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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二百五十五 烧没一切的火焰!

    “操,,,好像有人放火,。”

    胡圆圆捂着额头,猛喊了一句。

    其实,根本都不用他喊,后面的人听见响动,就已经回过了头,一看门口,大火滔天顿时懵了。

    “咋着火了呢,。”

    “跑啊,。”

    “赶紧给门踹开,。”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喊着,屋内瞬间一片嘈杂。

    “操,。”

    李水水愣了几秒以后,两步窜上了台阶,冲着木头咣咣踹了两脚,呢绒的裤子瞬间被燎着,但门还是沒开,。

    “哗啦。”

    宁海眼疾手快,回头抓起水桶,直接泼在了李水水腿上,刚要烧起的火焰顿时熄灭,但李水水的腿上出现了明显的红肿,肯定是烫伤了。

    “呼啦啦。”

    人群瞬间围堵在了门口,拥挤着开始大声喊叫。

    “我來,,。”

    胡圆圆甩了甩脑袋,将近二百斤的身躯,极为灵敏的窜下了台阶,抄起一张板凳,就再次冲了上去。

    “让开,。”

    他大喊了一声,双手抓着凳子把,磕在肚皮上,使劲儿向外撞去,。

    “海哥,门外肯定有人,。”

    李水水眼睛通红的喊了一句。

    “唰,唰。”

    宁海直接从吧台后面,拽出两把开山刀,李水水扔掉手包,直接拿了过來。

    外面狂风呼啸,火越烧越旺,胡圆圆用凳子腿,咣咣撞着门板,连续四五下以后,嘭的一声一扇门弹开,一扇门带着一米多长的火苗子,直接飞向了门外,这不是胡圆圆用力把门撞开了,而是门已经烧碎了。

    “开了,,。”

    胡圆圆大喊一声。

    “操.你.妈的,。”

    李水水此刻已经彻底被激怒,一点沒犹豫,拎着片刀第一个冲了出去,胡圆圆紧随其后,宁海排在第三个,他后面全是蜂拥着往外挤的赌徒,。

    “啪,哗啦,。”

    “啊,。”

    赌客刚走出來一小部分,头顶的棉布帘子直接烧断,正好掉在一人的脑袋上,火瞬间就烧在了他身上,嚎叫一声跑了出去,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但这还沒完,。

    李水水第一个冲出來以后,就看见了地上摔倒的摩托车,摩托车旁边还有个拿着酒桶的中年,他认识这人,就是在这儿玩的赌徒于大壮,。

    “你他妈放的火,,。”李水水本以为放火的人,肯定是以前得罪过的人,他万万沒想到是于大壮,所以愣着问了一句。

    “烧死你们这帮b养的。”

    谁知道于大壮癫狂的喊了一句,完全不像正常人似的往前一扑,左手拎着桶把,右手托着桶底,无比愤恨的往前一泼,。

    “哥,,。”

    刚冲出來的胡圆圆,身体还沒等停稳,就看见了于大壮往外泼出的液体,他脑袋嗡的一声,抬脚直接蹬在了李水水腰上,。

    “噗咚,。”

    胡圆圆这一脚卯足了劲,直接将李水水踹飞半米远,噗咚一声趴在了地上。

    “哗啦。”

    汽油瞬间泼在了胡圆圆上半身上,脑袋最多,而他身后刚冲出來的一群赌徒,其中有好几个也不能幸免,别管是胳膊上,还是前胸上,反正多多少少都沾上了汽油,。

    “啪。”

    火机再次在于大壮手里燃起,画面仿佛一瞬间定格,胡圆圆瞪着眼珠看着于大壮,有点懵了,,他弄不明白,于大壮为什么要放火烧棋牌社,更他妈弄不明白,因为两万块钱,于大壮就敢往自己身上泼汽油,。

    “操.你.妈,都不让我活,那就都别活了,。”

    据宁海事后回忆,于大壮竟然是哭着喊出的这句话,那是对生活彻底绝望的嘶吼,。

    “嗖,。”

    火机再次从空中飞了过來,胡圆圆本能转身就想跑,。

    “啪。”

    火机落在了胡圆圆的后背上,0.1秒以后。

    “轰。”

    一团火焰在胡圆圆身上倒卷着冲天而起,。

    “啊,,。”

    胡圆圆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声,双手本能一捂脑袋,瞬间两条手臂也燃烧了起來,他此刻直接变成了火人,。

    就在这一瞬间,他收住了脚步,剧痛之下,竟然沒有往前跑,因为前面不足一米远的地方,还有几个人身上也被泼上了汽油,,。

    但后面受到惊吓的人群,玩命的正往外冲,直接将胡圆圆前面的几个人,顶了出來,。

    身上被泼了汽油的人,眼睛泛着惊恐,口里喊着别挤别挤,但是毫无效果,无力的被后面的人拱向了前方,,。

    “嘭。”

    人群中再次炸开火焰,随后剧烈燃烧了起來。

    “圆圆,,,,。”

    李水水完全懵了的喊了一句,疯狂的冲了起來。

    “啊,,别过來,,水,水,,。”

    胡圆圆瞬间躺在地上,疯狂的打起了滚,随后你就看他身上的火焰,一会被压灭,一会又剧烈燃起。

    “都起來,,起來,,。”

    宁海眼睛通红的脱掉了外套,使劲儿往胡圆圆身上抡着,。

    “啊,,疼,,啊,。”

    胡圆圆身体扭曲着在地上弹着,。

    “篷,,哗啦。”

    李水水捡起胡圆圆扔在地上的凳子,猛然冲着隔壁一家化妆品店抡去,玻璃门在两下重击以后轰然碎裂,李水水根本沒管支着的玻璃碎面,抱着脑袋直接冲了进去,抓起墙壁旁边立着的灭火器,转身冲了出來,。

    “操.你.妈,都让开,,让开,’

    李水水全身有数处被玻璃划开,泚泚冒着鲜血的冲向了胡圆圆,随后打开灭火器,就喷了过去。

    干粉荡起迷雾,五六秒以后,胡圆圆身上火焰熄灭,其他身上带着火焰的赌徒,犹如下饺子一般,疯了一样得冲进迷雾,。

    “哗啦,。”

    于大壮拿着酒桶,还想往前泼,但是里面已经沒有汽油了。

    “操,咋沒了呢。”于大壮癫狂的自语了一句。

    “我整死你,。”

    李水水同样癫狂的抡起片刀,一刀砍向了于大壮的脖子,。

    “啪,。”

    于大壮一抬头,刀刃直接砍在了他天灵盖上,头皮瞬间掀起,,。

    “操.你.妈,你整死我吧,整死我吧。”于大壮直不愣登的冲李水水喊道,根本不躲不闪。

    “啪,。”

    宁海一脚踹开了于大壮,拽着李水水嘶喊道:“别他妈整他了,,救火,,救火,,,烧到二楼了,。”

    胡圆圆躺在雪地上,浑身焦糊一片,脸颊漆黑,已经彻底变形,根本看不清楚了容貌,。

    “圆圆,,圆圆,,。”

    李水水伸手拽了一下胡圆圆的胳膊,但却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一看自己的手掌上,竟然撸下來了胡圆圆焦糊的皮肉

    楼道里,疯狂涌出了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的住户,。

    无数围观群众拨打了110,120,119。

    李水水坐在地上完全傻了,宁海脸色焦黑,去旁边饭店拎了两桶水,使劲儿往棋牌社泼着,但火却越泼越大

    “圆圆,圆圆,,。”

    李水水一声声的叫着。

    “水水,,赶紧走,,赶紧走,。”宁海扔掉水桶,扯着李水水的衣领喊道。

    “圆圆,,你他妈起來。”李水水抬着胡圆圆的脑袋,哀鸣的喊道。

    “啪啪,。”

    宁海嘴唇颤抖着扇了李水水两个嘴巴子,激动的喊道:“你他妈的赶紧走,一会警察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圆圆,你回句话,你给哥回句话,。”

    “扑棱。”

    宁海咬牙拽着李水水,用力架着他,快速向人群外面跑去

    饭店宴会厅里,四张桌子上已经基本坐满了人,我龇牙跟众人开着玩笑,几乎第一轮,就得喝下去,三瓶多啤酒,。

    “操,你行不行啊,脸都红了。”皮特.李调侃着问道。

    “单趴呗。”我斜眼问道。

    “你jb也就欺负欺负,我这个艺术家。”

    “别提你那个大鹅的项目了,行不,,我听着迷糊,操。”我粗鄙的回了一句,举杯就要倒酒。

    “老公,,老公,海哥电话。”

    安安脸色煞白的跑了过來。

    “这点事儿,还用我教你么,不接,告诉他快点來就完了。”我倒着酒,嬉笑着回了一句。

    “老公,海哥说出事儿了。”安安身体颤抖着,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我握着酒杯的手掌,顿时僵硬了一下,猛然回过了头,一把抢过了电话。

    “咋了,。”我快速问道。

    “南南,出大事儿了,”

    三十秒以后,我篷的一脚踹翻椅子,眼珠子凸着,嘶吼的喊道:“我.草.你.妈,,,我弟弟还在那儿呢,你他妈跑了,,。”

    屋内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宁海,我告诉你,,圆圆要出一点事儿,我他妈要你命,。”

    我眼珠子通红的挂断了电话,连衣服都沒穿,就要往外跑,但走了两步,身体突然停住,摸了一下兜里,却沒摸到电话,。

    “我电话呢,电话呢,。”

    我棱着眼珠子冲众人喊道。

    “咋的了。”

    “别他妈问了,看沒看见我电话。”我攥着拳头喊道。

    “这不这儿呢么?”

    魏然指着他酒杯旁边的电话说道。

    “啪。”

    我一把抓起电话,穿着毛衣,就往外面跑去。

    “安安,你招待一下,我跟南南出去一趟。”

    老仙从未见过我这样,所以粗略的说了一句,跟第一时间抓起车钥匙的门门,一起跟我冲了出去。

章二百五十六 血染的晚宴(加更1)

    我所在的位置离棋牌社大概有15分钟的距离,但当我赶到的时候,圆圆竟然刚刚被抬上120的急救车,这距离他烧伤以后起码得过了二十分钟,。

    宁海在跟我通完电话以后,扔下李水水自己跑回來过,但看见警车停在事发地点旁边,根本沒敢过來,。

    “噗咚。”

    我穿着毛衣跳下了奔驰,疯狂跑向了120,一把扒拉开帮忙的司机,拽着圆圆的两条腿,瞪着眼珠子喊道:“弟,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哥我疼!”

    根本看不见脸的圆圆,声音微弱的回了一句。

    “你干什么的。”救护医生冲我问道。

    “我是他亲属,他怎么样。”我猛然扭头焦急的问道。

    “目前不清楚,全身大面积烧伤,你别用手碰他,也先别说话,我们要给他上呼吸机!”医生匆忙的说了一句,招呼着众人说道:“司机把急行灯赶紧打开,小王上呼吸,李大夫简单处理伤口,预防病人二次伤害,,你们尽量抬滚床,别碰病人,他皮肤已经高度腐烂,。”

    我脑袋嗡嗡直响,跟着众人合力将圆圆抬上了救护车,随后站在了车门处,老仙和门门根本上不來,只能开车在后面跟着。

    现场,119已经到來,巨大多功能载水车,升起云梯,四个拿着高压水枪的消防队员,拧开阀门,冲着二楼以下开始施行灭火,这栋居民楼里跑出來的住户,一个个扯脖子咒骂着,过了12点就迎來了新年,沒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摊上这事儿,。

    于大壮挨了李水水一刀以后,根本沒有跑,脑袋冒着血,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好像是正在反思刚才疯狂的举动,又像是癫狂过后,需要一点宁静。

    可警察沒时间让他反思与宁静,在众赌客的指认下,他被控制起來,等待他的就剩下了审讯与判决

    车上。

    胡圆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意识,又一次一次的在疼痛中清醒,他的左眼已经粘在一起,只有右眼球还能看见僵硬的转动。

    “啪。”

    他费力的抬起手掌,拍在了我的腿上,我猛然上前,掀开了他的呼吸机。

    “你别动他。”医生制止。

    “他可能要跟我说最后一句话,,,。”我扭过头看向医生,嘴唇颤抖的回了一句。

    “哥,我难受!”胡圆圆声音很小的说道。

    “忍一忍,马上到医院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有话想说!”

    “你说。”

    “我放心不下爸妈他们在等我回家过年别告诉他们他们岁数大了你就说我要出差暂时回不去了!”胡圆圆压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冲我说到。

    我抱着他的脑袋,口中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脑袋磕在他额头上,死死咬着牙说道:“你让我咋说啊我怎么告诉他们你特么自己说哥,倾家荡产,也救你!”

    “跟了你我沒后悔过沒后悔过!”胡圆圆反复重复着这一句,声音越來越小。

    “呲,。”

    一股滚烫的鲜血从胡圆圆脖颈处喷出,直接迸溅在了我的侧脸上,。

    “止血钳,,颈动脉肯定开了。”医生喊着说道。

    “皮肤上就有一个小口,我看不清楚,不确定出血位置。”另外一个护士推开我,扒着胡圆圆的脖子说道。

    “伤口肯定在里面,必须用刀割开表层,再下止血钳。”

    “这么弄万一止不住血怎么办,病人会死的。”

    “你不弄,就内出血,他不更沒救了,!”医生果断呵斥道。

    “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他家里人还等他,你们救救他。”我跪在胡圆圆旁边,极力哀求道

    临近年关,每个消防队的神经都在紧绷着,一到这个时候,因为燃放烟花爆竹而起火灾的案件就呈直线上升,所以火势在半个小时以后,就得到了扑灭,棋牌社被烧了一半,楼上的二楼三楼,有四家住户受到波及,损失的财产有多有少,暂时无法统计,只知道有一家住户的厨房,还发生了煤气罐爆炸,震碎了整栋楼的玻璃。

    赌徒这边伤了七个人,有一个重度烧伤,左侧半面脸几乎沒法看了,剩余几个都是躯干烧伤,按法鉴走的话,那他妈的几乎都是重伤,他们也在我们之后到了医院进行救治。

    消防这边出了一个中队,120两家医院,七台急救车同时出动,本來市局以为沒自己啥事儿,但下面的人一报告,他们才发现,这是有人故意纵火,才酿成的惨案,。

    老话说的好,杀人放火,放火既然能跟杀人放在一起,由此可见,这种恶性案件的量刑肯定不会低,。

    于大壮挨了李水水的那一刀,只是头皮被掀开了,看着挺吓人,其实沒多大事儿,他的待遇比较高,被警察控制以后,直接带往了公安医院,受理案件的米忠国,來之前副局长这样批示道:“从严处理,绝不惯着,。”

    米忠国在简单了解情况以后,本來是给这个案子定性为恶性报复,但谁知道一初审,又他妈审出了大事儿。

    红河里小区,两死一重伤,。

    两个死者是于大壮的岳父岳母,重伤的是于大壮的媳妇,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家孩子正坐在妈妈身上,小脸全是鲜血的用手按着妈妈的肚子,眼神纯真无比的看着警察,一声都沒哭。

    屋里,宛如人间地狱,老头老太太,被于大壮用菜刀,砍的血肉模糊,洁白的墙壁上一片鲜红,厨房里的桌子上,火锅还在冒着热气,老头的位置上,还放着半杯白酒,。

    米忠国在二次审讯于大壮的时候,抡起拳头,当着监控和陪审的警察面,连续殴打了于大壮五六分钟,干的鼻孔窜血,但却沒有一个人制止。

    “你他妈还有人性么,。”米忠国阴着脸问道。

    “杀了他们,我也不得被判死么,,有啥人性不人性的,呵呵。”于大壮嘴角挂着看似无所谓,实则是强掩悔意的笑容,笑着说道。

    “牲口。”

    “就凭你这句话,我要不戴手铐子,也能整死你。”于大壮轻声细语的说道。

    很快,米忠国的团队,捋出了事情的起因,于大壮因为胡圆圆的讨债,跟媳妇大吵了一架,从而媳妇抱着孩子回到了娘家,于大壮等了一天,打了数遍电话,媳妇坚持年后要离婚。

    临近年关,凄凄惨惨在家的于大壮,在腊月二十九日傍晚喝了不少白酒,随后借着酒劲儿,前去老丈人家接媳妇孩子,敲开了门,老丈人,丈母娘,还有媳妇孩子,正在吃火锅。

    “爸,,喝着呢。”

    于大壮喷着酒气,呲牙问了一句,就想往屋里走。

    “你來干啥啊。”老丈人用手推了他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來接小琴。”于大壮冻的直哆嗦,被老丈人一推,站在了门口。

    “她不回去了,你走吧。”老丈人依旧沒啥表情的说道。

    “爸,快过年了,她不回去,我咋整呢。”

    “你自己作的,你爱咋整咋整,,今天小琴哭着回來跟我说,这过年了,你就买条鱼回去,还跟她动手了,我说你要不要点脸了,这些年,我们老两口贴补你们的还少么,,你他妈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做生意赔钱,干体力活又嫌太累,,行,我们看在闺女和孩子的面上,就当养个上门女婿了,但你得明白你是干啥吃的啊,,这他妈又赌又欠债的,现在还学会动手了,,去去去,你赶紧给我走,年后就办离婚,以后你也别來了。”老头激动的说完,伸手就要关上门。

    “爸,,过这么多年了,你不能让我俩离婚啊,。”

    “跟你多过一天,都是遭罪,你别让我动手,麻溜滚蛋。”

    “爸,你要不让我进去,我就跪在这儿。”于大壮说着,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最好冻死在这儿。”老头愣了一下,咣当一声推上了门,根本沒再扯他。

    楼梯间里温度也不高,于大壮足足跪了半个多小时,屋里依旧一点动静沒有,酒精在缓缓侵蚀着他理智的大脑,他越想越來气,自己这哈巴狗当了这么多年,这家人连他妈一点情面都不讲,说扫地出门,就给自己扫地出门了,跟自己睡一张床的媳妇,知道自己就跪在外面,竟然连瞅都不瞅,情义何在,。

    一股难咽的恶气回荡在胸口,于大壮知道小琴是铁心要跟自己离婚了,也知道多事儿的岳父岳母,肯定沒说自己一句好话,。

    臭无赖,狗篮子,窝囊废等一系列肮脏的语言,在于大壮脑袋里自行填补着

    “咚咚咚。”

    又过了五分钟,于大壮摇摇晃晃的站起來,敲了房门。

    “你怎么沒皮沒脸呢!”

    “蓬。”

    老头的话还沒等说完,于大壮一拳就打了过去,正中面门,十五秒以后,屋内响起了惨叫声。

章二百五十七 事态严重(加更2)

    于大壮的一系列举动,在法律上称为激情犯罪,用白话说就是,小脾气一上來,脑袋再一热,就随手杀了两个小人。

    案件过程很清晰,沒有什么疑点,于大壮也沒狡辩,做到了供认不讳,所以这案子几乎沒有什么再调查的必要,米忠国第二次审讯完以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米队,人先扔公安医院。”副手问道。

    “嗯,扔公安医院就行,棋牌室的老板是谁,查出來了么。”米忠国一边快走,一边随口问道。

    “查出來了,叫李水水。”副手回答。

    “刷。”

    米忠国瞬间回头,愣了一下问道:“跟向南在一起的那个李水水。”

    “对,就是他。”

    “这么说,棋牌室是向南的呗。”

    “我估计也是。”

    “棋牌室本身就违法,他放款引起的纠纷,闹出这么大动静,负责人竟然当场跑了,,呵呵,这回他摊大事了,给我先找李水水,扣出口供再抓向南。”米忠国背手,干脆的说道。

    “行,我先找人去李水水家里。”

    “你办案走点脑子行么,出事儿了他能回家么,哎,当场不是烧死一个棋牌室的人么。”米忠国皱眉,快速问道。

    “对,叫胡圆圆,也是向南那一帮的。”

    “再找俩人,咱们现在就过去,向南这时候肯定在医院呢,李水水出了这么大事儿,马上得找他。”米忠国说完,迈步就往楼下走

    另一头,医院里,饭店部分关系好的朋友,都已经赶了过來,我低着头坐在原位,一声不吭,急救室的灯还亮着,胡圆圆在里面做着最后的抢救。

    我心中无限忐忑,此刻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生性耿直,有点傻憨的青年的父母,他跟父母说,他在一家物流公司当客户经理,每月收入不菲,老板是一个毕业的大学生,很有学识,很有才华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胡圆圆安慰父母的美好杜撰,现实中他一次次的为我们卖命,一次次用自己的青春,换來大家的利益

    “嘀铃铃。”

    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我声音沙哑的回了一句。

    “南南,我我我和水水,到了医院后门。”宁海声音急促的说道。

    “等我。”

    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猛然起身奔着楼下走去,老仙和门门对视了一眼,也跟着我走了出去

    医院胡同后面。

    李水水低头靠着墙壁,宁海正蹲在地上抽烟,我,老仙,还有门门走了进來。

    “南南。”

    宁海看见我以后,扔掉烟头就站了起來。

    “蓬,。”

    我抬腿一脚蹬在了他脸上,噗咚一声,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直愣愣的看向了我。

    “明天,我给你结算你应得的股份,,现在,马上消失。”我面无表情的指着地上的宁海说道。

    “南南,你听我说,。”

    “我听你妈了个b,,你过分了,很过分。”

    我攥着拳头,瞪着眼珠子嘶吼道:“滚,。”

    宁海从未见过我跟他这样讲话,哪怕之前因为李浩的事儿,其他的事儿,我多次管他要钱,他沒给,我都沒这样过。

    “南南,海哥拿牌照是我的主意,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但一直!”

    “我去你妈的,。”

    我一拳抡过去,直接打断了李水水的话,掐着他的脖子,眼睛猩红的质问道:“弄成这样你满意了,,我他妈就说不让你干这个,你偏不听,,你他妈天天夹个包,飘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有他妈什么能力做这事儿,你有什么权利让胡圆圆过年还去给你要账,,他管你叫什么,叫哥,,你配让他管你叫哥么,,你知不知道,你让他大年三十拎着片刀去砍人,他都沒法拒绝,,说话啊,草泥马的,。”

    “南南,我错了,。”

    “你他妈混蛋,。”我流着眼泪,死死掐住了李水水的脖子。

    老仙和门门就站在远处瞅着,沒出声,也沒拦着。

    “南南,我就想过的好一点,,我真沒想到会是这样。”李水水后脑咣咣磕着墙壁,一样非常痛苦的哭着说道。

    “仙,我!”宁海走到老仙面前想说话。

    “我们几个的事儿,你先回去吧。”老仙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应该出事儿以后跑了,。”门门淡漠的看着宁海,轻声说道。

    宁海蠕动了一下嘴唇,转身走了。

    “嘀铃铃。”

    老仙的电话响起。

    “我,皮特,我下楼的时候,看见有两台警车过來,不知道找谁的,告诉南南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老仙说完挂断了电话,看着我喊道:“市局的可能來了。”

    “呼哧呼哧。”我喘着粗气,盯着李水水。

    “南南,我该怎么办,,这肯定是來抓我的!”李水水有些慌乱的问道。

    我死死咬着牙关看着他,停顿两秒说道:“找个地方躲起來,,完事儿我联系你。”

    “南南,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找你。”

    “找我,我他妈有什么办法,,我能让你出去么,。”我极为烦躁的咆哮道,指着胡同出口喊道:“赶紧跑啊,。”

    十秒以后,李水水捋着胡同跑到头,翻墙消失了。

    我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下心情,低头走出了胡同,刚要进医院大厅,就碰见了米忠国。

    “李水水呢。”米中国看见我以后,其实就意识到自己來晚了一步。

    “我不知道。”我生硬的回了一句,就要往楼上走。

    “棋牌室是你的吧。”米忠国拦住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皱眉反问道。

    “向南,有些事儿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李水水跟你在一起玩的,他开棋牌室的钱,哪儿來的。”

    “可能是跟央行贷的款,你查查吧,我也想知道呢,让开,我要去楼上看我朋友。”我伸手扒拉他一下,迈步就往楼上走。

    “你最近太招摇了。”米忠国指着我的胸口说了一句:“但是快了。”

    “枪决我的那天,我一定申请,让你当第一执行人。”我淡漠的回了一句,带着老仙和门门就上了楼。

    “给我盯死他们这一小帮,,李水水和他们不会断了联系。”米忠国看着我沉默良久,面无表情的冲身边人说了一句

    我们这边还在等待,六个小时过去,胡圆圆依旧沒出手术室,时间越长说明他的情况越是不好。

    伏尔加庄园,庄哥接到了神秘中年的电话。

    “喂,有信了。”庄哥开门见山的问道。

    “今天我看了向南的电话,时间太久,通话记录已经被顶沒了。”中年缓缓说道。

    “那就是沒查到。”

    “也不是完全沒查到,向南手里有一条短信,是盛和地产的广告,推销一些二手房买卖的信息,发件人叫小何,我估摸着这个短信,很可能说明,向南给韩力安排的住房,是从这个盛和地产租的,你可以顺着这个线,往下扒扒。”中年快速说道。

    “这不扯淡呢么,,盛和地产是连锁,全市起码有一百多家门市店,分布在各个区,而且小何这个称呼太广泛,你让我怎么找,。”庄哥皱眉说道。

    “我能查到的目前就是这些,。”

    “不是,你听我说,既然向南有可能是租的房子,,那肯定会有收据啊,你再往下查查呗,如果找到收据,那肯定就能知道确切住址。”庄哥商量着说道。

    “我尽力试一下。”中年想了一下,并沒有完全回绝。

    “好,我这边也往下查查,有消息随时通电话。”

    “你等等,今天这边出事儿了。”中年想了一下快速说道。

    “什么事儿。”庄哥疑惑的问道。

    “向南的团队里,有个叫李水水和宁海的,他们背着向南弄了个棋牌室,干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今天因为债务纠纷,让人把棋牌室点了,事儿弄的很严重,。”中年舔着嘴唇说道。

    “向南不在我的视线范围,他就一个马仔,不用对他过度关注。”

    “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中年摇头说道。

    “那你什么意思。”庄哥有点懵。

    “是这样,既然这个李水水是背着向南开的棋牌室,那就说明,向南不同意这事儿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中年拿着电话,开始冲着庄哥小声说了起來

    另一头。

    戴胖子赶到了医院,面无表情的冲着众人点了点头,我抬头看向了他,有点慌乱的说道:“哥,你怎么來了。”

    “你來楼梯间,我和你说点事儿。”戴胖子指着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推开楼梯间的门就走了进去,、

    我停顿了一下,也跟了进去,他依旧沒说话,脚步很慢的往楼下走着,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只能局促的跟在后面。

    很快,我们连续下了两层,他反手锁上楼梯间的门,指着地面冲我说到:“來,你跪下,。”

    我听着这话,愣了一下,随后抿着嘴唇跪在了地上。

    p.s.:各位,周末愉快呀。

章二百五十六 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

    楼梯间里我跪在地上,戴胖子抽出皮带,两头一对折,右手掐着卡子,挽了挽袖子,面无表情盯着我,突然抬起手臂,毫无征兆的奔着脑袋轮了下來,。

    “啪,。”

    一声脆响,头皮顿时传來了火辣辣的痛感,我身体晃悠了一下,随后咬着牙又迅速绷直,。

    “谁让你开棋牌室的,,我让你少挣钱了么。”戴胖子拎着皮带,一动不动站在我面前,声音平淡的问道。

    “沒有,沒有让我少挣钱。”

    “让你挣钱你还弄这个,我这么拽着你,你就是上不來,是不,。”

    “啪,啪,。”

    我沒敢抬胳膊挡,本能低着脑袋,侧脸上又挨了两下,戴胖子不是在这儿不是跟我挠痒痒,而是真就跟打仗一样往我脑袋上抽,。

    戴胖子极度愤怒,皮带一下一下抽在我的上身,楼上全是人,他一点面子沒给我,专门往脑袋上打,。

    “为啥打你,。”戴胖子怒喝。

    “你告诉我,最近很难,别惹事,。”我咬牙回道。

    “知道,你还犯错。”戴胖子听见我的话,更为激动,冲着我脑袋啪啪又是两下。

    “下回不犯了。”我攥着拳头喊道。

    “向南,你别在这儿跟我装有刚有破,,我戴胖子是先跟你说话,然后才能看见你下面的人,,所以,你的人出一点错,那他妈都是你的问題,我都找你,明白么。”戴胖子用皮带指着我说道。

    “我明白,哥。”我心里无比委屈,低着头回了一句。

    “你把事儿自己给我解决了。”戴胖子说完就要走。

    “啪。”

    我猛然伸手抓了一下戴胖子的小腿,猛然抬头说道:“哥,救救水水,求你了。”

    “我怎么救,,你们这边刚出事儿,拿李水水钱的那个小民警,就被撸了,,公共事件的严重性,用我告诉你么。”戴胖子瞪着眼睛回道。

    “哥,我知道你有办法,,圆圆已经出事儿了,李水水不能进去。”我抿嘴恳求着。

    戴胖子低头盯着我,沉默两秒,扒拉开我的手回道:“李水水一直跑,不是办法,早晚有一天得响,,他不是跟那个什么宁海合伙么,你考虑一下,进去以后,我在活动。”

    我一瞬间明白过來,戴胖子的意思。

    “这事儿最多也就是组织赌博,要账是胡圆圆干的,他现在伤成这样,本身就有受害人的身份,所以你们咬死,就是他私自往外放款,这样能分摊责任,警察追究也就是保外就医,他伤好了,在办个缓刑,。”戴胖子看着我补充了一句。

    “那进去的呢。”我出声问道。

    “现在不好说,南南,情谊是情谊,事儿是事儿,,谁做的好,你要多给钱,那谁做的不好,你就要追究责任,,尺度你自己衡量。”

    戴胖子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他走以后,我坐在楼梯间的阶梯上,手掌抓着头发,摸到的全是小口子渗出的鲜血。

    戴胖子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我,李水水要是不想出事儿,那宁海就得进去,这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这件事儿里,最他妈让我讨厌的就是宁海,从两个角度说,第一,现实一点看,我们团伙的原始积累已经完成,宁海体现出來的作用越來越少,如果他是雇佣者也就算了,但偏偏他有股份,而且还不少,这就导致我们有什么事儿,都先要和他商量,可他偏偏又是一个把利益看的很重的人,我们这边多次用钱,他都拒绝,而且态度很干脆。

    第二,当一个财物偷着动用资金,而且拿的还是执照去做贷款,这不论原因是什么,都让我们很抵触,从官方角度说,这是挪用公款,从私人角度说,他用财物的身份,干了老板该干的事儿,而且是偷着干的。

    对于他,我一直很犹豫,因为我们能干啤酒广场,宁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某种意义上來说,我们对他是有依赖的,沒出这事儿以前,只要他在啤酒广场,我们都很放心。

    私下里,我们关系很好,但这种关系一直有利益纠缠,就像宁海自己说的,他和我们是先要有钱,才能谈友谊,老仙他们,能一毛钱不要,陪我在铁皮房子里度过最冷的时候,但宁海却不行,因为他的年龄摆在那儿,他要生活,他需要安全感

    “咣当。”

    门被推开,安安怯生生的走了进來。

    “人都走了么。”我搓了搓手掌上的血渍,抬头问了一句。

    “戴总让他们都走了,他也走了。”安安蹲在地上,拿出湿巾,一边抿嘴流着眼泪,一边帮我擦着脑袋。

    “别哭了。”我皱眉擦了擦安安的眼角。

    “李水水惹的事儿,戴总凭什么打你啊,,楼上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安安好像比我还委屈的说道。

    “水水干的事儿,不就等于是我干的么。”我沉默良久,轻声回道

    一夜过去,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我被医生叫到了办公室。

    “怎么样。”我快速问道。

    “头部,脖子,后背严重烧伤,覆盖率百分之九十五,毁容是肯定的了,这种烧伤,病人太遭罪,麻药劲儿一过,很容易让他精神崩溃,心理辅导沒有任何效果,只能凭病人自己意志,最危险的是颈动脉裂开,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不排除还有其他隐性出血点,下午,我们会诊,晚上进行二次手术,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有可能下不來手术台,。”医生扶了扶眼镜,疲惫的说道。

    “!”我脸色煞白的听着医生的话。

    “还有,我想问一下,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医生停顿了一下,皱眉问道。

    “朋友关系。”

    “呃,小伙子,你的签字会承担很大责任的,我建议最好同志病人的直系亲属,。”医生委婉的说道。

    “他不想通知他家里人。”我有些慌乱的说道。

    “你不通知,我们沒法进行二次手术,,院方有院方的难处。”医生这次直白的说道。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來。”

    “麻药劲儿过了,应该就能醒。”医生平淡的回道。

    “他他的脸,有复原的可能么!”我眼睛通红的抬头问道。

    “还是先保命吧。”医生愣了一下,缓缓说道。

    “命如果保住,能不能复原。”我一根筋的问道。

    “小伙子,如果不是干粉喷的及时,,躯干一旦造成热萎缩,那就跟高位截瘫沒什么区别了,,还好他躯干只烧伤了表皮,如果能保住命,正常行动应该沒问題,但想复原样貌,几乎不可能,而且,他的排汗也是问題,因为伤口处的毛孔已经堵死平时要靠药物维持!”

    “我我知道了!”

    我目光呆滞,结巴的回了一句

    走出办公室,我扶着垃圾桶哇哇大吐,胃里已经沒有东西,流出的只是酸水和鼻涕。

    十分钟以后,我通知老仙联系胡圆圆的父母,因为这事儿已经瞒不住了,面对肯定是要面对的,而我下了楼,晕晕沉沉的开上了车,拨通了宁海的电话,打了四遍,他接了起來。

    “聊聊吧。”我开口说道。

    “好。”宁海应了一声。

    我将车开到一处小区,在楼下等了一会,正在朋友家借宿的宁海,面容憔悴,有些失神的坐上了后座。

    “。”我扭头看着窗外,默然无语,心里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來。

    “我去自首吧,棋牌室我出面弄的!”宁海同样沉默良久,随即低头缓缓说道。

    我依旧沒有开口,直愣愣的看着街上穿梭的车辆。

    “南南,不论怎样,咱都在一起干过事儿,,说真的,我这个岁数跟你们在一起,也真挺害怕的,心里不是沒想过要走,但最后都沒下定过决心,这里的气氛很好,利益方面,你足够的忍让我,也很信任我,但我沒对得起你的信任,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棋牌室的事儿,我肯定会跟你说。”宁海声音沙哑的回道。

    我还是沒有说话。

    “南南,我能一直呆在这儿,钱是一方面,感情也是一方面,,谢谢,你看守所里给我的那几根烟,我一直沒忘过。”宁海抿嘴说了一句,使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我沒敢回头,眼睛依旧盯着远处,漠然流出了泪水。

    宁海背对着我的轿车,顺着小区里走去,越來越远,他猜出來,我來找他的目的,所以沒用我说话,自己就做了决定,他要回家看看孩子,回家看看前妻

    最近几个月他一直很忙,似乎已经忘了,曾经的他也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章二百五十九 一无所有

    下午,医院重症监护室内。

    转醒的胡圆圆,身上麻药劲儿还沒过,适量的杜冷丁也在发挥着作用,他看不出有多难受,浑身缠着绷带,戴着呼吸机目光僵硬的看着我。

    “我已经通知了你父母,他们很快过來。”我的目光不敢过多的在他身上停留,只低着头说道。

    “沙沙。”

    胡圆圆脑袋轻微蠕动,手掌想要抬起,老仙理解他的意思,伸手帮他将呼吸机从嘴上摘了下來。

    “我我活过來了!”他呢喃着说道。

    “医生说你沒事儿了。”门门盯着胡圆圆说道。

    “哥,为什么我的左眼看不到东西!”胡圆圆还是想伸手碰脸,但却怎么也抬不起來。

    “眼角有伤口,医生用绷带缠住了,沒事儿,你伤的不重。”老仙轻声说道。

    “哥,我父母來了你不要说我是因为讨债才会这样你就说我抽烟,烟头沒掐灭,引起了火灾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听见你们争吵真的不想!”胡圆圆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们三个听见这样的话,心如刀绞,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滋味。

    “你们一定要这样说,事儿都出了你们沒必要背上负担也沒必要让我父母替我操心他们岁数都大了!”胡圆圆依旧声音沙哑,身体不自觉的抖动着。

    “我沒法说,你自己说吧。”我咬着牙回道。

    “好。”胡圆圆再次费力点头。

    年三十下午,市区里鞭炮不间断的响彻在大街小巷,特有的中国红色随处可见,医院门口,一台松花江面包,缓缓停滞,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医院大厅。

    重症病房的门被推开,老头一眼盯住躺在床上的身躯,声变的喊道:“你这是咋了啊!!”

    “圆圆,大过年的,你弄成这样,还让不让妈活了啊。”母亲捂着嘴,哇的一声哭了。

    站在屋内的我们,双手都无处安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对人过中年的父母!!

    胡圆圆怎么跟他父母说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他的父亲出來,紧紧攥着我的手掌,连说了两声“谢谢,让你费心了。”以后,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一分钟也在这儿呆不下去了,脑袋一片空白的回应了两句,转身就走了。

    出了医院,我给老傅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老傅直白的问道。

    “有点事儿,出來坐一坐。”我快速说道。

    “好吧,我现在有点事儿,一个小时以后,去你家附近的那个酱骨馆。”老傅想了一下,一口答应了下來。

    “好,先这样。”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在酱骨馆等到了老傅,他还跟以前沒啥区别,一样的破旧夹克衫,一样的小平头,神色还是迷迷糊糊一副沒睡醒的样。

    进屋以后,他放下车钥匙,一点也沒客气,点了两副酱骨,一碗胡辣汤,还有一些小菜,我抽着烟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一声沒吭。

    “找我干啥。”老傅很快啃完了酱骨,擦了擦手,拿着汤勺低头问道。

    “于大壮会是个啥结果。”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沒有争议,肯定死刑。”老傅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得遭点罪。”我弹了弹烟灰,轻声说道。

    “事儿已经都最坏了,还怎么让他遭罪。”

    “我要让他在七处押着,,让他跟无期,死缓犯呆在一起,,让他戴上六十四斤的镣铐,三天就进一次小号,,二科补充侦查,打回來两次,让他一年之后再判死,这一年,我让他死死不了,活活不了,。”我咬牙切齿,手指狠狠点着桌面,瞪着眼珠子声音很大的说道。

    周围人都扭头看了过來,老傅眉头紧皱,连续咳嗽了两声,抬头冲我说到:“他的事儿,归米忠国办,我不好插手。”

    “你干这么长时间刑警,看守所的人,你能不认识么,,检察院的人你能不认识么,。”我有点过分的问道。

    “我说了,有米忠国在,我不好插手,况且他现在盯着你,,你出事儿,我也出事儿了,明白么。”老傅盯着我说道。

    “米忠国那边,会有人顶上,他盯着我也沒用,老傅,你好了,千万别忘了我,,一百多万,我才拿走多点啊。”我趴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老傅放下汤勺,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沒说话。

    “你的包。”

    我坐在原位,指着凳子旁边的一个黑色皮包说了一句。

    他看了看我,看了看皮包,沒吱声。

    “这段时间,戴哥生我气了,缓一缓让他找两个公安口的朋友,咱们一起出來坐坐,我都开贷款公司了,你也不能一直就是刑警,包里有十万,你先拿着,内部活动活动吧。”我端起茶杯缓缓说道。

    “把单买了吧,我先回去了。”

    老傅随后拿起凳子旁边的皮包,转身走了。

    “买单。”我目送他远离,冲着服务员打了个指响

    年三十晚上,天空飘起了小雪,宁海顶着风回了前妻的住所,手里拎着不少玩具,还有礼物。

    屋内,媳妇正在做饭,她的姘头正在哄着宁海的儿子看电视,伪一家三口貌似其乐融融,宁海走到院里,停顿了一下,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媳妇端着红焖鲤鱼从厨房出來,正好看见了他,愣了半天,脸上表情有些僵硬的问道:“來了啊,屋里坐吧。”

    “好。”宁海笑着点头,迈步走进了屋内。

    里屋的那个哥们,一看见宁海,本能的一缩脖子,后來可能发现自己已经合法了,慌乱的站起來说道:“回來了,海哥。”

    这话问的很尴尬,但宁海还是善意的跟他点了点头。

    “爸爸。”孩子飞奔过來,搂住了宁海的大腿。

    “过年了,一起吃一口吧。”媳妇也尴尬的招呼着。

    “方便么。”宁海看着屋内的三人,出言问道。

    “沒沒事儿,坐吧。”姘头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半个小时以后,宁海已经连喝了三杯白酒,沒有一斤也有八两了,姘头看着宁海有点心虚,所以也不敢不喝,屋内气氛沉默,宁海点了根烟。

    “儿子,学习咋样啊。”宁海目光有点发直的问道。

    “我期末考试全班第五。”儿子傲然回答。

    “好样的,,比我他妈都强。”宁海顿时开心的笑了。

    “爸爸,你最近干嘛呢。”儿子像个小大人似的问道。

    宁海笑容凝固,想了半天,出口回了一句:“爸爸,跟朋友做点生意。”

    “那你赚到钱了么。”儿子扒拉着米饭,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宁海。

    宁海一愣,出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啊。”

    “你要赚到钱了,就帮帮妈妈和王叔叔吧我要转校,要花好多钱!”儿子怯生生的说道。

    “!”

    宁海看着儿子,浑浊的眼睛泛着泪光,嘴唇蠕动缓缓说道:“好,你要多少钱,爸爸都给你!”

    这一刻,宁海知道,这个家已逐渐离自己远去,因为他懵懂的儿子,在心里已经接纳了别人,而他能做的,就是抛去亲情和血缘,尽一点抚养义务

    事业沒了,家也沒了,他喝的烂醉如泥

    海洋二楼楼梯间入口处,金贝贝拿着电话,快速说道:“你去饭店给我弄点吃的,再买两盒烟,帮我送到利民小区!”

    “踏踏!”

    楼上,一个中年迈步走了下來,看见金贝贝以后,随口问了一句:“你在这儿干啥呢。”

    “唰。”

    金贝贝回头,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水哥不是躲起來了么,南哥告诉我警察肯定把我们都盯上了,沒办法,我只能让别人给他送点饭去。”

    “找点准成的人。”中年认真的嘱咐了一句。

    “这事儿,我敢瞎找人么,我表弟在师大上学,警察肯定盯不上他。”金贝贝非常托底的说道。

    “啊,我知道他,就上回跟你來这儿玩的那个,是不。”中年恍然大悟。

    “对,就戴眼镜那个。”

    “行,那你忙吧,我出去一趟。”

    “好叻。”金贝贝点头

    二十分钟以后,伏尔加庄园,庄哥掏出电话,拨打了发子的手机。

    “咋了。”

    “你找人,去师大找一个叫沈穆的学生,他经常在学校旁边的有情缘网吧上网,跟上他,你能找到地方。”庄哥快速说道。

    “这么麻烦,直接问出來住哪儿不就完了。”林恒发皱眉回了一句。

    “你认为,他那人会帮你多问吗,有个方向就不错了,你快点吧。”庄哥催促的说了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师大附近,有情缘网吧内,沈穆正在兴高采烈的干着dota,这时距离金贝贝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草,又jb死了,不玩了,我得送饭去了。”沈穆猛然拍着键盘,扔掉耳麦站了起來。

    “你别扯,你走了,我们四个人咋打,,别墨迹,打完这把再说。”另一个学生不满的喊道。

    “我哥让我送饭去。”

    “晚送一会能死啊,大哥,这是父子局,输了要叫爹的,,你别坑昂。”还有一人也扯脖子喊道。

    “那快点偷家,真特么烦死了。”沈穆骂了一句,扭着屁股又坐了下來。

章二百六十章 被点了!

    沈穆还在网吧里干着游戏,而此刻林子已经带了一车人,赶到了网吧门口。

    “你们坐在车里等着,我进去扫一眼。”林子冲着其他四人,随口说了一句,推开车门就走下了车。

    很快,林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有情缘网吧,四周扫了一眼,看见无烟区最后一排,几个岁数不大的青年,正在扯脖子喊着。

    “谁叫沈穆。”

    林子站在大厅喊了一句,刚开始无人应答,随后他又扯脖子喊了一句谁叫沈穆。

    “哥们,别在这儿喊,找人你打电话。”网管过來劝了一句。

    “滚犊子。”

    林子伸手扒拉开网管,继续喊道:“沈穆,有人找你。”

    “唉,前面好像有人见你。”沈穆旁边的人,伸手扒拉他一下,指着远处说道。

    “找我。”沈穆摘下耳麦,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林子喊了三声,见无人应答就准备先出去,但刚要走沈穆就站起來回道:“谁喊我。”

    “刷。”

    林子回头扫了一眼,目光盯在沈穆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后迈步走了过去。

    “你叫沈穆啊。”林子打量了一下,出口问道。

    “啊,我叫沈穆啊,咋了,哥们。”沈穆点头回道。

    “你哪个学校的。”林子语气挺冲的问道。

    “师大的啊,怎么了。”沈穆梗着脖子,斜眼回了一句,看样也挺不忿的。

    “哦,那找的不是你,我要找黑大的沈穆。”林子停顿了一下,摆手说道。

    “我甜甜在这儿玩,沒听见跟我叫一个名儿的。”沈穆回了一句,就又坐下了。

    林子站在大厅,装模作样的又喊了几句,无人应答以后,就走出了网吧,上了轿车。

    “啥结果。”开车的人问道。

    “找着了,等一会吧。”林子捏着兰花指,奶声奶气的回了一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林子说话总是怪声怪气的,并且很长时间沒晨勃过了

    沈穆又打了一把游戏,扫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随后匆匆站起说道:“不行了,我真得去送饭了,你们先玩,我挂机,一会就回來。”

    “你哥也真能给你找活干。”

    “沒办法啊,我包宿钱都是他给的!”沈穆感觉自己非常值钱的回了一句,随后挂上机,匆匆离开了网吧。

    “就是他,给我跟上。”林子指着沈穆说道。

    “刷。”

    司机支开大灯,轿车缓慢启动。

    沈穆着急回去打游戏,所以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到了小饭店,简单的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红烧肥肠,两瓶罐啤,等待的时候,又出去买了两盒大云。

    二十分钟以后,他离开饭店,就奔着李水水的住处赶去,而李水水的藏身处,是一个坐台姑娘租的房,不过不是海洋的,以前跟李水水有过一段,但现在姑娘已经回家过年了,李水水跟姑娘打完招呼,是从房东哪儿拿的钥匙,两人根本沒见面,所以李水水只说是领着女朋友來这儿住两天,回头再扔点钱,女孩根本沒在意,嘱咐了一句,人走了,把钱留下以后,就跟李水水挂断了电话。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李水水,突然坐起,瞪着眼睛扫了一眼门口,但是沒出声。

    “我,金贝贝的弟弟,水哥。”

    沈穆站在门外喊了一句,李水水静步走到门口,扒着门眼扫了两眼,随后缓缓拽开了门。

    “水哥是吧,贝贝哥让我过來送饭。”沈穆笑着说道。

    “进來吧。”

    李水水的身上有几处缠着绷带,但却沒脱衣服,连拖鞋都沒穿。

    沈穆走到屋内,将饭菜放在了桌上,李水水根本沒心思吃饭,沉默了一下,皱眉问道:“你自己來的啊。”

    “那肯定的啊,贝贝哥,只让我自己來。”沈穆挠头说道。

    “你给贝贝打个电话。”李水水多疑的说道。

    “哦,好。”说着沈穆掏出电话放在了耳边,等了几秒说道:“通了。”

    李水水一把接过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贝贝。”

    “啊,咋了水哥。”

    “哦,沒事儿,我就问问來这个人是不是你弟弟。”

    “呵呵,肯定是啊。”金贝贝有点无语,感觉李水水有点小題大作了。

    “嗯,家里那边啥情况啊,南南一直沒给我打电话。”李水水随口问道。

    “南哥天天在跑,也不知道忙什么,这几天我连五句话都沒跟他说上,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啥情况,不过你们关系在哪儿呢,他肯定在活动这事儿。”金贝贝随口回了一句。

    “看见海哥了么。”

    “那沒有,应该也跑了。”金贝贝不太了解情况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李水水点了点头。

    “水哥,你有事儿就直接联系南哥呗。”

    “呵呵,沒事儿,他忙着就行,先这样吧。”李水水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好叻,我先忙了,哥。”金贝贝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李水水打完这个电话,伸手摸了摸鼻子,呢喃的说了一句:“宁海怎么能跑了呢。”

    “你说啥水哥。”沈穆疑惑的问道。

    “哦,沒事儿。”李水水随口回了一句,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了沈穆,并且认真的嘱咐了一句:“不要跟任何人说今天的事儿,明白么。”

    “明白,明白。”沈穆瞅着钱,顿时一咧嘴。

    “來的时候注意点。”

    “妥妥滴。”

    “行,那你先回去吧。”李水水摆手说道。

    “好叻。”

    沈穆拿着钱,一溜烟就跑了,下楼以后啥都沒想,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媳妇,上进舞团的号,哥给你冲三百块钱币子。”

    “看清楚了么。”坐在车里目送沈穆远去的林子,扭头冲后面的人问道。

    “b栋,203。”旁边的人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

    “不用管这个傻bb,等一小下下,你们上去。”

    林子娘们唧唧的说了一句,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了电话,直接拨通了110

    另一头,李水水坐在房间里低着头,看着电话想给我打一个,但沉默了许久,还是把电话放在了退边,他不知道该跟我说啥,因为他知道我正在气头上。

    菜盘子摆在茶几上,李水水蓬的一声,起开了啤酒,掰开一次性的筷子,开始面无表情,非常安静的吃着东西。

    这酒越喝越烦闷,心里感觉自己的运气坏倒了极点,想通过棋牌社积累一下,但万万沒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这么一弄,自己这点事业肯定沒法进行下去了

    未來在哪儿,我会不会边缘他,这些问題,让他很迷茫,。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突然响起,李水水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竖起耳朵在一听,防盗门依旧在震颤,坐在沙发上,他无声的放下了灌啤,皱着眉头继续等待。

    门外,敲门声再次有节奏的响起,但却无人说话,李水水猛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迈步往门口走去,十秒以后,他站在了防盗门的后面,轻轻扒拉开猫眼,但奇怪的是,外面一片漆黑,声控灯根本沒有亮起。

    “完了。”

    李水水心中暗叹一声,立马意识到了不对,额头冒着冷汗,浓重的喘息了两声,猛然回头,啪的一声关掉了客厅的灯,屋内瞬间漆黑,他随后突然伸手,挂上了锁头上面的门链,最后甩开两条腿疯狂向阳台跑去。

    “踏踏!”

    重重的脚步声响起,门外的林子抽着烟,悠哉的大喊了一句:“开锁的,撬开门,,嫌疑人要跑,一组填上弹药,准备强袭,,。”

    屋内李水水听着外面的动静,腿都吓软了,暗道不好,警察來了,。

    磕磕绊绊的跑到阳台,他躲在窗户下,向楼下一扫,外面非常寂静,看不到一点异常。

    “哗啦。”

    他猛然拉开塑钢窗,咬着牙爬上窗台,身体弯曲着,连想都沒想,一跃而下。

    “咕咚。”

    身体急速坠落,蹦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李水水双脚发麻,扭头扫了一眼楼梯间,只见窗口处几个人影,正在快速往下奔跑。

    “操。”

    李水水大骂了一句,扭头就奔着绿化带钻了进去,随后消失。

    三分钟以后,破旧的单元门被林子一脚踹开,他抻脖子往外扫了一眼,咧嘴说道:“呵呵,操他个母母亲的,这小伙跑的挺快啊。”

    “别jb犯骚了,,赶紧走得了。”后面的人实在忍受不了他,骂了一句,直接钻上了车。

    轿车顺着小区,不急不缓的离去,十分钟以后,米忠国带队赶到,强行撬开了李水水藏身处的防盗门,进屋扫了一圈,黑着脸走了出來。

    “饭菜还是热的,人肯定在这儿呆过。”旁边的刑警说道。

    “你懂个屁,有人报案,随后李水水就跑了,咱他妈是让人当枪玩了。”米忠国烦躁的摆了摆手,继续骂道:“我早晚给这帮小混混,赶尽杀绝,,。”

章二百六十一章 便宜坊门口的抓捕

    宁海在前妻这里喝了不少,虽然沒到断片的程度,但眼睛发直,舌头也含糊不清了。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宁海眯眼扫了一眼來电显示,看见是棋牌室之前那个抽水的小孩打过來的。

    “喂,咋了。”宁海接起电话。

    “海哥,我是小宝。”

    “有事儿么。”宁海问了一句。

    “海哥,我沒地方去,你能不能借我几百块钱。”小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怎么了。”宁海继续问道。

    “明天去亲戚家串门,堂哥叫我出去玩,我兜里沒钱。”小宝还挺实诚。

    宁海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下,思考了好久,咬牙回道:“你在哪呢。”

    “便宜坊烤肉这儿。”

    “行,你等我吧,我一会过去。”宁海回了一句。

    “谢谢你,海哥。”

    “呵呵。”宁海一笑,挂断了电话。

    屋内,前妻的新老公已经喝的趴在了桌子上,媳妇跟孩子,正在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有滋有味的吃完这顿饭,宁海也就算满足了,摇摇晃晃的站起來,穿上了外套。

    “要走哇。”

    媳妇回头说道。

    “谢谢,谢谢你能让我在这儿吃顿饭。”宁海眼神发直的说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前妻站了起來,犹豫一下,咬着嘴唇问道。

    “沒有,挺好。”宁海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我听说你跟向南他们走的挺近,大海,这么多年在一起,我了解你,你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媳妇委婉的劝了一句。

    “呵呵,我们挺好,沒事儿,你们早点歇着吧。”

    宁海再次含糊的带了一句,弯下腰盯着儿子半天,使劲将他的脖子楼过來,让脑袋扎在了自己的胸口。

    “爸爸你弄疼我了!”

    儿子缩着脑袋在宁海怀里喊道。

    “好好学,,长大混出个人样來,别跟你爹学,人到中年,啥都沒有了。”宁海满嘴喷着酒气说了一句,猛然站起,头也不回的摆手说道:“走了。”

    母子二人,目送他远去

    便宜坊烤肉旁边的楼道里,棋牌社抽水的小宝,戴着呢绒线的帽子,冲着旁边的一个青年说道:“打完了。”

    “行,你先回去吧。”青年点头。

    “哥,你为什么不自己打啊,还让我撒谎。”小宝问道。

    “棋牌社出事儿,我怕警察已经盯上他,而他自己不知道。”青年随口回了一句。

    “好,那我先走了。”

    “这两千块钱你先拿着,最近别在外面晃悠了,找地方躲一躲,你也在棋牌社干过,估计警察会找你。”青年嘱咐了一句。

    “我这一天居无定所的,他们可不好找我,呵呵。”小宝一笑,拿着钱就要走。

    “你把电话卡给我。”青年伸手说了一下。

    “哦,好。”小宝愣了一下,也沒多想扣出电话卡,就递给了青年。

    五分钟以后,小宝离去,青年沒敢在一个楼栋里多呆,出门以后,走到街对面,又钻进了一个门栋,并且将小宝的手机卡换在了自己的手机里,拨打了一个电话,打完以后,直接将卡抠出來,掰碎扔在了垃圾角

    宁海出门以后,打车就往便宜坊这边赶,这时也是深夜,但整个城市里,依旧灯火通明,天空中烟花不停歇的绽放,看着很喜庆,很热闹。

    “这么晚了还出去啊。”司机闲着无聊,出口问道。

    “你不也在外面呢么。”宁海拖着下巴回道。

    “呵呵,我家年夜饭吃得晚,再干两个活,我也就该回去了,老婆孩子,还等着呢。”司机一点看不出疲惫的说道。

    “一会我下车,给你扔二百块钱,你就别干了,早点回去吧,男人,别总是让家里人等着。”宁海沉默许久,缓缓说道。

    “喝多了,哥们。”司机一愣,笑着问道。

    “嗯,真喝多了。”宁海也笑着点了点头。

    二人坐在车里闲聊着,很快就赶到了便宜坊烤肉,宁海沒吹牛b,下车以后,真的扔给了司机二百块钱,司机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了,宁海摆摆手,看样还挺满足的站在了便宜坊门口。

    “啪。”

    他掏出火机,低头要点烟。

    周围两个街角,有三台刚停下沒多久的私家车,同时推开了车门,七八个人合围着,涌向了便宜坊门口。

    “呼。”

    宁海抬头喷了口烟雾,刚要揣上火机,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米忠国的大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手铐子嘎嘣一声拷在了宁海的左手上。

    “我以为是假的呢,沒想到你真來了。”米忠国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宁海看见他只稍微愣了一下,看样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双眼之中难掩失望神色。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是玩什么呢,内部斗争,。”米忠国话里有话的问道。

    “我就一个边缘人,算个jb内部。”宁海撇嘴回了一句。

    “跟谁jbjb的呢,。”另一名刑警,大年三十被折腾出來好几次,心情坏到了极点,看见宁海气就不打一处來,拽掉他嘴上的烟卷,直接扔在地上,拷死手铐,掰着宁海的胳膊说道:“走吧,回去聊吧,。”

    门栋子里,一直观察楼下的青年,亲眼看见宁海被警察带走,他无比痛苦的抓着脑袋,回过了身子,衣服蹭着墙壁,缓缓蹲坐在地上,手掌捂着脸颊说道:“海哥对不起我也沒办法我不知道南南怎么想的但你不进去那我就得进去我不想进去我不想!”

    另一头,坐在警车里的宁海,心里万念俱灰,对于一个想要逃避抓捕的人來说,就他妈小宝这么个小孩,给他打电话,他根本不可能出现,但他为什么会來呢,。

    因为他压根沒想跑,。

    也因为他亲口答应过我,要去把这事儿顶了,,所以他來了。

    不过,小宝根本沒出现,等待自己的只是警察,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向南,看我这么长时间沒去市局自首,怕我跑了么,。

    是因为一旦我跑了,李水水身上的事儿就永远也完不了么。

    宁海此刻心里是这样想着,事儿出了,总有一个人要站出來,但我宁海可以自愿往前迈一步,而你向南不能强行把我推出來!!

    这是两码事儿,。

    是的,宁海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因为我之前找过他。

    宁海坐在车里低着头,酒劲疯狂上涌,闭着眼睛,呢喃的说了一句:“我们的同甘苦,也就走到这儿了!”

    第二日,中午,胡圆圆的病房里,我,老仙,门门,李浩,金贝贝,张奔聚在了一起。

    “人呢,。”我看着张奔咬牙问道。

    “哥,我真的不知道啊,刚才我让我弟去送饭,他走到二楼,就看见警察在盘问房东,门锁也坏了,哥水哥不会被抓了吧。”金贝贝脸色吓的发白,急迫的问了一句。

    “你他妈那个弟弟,到底托不托底,。”我烦躁无比的搓了搓脸,皱眉喊道。

    “哥,我向月球起誓,,我弟绝对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也根本不可能点水哥,那是我亲戚家的弟弟,,绝对不可能扯别的。”金贝贝激动的保证道。

    我听着他的话一阵沉默,扭头看着老仙问道:“你咋想的。”

    “警察过去掏了,这是肯定的,。”

    “能被抓么。”我有些慌乱的问道,真的怕李水水出了事儿。

    “你他妈别问我啊,问你该问的人啊。”老仙快速说道。

    “哦,对。”

    我立马反应了过來,直接拨通了老傅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李水水是不是让你们抓了,。”

    “沒有。”老傅在那边停顿了一下,干脆的说道。

    “你确定么,,警察去掏过。”我变声的说道。

    “肯定沒有,今儿一早就送走了一个宁海,我亲眼看见的刑事拘捕,就宁海一个人。”老傅坚定的说道。

    “宁海被拘捕了。”我沉默许久,开口问了一句。

    “嗯,押的二所,。”

    “打点一下吧,千万别让他遭罪,我这边也用劲儿着,过几天,你安排一下,我去看守所接见他。”我嘱咐了一句。

    “招呼我打完了,接见再等等,米忠国看着呢,我得给他点面子,抽空再说。”老傅缓缓回道。

    “好,先这样。”

    说着,我和老傅就挂断了电话。

    “宁海,怎么进去了。”门门皱眉问了一句。

    我低头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去找过他。”

    “这事儿办的还算男人,。”李浩赞叹了一句。

    “不知道咋了,我一想到他扔了圆圆在地上躺二十分钟,我就心里泛抵触。”门门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别净b事儿,,他跟咱们又不一样,沒经历过这事儿,慌点也正常,再说人家现在站出來了,咱也就得过且过了。”老仙冲门门回了一句。

    “不管咋样,咱们都在一起一回,再吵再闹,也是一个系统的,他进去了,我不能瞅着,该往外办,还得往外办,钱花我的,他的留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水水这个傻b,怎么还不给咱们打电话呢,他人哪儿去了。”老仙不解的问道。

    是啊,李水水好像突然消失了,从昨晚出事儿到现在,他竟然沒有联系我们,到底去哪儿了呢。

章二百六十二章 戴胖子的提醒

    五天以后。

    李水水依旧一点消息都沒有,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这时候,我们几个都慌了,他家,他姘头哪儿,甚至跟他很长时间不联系的同学,我都打了电话,但依旧找不到他。

    一栋小区里,我和老仙迈步走了下來,直接回到了车上。

    “有信儿么。”李浩率先问了一句。

    “沒有。”我摇了摇头。

    “这他妈人到底去哪儿了。”门门有点急躁的说道。

    “南南,是不是老傅跟你撒谎了。”老仙皱眉问道。

    “不可能。”我干脆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老仙反问道。

    “告诉你不可能,就不可能,别问了。”我摆摆手回了一句,心中依旧坚定,因为老仙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和老傅私下的各种关系,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沒必要跟他们说。

    “那就算老傅不知道,会不会米忠国故意想瞒他呢。”老仙舔着嘴唇,继续说道:“水水要沒出事儿,不会不跟咱们联系,我还是感觉他被抓了,米忠国一直想弄你,说不定他就是要撬开水水的嘴,狠咬你一口。”

    听着老仙的话,我再次陷入了沉默,点了根烟,我突然拿起电话说道:“再给老傅打一个。”

    “别打了,米忠国真想瞒老傅,你找他也沒用,段位根本不一样。”老仙拦了我一下。

    “这事儿还是得求上面。”李浩也插了一句。

    “回家。”

    我想了一下,直接启动了汽车,奔着海洋赶去

    半个小时以后,我火急火燎的坐在了戴胖子的办公室。

    “啥事儿说。”戴胖子沒有一点好脸的问道。

    “水水还是沒回來。”我低着头,抿嘴说道。

    “你啥意思。”戴胖子眯着眼冲我问道。

    “我感觉他可能进去了。”我认真的说道。

    “不会。”戴胖子沒有一丝考虑的摇了摇头。

    “哥,棋牌社繁衍出來的所有事儿,钱的方面我都自己承担。”我生硬的回了一句,感觉戴胖子在敷衍我。

    “你跟我耍情绪。”

    “水水在有错,他也是跟我一起走的,。”我执拗的说道。

    戴胖子眼睛盯着我,竟然无语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笔,随口说道:“等着吧,他自己会回來的。”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在哪儿。”我有些懵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戴胖子皱起了眉头。

    “那你说他自己会回來。”

    “宁海的案件彻底定性,他就会回來,明白了么,。”戴胖子直白的冲我说道。

    我顿时一愣,瞬间明白过來戴胖子的意思,酝酿了半天,双手无处安放的说道:“哥,你的意思是水水怕我连他也牺牲了,要等宁海的事儿定死,才敢出來。”

    “那你告诉他,你不会牺牲他了么。”戴胖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出事儿以后,我一直沒给他打过电话。”

    “是啊,你沒告诉他,他怎么知道,你咋想的呢,,出去琢磨,我还有事儿。”戴胖子说了这一句,轻轻摆了摆手。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想我。”

    我坚定的回了一句。

    “这是啥。”戴胖子突然指着桌上的吉祥物问道。

    “蟾蜍啊,。”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那里面装的是啥。”戴胖子紧跟着再问。

    “!”我顿时无语。

    “摆这儿四五年了,我一直琢磨它里面是啥样的,但一直沒琢磨明白,,想确定,还真挺难的,,行,你愿意呆这儿,你就呆这儿吧,我先走了。”戴胖子随口说了一句,站起來直接就往门外走。

    我呆愣在原地,还在想着他的话,戴胖子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在去咱的建筑公司,看看员工手册,我写过这样一段话,有德有才,重点使用,有德无才,培养使用,有才无德,限制使用,无德无才,坚决不用,。”

    戴胖子铿锵有力的说完,推门就走了。

    此刻,我已经不怀疑戴胖子在敷衍我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跟我说出这么多,我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随后猛然起身,心里揣着莫名的情绪,走出了海洋。

    “胖胖咋说的,水水有信了么。”我一上车,门门就追问了一句。

    “沒咋说,就让咱们不用找了,在等等。”我面无表情的回道。

    “草,这算啥回答。”门门无语。

    “他能答应,肯定就是有他的办法,我不好深问,在等等吧。”我心中一直在抵触者戴胖子的话,但做出的决定却是不在去找李水水。

    我到底是认同了戴胖子的话,还是该找的地方已经找过,沒处在找,只能等着了呢。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去哪儿啊。”李浩问了一句。

    “去看守所,我要见见宁海,,给他送点东西。”我随口回道。

    “好。”李浩点了点头。

    如果是以前李浩遇到宁海进去,他肯定是不会去看的,因为他俩关系很一般,但这次宁海主动承担责任并去自首,这让李浩对他的看法,有很大转变,起码心里接受了他这个合伙人。

    我们四个开着车,先去了一家超市,买了两条烟,一些洗漱用品,还有拖鞋,沒有拉链的绵坐垫等物品,就赶去了二所。

    到了以后,我给老傅打了一个电话。

    “我在看守所呢,你整个关系,我去接见一下。”我直白的开口说道。

    “我不说让你等两天么。”老傅语气有点重的问道。

    “在等,就他妈开庭判刑了,那时候我还用通过你,接见他么。”我皱眉反问道。

    “真服你了,等我吧,我过去一趟。”老傅沉默了一小下,快速说道。

    “你打个电话就行了呗,还用自己过來。”

    “今天驻检工作日,看守所相当严,我不去,他们肯定拖你。”老傅解释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那行,你过來吧。”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老仙叽咕着黄豆眼看我,话里有话的说道:“你这口气可以啊,啥时候有的这个力度。”

    “闭了。”我斜眼回了一句,根本沒多说。

    “草。”老仙不屑的骂了一句。

    我们坐在车里,在看守所门前等了将近四十分钟,老傅才匆忙赶來,跟我们接头了以后,让我们现在这儿等了一会,他进了一趟看守所,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走出來冲我们摆摆手。

    “谢了昂。”我冲老傅小声说了一句。

    “包间管教去提人,你们就能聊十分钟,三点驻检來巡监,人就得回去。”老傅沒有废话的提点了一句。

    “明白。”

    我赶紧点了点头。

    由于是非常规接见,所以我们走的是工作人员通道,门卫室沒检查所带的东西,倒是包间管教仔细检查了一下,生怕我们带进來什么违规物品。

    “大哥,沒带黄书,规矩我们都懂。”老仙上前一步,呲牙说道。

    “呵呵,进來过啊,还什么都懂。”包间管笑着问道。

    “沒见过,还沒听过么,。”老仙拽着管教往门口走了一步,避开摄像头,一个信封直接卷着赛在了管教兜里,继续说道:“哥,你给我们方便,我们不能给你添麻烦,就多带两条烟,但一点危险物品沒有。”

    “东西我看了,烟晚上我下班再送,,一会驻检过來溜达,我不好过去。”管教小声回了一句。

    “妥了,啥时候都行。”老仙连连点头。

    “我去提人。”管教争分夺秒的说了一句,拿着钥匙牌就走了出去

    三分钟以后,管教打开207监室的房门,冲着屋里被夹在凡人最中间,只有一个大腿宽座位的中年喊道:“宁海,提审。”

    “是。”

    宁海回了一句,起身就站了起來,背手踮脚走到了门口,跟着管教就走了出去。

    “你朋友來了,回去知道咋说把。”管教一边锁门,一边嘱咐了一句。

    “哪个朋友。”

    “叫向南。”

    宁海一听这个名儿顿时愣住

    包间管教办公室里,我们和老傅一边抽着烟,一边闲聊,等了将近七八分钟,管教还沒回來。

    “我草,带不带这样的啊,一共就十分钟,这他妈提人就提了四分之三,,玩啥呢。”老仙无语的墨迹了一句。

    “可能驻检提前來了呗,在等等。”老傅随口回道。

    “咣当。”

    就在俩人墨迹的时候,门被推开,管教黑着脸走了进來,相当不满的说道:“这啥意思啊,我提他,他还不过來,,我都说提审了,刚出來沒两分钟,又把他送回去了,,这不成心给我找事儿呢么。”

    “啥意思,他不见我,。”我愣了半天,反问道。

    “他让我转告你,他在里面过的挺好,你不用惦记他,以后也别來了!”管教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我们几个顿时就懵了,完全沒理解宁海是啥意思。

    ps:星期五早上來北京公司总部,周一晚上回去,一共呆了三晚四天,也喝了三晚四天,哥们尽量保持更新,并且周五还加更了,昨晚和老施聊天到凌晨四点,今儿实在挺不住了,所以跟大家请个假,晚上八点那章暂时欠着,明天补上,一共更新三章,群里土土的加更定在周三,望大家理解。

章二百六十三章 那个人回来了!

    宁海的拒绝接见,都让我们有些懵,但人家管教已经做到位了,这时候我在让他,给我和宁海传话,明显就有点不懂事儿了,因为此刻老傅的脸都已经绿了,紧着跟我使眼色。

    商量了一下,我把生活用品交给了管教,让他找机会“邮”给监号里的宁海以后,我们几个就走了。

    车上。

    “你这玩啥呢,,舍挺大个脸给你弄这事儿,最后让我往蜡上坐,以后可别整这事儿了,。”老傅挺不满意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是因为你在胡同里踹了他一脚。”老仙皱眉问道。

    “他自己把执照都给我弄沒了,我还不能急眼了,,他要求利益对等,我要求责任分摊,里外里我平着事儿,还得落个里外不是人,我累不累啊,操。”我也挺來气的说道,心烦到不行。

    “人都进去了,这还不定啥时候能出來呢,你少说两句吧。”李浩劝了我一下。

    “今儿有驻检,门门明天你过來,给他存一万块钱,调楼上特高监去,这个破b看守所,他那一层押着的都是穷鬼,,别让他在里面遭罪。”我握着方向盘,随口说了一句。

    “行,明天我过來。”

    门门点头答应。

    “给我整个火啊,妈了个b的,这火上的,嘴上大泡整滴跟肿瘤似的。”老傅拿着烟说了一句。

    “你下车抽吧,我这老板自己在车里抽烟行,别人抽烟就嫌有味,事儿可多了。”我眨着眼睛,弱弱的回道。

    “卸磨就杀驴啊,,你起码得让我点着啊。”老傅斜眼说道。

    “杂物里有火,点吧,点吧。”

    我赶紧摆了摆手。

    “操,用点烟器就完了呗。”

    老傅嫌烦的墨迹了一句,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杂物箱,伸手扒拉了两下,就要拿火机,我启动汽车就准备离开,谁知道老傅盯着杂物箱一愣,迟迟沒将火拿出來。

    “你干啥呢,,入定了啊。”我扭头问道。

    “这是你的表啊。”老傅指着杂物箱里,一块随便放着的手表,猛然扭头冲我问道。

    “。”

    我被问的愣了一下,盯着手表扫了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这是我和光明一起去三泉镇办事儿,他给我的那块表,刚开始我还挺奇怪,后來仍车里,我都已经忘了这事儿。

    “我问你话呢,。”老傅脸色有些苍白,见我半天沒吱声,挺激动的又问了一句,嘴上的烟都掉在了座位上。

    “你喊啥啊,我一个朋友的。”我皱眉回了一句。

    “哦,。”老傅听我这么一说,停顿了一下,捡起烟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使劲吸了一口,伸手拍了拍的我的大腿,推开车门子就走了下去。

    我感觉他状态有点不对,疑惑的冲他喊着问道:“你干啥去啊。”

    “局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有事儿打电话吧。”老傅沒头沒脑的说了一句,直接去了他的车。

    我看着特别反常的他,皱了皱眉头,启动汽车,直接就走了。

    “你俩到底啥jb关系啊。”老仙越來越感觉,我和老傅肯定有点不能说的秘密。

    “炮.友关系。”我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呵呵,我感觉也是,,正常男男关系,不是你们这样滴。”老仙斜眼看着我,插手说道。

    “啪。”

    李浩回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拍在老仙脑袋上,瞪着眼珠子说道:“南哥的事儿,是你能问的么。”

    “哎呀我操。”老仙一梗脖就要犯虎。

    “你咋地。”李浩顿时斜眼看向了他。

    “你就仗着自己会两下子,可劲儿欺负我吧,,你等哪天我喝多了的,非得把你家苏菲的助听器,偷着塞你屁.眼里。”老仙顿时萎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李浩撇嘴回了一句,随即不再搭理老仙。

    这三人在车里扯着犊子,我一句话也沒说,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着老傅刚才的反应,眼神总是忍不住飘向杂物箱。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海洋,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下了车,而我坐在原位沒动,李浩疑惑的冲我问道:“走啊,。”

    “你们先回去,我给安安买点东西。”我坐在车里,想了一下说道。

    “多冷啊,让服务生去买呗。”李浩回了一句。

    “有些事儿,心诚则灵,跟你个不懂爱情的傻狍子也说不明白。”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我们呆一会,去看圆圆,这几天他疼的老闹腾,,昨天晚上给点滴瓶子都摔了。”李浩缓缓说道。

    “我买点东西就过去。”我点了点头。

    “嗯,一会打电话。”李浩说着,就推上了车门。

    我在海洋门口短暂停留,车开出去以后,直接拨通了老傅的手机,干脆的问道:“你有话跟我说。”

    “你朋友走了。”老傅语调很急的问道。

    “刚走。”

    “好,你自己來市局旁边的翠翠家常菜找我。”老傅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然,老傅绝对是有事儿要和我说,挂断电话,我开车就赶往市局,还好路上不是很堵,沒超过二十分钟,我就到了老傅所说的饭店,还沒等熄火下车,老傅拽开车门子就走了上來。

    “到底咋地了。”

    “那手表谁的,,。”老傅嘴唇颤抖,大冷天额头还哗哗冒汗的问道。

    “我不跟你说了么,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奇怪的说道。

    “你他妈还和他有联系,你是不是疯了。”老傅瞪着眼珠子冲我问道。

    “你说什么我和谁有联系,。”我顿时迷茫的问道。

    “他回來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老傅扭着身子,一句接一句的冲我问道。

    “你说清楚行么,,谁回來了。”

    “你说谁,童光北,。”老傅加重语气喊道。

    “谁是童光北,你喊什么啊。”我看老傅有点积蓄激动,索性踩着油门,就开起了车,因为这儿路过的刑警特别多,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我问你,你这手表,到底在哪儿弄的,实话,我要听实话。”老傅咣当一声打开杂物箱,拿着手表冲我说道。

    “我有个朋友叫光明,手表是他给我的。”我如实回答。

    “那他说什么了。”

    “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沒有恶意,还让我把手表戴上,我他妈之前也不认识他,沒理解他的意思,后來时间一长,我就把这事儿忘了。”我解释了一句。

    “这么说,你和他沒联系。”

    “到底和谁有联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也挺激动的喊道。

    “童光北。”

    “童光北是谁,,你说他是谁,。”我都快被老傅急死了。

    “就他妈卖器官的那个领头的。”老傅拿着手表,目光呆愣的回道。

    “吱嘎。”

    装了防滑胎的奔驰,瞬间停滞在了原地,我脚踩着刹车,猛然扭头看向了老傅,后面催促的喇叭,此起彼伏的响起,我脑袋一片空白,

    二十分钟以后,江边水上公园附近,车停在路边,我和老傅站在堤坝上。

    “你怎么确定,这手表就是童光北给我的。”我异常焦急的问道。

    “我是内线,这手表是办那次事儿之前,我给他买的,我能不认识么。”老傅无比慌乱的说道。

    “。”我瞬间傻b了。

    “完了,完了,南南,,咱俩藏钱,他亲眼看见的,这事儿要捅出去,我他妈的扒了警服不说,还得判刑,一百多万呐,肯定砸个无期,。”老傅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道。

    “你先别慌。”

    “向南,你跟我说实话,他们到底回來干什么,为什么会和你有联系。”老傅急迫的问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和童光北并沒有见过面,只跟他手底下的光明,一起吃过饭他们回來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戴胖子,我肯定不能多说。

    “你沒撒谎。”

    “咱俩拴在一起,我跟你撒谎干嘛。”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他跑都跑了,为什么还回來,,这肯定是要弄别的事儿。”老傅焦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语气加重的说道。

    “你别那么悲观,他身上一大堆事儿,抓到就是个毙,,怎么可能自己往外跳,我估计他干完他的买卖,肯定就得离开,咱们就当不知道,就完了呗。”我随口回了一句。

    “你怎么还沒明白,,他送你手表啥意思,。”老傅死死盯着我问道。

    我顿时被他问得一愣,略微想了一下,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给我表,主要是给你看的。”

    “他知道咱俩的关系,我就问你,他要有什么事儿找到我帮忙,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老傅嘴唇颤抖的反问道。

    听到老傅的话,我顿时沉默。

    江边,我和老傅相对而立,都眉头紧皱的抽着烟,扫视着冰冻的江面,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南,他是后患,,必须除了他,。”老傅扔掉烟头,低着头突兀的说了一句。

    “唰。”

    我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老傅。

    ps:晚上有补更,八点一起发。

章二百六十四 中国陆军!

    老傅说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除掉,谁去除,我啊。”我看着老傅问道。

    “向南,他就是个通缉犯,说不定什么时候在哪儿就落网了,,他在咱这儿犯过案,一旦被抓住,这边公安局肯定要过去做个结案口供,弄不好都得遣返回來指认一下现场,,到那时候他百分百会把咱的事儿抖出來,,你明白么。”老傅话说的挺绕,但意思很明显。

    “老傅,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能动他。”我极为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老傅眉头紧皱问道。

    “不能说。”我干脆的摇了摇头。

    老傅听到我的话,顿时愣住,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他跟戴胖子认识,。”

    “不是。”我摇头说道。

    “你别他妈扯淡,他肯定跟戴胖子认识。”老傅非常坚定的说道。

    这次我沒说话,只定睛看着老傅。

    “你是不是分不清哪头重了,,戴胖子那是啥,,和你就是产生利益关系,你还跟他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儿么,,咱俩什么关系,那是你死,我就死的关系,明白么,。”老傅摊着手,急迫的说道。

    我裹了口烟,还是沒说话。

    “向南,正好戴胖子跟他熟,你有机会调他出來,,一旦除掉他,苞米地藏钱的事儿,就沒人知道了。”老傅激动的冲我说道。

    “你理解错我和戴胖子的关系了,,利益方面他是我老板,私人方面他是长辈,长辈明白么,。”我扔掉烟头,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我还不了解你,,你他妈比谁都狠,这时候你跟我谈长辈。”

    “秦桧还有仨朋友呢,我他妈再狠,也不能弄我大哥身边的人,这是起码底线。”我指着地面干脆利索的说道。

    此刻一个混混,正在极力劝一个警察别犯罪,,这他妈简直太讽刺了。

    “向南,,他是祸害,祸害你懂么,,他们干事儿才是沒有底线,早晚会折,中.国警察要想抓谁,谁能跑了,。”老傅声嘶力竭的劝说着。

    “我先探探底,然后给你信。”我沉默许久,扭头回了一句。

    “如果戴胖子的底,是不能让他沒呢。”老傅快速反问。

    “我有我的办法,,老傅,我在你身上拿出去多少东西,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比谁都希望你,刑警干的越來越好,明白么。”我看着老傅,神色非常认真的说道。

    “。”

    老傅扫了我一眼,指着我的胸口说道:“有些事儿,我老傅能帮你,但戴胖子却不一定,。”

    “傅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要犯了事儿,你会不会依法枪毙了我。”我趴在老傅的耳边轻声说道。

    “。”

    老傅听完我的话,身体一僵,扭头看向了我的侧脸,直接愣住。

    “呵呵,开个玩笑,有你在,我永远不会犯事儿,,先走了。”

    我拍了拍老傅的肩膀,下了台阶,开车直接离去

    上车以后,我直接拨打了戴胖子的电话。

    “又咋了。”

    “童光北在哪儿,能不能告诉我。”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戴胖子顿时沉默了一下,皱眉问道:“你私下和他联系了。”

    “你不让干的事儿,我不会干。”

    “那你找他干什么。”戴胖子听到我这句话,脸上缓和了许多。

    “私人的事儿。”我非常直接的隐瞒道。

    “不能跟我说。”

    “不想说,但你要非得问,那我可以说。”我想了下回答。

    “我不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儿,他在邮政街开了一家叫食味轩的饭店,但你只能自己去。”戴胖子思考了一下,说出了童光北的住处。

    “李浩跟我去,行不行。”我沒问原因,只争取了一下名额。

    “他可以。”

    “最后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和童光北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你怎么选。”

    “这话问的有点缺心眼,。”戴胖子不满的回了一句。

    “行,那我明白了。”

    结束通话以后,我继续开着车,皱眉思绪良久,拿着手机给李浩发了个短信,他沒超过五分钟就回复了我

    “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在外面喝茶的戴胖子,拧着眉毛自语了一句,肉嘟嘟的手掌攥着手机摆弄了一下,调出童光北的电话,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沒有打出去,但却再次自语了一句:“孩子大了,有心事儿了,算了,自己爱咋捅咕,咋捅咕吧。”

    戴胖子沒有给童光北打电话的举动,只说明了一个问題,他此刻很信任我,并且通过我间接信任了李浩,这种信任分两种:

    一种是來自内部的信任,因为现在戴胖子已经非常肯定,自己家里不干净,但目前來看,应该是排除了我和李浩;第二种信任,是他觉得,我这么长时间的司机生涯,应该学会了如何不让他心烦。

    我能不能对得起,他这种信任呢

    另一头。

    我和李浩在医院门口聚头,他上车以后,出言问道:“咋了。”

    “和我办点事儿。”我头也沒回的说道。

    “哦。”李浩呆萌的应了一声。

    “回海洋取枪。”我再次说了一句。

    “哦。”李浩愣了一下,随意的点了点头。

    “你不问问我让你干啥啊。”

    “操,你干啥我不都得跟你去么,。”李浩无所谓的说道。

    “我最烦你这样,跟苏菲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这思维咋还沒拉回來呢。”我扭头看向他说道。

    “思维回來了,但**还是你的,,哈哈。”李浩大笑。

    “操。”

    我斜眼骂了一句,就沒再多说什么

    我开车真的回了海洋,也真的取了枪,一把五连发,一把仿六四,李浩很安静的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仿六四,正在往里压着子弹。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到了食味轩饭店,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正值饭口,我从车窗里往外扫了一眼,饭店里的人不少。

    “我去转一圈。”李浩扭头冲我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李浩推门下车,我直接将奔驰找了个胡同停好,背上装着五连发的单肩包,回到街道上等了一会,很快李浩溜溜达达的走了回來。

    “咋样啊。”我问道。

    “有个后门,地上全是冰,应该是倒垃圾的,胡同里有台面包车,我扫了一眼,沒有后座,应该是拉菜的。”李浩简洁的回答。

    “你啥思路。”我冲李浩咨询道。

    “那得看你想要啥结果。”李浩想了一下说道。

    “我想让里面的一个消失。”我看着饭店说道。

    “操,那你刚才还开奔驰过來。”李浩皱起了眉头。

    “那车四五副牌子,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我快速回道。

    “稳妥点干,只能从后门等,,我操,你把头低点,上面有摄像头,哎呀我操真他妈愁死了,告诉你别抬头,你聋啊,,算了,你把那个人告诉我,然后你回家吧。”李浩语气异常焦躁的说道。

    “你严肃点,咱们这是要办大事呢。”我呵斥了一句。

    “也就君儿能和我搭档一把,,操。”李浩扶额无语,拽着我就跑到了对面

    晚上,八点整。

    这种小饭店的顾客,基本已经散去,我去门前扫了两眼,看见服务员正在收拾东西,看样是准备停业了,吧台里童光北正在拿着本子,可能在算账,此刻我更加疑惑,不明白这个b,为什么会在这儿弄个小饭店,难道是人体器官不好干,从良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回到胡同里,冲着李浩小声说了一句。

    “嘘。”

    李浩顿时比划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意思。”我瞪着眼珠子问道。

    “吱嘎。”

    铁门发出一声脆响,我打了一个机灵,直接躲在了面包车后面。

    “咣当。”

    铁门被推开,李浩侧身移了一步,站在了门后,一个壮汉穿着厨师服,拎着泔水桶,就走了出來。

    “篷。”

    李浩一脚揣在壮汉的后膝盖,他噗咚一声单膝跪地,掏枪就想顶住他的后脑,谁知道这个壮汉,在单膝跪地的那一刹那,瞬间反应过來,借着前仰的劲儿,往前一滚,泔水撒的满地都是,但却躲过了李浩的枪口,同时右手摸向了腰间。

    “嗯。”

    李浩顿时一愣,完全沒想到对方,有这个敏锐度,迟疑了一下,猛然往前一窜。

    “唰。”

    壮汉掏出手枪。

    “啪。”

    李浩跳起不到二十厘米,左脚往前一蹬,直接踩在壮汉的胳膊上,同时右腿弯曲,膝盖从下至上,篷的一声顶在了壮汉的下颚,。

    “噗咚,。”

    壮汉身体仰着摔倒,李浩右膝盖直接卡在了壮汉脖子上,枪口瞬间顶在了他的额头,轻声喊道:“别动。”

    李浩这系列动作相当迅猛连贯,我直接瞅懵圈了。

    “哥们,哪个部队的。”壮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问道。

    “中国陆军。”李浩脱口而出。

章二百六十五 抢手的南大大(补更)

    李浩整住了壮汉,我将手插进单肩包里,弯腰就奔后门门口走去。

    “别动,南南,他报信了。”李浩突然小声说道。

    “嗯。”

    我顿时一愣,扭头一看,壮汉裤兜里泛起一阵光芒,很明显是装着手机的。

    屋内。

    童光北兜里电话响了起來,他愣了一下,根本沒掏电话,三秒以后,厨房里窜出來两个人,收拾大厅的服务员也回过了头,三个人同时看向了童光北。

    “啪。”

    童光北用手指了一下后门,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随后冲着服务员,又指了指前门,三人一声沒吭,瞬间各就各位。

    服务员从后腰拽出崭新黑星,堵在正门口往外扫了一眼,紧皱着眉,指了指头顶,摇了摇脑袋,意思是沒看见有警察。

    童光北立马指了指卷帘门,服务员往上一跳,哗啦一声拽了下來,随后死死用脚踩住。

    “啪。”

    厨房的人窜出來,随后关了大厅的灯,和另外一人挡在童光北前面,交叉着往后门走着,很快到了大铁门的位置。

    我躲在墙壁后面,听着里面细微的脚步声,死死攥着五连发枪把,额头冒汗的喊了一句:“北哥,,好好的器官不倒腾,怎么干上饭店了呢。”

    “向南??”童光北愣了一下,躲在里面出言问道。

    “啊,,想你了,过來看看你。”我随口回了一句。

    “操,想我了,你碰我兄弟干啥。”童光北松了口气,冲着前面的两人摆了摆手。

    “出來,单独聊聊可否,。”

    “行啊。”童光北想了一下,直接答应了。

    “你自己走出來昂,,弟儿可不敢在你面前舞刀弄枪。”我提醒了一句。

    “你说咋地都行。”

    童光北二话沒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我刚看见他的脑袋,直接将五连发顶了上去,他扭头看向了我,开口说道:“戴胖子沒告诉你,什么叫尊重前辈啊。”

    “咱俩不是一个路,你算不上我前辈。”我看着他回道。

    “找我聊啥啊。”

    “聊聊苞米地事儿。”我龇牙说道。

    “店要关门了,里面不少活沒干呢,你让我兄弟回去,然后你挑个地方,我跟你走。”童光北淡淡的说道。

    “行。”

    我直接点了点头,李浩抬腿起身,松开了壮汉,但是掉在地上的手枪,他一直踩在脚底下。

    “有钥匙么。”李浩指着面包车问道。

    壮汉看了看童光北。

    “给他。”童光北插了一句。

    壮汉掏出钥匙就扔给了李浩,我用枪逼着童光北,让他拉开面包车的后座,一起坐了上去。

    “沒事儿,你们回去,该收拾屋就收拾屋,我一会回來。”童光北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壮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四十分钟以后市区边缘小路上。

    “送手表啥意思。”我看着童光北,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和那个小警察,拿了我一百多万,我还不能送块表了。”童光北笑着看我说道。

    “这事儿你忘不了了呗。”我舔着嘴唇问道。

    “咋地,要给我清除记忆啊。”童光北继续问道。

    “干了你,我不信你哥们敢报案。”我干脆的说道。

    “操,你这人咋不知道感恩呢,拿了我的钱,还想要了我的命。”

    “警察怕你闲着沒事儿骚扰他,,我也怕。”我死死盯着他回了一句。

    “这话他说的啊,,你能不能替我问问他,是什么让他有的这个自信,用飘柔了啊,你知道,公安厅给我的是什么定位么,,极度危险犯罪分子,我的事儿,找他个小警察好使么。”童光北不屑的回了一句。

    “。”我看着他沒吱声。

    “沒有戴总,我也想过要找你,但不是往回要那一百多万,因为我这人最讲理,沒有你的灵机一动,我也跑不了,本來想着,你要混的不咋地,就过來跟我一起干,但沒想到你跟戴总扯一块去了,,咱俩在火车上见过,我怕你多想,所以让光明送了一块表,想表达一下善意,沒想到你jb还理解错了。”童光北随口解释了一句。

    “我要让你消失,可以彻底省心。”我目光阴霾的说道。

    “别扯了,你根本不想干我。”童光北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一愣,随即出言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你这个小孩脑袋转的非常快,,那个警察跟你现在穿一条裤子了吧,,所以,你留着我,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一件事儿里,有三个人的关系,那是最平衡的。”童光北咧嘴一笑,目漏精光的说道。

    我停顿了两秒,直接放下了手枪,默然无语的看着他。

    “要不,我帮帮你,发个无名信件敲打敲打那个警察。”童光北笑呵呵的问道。

    “不用,他知道你回來了,已经慌了。”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有点成大事儿的思维,,过來跟我干吧,戴总那边來钱太慢,呵呵。”童光北无耻的拉拢着我。

    “你早晚得折。”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能吧,不好说。”童光北揉了揉脸蛋子,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行,那我走了。”我探清童光北的态度以后,已经沒有再跟他聊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他已经隐晦的点了,他和胖胖的关系。

    “以后沒地方呆了,给我打电话,我挺稀罕你的,尤其是在苞米地里的时候。”童光北冲我喊了一句。

    “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啥时候能晚点死吧。”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给李浩使了个眼色,随即匆匆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面包车里,童光北坐上了正驾驶,掏出另一个手机,拨打了戴胖子的电话。

    “咋了。”

    “啥意思啊,老戴。”童光北直不愣登的问道。

    “你们的私事儿,你们聊,我不搀和。”戴胖子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

    “操,你真不讲究,万一我横尸荒野,你有个危难招灾的事儿,谁给你办啊。”童光北龇牙说道。

    “沒办法,现在一家就这一个孩子,,都给惯坏了,我说也说不听他。”戴胖子笑呵呵的说道。

    “他今天要弄死我呢。”

    “那我就给你烧纸呗,哈哈。”戴胖子大笑。

    “操,我这心哇凉哇凉的。”

    “开个玩笑,南南要真是二五子,也不能在我身边呆住,啥事儿他心里有数,,冲我,他也不能让你长眠于苞米地。”戴胖子点了一句。

    “让他跟我吧,我免你两单的费用。”

    “呵呵,你问他,他扯你么。”

    “确实沒扯的意思。”

    “哈哈,挂了,我去个厕所。”戴胖子大笑,随手挂断了手机

    知道了童光北的态度,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坐上出租车以后,我给老傅发了个短信,沒说事儿是怎么办的,只告诉他这边不会响,让他别瞎寻思就行了。

    我和李浩先回了海洋,把东西放在了该放的地方,往楼下走的时候,我问他:“我操,刚才你那两下子,太唬人了,赶明儿你教教我呗。”

    “你怎么跟老仙似的,,咋啥jb都要学呢。”李浩撇嘴回道。

    “东北缺个叶问,你不知道啊。”我调侃着说道。

    “你jb吃.喝.嫖.赌啥都干,身体都废了,学不了。”李浩随意的摆了摆手。

    “都两条腿,我怎么就学不了呢。”我梗着脖说道。

    “你知道,我选拔的时候,前仨月都干嘛么。”李浩反问道。

    “我知道啊,不就是扛着大木桩子在前面跑,后面的教官喊着,太慢啦,你们这帮菜鸟,,给我快点,就这样的还自称兵王呢。”我信口拈來。

    “大木桩子,我沒扛过,但前三个月,我抗击打训练,让教官在我后背,打折了180多根木头方子,,你要真想练,咱现在就买木头方子去,,你这身体素质,五天能让我打折一根,我就管你叫爷爷。”李浩随口说道。

    “沒有捷径啥的么,,比如练个秘籍。”我无语的问道。

    “秘籍就是,挨揍,敢反抗继续揍,不想干了,还揍,啥时候打到你,别人掏根烟,你都本能一躲,那你就可以揍别人了。”李浩笑着说道。

    “你们那块的人好像都有病,这操的也太狠了。”我摇头说道。

    “咱们国家是这两年大幅度裁常备军队,才有资源培训特殊兵种,我们有内部视频,你都沒看见人家韩国棒子咋训练,,我操,就你这样的,挂上铅球扔泳池里,三分钟不到就得死啊。”李浩调侃着说道。

    “你是啥兵啊。”我好奇的问道。

    “中国陆军,月球先遣队大队长。”李浩傲然回道。

    “操,不想说算了,装个jb啊。”我不屑的回道。

    我和李浩一边扯着犊子,一边走下了楼,刚刚要出大厅,门口急匆匆走进來一个青年,他一抬头,我俩顿时一愣。

    李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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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百六十六 心碎大飞哥

    海洋,李水水的房间里,我,李浩,还有他相对而坐。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看着李水水问道。

    “警察抓我,我跑大庆表弟哪儿呆了几天。”李水水面容憔悴,脸色很黄,眼睛通红,一看就是这几天沒休息好。

    “你去哪儿,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啊,我们都快急死了。”我喝了口水,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这边啥情况,也不敢打电话啊,,哦,对了,警察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李水水举止随意,从柜子里掏出一副,也沒逼着我们,一边换着,一边冲我问道。

    我听到他的话一愣,缓缓说道:“不知道谁点的,但肯定不是沈穆,因为我让金贝贝问过他好几次,他沒那个胆。”

    “算了,回都回來了,不聊这些了。”李水水抬头看了我一眼,停顿一下,随口说道。

    我看着他,本來还想问一句,你怎么想起來今天回來了,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感觉沒什么在问的必要,一旦李水水回答了,我怕我尴尬,他也尴尬。

    “圆圆怎么样。”李水水穿上裤子,关心问了一句。

    “不太好,不好治。”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一会去看看他。”李水水随口说了一句。

    “你怕警察啊。”我愣了一下,被迫问了一句。

    因为李水水这句话说漏了,他如果不知道宁海已经把事儿扛了,敢说自己去医院的话么,。

    “我听说海哥把事儿扛了。”李水水似乎沒有可以隐蔽,坦然的回了一句。

    “你们聊吧,我去楼下热热车。”

    李浩可能觉得,我俩的谈话他沒法听,所以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推门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我和水水。

    “你还埋怨我啊。”李水水沉默半天,低头搓着手掌,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听到他的话,原地转悠了一圈,想了许久缓缓说道:“水水,这么多年我一直沒啥朋友,就你和老仙,门门,几个,现在还有个李浩,你不在的那几天,我真着急了。”

    “下回不会了。”李水水听到我的话,眼圈通红,缓缓点了点头。

    “圆圆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之间不谈对错,你回來就好,还和以前一样。”我回头看着李水水,笑着点头说道。

    “我去看看他。”

    李水水突然站了起來。

    “行,走吧。”

    我俩简简单单的谈了两句,随后推门就奔着门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和李水水的谈话,总感觉有点别扭,不知道是我说的不够,还是他反应的不太强烈

    医院内。

    “哗啦,咣当当。”

    胡圆圆非常暴躁的一轮手臂,悬挂的点滴瓶子,瞬间被拽到,手背上扎着的针头,直接挑开,鲜血从针眼里渗了出來,。

    “哎呀,你又咋的了,我滴祖宗啊。”

    老仙扑棱一下坐起來,和门门一起冲过去,按住了胡圆圆。

    “哥,疼,浑身疼求你了,你让大夫,再给我扎点止疼针,。”胡圆圆痛苦的在床上翻滚着。

    “那他妈是杜冷丁,老扎该上瘾了。”门门扯嗓子喊了一句。

    “不扎,我活不下去了,太疼了。”胡圆圆浑身哆嗦着说道。

    “护士,护士,。”

    老仙满瓜子是汗的冲外面喊道。

    “踏踏踏。”

    护士和医生一流烟跑了进來,刚刚到医院的我,李水水,还有李浩,也冲了进來。

    “这又咋了。”我看着地上摔碎的点滴瓶子,皱眉问道。

    “他疼呗。”老仙回头扫了我一眼,看见李水水愣了一下,喊着说道:“操,过來帮忙啊。”

    我们一帮人走到床前,合力按住了胡圆圆,医生扫了胡圆圆一眼,思考了一下,冲着护士说道:“给他推一针安定。”

    “我要止疼剂我要止疼剂。”胡圆圆摇头喊道。

    “那就是止疼剂。”医生冲着护士眨了眨眼。

    护士取药,医生开始出言安抚胡圆圆,几分钟以后,胡圆圆被打了一针安定,状态稍微好了一点。

    “绷带再给他换一次,一定要注意他的卫生。”医生指着护士说道。

    “好。”护士点头。

    “医生,他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天天疼成这样。”我手心全是汗水的问道。

    “出來说。”

    医生冲我勾了勾手,随后我们几个跟医生去了办公室。

    “他现在这种状态是两个方面引起的,第一,病人现在精神高度集中,每天躺在病床上,就想着伤的这点事儿,所以痛感很敏感,第二,说实话,我们的医疗条件有限,烧伤养疗的设备不是很齐全,有些药也沒有,只能让他慢慢养,但他烧伤面积太大,尤其是脸部,天天被绷带蒙着,这不光是表面创伤的问題,还有心理上的问題,你看看我们这几个医生,一天忙的顾头不顾腚,哪有时间给他进行心理辅导。”医生喝了口水,有点上火的说道。

    “沒有那种打了就不疼的药么。”我焦急的问道。

    “扯淡,你说的是仙药,,止疼的药就那么几种,而且都带有依赖性的,就是你们同意天天打,医院也得按剂量批,要不这不就成大烟馆了么。”医生摇了摇头。

    “这可真愁死我了。”我挠了挠脑袋,缓缓说道。

    “其实,你们在这儿的医药费也不低,个人角度,我建议你们转院,去北京或者上海,,他们或许有别的招。”医生认真的说道。

    “有点折腾吧。”我愣了一下冲医生问道。

    “你让他在这儿,那更折腾。”

    “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秦大夫。”

    “那都沒事儿,你们这几个小哥们也真够意思了,,养个这种病人,压力确实不小。”大夫缓缓说道。

    “那你先忙着,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好叻。”

    和医生聊完,我们就出了病房。

    “篷。”

    “啪。”

    老仙抬腿就是一脚,门门转身就是一巴掌,全部都干在了李水水的身上。

    “你jb上哪儿了。”

    “死活你倒是來个信啊,。”

    俩人火冒三丈的问道。

    “哎呀,你俩快别捅咕他了,听着心烦。”我烦躁的呵斥了一句。

    “我感觉那个医生说的挺有道理,换个环境,也能让圆圆散散心。”李浩劝了我一句。

    “他看病的钱,我想办法弄。”李水水也插了一句。

    “跟那个沒关系,我去找他爸妈商量一下吧。”我也感觉圆圆要去别的地方,可能会更好一些。

    “行,咱一起去。”门门应了一声。

    随即,老仙给胡圆圆的父母打了个电话,他们正在楼下的小饭店吃饭,我们火速赶去,将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他们看样是挺愿意的,但还是委婉的拒绝了一下,我们一眼就能看出來,这老两口是怕我们花钱,所以我出言安抚了半天,可算把他们说通了。

    弄明白了老两口的事儿,我就想着,找谁能认识北京的朋友,想了半天,我突然一拍脑门,直接拨通了孟飞的手机。

    “喂,贱人飞,干啥呢。”我快速问道。

    “你是。”

    一个姑娘的声音带着疑惑响起。

    “我叫向南,姐们,你那条道上的。”我眨眼问道。

    “我是孟飞媳妇,不是道上的。”

    “馨姐。”我试探着问道。

    “嗯,我叫洪馨。”

    “哦哦,你好飞嫂。”

    “你找小飞。”洪馨直接问道。

    “对啊,你让他接电话,找他有点事儿。”我快速说道。

    “你和他是朋友,不知道他出事儿了么。”洪馨疑惑的问道。

    “出什么事儿,前段时间,我还还他钱來着。”我愣了一下,皱眉问道。

    “不对啊,他都进去两个多月了。”

    “扯淡,怎么可能,前段时间,我俩明明通过电话,他还说过年钱紧,让我给他多打点利息。”我惊愕无比的回了一句。

    “我跟你也不熟,不会跟你开玩笑,他真进去了,不过电话之前放在里面,他留着用,后來搜监被翻了出來,管教就还给我了!”洪馨解释了一句。

    “因为啥啊,,,。”我此刻已经信了洪馨的话。

    “伤害。”

    “我擦,在hh市犯个伤害,还能进去么,。”我再次崩溃的说道。

    “不是hh市,是h市,十月份出的事儿。”

    “在h市??他來h市为啥不给我打电话,。”我大脑一片空白。

    “可能怕麻烦你吧,,估计上次你俩通话,他沒跟你说,也是因为这个。”洪馨淡然说道。

    “他在里面能打电话么。”我快速问道。

    “能,我让管教提他一下,他能去办公室打。”洪馨应了一声。

    “你赶紧让这个虎b给我打电话,,,麻溜滴。”我扯脖子说道。

    “你好好说话。”

    “骚瑞,飞嫂息怒,我虎b,我虎b。”

    “你等一下吧,一会他能给你回过去。”

    “飞嫂辛苦了。”我连连点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了,你一惊一乍的。”老仙冲我问道。

    “大飞哥,进去了。”

    我扭头说了一句,众人呆愣。

章二百六十七 五万利息

    我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孟飞的电话才打过來。

    “咋了,哥们。”

    “你怎么混一混,混沒了呢,。”我快速问道。

    “沒踩稳,失足了呗。”孟飞心态挺好的说道,看样是押了一段时间。

    “在管教那儿,给我打的电话啊。”

    “对呗。”

    “我操,突然听说你进去了,我的世界都变成黑色的了,。”我惆怅的回了一句,想了想继续问道:“案子到哪儿了,和谁进去的啊,估摸着啥时候能出來啊。”

    “我,王木木,还有鸡肠子和两个小兄弟儿,案子刚到检察院,啥结果不好说。”孟飞回了一句。

    “我帮你运作运作啊。”我试探着问道。

    “这个不用了,旭老爷肯定在外面活动呢,这事儿人找多了也沒用,。”孟飞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那你把看守所告诉我吧,我一会过去一趟。”

    “哎呀,你快别來了,哥们状态不好,再说我账上的钱,花不完的花,你放心,缺钱了,我肯定给你打电话,你就赶紧说,你有啥事儿吧。”孟飞点到为止的说道。

    “是这样,我有个弟弟烧伤了,想去北京,但我在那儿也沒啥朋友,找个车都费劲,所以打电话问问你,看你有沒有那儿的朋友。”我如实说了要求的事儿。

    “你这样,一会挂了电话,我让我媳妇帮我打个电话,随后你俩联系,她会告诉你,你去北京找谁。”孟飞一口答应了下來。

    “哈哈,单独联系,你不怕我给你媳妇联系沒了啊,。”我大笑着问道。

    “操,你知道什么叫媳妇么,,天崩地裂,江海干涸,我依旧右手牵她左手,,攥出汗她也不带松开滴那种,知道不。”孟飞傲然说道。

    “嗯,你可牛b了,手上都抹101了。”我翻着白眼调侃道。

    “行了,我还有事儿,不跟你扯了,北京的那人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有啥要求你就提,他肯定帮忙。”孟飞嘱咐了一句。

    “嗯,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先这样,沒事儿我给你打电话。”孟飞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操,主席也进去了这协会不是要黄了的节奏么。”我拿着电话还挺哀伤的说了一句

    我们几个在医院里等了一会,洪馨的电话给我打了过來,告诉了我到北京要找谁,并且将联系方式,也给了我,告诉我去之前联系就行,我使了个小计谋,声称大飞哥刚才打电话,让我给他拿点东西,让洪馨送进去,所以我要和洪馨见一面,她正好人就在h市,所以也沒多想,就跟我约了个地方。

    我和老仙,水水立马赶去,洪馨穿着黑色呢绒外套,戴着墨镜坐在了咖啡厅,正在安静的看着杂志,我到了以后,她礼貌的冲我点了点头。

    “哇哦,难怪大飞哥对你坚贞不移,长滴好带劲啊。”老仙谁都敢调戏的说道。

    “别瞎说。”我使劲儿踢了他一脚,坐在了洪馨对面。

    “他让你给他带什么了。”洪馨摘下墨镜,冲我问道。

    “呃。”我愣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來一张银行卡,想了一下说道:“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小飞生日,他这人不太爱求谁,前段时间我俩打电话,他要利息,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沒想到真出事儿了,沒别的意思,朋友间一点心意。”

    “就这事儿啊。”洪馨一愣。

    “啊,就这事儿。”

    “行,那我知道了。”洪馨想了一下,小手直接抓走了银行卡。

    “呵呵,挺顺利。”我看她这样,顿时松了口气。

    “他能让我联系这事儿,说明你俩关系不错,,他的事儿我一向不管,回头我把卡给他,他收不收就是他的事儿了。”洪馨矜持一笑,缓缓解释了一句。

    “好的。”我立马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下午我还有节课。”洪馨拿起包包就要走。

    “飞嫂,你还有兄弟姐妹啥的不,给我介绍一个。”老仙淌着哈喇子问道。

    “嗯,我有个哥哥,叫洪涛,你要想认识,我帮你约一下。”洪馨笑着问道。

    “呃布鲁斯那个洪涛啊,那就算了。”老仙顿时脸就黑了,摇头说了一句:“难怪大飞哥跟你不敢起刺儿,原來是大舅哥生猛啊。”

    “呵呵,拜拜。”

    洪馨拜手飘然离去。

    “操,我啥时候能找个这样的媳妇,知性,懂事儿。”李水水感慨万千。

    “我特么长成这样了都找不着,你能找着么。”老仙顿时不满的说道。

    “是啊,你都帅成这个b样了,怎么会找不着呢。”李水水指着老仙惨不忍睹的脸说道。

    “走了,别墨迹了。”

    我招呼着两人,就离开了咖啡厅

    此时虽然沒出年初十,但贷款公司已经要筹备了,因为门市房那边还沒收拾出來呢,里面再简单装修一下,怎么也得弄到出了十五以后,所以现在整,彻底过完年,就可以开业了。

    我们在胡圆圆的医院里,简单开了一个会,李浩有停车场在弄,暂时搀和不进來,况且他也不想搀和,而啤酒广场那边海哥已经走了,虽然过年要歇业几天,但最多到初十,肯定就要重新开业,所以也要安排个人。

    我这是样安排的,李浩继续弄停车场,啤酒广场那边先让李水水管着,我这么做本來是一片好意,因为我不想给他一种,我还在生气,要边缘他的感觉,但谁知道他似乎对啤酒广场,不太感兴趣,死活就要呆在海洋,我虽然不明白他咋想的,但还是尊重了他的意见,把他和老仙对调了一下,让老仙去弄啤酒广场,门门和他呆在海洋,这个决定一做完,老仙就开始叨b说:“水水这是犯了创业后遗症,不喜欢当老大,喜欢当老.二了。”

    而那天我在胡同里跟宁海说的那句,要清算他股份的话,完全就是在气头上,所以,股份我一直给他留着,琢磨着等他出來以后,我俩坐下來好好聊聊,能谈开最好,如果谈不开,那我再还他股份不迟,当然,他进去这一段时间,前妻那边有个什么事儿,我们还得管。

    商量完任务分配以后,大家开始各走各的,我将车停到了海洋门口,买了两罐女孩吃的冰激凌,拎着就走了进去

    “安爷呢。”走到休息室,冲着正在化妆的姑娘们问道。

    “这儿有丽爷,纯爷,二大爷,就是沒有安爷,哥,你看你选个别的呗,。”一个姑娘描眉画眼的冲我问道。

    “你又饥渴了是不。”

    “嗯哪,人家就稀罕你,楼上厕所谈一下呗。”姑娘挑逗的冲我抛了抛媚眼。

    “你这种姑娘,就得老仙沒事儿弄你,,太热情。”我顿时一流烟跑了。

    “安爷,可能在你房间呢。”女孩大声冲我喊了一句。

    “知道了。”

    我顿时一愣,点头回了一句,心里已经猜出來安安去我房间干嘛了。

    一路小跑着窜到了楼上,果然,我房间的门,此刻正离开一个小缝,我趴在门口向里扫了一眼,只见安爷穿着修身吊带,小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小嘴上捂着头罩,竖着头发,正在帮我收拾房间。

    这段时间,我俩虽然分居,但是我的房间总是隔几天,就莫名其妙的干净起來,我一直想找这个“雷锋”,但是每回都沒堵到

    “吱嘎。”

    我声音很小的推开了门,她沒有发觉,我随手扔掉冰激凌,伸腿把门够上,站在门口,就开始脱衣服,是的,速度相当快的脱着衣服。

    两分钟以后,我只穿着一个裤衩站在原地,光着脚丫子,龇牙往前走去。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安安哼着歌,从床头缝隙中拽出我一只臭袜子,皱着黛眉嫌弃的说道:“啧啧我真不知道,曾经姐儿是怎么在这儿睡觉的。”

    “你在这儿是光着睡的。”

    我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她后面,刚想伸手抱住她的小蛮腰,谁知道她拿着袜子一回头,直接杵在了我嘴上。

    “呀,你怎么回來了,,呀,你怎么沒穿衣服呢。”

    “呀,你怎么拿着我袜子呢,呀,你拿着我袜子,为什么往我嘴里捅呢。”我赶紧用手扒拉开袜子,学着安安的语调说了一句。

    “你别臭不要脸昂,赶紧把衣服穿上。”

    “穿你妹,我都憋啥样了,,赶紧激情燃烧一下。”我伸手就抱起了她。

    “哥们,你在犯罪你知道么,,别激动,别激动,安爷平时肿么教你的。”

    “判刑也认了。”

    “王八蛋,床单还沒换呢,一股霉味,。”

    “你是我的床,我是你的单來吧,亢芒。”我将安安扔在床上,直接扑了过去

    我和安安在楼上,正激动的时候,楼下奔驰轿车旁边,一个人影突然走了过去,试着拽了一下车门,嘎嘣一声开了,他有些慌乱的四周扫了一眼,将信号***揣进裤兜里,速度很快的坐上了车,开始在里面翻找了起來。

章二百六十八 有钱的精神病(加更)

    奔驰车里。

    青年沒开棚灯,拿着个手机照明,速度很快的翻着东西,但五分钟过去,他一无所获。

    “我就说不可能放在这儿。”

    青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自语着嘀咕了一句,开门就想下车,但远处正好海洋保安往这边扫了一眼,他立马拽着车门子,趴在了车里,等了一小会,看见保安又转身了以后,才再次要推车门,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将两座中间,放水小格子里的一张卡用胳膊刮掉了。

    他弯腰捡起,正想放回去,却无意中扫到这是一张联华超市的会员卡,他顿时愣了一下。

    车里有张卡,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东北一到冬天经常下雪,如果是小雪还无所谓,但要是大雪的话,雨刷很容易冻上,用暖风根本吹不开,风挡玻璃上全是冰珠,用别的还不好使,就用废弃银行卡之类的东西,才能刮干净。

    虽然有张卡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是联华的卡,,青年知道,我生活圈子的周围,根本沒有世纪联华,几乎已经全被沃尔玛,好又多所垄断。

    他沉默了一下,扫了一眼卡的后面,上面写着中山分店,随即默默记在心里,转身就离去了

    十分钟以后,发哥接到了电话。

    “我。”青年开口说道。

    “嗯。”发哥回应了一声。

    “车里我翻了,直白的信息根本沒有,他也肯定不会留。”青年回了一句。

    “车里沒有就翻翻家里,,难点是你应该考虑的,我就看结果。”林恒发干脆利落的说道。

    “你说他可能从盛和地产租的房,对么。”青年反问道。

    “对。”

    “那你查一下,联华超市中山店周围,有沒有盛和地产,如果有,你再查一下,给他发短信的那个业务员,是不是在这个店里,如果是,,韩力肯定就住在周围。”青年说出了自己的信息。

    “你怎么知道的。”林恒发想了一下,快速问道。

    “他车里有张超市卡,是联华的,我们这儿附近根本沒这个超市。”青年解释了一下。

    “行,我让人看一下。”林恒发感觉这个分析靠谱,点头应了下來。

    “钱什么时候给我。”青年抿嘴问道。

    “你明天回家,有人给你送去,在我这儿干,钱上不差你的。”林恒发爽快的答应了一声。

    “林恒发,我跟你在一起是沒办法的事儿,,事先咱们说好了,戴胖子这边可以,南南那边不行。”青年脸色认真的提醒了一句。

    “向南,上不了台面,我不是冲他去的,所以你放心。”林恒发想了一下,也挺认真的回道。

    “最后,我想问问,跟我一样在海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青年想了许久,直接开口问道。

    “让你加进來,就是为了保护他,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发哥反问道。

    “行,先这样。”青年想了一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此刻起,海洋有两个人藏在了阴影之中,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楼上,我累的呼哧带喘,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安安一边碎碎念,一边用脚丫在扇我嘴巴子。

    “别踢了,不就那啥一下么,多大个事儿啊。”我挺不乐意的说道。

    “我沒同意,你那是犯罪。”

    “你刚才不也挺开心么,,这家伙给我脖子嘬的。”我照着小镜子说道。

    “你再说一个,。”

    “行,不说了,不说了。”

    我贱贱的坐起來,从后面搂住安安,下巴顶在她白嫩的肩膀上说道:“你请两天假,跟我去北京呗。”

    “干嘛去啊。”

    “圆圆要转院。”

    “这段时间生意好。”

    “又不想去,你难道忘了镜泊湖别墅的惨案了么,。”我斜眼问道。

    “你要这么一说,那我还是去吧。”安安想了一下,立马点头说道。

    “妥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咱明天就走,。”我开心的点头。

    “行,那我先下去上班。”

    “上个屁,我都不想让你干了,來,咱俩躲被窝里聊会老江太太和宋大姐的绯闻。”

    “有完沒完啦,。”安安羞怒的喊道

    第二日一早,我,安安,圆圆父母,还有老仙,一起去了火车站,之所以沒坐飞机,是因为圆圆的行动实在不便,飞机又不是很舒服,万一他在上面一闹腾,弄不好飞机就得扎大兴安岭里。

    一天的颠簸,下午六点多北京站,车还有十分钟进站的时候,我就拨通了洪馨给我的那个联系人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孟飞盆友啊你是。”

    “沒错,我就是韦爵爷。”还沒等我说完,对方就深沉的回了一句。

    “呃嗯,我是向南。”我顿时被噎的不知道说啥好。

    “嗯,我是韦爵爷。”他又神神叨叨的强调了一句。

    我顿时感觉他jb挺不靠谱的,揉了揉太阳穴,提醒了一句:“我们到了。”

    “嗯,我知道,我已经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呃,我不告诉你,六点多到么。”

    “我以为会堵车,谁知道沒堵。”

    “那你來的那么早,倒是去别的地方等会啊。”我感觉这人有点傻了吧唧的。

    “刚想出去,发现堵了。”

    “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嗯,我是韦爵爷,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他有点急眼了。

    “我在4号车厢,还有五分钟到。”我无语的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方什么水准。”老仙收拾着东西,眨眼冲我问道。

    “三级精神病人水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哎呀我擦,这不都快撵上我了么,。”老仙有点惊讶。

    “滚你妹的,我感觉他不靠谱,你赶紧打电话到附近医院,联系一台120,要不天儿这么冷,咱们上哪儿弄车去啊。”我很不放心的说道。

    “不能吧,。”

    “有备无患啊,赶紧打吧。”

    我和他交谈完,就开始收拾着东西,因为圆圆伤的很重,所以我们携带了不少药物和绷带,而且还有尿壶,无菌床单什么的。

    站在狭窄的车厢里一顿忙活,我们把东西都装好,安安去跟乘务员协商了一下,我们直接被排在了第一个下车。

    “泚泚。”

    火车缓缓停滞,车门打开,我和老仙前后抬着担架,安安给圆圆盖上后背,我们就挤下了车,但刚一抬头,我们就懵了,哦不,准确的说是,周围的人都懵了。

    一台玛莎拉蒂停在过路中央,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迷彩运动衣的青年,岁数不大,跟我差不多。

    “太能装b了,这样的早晚得死。”老仙羡慕嫉妒恨的撇着青年说了一句,扭头又冲我说道:“你那个三级精神病患者的朋友,不能整台三轮子过來吧。”

    “我哪儿jb知道。”

    我立马摇了摇头,催促着冲老仙说道:“赶紧催催120。”

    “你骂谁精神病呢。”迷彩运动衣青年,冲着老仙问了一句。

    “哎呀我操,來,安安你帮我抬着,我看看开玛莎拉蒂的牛b在哪儿。”老仙顿时跟疯狗似的说道。

    “向南是吧。”青年看着老仙有点缺心眼,也就沒再搭理他,扭头冲我问道。

    “啊,对啊,你不会是。”

    “嗯,我是韦爵爷。”

    他说完,我们都相互对视了一眼,暗叹有钱人,真他妈是,又傻又“低调”

    “你好哥们,。”我冲他点了点头。

    “上车聊吧,你朋友不是有伤么。”韦爵爷招呼了一声。

    “大哥,你这是玛莎拉蒂中的东方红么,,我们就六个人,加你七个,你告诉告诉我,咱咋坐上去呗。”老仙无语的问道。

    “哎呀,我把这茬忘了。”韦爵爷顿时又一拍额头。

    “妈的,你又撒谎了,这明明就是个二五子,你非说是精神病。”老仙顿时不满的冲我嘀咕了一句。

    “呵呵,开个玩笑。”

    韦爵爷咧嘴一乐,回头喊了一句:“來,让个地方,谢谢。”

    说完,他一摆手,后面一台奔驰商务,一台保姆车直接扎在了玛莎拉蒂后面,车上出來四个人,岁数也都不大,跑过來冲我说道:“來,哥们,我抬吧。”

    “南南,你这朋友什么路数呀。”安安也有点小迷糊。

    “不知道,我也费解着呢。”我迷糊糊糊的说道。

    “看样好像挺有钱的。”安安又说了一句。

    “嗯,这个世界太不正常了,人越傻越有,,你看他傻的,站那儿都直淌哈拉子。”老仙指着韦爵爷的嘴说道。

    “嘘,别让他听见。”我呵斥了一句。

    “沒事儿,我都听见了。”韦爵爷突然插了一句。

    “。”

    我们呆愣。

    “好吧,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韦爵爷。”他伸出了手。

    我们再次崩溃。

    五分钟以后,我们出了火车站,等了一会,老仙付了120的费用,这才奔着韦爵爷联系好的医院赶去。

    ps:此章,祝贺维和部队土土荣升盟主,,补充一句,那个,群里黑白大哥的欠章,我尽快还昂。

章二百六十九 倒车风波

    送胡圆圆去医院的路上,我和韦爵爷聊了一会,得知他真名叫王韦,我问他他是不是富二代,他低调的告诉我,如果在我们那儿,肯定算富二代,但在这儿,只能说是家境殷实。

    对于这种有文化的装b分子,我一向有点词穷去描述他们,不过就凭人家这个范儿來看,这孩子不论在哪儿,那都是富有之家的大公子了,但他身上毛病不多,让我感觉沒啥架子。

    最近,我一直感觉,自己甩开两条腿,往前冲的挺狠,不说完全追上孟飞,但量级也应该差不多了,现在一看,顿时挺泄气的,大飞哥一天天嘻嘻哈哈的,看着沒啥深度,但你越接触,就越发现人家的朋友圈,确实拥有一定的含金量,似乎我短时间内很难超越。

    h市,我这个岁数的,孟飞那一小帮,目前是混的最好的,虽然我俩关系嘎嘎铁,我也挺佩服他,但心里一直拿他当假想敌,人嘛,总得有个要超越的目标。

    “你跟飞咋认识的。”韦爵爷龇牙问道。

    “打架认识的,你俩呢。”

    “哦,我在杭州嫖.娼被坑了,他路见不平一声吼來着。”韦爵爷沒隐晦的说道。

    “哎,我听你说话,东北口音挺重的啊。”我疑惑的说道。

    “我在东北混了一段,无奈你们那块整的太大,加上小飞也进去了,我呆着沒啥意思,就回來了。”韦爵爷解释了一句。

    “呵呵,你也道上人呗。”

    “操,正经挺狠呐,东海龙宫我是扳子哥。”韦爵爷傲然说道。

    “哈哈。”

    我挺开心的笑了。

    “我给你们找的哪个医院,医疗条件不错,是我家公司的合作单位,每年定期在哪儿体检,病房已经订完了,咱马上就到哪儿。”韦爵爷说出了安排。

    “感谢,感谢。”我连连点头。

    “沒事儿,飞和木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最近我也沒啥事儿,陪你们玩两天。”韦爵爷笑着说道。

    “嗯,有钱真好。”我佯装羡慕的说道。

    “咱能不提钱么,骗你是孙子,昨晚我沒回家,要不根本不能开这个车來,。”韦爵爷认真的说道。

    “欧拉,不提钱。”我愣了一下,立马点头说道。

    我俩聊了半天,车就开到了医院,韦爵爷打了个电话,门口出來几个推滚床的医生,我们合力将胡圆圆台上了床上,随后一起去了医院里面,让我欣慰的是,韦爵爷并沒有装b的要付医药费,这让我顿时不那么尴尬,刚认识的朋友相处,这些细节很重要,平衡很重要。

    不光我们哪儿的医院床位紧张,就连京城的医院,床位依然紧张,为了避免给韦爵爷添麻烦,我直接要了个双人间,进屋扫了一眼,我们都感觉屋内环境不错,合住的病人,是一个岁数不大的中年妇女,看着挺面善的,应该事儿也不多。

    交完住院费,我们就安顿在了这儿。

    当天晚上,韦爵爷请我们吃了顿饭,也沒摆谱,就在簋街吃的小龙虾,并约好明天一起逛个长城,去一些我们想去的景点

    第二日一早。

    h市。

    信源小额贷款公司门口,一台黑色本田雅阁,缓缓到达,车门被推开,上面走下來一个大光头,三十七八岁左右,身材中等,脚迈平稳四方步,手上一块十万左右的万国,看着就挺有样的。

    这个中年叫富友,是多家小额信贷的老板,经营这行已经很多年,算是出山比较早的“前辈”。

    “友哥。”

    中年还沒等进去,门市房里立马走出一个穿黑西服的青年,点头冲富友打了个招呼,富友冲他点了点头,皱眉指着旁边正敞门往里运材料的门市问道:“他家怎么装修了呢。”

    “哦,昨天就开始往里拉材料來着,听说换老板了。”青年随口应了一句。

    “啊,谁干的。”富友愣了一下,站在门口又问了一句。

    “好像叫向南,以前沒听过。”青年解释了一下。

    “什么路子啊,怎么把店开我旁边了。”富友皱眉点了根烟,看着旁边的门市说道。

    “贷款公司都往咱这条街上扎,谁有点钱,都能干呗,呵呵。”青年撇嘴说了一句。

    “想扎就扎啊,那能行么,。”富友平淡的回了一句,就沒在多说,溜溜达达走进了公司。

    “李哥,车停哪儿啊。”司机冲青年问道。

    “操,大哥问你那能行么,你说停哪儿。”青年斜眼回了一句,拽开门也走了进去。

    司机想了一下,回到车里调整方向盘,直接将车骑在马路牙子上,正好挡住了装修店的正门,随后锁上车也进了公司。

    有一种人吧,自认为天赋异禀,可以完全揣摩上司的心里,人家富友就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叫李哥的青年顿时拿鸡毛当令箭了,历史上这种人的鼻祖叫杨修,就是后來被曹操剁了的那个

    最近家里沒啥人,老仙跟我走了,李水水和李浩,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干,门门只能兼顾着贷款这边的装修,和准备啤酒广场那边的年后开业。

    早上,啤酒广场那边的员工大部分都已经回來报道,门门七点多就爬起來,过去开了个会,简单分配了一下清洁任务,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开着李浩那台丰田霸道,路上买了份早餐,就赶到了贷款公司。

    车刚停下,门门咬着汉堡,往外一瞅,顿时皱起了眉。

    “咋了,怎么堵在这儿了呢,。”门门推开门,冲着工头喊了一句。

    “不是我们堵这儿,是这台车堵这儿,,沙子水泥都整不进去,里面的垃圾也运不出來,只能靠人搬,太耽误事儿了。”工头跑过來解释了一句。

    “谁的车啊。”门门楞了一下,嚼着汉堡问道。

    “好像是隔壁的。”

    门门听到这话,喝了一口冰凉冰凉的矿泉水,想了一下说道:“沒协商啊,。”

    “去了两次,他们说拿车钥匙的人不在。”工头无语回答。

    “行,不愿意挪,就不麻烦人家了。”

    门门扔掉矿泉水瓶子,姿态很低的说了一句,并沒有再去找隔壁贷款公司的人,只招呼着工人说道:“你们开车手法咋样。”

    “那还有啥说的,就干这个的。”

    “手动是不。”

    “这车哪有自动的。”

    “那妥了,给我塞一档,斜着往后倒,车斗扎门口就行,咱一次性把里面的东西清干净,剩下的一起搬搬就完事儿了。”门门脱掉外套,热火朝天的招呼着。

    “呵呵,这帮孩子挺有子弹呐,车比我开的都好。”二楼楼上,富友端着茶杯,往楼下扫了一眼,看见门门的霸道,笑着说了一句。

    “不行挤挤他。”青年李哥试探着问道。

    “别扯淡,自己干自己的,一帮小孩,还能给我挤死啊。”富友随口说了一句,就往回走了。

    楼下。

    门门指挥着翻斗车,大喊道:“來,往左轮半圈,往后倒。”

    “嘎嘣。”

    司机驾驶着翻斗车,挂倒档,将车尾向后缓慢蹭去,但当轮胎磕在马路牙子的时候,刚上去,咣当一声就出溜了下來,。

    “操,油门给小了,大点轰着。”门门专业的指挥到。

    “路太滑,都结冰了,一下停不住。”

    “你拉货的不换雪地胎,。”门门无语的问道。

    “那玩应太贵。”

    “就后面俩轮胎,你一脚油门给到位,就拱上去了。”门门挺着急的说道。

    “行,我试试。”

    司机回头瞅了一眼,车头往前提了一下,随后挂上倒档,猛轰了一脚油门,车瞬间后退,轮胎咣的一声磕在马路牙子上,车身一晃悠,轮胎直接骑了上去。

    “妥了,妥了,,,再往后到十厘米。”门门大喊道。

    “这车斜着站不住。”

    “操,你卡在马路牙子上,就能站住啊,在往后倒倒,别溜车了,“门门使劲儿往后摆了摆手。

    “嗡。”

    司机再次猛踩油门,车斗开始往后窜去。

    “慢一点,慢一点,快到了。”

    “我看不见,。”

    “听我指挥,你慢一点。”

    “你大点声。”

    “你他妈不会把车窗打开啊。”

    “咣当,哗啦。”

    就在二人对话的时候,车尾直接顶在了门口的墙壁上,车身一阵晃悠,司机大喊一声完了,推开车门子就跳了下來。

    “操,你下來干啥。”门门不解问道。

    “车撞上了,我能不下來么。”

    “沒事儿,就车尾磕了一下。”

    “你拉上手刹了么,。”门门看着翻斗正在往前滑动,扯嗓子问了一句。

    “哎呀,沒拉。”

    “大哥,就你这b样的,还说自己是专业的,,溜车了,赶快上去。”门门烦躁的喊了一句。

    “踏。”

    司机一脚踩在车里,伸手就抓上了方向盘。

    “操,别碰方向盘啊,拉手刹。”

    “啊,,。”司机迷茫的回头。

    “哗啦,,滴滴滴滴。”

    翻斗车身一瞬间扫在雅阁车头上,右侧大灯直接碾碎,保险杠子顿时变形撅了起來。

    “哎呀你妹啊,,缺心眼啊你,你是准备把车倒进雅阁里么,,。”门门顿时哀呼一声。

    “就你瞎指挥,我自己本來开的挺好。”

    “好个jb,下车都不知道拉手刹,完了完了,保险杠子碎了,大灯也碎了。”门门弯腰一瞅,顿时上火的墨迹了一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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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我失恋的时候,他们会说:多大个事儿啊,娘们没了,明儿再找,如果你实在急用,那今晚我自己借你一宿!
他们总是在我茫然的时候,陪我在简陋的平房里喊着!
万般努力,我们只为出人头地!
......
那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缺心眼一样的热情,许多年以后,有人离去,有人老去,也有人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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