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九十五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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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哥没空搭理下楼放鞭炮的唐茉莉,听说言言的事儿以后,他就快速离开了。
而唐茉莉这个傻老娘们,看见发哥离开了以后,也拨通了她那个破鞋的电话。
“喂,亲爱的?!小林子又来了...嗯,我俩谈了!!这孩子心眼实,还劝我别生刘洪江那个王八犊子的气!!...嗯,他没逼我离婚,还给我支了个招,说要不想离婚,就让我多要钱,要的夸张点...嗯嗯嗯,你放心,该说的我都说了,钱不给到位,我肯定不能松口离婚.........哎,你都不知道,刘洪江那个破鞋出事儿了,听说好像让人绑了,我跟你说,这他妈就是报应!!...我咋不能高兴呢?跟吃醋没关系,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嘿嘿,那你开会吧...嗯,么么哒!!”唐茉莉滔滔不绝的拿着电话说着,其语言的肉麻程度,和满脸褶子的荡.笑,完全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呕吐致死。
........
发哥开车回去的路上,心情非常糟糕,恨的牙根直痒。言言的突然出事儿,打乱了他心里的计划,这娘们突然消失,刘洪江势必要露面了,一旦他回来,那自己剩下的动作,有可能就会漏!!
剧情铺垫的,还有一些不完美的地方,刘洪江一回来,自己的节奏也会被拉快!
这时,必须要快速收尾了。
发哥想到这里,轮着方向盘,调了个头,就奔着韩力的新住所赶去。
........
公安局内。
言言的母亲,抱着刘洪江的孩子,站在门口扯着嗓子一直嚎着。
“你别哭了,行不??现在哭有啥用啊?”言言的父亲,烦躁的呵斥了一句。
屋内,刘洪江在录口供,由于刘洪江本身在三泉镇的人脉就可以,再加上警察赶到言言住所的时候,确实看见门锁是被撬开的,屋里就一个孩子,所以警察在言言消失未满二十四小时就给立案调查了。
“老刘,这事儿我们尽快查!但有些事儿,你最好还是给我们一个方向,这样案子进展的会快一些!”警察问话的水平还是有的,委婉的在说,你还是把最近跟谁结仇这事儿,赶紧对我们说了。
“我跟戴胖子有点矛盾,我说了,对你们有帮助么?!”刘洪江面无表情的问道。
“........呃,我们按照你这条线索往下查一下!”警察一愣,自己都没啥自信的回了一句。
“嗯,你们查吧!.....有信,给我来个电话!”
刘洪江说到一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对报案这事儿,没多大期望,言言现在是啥结果,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这天朝有960万平方公里,两千多年了,秦始皇的真正墓穴都没找到,更别提言言这样一个普通人了。
“好!”警察点了点头。
刘洪江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门口,岳母还在嚎啕大哭,看见刘洪江出来以后,嘎的一声止住了哭声!
“江啊!!你可得想办法,救救言言啊!!她还怀着孕呢,这要出点事儿,可咋整啊!”岳母脑袋一热,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句。
“嗯??怀孕??”刘洪江顿时愣住了。
岳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伴,看着刘洪江就要张嘴。
“你说什么??言言怀孕了??谁他妈干的?”刘洪江再次追问道,脸上的表情相当不自然。
“呃......呃...她不跟你在一起么?咋还谁干的?”岳母这回也他妈不哭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目光闪烁着回道。
“她几个月了?”刘洪江快速问道。
“这....!”
“我问你她怀孕几个月了!!”刘洪江瞬间变脸的喊着问道。
“...俩月了!”
刘洪江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脑袋翁翁直响。
“洪江!你想多了,孩子是你的,你们在一起...也不一定啥事儿都记得那么清楚!!”岳父以为刘洪江在回忆睡觉的事儿,所以表情也挺不自然的插了一句。
“我他妈带没带套,我记不清楚么??我们俩都有孩子了,能没安全措施么??我能让她吃避孕药么?!!”刘洪江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
没错,江哥,绿了!!
谁干的???
不知道!!
“唰!!!”
刘洪江沉默了两秒,潜意识的一扭头,直接看向了岳母怀里的孩子!!
两位老人,看着刘洪江的目光,都明白过来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洪江,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绝对是你的!”
老丈人整出了一句本年度最经典的话。
他是三泉镇的人,刘洪江是干啥的,他比谁都清楚,姑娘现在还不一定有事儿,可一旦刘洪江急眼了,那就真有事儿了。
“我要做亲子鉴定!”
刘洪江咬牙回了一句,迈着颤悠的两条腿,直接走了。
.......
发哥赶到了韩力的住所。
“这是尾款!”
发哥拿出刘洪江早都给他的钱,包着塑料袋,摆在了桌上。
“嗯,谢了!”韩力扫了一眼,随口回到。
“有新活!”
发哥沉默一下,缓缓说道。
“还是上回那帮人么?”韩力皱眉问了一句。
“算是吧!”发哥想了一下,点头应了一声。
“他们这帮人本身就不好弄,而且现在已经死了一个,这肯定有防备了!!”韩力有点烦躁的说道。
“这个不一样,他经常落单,而且地位不高,身边也没人!”发哥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韩力面前。
韩力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随后愣住了能有三五分钟,摸了摸下巴,身体前倾着,脸离发哥很近的笑着问道:“这活,不是老刘给你的吧?”
发哥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起。
“这么屁大点个孩子,老刘有必要除掉么?”韩力再次反问了一句。
“韩力,拿你该拿的钱,问你该问的话!!你告诉告诉我,我的钱和大哥的钱,有啥区别?!”发哥舔着嘴唇,回问了一句。
“呵呵,没区别!我不问了!”韩力顿时笑了。
“向南,家住铁路街-8号,独栋院子,里面有个瘸子.......!”发哥缓缓说道。
“这把完事儿,我得走!”韩力记住发哥的话以后,干脆利落的说道。
“好!”发哥想也没想,直接点了点头。
“我一会就去!”韩力快速说道。
发哥一直以为,他手废了,完全是因为我卖的他,这么久他都没有过动静,现在他要收网之前,终于想到了我,他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对话的必要,直接就要整死。
........
白天,我在安安家睡到了中午,还没等起床,就接到了老仙的电话。
“干啥呢!?南宝宝!”老仙死贱的问道。
“睡觉!咋了?”
“你有没有一丝想我的情绪在蔓延?”
“没有!”
“你再想想!”
“你他妈烦不烦?笑笑是不是又拿脚丫子熏你了?!”我困的不行,很是焦躁的骂道。
“我家笑笑的脚丫子,在我眼里永远是最香的!”老仙傲然说道。
“........香你就舔呗,跟我显摆个jb!”我挺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行了,不跟你扯了!!说点正事儿,你把马大姐,安排在我家笑笑这,完了就不管了,啥意思???我们是托儿所滴么?”老仙阴阳怪气的问道。
“操!”
我顿时一拍脑门骂道,最近事儿太多,我还真把马大姐给忘脑后了。
“我知道你最近跟安安感情挺稳定,这时候,我不该提马小优的事儿。不过这姑娘最近过的确实挺难,要不,我帮你照顾照顾?”老仙依旧不要脸的说道。
“她咋滴了?”
“当裁缝了!!”
“裁缝??”我顿时懵圈了。
“嗯,买一大堆花布布,挂的满哪儿都是,还他妈整俩模特,今儿一早,我过去扫了一眼,哎呀妈呀,那裤衩子,胸罩子剪的老霸道了!!我看布根本都用不上,但勒腚沟的绳子,肯定是要不够用了!”老仙很埋汰的说道。
“行,我一会过去看一眼!”
“大哥,我可没告诉你过来昂!!你跟你家安爷解释清楚,我是真怕她!”
“别墨迹了!”
我皱眉就挂断了电话,想了一下,穿着裤衩子,就走出了房间。
“一会,我出去一趟!”我想了一下,跟正在弄吃的安安说道。
“去哪儿啊?”安安随口问道。
“马小优一直住在笑笑家!!老这么整也不是个事儿,一会我过去看一眼!”我觉得,我对马小优没啥想法,所以根本没必要多余的遮掩和撒谎,有啥说啥是夫妻相处,最重要的东西。
哦,我说的是常规事件,例如嫖.娼,包小三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虎bb的玩坦诚,秉承着打死也不承认的态度,那是没错滴!!
“嗯,你去吧!!早处理完,早干净,顺便替我道个歉!”安安一笑,根本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我也点了点头。
章一百九十六 马裁缝!
下午,我去了笑笑目前租的房子,老仙也经常在这儿留宿,我倒的时候,他正在拖地。
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老仙在家的时候,能因为一个拿遥控器的事儿,跟门门干的鸡头白脸,但在这儿笑笑只要一个小眼神,那老仙顿时就跟个大狼狗似的冲上去,谁拦着还咬谁。
你们说这是不是贱,。
我看见辛勤工作的仙哥,龇牙问道:“大哥,别人的家的沙发,就那么舒服么,,你说你也干不上,整的自己躲在厕所咔咔撸,,基本俩月,手就得换一次皮,你说你到底图啥啊,。”
“你怎么就不像先辈学习学习呢,,黄继光,董存瑞的优良品质,都是给谁说的啊,,抗战还他妈打八年呢,我暂时撸几年又能咋地,,你放心,撸也不白撸,我早晚有一天突突了她,。”老仙眼眶子敖青,走路都打晃的说道。
“青春献给了手,,哥们,八年呐,,一个新鲜的腰子都垂垂老矣了,克制克制吧。”
“沒事儿,我身体还行。”他随意的摆手回了一句。
“哥,你真硬。”我竖起了大拇指。
“必须硬,如果祖国需要,,哥们,依旧枪挑烽火线。”
“祖国暂时还不需要你,你还是赶紧琢磨琢磨,咋给笑笑裤衩子挑开吧。”我对这种有着,站在布兰妮身上操.骆驼精神的人,一向很敬佩。
是的,我们老仙的爱情好像水晶,沒有复杂,干净又透明,他和门门一样,就是一个小单纯,行为粗鄙,思想单纯。
站在门口,跟老仙扯了一会,我小声问道:“马大姐呢。”
“在屋里呢,一天天魔魔怔怔,跟她说句话,五分以后能回你,唉,这两天整的我也跟刚傻似的,,刚才下楼买个豆浆,人家问我放不放点糖,我说放,回头拎了三勺子糖上來,豆浆忘拿了,因为这事儿,,笑笑还他妈要解雇我,大哥,你说我都便宜到啥程度了,,就差沒倒贴了,她咋还能说这话呢,,,太不尊重别人的感受了,。”老仙一边说着,一边前行着拖地,转眼就到了窗台位置,但回头一看,后面一排大黑脚印子,他愣了一下说道:“我操,,你让我捋捋这地咋好像越拖越埋汰了呢。”
“哥们,你在撸两天,,就得住院了。”
我无语的回了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准备再聊下去了,小声走到马小优房间,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屋内,迎面而來的就是两个模特,沒有老仙说的那么夸张,模特上穿着半成品的服装,屋内虽然东西装的停满,但摆放有度,看着挺整洁的。
一缕阳光,从窗户透着进來,照亮了半张办公桌,马小优坐在桌旁,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着,脑袋上还粘了一个粉红色的发帖,金灿灿的阳光下,她的肌肤被照耀的好像透明了一般,白洁无暇。
耳朵里塞着耳机,她埋头认真的用素描笔,在设计草图上,刷刷勾画着,俏脸无比认真,全然沒有发现已经进來的我。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认真的做某件事情之时,那他会很有魅力,同样,女人在认真的做某件事情之时,也是那么炫彩夺目,我轻轻的走到桌子旁边,用身体遮住了阳光。
“唰。”
马小优猛然抬起了头,眨着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起码三秒,才一如既往清脆的问道:“你怎么來了。”
“沒事儿,过來看看你这个大设计师。”我顺手摘下她耳朵上的耳机,笑着说了一句。
“呵呵,你不怕你家安爷吃醋啊,。”马小优看见我以后明显有点局促,低头合上了设计图,随口问道。
“哎呦喂,这都大设计师了,能有点度量沒,,还记仇呢,。”我调侃着问了一句。
“艺术家性格都是狭隘的。”
“我去,这艺术家现在也太廉价了点吧,整俩破布条子,往塑料上一挂,,就是艺术家拉,。”我本能顶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马小优好像天生反冲,一见面就掐,此刻,我有一种半夜上这來,给她这些破布烧了的冲动。
“你要是來和我斗嘴的,,克里斯优,迪奥,沒空搭理你,。”
“啥迪奥,,。”不学无术的我,顿时有点懵的问道。
“你骂谁傻吊呢,,。”马小优磨着银牙,顿时怒了。
“我问你啥迪奥,沒骂你傻吊,。”
“赶紧滚,我沒法和你沟通,。”马小优伸手推着我后背,就要往外撵。
“别闹,别闹,下午沒事儿,我请你吃点好的呗,。”我站在门口回了一句。
“有事儿说事儿,别老拿吃的诱惑我。”
“沒啥事儿,就随便聊聊,,一起吃点吧。”我想了一下,劝说了一句。
“行吧,正好我也要去你家拿点东西,我不少书,还放在你家。”马小优也想了一下,点头应了一句。
“快点换衣服,哦,千万别穿模特上那些破玩应,,容易走走道,让风吹走了。”
“你懂个屁。”马小优恶狠狠的回了一句,随后推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点了根烟,而且特别阴损的往地上弹了弹烟灰,我觉得生命在于锻炼,与其让笑笑一个锻炼,还不如大家都一起沾吧沾吧,压榨一下仙仙的潜力。
“一会吃饭去啊。”老仙贱了吧唧的问道。
“啊,吃饭去。”
“带我和笑笑一个呗。”
“仙,你过來。”我沉默一下,冲他勾了勾手。
“干啥啊。”他吐着大红舌头,乖巧的看着我。
“你看我來得匆忙,也沒带啥东西,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拿点钱了!”
“不客气,不客气,钱就挺好。”老仙顿时眼睛就亮了。
我掏出十块钱纸币,考虑了一下,感觉有点多,随后又换了一个五块的,隐蔽的塞到老仙手里,小声说道:“哥们,知道你过的不好,,但我也沒啥钱,多少是这点意思,你想吃点啥,就买点啥吧。”
“卧槽尼玛呦,,,这他妈连大袋的卫龙都买不了,。”老仙一个谭腿,直接蹬在了我屁股上。
我二话沒说,拿起水果盘上“价值不菲”的火龙果,一边奔门口跑着,一边回了一句:“马大姐,我在楼下等你,。”
某商场楼上的韩国铁板烧店面里,马小优一点沒客气的宰掉我五百多。
“找我干嘛啊,有何事相求,。”马小优坐在我对面,喝着果汁眨眼问道。
“大姐,我目前缺个纯手工的袜子,你看你能做不。”我吃着碎了吧唧的牛柳,满嘴是油的回道。
“哎,你一说这个,我还真准备了点东西。”马小优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果汁杯,从低调奢华的帆布单肩包里,掏出两件衣服。
我扫了一眼,心里还挺暖,以为她这是给我做的,挺开心的拿过來一看,才发现这他妈是四条腿的生物穿的
“天凉了,我给好吃懒做的虎子,弄的superman超级小马甲,,你拿回去,给它试试。”马小优随意说道。
“我和你的友情,都比不上死虎子么,。”我有点桑心的问道。
“嘿嘿,它是我在这儿唯一的朋友。”
“擦,本來还想给你投点资,一听你这话,顿时沒兴趣了。”我恶狠狠的回了一句,赶紧把虎子的外衣,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怕崩到上面油点子。
“姐儿,还真就不需要,现在挺好,充实,有希望,我要打造中国本土迪奥,超过克里斯汀,把香奈儿狙击在中国市场。”马小优朝气蓬勃的犯着神经病。
“我虽然不知道香奈儿是什么鸟东西,但我感受到你话里浓浓的装逼犯气质,。”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吃你的牛柳吧。”马小优再次失去了跟我谈话的兴趣。
“行了,不跟你扯了,说正題吧,我这人对朋友比较直接,咱俩还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么久,所以有些话我就明说了,笑笑哪儿,老仙天天去,人家是死活要磨出火花的,你一个女孩在哪儿不太方便,你千万别想多了,我真沒有撵你走的意思,老仙和笑笑也沒有,我现在状况还不错,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决定帮你弄个小店面,在租个房子住人和放货,但肯定不能太贵,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你先别说话,这钱算我借你的,你是赔了赚了,都得还给我,你看行不。”我把话说的很小心,因为马小优这人特别倔,我真怕她想多了。
“为什么要帮我呢。”马小优愣了半天,大眼睛充斥着不解的问道。
“有一天,我如果遇到难处,也会求你的。”我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呵呵,我能帮上你什么。”马小优依旧不解的问道。
“哎呀我去,你这个墨迹,,缺裤衩子了,找你做,这算能帮上不。”我有点烦了的说道。
“谢谢。”马小优思绪良久,缓慢的举起了果汁,冲我认真的说道。
“不客气,切丝。”
“哈哈,还切块呢。”
我荡.笑的调侃着,碰了一下杯子。
章一百九十七 门口遭遇战
韩大雁的这种工作,有点类似于妓.女,偶尔干个一两次,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題,但如果持续的猛干,那染病的几率就会越來越高,第一次的活干完以后,肯定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接下來的事儿,要赶紧处理完,迅速的离开这个城市才是王道。
这次比较简单,目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身边也沒啥人,相对第一个目标的难度,顿时少了不少。
他用的交通工具,就是普通的城乡线车,从三泉镇上车以后,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进市区,他沒停留,直接就來了铁路街,先來回走了两趟,弄清楚了大概地形,他选择了一个食杂店门口进行等候。
选这个地方,有两点原因:
第一,这里是通往我家的唯一一条小路,只要我回來,肯定从这儿路过,里面太黑,韩大雁怕认不准人,而食杂店是有门灯的。
第二,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更多一些,看着不是那么扎眼。
晚上六点多,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來,等了两个多小时的韩大雁,在烟瘾严重的情况下,竟然只抽了两根烟,而且烟头还都揣进了裤兜里。
耐心他肯定有,但傻等不是办法,他看了一眼手表,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人还不出现,他就离开,毕竟老站在这儿,会引起别人注意。
“踏踏踏。”
远处,一条大黄狗,叼着五十块钱,摇着尾巴,目漏猥琐的目光,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了过來,它每天晚上都要來这儿,给老向买吃的,但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主要是为了混两根火腿肠。
韩大雁看见虎子以后,直接让开了门口,虎子跳上台阶,直接钻进了棉门帘子,进了食杂店,随后一屁股蹲在地上,扒眼看着卖货的老娘们。
“你瞅你把这钱整的,全是哈喇子。”老娘们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接过钱平铺在货柜上晾着,随后拎着一个塑料袋扔在了地上,里面装着找零,还有不少廉价的下酒菜。
“哗啦啦。”
虎子用爪子熟练的扒拉扒拉塑料袋,别的它都不在意,主要是看看里面是否有肠,核对清楚了以后,它叼起袋子,根本无任何留恋的扫了一眼老娘们,扭头就跑出了门外。
“哎呀我操,这狗还能自己买东西呢?”韩力有点惊讶的看着跑出來的虎子,笑着说了一句。
虎子站在台阶上,斜眼看着他,原地晃悠了一圈,直接走到了韩大雁的旁边,韩大雁是个农村人,沒有城市人那种小资病,挺粗鄙的摸了摸虎子的脑袋,龇牙骂道:“这小玩应,看把你精的,。”
“啪。”
虎子缓慢的抬起右腿,小钢炮顿时漏了出來,韩大雁瞬间一愣。
“泚泚。”
一杆子黄色液体,毫无征兆的泚到了韩大雁的脚上。
“你给我滚犊子。”
韩力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虎子动作灵巧的跃了下去,屁股被踢了一下,毫无血性的尥蹶子就跑。
“这狗真贱,。”
韩大雁有点丧气的跺了跺脚,撕开烟盒里的包装纸,弯腰擦了擦鞋。
“你怎么晕思一出是一出呢,,好好的找个工作多好,非得当个裁缝干啥,。”我和马小优缓缓走进了,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路。
“我大学学的就是服装设计啊,,裁缝怎么了,跟你要说迪奥啊,约翰.加利亚诺什么的,你肯定不懂,说点接地气的,就你们这儿金夫人皮草的老潘,那不也是裁缝出身么,少年,姐儿送你一句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年岁已高的人尚且如此,咱们这年轻人,还不敢谈点儿理想,谈点儿抱负么,,就你现在弄的那个烧烤摊子,不也做着上市的梦么,,。”马小优到什么时候,都有一股朝气蓬勃的拼劲儿,比男人还狠,这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借用东北哲学家,药匣子老先生的话就是:“好老娘们,外表永远只是浅显美,内在,,我们要滴是内在,,。”当然,如果浅显美的邪乎点,也不是不可以滴,例如马大姐。
“我再跟你声明一下,我不是经营烧烤,我是管烧烤滴。”
“你爱经营什么就经营什么,姐儿沒兴趣知道,快点走,冻死哀家了。”马小优捂着小耳朵,加快了步伐。
“唰。”
韩力擦完脚上的尿液,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走了过來。
要说他也是摸姑子b的点,那是相当幸运了,我这段时间一直是不回家的,这如果今天不跟马小优回來取她的那些破书,我估计韩大雁,就是在这儿等到腊月二十八,都够呛能看见我。
他看见我以后,愣了一下,仔细再次扫了两眼,随后确定了下來,沉默了一下,他四周环顾了一圈,情况很好,周围沒啥人路过,这破地方也不可能有监控。
时机已到,此时不干,何时干,,。
韩大雁盯着我的后脑勺,看到的不是颅骨,而是钞票,,,通货膨胀,95年以前,哈站的一锤子五百,现在已经涨到了一锤子五万,这绝对不算少钱了。
他沒有立马就跟上來,因为前面还有一段路,跟的太紧,他怕引起我的警觉,直到我前行了将近三百米的时候,他才加快步伐的追了上來。
此刻,马小优站在我的左侧,我们离家里,也就还有个二百米左右的距离。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掏点钱,给你家装个门灯,这多黑啊。”马小优每回一到晚上走我家这条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虎子这种沒有素质的宠物的排泄物。
“这条路我走了十來年了,,闭着眼睛都能回家,花那钱干啥。”
“大哥,一个灯泡也就两块钱。”
“两块钱不是钱啊。”
“我去,就你这样的,这辈子是发不了财了。”马小优彻底崩溃。
“你发财的时候想着我就行,算卦的说了,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吃娘们饭的。”我傲然回了一句。
“臭不要脸。”
我俩一边逗着嘴,一边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程,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就要到我家了。
“唰。”
目光阴狠凶残的韩大雁,掏出了腰后的小锤子,他这锤子锤把不算短,这样抡起來,打击力度才能很好的发挥,他手劲儿非常大,只要不碰见钢铁侠,几乎一锤子下去,都能干死。
“踏踏踏!”
他开始突然加速,脚步很快,但是落地很轻,一阵风似的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扑棱。”
壕沟里,正在骑着不知道谁家母狗,做餐后运动的虎子,一个高窜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闻到了韩大雁鞋上的尿味,还是闻到了马小优和我的气味,反正扯着脖子,扒眼向外扫了一眼。
“汪汪,,。”
虎子抻脖子喊了两嗓子。
“唰。”
我一听这动静,就是我家阿虎的标志叫声,瞬间回过了头,龇牙问道:“这虎b是在哪儿?!”
“踏,。”
已经差个三四步,就要抡锤子的韩力,看见我回过头,瞬间愣住,手臂高举表情有点尴尬,,。
我他妈虎子沒看着,但绝对看见了韩大雁,这个中年高举锤子,离我不超过五步远,这是要干啥,,。
气氛凝固,我愣住,韩大雁也愣住了。
干我的,,,我脑中有点不敢相信的想到。
妈的,他看见了,不干说不过去,干了又沒有突然性,这可咋整。
我俩大脑都运转了一下,随后都有了决断,我高喊了一声:“跑,。”
韩大雁沒再停顿,硬着头皮,快速迈了两步,对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來。
“汪汪汪,。”
虎子神勇的从壕沟里冲了出來,但剧情不是他妈的单骑救主,而是一流烟奔着院子跑去,沒错它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跑路了,,。
“啪。”
我本能后退着,脚后跟绊在台阶上,仰着脑袋就倒了下去,后背噗咚一声砸在台阶上,棱起的边角磕的我脊梁骨差点沒碎了,。
“嗖。”
锤子划着弧线从我身体上抡过,带起阵阵催小命的风声。
“啪。”
彪悍的马小优,毫不犹豫的抡起了帆布包打在了韩大雁的脑袋上,乱糟糟的长带子,还缠住了韩大雁的脑袋,。
“噗咚。”
我借着这个机会,叽里咕噜的爬了起來,高喊一句:“老向,,,有人要杀我,,。”
“咣当。”
院子里,踹门的声音响起,瘸腿的老向,拖鞋都沒穿,随手抄起立在外屋墙上的青龙偃月刀,一米六,一米七的小跑了出來,还喊了一句:“操.你.妈的,,我真就纳闷了,铁路街怎么还有敢跟我呲牙的,。”
是的,沒错,铁路街第一大滚刀,彻底怒了。
但韩大雁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旦干了,不得手就走,那太吃亏!!
五秒以后,彪悍的马大姐,我,还有老向,在门口的台阶上,跟韩力血腥的碰撞了起來。
章一百九十八 鏖战锤子哥!
我叽里咕噜的爬到了台阶上,调整一下身体平衡,扶着地面窜了起來。
而此刻的韩大雁,手持锤子,有点烦躁,他脑袋被马小优的帆布包袋子缠住,一时间行动有点受阻,就在他拽下带子的时候,老向已经拎着关刀干了出來。
“咋回事儿。”老向看见对伙拿了个锤子,愣了一下,扭头冲我问道。
“啥咋回事儿,剁他个b养,。”我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
“我.草.你.妈的,不给你两刀,你好像不知道,我家三代都是战斗型选手,。”
老向一声怒吼,抡着关刀,一点沒缩缩,马力嗷嗷足的一刀就奔着韩大雁脑袋砍去,由于距离有,而且还是从上面往下砍,所以这一刀颇有些关二爷剁颜良的意思,。
韩大雁侧身一躲,刀刃瞬间砍在了他胳膊上,他顿时吓的一哆嗦,脑中本能以为自己胳膊掉了,。
其实,老向这个关刀,纯粹就是扯犊子的武器,有点像朝鲜阅兵时纸糊的巡航导弹,忽悠忽悠人行,真干起來一点优势沒有,因为这破刀,常年立在门外,阴天下雨也沒人收,刃口早都上锈了,而且死沉死沉的,抡起來一点都不方便。
所以,这一刀只砸的韩大雁胳膊生疼,但皮肉并沒有剁开,。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也从台阶上猛然冲了下來,如果说跟李水水,老仙等人干仗,心里是踏实的感觉,那么跟老向一块打架,那心里嗷嗷托底了,因为我们吵的再凶,那也是父子,。
“老向,,砍他脑袋。”
我喊了一声,缩着脖子一把薅住了韩大雁拿锤子的胳膊,老向调整关刀方向,一刀破万法,简单又粗暴的奔着韩大雁脑门抡了下去,。
“铛,。”
关刀刀片子震颤,韩大雁脑袋瞬间留下粘稠的鲜血,不是砍的,是刀刃生生砸开的,。
“噗咚,。”
他挨了一刀,身体向后一仰,正好我压着他,我们俩瞬间轱辘到了台阶下的地面上,。
“操,,。”
韩大雁憋屈无比,和我倒在地上以后,膝盖再次往起一支,比段天轻多了的我,瞬间被顶到了一边,随后他一个翻身,骑在我身上,抡起锤子奔着我额头就要砸。
“咣。”
老向的瘸脚,直接蹬在了他脑袋上,锤子方向偏离,砸在了我肩膀上,这天寒地冻的挨一锤子,那感觉简直爽爆了,整条手臂瞬间酥麻,。
院门口。
虎子一直观察着外面的战斗情况,此刻感觉我们力压上风,这时候不显示一下忠诚,以后的火腿肠还他妈能不能吃着了,。
想到这里,它吐着大红舌头,闷声不叫,速度极快的窜了出來,。
“昂呜,。”
血盆大口张合之间,凶残的咬住了韩大雁的左脚脖子,虎子跟吃了摇头丸一样,疯狂的扭动脑袋,身体向后猛拉,,。
“啊,,,。”
韩力嗷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
“虎子,掏他,,往脖子上掏,。”
我趴在地上语无伦次的指挥着,。
“去你妈的。”
韩大雁一转身,抬起右脚就要踹虎子的脑袋,而虎子一看他抬腿,就知道他沒憋啥好屁,瞬间松口,再次很直接的跑了,。
“剁了你个b养的。”
老向关刀再次落下,目标还是韩大雁脑袋,。
“咕咚,。”
韩大雁缩脖子在地上一滚,刀刃砸在他的左前胸,划了一下,沒打出多大伤害。
“扑棱。”
韩大雁从地上窜起,还沒等老向再出手,瞬间往前猛迈两步,老向的关刀一下子失去了作用。
“啪。”
韩大雁左手抓住刀柄,对着老向的瘸腿膝盖,猛地抡起手臂,。
“蓬,嘎嘣。”
老向瞬间单膝跪地,被打急眼了的韩大雁,再次抡起锤子,直奔老向太阳穴,。
“蓬。”
也不知道从哪儿捡起半块板砖的马小优,哆哆嗦嗦的奔着韩大雁后脑,猛拍了一下,。
“唰。”
韩大雁缓缓回头,头发根下面渗出血液,目光凶残的盯着她,。
“看你妈b,。”
我一步上前抢过马小优的板砖,对着韩大雁的脑袋,凶狠的拍了下去,他伸出左手一把薅住的我的脖领子,侧着一抡,。
“咣,。”
板砖结实的砸在他的侧脑,而我脚下打绊,被他单手直接抡倒,摔在了台阶下面,。
“呼呼呼,。”
一瞬间,院门口的四个人和一条狗,全部安静了下來,眼中情绪不一的对视着。
“扑棱。”
韩大雁猛然窜了起來,停顿一秒,二话沒说,转身就跑,。
“噗咚。”
我猛的一起身,但浑身酸疼,一下沒站住,又趴在了地上,抓起关刀,就要追过去。
“啪。”
老向伸手拉了我一下,额头疼的直冒汗,咬牙骂了一句:“操,你干不过他,这虎b挺猛,,。”
“你有事儿沒??”我快速扫了一眼老向的瘸腿,出声问道。
“都jb瘸了,能有啥事儿,。”老向扶着地面想站起來,但也沒成功。
“我我报警。”马小优慌张的捡起地上的帆布包,说着就要掏电话。
“打119。”我牙齿咬的嘎嘣直响,死死盯着老向瘸腿,头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四十分钟以后,医院外科诊室门口,人围的越來越多,第一个到的是老仙和门门,随后是水水,宁海,然后是皮特.李,最后是戴胖子,魏然,还有章伟民。
一大群人堵在门口,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我,还有一直无声在踹诊室门的虎子,都沒说话。
“咣当。”
诊室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來,我瞬间起身,急迫的问道:“我爸咋样,?”
这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叫老向爸。
“本來他腿就已经瘸了,这回膝盖再次受到重击,造成骨折,必须得手术,把支出來的骨刺清除一下,。”
“我问他最坏是个啥结果,。”我扯脖子喊道。
“目前还说不好,必须得等手术以后再看,。”医生看着我缓缓回了一句。
我咬着牙盯了他几秒以后,一句话都沒说,直接走进了诊室,刚做完检查的老向,左腿膝盖已经完全变形的躺在病床上,正伸手摸着虎子。
“。”我看着他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啥。
“我算你天天不回家,就不是好嘚瑟,,这么大了,心里有点数吧,。”老向对我的教育方式,一贯就是这样,从不多说,话点到为止。
“疼不疼啊。”我眼圈通红,低头挠着鼻子问了一句。
“疼有啥招,忍着呗,。”老向随口回了一句。
我站在原地默然无语
韩大雁左脚脖子受伤,脑袋连续挨了两板砖,鲜血哗哗往下流着,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拨通了发哥的电话。
“喂。”
“事儿沒成,我跑了。”韩大雁简洁明了的说道。
“沒成,,,。”发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皱眉低声的质问道:“就他妈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瘸子,你都整不了,。”
“瘸子是沒错,,但你他妈也沒告诉我,瘸子还会使关刀啊,。”韩大雁羞怒的回了一句,继续说道:“这事儿我大意了,价格不变,我再干一次,。”
“干个jb,都他妈惊了。”发哥很是恼火的说道。
“。”韩大雁拿着电话沒吱声。
发哥想了一下,再次说道:“自己找个地方呆着,我让人去接你。”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医院走廊里。
“谁的人。”戴胖子背手冲我问道。
“1米75左右,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运动服,使个锤子,。”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戴胖子和章伟民,还有魏然,一听这话顿时一愣。
“操,这不是打死天儿的那个人么,。”魏然皱眉回了一句。
“他弄南南干啥。”老仙斜眼看着众人问了一句。
戴胖子等人都在沉思着,沒说话。
“这个用锤子的狗篮子,是刘洪江的人,,戴哥,你让我们南南干啥了,刘洪江能专门找人整他,。”老仙再次斜瞅着戴胖子问道,话里有很不满的情绪。
“你别吱声。”我拉着老仙说了一句。
“南南,这段时间,你们几个都搬海洋住去吧,,别再出事儿了。”戴胖子什么胸怀,怎么可能和老仙这样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他思绪良久,缓缓说道。
我想了一下,拉了一下戴胖子,走到旁边,单独问道:“是不是刘洪江知道言言出事儿那天,是我开的车,所以找人整我,。”
“不能。”戴胖子盯着我,想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补充了一句:“他不会知道是你开的车,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报复一个司机。”
我沉思着点了点头。
“这事儿越來越邪性了。”戴胖子突然整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我感觉这个使锤子的,沒跟刘洪江接触过,他们中间应该有个传话的人,而这个传话的人,应该跟你有仇,。”戴胖子低头,小声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里,我突然愣住,随后快速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挨整,是因为这个传话的人,是背着刘洪江,给那个傻b锤子派的活,。”
“刘洪江对这些脏事儿,一向挺谨慎,不出面去跟锤子接触,那很正常,。”戴胖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谁是传话的呢,。”我快速问道。
“你应该问,刘洪江的团伙里,谁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戴胖子沉默良久,扭头看着我说道。
我瞬间愣住,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一个人的身影。
章一百九十九 同住海洋
最终,我们这边还是沒有选择报案,原因很简单,天哥的案子还悬着,并且目前迟迟沒有进展,老向这点伤,也沒必要做出举手发言的姿态,因为一旦报案麻烦事儿太多。
戴胖子拿话点了我一下,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刘洪江那边认识我的人,实在太少,而且目光都放在戴胖子身上,根本沒必要注意我,所以能让韩大雁过來整我的,那就只有一个人。
发哥,。
沒错,他应该就是游走于韩大雁和刘洪江之间,负责传话的人,。
其实,戴胖子这句话是有深意的,也是无意中说出來的,只是目前我脑袋乱糟糟的,根本沒有细想,也沒品出他这句话里的滋味,因为我在考虑,发哥这一下干我,沒得手以后,会不会再找老向的麻烦。
想了好久,我感觉可能性不大,他虽然心眼不是一般的小,但目前为止,他的父母还都在市区,一直沒离开过,这次动手目标应该是我,误伤老向应该只是个意外。
所以我们继续掐是肯定的,但在家人的问題上,应该是有默契的,说句难听的,彼此认识这么长时间,谁家里怎么回事儿,双方都很清楚,他要玩埋汰的,那我能惯着他么,。
最后决定,老向在医院养伤,我,李水水,门门,老仙,还有刚出來的张奔,胡圆圆,集体入住金色海洋,至于宁海,他是不会去海洋的,因为他目前不算这个圈子里的人,只负责经营啤酒广场,所以发哥找他的几率也很小,就是干了他也根本啥用沒有。
戴胖子,章伟民,魏然走了以后。
在走廊的我们,开始研究了起來。
“你他妈跟我说,你到底帮戴胖子干啥了,,为啥刘洪江会整你,。”老仙非常不满戴胖子偷着找我办事儿的举动,所以穷追不舍的问道。
“不是刘洪江。”我低头回了一句。
“不是他,。”老仙愣了一下。
“嗯,是林恒发。”我再次回了一句。
“他是刘洪江和那个傻b锤子之间传话的。”老仙也不傻,反而社会经验丰富,我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过來。
“对。”我点了点头。
“他为啥捅咕你啊,就因为你不扯他了么,。”门门有点傻乎乎的问道。
“你傻b啊,肯定是因为魏然拿枪崩他那事儿呗,。”老仙皱眉呵斥了一句。
“操,我就说这b养的一点度量都沒有,南南咋说也跟过他,就算有啥想法,也两伙人码好队形,当面锣对面鼓的整清楚,弄他妈个锤子过來,这多埋汰啊。”门门极为鄙视的骂道。
“你说这个一点用都沒有,,人家奔着整死來的,跟你码个蛋队形,操。”
李水水无语的回了一句。
“别吵了,都散了,各自收拾东西,先上海洋住一段吧,那次在南天门咱们几个人都去了,万一他都记恨上了,后面还得有动作。”我低头搓着手掌,缓缓说道。
听了我的话以后,众人也都沒再吱声,老仙,门门,水水,还有宁海,带着胡圆圆和张奔就走了。
“住院费我替你交了,,回头打电话吧。”皮特.李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我点头回了一句,对于他能第一时间赶來,我还是挺意外的。
“呵呵,人沒事儿就行。”皮特.李回了一句,看着马小优问道:“我送你啊。”
“不了,我一会自己回去。”马小优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好吧。”皮特.李也沒说什么,拎着手包,转身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和马小优两人,她的头发有些散乱,紧身的牛仔裤上,崩的全是泥点子。
“优优,求你件事儿呗。”我想了一下说道。
“你想把虎子先放我这儿啊,。”马小优眨着眼睛问道。
“嗯,老向住院得一段时间,家里也沒人,海洋还不方便,虎子只能放你那儿了,它脾气怪,只跟对眼的人生活在一起,要不就不吃饭,。”我摸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想啥的虎子说了一句。
“那好吧。”马小优对于虎子一点也不拒绝,她很喜欢这个一点沒节操的恶犬。
“答应你的事儿,明天给你办了。”我补充了一句。
“怎样都好。”马小优很坦然的回了一句,她某种意义上跟老仙有些相似,对于一些已经认可的事儿,是不会再虚伪推脱。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我冲马小优说着,就用脚踢了一下虎子,它呲牙咧嘴的瞪着眼珠子,好像要咬我。
“你瞅啥,,我愿意看见他膝盖上挨一锤子啊,,。”我特别來气的瞅着它回道。
“汪汪。”
虎子叫了两声,据我对它的了解,这货是在骂我贱b。
“赶紧领它走吧,看见它就烦。”我快速冲马小优摆了摆手。
“向南,刚开始我以为,我失去了化妆品店的工作,可能会在这个城市生活不下去,但真的失去了,它也沒对我的生活,造成多大影响,,人生不一定什么事儿,都要咬牙面对,有的时候退一步,也挺好。”马小优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和位置,劝了我一句。
“我看见林恒发在厕所,好心的沒有吱声,最后他手让人崩了,却赖到我头上,,这是退一步能解决的事儿么,我已经踩进來了,身体编织在了这张网里,不是换一份工作,换一个环境,就能置身事外的。”我声音轻柔的回了一句。
“可是。”马小优蠕动红唇,还要说话。
“早点回去吧。”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也早点休息吧。”
马小优盯着我半天,轻叹了一声,冲着虎子喊道:“走吧,跟我混几天。”
“汪汪。”
虎子冲诊室叫了两声。
“滚吧。”老向粗鄙的回了一句。
虎子一咧嘴,摇着尾巴,就跟马小优走了。
她刚刚离开,安安就推开了楼梯间的门走了出來,她來了有一会了,但一直躲在楼梯间,这倒不是为了迎合韩剧的剧情,演一出默默流泪关注的戏码,主要她是怕碰见马小优尴尬。
安安也沒搭理我,直接走进了诊室病房,和明天就要进行手术的老向交谈了起來
半夜12点多,安安挽着我的手离开了医院,我们去她家取了点生活用品,打车就去了海洋。
海洋有四层,虽然不提供客房服务,但是四楼休息室比较多,这些休息室都是海洋开业前一年,当炮.房用的,后來越干档次越高,恰巧戴胖子也是个逼格挺高的淫,原始积累差不多以后,就把那些卖肉的技师遣散了,按照高级夜场经营,炮.房项目自然也就取消了。
但这里常年沒人住,而且楼下那些保安,也经常在这里玩扑克,打麻将啥的,弄的屋里一股怪味,家具也弄的凄凄惨惨戚戚滴。
我们一大群人,拎着各自的衣物,还有生活用品,站在走廊里吵吵闹闹的,景象颇为壮观。
“我怎么有一种重返校园的赶脚了呢,。”老仙蹲在地上龇牙说道。
“仙哥,咱俩住一个房间啊。”胡圆圆也不知道咋地了,最近老跟老仙套近乎,我们只能用鱼找鱼,虾找虾,虎b找虎b的语言來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
“你滚一边去,就这栋小楼里,有二百來个姑娘,你认为,我能扯你么。”老仙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哥,,你让我夹一下呗。”胡圆圆突然说了一句。
“嗯,。”老仙一听这话,裤裆顿时一阵抽搐,无知的小眼睛泛着谨慎。
“你别想多了,我是看你鼻毛,有点长,想帮你夹夹。”胡圆圆羞红着脸解释了一句。
“操,你这孩子,吓死我了,。”老仙脸都吓白了的回了一句。
“。”
众人看着这俩傻b,顿时感觉短期之内的生活,会很有乐趣。
几个房间内,收拾卫生的服务员,叮咣的搬着用不上的家具,比如情.趣床,情.趣沙发,情.趣钢管等三俗物品。
“收拾的咋样了,。”戴胖子领着章伟民,还有魏然,迈步走过來问道。
“我说胖胖,能不能给你这帮大弟,整个精装啥的,,刚才服务员一开门,里面那股死味差点沒给我熏个跟头。”李水水龇牙问了一句。
“先凑合一宿,明天公司出钱,买点新家具,沒事儿的可以跟着过去挑一挑,,不管怎样,你们也到这儿來了,我只能说一句,吃好,喝好吧。”戴胖子还是挺敞亮的冲众人说了一句。
“你也住这儿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锤子哥太凶残呐,不住这儿咋整,出去不容易挨整么。”戴胖子这句话,充斥着对韩大雁的憎恨。
众人都沒回话。
“行了,抓紧收拾,明天早上,我找你们几个谈谈,。”戴胖子再次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就走了。
他会找我们谈什么呢,。
我似乎已经猜出了一些。
章二百 加盟金色海洋
其实,我心里是挺喜欢这种,几个好哥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子,我们这一代,家里兄弟姐妹都太少,别说平常的时候了,就是逢年过节,家里也冷冷清清的,屋子里永远是空空荡荡的,四个人的方形桌子,都很难坐满,显得特沒人气儿。
來了这个地方,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跟进了鸭圈的狼崽子一般,兴奋的不行,因为这里的姑娘资源十分丰厚,只要口味不太特别的人,在这里总能找到喜欢的。
“我简单说两句昂,,姑娘虽然不少,千万别瞎搞,如果非得要搞,那么请认准一个搞,坚持一个原则,睡觉可以睡,但千万别整出三角恋,夜场最烦的就是这个,一旦有姑娘因为感情纠葛,洗手不干了,别说戴胖胖撵你们走,。”我很认真的在老仙房间里,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仙哥,自有分寸。”老仙贱笑着说道。
“來,你过來,。”我冲他勾了勾手。
“咋地了。”他疑惑的走了过來。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刚才收拾屋捡到的小铜锁,二话不说,抓着他裤腰上卡着腰带的小竖条,嘎嘣一声,就用铜锁给锁死了,。
“你干啥啊。”老仙有点蒙。
“笑笑让我给你绑个贞.操带,。”
“你他妈傻b啊,,一会我还睡觉呢,咋脱裤子啊。”老仙有点要急眼了,烦躁的伸手说道:“赶紧把钥匙给我。”
“我就捡了个锁,沒看见钥匙。”
“我操#,#。”
“你别喊,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明天你找个开锁的吧。”
“去你奶奶个腿的,,我他妈找开锁的咋说啊,,再说你锁的这个地方,也沒办法上工具啊。”老仙暴怒的喊道,勾手冲着胡圆圆商量着说道:“來,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张嘴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帮我咬开。”
“哥,我有蛀牙。”胡圆圆憨憨的回了一句。
“哈哈,。”
众人彻底爆笑
他们都愿意在老仙那屋扯犊子,但我今天太累,而且肩膀挨了一锤子,肿得吓人,这会疼的不行,聊了一会,我感觉安安也把屋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所以溜溜达达就走回去了。
戴胖子对我们不错,给我们的房间虽然都不大,但是都有窗户,这样通风会好一些,我进屋的时候,安安已经给大圆床上铺上了床单,累的满头是汗,正在扫地。
“别弄了,媳妇,你明天去街上找几个小时工,把咱这几个房间统一收拾一下,。”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伸脚就蹬掉了鞋。
“哎呀,你起來,沒弄完呢。”
“啪。”
我猛然起身,一把拽住了她,使劲儿往床上一拉,她顿时趴在了我的身上。
“弄个屁,弄,咱俩安静的趴会,累了,真累了。”我搂着安安的脖子,缓缓说道。
“听话,你起來,我给你抹点碘酒。”
“不抹了,老向躺在医院直哼唧,我要不疼一点,这心里过意不去。”我随口回了一句。
“这是神马逻辑。”
“儿子的逻辑。”我闭着眼睛,停顿一下,认真的说了一句。
安安眨了眨眼睛,伸手揉了揉我的肩膀,瘪着嘴说道:“哎,我的小可怜,心疼死我了。”
“真假,。”
“好吧,安爷也累了,不特么弄了,明天再说吧。”安安扔掉条扫,用小手拽掉筒靴,盘腿坐在床上,竖起一头秀发,拽着我就往被窝里爬。
“别急,别急,今晚都是你的。”我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
“滚。”
我俩逗着嘴,脱掉了衣服,搂着她躺在被窝里,我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
“老公,知道搬到这儿來,意味什么么。”安安缩卷在被窝里,露个小脑袋问道。
“戴胖胖明天早上,要找我们几个谈谈,估计是说收编的事儿吧。”我揉了揉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缓缓回道。
“你真准备进海洋啊,。”安安试探着问了一句。
“曹操吞袁绍,大势所趋,。”我闲扯淡的回道。
“滚,别忘脸上贴烧饼,跟你说正经的呢。”安安贱贱的掐了掐我脸蛋。
“这么多事儿以后,别的我不知道,但戴胖子的人品,我还是挺相信的,我跟他对脾气,再说民哥也在这个团队里,真加入进來也沒什么不好的。”我开口说道。
“以前让你进來,你不是挺抗拒的么。”
“以前我了解戴胖胖他是谁啊,,不跟你说了么,经历这么多事儿,我感觉他有那个大哥样。”我认真的说道。
“其实,我感觉你现在的状况就不错,我就在海洋,知道的事儿多少比你清楚一点,三泉镇戴胖胖起码要投五千万,你算算你这体格,掺和到五千万的事儿里,每前行一步会有多难,万一出点事儿,你让安爷肿么办。”安安眨着大眼睛,委婉的劝了一句。
我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皱眉问道:“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木有。”
“啪。”
我用手指顶在安安的软肋上,继续逼问:“妖孽,赶紧说实话,,要不哥可捅你了。”
“你别闹我怕痒。”
“说,,到底是谁给你支招,让你劝我,。”
“咯咯民哥民哥,让我劝劝你说你鱿鱼烤的很有前途好好干,说不定能上市。”安安怕痒,小脚不停蹬着被褥,笑的花枝乱颤。
“妈的,,沒想到你还有个幕僚,说,你是不是曾经在某一瞬间思想上背叛我了。”
说着,我和安安在床上打闹了起來。
其实,我能猜出來,这事儿肯定是爆炸头,偷着跟安安说的,做为我的损友,他真心不希望我掺和到这个圈子里,用他的话说,海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现在烂事儿太多,进來就套住,再想出去就难了。
可我感觉他想的有点严重,说句实话,段天的过世完全就是个意外,什么是意外,不可再复制的才叫意外,。
现在一旦有了防备,戴胖子不管是在财力上,还是在人脉上,都是领先刘洪江的,斗起來虽然会挺难,但刘洪江的发泄点,肯定不会集中在我们这几个孩子身上。
而且,现在我和发哥彻底撕破了脸,他有刘洪江作为依靠,我如果此刻还在单打独斗,估计够呛能整过他,戴胖子愿意庇护我,我也打心眼里尊敬他,所以带人入驻海洋,真的是大势所趋
第二日一早,戴胖胖办公室里开会,魏然,章伟民也都在。
我,老仙,门门,水水,还有张奔,胡圆圆,也都按时到场。
“废话不多说了,我戴胖子是啥人,咱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你们心里也有数,,南南,天儿走了,我身边缺个办事儿的,你有兴趣沒,。”戴胖子坐在办公桌后面,开门见山的问道。
“就是跑腿的呗,。”我有点意外,感觉戴胖子能给我个保安经理的挂衔职位,也就到头了,沒想到他直接让我给他跑腿。
“嗯,愿意溜溜腿不。”戴胖子笑着问道。
“我这腿可值钱呐,,你想好咋消费沒。”我眨着小机灵的眼神,呲牙问道。
“呵呵,这个世界钱太多了,有人愿意干事儿,并且能干好事儿,才是最难的。”戴胖子目光扫视着我们,笑着说道。
“我能干好么。”我眨眼问道。
“干不好,就滚犊子呗。”章伟民看着我斜眼说了一句。
“呵呵,我來了,抢你的活,你可别不乐意昂,。”
我看着他调侃了一句。
“操,牛b你把我的活也抢去,我看看。”魏然拿着消毒水,正涮着眼珠子,头也沒抬的说了一句。
“拉jb倒吧,现在俩眼睛,我过的就挺好。”我顿时眯着了。
“哈哈。”
众人一笑,屋内气氛和谐。
从这一刻起,我们并入了戴胖子团伙,老仙,带着门门,李水水,出任保安经理,戴胖子给足了面子,保安这一块的人事权,经济权,全部独立,也就是说,老仙可以毫不客气的开除,以前飞舌留下的班底,并且新招上來的保安工资,在可允许的范围内,是老仙他们说的算的。
而我彻底沦为跑腿,沒有实质性工作,戴胖子让捅咕啥,我就干啥,看着轻松,但实际是最累的活,因为事儿办好了,那是你应该干的,事儿办不好了,戴胖子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要轻轻的扇我个嘴巴子,估计我会飞。
我们这边干的热火朝天,刘洪江那边也开始有了动作
他的亲子鉴定已经出來了,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这让他绿油油的小心脏,好受了一些。
伏尔加庄园的一夜狂输两百万,再到心爱的女人失踪,最后发现自己脑袋绿了。
刘洪江今年后半年的霉运,可谓达到了顶点。
他回來了,卯足劲要跟戴胖子,决战于三泉镇的地垄沟里。
章二百零一 利益驱使下的人性
已经将近两天沒有睡觉的刘洪江,是红着眼睛,身材佝偻着,走进的客运公司会议室,屋内团伙骨干基本都已经到齐,人数比以往的少了不少,只有七八个人,但却是绝对核心,外围的人刘洪江一个都沒叫。
会议室里烟雾朦胧,这帮人都在焦虑的抽着烟,脸上表情僵硬,沒有了往日的笑意,银行贷款的事儿已经被搁浅,上马三泉镇项目的计划,算是被马蹄子无情的踢了一脚,进行下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公交线崩盘,到现在还处于停运整顿的状态,对下面的人來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无非是暂时失去了一份工作,但对于在坐的这几个人來说,一天不挣钱,那就意味着在亏损,在赔钱,时间每往后推一分钟,他们的财富就要缩水一分,这让已经从混子,转变成混子生意人的他们,很难受,。
“大哥。”
“江哥。”
刘洪江进來以后,众人纷纷笑着打着招呼,刘洪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坐在了首座,发哥今天沒有入席,而是坐在了会议桌外面,托着下巴,很安静的看着众人。
受伤不算严重的五子已经出院,坐在刘洪江旁边,也一声不吭。
“我家里出事儿了。”刘洪江停顿一下,脸蛋子埋在手掌里,使劲儿搓了搓,抬头说了一句。
众人看着刘洪江,沒啥意外的表情,有的抽着烟,有的叉着手,都沒接话茬,等着刘洪江继续往下说。
“我和戴胖子之间,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纠葛,话挑明了,h市,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刘洪江不一定有他有钱,但在这件事儿上,我肯定比他态度端正,砸锅卖铁,我也干他,就因为我那个已经沒了妈的孩子,。”刘洪江掷地有声的说道。
众人看着刘洪江狰狞的表情,和咬牙切齿说出的话音,再次陷入沉默,屋内气氛有点尴尬。
刘洪江同样也看着众人,但这个氛围,让他内心瞬间冰冷。
他心里本來有一肚子话,有一肚子的怨愤和苦水,要跟这帮曾经一起患难与共的老兄弟,老哥们,聊一聊,谈一谈,诉说一下委屈,得到一点点安慰。
可到了现在,他却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屋内一点声音沒有,安静的吓人。
“江哥,,我五子要不认识你,可能连自行车都骑不上,我自己是个啥jb玩应,我自己心里有数,这几年,你让我活的像个人,三泉镇,咱走到哪儿,一提起我是刘洪江的兄弟,那谁都得高看一眼,,我就烂命一条,你说咋干,我就咋干,,要钱拿钱,要人给人。”五子面无表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
“呵呵。”
刘洪江扭头看向,这个在自己这儿,可能得到的最少,但脸上还挂着淤青的小兄弟,只轻柔的笑了一下,但沒接话茬。
众人听着五子的话,目光更加躲闪,有意的不去看刘洪江那边。
“行,,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明天让财务核算股份,咱们把这点家业,分吧分吧就完事儿了,但有一条,谁拿得多,谁拿的少,你们给我在私下协商好,别在财务室闹腾,外人知道了,我丢不起那个人,,你们弄出个结果,然后找我签字,就这样,散了吧,。”刘洪江喝了口水,毫不犹豫的站了起來。
“江哥。”郭哥出言叫了一句。
刘洪江站在办公桌里,回头望向了他,一动沒动的问道:“怎么了。”
“唰。”
郭哥扶着桌面站了起來,掐灭手里的烟头,停顿一下张口说道:“江哥,今天已经谈到这儿了,这有些话,也在我心里挺长时间了,我想说两句。”
“好,你说。”刘洪江看着老郭,调整一下脚步,转过來给他了一个正身。
“大哥,咱们这么多年关系,哥们也好,上司与下属也好,有些话,我就不绕弯子了,从你一进屋开始,我们知道言言出事儿了,但同样,你也知道公司出了问題,公司和亲属两者之间的重量,如果是我们这几个人,自己在心里平衡,可以倾向于家属一方,但你不一样,你是领头的,,你是掌舵的,,你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从进屋开始,你都在强调,言言出事儿了,你很不乐意,你很愤怒,你要和戴胖子弄出个所以然,什么都以你为中心,这不行,,换个角度说,你在拉着我们这帮老家伙,去为你干一件,掉了脑袋,还不准喊疼的事儿,这很自私,如果十年以前,我能跟你干,但十年之后,我干不了,。”郭哥非常激动的敲着桌子,同样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郭,你可能已经忘了,你以前的老板是怎样对你的,,我认识你之前,你弄了个小歌厅吧。”刘洪江的手轻拍着转椅,步伐稳健,轻柔的继续说道:“歌厅的小.姐是你找的,装修是你花的钱,关系只你贴上的,你老板就出了场地,最后事儿成了,你被踢出去了,投歌厅里面的钱和人,都沒出來,你找到了那个从小和你住邻居的刘洪江,,他沒能力帮你要出东西,但叫你一块干了公交线,,然后,你慢慢习惯的被人称为郭哥,我从不喜欢玩情感绑架,但你说我自私,沒错,在这件事儿上我自私,,但你仔细回忆回忆,沒有我刘洪江的一次次自私,你会成为今天的郭哥么,,你会开上奥迪a6么,,更有可能站在这儿跟我谈可以折现的股份么,,你和我都知道那东西值多少钱,对么,,。”
“蓬,咣当。”
刘洪江一脚踹翻了椅子,指着郭哥的鼻子问道。
“这些东西,是我自己埋头苦干抢來的,。”郭哥咬牙喊道。
“但他妈的很多人在他一亩三分地上苦干,并沒有得到什么收获,。”
刘洪江瞪着眼珠子回了一句。
屋内鸦雀无声,一个曾经齐头并进,携手向前的团伙,在这一刻已经沒有了往日住在铁皮棚子里,每天早上六点就要热车,晚上八点才收工的拼劲儿,有的只是针锋相对,脸红脖子粗的怒吼和埋怨。
“说实话,今天走进这个屋,我沒想过要拉着谁,跟我一起面对一下戴胖子,,我就是憋的心里难受,想找几个,我愿意能冲他们说出心里话的朋友,哥们,你们每一个人的股份,我都已经让财务在清算,包括五子的,,行了,我不想说了,钱,我们有了,但关系变了,就到这儿吧。”
刘洪江望着天花板,长吁着一口气,把话说完,沒有丝毫停留的向会议室外面走去,发哥想了一下,一声沒吭的跟了出去。
“呵呵,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哎,老郭,这分完家了,以后我要找你一起合作干点啥,你说我怎么才能说服自己信你,,你又怎么说服你自己信我。”
五子看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沒等老郭回话,站起來抻了个懒腰,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门外。
五子和发哥,跟在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刘洪江身后。
“哥,这钱到了一定程度,放谁那儿都不放心,这时候分了也挺好,起码不用同时面对好几个戴胖子。”五子喝了口矿泉水,挺洒脱的说道。
“别这么说,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刘洪江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继续说道:“你也赶紧把股份抛出去,别等着了。”
“哥,你啥意思啊。”五子斜眼问道。
刘洪江转过身,看向五子,沉默了一两秒,继续说道:“你大哥我,不缺钱,也不缺人,但现在缺朋友,缺兄弟,,真想帮我,就好好干你自己的事儿。”
五子抿嘴看着刘洪江,一句话都沒有。
“我让发子送我回去,。”刘洪江拍了拍五子的肩膀,迈步走下了台阶。
很快两个人上了车。
行驶在街道上,刘洪江坐在后座,那个颓废且疲惫的模样,看着让人无比心酸,十几年的拼搏,到头來自己富的好像只剩下了钱。
“发子,有啥打算啊。”刘洪江突然问道。
“我听你安排。”发哥想了一下,头也沒回的说道。
“呵呵,好好干,我给你的那条公交线吧。”刘洪江淡然一笑,敲定了发哥保姆司机职业的终点
傍晚,韩力约了发哥在三泉镇某拉面馆见面,要求结了第二次活的尾款。
“唰。”
发哥想了一下,再次从他那个好像影集的皮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韩力面前。
“什么意思,。”韩力懵了。
“最后帮我干一次,。”发哥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大哥,你看看我都什么样了,,还让我干,。”韩力指着自己包的跟印度阿三一样的脑袋,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从沒遇到过,这么虐待员工的老板。
“钱我给你加一倍,人必须要弄死。”
韩力听着价格翻倍,忍不住的看了看照片,皱眉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这个团伙的人是咋得罪你了么,我看你这是一点活路不给人家留啊。”
“做你该做的。”发哥喝了口芬达,叉着手回道。
章二百零二 破鞋头子,谭国建!
刘洪江这次回到三泉镇,行踪一直很飘忽,就连五子和发哥,都不知道他确切的住处,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來,他虽然喊着跟戴胖子肯定有一个躺下,但行为却变的非常谨慎了。
三泉镇某老牌宾馆的套房里,刘洪江刚洗完澡,一边擦着脑袋,一边刚走出來,床上的电话嗡嗡直响,他皱着眉头,弯腰捡了起來,缓缓接起。
“喂,怎么不接电话呢,。”庄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刚洗完澡。”刘洪江随口回了一句。
“老刘,家里事儿挺多啊。”庄哥沉默了一下,委婉的问了一句。
“明天把钱给你汇过去。”刘洪江十分清楚庄哥想说啥,所以根本沒绕弯子。
“老刘,我那四十万再过两天给也沒事儿,但伏尔加那个钱,最好快点顶上,毕竟人家是盈利机构,摆弄來摆弄去,就摆弄这点钱呢。”庄哥龇牙回了一句。
“家里最近事儿太多,我把这茬忘了,明天你和他的我都结了。”刘洪江这句话不是推托,他还沒混到这点钱,也至于不接电话的地步。
“好,那就好。”
“嗯,我有点累了,回头说吧。”刘洪江沒再废话,直接挂断了手机。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刘洪江脑袋里乱糟糟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他翻着手机,拨通了他最不愿拨通的电话,
唐茉莉,也就是刘洪江的原配妻子,此刻正跟自己的破鞋,躺在家里的床上,其实对于她出轨这件事儿,我能理解,因为她和刘洪江分居多年,这个岁数又是狼虎之年,有点带色的私生活,也沒啥问題,毕竟刘洪江先抛弃的唐茉莉,她又沒个孩子,生活也不太小资,不搞破鞋一天天多无聊啊。
她的破鞋叫谭国建,是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公务员,天生软饭痞子,不管是亲媳妇,还是唐茉莉,都给他不少帮助。
“嘀铃铃。”
二人正在看着电视,刘洪江的电话就打了进來。
“谁啊,。”
“是我家老刘。”唐茉莉扫着手机屏幕说了一句,从她的回话來看,她不是一个好破鞋,起码不懂得尊重国建的心里感受,尽管人家是个吃软饭的。
“那你啥意思啊,,我还得光着腚,回避一下呗。”国建斜眼问道。
“不用,我不跟他说你在这儿,你别出声就行。”唐茉莉的潜意识里,还是对沒有彻底离婚,自己就跟别人住在一起这事儿,有抵触的。
“操。”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国建心理也挺不舒服,穿着裤衩子就站了起來,装作下地去接水喝。
“喂,啥事儿。”唐茉莉接通电话,语气挺冷的问道。
“你干啥呢。”刘洪江问道。
“偷汉子呢。”唐茉莉的沟通方式,显然跟言言差了不少,说话一般都是粗鄙且无用。
“呵呵。”刘洪江无语的一笑,喘了口气,认真的说道:“茉莉,夫妻这么多年了,谁对谁错都好,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咱还是好聚好散,拖下去沒意义。”
“刘洪江,,言言那个骚.货都他妈让人绑走了,死活还不一定呢,你这还是要咬死跟我离婚,。”唐茉莉咬牙切齿的问道。
“茉莉,咱俩走到现在,跟言言一点关系都沒有,,就是不适合过下去了,你还不明白么,。”刘洪江加重了语气,随后一想自己已经跟唐茉莉分开这么久了,沒必要说一些难听的话,所以补充了一句:“我明跟你说吧,我现在状况很不好,以后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呢,现在离婚,你还能多拿点,,我也愿意多让你拿点,再拖下去,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你放屁,,,什么都拿不到,你吓唬谁呢。”
“明天晚上八点,我在新明火锅,拿着离婚协议等你,,來不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不会再给你打电话的。”刘洪江干脆利索的说完,再次挂断了电话,蒙上被子,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唐茉莉躺在床上,望着电话愣了半天,冲着国建喊道:“老刘约我明天去签离婚协议,咋整。”
“现在离婚他能给你多少钱呐,。”
“他沒说啊。”
“操,事儿都沒谈完,签个屁协议,不能去。”国建喝了口水,摇头说着就爬上了床,啪叽一声拍在唐茉莉的粗腿上,喊道:“去,往那边窜窜。”
唐茉莉一阵沉默,想了半天,挽着国建的胳膊说道:“这离婚拖了这么久,闹的满城风雨,老刘也一直沒说不安顿我,而且分给我的东西也不少,我是真不愿意再拖下去了,不行就跟他签了得了。”
“茉莉,你得这么想,刘洪江穷的时候,你跟他这么多年,现在有钱了,一脚给你踢了,这本身就不公平,,结婚一次,离婚也是一次,现在你不拿到一定物质基础,以后你jb七老八十了,连个孩子都沒有,谁管你啊。”国建苦苦相劝,现在刘洪江就是给唐茉莉一个亿,他都感觉这钱少。
“你说这话就是放屁,,还谁管我,,我要你干啥滴啊,。”唐茉莉顿时不乐意了。
“不是,你听我说,我说的是。”
“滚他妈远点,天天钱钱钱的,看你就來气。”唐茉莉骂了一句,一撅屁股直接侧躺在了床上。
“得,我不说了。”
国建一看再说下去,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也挺赌气的躺在了另一边。
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背对着背,思绪万千,唐茉莉在想,曾几何时刘洪江的经济刚刚好转,买下了这第一处房子,自己是怎样与刘洪江奔波于装修市场,又是怎样幸福甜蜜的躺在这床上,如今,这个房子越装越豪华,但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另一头。
谭国建也很烦躁,自己二十**岁,就开始跟唐茉莉扯犊子,扯到现在都三十多了,除了得到一台二十多万的小车,几次“借款”以外,好像就沒什么了,他一直认为自己长的挺风华绝代,就凭这幅外表,他得到的就不应该是这一点点的回报
“我明儿一早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谭国建抽风似的从床上走了下去,硬邦邦的说了一句,穿上衣服推门就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唐茉莉都沒阻拦一句,因为她现在很纠结,谭国建的意思肯定是拖着不离婚,要的好处越多越好,而自己现在十分不想,再跟刘洪江这样无休止的扯下去了。
两头都是老公,咋整。
唐茉莉想到这里,捅咕着手机,拨通了发哥的电话。
“怎么了,嫂子。”发哥出言问道。
“洪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谈签离婚协议的事儿了。”发哥皱眉问了一句。
“嗯。”
“那你咋想的啊,嫂子。”发哥试探着问道。
“我寻思着,夫妻一场,折腾这么久了,大家都挺累的,他要不丧良心,拿出的东西能为我以后的生活做保障,那我就跟他签了也沒什么。”唐茉莉想了一下,缓缓回道。
“嫂子,你和大哥的事儿,那是家事儿,我这一个外人真的不好插嘴,以前不让你签,是觉得大哥多给你点,少给你点,对他來说那都无所谓,但你是个女人,在社会上生存不容易,,不过,大哥最近真挺难,你要想通了,那就签了吧,。”发哥真诚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茉莉给发哥打电话,就是矛盾纠结之下,寻找一个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征询一下意见而已,发哥坦诚的话,也让她做了决定,明天去见刘洪江,把协议签了,。
而发哥在接完唐茉莉的电话以后,心里的紧迫感再次强烈了几分,自从言言消失后,很多事儿的进程都推快了不少,。
“必须得快点。”发哥搓着手掌,目光闪烁的说道
我们这边,皮特.李,老陈等“天使投资人”的,先期投资款已经到位,但戴胖子迟迟沒有动静,这让他们很捉急,今天集体找了戴胖子谈了一次,酒桌上虽然沒提让戴胖子加快进程的事儿,但意思不言而喻。
胖胖喝的很多,我想代为整两杯,但转念一想,戴胖子不能同意,所以一直在伺候局子和倒酒。
酒席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随后各自散去,戴胖子出门以后,差点沒给胃吐出來,上车以后直接躺在后座上,人事不省的睡了过去。
副驾驶坐着魏然,他是校花的贴身保镖,那是坚决不能离开戴校花的人,所以走到哪儿我都得拉着他。
我开着车,直接奔着海洋走去。
“嘀铃铃。”
就在这时,戴胖子一直放在我这儿的手包里,电话响了起來。
“喂,你好。”我非常敬业的接起了电话。
“戴胖子。”对方问道。
“戴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要有事儿,留个话,明儿一早我告诉他。”我感觉对方挺不礼貌,所以语气也挺生硬。
“你告诉戴胖子,我知道刘洪江明天会出现在哪儿,你问他有沒有兴趣。”
“吱嘎。”
对方说完,我激动的踩了一脚刹车,轮胎卷着地面,留出一条长长的印痕。
章二百零三 谁更不要脸
由于,我将车停的很猛,所以魏然很不满意的扭头看向了我,但我沒搭理他,死死握住方向盘,再次问道:“你谁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戴胖子手下最能干的段天死了,这是大仇,你就记着,咱们两边都有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希望,刘洪江他妈的快点驾鹤,。”对方继续说道。
“呵呵,你可能打错电话了。”我皱着眉头,就要挂断。
“你记住,明天晚上八点之前,刘洪江会出现在三泉镇的新明火锅。”对方说完这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的忙音,坐在车里,还有点发懵
另一头,谭国建给我打完电话,从一个话吧里走了出來,拎着一瓶矿泉水,拦了辆出租车,就奔着自己家里赶去,他为自己刚才做出的举动,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这事儿办的太聪明了,。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小聪明,无意中成全了别人,却将自己也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在当下社会,男人二十五岁以后,他的能力体现,最直接的表现方式,其实就是经济状况,当然这个说法很俗,但却有一定道理,以前那种蹲在水泡子旁边钓鱼,意图钓上來帝王的所谓隐士,在如今社会纯属是扯淡。
现实一点说,你真的有能力,那必然会有回报,经济社会下,别试图用韬光养晦,独自清高的理由去为自己辩解,现在信息渠道多么发达,你真的是那块料,你放心,肯定会有人发现你,并且用最直接的方式,打动你内心的**,从而请你“出山”。
像谭国建这种人,一辈子说自己怀才不遇,上司给他的空间太少,这纯属扯淡,,我认为,只要他坐在那个办公室里的时候,那就是有空间的,。
能力永远不会被埋沒,不要怀疑上司的眼光,他不用你,不要老自卑的想着,他是看你不顺眼,而是根本沒看到你。
谭国建在事业上沒啥突破性进展,想在感情方面一锹挖个井,因为只要刘洪江意外死亡,那还沒跟她离婚的唐茉莉,肯定是第一受益人,。
很明显了,他不想捅咕唐茉莉分家产,他想全拿,,。
可一个花惯了每月不到三千块钱死工资的人,一下给他三千万,他会花么,。
有些人你给他钱,那是帮他,他能一步腾飞;有些人你给他钱,那是害他,抬腿下去就是一步地狱,
暂且不提,谭国建是如何沾沾自喜的表扬自己,先來说说我接到他这个莫名奇怪的电话以后,是啥反应。
“你干jb啥啊。”老魏是个很粗鄙的人,沒啥文化,我一向不爱跟他说话。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明天晚上刘洪江,会在八点前出现在三泉镇的新明火锅,。”我直愣愣的看着老魏说道。
老魏听到这话瞬间一皱眉,仔细想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戴胖子,冲我摆手说道:“你下來说。”
“哦。”
我特么现在是越混越回去,整个海洋我职位是最低的,现在连扫厕所的阿姨,都能指挥我,更别提眼珠子哥了。
魏然和我下了车,站在了马路牙子上,他挺jb沒礼貌的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冲我问道:“谁打的电话。”
“我怎么知道。”我沒好气的回了一句,直接抢过他的烟和火,也点了一根,随后非常自然的揣在了兜里。
“你感觉这事儿托底么,会不会是刘洪江的套,。”魏然又冲我问了一句。
“呵呵,是套,,那他想套啥啊,就是明天咱们真去干他,那胖胖也不可能自己去,,整一帮人堵住咱们,根本沒必要,找警察的话,也沒啥罪名可以捅咕啊,非法持械枪支,低级了点吧,。”我裹了一口烟,摇头回到。
“你感觉这消息准。”魏然再次问道。
“消息应该是准的,可问題是谁递给咱们的呢。”我也挺上火的说道。
“他们内讧了。”魏然斜眼看着我问道。
“刘洪江家有说话权的太多,言言的事儿,让刘洪江不太理智,你别说,还真有内讧的可能。”我开始一本正经的扯犊子了,完全瞎猜的说道。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我感觉。”魏然把话说了一半。
我看着他幽蓝的假眼珠子,身体的汗毛不自觉的立了起來,斜眼问道:“你要去啊。”
“天儿和我是好哥们。”沉默寡言的魏然,简洁明了的陈述了一下态度。
“一会跟胖胖说一声吧。”他这么说,我顿时无言以对,刘和戴肯定要在地垄沟里有个胜负,所以有机会这边是一定会干的。
“啪。”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魏然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扫了一眼车里,继续说道:“你还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啥意思。”我皱眉看着他问道。
“明明不用把胖胖搀和进里面的事儿,你为啥非得要告诉他一声呢,,这事儿就你知,我知,然后找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把事儿干了,明白不。”魏然肌肉抖动的说道。
“操,你要背着戴胖胖干,,。”我相当意外的问道。
“你就知道,他知道了也会这么干,就可以了,胖胖不搀和进去,只有好处,沒有坏处,。”魏然语速很快的说道。
我听着他的话,脑袋略微有点乱,但仔细一捋,魏然说的也有道理,悄无声息的把这事儿干了,万一成了,那三泉镇将是一马平川,段天的仇报了,戴胖子家族也会得到切实利益,包括刚入伙的我们。
“谁干呐,,不会让我一个跑腿打杂的去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魏然。
“还找光明他们,你开车,我带队。”魏然想了半天,低头说道。
“我开车沒问題,但谁联系光明他们,。”我皱眉问道。
“唰。”
魏然一句话沒说,眼珠子瞬间盯在了,我手里的戴胖子电话上。
“你打,。”我斜着眼睛看魏然,不容置疑的说了一句。
“好。”魏然想也沒想,直接答应了。
“你认识他们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不认识。”魏然淡定的摇头。
“操,不认识,你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提杀个小人的事儿。”我有点崩溃。
“我们认不认识沒关系,他知道我是戴胖胖的人就可以了,。”魏然回了一句,恬不知耻的拿着戴胖子手机,找到了光明的电话号码,随后又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过去,唠唠叨叨说了五分钟,才解释明白他自己是谁。
“咣当,,。”
“哇。”
戴胖子突然推开车门,伸着脑袋冲着地面,又哇哇开吐。
“哎呀我操,,我说你能不能讲究点啊,,你看看你吐的,车里车外全是,,我明儿一早起來,又得拎着凉水刷车。”我赶紧跑了过去,完全沒理会已经快要给苦胆吐出來戴胖子,而是心疼的把脚垫拽了出來,在地上磕了磕。
“小崽子你他妈是不是傻b,,外面都快零下了,你给空调关了,给我扔车里,我差点沒冻死,你知道不,,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职业操守,,你领着一个独眼龙,站大街上杵着干什么,。”戴胖子眼睛通红,吧唧吧唧吐了几口痰,破口大骂道。
“跟我喊是不,,跟我发脾气是不,,,信不信,我现在就辞职不干,完了马上打电话举报你酒驾,。”我斜眼看着他问道。
“跟我赛脸,。”戴胖胖瞪眼说道。
“你得尊重你的员工知道不。”
“别他妈墨迹,赶快把我送回去,。”戴胖子烦躁的骂道,随后指着刚撒完尿的魏然说道:“來,你坐后面,我去副驾驶。”
“我觉得这样不好。”魏然看着全是呕吐物的后座,脸色黑了吧唧的说道。
“都是好哥们,别客气。”戴胖子借酒撒泼的整了一句,扭着屁股就上了副驾驶。
“啊~~哈哈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三声,十分感慨的说道:“干司机还他妈是有前途的。”
“其实我也会开车。”魏然二话沒说,直接把我扒拉到一边,指着后座说道:“你,过去。”
“嘎。”
我瞬间止住了笑声,一脸呆滞的问道:“欺负南哥是不。”
魏然瞪着眼珠子说道:“能不能友好的给残疾人让个座,。”
“大哥,车钥匙您拿好。”
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二话沒说,扭头走到副驾驶,拉开门说道:“來,这车宽敞,咱俩挤挤。”
“我他妈自己坐都费劲,你还要跟我挤挤,。”
“沒事儿,我柔韧度好。”
“你滚犊子行不,。”
“boss你记住,当我上了你的车,唯一下去的可能,那就是撞车了,,。”我认真的说道。
“我操¥%……¥。”
“开车然哥。”我坐在戴胖子的大腿上,相当费劲的关上了车门。
“真他妈的不要脸。”魏然崩溃的骂道。
“略比一下你们,我还是太嫩。”我矜持的回了一句。
章二百零四 仙哥无敌,寿与天齐!
我们一起和戴胖子回了海洋,他喝的有点迷糊,进屋就躺在床上了,魏然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点了点头,打电话叫了一个服务员,去帮戴胖子脱一下衣服以后,就跟魏然走了出去。
走廊里。
“光明那边我联系完了,明天咱们五点出发。”魏然缓缓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别管事儿成沒成,也别管是谁问你,去三泉的行动死活都不能说,。”魏然再次补充了一句。
“我心里有数。”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好,你忙吧,我先走了。”魏然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站在走廊里,我心情还挺复杂的,沒人愿意跟光明和老魏这种人一起出去干活,更何况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属于团伙ceo的,妈了个b的,但最近工作略微有点跑偏,有一猛子扎进脏活里出不來的意思。
有一瞬间,我突然回想起章伟民那些劝我的话,刚开始我不以为意,但此刻,我终于明白他为啥不赞成,我进入戴胖子团伙,有些事儿我认为是找不到我身上的,但事实证明,只要你脚踏进这个圈子,那就无法置身事外。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就目前现在來说,我是戴胖子团伙的一员,在方向对的情况下,有些事儿就必须要干,尽管我不喜欢,也不适合这样的工作
这似乎就叫做“企业”的执行力吧,我记得史玉柱在某次访谈中说的一句话,很值得深思:“一个由人组成的团体,不论大小,一旦形成规则,别管你是老板,还是员工,那都别去碰触它,。”
无条件的执行力,就是规则,所以我还得去,不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开这个团体,。
想到这里,我转身进了戴胖子的房间,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酝酿睡意。
“你几个意思。”戴胖子扭头冲我问道。
“明天我请个假呗。”我挠了挠鼻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
“上午行,下午我得去请银行的人吃点饭,他们选择舍弃了刘洪江,我得抽空告诉告诉他们,我戴胖子比刘洪江的价值高在哪儿,。”戴胖子用毛巾擦着脸,继续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工资虽然不给你开,但给你找点支点。”
“能不能把银行的人,约到上午,。”我眨着眼睛,试探的问了一句。
戴胖子挤咕着小眼睛,愣了一下,扣了扣鼻孔问道:“來,你先说说,明天你请假干啥啊。”
“给我姥上坟,。”我顺口胡诌的说道,我压根都不知道我姥姥是谁。
“上午不能上啊。”
“家里人都约好了。”我额头冒汗的说道。
“向南,我好好跟你说昂,,不骂人,心平气和的跟你说,我问你,是约齐银行的高管难度大,还是约齐你家亲戚的难度大,。”戴胖子喝了点酒,脾气明显好太多了。
“当然约银行的人难度大。”我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
“嗯,你还是孺子可教的,出去吧。”戴胖子优雅的摆了摆手。
“好的,那明天我请假昂。”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來。
“嗯,。”戴胖子懵了,楞了三秒出言问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啊。”
“理解了啊,,约齐银行的人难度大,所以不约了,我明天准时上坟。”我摊着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他妈想给你整个坟,。”
戴胖子一脱鞋冲我扔來,啪嗒一声砸在我脑袋上了。
“你不说,你不骂人么,。”我顿时急眼了。
“我看你是,有点小宝马开的找不着北了,,好,我给你找找位置,明天开始,你去仓库切果盘,一个月果盘质量,必须达到国宴标准,差一点都不行。”戴胖子指着我骂道。
“要冷藏我了呗,。”我斜眼问道。
“我从來就沒热用过你,赶紧滚。”戴胖子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你就这样吧。”
我捂着脑袋就往外走。
“从今天晚上开始切,,。”
戴胖子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咋了,戴总,离这么远就听见你喊,。”安安探着小脑袋,好奇的往里扫了一眼。
“你也滚犊子。”
“我也沒惹你啊。”
“出去。”
安安无语的关上了门,嘀咕着骂了一句:“这不神经病么。”
“都他妈有病,。”我烦躁的回了一句,转身就往楼下走。
“老公,你干麻去啊。”安安不解的问道。
“切果盘去,。”
我头也沒回的说了一句,安安一脸呆滞。
哥有通天纬地之才,但自从出道以來,先烤鱿鱼,后切果盘,越的是一天不如一天,我都不想活了
强行请下來假以后,戴胖子第二天一句话都沒跟我说,我也沒搭理他,银行那边的饭局,就他和章伟民去的。
直到四点半,魏然先离开了海洋,不到十分钟,我也准备要走,但被老仙神神秘秘的拦住,贱了吧唧的问道:“搞破鞋去是不。”
“滚,我上坟去。”
“给你姥啊,。”
“嗯。”
“去你妹的,胖胖不知道咋回事儿,我还不知道么,,你有大姑,有三叔,但肯定就沒姥。”
“你是不是有病,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我拍了一下他脑袋,就要往门外走。
“你肯定搞破鞋去。”老仙肚子里一点就这点破事儿,也心思不出别的來。
我沒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哎,你带我一个呗。”他看我沒理他,贱贱的跟了上來。
“不带。”
“那我告诉安安,。”老仙认准我肯定去干坏事儿去,所以坚决要选择同行。
“你他妈的是不是缺心眼,,这事儿不能带你去。”我都快疯了,这傻b为啥就看不出來眉眼高低呢。
“你不带我,我就跟你着你,。”
“來,你过來。”我四周扫了一眼,无奈之下,我决定,把我是超人的秘密告诉他。
“咋了。”
“其实,我是超。”
“你快滚你爹篮子吧,,。”老仙沒等我说完,就烦躁的打断。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和老魏出去办点事儿。”我真沒办法了,只能委婉的提点了老仙一句。
老仙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沉默良久,很严肃的问道:“你俩去干脏活。”
“嗯。”我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儿千万别跟别人说,明白么,。”
“从你跟戴胖子请假的举动來看,你们应该是想背着他干,对不,。”老仙今天状态非常好,聪慧异常的说道。
“知我者仙也,。”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轻松。
“啊~哈哈哈哈,。”老仙突然大笑。
我他妈顿时懵了,不解的看着他。
“你还想跟我说,其实你们干的是刘洪江,对不对,。”老仙依旧傻笑着,挤咕着无知的眼睛,拍着额头继续说道:“哎呀我操,,不就嫖个娼么,至于么,我他妈能让你掏钱么,,你放心,我兜里有钱,不让你请,操,就这点事儿,一下子就看出咱俩的感情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默然无语。
“走吧,走吧,我兜里有钱,你要不够,说不定我还能支援你点。”老仙搂着我的脖子就往外走。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这事儿你不能去。”我扯脖子喊道,态度非常严肃且认真的喊道。
“跟我假装急眼是不,,是不是,,你就说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沒用,,我玩剩下的,赶紧走吧,时间是不等人的。”老仙笑眯眯的,仿佛看透了我的灵魂。
“这个缺b,一天天的可咋整,。”我他妈都要愁死了,被老仙强拖着上了出租车
一个小时以后,还是那个小区门口,松花江面包停在路面,光明和南蛮子已经到了,这次就他们俩人,另外两人沒带,此刻他们正在跟坐在最后面的魏然聊着。
“咣当,。”
我黑着脸拽开了正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还沒等魏然说话,老仙也拽着车门走了上來。
车里的人全部愣住。
“这个大哥咋來了呢。”魏然有点懵。
“赶着去死,拦都拦不住。”我嘴上起了个大泡,也不知道该咋解释。
“我去,人不少啊,,呦西,我们的队伍越來越壮了。”老仙坐在副驾驶回头扫了一眼,微笑的打着招呼,掏出烟盒,吊儿郎当的抽出两根,递给后面的光明和南蛮子说道:“这俩哥们瞅着眼生啊,老魏朋友吧,來,抽烟,抽烟,别客气,我跟你们说昂,这千金易得,但知己难寻,茫茫人海,相识就是缘分,一起开着松花江面包去嫖.娼,这更是难得!”
车内众人基本懵b。
五分钟以后,面包车扬帆,我,魏然,光明,南蛮子,还有死活都认为这是一件嫖.娼事件的老仙,一起踏上了三泉镇的征途。
章二百零五 自己谋杀了自己
晚上,七点四十分钟左右,我们才进入三泉镇镇里,新明火锅所在的街道上。
“饭店在主干道上,街边不能停。”我头也沒回的说了一句。
“把车直接骑马路牙子上,。”魏然张口说道。
“操,这有摄像头。”我有点无语。
“拍到车也沒用,回头我直接处理了,。”魏然显然心里有数的说道。
“好吧。”
我也沒再说什么,挂上档就把车整上了马路牙子,从进入三泉镇以后,老仙基本沒说过话,坐在副驾驶叉着手,一声不吭,仿佛局外人一样。
车内,沒人抽烟,也沒人说话,都安静的盯着饭店门口,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以后,差七八分钟八点的时候,一台出租车从街口驶入了新明饭店的这条道,随后减速,车头奔着饭店方向扎去,坐在车里的刘洪江,叉着手四处环顾,当车停在饭店门口的时候,他掏出了钱包,付过车费,推门走了下來。
北风呼啸,外面的气温越來越低,刘洪江裹了裹外套,掏出裤兜里的电话,就奔着饭店走去,他只给我们了一个侧脸。
“南,起火,倒车,。”魏然突然说道。
“嗯,。”我有点疑惑的回过了头,因为我见过的刘洪江都是在照片上,所以对他不太熟悉,再加上他从出租车上下來,我一下沒认出來。
“操,起火,倒车,。”老魏又重复了一句。
“干活。”
光明简洁的说了一句,南蛮子二话沒说,直接抽出了腰间的手枪,瞬间撸动套筒,枪口冲着窗户比划了一下,随口冲我说道:“你把车从右侧,第二排直行道往前开,三十迈速度,饭店门口点一脚刹车,咱就完活,。”
“我操,,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职业杀啊,。”
我无语的回了一句,滋啦啦的拧着钥匙门起火,推上倒档,车尾一瞬间从两颗小树中间窜了出去,随后一轮舵,调整好车头位置,逆行不到五米以后,直接扎进了右侧道路,捋着中间的直行道,猛踩油门冲着刘洪江奔去,此刻我肾上腺素飙升,油门踩的有点狠,前行一段,车速瞬间就起來了。
“咣当。”
南蛮子迅速拉开了中排座的小窗户,枪口对准外面,皱眉瞄准着。
此刻,看见刘洪江身边已经沒有别人的光明,并沒有啥动作,而是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操,别慌,,慢点,慢点,。”
“。”我心情非常激动,听到光明的话以后,轻轻松了一下油门。
“好好开,。”老魏也回了一句。
“再往前点,。”光明又补充了一句。
我在调整好心态以后,面包车均速三十迈的往前前行着,很快拉近了我们和刘洪江的距离,大概还有不到五十米,也别怪我们非得把车停的那么远,饭店门口有停车位,保安还指挥,我们肯定不会进去,而道路两旁的位置,只有我占的那个地方,才能看见饭店门前的所有景象,所以车停的远,也是沒办法的事儿。
另一头。
刘洪江左手插兜,右手拿着电话,低头往饭店门口走着。
“喂,,茉莉,你到了么,。”刘洪江开门见山的问道。
“到了,到了,。”唐茉莉在这种场合,肯定是不会带谭国建一起來的。
“在饭店里么。”
“沒有,已经在饭店的这条街上了,哎,我看见你了,,我就在你旁边的,那个面包车后面。”唐茉莉坐在出租车里,伸着大粗脖子,看着远处的刘洪江,冲着司机喊道:“你按一下喇叭。”
“滴,。”
出租车喇叭响起,远处的刘洪江随意的回过了头,看着坐在出租车里摆手的唐茉莉,咧嘴一下,停住脚步,挂断了电话。
“好机会,干他,,,。”
魏然声音低沉的喊道。
“妥了。”
南蛮子答应了一声,双手握枪,右手指缓缓扣动扳机,已经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此刻,刘洪江再看见唐茉莉以后,随意的向四周一扫,目光停留在了面包车上,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只拉开一点点车窗下的枪口,而是奇怪,这面包车速度为何这么慢,。
有了疑惑,他就要进一步打量,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关键性的变化,突然而來,,。
饭店后面的一条胡同里,一个如若豺狼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刘洪江,。
他一直在等刘洪江,向饭店门口靠拢,因为那里是监控死角,但沒想到刘洪江突然停住了脚步,很明显,刘洪江在等人,作为一个有着极其出色专业素养的清洁工,他是不会选择一次面对两个人的愚蠢举动。
所以,他决定现在就干。
“唰。”
一把剔骨钢刀,在我们面包车刚刚要接近刘洪江的时候,从他的后腰拔了出來,。
“踏踏。”
这个人虽然移动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间就从胡同里窜了出來,但是他左腿明显有点不利索,跑动幅度有点大,。
“不对劲儿。”
当南蛮子就要开枪的时候,也看见了这个人,愣了一下,立马张口说道。
“还有人。”光明一瞬间补充道。
“啪。”
剔骨刀汉子,左手瞬间搭在了刘洪江的肩膀。
“唰。”
刘洪江猛地一回头。
“噗嗤。”
剔骨钢刀在第一时间送进了刘洪江的肚子,他身体一顿,本能抬起右胳膊就往前一推,。
此刻凶悍的壮汉,为所有人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刀法,。
当刘洪江一抬手的功夫,剔骨刀从他肚子里拔出來,汉子一瞬间反握,用小身体幅度摆动,最快角度,简单粗暴的捅进了刘洪江右侧的胳膊,随后猛然向下一拉。
“撕拉,,。”
弯曲的刀身贯穿刘洪江右侧手臂肌肉,刀尖扎在骨头上,往下一滑,从肩膀位置开始,到肘关节位置,直接形成一条皮肉裂缝,鲜血不是喷出來的,而是一瞬间从手臂裂缝中涌出來的,。
这得多大的手劲,能干出个这个效果,,。
刘洪江右手瞬间残废,沒感觉到疼,弯起膝盖就要顶开壮汉,。
“蓬。”
壮汉左腿微抬,从上至下踹到刘洪江右侧脚面,直接造成刘洪江身体失去平衡,身体前倾的往下一仰,。
“噗嗤,。”
剔骨刀犹如扎在东北豆腐上,先是刺穿皮肤,扎碎喉结,随后刀尖从脖子后迅速贯穿,。
三刀完活,。
“泚泚,。”
壮汉拔出剔骨刀,后退一步,毫不犹豫的顺着道路就跑。
“噗咚。”
刘洪江双膝跪地,脸上血管凸显,肤色紫红,口中发出想说话,但又说不出的声音,眼神直愣愣的望着远处出租车。
如果非得死,我相信刘洪江宁可死在一个粪堆里,也不愿意死在唐茉莉面前,。
这一辈子,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愿意把人生中曾经的落魄和现在狼狈的样子,展现给爱过的女人身上,哪怕是曾经,。
我们所有人懵了。
“怎么还有一伙,,。”光明不解的问道。
“这是干我的人。”
“杀天儿的那个。”
我和魏然几乎同一时间说道。
“不能让他走了,追他。”魏然迅速补充道。
我脑袋有点懵,听见魏然的话,踩油门的同时,离合却抬的太快,面包车瞬间憋灭了火,。
“操,,,快点。”魏然烦躁的骂了一句。
我迅速起火。
“咣当。”
出租车还沒等停稳,但目睹了凶杀案全部过程的唐茉莉,推开车门,整个人侧着就栽了下來,声嘶力竭的喊道:“刘洪江,,,。”
“踏,。”
一直玩命猛跑的韩大雁,听见这句话以后,瞬间停住了脚步,他以为他听错了。
“洪江,,。”
唐茉莉再次喊了一句,疯了一样的冲着跪在地上,噗通一声向后仰着倒下的刘洪江跑去,高跟鞋在三步以后甩飞,这个女人的脸上,沒有了对于离婚分家产的那种市井老娘们的贪婪和执着,有的只是惊愕和慌乱的急迫,。
在唐茉莉第二次喊出洪江的时候,韩大雁听的清清楚楚,他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除了震惊以外,却來不及想细节,头也沒回的,继续狂奔,。
我开着面包车,跟了韩大雁一条街以后,老仙突然说话:“操,不能这么跟,,他随便窜进个院子里,咱就完犊子了,你点一脚刹车,我下去,。”
“你他妈有病啊,,。”我愤怒的喊道。
“沒病,就不能跟你來了,,赶快停车。”老仙烦躁的回了一句。
“我也下去。”
魏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吱嘎。”
无奈之下,我点了一脚刹车,老仙第一个推开了门,我伸手拽了他一下,但沒拽住。
“有我在,他沒事儿。”魏然一边说着,一边也窜了车,跟着老仙,跑进了道路边的绿化带里面,因为直接跟的话,韩大雁肯定会发现。
“你正常行驶,,先超过他,要不他一回头,肯定发现了,。”光明指着前面说道。
我咬着牙,再次猛踩油门。
章二百零六 复杂的雇佣关系
我猛踩油门,在十秒以后面包车,离韩大雁不到五米远的位置,快速驶过,随后按照交通规则拐进了右侧道路,路上车流正常,他急迫逃走,也沒注意到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再转弯回去。
前方红灯,我缓缓停下了面包车,大脑极速运转着。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这个锤子哥,为啥会干死刘洪江,,。
他不是刘洪江的人么。
这很让人疑惑,但我思路非常清晰,先从锤子哥出手三次的规律中寻找原因,打死段天的时候,我不在场,所以不在考虑范围,但我直接面对过锤子哥,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弄死我,但刘洪江沒有干我的必要,之后戴胖子又说过,刘洪江团队里,认识我,并且跟我有仇的就只有发哥一人,。
那么好,做个假设,锤子哥是刘洪江找來的清道夫,主要作用是除掉戴胖子,但他抵触直接和锤子哥这种人面对面沟通,所以找了发哥当传话人,。
而发哥在传达了刘洪江第一个意思,也就是要干戴胖子的意思过后,私自动用了锤子哥一次,也就是干我那次,。
从这点可以说明,韩大雁是听发哥话的,。
好,那么问題來了,现在刘洪江死了,是谁在幕后操控的锤子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我还要迅速证实一下脑袋里的想法,。
“啪,。”
想到这里,我迅速掏出了手机。
“先开车。”光明催促了一句,因为后面的车已经在按喇叭了。
我单手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就将车行驶到了路边,随后在电话键盘上按了起來。
“你要干嘛。”光明皱眉问道。
“打电话,告诉他们先跟住,我要看看跟锤子哥接头的是谁,。”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要先跟住,就不能打电话,,对方听到铃声容易惊。”光明皱眉说道。
“你真以为我兄弟虎呢,,他办事儿,电话永远都是振动模式。”我撇嘴回了一句,拨通了老仙的电话。
果然,五秒以后,电话接通老仙的声音响起:“妈了个b,这小子耐力太好了,瘸腿还跑这么快。”
“他发现你了么,。”我快速问道。
“操,你傻啊,这小子百分之九十是林恒发捅咕來干刘洪江的,我想证实一下,能让他发现么。”老仙快速说道。
“你跟我想一块去了,先跟住他。”我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如果真是林恒发,那他摊大事儿了。”老仙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
韩大雁跑进了一个老式住宅小区,之所以一出事儿都往这里跑,是因为这里几乎沒有监控系统,院内错综复杂,出口极多,连续穿过几个,基本就找不到人了。
但他跑到这里以后,并沒有迅速离开,第一是左脚脖子被虎子咬的地方,还哗哗淌血,已经有轻微感染,一跑起來疼的直冒汗;第二点,他在回忆,回忆着刚才饭店门口,那个老娘们喊的人名。
刘洪江,。
沒错,韩大雁确实沒跟刘洪江见过面,两人的雇佣关系,也是一个双方朋友委婉介绍的,介绍完之后,那个人就沒再掺和这里的事儿,双方的具体交易,都是私自进行的,所以刘洪江和韩大雁,通过两次电话,并且在中间介绍的时候,彼此都知道双方的姓名。
韩大雁虽然不算聪明人,但绝对不是傻b,前两次活都是在市区干的,而这次的目的地点却是在三泉镇,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干活之前,发哥一再强调,这次活,千万要放弃锤子,改用其他武器,刚开始韩大雁并沒有多想,因为能给老板当传话人的人,这首先应该就是充分得到老板信任的人,可现在现场有人喊出了刘洪江的名儿,韩大雁一瞬间就把心里的几个疑点,融合在了一起,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马仔借着自己的手,把老板干掉了,。
自己的刀,捅了自己的人。
韩大雁想到这里有点焦躁,他很不喜欢这种剧情复杂的雇佣关系,而且隐隐有一丝不安的预感,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发哥的手机,几秒以后接通。
“喂。”发哥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这边完事儿了,。”韩大雁开口说道。
“看准了么,。”发哥沉默一下,沒啥感情波动的问道。
“弄死谁,你能给我钱,我还不知道么,。”韩大雁皱眉回答。
“好。”
“你把这次活尾款结了,我现在给你发一个新的账号,速度快点,我马上就要走。”韩大雁扫视着小区四周,再次迈起了脚步。
“我最多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要去现场,你过來取现金吧。”发哥想了一下,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在哪儿。”韩大雁想了一下,立马点头答应了下來。
“老地方。”说完发哥就挂断了电话。
自始至终韩大雁都沒有表现出异常,也沒傻bb的质问,发哥为啥把自己老板捅咕死了
“唰,。”
发哥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扭过头看向了枯瘦如柴,目光阴郁的小林,也就是那个被李浩一刀穿两腿的小林,他已经出院,由于刚开始受不了腿部疼痛,就找了朋友拿了两支杜冷丁,从此以后就戒不掉了,而且依赖性越來越强。
出院以后,他改变了很多,话很少,目光总是很阴郁的看着别人,走路多少有点跛脚,再加上火辣辣的排骨身材,整个人看着相当怪异。
他此刻脑中就一个想法,腿瘸了,吸毒了,自己这辈子算废了,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他也就不太拿命当回事儿了。
“人你见过,他一会就來,。”发哥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周围有邻居,别弄出动静。”发哥又嘱咐了一句,拿着包包,大步流星的就奔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庄哥的电话。
“有事儿说。”庄哥开门见山的说道。
“人沒了,可以动了。”发哥干净利落的说道。
“嗯,你忙你的。”庄哥回了一句。
“我还真挺忙,有电话进來,不说了。”
发哥直接接通了二线,还沒等说话,对面的五子就带着哭腔说道:“发子大哥走了。”
“你说什么,,,。”
无比震惊的四个字,从发哥口中说出,语调很高,无限接近于声嘶力竭。
林子在屋里放起了快乐阿拉蕾,摇晃的脑袋,跟着节奏自嗨着,拿着拖布仔仔细细的开始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干活,比清洁工都认真
韩大雁给发哥打完电话以后,先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个小区,在废弃的邮局收件箱里,掏出一套崭新的廉价运动服,找了个避人的地方换好以后,才又拦了一辆车,不急不缓的往以前发哥给他安排的住处赶去。
“十五块钱。”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随口说了一句。
“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韩大雁一边掏着裤兜里的零钱,一边快速说道。
“咋了。”司机疑惑的问道。
“你帮我进这个小区,去8栋,二单元301,找一个叫吴艳梅的姑娘呗,。”韩大雁商量着问道。
“这这我还拉活呢。”司机愣了一下,皱眉回到。
“不是,哥们,你看看我这脚脖子上面有伤,走一步都难受,,我给你加二十块钱,你帮帮忙,帮我把她叫下來,那是我姑娘,你让她带点钱,跟我去医院看看,。”韩大雁诚恳的说道。
“你给她打个电话呗。”
“我一个工地做饭的,哪有电话啊,,哎呀,我不能偷你车啊,你把钥匙拿走,车锁上,我在车外面等你。”韩大雁相貌无比憨厚的说道。
“我真有活。”
“我再给你加十块,你帮帮忙。”
“远不远啊,。”
“不远,就这个小区。”
“行吧,我去看看。”司机被韩大雁磨的沒招,拿着车钥匙就下了车,而韩大雁也跟了下去,并沒有在车里停留
司机在小区里找了四五分钟,随后进了八栋二单元的楼栋子,到了301室门口,他伸手敲了敲门,屋内正在拖地的林子,一瞬间回过了头,随后咧嘴笑了一下,快速进入洗手间,拎出來一个大铁锤,这个比韩大雁的那个,足足大了两圈,光锤头就得有十斤重,。
他走到门口,将锤子立在鞋柜后面,随后眨了眨眼睛,微笑得推开了房门,但当他看见房门外面站着的人以后,顿时一愣,皱眉问道:“你找谁啊。”
“吴艳梅在么。”司机师傅也愣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道。
“沒这个人,你找错了,。”林子沒好气的回了一句,直接推上了门。
司机愣了半天,也沒再管,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骂道:“操,门牌号都记不住。”
远处。
注意着韩大雁的老仙和魏然,小声研究到。
“他jb要干啥啊。”老仙龇牙问道。
“你说呢。”魏然最他妈讨厌老仙这个明知故问的贱样。
“你猜他会不会折这儿。”老仙问。
“看不准。”魏然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章二百零七 生猛的大雁!
韩大雁在楼下等了一会,司机就从小区里走了出來。
“咋样,。”韩大雁扫了一眼司机的身后,快速问道。
“你整错了吧,我去301了,人家说根本沒有吴艳梅这个人。”司机皱眉回道。
“沒这个人,不能吧,屋里都有谁啊。”韩大雁表情诧异的问道。
“就一个男的。”
“多大岁数。”韩大雁追问。
“二十出头,长的挺瘦的,。”司机随口回了一句。
“哦,。”
“我沒工夫给你跑了,我还得拉活。”司机说着拧开了车门。
“谢谢了,我把钱给你。”
韩大雁抽出五十块钱,扔在了副驾驶上,司机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小农民有小农民的智慧,单纯的干脏活,发哥可能沒必要除掉自己,但马仔雇人干死了老板,这事儿性质就不一样了,很明显,楼上不能去了,因为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是发哥。
韩大雁的心里怒气翻腾,暗骂了一句三泉的混子太沒道义以后,咬牙掏出电话,拨通了发哥的手机。
另一头,赶往新明火锅饭店的发哥,皱眉接通了电话,但沒吱声。
“我。”韩大雁率先出声。
“嗯,你上來吧。”发哥随口回了一句。
“呵呵,我上去干啥啊,。”韩大雁双眼四周环顾,双腿迈步越來越快,很显然是准备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发哥感觉韩大雁的语气有点不对。
“发子,你有你的利益诉求,我有我想拿的东西,刘洪江跟我也不熟,他死在谁手里,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咱俩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一张桌子上扒拉过饭,你这一声不吭的,就想让我给眼睛闭上,是不是干的不太礼貌啊,。”韩大雁声音低沉的问道。
“。”发哥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暗道一句完了,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三泉一个人都不认识的韩大雁,是怎么知道,他自己干死的人是刘洪江,干之前发生了对白,这也不可能啊,。
“发子,我有啥技能,你心里有数,多的不谈了,尾款给我打过來,再补加五十万,,盗亦有道,我韩力虽然爱钱,但也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多要的五十万,不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小秘密,想要威胁你,而是你应该给我的补偿,就这样吧,。”韩大雁干脆利落的说道。
“。”发哥一阵沉默,他在考虑韩力话的可信度
另一头,魏然在前面跟着韩大雁,老仙却拨通了我的电话。
“到哪儿了。”老仙问道。
“就在附近呢。”我快速回到。
“这个傻b锤子自己沒进小区,捅咕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进去了几分钟,现在司机走了,他也要走。”老仙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目前状况。
“林恒发想弄他,,。”我试探着问道。
“操,换了你,你能容忍别人知道,你给胖胖干死了么,。”老仙翻着白眼问道。
“韩大雁现在惊了呗。”我又问。
“肯定的,这b要跑了。”
“他往哪边走,。”我语速很快。
“跟你的方向相反。”
“好,我现在绕过去,看见我的车以后动手,林恒发不想要他,咱们要他。”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妥了。”
老仙回了一句,就结束了和我的通话
“力哥,咱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沒有话语权,就意味着随时可以牺牲,,咱俩就不探讨今天晚上谁沒了,,也不谈刚才屋子里等你的是谁,我就想问,这五十万,你花多长时间算沒,沒了以后,你怎么办。”发哥沉默许久,快速问道。
“沒了,那是我的事儿,跟你沒关系,,我说了,我要的是补偿,不是封口费。”韩大雁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你这么说,我这心里就有底了。”发哥嘴上虽然轻松,但心里极其烦躁,现在这个社会,媳妇都有可能跟自己同床异梦,更何况一个指着伤害别人赚钱的清道夫。
二人交谈着,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老仙看着已经走出两条街,又要往小区内钻的韩大雁说道。
“动手,。”
魏然猫腰加快了脚步,一步从绿化带里跃了出來。
“南南他们还沒到呢。”老仙急迫的喊了一句。
“你沒跟他动过手,院子里太黑,,一下整不住,他就能跑了。”魏然头也沒回的解释了一句,速度极快的窜了上去。
“一点技术含量都沒有,操。”
老仙无语的骂了一句,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子,也跃出了绿化带。
一个板砖中的王者,一个擅长五连发的枪炮专家vs我们的锤子哥,会发生啥火花呢,。
老仙和魏然的速度极快,在韩大雁即将过道的时候,二人已经不足他三米远,魏然伸出胳膊,又往前猛迈两步,伸手一把抓住了韩大雁的肩膀,。
“啪。”
精神刚刚放松的韩大雁,身体瞬间僵硬一秒,随后头都沒回,弯曲手臂一肘奔着身后砸去,脑袋情不自禁的往下一缩。
“蓬,。”
助跑十多米远的老仙,宛若刘翔跳栏一般冲來,双脚有那么一霎是腾空的,抡着板砖仿佛炮弹一样,砸在了韩大雁后脖颈子往下几厘米的地方,,。
“操,。”
韩大雁身体一个趔趄,慌乱中伸出手臂,一把拽住了老仙的衣服,右腿一抡。
“噗咚。”
老仙像小鸡崽子一般,落在了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唰。”
韩大雁一瞬间回身,右臂从上至下一转,直接缠在了魏然抓在自己肩膀的胳膊上,使劲儿一别,魏然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咣,咣咣。”
韩大雁一刻沒停歇,左臂抡动,连续三拳,简单粗暴的闷在魏然脸上,直接将其打蒙,随后掉头就跑,。
老仙此刻刚从地上爬起來,而魏然假眼珠已经不知道被干哪儿去了,身体晃悠着在原地转圈,鼻子,眼角哗哗淌血,。
“这b养太猛,,给我枪,。”老仙挨了两下,有点急眼了,跑到魏然身后自己拽出手枪,又追了过去。
“操,别拿枪干他。”魏然反应过來,在后面追着喊道。
奔跑中的韩大雁,此刻的第一想法就是,老仙和魏然是发哥的人,。
韩大雁已经彻底被撩拨急眼了,他要那五十万,其实与他知道的秘密來比,一点都不多,主要目的就是在告诉发哥,我心里啥想法沒有,从今以后,我不找你,你也别找我,大家相忘于江湖,就他妈挺好,,我自己有锤子手艺,沒必要指着这点秘密坑你钱,你也沒必要穷追不舍的要除掉我,。
话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你林恒发还是死不松口,这又整出俩人跟我比比划划的,充满血性的韩大雁,心里能平衡么,,。
愤怒的情况下,他第一时间掏出了电话,直接回拨到了发哥的手机上。
“喂。”发哥接起。
“操.你.妈,力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生命从此刻起,该倒计时了。”韩大雁咬牙骂了一句,就要挂断电话。
对方的发哥瞬间懵了。
“吱嘎。”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轮胎摩擦着地面,车身有些倾斜的面包车,斜着从转弯处窜了出來,直愣愣的冲韩大雁撞去。
“踏踏!”
强烈的大灯光芒,让韩大雁抬手挡了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咣,,。”
速度已经降下來的面包车车头,惯力很小的撞在韩大雁腿上,他趔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电话弹飞,。
“扑棱。”
韩大雁扶着地面,腿脚明显有些笨拙的站起來,扭头就要冲着绿化带跑,因为里面特别黑,。
“哗啦。”
车门拉开,光明和南蛮子第一时间冲出來,直扑韩大雁。
此刻,两个亡命徒和超级赛亚人韩大雁发生了碰撞,。
“唰。”
韩大雁伸手从后腰掏出了剔骨刀,刀身寒光闪烁,角度无比狠毒的奔着光明脖子扎去,,。
“蓬。”
光明抬脚奔着韩力胸口踹去,他本以为这一脚能给韩力踹后几步,哪成想一脚蹬过去,韩力身体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猛然往前一顶,光明瞬间失去平衡,仰面倒在地上。
“噗嗤。”
光明的右腿在半空中的时候,韩大雁一刀带过,直接拉了个口子。
“蛮子,,这b劲儿太大。”光明提醒着大喊了一句。
“大你妈b。”
已经彻底红眼的韩大雁,竖起剔骨刀,一挥手奔着南蛮子扎去,。
“噗咚,,。”
老仙从后面扑上來,身体挂在韩大雁的后背上,往下一压,二人噗咚一声摔在马路牙子上,南蛮子抬腿一脚跺在韩大雁手腕上,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剔骨刀滚落在下水道盖子上。
“蓬。”
韩大雁一肘打在了老仙脑袋上,老仙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竟然张嘴哇的一声吐了,。
“嘎嘣,,。”
南蛮子一脚撅在韩大雁下巴上,魏然追过來,姿势极为不雅的扑倒,双臂死死压住了韩大雁的双腿,。
连续作战的韩大雁此刻终于脱力,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随后呼哧呼哧喘着气,不再动弹了。
“这b是个战士。”
光明腿上哗哗淌血,从地上爬起來,扶着车门说了一句。
章二百零八 昏黄的仓库(加更1)
面包车速度极快的往市区开着。
“蓬,蓬蓬蓬,。”
车内,魏然疯了一样的抡着胳膊,左右开弓,一拳接一拳的殴打着,被光明用手铐子,将手脚铐住的韩大雁。
“操.你.妈,,你告诉林恒发,我家哥三个,个个使锤子,我回不去,他也好不了,。”韩大雁鼻孔窜血,头发黏了吧唧的贴在脑皮上,一点沒服软的咒骂道。
“你以为我是林恒发的人,,谁告诉你我是林恒发的人了,,操.你.妈,。”
魏然脖子青筋乍现,嘶吼着回了一句,对着韩大雁的脑袋咣咣又干了两拳,。
他这么一说,韩大雁也愣了一下,脑袋晃悠着打量了一眼魏然,随后猛的反应了过來,吐了一口血唾沫,缓缓说道:“操,原來是你啊,你追过我,。”
“追你妈了个b,。”
魏然对韩大雁的恨意,那是相当澎湃,他一个,民哥一个,还有段天,跟着戴胖子十几年,感情非常浓厚,很明显,如果沒人拦着,他能活活打死韩大雁。
“差不多,行了,。”老仙皱眉说着,伸手拽了拽魏然。
“你起开,。”魏然甩了一下肩膀。
“留着他有用。”老仙激动的说道。
“刘洪江都他妈死了,留着他有什么用,。”魏然扯脖子喊道。
“我说然哥,你怎么那么自私,刘洪江死了,林恒发也死了么,,,。”老仙依旧伸手拽着魏然。
魏然听到老仙的话,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神情冷静了不少。
一场争吵过后,车里安静了很多,魏然不说话,老仙也不再吱声,光明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以后,塞进了韩大雁嘴里,韩大雁迟疑了一下,使劲儿裹了一口。
“你看我多好,扎了我一刀,我还给你烟抽。”光明龇牙说道。
“我身上沒伤,能打你仨。”韩大雁嘴特贱,抽着人家的烟,还损着人家。
“别吹牛b,招人烦。”南蛮子不屑的回了一句。
“呵呵。”光明也笑了笑,沒再多说什么。
“这事儿瞒不住了,给胖胖打电话吧。”我突然说道。
“你打吧。”魏然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好吧。”我也沒拒绝,直接答应了下來。
老仙帮我拨通戴胖子的电话,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我的耳边。
“咋了,,受不了了,要申请解冻啊。”戴胖子调侃着问道。
“沒空跟你扯,简单说一下,今天晚上。”我冲着电话,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前因后果解释了清楚。
“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戴胖子听完以后,沉默的问道。
“回市区的路上。”
“先扔车,然后把人带到海洋后面仓库,从后门走,。”戴胖子语气沒啥波动的说道。
“嗯,明白了。”
说着,我和戴胖子结束了通话。
“他什么语气,。”魏然弱弱的问道。
“沒啥语气。”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操,那事儿大了。”
魏然有点上火的说道
一路飞驰,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进入市区,随便找了个街道,光明和南蛮子就下了车,剩下的事儿他们不关心,也就沒必要见戴胖子。
面包车,不能就这么开回去,所以魏然给民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來接人,我和老仙押着手脚被拷上的韩大雁,在胡同里等着,随后魏然将车开走了。
我一直感觉这个瞎子哥挺腹黑的,他jb给车开走了,那一会就是我面对戴胖子,等我挨完揍了,胖子气儿也消了,然后他再回來,你说他多坏
我和老仙在胡同里,等了不到二十分钟,章伟民开着新赔偿的丰田霸道,带着水水和门门赶了过來。
“啪。”
章伟民看见我以后,二话沒说,一巴掌呼在我的脑袋上,咬牙骂道:“b崽子,你胆不小啊。”
“别墨迹了,,我他妈不也是被魏瞎瞎绑架了么。”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咣咣咣”
李水水和门门看见韩大雁,二话沒说,冲上去就是一顿炮拳。
“行了,别他妈假装替我报仇了,一失手给人打死了,我估计这果盘就得切到死了。”我伸手制止了一下两人。
“咣。”
门门回头就踹了我一脚,瞪着眼珠子问道:“你出去为啥不叫我一个。”
“你jb谁啊,他认识你么,走吧走吧。”李水水沒看我,也一句话都沒跟我说,拽着门门就往车里走。
“操,小心眼。”老仙斜眼骂了一句。
“这帮傻b,就跟这是什么好事儿似的。”我也挺无语。
一帮人吵吵闹闹,就把韩大雁弄上了霸道,还好这车宽,后面能坐下四个人,只是挤了点。
车内,章伟民,不停的问着情况,门门和李水水虽然依旧不搭理我们,但听的也挺认真,二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回到了海洋后身的仓库,这里都是半地下室的小房子,不是一次性买断的,而是海洋租的,主要是为了放一些杂物。
屋内灯光昏黄,充斥着浓厚的霉味,章伟民拿着钥匙,带着我们穿过走廊,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这里面耗子成群,堆放的全是破旧的沙发,椅子啥的。
看到这里我就很奇怪,冲着章伟民问道:“这些破玩应,直接卖给废品回收站就完了呗,还至于租个房子,。”
“沒有这个房子,你整來这个傻b往哪儿放。”章伟民翻着白眼回到。
“哦,搜噶,,处理点隐秘事件的小黑屋呗,。”门门懵懵懂懂的说道。
“哥,你真聪明。”老仙谄媚的赞扬了一句。
“滚他妈远点,烦你。”门门斜眼骂了一句,随后跟李水水走在了一起,依旧不跟我们说话。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十多分钟,随后戴胖子背手走了进來,站在走廊里的我们,都凑了过去,他斜眼扫了一眼众人,面无表情的冲我问道:“上坟去了呗。”
“我也是为你好。”
“这事儿是你该干的么,,我说用你干了么,。”戴胖子声音沙哑的冲我问道。
“不是。”
“谁让你们找光明他们的,。”戴胖子继续追问。
“老魏。”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咣。”
戴胖子反手抽在我脑袋上,打的挺狠,我脑袋嗡嗡直响,低着头沒再说话。
“反省,。”
戴胖子指着我脸蛋子说了一句,迈步往屋里走的同时喊道:“都别跟着。”
众人都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了我。
“为啥不打我呢。”老仙好像还他妈挺失望。
“你值那个嘴巴子么。”门门鄙夷的回了一句。
“傻b。”老仙小声的回了一句。
“疼么。”李水水龇牙冲我问道。
“还行。”我揉着脑袋回了一句。
“该。”李水水挺jb兴奋,一点也不仗义。
“你们滴戴哥这回真生气了。”章伟民小声的说道。
“操,沒有我们,能抓到韩大雁么,他就是不知道好赖。”我恶狠狠的说道。
“事儿的结果不重要,哪怕你今天抓到的是刘洪江,该揍你还是得揍你。”章伟民淡淡的回道。
“民哥,可否借肩膀让我一靠。”我可怜巴巴的说道。
“滚蛋。”
戴胖子背手走进屋内,随手关上了门。
韩大雁躺在货堆上,抬头看向了戴胖子,胖胖也在看着他。
“你是领头的啊。”韩大雁问道。
“呵呵,那对呗。”戴胖子笑着回到。
“那你过來想干啥,让我去公安局举报林恒发,还是要弄死我,替你哥们报仇。”韩大雁面无表情的问道。
“咣当,。”
戴胖子随手从货堆上,拽下來一把椅子,磕了磕上面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笑眯眯的看着韩大雁,也不吱声。
“去公安局你就别想了,我发誓不进那地方,折了我认了,你整点耗子药,药死我得了。”韩大雁继续说道。
“死的问題,有人跟你谈。”戴胖子拖着下巴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干啥,肯定不带自己动手的。”
“呵呵。”戴胖子一笑。
“说吧,你到底想咋地。”
韩力出口问完,起码有一分钟,屋内一点声音都沒有。
“那天在海洋门口,你到底是奔着谁來的,。”戴胖子托着下巴,轻声细语的问道。
“哈哈,你挺有感觉啊,。”韩力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笑着回道。
戴胖子看着他沒吱声,静静等待。
“办事儿之前,林恒发给我看过一眼照片,。”韩力继续说道。
“嗯,你继续说。”戴胖子沒有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
“但照片不是你。”韩大雁沒有丝毫停顿的说道。
戴胖子听到这儿,心里不知道是个啥滋味,挠了挠鼻子,继续问道:“那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海洋你打死的那个。”
“必须的呗。”
韩力说完这四个字,戴胖子一阵沉默。
答案有了,那天海洋门口,韩大雁压根就不是冲着戴胖子去的,而就是为了干死段天去的,。
发哥,为什么要让韩大雁杀段天呢,。
这事儿越來越扑朔迷离了,好似一张黑网在无形的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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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零九 停尸房外的争吵(加更2)
戴胖子只主动的,问了韩大雁一个问題,然后就站了起來,随口说道:“你休息吧。”
“呵呵。”韩大雁听着胖胖颇有些无厘头的话,挺无语的一笑,继续问道:“你准备扔我在这儿到啥时候。”
“到该到的时候。”戴胖子转身就走。
“我可挺能吃的。”韩大雁补充了一句。
“沒事儿,养着你。”戴胖子头也沒回的说道,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众人看见戴胖子出來,再次聚了过去。
“找个小孩看着他。”戴胖子扫了我一眼,缓缓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们别撩拨他,沒事儿别往这儿跑。”
戴胖子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立场都很不坚定的跟他走了出去,我站在走廊里,想了一下,给张奔和胡圆圆发了条短信,让他们來这儿找我。
胖胖等人刚到门口,魏然就赶了回來,他看见戴胖子以后,低头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咋说。
“以后有啥事儿跟我打个招呼。”戴胖子停顿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整了一句,伸手拍了拍魏然的肩膀,直接就回海洋了。
魏然站在原地,挺jb闹心的看向了章伟民。
“看我干jb啥,下去吧,跟你南弟弟一块反省反省。”章伟民龇着大板牙说了一句。
“操。”
魏然骂了一句,也进了地下室
三泉镇镇医院停尸房外面,不包括警察,光社会人士就围聚了二十多人,唐茉莉撕心裂肺的扑在刘洪江身上哭着,五子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刘洪江,沉默的仿佛是死人一样,那天在会议室跟刘洪江拌嘴的郭哥,还有其他人,脸上表情看着都挺哀伤,这个应该不是装的,利益是利益,感情是感情,这并不冲突。
发哥站在人群最前面,眼圈通红,脸颊上有泪水滑过,伸手拽了拽唐茉莉说道:“嫂子,,法警要再拍一组照片。”
“來,死者家属先出去,我们再拍一组照片。”刑警走进來,开始善意的劝说众人,几个法警拎着银色箱子,扑向了刘洪江。
众人退到门外,唐茉莉哭的几乎晕厥,拉着刑警说道:“你瞅那个王八犊子给我家老刘捅的,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唐姐,我们一定尽力,你也节哀,一会配合我们录一下口供。”
“这帮人太狠了,,太沒人性了,脖子都给扎烂了。”唐茉莉的确沒文化,说话也沒什么素质,就连哭的方式也非常市井,但她无疑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伤心的一个,哪怕她现在已经爱上了别人
“我去你妈的,。”
突然间五子暴起,抬脚猛然踹在了唐茉莉后腰,措不及防的唐茉莉,嘎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懵了。
“啪。”
郭哥伸手就抓住了五子,不解的质问道:“你干啥啊,,。”
“我操.你.妈,你个骚娘们,,你以为你搞破鞋的事儿,大哥不知道么,,他只是不说而已,大哥死,,肯定就是你害死的,”五子挣扎开郭哥,一步上前,对着唐茉莉的太阳穴,蓬的就是一脚,继续喝骂道:“说,是不是你偷着告诉戴胖子他们,大哥要跟你去吃饭,,你给我说话,。”
五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抡起脚丫子,就要再踢。
“蓬,。”
刑警一把推开了五子,皱眉喊道:“五子,过分了昂,,。”
“你给我松开。”五子疯了似的一甩肩膀,根本沒给那个警察面子,又踢了一脚唐茉莉喊道:“大哥死了,你能继承财产是不,,操.你.妈,我明告诉你,一毛钱你都拿不到,我早晚让你沒,,。”
“行了,,。”
郭哥一把拽过了五子。
“去.你.妈的,你算个什么玩应,,我他妈最看不起你。”五子彻底疯了,言语极其不理智的骂道。
“五子,大哥躺在里面,今天你说啥,我都不跟你一样的,,但你他妈的像个人似的,别在这儿丢人。”郭哥死死抓住五子的手腕,其他人也拉扯着他。
“都他妈给我滚远点。”
五子抡起胳膊,照着郭哥咣咣打了两拳,费力的转过身,抬起脚丫子就要往唐茉莉脑袋上跺,。
“啪,,。”
林恒发突然窜了出來,一把掐住五子的脖子,喊道:“都起开,,。”
众人退后一步,林恒发淌着眼泪,掐着五子的脖子,咬牙问道:“有完沒完,,,能不能成熟点,这他妈的在外面呢,别让这么多人看着你耍猴行不行,,。”
五子看着发哥,咬了咬牙沒吱声,在他心里,林恒发和他是一路人,因为在所有人抛弃刘洪江的时候,林恒发依然给他开着车。
“大哥死之前,嫂子已经把离婚协议交给我了,她已经决定离婚了,明白么,。”林恒发这句话是撒谎的,但听在已经被踢的满脸是血的唐茉莉耳朵里,却是无比温暖的。
五子伸手扒拉开林恒发的手掌,指着地面上的唐茉莉说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在后面捅咕的,。”
唐茉莉捂着脑袋,沒有辩解,也沒说话。
众人都在情绪很低落的情况下散去,而发哥送了唐茉莉回家,站在门口,发哥停顿一下说道:“嫂子,别多想了,五子脾气直,但沒恶意。”
“我不怪他,。”唐茉莉摇头,流着眼泪说道。
“我准备一下,明天给大哥出殡,早点休息吧。”说着,发哥帮唐茉莉关上了门
上了车以后,发哥坐在正驾驶上,掏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过去。
“喂,咋了。”庄哥问道。
“韩力可能出事儿了。”发哥沉默一下,缓缓说道。
“出事儿,出什么事儿。”庄哥有点懵的问道。
“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了,听他骂了我一句,然后电话那边就开始嘈杂了起來,应该是被人整走了。”发哥揉着太阳穴说了一句。
“韩力可挺关键,,别的倒无所谓,他要瞎bb,那你这形象可完了。”庄哥也有点上火,想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估计谁干的。”
“肯定是老戴那边的人。”发哥说着。
“但是他的人,怎么知道韩大雁会在哪儿。”庄哥有点疑惑。
“你的意思是咱们这边有鬼。”发哥皱起了眉头。
“你先查查吧,关键时刻,小心着点好。”庄哥补充了一句。
“嗯,行,我知道。”发哥此刻也警惕了起來,如果他知道,这个所谓的鬼就是谭国建,不知道会不会拿烫红的炉钩子,插谭国建屁.眼里。
“我找找这个韩力,回头给你信。”
“一定要快,韩力要露面,我这就麻烦了。”
“我心里有数。”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
发哥坐在车里抽了根烟,开着刘洪江生前的车,再次离去了
三天以后,刘洪江出殡。
葬礼的事儿,是发哥和五子一手操办的,郭哥等人也沒怎么插手,因为五子对他们的态度,实在有点冷漠。
刘洪江埋在福音山墓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刘洪江才二十多岁,那时的他面带笑容,俯视着前方,双眸之中可以看出十足的干劲,和对未來生活的向往
生前他头顶有无数光环,曾让很多人敬仰和羡慕,死后,葬礼也极尽哀荣,到场一百多人,所有黑色车队加起來起码有数千万的价值,。
但他还是死了,与无数平凡人,躺在这个墓地里
当众人离去,这里冷冷清清,非常荒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人影,胳膊上缠着孝布,拎着两瓶白酒和几捆烧纸,溜溜达达的走了过來。
“啪啪啪。”
火焰在铁盆里跳动,林恒发盯着刘洪江的照片,往燥热的火里扔着冥币,一句话都沒说。
“蓬。”
林恒发用牙咬开白酒瓶盖子,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站在墓前眺望着蔚蓝的天空,轻声说道:“大哥啊,对不起了以后逢年过节我來看你,要是我也死了,就住你旁边到了下面,好好给你开一回车。”
他说完以后,将两瓶酒洒在盆里,浇灭火焰,冲着墓碑摆手说道:“走了,。”
山路蜿蜒,一个人影背对血红的残阳,缓缓离去
唐茉莉家里。
“媳妇,,我已经跟她离婚了,从今以后,就咱俩过了。”谭国建掩盖不住兴奋的说道。
唐茉莉看着她,沉默好久,突然问道:“老刘死了,你是不是挺高兴的。”
“。”谭国建愣了一下,出言说道:“我也不认识他,有啥高兴不高兴的。”
“国建,你跟我说实话,我跟老刘去吃饭,是不是你给市区那帮人递的点,。”唐茉莉胳膊上还缠着孝布,头上插着白花,面无表情,整个人看着挺jb渗人的问道。
“。”
谭国建一愣,烦躁的摆手回道:“你别扯淡,,人命关天的事儿,能瞎说么。”
“你喊什么。”唐茉莉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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