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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txt下载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67长安乱(10)

    “长安城内已经luàn作一团,到底战况如何,我也不知道。但是以太子的武力,纵使身陷万军之中,也能驰骋而出。如果你真能把太子带到霸陵,我就姑且等你半天。此地不久留,我先走了。”马岱朝着高飞拱拱手,表示出了一番感谢,当即带着马车便走走了。

    刘宇和几名师弟赶着马车,带着司马懿、刘宇的家人,随同马岱一同前往霸陵,沿着大路奔驰而去。

    高飞转身看了一眼祝公道、祝公平等二百余人,当即吩咐道:“此处是通往霸陵的必经之路,大家分散道路两旁埋伏,若遇到叛军,全部予以诛杀,我去引导长安百姓从此处通过。”

    祝公道指着堵在路口正和叛军羌骑jī战的王双,问道:“主人,那个人要不要救下?”

    高飞侧眼看过去,但见王双血透战甲,身边几十骑兵人人带伤,王双的背上更是chā着五六支箭矢,见他们英勇不屈的继续和羌骑厮杀,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崇敬油然而生。

    “王双,也是一员猛将,负伤战斗,犹能酣斗至此,确实不可小觑。为了保护马岱等人,他甘愿殿后,这种军人的气质,值得我的尊敬……”

    高飞转过脸,对祝公平说道:“救下王双的事情,就拜托给祝庄主了,你那十名家奴竟然能够抵挡的住许褚、夏侯惇、夏侯渊他们,这些羌人根本不在话下,有劳了!”

    祝公平点了点头,抱拳道:“唐公放心,有他们十个人在,必然万无一失。”

    话音一落,祝公平将手一招,十名家奴纷纷抽出了长剑,向着王双那边疾速跳跃而去,那矫健敏捷的身手,远远超过祝公平的众位徒弟。

    高飞对众人道:“散开道路两边,用luàn石堵塞道路!”

    刘宇的那一百名部下,加上祝公平的徒众,共一百九十多人,迅速分散开来,从道路两旁nòng来luàn石丢在道路中央。

    高飞则对祝公道、祝公平说道:“你们和我一起去长安城的东门!”

    “诺!”

    王双还在奋力拼杀,但渐渐感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少,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痛,不禁开始大口喘气,刀法渐luàn。

    羌人中的渠帅看到这样的一幕,登时兴奋不已,重新唤来一百名弓箭手,朝着王双驻守的路口开始shè击。

    “嗖!嗖!嗖……”

    凌厉的箭矢从王双的身边掠过,“噗、噗、噗”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是身边士兵惨痛的叫声,他砍翻了一个人,左右巡视了一番,只剩下十三骑,而羌人的骑兵却蜂拥而至。

    “将军速退,我等抵挡在此!”王双部下的士兵大叫道。

    “我乃堂堂的大秦将军,保家卫国,平定反叛,责不旁贷,尔等休要多言,留此身躯偷生于世,不如战死沙场!儿郎们,给我杀!”王双怒道。

    “为大秦国而战!为大秦国而死!”十三名骑兵和王双前后并作三排,五名骑兵并排刚好挡住路口,同时喊出了振奋人心的口号。

    忽然,道路两旁的陡坡上,各自出现了五名剑客,剑客们飞檐走壁迅疾而出,直接落在了王双等人的前面,十柄长剑寒光闪闪,一番舞动之后,前来攻击王双的羌骑便纷纷坠马身亡,各个一剑封喉。

    “王将军,请速速退却,凉王还需要你的保护,沿着大路去霸陵吧!”一个剑客背对着王双,朗声道。

    王双正惊诧哪里来的剑客,却见羌人骑兵围了上来,而在他面前的十名剑客迅疾的站在了不同的方位,组成了一个剑阵,一动皆动,十名剑客所舞动的剑招让人眼huā缭luàn,面对羌骑,一番上蹿下跳之后,一bō骑兵尽皆落下战马,大多都是被一剑封喉。

    “王将军,不要迟疑,这里交给我们了,请速去霸陵会和!”

    王双见这十名剑客组成的剑阵非常的精妙,剑影重重,寒光闪闪,映着落日的余晖,十名剑客仿佛是一体而生,配合的相当默契,即使有羌人的弓箭shè来,也被他们密集的剑网给剥落。

    他也不再问了,既然有人肯帮自己,他自然没有话说,当即调转马头,大声喊道:“撤!”

    十三名骑兵听到命令,和王双一起调转马头,向后撤去。

    走了不到两里,便见有接近二百人在忙碌着,将石头搬到大路中央。王双看到有一些城门守军,有一些剑客,整个人糊涂了,这些人到底是谁的部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肯帮忙。

    “你们是谁的部下?”王双奔驰到路边,当即询问道。

    “我们现在归唐公调遣!”有人回答道。

    “唐公?”王双不知道唐公就是高飞,在他的印象中长安城中似乎并没有这一号人物,来不及多想,策马向霸陵方向奔去,同时大声喊道,“替我谢过唐公!”

    十名剑客结成剑阵堵住了路口,杀死不少羌人骑兵,羌人的渠帅看到这一幕,也是恼羞成怒,可是见到那十名剑客在短时间内就杀死了一百多人冲上去的骑兵,不禁对这十名剑客的武力感到震惊。

    渠帅见王双远去,自己又突破不了这路口,转头看见长安东城门那里涌出来了许多长安百姓,百姓们大包小包的迤逦而行,争先恐后的出城,有人不小心倒在了地上,从包袱里面洒出一片金银珠宝来,他见到之后,眼睛里冒出了精光,不禁起了抢掠财物的心思,当即喊道:“跟我来!”

    于是,众多羌骑跟随着渠帅策马向长安城的东城门而去。

    十名剑客压力骤减,看到羌骑退却,也并不追赶,只守在这里,静观其变。

    长安城的东门那里,城内百姓拖家带口的跑了出来,城内已经luàn作了一团。

    高飞、祝公道、祝公平三个人很快便赶到了城门边,开始引导百姓向霸陵方向撤退,正声嘶力竭地喊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滚滚的马蹄声,扭头看见六千多羌人骑兵在渠帅的带领下朝这边奔驰而来。

    “遭了,羌人恐怕是要前来抢劫财物了,这帮没有人性的异族,必然会大开杀戒。!”高飞看到之后,心中一惊,他对羌人的习性较为了解,这是一个一叛再叛,反复无常的民族,只要有好处,他们拼了命也要抢到。

    祝公道、祝公平也都是一惊,那么多骑兵,他们就三个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再怎么厉害,三个人也不可能将这么多人杀完,当即同时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高飞凝视了一眼冲在最前面的羌人渠帅,心中一禀,当即道:“你们两个人掩护我,擒贼擒王,抓住领头的渠帅,要挟他们退兵!”

    “万一他们不听呢?”祝公平问道。

    “再另想他法,现在也只有此法可行了,试一试吧!”高飞道。

    商议完毕,三个人各自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远离城门,并排仗剑而立,挡在了百姓的侧面。

    “羌人来了,快跑啊!”

    本来就已经húnluàn不堪的百姓队伍,此时见到六千多羌骑蜂拥而至,登时变得更加húnluàn,争先恐后的向前方跑,人挤人,人踩人,一时间五六百无辜的百姓被踩死了长安城的东门边,孩子的哭声,大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尖叫声,一时间全部融汇在了一起,共同演奏出来了一个悲壮而又凄凉的luàn世乐章。

    但是,滚滚而来的马蹄声将这luàn世的乐章完全掩盖住了,整个地面开始颤抖起来,羌骑突然一分为三,一路向侧面冲了过去,企图拦截住逃亡百姓的去路,一路则朝中间直chā,另外一路在渠帅的带领下直扑城门,想堵住城门,截住这股逃亡的百姓洪流。

    高飞、祝公道、祝公平站在那里,面对众多骑兵快速冲击而来,每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也都紧张万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冲过来的马匹给撞死,即使能躲得过一匹,如果不能掌握好尺度,夺下一匹战马的话,就会被后面冲过来的战马给践踏而死。

    此时此刻,空气仿佛凝结在了一起,高飞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第一次以三人之力面对这么多人,以往最危险的时候,手中也有百余人可以御敌,可是现在,他只有三个人。

    “拼了!”高飞大喝了一声,第一个冲了过去。

    祝公道、祝公平则紧紧跟随,护在高飞左右两翼,目标直指羌人的渠帅!

    羌骑的渠帅一马当先,看到三个人提着长剑从地面上奔驰而来,嘴角边便lù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不自量力,看我不撞死你们!”

    带着自信的笑容,渠帅一手握着马刀,一手持着长枪,双tuǐ夹紧马肚,大喝一声,越跑越快,朝着高飞、祝公道、祝公平三个人冲撞了过去。按照他的想法,是利用马匹的急速冲撞力撞死中间的,然后利用长枪、马刀杀死两边的。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打好。不等他快速冲到,三个人突然同时腾空跃起,高飞张开双臂,直扑渠帅,祝公道、祝公平则长剑挥砍而出,直取渠帅的左右两臂。

    渠帅见到这一幕,惊为天人,怎么会有人有这么惊人的弹跳力?

    他不知道,人在危机之时,往往自身的潜能是无限的。

    电光石火间,祝公道、祝公平长剑刺伤了渠帅的左右手,高飞直接扑向了渠帅,一把将渠帅牢牢抱住,用头猛地撞向了渠帅,直接将渠帅撞的懵了过去。

768长安乱(11)

    “啊……好痛!”渠帅被高飞用头撞了一下,只觉得头疼yù裂,眼冒金星,几yù昏厥,而且自己的身体还被高飞紧紧地抱着,勒的紧紧的,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高飞也是一阵头疼,额头上出现了一处清淤,但是没办法,又不能杀掉他,要是杀掉他,就无法对其余羌人的骑兵进行约束了,而且自己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头部了。

    力是相互作用的,只是高飞是发力者,渠帅是受力者,往往受力者所承受的痛苦是发力者的十倍,甚至是百倍。不信的话,你让别人用力抽你一巴掌,你的反作用力,绝对影响不到他的手掌,最多微微有些发麻,不会有你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高飞控制住了渠帅,趁着渠帅一阵头昏便踩着马背转了一下身子,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渠帅,长剑也顺势架在了渠帅的脖子上,一手夺过了马缰,急忙勒住了马匹,对渠帅道:“别动,动一动,割破你的喉咙。”

    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一经落地,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跳开了羌人骑兵的冲击,同时借助自身的优势,顺带着各自夺下了一匹战马,就在羌骑中间长剑飞舞,连连刺死周围的几名羌骑。

    “都停下!再前进一步,就让你们的渠帅血溅当场!”高飞挟持了渠帅,当即朗声吼道。

    “都停下!都停下!没我的吩咐,谁也别过来!”渠帅被长剑架在了脖子上,失去了之前的底气,当即大声地喊了出来。

    奔跑在最前面的羌骑面对自己渠帅的吩咐,都急忙勒住了马匹,可是后面的压根就没听清,正在急速奔跑中,突然看见前面的停了下来,一时间勒不住马匹,直接冲撞了上去。结果,后面出现了连锁反应,两千多羌骑,有一千八百多人都被撞得人仰马翻,哀声遍野。

    祝公道、祝公平也急忙从羌骑中夺路而出,来到了高飞的身边。

    高飞对自己控制住的渠帅说道:“让你的人都退下,不可侵犯这里的百姓,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羌人应该是武勇的,不怕死的。可是不管什么民族,不管是哪个国度,都有怕死的。庆幸的是,这个渠帅就是一个怕死的,不如攻打王双的时候,他自己就冲在最前面了,由于对王双的畏惧,所以一直躲在后面。而且,这家伙最害怕的是马超。

    “是是是……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成。”渠帅很识相地说道。

    “嗯,吩咐你的另外两路部下也退下,退到那座山的后面去。”高飞指了指长安城南门外的一座高山。

    渠帅狐疑道:“你不会杀我吧?”

    “如果要杀你,早杀了,何必留到现在?快让人去吩咐!”高飞怒道。

    “是是是……”渠帅当即朗声冲着部下喊道,“全部给我退下,都退到山的那边去!”

    不大一会儿,前去堵截长安逃亡百姓的两路羌骑都纷纷退却,这拨人倒是很听渠帅的话,没有说公然和渠帅撕破脸,然后自立为渠帅。这种事情,在羌人当中是常有的。只是,今天高飞赶上了好运气。

    羌骑开始退却,远远地站在长安城外,但就是不进山,只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们的渠帅。

    渠帅开始跟高飞讨价还价了,说道:“你不放我,他们不会退的,你还是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再来了……”

    “呵呵,你看我像傻子吗?”高飞冷笑道。

    渠帅扭头看了高飞一眼,说道:“不像。”

    高飞道:“那就是了,我放了你,你再反过来攻我,以为我傻啊?”

    渠帅无奈,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

    “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高飞话音一落,扭头对祝公道、祝公平说道,“继续组织人往霸陵方向退却,趁着现在。”

    “诺!”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开始策马继续组织百姓撤离。

    逃难的百姓一时虚惊,但是看见羌人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他们也都心有余悸,担心羌人会再次冲了过来,于是走起路来也快了许多。

    高飞跳下马,将渠帅拉了下来,站在城门口好城内望去,但见城内烽火连天,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此时夕阳西下,暮sè四合,长安城中的百姓不断的从城中涌出,一眼望去,看不到头。高飞询问了一些百姓城中状况,得知秦军正和叛军在城西jī战,小小的一隅,数万人进行大hún战,血染大地,尸体遍野。

    天sè将黑,高飞突然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人从城中走了出来,眼前登时一亮,那个人穿着不伦不类的,xiōng前带着十字架,一只手一直在xiōng前不停地祷告。

    “怎么有个洋鬼子?”高飞看到那个人后,心中疑窦大起,急忙将渠帅交给了祝公道,自己迎了上去。

    高飞直接拦住了那个人的去路,听那个人嘴里说着叽里咕噜的话语,这种语言似乎是意大利语,看到那个人左手紧握十字架,心想是信奉耶稣的,他想了想,当即道:“哈利路亚!”

    那个人听后,心中一震,望了高飞一眼,也说了一句“哈利路亚”紧接着便是一句叽里咕噜的话语。

    高飞听不懂,可惜这洋鬼子说的不是英文,而且英文在这个时代也不是通用的,甚至英吉利还不存在。他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然后说道:“我听不懂你说的,你从哪里来?”

    那个人“啊”了一下,急忙用不太纯熟的汉话说道:“我叫安尼塔帕特里奇,来自伟大的罗马帝国。”

    “罗马帝国?你来自罗马帝国?”高飞眼睛里面冒出了精光,脸上一阵欣喜。

    “是的,我来自罗马帝国,你听说过罗马帝国?”安尼塔也是眼前一亮,问道。

    “很熟悉。你是神父?”

    “不不不……我是罗马帝国的第十六军团的元帅,是奉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命令出使大汉的,后来一路上遇到了种种困难,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流落到了秦国,不想今天又遭此磨难……”

    “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安排好一个很好的未来……”高飞当即说道。

    “你是……”

    “我是华夏国的皇帝……”

    “哦,尊贵的皇帝陛下,安尼塔帕特里奇向你行礼了!”说着,安尼塔便向着高飞行跪拜之礼。

    高飞急忙搀扶起来了安尼塔,说道:“行了,你跟随着这个队伍去霸陵吧,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去霸陵,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国。”

    “好的,长安luàn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待了,我想去东方看看。”

    高飞送走安尼塔,又给了他一匹马,让他骑着马去霸陵。

    天sè越来越黑,可是难民cháo却越来越多,一直不停的向外涌出,一眼望不到边。

    高飞忙活了一阵,转身看了羌人的渠帅一眼,问道:“我问你,马超号称羌人心中的神威天将军,在羌人心中颇有信义,为什么这次你们羌人居然敢反叛他?”

    渠帅道:“这是我们大王的意思,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敢和天将军交战,sī下都传开了,遇到天将军就避让,交给一个叫许褚的人去对付。”

    “你是哪个部落的?参狼?白马还是烧当?”

    “烧当羌!我是烧当羌的。”

    “这一次你们一共出动了多少骑兵?”高飞继续问道。

    “在长安周围的一共六万,其余的十余万还在来的路上,预计明天能到。”

    高飞不再问了,开始担心起马超等人的安危起来,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进城,一旦进城,他就出不来了。马腾、马超的生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主人,这样下去,难民源源不断,何时是个头?万一秦军在城中全军覆没了,叛军全部扑向了这里,只怕难以抵挡。”祝公道担心地说道,“不如先行退却,再做打算。”

    高飞摇了摇头,看着这些百姓,道:“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现在两军都在城西jī战,一时间抽不开身子,城东这边暂时安全,等天明了再说吧。”

    祝公道不再说话了。

    高飞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祝公道说道:“以你的身手,不知道能否在万军之中把人给救出来?”

    祝公道点了点头,问道:“主人的意思是?”

    “你去把马超给救出来!”

    祝公道凝思了片刻,还没有开口,便听祝公平说道:“还是我去吧,前者公道大哥身份暴lù,马超对其有敌意,他们每见过我,我去正好。”

    高飞道:“告诉马超往霸陵方向退即可,只需引导他撤退,如果真的无法带出,也不要勉强。”

    祝公平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话音一落,祝公平趁着暮sè,便朝城中涌去。

    “不知道他的身手和你比如何?”高飞扭头对祝公道说道。

    “不相上下。”

    “如此最好,不能为了马超,把他给害了。”高飞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趁着这次马超大败,想把马超给收服了,只是,他也没有太大把握,毕竟汉中、武都两地还有马超的旧部,马超是否会归顺,是个难题。

769长安乱(12)

    (PS:今日第四更……)

    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有月亮,像给死人穿的丧服,笼罩着整个长安城,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残缺的肢体随地可见。

    hún战仍在继续,附近的民宅基本上都已经是满目疮痍,惨死在两军hún战之中的百姓更是多不胜数,到现在许多民房还冒着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马腾被鲜血染透的金sè战甲与火光遥相呼应。

    就连马腾的座下战马也是鲜血淋淋,马项上还拴着十几颗人头,都是马腾斩杀的叛军头领。身边御林军护卫,马腾在叛军当中驰骋,如入无人之地。

    他本来带着御林军去朱雀大街斩杀陈群、杨修的家族,哪知道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曹cào,当下hún战起来。曹cào兵少,一路向西溃败,马腾穷追不舍,最后追到西门附近,与其子马超合兵一处。

    这时,西门的hún战尤为jī烈,,马超凭借着个人的武勇,单枪匹马,几次三番的将叛军bī到了城门口,皆被叛军弓弩shè回。

    残余叛luàn的羌人骑兵对马超尤为发怵,不敢直接攻击,看见马超前来就退,给叛军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最后,在曹仁的指挥下,用新招募的汉兵去抵挡马超,只围不攻,竟然牢牢地将马超控制在了一个范围内,羌人骑兵这才得以施展开来,朝着马超的部下杀去。

    后来,候选、杨秋、程银带兵杀到,他们本是叛军部众,可是却反过来攻击叛军,一时间秦军在兵力上占据了优势地位,反倒是将叛军给bī到了城外。然而,好景不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东门、南门涌进来的羌骑突然从众人背后杀出,给候选、杨秋、程银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候选、杨秋、程银三个人的部下尽皆懒散惯了,突然遭受到一阵猛攻,竟然士气大落,连战连退。三个人见势不妙,又再次倒戈相向,反叛马腾、马超。

    马腾正带兵和曹càojī战,马超的部下较少,自己又被曹仁用铁盾阵给围困住,一时冲突不出,而部下此时突然遭受到候选、杨秋、程银的倒戈,直接致使马腾、马超陷入陷阱。几千御林军被三四万人团团围住,一时间死伤无数。

    马超见状,奋力冲出了铁盾阵,扑捉到参狼羌的羌王所在,策马狂奔,擒贼擒王,收起一枪,便刺死了参狼羌的羌王。攻打西门的羌兵大多是参狼羌的部众,羌王一死,见马超神威犹在,对天将军甚是畏惧,竟而不战自退,反倒使得马超扳回一局。

    御林军士气大振,奋勇拼杀,马腾也是一鼓作气,带着御林军将曹cào给围了起来,若不是许褚、夏侯惇、夏侯渊及时赶到,救走了曹cào,马腾还真把曹cào给干掉了。

    曹cào退后,叛军势头减弱,御林军都是秦军装备最完善的一支军队,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所以战斗力极强,加上又是巷战,骑兵在这里反倒不易发挥,这也使得御林军的战斗力加倍增长。

    候选、杨秋、程银见势不妙,再次反水。如此反复三次反叛,确实也是难得。不过,这一次反叛倒是没有起到作用,由于天黑,hún战不明,叛军也好,御林军也罢,一起围攻,竟而将三人的兵马堵在了中间,杀的片甲不留,连候选、杨秋、程银三将也死在luàn军之中。

    夜sè逐渐深沉,战斗也逐渐平息,两军交战几个时辰,都已经疲惫不堪,马腾、马超合兵一处,聚集在一起,用御林军死守街巷要道,而叛军则守在城门口,和马腾、马超等人形成对峙。

    “父皇,你没事吧?”马超映着火光,脱去了一身重甲,看到马腾也是被鲜血染透,便关切地问道。

    马腾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好久不打仗,力气有点跟不上了。”

    马超道:“父皇,我们待这些人不薄,为什么他们要反叛我们,儿臣想不通!”

    “树大招风,怪只怪我们信错了人,如果一开始就铁腕统治的话,对陈群、杨彪等人斩草除根的话,或许就不会招致这样的结果。更主要的是,你擅自收留了曹cào,当时朕并不同意,是你觉得可以利用,硬要留下,结果种下了今天的祸根。”马腾其实很埋怨这个儿子,打仗一流,可是耍起政治手段来,却什么都不是。

    马超怒道:“父皇放心,我会亲手宰了曹cào的,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

    “长安城内,一共七支兵马,六支在兵营,每支五千人,另外一支是御林军,现在看来,除了御林军外,其余的人马都不能相信。羌人易叛,虽然不知道曹cào是怎么拉拢羌人的,但是比起曹cào,我们更熟悉羌人。这次叛军的主力就是羌人,如果能够重新让羌人支持我们,就能扭转战局!”马腾道。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除了参狼羌外,我还看到了烧当羌的人,那良也参与了,只要我杀了那良,烧当羌自然会瓦解。暂且歇息一下,一会儿再战,我带一支轻骑冲出城外,到时候父皇和我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叛军必然瓦解。”

    马腾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抬头望着黑sè的夜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他能一心把这个皇帝当下去,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漏子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父皇,如果……儿臣说是如果……如果我们真的不能战胜叛军,请父皇带人先离开长安,去汉中,索绪在汉中驻守,他必然不会反叛我们的。”

    “事在人为,我们虽然兵少,但占据长安地势,羌人虽叛,但只要你一出现,羌人还是惊慌失措,可以说我们还是能够扭转战局的。”马腾听到马超的话后,便鼓舞道。

    马超其实已经想好了退路,对于他来说,长安即使丢了,也可以重新夺回来。

    但是,马腾却不是这样想,在马腾的脑子里,他觉得一旦长安被叛军占领,就等于失去了先机,长安乃帝都,绝对不能丢。

    两个人正在商量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从人群中闪了出来,落在了马腾、马超的身边。

    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马腾、马超以及周边的御林军都紧张万分,登时将兵器对准了那个人。

    那个人看了以后,笑道:“在下祝公平,是前来给陛下和太子殿下指条明路的。”

    马超听后,急忙问道:“祝公道是你什么人?”

    “义兄!”

    “那你来干什么?”

    “救你们出去!”

    “哼!何用你救,我军正处于上风,一会儿便可以将叛军击败!”马超道。

    祝公平道:“再这样jī战下去,只怕……”

    “滚!少在这里废话!”马超打断了祝公平的话。

    祝公平道:“我来想告诉你们一声,凉王和太子妃他们,并没有顺利的从南门去汉中,而是去了霸陵,因为南门以及被叛军切断了退路。另外,王双将军身负重伤,也无力再战,他们一行人都去了霸陵,受到了我主人的保护。”

    “你主人是谁?”马腾问道。

    “呵呵,就是我主人喽。最后,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还有二十万羌骑,正在来的路上,预计明天一早就会赶到。就你们这些人,只怕很难抵挡,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及早撤离的好。东门是完全打开的,目前没有什么危险,如果要退的话,就请从东门退走。”

    马腾皱起了眉头,心想:“看来这次叛军是想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啊!”

    马超道:“怕什么,羌人都怕我,有何畏惧的?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主人,要是敢动凉王和太子妃一根汗máo,我绝饶不了他!”

    祝公平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真是固执,既然如此,那我就此告辞了。”

    话音一落,祝公平便走了,心中想道:“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得尽快回去禀告唐公才行……”

    马腾听得出马超的话,马超明显知道祝公平的主人是谁,当即问道:“孟起,你认识那个人的主人?”

    “嗯!”马超也不否认,当即道,“父皇,你再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让人护送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要走的应该是你!朕是一国之君,岂能就此离开?”

    “可是……”

    “就这样定了,你也别说了,再休息片刻,一会儿试图冲一次,要给叛军致命一击!”马腾信念坚定的说道。

    马超心中暗道:“希望一会儿别遇到了那个虎痴,不然的话,有他缠着,肯定坏事!”

    ……………………

    长安城西门外,曹cào、陈群、杨修、那良等叛军首领在城外搭建起来了一个临时的大帐,本来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惜却因为高飞的出现打破了整个计划,死了那么多的人不说,直到现在还没有拿下长安。

    对于他们来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因为叛军内部的士气很低落,能取得如此成绩,已经是很不错了。

    曹cào摆了一个长安城的模型,对众人说道:“马腾、马超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西门已经成为了一处炼狱。候选、杨秋、程银的反叛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给我们的行动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听我指挥!”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怀鬼胎,眼神中都出现了极大的不信任。

    “不行!我们说好了是合作关系,大家奔着共同的目标斩马,现在让我们都听你的,你凭什么?”那良第一个站了出来,公然反对道。

770长安乱(13)

    (PS:抱歉,更新晚了……)

    那良的公然反对,说出了在场所有参与“斩马”行动的人的心声。**泡!*

    以司空陈群为例,他现在甚至后悔参与了这个所谓的“斩马”行动,本来秘而不宣的“斩马”行动,只需在一夜之间攻入皇宫夺取大权即可,可现在nòng得长安城内jī犬不宁,无辜的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斩马”之后,谁是真正的获益者,他陈群已经位极人臣,杨彪、杨修不可能有取代马腾、马超的能力,羌人更加不可以,其余为了某种目的参与“斩马”的富绅、文武官员也都不过是跳梁小丑,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作为中流砥柱,扫平一切障碍,重新接管朝廷。

    很显然,这个受益者便落在了曹cào的头上。被人称“治世之能臣,luàn世之jiān雄”的曹cào,又是昔日魏王,论谋略,论武勇,都盖众人之上,何况他的手下更是人才济济。

    可是,曹cào掌握大权之后,还是否会像马超那样对待自己?

    陈群心中疑huò重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无法挽回了。他看到了事情发展的结果,如果斩马无疾而终,以马超的个性,很可能会将所有参与叛luàn的人满门抄斩,那么他陈家就无法存续。

    他看了一眼杨修,这个自己的至交,如果不是他在中间来回走动,他现在还是秦国的司空,还是那个一手独揽政务的陈群,马氏对他的信赖,远远大过了对于杨氏的信赖。可惜,他轻信了杨修的话,立场没有站稳,倾向了叛军这边。

    站在一边的杨修似乎看出了陈群内心的翻动,向着陈群这边挪了挪,轻声说道:“长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逆流而上了,不进则退,而一旦退却,受难的将是整个家族。魏侯雄才大略,才是当世之英雄,他不为主,何人能有此能力?”

    陈群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持着“中庸”二字,凡事不能太过,是他行事的基准,所以他一直反对诛杀马腾、马超等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轻信了杨修的话,掉进了这个mí雾当中。直到今天,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杨修的用心真的很yīn险,这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

    试想,一旦曹cào掌握大权,在整个“斩马”行动中,杨修的作用远远高过了任何一个人,因为是他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参狼羌、白马羌的羌王,也是他成功说服了候选、杨秋、程银等秦国不少的文武官员,又是他在中间担任着联络,调和各个不同势力间的矛盾和不和,更是他,一心想将曹cào扶上大位。这样一来,杨修功不可没,曹cào上台,他杨家必然会以无可磨灭的功劳一举成为倍受宠信的大臣,正如马超信任陈群一样。

    陈群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想道:“原来我一直在被利用……”

    杨修的脸上lù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听完羌王那良的话后,当即站了出来,朗声道:“魏侯雄才大略,手下人才济济,如果以他为主,则大事可定。”

    众人听到,心里都明白,这个时候,确定以谁为主,谁就可能成为斩马行动成功后的实际权力掌控者。

    每个人的心里都各怀鬼胎,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娘希匹的!为了这次行动,我西羌发兵二十余万骑,他曹cào凭什么为主?应该我为主!曹孟德,你说是不是?”那良当即叫嚣起来。

    曹cào和那良曾经义结金兰,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不过,当时曹cào也是为了削弱马超而已,切断羌人的支持,就等于马超断了一臂。将这条臂膀装在自己的身上,则是如虎添翼。他听完那良的叫声后,呵呵笑道:“大王不必发怒,这件事你的功劳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即使你不说,人人也知道你西羌王那良是兵多将广。不过,羌人一旦遇到马超,尽皆畏惧,不战自退,还不是要我们汉人上?再说,我有虎痴可以斩杀马超,你能斩杀马超吗?”

    那良气的火冒三丈,当时结拜时,曾经说的好好的,一旦成功,他便可以取代马超,成为皇帝,现在曹cào突然又冒出来跟自己抢,他哪里愿意。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当即指着曹cào的鼻子说道:“曹孟德,你当时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你现在难道想反悔不成?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为主,那我就不干了,大不了我自个带着人去‘斩马’,反正我兵多,围也能马超围死。”

    话音一落,那良转身要走。

    曹cào对许褚使了一个眼sè,许褚会意,虎躯一动,登时堵住了大帐的门口,双臂张开,大声喝道:“没有我主公命令,任何人都休想走出这里!”

    那良见到许褚,一阵惊诧,问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是羌王!”

    “就是皇帝也休想从这里走出去!”许褚咆哮道。

    “来人啊!来人啊!”那良亲眼见过许褚和马超打斗,这家伙和马超不相上下,他是不可能打的过许褚的,当即冲着大帐外面大声叫道。

    可是,话音犹如石沉大海,他忽然想起来了,这大帐外面,都是曹cào的部下,他来的时候忘记带人了。

    “那良老弟,别那么急嘛,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曹cào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那良的肩膀,笑yínyín地说道。

    那良这时注意到,大帐内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休、曹真六将俱皆面带怒sè,手紧紧地按住了兵刃。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曹cào安抚了那良之后,转身环视了在场的众人,说道:“从现在起,我曹cào一个人说的算,你们只需听我的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让传令兵去传话,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想走出这里。”

    众人都面面相觑,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下引狼入室了。除了杨修以外,其余的人都面带忧sè。

    杨修当即chā话道:“大家不要误会,魏侯不是那个意思。魏侯是担心众人的安全,马超勇猛,部下的御林军又是最为精锐的一支军队,武器装备都十分的精良,万一他们冲出来了,有这些武力过人的将军在,肯定能保护你们的。”

    曹cào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与其众人拿不定注意,不如现在统统听一个人的,我向大家保证,今夜破敌!将马氏全部诛杀,以绝后患!”

    杨修第一个振臂高呼道:“魏侯威武!”

    迫于压力,过了片刻功夫,才有人跟着喊了起来,统统喊道:“魏侯威武!”

    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喊得是那么的不情愿。

    “大声点!我听不见!”曹cào脸sè一沉,双目中shè出两道寒光,扫视了众人一遍。

    众人这才加大了些分贝,喊道:“魏侯威武!”

    陈群一个劲的叹气,不停的摇头,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心中极为难受。

    那良也气愤塞xiōng,喘着粗气,目光凶戾的瞪着曹cào。

    曹cào看见了陈群和那良的表现,也并不理睬,陈群已经失势,那良又被控制着,只要在自己手中,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朗声道:“大家先休息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罢话,曹cào当即转身离开了大帐。

    杨修急忙跟了过去,却被许褚拦住,于是杨修急忙大叫道:“魏侯!”

    曹cào扭头看见杨修,便示意许褚放杨修出来。

    杨修来到曹cào面前,当即道:“魏侯,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cào点了点头,将杨修带到了一个空地上,环视一圈后,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杨修道:“魏侯,你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啊!”

    曹cào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只要我控制大权之后,你杨家的地位,必然会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只是,即使占领了长安,武都的张绣、汉中的索绪仍在,他们若是不归顺,只怕邻国会乘虚而入。”

    杨修道:“这个魏侯尽管放心,我自有妙计,我已经让人去武都和汉中了,假传圣旨,召见张绣、索绪到长安来,如果今夜能顺利拿下长安,不到两天功夫,张绣、索绪必然会到长安,到时候在路边埋伏,伏击二人,只要他们两个人一死,武都、汉中群龙无首,只需任意指派一将去上任即可。如今通往两地的道路都已经封闭,消息绝难传出,魏侯只需利用这时间差,就可以一跃成为整个秦国之主!”

    “不!是魏国!”

    杨修yīn笑道:“对对,是魏国!”

    曹cào拍了拍杨修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明,不禁将陈群拖下水,还助我完成复国大业,这份功劳,实在是太大了,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赏赐你了。”

    “无须多赏,只需让我杨氏恢复昔日地位即可,我杨氏四世三公,虽然我父亲位极人臣,可是却是一个虚衔,只要魏侯善待我杨家,杨氏必然会倾全力辅佐魏侯。”

    曹cào笑了,没说什么,看着杨修,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奇异的光芒,转瞬即逝。他遥望战火弥漫的长安城,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当即说道:“我已经有了破敌之策,我们进帐详谈。”

    “是!”杨修应了一声,跟着曹cào一起重新进入大帐。

771长安乱(14)

    重新回到大帐后,曹cào当仁不让地开始发号施令,朗声说道:“马腾、马超父子只有几千御林军,城中其余六支兵马也在白天消亡殆尽,候选、程银、杨秋这三个反复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泡-(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强攻长安城,务必在今夜拿下长安城。”

    众人都不吭声,如今被控制着人身自由,他们哪里还有心情去担心长安城中的战况,自己的死活还是一个问题呢。

    曹cào扫视了一下众人,他全然当做他们是空气,下令道:“妙才!”

    夏侯渊听到后,抱拳道:“末将在!”

    “参狼羌羌王已死,但部众还在,你去蛊huò一下其部众,带领他们绕到南门,从南门攻进去,告诉这些羌人,斩杀敌军一个人,赏钱一万!”曹cào朗声道。

    夏侯渊点了点头,得了命令后,当即转身而出。

    “元让!”

    夏侯惇听后,抱拳应道:“在!”

    “你去找白马羌的羌王,和他一起从北门进攻长安。马超有勇无谋,不知道守城门,这无疑给了我们一个契机,今夜必败!”

    “诺!”夏侯惇听完之后,转身离去。

    曹cào接着道:“其余人,全部留守在此,半个时辰后,集中所有兵力,猛攻西门!”

    曹仁、曹洪、曹休、曹真、许褚等人同时回答道:“诺!”

    声音落下,徐庶、荀彧、刘晔、满宠出现在帐外,四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目视里面的情况,知道曹cào已经夺得了控制权。

    曹cào走出大帐,对四个人道:“都准备好了吗?”

    刘晔首先答道:“一切准备就绪,霹雳车可以随时派上用场。”

    曹cào道:“很好,辛苦你了。元直,按照计划行事吧。”

    徐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荀彧望了一眼大帐内众人,问道:“主公,这些人战后如何处置?”

    曹cào道:“陈群堪用,其余人全部诛杀!”

    荀彧听后,急忙问道:“杨修……杨修也一起杀掉吗?”

    “此人太过jiān猾,小小年纪就如此yīn毒,留之无益。”

    “可是……他毕竟是有功于主公之人,如此杀了,岂不是要寒了许多人的心?”荀彧的内心感到了一丝担忧,眼前的曹cào似乎变了,变得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曹cào了,有点狠辣,不择手段的味道。

    满宠也急忙劝道:“主公,当此之时,若是杀了杨修,恐怕难以服众,不若留着杨修,借机拉拢马超旧部,等到日益稳定之后,再做处理不迟。”

    曹cào觉得满宠说的有理,当即道:“好吧。一会儿即将拉开大战,几位还是在后面观战即可。”

    话音一落,曹cào转身走了,去视察营地了。

    荀彧见曹cào走后,对满宠说道:“伯宁,主公似乎变了一个人,你觉察到了吗?”

    满宠点了点头,说道:“人是会变的,主公经历了亡国之痛,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确实难受,主公比任何一个人对魏国都充满了希望,复国之路也是艰辛漫长的,主公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高飞所赐。希望有朝一日,主公能在这西北大地上,再次雄姿勃发的和高飞一较雌雄,那时,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文若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为主公多想想就是了。”

    刘晔听后,也说道:“文若兄,大汉早已经亡了,如今的天下,是群雄并起的天下,谁有才能,谁才是天下之主。”

    荀彧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要走。

    “文若兄,你去哪里?”满宠问道。

    “我去找仲德……”

    “不用去了,仲德带着新招募的一千骑兵,已经被主公派回凉州了,准备安抚整个凉州。”满宠道。

    荀彧停下脚步,问道:“那我……”

    “静观其变,有我所造霹雳车在,长安一夜之间,必然会被攻下。”刘晔信心十足的说道。

    于是,三个人一起退到了一处高岗上,带着几名护卫,站在高岗上眺望长安的夜空。

    深夜,长安城短暂的宁静过去了,战斗的序幕再次被拉开了,只是,这一次叛军的攻势尤为的猛烈,曹cào指挥整个叛军,兵分三路,分别从西门、南门、北门开始强攻只有几千御林军的马腾、马超父子。

    叛军在西门首先发起了进攻,这一次,曹cào不再保留实力,让许褚率领训练已久的三百名死士当先开道,曹仁、曹洪带领五百铁盾兵结成阵型紧随其后,曹休率领五百铁甲裹身的骑兵作为最后的王牌守在等候在西门外。曹cào更是亲临战场指挥,完全撇开了羌人以自己这几个月秘密招募的仅有的家底进行冲锋。

    大帐那边,曹真带着士兵将所有人都堵在了大帐里,包括羌王那良。

    徐庶借用那良的命令,让羌人推动着十辆霹雳车在长安城的西门外排成一排,然后将一个个事先做好的易燃的球体放进了皮槽内,用火把点燃,然后借用霹雳车将那些火球抛进长安城内。

    “轰!轰!轰!”

    响声不断传来,一团团火球照耀了整个夜空,从城墙外面跃过城墙,跃过了瓮城,一颗颗的掉落在了长安城中的街巷里,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声巨响,火球顿时碎裂,一股股液体登时从火球中流出,洒在地上到处都是,火势也开始向四处蔓延。

    说来也奇怪,霹雳车所shè进去的火球,刚好掉落在了马腾、马超等人驻守的街巷内,登时房屋、地面都被大火焚烧了起来,火势不断的向四处蔓延,越来越大,使得整个街巷不能再待人了。

    “退!快快向后撤退!”马超见状,急忙大声喝道。

    火势冲天,人马惊慌,御林军奋战了一个下午,此时又没有得到休息,当真是人困马乏,开始不断的向后撤退!

    这时,许褚带着三百死士用水浇湿了全身,在这初chūn的夜晚,可谓是冰冷刺骨。三百死士准备完毕之后,在许褚的一声令下,便朝火堆里冲了过去,很快便冲过了火堆,抵达了对面的空地上,而御林军早已经远远退出了差不多一百米。

    许褚等人都毫发无损,冲了过来之后,迅速散开在街巷当中。许褚更是吹响了一个口哨,哨音迅速地传到了火墙那边的城门边。

    西城门边,曹仁、曹洪早已经准备妥当,五百名手持铁盾的士兵每个人手中提着一桶水,开始向前方的道路泼水,火势渐渐得到控制,使得地面上的火势逐渐熄灭。

    火势一灭,曹仁、曹洪便开始向前推进,铁盾护在前方,并肩而行,步步为营。

    马超扭头对部下说道:“保护陛下从东门走,去霸陵!”

    马腾不愿意走,当即怒道:“谁敢动朕?”

    马超知道其父性格固执,当即策马来到了马腾的身边,说道:“父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是一国之君,先去霸陵,再折道去汉中……”

    “休要多言,长安帝都,必须要守住,朕要与长安共存亡!来人啊,保护太子离开这里!”马腾大叫道。

    御林军肯定是听马腾的,当即有几名校尉策马来到了身边,齐声道:“我等愿意保护太子殿下离开此地!”

    马超道:“我不走,保护父皇离开,我断后!”

    “孟起!”马腾突然拔出了腰中佩剑,将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马超大声喊道,“为父老了,你还年轻,为父有你这个儿子已经很知足了,你走,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自刎在你的面前!”

    马超惊诧不已,不敢妄动,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大声叫道:“父皇……”

    “你快走!迟则生变!”

    马腾以死相bī,马超深知其父性格,擦拭了一下眼泪,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当即道:“父皇保重!”

    话音一落,马超调转马头,只要了一百骑兵,便辞别了其父。

    马腾见马超走,这才放下手中长剑,心中暗暗地念道:“孟起,为父自从当了这个皇帝,就对大汉不起,为父一身罪孽,又使得长安百姓遭受此等劫难,难以偿还,恐难以立足于天地之间。好好的照顾你的弟弟妹妹,以后等你有实力了,再替为父报仇!”

    他的眼眶里,泪水滚动,他强忍住泪水夺眶而出,当即对部下的六千御林军大声喊道:“大秦的将士们,朕将带领你们将这些叛军全部诛杀,都给我打起精神,提起勇气。愿意与长安共存亡的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就走,往东门方向去,去保护你们的太子殿下,他日再来为朕复仇!”

    “为大秦国而战,为大秦国死死,我等愿意与长安共存亡!”六千御林军,尽皆马腾旧部,也是马腾这几年在凉州培养的健儿,与马腾情谊深长,都大声喊出了自己内心的心声。

    喊声震天,响彻天地,直冲入夜空当中,在空气中回dàng。

    马腾紧紧绰枪,看见许褚等人bī近,而听到南、北两个方向都传来了马蹄声,知道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当即纵马tǐng枪,跃向空中,用最后的力气大声喊道:“杀!”

    一声令下,六千御林军气势雄浑,士气高涨,势如猛虎,直接冲向了叛军当中,与之决战……

772长安乱(15)

    在叛军形成包围前,马超带着一百骑兵从西门急速赶往了东门,祝公平先前的传话,让他感到自己的妻子、弟弟、妹妹等人都落在了高飞的手里。泡-(如今父亲身陷重围,家人又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

    黑夜像是穿上了丧服,将人笼罩在这yīn暗的空间里,马超策马奔驰,回头望了一眼西门,见那边火球仍旧不断的被抛shè进来,御林军所站在的方位俨然成了打击的目标,那一带火光冲天,他隐约听到喊杀声,那悲壮的凄鸣声,不禁潸然泪下。

    扭过头,他的双眼中充满了仇恨,怒火中烧,暗暗发下誓言,此生必然要将这伙背叛他的人全部诛杀。他知道,他父亲是绝对回不来了,在他父亲选择留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结果,定然会不死不休。

    前路漫漫,却并没有目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马超十岁因诛杀董卓成名,短短五年间,更是声名赫赫,去年因为携带大军争夺中原,一时间中原风起云涌,变化莫测,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是却让天下人记住了马超的名字。

    这几年的辉煌,使得马超性格太过自大,而他本身勇猛无匹,更让他目空一切。可是今天,又一次惨遭失败,受到众人的背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却让人就这样夺走了,他自认为对那些背叛他的人不薄,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失落,彷徨,愤恨,此时交织在了他的心里,在血与火中,注定了他的命运是多舛的,先天的性格缺陷,也导致了他的失败,他只不过是吕布的一个缩影,辉煌一时,却终究要落得个一败涂地。

    马蹄声一直在耳边回dàng,马超策马狂奔,很快便跑到了东门,看到长长的难民川流不息的向城外涌去,他的心里也不禁门g上了一层yīn影。因为,他看到许多人的眼睛里都带着恨意,让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受尽了烘烤,不得不让他掩面羞愧而去。

    东城门边,高飞还在指挥着百姓撤离,由于控制着了那个羌人的渠帅,所以那六千多羌人骑兵也都远远地望着。时间一久,羌人懒散的性格就暴lù了出来,纷纷下马坐在地上,开始在那片空地上升起火堆,烤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羊ròu,倒是将他们的渠帅放在一边不顾了。

    高飞忽然听到马蹄声响起,心中一惊,极目望去,却见夜sè当中马超带着一百名骑兵赶了过来,长安的百姓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对马超等人甚是畏惧。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高飞看到这一幕,便喜笑颜开地说道。

    马超勒住了马缰,收起一枪便刺向了高飞,祝公道、祝公平距离高飞甚远,想救都无法救,同时惊呼道:“主人!”

    高飞看见马超的长枪刺来,不躲不闪,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却紧紧地盯住了马超。

    枪尖刺向了高飞的喉咙,在距离高飞喉咙还有一公分的位置突然停住,马超将出枪的力道把握的十分准确。

    祝公道、祝公平二人急忙拔出长剑,朝着马超刺了过来。

    马超当即将长枪向前推进了一公分,抵住了高飞的喉咙,对祝公道、祝公平大声喝道:“都别动,谁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祝公道、祝公平当即止住了行动,眼睛愤恨地望着马超,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遍。

    高飞一脸的平静,对祝公道、祝公平道:“你们退后,他是不会杀我的。”

    马超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

    “因为,你还有些事情放不下,你有话要问我。”高飞那充满智慧的双眼,看到了马超双眸深处的疑huò和不安,缓缓地说道。

    马超怔了一下,问道:“我问你,你把我的爱妃还有我的皇弟和皇妹都怎么了?他们现在何处?”

    高飞道:“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到霸陵,应该还在去霸陵的路上。”

    “你想将他们怎么样?”马超问道。

    “不想怎么样,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你们就能团聚!”

    马超根本不知道,高飞并没有控制他的家人。但是,以马超的脑袋和性格,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高飞没有控制他的家人,在他看来,是高飞控制住了他的家人来要挟他。

    “我跟你走?去那里?”马超狐疑地问道。

    “当然是回华夏国了,我可以封你做一个将军,给你兵马,让你来讨回你现在失去的一切!”

    “哈哈哈……你想让我归顺于你?休想!我可是秦国的太子!我还有四万兵马分别屯在武都和汉中,只要我振臂一呼,光复长安,扫平贼寇指日可待!”马超道。

    “哦?是吗?此去汉中关山阻隔,最快到达也要几天时间,而且叛军已经切断了和汉中的联系。叛军之中有曹cào参与,我相信,他必然不会蠢到放你去汉中和武都,只要你敢去汉中,也许就会在路上把你伏击了。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马超怔了一下,他引狼入室,恨曹cào无比。可是如果不是杨修、陈群和曹cào勾结在一起,曹cào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种反叛的实力。他笑道:“你说的不错,你现在在我手上,你是华夏国的皇帝,我挟持了你,就可以要挟你的臣子,我也来个借jī下蛋,哈哈哈……”

    “哈哈哈……”高飞也大笑了起来。

    马超脸上一阵抽搐,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想法太过简单了,我的臣子,可不像你的臣子。你可以挟持我,但是绝对达不到那种目的。你想借jī下蛋,只怕是万难。”

    “你……那我就杀了你,一了百了!”马超恨恨地道。

    “杀了我,你现在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再说,我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我活着,对你才是大大的好处。”高飞笑道。

    马超寻思了半天,觉得高飞说的很有道理,便道:“带我去霸陵,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俘虏了!”

    “俘虏?哈哈哈……”高飞狂笑不止。

    “你笑什么?有什么……”马超被高飞的笑声nòng得心里发慌,问道。

    可是,不等马超的话问完,冰冷的剑刃便抵住了他的后心,祝公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了马超的身后,双脚站在马背上,手中长剑紧握,竟然如此的神出鬼没,让马超也是一阵唏嘘。

    “别动!动一下,要了你的命!”祝公道轻声地说道,“放开我主人!”

    马超没有动,可是也没有撤枪,冷笑一声,说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高飞笑道:“马孟起,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谁来帮你报仇?难道你被那么多人背弃,你就不想报仇了吗?还有,你的新婚妻子还有你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在霸陵等着你呢,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你……”马超陷入了沉思中,双眸里满含疑huò。

    高飞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拨开了抵在了他喉咙的长枪,然后退却了几步,对祝公道说道:“不得对他无礼!”

    祝公道撤去了长剑,腾空跃起,身子凌空飘落,此等轻身功夫,加上神出鬼没的本领,东汉末年第一剑客的殊名确实非同凡响。

    王越,是祝公道的曾用名,当时横行无忌,从辽东到浩瀚无垠的西部大漠,纵横天下十多载,罕逢对手。后来虽然在皇宫中因保护张让和高飞等人jī斗,但是他却没有使出全力,张让的为人,他清楚,可是他自己立下的誓言也不能违背,当时认为自己没啥大作用,便求死,结果高飞没杀他,反而放了他。他自己断手以盟誓,从此后,王越将不再存于天地间。

    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年,王越虽然断了左手,但是对他来说没啥影响,化名为祝公道以后,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能够巧遇高飞,也确实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

    就在刚才,马超和高飞对话的时候,祝公道神不知鬼不觉地趁马超不注意,便到了马超的背后。

    马超对祝公道颇为忌惮,这个人,实力远在他之上,至少一旦被祝公道近身,他就很危险。

    “你不把我捆绑起来当做俘虏带回去?”马超疑huò地看着高飞,不明白高飞为什么要让祝公道放开他。

    高飞道:“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带回去也是个麻烦。如果你想归顺我的话,到时候自然会来找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助你报仇。”

    马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高飞很伟岸,以前他不明白,现在还是不明白,这个曾经他认为的死敌,竟然会对他这么好。他将这份情默默地记在了心里,问道:“你当真没有控制住我的家人?”

    “没有。”高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们真的在霸陵?”马超又问道。

    “是的!”

    “我就信你一次,我现在就去霸陵,咱们后会有期!”马超在马上抱拳道。

    高飞主动让开了道路,朝马超拱手道:“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是带着你的家人来归顺我的!”

    马超皱了一下眉,带着身后的一百骑兵,便浩浩dàngdàng的朝霸陵方向去了。

    “主人,你就这样放了他,他以后会不会与主人为敌?”祝公道问道。

    “呵呵,马超以后会回来找我的,只有我这里,才是他的归宿!”高飞笑了起来。

    “主人,那我们现在还待在这里吗?”祝公道问道。

    “此处已经不值得我留恋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华夏,调兵遣将,乘机夺下潼关,以作为西征的前线阵地!”高飞道。

    (PS:今日第三更完毕……)

773杀人诛心

    太阳刚从东山lù出脸,shè出道道的强烈金光,藐视那层淡雾的不堪一击。*泡!*蔚蓝sè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越发显得它的深邃无边。

    经过一夜的jī战,长安城中已经停止了战斗,一座座被破坏点燃的民房还冒着尚未熄灭的火光与浓烟,狼藉遍地的尸体,堆积如山。

    鲜血几乎浸透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sè泥沼,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暗红sè的泥沼四周。空气也似乎凝固不动了,只是其中充斥着一股呛鼻的焦臭与浓重的血腥味。

    叛军的士兵正在搬运着尸体,将一具具残缺的尸体全部堆放在一起,六千具御林军的尸体堆的像一座小山,血水足可以漫过人的脚踝。

    “吧嗒……吧嗒……”

    曹cào每向前走一步,脚下的战靴就搅动了一下地上的血水,发出了极为规律的响声。他的手中拎着一颗人头,脸上带着一丝欣慰,朝着长安城的西门走去,渐渐地远离了战场。

    出了城门,他看到无数羌人的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数不清有多少,他也并不关心有多少,死的人再多,他也并不在乎,甚至巴不得这些羌人全部死光光。

    曹cào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临时搭建的大帐中,所有叛军的头目都在,他部下的文武也都在,他将手中的人头高高举起,脸上挂满了笑容,却什么话都没说。

    “万岁!万岁!万岁!”曹cào的部下齐声高呼道,

    叛军的头目听了心里都不好受,可是谁都没有敢说半个不字,静静地等在大帐中,看着曹cào一步步bī近。

    “把马腾的人头悬挂在长安城的城门上!”曹cào走到大帐边上,将手中的人头递给了shì卫后说道。

    shì卫拿了人头,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曹cào回到大帐内,环视了一眼众人,当即说道:“大家都一夜未睡,想必都很累了。可是,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别忘记了,高飞到现在还没抓到,只知道他逃走了,朝东逃走了。刚才有一部分负责堵截南门的羌人来报,说是他们的渠帅在昨天晚上被掳走了,六千多骑兵就那样的干坐着,足足等了一夜,我想,这必然是高飞干的,所以,现在当集结所有兵力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高飞给我挖出来!”

    “众人一夜未睡,都累了,这个时候去追,只怕早已经来不及了,何况高飞是华夏国的皇帝,他怎么可能会不带兵?说不定在路上埋伏好了,专门等我们去追,然后伏击我们呢!”羌王那良说道。

    “嗯,你说的不错。不过,高飞可是华夏国的皇帝,杀了他,就能趁机夺取中原,难道你不想去中原居住吗?”曹cào笑着对那良说道,“昨夜是我不对,太过强横,以武力作为要挟。不过我那也不是为了攻取长安吗?只要你能杀了高飞,我去称霸中原,你就是这西北的皇帝,咱们兄弟,平分天下,如何?”

    那良听后,急忙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亲自带兵去追高飞,只是,我并没有见过他,如何知道哪个人是高飞?”那良道。

    “这个好办,可让我部下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一同随你前去,他们都认识高飞,又都是一流的猛将,可助你诛杀高飞。”曹cào道。

    “好!就这样定了,那我现在就去调兵!”那良见有利可图,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将曹cào昨晚如何对他忘的一干二净,转身便走出了大帐,站在大帐便的许褚也并未拦他。

    曹cào见那良走后,当即将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五将叫到帐外,吩咐道:“此去跟随那良诛杀高飞,以及逃窜的马超,不管成败如何,那良都不能活着回来!”

    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五个人对视一眼后,都心照不宣,当即点头道:“末将明白!”

    “去吧!”曹cào摆手道。

    于是,五个人便离开了大帐。

    昨夜的jī战,马腾带着六千御林军死战,由于上下一心,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战斗力猛涨,一时间竟然将曹cào的部下杀死了大半。马腾本人也是勇不可挡,带着一千御林军的骑兵愣是将许褚、曹仁、曹洪给bī的节节后退,后来若不是曹休带着五百铁甲骑兵冲了过来,挡住了马腾的攻势,只怕许褚、曹仁、曹洪非要被马腾bī死不可。

    jī战时,曹休轻敌,去攻击马腾本人,结果被马腾一枪刺中肩窝,登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断了tuǐ,被部下救走,若非救治及时,恐怕小命不保,到现在还在养伤。

    再后来,夏侯惇、夏侯渊齐攻马腾,总算压制住了马腾的锋芒,许褚、曹仁、曹洪又开始反攻,众人合力,才将马腾围住,最后被曹洪一刀斩杀,枭其首,献给了曹cào。马腾死后,其部下御林军尽皆死战不降,曹cào本部伤亡惨重,只得换羌人骑兵上阵,因为没有马超在,所以羌人骑兵发挥了其优势,和御林军jī战半夜,这才彻底将所有御林军围困至死。

    想起昨夜残酷的战斗,曹cào就有点心有余悸,因为当时他亲临前线指挥,差一点被马腾突破了防线。不过,马腾死了,最终受益的人也就是他了,他现在要为自己掌握大权扫平一切障碍,首当其冲的就是羌王那良,此人不死,羌人就会成为威胁。

    曹cào回到大帐中,留下了陈群和杨修后,便让其余人跟随自己的部下去休息。说是去休息,其实就是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就地解决,再编造一个谎言,说是死于战luàn。

    大帐内,只剩下曹cào、陈群、杨修三个人,曹cào看了一眼陈群,“唰”的一声拔出了自己腰中佩戴的倚天剑,轻声问道:“司空大人,我这把家传宝剑传说杀人不见血,一剑下去,绝对不会出现半点血丝,我从未用这把剑杀过人,不知道情况是否属实,所以,我想请你试一试,不知道司空大人意下如何?”

    陈群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登时就知道曹cào要做什么,当即道:“我死不足惜,只是家中老父还需要有人照料,我闻圣人之君不毁人家室,希望曹大人能够善待家父,长文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已经很满足了。”

    “哈哈哈……司空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司空大人之高才,我怎么舍得杀司空大人?何况,没有司空大人,就不会有今天的反叛联盟,我感jī司空大人还来不及呢。”曹cào边说边走,走到了陈群的面前,将手中的倚天剑交给了陈群,说道:“我请你试试这剑,并非是用你试剑。”

    陈群没有接那倚天剑,他知道曹cào在打什么算盘,如果自己接剑,曹cào肯定会将自己斩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手无缚jī之力,这剑看似笨重,恐怕我无法拿起。”

    他说的一点都不假,陈群虽然是个儒生,但是六艺不全,shè箭都不行,更别说是击剑了。就连他的骑术也是很蹩脚,一般情况下,他都坐轿,不骑马。即使骑马,周围也需要有人护卫着,否则他还真不敢骑,害怕从马背上跌下来。

    杨修在一旁看的仔细,他知道这是曹cào这是在试探陈群,也知道陈群必然有办法避过,所以什么都没有帮,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曹cào听后,呵呵笑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别人试。对了司空大人,现在虽然夺取了长安,但是长安也已经满是疮痍,马超尚在潜逃,万一逃入汉中,必然会成为大患。请问司空大人,可有什么破汉中之敌的计策吗?”

    “杨德祖不是已经让人去假传圣旨了吗?”陈群道。

    “嗯,可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武都、汉中二地,以汉中最为紧要,汉中地处益州和关中的交界处,当年张鲁从张修手中接过五斗米道,渐渐地将汉中据为己有,自封汉中太守,并且称侯、称王。后来是马超带兵攻下了汉中,收服其部众,将汉中划入秦国版图。当年张鲁等人都是酒囊饭袋,占尽地利优势还能被攻下,实在不足为虑。只是,索绪这个人是凉州上士,文武双全,敦煌索氏名冠凉州,索绪更是索氏中的佼佼者,虽然之前对马超略有不服,但是后来也渐渐倾心。如果马超事事都听索绪的话,只怕中原大战也不至于会一败涂地。要想夺取汉中,必须先收服索绪。”陈群缓缓地道。

    “那该如何收服此人?”曹cào也曾经见过索绪这个人,索绪给他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曾经听说索绪几次三番劝说马超被拒的事情,深感索绪是个行军打仗的人才,所以也有心想收服此人,这才问道。

    “杀人诛心!”陈群想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四个字。

774秘密武器

    “杀人诛心?”曹cao狐疑地道。陈群点了点头,说道:“索绪是员良将,然要让他归附,必须要让他从内心里归附,否则,他宁可死,也不会投降。”

    “那以你之见,当如何是好?”曹netbsp;“索绪一族,尽皆在敦煌,虽然杨德祖已经假传圣旨去征召张绣、索绪二人,但我料索绪必然不会受此míhuo,张绣会来,索绪就不一定会来。相反,此人心思缜密,就是一头狼,只要闻到一点血腥味,就会循着血腥味追过来。以我猜测,索绪已经带着兵马在来长安的路上了。”陈群道。

    曹cao皱起了眉头,叛军已经在这里jī战了一个昼夜,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如果这时索绪带着驻守汉中的两万人直接扑上来,他很难抵挡。汉中、武都两地,都是用来抵御蜀汉的精锐之师,战斗力甚至比御林军还要强。

    他担心地问道:“那良带着两万羌骑去追高飞了,这个时候如果索绪突然杀到,只怕难以抵挡,司空大人,你对索绪十分的了解,可有什么办法吗?”

    “我愿意亲自去面见索绪,说起来降。”陈群道。

    “此话当真?”曹cao的眼中迸出来了一丝喜悦。

    陈群道:“请相信我,我陈氏一族尽皆在长安城内,如果我真的想借助索绪予以反击的话,我陈氏一族将不复存在,魏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cao知道,陈群有长者之风,以维护家族利益为主要,必然不会公然反对他。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误会我了,此战过后,长安的恢复问题上,还是需要你们的协助,我曹cao对于秦国百姓来说,不过是客居于此,许多事情还需仰仗两位。”

    陈群心里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曹cao已经完全凌驾于他的头上了。只是经过这件事,也让他看清了一个人的本质,在他心里,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从此以后,和杨修断绝一切关系。

    他向着曹cao抱了一下拳,当即说道:“魏侯,那我这就启程了。”

    曹cao道:“我让曹真与你一同随行……”

    “不用了,我一个人足矣。”

    话音一落,陈群转身就走。

    杨修急忙追了出去,叫道:“长文……长文……”

    陈群停下脚步,冷冷地问道:“不知道河南侯有何要事?”

    杨修听陈群话音冷漠,便道:“长文,你怎么……”

    “我还有事情要做,就此告辞。”陈群一说完拔tuǐ便走。

    杨修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知道陈群为何会这样了。他看着陈群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想道:“长文,你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整个杨氏家族……”

    曹net口站着,看着陈群远去,杨修站在外面,这两个人在他心里,他相较之下比较喜欢陈群,而杨修的聪明,有点过头了,碍于现在的形势,他才没有杀杨修。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已经将杨修视为了一个待死之人,只是早晚的问题。

    ……………………

    高飞、祝公道、祝公平等二百余人一起护送着百姓前往霸陵,由于百姓的步伐较慢,对于高飞来说,他必须尽快离开秦国境内,他的身份已经暴1ù,只要他在秦国境内一天,他就多一份危险。

    天sè大亮后,高飞骑在一匹战马上,正在急的赶路,身边祝公道、祝公平护卫,身后二百余骑随行。这些马匹,无疑都要感谢那名羌人的渠帅,如果不是他,高飞等人就得用脚走路。所以,为了答谢那名不知道姓名的羌人渠帅,高飞好心地将他五hua大绑了起来,然后丢在了路边的一个xiao树林里。

    难民chao十分的庞大,单单长安城内,就有近十万百姓,骑在两万多人死在了城中的hún战当中,余下的人都向着霸陵方向赶。通往霸陵的大路上,难民排成了长长的人龙,行走十分的缓慢,有的人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歇息,有一些人干脆趁机脱离了大部队,走xiao路去乡下投靠亲友。

    比及巳时的时候,那良率领着两万羌骑从后面追了上来,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五个人紧紧跟随在那良的身后。

    那良看到前面的难民堵住了道路,杀心大起,当即叫嚣道:“全都给我听着,凡是挡路的,全部予以诛杀,一个不留,抢到的财物,尽归自己所有……”

    “羌王!”曹仁急忙叫了起来,打算了那良的话,“此事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以的?”那良野性难训,毕竟不是汉人,看见这些长安的民众都携带着财物,登时起了歪心。

    “这些都是从长安城里逃出来的民众,是普通的老百姓,我们不能这样对待。”曹仁道。

    “我说可以就可以,不杀了他们我们怎么追的上高飞?”那良叫嚣道。

    “羌王!只需让他们让出道路即可,他们都很畏惧伟大的羌王,见到羌王来到,必然会主动退到两边的,这件事jiao给我来做,如同他们给我们让出一条道路来,还请羌王手下不要任意杀戮!”曹仁道。

    “好!”那良点了点头。

    曹仁当即对许褚道:“仲康,你去前面喊话,让他们让开一条道路,不然的话,统统得死!”

    许褚“诺”了一声,当即策马向前,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前面的人都给我听着,迅让开一条道路,全部退到道路的两边,不然的话,你们统统得死!”

    百姓们本来见到羌骑来了,都慌不择路的,一时间hún1uan不堪,如今许褚一声巨吼之后,大家都听到了声音,纷纷从宽阔的大路上向两边逃窜。百姓们像是得了瘟疫一样,度传播的非常快,后面的人传向前面的,不多时,拥堵不堪的道路登时变得空无一人,刚好可以让大批骑兵队伍通过。

    曹仁看后,心中甚是满意,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有了徐州的前车之鉴,曹仁又怎么敢让羌王在这里任意杀戮呢,如果关中变成了第二个徐州,那他们复国还有什么意义?

    那良见众人散开之后,虽然心中很不爽,但是前面已经答应过曹仁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吩咐手下不要任意杀戮,甚至连财物都不准抢。

    骑兵队伍滚滚向前追去,那良一马当先,其余人紧随其后,卷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万马奔腾的气势甚是雄浑,一路向前追去。

    高飞、祝公道、祝公平等人还夹在难民当中艰难的行走着,快到霸陵的时候,看见霸陵的路上设下一个路障,一个人十分熟悉的身影站在道路两边指挥百姓从路障中间继续向前走,身边还有几十个部下。

    他看到那人时,眼前一亮,当即狐疑道:“卞喜怎么来到这里了?”

    卞喜正在指挥百姓撤离,忽然看见高飞等人回来了,当即让部下开始照顾百姓撤离,他则迎向了高飞。

    两下相见,卞喜当即跪地道:“臣卞喜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高飞的身份已经完全暴1ù,所以这些跟随着他的二百多人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走,光这次护驾的功劳,回到华夏国也必然会得到不少赏赐。他看了一眼前面的路障,便问道:“你起来说话。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来到秦国?”

    卞喜站了起来,当即道:“启禀皇上,太尉担心皇上的安危,所以让臣率领斥候队伍前来保护皇上。臣等走到霸陵时,正好遇到了难民chao,向西走不通,便在此设立一个路障,疏通hún1uan的百姓。”

    “你来的正好,即可让你的部下传令给徐晃,让他率军猛攻潼关,这个时候不攻占潼关,更待何时。”高飞欢喜地道。

    卞喜道:“徐将军已经在攻打潼关了,只是潼关地势险要,绝难攻占,而且这几日又连续增兵,徐将军连续攻打三日,尽皆无功而返,臣是从xiao路带着一批人翻山越岭才来到这里的。”

    “徐晃已经攻打潼关了?谁的命令?”

    “枢密院在蓟城,距离弘农路途遥远,消息来回传递也需要好几天,我想,应该是他自己的意思。”卞喜道。

    “这个徐晃,真是我肚子里得蛔虫,怪不得我从长安一路走来,没有见过一兵一卒,敢情都被他给吸引到潼关那边了。做的好!即使攻不下,却也给我回国扫清了道路……”

    正说话间,后面传来了一阵恐慌的叫喊声:“羌人来了……羌人来了……快跑啊……”

    紧接着,万马奔腾,大地为之颤抖。

    高飞扭头望去,但见笔直的大路上沙尘滚滚,一伙羌骑从沙尘中驶出,那沙尘更是一眼望不到边。

    “启禀皇上,羌王那良,率领两万羌骑穷追而来!”一个斥候突然气喘喘嘘嘘地跑了过来,禀告道。

    卞喜当即笑道:“来的正好。皇上,请退到路障后面,这伙追兵,jiao给臣来对付。”

    “你……你怎么能对付的了这两万骑兵?”高飞十分的惊诧,他知道卞喜并不是那种冲锋陷阵的人,更加不会主动提出来去迎战,他是属于黑夜中的天使,神出鬼没的,刺探情报偷盗金银还可以,让他去打仗,还是放在第一线,太为难他了。

    “皇上尽管放心,臣从蓟城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秘密武器,保证这些人不敢再追我们。”卞喜拍着xiong脯,自信满满地道。

775不明物体

    “秘密武器?”高飞狐疑地问道,“什么秘密武器?”

    卞喜道:“皇上先走,容臣退却了雄兵,再慢慢禀告。)”

    高飞见卞喜自信满满的,便道:“不可硬拼。”

    “臣明白!”

    于是,高飞便带着祝公道、祝公平等人离开了此地,一路向霸陵赶了过去。

    此时,逃亡的百姓见到羌人来了,都四散逃窜,整条道路上已经没有人成为了羌人的阻碍。

    卞喜急忙让人将路障封死,带着几十个人堵在了那里。

    羌王那良眼看已经追上高飞,却凭空出来了一个路障,鹿角、拒马重重叠嶂,确实是骑兵的克星,不得不先行勒住了马匹。

    后面的骑兵也都跟着勒住了马匹,都停了下来,排成了长长的一排。

    “是卞喜?”许褚看到领头的人是卞喜,便登时叫了出来。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将看着卞喜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将卞喜碎尸万段。

    卞喜站在路障的后面,遥见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都在,便哈哈笑了,拱手道:“许久不见,不知道五位将军安好?不知道我那xiao外甥也可安好?”

    许褚恨得咬牙切齿,当即怒道:“你休要胡言,今日我正好拿你人头回去!”

    话音一落,许褚第一个冲了出去,手中古月刀挥舞着,大声喊叫着。

    卞喜一动不动,看到许褚冲了过来,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他见许褚bī近,不慌不忙地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sè的只有鹌鹑蛋那么大的东西,直接向着许褚扔了过去。

    许褚见一个黑sè的物体朝自己飞了过来,以为是暗器,当即用古月刀格挡,哪知道古月刀刚一碰到那黑sè的鹌鹑蛋,“轰”的一声响,那黑sè的鹌鹑蛋就像是天雷一样,直接炸开了,紧接着一团黑sè恶毒烟雾冒起,而许褚座下战马受到惊吓,直接将许褚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感到脸上一阵**辣的疼。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见到之后,都是一惊,心想那是什么暗器,竟然能让许褚从马背上跌下来。众人还来不及细想,见许褚从地上便爬了起来,脸上一阵黑黝黝的,脸上像是涂抹了很多的锅底灰一样,只有两只眼睛在冒着精光。

    许褚的脸上一阵chou搐,望着那边的卞喜,心中恨意绵绵,可是耳朵里却是一阵嗡响,被刚才那一阵巨响nong得到现在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且,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炭火烫到了一样。

    只片刻功夫,许褚便忍不住了,连忙用袖子去抚摸自己的脸庞,哪知道刚一碰到脸,脸部就更加的生疼,使得他不敢用手直接碰触,苦的他大喊大叫了起来:“哇……好烫……好疼……好难受……”

    作为魏国昔日的国舅,卞喜对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这几位名将都很了解,见许褚哇哇1uan叫,便笑道:“许褚,再给你来几个尝尝!”

    说罢,卞喜便又向着许褚身边掷出了几个黑sè的鹌鹑蛋。

    许褚知道了那黑sè鹌鹑蛋的威力,不敢直接碰触,当即开始躲闪,那黑sè的鹌鹑蛋一经落地,便是一阵轰鸣,地上也出现了一个xiaoxiao的坑洼,泥土被掀的翻向了空中。

    “轰!轰!轰!轰!”

    一脸四声巨响,许褚为了躲闪那黑sè的鹌鹑蛋,就像在跳舞一样,手舞足蹈的,煞是好看,而且他躲过去的地面,都是一片炭黑,地上也留下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坑dong。

    “许褚,知道我的厉害了吗?我劝你们还是退去,否则我就不手下留情了!”说着,卞喜将手一招,十几个人推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弹弓,皮槽内放着一个足有西瓜那么大的黑sè椭圆物体,对准了许褚,等待命令。

    许褚看到之后,心想一个鹌鹑蛋大xiao的东西就能在地上留下一个坑dong,大的像西瓜一样的东西肯定更加厉害,他不禁心生畏惧,朝后退去,跑到了夏侯惇等人的身边,说道:“还是国舅厉害,我难以抵挡……”

    “什么国舅,他只不过是在利用卞夫人!”曹仁叫嚣道,“仲康,那黑sè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打雷的声音,你的脸有什么感觉?”

    “疼……胀……**辣的,还不能用手砰,真的很难受……”许褚回答道。

    羌王那良听到之后,当即说道:“管他什么烂东西,定然是中原人的障眼法,他们就那么几个人,凭什么抵挡住我的两万大军?冲!冲过去,我就不信这个邪!”

    话音一落,那良登时向前冲去,单枪匹马地朝着卞喜冲了过去。

    卞喜见状,冷笑了一声,抬起手向下猛地一放,路障后面巨大的弹弓就开始弹shè出一颗犹如西瓜那么大的黑sè物体,直接朝羌王那良飞去。

    “雕虫xiao技!”那良看到许褚吃亏了,不过,在他看来,那是因为许褚兵器太短,他现在手握长枪,应该可以将那东西拨开。

    带着这个心思,那良手起一枪,便刺向了那个黑sè的物体,结果长枪穿透了那个黑sè的物体,那黑sè的物体登时碎裂开来,露出了翻着白花的果rou,竟然是一个大冬瓜!

    那良“哈哈”笑了一声,放松了警惕,当即喊道:“全部跟我冲过去。”

    话音一落,那良身后所有的人都向前策马狂奔,包括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人,都一个个面露杀气,凶神恶煞的。

    卞喜看到后,嘴角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急忙一抬,身后的部下当即重新shè出了一枚黑sè的巨大物体,朝着那良飞了过去。

    那良还是用长枪去刺那黑sè的物体,脸上也带着一丝蔑视。哪知道,这一次长枪刚碰到那黑sè的物体,便听到了“轰”的一声巨响。

    响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也向四周扩散,惊得那良身后的骑兵个个都人仰马翻,座下战马开始四处1uan窜,而那良连同他的座下战马,都被nong得四分五裂,鲜血落了一地,肠子、内脏、头颅都散了一地,白sè的脑浆,红sè的血液,黑sè的粉末,混杂在一起,让人看后几yù作呕。

    “死……死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个人骑术精湛,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座下战马,可是回头望见那良整个人被nong得四分五裂,登时傻眼了,那黑sè的球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威力竟然如此的惊人。

    不光他们,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唏嘘不已,一个黑sè的球体飞来,那良连人带马都变的血rou模糊,这是何等惊人和残酷的杀人方式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卞喜看到了对面众人的表情,当即笑道:“怎么样?威力如何?如果你们不怕死的话,都可以上来尝尝。我这里还有许多呢?”

    说着,身后的人纷纷架起了巨大的弹弓,将西瓜那么大的黑sè物体放在了皮槽内,随时准备向人shè。

    夏侯惇惊诧地问道:“卞喜!你那是什么武器?”

    “告诉你们也无妨,这叫天雷弹,是引天雷用的,只要这东西一碰到你们,就会引动天雷,直接将你们劈成无数半。”

    “天雷弹……”夏侯惇看到这惊人的威力,心里咯噔了一下,扭头对夏侯渊、曹仁、曹洪说道:“事已至此,追至不易,不如回去向主公禀告,”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让我们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也该回去了。”

    “可是高飞在逃,如果不抓住他,必然会成为后患。”曹洪道。

    曹仁指着身后不安的羌人骑兵,说道:“你看看他们,早已经被吓的丢了魂,哪里还有战心?前路漫漫,不如知难而退。”

    许褚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急忙道:“退,这武器太厉害了!”

    不等他们商量好,便听见“嗖!嗖!嗖”的三声破空音,三个天雷弹便凭空而落,而且在三个大天雷弹的间隙中,还有无数的xiao天雷弹,正朝着他们落下来。

    不多时,噼里啪啦轰的声音不断想起,羌人的骑兵登时有几十个人被这天雷弹nong得身体四分五裂,血流成河。那天雷弹,完全是灭杀性的武器,因为在羌人骑兵中死了一片,地上也有些许坑dong。

    “撤!快撤!”曹仁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大声喊道。

    呼啦一声,叛军的追兵尽皆撤去,一个不留。

    卞喜见后,急忙带着人去追高飞,将剩余的那些天雷弹给带走。

    高飞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树林中观看,看到卞喜唬退了追兵,这从树林中出来,一脸笑意地说道:“卞喜,把你的天雷弹拿来我瞧瞧。”

    卞喜见高飞未走,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xiao的天雷弹,递到了高飞的手中,说道:“陛下,大的太危险,xiao的威力稍弱些,适合玩耍!”

    高飞拿过天雷弹之后,先是闻了闻,其中夹杂着一股火yao味,当即可以肯定这天雷弹就是用火yao制成的。他喜悦地问道:“你这玩意,哪里nong来的?”

776霸陵之阻

    卞喜道:“是从左道长手上nong来的。”

    “左慈?他能做出这些东西来?真是一个奇迹啊!”高飞既惊叹又赞赏。

    卞喜急忙解释道:“前些日子,左道长在道观炼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见‘轰’的一声响,整个炼丹炉就像西瓜熟透了一眼,自动炸开了。而他所在的炼丹房也被那一声巨响给nong塌了,他本人也因此受了重伤,幸亏有张神医、华神医同时施救,这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mao老道,玩大了,居然能炼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高飞嘿嘿笑道,“你接着望下说。”

    于是,卞喜边走边说,将这天雷弹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原来,左慈炼丹产生爆炸的事情,在蓟城引起了轰动,左慈的道观都被炸的不成样子,所幸的是,整个道观就左慈一个人,周围也没啥居民,所以并未伤及无辜。可是左慈的就惨了,被炸的断了一条胳膊,如果不是张仲景、华佗同时在蓟城,只怕这老道就一命呜呼了。

    说来也巧,这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倒是让贾诩看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他当即便派人去清理爆炸现场时,现了一片遗留下来的炼丹用的材料,他让人将这些材料全部搬到城外的空地上,亲自去访问左慈,询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这才知道左慈朝炼丹炉中投放了几种材料时引起了爆炸。

    贾诩当即匠人们按照左慈说的计量去配置,然后xiao心翼翼的配成了现在的黑sèxiao圆球,在经过多次试验后,这才有了现在的天雷弹。

    雷山的事情,让贾诩看到了一丝潜在的危机,所以便派遣卞喜带上刚刚研制成功的天雷弹,去秦国保护高飞。

    高飞听完卞喜讲完的林林种种后,将手里的天雷弹细细地把玩了一下,然后用力向远处扔了过去。

    天雷弹在空中飞舞,直接撞上了一棵树,但听见一声“砰”的响声,一团黑sè的粉尘四处散开,像是一团黑雾。

    黑雾散尽,树上留下了一个跟鹌鹑蛋那么xiao的坑dong,树上也是一团黑sè,高飞闻到了一股轻微的火yao味。他看到这威力xiao的跟屁一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皇上,什么可惜了?”卞喜急忙问道。

    “这威力太xiao了,跟我想象的差了好远好远。”高飞道。

    卞喜道:“皇上,这东西越大越有威力,刚才皇上也应该看见了,一个西瓜那大的东西,就把那个叫嚣的羌王给炸的四分五裂了,要是堆成一座山那么大,那威力该有多惊人啊……”

    祝公道、祝公平等人脸上一阵惊愕,都暗暗地想道:“这玩意要是拿来对付我的话,漫天挥洒的都是这玩意,就算我的功夫再高,也绝难抵挡,这玩意儿,实在太可怕了!”

    两个人不敢多想,一想到这里,背脊上都一阵yīn冷。

    高飞笑了笑,虽然这天雷弹已经初步具备火yao的威力,但是绝对不能和黑火yao相提并论,火yao的展,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且也是需要长时间的摸索的。

    他虽然是个现代人,对火yao不陌生,可是也不熟悉。由于国家对这一块控制的相对严格,他除了xiao时候玩玩鞭炮外,还能懂得什么东西?配置?他连配置火yao需要几种原料都不知道,再说,他也不是搞化工的,这玩意也不会明。

    在他的印象中,那子弹、炮弹、导弹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他除了xiao时候玩过玩具枪,摔点摔炮,放点鞭炮外,其他的就没见过了。再说,老人们不会让孩子随意玩鞭炮的,有危险性,虽然不是黑火yao,可也能伤人。

    如今看到这天雷弹,虽然有点欣慰,但是距离真正的火yao武器,还差太远。他挥了挥手,权当是一种资本,以后回到蓟城,要加大力度研制火yao,非要搞出正规的火yao不可。这样一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他掌握了先进的东西,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路回到霸陵,霸陵城外难民随处可见,一双双干巴巴的眼睛望着从大路上行走过去的高飞,那渴望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同情之心。

    高飞骑在马背上,看到霸陵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站着些许秦国的士兵,“秦”字大旗更是迎风飘展,却将从长安城逃难而来的难民拒之门外。

    数万百姓昨夜逃离长安,长途跋涉后来到了霸陵,此时是又累又饿,因为走得匆忙,谁也没有带上几口干粮。其中还不乏一些富户,但是富绅们也是一身的疲惫,让奴仆拿着钱去买粮食,可是谁有粮食会在这个时候卖出去?一块金子,还不如一口馍,吃了还能活命,要金子能吃啊?

    城门口一片混1uan,许多暴戾的百姓开始聚集在城门口敲打着城门,不停地大骂着,央求着打开城门进去哪怕喝一口水也好啊。

    可是,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动都不动,听得烦了,甚至用箭矢shè下来进行恐吓,bī退了敲砸城门的暴民。

    众怒难犯,不一会儿,暴民们心中难以平复,纷纷从地上捡起xiao石子什么的向城墙上扔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将城墙上的士兵nong得不敢再露头。可是,城门已经是关闭着。

    霸陵是个xiao城,只有东、西两个城门,因霸陵靠近灞河,因此得名。霸陵是大汉皇帝的陵墓所在,霸陵城也是为守陵士兵所修建的,平时只有一千人左右,专门负责看守历代皇帝陵墓。

    霸陵依山而建,不复起坟,即依山凿挖墓室,无封土可寻。据记载,霸陵在白鹿原原头的断崖上凿dong为玄宫,内部以石砌筑,并有排水系统,墓门、墓道、墓室以石片垒砌,工程十分浩大。但估计,后来排水系统被沙石堵塞,以致墓门后来被水冲开,墓室结构遭到破坏。霸陵最迟在西晋即遭盗掘,并在当时现了大量的陪葬品。

    霸陵城在霸陵所在的山下,说是城,有点太过牵强,充其量算是一个军事要塞,由于霸陵是皇家园陵,所以方圆几十里内不允许有百姓居住。霸陵是当塞其道,要想去东边,必须要经过霸陵,所以逃难的百姓滞留在此,对于守兵不开城门的事情甚为愤慨。

    高飞看到这一幕后,翻身下马,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百姓,但见西南方向停靠着几辆马车,正是刘宇和他的家人。他急忙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也在外面?”

    刘宇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我本来跟着马岱进了城,谁知道今天早上马回来了,知道我们是和唐公一起的,直接将我们赶了出来,紧闭城门,不许任何百姓进入。”

    高飞恨恨地道:“这个马!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没看见司马懿,便问道:“马一呢?”

    刘宇道:“哦,他进城了,说是要去劝说马放百姓过去,我阻拦了他,他不听,愣是只身一人进入了霸陵城。”

    “他进霸陵城里了?只身一人?”高飞诧异地道。

    “嗯。”

    高飞急忙扭头,大声喊道:“卞喜!”

    “臣在!”

    “即刻把你带来的所有天雷弹集中在一起,放到城门口,炸开城门!”高飞当机立断,大声地喊道。

    卞喜“诺”了一声,二话不说,登时集中所有的天雷弹,刚准备带到城门口时,却见城门居然缓缓地打开了,一个个头不高的xiao孩从门缝里走了出来,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刚一出来,城门就被关闭了。

    “仲达!”高飞看见司马懿出来了,登时喊了出来,快步向着司马懿跑了过去。

    司马懿见到高飞时,也三步并作两步的一阵xiao跑,这才赶到高飞的身边,笑着说道:“师父,您来了!”

    高飞一把拽住了司马懿,担心地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省心?你一个xiao屁孩,跑进去干啥?那马没杀了你,算是够仁慈的了!”

    “师父,我不是xiao屁孩,请别总拿我当孩子看待。再说,马为什么要杀我?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嗯?”高飞一阵狐疑,问道,“怎么一回事?”

    司马懿嘿嘿笑了笑,用手在鼻梁下面抹了一下,卖起了关子,说道:“师父,你就等着看吧,一会儿,马会主动把城门打开的!”

    “你到底进城干什么去了?”

    “师父我……”

    城门再次打开,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城门那边所吸引了,马一马当先,身后跟着马岱和一百精骑,目光犀利地扫视了一下所有人,当看到高飞和司马懿站在一起的时候,眼神中反而多了几许温存。

    “父老乡亲们!我马对你们不起,作为你们的太子,却让你们经受这样的磨难,我是一个罪人。现在,我敞开城门,你们可以放心的到城内歇息、吃喝,吃饱喝足之后,就尽快去投亲吧!”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骑在马背上,朗声说道。

    高飞看到这一幕,不禁怔了一下,失声道:“马……怎么变了?”

777又见追兵

    马的话虽然说了出来,可是长安百姓谁不知道马是个暴戾的太子,虽然说不是那种残暴不仁的形象,可在长安百姓的心里,却能让人望而生畏。)

    所以,听完马的话音之后,那些百姓都尽皆向后退了退,却并未有人敢上前。

    “司马懿果然说的没错,在长安百姓的心中,我果然不是一个好形象……”马叹了一口气,调转了马头,什么都没说,带着马岱和一百名精骑便向城中驶去。

    “全军撤退!”马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银枪举过头顶,高声叫喊道。

    急促的脚步声不断的从城中传了出来,原本负责守城的一千名士兵都尽皆集结在了一起,跟着马、马岱缓缓从东门离开了霸陵城,护卫着中间的四辆马车从东门向南一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骑着白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紧紧地皱着眉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来了一个念想,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四辆马车。

    马车上分别拉着不同的人,第一辆车上拉着的是马的妻子太子妃杨婉,第二辆车上分别拉着马的两个幼弟马铁、马休,第三辆车上拉着的则是秦国的皇后、马的生母,以及他最xiao的妹妹马云璐。而最后一辆车上拉着的则是身受重伤的王双。

    回过头,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马岱说道:“伯瞻,我给你一百精骑,你带着他们赶赴潼关,将潼关所有的兵将全部带到蓝田,我在那里等你,然后一起去汉中。”

    “太子,潼关乃八百里秦川的东大门,一旦撤去所有兵将,那华夏国的军队岂不是要进来了?”马岱道。

    马道:“我就是要引华夏国的军队进来,潼关易守难攻,华夏国大将徐晃久攻数日不下,可是现在我们需要华夏国的帮助,一旦华夏国的兵马占领了潼关,就会危机长安,那么曹cao、陈群、杨修等叛军就会意识到危险,必然会去争夺潼关,我们才得以安全的去汉中,整顿兵马,休整月余,再和张绣一起攻打长安,杀他个回马枪。”

    马岱听后,心中一喜,夸赞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明,臣弟明白,臣弟这就去潼关,命令所有兵将撤退与华夏国暂时歇兵休战。”

    马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我们在蓝田等你!”

    “诺!”马岱接受了命令,当即领了马拨付的一百精骑,调转了马,朝潼关方向而去。

    ………………………………

    霸陵城突然空无一人了,而且东、西两个大门都打开了,这让被堵在霸陵城西门外的所有人都一阵心神不宁。

    高飞见到马主动撤出了霸陵城,想起司马懿曾经进去过劝说马,也许是司马懿,便问道:“你去劝说马的时候,到底跟马说了什么?竟然能够让马主动撤出霸陵城?”

    司马懿道:“其实也没说什么,我只是给马说了一下天下大势,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并且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什么明路?”高飞急忙追问道。

    “就是教他如何借力打力,曹net,他心里肯定有怨气。但是大势已去,也无可奈何。他一心想去汉中,其实以曹cao的雄才大略,必然能猜得出马的行踪,提前在半路设伏。他既然要去,那我也强求不来,不让他吃点亏,他嚣张的气焰是不能被浇灭的。我告诉马,师父是对付曹cao的最佳人选,如今徐晃将军在攻打潼关,而曹cao也肯定会派追兵过来,如果他能将徐晃的兵马放进秦川,那么他就可以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看着华夏国的兵马和曹cao的叛军打,然后他就明白了。”

    高飞听完之后,突然笑道:“你xiao子人xiao鬼大,马非被你骗死不可。不过,你做的倒是正合我意,让马吃点亏,他的嚣张气焰才能磨灭一点,如果现在他归顺我的话,我还真难以驾驭他。”

    司马懿嘿嘿笑道:“我是师父肚子里的蛔虫,师父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所以就去劝说马了。何况我对他构不成威胁,他杀了我也没啥用,所以才能安全回来,嘿嘿嘿……”

    高飞的脸上收敛了笑容,听到司马懿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他想什么司马懿都一清二楚的时候,他的脸sè已经是铁青了,心中暗想道:“xiaoxiao年纪便能猜透我的心思,长大了,那还得了?不知道在我的教导下,司马懿会不会再生逆鳞?”

    “师父……你怎么了?”司马懿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和高飞开了一个玩笑。但是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玩笑话,他未来的人生,将被牢牢地掌控在他人的手中。

    “哦……没什么。”高飞听到司马懿的喊话,便随口应了一声,扭头对卞喜道:“先行入城打探情况……”

    “我去!”祝公平脚下生风,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在人群中穿梭走了,很快就进了城。

    卞喜看后,啧啧地道:“此等功夫,真是上乘,我虽然能飞檐走壁,却也未及啊。皇上,这个人堪用,是当斥候的料!”

    高飞听后,差点笑喷了,说道:“免了!我估计他也不会去当斥候。”

    祝公道看了一眼卞喜,见卞喜年纪比自己要xiao,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高飞在话语间似乎对卞喜喜爱有加。他凑近卞喜,说道:“卞老弟,听说你轻身功夫卓绝,堪称一绝,不知道可否……”

    “不了,雕虫xiao技,班门nong斧而已,不足以和祝兄相提并论。”

    说话间,祝公平便从城门回来,出现在了城墙上,对着城下的难民说道:“城中已经空无一人,大家可以安心的进城休息。”

    百姓们听到这话,都纷纷争先恐后的入城,本来静谧异常的城门边,此时却1uan的像一锅粥。人挤人,人推人,城门就那么大,可是人却很多,挤慢了都怕进不了城,反而将整个城门都堵死在了那里。

    高飞见到,急忙带领部下去整顿队形,让百姓排队进入,可是城门口的局面已经失控,许多人挤在城门前,致使道路阻隔,无法通行。

    卞喜见状,当即纵身跃起,以极其高的轻身功夫在人山人海的头顶上用脚尖轻轻那么一点,便又飞出了很远,连续数次过后,整个人便来到了城门边,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功夫,整个人就像是有一个吸盘一样,吸附在了城墙上,像是一只灵活的壁虎,爬到了“霸陵城”这三个大字的上面,然后脚尖才有了蹬踩的空间,整个人便立在了那里。

    “都给我听着!”卞喜当即大声喊道,说着便又掏出了一颗天雷弹,随便朝空地上一扔,便有一声巨响,登时吓得百姓惊为天人,“这是天雷弹,一旦落到人的身上,就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现在都给我排好队,有秩序的进入城内,一会儿叛军来了,谁也别想进!要是不听话的,我就用天雷弹丢在他的身上!”

    卞喜的喊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百姓们开始自觉排队,生怕死于非命。

    不一会儿,百姓们就开始有秩序的入城了。

    祝公道看到卞喜露了这么一手后,便对高飞说道:“主人,卞喜此人,确实不简单。”

    高飞笑道:“卞喜跟随我多年,有他在,斥候们才像个样子,而且情报、消息也十分的灵通。”

    祝公道见高飞对卞喜十分的赞许,不禁替卞喜感到了一股子殊荣。他心想,连卞喜这样的人就能成为他的心腹爱将,那我就一定能。

    百姓进入到一半时,高飞等人也开始朝城中进。

    好不容易进了城,忽然西边的官道上再次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都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叛军来了……叛军来了……”司马懿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外面,看到浩浩dangdang的骑兵奔驰而来,当即大声喊了起来。

    此声一出,本来还有秩序的百姓队伍,此时再次混1uan,争先恐后的入城,生怕自己进城晚了,会成为叛军的刀下亡魂。

    于是,踩踏事件再说难免,场面一度失控。

    高飞迅命人戒备,但是城门已经无法关上了,只能登上城楼,让人去看城中有什么武器库没,去取一些弓箭来。

    高飞迅地登上了城楼,远远望去,尘土飞扬,为一人胯下骑着绝影马,手中持着一杆有一丈八长的槊,目光犀利,脸sèyīn沉,正是曹netbsp;“大家快点进城,都别慌,排好队,不然谁也进不了!”高飞急忙向城下的百姓喊道。

    可是,城下的百姓已经慌1uan了,哪里还顾得上听高飞的话语,1uan上加1uan,踩死不少人。

    曹netg而来,身后是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将,再后面则是许许多多的羌人骑兵,跟着他一起冲了过来。

    他看到百姓堵在了城门口,城门还没有关,当下大喜,大声喝道:“放箭!”

778曹操的小尾巴

    随着曹cao的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箭矢从天而将,密集地shè向了霸陵城门边挤的水泄不通的长安逃亡百姓。

    一通箭矢落下,一片百姓当场丧命,还有一些背上cha着箭矢的百姓更是惨叫连连,痛苦的呻yín声顿时成为了这个时刻的主旋律。

    高飞瞪大了眼睛,亲眼看见曹cao无情的屠杀着这些百姓,愤怒到了极点。虽然来到古代见惯了这些杀戮,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流着现代的气息,对于这种任意草菅人命的行为简直是嗤之以鼻。

    “弓箭!我要弓箭!怎么还没有拿过来!”高飞彻底的咆哮了,双眼由于仇恨而蒙上了一层怒火。

    “来了来了,弓箭来了!”刘宇带着部下很快将武库中仅有的两百张步弓送了上来,部下抱着成捆的箭矢登上了城楼。

    两百张步弓,虽然数量少,但总比没有强,高飞当即对卞喜道:“天雷弹,还有多少?”

    卞喜道:“已经不多了,xiao的有二十多,大的只有三个。”

    “去找石头,用墨汁将石头涂黑,然后带到城楼上来!”高飞随即吩咐道。

    “涂黑石头?”卞喜泛起了一丝疑问,但眼睛骨碌一转,随之会意,当即抱拳道,“臣遵旨!”

    “你们几个,都跟我来!”卞喜随即召唤了十几个斥候,便快下了城楼。

    这时,刘宇则将弓箭分开,但由于步弓只有二百张,所以择擅于shè箭的人给,其余的人则退到城墙下面,准备随时关闭城门。

    曹cao等人的箭矢一直在不停地shè着,一簇簇箭矢漫天飞舞,由于密集的雨点,很快将堵在霸陵城外的一千多人全部shè杀,老幼不留!

    “关城门!”高飞看到曹cao等人快bī近,马匹毫无停留,直接从躺在地面上的尸体践踏了过来,一些尚未死透的百姓,被成群结队的骑兵队伍活活的踩死,血rou模糊,脑浆迸裂,简直是惨不忍睹。

    城门被迅的关闭了,躲在城中的百姓也纷纷向东门逃去,免不了在东门那里又是一阵拥挤。不大一会儿,霸陵城的西门这边,已经没有百姓了。

    “嗖!嗖!嗖!”站在城墙上的人根本用不着等待高飞的命令,便开始挽弓搭箭,纷纷朝城外bī近的骑兵shè了过去。

    高飞拉起一张弓,搭上一支箭矢,瞄准了曹cao的身体,一箭便shè了出去。这边箭矢刚飞出去,那边又chou出一箭,连续三次shè击,一箭紧跟着一箭,三支羽箭以前、中、后的模式向着曹cao飞去。而当他准备shè第四箭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一张弓竟然被拉断了。

    曹cao手持长槊,看见急飞过来的箭矢,急忙用长槊拨开了一支,哪知道刚拨开一支,第二支又飞了过来。他心中一惊,用长槊回挡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急忙后仰,背部紧紧地贴着马鞍,第二支箭矢便从他面前飞了过去,shè死了后面的一名骑兵。

    他一阵虚惊,刚微微挺起身子,不想还有第三支箭矢,他看见锋利的锥棱形羽箭急飞了过来,整个人从骨子里感到了一丝凉意,大叫道:“仲康!”

    可惜的是,许褚由于面部受伤,已经被送回长安养伤,他竟然忘记了许褚不在身边。

    眼看箭矢就要朝自己shè中自己的额头,危急之下,夏侯惇手持大刀当空斜劈了下来,将箭矢劈成了两半,但是偏离了方向的箭头还在移动,直接从曹cao的面颊上擦过了过去,登时鲜血直流,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箭痕。

    疼!钻心的疼!

    曹cao被箭头擦伤了面部,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刚直起腰板,便看见高飞在城墙上将断弓摔在了地上,又换过来了一张弓,便愤恨地喊道:“瞄准高飞所在的位置,给我放箭!shè死他!shè死他!”

    第一次,曹cao自内心的咆哮了出来,他纵马跑到了路边,不再向前冲,退到箭矢的shè程之外,勒住马匹的缰绳后,高高举起长槊,指挥着将士们向前冲,一手捂着受伤的脸,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话。

    夏侯惇、曹仁来到了曹cao的身边护卫,夏侯渊则带着一波羌骑停了下来,挽起长弓,跃马shè箭,只听见弓弦连续响了五六下,五六支箭矢便连续shè向了高飞,而且每次放箭所攻击的位置也均不相同,箭术精妙当真是一绝。

    夏侯渊的身边,曹洪俯身在马背上,手中持着一柄大刀,一边挥砍着shè下来的箭矢,一边来个蹬里藏身躲闪挥砍不及的箭矢,带着身后的一波羌骑快向城门边冲了过去。

    高飞见敌军分成了两拨,一拨shè箭掩护,一拨快冲了过来,一时间密集的箭矢反而盖住了他们的防守,在一拨箭矢的较量上败下了阵来。十几个人躲闪不及,被箭矢shè中了头颅,当场毙命。

    于是,众人纷纷靠在城垛后面,躲避那密集的箭矢。一支支羽箭从空中飞过,从城垛与城垛之间的缝隙中飞过,纷纷shè向了门楼上的门板和门柱上,只一xiao会儿,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将门楼shè的如同刺猬一样。

    这时,马蹄声bī近了城墙下面,可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档口露头,只要一露头,就有被箭矢shè穿的危险。

    曹洪带着五六百羌骑冲到了城墙下面,见城门紧闭,他们有没有什么攻城的工具,正苦思间,突然看见羌骑的马鞍上都拴着一根套马索,灵机一动,当即对身后的羌骑喊道:“用套马索,抛上城墙,攀墙而上!只有如此,才能替你们的羌王报仇!”

    众多羌骑听后,都点了点头,将马匹向后退却了一部分,看了看这xiaoxiao的城郭,城墙并不算太高,站在马背上挥舞着套马索绝对可以套住城垛。

    于是,众多羌骑排成一排,笔直地站在马鞍上,取出拴在马鞍附近的套马索,便在空中挥舞。其余的羌骑则散在道路的两旁,跳下马背,也开始挥舞着套马索。

    羌人也是游牧民族的一支,他们经常牧马,所以用套马索十分的娴熟。每一个骑兵都备有弓箭、马刀、套马索这三样东西,此时数百个羌骑在密集箭矢的掩护下,将霸陵城围成了一个椭圆形,开始向城墙上抛套马索,一时间但见长绳飞舞,犹如窜起的长蛇,直接扑上了城墙。

    高飞等人正靠着城垛躲避箭矢,突然看见从天而降的套索,顿时吃了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套马索便落了下来,直接连人带城垛全部被套住,宽松的绳索也顿时收紧,被人紧紧勒住。

    有十几个人被套住了脖子,直接被绳索勒的断了气。

    高飞也被绳索套住,感觉自己被捆绑在了城垛上一样,他急忙chou出长剑挑断了绳索,其余也纷纷效仿。

    此时,有百十个羌骑已经开始攀爬城墙,绳索突然被割断,爬到半空中的人直接摔了下来,有的骨头断裂,有的头破血流,有的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但是,在城墙侧面的羌骑却顺利的攀爬了上来,嘴里咬着一把马刀,一经登上城墙,就挥舞着马刀朝城门上面的城楼这边冲了过来,而且攀爬上来的羌人更是源源不断。

    高飞见状,已经知道xiaoxiao的霸陵城无法抵挡住这股羌人的洪流了,当机立断,大声喊道:“撤!全部撤到东门去!”

    一声令下,大家急忙弓着身子下了城楼,纷纷向东门退却。

    此时,百姓都已经挤出了霸陵城,高飞退到一半的时候,羌人已经打开了城门,曹洪骑着马,一马当先的便冲了进来。

    卞喜等十几个人带着一队涂抹好的石头跑了过来,看到追兵过来了,便将黑sè的石头全部摆放在路中间,很快便铺满了道路,形成了一道黑sè的障碍。

    曹洪见状,当即勒住了马匹,眼睁睁地看着高飞等人跑出了城门,眼见那所谓的天雷弹铺满了道路,不禁想起那良的死状来,心理上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其余的羌人也是如此,停留在那里,不敢向前。

    曹cao带着夏侯惇、曹仁、夏侯渊从后面赶了过来,见前军停滞不前,便让人让开了一条道路,亲自来到了最前面,喝问道:“子廉,为何不继续追?”

    曹洪一脸的怯意,指着零散铺在道路上,洒满一地的黑sè物体说道:“主公!就是那东西,‘轰’的一声便要了那良的性命,许褚的伤也是那东西造成的,实在太可怕了。”

    其余羌人心有余悸,都叫嚣了起来,纷纷说那黑sè的东西太强悍了。

    曹cao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并不相信,策马向前,bī近了那堆黑sè的石头。

    “主公,不可靠近,有危险!”夏侯惇、夏侯渊急忙策马前来护卫。

    曹cao越是靠近,越看的真切,而且还闻到了一股墨汁味,见地上也被染黑了,当即纵马向前,直接踩在了那一颗黑sè的石头上。

    “主公!”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都是一阵惊呼。

    可是,奇怪的是,曹cao竟然毫无损,而且也没有传来响应的响声。

    “一群废物!一堆被涂黑的石头,竟然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给我追!”曹cao亲自以身试法,将长槊向前一挥,大声地喊道。

    曹洪见状,脸上一阵羞愧,心中也极为愤怒,当即带兵向前冲去,一马当先,哧溜一声便掠过了曹net口堆了一堆这样的黑sè物体,他此时也不害怕了,拍马舞刀,快冲了过去。

    可是,当马蹄一踏上那堆黑sè的物体上,立刻出一声巨响。

    “轰!”

    曹洪连人带马被炸的四分五裂,尸体支离破碎,血浆四溅,而一声巨响之后,霸陵城的东门也突然坍塌了下来,“轰隆”一声,城楼坠地,挡住了整个道路。

    爆炸的一瞬间,巨大的冲击波将曹cao这边掀的人仰马翻,就连曹cao也坠落马下,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而更令他难受的是,石头的棱角不偏不倚的对准了他屁股中间最软的地方,下体登时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坚硬的石头就那样硬生生地net里。

    “哇”的一声大叫,曹cao掩饰不住身心的疼痛,全部表现在了脸上,整个面部扭曲的极为chou象,像是被鬼手蹂躏过一样,而他也目睹了曹洪的死,伤心加上疼痛,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一起,让他极为难受,登时大喊了起来:“痛煞我也!”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看到曹cao不禁垂泪,以为是因为曹洪的死导致的,纷纷跳下马背,尽皆垂泪道:“主公……请节哀顺变……”

    “快!快扶我起来……”曹cao一脸的难受,而且下体更加的难受。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将曹cao搀扶了起来,赫然现曹cao的屁股中间cha着一块坚硬的石头,都是眼前一惊。

    曹cao一脸的尴尬,怒道:“看什么看!快拔出来!”

    曹仁急忙道:“不能拔!已经深入肌体,必须找大夫,此时道路阻塞,只怕再难追上,现在子廉身亡,主公又受伤了,我看还是撤回长安,再做他策。”

    夏侯惇、夏侯渊深表赞同,齐声道:“我等附议。”

    曹cao当即道:“子孝、妙才留下,继续追逐高飞,潼关天险,他无法渡过,你继续向前,务必要将潼关控制在我军手中,不然的话,长安将暴露在别人的兵锋之下。元让,你送我回长安!”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齐声道:“诺!”

    当即,夏侯惇让人找来木板,让人抬着曹cao回去。由于曹cao屁股上cha着一块石头,为了掩饰其尴尬的样子,夏侯惇找来衣物遮挡。

    曹cao撅着屁股趴在木板上,疼痛难忍的他一阵“哼唧”,不断的催促着夏侯惇快点回去。

    夏侯惇等人抬着曹cao离去,夏侯渊、曹仁命人搬开挡住道路的巨石,进展十分的缓慢,忙活了一个多时辰,道路终于恢复畅通,又找寻了曹洪的肢体,就在霸陵附近临时下葬,待以后重新修建坟墓,这才开始向前继续追逐。

779开始反攻

    高飞等人从霸陵城安全退出来之后,前面的百姓挡住了道路,不得已之下,高飞等人便全部骑马从官道两边行走,快向前奔驰,并且告知百姓找地方躲避追兵。

    由于坍塌的城门成功阻滞了追兵一个多时辰,所以高飞等人早已经撤去,越过那拨难民net县城时,祝公平回了一趟家,带走了祝家庄内的一切金银细软,并且带走了一些米粮,将多余的米粮就地放给了当地的穷苦民众,并且希望他们能够阻止一下后面的追兵。

    一路向东,奔驰一个昼夜,于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遇到了从潼关方向赶过来的兵将,一员虎将提着一柄鎏金大斧,头戴钢盔,身披钢甲,胯下骑着一匹青栗sè战马,左边的脸颊上有着一块青灰sè的胎记,正是华夏国右车骑将军徐晃。

    徐晃身后跟随着两员战将,一个是面黑如碳、满脸虬髯的周仓,一个是一脸冷峻、留着络腮胡子的高林,三个人的身后跟着数百名骑兵,华夏国的大旗更是迎风飘展,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卷起了一阵阵灰尘。

    两下相见,徐晃急忙勒住了马匹,下令停止前进,他和周仓、高林都急忙翻身下马,向前迎住了高飞,跪地道:“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高飞一马当先,看到徐晃、周仓、高林等人都出现在此,登时觉得一阵惊奇,急忙问道:“你们攻克了潼关?”

    徐晃摇了摇头,说道:“启禀陛下,是马岱主动撤军,放我们入关的,并且亲自将潼关jiao给了我军。”

    “马岱?他人呢?”

    “已经带着军队撤去了,不知所踪。”

    高飞想了想,觉得司马懿的计策确实奏效了,那马果然按照司马懿给的计策行事了。他急忙对徐晃、周仓、高林三个人喊道:“你们都起来,这次带了多少兵马?”

    “骑兵一千,步兵四千,一共五千人,另外赵将军也已经从洛阳出兵支援,一万援军明日即可赶到。”徐晃站了起来,回答道。

    高飞兴奋地道:“太好了,传令下去,全军两地散开,埋伏在山道两旁,准备伏击追兵。”

    一声令下之后,徐晃当即下令埋伏,四千步兵分别埋伏在两边的山道上,徐晃带着一千骑兵向西奔驰了将近五里地,才到了一处可以埋伏的稍大点的林子,人衔枚、马裹足,一边安抚马匹,一边砍下一些树木放在道路两旁,借助树木的枝叶挡住了他们。

    高飞则让祝公平、刘宇,护送司马懿以及刘宇的家人,还有从秦国一路跟随来的随从向潼关方向而去,他和祝公道、卞喜单独留了下来,埋伏在山林当中。

    一个多时辰后,夏侯渊、曹仁带着追兵追至,看到前面狭窄而又弯曲的山路,曹仁便命令大军停下,扫视了一下整个山路,在那里犹豫不决。

    “子孝,高飞就二百多人,还担心他埋伏吗?”夏侯渊见到曹仁如此谨慎,便问道。

    “此地离潼关太近,而且地势凶险,易于埋伏。如果华夏军攻克了潼关,大军与高飞回合,要是埋伏在这里,那我们去了就是有去无回了,我只是担心中了埋伏而已。”曹仁分析到。

    夏侯渊点了点头,觉得曹仁说的有利。他们两个人都是魏国擅于用兵的大将,深得曹cao的信任和青睐,此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视着山道上的一举一动。

    这时,从队伍的后面来了两三个渠帅,看见曹仁、夏侯渊停滞不前,便喝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前进,在这里瞎看什么呢?”

    曹仁道:“前方道路凶险,恐有埋伏。”

    “区区二百来人,即使埋伏,又能如何?你们这些胆xiao鬼,都给我闪开,看我们羌人的厉害!”渠帅大声呵斥道。

    夏侯渊听后,心中极为不爽,白了那渠帅一眼,拉着曹仁退到了一边,xiao声说道:“烧当羌气焰嚣张,不如让他们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观战,如果真的有埋伏,这些羌人死了也一了百了,如果没有埋伏,我们再向前冲。”

    曹仁深表赞同,当即和部下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那几名渠帅带领着部下向前冲。

    一时间,羌人的渠帅带着自己的部下便向前冲出,高呼着为羌王报仇的口号,浩浩dangdang的冲了过去。

    高飞伏在一块岩石的后面看到羌人为前部,已经深入弯曲的山道两里多,而且后面的羌人骑兵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便告诉传令兵,让传令兵以旗语的方式通知埋伏在山道两边的周仓和高林,让他们延缓行动,等待新的命令。

    又过了一会儿,羌人即将驶出这段最狭窄的山道时,高飞看准时机,一声令下,埋伏着的四千士兵纷纷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滚石擂木抛到山道上,砸死砸伤了不少骑兵,又取出了连弩,予以shè击,密集般的弩箭在这种场合下挥出了其巨大的威力,将在埋伏圈内的五千多羌骑全部shè杀,一个都没跑掉。

    曹仁、夏侯渊一看到羌人受到了埋伏,便带着剩余的一千多羌骑开始撤退,刚退到一半,徐晃提着一把鎏金大斧带着五百骑兵便挡住了去路。

    “徐某等候你们多时了!”徐晃将鎏金大斧横在胸前,看到曹仁、夏侯渊时,双眼中冒出了精光。

    曹仁、夏侯渊互相对视了一眼,当即同时喊道:“杀出去!”

    二将拍马舞动着手中的兵器,一起向着徐晃冲了过去,身后士兵紧紧跟随。

    未等他们冲到,埋伏在道路两边的另外五百骑兵便纷纷用手中的连弩shè出了弩箭,成百上千的弩箭飞舞了出去,登时shè死了一片羌骑。

    夏侯渊挺着长枪,曹仁舞着大刀,带着身后的几十骑亲随,在后面是惊慌失措的羌骑,一股脑的朝徐晃这边冲了过去。

    “让开!”夏侯渊大叫了一声,收起一枪便刺了出去,直取徐晃喉头。

    曹仁也是“哇呀呀”的大叫着,拍马舞刀,眼看bī近徐晃,一刀便当空劈了下去。

    徐晃举起鎏金大斧先是拨开了夏侯渊的长枪,紧接着又架住了曹仁的大刀,然后“呀”的一声大喝,胡须倒张,脸上青筋蹦起,本来就因为那块青灰sè的胎记而显得有点另类的徐晃,此时面目更加的狰狞,犹如一头野鬼。

    “呼呼呼!”

    徐晃架开了曹仁的大刀,大斧顺势劈出,一人力敌夏侯渊、曹仁两位大将,也并不胆怯,反而将大斧耍的虎虎生风,威猛异常。

    曹仁、夏侯渊急着逃走,无心恋战,所以但是见徐晃大斧挡住去路,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向反方向奔驰,迈上山坡,见到士兵前来拒敌,胡1uan挥动了几下,bī开前来拒敌的人,直接逃走了。

    徐晃见部下准备追逐,当即喊道:“穷寇莫追!”

    于是,部下骑兵放弃追逐,配合徐晃形成合围之势,和那一千多被包围着的羌骑展开了厮杀。

    日落西山,暮sè四合,山道中洒满了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山道中尸横遍野,断裂的肢体随处可见,绵延六里,六千多羌骑尽皆丧命在此山谷之中。

    天sè将黑,高飞、祝公道、卞喜、周仓、高林等人全部来到了徐晃这边,知道夏侯渊、曹仁走脱后,当即合兵一处,趁着这股势头,定下了连夜奔袭的策略,并且让卞喜通知赵云加快行军。

    有了兵和将,高飞不再退却,开始反攻,准备凭借着这点兵力,出其不意,趁机夺下长安城。

    高飞引徐晃、祝公道带领一千轻骑在前奔驰,让周仓、高林带领步兵紧随其后,卞喜做向导,连夜向西挺进。

    徐晃引一百名骑兵在前方开道,祝公道护卫着高飞引着九百名轻骑兵紧随徐晃后面,一夜狂奔,经过华yīn、郑县、新丰三县,重新抵达霸陵。

    天sè微明,高飞等人抵达了霸陵东城门前,看到东城门的道路被堵住了,心想定然是夏侯渊、曹仁所为,便让人去搬开堵住道路的巨石。

    正搬运间,忽然听到正南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带着马岱和一拨马步军护卫着四辆马车而来。

    高飞和马一经照面,都是惊诧不已,高飞看到马血透战甲,面sè憔悴,一身的疲惫样子,而马岱也是差不多,身后的马步军更是疲惫不堪,像是刚从死亡线上逃了出来一样。

    马看到高飞面sè苍白,两眼黑,像是许久没有休息了一样。可是身边的人却精力十分旺盛,不禁有点狐疑。

    短暂的对视过后,高飞、马纷纷向前策马,独自一人骑着战马走到了两军的正中间。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高飞先在马背上开口问道。

    “陛下别来无恙?”马反问道。

    两个人谁也没有回答,对视了良久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高飞和马的大笑,让两边的人都不解,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回华夏?”高飞再次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平静。

    (Ps:这两天回家和家人团聚,暂时先一天一章,中秋节当天爆,望见谅。)

780单骑退雄兵

    马想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家眷以及惨败而归的士卒,心中极为难受。

    他本来带着部下要经子午谷去汉中的,可是中途遇到了伏击,拼死才杀出了重围,被迫又退回了霸陵。

    此时,高飞盛意拳拳的邀请他去华夏,这其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只是他还没有想好,难道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就要在今天彻底瓦解了吗?他的皇帝大梦一去不返,国仇家恨压在了他的双肩上,那种沉重的负担,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高飞见马正在犹豫中,便进一步地说道:“孟起,你忘记了你的国仇家恨了吗?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路攻到长安,去找背叛你的人报仇!”

    马听到“报仇”两个字,心中一怔,顿时抬起了头,望着高飞,见高飞的双眸中shè出了炙热的目光,那目光足以使得每个人的热血燃烧起来。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眷,最后说道:“好!”

    叫了一声,他翻身跳下马背来,将地火玄卢枪cha在了地上,单膝下跪,抱着双拳,向着高飞低头道:“马愿意从此以后归顺大皇帝陛下麾下,从此以后,甘愿听从大皇帝陛下的调遣,我为马前卒,愿替大皇帝陛下扫清一切障碍!”

    高飞听到马的这句回答,当下欣喜若狂,急忙翻身下马,亲自将马扶了起来,开心地说道:“孟起快快请起,朕得孟起,如虎添翼,他日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官道上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赵云身披铠甲,带着一拨骑兵便奔驰了过来,身后更是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赵云见高飞握着马的手,已经心知肚明,当即策马快来到了高飞的身边,翻身下马,跪地拜道:“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责罚!”

    高飞急忙搀扶起赵云,重重地在赵云的肩膀上拍了拍,指着马说道:“子龙,朕从此以后,又多了一员虎将,你们也并不陌生,之前是敌对,从今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亡国之臣马孟起,见过虎威大将军!”马率先放下了身价,朝着赵云拜道。

    赵云也很客套地回了一礼,说道:“久闻马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同殿为臣,实在是三生有幸!”

    两个人互相客套完毕,高飞当即问道:“子龙,你带来了多少骑兵?”

    “三千骑兵,七千步兵,步兵随后赶到,沿途遇到周仓、高林,便将步兵合兵一处了,现在正这边赶来。”赵云说道。

    高飞点了点头,对马说道:“朕现在要去攻打长安,你可愿随行?”

    马当即抱拳道:“求之不得!”

    高飞听后,笑了起来,让人加紧搬开路障,又过了一会儿,周仓、高林、滇吾、乌力登带着一万多步兵都赶了到了,xiaoxiao的霸陵城东门前的空地上被堵的水泄不通。

    当彻底移开路障后,高飞带着赵云、马、徐晃、卞喜、祝公道以及四千骑兵为前部,向着长安方向奔驰而去,周仓、高林、滇吾、乌力登则率领着步兵紧随其后,而马岱则带领着马的家眷,以及残兵败将向东退去。

    其中,赵云、徐晃各自率领一百骑在前面开路,卞喜、祝公道护卫在高飞的左右,马紧随在高飞身后。

    对于马的归顺,高飞早有所料,但是马的个性他也十分的清楚,如果不是为了借助他的力量报仇,马又怎么会轻易归顺。不过,既然归顺了,既要用,也要防。

    一路驰骋,奔驰了约莫三十里,忽然听见一声号角声,道路两边的林子里登时显现出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成千上百的箭矢犹如暴风骤雨般的向着高飞等人shè来,前面的道路上夏侯惇带着骑兵挡住了去路,后面夏侯渊、曹仁截断了归路,将高飞等人全部包围在了这狭长的道路中,数倍于华夏军的羌骑不停地放着箭矢,只一xiao会儿,便有数百人当场毙命。

    高飞一边拨开箭矢,一边扫视了一眼这些埋伏的羌人,但见羌人各个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一点都没有激斗过的疲惫。他忽然想起羌人还有二十万的援军要到来,只因占领潼关后又伏击了夏侯渊、曹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却了此事。

    他一想起这件事,便立刻叫道:“撤!快撤退!”

    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地朝着华夏军shè去,士兵尽管裹覆着钢制的铠甲,可是并非完全裹覆,以至于许多人受伤,有的马匹被shè成了刺猬,伤亡惨重。

    一声令下,祝公道护卫在高飞的身边,赵云、徐晃开始调头后退,卞喜使用飞刀不停地向敌人shè去。

    接着钢甲和钢盔的优势,华夏军减少了不少伤亡,可是如此密集的箭雨如果不快点冲出去,只怕早晚要全军覆没。

    马见中了埋伏,调转马头后,当即怒吼了一声,犹如一只被困在囚笼中的野兽,那吼声如雷,震慑整个山谷。一声吼毕,马挺着地火玄卢枪策马狂奔,扭头对高飞大声叫道:“陛下请跟我来!”

    话音一落,马骑着那匹白sè的战马向山坡上奔驰而去,整个人藏在了马肚下面,看不到人影,只能让人看见一匹没有骑的骏马在奔驰。

    羌人正在不停的shè击,看见一匹骏马奔驰过来,当下欢喜不已,有一些羌人忍不住,当即丢下手中的弓箭,挥动着套马索,准备将马的那匹马给套住。

    爱马是羌人的天性,尤其是看见一匹上等的骏马,更是爱不释手,恨不得将那匹马窃为己有。马的座下战马产自西域大宛国,大宛马高贵的血统、优良的耐力,和惊人的奔跑力一直倍受羌人喜欢,但是这种战马却价格不菲,一般人绝难拥有,所以这匹白sè的战马已经出现,便立刻吸引住了众多羌人的眼球。

    “我的……它是我的……”许多羌人见战马朝着他们奔驰过来,纷纷放弃了shè箭,从而开始变成了一种争夺,去争夺那匹高贵的大宛马。

    于是,左侧的山坡上顿时出现了一阵sao1uan,羌人你推我,我推你,套马索一直没有扔出去一个,都是怕哪个人先套住了那匹马。不多时,sao1uan便演变成了拳脚相加的争夺,不少人开始破口大骂,用武力解决,一时间使得那片羌人1uan上加1uan。

    另外一侧的山坡上,徐庶看着高飞的兵马死伤过半,正在高兴呢,突然看到那边的羌人竟然自己1uan了阵脚,互相殴打起来,不禁皱起了眉头。当他看到那匹白马快奔驰上了山坡之后,感觉那匹战马似曾相识。正准备猜测那匹战马是谁的,突然见到白马的马肚子下面一个人蹿上了马背上,那身打扮,正是马。他心中一惊,当即失声说道:“马竟然投靠了高飞?”

    马的突然出现,让那些争夺马匹的羌人措手不及,都是一阵错愕,有十几个人来不及躲闪,便被马一人长枪接连挑死。其余的羌人看到马时,都十分的害怕,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天……天将军?”

    羌人没有不认识马的,他们就算不认识羌族的各个部落的羌王,但也一定要认识马,因为马的威名在羌人心中享受极大的盛名。

    十岁纵横羌中,十一岁无敌于西北,被羌人冠以神威天将军的马,一经出现,立刻引来一阵轰动。

    马登上了山坡的最高处,连续杀了二十多个羌人,纵马横枪,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我乃马,尔等退却!”

    一声大喝,响彻整个山谷,马二字如雷贯耳,许多正在挽弓shè箭的羌人登时惊呆了,先是怔在了那里一会儿,紧接着四散开来,纷纷逃窜,躲避马。

    两万多羌人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人见羌人退却了,也是一阵吃惊,本以为马已经威名扫地,哪知道马余威尚在,羌人竟然怕成了这副摸样。眼见他们带来的数百名亲随将暴露在华夏军的眼皮子底下,一行人则顺势逃窜,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

    高飞亲眼目睹了马一声大喝吓退了数万雄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感到马有了可利用的资本,也感到马存在着一种威胁。

    回头看了一下山谷,横尸遍野,两千多华夏国的士兵连人带马都被shè杀在了这个山谷当中,他当即对卞喜说道:“去前面打探一下。”

    卞喜“诺”了一声,便离开了。

    留下来的人则开始收拾残局,马从山坡上下来,来到了高飞的面前,关切地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没事。”高飞道,“孟起威名犹存,单骑退雄兵,实在是让朕刮目相看。”

    马道:“不过是借用昔日威名而已,也幸得这批羌兵是烧当羌,在群龙无的状态下,才能吓退他们。”

    不多时,卞喜去而复返,回来禀告道:“前方羌骑重重,多不胜数,一眼望去,绵延至长安城下,如今已经停滞不前。”

    高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攻打长安,失去了战机,有那么多羌人在,我军这点兵力已经显得太少了,加上孤军深入,很容易出事,不如暂且退回潼关,徐徐图之!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全军撤退!”

781为乱关中

    (Ps:今日四更,这是第一更,请耐心等待。另外,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高飞等人这边一退,徐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便重新聚集在了一起,看到华夏军将死去的士兵的尸体都带走了,只留下一地的血痕。

    “军师,羌人对马还是很顾忌,有马在,只怕要想抓到高飞,有点困难。”夏侯惇当先说道。

    徐庶道:“目前主公、许褚、曹休都受伤了,曹真在照顾,荀大人、刘大人、满大人都在照顾伤兵,长安城已经破烂不堪,如果我们不能借助羌人的力量夺下潼关,等到羌人一退,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就再难攻打潼关了。”

    “那怎么办?有马在,羌人肯定不会向前。不过马居然会投靠高飞,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夏侯惇道。

    徐庶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布满整个旷野的羌骑,从长安城到他所在的位置,一共有二十多万骑,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援军于今早抵达,二十万骑兵都个个精神抖擞,但是他们对于马的畏惧,是无法在段时间内消除的。

    “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这些羌人为了好处,肯定连亲娘都不认识!马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人,到时候烦劳三位将军缠住他,我指挥羌人强攻潼关。”徐庶最终定下了策略。

    曹仁道:“此法可行,马有勇无谋,只要将他引到远处,不让羌人看见就是了。潼关虽然易守难攻,但是那是相对于关东,如果从关西进攻,相对容易些,只需三万,就可以将潼关攻下。”

    徐庶道:“保险起见,还是全部出击,以十万之兵强攻潼关。”

    “诺!”

    计议已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三人便分别驰入羌人之中,联系羌人的领,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顿时激起了羌人的贪婪之心。

    不一会儿功夫,以烧当羌、参狼羌、白马羌三大部族为的各部渠帅在白马羌的羌王的召唤下聚集在了一起。众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商讨,足足争执了半个多时辰,共推白马羌羌王多瓦为新的西羌王。

    多瓦一经成为西羌王,当即对众领号施令道:“我们反叛天将军,无非是为了多得点好处,如今长安城已经残破不堪,我们各部族的人死伤无数,可是我们又得到了什么?那叫曹cao的人不过是亡国奴,得到天将军的眷顾,才得意在关中立足,虽然许给了我们高官厚禄,可是大家都应该明白,汉人们是不可能真正的给我们官做的。长安城的国库、武库都被曹cao的人看守的好好的,不许我们去拿,可死的人最多的是我们羌人,不是他们汉人。我想,我们有权利要求成为这西北的霸主,他们既然不给我们,我们就自己拿,关中之民远比凉州百姓富庶,我们现在假意跟随徐庶等人去潼关,沿途所过之处尽皆抢掠一空,抓获汉人为奴,带回我们的驻地,我们才不虚此行!”

    众位部族领都纷纷点称是,于是乎众人便暗中定下了计策,决定响应徐庶的号召,以十万之兵假装进攻潼关。

    徐庶得到羌人的答复后,当下大喜,选出三万勇敢之士布置在最前面,让曹仁指挥,以七万大军随行助战,他亲自带领着。

    忙活了一阵后,十万羌人骑兵这才浩浩dangdang的出,徐庶自任三军总指挥,让曹仁为前部都督,夏侯惇、夏侯渊分别为左右先锋,前锋三万敢死之士开道,徐庶自引其余羌族各领带着七万骑兵在后尾随,十万大军疾向东奔驰。

    十万大军一经上路,沿途所过的县城、村庄,见到财物都抢劫一空,稍有反抗,举刀便杀。

    这大大的出乎了徐庶的预料,见到此种情况,徐庶当即回头对身后的各部族羌人领说道:“我们是去攻打潼关,只要潼关攻克了,你们要多少财物,我主公就给多少,现在请你们约束一下自己的部下,让他们不要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了,不然的话,关中百姓受到迫害,会转而投靠华夏国的。”

    多瓦道:“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又不兑现承诺,我们只好自行取之,他们的兄弟、父辈都战死了,取点财物而已慰籍一下自己,何必大惊xiao怪?”

    “可是……只要你们能攻下潼关,抓获华夏国的皇帝,就可以拥有华夏国所有的财物,关中之民太过贫瘠,没有关东的百姓富庶,我们还是到关东再抢吧?”徐庶苦口婆心地道。

    “关东离这里还远着呢,我们先随便拿一点财物,不碍事的。”多瓦根本不将徐庶放在心上,傲慢地说道。

    徐庶看到多瓦和其他部族领贪婪的眼神,瞬间明白这绝对是一个大错误。可是现在他们有求于这些羌人,需要借助羌人的力量来攻下潼关,他无法约束,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这些百姓受到羌人的残害。

    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在前面行走,身后羌骑不听号令,他们也无可奈何,见到羌人擅自抢掠财物,见什么东西就抢,不禁怒火中烧。

    “他娘的!这些人怎么敢如此?我去杀了……”夏侯惇第一个怒道。

    曹仁急忙打断了夏侯惇的话,说道:“这里有十万人,你若是杀了一个,就等于和这十万人为敌。”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抢掠啊?这以后,关中还岂不是1uan的不成样子?”夏侯惇道。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女人的尖锐叫声登时传了过来,引来了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的目光,他们看到几个羌人正将一个女人拉到了一个干草垛上,将女人身上的衣物撕得一丝不挂,几个羌人开始对那女人施行暴力……

    三个人看了以后,都是一阵心痛。夏侯惇忍不住了,“呀”的一声大叫,策马狂奔,举起大刀便将那几名羌人全部斩杀。

    其余羌人看到自己部族的士兵被杀后,都一起来围攻夏侯惇,数十骑兵一起冲了过来,将夏侯惇包围在了里面。

    曹仁、夏侯渊见状,都是一阵惊慌,见到羌人越来越多的围攻夏侯惇,急忙带着身后的一百骑亲随去拯救夏侯惇,一阵混战过来,引来了更多羌人的关注,数百名羌人骑兵反倒是将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一百多人全部包围在了一起。

    徐庶在中军行走,和西羌王多瓦等人在一起,忽然看到一个羌人骑兵从前面奔驰而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大王!大王!不好了,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正在屠杀我们的族人!”那名羌骑一奔驰到多瓦身边,便大声喊道。

    多瓦听后,顿时一惊,当即拔出了马刀,一扭头准备举刀砍向徐庶,哪知道徐庶已经不见了踪迹,扫视了一下,但见徐庶朝后跑了,一路向西退去,穿梭在羌骑中间,很快消失不见。

    “贼你娘!把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杀了!传令下去,所过之处,尽皆给我烧光、抢光,将所有的汉人全部抓起来,继续向前行进,不到潼关前面,不许后退!”多瓦大声命令道。

    “诺!”

    多瓦急忙对身后的一名渠帅说道:“你火回长安,让余下的十余万骑全部行动起来,我们要洗劫关中。昔日北宫伯yù、韩遂他们未能完成的大业,将要在我的手中完成,将所有汉人全部带回羌中,不从者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那名渠帅“诺”了一声,当即调转了马头,独自一人便朝长安方向赶去。

    多瓦则带着许多部族领去前线,指挥部众围攻曹仁、夏侯惇、夏侯渊。

    此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被数百骑兵重重围住,虽然杀掉的羌人不少,可是只感觉越杀越多,没完没了的。三个人见如此下去肯定不行,当即决定突围而出,分别抖擞了下精神,集中所有力量,向西南方向冲杀了出去,羌人抵挡不住,被三个人带着数十骑兵冲出了重围。

    等多瓦赶到的时候,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已经不见了,他也不下令去追,只让士兵继续向东前进,一路上烧杀抢掠,关中百姓备受磨难。

    羌人只要是看到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抢过来,财物放在马背上,人口抢掠过来用绳索栓着,成群结对的,不听话就杀,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哀声遍野,死者更是多不胜数,许多刚从长安城逃难出来的百姓,遗留咋了各县中,此时遭受到这种灾难,堪称是灭顶之灾。

    却说徐庶自逃了出来,看后面没人追逐,他自觉失策,忘记了羌人贪婪的本性,不禁在心中恨恨地将羌人骂了一遍。可是骂归骂,他能做的只有尽快回到长安,因为长安城那里还有十余万羌人,一旦得到消息,那整个关中将成为一片焦土,那复国的大业,将不复存在。

    正奔驰间,忽然听到背后一骑追来,回头看见是一名羌人的渠帅,他想这是回去通风报信的,当即调转了马头,chou出了腰中佩剑,朝着那名渠帅便冲了过去,两马相jiao,一剑便将那名渠帅的脑袋砍下。

    徐庶cha剑入鞘,再次调转马头,开始向回奔驰。

    行至霸陵城,忽然见到前方一彪大军浩浩dangdang的奔驰而来,为一人英姿飒爽,一身盔甲,看上去颇有几分儒雅,但见大旗上书写着“索”字,比及邻近,这才看清,正是索绪。

    徐庶心中一惊,急忙找地方遮掩,却看见索绪身边还有一人,是曹真,他见到这处,就立刻明白了过来,定然是索绪已经归附了。他急忙招手喊道:“子丹!子丹!”

    曹真老远便看见徐庶了,当即快纵马驰骋,来到徐庶面前,勒住马匹,大叫道:“军师,刚刚探马来报告了前方情况,主公派我来问你,前面羌人因何烧杀抢掠?是受何人指使?”

    “唉!别提了,是我失策了,忘记了羌人的贪婪本性,他们自烧杀抢掠起来,我们兵少控制不住。”

    正说话间,曹仁、夏侯渊、夏侯惇都满身血污的带着几十名骑兵从后面赶来,而索绪也停止了大军,策马赶了过来。

    几个人当下相见,索绪看了众人一眼,当即问道:“羌人以谁为?”

    “白马羌羌王多瓦!”徐庶道。

    “原来是他!多瓦残暴不仁,生性好杀,我带来了两万大军,正好派上用场。关中百姓不能再经受此等灾难,必须尽快将这些羌人全部予以诛杀。”索绪朗声说道。

    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曹真听后,都觉得是这个道理,可是前方有十万羌骑,如何说杀便杀?

    索绪看出了众人的担心,当即道:“我和张绣已经归顺魏侯,张绣已经分兵驻守在武都和汉中,此时关中大1uan,外人不得而知,若是拖延的久了,只怕会引来邻国觊觎。我已经命令张绣招抚长安城的羌人,送上财物,将他们遣散回去,并让他赶赴凉州,招降凉州各郡官吏。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这十万羌骑,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对于索绪这个人,徐庶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从陈群的推崇来看,此人确实有一套,是个带兵的大将。他见索绪安排的井井有条,弹指间便令在长安城附近的十余万羌人退回羌中,又亲自带兵来杀为1uan的羌人,已经证明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徐庶看了一眼曹真,见曹真点了点头,便道:“羌人十万,你只有两万,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全部诛杀呢?”

    索绪道:“只需借你们几个人用一下即可,我自有破敌之计,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暂时委屈一下,成为我的俘虏。”

    徐庶听后,当即眼前一亮,问道:“你是想……”

    他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曹真第一个站出来,说道:“主公有令,让我们尽皆听命于索将军,不得有误。我曹子丹,愿意助索将军一臂之力!”

    徐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四个人听了曹真的话,也都毫不犹豫,当即道:“请索将军下命令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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