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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二百二十五 冰上水仗(加更2)

    下午一点半左右,何蕾蕾撅着屁股躺在被窝里,还沒有睡醒,但在车里已经睡过一会的花花,此刻已经养足了精神,补了个淡妆以后,咣咣咣的就來何蕾蕾这儿敲门。

    “哈。”

    何蕾蕾围着睡衣,打着哈欠拽开了门,疑惑的说道:“你就不能自己玩一会我开一夜的车,累死了。”

    “他们几个,我都不太熟,能跟谁玩啊。”花花翻了翻白眼,噗咚一声坐在了何蕾蕾的床上。

    “那你看会电视,我再睡会。”何蕾蕾可爱的擦了擦马上要流出來的口水,迷迷糊糊的说道。

    “起來,起來,别睡了,,我问你,咱俩商量的那个计划,你什么时候执行哇,。”花花伸手拽着何蕾蕾的小胳膊,语速很快的说道。

    “啊,哈。”

    何蕾蕾再次打了个哈欠,扭动了一下脖子,挺纠结的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好呀,我总感觉有点过。”

    “过屁哇,人家俩人感情那么深,你不弄点曲折的剧情,怎么获胜呀,,再说,你不感觉这事儿挺有意思的么,。”花花喝了口水,手舞足蹈挺激动的说道。

    “汗,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天呐,,原谅你眼前这个善良美丽的女子,小小的自私一回,可好。”何蕾蕾抓着长长的秀发,冲着天棚说道。

    “你就犯贱,向南有什么好,。”

    “就你不犯贱,新佑卫门一出來,你眼睛不也直么。”何蕾蕾鄙夷的说了一句。

    “切,你知道新佑卫门家里啥条件么,他爸搞建材的,经济实力相当不错,跟我家门当户对,我们是可能有结果的,。”二十岁不到的花花,非常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离门门和老仙远点,他们俩看着就不靠谱。”

    “就你家向南靠谱。”

    “对滴呀,就靠谱。”

    “蛇精病,先不提这事儿了,咱俩想想,怎么把这个消息送出去。”花花急迫的说道。

    “我肿么知道。”

    “哎,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少女,附耳过來。”花花勾了勾手指,何蕾蕾捋了捋发梢,呆萌的将耳朵凑了过去,随后花花叽叽喳喳的开始对着她说着

    下午三点多,我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随后在我的组织下,大家愉快的吃了一顿得莫利炖鱼,吃完饭,我们租了两艘渔船,不过沒让工作人员跟随,但他们再三叮嘱,不要把船开的太深,也不要踩在插红旗的冰层上,因为那里沒冻结实,很容易掉下去。

    磨磨叨叨谈了一会,我交完钱,众人分成了两组,李水水,老仙,带着何蕾蕾,还有笑笑坐一艘,我,李浩,门门,还有花花坐一艘。

    这时,市区的白天温度已经接近零下,而这里会更冷一些,肯定已经超过零下了。

    “看,天鹅,。”老仙激动的指着远处喊道。

    “傻b,那是火鸡,你家天鹅身上六种颜色啊。”李水水斜眼骂道。

    “看,那儿还有两只火鸡,。”老仙脸色罕见的一红,又指着旁边说道。

    “操,那他妈是鸭子,你沒看见嘴是扁的啊。”李水水又骂道。

    “就你认识鸭子呗。”老仙有点要急眼了。

    “啊,我认识鸭子啊,你不就是么。”

    老仙一咬牙,不再斗嘴,五秒以后突然指着远处说道:“呀,李水水那不你二舅么。”

    “唰。”

    所有人目光全都看了过去,只见远处一家养的傻狍子,正在肆意狂奔。

    “哈哈。”

    众人一顿大笑,李水水一脚踹在老仙屁股上,指着远处一人工饲养的野猪幼崽,淡定的说道:“你好好看看,我二舅不正在追你大姨呢么。”

    “%¥#%¥,我跟你拼了,。”

    老仙瞬间恼羞成怒,回手从船下面捞上冰块,直接扑过去,塞进了李水水的怀里。

    “别闹啦,,小船晃悠了。”何蕾蕾吓的花容失色。

    “操你大爷,,你把冰杵我扎上了,。”李水水大声哀嚎道。

    “嗖。”

    李浩捡起冰块,直接扔在了老仙的脑袋上,随后一场别开生面的冰上水仗彻底干起來了,我们这船男的多,再加上有一个十五米左右,原地单手空投手榴弹的冠军,那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最最最奇葩的是,这边干的热火朝天,而何蕾蕾和笑笑,在已经快沉了的破船上,浑身跟落汤鸡一样,冻的直哆嗦的情况下,还能拿着手机,比划出剪刀手,嘟嘴,卖萌,卡哇伊,杀马特等一系列高难度拍照动作

    “再來一张,刚才那个山沒照上。”何蕾蕾拿着手机继续说道。

    “这会光线不好,我建议咱俩换个位置。”笑笑显然也是此道专家。

    “好的啊。”

    这俩人一边捅咕着,一边调换了位置,船已经沒人划了,开始在原地打圈,老仙在挨了无数的冰凌子以后,脑袋的灵活度已经不下于c罗的头球破门,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们可慢点吧,我这鼻涕都甩李水水他二舅身上了

    打着,闹着,疯着,我们划着船,在湖面上溜达了一小圈,并且还停战过十分钟,主要是为了观察一下李水水他二舅和老仙他大姨之间的唯美虐恋,真滴,老虐心了。

    折腾到天刚要黑,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就点了窜天猴,主要是提醒我们该往回走了,要不晚上温度上來,很容易出事儿。

    “呕。”

    刚一下船何蕾蕾就站在水边吐了。

    “我去就晕船晕成这样,还能在上面拍照呢,。”我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懂个锤子,女人,就是死,也要美美的死。”

    “沒看出你哪儿美來。”我鄙夷的回了一句,转身就往里面走。

    “哎呀,我的小蕾蕾,你怎么了,你可心疼死我了,喝点水不。”李水水永远在最关键的时刻,都能表现出自己新时代太监领军人物的素质。

    “上一边去。”

    何蕾蕾无语的摆了摆手。

    “哎,笑笑,你手机借我一下呗,。”花花突然出口说道:“我手机沒电了。”

    “哦,好,你拿去用吧,我回屋洗个澡,有点冷了。”

    笑笑随后就把手机递了出去

    晚上七点多,刘长生开着丰田霸道,來到了度假村,我的意思就是在包房里简单谈一下就行,但他非得要请我们在ktv区唱会歌,既然他愿意掏钱,那我也沒啥说的,索性通知了所有人,一起去ktv小聚一下。

    “踏踏踏。”

    ktv走廊里,我们东北区八大豪侠迈着风风火火的步伐,走到了包房门口,推开门以后,刘长生立马站起來,伸手说道:“南南是吧。”

    “呵呵,你好啊,长生哥。”我笑着跟他握了握手,回头介绍了一下我的朋友们。

    “來,大家坐吧。”

    刘长生大声招呼着众人,我们依次落座,由于有事儿,所以众人都挺安静。

    “长生哥,你这几百公里说來就來了,到底有啥事儿啊,。”我沉默一下笑着问道。

    “那我说说。”

    “呵呵,好。”

    “是这样,最近这两年,我一直做停车场的生意,你也知道,这行除了拿地有点难,其实成本很少,现在生活水平高了,这停车也越來越费劲,所以,我们这个行业的销售额每年都几倍的往上涨着,现在他妈这个社会,你就不能挣钱,你要挣钱,别人就眼红,这不,最近这段时间,又冒出几家干的挺大的,我这停车场干的也多,几个区都有点,时间一长,就有点摩擦,刚开始我寻思着,只要是做生意的,谁也不能把谁完全垄断,所以就找人谈了一下,但最后沒啥效果,呵呵,这最近更过分了我有四个车场,一百多台好车,一夜之间,倒车镜全给掰碎了一出这事儿,你说人家车主能干么,放我们这停车,不就图个安全么,,我这赔点钱倒沒啥,问題是现在有不少人,我赔人家钱人家也不在这儿存了哎呀,我这火上的啊,,尿尿都黄了。”长生语气调侃着就把事儿跟我说完了。

    “呵呵,那你想咋解决呢,。”我拖着下巴,笑着问道。

    “老弟,咱能不能把他们,和善的规劝到别的行业上,。”长生试探着问道。

    “哈哈,,长生哥,我就是把海军陆战队请來,告诉你你别干停车场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大笑着反问道。

    “那我得跟他玩命。”

    “这不就是了,,你不能,别人也不能。”我顿时一摊手。

    “呵呵。”

    长生笑了笑,搓了搓手掌。

    “这样吧,我试着谈一下,但最多能谈到,保持以前市场分配和现状,最多。”我思绪良久,做出了决定。

    长生听着我的话,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他在认真思考。

    ps:本周加更准时到來,小伙伴们,周末快乐,,。

章二百二十四 酒桌上的生意

    其实干停车场,就是快速圈地,抢占资源,成本不是很多,但利润回报率可是不少,所以这行在最近一两年升温很快,有点关系,有点钱的都想干干,目前市场状况就是红海一片,搏杀相当惨烈。

    刘长生干这个行业时间不短,什么事儿心里相当有数,他说让我把对伙清除这个行业,完全是讨价还价的扯一句,其实能保持以前的市场占有率他就挺满足了,所以他想了一会,龇牙问道:“南南,我有话就直说了昂,三军要动一下,那得准备多少粮草。”

    “呵呵。”我抱着肩膀咧嘴一笑,沒吱声。

    “南南,你这笑一下是啥意思,整滴我心里沒底了。”刘长生等了一会,继续问道。

    我搓了搓手掌,身体往前轻了一下了,拿起刘长生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随口问道:“这是霸道的钥匙吧。”

    “啊,。”刘长生了一楞。

    “呵呵,上回我把伟民哥的车整零碎了,到现在都沒还呢,。”我说了一句,又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这车一定得还,事儿成了,我肯定去4s店帮老弟提回一台新的,。”刘长生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停车场赚钱么。”我岔开话題突然问道。

    “老弟,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不懂了。”刘长生皱起了眉头。

    “我这朋友刚出來,还沒啥干的呢,,哎,实在不行,我让他上你那儿打工去呗,你让他看大门就行,工资随便开,能吃上饭就行。”我指着李浩,调侃着说道。

    刘长生脸上纠结神色一闪而过,停顿了不到十秒,出口说道:“呵呵,别扯了,南南朋友咋能看大门呢,二商店大桥底下,我也有个小场,你这朋友要愿意去,,我就腾地方,你看这话实在不。”

    “真jb黑。”

    刘长生的司机,捂嘴嘀咕了一句。

    “浩子,你看长生哥讲究不。”我笑着冲李浩说道。

    “那我咋谢啊。”李浩不好意思的问道。

    “喝一杯呗。”

    “必须滴。”

    水水到完酒,李浩坐在原位端起了酒杯,跟刘长生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南南,对方叫付千,唐军的兄弟。”刘长生擦了擦嘴,小声说道。

    “谁,。”我还沒等说话,李浩一愣,就出口问道。

    “付千啊。”

    “三十多岁,长的挺胖的,小拇指少半截,是他不。”李浩扭头吐了口痰,继续问道。

    “对,就他。”

    “啊,呵呵。”李浩点了点头。

    “咋了。”刘长生皱眉问道。

    “沒事儿。”李浩摆了摆手。

    “认识他啊。”刘长生试探着问道。

    “嗯,前段时间他跟我押一个看守所。”李浩解释了一句。

    “哈哈,对,前段时间他是进去了,听说在里面产的挺硬,。”

    “快别听他吹牛b了,盘大铺的时候,我老揍他。”李浩鄙夷的回了一句。

    刘长生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叫服务员又点了两瓶洋酒,这事儿一谈完,沒有了利益上的对话,屋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何大姐,整首歌,快快滴。”我笑呵呵的张罗着,因为这里的ktv比较绿色,沒有活跃气氛的妹子,所以只能求到了何蕾蕾。

    “给钱啊你。”何蕾蕾翻了翻白眼。

    “嗯哪,回头停车场让你当个收费员,快去吧,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啊,必须好好谢谢长生哥。”我恳求的冲她挤咕了一下眼睛。

    “切。”

    何蕾蕾冲我比划了一下小拇指,起身走到点歌器旁边,用手指在上面捅咕了两下,随后后背慵懒的靠着屏幕,交叠着两条大长腿,端起了麦克风。

    “唰。”

    大屏幕亮起,闪烁出几个字,歌曲名叫《看得最远的地方》。

    “谨以此歌,献给我的朋友们,愿你们生意兴隆,年年长虹,大家开心,哦,顺便画个圈圈,施个魔咒,让我的爱情能从这里开始。”何蕾蕾前半句说的还挺公关,后半句直接整的我差点沒给脑袋插裤裆里。

    偷瞄了一眼李水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咳咳,他说你呢。”我尴尬的提醒了一句。

    “别说了,这心整的稀碎滴,喝酒吧,喝酒。”李水水无语的回到。

    “你是第一个发现我,越面无表情,越是心里难过。”

    歌声温婉的响起,何蕾蕾挥动手臂轻音吟唱,随后将手指指向了我:“我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和你一起手舞足蹈聊梦想,像从來沒有失过忘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我在看得最远的地方,与你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

    “唱的不咋地,喝酒吧。”

    我有点受不了何蕾蕾火辣辣的眼神,张罗着给刘长生倒酒,生硬的岔开了话題,谁知道众人还听的挺入神,直到何蕾蕾唱完,这帮人才继续起哄喝酒。

    两瓶洋酒瞬间见底,我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在失去意识之前,一定要给戴胖子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

    “我去趟厕所。”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抽了两张卫生纸就往外面走,身后一阵清香飘來,何蕾蕾伸手扶住了我,我腿肚子哆嗦,也就沒拒绝,一起和她走到了厕所。

    “我等你吧。”

    “好。”我赶紧走进厕所,扣着嗓子哇哇冲着便器吐着,几分钟以后胃里才舒服了一些。

    “你这样下去,钱沒赚到,人就得死了。”何蕾蕾站在外面说了一句。

    “呵呵,都知道抽烟容易得肺癌,怎么还有人抽呢,,沒有**,那是圣人。”我随口回了一句,站在水龙头旁边洗了把脸,随后拨通了戴胖子的手机。

    “咋样啊。”戴胖子问道。

    “要了一台霸道,一个停车场,,多不多啊。”我缓缓回答。

    “行,不贵,我还怕你要少了呢。”戴胖子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怎么纳税啊。”我挺懂事儿的问道。

    “呵呵,你这小崽子你要了一台霸道,一个停车场,我能怎么纳你税,,我要是要霸道车轱辘,还是在你停车场画圈盖个厕所,。”戴胖子笑骂道。

    “那就免了呗。”

    “你别管我要钱就行。”

    “那肯定不能。”

    “玩吧,早点回來。”戴胖子顿时失去了跟我交谈的兴趣,直接挂断了电话。

    “呼呼。”

    我喘了口粗气,满意的说道:“这酒沒白喝。”

    “嘀铃铃。”

    就在我抽身想要往外走的时候,安安电话打了进來。

    “喂,媳妇。”我嬉皮笑脸的接了起來。

    “老公,你干嘛呢。”安安贱贱的问道。

    “喝酒呢呗,戴胖子整了个人过來跟我谈事儿。”我解释了一句。

    “哦,那你少喝点昂。”

    “沒事儿,扣扣吐吐,就挺过去了。”

    “你们都谁在啊。”安安出言问道。

    “还是我们几个。”我随口回答。

    “让他们帮你分担点,别傻乎乎的端起杯就干。”安安再次叮嘱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一会要多了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有事儿你往李浩手机里打,他不怎么喝酒。”我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好吧,那你忙。”

    “么么,爱你。”

    说着,我挂断了电话,再次拧开水龙头,冲了一把脸,随后又迅速投入战场

    高速公路上,一台出租车极速奔驰着,安安孤身一人坐在后座,呆愣愣的看着电话里,何蕾蕾和笑笑在一起拍的照片,她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欢愉

    几个小时以前,我们刚刚从湖中央回來的时候,正在海洋工作的安安,接到了一条彩信,是笑笑发來的,她微笑着打开一看,看到的却是笑笑和何蕾蕾的合影

    安安脑袋嗡的一声,皱眉就要回短信,但“笑笑”很快又发过來一条短信,上面这样写道:“不好意思啊,发错了。”

    “哦,沒事儿,何蕾蕾和你们一起去了啊。”安安沉默良久回了一条。

    “嗯,李水水带他來的。”所谓“笑笑”多余的解释了一句。

    “行,你们玩吧。”安安多一个字都沒有再说。

    在休息室呆了五分钟的安安,如坐针毡,心里慌的不行,什么也干不下去,最后干脆拎起包包,连假都沒请,直接打了一台驻场出租车,直扑镜泊湖景区。

    此时坐在出租车上的她,疲惫不堪,但却快要抵达了终点

    ktv包房里,除了几个姑娘以外,李浩以外,其他人基本已经喝的眼睛发直,说话舌头梆硬的状态了。

    “差不多行了。”李浩皱眉提醒了我一句。

    “不行,长生哥來了,说啥都得再整两杯。”我已经胡言乱语了。

    “对,必须整。”刘长生点完一根烟以后,手臂僵硬的背过去想要弹弹烟灰,谁知道直接他妈的给扔老仙酒杯里了。

    “干了。”老仙闭着眼睛,一仰脖连烟带酒,全喝进去了。

    “不能喝了,赶紧整回去吧。”李浩烦躁的拽起了我。

    “你给我起來。”

    何蕾蕾费力的拽着我胳膊喊了一句。

章二百二十七 虐心的现实

    刘长生被司机拽回了包房,李浩带着三个姑娘,分两拨,把我们也送回了包房,何蕾蕾和花花将我扶到房间门口,从我兜里翻出來了房卡,随后架到了房间床上。

    “呼呼,累死我了。”

    花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擦着额头的汗水,咕咚咕咚喝着矿泉水。

    “呃我去给他弄个盆,闹不好一会还得吐。”何蕾蕾脱掉小外套,穿着吊带t恤,随口说道。

    “哎,我发现你眼光真的还可以,刚才在ktv,向南可跟平时吊儿郎当的状态有点反差,我爸说了,人要会聊天,这生意就能提前成功一半。”花花放下水瓶子说道。

    “呵呵,我倒感觉他们这帮人,匪气太足,跟我接触做生意的有点不一样,。”何蕾蕾说了一句,弄了个小盆盆,接点清水就放在了我脑袋旁边。

    “我看着还不错,弄不好以后你也过上了杨钰莹的日子,咯咯。”花花一阵娇笑。

    “杨钰莹过什么日子啊。”何蕾蕾有点疑惑。

    “切,一看你就不八卦,赖氏家族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

    “沒法聊了,我走了。”花花翻了翻白眼,就站了起來。

    “啪。”

    何蕾蕾眼珠转动,伸手拽住了花花的胳膊,有点支吾的说道:“你别走呗,我有点害怕。”

    “你好像有病,,短信我都帮你发完了,还呆在这儿算怎么回事,。”花花相当崩溃的问道。

    “陪我一会呗。”

    “上一边去,一个不够,还得搭一个啊,再说我对向南不來电。”花花眨眼回道。

    “你敢來电,。”何蕾蕾磨着银牙比划了一下小拳头。

    “我不敢,所以我应该闪了,拜拜。”花花说完,就挣脱了何蕾蕾的胳膊,一流烟跑到了门口,把着门框子说道:“你要实在忍不住,就趁着这个机会。”

    “滚,,。”

    “哈哈。”

    花花荡笑着就把门拽上了。

    何蕾蕾转过身,看见床上呼呼大睡的我,摇头叹了口气,伸手开始帮我脱衣服。

    几分钟以后,我穿着裤衩子就躺在了被窝里,蒙着枕头打起了呼噜,其实我一直感觉,说酒后乱性的都是扯淡,打个比方,如果你真喝多了,已经到了断片的程度,那酒精刺激大脑,身体本能的就会做出防御反应,也就是说大脑会强行进入休眠状态,这时候人的意识都已经沒有了,怎么可能还他妈的裤裆梆硬,和别人啪啪啪呢。

    换个角度再说,如果你还停留在有意识的状态,那就不叫酒后乱性,那叫荷尔蒙分泌,激起了**,是你本身想这个事儿了,才做出的反应

    显然,我已经彻底喝迷瞪了,一点意识都沒有的睡着了。

    而何蕾蕾也不是川岛芳子,就是一个有点爱闹腾,被宠坏了的小姑娘,也根本不可能,过來强行轻薄于我,人家帮我脱完衣服,直接就进卫生间洗澡了,因为一会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高速公路上,一台出租车扎到了我曾经尿尿的地方,安安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下我的手机,但是沒人接,她抿着嘴唇,呆坐在原地,俏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

    “姑娘,咱们怎么走。”出租车师傅问道。

    “就去前面那个度假村。”安安想了半天,张口说道。

    “好。”

    司机点着油门,车继续往里面开着,十几分钟以后,停到了度假村门口。

    “钱先给你,十分钟以后,我要不出來,您就回去吧。”安安从包里掏出了一千块钱。

    “行。”

    司机点了点头。

    安安拎着包包就下了车,此刻外面天寒地冻,冷的刺骨,她裹了裹外套,四周扫了一眼,看见了那台奔驰550就停在戴胖子车旁边。

    “踏踏踏。”

    她迈步走进了度假村大厅,前台的服务员躺在凳子搭建的床铺上,睡的正香,安安轻轻扒拉了她一下。

    “您好,有事儿么。”服务员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问一下,有一群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游客,他们住在哪一层。”安安礼貌的问道。

    “哦,我知道他们,他们住的是别墅区。”

    “您能帮我查一下,有一个叫向南的住哪一间房么,。”

    “好的,稍等。”

    服务员想也沒想的就答应了一声,翻开住宿登记,粗略扫了两眼,开口说道:“他住202房间,。”

    “我需要叫门,还是留个证件。”

    “都不用,你从这个走廊转过去,直接就能进别墅区。”

    “好,谢谢。”

    安安点了点头,顺着走廊就往里面走,她现在很害怕,每往前走一步,这心里的恐惧就会多一分,她在考虑,一会如果碰见我,而且发现什么事儿都沒有以后,她该怎么跟我解释,是撒娇,,还是主动承认错误,。

    脑子越想越乱,直到走到202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沒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呼呼。”

    安安站在门口,胸口起伏的喘了两口粗气,鼓励着自己说道:“他那么怕我,应该不会打我吧再说,他也不一定能打过我。”

    “咚咚咚。”

    想到这里,安安扬起手敲了敲门。

    屋内,我依然如死猪一般的打着呼噜,而何蕾蕾脑袋上缠着洁白的浴巾,好像印度阿三似的从卫生间窜了出來,此刻正慌乱的整理着身上的浴袍。

    她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也有点发懵,小心脏噗咚噗咚跳个不停,大眼睛慌乱的向四周扫了一眼,心里略微有点后悔

    “啪。”

    她迅速抓起凳子上的手机,拨通了花花的电话。

    “又怎么了。”花花精神旺盛的问道。

    “好像來了。”

    “我去,真的呀,那你开门啊。”花花也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说道。

    “我害怕。”何蕾蕾弱弱的说道。

    “怕个屁,她还敢打你啊,。”花花蹿腾着。

    “都怪你,给我出这个馊主意,她要又喊又闹的,我怎么办,多丢人啊,。”何蕾蕾都快急死了。

    “你要不开门,她不更得闹么,。”

    “我真后悔听你的,。”

    “你放心,姐姐房间里有榔头,我一会保护你。”

    “滚蛋吧你。”

    何蕾蕾咬着银牙挂断了手机,她也喘了两口粗气,走到了房间门口。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何蕾蕾咬着银牙把手搭在了门锁上。

    “吱吱嘎。”

    房门缓缓被拽开。

    “小南南,这么长时间不开门,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

    安安想了半天台词,刚想以撒娇的方式说出,但一抬头的功夫,表情却瞬间僵硬。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距离只有一门之隔。

    安安抬头望向了屋里,床上的我正撅着屁股睡着。

    “安安你听我说。”何蕾蕾抿着嘴唇就想解释,这个台词本來也是花花教她的的,但此刻她并不是想按照剧本走,真的是想解释一下,。

    “打打扰了。”

    安安愣神起码十多秒,当空白大脑再次运转的时候,她结巴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安安。”何蕾蕾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安安拎着包包加快脚步的冲外面跑去。

    何蕾蕾迈腿就想追上去,但脚踩在地砖上的时候,这才想起來,自己沒穿鞋

    “呜呜。”

    一阵阵夹杂着雪花的北风掠过,天空漆黑阴郁,安安从大厅冲出了门口,出租车还停在那里,此时距安安进去已经超过了十分钟,但司机却一直沒走,车一直热着,空调也一直开着。

    “咣当。”

    安安拽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一片寂静。

    “姑娘,回去啊。”司机扔掉烟头问道。

    “嗯,回去。”安安扭头看着窗外,轻轻点了点头。

    “沒找到人啊。”司机挂上一档,开口问道。

    “嗯,他他沒在这儿。”

    安安结巴的回了一句。

    “唉。”

    司机叹息一声,开车迎着飘然落下的雪花,踏上了回城的归途。

    车里,安安的肘部一直磕在车窗上,纤细的手掌挡住了眼睛,默然的流着泪水。

    杨过与小龙女16年的等待,固然凄美感人,但现实生活中的姑娘,沒有哪个希望,这种凄美会强行的出现在自己生活里,尤其是安安,她从來不缺这种虐心的爱情素材,因为她在这个圈子里,已见过的太多太多

    如果生活,是由无数个谎言加一句真话组成,那安安一直坚信,我说的每一句承诺,开的每一句玩笑,都是她生活中最值得信赖的东西

    然而自己在这种无条件信赖里,得到的幸福越多,那遭受的伤害就越深,。

    就像这天空飘然落下的雪花,它们从云层里坠落,可能相信落在地上以后,自己会更晶莹剔透,却不知当它们积累成雪的时候,迎來的只是踩踏和碾压

    “向南,你这王八蛋,不想要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安安捂着脸颊,无比委屈的呢喃道。

章二百二十八 死缓

    第二日中午,我迷迷糊糊的醒來,那种头疼的感觉,就好像被数个大汉,圈踢了俩小时一样,有一种自己把脑袋割下來的冲动,但又沒那个魄,所以只能哼哼唧唧的忍着。

    坐在床上发了几分钟呆,我虚脱的从床上走下來,披着睡衣,拽门就走了出去,站在走廊里喊道:“有喘气的沒。”

    “吱吱嘎。”

    老仙那屋的房门被试探着拽开,李水水抻着个脖子,往外看了看。

    “你像个小偷似的,在那儿瞅啥呢,,操,饿死我了,赶紧穿衣服,一起吃饭去。”我随口说了一句。

    “呃有点事儿。”

    “啥事儿啊。”我疑惑的问道。

    “來,你进來。”李水水勾了勾手。

    “操,,小布什又给你活啦,整滴神神秘秘的。”

    我也沒多想,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过去,谁知道一进老仙的屋,所有人都在,何蕾蕾低着头,也不敢看我,花花目光闪烁,表情有点不自然。

    其余几个人都大眼小眼的盯着我,神态怪异。

    “你们咋地了,,李水水他二舅去世了啊。”我斜眼扫了一眼众人,感觉有点不太好的问道。

    “南南,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呗。”李水水筹措了一下,谄媚的冲我说道。

    “那得分啥事儿啊。”我沒把话说死,因为我的预感已经很不好了。

    “那个安安昨天晚上來过。”李水水想了半天,一咬牙说道。

    “嗯,,她來了,,在哪儿呢。”我刚想点根烟,但一听李水水的话顿时愣住。

    “我说的是來过当然是來了又走了。”

    我眨着眼睛盯着李水水,又扫了一眼众人,脸色沒有了笑意,心里无限疑惑的问道:“咋回事儿啊。”

    “南南,对不起。”何蕾蕾低头抿着嘴唇说道。

    “你先别说对不起,我问你怎么了。”我挺急的问道。

    “昨天晚上,安安來了,看见蕾蕾围着浴巾,刚洗完澡呆在你房间里,。”老仙插了一句。

    我一听到这话,顿时心凉了半截,但是又非常不理解的问道:“哎,你沒事儿跑我房间去干吗,,还有,安安也沒精神病,为啥大半夜跑这儿來,。”

    “花花用我手机,给安安发了一张,我和蕾蕾的自拍照。”笑笑有点无语的说道,她有一种走大街上,被突兀而來的臭鸡蛋砸了一样的心情,相当无奈,但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扔鸡蛋那个人,是她老公哥们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只能在心里骂一句,这事儿干的太缺心眼。

    笑笑说完以后,屋内起码沉默了十几秒,气氛相当尴尬。

    “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过,。”我使劲儿抓了抓头发,拿下嘴上的烟卷,啪嗒一声扔在地上,指着何蕾蕾问道。

    “对,对不起。”何蕾蕾憋着小嘴,有些不知所措。

    “这他妈是对不起的事儿么,,,你长沒长大脑,,,你说,你沒事儿总想着捅咕我俩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我相当憋屈,相当愤怒的喊道,我他妈最烦这事儿,如果何蕾蕾是男的,这时候我肯定动手了。

    “向南,我和蕾蕾就是想闹着玩玩,沒想到事儿能出的这么大。”花花张口想要解释。

    “你他妈滚远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中间搀和什么呀,。”我瞪着眼珠子回头骂道。

    “我去跟安安解释。”何蕾蕾也挺委屈的擦着眼泪,站起來说道。

    “她认识你是谁啊,,你解释个jb。”

    我烦躁的摆了摆手,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事儿。

    “你也别喊了,事儿都出了,你激动有啥用,,再说,你也沒吃亏啊。”李水水听着我几声咆哮以后,脸上沒啥表情的插了一句。

    我一听李水水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感觉相当不舒服,扭头问道:“什么叫我沒吃亏啊,。”

    “你怎么还冲我來了,。”李水水皱眉问道。

    “沒吃亏啥意思,,我他妈喝的人都不认识了,我还能和她咋地啊。”我愤怒的喊道。

    “你喊什么啊,跟我解释啥啊。”

    “我他妈是看你认真了,。”我指着李水水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

    李水水看着我停顿了一下,摆手说道:“沒人管你这jb事儿,你爱咋咋地,。”

    “你俩有病啊,吵吵什么啊。”一直沒吭声的李浩也插了一句。

    我气的浑身直哆嗦,原地转悠了一圈,指着何蕾蕾说道:“以后,你离我远点。”

    说完,我咣当一脚踹开沙发,头也沒回的奔着房间走去。

    一场原本应该很开心的旅游,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回到房间以后,我穿上了衣服,就奔着楼下走去,由于这里不好打车,所以來时候我车里的那几个人,也都跟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板着脸,数个小时的疾驰以后,我们赶到了金色海洋。

    “咣当。”

    我冲进大厅,速度极快的奔着四楼赶去,手掌哆嗦的掏出钥匙,猛然推开房门,屋内一如既往的整洁,只是有些地方变了,床上的枕头变成了一个,地上的拖鞋变成了一双,床头上粘着的大头贴,也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傻娘们,。”

    我脑袋嗡嗡直响的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掏出电话拨通安安的手机,但是沒人接,给她几个朋友打电话,也说沒看见人,找了一下午,一点消息都沒有,直到我快要疯了的时候,晚上,安安按时來到了海洋上班,我们在大厅相遇。

    “你跑哪儿去了,。”我激动的喊道。

    “去朋友那儿呆了一会。”安安面对着我,俏脸上沒有任何表情,轻声回了一句。

    “你昨晚去过度假村了。”我十分沒底气的问道。

    “我不想提昨晚的事儿。”安安依旧轻声回道。

    “那你把东西搬走了,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能不能起开。”安安伸手扒拉我一下,迈步就要往前走。

    “啪。”

    我回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急的满脑瓜子是汗的说道:“你别玩冷暴力行不,,我受不了这个。”

    “向南,,我现在真的,真的,沒有心情听你解释,,我满脑袋都是你沒穿衣服,躺在床上的样子,我满脑袋都在回忆,你跟我说的那句,媳妇,就我们哥几个去散散心,谁也不带,,你让我缓缓好么,让我调整一下好么,你要非得逼我,那我跟戴总辞职,你看,行么,。”安安语气尽量压低,沒吵沒闹,反而是语气哀求的说道。

    “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你大爷。”安安抬腿踹了我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呀我操,,这可愁死我了。”

    我捂着脑袋相当上火的骂了一句,安安脾气是不太好的那种姑娘,她要跟你吵,那说明我顶天也就被判个十年八年的,她要连说话都懒得跟我说了,那事情就严重了,起码得整个死缓

    沒错,我死缓了,让何大傻捅咕的,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何大傻就是性格比较开朗,爱疯爱闹一点,现在看來我明显低估了她,这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哪吒。

    有人说,上帝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当他为你关上了一扇门,总会在某个角在为你打开一扇窗,但现在看來,这话不一定对,你比如上帝在对待何蕾蕾的智商上,就明显有点渎职了,他的确是为何蕾蕾关上了一扇门,只不过关门的时候,顺便用门框子夹了一下何蕾蕾的脑袋,开的那扇窗也他妈是10楼往上的。

    心情极度郁闷之下,我站在海洋门口抽了根烟,正好看见了李水水,老仙,门门,李浩他们走了过來。

    “她走了啊。”

    我沉默了一下,冲着李水水问道,因为我意识到,在度假村的时候,自己对李水水的态度有点恶劣。

    “嗯,走了。”李水水停顿了一下,冲我点了点头。

    “操,我真和她啥也沒干,我都不知道她在我房间呆过。”我怕李水水想多了,所以解释了一句。

    “我也沒说你干啥啊,再说我也不喜欢她。”李水水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兜里掏出了烟盒,也点了一根。

    “我也劝你离她远点,这孩子不怎么精。”老仙冲着李水水说道。

    “我有数。”李水水吐了口烟,轻松的岔开了话題。

    “南南,我约那个付千谈一下吧,。”李浩站在台阶下面,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行,你谈吧,人你随便挑。”我略微想了一下,直接就答应了下來。

    “呵呵,不用,我认识他,自己去就行。”李浩笑呵呵的应了一声。

    “让金贝贝跟你一起吧,跑个腿,喝点酒,都得有个人。”我补充了一句。

    “嗯,也行。”李浩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让李浩去谈,我也是认真考虑过的,因为我们这个团伙里,老仙不着调嘴还损,门门不善交际,李水水脑袋够用,但为人有点强势,目前还不太适合出现在谈事儿桌子上,只有李浩相对稳当。

    但让我沒想到的是,这种稳当的印象,在李浩出來以后,可能已经成为了历史

章二百二十九 军勾和脸

    由于,我这边正和安安闹矛盾,本來心情就不太好,再加上天哥沒了,他之前手里攥着的不少事儿,戴胖子都让我跑一跑,致使我天天开车流窜在市区,只要一睁开眼睛,就沒有闲着的时候,而且李浩那边一直沒给我打电话,所以我以为他和付千已经接上头了,谈的应该挺顺利。

    但实际情况是,李浩那边进行的并不顺利,他和付千虽然在里面呆过一段,但关系可不怎么好,有过一些不愉快的摩擦。

    李浩跟我说完他要接这个事儿以后,就从在看守所里认识的一个朋友那儿,要出了付千的电话,随后找了个时间,就拨了过去。

    “喂,你好。”付千接起电话,随口说了一句。

    “呵呵,挺好的呗,老付。”

    李浩虽然看不上付千这个人,但毕竟这事儿是自己主动找人家商量,所以他说话态度挺客气。

    “你谁啊。”

    “我,李浩。”

    “啊,,你啊。”老付一愣,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找我啥事儿啊。”

    “还真有点事儿求你,咱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顿饭呗。”

    “我最近挺忙的,有事儿你就说吧。”付千一口拒绝。

    “刘长生因为停车场的事儿找我了,他托我跟你谈谈,呵呵,能卖个面子不。”

    李浩此刻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求人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儿,求一个你特别讨厌的人,那他妈就更难了,他从未看得起过付千,因为在里面的时候,这个千哥非常埋汰,专门祸害一些老实巴交的小孩,让人家放铺之前在便器里倒立,一倒就是二十分钟,啥时候脑袋空的哇哇吐了,啥时候才让小孩睡觉,做事儿不是一般蔫儿坏。

    “浩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昂,在里面你掏两千块钱,起码能混个管铺当当,但你在外面掏两千块钱请别人吃饭,想办一百万的事儿,谁扯你啊,,明跟你说了吧,停车场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这面子我给不了你,刘长生要是缩缩了,你让他自己找我谈,。”付千直不愣登的说道。

    “千,我就问你,在这事儿上,咱俩是不是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沒有,。”李浩沉默一下,开口问道。

    “有空我找你吃饭。”付千毫不犹豫的回道。

    “行,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李浩点了点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八万。”

    付千坐在麻将桌上,晃悠了一下手表,撇嘴骂道:“操,**崽子,最近事儿多,你等我腾出功夫來,好好帮你找找位置。”

    “骂谁呢,千哥。”

    “沒事儿,在里面认识的一个小孩。”付千随口回了一句

    就这样,一个走流程的电话,在不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随后李浩让金贝贝领着他那帮小兄弟,在市区找了付千三天,但一直沒啥音讯。

    “浩哥,我听说,这付千也撒不少人,在找你呢。”金贝贝龇牙问道。

    “你知道我在哪儿不。”李浩笑呵呵的问道。

    “知道啊,你这两天,不天天去神采飞扬玩游戏机么。”金贝贝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看你都知道,付千要真想找我,他能不知道么。”李浩反问道。

    “那他这啥意思啊。”

    “老娘们打仗,穷咋呼的意思!”李浩极为鄙夷的说了一句。

    当天晚上,李浩给看守所里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这人窜个局,在北北ktv招待喝酒,同时邀请了付千,付千觉得攒局这个人,对他以后有点用,所以也就沒拒绝,当然,这个朋友并沒有跟付千说,李浩也去。

    晚上九点多,北北ktv门口,各种出來找乐子的顾客开始來回穿梭,李浩骑着他那台摩托车,载着金贝贝一块來了。

    來之前,李浩自己喝了点小酒,他后來坚持说,自己当时沒喝多,但据金贝贝说,当时李浩肯定迷糊了,起码走路都有点晃悠了。

    二人停好摩托车,李浩单手插兜,走进了ktv,金贝贝紧随其后。

    此刻,正好付千等人,刚聚完要准备离去,李浩一进來,二人正好对上,付千看着李浩,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也过來了啊。”

    “混好了呗。”李浩单手插兜,极其藐视的看着付千,毫不讲理的來了一句。

    “啥意思啊,浩子。”付千身后站着不少狱友,还有三个一块过來的朋友,所以表情有点尴尬。

    “啪。”

    李浩伸出右手,行云流水的将手掌拍在了付千脖颈子上,使劲儿晃悠了一下,笑着说道:“咋地,这刚出來就忘了,在里面的时候,咋给我跳四小天鹅的了呗,。”

    “你他妈谁啊。”付千身后的朋友看不过去,伸手就要推李浩。

    “啪。”

    就在这时,金贝贝宛若豹子一样窜过來,扯住说话这人的脖领子,眼睛都沒眨,奔其大腿,眨眼间,噗嗤噗嗤连捅三刀,刀刀入底,。

    所有人一愣,金贝贝棱着眼珠子,将带血的军刺顶在说话这人脖子上,大吼一声:“來,操.你.妈的,付千的人都往前给我站一步,,咱军刺对话,试试马力,。”

    “李浩。”付千回头,张嘴就要说话。

    “操.你.妈,叫爸爸。”

    李浩单手插兜,抓着付千脖领子就往下一压,右脚斜着往他后膝盖关节一踹,付千噗咚一声跪在地上。

    “蓬。”

    李浩左腿膝盖弯曲,紧随其后一个电炮磕在付千脸上,那种声音,就跟棒球棍子抡在西瓜上泛起的声音差不多,付千脑袋向后一仰,霎时间鼻孔窜血。

    这一套动作,李浩已经在看守所里,对付千释放过无数次,所以可观赏度,那是相当滴华丽,。

    付千被放躺下以后,扶着地面就想站起來,但他只要胳膊一拄着地面,李浩的右脚,保准又快又恨的踢在他胳膊关节的支点上,根本不给他起身的机会。

    李浩摇滚第一战,就在这个北北ktv里,轰轰烈烈的发生了,。

    他谁都沒管,特意穿着的军勾皮靴,那就是专门为付千准备的,抡起脚丫子,一下一下在付千的脑袋上找着射门的感觉,大厅两端入口处围聚的人,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踢人完全跟砍人的画面不一样,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砍人的时候,刀落在身上之时,只会泛起啪的一声,而踢人的时候,击打音效那是相当立体了,蓬蓬蓬的声音中,还掺杂着从口鼻中飞溅出來的血点子,场面相当凶残与血腥。

    “咣,。”

    李浩依旧单手插兜,后脚跟跺在付千的脑袋上喊道:“站起來,操.你.妈的,。”

    付千被踢的直哼哼,抱着全是血的脑瓜子,浑身缩卷,模样相当凄惨,但即使被踢成这个b样,他还是沒求饶。

    客观一点说,这个付千还是挺有刚的一个人,让人往脑袋上踢,这事儿已经很凌.辱了,如果再服软,那以后根本沒法玩了。

    连续踢了七八分钟,李浩蹲在了地上,扯着付千的头发问:“知道因为啥揍你不。”

    “行,我我长记性了。”付千脑袋埋在地上,看不清表情的说道。

    “操.你.妈,你给我记住,,在里面收拾你,我还给你留点面子,,但在外面,你敢跟我,或者我兄弟呲毛,,我见你一次,踢你一次,次次出血,。”李浩指着付千的脸蛋子说道。

    “我认栽了。”

    “你他妈在我这儿早都栽了。”

    李浩松开付千的脑袋,扭头冲着金贝贝说道:“走。”

    说着,二人大摇大摆的顺着ktv门口离去,付千的朋友沒阻拦,其余的狱友更不会阻拦。

    李浩骑上摩托车,载着金贝贝扬长而去

    三个小时以后,简单包扎了一下的付千,给李浩打了一个电话,发生以下对白。

    “操.你.妈,这事儿沒完。”付千咬牙切齿的骂道,此状态活脱脱就一个滚刀肉,显然,即使李浩连续毒打他多次,也并沒有将其打服。

    “呵呵。”李浩无语的一笑。

    “约一下吧。”

    “你啊,,你行么。”李浩反问道。

    “去你妈的,你就说你敢不敢來吧。”

    “收拾你沒意思,你让唐军给我打电话,。”李浩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付千再打,他沒接

    付千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咬着牙拨通了唐军的手机,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唐军问道:“这个李浩跟谁玩的。”

    “谁jb也不跟,但他认识向南,跟向南是朋友。”

    “他点名说要找我啊。”唐军再次问道。

    “嗯,他说让你给他打电话。”

    “行,明天我正好去一趟市区,到了再说吧,。”唐军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好。”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

    而李浩干完以后,酒劲儿上涌,回到海洋以后,稀里糊涂的躺在床上,直接睡过去了,根本沒去想以后的事儿。

章二百三十 唐军的反击

    在东北混子圈里,只要目前还健在,而且有点名的大哥级人物,年轻的时候几乎都挺生性,要不,也不会在下岗风潮狂涌,无数游手好闲小年轻,涌向社会中的,所谓“混子黄金时代”中脱颖而出。

    其中,唐军就是这种模式下生产出來混子的标杆级作品。

    别看现在类似唐军,大伟这种人,整天夹个小包,皮鞋擦的锃亮,跟谁一说话,都是一笑,礼貌的不得了,其实他们身体里的匪气是改不了的。

    因为他们以暴力为依托,得到的好处已经太多太多了,话说白了,以前他们是穷,所以见谁跟谁呲牙,现在他们是有钱了,但伪装在骨子里的那种狼性,是根本不可能泯灭,因为一旦这种狼性沒了,那下场就是霍勇

    付千这个人,虽然平时有点爱欺负人,嘴也不太好,但毕竟是唐军身边多年的兄弟,这么大岁数了,还让人给踢成这b样,也确实让唐军看的有点糟心。

    “操,明知道他找你,你倒是注意点啊。”唐军坐在付千家的客厅里,看着眼框子敖青千哥说道。

    “我一直也沒在乎他,谁知道他能找人调我,,这b崽子办事儿太损。”付千用数处磨掉皮的手掌,为唐军倒了杯茶。

    “我上午有点事儿,一会你给小钦他们打个电话,这事儿不刘长生在背后捅咕的么!?那就先找他。”唐军想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行,我明白。”付千点了点头。

    “嗯,晚上打电话吧。”唐军站起來说了一句,溜溜达达的就下了楼

    下午两点多,老仙和笑笑一块逛街回來,看着李浩还沒起來,就叫了他一声。

    “操,还睡呢,吃口饭去啊。”老仙挺埋汰的舔着冰激凌问道。

    “吃啥啊。”李浩打了个哈欠问道。

    “我兜里就五块七毛钱,你凑点,咱俩吃个鸡丝面去行不。”

    “你他妈十块钱都不到,这叫一起凑点啊,。”李浩有点崩溃。

    “够意思,我饿了,起來,起來。”

    “你他妈把我袜子踩住了。”

    “骚瑞,骚瑞,你快点整,咱俩吃鸡丝面去。”老仙风风火火的喊道。

    “操,明天这屋里得换个新锁。”李浩皱眉骂了一句,冲进卫生间就去洗脸了

    老仙拽着李浩,就去了对面加州牛肉面,二人相对而坐,老仙冲着服务员说道:“要两份鸡丝面,一盘红油肚丝,一盘麻辣黄瓜,一盘盐水肝尖。”

    “好,还有么。”服务员问道。

    “还有,还有,浩子,你看你吃点啥。”老仙厚颜无耻的问道。

    “你不给我点完了么。”

    “哦,我可能让你误会了,那是给我媳妇点的。”

    “操,,你这五块钱花的真他妈值。”李浩骂了一句,抬头也点了个鸡丝面。

    沒多一会,面条上來了,二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來。

    “哎,仙,我问你个事儿。”李浩夹着肚丝,随口问道。

    “关于人类存亡问題,你就不要咨询我了。”

    “别他妈扯淡,说正事儿。”李浩烦躁的骂了一句。

    “啥正事儿啊。”老仙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知道,哪块有靠谱的婚姻介绍所么,。”李浩想了一下,有点结巴的问道。

    “干啥啊,,给阿姨介绍对象啊,,这事儿还用找婚姻介绍所么,仙哥就能给你办了,我跟你说,我家那个小区的老头子”老仙一愣,随后满嘴辣椒油的就开始白话。

    “滚他妈远点,我妈都多大岁数了,,再说她也不想找老伴,我问过她。”李浩烦躁的骂道。

    “那你找婚姻介绍所干啥。”老仙眨眼问道。

    “我要找对象。”李浩憋了半天,脸色有点羞红的把头扭向了窗外。

    “憋着啦,哥们,。”老仙愣了半天,恍然大悟的问道。

    “跟憋着沒关系,你就说知不知道吧。”李浩已经有点不太想聊这个话題了。

    “问題是你要找对象,也沒必要非得去婚姻介绍所啊,,你看看海洋一天晚上有多少过來玩的姑娘,坐出租车的,自己开车的,坐别人车的,别人坐她车的,啥样沒有,,非得让人介绍干啥,,这样,你今天晚上跟我去场子溜达一圈,看上哪个,我帮你追,不就jb砸点钱的事儿么。”老仙拍着胸脯子说道。

    “行了,你吃饭吧。”李浩赶紧摆了摆手,有点后悔跟老仙说这个事儿。

    李浩此刻确实想结婚,而且越快越好,至于对方是谁,家里条件啥样,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只要人本分,孝顺,其它的都可以

    晚上六点左右。

    一台汉兰达,一台别克子弹头,扎进了二商店桥底下的停车场里。

    “咣当。”

    唐军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來,后面跟着六七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直奔收费亭里走去。

    “停车啊。”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笑呵呵的问道。

    “这车谁的。”唐军指着自己身边的一台霸道问道。

    “哦,我们老板的。”

    “刘长生是吧?”

    “对。”

    “呵呵。”唐军点头一笑,单手推开收费亭的门子就走了进去。

    “蓬,,。”

    老头还沒等反应过來,付千直接抡起千斤顶,砸在了霸道车后面的风挡玻璃上。

    “你们这是。”老头有点蒙。

    “给刘长生打电话,告诉他,三分钟出现,晚來一分钟,我砸一台车玻璃。”付千看着老头面无表情的说着

    五分钟以后,刘长生从旁边的饭店里跑了出來,此刻他已经知道,停车场等他的就是唐军,但又沒有任何办法,如果不去,这帮人肯定就砸车了。

    很快,唐军坐在收费亭子里,看见了刘长生。

    “你还敢來啊。”付千撇嘴看着刘长生问道。

    “你敢杀我啊。”刘长生斜眼反问了一句。

    付千顿时被这一句话噎在了那儿。

    “操。”

    刘长生扫了一眼霸道,推门就走进了收费亭,这个亭子空间极小,顶天也就能放下两张床,此刻唐军坐在收费桌子上,正抽着烟。

    “唐军,,谁jb都不是大山里出來的,你开停车场,我也开停车场,你能怎么对我,我就能怎么对你,。”刘长生进屋打量了一下唐军,面无表情的说道。

    “啪。”

    唐军毫无征兆一个反抽,抽在了刘长生的脸上。

    “噗咚。”

    刘长生身体趔趄的往后一退,被打的脑袋嗡嗡直响。

    “來,你说说,你要怎么对我,。”唐军指着刘长生的脸蛋子问道。

    刘长生斜眼看着他,擦了擦嘴角,沒吱声。

    “我.草.你.妈的,认识两个小崽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來,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來。”唐军依旧坐在桌子上,伸手扒拉一下电话。

    刘长生停顿了不到一秒,二话沒说伸手就抓起了座机,想了一下,拨通了李浩的手机。

    “喂。”

    正在跟老仙逛街找中介的李浩,接起了电话。

    “人來了,在我这儿呢。”刘长生简单明了的说道。

    “啊,。”李浩愣了一下,挠了挠鼻子说道:“你让他接电话。”

    “行,你等会。”

    刘长生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电话递给了唐军。

    “你不找我呢么,我在这儿呢。”唐军接过电话,干脆利索的说道。

    “呵呵,你不能走吧。”李浩笑着问道。

    “走了,我是你儿子。”

    “妥了,你等我。”

    李浩舔着嘴唇,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了。”老仙问到。

    “呵呵,唐军找我,我去一趟。”李浩随口回答。

    “他啥意思啊,约一下呗。”老仙愣了半天,出口问道。

    “啊,好像是。”

    “操,那还寻思个jb,摇人呗,我给南南打电话。”老仙直接掏出了手机。

    “别找南南,人多沒用。”李浩皱眉摆了摆手。

    “那就咱俩啊。”

    “也jb不阅兵,你找那么多人干啥啊。”李浩说着掏出了电话,拨通了金贝贝的手机。

    “咋了,哥。”

    “会开车么。”

    “会啊。”

    “你去海洋后院,把拉酒的那台面包车开上,拿点东西,在车里等我,我一会过去。”李浩随**代了一句。

    “行,用叫别人不。”

    “不用。”

    李浩干脆利索的拒绝道。

    “我操,真就咱俩去啊。”

    “不是还有个金贝贝呢么。”

    “就咱们三个啊。”老仙继续追问。

    “你就说一会干起來,你能不能跑吧。”李浩斜眼问道。

    “操,你啥时候看我跑过。”老仙傲然回道。

    “那还墨迹啥,走吧,打车先回海洋。”

    李浩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是直扑海洋,然后去楼上拿了点东西,最后才上了金贝贝的面包车。

    “哪儿啊。”

    “太平桥洞子。”

    李浩随口回了一句,低头打开了刀袋子,长的砍刀根本连看都沒看,直接挑了一个最狠毒的三棱军刺,。

    车外,雪花飘落,两个虎b,加一个最近性格让人摸不透的李浩,究竟会跟唐军擦出啥火花呢,。

章二百三十一 勇士无双

    桥洞子下面的停车场入口处。

    汉兰达和别克商务的车门子都四敞着,车里插着刀枪棍棒寒光闪烁,包括付千在内的六七个汉子,扎堆聚在一起,右手戴着白手套,正一边抽着烟,一边轻声细语的聊着,平心而论,这帮人确实有样,不爱吱声,也不张扬,。

    屋内,唐军抱着肩膀坐在办公桌上,旁边放着一把七孔砍刀,一声不吭的看着刘长生,而刘长生也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跟豆腐块差不多的电视,两人全程无交谈。

    时近十二月份,天越來越冷,街道上行人,都冻的疾步快行,付千撅着大厚嘴唇子,冲着倒车镜哈了口气,好像他挺爱干净似的,使劲儿用袖口擦了擦,从他的动作看來,此刻他很托底,哥们兄弟全來了,他已经不在乎那个不止一次毒打他的李浩

    片刀铸成,杀敌饮血,报仇就在今夜。

    付千冲着擦干净的倒车镜,照了照自己那并不算英俊,且十分磕碜的大脸,看着老脸上的伤口,目光有点小哀怨。

    李浩的数次拳打脚踢,已在他心里埋下了一个仇恨的种子,为了这个种子,他已等待了千年,如今犹在痴痴的等

    为何李浩还不來,。

    “吱嘎。”

    一台面包车在停车场的道对面停了下來,。

    李浩來了,。

    不过人家李浩,根本不是为了跟付千了解这段孽缘,而是奔着唐军來的,。

    “哗啦啦。”

    车门子被拉开,李浩率先跳下了面包车,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明晃晃的握着三棱军刺,。

    老仙和金贝贝分别从正副驾驶跟了下來,他俩的打扮非常怪异,每人胸前都背着一个中小型的书包,沒错,这书包是背反了的,装东西的一侧,里面塞了四整块砖头子,正好挡在了胸前,护住了心脏和腹部,两条书包背带,绕到后背,中间还有个横带能直接扣死,这就保证了书包死死拴在了二人身上,。

    这是李浩踏入社会以后,新带來的打法,h市混子历史上,仅此一例,。

    有句话怎么说來着,一个行业要往前推动,人才是必不可少的助力器,。

    很显然,李浩这个刚要出笼的猛虎,偶漏峥嵘,就展现了他在混子圈惊人的天赋。

    他上车之前,去楼上取的就是书包,但只准备了两个,自己却沒带,老仙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要戴,唐军就会以为我害怕了。

    三人下车以后,迈步就奔着停车场走去,很快犹在痴痴等的付千看见了三人,。

    “來了。”付千大喊一声。

    “操。”

    “刷刷刷。”

    六七个汉子扔掉手里的烟头,直接抽出了车里的片刀。

    “李浩,,你别装b,今天我弄死你,,。”

    付千举刀大吼了一声。

    “我要三天不提醒你姓李,你就不知道我是你爸爸,。”李浩扫了他一眼,一步迈上了台阶。

    “剁他,,。”

    付千那边的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六七个汉子蜂拥着冲了上來,一场血腥的对砍,彻底拉开序幕,。

    金贝贝站在李浩左边,是第一个抡刀就往上冲的狼崽子,。

    “啪。”

    开山刀竖着剁在一个壮汉的脑袋上,金贝贝上前一步,直接拎住了他的脖领子,随后疯狂轮动胳膊,沒砍一刀必保喊一句.操你.妈,,两秒以后壮汉身上的羽绒服,开始往外窜着鸭毛,场面相当壮观,他不是沒还手,而是他拿的是大卡簧,情急之下,一刀捅在金贝贝的肚子上以后,发现根本沒扎进去,等在想扎的时候,脑袋已经挨了四五刀了,。

    “操.你.们.妈的,,谁碰我,我往谁脖子上砍,。”

    老仙身体素质最次,但在关键时刻永远透着一股疯劲,他从不跟别人近身接触,轮着片刀,瞅准机会就往对方脖子上砍,能不能砍着是一回事儿,吓不吓死你,又是一回事儿。

    李浩上了台阶以后,谁都沒管,直扑收费亭子,此刻里面的唐军也听见了动静,拿起七孔砍刀,咣当一声拽开了门,这场战役的两个核心人物,仅有一门之隔的碰面了,。

    “b崽子,就你找我啊,。”唐军挑着眉毛问道。

    “去你妈的。”

    李浩攥着军刺一步上前,同时唐军一刀奔着李浩脑袋砍了过來。

    “噗嗤。”

    三棱军刺扎在唐军的肚子上,。

    “嘭。”

    片刀看在李浩的脑袋上。

    “操.你.妈,我找你咋地,。”李浩瞪着眼珠子喊了一句,掐着唐军脖子,顺手就要在捅第二刀,。

    唐军愣了一下,一咬牙,攥着不算长七孔片刀,竖着也往李浩上半身扎去。

    “噗嗤。”

    二人再次各捅一刀,李浩扎的还是唐军内脏,而唐军扎的是李浩肩膀,七孔虽然叫砍刀,但是刀身一样有弧度,刃口非常好,所以唐军扎的这一下也挺结实,。

    “操.你.妈,咱俩谁退一步,谁是狗.篮.子,。”

    李浩怒吼一声举刀就要再捅,此刻唐军听到李浩的喊声,浑身汗毛孔炸立,本能后退一步,刀都沒拔,直接用手推了一下李浩的脑袋。

    “噗咚,。”

    李浩脚后跟绊在门框子上,噗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唐军二话沒说,捂着肚子跨过李浩,一步迈了出去,随后转身就跑,。

    唐军挨了两刀以后彻底缩缩了,李浩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如果是在特定时间下,唐军绝对敢捅死李浩,但一对一碰触,他沒有那个和李浩赌谁先躺下的魄力,这跟身外有多少浮财,有多少妻儿子女沒关系,就是单纯的胆魄问題,就好比贩毒的那么多,他们敢犯死罪,手里也有枪,但为什么很少听说,有谁敢跟警察拘捕呢,。

    因为明天死,和今天死,这中间差的太多,大部分人是过不去这道坎的

    而李浩现在是什么状态呢,,。

    自从出狱以后,他免费住在海洋,所有零花钱,都是我们哥几个私下给的,有时候三五百,有时候千八百,虽然在我们看來这沒啥,但对于李浩和别人來说,这就是在施舍,。

    还有,李浩现在是有外债的,虽然我从來沒提过,帮他处理案子花多少钱,还有他欠我那十万什么时候还,但他心里是有数的,人情债沒法还,经济债还沒法还么,。

    所以,对别人來说,停车场可要可不要,但对李浩來说,这个东西他必须拿到,。

    拿到的前提就是,唐军必须躺下,。

    此刻,唐军已经顺着缓坡冲出了停车场,李浩肩膀上插着七孔,拎着军刺就追,但唐军眼疾手快的拽开了一个私家车的车门,直接窜了上去,扯脖子喊道:“开车,操.你.妈,。”

    私家车是司机是个女的,一看唐军这个状态,也不敢呲牙,踩着油门就跑了,李浩追了两步沒追上,拎着三棱军刺又拐回去了。

    而停车场这边的战斗,在唐军主动跑了以后,也有接近尾声的意思,有三人被老仙和金贝贝砍散了,其余几人正轮着片刀后退,周围起码围堵了四五十人,在看着热闹,有人已经打电话报了案。

    “噗嗤。”

    李浩冲上台阶,一刀扎在正往后退的壮汉大腿肚子上,横腿一个绊子,直接给他撂倒,随后奔着付千冲去。

    沒错,这场孽缘该结束了,。

    李浩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片刀,迈着大步直扑付千,。

    “你妈了个b,你要干啥。”付千身上也挨了三四刀,再加上昨天的毒打,这个脸几乎已经沒法看了。

    “我今天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嘴。”

    李浩咬牙切齿的骂道,一手捂着肩膀上的七孔砍刀,让其不对自己进行第二次伤害,一手轮着片刀,对着付千噼里啪啦一顿猛砍,。

    区别是,这次砍付千的时候,李浩沒有奔其要害,而是专门往肉多的地方,大动脉少的地方砍,比如屁股蛋子,大腿根子,后背这些地方就遭殃了,。

    “别打了,,别他妈打了。”

    付千双手上下摆动,迈着大腿一边跑,一边哀嚎,李浩在后面穷追不舍,俩人绕着停车场跑了小半圈,付千灵机一动,直接钻进了一台悍马的车底下,。

    “來,你出來,。”李浩蹲在地上,拿刀捅咕了他一下。

    “我不出去,,牛b你进來。”付千爬车底下问道。

    “你瞅你这个b样的。”李浩无语。

    “我咋地了,,你他妈打起來沒完了啊。”付千斜眼往后退了退。

    “呵呵。”

    李浩看着付千那个死样,竟然无奈的咧嘴乐了。

    “你笑啥。”

    “你他妈去医院吧,我不打你了。”

    李浩站起來说了一句,扔掉片刀,转身就走了,付千扒眼往外扫了一圈,看见李浩真走了以后,才往外面爬

    三分钟以后,腿上挨了两管叉的金贝贝,扶着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书包都掉了的老仙,一瘸一拐的上了面包车,李浩捂着脑袋开车,面包车摇摇晃晃的奔着医院赶去。

章二百三十二 发哥?发子?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李浩正躺在外科诊室的床上,四五个医生拿着气压钳子,正切割着插在李浩身体里的七孔刀身,由于李浩颇懂急救,一直沒碰那个七孔砍刀,所以沒有造成大出血和二次伤害。

    “咋回事儿啊,!”

    我一着急,攥着电话就推开了病房门。

    “呵呵,干起來了呗。”李浩扭头看着我回了一句。

    “操,,。”我咬牙骂了一句,就要继续说话,不料到李浩摆摆手说了一句:“我沒事儿,你先出去,让大夫好好给我缝针。”

    我顿时无语拽上门,就又走了出去,沒多一会,门门,水水,张奔,胡圆圆也來了。

    “跟谁啊,,。”门门上來就问了一句。

    “还能谁,唐军呗。”

    我皱眉回了一句。

    “偷袭啊。”李水水也问了一句。

    “不是,约的刘长生停车场。”我又解释了一句。

    “那他们咋样了啊,。”门门急迫的问道。

    “一人挨了两刀,行了,都别他妈问了,我也不太清楚。”

    我烦躁的摆了摆手,众人对视了一眼,也就沒有再说话。

    老仙和金贝贝出來以后,我们瞬间都放心了不少,因为老仙一出來,还能朗朗的吹牛b呢,显然这顿片刀,根本沒把他咋地。

    “我跟你们说昂,,就今天这画面,绝对是牛b带冒烟的那种,你们都不知道,当金贝贝砍了第一个人的时候,我直接就感觉身体一哆嗦,。”老仙躺在病床上,突然一个抽搐,当众表演了他当时怎么哆嗦的,后果就是把手上的点滴瓶子震的一晃悠,吓了我们一跳以后,继续说道:“我这一哆嗦完,,就感觉这身上冒汗了,当时我以为是感冒了呢,后來一想这他妈绝对是热血沸腾了,,随后,我拎着刀就冲上去了,对面俩人,我先用了一招血饮狂刀,,离七米远左右,一个飚射直接扎在了对面壮汉的脖子上.........。”

    “去去去,给他推进去。”李水水相当烦躁的摆手说道。

    “我他妈受伤了,你都不哭一个,,友情何在,。”老仙斜眼骂道。

    “哭一个沒问題,但听不了你吹牛b。”李水水回了一句,捂着老仙的嘴,直接把他推到了观察室临时的病房里,因为现在我们还沒交住院费呢。

    “他说的太邪乎,,哪有什么血饮狂刀,其实当时我就用了一招,清风拂面........。”金贝贝紧随其后的开始了。

    “闭了。”我皱眉呵斥了一句。

    “哦。”金贝贝顿时噎回去了。

    我想了一下,掏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刘长生的电话。

    “在哪儿呢。”电话接通以后,我声音冷淡的问道。

    “停车场呢,警察过來了,我得留在这儿说话啊。”刘长生出言回了一句。

    “我兄弟在医院呢,咋解决。”我干脆的问道。

    “你别急,我让人马上过去送钱。”刘长生这人,虽然市井气息相当浓厚,对利益也看的很重,但他跟身边这些社会上的朋友接触,其实还是挺有分寸,挺有态度的。

    我听着刘长生的话,就是想发火,也发不出來,只能催着说了一句:“快点吧。”

    “嗯,马上就去。”

    “那就先这样。”

    我和刘长生结束了通话以后,李浩也被推了出來,肩膀上的伤口缝了四层,脑袋缝了八针。

    “操,掐你來,你咋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我挑着眉毛问道。

    “呵呵,这捡钱的路子,你都给我找好了,我也不能啥事儿都求你啊,。”李浩脸色苍白,咧嘴笑了一下。

    “你虎b啊,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李水水也骂了他一句。

    “我明白,你们干,和我干是一样的。”李浩随口解释道。

    “那边伤的咋样啊。”门门冲他问道。

    “沒扎正地方,都是硬伤,应该沒多大事儿,。”李浩想了一下说道。

    “你身上还jb挂着累呢,操。”

    我骂了一句,舔着嘴唇拨通了戴胖子的电话,随后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下。

    “李浩揍的对,就得这么削他。”戴胖子听完以后,干脆利落的回到。

    “大哥,浩子身上挂着累呢。”我提醒了一句。

    “沒事儿,你们该住院住院,他不先砸的车么,,你让刘长生给李浩做一个最少三个月的工资清单,他们要非得走官方,咱就告他黑社会团伙寻衅滋事,,李浩顶天是个伤害,法鉴那儿我卡唐军一下子,咱就赢了。”戴胖子沉默不到十秒,条理清晰的说道。

    “行,你这么说,我就托底了。”

    “李浩,像样。”

    戴胖子简单的吐出了四个字,直接挂断了手机。

    “呼。”

    我喘了一口粗气,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随后刘长生的人过來,递给了我两万块钱,李浩他们的伤,肯定用不上这么多,所以从这点上看,刘长生办事儿还真挺讲究的

    唐军一伙人跑了,开來的车还被警察扣住了,而且人家压根沒在市区治病,硬生生捂着肚子,回三泉镇缝的肠子和肚皮,要不怎么说,这老混子就是扛整呢,这他妈要换个小年轻的,就是不流血过多而死,也他妈被吓死了。

    李浩的第二刀扎在了唐军胃部下面的位置,针是缝上了,医生也沒看出有啥隐性症状,但从以后的日子里,唐军染上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打嗝,几分钟就一个,想憋也憋不住,看了不少大夫也沒治好,反正以后谁跟他吃饭,都下意识的捂着脸,怕被他喷到。

    唐军可能心里一万个不承认林恒发现在的位置,但出了事儿以后,他还是给林恒发打了个电话,林恒发也第一时间到场了。

    “沒事儿吧。”林恒发冲唐军问道。

    “沒事儿,缝上了。”唐军还挺洒脱。

    “你应该跟我打个招呼,我就是叫不來人,不也能跟你去么。”林恒发非常实在的说道。

    “呵呵。”

    唐军咧嘴笑了一下。

    “咋地,这憋口气,还要掐啊。”林恒发弯腰,坐在凳子上问道。

    “一个小b崽子,再猛,还能咋地,,大不了,我捐点款呗。”唐军棱着眼珠子说道,他现在不想跟李浩干了,他现在想背后捅咕了。

    “你知道他跟谁玩的么。”发哥一愣,皱着眉头问道。

    “他不就认识那个向南么。”唐军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他住在海洋啊,,住在海洋,你还不明白,谁养着他么?,你好好想想,沒有戴胖子点头,李浩可能认识刘长生么,,可能去管这个事儿么,。”林恒发拿话点了一下唐军。

    “操,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我一直以为,是刘长生直接接触的李浩呢。”唐军恍然大悟。

    “怎么可能,李浩刚出來,以前也不是混的,他通过谁能认识上刘长生,,完全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林恒发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看这事儿。”唐军试探着问道。

    “军哥,大哥活着的时候,咱都整不过戴胖子,现在大哥沒了,人也散了,咱再跟戴胖子掐下去,公司一万年以后,都不一定能开张,。”林恒发拍了拍唐军的手腕,表情认真的说道。

    “你不跟小亮关系好么。”唐军出口问道。

    “哥,咱自己就能解决的事儿,我为啥要求小亮呢,,再说,这事儿他也不一定能办,,大哥之前还认识他爸呢,这公司不说关也关了么。”林恒发依旧挺上火的说着。

    “你要服软啊。”唐军试探着问道。

    “服软谈不上,戴胖子不是拉了不少钱,要收购那个场子么,,咱反正也沒那个经济能力吃下來,直接就让给他呗。”林恒发随口说道。

    “我沒啥意见。”唐军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哥,我得谢谢你,说实话,你要非揪着这事儿不放,我也沒招,,咱自己家闹的再不愉快,你要动手,我们不也不能看着么。”林恒发极其肉麻的说了一句,就差沒bb说:“大哥,你为组织牺牲的太多了,來,撅起來,我浪.舔你一下菊花。”

    “呵呵,沒事儿,收拾李浩,以后的机会有的是。”唐军挺jb矜持的回了一句。

    二人聊了一会,林恒发就掏出电话,走出病房,拨通了戴胖子的手机。

    “喂,戴哥。”林恒发笑着问道。

    “谁啊,’

    “我,发子。”

    “哪个发子。”戴胖子依旧不急不慢的问道。

    “林恒发。”

    “哦,以前开游戏厅那个是吧。”戴胖子似乎好不容想起了发哥。

    “呵呵,忙啥呢。”林恒发干笑着问道。

    “有事儿你找向南,我忙着呢。”

    戴胖子极其平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恒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嘎嘣嘎嘣咬着牙齿,起码憋的一分钟沒说出话來,他jb兴高采烈的想跟戴胖子过过招,谁知道人家根本沒拿他当一个段位的

章二百三十三 一个故事

    林恒发主动示好戴胖子未遂以后,还真就给我打了电话。

    “喂,你好。”我坐在李浩的病床上,缓缓接起了电话。

    “我,林恒发。”

    我听着他的声音,并沒有多少意外,因为戴胖子刚才已经给我通过气了,但还是停顿了一下问道:“哦,是要那五万块钱吧。”

    “呵呵,那你准备啥时候还啊。”林恒发一愣随口问道。

    “地卖了就还你呗。”我非常认真的说道。

    “别扯沒用的了,行么。”林恒发挠了挠头,快速说道。

    “有事儿你就说。”

    我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如果说我对林恒发之前还有感情的话,那在他让韩大雁收拾我的那一刻,这点感情就一点不剩了。

    “约个时间谈谈吧。”

    “你代表谁啊,唐军么。”我快速问道。

    “你戴哥在乎的是唐军的事儿么,。”林恒发反问道。

    “呵呵,行吧,你说个时间。”

    “明天吧,白天我回市区给你打电话。”

    “嗯,好了。”

    我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谁啊。”李浩斜眼问道。

    “林恒发。”我回了一句。

    “我最jb烦他。”李浩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走上这条路,就他妈是林恒发一手促成的。

    “呵呵,你想要多少钱啊。”我龇牙问道。

    “你看着整吧。”李浩不怎么感兴趣的回了一句。

    “哈哈,要多了,我可得扣点。”我放声大笑。

    “都给你了,去去,回家吧,我困了,睡一会。”李浩烦躁的摆了摆手,就开始撵人。

    我扫了一眼手表,感觉时间也不早了,抻了个懒腰站了起來,冲着正在打扑克的水水,门门,张奔,胡圆圆几人问道:“你们不回去啊。”

    “好不容易请一天假,再玩会。”水水头不抬眼不睁的回了一句。

    “操,不务正业。”

    我骂了一句,拎着电话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又纠结起了自己和安安的事儿,这都好几天了,她依旧不搭理我,而且一下班就回她的朋友家,我想抽空找她聊会都沒机会。

    “这可jb咋整,。”

    我开着车,面露便秘的表情,直嘬牙花子的自语着。

    前面遇到红灯,我挂上空挡,把车停在了直行道上,正想抽根烟解解心结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一家花店。

    “玩把起鸡皮疙瘩的。”

    我眨着深邃且猥琐的目光,再次自语了一句,鬼使神差的把车生别到了路边,随后一个明晃晃的违停,停在了花店门口,这车反正也是戴胖子的,罚款也罚他,跟我一毛钱沒有。

    我推开车门,溜溜达达走进了花店,扫了一圈说道:“來一束弥补裂痕的玫瑰。”

    “我跟你说哥们,你來我店,算是相当有眼光了,我这玫瑰,能不能弥补裂痕我不知道,,但就是她腿夹的再紧,你把花往她面前一放,我也保证她第一时间给你劈开。”老板龇着大黄牙说道。

    “这么牛b呢么。”我略微有些惊愕。

    “看见这个沒,,我媳妇。”老板指着里屋的一个少妇说道。

    “送花劈开的啊。”我小声问道。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呵呵。”我顿时竖起大拇指,赞叹了一句:“会做买卖。”

    “來多少枝啊,。”老板问道。

    “39吧。”

    “你要送39的话,我觉得劈开的难度有点大,。”老板撇嘴摇了摇头。

    “那多少合适呢。”

    “咋地,不得99。”

    “我看你这是一锤子要砸死谁啊。”

    “老弟,侩妹还能在乎钱么,我看见你开奔驰过來的,操,少加一箱油,不啥都有了啊。”

    “行吧,你给我整吧,整完,扔我后备箱里。”我把车钥匙递给了他。

    “好叻。”

    “哎,这附近有商场么。”我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一句。

    “有啊,那边就是。”

    “行,我知道了。”

    十几分钟以后,我來到了商场五层,这里卖的都是一些女人用的饰品,和一些裤.衩.子,胸.罩.子,头贴,发卡等生活物品,以前上学的时候,一逃学安安就领我來这种地方淘货。

    我溜达了一圈,最后收住脚步,停在了一个饰品摊旁边。

    “要点啥啊。”

    “你把那个拿來我看看。”我指着背板上面的一个东西,点头说道。

    “哦,好。”她说着摘下了那个东西

    一个小时以后,金色海洋的某个包房里,章伟民正招待着一群朋友,屋内坐着不少姑娘,安安也在,因为她跟这几个顾客比较熟,所以过來喝两杯酒。

    “安安,我这说好几回给你介绍我侄子认识,你到底咋想的啊。”一个胖乎乎的中年问道。

    “呵呵,能认识就认识呗,那有啥咋想的呀。”安安用湿巾擦了擦手,随口回道。

    “你别扯淡,人家安安是我弟媳妇。”章伟民插了一句。

    “啊,那我误会了。”中年一拍脑门。

    “章哥,熟归熟,但别占我便宜昂,我可不认识你弟弟。”安安翻着白眼说道。

    “气话。”

    “气你妹,喝酒吧你。”安安举起了杯,似乎对喝酒这事儿还挺热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丽,把门开开。”

    安安摆手吩咐了一句k服。

    “咣当,。”

    门被拉开,一大捧玫瑰花优雅的飘了进來。

    “哦,,,安安,。”

    躲在玫瑰花后面的我,满嘴喷着酒气,饱含深情的喊了一嗓子,屋里的人顿时吓的一哆嗦,全都疑惑的扫向了门口。

    “刷刷。”

    当玫瑰花一点点落下,我潇洒不羁,略显颓废的脸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操。”章伟民拍着脑瓜门,无比上火的骂了一句。

    而我直勾勾的看着安安,双目蕴藏的情感,宛若**大海一般狂涌。

    “这哥们谁啊。”胖子不解的问道。

    “我弟弟。”章伟民羞涩的回了一句,站起來喊道:“弟啊,,弟,像个人似的行不。”

    “哦,安安。”

    我再次诗朗诵道,但自己也感觉这个尖锐的声音,有点恶心,明显用力过猛了。

    “你干嘛啊。”安安惊愕的问道。

    “我有话对你说。”我身体有点摇晃,浑身散发着酒气,因为我沒有老仙那个厚脸皮,所以刚才上來的时候,自己喝了半瓶假的芝华士以壮胆气。

    “有事儿能等我闲着的时候说么。”安安站了起來。

    “不能,你不让我说,我就屎。”

    “你喝多了吧,赶紧出去,别在这儿丢人。”

    “啪。”

    我单膝跪地,将玫瑰花束放在身前,动作缓慢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根本沒有包装盒的对戒,上面还有标签,写着统一售价,五元

    “安安,我给你讲个故事:几年以前,有这样一对小情侣,男孩喜欢女孩的爱钱如命,却在自己面前的天真烂漫,女孩爱男孩的一无所有,但却愿为自己倾其所有,走在小商场里,女孩说,什么时候给我买钻戒啊,男孩说,请你吃完饭,我就剩下了五块钱了,女孩说,兜里沒钱,你也好意思约我出來,男孩说,我是沒钱,但有五万给你花五万,有五块就给你花五块,说完,男孩在摊位上买了一对五块钱的塑料戒指并许下承诺说,我不知道许多年后,我是否跟今天一样窘迫,但如果我有,那都是你的;如果我沒有,我人依然是你的,哪怕到了那天,你已经不跟我在一起了,女孩亲吻着男孩的额头,戴上了那枚戒指,几年以后,他们历经很多很多以后,又走到了一起,可男孩,翻遍所有地方,也找不到了那枚戒指,,他很后悔,很懊恼,自己弄丢了那份青涩的记忆,所以他买了一枚新的希望女孩,能再次为他带上,捡起他们之间的记忆还像青葱少年时那样,站在校园的松树下,许下承诺说,我们要一起看到新闻联播的结局,一起迎接南北极冰川融化,随着**放逐。”

    我借着酒劲儿,深情款款,毫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独自呢喃着。

    安安站在原地,小脸红扑扑的望着那枚戒指,捂着小嘴不知所措。

    “我不解释,你我之前的误会,此刻,我只想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看着安安诚挚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了。”安安闪烁着泪花,轻声问道。

    “在你生气的时候,我就会这样。”

    “啪。”

    安安停顿许久,伸手抓住了女款的那枚戒指,随后停顿了一下,低头走了出去。

    我顿时懵了。

    “她啥意思,。”我迷茫的看着众人问道。

    “我他妈怎么知道。”章伟民捂脸说道。

    “赶紧追出去问问啊。”一个姑娘喊道。

    “哦。”

    我抱起花转身跑了。

    “我操,这整的一身鸡皮疙瘩。”章伟民哆嗦了一下说道。

    “我侄子是肯定干不过你弟了。”胖子中年无奈的举起了杯。

    “嗯,这b崽子有心眼。”章伟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跟胖子撞了一下杯。

章二百三十四 互不相欠

    我抱着鲜花追出了海洋,安安果然站在门口。

    “拿我戒指,那你可不能跑了。”我抱着花说道。

    “南南,为什么你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让我绝望。”安安怔怔的看着我问道。

    “我一直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误会但生活不就是经历么,,每经历一次,记忆就更深刻一分,以前的我,真的想不到,自己能去买花,去买一枚五块钱的戒指,。”我喘了口气,看着安安认真的说道。

    “踏踏。”

    安安动作缓慢的走到我的身前,张开手臂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继续轻声说着:“南南,随着你越來越好,我在你身边的光芒,就会越來越少我现在能给你的帮助,以后可能会是你的负担我怕我走到最后,只剩下了戒指,而你却不在了。”

    “安安,你和我之间的感情,不存在负担,,人的青春只有一次,我的生活已经够勾心斗角了,所以我只希望自己的爱情能纯粹一点,能干净一点这个只能是你给我,别人给不了。”我冲着安安的耳朵认真的说着。

    “南南,让我安静几天,让我好好想你几天,行么。”安安抿着嘴唇问道。

    “你怎么了。”我愣了一下问道。

    “嘿嘿嘿,你就当我有点小自卑,需要调整一下吧。”她强笑着松开我说道。

    “你住哪儿啊。”我皱眉问道。

    “还住朋友那儿呗。”她用手掐了一下我的鼻子,脸蛋通红的说道。

    “那得几天啊,。”我有点着急的问道。

    “什么时候安爷痊愈了,什么时候再说。”

    “你别再跟别人跑了。”我有点担忧,感觉非常不好。

    “君若只为红颜醉,红颜柔骨为君死,。”安安眼睛红肿,虽然面带微笑,但总感觉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决然,说白了,就是这句话说的有点狠,有点极端。

    我懵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啥意思啊。”

    “文言文,有点晦涩,你琢磨吧,我回去补个妆。”安安感觉气氛被我问沒了,顿时泄了口气,摆摆手直不愣登走进了海洋。

    “干啥呢,哥。”

    胡圆圆从出租车上走下來,看见我以后,有点不解的继续追问:“又给戴老板得罪了,让你当门童顺便卖点花啊。”

    “滚他妈远点。”我烦躁的骂了一句。

    “哦,那你卖吧。”胡圆圆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來,你等等。”我从后面喊了他一声。

    “咋地了。”

    “借我二百块钱。”我低着头,有点羞愧的说道。

    “哥,你咋老管我要钱呢,。”胡圆圆有点要急眼了。

    “刚才买花,把加油钱都花了,明儿一早胖胖要用车,我这捅咕不走,他该骂我了。”我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哥,都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沒jb,找茄子提溜闲出屁來了你和嫂子感情。”胡圆圆挺不情愿的一边掏着钱,一边开始叨唠。

    “啪。”

    我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恶狠狠的骂道:“跟谁说话呢,沒大沒小的。”

    “你看,借钱也沒个借钱的态度。”胡圆圆抠抠搜搜的整出了二百。

    “这事儿注意保密,知道么。”我斜眼威胁到。

    “我知道,哥,你要脸儿,。”

    “行了,滚吧。”我烦躁的摆了摆手。

    “哥,我有个别的事儿跟你说。”

    “咋了。”

    “你能不能把金贝贝安排别的地方去,我跟他有点不对付。”胡圆圆挠了挠头,挺犹豫的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斜眼打量了他一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圆圆啊,看在咱俩有许多秘密上,有一句话我得告诉你,有多大腚,就穿多大裤衩,沒那个智商,就别往派系斗争里扯,要不南哥一急眼,很容易连你也收拾了。”

    “啥意思啊,哥。”胡圆圆憨厚的问道。

    “你告诉奔奔,他想让金贝贝上一边玩去这事儿,让他自己跟我说。”我掐了一下胡圆圆的脸蛋子,潇洒的转身走了。

    “哥,你咋知道是奔子让我跟你说滴呢,。”胡圆圆愣了半天,高喊了一句。

    “这娃啥时候能长点心眼呢。”

    我非常上火的自语了一句,根本沒回胡圆圆的话,转身奔着房间走去,正如我所想,金贝贝和张奔确实不对付,这俩人算是较上劲了。

    一通深情款款的表白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安安已经松口了,再过一段,我再融化融化她,几乎度假村的误会就可以解除了。

    今天挺累的,回到房间,我把花插在一个水桶里,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还沒等起來就接到了林恒发的电话,他约我在一家茶馆里聚聚,我觉得也抻的差不多了,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洗漱一下,换了一套新衣服,我就叫了门门和水水一起去了这家茶馆,我到的时候,林恒发已经和林子坐在包厢里喝上茶了。

    “呵呵,來了啊。”林恒发坐在原位,冲我点了点头。

    “挺好的呗。”我咧嘴一笑,和门门还有水水一起坐在了他的对面。

    “凑合事儿吧,喝点啥茶。”林恒发招呼着问道。

    “不喝了,这两天有点上火。”我摆了摆手,掏出烟盒放在桌子上,自己点了一根。

    “呵呵,有范了哈。”

    林子硬邦邦的整了一句,他自从出院以后,虽然行为变的有点怪异,但说话依然脑残,这是本性,估计这辈子也很难改了。

    “人呐,得往高处走,不能两年前是个跑腿的,两年后还是个跑腿的,,说好的进步呢,哦,我忘了,你腿好像沒好利索。”门门直接顶了一句,还jb伸手咣当敲了一下林子的伤腿,自语着來了一句:“操,有钢板呐,,,尿尿的时候你可得注意点,整生锈那就麻烦了。”

    “呵呵,操。”李水水实在是憋不住笑的扭过了头。

    “。”林子顿时被门门整沒磕了,脸色通红的坐在原地,一声沒吭。

    “你说话挺jb损呐,呵呵。”林恒发看着门门说了一句。

    “我一直跟你们不太熟,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过來溜达一圈。”门门随意的摆了摆手,自己倒了杯茶。

    “发哥,我跟你掏心掏肺说两句昂,以前呢,我确实靠你活着,这是事实,我争辩不了,也愿意承认,后來咱也发生了点矛盾,,说实话,当时老向腿上挨了一下,我挺來气,后來一想,我这些年养老向的钱,也都是从你那儿挣的,前后一勾,我这对你爱,对你的恨,也都沒了,,所以今天开始,咱俩往事前尘如梦,至于以后的关系,慢慢处着看吧,。”我想了一下,挺实在的跟林恒发说了几句。

    “嗯,你继续说。”林恒发沒否认,也沒打断,给我倒了杯茶,轻轻点了点头。

    “谈谈现在吧,,李浩和唐军,闹点矛盾,你看咋解决呢。”我语气平淡的问道。

    “这事儿谈不上谁对谁错,,咱就自己管自己呗。”林恒发思考了一下,看着我问道。

    “呵呵。”

    我挠头一笑。

    “你笑啥啊,,给唐军干成那样,还想让我们赔钱咋地。”林子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我扫了他一眼,沒回他的话,看着林恒发继续说道:“戴哥说事儿是唐军挑起來的,他有错在先,。”

    “戴胖子是上帝啊,他说谁有错就谁有错。”林子可能觉得我忽略了他,所以又说了一句。

    “你jb看不上他,你就收拾他呗,,我就一个传话的,你跟我讲道理有啥用啊。”我感觉他有点烦,所以摊手解释了一句。

    “有点欺负人吧,。”沉默了半天的林恒发,面无表情的冲我问道。

    “发哥,我站在个人的角度上说一句昂,,其实戴总这个态度就可以了,,我说句难听的,唐军他有啥啊,端两把破枪就当自己是八.路.军啊,,还jb放话要垄断h市所有停车场,,干啥啊,不活了,要屠城啊,,你说哪个做停车场的大户,比他钱少,比他关系差,,真要整下去,就算我们不管,人家刘长生蹿腾几十家停车场,一罢工,上市政府门口静坐去,,唐军不他妈迷糊啊,市长小三,小四啥的沒地方停车,不收拾他啊,,差不多赔点钱这事儿就拉倒了,,还装什么有魄力啊,,李浩捅他他沒跑啊,。”我话挺直接的冲林恒发说道。

    “。”林恒发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刘长生说了,钱,他虽然不缺,但唐军一定要赔,,不过唐军现在拿到的地,他也不管了,以后别整什么垄断的事儿,大家闷头挣钱就完了,。”我又说了一句,只不过这是我自己的话,并不是刘长生跟我说的。

    “你说个数吧。”林恒发点了根烟,看着我问道。

    “浩子要十万医药费,,刘长生那边有不少车,倒车镜被掰下去了,他要三十万。”我开口说道。

    “这事儿我回去跟唐军商量下,看他啥意思。”林恒发说了这句话,就代表着,他替唐军答应了。

    “呵呵,行。”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谈谈中大饲料的事儿吧。”林恒发终于说出了,他今天來想说的。

章二百三十五 合格大管家

    林恒发说出要谈谈中大饲料的事儿以后,我挺讶异的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中大饲料这事儿能成论点呢。”

    “这不很明显么,三泉镇征地这点事儿,谁都动了,就戴总沒反应,我不相信他是不想赚个这个钱,我相信他想咬口大的,实话跟你说吧,之前刘洪江让我去弄这事儿,我也跟中大饲料地皮的产权人联系上了,,他虽然口咬的挺死,但我感觉还是有机会,真想谈,估计他也能卖,,就是多少钱的事儿。”林恒发一脸认真的说道。

    “呵呵。”

    我笑了一下,感觉林恒发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南南,我走到今天不容易,江哥沒了,现在我当家,,伤心难过是一回事儿,想怎么生活又是一回事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对戴总一直挺敬仰,所以,中大饲料的地皮,我有沒有能力争,那都不争了,咱只求和谐发展,不求刀光剑影,你看,行么。”林恒发挺肉麻的说着。

    “那我就替戴哥谢谢你,把三泉镇的道儿让了,,至于银行和公交线上面的劲儿,我们回头活动一下,尽快给撤了。”我好像外交部长一样,话说的挺恶心,就差沒整点外交辞令说道:本人仅此代表我混子团伙,对于刘洪江先生横尸街头,临死绿了的惨案,给予诚挚的哀悼,愿新团伙领袖林恒发先生,能贯彻混子道义公约,坚持恪守互不侵犯等条例,共同营建大三泉共荣

    “谢谢,谢谢。”林恒发连连点头

    十分钟以后,我和门门,还有水水一起离开了茶馆。

    “操,林恒发到底想干啥啊,,中大饲料他都谈了,这说不要就不要了。”门门可爱的问道。

    “听他吹牛b吧,,中大饲料地皮值五千多万,,你以为那是个厕所啊,说买下來就买下來,,刘洪江都谈不下來的事儿,他能谈个jb,,这就是明知不可为,顺水做个人情,不过有一条是真的,我能看出來,他起码现在肯定是,不想再跟咱们掐下去了,。”我撇嘴回了一句。

    “这b道挺多啊。”门门恍然大悟的说道。

    “明儿给他买个猴,让他抱着睡一段,让他跟猴学学,怎么能变的精一点。”我指着门门无语的回了一句,随后就上了车。

    “操,,买母猴昂。”门门还嘱咐了一句。

    “又他妈傻出了突破。”

    李水水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推着门门,一起上了我的车

    我们开着车,回到了海洋,李水水和门门都不爱进戴胖子的办公室,所以自动解散,各自溜达去了,我找到戴胖子以后,把和林恒的谈话,简单的做了一下汇报。

    “呵呵,他缩缩了,你咋想的啊。”我看着戴胖子问道。

    “谈地呗。”

    戴胖子的脸上似乎沒有多开心的神色,皱着眉头挺惆怅的回了一句。

    “你咋地了。”

    “有点累,,昨天尿尿泚到地上,我这用脚一踩,差点沒给鞋底子沾下來,,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戴胖子揉着太阳穴说道。

    “粘呐。”我好奇的问道。

    “嗯,都沾脚。”

    “那咋还尿101了呢。”我有点担忧的问道。

    “糖尿病呗。”

    “哎呦,真让人心疼。”

    “行了,你出去吧,我打个电话。”戴胖子随意的摆了摆手。

    “那你忙吧,正好我去找刘长生谈一谈。”

    我点了点头,起身就走了出去,关上门以后,我想了一下,直接上楼回房间,拿了一个我经常订饭的菜单,按照上面的订餐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好,真粥道健康饮食,花园店。”

    “我是海洋的,能订个健康食谱么。”

    “可以。”

    “那你帮我弄一个针对糖尿病,低糖的食谱,花样要多点。”

    “行,那你过來一趟吧。”

    “好,我一会让人过去。”

    我点头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拿着餐谱走到k服的休息室,冲着一个沒事儿给戴胖子订餐的青年说道:“來,你过來。”

    “咋地了,南哥。”他愣了一下。

    “拿着菜单,去这家店,好好跟人家研究研究胖胖饮食的问題,,妈的,你都给boss吃出糖尿病了,你系不系活够了,,。”我气不打一处來的一顿痛斥以后,才飘然离开

    屋内,戴胖子吃了两片降压药,端着水杯溜溜达达走到窗台,挺凝重的望着窗外呢喃道:“这个林恒发后面,到底谁在支着!”

    想了半天,戴胖子的样子似乎有了答案,又似乎一无所获,喝了口白开水,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吴,干啥呢。”戴胖子开口问道。

    “呵呵,三亚呢,咋了。”

    “你这活的比孙悟空还不接地气啊。”戴胖子羡慕的说道。

    “溜达玩呗,你过來找我啊。”

    “我这两条腿算是扎这儿了,一步也不敢走啊,算了,不说这个了,哎,三泉镇这边的社会层面,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给我联系一下中大饲料的郑凯呗,,我想跟他谈谈买地的事儿。”戴胖子说出了正題。

    “我感觉这事儿还得有点波折,一样的钱,卖你,是个人人情,卖政府,那是为社会主义开放做贡献,捞的是红色力量,我估计够呛呀。”老吴的话挺委婉,同样也挺悲观。

    “多给点钱呢。”戴胖子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再多给,你能给多少。”老吴笑着反问道。

    “那你先联系着吧,我再想想别的招。”戴胖子挠了挠鼻子,认真的说道。

    “好,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完了,给你信。”老吴一口答应了下來。

    “嗯。”

    戴胖子缓缓挂断了手机

    我出了金色海洋,刚想给刘长生打电话,谁知道他先给我打來了,接通以后,他告诉我林恒发已经把赔偿款打过來了,让我过去拿一下,我感叹了一下林恒发的办事儿效率,然后和刘长生约在了他的停车场见面。

    这次去的停车场,虽然还是一个桥洞子,不过是刘长生手里最大的桥洞子,因为在二环底下,相当牛b了。

    有时候你也不知道,这人不一定哪根筋搭对了,那就发财了,你说这桥洞子就摆在这儿,路过的普通人也好,老板也好,都能看见这底下住着的各种流浪汉,就想不到这儿,不光能停人,还能停车

    “你好啊,刘总。”

    我下了出租车以后,笑呵呵的冲他打了个招呼。

    “啥也不说了,咔咔就是感谢啊,,范伟怎么说來着,你不光治了我的病,你还救了我的命,,以后,刘哥跟你手拉手,油柏路上一起走,“刘长生一把握着我的手说道。

    “哥,你哪儿都好,就是说话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哈哈。”我笑着调侃道。

    “沒办法,愿意听好话的人太多了,,我现在是不会说别的了,这习惯呐太可怕了,來,进屋。”刘长生拽着我就往收费亭子里走。

    我跟他进屋了以后,刘长生从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子,放在桌子上以后说道:“南南,唐军是给我汇的款,我这手里也就十万块钱,你先拿着,剩下的三十万,我这一两天给你。”

    “你别扯了,这十万就到量了,,说好的事儿,就是说好的事儿,一码归一码。”我拍着十万块钱回道。

    “哎,老弟,你今天咋沒开车呢。”

    刘长生挺jb坏的问道。

    “公家的车,办私事儿不敢开呀。”我直嘬牙花子的说道。

    “呵呵。”

    刘长生一笑,从兜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开口说道:“新提的霸道,户口刚落,抽空咱俩办个更名。”

    “那就谢了昂。”

    我一点沒客气的拿起了钥匙。

    “太平那个停车场,场地本身是不值多少钱的,办更名也沒意思,,你就让李浩先干着,其他人我撤走,他挣多少钱是他的,完了官方这边,年终我打点的时候,肯定带着李浩那份就完了。”刘长生十分严谨的兑现了承诺。

    “谢谢,谢谢。”我连连点头。

    “南南,摆摊卖瓜子,还得一个叫唤的,一个炒的,我这么大买卖,钱肯定不能都揣自己兜里,以后有啥事儿,咱相互照拂。”刘长生点到为止的说道。

    “明白。”

    “呵呵,一块吃点饭吧。”

    “不了,这几天的吧,我得去看看李浩,。”我认真的推辞了一下。

    “行,可你闲的时候。”刘长生也沒多做挽留。

    五分钟以后,我开着一台崭新的丰田霸道,挂着l号段,0707的车牌,一路驰骋奔着医院赶去。

    混了这么长时间,哥也算得到点实惠了,我很喜欢suv,也很喜欢霸道,但我真的能把这车扣自己这儿么,。

    纠结啊,。

章二百三十六 哑巴与疯狗的战斗

    医院病房里。

    “今天咋样啊。”

    我拎了两盒快餐走进來,扫了一眼李浩问道。

    “好点了。”李浩放下大厚本的小说,挺无聊的回了一句。

    “看的啥jb玩应啊。”我放下快餐,坐在凳子上问道。

    “一个16岁大哥,统一**的故事,挺过瘾,哈哈。”李浩大笑着回答。

    “操,你闲着沒事儿的时候,看点有用的行不,,这眼瞅就要当老板了,肚子里一点货沒有,行么。”我挺看不上他的说道。

    “小说么,图个乐呗,,哎,听你这意思,刘长生把该办的事儿,办完了。”李浩扶着床铺往上坐了坐。

    “哗啦。”

    我把钱袋子扔给了李浩,打开餐盒,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随口说道:“唐军给你的补偿款,刘长生把停车场的人要撤了,你赶紧养伤吧,好利索了,就接过來,别管生意大小,反正有个事儿干了。”

    “操,我跟宁海关系一般,人家啤酒广场干的挺好,我去了这高了低了的,都怪别扭的,所以停车场的事儿,我就不客气了,,但这补偿款就算了,你拿去给金贝贝和老仙劈了吧,人家都jb使出了血饮狂刀,我再不意思意思,,脖子不也得挨扎么,哈哈。”李浩拿着钱停顿了一下,又放到了一边。

    他这事儿做的我心里一暖,大家都知道钱好,但能做到不贪的,挺少,。

    李浩缺钱不,,答案是他比谁都缺,但还是不想拿,这就可以了。

    “行,一会我把钱给他们。”我点了点头。

    “你不抽点啊。”李浩淡笑着拿起筷子问道。

    “一人抽一人万,,妈了个b的,这段时间我都搭多少钱了。”我吃着狮子头,恶狠狠的说道。

    “行,应该的,哈哈。”李浩大笑。

    “哦,刘长生把霸道也给我了,你接手停车场的时候,跟他办个过户,车你就开吧。”我再次说了一句。

    “你这玩的什么路子啊,你不喜欢suv么,再说这活是你接的,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了啊,人家戴总不也的抽一下么。”李浩愣了一下说道。

    “我吧,现在有车开,再说你拿着,和我拿着都一样,别墨迹了,就这么定了,胖胖那边我回头温婉的撒个娇,就啥事儿都沒有了,。”我认真的说了一句。

    “操,你给我加油啊。”

    “别赛脸昂,哥们这会心里还滴血呢。”我斜眼回了一句。

    “哈哈。”

    李浩大笑着,手掌用力的抓了抓我肩膀,沒再多说一句,欣然接受了。

    我俩大口吃着饭,李浩喝了口矿泉水,突然问道:“哎,金贝贝不是跟张奔不对付么,你把他给我呗,正好停车场,要用个人。”

    “操,不对付,我就得把他们分开,谁为谁服务,心里还能有点数不,分开也不能现在分,让他们掐一段。”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难怪戴胖子就对你好哈,这思维是他妈的跟正常人不一样。”李浩愣了半天,无语的说道。

    “好好吃饭,别骂人昂。”

    “呵呵。”

    我俩相视一笑,再次风卷残云的开始猛扒拉米饭

    另一头。

    红光里菜市场入口处,后背伤口刚刚缝合,还往外淌血丝的仙哥怒了!!!

    “谁是贼啊,,。”

    老仙拎着二斤豆角,半斤排骨,扯脖子站在入口处怒喊道,那声音比傻根喊的可缺心眼多了。

    “咋地了哥们,钱让人摸去啦。”有个卖鱼的小伙问道。

    “我他妈的进市场转一圈,钱和电话就沒了,,我媳妇那边等着吃豆角呢,这连打车钱都沒有,你说我着急不,着急不,。”老仙气的眼睛通红的墨迹着。

    “丢多少啊。”卖鱼的问。

    “三十多块钱呢呗。”老仙无比心疼的说道,这是他一周的零花钱。

    “也沒多少,你就算了吧,我给你一块钱,赶紧坐车回去吧。”卖鱼的小伙,心还挺善的说道。

    “不行,,我操他妈的,要论起偷,哥们清朝的墓都挖过,,完全可以当他们祖宗,你告诉我,这边六指儿多,还是哑巴多。”老仙闲出屁的问道。

    “哥们,你挺懂行啊。”卖鱼的一愣。

    “我不告诉你了么,,干这行,我他妈是他们祖宗。”

    “车站那边有俩哑巴,,以前在市场呆着,后來市场的保安给打跑了,这段时间又经常过來。”卖鱼的解释了一句。

    “操,谢了。”

    老仙往前迈了两步,寻思心寻思又窝了回來,一把抢过那一块钱,认真的说道:“钱我肯定还你。”

    “呵呵。”

    卖鱼的青年一笑,也沒在意。

    十分钟以后,老仙到了车站附近,扫了一圈,瞄上了两个蹲在报刊亭旁边,喝水抽烟的年轻人。

    要说仙哥最近也他妈是浪催的,这前两天刚在停车场跟人干完仗,伤还沒好利索,就非得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贱种样,说啥要给笑笑做个排骨炖豆角,谁知道刚买完东西,钱和手机就让偷了。

    我们这有几个人群,比较特殊,一个是少数民族的同胞兄弟,他们有特殊法律照顾,大部分的人得益于这种法律的照顾,都干一些正经买卖,钱也不少赚,但什么地方都有老鼠屎,这帮老鼠屎,有的卖个刀,有的打个架,有的贩点毒,但只要不太过分,警察也不怎么管,因为就算是他们犯大事儿了,那也得遣返回去,流程太麻烦,所以司法体系对这帮人挺头疼,久而久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还有一帮人,也踩着法律赚钱,不过干的比较技术,一直跟小部分少数民族的兄弟,进行着同行业竞争,外人称呼他们为哑巴,他们叫自己六指儿,经常出入的范围就是饭店,车站,农贸菜市场,家具城等,人流密集,现金多的地方,技术好的,转一圈三五百就揣兜了,技术不好的,挨顿揍送到派出所,警察也拿这帮人沒太好的办法,因为口供都沒法问,残疾人还有一些说正规,又他妈沾点非法的协会,整來整去,也不好整,索性也就从慢从宽处理了。

    他们不算混子,因为混子都有点瞧不起偷的人,别管你是正常人,还是哑巴。

    老仙也不例外,,他本身就有点精神病的病根,这是真的,据说他太爷爷,在抗战的时候让炮轰过,吓疯了以后才生的他爷爷,所以他家人多少都有点疯狗的血统,。

    今天这个疯狗,瞄上了哑巴。

    为了三十块钱,死活也得整出个一二三,。

    老仙看见哑巴,就想找砖头子,谁知道这时候來了一辆公交车,俩哑巴对视一眼,就钻车里了,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虽然有点拥挤,但还沒达到粘豆包的程度,所以老仙沒排队就追了上去,这时候那一块钱算是用上了,。

    俩哑巴上车以后,扫了一眼,扶着靠窗的一个座位上,扫了一圈,就准备瞄能偷的了,。

    但仙哥能给他这个机会么,,。

    疯狗急眼了,还他妈管,用不用抓个现行么,。

    “啪。”

    一个响亮的大脖溜子抽在了左哑巴的脖子上,。

    那个“哑巴”被抽的一机灵,猛然回头,一脸迷茫的看着老仙。

    “瞅你妈b呀,我三十块钱呢。”面容消瘦的老仙,瞪着黄豆眼问道。

    “你他妈有病啊,,打我干啥啊。”哑巴在一车人的注视下,懵了起码二十秒,不解的问道。

    “。”

    老仙一听他竟然开口说话了,这大脑顿时也空白了,但他是谁,,他是五百年不出一个的哥斯拉,,能沒点急才么,。

    “操,虎子,你别跟我闹,赶紧把三十块钱还我。”

    老仙淡定的擦了一把脸,搂着“左哑巴”的脖子,顿时很熟络的寒暄了一句。

    “谁他妈是虎子,,你是不是有病。”左哑巴有点急眼的推了一下老仙。

    “你看你这人,就不经闹,闹一闹就急眼,,行了,三十块钱我不要了,你花吧。”老仙胡言乱语的说道。

    “去你妈的,谁跟你闹了。”左哑巴要急眼了。

    “阿巴,阿巴阿巴。”

    这时右哑巴突然说话了,这个是真哑巴,他手舞足蹈的指着左哑巴的脖子,意思告诉老仙,你给我朋友打坏了,赶紧让我讹一下。

    老仙一愣,低头一看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真哑巴的腰上别了一个寒光闪闪的大镊子,。

    “我.草.你.妈,,阿巴你爹老篮子,你跟我阿巴,。”

    老仙顿时怒发冲冠,双腿蹦起來,一排骨袋子就抡了过去,随后一场哑巴与疯狗的战斗,就此拉开了帷幕,。

    “噗咚,。”

    左哑巴拽着老仙的脖领子,就把他推到了座椅靠背那边,双臂抡起一套王八挠,疾风暴雨的冲老仙脸蛋子抓去。

    “啪,,啪啪。”

    老仙一只胳膊推着左哑巴,另一只手抡着袋子,一下接一下的砸在真哑巴的脑袋上,一时间车厢内排骨块横飞,豆角子四处喷溅,打的那叫一个惨烈。

章二百三十七 神仙姐姐

    由于老仙身上有伤,下意识的不敢太剧烈的做动作,而这俩哑巴是团伙内的技术流派,拿镊子夹个包啥的沒问題,但你要让他们打架,那也是个小狒狒,用东北话说就是“打仗相当面了”。

    所以,老仙在车里力战俩哑巴搭档,干的毫无观赏性,而且场面相当埋汰,。

    几回合以后,老仙被假哑巴压倒在地,另一个真哑巴,开始一边喊着“阿巴”号子,一边抡脚猛踢,老仙脑袋上挨了两脚以后,那是真被打急眼了,抽冷子脑袋往前一窜,一口咬住了假哑巴的脸蛋子,同时左手薅住他的裤裆,上下來回猛摇了四下,,。

    四下啊,。

    啥人能受了啊。

    假哑巴嗷的一声凌乱了,夹着裤裆就在地上开始抽搐,。

    “扑棱,。”

    老仙左臂挡住真哑巴的大脚,腰杆子宛如弹簧一般坐起來大喊道:“司机,停车啊,,你们都瞅啥呢,这俩b是小偷。”

    “吱嘎。”

    一直在找机会停车的司机,终于瞄上了个空,往左抡了把舵,车头直接扎在了街道边上,一下停住了,但车里所有乘客,沒一个上前拉架,也沒一个帮老仙动手打人的,。

    这也就是06.07年,网络公共平台还比较少,随手拍视频的风气也沒燃起,所以网络信息相对闭塞,要他妈换成现在,这个视频传网上去,车里的人,不得让网民给八辈祖宗骂活过來啊,,。

    车一停下,真哑巴拽着假哑巴掉头就要跑,老仙在地上轱辘了半天,后背几处伤口里埋的线,再次崩断,开始缓慢的往外渗血,。

    “操.你.妈,还钱,。”

    就都这b样了,老仙依旧不松口,。

    “阿巴,阿巴,。”

    真哑巴从腰上掏出了一个不知道开沒开刃的小掰子,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假哑巴跟变戏法似的,也沒看见他掏兜,直接就从手里扔出了一个手机,手机电池盖后面,夹了两张十块的,两张五块的

    “咣,咣,。”

    扔完以后,假哑巴猛踹了两脚下客门。

    “别踢,别踢。”

    司机喊了一句,直接开了后门,俩哑巴瞬间窜了下去,顺着街道就沒影了。

    “操。”

    老仙弯腰捡起了手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意思是想歇一站地再走。

    “哥们,你瞅你给我这车里面整的,全是血。”司机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你把脚往回收收。”

    老仙根本沒搭理司机,用胳膊捅咕了一下,左手边一条纤细的美腿。

    “啊。”

    老仙这一碰,伸腿的姑娘顿时喊了一声。

    “你喊啥啊。”老仙一扭头,看向了姑娘。

    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泛着惊恐出现在了老仙的面前,她脑袋上戴着棉绒线的帽子,一头略带弯曲的秀发披肩而落,裸.漏在外面的肌肤白皙无暇,清澈的大眼睛有点害怕的看着老仙。

    “我操。”老仙顿时一愣,嘀咕了一句:“你长的挺像刘什么菲的对,神仙姐姐,。”

    姑娘皱着黛眉,挺迷茫的看着老仙,有点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给你靴子弄脏了,來,我给你擦擦。”老仙回了一句,扭头啪的往人家靴子上吐了口唾沫,伸手就要擦。

    姑娘看见老仙想要动手,猛然往回一缩脚,慌乱的喊道:“啊啊阿巴。”

    “唰。”

    车内所有人懵了,老仙当然也懵了。

    这姑娘也是个哑巴,。

    “同伙,。”一个老太太毫不犹豫的喊道。

    “我看她往那儿一座,贼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人。”另一个老娘们也來状态了。

    “呼啦啦。”

    这帮人跟会瞬移似的,一下子堵到了姑娘的周围,一个老头子扶了扶雷锋帽,背手说道:“送派出所去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堵在座位旁边,姑娘沒戴助音器,根本听不见这帮人在这说什么,但肯定感觉出这些人对她的态度不对,所以站起來就要走,但热心市民此刻正能量爆发,一副闲出屁的架势,死活堵住门口就不让姑娘走。

    “呜呜。”

    姑娘急哭了,由于耳朵有问題,所以哭的声音还挺大。

    “都他妈滚犊子,,孩子死了你们來奶了,都是傻b么,,谁他妈见过戴万宝龙出來玩二指禅的,。”老仙突然从地上窜了起來,瞪着黄豆眼大喊了一句。

    众人瞬间闭嘴。

    “去去去,都上一边去。”

    老仙烦躁的摆了摆手,拽着姑娘就往门外走,只要眼睛沒瞎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來,这姑娘根本不可能出來偷东西,因为刚才那俩真小偷,就他妈站在她旁边,很明显要偷的就是这个耳背姑娘,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老仙弄不懂,为什么这帮人不去堵真小偷,反而对一个无法说话的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欺负人有瘾么,不见得吧,我感觉就jb是自卑,就是脸沒地方放了,。

    下了车以后,老仙摸了一把后背,摆手大喊道:“你走吧。”

    “啊。”

    姑娘迷茫的看着老仙。

    “殴湿,。”

    老仙干脆利落的往外一扬双手,做出了一个农村轰赶鸡群的动作。

    姑娘愣了一下,指了指了老仙的后背,随后在手上比划了一个十字架,意思是你该去医院了。

    “你放心,这点b伤,我还不至于去见耶稣,。”老仙有点晦气的回了一句。

    “唰。”

    姑娘指着老仙竖起了大拇指,像是在说你是好人,但老仙顿时傲然说道:“不算事儿,社会你仙哥,再打二十人,也依然潇洒。”

    “啪。”

    姑娘眼见跟老仙比划不明白,拽着他就往车上走,这时老仙才发现,她是想送自己去医院

    半个小时以后,我刚从李浩这儿准备离开,就看见老仙后背全是血的走进了病房。

    “操,你咋地了。”我懵了。

    “唐军又找你了啊。”李浩也坐了起來。

    “别他妈提了,跟俩小偷干起來了。”老仙摆手示意沒事儿。

    “为啥啊。”我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踏踏。”

    姑娘怯头怯脑的也走了进來。

    “她谁啊。”我愣了半天,问老仙一句。

    “捡的,她送我來医院的。”

    “你真jb牛逼,我咋捡不着这么好看的呢。”李浩眼神有点直的说了一句。

    “谢谢昂。”

    我冲着姑娘喊了一句,她愣了一下,微笑着冲我摆了摆手。

    “聋哑人,听不见。”老仙解释了一句。

    “操,,,。”

    我顿时崩溃了,拽着老仙小声说道:“这个可不能瞎捡啊,犯法啊,大锅,。”

    “滚犊子,赶紧给我拿点钱,我后背又开了。”

    “还缝啊,后背都沒好地方了。”

    “沒jb事儿,缝缝补补又三年。”老仙摆手回到。

    “那走吧。”

    “你在这儿等一会。”老仙拍着陪护床,大喊着冲姑娘说道。

    姑娘愣了几秒,轻巧的点了点头。

    “坐,坐。”李浩费力的从床上走下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姑娘,拿着橘子傻傻的问道:“吃一个小菊菊不。”

    一个多小时以后,外科诊室的床上。

    “大夫,我这伤啥时候能好啊。”老仙问道。

    “这么整,它能好么,,那啥你老捅它,它不也松么,更何况皮子肉呢。”医生摘下手套随口说道。

    “不能感染吧。”

    “打两针吧。”

    “沒事儿,不用打。”老仙摇了摇头。

    “你们这帮小年轻,就瞎嘚瑟吧,,现在年轻,感觉挨两刀沒啥事儿,你等你五十岁以后,你再看看,。”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拿青春赌明天么。”老仙龇牙回道。

    “行,你赌吧,药我给你开了,打不打随你便。”医生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哎,为了追回三十块钱,花了一千多治病,你也算会花钱了,。”

    我拿着单子和口服药走进來说道。

    “那么贵呢么。”

    “不贵,花的都是你自己的!”

    “啥意思。”

    “刘长生的钱下來了,我拿走一万,给你四万。”我说着直接把三万八千多赃款扔给了老仙。

    “哎呀我操,,终于见点钱了。”

    老仙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來了

    另一头,金色海洋。

    “嘀铃铃。”

    戴胖子的电话响起。

    “喂,老吴。”

    “我给郑凯打电话了,他含含糊糊的,不往这上面接话,我感觉够呛。”老吴直白的说道。

    “这事儿难办了。”戴胖子一听这话,顿时上火了。

    “给你个方向,你要不要,。”老吴开口问道。

    “什么方向。”戴胖子眼睛一亮。

    “这个郑凯是浙江人,听说跟何副市长私交挺好。”老吴缓缓说道。

    “准么。”戴胖子顿时一愣。

    “呵呵,我告诉你的能不准么。”

    “行,我想想办法吧。”

    “那就先这样。”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戴胖子拿着手机,皱眉盯着屏幕看了三秒,随后直接拨通了我的电话。

章二百三十八 抉择

    我和戴胖子通完电话以后,就准备要走,老仙坐在椅子上冲我问道:“你干啥去啊。”

    “胖胖找我。”

    “哦,早点谈完,早点來找我,晚上我组个局,咱乐呵乐呵。”老仙一有钱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后背都他妈冒脓了,你轻点嘚瑟吧,别留下后遗症。”我冲他呵斥了一句。

    “沒事儿,我们有信仰的人,刀枪不入。”

    “你小心点吧,最近抓fa.轮抓的挺狠的,不少老轮子都整进去了。”我随口说了一句,拿着电话就走了。

    “早点回來,晚上嗨一下。”

    老仙扯脖子冲我背影喊道。

    “知道了。”

    我到了海洋以后,就去了戴胖子的办公室,谁知道进去以后才发现,戴胖胖不在,只有章伟民坐在电脑旁边,玩着qq象棋。

    “胖胖呢。”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他有事儿先走了。”章伟民盯着电脑屏幕回了一句。

    “操,这玩啥呢,给我打电话,让回來,自己咋走了呢。”我愣了半天,气呼呼的回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不在这儿呢么?”

    “他让你传话啊,那你倒是赶紧说啊,我一会还有局呢。”我点了根烟,挺着急的问道。

    “來,你先自由的呼吸一下,这事儿说完,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章伟民关了qq游戏,扭头看着我说道。

    “啥事儿啊,,不会又他妈让我给谁当司机吧,,我跟你说,这回说啥我都不去了,你们不带这样的,一会说把我当boss培养,一会又给我整前线去,干啥啊,坏事儿可我一个人霍霍,。”我很有情绪的唠叨着。

    “操,怎么破事儿都让我说,,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当一个好人。”章伟民挺惆怅的感慨了一句,随后起身走到我旁边坐了下來,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道:“组织需要你,卖个屁股吧。”

    “操,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多大个b事儿呢,,行,你说吧,时间,地点,人物,我一咬牙就去了,不过事先说好,,肢体接触可以,但不能沒有措施,现在艾滋真挺严重的。”我以为章伟民在跟我开玩笑,所以也扯犊子的回了一句。

    “时间你自己订,地点你自己订,人物我们替你订。”

    “谁啊。”

    “何蕾蕾。”章伟民看着我吐出了三个字。

    “啪。”

    我嘴上的烟头瞬间掉在了衣服上,。

    “滋拉。”

    我的黄棉服瞬间烫了个窟窿。

    “你看你激动啥,衣服都烫坏了。”章伟民拿起我身上的烟头,粗鄙的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你开玩笑呢吧。”我斜眼冲着他问道。

    “这回真沒开玩笑,,中大饲料的老板跟何蕾蕾他爸有点私交,,这好死不死的,你和何蕾蕾还经常整出点绯闻,你说这事儿不找你,找谁。”章伟民搓了搓手掌说道。

    “啥意思,让我去活动何蕾蕾去啊。”我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问道。

    “别人找何蕾蕾,就是她答应帮忙,这事儿她也不一定能办,,但你去找何蕾蕾,这事儿就有机会。”章伟民拍着我的大腿,意味深长的说道。

    “别他妈扯淡了,,先不说,那天我在度假村已经把何蕾蕾骂了,,就说现在,我这刚跟安安有点缓和,你们就让我捅咕这事儿去,干啥啊,看我活的不累是不。”我非常抵抗的喝问道。

    “这事儿秘密进行,你放心,我肯定不说出去。”

    “你告诉我怎么秘密进行,,何蕾蕾那就是一个缺心眼,你和我不说,她万一跟别人说了呢,传到安安耳朵里,那又是事儿,再说,我他妈就不明白了,那我要不认识她,这三泉镇的生意还就做不了了呗。”我瞪着眼珠子问道。

    “问題是你认识啊。”章伟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

    “但我不愿意去啊,。”我咬牙回道。

    “向南,我跟沒跟你说过,让你别往这个圈子里扎,。”章伟民非常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我顿时被他整的一句话都沒有了。

    “路你自己选的,你受了这个大家庭的滋润,那你就有义务为它的建设,添砖加瓦啊,,你自己玩的时候,喜欢就做,不喜欢就可以不做,但现在呢,,你想想吧。”章伟民继续柔声细语的说道。

    “操。”

    我喘了口粗气,眉头拧了个疙瘩,心里烦的不行,上回在度假村,我虽然骂了何蕾蕾,但也成功的,把我俩之间的关系画上了句号,虽然她现在可能感觉我挺过分,但再过一段时间,她对我的那个感觉淡了,沒准人家就跟李水水了,或者找别人了,那时,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可现在又让我沒事儿去撩拨人家,这他妈不是情感上的犯罪么,我倒不是说自己有多迷人,主要是万一何蕾蕾曲解了我的意思,那以后再挑明了,就是伤害利用

    先简单做一下自我定位,首先我是个混子,原则就是可以不讲道德,其次我又是戴胖子的大管家,他说干什么,那我只能服从,所以,就是这些道德上的事儿,先他妈不去想,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安安的感受,万一她知道这了这事儿,我这刚放上的戒指,是不是又得摘下來了。

    另一头,章伟民的话也沒错,进海洋,那是我自己愿意的,事实上我也完成了快速成长的过程,不到俩月,赚了一台霸道,拿下了一个停车场,跟过來的老班底,都完成月入一万以上的经济目标。

    人呐,你得明白,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的,。

    戴胖子从來沒有反索取过,现在遇到难事儿了,我该怎么办。

    而且戴胖子为什么沒直接跟我说这事儿。

    因为他知道我和安安最近的处境,他当boss的好意思张嘴么,所以他选择了回避,让我自己决定。

    “胖胖到底上哪儿了。”

    我沉默许久,张口冲章伟民问道。

    “去川府麻辣小龙虾吃饭去了。”章伟民想了一下,淡淡的回答。

    “跟谁啊。”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郑凯口咬的挺死,胖胖约了一些以前中大饲料的高层干部,可能想活动一下外围的关系呗。”章伟民淡淡的说道。

    “嗯。”

    我点了点头,扶着沙发站起來,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我溜达溜达去。”

    “刚才我在网上玩象棋,碰见一个人,第一把我赢他了,他骂我是垃.圾,说我看着棋谱跟他下的;第二把,我输他了,他还骂我是垃.圾,说我看着棋谱都赢不了他挺jb开心的一个夜晚,我还是无缘无故的惹了一肚子气,所以说啊,这生活就是,主角解决麻烦,配角创造麻烦,你只要不死,那就永远变换在主角和配角之间,但不论怎么变,都离不开烦心事儿,都离不开这一个接一个的麻烦。”章伟民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

    “我怎么沒看见,你有麻烦呢。”

    “向南,你好好说,你跟我整的麻烦还少么。”章伟民斜眼问道。

    “再见。”

    我优雅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奔驰停在川府麻辣小龙虾的门口,我躲在车里,摇下车窗,迎着外面呼呼刮进來的冷风,直勾勾的盯着饭店,冻的双手发麻,皮肤发青。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门口走出來十多个中年男女,戴胖子肥硕的身影,也在人群里,他面带微笑,云淡风清的与众人谈笑,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不大不小的礼物,一个劲儿的和戴胖子寒暄。

    十几分钟以后,众人离去,戴胖子扶住魏然的胳膊,费力的走到街边的柳树旁,一张嘴,焦黄的液体从口中喷出,鼻涕眼泪哗哗直流的飞溅在树根下,呕吐物里一点干货都沒有。

    你别看戴胖子油光粉面,胖的有点小可爱,其实越是这个体型,身体越不好,他有高血压,糖尿病,心肌缺血等一系列,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有时也挺危险的病。

    他这人最重信誉,但曾无数次说过要戒酒,可最后都食言了,。

    年近四十,他依旧奋斗在酒桌的第一线,可能这里面,的确存在他一些个人的私欲,但事实上,我们这些人都从他的这种私欲里,得到了实惠的利益

    海洋有胖胖在,那永远都是一副兴兴向荣的景象,沒有人知道,他半夜有多少次胃疼的满脑袋是汗,沒有人知道,他一天嚼碎了多少片止疼药

    “咣当。”

    车门被拽开,戴胖子歪歪斜斜的钻上了后座,看见我以后,擦了擦嘴挺意外的问道:“你怎么來了。”

    “闲着呗,。”我随口回了一句,又问道:“谈的咋样啊。”

    “呵呵,挺好,都差不多了。”戴胖子随口说了一句。

    “下回吐背着点人,有**份。”我扔掉烟头,启动了奔驰。

    “这两年嘴是越來越不听话了,真憋不住了,他们再晚走两分钟,我就得喷他们脸上。”戴胖子唠唠叨叨的说着,舒服的躺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魏然上了副驾驶,我踩着油门就往家开,等我俩把戴胖子整到床上去以后,我回到房间,想了半天,给何蕾蕾发了个短信。

章二百三十九 约在五十年后

    何蕾蕾跟我发了两条短信以后,就从一家音乐酒吧走了出來,当她刚刚开车离去以后,一个青年就上了酒吧门口的出租车上。

    “去哪儿啊?哥们。”司机问道。

    “。”青年低头沉默着,脸上表情有点纠结。

    “喂,哥们。”

    司机等了半天,扭头再次喊了一句。

    “跟上前面那个奔驰550。”青年指着何蕾蕾的车说道。

    “呵呵,咋了,喝多了啊。”司机笑了一下,踩着油门就跟了上去,而青年看着前面的车,手背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北岸边的堤坝上,何蕾蕾缓缓停下奔驰,踩着鹿皮靴跳下了车,抱着肩膀,站在围栏旁边极目远眺,俏脸沒什么表情的看着,远处一座座霓虹闪烁的别墅区。

    十五分钟以后,我开着戴胖子的奔驰,停在了何蕾蕾车的后面,穿着黄色羽绒服走了下來。

    另一头,公路拐角处,早都熄了大灯的出租车里,司机抽着烟说道:“别看了哥们,,咱什么体格啊,对面什么阵型啊,开奔驰滴,,走吧,回去吧。”

    “嗯,回去吧。”青年盯着远处的我们半天,点头回应了一句。

    “哎呀,现实生活中,就沒什么杨过和小龙女,有的全他妈是柯镇恶,。”司机感叹的嘀咕了一句,开车就走了

    “为啥约我來这儿啊。”我走到何蕾蕾身后,看着她高挑的身影,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这不沒人么。”何蕾蕾扭头望向了我,声音轻淡的说道。

    “上回的事儿对不起昂。”我挺难以启齿的说道。

    如果我在街上偶遇何蕾蕾,那么说出这句话是沒问題的,但他妈的自己是在,要求人家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那就显得特别让人恶心。

    “你真那么讨厌我。”何蕾蕾发丝随着北风而舞,眨着大眼睛冲我问道。

    “在度假村的时候,我确实生气了。”我想了一下,缓缓回道。

    “你來找我,是有事儿吧。”何蕾蕾俏脸还是沒啥表情的问道。

    “嗯,有事儿。”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连何蕾蕾这么单纯的娃,都能看出我一脸功利样,我还有什么可伪装的。

    “呼。”

    何蕾蕾嘟着小嘴,长长出了口气,强迫自己微笑着说道:“行,你说吧。”

    “我们想拿下三泉镇的中大饲料,地皮所有人不想卖,他叫郑凯,听说跟你爸爸私交挺好。”我干脆利落的把事情说了出來。

    “我的作用就是把这事儿促成了呗。”何蕾蕾冲我问道。

    “蕾蕾,听说你在北京,和朋友弄了个时装杂志,我们可以找点其它渠道,为你的公司注点资。”我双肘拄着栏杆,缓缓说道。

    “呵呵,你感觉我爸,能达到用他女儿贪污的地步么,。”何蕾蕾磨着银牙,红唇颤抖的问道。

    “我只说,我应该说的。”我低着头狼狈不堪的说道。

    “向南,,我就是怎么求我爸,他都不会在这件事儿里,多说一句话的。”何蕾蕾非常肯定的回道。

    “这么肯定。”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何蕾蕾。

    “私人关系上,我是他女儿,他很爱我,我们是一家人;政治关系上,我是他的假想敌,“求”字不能说,“我想要”也不能说。”何蕾蕾双手插在风衣的兜兜里,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

    “那我明白了。”

    我想了半天,点头回了一句。

    “向南,沒有这件事儿,你会跟我说对不起么。”何蕾蕾依旧低着头问道。

    “应该会。”我想了一下,认真的回了一句。

    “那你会单独约我出來么。”

    “应该不会。”

    “呵呵。”

    何蕾蕾点头一笑,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冷了。”

    我愣了一下,脱掉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穿着毛衣,认真的说了一句:“虽然这事儿沒办成,但我还是谢谢你,这么冷的天,还能跑这么远來见我,其实你性格挺好的,咱们可以当个朋友相处,。”

    “蕾姐,不需要朋友。”何蕾蕾眼睛弯成了月牙一样,随口回到。

    “。”我顿时无语。

    “哎呀呀,太冷了,我先走了。”

    何蕾蕾踏着雪地靴,在原地上蹦跶了几下,穿着我的棉袄,直接上了550。

    “那就当个朋友,还能怎么的呢。”我扯脖子喊了一句。

    “喂,商量点事儿呗。”

    何蕾蕾摇下车窗,冲我问道。

    “啥事儿啊。”我不解的问道。

    “少年,五十年后,当这江水再次凝结成冰,我还來这儿,还你这件黄棉服可好。”何蕾蕾吐着小舌头,故作俏皮的问道。

    “我要沒死,肯定过來。”

    “说话不能是放屁哦。”

    “这次一定不是放屁。”

    “吼吼,。”

    何蕾蕾神经病式的一笑,踩着油门就开车走了。

    “撑到一千年以后,放任无奈淹沒尘埃,我在废墟之中你走來。”我摇头哼着歌词,无语的说道:“跟一个混子谈五十年以后的事儿,不是宇宙**官,就是宇宙大疯子。”

    我上了奔驰打着火,刚刚要走,手机就亮了起來,打开一看是何蕾蕾的短信。

    “我不知道,我和你缺少那个五块钱戒指的故事,会拉走我们之间多远的距离,但我愿意尽我所能,像精卫一样叼着一块块石子,将这距离弥补,直到精疲力尽。”

    “我怕你飞丢了,海上风大,。”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回了一句。

    “滚你妈哒,还想不想求姐儿办事儿了。”

    “那我给你安个导航吧。”

    “汗,这几天琼瑶的书,我算白看了,什么也不懂,算了,不说了。”

    “谢了,蕾蕾。”

    “假。”

    何蕾蕾只回了一个字,再就沒动静儿了。

    放下手机,我开着车,就往回去的路上走,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看何蕾蕾最后的短信,她应该是答应帮忙了,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來,这份人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还。

    要不,帮她砍两个人,也不行,她一个小姑娘也沒啥仇家,要不帮他爸砍两个政敌,我操,这砍完了,我也上新闻联播了,对手太强大,砍不起啊。

    借她点钱,可人家的一个车轱辘都够我吃一年的。

    到底怎么办,怎么办。

    啊,我瞬间想到了去屎

    第二日一早,何蕾蕾家里。

    “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啊。”准备好早餐的母亲,冲着脑袋拱的跟鸡窝似的何蕾蕾问道。

    “老何不说了么,家里不养闲人,,我这响应号召,早上起來用严谨的工作态度,给公司发了两封e-mail。”何蕾蕾拿着头绳,竖起冲天炮闲侃着说道。

    “发邮件干嘛,公司怎么了。”母亲随意的问道。

    “哦,聊聊化妆品的事儿。”

    “你就不着调吧,去,洗手去。”母亲无语的回了一句。

    “洗完啦,洗完啦,吃饭别叨唠昂。”

    何蕾蕾抓起油条就要开啃,老何家作风相当传统,早餐一直保持着中式的习惯。

    “你那个公司,闹着玩玩可以,别太认真昂。”看报纸的老何云淡风轻的点了一句。

    “万一上市了呢。”

    “你沒那个本事。”老何依旧不急不慢的说道。

    “得,咱俩还是零交流吧。”

    “小何同志,你这近期生活有点不规律了昂,注意克制。”老何放下报纸,随意扫了一眼自己的姑娘,半调侃式的说了一句。

    “呦,你消息挺灵通啊。”何蕾蕾哑然。

    “我再说你就该脸红了,吃饭吧。”老何笑眯眯的回道。

    “明白,首长。”

    何蕾蕾立马一个敬礼,表示已经彻底领会了领导的意思。

    十分钟,早餐结束,一家三口各自分道扬镳。

    何蕾蕾开着车,耳朵上别着蓝牙,正在跟北京的小盆友打电话。

    “我说蕾大姐啊,,你嘛时候回來吖。”

    “这事儿等一会再说,你赶紧找银行给我汇过來五十万。”何蕾蕾火急火燎的说道。

    “你说什么。”

    “我让你给我汇过來五十万。”

    “大姐,,账上一共就两千多了你让我给你汇五十万,你这是逼我,今天晚上天上人间上班滴干活啊。”

    “咦,怎么就剩那么点钱了呢,我走的时候账上不还有七十多万呢么。”

    “姐姐,做时尚杂志的七十多万还叫钱么,请三个三流明星,咱就破产啦。”

    “呼呼,,再见吧。”

    “公司肿么办啊。”

    “你想办法吧,我目前沒时间。”何蕾蕾毫不负责任的挂断了电话,你别说,老何看他姑娘,实在是太有眼光了。

    在街上转悠了一圈,何蕾蕾想到无数个人可以借给他钱,但她都沒联系,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她进了二手车市场。

    “一万多公里,你看能卖多少钱。”何蕾蕾拍着车身问道。

    “这么好的车,真卖啊。”检查车况的老板问道。

    “我闲着沒事儿跑这儿逗你玩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缺钱,可以拿车贷点款,真沒必要卖了它,多可惜啊。”

    何蕾蕾看着爱车,也是泛着不舍的小泪光,抿了抿嘴唇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讹他给我买回來,你说吧,多少钱。”

    “顶配的哈,我估计也就一百五左右吧,你要真想卖,我就叫师傅过來看看。”

    “你找人吧,我肯定卖。”

    何蕾蕾沉默一秒,认真的点了点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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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我失恋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个事儿啊,娘们没了,明儿再找,如果你实在急用,那今晚我自己借你一宿!
他们总是在我茫然的时候,陪我在简陋的平房里喊着!
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
......
那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缺心眼一样的热情,许多年以后,有人离去,有人老去,也有人渺无
我就是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就是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