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我就是传奇TXT下载我就是传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一百九十五 谁干的!!!

    (全文阅读)

    发哥没空搭理下楼放鞭炮的唐茉莉,听说言言的事儿以后,他就快速离开了。

    而唐茉莉这个傻老娘们,看见发哥离开了以后,也拨通了她那个破鞋的电话。

    “喂,亲爱的?!小林子又来了...嗯,我俩谈了!!这孩子心眼实,还劝我别生刘洪江那个王八犊子的气!!...嗯,他没逼我离婚,还给我支了个招,说要不想离婚,就让我多要钱,要的夸张点...嗯嗯嗯,你放心,该说的我都说了,钱不给到位,我肯定不能松口离婚.........哎,你都不知道,刘洪江那个破鞋出事儿了,听说好像让人绑了,我跟你说,这他妈就是报应!!...我咋不能高兴呢?跟吃醋没关系,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嘿嘿,那你开会吧...嗯,么么哒!!”唐茉莉滔滔不绝的拿着电话说着,其语言的肉麻程度,和满脸褶子的荡.笑,完全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呕吐致死。

    ........

    发哥开车回去的路上,心情非常糟糕,恨的牙根直痒。言言的突然出事儿,打乱了他心里的计划,这娘们突然消失,刘洪江势必要露面了,一旦他回来,那自己剩下的动作,有可能就会漏!!

    剧情铺垫的,还有一些不完美的地方,刘洪江一回来,自己的节奏也会被拉快!

    这时,必须要快速收尾了。

    发哥想到这里,轮着方向盘,调了个头,就奔着韩力的新住所赶去。

    ........

    公安局内。

    言言的母亲,抱着刘洪江的孩子,站在门口扯着嗓子一直嚎着。

    “你别哭了,行不??现在哭有啥用啊?”言言的父亲,烦躁的呵斥了一句。

    屋内,刘洪江在录口供,由于刘洪江本身在三泉镇的人脉就可以,再加上警察赶到言言住所的时候,确实看见门锁是被撬开的,屋里就一个孩子,所以警察在言言消失未满二十四小时就给立案调查了。

    “老刘,这事儿我们尽快查!但有些事儿,你最好还是给我们一个方向,这样案子进展的会快一些!”警察问话的水平还是有的,委婉的在说,你还是把最近跟谁结仇这事儿,赶紧对我们说了。

    “我跟戴胖子有点矛盾,我说了,对你们有帮助么?!”刘洪江面无表情的问道。

    “........呃,我们按照你这条线索往下查一下!”警察一愣,自己都没啥自信的回了一句。

    “嗯,你们查吧!.....有信,给我来个电话!”

    刘洪江说到一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对报案这事儿,没多大期望,言言现在是啥结果,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这天朝有960万平方公里,两千多年了,秦始皇的真正墓穴都没找到,更别提言言这样一个普通人了。

    “好!”警察点了点头。

    刘洪江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门口,岳母还在嚎啕大哭,看见刘洪江出来以后,嘎的一声止住了哭声!

    “江啊!!你可得想办法,救救言言啊!!她还怀着孕呢,这要出点事儿,可咋整啊!”岳母脑袋一热,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句。

    “嗯??怀孕??”刘洪江顿时愣住了。

    岳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伴,看着刘洪江就要张嘴。

    “你说什么??言言怀孕了??谁他妈干的?”刘洪江再次追问道,脸上的表情相当不自然。

    “呃......呃...她不跟你在一起么?咋还谁干的?”岳母这回也他妈不哭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目光闪烁着回道。

    “她几个月了?”刘洪江快速问道。

    “这....!”

    “我问你她怀孕几个月了!!”刘洪江瞬间变脸的喊着问道。

    “...俩月了!”

    刘洪江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脑袋翁翁直响。

    “洪江!你想多了,孩子是你的,你们在一起...也不一定啥事儿都记得那么清楚!!”岳父以为刘洪江在回忆睡觉的事儿,所以表情也挺不自然的插了一句。

    “我他妈带没带套,我记不清楚么??我们俩都有孩子了,能没安全措施么??我能让她吃避孕药么?!!”刘洪江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

    没错,江哥,绿了!!

    谁干的???

    不知道!!

    “唰!!!”

    刘洪江沉默了两秒,潜意识的一扭头,直接看向了岳母怀里的孩子!!

    两位老人,看着刘洪江的目光,都明白过来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洪江,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个绝对是你的!”

    老丈人整出了一句本年度最经典的话。

    他是三泉镇的人,刘洪江是干啥的,他比谁都清楚,姑娘现在还不一定有事儿,可一旦刘洪江急眼了,那就真有事儿了。

    “我要做亲子鉴定!”

    刘洪江咬牙回了一句,迈着颤悠的两条腿,直接走了。

    .......

    发哥赶到了韩力的住所。

    “这是尾款!”

    发哥拿出刘洪江早都给他的钱,包着塑料袋,摆在了桌上。

    “嗯,谢了!”韩力扫了一眼,随口回到。

    “有新活!”

    发哥沉默一下,缓缓说道。

    “还是上回那帮人么?”韩力皱眉问了一句。

    “算是吧!”发哥想了一下,点头应了一声。

    “他们这帮人本身就不好弄,而且现在已经死了一个,这肯定有防备了!!”韩力有点烦躁的说道。

    “这个不一样,他经常落单,而且地位不高,身边也没人!”发哥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韩力面前。

    韩力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随后愣住了能有三五分钟,摸了摸下巴,身体前倾着,脸离发哥很近的笑着问道:“这活,不是老刘给你的吧?”

    发哥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起。

    “这么屁大点个孩子,老刘有必要除掉么?”韩力再次反问了一句。

    “韩力,拿你该拿的钱,问你该问的话!!你告诉告诉我,我的钱和大哥的钱,有啥区别?!”发哥舔着嘴唇,回问了一句。

    “呵呵,没区别!我不问了!”韩力顿时笑了。

    “向南,家住铁路街-8号,独栋院子,里面有个瘸子.......!”发哥缓缓说道。

    “这把完事儿,我得走!”韩力记住发哥的话以后,干脆利落的说道。

    “好!”发哥想也没想,直接点了点头。

    “我一会就去!”韩力快速说道。

    发哥一直以为,他手废了,完全是因为我卖的他,这么久他都没有过动静,现在他要收网之前,终于想到了我,他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对话的必要,直接就要整死。

    ........

    白天,我在安安家睡到了中午,还没等起床,就接到了老仙的电话。

    “干啥呢!?南宝宝!”老仙死贱的问道。

    “睡觉!咋了?”

    “你有没有一丝想我的情绪在蔓延?”

    “没有!”

    “你再想想!”

    “你他妈烦不烦?笑笑是不是又拿脚丫子熏你了?!”我困的不行,很是焦躁的骂道。

    “我家笑笑的脚丫子,在我眼里永远是最香的!”老仙傲然说道。

    “........香你就舔呗,跟我显摆个jb!”我挺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行了,不跟你扯了!!说点正事儿,你把马大姐,安排在我家笑笑这,完了就不管了,啥意思???我们是托儿所滴么?”老仙阴阳怪气的问道。

    “操!”

    我顿时一拍脑门骂道,最近事儿太多,我还真把马大姐给忘脑后了。

    “我知道你最近跟安安感情挺稳定,这时候,我不该提马小优的事儿。不过这姑娘最近过的确实挺难,要不,我帮你照顾照顾?”老仙依旧不要脸的说道。

    “她咋滴了?”

    “当裁缝了!!”

    “裁缝??”我顿时懵圈了。

    “嗯,买一大堆花布布,挂的满哪儿都是,还他妈整俩模特,今儿一早,我过去扫了一眼,哎呀妈呀,那裤衩子,胸罩子剪的老霸道了!!我看布根本都用不上,但勒腚沟的绳子,肯定是要不够用了!”老仙很埋汰的说道。

    “行,我一会过去看一眼!”

    “大哥,我可没告诉你过来昂!!你跟你家安爷解释清楚,我是真怕她!”

    “别墨迹了!”

    我皱眉就挂断了电话,想了一下,穿着裤衩子,就走出了房间。

    “一会,我出去一趟!”我想了一下,跟正在弄吃的安安说道。

    “去哪儿啊?”安安随口问道。

    “马小优一直住在笑笑家!!老这么整也不是个事儿,一会我过去看一眼!”我觉得,我对马小优没啥想法,所以根本没必要多余的遮掩和撒谎,有啥说啥是夫妻相处,最重要的东西。

    哦,我说的是常规事件,例如嫖.娼,包小三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虎bb的玩坦诚,秉承着打死也不承认的态度,那是没错滴!!

    “嗯,你去吧!!早处理完,早干净,顺便替我道个歉!”安安一笑,根本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我也点了点头。

章一百九十六 马裁缝!

    下午,我去了笑笑目前租的房子,老仙也经常在这儿留宿,我倒的时候,他正在拖地。

    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老仙在家的时候,能因为一个拿遥控器的事儿,跟门门干的鸡头白脸,但在这儿笑笑只要一个小眼神,那老仙顿时就跟个大狼狗似的冲上去,谁拦着还咬谁。

    你们说这是不是贱,。

    我看见辛勤工作的仙哥,龇牙问道:“大哥,别人的家的沙发,就那么舒服么,,你说你也干不上,整的自己躲在厕所咔咔撸,,基本俩月,手就得换一次皮,你说你到底图啥啊,。”

    “你怎么就不像先辈学习学习呢,,黄继光,董存瑞的优良品质,都是给谁说的啊,,抗战还他妈打八年呢,我暂时撸几年又能咋地,,你放心,撸也不白撸,我早晚有一天突突了她,。”老仙眼眶子敖青,走路都打晃的说道。

    “青春献给了手,,哥们,八年呐,,一个新鲜的腰子都垂垂老矣了,克制克制吧。”

    “沒事儿,我身体还行。”他随意的摆手回了一句。

    “哥,你真硬。”我竖起了大拇指。

    “必须硬,如果祖国需要,,哥们,依旧枪挑烽火线。”

    “祖国暂时还不需要你,你还是赶紧琢磨琢磨,咋给笑笑裤衩子挑开吧。”我对这种有着,站在布兰妮身上操.骆驼精神的人,一向很敬佩。

    是的,我们老仙的爱情好像水晶,沒有复杂,干净又透明,他和门门一样,就是一个小单纯,行为粗鄙,思想单纯。

    站在门口,跟老仙扯了一会,我小声问道:“马大姐呢。”

    “在屋里呢,一天天魔魔怔怔,跟她说句话,五分以后能回你,唉,这两天整的我也跟刚傻似的,,刚才下楼买个豆浆,人家问我放不放点糖,我说放,回头拎了三勺子糖上來,豆浆忘拿了,因为这事儿,,笑笑还他妈要解雇我,大哥,你说我都便宜到啥程度了,,就差沒倒贴了,她咋还能说这话呢,,,太不尊重别人的感受了,。”老仙一边说着,一边前行着拖地,转眼就到了窗台位置,但回头一看,后面一排大黑脚印子,他愣了一下说道:“我操,,你让我捋捋这地咋好像越拖越埋汰了呢。”

    “哥们,你在撸两天,,就得住院了。”

    我无语的回了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准备再聊下去了,小声走到马小优房间,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屋内,迎面而來的就是两个模特,沒有老仙说的那么夸张,模特上穿着半成品的服装,屋内虽然东西装的停满,但摆放有度,看着挺整洁的。

    一缕阳光,从窗户透着进來,照亮了半张办公桌,马小优坐在桌旁,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着,脑袋上还粘了一个粉红色的发帖,金灿灿的阳光下,她的肌肤被照耀的好像透明了一般,白洁无暇。

    耳朵里塞着耳机,她埋头认真的用素描笔,在设计草图上,刷刷勾画着,俏脸无比认真,全然沒有发现已经进來的我。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认真的做某件事情之时,那他会很有魅力,同样,女人在认真的做某件事情之时,也是那么炫彩夺目,我轻轻的走到桌子旁边,用身体遮住了阳光。

    “唰。”

    马小优猛然抬起了头,眨着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起码三秒,才一如既往清脆的问道:“你怎么來了。”

    “沒事儿,过來看看你这个大设计师。”我顺手摘下她耳朵上的耳机,笑着说了一句。

    “呵呵,你不怕你家安爷吃醋啊,。”马小优看见我以后明显有点局促,低头合上了设计图,随口问道。

    “哎呦喂,这都大设计师了,能有点度量沒,,还记仇呢,。”我调侃着问了一句。

    “艺术家性格都是狭隘的。”

    “我去,这艺术家现在也太廉价了点吧,整俩破布条子,往塑料上一挂,,就是艺术家拉,。”我本能顶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马小优好像天生反冲,一见面就掐,此刻,我有一种半夜上这來,给她这些破布烧了的冲动。

    “你要是來和我斗嘴的,,克里斯优,迪奥,沒空搭理你,。”

    “啥迪奥,,。”不学无术的我,顿时有点懵的问道。

    “你骂谁傻吊呢,,。”马小优磨着银牙,顿时怒了。

    “我问你啥迪奥,沒骂你傻吊,。”

    “赶紧滚,我沒法和你沟通,。”马小优伸手推着我后背,就要往外撵。

    “别闹,别闹,下午沒事儿,我请你吃点好的呗,。”我站在门口回了一句。

    “有事儿说事儿,别老拿吃的诱惑我。”

    “沒啥事儿,就随便聊聊,,一起吃点吧。”我想了一下,劝说了一句。

    “行吧,正好我也要去你家拿点东西,我不少书,还放在你家。”马小优也想了一下,点头应了一句。

    “快点换衣服,哦,千万别穿模特上那些破玩应,,容易走走道,让风吹走了。”

    “你懂个屁。”马小优恶狠狠的回了一句,随后推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点了根烟,而且特别阴损的往地上弹了弹烟灰,我觉得生命在于锻炼,与其让笑笑一个锻炼,还不如大家都一起沾吧沾吧,压榨一下仙仙的潜力。

    “一会吃饭去啊。”老仙贱了吧唧的问道。

    “啊,吃饭去。”

    “带我和笑笑一个呗。”

    “仙,你过來。”我沉默一下,冲他勾了勾手。

    “干啥啊。”他吐着大红舌头,乖巧的看着我。

    “你看我來得匆忙,也沒带啥东西,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拿点钱了!”

    “不客气,不客气,钱就挺好。”老仙顿时眼睛就亮了。

    我掏出十块钱纸币,考虑了一下,感觉有点多,随后又换了一个五块的,隐蔽的塞到老仙手里,小声说道:“哥们,知道你过的不好,,但我也沒啥钱,多少是这点意思,你想吃点啥,就买点啥吧。”

    “卧槽尼玛呦,,,这他妈连大袋的卫龙都买不了,。”老仙一个谭腿,直接蹬在了我屁股上。

    我二话沒说,拿起水果盘上“价值不菲”的火龙果,一边奔门口跑着,一边回了一句:“马大姐,我在楼下等你,。”

    某商场楼上的韩国铁板烧店面里,马小优一点沒客气的宰掉我五百多。

    “找我干嘛啊,有何事相求,。”马小优坐在我对面,喝着果汁眨眼问道。

    “大姐,我目前缺个纯手工的袜子,你看你能做不。”我吃着碎了吧唧的牛柳,满嘴是油的回道。

    “哎,你一说这个,我还真准备了点东西。”马小优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果汁杯,从低调奢华的帆布单肩包里,掏出两件衣服。

    我扫了一眼,心里还挺暖,以为她这是给我做的,挺开心的拿过來一看,才发现这他妈是四条腿的生物穿的

    “天凉了,我给好吃懒做的虎子,弄的superman超级小马甲,,你拿回去,给它试试。”马小优随意说道。

    “我和你的友情,都比不上死虎子么,。”我有点桑心的问道。

    “嘿嘿,它是我在这儿唯一的朋友。”

    “擦,本來还想给你投点资,一听你这话,顿时沒兴趣了。”我恶狠狠的回了一句,赶紧把虎子的外衣,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怕崩到上面油点子。

    “姐儿,还真就不需要,现在挺好,充实,有希望,我要打造中国本土迪奥,超过克里斯汀,把香奈儿狙击在中国市场。”马小优朝气蓬勃的犯着神经病。

    “我虽然不知道香奈儿是什么鸟东西,但我感受到你话里浓浓的装逼犯气质,。”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吃你的牛柳吧。”马小优再次失去了跟我谈话的兴趣。

    “行了,不跟你扯了,说正題吧,我这人对朋友比较直接,咱俩还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么久,所以有些话我就明说了,笑笑哪儿,老仙天天去,人家是死活要磨出火花的,你一个女孩在哪儿不太方便,你千万别想多了,我真沒有撵你走的意思,老仙和笑笑也沒有,我现在状况还不错,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决定帮你弄个小店面,在租个房子住人和放货,但肯定不能太贵,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你先别说话,这钱算我借你的,你是赔了赚了,都得还给我,你看行不。”我把话说的很小心,因为马小优这人特别倔,我真怕她想多了。

    “为什么要帮我呢。”马小优愣了半天,大眼睛充斥着不解的问道。

    “有一天,我如果遇到难处,也会求你的。”我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呵呵,我能帮上你什么。”马小优依旧不解的问道。

    “哎呀我去,你这个墨迹,,缺裤衩子了,找你做,这算能帮上不。”我有点烦了的说道。

    “谢谢。”马小优思绪良久,缓慢的举起了果汁,冲我认真的说道。

    “不客气,切丝。”

    “哈哈,还切块呢。”

    我荡.笑的调侃着,碰了一下杯子。

章一百九十七 门口遭遇战

    韩大雁的这种工作,有点类似于妓.女,偶尔干个一两次,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題,但如果持续的猛干,那染病的几率就会越來越高,第一次的活干完以后,肯定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接下來的事儿,要赶紧处理完,迅速的离开这个城市才是王道。

    这次比较简单,目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身边也沒啥人,相对第一个目标的难度,顿时少了不少。

    他用的交通工具,就是普通的城乡线车,从三泉镇上车以后,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进市区,他沒停留,直接就來了铁路街,先來回走了两趟,弄清楚了大概地形,他选择了一个食杂店门口进行等候。

    选这个地方,有两点原因:

    第一,这里是通往我家的唯一一条小路,只要我回來,肯定从这儿路过,里面太黑,韩大雁怕认不准人,而食杂店是有门灯的。

    第二,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更多一些,看着不是那么扎眼。

    晚上六点多,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來,等了两个多小时的韩大雁,在烟瘾严重的情况下,竟然只抽了两根烟,而且烟头还都揣进了裤兜里。

    耐心他肯定有,但傻等不是办法,他看了一眼手表,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人还不出现,他就离开,毕竟老站在这儿,会引起别人注意。

    “踏踏踏。”

    远处,一条大黄狗,叼着五十块钱,摇着尾巴,目漏猥琐的目光,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了过來,它每天晚上都要來这儿,给老向买吃的,但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主要是为了混两根火腿肠。

    韩大雁看见虎子以后,直接让开了门口,虎子跳上台阶,直接钻进了棉门帘子,进了食杂店,随后一屁股蹲在地上,扒眼看着卖货的老娘们。

    “你瞅你把这钱整的,全是哈喇子。”老娘们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接过钱平铺在货柜上晾着,随后拎着一个塑料袋扔在了地上,里面装着找零,还有不少廉价的下酒菜。

    “哗啦啦。”

    虎子用爪子熟练的扒拉扒拉塑料袋,别的它都不在意,主要是看看里面是否有肠,核对清楚了以后,它叼起袋子,根本无任何留恋的扫了一眼老娘们,扭头就跑出了门外。

    “哎呀我操,这狗还能自己买东西呢?”韩力有点惊讶的看着跑出來的虎子,笑着说了一句。

    虎子站在台阶上,斜眼看着他,原地晃悠了一圈,直接走到了韩大雁的旁边,韩大雁是个农村人,沒有城市人那种小资病,挺粗鄙的摸了摸虎子的脑袋,龇牙骂道:“这小玩应,看把你精的,。”

    “啪。”

    虎子缓慢的抬起右腿,小钢炮顿时漏了出來,韩大雁瞬间一愣。

    “泚泚。”

    一杆子黄色液体,毫无征兆的泚到了韩大雁的脚上。

    “你给我滚犊子。”

    韩力气的一脚就踹了过去,虎子动作灵巧的跃了下去,屁股被踢了一下,毫无血性的尥蹶子就跑。

    “这狗真贱,。”

    韩大雁有点丧气的跺了跺脚,撕开烟盒里的包装纸,弯腰擦了擦鞋。

    “你怎么晕思一出是一出呢,,好好的找个工作多好,非得当个裁缝干啥,。”我和马小优缓缓走进了,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路。

    “我大学学的就是服装设计啊,,裁缝怎么了,跟你要说迪奥啊,约翰.加利亚诺什么的,你肯定不懂,说点接地气的,就你们这儿金夫人皮草的老潘,那不也是裁缝出身么,少年,姐儿送你一句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年岁已高的人尚且如此,咱们这年轻人,还不敢谈点儿理想,谈点儿抱负么,,就你现在弄的那个烧烤摊子,不也做着上市的梦么,,。”马小优到什么时候,都有一股朝气蓬勃的拼劲儿,比男人还狠,这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借用东北哲学家,药匣子老先生的话就是:“好老娘们,外表永远只是浅显美,内在,,我们要滴是内在,,。”当然,如果浅显美的邪乎点,也不是不可以滴,例如马大姐。

    “我再跟你声明一下,我不是经营烧烤,我是管烧烤滴。”

    “你爱经营什么就经营什么,姐儿沒兴趣知道,快点走,冻死哀家了。”马小优捂着小耳朵,加快了步伐。

    “唰。”

    韩力擦完脚上的尿液,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走了过來。

    要说他也是摸姑子b的点,那是相当幸运了,我这段时间一直是不回家的,这如果今天不跟马小优回來取她的那些破书,我估计韩大雁,就是在这儿等到腊月二十八,都够呛能看见我。

    他看见我以后,愣了一下,仔细再次扫了两眼,随后确定了下來,沉默了一下,他四周环顾了一圈,情况很好,周围沒啥人路过,这破地方也不可能有监控。

    时机已到,此时不干,何时干,,。

    韩大雁盯着我的后脑勺,看到的不是颅骨,而是钞票,,,通货膨胀,95年以前,哈站的一锤子五百,现在已经涨到了一锤子五万,这绝对不算少钱了。

    他沒有立马就跟上來,因为前面还有一段路,跟的太紧,他怕引起我的警觉,直到我前行了将近三百米的时候,他才加快步伐的追了上來。

    此刻,马小优站在我的左侧,我们离家里,也就还有个二百米左右的距离。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掏点钱,给你家装个门灯,这多黑啊。”马小优每回一到晚上走我家这条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虎子这种沒有素质的宠物的排泄物。

    “这条路我走了十來年了,,闭着眼睛都能回家,花那钱干啥。”

    “大哥,一个灯泡也就两块钱。”

    “两块钱不是钱啊。”

    “我去,就你这样的,这辈子是发不了财了。”马小优彻底崩溃。

    “你发财的时候想着我就行,算卦的说了,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吃娘们饭的。”我傲然回了一句。

    “臭不要脸。”

    我俩一边逗着嘴,一边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程,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就要到我家了。

    “唰。”

    目光阴狠凶残的韩大雁,掏出了腰后的小锤子,他这锤子锤把不算短,这样抡起來,打击力度才能很好的发挥,他手劲儿非常大,只要不碰见钢铁侠,几乎一锤子下去,都能干死。

    “踏踏踏!”

    他开始突然加速,脚步很快,但是落地很轻,一阵风似的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扑棱。”

    壕沟里,正在骑着不知道谁家母狗,做餐后运动的虎子,一个高窜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闻到了韩大雁鞋上的尿味,还是闻到了马小优和我的气味,反正扯着脖子,扒眼向外扫了一眼。

    “汪汪,,。”

    虎子抻脖子喊了两嗓子。

    “唰。”

    我一听这动静,就是我家阿虎的标志叫声,瞬间回过了头,龇牙问道:“这虎b是在哪儿?!”

    “踏,。”

    已经差个三四步,就要抡锤子的韩力,看见我回过头,瞬间愣住,手臂高举表情有点尴尬,,。

    我他妈虎子沒看着,但绝对看见了韩大雁,这个中年高举锤子,离我不超过五步远,这是要干啥,,。

    气氛凝固,我愣住,韩大雁也愣住了。

    干我的,,,我脑中有点不敢相信的想到。

    妈的,他看见了,不干说不过去,干了又沒有突然性,这可咋整。

    我俩大脑都运转了一下,随后都有了决断,我高喊了一声:“跑,。”

    韩大雁沒再停顿,硬着头皮,快速迈了两步,对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來。

    “汪汪汪,。”

    虎子神勇的从壕沟里冲了出來,但剧情不是他妈的单骑救主,而是一流烟奔着院子跑去,沒错它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跑路了,,。

    “啪。”

    我本能后退着,脚后跟绊在台阶上,仰着脑袋就倒了下去,后背噗咚一声砸在台阶上,棱起的边角磕的我脊梁骨差点沒碎了,。

    “嗖。”

    锤子划着弧线从我身体上抡过,带起阵阵催小命的风声。

    “啪。”

    彪悍的马小优,毫不犹豫的抡起了帆布包打在了韩大雁的脑袋上,乱糟糟的长带子,还缠住了韩大雁的脑袋,。

    “噗咚。”

    我借着这个机会,叽里咕噜的爬了起來,高喊一句:“老向,,,有人要杀我,,。”

    “咣当。”

    院子里,踹门的声音响起,瘸腿的老向,拖鞋都沒穿,随手抄起立在外屋墙上的青龙偃月刀,一米六,一米七的小跑了出來,还喊了一句:“操.你.妈的,,我真就纳闷了,铁路街怎么还有敢跟我呲牙的,。”

    是的,沒错,铁路街第一大滚刀,彻底怒了。

    但韩大雁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旦干了,不得手就走,那太吃亏!!

    五秒以后,彪悍的马大姐,我,还有老向,在门口的台阶上,跟韩力血腥的碰撞了起來。

章一百九十八 鏖战锤子哥!

    我叽里咕噜的爬到了台阶上,调整一下身体平衡,扶着地面窜了起來。

    而此刻的韩大雁,手持锤子,有点烦躁,他脑袋被马小优的帆布包袋子缠住,一时间行动有点受阻,就在他拽下带子的时候,老向已经拎着关刀干了出來。

    “咋回事儿。”老向看见对伙拿了个锤子,愣了一下,扭头冲我问道。

    “啥咋回事儿,剁他个b养,。”我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

    “我.草.你.妈的,不给你两刀,你好像不知道,我家三代都是战斗型选手,。”

    老向一声怒吼,抡着关刀,一点沒缩缩,马力嗷嗷足的一刀就奔着韩大雁脑袋砍去,由于距离有,而且还是从上面往下砍,所以这一刀颇有些关二爷剁颜良的意思,。

    韩大雁侧身一躲,刀刃瞬间砍在了他胳膊上,他顿时吓的一哆嗦,脑中本能以为自己胳膊掉了,。

    其实,老向这个关刀,纯粹就是扯犊子的武器,有点像朝鲜阅兵时纸糊的巡航导弹,忽悠忽悠人行,真干起來一点优势沒有,因为这破刀,常年立在门外,阴天下雨也沒人收,刃口早都上锈了,而且死沉死沉的,抡起來一点都不方便。

    所以,这一刀只砸的韩大雁胳膊生疼,但皮肉并沒有剁开,。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也从台阶上猛然冲了下來,如果说跟李水水,老仙等人干仗,心里是踏实的感觉,那么跟老向一块打架,那心里嗷嗷托底了,因为我们吵的再凶,那也是父子,。

    “老向,,砍他脑袋。”

    我喊了一声,缩着脖子一把薅住了韩大雁拿锤子的胳膊,老向调整关刀方向,一刀破万法,简单又粗暴的奔着韩大雁脑门抡了下去,。

    “铛,。”

    关刀刀片子震颤,韩大雁脑袋瞬间留下粘稠的鲜血,不是砍的,是刀刃生生砸开的,。

    “噗咚,。”

    他挨了一刀,身体向后一仰,正好我压着他,我们俩瞬间轱辘到了台阶下的地面上,。

    “操,,。”

    韩大雁憋屈无比,和我倒在地上以后,膝盖再次往起一支,比段天轻多了的我,瞬间被顶到了一边,随后他一个翻身,骑在我身上,抡起锤子奔着我额头就要砸。

    “咣。”

    老向的瘸脚,直接蹬在了他脑袋上,锤子方向偏离,砸在了我肩膀上,这天寒地冻的挨一锤子,那感觉简直爽爆了,整条手臂瞬间酥麻,。

    院门口。

    虎子一直观察着外面的战斗情况,此刻感觉我们力压上风,这时候不显示一下忠诚,以后的火腿肠还他妈能不能吃着了,。

    想到这里,它吐着大红舌头,闷声不叫,速度极快的窜了出來,。

    “昂呜,。”

    血盆大口张合之间,凶残的咬住了韩大雁的左脚脖子,虎子跟吃了摇头丸一样,疯狂的扭动脑袋,身体向后猛拉,,。

    “啊,,,。”

    韩力嗷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

    “虎子,掏他,,往脖子上掏,。”

    我趴在地上语无伦次的指挥着,。

    “去你妈的。”

    韩大雁一转身,抬起右脚就要踹虎子的脑袋,而虎子一看他抬腿,就知道他沒憋啥好屁,瞬间松口,再次很直接的跑了,。

    “剁了你个b养的。”

    老向关刀再次落下,目标还是韩大雁脑袋,。

    “咕咚,。”

    韩大雁缩脖子在地上一滚,刀刃砸在他的左前胸,划了一下,沒打出多大伤害。

    “扑棱。”

    韩大雁从地上窜起,还沒等老向再出手,瞬间往前猛迈两步,老向的关刀一下子失去了作用。

    “啪。”

    韩大雁左手抓住刀柄,对着老向的瘸腿膝盖,猛地抡起手臂,。

    “蓬,嘎嘣。”

    老向瞬间单膝跪地,被打急眼了的韩大雁,再次抡起锤子,直奔老向太阳穴,。

    “蓬。”

    也不知道从哪儿捡起半块板砖的马小优,哆哆嗦嗦的奔着韩大雁后脑,猛拍了一下,。

    “唰。”

    韩大雁缓缓回头,头发根下面渗出血液,目光凶残的盯着她,。

    “看你妈b,。”

    我一步上前抢过马小优的板砖,对着韩大雁的脑袋,凶狠的拍了下去,他伸出左手一把薅住的我的脖领子,侧着一抡,。

    “咣,。”

    板砖结实的砸在他的侧脑,而我脚下打绊,被他单手直接抡倒,摔在了台阶下面,。

    “呼呼呼,。”

    一瞬间,院门口的四个人和一条狗,全部安静了下來,眼中情绪不一的对视着。

    “扑棱。”

    韩大雁猛然窜了起來,停顿一秒,二话沒说,转身就跑,。

    “噗咚。”

    我猛的一起身,但浑身酸疼,一下沒站住,又趴在了地上,抓起关刀,就要追过去。

    “啪。”

    老向伸手拉了我一下,额头疼的直冒汗,咬牙骂了一句:“操,你干不过他,这虎b挺猛,,。”

    “你有事儿沒??”我快速扫了一眼老向的瘸腿,出声问道。

    “都jb瘸了,能有啥事儿,。”老向扶着地面想站起來,但也沒成功。

    “我我报警。”马小优慌张的捡起地上的帆布包,说着就要掏电话。

    “打119。”我牙齿咬的嘎嘣直响,死死盯着老向瘸腿,头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四十分钟以后,医院外科诊室门口,人围的越來越多,第一个到的是老仙和门门,随后是水水,宁海,然后是皮特.李,最后是戴胖子,魏然,还有章伟民。

    一大群人堵在门口,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我,还有一直无声在踹诊室门的虎子,都沒说话。

    “咣当。”

    诊室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來,我瞬间起身,急迫的问道:“我爸咋样,?”

    这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叫老向爸。

    “本來他腿就已经瘸了,这回膝盖再次受到重击,造成骨折,必须得手术,把支出來的骨刺清除一下,。”

    “我问他最坏是个啥结果,。”我扯脖子喊道。

    “目前还说不好,必须得等手术以后再看,。”医生看着我缓缓回了一句。

    我咬着牙盯了他几秒以后,一句话都沒说,直接走进了诊室,刚做完检查的老向,左腿膝盖已经完全变形的躺在病床上,正伸手摸着虎子。

    “。”我看着他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啥。

    “我算你天天不回家,就不是好嘚瑟,,这么大了,心里有点数吧,。”老向对我的教育方式,一贯就是这样,从不多说,话点到为止。

    “疼不疼啊。”我眼圈通红,低头挠着鼻子问了一句。

    “疼有啥招,忍着呗,。”老向随口回了一句。

    我站在原地默然无语

    韩大雁左脚脖子受伤,脑袋连续挨了两板砖,鲜血哗哗往下流着,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拨通了发哥的电话。

    “喂。”

    “事儿沒成,我跑了。”韩大雁简洁明了的说道。

    “沒成,,,。”发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皱眉低声的质问道:“就他妈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瘸子,你都整不了,。”

    “瘸子是沒错,,但你他妈也沒告诉我,瘸子还会使关刀啊,。”韩大雁羞怒的回了一句,继续说道:“这事儿我大意了,价格不变,我再干一次,。”

    “干个jb,都他妈惊了。”发哥很是恼火的说道。

    “。”韩大雁拿着电话沒吱声。

    发哥想了一下,再次说道:“自己找个地方呆着,我让人去接你。”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医院走廊里。

    “谁的人。”戴胖子背手冲我问道。

    “1米75左右,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运动服,使个锤子,。”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戴胖子和章伟民,还有魏然,一听这话顿时一愣。

    “操,这不是打死天儿的那个人么,。”魏然皱眉回了一句。

    “他弄南南干啥。”老仙斜眼看着众人问了一句。

    戴胖子等人都在沉思着,沒说话。

    “这个用锤子的狗篮子,是刘洪江的人,,戴哥,你让我们南南干啥了,刘洪江能专门找人整他,。”老仙再次斜瞅着戴胖子问道,话里有很不满的情绪。

    “你别吱声。”我拉着老仙说了一句。

    “南南,这段时间,你们几个都搬海洋住去吧,,别再出事儿了。”戴胖子什么胸怀,怎么可能和老仙这样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他思绪良久,缓缓说道。

    我想了一下,拉了一下戴胖子,走到旁边,单独问道:“是不是刘洪江知道言言出事儿那天,是我开的车,所以找人整我,。”

    “不能。”戴胖子盯着我,想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补充了一句:“他不会知道是你开的车,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报复一个司机。”

    我沉思着点了点头。

    “这事儿越來越邪性了。”戴胖子突然整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我感觉这个使锤子的,沒跟刘洪江接触过,他们中间应该有个传话的人,而这个传话的人,应该跟你有仇,。”戴胖子低头,小声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里,我突然愣住,随后快速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挨整,是因为这个传话的人,是背着刘洪江,给那个傻b锤子派的活,。”

    “刘洪江对这些脏事儿,一向挺谨慎,不出面去跟锤子接触,那很正常,。”戴胖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谁是传话的呢,。”我快速问道。

    “你应该问,刘洪江的团伙里,谁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戴胖子沉默良久,扭头看着我说道。

    我瞬间愣住,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一个人的身影。

章一百九十九 同住海洋

    最终,我们这边还是沒有选择报案,原因很简单,天哥的案子还悬着,并且目前迟迟沒有进展,老向这点伤,也沒必要做出举手发言的姿态,因为一旦报案麻烦事儿太多。

    戴胖子拿话点了我一下,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刘洪江那边认识我的人,实在太少,而且目光都放在戴胖子身上,根本沒必要注意我,所以能让韩大雁过來整我的,那就只有一个人。

    发哥,。

    沒错,他应该就是游走于韩大雁和刘洪江之间,负责传话的人,。

    其实,戴胖子这句话是有深意的,也是无意中说出來的,只是目前我脑袋乱糟糟的,根本沒有细想,也沒品出他这句话里的滋味,因为我在考虑,发哥这一下干我,沒得手以后,会不会再找老向的麻烦。

    想了好久,我感觉可能性不大,他虽然心眼不是一般的小,但目前为止,他的父母还都在市区,一直沒离开过,这次动手目标应该是我,误伤老向应该只是个意外。

    所以我们继续掐是肯定的,但在家人的问題上,应该是有默契的,说句难听的,彼此认识这么长时间,谁家里怎么回事儿,双方都很清楚,他要玩埋汰的,那我能惯着他么,。

    最后决定,老向在医院养伤,我,李水水,门门,老仙,还有刚出來的张奔,胡圆圆,集体入住金色海洋,至于宁海,他是不会去海洋的,因为他目前不算这个圈子里的人,只负责经营啤酒广场,所以发哥找他的几率也很小,就是干了他也根本啥用沒有。

    戴胖子,章伟民,魏然走了以后。

    在走廊的我们,开始研究了起來。

    “你他妈跟我说,你到底帮戴胖子干啥了,,为啥刘洪江会整你,。”老仙非常不满戴胖子偷着找我办事儿的举动,所以穷追不舍的问道。

    “不是刘洪江。”我低头回了一句。

    “不是他,。”老仙愣了一下。

    “嗯,是林恒发。”我再次回了一句。

    “他是刘洪江和那个傻b锤子之间传话的。”老仙也不傻,反而社会经验丰富,我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过來。

    “对。”我点了点头。

    “他为啥捅咕你啊,就因为你不扯他了么,。”门门有点傻乎乎的问道。

    “你傻b啊,肯定是因为魏然拿枪崩他那事儿呗,。”老仙皱眉呵斥了一句。

    “操,我就说这b养的一点度量都沒有,南南咋说也跟过他,就算有啥想法,也两伙人码好队形,当面锣对面鼓的整清楚,弄他妈个锤子过來,这多埋汰啊。”门门极为鄙视的骂道。

    “你说这个一点用都沒有,,人家奔着整死來的,跟你码个蛋队形,操。”

    李水水无语的回了一句。

    “别吵了,都散了,各自收拾东西,先上海洋住一段吧,那次在南天门咱们几个人都去了,万一他都记恨上了,后面还得有动作。”我低头搓着手掌,缓缓说道。

    听了我的话以后,众人也都沒再吱声,老仙,门门,水水,还有宁海,带着胡圆圆和张奔就走了。

    “住院费我替你交了,,回头打电话吧。”皮特.李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我点头回了一句,对于他能第一时间赶來,我还是挺意外的。

    “呵呵,人沒事儿就行。”皮特.李回了一句,看着马小优问道:“我送你啊。”

    “不了,我一会自己回去。”马小优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好吧。”皮特.李也沒说什么,拎着手包,转身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和马小优两人,她的头发有些散乱,紧身的牛仔裤上,崩的全是泥点子。

    “优优,求你件事儿呗。”我想了一下说道。

    “你想把虎子先放我这儿啊,。”马小优眨着眼睛问道。

    “嗯,老向住院得一段时间,家里也沒人,海洋还不方便,虎子只能放你那儿了,它脾气怪,只跟对眼的人生活在一起,要不就不吃饭,。”我摸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想啥的虎子说了一句。

    “那好吧。”马小优对于虎子一点也不拒绝,她很喜欢这个一点沒节操的恶犬。

    “答应你的事儿,明天给你办了。”我补充了一句。

    “怎样都好。”马小优很坦然的回了一句,她某种意义上跟老仙有些相似,对于一些已经认可的事儿,是不会再虚伪推脱。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我冲马小优说着,就用脚踢了一下虎子,它呲牙咧嘴的瞪着眼珠子,好像要咬我。

    “你瞅啥,,我愿意看见他膝盖上挨一锤子啊,,。”我特别來气的瞅着它回道。

    “汪汪。”

    虎子叫了两声,据我对它的了解,这货是在骂我贱b。

    “赶紧领它走吧,看见它就烦。”我快速冲马小优摆了摆手。

    “向南,刚开始我以为,我失去了化妆品店的工作,可能会在这个城市生活不下去,但真的失去了,它也沒对我的生活,造成多大影响,,人生不一定什么事儿,都要咬牙面对,有的时候退一步,也挺好。”马小优想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和位置,劝了我一句。

    “我看见林恒发在厕所,好心的沒有吱声,最后他手让人崩了,却赖到我头上,,这是退一步能解决的事儿么,我已经踩进來了,身体编织在了这张网里,不是换一份工作,换一个环境,就能置身事外的。”我声音轻柔的回了一句。

    “可是。”马小优蠕动红唇,还要说话。

    “早点回去吧。”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也早点休息吧。”

    马小优盯着我半天,轻叹了一声,冲着虎子喊道:“走吧,跟我混几天。”

    “汪汪。”

    虎子冲诊室叫了两声。

    “滚吧。”老向粗鄙的回了一句。

    虎子一咧嘴,摇着尾巴,就跟马小优走了。

    她刚刚离开,安安就推开了楼梯间的门走了出來,她來了有一会了,但一直躲在楼梯间,这倒不是为了迎合韩剧的剧情,演一出默默流泪关注的戏码,主要她是怕碰见马小优尴尬。

    安安也沒搭理我,直接走进了诊室病房,和明天就要进行手术的老向交谈了起來

    半夜12点多,安安挽着我的手离开了医院,我们去她家取了点生活用品,打车就去了海洋。

    海洋有四层,虽然不提供客房服务,但是四楼休息室比较多,这些休息室都是海洋开业前一年,当炮.房用的,后來越干档次越高,恰巧戴胖子也是个逼格挺高的淫,原始积累差不多以后,就把那些卖肉的技师遣散了,按照高级夜场经营,炮.房项目自然也就取消了。

    但这里常年沒人住,而且楼下那些保安,也经常在这里玩扑克,打麻将啥的,弄的屋里一股怪味,家具也弄的凄凄惨惨戚戚滴。

    我们一大群人,拎着各自的衣物,还有生活用品,站在走廊里吵吵闹闹的,景象颇为壮观。

    “我怎么有一种重返校园的赶脚了呢,。”老仙蹲在地上龇牙说道。

    “仙哥,咱俩住一个房间啊。”胡圆圆也不知道咋地了,最近老跟老仙套近乎,我们只能用鱼找鱼,虾找虾,虎b找虎b的语言來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

    “你滚一边去,就这栋小楼里,有二百來个姑娘,你认为,我能扯你么。”老仙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哥,,你让我夹一下呗。”胡圆圆突然说了一句。

    “嗯,。”老仙一听这话,裤裆顿时一阵抽搐,无知的小眼睛泛着谨慎。

    “你别想多了,我是看你鼻毛,有点长,想帮你夹夹。”胡圆圆羞红着脸解释了一句。

    “操,你这孩子,吓死我了,。”老仙脸都吓白了的回了一句。

    “。”

    众人看着这俩傻b,顿时感觉短期之内的生活,会很有乐趣。

    几个房间内,收拾卫生的服务员,叮咣的搬着用不上的家具,比如情.趣床,情.趣沙发,情.趣钢管等三俗物品。

    “收拾的咋样了,。”戴胖子领着章伟民,还有魏然,迈步走过來问道。

    “我说胖胖,能不能给你这帮大弟,整个精装啥的,,刚才服务员一开门,里面那股死味差点沒给我熏个跟头。”李水水龇牙问了一句。

    “先凑合一宿,明天公司出钱,买点新家具,沒事儿的可以跟着过去挑一挑,,不管怎样,你们也到这儿來了,我只能说一句,吃好,喝好吧。”戴胖子还是挺敞亮的冲众人说了一句。

    “你也住这儿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锤子哥太凶残呐,不住这儿咋整,出去不容易挨整么。”戴胖子这句话,充斥着对韩大雁的憎恨。

    众人都沒回话。

    “行了,抓紧收拾,明天早上,我找你们几个谈谈,。”戴胖子再次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就走了。

    他会找我们谈什么呢,。

    我似乎已经猜出了一些。

章二百 加盟金色海洋

    其实,我心里是挺喜欢这种,几个好哥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子,我们这一代,家里兄弟姐妹都太少,别说平常的时候了,就是逢年过节,家里也冷冷清清的,屋子里永远是空空荡荡的,四个人的方形桌子,都很难坐满,显得特沒人气儿。

    來了这个地方,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跟进了鸭圈的狼崽子一般,兴奋的不行,因为这里的姑娘资源十分丰厚,只要口味不太特别的人,在这里总能找到喜欢的。

    “我简单说两句昂,,姑娘虽然不少,千万别瞎搞,如果非得要搞,那么请认准一个搞,坚持一个原则,睡觉可以睡,但千万别整出三角恋,夜场最烦的就是这个,一旦有姑娘因为感情纠葛,洗手不干了,别说戴胖胖撵你们走,。”我很认真的在老仙房间里,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仙哥,自有分寸。”老仙贱笑着说道。

    “來,你过來,。”我冲他勾了勾手。

    “咋地了。”他疑惑的走了过來。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刚才收拾屋捡到的小铜锁,二话不说,抓着他裤腰上卡着腰带的小竖条,嘎嘣一声,就用铜锁给锁死了,。

    “你干啥啊。”老仙有点蒙。

    “笑笑让我给你绑个贞.操带,。”

    “你他妈傻b啊,,一会我还睡觉呢,咋脱裤子啊。”老仙有点要急眼了,烦躁的伸手说道:“赶紧把钥匙给我。”

    “我就捡了个锁,沒看见钥匙。”

    “我操#,#。”

    “你别喊,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明天你找个开锁的吧。”

    “去你奶奶个腿的,,我他妈找开锁的咋说啊,,再说你锁的这个地方,也沒办法上工具啊。”老仙暴怒的喊道,勾手冲着胡圆圆商量着说道:“來,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张嘴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帮我咬开。”

    “哥,我有蛀牙。”胡圆圆憨憨的回了一句。

    “哈哈,。”

    众人彻底爆笑

    他们都愿意在老仙那屋扯犊子,但我今天太累,而且肩膀挨了一锤子,肿得吓人,这会疼的不行,聊了一会,我感觉安安也把屋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所以溜溜达达就走回去了。

    戴胖子对我们不错,给我们的房间虽然都不大,但是都有窗户,这样通风会好一些,我进屋的时候,安安已经给大圆床上铺上了床单,累的满头是汗,正在扫地。

    “别弄了,媳妇,你明天去街上找几个小时工,把咱这几个房间统一收拾一下,。”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伸脚就蹬掉了鞋。

    “哎呀,你起來,沒弄完呢。”

    “啪。”

    我猛然起身,一把拽住了她,使劲儿往床上一拉,她顿时趴在了我的身上。

    “弄个屁,弄,咱俩安静的趴会,累了,真累了。”我搂着安安的脖子,缓缓说道。

    “听话,你起來,我给你抹点碘酒。”

    “不抹了,老向躺在医院直哼唧,我要不疼一点,这心里过意不去。”我随口回了一句。

    “这是神马逻辑。”

    “儿子的逻辑。”我闭着眼睛,停顿一下,认真的说了一句。

    安安眨了眨眼睛,伸手揉了揉我的肩膀,瘪着嘴说道:“哎,我的小可怜,心疼死我了。”

    “真假,。”

    “好吧,安爷也累了,不特么弄了,明天再说吧。”安安扔掉条扫,用小手拽掉筒靴,盘腿坐在床上,竖起一头秀发,拽着我就往被窝里爬。

    “别急,别急,今晚都是你的。”我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

    “滚。”

    我俩逗着嘴,脱掉了衣服,搂着她躺在被窝里,我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

    “老公,知道搬到这儿來,意味什么么。”安安缩卷在被窝里,露个小脑袋问道。

    “戴胖胖明天早上,要找我们几个谈谈,估计是说收编的事儿吧。”我揉了揉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缓缓回道。

    “你真准备进海洋啊,。”安安试探着问了一句。

    “曹操吞袁绍,大势所趋,。”我闲扯淡的回道。

    “滚,别忘脸上贴烧饼,跟你说正经的呢。”安安贱贱的掐了掐我脸蛋。

    “这么多事儿以后,别的我不知道,但戴胖子的人品,我还是挺相信的,我跟他对脾气,再说民哥也在这个团队里,真加入进來也沒什么不好的。”我开口说道。

    “以前让你进來,你不是挺抗拒的么。”

    “以前我了解戴胖胖他是谁啊,,不跟你说了么,经历这么多事儿,我感觉他有那个大哥样。”我认真的说道。

    “其实,我感觉你现在的状况就不错,我就在海洋,知道的事儿多少比你清楚一点,三泉镇戴胖胖起码要投五千万,你算算你这体格,掺和到五千万的事儿里,每前行一步会有多难,万一出点事儿,你让安爷肿么办。”安安眨着大眼睛,委婉的劝了一句。

    我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皱眉问道:“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木有。”

    “啪。”

    我用手指顶在安安的软肋上,继续逼问:“妖孽,赶紧说实话,,要不哥可捅你了。”

    “你别闹我怕痒。”

    “说,,到底是谁给你支招,让你劝我,。”

    “咯咯民哥民哥,让我劝劝你说你鱿鱼烤的很有前途好好干,说不定能上市。”安安怕痒,小脚不停蹬着被褥,笑的花枝乱颤。

    “妈的,,沒想到你还有个幕僚,说,你是不是曾经在某一瞬间思想上背叛我了。”

    说着,我和安安在床上打闹了起來。

    其实,我能猜出來,这事儿肯定是爆炸头,偷着跟安安说的,做为我的损友,他真心不希望我掺和到这个圈子里,用他的话说,海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现在烂事儿太多,进來就套住,再想出去就难了。

    可我感觉他想的有点严重,说句实话,段天的过世完全就是个意外,什么是意外,不可再复制的才叫意外,。

    现在一旦有了防备,戴胖子不管是在财力上,还是在人脉上,都是领先刘洪江的,斗起來虽然会挺难,但刘洪江的发泄点,肯定不会集中在我们这几个孩子身上。

    而且,现在我和发哥彻底撕破了脸,他有刘洪江作为依靠,我如果此刻还在单打独斗,估计够呛能整过他,戴胖子愿意庇护我,我也打心眼里尊敬他,所以带人入驻海洋,真的是大势所趋

    第二日一早,戴胖胖办公室里开会,魏然,章伟民也都在。

    我,老仙,门门,水水,还有张奔,胡圆圆,也都按时到场。

    “废话不多说了,我戴胖子是啥人,咱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你们心里也有数,,南南,天儿走了,我身边缺个办事儿的,你有兴趣沒,。”戴胖子坐在办公桌后面,开门见山的问道。

    “就是跑腿的呗,。”我有点意外,感觉戴胖子能给我个保安经理的挂衔职位,也就到头了,沒想到他直接让我给他跑腿。

    “嗯,愿意溜溜腿不。”戴胖子笑着问道。

    “我这腿可值钱呐,,你想好咋消费沒。”我眨着小机灵的眼神,呲牙问道。

    “呵呵,这个世界钱太多了,有人愿意干事儿,并且能干好事儿,才是最难的。”戴胖子目光扫视着我们,笑着说道。

    “我能干好么。”我眨眼问道。

    “干不好,就滚犊子呗。”章伟民看着我斜眼说了一句。

    “呵呵,我來了,抢你的活,你可别不乐意昂,。”

    我看着他调侃了一句。

    “操,牛b你把我的活也抢去,我看看。”魏然拿着消毒水,正涮着眼珠子,头也沒抬的说了一句。

    “拉jb倒吧,现在俩眼睛,我过的就挺好。”我顿时眯着了。

    “哈哈。”

    众人一笑,屋内气氛和谐。

    从这一刻起,我们并入了戴胖子团伙,老仙,带着门门,李水水,出任保安经理,戴胖子给足了面子,保安这一块的人事权,经济权,全部独立,也就是说,老仙可以毫不客气的开除,以前飞舌留下的班底,并且新招上來的保安工资,在可允许的范围内,是老仙他们说的算的。

    而我彻底沦为跑腿,沒有实质性工作,戴胖子让捅咕啥,我就干啥,看着轻松,但实际是最累的活,因为事儿办好了,那是你应该干的,事儿办不好了,戴胖子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要轻轻的扇我个嘴巴子,估计我会飞。

    我们这边干的热火朝天,刘洪江那边也开始有了动作

    他的亲子鉴定已经出來了,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这让他绿油油的小心脏,好受了一些。

    伏尔加庄园的一夜狂输两百万,再到心爱的女人失踪,最后发现自己脑袋绿了。

    刘洪江今年后半年的霉运,可谓达到了顶点。

    他回來了,卯足劲要跟戴胖子,决战于三泉镇的地垄沟里。

章二百零一 利益驱使下的人性

    已经将近两天沒有睡觉的刘洪江,是红着眼睛,身材佝偻着,走进的客运公司会议室,屋内团伙骨干基本都已经到齐,人数比以往的少了不少,只有七八个人,但却是绝对核心,外围的人刘洪江一个都沒叫。

    会议室里烟雾朦胧,这帮人都在焦虑的抽着烟,脸上表情僵硬,沒有了往日的笑意,银行贷款的事儿已经被搁浅,上马三泉镇项目的计划,算是被马蹄子无情的踢了一脚,进行下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公交线崩盘,到现在还处于停运整顿的状态,对下面的人來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无非是暂时失去了一份工作,但对于在坐的这几个人來说,一天不挣钱,那就意味着在亏损,在赔钱,时间每往后推一分钟,他们的财富就要缩水一分,这让已经从混子,转变成混子生意人的他们,很难受,。

    “大哥。”

    “江哥。”

    刘洪江进來以后,众人纷纷笑着打着招呼,刘洪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坐在了首座,发哥今天沒有入席,而是坐在了会议桌外面,托着下巴,很安静的看着众人。

    受伤不算严重的五子已经出院,坐在刘洪江旁边,也一声不吭。

    “我家里出事儿了。”刘洪江停顿一下,脸蛋子埋在手掌里,使劲儿搓了搓,抬头说了一句。

    众人看着刘洪江,沒啥意外的表情,有的抽着烟,有的叉着手,都沒接话茬,等着刘洪江继续往下说。

    “我和戴胖子之间,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纠葛,话挑明了,h市,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刘洪江不一定有他有钱,但在这件事儿上,我肯定比他态度端正,砸锅卖铁,我也干他,就因为我那个已经沒了妈的孩子,。”刘洪江掷地有声的说道。

    众人看着刘洪江狰狞的表情,和咬牙切齿说出的话音,再次陷入沉默,屋内气氛有点尴尬。

    刘洪江同样也看着众人,但这个氛围,让他内心瞬间冰冷。

    他心里本來有一肚子话,有一肚子的怨愤和苦水,要跟这帮曾经一起患难与共的老兄弟,老哥们,聊一聊,谈一谈,诉说一下委屈,得到一点点安慰。

    可到了现在,他却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屋内一点声音沒有,安静的吓人。

    “江哥,,我五子要不认识你,可能连自行车都骑不上,我自己是个啥jb玩应,我自己心里有数,这几年,你让我活的像个人,三泉镇,咱走到哪儿,一提起我是刘洪江的兄弟,那谁都得高看一眼,,我就烂命一条,你说咋干,我就咋干,,要钱拿钱,要人给人。”五子面无表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

    “呵呵。”

    刘洪江扭头看向,这个在自己这儿,可能得到的最少,但脸上还挂着淤青的小兄弟,只轻柔的笑了一下,但沒接话茬。

    众人听着五子的话,目光更加躲闪,有意的不去看刘洪江那边。

    “行,,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明天让财务核算股份,咱们把这点家业,分吧分吧就完事儿了,但有一条,谁拿得多,谁拿的少,你们给我在私下协商好,别在财务室闹腾,外人知道了,我丢不起那个人,,你们弄出个结果,然后找我签字,就这样,散了吧,。”刘洪江喝了口水,毫不犹豫的站了起來。

    “江哥。”郭哥出言叫了一句。

    刘洪江站在办公桌里,回头望向了他,一动沒动的问道:“怎么了。”

    “唰。”

    郭哥扶着桌面站了起來,掐灭手里的烟头,停顿一下张口说道:“江哥,今天已经谈到这儿了,这有些话,也在我心里挺长时间了,我想说两句。”

    “好,你说。”刘洪江看着老郭,调整一下脚步,转过來给他了一个正身。

    “大哥,咱们这么多年关系,哥们也好,上司与下属也好,有些话,我就不绕弯子了,从你一进屋开始,我们知道言言出事儿了,但同样,你也知道公司出了问題,公司和亲属两者之间的重量,如果是我们这几个人,自己在心里平衡,可以倾向于家属一方,但你不一样,你是领头的,,你是掌舵的,,你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从进屋开始,你都在强调,言言出事儿了,你很不乐意,你很愤怒,你要和戴胖子弄出个所以然,什么都以你为中心,这不行,,换个角度说,你在拉着我们这帮老家伙,去为你干一件,掉了脑袋,还不准喊疼的事儿,这很自私,如果十年以前,我能跟你干,但十年之后,我干不了,。”郭哥非常激动的敲着桌子,同样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郭,你可能已经忘了,你以前的老板是怎样对你的,,我认识你之前,你弄了个小歌厅吧。”刘洪江的手轻拍着转椅,步伐稳健,轻柔的继续说道:“歌厅的小.姐是你找的,装修是你花的钱,关系只你贴上的,你老板就出了场地,最后事儿成了,你被踢出去了,投歌厅里面的钱和人,都沒出來,你找到了那个从小和你住邻居的刘洪江,,他沒能力帮你要出东西,但叫你一块干了公交线,,然后,你慢慢习惯的被人称为郭哥,我从不喜欢玩情感绑架,但你说我自私,沒错,在这件事儿上我自私,,但你仔细回忆回忆,沒有我刘洪江的一次次自私,你会成为今天的郭哥么,,你会开上奥迪a6么,,更有可能站在这儿跟我谈可以折现的股份么,,你和我都知道那东西值多少钱,对么,,。”

    “蓬,咣当。”

    刘洪江一脚踹翻了椅子,指着郭哥的鼻子问道。

    “这些东西,是我自己埋头苦干抢來的,。”郭哥咬牙喊道。

    “但他妈的很多人在他一亩三分地上苦干,并沒有得到什么收获,。”

    刘洪江瞪着眼珠子回了一句。

    屋内鸦雀无声,一个曾经齐头并进,携手向前的团伙,在这一刻已经沒有了往日住在铁皮棚子里,每天早上六点就要热车,晚上八点才收工的拼劲儿,有的只是针锋相对,脸红脖子粗的怒吼和埋怨。

    “说实话,今天走进这个屋,我沒想过要拉着谁,跟我一起面对一下戴胖子,,我就是憋的心里难受,想找几个,我愿意能冲他们说出心里话的朋友,哥们,你们每一个人的股份,我都已经让财务在清算,包括五子的,,行了,我不想说了,钱,我们有了,但关系变了,就到这儿吧。”

    刘洪江望着天花板,长吁着一口气,把话说完,沒有丝毫停留的向会议室外面走去,发哥想了一下,一声沒吭的跟了出去。

    “呵呵,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哎,老郭,这分完家了,以后我要找你一起合作干点啥,你说我怎么才能说服自己信你,,你又怎么说服你自己信我。”

    五子看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沒等老郭回话,站起來抻了个懒腰,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门外。

    五子和发哥,跟在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刘洪江身后。

    “哥,这钱到了一定程度,放谁那儿都不放心,这时候分了也挺好,起码不用同时面对好几个戴胖子。”五子喝了口矿泉水,挺洒脱的说道。

    “别这么说,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刘洪江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继续说道:“你也赶紧把股份抛出去,别等着了。”

    “哥,你啥意思啊。”五子斜眼问道。

    刘洪江转过身,看向五子,沉默了一两秒,继续说道:“你大哥我,不缺钱,也不缺人,但现在缺朋友,缺兄弟,,真想帮我,就好好干你自己的事儿。”

    五子抿嘴看着刘洪江,一句话都沒有。

    “我让发子送我回去,。”刘洪江拍了拍五子的肩膀,迈步走下了台阶。

    很快两个人上了车。

    行驶在街道上,刘洪江坐在后座,那个颓废且疲惫的模样,看着让人无比心酸,十几年的拼搏,到头來自己富的好像只剩下了钱。

    “发子,有啥打算啊。”刘洪江突然问道。

    “我听你安排。”发哥想了一下,头也沒回的说道。

    “呵呵,好好干,我给你的那条公交线吧。”刘洪江淡然一笑,敲定了发哥保姆司机职业的终点

    傍晚,韩力约了发哥在三泉镇某拉面馆见面,要求结了第二次活的尾款。

    “唰。”

    发哥想了一下,再次从他那个好像影集的皮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韩力面前。

    “什么意思,。”韩力懵了。

    “最后帮我干一次,。”发哥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大哥,你看看我都什么样了,,还让我干,。”韩力指着自己包的跟印度阿三一样的脑袋,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从沒遇到过,这么虐待员工的老板。

    “钱我给你加一倍,人必须要弄死。”

    韩力听着价格翻倍,忍不住的看了看照片,皱眉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这个团伙的人是咋得罪你了么,我看你这是一点活路不给人家留啊。”

    “做你该做的。”发哥喝了口芬达,叉着手回道。

章二百零二 破鞋头子,谭国建!

    刘洪江这次回到三泉镇,行踪一直很飘忽,就连五子和发哥,都不知道他确切的住处,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來,他虽然喊着跟戴胖子肯定有一个躺下,但行为却变的非常谨慎了。

    三泉镇某老牌宾馆的套房里,刘洪江刚洗完澡,一边擦着脑袋,一边刚走出來,床上的电话嗡嗡直响,他皱着眉头,弯腰捡了起來,缓缓接起。

    “喂,怎么不接电话呢,。”庄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刚洗完澡。”刘洪江随口回了一句。

    “老刘,家里事儿挺多啊。”庄哥沉默了一下,委婉的问了一句。

    “明天把钱给你汇过去。”刘洪江十分清楚庄哥想说啥,所以根本沒绕弯子。

    “老刘,我那四十万再过两天给也沒事儿,但伏尔加那个钱,最好快点顶上,毕竟人家是盈利机构,摆弄來摆弄去,就摆弄这点钱呢。”庄哥龇牙回了一句。

    “家里最近事儿太多,我把这茬忘了,明天你和他的我都结了。”刘洪江这句话不是推托,他还沒混到这点钱,也至于不接电话的地步。

    “好,那就好。”

    “嗯,我有点累了,回头说吧。”刘洪江沒再废话,直接挂断了手机。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刘洪江脑袋里乱糟糟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他翻着手机,拨通了他最不愿拨通的电话,

    唐茉莉,也就是刘洪江的原配妻子,此刻正跟自己的破鞋,躺在家里的床上,其实对于她出轨这件事儿,我能理解,因为她和刘洪江分居多年,这个岁数又是狼虎之年,有点带色的私生活,也沒啥问題,毕竟刘洪江先抛弃的唐茉莉,她又沒个孩子,生活也不太小资,不搞破鞋一天天多无聊啊。

    她的破鞋叫谭国建,是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公务员,天生软饭痞子,不管是亲媳妇,还是唐茉莉,都给他不少帮助。

    “嘀铃铃。”

    二人正在看着电视,刘洪江的电话就打了进來。

    “谁啊,。”

    “是我家老刘。”唐茉莉扫着手机屏幕说了一句,从她的回话來看,她不是一个好破鞋,起码不懂得尊重国建的心里感受,尽管人家是个吃软饭的。

    “那你啥意思啊,,我还得光着腚,回避一下呗。”国建斜眼问道。

    “不用,我不跟他说你在这儿,你别出声就行。”唐茉莉的潜意识里,还是对沒有彻底离婚,自己就跟别人住在一起这事儿,有抵触的。

    “操。”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国建心理也挺不舒服,穿着裤衩子就站了起來,装作下地去接水喝。

    “喂,啥事儿。”唐茉莉接通电话,语气挺冷的问道。

    “你干啥呢。”刘洪江问道。

    “偷汉子呢。”唐茉莉的沟通方式,显然跟言言差了不少,说话一般都是粗鄙且无用。

    “呵呵。”刘洪江无语的一笑,喘了口气,认真的说道:“茉莉,夫妻这么多年了,谁对谁错都好,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咱还是好聚好散,拖下去沒意义。”

    “刘洪江,,言言那个骚.货都他妈让人绑走了,死活还不一定呢,你这还是要咬死跟我离婚,。”唐茉莉咬牙切齿的问道。

    “茉莉,咱俩走到现在,跟言言一点关系都沒有,,就是不适合过下去了,你还不明白么,。”刘洪江加重了语气,随后一想自己已经跟唐茉莉分开这么久了,沒必要说一些难听的话,所以补充了一句:“我明跟你说吧,我现在状况很不好,以后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呢,现在离婚,你还能多拿点,,我也愿意多让你拿点,再拖下去,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你放屁,,,什么都拿不到,你吓唬谁呢。”

    “明天晚上八点,我在新明火锅,拿着离婚协议等你,,來不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不会再给你打电话的。”刘洪江干脆利索的说完,再次挂断了电话,蒙上被子,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唐茉莉躺在床上,望着电话愣了半天,冲着国建喊道:“老刘约我明天去签离婚协议,咋整。”

    “现在离婚他能给你多少钱呐,。”

    “他沒说啊。”

    “操,事儿都沒谈完,签个屁协议,不能去。”国建喝了口水,摇头说着就爬上了床,啪叽一声拍在唐茉莉的粗腿上,喊道:“去,往那边窜窜。”

    唐茉莉一阵沉默,想了半天,挽着国建的胳膊说道:“这离婚拖了这么久,闹的满城风雨,老刘也一直沒说不安顿我,而且分给我的东西也不少,我是真不愿意再拖下去了,不行就跟他签了得了。”

    “茉莉,你得这么想,刘洪江穷的时候,你跟他这么多年,现在有钱了,一脚给你踢了,这本身就不公平,,结婚一次,离婚也是一次,现在你不拿到一定物质基础,以后你jb七老八十了,连个孩子都沒有,谁管你啊。”国建苦苦相劝,现在刘洪江就是给唐茉莉一个亿,他都感觉这钱少。

    “你说这话就是放屁,,还谁管我,,我要你干啥滴啊,。”唐茉莉顿时不乐意了。

    “不是,你听我说,我说的是。”

    “滚他妈远点,天天钱钱钱的,看你就來气。”唐茉莉骂了一句,一撅屁股直接侧躺在了床上。

    “得,我不说了。”

    国建一看再说下去,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也挺赌气的躺在了另一边。

    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背对着背,思绪万千,唐茉莉在想,曾几何时刘洪江的经济刚刚好转,买下了这第一处房子,自己是怎样与刘洪江奔波于装修市场,又是怎样幸福甜蜜的躺在这床上,如今,这个房子越装越豪华,但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另一头。

    谭国建也很烦躁,自己二十**岁,就开始跟唐茉莉扯犊子,扯到现在都三十多了,除了得到一台二十多万的小车,几次“借款”以外,好像就沒什么了,他一直认为自己长的挺风华绝代,就凭这幅外表,他得到的就不应该是这一点点的回报

    “我明儿一早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谭国建抽风似的从床上走了下去,硬邦邦的说了一句,穿上衣服推门就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唐茉莉都沒阻拦一句,因为她现在很纠结,谭国建的意思肯定是拖着不离婚,要的好处越多越好,而自己现在十分不想,再跟刘洪江这样无休止的扯下去了。

    两头都是老公,咋整。

    唐茉莉想到这里,捅咕着手机,拨通了发哥的电话。

    “怎么了,嫂子。”发哥出言问道。

    “洪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谈签离婚协议的事儿了。”发哥皱眉问了一句。

    “嗯。”

    “那你咋想的啊,嫂子。”发哥试探着问道。

    “我寻思着,夫妻一场,折腾这么久了,大家都挺累的,他要不丧良心,拿出的东西能为我以后的生活做保障,那我就跟他签了也沒什么。”唐茉莉想了一下,缓缓回道。

    “嫂子,你和大哥的事儿,那是家事儿,我这一个外人真的不好插嘴,以前不让你签,是觉得大哥多给你点,少给你点,对他來说那都无所谓,但你是个女人,在社会上生存不容易,,不过,大哥最近真挺难,你要想通了,那就签了吧,。”发哥真诚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茉莉给发哥打电话,就是矛盾纠结之下,寻找一个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征询一下意见而已,发哥坦诚的话,也让她做了决定,明天去见刘洪江,把协议签了,。

    而发哥在接完唐茉莉的电话以后,心里的紧迫感再次强烈了几分,自从言言消失后,很多事儿的进程都推快了不少,。

    “必须得快点。”发哥搓着手掌,目光闪烁的说道

    我们这边,皮特.李,老陈等“天使投资人”的,先期投资款已经到位,但戴胖子迟迟沒有动静,这让他们很捉急,今天集体找了戴胖子谈了一次,酒桌上虽然沒提让戴胖子加快进程的事儿,但意思不言而喻。

    胖胖喝的很多,我想代为整两杯,但转念一想,戴胖子不能同意,所以一直在伺候局子和倒酒。

    酒席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随后各自散去,戴胖子出门以后,差点沒给胃吐出來,上车以后直接躺在后座上,人事不省的睡了过去。

    副驾驶坐着魏然,他是校花的贴身保镖,那是坚决不能离开戴校花的人,所以走到哪儿我都得拉着他。

    我开着车,直接奔着海洋走去。

    “嘀铃铃。”

    就在这时,戴胖子一直放在我这儿的手包里,电话响了起來。

    “喂,你好。”我非常敬业的接起了电话。

    “戴胖子。”对方问道。

    “戴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要有事儿,留个话,明儿一早我告诉他。”我感觉对方挺不礼貌,所以语气也挺生硬。

    “你告诉戴胖子,我知道刘洪江明天会出现在哪儿,你问他有沒有兴趣。”

    “吱嘎。”

    对方说完,我激动的踩了一脚刹车,轮胎卷着地面,留出一条长长的印痕。

章二百零三 谁更不要脸

    由于,我将车停的很猛,所以魏然很不满意的扭头看向了我,但我沒搭理他,死死握住方向盘,再次问道:“你谁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戴胖子手下最能干的段天死了,这是大仇,你就记着,咱们两边都有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希望,刘洪江他妈的快点驾鹤,。”对方继续说道。

    “呵呵,你可能打错电话了。”我皱着眉头,就要挂断。

    “你记住,明天晚上八点之前,刘洪江会出现在三泉镇的新明火锅。”对方说完这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的忙音,坐在车里,还有点发懵

    另一头,谭国建给我打完电话,从一个话吧里走了出來,拎着一瓶矿泉水,拦了辆出租车,就奔着自己家里赶去,他为自己刚才做出的举动,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这事儿办的太聪明了,。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小聪明,无意中成全了别人,却将自己也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在当下社会,男人二十五岁以后,他的能力体现,最直接的表现方式,其实就是经济状况,当然这个说法很俗,但却有一定道理,以前那种蹲在水泡子旁边钓鱼,意图钓上來帝王的所谓隐士,在如今社会纯属是扯淡。

    现实一点说,你真的有能力,那必然会有回报,经济社会下,别试图用韬光养晦,独自清高的理由去为自己辩解,现在信息渠道多么发达,你真的是那块料,你放心,肯定会有人发现你,并且用最直接的方式,打动你内心的**,从而请你“出山”。

    像谭国建这种人,一辈子说自己怀才不遇,上司给他的空间太少,这纯属扯淡,,我认为,只要他坐在那个办公室里的时候,那就是有空间的,。

    能力永远不会被埋沒,不要怀疑上司的眼光,他不用你,不要老自卑的想着,他是看你不顺眼,而是根本沒看到你。

    谭国建在事业上沒啥突破性进展,想在感情方面一锹挖个井,因为只要刘洪江意外死亡,那还沒跟她离婚的唐茉莉,肯定是第一受益人,。

    很明显了,他不想捅咕唐茉莉分家产,他想全拿,,。

    可一个花惯了每月不到三千块钱死工资的人,一下给他三千万,他会花么,。

    有些人你给他钱,那是帮他,他能一步腾飞;有些人你给他钱,那是害他,抬腿下去就是一步地狱,

    暂且不提,谭国建是如何沾沾自喜的表扬自己,先來说说我接到他这个莫名奇怪的电话以后,是啥反应。

    “你干jb啥啊。”老魏是个很粗鄙的人,沒啥文化,我一向不爱跟他说话。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明天晚上刘洪江,会在八点前出现在三泉镇的新明火锅,。”我直愣愣的看着老魏说道。

    老魏听到这话瞬间一皱眉,仔细想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戴胖子,冲我摆手说道:“你下來说。”

    “哦。”

    我特么现在是越混越回去,整个海洋我职位是最低的,现在连扫厕所的阿姨,都能指挥我,更别提眼珠子哥了。

    魏然和我下了车,站在了马路牙子上,他挺jb沒礼貌的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冲我问道:“谁打的电话。”

    “我怎么知道。”我沒好气的回了一句,直接抢过他的烟和火,也点了一根,随后非常自然的揣在了兜里。

    “你感觉这事儿托底么,会不会是刘洪江的套,。”魏然又冲我问了一句。

    “呵呵,是套,,那他想套啥啊,就是明天咱们真去干他,那胖胖也不可能自己去,,整一帮人堵住咱们,根本沒必要,找警察的话,也沒啥罪名可以捅咕啊,非法持械枪支,低级了点吧,。”我裹了一口烟,摇头回到。

    “你感觉这消息准。”魏然再次问道。

    “消息应该是准的,可问題是谁递给咱们的呢。”我也挺上火的说道。

    “他们内讧了。”魏然斜眼看着我问道。

    “刘洪江家有说话权的太多,言言的事儿,让刘洪江不太理智,你别说,还真有内讧的可能。”我开始一本正经的扯犊子了,完全瞎猜的说道。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我感觉。”魏然把话说了一半。

    我看着他幽蓝的假眼珠子,身体的汗毛不自觉的立了起來,斜眼问道:“你要去啊。”

    “天儿和我是好哥们。”沉默寡言的魏然,简洁明了的陈述了一下态度。

    “一会跟胖胖说一声吧。”他这么说,我顿时无言以对,刘和戴肯定要在地垄沟里有个胜负,所以有机会这边是一定会干的。

    “啪。”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魏然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扫了一眼车里,继续说道:“你还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啥意思。”我皱眉看着他问道。

    “明明不用把胖胖搀和进里面的事儿,你为啥非得要告诉他一声呢,,这事儿就你知,我知,然后找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把事儿干了,明白不。”魏然肌肉抖动的说道。

    “操,你要背着戴胖胖干,,。”我相当意外的问道。

    “你就知道,他知道了也会这么干,就可以了,胖胖不搀和进去,只有好处,沒有坏处,。”魏然语速很快的说道。

    我听着他的话,脑袋略微有点乱,但仔细一捋,魏然说的也有道理,悄无声息的把这事儿干了,万一成了,那三泉镇将是一马平川,段天的仇报了,戴胖子家族也会得到切实利益,包括刚入伙的我们。

    “谁干呐,,不会让我一个跑腿打杂的去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魏然。

    “还找光明他们,你开车,我带队。”魏然想了半天,低头说道。

    “我开车沒问題,但谁联系光明他们,。”我皱眉问道。

    “唰。”

    魏然一句话沒说,眼珠子瞬间盯在了,我手里的戴胖子电话上。

    “你打,。”我斜着眼睛看魏然,不容置疑的说了一句。

    “好。”魏然想也沒想,直接答应了。

    “你认识他们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不认识。”魏然淡定的摇头。

    “操,不认识,你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提杀个小人的事儿。”我有点崩溃。

    “我们认不认识沒关系,他知道我是戴胖胖的人就可以了,。”魏然回了一句,恬不知耻的拿着戴胖子手机,找到了光明的电话号码,随后又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过去,唠唠叨叨说了五分钟,才解释明白他自己是谁。

    “咣当,,。”

    “哇。”

    戴胖子突然推开车门,伸着脑袋冲着地面,又哇哇开吐。

    “哎呀我操,,我说你能不能讲究点啊,,你看看你吐的,车里车外全是,,我明儿一早起來,又得拎着凉水刷车。”我赶紧跑了过去,完全沒理会已经快要给苦胆吐出來戴胖子,而是心疼的把脚垫拽了出來,在地上磕了磕。

    “小崽子你他妈是不是傻b,,外面都快零下了,你给空调关了,给我扔车里,我差点沒冻死,你知道不,,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职业操守,,你领着一个独眼龙,站大街上杵着干什么,。”戴胖子眼睛通红,吧唧吧唧吐了几口痰,破口大骂道。

    “跟我喊是不,,跟我发脾气是不,,,信不信,我现在就辞职不干,完了马上打电话举报你酒驾,。”我斜眼看着他问道。

    “跟我赛脸,。”戴胖胖瞪眼说道。

    “你得尊重你的员工知道不。”

    “别他妈墨迹,赶快把我送回去,。”戴胖子烦躁的骂道,随后指着刚撒完尿的魏然说道:“來,你坐后面,我去副驾驶。”

    “我觉得这样不好。”魏然看着全是呕吐物的后座,脸色黑了吧唧的说道。

    “都是好哥们,别客气。”戴胖子借酒撒泼的整了一句,扭着屁股就上了副驾驶。

    “啊~~哈哈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三声,十分感慨的说道:“干司机还他妈是有前途的。”

    “其实我也会开车。”魏然二话沒说,直接把我扒拉到一边,指着后座说道:“你,过去。”

    “嘎。”

    我瞬间止住了笑声,一脸呆滞的问道:“欺负南哥是不。”

    魏然瞪着眼珠子说道:“能不能友好的给残疾人让个座,。”

    “大哥,车钥匙您拿好。”

    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二话沒说,扭头走到副驾驶,拉开门说道:“來,这车宽敞,咱俩挤挤。”

    “我他妈自己坐都费劲,你还要跟我挤挤,。”

    “沒事儿,我柔韧度好。”

    “你滚犊子行不,。”

    “boss你记住,当我上了你的车,唯一下去的可能,那就是撞车了,,。”我认真的说道。

    “我操¥%……¥。”

    “开车然哥。”我坐在戴胖子的大腿上,相当费劲的关上了车门。

    “真他妈的不要脸。”魏然崩溃的骂道。

    “略比一下你们,我还是太嫩。”我矜持的回了一句。

章二百零四 仙哥无敌,寿与天齐!

    我们一起和戴胖子回了海洋,他喝的有点迷糊,进屋就躺在床上了,魏然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点了点头,打电话叫了一个服务员,去帮戴胖子脱一下衣服以后,就跟魏然走了出去。

    走廊里。

    “光明那边我联系完了,明天咱们五点出发。”魏然缓缓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别管事儿成沒成,也别管是谁问你,去三泉的行动死活都不能说,。”魏然再次补充了一句。

    “我心里有数。”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好,你忙吧,我先走了。”魏然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站在走廊里,我心情还挺复杂的,沒人愿意跟光明和老魏这种人一起出去干活,更何况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属于团伙ceo的,妈了个b的,但最近工作略微有点跑偏,有一猛子扎进脏活里出不來的意思。

    有一瞬间,我突然回想起章伟民那些劝我的话,刚开始我不以为意,但此刻,我终于明白他为啥不赞成,我进入戴胖子团伙,有些事儿我认为是找不到我身上的,但事实证明,只要你脚踏进这个圈子,那就无法置身事外。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就目前现在來说,我是戴胖子团伙的一员,在方向对的情况下,有些事儿就必须要干,尽管我不喜欢,也不适合这样的工作

    这似乎就叫做“企业”的执行力吧,我记得史玉柱在某次访谈中说的一句话,很值得深思:“一个由人组成的团体,不论大小,一旦形成规则,别管你是老板,还是员工,那都别去碰触它,。”

    无条件的执行力,就是规则,所以我还得去,不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开这个团体,。

    想到这里,我转身进了戴胖子的房间,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酝酿睡意。

    “你几个意思。”戴胖子扭头冲我问道。

    “明天我请个假呗。”我挠了挠鼻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

    “上午行,下午我得去请银行的人吃点饭,他们选择舍弃了刘洪江,我得抽空告诉告诉他们,我戴胖子比刘洪江的价值高在哪儿,。”戴胖子用毛巾擦着脸,继续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工资虽然不给你开,但给你找点支点。”

    “能不能把银行的人,约到上午,。”我眨着眼睛,试探的问了一句。

    戴胖子挤咕着小眼睛,愣了一下,扣了扣鼻孔问道:“來,你先说说,明天你请假干啥啊。”

    “给我姥上坟,。”我顺口胡诌的说道,我压根都不知道我姥姥是谁。

    “上午不能上啊。”

    “家里人都约好了。”我额头冒汗的说道。

    “向南,我好好跟你说昂,,不骂人,心平气和的跟你说,我问你,是约齐银行的高管难度大,还是约齐你家亲戚的难度大,。”戴胖子喝了点酒,脾气明显好太多了。

    “当然约银行的人难度大。”我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

    “嗯,你还是孺子可教的,出去吧。”戴胖子优雅的摆了摆手。

    “好的,那明天我请假昂。”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來。

    “嗯,。”戴胖子懵了,楞了三秒出言问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啊。”

    “理解了啊,,约齐银行的人难度大,所以不约了,我明天准时上坟。”我摊着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他妈想给你整个坟,。”

    戴胖子一脱鞋冲我扔來,啪嗒一声砸在我脑袋上了。

    “你不说,你不骂人么,。”我顿时急眼了。

    “我看你是,有点小宝马开的找不着北了,,好,我给你找找位置,明天开始,你去仓库切果盘,一个月果盘质量,必须达到国宴标准,差一点都不行。”戴胖子指着我骂道。

    “要冷藏我了呗,。”我斜眼问道。

    “我从來就沒热用过你,赶紧滚。”戴胖子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你就这样吧。”

    我捂着脑袋就往外走。

    “从今天晚上开始切,,。”

    戴胖子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咋了,戴总,离这么远就听见你喊,。”安安探着小脑袋,好奇的往里扫了一眼。

    “你也滚犊子。”

    “我也沒惹你啊。”

    “出去。”

    安安无语的关上了门,嘀咕着骂了一句:“这不神经病么。”

    “都他妈有病,。”我烦躁的回了一句,转身就往楼下走。

    “老公,你干麻去啊。”安安不解的问道。

    “切果盘去,。”

    我头也沒回的说了一句,安安一脸呆滞。

    哥有通天纬地之才,但自从出道以來,先烤鱿鱼,后切果盘,越的是一天不如一天,我都不想活了

    强行请下來假以后,戴胖子第二天一句话都沒跟我说,我也沒搭理他,银行那边的饭局,就他和章伟民去的。

    直到四点半,魏然先离开了海洋,不到十分钟,我也准备要走,但被老仙神神秘秘的拦住,贱了吧唧的问道:“搞破鞋去是不。”

    “滚,我上坟去。”

    “给你姥啊,。”

    “嗯。”

    “去你妹的,胖胖不知道咋回事儿,我还不知道么,,你有大姑,有三叔,但肯定就沒姥。”

    “你是不是有病,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我拍了一下他脑袋,就要往门外走。

    “你肯定搞破鞋去。”老仙肚子里一点就这点破事儿,也心思不出别的來。

    我沒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哎,你带我一个呗。”他看我沒理他,贱贱的跟了上來。

    “不带。”

    “那我告诉安安,。”老仙认准我肯定去干坏事儿去,所以坚决要选择同行。

    “你他妈的是不是缺心眼,,这事儿不能带你去。”我都快疯了,这傻b为啥就看不出來眉眼高低呢。

    “你不带我,我就跟你着你,。”

    “來,你过來。”我四周扫了一眼,无奈之下,我决定,把我是超人的秘密告诉他。

    “咋了。”

    “其实,我是超。”

    “你快滚你爹篮子吧,,。”老仙沒等我说完,就烦躁的打断。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和老魏出去办点事儿。”我真沒办法了,只能委婉的提点了老仙一句。

    老仙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沉默良久,很严肃的问道:“你俩去干脏活。”

    “嗯。”我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儿千万别跟别人说,明白么,。”

    “从你跟戴胖子请假的举动來看,你们应该是想背着他干,对不,。”老仙今天状态非常好,聪慧异常的说道。

    “知我者仙也,。”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轻松。

    “啊~哈哈哈哈,。”老仙突然大笑。

    我他妈顿时懵了,不解的看着他。

    “你还想跟我说,其实你们干的是刘洪江,对不对,。”老仙依旧傻笑着,挤咕着无知的眼睛,拍着额头继续说道:“哎呀我操,,不就嫖个娼么,至于么,我他妈能让你掏钱么,,你放心,我兜里有钱,不让你请,操,就这点事儿,一下子就看出咱俩的感情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默然无语。

    “走吧,走吧,我兜里有钱,你要不够,说不定我还能支援你点。”老仙搂着我的脖子就往外走。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这事儿你不能去。”我扯脖子喊道,态度非常严肃且认真的喊道。

    “跟我假装急眼是不,,是不是,,你就说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沒用,,我玩剩下的,赶紧走吧,时间是不等人的。”老仙笑眯眯的,仿佛看透了我的灵魂。

    “这个缺b,一天天的可咋整,。”我他妈都要愁死了,被老仙强拖着上了出租车

    一个小时以后,还是那个小区门口,松花江面包停在路面,光明和南蛮子已经到了,这次就他们俩人,另外两人沒带,此刻他们正在跟坐在最后面的魏然聊着。

    “咣当,。”

    我黑着脸拽开了正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还沒等魏然说话,老仙也拽着车门走了上來。

    车里的人全部愣住。

    “这个大哥咋來了呢。”魏然有点懵。

    “赶着去死,拦都拦不住。”我嘴上起了个大泡,也不知道该咋解释。

    “我去,人不少啊,,呦西,我们的队伍越來越壮了。”老仙坐在副驾驶回头扫了一眼,微笑的打着招呼,掏出烟盒,吊儿郎当的抽出两根,递给后面的光明和南蛮子说道:“这俩哥们瞅着眼生啊,老魏朋友吧,來,抽烟,抽烟,别客气,我跟你们说昂,这千金易得,但知己难寻,茫茫人海,相识就是缘分,一起开着松花江面包去嫖.娼,这更是难得!”

    车内众人基本懵b。

    五分钟以后,面包车扬帆,我,魏然,光明,南蛮子,还有死活都认为这是一件嫖.娼事件的老仙,一起踏上了三泉镇的征途。

章二百零五 自己谋杀了自己

    晚上,七点四十分钟左右,我们才进入三泉镇镇里,新明火锅所在的街道上。

    “饭店在主干道上,街边不能停。”我头也沒回的说了一句。

    “把车直接骑马路牙子上,。”魏然张口说道。

    “操,这有摄像头。”我有点无语。

    “拍到车也沒用,回头我直接处理了,。”魏然显然心里有数的说道。

    “好吧。”

    我也沒再说什么,挂上档就把车整上了马路牙子,从进入三泉镇以后,老仙基本沒说过话,坐在副驾驶叉着手,一声不吭,仿佛局外人一样。

    车内,沒人抽烟,也沒人说话,都安静的盯着饭店门口,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以后,差七八分钟八点的时候,一台出租车从街口驶入了新明饭店的这条道,随后减速,车头奔着饭店方向扎去,坐在车里的刘洪江,叉着手四处环顾,当车停在饭店门口的时候,他掏出了钱包,付过车费,推门走了下來。

    北风呼啸,外面的气温越來越低,刘洪江裹了裹外套,掏出裤兜里的电话,就奔着饭店走去,他只给我们了一个侧脸。

    “南,起火,倒车,。”魏然突然说道。

    “嗯,。”我有点疑惑的回过了头,因为我见过的刘洪江都是在照片上,所以对他不太熟悉,再加上他从出租车上下來,我一下沒认出來。

    “操,起火,倒车,。”老魏又重复了一句。

    “干活。”

    光明简洁的说了一句,南蛮子二话沒说,直接抽出了腰间的手枪,瞬间撸动套筒,枪口冲着窗户比划了一下,随口冲我说道:“你把车从右侧,第二排直行道往前开,三十迈速度,饭店门口点一脚刹车,咱就完活,。”

    “我操,,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职业杀啊,。”

    我无语的回了一句,滋啦啦的拧着钥匙门起火,推上倒档,车尾一瞬间从两颗小树中间窜了出去,随后一轮舵,调整好车头位置,逆行不到五米以后,直接扎进了右侧道路,捋着中间的直行道,猛踩油门冲着刘洪江奔去,此刻我肾上腺素飙升,油门踩的有点狠,前行一段,车速瞬间就起來了。

    “咣当。”

    南蛮子迅速拉开了中排座的小窗户,枪口对准外面,皱眉瞄准着。

    此刻,看见刘洪江身边已经沒有别人的光明,并沒有啥动作,而是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操,别慌,,慢点,慢点,。”

    “。”我心情非常激动,听到光明的话以后,轻轻松了一下油门。

    “好好开,。”老魏也回了一句。

    “再往前点,。”光明又补充了一句。

    我在调整好心态以后,面包车均速三十迈的往前前行着,很快拉近了我们和刘洪江的距离,大概还有不到五十米,也别怪我们非得把车停的那么远,饭店门口有停车位,保安还指挥,我们肯定不会进去,而道路两旁的位置,只有我占的那个地方,才能看见饭店门前的所有景象,所以车停的远,也是沒办法的事儿。

    另一头。

    刘洪江左手插兜,右手拿着电话,低头往饭店门口走着。

    “喂,,茉莉,你到了么,。”刘洪江开门见山的问道。

    “到了,到了,。”唐茉莉在这种场合,肯定是不会带谭国建一起來的。

    “在饭店里么。”

    “沒有,已经在饭店的这条街上了,哎,我看见你了,,我就在你旁边的,那个面包车后面。”唐茉莉坐在出租车里,伸着大粗脖子,看着远处的刘洪江,冲着司机喊道:“你按一下喇叭。”

    “滴,。”

    出租车喇叭响起,远处的刘洪江随意的回过了头,看着坐在出租车里摆手的唐茉莉,咧嘴一下,停住脚步,挂断了电话。

    “好机会,干他,,,。”

    魏然声音低沉的喊道。

    “妥了。”

    南蛮子答应了一声,双手握枪,右手指缓缓扣动扳机,已经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此刻,刘洪江再看见唐茉莉以后,随意的向四周一扫,目光停留在了面包车上,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只拉开一点点车窗下的枪口,而是奇怪,这面包车速度为何这么慢,。

    有了疑惑,他就要进一步打量,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关键性的变化,突然而來,,。

    饭店后面的一条胡同里,一个如若豺狼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刘洪江,。

    他一直在等刘洪江,向饭店门口靠拢,因为那里是监控死角,但沒想到刘洪江突然停住了脚步,很明显,刘洪江在等人,作为一个有着极其出色专业素养的清洁工,他是不会选择一次面对两个人的愚蠢举动。

    所以,他决定现在就干。

    “唰。”

    一把剔骨钢刀,在我们面包车刚刚要接近刘洪江的时候,从他的后腰拔了出來,。

    “踏踏。”

    这个人虽然移动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间就从胡同里窜了出來,但是他左腿明显有点不利索,跑动幅度有点大,。

    “不对劲儿。”

    当南蛮子就要开枪的时候,也看见了这个人,愣了一下,立马张口说道。

    “还有人。”光明一瞬间补充道。

    “啪。”

    剔骨刀汉子,左手瞬间搭在了刘洪江的肩膀。

    “唰。”

    刘洪江猛地一回头。

    “噗嗤。”

    剔骨钢刀在第一时间送进了刘洪江的肚子,他身体一顿,本能抬起右胳膊就往前一推,。

    此刻凶悍的壮汉,为所有人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刀法,。

    当刘洪江一抬手的功夫,剔骨刀从他肚子里拔出來,汉子一瞬间反握,用小身体幅度摆动,最快角度,简单粗暴的捅进了刘洪江右侧的胳膊,随后猛然向下一拉。

    “撕拉,,。”

    弯曲的刀身贯穿刘洪江右侧手臂肌肉,刀尖扎在骨头上,往下一滑,从肩膀位置开始,到肘关节位置,直接形成一条皮肉裂缝,鲜血不是喷出來的,而是一瞬间从手臂裂缝中涌出來的,。

    这得多大的手劲,能干出个这个效果,,。

    刘洪江右手瞬间残废,沒感觉到疼,弯起膝盖就要顶开壮汉,。

    “蓬。”

    壮汉左腿微抬,从上至下踹到刘洪江右侧脚面,直接造成刘洪江身体失去平衡,身体前倾的往下一仰,。

    “噗嗤,。”

    剔骨刀犹如扎在东北豆腐上,先是刺穿皮肤,扎碎喉结,随后刀尖从脖子后迅速贯穿,。

    三刀完活,。

    “泚泚,。”

    壮汉拔出剔骨刀,后退一步,毫不犹豫的顺着道路就跑。

    “噗咚。”

    刘洪江双膝跪地,脸上血管凸显,肤色紫红,口中发出想说话,但又说不出的声音,眼神直愣愣的望着远处出租车。

    如果非得死,我相信刘洪江宁可死在一个粪堆里,也不愿意死在唐茉莉面前,。

    这一辈子,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愿意把人生中曾经的落魄和现在狼狈的样子,展现给爱过的女人身上,哪怕是曾经,。

    我们所有人懵了。

    “怎么还有一伙,,。”光明不解的问道。

    “这是干我的人。”

    “杀天儿的那个。”

    我和魏然几乎同一时间说道。

    “不能让他走了,追他。”魏然迅速补充道。

    我脑袋有点懵,听见魏然的话,踩油门的同时,离合却抬的太快,面包车瞬间憋灭了火,。

    “操,,,快点。”魏然烦躁的骂了一句。

    我迅速起火。

    “咣当。”

    出租车还沒等停稳,但目睹了凶杀案全部过程的唐茉莉,推开车门,整个人侧着就栽了下來,声嘶力竭的喊道:“刘洪江,,,。”

    “踏,。”

    一直玩命猛跑的韩大雁,听见这句话以后,瞬间停住了脚步,他以为他听错了。

    “洪江,,。”

    唐茉莉再次喊了一句,疯了一样的冲着跪在地上,噗通一声向后仰着倒下的刘洪江跑去,高跟鞋在三步以后甩飞,这个女人的脸上,沒有了对于离婚分家产的那种市井老娘们的贪婪和执着,有的只是惊愕和慌乱的急迫,。

    在唐茉莉第二次喊出洪江的时候,韩大雁听的清清楚楚,他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除了震惊以外,却來不及想细节,头也沒回的,继续狂奔,。

    我开着面包车,跟了韩大雁一条街以后,老仙突然说话:“操,不能这么跟,,他随便窜进个院子里,咱就完犊子了,你点一脚刹车,我下去,。”

    “你他妈有病啊,,。”我愤怒的喊道。

    “沒病,就不能跟你來了,,赶快停车。”老仙烦躁的回了一句。

    “我也下去。”

    魏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吱嘎。”

    无奈之下,我点了一脚刹车,老仙第一个推开了门,我伸手拽了他一下,但沒拽住。

    “有我在,他沒事儿。”魏然一边说着,一边也窜了车,跟着老仙,跑进了道路边的绿化带里面,因为直接跟的话,韩大雁肯定会发现。

    “你正常行驶,,先超过他,要不他一回头,肯定发现了,。”光明指着前面说道。

    我咬着牙,再次猛踩油门。

章二百零六 复杂的雇佣关系

    我猛踩油门,在十秒以后面包车,离韩大雁不到五米远的位置,快速驶过,随后按照交通规则拐进了右侧道路,路上车流正常,他急迫逃走,也沒注意到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再转弯回去。

    前方红灯,我缓缓停下了面包车,大脑极速运转着。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这个锤子哥,为啥会干死刘洪江,,。

    他不是刘洪江的人么。

    这很让人疑惑,但我思路非常清晰,先从锤子哥出手三次的规律中寻找原因,打死段天的时候,我不在场,所以不在考虑范围,但我直接面对过锤子哥,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弄死我,但刘洪江沒有干我的必要,之后戴胖子又说过,刘洪江团队里,认识我,并且跟我有仇的就只有发哥一人,。

    那么好,做个假设,锤子哥是刘洪江找來的清道夫,主要作用是除掉戴胖子,但他抵触直接和锤子哥这种人面对面沟通,所以找了发哥当传话人,。

    而发哥在传达了刘洪江第一个意思,也就是要干戴胖子的意思过后,私自动用了锤子哥一次,也就是干我那次,。

    从这点可以说明,韩大雁是听发哥话的,。

    好,那么问題來了,现在刘洪江死了,是谁在幕后操控的锤子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我还要迅速证实一下脑袋里的想法,。

    “啪,。”

    想到这里,我迅速掏出了手机。

    “先开车。”光明催促了一句,因为后面的车已经在按喇叭了。

    我单手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就将车行驶到了路边,随后在电话键盘上按了起來。

    “你要干嘛。”光明皱眉问道。

    “打电话,告诉他们先跟住,我要看看跟锤子哥接头的是谁,。”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要先跟住,就不能打电话,,对方听到铃声容易惊。”光明皱眉说道。

    “你真以为我兄弟虎呢,,他办事儿,电话永远都是振动模式。”我撇嘴回了一句,拨通了老仙的电话。

    果然,五秒以后,电话接通老仙的声音响起:“妈了个b,这小子耐力太好了,瘸腿还跑这么快。”

    “他发现你了么,。”我快速问道。

    “操,你傻啊,这小子百分之九十是林恒发捅咕來干刘洪江的,我想证实一下,能让他发现么。”老仙快速说道。

    “你跟我想一块去了,先跟住他。”我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如果真是林恒发,那他摊大事儿了。”老仙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

    韩大雁跑进了一个老式住宅小区,之所以一出事儿都往这里跑,是因为这里几乎沒有监控系统,院内错综复杂,出口极多,连续穿过几个,基本就找不到人了。

    但他跑到这里以后,并沒有迅速离开,第一是左脚脖子被虎子咬的地方,还哗哗淌血,已经有轻微感染,一跑起來疼的直冒汗;第二点,他在回忆,回忆着刚才饭店门口,那个老娘们喊的人名。

    刘洪江,。

    沒错,韩大雁确实沒跟刘洪江见过面,两人的雇佣关系,也是一个双方朋友委婉介绍的,介绍完之后,那个人就沒再掺和这里的事儿,双方的具体交易,都是私自进行的,所以刘洪江和韩大雁,通过两次电话,并且在中间介绍的时候,彼此都知道双方的姓名。

    韩大雁虽然不算聪明人,但绝对不是傻b,前两次活都是在市区干的,而这次的目的地点却是在三泉镇,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干活之前,发哥一再强调,这次活,千万要放弃锤子,改用其他武器,刚开始韩大雁并沒有多想,因为能给老板当传话人的人,这首先应该就是充分得到老板信任的人,可现在现场有人喊出了刘洪江的名儿,韩大雁一瞬间就把心里的几个疑点,融合在了一起,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马仔借着自己的手,把老板干掉了,。

    自己的刀,捅了自己的人。

    韩大雁想到这里有点焦躁,他很不喜欢这种剧情复杂的雇佣关系,而且隐隐有一丝不安的预感,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发哥的手机,几秒以后接通。

    “喂。”发哥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这边完事儿了,。”韩大雁开口说道。

    “看准了么,。”发哥沉默一下,沒啥感情波动的问道。

    “弄死谁,你能给我钱,我还不知道么,。”韩大雁皱眉回答。

    “好。”

    “你把这次活尾款结了,我现在给你发一个新的账号,速度快点,我马上就要走。”韩大雁扫视着小区四周,再次迈起了脚步。

    “我最多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要去现场,你过來取现金吧。”发哥想了一下,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在哪儿。”韩大雁想了一下,立马点头答应了下來。

    “老地方。”说完发哥就挂断了电话。

    自始至终韩大雁都沒有表现出异常,也沒傻bb的质问,发哥为啥把自己老板捅咕死了

    “唰,。”

    发哥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扭过头看向了枯瘦如柴,目光阴郁的小林,也就是那个被李浩一刀穿两腿的小林,他已经出院,由于刚开始受不了腿部疼痛,就找了朋友拿了两支杜冷丁,从此以后就戒不掉了,而且依赖性越來越强。

    出院以后,他改变了很多,话很少,目光总是很阴郁的看着别人,走路多少有点跛脚,再加上火辣辣的排骨身材,整个人看着相当怪异。

    他此刻脑中就一个想法,腿瘸了,吸毒了,自己这辈子算废了,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他也就不太拿命当回事儿了。

    “人你见过,他一会就來,。”发哥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周围有邻居,别弄出动静。”发哥又嘱咐了一句,拿着包包,大步流星的就奔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庄哥的电话。

    “有事儿说。”庄哥开门见山的说道。

    “人沒了,可以动了。”发哥干净利落的说道。

    “嗯,你忙你的。”庄哥回了一句。

    “我还真挺忙,有电话进來,不说了。”

    发哥直接接通了二线,还沒等说话,对面的五子就带着哭腔说道:“发子大哥走了。”

    “你说什么,,,。”

    无比震惊的四个字,从发哥口中说出,语调很高,无限接近于声嘶力竭。

    林子在屋里放起了快乐阿拉蕾,摇晃的脑袋,跟着节奏自嗨着,拿着拖布仔仔细细的开始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干活,比清洁工都认真

    韩大雁给发哥打完电话以后,先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个小区,在废弃的邮局收件箱里,掏出一套崭新的廉价运动服,找了个避人的地方换好以后,才又拦了一辆车,不急不缓的往以前发哥给他安排的住处赶去。

    “十五块钱。”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随口说了一句。

    “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韩大雁一边掏着裤兜里的零钱,一边快速说道。

    “咋了。”司机疑惑的问道。

    “你帮我进这个小区,去8栋,二单元301,找一个叫吴艳梅的姑娘呗,。”韩大雁商量着问道。

    “这这我还拉活呢。”司机愣了一下,皱眉回到。

    “不是,哥们,你看看我这脚脖子上面有伤,走一步都难受,,我给你加二十块钱,你帮帮忙,帮我把她叫下來,那是我姑娘,你让她带点钱,跟我去医院看看,。”韩大雁诚恳的说道。

    “你给她打个电话呗。”

    “我一个工地做饭的,哪有电话啊,,哎呀,我不能偷你车啊,你把钥匙拿走,车锁上,我在车外面等你。”韩大雁相貌无比憨厚的说道。

    “我真有活。”

    “我再给你加十块,你帮帮忙。”

    “远不远啊,。”

    “不远,就这个小区。”

    “行吧,我去看看。”司机被韩大雁磨的沒招,拿着车钥匙就下了车,而韩大雁也跟了下去,并沒有在车里停留

    司机在小区里找了四五分钟,随后进了八栋二单元的楼栋子,到了301室门口,他伸手敲了敲门,屋内正在拖地的林子,一瞬间回过了头,随后咧嘴笑了一下,快速进入洗手间,拎出來一个大铁锤,这个比韩大雁的那个,足足大了两圈,光锤头就得有十斤重,。

    他走到门口,将锤子立在鞋柜后面,随后眨了眨眼睛,微笑得推开了房门,但当他看见房门外面站着的人以后,顿时一愣,皱眉问道:“你找谁啊。”

    “吴艳梅在么。”司机师傅也愣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道。

    “沒这个人,你找错了,。”林子沒好气的回了一句,直接推上了门。

    司机愣了半天,也沒再管,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骂道:“操,门牌号都记不住。”

    远处。

    注意着韩大雁的老仙和魏然,小声研究到。

    “他jb要干啥啊。”老仙龇牙问道。

    “你说呢。”魏然最他妈讨厌老仙这个明知故问的贱样。

    “你猜他会不会折这儿。”老仙问。

    “看不准。”魏然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章二百零七 生猛的大雁!

    韩大雁在楼下等了一会,司机就从小区里走了出來。

    “咋样,。”韩大雁扫了一眼司机的身后,快速问道。

    “你整错了吧,我去301了,人家说根本沒有吴艳梅这个人。”司机皱眉回道。

    “沒这个人,不能吧,屋里都有谁啊。”韩大雁表情诧异的问道。

    “就一个男的。”

    “多大岁数。”韩大雁追问。

    “二十出头,长的挺瘦的,。”司机随口回了一句。

    “哦,。”

    “我沒工夫给你跑了,我还得拉活。”司机说着拧开了车门。

    “谢谢了,我把钱给你。”

    韩大雁抽出五十块钱,扔在了副驾驶上,司机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小农民有小农民的智慧,单纯的干脏活,发哥可能沒必要除掉自己,但马仔雇人干死了老板,这事儿性质就不一样了,很明显,楼上不能去了,因为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是发哥。

    韩大雁的心里怒气翻腾,暗骂了一句三泉的混子太沒道义以后,咬牙掏出电话,拨通了发哥的手机。

    另一头,赶往新明火锅饭店的发哥,皱眉接通了电话,但沒吱声。

    “我。”韩大雁率先出声。

    “嗯,你上來吧。”发哥随口回了一句。

    “呵呵,我上去干啥啊,。”韩大雁双眼四周环顾,双腿迈步越來越快,很显然是准备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发哥感觉韩大雁的语气有点不对。

    “发子,你有你的利益诉求,我有我想拿的东西,刘洪江跟我也不熟,他死在谁手里,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咱俩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一张桌子上扒拉过饭,你这一声不吭的,就想让我给眼睛闭上,是不是干的不太礼貌啊,。”韩大雁声音低沉的问道。

    “。”发哥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暗道一句完了,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三泉一个人都不认识的韩大雁,是怎么知道,他自己干死的人是刘洪江,干之前发生了对白,这也不可能啊,。

    “发子,我有啥技能,你心里有数,多的不谈了,尾款给我打过來,再补加五十万,,盗亦有道,我韩力虽然爱钱,但也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多要的五十万,不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小秘密,想要威胁你,而是你应该给我的补偿,就这样吧,。”韩大雁干脆利落的说道。

    “。”发哥一阵沉默,他在考虑韩力话的可信度

    另一头,魏然在前面跟着韩大雁,老仙却拨通了我的电话。

    “到哪儿了。”老仙问道。

    “就在附近呢。”我快速回到。

    “这个傻b锤子自己沒进小区,捅咕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进去了几分钟,现在司机走了,他也要走。”老仙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目前状况。

    “林恒发想弄他,,。”我试探着问道。

    “操,换了你,你能容忍别人知道,你给胖胖干死了么,。”老仙翻着白眼问道。

    “韩大雁现在惊了呗。”我又问。

    “肯定的,这b要跑了。”

    “他往哪边走,。”我语速很快。

    “跟你的方向相反。”

    “好,我现在绕过去,看见我的车以后动手,林恒发不想要他,咱们要他。”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妥了。”

    老仙回了一句,就结束了和我的通话

    “力哥,咱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沒有话语权,就意味着随时可以牺牲,,咱俩就不探讨今天晚上谁沒了,,也不谈刚才屋子里等你的是谁,我就想问,这五十万,你花多长时间算沒,沒了以后,你怎么办。”发哥沉默许久,快速问道。

    “沒了,那是我的事儿,跟你沒关系,,我说了,我要的是补偿,不是封口费。”韩大雁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你这么说,我这心里就有底了。”发哥嘴上虽然轻松,但心里极其烦躁,现在这个社会,媳妇都有可能跟自己同床异梦,更何况一个指着伤害别人赚钱的清道夫。

    二人交谈着,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老仙看着已经走出两条街,又要往小区内钻的韩大雁说道。

    “动手,。”

    魏然猫腰加快了脚步,一步从绿化带里跃了出來。

    “南南他们还沒到呢。”老仙急迫的喊了一句。

    “你沒跟他动过手,院子里太黑,,一下整不住,他就能跑了。”魏然头也沒回的解释了一句,速度极快的窜了上去。

    “一点技术含量都沒有,操。”

    老仙无语的骂了一句,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子,也跃出了绿化带。

    一个板砖中的王者,一个擅长五连发的枪炮专家vs我们的锤子哥,会发生啥火花呢,。

    老仙和魏然的速度极快,在韩大雁即将过道的时候,二人已经不足他三米远,魏然伸出胳膊,又往前猛迈两步,伸手一把抓住了韩大雁的肩膀,。

    “啪。”

    精神刚刚放松的韩大雁,身体瞬间僵硬一秒,随后头都沒回,弯曲手臂一肘奔着身后砸去,脑袋情不自禁的往下一缩。

    “蓬,。”

    助跑十多米远的老仙,宛若刘翔跳栏一般冲來,双脚有那么一霎是腾空的,抡着板砖仿佛炮弹一样,砸在了韩大雁后脖颈子往下几厘米的地方,,。

    “操,。”

    韩大雁身体一个趔趄,慌乱中伸出手臂,一把拽住了老仙的衣服,右腿一抡。

    “噗咚。”

    老仙像小鸡崽子一般,落在了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唰。”

    韩大雁一瞬间回身,右臂从上至下一转,直接缠在了魏然抓在自己肩膀的胳膊上,使劲儿一别,魏然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咣,咣咣。”

    韩大雁一刻沒停歇,左臂抡动,连续三拳,简单粗暴的闷在魏然脸上,直接将其打蒙,随后掉头就跑,。

    老仙此刻刚从地上爬起來,而魏然假眼珠已经不知道被干哪儿去了,身体晃悠着在原地转圈,鼻子,眼角哗哗淌血,。

    “这b养太猛,,给我枪,。”老仙挨了两下,有点急眼了,跑到魏然身后自己拽出手枪,又追了过去。

    “操,别拿枪干他。”魏然反应过來,在后面追着喊道。

    奔跑中的韩大雁,此刻的第一想法就是,老仙和魏然是发哥的人,。

    韩大雁已经彻底被撩拨急眼了,他要那五十万,其实与他知道的秘密來比,一点都不多,主要目的就是在告诉发哥,我心里啥想法沒有,从今以后,我不找你,你也别找我,大家相忘于江湖,就他妈挺好,,我自己有锤子手艺,沒必要指着这点秘密坑你钱,你也沒必要穷追不舍的要除掉我,。

    话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你林恒发还是死不松口,这又整出俩人跟我比比划划的,充满血性的韩大雁,心里能平衡么,,。

    愤怒的情况下,他第一时间掏出了电话,直接回拨到了发哥的手机上。

    “喂。”发哥接起。

    “操.你.妈,力哥很明白的告诉你,,你生命从此刻起,该倒计时了。”韩大雁咬牙骂了一句,就要挂断电话。

    对方的发哥瞬间懵了。

    “吱嘎。”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轮胎摩擦着地面,车身有些倾斜的面包车,斜着从转弯处窜了出來,直愣愣的冲韩大雁撞去。

    “踏踏!”

    强烈的大灯光芒,让韩大雁抬手挡了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咣,,。”

    速度已经降下來的面包车车头,惯力很小的撞在韩大雁腿上,他趔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电话弹飞,。

    “扑棱。”

    韩大雁扶着地面,腿脚明显有些笨拙的站起來,扭头就要冲着绿化带跑,因为里面特别黑,。

    “哗啦。”

    车门拉开,光明和南蛮子第一时间冲出來,直扑韩大雁。

    此刻,两个亡命徒和超级赛亚人韩大雁发生了碰撞,。

    “唰。”

    韩大雁伸手从后腰掏出了剔骨刀,刀身寒光闪烁,角度无比狠毒的奔着光明脖子扎去,,。

    “蓬。”

    光明抬脚奔着韩力胸口踹去,他本以为这一脚能给韩力踹后几步,哪成想一脚蹬过去,韩力身体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猛然往前一顶,光明瞬间失去平衡,仰面倒在地上。

    “噗嗤。”

    光明的右腿在半空中的时候,韩大雁一刀带过,直接拉了个口子。

    “蛮子,,这b劲儿太大。”光明提醒着大喊了一句。

    “大你妈b。”

    已经彻底红眼的韩大雁,竖起剔骨刀,一挥手奔着南蛮子扎去,。

    “噗咚,,。”

    老仙从后面扑上來,身体挂在韩大雁的后背上,往下一压,二人噗咚一声摔在马路牙子上,南蛮子抬腿一脚跺在韩大雁手腕上,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剔骨刀滚落在下水道盖子上。

    “蓬。”

    韩大雁一肘打在了老仙脑袋上,老仙顿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竟然张嘴哇的一声吐了,。

    “嘎嘣,,。”

    南蛮子一脚撅在韩大雁下巴上,魏然追过來,姿势极为不雅的扑倒,双臂死死压住了韩大雁的双腿,。

    连续作战的韩大雁此刻终于脱力,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随后呼哧呼哧喘着气,不再动弹了。

    “这b是个战士。”

    光明腿上哗哗淌血,从地上爬起來,扶着车门说了一句。

章二百零八 昏黄的仓库(加更1)

    面包车速度极快的往市区开着。

    “蓬,蓬蓬蓬,。”

    车内,魏然疯了一样的抡着胳膊,左右开弓,一拳接一拳的殴打着,被光明用手铐子,将手脚铐住的韩大雁。

    “操.你.妈,,你告诉林恒发,我家哥三个,个个使锤子,我回不去,他也好不了,。”韩大雁鼻孔窜血,头发黏了吧唧的贴在脑皮上,一点沒服软的咒骂道。

    “你以为我是林恒发的人,,谁告诉你我是林恒发的人了,,操.你.妈,。”

    魏然脖子青筋乍现,嘶吼着回了一句,对着韩大雁的脑袋咣咣又干了两拳,。

    他这么一说,韩大雁也愣了一下,脑袋晃悠着打量了一眼魏然,随后猛的反应了过來,吐了一口血唾沫,缓缓说道:“操,原來是你啊,你追过我,。”

    “追你妈了个b,。”

    魏然对韩大雁的恨意,那是相当澎湃,他一个,民哥一个,还有段天,跟着戴胖子十几年,感情非常浓厚,很明显,如果沒人拦着,他能活活打死韩大雁。

    “差不多,行了,。”老仙皱眉说着,伸手拽了拽魏然。

    “你起开,。”魏然甩了一下肩膀。

    “留着他有用。”老仙激动的说道。

    “刘洪江都他妈死了,留着他有什么用,。”魏然扯脖子喊道。

    “我说然哥,你怎么那么自私,刘洪江死了,林恒发也死了么,,,。”老仙依旧伸手拽着魏然。

    魏然听到老仙的话,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神情冷静了不少。

    一场争吵过后,车里安静了很多,魏然不说话,老仙也不再吱声,光明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以后,塞进了韩大雁嘴里,韩大雁迟疑了一下,使劲儿裹了一口。

    “你看我多好,扎了我一刀,我还给你烟抽。”光明龇牙说道。

    “我身上沒伤,能打你仨。”韩大雁嘴特贱,抽着人家的烟,还损着人家。

    “别吹牛b,招人烦。”南蛮子不屑的回了一句。

    “呵呵。”光明也笑了笑,沒再多说什么。

    “这事儿瞒不住了,给胖胖打电话吧。”我突然说道。

    “你打吧。”魏然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好吧。”我也沒拒绝,直接答应了下來。

    老仙帮我拨通戴胖子的电话,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我的耳边。

    “咋了,,受不了了,要申请解冻啊。”戴胖子调侃着问道。

    “沒空跟你扯,简单说一下,今天晚上。”我冲着电话,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前因后果解释了清楚。

    “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戴胖子听完以后,沉默的问道。

    “回市区的路上。”

    “先扔车,然后把人带到海洋后面仓库,从后门走,。”戴胖子语气沒啥波动的说道。

    “嗯,明白了。”

    说着,我和戴胖子结束了通话。

    “他什么语气,。”魏然弱弱的问道。

    “沒啥语气。”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操,那事儿大了。”

    魏然有点上火的说道

    一路飞驰,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进入市区,随便找了个街道,光明和南蛮子就下了车,剩下的事儿他们不关心,也就沒必要见戴胖子。

    面包车,不能就这么开回去,所以魏然给民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來接人,我和老仙押着手脚被拷上的韩大雁,在胡同里等着,随后魏然将车开走了。

    我一直感觉这个瞎子哥挺腹黑的,他jb给车开走了,那一会就是我面对戴胖子,等我挨完揍了,胖子气儿也消了,然后他再回來,你说他多坏

    我和老仙在胡同里,等了不到二十分钟,章伟民开着新赔偿的丰田霸道,带着水水和门门赶了过來。

    “啪。”

    章伟民看见我以后,二话沒说,一巴掌呼在我的脑袋上,咬牙骂道:“b崽子,你胆不小啊。”

    “别墨迹了,,我他妈不也是被魏瞎瞎绑架了么。”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咣咣咣”

    李水水和门门看见韩大雁,二话沒说,冲上去就是一顿炮拳。

    “行了,别他妈假装替我报仇了,一失手给人打死了,我估计这果盘就得切到死了。”我伸手制止了一下两人。

    “咣。”

    门门回头就踹了我一脚,瞪着眼珠子问道:“你出去为啥不叫我一个。”

    “你jb谁啊,他认识你么,走吧走吧。”李水水沒看我,也一句话都沒跟我说,拽着门门就往车里走。

    “操,小心眼。”老仙斜眼骂了一句。

    “这帮傻b,就跟这是什么好事儿似的。”我也挺无语。

    一帮人吵吵闹闹,就把韩大雁弄上了霸道,还好这车宽,后面能坐下四个人,只是挤了点。

    车内,章伟民,不停的问着情况,门门和李水水虽然依旧不搭理我们,但听的也挺认真,二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回到了海洋后身的仓库,这里都是半地下室的小房子,不是一次性买断的,而是海洋租的,主要是为了放一些杂物。

    屋内灯光昏黄,充斥着浓厚的霉味,章伟民拿着钥匙,带着我们穿过走廊,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这里面耗子成群,堆放的全是破旧的沙发,椅子啥的。

    看到这里我就很奇怪,冲着章伟民问道:“这些破玩应,直接卖给废品回收站就完了呗,还至于租个房子,。”

    “沒有这个房子,你整來这个傻b往哪儿放。”章伟民翻着白眼回到。

    “哦,搜噶,,处理点隐秘事件的小黑屋呗,。”门门懵懵懂懂的说道。

    “哥,你真聪明。”老仙谄媚的赞扬了一句。

    “滚他妈远点,烦你。”门门斜眼骂了一句,随后跟李水水走在了一起,依旧不跟我们说话。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十多分钟,随后戴胖子背手走了进來,站在走廊里的我们,都凑了过去,他斜眼扫了一眼众人,面无表情的冲我问道:“上坟去了呗。”

    “我也是为你好。”

    “这事儿是你该干的么,,我说用你干了么,。”戴胖子声音沙哑的冲我问道。

    “不是。”

    “谁让你们找光明他们的,。”戴胖子继续追问。

    “老魏。”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咣。”

    戴胖子反手抽在我脑袋上,打的挺狠,我脑袋嗡嗡直响,低着头沒再说话。

    “反省,。”

    戴胖子指着我脸蛋子说了一句,迈步往屋里走的同时喊道:“都别跟着。”

    众人都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了我。

    “为啥不打我呢。”老仙好像还他妈挺失望。

    “你值那个嘴巴子么。”门门鄙夷的回了一句。

    “傻b。”老仙小声的回了一句。

    “疼么。”李水水龇牙冲我问道。

    “还行。”我揉着脑袋回了一句。

    “该。”李水水挺jb兴奋,一点也不仗义。

    “你们滴戴哥这回真生气了。”章伟民小声的说道。

    “操,沒有我们,能抓到韩大雁么,他就是不知道好赖。”我恶狠狠的说道。

    “事儿的结果不重要,哪怕你今天抓到的是刘洪江,该揍你还是得揍你。”章伟民淡淡的回道。

    “民哥,可否借肩膀让我一靠。”我可怜巴巴的说道。

    “滚蛋。”

    戴胖子背手走进屋内,随手关上了门。

    韩大雁躺在货堆上,抬头看向了戴胖子,胖胖也在看着他。

    “你是领头的啊。”韩大雁问道。

    “呵呵,那对呗。”戴胖子笑着回到。

    “那你过來想干啥,让我去公安局举报林恒发,还是要弄死我,替你哥们报仇。”韩大雁面无表情的问道。

    “咣当,。”

    戴胖子随手从货堆上,拽下來一把椅子,磕了磕上面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笑眯眯的看着韩大雁,也不吱声。

    “去公安局你就别想了,我发誓不进那地方,折了我认了,你整点耗子药,药死我得了。”韩大雁继续说道。

    “死的问題,有人跟你谈。”戴胖子拖着下巴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干啥,肯定不带自己动手的。”

    “呵呵。”戴胖子一笑。

    “说吧,你到底想咋地。”

    韩力出口问完,起码有一分钟,屋内一点声音都沒有。

    “那天在海洋门口,你到底是奔着谁來的,。”戴胖子托着下巴,轻声细语的问道。

    “哈哈,你挺有感觉啊,。”韩力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笑着回道。

    戴胖子看着他沒吱声,静静等待。

    “办事儿之前,林恒发给我看过一眼照片,。”韩力继续说道。

    “嗯,你继续说。”戴胖子沒有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

    “但照片不是你。”韩大雁沒有丝毫停顿的说道。

    戴胖子听到这儿,心里不知道是个啥滋味,挠了挠鼻子,继续问道:“那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海洋你打死的那个。”

    “必须的呗。”

    韩力说完这四个字,戴胖子一阵沉默。

    答案有了,那天海洋门口,韩大雁压根就不是冲着戴胖子去的,而就是为了干死段天去的,。

    发哥,为什么要让韩大雁杀段天呢,。

    这事儿越來越扑朔迷离了,好似一张黑网在无形的笼罩着

    ps:加更啦,加更啦,,顺便说一句,加更时间是周五晚上八点,请那些周四就开始催更的朋友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章二百零九 停尸房外的争吵(加更2)

    戴胖子只主动的,问了韩大雁一个问題,然后就站了起來,随口说道:“你休息吧。”

    “呵呵。”韩大雁听着胖胖颇有些无厘头的话,挺无语的一笑,继续问道:“你准备扔我在这儿到啥时候。”

    “到该到的时候。”戴胖子转身就走。

    “我可挺能吃的。”韩大雁补充了一句。

    “沒事儿,养着你。”戴胖子头也沒回的说道,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众人看见戴胖子出來,再次聚了过去。

    “找个小孩看着他。”戴胖子扫了我一眼,缓缓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你们别撩拨他,沒事儿别往这儿跑。”

    戴胖子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立场都很不坚定的跟他走了出去,我站在走廊里,想了一下,给张奔和胡圆圆发了条短信,让他们來这儿找我。

    胖胖等人刚到门口,魏然就赶了回來,他看见戴胖子以后,低头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咋说。

    “以后有啥事儿跟我打个招呼。”戴胖子停顿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整了一句,伸手拍了拍魏然的肩膀,直接就回海洋了。

    魏然站在原地,挺jb闹心的看向了章伟民。

    “看我干jb啥,下去吧,跟你南弟弟一块反省反省。”章伟民龇着大板牙说了一句。

    “操。”

    魏然骂了一句,也进了地下室

    三泉镇镇医院停尸房外面,不包括警察,光社会人士就围聚了二十多人,唐茉莉撕心裂肺的扑在刘洪江身上哭着,五子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刘洪江,沉默的仿佛是死人一样,那天在会议室跟刘洪江拌嘴的郭哥,还有其他人,脸上表情看着都挺哀伤,这个应该不是装的,利益是利益,感情是感情,这并不冲突。

    发哥站在人群最前面,眼圈通红,脸颊上有泪水滑过,伸手拽了拽唐茉莉说道:“嫂子,,法警要再拍一组照片。”

    “來,死者家属先出去,我们再拍一组照片。”刑警走进來,开始善意的劝说众人,几个法警拎着银色箱子,扑向了刘洪江。

    众人退到门外,唐茉莉哭的几乎晕厥,拉着刑警说道:“你瞅那个王八犊子给我家老刘捅的,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唐姐,我们一定尽力,你也节哀,一会配合我们录一下口供。”

    “这帮人太狠了,,太沒人性了,脖子都给扎烂了。”唐茉莉的确沒文化,说话也沒什么素质,就连哭的方式也非常市井,但她无疑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伤心的一个,哪怕她现在已经爱上了别人

    “我去你妈的,。”

    突然间五子暴起,抬脚猛然踹在了唐茉莉后腰,措不及防的唐茉莉,嘎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众人懵了。

    “啪。”

    郭哥伸手就抓住了五子,不解的质问道:“你干啥啊,,。”

    “我操.你.妈,你个骚娘们,,你以为你搞破鞋的事儿,大哥不知道么,,他只是不说而已,大哥死,,肯定就是你害死的,”五子挣扎开郭哥,一步上前,对着唐茉莉的太阳穴,蓬的就是一脚,继续喝骂道:“说,是不是你偷着告诉戴胖子他们,大哥要跟你去吃饭,,你给我说话,。”

    五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抡起脚丫子,就要再踢。

    “蓬,。”

    刑警一把推开了五子,皱眉喊道:“五子,过分了昂,,。”

    “你给我松开。”五子疯了似的一甩肩膀,根本沒给那个警察面子,又踢了一脚唐茉莉喊道:“大哥死了,你能继承财产是不,,操.你.妈,我明告诉你,一毛钱你都拿不到,我早晚让你沒,,。”

    “行了,,。”

    郭哥一把拽过了五子。

    “去.你.妈的,你算个什么玩应,,我他妈最看不起你。”五子彻底疯了,言语极其不理智的骂道。

    “五子,大哥躺在里面,今天你说啥,我都不跟你一样的,,但你他妈的像个人似的,别在这儿丢人。”郭哥死死抓住五子的手腕,其他人也拉扯着他。

    “都他妈给我滚远点。”

    五子抡起胳膊,照着郭哥咣咣打了两拳,费力的转过身,抬起脚丫子就要往唐茉莉脑袋上跺,。

    “啪,,。”

    林恒发突然窜了出來,一把掐住五子的脖子,喊道:“都起开,,。”

    众人退后一步,林恒发淌着眼泪,掐着五子的脖子,咬牙问道:“有完沒完,,,能不能成熟点,这他妈的在外面呢,别让这么多人看着你耍猴行不行,,。”

    五子看着发哥,咬了咬牙沒吱声,在他心里,林恒发和他是一路人,因为在所有人抛弃刘洪江的时候,林恒发依然给他开着车。

    “大哥死之前,嫂子已经把离婚协议交给我了,她已经决定离婚了,明白么,。”林恒发这句话是撒谎的,但听在已经被踢的满脸是血的唐茉莉耳朵里,却是无比温暖的。

    五子伸手扒拉开林恒发的手掌,指着地面上的唐茉莉说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在后面捅咕的,。”

    唐茉莉捂着脑袋,沒有辩解,也沒说话。

    众人都在情绪很低落的情况下散去,而发哥送了唐茉莉回家,站在门口,发哥停顿一下说道:“嫂子,别多想了,五子脾气直,但沒恶意。”

    “我不怪他,。”唐茉莉摇头,流着眼泪说道。

    “我准备一下,明天给大哥出殡,早点休息吧。”说着,发哥帮唐茉莉关上了门

    上了车以后,发哥坐在正驾驶上,掏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过去。

    “喂,咋了。”庄哥问道。

    “韩力可能出事儿了。”发哥沉默一下,缓缓说道。

    “出事儿,出什么事儿。”庄哥有点懵的问道。

    “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了,听他骂了我一句,然后电话那边就开始嘈杂了起來,应该是被人整走了。”发哥揉着太阳穴说了一句。

    “韩力可挺关键,,别的倒无所谓,他要瞎bb,那你这形象可完了。”庄哥也有点上火,想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估计谁干的。”

    “肯定是老戴那边的人。”发哥说着。

    “但是他的人,怎么知道韩大雁会在哪儿。”庄哥有点疑惑。

    “你的意思是咱们这边有鬼。”发哥皱起了眉头。

    “你先查查吧,关键时刻,小心着点好。”庄哥补充了一句。

    “嗯,行,我知道。”发哥此刻也警惕了起來,如果他知道,这个所谓的鬼就是谭国建,不知道会不会拿烫红的炉钩子,插谭国建屁.眼里。

    “我找找这个韩力,回头给你信。”

    “一定要快,韩力要露面,我这就麻烦了。”

    “我心里有数。”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

    发哥坐在车里抽了根烟,开着刘洪江生前的车,再次离去了

    三天以后,刘洪江出殡。

    葬礼的事儿,是发哥和五子一手操办的,郭哥等人也沒怎么插手,因为五子对他们的态度,实在有点冷漠。

    刘洪江埋在福音山墓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刘洪江才二十多岁,那时的他面带笑容,俯视着前方,双眸之中可以看出十足的干劲,和对未來生活的向往

    生前他头顶有无数光环,曾让很多人敬仰和羡慕,死后,葬礼也极尽哀荣,到场一百多人,所有黑色车队加起來起码有数千万的价值,。

    但他还是死了,与无数平凡人,躺在这个墓地里

    当众人离去,这里冷冷清清,非常荒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人影,胳膊上缠着孝布,拎着两瓶白酒和几捆烧纸,溜溜达达的走了过來。

    “啪啪啪。”

    火焰在铁盆里跳动,林恒发盯着刘洪江的照片,往燥热的火里扔着冥币,一句话都沒说。

    “蓬。”

    林恒发用牙咬开白酒瓶盖子,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站在墓前眺望着蔚蓝的天空,轻声说道:“大哥啊,对不起了以后逢年过节我來看你,要是我也死了,就住你旁边到了下面,好好给你开一回车。”

    他说完以后,将两瓶酒洒在盆里,浇灭火焰,冲着墓碑摆手说道:“走了,。”

    山路蜿蜒,一个人影背对血红的残阳,缓缓离去

    唐茉莉家里。

    “媳妇,,我已经跟她离婚了,从今以后,就咱俩过了。”谭国建掩盖不住兴奋的说道。

    唐茉莉看着她,沉默好久,突然问道:“老刘死了,你是不是挺高兴的。”

    “。”谭国建愣了一下,出言说道:“我也不认识他,有啥高兴不高兴的。”

    “国建,你跟我说实话,我跟老刘去吃饭,是不是你给市区那帮人递的点,。”唐茉莉胳膊上还缠着孝布,头上插着白花,面无表情,整个人看着挺jb渗人的问道。

    “。”

    谭国建一愣,烦躁的摆手回道:“你别扯淡,,人命关天的事儿,能瞎说么。”

    “你喊什么。”唐茉莉目光如炬。

    ps:第二更到了,祝福大家周末愉快,约.炮的愉快,被约的也愉快。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103/ 第一时间欣赏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作者:伪戒所写的《我就是传奇》为转载作品,我就是传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我就是传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我就是传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我就是传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我失恋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个事儿啊,娘们没了,明儿再找,如果你实在急用,那今晚我自己借你一宿!
他们总是在我茫然的时候,陪我在简陋的平房里喊着!
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
......
那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缺心眼一样的热情,许多年以后,有人离去,有人老去,也有人渺无
我就是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就是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