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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一百八十一 改制啤酒广场

    第二日一早,七点多。

    我和安安下了火车,现在气温一天比一天凉,尤其安安昨天晚上还沒睡好,我这人沒啥优点,就是心疼媳妇,脱掉外衣给她披上,又夸张的在出站口给她买了个棉的雷锋帽,戴在了头上。

    “........我这形象还能不能行了……不戴这个帽子,丑死了…”安安撅嘴强烈抗议。

    “你要听爸爸的话…爸爸都是为你好,乖昂…”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挺认真的说道。

    “滚尼玛哒,我要吃永和豆浆……”

    “不许骂爸爸,爸爸给你买…”

    “快点滴,我上车等…”

    “好叻,我就喜欢你使唤我,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我很幸福,当然也很贱。

    安安上了出租车,我就去了旁边的永和豆浆。屋内排队的人挺多,我等了一会,到吧台随便买了点吃的,就出來了。但当我拎着食品,刚刚走出门的时候,一抬头,突然看见出站口,有四个中年从不同的方向聚集在了一起,其中有两个人是我在火车上见过的,当然也包括,我看着背影眼熟的那人。

    我一直坚信不疑,如果我有文化,那就凭借这份好奇心,肯定也能当个中国爱因斯坦,或者霍金啥的。一遇到值得怀疑的事儿,我就想第一时间把它弄清楚,要不心里总好像有事儿似的。那感觉就跟便秘,屎沒拉太干净差不多。

    沒犹豫, 拎着东西,我直接就奔着出站口那边跑去。由于我下了台阶,所处的位置,和人流呈一个水平,所以视线有些受阻,只能快步前进。

    “小崔和光明怎么还沒到?”领头中年冲着另外三人问道。

    “打个电话吧…”有一人回答。

    “早晨巡逻的多,咱们先走,上车打…”领头中年扔掉烟头,拎着随身携带的小包,直接上了出租车。

    其余三人也拽开了车门,上了出租车,众人在火车站笼子里排了会队,随后缓缓离开。当我跑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他妈的看见了个车尾。

    “到底是他妈谁呢……”

    我身上那股邪劲儿又犯病了,站在原地,心里挺焦虑的骂了一句。

    “向南……你特么跟个长颈鹿似的,在那儿瞄什么呢…爷儿在这儿打等时,都花了五块钱了……”安安摇下车窗,顶着雷锋帽,好像七十年代流氓青年似的喊道。

    “........爷儿,我來了.....…”

    我毫不犹豫的飞奔了回去。

    妹的,我的雅阁中的擎天柱,因为涉嫌人命案,被米忠国暂时沒收,所以临下车之前,我给老仙他们三个打电话,想让他们过來接我一趟,谁知道这帮b,说五子可能已经不知道死活了,他们准备跑路去越南……

    我最烦说话不着调的,不想接就说不想接的,还他妈跑路去越南,龙江省都jb沒出过,越南在哪儿就好像他们知道似的…

    安安吃了东西,困的更厉害,但我一直挺精神,昨晚枕着她胸前的枕头,我睡得异常解乏。送了她回家以后,我就去了啤酒广场,哦,不对,现在已经改名叫东方盛会,假日火锅城。

    白天东西都收拾起來了,宁海昨天晚上,就在这块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睡的,我和他溜达了一圈,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温度,霍,比我家都暖和,只是调料味太浓。

    “整几个排风啊……这味也太大了…”我皱眉说了一句。

    “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有人给安了啊?…那不得花钱么?”宁海揉了揉眼睛,挺不乐意的说道。

    “钱会有的,而且很快……这段时间如果挺不过去,你研究点贷款吧…”我递给了他一根烟,缓缓说道。

    “行,我办办…”宁海点头答应了下來。

    “这段时间,有沒有要新进來的商户?”我抽了一口,扭头冲宁海问道。

    “有,还不少,不过已经装不下了…”宁海回了一句。

    “这人缘做的可差不多,该jb搂点钱了……我有两个思路…”我舔着嘴唇说道。

    “你说说呗…”

    “首先,要规范商户营业流程,几点出摊,几点收摊,要有明确时间表……各家的工具摆放,要严格按照要求,loog牌要统一制作,标題首要位置,要打上东方盛会假日火锅城,摆放位置要整洁,大方,整的正规点…还有,现在火锅城里经营项目重复的太多,烤羊肉串的就有四五家……这样恶性竞争下去,对商铺和火锅城,都沒有好处…你把那些合同期短的,在重复行业范围内的边缘商铺,列个表,逐一剔除,拉进來一些新项目,比如麻辣香锅,牛肉面,这些东西会带來新的客源.........……”我今天状态挺好,坐在餐桌上,开始滔滔不绝。

    宁海听的很认真,点了点头,插了一句:“是不是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

    “适应市场者,生存,抵触变革者,淘汰……咱们和这些商户,其实说不上谁是屠夫,谁是驴……他们捧起了咱们,咱们也给他们带來了利润,不存在谁亏欠谁……”我缓缓说道。

    “........也对…”宁海可沒那个魄力,说他开的是善堂,所以只能点头。

    “咱毕竟身处人情社会,具体尺度,具体商户,你去协调…”我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你还挺会做生意…”

    “.......我不会做生意,但我会做人…”我龇牙说道。

    “真他妈不要脸…”

    “哈哈…”我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继续说道:“租金这块也得变,不能再瞎要价了。你走两个咨询公司,实在不行花点钱,让他们调查一下,一般美食广场的收费标准。咱们套个模板,把价格压低一点……就可以参考…”

    “这事儿我看靠谱,人家都他妈按米数算钱,就咱们还按位置算钱…”宁海非常赞同的说道。

    “那就先这样,我今天还得找鲁道远,把合同签了…”我缓缓说道。

    “.......你给他打电话了?”宁海随口问道。

    “沒有…”

    “那你咋知道,他今天跟你签合同呢?”宁海皱眉问道。

    “呵呵,我今天从外地回來,他肯定比你知道的快…”我淡然一笑,溜溜达达的走出了啤酒广场。

    “操,这b让你装的…”

    宁海恶狠狠的冲地上吐了口大黄痰。

    .........

    离开啤酒广场以后,我刚走沒两步,电话就响了起來,随手接起,竟然是老向给我打的电话。

    “b崽子,混的挺好呗,家都不回了…是不??虎子饿的都快把我吃了你知道不?…”老向破马张飞的骂道。

    “.......我最近有点事儿,今天刚回h市,看看晚上回去一趟…”我随口回了一句。

    “你现在就回來吧,我找你有点事儿…”

    “啥事儿啊?”我皱眉问道。

    “我沒啥事儿,你王叔找你…”

    “哪个王叔?”我不解的问道。

    “.........一中门口住着的那个…”

    “急事儿啊?”我再次问了一下,因为下午鲁道远肯定得联系我,现在回去太折腾。

    “不急事儿我找你啊?”

    “行,那你等我吧…”

    说着,我和老向挂断了电话,打了个车就奔家里赶去。

    ........

    我赶到的时候,老向和一个跟他岁数差不多的人,正坐在外面喝茶,这俩人也是真有瘾,这都十度左右了,坐外面也不嫌冷。

    “小南回來啦…”

    “王叔…”

    我笑着打了声招呼。

    “坐,快坐…”

    王叔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

    “呵呵,好…”我点了点头,就坐在了老向旁边。

    “嗷呜…”

    虎子眼眶子饿的敖青,趴在石桌底下,有气无力的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摸了摸它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零钱,扔在了地上。

    “汪...汪汪……”

    它瞬间窜起來,淌着哈喇子叼着钱,一顿尥蹶子狂奔,扭着这几天明显瘦了的屁股蛋子,直接跑了。

    “........你家这个狗....比人也不差啥了…”王叔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跟他一样,奸懒馋滑…”老向撇着嘴,说了我一句。

    “.......王叔,找我啥事儿啊?”我根本沒搭理他,扭头看着王叔问了一句。

    “真有点事儿…”

    “呵呵,你说吧,能办我就试试…”我给他倒了点茶。

    就这样,王叔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他要求我的事儿说了。

    这事儿的大致经过就是,前段时间农忙结束以后,有个收苞米的找到了他,让他帮忙去农村收粮食。收完以后,直接送到那个人手里,然后每车多给老王一千块钱作为跑腿费。刚开始老王不想去,但奈何这一到快入冬,啥活都少,他又沒正经工作,也不能一直在家闲着,所以就答应了。

    刚开始收的很顺利,一车货,一点钱,但这买卖干到尾声,粮食都被收的差不多以后,找老王那个人,就开始玩埋汰的了…先是用借口扣了老王两车货,老王刚开始也不以为意,但第三车,第四车,送去的时候,那人还是沒当场点钱,非让老王再整两车以后,一起算。

    老王感觉事儿不对,想把货拉走,但却遭到了毒打,他儿子鼻梁骨都被踢折了。他报案了,但派出所一直沒抓到打人的人,收苞米的贩子,也死活不承认是他找的人。

    这老王家里沒啥经济条件,每一车货又都要他自己垫钱,四车货,将近八万块钱,这是他承受不了的,所以找到了我。

    而他说的那个苞米贩子,我也听过。

    太平,白涛。

    据说马力嗷嗷足,名儿也杠杠响。r9

章一百八十二 合同签了

    白涛这个名儿我听过,他其实不怎么在市区混当,专注于农产行业三十年,整天溜达在各种乡镇,捅咕捅咕卖鸡蛋的,算计算计倒腾大米的,只干一些这样的事儿。

    据说老太平区,从东风镇开始,到城市边界结束,所有的鸡蛋卖之前都要跟他打个招呼,所有的大米贴的标签,都是他们公司的。

    你别看我说的好像他挺不入流,干的买卖也有点边角,但人家就凭着这些谁都看不上的小事儿,发家致富了,98年洪水泛滥,粮食物资紧俏,他领着四个发小,拎着两把铁锹,堵在來市区的公路上,看见运粮食的先谈价,不卖就拎着铁锹拍,简单粗暴的把粮食价格拉到了统一位置,一把就掏的兜里鼓起來了。

    混到现在,几十万的车开着,两个公司,一二百万的现金都不用去银行,自己凑吧凑吧就能拿出來,手底下还养了一帮刚放出來的劳改犯,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他们这个团伙,兵猛粮足,一般人不太愿意招惹他们。

    我也沒有三头六臂,所以肯定不算二般人,只能算不愿意招惹他的一般人。

    “王叔,这事儿也沒多少钱,我估计他坑你的可能不大,你在找他谈谈呗。”我这这句话完全就是一口拒绝的意思。

    王叔听了我这句话,有些着急的看了看老向,继续张嘴说道:“南,,这钱他明显就不想给了,我家攒了半辈子,也就攒了八万块钱,你在外面人脉广,朋友多,不求你跟他怎样,只求你通过朋友给他带个话,看这钱能不能返给我点,哪怕就还给我两车的钱也行啊,,看在这么多年老邻居的份上,你帮帮我,。”

    “做人别太独,能说上话,就帮帮呗。”老向也差了一句。

    “王叔,这里面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能说动他的,他四车钱肯定都给你,说不动的,他一毛都不能给,,不存在能退还一半的可能。”我挠了挠鼻子,干笑着解释了一句。

    “那可咋整啊,。”

    “你就帮着问问还能咋地。”老向有点不乐意,可能感觉我沒给他面子。

    “。”我瞪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想了想,舔着嘴唇冲王叔说道:“叔,我打个电话试试,人家能不能把钱给你,我可沒准。”

    “好,钱你要能要回來,我给你拿两万。”王叔立马点头。

    “呵呵。”我无语的笑了笑,掏出了电话,想着给谁打一个,但想了半天,也他妈沒想出來,那个朋友能跟白涛搭上茬,最后无奈之下,拨通了李水水的手机,把事情经过简明扼要的跟他提了一下。

    “操,你净敛一些烂.屁.眼.子的事儿,白涛认识你是谁啊,可能扯你么。”李水水有点不满的说道。

    “嗯,你办吧,办完给我來个信。”我听着李水水的话非常尴尬,想骂他,又不能现在骂,只能含糊着应了一句。

    “操,傻b。”李水水回了一句。

    “千万别忘了联系一下。”

    我提醒了一句,是告诉李水水,行不行你往上递个话,白涛啥态度咱不管,反正咱是张嘴了。

    “我知道了。”李水水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叔,我让朋友联系了,回头给你信。”

    “哎呀大侄子,你要把这事儿给我办妥了,,我给你磕两个都行。”王叔一脸感激。

    我十分愧疚的红着脸,点了点头,冲着老向尴尬的笑了笑

    另一头。

    李水水几乎是转了八手关系,才联系到了白涛,并且俩人根本沒通上话,是白涛一个弟弟,给白涛打了一个电话。

    “干啥呢,哥。”弟弟问道。

    “东风呢,有话说,有屁放。”

    “哥,向南,你听过么。”弟弟问。

    “啊,,咋了。”白涛愣了一下,随口问道。

    “老王找他了,想把钱要回去。”

    “那个老王,。”白涛一阵迷茫。

    “就前几天货场揍他儿子那个,。”

    “我记不太住了。”

    “就四车货沒给他算钱那个。”弟弟对白涛的记忆力很捉急。

    “啊,我想起來了,,那向南啥意思。”白涛皱眉问了一句。

    “我听别人跟我说,他的意思是,八万块钱,咱必须拿出來,。”

    这传话的人也他妈不靠谱,我们的态度那么和蔼,传了几个人以后,就变成了钱必须要回來,从这件事儿上可以看出,信什么都可以,千万别信人的嘴。

    “呵呵。”

    白涛咧嘴一笑,停顿了一下,龇牙说道:“你找找他,,完了给我打电话。”

    “行,我知道了。”

    另一头,王叔走了以后,我就接到了鲁道远的电话,随后直接给老向扔下五百块钱,转身就要走。

    “虎子天天闹腾,我沒空整它,你在不管,别说我给它整死炖了。”老向坐在石桌子上,突兀的來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知道他话里啥意思,这分明是想让我沒事儿回來住,多陪陪他,不过他这人嘴硬,有话不会好好说。

    “我可按期给你钱,你别饿着他。”

    我也嘴硬的回了一句,迈步走出了院子

    晚上,八点半。

    金色海洋,我,李水水,门门,老仙,在舞池旁边开了个大卡台,接待了拄着拐的鲁道远。

    “沒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鲁道远坐在我旁边,抿了口洋酒,瞅着我说了一句。

    “呵呵,。”我搓着手掌一笑。

    “合同呢,签了吧。”鲁道远咣咣闷了两口洋酒,喘着粗气说道。

    我低着头沒吱声,他拿出合同和笔,直接在上面签了字,李水水将装着现金的书包,摆在了鲁道远面前,随后轻声说道:“点点吧。”

    鲁道远拿过书包开始点钱,我扫了一眼合同,也在上面签了字。

    “明天去过户。”鲁道远轻声说道。

    “好。”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向南,社会上现在就你这种人能混起來,。”鲁道远支着拐棍站了起來,左手拎着书包,脸色有点红润的说道。

    “因为啥呢。”我抬头,皱着眉头问道。

    “你知道谁能欺负,谁不能欺负。”鲁道远舔着嘴唇说道。

    “我欺负你了么。”我沉默一下,继续问道。

    “走了。”

    鲁道远看着我,沒在说话,拎着装有五十万的书包,一瘸一拐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其实有点不忍

    五十万,。

    我买的不是场子,而是鲁道远的半辈子,。

    “操,合同成了,你咋还拉拉个脸。”李水水冲我问了一句。

    “沒事儿,喝酒吧。”

    我随口回了一句。

    “妈的,今天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一天,,我决定,我要代表我.哥,嫖一下,南南,你赶紧给安妈妈打电话,,我要姑娘,大白腿嘎嘎直的姑娘。”老仙龇牙说了一句。

    “滚犊子,我他妈不用你代表,,我决定御驾亲征。”门门赶紧发表自己意见。

    “我跟你一块征。”丽水市插了一句。

    “上一边去,你他妈淋.病还不知道好沒好呢,谁跟你一块。”门门烦躁的骂道。

    生意成了,他们三个都挺兴奋,不过依旧沒啥创造性,一人刚攒点钱,又要献给桃花穴

    海洋门口,两台大切诺基,缓慢停在门口,车上走下來八个大汉,全部二十六七岁往上,一百三十斤以下的根本沒有,一个个看着黑又硬,相当唬人。

    白涛梳着板寸,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上了台阶,随口问道:“在这儿呢么。”

    “嗯,在这儿呢。”

    “走,进去看看我们南哥啥水平。”

    白涛一笑,带人就过了大堂,直接扎进了慢摇吧,屋内群魔乱舞,气氛相当火爆,白涛站在门口,后面的人向里面扫了一眼,很快看见了坐在舞池旁边大卡台的我们。

    “哥,在哪儿边。”有人开口说道。

    “看着岁数不大啊。”

    白涛愣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带人走到了我们这边的卡台。

    这时,我也看见他们八个走了过來,刚开始还以为也是來玩的,谁知道人家一过來,直接围站在了我们卡台边上,领头的人,看着我龇牙笑着。

    “有事儿。”我喝的有点迷糊,迟疑了半天,坐在沙发上问了一句。

    “呵呵,你叫向南。”白涛问道。

    “啊,咋的了!”我点头回到。

    “你找我啊。”白涛继续问道。

    “刷刷刷。”

    正在嬉闹的老仙,门门,水水,同时回过头,看向了白涛。

    我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直接站了起來,看着他问道:“你是。”

    “我叫白涛。”

    “。”

    我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有点懵了。

    操,我就说王叔这事儿不能管,一管就他妈的有麻烦,。

    这刚往外带个话,人家就过來堵了,这他妈不是沒事儿找事儿么。

    而老仙等人听到白涛的名字,也瞬间醒酒了,都站了起來,如临大敌的看着八个汉子,同时不着痕迹的瞄着酒瓶子。

    两伙人对视,气氛很压抑,貌似一场遭遇战不可避免了。

章一百八十三 意外中的意外!

    说实话,我看着白涛,心里是有点犯怵的,论经济能力,郭浩与他在伯仲之间,论生猛程度,那显然农村边上混的白涛,更加有杀伤力。

    我们最近一段征战连连,已经到了兵困马乏的地步,我是真不想跟他擦出点火花,但此刻人家连带话都沒带,直接就过來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奔着直接碾压來的,!

    我估计谈是沒可能了,干一下子,已经是必须的必了。

    “啊,是我找你。”

    我单手插兜,往前迈了一步,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啪。”

    老仙拎了起來酒瓶子,背在身后,紧跟着我,门门和李水水都挺紧张,相互对视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这顿削是肯定跑不了了,那就在这折腾一下吧,。

    气氛更加紧张,白涛看着我们几个,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向上一仰,竟然笑了。

    “我见过你。”白涛突然指着我说了一句:“你帮我办过事儿,东风砸粮食站,我叫过发子,你也去了吧。”

    我他妈已经做好一级战斗准备,手掌在裤兜里紧握,手心里全是汗水,已经紧张到不行,谁知道他整出这样一句,。

    “啊,有点印象。”我有点懵的回了一句。

    “呵呵,听说你找我谈老王的事儿,我就过來看看,坐下聊呗。”白涛依旧笑着说了一句。

    妈的,这是神马情况,,看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过來找茬的,。

    “哦,那就坐吧,。”我依旧有点飘的让开了身体,随后白涛弯腰坐在了沙发上,他带來的人也都坐在了左侧。

    “啪。”

    我坐下以后,随手抓起装着洋酒的扎杯,冲着服务员,打了个指响,要了几个杯子,随后给白涛倒了杯酒,笑呵呵的看着他,也沒说话。

    此刻,我虽然不知道白涛要干啥,但敢肯定他绝对不是來掐一下的。

    “你这家伙,最近沒少折腾啊,我在农村都总听到你,呵呵。”白涛提了提膝盖上的裤子,看着我说道。

    “站着不动,后面想上來的撞你,往前走吧,别人又说你抢道,,涛哥,现在混点钱,难啊,。”我貌似挺上火的说道。

    “今天有个朋友,打电话跟我说,老王找你了,让我必须把钱给你,呵呵。”白涛沒提是他弟弟打的,而说是朋友打的,这句话说的挺小心,挺jb考虑我的感受。

    “。”

    我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头,眨着眼睛,态度不清晰的说道:“王叔,是我家里邻居。”

    “南南,咱这在社会上玩的,上下蹿腾着,都是求点财,老王的事儿,我就不多说了,因为我一直这么挣钱的,按理说,车已经扣了,话也挑明了,这钱我说啥都不能给,,不过,我想着,咱这都在一个地方趴着,谁和谁都有说话的时候,,你向南一句话,咋地还不值八块钱,,所以。”

    白涛慢条斯理的说到这儿,撇了坐在他旁边的人一眼,那人从包里掏出八万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我他妈彻底懵b了,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啥好。

    “南南,货钱,我看在你面子上结了,至于争辩之中的磕磕碰碰,那谁都有责任,所以医药费就得老王自己负责了,呵呵,这么整,你看行不。”白涛看着我问道。

    “哦,。”

    他这一说话,我才缓过神來,扫了一眼八万块钱,搓着手端起酒杯,冲着白涛说道:“这事儿,谢了。”

    “就不提谢了,交个朋友。”白涛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随后我们一饮而尽,他继续说道:“南南,以后你要在东风有点事儿,就给我打个电话,能力范围的,我肯定能说上话。”

    “一定,留个电话吧。”

    “好,。”

    说着,我和白涛互留了电话,又聊了几句,喝了几杯,他直接带人走了

    门外。

    “哥,因为啥,就把钱给他了。”有人问道。

    “鲁道远就跟你似的,问了一句“因为啥啊。”,腿瘸了,给你八万块钱,让你瘸一下子,你瘸不瘸。”白涛斜眼问道。

    那人顿时不说话了。

    “郭浩就是傻b,人家确实行,刀有,魄力有,关系也到位,他非得不承认,因为jb三五十万的小厂子,咣咣咣一顿鎚,最后让人鎚躺下了,钱他妈还沒花了,,你说是不是比中国足球还揪心。”白涛无语的问了一句。

    “也对。”

    “对个jb,你就会对,,开车去。”

    白涛脸色红润的呵斥了一句

    屋内。

    我们愣神了半天,还沒反应过來。

    “我操,,白涛服软了,有木有,,,主动给钱,有木有,,这么剧情啊,这是。”门门跟个疯狗似的喊道。

    “服软个jb,人家是给你面子。”

    我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问題是咱啥时候有的这个面子啊,。”李水水也挺惊慌。

    “不知不觉,咱们已经站在了巍峨的巅峰。”老仙目漏忧愁,死不要脸的说道。

    “轰,,嗡嗡嗡。”

    突然间舞池的dj拉响了空中警报。

    “呦吼,,舞池的盆友们,把你们的目光聚集在大屏幕,。”

    “刷刷刷。”

    慢摇吧内近五百人全部把头扭到了大屏幕上,当然也包括我们。

    “58卡台的贝贝先生,拉了一条横幅,留字说,祝福好大哥向南先生,工作顺利,钱越滚越厚,娘们越滚越近,,h市今年红起,,。”

    dj拿着麦克风,声音低沉喊道:“大家跟紧节奏,摆起你们的手臂,一起喊,1,2,3,南哥,南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神马情况,,。”李水水懵圈了的冲我问道。

    “谁啊,,发错了吧,操。”

    我也不解的回了一句,随后将目光扫向了,58卡台,只见那边的卡台也已经坐满了,起码有六七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领着一群姑娘,举着酒杯冲我打招呼。

    “谁jb是南哥啊。”有人问到。

    “操,就前段时间跟郭浩干那个向南。”有人回答。

    “啊,那我知道了。”问的人恍然大悟。

    我们这边还沒等反应过來,几乎在五分钟内,起码有三四波服务员走过來,这样冲我说道。

    “南哥,78卡台,送您的果盘。”

    “南哥,09卡台,送您一瓶芝华士。”

    “南哥,96卡台,送您一个花环。”

    “啊,,,。”

    我迷茫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因为啥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是您朋友。”

    “哦,你叫我啥。”

    “南哥啊。”

    “你知道我姓啥么。”我又问。

    “这个,我就知道你叫南哥。”

    “好吧,你把东西放这儿吧。”我相当无语的回了一句。

    再过五分钟,刚才送东西的都开始过來敬酒,这些人有的我还真认识,起码以前见过,只是那个时候,他们都不怎么主动联系我,而更有一批恶搞的是,我见都沒见过的人,他们非说认识我,但我真沒想起來,我什么时候和他们见过。

    但人家來了,又送东西,又整滴挺热乎的,我也不知道该说啥,索性就掐死一句话:“來,别说了,都在酒里,喝吧,喝吧。”

    今天晚上,除了我们最开始点东西花钱了以外,剩下满满一桌子东西,都是别人送的,我喝了将近半瓶纯的芝华士以后,身体受不了了,终于挪地方奔着厕所去了。

    “哎,你叫啥來着。”我冲扶着我的青年问道。

    “我叫贝贝。”他笑着说道。

    “我们见过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沒有,以前我在布鲁斯玩來着,听过你。”贝贝龇牙说道。

    “啊。”我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啥。

    “南哥,你带我一起玩呗。”

    “玩啥啊。”我斜眼问道。

    “混社会呗,。”他挺直接的说道。

    “咳咳我不是混社会的。”我老脸一红,强行争辩了一句。

    其实水水,老仙,甚至戴胖子,白涛等人,我相信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说我是混社会的,这是啥好听的称呼么,肯定不是,。

    “南哥,咋地,看不上我啊。”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跟着我,也沒啥干的啊,,我开啤酒广场,你说,你能干啥啊。”我有点语塞的问道。

    “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呗,,胡圆圆和张奔,不就跟着你么,现在进去了,你手里也沒啥人用啊。”贝贝随口说道。

    “我操,你怎么知道他们进去了。”

    “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我他妈不知道,行了,行了,你在门口等一会吧。”我头疼欲裂的说道。

    “我跟你进去呗。”

    “我他妈撒尿,你跟我进去干啥。”

    我狂汗着回了一句,落荒而逃。

    扶着小便器上面的墙壁,我一边尿尿,一边心里就在想。

    不知不觉,在我们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我们的这个团伙,也出现在了混子圈的视线里,到了今天,我们受到了白涛这类人的认可,也获得了受部分人尊敬的称谓,。

    我们张开双臂,犹如朝阳,正在缓缓升腾,。

章一百八十四 超人何蕾蕾

    我这边和贝贝去了厕所,卡台那边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李水水,门门,老仙等人都沒少喝,脸色紫红,坐在那儿眼睛直。

    “踏踏踏。”

    人群空隙,两个姑娘相互拉着手,踩着高跟鞋跑了过來。

    “喂,你们是那个向南的朋友。”其中一个姑娘,长披肩,穿着白色的短裙,露着雪白的长腿,脸上沒化妆,只抹了一点淡红色的迪奥口红。

    “你谁啊。”李水水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我和他并肩作战过。”姑娘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关系,索性云山雾罩的说了一句。

    “并肩作战,在哪儿战的啊,。”

    李水水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嘀咕着说道:“南南,也不好你这一款的啊。”

    “操,这还用问,以前沒处理干净的后遗症呗,他一直挺骚,你不知道么。”老仙撇嘴,小声回了一句。

    “以前确实骚,但最近不是皈依我佛了么,,,你沒看人家手上,戴了一个二十五块钱的佛珠啊。”门门龇着大板牙回了一句。

    “喂,你们有神农架猿人的电话么,“姑娘再次问道。

    “谁是猿人啊。”李水水迷茫的问道。

    “向南哇,,你们不知道啊,在厕所他展现了强大的柔韧力。”姑娘傻乎乎的说道。

    “厕所,,。”

    “又是厕所,,妈的,怎么谁都愿意跟他去厕所。”

    海尔兄弟恶狠狠的齐声说道。

    “你要泡他啊,。”李水水无语的问道。

    “怎么,不能泡啊。”姑娘针锋相对的问道。

    “人家有媳妇,,要不你仔细看看我,其实我要留个长头,挺像郑伊健的。”老仙一甩短毛,贱兮兮的问道。

    “上一边去,我对沒净化彻底的不感兴趣。”姑娘摆着小手回了一句。

    “半扎芝华士,你喝了,我给你电话。”李水水点了根烟,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哎呦喂,欺负我们两个姑娘,你好意思么。”要电话姑娘的朋友,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要不,你把你电话给我,我把半扎芝华士喝了。”

    门门这个骚仙有点刺挠了,捋了捋牛犊子舔的型,死不要脸的问道。

    “就这个啊,,喝兑红茶的啊。”

    姑娘撇嘴指着扎杯问道。

    “咋地,,沒度数啊,,老仙,你去药店,赶紧给她买点酒精,。”李水水愣了一下,嬉笑着回道。

    “酒精有点扯,但半扎兑的芝华士,姐儿还真不放在眼里,。”

    姑娘随口说了一句,直接掀开扎杯的盖子,两手端起,站在台阶上,云淡风轻的就开始往嘴里灌。

    “我去你妹的,,这是个职业杀啊。”

    李水水懵了。

    “姐们,你慢点,慢点,都滴答沟里了。”老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五分钟以后,半扎芝华士沒了,其实这点酒对于男人不算啥,因为那里面有不少冰块,但一个姑娘,这么喝下去,就有点惊淫了,。

    究竟评价她是能喝呢,还是虎呢。

    “啪。”

    扎杯放到了桌子上,姑娘掏出手机说道:“电话,快快滴,。”

    “好吧,我服了。”

    李水水搓了搓脸蛋子,无耻的在人家电话上,按上了我的手机号

    “我说大哥啊,,咱沒事儿在一起玩,喝点酒,这都沒啥,但别提混不混的事儿,你要真沒啥干的,那明天你去我的火锅城找宁海,就说我介绍的,,让他给你安排个活,行不。”我晃晃悠悠的对着贝贝说道。

    “你说的,是不,算话不。”

    “必须滴。”

    “那妥了,明天我就去。”

    “嗯,去吧,去吧。”

    “你玩吧,哥,我朋友还在那儿,先回去一趟。”贝贝冲我说道。

    “好。”

    可算给他整走了,我决定不玩了,赶紧上楼接安安回家,但谁知道我刚到卡台,就看见三四个姑娘,也坐在这里。

    “操,真点台了啊,。”我愣了一下,无语的回了一句。

    “什么台。”有个姑娘问道。

    “哦,他那意思,说你是坐台的,就是三陪。”老仙分不清敌我的解释了一句。

    “你才坐台的啊,。”姑娘恶狠狠的冲我瞪眼说道。

    “你什么服务态度,。”我挺不乐意的驳斥了一句。

    “向南,,,。”要电话的那个姑娘,看见我以后,笑眯眯的摆手打了个招呼。

    我顺着声音望去,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感觉有点面熟,但由于喝的太迷糊,一下猛住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儿见过她,。

    姑娘看出我的疑惑,笑着站起來,突然站在台阶上,冲着空中,挥手比划了一下。

    “我操,,厕所那个,。”我顿时认出了她。

    “果然故事又生在坑里。”老仙无语的插了一句。

    “你咋在这儿呢。”我愣了一下,出言问道,沒错,他就是霍勇在厕所要杀我那天,跟我一起被堵在里面的那个姑娘,之前还管我要过电话。

    “你能來,我不能來啊。”

    姑娘背着小手,笑眯眯的看着我。

    “呵呵,能來,。”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向南,跟你说个事儿啊,。”姑娘大大方方的看着我,小脸红扑扑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啥事儿啊。”我伸手推了她一下,因为我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咱俩处对象啊。”

    “你说啥,。”

    “处,对,象。”

    我瞬间懵了,咽了口唾沫,快眨动眼睛问道:“大姐,开放了点吧。”

    “之前对你沒啥感觉,但你在厕所那个惊鸿一跳,着实有点小迷人,,你放心,我是处女,可以滥情,但不乱搞。”姑娘继续盯着我说道。

    “不是你说话有点尖锐是不是处咱先不说,问題是我都不知道你叫啥,处个毛啊处。”

    “我叫何蕾蕾,,现在知道了吧。”

    “你确实挺雷,,不过我有媳妇,别瞎扯了,。”

    “那你跟她分了呗。”

    “你是我妈啊,你说分就分。”

    我顿时挺不乐意了,心里霎时间就合计着,这他妈会不会是安安找來试探我的,,立场绝对要坚定,要不很容易,今天晚上挨收拾,想到这里我随口说道:“你要愿意玩,我朋友这么多,你随便挑一个,,但你别侩我了,我最近真不想搞破鞋。”

    “滚,你才破鞋。”

    “你爱是啥是啥。”我烦躁的摆了摆手。

    何蕾蕾气呼呼的看着我,可能感觉自己挺沒面子,也可能是喝多了,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小脑袋一歪,搂着我的脖子,张着小嘴瞬间啃了下來。

    我他妈本能的一躲,感觉脖子瞬间冰凉。

    “滋滋。”

    “我操,嘬上了,,。”老仙今天人生观彻底崩溃了。

    “哎呀呀呀南南,你洗脖子了么,。”门门不忍下目的捂住了眼睛。

    “你起來,,。”

    一种屈辱感蔓延心头,我伸手就推她,但一伸手正好摸那啥上了,我犹如触电般又缩回了手,换个角度,再次一推。

    “踏踏。”

    她后退了两步,歪着小脑袋,看着我傻乐。

    我摸了摸被嘬的脖子,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有病吧,,都告诉你有媳妇了。”

    “有就有呗。”她顿时叉腰,一挺胸脯子。

    “真二。”我回了一句,看着老仙等人说道:“瞅个jb都,赶紧走。”

    “我们决定不走,。”

    这仨b,看了一眼坐在周围的姑娘,一点定力沒有的统一摇头说道。

    “我和你们掰了。”

    我骂了一句,一点沒留恋的走了

    十分钟以后,刚买完邦迪的我,躲在了卫生间,冲着镜子看了一眼被嘬红了的脖子,比划了一下邦迪,直接沾上了,谁知道他妈的一块还沒完全盖住,我不由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嘴可是稍微有点大啊,。”

    再次撕开了一个邦迪,我又贴了一下,才彻底把嘬红的部分盖住。

    出了厕所,我就去了楼上,正好安安呆着也沒什么意思,我俩商量了一下,直接偷偷跑路了。

    谁知道,我们这边刚出來,就看见了一台奥迪tt,一台z4,一台棱角分明奔驰g系越野车,马达轰鸣的从停车场窜了出來,随后迅冲我们冲了过來。

    我拉着安安后退了一步,奔驰g系瞬间刹车,车头离我根本不过十厘米。

    “妈的,你好像急着要去死。”

    我顿时怒了,谁知道我刚骂完,就看见老仙的狗头从z4的车里冒了出來,挺贱的冲我挥了挥手:“南哥,,都是好姑娘啊,,我谢谢你昂。”

    “滚。”

    “邱,邱邱,。”

    开着狂野奔驰g系的何蕾蕾,坐在车里冲我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精神病,。”

    我有点心虚的骂了一句,安安奇怪的打量着车里的姑娘,又看了看我。

    “波,。”

    何蕾蕾傻乎乎的冲我撅嘴,隔空飞吻了一下,随后咯咯笑着,开车就跑了。

    五秒以后。

    “向南,,,,刚才那个姑娘是谁,。”

    安安的咆哮声响起,我顿时冷汗连连。

章一百八十五 短信=血案

    “咣当。”

    房门被拽开。

    “我都跟你说了。。那娘们我不认识。”我口干舌燥。脑袋翁翁直响的脱掉了鞋。

    “你撒谎。不认识她冲你撅个屁嘴。。”安安对别的不在乎。但对男女之间的事儿很敏感。所以穷追不舍的问了一路。

    “.......哎呀。你可别墨迹了。我这一天上多大火啊。。啤酒广场一堆事儿。老戴天天又隔空飞眼滴。鲁道远的地还押了那么多钱。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卖出去。。我就是想搞破鞋。也得有那个体力啊。我跟你说。你别墨迹我。整急眼。我他妈当海大富去。。怕别人用。你自己也别用了。”我火急火燎的说了一句。脱掉外套直接走进了卫生间。想要冲个澡。

    “我告诉你。第一时间更新 向南。。在外面。逢场作戏。玩玩乐乐。那是沒办法的事儿。但你要扯别的。让我发现了。别说安爷给你讲一个。睡睡觉夫妻暴毙的故事。”安安脱掉靴子。在走廊里。语气有点小认真的说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一会你也洗个澡。泡点牛奶。哥要玩个舌.舔。”我厚着脸皮喊了一句。

    “........行。我一会抹点敌敌畏。。让你照飘了舔。”

    安安翻着白眼说了一句。随后嘟嘟囔囔的捡起我扔在地上的衣服。把钱包。钥匙。还有手机拿出來。摆在桌子上。随手把衣服扔进了刚买的洗衣机。

    “滴滴。嗡嗡。啪。”

    安安拿着纸杯。刚要接杯水。谁知道桌上的电话响了起來。第一时间更新 一震动。正好滑掉了地上。

    “哗哗。”

    她接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走到了沙发旁边。盘着左腿。捋了捋发梢。随手捡起了手机。无意的看了一眼屏幕。由于屏幕显示字数有限。安安只看到了三个字.......

    向宝宝。

    “嗯。。”

    安安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停顿了一下。按了读取键。短信瞬间跳了出來。内容是这样的。

    “向宝宝。我.....此处省略三个字。。”

    发完这条短信的何蕾蕾。俏脸带着坏笑。推开车门。就从地下停车场。奔着家里走去。

    “.......省略三个字。很好。第一时间更新 。很有情调。。”

    安安磨着银牙。拎着电话。鞋都沒穿。光着脚丫就奔着卫生间走去了。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也飞不高。。。。嗷嗷。。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我挠着头发。冲着镜子声嘶力竭的陶醉演唱:“当我尝尽人间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敖哦。哪一个重要。”

    “咣当。”

    就在我借着酒劲儿。一展破锣歌喉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拽开了。

    “南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不。。”安安斜眼冲着我问道。

    “我需要不穿衣服的怀抱。。赶紧脱了。咱俩取取暖。。”我挠着全是泡沫的脑袋。贱兮兮的伸手就要抓安安。

    “南宝宝。我....此处省略三个字。神马意思。。”安安抛着媚眼问道。

    “........肿么突然换称呼了呢。....。”我疑惑的扫了一眼安安。感觉她的笑容里。掺杂着一点杀气。

    “谁发的短信。”

    “什么短信。。”我有点懵的问道。

    “说不明白就挨揍的短信。”安安直接递出了手机。

    我擦了擦手。接过手机一看。瞬间冷汗直流。缓了半天。突然装作暴怒的说道:“神马意思。。我问你神马意思。。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为什么看我短信。。”

    “你别跟我转移话題。第一时间更新 我问你短信.........!”安安太了解我。摆摆手刚要打断。突然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脖子。俏脸阴森的说道:“啧啧.......挺红啊。”

    完了。。。

    邦迪让他妈的热水冲走了。。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一直都挺埋汰。今天怎么就想洗澡了呢。。

    “.......呃...这个....。”我胡乱的挠着脑袋。有点慌了。

    “这嘴可不小啊。谁亲的。”

    “.......那啥。脖子刺挠。我自己嘬了一下。”

    我本來想说是老仙嘬的。但转念一想。这他妈的如果这么说。估计事儿更大。脑袋一乱。彻底胡言乱语了。

    “來。大哥。什么都别说了。你赶紧再给我表演一个。究竟怎么才能自己嘬到自己脖子。。你当你特么长颈鹿啊。。”安安磨着牙。手机攥的嘎嘣直响。

    “其实。这事儿挺简单的.......。”我瞬间后退了一步。本能护裆。

    “妈妈哒。。还特么我是一只小小鸟。。今天我要不给你揍折翼了。姐儿算你能折腾。。”安安瞬间疯了。光脚冲进浴室。小脸红扑扑的奔着我脖子掐來。

    我一看这哥们都要锁喉了。绝逼是奔着干死來的。高低不能束手待毙。。

    “阿哒。。”

    我一个虎跃。扒拉她一下直接蹦出了浴室。大吼着说道:“安爷。。听我一句。要文斗不要武斗。文斗能触及灵魂。武斗只能触及皮肉。。。”

    “哥们。今天必须告诉告诉你。什么是横练筋骨皮。。”

    “.......这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傻b干的。。好好的话。就好好说呗。此处省略你奶奶b啊。我他妈这回彻底省略了.....。”

    我光着屁.股躺在沙发上。最后一个画面。就停留在直奔我脸來的37号小脚上。沒错。是奔着脸來的。。

    ............

    第二日。中午。啤酒广场办公室里。一个电话摆在桌子上。老仙。门门。李水水。三人围着桌子坐着。

    “我要破案。。短信肯定是何蕾蕾发的。第一时间更新 这条沒啥争辩的。我现在就想问。是谁把我电话给她的。!”我脖子上多了无数处小邦迪。里面可全是伤痕啊。。血道子啊。。

    “........昨天你撒尿的时候。我正在给笑笑发短信。这条门门可以作证。我有不在场的证据。”老仙第一个说道。

    “我看着他和笑笑发的短信。也有不在场的证据。”门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紧跟着说道。

    “妈了个b的。合着就把我卖了啊。。。”李水水顿时不乐意了。

    “你给的。”我斜眼问道。

    “呃....这个.......我估计她可能是猜的。”李水水目光闪烁。

    “我他妈弄死你。。”

    我高喊一声。已达巅峰的东北大脖溜子。冲着李水水就一顿猛拍:“........知道安安咋打我的不。。。。前半夜用脚。后半夜用掌。早上还挨了两油条。。。。”

    “哥。我错了.......哥....你用油条干我吧。。”李水水被我拍的好像快高.潮了似的。

    “我操你大爷的。你贱的真有深度........。”

    “咣当。”

    就在我报仇的时候。宁海推门走了进來。无语的说了一句:“都多大了。还天天闹。。别扯了。”

    “咣。”

    我踢了李水水一脚。扭头冲着宁海问道:“咋了。”

    “你不管张老骚.仙和胡大傻了啊。第一时间更新 ”宁海突然问道。

    “........咋不管呢。我不让你去跟那个被害人谈了么。咋说的啊。”我停顿了一下。快速问道。

    “这几个b养的。我都沒找他们。这郭浩一死。他们找的我。事儿弄清楚了。郭浩甩给他们一万。公安医院厕所里。自己给自己鼻子干折的。”宁海点了根烟。轻飘飘的说道。

    “呵呵。”

    我撇嘴一笑。想了一下说道:“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过來。我跟他们谈谈。”

    “行。哎。外面有个小孩找你。叫金贝贝。”宁海答应完。又补充了一句。

    “自己來的啊。。”我停顿了一下。张口问道。

    “嗯。自己。”

    “你给他安排个活。越累越好。工资比别的服务员少点。让他先干着。”我随口回了一句。

    “........他说是你弟弟啊。”宁海愣了一下。

    “看看再说吧。”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要找你呢。”

    “你就说我沒在这儿。”

    “呵呵。”宁海笑了笑。沒再说啥。

    ........

    二十分钟以后。十二路谭腿带着他的狐朋狗友來了。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低头看着账本。连头都沒抬。

    李水水和门门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闲扯着昨天晚上的那几个姑娘。而老仙拖着下巴在玩手机。都沒搭理他们。

    “呵呵。南哥。”十二路谭腿。进门以后。看着屋内的我们。筹措了好久。挠着头打了个招呼。

    屋内还是一片寂静。沒人搭理他们。

    “南哥。。你弟弟的事儿。郭浩找到我们。我也沒办法.......这都是江湖儿女。你也能理解哈。。”十二路谭腿要继续张口说话。

    “唰。”

    老仙歪着脖子。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你江湖的啊。。那是儿。还是女啊?”

    “........。”十二路谭腿小眼睛吧嗒吧嗒眨着。脸色通红一句话都沒说。

    “拿五万给我俩弟弟。后续的事儿处理干净。滚吧。”老仙再次低头看着手机。语气平淡的说道。

    十二路谭腿脸色憋的通红。思绪了半天。咬牙说道:“南哥。五万真有困难。三万行么。”

    “有困难就不用了。”

    我还是沒说话。老仙回了一句。

    “别呀。南哥。该给还得给。但五万我真拿不出來。先给三万。后面的两万。我三月之内肯定凑齐。”十二路谭腿顿时急了。就这个表情他媳妇生孩子。都不一定能整出來。

    “.........这么大岁数了。有点b数吧。。自己打自己。你不疼啊。。行了。撤吧。晚上之前。有个结果。”老仙沉默一下。依旧看着手机。烦躁的说了一句。

    “谢谢。谢谢。”十二路谭腿连连点头。领着四五个大汉。推门走了。

章一百八十六 农民韩力

    我们的发哥刚入伙的时候,让魏然堵在厕所里,崩了一枪,手直接干废了。

    现在跟随自己多年的爱将,又让几个刚刚出道,攒了一点小名声的崽子,扯头发一顿踢,刘洪江觉得这已经不是欺负了,完全是啪啪啪打脸。

    戴胖子很过分,很不讲究,。

    等了两天,虽然五子身上有多处骨折,但基本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这时刘洪江和他发生了简短的对话。

    “哥,我jb狗篮子一个,挨两下沒啥,但这事儿他不是冲我來的,外面现在有传言,戴胖子说,今年向南就能收拾咱们。”五子抽着烟,眼睛直勾勾的问道。

    “呵呵。”

    刘洪江栽歪在椅子上,看着五子淡淡一笑。

    “哥,我找人干吧。”五子沉默好久,咬牙抬头问道。

    “好好养伤吧。”

    刘洪江站起來,拍着发哥的肩膀,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來之前,我路过你家,看见你爸拉了两车砖头子,要搭个仓房,我扔了五万块钱,你要沒啥事儿,就回去帮他弄弄,老人岁数大了,别让他们跟着着急上火了。”

    “。”五子抬起了头,瞬间愣住。

    “五子,咱们哥们,家里条件都一般,老天眷顾,才能走到今天,有些事儿,我不能再用你,好好享受生活吧,。”刘洪江语气柔和的说完,转身推门走了。

    五子躺在病床上,浑身颤抖,双眼通红

    楼下,刘洪江坐上了车,发哥用抹布擦了擦内饰,回头问道:“咱去哪儿啊。”

    “呵呵,外地來的那个,对这边的环境还适应么。”刘洪江点了根烟,出言问道。

    “。”

    发哥一愣,想了一下回答:“除了话多点,其他的还可以,叫他几回一起出去逛逛,他都不去。”

    “呵呵,话多是憋的,,早点完事儿,让点让人家回家吧。”刘洪江再次一笑,缓缓说道。

    “行,我明白了。”发哥点了点头。

    “我这边言言一直催我离婚,你嫂子咋说都不行,死活就是不签离婚协议,我一给她打电话,她就骂人,律师去了两次,让她家那帮人给打出來了,我都快愁死了。”刘洪江长长出了口气,满面愁容的说道。

    “嫂子,也是对你有感情。”发哥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含糊着回了一句。

    “五子这帮人吧,跟你嫂子都太熟了,有些话他们沒法说,你嫂子也不会听,你沒事儿的时候去我家,找她谈谈,,钱都无所谓,她要多少我给多少,赶紧把婚离了就行,这一天天太闹腾。”刘洪江再次说了一句。

    “行,我试着谈谈。”发哥知道自己的定位,他就是刘洪江身边的大管家,这事儿推脱不了,所以他只能答应。

    “走吧,回公司。”

    当天晚上六点多。

    十二路谭腿拖人给我送來了三万块钱,随后他就去了办案的派出所。

    干啥去呢,,自首去了。

    派出所的民警哭笑不得接待了他。

    “哥们,我要撤诉,。”

    十二路谭腿这人,有个挺有意思的处事方法,他们怕我们这种人,但对警察可是一点不在乎,浑身透着地赖子,滚刀肉的那种气质,说话迷迷糊糊,行为吊儿郎当,你别说,警察还真拿这种人沒办法,。

    “撤诉,,你想啥呢,派出所你家开的啊,你说撤诉就撤诉。”

    民警不是一般烦他,都是知道这种人,天天啥也不干,坑蒙拐骗的,但偏偏这种人还不算是罪犯一类的,你要抓他吧,顶天也就能扣个酒后滋事,聚众小赌的这种小事儿,最多也就是治安拘留,但人家压根不在乎,出來还拿话挤兑你,你打也不能打,骂还不一定能骂过

    “我就要撤诉。”

    “你说的不算,已经走流程了,够轻伤就得判。”民警说完就要不搭理他。

    “啤酒广场的事儿,是我挑的,轻伤是我在公安医院厕所,自己干自己干出來的,,跟人家有啥关系,。”十二路谭腿傲然问道。

    “你说啥,。”民警有点发懵。

    “我就是碰瓷儿的,要讹人,明白了不,。”

    “。”民警竟然无言以对。

    办案人从新录口供,很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但十二路谭腿,并沒有说他是郭浩雇佣的,咬死就说他是要讹人,我感觉这点他还是挺有小聪明的,知道什么事儿,能往大了整,什么事儿能装不知道,。

    法律两个字,是个很严肃的,不会跟你沒事儿逗着玩的,张奔和胡圆圆已经抓了,并且差一点就走到了检察院流程,这个时候你跟人家说,我是奔着讹人來的,这解释能说通么,。

    所以,十二路谭腿,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

    什么罪名呢,。

    招摇撞骗罪,。

    我去你妹的,这个罪名在2000年以后,已经很少有人能打上了,。

    因为只要是骗,累积超过2500以上的金额,那就算诈骗,,而两千五以下的才是招摇撞骗,这个罪名主要是针对一些,算卦的,看相的,街头摆扑克阵的,为各种老头而量身定制的,。

    一般如果要有那个混子,被打上了这个罪名,那都得自裁,以敬天皇,。

    因为太他妈磕碜了,,。

    但人家十二路谭腿不怕磕碜,但他怕挨整,,怕我们整,。

    霍勇,郭浩,陆林,刚开始不怕,最后全死了。

    小泉想谈钱,一刀毙命,。

    高英丸,麻杆,全部十年大刑往上,。

    名儿从何而來,,就从这里來。

    不夸张的说,我们这个团伙,不谈我,更不谈张君,老仙等人,就胡圆圆和张奔,或者宁海,随便拎出个人,一瞪眼睛,他十二路谭腿必须嘚瑟一下,。

    有事儿时候,你不用告诉别人,你多有魄儿,你多有刚,当事儿一件件摆出來,很多人自己就会掂量着你有多大分量,。

    十二路谭腿怎么说也岁数不小了,什么事儿他合计不明白,。

    拿一万块钱,是贪财,现在自首,是告诉自己,下回这个钱,不能贪了,。

    当天晚上办案人做材料,而我接到看守所电话,张奔和胡圆圆的刑事拘留书,已经改成了酒后滋事的治安拘留书,俩人押了快一个月,治安拘留期限肯定超额完成了,所以今天晚上12点之前释放。

    这事儿也挺他妈有意思,。

    张奔和胡圆圆进去喝酒了么,,为什么是酒后滋事呢,这个问題,我问咨询了人类史上最牛b的学者老仙。

    他是这么回答我的:“国家能错么,,法律能错么,,说你他妈酒后,你就酒后了,这有问題么。”

    “啊,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顿时恍然大悟

    另一头。

    发哥回到了住所,远道而來的韩力,正在看电视,他已经在这儿呆了一个多月,但一直未被启用。

    “韩哥,出去吃一口啊。”发哥沒脱鞋,走进屋里,四周扫了一圈,笑着问道。

    “不去了,外面怪冷的,冰箱里还有点饺子,,一会我对付一口就行。”韩力矜持的拒绝,因为他知道他來这儿不是大吃大喝,而是挣钱的。

    “溜达一圈吧,这再过几天,我就得送你走了。”发哥倒了杯茶水,一边吹着热气,一边低头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韩力眼睛顿时一亮,试探着问:“到时候了。”

    “嗯。”发哥沉默着点了点头。

    “行,那我换件衣服,咱俩出去一趟。”

    韩力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起身就奔着卧室走去,十几分以后,他穿了一套特别肥大,一看就是地摊买的运动服,但从鞋到袜子,再到内裤,那都是新的,一水沒过的,手里啥都沒拿,看着就跟一个农村中年人沒啥区别。

    “好了,。”发哥皱眉问道。

    “嗯,好了。”韩力点头。

    “哦,那走吧。”

    说着,二人离开了家里,随后打车走了挺远,在三泉镇边角处,选了一个小饭店。

    韩力这段时间,除了速冻饺子和方便面,基本沒吃过别的,所以一看见桌上,不算精致的猪肉炖粉条,顿时红眼了,筷子轮的上下范围,连续干了三碗半,大米饭,。

    “喝一瓶啊,。”发哥笑呵呵的问道。

    “不了,我在外面从來不喝酒。”韩力扒拉着米饭,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哗啦。”

    发哥拉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从油腻的桌子上,推到了韩力胳膊旁边,用手指弹了弹他。

    韩力随意的扫了一眼照片,停留不到三秒,用鼻子哼着:“嗯,嗯,。”

    “h市,金色海洋。”发哥补充了一句。

    “有点远。”韩力头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我借你一台车。”发哥试探着问道。

    “我不用车。”韩力摇头回到。

    “那你自由发挥吧。”

    “嗯嗯,结账吧,我吃饱了。”韩力放下吃的一粒米都沒有的瓷碗,擦了擦嘴缓缓说道。

    发哥点头,把照片收到了手包里,随后买单,和韩力一起离去。

章一百八十七 凶残的锤子哥!

    张奔和胡圆圆半夜十二点放,我们这都不能睡觉了,只能在待在我家打扑克,刚开始玩的不大,也就一块两块的,但当老仙把兜里的一百二十多块钱输沒了以后,玩的就越來越大了,钱沒了,他说他腰带值钱,腰带输沒了,他说他手表也不错,手表沒了,开始吹捧他那个不知道真假的白金佛牌。

    等身上值钱的都沒了以后,他突然提议说,不行咱们玩命吧,其实我命也挺值钱的。

    对于这种输了钱,就要玩命的臭无赖,我们是一点招沒有,扯篮子一顿削以后,我贷给了他二百块钱,随后继续干

    我们这边闹腾挺开心的时候,戴胖胖可沒闲着,今天是敲定项目的日子,几个投资人都來了,这里包括皮特李的二叔,还有两个不知名的土豪,最后一个竟然是老仙的爹,他什么时候跟戴胖子扯上线的,谁都不知道。

    众人就在金色海洋的大包房里,聊的这事儿,至始至终戴胖子,都沒怎么说话,投资人要问问題,那是段天來回答,谈了一个多小时,仙仙他爹,出言问道:“老戴,这钱都放你那儿,你倒是整句话,让我们听个底啊。”

    “呵呵,非得让我整句话,这说啥呢。”

    戴胖子搓了搓手,笑眯眯的看着众人,随意的说道:“你们投资,我就拿地,,风险要有,回报也要有,年底还能坐在这儿的,身价往上浮动至少一千万,,我说完了,。”

    “你要这么说,以后我家壁柜上的财神爷,可得换成你戴胖子的照片了,哈哈。”老陈笑哈哈的说道。

    “拉倒吧,你们才是真正的财神爷,我能做点事儿,还得你们支持。”戴胖子挺谦虚的回了一句。

    “那我可就松开裤腰带,跟着你山珍海味了。”皮特李的二叔,冲着胖胖抛了个媚眼。

    “哈哈,菜真摆上來,那你们先动筷,。”

    戴胖子大笑。

    屋内气氛和谐,投资的事儿,基本已经敲定了

    过了半个小时,生活作息都挺规矩的中年男士,纷纷准备告辞,桌上总价值四五万的各类水酒,根本沒动。

    戴胖子这回沒拿架,态度一直挺和蔼的,跟众人一边聊着,一边往门外送着,几分钟以后,一行十多个人,蜂蛹着出了金色海洋,各种拎包的司机,都从停车场里,开出价值不菲的豪车。

    “老戴,你这一边一动,钱我就到位,这事儿要速战速决,你也知道,钱这东西那是越滚越厚的,利益回报如果太慢,那就是损失,我手里还有不少项目,投哪个都來钱,。”老陈握着戴胖子的手,笑着说道。

    “呵呵,好。”戴胖子认真点头。

    “行,那我先走了。”

    “电话联系。”

    说着老陈上了车,第一个离去,随后皮特李的二叔也凑了过來,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投资人是不是有点多了,利润一均摊,这一口咬的就有点小。”

    “你要投十亿,三泉镇征地范围那都是你的,,咋样,干不干。”戴胖子笑眯眯的问道。

    “你拿话整我啊,。”皮特李二叔善意的调侃着问。

    “都是朋友,你吃着,咋好意思让别人看着,回报不少了,知足吧。”戴胖子随意的拍了拍皮特李二叔的肩膀。

    “好人都让你当了。”

    “你不感觉我笑的很和善么。”

    “哈哈。”

    戴胖子跟众人扯了两句,随后送走了他们

    远处。

    韩力站在路边上,嘴里叼着烟,低头在打着电话,好像就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

    “老戴,这钱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去跟三泉那边谈谈了。”段天试探着问道。

    “嗯,可以联系了。”戴胖子双手插兜,缓缓点了点头。

    “行,这几天我约一下。”段天认真的回了一句。

    “动作快点,这帮投资人都是财富,有他们,我能干不少事儿。”戴胖子嘱咐了一句。

    “一帮吸血鬼啊,。”章伟民挺感叹的说了一句。

    “呵呵,。”戴胖子看着他一笑,斜眼扫了一眼章伟民的脑袋,不解的问:“啥心态啊,给脑袋整成这样。”

    “你沒感觉,我这头型包含了一种对社会的不满么,。”章伟民捋着爆炸的脑袋,龇牙说道。

    “啧啧看看咱的老章,思想又进步了。”戴胖子跟自己嫡系的这几个老哥们,就沒那么多伪装,挺爱说话,也挺爱开玩笑。

    “你这一会上哪儿去啊。”段天随口冲着戴胖子问道。

    “累了,回家睡觉。”

    “那我给魏瞎打个电话,让他送你。”段天说着掏出了手机。

    “行,你让他快点吧,,这时候他不跟着我,我还真挺心虚。”戴胖子淡淡的说道。

    “喂,瞎哥,赶紧下來,送老戴回家。”

    段天冲着电话,快速说道。

    远处,韩力不停瞄着这边,他已经看出來了,这戴胖子应该是不准备回金色海洋了,在门口站着应该是等人。

    他本來今天的目标就是踩点,等准备充足以后才动手,可现在他有点改变主意了,根据他询问发哥得知的情况,这目标行踪不定,沒什么规律性,而且像今天一样,身边人这么少的时候,也少见,。

    如果错过了今天的这个机会,那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在想,对方目前三个人,是否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

    韩力在脑袋里迅速的合计着,很快做出了判断,。

    今天就干,现在就干,。

    机会稍纵即逝,这个职业杀一旦决定,就不会在犹豫,。

    迅速扫了一眼周围,随手就把运动服的连体帽子戴上,随后用手指掐灭烟卷,揣进了裤兜,看了一眼自己溜达过的区域,确定沒留下任何不该出现的物品以后,大步流星的奔着老戴走去。

    远处,老戴正和段天,调侃章伟民的脑型问題,根本沒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快速走來。

    十秒以后。

    韩力离老戴只有不到十米远,。

    “这怎么还不下來,,等多长时间,赶紧打电话催催,。”老戴有点冷了,抱着肩膀催了一句。

    “刚才打电话,他说他拉屎呢。”

    段天无语的回了一句。

    “先让他暂停,回家接着拉。”戴胖子完全剥夺了魏然拉.屎的权利。

    “好吧。”

    段天再次掏出电话,就要拨打魏然的手机,同时老戴扭头要朝地上吐痰,一转身的功夫,突然看见了韩力,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本能后退了一步,喊了一声:“天儿,伟民,。”

    “唰,。”

    拿着电话的段天和章伟民同时一扭头,这时,韩力距离三人的平均距离,已经不足四步步远,。

    “哗啦,。”

    一把崭新的多功能锤子,从韩力的后背拽了出來,他猛然加速,。

    “操,。”

    章伟民猛拉了一下戴胖子,瞬间给他拉到了与段天平行的位置,。

    “天儿,,。”戴胖子身体一个趔趄,反应过來以后第一时间喊道。

    “唰。”

    段天一瞬间抬起了胳膊。

    “嘭,,。”

    锤子头瞬间砸在了他胳膊上,电话瞬间掉在了地上,他往后退一步,伸手就要推开韩力,但韩力简单粗暴的一伸左手,一把拽过來段天的衣领子,就跟拎小鸡似的把他拽了过來,,。

    段天少说一百五十斤,而且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这得他妈有多大劲,扒拉他能扒拉的这么轻松,,,。

    但不算壮的韩力做到了,,,一把薅过段天,又快又狠的轮下了第二锤子,。

    这一下,身形不稳的段天在也沒能防住,这催命的一锤,,。

    “噗,。”

    锤子落下,脑袋瞬间干开,鲜血和脑容物横着喷溅半米远,段天瞪着眼睛,脖子顿时一歪,。

    “啪,噗咚。”

    韩力松手,段天横着倒下,身体剧烈抽搐了起來,,。

    戴胖子看着倒下的段天,脑袋一片空白,。

    “我草你妈,。”

    章伟民一声怒吼,瞬间冲了上去,韩力回头就是锤子,准确的砸在章伟民手腕上,传出嘎嘣一声脆响。

    “噗咚,。”

    不知道多年沒动手,打过架的戴胖子,笨拙的跑过來,仗着自己吨位惊人,往起一跃,身体直接扑到了韩力,,。

    “老章,,整死他,,,。”

    戴胖子的人生路上,绝对失去理智的时候,可能都不超过三次,而这就是其中一次,,他彻底红眼了,,手掌按着韩力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儿撕扯,。

    “操,,。”

    韩力倒在地上以后,膝盖弯曲,一电炮干在戴胖子肚子上,虽然此时已经疯了戴胖子根本沒感觉到疼,但身体却被支了起來,。

    戴胖子少说一百八十斤,要不能叫胖子么,,。

    可韩力就光凭一条沒有支点的腿,给他顶了起來,这他妈的绝对是从小就抗一百斤大米练出來的,。

    “噗咚。”

    戴胖子一翻身,躺在了地上,韩力一锤子打在他的胳膊上,,扑棱一下窜了起來,抬腿对着章伟民就是一脚,正中心窝,直接踹倒,。

    抡起锤子,即将要再次作案时,门口刚出來的魏然,愣了一下,奔着后腰就掏仿六四。

章一百八十八 暴走的戴胖子

    魏然是属于蔫吧狠的那种人,自身的反应很快,而且要干就不会跟你产生任何对白,所以他从金色海洋走出來的时候,一看外面这情况,二话沒说就奔着后腰随身携带的仿六四抓去。

    戴胖胖这个团伙骨干,带枪的就他一个人,因为其他人每天都跟官商混在一块,手枪这种东西,一般都不会碰。

    而韩力是什么,那是个职业杀啊,沒点过人之处,敢他妈接这个活么,他心里素质极好,与戴胖胖和章伟民争斗之时,他就注意两个方向,一个是海洋门口,另一个就是停车场,所以魏然出來以后,他第一时间掉头就跑。

    魏然和他距离大概有三十米,开枪不一定能打到,所以他迟疑了一下,跳下台阶就追了过去。

    “扑棱,。”

    戴胖子费力的翻身,扶着地面站起,慌乱的扫了一眼,看见门口排队等客的出租车,几步就窜了过去,一句话沒说,伸手拽开车门,薅着司机的脖领子,直接往下一拽。

    司机肯定看见刚才这边的打斗了,一直躲在车里都沒敢露头,这戴胖子一拽他,他也沒敢还手,趔趄着下车,直接奔着后面几台车跑去。

    “轰。”

    戴胖子塞上档位,用力轰一脚油门,出租车往前猛然一窜,发出嗡嗡两声,轮胎快速卷着地面,疯狂冲着韩力的方向追去,。

    韩力和出租车距离迅速拉近,但车速不但沒减,反而更快,戴胖子咬着牙,双眼通红,目的相当明显,他要撞死韩力,,要碾压,。

    因为他不需要抓活的,人肯定是刘洪江弄來的,所以戴胖子不需要跟他对话,。

    “唰。”

    韩力奔跑之后,本能一回头,看见出租车大灯闪烁,霎时横跨一大步,直接跃到了马路牙子上,。

    “蓬,,咣当,,吱,嘎。”

    出租车底盘太低,再加上速度很快,轮胎拱上马路牙子之时,底盘瞬间荡起了一阵火星字,韩力身体紧贴着一家化妆品店的铁皮卷帘门,一动沒动,街边垃圾桶,被车头直接顶飞,粗暴的砸在韩力腿上,随后滚动着磕在了卷帘门上。

    而戴胖子的车身,上下起伏的开上了马路牙子,顿时憋灭了火。

    “滋滋。”

    戴胖子猛拧钥匙门,连续多次,再次打着火,手臂抡动方向盘,调整车头位置,闷着油门,直接再次冲韩力撞去,而韩力忍着腿上的疼痛,掉头钻进了旁边的胡同。

    “操.你.妈,,。”

    戴胖子此刻的状态根本不比张君差啥,眼睛都沒眨,抡着舵,车头**胡同,踩着油门就往里扎,奈何胡同有点窄,角度也整的一般,倒车镜刮在墙上直接碾的细碎,但车身一直前行,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操。”

    韩力这时有些慌了,四周环顾,小短腿迅速倒腾着,几秒以后窜到胡同头,却发现破旧的裸.砖墙,挡在了身前,回头一看出租车不足十米,。

    “啪。”

    韩力纵身一跃,双手瞬间抓住了近两米高的围墙,随后双臂用力,同时身体往上一窜,。

    “蓬,,轰,。”

    破旧的裸.砖墙一阵晃悠,出租车车头瞬间零碎,车头扁平的贴在了墙上,无数塑料壳子飞溅,。

    “噗咚。”

    被墙头玻璃渣子,扎了手指的韩力,干净利落的松开手掌,双脚踩在了出租车车头上,不但沒跑,反而迅速后退,两步以后,左脚跟后弯曲着顶在出租车风挡玻璃的上面,一用力,身体再次往前窜去。

    出租车的高度,再加上韩力的助跑,发生了下面惊人的一幕,,。

    “踏,,踏踏。”

    只见韩力根本沒用手,连续在墙上蹬了两脚,直接跃上了墙头,,因为算上了出租车的高度,所以他的左脚一步就蹬到墙壁三分之二高的位置,而身体向上窜的时候,右脚瞬间踩在了墙头,大腿往下一压,身体很平衡的站在了墙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其难度,根本不比让潘长江,去跳2.2米栏的难度差啥,,其专业性,也可以说是国际跳高的水准,。

    从此人送外号,韩大雁,,。

    他站在墙壁上,根本沒有停顿,抬脚就跳了下去,随后迅速消失了,而此时的魏然,才刚跑到胡同中间位置。

    “咚,咚,咣当。”

    戴胖子踹开变形的车门子,迈步走了下來,随后天旋地转,一头栽在了地上

    午夜11点钟。

    戴胖子,章伟民,还在公安局里面,但公安局大院外,站了四五十人,十几台私家车,有男有女,他们都是金色海洋的人,他们在寒冷的夜晚里,等待着他们领头人的消息。

    “吱嘎,。”

    一台出租车快速赶來,车还沒等停稳,我就跳了下來,紧随其后的是水水,老仙,和门门,是安安打电话,告诉我的消息,我连张奔和胡圆圆都沒去接,就赶來了。

    “怎怎么样了,。”

    我快速穿过人群,冲着安安和魏然问道。

    魏然脸颊肌肉抖动,沉默一下,低头回了一句:“天哥,走了。”

    我瞬间呆愣

    另一头。

    韩力跑了以后,并沒有火急火燎的赶回三泉,而是去了一家很小的澡堂子,花16块钱买了一张套票,不急不慢的洗了个澡,低头看了一眼大腿上,被垃圾桶砸出來青痕,用湿润的冷毛巾,直接系上了。

    洗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感觉自己身体松快了许多,走到更衣室,拿出电话,拨通了发哥的手机。

    “喂。”一直沒睡的发哥很快接通了电话。

    “我沒事儿了。”韩力抠着脚丫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嗯,几个。”发哥问。

    “一个。”

    “你在哪儿呢。”发哥又问。

    “一个浴池。”

    “啥时候回來。”

    “回去给你打电话。”

    二人拿着电话,小声交谈着,聊了能有三四分钟,发哥挂断了手机,随后给刘洪江拨了过去。

    “喂,大哥!”

    “嗯,你说。”刘洪江回了一句。

    “动了,折了一个但不是。”发哥把话说了一半。

    刘洪江听着这话,瞬间皱起了眉头,拿着手机走到了客厅,声音沙哑,埋怨的问道:“怎么搞的,。”

    “要不换个人。”发哥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事儿他一个人知道,我都浑身不得劲儿,。”刘洪江简单粗暴的回了一句。

    “那接着干。”

    “看一看市区那边啥动静,你先把他安排好,等我消息。”刘洪江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行,我明白了。”发哥应了一声。

    刘洪江挂断电话以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眉宇之间很是忧愁,这一下捅咕不死戴胖子,后面的事儿就麻烦了,。

    “妈的,太不专业了。”

    刘洪江皱眉骂了一句,拿出手机拨通了庄哥的电话,接通以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庄哥,我上你那儿去啊,,不是,这段时间我沒啥事儿,准备在那儿呆个一月半月的行,你跟老板打个招呼,给我留个小别墅好,好,妥了。”

    凌晨四点多。

    戴胖子被放了出來,章伟民因为小臂骨折,被转了公安医院,离老远一瞅,我发现他肥硕的身躯有点打晃,一直低着头。

    走出院门口,戴胖子背着手,扫了一眼众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好似无比沉重的举起手臂,摆手说道:“心领了,都散了吧,散了。”

    说完,他一把拽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南南,你开车吧。”

    魏然冲我说了一句。

    “好。”

    我直接走上了正驾驶,回去的路上,十几台车并行,我们走在最前面,车上,我和魏然都曾无数次要开口劝说戴胖子,可话到嘴边,就都又咽了回去。

    从倒视镜里,我一直观察着戴胖子的表情,刚开始,他拖着下巴,木然的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街景,随后牙关咬的越來越紧,口中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

    他在憋着,一直憋着,当憋到呼吸困难,无法忍住之时,他流出泪水,粗厚的手掌捂着眼睛,摇着脑袋,咬牙说了一句:“日子过的这么好,,你咋就沒了呢。”

    “怨我,我早出來一会,就什么事儿都沒有了。”魏然低着脑袋,声音沙哑的说道。

    车内,很安静,只有两个中年男人,分别看着两边的车窗,发出悲恸的哭声。

    是的,段天,天儿哥走了,。

    在戴胖子团伙,雄心勃勃,正值辉煌的时候走了,以前所有的磨难都熬过來了,但遗憾的是他还沒來得及享受成果,就那么走了

    戴胖子明面上的三大骨干,段天无疑是一个,能力最强,最任劳任怨的一个,他不爱说话,不苟言笑,但却最懂戴胖子心里想啥,从跟着戴胖子玩的那天起,他就为这个团伙,默默贡献着,就在死之前,他还替戴胖子敲定了数千万的投资款

    风风雨雨十几年。

    他们的故事或许不被理解,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将永远让人传颂

章一百八十九 戴巨人!

    时间过了两天,金色海洋依旧营业,不同的是,所有工作人员,包括要上台的姑娘,全部都换成了,黑白两色的旗袍,这里依旧金碧辉煌,依旧夜夜笙歌,但一进门,却给人一种很肃穆的感觉。

    让员工只穿两色的衣服,肯定不是戴胖子的作风,他和段天的感情,沒必要体现在这上面,这种举动是所有员工自发的,只为致敬海洋幕后老板之一的段天。

    有的客人会问姑娘:“我操,你们这是什么风格,瞅着怪渗人的。”

    “沒事儿,我家一个亲戚过世了,但你该摸腿摸腿,该唱歌唱歌,啥都不耽误。”姑娘总是笑着解释道。

    “我去,你们这是家里亲戚统一暴毙啊。”客人一扫屋内所有陪酒的姑娘,无语的回道。

    “问那么多干嘛,喝酒吧。”

    这帮人越这样,戴胖子越有压力,越心里难受,两天时间他血压飙升,胡子也不刮,眼睛通红,面色蜡黄,充满风霜,这时,他离我印象中那个深不见底的戴胖子很远,更像是一个死了亲人的普通中年。

    段天的尸体最终沒有火化,为了这具尸体,戴胖子求了最不愿意求的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反正段天的尸体被完整的埋到了江北南山的林子里。

    这里道路蜿蜒,却俯览市区全貌,当段天下葬那一天,天空飘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很美。

    出殡结束以后,大部分朋友散去,戴胖子摘下腰间的白布带子,伸着冻的通红的手,摸了摸墓碑,轻声说道:“天儿,我们要沒认识过,那该多好。”

    沒人能理解,这句话包含着戴胖子对段天多少不舍,多少留恋,是啊,他们未曾认识过那该有多好

    说完,戴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带着众人离去。

    当天下午。

    市里交通局负责翻修的某路段大桥,所有工人无故消失,铲车,挖掘机,横七竖八的扔在工地,驾驶员不知去向,有关人员联系项目负责人,而负责人的电话却关机。

    半个小时以后,交通局副局长的电话打到了,戴胖子手机上。

    “怎么了,戴总,工地怎么停工了呢。”局长开门见山的问道。

    “停了么,,我怎么不知道呢。”戴胖子随口问道。

    “赶紧查一查,这工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能不能按时完工啊。”局长再次问道。

    “我看够呛了。”戴胖子非常直接的说道。

    “够呛,,,,。”局长皱了一下眉头。

    “海洋建筑公司,我只是股东,段天才是法人,他出事儿了,前天让人打死了,,下面的工人,我也整不了。”戴胖子轻声细语的说道。

    “戴总,大桥项目,局里和你们公司可是签合同的,拿项目的时候,你沒少给我打电话,现在你这么弄,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了。”交通局副局,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窗户前,声音很小的说道。

    “王局,这座桥,我可以一分钱不要,为国出力,也可以给多少钱都不干,,你说合同,那么好,合同里面关于违约一项的赔偿,列的很清楚,该多少钱,我戴胖子赔你们现金,可以么。”戴胖子语气梆硬的说道。

    “戴总,非得这么弄么,项目我负责的,按期完成不了,我有责任的。”局长淡定的挠了挠鼻子。

    “王哥,这桥要是免费给你干,那你会是什么状态和资历,,你们局里谁能拉來这么大的善款,,话我明说了,天儿死了,我不乐意了,,我要花钱买他命,,。”戴胖子掷地有声的说道。

    “。”局长听着戴胖子的话,一皱眉头,沒回话,直接就挂断了手机。

    王局会不知道戴胖子要买谁命么,。

    答案是当然知道,。

    思考了短短五秒钟,他拿起了手机,直接拨通了三泉镇交通部门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小亮的父亲,二人发生简短对话,小亮父亲刚开始,稍微争取了一下,但发现王局态度挺严肃,随后顿时就不再多说了。

    一个小时以后,刘洪江旗下所有公交车,遭到了彻查,主要问題是车龄太老,存在安全隐患,和严重的超载现象,这完全是猪身上找虱子,沒事儿找事儿,哪家公交公司沒有这些毛病,,。

    第一条整顿的政令还沒等传到公交公司,第二条限期停运的政令就率先到了。

    仅此一招,刘洪江最大的经济來源,公交线彻底瘫痪,。

    坐在车里的戴胖子,跟王局通完话以后,开始动用朋友圈,这个人到中年的胖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笑意,每一个电话都轻声细语的跟着对方,扯着淡。

    一共打了十多个电话。

    下午,交通,农业,邮政储蓄,等三泉镇所有存在的银行,市里总行,都接到了数家vip大客户的取款预约,粗略统计了一下,每家取款金额,都在一亿往上。

    谁有病啊,,要这么现金,。

    银行的人感觉事儿不对,行长一级的开始打电话调查,很快摸到了根源:海洋的戴胖胖,动用了自己的朋友圈,目的就一个,钱不一定要取,但态度一定要有。

    这是为了整银行么,答案肯定不是啊,,做生意的谁不希望跟银行关系嘎嘎铁,。

    几方交涉以后,市里个个总行下达命令,针对三泉镇刘洪江所有公司贷款的事儿,审批要严肃处理,。

    就差沒说,一定要秉承着,从慢,找借口,打太极,就是不贷的借口,给予果断的拒绝,

    刘洪江在伏尔加庄园的电话,已经快要被打爆了。

    “妈的,这个疯子。”刘洪江疲惫不堪,气的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土地质量,决定产量。

    三泉镇那么屁大点个地方,他能有多大生存空间,。

    刘洪江这时,突然发现,戴胖子不光胖,长的其实也挺高,以前一直沒他妈站起來过,但这一起身,巨人的身躯,顿时遮挡了那片阳光,。

    两板斧,戴胖子断了刘洪江的经济命脉,并且保证他短期内,沒有新鲜的经济血液进行输送,。

    让你下面的小兄弟,全他妈闲着,天天互相弹着篮子玩,但就是沒事儿干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以后,我们开着车,直接回了戴胖子在江北的别墅。

    进门以后,我发现屋里还有四个人在,看见其中一个的时候,我他妈还愣住了,因为我认识他,他在火车上借过我打火机,好像叫做光明。

    “刷刷。”

    我瞬间扫了一眼四周,想找那个我看着背影熟悉的人,但他却沒在这儿。

    “上去聊。”

    戴胖子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四人,直接奔着楼上走去,那个叫光明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也沒吱声,领着人就上楼了。

    “他们干啥的啊。”老仙虎虎的问了一句章伟民。

    “干你的,,净他妈问些沒用的。”

    章伟民沒好气的回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们看着神经章状态不太好,就沒敢撩拨他,都挺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楼上,客厅里。

    戴胖子和对面四人相对而坐。

    “戴哥,有点烦心事儿呗。”光明出言问道。

    “弄了他,整的惨点。”戴胖子头都沒抬的说了一句。

    “肯定惊了,不好找。”光明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先找他身边那个破鞋,,往外调调他,还不行,就找他亲戚,二大爷,三姑,父母这都可以,。”戴胖子依旧轻声细语的说道。

    “这么大恨。”光明皱眉问了一句。

    “我一直以为,我和刘洪江过两招,他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缩着了,沒想到他要整死我,谁都有点在乎的东西,他非得往我痛处扎,那我也别客气了呗。”戴胖子喘了口气,缓缓说道。

    “戴哥,我和大哥回來,在h市还有点别的事儿,,时间应该挺长,我们不能漏,所以只要碰过的人,那都得。”光明把话说了一半。

    戴胖子听完一阵沉默,手掌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皱眉说道:“我给你们整点茶水。”

    “我们缺个司机。”

    光明看着戴胖子的背影,补充了一句

    五个人在楼上聊了能有不到二十分钟,随后戴胖子送着他们走下來,坐在大厅的我们沒动,看着几人走了出去。

    “都别在这儿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戴胖子回來以后就开始撵人。

    我们都沒吱声,他晃晃悠悠的去了楼上,我看着他,心里有一股冲动,但一直压着,最后终于他妈的压不住了,抬腿就追着他跑到了二楼,并且在他进房间之前,堵住了他。

    “咋了。”他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帮帮你吧,。”我沉默一下,下定决心问道。

    “这事儿用不到你。”戴胖子强迫自己笑着回了一句。

    “你要不让我干点啥,我这心里总感觉过意不去,,你想想看看有啥是我能干的。”我再次追问。

    “你给光明开车吧。”戴胖子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好。”

    “你只负责开车,什么都不许干,什么都不许看。”戴胖子指着我的胸口说道。

    “嗯。”我缓缓点了点头。

章一百八十九 赌局,拖拉机!

    刘洪江旗下产业,一天之内,连续遭受打击,这让他的小情绪有点压抑,他有点着急,但又不敢出去,因为他知道戴胖子现在肯定撒人在找他,无奈之下,他只能在伏尔加庄园用电话遥控着。

    连续打了n个电话,效果都不理想,能用的人都在推脱,刘洪江抽了半盒烟以后,就沒再打电话,心里换个角度一想,戴胖子战斧抡的如此用力,时间一长,肯定也疲,挺一个月,自己也就损失点利润,但戴胖子要挺一个月,付出的代价绝对比自己要高。

    所以现在高低不能出去撞枪口,唯一办法就是死耗,耗到戴胖子力竭,自己再用关系,解除现在的冷冻。

    想到这里,刘洪江虽然心里踏实了那么一丢丢,但还犹如鸟窝一般乱糟糟,因为他感觉在三泉镇上项目之际,把戴胖子惹急眼了,有点冒失,真不如就等大局已定,自己再动手。

    说一千道一万,此时后悔也沒用,因为事儿都干了。

    “媳妇,我去玩一会,你看会电视,早点睡吧。”

    刘洪江这次是带着他多年破鞋,言言女士一起來的,主要作用是排遣寂寞,同时也怕戴胖子找她麻烦。

    “又打麻将去啊。”躺在床上的言言,脸上呼着个面膜,穿着真丝睡裙,啪啪按着遥控器问道。

    “嗯,打一会去。”刘洪江站起身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我也跟你去呗,正好呆着沒意思。”

    “你可别去了,我一打麻将,你就在旁边瞎支招,每回都不少输。”刘洪江隐晦的在骂言言是个丧门星。

    “呵呵,你不让我去,是不是怕叫客房服务的时候,我在不方便啊。”言言斜眼问了一句。

    “别他妈扯犊子,我都多大岁数了,跟你都干不动了,跟沒有感情基础的更白扯。”刘洪江哭笑不得摆摆手。

    “我真沒意思,沒啥好电视看,你带我去溜达一圈,碰着合适的局子,我也玩两把。”

    言言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洪江,这娘们也是吃喝赌一样不落下。

    “行,那走吧,我看你这不送点钱,也是浑身难受。”

    刘洪江一听爱妾急迫的想搓麻,也就沒拒绝,他不缺钱,输点赢点无所谓的事儿。

    二人商量完毕以后,各自收拾了一下,言言还换了套大红的裙子,刘洪江一看这个装束,顿时对其脸蛋子猛嘬两口,大呼这件好,喜庆。

    言言妩媚的骂了一句:“死鬼,其实俺内裤也通红滴。”以后,就挽着刘洪江的手臂走了出去。

    伏尔加庄园的主要收入,就有赌博这一项,但外面人知道的少,两点原因:第一是这里玩的较大,兜里沒子弹的根本承受不了;第二,这里的客户发展都是旧带新,以固定圈子内的口碑经营方式,发展新的客源。

    这里不光有常规赌博,赛马,黑彩,拳击之类的冷门赌博项目也有,而且一到足球五大联赛开赛,这里还做球盘,可谓花样繁多,有冰,有火,吹拉弹唱一条龙滴。

    刘洪江跟言言牵着手,在湖边溜达了一圈,就进了一个二层的俄式别墅,门口沒保安,但得刷房卡,推门进去以后,里面人头涌动,服务员在穿梭,明晃晃的牌九桌,百家乐等赌具,就摆在大厅,旁边都围聚了不少人。

    但凡能经营赌博项目的,别管大的小的,哪怕是棋牌室一类的,哪家沒点门子,。

    这个行业跟黄.色行业不太一样,在天朝你可能听过有不嫖.娼的,但你绝对沒听过有不会打麻将,或者斗地主的,咱们就是一个有赌性的民族,所以这个行业永远不会死绝,也根本沒必要弄的跟731似的。

    有嫖.娼经验的盆友,可能见过浴池一般有好几道门,但谁见过哪家棋牌室,整四五道铁门的,,这合理么。

    说句夸张点的,就这个赌场里的人,如果全抓了,并且判刑了,那部分地区财富缩水到,可能会让一个抓经济的市长下课

    刘洪江进门以后,直接就去了二楼,到了以后,推门走进了常去的包房,但却发现里面已经干上了,庄哥也在。

    “呵呵,玩上了啊。”刘洪江笑着问了一句。

    “我他妈晚了两分钟都沒捞着地方。”庄哥抱着肩膀,正在看着热闹。

    “那你重新组织个局啊,咱几个打会。”刘洪江试探着问道。

    “我打了,休息的休息,出去的出去,目前这屋里,就能凑上一桌半。”庄哥无语的回了一句。

    “哎,六万,,你腾个地方,让我玩会呗。”刘洪江用手指捅咕了一下,经常***牌的牌友。

    “操,别扯淡,我这会刚來点,等一会再说。”六万满脑瓜子冒汗,烦躁的摆了摆手。

    “花五千买个凳子,行不。”刘洪江龇牙问道。

    “不卖,,今晚我感觉我要崛起在这里。”六万干脆的摇了摇头。

    “操。”

    刘洪江彻底无语,看了会热闹,感觉也沒啥意思,这时候又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來,叫了一声庄哥:“老庄,拖拉机,玩不。”

    “我不玩那玩应,沒点。”庄哥扫了一眼來叫的青年,摇头回了一句。

    “操,我们就俩人,你过來搭个牌架子呗,有人你再撤,行不。”

    说话这人能有二十五六岁,在这个场子里,算是非常年轻一类的,穿着打扮也挺时尚,就光外面披着的那件阿玛尼风衣,起码就得三万左右。

    “我真不玩。”庄哥皱眉回了一句。

    “东北拖拉机呗。”刘洪江打量了几眼青年,随后出言问道。

    “嗯,你玩啊。”青年愣了一下,笑着问了一句。

    “多大的啊。”刘洪江貌似挺感兴趣。

    “1000底,十五万封顶。”青年随口说了一句。

    “呵呵,你这是要整死谁啊,。”刘洪江顿时一愣。

    “你看你这话说的,一百二百的那还叫赌博啊,。”青年调侃着回了一句。

    “你朋友么,。”刘洪江又扭头问了一句庄哥。

    庄哥沉默了一下,出言说道:“以前经常***麻将。”

    “哦,那就一起玩会吧。”刘洪江一听这话,就答应了下來。

    几分钟以后,刘洪江带着言言,还有要看热闹的庄哥,跟这个青年,走到了另一个屋,屋里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正坐牌桌旁边等着。

    “谁玩啊。”那个中年问道。

    “我玩。”刘洪江掏出烟盒,手机,还有钱包放在了桌子上。

    “东北拖拉机昂。”中年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刘洪江点了点头。

    青年坐下,抬脚踢了一下,桌子下面的按铃,不到五分钟服务员拿着pos机走了进來。

    “先生您好,有什么为您服务的么。”服务员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笑眯眯的问道。

    “刷卡。”青年掏出了银行卡。

    “您好,刷多少。”

    “二十万吧。”

    “好的。”

    这个地方是先刷卡,随后服务员在计分器上,给你上相对金额的分数,然后玩完以后出门结账,这样干,不会出现那种输红眼了,就死不认账的事儿,因为你要先掏钱才能玩,。

    刘洪江刚到这里的时候,有点疑惑,曾经问过服务员,你们这样刷pos机,上面要查账,怎么办,,但服务员笑了笑,沒搭理他。

    众人一人刷了二十万,随后开干。

    东北拖拉机,跟qq游戏里面的扎金花类似,但部分细节却完全不一样,比如我们这里,顺子会比同花要大,比如花色不一样的345,就会比花色一样的957要大,而同花顺在我们这里叫真龙,仅次于豹子。

    三个人开牌,前几局颇有些试探性的意味,在第五把的时候,刘洪江拿了一副akj的同花,这三张牌,也可以戏称为单打冠军,因为它碾压所有对子和同花,不算小牌了。

    “两千。”

    刘洪江放下牌,淡定的点了根烟,言言非常有眼力价的在计分器上按了两下。

    “我让道,你俩干吧。”中年扫了一眼牌,直接扔了。

    “让道算对了,跟两千。”青年攥着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两千。”

    “跟两千。”

    “。”

    二人就他妈跟念数字似的,來來回回喊了能有十次左右,刘洪江再次瞥了一眼牌,笑着说道:“提提价,五万。”

    “呵呵,,这牌道有点愣。”中年笑呵呵的冲庄哥说了一句。

    青年看着牌,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看你牌得扔十万,不合适,,我跟你五万,我看你咋地。”

    刘洪江看着青年的表情,弹了弹烟灰,摇头说道:“不要了。”

    “我操,我一猜你就是唬我,,哈哈。”青年顿时放松的一笑。

    “你啥牌啊,。”言言抻着脖子好奇的问道。

    “那能告诉你么,,扔十万掀我,你不就能看了么,。”青年一撇嘴,直接给789顺子插进了牌堆里。

    “至少是个顺子。”刘洪江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但确实猜对了。

    “呵呵。”青年一笑,就把扑克放进了洗牌器里。

    第一把,同花碰顺子,刘洪江被杀。

章一百九十 套子里的人

    三万五万的输赢,刘洪江心里是沒波动的,他一直认为自己今天的成功,跟平时的理智是分不开的,赌博其实玩的不是那几张牌,而是心理。

    刘洪江认为,自己白手起家,一点文化沒有,十几年的时间,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内心可能是脆弱,装不住事儿的人么,。

    而事实也证明,这么多年,他虽然沒事儿就愿意玩两把,但还真沒吃过亏,赢了不贪,输了也不想着捞,一直趋于小赢钱的状态。

    一把同花碰顺子,挨干了,刘洪江不以为意,准备调整状态再干。

    但又过了几把牌,这状态却迟迟上不來,出了一把对k,但却戏剧性的碰上了中年的对k,两人的牌本來是一样大的,但扔进去了三万多以后,刘洪江心里有点不托底了,感觉这牌也就值这个钱了,想了一下,就选择比牌,在我们这儿也叫掀开,戏剧性的事情就在这里。

    我们这块的规矩是,两家牌如果一样大,谁先提议比牌,那就算谁输,而且比牌的价格是,最后一把跟注金额的双倍,上一圈是中年说话,扔的是五千,那么刘洪江要拿一万,才能看人家的牌。

    当中年淡定的说了一句:“我对k,你是啥。”以后,刘洪江看着他的牌,起码愣了五秒钟,拿着牌往桌子上一摔,终于有点绷不住的骂了一句操,。

    这他妈是得多寸啊,,。

    对k碰对k,完了还输了,那比他妈的出个235还悲催,。

    就这一把,干乌龙了以后,刘洪江的点子极速下降,沒多一会二十万的积分,就剩几把底儿钱了。

    “老刘,差不多行了,,今天沒点,回去睡吧。”庄哥是局外人,看了半天热闹,也发现今天刘洪江沒点。

    “沒事儿,呵呵。”

    刘洪江吧唧吧唧抽着烟,脸色煞白的笑了笑,摆手示意沒事儿,抬脚踢了按铃,不到一分钟服务员再次进來,弯腰问道:“您好,先生。”

    “再刷二十万。”

    刘洪江随意的掏出银行卡,直接递了过去。

    “好的。”服务员微笑着帮刘洪江上了分。

    如果最开始刘洪江坐在这儿,就是奔着玩一玩消磨时间,那么现在就彻底变成了赌博,他认真的对待了这件事儿。

    分刚顶上的第一把牌,刘洪江叼着已经不知道第几根烟,额头冒着汗珠,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三张牌,用手撵了一下。

    第一张是方块十,第二张是梅花十,。

    是个对子,。

    刘洪江都沒看第三张牌,轻飘飘的说道:“强行收底,,一万。”

    “。”中年看完牌,斜眼扫了一眼刘洪江,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啥啊,你就一万,我跟你一万。”

    “我也跟一万。”青年一看就是老赌棍,脸上啥表情沒有,连想都沒想,直接按了分。

    不到三秒,又轮到了刘洪江说话,他思考了一下,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都jb开始唬了哈,我再跟一万。”

    中年犹豫了一下,扫了一眼一句话都沒说的青年,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不托底,就撤呗,你看我干啥。”

    “撤个jb,我再跟一万。”中年一听这话,反而來劲儿了,再次顶了一万。

    “啪。”

    青年还是沒说话,直接按了计分器。

    刘洪江皱了一下眉头,又抓起了牌,开始伸手撵第三张。

    “沙沙。”

    扑克开始发出细微的声响,几秒以后,刘洪江看到了第三张牌,脸上沒啥表情变化,慢慢把牌放下,张口说道:我再跟一万。”

    “一万。”

    “一万。”

    另外两家,也都沒犹豫,开始进入了念经模式,转眼七八轮过去,一把一万,每个人都掏了七八万,这时候三个人表情都不那么自然了,。

    很明显,这把肯定碰上了,。

    “五万,。”青年突然提价。

    “操,,这牌真他妈的让人坐蜡,。”中年脸上无比纠结,狠嘬了两口牙花子,张口说道“跟五万。”

    “五万。”

    就这样,三人彪上了,似乎牌都不错,谁都不想松口了,五万赌注进行两轮以后,刘洪江账上的钱已经不够继续跟了,青年和中年账上的钱,也就够跟个两三把的。

    “你俩不行,扔了吧,我一人返你们两万。”青年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操,多了我都掏了,差你那两万么。”刘洪江皱眉回了一句,又扫了一眼那三张牌,随后踢了一下按铃,然后扭头冲言言问道:“媳妇,你带卡了么。”

    “带了,但里面就十多万,。”言言脸色有点红润的回了一句。

    “老庄,你那儿有点钱么。”刘洪江笑着问道。

    “你要多少啊,!”庄哥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凑五十呗。”刘洪江双眼通红,透着一股说不上的气质。

    “应该够。”庄哥知道刘洪江是啥牌,所以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那你帮我刷了吧,明儿一早我给你。”刘洪江快速说道。

    “行,沒事儿。”

    就这样,庄哥和言言凑了一下,一共又上了五十万,其中有四十万是庄哥的,算是借款。

    刘洪江上了五十万人民币,很明显是奔着不妥协干的,另外两人想了一下,也开始补钱,让刘洪江沒想到的是,这俩人也子弹充足,根本沒用借款,一人也顶了五十万。

    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了一帮看热闹的,就连这个伏尔加庄园的经理也到场了,不算宽敞的包房,被人群塞满,都在关注着牌局,从此刻起,三个人都沒再看过自己的牌,因为这里人太杂了。

    五十万可能有些人攒一辈子也费劲,但在这个牌局上,五十万这个数字,可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10年左右,我看过一个新闻,某地一个叫钻石家族的企业,掌门公子施寅寅,在澳门豪赌,累积输了15亿,并借此登上了百度百科,人送外号,最有钱沒地方花的富二代,几代人的努力,让这个施寅寅几把牌就干沒了,。

    我他妈当时就很不理解的问了一个朋友:“你说这不是闲的么,,那么有钱的人,怎么就连这点**都控制不了呢,非得输的抓干毛净才罢手,。”

    “南南,如果我告诉你,建行今天下班早,里面一个人都沒有,大厅里摆了一个亿人民币,,你去不去拿。”这个朋友这样问我。

    “傻b啊,谁能去啊,。”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为什么不去呢。”他问了一句。

    “不现实呗。”我随口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死之前告诉你,某个下水道里,藏着我的一百万现金,你会不会去呢。”他又问了一句。

    “那肯定去啊。”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为啥呢。”

    “溜达一趟也不费事,到了就拿的钱,我为啥不去呢,。”我反问道。

    “你看,这就对了,当你感觉你离成功很近的时候,或者说你感觉再往前迈一小步,就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之时,你就会不理智,,你认为,一亿太远,不现实,一百万,不算多,这是有可能的事儿,为了这个可能,你就想着那一百万,一步步的往前,等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从沈阳干到广州了,,徒步了三千多里,到了那儿,人也累死了,赌博也是一样,不存在谁比谁聪明,能赌的,沒一个想输钱,有贪性,这就很可怕了。”朋友轻声细语的给我解释了一句。

    听完他的话,我沉默的点了点头,沒法反驳,因为人家说的有道理。

    刘洪江此刻就在一步步往前着,赌注已经干到了封顶,15万,。

    三轮以后,他账上又沒钱了,其他两人也空了。

    这回咋整,。

    三人都扔进去了七十多万,谁他妈这时候退出去,谁就铁定输钱,沒错,他们沾上了,沾在了这个赌局上。

    在东北比牌的规定是,只能在剩两家的时候,才能进行比牌,如果有三个人在同时跟注,那是沒法进行比牌的,。

    另外两个人,态度很坚决,一人又上了一百万的分,周围看热闹的都在窃窃私语,有高兴的,有面无表情的,还有劝三人别玩了,把钱分了的。

    刘洪江扭头看向了庄哥,意思不言而喻。

    “我这儿沒有了。”庄哥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老公,别玩了,,七十万输了就输了,这把牌有点邪。”言言在刘洪江的耳边,开口说了一句。

    “你别墨迹。”刘洪江皱眉呵斥了一句。

    “你有病啊,你怎么看不明白事儿呢,。”言言有点着急。

    “别瞎说,你回家去。”刘洪江烦躁的摆了摆手,站起來拽着庄哥小声说道:“一百万,两百万,谁也不至于跑了,你老在这儿呆着,跟老板商量商量,整给我点,。”

    “江,听我一句,别上了,。”庄哥的表情很急迫,紧着跟刘洪江使眼神,话里有更深一层意思,但这么多人在这儿,有些话他不好明说。

    “你不用管了,帮我问问,行么。”刘洪江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赶紧往计分器里顶钱。

    庄哥无奈,扭头看向了背手站在门口的经理。

    “刘哥,上多少能完事儿啊。”经理慢条斯理的问道。

    “上两百吧。”

    “行,你给我立个字据,,老庄,你担保,沒问題吧。”经理再次问了一句。

    “行。”

    庄哥想了半天,咬牙答应了一声。

章一百九十一 冲动的惩罚

    字据很快就立好了,两百万的分上到了机器里,刘洪江此时兜里只剩下不到五千块钱现金,但这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外面欠了两百四十万的债款。

    15万的封顶,连续十轮以后,刘洪江账上只剩下了五十万多点,。

    此时,那个一按就跳数字的计分器,仿佛有了千金一般的重量,刘洪江每按一次,手指都要哆嗦一下,他嘴唇四周已经被舌头舔的通红,眼睛发直,跟以往的稳重精明,完全不搭边,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还跟不,。”青年也无比紧张,一盒大云已经抽沒了,坐在凳子上,大腿不停颤抖着问道。

    “牌都不小,,咱一人扔五十万,比了咋样,。”刘洪江不想这么跟下去了,因为他感觉这事儿有点沒底了。

    “你比么,。”青年扭头看着中年问道。

    中年脸色煞白,一听这话,顿时摇头说道:“比个jb,,谁知道对方啥牌啊,,这事儿就是玩钱了,谁的钱能顶到最后,谁就jb赢,,话我明说了,我卡里至少还有五百万,扔了,我他妈认了,谁行谁就上,。”

    刘洪江一听中年这话,顿时不托底了,人家经理给自己开了两百万的条子,那是看在庄哥面子,和自己最近总來的情况下,才做出的决定,再借,肯定够呛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想到打电话,让公司财务送钱來,可现在这么晚了,就是送钱,也够呛能凑齐五百个,。

    怎么办,。

    牌扔了不甘心,想跟又他妈沒钱,,。

    刘洪江这脑袋开始正常想事儿了以后,顿时冷静了不少,而且突然感觉事儿有点不对,这俩人就玩个拖拉机,怎么会准备这么多钱,,而且哪就那么寸,自己有牌,另外两家也都有牌,。

    “这么滴吧,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送钱,你们能不能等一会,。”刘洪江揉了揉猩红的眼睛,出言问道。

    “行啊,你打,我也打呗,,谁还沒两个有钱的朋友。”青年表示无所谓。

    “我jb开贷款公司,手里别的沒有,就现金多,你要打电话,那我也打。”中年也点头回了一句。

    刘洪江说这话完全是试探,因为他就是凑也够呛能凑出五百,但看对方这个样子,绝对不像是吹牛b的样子,就现钱來说,他们绝对能掏出的比自己多,。

    自己再跟下去,陷的会更深,。

    刘洪江瞬间明白了许多,这是个套,。

    “我不要了,我豹子十,。”

    刘洪江咬牙沉默了半天,大喘一口气,直接掀开了牌。

    对面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青年问中年:“到你说话了,你啥意思,。”

    “我肯定输你,我也不要了呗,。”中年沉默一下,脸上沒啥表情,自己也沒再看牌,伸手就把牌往牌堆里插。

    “呵呵。”

    刘洪江挺jb邪性的笑了一下,桌子下面的手掌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看热闹的瞬间窃窃私语了起來。

    “这他妈玩的这埋汰。”有人这样说道,但说的肯定不是刘洪江。

    “呵呵,一百多万,白扔了。”

    中年听着周围的说话声,也沒吱声,青年站起來,攥着牌冲着经理说道:“算分,结账。”

    “扑棱。”

    刘洪江突兀的站起來,一把扒开牌堆,拿出刚才中年插进里面的三张牌,往桌子上一摔。

    “唰。”

    所有目光聚集在了这三张牌上。

    一个方块五,一个梅花五,还有一个方片四,。

    跟了一百多万的牌,竟然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对子,,。

    “我.草.你.妈,,你挺有钱呐,,对五,你扔了一百多万,,。”刘洪江瞬间急眼了。

    “我让你跟啦,,我他妈还想说你呢,你要不瞎jb跟,我能套进去一百多万么,下五万的时候,我就能掀他,拖拉机玩的就是唬人,你不知道么。”中年一点也不在乎刘洪江的整了一句。

    “我去你妈的吧。”

    刘洪江绕开人群,抡起拳头就要打中年,人群顿时轰散,青年拦在二人中央,伸手杵着刘洪江说道:“有点赌品昂,能不能输起,。”

    “我输你妈了个b,你个小b崽子,。”

    刘洪江彻底炸了,这是用最拙劣的方法坑自己,而自己还他妈上当了,,叔能忍,大婶也不忍了,。

    这边他刚要动手,那边的经理突然喊了一句:“都有点素质昂,,有恩怨出去说,在这儿闹腾,别说我让你们下不了台阶。”

    刘洪江咬牙看着经理,这时,他感觉经理也跟中年和青年是一伙的。

    “踏踏。”

    经理迈了两步,走到了刘洪江身边,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道:“你知道我这一天有多少流水么,,你再看看这屋里的装修,算一算伏尔加的占地面积,你感觉弄个黑店,有必要投这么多钱么,,,你说借钱,好,那我给你面子,现在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面子,啊,刘哥。”

    刘洪江听完这句话彻底明白了,人家这么大产业,为了自己的一二百万,根本犯不上扯这种局,,经理的潜在意思就是,你玩可以,钱不够了我们还无息借你,但千万别闹腾,要不都会很难堪

    这一宿,不到俩小时,刘洪江输了自己卡里,和言言卡里的五十万现金,欠了赌场一百五十万,欠了庄哥四十万,。

    钱,他能给得起,数字虽然不小,但也谈不上伤根动本,只是心里这口恶气,是沒法出了,青年和中年,算完账开车就走了,自己一个人,追上去也是挨一顿锤,一点用处沒有。

    两百多万的教训,很疼,很惨烈,。

    再加上戴胖子一连串的打击,刘洪江心情跌落到了极点,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沒说,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到了别墅以后,刘洪江躺在床上,直勾勾的发呆,而言言的小女人本性开始闪现了出來。

    “我就说,不让你再跟了,你非得不听,,那两个b养的,明显做局坑咱们,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咋就不明白事儿呢,。”言言坐在梳妆台上,心情也很不爽,叨b叨个沒完。

    “你别说话了,行么,我累了。”刘洪江皱眉敷衍了一句。

    “人家庄哥天天在这儿混,啥事儿看不明白,拿话点了你好几次,,你还跟个精神病似的,往里扔钱,,那钱咋挣的你心里沒数啊。”言言继续说着。

    “你有完沒完。”

    “咋了,做错了还不让人说啊,,我要跟你沒关系,管他妈这破事儿干啥。”言言很激动的回头说道。

    “你他妈滚远点,。”

    “刘洪江,你就是打死犟嘴的,,分不出好赖,。”

    “嗖,,蓬。”

    一个遥控器突兀的从刘洪江手里飞出,划着弧线砸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刘洪江声若洪钟的喊道:“滚,,,我他妈花你钱啦,,扯个b嘴墨迹起來就沒完,。”

    “你打我,。”

    “滚他妈远点。”

    “行,我滚,你爱咋地咋地。”

    言言气的浑身直哆嗦,连衣服都沒换,拎着包就走了

    另一头,庄哥走出赌场以后,就拨通了发哥的电话。

    “喂,咋了。”发哥张口问道。

    “刚才刘洪江在这玩拖拉机,输了二百多。”庄哥沉默一下,缓缓说道。

    “你怎么整的,,谁让你现在咬他的,。”发哥听完愣了半天,顿时很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跟别人玩的,我他妈拦都拦不住,。”庄哥皱眉解释了一句。

    “操,,他这人特别敏感,,这么弄,他整不好会怀疑,是不是你做的局,如果怀疑你,那他妈肯定连我一块怀疑了。”发哥有点烦躁。

    “应该不能,我沒少劝他,,而且,我还借他钱了。”庄哥又解释了一句。

    “唉,这事儿弄的,操。”

    发哥长叹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洪江躺在床上,冷静了一下以后,感觉给言言骂跑有点冲动,心里稍微有点后悔,他是真喜欢这个姑娘,要不也不能跟发妻离婚。

    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他拨通了言言的电话,但对方沒接,无奈之下,他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给孩子接着赶紧回來吧,,咱去外地旅旅游。”

    坐在出租车上抽泣的言言,扫了一眼短信,撇嘴骂道:“真当我是布娃娃呢,咋摆弄咋是,爱谁去谁去,。”

    这边戴胖子跟光明谈完以后,光明就让人先來了三泉镇,当天晚上來的,蹲在了言言家楼下。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言言从父母家接回來,她和刘洪江两岁的儿子,准备回家收拾东西,去三泉找刘洪江,夫妻打架沒有隔夜仇,这时的言言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她准备回家收拾一点衣服,随后一家三口出去旅旅游。

    她和孩子刚进小区。

    光明就接到了电话,随后正在啤酒广场的我,也接到了电话,具体任务光明沒跟我说,只说了目的地是三泉。

    在我想还戴胖子人情,极力请战之后,就彻底的搀和在了这件事儿里。

章一百九十二 惊悚的明哥(加更1)

    办事儿的车,是一台无牌照的别克gl8,档位有点特别,我开着很不喜欢,在江北试了半天,才捅咕走。

    让我奇怪的是,交给我车的竟然是戴胖子,而且就他一个人。

    “电话给我。”戴胖子趴在车窗上说了一句。

    “要我电话干嘛。”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沒事儿,我电话沒电了,联系一下伟民和老魏,他俩打不通我电话,会着急,。”戴胖子摆手回了一句。

    “哦。”

    我二话沒说,就把电话掏了出去,随后问道:“那我咋联系光明啊。”

    “不用联系他,到了我给你个地址,他会找你。”戴胖子再次说了一句。

    “好吧。”我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光明那些人是要钱的,他们跟你不一样,你就负责开车,别好奇,别多问。”戴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轻柔的说道。

    “好,我明白了。”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行,你去吧。”

    “你赶紧给民哥和老魏打电话,,你自己,我挺不放心的。”我这句话,说的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虽然我目前不算他那个团队的,但我真拿他当哥哥。

    “别整景了,滚犊子吧。”戴胖子粗鄙的吐了口唾沫,拿着我的电话,转身走了。

    “轰。”

    我踩了一脚油门,开着gl8,扬长而去

    二十几分钟以后,我到了安发桥附近,车刚停下,光明就领着,昨天在别墅见过的两个中年,上了我的车。

    “晚上好啊,明哥。”我龇牙打了一个招呼。

    “呵呵,你咋知道,我名字里,有明字呢,。”光明笑着问道。

    “哈哈,猜的呗。”我也笑了。

    “咱们见过。”光明说了一句。

    “嗯,在火车上。”我点头回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光明模棱两可的整了一句。

    我听到他这话,顿时一愣,反应了一下,岔开话題说道:“我操,不会在梦里吧。”

    “呵呵,开车吧。”光明坐在后座,打量着我催了一句。

    听他这么说,我也沒再说话,踩着油门,就奔着三泉镇开去,其实司机这个活最他妈不好干,钱拿不多少,完了还担风险,不过戴胖子帮我的事儿,沒法用钱衡量。

    说句肉麻的,感情的事儿,那只能感情偿还了。

    我走的老道,距离虽然有点远,而且要穿过几个农村,但全程无监控,无检查卡,。

    后面的三个人,都很安静,闭目养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我最他妈烦装专业的了,这么长的路,唠会骚.磕,排解一下男人的寂寞该有多好,非得弄的好像,从伊拉克回來的杀人魔王似的,这个态度,就逼格高了么,,,就显得你牛b了么。

    我打开收音机,调到95.8,想听会歌,但发现一打开,播的就是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就他妈因为这个歌,我挨了小半夜的毒打,伤口还未彻底痊愈,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我哆嗦了一下,赶紧换了。

    “嗯,咋换了呢。”光明出言问道。

    “不喜欢赵传的歌。”我愣了一下,出言回到。

    “这歌有点故事啊,呵呵。”光明问道。

    “沒有,就是不爱听赵传的声儿。”我被他弄的有点烦了。

    “你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光明莫名其妙的又补充了一句。

    我他妈一听这话,顿时又皱起了眉头,舔了舔嘴唇,目视前方的回了一句:“明哥,我总感觉你有话要跟我说啊。”

    “有个朋友,托我给你带点礼物,。”光明沉默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扔在了副驾驶上。

    前面直路,所以我扭头扫了一眼副驾驶,看见那块手表以后,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光明到底是啥意思。

    “这手表,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啊,,有话明说呗,明哥,。”我停顿了一下,缓缓问道。

    “这手表不便宜,你戴上,戴着戴着就明白了,,送东西的,让我给你带句话,他沒恶意。”光明说完这句话,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这人好奇心特强,他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本來想张口问,但一看他那个死样,就不带继续说的,所以我只能把话憋在了心里。

    怀着疑惑,我把车开到了三泉镇。

    按照光明给我指的路,很快來到了言言家所在的小区,但此刻的我并不知道,谁住在这儿,也不知道光明等人要干什么。

    “小老弟,你把车开到下个街口,停在路边的车位里,,我出來以后,去找你,但你看见我们的时候,千万别说话,ok。”光明嘱咐了我一句。

    “好,了解。”

    我赶紧点了点头。

    “走。”

    光明说完,摆手招呼了一下另外两人,直接就下了车。

    我在车里,看着他们远去,情不自禁的拿了副驾驶的手表,一脸疑惑的自语道:“哥突突过不少女人,这可以理解,但他妈什么时候跟汉子留过情了,,送块表啥意思,,送终,我操,这也他妈不是钟啊,。”

    就在我自己在车里墨迹的时候,光明带着另外两人,已经在院内跟蹲坑那哥们汇合了,他见到光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操他妈的,,大哥,下回蹲坑能不能换个北方汉子來,,这他妈啥天啊,,五分钟前买的矿泉水,这会都结冰碴了。”

    “组织考验的就是你这个耐力。”

    “你快拉jb倒吧,,谁傻啊,,难道我不知道让我來蹲坑,是因为我不会打东北麻将么,。”汉子无语的回了一句。

    “走吧,别墨迹了。”

    光明羞红着脸催促了一句。

    四个人,闲扯淡的功夫就上了楼,言言的住房在八层,四人围聚在门口以后,光面转过身,打量着周围,而那个南方汉子出言问道:“敲门啊。”

    “敲个jb,,刘洪江刚得罪完戴胖子,这大半夜敲门,人家能给你开么,撬开。”光明随口回了一句。

    “好吧。”

    南方汉子点头,回手从另外一人的背包里,掏出撬棍,直接别在了门缝上。

    “唰,唰。”

    光明和另外一人,掏出手枪,统一撸动了一下枪栓,而背包那个人从包里掏出军刺,找到言言家门口的电话线,一刀就给挑了。

    “咣。”

    南方汉子别住撬棍以后,抬脚猛踹了一下撬杆,发出一声闷响,。

    屋内,正在收拾东西的言言听到这声门响以后,顿时回过了头。

    “你他妈行不行,,快点的。”光明怕惊动邻居,所以再次催了一句。

    “咣,咣,,咣当。”

    瞬间防盗门被干开了,锁柱别开了门框子上锁眼的铁皮,直接支了出來,。

    “嗖,嗖。”

    光明和拿枪的那个人,一前一后窜了进去,南方汉子站在原地沒动,低头弯着腰,轻轻推着门,当邻居听到响动出來的时候,问了一句:“干啥呢,整这么大动静。”

    南方汉子回到:“沒事儿,门锁坏了。”

    “小点声,我家有孩子。”

    “好,好。”南方汉子笑着点了点头。

    而此刻背包的中年,正站在七楼半的楼梯间,拉了言言家的电闸。

    屋内光亮刚刚消失之前,言言就已经被光明,捂着嘴,粗暴的按在了沙发上,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坐在婴儿车里玩积木的孩子。

    “简单点说,我是來找刘洪江的,,你别吵,咱啥事儿都沒有,明白么,。”光明轻声细语的说道。

    言言迟疑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

    光明轻轻松开了言言的嘴唇。

    “刘...刘洪江...不在,家里有点钱,你们要拿,就拿走。”言言在黑了吧唧的屋里,惊恐的看着两个根本看不清面容的汉子,磕巴的说道。

    “我知道他不在,打电话,让他回來,你平时怎么勾搭他,从媳妇床上往你床上爬的,你现在就怎么说。”光明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说他外面有事儿,要躲一段时间,,已经四五天沒跟我联系了。”言言肯定不是傻娘们,对方这个状态,很明显是奔着干死刘洪江來的,所以她只能顺着茬说。

    “我这人变态,你再墨迹一句沒用的,或者说错一句,我下一秒,肯定把你长了个小jb的儿子,从八楼扔下去,,肯定。”光明掐着言言的脸蛋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言言大脑一片空白,直愣愣的望着光明,沒吱声。

    “來,,我给你表演一下,比贝克汉姆任意球,还惊悚的抛物线。”

    光明咧嘴一笑,转身抱起了坐在婴儿车里的孩子,而孩子不认识他,哇的一声哭了,光明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婴儿,沉默三秒,突然喊了一嗓子:“别他妈哭了,,。”

    “。”

    婴儿瞬间止住了啼哭,纯净的大眼睛,看着光明,一动不动。

    “呵呵。”

    光明一笑,转身就奔着窗口走去。

    “别动我孩子,我打,,我打,。”当言言看见光明推开窗户,要把孩子送出窗口的一瞬间,顿时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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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九十三 苍白的保证(加更2)

    当言言喊出我打电话的时候,她的孩子得救了,光明沒用手掌,夹着那个孩子,放到了婴儿车里。

    “调整一下呼吸,千万别说错了,千万。”

    光明走到言言身旁,弯腰坐了下來,声音很小的拍着她的大腿嘱咐了一句。

    言言看着他,掏出了手机,刚做完美甲的大拇指有点颤抖,來來回回按了两遍,才找出刘洪江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嘟嘟嘟,。”

    接通音响起,言言开了免提,大概过了不到二十秒,刘洪江接通了电话。

    “喂,你到了,。”刘洪江问道。

    “洪江,,出事儿了,,我们撞车了,在路上,你快來啊。”言言知道自己说错一句,那可能就“真出事儿了”,所以配上自己有点惶恐的心理活动,这句话起码说的有九分神似。

    “扑棱。”

    刘洪江听着言言语调不对,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來,沉默一秒,迅速问道:“孩子沒事儿吧,,。”

    “我不知道,你快來,我堵在车里出不去了。”

    “在哪儿,。”

    “就在家门口附近,。”

    “好,你先报案,,我马上就去。”

    刘洪江想也沒想直接挂断了电话,从床上蹦下來,胡乱的套了一件外套,连衣服都沒穿,光着大腿,踩着拖鞋,就奔着别墅外跑去。

    五分钟以后,他出了别墅,伸手就要拦路过的私家车之时,却突然愣住,随后放下了手臂,

    家里,言言放下电话以后,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说道:“大哥,,电话我打了,你别伤害我孩子,刘洪江做的事儿,跟我们娘俩沒关系。”

    “你先闭嘴。”光明在黑暗中摸了摸胡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來,死死盯着电话

    刘洪江此刻大脑极速运转,他在想,言言刚回去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出事儿了,真的就这么寸么,,。

    戴胖子跟疯狗似的,可哪儿找自己,言言回去,他会不会第一个知道,。

    刘洪江此刻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言言,,也不知道言言刚才那番话,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來的。

    “滴滴,。”

    专门在庄园门口蹲客的出租车,冲刘洪江按了两下喇叭,意思在问用不用车。

    停顿了一下,刘洪江冲他摆了摆手,两分种以后,他坐上了出租车,司机问了三遍,哥们,你去哪儿,刘洪江才回了一句,去市区。

    时间每过一分,离市区就越近一点,刘洪江这心里,也就越慌一点,。

    “滴滴,。”

    刘洪江咬牙思考半天,突然掏出手机,拨通了110,接通以后直接说道:“你好,我要报案,岳山花园b栋,803室发生入室伤害!”

    家里,转眼言言的电话已经打过了十分钟。

    言言一声不敢吭,蹲在婴儿车旁边,一直搂着孩子。

    光明轻快的转着手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话,这时另外一人提醒道:“十分钟了,明子。”

    “唰。”

    光明突然站了起來,揣起手枪,干净利落的说道:“刘洪江不能來了,把孩子用尿不湿,绑婴儿车上,大人带走,,南蛮子,你把屋里收拾一下。”

    言言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带着哭腔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刘洪江不是一会就來了么,。”

    “跟刘洪江这么长时间,他沒教你有一种东西叫做舍弃么,,十分钟了,真惦记你,能一个电话都沒有么,。”光明随口回了一句。

    言言一听这话,顿时呆愣在原地。

    五分钟以后,那个南方汉子,收拾完屋内最后一个撤退,四个人押解着言言,并将其口鼻堵住,蹲在了小区内。

    “嗡嗡嗡。”

    再过五分钟,小区外面警笛声响起,两台警车,直愣愣的奔着b栋扎去,随后七八个警察,冲进了楼道里。

    光明直接拨通了戴胖子的手机,开门见山的说道:“呵呵,沒來,我估计沒戏了。”

    戴胖子听到这话,沉默了不到五秒,一句话都沒回,直接挂断了手机。

    “走。”

    说着,光明带人扯了

    小区外面,我还在研究那块傻b手表,已经快要到魔怔了的边缘,还好,光明等人解救了我,因为他们带着言言上了我的车。

    “唰。”

    我一回头,顿时愣住了。

    “怎么带个人回來。”我十分,强烈,严重不满的问了一句,我感觉他坑了我。

    “报案了,我有啥招,。”光明随意的回了一句。

    “这是劫持人质了,,,,。”我他妈更慌了,双眼连续向四周瞟着。

    “你别问了,开车,我告诉你怎么走。”

    “操。”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心里非常闹心,如果就开车,那我可以是个黑车司机,现在这个光明,把人弄我车上了,那我明显就是共同犯罪的节奏了。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一会可能会出更大的事儿。

    果然,我沒猜错,光明似乎对h市这边很熟悉,指挥的路有条有理,而且越走越偏,很快到了一块农用庄稼地的岔路口,他让我开车扎进去。

    我沉默了一下,头也沒回的说道:“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着走吧。”

    “好吧。”光明停顿了一下,也沒拒绝,拉着言言就往下走。

    “呜呜呜呜呜,。”

    言言这时剧烈的挣扎了起來,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后脑勺,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了她的每一个表情,但咬着牙,还是沒有出声。

    两分钟以后,四个人带着言言走了下去,我把车停在路边,手掌颤抖的点了一根烟,此时,我心里肯定知道,光明他们要干什么,。

    坐在车里,我把烟抽了半根,这心里却越來越慌,我和言言之前一面也沒见过,但我就在刚才,记住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还有那双充满惊恐的大眼睛,。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妈总算还是沾了个人字,,。

    如果换成被拉下车的是刘洪江,我只会骂一句,光明办事儿不讲究,把我也套进去了,但他们拉走的是,跟这件事儿毫无关系的一个家庭妇女,。

    这他妈的违背了人伦道德。

    “咣当。”

    我在车里掐灭了烟头,直接推开了车门,一步迈了下去,随后疯狂的奔着岔路口里跑去。

    五分钟以后,我看见了几人,他们站在一个大壕沟里,湿土与烂树叶子掺杂的地面上,已经铺了一个起码三米长宽的正方形塑料布,言言被绑着,就躺在上面。

    四个人退后,光明举起了手枪,面无表情的说道:“一路走好吧,下辈子脚踏实地点,离混子越远越好,。”

    “呜呜呜。”

    言言玩命的挣扎,用脸摩擦着地面,将嘴上的胶布,全部摩擦到了下巴位置。

    “别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们了。”言言语无伦次的哀求着。

    “嘎吱。”

    光明面无表情的盯着言言,缓缓扣动了扳机。

    “我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我沒骗你们,我求你们,行行好,。”言言声嘶力竭的喊着。

    光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皱着眉头,扭过头就要扣动扳机。

    “蓬,。”

    我猛然窜上前去,使劲儿推了他一把。

    “唰。”

    他顿时扭头看向了我。

    “你干嘛。”他问。

    “她怀孕了,你沒听见啊,。”我瞪着眼珠子回了一句。

    “你起开。”光明烦躁的摆了摆手。

    “你们他妈的有沒有点人性,,。”我死死压住了光明的手臂,扯脖子喊道。

    “她跟着刘洪江,好吃好喝这么多年,现在刘洪江碰到事儿了,她受了牵连,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有毛病么,。”光明斜眼看着我问道。

    “你杀了她,,能起什么作用。”

    “他看见我了,。”光明彻底被我撩拨急眼了,一把把我推开。

    “我他妈保证她不会举报你,行不行,,。”我再次上前,用力按住了他的胳膊。

    光明听完这话,低头沉默了三秒,随后指着我的肩膀说道:“如果她要说了不该说的,我连你一块弄死,。”

    “好,。”

    我点头答应了他一声,按着他拿枪的手臂,回身就要跟言言说话。

    “亢,,。”

    “噗,。”

    一团血雾,炫目的喷溅在我的眼前,言言脸上还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噗咚一声,仰面倒在了塑料布上。

    枪是另外一人开的,正中眉心,。

    “我草你妈,。”

    我一声怒吼,回头对着光明就是一拳,他回身一躲,嘎嘣一声反扣住我按着他胳膊的手掌,轻轻往下一掰,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明天,凭什么保证她呢,。”

    我咬牙看着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耳边好像只剩下了这种喘息的声音

    “嘀铃铃。”

    刘洪江的电话响起,他抬手接起,出警的工作人员,直接开口说道:“你好,你是报案人吧,我來到你说的报案地点了,屋里就一个孩子,门锁坏了,但沒有其他人。”

    “啪嗒。”

    刘洪江表情呆愣,手机从耳边滑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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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九十四 爆炸头的提醒!

    回往,h市市内的路上,除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外,车内很安静。

    光明等人把言言埋在了哪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到现在我的脑袋还是乱糟糟的,不知道为何,言言临死之前的那个画面,总是变幻着,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看到的是安安跪在那个蓝色塑料布上,我听到的是她喊得那声:“我怀孕了,求你放了我。”

    光明他们沒家沒业,拎着把枪,全国各地乱窜,死在哪儿,那就埋在哪儿,他们不用顾忌人伦道德,也沒有后顾之忧。

    可我呢,,我有太多在乎的东西,却一样也不想失去

    我有些后悔当时选择下车,阻拦光明了,如果我呆在车上,那就什么都不会看见。

    “向南,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这些人,身上都不止一件事儿,就是有那么一天失手折了,有机会,最后一颗子弹也往自己脑袋上崩,退一万步说,就是被抓现行了,那也多一个字不带说的,所以,你把心放肚子里,今天晚上,你就是司机,我花钱雇的你,。”光明沉默好久,看着窗外回了一句。

    我明白了,光明以为我拦着他,是为了怕自己沾事儿,听到这话,我无言以对,质问一下自己,当时真的这么想了么,。

    想了么。

    可能潜意识里有一些吧。

    我不想和他说话,继续沉默的开着车,四十分钟以后,我们进入了市区,然后到了我接他们的那个地方。

    “啪啪。”

    光明沒说话,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拉开车门,带人走了下去,我加了一脚油门,随后开车离去,但车刚一拐弯,我霎时间熄灭了火,速度极快的推开车门,跑了回去,弯腰趴在街角,眼睛瞄着刚往一个小区内走的光明等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沒错,我就是想知道,那个送我手表的人是谁,所以我要跟着他。

    街道上很是冷清,也沒什么人,我看他们走进了小区以后,小跑着过了道,一边弯腰走在绿化带外侧,一边低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很快,我到了小区门口,抻着脖子,往里扫了一眼,里面黑咕隆咚,也看不清啥,停顿了一下,我迈步就要跟进去。

    “踏踏。”

    门口传出脚步声,灯光下,一个人影溜溜达达的走了出來,斜眼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站在原地沒出声。

    “我们不住这儿。”光明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我皱着眉头,烦躁的问了一句。

    “回去吧。”光明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走进了小区。

    呆愣在原地的我,沉默了五秒,抬脚踢飞一个矿泉水瓶子,咬着牙再次离去

    附近仓买,我买了瓶矿泉水,用公用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

    “完事儿了,。”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过來找我,把车给我,我处理。”

    听着对方的声音,我顿时愣了一下,有点懵的问道:“你是民哥,。”

    “嗯。”

    “我电话咋在你这儿。”

    “胖胖给我的,你记下地址,麻溜滴。”

    “好,你说吧。”

    “水利!”

    说着,我们挂断了电话

    我拎着矿泉水瓶子,回到了车上,一路急行的赶到了章伟民给我的地址,到了以后,等了四五分钟,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了车。

    “安安,老仙他们,一直给你打电话,我沒接,你一会儿回一个吧。”章伟民胳膊上还吊着绷带,打了个哈欠,随手把电话扔给了我。

    我拿着电话扫了一眼,随后揣到了兜里。

    “行,沒你事儿了,滚犊子吧,我把车处理了,还得回去。”章伟民说着就要撵人。

    “民哥,我问你个问題呗。”

    “你怎么天天老问我问題,,操。”章伟民烦的不行。

    “你活这么大岁数了,干过,自己过不去的事儿么,。”我扭头看着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那太多了,小时候扒女生裙子,长大了扒女人裙子,现在他妈的岁数也大了,估计过几年就得扒老太太裙子了。”章伟民点了根烟,随口说道,那个无所谓的表情,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

    “我沒跟你闹,我是认真的。”

    “知道为什么要有肥皂和洗面奶么,,因为你脸上看着再干净,它也有细菌,人也一样,天天为别人着想的,都他妈成圣了,哪还有在人间的,。”章伟民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光明把,。”

    “得得得,你快别跟我说这些破事儿,,你自己知道了都烦,就别让我也跟着烦了,。”章伟民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

    “你早都知道是这个结果,对么。”我看着他问道。

    “我不知道。”章伟民干脆的摇了摇头,随后补充了一句:“我接到胖胖的电话,他就告诉我把电话还你,顺便把车处理了。”

    “你不知道这事儿,。”我皱着眉头,非常意外的看着章伟民问道,心里有点不明白,这么大的事儿,我都知道,戴胖子怎么会不跟章伟民商量呢,。

    “天儿死了以后,胖胖变得内向了。”章伟民有点无语的回了一句。

    “操。”我一听这话顿时崩溃了。

    “我不知道你去,要提前知道你跟着去,我肯定不让,。”章伟民再次沉默了一下,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为啥啊,。”我不解的问道。

    “南南,你现在火锅城,每天能挣多少钱。”章伟民突然冲我问道。

    “沒数过,分完能挣几千吧。”我低头回了一句。

    “不少了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兜里买盒烟的钱都沒有,,三泉镇的地你要再卖了,也算是小康了,知足吧。”章伟民盯着风挡玻璃说了一句。

    他什么意思,。

    我沒太明白,就追问道:“你想说啥。”

    “南,听我一句,你和我们的情分到现在这个地步,那就够用了,别再往上贴了,这对你沒好处,。”章伟民突然扭头,脸色挺严肃的说了一句。

    “你是让我离胖胖远点,还是离你远点,。”我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和胖胖是一家的,这有区别么,,你岁数太小,这个坑越踩越深,真到拔不出來那一天,你咋整啊,你爸咋整,你小媳妇咋整,你家虎子咋整。”章伟民一句一句的反问着。

    “可胖胖帮过我。”我已经明白了他意思。

    “人情沒必要用命还,我他妈还帮过你呢,你咋沒过节的时候给我送点礼呢,,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个孩子,你费劲的事儿,对我们來说,可能说句话就够了,这沒什么,真的。”章伟民又劝了一句。

    我低着头,想了半天,强笑着说道:“谢谢你,爆炸头,。”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坑我的小年轻,,必须栽培。”章伟民扒拉我一下脑袋,龇牙说道。

    “我沒坑过你,真的。”

    “赶紧滚吧,滚吧。”章伟民烦躁的摆了摆手。

    “我心情不好,咱俩喝点去呗。”

    “别烦我,我还得弄车去呢。”章伟民越过我,直接打开了正驾驶的车门子。

    五分钟以后,章伟民开车走了。

    戴胖子家族里,我和爆炸民的关系最好,他也是劝我离开这个圈子最多的人,可是跟戴胖子团伙,日渐升温的我们,真的就能搬个板凳,坐看事件的发展么,。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发哥第二日一早,就去了刘洪江的发妻家,这地方他來过,而且还來过的次数不少,所以并沒有遭受到刘洪江合法妻子家人的毒打。

    “小林啊,昨天律师又给我打电话了,还是催着我离婚。”刘洪江媳妇叫唐茉莉,沒办法,她那个年代的人,沒起个牡丹,杜鹃啥的,就算洋气了。

    “呵呵,大哥,也催着我过來跟你谈呢,。”发哥握着水杯,轻声回了一句。

    “你说刘洪江多沒良心,我不就是沒给他生个孩子么,但也这么多年了,为了外面的一个破鞋,跟我闹离婚,整的满城风雨,我丢死人了。”唐茉莉脾气挺大,咬牙切齿的说道。

    “嫂子,你是跟着大哥摆手起家的人,感情肯定有,我这夹在中间,一趟一趟跑,也真是挺难的。”发哥有点上火,这种家庭伦理,真是把他快整疯了。

    “我也知道,这事儿难为你,,你说那,外面的女人,不就是图我家老刘那点钱么,,我和老刘什么感情,九几年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我天天回家要钱养活他,,我怎么就比不过那个骚.娘们了呢。”唐茉莉逮到个人,就墨迹起來沒完。

    “嫂子,铁心不想离婚,是不。”发哥沉默一下,放下水杯问道。

    “那必须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钱不钱的先不说,就求个家庭完整。”唐茉莉点头。

    “那还按以前的办,你就多要钱,要的夸张点,,大哥,现在要上新项目,一时半会,也沒空扯这个事儿。”发哥随口说道。

    “妥了,就按你说的办,我讹死他。”唐茉莉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

    发哥一笑,点头就要告辞,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他随手接起,五子的声音传來问道:“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发哥反问。

    “嫂子家昨晚进去过人,孩子还在,但嫂子沒了,现在都沒找到人。”五子缓缓说道。

    发哥一听这话顿时愣住,跟五子聊了两句,有些失神的挂断了电话。

    “咋了,弟弟。”唐茉莉问道。

    “言言可能让人绑了。”发哥烦躁的搓着脸蛋子回了一句。

    唐茉莉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五秒,随后跳脚站起來,二话沒说,踩着凳子,就从柜子顶上,拿下來过年剩下的,一万响大地红鞭炮,一边往楼下跑,一边骂道:“操他个妈的,,这老天爷终于睁眼了,,该,真该,妥妥被撕票了,,轮.奸了这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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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我失恋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个事儿啊,娘们没了,明儿再找,如果你实在急用,那今晚我自己借你一宿!
他们总是在我茫然的时候,陪我在简陋的平房里喊着!
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
......
那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缺心眼一样的热情,许多年以后,有人离去,有人老去,也有人渺无
我就是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就是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