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遥远的桥
“快！快！快下水过河后绕过城区！”约瑟夫?马克西莫维奇?佐留尼大校着急地驱赶手下的水6坦克和气垫船下河。美国人拼死抵抗让他日出前攻占开罗铁路桥的如意算盘打得无比艰难。对手没缺乏重武器但还是把他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击毙把他的战车一辆接一辆地炸毁。活下来的——应该说是快死了的苏联6战队员正在开罗城苦战红海军6战队有光荣的坚忍不拔的精神今天对手同样的精神盖过了他们。
“第三梯队！登6后向东北推进！绕过城区向东北推进夺取大桥！”佐留尼对着手下指着地图大声强调“告诉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同志保持进攻压力！”
“大校同志他们现在伤亡得厉害急需增援。”有人报告。
“没得增援了！”佐留尼大校颇为痛苦地说“他们现在跟美国佬混战在城里我连炮火都支援不了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第三梯队了！行动吧同志们！为了祖国俄罗斯！跟我冲！”团长说完便拔出腰间的斯捷奇金手枪跳上近旁一辆pT－76水6坦克。佐留尼很清楚能否快夺取开罗铁路大桥决定着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能否快攻取纳什维尔。现在他必须身先士卒带领部队冲锋陷阵力争尽快夺桥了。
苏联海军6战队第1oo团最后一个梯队的坦克和步兵在团长的领导下迅渡过了密西西比河冲上了狭小的滩头爬上大堤转向东北沿着开罗城北缘向铁路桥攻击前进。
菲利浦?波洛姆少校现在也无比痛苦。部队正与敌人在城中激战而且他没有后援没有重武器。
“长官又一股敌人登6了正从北边迂回。”侦察兵焦急地报告。
“我们没有多少人了！”少校又气又恨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昂扬的斗志高声叫道：“营部所有人都拿起武器跟我来！”
尽管营部里多是些伤员但众人还是纷纷端起自动步枪跟着营长跑出营部。就在这时第38师师长安东尼?史密斯准将带领着师部和团部的人员赶到。
波洛姆赶紧啪地一声立正敬礼。
“少校北边的敌人就交给我们吧。”史密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长官请你允许我们与你并肩作战！”波洛姆坚定地说。
师长看看他身后的人员借着月光和火光他看清了这些人都是些伤兵他们的绷带与军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伤员没有义务坚持战斗。波洛姆少校。”师长痛心地说。
“可我们还有战斗的权利！”有人高声叫道。
“对！”众人纷纷举枪高叫“誓死保卫开罗！保卫美利坚！”
“长官不要犹豫了敌人很快就到达大桥了！”波洛姆大声请求。
史密斯激动地点点头高呼道：“上刺刀！”
众人迅把刺刀装上枪口。
“跟我来弟兄们！把俄国佬送进地狱！”师长转身带领大家沿着树林向北冲去。
“快！前进！”佐留尼骑在水6坦克上挥舞着手枪大叫。开罗铁路桥巨大的身影就是眼前不远处似乎伸手可及。
突然轰隆一声响紧接着响起嘈杂的枪声和叫喊声。他的第三梯队被从东南边冲过的美军打个措手不及。英勇的美**人借着夜幕的掩护利用第三梯队急冒进之机起了冲锋。苏联海军6战队员还没反应过来史密斯准将和波洛姆少校就率领大群美军挥舞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进步坦混杂的苏军队伍面里。
“杀！”史密斯高声尖叫冲进苏联队伍里凶猛地把刺刀插进一个猝不及防的苏军士兵胸膛里然后迅夺下他手中的ak－47并顺势将他撩倒。
尽管多数人原先是从事参谋、文职、后勤等工作但突然袭击和凶猛气势还是使美军占得先机一大批奔跑在水6坦克周围的苏联海军6战队员当场被击倒。有的美**人趁机扔掉轻便的m－47继续与对手近身肉搏；有的美**人爬上苏军水6坦克敏捷地往坦克打开着的舱门扔手榴弹；更有的伤兵干脆拉开手榴弹的扣环然后抱着几个苏联军人一起爆炸。
佐留尼完全没料到会这么快便与对手陷入残酷的肉搏战中。“坦克继续前进！”大校一边声嘶力竭地叫道一边朝旁边的美国兵开枪。
但此时双方的队伍已经混成一团为了防止轧到自己人水6坦克都停住不敢动。
“混蛋！”佐留尼气急败坏地咒骂他用力敲打*炮塔对里面的车长喊道：“告诉同志们下车！干掉美国佬！”
于是苏联海军6战队的坦克手纷纷拔出随身的刺刀装到短身管的ak－74上然后钻出坦克尖叫着跳进混战的人群里。
河水环抱的开罗枪声四响子弹横飞杀声、叫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火光映红了的夜空中。
“海军6战队第1oo团进展不顺开罗铁路桥还在美国人手中！”涅钦科上将急忙向维拉迪米尔大将报告“全团已经投入战斗但美军抵抗十分激烈。”
“真是遥远的桥啊。”维拉迪米却依旧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轻轻地叹息了一句“命令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想尽办法夺桥。”话虽如此但大将语气并不严重。开罗方向的进攻不过是个佯攻能迅占领仅存的开罗铁路桥快向纳什维尔推进从而切断美军布隆伯格的三个集团军的后路则最好不过了但达不成此目的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维拉迪米尔看重的是田纳西方面军的战斗那才是主要的进攻方向。“田纳西方面军的进展如何？”维拉迪米尔说着站起来走到巨大的沙盘前。参谋人员正根据战报忙着更换各种标志。
“蒙哥马利方向第3近卫坦克师已经攻进格林维尔正在与敌坦克师激战第2o集团军在其两翼进展缓慢；伯明翰方向第1o近卫坦克师正与加拿大坦克部队在莫尔顿以西激战第77集团军先头部队已经在阿迪逊与敌人接上火。”涅钦科如数家珍报告。
维拉迪米尔盯着沙盘略加思索说：“告诉特里利瑟尔敌人是不大会与我们决战的很有可能会加快逃跑。所以一定加快攻击的度特别是坦克部队必要时绕过城镇迂回穿插美军的后方。”
“是。”
“还有命令空军第11和第17集团军天明以后全面出动。除了按计划对敌后方进行轰炸之外还要抽出至少一个航空团的兵力支援开罗方向的行动加大对纳什维尔方向的压力。”维拉迪米尔胸有成竹地说“‘老虎钳’一定要把美军三个集团军夹碎！”
第二十二节 近卫之殇
维克多?弗拉基米洛维奇?维拉迪米尔大将把自己那颇为自得的“迷你双头鹰”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噼作响但他那雄鹰的两个头——近卫第3坦克师和第1o师却进展不顺尤其是第1o近卫坦克师面对彼得?洛克维尔将军的突然一击梅尔库罗夫骁勇的部队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英式照明弹一枚接一枚地被打到俄国人的头上把T－64坦克群照得通亮。高大威猛的m6o和酋长坦克沉稳地急停然后开火接着前进一步一步地进逼过来。
梅尔库罗夫开始感到紧张。虽然自己的坦克集群已经全部转向过来并且纷纷起反击。但事突然被对手抢得先手已经有过二十辆坦克报销而且对手总是不断地朝他打来照明弹令到整个苏联坦克集群暴露无疑敌人不用借助红外镜和新式的热成像仪就可以目视瞄准他手下的坦克。他的坦克部队带的照明弹数量却很少刚才的反击便全部打了出去并且这些照明弹现在烧完的烧完坠地的坠地敌人的坦克群可是黑乎乎一片。加上本来他的集群数量上就处于劣势当前更是完全陷入被动。
“注意车保证命中率！”苏联将军对着授话器大叫。边打边退的方式比较保险但却不好控制搞不好就变成溃退。
精良的T－64一边向后缓慢后退一边向正面逐步逼近的对手开火。125毫米口径滑膛炮吐出巨大而耀眼的火光将侵彻力极强的钨芯穿甲弹喷向加拿大坦克群。战场上强烈的闪光不断明亮的穿甲弹呼啸着来回穿行将一辆又一辆坦克爆化为熊熊火球。
加拿大人的美制m6o坦克只是装备1o5毫米线膛炮射脱壳穿甲弹和尾翼稳定穿甲弹远距离上不容易击穿T－64正面特殊的合金装甲。但洛克维尔把英制酋长坦克与m6o配对混编在一起由酋长担任主攻m6o辅助掩护和补充火力。因为酋长坦克拥有一门苏联坦克兵也颇为忌惮的12o毫米口径线膛炮其射的各种穿甲弹可以有效击穿T－64的正面装甲。虽然苏式125毫米坦克炮火力猛在两千公尺的直射距离内对付盟军坦克正面装甲不成问题不过数量上的绝对劣势使他们打得十分辛苦。
“就保持这个距离！”洛克维尔将军盯着激光测距仪说沉着命令。现在一千余公尺的距离虽然处于T－64可怕的极佳射程中但加军坦克也同样给对手构成致命的威胁。而且这一距离上他还有另一优势——刚好是俄国坦克炮塔前头那盏巨大的红外探照灯的最大有效距离也就是说敌人并不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坦克从而不易进行精确的瞄准。“各营注意！适时射照明弹保持照明弹的连续作用！”将军继续命令。这是他的另一妙招战前他就根据苏联人习惯于夜晚动进攻的传统专门向军需部门要来许多炮射照明弹分配到各营的指挥坦克上。今晚这些照明弹不断地被打到俄国佬的头上把他们的铁家伙照得亮晶晶不仅可以有效地弥补红外镜、热成像仪等夜视设备的缺陷还可以干扰敌人的视线给敌人造成心理压力。
双方猛烈对轰一方是边打边退一方是边打边进。两方都不断有坦克被击中、爆炸。
面对无线电通信回路里不断传来的伤亡和损毁报告昏暗狭小的坦克里梅尔库罗夫一言不。想想他从美国墨西哥边境开始狂飊突进纵横驰骋大煞四方如今却陷入对手这种强有力的打击当中。尽管加拿大人的坦克也不断被击中并起火爆炸但在对手刺眼的照明弹的光耀下等于是在明处打暗处形势十分不利。更为不利的是他数量上处于劣势迫使他无法通过利用坦克部队强有力的机动进行变阵像在吉拉迪奥角附近那样不断地机动部队来压迫摩根的装甲师。一旦分出兵力来机动那他压制对手的火力就更弱小了到时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现在只有坚持到底了苦撑到卢申科夫斯基的坦克集群赶到。
“保持车！保持火力强度！被击毁后成员下车战斗！战斗到底！”梅尔库罗夫还是大声下令。
也许梅尔库罗夫已经意识到了对手在拥有绝对的数量优势时仍然只是一味地平推与他进行消耗性的对轰而不转换阵形抽调出兵力来迂回包抄他的集群说明敌人的指挥官还不至于聪明到无法对付。现在拖住他不放等到卢申科夫斯基赶到从敌人的右翼起攻击那时就等于给了他一个致命的左勾拳了。
洛克维尔的确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抽调出坦克从两翼对敌人进行致命的包抄也许他坚信当前的战斗模式完全可以消灭对手。虽然他也很清楚更北面的157号公路上还有一个苏军坦克集群正高进逼莫尔顿而且那个坦克群现在应该会全力赶来支援。可是加拿大第2坦克师依旧稳扎稳打与梅尔库罗夫跳起了交谊舞。不过即便这样加拿大人还是占了不少便宜梅尔库罗夫的坦克集群越来越小不断有坦克冒出火球和浓烟虽然加拿大坦克集群也有这种情况但他们数量大耗得起。看来梅尔库罗夫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王牌的近卫坦克师也会有倾颓之时啊。
时间在不断地逝去苏联坦克也在不断地减少。加拿大人的胜算也在不断增加。第2装甲师的坦克兵士气高昂愉快大方地把穿甲弹“送”给对方。梅尔库罗夫的坦克集群已经退离公路三公里了而加拿大人也已经全都越过了24号公路。
焦急的梅尔库罗夫不得不转换频道呼叫卢申科夫斯基他能否及时赶到决定着近卫第1o坦克师的命运。
“摩尔曼斯克呼叫阿尔汉格斯克。请问位置。”
“摩尔曼斯克我们已经到达敌人的右翼了！”卢申科夫斯基得意地回答“加拿大人可真大方还给你们打照明弹探路啊。”
考虑到沿公路越过莫尔顿北郊加拿大人修建的防线可能受到激烈抵抗从而延误战机于是卢申科夫斯基将军并没有按照梅尔库罗夫要求的一直沿公路推进坦克集群在到达157号公路转向东南的拐弯处后就直接转向南方争分夺秒穿过劳伦斯县立中学（www.uu234.comtyschoo1）杀向加拿大第2装甲师右翼。
“好极了！”梅尔库罗夫激动地叫起来“进攻！围歼他们！”然后迅转换频道兴奋地高叫道：“同志们！阿尔汉格斯克赶到！停止后撤进攻——”他把“进攻”一词拉得特别长。
耳机里马上传来一阵激动的欢呼胜利的天平倒向了苏维埃的近卫坦克兵了。
加拿大人完全没料到苏联另一坦克集群如此之快便迂回到他们右翼。突然间第2装甲师的坦克群右翼有好几辆坦克剧烈爆炸。紧接数枚照明弹升上天空把加拿大人的坦克集群照个通亮。正面的敌人也迅换档前进苏联坦克从北和东两个方向包围过来。
第二十三节 破碎的枫叶
彼得?洛克维尔少将再次陷入重压之下。卢申科夫斯基的及时赶到让刚才的大好形势完全扭转到苏联红军一边。现在苏联红军近卫第1o坦克师从加拿大第2装甲师的北面、东面包围过来。特别是东面刚刚赶过来的苏军坦克集群数量众多火力凶猛几轮齐射便把加拿大坦克集群的右翼得破碎不堪。而正面的梅尔库罗夫集群虽然在刚才的战斗中损失颇大但现在狭援兵赶到之势也变得异常凶猛开始反冲过来。
“三团注意！”洛克维尔紧张地直呼右翼部队的番号“顶住右翼敌人的进攻！”对于第2装甲师来说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北面和东面都是敌人自不必说南面是霍普山区西面是敌人的后方所以加拿大人等于没有了退路。“其余部队全力攻击北面敌人！”将军继续大声命令。既然没了退路就只好拼死一战杀出重围了。洛克维尔师长的思维相当简单意图也非常明显。梅尔库罗夫集群基本上被打残咬住他奋力一战也许很容易击破敌人这个半包围圈。
加拿大坦克兵拼命地驱动他们的战争机器。m6o和酋长坦克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边冲向敌人一边猛烈开火。
这场坦克集群对攻战愈演愈烈。
“各团报告位置！”梅尔库罗夫在无线电里大叫兵合一处全师也就统一由他指挥了。
“33o1报告与您并肩正对着敌人！”33团团长激动地大叫。
“35o1报告我们正全力攻击敌人右翼。”35团报告。
“37o1报告我团紧随35o1后面。”37团报告。
“好极了！”梅尔库罗夫不禁得意起来虽然总体数量上他的第1o近卫坦克师不及对手但他现在有足够的兵力可供排兵布阵“37o1马上绕到敌坦克集群后方起向心攻击！”
“37o1明白！”对方坚定地回答。
苏军卢申科夫斯基集群的后部第37团的T－64迅脱离集群转上24号公路向西移动。
不一会加拿大人的屁股也遭到重击处于集群后部的坦克不得不调转炮口还击。正面的火力再次被削弱。
“全体全前进！向北冲击！”洛克维尔见敌人从三面包抄过来不失时机地下达命令。当下的形势已经不可能企求什么胜利了能够突破对手的包围就算是万幸了。北面的敌人最弱将军寄希望于用度来逃生。
加拿大坦克吼叫着加成群冲向正面的敌人坦克群。苏联坦克群也在向前进双方的距离迅减小。
“好哇又跟我来这一招！”看着红外镜下蜂拥而来的加拿大坦克群梅尔库罗夫反倒高兴地说。他对加纳利?摩根少将那一技漂亮的回马枪可是记忆犹新。“33o1全体换档向西后退！”梅尔库罗夫沉着地命令。洛克维尔这一招虽非回马枪可却与摩根将军的回马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梅尔库罗夫却不再大意了。
“可是师长那样敌人就能逃跑掉了！”33团团长有些不解向西后退等把这个包围圈的正面解开给敌人突围让路。
“33o1全体换档向西后退！”梅尔库罗夫严肃地重复命令接着又赶紧补充道：“其余部队一定要紧贴敌人不要让他们跑了！”
“明白！”手下终于领悟到师长的真实意图坚定地回答。
近卫第1o坦克师不仅仅要消灭加拿大第2装甲师还要继续向伯明翰方向进攻。如果与敌人进行对冲陷入胶着的混战虽然最终一定能够摧毁加拿大第2装甲师但近卫第1o坦克师也会受到重创那时肯定无力再战整个战役必将受到拖累。何况刚才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损失已经很大了。
看到正面的敌人转前进为向西后退洛克维尔不得不出叹息：“上帝保佑我们吧。”
梅尔库罗夫集群退向西给加拿大坦克集群让开正面其实是转移攻击方向不再与对手正面对轰转向打击其左翼。而其余两个团则在东面和南面紧跟着加拿大坦克集群猛打依旧从三面包围着对手。这种巧妙的变阵既避开了加拿大坦克凌厉的冲击势头又咬住了敌人的左翼。同样脆弱的加拿大坦克侧面都暴露在T－64可怕的125毫米滑膛炮前。
彼得?洛克维尔稍作思考大声尖叫：“所有坦克射烟幕弹！施放烟雾！全向北撤退！”尽管这样做有点冒险因为烟幕不仅阻挡了敌人的视线也同样妨碍己方的观察。烟幕中热的颗料悬浮在空中使红外镜和热成像仪里都是一片片亮光什么也看不清。
“嘭、嘭、嘭……”随着一声声不易察觉的闷响一枚枚烟幕弹被抛开爆炸大股浓密的白烟迅包围了整个加拿大坦克群。同时加拿大坦克还开动烟装置从排气管里吐出大量浓烟。很快这团巨大的烟雾就裹着加拿大装甲师向北滚滚移去。
红军的红外镜里只有大片茫茫红光什么也看不清更谈不上瞄准对方坦克了。坦克指挥官不得不纷纷下令停止射击以免浪费所剩不多的弹药。面对这种情况苏联人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对付。
“摩尔曼斯克呼叫阿尔汉格斯克。”梅尔库罗夫再次呼叫他的政治委员如果围着这团烟雾推进不但容易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搞不好被他们杀个措手不及那就损失大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停止追击整理一下队伍再寻找机会歼灭他们。”
卢申科夫斯基少将想了想只好同意“只能这样了。”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与敌人斗智斗勇他远不如梅尔库罗夫。
苏联人很快就停止了追击加拿大第2装甲师却一路狂奔一直开到157号公路以北才折向东南逃回莫尔顿。这时东方已经露出白肚疲惫不堪的加拿大坦克兵终于现他们的队伍损失过半弹药与人员消耗得非常厉害。
加拿大第2装甲师艰苦的战斗让布隆伯格将军感到紧张。“俄国人从两个方向压过来。”他指着巨大的沙盘对琼斯将军说“一个在莫尔顿一个在格林维尔很明显的钳形攻势。”
“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已经被敌人的天启坦克师包围在格林维尔。”琼斯将军沉重地说“我们是不是安排部队解围？”
“敌人已经起全线总攻一线的部队全部投入战斗阻击敌人的进攻。主力部队也都在安准备撤退。”布隆伯格沉重地说俄国人从莫尔顿和格林维尔两个方向重点突击从战线的其他地段也起猛攻牵住制了自己大批部队。看来这场撤退不好组织啊。“让他们向北突围吧。国民警卫队第4装甲师其余各部向蒙哥马利收缩。”
“没有外援他们很难突围成攻的。”琼斯痛苦地说。
布隆伯格听后沉默不言但很快就摇摇头说：“这样也可以拖住敌人的天启坦克师。命令其他部队尽快向预定地点撤退。”
琼斯将军深深叹息一声回答道：“是将军。”
“还有命令加拿大第一集团军一定要坚守阵地特别是莫尔顿方向的第2装甲师！”布隆伯格赶紧补充道。右翼防御纵深比较小没有什么回旋的空间防守部队只有死战才能为大部队的撤退争取更多的时间了。
“是将军。”琼斯一脸无奈他也很明白这场战役必定折损两个师的兵力来换取撤退的成功。
第二十四节 死战
一营长亚历克斯?弗洛斯特少校临时接替了爱德华?威利上校的职位担负起指挥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在阿拉巴马的格林维尔的战斗。师长亲自打来的无线电话里已经讲得非常清楚全力向北突围但没有援兵解围。第11装甲团必须靠自己冲破优势敌人的包围向蒙哥马利撤退。
对于国民警卫队来说当前的战场形势十分危急红军近卫坦克第3师第1o团和第12团已经在格林维尔北面会师威风凛凛的天启坦克在通往蒙哥马利的65号州际公路、31号公路和铁路上摆开架势冲备痛击对手。城区东北拥有17oo米跑道的机场也落入红军手中。而红军的第11坦克团同时协同另外两个团从西、南、东三个方向攻击格林维尔。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正向一块可怜的肉饼被敌人四全压缩。而且天也快亮了苏联空军很快就会倾巢而出到时不但有天启坦克那强大的14o毫米主炮还有苏－25和米－24上致命的导弹。
“亚历克斯我们怎么办？四面都是俄国坦克！”位于城区东部二营长帕克?尼尔森少校在无线电里焦急的问他连代号都给省了直呼名字。
“全体向东突围吧。”弗洛斯特有些无奈地说南北两面已经是强敌如林西面地势崎岖只有东面较为平坦而且对手的火力也不甚强大。
“注意全体注意向东商业街（www.uu234.comercestreet）靠拢然后向东突围！”加密的无线电通话频道里充满了代理团长紧张的命令“注意交替掩护！”
于是美国坦克兵开始纷纷向城市中心地带的东商业街靠拢。
“一营注意沿着戴尔堡路（Fortda1eRoad）向东商业街撤退。”弗洛斯特紧接着对自己的一营命令然后又指示自己的指挥坦克开上了铁路。“停到桥下车头和炮口向南。”
驾驶员娴熟地把坦克停在了戴尔堡路横跨铁路的立交桥下铁路旁借着立交桥的阴影隐蔽起来。一营其他的坦克正全从桥上通过。
列别金少将并没有注意到对手迅展开的突围行动他指挥着自己的坦克带领第11团一营的三连十辆天启坦克成一路纵队从波林街冲上铁路然后沿着铁路向东北推进。连接莫比尔与蒙哥马利的铁路把格林维尔城区分成西北与东南两大块。列别金的意图很明显把在城中作困兽犹斗的美军从中间切开。
正当列别金的坦克大摇大摆带领着纵队沿着铁路向北开进时一枚穿甲弹刺破空气精准地击中了坦克车体正面。只听“当”地一声巨响炮弹被弹到旁边的灌木里爆炸。
“我的天啊！”弗洛斯特少校惊呼起来不到两千英尺的距离竟然还不能击穿这可怕的怪物。但他迅回过神来急忙大叫：“继续射击！快！”
天启坦克也迅反应过来苏联炮长的红外瞄准镜里一辆接一辆m6o高大的身影正高从立交桥上通过。
“打桥上的！”列别金沉着地命令完全无视刚才从桥下打过来的穿甲弹。作为第一批装备天启坦克的部队长他对自己的坐驾有绝对的信心。
天启坦克抑起两根粗壮的炮管向立交桥打出一枚炮弹。不过炮弹失的从立交桥上的坦克上空飞过去。炮长赶忙微调双联主炮迅从另一炮管开火。紧随一声尖啸之后便是一阵巨响正在过桥的一辆m6o竟被掀下桥掉在了弗洛斯特的指挥坦克后面。
“开火！”弗洛斯特顾不上惊呼将近6o吨的同伙被掀翻的可怕景象大叫开火。m6o再次猛烈一阵同时出闷响将一枚穿甲弹喷向对方。
这一次炮弹打在天启坦克硕大的炮塔根部爆炸但天启坦克仍然若无其事地向北开过来。
“射烟幕弹！撤退！快！快！”弗洛斯特惊叫道。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除了逃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烟幕弹迅被抛射出去。
领头的天启坦克动作十分敏捷起了第二轮攻击。所幸瞄得不是很准两炮弹都打到了m6o右边的桥基上炸出大批混凝土碎块。
m6o疯狂地开动起来转向东面爬上铁轨。浓密的烟雾也把美国坦克部队连同立交桥笼罩起来。
“快在前面的火车站转弯向东北前进！”列别金见无法瞄准对手便指示坦克手转向。他现在看清了对方的撤退方向了。“各单位注意敌人可能准备突围现在全力向市中心进攻！”近卫第3坦克师以一个师的兵力来围攻敌人一个团如果不能全歼对手那可是颜面尽失的啊。更何况还是一个王牌师打一个二线团。
弗洛斯特的坦克很快就越过铁路开上了戴尔堡路紧随部队沿着平坦的街道高奔上了东商业街。美国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其余的坦克基本上也都到达了东商业街正一路狂奔向东冲去。
列别金亲自带领的坦克连也从火车站杀出冲上了西商业街（estnetercestreet）从后面掩杀弗洛斯特的一营。南面红军第11团其他的部队也沿着南康尼库大街（www.uu234.comecuhstreet）向北围过来；东面第12团的一部也从冲进了东商业街的东端；北面第1o团的一个营沿着北康尼库大街（www.uu234.comecuhstreet）向南压过来。
显然美国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正遭受对手的向心围攻。弗洛斯特突围行动反而给了对手更好的机会来缩小包围圈。
在康尼大街与东商业街相交汇的市中心矗立着巴特勒县法院（www.uu234.comtycourthouse）。此时法院正面75码高的钟楼正默默注视着美国装甲部队身陷绝地。县法院将第11装甲团残存的兵力分割成东西两部分。
当天启坦克那无比犀利的直射火力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打来的时候弗洛斯特终于明白大限将至他绝望地下令：“自由突围！”少校并没有打算投降“记住本州的箴言：我们敢于捍卫自己的权力！”弗洛斯特在无线电中高声尖叫“上帝保佑你们！”尽管已经陷入深深的绝望当中但打红了眼的代理营长显然不想下令放弃战斗。
美国坦克分散开来混入东商业街两边的街区企图利用房屋与交错的街道与敌周旋。
苏联近卫坦克兵也毫不手软凭借着天启坦克无比强大的火力和防护力逼近对手用双联的14o毫米炮将其打得粉身碎骨。
围绕在县法院周围的战斗持续到天明。美国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遭到全歼除了团长爱德华?威利上校等人因重伤人员被苏军半救半俘外其余官兵绝大多数光荣战死。
许多年以后在东商业街上同盟公园（netfederatepark）里人们竖起一尊国民警卫队装甲兵的雕像他的周围簇拥着大量鲜艳的山茶花——阿拉巴马州花。
第二十五节 牵引车
对于美国来说密西西比河以东的形势已经陷入十分危急的境地在伊利诺的开罗6军第38步兵师与俄国人进行无比艰苦的战斗开罗铁路桥的防线岌岌可危；在阿拉巴马的莫尔顿加拿大人的不慎导致局面的扭转虽然苏联红军近卫第1o坦克师暂停了推进但加拿大第2装甲师却损失惨重；战线南端的格林维尔美国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团与红军近卫第3坦克师进行殊死的拼杀阻滞了敌人快闪击的步伐但在优势敌人的面前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全部战损。看来红军的反攻已经很难被遏制住。
卡维利无奈地盯着沙盘上那些尖锐的红色箭头陷入了沉思美军的防线崩溃在即。如果不是担心布隆伯格三个集团军遭到难以弥补的损耗如果他手头上还有更多的部队可供调用如果美军的老底还像以前一样厚重那他一定放手让布隆伯格将军与红军拼死一搏。他深信那样即使不能击败敌人也一定能把敌人打垮。但现在完全不能痛痛快快地跟俄国佬干上轰轰烈烈的一仗当前必须有效地组织美加盟军安全序地撤退大胆地放弃密西西比河以东已经解放了的广大土地和城镇。回想8月26日凌晨起的“蓝光”作战美加盟军简直一支神兵仅一天的突击便将苏联红军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打得粉身碎骨。如今只是9月7日形势便完全扭转过来。
“长官总统电话！”保罗?伽兰德中将的报告打断了北美战区司令的思绪。
卡维利迅接过电话立正说道：“长官是我卡维利。”
“将军我刚刚看了你的第三份报告。”杜根口气有此焦急虽然身处遥远的加拿大但身为美利坚合众国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对前线的危急形势也是十分急切的。“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快撤退的度。战斗才开始了四个小时我们就损失了两个团以上的兵力而且还是装甲部队。这样拖下去十分不利。”
“我明白长官。”
“还有我在考虑我们能否再策划一个小型的‘蓝光’作战。”
“小型的‘蓝光’作战？”卡维利有些不解大“蓝光”作战算是先胜后败吧客观地说应该是很大的失败除了打垮了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之外没有什么好处捞到。不仅没有实现作战计划制定的初衷——牵制俄国人对圣路易斯和堪萨斯城的进攻还使美加盟军——美**队的老家底陷入被合围的危险中。以目前的形势来反思“蓝光”作战计划说它是美国战争史上大大的败笔一个也不为过分。
“是的参谋长联席会议制定出一个指导性计划代号‘牵引车’。我已经批准了。具体的事项在给你的加密电报会讲明。”杜根有些得意实际上这个“牵引车”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好的长官。”卡维利毕恭毕敬地回答。
刚刚挂上电话通信处长查理?钱德勒上校便递上密电译文。
“‘牵引车’？”卡维利带着怀疑的口气翻开文件他现在对“蓝光”类型的作战计划都有些悚。
“牵引车”作战计划其实就是要美军在圣路易斯方向起反攻牵制苏联兵力减轻密西西比河以东美加盟军的压力。可“蓝光”倒是如出一辙。
“我们也许真的低估了俄国人的实力了。”卡维利上将把电文交给他的参谋长叹息着说。
伽兰德扫了一眼电文后说：“詹姆斯将军现在用于防守的兵力都不够恐怕无力起反攻。”
“保罗你想想从八月二十六号到现在不过十天的时间俄国人便可以从容地组建一个新集团军群并把战略主攻方向转回到阿拉巴马。我们之前对他们的估计还是不足啊。”卡维利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可是将军。经过这么短时间内的一连串高强度、高节奏的攻击俄国前线部队一定非常疲惫。”伽兰德还是颇有信心。
其实不管他们有没有信心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牵引车”作战是总统制定并批准的是总统钦点的不存在太明显的不合理之处他们必须坚定执行。
“不过我们的部队也不轻松。”卡维利看了看手表说“你马上组织一下吧让休伊特一定要在中午之前起反攻。”
“是长官。”
很快就接到计划的休伊特?詹姆斯中将不得不大吃一惊。“我现在哪里有兵力可以动进攻？！”将军十分为难。这场战争总是在与他为难让他不断地撤退让他去劝解自己人的城市向敌人投降现在又让兵力空虚的他动反击。他手头上的兵力不过三个师原来的6军第133步兵师和第2oo步兵师在早前苏联红军强大的“双头鹰”攻势中彻底毁灭现在剩下从伊利诺西部和密苏里北部南调的两个国民警卫队步兵师和国民警卫队第9装甲师的残部以及其他一些零散的部队。手下的参谋官现詹姆斯的官阶是6军中将可如今摩下的部队基本上都是国民警卫队现在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国民警卫队中将了。“这简直荒唐透顶！”詹姆斯几乎要骂出来。从堪萨斯城到圣路易斯他的三个师面对的可是对手三个集团军群！敌人只要乐意完全可以像用手指桶破薄纸一样轻而易举突破他脆弱得几乎可以忽视的防线。
但命令还是得执行他迅召集手下的师长、团长根据上级下达的命令和计划组织进攻。
“这不是让我们鸡蛋碰石头吗？！”摩根少将叼着大雪茄不满地说他的国民警卫队第9装甲师现在只剩下两个营多一点的兵力可投入作战的坦克不足五十辆连防守都成问题更别提进攻了。
“无论如何这辆‘牵引车’都得动起来。”休伊特?詹姆斯斩钉截铁地说然后指着地图讲他的计划“加纳利你的第9装甲师担任主攻从莫斯科?米尔斯（mosneti11s）沿61号公路向燧石山（F1inthi11）起攻击得手后再向南进攻温泽维尔（entzvi11e）圣路易斯湖（LakesaintLouis）控制住61号公路与7o号州际公路以及铁路的交叉口。”
摩根点点头说道：“据侦察这一个方向俄国人只有一个步兵营防守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俄国人部署在密苏里河北岸的炮兵可是能完全覆盖这一地区的。我想问一下我们能不能得到空中支援？”
“没有。”詹姆斯清楚地说“我们不会有空中支援提供防空火力的只有国民警卫队第2o师的25团。”将军扭头对第25团团长安迪?克里夫上校说“你们团紧跟在第9师后面一旦他们夺取燧石山你们就在那里建立起稳固的防空阵地掩护他们继续进攻。”
“是长官。”克里夫坚定地问答。
詹姆斯接着对第2o师其他两位团长说：“凯恩你和鲍尔斯向沃伦顿（arrenton）启进攻牵制敌人掩护第9装甲师。明白吗？”
“明白长官。”第23团团长凯恩?米切尔上校和第27团团长鲍尔斯?梅森菲尔德上校齐声回答。
“十点正开始进攻！还有问题没有？”詹姆斯看看众人问。
“长官再调拨二十辆坦克给我吧。”摩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不过我想这个问题你是解决不了的了。”
“把我的吉普车调给你吧。”詹姆斯无奈地说。
“那还是算了我习惯坐坦克。”摩根打趣地说“那可是最好的牵引车。”
第二十六节 死攻
尽管在美国人看来形势十分危急但在苏联红军田纳西方面军司令员克莱罗夫?费奥多罗维奇?特里利瑟尔上将看来形势并不如意。他的两个重点方向的进攻北面的莫尔顿与南面的格林维尔都未能如“老虎钳”计划中预计的迅而干脆近卫第1o坦克师现在不得不暂停前进进行休息和补充损耗；近卫第3坦克师虽然歼灭了对手一个团完全控制了格林维尔但进攻的脚步完全被拖住了。可以说快闪击美加盟军的企图落空了。美军正利用得来不易的时间向北收缩撤退。
“必须马上采取行动。”特里利瑟尔焦急地说他看了看表现在是美国中部时间九月七日六时。“波希尼科夫让空军提前出击！”上将对方面军参谋长波希尼科夫?瓦西里耶维奇?昂萨诺夫中将下达命令“重点打击莫尔顿方向的敌人支援第1o后卫坦克师。”
“是司令员同志。”昂萨诺夫中将大声回答。
“还有。”特里利瑟尔突然想起了什么“让空军加强侦察一现敌人光棱坦克部队就马上报告。”田纳西方面军的前身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受到的重创很大部分都是美军光棱坦克部队造成的。仅仅在十天前红军的第71、1o2两个坦克师便相继毁灭在光棱坦克射出的耀眼光芒中。如今红军重返阿拉巴马光棱坦克部队不啻为头号强敌。令特里利瑟尔一直担心的是进攻起这么久却未能侦察到光棱坦克部队的踪迹。
“我明白。”昂萨诺夫理解司令员的担忧。美加盟军的弱点在他们的右翼也就是莫尔顿方向。倒不是说这里的加拿大军队不行而是这里防御纵深小从莫尔顿到德卡多这个田纳西南岸重镇不过二十多公里。一旦红军迅突破盟军右翼进而攻占德卡多则可以切断伯明翰方向的美军撤往田纳西河北岸的直接退路。可是如果红军在这一方向的进攻遭到有效的遏制则美军可以从容将6军第3集团军和加拿大第1集团军撤回田纳西北岸。
接到命令的空军第17集团军迅出动同时6军第77集团军的航空团也倾巢而出大批米格战斗机、苏霍伊强击机、图波列夫轰炸机、米里直升机出可怕的轰鸣遮天蔽日地扑向美加盟军的阵地和后方。
九月七日上午七时左右梅尔库罗夫少将再次起进攻这一次他有了6军航空团的米－24“雌鹿”和空军的苏－25“蛙足”强击机的协同掩护。T－64坦克集群卷起滚滚扬尘向着朝阳笼罩下的莫尔顿方向杀过去。
面对气势汹汹再度杀来的红军洛克维尔显得十分无奈。敌人现在拥有绝对的抽空权还没见到苏联坦克那些可怕的强击机和直升机便飞到莫顿上空对一切暴露的目标狂轰滥炸。加拿大将军不得不下令隐蔽待机。在烟幕与伪装的遮蔽下加拿大坦克默黙地蛰伏在莫尔顿的城区及其周围的树林里等待对手地面部队的到来。洛克维尔也做了与爱德华?威利上校一样的打算用城市混战来拖住敌人进攻的步伐这样做的好处是让苏联空中力量不好使力。
“什么？敌人都窝在城里了？”梅尔库罗夫对前方尖兵和航空团的情报有些怀疑。把装甲部队部署在城区里可就大大削弱了装甲部队本身固有的机动作战优势。不过加拿大人的做法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城区里苏联空军不好攻击他们出了城可就是可口猎物。
梅尔库罗夫不得不接通了特里利瑟尔的无线电话。
“我也知道了。”对于敌情形势方面军司令员并不感到奇怪换作是他来指挥对手也只能做出这种选择。
“我请求绕过莫尔顿直接攻击德卡多。”
电话里的特里利瑟尔上将稍微犹豫了一下。
“让后面的第2o1摩步师解决他们吧。我们得把时间追回来。”梅尔库罗夫赶紧补充理由。
他说的不无道理。然而不攻陷莫尔顿即便攻下德卡多甚至库尔曼左翼的进攻还是极为冒险的。就像当年纳粹德军在阿登反击战中未能攻下巴斯托尼使得整个反攻都受到了严重影响。今天看来莫尔顿很像那个冰雪中的比利时小镇。
“不。”特里利瑟尔权衡再三终下开口了“你一定要攻下莫尔顿才能继续前进。”
只要莫尔顿还在盟军手里红军左翼向东的攻势就不能持久因为它始终威胁着前出部队的后方。
“可是……”梅尔库罗夫意欲争辩。
他和特里利瑟尔都是坦克指挥官深知度与机动的突出作用在他看来自己率部绕城迂回攻击德卡多乃至东南面的库尔曼一定能引美加盟军的右翼防线崩溃莫尔顿守军自然也不能持久。但他毕竟只是个师指挥官观念上没有方面军长那般高瞻远瞩、全局统筹。而且即使失败了最多也就是承担了前线战斗指挥失策的责任可特里利瑟尔不同他要承担整个“老虎钳”反攻战役的责任何况急飚升的官运令到许多军内同志眼红更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你就是赔上整个近卫坦克师也要给我攻下莫尔顿！”特里利瑟尔口气极其强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梅尔库罗夫坚定地回答“请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瓦列里?格列高利耶维奇也是条血性的汉子既然上级决心已定自己也就必须全力以赴了。结束了与特里利瑟尔的通话梅尔库罗夫把无线电转到全师通用频道上高声大叫：“全体注意进攻莫尔顿！九点钟之前一定要拿下！冲锋！呜啦——”
“呜啦——”无线电通信回路里近卫坦克高叫着口号。
T－64坦克群排成典型的楔形阵势沿着24号公路向莫尔顿城隆隆逼进。天空中不断有强击机、直升机呼啸着向东方掠去。
洛克维尔将军在8月底攻陷了莫尔顿后便让部队在莫尔顿城区西边从北面的老希尔斯波罗路（o1dhi11sboroRoad）到南面的白昼街（daystreet）建设起一道由战壕、散兵坑、坦克掩体组成的野战防线。防线的设计还算可以步兵与坦克的掩体射的火力都能有机配合。不过有两个严重的缺陷既没有反坦克壕可能将军认为依靠装甲师的坦克就可以有效打击对手的坦克力量；也没有布设地雷因为盟军反攻时绝少人考虑到后来还会防守况且在美国本土使用地雷有严格的限制许多部队干脆不配备。现在加拿大坦克和守城的步兵主要分布在这条防线上剩下不多的坦克和当地民兵则分散在城中。
“俄国佬上来了！开火！”洛克维尔端着双筒望远镜骑在高大的m6o炮塔上大声命令。
面对高逼近的苏联坦克部署在树林和城里的步兵、坦克和步兵战车一齐开火向凶猛的敌人喷射密集的弹药。
加拿大军队先下手为强把冲锋在前的数辆苏联坦克打爆。但后面的苏联坦克依旧勇猛地推动同伙的残骸隆隆前压而来。
第二十七节 碟血红枫
莫尔顿的攻防战很快就进入白热化。坦克对坦克、坦克对步兵、步兵对步兵展开了殊死搏杀。
面对对手交织的反坦克火力梅尔库罗夫神情严肃。
“保持队形加快度！快通过战壕！”苏军无线电里充满了梅尔库罗夫高扬的嗓音。
尽管加拿大军队阻击火力异常凶猛将红军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击毁但他们丝毫没有减缓推进步伐保持着严整的队形不顾一切地突入24号公路南边的树林中的加拿大阵地向莫尔顿城区杀去。
“杰克把领头的那辆坦克干掉！”加拿大装甲步兵营三连长比尔德?斯通上尉扭头对着身旁不远的反坦克火箭手约翰?菲尔丁中士大叫。
苏联坦克集群最前头的T－64主战坦克正隆隆履过加拿大战壕向城区冲去。
“明白长官！”菲尔丁大声回应同时迅在架起德国产的铁拳火箭筒。那辆苏联坦克正在他的右前方十多米开外通过。
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菲尔丁紧张地向苏联坦克的右侧打出一枚火箭弹。
只听见一声巨响一串明亮的火球和浓烟从T－64的底盘右侧窜出来。然后便传来了哗啦啦的履带掉落声苏联坦克冒着浓烟向前贯性地滑了一阵距离便停下来。
“干得好！”斯通上尉兴奋地叫着转过脸来一辆T－64巨大的正面马上占据了他整个视野。苏联坦克正从他前面压过来！斯通本能地趴到战壕里。黑暗顿时笼罩了他。坦克吼叫着从他头上开过轰轰作响的柴油机和尖锐的履带摩擦声震撼着他的耳膜被卷起草皮、树叶和泥土纷纷落到斯通身上。
“长官！”菲尔丁大叫着扛起另一支铁拳火箭筒对准从连长头上开过的苏联坦克但没敢开火。
就在这时一颗直射过来的榴弹呼啸着打在他身后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和破片狠狠地将他击倒在战壕里。
苏联坦克迅从斯通头上开过斯通迫不及待地冒出半个头现菲尔丁已经倒在了散兵坑边上。
“杰克！”斯通着急地大叫中士的昵称“杰克！”
约翰?菲尔丁中士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斯通马上直起身子准备跳出战壕去营救战友。
一串子弹噼噼啪啪地打到他身边激起的扬尘碎土纷纷击打到他脸上和头盔上。上尉不得不马上缩回战壕里。
这时一排长亚瑟?奥康纳中尉弓着腰沿着战壕摸过来紧张地大声报告：“长官俄国佬的步兵上来了！”
“干掉他们！”满脸尘土的斯通恶狠狠地叫道。
跟在坦克楔形阵后面的近卫第2坦克师的机械化步兵在步兵战车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开始攻击战壕里的加拿大军队。
与此同时面对突破己方防线正开出树林的苏军坦克集群洛克维尔不得不下令：“所有坦克开出掩体集中攻击苏联坦克部队。”将军现在才现他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坦克被分散到防线的各个部分上而敌人却集中所有坦克全力突击。
加拿大坦克也纷纷开出掩体勇猛地冲向苏联坦克准备与敌人展开装甲搏击。
接到敌坦克出动的报告后梅尔库罗夫冒险钻出低矮的T－64坦克炮塔举起望远镜观察四周的战况。加拿大坦克正三三两两人北面和南面开来距离十分近都不到千米。梅尔库罗夫见状得意地露出了笑容又赶紧命令：“33o1、35o1向北突击37o1向南突击！”敌人分散配置坦克兵力的失误使他当前在两个方向上都占据了数量优势虽然坦克总量上双方相差不多。
苏军坦克群分成两股分别朝向北、南两个方向扑过去。
加拿大坦克奋力射击但它们没有形成有效的阵形也没能集中火力反而遭到对手密集的交叉射击纷纷中弹爆炸。
洛克维尔心急如焚防线已经被撕开敌人正蜂拥而至而分散开来的坦克部队也面临被各个击破的危险根本无法遏制对手密集的坦克集群而且天上的俄国飞机也开始对离开掩体和树林的加拿大坦克起精准的攻击。看来加拿大第2装甲师的命运只能到此为止了。一旦莫尔顿陷落美军的右翼无疑将崩溃美加三个集团军必将被推上覆灭的边缘。
现在已经别无办法了与其让敌人一个个吃掉不如与敌人一起粉身碎骨。洛克维尔少将坚毅的神情越紧绷。他钻出炮塔把一面鲜艳的加拿大国旗插上插在炮塔上。
朝阳的光辉照耀下国旗上的枫叶显得无比鲜红。
“各车注意各车注意！”彼得?洛克维尔情绪激昂地呼叫手下的坦克“冲上去！撞击！”然后接着命令自己的坦克也全扑向苏联坦克群。“加拿大万岁！自由万岁！”洛克维尔歇斯底里叫道。
“冲上去！撞击！”无线电里充满了加拿大坦克兵激动的高呼“加拿大万岁！自由万岁！”职业军人的理智与秩序被狂热的战斗**代替。
残存m6o和酋长坦克在热血沸腾的加拿大装甲兵的驱动下出沉闷的吼叫冒着青烟高冲入密集的苏联坦克阵列英勇无畏地撞上对方。
“好极了！”梅尔库罗夫见状更加激起斗志“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撞回去！呜啦——”他一边兴奋地高叫一边麻利地钻回炮塔。
“呜啦——”苏联近卫坦克兵也群情激昂高叫着胜利口号驾车迎向对手。面对敌手疯狂的扑杀身为王牌军的他们斗志与情绪燃烧得更加旺盛。
狭路相逢勇者胜！除了不顾一切地冲向胜利还有什么值得去做的呢？
加拿大坦克占有吨位和单位马力上的优势但俄式坦克车小量轻。有的加拿大坦克直接冲击T－64的侧面然后拼命推着对方横向滑行；有的苏联坦克凭借低矮的车体和尖锐的车冲击对方的履带将其死死卡住；还有的坦克冲撞在一起都动弹不了直接转动炮管相互较劲犹如古代的骑士过招；更多的坦克是在猛烈的撞击后便倒档后退然后迅向对方补上致命的一炮特别是人高马大的m6o有时几乎是对敌进行恐怖的俯射但T－64的125毫米滑膛炮在近距离上也是灾难性的。
装甲肉搏场上浓烟四起火光熊熊气浪滚滚碎片横飞动机声、爆炸声、炮声、枪声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碎裂声混杂在一起将疯狂与鲜血、痛苦与绝望推向**。
双方的装甲兵们起了疯狂的肉搏战步兵也展开了残酷野蛮的厮杀。
第1o近卫坦克师的步兵战车用密集的火力压制住两翼加拿大人的机枪阵地装甲步兵营就趁机向坦克部队在防线中间撕开的突破口起冲锋。
加拿大第2装甲师步兵营三连刚好就面对着对手。
“上刺刀！”比尔德?斯通上尉用嘶哑的声音嚎叫着。他的阵地刚才被红军坦克冲击得破碎不堪现在一连和二连正从两翼赶过来增援。他挡不住那滚滚铁流但绝不能让苏联步兵也涌进突破口。
“上刺刀！”各个排长、班长急忙大声传令。加拿大步兵纷纷停止了射击紧张地给手上的netbsp;苏联步兵高叫着口号冲上来。
“冲啊！杀光他们！”斯通高叫着挥舞刺刀带头冲出战壕“自由的加拿大万岁！自由的北美洲万岁！”上尉一路高呼英勇地迎向潮水般的苏军。
三连的官兵也尖叫着跳出战壕杀入敌群。
第二十八节 生死桥头
田纳西河南岸加拿大部队为阻击苏联红军浴血奋战。而同一时间在伊利诺州的开罗美国6军第38师师长安东尼?史密斯准将亲自带领部下经过惨烈的近身搏击打退了苏联海军6战队第1oo团团长佐留尼大校亲率的第三梯队。
佐留尼因此被迫把剩余的部队集中起来。他的海军6战队团的主力已经全部渡过了密西西比河现在控制了开罗西边的大堤和城区西部和南部。晨光下巍然耸立的开罗铁路桥就近在只尺但在身心疲惫的苏军战士看来那更像是天涯的幻象。
开罗的四面都被大堤包围她曾是美国内战时期南方联盟的一个堡垒城市。陡峭的大堤犹如坚固的城墙紧紧地守卫着这座河心城市。现在连接大桥的北堤还牢牢地控制在美军手上刚才的进攻除了留下大批血肉模糊的尸体之外什么进展也得不到。
佐留尼大校准备做最后一搏刚才对手疯狂的拼刺刀让他估计到对手可能已经山穷水尽。因此他现在企图集中所有的兵力北堤一处冲上桥。
安东尼?史密斯准将的确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早前的拼杀虽然击退了苏军但却也把近三分之二的人拼死。美军战士的遗体与苏俄侵略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北大堤及其两边就连将军自己也受了伤一名俄国6战队士兵刺中了他的左肩。好在苏联早就弃用了可怕的莫辛纳甘刺刀而是采用新式的相比更人道的单刃制式刺刀。所以将军只是流掉了一些血并未造成可怕的创伤稍加包扎他便全力投入新的战斗准备。
“长官你还是回到东岸去吧。”波洛姆少校一脸担心。
“菲利浦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史密斯笑了笑说“俄国佬怎么样了？”
“他们正在西边的大堤下集结。估计准备集中全力再起一次攻击。”
“我们还有多少人？”
“桥头堡这里还能坚持战斗的只有八十一位。城里还有a连三十四人。”波洛姆语气十分沉重他的一营算是完了“总共一百一十五人长官连你算在内。”
史密斯略为思索了一下说：“把大家都集中到桥头堡这里来吧。敌人很可能要做最后的冲击我们也必须集中全力顶住。去吧少校。”
“是长官。”菲利浦敬礼后转身出了营部。
史密斯则打电话给了纳什维尔的北美战区司令部的卡维利上将。
“将军西边的桥头堡只剩下一百一十五人了。东边也只有普林斯上校一个营了。”史密斯向卡维利报告。
“安东尼守住大桥。”卡维利冷冷地说。
“我的人就快拼光了俄国人正在集结准备起最后的总攻。”史密斯十分坚定但还是掺进了一些痛苦“我请求你允许我在必要的时候炸桥。”
“没有我的命令桥绝对不能炸。”卡维利仍然保持着冰冷的语调。他很清楚史密斯的第38师的艰难处境但只要大桥还在苏联军队就没有放弃夺桥的念头并进而调集更多的兵力来争夺。虽然他也料到对手在伊利诺的行动应该是一次佯攻掩护其右翼的反攻。现在他是将计就计用大桥拖住苏军吸引其注意力和兵力同时为布隆伯格集团军群的撤退创造更多的时间与空间。如果轻易放弃大桥苏军就会迅转往他处寻找突破点对于兵力极其有限的美军守住一个可预见的桥头要比防守漫长的河岸线更容易实现。当然卡维利没有必要向手下解释那么多他再次强调：“坚持住一定要守住大桥！”
“是将军！”史密斯只好坚定地回答。
悻悻挂上电话的史密斯想了想又给桥东的约翰?普林斯上校打了电话。
“约翰马上检查所有的引线。必须确保引爆时能够及时爆炸。”
“是长官。”
“还有卡维利将军强调没有他的命令不准炸桥。我这边人已经不多俄国佬很快就会起新的进攻挂上电话之后你直接向卡维利将军负责。”
“长官这……”普林斯上校明白师长的意思。
“明白吗？上校这是我的命令。”
“明白长官。”
“上帝保佑我们。”
波洛姆这时也把a连剩下的人员全部带来了。a连连长彼德?马修上尉头部被弹片击中整个头用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包了起来像个可怕的木乃伊。但他仍然坚持战斗。
“彼德给你个任务。”在营部外面波洛姆低声对马修说。
“菲利浦你说吧。我的力气还没使完呢。”马修依然保持着高昂的士气虽然战斗前他的情绪低落但一打起仗来却变得十分兴奋。尽管头部受了伤但身为6军一条硬汉仍然可以奋勇杀敌。
“你再找一个士兵等下我进去劝将军请他撤回桥东。如果他不肯你们就强行请他走。明白吗？”波洛姆神情严肃。
马修想了想说：“我不干。我要留下来杀俄国鬼子。”他明白好友兼营长的意思不仅为将军着想也为他彼德?马修着想。
“这是命令！”波洛姆狠狠地说“请执行命令马修上尉。”
“……”马修看着他欲言又止只好叫多一个身体强壮的士兵一同与波洛姆走进营部。
与此同时苏联的后续部队也赶到了。大批坦克、装甲车在密西西比河西岸扬起滚滚烟尘迎着朝阳的光辉潮涌般杀来。大批安放着气垫船、橡皮艇的平板车在装甲工程车的牵引下纷纷向河边集结。天上还有直升机和强击机呼啸而过。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司令员别尔夫什卡?罗曼诺维奇?卡拉绍夫上将亲自指挥着两个师扑过来。尽管是一次佯攻不过一旦形势大好他旗下的方面军完全可以转佯攻为主攻。要是能夺下大桥闪击纳什维尔那可是一桩巨大的胜利。
“重兵已经到了。”史密斯举着望远镜低声说道。
“将军请你先行撤退到东岸吧。”波洛姆直截了当地说。
“死也要死在这里。”史密斯头也不回全神贯注于敌情观察。
波洛姆朝一旁的马修使了个眼色。马修和那个身体强壮的士兵立即跨步上前从后面架住史密斯。
“你们干什么？！”史密斯大声呵叱。
“长官请原谅。”波洛姆带着极大的歉意无奈地说“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放开我我是你们的师长！我命令你们放开我！”史密斯一边愤怒的大叫一边奋力挣扎。但还是被手下牢牢地抓住。
“请将军回师部。”波洛姆说着立正向史密斯敬礼。
马修和士兵架着他们的师长往外走。
“我死也要跑弟兄们死在一起！”史密斯一路咆哮他也明白手下的意思但他绝不会临死退缩。“菲利浦你要让我成为懦夫吗？！”
“长官记得为我们报仇！”波洛姆对着远去的师长高声大叫。
看到后援的赶到佐留尼大校又喜又忧喜的是后续部队的到来胜利的希望无疑大增忧的是自己的功劳恐怕会被兄弟部队抢走因为自己的第1oo团已经被打残了。所以他决心在兄弟部队渡河前夺下开罗铁路桥。
“进攻！”佐留尼高声尖叫“同志们冲啊！呜啦——”
“呜啦——”海军6战队的官兵高叫着胜利口号跃上大堤跟在剩余的数辆T－55坦克后面沿着堤上公路向北堤冲去。
同时迫击炮也向桥头开火。
美**人趴在北堤两边和桥头的临时工事后面个个神情坚毅视死如归。为了保卫大桥为了保卫家园他们准备决一死战用血肉之躯挡住侵略者的步伐。
敌人越来越近。
“冲啊——”波洛姆高声尖叫率先跃起来扑向敌人。
埋伏在北堤两侧的反坦克手抱着炸药包和成捆的手榴弹迅猛地钻到隆隆前进的苏联坦克底下引爆了炸药。
美国6军官兵不顾一切地冲入红军队伍把凶利的枪刺戳进敌人的胸膛。
卡拉绍夫见北堤打了起来急令炮兵和航空兵向俄亥俄河东岸进行遮断性射击并让先头部队下河。直升机也运载突击队迅在西边大堤上着6。
第二十九节 爆破
安东尼?史密斯将军被马修上尉强行“押”回了铁路桥的东边苏联红军也刚好起了猛攻压制性的炮火呼啸着落到俄亥俄河东岸的美军阵地上炸起冲天的火球。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杂种！”史密斯大骂着挣脱了手下的束缚。
“对不起将军。”马修抱歉地说。
“你让我怎么向死去的弟兄交待？！”史密斯怒不可遏。在第38师官兵为保卫大桥而前赴后继之时身为师长的他怎么能临阵脱逃。
这时约翰?普林斯上校冒着炮火跑上桥来远远大叫：“长官！”
“约翰来得正好！”史密斯急忙迎上去“集合你的人跟我杀回去。”
“我们恐怕是挡不住了。”彼德?马修在后面说。
“长官波洛姆少校刚才打电话来要求炸桥。”普林斯一边焦急地说一边瞭望桥的西边“电话线已经中断了。看俄国人快冲上来了！”
史密斯准将回头观察对岸的美军官兵已经被淹没在红军的人群当中。
“混蛋！”史密斯愤愤地骂了一句“快到师部去。”说着带领大家跑向指挥部。
“守住这里！”普林斯上校大声对东边桥头阵地上的官兵命令道。
菲利浦?波洛姆少校与他的弟兄此时已经身陷苏联海军6战队的重围但他们仍拼死顽抗用刺刀、拳头甚至牙齿与敌人厮杀。
史密斯赶到师部后立即再给卡维利上将打电话：“长官西边桥头已经沦陷俄国人就快上桥了！”他声嘶力竭地报告。苏联人的炮火纷纷落到周围爆炸的巨响掩盖了他的焦急的声音。
卡维利稍微有些犹豫尽管苏联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已经调拨两个师前来夺桥但炸桥时机似乎未到。
“将军！快下命令吧！”史密斯催促道。他的人为大桥流尽最后一滴血而上级却仍然在犹豫不决。
“炸桥！”索恩?卡维利终于从牙缝挤出了命令。
“是！长官！”史密斯马上挂断电话转身对普林斯大叫“炸桥！快！引爆！”
“炸桥！亚当斯！”普林斯上校急忙冲出师部对隐蔽在桥头边上掩蔽所里工兵连长亚当斯?兰利上尉大叫。
“明白长官！”兰利回应道双手用力按下引爆。
然而什么事也没有生。巨大的开罗铁路桥依然耸立在明亮的朝阳中。
“该死！电缆被炸断了！”兰利叫骂着跳起来“克里斯中士看住引暴器。”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上了桥头循着电缆线向西摸去。
西边美军已经损失殆尽。
苏联士兵围上菲利浦?波洛姆。“抓活的他是个少校！”有人高声大叫。俘虏敌军官至少可以记三等功。
波洛姆此时已经身负重伤身边是倒在血泊中的同伴身后是硝烟巍然屹立的大铁桥。
“来啊！你们这班狗娘养的！”波洛姆神情激动大骂着扔掉手中的枪摘下挂在胸前的手榴弹拉开保险环。
苏联士兵惊恐地散开来波洛姆迅向前扑到最近的几个敌人身上。手榴弹猛烈爆炸顿时血肉横飞。
“快冲上桥去！”佐留尼狂地尖叫挥舞着自动手枪带头冲上了铁路桥“呜啦——”
“呜啦——”海军6战队的官兵高喊着口号涌上铁路桥向桥东冲去。
同时北堤上的红军迫击炮向大桥上射烟雾弹。
桥东的美军机枪迅开火将冲锋在前的苏联官后迅猛刮倒。但后面的苏军不顾伤忙凭借着烟幕的掩护疯狂地向前冲去。
“克里斯检查一下是不是短路了？电缆没断！”兰利上尉大叫着跑回来。
“长官我检查过了线路没有问题！”
“见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尉怎么回事？炸桥啊！”普林斯也急匆匆地赶过来。
“长官我们现在正在排查故障！”兰利钻回俺蔽所报告。
看着烟雾弥漫的大桥“看在上帝的份上爆炸吧！”普林斯扑上去双手猛地按下引爆器。
只听见隆隆炮声中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大地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开罗铁路桥顿时被一串冲天的大火球吞没了钢铁碎片纷纷被抛射开来大块大块的桥身断裂迅落入滚滚的河水中。
东岸的美军阵地上响起了一片欢呼。
“长官我决定今后每个礼拜都跟随军牧师一起祈祷。”兰利高兴地对普林其说。
“其实我也很少祷告。”普林斯微笑着说。
看着大桥的毁灭史密斯准将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早知如此何必付出那么大的牺牲呢？”将军低声地自言自语然后拨通了本土战区司令部的电话。
苏联6军上将卡拉绍夫轻轻地放下望远镜低沉地问道：“佐留尼大校他们怎么样了？”
“估计上桥的同志都牺牲了将军同志。”参谋人员沉重地回答。
“给维拉迪米尔大将报我军占领开罗但敌人已炸毁铁路桥请指示下一步行动。”上将冷冷地说完便钻回自己的装甲指挥车。旗下的海军6战队第1oo团就这样给赔上了可却只得到了一个意义不大的开罗。
开罗铁路桥的成功爆破让卡维利将军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侧翼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但布隆伯格将军却依旧紧绷着神经。在南部格林维尔的陷落使阿拉巴马州的府蒙哥马利的门户洞开幸好国民警卫队第4装甲师的余部已经撤退到了蒙哥马利北面与国民警卫队第11装甲师汇合。所以尽管列别金从格林维尔重新起进攻剑指蒙哥马利但布隆伯格将军并不太揪心。塔斯卡卢萨也被迅放弃6军第7装甲师在第1o9空降师6o3团的掩护下离开了塔斯卡卢萨退回伯明翰。现在最令人担忧的就是北线的莫尔顿方向美加盟军致命的右后。
洛克维尔将军率领的加拿大第2装甲师拼死抵抗将梅尔库罗夫的第1o近卫坦克师拖住。不过这只能是暂时的。特里利瑟尔把北线的主攻放在这里第1o近卫坦克师后面跟着就是第2o1摩托化步兵师摩步师后面是作为战役预备队的第7o坦克师。而南边的阿迪逊到杰士伯及至塔斯卡卢萨这段漫长的战线上苏军只投入了两个步兵师的兵力。可见其对莫尔顿此处的重视。特里利瑟尔和梅尔库罗夫都深谙装甲部队迂回包抄的要义。他们的企图非常清楚准备从侧后一举截断美加盟军的退路。
“布鲁克第31装甲团到哪了？”面对不断更换部队标识位置的巨大沙盘布隆伯格突然问他的参谋长布鲁克?琼斯将军。
“长官他们行动很快现在到达了库尔曼。”琼斯报告“为了躲蔽敌人的空袭他们暂时停止了前进。”
“通知罗德里格斯上校让他们下火车准备增援莫尔顿。”布隆伯格上将果断地下达命令。
“可是……”琼斯有些犹豫几个小时前上将还在催促第31团加快撤退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想把这些宝贵的光棱坦克投入战斗。敌人握有制空权让第31装甲团出击实在很冒险。
“如果加拿大第2装甲师在莫尔顿失守我们的右后将是极其危险的。”布隆伯格解释道“俄国人把重兵投入到这里我们也不能吝惜了。一定要挡住苏俄的进攻步伐稳住右翼。”
“好的将军！”
“还有让其他部队加快度。”布隆伯格很不情愿地强调“撤退的度。开罗铁路桥已经被炸毁俄国人一定会对我们加快攻击节奏。”
就这样美国6军第31装甲团再次接到出击的命令。
实际上美军此时在伯明翰方向拥有与对手持平甚至略占优势的兵力拥有6军第4、第7装甲师第36步兵师第1o9空降师还有加拿大第5步兵师第4步兵师第2装甲师。虽然6军第36步兵师、第1o9空降师和加拿大第5步兵师、第2装甲师都陷入阻击苏军进攻的激烈战斗中但凭借其他两个装甲师布隆伯格将军仍然有足够的实力与特里利瑟尔将军一决雌雄。不过美军不敢拼命他们不得不想尽办法把这些最后的家当撤回田纳西。
第三十节 牺牲
加拿大6军第2装甲师的拼死力敌并未能阻挡住红军第1o近卫坦克师前进的步伐。惨烈的坦克肉搏战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英勇的加拿大坦克兵给对手造成惨重的伤亡但自身也消耗殆尽。
“长官我们的人都快打光了！”炮长神情紧张地对彼得?洛克维尔少将报告。
“我知道。”洛克维尔冷冷地回答道从凌晨四点多打到现在四个多小时了伤亡自不必说幸存下来的机器与人都遭到可怕的磨损。良久他狠狠地挤出一句：“剩下一个人也得打下去。”车长观察镜里红军的T－64坦克掩护着步兵正慢慢围过来。残垣断壁边、草地树林前都是瘫在地上冒着烈火与浓烟的坦克。剩余的加拿大坦克和步兵被压缩在城里各处。
“给阿利?布隆伯格将军报我军将战至最后一弹。”洛克维尔面无表情但语气坚定。
“是长官。”
接着洛克维尔转换通信频道高声说：“全体注意！我是彼得?洛克维尔。我们身后就是整个加拿大和美国联合部队只有守住这里莫尔顿才能成功地给联合部创造胜利的条件。我现在命令战至最后一弹！”
“战至最后一弹！冲锋！”无线电通信回路有人高调回应。
“冲锋！为了自由的加拿大！”洛克维尔也高声大叫掀开装甲盖钻出炮塔指挥大家冲锋。
寥寥无几的加拿大坦克出沉闷的轰鸣勇猛地冲出城区扑向苏联坦克群。所剩不多的步兵则高叫着口号跟在后面冲过来。
“歼灭他们！”梅尔库罗夫狠狠地叫道。他的部队也被加拿大人耗得差不多了还好就是比加拿大人多了十来辆坦克。
苏联坦克纷纷停下来开火步兵也射出密集的子弹狙杀对手。加拿大军队也把最后的弹药倾泄向对方。
“真是够玩命的！”打红了眼的梅尔库罗夫干脆掀开装甲盖钻出炮塔。无论是自己还是手下的官兵都不得不佩服眼前这群加拿大人的坚韧与顽强从天黑打到天亮从野外打到城里四个多小时无论是炮战还是肉搏都毫不示弱。“是了断的时候了。”梅尔库罗夫观察了一下战场后得意地说。他突然看到了加军后面有辆酋长坦克上插着一面加拿大国旗炮塔上还端坐着一个人。那坦克的主炮正转向自己这边来。“瞄准后面那辆酋长坦克！一定击毁它！”梅尔库罗夫急忙大叫。
炮长拼命地动作T－64的主炮。T－64迅转动炮口对准目标。
酋长抢先开火。只见12o毫米口径的炮口一闪喷出浓烈的火焰一枚高旋转的穿甲弹出刺耳的尖叫瞬间击中了T－64的车体正面。紧随而起便是一阵沉闷而有力的爆炸合金碎片与冲击波从俄制坦克底盘前部喷涌而出。梅尔库罗夫硕大的躯体也被抛上半空然后重重地摔到旁边的草地上。随后T－64连续出一串可怕的闷响炮塔根部喷吐出大股明亮的火星。不一会儿坦克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一股巨大的火球腾升起来厚重的炮塔被掀上天空。
酋长坦克的炮塔上洛克维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见到师长的坦克被击毁愤怒的苏联近卫坦克兵立即集中火力猛轰洛克维尔的座驾将其轰成碎片。
很快决死的加拿大军队便被消灭。苏军完全占领莫尔顿。第2o1摩步师也赶到了。摆在红军前面有两条进攻路线沿着24号公路向东北可直抵德卡多（denetetbsp;“伙计们动作快一点！”罗伯特?罗德里格斯上校兴奋地催促手下。
第31装甲团的光棱坦克披着树叶和伪装网成一列纵队沿着157号公路向西北高行进。公路两旁散布着一些自行防空导弹射车和自行高炮时刻盯紧天空为宝贵的光棱坦克警戒防空。
“很快我们又可以狠狠地揍俄国佬一顿了。”罗德里格斯无不骄傲地在无线电里叫道。他现在正率部前往莫尔顿增援苦战中的加拿大第2装甲师。十天前光棱坦克团无比辉煌的战绩让全团上下充满了必胜信心。而且从塔斯卡卢萨这一路上虽然红色空军的攻击机像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地在头上嗡嗡叫但第31装甲团运气出奇地好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所以官兵们士气十分高昂。
就在这时指挥坦克的炮长兼通信官哈克?刘易斯军士递上了密电译文“长官司令部急电。”
罗德里格斯接过来一看任务改变了。加拿大人的防线已经被突破红军装甲部队正准备从莫尔顿沿着157号公路进犯库尔曼。第31团必须赶在敌人的前面在南丹维尔路（southdanvi11eRoad）一线设防阻击苏联装甲部队掩护主力部队的撤退。上校看后马上通报给另一辆指挥坦克上的参谋长托马斯?费拉里德中校。
“在南丹维尔路附近我们没有什么便宜。”费拉里德不假思索地说阿拉巴马的地形他非常熟悉“再往前三英里吧那里公路两旁的高地和树林非常有利于阻击。”
罗德里格斯翻开地图目测了一下说：“刚好在斯比克镇（speake）后面。”
“对又一个交叉口罗伯特。哈哈。”费拉里德爽朗地笑道。
“没错汤姆。”罗德里格斯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梅尔库罗夫并没有死他的右脚小腿以下被炸飞还摔断了左手并扭伤了脖子左边的肋骨也折了好几根。与他的第3近卫坦克师一样都被打残了。
“根据俘虏的供词和现场勘察可以认定加拿大6军第2装甲师师长彼得?洛克维尔少将被击毙我们还找到了他的尸体。”卢申科夫斯基少将向躺在担架上被纱布包裹得像个木乃伊的梅尔库罗夫报告。
梅尔库罗夫挣扎着说：“日丹他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按照基督的仪式给他下葬吧。”他接着又赶紧补充“还有请你代我向他敬礼。”
“好的瓦列里。”卢申科夫斯基回应道然后向他立正敬礼。
卫兵小心地抬起担架准备送上直升机。
“还有告诉弟兄们两个格列高利耶维奇不会分开太久的。”梅尔库罗夫说着忍痛挤出微笑。
“放心吧格列高利耶维奇。”卢申科夫斯基笑着说“早日康复和我这个格列高利耶维奇会师。”
两个有着相同父称的红军年轻将军会心地笑了。
送走了梅尔库罗夫卢申科夫斯基就给彼得?洛克维尔将军和他的部下举行了一个小型葬礼。这是红军入侵北美以来次为敌对方举行葬礼。
六名苏军坦克手把装有洛克维尔将军遗体的简易棺材放到挖好的墓坑前。棺材虽然简陋但还是刷上了黑漆并盖着一面布满弹孔的加拿大国旗。坦克手把旗子抬起来。从当地教堂找来的牧师致悼词但最后没有念福音而是唱了一赞美诗《红日西沉圣日将至》：
红日西沉在眼前
人人预备颂主恩
遵守安息主座前
仰见星光满诸天
灿烂无边……
然后两边的苏军坦克手举枪鸣放三响司号兵同时吹响了安息号。
日丹?格列高利耶维奇?卢申科夫斯基将军庄重地举起右手向彼得?洛克维尔敬礼。
第三十一节 使者
正当西半球那片曾经被誉为新大6的土地上美国、加拿大盟军的将士为保卫美利坚而在火线上拼死搏杀之时一架瑞典皇家航空公司的a－3oo客机穿过繁星点点的夜空平稳地降落在巴基斯坦卡拉奇的国际机场上。
飞机上有一群身份特殊的人物——以美国国务卿鲍尔斯?坎贝尔为的美国特派使团——在外交战线上为保卫美利坚奋力拼搏。
坎贝尔此时感到十分疲惫靠在航空座椅上缓缓地闭上双眼。为了争取更大的国际援助这三天来他马不停蹄地穿行于欧亚各个美国传统盟国游说它们加入到支援美国反抗苏联侵略的队伍来。
但费尽口舌的坎贝尔所获甚微西欧盟国愿意增加援助但仍然拒绝出兵。虽然有所谓的《北大西洋公约》不过似乎已成一文废纸。饱经战乱的欧洲并不想把自己推入与俄国人直接开战的深渊。
在中东除了美国一手扶起来的以色列表示愿意派出军队前往美国本土参战外土耳其拒绝了封锁土耳其海峡的要求；埃及的苏伊士运河也仍将向苏联舰船保持开放；沙特阿拉伯虽然表示愿意保持对美石油供应但无法提供护航；印度早就宣布中立不愿借入美苏战争当美国驻印大使向印度外交部提交了一份坎贝尔访印的计划时就被印方委婉地拒绝了。至于巴基斯坦还算可靠战争爆后但承诺在阿拉伯海为美国油船提供护航并同意为美军在印度洋的活动提供后期保障。
坎贝尔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东亚的日本、韩国了。不过就算上述国家愿意全力帮助美国也起不了太重大的作用战前两国的防务都得依靠美国。
其实坎贝尔此行还有一个重大的使命那就是飞越喀拉昆仑山秘密访问中国！当然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能否实现毕竟直到现在中美还是处于一种近似敌对的状态。令人欣慰的是通过巴基斯坦这个出色的中间人的牵线搭桥中国方面表示愿意接受美国国务卿的非正式访问。所以当美国特派使团在利雅得登上了瑞典皇家航空公司的包机时坎贝尔果断地决定先去巴基斯坦再转往中国。现在他们在卡拉奇机场作短暂停留然后将在深夜秘密飞往北京。
“鲍尔斯来杯咖啡？”朱丽安娜?索伯斯端上了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尽管使团这几天的穿梭外交无异于艰苦的长途行军实际上身为国务卿助理的她却要比其她人都忙但她却仍然显得精神抖擞。有科学家称女性比男性更具毅力和耐力她或许就是最好的实证。索伯斯不仅熟悉欧洲事务还曾在香港、台湾、日本以及东南亚生活和工作过对远东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政治、经济以及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尤其她曾广泛接触过中国政府的驻外官员也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些都使她在杜根的政府内阁中得到了一席也罕见的成了象群中的一头驴！对中国十分陌生的坎贝尔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朱丽安娜这种助手。
“谢谢朱丽安娜。”坎贝尔对党外助手的热情报以诚挚的感谢端起一杯咖啡慢慢地呷了一口。“糖加多了。”坎贝尔稍稍皱了眉头说“医生说我血糖偏高要控制糖份的摄入。”
“噢抱歉鲍尔斯。”朱丽安娜微笑着说“以前你很喜欢喝甜一点的我就按照你习惯的份量加了。”
坎贝尔放下咖啡杯说：“为了健康我不得不改变习惯。”说完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改变习惯通常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朱丽安娜一边享受咖啡一边说“可要是一旦改变了很多情况就会好转起来了。”
坎贝尔看看朱丽安娜然后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也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为了尊重对方的热情。当他满意地吞下自己以往中意的口味后疲惫的神情放松了些许。接着严肃地问道：“以你对中国人的了解你认为我们此行的成果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不抱太多幻想。”朱丽安娜想也不想就摇摇头说那金色的卷在明亮的头光下晃动反射出迷人的光芒。“我们此行只是去改变一个习惯改变我们与中国人相互敌视的习惯。而且这种改变不会太令人愉快也不会很顺利。”
坎贝尔又放下咖啡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助手刚才的话：“可要是一旦改变了很多情况就会好转起来了。”
“但愿吧。”朱丽安娜点点头说“他们不会直白地说‘是’或者‘不’而是会说‘我们还要研究一下’。当然一些重大的原则问题除外。”
“那我们就把此次访问上升到重大的原则问题。”坎贝尔说着露出微笑“总统开出的价码是中国人难以拒绝的。”
朱丽安娜却淡淡地笑道：“他们不像我们交易一定要在天秤称平衡时才能达成。”
“可我们很难开出更优惠的条件了。”
“我得提醒你他们是世界上最早现杠杆原理的民族而且他们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创立了他们自己独特的国际关系学说他们有个专门的词汇来描述‘合纵连横’。”
就在这时巴基斯坦外交部长佩齐?穆汗默德?柯依夫登上了飞机同行的还一位中国人。
“你好佩齐。”坎贝尔马上热情地伸出手他与柯依夫已经非常熟悉在非正式场合都互称名字。
“你好国务卿先生。”柯依夫却十分庄重地用正式用语与坎贝尔握手后便急忙介绍随行的中国人“这是中国人民共和国驻我国大使古良先生。”柯依夫刻意强调中华人民共和国。
坎贝尔立刻主动伸出右手郑重地说道：“你好大使先生。我是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鲍尔斯?坎贝尔非常高兴见到你。”
古良微笑着用英语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但也郑重地向对方伸出右手两只右手有力地握到一起——这是历史性的一次握手虽然是在不太正式的场合下但却是朝鲜战争后中美外交官第一次握手。
“这是我的助理朱丽安娜?索伯斯女士。”
“您好大使先生。非常高兴见到您。”朱丽安娜用流利的汉语向古良问好并伸出右手。
“您好索伯斯女士。”古良保持着微笑也用汉语说然后再次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了一下朱丽安的手指部位然后他用流利的英语说：“没想到美国的外交官如此精通中文。”
“我也没想到中国的外交官这么精通英语。”朱丽安娜用普通话回应。双方都有些在奉承对方虽然从对方的音、用词上可窥一斑但到底只是说了那么一两句。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坐下来谈吧。”坎贝尔示意道。
于是众人围着坎贝尔的临时办公桌坐下来秘书也送上了新煮的咖啡。
古良大使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放下用英语庄重地说：“坎贝尔先生我奉我国政府之命特来通知你由于技术上的原因我们在明天也就是北京时间九月八日四时以前无法向贵国专机开放领空。”
坎贝尔与朱丽安娜不禁相互看了一眼。
“大使先生你能否详细说明原因？”坎贝尔问。原本双方通过巴基斯坦约定坎贝尔的飞机在北京时间七日二十二时从中巴边境进入中国领空到达北京后秘密进驻巴基斯坦驻华使馆。现在中国人却突然改变了计划。
“我也不清楚。我的上级只是说是技术上的原因。所以国务卿先生最快也只能在明天上午十点才能到达北就。”古良强调技术上的原因。
柯依夫赶紧补充说：“鲍尔斯我们已经为你们的延迟做好了准备了。”
“谢谢佩齐。”坎贝尔接着转向古良说：“大使先生那我们就在明天四点准时进入贵国领空。”
“好的国务卿先生。”古良说着站起来“中国欢迎你。”然后伸出右手。
第三十二节 无能的牵引
正如红军的“老虎钳”作战计划被戏称为“迷你双头鹰”一样美军的“牵引车”作战计划也被戏称为“迷你蓝光”。只不过从规模上看相比较于“老虎钳”集团军群级别的作战行动“牵引车”几乎连“迷你”都算不上那可怜的几个团的兵力至多只能算是级微缩。但是规模再小的作战计划也都必须认真执行。担任主攻的国民警卫队第9装甲师师长加纳利?摩根少将来到了麾下第73团2营。由享特?斯特劳勃少校指挥的这支英雄部队将作为前锋率先攻击苏联红军的防线。
73团2营在波泰兹维尔成功地击溃了红军王牌装甲部队第36近卫坦克师93团后便奉命撤回后方休整全团官兵还被空运到芝加哥接受杜根总统的亲自接见和授勋。斯特劳勃和他的73团2营一战成名被鲜花与掌手包围。现在盛名之下却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实在令人倍感压力。
“长官能再调配坦克和装甲架桥车给我吗？”斯特劳勃一见面便提出请求“公路桥都炸断了我只有一台架桥车。”波泰兹维尔一战后撤回休整看似不错但他受到的损失并没有被弥补回来尤其是装备根本得不到补充。
“没有什么都没有。”摩根为难地说“我只能给你私人调配这个。”说着从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雪茄盒子把里面仅剩的一支雪茄递给了斯特劳勃“最后一根了。”他有些依依不舍接着又补充道：“古巴原装的。”
斯特劳勃接过雪茄便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
摩根急忙拦住他“等你凯旋而归我们一起抽。”
“好吧。”斯特劳勃只好答应然后收起粗大的雪茄。
“我们不进行炮火准备直接动突然袭击。”摩根言归正传“突破俄国佬在燧石山的防线后直接向圣路易斯湖挺进到达7o号州际公路、61号公路和铁路的交叉口后马上建立起一道防线。”摩根在地图上比划着说“我带领全师其他部队在后面扩大战果。”
“可我们力量严重不足一旦苏联军队集中全力反击我们恐怕挡都挡不了。”斯特劳勃担忧地说此时动进攻实在极不明智。
“亨特总统命令我们只有全力以赴了。”摩根拍了拍手下的肩膀无奈地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斯特劳勃摇摇头说。
“十点正出动。”摩根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全看你的了亨特。”
“长官请放心。”亨特?斯特劳勃坚定地说。
“那我先回师部去了。”摩根说完便主动向英雄的手下举手敬礼。
斯特劳勃急忙向对方回礼“再见长官。”
“再见。”摩根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长官全部准备好了。”乔德路上尉上来报告。
二营的坦克都披上了伪装网插满了新砍下来的树枝正分成两列纵队蛰伏在莫斯科?米尔斯南面的树林里。
“尖兵有什么新情况吗？”
“没有俄国人看来挺放松的。”
“我们不能大意。工兵架桥都准备好了吗？”斯特劳勃有些啰嗦。
“只有一辆架桥车。”乔德路有些担心地说“我们恐怕只能单列过河了。”
“也只有这样了。”斯特劳勃淡淡地说。
进攻的时间很快便到了。
“出！”斯特劳勃骑上m6o指挥坦克上大叫。
被伪装得十分严密的m6o一辆接一辆低吟着慢慢开出树林沿着树林边缘向南开去。仅仅两公里外双子河岸边一台同样伪装得很好的装甲架桥车迅展开车上的便桥在步兵的保护下在河上架起了一道坦克便桥。
除了美式坦克的轰鸣外战场上基本上没有其他声音。斯特劳勃企盼着敌人没有现他的行动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大白天这么大的行动怎么可能不让对手知道。当第一辆m6o坦克开上了便桥时少校又大声下令：“全体全前进！”
整个73团2营都全动起来坦克吼叫着冲上便桥向着苏军防线猛扑过去。
二营后面的装甲部队也开动分成两路纵队沿着61号公路向南前进。
苏联红军的观察哨很快就现了过河的美军坦克部队。急促的哨声把红军官兵召进战壕与掩体里紧张的电话也迅打进方面军司令部。然而在开罗前线的卡拉绍夫接获报靠时却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守住阵地。”上将很清楚对手的斤两若不是要为“老虎钳”作战担任佯攻他早就驱动坦克履压过这些自以为是的美国大兵的遗体滚滚向芝加哥杀去了。
十点二十分二营的坦克和装甲车全部越过双子河展开攻击队形准备向燧石山的苏军阵地起冲击。
“快！快！”斯特劳勃紧张地催促手下。望远镜里的敌人反应相当迅这令他感觉不妙。
m6o快急停瞄准开火正面主攻敌阵。而身后紧跟的步兵则急忙向侧翼冲锋包抄对手。
“炮击！”无线电里传来了尖叫。
紧接着便是刺耳的炮弹高穿行于空气中的呜响。
整个美军进攻部队顿时被铺天盖地的火球吞没爆炸声浪不断地冲击鼓膜冲击波将装备掀翻把人员炸飞。
燧石山阵地上的苏联红军步兵也纷纷开火倾泄出密集的弹药。
当别尔夫什卡?罗曼诺维奇?卡拉绍夫上将亲率坦克师杀向开罗尖端时为防美军突袭便布下罗网一面让前线部队挖壕筑垒一面在圣路易斯城以南的后方布置大量炮兵同时让空军和航空兵做好准备随时扑灭可能出现的美军反攻火苗。现在这些远程炮兵在前线部队的引导下起震天动地的齐射这么一来美国人突然袭击不成反而成了鸡蛋碰石头。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力反击斯特劳勃不得不马上向摩根请示。“敌人的火力太猛了估计我们还没冲上敌人的阵地就全部阵亡了！”斯特劳勃心虚地大叫强劲的冲击波和碎片正不断地冲击m6o坦克厚实的钢铁外壳外出悚然的声响。
摩根在后方也看到了可怕的炮击。过了河的二营现在已经淹没在如大海狂潮般的火球群中那艳丽的闪光和成团的烟尘如同海浪一样不停地翻滚涌动将死亡与失败推向宽广明亮的北美上空。摩根狠狠地咬住没点燃的雪茄神情严峻握着无线电授话器一言不。喇叭里苏联人力道十足的炮声一浪接一浪。
“长官我请求撤退！”亨特?斯特劳勃痛苦地要求。
摩根却有些犹豫不决。进攻既然已经起就必须进行到底。可谁也没想到反攻的第一击竟然就遭到如此痛击。如果己方有足够的后援足够的炮火和空中力量反压制那么这时更必须倾力冲击一举击溃对手。但这些条件可怜的美国6上国民警卫队都没有具备除了英勇的斗志他们并没有什么条件去动进攻。终止进攻必须由詹姆斯将军同意。但现在一秒钟也不能耽搁英雄的二营随时都有可能在敌人强大的火力下粉身碎骨。
“好吧营撤退！终止进攻！”摩根毅然决然地下达命令下达这种可是要冒上军事法庭的风险但比失去二营的风险要好得多。
“全营撤退！”斯特劳勃顾不上回应上级就直接调转频率大呼撤退。
枪林弹雨中的美军坦克和步兵纷纷退向河边冲上装甲便桥退向出阵地。
休伊特?詹姆斯将军闻讯后大怒但他很快就现没有足够的理由来处置擅作主张的摩根了。
强大的红军炮兵开始进行炮火延伸威力巨大的榴弹和火箭弹呼啸着精准地落到了河北岸的美军阵地上同时大批红色空军的攻击机和直升机也飞临莫斯科?米尔斯上空对美军目标狂轰滥炸。一切都看似为一场大规模的地面进攻做准备。
美军刚刚起的进攻势头就这样被遏制还反而招来对手起了大规模进攻的炮火突击准备。看来早前詹姆斯将军称“牵引车”计划荒唐透顶并不为过。
第三十三节 重压之下
“牵引车”作战一动便死火沉重地打击了美军尤其是其计划的始作俑者哈罗德?托马斯?杜根总统。身处偏远的加拿大小镇的杜根在接到战报后一声不吭地走进自己休息的小房间。从过去的表现看他算得上是一个出色的政客从一个和平主义青年蜕变成成熟的政客带领日渐保守的共和党成功地骗取了广大选民手中的选票并使自己登上了总统的宝座。但上任后他的表现却与一个级强国的元所应具备的资质相去甚远。先是愚蠢地同意了苏联军队进驻墨西哥“维和”把美国自己安全的后院拱手让给了狼子野心的罗曼诺夫。然后在苏联人开始进攻美国本土后他竟然还异想天开地打算利与用罗曼诺夫的交情通过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结果对方变本加厉。当然过去数个月军事上一连串的失利的责任不能全部推到这位三军总司令头上但“蓝光”作战中总统的总体表现特别是这个“牵引车”更加表明总统对战争的外行。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杜根没好气地说道。
伊丽莎白?杜根轻轻走进来。本来工作时间她是不宜来打扰丈夫的但身为美国的第一夫人她也非常清楚当前的严峻形势她还更清楚这种形势对于身为总统的丈夫造成的恐怖压力。当她听到秘书称总统情绪低落时便觉得有必要来看一下重压下的丈夫。毕竟这里不是华盛顿更非白宫总统的办公和起居都在这幢林场小别墅里。
杜根此时正躺在躺椅上双目盯着华丽的天花板神情十分严肃。
“哈罗德看来你的情绪不太好。”伊丽莎白走过去坐到丈夫身边轻声说。
杜根见夫人驾到也绅士地坐起来无奈地说：“埃尔西（伊丽莎白的昵称）你知道的开战以来我一直就没有过好的情绪。”
“哈罗德我能感受你的压力。”伊丽莎白说着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为丈夫倒了一杯水。
结婚二十年了伊丽莎白非常了解丈夫这是一个一生都充满压力的男人。二十多年前当她在一次上街游行时听到了杜根关于和平的演讲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她与他一起承受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麦卡锡主义者的无理攻讦政府当局的公然恐吓甚至大众的不明鄙夷。终于他们度过了那些风雨岁月登上了第一家庭的宝座。如同许多现代美国以往的第一家庭他们也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婚姻美满生活幸福。伯利恒?勒布朗是这样评价他们的：“哈罗德没有约翰（约翰?菲茨杰拉尔德?肯尼迪的名）那样年轻英俊但他有林肯的坚强与正直；伊丽莎白也没有杰奎琳（肯尼迪的夫人）那么艳光四射但她有埃利诺?罗斯福（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的夫人）的冷静与豁达。对于美国来说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这些就足够了。”现在的第一家庭正承受着亡国的压力和救亡的重责杜根登上了他人生的高峰美国却跌入了历史上的低谷。美国将近半数的国土沦陷大部分军队被歼或被俘她的总统两度逃离都流亡国外。伊丽莎白很明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流亡国外的总统的丈夫内心是多么痛苦精神是多么沮丧。胜利遥遥无期失败却近在眼下。
“谢谢埃尔西。”杜根接过妻子递过来的水杯满怀感激地说。她总是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我们非常非常需要胜利可是它总是像夕阳一样美丽而遥不可及。”杜根沉重地说。
“哈罗德。”伊丽莎白又坐到丈夫旁边看着他说“我们需要时间也需要坚持。上帝没有抛弃我们但我们也必须坚忍不拔。”
“美国需要胜利急需胜利。”杜根强调“但我却一次又一次地带她走上失败的深渊。”
“不哈罗德我们还没有失败。”伊丽莎白说着拉住丈夫的手“我想你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而不是去一味自责。”杜根自来到加拿大后便经常失眠。伊丽莎白很清楚过大的压力过分的忧愁过度的工作快把曾经活力充沛的丈夫摧垮。
杜根沉默不言把眼光转到窗外。外面的枫林在轻飒的秋风下微微涌动枫叶已经开始黄红点缀着绿荫。加拿大的秋天来得比华盛顿早美国却早就陷入“严冬”。
“听我说哈罗德。睡一下什么都会好起来。”伊丽莎白轻声劝慰丈夫“忘掉忧愁忘掉烦恼。”睡眠是缓解压力的良方对于这些日理万机带领国家在刀锋上跳舞的领袖来说更是奢侈的享受。
杜根看了看妻子。
伊丽莎白冲丈夫微微一笑。
那还是他与她第一次相见时的微笑有如他与她在佛州度假时所见的灿烂阳光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下所见的瑰丽彩虹在夏威夷所见的明媚春光。
“好吧埃尔西。”杜根听从了妻子的劝解“为了你那二十年不变的迷人笑容。”他微笑着补充道。
“那就好好睡一下吧。哪怕一分钟也行。”伊丽莎白笑着说要回了丈夫的杯子然后轻轻地与他接吻。然后帮助杜根躺下帮他松开领带盖上毛毯。
杜根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眼安然睡去。
伊丽莎白依旧坐在一旁看着丈夫。
这时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伊丽莎白只好起身开门走了出来。
“你好夫人。”等候在门外的总统副官潘西?门罗海军少校急忙敬礼。
“少校能给总统十分钟吗？”伊丽莎白合上门向副官请求道。
门罗少校想了想点点头说：“好的夫人。”
“谢谢少校。”伊丽落白颇为感激地说然后便悄然离去。
门罗少校只好站在门外等候。他了解总统的难处总统的副官和秘书有很多个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但总统却只有一个没人能顶替他的工作。
但是门还是很快就开了总统走了出来。杜根压根没入睡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很快就起身了。
“长官。”少校急亡敬礼报告“卡维利将军战报。”
“今天第四份了。”杜根说着接过战报。
形势果然越来越不利。苏联红军第77集团军占领了莫尔顿后正向德卡多起进攻美加盟军三个集团军退往田纳西的后路受到致命威胁。同时苏军第2o集团军的天启坦克部队已经离开格林维尔冲击蒙哥马利的外围防线。另外美军后方受到苏联空军的大规模空袭交通线严重受损。
这时国防部长巴克利?拉尔森和接替卡维利出任新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雷金纳德?麦克格伦6军上将一齐赶到了总统办公室。他们在收到了本土战区司令部的战报抄送文件后赶来请示总统下一步行动的。
“长官布隆伯格将军的部队现在处于极端危险之中。”麦克格伦将军着急地说“现在必须尽快撤出主力。”
“先生我建议将部队往亚特兰大收缩然后再向东北撤退。”拉尔森指着地图说。
“那就让布隆伯格将军尽快撤退。”杜根顺着手下的话下命令他已经不太敢独自主张不过虽然再怎么外行但毕竟当过几年像模像样的美国大兵对战事还是能看出些许门道。至少地图上那个从拉塞尔维尔出楔入到德卡多的巨大红色箭头看起来就像死神染红鲜血的镰刀高悬在伯明翰美军的头上；而下面从埃弗格林指向蒙哥马利的红色箭头则像一支利剑刺入美军的腹部。危急形势不言而喻。
“是长官！”麦克格伦急忙应声然后迅转身前去布命令。
就在这时国务秘书萨拉?费利克斯急匆匆跑进来。
“总统先生坎贝尔先生的密电！”还没到总统跟前费利克斯小姐便扬着电文高兴地叫道。
“噢快拿来。”杜根着急地接过电文急切地翻开阅读。军事上的失利让他极度渴望坎贝尔能在外交战线上获得突破从政治侧面挽回军事正面的颓势。
电文相当简短：
总统先生：
我们已经进入中国领空飞往北京。虽然稍有延误且一切都是未知但对方似乎热情甚高。
“太好了！”杜根兴奋地叫道并把电文递给了拉尔森接着吩咐秘书：“费利克斯小姐请把大家都叫来。”
第三十四节 东方
鲍尔斯?坎贝尔坐在窗前俯瞰着中国大地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蜿蜒于群山之上的长城。久闻长城的大名今日终于有缘得以一见庐山真面目了果然壮丽雄伟。盘卧于群山之上连绵上千英里被绿树红花簇拥着的灰白色长城好像一条跃跃欲起的巨龙。
国务卿助理朱丽安娜?索柏斯无睱于窗外中国古老的景色她正忙于整理手上有关于此行的情报资料和方案。她心里很清楚对于美国人来说这是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相较于美利坚合众国两百多年的历史这个国家已经度过漫长的岁月经历了无数次改朝换代。在她那波澜壮阔的漫长历史上中国人什么风浪都经见过了无论是残酷的内战还是灭顶的外敌他们都一一挺过来不断地延续他们从祖先那继承的优良血脉。中国曾经是美国的直接敌人。人们都还清晰记着朝鲜战争美国为了自由世界的利益而进兵朝鲜中国人再次被迫出兵朝鲜双方血战近三年尽管谁也没有取得全胜但美国人总算明白他们自己并非所向无敌。
“朱丽安娜你说他们会不会指责我们对朝鲜的战争？”坎贝尔突然问道。
朱丽安娜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我们总把中国人看得过于简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坎贝尔不解地问。
“鲍尔斯我以接触过的那些中国官员并不像我们报纸和电视里说的那样死板。”朱丽安娜认真地说。
坎贝尔听后又看了看窗外接着说：“我跟你说个私人的想法难道因为朝鲜战争的原因艾森豪威尔总统才没有在进攻苏联后进攻中国？”
朱丽安娜却淡淡地说：“据说总统也很想知道原因。”
第一次红色战争中有一个令世人最为关注的大迷题就是在1955年美国其及北约盟军利用时空传送仪成功地攻陷了苏联后却并没有乘胜追击去进攻当时另一个社会主义大国中国。其实这个问题连现任的美国政府也不清楚当中的原因。
“幸好没有进攻中国不然估计我们今天就无法成行了。”坎贝尔有些庆幸地说。
“也许吧。”朱丽安娜依旧淡淡地说她现在对探讨那些不着边际的谜题没什么兴趣。“中国政府很可能会先指责我们在台湾的政策。”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主动。在会谈的开始我计划将主动提出总统的对华新政策力争给中国人一个满意的结果。”坎贝尔点点头说道“台湾这颗棋子是该放弃的时候了。”
“你有没有一个预期的谈判结果。”
“最好的情况是能跟中国人达成一个协议至少应该能达成一个谅解备忘录。总之一定要打破美中关系目前的僵局让俄国人看到中国向我们靠拢从而牵制住他们在远东的力量。”坎贝尔虽然计划充分但口气却不是很足。
飞机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飞临北京。坎贝尔大吃一惊他看到了一个级大都市。林立的高楼大厦纵横达的交通历历在目。看来自己以往有关于中国贫穷落后的印象全部过时了美国过去的对手已经不与往日同语了。
当飞机平稳地降落舱门打开后坎贝尔不禁吓了一大跳。红地毯、军乐队、鲜花与记者还有并列飘扬的星条旗与五星红旗让纵横西方世界的国务卿先生差点被吓住。
“不是说好是秘密访问吗？”坎贝尔有些不适应。
“我说过不要把他们看得太简单。”朱丽安娜倒是很高兴。中国人将原本的秘密访问上升到了正式访问“看来他们高调接待我们是要做给世界看了特别是俄国人。”朱丽安娜肯定地说“我们就大方地接受吧。”
坎贝尔会心地点点头其实不接受又如何。
中国政府派出了分管欧美事务的外交部李副部长接机。
当坎贝尔率领朱丽安娜一干人等走下舷梯的一半时迎接的中国官员一齐鼓掌同时军乐队奏响迎宾曲。令坎贝尔感到无比得意的是对方居然还放十九响个人礼炮。坎贝尔走下舷梯微笑着主动伸出右手迎向了李副部长。
两只不同肤色的手终于紧紧地握在一起。这是中美两国外交官正式场合上的第一次握手。在场的云集的中外记者争先恐后地用相机和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随后坎贝尔接受了中国儿童的献花并与副部长相互介绍了随行人员。在完成了相应的外交礼仪之后王副部长致欢迎辞：“尊敬的国务卿先生女士们先生们我在这里谨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热烈欢迎太平洋彼岸的美国朋友。虽然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的过去甚至于兵戎相见。但我们相信为了两国的共同利益为了世界和平的大局我们能够摒弃偏见共同谋求友谊与和平的新篇章。”
接要求坎贝尔做一次简短演讲。虽然没有准备颇为匆促但鲍尔斯?坎贝尔还是迅地出口成章：“尊敬的副部长先生亲爱的中国朋友们女士们和先生们我代表美国总统和美国政府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带来了总统和美国政府对中国的问候。在此感谢中国政府和中国朋友们的热情接待。我相信方才与李先生跨越太平洋的握手宣告了美中两国误解与不愉快的过去的结束。中国政府和民众正在为建设他们美好的国家而奋斗美国政府和民众也正为保卫家园而奋斗。目前我们正遭受历史上最大的挫折我们将以最诚恳的态度来谋求我们的中国朋友的帮助。”
听到国务卿坦言谋求帮助时李副部长脸上的微笑更显满足与得意他心中不禁暗叹看来中央真是料事如神。
之后坎贝尔一行人乘坐国宾车进驻到了北京民族饭店。令国务卿连连吃惊的不仅是中国高调迎接他还有北京接头那繁忙的交通和似曾相识的大都市面貎。
“看来我们真的大大低估了中国人。”坎贝尔不禁叹息道“也许他们已经赶上我们了。”
“鲍尔斯现在不感叹的时候了。”坐在旁边的朱丽安娜马上提醒他她已经看出了坎贝尔脸上的一丝隐忧。还好李副部长没有按国际惯例同乘一辆车不然坎贝尔这句话肯定会引起中国人的不满与戒心。
之后稍做休息坎贝尔便前往外交部会见中国乔外长。尽管中外记者已经云集门外但双方还是举行了闭门会议。
远在万里之外的莫斯科凌晨的黑暗正笼罩着秋风吹袭下的克里姆林宫只有装饰在斯巴达克塔、尼古拉塔等塔楼顶上的红宝石五角星在出闪闪红光。苏联外长里夫?波罗莫耶维奇?杰里科斯基正焦急地等待在叶卡捷琳娜大厅里。来自远东的突情况让他不得不星夜赶来打搅总理同志的美梦。
很快装饰华丽的大门被警卫推开罗曼诺夫身着戎装大步走进来。虽然被叫醒从卧室匆匆赶过来但他还是穿好了复杂华丽的军装他必须让部下和苏联人民看到他一贯的戎装在身精神焕意志坚定。
杰里科斯基急忙站起来顾不上问候就直接报告：“罗曼诺夫同志美国国务卿坎贝尔到访中国。”
罗曼诺夫却镇定地伸手示意他的外长坐下“里夫请坐下。这不能算什么新闻。”他轻松地说道然后重重地坐到臃肿的皮制沙上。早在巴基斯坦人为中美两国搭桥引线的时候克格伯就已经探知坎贝尔的中国之行。
“中国人高调迎接了坎贝尔。”里夫坐下说“我认为他们这么做是明显向我们释放不友好的信息。”
“原来不是说好是秘密访问吗？”
“中国人单方面改变了访问计划现在是正式访问。他们现在正在举行闭门会议估计很快就会表声明。”
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推开索菲娅?彼德洛夫娜?格林卡娅带着机密文件包走进来大声报告：“报告总理同志中国西北最新军事动向。”然后打开文件包取出一份厚厚的材料递给罗曼诺夫“我们的情报员报告在兰州河口的黄河大桥上每隔十分钟就有一趟军列通过开往乌鲁木齐方向。”
“他们在整个边境上已经集结了百万军队现在还在增兵难道想跟美国人结盟不成？”罗曼诺夫翻开文件闷闷地说“里夫八点以后你照会中国驻我国大使请他说明美国国务卿访华与向边境增兵的问题。”
“好的罗曼诺夫同志。”
“我们的态度要强硬一些。”罗曼诺夫被充道。
“我明白。”
“索菲娅一定要搞清楚中国人的真实企图。”
第三十五节 致波丽娜的信
东半球美、苏两国正在对中国的外交上进行看不见硝烟的争夺、博弈西半球两国的军人则持续着浴血拼杀。
客观地讲只要布隆伯格上将动作迅完全能逃离特里利瑟尔上将的南击北围。当然美军始终处于战略乃至战役上的被动。维拉迪米尔大将其实可以从更宽广的范围动这场围歼战役倘若动员红军战线右翼的田纳西方面军、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等全部力量集中攻击纳什维尔方向完全有可能包抄美加盟军三个集团军的大后方同时攻陷更多的美国土地并为与东北部的战区连成一片创造极有利的条件。但是维拉迪米尔或许没有看到这种有利的大局面也不一定有能力吃下连绵数个州这么大一块蛋糕。他的“老虎钳”作战的终极目的不过是夺回失去的伯明翰等三个大城市恢复八月初的战线。实际上维拉迪米尔大将还是停留在战争一开始时那种东进战略当科西金元帅制定了“双头鹰”计划就已经抛弃了主攻美国东部的初衷但大将似乎还要固守成规。如果从“双头鹰”已经取得的成果来看红军继续北进无疑将可以轻而易举地攻克芝加哥从而成功地将美国沿着密西西比河劈开届时维拉迪米尔再挥军东进戈尔什科夫则从纽约与华盛顿等地向西杀出虽布隆伯格在阿拉巴马取得不小的胜利但军灭国亡也难以避免。只可惜历史的良机就这样被维拉迪米尔大将错过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么精明的一步。更有可能的是他顾及面子的问题死要夺回阿拉巴马和佐治亚。虽说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惨败更直接的责任在于科西金派的彼得洛夫上将身上但作为北美战区司令员的维拉迪米尔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丢城弃地的责任。这无疑会成为政治对手的有力把柄所以现在他不惜投入新锐的田纳西方面军和最优秀的指挥官来夺回失去的土地挽回他过去的失责。
当前特里利瑟尔上将正承受着维拉迪米尔大将夺回伯明翰等地的直接责任。特里利瑟尔心里很清楚相较于布隆伯格的三个集团军他的田纳西方面军稍占了些数量上的优势。而且越来越多的情报显示对手的主力正在收缩因此他判定美加盟军肯定不敢恋战。当然了在格林维尔和莫尔顿的激烈反抗无疑是一种阻击拖延因为在更为重要的塔斯卡卢萨等正面地区红军并没有碰到激烈的抵抗。美国人轻易地放弃阵地留下空空的塔斯卡卢萨让给了苏军。在分析了这些情况后特里利瑟尔决定改变原定夺取伯明翰的计划在左翼北线快攻击德卡多而不是原定的南下库尔曼如果顺利的话则越过田纳西河攻击亨茨维尔（huntsvi11e）并沿着田纳西河北岸一路向东突击直至查塔努加（netooga）从面断截布隆伯格集群的后路。但维拉迪米尔没有完全同意他的方案他批准出击德卡多但要求得手之后沿南岸向东挺进。维拉迪米尔不敢无视纳什纳尔附近的加拿大第4集团军一旦它南下田纳西方面军可就等于腹背受敌。于是特里利瑟尔一面命令第2o1摩步师北击德卡多一面命令第1o近卫坦克师向东南库尔曼方向起佯攻以牵制美军掩护2o1摩步师。
卢申科夫斯基领受命令时第1o近卫坦克师已经如同他们的师长梅尔库罗夫一样成了重伤员。现在能投入战斗的坦克只剩下七十三辆装甲步兵也损失惨重。且不说数量上的问题从凌晨持续到上午的高强度战斗早就把机器和人都折磨得十分疲惫。但卢申科夫斯基还是坚定地下达了准备出击的命令。全师上下在被充了弹药与油料后将于九月七日中午十二点半向库尔曼动进攻。
师部已经前移到了莫尔顿在一切布置妥当后卢申科夫斯基就返回师部他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下。进攻一开始他必须率部冲锋。虽然没有梅尔库罗夫的过人勇猛与漏*点但对于战斗自己向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卢申科夫斯基疲倦地躺到行军床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就从胸袋里掏出了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位漂亮的乌克兰姑娘那是他结婚不到半年的妻子波丽娜?安德烈耶夫娜?卢申科夫斯卡娅。虽然肩上扛着令人眩目的将星但卢申科夫斯基其实只有三十一岁与梅尔库罗夫一样都属于少壮的将军。说罗曼诺夫继承了斯大林的衣钵并不无道理至少在提拔年轻军官这一方面上尽管两人所处的历史环境大大的不同但都丝毫没有吝惜。像科西金才四十岁便穿上了华丽的苏联元帅服至于将官诸如卢申科夫斯基、梅尔库罗夫和列别金之类三十岁上下的师长占了红军的八成以上而更下面的像伊戈尔、费德林这些二十几岁便官至校官的更是多不胜数。这样有很多好处年轻的军官造就了红军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但也会带来不少弊端其中之一便是大多数人都是未婚。而卢申科夫斯基则是当中最为幸福的一位。
他和妻子刚度过了蜜月便被派到了墨西哥从此以后挥军北上驰骋美利坚与妻子便远隔重洋。这时卢申科夫斯基才想起好久没有给妻子写信了。于是看了看表还有时间便起身动拿出笔纸给远在扎波罗热的妻子军信。
“亲爱的波丽卡（波丽娜的昵称）：
再一次出击前我才想起许久没给你写信了。请您原谅我的夫人这段时间我们的攻势如潮你是知道的身为近卫军的我们必须光荣地冲锋在最前线。上次你的来信说我母亲天天到教堂祈祷你则天天下班后到邮局打听我的来信。请你和妈妈放心我会一切平安的。
尽管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无事但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我们的好朋友瓦列里?梅尔库罗夫在最近的战斗中不幸地受了重伤。瓦列里喜欢冲锋在前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很多人都称他为猛将他自己也津津乐道其中。但我一直为他担心终于不幸出现了。可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近卫军的指战员已经习惯于他们的指挥员身先士卒——这是伟大的优良传统也是胜利至关因素——下一场战斗身为指挥员的我必须义不容辞地冲锋在前可我的脑海里一直晃着瓦列里伤残的身影。
你瞧我说到哪去了？我至爱的波丽卡你的丈夫应该是个英雄是个勇敢的指挥员。”
就在这时参谋长安东尼?帕维罗维奇?塔菲大校走进来报告通知进攻时间到了。
卢申科夫斯基赶紧补上两句：
“好了再见波丽卡好好照顾妈妈。等着我回来。吻你。
深爱你的日丹。
九月七日中午。”
然后他匆匆地把信装进信封里写上地址和姓名交给了参谋长塔菲。
“安东尼帮我把信寄出去。”卢申科夫斯基说着便急忙走出营地。
“格列高利耶维奇。”塔菲紧跟在后面劝说“我觉得您还是留在师部吧。这一次行动只是佯攻。”他十分担心又一个格列高利耶维奇出事。
卢申科夫斯基停住脚步转头对塔菲说：“不行我必须与同志们一起行动。我们光荣的坦克近卫军。”然后大步走向准备开动的坦克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