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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神全文阅读

作者:死亡无情     残神txt下载     残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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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片片祥云飘浮在空中,整个天空蔚蓝而宁静,和谐的气息充满整个空间。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就在这片天空下,几人粗的十八根白玉柱撑起了几十米宽的殿门,金灿灿的屋顶,空荡的大殿人站在其中,让人有自我渺小的感觉。

    一群又一群身穿绫罗白杉的女子在大殿中穿插来往,摆放着水果,酒壶等物,人来人往的大殿依然给人空荡的感觉,但是现在却多出了一份香气,一切显得格外有序。

    “你们把这些放在这里!恩,这个放在那边!快,速度要快!时间差不多了!”一个头戴儒冠,浑身空灵气息,面色白皙的男子指挥着这群女子,他的面容充满了焦急,很快空荡的大厅摆好了一排排的矮桌,空中轻呼了一口气。

    “仙帝到!”一声嘹亮的喊声回荡在大殿中。

    一个头戴七彩君王冠,乳白色的仙甲散发着淡淡金光,坐着龙魂师恩椅,面容刚毅,眼神中充满自信的青年人缓缓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清雅淡妆,一身粉红着装的美丽女子,女子头戴凤冠,身上散发五彩光华,面容极其秀气,一双透着机灵的眼睛却不安分的四处张望,充满了好奇神色,但是偏偏脸上要表现出一副认真模样。

    再后面是两位老者,慈眉善目,满头白发搭配着红光满面的脸色,有种鹤发童颜的感觉,两道长长的雪白眉毛掩盖了他们睿智的眼神;他们的身后,是六位威风凛凛的仙人,身上的仙甲散发无数绚丽的光芒,照的人有些眼花缭乱,不同的面容却都表现出了同一个表情——严肃!!

    他们的后面是十二个中年人,同样的仙气缭绕,看着同样的严肃,只是这些中年人的身上,隐约都多了一些霸气!最后面是上万的各种各样的人物,有道士打扮的,有和尚打扮的,有儒生打扮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你都能看到,只是这些人身上都有一种轻灵的气质,身上隐约仙气环绕。

    “请仙帝,仙母上坐!”一声高喊,滕龙驾着师恩椅走到了大殿的正中间,身旁的跟的就那位戴凤冠的美女,大殿的中间稍偏一点,她就坐在那里。滕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师恩椅忽然一声龙吟,整个师恩椅变成了如床大小的金黄色龙椅,上面展现出奇怪的雕纹,平常的椅子忽然间充满皇家味道,只是滕龙依然安稳的坐着,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请天岳长老,地镡长老就坐!!”两名慈眉善目的长眉老者一左一右坐了下来,神色非常安详。

    “请六大仙君就坐!”六位威风凛凛身着仙甲的仙人忽然收敛了仙甲的霞光,沉默的坐下了下来。

    “请十二掌使就坐!”

    “请众天仙就坐!”

    上万人走进了大殿中,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人数众多,但是大殿却并不显得拥挤,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严肃的气氛飘荡在大殿之中。

    三声悠扬的古钟声响了起来,钟声回荡在大殿中,向外远远的传播开去,很远很远……

    大殿外有很多仙人整齐的站在门前,观看着仙界万年来的第一件大事!

    “吉时到!请仙帝登基!”

    大殿的最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台,高台上方竟然清楚的看到了苍天,滕龙平复着有些激动的心情,师恩椅所变化的金龙椅载着他直飞到高台之上。

    “请仙帝明誓!”

    “我,滕龙,仙界的首任仙帝,当以维护仙界的秩序,安定为己任!为仙界乃至修真界带来安定和平!我用我的生命明誓,一生不悔!”滕龙含着神力的声音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不论是殿内还是殿外。

    一道金光从高台中缓缓落下,点在了他戴的君王冠上,王冠散射出亿万道七彩光芒,殿外的仙人忽然发现天空霞云万朵,金色光芒笼罩着整个大殿,殿外的仙人纷纷欢呼了起来!各路仙人放出手中的法宝,数十万件法宝在空中散发光芒,慢慢凝结成八个大字“仙帝为尊,永保安详”。

    殿中的上万仙人也在此时纷纷起身,同声高喊:“恭喜仙帝登基!仙帝为尊,永保安详!”

    “你们的努力才是仙界真正永远安详的保证!起身吧!”滕龙微微一笑,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所有的人耳朵。

    “哼,虚伪的家伙!”十二掌使中的一人呢喃了一句,所幸整个大殿都在高呼声,无人听见,只有他身边第一名掌使微微点了点头,又对做了一个噤声的眼神。

    “请仙帝归坐!宴席开始!”

    滕龙缓慢的从高台而下,随着他的离开,高台缓慢消失不见了,而此时,殿中的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阵仙乐响起,让人心情顿时一松,感受着音乐的美妙滋味。

    上千名女仙人在仙乐中出现,随着仙乐起舞,娇好的身姿,身为仙人的轻灵,无暇的容颜,吸引了大殿中仙人的目光,天岳长老,地镡长老依然微低头颅,仿佛对这歌舞并无兴趣。

    仙母赵佳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观看着千人之舞,这舞蹈本就是她和一些女仙人编排出来的,所以格外留神。

    殿下的仙人也都迷惑了眼神,一双双仙眼不能移动半分,殿外的仙人却暗怪自己没有机会一饱眼福,只能听乐听舞。

    滕龙看着所有的一切,心中百味交集,不由按发一声感慨,从开始到现在,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

    夜,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夜,神秘而包容万物;夜,掩盖一切生机,大地也沉睡在夜里!

    就在这样的夜里,有一个地方的灯光特别明亮,那是滕氏山庄。滕氏山庄的庄主满脸笑容的坐在辉煌的大厅里,四周的祝贺声,让他笑声不断,今天是他纳娶第十八房小妾的日子。滕庄主今年五十有二了,发福的身体显得有些臃肿和富态,他是滕家镇上最大的地主,家中良田百顷,今年是他第三次娶小妾——第十八房小妾。

    前来贺喜的乡绅们在相互敬着酒,碰杯声,说话声,整个大厅热闹非凡。忽然,一个身穿儒衫的少年冲了进来,对着高高在上的滕庄主大吼道:“你为什么还要娶小妾?你的女人还少吗?这些年来,娘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你娶了一个又一个,娘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吗!你对得起娘吗?”

    安静,极度安静!落针可闻!

    “给我闭嘴!滚出去!”惊讶,愤怒的表情在滕庄主的胖脸上展现到了极至,站起身来,狠狠的给了少年一巴掌。

    “我不闭嘴,我就是要说,你这样做对得起娘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娶小妾,却对娘不闻不问!任娘伤心痛苦,你还是人吗?”少年蹬着双眼看着他的父亲,双眼中喷出了熊熊烈火,全然不顾嘴角的血丝。

    “大少爷,别说了,今天老爷大喜的日子,您先回房吧!”老管家上前拉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少年一把甩开了老管家的手,依然傲立在父亲的面前。

    “你……你……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扭曲的脸上显示他极度的愤怒,一直在他面前温顺的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让他如此出丑。

    “好,滚就滚!我也没你这样的爹!”少年一挥衣袖,转身而去,老管家连忙跟在后面,“大少爷!大少爷”的喊着。

    夜,依旧是那样的黑!夜,地狱的延伸!夜里,两个身影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前方是一片黑暗!

第一章 流浪

    当黎明悄悄来到的时候,在蜿蜒的小路上,两个人影从远出缓慢走来,正是大闹父亲婚礼的少年和他的母亲。

    “娘!我们走了一夜了,休息一会吧!”少年扶着满脸疲惫的母亲,禁不住开口说。

    “好,龙儿,我们到路边休息一下吧!”母亲抬头看了看儿子,点点头说。

    少年扶着母亲做下,母亲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儿子,望向东方太阳将要升起的地方,陷入了沉思。想起年轻的时候,自己在一个比较富有的地主家长大,无忧无滤,直到爱上了英俊而贫穷的佃户,义无返顾的离开家嫁给了他,并为他生下了身边的儿子,取名:滕龙。开始的日子虽然贫穷,但是很快乐,经过两人的努力,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意和田地,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在有钱了以后背叛了自己,开始只是寻花问柳,到了后来变本加厉,竟然娶了小妾回家,并且对自己说:“哪个地主不是三妻四妾的!”开始的忍耐和宽容,却增加了他的嚣张。今天却和儿子被赶出了家门,苍天如此不公,不由得长叹出声。

    滕龙听到了母亲的叹气声,看了看眼角爬满皱纹的母亲,说:“娘,别想那些伤心的事了,我们离开家,可以过我们的新生活了,不是吗?”

    “娘怕你跟着娘受苦,从小你就没吃过苦!”看着懂事的儿子,母亲感到欣慰,如今她还有她的儿子。

    “娘,我不怕苦,只要我们能开心!”

    “好了,龙儿,我们赶路吧!还有不远我们就到城里了,然后我们去吃点东西,你该饿了吧!”滕龙搀起了母亲,又望前走去,前方,是未知的……

    “娘啊!你看,我们到城里了呢?”进了城的滕龙仿佛忘记了痛苦,心情渐渐好了起来,看着脸上带着笑的儿子,母亲脸上也挂了一丝笑容。

    母子俩从当铺中走了出来,母亲把多年积蓄的珠宝拿出来一部分换成了银子,走到了一家买早点的店里,叫了包子和稀饭。

    “滚开,这位子是大爷的!”正准备吃饭的母子俩被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一个手拿鸟笼,身穿长衫,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几个人站在他们面前。

    “怎么是你的,是我和我娘先来的!”一直娇生惯养的滕龙那里被人这样吆喝过,立马叫了起来。

    “小兔崽子,我说是大爷的就是大爷的,给我滚!”大汉一把把滕龙推倒在地方,滕龙站起来就要冲上去,却被母亲拉住了,“对不起,我们马上给您让位!”

    母亲拉着滕龙走向了另一边,滕龙虽然不乐意,却没有违抗母亲,走了一边,他埋怨母亲说:“娘,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为什么要让给他!凭什么?”

    “龙儿,我们不是从前了,你应该学会忍耐!”

    “可是娘……”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娘啊!我们去哪呢?”

    “我还没想到,恩……去看看你外公吧!母亲沉默了一下说。

    “恩!”

    洛阳城,守城门的士兵打着哈欠,看着如血的夕阳,心里想着马上可以回家温壶小酒,还有家中等着自己的女人,不由得哼起了小调。两个身影慢慢出现在城门口,正是滕龙和他的母亲,走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洛阳城,母亲说他的外公就住在这里。虽说滕龙是富家子弟,但是还是第一次来到洛阳城,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不停的说:“娘,你看那!比我们家的大多了!”“娘,你看这人好多啊!”“娘,你看这里的路比我家的宽多了!”

    母亲含糊的搭理着兴奋的儿子,许多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双亲可还在世,不知道是否会原谅这个不孝的女儿。母亲带着儿子,来到记忆中的家,门前两个石狮子威武不凡,滕龙比了一下,和自己一般高,看着涂着红漆的大门,问他的娘亲:“娘,这就是外公家吗?”

    “是的!”母亲一边答应,一边走上台阶,对门口站着的家仆说:“这位小哥,请问这里可是李府?”

    “是啊,怎么了?”家仆一脸傲气,仿佛没看到有人和他说话!

    “小哥,我们是投亲的,请问赵老爷在家吗?”

    “就你们还想见赵老爷,你看你们那样,乡下来的,赵老爷不会见你们的,赶快走!走!走!”家仆很不耐烦。

    “你怎么这么无礼,赵老爷是我外公,你给我让开!”滕龙看到母亲被赶,大少爷脾气一下冒了上来,上去和家仆拉扯了起来。

    “阿富,你在和谁在外面吵呢?”娇媚的女人声音传来,滕龙和啊富同时住了手,滕龙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禀大夫人,这两人自称是赵老爷的亲戚,所以前来投奔,我看两人是从乡下来的,怕是骗子,所以不给进,然后就吵了起来!”此时的阿富弯着腰,和刚才的气势判若两人。

    “这位夫人,我们是来求见赵大老爷的!请问他在府上吗?”刚要开口的滕龙被母亲拉住了,连忙说了话。

    “你们找哪个赵老爷?”大夫人扫一眼台阶上的母子俩,不屑的问道。

    “我们找赵永顺赵老爷,是家父!”

    “啊?找赵老太爷?老太爷已经于上个月归天了!”大夫人有些惊讶的说。母亲大吃一惊,自己辛苦一路行来,却没想到父亲依然去世,忽然间感觉心在流血。

    “我想进去给老太爷上柱香,可以吗?”

    “我并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知道老太爷过世,贪图我家财产,故意来认亲的!”大夫人显然不愿意两人进门。

    “你……你……血口喷人!!”母亲再也忍不住,手开始哆嗦了起来。

    “阿富,把他赶出去!如果他一直不肯走,估计看他们的样子是没钱吃饭了,给她几两银子,让他们滚远点!”大夫人说完转身就走。

    “你们听到了没?还不走?不走是吧,这有半两银子,拿起来走吧!”阿富看两人不走,丢了半两银子在地上。滕龙双眼冒火,又要冲上去,却被母亲死死拉住,拖着往街上走。

    “娘,你放开我,我去找他们算帐!啊!!娘,娘,你怎么了?”怒火中的滕龙忽然看到娘亲昏到在地上,六神无主,引来路人指指点点,不知哪个好心人说句:“还不快把你娘送到医馆去!”

    这才惊醒了六神无主的滕龙,背起娘,往医馆奔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走,好在说话的好心人把他送了过去。

    “龙儿,看来你外公家我们是去不了了,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看看怎么生活吧!”苏醒后的母亲虽然虚弱,可是看着尚不知人世的儿子,只好强撑着身体。

    “好的,娘,龙儿全听你的,你要保重身体啊!”

    三天后,虚弱的母亲带着儿子在洛阳城远郊用剩下的银子买下了三间小木屋安顿了下来。平凡的生活就这样开始,母亲带着儿子在屋后开垦了一块荒地,种上了菜。白天和儿子一起卖菜,娘俩相依为命,一直大少爷生活的滕龙在开始怎么都习惯不了,清苦而规律的生活。

    滕龙认为自己的一生也许会就这样平淡的过去,虽然他心有不甘,可每当看到母亲苍老的脸,他总是无言,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随着母亲脸上的笑容慢慢多了起来,他认为这样也很好!可是紧接着不久后发生的事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第二章 初遇

    “龙儿,记得卖完菜以后要早点回来哦!娘做好饭等你!”

    “我知道了,娘,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别等我了!”

    “早点回来……”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娘的心里有一丝失落,六个月了,龙儿似乎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从舒适的少爷生活到现在卖菜小贩的转变,也让浮夸的少年变得踏实了许多。只是每当想起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娘的心里总不是滋味。

    “小龙,去卖菜啊!”快要走到城门的滕龙听到身后张老汉熟悉的声音。张老汉是滕龙家的邻居,渐渐的大家就熟悉了起来。

    “是啊,张大爷!你也进城啊!”

    “是啊,昨天网了一些鱼,进城卖了换点油盐酱醋什么的!对了,我家里还留了一些,回头你来我家拿点!”

    “谢谢张大爷!我先去卖菜了啊!”

    “恩,去吧!早点回,不然你娘又该担心你了!”

    “我知道了!”

    滕龙来到了菜场,在一小块空地上摆起了他的菜滩,在小白菜上洒了一些水,这是他不久前从别人那里学来,洒了水的小白菜看起来更葱绿了,买的人才会多。其实洛阳城的城郊有许多种菜的,大部分都是自种自食,只有一些城中的富贵人家或者做生意的人才前来买菜,所以青菜并不好卖。

    “卖青菜喽,卖青菜喽,看看我的青菜!”滕龙看着旁边的人吆喝着,可是他怎么都喊不出来,虽然已经半年了,可是他还是无法象他们那样吆喝。刚来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儒衫,人家以为是来买菜,当看到他卖菜的时候,都非常惊讶,后来在别人的指点下,才换成了现在的粗布衣衫。

    不知何时起,滕龙的青菜变的好卖起来,而且来买菜的大多是妇女,或者是一些在大户人家干杂活的丫鬟。原来虽然滕龙经过了半年的生活,可是他白净的脸庞,浓浓的眉毛,稍带忧郁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还有身上的书生气质,却没有怎么改变。

    正在滕龙坐在摊位前等别人来光顾的时候,几个敞胸露怀,满脸横肉的汉子走了过来,这几个人滕龙是认识的,是这个菜场收缴菜税的,这几个人是菜场的土霸王。

    “小子,生意怎么样啊?”一个满脸胡须,眼露红光的家伙对着滕龙说。

    “今天还没生意上门!”平时滕龙就不爱搭理他们,刚来卖菜的时候,还差点和他们打了一架,后来被几个菜农死死拉住,给了钱才了事。打那以后,他们每次来收钱,滕龙都给的很不情愿,但也不会不给,也各自相安无事。

    “我知道你小子最近生意不错啊!不少娘们都买你的菜,大爷们也不黑你,昨晚手气不好,按老规矩!把税交了吧!”

    “今天还没卖一棵青菜,我哪里有钱给你们,等会再来吧!”

    “臭小子,大爷们可从不难为你啊,这规矩可是老早就定下来的,你现在说没钱???”几个大汉已经开始卷袖子了。

    “菜没卖,我怎么给?我又不是说不给,你们晚点来拿不成吗?”滕龙皱起了眉头,他的心底恨死了这些人,不知多少次,暗暗发誓,有一天一定叫他们狠狠吃点苦头。

    “少罗嗦,大爷没时间等你。拿钱来,小子,别***找揍啊!”一个大汉恶狠狠的说。

    “我已经说了,菜没卖,没钱!”

    “你***,这个臭小子,你找死是吧!”一个大汉一把抓起滕龙的胸前的衣服,举起了拳头……

    “小姐,那个人就是我给您说的那个卖菜的,我上次和刘妈妈一起来卖菜,那少年可奇怪呢?怎么看都不想是卖菜的,到象是一个书生!”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指着被大汉抓起的滕龙说:“咿~怎么象要打架啊!”

    “是吗?我们去看看,肯定好玩!”一个身影来到了菜滩旁,冲个抓住滕龙的大汉说:“喂,你给我放开他!”

    几个大汉转头一看,一个身穿粉红衣裙,头扎高辫,一脸稚气,却又显得格外机灵的小女孩站在他们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几个汉子“嘿嘿”直笑,抓着滕龙衣服的汉子说:“臭小子,你的相好来了!我看今天钱别给了,叫你那小娘们和爷们睡上一睡,全当税钱可好?”

    看着眼前几个淫笑的大汉,少女吓的对后退了一步,身后的丫鬟把小姐拉到背后,带着颤音说:“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

    滕龙这才看到丫鬟身后的少女,滕龙的脑海“轰”的一声,变成了空白,这个少女实在太美了,吹弹可破的柔嫩皮肤,苗条却不显得清瘦的身材,加上那双精灵般的眼睛,还有娇小可爱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虽然他也不是长在山村里,可是他们的小县城里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少女啊!当下心“扑扑”直跳,完全忘记了此时身在险境。

    看到几个恶霸向少女走了过去,怒火一起,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给我滚开!”

    纵身跳进了少女和恶霸之间,恶霸看到好事被滕龙打断,阴阴一笑:“给老子滚开!”

    滕龙看到一个拳头对着自己冲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中眼睛,然后被一脚揣在小腹上,倒在了地上。被打中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小腹传来阵阵疼痛,那一瞬间,滕龙有些失神。

    正欲站起,肚子上又传来一阵疼痛,再一次摔倒在地,滕龙感觉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还有背上,头上……

    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滕龙,大汉们看了看,转过身,凶狠的表情变成了一张张恶心的笑脸。

    “小姑娘,陪大爷们去喝喝酒好不好?”几个大汉慢慢的走了上去,小心翼翼,生怕惊吓了面前的少女。

    一个身影挡住了大汉们的眼睛,滕龙再次站在了恶霸的面前,心里想:“绝不能让这几个恶霸碰到那美丽的少女!”

    看着眼前这个一个眼睛乌黑,脸上几片青肿的少年,恶霸们说了一句:“你他妈找死……”

    滕龙又被揣倒在地,身上迎来了更猛烈的拳打脚踢,他无力在爬起来了,恶霸们再一次把他们的手伸向了美丽的少女。

    “啊~~~~”最前面的恶霸看到自己就快摸到少女的时候心里窃喜,却又立刻爆发出一声残叫,身子向后倒去,撞的几个恶霸“蹭蹭蹭”地后退了好几步。

    “小姐!老爷正满城找您呢?老奴来迟了!!小姐受惊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却奴仆打扮的老头出现在小姐面前。这老奴稍弯身子,面无表情,半白半黑的头发被束在脑后,双眼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精芒!

    “郑伯,您来了!帮我教训那些坏家伙!”被称为小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刚才的惊恐仿佛全都不见了。

    “死老头,你敢管我们菜场五霸的闲事!”刚被打倒的恶霸看着眼前的老头,胆子大了起来,五个人象恶狼一样就要扑了上来。

    “哼,冒犯小姐,该死!”

    “砰!”“啊~!”“砰!”“啊~!”“砰!”“啊~!”“砰!”“啊~!”“砰!”“啊~!”

    简短的五声,五个恶霸被踢飞了出去,没人看到这老奴是怎么出手的。五个恶霸落地以后再没了声音,几个胆大的菜农走上前去一看,五个恶霸七孔流血,感情已经死了!“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众菜农惊恐的四散而跑,碰巧经过附近的衙役走了过来,看看地上死了五霸,不知道两人中哪个人说了一句:“死的好啊!”

    “这位小姐,你家家奴打死了五个人,虽然他们都不是好人,但是我们还是请您去衙门一趟!”衙役看着美丽的小姐,说话很温和。

    “哼,叫我们小姐去衙门,你们胆子不小,叫你们捕头到赵府来!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郑姓老奴听说要小姐去衙门,脸色更加阴沉。

    “不知道您说的赵府是????”衙役陪着小心问,心里暗想:“千万别惹上什么大人物啊,不然两头都难做人!”

    “哼,赵将军府!”

    “啊,是赵将军府!好好,我们回去一定如实禀告捕头!”两个衙役一听赵将军府,立刻全身都哆嗦。这赵将军乃是洛阳王的义子,麾下数十万兵马保卫国土的南疆,这号人哪里惹的起,衙役抽身就走。

    “站住,把这几个死人拉走,放在大街上啊!”郑伯冰冷的话让衙役直哆嗦。

    “是,是,是!”衙役连忙喊几个比较大胆的菜农来帮忙搬尸体,几个菜农心中欢喜,恶霸死了好,也就二话不说,搬走了。

    至于衙门是不是会去赵府问清楚杀人经过暂且不表,话说衙役走后,在赵小姐的坚持下,郑伯叫随后赶来的仆人也带走了滕龙,还有他的青菜滩。

    回到赵府,赵将军刚想开口训斥女儿几句,就被赵小姐一口一个爹喊的再无脾气,只好由她去了。

    滕龙第二次被打时昏了过去,昏迷中听到有人说话,还有嘻笑声,醒了过来,感觉全身巨痛!睁开眼,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接着听到一声,“小姐!小姐!他醒了!”

    “他醒来,我看看!”

    滕龙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丝绸的被子,房间里飘着檀香味,他看到了刚刚在街上的丫鬟和那位小姐,喃喃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呵呵……咯咯……哈哈!!”一连串的笑声让滕龙很奇怪,丫鬟指着他的脸,笑个不停,腰都指不起来,好一会,两人才止住笑声,看着滕龙,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了,不要笑了!”小姐蹩着通红的脸,眼睛里还带着一点点泪水,那是笑出来的。拿着一面铜镜,走到滕龙面前,滕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左眼上黑了一拳,右脸还有一块青淤,头发有些散乱,看着自己的面容,特别是那只黑了眼睛,滕龙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却“哎呀”一声,敢情扯痛了伤口,惹得小姐和丫鬟又是一阵大笑。

    “小姐,老爷也见他!”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对小姐施了一礼。

    “知道了,马上去!喂,我爹要见你!跟我去吧!”

    “哦……”滕龙看着小姐娇媚的脸,有些魂不守舍,含糊答应。

第三章 爱情

    “老爷,人来了!”

    “带上来吧!”

    “爹……”小姐的撒娇声估计让大厅的人鸡皮疙瘩全掉了一地。

    “呵呵,佳儿也跟来了!”

    “爹,什么叫人家跟来了?是我带他来的好不好?”小姐冲到老爷身边,拽着衣服不依。

    “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哈哈”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宠爱。转过脸,表情肃穆了起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滕龙!”滕龙刚一直在打量着高高再上的老爷,看着这位老爷收起了笑容,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样子,他感觉刚刚慈祥的老人忽然变得威武,勇猛,让人不寒而怵!

    “你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威严的声音让滕龙心里打了突。

    “我住在城郊,是卖青菜的!”滕龙站直了身体,不卑不亢的回答。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

    “听你说话的语气,仿佛不是本地人!”

    “是的,半年前迁来的。”

    “以前家在哪里?”

    “我的籍贯是山东,来洛阳投奔亲戚,后来亲戚不在了,我和母亲无处可去,才在城西住下。”

    “听你说话,以前是否也是读书之人?”

    “以前在家中读了几天私塾。”赵老爷盯着滕龙,沉默了起来。滕龙的心里有些紧张,心跳加快,不知为何这位高高在上的老爷忽然间沉默了。滕龙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对上了赵老爷的眼神。

    “谢谢你救了佳儿,不然佳儿就要被那些宵小之辈欺负了,你可有什么心愿?”赵老爷看着眼前的鼻青脸肿年青人,他那清澈的眼神,还有说不出来的气质,声音缓和了下来,毕竟他救了女儿。

    “谢谢赵老爷,我没有任何心愿!”

    赵老爷很惊讶他的回答,思索了一下,说:“那么你可愿意留在赵府中,做个仆人!”

    “谢谢赵老爷,家中有老母亲,我还要伺候家中母亲,天色已晚,我只希望能早些回家,免得家中母亲担心!”滕龙从自己家中出来,心中对大户富贵家庭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他选择拒绝。这让四周在赵府的一些仆役很惊讶,多少人急破头想进赵府来,他却不想,很多人心里暗暗叹息,多好的机会啊!

    “罢了,既然你不愿留于我府,那你便回家去吧!”赵老爷有些不舒服,这个人有些不识抬举呀!滕龙躬身行李,转身欲走,耳边又传来赵老爷的声音:“以后你的青菜就不用摆摊了,全部送到赵府来吧!赵福,通知下去,以后家中需要的青菜都让滕龙送过来!”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

    “谢谢赵老爷,如无他事,我便回去了!”滕龙听到赵老爷的吩咐,又转身行了一礼。听到滕龙这次答谢的语气很是真诚,赵老爷“呵呵”一笑,说:“去吧!来人啊,送滕龙出府!”

    一个仆人领着滕龙,走出大厅,仆人前面带路,他在后面跟着,左右望去,才发现赵府很大,比他在家的时候还大,走了十多分钟,还未到门口。那仆人一边走一边嘴上说:“小兄弟啊,你错过一个好机会啊,老爷留你在府上,是多大的好事啊,怎么不答应呢?哎,你错过了一个机会啊!”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驼背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嘴里罗嗦个不停,滕龙忽然有种亲切的感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老仆人一直罗嗦着,很快就走到大门!

    “小哥慢走,明日记得早些把青菜送过来,不能耽误!”

    “好的,老人家,我这就回去,明天一早我就送过来!”滕龙微微躬身,转身欲走。

    “滕龙,等等,等等!”滕龙转过身去,看到赵家小姐双手微提着衣裙,对着大门跑了过来,后面的丫鬟在那里叫:“小姐,您慢点慢点!”

    有些诧异,滕龙看着眼前这个赵家小姐,由于跑着过来,她都有些气喘了,脸都有些红了,红仆仆的小脸,小巧而坚挺的鼻子,樱桃小嘴中喘着粗气,恍惚间,滕龙闻到一股香味,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香味,闻起来格外的舒服。

    “小姐还有何事?”

    “我叫赵佳,家里都喊我佳儿或者佳佳,你不要喊我小姐了!呵呵,有空我会找你玩哦,可不许不带我玩哦!我没什么事,只是来送你啊,谢谢你的相救!”

    “不敢赵小姐相谢,实际上我该谢你才对!”

    “切,你以为我真谢你啊,咯咯,对,你该谢我才是!”赵佳眼睛里蹦跳着活泼的精灵,滕龙有些气结,却又有些好笑,心想:“好奇怪的小姐,不知道她跑出来做什么?”

    “那如果没事,赵小姐,我先回去了!”

    “好的,走喽!”赵小姐说完,自己转身飞快的走了,丫鬟连忙跟了上去。滕龙摇摇头,回家去了,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了,母亲在门前站着,等着他,滕龙看着心里有些酸酸的,连忙扶母亲进了屋。母亲看到滕龙脸上的伤,心中大惊,滕龙只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母亲,母子俩一边吃饭,一边母亲在旁边告诫儿子,出门要注意,等等……等等。

    第二天天一亮,滕龙就起来把今天要卖的青菜都洗好装好,就要准备出发,才想起来,不需要去菜市场了,只要直接送到赵府就好了,和母亲说了一声,带着青菜,往城里走去。太阳露出了笑脸,滕龙也挥着汗来到了赵府门前,门卫把他拦住了,告诉他,送菜要送到偏门去。

    滕龙只好挑着青菜来到偏门,放下挑子,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笑脸,把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看到了赵佳。今天赵佳穿的一身翠绿,正看着他一脸坏笑,撇了撇嘴:“大懒虫,你才来啊,我都在这等你好久了!”

    “对哦,我和小姐都站在这里快半个时辰了,第一次见小姐起这么早呢?”丫鬟也在旁边说,听她的语气,好象她站的有些累了。

    “不知赵小姐站在这里等我有事吗?”滕龙有些迷糊,我天没亮就起来了,还晚啊?

    “没事啊,看看你的熊猫眼而已,咯咯咯咯。”赵佳和丫鬟都笑了起来,连旁边站着的两个仆人摸样的人也笑了起来。滕龙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滕龙有些气恼,没好气的说:“有劳赵小姐关心,我这样应该很帅,不过请问我该把青菜交给谁?”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笑了,他生气了!把青菜交给他们吧!”赵小姐止住了笑,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仆人,仆人立刻走了出来,把菜挑了过去,在旁边用称了一下,另外一个拿着帐簿,已经算好了银子,把钱给滕龙递了过去。滕龙谢着接过钱,转身就走。

    “喂,你等一下啊!”赵佳看滕龙转身走了,连忙叫住了他。

    “我不叫喂,我叫滕龙!”

    “咯咯,我知道,滕龙,你现在回去有事吗?不如陪我出去玩吧?”

    “不了,赵小姐,我要回家,田里的青菜要施肥浇水了,我先走了!”滕龙有些不开心,他有种怪怪的感觉,很想亲近这赵大小姐,可是他看到她做弄自己,又有些气愤,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想立刻离开!

    “陪我们去玩吧!我们等你这么久了?”赵佳的声音开始发嗲了,滕龙忽然有很想跟她去玩的念头,可马上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现在是什么人?怎么配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起玩?

    “不了,谢谢,我走了!”滕龙几乎用逃的方式赶回了家,看到母亲正在菜地里忙碌,连忙走了过去,让母亲到一边歇息,自己接过水桶和水瓢,给一颗颗青菜浇水。

    “呀,青菜是这样长在地里的吗?真好玩!原来是这样的啊?”滕龙转过头,看到了赵佳和她的丫鬟,皱了皱眉头:“你们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吗?我来玩,不行吗?”赵佳坏笑着有些挑衅的看着滕龙。

    “当然可以,那你玩吧!”滕龙回过头又继续浇水。

    赵佳和她的丫鬟一会在这颗青菜上摸摸,一会摆弄一下那颗青菜,一会抢过水瓢,呼啦呼啦几瓢水倒在一颗青菜上,吓的滕龙连忙把水瓢抢了过来,“你想淹死它们啊?”

    赵佳一把夺了过来,一瓢水对着滕龙衣服上泼了过去,嘴上喊着:“我想淹死你!”

    滕龙用手瓢了一把水,回手泼了过去,“看看谁淹死谁?”

    一场水仗就这样打开了,毕竟都还是没长大的孩子,笑声,叫声,还有不知道谁的脚偶尔踩坏了一颗青菜,不知道谁的脸上多了一点点土,终于都玩累了,赵佳一屁股做在田埂上:“好累,好累,我站不起来了,咯咯,滕龙,看你身上的土,咯咯,好丑哦!”

    “你不是也一样,你看看小红,她还不是一样,哈哈!”赵佳的丫鬟叫小红,打闹中,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已经熟悉了,压抑了半年的心情,滕龙终于开心的笑了,他没有注意,不远处,家门前母亲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我该回家了,改天找你玩啊?”赵佳和小红已经准备回家了。

    “那你踩坏的青菜怎么办?”滕龙忽然间有些不舍,故意找茬。

    “你明天早上送我家去,咯咯,家里有人吃,咯咯,我走了,你就别送了啊,因为不稀罕你送!小红,走,回家!”赵佳和小红走了,滕龙一个人在田边楞了一下,也收拾了一下走回了家。母亲把饭菜拿了出来,随口问道:“刚刚那两位小姐是谁啊?”

    “哦,就是我送菜的,赵府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鬟!”滕龙随口回答母亲,嘴角又有了笑意。

    “哦,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龙儿,你要多注意啊!”母亲微微一楞,眼神中有些担忧。

    “我知道了,娘,呵呵,没事的,估计她们无聊,所以过来玩的吧!我也没想到呢?”滕龙毫不在意母亲的话,随口答应着。

    赵佳和小红走到家门口,一路上两个人还在兴高采烈的说着刚才胡闹的事,正准备抬脚进府,就听到父亲的声音,“佳儿,你今天跑那里去了?看看你身上,还弄的这么脏?跑那里疯去了?”

    “爹,您怎么来拉?我啊?咯咯,我和小红今天去跟踪昨天哪个姓滕的傻小子,在他家的菜地里玩呢?”赵佳随口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笑。

    “真是胡闹,你一个大小姐,竟然跑到一个卖青菜的家里去玩,下次别乱跑了啊,都快把我急死了!”

    “爹,您看您,干吗不高兴啊,爹!!!”赵佳拿出他撒娇的功夫,赵老爷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刚刚的怒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就这样,滕龙每天早晨都把青菜送到赵府去,赵佳和小红也经常跑到滕龙的菜地里去玩,经常闹的一身脏一身臭汗才回家。滕龙常常被赵佳捉弄的无法言语,偏偏又无法生气。赵佳开始习惯捉弄滕龙,滕龙也开始习惯赵佳的捉弄,也开始习惯身边有赵佳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有时候不在菜地里忙的时候,滕龙都带着赵佳和小红四处玩闹;有时候在母亲让滕龙读书的时候,赵佳就在旁边加油点火。爱情,就在这两个懵懂的少年身上开始慢慢播种发芽,缓慢成长。

    又是半年过去了,冬天来临了,大雪掩盖了一切污垢,整个世界洁白了,万物在死亡中追求着重生,早在两个月前,滕龙就已经不出去卖青菜了,母亲把以前的积蓄拿出来,艰苦渡日,还给滕龙买了书,也有一些是赵佳送过来的,滕龙每天在练字,看书,还有偶尔跑来的赵佳和小红,又是一年过去了。

    赵府门前,大年初八,一个将领骑着一匹战马停在大门前,高声喊到:“快通告赵将军,紧急军情!”

    门口的仆人把这将领领进了书房,那将领单腿下跪:“大将军,紧急军情,十万火急,外敌入侵。边关守将请大将军立刻支援!”

    “哦,好!”赵老爷,也就是赵大将军看完了书信,怒拍长案,“该死蛮子,竟敢趁大雪时偷袭我边关,来人啊,准备战马!”

    赵将军走了,虽然边关告急,但在这洛阳城中,却没有太多变故。只是赵佳去找滕龙的次数越来越多,毕竟老爷不在家,没有人管她了,经常玩到很晚才走,她和滕龙也走的越来越近,两个人都感觉,一旦分开仿佛做什么都没有兴趣一般。

    滕龙又一次把赵佳送到城门外,两个人恋恋不舍的话别。

    “佳儿,我……”

    “龙哥,你怎么了?”

    “我……我……我……”

    “快说啊,你怎么了?真是急人!”

    “我喜欢你!!!”

    “啊!!”赵佳吓了一跳,脸也瞬间红了起来。

    “龙哥……我……”

    “你怎么了?”滕龙也忽然急了起来。看着滕龙紧张的模样,赵佳‘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笑的滕龙感觉好怪,心跳都快了起来。

    赵佳走到滕龙面前,说:“龙哥,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

    滕龙看着神秘神情的赵佳,把耳朵伸了过去,赵佳飞快的在滕龙脸上亲了一下,‘咯咯’的笑着跑开,远远的传来一句话,“我也不讨厌你!”

    滕龙楞在那里,摸着脸上刚被亲过的地方,忽然一下蹦了起来。傻笑的走回了家,见到母亲都还是傻笑着,把母亲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烧了。那晚,滕龙梦到和赵佳成了夫妻,生了一大堆小孩

第四章 救

    “将军回府了!!!”随着大门前仆人的一声高喊,整个赵府沸腾了起来,大将军大胜而归,被皇上嘉奖,这个好消息可是早已传了回来。将军府里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出来迎接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爹,我就知道你最英勇了!祝贺爹凯旋而归!”赵佳冲到最前面,一把挽住了大将军的胳膊,撒娇了起来。

    “哈哈,我的宝贝女儿,你爹当然英勇了,你在家乖不乖啊?哈哈,爹可是天天都想你呢?”赵将军非常开心,在外拼杀了几个月,回到家,家的温馨让他倍感欣慰。

    “女儿当然乖了!爹,娘让下人们给你准备了酒席接风呢?”

    “好!好!好!”赵将军侧了侧身,转头对后面的几位身穿长衫,奇怪打扮的人说:“几位道长请!!!”

    赵佳这才看到父亲身后有几个人,前面一位身着道衫,手拿拂尘,头发胡子全白了,一副慈善模样的道长。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小道士,其中一个很是特别,他身穿儒衫,身提长剑,两道剑眉,一双眼神光熠熠,脸微微上抬,看起来有些倨傲。看到赵佳,眼睛一亮,竟然盯着赵佳不放,正好赵佳也看到了他,赵佳心中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眼神转往别处。

    一行人走到大厅中,大厅中已经摆下了宴席,赵将军把年老的道长请到上座,道长不依,推辞了一会,也就坐下了,赵将军坐在道长的左手处,道长的右手边竟是刚才看赵佳的那位脸色倨傲的少年。

    “来,来来,大家举杯,我们第一杯敬我们的王道长,王道长乃是峨眉山长生道派的神仙哪!这次出战,如若不是王道长鼎立相助,我军哪能胜的如此容易!”赵将军起身端起酒杯,给在座的人介绍,众人才知道,这看起来慈善的道长,原来是神仙中人,于是纷纷起身敬酒。

    “大将军客气了!客气了!”王道长谦让着,但也有些许得意,众人举杯干了。刚要坐下,忽然大厅中刮起一道阴风,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虚伪的家伙,什么仙道之流,不过是一群虚伪假意之人!我呸!”

    “何人装神弄鬼,给我出来!”王道长右手边的青年人站起身对空大喝。

    “啪!”只听见一声脆响,那青年的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小子无礼,我带你师门教训你!”声音还是那样飘渺,在大厅四周回响。

    被打青年双眼冒出怒火,拔剑出鞘,气急大喊:“何方妖孽,有种出来决一死战!”

    话未落音,一阵阴风已经临体,坐着不动的王道长拂尘一挥,一声轰鸣,震的大厅都晃了几晃,众人感觉眼前一暗,仿佛几道人影闪过,紧着接几声巨响,还带着一声闷哼。大厅又恢复了明亮,只见王道长的胡须有些凌乱,可是王道长的脚下有了一丝血迹,几个道士冲到了王道长跟前,王道长轻声说:“来犯之人乃是魔道中人,已经被我击伤,对方法力不强,只是有些诡异罢了,如今重伤,跑不远,张仪带人去把他逮回来!如果抓不住,那就除魔卫道!”

    刚被打的青年答声:“是!师叔!”

    带着几个道士出门追了过去,至于赵府从新摆宴暂切不提,先说张仪追捕那魔道之人。

    张仪是长生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入门仅有十余年,今日大庭广众下被打,心里这个火啊!冲出门直往前冲,虽然张仪还没有达到驭剑飞行的地步,但是驭风的能力到也有了,为此师傅还夸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张仪驭风很快追到城西,却发现失去了魔头的踪影,四下眺望,一个鬼影都没,别说人影了!

    忽然他看到一处有灯光闪了一下,隐约中有几间茅屋在那边,驭风来到门前,拔出师傅所赐宝剑,小心翼翼凑到门前,听到有衣服的声音,正要冲进去。忽然间,茅屋们开了,一个少年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往外走出几米远,单薄的衣服在夜风了仿佛有些瑟瑟发抖,那少年迈开了双腿,就地撒起了尿来。

    张仪看的大皱眉头,随后身影一闪,驭风飞往别处。

    “哇,吓死我了!这位兄弟,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你道刚刚出去小便的是谁?正是滕龙,原来这魔道中人无巧不巧,竟然飞到了滕龙家的破屋前,终于支持不住,夺门而入,一口鲜血喷在了滕龙正在练字的宣纸上。

    “呵呵,我被几个虚伪的家伙打伤了,那个老道还真厉害,难怪爹说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有很多,这次我太大意了!”吐血的魔道中人一身黑衣,看起来和滕龙年龄差不多。

    “好了,好了,兄弟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吧!”滕龙制止了他说话,扶到床上,让他躺下,那少年却双腿盘坐了起来,滕龙一楞,怎么象老和尚一样啊!当下也不在打扰他,吹灯上床,心里胡思乱想中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滕龙醒了过来,发现那少年还是盘坐的姿势,仿佛睡着了一般,正想拿个被子给他盖上,那少年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对他笑了笑:“多谢兄弟相救!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在下血杀!”

    滕龙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这个人怎么叫这么恐怖的名字,血杀!”

    当然不敢说出口,随后抱拳说:“哪里什么高姓的,我叫滕龙,今年十七岁!”

    “呵呵,我今年岁,不如我就叫你哥哥吧!”血杀笑着说,把滕龙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他哪敢称兄道弟,连称不敢,最后血杀来了一句话,你看不起我啊!

    就这样,两个人成了兄弟,甚至不知道彼此的来历。缘分,就是如此奇怪!

    早饭时,血杀已经换上了滕龙的衣服,还好两人年龄相仿,身材也差不多,衣服也就凑合着穿了,滕龙的母亲问了一下,眼神有些怪异,到也没多说什么?

    血杀回房继续打坐了去了,中午吃饭时都没醒,滕龙非常奇怪,晚饭时,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血杀笑了笑,指了指桌子说:“大哥,你看!”

    只见桌子慢慢的离开了地面,顺着血杀手指的地方一点点升起,把滕龙看的眼睛都直了,忽然想起自小在家中,有些野史中所说的神仙之流,难道?

    “兄弟,你是神仙?”滕龙有些心虚的问,血杀笑而摇头。

    “那是妖怪?”滕龙心中有些发紧了,妈呀!可别是个妖怪啊!血杀依然摇头。

    “那……”滕龙楞了。

    “大哥,我这样给你说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特定的神仙妖怪之说,那是人间误传的?神仙是有的,但是那都是人经过修炼达到一定的时候飞升的!其实所谓的妖怪也就是一些野兽或者花草什么的经过修炼而具有了一些特别的法力,幻化而成人,被那些不知道的人说成了妖怪!而经过修炼的那些人有了一些法力以后,被人称为神仙!”

    “哦,那什么是修炼!”

    “修炼就是……啊哈,我该怎么说呢?”血杀挠挠头,对啊,什么是修炼啊,他自己也说不好,“我这样和你说吧!大哥,修炼就是通过一些法决的锻炼,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然后增加自己本身的道行,然后就具有了法力!”

    “那什么是法决,天地间的灵气指的是什么?”滕龙越听越发蒙,问题一个接一个。

    “这个……我晕……我也解释不好了!”……

    五天眨眼就过去了,血杀的伤虽然没完全复原,但是好象好了很多了。滕龙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神仙是人修炼而成的,许多名山里都有神仙,滕龙对修炼开始有了一丝向往。许多次让血杀教他,血杀都含糊的搪塞了过去,最后干脆说,没有经过家里同意,他不能教他,滕龙才不在问了!

    半个月过去了,血杀告诉滕龙,他要回去了,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些不舍,最后临走时,血杀告诉他,他属于一个叫‘魔门’的门派,等他伤好以后,他会请示他的父亲,到时候如果他的父亲愿意,他会教他修炼的。最后一句话让滕龙无限兴奋,他不仅有些飘然起来,他很快就可以学神仙了,当最后血杀在夜色中驭风而去,更坚定了他学修炼的心。

    血杀走了,滕龙的生活仿佛平静了下来,又回到以前的生活,田里的青菜已经开始收获了,滕龙依然是每天送青菜给赵府。他在送青菜的时候打听了仆人,为什么最近没见赵佳,仆人告诉他,府里来了几个神仙,小姐正缠着道长教她法术呢?据说,道长被她缠的没办法,就教了她几手,小姐正苦练呢?

    滕龙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失落,毕竟快一个月没见她了,心里很是思念她,有些郁闷的他慢慢对回走着。

    “死孩子,你准备去哪里啊?”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滕龙的耳边响起,让他心跳立刻加倍,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喊他“死孩子”,那就是赵佳。

    “呵呵,佳儿,好久不见你了哦!”滕龙的笑脸立刻非常灿烂,可灿烂哪会笑脸僵在了脸上,一个手提长剑,身着儒衫,看起来非常潇洒而高傲的男子跟在赵佳的身边。

    “死孩子,你的脸色怎么啦?怎么这个表情啊?是不是几天没见想我啦?”许久没见滕龙,赵佳心中还真是想念,可是才找到好玩的东西,她正学着呢?可惜那东西学着太无聊了,整天坐着,说修炼,感觉什么真气,自己做了半个月,啥感觉没有!忍不住出来玩了,这两天正准备去找滕龙呢?可身边老是跟着一个跟屁虫,还美其名曰:“我是保护你!怕有人伤了美丽的赵小姐!”

    实际上赵佳一看到他就不舒服,可是没办法,爹不许我给他难看,反正你爱跟就跟,我不理睬你就是!

    “走,死孩子,我们去你家玩!”赵佳拽上滕龙就走,小红紧紧跟在后面,还有那张仪。

    “喂,我去玩你干吗老跟着我!”赵佳心里老大不乐意,终于忍不住责问张仪。

    “我怕小姐受到伤害,我特意保护小姐,可是小姐,你怎么跟这样的平民来往,会有失你的身份的!”张仪看到赵佳对滕龙如此亲热,心中火大了起来。

    “本小姐要和什么人一起玩,需要向你报告吗?我爹都不管我的!哼,死孩子,我们走!”赵佳拉着滕龙就走。

    “平民怎么了?平民就比你低贱吗?你很高贵吗?”滕龙不乐意了,本来他看张仪也不痛快,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这是情敌啊!

    “滚,哪里来的贱民,你也有资格和我说话!”张仪不耐烦的一挥衣袖,立刻把滕龙打翻了几个跟头出去,吓的赵佳一声大叫。滕龙站起来就冲了上去,张仪又是随意挥了挥衣袖,这次更厉害,滕龙被他打到了墙上,一口血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赵佳连忙跑了上去,用身体挡在了滕龙的前面,这让张仪更是火大,鼻子轻哼一声:“贱民,你还敢和我争,不是赵小姐护着你,我立刻叫你见阎王!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护着!”

    看着转身走了的张仪,滕龙心里暗暗发誓:“有一天,我会让付出代价的!”

    “龙哥,你怎么样?没事吧?”赵佳急的快哭了出来。

    “我没事,佳儿,我们走吧!”滕龙勉强站了起来,和佳儿一起走了,回到家也没敢告诉母亲。而赵佳回家以后在赵将军面前告了一状,赵将军也没责备,到是旁边的王道长责怪张仪几句,张仪俯身恭听,心理却暗骂:“死小子,你还敢来告状,下次犯我手里,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次事件就这样过去了,赵佳依然经常跑去找她的死孩子,而且关系比以前更加亲密,竟然开始私定终身!而那张仪也一直不曾出现过。

    “死孩子,你爱我吗?”

    “我爱你!佳儿,这一生我都要你做我的妻子!非赵不爱!非佳不娶!……佳儿,你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吗?”

    “我愿意!不过你要努力哦,你总不能让我跟着你种一辈子的菜吧?”赵佳有些担心,毕竟门当户对才是正理,否则父亲不会答应的。

    “呵呵,佳儿,一个男人如果不能顶起半边天,不能给他的妻子一个温馨的家,那他不配做男人,更不值得你托付一生啊!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以我为荣的!”滕龙此刻豪气千丈,有一个真心的爱人,那是多幸福的事!滕龙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走出一片天空,让自己所爱的人尽情飞舞!”

    “非赵不爱!非佳不娶!龙哥,我相信你!”赵佳的头渐渐*向了滕龙的肩膀,滕龙又闻到了那让他心醉的淡淡的香,只是此刻,那香气更浓了一些!

    天渐渐黑了,两个相爱的人总是感觉时间过的飞快,赵佳回家了,滕龙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仿佛赵佳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他的心。身上还残留着佳儿的淡淡香味,滕龙楞在了城门前,久久回味。

    “大将军,小姐已经回来了,最近我一直跟随着小姐,小姐和那卖青菜的滕龙走的很近,好象……”头发半白半黑的郑伯恭身站在了大将军的面前。

    “好象什么?说?”大将军发现最近自己的宝贝女儿总是有些魂不守舍,常常发愣而偷偷傻笑,于是招来了随身保护女儿的郑伯。

    “好象小姐爱上了那小子!”

    “混帐,一个卖青菜的小子,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大将军一掌震的面前桌子都在打晃。

    “其实那小子还不错,人品很好,敦厚善良!”

    “不行,我大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买青菜的贫民!你以后注意了,让小姐少跟那卖青菜的来往!”

    “是,大将军!老奴告退!”

    书房安静了下来,大将军也沉默了,只有书房里摇曳的灯光在闪烁个不停。

    夜,渐渐安静了。

第五章 私奔

    鸟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迎来了黎明的曙光,赵府里早起的仆人也起身开始打扫庭院,招呼早饭,忙碌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赵将军象往常一样来到了王道士的门前,最近几个月来,每天早晨他都会前来和王道长聊天问道。其实赵将军知道,象王道长这样的神仙中人,如果支持自己,那么对他的势力有莫大的帮助,所以借问道之名,前来拉拢关系,好不容易把王道长留在了赵府中。

    赵将军正欲敲门,房间里的王道长已经说话了:“赵将军来了,请进!”

    虽说是请进,却并未开门,几个月都是如此,赵将军也习惯了,推门而入,王道长和以前一样,双腿盘坐,一道浓雾一样的气体正缓慢的进入王道长的鼻子里,赵将军站在一旁,等着王道长收功。

    “赵将军,几个月,贫道想回山去了!”王道长收了功。

    “这个……王道长,您看,多在赵府待些日子吧?”

    “呵呵,赵将军,战事平定,我也在此叨扰了几个月,早应该回山去了,只是赵将军太热情,可是长期离开道观,与我修炼无益,还望赵将军体谅!”

    “不敢不敢!若道长一意回山,那就中午我摆宴恭送道长!”赵将军知道道长去意已定,也就不在强留。

    “多谢赵将军!”王道长微微一礼,赵将军连忙还礼,“还有一事,望赵将军考虑一下?”

    “道长请说!”

    “我那师侄前几日对我说,他对赵小姐非常有好感。本来我修道之人不该有这红尘之事,但我那张仪师侄一来是掌门关门弟子;二则他本就红尘未了,所以他还不完全是修行之人;三则张仪乃当今户部尚书张朝之子。所以师侄托我向将军说项,看能否……?”说来道长脸色有些微红,心中老大不是滋味,怎奈师侄苦苦相求,有是掌门弟子,心中暗暗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以后必不在过问此事,修道之人竟然想着红尘之事,罪过啊!”

    “道长,这个……”赵将军心里又惊又喜又忧,惊的是张仪竟然如此大的来头,喜的是张仪一表人才,家世又好,又有如此厉害的神仙师门,如若定亲,也是好事一桩;忧的是他知道自己女儿的叛逆个性,何况又知道她对那卖菜小子的好感,怎么说动她呢?难!

    “呵呵,如若赵将军为难?那么也就罢了!当贫道从未说起好了!”

    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王道长,赵将军心里算计:“若得罪此人,对以后可不是好事情啊!何况自己还欠人家一个救命人情!女儿那边,婚姻之事,父母之命,相信不太难吧!”

    心念电转,当下不敢迟疑,朗声说:“既然道长如此爱戴小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如若定亲,张尚书府上是否……?”

    “呵呵,赵将军放心,我这就让张仪通知他父母,我想不是问题吧?呵呵,那贫道看来又要在赵将军府上讨几杯喜酒喝了!”

    “哪里?哪里?能让道长在赵府喝几杯喜酒,那是整个赵府的荣幸呀!”赵将军心里有些不舒服:“敢情刚刚要走是个借口啊!”

    “张仪,你还不出来拜见你的未来岳父!”

    “是,师叔!小婿张仪,拜见岳父大人!”张仪面露喜色,却让赵将军在这边为难了,搭理也不是,不搭理更不行,心下一横,朗声大笑,生受了一拜,说:“快快请起!”

    “张仪,你快去通知你父母吧!婚约之事,父母之言,快去快回!”王道长看大事已定,心想:“干脆双亲见面,直接定亲好了,此事一了,我当回我峨眉山,修我仙道,这凡人世间,过于辛苦。”

    “是,师叔!”张仪出门驭风而去,赵将军也紧接邀请王道长前往大厅用早膳。

    “小姐,起床了,用早膳了!”小红呼喊正在熟睡的小姐。

    “知道了,好烦哦!我还要睡……”贪睡的赵佳却不知道此时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依然在梦里沉迷。

    “小姐,起床了,老爷叫我来喊你用早膳啊!”不知为什么?平时老爷从不催小姐起床的,今天却叫人特地前来喊小姐起床,真是奇怪!

    “我不起呀!你别烦我好不好?我还要睡呀!”赵佳翻了个身,又自睡去,忽然,一个翻身而起,冲着小红喊:“你说什么?爹喊我?哎呀,你怎么不早喊我啊?快走,不然又要给爹说了?”

    小红心里这个冤啊!哪跟哪啊?喊你半天都不起,现在又说我不早喊你!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帮着小姐着装。

    “爹呀!人家困死了,你干吗这么早喊人家起床啊?是不是想女儿了啊?”赵佳一进大厅,就先撒娇,她心里清楚,她了不想她爹生气,不然就惨了。本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赵将军听到女儿的话,立刻“呵呵”大笑,说:“宝贝女儿,赶快坐下吃饭,你看,累道长等了这么久?还不向道长问好?”

    最后一句说的似乎有些严厉,可赵将军的笑脸上哪里是真的严厉。赵佳走到道长面前,微微欠身:“王道长早!”

    “恩,早!”王道长对这个小丫头有些头疼,刚来那会,天天被他缠着。

    “好了,我们用早膳吧!来,道长请!”

    “好,将军请!”

    赵佳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饭,他爹对家规要求很严,说吃要有吃相,坐要有坐相,多累啊,一定都不舒服!赵佳一边吃着她最喜欢吃的韭菜饼,心里想着等下去找滕龙玩,该怎么整他呢?

    “女儿啊!你今年多大了?”赵将军忽然开口问女儿。

    “啊?爹,女儿今年十六了,你不会忘记了吧?”赵佳有些惊讶。

    “爹怎会忘记,你十六了,也不小了!”

    “恩恩,爹,女儿已经长大了,咯咯!”

    “呵呵,那爹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你看张仪怎么样?一表人才,家世出众,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人间之龙啊!”

    “啊???爹,你说什么?”赵佳听到爹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筷子里的饼掉进了碗里,她也没注意。

    “呵呵,给你找个婆家啊!王道长今早带张仪向爹提亲,爹已经答应了!”

    “啊!爹,你为什么要答应啊?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更不要嫁给那张仪!看着就恶心,我才不嫁给他!”

    王道长的脸色忽然变的好难看,赵将军大怒:“闭嘴,胡说什么?我是你爹,儿女之事,父母之命,爹已经答应了!难道你想爹言而无信不成?”

    “爹,我不嫁,不嫁,不嫁,不嫁,不嫁,不嫁,不嫁,我不要嫁给他!”赵佳带着眼泪把筷子一丢,人就跑了,小红连忙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咳,这个……不好意思,道长,小女被我平时宠坏了,请多原谅!这个……”

    “没事,女儿家,没关系的!不过这定亲之事???”

    “呵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道长放心,小女只是一时结受不了,我等下去劝她一劝,定当没事!”

    “好,好,好!”

    “道长,我们继续吃饭,吃饭啊,呵呵!”

    赵佳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红在后面喊:“小姐,你慢些!慢些!”

    午饭的时候,赵将军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下午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女儿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小红问道。

    “是我!”

    “啊!是老爷!小姐,老爷来了!”

    “不理他!”此时的赵佳却是睡在床上,哭累了以后,又跑到床上睡觉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赵将军走到女儿的床前,赵佳翻了翻身子,面对着墙,故意不理他。

    “女儿啊,那张仪是当朝张尚书的儿子,背后又有着神仙般的师门,他本人又长的一表人才,为何女儿不愿意呢?”

    看着故意不理自己的女儿,赵将军摇摇头,继续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要明白,爹也是想你好啊!我知道你喜欢哪个卖青菜的小子,说实话,他是个不错的小子,可是你想过没有?他现在一无所有,你嫁给他,会幸福吗?难道我大将军的女儿也要去卖一辈子的青菜吗?”

    “而你嫁给了张公子,那就丰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不是更好吗?你是爹的女儿,爹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哎……”

    “爹,我……”赵佳本是一个极其孝顺的人,看着为难的父亲,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宝贝女儿,听爹的话,答应了吧!”

    “可是爹,我不喜欢张仪,我更喜欢死孩子啊!”

    “死孩子?”

    “就是卖青菜的滕龙!”

    “哦,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啊?他配的上你吗?他能给你什么呢?除了让你去吃苦?还能给你什么呢?难道你想爹看着你受苦吗?”

    “爹……”

    “好了,过几天,张仪的爹娘会来到我们家,到时候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别生气了,乖,起来吃饭吧!”赵将军走了出去,看着爹背影,赵佳心里乱急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想爹伤心,可是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情郎,心里患得患失!

    滕龙挑着一担大粪正在给田里的青菜施肥,他要努力,给自己所爱的人一个家!想起赵佳乖巧的小脸,刁蛮的神情还有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死孩子!”

    “啊!佳儿,你来了,离远点,大粪很臭,马上就好了啊!你等我一下!”看到赵佳,滕龙手下更麻利了一些。

    “死孩子,我有事对你说?”

    “哦,好的,呵呵,怎么了?呀,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你哭过了?谁招惹我的宝贝佳儿生气了?”滕龙走到赵佳身边,看到她哭红的眼睛,有些惊讶。

    “死孩子,还不是你啦!爹今天告诉我,他答应张仪的提亲,要给我定亲了?”赵佳的话仿佛晴天霹雳,让滕龙楞在了那里!忽然间,滕龙感觉自己的心有一点点痛,就象被刀一下下划过一样,他一下急了,抓住了赵佳的手,着急的问:“谁是张仪?你答应嫁给他了?”

    “就是前几天打你的哪个张仪,讨厌的家伙!他竟然向爹提亲,我是不愿意啊?可是爹已经答应他了!”

    “那……那……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爹今天和我说了,他也知道我们的事!”

    “那你爹怎么说?”

    “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你答应你爹了吗?”

    “我是还没答应,可是我不想爹为难和伤心啊!”

    “那你的意思是准备答应了!!!”

    “我……你别问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找你啊!爹说,过几天张仪的父母就来我家下聘礼了!”

    “啊,不是吧!佳儿,答应我,别答应好不好?你忘记我们的誓言了吗?你忘记你说过跟着我一辈子了吗?”

    “我都没忘记,可是爹……”……

    沉默,天地都在沉默。只有那不解风情的风偶尔划过两个年青人的脸庞,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佳儿,你还愿意跟着我吗?还愿意跟着我一辈子吗?你怕不怕跟着我吃苦!”

    “我愿意跟着你!我不怕吃苦!”

    “现在我一无所有,跟着我你肯定会吃苦,但请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凌驾与九天之上,陪着你遨游世界!可是在这之前,会有一段很难走的路,很难吃的苦!你愿意吗?你会后悔吗?”

    “我不后悔,龙哥,我相信你!我会跟着你一辈子!”

    “非赵不爱!非佳不娶!”滕龙深情看着赵佳的眼眸,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说着他们的誓言。

    “我们私奔吧!”“我一切都听你的!”赵佳把头*在了他的肩头,在他怀里的感觉那样温馨,她想要依*一辈子!

    赵将军忽然发现女儿的心情好了起来,他以为女儿已经想通了,不禁老怀大慰,叫人整理客房,采购物品,准备招待未来的亲家。郑伯这几天都跟在小姐身边,看着他从小看大的小姐,他有些心痛的感觉,其实滕龙和小姐的话他从开始到最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内心在争战,他该帮助小姐,还是禀告老爷呢?哎……

    “爹,我想绣点女红,你一直都说女儿不好!女儿家的活都不会做,那我现在去做一些,好不好啊?爹!”赵佳三天后忽然对正在处理公务的赵将军说。

    “呵呵,我的女儿开窍了啊?竟然想去做女红了,好啊,只要你高兴!爹都支持!”

    “好啊,这是爹说的哦,这几天别叫人打扰我哦,让下人把饭送到我的房间门口,我和小红一起绣!”

    “好!哈哈!”

    赵佳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她的衣服,还有一些她最喜爱的首饰,小红站在她的身边,一边帮她收拾,一边哭着说:“小姐,你真的决定和滕龙私奔啊?”

    “恩,是的!”

    “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小红,从小到大,我们一起长大,你就象我的妹妹一样,帮我一个忙好吗?算是小姐求你了!”

    “小姐,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和爹说我们在做女红,我走了以后,你就在屋里,装成我的样子,我已经告诉爹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爹答应了!好吗?小红,要委屈你一次!”

    “我……好,小姐,可是你自己走,要注意身体,要学会照顾自己!你可是从来都没一个人出远门的啊!”小红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赵佳也忍不住陪她哭了起来,两个人哭成一团。

    夜,包容了一切,它有博大的胸怀,不论是好还是坏,它都用它的身体去包容。

    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跑到了赵府的侧门,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小心奕奕。

    “佳儿!”

    “死孩子!”

    “走……”

    滕龙用肩膀把赵佳翻过了围墙,围墙外有一个木梯,赵佳和滕龙很快翻了过去,双双飞奔而去。

    一道身影停在了他们刚刚的地方,望着远去的身影,他微微一叹,默默心里祝福:“小姐,你一路走好!小心才是啊!”

    搬走了木梯,把几个瘫倒的护院扶在墙边,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扯下脸上的布,不是郑伯还有谁?

第六章 绝路

    “哥们,我们怎么了?我记得我们在巡夜啊?怎么睡在这了?”被郑伯打晕的赵府侍卫醒了过来。

    “啊!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吧!喂,哥几个赶快醒来,被管事的知道我们就死定了!”

    “是啊,我们快走吧!千万别说我们昨晚睡了啊,不然都干不成了!”

    “是,是,是,好!走,走,走!”

    三天后,张仪带着他的爹娘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洛阳,赵府又是一番热闹,其实赵将军和张尚书也是老熟人了,毕竟一个朝中,低头不见抬头见嘛!对于儿子找到这样一个媳妇,张尚书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就带着夫人亲自前来,这个面子要给的,毕竟赵将军也是一方大员。

    “阿福,去把小姐叫来,说家里来贵客了,哈哈!”赵将军看到张尚书亲自前来,也是十分高兴。

    阿福匆匆领命去了,不大会,阿福脸色沉重的回来了,小跑着走到赵将军面前,轻声说:“报告老爷,小姐不见了!”

    “啊?”赵将军脸色立刻变了,旁边的张尚书看到变了脸色的赵将军,有些奇怪,于是问道:“赵将军,出什么事了?”

    “没事,府里出了一点小事情,两位和道长先坐,我去去就来!”赵将军领着阿福匆匆去了,几个人有些诧异,出了什么事这么匆忙?也不好多问,张尚书和王道长聊了起来,也就是些儿子在山上,还望各位道长多多照顾之类的话。

    赵将军领着阿福来到小姐门前,只发现小红一个人,看到赵将军来了,双膝一跪,颤声说:“老爷好!”

    “哼!小姐呢?”

    “奴婢不知?”

    “你不知道?你天天陪在小姐身边,怎么会不知道?我看需要上家法你才知道是吧?”赵将军此时是气的七窍生烟。

    “我真的不知道?老爷!”

    “你不知道?那你是发现小姐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禀告?还要瞒我是不是?”赵将军把桌子一拍,吓得小红全身发颤,“说!小姐到底去哪里了?”

    “小姐……小姐……小姐和滕龙一起走了!”小红想来小姐走了三天,已经走远了,而且小姐走时交代一旦她爹知道了,就把信给爹看,看来赵佳也不想小红受罪。

    “混帐,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奴婢……奴婢……”

    “小姐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

    “小姐留了一封信给老爷!”

    “拿来我看!”

    “是!”

    赵将军打开信一看,果然是女儿的笔迹,上面写着:爹:请恕女儿不孝!

    我深爱我的爹爹,可我也同样深爱我的情郎,我知道爹爹此时肯定心情很不好,可是请爹爹照顾好身体!不要生女儿的气!

    我不喜欢张仪,更不想嫁给他,我只爱滕龙一个人,我们有山盟海誓,虽然今天他一无所有,可是不代表他永远一无所有!

    爹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的人,而是因为他的身世,可是我爱他的人,他的心,我并不在乎他的身世,因为只有他这个人,这颗心才最重要!

    我不忍伤害爹爹,更不想爹爹不开心!可是我也不想失去我最爱的人,我也不想去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将来有一天,当龙哥有了足够让爹爹看得上眼的能力,我们会回到爹爹身边,到那时任由爹爹惩罚!

    请爹爹原谅女儿的不孝!也请爹爹成全我们吧!请爹爹别在责怪小红,一切都是我逼她的!

    请爹爹万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此致不孝女:赵佳敬上赵将军看完信,心里百万分不是滋味,他一把想把信撕掉,可是想了想,又不舍得,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小红,不再说话!

    沉默!沉默!极度的静!!!!

    赵将军沉思了一会,咬了咬牙,豁然起身,说:“来人啊!把小红关到柴房去!严加看管!”

    “是,老爷!”

    “等等,好好看管,不许伤害她!”

    “谢谢老爷!”小红流着泪被押走了。

    赵将军长叹一声,甩袖往前面大厅走去,众人看到阴沉着脸的将军,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赵将军走到张尚书身前,双手抱拳,说:“张尚书,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赵将军此言怎出啊?”张尚书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小女……小女……小女她……哎……她跟着人跑了?”

    “啊?赵小姐跑哪里去了?我们赶快去追啊!”本来在幻想未来的张仪忽然着急了,连忙叫了起来。

    “仪儿,闭嘴!”

    “爹……”

    “闭嘴,赵将军,小儿不知规矩,很抱歉,不知赵将军可愿意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将军为难了,想了想,只好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只是把罪责都推到了滕龙头上。张尚书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没看上自己家儿子,可是一个贱民竟然拐跑了她,心里这个气啊!难道我堂堂尚书的儿子还不如一个卖青菜的贱民吗?

    “不知道赵将军认为怎么处理比较合适!还有小儿和贵女的婚约???”张尚书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把问题转手仍给了赵将军,多少年在朝廷里玩太极拳,他自然知道该怎么说最合适。

    “这个……婚约之事,乃是父母之命,由不得她,这样,我们派人去追好吗?追回来之后在好好处理这件事!”

    “对啊,爹,我们快带人去追,师叔,我们去追啊!”张仪心里早急的快冒出火来,听到未来岳父都说追了,连忙又喊了起来。

    “仪儿……这个……赵将军,你看,这事,全看赵将军去安排!”

    “好,好!来人,通知下去,带府内侍卫,快马加鞭,搜索小姐的消息,然后把小姐带回来!”沉默了一下,又说:“如果小姐不愿意回来,就给我绑回来,但是不许伤害她!”

    “是,将军!”

    “另外,派人去把滕龙的母亲请来!记得,不许伤害老人家!”

    “是,老爷!”

    “赵将军,你看,犬儿很着急赵小姐,而且他有驭风之术,不如我们请王道长和犬儿一起去追赵小姐回来??”赵将军看了一眼张尚书,感情你还不放心我啊?罢了,谁叫我先理亏呢?当下转身对向王道长说:“道长,可否麻烦您老一下!”

    王道长沉思了一下,看了一脸焦急的张仪,心中也是叹息一声,说:“我就不去了,让张仪带着几个师弟去吧,两人一个方向,使用驭风之术要记得避开凡人,免得惊世骇俗!”

    “是,师傅!”几个道士领命去了,可张仪连答应都没答应,跑出大厅,一拔身,你驭风走了好远,把下面的人吓了一跳。其他几个道士摇摇头,分好方向各自寻找去了。

    至于赵府人仰马翻的寻找赵佳先放一旁,暂且不表。先说滕龙这头,滕龙带着赵佳,当夜步行而去,天一亮出了城门,一直望南走,来到洛阳城南边的附属城里,买了一辆马车,继续往南走。滕龙看着心爱的女人,心中的幸福感别提多高兴了;而赵佳长期在大户人家长大,忽然转变了环境,对一切都那么好奇,也就忘记了出走时的那一点点伤心,整个人活泼了起来。

    一路上,吃点小吃,看着各种各样的人,偶尔捉弄一下滕龙,赵佳有种别样的满足,还好赵佳身上的银两带的不少,否则还真的不够用呢?

    一路上,赵佳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侧目,娇嫩的皮肤,活泼好动的性格,甜甜的笑容,让不少人羡慕死滕龙了,滕龙也是一脸傻笑,看着她,他好满足。

    两个人商量该去那里,赵佳是没出过什么远门,而滕龙也同样出门不多。最后两个人商定,一直往南走,找到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两个人做点小生意,安定下来过日子!滕龙笑着说:“呀,佳儿,那你可就成老板娘了呢?”

    羞的满脸通红的赵佳在路上追打滕龙,把马车都丢了好远,最后赵佳好不容易跑累了回到马车上,然后对滕龙小声说:“是不是我这老板娘还要给你生几个孩子啊!”

    滕龙看着一脸坏笑的赵佳,人都傻了,然后一阵开心大笑,几个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都在说:“你看那两人,走在路上忽然笑什么?是不是疯了?”

    两人出走的第八天,此时赵府的人已经搜索了整个洛阳城附近,看着同样拿着一封信的滕龙的母亲,赵将军脸色非常难看,而一旁的张仪差点一脚揣了出去,最后赵将军心地稍微好些,叫人送她回去了。

    张仪这几天飞遍了洛阳城附近一百里,却怎么都找不到,心里这个恨,暗暗发誓:“老子要是找到你!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找了五天,虽然没见到人,但是消息到也有了,有人说看到两个人往南去了。张仪一句话不说,驭风南行,几个道士师弟连忙跟着他,最后面是赵府的侍卫策马狂奔。

    此时的滕龙和赵佳已经从洛阳城穿过了河南,来到安徽地界,一路上游山玩水,却不知灾难就要临头,说也奇怪,张仪一边打探一边飞,却是又走了几天,还没追上,问到消息立刻前进,到是让后面的赵府侍卫叫苦连天,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后面苦苦追赶。

    “死孩子,刚刚我听他们说,黄山就在前面不远呢?”

    “是吗?呵呵,你又想去玩是不是?”

    “对啊,以前教我四书五经的酸老师就说黄山多么美,多么美!正好路过,我们去玩玩吧!如果真的很美,又找到一个好地方,我们就不走了,好不好?”

    “恩,好,我的老板娘,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死孩子,你又暂我便宜!”

    赵佳和滕龙一边打听一边做,原来此地叫休宁,离黄山只有百里地了!其实休宁已经有很多风景了,还有山,此时正是春天,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满山的小花,让赵佳心情大好,两人决定休息一下,马上前去黄山,就在黄山安定下来!

    黄山,自古以来就是游人墨客游览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黄山留下笔墨,至于黄山的美景,有首诗说了:“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笔墨无法形容的美景,你想体会,亲自去一趟黄山吧!

    话说两人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惊讶,不知不觉间,离黄山又近了几十里,山风有些冷,滕龙拿了件衣服给赵佳,让她披上,赵佳不时对四周指指点点。

    “死孩子,你看那花多好看?我要要……你去给我摘好不好?”

    “好啊!你等着,我这就去!”

    “死孩子,你看那松树好直哦,在这么高啊?我都没见过,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也!”

    “哦,死孩子,你看那闪光的是什么?你帮我拿来好不好?”

    “好啊,我去给你拿!”

    滕龙走到闪光的地方一看,那是一个石头,很奇怪的石头,微微反射着光,他拿起来石头来,头也没回,对后喊:“佳儿,是一个会发亮的石头,我敲碎他出来给你啊!”

    滕龙用旁边的石块敲下了那一点点闪光的石头,回过身来,却楞住了。

    张仪就站在赵佳的旁边,看起来赵佳好象不知道怎么了?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但是一脸的惊恐!

    “佳儿,你怎么了?”

    “嘿嘿,小子,还佳儿,喊的这么亲密啊!终于被我逮到你们了吧!”张仪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液,说:“***,老子找了你快十天了,终于被我追上了啊!她是我的老婆,我们马上订婚了,你***一个贱民,竟然敢把她拐跑了!”

    “佳儿,你怎么样?”滕龙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跑向赵佳,忽然一股巨痛从腹部传来,张仪一脚把滕龙踢飞了出去。滕龙感觉有刀子在肚子里面狠狠地,狠狠地绞。赵佳心里着急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动不了,想喊又喊不出来。

    “妈的,把老子的女人拐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贱民而已,老子告诉你,我是当朝张尚书的儿子,师门是修真的第一门派‘长生道派’,我师傅都快要成仙了,你***和我强老婆!**!”许多天急火攻心的张仪一脚又一脚踢在滕龙身上,滕龙蜷曲着,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那鲜血,想花儿一样红。

    “你这个贱民,你有什么地方好的?被我打的不能还手,上次不是*女人保护你,你算个屁,现在没人保护你了吧!”张仪一边骂一边一脚踩在滕龙的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随着滕龙的痛的呻吟声,张仪‘哈哈’大笑,“你痛吗?叫啊,你叫求饶我就饶了你!哈哈”

    “你算……什么……东西?将来……有一天,我会把……你今天加于我身的……十倍还给……你!”

    “哈哈,你还有将来吗?妈的,嘴很硬是吧!”张仪咬着牙,一脚踩在滕龙的另一条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滕龙紧握双拳,却忍不住呻吟,又吐了一大口血,终于昏了过去。

    张仪一边骂一边一下又一下踩着滕龙的双腿,腿骨碎裂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赵佳的耳朵,她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任眼泪无声的流下。不知道踩了多少脚,张仪才发现滕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想了想心里还是恨,抽出长剑,就要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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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逢生

    一支剑搭在了张仪的剑上,张仪的师弟赶来了,看着浑身是血的滕龙,心中大是不忍,终于王道长的首徒徐傧拦住了张仪的剑,说:“张师兄,算了吧!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师傅说,杀生太多不好?放过他吧!”

    张仪看了看徐傧一眼,恨恨收剑,转眼看到了赵佳的眼神,那是愤怒的眼神!张仪心中一紧,眼神转往前方,赵府的侍卫已经追了上来。

    “小姐,赵将军命我能带小姐回去,请小姐不要抗命!让我们难做!”领头的侍卫下马给赵佳行了一礼说,看着小姐不能动的样子,又转脸看了看张仪,抱拳行礼说:“张公子,我家小姐怎么了?”

    其实这领头的心里清楚,小姐不能动,肯定和这张仪有关,故意问向他,张仪鼻子里轻哼一声,挥手解开了对赵佳的禁制,赵佳狂喊一声“龙哥!”

    扑到了滕龙的身上,大哭了起来,几个侍卫连忙去拉,张仪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小姐,跟我们回去吧!小姐……”

    “龙哥!龙哥!”赵佳不停的喊着滕龙,滕龙此时却无法回答她,赵佳含着泪把自己脖子上从小戴到大的玉拿了下来,戴在滕龙的脖子上。

    几个侍卫无法拉开赵佳,领头的一狠心,手掌对赵佳脖子上一切,把赵佳打昏了过去,放到马上,策马而回。

    临走时,领头侍卫对张仪说:“张公子,我们带小姐先回!赵府见!”

    张仪看着地上的滕龙,心中恨意又起,又想冲过去,被徐傧和几个师弟死死拉住,张仪无奈,驭风而去。徐傧看着地上血人一般的滕龙,摇头叹气,从怀中掏出师门的‘长生续命丹’给滕龙服下,和几个师弟也驭风而回。

    山风在吹拂,吹拂这山林中的万物,时间悄悄溜走,地上有一片鲜血,它已变得暗红,却依旧触目惊心。

    “恩……啊……”一声呻吟响起,仿佛早已死去的滕龙醒了过来,他感觉全身都在痛,痛的撕心裂肺,他看着四周的景色,忽然回想起了,张口叫着:“佳儿!你在哪?”

    他想转过身来,一股痛楚让他全身在颤抖,他记得张仪在不停的踢他,可他用尽全力看着四周,却看不到一个人,腿上传来巨痛,他看到了自己的骨头!

    他知道,佳儿被人抓走了!

    他看到,地上属于自己的血!

    忽然,他感觉脖子上多了一样东西,散发出一丝丝暖意来。

    那是赵佳一直带着的玉,在黄昏里,玉散发着一种光芒,光亮却温和,滕龙感觉好舒服,仿佛痛苦都少了那么一点。把它放在鼻尖,还残留着佳儿的体香。

    他的耳边又回想起了张仪最后的话,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我要变强,我要把他加于我身的,十倍还给他!这是我滕龙的誓言!”

    “佳儿,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想你!你知道吗?你一定要等我!有一天,我会变强,有一天,我会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非赵不爱!非佳不娶!佳儿!等我……”滕龙手里握着她唯一送给他的东西,心里念着她的名字,脑海里想着,他发觉自己又有些迷糊了。

    “我要活下去……”这是滕龙迷糊中最后的一丝思想,他又昏了过去。

    夜,象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不管多大,它都可以完全吞下去!夜,象一面镜子,让你在黑暗里明白人生的真谛!于是喜欢“悟”的人都在黑夜里独坐!

    地上一个人影动了,滕龙又一次醒来,这一次,他没有考虑,脑海中只留下一张脸,一个信念。那张脸是赵佳的笑脸,那信念是他要让自己活下去!

    滕龙动了,用着最后一个完好的胳膊,他往前爬着。

    一只手,狠狠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一只手,用力把身体往前拉,死死的拉,不顾身体传来的一次次让他几乎昏厥的痛!

    一只手,艰难的向前爬着,指头上早已流出了鲜血,他顾不上,他要活着!

    十分钟过去了……

    他往前挪的距离只有一步!

    半个小时过去了……

    挪了两步的他用完全身的力气再一次昏倒了……

    赵佳送给他的玉在夜里散发着温和的光芒,一丝丝……

    当滕龙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再一次……一只手……

    一天……

    二天……

    醒来昏迷,昏迷醒来……

    一切仿佛是无止境的循环!!!

    “师傅,这次下山为山民免费治病,大家都称你为‘活神仙’哦!”

    “呵呵,助人为乐乃是快乐之本!我们修道之人本是逆天而行,更应该体贴天心!”

    “师傅,你总是说要上体天心,到底天心是什么呢?”

    “天心啊,字面上讲叫天的心?那是狭义的,真正广义的天心其实指的是万物生灵的心,它们综合起来才是天心!师傅也不是完全明白啊?当有一天师傅明白了,估计就可以飞升了!”

    “哦,好迷糊哦!不明白?”小道士挠挠头,忽然脚下一拌,“哎呀!是什么东西?软软的?”

    “啊?师傅,你看,这好象是个人哦!”

    被称为师傅的道士看了过去,不错,是个人,是一个满身鲜血的人,他的一只手还在往前伸,身后是一条血的路。道士大吃一惊,伸手一摸,脉搏还有,当下双手直点,封住全身血脉。

    然后才仔细检查,才发现这个人双腿已经粉碎,左手骨骼也被打断,仅有的右手十指血肉模糊,道士摇摇头,谁如此狠心,把一个人打成这样!

    当下不再多看,抱起地上男子,一口飞剑奇迹般出现脚底,身影流光一闪,已经在很远之外了,空气中隐隐留有一句话:“师傅先行回山,你在后面自己回去!”

    一间密室,一个中年道士,神色间谨慎肃穆,身前床上有一青年,全身赤裸,身上零散着一处处血斑。中年道士双手上扬,一股气劲遥遥发出,那青年缓慢升起。道士的气劲输出的越来越多,很快青年身上就象裹了千层白雾一样。就在此时,一道柔和的光芒从青年的脖子上发了出来,道士“咦”了一声,手上气劲输出的更加厉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道士满头是汗,手下却不敢停……

    终于,道士收回气劲,此时他已经是满身大汗淋淋,仿佛刚从水中出来一般,而床上的少年仿佛睡着了,竟然发出轻微的鼾声,道士微笑了,走上前去,看了看青年脖子上洁白无暇的椭圆形玉,眼神中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滕龙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多少次,他好累,好象睡,脑海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坚持下去,坚持下去,你要坚持!”

    不知道什么时候,滕龙感觉自己身上仿佛没那么痛了,一股温暖的气流包围了他,好舒服,他忍不住睡了,梦里看到赵佳可爱刁蛮的笑脸,正向他挥手,忽然张仪幽灵般出现在赵佳的身后,看着他狞笑着,一把剑刺向了赵佳,赵佳却丝毫未觉,只是向他挥手,他急的想大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赵佳!!!小心!!”滕龙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他看看四周密封的墙壁,心想:“这里是哪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阎王殿吗?”

    滕龙走下床,忽然发现自己被张仪打断的双腿已经好了,双手也好了,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了,就和完好是一模一样,滕龙心情好了起来,心想:“即使这里是阎王殿,至少自己是个完整的鬼,至少不会太吓人!奇怪,怎么赵佳送我的玉我也带到阎王殿了?”

    手摸到了脖子上的玉,想起了赵佳,滕龙心情郁闷了起来,“不知道赵佳怎么样了?张仪,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密室的门忽然间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小道士,滕龙心里更是纳闷,心想:“难道阎王殿不是阎罗王当家了,怎么来了一个死道士!!”

    敢情张仪是道士,所以滕龙现在看到道士就反感,小道士看着他,他看着小道士,一个奇怪,一个纳闷,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小道士先开口了:“你好!我家师傅有请你前去大厅说话!”

    “大厅??这里不是阎王殿吗?”

    “啊?哈哈,阎王殿??你不是当你自己死了吧!哈哈,你被我师傅救了,笑死我了,这里象阎王殿吗?”

    “啊,这样啊!不好意思!那我们出去!”滕龙听到自己还活着,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敢情我错怪人家了,不过我伤的这么严重,谁这么厉害,竟然把我治疗的这么好,好象比以前还好。

    两人来到大厅,滕龙四处看了一下,这大厅是大,但是布置的就很一般了,也就几张桌子和椅子,对着门主位上的椅子也不比偏位的椅子大多少,很平常吗?

    “你醒了?呵呵,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滕龙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中年的道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比他母亲看起来还年轻许多,听他那话的意思,我是他救的。滕龙想到这里,连忙行了一礼,说:“多谢道长救命大恩,滕龙有礼了!”

    “呵呵,原来你叫滕龙啊,那我就喊你小龙吧!”道士给滕龙的感觉就是很慈祥。

    “好!”滕龙心想:“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啊,算了,人家救了自己一命,爱喊什么就喊什么吧?”

    “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了,不知为何?你怎么伤的如此严重?差一点命就没了?”

    “我,我被奸人所害!!”当下滕龙把事情的经过大约说了一遍,道长差不多也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那你脖子上的玉是从哪里来的?”

    “这应该是我昏迷以后,我的妻子赵佳给我挂上的吧!这玉是她从小悬挂之物!”

    “小龙啊!你可知如果不是此物,我绝对不能把你救回来,在我遇见你之前,一直是此物在维持你的生机,我在给你治伤时它又帮了我,不然我也不能让你如此快的复员啊!”

    滕龙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心里狂喊:“佳儿,是你在保佑我吗?佳儿,你现在在哪里?”

    道长眼见滕龙有泪欲滴,心中顿时明白,长叹一声,说:“小龙莫要多想,我事后到过你被伤的地方,除你之外,未见有别的人受伤,估计你的妻子是没事的?”

    “谢谢道长,我知道,估计她该回家了吧!对了,道长,请问我这玉是何物?”

    “此玉乃是宝物,可遇不可求,此玉已经有了魂魄,书中云,王玉!便是此物,玉分四种,普通之玉,有魂之玉,有魄之玉,魂魄双全之玉,而最后一种玉,又称王玉,能自动吸取天地灵气,如若修真之人佩戴,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且有很好的防御心魔之功能啊!”

    “天地灵气?修真之人,修炼!”几个字眼从滕龙心中闪过,他忽然想起血杀的话,难道眼前之人就是那神仙中人吗?当下心中大喜,双膝一跪,颤声问道:“道长,您难道就是那修炼之人,神仙中人吗?”

    “呵呵,我的确是修真之人,神仙二字却不敢称啊!”

    “道长,不,不,不,神仙,你教我修真之法好吗?我要报仇!”

    “你学修真之法就为了报仇吗?”道长脸色有些不喜,其实为滕龙疗伤时他就发现滕龙根骨不错,心中就有了收徒之念,听到滕龙只想报仇,心中犹豫了起来。

    “神仙,我滕龙从未求人,可我眼睁睁看着妻子被人抢走,自己被人打的死去活来,可我却连保护自己都不能?更不要说保护自己所爱之人,所以我想变强,我想学那修真之法!”

    “修真之法乃是追求天道,讲究的是顺其自然,体贴天心,最后逆天而行,修成正果,你一心报仇,如何修真呢?”道士更加不喜。

    “神仙,身为人夫,却无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身为人子,却不能让双亲安稳无忧!身为男子,却不能顶天立地,是为耻!别人借修真之能凌辱与我,我难道不该报仇吗?”

    “你可知道,修真乃是逆天行事,少造罪孽,方可成正果!”

    “神仙,求求你了!教我修炼之法吧!我报仇并非杀人,只是让其知道,他所做之错!我不欲成仙正果,我只希望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快乐而无忧,我并不会去做那罪孽之事!”

    “如若你所关爱之人,命你做那罪孽之事呢?你不做他们不快乐,你做却是罪孽深重,你做是不做?”

    “男人立身于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哎,你还是不明白啊!罢了,你莫学什么修炼之法,歇息几日,便自去吧!”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滕龙用双膝向前几步,大喊道:“神仙如若不愿传我修炼之法,我便在此常跪不起……”

    “你愿跪便跪,难道还想威胁我不成,哼!”道长的声音远远传来,仿佛是天外之音。

    滕龙跪在大厅之中,暗自懊恼:“我为何顶撞神仙?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心中郁闷之时,当真跪在厅中!

    太阳下山了,黑夜降临了……跪在大厅中已经半天的滕龙双目紧闭,不言不语……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溜走,它用自己沉闷的脚步伴随着滕龙的心跳声,缓缓而去……

    “我要坚持!我要坚持!我要坚强!我一定要学着修炼之法……早日与佳儿团聚!”

    就在滕龙长跪不起的时候,血杀出现在滕龙母亲的门前,看到正在发呆的滕龙的母亲,上前喊了声:“大娘!你还好吗?我哥呢?”

    失神的大娘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伙子,“哎,龙儿带着赵小姐私奔了,赵小姐现在被抓回来了,可是龙儿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血杀听了大惊,本来他已经让父亲答应收滕龙为徒,如今却是人已不见,当下问了前因后果,大娘拿出了滕龙留下的信,血杀让大娘不要担心,他告诉大娘,今晚我去夜探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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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探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抛洒一地的银辉,几个星星散落在天幕上,陪衬着月儿的明亮。

    月光下,赵府,书房中,蜡烛燃烧自己的生命,不甘心的偶然落泪。

    “哎,佳儿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回来都一个星期了,竟然把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怎么喊都不出来!”赵将军眉头紧缩,心里想着他的宝贝女儿,侍卫们带回女儿的当天,就当着女儿和张仪的面把婚事定了,奇怪的事,女儿竟然没有反抗,而是沉默,不论是谁?一句话都不肯说。

    亲事就到是定下来了,可是赵佳一句话不说,也引起张尚书夫妇的反感,还好张仪深爱她,为她挡了过去。张仪每天必来问候赵佳,可是赵佳却从不理他,不管面对谁?赵佳都只是发着自己的呆,谁也不理?后来干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

    “哥们,你听说没?小姐这次回来以后,人好象傻了,谁都不理睬,听说回来一个星期,楞是一句话没说哦!”巡府的侍卫不知道是谁提起了小姐的事。

    “是啊,我听一起去追小姐的赵贵回来说,当时见到小姐的时候,那个卖青菜的小子被新姑爷打的不成人形,不知道是死还是活哦!”

    “真的啊!哎,那小子也够可怜的了!啊?”

    两只手分别捏住了正在说话的侍卫的脖子,“别吭声,否则我捏死你们!”

    “你……你是谁?进赵府想……想干什么?”侍卫颤声大着胆子问。

    “小爷我问你们点事?如果老实回答我,我便放过你们!”

    “是,是,是,您请说?”

    “听说你们小姐和一男的私奔是不是?”

    “是……是的……”

    “听说你们小姐被抓了回来是不是?”

    “是……”

    “那和你们小姐私奔的男的呢?去哪里了?是死是活?”

    “我……我不知道呀!!!”

    “哼,你们刚刚说话小爷我全听到了,还不说实话?难道你们真的想死不成?”

    “我是真的不知道呀!爷,我只是听说那男的被打的不成样子,拒他们说,全身的骨头都断了,眼看就活不成了?除非神仙下凡啊!这都过这么多天了,即使有神仙也早该死了啊?”

    “胡说,你们死,我那哥哥都不会死?罢了,看在你刚刚说我哥哥可怜的份上,我不杀你!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爷,您说?”

    “张仪那***在哪里?”

    “新姑爷在……”

    “不,不,不,爷,那***在客房那边,你从这边走,过两个院舍就是了!”

    “好,呵呵!”

    “恩!”“恩”两声低沉的闷哼还有两声重物到底的声音响起,黑衣人没把两个人打昏了过去,丢到一处幽暗不容易发现的墙角里。

    “妈的,***张仪,竟然敢把我哥哥打的不成人形,老子要把你打成异形!!!”黑衣人正是夜探赵府的血杀,他才进赵府,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省却了不少事情,不过心里是沉甸甸的,滕龙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死了。一股暴逆的怒火冲天而起,血杀忽然有极度噬血的冲动,他连忙运动暗下这团火气,来时爹已经告诉他,他的魔功即将要更进一步了,这个时候要注意,很容易走火入魔。

    “师叔!你说为什么我和赵佳婚事都定下来了,可是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那赵佳都不理我?你说为什么呢?”张仪这几天也是心烦。

    “这个……无量天尊……师叔我九岁学道,迄今八十余年,却不懂这感情之事?当初师傅说,欲求天道,先净自心!所以这等俗事我是不懂,我劝师侄还是一心求道,忘记这万千红尘吧!否则对你修行不易啊!”

    “师叔,我们求道之人为什么?不就想自由自在的做个神仙吗?凌驾于万物之上吗?到最后还不是追求,还有欲望啊!再说,我好不容易才说服爹娘,我不放弃!就算得不到她的心,我也得到她的人,如果我都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张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操你妈!!张仪,给你爷爷我滚出来受死!”

    张仪听到有人在骂他,立马就窜了出去,本来心里就有火,还有叫我滚出去受死,心里这个火啊,别提了!当下也不忍耐,平时的温温而雅也全不见了,破口大骂:“哪个贵孙子在骂你家张爷爷,给我死出来!”

    “哈哈,孙子到还蛮听话的!!!”血杀幽灵般出现在张仪不远处。

    “小心,这是魔道之人!!!”王道长开口提醒张仪。

    “妈的,你敢辱骂你家小爷,你妈是不是被我干了!我草!!”张仪骂声才落,赵将军已经赶了过来,刚还听到张仪骂人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谁在赵府捣乱,是个汉子就出来一见!”赵将军才来,也没清楚,按照江湖黑话就随口来了一句。

    “少爷我这么大一人,你眼睛瞎啦,看不到吗?”血杀看到人越来越多,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当下也不在慌乱,老神在在。

    “敢问少侠是……?”

    “我是来报仇的,替我哥哥滕龙报仇!张仪这个***……”

    “这个……少侠,这里是赵府!!是不是给老夫……”

    “你给我滚蛋,什么玩意?如果不是你逼着你的女儿,我哥怎么会和她私奔,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你也该死!!!”

    “看来你是注定要闹事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张仪,你个***,可有胆和我一战!”

    “来人哪!把这狂徒给我拿下……”张仪正要答应,赵将军已经说话了。

    七八条人影飞了出来,向血杀冲了过去,可是又更快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落地上,却无声音,已经死了。

    “小贼,少要猖狂,你爷爷张仪来收拾你!”张仪终于按奈不住,长剑出鞘,似电般劈了出去。

    一道乌黑的影子,迎上了如电般的长剑,交击声不绝于耳,人快,剑快,战斗结束的也快。人影两分,张仪嘴角流出了殷红的血,他刚被血杀一拳打在胸口,内脏已然受伤,而他的快剑也把血杀的腰部划出了一条三寸的伤口。

    “哈哈,你个***,修为也太差了点吧!中了老子的‘百阴拳’,哈哈,我真想看看你疼痛百日后死去的形象!”血杀手拿‘血影刀’,不顾自己的伤口狂笑了起来。

    “张仪,盘坐!”王道长听到‘百阴拳’三个字后,脸色大变,让张仪立刻坐下,从身上拿出几颗‘长生续命丹’,给他服下。

    王道长的水泡眼中透射出一丝精芒,向着血杀问道:“魔门宗主血飘万里血不凝是你什么人?”

    “哈哈,是你爷爷我的爹,就是你的祖爷爷!!”血杀看到道士眼中的精芒,知道上次自己就是败于他手,当下丝毫不敢大意,可是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哼,我师叔出手,你还有活路吗?还在哪里嘴硬,你哥哥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你也快走到头了!”受伤的张仪感觉内脏象火一样燃烧,难受至极,听到血杀的话,忍不住扬声说话。

    “呵呵,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能力了?”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受死吧!”王道长大喊一声,一把剑从王道长的身上射出,一道长电直袭血杀……

    “哥哥已经死了,还有一个老人家活着,我今天不能死,我要带哥照顾他的娘!”血杀心念电转,一挥‘血影刀’迎上剑光,王道长微微一笑,看着血杀,仿佛看到了一个死人,估计他在因为自己“除魔卫道”而沾沾自喜!

    血杀猛的喷出了一口血,就在‘血影刀’即将碰到剑光的刹那,一片红雾忽然裹住了血杀,紧接着血杀已经不见了!

    “血遁!哼,受了我一剑,用使用血遁,不死也差不多了多少了吧?”王道长自言自语,走过去看张仪的伤势,张仪此时浑身冒汗,脸红如血,低声沉吟!

    “对不起,仪儿受伤过于严重,我要立刻回山请掌门为他疗伤,就此别过,赵将军,再见!”王道长不待赵将军回答,驭剑而去。

    “爹,你告诉我实话,龙哥是不是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赵佳走了出来,她听到了张仪的话。

    “这个……这个……”赵将军看到女儿终于说话了,心里非常激动,却又被女儿的话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如果说死了,那女儿的个性?如果说没死,说不好女儿什么时候又要跑出去?

    “这个……女儿,我听张仪说,他把滕龙四肢的骨骼都打断了,在那个百里无人的地方,估计是……是活不成了!”赵将军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吧!

    “知道了,谢谢爹!”赵佳转身而去,冰冷的语言里没有不含感情,转身的瞬间,泪已划落。

    “他已死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谁能告诉我?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赵佳的脑海中闪现着唯一的一句话。是啊?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非赵不爱!非佳不娶!”他的誓言又在赵佳的脑海中想起,赵佳缓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回忆着曾经的一切,想着自己深爱的他,死去的爱人。她茫然了……

    一条洁白的丝带,从房间的房梁上滑落,此时的赵佳站在一个凳子上,神色茫然,嘴里呢喃着一句话:“龙哥,等我,我马上就去陪你!跟着你一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

    一脚登开凳子,赵佳感觉呼吸是那样困难,可是心里却感觉特别的安宁!她笑了,淡淡的笑,带着希望和安慰……

    “哎……”一道叹息的声音在赵佳的房间里响起,一个尼姑出现在赵佳的房间里,中年模样,望着赵佳眼神里充满怜惜!伸手一挥,丝带断了,尼姑接过昏迷里的赵佳,穿窗而去……

    “妈的,这老道士真厉害,还要爷爷我有血遁,不然就挂在这里了!”血杀吐了一口胸内的淤血,感觉人舒服了一些,走到滕龙母亲的门前,敲了敲门:“大娘,您睡了吗?”

    “没呢?谁啊?”

    “我,血杀!”

    “哦,你回来了,怎么样?找到你龙哥了吗?”

    “大娘,没有,我听说张仪把龙哥打伤了,然后龙哥被一个高人救走了。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哦,哎,这孩子命够苦的!”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娘,您看,您一个人在这里,龙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去我哪吧?好吗?我好能照顾您!”血杀隐瞒了真相,心想:“龙哥,你在天之灵安息吧!我会照顾好大娘,等我修炼完魔宗的最好密法以后,我一定给你报仇!”

    “不了,好孩子,我要等你龙哥回来!万一他回来见不到我怎么办?”

    “大娘,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您先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吧!给龙哥留个字,不就好了吗?再说我没过一段时间就回来,好不?”

    “不了,大娘不去了,我在这里等您龙哥!谢谢你!”

    “大娘,你跟我去吧……”

    好说歹说,血杀终于带着大娘回了魔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居住。安顿好以后,他去见了他爹,走到爹的门口,他被血遁反斥的魔力终于无法压制了,倒在了他爹的门前……

    此时的滕龙依然跪在大厅中,已经三天四夜了,滕龙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他很想躺下来,只是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只有学到了修炼之法!你才能找回你自己最爱的人!才能报仇雪恨!”

    阳光带来满天金光,仿佛佛祖降临了一般,同时而来的还有温暖,今天是滕龙跪的第四天了,几个年轻的道士每次过来都是摇头叹息。

    “汪韦,滕龙还在外面跪着吗?”

    “是的,师傅!您还是收下他吧!你看他跪的……”

    “哎,此子情根深种,杀孽太重,师傅不敢收啊?师傅明白天心啊!”

    “师傅,你说的天心?”

    “此子一生坎坷,明显是上天在为难他,你不明白吗?”

    “师傅就是因为这个而不肯收下他吗?”

    “有一部分原因吗?哎……其实他根骨很不错,师傅的确动了收徒之念,只是不敢上违天心!”

    “师傅,我们修道是顺应天心还是违逆天心呢?”

    “修道本是逆天而行!你的意思是……”他思索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看样子甚是开心,连忙说道:“为师一生讲究顺应天心,其实就一直是在逆天而为,而我今天依然如此,天心?哈哈,天心,我明白了?去,汪韦,把滕龙给我叫进来!”

    “是,师傅!”汪韦领命而去,看着大厅里跪着的滕龙,摇摇头,说:“滕龙,师傅让你进去呢?”

    “啊?是不是师傅肯收我为徒了?”滕龙大是惊喜。

    “我不知道,走吧,跟我去见师傅吧!”

    滕龙用力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已经站不起来了,汪韦看到以后,身手扶了一把,搀着他,向内室而去。

    滕龙看着眼前威严的道士,一种感觉传了过来,仿佛面前不再是人,不是不是人,而是滕龙感觉不到人,刹那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师傅!!!”滕龙往道士面前一跪,高声喊了一句。

    “且慢,你如果愿意答应我的几件事情,我才能允许你喊我一声师傅!”

    “好,师傅您说,多少件事情都可以?只要徒儿能做到!”

    “一,你学修炼之法不得故意伤害生灵。二,不得做奸犯科。三,不许以本事欺负他人。四,如若你将来报仇,只许打败,却不许伤他性命,你可答应!”

    滕龙想了想,说:“好,我答应!”

    汪韦看着说完话楞在那里的滕龙,连忙小声说:“你还不拜师!”

    “哦,哦,师傅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哈哈,好,为师又多了一个徒弟,汪伟,请祖师!”

第九章 修炼

    滕龙跟着师傅和汪韦来到里面的内室里,上面供奉着历代祖师的牌位,中间是一副图,图中的老人慈祥善目,正眺望远方,道衫白发,看起来正如传说中的神仙一般。

    “小龙,跪下,给祖师爷和历代祖师磕头!”滕龙双膝而跪,三拜就叩以后,汪韦递过来三支檀香,滕龙恭敬的接过,上完香,又给师傅递茶,算是正式拜师了。

    “小龙,为师名隐松子,这是历代隐云阁的规矩,掌门全是隐字为首,至于俗家姓名,为师反而忘记了,虽然我们祖师乃是一名道士,但是在隐云阁,称呼可以是道名,也可以是原名,没有俗家道家之分,我们师门为隐云阁,因为我们在黄山的层层云海之中,故得此名。汪韦是你的大师兄……”

    “大师兄好!”

    “师弟好!”

    “为师总共就六个徒弟,加你就是七个,所以以后你就排行第七,你需要道名吗?”

    “徒儿想就用原名吧!”滕龙想了想,恭敬的回答说。

    “呵呵,好,名字只是代号,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另外为师还有五个师弟,你二师叔名幻云,爱好阵法,最恨人作奸犯科,平时脾气还好,一旦犯了他,却是烈火脾气,你切记得!”

    “是,师傅,徒儿记得了!”

    “你三师叔名幻松,人比较幽默,脾气很好;四师叔名幻霞,乃是一名女性修真者;五师叔名幻风,与你四师叔乃是合籍双修;你六师叔名幻石,性格固执;你可全都记下了?”

    “师傅,徒儿全都记下了!”

    “恩,至于你几个师叔的弟子,还有你几个师兄,让你师兄带你认识吧!今天休息一下,你几天跪在大厅,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为师教你入门修炼之法!”隐松子想了想,便让汪韦带滕龙下去了。

    “七师弟啊!你的运气真好,师傅原本不打算再收徒,没想到竟然为你破例!”

    “大师兄,师傅今年多大了?看起来师傅也就四十多岁,怎么说话显得那么老啊??”

    “啊?谁说师傅只有四十多岁了,我告诉你啊,师傅已经有三百多岁了!”

    “啊!不会吧!我怎么看都象四十岁的样子!”

    “呵呵,修真之人,年龄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个样子,一旦你修到元婴期,你的身体就会一直年轻,其实实际上从融合期以后,基本就不会变老了,元婴期的时候还可以重新塑造身体,想要多年轻都可以!”

    “是吗?不会吧?师兄啊?什么是元婴期?什么是融合期啊!”

    “啊,呵呵,这个吗?等你和师傅学习的时候,师傅会告诉你的,一下说不明白啊!”

    “哦,呵呵!知道了,谢谢师兄!”

    “大师兄,这就是新来的师弟吧?”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年轻人问汪韦道,滕龙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大厅了,而大厅里有七八个人。

    “哦,七师弟啊?这是你三师兄,人啊最圆滑,象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名字是师傅起的,你猜叫什么?”滕龙摇头表示不知。

    “三师弟的名字叫松猴,原因是师傅看到他的时候,他象猴子一样在树上和一群猴儿玩耍!”一众师兄弟一起大笑,滕龙看了看这位师兄,只见他双眼流转,显得精明非常,身体瘦小,前额稍微突出,的确有些猴儿模样,心中却丝毫不敢发笑,低声说:“三师兄好!”

    也许是因为被取笑惯了,也许是他们师兄弟早已习惯了,松猴并不生气,也在‘呵呵’直笑,嘴上说着:“七师弟好!别听你几个师兄乱说,改天三师兄带你去喝猴儿酒去,不带他们去,气死他们!”

    另外几个师兄弟一起起哄,说松猴你太不够意思了,滕龙看着他们嬉闹,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几分,感受有些家的温馨,脸上带出了微笑。

    “松猴,你是不是也不带我去吃猴儿林玩啊?”一个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威胁味道,还有那么一点刁蛮的女声在滕龙耳边想起,滕龙抬眼看去,一个长发,凤眼,隆鼻,樱桃小嘴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她长的很象的女子,只是前面的女子皮肤比较白,后面的皮肤稍微黑一些,后面的女子也显得比较稳重,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让人看起来格外舒服。

    “邵大小姐,我哪敢不带您去啊!你是谁啊?你是姑奶奶级别的,我谁不带也要带您啊!”松猴果然象猴儿般滑溜,话音立刻就变,惹得几个师兄弟又是一阵笑,滕龙心想:“这里真的很温馨,也许这就是神仙的生活吧!”

    “嬗,你来了!”汪韦微笑着望着后面的女子,声音带着别样的温柔,松猴立刻故意浑身发抖:“好酸哦,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喽!”

    “小猴子,你又找打了是不是?”被汪韦成为嬗的女子忽然说,松猴嘿嘿一笑,躲到几个人后面去了。

    “七师弟,这是同我合籍双修的四师叔门下,叫邵嬗!后面是他的师妹,叫邵莉。”汪韦笑着介绍两个人。

    “七师弟,快喊师嫂啊!”松猴躲在后面叫嚷。

    “大师嫂好!”滕龙喊了一句,立刻惹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却把邵嬗闹了一个大红脸,连皮肤比较黑的大师兄汪韦脸上都多了一丝红,松猴笑的是满地打滚,其他众人也笑的直抱肚子。

    “你就喊邵师姐吧!”最后汪韦出来说。

    “是,大师兄,邵师姐!”

    “还有我,也要喊邵师姐!”

    “邵师姐好!”

    “恩,师弟乖啊!呵呵,终于有人叫我师姐了!”

    “好了,都别闹了,七师弟,我来给你介绍,你二师兄奇雷,三师兄你知道了,四师兄石不惊,五师兄刘羽峰,六师兄项明!”

    “二师兄好,三师兄好,四师兄好,五师兄好,六师兄好!”

    “七师弟好!”

    “好了,我带师弟去转转,你们谁去!”汪韦随口说。

    “我去!”“我也去!”最后大家都跟着去了,一路上笑闹不断,滕龙几乎有点纳闷了,这就是神仙中人吗?怎么和普通人一样啊,稍微熟悉了以后,都是年青人,滕龙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滕龙发现邵嬗师姐不爱说话,却总是脸上带着微笑。而邵莉却总是说个不停,非常招人喜欢,但也非常喜欢捉弄人。

    众人玩了许久,才回到道观,晚上滕龙辗转难眠,有些兴奋,明天他就可以学那修炼之法,他就可以很快回到自己所爱的人身边,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迷糊中,沉沉睡去。

    “师弟,起床了,师傅叫你过去!”汪韦把正在沉睡的滕龙喊了起来。

    “哦,知道了,大师兄,我这就去!”滕龙很快的爬了起来,随便用水抹了一把脸,就对师傅的房间跑去。

    隐松子看着滕龙,指了指身前的蒲垫,让他坐了,滕龙学着师傅的样子,双腿盘坐好,耳中传来师傅的声音:“今天师傅教你最基本的修炼心法,首先,你要了解什么是修炼,说简单一点,修炼就是吸收天地的元气,转化成自己的法力,最后达到一定的程度以后,面临天劫,飞升成仙!”

    隐松子顿了一顿,继续说:“修真分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共十一种境界,每种境界都有上下之别,比如开光,开光初期的法力比开光后期要低,如此类推,而实际上真正算修真是从元婴期开始算的,只有你达到了元婴期,你才能算是真正的修真者,只要元婴不灭,就不会死亡。”

    “这些境界你知道既可,慢慢你就会理解了,我先教你隐云阁的入门心法——隐云心法,现在你放松身体,心无杂念!”隐云子说完,伸出右手,双指点在滕龙的额头上,一股白光瞬间钻如滕龙的额头,转眼不见,滕龙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忽然间多了许多东西。

    “按照上面说的运功,为师助你一臂之力!”滕龙连忙按照脑海里的字,他感到师傅把一股气劲输给了他,那气劲在他小腹下方停了一下,然后按照一条路线在全身游走起来,滕龙明白了,原来小腹下就是丹田,气劲在身上流转的路线就是修炼的方法,他用意念尝试着去控制那股气劲,它果然速度快了起来,滕龙回想脑海中的文字,心里明白了许多。

    隐云子收回了手,他知道滕龙已经入定了,看着滕龙很快的入定,隐云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从密室里走了出去。滕龙入定不久,赵佳送他的王玉开始散发一片光芒,淡淡而柔和,很快,滕龙就被这片光芒吞没。

    话说张仪被王道长带回长生道派,掌门人谈浩一看,大吃一惊,这分明是魔门的‘百阴拳’,连忙召集十位元婴期的本派高手,又给张仪服了几种救命丹药,经过六天六夜,终于成功逼出了张仪体内的百阴之毒,张仪因祸得福,修为竟连升两级,从开光一下升到心动初期。

    事后,谈掌门问起事情经过,张仪故意颠倒是非,说看到一魔门弟子的哥哥接近他的未婚妻,所以才出手伤了滕龙,后来被魔门的人寻仇,所以才受伤。本身就有些护短的谈掌门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安慰了一下爱徒,并告诉他一定为他报仇。

    血杀晕到在魔门宗主的门前,倒也吓了他爹一跳,幸好回来的还算及时,服了几颗他爹珍藏的丹药,悠悠转醒了过来,血不凝听完了前因后果,大骂正道中人不是东西,对于儿子把滕龙的母亲接来,哈哈一笑,说:“不愧是我血不凝的儿子,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做伪君子,我们是真小人,有恩当报,有仇自然也要报!”

    说到最后几个字,血不凝“嘿嘿”一笑,让自己儿子安心养伤,对于儿子使用血遁,他非常生气,但是总比没命好,也就没说什么了?回头召集手下,商量报仇之事去了。

    白衣女尼抱走了赵佳,可急坏了赵将军,将军府再一次人荒马乱,四处寻找小姐。赵佳幽幽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温暖舒适,起身四下一看,心中想:“我记得自己想要自尽殉情,为何到这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一个女声传来。赵佳转头一看,一个白衣女尼站在面前,连忙起身,忙问:“可是师太救了我!”

    女尼点点头,赵佳长叹一声:“哎,师太何必救我,我本欲为我那龙哥殉情,师傅又何苦救我呢?”

    “哎,傻孩子,你想过没有?你知道你的龙哥是死是活吗?”

    “我听家父说,我龙哥已身死荒山!”

    “我前几日心血来朝,算了一卦,方知你我有段师徒缘分,我也为你的龙哥算了一卦,卦上说他并未身死,反而因祸得福!”

    “真的吗?师太,你说我龙哥未死!”赵佳欣喜若狂。

    女尼点了点头,说:“卦上显示,他如今正在一处神仙洞府修炼,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对了,师太您刚刚说我们有一段师徒之缘,是怎么回事?”赵佳忽然想起师太刚刚的话,连忙又问。

    “缘分一事,怎么好说呢?我算卦知道你我有一段师徒缘分,就象你和你龙哥一样,感情路一生坎坷,但你们感情真挚,坚持到底,到也是段美好因缘!”女尼顿了一顿,“我知道你叫佳儿,不知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修炼上乘功法?”

    “修炼功法,师太,修炼功法可以让我很快和龙哥在一起吗?”

    “呵呵,傻孩子,不过他也在修炼,如果你也修炼,自然大有好处了!”女尼笑了笑,眼前这女子,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那好,我学,师太,不,不,我该喊您师傅了!”赵佳飞快从床上跳下,双腿一跪,说:“师傅在上,请受佳儿一拜!”

    “好徒儿,快些起来吧!”

    自那日开始,赵佳就开始跟着白衣女尼学习修炼功法,她师傅告诉她,她叫白依凤,修真之人都称她为“白衣天凤”,并告诉她自己本不是尼姑,后来削发为尼。赵佳对修炼有着特别的天赋,为了早日和龙哥团聚,修炼起来格外认真,每次赵佳入定前,嘴里总是嘀咕一句:“死孩子,等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滕龙依旧在入定中,不知不觉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还是未从入定中醒转,连隐云子也有些担心了。围绕滕龙的白色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完全看不见滕龙的身影了。隐云子看着雾气,他明白,这是最纯净的天地元气。

    这一天,滕龙周身环绕的天地元气忽然抖动了起来,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天地元气忽然收缩,消失不见了,此时滕龙慢慢睁开了双眼,眼中多了一种别样的光芒。

第十章 回家

    滕龙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屋外,屋外几个师兄弟看到了他,都表示了吃惊的模样,三师兄松猴‘噌’的一下窜到滕龙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一边看一边嘴上发出惊叹的声音,看的滕龙浑身上下不自在,连忙看看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脸,难道自己出现啥问题了。

    松猴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然后说:“老七啊,不是你三师兄讲你,你怎么第一次修炼就是一个多月啊,现在看着你,感觉好象不怎么一样了哦?好象,好象,哦好象你的境界???”

    “三师弟,你奇怪吧?我们都奇怪呢?看师弟现在的感觉象一把开了锋口的灵剑一样!估计师弟的境界到了开光了吧?”大师兄汪韦脸色充满了奇怪,他现在是七个师兄弟里法力最高的,到了灵寂后期,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达到元婴的境界了,自然看出来滕龙的境界。

    “不会吧????老七才来一个月啊,怎么修为这么高了?我松猴那么努力修炼,也不过才刚刚融合而已啊!好不公平啊?”松猴听到大师兄的话,叫了起来。

    “哼,就你还认真修炼,平时让你修炼,你都是偷偷摸摸的跑去跟那群猴子玩,还认真修炼,你看你哪个师兄和师弟的修为不比你高啊!”隐云子也知道滕龙从入定中醒来了,所以走了出来,正好听到松猴在诉苦,当下训斥出声。

    其实松猴不是很爱修炼,由于为人洒脱好动,所以让他安静修炼真的很难,而隐云子认为做人做事都该顺其自然,所以也从来不强迫手下弟子去修炼,基本上都是各人随便,所以现在松猴的修为反而最低,所谓师傅领进门,学艺*自身,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汪韦看到师傅忽然出来了,连忙低身问好:“师傅好!”

    其他几个也都恭身问好,松猴也连忙肃容说:“师傅教训的是!”

    滕龙看到师傅来了,学着几个师兄向师傅问好。隐云子点了点头,轻轻说:“小龙,你的修为进步的很快,但是你要明白,修道是逆天而为,你光修为境界的增高的不行,对天道的领悟,也要达到一个高度才行,这就是所谓的心境!最近一个月,你就别在入定了,让你三师兄带你到猴子林或者山上到处去玩玩!要注意领悟天道,明白吗?”

    “是,师傅,徒儿记下了,可是师傅,到底什么是天道?”滕龙把师傅说的话琢磨了一下,把不懂的问了出来。

    “天道在于你自己的领悟,你认为什么是天道,那什么就是,可是到底真正的天道是什么?师傅也不能完全明了,我认为,天道应该是体贴天心,天心其实就是万物之心,万物生存自有道理,万物之心便是生存的能力,以及规律和心态!你可明白?”

    “弟子还不太明白,但我已经记下师傅的话,先让徒儿自己体会一番吧!”滕龙恭身慎重的说。

    “恩,好,天道本来就是自我体悟,每人可能都不同,你自己领悟吧!还有你们几个,也要抓紧修炼,特别是松猴,明白吗?”

    “是,师傅,弟子记得了!”几个师兄弟一起答应。

    隐云子笑了笑,挥了挥手,说:“为师要闭关一段时间,汪韦你要照顾好各位师弟,还有啊,没事少去你们师叔哪胡闹!上次我闭关的时候,你们几个家伙胡闹的不轻啊?这次闭关如果你们还敢胡闹,小心我抽了你们的皮!呵呵”

    “弟子不敢胡闹!”其实隐云子极其宠爱自己的这些弟子,想起上次几个小家伙把他们三师叔幻松珍藏的好酒给收拾个精光,气得师弟来找自己麻烦,心中好气又好笑。几个师兄弟看着师傅的微笑,几个人低着头,打了个眼色,暗暗憋着笑。

    “好了,我去闭关了,小龙你有什么不懂的问你大师兄!”隐云子好不容易威严一点,他可不想被他自己破坏掉,丢了句话,匆匆去了。

    “呵呵”“哈哈”“呵呵,笑死我了?”

    滕龙看着几个师兄在师傅走后笑的前俯后仰,连忙问大师兄怎么回事,汪韦忍着笑意说:“上次你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他们几个,把三师叔的珍藏好酒都给偷了出来,还把空瓶子里装上劣质酒,结果三师叔一喝,全喷了出来,可恰好四师叔经过,喷了四师叔一身,结果把四师叔气坏了,两个师叔就打了一架,其实四师叔没真的生气,就是故意打着好玩,结果你那三师兄看他们打的高兴,在那喊‘四师叔,加油啊!你要打赢了三师叔我把他的好酒都给你!’结果你自己想想吧!”

    “呵呵,不是吧!怎么你们和师叔他们说话这么随便啊?”滕龙有些纳闷,好象听说尊师重道,面对师傅就应该比较严肃些才好啊。

    “师弟,你才来,你不知道,我们隐云阁就是一个大家庭,其实我们大多数以前都是孤儿,师傅师叔带我们回来以后,都象对自己孩子一样,很疼我们,所以平时我们和师叔一起,比较随便!”当汪韦说道大家基本都是孤儿的时候,他看到几个师兄脸色变了一变。

    “其实我们师傅有时候把我们闹的太过分,故意装出威严的样子,我们早知道了,师傅私下里和师叔说,看我们这个家多热闹。三师叔上次喝醉了说了出来,我们才知道,其实我们几个都尊重师傅!”听完大师兄的话,滕龙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温馨的家,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

    “好了好了,大师兄,我们带着七师弟去后山吧?山上的小蟠桃可是已经熟了哦!你不去摘点讨大师嫂欢心啊!”松猴估计把大师嫂三个字拖了很长的音,旁边的几师兄弟又笑了起来。

    “三师弟,你小心!大师嫂的小师妹过来了!”滕龙看了过去,是二师兄奇雷,奇雷额阔高鼻大口,身高是几个师兄弟最高的,看起来憨厚非常,一说话却也如此幽默。吓的松猴连忙跑到大师兄后面躲了起来,对外伸头看了又看,几个师兄弟指着他哄笑了起来。

    “大师兄,既然我们一起去后山玩,你就喊上邵师姐和邵莉师妹吧!人多一起玩热闹!”说话的是排行老四的石不惊,他是七个师兄弟中最为冷静的一个,神态间永远从容写意。

    “好!”汪韦想了想点头答应。

    “大师兄不好,大师嫂来就好了,邵师妹还是别叫了……”松猴立刻抗议。

    “为什么不叫我啊?”说曹操,曹操就到,邵莉已经来到众人跟前,指着松猴带着微笑说:“小猴子,是不是你刚刚说不可以叫我啊?”

    “没,我没,我说全要叫,邵师妹刚刚听错了!”松猴连忙改口。

    “呀,小师弟入定出来了!邵莉看到了滕龙,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丢下了松猴,走到滕龙的身边。

    “是啊,邵师姐好!小邵师姐好!”

    “师弟也好!”邵嬗好象永远都是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

    “什么叫小师姐啊?呵呵,师姐就是师姐!”邵莉很自然的站到了滕龙身边,滕龙问到一股香气冲入鼻中。体香,赵佳的体香似乎更好闻一下,赵佳?你现在怎么样了?滕龙想起了赵佳,感觉心中好痛,思念的痛!

    石不惊看到滕龙的脸色变了,心中知道他肯定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连忙招呼一声:“走吧,我们去尝尝松猴的小蟠桃吧!七师弟,走!”

    滕龙的思绪被石不惊打断,心中叹息一声,点头答应,眼神中却充满了忧郁,恰好此时,邵莉的眼光看了过来,她心中忽然一紧,那是怎样的眼神啊?为何眼神中充满忧郁和伤感!邵莉心中充满了疑问,心门有了一丝触动。

    九个人一起,浩浩荡荡的象后山走去,所谓的后山,其实离隐云阁还有一百多里,师兄弟中除了滕龙就只有松猴修为最低,还不能驭剑飞行,滕龙被汪韦带着,松猴被奇雷带着,滕龙看着几位师兄驭剑时的潇洒风采,看到每个人脚下的灵剑,不禁羡慕起来,何时自己也可以驭剑飞行,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一百多里,转眼即到。滕龙跟随师兄们走进山林,入眼一大片桃林,师兄们都想进了自己家一般,连两位邵师姐都是,估计他们是经常来此,滕龙一边走一边看,身边不时有猴子跳过,这些猴子好象根本不怕人。走了没多远,一阵叽叫声传来,前面的树上忽然出现了很多猴子,每个树上都有很多,有的猴子爬到树梢上,有的猴子怀里抱着个小的,看着一行人还不忘记在小猴子的头上抓了抓,然后把手往嘴里塞。一只高大的猴子跳了过来,滕龙一看,吓了一跳,那猴子竟然全身闪山发亮,滕龙仔细一看,原来那灰色的猴毛上竟然淡淡发着金光,这猴子站了起来,竟然和三师兄差不多高,伸开双臂,一声啼叫,冲上三师兄冲了上去,松猴也不躲避,走上前,双手一抱,两个人又蹦又跳,这个时候松猴哪里还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只猴子。邵莉嘴上带着奇怪的笑,嘴上咕嘟了一句:“真是一只死猴子!”

    松猴忽然转过了头,仿佛听见了邵莉的话,看了一眼,对着汪韦说:“大师兄,我们进去吧!老金告诉我说,小蟠桃已经熟了!”

    “好啊,兄弟们!走吧!吃桃子去!”汪韦招呼了一下众人,提前走了过去,走到老金旁边,还摸了摸它的头,老金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老金长啸了一声,群猴纷纷钻进桃林,很快不见,老金伴着众人一路深近,很快就到了桃林深处,来到了老金它们的家,一个峭壁前,峭壁上被挖了很多个洞,想来就是那猴子们的居身之所。猴子们手脚并用,很快爬了上去,汪韦他们一行人驭风而上,也跟着来到老金居住的地方,这洞穴竟然大的可以,可以让众人直起身来,山洞里有不少石墩,有不少猴子散落的坐在哪里,大部分怀里有抱着一个小猴子,原来这些都是母猴子,也都是老金的老婆,滕龙心里想:“猴王果然厉害,妻妾成群啊!”

    松猴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大大咧咧对石墩上一坐,招呼众人,老金把一些母猴子敢了开去,松猴看着老金,笑着对它说:“老金,搞点小蟠桃来啊?可都等着呢?”

    老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站在洞口,叫了几声,不大会,一群壮年大猴爬了进来,一人手里拿了几个桃子。看那桃子,每一个都和小猴子的脑袋差不多大,桃子见上一点殷红,看得众人垂涎欲滴。

    “哇,好漂亮的桃子,这么大啊,一定很好吃,啊哦!”邵莉看到桃子,立马抢了一个,吃了起来。众人纷纷拿了一个,品尝起来,滕龙咬了一口,非常甘甜可口,紧接着感觉丹田里有一股热气升起,让人异常舒服。

    “师兄弟们,最快的速度吃完桃子,这小蟠桃可是十年开一次花,三十年才接一次果,吃了以后,马上修炼,对修为有好处!”松猴一边说完,不在理会别人,吃完后立刻就地盘坐运功。

    众人一听,连忙吃完桃子,坐下运功,滕龙也连忙吃完,按照隐云心法运功起来。老金看着入定的众人,自己也飞快吃了一个小蟠桃,然后叫了几声,几个壮年猴子守住了洞口,老金坐了下来,竟然也盘起腿来修炼。

    滕龙从入定中醒来,发现自己的修为又增加了,但是境界却好象没增加。入定过后,神清气爽,睁开双眼,正想长啸发泄心中喜悦,却忽然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盯着自己。滕龙吓了一跳,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惊叫了一声,一阵笑声响起,滕龙定下心来一看,刚刚是邵莉在自己面前,其他的师兄早已经收功了,正看着他俩狂笑呢?

    滕龙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正在不知所措,就听到大师兄汪韦说:“各位师弟,我们回去吧!这次出来已经二天了,再不回去,估计家里该鸡飞狗跳了吧!”

    汪韦带着一行人回到隐云阁时,他们的二师叔幻云正在骂几个弟子,旁边还有四师叔和五师叔,看到他们九个回来了,幻云立刻开口骂了起来,“你们几个小家伙,跑哪里去了?一去二天不见人影,汪韦,你身为掌门大弟子,怎么出去也不说声,竟然带着他们胡乱跑,出事了怎么办?”

    “二师叔,几位师叔你们都别生气,三师弟的猴子朋友发现小蟠桃熟了,所以我们几个就去品尝了一下,因为心急,所以忘记了,师叔别生气啊!我们还专为给每位师叔带了两个小蟠桃回来,我们自己才一人吃了一个!老三,快把小蟠桃献给几位师叔!”松猴听到大师兄的话,连忙把小蟠桃双手献了上去。

    “算了,你看师侄们多有孝心!二师兄,好了,不要怪他们了!”四师叔走上前来,把小蟠桃拿了过去,替他们求情。滕龙此时才见到几位师叔,心想:“师傅说的一点都没错,二师叔还真是火暴脾气,不过四师叔看起来好象仙女啊!”

    “恩,说的不错,呵呵,几个小家伙,下次给我带点猴儿酒回来,真是笨,不知道你三师叔我喜欢喝酒吗?”三师叔幻松拿了两个小蟠桃,也就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几个人回到了大厅,松猴拍拍胸脯说:“还好四师弟有先见之明,不然嘿嘿……今天又要被骂了!”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各自回去休息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滕龙每天在修炼中过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境界一直没有在提升,大师兄告诉他要顺其自然,不要过于强求。和赵佳分开的时间越来越久,滕龙的思念也越来越深,眼中不时浮过赵佳的身影,恍惚间,又好似闻到她的体香。邵莉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滕龙,几个师兄弟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可滕龙却丝毫不曾在意。

    一年的时间,滕龙感觉格外漫长,他的修为此时已经是开光后期了,只差最后一步就到融合期了,几个师兄大叹滕龙进步神速,因为他们当年达到这个境界至少用五年。

    隐云子终于出关了,滕龙忍不住对赵佳的思念,不知道她如今到底怎样了?还有家中的母亲?滕龙思前想后,决定向师傅请求,让他下山,开始隐云子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经不住滕龙的恳求,终于答应让汪韦陪他一起下山了,让他看望自己的母亲,并把他的母亲接到隐云阁来,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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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废人

    黄山古名黟山,唐代时,传说古代轩辕黄帝曾在这里修真炼丹,得道升天,于是在天宝六年(公元747年),由唐玄宗亲自下令,改名为黄山。

    黄山雄踞风景秀丽的安徽南部,是最著名的山岳风景区之一。山体伟特,玲珑巧石,万姿千态。誉称“天开图画”,以伟奇幻险著称。风景区内重峦叠嶂、争奇献秀,有千米以上高峰77座。三十六大峰,巍峨峻峭;三十六小峰,峥嵘秀丽。“莲花”、“光明顶”、“天都”三大主峰,均海拔1800米以上,鼎足而三,高耸云外,称为“三天子都”。黄山美在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这里春、夏、秋、冬四季景色各异,无愧“人间仙境”之美誉。

    黄山巍峨挺拔,雄奇瑰丽。古人评为“具有泰岱之雄伟、华山之险峻、衡岳之烟云、匡庐之飞瀑、雁荡之巧石、峨嵋之清秀”,“集天下奇景于一体”。难怪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在游罢黄山后,发出了“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赞叹。黄山有如天造的画境,毫不雕饰的天姿国色。

    黄山以奇松、巧石、云海、温泉“四绝”名冠天下,遍布峰壑的黄山松尤其独领风骚,百龄以上的古松数以万计,著名的有迎客松、送客松、卧龙松等31棵。黄山巧石有名可指的也有120多处,著名的石景有金鸡叫天门、松鼠跳天都、猴子观海等。黄山云海气象万千,黄山温泉,水质清纯,可饮可浴。

    入夜十分,黄山云海忽然间想沸水一样翻滚波动起来,一道金光闪过,只见云海中伸出来一条大道,一直连到黄山主峰天都峰上。云海中慢慢走出了两个人来,正是汪韦和滕龙二人,原来这隐云阁正是隐身在这气象万千的黄山云海之中。

    滕龙跟着汪韦通过大道,来到了天都峰上,回首望去,来时路已然不见。滕龙望着云海,心中感慨万分,对汪韦说:“大师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事,如果以前,我怎会想到这云海之中,还有这样的奥秘!看着云海,真是壮观啊!”

    “呵呵,师弟,不要说是你,就是师兄我,也没下山过多少次,大多数时候,都是去后山去玩,连这次,我也只不过出山三次而已!每次出来,看到云海,我的心中都是别样的激动!”汪韦点头感慨道。

    两个停留片刻,在滕龙的催促下,汪韦带起滕龙,驭剑而行,直往北方飞去。滕龙的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母亲平安无事,希望佳儿也平安无事。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赵佳,滕龙的心情激动了起来。

    千里之遥,驭剑行来,也不过半个小时而已,只是滕龙在空中看不清家中的地方,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才找到自己家门前。怀着激动的心,走进家中,才发现家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去,听到的不是母亲的询问声,而是老鼠四散的声音。虽然房中黑暗,可是一年的修行已经让滕龙在黑暗中视物如白昼。

    家中满是蛛网,桌上已经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来已经许久无人住过。滕龙飞快的找遍几间房屋,都没见到母亲的身影,心中大急,他怕母亲被张仪抓走,心中幻想着母亲被抓走的凄凉,被折磨的样子,心中一痛,急火攻心,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汪韦大惊,连忙把滕龙服地坐好,沉声说:“七师弟,功行丹田,无人无我,天地之间,无形无色!”

    当下运功帮助滕龙整理体内四处乱冲的法力,滕龙脖子上的王玉也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两股热流让滕龙感觉异常舒服,运起隐云心法,渐渐进入入定当中。

    天色大亮时,滕龙悠然醒转,感觉体内法力充沛了许多,仿佛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连忙观察自身,却找不到不同之处。

    “恭喜师弟,你终于突破了开光境界,现在修为已经是融合初期了!”汪韦站在他身前,笑着对他说。

    “啊,是吗?多谢师兄相助!”滕龙心中大喜,可入眼看到房中凄凉景象,心中感伤又起,一年之隔,已经物是人非!

    汪韦看着忧愁的滕龙,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说:“师弟你别担心了,伯母的下落我到是知道了,可是我很奇怪,你怎么有一个魔门的兄弟呢?”

    滕龙一听,心中有些疑惑,看到师兄手中的书信,连忙夺过来,看完信,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一脸疑惑的师兄,于是便把如何救了血杀,如何与之成为兄弟的经过说了一遍。

    汪韦听完,沉思良久,才说:“没想到魔门之中,也有如此男儿!二师叔总说魔道中人没有一个好人,而师傅总说人不可只看表面,今日之见,师傅所言确实不虚!如若有缘,我到真想与他结交一番!”

    “好啊,我想如果血杀知道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我娘的下落已经知道了,等等我们就去接他老人家!”滕龙想了想,又说:“大师兄,我想去赵府看看赵佳!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师弟啊?你还真是情根深种啊?我们修练之人应该绝六欲,断七情啊!”汪韦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好心提醒到。

    “大师兄,难道修练就一定要绝六欲,断七情吗?如果有一天为了修炼,让你和大师嫂分开,你会吗?”滕龙反问了一句。

    “这个……”汪韦沉默了许久,心情有些沉重的说:“师弟告诉你一句实话,当初我和你师嫂只是为了修为的进步才合籍双修。如今已经快二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如果忽然间失去她,我想我会很不习惯。如果一定要选择,我想最后我会选择她而不是修炼。这分开才一夜光景,我已经不少次想起她了!哎,师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师兄尊重你的决定!”

    “呵呵,师兄,我认为修炼只是提高自己本身的能力,吸收天地元气增强自己的修为法力,所以我不认为修炼要绝六欲,断七情,只是要有个度,就象我们吸收天地元气的时候,境界也要跟着一样。如果我们只重情欲,则和凡人一样;如果我们无情,那么我们如何有心?如果无心,我们如何体会天道!……”滕龙停顿了一下,说:“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敢和别人说起,千万是师傅,不然师傅该认为我不用功修练了!”

    汪韦反复思索着滕龙的话,心中忽然多了一丝明悟,还有一些迷惑,听到滕龙最后的话,连忙说:“师弟,我不敢说你说的是对还是错!但是我个人很认同你的话,我不会告诉师傅的!”

    “呵呵,多谢师兄!哎,我们修为尚浅,先不要理会这么多了!师兄,我想今晚潜进赵府偷偷查探赵佳的情况!”

    “好,师兄陪你去!不过你现在有些别的事要做!”

    滕龙有些疑惑,问道:“什么事?”

    “呵呵,你已经到了融合期了,自然可以融合灵剑,以后就可以驭剑而行了?难道你要师兄天天带着你吗?你不觉得那样我会很累,而且你自己飞不是更爽一下吗?”汪韦有些玩味的看着小师弟。

    “啊?呵呵,我怎么给忘记了,师傅在我来时,已经送了我一把灵剑呢?可是我该怎么收了灵剑呢?”滕龙笑容才起,又换上了愁容。

    “呵呵,你查看你脑海中师傅给你的本门心法,很快就可以掌握了!”

    “啊,知道了?师兄等我!”滕龙立刻盘坐,运起心法,查询掌握灵剑的方法!

    很快,他就找到融合灵剑的方法,仔细一看,心想:“天啊,竟然这样简单!”

    滕龙拿出师傅赐给的灵剑,划破指尖,点了一丝鲜血上去,不到十分钟,滕龙已经把灵剑成功的收入身体里,又仔细看了一下驭剑飞行之术。心中大喜,拉着师兄,就要练习驭剑之术。

    幸好汪韦知道此处练习太过惹眼,连忙拉着他走到不远处的树林,然后驭剑而起,一飞冲天。滕龙也默念法决,只见灵剑寒光一闪,自他身体飞出,来到脚下,滕龙感觉身体一轻,有股力量让他直冲而上,忽然而来的失重感让他差点从灵剑上掉了下来。还好他学过驭风之术,马上摆好了身体,向汪韦追了过去。

    渐渐地,滕龙的驭剑技术已经比较熟练了,开始学师兄一样,站立于灵剑之上,右手背后,左手轻放腰间,长发随风飘扬,衣衫‘咧咧’声响,加上滕龙本身的淡淡书生气息,整个人看起来潇洒从容,说不出的写意。

    忽然,汪韦脚下的灵剑速度更快了起来,滕龙奋力追了上去,却怎么都追不上,追了许久,心中郁闷,放慢了速度。汪韦‘哈哈’一笑,滕龙脸上的兴奋已经不见,展现的是一副有些郁闷的模样。

    “师弟啊!追不上我了就郁闷啊!呵呵,想知道我怎么追上你的吗?”汪韦看着滕龙,脸上浮上淡淡笑容。

    “我不知道,我才学会啊,师兄故意让我出丑嘛!”

    “呵呵,师弟不开心了啊?师兄逗你呢?好了,我告诉你吧!你已经和灵剑融为一体,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可以把你的法力加到灵剑上,速度就可以更快了!”

    滕龙心中一亮,把所有的法力全部用在了灵剑上,灵剑猛然前冲,由于速度过快,一下就把滕龙拉的整个身体向后倒去,滕龙连忙调整重心,这才适应了过来,又练习了一会,也就学会了。

    师兄弟两个人一直闹到天黑才回到起飞的树林里,汪韦看着滕龙,忽然说:“师弟,你的灵剑叫什么名字?”

    “啊?我没给它起,师傅到是告诉过我,我给忘记了,我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滕龙沉默了下来,搜肠刮肚,想了一个又一个名字,总是感觉不好。就在这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庞,他忽然想好了灵剑的名字,对着汪韦说:“师兄,我的剑名字叫‘佳龙’!”

    “佳?赵佳之佳,滕龙之龙?取你们两个的名字是吗?呵呵?”汪韦楞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过来。

    “是的,呵呵,好听吗?不知道师兄的剑叫什么啊?”

    汪韦脸上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说:“我和你邵师姐的剑是一对的,她的剑叫‘云韦剑’,我的剑叫‘云嬗剑’,其实寓意和你差不多,不过我们取隐云阁的云字为首!”

    “哈哈,原来师兄和我一样啊!好了,我们不聊了,天已经黑了,我们去赵府吧!”

    “好,走!”

    赵府已经上灯,赵将军坐在书房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女儿已经失踪了一年,虽然后来有人留言说,女儿被她收为徒,可是却从未见过,心中不免挂念,失去了孩子的家,仿佛少了几分快乐!每当入夜,他总是思念女儿,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当初他的决定是否是对的。想起最后一次看到女儿时,她那冷漠的眼神,赵将军就感到心中一痛。

    最可恨的是,自己那所谓的未来女婿竟然前两天过来找女儿,自己告诉他实话,他却认为自己在骗他,对我说话竟然也是满面娇狂,全无对长辈的尊敬,真是气煞他了。

    “师弟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住哪里啊?”一个黑影跟在另一个黑影身后转了又转,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兄,嘿嘿,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你看我不是正在找吗?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的!”

    后面的身影猛然一楞,长叹一声,只好继续跟在后面,这两人正是汪韦与滕龙。汪韦跟着滕龙在这偌大的赵府左转右转,就是不见滕龙停,一问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赵佳这在哪里?心里这个气啊,却又无奈,只好继续跟着。

    两人又来到一处辉煌的地方,这是一个小院,滕龙和汪韦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谁知还未接近,就听到一声轻喝:“何方高人光临,何不献身相见!”

    滕龙和汪韦大吃一惊,一道剑光向他们藏身处划了过来,当下也在顾得隐藏形迹,闪过了剑光,好在那灵剑也只是逼出两人,并未追击。

    灯光摇曳,房间里走出两个人来,滕龙看着房间里第二个走出来的,身穿儒衫的年轻人,双眼冒出了怒火,竟然是张仪。领头的道士滕龙并不认识,只见领头的道士望着两个人问道:“不知两位是哪个门派的?我是长生道派王鲲,你们呢?”

    汪韦一听,心里一惊:“长生道派?不是师弟的仇家所在吗?师傅曾经说过这长生道派现在乃是修真第一大派,听这人说话,果然狂傲!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呢?”

    其实这王鲲就是以前的王道长,上次因为他的失误,让张仪中了‘百阴拳’,被掌门师兄臭骂了一顿,这次出来打探那魔门小儿的消息,又被掌门派了出来,心中本已羞怒交加,看着眼前的两个小辈,他看的出来,功力远远不如他,所以说话极其狂傲,想要我对你客气,那需要你有实力,既然我修为最高,该你们尊敬我才是。

    就在汪韦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张仪看着滕龙,感觉此人很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毕竟滕龙修炼了一年,身上的气息有些改变,而以前张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所以一时没认出来。可是当他看到滕龙的眼睛时,那种眼神他曾经见过,张仪盯着滕龙,阴狠着嗓音,说:“你是那卖青菜的小子!”

    “哈哈,你终于记起我来了,哈哈,有仇不抱非君子!你给我去死吧!”滕龙听到张仪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手中剑诀一领,‘佳龙剑’直冲张仪而去,王鲲看了一眼,不过是刚入融合期的小子而已,知道张仪可以自己应付,便转过眼神,看着汪韦,汪韦感觉一阵压力向自己冲了过来,连忙运功抵抗。

    张仪看着滕龙,心中也怒火冲天,夺妻之仇,百阴之伤,全和这小子有关,特别是那百阴之伤,让他痛苦了将近两个月,心中越想越恨。看到滕龙竟然使出飞剑,心中一楞,随即冷笑一声,说:“臭卖菜的!竟然还没死,学会修炼了,你他妈真命大,就你这点修为,还敢出手,今天我必让你不得好死!我看谁还能救的了你!”

    随即单手一领,张仪放出自己的灵剑,在半空中和滕龙斗了起来!虽然滕龙的修为进步的很快,而且刚又有新突破,但是还是比张仪差了一个境界,才一开始,就被张仪的灵剑压的喘不过气来。

    滕龙心中暗恨,嘴上却并不说话,将全身的修为都放了出去,可是依然被张仪吃的死死的,慢慢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张仪阴阴一笑,说:“臭卖菜的,没力气了吧?想跟我斗,你还差的早,我也玩累了,你给我去死吧!”

    张仪手中灵剑一紧,‘佳龙剑’立刻倒飞而回,紧接着,张仪的灵剑逼了过来,滕龙努力想避过,怎奈剑光太快,滕龙的双腿还是和身体分了家,鲜血狂喷!

    张仪发泄般长啸了一声,一掌打在滕龙小腹丹田上,滕龙感觉丹田‘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在空中吐着鲜血,落在听到声音赶来的赵将军的脚下,张仪冷冷的看着落在地上的滕龙,眼神里散发着报复后的快意。

    汪韦看着师弟的双腿与身体分离,吐着鲜血摔在地上,心中大急,狂喊一声:“七师弟!”

    汪韦猛提法力,抵抗着王鲲的压力,吐出了一口鲜血,放出‘云嬗剑’冲向张仪,王鲲那里能让汪韦得逞,猛然大喝,“着”,用自己的灵剑挡住了‘云嬗剑’!

    这王鲲已经是元婴后期的高手,而汪韦才是灵寂后期,虽然只差了一层境界,可是这元婴是个坎,元婴前和元婴后是无法比拟的!随着‘云嬗剑’回到汪韦手中,还没反应过来,王鲲就已经飞到他背后,偷偷摸摸的印了一掌上去,汪韦感觉胸口大痛,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也是受了重伤,恰好落在滕龙身边。

第十二章 绝望

    滕龙浑身染满鲜血,由于丹田被击破,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丝修为,‘佳龙剑’自动回到了滕龙体内,可是滕龙再也感觉不到。他看着一脸狞笑的张仪和王鲲,回过头看了看赵将军,艰难的问:“赵老爷,佳儿在哪?”

    看着一身是血的滕龙,赵将军心中闪过一丝内疚,说:“佳儿想为你殉情,后来被一女尼救走,据女尼后来留信说,已经收佳儿为徒了!哎!”

    滕龙听了赵将军的话,脸上多了一丝微笑,回头看了看大师兄,吐了一口鲜血,说:“大师兄,对不起!连累你了!”

    “嘿嘿,我看今日还有谁救的了你!死卖青菜的,就你也配和我争女人!”张仪慢慢地向滕龙走去,举起灵剑,眼看就要落下。

    “卑鄙啊?卑鄙啊?这大约是我见过的,听说过的最卑鄙的事,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的长老,竟然偷袭一个后辈,真是让人恶心啊!”一个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是啊,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呢?真是丢人啊?哎,真的是太无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声应和。

    “谁?”张仪有些惊慌。

    “张仪,你个***,不记得你家血杀爷爷了!”一个黑衣青年走了出来,来到滕龙面前,随手一摸,大怒:“你废了他的丹田!”

    “哈哈,是又怎么样?他命大,我现在废了他,我看他还如何修炼!哈哈哈哈!”张仪有些抓狂了。

    一个人影快步走了出来,伸手把了一下滕龙的脉搏,然后说:“你果然狠!很阴毒!比我们魔宗的人还阴毒,你这样不如杀了他!”

    “哈哈,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才不会杀了他!哈哈哈”血杀趁他们说话,飞快的给汪韦喂了一颗丹药上去,低声说:“带着我哥走!”

    汪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后来的中年人和王鲲面对面站着,其实已经开始了交手,气势上的交手。他暗运心法,准备随时带着滕龙逃走,无论怎样?也要把滕龙带回隐云阁,出来时他答应师傅的。

    张仪看着场中争斗的二人,仗着自己最近修为大近,转向了血杀这边,血杀看着张仪走近,‘哈哈’一笑,说:“看来上次‘百阴拳’没人舒服够啊?你是不是想再尝试一次!”

    张仪一听,心下一紧,有种滋味又上心头,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血杀看他后退,笑声更大,“哈哈,张仪,你个***,真不是男人!你看你吓成什么样了?”

    张仪心中火大,手中灵剑凌空刺向血杀,血杀在上次受伤后也是修为有了不小的增加,于是两人斗在一起,‘血影刀’带起阴风阵阵,张仪手中灵剑发出道道剑光,你来我往,赵府观看的人只能看到人影,却分不是谁是谁来?

    汪韦趁大家都不注意,强提一口真气,放出‘云嬗剑’,吐了一口精血,带着因为失血而昏迷的滕龙驭剑而去。王鲲看到汪韦带着滕龙离去,心中大急,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当下全力修为猛提,打的中年黑衣人吐血狂退。

    血杀看的分明,哪里敢让王鲲去追,手中‘血影刀’脱手而去,急斩王鲲,王鲲灵剑全力一击,血杀那里经受的起,立刻受了重伤!中年黑衣人轻喝一声,“百阴拳!”

    一拳打了过去,王鲲心知厉害,连忙躲避,中年人已经带着血杀飞遁而去。王鲲知道追不上,脸上一暗,不在去看,转身走回屋内,外面就留给张仪收拾去吧!

    “操他娘的,怎么又给他跑了!嘿嘿,卖青菜的,废了你,我看你还能变出花来,操!”张仪心中暗骂,脚下向赵将军走去,敷衍几句,赵将军也不敢拿他如何?也只好由他了。

    事情经过这么一闹,王鲲觉得再在赵府住下去也没多大意思,正好张仪也有此想法,于是两个第二天就回山去了,赵将军经过一闹,心情大坏,装做客套了一下,也就没有怎么挽留。

    却说血杀在掩护滕龙逃走以后,受了重伤,被和他一起来的黑衣人救回魔门,魔门宗主血不凝看到儿子再一次受了重伤,终于爆发了怒火,命令魔宗三堂之一的“绝杀堂”堂主冷若风带着堂下弟子,在峨眉山伏击“长生道派”的所有人员。

    短短十天,长生道派掌门谈浩连续接到门下弟子被伏击的消息,死了普通弟子十余人,唯一的生还者也是重伤。谈浩从回来的张仪口中知道他又一次和魔门对上了,心中当时就有些不安,现在果然来临了。

    被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这口气如何能忍?谈浩亲自带队下山准备全歼魔门中人,可是一但全派出动,狡猾的魔门中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但有人落单,那魔门中人就如鬼魅般出现,以绝对的优势攻击门人,得手后立刻逃遁。

    谈浩甚至用上了神识,来搜索峨眉山地面,可是除了开始几个魔门小喽罗以外,根本找不到人,整个长生道派人心惶惶,最怕的就是听到掌门或者那位元老让自己下山。最后谈掌门不得不每次下山都让元老带队,渐渐地魔门的人出现的次数少了,可是门人弟子心中的阴影却始终不曾消散。

    汪韦带着滕龙回到了隐云阁,见到师傅后,一句话没说,就昏了过去,严重的伤和过量使用法力,让他不堪重负。邵嬗一见,心中一痛,眼泪盈眶欲滴,当下也不管师门长辈在场,立刻抱起汪韦,回到了他们的住处。喂下十几颗隐云阁的“炼云丹”,提升全身修为,用双修功法帮助汪韦疗伤。

    十几天过去了,邵嬗的法力似水一般在汪韦的体内流转,梳理他凌乱的法力,修补他受伤的身体。而邵嬗全力输出着自己的修为,另外不停吸收天地元气,她的心中担忧他,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疯狂的吸收天地元气,然后转换成邵嬗的法力,带着阴柔的法力在汪韦身体里流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汪韦的肉体已经完全康复,体内的法力随着邵嬗的法力在自然流转,融合。汪韦渐渐感觉自己越来越冷,提内阳刚的法力开始自主的吸收天地间的元气,转化为阳刚的法力和阴柔的法力融合,汪韦随着天地元气的转化,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不由得吸收的更快了。邵嬗却感觉自己的法力受到了阻挠,好象被什么吸收了一样,越来越少,心中大惊,更加疯狂的吸收天地元气,就这样循环着,汪韦和邵嬗渐渐被无色的天地元气包围,过于浓厚的天地元气,从外面有些发白了,他们的身影也模糊了起来。

    三个月在一晃间就过去了,汪韦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涨,涨的象要爆炸开来一样,可是他感觉自己一旦放松转化元气,身体就冷的要命,他只好继续转化着元气。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汪韦发现自己的丹田里充满了法力,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他好难受,非常难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啸,声音传遍了隐云阁。丹田内的法力终于爆炸了,就在爆炸的瞬间,体内的阴柔法力和自己的阳刚法力同时完全融合了,汪韦感觉自己的脑袋忽然一痛,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人出现在紫府中,在眉心的正中间,盘腿而坐,似乎正在沉睡,身体里的法力瞬间就被那个小人完全吸收了,然后小人睁开了双眼,眼中射出了一道冷光,四肢一展,竟然伸了个懒腰,同时汪韦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法力,和以前相比,但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难道我的修为到了元婴期,这个和元婴期的情况一模一样啊?”汪韦清醒了过来,心中大喜。他忽然感觉自己身边的邵嬗好象有些不对劲,几个月来,他对身边发生的事都知道的一清而楚,连忙凝聚全身的法力修为,对邵嬗身体里输了过去。

    前来察看情况的隐云子静静的看着,挥挥手,让被惊动前来的众人各自回去,自己也悄悄离去,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当汪韦和邵嬗携手出关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此时,邵嬗在汪韦元婴的催化下,由于合籍双修,终于也孕育了自己的元婴。

    “呀?好奇怪啊?怎么大师兄和大师嫂看起来好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松猴看到两个人出关了,高兴的跳了起来,可是很快却发现两个人好象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大师兄虽然还是一样黑,长的也没啥变化,可是他感觉大师兄好象黑的有些发亮,脸上多了一种自信和稳重。而大师嫂变化就大了,皮肤比以前好了许多,而且眼神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加清澈有神,整个人感觉比以前更美了几分。

    “师弟,我和你邵师姐现在都已经是元婴初期了!”汪韦笑着说,眼神里有几分喜悦,还有几分自豪,他可是这一代师兄弟当中第一个进入元婴期的,师傅总是说我是大师兄,要起表率作用,现在应该还好吧!

    “啊,不会吧?大师兄,你也太快了吧!我好可怜啊,我才是融合后期啊!!”其他的几个师兄弟都纷纷祝贺大师兄,可是松猴却在那里叫苦连天。

    “融合后期,三师弟,这才多久没见,你进步这么快!”汪韦有些惊讶。

    “呵呵,自从大师兄带着重伤的七师弟回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三师兄修炼起来比以前不知道认真多少倍!而且非常用功!哎,七师弟最可怜!他……哎!”排行老六的项明说着,语气里带着哀伤。

    “自从看到大师兄和七师弟回来的样子,我就在想,如果我的修为更进一步,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下山,这样我就可以帮上忙了?我不想总是拖你们的后腿,我更不想以后遇敌的时候成为你们的累赘!”松猴听到说起老七,语气低沉了起来,喜悦的气氛被悲伤所代替,所有的师兄弟都无法忘记,看到大师兄回来的时候,那触目的鲜血和惨不忍睹的一幕。所有的师兄弟修炼都比平时要认真许多倍,而进步最快的就是松猴了。

    “七师弟怎么样了?三师弟,好师弟,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因祸得福了吗?七师弟现在还好吗?”汪韦想起滕龙,心中有些焦急,还好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心态比以前平稳了许多。

    “七师弟……七师弟他……哎……四师弟,你来说吧!”奇雷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让以冷静而著称石不惊去说。

    “二师兄,你……”石不惊苦笑着,说了出来,“哎,你闭关的时候,七师弟的外伤已经被师傅治疗好了,但是双腿已经没了?更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被人废了丹田……永远不能在修炼了!!!”

    “啊?那七师弟现在不是残……残废了?”邵嬗心中大惊,一句话脱口而出,才出口又有些后悔。

    “是的,小龙已经永远无法修炼了!他……有空你们多去陪陪他吧!”隐云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在后面还有二师叔,三师叔,四师叔,五师叔和六师叔。

    “弟子汪韦拜见师傅,二师叔,三师叔,四师叔,五师叔,六师叔!”师兄弟几个看到老一辈的全部来了,连忙一起问好,几个老一辈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嬗儿,你是否已经到元婴期了?”幻霞看着自己的首徒,急切的问了起来。

    “回禀师傅,我现在已经是元婴初期了!”邵嬗带着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好,好,不错,修为进步的很快!为师很为你高兴!”幻霞心里非常高兴,到了元婴期就等于跨进了修仙的大门,这是一到坎,很多人终其一生都达不到这个境界。

    “你也到了元婴初期了吧?”隐云子知道双修的两个人境界会在同一水平,但是心里着实开心,也禁不住问了一句。

    “是的,师傅!”汪韦恭敬的回答。

    “你们也要努力了,向你们的大师兄看起!知道吗?”隐云子扳起脸来,众弟子轰然回应。

    “好了,都别在这了,汪韦你才出来,去看看小龙吧!”隐云子提到滕龙,脸上多了一丝黯然。

    忽然间,大家都保持了沉默,刚才还闹哄哄的地方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默默的走了出去,前去看望滕龙,几位师门长辈却一同去了隐云子的住处。

    此时的滕龙外伤已经全部好了,只是失去了双腿,而且丹田被废,师傅告诉他如果丹田没被废,他失去的双腿到了元婴期就可以恢复了,但是现在他的丹田被废了,不仅双腿无法复原,连修炼也不能了。

    清醒的滕龙听到这个消息,如雷轰顶,吐了一口鲜血后又昏迷了过去。再次清醒过来的滕龙双眼涣散,失去了自信和意志,他颓废了,邵莉自*奋勇的来照顾他,其他的师兄弟也经常来看往和帮忙。师兄弟们变着法了逗滕龙开心,想着办法让他多说话,可是滕龙却很少说话,好象几个月只说了三句话,“帮我买酒!”“麻烦你帮我买酒,以后就没了就买!”“如果你们不给我买酒,就不要来!”

    师兄弟开始让滕龙喝酒,可是他越喝越多,最后每天都是泡在酒里,不喝酒的时候就看着远方变幻不定的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邵莉这几个月来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滕龙,她的心很痛,看着他的颓废,看着他的消沉。

第十三章 灵椅

    “师弟,我来了!你少喝点?”看着坐在床上,散乱的头发,脸上满满的胡须,消瘦的脸庞,那里还有一分往日俊俏的样子。

    “大师兄?”滕龙转过脸来,手上的酒坛掉在了床上,酒从坛子里往外流着,邵莉连忙拿起了酒坛。

    “是的,我和你邵师姐还有其他五位师兄弟一起来看你了!”

    “大师兄,你的伤好了吧!对不起!是我把你连累了!”滕龙看见大师兄心里有一丝激动,如果不是大师兄,可能他无法活着回来,邵莉告诉他,是大师兄拼命把他带回隐云阁的。

    “七师弟,我们既然是师兄弟,那就别说见外的话了!师兄弟,本就该共患难,相扶持的!”汪韦强忍着心中的痛,尽量用温和的声音滕龙说话。

    “谢谢您!大师兄,可是师弟我???”滕龙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可马上就黯淡了下去,手紧紧的抓住床上的被子。

    “大师兄,你和几个师兄弟快来坐吧!”邵莉看着有些激动的滕龙,连忙招呼汪韦等人坐下。

    “邵师妹,这几个月你瘦了不少?”邵嬗看着有些消瘦的邵莉,轻声说。

    “邵师姐更漂亮了,坐吧!我没事?”邵莉看了一眼床上的滕龙,苦笑了一下。

    “七师弟,我刚从别的师弟那里知道?你似乎天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呵呵,大师兄,一醉解千愁啊!”滕龙又拿过被邵莉放在一边的酒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房间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在说话,只有滕龙偶尔喝酒的咕咚声。

    静!每个人的心中都那么沉重!

    静!

    安静!

    良久!一声呐喊从滕龙口中发出,嘶哑的喉咙发出了一声呐喊,撕心裂肺的呐喊!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七师弟,你应该振作起来!”汪韦静静地等待滕龙发泄完毕。

    “振作?我拿什么振作?我双腿已经没了?丹田被废?我拿什么振作?我拿什么报仇?我拿什么报仇?我拿什么保护我的爱人?我的家人?难道我就一生在别人的保护下活着呢?我现在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滕龙有些疯狂了,嘶哑的嗓音让众兄弟心中仿佛压下了一块万斤巨石,而邵嬗和邵莉已经无声的流下眼泪。

    汪韦静静的看着滕龙,一言不发!

    忽然,汪韦一巴掌煽在了滕龙的脸上,邵嬗和邵莉被突然出现的状况吓的叫出了声,邵莉更是喊了一句:“大师兄!”

    “你现在哪里象是我的师弟?现在的你不配!你就是一个懦夫!”汪韦大声说道:“你知道吗?在坐的哪一个师弟都曾经有段痛苦的经历!那痛苦几乎让人绝望!我是一个孤儿,自小双亲就死在战乱中,我曾经睡在草堆里,曾经一个礼拜没饭吃!你看你二师兄,他的家中因为孩子比较多,而他个子长的太大,又太能吃,七岁就被父母卖给地主放牛,后来牛丢了,被地主打的遍体鳞伤!还有你三师兄,他从小不知道他父母是谁?被老金的母亲,一个母猴子喂养长大!一直到我们被师傅收留,才真正活的象个人!你知道师傅给我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师傅当时对我们说,人都有坎坷和苦难,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学会告诉自己永远不放弃!”

    汪韦停了一下,滕龙看了看几个师兄变色的脸,脸色变换不定,他没想到他的师兄门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

    “可你看你现在?象什么样子?一个酒鬼?一个颓废的残废?你难道就不能活的象个男人吗?你现在是不能修炼了?可是你还有我们六个师兄!你的仇我们一定会给你报!”汪韦说的坚定无比。

    “对,师弟,你还有我们!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几个师兄纷纷开口说,滕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汪韦等师弟说完话,又继续说:“假如你的爱人在这里?假如你的母亲在这里?如此颓废的你?你认为她们心里会怎么想?你认为你有脸见她们吗?你身为一个男人都失去了自信,你让她们该怎么办?你听好了,我不认识一个懦弱的师弟!我也没有这样的师弟!你自己想想吧?看看一直照顾你的邵师妹,看看她现在消瘦的脸庞,想想你的亲人,你的爱人!如果你要继续颓废下去,以后就不要说是我师弟,你住的后面就是悬崖!你可以直接跳下去!师弟们!我们走!”

    汪韦起身就走,几个师弟一起拉住了他,他们从来没见大师兄如此发火过,不停的规劝着,汪韦却执意离开,就在汪韦将要迈出门口的时候,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大师兄!对不起!”

    滕龙低下了头,然后用深沉的语气说:“对不起!各位师兄!还有邵师姐!”

    汪韦和所有的师兄弟都望向了滕龙,邵莉脸上已然露出了笑容!

    “我不会绝望!也不会放弃!永远不放弃!谢谢您!大师兄,谢谢你打醒了我!骂醒了我!我以后不会在喝酒了!”滕龙说话间,眼神已经不在迷茫。

    “哈哈!好,好,好,这才是我隐云子的徒弟!人啊?哪里有一帆风顺的?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学会永不放弃!”隐云子的声音从房外传了进来。

    一众弟子一起起身,齐声喊:“师傅!”

    滕龙也想起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了双腿,心中一痛,喊了一声:“师傅!”

    “好,好,小龙,你终于打开心结了!我的徒弟应该勇敢一些!明白吗?”隐云子眼中神光乍现,死死盯着滕龙。

    “是,师傅!”滕龙鼓起勇气,想着大师兄的话,终于大声答应。

    “呵呵,汪韦,你怎么想到用激将法的?”隐云子忽然把头转向了汪韦。

    “禀师傅,这个办法不是我想的,是四师弟想的,来的路上,他对我说的,还说因为我救了师弟,我说应该更好一点!”汪韦实话实说,其他师弟忽然明白了过来,难过路上石不惊不停的在和大师兄嘀咕着,感情这里面还有阴谋啊!

    “师傅……我?”看着众人的眼神,石不惊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恩,不惊,你做的不错,我七个弟子中,的确你最睿智!最冷静!可是你记得,如果心中杂念过多,对修炼并无益处!”隐云子的声音充满了喜悦的音符。

    “是,师傅,不惊记下了!”

    “小龙,师傅这些天想了许久,为师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你无法修炼,但是你也可以学别的!”隐云子的话音才落,被师兄激活的心加速了跳动,连忙问:“学什么?师傅快告诉我!”

    才说完就发现自己好象过于激动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看着滕龙发自内心的笑,众人也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

    “其实我们修真有好多学问,你以前学的只是其中一中,因为你来的时间短,很多你还没有接触!比如道符,阵法,都是你没接触到的!师傅想了又想,虽然你无法修炼了,但是你可以学习符的制作和使用,符分为好多种,常用的方法就是用笔把符图画在纸上,然后用来引发天地元气,从而攻击对手或者保护自己!其实世界万物皆可为制符的材料,主要你能把符图画上就可以了!虽然用法力画符效果更好,但是没有法力依然可以,只是效果稍微差些,到是适合你学习!”

    隐云子顿了一下,继续说:“另外一种,就是阵法,阵法我想你是听过的!我们隐云阁外就是一个巨型大阵,是祖师爷当时留下来的,用来隐藏和保护我们隐云阁!阵法同样分很多种,布阵也需要很多材料,甚至刚才说的符都可以用来布阵,有些阵法需要用法力的,威力奇大,有些阵法却可以不需要法力。阵法大体分为防御,攻击,防御和攻击,这三种类型。一些高明的阵法,甚至可以让修真者和仙人都活活困死在阵中!不知道徒儿你要不要学?”

    滕龙听完师傅的介绍,心神大震,立刻大喜,连忙说:“师傅,我要学,我立刻就要学!”

    几个师兄弟听着师傅的话也有些振奋,虽然阵法和符很厉害,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只是补助的,怎么有师傅说的那么厉害?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一个高明的阵法同样需要高明的修为来支持和布阵的,只是隐云子想激起滕龙的信心,才故意夸大了来说的。

    “呵呵,你现在要学?你的身体现在适合学吗?你需要调理好身体,而且师傅还要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半个月后,你在开始学习吧!这段时间,你就和师兄们玩一玩吧?调整一下身体和心态!”

    “是,师傅!”滕龙恭敬的答道。

    “恩,那就这样吧!师傅要去给你准备那件礼物了!我先走了,你们师兄弟多聊聊吧!”隐云子转身离去,弟子们起身相送。

    隐云子走后,心情大好的滕龙和众人聊了起来,说到大师兄已经修到元婴期,滕龙也异常高兴,又想起了自己,脸色又有些黯淡,师兄弟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乱扯起来,如一个母猴又给老金生了一个小猴子,等等等等。

    半个月飞快的过去,滕龙脸上的胡须已经不见了,衣服也收拾干净了,头发也扎了起来,每天几个师兄都会来房间里看看他,陪着他,让滕龙十分感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有了能力,一定好好报答师门和师兄们!”

    “师弟,掌门师伯来了!”邵莉从门外疾步走了进来,对着正在床上看书的滕龙说。滕龙最近一个人的时候,就叫邵莉拿来隐云阁收藏的书籍,床前的酒坛已经变成了茶壶。

    “七师弟,师傅和大师兄他们都来看你了!”松猴跟在邵莉身后就走了进来。

    “哼,我已经告诉师弟了,你个小猴子跑这么快进来干吗?”邵莉随着滕龙的改变,笑容渐渐多了起来,看到松猴又和他斗嘴起来,松猴张了张嘴,本想回一句,忽然一想,师傅就在外面,我还是安分点吧!闭嘴不说了。

    “三师兄好!师傅到哪了?”滕龙笑着放下书本,半个月的恢复虽然不能让滕龙回到以前的样子,但是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只是如今的滕龙没有以前爱说话了,看起来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往日的轻浮。

    “呵呵,为师来了!半个月来你过的可好?”隐云子笑着走了进来,看着滕龙手边的书,心理倍感欣慰。

    “回师傅,弟子蒙各位师兄的照顾,特别是邵师姐的照顾!过的非常好,多谢师傅挂心,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修习阵法和道符?各位师兄好!”滕龙无法起身,只能坐着鞠了一躬,众师兄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呵,你心那么急啊?为师忙碌了半个月,终于帮你坐好了给你准备的礼物,今日之后,你就可以学习了!”隐云子心中暗自叹息,看着拘谨的滕龙,这次给他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真的吗?师傅,那太好了?不知……?”听到这个消息,滕龙非常兴奋,想起师傅两次提起的礼物,心中不禁想:“师傅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汪韦,你把滕龙抱起来,我们到院子里去!”隐云子转头对汪韦说。

    “是,师傅!”

    “这……麻烦大师兄了!”

    一道阳光刺进了滕龙的眼睛,已经好几个月没下床的滕龙感觉眼睛忽然间好疼,他低了低头,随后义无返顾的抬头迎上了阳光,阳光也就不那么刺眼了。

    苍白的脸色让滕龙看起来给人很虚弱的感觉,汪韦抱着他来到院子里,隐云子看着他,说:“你看好了,这就是师傅送你的礼物!”

    随着隐云子挥动的手,院子里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一把非常奇怪的椅子。椅子有些黑黝黝的,但是黑的发亮,*背顶端的两边分别是咆哮的龙首,活灵活现,仿佛正在翱翔于九天之上。椅子把手的位置是两个龙爪,同样黑黝黝的,看起来好象是金属制成的。最为奇怪的是椅子下面有两个轮子,和龙爪一样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一众人都感觉到奇怪,看着奇怪的椅子,一头雾水,这椅子看起来是给人坐的,可是怎么有两个轮子,难道……众人把眼光看向了滕龙。

    “汪韦,把小龙抱到上面去!”隐云子忽然开口,汪韦连忙把滕龙放了上去。

    滕龙对上一坐,感觉非常舒服,椅子的表面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坐成的,温暖而柔和,他把双手放在龙爪的位置,发现龙爪的上面有两个按钮,只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椅子的*背刚好过了他的头顶,宽大而舒适,两个咆哮的龙首让他看起来充满了阳刚之气。

    滕龙把双手放在椅轮上,双手微微用力一转,椅子竟然往前慢慢移动,滕龙心中大喜,有了这把椅子,不就代替了自己的双腿了吗?想起自己失去的双腿,他的心中又低落了起来。

    “小龙,为师给你介绍这把灵椅的功用,首先坐上去很舒服是一定的了,这两个椅轮可以让你活动自如,如果你想对左转,就单转左边的椅轮,如果你想对右转,就转右边的,非常方便。看到放手的位置的两个按钮了吗?龙爪是可以伸缩的,如果你按左边按钮,左边的龙爪就会飞出去,自动抓住你想抓抓住的东西,右边也是,等你熟练了,左右爪齐用,你就是想翻山越岭也是可以的,同时它还可以攻击敌人。龙爪是用万年精铁所制,用力之下,就是石头也可以爪碎,龙爪索是用阁内珍藏的蛟龙筋所制,刀剑难伤,而且可以射出大约二百米。椅子上面的的木头乃是千年木精所制,坚硬异常,上面覆盖一层蛟龙皮。我用炼器之法精炼而成,在修真界也算是一件上品灵器了!”隐云子介绍完,眼神中闪烁出一丝骄傲,能设计出这样的灵器,好象也是前无古人了吧。灵器,修真所用法宝,分为上中下三等,仙人所用的为仙器,也分为上中下三等。

    “谢谢师傅!师傅之恩深如海!弟子……弟子实在……”滕龙的眼眶有些红了。

    “呵呵,你是我的徒儿!师傅就是你的亲人!为你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不要学小儿女的神态!你现在抓紧熟练使用灵椅,最好是给它一个名字!使用熟练以后,你就进万卷堂,学习你想学习的东西吧,我先回去了。”隐云子说完就大步离开,师兄弟一起送完师傅,开始围在灵椅旁边,东看西摸,充满了好奇。

    “灵椅乃是师傅的一片恩情,以后这灵椅便叫师恩椅吧!”滕龙心中无限感概,给灵椅起了名字。

    “七师弟,师傅说龙爪可以伸出好远,不如我们试试吧!”松猴心中最是好奇,怂恿起滕龙来,滕龙本来心中大为高兴,连忙答应,伸手按向按钮。

    一道寒光闪过,速度极快,龙爪打在前面的墙上,“轰”的一声,把墙壁打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松猴吐了吐舌头,最上说:“好快啊,如果打到人身上不知道会怎么样?估计一个普通人,这一下就会把在他的胸口爪出一个窟窿!”

    “恩,还好,碰到普通人是肯定会的了,如果碰到修真之人恐怕没什么作用,如果有法力在身,用法力来催动它,估计威力不亚于灵剑的攻击力。”奇雷话一说完,马上意识到滕龙已经失去了法力,当下连忙闭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二师兄,没事的,不过我拥有它已经是师傅的恩惠了,而且它主要作用是做我的双腿,我想足够了!”滕龙说完,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黯然。

第十四章 万卷堂

    滕龙每天坚持练习使用师恩椅,不到十天,他就很熟练的使用师恩椅,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个信念:坚持努力!早一天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顽强不息!自己要活的象个男人!

    双手已经充满了老茧,手臂每天都酸痛酸痛的,滕龙却每天坚持,又过了五天,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完全控制师恩椅了,向师傅请示,他想进入万卷堂。

    万卷堂是隐云阁的重地,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房子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个单独的院落四周五十米内没有允许就已经不许进入,不管是谁?一旦贸然进入,就会被守卫万卷堂的人攻击,据说,看守万卷堂的人都是祖字辈的高手。

    “弟子隐云子,求见几位师叔!”隐云子带着滕龙来到万卷堂门外一百米处,轻声喊道。

    “掌门人太客气了,请问你身后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两个留着长长白胡须的老道走了出来,头发已经发白了,可是皮肤看起来就如孩儿般细嫩。

    “这是我的七徒弟,滕龙!小龙,快叫师叔祖!”

    “各位师叔祖好!小龙给你们请安了!”

    “恩,好!掌门人,你来有什么事吗?”

    “师叔,我这弟子前几天下山被人打破丹田,已经无法修炼了,于是我就想他专心修习阵法和符!所以带他来万卷堂,除了阵法和符,我还希望他能多学些,虽然无法修炼,但是我希望他能突破自己!”

    “恩,这个……既然掌门人亲自前来,那自然没问题,但是他的吃住???”

    “这个请师叔祖放心!我会派人每日送来,到时候就麻烦师叔祖了!”

    “掌门人太客气了!我带他进去了,至于他什么时候愿意出来?我就送他出来!”在隐云子的示意下,滕龙跟着两位师叔祖进去了。

    这是一个比隐云阁大厅还要大上几倍的地方,摆满了一卷卷书籍,滕龙惊讶的跟着师叔祖,师叔祖告诉他,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修行功法和凡人间的书籍。没有一点基础的滕龙就在这里学习,滕龙也不多说,随着师叔祖的离去,他站在了标有阵法两个字的阁子前。

    阵法基础,阵法精要,聚灵阵,十方困魔阵等等,看的滕龙眼花缭乱。最后,他拿起第一本的阵法基础,坐在地上读了起来。

    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滕龙没日没夜的苦读,终于读完了阵法阁和关于符的书籍,可惜由于在万卷堂,他一直无法亲手布阵和制作符。三年里,他吃的都是师傅送来的一种辟谷丹,一粒就可以保持十天不饿。滕龙伸了伸酸痛的腰,放下手中最后一个书卷,抬起头,就看到师叔祖站在他的身前。

    “师叔祖好!”

    “恩,小龙,三年你能看完这么多书,的确难为你了,你能记得多少?”

    “禀师叔祖:我已经把所有的内容全部记在心中!”

    “好,那就好!其实三年你看完这么多,的确难为你了,我和你几个师叔祖看你如此用功,决定让你进入真正的万卷堂,学习一些高深的阵法和道符!跟我来吧!”

    “是,师叔祖!”有些惊喜的滕龙跟在师叔祖身后往前走,跟着师叔祖左走三步,右走六步,然后直走九步,眼前豁然开朗,入目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一个个不大的阁子,上面放着一块长方形的玉石,其他别无他物,连一本书都没有?滕龙有些奇怪,问道:“师叔祖,这一本书都没有啊?”

    “呵呵,原来你不知道啊?这玉石名为玉瞳简,每一块玉瞳简中都包含着巨大的内容,这房间里的玉瞳简,其中的内容大约是外面的所有的书籍内容的五倍!”

    看着滕龙惊讶的面孔,师叔祖笑了笑,说:“你只可以看阵法和关于符的玉瞳简,如果你想看其它的,需要先通知我,这个给你,你把它捏碎,我就会立刻赶来,这是你师傅给你的辟谷丹。”

    “师叔祖?我该怎么看呢?这上面没有一个字啊?”滕龙看着师叔祖给他的传讯物,那是一种符,符名“传讯”。不管多远,只要捏碎,对方就可以知道,而且并没有特别的要求,滕龙也知道做法,只是没有材料,没有法力修为,做不出来。他接过辟谷丹,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自然是用神识去看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已经没有了一点修为了,恩,这道是个问题!”师叔祖皱了皱眉,然后说:“我在你的身体内留下一丝法力,然后你每当想看玉瞳简的时候,就集中精神去看,这丝法力自然会让你明白的?”

    “是,师叔祖!”滕龙感觉到一丝纯正的法力进入了眉心中间,停止不动,耳中就传来了师叔祖告诉他离去的声音。

    滕龙拿起一块玉瞳简,集中精神,他感觉眉心中的那一丝法力动了,似乎进入了玉瞳简中,随后脑袋一轰,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好象看到了一些文字。

    阵,其实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形式,吸引天地间的元气为自己使用,用特殊的手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阵主分杀阵,守阵,守杀全阵三种,而每种又都分为若干种,比如说剑阵,刀阵,石阵,分别是由组成阵的形式来命名,而根源都离不开攻和守;天地万物皆有灵,皆为物,而所有都可以为阵之组成部分。

    隐云大阵,乃是隐云阁的整个防守与攻击于一体的阵法,通过山和空中的浓云来布置整个阵法,阵中攻为次要,主要以守为主,而守阵在隐云大阵的表现是以隐为主。阵中攻击的形态主要为雷击阵,云雾组成的幻云阵,前者为杀伤阵法,后者让步入阵中的人产生种种幻觉,达到制敌的效果。

    随着一段又一段的信息传入滕龙的脑中,他的眼界更加宽广了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当感到饥饿,他就吃下去一颗辟谷丹。

    又是一个五年过去,滕龙看完了最后一个玉瞳简,把它放回了原处,他呆在了哪里?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内容,发现自己终于牢牢的把这些都记在了心底,他笑了!心中急切的想出去,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子了?他都不记得他吃了多少辟谷丹,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他笑了!不知道师兄们是否还好?不知道这段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笑了,捏碎了手中的传讯符。

    师叔祖的身影出现了,和上次见的时候一模一样,“师叔祖好!”

    “恩,五年了!你终于看完了!”师叔祖对他笑着说。

    “啊?五年了,我在这里已经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滕龙心中大惊,开始在外面三年,现在又是五年,算起来都八年了,八年?多么漫长的时光,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赵佳的身影闪过,滕龙的眼中多了一丝悲伤。

    “呵呵,你进万卷堂一共已经八年了?你很用功,很好?你的师傅已经在外面接你了!你可以出去了!”师叔祖带着笑说。

    “是,师叔祖!”经历过苦难的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恭敬的答应。

    看到了师傅,八年好象只有一天的时间一样,师傅没有什么变化,向送他进来的时候一样,滕龙才出万卷堂,就看到等着他的师傅,他忽然有想哭的冲动,压抑着自己的激动,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弟子滕龙,拜见师傅!”

    “好,好,八年不见,你好象成熟了不少?”隐云子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子,眼前这个人胡须已经到了胸前,脑后长发更是不知道长到哪里了?因为他坐在师恩椅上,只能看到头发在背后拖了很长。

    “师傅……”滕龙欲言又止,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和你师叔祖告别,前面你几个师兄可是等你等的很心急!”

    “师叔祖,多谢您八年来的照顾,小龙万分感谢!”

    “哈哈,去吧!”

    滕龙跟着师傅边走边看,八年了,这一路仿佛并没有多少变化,和他进万卷堂时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师兄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忽然他想起了邵莉,八年不见?呵呵……

    正在滕龙边走边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冲进耳朵,“七师弟!见到你太好了!你可想死我了!哇,你的胡子怎么这么长?头发也这么长,你是我师弟吗?”

    “三师弟,他不是七师弟会是谁?只是七师弟看起来脸色好象很苍白,好象和八年前变化了不少哦!”

    “二师兄,我知道是七师弟,你看,这不是八年没见了吗?呵呵!七师弟啊,我们可都想你呢?特别是邵师妹,就差没把你天天挂在嘴上!”

    “死猴子,你又找打了是不是?”

    三师兄松猴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身上的气息好象变了不少,滕龙看着他,心中充满了一阵暖流。还有旁边的一众师兄,邵师嫂笑着看着他,邵师妹脸上飞起了两片红云,想躲开滕龙的眼光,却仿佛不舍得,那模样看起来……

    “七师弟,你还好吗?众师弟都很想你!”大师兄汪韦走了上来,拍了拍滕龙的肩膀。

    “大师兄,好久不见!我也想你们!”

    “大师兄,龙师弟才出来,你看他的头发,你看他的胡子,都快让我们认不出来了,我们别站在这说话了,我去给他整理一下吧?”说话的是邵莉,刚才羞涩的此时已经走了上来。

    “是啊,大师兄,你看我???”滕龙看了看自己,有些难为情的说。

    “呀,邵师妹就是好啊?你怎么不帮我整理一下呢?”松猴插嘴上来说。

    “死猴子,你……哼,一会我在给你慢慢算帐!”邵莉气的把脚一跺,咬牙说,惹来其他几个师兄的大笑。

    “好了,先别闹了,给师弟整理一下再聊吧!”还是大师兄汪韦老成稳重,接过了话,邵莉翻了松猴一个白眼,很自然的走到滕龙身后,推起了师恩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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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神介绍:
残神第四部-神界卷,已经开始更新,滕龙飞升成神,却发现眼前的神界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无比庞大的神界,各种各样的神兽,神与神之间的战斗,让滕龙不得不重新面对,开始新一轮的战斗,追求无上境界..无尽的神界,谁在是最后的王者,请看残神第四部神界卷残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残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残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