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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txt下载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82十万胡尘一烧空

    索绪当即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于是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曹真等人都甘愿给索绪当俘虏。索绪也不客气,让士兵将这些人都五花大绑了一番,然后派人去通知多瓦,央求见面。

    斥候当先策马驰出,索绪等人穿着打扮都是秦国士卒,打的旗帜也是秦国的大旗,两万马步一路浩浩dangdang向东而进,一路上锣鼓喧天,生怕别人不知道,朝着骊山脚下而去。

    此时羌人正在新丰县为1uan,烧杀抢掠,jian、**女,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羌王多瓦带着众位部族领站在一个高坡上,眺望着下面满目疮痍的新丰县城,看到每个人都满载而归,马匹上驮满了财物,十分的开心。

    新丰县城的东北角有一个大坑,全城反抗的百姓都被杀了,男男女女、老老xiaoxiao都躺在血泊之中,被投进了这个大坑中,更可怖的是这些躺着的全是无头的尸体,脑袋都被羌人给砍走了,拴在马项上以炫耀自己的功绩。

    还有不少女人的尸体更惨不忍睹,她们一丝不挂叉开着大腿仰躺在那儿,有的被割了**,有的被剖开了肚子,有的下体上还cha着箭矢,可以想象,杀他们的人是多么的残忍。

    多瓦一脸笑意地调转了马头,看了一下身后百余名各部族的渠帅,他指着背后,问道:“昔日我西羌勇士多次反叛大汉,可曾有如此风光?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北宫伯yù也曾经招you我们羌人跟着他们一起犯上作1uan,结果还是被平定了。也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伟大的西羌王,太阳神的儿子,才能带领大家在这里烧杀抢掠。汉人欺凌了我们那么久,把我们赶到了边边上,以后我们西羌也该是崛起的时候。只要你们一直跟着我,我保证,他日问鼎中原,我当了皇帝,我都封你们为王!”

    “万岁!万岁!万岁!”众位羌人大声地欢呼道。

    这时,一名骑兵带着一个秦军斥候跑了过来,见到多瓦后,那骑兵先是耳语了几句,多瓦听后,眼前一亮,急忙问那名秦军斥候:“你家将军果真是要归顺于我?”

    斥候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王。我家将军自汉中赶来,一路反击,先行击败了曹cao等人,只是曹cao等人跑的太快,未能抓获。我家将军和羌人都曾经同朝为官,是一殿之臣,而且昔日太子殿下在的时候,我们又是多么的和睦,之所以有如此冲突,不过是曹cao等人在中间挑拨。现在我家将军得知皇帝陛下被杀,太子下落不明,然秦国江山仍在,所以愿意以大王为主,请大王称帝接任秦国大业。在来的路上,我家将军又捕获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准备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天。除了我家将军外,还有张绣将军也是如此意思。”

    多瓦心中欢喜异常,马帐下四大将之,能文能武的索绪居然要归顺自己,还要让自己当皇帝,这是何等的殊荣。而且同为四大将之一的张绣也要拥立自己,这么说来,他就可以在关中称帝,彻彻底底的做汉人的皇帝,把汉人踩在脚下,那么他还用得着抢夺这些财物吗?

    “太好了,你家将军现在何处?”多瓦心花怒放地问道。

    “目前已经驻扎在骊山脚下,离此不远,并且已经扎下大营,又从长安拉来美酒,准备宴请大王,也准备和大王一起举行誓师大会,特地派我来请大王以及诸位渠帅和所有的族人一起去狂欢。”

    多瓦被胜利冲昏了头颅,他知道索绪兵少,而且他身边有十万大兵,长安那里又有十多万,这么多人,谅索绪不敢耍什么花招,当即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移往骊山,所有人今夜去骊山脚下狂欢,明天本王就要称帝,你们都是我的开国功臣,哈哈哈哈……”

    于是,羌人将羌王多瓦的命令传达下去,十万羌人开始聚拢在一起,个个满载而归,前面跟着多瓦向骊山而去,后面则押着俘虏的汉人百姓,成群结队的向骊山而去。

    骊山脚下,索绪已经扎好了足够容纳十多万人的一座大营,他将兵将分别立在四个边角上,自己带着数百亲随备下美酒,等候在军营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羌王多瓦的到来。

    傍晚的时候,多瓦带着十万之众外加数万俘虏来到了骊山大营,见索绪亲自迎接,四周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时间被索绪的这番接待给nong得欢天喜地。

    多瓦刚到军营的寨门前,索绪便手捧一碗美酒,率领其部下全部跪在地上,朗声喊道:“恭迎大王大驾。”

    多瓦被这番气氛烘托的十分开心,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皇帝一般,学着昔日马腾的威严,说道:“平身!”

    索绪站起来之后,便径直走到了多瓦的身边,举着那碗酒,对多瓦道:“大王,请满饮此杯。”

    多瓦想都没想,当即喝掉了,然后将碗摔在了地上,开心地叫道:“索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却是难为索将军了,从此以后要每天给我下跪了。”

    索绪笑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大王,请进大营吧,今夜天sè已晚,暂且在此渡过一夜,我已经让人备足了美酒,足够十多万人喝的,大家开怀畅饮,明日酒醒之后,我们便会长安,然后按照登基大典,让大王登基称帝,以稳定大局。”

    多瓦道:“很好,你安排的十分的好。”

    于是,十万羌人陆续入营,俘虏们全部被看押在了一个地方,索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即让士兵开始分酒水,让他们开怀畅饮。

    中军大帐中,多瓦坐在最上位置,喝了一口酒后,便听索绪道:“大王,我已经抓获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听说他们斩杀了不少羌人,不如将他们押上来,一切全凭大王吩咐!”

    多瓦道:“好,带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都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四个人见到索绪时,都破口大骂,索绪和他们对骂,看的在座的羌人都笑声连连。

    “好了,都别吵了。反正你们也没多久活头了,明日我就要登基称帝,再让你们多活一晚,让你们明日看看我当皇帝,到时候我要用你们的人头祭天。”多瓦道。

    索绪听后,便让人将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全部押了下去,然后开始端起酒敬多瓦。

    多瓦又喝了一大杯后,索绪道:“大王再次慢饮,末将带兵去外面巡逻,我担心华夏国的军队会趁虚而入,我得保护好大王。”

    多瓦点了点头,便批准了。

    索绪出了大帐之后,多瓦不放心,特地派人去跟踪着索绪。结果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索绪确实在外面一遍遍的巡视军营,没有可疑之处,多瓦这才放心让人开怀畅饮,对索绪更是深信不疑。

    十万羌人一起喝酒,在大营中升起堆堆篝火,吃rou、喝酒,茹mao饮血般的酣畅淋漓。

    喝到后半夜,十万羌人竟然全部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索绪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调出自己的兵将,放出徐庶、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四个人,让曹真放开那些被俘虏的百姓,两万士兵进入营寨将所有值钱的财物、马匹、兵器全部挪出来,足足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才将整个大营全部清空,只剩那十万个酩酊大醉的羌人。

    最后,两万士兵、几万被放开的汉人百姓,一起将营寨围成了一个圈,每个人都拿着一个火把,将营寨给点着了。

    四处火起,立刻形成了大火,加上营寨中的地上铺着许多易燃的物品,以至于火势一起,直接蔓延至整个军营,顿时是一片火海。

    羌人们尚自混不知觉,当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一时间骊山脚下火光冲天,痛苦的呻yín声更是不绝于耳,十万羌人全部被火海包围,有不少想冲出来,都没堵了回去。

    熊熊烈火,焚烧着十万之众的羌人rou躯,虽然看似残忍,可是每个人看了以后,都非常的解气,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比及天明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熄灭,但是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烧焦的糊味,十万具被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一片焦土上,让人看了甚是解气。

    十万胡尘一烧空,索绪的所作所为挽回了关中即将遭受的灭顶之灾,至少他的出现,阻止了羌人继续的烧杀抢掠,但是关中已经遭受了这些磨难,在以后的恢复中,必然会相对艰难。

    失去了羌人的助力,潼关已经无法夺回,索绪带兵回到长安,并且主动将自己带来的军队的指挥权jiao了出去。当他亲眼目睹残破不堪的长安城时,心中甚是悲伤。

    此时的曹cao已经经过大夫的治理,那块cha在他菊花内的石块被拔了出来,但是却不能坐,只能趴在那里。

    曹cao听说了索绪用计焚烧十万羌人的事情后,对索绪尤为赞赏,让索绪暂回汉中,继续守卫汉中,而利用索绪带来的士兵,jiao付给了曹仁,让曹仁带兵去华yīn,在那里修建关卡,以防止华夏国的进攻。

    翌日,曹cao在众人的拥护之下,正式称帝,改国号为魏,年号建安。不过,称帝后的曹cao,却很是虚弱,由于关中经过长安之1uan,羌人为祸,使得关中疲敝,十室九空,而且整个国家的军队也不足五万人。所幸的是,关中道路难行,只要紧守关隘,虽有万军来攻,也不为所动。

    经过羌人为祸之后,曹cao对羌这个民族展开了重新的审视,被焚烧的十万之众曹cao只说被华夏国所害,并且一改往日胡汉政策,以程昱为凉州刺史,正式在凉州竖立招兵买马的大旗,征召凉州所有年满十五岁不到五十岁的男丁入伍,让夏侯渊去武都驻守,用张绣在羌人中的微薄信义,先去安抚羌人,然后让徐庶带着金银珠宝赶赴羌中各个参与斩马的部族,这才正式安抚了羌人的不满情绪。

    另一方面,曹cao以满宠为使者,出使占据荆汉,主动联络刘备,约为互为犄角之势。

    ……………………

    潼关。

    高飞从秦国回来之后,一直驻扎在潼关,一连数日,都不曾有任何举动,一直在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当得知索绪、张绣尽皆归顺曹cao时,便知道已经失去了夺取关中的先机。不是他不愿意动,而是他动不了,当十万羌人为1uan的时候,新丰县以东的关中百姓听后都尽皆拖家带口的举族向东迁徙,以至于难民充塞了整个西去的道路,高飞根本没有出兵的机会。

    于是乎,只好打开潼关的城门,放难民进入关内,然后从潼关一路去弘农、洛阳等地居住。后来,得知曹仁率部驻守华yīn县,并且开始修筑关隘的时候,高飞已经知道关中不是现在能够图的。

    所幸的是,关中百姓十之七八都流入了华夏国,动dang不安的关中,以后必然会变成贫瘠之地,没有百姓,田地将荒芜,与其损兵折将的强攻关中,不如跟他们耗国力,等到华夏国的国力蒸蒸日上时,就能动全国的统一战争,气吞山河如虎,一举统一整个分裂的中国。

    高飞在潼关xiao住半月,半月后,当即难民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他这才带着马、司马懿、祝公道、祝公平、刘宇等人返回蓟城。

    潼关天险,jiao由徐晃驻守,周仓、高林二将副之,赵云带兵回洛阳,弘农依然jiao给廖化。

    西行月余时间,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与之随行的司马懿感触颇深,见识到了民间的疾苦,战争的残酷,也让他认识到,不结束分裂,就不会有幸福可言。

    一个月后,高飞回到了蓟城,封马为翼侯,给了马一个龙骧将军的虚职,让他留在蓟城待命。

783边患引发的争吵

    回到蓟城后,高飞开始致力于展国内,重视农业,兴修水利,鼓励商业,推动煤、铁等工业,又在蓟城和洛阳两地设立兵器司,专门研究攻防所用的武器装备。

    在军事上,西北边疆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曹cao深知华夏国的强大,所以派人携带金银珠宝、米粮布帛,赶赴驻足在贺兰山下的先零羌处,主动结成盟好。而另外一方面,又派人赶赴鲜卑驻地,面见鲜卑大单于,以同样的手段与其结成盟好,蛊惑鲜卑人和先零羌不断的sao扰华夏国的西北边陲。

    驻守在朔方的庞德,多次率军击退前来进犯的羌人和鲜卑人,然而一直未曾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游牧民族的打法确实让他们处在了主动地位,加上华夏国为了稳定中原,兵力多数在中原一带,新近征召的二十万新兵还未曾训练,兵源的匮乏,导致华夏国无法对这些sao扰的游牧民族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公元191年,华夏国神州二年,七月初三。

    这天正下着雨,是那种细雨,并不是倾盆的大雨,不象瀑布似地倒下来教呼吸迫促的行人跑到大房子的门底下躲藏,而是一种使人无从辨别点滴的极细的雨,一种不断地把那种无从目睹的纤xiao点滴对人飘过来,不久就在衣服上盖着一层冰凉而有渗透力的苔藓样的水分。

    yín雨霏霏,蓟城的皇宫里,枢密院的办公室内,战报像雪片一般飞舞而来,贾诩、荀攸、郭嘉、卢植、盖勋五个太尉分别在浏览着战报,最后将整理好的文件进行统一汇总,全部集结在一起。

    “西北边患,一直久久不能挥去,如今国内兵源匮乏,朔方频频遭受外族侵袭,却又不能举大兵讨伐,实在让人头疼。诸位大人,皇上一会儿就来了,如果问起,不知道我等该如何回答?”贾诩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缓缓地说道。

    荀攸、郭嘉、卢植、盖勋四人也是一筹莫展,羌人、鲜卑人的不断sao扰,让西北边患成为整个国家最受关注的兵事,庞德虽然多次击退来犯之敌,然而整个国家都处在被动局面,战报经常隔三差五的就会接到,让人心烦意1uan。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蒋干从外面赶来,提着一壶泡好的茶,挨个给诸位太尉倒水。

    “皇上驾到!”门外的侍卫突然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高飞便大踏步的跨进了大殿,在场的人都急忙起身,站成一排,向着高飞行礼。

    礼毕,高飞已经走到了正中位置坐下,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便说道:“蒋干,你且去一趟参议院,请五位丞相到此商议国事。”

    “诺!”蒋干自从中了状元后,就一直游走在枢密院和参议院,其实就是给十位内阁大臣打下手,当个跑腿了。不过,蒋干人家倒是很乐意,而且每天都屁颠屁颠的,得到机会,就溜须拍马,倒是混的有滋有味,xiao日子也过的逍遥自在。

    高飞见蒋干出去之后,便对众人说道:“五位太尉大人,对于连月来庞德不断从朔方传来的战报,不知道可有何化解之策?”

    五个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没有说话。

    高飞道:“朔方虽xiao,却牵动了整个国家的神经,如今国内正在休养生息,不宜再动兵戈。而且我国经过数次大战后,所剩余的精兵只有十之二三,而稳定中原,也正需要他们,无法chou动兵力。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暂时平息西北边患,就是好方法!”

    五个人听完高飞的这番话后,盖勋先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一策,可暂保西北不再遭受侵扰。”

    “讲!”

    盖勋道:“龙骧将军马,曾是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即使是先零羌,也对其畏惧不堪,鲜卑人远遁漠北,袭扰一次,需要长途跋涉,所以数月间只有过两次进犯,但出于对皇上的畏惧,所以庞将军一出兵,鲜卑人就不战自退。相较鲜卑人,先零羌驻足在贺兰山下,与朔方近在咫尺,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一大隐患。臣以为,当派遣马赶赴朔方,以其在羌人中的信义可以威慑先零羌。”

    “不行!马戾气未消,暂时不能委派重任。盖大人,请另想他法。”高飞当即道。

    盖勋听到之后,不再言语了,也隐约知道了高飞的担忧。

    郭嘉想了想,当即道:“皇上,臣有一策,但需要耗费极大的财力,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如果花钱能够消灾,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但讲无妨。”

    “臣以为,要对付先零羌,可以暂时采取怀柔政策,以重金贿赂羌人。同时臣会让贱内回匈奴,在匈奴临时征召一支大军,先礼后兵,双管齐下,围剿贺兰山。”郭嘉道。

    荀攸补充道:“皇上,东夷人口众多,也可在当地临时招募兵勇,并且在河套一带修建坞堡,步步为营,向西北逐渐推进,一旦遭受攻击,各个坞堡之间,互为犄角之势,相互救援,可以有效的抵御外族侵袭,拱卫边疆。”

    高飞听后,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此法甚妙,就这样办。”

    “咳咳咳……”突然,卢植一阵猛烈的咳嗽。

    高飞急忙走了下来,来到卢植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太尉大人,身体重要,若有不适,当请张仲景或者华佗看看。”

    卢植面sè黯淡,说道:“多谢皇上关心,老臣无碍。”

    “臣等参见皇上!”田丰、荀谌、邴原、管宁四个人从外面赶来,齐声拜道。

    “免礼……蔡大人呢?”高飞没有看见蔡邕的影子,便问道。

    田丰回答道:“蔡丞相抱恙在身,无法出席,请皇上见谅。”

    高飞没有当回事,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当即说道:“嗯,蒋干,你即刻去太医院,请张仲景去给蔡丞相看看病。”

    蒋干刚踏进来,便又受到差遣,当即“诺”了一声,便出了大殿。

    “诸位大人请坐吧。”

    众人分别坐下,高飞朗声说道:“我yù对先零羌用兵,解决彻底解决西北边患,然而我军士兵屯驻中原,不宜调度,我想征召外族勇士,雇佣他们为我而战,然这笔军费开支,肯定要稍微多一些。四位丞相,国库中可有闲钱?”

    荀谌当即道:“皇上,如今各处都在建设,尤其是中原,耗资巨大,国库收入全凭几处金矿开采和商业收入,然而这两年来,金矿开采越来越难,仅仅靠商业的微薄收入维持整个国家的运转。虽然河北已经开始征税,但是税率太低,而且征税只有在年底才能进行,国库已经频临空虚,无法凑齐巨大军费。臣以为,西北边患,不过是敌人的sao扰政策,只要严防紧守,可以不予理睬。”

    “皇上,为了在洛阳兴建新的都城,已经耗损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如今中原需要恢复,河北刚有起sè,不宜大动干戈。臣以为,只需派一上将驻守边疆,保卫边疆不受侵犯即可,不一定非要出兵攻打。”国渊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意见。

    “边患不绝,国内何以繁荣展?臣以为,当出兵剿灭贺兰山的先零羌,然后趁机攻占河套地区,就地驻军,兴建坞堡,让外族知道,我们华夏国的厉害。”贾诩朗声道。

    荀谌听到贾诩积极的支持出兵,当下急了,大声喊道:“穷兵黩武,必然会适得其反,不如暂且休兵数年,待国内繁荣之后,再举兵平定……”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没钱可以暂时挤出来一点钱,征税也可以提前征,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不出兵贺兰山剿灭先零羌,我华夏国边患将永不停歇!”贾诩也急了,声音喊得越来越大。

    “出兵不易,不可大动干戈,当休养生息才是上策!”

    “边患不止,朝不保夕,一旦被外族攻入国内,什么休养生息都是狗屁!到时将民不聊生,百姓将丧于外族铁蹄之下!不出兵,何以彰显我华夏国威!”

    贾诩和荀谌吵得不可开jiao,意见相左,一个主张出兵,一个主张休养生息,喋喋不休,吵得面红耳赤。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刚毅的,两个人一较真起来,差点动起了手。众位大人力劝不住,只能静观其变,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高飞的身上。

    “够了!吵够了没有?堂堂的一品大员,国之重臣,却为了一点意见不合,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高飞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叫道。

    一声巨吼过后,贾诩、荀谌这才止住话语,但是两个人的眼睛里却都对彼此不服气。

    “出兵也好,不出兵也罢,这件事就此止住,你们都各自忙各自的去,朕自有分寸。明日午时,朕会亲自布圣旨,出兵不出兵,全在明天的圣旨当中!”说完,高飞便起身拂袖而去。

    众人纷纷目送高飞离开,齐声道:“恭送皇上!”

    高飞走后,荀谌怒视了一眼贾诩,冷哼了一声,扭头而去。贾诩见后也是一阵怒火,坐在那里胸口起伏不定,忿恨异常。

784激将法

    (Ps:四更完毕,谢谢收看,正版尽在。)

    高飞出了枢密院以后,便径直出了皇宫,然后在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的贴身陪同下,直奔翼侯府!

    翼侯府内,马正在闷闷不乐的饮酒,举着酒杯咕咚咕咚连续喝了好几杯,一身的酒气,脸sè泛红,已经微醉。

    马再次举起了酒杯,突然被人给夺了下来,大喝道:“你给我!”

    “大哥!你别喝了,你已经喝的很多了,你要是再这样喝下去,嫂夫人……嫂夫人又该责怪我了!”马岱站在马的身后,手中拿着刚刚夺来的酒杯,对马喊道。

    “你滚开!我来蓟城那么久了,虽然受封为龙骧将军,却不过是个虚职,我已经闲那么长时间了,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马起了牢sao。

    马岱道:“我陪大哥出去打猎、赛马如何?”

    “呵呵……一出门就会有人跟着,整天被人监视着,有什么意思?我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投靠高飞,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说什么帮我报仇,报的狗屁的仇!不给我兵马也就算了,还限制我的自由,这样的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马岱听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那个叫司马懿的惹的祸,当初大哥就不应该听他的意见,索绪、张绣也就不会投降曹netbsp;“别跟我提那两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跟陈群、杨修都是一路货sè!我要是有机会抓到他们,非要亲手剐了他们不可!”

    “侯爷!”这时,王双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十分慌张地叫道,“属下参见侯爷,陛下……”

    “滚!别给我提他,我懒得听到这个人!”马不等王双把话说完,便立刻打断了王双的话,大声喊道。

    “哦?我要是非要出现在你的面前呢?”

    话音一落,门口便出现了三道身影,高飞站在正中,祝公道、祝公平左右护卫。

    马岱一阵惊愕,当即跪地道:“叩见陛下!”

    王双也跪在了地上,惊奇于高飞等人的脚步怎么那么快,自己刚跑了过来,他们就已经来了。他伏在地上,不敢吭声,却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拉了一下马的衣襟。

    马坐在那里喝的微醉,眼神有点mí糊,隐约看到三个身影向他走来,但是看不清是谁。他以为是自己的下人又来烦他,当即拿起一个酒杯便向高飞扔了过去,大声喊道:“滚蛋!都给我滚蛋!我不用你们伺候!”

    马岱、王双见状,心中都是一阵惶恐,心想这次马可是玩大了,居然敢拿酒杯扔当今的皇上。

    “唰!”

    一声脆响,酒杯被当即劈成了四半儿,祝公道、祝公平同时出剑,快如闪电,一人挥砍了那飞过来的酒杯一剑,当二人cha剑入鞘时,酒杯瞬间迸裂成了四半儿,尽皆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高飞安全无虞,径直走到了马的身边,直接伸出手,从后面抓住了马衣服的后领,像是抓xiaojī一样,将马给提了起来,用力向外一扔,便扔出了大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衣服上沾满了地上的湿泥,在细雨中淋着。

    “谁他娘的敢这样扔我?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扔我,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兜着走……”

    马被高飞这么一扔,摔得痛了,倒是有了几分清醒,从地上爬起来后,赫然看见高飞正气冲冲的向他走了过来,当即一阵惊慌,才知道原来自己谩骂的人竟然是高飞。他急忙跪地拜道:“罪臣马,叩见陛下!罪臣不知道皇上驾到,未曾远迎,请夯实责罚!”

    高飞快步走到了雨中,站在了马的面前,气愤不已地叫道:“马孟起!”

    “罪臣在!”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是一个侯爷,一个将军吗?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喝了几口酒,就醉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泡在酒缸里,喝死你算了!”

    “罪臣有罪,只是罪臣现在还不能死,罪臣大仇未报,国仇家恨未泯,绝对不能死。只要陛下肯借兵给我,让我报了大仇,陛下让罪臣什么时候死,罪臣就什么时候死!”马一下子变得清醒了过来,当即朗声说道。

    “你还知道你有国仇家恨要报?你还知道要去报仇啊?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却了!马孟起,我告诉你,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给自己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自从跟我回到蓟城之后,每天除了唉声叹气就是烂醉如泥,你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将军对待吗?早知道你会如此消沉,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带回来!”

    马也是个烈性子的人,刚才自己拿酒杯砸高飞,已经算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论罪当诛。他现在听到高飞如此说话,心想反正都是个死,不然如把自己心中的不畅都说出来,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也后悔了!我后悔不该轻易相信你的鬼话,说什么借兵帮我报仇,你说话统统都是狗屁!”马越说越激动,直接站起了身子来,眼睛瞪得贼大,朗声喊道,“我马不是懦夫,今日我知道自己已经活不成了,你就是要拿我当傀儡,把我像动物一样监视着。你封我做什么狗屁龙骧将军,我他娘的连一个伍长都不如,至少伍长手下还有四个兵,我呢,就我一个人,光杆将军。你这也叫替我报仇吗?”

    高飞怒道:“你是在埋怨朕是吧?可是你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吗,你有想过吗?你一身暴戾之气,昔日秦国太子作威作福的性子犹在,而且内心充满了仇恨,我这个时候给你兵,反而是害了你……”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害我?那好啊,我倒是希望你给我兵来害我,可是你愿意给吗?你根本就不想我带兵!”

    “好!你想带兵是吧?非常好!如今正好有一件非常紧急的战斗,先零羌盘踞在贺兰山下,受到魏国唆使,常常袭扰我国边境,朕正yù出兵征讨,你可敢替朕去平定先零羌?”

    “有何不敢!”

    “我先给你声名,我能给你的兵非常有限,除了七天的食物和水之外,没有任何的军饷,而先零羌有二三十万人在贺兰山下,你可还愿意坚持带兵出征吗?”

    “愿意!只要你给我兵就行!哪怕只有一个,我也要出征!”

    “你要是平定不了先零羌又该当如何?”

    “我拿人头来见!”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可以立下军令状,还有我一家老xiao都在这里,除了你给我的兵,我另外还要带上王双。”

    “可以。你什么时候出?”

    “越快越好。”

    “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出吧,带上王双,赶赴朔方,当你抵达的时候,找庞德要五百骑兵,七天的食物和水,别的再无其他。不过装甲和武器随便你挑,爱拿多少拿多少,庞德不会阻拦你的。”高飞道。

    “好!就这样办。”

    二人商议已定,当即让人准备笔墨,马亲自书写下一个军令状,并且署上自己的姓名,还按上手印。

    高飞看后,拿出自己的私人印章,加盖在上面,这才算完事。

    随后,马脱去了泥泞的衣衫,洗了个澡,一身披挂,带上王双,便快马驰出了翼侯府,向朔方疾奔而去。

    高飞见马离去,对马岱说道:“好好照顾你的家人,府中缺少什么,尽管对朕讲。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出来,我让户部给你们送来。”

    马岱摇了摇头,抱拳回答道:“启禀皇上,府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缺少……”

    高飞见到马岱吱吱唔唔的,便追问道:“缺少什么?”

    “唯独缺少皇上的信任。”马岱不慌不忙地回答了出来,深邃的双眸中流露出了炙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高飞,像是期待着什么。

    高飞听完马岱的回答,心中不禁一怔,俄而便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马岱的肩膀,缓缓地道:“你放心,从今天起,翼侯府外将不会再有人监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马岱,我想让你去北武堂和聚贤馆学习,你可愿意?”

    马岱虽然到蓟城没有多长时间,但是也听说过北武堂和聚贤馆,前者本来是供武将们切磋武艺的地方,但是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专门教授军官军事的地方,后者则是教授人们才学的地方,都是用来培养人才的。他听到高飞的话后,当即新欢怒放,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

    高飞笑道:“很好,等你学业有成的时候,我自有大用,希望你能越过你的兄长,成为一名文武双全的大将。”

    “诺!我一定会多多努力的。”马岱兴奋不已地说道。

    高飞离开翼侯府后,便让秘书令陈群草拟了一道出兵征伐先零羌的圣旨,以马为征西将军,庞德也暂时受到马节制,正式给予了马兵权,并且对马的这次征西充满了信心。

785踏破贺兰山缺(1)

    马超走后的第二天,高飞便通知各个机构,在大殿上召开朝会。

    大殿上,参议院、枢密院、九部尚书等人中,除了蔡邕、卢植告病未能出席以外,其余人全部到齐。除此之外,秘书令陈琳、太史令都坐在朝堂之上,随时记录下朝会的内容,司马懿、蒋干则在一旁旁听。

    高飞头戴皇冠,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文武大臣,当即说道:“朕昨日已经派遣马超为征西将军,去平定先零羌,朕也准备亲自西征,以攻略凉州的整个北地郡为目的,作为以后平定凉州的前线。”

    话音刚落,丞相荀谌当即挺身而出,跪在了地上,朗声道:“臣冒死谏言,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西北边患虽然不断,却不足以动用大兵,只要防守得当即可。如今国库空虚,兵源不足,百废待兴,已经无法筹集兵饷,不宜大动干戈,臣以为,当休养生息数年,待国力强盛之后,再行出兵讨伐不迟。”

    田丰、邴原、管宁一起挺身而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道:“臣等附议!”

    “陛下!边患不平,敌人将日益猖獗,若再等个几年,敌人必然会更加强盛,到时再要平定,必然会极难。不如趁现在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贺兰山,占领北地,也足以威慑凉州,使得西陲震惊!”贾诩当即站了出来,跪地朗声说道。

    郭嘉、荀攸、盖勋三个人也是一致意见,纷纷跪在地上,主张出兵讨伐。

    高飞看了一眼这种场面,又回到了昨天的争吵上面,一边主战,一边主张休养生息。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从辽东一直到建立华夏国,整个帝国的经济一半以上都来自金矿的开采。但是,现在开采金矿却极难,因为以前是露天开采,采矿十分容易,可现在却要深入洞xùe开采,以目前的开采技术,根本无法满足需求,不光金矿,连同银矿、铁矿、煤矿、铜矿等等矿产在内,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就在前几天,辽东的一处煤矿,突然出现塌陷,将一百多名矿工活活的埋在了地下。虽然已经拨款救援,但是井下作业有危险,而且各个矿产坑洞的防护措施不够健全,所以开采起来以安全为主,产量也就自然低下了。

    华夏国另外一半经济来源是商业贸易,云州成为塞外最大的贸易城市,搁在以前光靠贸易这笔利润就能够满足一州的两年开支。可是贸易进入后期时,由于鲜卑人远遁,乌丸人内迁,夫余人实在太穷,直接导致了云州这个巨大的塞外贸易城市的衰落,导致对外贸易的收入大大减少。而国内的商业除了幽州一代较为繁华外,其余地方都未曾发展起来,商业的税收,就相对要少。

    加上华夏国在洛阳新建都城,又以巨资鼓励中原恢复,还有几十万的兵要养,直接导致了国库收支的逆差。

    发展的越快,反而问题更加容易暴露,高飞深深的知道这一点,至少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去繁荣国内。但是,盘踞在贺兰山的先零羌如果不尽快铲除,一旦其势力不断壮大,那就很难攻打了。

    虽然说他已经派遣马超为征西将军去平定贺兰山一带的先零羌,但是从战略的眼光出发,逐步蚕食整个河套地区,这才是关键。河套地区水力资源丰富,其许多冲积而成的平原适于耕种,完全可以开发成为一个新的产粮基地,并且控制了那里,便可以向西域进行商业贸易,对曹cào也能起到钳制的作用。

    高飞的关中之行让他看到了从正面攻打关中的难处,这个时候只能用双脚走路,也就是说必然要翻山越岭,但是道路艰难,后勤无法保证,如果从塞外进攻凉州,那就没啥问题了。华夏国最大的优势就是骑兵,塞外广袤的草原是骑兵驰骋的最佳地方,而且如今也已经掌握了许多塞外草原,将鲜卑人赶到了漠北,这么大的地方,运用粮草也十分的容易。

    他环视了一下众人,问道:“九位尚书大人有何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于是,九位尚书令各自陈词,发表意见,多数出于国内发展的原因,同意荀谌的看法,但也有少数同意贾诩的看法。枢密院、参议院,在成立一来,第一次出现了政见上的极度不统一。

    听完众人的话后,高飞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听朕说吧。”

    整个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都期待着高飞的话语。

    高飞凝视完众人,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朕决定……”

    众位大臣都屏住了呼吸,洗耳恭听,目光全部集中在高飞的身上。

    “朕决定,发行国债,出兵西征。”

    此语一出,几多欢喜几多忧。

    荀谌不依不饶地说道:“皇上,此时出兵西征,国库无法拿出那么多钱,难道要挖空国库,去耗费巨资打这一仗吗?兵饷、粮草都要耗费巨大,一战而国库空,那么整个国家,以后将如何运转?”

    田丰也急忙说道:“皇上,臣坚决反对出兵西征,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皇上,臣等附议!”邴原、管宁等人一起说道。

    “诸位臣工,朕不会动国库一分钱,朕刚才不是说了吗,朕要发行国债!”

    众人听后,都面面相觑,国债是个什么玩意,他们怎么会能理解呢?

    看到众人mí惑不解,高飞当即将何为国债解释了一遍,解释清楚之后,众人都恍然大悟,仔细思量以后,觉得此法也确实可行。最后,高飞力排众议,以临时发行国债为手段,让户部按照他的意愿发型国债,以五年为期,并且设定了一个高额的回报率。

    朝会散后,高飞独独将枢密院的四位太尉留了下来,对他们说道:“这次朕要御驾西征,攻略北地,然而兵源不足,一直是朕头疼的事情。郭太尉,你的妻子是匈奴的公主,我想请你和你的妻子去一趟匈奴驻地,公开招募匈奴勇士,招募的兵马,由你们夫妻负责统领,从上郡渡河,攻打北地,朕再委派魏延随同一起前去,受你节制。”

    郭嘉听后,倍感荣幸,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独自领兵出征,当即兴奋地抱拳道:“臣遵旨。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臣想带娘子军一起去,不知道可否?”

    高飞笑道:“不,娘子军另外有妙用之处,朕要留在身边充当一支奇兵!”

    郭嘉不再言语,退到一边。

    高飞接着说道:“公达,你和兵部尚书王文君一起,去东夷征兵,王文君对东夷较为熟悉,又曾随同胡彧一起平定三韩,在那里颇有威信,此去征兵,为雇佣兵,兵饷是我国士兵的一半,东夷人口众多,也相对贫瘠,雇佣他们打仗、戍边,是最佳的人选。”

    “臣遵旨!”

    高飞看了一眼贾诩和盖勋,笑道:“二位太尉大人,这次朕御驾亲征,你们一起随行。”

    贾诩、盖勋都是凉州人,他们也深知高飞的用意,尤其是盖勋,在凉州的胡、汉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威信的。两个人当即点头称是。

    高飞无法从正面进攻关中,只要从侧面进攻,他要趁着曹cào在关中立足未稳之际,先敲一敲边鼓,让曹cào知道,他时刻在注意着他的动向。而且,关中已经十室九空,如果高飞能够步步蚕食河套地区,就等于切断了曹cào的一条臂膀。

    朝会散后,发行国债的圣旨便先行张贴在了蓟城城内,蓟城如今是整个华夏国的商业中心,富庶的人多不胜数,圣旨一经贴出,立刻在蓟城内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当天前往户部购买国债的就高达百人,每个人购买的数量还十分庞大,只短短的一个下午,这些投机的商人,便已经购买了相当于一个金矿一年产量的数额。

    国债高额的回报,是吸引富商购买的关键,在非常时期,为了敛财,这无疑是一个最迅速最快的手段。

    第二天,高飞便让人将一部分钱财交给郭嘉,让郭嘉带着他老婆喀丽丝以及魏延并十余名随从,携带重金赶赴匈奴驻地。荀攸、王文君也带着随行属官赶赴东夷,而高飞则带着贾诩、盖勋前往朔方,以太史慈为先锋大将,带着三千娘子军于昨晚先行。

    ………………

    朔方府,临戎城,庞德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在城外游动羌人骑兵,一阵愁眉苦脸。连续一个月来,这伙羌人常常突入边境,以数十小股兵力不断的sāo扰着他的驻地,每次只要他一出兵,敌人就退,他一回城,这伙人就又回来了,把他nòng得焦头烂额。

    “将军,皇上发来手谕,请将军过目!”一个士兵手捧着一张小字条,呈现给了庞德。

    庞德接过之后,看了一眼后,便不忿地道:“以马超为征西将军,让我受他节制?皇上为何对一个亡国的太子如此重视?”

786踏破贺兰山缺(2)

    几天后,先零羌渠帅乌蒙虎带着数百骑兵前来攻打临戎城,站立在城下,朝城墙上大声地喊道:“庞德小儿,无胆鼠辈,整日龟缩在城中,敢出来和我一决高下吗?”

    庞德头戴钢盔,身披钢甲,手中紧握着一口钢制的大刀,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在外面叫嚣的乌蒙虎,恨得牙根痒痒,已经连续四天了,四天来,这个叫乌蒙虎的小子每次都会率领几百名骑兵前来叫嚣,可是每次当他出兵的时候,乌蒙虎便不战自退,让他好不懊恼。***

    今日,再次看到乌蒙虎站在这里叫嚣,他当即指着城下的乌蒙虎大骂道:“我要是出战的话,有种你就别跑!”

    “不跑就不跑!有胆子的你下来,我今天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乌蒙虎叫嚣道。

    “三百回合?本将一回合就能把你斩杀,你给等着,你再跑,你就是我孙子!”庞德话音一落,提着大刀便下了城楼,手下校尉坚守城墙,弓弩手一直未敢放松警惕。

    庞德来到城门边,翻身骑上一匹战马,带着早已经等候在城门边的五百骑兵便出了城门。

    这一次,乌蒙虎出奇的没有跑,庞德看到以后,有点欣慰,心想这一次非要把乌蒙虎斩杀了,取得一点战功不可。

    两军对圆,大眼瞪小眼一番,庞德便纵马而出,指着乌蒙虎道:“你是要与我单打独斗吗?”

    “当然!”乌蒙虎抖擞了一下精神,想都没想,便抽出了手中的马刀。

    “很好!”

    庞德叫了一声,“驾”的一声大喝,便纵马而出,直接朝乌蒙虎冲了过去。

    乌蒙虎也不甘示弱,举起马刀也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庞德举刀便砍,乌蒙虎一个蹬里藏身,便躲过了庞德的一击,随即一个翻身,重新出现在马背上,马刀朝着庞德的背上便砍了过去。

    乌蒙虎的马刀还未砍至,庞德的大刀便已经从前身回了过来,挡在了背后上,但听见一声“铮”的巨响,两样兵器碰撞在一起后,转瞬即逝,两个人也就此分开,一个回合结束。

    调转马头,乌蒙虎突然发现自己的刀刃已经砍卷了,不禁心头一怔,这才砍了一刀,他手中的兵器便已经卷了,那庞德手中的兵器居然毫发无损,比他的要坚硬许多倍。他也不再关心,当即纵马向前,随即与庞德展开第二个回合的较量。

    庞德提着大刀,有了第一回合的较量,他能够感受到,这个叫乌蒙虎的羌人,武功不弱,他也沉下心来,冷静应战。

    接下来,两个人一共战了十个回合,十个回合后,乌蒙虎的马刀上已经出现了许多豁口,刀刃全部被砍卷了。

    “呼!你的兵器厉害,我不和你打了,我的兵器都被砍卷了!”说罢乌蒙虎调转了马头,当即带着部下便开始后撤。

    庞德这次好不容易和乌蒙虎战斗了一次,哪里肯舍弃,大叫一声“哪里走”,带着五百名骑兵便追了出去。

    一路向南追出了差不多四五里路,两拨人便进入了一个山谷,庞德立功心切,直接追了上去,行至山谷当中路段,忽然一声号角声响起,山谷两侧出现了许多羌人,箭矢也如同雨下,朝着山谷中的庞德shè去。

    与此同时,乌蒙虎换了一把刀,带着部下开始向回杀,而山谷的入口处,也被一拨羌兵堵住,将庞德等人围困再次。

    庞德知道中计,带着部下开始后撤,前面乌蒙虎杀到,他亲自挡住乌蒙虎,边战边退,五百名骑兵也所剩无几,多数死在了箭矢之下,鲜血染红了这个山谷。

    “嗖!”

    一支羽箭直接shè向了庞德的左臂,利箭透过左臂上的皮甲,直接透进了他的肌肤,登时鲜血直流。

    庞德抡着大刀,左臂受伤,终是少力,只能以右手握刀,单手厮杀,但是刀法稍弱,无法抵挡住乌蒙虎等羌人的一起围攻。

    身后的骑兵只剩下二百来骑,羌人的箭矢还在不断的shè击,眼看倒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庞德不禁仰天一声长啸,大声吼了一下,吼声响彻山林,远处鸟兽惊飞,传出老远老远。

    乌蒙虎才不管这么多,只管强攻庞德,看见庞德受伤,他更加兴奋,他手持两把马刀,轮番对庞德进行攻击,愣是压制住了庞德的攻势。

    庞德左臂箭矢透入肌骨,疼痛难忍,单手举刀格挡很是吃力,又要躲避冷箭,已经是困难重重,若非身边亲随替他格挡,他早已经命丧此地。

    他注意到部下越来越少,不禁感叹道:“功业未立,胡虏未平,难道我庞德当真要命丧此地?”

    乌蒙虎听到以后,嘿嘿笑道:“今天你chā翅也难飞了,此处山谷就是你葬身之地!”

    说着,乌蒙虎又是一番快攻,任由手中双刀全部被砍卷了,也不在意。突然,他看到庞德的一个破绽,收起一刀,便朝庞德脖子上劈了下去。

    庞德看到一把砍卷的刀朝自己劈来,已经无法阻挡,瞪大眼睛,仰天大叫道:“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支箭矢凌空飞来,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道,在乌蒙虎手中那把砍卷的马刀即将落下时,箭头直接撞上了乌蒙虎的刀面,箭头直接穿透了刀面,乌蒙虎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着他握着马刀的右手改变了方向,让他的心中也是一惊。

    “噗!”

    马刀落下,直接砍中了人的胸部,只不过,砍中的却是一个羌人的胸口,那羌人胸口被一刀劈开,鲜血直流,胸腔内的内脏还都在不停的跳动着,“啊”的一声惨叫,那羌人便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庞德躲过这危险的一击,看到乌蒙虎一阵吃惊,大刀回转,猛地向着乌蒙虎的手臂上砍去。

    乌蒙虎见状,急忙丢弃了手中马刀,一个蹬里藏身,便躲到了马肚子下面。可是庞德这使出浑身力气的一刀,直接劈到马背上,钢刀刀刃顺势而下,直接砍中了半个马背,战马一声长嘶,痛苦非常,乌蒙虎看见,急忙跳开,看到庞德一刀将战马劈成两截,不禁一阵心惊胆战。

    这时,高坡上,一个头戴银盔,身穿银甲,手中拿着地火玄卢枪,胯下骑着一匹白马的年轻将领从羌人的背后杀了出来,一人一骑一枪,一经杀入羌人的人群中,就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地,长枪luàn刺,马匹狂奔,杀得那一伙羌人哭爹喊娘。

    乌蒙虎遥遥望去,但见那张面孔甚是熟悉,不禁心中一惊,惊慌地叫道:“天……天将军?”

    来人正是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马超一经出现,杀散一群羌人,其余羌人看见马超后,都是心惊胆战,皆无战意。

    “吾乃华夏国征西将军马超,尔等不想死的速速离开,否则天兵一到,尽皆屠戮!”马超占据了最高处,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shè出阵阵杀意,让人不寒而栗,大声地喊道。

    乌蒙虎又遥见马超来的树林中卷起阵阵烟尘,遮天蔽日的,心想是华夏国的援军来了,而被围住的庞德等人也有突出重围之势,二话不说,当即下令撤军,抢下一个骑兵的马匹,调转马头,比谁跑的都快。

    “呼啦”一声,两千多羌人四处逃窜,争先恐后的跑开,生怕被马超追上。

    庞德带着伤,看到马超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只简单的一句话,便吓退了许多羌人,心中略有惭愧。他策马上了山坡,遥见马超来的方向卷起一股沙尘,于近处打量了一下马超,问道:“刚才那支箭是你shè的?”

    马超看了一眼庞德,见庞德受伤,血染战甲,身躯魁梧,面带青须,一脸的刚毅,他没有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庞德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马超“哦”了一声,见下面的旗手扛着一面“庞”字的大旗,便问道:“阁下可是卫将军庞德?”

    “正是。”

    “在下马超,现为征西将军,想必圣旨你已经接到了吧?”

    庞德曾经和马超碰过面,那还是去年,燕国和秦国在官渡进行决战的时候,那一战,庞德只能远远地望见马超,对马超而已有点印象,但是马超却没有见过庞德,所以庞德认识马超,马超却不认识庞德。

    他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接到了,皇上让我协助你攻打盘踞在贺兰山一带的先零羌,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助马将军!”

    正说话间,王双骑着一匹战马,赶着几匹野牛从树林中奔驰而来,在战马的马尾和牛尾上都拴着一些树枝,垂在地上,奔跑中扬起了阵阵沙尘,速度放慢以后,沙尘也渐渐小了起来。

    庞德见后,一阵惊讶,本以为真的马超是带着一支大军来的,谁曾想,等了半天,却只见王双一人,便问道:“马将军,你……你的兵呢?”

    王双奔驰到两个人的身边,说道:“我就是他的兵!”

    庞德不禁笑道:“原来是个光杆将军!”

    “你怎么说话呢,如果不是刚才我家将军救了你,你早死了。如今却在这里说风凉话,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王双见庞德的话中带着一丝讥讽,便怒道。

    马超道:“王双,不许对庞将军无礼。庞将军,皇上让你受我节制,你是不是不服?”

    “当然不服!”庞德叫道。

787踏破贺兰山缺(3)

    马超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庞将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不过,现在你受伤了,还是赶紧回去养伤才好。羌人不擅长使用策略,这一次能将你从临戎城里引yòu出来,说明在羌人中间有一个智谋之士,保不准又是曹阿瞒那贼人派来的人。”

    “这次是我大意,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大意了。不过,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欠你一命,有机会,我会还给你的。”庞德话音一落,调转了马头,“哧溜”一声便下了山坡,招呼部下回城。

    “将军,这个人太傲了,如果不是将军来的及时,只怕他就死在这里了。他对将军很排斥,而且临戎城中所带领的都是他的部下,我们没有一个兵,他要是不听从将军的调遣,那该咋办?”王双看到庞德离去的背影,便为马超打抱不平。

    马超抬起头,看了一眼蔚蓝sè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既然已经归附了华夏国,又立下了命令状,此次若不能扫平先零羌,我马超也无法在华夏国立足。然而,一旦我在华夏国有了军功,就能在此立足,至于别人怎么看,我已经不在乎了。”

    王双听后,觉得马超这一阵子变化的太大了,以前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只要有谁敢抵触他,拂逆了他的意思,不杀也把那个人打成残废。可是现如今,受到庞德如此的顶撞,他居然没有动怒。

    王双不理解,也猜不透。

    马超这次敢立下军令状,绝非偶然,与其天天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倒不如在天地间驰骋,广袤的原野,辽阔的天空,铁血的战场,这才是他应该去的。他不想做笼中鸟,就得先让自己成为一头天地间的猛兽,让别人都看到他的威力。

    “走!跟着他们去临戎城,那些野牛,也一起带到临戎城里去。”马超声音一落,“驾”的一声大喝,便奔驰下了山坡。

    “将军……这些野牛怎么带啊?将军……将军……”王双泛起了愁,让他带着这群野牛去临戎城,天啊,上百头野牛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之前,他是学着老虎的叫声,才吓的这群野牛在林中奔驰,这会儿上百头野牛停在山坡下面,优哉游哉的吃着杂草,他怎么能把他们赶跑?

    “再学老虎叫?不行不行,那样的话,这群野牛一旦惊慌,就跑远了,真搞不懂,将军要这群野牛做什么?”王双望着下面百余头野牛,发起了愁,苦思冥想一番,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带走这群野牛。

    忽然,他看到一头最大的野牛在那里吃草,身边两米范围内其他的野牛都不敢近身,想那头野牛就是这群野牛的头领了,他一拍大腿,嘿嘿一笑,便有了注意,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抽出自己腰中悬挂着的长剑,便下了山坡。

    ………………

    庞德带着残余的部下,扛着死去的士兵,慢慢悠悠的回到了临戎城。

    负责守城的校尉看见庞德归来,当即打开了城门,出城迎接,策马来到庞德身边,拱手道:“将军,你受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提了,中了埋伏,都怪我太大意了。把这些战死的士兵全部厚葬,写一份阵亡名单,派人递交到兵部。”庞德一脸的羞愧,这还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失败,而且还是败给了羌人。

    一行人进入城中之后,守城的士兵准备关门,庞德看到后,急忙说道:“等等!先别关门,皇上委派的征西将军已经抵达,就在后面,给征西将军留门。”

    说完,庞德便进城治伤去了。

    不多时,守城的将士们便看见旷野上驶来了一名骑士,银盔、银甲、白马,在这空旷的原野上,煞是引人注目,手中提着的一杆长枪也甚是惹眼,那枪通体血金sè,枪头分三支,如燃烧的火焰,从远处看去,像是那名骑士手中拎着的一团火。

    守城的校尉看到以后,不禁怔了一下,狐疑道:“这人应该就是征西将军了,可是,征西将军怎么就一个人?”

    话音刚落,众人便遥见与马超相隔两三里的山坡后面尘土飞扬,像是大股骑兵移动的痕迹,但当他们看到一群野牛从山坡后面转了出来时,顿时大跌眼睛。

    有一个人,骑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野牛身上,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杆子,杆子下面拴着一个绳索,绳索上系着一个鲜红的物体,正急速地向着这边赶来。

    不一会儿,马超便抵达了城下,并没有及时进入城内,而是勒住马匹,驻足在城门边,望着王双骑着一头野牛的背上,带着一百多头野牛快速奔驰过来,便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放慢速度,让野牛在城外停下!”

    王双听到马超的声音后,便点了点头,当即将手中拿着的长杆给扔掉,取下了那个鲜红的物体,双腿夹紧野牛的肚子,竟然奇迹般的将野牛的速度给降了下来,后面的百余头野牛也都放慢了速度,等到赶到城下的时候,一群野牛便全部停在了那里,喘着粗气。

    马超看了一眼王双手里拿着的东西,便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是沾了血的木棍,我听说牛看见红sè会发疯,我便去砍下了一个木棍,用羌人流出来的血涂抹了整个木棍,这才将这群牛给引了过来。”王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缓缓地道。

    “难为你了,现在,将这群野牛赶进城里。”马超说完便调转了马头,策马进城。

    站在城墙上的校尉听见了,急忙下了城楼,来到了马超的身前,当先参拜道:“末将叩见将军!”

    “嗯。”马超不太理睬,继续骑着马,向城中行进。

    “将军莫非要把这群野牛赶进城里来?”

    马超勒住了马匹,听到了话外之音,扭头问道:“是又如何?”

    “这座城里只住人,可不能容纳下这些畜生,这群畜生们若要真的入城,也只能是送到伙房,宰了吃!”

    “这些都是我带来的兵,是我的部下,你敢骂我的部下是畜生,还敢杀了他们来吃?你好大的胆子!”马超突然脸上变sè,怒道。

    校尉见马超动怒,又听马超说这群野牛是他的部下,当即一阵糊涂,急忙抱拳道:“请将军恕罪,末将不知道这群畜……这群野牛是将军的部下,多有冒犯!只是,城中只有兵营,没有牛棚,再说庞将军也不会容忍有一群野牛在城中窜来窜去……”

    “我是皇上册封的征西将军,让我节制朔方府所有兵将,你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想不听从我的命令?”

    “末将不敢!”

    “那就别多管闲事,城中没有牛棚,谁说我的部下要住牛棚?”

    校尉狐疑地问道:“不住牛棚,那住哪里?”

    “它们是我的部下,当然住兵营!”

    “住……住兵营?”校尉很是诧异。

    “少罗嗦,去给我的部下腾出一个兵营来,上等的草料伺候着,要是饿瘦了它们,我唯你是问!”马超厉声说道。

    校尉不敢冒犯,当即说道:“诺!末将明白!”

    马超扭头对王双道:“将这些部下安排好之后,就到知府衙门来找我!”

    王双也不知道马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让他将牛群赶过来,他本以为是赶来慰劳这里的士兵的,哪知道竟然把这群野牛当成了部下。他“诺”了一声,当即将野牛挨个的赶紧了城里,然后跟着那个校尉去给这群野牛安排兵营。

    这消息很快便在士兵当中传开了,当王双赶着牛群走后,士兵们就开始议论纷纷,有的甚至是一阵窃笑,最后,不知道是谁,开玩笑的将马超叫成了牛王,叫王双叫牛将军。后来又有多事者,觉得牛王不太好听,在中间加了一个魔字,马超瞬间便成为了牛魔王,而王双也被叫成了疯牛将军。这样的称谓,便在士兵中间流传开来。

    马超策马来到了知府衙门,翻身下马,径直进去,刚入衙门的大厅,便见军医在给庞德包扎伤口,便说道:“庞将军,我想请你跟我说一说贺兰山下的那拨先零羌人的状况。”

    “我听说你被西羌誉为神威天将军,应该对羌人很是了解,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庞德不乐意地说道。

    “你不愿意说?”

    “是又怎地?”

    “呵呵,庞将军的脾气不小啊,别忘记了,皇上的圣旨写的清清楚楚,让你受我节制,你这样不配合我,就是违抗圣旨。”

    庞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只见到皇上的手谕,没看见圣旨,再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让我听你的,你凭什么?按照官阶,你和我都是在一个位置上,谁也不从属谁,皇上只是说让我协助你,并没说我一定要听你的!”

    马超冷笑了一声,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道圣旨,打开之后,垂在庞德的眼前,厉声说道:“庞将军,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真真切切的圣旨,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要你受我节制!”

788踏破贺兰山缺(4)

    庞德看了一眼圣旨,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不会抗旨不遵的,只是我现在有伤在身,无法参拜,还请征西将军见谅!还有,征西将军的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就在东厢房,来人啊,带征西将军下去休息。)”

    门外走进来了庞德的一个亲随,走到马超身边,参拜了一下,便说道:“征西将军,请!”

    马超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庞德见马超离去,心中也是一阵不忿,心中叫道:“一个亡国奴,有什么了不起的!若非皇上带你回来,早死在关中了。皇上让我按照手谕行事,只需给他五百骑兵,七天口粮,我就按照手谕办事,圣旨不过是虚的。”

    马超回到房间后,王双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看到周围的人对他们都不待见,难免有点不太好受。

    “将军,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人对我们都那么排斥?”王双走进了马超的房间,当即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庞德对我就很排斥,那么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如此了。”马超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将自己的盔甲卸去,将兵器也给卸掉,坐在了床边,问道:“那群野牛安排好了没?”

    “都安排好了,只是,末将不明白,将军要那群野牛做什么?”王双问道。

    “别问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早点歇息吧,明天我就要出征了。”

    “这么快?不在多歇几天吗?”

    “还有上面好歇的,我在蓟城歇的还不够久吗?”

    王双不在说话了,知道马超此次前来,必然会大展拳脚,缓缓退出了房间,退到房外,对马超说道:“将军,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嗯,去吧。”

    ……………………

    乌蒙虎带着羌人无功而返,本来今天可以将庞德击杀,谁知道中途突然杀出来了一个马超,由于害怕,只得撤退。

    灵武谷内,先零羌的羌王乌尔德正在山洞内宴请魏国来的使者,洞内烤着一只全羊,周围的先零羌的大小头领们都围坐在一起,大口吃ròu,大口喝酒,显得好不热闹。

    然而,在乌尔德身边坐着的那个人却显得格格不入,他身穿一袭墨sè长衫,发髻扎起,头上带着一个纶巾,虽然也是面带笑容,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个人笑的太过牵强了,以至于面部都开始抽搐了。

    他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撕下一小块ròu在嘴里咀嚼,显得彬彬有礼,极其斯文,正是魏国尚书令刘晔。

    本来,出使的事情轮不到他来做,可是魏国正在用人之际,而笼络先零羌也需要一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智能之士,因为这笼络是否成功,直接牵扯到魏国以后的根基是否稳固,所以曹cào才派遣他亲自前来。

    乌尔德斜眼看了一下刘晔,举起了手中的马nǎi酒,一脸笑意地问道:“贵使莫非是嫌弃我等粗俗之人?”

    刘晔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乌尔德笑道:“很好,贵使,我们来干一杯!”

    说着,乌尔德将酒杯举到了刘晔的面前。

    刘晔无奈,只得端起那对于他来说极为难喝的马nǎi酒,勉强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了痛苦之sè。

    乌尔德看后,哈哈笑道:“看来先生还没能适应过来,先生已经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其实对于我们羌人而言,这些是最美味的了。先生不妨每天多喝一点,这样就会慢慢适应的。”

    “多谢大王美意,我一定会想法设法适应这里的。”刘晔违心的说道。

    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每一天对于刘晔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吃的、喝的、住的,和中原相去甚远。可是这样是不得已的,魏国初建,关中疲敝,百姓十室九空,可谓是百废待举,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魏国的高层对羌人既恨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想法笼络。因为关中之所以会达到这个样子,就是拜羌人所赐。

    然而,他们又不得不借助羌人的战斗力,去抵御外敌。羌人的战斗力不用说,能够拉拢一个羌人,胜十个新招的士兵,一方面要防备着,另外一方面却要安抚着。

    刘晔喝完一口马nǎi酒后,便不再喝了,对乌尔德说道:“大王,如果这次乌蒙虎渠帅能够斩杀庞德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集结大军强攻临戎城了。”

    “哈哈哈……也多亏先生妙计,待乌蒙虎回来以后,只需歇上一夜,我们便可去临戎城,本王要亲自率领大军,踏平朔方!”乌尔德高兴地说道。

    正说话间,人报乌蒙虎回来了,乌尔德当即让人去传乌蒙虎来见。

    不多时,乌蒙虎进入了山洞,看到山洞内开心的气氛,他则垂下了头。

    刘晔一注意到乌蒙虎的这个表情,便皱起了眉头,知道乌蒙虎肯定是没有能够成功斩杀庞德。因为,羌人一旦高兴,就会兴奋异常,乌蒙虎没有,是垂头丧气回来的。

    乌尔德也注意到了乌蒙虎的表情,本来一脸的笑意,这会儿却板起了脸,朗声问道:“出上面事情了?”

    此时,山洞内大大小小的头领都鸦雀无声,将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乌蒙虎的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乌蒙虎的回答。

    整个山洞内,除了篝火上柴禾烧的噼啪声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静谧的有点异常。

    乌蒙虎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篝火旁,跪在了那里,缓缓地说道:“大王,我失败了,没能成功斩杀庞德,让他给跑了!”

    “混蛋!”乌尔德当即将面前的一张小桌子给掀翻了,桌子上面的酒ròu、盆盆罐罐的都摔在了坚硬的石头地上。他指着乌蒙虎大声地骂道:“你是我先零羌第一勇士,刘先生的计策也十分精妙,你怎么可能会让庞德给跑了?”

    “我甘愿接受处罚!”说着,乌蒙虎便掏出了一把短刀,以利刃在自己的左边脸颊上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登时鲜血直流,可他像是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一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刘晔看到这种惩罚,认为有点太过,他虽然献出了策略,但难保计策不会被人破解,又或是中途算错了什么,错误的估计了庞德的实力。他看到乌蒙虎受罪,有点于心不忍,至少他还需要这样的勇士去对付庞德呢。当即,他起身抱拳道:“大王,我的计策未必完善,想必是我低估了庞德,让他逃脱了……“

    “不!先生的计策一点都没有纰漏,错在我们身上。我本来指挥数倍于庞德的伏兵将他团团围住,而去庞德也受了伤了,左臂不能抬起,本来是杀他得最佳时机。哪知道从半路杀出来了一个人,在我们背后一番左冲右突,我得部下抵挡不住,他来的方向沙尘滚滚,地面震动,想必是带来了援军,我这才命令部下撤退!”

    “混蛋!”乌尔德大骂道,“一个人就把你们给吓退了,你们怎么那么没用?”

    刘晔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来人是谁?”

    “是……是神威天将军……”乌蒙虎回答道。

    乌尔德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双腿直哆嗦,直接瘫软在了座位上,问道:“你……你刚才说来的人是谁?”

    “神威天将军……马超……”

    “完了完了,这仗没法打了,有天将军在,朔方急难图之……”乌尔德像一个泄了气得皮球,整个人在听到马超的名字后,直接瘪了下来,坐在那里长气短出的。

    刘晔见到如此状况,也是一阵为难,他深知马超在羌人心目中的地位。本以为马超归顺高飞以后,高飞会对马超加以防范,不会让马超上战场独自领兵,哪知道马超会来的那么快。

    他见众人都泄气了,当即说道:“马超不可战胜的神话早已经被打破了,我国的虎威将军许褚就是马超的克星,再说,马超再怎么厉害,他终究是一个人,而去有勇无谋。只要我略施小计,便可将马超围起来,到时候以十万之众袭杀马超一人,不被杀死,也被累死,便可一战而擒。”

    众人听后,还是无动于衷。

    刘晔灵机一动,当即说道:“我现在就写一封书信,发往长安,让许褚尽快赶来,到时候由许褚抵挡马超,把他拖到筋疲力尽之时,众人在一起攻杀,马超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我们杀死了。到时候,大王斩杀了马超,必然会在羌人的心目中成为新的传奇,届时我再奏请陛下,正式册封大王为西羌王,让其余各部落羌族全部统一归大王调遣,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乌尔德被刘晔的话语说的心痒痒,当即一拍大腿,怒道:“对!马超再厉害,也不过才一个人,本王有三十余人,就是站在那里让他杀,也能让他活活的累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本王要喝马超决一死战!”

    刘晔见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也很是欣慰。不过,他正在担心另外一件事,不知道徐庶是否能够说服钟存羌,如果能够笼络钟存羌为魏国效力,那么就是一股不可限量的力量。要知道,钟存羌现在的实力,已经足够灭掉整个魏国和其余羌族,此等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乌蒙虎听后,也站了起来,tiǎn舐了一下自己刀尖上的鲜血,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怒道:“这一次,我要让庞德成为我得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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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踏破贺兰山缺(5)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shè在临戎城上,马超已经带着王双和一百多头野牛集结在了城外,正等候着庞德调拨给他得五百名骑兵。*WW.*泡!书。吧*

    不一会儿功夫,五百名精壮的狼骑兵从城中涌出,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来到了马超的身边。

    清一sè的匈奴人,戴着的头盔两边,还栓挂着两根狼尾,看上去甚是威武。

    马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打扮的人,他并不知道,在整个临戎城中,除了庞德之外,其余的全是匈奴人组成的狼骑兵,每一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也只有在远征之时,才会精心打扮一番,平时和一般汉人穿着无疑。

    校尉原是张辽的部下,跟随张辽许久,自从张辽调往中原之后,便和其他几个校尉一起肩负起了临戎城的重担,也是匈奴部族中一等一的勇士。

    这拨人都是庞德亲自挑选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庞德虽然对马超并不服气,可是那是个人之间的问题,他并不会因私废公。

    众人参拜完马超之后,便被马超下令驱赶着这群野牛,离开了临戎城。

    匈奴人对于牧马、牧羊非常有经验,所以对付这群野牛更是不在话下,几个号子一喊出来,大家便轻车熟路地挥舞着马鞭,驱赶着这群野牛上路了,索性让携带的辎重、水源都放在了野牛的背上驮着,当成运输粮草的工具。

    当然,马超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驱赶着这群野牛一起上路,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借助这群野牛干出一番惊人的举动。

    马超浩浩dàngdàng的上路,有熟悉这一带地形的匈奴人做向导,朝着远在一两百里之外的贺兰山而去。

    马超这边刚走,庞德便登上了临戎城的城头,眺望着马超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地想道:“但愿马超此行不会出现上面状况,不然的话,我得罪过就大了。”

    等到马超等人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庞德扭头对身后的几名校尉说道:“你们三个,每个人各带两千骑,尾随马超之后,带足十天的食物和水,随时做好支援征西将军的准备。”

    手下的三名校尉听了以后,有点不解,但不敢违抗,都毕恭毕敬地答应了下来。随即,三名校尉去点起人马,准备充足的食物和水,按照阶梯式的向前进发,每隔一刻钟就有一队两千人的骑兵队伍从临戎城中出发,一连三次后,临戎城的城门就关闭了。

    庞德负伤,无法亲自登上战场,连续一个多月来,先零羌狡猾的游击战术让他甚是头疼,此次马超亲自率军出征,他也希望马超能够以少胜多,一战而平定了先零羌。他能为马超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

    马超由于赶着野牛,第一天行军只不过才五十里,一行人便再附近的高坡上驻扎,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五十里,极为有规律,可是到了第四天,他的行军速度骤然减慢,因为中途要穿过一小段沙漠,所以在越过那一段沙漠,重新进入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后,便停止了前进。

    马超独自一人登上最高的高坡,远远眺望而去,在空旷的原野上,隐隐约约能够看见贺兰山,他又环视了附近的地形,仔仔细细地记在了脑海中,这才下了高坡。

    回到众人当中,他对王双吩咐道:“你驱赶着五十头野牛,带着一百骑兵,到南边五里的地方,还用老办法,将牛尾、马尾上拴着树枝。如果听到我这里吹响了号角,就点燃牛尾上拴着的树枝,你们驱赶着从那边杀来。野牛在前,你们在后,将一百骑兵一字排开。另外,如果是在夜晚,不许生火。”

    王双听后,当即点头应了一声,选了一个屯的骑兵驱赶着五十头野牛便走了。

    接下来,马超又安排一个屯长带着剩余的五十头野牛和一屯的兵力去北边五里地的地方埋伏,也让他们用同样的方法。

    吩咐已毕,马超转身对那个匈奴籍的校尉说道:“你们全部跟我走,向前挺进十里。”

    众人都摸不清马超要干什么,可也不违抗,便都应了一声,随同马超而去。

    中午刚过,马超率领着三百人的狼骑兵一路狂奔,向前挺进十里,临时搭起了营帐,而此处距离贺兰山下的灵武谷只有十五里,早已经是先零羌的势力范围了。

    但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先零羌的人,一个都没见着。

    深知羌人习性的马超,从庞德遇到伏击就感觉到了。对于他来说,不怕羌人会武功,就怕羌人有文化,上一次见到羌人居然会耍小计谋了,虽然说伏击是战场上很平常很平常的一件事,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却透着一个不详的信息,那就是肯定有智谋之士已经深入到先零羌的部落中了,为这先零羌出谋划策。

    此时,他更加深切的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寻常。如果按照羌人以往的习性,只要有人敢闯入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就会拒敌于千里之外,死活都不让你进入腹地。因为羌人外强中干,每次出征,都是挑选精壮的,能征善战的勇士,留在后方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而去一旦驻地遭受了攻击,损失的可是财产,对于嗜钱如命的羌人来说,这是极为不愿意看到的。

    扎下临时的营地之后,马超让人在营地周围挖了一些陷马坑,不需要太大,一个个小的能够陷住马蹄就行,而且还超级没有规律,错综分散,差三差五的便挖一个,零零散散的像是一张密集的网。

    忙活了大半天,比及到了傍晚时候,落日的余晖洒在这片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坡上,马超让狼骑兵将一路上收集到的干牛粪堆放在一起,在营地里升起了一堆极大的篝火,照耀着周围,在夜间也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不可否认,马超确实学的比以前精明了,知道用脑子去想事情了。另外,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正是由于熟悉羌人的习性,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马超打不过高飞,打不过曹cào,这不是说他的作战能力不行,而是他智谋不足,但是对付一向直来直去的羌人,他则自有一套。

    夜幕降临,马超将三百名狼骑兵聚集在了一起,朗声说道:“这一路上,我们朝夕相处,也都算是混了个脸熟。我虽然受封为征西将军,但是你们别把我当将军,把我当成你们的兄弟。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的,你们也正合我的脾气。”

    “我知道你们以前都是虎牙大将军张辽的旧部,每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匈奴勇士。羌人和匈奴同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当年匈奴雄霸草原的时候,羌人不过是你们的附属部落,如今却发展成为了一支很庞大的部族,我料今夜羌人必然会前来夜袭,我只希望你们拿出你们匈奴人的那股子勇气,我们虽然人少,却都是以一当百的精兵,纵然羌人来他十数万,有我马超带领着你们,就不怕他们!”

    “现在,我以水代酒,敬各位勇士一杯,等我们打了胜仗,回去之后,我们再开怀畅饮,喝他个三天三夜!”说着,马超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水囊,朝着面前的三百人大声喊道,“来,让我们干了!”

    三百位匈奴籍的勇士听到这番动员的话后,登时觉得心血澎湃,同时举起自己手中的水囊,大声喊了一声“干”,便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水。

    于是,众人都尽皆整理军备,给马匹喂草料,静静地等候着战斗的来临。

    ………………

    灵武谷内,羌王乌尔德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从马超一出沙漠就有探马来报,将马超的动向一点一点的全部汇报了过来,得知马超带领三百骑兵在十五里外扎下营地又分出两百人赶着五十头牛埋伏,这边便准备了一番。

    刘晔从汇报过来的情报,做出了合理的部署,当即对乌尔德道:“大王,马超如此做,不过是想yòu敌深入,然后伏击我们。我以为,当兵分三路,大王自引大军攻击马超驻地,另外派遣两支偏军从侧翼迂回,先解决掉马超布置在后面的两百骑兵和一百多头野牛,再将得胜之师与大王合围马超,一战便可以将马超擒获!”

    按道理来说,刘晔的计策是上上之策,可是羌王乌尔德却并不那么想。在他看来,马超不过带来了五百名骑兵和一百多头牛,他以十万之众围攻,有上面可以怕得。即使马超出动伏兵,不过才二百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当即摆手道:“你们汉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区区五百人和一百多头野牛,又何惧哉?我十万大军围攻,对付那点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先生留在此处,我给先生找了个美女,供先生享用,等本王回来,必然会提着马超的人头。”

    刘晔一听这话,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心道:“羌人喜欢直来直去,十万之众对付马超五百人,我的计策确实有点多余了。”

    “乌蒙虎,传令下去,全军出发!”乌尔德当即朗声叫道

790踏破贺兰山缺(6)

    天上的星是亮晶晶的,多得象是被人用那些光明的颗粒向着漫无限际的太空作了一次普遍的播种,下弦的月,在那些播下了的颗粒中央对着天际挂出它那个镰刀样的剪影,马超等人严阵以待,静静地等候在那里,各个摩拳擦掌,期待着战斗的来临。

    此时是秋头夏尾,黄土高原上得夜里依然刮起了风,风不算大,但在这片千沟万壑的高原上,成为了众人耳边的唯一的声音。

    偶尔,会有一些野兽的咆哮声,但是转瞬即逝间,便又只剩下风声。

    银灰sè的月光洒满大地,给马超等人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

    又将近等了半个时辰,马超等人便听见了滚雷般的马蹄声,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极目眺望,但见月光下层出不穷的骑兵一群接着一群的驶进了众人的眼帘。

    马超选择的驻地是在一处高坡上,坡度较为陡峭,加上已经做好了防御措施,所以可以临时坚守。听到这般震撼的马蹄声,马超凭借自己的经验可以断定,来的羌人应该在十万左右。

    他冷笑了一声,对周围的人说道:“先零羌也太看得起我马超了,区区三百人,竟然出动了十万之众,看来,我马超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威信不减啊!”

    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张弓搭箭,围绕着营地一周,准备迎敌。

    四面八方的羌人骑兵骤然奔跑到了高坡的下方,马超等人一箭未发,羌人的骑兵便轰隆隆的一片人仰马翻,纷纷倒地不起,许多马匹的马蹄全部陷入了窄小的陷马坑里,别断了马腿,将骑兵一个个掀翻在地,由于那些陷马坑分布的没有规律,所以密密麻麻的倒下一大片,反而阻滞了后面骑兵的道路,有些骑兵没有来得及勒住马匹,直接从前面倒地的骑兵身上践踏了过去。

    “放箭!”马超适时的一声大喊,他和部下便纷纷shè出了箭矢,例无虚发,羌人应弦而倒。

    乌蒙虎从后面冲了过来,看到前面的骑兵倒地一片,心中不忿,取下弓箭,大声喊道:“放箭,给我全部放箭,shè死他们!”

    一声令下,羌人纷纷取下弓箭,开始朝包围着的高坡上放箭。

    马超等人只放了三波箭矢,见羌人放箭,早就做好了防御措施,纷纷拿出了木质的盾牌,竖立成了一道矮小的防护墙,人躲在后面,听到“笃笃笃”的箭矢shè在木盾上得声音,都是一阵窃笑。

    这种木盾是双面的,每一个面上都在外面蒙上了一层牛皮,在牛皮和木板之间有一点点间隔,用来卸下箭矢的冲击力,不至于让箭矢穿透了木盾,反而伤了持着盾牌的人。

    一**箭矢落下,马超等人毫发无损,反而木盾上沾满了箭矢。

    乌蒙虎见高坡上得人失去了反击能力,心想也该shè死不少,便指挥骑兵向上奔驰,暂时停下了箭矢的攻击,以免误伤了自己人。

    与此同时,不断赶来的羌人骑兵密密麻麻地向这里集结,从高坡上望下去,绵延出好远,黑压压的一片人,这种兵容,甚是壮观。后面赶来的骑兵无法接近高坡,只能在那里干瞪眼,任由冲在前面的人去战斗。

    马超等人见箭雨停止了,当即让人把盾牌给翻了过来,先丢弃在地上,拉弓开箭,朝着将要爬上高坡的骑兵shè去,这些人的箭法都非常的准确,有的甚至能够一箭贯穿两个人,一经放箭,反倒是将冲到半坡的羌骑给压制了下去,一个个翻身落马,马匹见主人死了,便向后逃窜,有的则停步不前,矗立在那里。

    乌蒙虎见状,只好将攻击的骑兵撤下来,由于这个陡坡马匹攀爬的既有难度,稍有不慎就是人仰马翻,所以着实让这下羌人费了一番功夫。

    “shè!再给我shè!他们的箭矢是有限的,跟他们耗!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坚持半个时辰!”乌蒙虎再次抡起马刀,大声叫道。

    马超听到后,便下令部下取下之前shè在木盾上的箭矢,然后举起木盾,重新将箭矢聚拢在一起,做好防护措施。

    又是一波箭雨从天而降,木盾下面的人隐藏的极好,没有一个人伤亡,就连马匹也被他们统一聚拢在一起,给马棚的四周都做好了防护的措施,阻挡着箭矢的侵扰。

    整个营地里,落满了箭矢,密密麻麻的,一会儿功夫,便足足有数万支箭。

    由于连续shè击实在太费臂力,所以前排的羌人也出现了疲惫之sè,胳膊都有点发酸了,密集的程度也渐渐的减弱了。

    马超见状,当即吩咐道:“火箭准备!”

    一声令下,三百骑兵轮番到营地中的篝火那里,点燃了早已经绑缚好得箭矢,当三百人全部完工之后,将木盾背负在背上,在马超的一声令下后,同时转身,冒着敌人的箭矢开始反攻,将一支支箭矢shè向了密集的羌人的人群当中。

    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惨叫,许多人应弦落马,星星点点的火光开始时不时的朝羌人密集的人群中反击。

    不过,也又两三名狼骑兵在转身的一瞬间不够小心,结果被箭矢shè中了身体,虽然血流不止,却仍然坚持战斗。到最后实在没有太多反击的机会时,一个个便将地上的箭矢收集起来,抱着箭矢跳进了篝火当中,全身烧着之后,便从高坡上向前猛冲。

    这样的一幕让马超和所有的羌人都没有想到,这种战斗到死的精神,才是狼骑兵真正的精华所在,只问敌人在哪里,不问敌人有多少,至死方休。

    在空旷的战场上,三名狼骑兵忍受着剧烈灼热的疼痛,冲向了羌人的群体中,将手中抱着成捆的箭矢一股脑的扎进了一两个人的身体,自己又死死地抱着一名羌人骑兵,火势便将那名羌人骑兵点着,坐下战马也被烧得发了疯似的胡luàn奔跑,惊动了周围的百余名羌人纷纷躲闪。

    但是,由于太过拥挤,躲都躲不开,火势一起,反而将周围的人都蔓延了,众人纷纷下马拍打身上烧着的火,一时间高坡下面一片混luàn。

    马超看准了机会,灵机一动,当即喊道:“将篝火全部推下去,趁着这会儿羌人大luàn,停止了shè击,把战马全部拉出来,全部跟我一起冲出去!”

    二百九十七名狼骑兵纷纷按照马超的吩咐行事,先将篝火推了下来,又陆续shè出零星的火箭,让羌人luàn上加luàn。

    紧接着,每个人都手持着一杆长枪,腰中佩戴着一把钢刀,翻身上马,跟着马超开始向下俯冲!

    “冲出去!”

    马超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带着所有的骑兵全部从高坡上冲了下去,俯冲的优势,加上马匹的冲击力,以及所有人视死如归的胆略,一经冲进了混luàn的羌人当中,势如破竹,在羌人的包围中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马超长枪抖动,身后的狼骑兵也毫不示弱,长枪如林,快马狂奔,加上羌人对马超的畏惧心理,许多羌人不敢应战,纷纷不战自退,可是退也退不远,人挤人,人挨人,马匹互相碰撞,千军万马中顿时一大片混luàn,羌人哭喊着,咆哮着,马匹发出了长嘶的悲鸣,被这一小股兵力冲进来以后,指挥登时失灵。

    “挡住!挡住!挡住他们!”乌蒙虎不断的大声地叫着,带着自己的部下想冲过去,可是反倒被那边来的士兵给挤到了一边。他站错了位置,和马超等人相距甚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超在羌人中左冲右突。

    而羌人对于马超的畏惧,更是让他们助涨了马超等人的勇气。

    不大一会儿,马超便率领着二百九十七名狼骑兵从羌人的包围中成功突围而出,未曾伤亡一兵一卒,一路向东撤去。

    “追!给我追!”乌蒙虎大叫着,“休要走了马超!”

    于是,成千上万的羌人开始追逐着马超等人朝东追了过去。

    乌尔德率军赶来的时候,乌蒙虎已经带着人去追马超了,他不禁大骂道:“乌蒙虎废物!一万人得前部,竟然抵挡不住三百人!传令各部,给我追过去!斩杀马超者,本王封他做副羌王!”

    命令四处传开,副羌王的yòu惑让众人奋勇向前,九万大军分别四散开来,铺天盖地,卷起了阵阵沙尘,在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上,但见羌人的骑兵漫山遍野。

    马超见十万羌人从后面追来,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

    一路向东狂奔,奔驰了差不多十里地,马超便对部下喊道:“吹响号角,发信号!”

    呜咽的号角声顿时响起,悠扬而又深远,向着四处传开!

    马超等人勒住了马匹,调转马头,登上一个高坡,大声对部下喊道:“将士们!现在正是显露你们勇气的时候,不一会儿,我们的援军就会抵达,皇上御驾亲征,带着大军三十万,此战,要彻底击溃羌人,跟我杀!”

791踏破贺兰山缺(7)

    马超的一声呐喊,说高飞带着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的话语不过是用来激励士气的一种手段。)

    可是的确奏效了,二百九十七名狼骑兵尽皆发自肺腑的喊出了这个时候的最强音,跟随着马超,便向铺天盖地的羌人骑兵中冲了过去。

    马超等人犹如大江大河中的一叶扁舟,但就是这样的一叶扁舟,一经冲进了羌人的骑兵群中,却在羌人的骑兵中乘风破làng,所到之处死尸遍地,一番左冲右突,羌人抵挡不住,又对马超心里产生畏惧,是以再一次陷入了混luàn。

    乌蒙虎从后军赶来,见到马超在前军驰骋无敌,顿时大叫道:“都不要怕!马超再厉害也不过才一个人,全军一起上,将其斩杀,大王说了,斩杀马超者,就是二大王了,给我放箭!”

    说实在话,乌蒙虎也很惧怕马超,所以才一直躲在后面,让部下在前面冲。可是,与乌蒙虎有着同样心理的不在少数,一时间羌人迅速向四周逃窜,准备和马超等人拉开距离,用弓箭迎敌。

    马超也不傻,带着那将近三百人的狼骑兵,紧紧地咬住了羌人,跟在羌人的后面,但又不是一味的跟,而是追杀一会儿换成追击另外一伙儿,如此反复,在羌人中间驰骋,从东向西,贯穿整个战场,然后又从南到北,一阵没有章法的胡luàn冲撞,将羌人完全打散,让其无法集结在一起,就可以阻止羌人组成密集的箭雨。

    羌人落马的人数不断增加,可是却拿马超没有半点办法,最后着一部分得羌人,越拉越开,稀稀拉拉的无法聚集在一起,或几十人一队,或百余人站在一起。也正由于战场越拉越大,羌人才得以在外围收拢,大有聚拢在一起,组织箭雨的举动。

    马超见状,便将骑兵分成四队,其中三队每五十人一队,马超自引剩余的百余名骑兵,向着不同的方向冲撞。他则直取乌蒙虎,一路横冲直撞,枪影重重,被马超等人刺落马下的羌人激增。之后,马超又陆续分出了两支五十人队,分别朝着不同方向而去,他自己则带着四十七名骑兵,朝着乌蒙虎而去。

    按照马超的策略,分兵出去的五支五十人的骑兵队伍,每个队伍又一分为五,每十人一队,分别又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冲过去。片刻之后,分兵的优势效果凸显出来,不到三百人的骑兵队伍,竟然将高达七千人的羌人骑兵搅luàn了。

    整个羌人的前部luàn成了一锅粥,乌蒙虎彻底懵了,看到这一幕,无论他怎么喊,都于事无补了,羌人彻底溃散了,luàn得像一盘散沙。

    正当他还在发愁该怎么办得时候,突然侧翼的数百名骑兵一阵慌luàn,他扭头一看,但见马超带着几十名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了过来,侧翼的骑兵对马超都是心惊胆战,全部作鸟兽散,直接将乌蒙虎暴露在了马超的威胁之下。

    乌蒙虎见马超冲了过来,也是一阵惊慌,顿时调转马头,向后撤去。

    哪知,后面的乌尔德率领大军杀到,两军相遇,互相冲撞在了一起,反倒将乌蒙虎给撞下马匹来。

    就在银灰sè的大地上,一杆赤红的长枪一闪而过,乌蒙虎只觉得背心一阵冰凉,同时剧烈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带着粘稠血液的枪头正好从他心窝那里透了出来,他惨叫一声,立时毙命。

    “唰!”

    马超抽出了腰中长剑,快如闪电的一剑,将乌蒙虎的头颅斩下,提在了手中,冲上一片高坡,大声喊道:“还有谁?”

    吼声如雷,滚滚入耳,羌人们见先零羌第一勇士乌蒙虎都死了,他们尽皆胆怯,就连乌尔德也是一阵惊慌,急忙让部下勒住了马匹,对马超心生畏惧。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上传来了轰鸣般的声音,在这片高坡的南北两侧,同时扬起了滚滚沙尘,远远望去,遮天蔽月,而去地面也为之震动,声势之浩大,令在场的每一个羌人都是一阵心惊。

    马超也感到有一点奇怪,按理说,他只有二百骑兵的伏兵,即使用他得策略,也不可能造就如此宏大的声势。虽然不解,但他看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朗声大叫道:“援军来了!皇上御驾亲征,带着三十万大军来了,将士们,都给我杀!斩杀羌王者皇上封他位万户侯!”

    另外两百多名分散在高坡下面还在来回冲突的狼骑兵听到之后,同时大声呐喊了起来,喊声阵阵,逐渐靠拢在一起,拧成了一股力量,向着羌王乌尔德的所在之处,便冲了过去。马超也在这个时候俯冲下去,直奔乌尔德。

    乌尔德听闻马超说援军来了,又见南北两侧的那种宏大声势,而自己的部下早就luàn了,加上马超勇不可挡,急忙下令撤军。

    一声令下,羌人骑兵一个比一个跑得块,争先恐后的向后撤去,每一个人都生怕落在后面。

    只一会儿的功夫,九万多的羌人骑兵铩羽而归。

    马超追了两三里,斩首两百余人后,这才停止了追击。与此同时,王双等埋伏好的骑兵也都赶了过来,聚集在了一起,居然又六千多人。

    两下照面,马超便策马奔驰到了王双的面前,问道:“你哪里来得那么多兵?”

    王双道:“将军,不是我,是庞将军派遣他们来的,让他们在后面接应我们。另外末将没有按照将军的意思用火牛阵,怕在夜晚引人注目,还请将军责罚。”

    “责罚你做什么?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只怕我就要被羌人给包围了,早晚还是死。”

    “多谢将军。将军,皇上……皇上御驾亲征了,目前已经抵达临戎城。这是皇上手谕,请将军过目!”王双说着便拿出了一张字条,交给了马超。

    马超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对王双和其他三名带兵前来的校尉说道:“皇上手谕,让你们全部听从我的命令,我们为皇上的先锋军,现在羌人刚退,趁他们不能识别真假之时,乘势杀过去,杀进灵武谷,一把火烧了他们的驻地。”

    “将军,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我们才六千多人,羌人可又二三十万呢!”一个校尉提醒道。

    马超笑道:“我以三百骑兵对付羌人十万尚且不怕,现在我又六千多人,区区二三十万人,又有什么可怕的?是懦夫的全部留下,我马超的队伍里,只要勇士,不要懦夫!”

    话音一落,没人再吭声。

    马超继续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表示你们愿意跟随我一起冲杀过去了,那么,你们就全部要听从我的调遣,任何不服从调遣的人,我必杀之!听说你们都是虎牙大将军的旧部,是一支精锐的狼骑兵。既然如此,今夜就让你们的狼性彻底的爆发吧,跟我一起去洗劫羌人驻地。”

    “威武!威武”所有人的战斗性都被激发了,六千四百九十七名骑兵不约而同地大声呐喊了起来。

    于是,马超便带着他们一起沿着羌人溃败的方向追去,并且每匹战马后面继续系着一些树枝,一字排开之后,那种场面从远处看去甚是壮观。

    平明时分,乌尔德刚刚带着大军回到灵武谷,后面的探马便赶来禀告,说看见马超亲自率领五百名骑兵为前部,与马超相隔不远,便是劈天盖地的华夏国的骑兵,犹如一阵狂风一般,卷起了黄土高原上得沙尘,一眼望不到头,正朝着这个方向追逐而来。

    乌尔德一听,当下急了,心想马超太厉害了,不愧是神威天将军。他惊慌之余,急忙下令所有部族全部撤离灵武谷,退到贺兰山上,准备暂避锋芒。

    乌尔德的命令一经发布,灵武谷内的羌人顿时都慌了起来,携带马匹,拉扯牛羊,拖家带口的便朝贺兰山上赶,但是上山的道路较为崎岖,以至于堵塞了道路,最后又不得不轻装前进,将牛羊、马匹、以及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全部留在了山下,这才使得上山的道路恢复了通畅。

    与此同时,刘晔也接到了一封加急文书,上面写着郭嘉率领着一支两万人的匈奴骑兵队伍攻占了北地郡的郡城,要他从先零羌这里借兵去收复北地。

    可是,这会儿先零羌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理会刘晔。

    刘晔找到了乌尔德,当即道:“大王走得如此匆忙,难道就不觉得有一点可疑吗?我听传言说华夏国的皇帝率领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可据我所知,华夏国的若要调集这么庞大的军队,必须要耗费上一些时日,我觉得,传言并不可信,就算马超果真带着大量骑兵杀来,只要紧守灵武谷,就能堵住马超的去路,也不至于全部都超贺兰山上跑啊……”

    “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滚回长安去,告诉你的皇帝曹cào,本王不干了!”乌尔德早就不耐烦了,他对马超是很惧怕的,以前若不是马超帮助烧当羌,他先零羌就不会跑到这里来,尽管昨夜不断的说服自己马超并不可怕,可是当他亲眼看到马超斩杀了乌蒙虎后,就后怕不已了。

    刘晔一脸的惊讶,没想到乌尔德会反悔。他还想说些什么,两名羌族勇士便将他给驾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乌尔德上了贺兰山……

792踏破贺兰山缺(8)

    看着乌尔德远去的背影,刘晔知道事情办砸了,眼前几十万先零羌的人争先恐后的上山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黯然地离开了这里。

    一个时辰后,马超率领王双和五百名骑兵率先赶到,当他们抵达灵武谷的时候,先零羌人早已经全部上了贺兰山,整个灵武谷内空无一人,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马超登上高处,凭空眺望,但见通向贺兰山的的山道路口牛羊成群,马匹成堆,还有一些被践踏死的牧民,已经心知肚明了。当即笑着说道:“先零羌上了贺兰山,这下正中我的下怀。王双!”

    “末将在!”王双即可抱拳道。

    马超叫道:“即可带人封锁所有进出贺兰山的要道,将那些牛羊、马匹,以及所有杂物全部带回灵武谷,我要围山!”

    王双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正好后面的两千骑兵到来,当即将命令传达下去,到进山的山道上,将那些牛羊、马匹全部赶回了灵武谷内,又搬开了锅碗瓢盆、衣物等杂物,迅速地将山道给封锁了起来。

    马超又分出四千骑兵,围绕着贺兰山转悠,如果有出山的道路,就予以封死,在方圆几十里内实行大戒严。

    山下的行动,早有羌人报给了乌尔德,并且看清了马超的军队数量。乌尔德听后,甚是懊悔,悔恨当初没有听刘晔的话扼守灵武谷。他当即吩咐下去,趁着马超立足未稳,重新夺回灵武谷。

    于是,数万羌人从山上开始向山下冲。

    王双率领两千人已经将下山的要道封死,将士兵全部分散在道路的两边,见羌人反攻,也予以反击。由于山道窄小,所容纳的士兵有限,这就无疑给羌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惑,虽然有二三十万之众,却全部被堵在了山上,而且由于走的比较匆忙,许多人连弓箭都没有带。

    羌人尝试了几次冲锋,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又被迫退回了山上。

    黄昏时分,羌人从山上推下巨石,想借此来冲开一条路,这条计策虽然好,可是面对以防守为主的王双等人来说,完全的免疫了,巨石从山道中滚下,磕磕绊绊的碰到许多石头,结果抵达王双等人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一堆小的石块了。结果,石块越堆越多,竟然堵住了出口。

    羌人好心办坏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徒劳无功,加上夜幕已经拉下,此时他们又累又饿,便停止了向山下冲锋,停在山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准备过夜。

    一时间,贺兰山上被一堆堆篝火映照的犹如白昼,三十多万羌人汇聚在一块巴掌大的地方,那叫一个挤。

    又累又饿的羌人开始自行结队去贺兰山深处去狩猎,并且找洞xùe来过夜,一时间好几万的羌人勇士深入贺兰山深处。

    而留下来的羌人则聚拢在篝火边,只能挨着饿。有一些牧民携带的有食物,拿出来烤着吃的时候,倒是引来了围观,当ròu烤熟之后,反而引起了一番争夺,牧民们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打架斗殴,甚至以命相博。一时间,sāoluàn不断,身为羌王的乌尔德也控制不住,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样过去。

    夜间深沉,从贺兰山深处不断传出来了人的惨叫声,以及猛兽的哀嚎声,这是人与猛兽间的较量,点点火光组成的长龙在贺兰山深处徘徊。只是在深夜狩猎,明显有着太多劣势,羌人的勇士们三五成群,四六结队的,一点一点的深入贺兰山深处。

    虎啸声、狼嚎声以及许多动物的鸣叫声,在此刻都显得格外的清晰,而贺兰山之大,也出乎了羌人的想象,由于猛兽们都比较畏惧火光,所以大多猛兽都躲进了更深的山林中,以至于几万人去狩猎,所猎到的猎物却很少。一个多时辰后,几百个羌人先带着猎物回来,剩余的人都继续在深山老林中围猎,追逐着猛兽。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连那条火龙也看不见了,只能瞅见那边的山峰下面有一片光晕。

    乌尔德坐在那里,等候了许久,终于可以吃上一顿饱餐了,几百人带回来的猎物都是先紧着贵族吃的,但是这些东西,一旦分开,每个人所能分到的又少之又少。

    想起昨天晚上还在灵武谷内,大口吃ròu,大碗喝酒,乌尔德的鼻子就一阵酸楚,这差距,简直是天上和地下。他也在想,马超就一个人,为什么他一见到马超就害怕。想了许久,想不通,略有点困意,便睡下了。

    后半夜时,羌人大多都在山中找到了栖身之地,山中多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山洞,本来是各种动物的洞xùe,但是如此庞大的羌人一经到来,那些野兽就只能规避,四处逃窜。经过一番清理和打扫,这才能够住人。

    不管这些羌人吃上还是没吃上饭,反正到了这个点,就都睡下了,就连放哨的也都失去了意义。

    今夜没有月光,夜晚一片漆黑,丑时刚过,大多是篝火失去了燃料,自动熄灭了,整个山上听的最多的是呼噜声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咕噜”声。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伙黑影已经将山下的大石封住的道路搬开了一个小缝,悄悄地从山下上了山。

    丑时三刻,那伙五千人的黑影同时对羌人发动了攻击,就在一瞬间,五千个人头便在睡梦中脱离了他们的身子。

    马超一身银光,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银盔,银甲,赤枪,在这样的夜晚看上去,仿佛是地狱里来的幽灵。事实上,他确实是带着五千名士兵来索命的。

    短短的数秒功夫,第二波五千个人头脱离了身体,当众人都小心翼翼的开始斩杀第三波时,一个起夜上茅房的羌人突然看到了这一幕,登时大叫了起来。

    “敌袭!敌袭……”

    不等那羌人叫出第三声,一颗人头便落地了,鲜血喷涌而出,洒满一地。

    紧接着,呜咽的号角声登时响起,惊醒了在沉睡中的羌人。

    与此同时,马超、王双等人便开始一阵疯狂的杀戮,在羌人中间,利用羌人回神的功夫,又陆续斩首一万首级,收割着这群羌人的头颅,一时间尸横遍野,血透大地。

    突然遭到袭击,羌人们迅速展开反击,可惜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算是谁,加上武器匮乏,精锐的兵力深入山林狩猎未归,以至于被马超、王双等五千人搅的luàn成了一锅粥,羌人开始四处逃窜,慌不择路中,有许多羌人跌落山谷,又或是石头被绊倒了,一头磕在了石头上,一命呜呼。还有一些人直接从山上滚落了下去,在层层石头的阻碍下,摔得疼痛难忍,身体瘫痪。

    一时间贺兰山上哀声遍野。

    马超正疯狂的杀戮间,忽然撞见了羌王乌尔德,砍翻了几名乌尔德的护卫,长臂一伸,直接将乌尔德给抓住了。抓了匪首,马超见好就好,生怕把羌人bī急了会适得其反。当即大声喊道:“撤退!”

    一声令下,马超、王双等人纷纷撤退,羌人蒙受大劫,遭逢此难,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不敢贸然追击。

    半个时辰后,马超、王双等人安全抵达了灵武谷,不曾折损一兵一卒,在山下守卫着的一千士兵急忙将道路给堵住了。

    灵武谷内,灯光通明,马超坐在卸去了一身的盔甲,坐在最大的山洞内,看了一眼一脸惊恐的乌尔德,便笑了笑,说道:“乌尔德,你可认识我吗?”

    “认……认识……天将军威名赫赫,我又怎么不认识呢?”乌尔德怯生生地说道。

    “既然认识,为何见到我,不速来归降,反而要抵抗我?我不得已,只能将你亲自抓来问罪!”

    “我……我是受人蛊惑,不是我的意愿,我怎么敢和天将军为敌呢?”

    “可是你还是这样做了。今日我将你擒获,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率领你先零羌的所有族人归顺于我,二是你……”

    乌尔德对马超甚是畏惧,不等马超说完,就急忙抢答道:“我选一!我愿意率领所有先零羌的族人归顺华夏国,再也不敢和华夏天军为敌了……”

    马超一脸的yīn郁,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想,你回答错了!”

    “回答……错了?”乌尔德不解地问道。

    马超见乌尔德不开窍,当即提醒道:“我说过,是让你率领先零羌的所有族人归顺于我,而不是华夏国。”

    乌尔德急忙改口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愿意率领所有先零羌的族人归顺天将军,从以后听候天将军的调遣,天将军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我敢背盟,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天打五雷轰……”

    “够了,够了。”马超笑了起来,冲外面喊道,“拿酒ròu来,慰劳一下羌大王!”

    话音落下,王双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酒ròu给端了上来,放在了乌尔德的面前。

    乌尔德当即又吃又喝,没有一点吃相可言。

    马超则对王双道:“派人给皇上发捷报,就说先零羌已经平定了,这里山高路远坑深还有沙漠阻隔,请皇上在临戎城暂歇,待我安顿好这里的羌人,就回临戎城面圣。”

    “诺!”

    (PS:终于回来了,朋友结婚扎堆,分身乏术,十月份还有几场婚礼,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咋都扎堆在一起了。见谅,欠下的章节,以后补回来。)

793捷报风波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

    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làng头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

    沙漠平平展展的,一直铺到天边,在天和地接头的地方,起伏地耸立着锯齿形的沙丘。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的世界,简直无你立足之地。

    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两万多骑兵行走在其中,顿时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还有多远?”高飞骑在一匹骏马上,用一块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来,望着这无垠的沙漠,泛起了感慨。

    “启禀皇上,再走四五里就能穿过这片沙漠了,距离灵武谷还有近一百里,今夜只能露宿野外了。”行走在高飞身边的盖勋回答道。

    “嗯,给太史慈下命令,让他尽快在前面扎好大营。”高飞点了点头,并且下命令道。

    传令的斥候飞马而出,向前疾奔,出了沙漠以后,又向前奔跑了差不多十里地,这才赶上在前面行军的前锋。

    太史慈头戴钢盔,身披一个大红的披风,内穿钢甲,手持风火勾天戟,胯下是一匹极为彪壮的骏马,正领着三千骑兵在前面奔驰,见后面赶来了一名传令的斥候,便勒住了马匹,停止了前进。

    “皇上口谕,让大将军就地扎营。”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向皇上复命了。”太史慈点了点头,对斥候说道。

    斥候走后,太史慈命令部下开始扎营结寨,所谓的扎营,和以往有些不同,太史慈是前锋的大将军,一般先锋都是负责开道的,此时让他扎营,也只能扎下临时的营地,搭起一些像样的帐篷,等到后面大军赶来,再行完善。

    命令下达之后,众人正在忙碌之中,从正前方的暮sè当中驶来了一匹快马,远远眺望,是一名华夏国的斥候。

    这名斥候看见了太史慈等人,便急忙停住了,看见一个骑将带着几名骑兵在巡视,便先向那名骑将行了一个礼节,紧接着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你没长眼睛吗?看不见那旗面上写的是什么字吗?”那骑将是太史慈的副将侯成,看了一眼那名斥候,不耐烦的说道。

    斥候一脸的尴尬,说道:“我……我识字……”

    侯成冷笑了一声,瞥了斥候一眼,反问道:“你从哪里来?又是谁的部下?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我们大将军正在忙着,没功夫理会你。”

    斥候道:“我是征西将军、翼侯派来的,前来报信的,盘踞在贺兰山下灵武谷内的先零羌已经被征西将军平定了,征西将军派我回临戎城上表捷报。”

    侯成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问道:“原来是征西将军的部下,这大老远的,为啥不用飞鸽传书?还派斥候来,真是老土!”

    斥候解释道:“从此到临戎城需要飞过大漠,大漠的上空有许多猛禽,怕信鸽传递不过去,那就耽误了时间了,所以才派我来。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去临戎城将捷报报给皇上呢。”

    说着,斥候便要走。

    “等等!陛下已经不在临戎城了,很快就会抵达这里,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即可。”侯成阻拦道。

    “可是……”

    “可是什么?把你的捷报给我,我代为通传,奔波了那么远,已经很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侯成伸出了手,摊在了斥候的面前。

    斥候正在犹豫,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侯成!你在那里磨叽什么?”

    侯成回头望去,见是宋宪,便笑着说道:“没什么,你那边巡视完了?”

    “完了!”宋宪带着几名骑兵赶了过来,瞅见那名斥候站在侯成面前,却又不是他们军队的,便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斥候?mí路了吗?”

    “不是,是我抓得jiān细,说是征西将军的部下,我怎么看都怎么想一个jiān细,正在审问!”侯成回答道。

    那名斥候听了以后,看到宋宪等人的目光中露出了寒意,顿时解释道:“我不是jiān细,我真的是征西将军的部下,我是来上表捷报的,请你们相信我……”

    侯成道:“我不信!马超区区几千人,怎么可能会将有三十多万的羌人打败?你一定是羌人派来的jiān细,你们将马超给关起来了,然后说马超打了胜仗,好引yòu皇上,然后予以伏击,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的确是我们将军派我来的,我有捷报为证……”说着,斥候便将捷报给拿了出来,递到了侯成的面前,“并且,征西将军还说从临戎城到灵武谷路途遥远,中间还要穿过一小片沙漠,不宜行军,让皇上在临戎城等待,等征西将军安抚了羌人后,就会回临戎城……”

    侯成一把抓过了斥候递过来的捷报,匆匆看了一眼,见上面确实加盖了征西将军的印绶,当即皱起了眉头,正愁这事情该如何处置的时候,又见马超在上面委婉地写着不让大军去灵武谷的消息,当即想入非非,随即说道:“遭了,马超要反!”

    宋宪听后,也是一惊,急忙对侯成道:“这玩笑可开不得!”

    “把他给我绑了,我去见大将军!”侯成指着那名斥候大声地对部下说道。

    那名斥候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当即被侯成的部下给扑下了马,几个人手脚麻利,迅速将那名斥候给制服了,用套索将其五花大绑,就连嘴里也塞上了东西。

    侯成急忙对宋宪道:“跟我去见大将军,此事事关重大。”

    宋宪知道侯成为人精明,没有多问,便随着侯成一起见太史慈。两个人自从在并州投降了之后,便一直在太史慈的部下担任部将,加上两个人很会察言观sè,所以太史慈对他们两个也喜爱有加,将他们两个人提拔为了自己的副将。

    太史慈这会儿正在巡视刚刚草创的营地,忽然见到侯成、宋宪两个人赶来,便问道:“都巡视完了?可曾发现什么异常吗?”

    侯成当即将从斥候手中夺下的捷报给献上,并且说道:“大将军,这是我属下从一名jiān细手中缴获的,上面是写给陛下的捷报,属下觉得着捷报中有些端倪……”

    “什么端倪?”太史慈接过捷报,匆匆看了一眼后,问道。

    “大将军请看最后一段话,如果真是马超的意思,恐怕是有谋反的迹象!”侯成提示道。

    太史慈再仔细看了看,确实觉得有些可疑,按理说,马超以数千骑兵打败了先零羌的三十万众,打了这么个大胜仗,应该在捷报上大肆炫耀一番。可是马超却没有这样做,一反常态,而是阻止高飞率领大军进前去,加上马超刚刚归顺高飞没多久,就做出如此鲜明的事情来,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马超有谋反的迹象。

    他仔细琢磨一番,将捷报合上了,当即问道:“此去灵武谷还有多远?”

    “不足百里。”宋宪回答道。

    “很好!侯成、宋宪,你们迅速召集全军,跟我一起上路,轻装上阵,全军奔赴灵武谷,另外派人将那名斥候还有这份捷报送到后面,面见皇上,表明事情原委,我带你们去平叛!”太史慈内心热血翻滚,眼睛里更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回想当初,太史慈得知马超归顺高飞后,就一直坚决主张将马超杀掉,以绝后患,虽然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对于太史慈来说,这件事也是留在心里的痛,所以,一听到马超的名字,就有所反感。加上最近在平等先零羌的问题上,太史慈曾经多次上表枢密院,要求带兵前去平定,都遭到拒绝,而这个重担却落在了马超的身上,着实让他一阵懊恼。

    太史慈集结了两千五百名骑兵,留下五百名负责建造营地,只携带武器、盔甲等战斗所需之物,骑上战马,便浩浩dàngdàng的朝着灵武谷而去。

    当高飞的军队刚出大漠时,便遇到了太史慈派来押解jiān细的人,当下问明来由,又看完捷报,得知太史慈带着大军朝着灵武谷而去,当即一阵大怒,骂道:“太史慈他想干什么?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目标灵武谷!”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高飞骑着快马,带着祝公道、祝公平以及五百名亲随,快速向前奔驰,将两万多大军交给贾诩统领,他要赶在赶在太史慈和马超酿成大祸之前制止他们。

    太史慈带着侯成、宋宪一路狂奔,两个半时辰后,便抵达了灵武谷,此时天sè微明,众人经过长途奔波,也是一阵疲惫。

    抵达灵武谷后,太史慈二话不说,当即冲到了灵武谷内。

    守卫灵武谷的士兵见自家军马来了,自然不会阻拦,何况领头的又是五虎上将之一的虎翼大将军太史慈,连问都不带问的,直接放其进入谷内。

    “马超身在何处?”太史慈冲进谷内,张口问道。

    “中间最大的一个山洞内。”士兵回答道。

    太史慈一脸的yīn郁,当即纵马而来,到了山洞门口,便勒住马匹,大声叫道:“马超小儿,你给我出来!”

794生死状

    马正在山dong内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喊,山dong内产生了回音,在他耳边不断的回dang,像是一群赶不走的苍蝇,直接将他给nong醒了。

    “谁那么大得胆子,敢在外面大喊大叫,还直呼我的姓名?”马从床上翻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这两天,为了安抚羌人,他着实辛苦了一番,羌人居住在山谷的内侧,他带来的兵居住在外侧,前后路口一守,无形中便形成了一个关卡。

    王双从外面匆匆赶来,一脸的慌张。

    马见到之后,喝问道:“慌什么?外面怎么回事?谁那么大得胆子?关他三天禁闭!”

    王双一脸难色地说道:“将军,是虎翼大将军太史慈到了,正在外面叫嚣,不知道所谓何事?”

    “太史慈?他来做什么?”马狐疑地问道。

    穿好衣服,马一身劲装地从山dong内走了出去,见太史慈一脸的煞气,眼睛里冒出了森森的杀机,便冷笑了一声,朝前走了两步,略微拱拱手,说道:“原来是虎翼大将军到了,马某有失远迎,还望大将军见谅。不知道大将军来此有个贵干?”

    太史慈将手中的烽火勾天戟向前一挺,大戟头部的利刃直接落在了马的眼前,喝问道:“你可知罪?”

    马见寒光闪过,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却面色不改,当即拦住了身后的王双,反问道:“大将军,我有何罪?”

    “你……”太史慈还真找不出马有什么罪行,只是因为那道捷报中的一段文字,他便臆断马想谋反,可是现如今,他竟然毫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进入了灵武谷,而马也是不卑不亢,反而让他陷入了被动。

    “大将军!yao可以1uan吃,话可不能1uan说!马某刚刚以少胜多,以六千五百骑兵平定了先零羌,将灵武谷一带纳入了华夏国的版图,我有功,请问何罪之有?”马字字珠玑,不卑不亢地说道。

    “呔!”

    太史慈一向嘴笨,副将侯成见太史慈一时词穷,便大叫一声,纵马而出,指着马便说道:“你这是上面态度?对大将军怎么能够如此无礼?别忘记了,这里是华夏国,不是已经被灭亡的秦国!你一个亡国太子,能够受到陛下如此垂爱,怎么还不知足,竟然敢顶撞大将军?你……”

    不等侯成把话说完,马背后的王双突然窜了出去,一个“猛虎跳涧”便朝着侯成扑了过去。

    侯成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王双从马背上扑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出了很远后,王双便用蛮力压制住了侯成,骑在了侯成的身上,举起右手如同钵盂大xiao的拳头便朝侯成的脸上一阵猛砸。

    一拳砸了下去,侯成登时满嘴鲜血,门牙也被活生生地打掉了一颗,痛的他哇哇大叫!

    “兀那贼子,放开侯成!”宋宪见状,挺枪纵马,朝着王双便刺了过去,一杆长枪悬在了王双背后,并且大声地叫道,“快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双不停,只顾着举拳猛打,连续打了侯成三拳,将侯成的鼻梁子也给打断了,疼的侯成一直叫个不停。

    宋宪见王双不听他得呵斥,举起手中长枪,便直接刺进了王双的肩胛骨,枪头透入了王双的体内,登时鲜血直流。可是王双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直在挥着拳头。

    眼看侯成被王双打成的那副鸟样,宋宪心中一横,拔出长枪,对准王双后心,一枪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就在这当口,王双突然身子一转,宋宪手中的长枪从他身侧穿了过去,刺透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结实的肌rou。与此同时,他双手缠住了宋宪的长枪,用力一拽,便将宋宪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宋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胳膊也摔的脱臼了,疼得呲牙咧嘴。

    太史慈见到侯成、宋宪被王双给轻而易举的撂倒在地,不禁骂道:“废物!”

    马的双眼始终在盯着太史慈,见王双将那个卑劣的xiao人给打倒在地了,连问都不问,冷笑一声,说道:“对不住了,大将军养得狗胡1uan咬人,我只能让自己的部下前来打狗,不然那狗在那里胡1uan狂吠,确实扰的人不得安宁!”

    太史慈怒视着马,当即将大戟架在了马的脖颈上,大声吼道:“你蓄意谋反,我是抓你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马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大声叫道。

    “很好!现在,就请跟我回去见皇上吧……”

    “哈哈哈……”马突然大笑了起来,打断了太史慈的话。

    “你笑什么?”太史慈见马突然笑了起来,便问道。

    “你还真把我当反贼了?你凭什么说我时反贼?”马反驳道,“我堂堂的征西将军,是皇上亲自封的,虽然品级被你低了一级,但是也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你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就别想走出灵武谷!”

    声音一落,一群狼骑兵便分别从山谷的两头冲了进来,将太史慈所带来的士兵全部给堵住了。

    太史慈见状,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容易就进了灵武谷,敢情是马早有准备,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正在众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时候,马突然身子一晃,向后倒跃直接脱离了太史慈大戟的攻击范围。

    太史慈失去了对马的控制,心中一惊,急忙喝道:“马反贼!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叛陛下?”

    马理都不理,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拿我得枪来!”

    扭头看了太史慈一眼,问道:“既然你一句一个反贼,真拿我当反贼对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之事,皆是因你我而起,与众人无关,你我单打独斗,立下生死状,你侮辱了我,不杀你,天理不容!”

    太史慈听后,冷笑了一声,自己在马的口中,仿佛成为了一个必死之人了。他见马年岁xiao,当即笑道:“xiao娃娃,别在那里口出狂言,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他的这句话确实不假,太史慈比马大整整十岁,太史慈早年跟随名师学武,手下错杀了一个恶霸,那年,他刚好十五岁,马才五岁,也正是在穿开裆裤的时候。

    马听后,冷笑道:“倚老卖老,少说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招。你若是将我杀死了,你带着我的人头回去,可以说是我谋反被你诛杀了。不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等我杀了你,也说你蓄意谋反,你这五虎大将的位置坐的也够久了,早该换换人了。”

    “口出狂言,有本事就使出来,马战、步战,各种兵器都可以比试!我太史慈奉陪到底!反贼!”

    马听太史慈一直叫它反贼,心中很不爽,这会儿手下人刚好将马的地火玄卢枪给拿了过来,马一接过地火玄卢枪,便让人牵来了马匹,跳上马背后,环视了一圈山谷,叫道:“这里地方太xiao,施展不开,我们到外面决战!”

    太史慈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见马策马而去,他便紧紧地跟了过去,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这时,王双和众多围观的士兵都跟了出去,准备去见这场大战。

    侯成被王双打得半死,脸都变形了,宋宪的胳膊也被摔的脱臼了,最惨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宋宪搀扶着侯成,见众人离去,侯成便对宋宪说道:“兄长,出谷,去叫援军,不然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人家砍的,万一大将军有什么危险了,我们担待不起!”

    宋宪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死不了!你我二人一直以xiao人自居,跟随吕布时,从未真正的为其出过力气,可自从跟随大将军以来,大将军对你我二人不薄,又提拔我们做他得副将,这份恩德,无以为报。今日马若是真的反了,大将军就是她要杀的第一个人,马英勇,部下众多,我担心大将军不是对手……你快去啊,别管我,我就是马谋反的证据!”

    宋宪听后,一狠心,便抛下侯成不管,翻身上马,策马便驰出了山谷。

    灵武谷的外面,马、太史慈分别站在两边,狼骑兵一直不明就里,只是知道有人在山谷中闹事,以为是羌人,所以前来救护,谁知道抵达后,见到是太史慈的兵马,便没有动弹。此时,狼骑兵站在一旁观望,太史慈的部下则认为狼骑兵跟随马一起作1uan,便站在了狼骑兵的对面,只有王双一个人骑着马跑到了马的身后,背部受到的伤已经被包扎了,暂时止住了血液的流出。

    马环视了一眼周围,心中暗想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狼骑兵不可能跟我一心,如果我真的有所异动,只怕狼骑兵会将我反噬。看来,我必须在灵武谷内组建一支自己的亲军才行,只有这样,我才能华夏国站稳脚跟。虎翼大将军……你将成为我马在华夏国立足的第一块垫脚石!”

    太史慈抖擞了一下精神,向马喝问道:“你打不打?站在那里磨叽什么呢?干脆点?”

    “生死状未立,怎么能开打?万一错手杀了你,我还当真会被误以为是反贼了呢!先各自写下生死状,然后开打!”

    说着,便伸出手指沾了一下王双身上的鲜血,撕下衣服的一角,便开始写生死状。

795二虎还须逊一龙

    太史慈见状,扭头望了望四周,身边没有一个人,当即撕下了衣服的一角,将手指伸到了嘴里,准备咬破手指写血书。)

    “大将军!”侯成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说道,“用属下的血!”

    太史慈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暖意,就着侯成的鲜血,写下了生死状,然后缀上姓名,按下手印,递给了侯成,让侯成送到对面去,心中却感慨道:“侯成对我真是忠心耿耿啊……”

    那边马也写好了生死状,同样缀上姓名,按下手印,然后递给王双,让王双将生死状jiao到对面。

    王双翻身下马,拿着生死状便朝太史慈走了过去,看到侯成一脸怒意的朝自己走来,他得眼神里也是一股子不屑。

    侯成本来走路跌跌撞撞的,自从见到王双后,便愤怒不已,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侯成咬着后槽牙,嘴里出了咯咯的磨牙声,恨不得这会儿将王双一口咬死。

    两个人走到了正中间,互相jiao换了生死状以后,王双转身便走。

    “前面的大个子!”

    王双的身材高大,高出侯成整整一个头,听到侯成在后面叫喊,便转脸问道:“干什么?”

    这一转脸不要紧,迎面便看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他没有防备,正好打中了他得鼻子,受到重创之后,鼻子承受不住压力,登时鲜血直流。

    侯成打完一拳后,便急忙跳开了,向着太史慈那边快地跑走了。

    王双虽然气愤,可是也不追,抹了一下鼻血,扭头回到了马的身边。

    马见到侯成的那种勾当,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王双摇了摇头,说道:“刀枪剑戟、千军万马中都不曾把末将杀死,区区一拳而已,还能把末将打死了?没事,我血多!只是我没有防备,被他给偷袭了,这个该死的xiao人,刚才早知道就把他给杀了!”

    马道:“你刚才做得对,如果真把他给杀了,我们就真的麻烦了。再怎么说,那家伙也挂着正三品的军职,你现在不过才是从七品,殴打上官,已经是大罪了。”

    “末将不怕,谁干侮辱将军,就是侮辱末将,末将早晚都要杀掉他的。”

    马感到一阵欣慰,心想,他昔日亲自培养的四位大将,钱虎战死,张绣、索绪投降了曹cao,现在只剩下王双一个人跟着他。想起最开始认识王双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敢和自己争抢猎物,还公然顶撞自己,以至于被他弃之不用,直到后来才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也就是他,对自己却是最忠心的。

    他接过太史慈所写的生死状,看完之后,和自己写的差不多,便按上了手印,jiao给了王双,说道:“好好保管,现在就算杀了他,也不会有麻烦了!”

    “诺!”

    侯成快地跑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将马写的生死状jiao给了太史慈,笑道:“大将军,刚才我给大将军长脸了,我打了那个挨千刀的家伙一拳!”

    太史慈笑了,点了点头,看完生死状后,加盖上自己的手印,便将生死状给了侯成,说道:“你到一边看着,一会儿刀枪无眼,我怕伤及无辜,现在杀了马,正好提他的人头去见皇上。”

    “大将军,马英勇无敌,堪比当年吕布,需要xiao心才是。”侯成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轻敌的!”太史慈久经战阵,已经在战场上磨练出来了,不管对手是谁,起手便是杀招,只求战决。

    王双、侯成纷纷退向了两边,马、太史慈一起向前纵马,彼此相向,两个人的生死之战当即拉开了序幕!

    “铮!铮!铮……”

    兵器的碰撞声不断响起,两个人一经照面,便立刻展开了浑身解数,一出手便是杀招,力求用最短的时间将对方击倒。风火钩天戟、地火玄卢枪,两般兵器碰擦出许多火花,戟风回旋,枪影重重,两个人周围杀气纵横。

    两个人对战方才三个回合,便见一骑快奔驰了下来,大声叫道:“都给我住手!”

    马、太史慈扭头看了一眼,见来的人是高飞,心中都是一惊。

    “皇上!马蓄意谋反,臣在捉拿反贼!”说着,太史慈手上得风火钩天戟不仅没有减弱攻势,反而更加的威猛起来。

    “你才反贼!别血口喷人!”马也当仁不让,地火玄卢枪也快的攻击,快如闪电的一击,朝着太史慈的面门便刺了过去。

    太史慈急忙躲闪,大戟回旋,大戟头部的利刃反钩马臂膀。

    马回枪遮挡,又虚刺一枪,避开了太史慈,两个人这才稍稍分开,调转马头后,再度厮打在了一起。

    高飞见马和太史慈打得难解难分,也不听他的劝,当即举起自己许久没有用过的游龙枪,朝着两个人便冲了过去。

    这时,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带着五百多骑奔驰而来,见到高飞冲向了马和太史慈,也快地赶了过去。

    高飞自从和祝公道重逢之后,以前想不通的招式,经过祝公道的一番指点后,将剑法融合成了枪法,终于练成了游龙枪法的最后三招,融会贯通之后,确实比以前略显得有些刚猛了。

    太史慈和马都在兴头上,斗志昂扬,虽然只有几个回合,却打得酣畅淋漓,难解难分,一时间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高飞突然杀来,大叫了一声,游龙枪中最厉害的一招“龙震九天”陡然使出,但见他手中的那杆长枪活灵活现,抖动的也异常的快,直接脱手而出,在初升的朝阳的照射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宛如一条腾空的巨龙,龙啸九天,震惊百里。

    风火钩天戟、地火玄卢枪正在缠斗,突然间游龙枪从侧面杀来,威猛异常的巨大作用力之下,直接挑开两般兵器,三种兵器全部飞向了另外一边,坠落在地。

    与此同时,高飞骑着马突然冲撞了过来,整个人也突然斜躺在马背上,以马鞍作为腰部的支撑点,双手用力前伸,推开马座下战马的马头,双脚踹向了太史慈座下战马的马头,紧接着单手在马鞍上一拍,整个人脱离了马鞍,在空中腾空而起,身子开始不断的旋转,双手不断的拍着战马的马头,双手则连续踢踹,马、太史慈的座下战马尽皆受惊,分别驮着两个人向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出,直接将两个人给分开了。

    “轰!”

    高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上扬起一阵尘土,他急忙撑地而起,怒视着马和太史慈,见祝公道、祝公平带着五百名近卫亲军赶来,当即下令道:“将两个人都给我绑了!”

    祝公道、祝公平都尽皆身手不凡,一听到高飞的命令,便立刻从马背上纵身跃起,分别落在了马、太史慈的马背上,长剑出手,架在了马、太史慈的脖颈上,让奔驰而来的近卫军给绑了起来。

    高飞拍打了一下身上得尘土,重新上马,环视了一圈众人,朗声叫道:“都在这里看什么?都给我进谷!”

    众人不敢违抗皇命,当即纷纷让开了道路,朝灵武谷内赶了过去。

    抵达灵武谷内,进入当中最大的山dong,高飞怒不可遏地坐在那里,祝公道、祝公平侍立身侧,近卫亲军将马、太史慈给押解了上来。

    高飞看到马、太史慈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服,便喝问道:“你们两个可知罪吗?”

    “臣平定了先零羌,将这里纳入了华夏国的版图,何罪之有?”马不卑不亢地说道。

    “臣前来平叛,也没有罪!”太史慈也辩解道。

    “混账!把他们两个人都关起来,关他们七天禁闭!让他们好好的思过!”

    声音一落,近卫亲军便直接将马、太史慈全部押走。

    “气死我了!让宋宪、侯成、王双都进来,另外去将先零羌的羌王也找来!”高飞怒气未消,对这两员虎将差点酿成大错而感到恼怒。

    不多时,王双、宋宪、侯成、乌尔德都到齐了,见到高飞时,都一起下跪,高声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都抬起头来!让我瞅瞅!”

    王双、宋宪、侯成、乌尔德都将头抬了起来,但是除了王双以外,其余的都目光闪烁,都不敢看高飞。

    “王双、宋宪、侯成,你们三个人推波助澜,同样有罪,万一朕的两员大将因此受到伤害,你们罪不可恕!”

    侯成道:“皇上,是马他有谋反的意思,大将军才前来平叛的……”

    “谋反?如果马真的谋反,你们现在还会活着吗?用用脑子好不好?这件事全部因你而起,你蛊惑太史慈,妖言惑众,差点酿成了大祸,论罪当诛!”

    “啊?皇上,我是一时糊涂,我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了,马在捷报中写着不让皇上带军队过来,加上他又是亡国的太子,新近归附,末将才猜测……”

    “猜测?妄加猜测,在还没有定论之前,就公然蛊惑军心,一样是死罪!”

    “皇上饶命啊,末将……”

    “念你以往没有任何罪行,还算中肯,加上也是出于对我军的维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官将三级,仍在虎翼大将军军中效力,以示惩戒!”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侯成保住了性命,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拜谢道。

    高飞扭头看了王双一眼,问道:“你可知罪?”

    (Ps:补更一章。)

796深远的用意

    “末将以下犯上,殴打上官,末将知罪,请陛下责罚!”王双当即俯认错,态度十分的诚恳。

    高飞见状,也不为难他,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削去你现有军职,继续留在军中听用,以求日后戴罪立功!”

    “遵旨!”王双拜服,干脆利落,并不多话。

    “好了,你们三个人下去吧。”

    高飞支开王双、宋宪、侯成三个人,径直走到了乌尔德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便问道:“你……”

    “启禀陛下,我知罪!我知罪!”乌尔德不等高飞说完,便急忙俯认罪,堪称一个奇人。

    “朕还没有说话呢!”高飞冷笑了一声。

    乌尔德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受到jian人蛊惑,公然冒犯神威无敌、天下无双、雄才大略的大皇帝陛下,是我的不好,我誓从今以后誓死效忠大皇帝陛下,绝不在和大皇帝陛下为敌……”

    “够了够了,你且起来吧。”高飞见乌尔德颠覆了他心目中羌人的英勇形象,当即摇了摇头,眼中略有点不屑。

    “多谢大皇帝陛下!”乌尔德见高飞没有责罚他,便站了起来。

    “朕问你,是何人来说服你攻打我华夏国的?”

    “一个叫刘晔的汉人,是曹cao派来的。我误信了谗言说是只要我攻下并州,他就会帮助我称霸草原。”

    “呵呵,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称霸草原?鲜卑人强大不?还不是让我打的像狗一样的逃窜,即使留下来的,也都在朕的矿场里当矿工,现在躲在漠北不敢出来了,早晚有一天朕要亲自率领大军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皇帝陛下威武,大皇帝陛下神勇,大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乌尔德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了这番称赞之词。

    “行了,先零羌有你当羌王,实在是先零羌的福气……”高飞说着反话。

    “不不不,还是托陛下的福气。”乌尔德卑躬屈膝地说道。

    高飞回到了座位上,问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族人?”

    “大约二十六万人,这几日来,战死了不少。”

    “二十六万人?”高飞缓缓地在脑海中想着,嘴上却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差不多是一个xiao县的人口了……”

    片刻之后,高飞转身对乌尔德说道:“朕准备给你和你的部族全部安排在一个新的地方,你觉得北地郡的郡城如何?”

    乌尔德眼中放光,急忙点头说道:“好,很好。”

    高飞笑道:“朕也觉得好,既然你也觉得好,那你可否愿意带着你的部族全部迁徙到北地郡的郡城居住?”

    “有这好事,为什么不愿意?”乌尔德一脸的高兴。

    “恩,那就行。朕要攻取整个北地郡,在这里设立灵州,偌大的地方,得需要走人住,朕想来想去,还是便宜你们好了,反正féi水不流外人田,对不?”

    “对对对……皇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有我们先零羌在这里,不仅可以保住一方太平,还能抵御外敌,曹cao那家伙,害我死了那么多人,这笔账迟早都是要讨回来的。”

    “不,朕只提供你住的地方,如果你想出兵打仗,就得听从朕的调遣。当然,朕也会在此地征兵,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带着你的族人全部加入我华夏国的军队,每个月都会有兵饷拿,至少饿不住你们,你觉得如何?”

    “好,很好,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愿意在这里替陛下戍边。”

    “那就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去和你部族的族人商量商量,具体的搬迁时间,朕会让人通知你的。”

    “商量什么?我的话就是命令,用不着商量,他们都听我的。”

    “哦,那行,那你先去准备准备,估计就在这一两天。”

    “诺!”

    送走乌尔德后,高飞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人,他就是喜欢,至少不必费一番功夫去做思想工作。

    他带着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一起去了关押马的地方,让人打开了房门,见马正在那里坐着,脸上更是一阵恼怒。

    马见高飞来了,看见也装作没看见,一直看着天花板。

    “那上面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看的如此入神?”高飞走到了马的脸前,笑着问道。

    “正是因为没有什么,臣才在猜想,那上面应该有些什么。”马回答道。

    “看来你的心中还有怒气,是对我的怒气,觉得我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对吗?”

    “臣不敢。”马低下头,看着地面,抱拳道。

    高飞道:“可是,你已经这样做了,你脸上的表情是骗不了我的。我知道,对于一个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来说,你现在在我这里所受到的委屈,都藏在了心里。其实,你恨我,对不对?”

    马心中一怔,抬起眼皮盯着高飞看了看,他仿佛觉得自己在高飞的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人,可以让高飞看见自己内心的一切。

    “恨吧。尽管把你的恨全部宣泄出来,我确实值得你恨我。”

    “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呵呵,也对,如果你自己能够聪明一点,或许你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样子,甘愿受尽别人的白眼,却仍然忍气吞声的在我手下做事。孟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换一种活法,可能人生会更加的精彩?”

    “此话怎讲?”马听到高飞说的有点玄乎,让他也有听下去的理由,便问道。

    “两个月前,你还是秦国的太子,距离秦国皇帝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你在长安还过着你的荣华富贵,手中搂着你的娇妻,随时呼喝着千军万马。那日子,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看不惯谁,就可以随意杀了。可是,现在,你却寄人篱下,不受人的信赖,还被冷落在了蓟城许久,出来进去都有人监视,生活极其的不自由。这两种生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人生的际遇不同,但你仍然是你,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孟起。”

    马听后,见高飞绕了那么大一圈子,始终没有说出他所要说的话,便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你懂,比谁都懂。只是,你不愿意去回忆,这些事情,已经充斥了你的过去,在你的记忆中,国仇家恨是第一位。你投降给我,无非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去报仇。可是,我却没让你得偿所愿,所以你后悔了。这次你在捷报上写的清清楚楚,别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我还看不出来吗?你不想我过来,是想借助先零羌的族人培植自己的势力,想在这西北成为一名必不可少的大将。你想要借此机会,让整个华夏国的人都看着,他们当日嘲笑着的人,在华夏国的西北战场上,却永远都离不开你。”

    顿了顿,高飞看了一下马脸上的反应,但见马眉头紧皱,双眼mí离。他继续说道:“马孟起,换种活法吧。忘掉你的过去,在我华夏国,你完全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皇帝你这辈子是做不成了,不过开国功勋你还是可以胜任的,有时候,一代名将,或许会远远越过一个帝王。”

    马冷笑了一声,问道:“真的能忘得掉吗?国仇家恨,这是我马永远背负的责任,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既然你不给我兵马,我就自己培养兵马,我平定了先零羌,就是要借助先零羌的力量,杀到长安,亲手将曹cao老贼给斩杀了,这才是我马要走得路。”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一口也吃不了一个胖子。曹cao是一个劲敌,智谋过人,之所以被我逐出了中原,其中有一些客观的原因。如果两军真正的较量的话,曹cao可谓是我最强劲的对手,胜负我也不一定能够清楚。所以,对付曹cao,要慢慢的来。关中已经十室九空了,曹cao即使要恢复关中,也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加上他兵力不足,四处借兵,就知道他已经无兵可用。所以,我才坚持打这一仗,以攻略北地为进军西北的第一步。”

    “进军西北的第一步?那第二步是什么?”马来了兴趣,追问道。

    “以北地郡作为跳板,图谋整个凉州。这是第二步。”

    “第三步呢?”

    “从凉州、弘农同时出兵,夹击关中。如果幸运的话,应该能够抓住曹cao,如果不够幸运,至少也能将曹**退到汉中一带,让其固守一隅,这样,灭曹,就会更加的容易了。对西北用兵,将成为华夏国未来几年中的重中之重。而且,对西北用兵,我缺少一名能够威慑整个西北的大将。此次对先零羌用兵,不过是xiao试牛刀,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呢,在未来的几年中,西北将变成我的第二战场,不把西北收到手中,丝绸之路就不会畅通,商业的贸易,那可是带有巨大的利益的。”

    听到这里,马大致了解了高飞的用意,五虎上将一个没选,偏偏让他去征讨先零羌,这用意十分的明显,就是要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而且他也能看的出来,高飞是想让他一直待在西北,对魏国用兵,作为平定整个西北的一把利剑。

    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缓缓地说道:“陛下,臣……臣愿意做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替陛下斩开西北这片荆棘!”

    (Ps:抱歉更新那么晚,今天公司搬家,换了一个办公室,东西不算太多,但是却很折腾人,从早忙到晚,所以只有现在才有时间写一章。我没有底稿,随写随,今天还欠一章,先记着,连同上周欠下的,一共是五章,但是昨天已经补更了一章,还剩下四章,会在以后保持稳定每天两更的情况下补回来。再次说声抱歉,不好意思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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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介绍:
唐亮穿越了,俯身在了一个叫高飞的年轻小将身上,从此三国发生了改变。
收猛将,招谋士,训练死士,特种兵,屯兵百万,鏖战于群雄之间,他是冷酷无情的霸主!
为俘获美人心,他无所不用,在美人的膝上,他是个率性而为的真汉子!
平定四方蛮夷,恩惠于天下,他是民心所向的帝王!
远征海外,横扫大陆,他的东方铁骑所向披靡,是那个时代的大殖民者!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