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开赛
“都给我顶住不许后退！”阿尔图尔?布拉莫维奇?戈尔什科夫海军大将对着电话筒大声吼叫。
设在纽约大学（neyorkuniversity）内的苏军总部现在十分繁忙前线打来紧急电话的鸣响、指挥员和参谋人员大声的命令、交通员急促的脚步交织在一起使空气变得十分紧张烦躁。
戈尔什科夫愤愤地挂上电话旁边的一部红色电话紧接着响起来。那是连接设在帝国大厦的突击队总部的专线。大将一把抓起话筒大声说：“戈尔什科夫讲！”
“伊戈尔。报告长敌人抢得先机了。”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空军中校对大将说“我们必须马上出击了。他们现在从两翼向我们起渗透攻击就是想牵制我们给他们夺取图书馆制造机会。事不宜迟我请求立即指挥突击队出击抢占图书馆。请指示。”
“好吧马上出击。美军两翼的进攻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是。长我还有个建议。”
“讲。”
“我建议立即所有可用的部队包括预备队对敌人两翼的进攻起反击。我们有数量上和装备的优势趁此机会一举将敌人击溃。”伊戈尔的口气充满了自信。
戈尔什科夫却有所犹豫“你马上起进攻吧。”
“是。”伊戈尔有些失望地挂上电话。
从目前美军的进攻规模和强度看他们已经倾巢而出红军现在拥有数量上优势装备水平上也稍稍占优可以肯定决战的时刻已经来临。但戈尔什科夫可能没有意识到吧毕竟让一个舰队指挥官来指挥6战还是有所不足的。但自己也只能是建议了。
伊戈尔转身对正在城市沙盘前商量的同志们大声说：“戈尔什科夫大将指示突击队出击。”
所有人停止了谈话静候他的命令。
“敌人抢先起了进攻我们只好改变计划了。我现在分配任务。”伊戈尔走到城市沙盘中那些精致的模型前指着沙盘下达任务。
“勃留佐夫。你率领你的部队沿着第6大道向布莱恩特公园攻击前进到达第39街后转向百老汇然后不惜一切代价进攻时代广场！”
“是！”阿列克谢?马特维奇?勃留佐夫少校坚定地回答他的部队是海军6战队第3旅第一合成营是一支小型的机械化步兵并混编有坦克。这一仗伊戈尔指挥的突击队规模是空前的庞大不仅有海军6战队的合成部队、雅克夫斯基和他的圣枪使团还有装备着最新锐的“天启”坦克（aponetk）的海军6战队第1旅二营。
“一定要到达时代广场不惜一切代价！”伊戈尔强调。
“哪怕就剩下一个人也一定到达到时代广场请中校同志放心！”勃留佐夫坚决地回答这是条西伯利亚来的硬汉。
“好。波舍夫你指挥你的部队跟在3旅一营后面到达第39街后你负责占领布莱恩特公园并守住它直到圣枪使团完成使命。”伊戈尔指着沙盘说。
“是。”海军6战队第1o旅第二步兵营营长图拉诺?谢苗诺维奇?波舍夫少校回答。
“谢尔盖耶夫你指挥你的一营向中央火车站附近的美军动袭击。注意是袭击。”
“我明白伊戈尔同志。”同样是第1o旅和第一步兵营营长瓦列里?弗尔罗维奇?谢尔盖耶夫少校回答。
伊戈尔转身向海军6战队第1旅二营营长克里斯托夫?约瑟夫耶维奇?费德林中校说：“克里斯托夫?约瑟夫耶维奇请您跟随我与雅克夫斯基主教的使团一起行动掩护使团进入图书馆。”
“好的伊戈尔同志我听从您的指挥！”费德林高昂着头颅坚定地回答。
“格列高利密切注意图书馆周围敌军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是中校同志！”格列高利?巴甫洛维奇?里姆少尉是设在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顶部的观察哨的负责人。
戈尔什科夫虽然拒绝把大炮和导弹搬上纽约绝对的制高点——帝国大厦的楼顶但他还是在上面设置了一个对苏军来说十分有利的观察哨。美国人虽然猜到俄国人会利用帝国大厦的高度优势但在它没有被改造成一个炮兵阵地前哈罗德也严令不准用重武器攻击大厦。
“好大家准备出十分钟后行动。对表。”伊戈尔抬起左腕。他依旧戴着进攻华盛顿五角大楼时戴的那只有三个表盘的手表。
从麦迪逊广场花园到帝国大厦不过五百多米的距离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苏军和美军竟然塞进了数以千计的军人进行楼房争夺战。两国的军队为了每一栋楼房甚至是每一个楼层展开殊死搏斗。因此战斗也不可避免地陷入难以控制的混乱部队想要成建制地动作是不可能的都只能以小组或者班排为单位进行作战有时仅仅是一两个人就是一个有效的战斗单位。
对于哈罗德来说这也正是他追求的巷战越是混乱对美军越是有利官兵们在自己的城市里打仗比远渡重洋而来的红军官兵更具有优势。不过苏联海军6战队也没有轻易就放弃来之不易的战利品——虽然这些大楼都被打得残破不堪对防守的每一栋楼房都是拼死抵抗。
在纽约图书馆东边战斗在中央火车站和克莱斯勒大厦（netg）周围展开并且延伸到纵横交错的地铁里。谁也没有退让机枪、步枪、手榴弹、火箭筒、刺刀都在最大限度地挥着各自的战争效能。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着。
勃留佐夫和波舍夫就趁着兄弟部队在旁边的街区拼命阻击敌人的机会率领部队从第34街冲上第6大道向北奔去。谢尔盖耶夫刚带领他的1o旅一营从第35街出直接从公园大道（parkavenue）向北直奔中央火车站。
这些部队从建制上看起来规模庞大实际上却由于持续的战斗减员十分严重其兵力都不到原先满编的六成。唯一还是满员的就是费德林中校手下的第1旅二营他拥有十七辆“天启”坦克和十三辆步兵战车这些巨大的战争怪兽搭载上圣枪使团在步兵的掩护下沿着第5大道向北面的纽约图书馆开进。
从帝国大厦下面的第34街到纽约公共图书馆面向第5大道的正门前不过六百米但苏军花了将近一个多月折损了上百条人命也没能走完。如今伊戈尔只能借助战争史上最强大的坦克来前赴后继虽然把爪利皮厚但行动却缓慢的“天启”坦克投入城市巷战不是件明智的决定但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保护行将出现暴露在美军枪林弹雨下的突击队员。
第七节 向心集中
尽管围绕着纽约公共图书馆在周边展开的战斗激烈而混乱但“天启”坦克那人高马大的身影特别是那两根粗大的双联炮管还是让美军观察哨清楚地确认了红军的企图。
“什么？‘天启’坦克？”哈罗德的口气有些吃惊他手下的坦克领教过这种新型坦克的强大威力。此时它们的出现意味着红军开始全力抢夺圣枪了。
“是的现在有十五辆还有Bmp步兵战车和步兵掩护正从第33街沿着第5大道向北开来。”
“继续监视！”哈罗德挂上电话回头看了一眼指挥部大厅中央巨大的城市模型。
参谋人员在第33街和第5大道的十字路口放上一辆插着红旗的“天启”坦克模型。
将军迅接通位于洛克菲勒中心（Ronetter）的观察哨。
苏联人占有最高的帝国大厦但美军并没有完全丧失所有制高点他们还控制着纽约市中心的三个“顶点”中的另外两个——洛克菲勒中心和克莱斯勒大厦。哈罗德与戈尔什科夫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在这些摩天大楼上设置观察哨而不是部署重型武器以免使这些宝贵的建筑物受到致命的打击——当然受到相当程度的攻击是不可避免的。
“菲尔德。”电话里洛克菲勒中心观察哨的负责人诺曼?菲尔德少尉大声说。
“哈罗德。你们能看到俄国人的‘天启’坦克吗？”
“3号观察哨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了。2号观察哨也看见了第6大街上的俄国坦克T—55有七辆。”
“马上为远程炮兵提供射击诸元！”
“是长官！”
“吉米。”中将大声呼叫参谋长吉姆?格洛姆少将“命令炮兵开火阻止俄国人向图书馆靠近。还有命令威利的坦克出迎敌。”
“是长官！”
哈罗德无比忙碌放下这个电话又接通另一个电话。
“哈罗德。”
“谭雅?亚当斯。”
“俄国人出动了‘天启’坦克正从第33街沿着第5大道向图书馆开来。”
“将军我的人也看到了俄国人另一支部队出现在第6大道上。”
“我已经下令炮兵进行阻击炮击停止后你们马上出击。”
“好的长官。”
红色海军6战队的“天启”坦克和步兵战车分成两个纵队沿着第5大道两边向北低开进步兵端着ak－47自动步枪伴随在坦克和战车周围。
伊戈尔舒服地坐在宽敞的“天启”坦克的炮塔里。当坦克兵貌似很不错在厚重的装甲下享受着空调与皮椅安全与舒适高度统一。通过潜望镜观察前方他已经可以看到图书馆大门前的街道了。不消几分钟他们就可以到达那里。
“注意！炮击！”无线电耳机里传来了费德林中校紧张的尖叫。
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呼啸便从坦克外面传来紧接着是一阵阵的轰鸣坦克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从中央公园（nettra1park）打来的炮弹精准地落在队伍中把来不及隐蔽的红军步兵炸得肢体横飞。炮弹还击中了街道两旁的建筑炸起无数的碎片、瓦砾纷纷扬扬如同大雪纷飞给没有装甲防护的步兵造成可怕的重击。坦克和装甲车也被这些碎块砸得当当作响。
勃留佐夫和波舍夫的部队也遭到无情的炮击。虽然密集的建筑挡住了不少炮弹但爆炸激起的大量碎片反而有效地伤害了大量人员。不过很快他们又恢复了前进。
伊戈尔才觉自己犯了个小错误6oo多米的距离完全可以凭借着坦克的度快通过而不应让部队逐步推进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下。于是马上下令：“费德林同志让坦克开足马力冲到图书馆前步兵随后跟上。现在必须争取时间。”
“好的。”
苏军的“天启”坦克出震撼的轰鸣甩下步兵隆隆加向图书馆前进。
“出！”谭雅见第一波炮弹落下便迫不及待地下达命令。
美国突击队集结在时代广场离图书馆也有五六百米。
一百名突击队员分成四队在两队坦克和装甲车的引领下沿着第42街向东挺进。
与此同时集结在洛克菲洛中心第5大道一侧的6军第2o3装甲团三营在威利?怀特黑德少校的带领下向南前进。
四个方向上的部队向着纽约公共图书馆集结了过来。
“注意正前方14oo码‘天启’坦克！”美国6军第2o3装甲团三营营长威利?怀特黑德少校紧张的声音充满了m6o车际无线电通信回路。
从洛克菲勒中心到纽约公共图书馆也只有6oo米左右因此美军三营同苏联海军6战队第1旅二营的“天启”坦克不过12oo米。
这是个致命的距离“天启”坦克装备的双联14o毫米坦克炮可以轻而易举地将m6o坦克敲成碎块。相反在这个距离上m6o的1o5毫米滑膛炮却对“天启”坦克的正面装甲无可奈何即使在是对其车体侧面装甲也未必能击穿。
美军在6月2o日阻击苏联海军6战队第一旅一营支援华盛顿的战斗中领教过这种战争怪兽的厉害当时只有一个连的七辆“天启”坦克一举摧毁了美国6军第2o3坦克团的两个营六十多辆m6o和大批装甲车。对美国装甲兵来说“天启”坦克就像是史前的猛犸巨象那两根长长的炮管就好似猛犸嘴上两根尖利的巨牙。
“a连从正面快逼近抵近攻击！”威利?怀特黑德大声命令“B连绕道第48街从麦迪逊大道（madisonavenue）迂回攻击。步注意掩护！”
美国坦克部队纷纷散开准备按照营长的命令展开机动。怀特黑德现在只把赌注押在m6o稍为占优的度上快逼近对手以近制远。热成像仪里“天启”坦克那威猛的身影确实令人怵。
但是伊戈尔和费德林却不会让美国人轻易得手。
第八节 致命距离
“克里斯托夫?约瑟夫耶维奇马上起攻击掩护我和使团前进！”伊戈尔不失时机地向费德林下达命令。这位在华盛顿升起的新星竟然不采用代号直呼手下的名字。
“伊戈尔同志我正有此意呢。”无线电耳机里费德林高兴地叫着“各车注意掩护使团瞄准前方敌军坦克自由开火！”
已经开到了第5大道与第35街十字路口处的第一辆“天启”坦克马上减接连出两声强有力的巨响双联的14o毫米炮喷吐出烈焰与浓烟在半明半暗的街道上显得十分绚烂。转眼间两道耀眼的闪光便一前一后撕叫着穿越街道击中了千米之外开在前头的m6o不一会儿随着两声极具震撼的爆炸声响起倒霉的m6o化作一股熊熊的火球。
“快！动作快点！”怀特黑德紧张地催促道。尽管第5大道有2o多米宽但对于坦克来说还是十分狭窄动作稍为缓慢就很可能让整个坦克营被摧毁在这可怕的街道上。“a连开火！集中射击最前面的那辆！冲上去！”他已经别无选择面对凶猛的敌人只有奋勇冲锋。
处于队伍后面的B连的坦克纷纷向东转入第48街。队伍前面的三辆m6o迅开火还击。
只见三道火光窜过碎片遍布的街道只有一道击中刚才开火的“天启”坦克。但随着“咣当”一声响只见“天启”坦克前面的倾斜装甲板被擦出一窜火花炮弹被弹到旁边的大楼里爆炸。
红军继续开火。呼啸着的高穿甲弹一枚紧接着一枚戳进美国坦克队伍里将m6o炸得皮肉绽开。
同时五辆搭载着圣枪使团成员的“天启”坦克和搭载步兵的装甲车从街道的另一边高冲向图书馆。
“继续射击！”费德林高声大叫。
“天启”坦克的双联主炮接连出的轰轰巨响令人热血沸腾。
“费德林注意敌人可能会从麦迪逊大道迂回！”伊戈尔大声提醒兴奋的坦克指挥官。
“四连一排！”费德林调整频率对步兵命令“到麦迪逊大道上去搜索前进现美国坦克马上报告。”
“明白营长！”通过步话机领受任务的步兵迅从第35街冲到麦迪逊大道。
隆隆开进的苏军坦克队伍迅逼近纽约公共图书馆。
从第42街逼近的谭雅亲自率领的美军突击队也与勃留佐夫和波舍夫率领的苏联海军6战队接上火。同样在六百多米的致命距离上美制的m6o的1o5毫米主炮轻松地击毁苏联海军6战队标配的T－55坦克和pT－76水6坦克。
“鳄鱼呼叫猛犸！”勃留佐夫急忙呼叫伊戈尔中校“第42街遭遇敌人有m6o和m113十多辆还有两个连的步兵！”
“消灭他们！”伊戈尔不假思索地回应“不要让他们靠近图书馆！”
“明白！”这时一颗高爆炮弹突然落在勃留佐夫座驾的旁边爆炸T－55剧烈地抖了下。
“混蛋！都给我冲上去！”面对敌人优势的火力勃留佐夫气急败坏嘶声嚎叫“冲上去！”
“跟我冲啊同志们！呼啦！”跟在后面的波舍夫少校挥舞着斯捷奇金自动手枪大喊。
步兵拥护着坦克沿着第6大道高向前冲去沐浴在对手的枪林弹雨下。
“杰森掩护我们！”谭雅通过步话机对坦克指挥官杰森?奥维尔上尉大声命令。
“长官这里就交给我吧。”奥维尔声音平静而坚定。
“好。”谭雅转而对突击队员大叫“突击队都跟我来！快点！”
美国突击队在谭雅的带领下顶着红军猛烈的火力穿行在堆积如山的瓦砾中间向布莱恩特公园奔去。
战斗十分激烈自动武器射出的成窜子弹裹着爆炸的火球穿行在街道各处。摩天大楼森林底下的小道子弹横飞火光四射硝烟弥漫。
仅过了数分钟美军第2o3装甲团三营a连却遭受着可怕的损失冲在前头的八辆m6o已经趴在街上熊熊燃烧不仅阻碍了队伍的前进燃烧的火焰也把四周照得通红。
搭载着伊戈尔的5o3号“天启”坦克便带头冲到了纽约公共图书的大门前。
“开到十字路口上去！快！”伊戈尔着急地向坦克手大叫。他知道如果西边的敌人没有被阻击住那现在应该都冲到布莱恩特公园里了。
漆着灰白相间的城市迷彩的“天启”坦克轰隆隆擦着图书馆前面的树枝开到了第42街与第5大道的十字路口上。
“向左攻击前进！”伊戈尔趴在车长周视镜前大声命令“干掉他们的坦克。”
“天启”坦克吼叫着转向左边的第42街沿着已成废墟的纳特?谢尔曼烟草公司（natshermancigarettes）向前开进。前面三百米开外便是正与红军厮杀的杰森?奥维尔上尉的部队。训练有素的苏军坦克手迅开火旋即将一辆隐蔽在一堵残墙后射击的m6o炸翻。
“冲上去！”费德林也对自己的驾驶员大叫“开到5o3号后面！快！”。正面的敌坦克已经在后退但步兵四连一班已经现另一队美军坦克从麦迪逊大道到达了第42街伊戈尔的坦克现在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费德林的5oo号坦克轰鸣着开到了5o3号坦克后面。
就在这时一枚m72反坦克火箭便呼啸着从麦迪逊大道方向打过来精确地击中5oo号“天启”坦克前部的右侧。一道闪光过后一阵猛烈的爆炸伴随着金属碎裂的尖锐响声传来右前履带就哗啦哗啦地脱落下来。
“天启”坦克迅地转动炮塔两个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右边的美军坦克接连喷出两股耀眼的火焰将一百五十米外的m6o掀翻。
幸存的美国步兵吃惊地现这个可怕的庞然大物居然还能动。5oo号坦克出吱吱喳喳的声响缓缓地向后退失去了履带的轮子不断地摩擦着柏油路面划出道道深坑。
苏联工程师们杰出的设计为“天启”带来了顽强的生命力它采用四条履带车体前后各两条由两台输出功率达15oo马力的柴油机驱动。只要每边还有一条履带和一台柴油机这位6战之王便还可以行动。
也许这就是罗曼诺夫要亲自把这种编号为T－75的级坦克命名为“天启”（apoca1ypse）的原因在苏联总理看来它是人间的神兵对于敌人更是一种启示录式的灾难。
另一辆“天启”坦克迅赶上来挡在了5o3号后面。
第九节 圣枪的召唤
凭借着天启坦克优良的防护和强大的攻击红军逐渐遏制住了美军的进攻。
5o3号和其他两辆天启坦克几乎将负责掩护谭雅杰森?奥维尔的坦克死死地压制在第42街与第6大道交汇的废墟后面。同样处于第42街与第5大道十字路口的另外三辆天启坦克在也以锐不可当的火力将从麦迪逊大道迂回过来的美国6军2o3装甲团三营B连的m6o坦克打成碎片。费德林的5oo号坦克退回到第41街的十字路口与剩余的五辆天启坦克掩护前方的圣枪使团。
到达了图书馆正门前的雅克夫斯基和他的圣枪使团的成员趁着海军6战队和对方激烈交火之机迅钻出坦克和步兵战车冲上图书馆大门前的石阶。
雅克夫斯基急忙通过步话机向伊戈尔报告：“中校我们已经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了。”
“马上进去找到圣枪后就撤出来。”伊戈尔沉着地说“主教如果方便的话顺手带些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我明白。”雅克夫斯基会心地回答然后转身对使团和步兵叫道：“炸开大门！”
纽约公共图书馆门前现在只有那两头巨大的卧狮守卫着看来行动很顺利那把神奇的枪就将成为囊中之物了。
就在同一时刻谭雅率领的突击队也冲进了布莱恩特公园。但不幸地被伊戈尔指挥的5o3号天启坦克现了。
“高炮榴弹！阻止他们！”伊戈尔焦急地叫着然后呼叫其他部队“勃留佐夫全力进攻布莱恩特公园！费德林你看到公园的敌人了吗？”
“看到了伊戈尔！我们两边夹击他们！”
“好！步兵注意跟上。”
5o3号天启坦克迅转动那硕大的炮塔电机驱动的齿轮吱吱作响。两根粗壮的炮管指向百米外公园西北角的树丛接连喷吐出灿烂的火光。“嗖嗖”两声短促的尖叫炮弹便穿过树丛狠狠地砸在美军突击队中间爆炸将人员同草皮、泥土一起掀向昏暗的天空。
“该死的俄国佬！”卧倒在地的谭雅少校愤怒地捶着草地咒骂“保罗带你的人干掉那几辆天杀的坦克！”她大声命令冲在最前头已经在趴在北边树丛和灌木丛里的第二分队队长保罗?西塞罗中尉。
西塞罗中尉向她挥挥拳头准备带人冲上去。
两声尖锐的声响穿过嘈杂的战场刺激着美**人的鼓膜。从公共图书馆南面射来的两枚高爆榴弹精确地落在第二分队的灌木丛里激起冲天的火球与碎片。
苏联人的动作要比谭雅的预计快得多。她刚来得及确认前面第二分队的状况分别从东北和东南打过来的炮弹与子弹便倾泄而至匍匐在地上的突击队员不是被炸飞便是被射杀。从两个方面传来的隆隆坦克声震撼着军人们的心灵借着战场的火光与拂晓的微明穿过稀疏的树丛和灌木人们看到了巨大而凶猛的苏联新式坦克正稳步逼近。
“少校我们恐怕顶不住！”跟在身后不远的第一分队长拉尔夫?波利瓦尔中尉痛苦地叫道“噢！这帮狗娘养的！”爆炸声与射击声交响下波利瓦尔颤抖的声音更显得可怜。他右腿被弹片击中鲜血正在把城市迷彩服的灰白色块染成红色“救护兵！”波瓦尔无力地叫道。
“拉尔夫！”谭雅迅爬过来“救护兵快！”
第一分队的救护兵也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这些看似强悍的突击队员面对苏联的新式主战坦克显得十分脆弱关键还是在于支援他们的坦克过早地被摧毁了。奥维尔的m6o坦克对付勃留佐夫和波舍夫这类部队还可以但却被区区几辆天启打得抬不起头来现在没被击毁的都龟缩在残墙断壁后面。
怀特黑德的坦克也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经心谋划的迂回被三两下猛烈的直射便土崩瓦解。没有坦克支援的步兵往往只能成为屠杀的牺牲品。即使现在能从后门冲进图书馆十有**也只会落入敌人的重围中。
“少校我们撤退吧。”波利瓦尔的声音不像是建议倒像是一种哀求也许是出于理智也许是受伤的缘故。
红军的大口径炮弹嗖嗖地飞过他们投顶落在周围猛烈爆炸。
“坚持住拉尔夫！你呆在这里。”谭雅利落地把中尉身上随身带的急救包打开取出麻醉针、硫磺粉和绷带“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决不能轻言后退。而且圣枪决不能落入**手中！”
“不我自己来。”波利瓦尔坐起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我可以照顾自己。”
“好的。一定要坚持住。”谭雅说着看了看他眼珠里充满着熊熊的火光。“都跟我来！冲进图书馆！”她一跃而起高声呼叫着冒着枪林弹雨拼命地向图书馆跑去。
被打趴在地的突击队员见状也纷纷跳起来不顾死活地向图书馆跑去。
三百英尺的路上充满着苏联人为他们送葬的礼花不幸的人或被摞倒在地或被炸飞起来活着的人继续穿行在火球的森林里如同穿越炼狱的灵魂一般飘忽似乎圣枪在召唤着他们。
另一面威力强大的塑胶炸药将纽约公共图书馆厚重的实木门炸出一个大洞。来自遥远俄罗斯的“圣枪使者”们和武装步兵蜂拥而入。
带领着圣枪使团冲进大厅的约瑟夫?维克托罗维奇?雅克夫斯基不禁打了个冷战。“大家不要动！”主教大声喝令。
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外面的枪炮声十分热烈可这里面古朴华丽的大厅却格外祥和安静。
“你们守住门口。”雅克夫斯基轻轻地对步兵们说“其他人跟我来。”然后带领圣枪使团的人大步朝大厅里面走进去。
雅克夫斯基据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能力他对于基督教的圣物有越时空的感知能力。他能够感知到圣枪的具体位置。按照苏联后来的官方说法是他是一部“圣物的感应器”。
开战后苏联人就全力搜寻命运之枪的下落。原来存放于维也纳霍夫堡博物馆的这把圣枪在希特勒吞并奥地利时被运到了纽伦堡供奉在凯瑟琳大教堂。二战行将结束时进攻德国的美国6军夺得这把圣枪。这之后公开的资料是盟军把圣枪送还给了奥地利圣枪重新回到了霍夫堡博物馆。
但更多的人相信的是传言即美国人把真正的圣枪运回了美国。苏军攻入了著名的安尼斯顿6军仓库后曾经大规模搜寻极有可存放圣枪的仓库但他们一无所获重要物资已经被转移走。
后来克格勃终于搞到了圣枪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的情报——这严格来说不能算情报耶酥的圣枪在纽约展览是半年前的大新闻主要是罗曼诺夫一直认为那只是个美国制造的赝品克格勃的主要任务是通过多方的材料确认那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圣枪。
现在亲临现场的雅克夫斯基主教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以他的特异功能既可以证实圣枪的真伪如若是真的又可以一举夺得圣枪。
主教神态十分严肃闲目思考仿佛在思索圣枪的位置。然后一手持法杖一手持着电筒一声不响带领大家绕过服务台转过衣帽廊往图书馆的深处走去。仿佛圣枪在召唤着他们。
漫长的三百英尺终于跑过来了但一枚炮弹也尖叫着跟踪而来谭雅迅扑倒在图书馆后门的台阶下。炮弹在左边六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剧烈地震撼着大地和身体。
“炸开大门快！”谭雅大声命令。
现在俄国人应该已经冲进图书馆了再不争取时间圣枪就极有可能落入基督的敌人——**手里。其实所谓的**是基督的敌人不过是西方**的借口当然斯大林体制时代对于宗教信仰的粗暴对待也是一个负面影响。但美国人并没有想到此时正逼近基督圣物的是来自于上帝的另一边——东正教。
第十节 公园激战
“山鹰呼叫老虎山鹰呼叫老虎。”无线电通信里传来了格列高利?巴甫洛维奇?里姆少校焦急的声音“白狼已经进入羊圈白狼已经进入！”
“我已经看到了。”伊戈尔已经从车长周视镜上见到了谭雅他们正准备炸开图书馆的后门。此时的5o3号坦克已经开到图书馆左后侧的第42街上。“瓦西里快左边的敌人不要让他们进到图书馆！”中校催促炮长。
炮长瓦西里?雅克夫耶维奇?德彼列金上士猛踩转动踏板。“天启”坦克的炮塔迅转到左边。夜视镜里树丛的另一边纽约公共图书馆后门前美**人正忙着把塑胶炸药装在门上。
在一旁忙着与哈罗德将军的司令部进行无线电通话的谭雅全然没有察觉到北边两百英尺外的树丛边上“天启”坦克的炮塔已经转动过来。
“少校卧倒！”旁边有人大叫。
谭雅和通信兵本能地趴到地上。
只见一声尖锐的嘶鸣紧连着一声巨响。穿过树丛的榴弹打在后门正前方的台阶上炸起密集的石块和弹片四处飞溅更将几个防备不及的美国突击队员抛向空中。
“保**掉那辆坦克！”谭雅愤怒地高声尖叫。
第二分队队长保罗?西塞罗中尉在刚才准备出击时便遭到炮击身边的士兵纷纷被俄国人威力强的炮弹送入上帝的天堂但他大难不死。现在他又召集了一批被打散的士兵。“是长官！”西塞罗大声回答。
火光照耀之下那被炮火熏黑的脸上两只碧眼出闪闪的光芒。虽然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他还是坚定地执行命令。
“哈瑞你们用火箭筒在正面攻击！其他人跟我来！”西塞罗说着勇猛地冲进树丛向5o3号天启坦克冲去其他士兵紧随其后。
哈瑞?索莱斯特下士和他的助手理查德?斯普林菲尔德二等兵带着劳式火箭筒猛扑到树丛里躲到了灌木后面。无畏的下士竟然半跪着扛起起火箭筒借着火光瞄准天启坦克。这个大块头此时车头向西车体宽大的左侧面正对着美军反坦克手。
“见你的马克思去吧！”索莱斯高声叫道愤怒的口气中富有些得意扣动板机。一道明亮的闪光呼啸而去穿过树丛击中5o3号坦克的左后侧的装甲板生猛烈爆炸。
火球散去后意料中的熄火与殉爆却没有生。相反这辆凶猛的怪兽敏捷地转动炮塔压低炮口朝索莱斯所在的灌木补上一炮。索莱斯来不及卧倒炮弹就尖叫着掠过他的头上戳进他们身后不远的草地里爆炸。英勇的下士和他的助手当场被狂暴的冲击波打倒。
苏联坦克接着出尖锐嘈杂的金属履带摩擦声这个庞然大物在原地高转弯以把它宽大厚实的正面对着敌人。紧接着炮塔迅转动并列机枪喷出一道道火光将就快冲出树丛的第一分队队员击倒在地。这时苏联步兵也赶到纷纷散开来射击树丛里的美军。
斯普林菲尔德挣扎着给m72火箭筒重新装填火箭弹准备卧着射击。
5o3号坦克已经开动掩护步兵向前推进。炮塔上的机枪不断地喷吐着火舌。
“理查德让我来！这狗娘养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索莱斯咒骂着推开同伙再次扛上火箭筒“见鬼去吧俄国佬！”
又一道明亮的火光飞出灌木精准地击中了天启坦克的右前履带。猛烈的爆炸过后履带哗啦哗啦地脱落下来。5o3号也失去了一条履带。但这头猛兽并没有停下来失去履带的负重轮摩擦着路面出刺耳的声响掺杂在履带摩擦的噪音里天启坦克撞倒路边的粗壮高大橡树吐着火舌隆隆前进。
突击队很快便炸开了图书馆的后门。谭雅和第三分队、第四分队的队员蜂拥而入留下第一分队和第五分队以及第二分队全力阻击正从百米外步步逼近的红海军6战队。
对于美军突击队来说形势十分危急。南边第41街的天启坦克也掩护着步兵开过了图书馆转向布莱恩特公园。突击队已经遭到两面夹击。而勃留佐夫和波舍夫的部队一方面以凶猛的火力压制住奥维尔的部队一方面向布莱恩特公园逼近。
六百多米外的第42街与百老汇交界处苏联人的炮弹和子弹不断地从东边和南边打过来把残存的美军坦克和步兵死死地压制在堆积如山的废墟后面。杰森?奥维尔正趴在躲在一堵摇摇欲坠的破壁后面的坦克上用夜视镜观察布莱恩特公园的战况。
“天啊他们怎么还进去？”奥维尔不禁为谭雅的行动感到吃惊。他不得不急忙呼叫哈罗德将军：“长官少校已经进去了。但突击队在布莱恩特公园遭到俄国人两面夹击。我的部队也被敌人从东南两面压制住。无法支援他们。”
“全力支援他们！”哈罗德十分恼怒“就是把人都拼完了也要支援他们！我马上派出支援！”他狠狠地挂上无线电授话器。“吉米命令86师和1o1师全力向图书馆动进攻不惜一切代价！”
“好的长官。”吉姆?格洛姆少将此时的口气反倒是不紧不慢“要调动预备队吗？”
哈罗德想了想说：“嗯不得不用了反正我们也没多少预备队你通知6军第七航空队派出眼镜蛇支援图书馆的战斗。”他接着转身对正在一排无线电通信器材前忙碌的通信士官说“给我接通国民警卫队第5o装甲团。”
无线电通信士官迅把耳机和授话器交给将军。
“我是乔治?哈罗德。朗斯上校你们现在到达哪里了？”
“长官我们已经在百老汇的第45街。”阿伊达?朗斯上校骑在m6o坦克上回答“我们已经能看见前方的战斗了。尖兵已经跟奥维尔中尉的部队联系上了。”
“很好！”无线电耳机里传来了哈罗德高兴的声音“与奥维尔会合后全力攻击图书馆的苏联部队一定要保证突击队完成‘城市之光’任务。我将调来空中支援。”
“是长官！”朗斯上校坚定地回答。他手下的第5o装甲团隶属于国民警卫队第3o装甲师但此时的兵力却不到两个营拥有三十多辆m6o坦克和二十多辆m113装甲输送车。现在整个团正分成两列纵队沿着街道两旁高进行进直奔前方的火线。
太阳已经跳出东边大西洋的海平线给天地万物抛洒下一片金黄色的光辉更把那些被战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高楼大厦镶上一道道金边。
纽约东北部的肯尼迪国际机场上一队眼镜蛇武装直升机腾离地面跃向晨空背着黎明温柔的朝阳轻快地飞向曼哈顿中部。远处密集的摩天大楼中间巷战造成的大火熊熊燃烧一股股浓密的黑烟正袅袅升起。城市正笼罩在奇异的光芒当中。
第十一节 争夺
雅克夫斯基有如神启一般带领着圣枪使团在内部空间巨大的纽约公共图书馆里的走廊、阅览室不断地穿行着。周围的油画和壁画正安静地注视着这帮穿着礼袍、手持电筒和法杖、带着工具箱和ak－47自动步枪的异教徒。没有大规模的逐房搜索也不用杂乱的翻箱倒柜。行动就如同已经预演了好多遍一样安静而准确地进行着。
圣枪使团在开赴纽约以前就已经在莫斯科郊外一栋按照纽约公共图书馆的内部结构建筑起来的模拟建筑内进行了大量的训练。但如今能这么精确地冲着圣枪而去实在是令人吃惊。
用不了多久也就五分钟左右主教和他的使团便来到了历史藏书库的借阅大厅战前的展览就在这里举行。从外面不断传来的枪炮声反倒使空荡荡的大厅显得十分肃静以前整齐摆放的长条桌和折叠椅子也都不知所踪只有厅堂的尽头堆着十几个巨大的木箱。显然展品已经收好只是没还没来得及运走。
“我的上帝啊！”雅克夫斯基不禁出感叹“您的暗示竟让我如此容易地找到您的圣物！”然后他朝手下挥挥手“搬开周围的箱子他就在中间。”
圣枪使团的成员纷纷冲上去开始把堆积起来的大木箱搬下来。
谭雅和第三、第四分队从图书馆后门进入后也直奔历史藏书库的借阅大厅。几十双皮靴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紧张地跑动出嘈杂的声响。外面传来的枪炮声十分激烈突击队员的脚步也非常焦急。
“快决不能让圣枪落在俄国人手里！”谭雅不断地催促手下。以俄国人当前出动的部队和射的火力来看他们策划得非常好恐怕现在圣枪已经差不多落入红色**的手里。“我们必须夺得圣枪！”
中间的木箱终于显露出来了。雅克夫斯基把法杖和电筒交给旁边的人满脸虔诚与庄严轻轻地走上去。双手扶住这半人高的箱子闭上双眼微微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下人们依然可以看出他那晰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主教全身热血沸腾他的手和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也许圣枪神奇而强大的力量正在震撼着他弱小的灵魂。很快雅克夫斯基主教就放开了箱子往后退了两步恢复了常态命令：“撬开箱子！”
“是主教大人！”圣枪使团的成员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取出切割机、撬斧和铁锤迅地把箱子的顶盖打开。拿掉上面大量的填充物一只长方形的金黄色盒子露出来。
雅克夫斯基迫不及待地冲上去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盒子。“就是它！上帝赐予祖国俄罗斯的圣枪！上帝赐予正教的信物！”
“哒哒……”自动武器射击的清脆响声淹没了主教激动的声音。
“美国人！”有人惊恐地大叫。
紧接着枪声大作。守卫在大门处的苏联步兵听到了清脆与混厚两种风格截然的自动步枪的和声纷纷向里面跑去。
“什么？图书馆里响起了枪声？”伊戈尔接到报告时大吃一惊。看来圣枪使团凶多地吉少了。“马上派步兵支援！”
“好的。”费德林回答。他被击伤的天启坦克就停在了图书馆大门前。
“布希莫夫同志回到图书馆正门！”伊戈尔着急地向坦克驾驶员说然后转而命令旁边的天启坦克“5o4号你马上接替我的位置！配合步兵全力攻占布莱恩特公园。”
5o3号天启坦克吼叫着转动着受伤的车体没有了一条履带让它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但这头猛兽还是挣扎着转回第42街向第5大道的十字路口开去。那里三辆天启坦克威风八面将从麦迪逊大道迂回过来的美军坦克打得肢离破碎。
纽约公共图书馆里的枪声越来越激烈还不时响起了手榴弹爆炸的闷响。守卫门口坦克周围的苏联海军6战队士兵也都冲进了图书馆循着枪声往里冲。
戈尔什科夫也接到了报告“都接上火了？”戈尔什科夫问但他口气却十分平静以至于令人有些怀疑他对此事的态度。
“是的。现在里面只能靠轻兵器解决。”伊戈尔却显得忧心忡忡“以使团的实力根本不是敌人突击队的对手。圣枪很可能会落入敌手要夺到圣枪我们必须动用心灵部队了。”
戈尔什科夫略加犹豫说：“好吧。我想也只有如此了。我再派出预备队支援你。”
“是。司令员！”伊戈尔不得不转换另一个电台频率戈尔什科夫海军大将对纽约地区的心灵部队没有控制权他们只受命于罗曼诺夫和尤里虽然表面上隶属于戈尔什科夫的纽约司令部。伊戈尔原先的计划是心灵控制部队在帝国大厦待命并在其顶部架设一座心灵控制塔但是纽约的心灵控制部队却以配件不足而没有执行命令。“我是鲁斯兰?伊戈尔。”
“中校同志有什么吩咐吗？”回话的是列昂尼德?维萨里诺维奇?巴列尔斯基上校无线电耳机里他的声音充满轻松与不屑。
“上校同志现在能搭建一个心灵控制塔吗？”伊戈尔恳求道尽管罗曼诺夫颁了一道命令使他有权调动纽约的一切俄国部队可是心灵部队似乎不怎么积极配合此次行动。
“伊戈尔同志五分钟内即可完成。但是您也知道四天前运送重要部件的运输船被美军突击队炸沉了现在还没有打捞出来。所以搭建起来了也启动不了挥不了作用。”巴列尔斯基接着又补充抱怨“我们的海军兄弟没有保护好我们的货船我也十分着急啊。”
“那个部件到底是什么？你一直只是说重要部件可到底是哪一个？”伊戈尔愤怒地问。他可以感觉到这个人不过是在撒谎用一个模糊的理由来搪塞他。在芝加哥的“大苹果”行动中他和科萨诺夫领导的心灵控制部队合作过知道任何一支心灵控制分队都会有充足的配件而且除了脑电波振荡器这类核心元件外其他的像天线、电池之类的基础元件都可以用军用电台的配件代替应急。
“中校同志我们尽力而为吧。”巴列尔斯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质问“我会想办法的。”
“越快越好！”伊戈尔愤愤地中止通话。看来心灵部队是靠不住了这支游离在红军之外的特殊部队恐怕不是红军将领所能控制的。
5o3号坦克已经开到了图书馆大门。“伊戈尔同志我们到了。”坦克手布希莫夫大声报告。
“瓦西里跟费德林说我进图书馆去了。让他接替指挥！”伊戈尔边说边摘下头上的耳机“还有告诉他我们必须夺到圣枪！”戴上伞兵盔端起最新式的短枪管型的aksu突击步枪打开装甲盖。
“可是中校……”德彼列金还没说完伞兵已经爬出了炮塔。
焦急万分的伊戈尔迅跳下高大的坦克。
天已经大亮晨曦中乳白色大理石建构的图书馆在显得恢宏庄严三个圆拱门及其两边的圆柱高高地耸立在台阶之上俯看着来自异国的英雄。
“你们跟我来！”伊戈尔朝旁边几个刚刚赶到的6战队步兵挥手叫道。然后带领他们跑上台阶穿过中间被炸开的大门冲进图书馆。
第十二节 双双夺标
猝不及防的圣枪使团很快就纷纷被击毙。雅克夫斯基主教被打死时还紧紧地抱着装有圣枪的金黄色锦盒。
“长官应该是这个了。”一名突击队员用力地把俄国主教死死缠住的双臂掰开取出锦盒交给了谭雅。
谭雅打开盒子一把根部裹着两片黄金的老旧长矛正安详地躺在血红色的尼绒上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被铁丝紧紧地绑在了中间血槽上。“就是它了！”谭雅兴奋地合上盒子把它装进自己的背包里“快把其他箱子都搬走！”
突击队员马上动手搬走那些块头巨大又十分沉重的木箱往外走留下那些俄国死尸。
突击队刚走出借阅大厅增援的苏联海军6战队就赶到了。激烈的枪声再次充满了图书馆的走廊和厅堂。在走廊入口处守卫的突击队员急忙开火还击。苏联人也射出密集的子弹交织在走廊里将周围的壁画、装饰打得千疮百孔。美军突击队员不得不放下手中沉重的箱子加入到反击行列中。
“长官我们恐怕搬不走这些东西了。”有人痛苦地叫道“俄国人的火力太猛了。”
这些又大又沉的木箱只怕会把突击队拖累至死而且外面的形势也十分不利。至关重要的圣枪已经拿到手了其他的文物都不是太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圣枪护送出去。“放下这些箱子我们撤退。快点！”谭雅大声叫道不时向走廊尽头的敌人射击“烟雾弹！快！”
几名突击队员赶紧向对手扔出一窜烟雾弹很快整个走廊便充满了呛人的白色烟雾。美国人趁此机会从旁溜出了走廊回到后门的大厅跑出了后门。
后门的布莱恩特公园也正在残酷地厮杀着双方打出的子弹到处横飞苏联坦克射的榴弹不断地在美军中间炸开掀起大量的草皮和泥土。从三个方向逼近的苏联海军6战队正在形成一个包围圈越来越小。
“快都撤退！”谭雅大叫着冲出后门“撤退！通信兵告诉奥维尔我们拿到圣枪了火力掩护我们撤退！”
苦斗中的美国突击队员开始交替掩护向第六大道撤退。
“好极了！”杰森?奥维尔在接到通信兵的报告后激动地叫道他急忙接通朗斯上校的通信频道“朗斯上校突击队已经拿到东西了现在正准备撤退。”
“太好了。”阿伊达?朗期听了也很高兴“你们从原地掩护他们我们直接从你们左后起冲锋！”
“好的长官！”奥维尔接着命令“全体注意向南边的敌人起冲锋！前进！”
一直被打压在废墟后面的美军坦克和步兵马上冲上高高的废墟冒着猛烈的火力沿着第六大道向南起冲锋。迫使勃留佐夫和波舍夫的部队不得不调转枪口。
谭雅带领突击队拼命地向西边的第六大道和第42街的十字路口冲去。
苏联人见对手企图撤退也全力猛攻奔命中的突击队用子弹将对手击倒用炮弹将敌人炸飞。
枪声、炮声、爆炸声、呼叫声、惨叫声交织在曾经繁华的布莱恩特公园周围。纷乱之中从奥维尔部队的后方一群m6o坦克快爬上第42街北面的废墟向图书馆北面和西南面的苏军坦克喷吐出高的穿甲弹。朗斯上校的国民警卫队第5o装甲团赶到了。美国人的抵近射击给天启坦克造成相当大的威胁苏军坦克不得不开始后撤。
经过不顾一切的奔逃谭雅终于回到了出处在一堵破墙后疲惫不堪地坐到瓦砾堆上。
伊戈尔带着几名海军6战队冲到历史藏书库的借阅室时美国突击队已经不见踪影原先冲进来支援的步兵也追赶出去了只有那些尸体和大箱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刚才的烟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弥漫着呛人的浓烈味道。
“上校同志追吗？”有人问。
“不用了快点打开箱子搜一下使团成员身上看有什么东西。”伊戈尔摆摆手接着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你再去外面叫些人来帮忙。”然后他走到雅克夫斯基身边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主教。
主教胸前已经被打出好几个弹孔华丽的礼袍已经被鲜血染成大块大块的红斑。雅克夫斯基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再看看他旁边的箱子已经被撬开了顶盖但里面的东除了锯末填充物就什么也没有了。
伊戈尔背起突击步枪摸了摸雅克夫斯基身上什么也没有他又把他翻过来主教背后的衣服里似乎藏着一把什么东西。伊戈尔把手伸进宽大的礼袍领口把那个东西抽出来——耶酥的圣枪两片黄金翼包裹着锈迹斑驳的枪身根部楔形的枪身上还缠着铁丝把两根锈蚀严重的铁钉分别绑在两面中间的血槽里。
奥维尔见谭雅安全返回便命令后撤。冲出去的士兵和坦克纷纷退回来。朗斯上校也命令自己的坦克部队退回来。于是美军坦克、步兵和剩余的突击队纷纷向时代广场后退。
“好极了！”乔治?哈罗德中将接到谭雅的报告后高兴地大叫“亲爱的少校马上撤回总部！”他满意地挂上电话看来自己又创造了一个奇迹啊。“吉米命令86师和1o1师停止进攻就地转入防御。其他部队也都撤退。我们不要再浪费兵力了。”
“是长官。但第7航空队已经投入战斗了。”
“叫他们马上脱离战斗！眼镜蛇可是宝贵的装备。”
但第七航空队的队长洛克?菲利浦斯中校却不这么想。“什么？我们一枪不就要撤退？”菲利浦斯十分不满。过去的战斗表面俄国人的天启坦克在地面上似乎是无敌的。今天终于有机会来一试身手让号称“坦克杀手”的ah－1眼镜蛇武装直升机来挫挫俄国大笨熊的锐气。
“是的这是哈罗德将军的命令。”吉姆?格洛姆少将说。
“那些天启坦克不是很厉害吗？我们刚好可以灭灭他们的威风。”菲利浦斯自大地叫道“我们的眼镜蛇可还没吃早餐呢！”
“好了洛克执行命令吧。”格洛姆严肃地说“会有机会让你们饱餐的。”
“相信我将军俄国老的天启坦克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难道你想抗命不遵吗？”
“好好好。”洛克?菲利浦斯没好气地回答“全体注意哈罗德将军命令我们返航。俄国大笨熊以后再收拾了。”
飞行到半路的眼镜蛇直升机群不得不调头回机场。广袤的城市群已经在初升的太阳下显露出她宏伟壮观的面貌。枪声、炮声渐渐消去唯有浓烈的硝烟还在袅袅升起。
美军进攻的中止和撤退使苏联人彻底占领了纽约公共图书馆一面散布着几个弹孔的镰刀斧锤红旗迎着朝阳温暖的光芒缓缓地升上屋顶的旗杆。
“克里斯托弗?约瑟夫耶维奇马上报告戈尔什科夫大将我们成功了！”伊戈尔抱着一个包裹着军衣的东西跑出图书馆激动地大叫。
朝阳把圣洁的光芒投射到乳白色的图书馆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辉。
第十三节 真假圣枪
傍晚的红霞仍然依依不舍地留恋在西边广阔的天际。
一架双座的米格－25战斗机正沐浴着夕阳浪漫的余辉徐徐地转入了停机坪。
苏维埃政权的各大政要和宗教界的牧、主教连同军队与东正教会仪仗队都已经列队等候多时了。周围更是挤满了前来欢迎的群众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组织安排来的共青团员和学生有些则自而来的东正教信众更多的是好奇的群众想来一睹圣枪的神奇风采。
战斗机的座舱缓缓开启后座上一个魁梧的身形站起来摘掉头盔戴上大檐帽然后捧着一个盒子沿着刚架上去的梯子爬了下来。
罗曼诺夫笑呵呵地带领着众人迎上去。“呵呵阿尔图尔?布拉莫维奇我就知道我们的海军6战队不会让苏联人民失望的。”肥壮的总理同志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戈尔什科夫海军大将。
“这都是您英明的决策啊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戈尔什科夫一脸得意“瞧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苏维埃从帝国主义手里夺回的圣枪！祖国万岁！苏联万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盒子大声欢呼。
众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在机场上掀起一片狂热的海浪。
然后戈尔什科夫双手把盒子捧到罗曼诺夫面前。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息等待着神迹的出现。
戈尔什科夫大将郑重地报告：“罗曼诺夫同志这是苏联子弟兵经过英勇的奋战从美帝国主义手里夺回的耶酥的圣枪现在呈上请您检验！”
罗曼诺夫也大声说：“我谨代表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联盟的人民向你们的无畏与牺牲表示感谢。”然后他掀开盒子的顶盖从中捧起了圣枪举过头顶尖声叫道：“我们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的命运就是摧毁帝国主义解放世界！今天我们迎来了命运之枪更加证明了这种命运必将是无可逆转的是必胜的！夺回圣枪是苏维埃的胜利！是人民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呜啦！”
“呜啦——”人们跟着高呼起来。
那老旧的短矛被夕阳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这把命运之枪正散出绮丽的色彩那也许就是命运的光芒。
在人们热烈的欢呼中罗曼诺夫把圣枪转交给了俄罗斯正教牧——老朽的彼得?伊万诺维奇?费多罗夫斯基也把它举过头顶竭尽心力地叫道：“上帝保佑俄罗斯保佑联盟保佑他的子民！”然后把它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精美水晶盒子里。人群再一次掀起震天的欢呼呜啦的口号直冲夕阳之上玫瑰色的天堂！
水晶盒子被抬上一辆八匹白马拉动的炮架上。军队仪仗高奏军歌开路前进身着拜占廷和古俄罗斯军服与道袍的东正教会仪仗队护卫运载圣枪的马拉炮架紧随其后。领导人则步行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向数公里外救世主大教堂走去。
“呜啦——”“苏联万岁！罗曼诺夫万岁！红军万岁！”路上夹道围观的群众人头涌动不断地高声欢呼。一些虔诚的老人甚至激动得颤抖着膜拜从异族手中夺得的圣物一些布尔什维克的狂热分子则热泪盈框并不住地欢呼。宗教的狂热、强国的自豪、胜利的喜悦连同神秘主义的诡异、传说的趣味一起被搅拌在绯红的夕阳余辉与昏黄的路灯光芒当中并掺和了不断绽放的瑰丽焰火热烈敲响的洪亮钟声和沉着有力的礼炮声。
佩克堡初秋的太阳暖洋洋地普照着万物。
“这不可能！”听了中情局长的报告后马克?符拉沃德大声惊呼“难道有两把圣枪？”莫斯科规模宏大的圣枪欢迎仪式极大地震惊了这位美国保守派。
“圣枪是有好几把啊。”杰克?杰克逊叼着大雪茄说“但命运之枪只有一把。俄国人宣称他们得到了命运之枪要么是他们的圣枪是假的要么……”杰克逊突然停住把话吞下去猛吸了几口雪茄。
“要么我们的圣枪是假的。”符拉沃德盯着中情局长冷冷地说“根据突击队的战斗报告我们没可能得到假枪的。”
“但中途掉包的可能性很大啊。”杰克逊满腹狐疑。
“你怀疑我们这些英勇战士的忠诚？”符拉沃德说着把目光从杰克逊身上移开来端起咖啡轻轻地呷了一口“谭雅少校的报告说他们冲进借阅厅时见到俄国人举起了圣枪。之后击毙了那俄国人他还死死地抱着装圣枪的盒子呢。这样看来突击队到达时俄国人也才刚刚找到圣枪应该没有时间掉包的。”
“你了解那个死去时还抱着装圣枪盒子的俄国人吗？”杰克逊问。
“听说他是个东正教的主教。”
“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杰克逊说着从身边的皮包里取出一份资料站起身来交给了办公桌后面的符拉沃德“约瑟夫?维克托罗维奇?雅克夫斯基据说他练就了一项能感应基督圣物的特异功能。就是他带领俄国突击队找到了圣枪的。而具体负责此次行动的还是那位攻占了五角大楼的鲁斯兰?伊戈尔。”
“这位雅克夫斯基不是被我们打死了吗？并从他身上夺取了圣枪。”符拉沃德翻着资料说。与讲求科学精神的总统杜根不同他还是相信特异功能的存在。事实上他不仅政治立场保守思想上也比较保守相信神秘主义、阴谋论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策划这种让成百上千英勇战士去为一件传说中的圣物流血牺牲的行动。
“根据俄国人自己的报告伊戈尔后来也进入了图书馆并带出了圣枪。”
“那到底谁的圣枪是真的？”符拉沃德不耐烦地合上资料。
“俄国人也可能制造假象啊。”杰克逊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他们完全可以造一把假的圣枪再表演这一出大型的晚会来迷惑我们让我们误认为我们得到的是假圣枪。”
“有这种可能性。他们要搞这种阴谋很容易。”符拉沃德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你去组织一队人马鉴定我们得到的圣枪是不是真的。并把整个事情调查清楚。”
“是先生。还有多方情报显示俄国人准备在近期内向阿拉巴马的突出部动进攻。”
“嗯。军事情报部门也证实了俄国人在做大规模的调动看来新的战役又要打响了就不知总统有什么打算。”符拉沃德皱了皱眉头说“对了欧洲方面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来看欧洲国家并不想参战尽管它们在海上护航方面给予我们很大的支援但还没有迹象表明它们准备直接介入我们反抗俄国人的侵略。”
“总统在欧洲的外交不是很成功。他总是忽视我们的老盟友。”
“有情报表明欧洲国家似乎跟俄国人有某种秘密交易但目前我们缺乏证据。”
“我不太相信这种传闻。”符拉沃德摇了摇头说“一定要调查清楚。”
“是。还有中国人在中苏边境集结了很多兵力估计有近百万是他也全国总兵力的一半。”
“这我也知道总统准备派出人秘密访问中国。”
“那我们对中国的政策是不是要改变了？”
“总统的理由是借助中国来牵制俄国人毕竟他们是我们敌人的敌人。总之你旗下在远东的情报网一定要全力配合总统对华政策调整尤其是在台湾明白吗？”
“明白先生。”
第十四节 田纳西方面军
就在伊戈尔率领部队在纽约为了得到耶酥的圣枪而与美**队奋力拼杀的时候维克托?弗拉基米洛维奇?维拉迪米尔大将也从莫斯科回到了达拉斯的北美战区司令部。
尽管先前“双头鹰”计划颇为顺利红军没有费太多功夫便夺取了圣路易斯和堪萨斯城两大城市可以算是完满地达成了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但红军脆弱的右翼却出了大问题负责防守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遭到了美加盟军强大的反攻损失惨重丢城弃地。
克莱罗夫?费奥多罗维奇?特里利瑟尔6军中将在临危中接替了指挥能力平庸的奥列格?彼得耶维奇?彼得洛夫上将通过快的撤退和几轮小规模的局部突击总算暂时把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可怜的防线稳定在通比格比河西岸。
但这种稳定却是建立在美加盟军暂停反攻的前提之上的。维拉迪米尔大将和北美前线的红军将领都非常清楚如果美加盟军在阿拉巴马州重新动进攻的话单凭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残存的兵力根本不可能阻挡对手的任何步伐。
“最高统帅部已经批准了我们的方案。”维拉迪米尔对会议桌两旁正襟危坐的手下讲道“暂停‘双头鹰’计划转变主攻方向。下面请涅钦科同志把具体的实施步骤告诉大家。”
“好的司令员同志。”莫洛斯?索洛夫维奇?涅钦科6军上将从一旁站起来说然后走到长长的会议桌的另一端执起教鞭在悬挂着的巨幅地图上比划起来。“先我们要重组部队撤消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在原来的部队的基础上重新组建一个新的方面军就叫‘田纳西方面军’。”
“田纳西方面军？”参谋长的话激起了众将的议论。
“为什么要用美国的名字来命名我们的方面军？”有人诘问语气中充满了不悦“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可是一个光荣的名称。”说话的人正是已经被剥夺了实际指挥权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司令彼得洛夫上将。
“按照作战地域命名方面军一直是我军的传统。”维拉迪米尔盯着彼得洛夫说。尽管自伯明翰和亚特兰大溃败后彼得洛夫在他眼里有如一堆狗屎但他还是必须向众位将领说明。
“美国的灭亡是必然的。被解放了的美利坚土地自然也就成了苏联的领土。所以用美利坚土地的名字来命名我们的方面军也是理所当然的。”
彼得洛夫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当他在美军迅猛的反攻下不知所措时维拉迪米尔把他召回到安全的后方那时他还十分感激。但现在他终于明白这种召回不过是被临阵撤换的一种体面形式。
涅钦科上将继续说道：“田纳西方面军除了原来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现有的部队外还加入了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第1o近卫坦克师、战略预备队的第77集团军。刚从本土调来的第3近卫坦克师也调拨给田纳西方面军空军第17集团军也与第11集团军一起配属田纳西方面军。”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
如此一来田纳西方面军便一跃为红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集团军群除了原来的第2o集团军和几个零散的步兵团外还有王牌的第1o近卫坦克师和空军第17集团军新锐的第77集团军更有令人眼红的第3近卫坦克师——装备清一色的“天启坦克”！看来最高统帅部对新编的田纳西方面军寄以厚望。
那么由谁来担任这个方面军的司令员呢？能担此重任者必定是罗曼诺夫同志和维拉迪米尔同志最为常识的人也必将是明日元帅星的佩戴者之一。领导指挥这么一支空前强大的机械化王牌部队不但可以在仕途上登上新高更要负上重大的任务与责任。非一般庸俗者所能承受。
于是有的人开始神色不安有的人故作镇定有的人一脸不屑。猜测与狐疑的眼光交织在会议桌上。论功勋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司令员阿纳托利?亚历山德罗维奇?斯科沃斯基上将最有资格；论能力远东第三方面军司令员列夫?安东诺维奇?别里科夫上将也没人会反对。
“由我提议经由最高统帅部和罗曼诺夫同志批准。”维拉迪米尔看了看大家说“田纳西方面军司令员一职由克莱罗夫?费奥多罗维奇?特里利瑟尔同志担任。”
几乎所有人包括特里利瑟尔在内都不禁鄂然。
站在地图前的涅钦科上将带头鼓掌。众人从意料之外的惊讶中反应过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特里利瑟尔赶紧起立向大家敬礼。
“克莱罗夫?费奥多罗维奇。”维拉迪米尔说“鉴于你在阿拉巴马州的杰出表现也为了与你的新职务相适应在我的提议下。”他不断地强调在他的提议下“最高统帅部决定提升你为6军上将。”
“感谢最高统帅部和战区司令员的信任感谢同志们的支持！”特里利瑟尔有些激动。尽管在8月27日被临时任命为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代理司令时就预料到今后升为正职但没想到晋升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是一个算得上全新的方面军。
“请坐下吧克莱罗夫。”维拉迪米尔示意道。
特里利瑟尔坐回到坐位上高兴的表情也慢慢收敛起来升迁是一件好事可这背后带来的无疑是更大的责任新的方面军的组建意味着新的大规模战斗正在酝酿当中而他这位新的方面军司令必将承担至关重要的主攻任务。
“新方面军的政委和参谋长仍然雅克夫?安东诺维奇?本杰明同志和波希尼科夫?瓦西里耶维奇?昂萨诺夫同志担任。”维拉迪米尔继续说出人事任命集团军及其以上的长都必须由罗曼诺夫代表最高统帅签署任命状但北美战区实际的人事决定权是控制在身为战区司令的维拉迪米尔手中。
大家也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彼得洛夫虽然也拼命鼓掌但他的眼神却充斥着不满与忌妒。被手下的一个集团军司令取而代之实在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不过在阿拉巴马州和佐治亚州的溃败他是难辞其咎的。
“下面请涅钦科同志讲一下我们下一步的战略行动。”
“我们下一步的行动目标是转变主攻方向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越过密西西比河集中力量向纳什维尔进攻威胁美军大后方牵制美加盟军。然后田纳西方面军在通比格比河一线起反攻以钳形攻势分别沿着田纳西河南岸和阿拉巴马河向伯明翰起攻击。”
“具体的作战指令会在稍后下给各个单位。”维拉迪米尔说然后着重强调“此次战役不在于要夺取多么大的土地和城市关键是要争取歼灭阿拉巴马州和田纳西河以南的美加盟军的三个集团军。”
担任主攻的田纳西方面军三位长特里利瑟尔、本杰明、昂萨诺夫的神情都十分凝重但眼里放射着胜利的光芒。
第十五节 大河奔流
皎洁的月光从天庭上倾泄下来北美大6又一次陷入沉寂中。傍晚时分苏军起的炮击和空袭早已结束剩下蓬头垢面的美国大兵龟缩在密西西比河东岸的战壕和掩蔽所里。6军第38步兵师4oo团一营长菲利浦?波洛姆少校走出沙包重重围起的营部。
“长官晚上好啊。”a连连长彼德?马修上尉迎上来敬礼说。
“晚上好彼德。”波洛姆回礼说。
“炸药都装好了。”马修报告然后急切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撤退？”
“彼德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波洛姆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却颇为无可奈何。他扭头看了看身后巍然耸立在俄亥俄河上的铁路桥那巨大的黑影如同顶天立地的泰坦巨神可惜现在总让人觉得有点摇摇欲坠。
“少校俄国人应该会很快起渡河的。他们的侦察越来越频繁火力强度也越来越大。”
“我们必须坚守到底。”波洛姆少校又换上一副坚定的神情“卡维利将军已经下达了命令没有他的命令决不能放弃阵地。”
马修不禁苦笑了一声讥讽道：“卡维利将军他自己不也好几次放弃了指挥部吗？”
“彼德这不是一个军人应该说的话。”波洛姆狠狠地盯了下属一眼。
“俄国人在密苏里州停止了进攻想必他们会向我们这里压过来直冲将军在纳什维尔新建的指挥部而去吧。如果俄国人真地起渡河我们这个缺兵少将的营真的能挡得住吗？卡维利将军很可能是让我们死守来拖延时间吧？”马修充满怀疑地问道。
“彼德别忘了前不久在阿拉巴马我们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俄国人并非战无不胜。在密苏里的波泰兹维尔斯特劳勃少校一个营不也成功地挡住了俄国人一个精锐的装甲团的前进吗？”波洛姆拍了拍马修的肩膀。
“对于我们来说取得胜利虽然很艰难但坚守自己的国土是我们神圣的义务。”
他了解这个既是手下也是一直以来的好朋友彼德?马修他的妻儿在苏军入侵美国前夕到德克萨斯州的基林（ki11een）娘家做客直到德州全境沦陷时也未能离开现在一直生活在苏联的统治下。更令马修十分担忧的是自基林沦陷后他便失去了与妻子和孩子们的联系。
“还没有玛丽和孩子们的消息吗？”营长亲切地问。
马修痛苦地摇了摇头。“如果俄国佬知道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是一名美国6军上尉连长的话真不知道会怎样对待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的。俄国佬也不会知道。”波洛姆安慰道“你进去坐一下吧我得去巡视一下阵地。”
“谢谢菲利浦不用了。我也回连队去。”马修恢复了平静“今晚可是满月啊又没什么云俄国佬很有可能会渡河。”
“那就让这帮大笨熊来吧。咱们月下打熊。”波洛姆笑着说道。
“再见长官。”马修朝长官敬礼。
“再见彼德。”波洛姆回礼。
马修转身而去矫健的身影迅在月光下的战壕里。
马修上尉预料得没错苏联红军此刻正趁着月夜展开了横渡密西西比河的行动。
“报告团长所有部队都已经准备好了。”
红海军6战队第1oo坦克团团长约瑟夫?马克西莫维奇?佐留尼大校听了参谋的报告后抬起左腕看了看表美国中部时间9月7日凌晨三时正。晴朗的夜空薄云稀疏银盘般的明月已经滑向西边的天际但依旧放射出皎洁的光芒在宽广的密西西比河面上挥洒出一片片粼粼波光。
“命令部队出击！”佐留尼大校沉着地下达命令“向军部报告我团起渡河争取日出之前攻占铁路桥！”
出击命令迅借由无线电波传达给每位红海军6战队官兵。作为抢滩前锋先导的十辆pT－76水6坦克一马当先冲入密西西比河里大批两栖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搭载着步兵和工兵紧随其后涌入河里。恬静的密西西比河顿时被这群来自遥远异国的钢铁怪兽搅得波涛汹涌、白浪翻腾。
佐留夫大校举起微光望远镜观察对岸。
密西西比河东岸仍然一片寂静开罗（cairo）城一丁点亮光都没有远处月光下完好巨大的开罗铁路桥（cairoRai1Bridge）安详地躺在俄亥俄河上。奔流不息的俄亥俄河在这里汇入了宽广的密西西比河形成了一个舌形的开罗尖端（nett）地区。而此时这一地区的两条大河上就剩下这座桥了北面的开罗57号州际公路桥（cairoI-57Bridge）已经被苏军轰炸机炸沉在密西西比河里而南面的开罗密西西比河桥（netississippiRiverBridge）和开罗俄亥俄河桥（cairoohioRiverBridge）则补仓皇撤退的美军大部队炸毁。
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准备在这里越过天堑向东直取纳什维尔。现在明月高挂预定的登6场与河滩都静悄悄河岸边的树林也见不到美军布防的迹象。
pT－76坦克和步兵战车喷出雪白的尾迹犁开河面冲河滩。佐留尼喜不自禁地露出得意的微笑这场月夜下的突袭看起来十分顺利。
马修沿着隐蔽的交通壕到达了前沿的指挥观察所。大批“龙”式反坦克导弹或被伪装成灌木或隐藏在面向密西西比河的房子里枕戈待拱卫着身后巨大的铁路桥。
“上尉这些狗娘养的真的要从我们这里登6了。”一排长哈克?威灵顿中尉兴奋地对连长说“你算得可真准啊。”
“哈克那就用你的导弹好好招待这些饥饿的俄国佬吧。”马修拍了拍威灵顿的肩膀说“我们还有多少枚导弹？”威灵顿的一排是全营唯一的反坦克导弹排能有效对付俄国坦克。马修举起微光夜视镜观察红军的两栖坦克和装甲车正滚滚而来远处的西岸上大批部队也在紧张调动准备随时下水。
“每个小组有四枚现在能对敌人进行直接攻击的有三个小组。”威灵顿回答道。
“好命令各小组放过坦克瞄准步兵战车开火争取一弹一辆。明白吗？”马修上尉仔细地下达指示。
“可那些坦克……”威灵顿有此迟疑导弹一开火位置也就暴露不打坦克不明摆着给对手保留远距离还击的能力虽然pT－76坦克装备的是76毫米的坦克炮但对付这步兵是绰绰有余了。
“放过坦克让他们登6交给火箭手去搞定。没有了步兵掩护他们起不了什么作用。”马修不得不加以解释“所有小组完成攻击就必须转移位置。最大限度地杀伤他们的步兵。没有了步兵坦克就好对付了。”
“明白了长官。”威灵顿恍然大悟坚定地回答紧接着端起无线电授话器“第一小组、第三小组、第五小组注意放过俄国坦克瞄准俄国佬的步兵战车开火争取一弹一车完成攻击后马上转移位置！重复一遍……”
马修也拿起授话器下达命令“二排注意一排攻击过后火力掩护吸引敌人注意力。三排注意敌人坦克登6后出动火箭手攻击。”
战斗的紧张情绪随着命令的传达迅传染给每一个美军战士。
第十六节 死守阵地
佐留尼大校似乎已经感觉到胜利的滋味昨天傍晚猛烈的炮轰和空袭应该很彻底地解决了美国人。现在抢滩前锋部队的水6坦克和装甲车径直冲向开罗尖端西侧中部那里有一块被河堤围成梯形的低洼地平缓地伸入密西西比河中适合坦克和气垫船上6。而且向越过河堤便是开罗的住宅区沿着河堤向东北开进不远便可抵达铁路桥的引桥。
但这片低洼地一直是被当作密西西比河汛期时的泄洪区——因为从西北面奔腾而来的河水在这里转向了南方汛期到来时上游高涨的河水直冲而来往往不能迅转向这块洼地便成了缓冲区。而且汛期才过去了一个多月所以土地十分泥泞。不过苏联人对自己的突袭行动冲满了信心。
“嗖嗖嗖”大堤后面响起了三声低沉的叫声。只见月光下三道火光分别从大堤后面和城中的建筑物里飞射出来精准地击中正在水面航行的苏联步兵战车。猛烈的爆炸轰然响起可怜的苏联海军6战队官兵连同战车一起被炸沉到河底。
突袭胜利的美梦就此被打得粉碎佐留尼气急败坏地大声命令：“火力掩护！”
密西西比河西岸排开阵势的T－55坦克在指挥员的引导下迅转动主炮向对岸狂轰滥炸。一时间尖叫、爆炸、火光充斥了整个月夜腾起的硝烟也遮掩了明朗的圆月。
幽静的芝加哥东郊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彻整个卧房。索恩?卡维利6军四星上将紧张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起床头的电话“索恩?卡维利讲！”将军的语气却充满镇定。
“报告将军。”电话里传来了值班军官紧张的声音“俄国人在伊利诺的开罗起渡河了！”
“终于来了。命令守军死守阵地！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以炸毁大桥！我马上赶到司令部。”卡维利说完便挂上电话迅起床。机灵的副官也已经拿着军衣推门进来。
没有遭到攻击的苏军水6坦克和残存的步兵战车在己方炮火的掩护下向预定登6场低洼地冲去迅靠近低洼地。这时已经占领洼地后面大堤的美国步兵马上向他们倾泄来密集的火力机枪子弹裹着火箭弹暴雨般袭来在红色海军6战队周围激起林立的水柱。渡河中的pT－76不得不开火还击但各车辆水面航行激起的巨浪却大大影响了射击的稳定性炮弹纷纷打到河堤后面的开罗城里。
“转移火力轰击大堤！”约瑟夫?佐留尼大校见登6场被其后面大堤上的美国6军射的火力控制急忙命令。
T－55坦克组成的排阵迅向低洼地后面的大堤起猛轰高的榴弹呼啸着落在美军阵地当中把装备和人员连同土块一齐炸上硝烟弥漫的夜空。
苏军水6坦克和步兵战车强行冲上低洼地。步兵跳出战车坦克冲上大堤。西岸的红军坦克停止射击残存的美军迅恢复抵抗同上6的苏联海军6战队厮杀起来。
“第二梯队出！快！”佐留尼大校不失时机地下跟进达命令。
后援的装甲运兵车满载着步兵和工兵争先抢后地开进河里。T－55坦克排阵也解散开上后面的气垫船准备渡河。
“彼德！死守阵地！”波洛姆少校对着电话大叫“我马上呼叫支援。”他挂上电话又拨通了师部的电话“长官敌人有一个装甲团火力十分凶猛我们又缺乏重武器请求支援。”
“死守阵地！菲利浦我现在一个士兵也没法派出。”6军第4oo团团长约翰?普林斯上校冷冷地说。
“好吧长官。但如果敌人突破了我们的防线我请求允许我们炸桥。”
“没有卡维利将军的直接命令绝不允许炸桥。死守阵地这是命令。”上校说着挂断了电话。
“约翰我们还能调动多少部队支援一营？”一旁的第38师师长安东尼?史密斯准将沉重地问。
其实这个所谓的第38师已经濒临毁灭史密斯准将下辖的部队两个团第4o2团和第4o4团早已在一个月前密西西比河西岸的战斗中被歼灭。就连仅剩的第4oo团也不过只有两个营多一点的兵力一营在开罗铁路桥西面二营和团部在桥的东面。一座桥由一个团来守卫算是比较少见了但这此英勇的美军却没有后援缺乏重型武器和装甲力量连空中支援也不能保障。
“只能让二营前进到桥的西面支援一营了留下的位置由师部和团部剩余的人员接替大伙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投入战斗。”普林斯上校无奈地说。
“俄国人现在出动一个装甲团只要桥还在我们手中他们一定会继续增兵来抢夺的。”
“没错那时我们的压力更大。恐怕我们……”
史密斯准将拍了拍普林斯上校的肩膀“约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卡维利将军跟我们一样一个士兵也增援不了了。他现在是想利用我们和铁路桥吸引住俄国佬的大军为布隆伯格将军的集团军群争取时间。”
“俄国佬可以在密西西比河上架浮桥我们一样阻挡不住他们。”
“但那需要时间。”史密斯准将说着转身摘下一把挂在墙上的m16自动步枪“我们需要时间俄国佬也需要时间。现整个密西西比河中下游就只剩下这座大桥了他们要想快攻击纳什维尔就必须尽快攻占这座桥。”
“可他们现在只动用了一个团。”
“是的他们向来自大可能以为今晚靠偷袭就能轻易拿下开罗铁路桥。但他们绝对想错了。”史密斯将军边说边检查步枪“好了上校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带领师部和团部剩下的人去支援一营。”将军端起自动步枪。
“长官这怎么行呢？”普林斯坚决反对“要去也得由我去。”
“这是命令普林斯上校。你带领二营守住桥东的阵地。”史密斯沧桑的老脸上神情坚毅混浊的双眼放射出死亡的漏*点“今次一战第38步兵师必将永垂青史！”
“长官……”普林斯把话咽下去突然“啪”地一声向将军立正敬礼。
史密斯准将也标准地回礼然后转身大步走出师部。
师部和团部的参谋人员、后勤人员、文职军人、副官都已经全副武装列队待命。“立正——”领队高声叫道。这些原本属于非战斗人员“啪”地一声整齐划一地立正。
安东尼?史密斯6军准将严肃地看了每个人一眼庄严地讲：“为了美利坚合众国！为了自由与平等！为了伟大的第38师！跟我来！”然后他操起自动步枪跑向铁路桥队伍也起跑跟在后面。
西边的战火愈来愈激烈。
第十七节 收缩
“布隆伯格将军开始撤退了没有？”匆匆赶到司令部的卡维利将军劈头就问。
很明显虽然早前蓝光战役取得了相当大的成果但当前的战略主动权仍然牢牢地掌控在苏联红军的手里。所以布隆伯格将军与他貌似强大的三个集团军在亚拉巴马创造出的巨大突出部现在不但未能成为插入苏军阵地的尖锐利刃反而变成一块随时可能被红军包围的肥肉。没有足够的战略预备队美军无法扩大突出部的影响甚至能否巩固战果都是个未知数。
“将军已经下达了撤退命令但动作似乎不是很积极。”新任的战区参谋长保罗?伽兰德中将报告说。
“他和琼斯将军都是积极进取的军人。”卡维利摇摇头说“但我们现在还不需要主攻手去冲破对方的底线。给我接将军的电话。”
“是。”
“你好索恩。”听筒里传来了老将军颇为不悦的声音。
“将军你的部队务必尽快撤退。”卡维利镇定的语气里还是透出几分担忧“红军正在全力猛攻密西西比的开罗铁路桥。我们脆弱的右翼坚持不了多久。”
“你叫我往哪里撤？”电话里布隆伯格的声调提高了不少。他生平所指挥过的大小战役基本上与“撤退”一词毫不相干“难道你要我按照你制定的预案放弃亚特兰大、伯明翰和蒙哥马利？放弃整个亚拉巴以和佐治亚？放弃密西西比河以东的广大美利坚领土和我们刚才敌人魔爪中解放出来的民众？”布隆伯格慷慨陈词。十天前苏联红军顶着右翼行将崩溃的重大风险动了“双头鹰”进攻那时布隆伯格就坚持认为继续进攻必将引红军在密西西比河东岸的溃败但来自卡维利将军的压力和红军的奇快的撤退度令他不得不停止风驰电掣的反攻。现在倒好不但止步不前还要放弃光复了的国土。无论是他本人还是旗下三个集团军的将士都是难以接受的。虽然身为一个集群司令但他始终没能看出红军正抽出两把可怕的利剑准备刺向他致命的两肋。
“丢失的阵地可以重新夺回但牺牲的战士却不能复活。”卡维利十分严肃地说。布隆伯格将军这种一贯坚持唯进攻论的老兵看似激进其实却是美军特有的保守派。美西战争以后美**队几乎没吃过什么败仗对敌总是处于攻势地位防守和撤退的技战术很少运用到造成军人一贯的进攻思想。即使是当下兵力严重不足形势异常严峻的条件下仍然对撤退与防守讳莫如深。“将军你手下的三个集团军和加拿大第四集团军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主力部队。”卡维利将军不得不向老将军强调。如果这些部队遭到红军的围歼无疑美国的抗战将会陷入万动难复的深渊。
电话里的布隆伯格陷入了沉默。指挥官手下的部队并非其个人的而是整个国家的部队的生死存亡关系着国家的至高利益。尤其是总统把现在唯一的主力部队交给自己更是负有无比重大的责任。“好吧索恩我将按照预定方案撤退尽力保住我们的队伍的。”布隆伯格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不仅仅是个老兵还是个将军而且还是本土战区司令索恩?卡维利上将麾下的将军。
“好的将军。总统会为你有力的执行高兴的。”卡维利稍稍感到轻松“再见将军。”
对方却一言不地挂断了电话。
所谓的预定方案不过是在“蓝光”计划制定时参谋长联席会议同时制定的“蓝光－阿尔”计划内容是假定在“蓝光”失效苏军集中兵力与美加盟军决战时就如何撤退防止部队过大战损进行了规定。
“布鲁克命令6军第31装甲团马上撤退中午之前必须赶到汉斯维尔！”布隆伯格开始下达明确的撤退命令。
“可是我们缺乏足够的平板车恐怕中午是赶不回汉斯维尔的。”布鲁克?杰斯利?琼斯中将为难地说。第31装甲团现在正驻守塔斯卡卢萨如果能有足够的平板车利用完好的铁路机动中午转移到汉斯维尔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果只靠这些宝贵的光棱坦克用它们缓慢的履带进行公路机动最快也要到傍晚才能完成任务。
“分批走优先保障光棱坦克转移。”布隆伯格斩钉截铁地说“命令加拿大部队坚守阵地防止我们的右翼被敌人攻破；命令6军第三集团军向塔斯卡卢萨和伯明翰收缩；命令国民警卫队第六集团军做好撤退准备。”
“是将军。”
“还有向罗德里格斯上校强调他手上的光棱坦克必须全部完好地回到汉斯维尔！”阿利?布隆伯格上将特意补充嘱咐“那批宝贵的坦克连一个螺丝也不能让俄国佬捡到。”先前的一系列战斗表明了技术前的光棱坦克的巨大成功这种十分先进的坦克技术绝不能落到苏军手里至少在美军形成大规模的光棱坦克集群之前第31装甲团的光棱坦克被奉若至宝。
当布隆伯格将军紧锣密鼓地布置撤退时他正面的对手——红军田纳西方面军也开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美军在解放了亚拉巴马州府蒙哥马利及其周围地区后停止了前进这使得克莱罗夫?费奥多罗维奇?特里利瑟尔将军成功地把苏联红军的防线稳住并形成了一条沿着美军巨大突出部从拉塞尔到默里迪恩到埃弗格林的弧形防线。按照维拉迪米尔大将和涅钦科上将拟定的反攻计划红军第3近卫坦克师和第2o集团军将从埃弗格林向蒙哥马利方向起突击分割美加盟军；与此同时第1o近卫坦克师和第77集团军将在北面的拉塞尔和哥伦布向伯明翰方向反攻。两支部队将从南北两个方向夹攻布隆伯格将军的三个集团军维拉迪米尔形象地将这一次反攻计划称为“老虎钳”。但本次田纳西方面军组建以来次执行的作战计划却被广大官兵戏称为“迷你双头鹰”因为他们同样必须夺取两座城——伯明翰和蒙哥马利然后合围亚特兰大。
第十八节 血染的山茶花
苏联红军的进攻号角全面吹响田纳西方面军的左翼以梅尔库罗夫少将指挥的红军第1o近卫坦克师为前导向加拿大部队起猛攻；而在右翼的蒙哥马利方向砸向美国6上国民警卫队第六集团军的重拳则是红军中另一支强大的装甲部队彼得?安得烈维奇?列别金少将指挥的第3近卫坦克师。
列别金坐在高大的天启坦克的炮塔上露出半截身子不时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轰隆前行的装甲集群。与梅尔库罗夫不同列别金身材十分矮小特别是在高大威猛的天启坦克上更显得渺小。
北美的黎明已经支离破碎喀秋落火箭出耀眼的光芒夹裹着尖叫的密集地从头顶上掠过铺天盖地地砸向美国人的阵地。列别金很清楚第3近卫坦克师是红军最高统帅部一直不舍得调用的王牌部队。如今把部队放在攻击蒙哥马利方向上无疑是最高统帅部和北美战区司令部对自己寄以后望。
而方面军司令员特利里瑟尔上将同志的意图更为明显总攻起前他直截了当地对列别金说：“你的部队就是一个重拳砸开美国人的防线带动第2o集团军分割敌人。”特里利瑟尔眼中成群的天启坦克不仅可以强烈地震撼对手还可以激起之前屡遭败绩的第2o集团军的士气与斗志。
“克里木呼叫黑海！”耳机里传了担任前锋的第11团一营营长海因里希?伊凡诺维?西多罗夫中校激动的报告“我们已经进入格林维尔！”耳机里的背景音充满了枪声和爆炸声“遭遇敌人坦克部队！估计有一个营以上的兵力。”
这真是出呼意料8月底拉夫脱纳上校率领第573步兵团在这里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几乎歼灭了美国国民警卫队第13装甲团后来的侦察表明格林维尔并没有美军装甲部队驻防。
而实际上鉴于格林维尔交通上的重要性在国民警卫队第13装甲团遭到重创后布隆伯格将军就把国民警卫队第4装甲师第11装甲团从相对轻松的左翼调过来顶替第13装甲团。
现在红军第3近卫坦克师九个坦克营正分成三个集群成“品”字形沿着65号州际公路、铁路线、31号公路向北推进。特里利瑟尔放弃了传统的迂回战术让第3近卫坦克师直接沿着大路挺进主要就是考虑到格林维尔的防御空虚有利于装甲部队快突破。但没想到美国人这么快就填补了空缺虽然他们的兵力并不是很足。
列别金略加思索大声回应道：“击溃他们！”然后他接着命令其他坦克营“我是黑海敖萨德塞瓦斯托波尔你们马上向格林维尔起攻击配合克里木歼灭敌人！”敖萨德和塞瓦斯托波尔分别是第11团二营和三营的代号“顿河亚海加前进争取从两翼合围格林维尔的敌人！”列别金让第1o团和第12团加前进从两边包抄格林维尔。虽然战役方向上放弃了迂回突破但局部上这种方法还是屡试不爽的。
小城格林维尔已经被火光、爆炸淹没。美国6上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团长爱德华?威利上校正带领着全团浴血奋战。由于接到准备撤退的命令所以上校把兵力都收缩到城区里一来便于迅向北撤退二来也可以利用巷战迟滞对手。但他没想到俄国人进攻神很快就攻进来。“我们敢于捍卫自己的权力！（edaredefendourrights!）击退俄国佬！”威利上校高喊着阿拉巴马州箴言鼓动手下。
美国人有一个他们自认为极为有利的优势——熟悉城里的每一幢房子。当然他们对于入侵者的认识并不是很充分。
火光下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西南面2ooo英尺的树林后面转出来出现在波林街（Bo11ingstreet）的尽头。很显然南郊外围的防线已经完蛋了。车长周视仪里天启坦克的侧面清清楚楚。
“天啊他们真的动用了这种家伙！”威利禁不住惊叹道就在昨天他才从师部情报处那里获知对面的敌人装备了天启坦克的情报。当然对于这种怪兽的了解上校还只停留在纸面的数据上但面对那一串非同寻常的数字任何装甲指挥官都会感到震惊——双联14o毫米主炮由三层不同类型的复合装甲叠加而成的正面装甲双柴油机双传动四履带。
尽管从已知的技术细节来看天启坦克除了主炮是全新产品外其他都很感觉上很“粗糙”——在美国人看来是这样的。传动是机械式的前后错开布置的两台15oo马力的柴油机驱动同样前后布置的两对履带悬挂系统也是传统的弹簧扭杆式那些新概念的电力传动、液压悬挂并没有被运用在这种新锐的战争机器上。然而就那些传统成熟技术有效堆砌起来的怪兽无疑将是极其可怕的。
“长官瞄准它了！”炮长大声报告。
“开火！”威利不假思索叫道。
m6o猛烈一震出一声闷响将一枚高穿甲弹打出去。
“退后！退后！退后！”迅脸伏在主炮瞄准镜上威利急忙叫道。
驾驶员迅驱动庞大的m6o向后退离开修筑在波林街与南学院街（southco11egestreet）相交的三角地带上的射阵地。同时装填手迅给主炮装上新的炮弹。
令人大失所望如此近的距离上命中的炮弹击中了天启坦克炮塔的右侧装甲竟然被弹开！天启坦克依旧隆隆前进。
“混蛋！”威利愤懑地骂道“快进入阵地。”
m6o迅开回射阵地。
被攻击的天启坦克似乎没有现右侧的威胁依然大摇大摆地向前开冲上了老波林路（o1dBo11ingRoad）。
“瞄准了长官。”
“不！”威利惊呼道。
另一辆天启坦克跟在后面沿着波林路冲上来两根粗大的炮管正摆着朝向威利的指挥坦克。
“快！撤退！”威利上校惊恐地大叫。
这时只见一道闪光飞越波林街击中那辆可怕的天启坦克正面出猛烈爆炸。原来部署在威利后面希克斯街（hicksstreet）口负责掩护团长的陶式导弹战车先敌开火了。
“耶！见鬼去吧！”威利大喜“干得好比尔！”
可是爆炸的火球散去那辆天启坦克并没有停止前进尽管车体前部被炸穿冒出火苗但只见它稍做调整便向威利开火。
只见对手炮口闪出火光后m6o便猛烈地颤抖一下随着而起的是刺耳的尖鸣紧接着是剧烈的爆炸。威利上校被气浪狠狠地摔到炮塔顶盖上。苏联穿甲弹贯穿了m6o的车体打到后面的屋子里爆炸。而它带出的碎片和冲击波击毙了驾驶员和炮长重伤了威利和装填手。所幸的是弹药并没有被引爆自动灭火系统也迅扑灭了动机被引起的火苗。可是坦克仓避上溅满了鲜血。
第十九节 异教徒
明朗的月夜里广袤的北美大6中部以**名义而战的苏联红军正全面展开准备给高举资本主义自由旗帜的美国加拿大盟军以重击实现他们领导人征服世界的个人野心。
与此同时在纽约曼哈顿地下室这场空前浩大的世界大战造就的一位传奇英雄也彻夜难眠。当然他为之处心积虑的不是北美战区中心地带的集团军群大厮杀。令一向无所畏惧的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上校——圣枪任务完成之后年轻的喀山英雄荣升空军上校短短的四个月里创造了苏联红军中从上尉到上校的闪电般晋升四级的传奇——辗转反侧的也许是来自于他那后世所戏称的“并不纯正的**心灵”。
圣枪的出现确切的说应该是到手的命运之枪深深地引诱着他深藏着的灵魂。
君士坦丁、查理?马特、查理曼、巴巴罗萨、希特勒……这一个个未曾谋面但又十分熟悉的英伟形象不断地围绕在他的脑海里。整齐的军列、飘扬的战旗、飞驰的坦克、尖叫的飞机、呛人的硝烟、鼎沸的人声、急促的警报、鲜红的血流……最后汇成一个清晰的人形她的脖子已经被套上绞索但神情坚毅双眼放射出愤怒的光芒。
“爸爸他们为什么杀了妈妈？”在伊戈尔明白事理之前他经常这样问父亲。
“因为他们是异教徒是敌人！”康斯坦丁?伊戈尔神情凝重地回答。
1958年2月3日的午后整个俄罗斯大地依然笼罩在寒冬之下。喀山南郊搭起的绞刑架前面正聚满了人当中包括康斯坦丁和他抱在怀里的儿子鲁斯兰。
驻乌拉尔地区盟军军事法庭在这里对以俄共党员索菲亚?马克西莫芙娜?伊戈尔娃为的七名地下抵抗组织成员实施绞死刑。对于喀山的人民来说公开绞死**员的行为也只有在帝俄时代才有斯大林时代流行的是秘密枪决而北约盟军占领时代古老而又残忍的绞型在一向自我标榜人道的西方侵略者手里大规模复兴。
地区战领军的指挥官马克?符拉沃德6军中将还下令强迫犯人的亲属必须到场观看行刑。虔诚的康斯坦丁正带着儿子在教堂里祈祷时也被宪兵拉到了刑场。见着自己的母亲被绞死虽然不明白事理但鲁斯兰还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在那之后康斯坦丁带儿子去了教堂补上了正教洗礼。鲁斯兰也跟随父亲信仰东正教每天都会向正教的上帝祈祷一直到他在莫斯科大学向着红旗举起了右手。也许那交叉的镰锤在他看来就是变了形的十字架。
虽然自小没有了母亲的温暖但鲁斯兰?伊戈尔在父亲的抚养下仍然快乐健康地成长。他学习非常勤奋热衷于西方历史与神学当他以优秀的成绩考入莫斯科大学时已经能够讲一口流利的英语甚至能够读懂拉丁文。周围的人对伊戈尔这种优秀的外语技能赞赏有佳认为他必定大有前途。毕竟被改造了的苏联全方位地对西方开放英语技能不仅是一种高级的谋生手段而且成了不折不扣的荣耀资本。
谁也没有料到伊戈尔的远大前程竟然是在战火纷飞的前线。这种偶然也许是历史的必然因为华盛顿一战成名后无论是苏联的还是欧美的媒体都不厌其烦地报道伊戈尔在大学入学军训时的公开演讲：“今天我是作为一名战士而不是学生接受检阅。我深信我的生命、荣誉与归宿必将与鲜血、硝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虽然那将是极端痛苦不堪的事但为了祖国俄罗斯为了我的母亲只有用血与火才能医治我们**与心灵的创伤。”
当然苏联把他这简短的演讲当作英雄的豪言壮语对手则把它宣传成战争狂人的梦呓。无论如何如今的事实也已经证明了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的生命、荣誉与鲜血、硝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对于信仰基督的西方世界而言这位有深厚的东正教背景的年轻**员是一个可怕的异教徒他正在用火与血对西方文明进行可怕的复仇。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为空军上校值勤的海军6战队军士在门外轻声报告：“上校同志最高统帅部特派员拉西莫夫将军同志来看您了。”
伊戈尔急忙起身开门空军少将格拉西姆?莫洛索维奇?拉西莫夫出现在门口“你好啊上校同志深夜到访打扰你的美梦了。”拉西莫夫一脸笑容。
上校马上立正向将军敬礼“将军您好。”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又热烈地拥抱。
“请进将军同志。”伊戈尔示意少将进屋“军士同志请给我们两杯红茶。谢谢。”
“好的伊戈尔同志。”军士愉快地回答。
“没想到你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里还有这种雅兴。”拉西莫夫笑着说坐到行军床上。
“再坚苦也要生活。”伊戈尔笑着说“何况这里是纽约资本主义世界的大都会。”
军士送上剩在军用水杯的热红茶然后退出去关上门。
拉西莫夫迫不及待地尝上一口“嗯比莫斯科的差远了。”
“条件不好请将军同志原谅。”
“我开门见山吧。”拉西莫夫一脸严肃“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最高统帅非常清楚你在圣枪作战中的决定性作用。但你必须理解有些领导碍于面子的问题……”
“莫洛索维奇叔叔您不用担心我完全能理解最高统帅部和罗曼诺夫同志的决定。”伊戈尔一脸平常。
戈尔什科夫抢先护送圣枪回到莫斯科后大肆吹嘘自己的英明神武把伊戈尔、费德林、勃留佐夫、波舍夫、谢尔盖耶夫等人及其部属的拼死奋战都给省略了甚至连雅克夫斯基主教的牺牲也被他一笔带过。知情的人都明白这位外强中干的大将是希望借机在政治上捞回因在纽约地区犯下无能过失的损失博取罗曼诺夫和最高统帅部的欢心。
当然罗曼诺夫知道内情伊戈尔是他钦点的怎么能让他受到冷落除了间接的加官进爵还派了与伊戈尔家一直保持亲密关系的拉西莫夫远渡重洋前来慰问。
拉西莫夫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喀山青年的眼神跟二十多年前那位美丽的喀山女青年一模一样那时他和她曾是工作上的好搭档更是亲密的恋人。“你让我想起了索涅奇卡（索菲亚的妮称）。嘴上说得通情达理可是眼睛却放射出不满的光芒。”
“我身上可是流淌着的可是她的血液。”伊戈尔自豪地说。
“还有件事。”拉西莫夫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低声对伊戈尔说：“罗曼诺夫同志怀疑隆基努斯枪的真实性。”
话音未落伊戈尔就把眼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然后想了想说：“雅克夫斯基主教牺牲前亲手交给我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拉西莫夫一脸关切忧心忡忡地说：“格林卡娅已经秘密受命调查此事。我不愿看到索涅奇卡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格拉西姆?莫洛索维奇请您相信您挚爱的孩子鲁斯兰的忠诚与清白。”伊戈尔信誓旦旦。
“那就好。”拉西莫夫宽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你将调回第313空降军代理第519师师长。恭喜你师长同志。”拉西莫夫庄重地站起来。
第二十节 枫叶飘扬
“迷尔双头鹰”的另一头雄鹰梅尔库罗夫率领他的第1o近卫坦克师扑向了加拿大第1集团军。
实际上防守着美加盟军右翼的加拿大第1集团军直接面对苏军的只有两个师的兵力。分布在从著名产煤城杰士伯（Jasper）到德卡多田纳西河畔一百多公里的防线上第2装甲师集中在防线北部的平原地带第5步兵师则分散在南部的山区。而在八月份的作战中第2装甲师在阻击红军第2o集团军第67坦克师时受到了一些损伤而第5步后师则在阿迪逊的战斗中损失了一个营。
在意识到了红军已经动了大规模的反扑时阿利?布隆伯格将军一方面让精锐的美军第31装甲团撤回汉斯维尔另一方面也从亚特兰大方向调回了原属加拿大第1集团军的第4步兵师准备加强右翼。但苏联人还是抢得先手在九月七日凌晨三时起了进攻。
典型的俄国式进攻在喀秋落火箭的呼啸中展开第1o近卫坦克师炉火纯青地运用它拿手的技战术从拉塞尔维尔出紧跟着弹幕向加拿大人的阵地席卷而来。
特里利瑟尔把主攻方向定在莫尔顿这里不仅地势平坦方便装甲部队挥而且是个重要的交通节点阿拉巴马州的三条高公路24号、33号和157号在这里汇集再者加拿大第1集团军唯一的装甲力量第2装甲师也部署在这里。一旦取得突破向北即可攻取德卡多截断美军向汉斯维尔的退路向南可夺取库尔曼包抄伯明翰。
梅尔库罗夫信心十足威风凛凛地骑在他的T－64坦克上指挥光荣的第1o近卫坦克师兵两路分别沿着24号和157号公路向东进逼。大规模的炮击产生的爆炸闪光把黑夜照亮得如同白昼8月下旬被击毁的苏军第67坦克师的坦克清楚可见。
“看清楚了这些都是我们在八月份被加拿大帝国主义者屠杀的同志！”梅尔库罗夫在无线电通信回路里激动地叫道“现在是我们要敌人血债血还！冲锋！呜啦！”
“呜啦——”近卫坦克兵齐声吼叫道。炮声、动机声、呼叫声、履带摩擦声夹杂在不断闪现的爆炸火光中滚滚而来。
加拿大人倍感压力第2装甲师师长彼得?洛克维尔少将接到命令——死守阵地！谁都很明白莫尔顿一旦陷落就意味着盟军右翼的完蛋。之前在击溃敌人第67坦克师后洛克维尔就想出了一套防守莫尔顿的方案。
从空中鸟瞰莫尔顿坐落在南北两座山之间的平原上。从西面起进攻的敌人无论如何都得经过莫尔顿前面的平原。因此洛克维尔沿着1o1号公路在与24号和157号公路交叉的重要路口修建了一些零散的阵地同时把装甲师的主力撤出莫尔顿隐蔽到南边霍普山（mounthope）威廉?B?班克黑德国家森林北缘的密林里虎视着24号公路。
估计到对手反扑时可能至多动用一个师多一点的兵力因此将军的防御计划并不复杂就是机动防御如果对手集中力量沿着24号或者157号公路进攻莫尔顿就在侧翼对其起打击如果对手兵分两路分别沿着24号和157号公路进犯莫尔顿那他就先集中优势兵力就近击溃24号公路的敌人然后以莫尔顿为轴心顺时针方向从侧翼将另一路敌人拦腰截断。
所以洛克维尔在苏军起进攻时他还是颇有信心的特别是侦知敌人分成两个集群时他更是大方地下令放弃1o1号公路上的那些阵地让对手轻松地越过了1o1号公路。
美国东部时间七日凌晨四时大规模突击炮火停止了射击准备进行转移。而第1o近卫坦克师的两个集群也顺利地推进了二十多公里越过了加军设在1o1号公路上的防线莫尔顿就在十公里之外。
梅尔库罗夫少将喜出望外高兴地下达命令：“加前进！莫尔顿就在前面胜利就在前面！”
尽管战前的侦察表明加拿大人第2装甲师的主力不在莫尔顿城里但红军情报分析却认为第2装甲师被分散到整个盟军右翼上了。梅尔库罗夫坚信他前面的敌人不会过一个团——就算有一个整编的装甲师准备阻击他梅尔库罗夫也会毫无畏惧地带领第1o近卫坦克师猛冲过去。
不久前在密苏里的吉拉迪奥角附近同加纳利?摩根少将率领的美国国民警卫队第9装甲师进行了高手之间的对决后梅尔库罗夫的锐气与斗志并未受影响反而愈加炽烈。现在另一位高手正在依靠热成像仪注视着他亲自指挥的坦克集群大摇大摆地通过。
“射照明弹！”洛克维尔沉着地下达命令。
轰轰轰几声闷响一排照明弹升上混沌的夜空然后打开降落伞缓缓下落同时出耀眼的镁光照亮了整个红军坦克集群。
“开火！”洛克维尔趴在车长镜上高声下令。虽然距离将近3ooo码但加拿大人完全有信心凭借着m6o和酋长坦克的1o5毫米炮从侧面击毁不可一世的T－64。
隐蔽在密林中的加军坦克纷纷喷吐出可怕的火焰把高的穿甲弹戳进俄国人的坦克群里。
红军被打个措手不及十多辆最靠近对手的T－64顿时化成火球。
“出击！”络克维尔再次下令“自由射击！”
涂着枫叶标识的m6o和酋长坦克纷纷丢掉伪装开出浓密的原始森林排成锲形阵列履过农场冲向公路上的敌人。
遭到了突然袭击但梅尔库罗夫将军十分镇定迅地举起夜视望远镜朝南边观察。身影高大的加拿大坦克正如猛虎下山般扑来。“全体转向三点钟位置射照明弹！自由射击！”梅尔库罗夫一边对着授话器高喊命令一边钻回低矮的炮塔。
加拿大照明弹正高悬在上方。
苏联坦克兵反应迅一排俄制的照明弹也飞上南边的天空。威猛的m6o和酋长坦克群暴露无疑。加拿大坦克兵迅地起第二轮炮击又有一批俄国坦克在剧烈的爆炸中报废。T－64紧张地转动炮塔和底盘开始还击与对方展开了坦克炮战。
梅尔库罗夫这时终于看清了对手才恍然大悟现在他完全处于劣势不仅在临战状态上极为不利在数量上也远远落后于对方。“各单位注意倒车向后北撤退！保持火力强度！”梅尔库罗夫如梦中惊醒高声命令紧接着又转换频道呼叫北面从157号公路进攻的集群“摩尔曼斯克呼叫阿尔汉格斯克我们遭到敌人一个坦克师从南面起的突袭请立即增援我们！”
“阿尔汉格斯克明白。”对方清楚地回答。率领北面集群的是第1o近卫坦克师的政委日丹?格列高里耶维奇?卢申科夫斯基少将他与梅尔库罗夫是一对老搭档。
“不！”无线电里梅尔库罗夫却突然改口。
“什么？请重复。”
“加拿大人第2装甲师的主力就在我面前啊莫尔顿已经没有什么敌人了。你部沿着157号公路加前进然后在莫尔顿北面转到24号公路上再向西从侧翼攻击敌人！”梅尔库罗夫兴奋地说“我们将计就计我来拖住他们你快迂回到他们的右翼包抄。”
“阿尔汉格斯克明白。马上执行！”政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