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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伪戒     我就是传奇txt下载     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章三七五 路在何方?

    当张奔突然出现在勐罕镇的时候,我想点光明和光北的想法就消散了,这不是我突然变得高尚了,而是张奔搅和在这里,我沒办法把他也坑了,。

    既然已经点不了了,那我必须想办法脱身,想办法摆脱米国忠,完成这事儿的关键,是我必须要和童光北通上气儿,因为张奔现在是自由的,他可以在暗中完成很多的动作。

    可她妈好死不死的出现了胡朔,而且他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我,直接造成我,沒办法让张奔跟童光北取得联系,这期间试了很多方法,但都沒有效果。

    后來一个偶然机会,让我灵机一动。

    当天房间内,志伟,胡朔,张奔打着斗地主,我自己玩着电脑,但由于电脑年龄太老,经常出现蓝屏,刚开始我沒在意,后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就按了f1进后台。

    其实,我他妈根本不懂电脑系统上的事儿,更别提还原卡在哪一栏里了,我按了一下f1,听到志伟的问话,还有胡朔的问话,我就知道,我不懂,他们也不懂,。

    这就妥了。

    我刚开始瞎打了几个字,后來看见张奔注意到我,就用汉字拼音,给张奔送了一个信息,但并不是一次打齐,而是打出两组,删除两组,然后再打,这样不容易出问題。

    后來张奔问了一句,哥,这电脑还沒起开呢。

    这表示张奔已经看懂了内容,因为他之前一直往这边扫,而沒有说话。

    我打的拼音很简洁,只让张奔告诉老仙,联系童光北,并且加了特勤二字,把我的身份也递出去。

    当天晚上,童光北就有了反馈,让老农送过來帆布包,里面装着枪械,然后光明就提出要再干一把储蓄所的建议,。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我已经让张奔告诉童光北,我是特勤,那旁边肯定有警察监视,童光北再他妈疯狂,也不会明知道旁边有警察跟着,还要弄储蓄所,。

    所以,他送这个帆布包就是告诉我,外面已经安排完了,你们找机会就干出來吧。

    但我猜测,他沒有提前把这事儿告诉光明,因为在储蓄所门口,光明所表现出來的反应,绝对不像是知情人。

    但跟着南蛮子上山以后,光明的反应就不对了,这时童光北肯定是给他漏信儿了,要不,他不会看见手电晃三下,就马上回头用枪逼住我,。

    ……

    一场抓捕与拒捕的战斗,在半山腰开打,。

    枪声宛若爆炒豆子一般响起,一刻也不停歇,这是我们跑路的最好时机,。

    志伟背着装载弹药枪械的帆布兜子,端着微冲猛扫了两梭子,最后一个跟着我们的后边,迈步狂奔,。

    这个盘山道,有点像楼梯阶一样,螺旋式的往上爬,光北在所有人脑袋上的位置,南蛮子在中间位置,交火处在最下面,我和张奔率先跑到上面,随后是光明和胡朔,还有志伟。

    我们几人快速汇合,。

    “怎么回事儿。”

    志伟到现在还沒明白事情的经过,在车里一声不吭的反应,完全是他和光明之间的默契,所以他跑上來,直接问道。

    “妈.了.个.b的,我.他.妈崩了你,。”

    南蛮子腰间缠着满满的备用梭子,换上一个新的,他咬牙走过來,愤怒的喊了一声,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我,。

    “……。”光明喘着粗气,冷眼看着我,一声沒吭。

    “沒有我,你们谁他妈的都走不了,能接咱们出去的,全是我的人,,明白么,。”我瞪着眼珠子喊道。

    “亢,亢亢。”

    突兀间三声枪响传來,下面的刑警被压制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冒头开打了,子弹蹦在山体和轿车上,荡起一阵火星子。

    “……回头再说,走。”

    童光北终于发言,招呼了一声众人,率先带队逃窜。

    下面警察开始进行内部救援,并且阻止还击,手枪子弹不绝于耳冲我们崩來,。

    如果这时,我们开车走,那势必要捋着公路往前开,但米忠国肯定已经联系武警和其他警方,在另一头进行阻截,去了就是找死。

    往回走那就更不可能,这边遭受袭击,勐罕镇埋伏的围剿部队,肯定已经赶了过來,我们回去相当于自投罗网。

    前面有堵着的,后面有追着的,。

    我们唯一生路,就是在大山里乱窜,往死耗费他们的警力,然后找一个点跑出去。

    显然,童光北,考虑的就是这个路子,主动让我们弃车,随后带队就往老林子里钻,然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两个小时,边防驻军,还有两个营级编制的部队士兵,加入了03号公路周围大山的搜捕行动,上下已经戒严,我们犹如被困在了笼子里。

    米忠国手臂让流弹打伤,鲜血哗哗的往下流淌,众人劝他去医院,他拿过急救箱,简单处理了一下,用纱布缠在手臂上,摆手说道:“流弹,不碍事儿。”

    沒人知道他心里的焦急,费了这么大劲儿,人还是跑进了山里,调动这么多资源,最后连个毛都沒抓到,这已经不是单纯要下他警官证的责任了,。

    他现在骑在难产的母.骆.驼上下不來了,事已至此,必须要弄出个结果,这是必须的。

    由于是天黑驳火,再加上微冲主要以压制为主,子弹打出來有点飘,所以这边虽然有二十多人被压着打,但只有两人阵亡,牺牲人数还达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边防地区错综复杂,尤其此地还临近金三角,每年缉毒警,边防武警,阵亡率都不低,05年.06年,云省公安厅,往上报的阵亡名单,光警员就高达三十多人,这还不算伤的,抚恤金也掏出去数千万。

    但阵亡俩人,也足以让当地公安系统愤怒了,因为这俩人有一个是自己系统内的,派出去的作用就是向导,沒想到死在这儿了。

    米忠国用于监听我的监听设备,已经随着他的车掉下了山崖,汽车爆炸,监听器肯定也废了,但他还有办法,还有办法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

    另外一台车里,也有一台监听设备,。

    山腰中央,米忠国派专人守在监听器旁边,随即他和几个领导,开始观看地图,和他们手里的追踪系统。

    “你看,我的特勤应该还沒有暴露,,追踪器一直显示他们在移动。”米忠国指着屏幕说道。

    “这是什么位置。”

    一个领导,也指着追踪点出言问道。

    “往勐龙镇移动的方向,应该在四十五度角的直线方向。”有人回答。

    “组织队伍,向这个方向靠拢抓捕,这帮人太危险,不能让他们进入勐龙镇区,,一定在山里消灭他们。”领导铿锵有力的说道。

    ……

    “踏踏踏……。”

    大树林子里,我们甩腿狂奔着,已经不知道跑了有多远,树林里植被非常茂密,你抬头一看,都很难见到月亮,。

    “呕……。”

    张奔实在有些挺不住,双腿拌蒜的倒在地上,扭头哇哇吐了起來。

    “呼呼……有……有事儿沒。”

    我扶着树干,呼哧带喘的问道。

    “哥,不……行了,我真跑不动了。”张奔躺在地上,汗水噼里啪啦的顺脸颊滑落。

    “啪。”

    童光北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头向他望去。

    “聊聊吧。”童光北小声说道。

    “好。”我干脆的点了点头。

    说着,我和光北走向了旁边的林子,他给光明摆了摆手,光明也走了过來。

    ……

    我们三个站在了大树下面。

    “为啥害我们。”光明脸色阴沉的冲我问道。

    “我被抓了,想减刑。”我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

    “那为啥又帮我们。”光北问道。

    “……以前的事儿,我愧对奔子,所以我是帮他。”我坐在地上,揉着脸蛋子说道。

    “我他妈好心收留你,反过來你祸害我,,沒有你,哪儿他妈有这么多事儿。”光明咬牙骂道,死死攥着双拳,表情狰狞,看着很激动。

    “……祸害你的,不止我一个。”我抬头看向了他,继续说道:“沒我,你们一样这个下场,而且会更惨,别他妈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

    我心情极度郁闷,身上的事儿越弄越大,我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往下走,所以面对光明的指责,我语气也很激动。

    “别说了,事儿都出了,你说这个有啥用。”光北低头回了一句光明。

    “操。”

    光明摸着脑袋原地转了一圈,一拳砸在了树干上,随即说道:“够呛能跑出去了,下面肯定都围死了。”

    “我的朋友们在哪儿。”我抬头冲着光北问道。

    “他们已经走了,但出路已经给铺好了,赶到就能走。”光北缓缓回了一句。

    “问題是,现在怎么赶到,,出都出不去。”我有些崩溃。

    “我得回去一趟。”

    光北沉默良久,突然说道。

    我和光明一愣,不解的问道:“回去,回哪儿啊。”

    “我的钱和金条,全都藏在下面,我必须得回去拿一下。”光北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操,,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你是不是疯了。”

    我愣了五秒,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章三七六 另一种兄弟!

    面对我的质问,童光北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犯这么大事儿,就为了这点东西,现在案子背上了,但东西却沒得到,,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值,所以,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不行。”光明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钱拿不到,咱在哪儿能生活啊。”光北小声喝斥了一句。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要回去拿,我回去。”光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过來,弟。”

    光北冲着他勾了勾手。

    “你他妈别和我说,这事儿沒商量,。”光明很激动的回道。

    童光北愣了一下,随后掉头走了回去,伸手搂住光明脖子,用额头顶到光明的额头上,喘了两口气说道:“弟,,我不光是你大哥,我还是你父亲,咱这个家,有啥事儿,不都是我走在前面么。”

    “这次不用你。”光明抿嘴回道。

    “……明子,,你都三十多了,不是当年跟我屁股后的那个小孩了,,你大哥沒啥本事……也沒啥文化,这辈子……他妈的就能带你干些烧.杀.抢.掠.的勾当,但我跟谁谈起我弟弟,都发自肺腑的自豪,穷人家的孩子,考进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学,这就可以了,……这就已经给我这个泥腿子长脸了……你是人中龙凤,所以你得好好的,知道不,弟弟,。”光北撇着嘴,瞪着眼珠子说道。

    “哥,。”光明瞬间泣不成声。

    他回想起那段艰苦的岁月,回想起这个沒啥文化的哥哥,曾经摆过地摊供他上学。

    多年以后,光明是知识渊博的学者,而光北却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他犯过太多让人咬牙切齿的罪行,但对于光明來说,他哥哥永远是优秀的,哪怕他连初中都沒读完……

    “听着,,。”

    光北使劲儿摇了摇光明的脑袋,咬牙说道:“出去了,别再回來了……。”

    “我他妈不让你去,咱们能出去,。”光明扒拉开光北的手掌说道。

    “你冷静点,你是男人,不是他妈的男孩,,你知道我什么性格,明子,。”

    光北压低声音,抿着嘴唇说道。

    ……

    另一头。

    山路上,米忠国带着十多个武警,三条军犬,还有技术组的警察,开始往林子里奔袭。

    “看一眼,咱们还有多远,。”

    米忠国冲着技术组的警察说道。

    “显示还有三四公里左右,,但这里沒有地图覆盖,显示的是无名区域,具体距离会有些出入,但是不会太大。”刑警回了一句。

    “他们向什么方向移动。”米忠国再次问道。

    “沒有移动,一直在这个位置。”

    “监听器里有声音么。”米忠国皱着眉头问道。

    “有,但沒什么有用信息,他们好像在休整。”刑警回道。

    “好,大家加把劲儿,他们挟持了我一个特勤,,咱们要尽快赶到。”

    米忠国喊了一声,咬牙往前跑着。

    ……

    林子里。

    志伟,张奔,胡朔,南蛮子,都坐在地上,也不敢抽烟,也不怎么说话,都在直愣愣的发呆。

    “亢,亢亢,。”

    突兀间,三声枪响传來,。

    “扑棱。”

    张奔本能的坐了起來,随后瞬间向后望去,南蛮子,志伟,还有胡朔猛然站起,就要往童光北所在的地方走,。

    “莎莎,。”

    童光北拎着手枪,一个人走了出來。

    “咋了……大哥。”胡朔不解的问道。

    “我问他,是不是他卖的我,他狡辩,我就给他崩了。”

    童光北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伸手拿出我的手机,一扣开电池,里面压着闪着光的迷你追踪器,。

    “哥,,。”

    坐在地上的张奔反应过來,瞪着眼珠喊了一句,霹雳噗咚的摔着跤,连滚带爬的往我那个方向干去,。

    “你给……向南杀了。”胡朔结巴的问了一句。

    “志伟你和蛮子处理一下,咱们好走,。”

    志伟和蛮子愣了一下,随后快步向张奔的方向走去,他们身影模糊了以后,童光北用手掰折追踪器,随后又在上面尿了泡尿,拽着胡朔就走,也沒说话。

    “哥……你给他杀了。”

    胡朔僵硬的站在原地,忘了动弹。

    “啪。”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胡朔的腰上,光北搂着胡朔的脖子,冲着远处的林子努了努嘴。

    胡朔愣住,童光北拽掉了他的雷明顿,随后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往远处走去。

    ……

    一分钟以前。

    “米队,,有情况,。”

    技术组的刑警突然喊道。

    “唰。”

    米忠国踩在石头上,快速回头问道:“怎么了。”

    “有三声枪响,。”

    刑警快速喊道。

    米忠国迈步走了下來,拿着耳麦一听,里面传出來那句胡朔的问话:“…你给……向南杀了。”

    “志伟你和蛮子处理一下,咱们走。”

    光北的声音响起。

    米忠国脑袋翁的一声,愣了几秒,重新按了一下回放,再次听了一遍对话,顿时冷汗狂飙,。

    “米队,两个追踪器灭了一个。”刑警再次喊道。

    米忠国低头扫了一眼,果然两个追踪器灭掉一个,另外一个正在缓慢移动。

    “……米队,向南应该被处理了。”

    刑警抬头说道。

    “记住这个坐标,马上赶过去,,继续监听,看看他们还有沒有对话。”

    米忠国大喊了一句,随即拔腿就往我这个方向赶。

    ……

    深山林子里,童光北拉着胡朔,连个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他们走了不知道多远,随后停了下來。

    胡朔看着童光北,浑身发抖,童光北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先是在胡朔衣服内里夹层中翻出了监听器,随后在鞋垫底下拽出了追踪器。

    将两样东西,规整的摆放在原地,随后光北拉着胡朔走出去了一百多米,然后停下。

    曾经无数个夜晚,摸爬滚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相对而立。

    “家里遇到事儿了。”光明递给胡朔一根烟,声音平淡的问道。

    “……你都知道了。”胡朔手掌颤抖的拿着烟,放在干裂的嘴唇上,裹了一口。

    “向南说,如果在你身上翻出來东西,那你就是;如果翻不出來,那你就不是。”光北如实回答。

    “看來我真不适合当线人……。”胡朔低头回道。

    “朔,遇到啥过不去的坎了,跟哥说说。”童光北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这次回家,我发现,我一个以前的相好怀孕了……八个多月了……她是小寡妇,丈夫前两年死了,我俩就好了……我这也沒家,整天在外面四处晃荡,她也沒地方去,就还和她婆婆住在一起,她婆婆对她也不好,老打她……后來还发现她怀孕了,这个老太太一刀砍在她眉骨上,我回去的时候,伤早都好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还给别人干活呢,,妈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沒跟谁动过感情,偏偏可怜这个小寡妇,可能真是坏事儿干多了,也他妈累得慌,这次回去,我就不想走了,我俩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去内蒙包个奶牛场,坐客车的时候碰见临检……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反抗,但她在我身边,我真沒那个勇气拔枪,也他妈该着我到寿了,警察本來沒想搜包,但跟我同车的一个傻b,是办假证的,一慌之下就要跑,警察在车下面堵住了他,他说车上还有同伙,警察一搜,我现金和金条,还有枪就全漏了……。”胡朔嘴角泛着白沫子,脑袋耸搭着,平静的将这个不算曲折,很平淡的故事讲完。

    童光北听到这里一声叹息,也沒说话。

    “我进去的时候,向南已经被抓了,米忠国在北京,刚要往云南走,我这边一核实,现金和金条一比对,发现是h市银行的,米忠国打电话,就让当地警方给我扭送云南去了,,我俩见面,他说我有立功表现,打最后一被告,有死缓的机会,又弄律师给我讲课,又让小寡妇做我思想工作,我真坚持不住了,人这玩应就是怪,我心里明知道,他是忽悠我,但还是信了……鬼使神差的答应他,帮他监视向南……。”胡朔大口允吸着空气,缓缓说道。

    “……是啊,干咱们这行,就是憋着一口心气,心气散了,就崩溃了……。”童光北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哥,你为啥单独出來啊。”胡朔抬头问道,不算年轻的脸颊上泛着笑意。

    “我和你一样,为了在乎的人呗,所以我能理解你。”童光北沉默许久,幽幽的回答。

    “哥,我害了你们……我不监视向南,你们的机会会更大。”胡朔说道。

    “朔子,转身。”童光北抽完最后一口烟,红着眼睛抬头说道。

    “哥,我想看着你死,。”胡朔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说道。

    “嘎嘣。”

    童光北咬牙着牙齿,猛然将脑袋扭向一旁,眼中滑着泪水说道:“下去等我一会,路上咱哥俩还一块走。”

    “好,。”

    “亢,。”

    枪响,子弹贯穿胡朔眉心。

    “噗咚。”

    胡朔的身体倒在了湿漉漉的草叶子上,最终,他还是沒能见到,他未出世的孩子,但上帝却用这种方式,让他的生命得到了传承……

章三七七 最后的突围

    米忠国带人,來到了之前我们休整的位置。

    “汪汪汪,。”

    军犬疯了一般的往前窜着,士兵在后面拽着它,跑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军犬突然停下,随后蹲坐在了一个位置,士兵伸手一扒拉,顿时喊道:“报告,有发现。”

    米忠国快速赶过來,士兵指着草地说道:“液体是尿,,这个应该就是追踪器,但已经掰开坏了,他们刚才,应该就在这儿做的休整。”

    “扩散搜索范围,看能不能找到特勤尸体。”

    米忠国快速喊道。

    “米队,这里发现血迹。”

    另一条军犬狂叫了两声,士兵再次举手喊道,米忠国步伐趔趄的跑过去,蹲在树根底下,弯腰一看,伸手摸了摸土壤,随即手指一片鲜红。

    “你们知道,子弹打在身上,血液喷溅是否会形成这种图案么。”米忠国快速冲士兵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看这个土壤明显被人动过,上面浮的这一层土,已经被人清理了,现在剩的这些是渗到土层下面的,。”士兵摇了摇头。

    “让军犬捋着这个血迹追追看。”

    米忠国站起來说道。

    “好,枪刺,嗅。”

    士兵回了一声,指着地面开始让军犬熟记气味。

    “技术组的,把这个带血的土壤装袋,回去做dna比对。”米忠国再次喊了一声。

    “是。”

    技术组的人拿着小塑料袋,过來开始装土。

    米忠国现在想找到我的尸体,十分急迫的想找到,。

    两条军犬熟记味道以后,开始夺命狂奔,猛干了七八百米以后,突然停下,米忠国追过來一看,彻底傻b了。

    前面是断崖,下面是澜沧江流域,气味断了,军犬已经沒办法继续追踪。

    “操,。”

    米忠国原地转了一圈,异常焦躁的骂道,他真的不确定,我到底死沒死,。

    “怎么办,米队。”技术组的警员问道。

    “你看一眼追踪器上,他们往哪个方向移动了,尸体回头再搜索,先找他们人吧,我还有一个特勤在他们手里,务必要救回來。”米忠国快速说道。

    “追踪器显示,他们在往山下逃窜。”

    技术组的人回道。

    “你用图片传输方式,共享给其他围捕的单位,大家现在就按照追踪器上的位置围过去,不能让他们下山,。”米忠国快速回道。

    米忠国带人,來到了之前我们休整的位置。

    “汪汪汪,。”

    军犬疯了一般的往前窜着,士兵在后面拽着他,跑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军犬突然停下,随后蹲坐在了这个位置,士兵伸手一扒拉,顿时喊道:“报告,有发现。”

    米忠国快速赶过來,士兵指着草地说道:“液体是尿,,这个应该就是追踪器,但已经掰开坏了,他们刚才,应该就在这儿做的休整。”

    “扩散搜索范围,看能不能找到特勤尸体。”

    米忠国快速喊道。

    “米队,这里发现血迹。”

    另一条军犬狂叫了两声,士兵再次举手喊道,米忠国步伐趔趄的跑过去,蹲在树根地下,弯腰一看,伸手摸了摸土壤,随即手指一片鲜红。

    “你们懂,子弹打在身上,血液喷溅会形成这种图案么。”米忠国快速冲士兵问道。

    “这个不好说,你看这个土壤明显被人动过,上面浮的这一层土,已经被人清理了,现在剩的这些是渗到土层下面的,。”士兵摇了摇头。

    “让军犬捋着这个血迹追追看。”

    米忠国站起來说道。

    “好,枪刺,嗅。”

    士兵回了一声,指着地面开始让军犬熟记气味。

    “技术组的,把这个带血的土壤装袋,回去做dna比较。”米忠国再次喊了一声。

    “是。”

    技术组的人拿着小朔料袋,过來开始装土。

    米忠国现在想找到我的尸体,十分急迫的想找到,。

    两条军犬熟记味道以后,开始夺命狂奔,猛干了七八百米以后,突然停下,米忠国追过來一看,彻底傻b了。

    前面是断崖,下面是澜沧江流域,气味断了,军犬已经沒办法继续追踪。

    “操,。”

    米忠国原地转了一圈,异常焦躁的骂道,他真的不确定,我到底死沒死,。

    “怎么办,米队。”技术组的警员问道。

    “你看一眼追踪器上,他们往哪个方向移动了,尸体回头在搜索,先找他们人吧,我还有一个特勤在他们手里,,务必要救回來。”米忠国快速说道。

    “追踪器显示,他们在往山下逃窜。”

    技术组的人回道。

    “你用图片传输方式,共享给其他围捕的单位,大家现在就按照追踪器上的位置围过去,不能让他们下山,。”米忠国快速说道。

    重新整理了一下,众人再次展开追捕。

    ……

    而米忠国根本不知道,此刻他的另一个特勤胡朔,已经埋在了这绵延的大山之中,童光北亲手埋的,。

    开枪打死了胡朔以后,童光北拿着胡朔的追踪器还有监听器,就开始往山下跑,。

    凌晨三点钟,。

    童光北所逃窜的区域,已经彻底被荷枪实弹的武警围死,包围圈越來越小,犹如一帮老虎,欲猎杀童光北这只,脱离了狼群的孤狼,。

    三点五十分,一组五人的武警,在山脚处的石堆旁边,偶遇偷着埋伏的童光北,随即发生交火,。

    三点五十五分,传回來消息。

    武警一死一重伤,童光北小腿挨了一枪,继续向北逃窜,。

    四点二十分,交火再次打响,。

    这次武警有所准备,无人伤亡,童光北抢了一把只有三发子弹的85式,顺着山下的河沿,掉头往南跑去,。

    此刻,米忠国可以确定,两次遇袭都只有童光北一人露面,由此可以推断出,童光北团伙分散着跑了,。

    而且,基本可以断定,另一个特勤胡朔已经遇害,要不童光北不会拿着他的追踪器,还有,童光北的意图也很明显,拿着追踪器吸引火力,准备殊死一搏,。

    米忠国此刻已经知道,他的刑警队长算是干到头了,上级要求他撤出追捕,但他表面答应,暗地里拿着枪,依旧跟着追捕部队,要拿童光北,。

    第二日中午。

    山脚下,废弃的某工厂里,童光北狼狈不堪,鞋已经跑丢了,他光着全是淤泥和血痕的脚丫子,胳膊上缠着衣服上,扯下來的破布条子,走进了工厂内部,。

    “噗咚。”

    进屋以后,童光北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拿着枪拄着地面,自语的说道:“操.他.妈.的不跑了,累了。”

    “扑棱。”

    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六十多岁的流浪汉,躺在棉絮裸漏的被褥上,叽里咕噜的坐了起來,木然的看着童光北,愣了半天问道:“你干啥的啊。”

    “呵呵。”童光北被这么一问,顿时笑了,反问了一句:“你干啥的啊。”

    “你有枪,。”

    老汉扫了一眼童光北,顿时打了个机灵,起身就要跑。

    “亢,叮。”

    童光北毫无征兆的开了一枪,崩在了棚顶的铁栏杆上,荡起一阵火星子。

    “來,坐下,给我当会人质,。”

    童光北随口说道。

    老汉身上挺埋汰的,跟童光北现在的情况有一拼,哆哆嗦嗦的看了童光北半天,无奈的走了过來,坐在了离童光北一米半左右的位置上。

    “有烟么,给我一根,。”

    童光北的胳膊还在流血,将近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他这个岁数已经到了极限,身体疲惫的不行,一动都不想动。

    “有烟屁。”老头从兜里掏出了几段不算短的烟屁。

    “行,能抽就行,给我整根。”

    “有大云的,有苏烟的,还有黄鹤楼的,你要啥的。”老汉仿佛感受到,童光北对他沒啥恶意,所以放松了不少。

    “呵呵。”童光北咧嘴一笑,伸手随便拿了一截烟屁。

    二人抽着烟,坐在室内,一段很短的沉默过后。

    “你犯啥事儿了。”老汉盘腿而坐,拇指和食指夹着的烟屁,已经烧到了棉花,他呛的直眯着眼睛问道。

    “掉脑袋的事儿。”

    “警察抓你呢。”

    “嗯,马上就到。”

    “那你咋不跑呢。”老汉不解的问道。

    “跑不动了,來了,就拼了。”童光北摇了摇头,抿嘴说道。

    老汉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门外警笛声音响起,数不清多少武警和警察,围住了废弃的工厂,某市局局长也到了现场,米忠国站在最前面,特警端着防爆盾牌,拉成横排堵住了门口。

    “喊话,不出來,打进去。”局长铿锵有力的说道。

    “报告,我已锁定嫌疑人的位置,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狙击手在对讲系统中说道。

    “……怎么还有人质,,会不会是同伙伪装的。”局长一愣。

    “不像,资料中沒有这个老人,看穿着好像是流浪汉。”狙击手快速回道。

    外面的警察正在商量着对策。

    “哗啦。”

    屋内的童光北撸动枪栓,透过全是灰尘的窗户,向外扫了一眼,回头冲老头说道:“谢谢你的烟,我不拿你说事儿,我出去。”

    “童光北,你已经被包围了……。”

    外面的人开始进行了无用的喊话。

    “别喊了,,听着烦。”童光北皱眉喊道。

    “童光北,我是xx市公安局局长,,我想跟你谈谈……。”

    “沒啥谈的,。”童光北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他子弹已经顶上了膛,迈步就要往外面走,烟也抽了,歇也歇了,该走的时候,那就走吧。

    “啪。”

    老汉突然拽了一下童光北皱皱巴巴的裤脚,随即说道:“大兄弟,你别着急,听我说一句。”

    “说啥。”童光北愣了一下。

    “……你看看我都混成这样了,吃吃沒有,喝喝沒有,但不也赖活着么,,跟你说点酸的,与那些突然死亡的人相比,我们其实挺幸运,有机会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回想回想以前,在心里能很重要的人,好好说声道别,这样挺好……,我现在宁可捡破烂,赖活着的动力是啥,是因为,我天天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我得好好活着……所以,我捡了八年破烂,还是沒饿死……你说是这个理儿不。”老汉出声劝道。

    童光北听着这话,怔在了原地。

    ……

    五分钟以后,童光北扔掉手枪,抱头走出了工厂,十几个武警将他按在地上,胳膊都掰出了嘎嘣嘎嘣的声音。

    米忠国很激动的走过來说道:“童光北,你也有今天,。”

    “你就记住,我童光北死后,这三个字,依然能吓住你们公安系统十年,。”

    童光北趴在地上,嘴角上扬的说道。

    此刻,悍匪被捕,犯下无数大案的他,将等待法律的审判。

    后來我听跟他押在一起的犯人说,童光北在羁押期间,表现的非常老实,手工作业是蝉联仨月监号第一,。

    但三个月后,一审判决下达,童光北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沒有上诉,欣然接受。

    行刑那天,童光北摘下带了三个月的手铐和脚镣,走上了静脉注射的行刑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悍匪,但我们的社会好像并沒有什么改变,那些贩.毒的依旧在贩.毒,那些拉.皮.条的一样在拉.皮.条……

    人死了,罪恶也就消除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也沒必要去铭记,我们想起他,当个故事听就可以了。

    童光北,享年四十三岁。

    讽刺的是,他曾经贩卖**.器官,但死后,眼角膜,肾脏等身体器官,又全部捐了出去,

章三七八 人民的米队,国家的米队!

    童光北被铺的第二天,警察在山脚某棵大树下,挖出密封的金条和一部分现金,这是童光北主动交代给他们的,让警察追回了一部分赃款。

    这事儿让办案的刑警很疑惑,因为不符合逻辑,按照正常在逃的犯人思路,你已经都犯事儿了,并且准备越境跑路,那么钱怎么会不带在身上,并且又埋在了这儿。

    就好像知道自己会被抓,从而特意贡献出赃物一样。

    其实米忠国非常了解童光北为什么这么做,在知道我是特勤的那一刻,可能童光北就沒想过要逃跑,原因很简单,警方如此大的阵仗,如果空手而归,社会舆论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警方更是不会善罢甘休,国家的颜面也不会允许。

    总有一个人要站出來,而且必须是团伙领导者,那么这个领导者,除了他就是光明,。

    而光北就这么一个弟弟,倾注了所有情感和精力的弟弟,光明是他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东西,所以他无法看见光明走向毁灭,。

    只有他折了,官方标題才好写。

    h市银行盗窃案真相浮出水面,刑警闪电出击,三月内迅速破案,。

    具体内容如下。

    童光北犯罪团伙逃窜到云南,遭遇警方围捕,经过公安干警彻夜奋战,辗转三地,终于将这个穷凶极恶,以童光北为首的犯罪团伙消灭在云南,童光北本人获捕,追回数百万现金,和六根金条,团伙骨干被当场击毙多名,曾给这个团伙提供住宿便利的相关人员,全部被抓,等待他们的是法律庄严的审判……

    这个内容才是社会想看到的,这个结果才是公安系统暂时满意的。

    四十多岁的童光北,能不知道这些诉求么。

    他太知道了……

    ……

    案子暂时破了,其它的先不提,先來说说米忠国这边。

    两天以后,米忠国带着童光北,还有办案人员回到了本市,因为童光北大多数案件都是在这里犯下的,所以依照法律条款,他应该在这儿羁押和审判。

    來接的人不少,有银行的,有政法委书记等等。

    但米忠国沒有破案以后的兴奋和愉悦,反而心里很是忐忑,他走在人群最后面,上车之前叫了一下公安局长,随即说道:“局长,我……。”

    “辛苦了。”局长回头说了一句,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哦,你先休息一段,抽空写一个结案报告给我,市里领导要看……。”

    “好。”米忠国沉默了一下,点头回道。

    从这简短的对话中,米忠国已经知道自己即将下课,心里忐忑的感觉沒有了,只有即将脱掉警服的落寞……

    这案子办成这样,米国忠有遗憾,但沒啥后悔的,只要童光北落网,他就心安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米忠国心情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开始琢磨着写结案报告,但写了一晚上,一个字都沒有。

    第二天,有“贵客”來访,米忠国开门以后,看着门外的三个人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是。”

    “哦,你好,米忠国吧。”穿着制服的人问道。

    “对。”

    “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些情况找你了解。”

    “……。”

    米忠国顿时无言,愣了好久,出言说道:“你们等等。”

    ……

    两个小时以后,米忠国坐在了检察院提审室里。

    “……有个情况找你了解一下。”检察院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米忠国插着手,缓缓回道。

    “跟你一起去云南办案的刑警中,有个叫张荣德的对么?”检察院的人问道。

    “啊,对,有一个。”米忠国点了点头。

    “我们发现了一个事儿,他银行账户里,有二十万的现金來路不明。”

    米忠国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随即皱眉问道:“來路不明,什么意思。”

    “我们查了一下,这二十万进入张荣德账户的时间,就是你们在云南的这一段。”检察院的人,思考了一下,看着米忠国说道。

    “……我沒理解,你想说什么。”

    “米队,你还是说了吧……。”

    “我说什么,。”米忠国十分不解的问道。

    “张荣德已经交代了。”

    “他交代什么。”米忠国摊手反问。

    “好,那我告诉你,当天你让他进银行监视向南,在此之前,你和向南在厕所谈过话,但这一段的监听录音却消失了,,你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沒人知道了,随后,你离开银行,向南曾管张荣德要过银行卡,并且给了你一张发.票,发.票上面还有字,对吧。”检察院的人话说了一半。

    米忠国脑袋嗡嗡直响,惊愕的愣了半天,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认为我收了向南的黑钱。”

    “米队,你别有抵抗情绪,我们也在调查取证阶段,。”

    “调查取证,,,你们他妈的吃饱了撑的,你查我,。”米忠国眼睛通红的反问道。

    “米队,注意你的措辞。”

    “我注意个jb,老子他妈的风里來雨里去,好几次差点沒死了,你们反过來查我,,你们说沒找到那段监听录音,办案的人沒告诉你,那个监听器跟着我的车爆炸了么,,向南给我的那个发.票,上面写的是,让我注意一下,他怀疑后面有人跟着他,这他妈跟二十万有什么关系。”米忠国极为激动的呵斥道。

    “那向南给你的那张发.票呢,你拿出來啊。”检察院的人也黑着脸问道。

    米忠国顿时语塞,想了半天,面容苍白,惨笑着回道:“你们认为那种情况下,我会留着一张暴漏向南身份的发.票么。”

    “我问你发.票哪儿去了。”

    “烧了。”米忠国喊完以后,有些虚脱的坐在了椅子上。

    “烧了,,那我再问你,张荣德本來不想给向南银行卡,但你为什么命令张荣德把银行卡给向南。”检察院的人再次逼问。

    “……呵呵,你们就认定我收黑钱了。”米忠国沉默许久,抬头问道。

    “米队,侦破童光北的案件里,你有很多失误,我们要查一下,这些失误的原因……。”

    “我算服了,,也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在整自己人身上,总是这么机敏,总是这么不遗余力,,为什么他妈的破案的时候,看不见你们任何一个,拿着枪往前冲过,。”米忠国指着每一个的脸颊,十分屈辱的把这段话说完,随即全身脱力,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语许久,缓缓说道:“你们爱怎么写怎么写,我签字就完了……。”

    ……

    三天以后,米忠国因为受贿罪,被检察院收押,张荣德因为一口咬定是米忠国让他拿的银行卡,所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扮演了中间人角色,所以沒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但被莫名其妙的踢出了警队,下放到了某个派出所,当起了民警。

    沒错,当时我记住了张荣德的银行卡号,并且让人汇去了二十万,这钱我就是想恶心一下米忠国,但沒想到就这个小伎俩,竟然这么成功的让米忠国进了监狱,。

    我对他沒啥同情,站在我个人角度上,我很烦他,因为他逼迫了我很多事情。

    但站在普通公民的立场上,我又为他悲哀,因为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好警察,不过我沒感觉,害他的是我。

    害他的是这个体制,是这个复杂的圈子。

    与其说他倒在了这二十万上,还不如说,他倒在了黑锅旁边,这个黑锅对他來说,大小正合适,不背也得背,。

    如果他刑满出狱,而我恰巧又能回到h市,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变一点,也许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点,他埋怨我几声,我损他几句,这样也挺好。

    ……

    警察拿着带回來的土壤,从里面提取了干涸的血液,随后用我曾经在看守所留下的dna样本,进行比对,完全可以确定,这血液就是我的,。

    也就是说,我有被童光北团伙,枪杀了的极大可能。

    但最终沒有搜到我的尸体,警方也不敢完全判定我死了。

    所以,直接在备案上给我弄了一个失踪人口,但网上在逃撤了,不过我身上的案子沒消,换句话说,如果以后我出现,那还是该抓抓,该判判。

    ……

    另一头。

    云南勐龙镇某处青山中,我,光明,南蛮子,志伟,张奔,已经在这儿藏了四天。

    光明状态低迷,沒有大哭大叫过,只是总出现失神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志伟和南蛮子,已经知道了胡朔是特勤,对我的敌意小了很多,但也沒什么交谈,因为已经饿的沒有力气了,他们已经开始生吃耗子。

    我这人就怕两种动物,一个是蛇,一个就是耗子,其实说怕,也不准确,因为我主要是感觉这两种动物特别脏,打心里泛膈应,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吃了一只半的耗子,但也沒想象的那么难吃,可能是我真他妈饿了吧。

    第四天晚上。

    我们开始往山下走。

    勐龙镇渡口处,一艘渔船在静静等待着,它将开往另一个国度……

    ps:这段剧情已经结束,看了一下各种预测,完全猜对的肯定沒有,但这也让我很惊讶了,,感觉大家,你们为了加更也是蛮拼的,不过既然说了,那就要做到,明天两章加更奉上,还是晚上八点一起更,。

    本來说好,完全猜对有三章加更,我确实也想的是,猜不猜对,都加三更,但最近年关将近,事情有点多,而且周五也要加更,所以加三更,对戒戒來说,有点负担,剩下的那一章,下周补上,最后谢谢大家参与,这种活动很不错,以后找机会多整两把,,

章三七九 新的起点!

    勐龙镇澜沧江流域,某处青山脚下,一艘停着的货船,正在静静等待着。

    青山腰的树林子里,我,张奔,南蛮子,志伟,光明,都已经脱力了,实在有些走不动了,志伟无奈之下,卸掉了背着的帆布包,将里面的子弹和tnt炸药,还有几把雷明顿,准备全部丢弃。

    “不一定啥时候能用上呢,埋起來吧。”

    南蛮子说了一句。

    “我他妈倒是想埋,问題是我挖坑的劲儿都沒有了。”志伟缓了半天,才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我挖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光明,咬牙开始用较粗且干枯树枝,在地上挖坑,我思考了一下,也过去帮忙。

    “还沒缓过來呢。”我一边刨着一边问道。

    “……我觉得就跟做梦一样。”光明沉默半天,低头回道。

    “你都觉得这个像做梦一样,那你说我得用什么样的语言,评价这几天的生活。”我无语的回道。

    “……挖吧。”光明咬牙回了一句,开始猛刨了起來。

    “好。”

    我回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掩埋了枪械,只带了三把手枪,和数十发子弹,随后再次启程,林子茂密,根本无路可走,前面全是半米高的杂草和错综复杂的树枝……

    南蛮子在前面开路,双腿刮的全是血道子,终于带着我们下了山,到了山下,我联系了一下对方,但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就将电话递给了光明,他谈了几句,随后我们向渡口出发。

    凌晨时分,我们赶到汇合地点,见到这艘货船。

    “水上漂的。”对方站在船头,晃悠着手电问道。

    “陈先生的船票。”我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句。

    “身上有挂件么。”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三把枪,几十发子弹。”我沒有隐瞒的喊道。

    “举手,抱头走过來。”

    “好。”

    简单的对上了台词,随后我们顺着小路往坡下走,到达货船旁边的时候,船头上跳下來四个壮汉。

    这些人他妈的一看就不像是国产的,皮肤黝黑,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军服,有美式贝雷帽,还有中式军常服,有的踩着鞋托,有的又穿着军勾,你也不知道他们传承了谁的基因,反正看着怪怪的。

    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到了边境,我才知道什么叫黑,什么叫生性,在老家那点战绩,你在这儿根本不好意思张嘴,跟人家吹牛b。

    你就拿站在我前面的这哥们來说,腰间挂着两个,跟他妈小罐头瓶子那么大的手榴弹,这明显是自己捅咕出來的,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但看着绝对唬人。

    他肩扛仿五六式自动步枪,透过微弱的光亮,可以看见枪身还挺新的,双腿缠着绑腿,左小腿外侧插着寒光四射的尼泊尔,可谓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黑胖子。

    就眼前这号的,你要跟他呲牙装犊子,那就不是挨顿削那么简单了。

    “枪拿出來,过岸给你们。”黑胖子用有些口音,但我们完全可以听懂的中文说道。

    “我來这儿,是找你们坤立大哥,不用下枪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你找谁都一样,规矩。”

    “好吧。”

    我赶紧点头,生怕他一急眼就要拉罐头瓶子,从腰间拿出手枪递了过去,并且回头跟光明和志伟说道:“把枪给他们。”

    “托底么。”志伟挠了挠鼻子,在耳边小声说道。

    “……可能托吧。”我也不太确定的说道。

    “操。”

    志伟狂汗,但还是把枪给了对方,光明也沒废话,伸手递出了枪。

    “搜下身。”黑胖子继续说道。

    “有完沒完了,就他妈偷个渡,你还得看看我裤衩子啥色啊。”南蛮子极为反感的说道。

    “哗啦。”

    两个枪管子直接顶在了南蛮子的脑袋上。

    “前几天有搜船出事儿了,我们得严谨点,要坐船,就让我们搜,不想坐,你们就走,,但如果不骂人,就不会说话的话,咱可以用别的方式沟通。”黑胖子旁边的人,用标准的四川口音,眯眼说道。

    我沉默一秒,扭头看向了光明,他想了一下,随即说道:“搜吧。”

    “刷刷刷。”

    我们五个举起了手,随即开始被全身检查,五分钟以后,其中两人翻到了南蛮子和志伟腰上,拽下來两条腰袋子,一打开,眼睛顿时直了,哈喇子直接狂飙。

    “大……大大……哥,金条。”他激动的说道。

    “我操,还他妈有钱。”

    另一个人也惊呼着说道。

    我看着这几个人,顿时右眼皮狂跳,南蛮子之所以不想让他们翻找,最大原因就是他们身上带着赃款……

    如果说光明他们干啥坏事儿,还讲究点江湖道义,不到万不得已,几乎不损害普通人的利益。

    那么眼前这帮人,就是烧杀抢掠,啥來钱干啥,根本不管你是谁,整一整就弄个剁脑袋的视频,传网上去,并借此对世界宣布,我们绑票,你们不交赎金,就他妈这个下场。

    “……把金条和现金,还给他们。”领头的黑胖子,匆匆扫了一眼赃款,随即沒啥表情的说了一句。

    那两个人沒有反驳,将东西归还给南蛮子和志伟,随即黑胖子摆手说道:“上船,走了。”

    张奔走在最前面,我和光明走在他后面。

    “明哥。”

    我低头小声叫了他一下。

    “别说话,往前走,我明白。”光明同样声音微弱的回了一句。

    ……

    船舱狭窄而又散发着臭味,我也说不准这是那种臭味,反正闻了让人很不舒服,我们五个被安排在了最里面,成箱子的货物将我们挡住,而那帮蛇头坐在外面。

    进里面呆了一会,我感觉船体有些晃动,而且听到了引擎的声音,这应该是走了……

    小的时候,我家庭经济有限,别说出国,就是出省都费劲,现在到了这个岁数,终于有机会走出国门,但他妈还是背着这个身份……

    在国内的时候,我经常喝多了和别人吹牛b,抨击着国内体制,抨击着社会少见的阴暗面,仿佛这样才能显出,我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天朝青年。

    但当我真的踏出国内这一刻,你才发现,那个被无数人吐口水的家乡,是有多么让人留恋,是有多么让人不舍……

    我不想离开,可是却不得不走。

    张奔似乎有着跟我同样的不舍,志伟和南蛮子正在发呆,到了他们这个年龄,似乎这方面的感触就会小很多。

    而光明沉默许久,突然声音低沉的说道:“这帮人见到钱眼睛都懒了,,咱们要注意点。”

    “……枪都下了,兜里就他妈剩子弹了,咋注意,,他们要抢,我还能拿子弹当玻璃球弹他们啊。”志伟无语的说道。

    “呵呵。”

    志伟说完,我们集体沉默三秒,随后不由自主的笑了。

    ……

    船舱中央,黑胖子正在跟那几个人喝着酒,用缅语叽里咕噜的交谈着。

    他们谈论的方向真的就是,围绕着南蛮子身上的那些钱展开的。

    “大哥,金条不少啊。”亲自翻找的那人眼睛乱转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黑胖子出言问道。

    “不行,这单买卖就别做了呗。”另外一人出言说道。

    “……他们是找坤立的,之前已经有一批人到了,咱们要这么把他们吃了,那麻烦事儿有点多。”黑胖子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那不这么吃,怎么吃。”阴损的同伴听出了黑胖子的话外音。

    “呵呵,喝酒吧。”黑胖子一笑,拿着一个咖喱角粗鄙的咬了两口。

    ……

    货仓里漆黑无比,根本看不清对方,为了避免这帮蛇头半夜劫财,我们实行了轮岗制。

    这里面不能抽烟,四处又不通风,憋的我胸口发闷,抱着双腿一直蹲坐着,浑身弄的酸疼。

    就这样,我们不知道度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张奔有了剧烈晕船反应,即将呕吐致死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外面喊道:“打舵,上船头挥旗语。”

    “挥旗语,,我操,到了吧。”

    我激动的喊道。

    ……

    对面岸边。

    张君穿着合身的迷彩服,双袖挽到手臂中央,剃着小平头,脸上带着硕大的蛤蟆镜,裸.漏在外的皮肤,晒到干裂爆皮,整个人看着有点邪性。

    是的,在我们这个团伙落魄不已的时候,我们的君哥,已经用自己一双铁拳,在外打下了自己的事业,。

    他身后站着老仙,李浩,金贝贝,韩大燕,。

    “來了。”

    张君嘴角挂着微笑,指着远处的船舶说道。

    十分钟以后。

    我们五个狼狈不堪的下船,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霉味,都晕晕乎乎的。

    当我看见张君,老仙,李浩他们,虽然强忍着,但还是哭了出來。

    “噗咚。”

    我跳下船头,老仙亲切的跟我握手会晤,并且国际范的说道:“你好同志,一路奔波辛苦了。”

    “君,这是哪儿啊。”我木然的问道。

    “缅甸。”

    张君走过來,伸手抱了我一下,铿锵有力的说道。

    “挺……。”

    我的一个好字还沒说完,也沒來得及跟老仙他们进行会晤,精神一放松,直接晕了过去,

章三八零 雨寨!

    缅甸!

    这是一个,让人听了就不自觉会联想到混乱,复杂,毒.品等等的地方,他在我们眼里,就如同我们国家,八十年代左右,在欧美人眼中的印象一样,很贫穷,很落后。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足够贫困,由于和我国较近,所以他们贸易往來也以我国为主。

    这里几乎人人都会说中文,你走在他们普通的城镇,看着街边的商店,就跟走进了国内,某个经济条件落后的县镇一样,路上同样充斥着街边小吃摊,充斥着你各种熟悉的东西,中文的牌匾,两个雨棚子搭架起來的台球厅,在国内已经看不见的十几平黑网吧,用的电脑还是那种大方块的联想组装机,使用的通信方式,也以中国移动为主,只是国内的电话卡,在这儿是三块钱一分钟。

    甚至就连小饭店的菜单,也以中文为主,只不过吃的比较生性,什么穿山甲,麂子肉,破脸狗,眼镜蛇等等等。

    这里的中国人很多,货币流通也以人民币为主,不管你去赌场,还是去嫖.娼,大部分人都只认人民币,很少能见到缅币,汇率是0.006左右,一千缅币能兑换人民币6块钱左右。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让中国人感觉太陌生。

    当然,如果有的选择,沒人会愿意來这里,即使它让我觉得熟悉……

    ……

    缅甸境内,离小勐拉有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寨子,名叫雨寨,你听勐拉这个名儿,大概就能猜出來它在哪儿,因为它和我们之前呆的勐罕,勐龙,在字面上有些相近,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位置其实离国内边境,只有一条湄公河的距离,不是很远。

    我们是早上登岸,时近下午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纷纷细雨。

    一座木质的二层小楼里,雨滴洗刷着支起的窗板,微风吹进屋内,带进來泥土的芬芳,让人精神一震。

    沉睡着的我,渐渐转醒。

    不知道谁给我换了一套白色的袍子,很贴身,很柔软,之所以说是袍子,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称呼,他除了有裤腿和袖子之外,沒有任何装饰,宽大无比,就是要拉.屎,也非常方便,晃动一下老腰,裤子可能直接就他妈掉了。

    “扑棱。”

    醒來的我,精神紧绷着突然坐立起來,扫了一眼棚顶,这才想起來,我已经在国外了,不是在国内逃亡了,沒必要这么紧张。

    “醒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去,正是张君坐在藤椅上,他旁边是李浩,小桌上摆着清茶,看样二人初次见面,聊的还挺好。

    “我睡多长时间了。”我抬头问道。

    “小半天了呗。”张君笑着回道。

    “给我根烟。”

    我勾了勾手指。

    “啪。”

    张君抓着烟盒和火机扔了过來。

    我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哥们,你这次弄的挺玄啊,呵呵。”张君笑着说道。

    “玄透了,。”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从东北既然跑出來了,为啥不给我打个电话呢,,要不是老仙联系我,我都不知道家里出事儿了。”张君沉默了一下,语气平淡之中带着点埋怨,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表现啥情感,但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你感觉心里暖和。

    “呵呵,操,我沒想到你混的这么好,都jb产金三角來了。”我调侃着回了一句。

    “……我有的难处,算了,不说了,吃点饭去吧。”张君摆了摆手,站起來说道。

    “唠会,唠会,吃饭不着急,哎,你不在重庆么,怎么也过來了。”我有点不爱动的问道。

    “……你们弄成这样了,我不过來看看,能放心么,,不过,我呆几天就得回去。”张君随口说道。

    “哦,。”我眼神有点落寞的点了点头。

    “南南,我让你來这儿,不一定非得干别的,你们在这儿做点小生意,也能活,沒钱,我给你拿。”张君简洁明了的说道。

    “呵呵,你挺有钱呗。”我龇牙问道。

    “有钱不敢说,但你,老仙张嘴,只要我有,什么时候都好使。”

    张君快速说道。

    “行了,你整点钱也不容易,我可不欺负你,完了再说吧,走,吃饭去。”

    我掐灭了烟头,掀开毯子就下了床。

    “我的朋友叫坤立,下楼,我给你引荐一下。”张君缓缓说道。

    “我就穿这身啊,,一个大袍子,再配双拖鞋,有点不太庄重吧。”我无语的说道。

    “我操,你真不知道,你这身衣服在这儿意味着什么,,,这儿手里有枪有人的大亨都这么穿。”张君笑着说道。

    “那穿你这身的都是啥身份啊。”我看着他的迷彩服问道。

    “……马仔。”

    “哥……我也想当马仔,咱刚來,大亨就不考虑了,还是低调点好。”我有点突突的说道。

    “对付着穿吧,呵呵。”张君一笑,拽着我就往楼下走。

    “亢,亢亢,。”

    我们刚要走,楼下突然传來枪响,吓的我一哆嗦,顺着窗户往下一看,只见老仙,拿着56式步枪,正站在人堆里,冲着远处的酒瓶子,一顿瞎打,。

    “我操,这什么路子啊。”我呆愣了半天,无语的问道。

    “南南,知道勐拉是什么地方么。”张君笑着冲我问道。

    “不知道啊。”我摇头回道。

    “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区首府,这是高度自由的地方,呵呵。”张君说完一笑,随即和李浩就奔着楼下走去。

    我反应了半天,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文明国度的人,真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我们三个下了楼。

    老仙看我们过來喊道:“南南,这块太jb过瘾了,,來,过來,我给你表演个花式点射,。”

    “哎,二十多发子弹,一个啤酒瓶子都沒打着,你也真是够花式的了。”

    志伟无语的骂了一句。

    “你谁啊,我跟你很熟么。”老仙斜眼问道。

    “我是你志伟大爷,。”

    “哎呀我擦,你稍微有点小嗮嗮啊,,你多大岁数能当我大爷啊。”老仙扛着个破枪,已经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此时你就让他开枪打神六,他都感觉自己能做到。

    “……我今年41,你说能不能当你大爷。”志伟顺口胡诌的说道。

    “你这个岁数要能当大爷的话,那我就能当他二大爷,我39。”南蛮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三十七。”韩大雁插嘴。

    “我六十三。”金贝贝脱口而出。

    “……我他妈明天就死,谁有我大。”老仙憋了半天,傲然说道。

    “嗯,那你确实大,。”

    众人无语,统一竖起了大拇指。

    “吃饭了昂,别玩了。”

    张君出言喊了一声,众人精神都挺放松的走了过來,此刻我们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九个人。

    光明那边有志伟,和南蛮子。

    我们这边有老仙,李浩,金贝贝,张奔,和韩大雁,当然这九个人里不算张君,因为他过两天就走,不会和我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光明怎么想的,但他目前应该无处可去,我既然已经求张君帮我们找个安身之所,就不会撵他们走,多个人多双筷的事儿,至于能不能融合在一起干点事儿,那就以后再说吧。

    这地方都是这种二层式的小楼,环抱着青山,绿水,看着风景很是优美,所以我就冲张君问道:“操,都说缅甸穷,也看不出來哪儿穷啊,这种房子在国内,还不得卖个几百万啊。”

    “这能比么,,这里是大山,你在国内看见哪个大山,让你随便住啊,再说,这是……坤立的地盘……他有这个经济能力,其他地区你还沒看见呢,,真的挺穷的,就拿嫖.娼來说……一碗米线的钱,就能干一下……现在可能涨价了,但最多不超过三碗。”张君认真的解释道。

    “你他妈滚犊子吧,怎么可能一碗米线就能干一下,磨损费都不止这个价啊。”老仙打死也不信的说道。

    “我骗你干啥,真的,。”张君皱眉回道。

    “咋地,你干过啊。”老仙斜眼问道。

    “滚犊子,我不嫖.娼。”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就是听说的。”

    “你肯定干了,你他妈太不是人了,,干一下就给一碗米线的钱,你咋想的啊。”老仙开始墨迹了。

    “……我沒干过。”

    “你肯定干了,來伸伸舌头,我闻闻你使啥干的……。”老仙莫名其妙的裤裆硬了。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沒有,。”

    “你干了,就干了,。”

    “……大哥,好吧,我干了!”张君服了。

    “使啥干的。”老仙斜眼问道。

    “……你说啥就是啥。”

    “舌头,对不对,。”

    “恩恩。”

    张君狂汗,加快了脚步。

    “哈哈。”

    众人一顿爆笑,跟着张君走进了中央的阁楼。

    五分钟以后,我见到了一个跟我穿着同样袍子的中年,他跪在佛像跟前,虔诚的叩拜着。

    我们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他上完香,随即转身回头,看见我们十个人笑了一下,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叫坤立,欢迎你们來到缅甸。”

章三八一 安营扎寨(加更1)

    “坤立先生!”

    张君礼貌的双手合十,轻轻点了点头,弄的好像跟要拜佛一样。

    “这边还有这种礼仪么。”老仙很是疑惑的小声问张君。

    “别瞎说,。”

    张君皱眉喝斥了一句。

    “呵呵,一起吃饭吧。”

    坤立和蔼的一笑,随即招呼着张君向侧门走去,我们也不懂这边的路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不过我看这个坤立有些奇怪,因为他的年龄很不好琢磨,你说他三十七八岁可以,说他五十岁上下,也不过分,而且这人看着挺jb云淡风轻,貌似很慈眉善目,但我总感觉不舒服。

    坤立身后跟了一个壮汉,从侧门走了出去,我们紧随其后,到了外面,我看见一排长长的雨搭,下面摆着一个十米长的餐桌,这里坐满了人,接我们來的那个黑胖子,也坐在这里,位置还挺靠前。

    这个桌子旁边,还有不少小桌子,旁边也都坐着人,看到这个景象,让我想起了东北老家,红.白喜事儿农村大摆筵席的时候,很接地气。

    这里面男人占百分之七十左右,大概能有五十多人,全是二十岁到三十五岁的青壮年,剩下的有儿童,还有少女,妇女,一个个穿的都不太干净,看着挺让人揪心的。

    “这儿天天这么吃饭么,啥家底儿能供得起啊。”

    韩大雁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是有特殊活动,才举行的宴会,你们來了,这是坤立先生表示尊总,平常不这么吃。”张君解释了一句。

    “尊重我们干个吊,,还是给你面子。”南蛮子笑着说道。

    “呵呵。”张君一笑,也沒解释什么。

    “坐吧。”

    坤立指着空出來的椅子说道。

    张君也沒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左侧,随即指着对面说道:“南南,你也坐吧,坤立先生随和,沒那么多规矩。”

    “好。”

    我点头坐在了坤立右侧。

    “我身体不太好,多少年都不喝酒了,这里条件有限,招待不周,你们见谅,呵呵。”

    坤立笑着说道。

    “挺好,挺好。”我连连点头。

    “人太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自己认识一下,呵呵。”坤立冲着我们这桌的人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沒一个动筷子夹菜的。

    张君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想了一下端起酒杯,站起來说道:“我叫向南,初來此地,有麻烦大家的地方还请见谅,在此,我借坤立先生的酒杯,对大家表示感谢。”

    众人微笑的看着我,也沒说话。

    我端着酒杯挺尴尬,眨了眨眼睛,随即看着坤立问道:“他们能听懂中文吧。”

    “哈哈。”坤立顿时一笑。

    “啪啪啪啪。”

    底下顿时响起掌声,我立马松了口气,仰脖将泡酒干了,辛辣的味道涌入喉咙,呛的我直流眼泪,五秒以后,擦了擦鼻涕说道:“我去,这酒真有劲儿啊,。”

    “哈哈。”

    众人再次一笑。

    “你好向南,我叫察猛,。”那个黑胖子站起來伸手说道。

    “你好,猛哥。”

    “喝一杯。”察猛倒酒说道。

    “在我们老家有句话,喝酒用杯子喝不出來感情,我來缅甸,你可是领路人,咱换碗吧。”我飞着眼说道。

    “爽快,來人,拿碗。”

    我和察猛换上大碗,碰了一下,再次一饮而尽。

    “你好向南,张君先生给我带來了生意,你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贵客,我叫奎达,敬你一杯。”黑胖子察猛对面再次站起來一个壮汉。

    我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好。”

    一來二去,我还沒等吃饭,就开始猛灌,由于我好多天都沒正经吃饭,喝了几口,我的胃就开始抽筋儿的疼,强忍着把这桌,四五人的敬酒喝完,随即坐在了凳子上,咬牙强迫自己不吐。

    “呵呵,动筷吧。”

    坤立拿筷子笑着说道。

    “感谢坤立将军。”

    下面的人突然整齐的喊了一句,弄的我们有点懵,老仙这人就是嘴欠,琢磨了半天,冲张君说道:“我操,五十來人就敢叫自己将军,那我辉煌的时候,不得是军委主席啊,海洋男男女女全算上,正经百十來号人呢,。”

    “……你能不bb么,,怎么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呢,人家五十人拿枪就敢崩,十來岁的小孩都敢捅咕地雷,湄公河缅甸流域的货物流通,坤立不点头,你毛都运不出去。”张君烦躁的小声回道。

    老仙撇撇嘴,随即不再说话。

    宴席开始,坤立吃了两口青菜,随即先是跟张君交谈了起來。

    “最近生意怎么样,坤立先生。”张君拖着下巴问道。

    “不太好,这几年国际目光开始投放到金三角,各国缉.毒的力度越來越大,罂.粟田慢慢变成了庄稼地,我们的产业遭受不小的打击。”坤立面带微笑的摇头说道。

    “……这么整,那这行不就绝种了么。”张君喝了口水,缓缓说道。

    “那也不一定,市场讲究供求关系,有买的就有卖的,毒.品这行利益巨大,消灭一个金三角,解决不了实际问題。”坤沙慢条斯理的说道。

    “也对。”张君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谢谢你们殷老板的资金支持,呵呵。”坤立说道。

    “朋友之间,就不谈谢了。”张君挺假的客气了一句。

    “我有件事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坤立想了一下说道。

    “您说。”

    “你们殷老板,给钱,还从不索求,这让我很不安啊,呵呵。”坤立点到为止的说道。

    “我这次來,不就是來索求的么。”张君想了一下说道。

    “只要点货,这不算索求,更何况这笔生意,我不是和殷老板做的,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他。”坤立继续说道。

    “坤立先生,资金您安心拿着,真有求您那一天,您别说no,就可以了。”张君缓缓说道。

    “呵呵,货,什么时候要啊。”坤立点头问道。

    “我就牵线搭桥,具体的事儿,你们和广州谈,我们就不掺合了,呵呵。”张君摆手说道。

    “饭菜怎么样。”坤立岔开话題问道。

    “挺好。”张君回了一句,想了一下问道:“我的几个朋友怎样。”

    “也挺好。”坤立点头回答。

    “呵呵。”

    二人一笑,宴席继续。

    ……

    宴席结束以后,我和张君,陪着坤立随便走了走,但交谈的不多,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就是,你们先在这儿住着,其他的事儿,什么都沒说。

    等回到我们所住的阁楼之时。

    我,张君,老仙,还有李浩,凑在一块开了个小会。

    “……君,你和这个坤立到底啥关系。”我皱眉问道。

    “我老板给他钱,他招待我,就这么个关系。”张君如实回道。

    “给钱,图啥啊,要他毒.品,还是军.火啊。”我不解的问道。

    “……净扯,我老板正经生意人,卖毒.品和军.火那是下三滥,他不会干的,国内对经济把控的很严,很多资金,无法说明來源,但坤立这边有些办法,,撒网式投资,我们不光给坤立一家钱,越南,老挝,都有这样的人。”张君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我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南南,国内你现在沒法呆下去,只能在这边先晃悠着。”张君说道。

    “这吃人家的嘴短,坤立跟你老板有多好,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就知道,我们在这儿呆着,不能吃干饭。”老仙开口回道。

    “……不行,我让坤立给你们弄个身份,你们进城市里干点生意。”张君试探着问道。

    “南南,來都來了,该搏就搏一把,。”李浩拖着下巴突然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眼神一亮。

    是啊,來都來了,如果在这儿混个几年,再灰溜溜的跑回国内,那状况不会好多少,我们的人太多了,正轨生意能维持温饱就不错了,如果这个经济实力回国,那在这边的罪就白遭了。

    “算了,就在这儿先呆一段吧,。”我想了许久,决定的说道。

    “那你既然决定了,我就不说啥了,我这儿有……。”张君说着就要掏卡。

    “得了,你快歇着吧,沒钱了,我跟你说,现在不缺。”

    我直接摆手,把话堵死。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就走,你们刚來,可以随便逛逛,但最好在勐拉范围内,别去别的地方,毕竟你们沒有护照。”张君想了想也沒坚持,嘱咐着说了一句。

    “好。”

    我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们在这个雨寨,算是彻底安顿了下來,第二天傍晚,张君乘船离开,走的时候依旧一个人。

    我们呆了三天,身体也缓的差不多了,大家对这个国度都挺好奇的,我去管黑胖子察猛借了两台皮卡,准备出去逛逛,他还不错,特意给我安排了一个导游,让他带着我们玩玩。

    导游一上车,老仙就偷偷摸摸的问道:“哎,你知道这儿哪有那啥的么。”

    “……什么那啥。”导游挺迷茫的问道。

    “操,这都领会不了,我想问这儿哪有打.炮的地方。”老仙羞涩的说道。

    “啊,,,我懂了。”

    导游恍然大悟。

    十分钟以后,我们开着两台车,到了寨子山脚下,一门十分破旧,且锈迹斑斑的山炮高傲的矗立在山脚下。

    “这炮是观光的,打是肯定打不了了,,你拍个照意思意思得了。”导游随口说道。

    “……。”

    老仙看着破炮,沉默良久,咬牙回道:“眼儿太大,我打不了。”

    “其实这炮挺好打的,不过沒炮弹,我也沒法给你演示,还是照相吧。”导游依旧认真的说道。

    “哈哈。”

    众人一顿爆笑,

章三八二 勐拉一日游(加更2)

    老仙再次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对于打.炮二字,有了骇人听闻的全新诠释。

    “文化差异啊,文化差异。”

    老仙声音落寞,用手拍了拍一脸茫然的导游,随即重新上了车。

    光明,韩大雁,南蛮子,志伟,这些上了岁数的人,都不爱动,况且家里还有现金和金条要看着,所以他们沒有跟我们一同前往。

    所以,只有我,老仙,金贝贝,张奔,李浩,还有导游一块出去溜达,我们开了两台皮卡,欣赏着优美的景色,踏上了游玩之路。

    我们先到了勐拉,这里已经有了城市的气息,只要要求的不过分,大多数用品都可以买到。

    买了一些日用品,我们就前去拜佛,因为这里的佛像很多。

    “操,一出门就拜佛,那才怪呢,,一点意思都沒有。”老仙明显还在想着打.炮的事儿,他已经很久都沒那啥了,正经有点憋坏了。

    “哎,奔子,你挺扛干呢,挨两枪都沒死,呵呵。”金贝贝大大咧咧,搂着张奔的脖子,笑着说道。

    他的意思是,哥们你命真大,不过回來就好,我挺开心的,但他这人说话不走脑子,本來一句问候的好话,但到他嘴里就变味了。

    张奔眉头皱了皱,伸手扒拉开贝贝的胳膊,随即说道:“你他妈沒死,我能死么。”

    “咋地了你又,,我不跟你开句玩笑么,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金贝贝顿时耸搭着脸说道。

    如果用现代语言來说,这俩人就是天生就是仇家,生來一碰见,就是为了撕.逼而活,平常有事儿的时候,还看不出來,一闲着就他妈掐架。

    “有他妈拿人家死沒死开玩笑的么,滚滚,别跟我说话。”张奔伸手推了金贝贝一下。

    “哎呀我操,你再推我一个。”金贝贝眨着无知的眼睛,嘴里叼着个棒棒糖,一瞅这人心眼就沒长全。

    “有完沒完,大家出來玩,都挺开心的,别他妈给我扯犊子啊。”我回头骂了一句。

    “懒得理你,臭傻b。”张奔小声骂了一句,往前快走了几步。

    “哎,仙哥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我说啥了啊,就跟我吊脸子。”金贝贝冲老仙诉说着委屈。

    “……你俩就是天生犯克,沒事儿别往一块凑。”老仙心不在焉的回道。

    “哥,你这裤裆咋一直硬着呢。”金贝贝低头疑惑的说道。

    “操,有劲儿沒地方使呗,我要打.炮,这个傻b导游,还真给我找个炮打,我也真是无话可说。”老仙略显惆怅。

    “嗯哪,我也憋得慌,。”金贝贝小声说道。

    “哎,让他们溜达,咱俩找个地方玩会啊。”老仙眨眼说道。

    “行啊,正好我他妈也烦张奔。”金贝贝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你等一会,我再问问那个导游去。”

    老仙说完,快步追上我们,拽了一下导游,龇牙说道:“哎,哥们。”

    “有事儿你说。”导游看向老仙回道。

    “……有沒有妓.院。”老仙这回很直白的问道。

    “什么妓.院。”

    “就是窑.子馆。”

    “窑.子是什么。”

    “我操,。”

    老仙急的满脑瓜子是汗,想了一下,用腰猛往前戳了两下,指着裤裆说道:“花钱干姑娘,ok,,造.小.人,懂了沒,就你和你老婆,天天晚上干的那事儿,懂了么。”

    “哦,。”

    导游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仙一看他这个表情,心里相当不托底了,生怕再整出一门炮來,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懂了。”

    “你就说要操……b得了呗。”导游无语的回道。

    老仙懵了三秒,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比我敢说,。”

    “有,但这时候,全是便宜的,质量不好。”导游如实说道。

    “沒事儿,只要她是女的就行。”老仙摆手说道。

    “好,那我带你们去。”导游答应了一声。

    “感谢,感谢。”

    老仙顿时连连抱拳。

    ……

    随后导游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带着老仙和金贝贝,开一台车就走了,而我和张奔,还有李浩,继续在街上瞎溜达,拜拜佛,买点特产艺术品啥的,玩的也挺好。

    老仙他们开着车,溜达了二十多分钟,來到一家完全模仿国内的沐足馆门前,随即导游带着他们下车,老仙和金贝贝走了进去。

    进了屋内,里面有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导游跟他交谈了几句,中年叫出來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娘们,是的,就是娘们,完全跟姑娘不搭边。

    “一百块钱一次,干不。”

    导游回头问道。

    “岁数……大了点吧。”金贝贝有点不太乐意的问道。

    “我都说了质量不行,这儿沒有姑娘,你要想要好的,得晚点。”导游小声说道。

    “……哎呦小帅哥,來这儿玩,也不是找媳妇,差不多就行了呗。”其中一个娘们笑着说道。

    “中.国人。”老仙愣了一下问道。

    “嗯,我家广.西的。”娘们回道。

    “有沒有东北的。”金贝贝扫了一圈问道。

    “沒有。”娘们回答。

    “行吧,行吧,就你了。”老仙想走,但思考了一下,觉得我们肯定等不到晚上再走,现在不干,说不定啥时候能干上了。

    “哥,岁数太他妈大了,,我真下不去手。”金贝贝小声说道。

    “我操,这就是原始需求,凑合着來吧,异国他乡滴,还要他妈什么自行车,我给你选一个,就她了。”老仙指着一个穿粉裙子的说道。

    “……不行,你干吧,我真.硬不起來。”金贝贝咬牙回道。

    “你干吧,干吧,我自己干沒意思。”

    “哥,这玩应真沒有让的,,我干完会留下阴影,你來吧。”金贝贝坚决不从。

    “沒出息的样,算了,我自己來。”

    老仙鄙夷的回了一句,随后不再劝,他交了一百块钱,就准备进屋解决一下,但到了屋里,他顿时皱起了眉头,狭长而又潮湿的走廊里,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过道处堆放着不少笼子,里面养着哼哼唧唧的土狗。

    进了里面的屋,老仙差点沒让霉味熏了个跟头,摸了一把被褥,感觉都能拧出水來,老仙虽然对女的不太在乎,只要有眼儿就行,但对这个环境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脱吧。”

    那个娘们进屋就脱衣服。

    “哎哎,你先等会,你们这儿能出台么。”老仙站在门口说道。

    “不能。”女的摇了摇头。

    “那就算了,这地方我受不了。”老仙咬牙回了一句,面露不舍之色,转身就要走。

    “……哎哎,小帅哥,出台你能给多少钱啊,再说在哪儿做啊。”娘们想了一下出言问道。

    “五百,在车里,行不。”老仙给出了价格。

    “那我问问老板。”

    “好的。”

    二十分钟以后。

    老仙开着车拉这个老娘们,后面载着导游和金贝贝,就开始满哪儿找树林子。

    “哎,姐你多大啊。”

    老仙随口问道。

    “属牛的。”老娘们随口回到。

    “我.操,巧了,我也属牛的,85年的,我今年二十二,那你应该三十四了吧,比我大一循……。”老仙算术很好的说道。

    “呵呵……。”老娘们一笑,风情万种。

    老仙看着她一笑,感觉有点不对,随即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61年那个牛吧,,我.操,四十六了。”

    “嗯,大你两循,。”

    “……。”老仙开着车,脸都绿了。

    “哎,仙哥,你奶奶今年多大岁数了。”金贝贝死jb坏的问道。

    “滚,别bb!”

    ……

    另一头。

    雨寨。

    光明和韩大雁,正闲着沒事儿,溜几只土狗玩。

    “这儿真挺好,适合咱们这种人。”韩大雁蹲在地上抽着烟说道。

    “哪儿好也他妈不如家好,。”光明无奈的说道。

    “呵呵,你老家哪儿的啊?”

    “绥化的。”光明随口回答。

    两个中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异国他乡,能听见自己的母语,这是一种别样的幸福,二人又是同龄人,所以关系升温迅速。

    雨寨某处阁楼里,察猛和一个同伴,趴在窗户上,正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二人。

    “猛,他们留下我觉得就是看着现金和黄金的,咱也沒机会动手啊。”同伴舔着嘴唇说道。

    “那天我沒看清,你估计他们有多少黄金。”察猛扭头问道。

    “得几公斤吧,我也沒上手,具体多少还真不知道。”同伴摇了摇头。

    “……整的我,真挺眼馋的。”察猛搓着手掌说道。

    “拿下來,咱状况能好挺多,现在就咱们这个队枪少人少。”同伴快速回道。

    “不着急,人都在咱们这儿了,随时可以吃掉它,过几天咱要给广州出货,看坤立将军的意思,货应该让这帮人送,他们送,东西肯定带身上,到时候再说……。”察猛沉默许久,狠狠裹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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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八三 沙僧你在哪儿?

    勐拉周围,某河沿边的道路上。

    导游和金贝贝站在道路中央抽烟,看着外面柔美的风光,吹着小风,正扯着闲篇。

    河沿底下的草甸子上,皮卡栽载歪歪的开了进去。

    “……就这儿吧,脱了,干吧。”老仙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

    “哎呀我去,你看你这个费劲,就这么点事儿,干出來十多里地。”老娘们无语的回了一句,说完就要撩裙子。

    “不行,你家那个地方实在太埋汰了,你看这儿多好,b草连天的,,一会我再给你五百。”老仙快速说道。

    “……小屁孩,你还挺有情调。”

    “那你看看,我是j中李白,,玩的不就是这个范儿么。”老仙已经解开了裤腰带。

    老娘们撅嘴就要亲她,老仙躲了两下客气的说道:“嘴就算了,我怕给你假牙嘬下來。”

    “坏蛋,讨厌……。”

    “姐,可不敢这么说话,你都给我整酥了,,咱正常点就行。”老仙满脑袋冒汗的说道。

    二人说话间,就折腾了起來,老仙眼睛都憋蓝了,也不管其他的,三下五除二,提枪就要上马,。

    几分钟以后,皮卡剧烈的晃悠了起來,但事儿还沒办上,主要处于调整姿势的时期。

    “你把腿劈开,别晃悠,。”

    “我沒晃。”

    “你看,你还说沒晃,屁股都坐方向盘上了。”老仙不满的说道。

    “我真沒晃。”

    “哪不对啊,咱俩怎么好像往下出溜了呢。”老仙突然意识到不对的说道。

    ……

    “哎,那是什么玩应,。”

    金贝贝指着远处的两只大长腿的鸟说道。

    “野生孔雀。”

    导游随口回到。

    “哎,这玩应好吃不,走过去看看。”金贝贝好奇的说道。

    “我们这儿大多数人信佛,野生的动物,一般都不猎杀。”导游劝了一句。

    “我也沒说非得要杀,我就沒见过,走,过去看看。”

    金贝贝兴奋的回了一句,随即一流想跑的往前走去,导游无奈迈步在后面跟了上去。

    他们这一走,算是出事儿了,。

    ……

    草甸子上。

    皮卡前车头下面的轮胎,已经开始缓慢的往下沉,被轮胎压开的草丛,终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这下面一般是硬质的泥土,一半是泥淌子,在往前不到一米,就是一条河,这个河边上杂草丛生,你要不扒开看,还真不知道,这下面是水,。

    老仙虎bb的把车开到这儿,在车上一顿折腾,压碎了硬质的土地,轮胎顺着泥淌子就开始往下滑,车头眼瞅就扎河里了。

    二人在车上,身体都停顿了一下,马上感觉到车好像正在斜着往下出溜,。

    “我.操,下面咋是水呢。”老仙额头还冒着汗水的说道。

    “哎呀呀,哎呀呀……车往下掉了……。”

    “你别动弹,。”

    “怎么办啊,车要掉下去了,我开门下去吧。”

    老娘们回头一瞅,吓的脸都白了,伸手就要推车门,再加上腿一动弹,车头咣当一声插进了睡眠,还往上浮了一下。

    “大姐,,淡定,,千万别动,动就完犊子了。”

    老仙赶紧摆手说道。

    “哗啦啦。”

    车头掉进水里,就开始冒泡。

    “妈呀……怎么办呐,。”

    “沒事儿,别怕,咱有朋友,,我朋友在上面呢。”

    老仙摆手,随即大声喊道:“贝贝,,贝贝,快下來,下面是水泡子,,我往下出溜了……。”

    岸上五人应答,此刻我们的贝贝,正跟导游追孔雀逗乐子,拿着手机咔咔一顿猛拍,嘴里叨咕着说道:“真美,。”

    “哎呀我.操.你.妈的,人呐,,贝贝,回來啊。”

    老仙真急眼了的喊道,此刻老娘们,已经顺着车窗户,开始往外爬,她这么一折腾,车滑的更快,老仙嘎嘣一声搂上了手刹,车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前轮子已经陷了进去,车身斜着,这时候已经跟制动沒有关系了,是车开始往下陷了。

    “你他妈别爬了,,再整真掉下去了。”

    老仙喊道。

    老娘们沒管他,顺着车窗,噗咚一声就载下去了,这时车前面,已经陷到与车窗平行的位置,。

    “哗啦啦。”

    门缝开始往里渗水,老仙刚稍微一动,车身咣当一声,后面也掉下來了,他顿时不敢得瑟,猛摇上了车窗。

    “你别动昂,我给你喊人去,。”

    老娘们从水坑子里噗咚了两下,浑身湿透的奔着案上跑去。

    “我还能这么就死了么,,那他妈我人生不就是个笑话么。”

    老仙蹲在驾驶座子上,看着河水哗哗往里渗,心脏直突突的说了一句,一扭头,突然看见后面有个手提的笔记本电脑,很破旧。

    他灵机一动,扭头从正驾驶,一步窜到了后面,。

    “咣当,。”

    他这一百來斤,一压到后面,还真起了点效果,后轮胎卡在土棱子上,暂时延缓了下降趋势,但水越灌越多,这前面肯定马上就失重,那时候他还是会掉下去,。

    这时候一个人,到底是否正常,到底有沒有精神病,完全就能看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一件什么事儿,。

    拿过笔记本电脑以后,一打开,发现上面有无线网卡,。

    迅速打开了ie浏览器。

    先是上了百度,查了一下资料,但都是扯犊子的,最后无奈之下,他在百度知道上,发了一个求助帖,上面这样写道,。

    “车掉水里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十秒以后,有网友回复。

    “傻b啊,车掉水里了,还有工夫上百度,你特么吃沒吃药啊。”

    “默念十遍伊斯兰经,佛祖祝你飞升。”

    “掉河里了,看见沙僧告诉他,悟空和师傅快到了,不行收拾收拾,咱就上路吧,我们现在就缺个会水的……。”

    ……

    嘎嘣。

    皮卡后面突然栓上了牵引绳,两个壮汉顿时跳到了车斗里,暂时压住了下降的皮卡。

    后面一台猛禽皮卡,车尾对着老仙的皮卡,中间拉着牵引绳,嗡嗡的轰了两脚油门,塞上一档,轮胎卷着地面,往前一拽,。

    “蓬。”

    牵引绳瞬间紧绷,已经淹了一半的皮卡,顿时拽出來一点,老仙顿时激动的喊道:“左打轮,换个角度拽,,这块有土棱子,。”

    “嗡嗡。”

    大猛禽再次往前拔,持续十多分钟,终于将皮卡生薅了出來。

    “咣当。”

    金贝贝一把拽开了后门,无语的问道:“哥,你咋干河里去了呢。”

    “……贝贝,你差点就见不着哥了……妈.了.个.b的,缅甸的草甸子太坑人了……。”老仙真吓坏了的说道。

    “谢谢你们了。”

    老娘们浑身湿透的冲猛禽司机说道。

    “呵呵,不客气。”司机是一个年轻人,长的略黑,但剃着小平头,戴着墨镜,看着还挺精神。

    他说完一句,招呼着同伴,准备卸了牵引绳就要走,但导游回头一看这车,顿时愣住的喊了一句:“扎布先生。”

    “嗯。”

    车里的司机听见有人喊他,探出脖子一看,愣了一下说道:“查吉。”

    “……你怎么在这儿。”导游查吉问道。

    “我从仰光刚回來,顺便在这儿撒网捞点鱼。”扎布推开车门,走下來说道。

    “你们认识啊。”金贝贝插嘴问了一句。

    “这是扎布,咱们雨寨的小将军。”查吉介绍了一下。

    “小将军,,坤立先生的儿子。”金贝贝小声问道。

    “也不是……回头再说。”查吉含糊着说道。

    “这两位是。”扎布扫了一眼金贝贝和老仙疑惑的冲查吉问道。

    “他们是坤立先生的贵客,前几天刚到。”

    查吉依旧含糊不清的说道。

    扎布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们好,我叫扎布,雨寨欢迎你们。”

    “哥们,谢谢你了,,真心谢谢了,要真这么死,那就真正磕碜了,。”老仙跟他握手说道。

    “你的车为什么会掉进水里。”扎布有点疑惑的问道。

    “……这个…呃……说來话长,。”老仙尴尬的岔开话題。

    “哦,呵呵,我要回雨寨,一起不。”扎布开口说道。

    “陈先生,您看。”查吉冲老仙试探着问道。

    “……流年不利,,回去吧。”

    老仙毫不犹豫的说完,随即拽着金贝贝说道:“去,你给她一千块钱,让她走吧!”

    “不干了。”金贝贝问道。

    “不干了,怕淹死,。”老仙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干脆。

    “哥,儿子撒谎,你这一生都能出本书了。”金贝贝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随即掏钱付账。

    老仙那台皮卡,根本不敢点火,怕给发动机烧了,所以只能用扎布的猛禽继续牵着往回走。

    扎布还有两个同伴,老仙坐在他那台车上,金贝贝负责踩着,沒打火皮卡的刹车,和掌控方向盘,他车里坐着导游。

    随即他们往雨寨的方向赶去。

    ……

    我们这边,溜达了一小天,要踏上回程的时候,还沒看见老仙他们赶回來,就打电话问了一下。

    “你们啥时候回來啊。”我冲老仙问道。

    “我们都回雨寨了。”

    “咋回去了呢,不是说好一起走么。”我有点疑惑。

    “呃……沒啥意思,就回來了呗。”

    “操,行吧,那我溜达溜达就回去。”

    “你快点吧,回來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这哥们可是大腿,,我跟你说,咱掏上了。”老仙激动的说道。

    “朋友。”

    我拿着电话,顿时愣住,

章三八四 少将军扎布!

    天色时近傍晚,我们五个赶回了雨寨,老仙在入口处接到了我。

    “介绍啥朋友啊?”

    我下车以后,疑惑的问道。

    “叫,扎布,二十九岁,是雨寨的小将军,我俩聊的不错,咱刚來,跟他处好关系肯定沒错。”老仙快速说道。

    “……沒听君跟我说,坤立还有孩子啊。”我皱眉回了一句。

    “他不是坤立亲生的,听说是干儿子,但我观察了,整个雨寨,就他开个猛禽,一瞅那样就是大太子级别的,快点吧,听我的,进去套套近乎,肯定沒错。”老仙拽着我说道。

    “你jb能不能让我看着值钱点。”李浩白了他一眼。

    “……这他妈就不是一个值钱的地方,,我们需要靠山,靠山你懂不。”老仙神神叨叨的说着。

    “呵呵。”张奔咧嘴一笑,摇头不语。

    就这样,我们三个刚回來,就被老仙拉走了,扎布所住的地方,是在坤立住所左侧,但离的并不怎么近。

    “你说我都沒见过他,我进去说啥啊。”我摊手问道。

    “哎呀我操,男人在一块能聊啥,除了娘们就是娘们,我跟他谈了一会,这小子也不是啥好鸟,紧着问国内黄.色事业是否蓬勃,,这也他妈是个骚.货,你不用客气,啥埋汰说啥就行。”老仙嘱咐了我几句,随即带着我们进了扎布的阁楼。

    ……

    查吉回來以后,在扎布门口转悠了一圈,人沒进去,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他先去了察猛那里,察猛正在跟他身边那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打玩着沙袋。

    “察猛先生。”

    查吉恭敬的说道,他们这边如果对人尊敬,会用先生的称呼。

    “嗯,回來了,呵呵。”察猛一笑。

    “刚回來。”

    “都去哪儿了。”察猛打着沙袋,随口问道。

    “去了勐拉转一圈……。”查吉将事情经过,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你们和扎布一起回來的。”

    察猛沒有关注老仙掉河里的事儿,而是皱眉问了一句。

    “嗯,我们一起回來的……。”查吉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人呢。”察猛继续问道。

    “在扎布哪儿。”

    “哦,。”

    察猛歇了几秒,用手擦了擦汗,表示知道了。

    “您看……。”查吉试探着问道。

    “昨天接人登岸,一个中国朋友,给我带了两厢茅台,我也不爱喝,你拿回去吧。”察猛微笑着摆了摆手。

    “谢谢。”查吉毫不犹豫的弯腰说道。

    “喝酒的时候想起我就行,呵呵。”察猛随口回了一句。

    查吉走了以后,旁边的人冲察猛说道:“他们怎么跟扎布弄一块去了,,这帮人还真是见肉就下嘴啊,,这是想找个靠山。”

    “呵呵,不一定是好事儿。”察猛沉默几秒,笑着回道。

    ……

    二十分钟以后,查吉同样來到了坤立的房间。

    藤椅上坤立戴着眼镜,正在看书喝茶,查吉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他们回來了。”

    “嗯。”坤立点了点头,继续翻着书。

    “跟扎布一起回來的。”查吉简洁了许多的说道。

    坤立听到这话,迟疑了几秒,随即笑着问道:“扎布回來了啊。”

    “嗯。”

    “他怎么沒先到我这儿呢。”坤立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

    “……我去叫他。”查吉试探着问道。

    “不用,他会想起來看看我的,你回去吧。”坤立摆手回道。

    “好,那我先走了。”

    “嗯。”

    查吉点头退出了阁楼,坤立摸了摸下巴,喝了口茶,随即继续看书。

    ……

    另一头,扎布房间里。

    “哈哈。”

    众人一阵爆笑,我实在有点忍不住的笑出眼泪,断断续续的冲老仙说道:“……你也真jb活到巅峰了,……这要沒扎布的车,你妥妥下河里当王.八去扒沙了。”

    “……你和那个女士在车里的时候,我其实就看见了……当时我还弄不明白呢,因为我记着那块有水,所以十分疑惑为啥你车能停在上面,我以为碰见灵异事件了呢,哈哈。”扎布大笑着说道。

    “哎,那你当时干什么呢。”李浩不解的问了一句金贝贝。

    “我去撵孔雀了。”金贝贝墨迹了半天,脸色通红的说道。

    “哈哈。”

    众人再次大笑,拿着老仙开玩笑,我们和扎布的关系,达到了初入认识的地步,有的时候,队伍里真缺一个老仙这样的人,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聊什么话題可以有效的沟通感情,掉河里的事儿,就是他主动提起來的,在他妈绘声绘色的一讲当时情况,我们都被逗乐的肚子疼。

    “扎布先生。”

    门外的壮汉走进來,趴在扎布耳边小声叫了一下。

    “我心里有数。”扎布沒等他提醒,就摆了摆手。

    “时候不早了……。”壮汉说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我眨眼看着扎布,笑着说道:“扎布先生,你还沒去坤立将军哪儿吧,你看,我们扯起來就沒完,你赶紧去吧,咱回头再聚。”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真得过去一趟,老头岁数大了,爱挑我毛病,呵呵。”扎布站了起來。

    “好。”

    说着,我跟扎布握了一下手,他笑着冲我说道:“以前寨子里的人,岁数都比我大,很少有同龄人接触,而且我特别喜欢中国文化,但由于身份的关系,我一直无法入境,,晚上我回來,咱们好好聊聊。”

    “一定。”我点了点头。

    寒暄了两句,我们在楼下分开,扎布去了坤立那边,而我和老仙几个人,闲着沒事儿,就回自己住所了。

    ……

    扎布带着十盒一小箱的cohiba限量版雪茄,走进了坤立的住所。

    “父亲。”扎布笑着说道。

    “呵呵,回來了啊。”坤立放下手中的书,笑呵呵的说道。

    “朋友从国外带回來一点雪茄,口感很好。”扎布把箱子规整的放在了木柜里。

    “我这抽雪茄的瘾,都是你勾起來的,呵呵。”

    坤立和蔼的一笑。

    “沒事儿,抽沒我在拿。”扎布坐在了稍矮一些的椅子上。

    “对什么东西形成了依赖性,这是不好的习惯,呵呵,算了,我又唠叨了。”坤立自语的一笑,随即看着扎布问道:“出去一趟,心情好点了?”

    “父亲,对我來说,出去一百次,也不如让我干一次实事儿痛快。”扎布挠着鼻子说道。

    “……你就是心太急了。”坤立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父亲,我听说,广州那边,过几天要批货,,您看,这次让我去送,行么。”扎布强行争取了一下。

    “扎布,领导者有领导者该干的事儿,你不能抢下人的活,他们无事可做了,会出乱子的。”坤立慢条斯理的说道。

    “父亲,每次送货,咱们都要损失一部分兄弟,我看着着急,如果我去,我有信心让情况有所好转。”扎布再次说道。

    “呵呵。”

    坤立一笑沒接话。

    “父亲……。”扎布再三的要争取。

    “扎布,这本书挺有意思,中国出版的,叫人与自然。”坤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书,随意的翻着,然后继续说道:“这里面写着,在非洲,水牛繁殖速度很快,如果照他们这个繁殖速度,几十年内,就能把非洲草地啃成沙漠,可是地球存在这么长时间,非洲草原依旧茂盛,这是为什么,。”

    扎布听着这话,沒在出声。

    “平衡很重要,水牛的繁殖速度,与猎豹,雄狮,还有自然环境的扑杀速度形成平衡,所以拯救了非洲草原,万物才得以生存,其实,这个现象也适用咱们雨寨,,五十人好养,但要是五百人,你还好养么,,我们需要发展的同时,也需要消耗,用中国老话说就是,去除糟粕,留取精华。”坤立言语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说道。

    扎布顿时无语。

    “扎布,不要急,我会给你安排事儿做,呵呵。”坤立缓缓说道。

    “我懂了,父亲。”扎布沉默了一下,抬头笑着说道。

    “……雨寨來了一群小朋友,可以接触接触。”坤立目光如炬的盯着扎布说道。

    扎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帮父亲,维护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哈哈。”坤立顿时大笑。

    ……

    另一头,我和光明正在屋里喝着小酒谈着心,他状态不好,我需要客串一回,他的灵魂导师。

    我俩一通神侃,最后在我喝了半斤泡酒以后,终于成功的把光明的眼泪捅咕了出來。

    我特别损,那里是他的痛楚,我往哪里说,那句话是他最不想提的,我越说这句话。

    他是一个成年人,生活经验比我丰富的太多了,我相信他在正确引导下得到释放以后,可以面对光北已经折了的现实。

    就在我俩楼脖子抱腰的瞎侃的时候,张奔突然推门走进來,冲我说道:“南哥,查吉找你。”

    “啊,。”我迟疑了三秒,脸上泛着疑惑问道:“他找我干啥。”

    “不知道。”张奔摇头。

    “宣他进來。”我想了一下摆手说道,

章三八五 强硬的贿.赂!

    张奔下楼去叫查吉了,我赶紧拿着纸巾,在光明脸上胡乱的摸了两下,随即说道:“來人了,來人了,别尿叽了。”

    “……沒事儿,沒事儿,我调整一下。”光明真有点喝懵了的说道。

    五分钟以后,张奔跟着查吉走了进來,我顿时笑着站起來说道:“沒啥事儿哈,來,坐下一块吃点呗。”

    “呵呵,我都吃完了……。”查吉挠着脑袋,挺假的回了一句。

    “随便喝点,别客气,坐吧坐吧。”

    “那就麻烦了。”

    “哎呀,喝点酒麻烦啥,奔子,再拿一副碗筷。”我招呼着说了一句,拉着查吉就坐了下來。

    张奔出去取了碗筷,又倒了一杯泡酒,我们四个坐在这儿,一边喝着,一边随口聊了起來。

    刚开始就是瞎客气,我举杯敬着查吉说道:“今天一天沒少折腾你,耽误你正事儿了,我敬你一杯昂。”

    “折腾。”查吉愣了一下。

    “哦,就是麻烦的意思,我干了昂。”我解释了一句,将剩下的白酒一口闷了。

    查吉陪了一杯,笑着说道:“你们这几个人性格好好爽。”

    “我们东北人就这样。”我随口说道。

    “我老听你们说,这东北到底在哪儿啊。”查吉沒话找话的问道。

    “那可远了,离俄罗斯近点。”我微笑着解释道。

    “哦。”

    查吉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含糊着说道:“向南先生,你们这群人豪爽,咱处的不错,不瞒你说,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两句。”

    我愣了一下,拿着酒瓶子又给查吉满上,笑着说道:“初來此地,我真心需要朋友的提醒。”

    “……呃…这话我不太好说,但雨寨的老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你别跟扎布走的太近就行,这雨寨地方虽然不大,但很复杂,呵呵。”查吉小声说道。

    我停顿了一下,让着查吉说道:“吃菜,吃菜。”

    “呵呵,好。”

    “……查吉大哥,这个复杂是什么意思,我刚來,你这句话弄的我提心吊胆的。”我马上叫了大哥,谦逊的请教到。

    “……我真不好说,你也看出來了,我在雨寨沒人沒枪,就负责跑个腿,错话不敢说啊,你就记得离扎布远点,这就沒错了。”查吉貌似还挺为难。

    我一看查吉这个死样,明显就是缺点开口的润滑油,思考了一下,我突然伸手拿起了查吉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摆弄了一下说道:“哎,这是啥牌子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朋友从国内带回來的,发射键都坏了。”

    “这电话可挺重要,咋能使坏的呢。”我惆怅的说道。

    “啪。”

    张奔那边已经扣掉了电池,拿着自己的三星伯爵,摆在了查吉面前说道:“我这个新买的,查吉大哥,拿着用吧。”

    “啪。”

    光明回头就是一巴掌,瞪着眼珠子,满嘴酒气,一脸喝多样的说道:“你这孩子会办事儿么,,送东西哪有送旧的。”

    “明哥,我手里沒新的啊。”

    “操,沒新的,你送钱给他买个新的就完了呗。”

    光明说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体僵硬,还跌坐在地上两次,回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拽出來七八千的现金,直接仍在桌子上,豪爽无比,缺心眼无比的说道:“朋友是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拿着查吉老弟,回头买个好点电话。”

    “明哥,你喝多了。”我皱眉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你喝多了,这钱我不能拿。”查吉也有点尴尬。

    “不给我面子,嫌少。”

    光明回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了四五千,扔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珠子问道:“够不。”

    查吉一阵沉默,随即笑着说道:“我真不能拿。”

    “我.操,还嫌少。”光明说着就要转身。

    “别,别这样。”查吉拽了一下光明。

    “……查吉大哥,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的,先拿着吧,完了醒酒你在还他。”我劝了一句,身体往前倾了倾,顺手把钱塞进了查吉的衣服兜,好像也挺尴尬的说道:“别整这些钱放在桌子上,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看这事儿弄的,怎么喝这么多呢。”查吉扶着光明缓缓坐下。

    “查吉大哥,我刚來雨寨,还是避难的,什么事儿都不敢搀和,只想呆到期满走人,有些话你能提醒一下,弟弟感激不尽。”我抱拳说道。

    查吉停顿了一下,吧唧吧唧嘴,随即凑到我耳边说道:“扎布的父亲以前是雨寨的将军,后來被中国警方设套抓住了,但怎么抓住的,到现在也沒人弄清楚……你明白了。”

    我愣了三秒,赶紧点头说道:“谢谢,谢谢。”

    “扎布有花钱的权利,但沒有支配钱的权利。”查吉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我再次点头,招呼着查吉说道:“來,喝酒,喝酒。”

    ……

    十几分钟以后,查吉找个借口离开,我送到楼下,他掏钱要给我,我扭头哇的一声吐了,连话都说不出來的摆摆手,迷迷糊糊的栽倒在张奔的身上,他扶着我,冲查吉说道:“你先回去吧,查吉大哥,他也喝多了。”

    “……那我把钱给你。”

    “查吉大哥,你这不让我挨骂么,我可不敢拿,回头你给他吧。”张奔回了一句,扶着我就上楼了。

    查吉看着我们的背影一笑,手插进兜里,摸着钱走了。

    ……

    “哗啦。”

    我回到屋内洗了把脸,张奔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撇嘴说道:“这他妈缅甸同胞也一个b味,,啥都不行,还是钱儿好使,这个查吉也够孙子的了,太能装了。”

    “钱都花了,就别骂了,行不。”我擦着脸,又冲光明问道:“你刚才给他拿多少钱。”

    “一万四千七八的手感。”光明专业的说道,一点他妈也不像喝多了。

    “……给多了,你觉得呢。”我有点心疼的说道。

    “操,花的都是我的钱。”光明狂汗。

    “不过这个消息挺重要,雨寨地方不大,斗争却不小,咱jb还真缺点这信息,要不,咱跟二傻子似的,跟谁都暧昧,最后可能谁都得罪了。”我坐在床上说道。

    “明天扎布找你出去溜达,你咋弄。”光明舔着嘴唇问道。

    “……是个问題,不去,还不好,去了,也不好。”我有点无奈。

    “我问你咋弄。”光明继续追问。

    “去的时候叫上查吉,,钱不能让他白拿,一万四五,够他当一个月证人的了,呵呵。”我笑着说道。

    “这么干,靠谱。”

    光明点头,表示满意。

    ……

    第二天中午左右,扎布果然找我,跟他一起出去捕鱼,我欣然同意,但走的时候,查吉被张奔强行拉來,扎布愣了一下,也沒说什么,跟我们开车就出去了。

    雨寨。

    察猛带着三个人,开车进了雨寨下面的一个小村子,车停在一处民房门口,他拿着车钥匙走了进去。

    进了客厅,他们换上衣服,带上防毒面具,进了工作室。

    十几个人室内忙活着,一米多长的大托盘,足足摆满了两个十层的木质架子,里面装着白色冻状的物体,这就是即将凝.固的四号。

    这里负责劳作的人,都是罂.粟种植户,不光有中年妇女,连十五六岁的孩子,都在干活……

    “还有多久出货。”察猛问道。

    “明天晚上。”

    “冰.毒呢。”

    “一个时间。”

    “好,加快吧。”察猛巡视着屋内,点了点头。

    “察猛先生,我们的货款……。”

    “明天结。”察猛随口回了一句,指着托盘上的四.号说道:“稀释百分之三十,东西弄的太好该不值钱了。”

    “好,明白。”

    “行,你们忙吧。”

    察猛嘱咐了两句,带人就走出了工作室,门外,他拨通了坤立的电话。

    “老板。”

    “货怎么样?”

    “明天可以装了。”察猛恭敬的回答。

    “好。”说完,坤立就要挂断电话。

    “老板,这批货还是我们送么。”察猛试探着问道。

    坤立听到这话,停顿一下,淡笑着问道:“你的意思呢。”

    察猛额头冒汗,心思了几秒,缓缓说道:“老板,我们的人少一些。”

    “哎,向南他们在干什么。”坤立岔开话題问道。

    “好像去捕鱼了。”察猛回道。

    “回來以后,让他來找我。”坤立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察猛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老板怎么说。”同伴问道。

    “让向南回去找他。”察猛答道。

    “……呵呵,好事儿。”同伴顿时一笑。

    “米乐,你联系一下靠山寨的那帮散兵游勇,……。”察猛想了一下说道。

    “靠山寨都散了,就剩下那么几个人了。”

    “要的就是这几个人,人多我还不能用他们呢。”察猛毫不犹豫的说道。

    “……问題是联系上了他们,我该怎么说,,广州的货怎么办,“同伴皱眉问道。

    察猛听到这话,顿时一阵沉默,他在认真的思考,

章三八六 第一次

    察猛想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摇头冲着同伴米乐说道:“算了,货别动了。”

    “猛,反正也都干了,货,不拿白不拿,咱们倒手卖了,那可值不少钱。”米乐劝了一句。

    “别用你的智商去揣摩坤老头子,,动向南,不至于触怒他,你动货,那就是吃里扒外了,一旦漏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察猛坚定的说道。

    “……好吧。”米乐沒有再劝。

    “回头你跟他们去,当向导。”察猛嘱咐了一句。

    “好。”

    二人商量完毕,随后开车奔着雨寨赶去。

    ……

    傍晚。

    我们打了一天鱼,重新回到了寨子,这里的娱乐设施有限,除了捕鱼,基本就剩下犯.罪了,所以时间呆长了,也他妈感觉腻歪。

    挺累的下了车,我拿下脑袋上的军用帽子,弯腰拍了拍裤腿子上的灰尘,就准备回去洗澡。

    “向南。”

    远处有人喊道,我回过头,看见是察猛,随即问道:“咋了,察猛大哥?”

    “坤立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哦。”我愣了一下,点头回道。

    “快去吧,呵呵。”察猛抽着烟,坐在门口,和蔼的一笑,胖嘟嘟的脸蛋子,相当卡哇伊,相当可爱了。

    我來不及洗澡,直接去了坤立的住所,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在屋内。

    “……坤立先生。”我土不土洋不洋的双手合十,弯腰冲他打了个招呼,沒办法他就喜欢这种调调。

    “呵呵,出去玩了。”坤立笑着问道。

    “嗯,查吉带我们捕了一会鱼。”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坐吧。”

    坤立伸手说道,我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向南,你來雨寨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能留下來,张君肯定把后面要做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们人太多,如果不给你们安排点活,下面会有闲话。”坤立直白的说道。

    “我了解,坤立先生,有事情,您就吩咐。”我早有准备的说道。

    “有批货广州要,在湄公河交易,你去。”坤立看着我说道。

    “他们來境内取,还是我送过去。”我想了一下,快速问道。

    “你送到中国境内。”坤立直白的说道。

    “……。”我顿时沉默。

    “有困难。”坤立看我沒回话,停顿了一下问道。

    “……沒有。”我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坤立点头。

    “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起身鞠了一躬,迈步向楼下走去。

    到了下面,我心里有点烦,说实话,这活我他妈特别不想接,有两点原因:第一,沒有哪一个中.国人,愿意往自己境内输送这玩应,这跟逼格沒关系,而是一种本能的抵触。

    在国内,我接触的人中,沒有一个是干这个的。

    还是那句话,來钱的路子有很多,干毒.品是他妈最沒技术含量的,全是一些活不起的下三.滥弄这玩应,倒腾少了,挣不着钱,倒腾多了,早晚有一天要挨毙,我就沒听说过哪个人,干十年往上的这行,最后能逍遥法外的。

    第二点,我來这儿,不是他妈养老送终的,而是暂时避难,早晚有一天要回国内的,而现在往国内倒腾这东西,一次两次行,但次数要多了,边境警方肯定会给我挂上号。

    这都不用抱有侥幸心理,就是做的再隐秘,也百分百会打上毒.贩.子的标签,进入警方视线,等再回国,那就费劲了,这可不是找关系,就能洗清身份的事儿了,世界上所有国家,不管是民众,政府,还是警方,最他妈烦的就是毒.贩.子。

    不过,我虽然心中万般的不情愿,但坤立第一次交代我干这事儿,我又不能拒绝,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整一次,下回我就可以跟他谈谈其他业务了,比如跟当地农民开发种植罂.粟的活。

    我心情不太美丽的,往住所那边走,路上遇到了正在寨子中央烤鱼的扎布。

    “南南,过來吃点啊。”扎布笑着喊道。

    我想了一下,溜溜达达走了过去,也沒吃鱼,拿起一瓶本地产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咋了,你这有活干了,还不开心啊。”扎布满头是汗的冲我问道。

    “……一言难尽呐,呵呵。”我苦笑着回了一句。

    “你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雨寨只需要创造价值的人,啥活都有人争着干,……。”扎布缓缓说道。

    “谢了,啤酒我拿走了。”

    我摆了摆手,沒再说什么,拎着啤酒就走了。

    ……

    扎布依旧在烤着鱼,他旁边一直跟随的壮汉说道:“坤老头,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向南去送这批货。”

    “……广州的生意,是那个张君联系的,向南去送,那是自己人在做买卖,风险性很低,坤老头让他去,就是给了一份,让别人说不出闲话的小活,,是送人情呢……。”扎布用木板煽着烤鱼,呛的直流眼泪,声音平淡的说道。

    “……察猛不会心里不平衡,这批货可是他厂子里做出來的,分红不少,坤老头这么做,不等于牺牲了察猛么。”壮汉不解的问道。

    “你能猜出來的,坤老头会猜不出來,,沒有察猛的表态,老头不会这么做的。”扎布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察猛为啥卖向南人情啊,因为张君带來的生意么,。”壮汉继续问道。

    “张君背后的老板,是跟坤老头做私人的生意,对雨寨的人沒啥好处,察猛卖张君人情干嘛。”扎布反问道。

    “你这么说,我就更弄不懂,察猛为啥会把赚钱的事儿,让给向南,!”壮汉越听越迷糊。

    “……我现在也沒想明白呢,你打听打听,看看察猛想干嘛。”扎布沉吟了一下,捏着辣椒面,开始往烤鱼上撒。

    “找谁打听,咱现在可不敢有动作。”壮汉问道。

    “呵呵,找查吉啊,他不是雨寨的百事通么,给钱他就办事儿。”扎布毫不犹豫的说道。

    “哈哈,对,对。”壮汉一听笑了。

    ……

    我回去以后,给张君打了一个电话。

    “喂,君,干嘛呢。”我出言问道。

    “陪大哥花天酒地呢呗,咋了,有事儿啊。”张君语气生硬的问道。

    他这个人有点怪,沒事儿的时候,拒绝扯犊子,甭管多好的朋友兄弟,平时一个电话都沒有,就是过年了,也只挺无聊的发个新年好,要是不了解他的,肯定会认为这人沒啥人情味。

    “沒事儿不能给你打电话啊。”我翻着白眼问道。

    “沒事儿打啥电话。”张君理所应当的反问道。

    “操,好吧,我有事儿。”

    “你说。”

    “广州那个活,是你给坤立联系的啊。”我直白问道。

    “对。”

    “他让我去送。”我想了一下说道。

    张君沉默了两秒,随即快速说道:“广州那边的活,是我们团队里,一个跟我平辈的人联系的,,听说他们以前在越南那边拿,现在越弄越大,吃好几家货,信誉有,口碑也不错,再加上他们那边的人,跟我平辈的这个关系很好,我估计问題不大,你送一趟也沒事儿。”

    “我也只能就送这一趟,,你jb闲着沒事儿,跟坤立通通气,别老让我往国内捅咕这东西。”我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回头聊昂,这边干起來了……。”张居声音平淡的说道。

    “啊。”我顿时懵了。

    “操.你.妈。”

    我还沒等反应过來,就听见张君一声怒吼,随即蓬的一声巨响,电话就挂了。

    “……操,我也真是服了,干的一点征兆都沒有。”

    我看着手机屏幕,自语的说了一句,随后蒙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

    第二日下午。

    我,老仙,张奔,金贝贝,韩大雁,李浩,志伟,光明,南蛮子,九个人聚集在了院子里,察猛带着我们走进一处像是仓库的平房,他打开三道铁门,我们顿时呆愣住。

    “自己拿。”

    察猛指着屋内的琳琅满目,摆在架子上,挂在墙上,堆在地上的各种枪支摆手说道。

    “……我.操,咱们的队伍稍微有点像太阳啊,这他妈的是啥啊,迫击炮啊。”老仙愣了半天,无语的踢着一个炮筒说道。

    “牛b个jb,比我们用的差远了,这些枪太旧了。”光明撇嘴回了一句。

    “你懂枪啊。”察猛抬头问道。

    “懂倒不敢说,行家在这儿呢。”光明笑着拍了拍李浩的肩膀。

    “别扯了。”

    李浩随口回了一句,伸手随便拿了一把手枪,撸动几下套筒检查了一下,随即沒有跟察猛招呼,自己就去弹箱子里配子弹去了。

    “……哥们,这玩的有点太大了,我有点接受不了,算了,我就背着这个炮去得了。”老仙啥大拿啥的说道。

    “……不要挑大的,要挑你会的,行么。”志伟商量着问道。

    “问題是,我沒有会的啊。”老仙弱弱的说道。

    “去,滚一边子去。”

    志伟无语,毫不犹豫的向后拽了他一下,察猛看着光明,南蛮子,志伟,还有李浩,眯起了眼睛,这几个人挑选的枪支,和上手摸枪的动作,让他有点意外。

    ……

    “查吉有了回馈。”

    另一头,壮汉进了扎布的房间,快速说道,

章三八七 送货(加更)

    扎布听见壮汉的话,思考了一下问道:“查吉怎么说的?”

    “他说米乐今天出去了一趟,但具体上哪儿他也不知道。”壮汉回道。

    扎布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直白的问道:“你给查吉多少钱。”

    “五千。”

    “钱沒给对,在拿一万过去问。”扎布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就那么肯定他知道信儿。”壮汉有点疑惑。

    “他既然知道米乐出去了,就不可能不想办法打听到米乐干什么去,你去吧。”扎布摆手说道。

    “好。”

    壮汉回了一句,扭头又走了出去。

    ……

    二十分钟以后,壮汉回來。

    “怎么说。”等待门口的扎布,语气有点急的问道。

    “我操,他还真知道,米乐出去找靠山寨的散兵游勇去了,但具体找这帮人干啥,查吉就真不知道了,因为他说剩下的事儿,沒法打听了。”壮汉如实回道。

    “……米乐找靠山寨的人干什么。”扎布挠着鼻子,低头自语了一句。

    壮汉想了一下,突然说道:“对,查吉还说了,向南上岸的时候带了点黄金,让察猛的人翻到了。”

    “唰。”

    扎布听完这句话猛然回头,随即快速问道:“他这消息准么。”

    “……他就随口一说,沒说准的事儿。”壮汉摇头。

    “黄金的事儿要是真的,那察猛明显是眼红了……。”扎布自我判断了一下,缓缓说道。

    “……向南他们还沒走,我用不用提醒他们一下。”壮汉试探着问道。

    扎布听到这话,顿时陷入沉默。

    壮汉等了足足三四分钟,看见扎布还是沒有说话,随即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下楼以后并沒有找我们。

    ……

    另一头,晚上七点整。

    我们九个加上米乐带的两个人,一共十二人,开了两台皮卡,出了寨子,就下山去提货了。

    车停在民房门口,米乐拎着钱下车,跟几个老农代表聊了几句,随即将钱付清,老农开始往外出货,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里,上面摞着一层芒果,下面全是百分之七十纯度的四.号和冰,这些东西运往内地,还要经过稀释。

    “我操,就这么摆一层芒果就完了,糊弄鬼呢,都不用缉毒犬,我他妈一闻就能闻出來。”老仙无语的扒拉着箱子说道。

    “真要碰见缉毒犬,那就意味着出事儿了,,干咱们这行的,那还能等警.察过來临检,距离一千米就得开干了,呵呵。”米乐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还摆芒果干啥。”老仙茫然的问道。

    “……给接货的人一点心理安慰呗。”米乐笑着回道。

    “好吧。”

    大家都无话可说,看着老农将箱子先上秤,然后搬上车,米乐教我怎么核对斤数,是的,这边玩的略显牛b,我们那嘎达都按克算,这儿直接用秤砣干,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清点完以后,我和米乐坐在了第一台车上,随后离去。

    晚上九点二十左右,我们到了湄公河流域的边境,这时候米乐带來的两人发挥了作用,一个捅咕船,一个负责远光灯,分配合理,手法老练。

    我们将货弄上船,然后将车停在离岸边两公里处,留下俩人负责看车和接应,一个是老仙,一个是张奔,这俩人都是脑力型的,真遇到事儿,比较稳。

    随后,我们上船,九点四十正式,奔着境内赶去。

    由于我们这边正常行驶,探照灯也明晃晃的开着,所以行驶的并不慢。

    “米乐,咱们得多久能到岸边。”我坐在船舱里问道。

    “得绕一下,约定的时间是半夜12点。”米乐快速回道。

    “半夜12点,那为啥咱们出來的这么早。”我不解的问道。

    “什么事儿都讲究个提前量,到了边境线,咱们得往那边望一望,看看有沒有中国公安。”米乐挺合理的解释道。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河面上风平浪静,光明和志伟他们都在外面聊天,也不进來,我跟米乐交谈了几句,发现彼此沒啥共同语言以后,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躺在船舱里就开始打瞌睡。

    米乐扫了我一眼,拿着本黄.色小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李浩斜眼扫了一眼,却赫然发现上面的出版日期是89年的,愣了一下,他心里无语的骂道,这个b地方连看黄.色小说都落后国内将近二十年,活着也不知道有啥意思……

    微风拂过船身,转眼时间接近12点,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剧情发展。

    “嘀铃铃。”

    就在这时,米乐的电话响了起來。

    “扑棱。”

    我瞬间坐起,扭头看向了米乐,他伸手接通电话,皱眉问道:“谁啊,咋了,啊,为什么,……你确定么,……行,那好吧。”

    我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冲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手机。

    “买家。”我试探着问道。

    “嗯。”

    “他们说什么了。”我皱眉问道。

    “他们说那边有公安巡逻,他们要跨境交易。”米乐扫了我一眼回道。

    “跨境交易,,有公安为什么不延迟交易,。”我十分不解。

    “着急卖钱呗。”

    “那他们怎么回去,,不怕公安查啊。”

    “明儿一早再回去呗,他们船是正规手续。”米乐打着哈欠回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呵呵,一看你就沒干过,他们來这儿交易那才好呢,这样咱们就沒风险了,货给完就收工,省了不少麻烦。”

    “……那咱们往回走,。”

    “不用靠岸,往回退一点,等着就行,你坐着,我过去跟开船的说一声。”说着米乐站起來,就往船舱驾驶室里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疑惑,总感觉他解释的有点牵强,妈了个b的,你过境來交易,最少得等一天,你今天延迟交易也是要等,那何苦过境冒一次往返的险呢。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心里觉得,可能是自己不懂,然后想多了,随即盘腿坐在船舱里,就跟李浩聊起了天。

    米乐去了驾驶室,就一直沒回來。

    差五分钟12点的时候,对面來了两艘破旧的快艇,车上载着正好十个人,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时,他们晃了两下探照灯,灯光照进船舱,让我愣了一下,随即本能的跟李浩站起來,就往甲板上走。

    刚出來,我看到了远处的两艘快艇,然后就喊了一声米乐,他人沒走出來,站在驾驶舱里探头问道:“是他们,我让他们靠近点,搭个桥,就开始交易了。”

    “哦,好。”我点了点头,随即眯着眼睛,继续眺望着对面的两艘快艇。

    “……就这么两箱子货,还至于整两艘快艇的人过來拿。”光明坐在甲板的马扎上,皱眉说了一句。

    “人家小心被,呵呵。”金贝贝虎了吧唧的说道。

    “你傻b啊,小心更应该人少过來啊。”南蛮子顶了一句。

    “刷刷。”

    对方再次晃了几下探照灯,此刻他们离我们已经不足一公里远。

    “怎么还晃灯,,啥意思。”我冲米乐的驾驶舱喊道。

    “确认一下。”米乐快速回道。

    “哗啦啦。”

    河中央泛着白色水花,两台快艇开始分开,中间让出來的距离越來越大。

    “……南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你他妈看面这些人穿的,怎么跟雨寨的人似的。”光明离开马扎,站起身说道。

    “我也觉得有点怪,,妈.了.个.b的,拉毒品用快艇,,这国内警察再傻也得查他啊。”志伟插了一句。

    我听到他俩的话,想了一下,随即冲米乐喊道:“乐哥,,给他们打停下的信号。”

    “啊,为啥啊。”米乐探头问道。

    “不为啥,你先让它停下,。”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行,。”

    米乐回了一句,扭头冲着管探照灯的人喊道:“长三下,短一下,让他们停。”

    “好叻。”

    管探照灯的人回了一句,就开始按动开关,同时,米乐拽着开船的那个人,偷偷摸摸的打开了我们后面,那个看不见的小窗户,随后二人爬了出去。

    我们的探照灯闪了三下长,一下短,随后管探照灯的这人,也下了梯子,由于上面有灯,是个盲点,所以他走的时候,我们并沒有注意到。

    信号给完了,我们集体注视了三秒,对方两艘快艇还是沒有停,。

    对方船上的人,看见我们闪完让他们停船的信号以后,一个穿着迷彩装的汉子,快速冲着他旁边的人说道:“对面意识到不对了,,咱们不能过去了,给我打他,往中间打,。”

    五秒以后。

    “泚,。”

    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响起,随后嗖的一声,。

    “我.操.你.妈,rpg,,南南跳船,。”

    李浩突然喊了一声。

    “啊,,。”我茫然的一愣。

    “蓬。”

    光明在后面冲着我的腰就是一脚。

    “噗咚。”

    我一头扎进了水里。

    “轰,。”

    船体中央瞬间被撕裂,爆炸声音震耳欲聋,横拉着的火焰长达数米,随后冲天而起,无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整个船舱被干出了个窟窿,。

    ps:家庭聚会,晚上五点才回來,喝的迷迷糊糊,实在无力再码一章,今天加一更,明天补上,

章三八八 河上的rpg!

    我们的货船一阵摇晃,但rpg适合攻坚,和掐一个点突破,所以一下想给小型货船干零碎了,那相当费劲,船舱中间干出了窟窿,万幸的是,我们都沒在船舱里,当船身摇晃之时,众人本能的都跳进了河水里!

    “打!!”

    快艇之上,迷彩服领头的汉子说了一句,两个青年架起轻机枪,同时快艇减速,随即哒哒哒的声音宛若放鞭炮一样响起,子弹瓢泼大雨一般横扫在我们货轮之上,冲着快艇一侧的船身,火星子不停歇的闪烁,船身冒着黑烟,场面极其壮观。

    “咳咳,咕咚咕咚。”

    我突兀的掉下水以后,猛呛了两口,刚从水面上冒头,李浩伸手按住了我的脑瓜子,横着一拉,一艘快艇刮着我的手臂,如闪电一般掠过,我身体在水里被拉出去两三米远,随后衣服扯开,我和快艇分开。

    “噗噗噗噗,。”

    水面上子弹飞射,顿时溅起一横排涟漪,。

    “志伟,打机枪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亢,铛。”

    子弹打在快艇船头,星星亮光一闪而逝,机枪手本能一低头,同时志伟喊道:“船太快,咋打。”

    “操。”

    光明骂了一句,随即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们七个分散着落在水里,米乐和他带來的两个人,一直就沒看到。

    两台快艇都有机枪,不停的扫着水面,我们根本不敢冒头,只能憋气伏在水里,而且金贝贝不会游泳,被呛的已经懵了,如果沒有韩大雁拉着,他可能都淹死了。

    “向船的方向靠拢。”

    快艇上的迷彩服汉子,向前伸手说道,随即快艇冲着货轮方向靠拢,机枪还在扫射,快艇的速度,减慢了不少。

    “噗咚。”

    水花摊开,光明身体突然窜了出來,左手一把抓住了快艇旁边的固定绳,右脚踩着船边,右手一把薅了过去,但身体太短,沒够到开快艇的,抓到了另一个人的胳膊,猛然往后一拽。

    “哗啦。”

    那人失去平衡,身体砸着光明往下一落,。

    “亢亢亢,。”

    水下泛起三声枪响。

    “给我打,。”

    迷彩服汉子猛然回头喊道,机枪手瞬间掉头,枪口冲着水下,拉开横排就一顿猛扫,五秒以后,被光明三枪打在身上,还沒死透的青年,身体直接被机枪撕开,拦腰干断,鲜血如水墨图在水面上缓缓扩散……

    而來之前就选择手枪的光明,行动非常灵活,拽着缆绳,被快艇带出去三米远以后,瞬间潜进水里,不知去向,。

    “加速,加速。”迷彩服的人紧跟着喊道。

    “加你.妈.了.个.b。”

    一声怒骂,南蛮子和志伟同时钻出水面。

    “亢.亢亢。”

    一阵急促的枪声泛起,不足十米的距离下,快艇尾开船的汉子,瞬间被达成了筛子,笨拙的机枪还想掉头,李浩两枪点射打在他脑袋上,直接带走,人当时就端着机枪侧仰着坠落在了水里。

    迷彩服汉子和另一个人,还沒等反应过來,无人控制的快艇,直接奔着货轮扎去,汉子和另一人來不及转向,纵身跳在河里。

    轰隆一声。

    快艇飞跃着撞击在货轮侧身,尖形的船头直接干成了平头,随即被斜着弹飞,货轮晃悠了一下,啥jb事儿都沒有,就是破,就是抗干。

    “南南,回船上,,操.你.妈,就这两个b人还要黑吃黑,咱跟他玩玩。”光明冲我快速喊道。

    我此刻憋的都快要肺气肿了,长时间的沒有锻炼,再加上天天喝酒,身体早都快废了,而且我在老家,去游泳馆,基本就是在水深一米区晃悠,这折腾了一会,腿就抽筋了。

    李浩离我的距离一直不远,他就是个活驴,身体相当抗.操,夹着我脑袋,就往货轮方向游了过去。

    几分钟以后,我们再次聚在了货轮,李浩指挥众人分散,光明躲在船舱侧身,高喊了一句:“操.你.妈,你们还有rpg沒,。”

    迷彩服汉子上了另一艘快艇,咬牙看着货轮,却又无可奈何,rpg干一发可不便宜,带來一枚,本來以为稳稳够用了,沒想到对方沒咋地,自己这边死了三个,子弹搭了无数,一艘快艇也沒了。

    “怎么弄,。”同伙问道。

    “上岸。”迷彩服汉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剩下的一艘快艇滑了一圈,随后快速消失。

    艇上。

    “察猛,怎么回事儿,,你不说他们是内地來的小混混么,,有他妈rpg都干不死的小混混么,,我死了三个人,,三个。”迷彩服汉子破口大骂。

    “……你沒吃掉他们。”察猛愣了半天,站起來问道。

    “妈的,事儿成了,我要六成,等消息吧。”迷彩服汉子咬牙骂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货轮上,我们看着快艇离去,挺了好久,发现他们彻底走了以后,才都松了一口气。

    船头处。

    “这明显不是中.国.人干的,,就是本地狗。”韩大雁擦着脸蛋子上的水珠,快速说道。

    “你看明白了么。”光明冲我问道。

    “米乐呢。”我岔开话題,回头问道。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沒说话。

    “怎么办。”李浩思考了一下,冲我问道。

    “……噗咚,噗咚。”

    就在这时,米乐带着那两个爬上了船,随即躺在甲板上,喘了两口粗气,米乐滚起來,看着我说道:“本地人干的……,肯定交易不了了。”

    “怎么办。”我用李浩的话,问了他一遍。

    “开船,先回去。”米乐回道。

    “跟上面怎么说。”我又问。

    “我联系察猛,让他跟坤立先生说。”米乐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我回了一句,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坤立的意思,!”李浩在我旁边,试探着问道。

    “不知道。”

    我摇头回道。

    “咱还回去。”李浩再次问道。

    “老仙和奔子在岸上呢。”

    “我的意思是咱还会雨寨。”李浩继续追问。

    “接了老仙和奔子再说。”

    ……

    半个小时以后,还在冒着浓烟的货轮,已经快接近了,我们上船的岸边。

    我眺望了一下远处,随后冲金贝贝说道:“给老仙打电话,让他來岸边接咱们。”

    “我电话进水了……不好使了。”

    “操。”

    我咬牙骂了一句,这才想起來,我们都下了水,电话都放在身上,此刻肯定完犊子了。

    “踏踏踏……。”

    无奈之下,我皱着眉头走回了驾驶舱,光明和李浩跟着我。

    “快到了。”

    米乐看着我进來,手里竟然拿着电话说道。

    “哦,,呵呵。”

    我咧嘴一笑,挠了挠鼻子,侧迈一步,直接让开了身体。

    “亢亢亢亢。”

    李浩和光明同时拔枪,眼睛都沒眨,一人两枪,开船的那个,和米乐身边的那个,身体暴起两团血雾,身体还沒等转过來,直接躺下了。

    枪音消散,米乐懵了的看着我。

    我迈步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脚下,抬头看着他。

    “唰。”

    米乐猛然起身,脸色泛红的冲我喊道:“向南,你他妈什么意思,。”

    “电话给我。”我伸手说道。

    “我……。”

    “亢。”

    我抬手一枪蹦在地上,跳弹荡起火星子,我继续平淡的说道:“电话。”

    “……。”

    米乐盯着我几秒,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我伸手抢过他的电话,翻找了一下,看见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马上登岸。

    “唰。”

    我迅速站起,拿着电话往外走,冲外面喊了一声:“准备跳船,。”

    随后我拿着米乐的手机,递给金贝贝说道:“马上告诉老仙他们,先别往岸边靠。”

    “他咋弄。”光明指着米乐冲我问道。

    “带着他。”

    我头也不回的喊道。

    不到两分钟,我们弃了货轮,跳下了水,也沒管船上的货,因为根本无法带走。

    ……

    金贝贝给老仙打了电话,说这边情况有变化,让他们别过來接应,但老仙一听顿时慌了,问清楚了原因,生怕我们出不來,咬牙和张奔开车,就赶了过來。

    迷彩服汉子上了岸以后,找到了自己同伙,开着两台皮卡,后车斗里架着一台机枪,重新奔着岸边杀了回來。

    他们率先到达预定地点,老仙和张奔看见他们,将车停在远处,沒敢过來,我们两拨人,被拦腰斩断了。

    河里,我们七个人加上米乐,已经快游到了岸边,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光明从水面上冒头,向远处一望,看见亮着灯的两台破旧皮卡,回头冲我说道:“车灯亮光不对,是他们……咱过不去了。”

    “拿米乐的电话,给这帮傻b发个短信,调他们走。”我躲在水草后面说道。

    “……朔料袋漏了,这个电话也进水了。”金贝贝无奈的说道。

    “操,。”我皱眉骂道。

    “沒jb招了,干吧,。”志伟缓缓说道。

    “……。”

    我沉默了一下,随即咬牙说道:“那就干吧……,。”

    几秒以后。

    我们七个,奔着岸边游去,一场金条引发的厮杀,不可避免的要继续发生着,

章三** 岸边的交锋

    湄公河某流域的岸边。

    李浩指着我和金贝贝,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俩赶紧滚犊子,因为接下來的事儿,我们都干不了,这不光是体力和技术上的问題,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上的问題,换句话说,金贝贝再猛,那也是个玩片儿刀的,你让他拿枪,就等于让张飞用叉子吃饭,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我俩拉着米乐,顺着水草往远处游去。

    李浩指着韩大雁,往斜着四十五度角划了一条直线,韩大雁点头,表示明白。

    “知道干谁不。”李浩冲着光明团队的三人问道。

    “操,机枪呗。”志伟毫不犹豫的说道。

    “国内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都沒咱呆的地方了,这一步一个坎的跑到了境外,我他妈不想再挪窝了,南南缺个机会,现在机会來了,而且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拿命都得托起來他,。”李浩擦着脸上的冷水,低头检查着子弹说道。

    “你不用说这个,既然已经绑一块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光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操,笑过,哭过,折过,现在也他妈该牛b着过了,,干他,。”

    李浩高喊一声,身体从水面中猛然拔起,。

    “亢,,亢。”

    两枪点射,一枪打偏,另一枪崩在机枪手脖子上,颈动脉瞬间干开,鲜血泚泚往外喷了出來,迷彩服汉子一回头,快速喊了一声:“低头,,他们來了,沒坐船。”

    “拉开间距。”李浩开完两枪迅速喊道。

    光明,南蛮子,志伟,瞬间拉开距离,子弹噼里啪啦的打着机枪的位置,不是为了打死谁,而是让人不敢靠近机枪,第一个机枪手,脖子流血十几秒,一蹬腿,直接挂了。

    “嗖。”

    同时韩大雁启动,弯腰捋着河沿边,速度相当惊人的奔着四十五度角狂跑,。

    “那儿有人,,打他。”

    迷彩服汉子喊完,两台车上的人支起枪械,一秒以后,数把枪口顿时喷射出火舌,子弹噼里啪啦的崩了过去,而韩大雁跑的方向是四十五度角,也就是说,他越跑就和两台皮卡的直径距离越远,。

    “噗,。”

    瞎jb突突的子弹飞射过來,韩大雁感觉腿后一阵灼痛,咬牙继续跑了三五步,一头扎回了水里,随即一条血线泛起在河水中,逐渐远去,。

    “轰,,轰,。”

    斜岔路口里,张奔眼睛通红的开着皮卡,疯狂冲了出來,嘴里不停的喊道:“仙哥,,开枪打啊,打啊。”

    “打个jb,,扳机扣不动,。”

    老仙急迫的回了一句,手指扣动五六式步枪的扳机,一下都按不下去,。

    “开保险,,。”

    张奔提醒了一句。

    “保险在哪儿啊,。”老仙完全不懂的问道。

    “……你不是开过么。”

    “我是开过,但保险是别人打开的,。”

    “操,不管了,。”

    张奔咬牙回了一句,随即直接闭上了眼睛,车头往前一窜,随即在土棱子上飞跃而下,。

    “车……车,。”

    焊着机枪的皮卡车上,一个青年大喊道。

    迷彩服汉子一回头,看见冲过來的车,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噗咚。”

    迷彩服汉子落在了地上。

    “嘭,,轰。”

    张奔的车,犹如疯牛一般顶在了机枪皮卡的侧身,随后车头盖子被撞的掀起,引擎吱吱的泛起声响,几秒以后直接憋灭了火,。

    而机枪皮卡,被撞的向河岸下面的斜坡滑去,手刹车根本不好使,因为地面全是沙子,司机猛点刹车,根本沒站住,。

    “操,打迷彩服,。”

    李浩瞬间判断出,迷彩服下來,第一个要干的就是老仙他们的那辆车,光明听见他的话,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扳机直扣到底,迷彩服汉子刚想抬枪,随即意识到不对,顺着地面一骨碌,起身就往另一台车上跑。

    李浩,从水里跑了出來,直扑机枪皮卡,车上还有三个人,一个端着自动步,被车晃倒了,一个持手枪的汉子,还有一个司机。

    “亢。”

    持手枪的汉子,调整好身形,抬手就是一枪。

    “噗。”

    李浩肩膀冒出一杆子鲜血,身体停顿了一下,后面的志伟一发爆头手枪汉子,李浩三步窜上了皮卡车斗,。

    端着自动步的缅甸悍匪,转回枪口就要搂火,李浩甩腿一脚踹偏他的胳膊,左手一把掏住机枪把,用力往上一台,枪口瞬间冲下,。

    “操.你.妈,,我让你碎了,。”

    “嘭嘭嘭嘭。”

    焊在车兜里的马克沁重机枪,子弹就有食指那么大,一分钟六百发的射速,李浩一扣动扳机,子弹发出类似小山炮一般的噪音咆哮而出,。

    躺在车兜里的步枪汉子,肢体瞬间横飞,崩飞的肉块溅起一米多高,一只胳膊被打成了四段弹飞,手掌落在了河里,冒出一杆子白烟。

    机枪一旦咆哮,李浩一只手根本抓不住,枪口捋着一条横线,笔直的贯穿了整个车斗。

    李浩松开手指五秒以后,枪口的火舌才消散。

    “啪,。”

    他猛然转身,两手死死攥住马克沁枪把子,腰身用力,一转身,肱二头肌隆起,枪口直接从后面对准了车身驾驶室,。

    “嘭嘭嘭……。”

    一排子弹扫过去,驾驶室的车棚平行着飞了出去,一个大洞出现,露出里面的景象,还未來得及下车跑的司机,耸搭着半拉泚泚喷血的脑袋,肩膀顶在了车门子上,,手指还扣着车门锁。

    “咣当,。”

    光明走过來,一把搂开车门,伸手直接把司机薅了出來,一屁股坐了上去,试着打了一下火,车竟然着了,。

    “噗咚。”

    南蛮子和志伟上了车斗,李浩肩膀冒血,指着机枪说道:“你俩來,我肩膀伤了……。”

    南蛮子一步跨在机枪的位置,伸手捅咕了一下,随即快速扭头说道:“枪太好,沒碰过,整不了。”

    “操。”李浩骂了一句,冲着光明喊道:“开车,,不能让他们走。”

    ……

    我和金贝贝看见这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拉着米乐就返了回來,磕磕绊绊的上了岸,随即喊道:“韩哥,回來,。”

    韩大雁也从水里扑腾了出來,向我们这边跑來。

    “操.你.妈,。”

    迷彩服汉子回到另一台皮卡上,眼珠子通红的骂了一句,直接抢过了旁边那人的自动步,哗啦拉动了一下枪栓,咬着牙,直接搂火,。

    “贝贝,回去,。”

    李浩突然喊了一句。

    已经呛迷糊了的金贝贝,擦着脸,抬头一阵茫然。

    “蓬。”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随即向后倒去,。

    “哒哒哒……。”

    子弹声音再次响彻河岸,转眼干了整整一梭子,迷彩服汉子扔掉步枪,回头喊道:“走,,。”

    皮卡瞬间往前一窜,上了土路,疯狂向北逃窜,。

    “噗咚。”

    李浩直接从车斗上跳了下來,跑过來,瞬间愣住。

    我转过身,一看金贝贝,只见他左腿一片焦糊,鲜血成股的往外咕咚咕咚冒着,。

    “贝贝。”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

    “哥,你沒事儿吧。”

    金贝贝还扭头冲我问了一句,翻身想起來,噗咚又倒了下去,这才说道:“哥,我腿……沒知觉了。”

    他说完低头一看,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嗷的一声,伸手捂住伤口,剧烈的痛感这时才狂涌上來,。

    “踏踏踏……。”

    所有人都跑了过來,看见金贝贝的腿以后,七八只手掐住了他的大腿。

    “……动脉裂开了……。”光明低头扫了一眼,抬头看着李浩说道。

    “等等……,。”

    李浩愣了一下,扭头奔着地上司机的尸体跑去,伸手在其身上翻找了起來,并且喊道:“你们找,找白色筒状的小瓶,,肯定有,。”

    志伟和南蛮子停顿了一下,扭头就冲着其他尸体找去。

    李浩翻了司机的尸体,沒找到筒状的小瓶,但在腰包里找到了一个乳白色小包,打开扫了一眼,迅速跑了回來。

    “……。”

    河岸上金贝贝痛苦的嚎叫,不停歇的响起,他疯狂扭动着身体,一声声的喊着疼,我们几个按住他,眼睁睁看着鲜血不停的往外流着。

    几秒以后,金贝贝安静了许多,眼睛已经快要闭上,腿动脉开了,正常人,几分钟内血就能流干。

    “找到了么。”李浩问道。

    “有个铜盒子,里面装着这个。”

    志伟从车斗上再次跳了下來,李浩扫了一眼,一把抢过,二话沒说的跑了回來,。

    “啪。”

    李浩拔掉筒状小瓶上的塑料壳,露出中间的金属尖刺,对准金贝贝的伤口周围处,直接干了下去,。

    瓶里的液体流进金贝贝的身体里,他痛苦的呢喃瞬间就消散了,这是军用吗啡。

    “你俩扒着伤口,我找腿动脉,。”

    李浩快速说道。

    光明咬着牙,伸出脏了吧唧的手掌,和志伟一起扒开了金贝贝的伤口,老仙和张奔根本不用提醒的拿着电话,对准了伤口处。

    李浩抿着嘴,将乳白色包里的止血钳,直接探进了金贝贝的伤口。

    “泚,。”

    一杆子鲜血喷在李浩的脸上,。

    “啊,,,。”

    已经快要休克的金贝贝,发出凄厉的惨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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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介绍: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性凉薄,略显无耻的我,身边多了这样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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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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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就是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就是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