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七五 路在何方?
当张奔突然出现在勐罕镇的时候,我想点光明和光北的想法就消散了,这不是我突然变得高尚了,而是张奔搅和在这里,我沒办法把他也坑了,。
既然已经点不了了,那我必须想办法脱身,想办法摆脱米国忠,完成这事儿的关键,是我必须要和童光北通上气儿,因为张奔现在是自由的,他可以在暗中完成很多的动作。
可她妈好死不死的出现了胡朔,而且他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我,直接造成我,沒办法让张奔跟童光北取得联系,这期间试了很多方法,但都沒有效果。
后來一个偶然机会,让我灵机一动。
当天房间内,志伟,胡朔,张奔打着斗地主,我自己玩着电脑,但由于电脑年龄太老,经常出现蓝屏,刚开始我沒在意,后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就按了f1进后台。
其实,我他妈根本不懂电脑系统上的事儿,更别提还原卡在哪一栏里了,我按了一下f1,听到志伟的问话,还有胡朔的问话,我就知道,我不懂,他们也不懂,。
这就妥了。
我刚开始瞎打了几个字,后來看见张奔注意到我,就用汉字拼音,给张奔送了一个信息,但并不是一次打齐,而是打出两组,删除两组,然后再打,这样不容易出问題。
后來张奔问了一句,哥,这电脑还沒起开呢。
这表示张奔已经看懂了内容,因为他之前一直往这边扫,而沒有说话。
我打的拼音很简洁,只让张奔告诉老仙,联系童光北,并且加了特勤二字,把我的身份也递出去。
当天晚上,童光北就有了反馈,让老农送过來帆布包,里面装着枪械,然后光明就提出要再干一把储蓄所的建议,。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我已经让张奔告诉童光北,我是特勤,那旁边肯定有警察监视,童光北再他妈疯狂,也不会明知道旁边有警察跟着,还要弄储蓄所,。
所以,他送这个帆布包就是告诉我,外面已经安排完了,你们找机会就干出來吧。
但我猜测,他沒有提前把这事儿告诉光明,因为在储蓄所门口,光明所表现出來的反应,绝对不像是知情人。
但跟着南蛮子上山以后,光明的反应就不对了,这时童光北肯定是给他漏信儿了,要不,他不会看见手电晃三下,就马上回头用枪逼住我,。
……
一场抓捕与拒捕的战斗,在半山腰开打,。
枪声宛若爆炒豆子一般响起,一刻也不停歇,这是我们跑路的最好时机,。
志伟背着装载弹药枪械的帆布兜子,端着微冲猛扫了两梭子,最后一个跟着我们的后边,迈步狂奔,。
这个盘山道,有点像楼梯阶一样,螺旋式的往上爬,光北在所有人脑袋上的位置,南蛮子在中间位置,交火处在最下面,我和张奔率先跑到上面,随后是光明和胡朔,还有志伟。
我们几人快速汇合,。
“怎么回事儿。”
志伟到现在还沒明白事情的经过,在车里一声不吭的反应,完全是他和光明之间的默契,所以他跑上來,直接问道。
“妈.了.个.b的,我.他.妈崩了你,。”
南蛮子腰间缠着满满的备用梭子,换上一个新的,他咬牙走过來,愤怒的喊了一声,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我,。
“……。”光明喘着粗气,冷眼看着我,一声沒吭。
“沒有我,你们谁他妈的都走不了,能接咱们出去的,全是我的人,,明白么,。”我瞪着眼珠子喊道。
“亢,亢亢。”
突兀间三声枪响传來,下面的刑警被压制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冒头开打了,子弹蹦在山体和轿车上,荡起一阵火星子。
“……回头再说,走。”
童光北终于发言,招呼了一声众人,率先带队逃窜。
下面警察开始进行内部救援,并且阻止还击,手枪子弹不绝于耳冲我们崩來,。
如果这时,我们开车走,那势必要捋着公路往前开,但米忠国肯定已经联系武警和其他警方,在另一头进行阻截,去了就是找死。
往回走那就更不可能,这边遭受袭击,勐罕镇埋伏的围剿部队,肯定已经赶了过來,我们回去相当于自投罗网。
前面有堵着的,后面有追着的,。
我们唯一生路,就是在大山里乱窜,往死耗费他们的警力,然后找一个点跑出去。
显然,童光北,考虑的就是这个路子,主动让我们弃车,随后带队就往老林子里钻,然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两个小时,边防驻军,还有两个营级编制的部队士兵,加入了03号公路周围大山的搜捕行动,上下已经戒严,我们犹如被困在了笼子里。
米忠国手臂让流弹打伤,鲜血哗哗的往下流淌,众人劝他去医院,他拿过急救箱,简单处理了一下,用纱布缠在手臂上,摆手说道:“流弹,不碍事儿。”
沒人知道他心里的焦急,费了这么大劲儿,人还是跑进了山里,调动这么多资源,最后连个毛都沒抓到,这已经不是单纯要下他警官证的责任了,。
他现在骑在难产的母.骆.驼上下不來了,事已至此,必须要弄出个结果,这是必须的。
由于是天黑驳火,再加上微冲主要以压制为主,子弹打出來有点飘,所以这边虽然有二十多人被压着打,但只有两人阵亡,牺牲人数还达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边防地区错综复杂,尤其此地还临近金三角,每年缉毒警,边防武警,阵亡率都不低,05年.06年,云省公安厅,往上报的阵亡名单,光警员就高达三十多人,这还不算伤的,抚恤金也掏出去数千万。
但阵亡俩人,也足以让当地公安系统愤怒了,因为这俩人有一个是自己系统内的,派出去的作用就是向导,沒想到死在这儿了。
米忠国用于监听我的监听设备,已经随着他的车掉下了山崖,汽车爆炸,监听器肯定也废了,但他还有办法,还有办法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
另外一台车里,也有一台监听设备,。
山腰中央,米忠国派专人守在监听器旁边,随即他和几个领导,开始观看地图,和他们手里的追踪系统。
“你看,我的特勤应该还沒有暴露,,追踪器一直显示他们在移动。”米忠国指着屏幕说道。
“这是什么位置。”
一个领导,也指着追踪点出言问道。
“往勐龙镇移动的方向,应该在四十五度角的直线方向。”有人回答。
“组织队伍,向这个方向靠拢抓捕,这帮人太危险,不能让他们进入勐龙镇区,,一定在山里消灭他们。”领导铿锵有力的说道。
……
“踏踏踏……。”
大树林子里,我们甩腿狂奔着,已经不知道跑了有多远,树林里植被非常茂密,你抬头一看,都很难见到月亮,。
“呕……。”
张奔实在有些挺不住,双腿拌蒜的倒在地上,扭头哇哇吐了起來。
“呼呼……有……有事儿沒。”
我扶着树干,呼哧带喘的问道。
“哥,不……行了,我真跑不动了。”张奔躺在地上,汗水噼里啪啦的顺脸颊滑落。
“啪。”
童光北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头向他望去。
“聊聊吧。”童光北小声说道。
“好。”我干脆的点了点头。
说着,我和光北走向了旁边的林子,他给光明摆了摆手,光明也走了过來。
……
我们三个站在了大树下面。
“为啥害我们。”光明脸色阴沉的冲我问道。
“我被抓了,想减刑。”我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
“那为啥又帮我们。”光北问道。
“……以前的事儿,我愧对奔子,所以我是帮他。”我坐在地上,揉着脸蛋子说道。
“我他妈好心收留你,反过來你祸害我,,沒有你,哪儿他妈有这么多事儿。”光明咬牙骂道,死死攥着双拳,表情狰狞,看着很激动。
“……祸害你的,不止我一个。”我抬头看向了他,继续说道:“沒我,你们一样这个下场,而且会更惨,别他妈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
我心情极度郁闷,身上的事儿越弄越大,我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往下走,所以面对光明的指责,我语气也很激动。
“别说了,事儿都出了,你说这个有啥用。”光北低头回了一句光明。
“操。”
光明摸着脑袋原地转了一圈,一拳砸在了树干上,随即说道:“够呛能跑出去了,下面肯定都围死了。”
“我的朋友们在哪儿。”我抬头冲着光北问道。
“他们已经走了,但出路已经给铺好了,赶到就能走。”光北缓缓回了一句。
“问題是,现在怎么赶到,,出都出不去。”我有些崩溃。
“我得回去一趟。”
光北沉默良久,突然说道。
我和光明一愣,不解的问道:“回去,回哪儿啊。”
“我的钱和金条,全都藏在下面,我必须得回去拿一下。”光北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操,,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你是不是疯了。”
我愣了五秒,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章三七六 另一种兄弟!
面对我的质问,童光北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犯这么大事儿,就为了这点东西,现在案子背上了,但东西却沒得到,,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值,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不行。”光明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钱拿不到,咱在哪儿能生活啊。”光北小声喝斥了一句。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要回去拿,我回去。”光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过來,弟。”
光北冲着他勾了勾手。
“你他妈别和我说,这事儿沒商量,。”光明很激动的回道。
童光北愣了一下,随后掉头走了回去,伸手搂住光明脖子,用额头顶到光明的额头上,喘了两口气说道:“弟,,我不光是你大哥,我还是你父亲,咱这个家,有啥事儿,不都是我走在前面么。”
“这次不用你。”光明抿嘴回道。
“……明子,,你都三十多了,不是当年跟我屁股后的那个小孩了,,你大哥沒啥本事……也沒啥文化,这辈子……他妈的就能带你干些烧.杀.抢.掠.的勾当,但我跟谁谈起我弟弟,都发自肺腑的自豪,穷人家的孩子,考进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这就可以了,……这就已经给我这个泥腿子长脸了……你是人中龙凤,所以你得好好的,知道不,弟弟,。”光北撇着嘴,瞪着眼珠子说道。
“哥,。”光明瞬间泣不成声。
他回想起那段艰苦的岁月,回想起这个沒啥文化的哥哥,曾经摆过地摊供他上学。
多年以后,光明是知识渊博的学者,而光北却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他犯过太多让人咬牙切齿的罪行,但对于光明來说,他哥哥永远是优秀的,哪怕他连初中都沒读完……
“听着,,。”
光北使劲儿摇了摇光明的脑袋,咬牙说道:“出去了,别再回來了……。”
“我他妈不让你去,咱们能出去,。”光明扒拉开光北的手掌说道。
“你冷静点,你是男人,不是他妈的男孩,,你知道我什么性格,明子,。”
光北压低声音,抿着嘴唇说道。
……
另一头。
山路上,米忠国带着十多个武警,三条军犬,还有技术组的警察,开始往林子里奔袭。
“看一眼,咱们还有多远,。”
米忠国冲着技术组的警察说道。
“显示还有三四公里左右,,但这里沒有地图覆盖,显示的是无名区域,具体距离会有些出入,但是不会太大。”刑警回了一句。
“他们向什么方向移动。”米忠国再次问道。
“沒有移动,一直在这个位置。”
“监听器里有声音么。”米忠国皱着眉头问道。
“有,但沒什么有用信息,他们好像在休整。”刑警回道。
“好,大家加把劲儿,他们挟持了我一个特勤,,咱们要尽快赶到。”
米忠国喊了一声,咬牙往前跑着。
……
林子里。
志伟,张奔,胡朔,南蛮子,都坐在地上,也不敢抽烟,也不怎么说话,都在直愣愣的发呆。
“亢,亢亢,。”
突兀间,三声枪响传來,。
“扑棱。”
张奔本能的坐了起來,随后瞬间向后望去,南蛮子,志伟,还有胡朔猛然站起,就要往童光北所在的地方走,。
“莎莎,。”
童光北拎着手枪,一个人走了出來。
“咋了……大哥。”胡朔不解的问道。
“我问他,是不是他卖的我,他狡辩,我就给他崩了。”
童光北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伸手拿出我的手机,一扣开电池,里面压着闪着光的迷你追踪器,。
“哥,,。”
坐在地上的张奔反应过來,瞪着眼珠喊了一句,霹雳噗咚的摔着跤,连滚带爬的往我那个方向干去,。
“你给……向南杀了。”胡朔结巴的问了一句。
“志伟你和蛮子处理一下,咱们好走,。”
志伟和蛮子愣了一下,随后快步向张奔的方向走去,他们身影模糊了以后,童光北用手掰折追踪器,随后又在上面尿了泡尿,拽着胡朔就走,也沒说话。
“哥……你给他杀了。”
胡朔僵硬的站在原地,忘了动弹。
“啪。”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胡朔的腰上,光北搂着胡朔的脖子,冲着远处的林子努了努嘴。
胡朔愣住,童光北拽掉了他的雷明顿,随后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往远处走去。
……
一分钟以前。
“米队,,有情况,。”
技术组的刑警突然喊道。
“唰。”
米忠国踩在石头上,快速回头问道:“怎么了。”
“有三声枪响,。”
刑警快速喊道。
米忠国迈步走了下來,拿着耳麦一听,里面传出來那句胡朔的问话:“…你给……向南杀了。”
“志伟你和蛮子处理一下,咱们走。”
光北的声音响起。
米忠国脑袋翁的一声,愣了几秒,重新按了一下回放,再次听了一遍对话,顿时冷汗狂飙,。
“米队,两个追踪器灭了一个。”刑警再次喊道。
米忠国低头扫了一眼,果然两个追踪器灭掉一个,另外一个正在缓慢移动。
“……米队,向南应该被处理了。”
刑警抬头说道。
“记住这个坐标,马上赶过去,,继续监听,看看他们还有沒有对话。”
米忠国大喊了一句,随即拔腿就往我这个方向赶。
……
深山林子里,童光北拉着胡朔,连个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他们走了不知道多远,随后停了下來。
胡朔看着童光北,浑身发抖,童光北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先是在胡朔衣服内里夹层中翻出了监听器,随后在鞋垫底下拽出了追踪器。
将两样东西,规整的摆放在原地,随后光北拉着胡朔走出去了一百多米,然后停下。
曾经无数个夜晚,摸爬滚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相对而立。
“家里遇到事儿了。”光明递给胡朔一根烟,声音平淡的问道。
“……你都知道了。”胡朔手掌颤抖的拿着烟,放在干裂的嘴唇上,裹了一口。
“向南说,如果在你身上翻出來东西,那你就是;如果翻不出來,那你就不是。”光北如实回答。
“看來我真不适合当线人……。”胡朔低头回道。
“朔,遇到啥过不去的坎了,跟哥说说。”童光北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这次回家,我发现,我一个以前的相好怀孕了……八个多月了……她是小寡妇,丈夫前两年死了,我俩就好了……我这也沒家,整天在外面四处晃荡,她也沒地方去,就还和她婆婆住在一起,她婆婆对她也不好,老打她……后來还发现她怀孕了,这个老太太一刀砍在她眉骨上,我回去的时候,伤早都好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还给别人干活呢,,妈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沒跟谁动过感情,偏偏可怜这个小寡妇,可能真是坏事儿干多了,也他妈累得慌,这次回去,我就不想走了,我俩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去内蒙包个奶牛场,坐客车的时候碰见临检……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反抗,但她在我身边,我真沒那个勇气拔枪,也他妈该着我到寿了,警察本來沒想搜包,但跟我同车的一个傻b,是办假证的,一慌之下就要跑,警察在车下面堵住了他,他说车上还有同伙,警察一搜,我现金和金条,还有枪就全漏了……。”胡朔嘴角泛着白沫子,脑袋耸搭着,平静的将这个不算曲折,很平淡的故事讲完。
童光北听到这里一声叹息,也沒说话。
“我进去的时候,向南已经被抓了,米忠国在北京,刚要往云南走,我这边一核实,现金和金条一比对,发现是h市银行的,米忠国打电话,就让当地警方给我扭送云南去了,,我俩见面,他说我有立功表现,打最后一被告,有死缓的机会,又弄律师给我讲课,又让小寡妇做我思想工作,我真坚持不住了,人这玩应就是怪,我心里明知道,他是忽悠我,但还是信了……鬼使神差的答应他,帮他监视向南……。”胡朔大口允吸着空气,缓缓说道。
“……是啊,干咱们这行,就是憋着一口心气,心气散了,就崩溃了……。”童光北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哥,你为啥单独出來啊。”胡朔抬头问道,不算年轻的脸颊上泛着笑意。
“我和你一样,为了在乎的人呗,所以我能理解你。”童光北沉默许久,幽幽的回答。
“哥,我害了你们……我不监视向南,你们的机会会更大。”胡朔说道。
“朔子,转身。”童光北抽完最后一口烟,红着眼睛抬头说道。
“哥,我想看着你死,。”胡朔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说道。
“嘎嘣。”
童光北咬牙着牙齿,猛然将脑袋扭向一旁,眼中滑着泪水说道:“下去等我一会,路上咱哥俩还一块走。”
“好,。”
“亢,。”
枪响,子弹贯穿胡朔眉心。
“噗咚。”
胡朔的身体倒在了湿漉漉的草叶子上,最终,他还是沒能见到,他未出世的孩子,但上帝却用这种方式,让他的生命得到了传承……
章三七七 最后的突围
米忠国带人,來到了之前我们休整的位置。
“汪汪汪,。”
军犬疯了一般的往前窜着,士兵在后面拽着它,跑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军犬突然停下,随后蹲坐在了一个位置,士兵伸手一扒拉,顿时喊道:“报告,有发现。”
米忠国快速赶过來,士兵指着草地说道:“液体是尿,,这个应该就是追踪器,但已经掰开坏了,他们刚才,应该就在这儿做的休整。”
“扩散搜索范围,看能不能找到特勤尸体。”
米忠国快速喊道。
“米队,这里发现血迹。”
另一条军犬狂叫了两声,士兵再次举手喊道,米忠国步伐趔趄的跑过去,蹲在树根底下,弯腰一看,伸手摸了摸土壤,随即手指一片鲜红。
“你们知道,子弹打在身上,血液喷溅是否会形成这种图案么。”米忠国快速冲士兵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看这个土壤明显被人动过,上面浮的这一层土,已经被人清理了,现在剩的这些是渗到土层下面的,。”士兵摇了摇头。
“让军犬捋着这个血迹追追看。”
米忠国站起來说道。
“好,枪刺,嗅。”
士兵回了一声,指着地面开始让军犬熟记气味。
“技术组的,把这个带血的土壤装袋,回去做dna比对。”米忠国再次喊了一声。
“是。”
技术组的人拿着小塑料袋,过來开始装土。
米忠国现在想找到我的尸体,十分急迫的想找到,。
两条军犬熟记味道以后,开始夺命狂奔,猛干了七八百米以后,突然停下,米忠国追过來一看,彻底傻b了。
前面是断崖,下面是澜沧江流域,气味断了,军犬已经沒办法继续追踪。
“操,。”
米忠国原地转了一圈,异常焦躁的骂道,他真的不确定,我到底死沒死,。
“怎么办,米队。”技术组的警员问道。
“你看一眼追踪器上,他们往哪个方向移动了,尸体回头再搜索,先找他们人吧,我还有一个特勤在他们手里,务必要救回來。”米忠国快速说道。
“追踪器显示,他们在往山下逃窜。”
技术组的人回道。
“你用图片传输方式,共享给其他围捕的单位,大家现在就按照追踪器上的位置围过去,不能让他们下山,。”米忠国快速回道。
米忠国带人,來到了之前我们休整的位置。
“汪汪汪,。”
军犬疯了一般的往前窜着,士兵在后面拽着他,跑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军犬突然停下,随后蹲坐在了这个位置,士兵伸手一扒拉,顿时喊道:“报告,有发现。”
米忠国快速赶过來,士兵指着草地说道:“液体是尿,,这个应该就是追踪器,但已经掰开坏了,他们刚才,应该就在这儿做的休整。”
“扩散搜索范围,看能不能找到特勤尸体。”
米忠国快速喊道。
“米队,这里发现血迹。”
另一条军犬狂叫了两声,士兵再次举手喊道,米忠国步伐趔趄的跑过去,蹲在树根地下,弯腰一看,伸手摸了摸土壤,随即手指一片鲜红。
“你们懂,子弹打在身上,血液喷溅会形成这种图案么。”米忠国快速冲士兵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看这个土壤明显被人动过,上面浮的这一层土,已经被人清理了,现在剩的这些是渗到土层下面的,。”士兵摇了摇头。
“让军犬捋着这个血迹追追看。”
米忠国站起來说道。
“好,枪刺,嗅。”
士兵回了一声,指着地面开始让军犬熟记气味。
“技术组的,把这个带血的土壤装袋,回去做dna比较。”米忠国再次喊了一声。
“是。”
技术组的人拿着小朔料袋,过來开始装土。
米忠国现在想找到我的尸体,十分急迫的想找到,。
两条军犬熟记味道以后,开始夺命狂奔,猛干了七八百米以后,突然停下,米忠国追过來一看,彻底傻b了。
前面是断崖,下面是澜沧江流域,气味断了,军犬已经沒办法继续追踪。
“操,。”
米忠国原地转了一圈,异常焦躁的骂道,他真的不确定,我到底死沒死,。
“怎么办,米队。”技术组的警员问道。
“你看一眼追踪器上,他们往哪个方向移动了,尸体回头在搜索,先找他们人吧,我还有一个特勤在他们手里,,务必要救回來。”米忠国快速说道。
“追踪器显示,他们在往山下逃窜。”
技术组的人回道。
“你用图片传输方式,共享给其他围捕的单位,大家现在就按照追踪器上的位置围过去,不能让他们下山,。”米忠国快速说道。
重新整理了一下,众人再次展开追捕。
……
而米忠国根本不知道,此刻他的另一个特勤胡朔,已经埋在了这绵延的大山之中,童光北亲手埋的,。
开枪打死了胡朔以后,童光北拿着胡朔的追踪器还有监听器,就开始往山下跑,。
凌晨三点钟,。
童光北所逃窜的区域,已经彻底被荷枪实弹的武警围死,包围圈越來越小,犹如一帮老虎,欲猎杀童光北这只,脱离了狼群的孤狼,。
三点五十分,一组五人的武警,在山脚处的石堆旁边,偶遇偷着埋伏的童光北,随即发生交火,。
三点五十五分,传回來消息。
武警一死一重伤,童光北小腿挨了一枪,继续向北逃窜,。
四点二十分,交火再次打响,。
这次武警有所准备,无人伤亡,童光北抢了一把只有三发子弹的85式,顺着山下的河沿,掉头往南跑去,。
此刻,米忠国可以确定,两次遇袭都只有童光北一人露面,由此可以推断出,童光北团伙分散着跑了,。
而且,基本可以断定,另一个特勤胡朔已经遇害,要不童光北不会拿着他的追踪器,还有,童光北的意图也很明显,拿着追踪器吸引火力,准备殊死一搏,。
米忠国此刻已经知道,他的刑警队长算是干到头了,上级要求他撤出追捕,但他表面答应,暗地里拿着枪,依旧跟着追捕部队,要拿童光北,。
第二日中午。
山脚下,废弃的某工厂里,童光北狼狈不堪,鞋已经跑丢了,他光着全是淤泥和血痕的脚丫子,胳膊上缠着衣服上,扯下來的破布条子,走进了工厂内部,。
“噗咚。”
进屋以后,童光北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拿着枪拄着地面,自语的说道:“操.他.妈.的不跑了,累了。”
“扑棱。”
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六十多岁的流浪汉,躺在棉絮裸漏的被褥上,叽里咕噜的坐了起來,木然的看着童光北,愣了半天问道:“你干啥的啊。”
“呵呵。”童光北被这么一问,顿时笑了,反问了一句:“你干啥的啊。”
“你有枪,。”
老汉扫了一眼童光北,顿时打了个机灵,起身就要跑。
“亢,叮。”
童光北毫无征兆的开了一枪,崩在了棚顶的铁栏杆上,荡起一阵火星子。
“來,坐下,给我当会人质,。”
童光北随口说道。
老汉身上挺埋汰的,跟童光北现在的情况有一拼,哆哆嗦嗦的看了童光北半天,无奈的走了过來,坐在了离童光北一米半左右的位置上。
“有烟么,给我一根,。”
童光北的胳膊还在流血,将近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他这个岁数已经到了极限,身体疲惫的不行,一动都不想动。
“有烟屁。”老头从兜里掏出了几段不算短的烟屁。
“行,能抽就行,给我整根。”
“有大云的,有苏烟的,还有黄鹤楼的,你要啥的。”老汉仿佛感受到,童光北对他沒啥恶意,所以放松了不少。
“呵呵。”童光北咧嘴一笑,伸手随便拿了一截烟屁。
二人抽着烟,坐在室内,一段很短的沉默过后。
“你犯啥事儿了。”老汉盘腿而坐,拇指和食指夹着的烟屁,已经烧到了棉花,他呛的直眯着眼睛问道。
“掉脑袋的事儿。”
“警察抓你呢。”
“嗯,马上就到。”
“那你咋不跑呢。”老汉不解的问道。
“跑不动了,來了,就拼了。”童光北摇了摇头,抿嘴说道。
老汉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门外警笛声音响起,数不清多少武警和警察,围住了废弃的工厂,某市局局长也到了现场,米忠国站在最前面,特警端着防爆盾牌,拉成横排堵住了门口。
“喊话,不出來,打进去。”局长铿锵有力的说道。
“报告,我已锁定嫌疑人的位置,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狙击手在对讲系统中说道。
“……怎么还有人质,,会不会是同伙伪装的。”局长一愣。
“不像,资料中沒有这个老人,看穿着好像是流浪汉。”狙击手快速回道。
外面的警察正在商量着对策。
“哗啦。”
屋内的童光北撸动枪栓,透过全是灰尘的窗户,向外扫了一眼,回头冲老头说道:“谢谢你的烟,我不拿你说事儿,我出去。”
“童光北,你已经被包围了……。”
外面的人开始进行了无用的喊话。
“别喊了,,听着烦。”童光北皱眉喊道。
“童光北,我是xx市公安局局长,,我想跟你谈谈……。”
“沒啥谈的,。”童光北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他子弹已经顶上了膛,迈步就要往外面走,烟也抽了,歇也歇了,该走的时候,那就走吧。
“啪。”
老汉突然拽了一下童光北皱皱巴巴的裤脚,随即说道:“大兄弟,你别着急,听我说一句。”
“说啥。”童光北愣了一下。
“……你看看我都混成这样了,吃吃沒有,喝喝沒有,但不也赖活着么,,跟你说点酸的,与那些突然死亡的人相比,我们其实挺幸运,有机会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回想回想以前,在心里能很重要的人,好好说声道别,这样挺好……,我现在宁可捡破烂,赖活着的动力是啥,是因为,我天天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我得好好活着……所以,我捡了八年破烂,还是沒饿死……你说是这个理儿不。”老汉出声劝道。
童光北听着这话,怔在了原地。
……
五分钟以后,童光北扔掉手枪,抱头走出了工厂,十几个武警将他按在地上,胳膊都掰出了嘎嘣嘎嘣的声音。
米忠国很激动的走过來说道:“童光北,你也有今天,。”
“你就记住,我童光北死后,这三个字,依然能吓住你们公安系统十年,。”
童光北趴在地上,嘴角上扬的说道。
此刻,悍匪被捕,犯下无数大案的他,将等待法律的审判。
后來我听跟他押在一起的犯人说,童光北在羁押期间,表现的非常老实,手工作业是蝉联仨月监号第一,。
但三个月后,一审判决下达,童光北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沒有上诉,欣然接受。
行刑那天,童光北摘下带了三个月的手铐和脚镣,走上了静脉注射的行刑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悍匪,但我们的社会好像并沒有什么改变,那些贩.毒的依旧在贩.毒,那些拉.皮.条的一样在拉.皮.条……
人死了,罪恶也就消除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也沒必要去铭记,我们想起他,当个故事听就可以了。
童光北,享年四十三岁。
讽刺的是,他曾经贩卖**.器官,但死后,眼角膜,肾脏等身体器官,又全部捐了出去,
章三七八 人民的米队,国家的米队!
童光北被铺的第二天,警察在山脚某棵大树下,挖出密封的金条和一部分现金,这是童光北主动交代给他们的,让警察追回了一部分赃款。
这事儿让办案的刑警很疑惑,因为不符合逻辑,按照正常在逃的犯人思路,你已经都犯事儿了,并且准备越境跑路,那么钱怎么会不带在身上,并且又埋在了这儿。
就好像知道自己会被抓,从而特意贡献出赃物一样。
其实米忠国非常了解童光北为什么这么做,在知道我是特勤的那一刻,可能童光北就沒想过要逃跑,原因很简单,警方如此大的阵仗,如果空手而归,社会舆论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警方更是不会善罢甘休,国家的颜面也不会允许。
总有一个人要站出來,而且必须是团伙领导者,那么这个领导者,除了他就是光明,。
而光北就这么一个弟弟,倾注了所有情感和精力的弟弟,光明是他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东西,所以他无法看见光明走向毁灭,。
只有他折了,官方标題才好写。
h市银行盗窃案真相浮出水面,刑警闪电出击,三月内迅速破案,。
具体内容如下。
童光北犯罪团伙逃窜到云南,遭遇警方围捕,经过公安干警彻夜奋战,辗转三地,终于将这个穷凶极恶,以童光北为首的犯罪团伙消灭在云南,童光北本人获捕,追回数百万现金,和六根金条,团伙骨干被当场击毙多名,曾给这个团伙提供住宿便利的相关人员,全部被抓,等待他们的是法律庄严的审判……
这个内容才是社会想看到的,这个结果才是公安系统暂时满意的。
四十多岁的童光北,能不知道这些诉求么。
他太知道了……
……
案子暂时破了,其它的先不提,先來说说米忠国这边。
两天以后,米忠国带着童光北,还有办案人员回到了本市,因为童光北大多数案件都是在这里犯下的,所以依照法律条款,他应该在这儿羁押和审判。
來接的人不少,有银行的,有政法委书记等等。
但米忠国沒有破案以后的兴奋和愉悦,反而心里很是忐忑,他走在人群最后面,上车之前叫了一下公安局长,随即说道:“局长,我……。”
“辛苦了。”局长回头说了一句,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哦,你先休息一段,抽空写一个结案报告给我,市里领导要看……。”
“好。”米忠国沉默了一下,点头回道。
从这简短的对话中,米忠国已经知道自己即将下课,心里忐忑的感觉沒有了,只有即将脱掉警服的落寞……
这案子办成这样,米国忠有遗憾,但沒啥后悔的,只要童光北落网,他就心安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米忠国心情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开始琢磨着写结案报告,但写了一晚上,一个字都沒有。
第二天,有“贵客”來访,米忠国开门以后,看着门外的三个人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是。”
“哦,你好,米忠国吧。”穿着制服的人问道。
“对。”
“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些情况找你了解。”
“……。”
米忠国顿时无言,愣了好久,出言说道:“你们等等。”
……
两个小时以后,米忠国坐在了检察院提审室里。
“……有个情况找你了解一下。”检察院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米忠国插着手,缓缓回道。
“跟你一起去云南办案的刑警中,有个叫张荣德的对么?”检察院的人问道。
“啊,对,有一个。”米忠国点了点头。
“我们发现了一个事儿,他银行账户里,有二十万的现金來路不明。”
米忠国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即皱眉问道:“來路不明,什么意思。”
“我们查了一下,这二十万进入张荣德账户的时间,就是你们在云南的这一段。”检察院的人,思考了一下,看着米忠国说道。
“……我沒理解,你想说什么。”
“米队,你还是说了吧……。”
“我说什么,。”米忠国十分不解的问道。
“张荣德已经交代了。”
“他交代什么。”米忠国摊手反问。
“好,那我告诉你,当天你让他进银行监视向南,在此之前,你和向南在厕所谈过话,但这一段的监听录音却消失了,,你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沒人知道了,随后,你离开银行,向南曾管张荣德要过银行卡,并且给了你一张发.票,发.票上面还有字,对吧。”检察院的人话说了一半。
米忠国脑袋嗡嗡直响,惊愕的愣了半天,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认为我收了向南的黑钱。”
“米队,你别有抵抗情绪,我们也在调查取证阶段,。”
“调查取证,,,你们他妈的吃饱了撑的,你查我,。”米忠国眼睛通红的反问道。
“米队,注意你的措辞。”
“我注意个jb,老子他妈的风里來雨里去,好几次差点沒死了,你们反过來查我,,你们说沒找到那段监听录音,办案的人沒告诉你,那个监听器跟着我的车爆炸了么,,向南给我的那个发.票,上面写的是,让我注意一下,他怀疑后面有人跟着他,这他妈跟二十万有什么关系。”米忠国极为激动的呵斥道。
“那向南给你的那张发.票呢,你拿出來啊。”检察院的人也黑着脸问道。
米忠国顿时语塞,想了半天,面容苍白,惨笑着回道:“你们认为那种情况下,我会留着一张暴漏向南身份的发.票么。”
“我问你发.票哪儿去了。”
“烧了。”米忠国喊完以后,有些虚脱的坐在了椅子上。
“烧了,,那我再问你,张荣德本來不想给向南银行卡,但你为什么命令张荣德把银行卡给向南。”检察院的人再次逼问。
“……呵呵,你们就认定我收黑钱了。”米忠国沉默许久,抬头问道。
“米队,侦破童光北的案件里,你有很多失误,我们要查一下,这些失误的原因……。”
“我算服了,,也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在整自己人身上,总是这么机敏,总是这么不遗余力,,为什么他妈的破案的时候,看不见你们任何一个,拿着枪往前冲过,。”米忠国指着每一个的脸颊,十分屈辱的把这段话说完,随即全身脱力,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语许久,缓缓说道:“你们爱怎么写怎么写,我签字就完了……。”
……
三天以后,米忠国因为受贿罪,被检察院收押,张荣德因为一口咬定是米忠国让他拿的银行卡,所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扮演了中间人角色,所以沒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但被莫名其妙的踢出了警队,下放到了某个派出所,当起了民警。
沒错,当时我记住了张荣德的银行卡号,并且让人汇去了二十万,这钱我就是想恶心一下米忠国,但沒想到就这个小伎俩,竟然这么成功的让米忠国进了监狱,。
我对他沒啥同情,站在我个人角度上,我很烦他,因为他逼迫了我很多事情。
但站在普通公民的立场上,我又为他悲哀,因为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好警察,不过我沒感觉,害他的是我。
害他的是这个体制,是这个复杂的圈子。
与其说他倒在了这二十万上,还不如说,他倒在了黑锅旁边,这个黑锅对他來说,大小正合适,不背也得背,。
如果他刑满出狱,而我恰巧又能回到h市,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变一点,也许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点,他埋怨我几声,我损他几句,这样也挺好。
……
警察拿着带回來的土壤,从里面提取了干涸的血液,随后用我曾经在看守所留下的dna样本,进行比对,完全可以确定,这血液就是我的,。
也就是说,我有被童光北团伙,枪杀了的极大可能。
但最终沒有搜到我的尸体,警方也不敢完全判定我死了。
所以,直接在备案上给我弄了一个失踪人口,但网上在逃撤了,不过我身上的案子沒消,换句话说,如果以后我出现,那还是该抓抓,该判判。
……
另一头。
云南勐龙镇某处青山中,我,光明,南蛮子,志伟,张奔,已经在这儿藏了四天。
光明状态低迷,沒有大哭大叫过,只是总出现失神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志伟和南蛮子,已经知道了胡朔是特勤,对我的敌意小了很多,但也沒什么交谈,因为已经饿的沒有力气了,他们已经开始生吃耗子。
我这人就怕两种动物,一个是蛇,一个就是耗子,其实说怕,也不准确,因为我主要是感觉这两种动物特别脏,打心里泛膈应,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吃了一只半的耗子,但也沒想象的那么难吃,可能是我真他妈饿了吧。
第四天晚上。
我们开始往山下走。
勐龙镇渡口处,一艘渔船在静静等待着,它将开往另一个国度……
ps:这段剧情已经结束,看了一下各种预测,完全猜对的肯定沒有,但这也让我很惊讶了,,感觉大家,你们为了加更也是蛮拼的,不过既然说了,那就要做到,明天两章加更奉上,还是晚上八点一起更,。
本來说好,完全猜对有三章加更,我确实也想的是,猜不猜对,都加三更,但最近年关将近,事情有点多,而且周五也要加更,所以加三更,对戒戒來说,有点负担,剩下的那一章,下周补上,最后谢谢大家参与,这种活动很不错,以后找机会多整两把,,
章三七九 新的起点!
勐龙镇澜沧江流域,某处青山脚下,一艘停着的货船,正在静静等待着。
青山腰的树林子里,我,张奔,南蛮子,志伟,光明,都已经脱力了,实在有些走不动了,志伟无奈之下,卸掉了背着的帆布包,将里面的子弹和tnt炸药,还有几把雷明顿,准备全部丢弃。
“不一定啥时候能用上呢,埋起來吧。”
南蛮子说了一句。
“我他妈倒是想埋,问題是我挖坑的劲儿都沒有了。”志伟缓了半天,才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我挖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光明,咬牙开始用较粗且干枯树枝,在地上挖坑,我思考了一下,也过去帮忙。
“还沒缓过來呢。”我一边刨着一边问道。
“……我觉得就跟做梦一样。”光明沉默半天,低头回道。
“你都觉得这个像做梦一样,那你说我得用什么样的语言,评价这几天的生活。”我无语的回道。
“……挖吧。”光明咬牙回了一句,开始猛刨了起來。
“好。”
我回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掩埋了枪械,只带了三把手枪,和数十发子弹,随后再次启程,林子茂密,根本无路可走,前面全是半米高的杂草和错综复杂的树枝……
南蛮子在前面开路,双腿刮的全是血道子,终于带着我们下了山,到了山下,我联系了一下对方,但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就将电话递给了光明,他谈了几句,随后我们向渡口出发。
凌晨时分,我们赶到汇合地点,见到这艘货船。
“水上漂的。”对方站在船头,晃悠着手电问道。
“陈先生的船票。”我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
“身上有挂件么。”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三把枪,几十发子弹。”我沒有隐瞒的喊道。
“举手,抱头走过來。”
“好。”
简单的对上了台词,随后我们顺着小路往坡下走,到达货船旁边的时候,船头上跳下來四个壮汉。
这些人他妈的一看就不像是国产的,皮肤黝黑,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军服,有美式贝雷帽,还有中式军常服,有的踩着鞋托,有的又穿着军勾,你也不知道他们传承了谁的基因,反正看着怪怪的。
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到了边境,我才知道什么叫黑,什么叫生性,在老家那点战绩,你在这儿根本不好意思张嘴,跟人家吹牛b。
你就拿站在我前面的这哥们來说,腰间挂着两个,跟他妈小罐头瓶子那么大的手榴弹,这明显是自己捅咕出來的,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但看着绝对唬人。
他肩扛仿五六式自动步枪,透过微弱的光亮,可以看见枪身还挺新的,双腿缠着绑腿,左小腿外侧插着寒光四射的尼泊尔,可谓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黑胖子。
就眼前这号的,你要跟他呲牙装犊子,那就不是挨顿削那么简单了。
“枪拿出來,过岸给你们。”黑胖子用有些口音,但我们完全可以听懂的中文说道。
“我來这儿,是找你们坤立大哥,不用下枪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你找谁都一样,规矩。”
“好吧。”
我赶紧点头,生怕他一急眼就要拉罐头瓶子,从腰间拿出手枪递了过去,并且回头跟光明和志伟说道:“把枪给他们。”
“托底么。”志伟挠了挠鼻子,在耳边小声说道。
“……可能托吧。”我也不太确定的说道。
“操。”
志伟狂汗,但还是把枪给了对方,光明也沒废话,伸手递出了枪。
“搜下身。”黑胖子继续说道。
“有完沒完了,就他妈偷个渡,你还得看看我裤衩子啥色啊。”南蛮子极为反感的说道。
“哗啦。”
两个枪管子直接顶在了南蛮子的脑袋上。
“前几天有搜船出事儿了,我们得严谨点,要坐船,就让我们搜,不想坐,你们就走,,但如果不骂人,就不会说话的话,咱可以用别的方式沟通。”黑胖子旁边的人,用标准的四川口音,眯眼说道。
我沉默一秒,扭头看向了光明,他想了一下,随即说道:“搜吧。”
“刷刷刷。”
我们五个举起了手,随即开始被全身检查,五分钟以后,其中两人翻到了南蛮子和志伟腰上,拽下來两条腰袋子,一打开,眼睛顿时直了,哈喇子直接狂飙。
“大……大大……哥,金条。”他激动的说道。
“我操,还他妈有钱。”
另一个人也惊呼着说道。
我看着这几个人,顿时右眼皮狂跳,南蛮子之所以不想让他们翻找,最大原因就是他们身上带着赃款……
如果说光明他们干啥坏事儿,还讲究点江湖道义,不到万不得已,几乎不损害普通人的利益。
那么眼前这帮人,就是烧杀抢掠,啥來钱干啥,根本不管你是谁,整一整就弄个剁脑袋的视频,传网上去,并借此对世界宣布,我们绑票,你们不交赎金,就他妈这个下场。
“……把金条和现金,还给他们。”领头的黑胖子,匆匆扫了一眼赃款,随即沒啥表情的说了一句。
那两个人沒有反驳,将东西归还给南蛮子和志伟,随即黑胖子摆手说道:“上船,走了。”
张奔走在最前面,我和光明走在他后面。
“明哥。”
我低头小声叫了他一下。
“别说话,往前走,我明白。”光明同样声音微弱的回了一句。
……
船舱狭窄而又散发着臭味,我也说不准这是那种臭味,反正闻了让人很不舒服,我们五个被安排在了最里面,成箱子的货物将我们挡住,而那帮蛇头坐在外面。
进里面呆了一会,我感觉船体有些晃动,而且听到了引擎的声音,这应该是走了……
小的时候,我家庭经济有限,别说出国,就是出省都费劲,现在到了这个岁数,终于有机会走出国门,但他妈还是背着这个身份……
在国内的时候,我经常喝多了和别人吹牛b,抨击着国内体制,抨击着社会少见的阴暗面,仿佛这样才能显出,我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天朝青年。
但当我真的踏出国内这一刻,你才发现,那个被无数人吐口水的家乡,是有多么让人留恋,是有多么让人不舍……
我不想离开,可是却不得不走。
张奔似乎有着跟我同样的不舍,志伟和南蛮子正在发呆,到了他们这个年龄,似乎这方面的感触就会小很多。
而光明沉默许久,突然声音低沉的说道:“这帮人见到钱眼睛都懒了,,咱们要注意点。”
“……枪都下了,兜里就他妈剩子弹了,咋注意,,他们要抢,我还能拿子弹当玻璃球弹他们啊。”志伟无语的说道。
“呵呵。”
志伟说完,我们集体沉默三秒,随后不由自主的笑了。
……
船舱中央,黑胖子正在跟那几个人喝着酒,用缅语叽里咕噜的交谈着。
他们谈论的方向真的就是,围绕着南蛮子身上的那些钱展开的。
“大哥,金条不少啊。”亲自翻找的那人眼睛乱转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黑胖子出言问道。
“不行,这单买卖就别做了呗。”另外一人出言说道。
“……他们是找坤立的,之前已经有一批人到了,咱们要这么把他们吃了,那麻烦事儿有点多。”黑胖子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那不这么吃,怎么吃。”阴损的同伴听出了黑胖子的话外音。
“呵呵,喝酒吧。”黑胖子一笑,拿着一个咖喱角粗鄙的咬了两口。
……
货仓里漆黑无比,根本看不清对方,为了避免这帮蛇头半夜劫财,我们实行了轮岗制。
这里面不能抽烟,四处又不通风,憋的我胸口发闷,抱着双腿一直蹲坐着,浑身弄的酸疼。
就这样,我们不知道度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张奔有了剧烈晕船反应,即将呕吐致死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外面喊道:“打舵,上船头挥旗语。”
“挥旗语,,我操,到了吧。”
我激动的喊道。
……
对面岸边。
张君穿着合身的迷彩服,双袖挽到手臂中央,剃着小平头,脸上带着硕大的蛤蟆镜,裸.漏在外的皮肤,晒到干裂爆皮,整个人看着有点邪性。
是的,在我们这个团伙落魄不已的时候,我们的君哥,已经用自己一双铁拳,在外打下了自己的事业,。
他身后站着老仙,李浩,金贝贝,韩大燕,。
“來了。”
张君嘴角挂着微笑,指着远处的船舶说道。
十分钟以后。
我们五个狼狈不堪的下船,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霉味,都晕晕乎乎的。
当我看见张君,老仙,李浩他们,虽然强忍着,但还是哭了出來。
“噗咚。”
我跳下船头,老仙亲切的跟我握手会晤,并且国际范的说道:“你好同志,一路奔波辛苦了。”
“君,这是哪儿啊。”我木然的问道。
“缅甸。”
张君走过來,伸手抱了我一下,铿锵有力的说道。
“挺……。”
我的一个好字还沒说完,也沒來得及跟老仙他们进行会晤,精神一放松,直接晕了过去,
章三八零 雨寨!
缅甸!
这是一个,让人听了就不自觉会联想到混乱,复杂,毒.品等等的地方,他在我们眼里,就如同我们国家,八十年代左右,在欧美人眼中的印象一样,很贫穷,很落后。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足够贫困,由于和我国较近,所以他们贸易往來也以我国为主。
这里几乎人人都会说中文,你走在他们普通的城镇,看着街边的商店,就跟走进了国内,某个经济条件落后的县镇一样,路上同样充斥着街边小吃摊,充斥着你各种熟悉的东西,中文的牌匾,两个雨棚子搭架起來的台球厅,在国内已经看不见的十几平黑网吧,用的电脑还是那种大方块的联想组装机,使用的通信方式,也以中国移动为主,只是国内的电话卡,在这儿是三块钱一分钟。
甚至就连小饭店的菜单,也以中文为主,只不过吃的比较生性,什么穿山甲,麂子肉,破脸狗,眼镜蛇等等等。
这里的中国人很多,货币流通也以人民币为主,不管你去赌场,还是去嫖.娼,大部分人都只认人民币,很少能见到缅币,汇率是0.006左右,一千缅币能兑换人民币6块钱左右。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让中国人感觉太陌生。
当然,如果有的选择,沒人会愿意來这里,即使它让我觉得熟悉……
……
缅甸境内,离小勐拉有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寨子,名叫雨寨,你听勐拉这个名儿,大概就能猜出來它在哪儿,因为它和我们之前呆的勐罕,勐龙,在字面上有些相近,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位置其实离国内边境,只有一条湄公河的距离,不是很远。
我们是早上登岸,时近下午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纷纷细雨。
一座木质的二层小楼里,雨滴洗刷着支起的窗板,微风吹进屋内,带进來泥土的芬芳,让人精神一震。
沉睡着的我,渐渐转醒。
不知道谁给我换了一套白色的袍子,很贴身,很柔软,之所以说是袍子,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称呼,他除了有裤腿和袖子之外,沒有任何装饰,宽大无比,就是要拉.屎,也非常方便,晃动一下老腰,裤子可能直接就他妈掉了。
“扑棱。”
醒來的我,精神紧绷着突然坐立起來,扫了一眼棚顶,这才想起來,我已经在国外了,不是在国内逃亡了,沒必要这么紧张。
“醒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去,正是张君坐在藤椅上,他旁边是李浩,小桌上摆着清茶,看样二人初次见面,聊的还挺好。
“我睡多长时间了。”我抬头问道。
“小半天了呗。”张君笑着回道。
“给我根烟。”
我勾了勾手指。
“啪。”
张君抓着烟盒和火机扔了过來。
我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哥们,你这次弄的挺玄啊,呵呵。”张君笑着说道。
“玄透了,。”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从东北既然跑出來了,为啥不给我打个电话呢,,要不是老仙联系我,我都不知道家里出事儿了。”张君沉默了一下,语气平淡之中带着点埋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表现啥情感,但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你感觉心里暖和。
“呵呵,操,我沒想到你混的这么好,都jb产金三角來了。”我调侃着回了一句。
“……我有的难处,算了,不说了,吃点饭去吧。”张君摆了摆手,站起來说道。
“唠会,唠会,吃饭不着急,哎,你不在重庆么,怎么也过來了。”我有点不爱动的问道。
“……你们弄成这样了,我不过來看看,能放心么,,不过,我呆几天就得回去。”张君随口说道。
“哦,。”我眼神有点落寞的点了点头。
“南南,我让你來这儿,不一定非得干别的,你们在这儿做点小生意,也能活,沒钱,我给你拿。”张君简洁明了的说道。
“呵呵,你挺有钱呗。”我龇牙问道。
“有钱不敢说,但你,老仙张嘴,只要我有,什么时候都好使。”
张君快速说道。
“行了,你整点钱也不容易,我可不欺负你,完了再说吧,走,吃饭去。”
我掐灭了烟头,掀开毯子就下了床。
“我的朋友叫坤立,下楼,我给你引荐一下。”张君缓缓说道。
“我就穿这身啊,,一个大袍子,再配双拖鞋,有点不太庄重吧。”我无语的说道。
“我操,你真不知道,你这身衣服在这儿意味着什么,,,这儿手里有枪有人的大亨都这么穿。”张君笑着说道。
“那穿你这身的都是啥身份啊。”我看着他的迷彩服问道。
“……马仔。”
“哥……我也想当马仔,咱刚來,大亨就不考虑了,还是低调点好。”我有点突突的说道。
“对付着穿吧,呵呵。”张君一笑,拽着我就往楼下走。
“亢,亢亢,。”
我们刚要走,楼下突然传來枪响,吓的我一哆嗦,顺着窗户往下一看,只见老仙,拿着56式步枪,正站在人堆里,冲着远处的酒瓶子,一顿瞎打,。
“我操,这什么路子啊。”我呆愣了半天,无语的问道。
“南南,知道勐拉是什么地方么。”张君笑着冲我问道。
“不知道啊。”我摇头回道。
“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首府,这是高度自由的地方,呵呵。”张君说完一笑,随即和李浩就奔着楼下走去。
我反应了半天,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文明国度的人,真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我们三个下了楼。
老仙看我们过來喊道:“南南,这块太jb过瘾了,,來,过來,我给你表演个花式点射,。”
“哎,二十多发子弹,一个啤酒瓶子都沒打着,你也真是够花式的了。”
志伟无语的骂了一句。
“你谁啊,我跟你很熟么。”老仙斜眼问道。
“我是你志伟大爷,。”
“哎呀我擦,你稍微有点小嗮嗮啊,,你多大岁数能当我大爷啊。”老仙扛着个破枪,已经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此时你就让他开枪打神六,他都感觉自己能做到。
“……我今年41,你说能不能当你大爷。”志伟顺口胡诌的说道。
“你这个岁数要能当大爷的话,那我就能当他二大爷,我39。”南蛮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三十七。”韩大雁插嘴。
“我六十三。”金贝贝脱口而出。
“……我他妈明天就死,谁有我大。”老仙憋了半天,傲然说道。
“嗯,那你确实大,。”
众人无语,统一竖起了大拇指。
“吃饭了昂,别玩了。”
张君出言喊了一声,众人精神都挺放松的走了过來,此刻我们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九个人。
光明那边有志伟,和南蛮子。
我们这边有老仙,李浩,金贝贝,张奔,和韩大雁,当然这九个人里不算张君,因为他过两天就走,不会和我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光明怎么想的,但他目前应该无处可去,我既然已经求张君帮我们找个安身之所,就不会撵他们走,多个人多双筷的事儿,至于能不能融合在一起干点事儿,那就以后再说吧。
这地方都是这种二层式的小楼,环抱着青山,绿水,看着风景很是优美,所以我就冲张君问道:“操,都说缅甸穷,也看不出來哪儿穷啊,这种房子在国内,还不得卖个几百万啊。”
“这能比么,,这里是大山,你在国内看见哪个大山,让你随便住啊,再说,这是……坤立的地盘……他有这个经济能力,其他地区你还沒看见呢,,真的挺穷的,就拿嫖.娼來说……一碗米线的钱,就能干一下……现在可能涨价了,但最多不超过三碗。”张君认真的解释道。
“你他妈滚犊子吧,怎么可能一碗米线就能干一下,磨损费都不止这个价啊。”老仙打死也不信的说道。
“我骗你干啥,真的,。”张君皱眉回道。
“咋地,你干过啊。”老仙斜眼问道。
“滚犊子,我不嫖.娼。”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就是听说的。”
“你肯定干了,你他妈太不是人了,,干一下就给一碗米线的钱,你咋想的啊。”老仙开始墨迹了。
“……我沒干过。”
“你肯定干了,來伸伸舌头,我闻闻你使啥干的……。”老仙莫名其妙的裤裆硬了。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沒有,。”
“你干了,就干了,。”
“……大哥,好吧,我干了!”张君服了。
“使啥干的。”老仙斜眼问道。
“……你说啥就是啥。”
“舌头,对不对,。”
“恩恩。”
张君狂汗,加快了脚步。
“哈哈。”
众人一顿爆笑,跟着张君走进了中央的阁楼。
五分钟以后,我见到了一个跟我穿着同样袍子的中年,他跪在佛像跟前,虔诚的叩拜着。
我们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他上完香,随即转身回头,看见我们十个人笑了一下,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叫坤立,欢迎你们來到缅甸。”
章三八一 安营扎寨(加更1)
“坤立先生!”
张君礼貌的双手合十,轻轻点了点头,弄的好像跟要拜佛一样。
“这边还有这种礼仪么。”老仙很是疑惑的小声问张君。
“别瞎说,。”
张君皱眉喝斥了一句。
“呵呵,一起吃饭吧。”
坤立和蔼的一笑,随即招呼着张君向侧门走去,我们也不懂这边的路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不过我看这个坤立有些奇怪,因为他的年龄很不好琢磨,你说他三十七八岁可以,说他五十岁上下,也不过分,而且这人看着挺jb云淡风轻,貌似很慈眉善目,但我总感觉不舒服。
坤立身后跟了一个壮汉,从侧门走了出去,我们紧随其后,到了外面,我看见一排长长的雨搭,下面摆着一个十米长的餐桌,这里坐满了人,接我们來的那个黑胖子,也坐在这里,位置还挺靠前。
这个桌子旁边,还有不少小桌子,旁边也都坐着人,看到这个景象,让我想起了东北老家,红.白喜事儿农村大摆筵席的时候,很接地气。
这里面男人占百分之七十左右,大概能有五十多人,全是二十岁到三十五岁的青壮年,剩下的有儿童,还有少女,妇女,一个个穿的都不太干净,看着挺让人揪心的。
“这儿天天这么吃饭么,啥家底儿能供得起啊。”
韩大雁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是有特殊活动,才举行的宴会,你们來了,这是坤立先生表示尊总,平常不这么吃。”张君解释了一句。
“尊重我们干个吊,,还是给你面子。”南蛮子笑着说道。
“呵呵。”张君一笑,也沒解释什么。
“坐吧。”
坤立指着空出來的椅子说道。
张君也沒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左侧,随即指着对面说道:“南南,你也坐吧,坤立先生随和,沒那么多规矩。”
“好。”
我点头坐在了坤立右侧。
“我身体不太好,多少年都不喝酒了,这里条件有限,招待不周,你们见谅,呵呵。”
坤立笑着说道。
“挺好,挺好。”我连连点头。
“人太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自己认识一下,呵呵。”坤立冲着我们这桌的人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沒一个动筷子夹菜的。
张君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想了一下端起酒杯,站起來说道:“我叫向南,初來此地,有麻烦大家的地方还请见谅,在此,我借坤立先生的酒杯,对大家表示感谢。”
众人微笑的看着我,也沒说话。
我端着酒杯挺尴尬,眨了眨眼睛,随即看着坤立问道:“他们能听懂中文吧。”
“哈哈。”坤立顿时一笑。
“啪啪啪啪。”
底下顿时响起掌声,我立马松了口气,仰脖将泡酒干了,辛辣的味道涌入喉咙,呛的我直流眼泪,五秒以后,擦了擦鼻涕说道:“我去,这酒真有劲儿啊,。”
“哈哈。”
众人再次一笑。
“你好向南,我叫察猛,。”那个黑胖子站起來伸手说道。
“你好,猛哥。”
“喝一杯。”察猛倒酒说道。
“在我们老家有句话,喝酒用杯子喝不出來感情,我來缅甸,你可是领路人,咱换碗吧。”我飞着眼说道。
“爽快,來人,拿碗。”
我和察猛换上大碗,碰了一下,再次一饮而尽。
“你好向南,张君先生给我带來了生意,你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贵客,我叫奎达,敬你一杯。”黑胖子察猛对面再次站起來一个壮汉。
我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好。”
一來二去,我还沒等吃饭,就开始猛灌,由于我好多天都沒正经吃饭,喝了几口,我的胃就开始抽筋儿的疼,强忍着把这桌,四五人的敬酒喝完,随即坐在了凳子上,咬牙强迫自己不吐。
“呵呵,动筷吧。”
坤立拿筷子笑着说道。
“感谢坤立将军。”
下面的人突然整齐的喊了一句,弄的我们有点懵,老仙这人就是嘴欠,琢磨了半天,冲张君说道:“我操,五十來人就敢叫自己将军,那我辉煌的时候,不得是军委主席啊,海洋男男女女全算上,正经百十來号人呢,。”
“……你能不bb么,,怎么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呢,人家五十人拿枪就敢崩,十來岁的小孩都敢捅咕地雷,湄公河缅甸流域的货物流通,坤立不点头,你毛都运不出去。”张君烦躁的小声回道。
老仙撇撇嘴,随即不再说话。
宴席开始,坤立吃了两口青菜,随即先是跟张君交谈了起來。
“最近生意怎么样,坤立先生。”张君拖着下巴问道。
“不太好,这几年国际目光开始投放到金三角,各国缉.毒的力度越來越大,罂.粟田慢慢变成了庄稼地,我们的产业遭受不小的打击。”坤立面带微笑的摇头说道。
“……这么整,那这行不就绝种了么。”张君喝了口水,缓缓说道。
“那也不一定,市场讲究供求关系,有买的就有卖的,毒.品这行利益巨大,消灭一个金三角,解决不了实际问題。”坤沙慢条斯理的说道。
“也对。”张君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谢谢你们殷老板的资金支持,呵呵。”坤立说道。
“朋友之间,就不谈谢了。”张君挺假的客气了一句。
“我有件事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坤立想了一下说道。
“您说。”
“你们殷老板,给钱,还从不索求,这让我很不安啊,呵呵。”坤立点到为止的说道。
“我这次來,不就是來索求的么。”张君想了一下说道。
“只要点货,这不算索求,更何况这笔生意,我不是和殷老板做的,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他。”坤立继续说道。
“坤立先生,资金您安心拿着,真有求您那一天,您别说no,就可以了。”张君缓缓说道。
“呵呵,货,什么时候要啊。”坤立点头问道。
“我就牵线搭桥,具体的事儿,你们和广州谈,我们就不掺合了,呵呵。”张君摆手说道。
“饭菜怎么样。”坤立岔开话題问道。
“挺好。”张君回了一句,想了一下问道:“我的几个朋友怎样。”
“也挺好。”坤立点头回答。
“呵呵。”
二人一笑,宴席继续。
……
宴席结束以后,我和张君,陪着坤立随便走了走,但交谈的不多,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就是,你们先在这儿住着,其他的事儿,什么都沒说。
等回到我们所住的阁楼之时。
我,张君,老仙,还有李浩,凑在一块开了个小会。
“……君,你和这个坤立到底啥关系。”我皱眉问道。
“我老板给他钱,他招待我,就这么个关系。”张君如实回道。
“给钱,图啥啊,要他毒.品,还是军.火啊。”我不解的问道。
“……净扯,我老板正经生意人,卖毒.品和军.火那是下三滥,他不会干的,国内对经济把控的很严,很多资金,无法说明來源,但坤立这边有些办法,,撒网式投资,我们不光给坤立一家钱,越南,老挝,都有这样的人。”张君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我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南南,国内你现在沒法呆下去,只能在这边先晃悠着。”张君说道。
“这吃人家的嘴短,坤立跟你老板有多好,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就知道,我们在这儿呆着,不能吃干饭。”老仙开口回道。
“……不行,我让坤立给你们弄个身份,你们进城市里干点生意。”张君试探着问道。
“南南,來都來了,该搏就搏一把,。”李浩拖着下巴突然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眼神一亮。
是啊,來都來了,如果在这儿混个几年,再灰溜溜的跑回国内,那状况不会好多少,我们的人太多了,正轨生意能维持温饱就不错了,如果这个经济实力回国,那在这边的罪就白遭了。
“算了,就在这儿先呆一段吧,。”我想了许久,决定的说道。
“那你既然决定了,我就不说啥了,我这儿有……。”张君说着就要掏卡。
“得了,你快歇着吧,沒钱了,我跟你说,现在不缺。”
我直接摆手,把话堵死。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就走,你们刚來,可以随便逛逛,但最好在勐拉范围内,别去别的地方,毕竟你们沒有护照。”张君想了想也沒坚持,嘱咐着说了一句。
“好。”
我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们在这个雨寨,算是彻底安顿了下來,第二天傍晚,张君乘船离开,走的时候依旧一个人。
我们呆了三天,身体也缓的差不多了,大家对这个国度都挺好奇的,我去管黑胖子察猛借了两台皮卡,准备出去逛逛,他还不错,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导游,让他带着我们玩玩。
导游一上车,老仙就偷偷摸摸的问道:“哎,你知道这儿哪有那啥的么。”
“……什么那啥。”导游挺迷茫的问道。
“操,这都领会不了,我想问这儿哪有打.炮的地方。”老仙羞涩的说道。
“啊,,,我懂了。”
导游恍然大悟。
十分钟以后,我们开着两台车,到了寨子山脚下,一门十分破旧,且锈迹斑斑的山炮高傲的矗立在山脚下。
“这炮是观光的,打是肯定打不了了,,你拍个照意思意思得了。”导游随口说道。
“……。”
老仙看着破炮,沉默良久,咬牙回道:“眼儿太大,我打不了。”
“其实这炮挺好打的,不过沒炮弹,我也沒法给你演示,还是照相吧。”导游依旧认真的说道。
“哈哈。”
众人一顿爆笑,
章三八二 勐拉一日游(加更2)
老仙再次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对于打.炮二字,有了骇人听闻的全新诠释。
“文化差异啊,文化差异。”
老仙声音落寞,用手拍了拍一脸茫然的导游,随即重新上了车。
光明,韩大雁,南蛮子,志伟,这些上了岁数的人,都不爱动,况且家里还有现金和金条要看着,所以他们沒有跟我们一同前往。
所以,只有我,老仙,金贝贝,张奔,李浩,还有导游一块出去溜达,我们开了两台皮卡,欣赏着优美的景色,踏上了游玩之路。
我们先到了勐拉,这里已经有了城市的气息,只要要求的不过分,大多数用品都可以买到。
买了一些日用品,我们就前去拜佛,因为这里的佛像很多。
“操,一出门就拜佛,那才怪呢,,一点意思都沒有。”老仙明显还在想着打.炮的事儿,他已经很久都沒那啥了,正经有点憋坏了。
“哎,奔子,你挺扛干呢,挨两枪都沒死,呵呵。”金贝贝大大咧咧,搂着张奔的脖子,笑着说道。
他的意思是,哥们你命真大,不过回來就好,我挺开心的,但他这人说话不走脑子,本來一句问候的好话,但到他嘴里就变味了。
张奔眉头皱了皱,伸手扒拉开贝贝的胳膊,随即说道:“你他妈沒死,我能死么。”
“咋地了你又,,我不跟你开句玩笑么,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金贝贝顿时耸搭着脸说道。
如果用现代语言來说,这俩人就是天生就是仇家,生來一碰见,就是为了撕.逼而活,平常有事儿的时候,还看不出來,一闲着就他妈掐架。
“有他妈拿人家死沒死开玩笑的么,滚滚,别跟我说话。”张奔伸手推了金贝贝一下。
“哎呀我操,你再推我一个。”金贝贝眨着无知的眼睛,嘴里叼着个棒棒糖,一瞅这人心眼就沒长全。
“有完沒完,大家出來玩,都挺开心的,别他妈给我扯犊子啊。”我回头骂了一句。
“懒得理你,臭傻b。”张奔小声骂了一句,往前快走了几步。
“哎,仙哥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我说啥了啊,就跟我吊脸子。”金贝贝冲老仙诉说着委屈。
“……你俩就是天生犯克,沒事儿别往一块凑。”老仙心不在焉的回道。
“哥,你这裤裆咋一直硬着呢。”金贝贝低头疑惑的说道。
“操,有劲儿沒地方使呗,我要打.炮,这个傻b导游,还真给我找个炮打,我也真是无话可说。”老仙略显惆怅。
“嗯哪,我也憋得慌,。”金贝贝小声说道。
“哎,让他们溜达,咱俩找个地方玩会啊。”老仙眨眼说道。
“行啊,正好我他妈也烦张奔。”金贝贝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你等一会,我再问问那个导游去。”
老仙说完,快步追上我们,拽了一下导游,龇牙说道:“哎,哥们。”
“有事儿你说。”导游看向老仙回道。
“……有沒有妓.院。”老仙这回很直白的问道。
“什么妓.院。”
“就是窑.子馆。”
“窑.子是什么。”
“我操,。”
老仙急的满脑瓜子是汗,想了一下,用腰猛往前戳了两下,指着裤裆说道:“花钱干姑娘,ok,,造.小.人,懂了沒,就你和你老婆,天天晚上干的那事儿,懂了么。”
“哦,。”
导游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仙一看他这个表情,心里相当不托底了,生怕再整出一门炮來,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懂了。”
“你就说要操……b得了呗。”导游无语的回道。
老仙懵了三秒,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比我敢说,。”
“有,但这时候,全是便宜的,质量不好。”导游如实说道。
“沒事儿,只要她是女的就行。”老仙摆手说道。
“好,那我带你们去。”导游答应了一声。
“感谢,感谢。”
老仙顿时连连抱拳。
……
随后导游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带着老仙和金贝贝,开一台车就走了,而我和张奔,还有李浩,继续在街上瞎溜达,拜拜佛,买点特产艺术品啥的,玩的也挺好。
老仙他们开着车,溜达了二十多分钟,來到一家完全模仿国内的沐足馆门前,随即导游带着他们下车,老仙和金贝贝走了进去。
进了屋内,里面有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导游跟他交谈了几句,中年叫出來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娘们,是的,就是娘们,完全跟姑娘不搭边。
“一百块钱一次,干不。”
导游回头问道。
“岁数……大了点吧。”金贝贝有点不太乐意的问道。
“我都说了质量不行,这儿沒有姑娘,你要想要好的,得晚点。”导游小声说道。
“……哎呦小帅哥,來这儿玩,也不是找媳妇,差不多就行了呗。”其中一个娘们笑着说道。
“中.国人。”老仙愣了一下问道。
“嗯,我家广.西的。”娘们回道。
“有沒有东北的。”金贝贝扫了一圈问道。
“沒有。”娘们回答。
“行吧,行吧,就你了。”老仙想走,但思考了一下,觉得我们肯定等不到晚上再走,现在不干,说不定啥时候能干上了。
“哥,岁数太他妈大了,,我真下不去手。”金贝贝小声说道。
“我操,这就是原始需求,凑合着來吧,异国他乡滴,还要他妈什么自行车,我给你选一个,就她了。”老仙指着一个穿粉裙子的说道。
“……不行,你干吧,我真.硬不起來。”金贝贝咬牙回道。
“你干吧,干吧,我自己干沒意思。”
“哥,这玩应真沒有让的,,我干完会留下阴影,你來吧。”金贝贝坚决不从。
“沒出息的样,算了,我自己來。”
老仙鄙夷的回了一句,随后不再劝,他交了一百块钱,就准备进屋解决一下,但到了屋里,他顿时皱起了眉头,狭长而又潮湿的走廊里,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过道处堆放着不少笼子,里面养着哼哼唧唧的土狗。
进了里面的屋,老仙差点沒让霉味熏了个跟头,摸了一把被褥,感觉都能拧出水來,老仙虽然对女的不太在乎,只要有眼儿就行,但对这个环境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脱吧。”
那个娘们进屋就脱衣服。
“哎哎,你先等会,你们这儿能出台么。”老仙站在门口说道。
“不能。”女的摇了摇头。
“那就算了,这地方我受不了。”老仙咬牙回了一句,面露不舍之色,转身就要走。
“……哎哎,小帅哥,出台你能给多少钱啊,再说在哪儿做啊。”娘们想了一下出言问道。
“五百,在车里,行不。”老仙给出了价格。
“那我问问老板。”
“好的。”
二十分钟以后。
老仙开着车拉这个老娘们,后面载着导游和金贝贝,就开始满哪儿找树林子。
“哎,姐你多大啊。”
老仙随口问道。
“属牛的。”老娘们随口回到。
“我.操,巧了,我也属牛的,85年的,我今年二十二,那你应该三十四了吧,比我大一循……。”老仙算术很好的说道。
“呵呵……。”老娘们一笑,风情万种。
老仙看着她一笑,感觉有点不对,随即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61年那个牛吧,,我.操,四十六了。”
“嗯,大你两循,。”
“……。”老仙开着车,脸都绿了。
“哎,仙哥,你奶奶今年多大岁数了。”金贝贝死jb坏的问道。
“滚,别bb!”
……
另一头。
雨寨。
光明和韩大雁,正闲着沒事儿,溜几只土狗玩。
“这儿真挺好,适合咱们这种人。”韩大雁蹲在地上抽着烟说道。
“哪儿好也他妈不如家好,。”光明无奈的说道。
“呵呵,你老家哪儿的啊?”
“绥化的。”光明随口回答。
两个中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异国他乡,能听见自己的母语,这是一种别样的幸福,二人又是同龄人,所以关系升温迅速。
雨寨某处阁楼里,察猛和一个同伴,趴在窗户上,正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二人。
“猛,他们留下我觉得就是看着现金和黄金的,咱也沒机会动手啊。”同伴舔着嘴唇说道。
“那天我沒看清,你估计他们有多少黄金。”察猛扭头问道。
“得几公斤吧,我也沒上手,具体多少还真不知道。”同伴摇了摇头。
“……整的我,真挺眼馋的。”察猛搓着手掌说道。
“拿下來,咱状况能好挺多,现在就咱们这个队枪少人少。”同伴快速回道。
“不着急,人都在咱们这儿了,随时可以吃掉它,过几天咱要给广州出货,看坤立将军的意思,货应该让这帮人送,他们送,东西肯定带身上,到时候再说……。”察猛沉默许久,狠狠裹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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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八三 沙僧你在哪儿?
勐拉周围,某河沿边的道路上。
导游和金贝贝站在道路中央抽烟,看着外面柔美的风光,吹着小风,正扯着闲篇。
河沿底下的草甸子上,皮卡栽载歪歪的开了进去。
“……就这儿吧,脱了,干吧。”老仙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
“哎呀我去,你看你这个费劲,就这么点事儿,干出來十多里地。”老娘们无语的回了一句,说完就要撩裙子。
“不行,你家那个地方实在太埋汰了,你看这儿多好,b草连天的,,一会我再给你五百。”老仙快速说道。
“……小屁孩,你还挺有情调。”
“那你看看,我是j中李白,,玩的不就是这个范儿么。”老仙已经解开了裤腰带。
老娘们撅嘴就要亲她,老仙躲了两下客气的说道:“嘴就算了,我怕给你假牙嘬下來。”
“坏蛋,讨厌……。”
“姐,可不敢这么说话,你都给我整酥了,,咱正常点就行。”老仙满脑袋冒汗的说道。
二人说话间,就折腾了起來,老仙眼睛都憋蓝了,也不管其他的,三下五除二,提枪就要上马,。
几分钟以后,皮卡剧烈的晃悠了起來,但事儿还沒办上,主要处于调整姿势的时期。
“你把腿劈开,别晃悠,。”
“我沒晃。”
“你看,你还说沒晃,屁股都坐方向盘上了。”老仙不满的说道。
“我真沒晃。”
“哪不对啊,咱俩怎么好像往下出溜了呢。”老仙突然意识到不对的说道。
……
“哎,那是什么玩应,。”
金贝贝指着远处的两只大长腿的鸟说道。
“野生孔雀。”
导游随口回到。
“哎,这玩应好吃不,走过去看看。”金贝贝好奇的说道。
“我们这儿大多数人信佛,野生的动物,一般都不猎杀。”导游劝了一句。
“我也沒说非得要杀,我就沒见过,走,过去看看。”
金贝贝兴奋的回了一句,随即一流想跑的往前走去,导游无奈迈步在后面跟了上去。
他们这一走,算是出事儿了,。
……
草甸子上。
皮卡前车头下面的轮胎,已经开始缓慢的往下沉,被轮胎压开的草丛,终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这下面一般是硬质的泥土,一半是泥淌子,在往前不到一米,就是一条河,这个河边上杂草丛生,你要不扒开看,还真不知道,这下面是水,。
老仙虎bb的把车开到这儿,在车上一顿折腾,压碎了硬质的土地,轮胎顺着泥淌子就开始往下滑,车头眼瞅就扎河里了。
二人在车上,身体都停顿了一下,马上感觉到车好像正在斜着往下出溜,。
“我.操,下面咋是水呢。”老仙额头还冒着汗水的说道。
“哎呀呀,哎呀呀……车往下掉了……。”
“你别动弹,。”
“怎么办啊,车要掉下去了,我开门下去吧。”
老娘们回头一瞅,吓的脸都白了,伸手就要推车门,再加上腿一动弹,车头咣当一声插进了睡眠,还往上浮了一下。
“大姐,,淡定,,千万别动,动就完犊子了。”
老仙赶紧摆手说道。
“哗啦啦。”
车头掉进水里,就开始冒泡。
“妈呀……怎么办呐,。”
“沒事儿,别怕,咱有朋友,,我朋友在上面呢。”
老仙摆手,随即大声喊道:“贝贝,,贝贝,快下來,下面是水泡子,,我往下出溜了……。”
岸上五人应答,此刻我们的贝贝,正跟导游追孔雀逗乐子,拿着手机咔咔一顿猛拍,嘴里叨咕着说道:“真美,。”
“哎呀我.操.你.妈的,人呐,,贝贝,回來啊。”
老仙真急眼了的喊道,此刻老娘们,已经顺着车窗户,开始往外爬,她这么一折腾,车滑的更快,老仙嘎嘣一声搂上了手刹,车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前轮子已经陷了进去,车身斜着,这时候已经跟制动沒有关系了,是车开始往下陷了。
“你他妈别爬了,,再整真掉下去了。”
老仙喊道。
老娘们沒管他,顺着车窗,噗咚一声就载下去了,这时车前面,已经陷到与车窗平行的位置,。
“哗啦啦。”
门缝开始往里渗水,老仙刚稍微一动,车身咣当一声,后面也掉下來了,他顿时不敢得瑟,猛摇上了车窗。
“你别动昂,我给你喊人去,。”
老娘们从水坑子里噗咚了两下,浑身湿透的奔着案上跑去。
“我还能这么就死了么,,那他妈我人生不就是个笑话么。”
老仙蹲在驾驶座子上,看着河水哗哗往里渗,心脏直突突的说了一句,一扭头,突然看见后面有个手提的笔记本电脑,很破旧。
他灵机一动,扭头从正驾驶,一步窜到了后面,。
“咣当,。”
他这一百來斤,一压到后面,还真起了点效果,后轮胎卡在土棱子上,暂时延缓了下降趋势,但水越灌越多,这前面肯定马上就失重,那时候他还是会掉下去,。
这时候一个人,到底是否正常,到底有沒有精神病,完全就能看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一件什么事儿,。
拿过笔记本电脑以后,一打开,发现上面有无线网卡,。
迅速打开了ie浏览器。
先是上了百度,查了一下资料,但都是扯犊子的,最后无奈之下,他在百度知道上,发了一个求助帖,上面这样写道,。
“车掉水里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十秒以后,有网友回复。
“傻b啊,车掉水里了,还有工夫上百度,你特么吃沒吃药啊。”
“默念十遍伊斯兰经,佛祖祝你飞升。”
“掉河里了,看见沙僧告诉他,悟空和师傅快到了,不行收拾收拾,咱就上路吧,我们现在就缺个会水的……。”
……
嘎嘣。
皮卡后面突然栓上了牵引绳,两个壮汉顿时跳到了车斗里,暂时压住了下降的皮卡。
后面一台猛禽皮卡,车尾对着老仙的皮卡,中间拉着牵引绳,嗡嗡的轰了两脚油门,塞上一档,轮胎卷着地面,往前一拽,。
“蓬。”
牵引绳瞬间紧绷,已经淹了一半的皮卡,顿时拽出來一点,老仙顿时激动的喊道:“左打轮,换个角度拽,,这块有土棱子,。”
“嗡嗡。”
大猛禽再次往前拔,持续十多分钟,终于将皮卡生薅了出來。
“咣当。”
金贝贝一把拽开了后门,无语的问道:“哥,你咋干河里去了呢。”
“……贝贝,你差点就见不着哥了……妈.了.个.b的,缅甸的草甸子太坑人了……。”老仙真吓坏了的说道。
“谢谢你们了。”
老娘们浑身湿透的冲猛禽司机说道。
“呵呵,不客气。”司机是一个年轻人,长的略黑,但剃着小平头,戴着墨镜,看着还挺精神。
他说完一句,招呼着同伴,准备卸了牵引绳就要走,但导游回头一看这车,顿时愣住的喊了一句:“扎布先生。”
“嗯。”
车里的司机听见有人喊他,探出脖子一看,愣了一下说道:“查吉。”
“……你怎么在这儿。”导游查吉问道。
“我从仰光刚回來,顺便在这儿撒网捞点鱼。”扎布推开车门,走下來说道。
“你们认识啊。”金贝贝插嘴问了一句。
“这是扎布,咱们雨寨的小将军。”查吉介绍了一下。
“小将军,,坤立先生的儿子。”金贝贝小声问道。
“也不是……回头再说。”查吉含糊着说道。
“这两位是。”扎布扫了一眼金贝贝和老仙疑惑的冲查吉问道。
“他们是坤立先生的贵客,前几天刚到。”
查吉依旧含糊不清的说道。
扎布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们好,我叫扎布,雨寨欢迎你们。”
“哥们,谢谢你了,,真心谢谢了,要真这么死,那就真正磕碜了,。”老仙跟他握手说道。
“你的车为什么会掉进水里。”扎布有点疑惑的问道。
“……这个…呃……说來话长,。”老仙尴尬的岔开话題。
“哦,呵呵,我要回雨寨,一起不。”扎布开口说道。
“陈先生,您看。”查吉冲老仙试探着问道。
“……流年不利,,回去吧。”
老仙毫不犹豫的说完,随即拽着金贝贝说道:“去,你给她一千块钱,让她走吧!”
“不干了。”金贝贝问道。
“不干了,怕淹死,。”老仙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干脆。
“哥,儿子撒谎,你这一生都能出本书了。”金贝贝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随即掏钱付账。
老仙那台皮卡,根本不敢点火,怕给发动机烧了,所以只能用扎布的猛禽继续牵着往回走。
扎布还有两个同伴,老仙坐在他那台车上,金贝贝负责踩着,沒打火皮卡的刹车,和掌控方向盘,他车里坐着导游。
随即他们往雨寨的方向赶去。
……
我们这边,溜达了一小天,要踏上回程的时候,还沒看见老仙他们赶回來,就打电话问了一下。
“你们啥时候回來啊。”我冲老仙问道。
“我们都回雨寨了。”
“咋回去了呢,不是说好一起走么。”我有点疑惑。
“呃……沒啥意思,就回來了呗。”
“操,行吧,那我溜达溜达就回去。”
“你快点吧,回來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哥们可是大腿,,我跟你说,咱掏上了。”老仙激动的说道。
“朋友。”
我拿着电话,顿时愣住,
章三八四 少将军扎布!
天色时近傍晚,我们五个赶回了雨寨,老仙在入口处接到了我。
“介绍啥朋友啊?”
我下车以后,疑惑的问道。
“叫,扎布,二十九岁,是雨寨的小将军,我俩聊的不错,咱刚來,跟他处好关系肯定沒错。”老仙快速说道。
“……沒听君跟我说,坤立还有孩子啊。”我皱眉回了一句。
“他不是坤立亲生的,听说是干儿子,但我观察了,整个雨寨,就他开个猛禽,一瞅那样就是大太子级别的,快点吧,听我的,进去套套近乎,肯定沒错。”老仙拽着我说道。
“你jb能不能让我看着值钱点。”李浩白了他一眼。
“……这他妈就不是一个值钱的地方,,我们需要靠山,靠山你懂不。”老仙神神叨叨的说着。
“呵呵。”张奔咧嘴一笑,摇头不语。
就这样,我们三个刚回來,就被老仙拉走了,扎布所住的地方,是在坤立住所左侧,但离的并不怎么近。
“你说我都沒见过他,我进去说啥啊。”我摊手问道。
“哎呀我操,男人在一块能聊啥,除了娘们就是娘们,我跟他谈了一会,这小子也不是啥好鸟,紧着问国内黄.色事业是否蓬勃,,这也他妈是个骚.货,你不用客气,啥埋汰说啥就行。”老仙嘱咐了我几句,随即带着我们进了扎布的阁楼。
……
查吉回來以后,在扎布门口转悠了一圈,人沒进去,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他先去了察猛那里,察猛正在跟他身边那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打玩着沙袋。
“察猛先生。”
查吉恭敬的说道,他们这边如果对人尊敬,会用先生的称呼。
“嗯,回來了,呵呵。”察猛一笑。
“刚回來。”
“都去哪儿了。”察猛打着沙袋,随口问道。
“去了勐拉转一圈……。”查吉将事情经过,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你们和扎布一起回來的。”
察猛沒有关注老仙掉河里的事儿,而是皱眉问了一句。
“嗯,我们一起回來的……。”查吉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人呢。”察猛继续问道。
“在扎布哪儿。”
“哦,。”
察猛歇了几秒,用手擦了擦汗,表示知道了。
“您看……。”查吉试探着问道。
“昨天接人登岸,一个中国朋友,给我带了两厢茅台,我也不爱喝,你拿回去吧。”察猛微笑着摆了摆手。
“谢谢。”查吉毫不犹豫的弯腰说道。
“喝酒的时候想起我就行,呵呵。”察猛随口回了一句。
查吉走了以后,旁边的人冲察猛说道:“他们怎么跟扎布弄一块去了,,这帮人还真是见肉就下嘴啊,,这是想找个靠山。”
“呵呵,不一定是好事儿。”察猛沉默几秒,笑着回道。
……
二十分钟以后,查吉同样來到了坤立的房间。
藤椅上坤立戴着眼镜,正在看书喝茶,查吉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他们回來了。”
“嗯。”坤立点了点头,继续翻着书。
“跟扎布一起回來的。”查吉简洁了许多的说道。
坤立听到这话,迟疑了几秒,随即笑着问道:“扎布回來了啊。”
“嗯。”
“他怎么沒先到我这儿呢。”坤立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
“……我去叫他。”查吉试探着问道。
“不用,他会想起來看看我的,你回去吧。”坤立摆手回道。
“好,那我先走了。”
“嗯。”
查吉点头退出了阁楼,坤立摸了摸下巴,喝了口茶,随即继续看书。
……
另一头,扎布房间里。
“哈哈。”
众人一阵爆笑,我实在有点忍不住的笑出眼泪,断断续续的冲老仙说道:“……你也真jb活到巅峰了,……这要沒扎布的车,你妥妥下河里当王.八去扒沙了。”
“……你和那个女士在车里的时候,我其实就看见了……当时我还弄不明白呢,因为我记着那块有水,所以十分疑惑为啥你车能停在上面,我以为碰见灵异事件了呢,哈哈。”扎布大笑着说道。
“哎,那你当时干什么呢。”李浩不解的问了一句金贝贝。
“我去撵孔雀了。”金贝贝墨迹了半天,脸色通红的说道。
“哈哈。”
众人再次大笑,拿着老仙开玩笑,我们和扎布的关系,达到了初入认识的地步,有的时候,队伍里真缺一个老仙这样的人,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聊什么话題可以有效的沟通感情,掉河里的事儿,就是他主动提起來的,在他妈绘声绘色的一讲当时情况,我们都被逗乐的肚子疼。
“扎布先生。”
门外的壮汉走进來,趴在扎布耳边小声叫了一下。
“我心里有数。”扎布沒等他提醒,就摆了摆手。
“时候不早了……。”壮汉说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我眨眼看着扎布,笑着说道:“扎布先生,你还沒去坤立将军哪儿吧,你看,我们扯起來就沒完,你赶紧去吧,咱回头再聚。”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真得过去一趟,老头岁数大了,爱挑我毛病,呵呵。”扎布站了起來。
“好。”
说着,我跟扎布握了一下手,他笑着冲我说道:“以前寨子里的人,岁数都比我大,很少有同龄人接触,而且我特别喜欢中国文化,但由于身份的关系,我一直无法入境,,晚上我回來,咱们好好聊聊。”
“一定。”我点了点头。
寒暄了两句,我们在楼下分开,扎布去了坤立那边,而我和老仙几个人,闲着沒事儿,就回自己住所了。
……
扎布带着十盒一小箱的cohiba限量版雪茄,走进了坤立的住所。
“父亲。”扎布笑着说道。
“呵呵,回來了啊。”坤立放下手中的书,笑呵呵的说道。
“朋友从国外带回來一点雪茄,口感很好。”扎布把箱子规整的放在了木柜里。
“我这抽雪茄的瘾,都是你勾起來的,呵呵。”
坤立和蔼的一笑。
“沒事儿,抽沒我在拿。”扎布坐在了稍矮一些的椅子上。
“对什么东西形成了依赖性,这是不好的习惯,呵呵,算了,我又唠叨了。”坤立自语的一笑,随即看着扎布问道:“出去一趟,心情好点了?”
“父亲,对我來说,出去一百次,也不如让我干一次实事儿痛快。”扎布挠着鼻子说道。
“……你就是心太急了。”坤立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父亲,我听说,广州那边,过几天要批货,,您看,这次让我去送,行么。”扎布强行争取了一下。
“扎布,领导者有领导者该干的事儿,你不能抢下人的活,他们无事可做了,会出乱子的。”坤立慢条斯理的说道。
“父亲,每次送货,咱们都要损失一部分兄弟,我看着着急,如果我去,我有信心让情况有所好转。”扎布再次说道。
“呵呵。”
坤立一笑沒接话。
“父亲……。”扎布再三的要争取。
“扎布,这本书挺有意思,中国出版的,叫人与自然。”坤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书,随意的翻着,然后继续说道:“这里面写着,在非洲,水牛繁殖速度很快,如果照他们这个繁殖速度,几十年内,就能把非洲草地啃成沙漠,可是地球存在这么长时间,非洲草原依旧茂盛,这是为什么,。”
扎布听着这话,沒在出声。
“平衡很重要,水牛的繁殖速度,与猎豹,雄狮,还有自然环境的扑杀速度形成平衡,所以拯救了非洲草原,万物才得以生存,其实,这个现象也适用咱们雨寨,,五十人好养,但要是五百人,你还好养么,,我们需要发展的同时,也需要消耗,用中国老话说就是,去除糟粕,留取精华。”坤立言语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说道。
扎布顿时无语。
“扎布,不要急,我会给你安排事儿做,呵呵。”坤立缓缓说道。
“我懂了,父亲。”扎布沉默了一下,抬头笑着说道。
“……雨寨來了一群小朋友,可以接触接触。”坤立目光如炬的盯着扎布说道。
扎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帮父亲,维护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哈。”坤立顿时大笑。
……
另一头,我和光明正在屋里喝着小酒谈着心,他状态不好,我需要客串一回,他的灵魂导师。
我俩一通神侃,最后在我喝了半斤泡酒以后,终于成功的把光明的眼泪捅咕了出來。
我特别损,那里是他的痛楚,我往哪里说,那句话是他最不想提的,我越说这句话。
他是一个成年人,生活经验比我丰富的太多了,我相信他在正确引导下得到释放以后,可以面对光北已经折了的现实。
就在我俩楼脖子抱腰的瞎侃的时候,张奔突然推门走进來,冲我说道:“南哥,查吉找你。”
“啊,。”我迟疑了三秒,脸上泛着疑惑问道:“他找我干啥。”
“不知道。”张奔摇头。
“宣他进來。”我想了一下摆手说道,
章三八五 强硬的贿.赂!
张奔下楼去叫查吉了,我赶紧拿着纸巾,在光明脸上胡乱的摸了两下,随即说道:“來人了,來人了,别尿叽了。”
“……沒事儿,沒事儿,我调整一下。”光明真有点喝懵了的说道。
五分钟以后,张奔跟着查吉走了进來,我顿时笑着站起來说道:“沒啥事儿哈,來,坐下一块吃点呗。”
“呵呵,我都吃完了……。”查吉挠着脑袋,挺假的回了一句。
“随便喝点,别客气,坐吧坐吧。”
“那就麻烦了。”
“哎呀,喝点酒麻烦啥,奔子,再拿一副碗筷。”我招呼着说了一句,拉着查吉就坐了下來。
张奔出去取了碗筷,又倒了一杯泡酒,我们四个坐在这儿,一边喝着,一边随口聊了起來。
刚开始就是瞎客气,我举杯敬着查吉说道:“今天一天沒少折腾你,耽误你正事儿了,我敬你一杯昂。”
“折腾。”查吉愣了一下。
“哦,就是麻烦的意思,我干了昂。”我解释了一句,将剩下的白酒一口闷了。
查吉陪了一杯,笑着说道:“你们这几个人性格好好爽。”
“我们东北人就这样。”我随口说道。
“我老听你们说,这东北到底在哪儿啊。”查吉沒话找话的问道。
“那可远了,离俄罗斯近点。”我微笑着解释道。
“哦。”
查吉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含糊着说道:“向南先生,你们这群人豪爽,咱处的不错,不瞒你说,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两句。”
我愣了一下,拿着酒瓶子又给查吉满上,笑着说道:“初來此地,我真心需要朋友的提醒。”
“……呃…这话我不太好说,但雨寨的老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你别跟扎布走的太近就行,这雨寨地方虽然不大,但很复杂,呵呵。”查吉小声说道。
我停顿了一下,让着查吉说道:“吃菜,吃菜。”
“呵呵,好。”
“……查吉大哥,这个复杂是什么意思,我刚來,你这句话弄的我提心吊胆的。”我马上叫了大哥,谦逊的请教到。
“……我真不好说,你也看出來了,我在雨寨沒人沒枪,就负责跑个腿,错话不敢说啊,你就记得离扎布远点,这就沒错了。”查吉貌似还挺为难。
我一看查吉这个死样,明显就是缺点开口的润滑油,思考了一下,我突然伸手拿起了查吉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摆弄了一下说道:“哎,这是啥牌子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朋友从国内带回來的,发射键都坏了。”
“这电话可挺重要,咋能使坏的呢。”我惆怅的说道。
“啪。”
张奔那边已经扣掉了电池,拿着自己的三星伯爵,摆在了查吉面前说道:“我这个新买的,查吉大哥,拿着用吧。”
“啪。”
光明回头就是一巴掌,瞪着眼珠子,满嘴酒气,一脸喝多样的说道:“你这孩子会办事儿么,,送东西哪有送旧的。”
“明哥,我手里沒新的啊。”
“操,沒新的,你送钱给他买个新的就完了呗。”
光明说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体僵硬,还跌坐在地上两次,回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拽出來七八千的现金,直接仍在桌子上,豪爽无比,缺心眼无比的说道:“朋友是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拿着查吉老弟,回头买个好点电话。”
“明哥,你喝多了。”我皱眉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你喝多了,这钱我不能拿。”查吉也有点尴尬。
“不给我面子,嫌少。”
光明回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了四五千,扔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珠子问道:“够不。”
查吉一阵沉默,随即笑着说道:“我真不能拿。”
“我.操,还嫌少。”光明说着就要转身。
“别,别这样。”查吉拽了一下光明。
“……查吉大哥,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的,先拿着吧,完了醒酒你在还他。”我劝了一句,身体往前倾了倾,顺手把钱塞进了查吉的衣服兜,好像也挺尴尬的说道:“别整这些钱放在桌子上,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看这事儿弄的,怎么喝这么多呢。”查吉扶着光明缓缓坐下。
“查吉大哥,我刚來雨寨,还是避难的,什么事儿都不敢搀和,只想呆到期满走人,有些话你能提醒一下,弟弟感激不尽。”我抱拳说道。
查吉停顿了一下,吧唧吧唧嘴,随即凑到我耳边说道:“扎布的父亲以前是雨寨的将军,后來被中国警方设套抓住了,但怎么抓住的,到现在也沒人弄清楚……你明白了。”
我愣了三秒,赶紧点头说道:“谢谢,谢谢。”
“扎布有花钱的权利,但沒有支配钱的权利。”查吉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我再次点头,招呼着查吉说道:“來,喝酒,喝酒。”
……
十几分钟以后,查吉找个借口离开,我送到楼下,他掏钱要给我,我扭头哇的一声吐了,连话都说不出來的摆摆手,迷迷糊糊的栽倒在张奔的身上,他扶着我,冲查吉说道:“你先回去吧,查吉大哥,他也喝多了。”
“……那我把钱给你。”
“查吉大哥,你这不让我挨骂么,我可不敢拿,回头你给他吧。”张奔回了一句,扶着我就上楼了。
查吉看着我们的背影一笑,手插进兜里,摸着钱走了。
……
“哗啦。”
我回到屋内洗了把脸,张奔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撇嘴说道:“这他妈缅甸同胞也一个b味,,啥都不行,还是钱儿好使,这个查吉也够孙子的了,太能装了。”
“钱都花了,就别骂了,行不。”我擦着脸,又冲光明问道:“你刚才给他拿多少钱。”
“一万四千七八的手感。”光明专业的说道,一点他妈也不像喝多了。
“……给多了,你觉得呢。”我有点心疼的说道。
“操,花的都是我的钱。”光明狂汗。
“不过这个消息挺重要,雨寨地方不大,斗争却不小,咱jb还真缺点这信息,要不,咱跟二傻子似的,跟谁都暧昧,最后可能谁都得罪了。”我坐在床上说道。
“明天扎布找你出去溜达,你咋弄。”光明舔着嘴唇问道。
“……是个问題,不去,还不好,去了,也不好。”我有点无奈。
“我问你咋弄。”光明继续追问。
“去的时候叫上查吉,,钱不能让他白拿,一万四五,够他当一个月证人的了,呵呵。”我笑着说道。
“这么干,靠谱。”
光明点头,表示满意。
……
第二天中午左右,扎布果然找我,跟他一起出去捕鱼,我欣然同意,但走的时候,查吉被张奔强行拉來,扎布愣了一下,也沒说什么,跟我们开车就出去了。
雨寨。
察猛带着三个人,开车进了雨寨下面的一个小村子,车停在一处民房门口,他拿着车钥匙走了进去。
进了客厅,他们换上衣服,带上防毒面具,进了工作室。
十几个人室内忙活着,一米多长的大托盘,足足摆满了两个十层的木质架子,里面装着白色冻状的物体,这就是即将凝.固的四号。
这里负责劳作的人,都是罂.粟种植户,不光有中年妇女,连十五六岁的孩子,都在干活……
“还有多久出货。”察猛问道。
“明天晚上。”
“冰.毒呢。”
“一个时间。”
“好,加快吧。”察猛巡视着屋内,点了点头。
“察猛先生,我们的货款……。”
“明天结。”察猛随口回了一句,指着托盘上的四.号说道:“稀释百分之三十,东西弄的太好该不值钱了。”
“好,明白。”
“行,你们忙吧。”
察猛嘱咐了两句,带人就走出了工作室,门外,他拨通了坤立的电话。
“老板。”
“货怎么样?”
“明天可以装了。”察猛恭敬的回答。
“好。”说完,坤立就要挂断电话。
“老板,这批货还是我们送么。”察猛试探着问道。
坤立听到这话,停顿一下,淡笑着问道:“你的意思呢。”
察猛额头冒汗,心思了几秒,缓缓说道:“老板,我们的人少一些。”
“哎,向南他们在干什么。”坤立岔开话題问道。
“好像去捕鱼了。”察猛回道。
“回來以后,让他來找我。”坤立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察猛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老板怎么说。”同伴问道。
“让向南回去找他。”察猛答道。
“……呵呵,好事儿。”同伴顿时一笑。
“米乐,你联系一下靠山寨的那帮散兵游勇,……。”察猛想了一下说道。
“靠山寨都散了,就剩下那么几个人了。”
“要的就是这几个人,人多我还不能用他们呢。”察猛毫不犹豫的说道。
“……问題是联系上了他们,我该怎么说,,广州的货怎么办,“同伴皱眉问道。
察猛听到这话,顿时一阵沉默,他在认真的思考,
章三八六 第一次
察猛想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摇头冲着同伴米乐说道:“算了,货别动了。”
“猛,反正也都干了,货,不拿白不拿,咱们倒手卖了,那可值不少钱。”米乐劝了一句。
“别用你的智商去揣摩坤老头子,,动向南,不至于触怒他,你动货,那就是吃里扒外了,一旦漏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察猛坚定的说道。
“……好吧。”米乐沒有再劝。
“回头你跟他们去,当向导。”察猛嘱咐了一句。
“好。”
二人商量完毕,随后开车奔着雨寨赶去。
……
傍晚。
我们打了一天鱼,重新回到了寨子,这里的娱乐设施有限,除了捕鱼,基本就剩下犯.罪了,所以时间呆长了,也他妈感觉腻歪。
挺累的下了车,我拿下脑袋上的军用帽子,弯腰拍了拍裤腿子上的灰尘,就准备回去洗澡。
“向南。”
远处有人喊道,我回过头,看见是察猛,随即问道:“咋了,察猛大哥?”
“坤立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哦。”我愣了一下,点头回道。
“快去吧,呵呵。”察猛抽着烟,坐在门口,和蔼的一笑,胖嘟嘟的脸蛋子,相当卡哇伊,相当可爱了。
我來不及洗澡,直接去了坤立的住所,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在屋内。
“……坤立先生。”我土不土洋不洋的双手合十,弯腰冲他打了个招呼,沒办法他就喜欢这种调调。
“呵呵,出去玩了。”坤立笑着问道。
“嗯,查吉带我们捕了一会鱼。”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坐吧。”
坤立伸手说道,我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向南,你來雨寨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能留下來,张君肯定把后面要做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们人太多,如果不给你们安排点活,下面会有闲话。”坤立直白的说道。
“我了解,坤立先生,有事情,您就吩咐。”我早有准备的说道。
“有批货广州要,在湄公河交易,你去。”坤立看着我说道。
“他们來境内取,还是我送过去。”我想了一下,快速问道。
“你送到中国境内。”坤立直白的说道。
“……。”我顿时沉默。
“有困难。”坤立看我沒回话,停顿了一下问道。
“……沒有。”我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坤立点头。
“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起身鞠了一躬,迈步向楼下走去。
到了下面,我心里有点烦,说实话,这活我他妈特别不想接,有两点原因:第一,沒有哪一个中.国人,愿意往自己境内输送这玩应,这跟逼格沒关系,而是一种本能的抵触。
在国内,我接触的人中,沒有一个是干这个的。
还是那句话,來钱的路子有很多,干毒.品是他妈最沒技术含量的,全是一些活不起的下三.滥弄这玩应,倒腾少了,挣不着钱,倒腾多了,早晚有一天要挨毙,我就沒听说过哪个人,干十年往上的这行,最后能逍遥法外的。
第二点,我來这儿,不是他妈养老送终的,而是暂时避难,早晚有一天要回国内的,而现在往国内倒腾这东西,一次两次行,但次数要多了,边境警方肯定会给我挂上号。
这都不用抱有侥幸心理,就是做的再隐秘,也百分百会打上毒.贩.子的标签,进入警方视线,等再回国,那就费劲了,这可不是找关系,就能洗清身份的事儿了,世界上所有国家,不管是民众,政府,还是警方,最他妈烦的就是毒.贩.子。
不过,我虽然心中万般的不情愿,但坤立第一次交代我干这事儿,我又不能拒绝,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整一次,下回我就可以跟他谈谈其他业务了,比如跟当地农民开发种植罂.粟的活。
我心情不太美丽的,往住所那边走,路上遇到了正在寨子中央烤鱼的扎布。
“南南,过來吃点啊。”扎布笑着喊道。
我想了一下,溜溜达达走了过去,也沒吃鱼,拿起一瓶本地产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咋了,你这有活干了,还不开心啊。”扎布满头是汗的冲我问道。
“……一言难尽呐,呵呵。”我苦笑着回了一句。
“你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雨寨只需要创造价值的人,啥活都有人争着干,……。”扎布缓缓说道。
“谢了,啤酒我拿走了。”
我摆了摆手,沒再说什么,拎着啤酒就走了。
……
扎布依旧在烤着鱼,他旁边一直跟随的壮汉说道:“坤老头,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向南去送这批货。”
“……广州的生意,是那个张君联系的,向南去送,那是自己人在做买卖,风险性很低,坤老头让他去,就是给了一份,让别人说不出闲话的小活,,是送人情呢……。”扎布用木板煽着烤鱼,呛的直流眼泪,声音平淡的说道。
“……察猛不会心里不平衡,这批货可是他厂子里做出來的,分红不少,坤老头这么做,不等于牺牲了察猛么。”壮汉不解的问道。
“你能猜出來的,坤老头会猜不出來,,沒有察猛的表态,老头不会这么做的。”扎布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察猛为啥卖向南人情啊,因为张君带來的生意么,。”壮汉继续问道。
“张君背后的老板,是跟坤老头做私人的生意,对雨寨的人沒啥好处,察猛卖张君人情干嘛。”扎布反问道。
“你这么说,我就更弄不懂,察猛为啥会把赚钱的事儿,让给向南,!”壮汉越听越迷糊。
“……我现在也沒想明白呢,你打听打听,看看察猛想干嘛。”扎布沉吟了一下,捏着辣椒面,开始往烤鱼上撒。
“找谁打听,咱现在可不敢有动作。”壮汉问道。
“呵呵,找查吉啊,他不是雨寨的百事通么,给钱他就办事儿。”扎布毫不犹豫的说道。
“哈哈,对,对。”壮汉一听笑了。
……
我回去以后,给张君打了一个电话。
“喂,君,干嘛呢。”我出言问道。
“陪大哥花天酒地呢呗,咋了,有事儿啊。”张君语气生硬的问道。
他这个人有点怪,沒事儿的时候,拒绝扯犊子,甭管多好的朋友兄弟,平时一个电话都沒有,就是过年了,也只挺无聊的发个新年好,要是不了解他的,肯定会认为这人沒啥人情味。
“沒事儿不能给你打电话啊。”我翻着白眼问道。
“沒事儿打啥电话。”张君理所应当的反问道。
“操,好吧,我有事儿。”
“你说。”
“广州那个活,是你给坤立联系的啊。”我直白问道。
“对。”
“他让我去送。”我想了一下说道。
张君沉默了两秒,随即快速说道:“广州那边的活,是我们团队里,一个跟我平辈的人联系的,,听说他们以前在越南那边拿,现在越弄越大,吃好几家货,信誉有,口碑也不错,再加上他们那边的人,跟我平辈的这个关系很好,我估计问題不大,你送一趟也沒事儿。”
“我也只能就送这一趟,,你jb闲着沒事儿,跟坤立通通气,别老让我往国内捅咕这东西。”我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回头聊昂,这边干起來了……。”张居声音平淡的说道。
“啊。”我顿时懵了。
“操.你.妈。”
我还沒等反应过來,就听见张君一声怒吼,随即蓬的一声巨响,电话就挂了。
“……操,我也真是服了,干的一点征兆都沒有。”
我看着手机屏幕,自语的说了一句,随后蒙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
第二日下午。
我,老仙,张奔,金贝贝,韩大雁,李浩,志伟,光明,南蛮子,九个人聚集在了院子里,察猛带着我们走进一处像是仓库的平房,他打开三道铁门,我们顿时呆愣住。
“自己拿。”
察猛指着屋内的琳琅满目,摆在架子上,挂在墙上,堆在地上的各种枪支摆手说道。
“……我.操,咱们的队伍稍微有点像太阳啊,这他妈的是啥啊,迫击炮啊。”老仙愣了半天,无语的踢着一个炮筒说道。
“牛b个jb,比我们用的差远了,这些枪太旧了。”光明撇嘴回了一句。
“你懂枪啊。”察猛抬头问道。
“懂倒不敢说,行家在这儿呢。”光明笑着拍了拍李浩的肩膀。
“别扯了。”
李浩随口回了一句,伸手随便拿了一把手枪,撸动几下套筒检查了一下,随即沒有跟察猛招呼,自己就去弹箱子里配子弹去了。
“……哥们,这玩的有点太大了,我有点接受不了,算了,我就背着这个炮去得了。”老仙啥大拿啥的说道。
“……不要挑大的,要挑你会的,行么。”志伟商量着问道。
“问題是,我沒有会的啊。”老仙弱弱的说道。
“去,滚一边子去。”
志伟无语,毫不犹豫的向后拽了他一下,察猛看着光明,南蛮子,志伟,还有李浩,眯起了眼睛,这几个人挑选的枪支,和上手摸枪的动作,让他有点意外。
……
“查吉有了回馈。”
另一头,壮汉进了扎布的房间,快速说道,
章三八七 送货(加更)
扎布听见壮汉的话,思考了一下问道:“查吉怎么说的?”
“他说米乐今天出去了一趟,但具体上哪儿他也不知道。”壮汉回道。
扎布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直白的问道:“你给查吉多少钱。”
“五千。”
“钱沒给对,在拿一万过去问。”扎布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就那么肯定他知道信儿。”壮汉有点疑惑。
“他既然知道米乐出去了,就不可能不想办法打听到米乐干什么去,你去吧。”扎布摆手说道。
“好。”
壮汉回了一句,扭头又走了出去。
……
二十分钟以后,壮汉回來。
“怎么说。”等待门口的扎布,语气有点急的问道。
“我操,他还真知道,米乐出去找靠山寨的散兵游勇去了,但具体找这帮人干啥,查吉就真不知道了,因为他说剩下的事儿,沒法打听了。”壮汉如实回道。
“……米乐找靠山寨的人干什么。”扎布挠着鼻子,低头自语了一句。
壮汉想了一下,突然说道:“对,查吉还说了,向南上岸的时候带了点黄金,让察猛的人翻到了。”
“唰。”
扎布听完这句话猛然回头,随即快速问道:“他这消息准么。”
“……他就随口一说,沒说准的事儿。”壮汉摇头。
“黄金的事儿要是真的,那察猛明显是眼红了……。”扎布自我判断了一下,缓缓说道。
“……向南他们还沒走,我用不用提醒他们一下。”壮汉试探着问道。
扎布听到这话,顿时陷入沉默。
壮汉等了足足三四分钟,看见扎布还是沒有说话,随即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下楼以后并沒有找我们。
……
另一头,晚上七点整。
我们九个加上米乐带的两个人,一共十二人,开了两台皮卡,出了寨子,就下山去提货了。
车停在民房门口,米乐拎着钱下车,跟几个老农代表聊了几句,随即将钱付清,老农开始往外出货,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里,上面摞着一层芒果,下面全是百分之七十纯度的四.号和冰,这些东西运往内地,还要经过稀释。
“我操,就这么摆一层芒果就完了,糊弄鬼呢,都不用缉毒犬,我他妈一闻就能闻出來。”老仙无语的扒拉着箱子说道。
“真要碰见缉毒犬,那就意味着出事儿了,,干咱们这行的,那还能等警.察过來临检,距离一千米就得开干了,呵呵。”米乐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还摆芒果干啥。”老仙茫然的问道。
“……给接货的人一点心理安慰呗。”米乐笑着回道。
“好吧。”
大家都无话可说,看着老农将箱子先上秤,然后搬上车,米乐教我怎么核对斤数,是的,这边玩的略显牛b,我们那嘎达都按克算,这儿直接用秤砣干,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清点完以后,我和米乐坐在了第一台车上,随后离去。
晚上九点二十左右,我们到了湄公河流域的边境,这时候米乐带來的两人发挥了作用,一个捅咕船,一个负责远光灯,分配合理,手法老练。
我们将货弄上船,然后将车停在离岸边两公里处,留下俩人负责看车和接应,一个是老仙,一个是张奔,这俩人都是脑力型的,真遇到事儿,比较稳。
随后,我们上船,九点四十正式,奔着境内赶去。
由于我们这边正常行驶,探照灯也明晃晃的开着,所以行驶的并不慢。
“米乐,咱们得多久能到岸边。”我坐在船舱里问道。
“得绕一下,约定的时间是半夜12点。”米乐快速回道。
“半夜12点,那为啥咱们出來的这么早。”我不解的问道。
“什么事儿都讲究个提前量,到了边境线,咱们得往那边望一望,看看有沒有中国公安。”米乐挺合理的解释道。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河面上风平浪静,光明和志伟他们都在外面聊天,也不进來,我跟米乐交谈了几句,发现彼此沒啥共同语言以后,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躺在船舱里就开始打瞌睡。
米乐扫了我一眼,拿着本黄.色小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李浩斜眼扫了一眼,却赫然发现上面的出版日期是89年的,愣了一下,他心里无语的骂道,这个b地方连看黄.色小说都落后国内将近二十年,活着也不知道有啥意思……
微风拂过船身,转眼时间接近12点,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剧情发展。
“嘀铃铃。”
就在这时,米乐的电话响了起來。
“扑棱。”
我瞬间坐起,扭头看向了米乐,他伸手接通电话,皱眉问道:“谁啊,咋了,啊,为什么,……你确定么,……行,那好吧。”
我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冲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手机。
“买家。”我试探着问道。
“嗯。”
“他们说什么了。”我皱眉问道。
“他们说那边有公安巡逻,他们要跨境交易。”米乐扫了我一眼回道。
“跨境交易,,有公安为什么不延迟交易,。”我十分不解。
“着急卖钱呗。”
“那他们怎么回去,,不怕公安查啊。”
“明儿一早再回去呗,他们船是正规手续。”米乐打着哈欠回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呵呵,一看你就沒干过,他们來这儿交易那才好呢,这样咱们就沒风险了,货给完就收工,省了不少麻烦。”
“……那咱们往回走,。”
“不用靠岸,往回退一点,等着就行,你坐着,我过去跟开船的说一声。”说着米乐站起來,就往船舱驾驶室里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疑惑,总感觉他解释的有点牵强,妈了个b的,你过境來交易,最少得等一天,你今天延迟交易也是要等,那何苦过境冒一次往返的险呢。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心里觉得,可能是自己不懂,然后想多了,随即盘腿坐在船舱里,就跟李浩聊起了天。
米乐去了驾驶室,就一直沒回來。
差五分钟12点的时候,对面來了两艘破旧的快艇,车上载着正好十个人,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时,他们晃了两下探照灯,灯光照进船舱,让我愣了一下,随即本能的跟李浩站起來,就往甲板上走。
刚出來,我看到了远处的两艘快艇,然后就喊了一声米乐,他人沒走出來,站在驾驶舱里探头问道:“是他们,我让他们靠近点,搭个桥,就开始交易了。”
“哦,好。”我点了点头,随即眯着眼睛,继续眺望着对面的两艘快艇。
“……就这么两箱子货,还至于整两艘快艇的人过來拿。”光明坐在甲板的马扎上,皱眉说了一句。
“人家小心被,呵呵。”金贝贝虎了吧唧的说道。
“你傻b啊,小心更应该人少过來啊。”南蛮子顶了一句。
“刷刷。”
对方再次晃了几下探照灯,此刻他们离我们已经不足一公里远。
“怎么还晃灯,,啥意思。”我冲米乐的驾驶舱喊道。
“确认一下。”米乐快速回道。
“哗啦啦。”
河中央泛着白色水花,两台快艇开始分开,中间让出來的距离越來越大。
“……南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你他妈看面这些人穿的,怎么跟雨寨的人似的。”光明离开马扎,站起身说道。
“我也觉得有点怪,,妈.了.个.b的,拉毒品用快艇,,这国内警察再傻也得查他啊。”志伟插了一句。
我听到他俩的话,想了一下,随即冲米乐喊道:“乐哥,,给他们打停下的信号。”
“啊,为啥啊。”米乐探头问道。
“不为啥,你先让它停下,。”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
米乐回了一句,扭头冲着管探照灯的人喊道:“长三下,短一下,让他们停。”
“好叻。”
管探照灯的人回了一句,就开始按动开关,同时,米乐拽着开船的那个人,偷偷摸摸的打开了我们后面,那个看不见的小窗户,随后二人爬了出去。
我们的探照灯闪了三下长,一下短,随后管探照灯的这人,也下了梯子,由于上面有灯,是个盲点,所以他走的时候,我们并沒有注意到。
信号给完了,我们集体注视了三秒,对方两艘快艇还是沒有停,。
对方船上的人,看见我们闪完让他们停船的信号以后,一个穿着迷彩装的汉子,快速冲着他旁边的人说道:“对面意识到不对了,,咱们不能过去了,给我打他,往中间打,。”
五秒以后。
“泚,。”
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响起,随后嗖的一声,。
“我.操.你.妈,rpg,,南南跳船,。”
李浩突然喊了一声。
“啊,,。”我茫然的一愣。
“蓬。”
光明在后面冲着我的腰就是一脚。
“噗咚。”
我一头扎进了水里。
“轰,。”
船体中央瞬间被撕裂,爆炸声音震耳欲聋,横拉着的火焰长达数米,随后冲天而起,无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整个船舱被干出了个窟窿,。
ps:家庭聚会,晚上五点才回來,喝的迷迷糊糊,实在无力再码一章,今天加一更,明天补上,
章三八八 河上的rpg!
我们的货船一阵摇晃,但rpg适合攻坚,和掐一个点突破,所以一下想给小型货船干零碎了,那相当费劲,船舱中间干出了窟窿,万幸的是,我们都沒在船舱里,当船身摇晃之时,众人本能的都跳进了河水里!
“打!!”
快艇之上,迷彩服领头的汉子说了一句,两个青年架起轻机枪,同时快艇减速,随即哒哒哒的声音宛若放鞭炮一样响起,子弹瓢泼大雨一般横扫在我们货轮之上,冲着快艇一侧的船身,火星子不停歇的闪烁,船身冒着黑烟,场面极其壮观。
“咳咳,咕咚咕咚。”
我突兀的掉下水以后,猛呛了两口,刚从水面上冒头,李浩伸手按住了我的脑瓜子,横着一拉,一艘快艇刮着我的手臂,如闪电一般掠过,我身体在水里被拉出去两三米远,随后衣服扯开,我和快艇分开。
“噗噗噗噗,。”
水面上子弹飞射,顿时溅起一横排涟漪,。
“志伟,打机枪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亢,铛。”
子弹打在快艇船头,星星亮光一闪而逝,机枪手本能一低头,同时志伟喊道:“船太快,咋打。”
“操。”
光明骂了一句,随即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们七个分散着落在水里,米乐和他带來的两个人,一直就沒看到。
两台快艇都有机枪,不停的扫着水面,我们根本不敢冒头,只能憋气伏在水里,而且金贝贝不会游泳,被呛的已经懵了,如果沒有韩大雁拉着,他可能都淹死了。
“向船的方向靠拢。”
快艇上的迷彩服汉子,向前伸手说道,随即快艇冲着货轮方向靠拢,机枪还在扫射,快艇的速度,减慢了不少。
“噗咚。”
水花摊开,光明身体突然窜了出來,左手一把抓住了快艇旁边的固定绳,右脚踩着船边,右手一把薅了过去,但身体太短,沒够到开快艇的,抓到了另一个人的胳膊,猛然往后一拽。
“哗啦。”
那人失去平衡,身体砸着光明往下一落,。
“亢亢亢,。”
水下泛起三声枪响。
“给我打,。”
迷彩服汉子猛然回头喊道,机枪手瞬间掉头,枪口冲着水下,拉开横排就一顿猛扫,五秒以后,被光明三枪打在身上,还沒死透的青年,身体直接被机枪撕开,拦腰干断,鲜血如水墨图在水面上缓缓扩散……
而來之前就选择手枪的光明,行动非常灵活,拽着缆绳,被快艇带出去三米远以后,瞬间潜进水里,不知去向,。
“加速,加速。”迷彩服的人紧跟着喊道。
“加你.妈.了.个.b。”
一声怒骂,南蛮子和志伟同时钻出水面。
“亢.亢亢。”
一阵急促的枪声泛起,不足十米的距离下,快艇尾开船的汉子,瞬间被达成了筛子,笨拙的机枪还想掉头,李浩两枪点射打在他脑袋上,直接带走,人当时就端着机枪侧仰着坠落在了水里。
迷彩服汉子和另一个人,还沒等反应过來,无人控制的快艇,直接奔着货轮扎去,汉子和另一人來不及转向,纵身跳在河里。
轰隆一声。
快艇飞跃着撞击在货轮侧身,尖形的船头直接干成了平头,随即被斜着弹飞,货轮晃悠了一下,啥jb事儿都沒有,就是破,就是抗干。
“南南,回船上,,操.你.妈,就这两个b人还要黑吃黑,咱跟他玩玩。”光明冲我快速喊道。
我此刻憋的都快要肺气肿了,长时间的沒有锻炼,再加上天天喝酒,身体早都快废了,而且我在老家,去游泳馆,基本就是在水深一米区晃悠,这折腾了一会,腿就抽筋了。
李浩离我的距离一直不远,他就是个活驴,身体相当抗.操,夹着我脑袋,就往货轮方向游了过去。
几分钟以后,我们再次聚在了货轮,李浩指挥众人分散,光明躲在船舱侧身,高喊了一句:“操.你.妈,你们还有rpg沒,。”
迷彩服汉子上了另一艘快艇,咬牙看着货轮,却又无可奈何,rpg干一发可不便宜,带來一枚,本來以为稳稳够用了,沒想到对方沒咋地,自己这边死了三个,子弹搭了无数,一艘快艇也沒了。
“怎么弄,。”同伙问道。
“上岸。”迷彩服汉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剩下的一艘快艇滑了一圈,随后快速消失。
艇上。
“察猛,怎么回事儿,,你不说他们是内地來的小混混么,,有他妈rpg都干不死的小混混么,,我死了三个人,,三个。”迷彩服汉子破口大骂。
“……你沒吃掉他们。”察猛愣了半天,站起來问道。
“妈的,事儿成了,我要六成,等消息吧。”迷彩服汉子咬牙骂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货轮上,我们看着快艇离去,挺了好久,发现他们彻底走了以后,才都松了一口气。
船头处。
“这明显不是中.国.人干的,,就是本地狗。”韩大雁擦着脸蛋子上的水珠,快速说道。
“你看明白了么。”光明冲我问道。
“米乐呢。”我岔开话題,回头问道。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沒说话。
“怎么办。”李浩思考了一下,冲我问道。
“……噗咚,噗咚。”
就在这时,米乐带着那两个爬上了船,随即躺在甲板上,喘了两口粗气,米乐滚起來,看着我说道:“本地人干的……,肯定交易不了了。”
“怎么办。”我用李浩的话,问了他一遍。
“开船,先回去。”米乐回道。
“跟上面怎么说。”我又问。
“我联系察猛,让他跟坤立先生说。”米乐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我回了一句,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坤立的意思,!”李浩在我旁边,试探着问道。
“不知道。”
我摇头回道。
“咱还回去。”李浩再次问道。
“老仙和奔子在岸上呢。”
“我的意思是咱还会雨寨。”李浩继续追问。
“接了老仙和奔子再说。”
……
半个小时以后,还在冒着浓烟的货轮,已经快接近了,我们上船的岸边。
我眺望了一下远处,随后冲金贝贝说道:“给老仙打电话,让他來岸边接咱们。”
“我电话进水了……不好使了。”
“操。”
我咬牙骂了一句,这才想起來,我们都下了水,电话都放在身上,此刻肯定完犊子了。
“踏踏踏……。”
无奈之下,我皱着眉头走回了驾驶舱,光明和李浩跟着我。
“快到了。”
米乐看着我进來,手里竟然拿着电话说道。
“哦,,呵呵。”
我咧嘴一笑,挠了挠鼻子,侧迈一步,直接让开了身体。
“亢亢亢亢。”
李浩和光明同时拔枪,眼睛都沒眨,一人两枪,开船的那个,和米乐身边的那个,身体暴起两团血雾,身体还沒等转过來,直接躺下了。
枪音消散,米乐懵了的看着我。
我迈步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脚下,抬头看着他。
“唰。”
米乐猛然起身,脸色泛红的冲我喊道:“向南,你他妈什么意思,。”
“电话给我。”我伸手说道。
“我……。”
“亢。”
我抬手一枪蹦在地上,跳弹荡起火星子,我继续平淡的说道:“电话。”
“……。”
米乐盯着我几秒,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我伸手抢过他的电话,翻找了一下,看见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马上登岸。
“唰。”
我迅速站起,拿着电话往外走,冲外面喊了一声:“准备跳船,。”
随后我拿着米乐的手机,递给金贝贝说道:“马上告诉老仙他们,先别往岸边靠。”
“他咋弄。”光明指着米乐冲我问道。
“带着他。”
我头也不回的喊道。
不到两分钟,我们弃了货轮,跳下了水,也沒管船上的货,因为根本无法带走。
……
金贝贝给老仙打了电话,说这边情况有变化,让他们别过來接应,但老仙一听顿时慌了,问清楚了原因,生怕我们出不來,咬牙和张奔开车,就赶了过來。
迷彩服汉子上了岸以后,找到了自己同伙,开着两台皮卡,后车斗里架着一台机枪,重新奔着岸边杀了回來。
他们率先到达预定地点,老仙和张奔看见他们,将车停在远处,沒敢过來,我们两拨人,被拦腰斩断了。
河里,我们七个人加上米乐,已经快游到了岸边,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光明从水面上冒头,向远处一望,看见亮着灯的两台破旧皮卡,回头冲我说道:“车灯亮光不对,是他们……咱过不去了。”
“拿米乐的电话,给这帮傻b发个短信,调他们走。”我躲在水草后面说道。
“……朔料袋漏了,这个电话也进水了。”金贝贝无奈的说道。
“操,。”我皱眉骂道。
“沒jb招了,干吧,。”志伟缓缓说道。
“……。”
我沉默了一下,随即咬牙说道:“那就干吧……,。”
几秒以后。
我们七个,奔着岸边游去,一场金条引发的厮杀,不可避免的要继续发生着,
章三** 岸边的交锋
湄公河某流域的岸边。
李浩指着我和金贝贝,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俩赶紧滚犊子,因为接下來的事儿,我们都干不了,这不光是体力和技术上的问題,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上的问題,换句话说,金贝贝再猛,那也是个玩片儿刀的,你让他拿枪,就等于让张飞用叉子吃饭,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我俩拉着米乐,顺着水草往远处游去。
李浩指着韩大雁,往斜着四十五度角划了一条直线,韩大雁点头,表示明白。
“知道干谁不。”李浩冲着光明团队的三人问道。
“操,机枪呗。”志伟毫不犹豫的说道。
“国内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都沒咱呆的地方了,这一步一个坎的跑到了境外,我他妈不想再挪窝了,南南缺个机会,现在机会來了,而且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拿命都得托起來他,。”李浩擦着脸上的冷水,低头检查着子弹说道。
“你不用说这个,既然已经绑一块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光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操,笑过,哭过,折过,现在也他妈该牛b着过了,,干他,。”
李浩高喊一声,身体从水面中猛然拔起,。
“亢,,亢。”
两枪点射,一枪打偏,另一枪崩在机枪手脖子上,颈动脉瞬间干开,鲜血泚泚往外喷了出來,迷彩服汉子一回头,快速喊了一声:“低头,,他们來了,沒坐船。”
“拉开间距。”李浩开完两枪迅速喊道。
光明,南蛮子,志伟,瞬间拉开距离,子弹噼里啪啦的打着机枪的位置,不是为了打死谁,而是让人不敢靠近机枪,第一个机枪手,脖子流血十几秒,一蹬腿,直接挂了。
“嗖。”
同时韩大雁启动,弯腰捋着河沿边,速度相当惊人的奔着四十五度角狂跑,。
“那儿有人,,打他。”
迷彩服汉子喊完,两台车上的人支起枪械,一秒以后,数把枪口顿时喷射出火舌,子弹噼里啪啦的崩了过去,而韩大雁跑的方向是四十五度角,也就是说,他越跑就和两台皮卡的直径距离越远,。
“噗,。”
瞎jb突突的子弹飞射过來,韩大雁感觉腿后一阵灼痛,咬牙继续跑了三五步,一头扎回了水里,随即一条血线泛起在河水中,逐渐远去,。
“轰,,轰,。”
斜岔路口里,张奔眼睛通红的开着皮卡,疯狂冲了出來,嘴里不停的喊道:“仙哥,,开枪打啊,打啊。”
“打个jb,,扳机扣不动,。”
老仙急迫的回了一句,手指扣动五六式步枪的扳机,一下都按不下去,。
“开保险,,。”
张奔提醒了一句。
“保险在哪儿啊,。”老仙完全不懂的问道。
“……你不是开过么。”
“我是开过,但保险是别人打开的,。”
“操,不管了,。”
张奔咬牙回了一句,随即直接闭上了眼睛,车头往前一窜,随即在土棱子上飞跃而下,。
“车……车,。”
焊着机枪的皮卡车上,一个青年大喊道。
迷彩服汉子一回头,看见冲过來的车,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噗咚。”
迷彩服汉子落在了地上。
“嘭,,轰。”
张奔的车,犹如疯牛一般顶在了机枪皮卡的侧身,随后车头盖子被撞的掀起,引擎吱吱的泛起声响,几秒以后直接憋灭了火,。
而机枪皮卡,被撞的向河岸下面的斜坡滑去,手刹车根本不好使,因为地面全是沙子,司机猛点刹车,根本沒站住,。
“操,打迷彩服,。”
李浩瞬间判断出,迷彩服下來,第一个要干的就是老仙他们的那辆车,光明听见他的话,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扳机直扣到底,迷彩服汉子刚想抬枪,随即意识到不对,顺着地面一骨碌,起身就往另一台车上跑。
李浩,从水里跑了出來,直扑机枪皮卡,车上还有三个人,一个端着自动步,被车晃倒了,一个持手枪的汉子,还有一个司机。
“亢。”
持手枪的汉子,调整好身形,抬手就是一枪。
“噗。”
李浩肩膀冒出一杆子鲜血,身体停顿了一下,后面的志伟一发爆头手枪汉子,李浩三步窜上了皮卡车斗,。
端着自动步的缅甸悍匪,转回枪口就要搂火,李浩甩腿一脚踹偏他的胳膊,左手一把掏住机枪把,用力往上一台,枪口瞬间冲下,。
“操.你.妈,,我让你碎了,。”
“嘭嘭嘭嘭。”
焊在车兜里的马克沁重机枪,子弹就有食指那么大,一分钟六百发的射速,李浩一扣动扳机,子弹发出类似小山炮一般的噪音咆哮而出,。
躺在车兜里的步枪汉子,肢体瞬间横飞,崩飞的肉块溅起一米多高,一只胳膊被打成了四段弹飞,手掌落在了河里,冒出一杆子白烟。
机枪一旦咆哮,李浩一只手根本抓不住,枪口捋着一条横线,笔直的贯穿了整个车斗。
李浩松开手指五秒以后,枪口的火舌才消散。
“啪,。”
他猛然转身,两手死死攥住马克沁枪把子,腰身用力,一转身,肱二头肌隆起,枪口直接从后面对准了车身驾驶室,。
“嘭嘭嘭……。”
一排子弹扫过去,驾驶室的车棚平行着飞了出去,一个大洞出现,露出里面的景象,还未來得及下车跑的司机,耸搭着半拉泚泚喷血的脑袋,肩膀顶在了车门子上,,手指还扣着车门锁。
“咣当,。”
光明走过來,一把搂开车门,伸手直接把司机薅了出來,一屁股坐了上去,试着打了一下火,车竟然着了,。
“噗咚。”
南蛮子和志伟上了车斗,李浩肩膀冒血,指着机枪说道:“你俩來,我肩膀伤了……。”
南蛮子一步跨在机枪的位置,伸手捅咕了一下,随即快速扭头说道:“枪太好,沒碰过,整不了。”
“操。”李浩骂了一句,冲着光明喊道:“开车,,不能让他们走。”
……
我和金贝贝看见这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拉着米乐就返了回來,磕磕绊绊的上了岸,随即喊道:“韩哥,回來,。”
韩大雁也从水里扑腾了出來,向我们这边跑來。
“操.你.妈,。”
迷彩服汉子回到另一台皮卡上,眼珠子通红的骂了一句,直接抢过了旁边那人的自动步,哗啦拉动了一下枪栓,咬着牙,直接搂火,。
“贝贝,回去,。”
李浩突然喊了一句。
已经呛迷糊了的金贝贝,擦着脸,抬头一阵茫然。
“蓬。”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随即向后倒去,。
“哒哒哒……。”
子弹声音再次响彻河岸,转眼干了整整一梭子,迷彩服汉子扔掉步枪,回头喊道:“走,,。”
皮卡瞬间往前一窜,上了土路,疯狂向北逃窜,。
“噗咚。”
李浩直接从车斗上跳了下來,跑过來,瞬间愣住。
我转过身,一看金贝贝,只见他左腿一片焦糊,鲜血成股的往外咕咚咕咚冒着,。
“贝贝。”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
“哥,你沒事儿吧。”
金贝贝还扭头冲我问了一句,翻身想起來,噗咚又倒了下去,这才说道:“哥,我腿……沒知觉了。”
他说完低头一看,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嗷的一声,伸手捂住伤口,剧烈的痛感这时才狂涌上來,。
“踏踏踏……。”
所有人都跑了过來,看见金贝贝的腿以后,七八只手掐住了他的大腿。
“……动脉裂开了……。”光明低头扫了一眼,抬头看着李浩说道。
“等等……,。”
李浩愣了一下,扭头奔着地上司机的尸体跑去,伸手在其身上翻找了起來,并且喊道:“你们找,找白色筒状的小瓶,,肯定有,。”
志伟和南蛮子停顿了一下,扭头就冲着其他尸体找去。
李浩翻了司机的尸体,沒找到筒状的小瓶,但在腰包里找到了一个乳白色小包,打开扫了一眼,迅速跑了回來。
“……。”
河岸上金贝贝痛苦的嚎叫,不停歇的响起,他疯狂扭动着身体,一声声的喊着疼,我们几个按住他,眼睁睁看着鲜血不停的往外流着。
几秒以后,金贝贝安静了许多,眼睛已经快要闭上,腿动脉开了,正常人,几分钟内血就能流干。
“找到了么。”李浩问道。
“有个铜盒子,里面装着这个。”
志伟从车斗上再次跳了下來,李浩扫了一眼,一把抢过,二话沒说的跑了回來,。
“啪。”
李浩拔掉筒状小瓶上的塑料壳,露出中间的金属尖刺,对准金贝贝的伤口周围处,直接干了下去,。
瓶里的液体流进金贝贝的身体里,他痛苦的呢喃瞬间就消散了,这是军用吗啡。
“你俩扒着伤口,我找腿动脉,。”
李浩快速说道。
光明咬着牙,伸出脏了吧唧的手掌,和志伟一起扒开了金贝贝的伤口,老仙和张奔根本不用提醒的拿着电话,对准了伤口处。
李浩抿着嘴,将乳白色包里的止血钳,直接探进了金贝贝的伤口。
“泚,。”
一杆子鲜血喷在李浩的脸上,。
“啊,,,。”
已经快要休克的金贝贝,发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