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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南活水     花都神医txt下载     花都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五号首长

    与此同时,几个保镖簇拥着那个花白头发的首长,一直倒退着往后面走,准备返回装有防弹玻璃的汽车里面。

    首长身不由己地被保镖们架着倒退了几步后,忽然把手一甩,浓眉一竖,威严地命令:“你们都把手松开,快过去看看中枪的人还有没有救!还有,派两个人守在那个孩子身边,不要让周围的人靠近他、打扰他,估计他现在正在自我疗伤!”

    保镖们不敢执行他的命令,仍是围在他身边,生怕还有埋伏的枪手发动第二轮袭击。

    那位首长见他们不执行命令,知道他们怕自己出意外,也不好责备他们,便自己往前面走,一直来到冷笑天打坐的地方。

    保镖们无奈,只好保持着簇拥的队形,跟随他来到医院门口。有两个便俯下身子去看那中枪的两个保镖的伤势,只见其中一个额头中枪,已然无救。另一个的脖子上一个血糊糊的枪眼,正“汩汩”地往外冒血泡,人还在微微抽搐,应该还没有死。

    这时候,那些埋伏在附近担任jǐng戒的特jǐng、狙击手、保镖听到枪声,都纷纷赶过来。医院前面的草坪里顿时钢枪耀眼、人流如织,许多身穿军服的矫健身影在草坪上四处巡察,寻找可能潜伏的杀手。

    那位首长吩咐一个随从赶紧给那个受伤的保镖止血,等待救护车开过来,然后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坐在地上闭目运气的冷笑天,脸上露出讶异的神sè。

    只是一会儿功夫,冷笑天便霍然张开双目,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到那个正在流血抽搐的受伤保镖,忙走过去,让那个正准备给他止血的随从走开,然后他跪下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那个“汩汩”冒血的枪眼灌注真气。一两分钟不到,枪眼里的血便开始止住。

    然后,他又把右手手掌摊开,气运掌心,猛地按在那个保镖的中丹田穴上面。

    那保镖全身一抖,呻吟了几声,慢慢张开了眼睛。

    他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不仅止住了那个垂死的保镖的血,而且把他从昏迷中救醒了过来,看得周围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那个首长一直在不动声sè地看着,见他站起身子,忽然说:“小伙子,你跟我上楼去,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说完就转身进入医院大门,也不坐电梯,径直从楼梯往上走。

    冷笑天到这时才彻底看清这位首长的面貌:他应该就是经常在新闻里看到的国家核心决策层排名第五的那位首长,主抓纪检监察工作,是赫赫有名的铁面包公。据说,很多贪官污吏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汗毛直竖,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这样一位令人敬仰的首长要问自己问题,冷笑天感到很是荣幸。虽然现在自己伤口里的子弹还没有用真气逼出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跟随那些保镖就和五号首长一起往楼上爬去。

    冷笑天猜得一点没错:这个五号首长正是去看老首长的。

    五号首长年轻时,曾在一个国营企业干过很多年,从最基层的技术员干起,慢慢地从车间主任、团委书记、副厂长一直晋升到厂长、党委书记。在其厂长任期内,将这个厂从原来的长期亏损状态一举扭亏为盈,后来又成为利税大户。

    老首长那时还在国家核心决策层担任主要领导,有一次去这个企业视察,对五号首长的能力和人品非常赏识,视察后不久就直接把他调到zhōng yāng,先担任某部副部长,又很快提拔为某省的省长、省委书记,最后又顺利进入国家最高决策层。

    因此,五号首长对老首长的感情很深,在他前段rì子病重期间,曾亲自来医院看望过两次。这次他听林蒙说老首长病情有所好转,便又赶过来探望慰问。

    在病房门口,林蒙之妻薛宁宁出来迎接五号首长,把他请进病房。

    冷笑天不知道林雪在不在里面,在门口迟疑着没有立即进去。

    这时,薛宁宁忽然又走出来,一眼看到冷笑天,忙对他招招手,说:“小冷,快进来。首长在里面等你。”

    冷笑天只好迈步进去,往里面一看,只见五号首长正站在病床边,微微弯着腰,双手握住老首长的右手,正在微笑着向老首长问好。薛宁宁在一边忙着给五号首长泡茶。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人。

    冷笑天见那个古灵jīng怪的林雪不在病房内,长嘘一口气,也走过去站到病床边。

    这是薛宁宁倒茶转身过来,一眼看见冷笑天身上的鲜血,惊叫道:“小冷,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伤了?”

    刚刚楼下响起枪声时,她正在服侍老首长吃药,无心去理会,所以并不知道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五号首长直起身来,很和蔼地看着冷笑天,对薛宁宁说:“这个小伙子不错,刚才救了我一命,为我挡了好几颗子弹。对了,小伙子,那些子弹还在你体内是吗?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气功之类的异术?”

    冷笑天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首长您好,我是练过几年气功。我体内的这几颗子弹暂时不要紧,等下我运功把它们逼出来就行了。”

    “哦?你还有这种功夫?”

    五号首长很感兴趣地问。

    这时老首长吃力地坐起来,向冷笑天招招手,说:“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冷笑天依言走过去。老首长撩起他的衣襟,看了看那几个枪眼,对五号首长说:“杰明,这个孩子不简单呐!不瞒你说,老朽本来已经快要到马克思他老人家门口去报到了,是他硬生生把我给扯了回来。而且,现在我的病情已经一rì好过一rì,估计又可以活上几年了。”

    五号首长听完老首长的话后,不动声sè地仔细观察了一下冷笑天的相貌,见他五官俊秀,英气勃勃,暗暗点了点头,说:“小伙子,趁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运气将你体内的子弹逼出来吧!说实话,我也比较好奇,想看看你的真功夫。”

    冷笑天点点头,让薛宁宁找来一捆纱布,几根绷带,做好包扎的准备。然后脱掉上衣,以立正姿势站好,双目微闭,凝神聚气。几分钟后,他的头顶就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当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已经凝成一团时,冷笑天双手握拳,集中意念力,推着那股真气往胸口处那个伤口猛地一撞。

    只听“啵”的一声闷响,一颗带血的子弹头从伤口处激shè而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直到这时,五号首长脸上才露出惊讶的神sè。他盯着地上那颗血淋淋的弹头,显得有点不可置信。

    冷笑天一鼓作气,接连不断地以真气冲击剩下的几处伤口。只听到“啵啵啵”的声音不绝,那几颗剩下的弹头全部被他以真气冲了出来。

    薛宁宁见他伤口处血流如注,赶紧上去要用纱布和绷带包扎。

    冷笑天摆摆手说:“薛阿姨,先不忙,我得先运气封住伤口止住血,才能够包扎。”

    说着又和刚刚在草坪上一样,坐倒在一条椅子上,闭目运气几分钟,这才请薛宁宁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五号首长见他负伤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却仍然jīng完气足,不由惊异更甚,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小伙子,你现在多大了?是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二十岁,正在首都大学读大四。”

    “哦?那我们还是校友啊!你学什么专业的?”

    “汉语言文学系新闻与传媒专业。”

    “毕业后准备考研究生吗?”

    “这个我还不清楚,可能会考吧!”

    老首长听五号首长问得这么详细,隐隐约约猜出了他的意图,便问他:“杰明,你是不是想把小冷带在身边做秘书?”

    五号首长笑了笑,说:“我的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您这双睿智的眼睛。不错,我觉得小冷无论从外表、人品还是才华、学历等方面,都非常适合担任秘书工作。只是,小伙子现在年龄还小了点,历练不够,如果能有点基层工作经历,那就更好了。”

    薛宁宁在旁边笑着说:“白书记,您可是著名的冷面包公,轻易不赞许人的,今天却给了小冷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是真的看上小冷这个人才了。”

    五号首长也笑了,说:“在老首长这里,宁宁你可别说我是什么包公。”

    然后又转过头对冷笑天说:“对了,小冷,你的气功既然能够治好老首长的病,肯定对很多疑难杂症也有效。我的老伴得了一种奇怪的偏头疼,在医院怎么也治不好,经常痛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要不这样吧,过几天她从南方回来,麻烦宁宁带你到我家去,给她用气功治一治,看看有没有效果。”

    冷笑天和薛宁宁赶紧答应下来。

第十七章 牵线搭桥

    接下来,两位首长开始谈到了今天的刺杀事件。

    “杰明,你一进决策班子,就一直负责政法工作,在打黑除恶和打击走私贩毒等方面成效卓著。自去年分管纪检监察以来,又接连批示惩办了十几个省部级高官。你分析一下:这两类人——就是黑恶分子和**贩子,谁刺杀你的可能xìng大些?”

    五号首长皱眉沉思一阵,抬头说:“老首长,不瞒您说:我自进入zhōng yāng以来,得罪的人不可胜数,想食我肉、寝我皮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如此光天化rì之下,就在首都地面,居然敢对我下手,这事的来头和背景肯定不小。具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事,为什么要这么孤注一掷,我心里也已经隐隐有数。我回去就会跟一号、二号汇报,等到安全部门对刚才被活捉的杀手的审讯结果出来,估计zhōng yāng就会采取雷霆行动了。到时候,政坛肯定又会发生一场大地震。老首长,您和其他老同志一定要继续支持我们这个班子啊!”

    老首长知道有薛宁宁和冷笑天在场,五号不可能说太多的隐情出来,便理解地点点头,说:“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死,只要我还有一点点影响力,我就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们这个决策班子!”

    说到这里,他又把冷笑天叫过来,慈爱地摸摸他俊秀的脸,对五号首长说:“杰明,你知道我只有一个孙女,又很调皮捣蛋,一点都不懂事,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子。我如果有像小冷这样一个懂事又能干的孙子就好了。这孩子救过我的命,今天又救了你一命。今后他的学习和成长,你可以适当关顾一下。听他自己说,他也是个没娘的苦孩子,家里很穷,是靠自己的本事考出来的。这样的孩子,我认为只要有人提携提携,将来是会有出息的。”

    薛宁宁在旁边笑着说:“爸,您也太急了点吧!人家小冷大学还没毕业,你说让白书记这样级别的领导去关顾他,怎么关顾得到?您放心,小冷本事大着呢,今后的前途不用您cāo心。还有,您说小雪调皮捣蛋不懂事,我看这也是您的功劳。小雪自小到大,一直在您身边带着,您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依着她、让着她,才养成了她现在这样任xìng、调皮的xìng格。”

    老首长呵呵大笑,说:“宁宁批评得对,我对小雪是溺爱了点。不过,我老了,老来疼孙子,这是古往今来老人的通病。你们两口子也不要怪我,将来你们老了,和我一样,对孙子也会患上溺爱病的。”

    五号首长一直在微笑着听他们说话,这时插言说:“老首长说的一点没错,我现在对我那个七岁的孙子,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会哄他、让着他,一点也拿不出做爷爷的威风来。”

    这时,五号首长的秘书推门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五号首长点点头,转身再次跟老首长握手,说:“老首长,我有点急事要赶回去处理。您安心养病,早rì康复,到时我再到您家里来拜访!”

    说完又回头跟冷笑天和薛宁宁一一握手道别。

    因为身上绑着绷带,冷笑天委托李锐请了两天假,自己就呆在老首长的病房,打了几瓶消炎药,同时加大了对老首长灌注真气的力度。

    每天中午和傍晚,林雪上完课后就会来医院看她爷爷。这时候冷笑天就上到四楼408房,给谷黎明导演治病。

    经过三天的真气治疗,谷黎明感到腿部的麻木感和疼痛感大为减弱,而且胃口大开,睡眠很好,不由得jīng神大振,对冷笑天的神奇功夫赞不绝口。

    这天,冷笑天在给他治疗完以后,他忽然问:“老弟,你体内的真气,是不是对什么病毒都有杀灭的功效?”

    冷笑天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便笑着答道:“谷导,这个事我也正在琢磨和探索。只有多治疗病人,有了实际的经验和病例,我才敢回答您这个问题。”

    “嗯,你这是实事求是的jīng神。对了,我还有个事想求你。你知道宁青吗?”

    “宁青?是不是就是那个香港歌坛的大姐大?”

    谷黎明点点头,说:“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挣脱不幸婚姻的枷锁,却在前不久检查出患上了rǔ腺癌,而且听说已经到了晚期,现在躺在医院奄奄一息。她曾在我的一部获奖电影中演过角sè,我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名气大,外面风传她和谁谁谁有婚外情,但据我观察,她是一个重感情、很善良的好女人,而且很讲义气。我有个想法:是不是让她家里人把她转移到内地来治疗,就转到这家医院,由你用气功治一治,看还有没有希望。”

    冷笑天听说宁青患的是rǔ腺癌,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谷导,这个肯怕不蛮好治吧!您知道的,我用气功治病,是要从病灶处下手治疗的。病灶在哪里,就从那个部位灌注真气。宁小姐得的是这个病,我怎么给她输气?”

    谷黎明哈哈大笑,说:“老弟,这有什么要紧?人家妇产科还有男大夫呢!再说,人家宁青都三十多了,比你大十多岁,你都可以叫她阿姨了,你大可不必顾忌这么多!”

    冷笑天也笑了起来,很爽快地说:“那好,您就要她的家人把她送过来吧,我试一试!”

    在医院呆了两天后,冷笑天继续回到学校上课。

    这天中午,杜部长打发司机来学校接他,请他到他家里去给他治疗一次。

    在治疗过程中,杜部长仿佛很随意地问:“小冷,前两天白书记是不是到了810看望老首长?”

    冷笑天点点头,将那天发生的是讲给了杜部长听。只是在讲到自己擒毙刺客并为白书记挡子弹时,一笔带了过去。

    杜部长沉吟片刻,说:“如果我的估计不错,这次政坛肯定会发生一场大地震,省部级干部将会有一次大调整。”

    说到这里,他便止住了话头。

    其实,杜部长此次接冷笑天过来,主要还是想从他口中探听一下白书记和老首长谈话的内容,想掌握一点人事变动的信息。

    按他的想法,在冷笑天治好他的腿病后,他很想到地方去搞一到两届书记,这是进一步往上升迁的必由之路。只是,他的后台和靠山纯粹就是老首长,可老首长又已经离休多年,影响力已经今非昔比。

    因此,他很想在现在的决策班子中找一个为自己说话的人,而这个人,最好就是老首长的老部下白书记。

    但是,白书记又是一个出了名的不结圈子、不搞帮派、不徇私情的冷面包公,如果贸然去找他,只怕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适得其反。

    冷笑天见他沉吟不语,猜不透他忽然讲那句话的意图,说:“我听白书记也是这样说的,他说近期政坛将会有一场大地震。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后面就没有说了。对了,白书记还要我过几天到他家去,给他夫人治一治偏头疼的毛病。”

    “真的?”

    杜部长眼睛一亮,很急切地问。

    冷笑天点点头,说:“他要薛阿姨带我去他家,具体时间要看他的夫人什么时候从南方回来。”

    杜部长点点头,双眼微闭,思考了一阵,说:“小冷,我要请你帮个忙:你这次去白书记家里,我想亲自带你去。等下你去医院时,跟宁宁讲一下,到时让她找个借口,说临时有事,只能由我带你去白书记家,怎么样?”

    冷笑天到这时才明白杜部长的意图:原来他是想让自己牵线搭桥,接近白书记,为自己的进一步升迁打底子、做铺垫、找靠山。

    “行,我等下就跟薛阿姨说说。”

    冷笑天觉得杜部长人还算正直,其言行举止也显得很有涵养、很有水平,应该是个能力相当不错的好领导,所以便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下午去医院给老首长治病时,正好薛宁宁也在。冷笑天便把她拉到病房外面,说了杜部长的想法。

    薛宁宁点点头说:“老杜的这个心情可以理解。他现在正年富力强,你又可以给他把病治好,想下去干一两届书记也是正常的想法。毕竟,那是封疆大吏嘛!不过,白书记这个人不大好接近,老杜去他家的效果怎么样,我也不敢保证。”

第十八章 掌下春光

    白部长家还没有去,香港娱乐界大姐大宁青却已经来到了810医院。

    这天是星期六,冷笑天早晨从老首长病房出来,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就见谷黎明的妻子站在那里等他,笑眯眯地说:“小冷,我家老谷请你到408去一下,有事麻烦你。”

    冷笑天随她来到408房。谷黎明已经起床,坐在床沿上等他。

    见冷笑天进来,谷黎明对他说:

    “小冷,我上次跟你讲的香港歌星宁青,昨晚已经由她的母亲和弟弟秘密护送到了这栋楼的206病房。为防止狗仔队追踪,是半夜三更住进来的。她的母亲听说你有希望治好宁青的癌症,高兴得几晚没睡好觉。但宁青自己却死活不相信,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能治好她的病了,即使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也没有用了。她不想离开香港,不想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所以怎么也不肯到首都来。最后是我亲自打电话跟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她才勉强答应来的。”

    冷笑天点点头:“您说她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是吗?说实话,我的真气能不能治疗癌症,能不能有效杀灭癌细胞,我自己都不清楚,也没有这方面的成功病例。您是我治疗的第一个癌症病人,现在还只是初步有点效果。能不能彻底治愈,我也没有把握。”

    “没关系的,小冷。你只要尽力了,我就非常感激。走,我带你下去看看宁青的病情!”

    冷笑天扶着谷黎明下到二楼,敲开206房的门。

    一个头发花白、皮肤保养得非常好的老太太愁容满面地打开房门,一见到谷黎明,眼睛一亮,很急切地问:“谷导,您终于来了。大夫呢?”

    冷笑天从门后面露出脸,笑着说:“阿姨,我在这里!”

    老太太狐疑地打量他几眼,跟杜部长等人初次见到他的情形一样,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但老太太很有修养,这失望的表情只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立即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还没有进入病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呕声,伴随着一阵粗重的喘息。跟着听到一个细弱的声音在痛苦地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妈呀,你让我快点死吧……我受不了啦……”

    冷笑天抢前两步,往里面一瞧,只见一个头上戴着帽子、穿着病号服的女子正伏在床边不停地干呕。可能是很久没进食,呕出来的都是一些黄黄的胃水。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弯腰给她捶背,一边捶一边不停地安慰她。

    冷笑天一见她头上戴着帽子,两边的鬓角都是光秃秃的,显然是没有头发了,而且又这样剧烈呕吐,便知道她这是典型的化疗反应:头发脱光,恶心烦闷,寝食俱废!

    据说,很多癌症病人宁可立即死掉,也不想做化疗。因为在化疗过程中,那种恶心的反应能让病人产生生不如死的感觉。

    老太太心疼地看着自己正在遭罪的女儿,听着她凄惨的叫声,不由得老泪纵横。

    冷笑天见宁青如此难受,便走过去,对她弟弟说:“大哥,你让一下,让我来!”

    那个男子依言走开。

    冷笑天过去弯腰扶起她,先看了一下她的脸。只见她虽然容颜憔悴、脸sè苍白,但是黛眉秀目,琼鼻翘挺,樱桃小口,正是他以前读高中时的偶像和梦中情人——宁青。

    此时,宁青已经呕吐得浑身无力,心里难受得只想立即死去,已无心去看抱住她的男子是谁,只是在冷笑天怀里大口大口喘气,不停地呻吟。

    冷笑天见她如此难受,赶紧用左手搂住她,右手掌心聚气,按在她的太阳穴上,然后用意念不停地往她穴位里面灌注真气。

    宁青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左太阳穴一股热气钻进脑海,在脑部旋转一周,像一把清洗污垢的刷子,只过了一两分钟,就把那种烦恶的感觉一下子清除出了脑海。

    不久,她在一种清爽至极的感觉中,觉得一阵阵困意袭来,把头一歪,便在冷笑天怀中沉沉睡去。

    宁青的母亲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给女儿治疗,见他只是用手掌在她的太阳穴上面按了几分钟,宁青就停止了呻吟和干呕,过了几分钟竟然沉沉睡去,不由大喜过望:要知道,由于一直恶心难受,宁青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

    老太太感激地看了冷笑天一眼,赶紧寻杯子去给冷笑天倒茶。

    谷黎明也欣慰地看着在冷笑天怀中睡着了的宁青,悄声对老太太说:“黎姐,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大夫没错吧!你别看他年轻,功夫深不可测呢!不瞒你说,我本来跟青青一样,对自己已经绝望了。每当病痛发作时,就在想怎么样才能快点解脱。可是自从小冷给我治了几次以后,我就对战胜病魔充满了信心,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呵呵!”

    老太太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打开储藏柜,从一个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恭恭敬敬地往冷笑天面前一举,示意他收下。

    冷笑天吓了一跳,赶紧摇手说:“阿姨,您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专职治病的,只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帮到病人,就帮一帮。您这样做就见外了。再说,青青姐是我的偶像,能够给她治病,解除她的痛苦,也是我的荣幸,您千万被这样做!”

    谷黎明知道香港人很讲究这个东西,便对冷笑天说:“小冷,你收下吧!这个红包也是图吉利的意思,希望病人在大夫的医治下,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老太太不由分说,便把红包塞到了冷笑天的袋子里。

    冷笑天见谷黎明那样说,也不好再推脱了,只好暂时把红包收下。

    宁青青一直在冷笑天怀里睡了两个小时左右。当她醒过来时,感到自己倚靠着的男人身子格外舒适、格外厚实、格外安全,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在几分钟之类就帮自己消除了恶心难受感觉的神奇的医生。

    这一看,她的心忽然一动,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踏实感悠然而生:这张俊秀异常又清纯阳光的脸,不就是自己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完美男人吗?自己三十几年的人生历程,有将近二十年一直在渴盼能找到这样一个给自己带来愉悦感、安全感、踏实感的男人,却没料到是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才蓦然出现!

    可惜,这种出现却来得这么迟,这么的不合时宜:这个男人这么年轻,顶多二十岁左右,而自己,不仅比他大了这么多,而且身患绝症,在世的时rì已然不多……

    冷笑天当然猜不到她此刻的心思,见她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一红,慌忙把楼抱着她的手放开,想站起身子来,却不料宁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痴痴地看着她,低声恳求说:“弟弟,你别走!你一走,我又会恶心难受,我再也受不得那种罪了!”

    冷笑天忙说:“青姐,我不会走。我现在就给你治疗!”

    说着,就把她轻轻地放到病床上,让她仰身躺好,然后站到那里,忽然又迟疑了起来,转过身子不好意思地看着谷黎明。

    谷黎明知道他的意思,对宁青青的弟弟说:“走,我们先出去,让小冷清清静静给你姐治病!”

    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主动过来,弯腰把宁青青的上衣脱掉,露出雪白的一抹酥胸。

    冷笑天看到宁青青那略失血sè但看上去仍然弹xìng很好的肌肤,不由得脸红心跳,热血上涌,伸出手掌迟迟不敢下手贴到宁青的胸脯上去。

    宁青青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股红晕,有点羞涩地把脸转向床里边,低声说:“弟弟,来吧!你把我当你的亲姐姐看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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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徽宗御砚

    冷笑天定了定神,想起宁青的母亲也在旁边,她们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忸怩作态干什么?于是便收敛起旖旎的念头,凝聚起全身的真气,将热气腾腾的手掌按在宁青的胸脯上,全神贯注地往病灶处灌注真气。

    宁青在第一股真气灌入穴位里时,全身抖了一下,然后便双目微合,脸上露出舒服、轻松的神态,显然那些真气已经开始起到止痛、活血、解淤的作用。

    又过了十几分钟,宁青脸上的神sè越来越放松,竟然再一次睡了过去。

    宁青的母亲见冷笑天手掌上不停地冒着热气,自己的女儿在这股热气的灌注下,苍白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一丝血sè,开始时粗重的喘息也变得均匀细弱,而且再一次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激动得又流出了眼泪。

    冷笑天持续不断地给宁青灌注了一个小时的真气后,轻轻地将手掌从她胸脯上移开,然后坐到一条小凳上合目养神。

    不久,宁青从睡梦中醒过来,忽然对她母亲说:“妈,我想喝碗稀饭!”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如获至宝,赶紧对宁青的弟弟说:“你快到外面去给你姐买稀饭来。记住,如果医院附近没有,你就打车去买。总之,哪怕找遍整个京城,你也要给我把粥买回来!”

    这时冷笑天也站起来说:“阿姨,青姐,我也得走了。我回学校还有点事,明天我再过来。”

    老太太有点不舍地说:“小伙子,你能再坐一会吗?今天青青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又想吃东西了,这可是我这几个月来最开心的时刻。你一走,我怕她的病情又出现反复。”

    “不会的,阿姨。青姐的病情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明天我一定清早过来,您放心!”

    宁青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对她母亲说:“妈,今天是我这几个月来唯一舒服和开心的一天,您就别勉强冷先生了,他说了还有事。我现在已经看到了治好我的病的希望,但也不要急在一时半刻。我非常信任冷先生!”

    冷笑天听了宁青的这话,心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宁青在香港乃至整个华夏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巨星,不仅在歌坛长期占据大姐大的地位,而且在电影、电视剧中也扮演过许多红透半边天的角sè,是名副其实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其粉丝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小伙子到五六十岁的老爷爷老太太,每个阶层都有。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几乎总会造成轰动效应。

    在首都大学,就有她的粉丝为了亲自去看她的演唱会,不惜忍饥挨饿许多天,把生活费省下来买入场券。冷笑天自己也一直非常崇拜宁青,曾经和李锐等人在首都一条街道上狂追接宁青的汽车四五里,目的就是想一睹偶像的真容。

    而现在,这个被亿万人狂热追捧的明星,这个自己曾经多次在梦中见到的偶像,此刻就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刚刚还被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而且,从她的神态看,她对自己还非常尊敬,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点点依恋……

    从宁青的病房出来,冷笑天准备去一下杜部长的家,问一问白书记的爱人什么时候从南方回来。他想早点把这事办好,一个小小的偏头疼病,对他来说,应该是手到病除的事。

    杜部长的腿在冷笑天连续多天的真气治疗下,已经基本康复。冷笑天走进他的书房时,他又在联系书法,看到他进来,忙扔掉手中的笔,笑呵呵地说:“小冷,是不是白书记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冷笑天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不过听薛阿姨说,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杜部长忽然想起一件事,皱着眉头说:“小冷,其实我去白书记家,还有一个很大的难题没有解决。”

    “什么难题?”

    冷笑天有点奇怪地问。

    杜部长想了想,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小冷,你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比我的秘书小苏还让我放心,所以我也不瞒着你:我以前虽然去过白书记家,但从来没有带过什么礼物,也不敢带。白书记这个人,你如果带礼物去他家,他可以当着你的面把礼物丢出家门,也不管你有没有面子。但这次不同,实话告诉你:我想趁现在还算年轻,到下面的省市去主政一两届,这个事白书记可以帮到忙。可如果我就这样空手讲白话,又怕达不到效果,而送礼白书记又不会要,因此一直在纠结啊!”

    冷笑天知道到杜部长和白书记这个级别,就不存在什么送礼和行贿之事,彼此都是高级领导,如果送钱送物,不仅被送者不会接受,而且会显得送礼的人很庸俗,弄得得不好会闹个灰头土脑的下场。

    他思索了一下,问道:“杜叔叔,白书记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他这一招是跟一些官场小说上描写的送礼技巧学来的:送礼不一定要很贵重,关键要送对路,要投送礼者所好,而且要让被送者心安理得地收下礼物。

    杜部长说:“白书记几乎没什么业余爱好,就是每天坚持要练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书法,而且对文房四宝特别痴迷,经常打发他的秘书悄悄到古玩市场去淘一些真真假假的古董收藏着。”

    冷笑天忽然想起:来学校前,他又到药王洞里面去了一趟,在那个储藏酒的洞厅的西壁,发现了一个小洞,小洞里有一个腐朽的木箱,里面装着一些已经飘化成灰的衣物,一幅保存完好的帛画,画上标明是宋徽宗御笔亲绘的工笔仕女图。此外,还有一方砚台,砚台上也刻着“御用”两个字,上面标明砚台的制作时间是“大宋宣和元年”,正是宋徽宗在位时的年号。

    因此,冷笑天判断这方砚台是宋徽宗使用过的,不知什么原因落到了李时珍手里,一直在药王洞保存到现在。

    此刻,他听杜部长说白书记特别喜欢文房四宝,便说:“杜叔叔,我从老家带来了一方古砚,好像是北宋徽宗皇帝曾经用过的御砚。您觉得白书记会不会接受这个礼物?如果可以,我去给您拿过来!”

    杜部长吃了一惊,说:“真的?你能确定那是一方御砚?”

    冷笑天点点头说:“我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并且我可以肯定这是货真价实的徽宗御砚,您应该相信我!”

    杜部长点点头,又侧脸沉思一番,说:“小冷,这方古砚只能以你的名义送。因为它太贵重了,如果我去送,白部长绝对不会要。毕竟,我和他是上下家关系。但你不同,你是一个拥有奇能异术的人,你有一方徽宗御砚,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再有,你可以用晚辈送礼物给长辈的名义,把砚台送给白书记,这样他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行贿受贿的行为。”

    冷笑天有点疑惑地问:“您说由我把砚台送给白书记,那您呢?不还是什么都没有送?”

    杜部长笑了起来,说:“小冷,官场上有很多微妙的事情你不懂。我是跟你一起去白书记家的,你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他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不过彼此都不说破,但心里都是有数的。”

    冷笑天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杜部长巴巴地跟着自己去白书记家,肯定是有所求。而自己送一个砚台给他,杜部长也在场,只要白书记肯收下,就是默认了杜部长人情。

    想到这里,冷笑天不由对杜部长的深谙官场之道深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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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曲线送礼

    两天以后,冷笑天去医院给老首长治疗时,薛宁宁告诉他:白书记的爱人已经从南方回来了,要冷笑天做好准备,第二台中午由杜部长带着他到白书记家去。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后,冷笑天来到杜部长家,告诉他等下就去白书记家。

    杜部长得到这个消息后,既高兴又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他让冷笑天在书房等他,然后走到客厅,先让秘书小苏给他把下巴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又吩咐杜夫人到衣柜里给他找最好的衣服来,试了几套都不满意,不是嫌太老气,就是嫌不够庄重。最后,好不容易才看中一套藏青sè的西服。

    冷笑天见他好像毛脚女婿去见丈母娘一样,对自己的形象挑剔得近乎苛刻,不由有点好笑,心想像他这样级别的高官,到下面去检查视察时,那也是威风凛凛、一呼百诺的。可是,当他们要去见比他们级别更高的领导时,却也是如此忐忑不安,如此手忙脚乱。官场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啊!

    白书记住在东安大道最西边的一条古巷里面,宽宽敞敞的一个大四合院,院里有一个小花园,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散发出清幽的香气。

    院子门口有两个jǐng卫站岗。可能是事先得到了首长的嘱咐,所以杜部长和冷笑天一下车,jǐng卫只是看了看车牌,便立正敬礼,没有再盘问什么。一个jǐng卫便进去通报。

    由于事先得到了薛宁宁的电话,知道今天是杜部长带冷笑天过来,所以白书记在得到jǐng卫通报后,亲自和夫人站到客厅的门口迎接。

    杜部长看到白书记站在那里,顾不得膝盖还没完全痊愈,半躬着腰小跑过去,双手紧紧握住白书记伸出来的右手,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激动地说:“白书记,好久没来看您和吴大姐了!我几次跟老首长说:我跟随他老人家十几年,见过的人不少,但像白书记这样有魄力、有胆略的领导,还确实很少见到!”

    待白书记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他又转头看着白书记的夫人,笑着说:“吴大姐,我听宁宁说:您的偏头痛一直没有治好,本来今天是宁宁带小冷过来给您治病的,不想她又临时有事,便委托我带小冷过来。您放心,小冷是有真功夫的,他的气功对风湿病、偏头痛之类的毛病,可以说是手到病除。”

    “是吗?”

    吴大姐很感兴趣地看着冷笑天,说:“我已经从我家老白口中听说了他的神奇功夫。杜部长你再这么一宣扬,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你别看我这个偏头痛是小毛病,发作的时候照样难受得要命!”

    白书记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微笑着说:“小冷的功夫,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我是不会相信的。来来来,进屋里坐!”

    走进客厅,冷笑天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声名赫赫的铁面包公的家,只见客厅里空空荡荡,到处悬挂着书法条幅,仅有的几件家具也显得黯淡陈旧。单从摆设器具来看,还比不上一般的城市市民家庭。

    杜部长一进客厅,就饶有兴趣地转着圈欣赏墙壁上的那些书法作品,不时“啧啧”赞叹几声。

    冷笑天则直奔主题,让白夫人坐在一条凳子上,以真气给她治疗了十几分钟后,问道:“阿姨,感觉怎么样?”

    白夫人使劲晃了晃脑袋,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惊喜地说:“真的不痛了耶!老白,小冷的气功真是太神奇了,立竿见影啊!对了,你平时经常忙得腰酸背痛浑身发软,如果每天能让小冷给你按摩按摩,肯定能立即消除疲倦,振作jīng神。”

    白书记点点头说:“这一点我相信。但人家小冷现在还在读大学,哪里有闲工夫来每天服侍我这个老头子啊!再说,他现在还在给老首长治病呢!”

    杜部长听白书记的意思,好像确实很想能让冷笑天经常来给他按摩按摩,便怂恿说:“小冷,白书记每天cāo劳国事,体力和jīng力都严重透支。你如果能经常抽时间来给他用真气调养一下,那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冷笑天点点头说:“我可以每星期六过来给首长按摩一次。”

    白书记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满意的表情,不动声sè地说:“小冷如果有空,欢迎常来我家里玩。我经常不在家里,但你吴姨已经退休在家,你可以找她。”

    接下来,冷笑天便为白书记试着按摩了一次。按摩完以后,白书记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身,由衷地说:“小冷这功夫确实很神奇。刚刚被你这么按摩一次,只觉得神清气爽,疲累顿消,效果非常明显啊!”

    吴姨在旁边说:“老白,小冷有这么神奇的医术,他毕业后,你干脆直接把他从学校要过来,要不就放在你身边,要不就安排进zhōng yāng保健局,直接为你们这些核心领导服务。”

    白书记沉吟不语。

    冷笑天忙说:“吴姨,实话跟您说:毕业后我不想留在首都,我想回我的家乡工作,这是我一读大学时就立下的志向。”

    白书记点点头说:“这个志向好。小冷,年轻人就是要有点想法和追求,要选准一个目标,持续不断地坚持下去,直到目标实现!你能励志回家乡创业,应该是想以自己的能力和才华为自己的家乡建设做贡献。我支持你的这一想法,也祝愿你在家乡奋发图强,做出一番事业来!”

    “谢谢首长的鼓励!”

    说完,冷笑天便按照杜部长事先告诉他的方式,先是打量了一下满屋的书法条幅,然后赞叹说:“首长,这些书法作品都是您的亲笔是吗?我是学中文的,也曾经练过书法,但总是练得不得法。看了您的作品,我觉得每一幅都堪称经典之作。我想如果有时间的话,请您给我指点一下练习书法的窍门。”

    白书记哈哈大笑,说:“小冷过奖了。我这是闲来无事时的涂鸦之作,自己挂着自己看的,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说到练字的心得,我倒还有一些,可以和你交流交流,互相促进提高。”

    其实,白书记口头是这么说,其实内心对自己的书法是很得意的。他曾拜几个书法大师为师,虚心求教,勤奋练习,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比国内一般的所谓书法家的字并不逊sè。如果将他的作品放到市场去卖,应该也能够卖出好价钱。

    杜部长趁机说:“白书记,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的客厅里一直没有一幅好的书法作品压堂。今天机会难得,想请您惠赐一个条幅,我带回去挂在客厅做镇堂之宝。”

    白书记想了想,说:“杜渊同志,你应该也知道:我从不搞题词、剪彩之类的事,也很少写字送人。不过,今天我破个例,可以为你写一幅。只是什么挂到客厅当镇堂之宝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也不要这样做,影响不好。”

    杜部长连连点头。

    几个人来到书房。冷笑天见白书记书房里果然摆了一个大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看上去古sè古香的笔筒、砚台、墨块之类的东西,这才知道杜部长说他专门搜集文房四宝古董的事不是虚言。

    白书记站到书桌边,铺开宣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笔,饱蘸浓墨,运笔如飞,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幅对联:

    “一身正气敢碰硬,两袖清风不染尘。”

    然后落款盖印,自己举起对联看了看,便递给杜部长,笑着说:“写得不好,献丑莫怪!”

    杜部长连连道谢,小心翼翼地把对联放在沙发上,等它晾干。

    冷笑天围着白部长的古董架转了一圈,说:“首长,我在我的家乡无意中从一个异人那里得到了一方古砚,据说是宋徽宗御用过的,也不知真假。来之前我听杜叔叔说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我特意把它带过来,请您看一看。”

    “哦?真的”

    白书记浓眉一竖,很感兴趣地问。

    冷笑天从随身带来的小提包里取出那方徽宗御砚,递到白书记手上。

    白书记将砚台举在手里,对着外面的光线左照又照,又仔细看砚台上的铭文,不由越看越吃惊,脱口说道:“这是真的,是一方真的徽宗御砚。小冷,你这方砚台可是无价之宝。我淘了十多年的文房四宝古董,像这样的东西还见都没见过。”

    冷笑天笑了笑,说:“首长,我找过很多人看过这方砚台,谁也不敢断言这是真的徽宗御砚。您看这样好不好:这方砚台就放在您这里用一用,看看比其他砚台是不是好些。我估计如果真是宋徽宗的御用砚台,应该会有点特别之处的。”

    白书记本想推脱,可又实在是喜欢这方砚台,想了想说:“这样吧,小冷你先放到我这里,我研究研究,再找几个文物专家来鉴定鉴定。如果真是宋徽宗的御砚,那这方砚台的文物价值就不可估量!”

    冷笑天高兴地点点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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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临危受命

    杜部长见白书记比较高兴,趁势问道:“白书记,您上次在810医院遇刺,虽然有惊无险,但也着实令人替您的安全捏一把汗啊!您自负责纪检监察以来,铁面无私,雷厉风行,惩处了大批**分子,但也得罪了大批权贵势要。这一次的暗杀事件,可以说是为您的安全问题敲响了jǐng钟,以后您可千万要提高jǐng惕啊!冒昧问您一句:据您估计,这会是什么人干的?目的是什么?”

    白书记注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杜渊同志,林则徐有一句名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处在这个位置,就要做这个位置的事情,就要为国家、为人民清除各类蛀虫和害群之马。至于有人要对我下手,想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具体是什么人干的,目的是什么,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我也无法跟你讲什么,你也没必要探听这些东西。你专心干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努力为国家、为人民做好事、干实事,人民就会拥护你,zhōng yāng也会看到你的成绩。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劝你不要去多想!”

    杜部长脸一红,忙点头称是。

    冷笑天见杜部长比较尴尬,便转移话题说:“首长,您送了一幅对联给杜叔叔,我这个做学生的也不能空手回去啊!麻烦您也给我写一幅对联,我贴到我的寝室里,时时揣摩揣摩您的笔锋笔划,体味一下您书法中的神韵,这样潜移默化,肯定对我的书法水平会有很大的帮助!”

    白书记这才再次露出一点笑容,说:“小冷很会说话啊!你这么一说,我想拒绝都难了。也罢,就送你一幅吧!你是学生,我也不写什么勉励教育之类的话,就题两句陆游的诗吧!”

    说着,就在宣纸上挥毫写下了两句诗:

    “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

    冷笑天一看这两句诗,不由对白书记的才情深为折服:这两句诗不仅很适合挂在书香气很足的书房、学生宿舍等地方,而且很切合冷笑天今天献古砚的事,可谓情境俱佳,恰如其分!

    在落款时,白书记没有像开始送杜部长的字一样,直接盖“白杰明”的印章,而是找了另外一方玉质的印盖上去,显示的名字是“微闲斋主”。显然,白书记不想自己的真名在学生宿舍等公共场所被人看到,所以落款时便用了一个别号。

    从白书记家里出来,杜部长在车上显得很兴奋。显然,他今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虽然白书记刚才并没有应允他什么,但他既然收下了冷笑天的砚台,而且他在最后讲的那段话,貌似是批评自己不该东想西想,但话中的信息却是表明:自己只要专心干好本职工作,zhōng yāng是会看到自己的成绩的。言下之意也许就是:到时也会提拔重用你的!

    以后的十多天,冷笑天来来往往穿梭于医院、学校、杜部长、白书记的家,为老首长、谷黎明、宁青、杜部长等人治病,为白书记夫妇、杜夫人等人做保健按摩。

    这期间,林雪一直等着冷笑天去找她,给她爷爷当男护工,可是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等了几天以后,她等不及了,便利用到医院来看她的爷爷的时间,在医院病房区到处溜达,寻找冷笑天,但每次都被冷笑天巧妙避过。他虽然答应林雪来护理她的爷爷,但到底怕露出破绽,被林雪窥破自己身怀异术,影响对其他人的治疗,所以干脆对她避而不见。

    林雪找了几天没找到他,气得在病房走廊里充着她想象中的冷笑天的影子,大骂“死农民”、“死骗子”,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冷笑天的住址和联系电话,而且她发现冷笑天好像根本就没有手机。

    这天,辅导员张老师把冷笑天叫到他的办公室,对他说:“系里准备在国庆之前举办一次联欢活动。你原来是系学生会的主席,也是文娱活动积极分子。现在虽然暂时没担任学生会职务了,但你的组织才能和唱歌的水平,我们是知道的,所以此次联欢活动还是想请你出面组织一下。实话跟你说,我也跟学校提了,想让你重新担任学生会的副主席,这样对你毕业以后的鉴定和找工作都有好处。但学生处不同意,说你休学一年,让你直接升大四已经是破例了,如果还要担任学生会干部,会引起别的同学反感和非议。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得告诉你:关于你入党的问题,你修学前,本来已经是定为发展对象了的,但现在已经被别的入党积极分子顶替了。所以,估计你毕业前很难解决入党的问题了。”

    冷笑天笑了笑说:“张老师,谢谢你的关心。自从得病和练气功以来,我对这些东西都看得很淡了。当不当学生会干部,入不入党,现在我都不会像以往那样终rì萦绕于怀。至于这次的联欢活动,既然老师和同学都还信任我,我愿意出面组织一下。毕竟,我还有点这方面的经验。”

    张老师欣慰地点点头,忽然又把眉头一皱,叹口气说:“小冷,现在我校的中文系,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变革,如今的学生都想学经济、金融、管理、计算机、土木等将来能赚到大钱的专业。原来红极一时的中文系,现在已经变成大冷门了。就连校领导,也戴着有sè眼镜看人。我们这次搞联欢会,系学生会主席去请校领导参加,没想到他们个个都已经定好了要去参加其他系的活动,气得学生会主席当场就要辞职。而且,许多中文系的老师和学生听说没一个校领导来参加联欢,觉得很没面子,都说不想参加了,我现在都有点担心这次活动会中途流产。所以,你这次是临危受命啊!”

    冷笑天想了想,说:“要不我们现在还是去找一找校领导吧!系里好不容易搞一次联欢活动,如果一个领导都不来,那也确实很没有面子,也没有气氛。虽然所有的系都是同一天开展联欢活动,领导们可能确实是分身乏术,但学校主要领导可以采取跑场子的方式,每个系都去参加一下,也多少可以提一提气氛嘛!”

    张老师点点头说:“行,我们再去试试!”

    他们先从一把手苏书记找起,一个个校领导请过去,结果这些领导个个都感谢他们的邀请,但又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已经答应其他系的邀请了,先要到那些系去打个转,如果时间来的赢,一定来中文系的联欢会现场看看。

    回来的路上,一向温文尔雅的张老师,也被那些校领导冠冕堂皇的推脱之辞气得骂出了几句粗言。

    冷笑天见张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便劝慰他道:“张老师,您也别太将这种事放在心上。领导不来,我们就自娱自乐,将文艺表演节目好好排练一下,争取拿出几个jīng彩节目来,吸引全系师生员工来看,照样可以将这次联欢活动搞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那你有什么具体的点子吗?系里的节目倒是排了十几个,我都看了。都是一些小品、唱歌、跳舞之类的普通节目,而且表演的也就是那几个文娱活跃分子,有的节目还是在原来表演过的节目的基础上炒的剩饭。要说吸引力,肯怕这些节目还不行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点子?”

    冷笑天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新颖别致的节目,能吸引系里的师生员工来看。

    在经过学生宿舍的传达室时,冷笑天无意中看到传达室墙上挂着一张大电影宣传海报,海报上那个身穿旗袍、气质高雅的主角,正是现在躺在810医院的宁青演的。

    冷笑天心里一动:宁青经过自己十多天的治疗,已经消除了所有疼痛和不适的反应。而且由于自己对她加大了真气灌输力度,所以她的jīng神状态也一天比一天好,现在不仅每餐能吃一碗饭,而且能自己在医院到处走动。

    只是,由于她是大明星,每次出去散步都要戴假发、墨镜甚至口罩,以防被人认出或是被狗仔队追踪。她的母亲嫌这样太麻烦,不许她经常出去。为此她还经常跟冷笑天抱怨,说每天关在病房闷死了,让冷笑天找个机会带她出去玩一玩,散散心,透透气。

    既然如此,何不把宁青请来参加系里的联欢活动?反正学校离医院只有这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也不会累着她。只要她来参加活动,肯定会在学校引起巨大的轰动,到时只怕不仅是中文系的师生员工会来,其他系的宁青的粉丝也肯定会蜂拥而至……

    想到这里,冷笑天不由兴奋起来,对张老师说:“张老师,我想到一个点子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向您透露。您等着吧,这个点子绝对有效,绝对会把老师和同学都吸引过来!”

    张老师疑惑地看着他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脸,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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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暧昧情愫

    中文系学生分会现在的主席叫蒋敏,是个女孩子,比冷笑天低一级。原来冷笑天任学生分会主席时,她是学习部长,所以一直对冷笑天比较尊重。

    冷笑天让蒋学敏将国庆联欢晚会所有主创人员都喊来,将所有预备的节目都排练了一遍。果然,正如张老师所说的,这些节目既无新意,表演又不到位,真的是乏善可陈。

    “谁做晚会主持?”

    冷笑天问蒋学敏。

    “现在初步还只定下我做女主持,男的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我来做男主持怎么样?”

    冷笑天毛遂自荐。

    蒋学敏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笑了起来:“单从你这外形来看,你做主持是挺合适的。可你那家乡味很浓的塑料普通话,听起来确实别扭,只怕不适合做主持吧!两年前我刚进学生分会时,就听一些学生会的部长给你编了两句顺口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冷主席说普通话!哈哈哈!”

    冷笑天也听过这几句顺口溜,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蛮丑的事,所以对蒋学敏的玩笑话并不在意,也笑着说:“我的普通话虽然塑料味很重,但吐词清楚,嗓门洪亮,谁都听得到、听得懂,比某些扭扭捏捏拿腔拿调的主持人强多了。而且,我准备请一个神秘的嘉宾来参加我们的联欢活动,需要制造一点气氛烘托,所以我才毛遂自荐。”

    蒋学敏听他这么说,便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下午,冷笑天来到810医院,先给老首长和谷黎明做过治疗,然后就来到206宁青的病房。推开门一看,宁青的母亲不在,只有宁青一个人靠在床背上看一本电影杂志。

    见他进来,宁青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把杂志丢到旁边,掀开被子坐起来。

    冷笑天见她戴着乌黑的假发,脸sè红润,刚进来时有点黯淡的眼眸也明亮了起来,恢复了昔rì的神采,不由得也为自己的真气有如此快如此好的治疗效果而吃惊。

    “冷先生,我妈出去有点事去了,可能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我们的治疗现在就开始吗?”

    宁青有点羞涩地问。

    冷笑天也有点尴尬。以往自己每次给她胸部输真气,都有她母亲在场,三个人在一起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可现在,病房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要宁青当他的面脱掉衣服,再让他把手掌按在她那个敏感的部位灌输真气,确实是有点让人脸红心跳。

    “青姐,要不我们等阿姨回来再治疗吧!”

    冷笑天征求宁青的意见。

    宁青红着脸想了想,摇摇头说:“还是开始吧!我妈去拜会一个在首都的老大姐,不知要多久才回来。你晚上还要回学校去,怎么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呢?”

    说着,就微微低下头,开始脱上身的病号服。

    冷笑天见她把胸罩解开后,那对结实饱满的椒房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一下子从胸罩的包裹下弹跳出来,顶端两粒殷红的蓓蕾映衬着白腻如凝脂的肌肤,真是说不出的旖旎,说不出的诱人!

    冷笑天只觉得全身热血上涌,唇干舌燥,手足无措,一时呆在那里,迟疑着不敢上去触摸这具充满着诱惑的身体。

    宁青见他神态忸怩,举止犹豫,不由“扑哧”一声轻笑,说:“冷先生,你给我治疗这么久了,一直坦坦荡荡的,今天是怎么了?看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是狐狸jīng似的……你先站过来呀!”

    冷笑天依言走过去,站在病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默运内力,控制住自己的意马心猿,然后便伸掌往宁青的酥胸按去。

    其实,宁青此刻的心里并不比冷笑天平静,她也正在陷入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之中。

    从见到冷笑天的第一天起,她就被这个阳光、帅气、和善、朴实、热情而且又有一身神奇功夫的大男孩迷住了。在冷笑天第一次把他温暖的手掌按向她的胸前、在他的真气第一次灌入她的体内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以前的三十年都是白活了。

    她从17岁出道唱歌演电影开始,就像许多对美好爱情心怀憧憬的少女一样,一直在寻找一个英俊、可靠、温柔、体贴的白马王子。可是,寻来觅去,英俊的男人倒是见到过不少,有财有势的追求者也不计其数,但真正让自己一见面就怦然心动的男人,直到她最后结婚又离婚了,还是没有碰到。

    没想到,在自己身患绝症的时候,在自己以为要带着一生没有真爱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冷笑天如天使般从天而降,不仅及时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挽救了过来,而且迅速拨动了她心中那根为爱情而悸动的琴弦……

    此刻,当冷笑天把他热气腾腾的手掌按向自己的胸前时,她像以前一样,先是觉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然后便感到他的手掌就像一台舒服的按摩器,在自己的胸部颤动着、轻抚着,使她觉得爽快至极、舒服至极。同时,还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中暗暗滋生,就像一粒种子在肥沃的土壤中悄悄地生根发芽,外人虽然看不到,但自己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出来……

    冷笑天一到进入运功的状态,就全神贯注,心无杂念,所以并没有看到宁青那似喜似嗔的表情,也没有去注意她看向自己时的脉脉含情的眼光。在他的心中,躺在床上的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三十岁的女人,是自己不容亵渎的偶像,也是他心目中美的化身。他不想也不敢去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况,她比自己还整整大了十岁……

    在灌气快要结束时,冷笑天忽然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娇躯变得滚烫滚烫,还伴随着微微的颤抖。再往宁青脸上一看,只见她双颊嫣红,娇艳yù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中的爱恋和柔情,就是傻瓜也看得出来……

    冷笑天只觉得心头一热,本能地想把按在她椒房上的手掌抽回来。

    不料,宁青一把抓住他的手掌,让它们仍旧按在原来的地方,不许他抽回去。同时,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喘息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冷笑天只觉得热血冲顶,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几乎能听到那“砰砰砰”的响声。在他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时,宁青忽然把他的手使劲一拉,一下子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两个人的嘴唇正好合到了一起。

    冷笑天觉得自己好像跌进了一团轻软的棉花中,鼻子中闻到一阵阵清幽的女人体香,耳朵里听到一阵阵勾魂摄魄的娇声喘息,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嘴巴就往宁青的唇上吻去……

    宁青好像比他还急,他的嘴巴刚刚张开,她就急不可耐地将红唇印上来,同时将丁香小舌探进他的嘴唇里面,与他的舌头紧紧地绞缠在一起……

    两个人拥吻良久,直到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才赶紧互相松手。

    冷笑天刚刚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擦去唇边沾上的口红,宁青的母亲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见冷笑天站在病床边,满脸绯红,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以为他刚刚给宁青做完治疗,很感激地说:“冷先生,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看,为给青青治病,你累得脸都红了,谢谢你啊!”

    宁青听到她母亲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想起刚刚自己和冷笑天的旖旎情景,心里又羞又喜,又觉得好笑,便用被子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她母亲瞪她一眼,用爱怜的口气说:“你还好笑,人家冷先生为你累得汗都出来了!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冷笑天尴尬地笑了笑,说:“阿姨,我正好想跟您说一件事。过几天我们学校搞国庆联欢活动,我想邀请青姐去参加我们中文系的晚会。我们学校离这里不远,不会累着青姐的。而且青姐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

    宁青不待她母亲开口,先就惊喜地叫了起来:“妈,我要去!我很久没唱过歌了,我想去唱试试我还能不能唱!”

    她母亲知道有冷笑天在场,宁青绝对不可能出什么事,便很痛快地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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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部长驾临

    从810医院出来,冷笑天想起几天没去杜部长家了。虽然他的风湿病已经治疗得差不多好了,但他们两口子都患上了“真气病”,恨不得冷笑天每天都能去他们家,给他们按摩按摩,灌注一点真气。

    按杜夫人的说法:这真气就想兴奋剂一样,只要灌注一次,几天之内都是神清气爽,jīng神焕发,觉睡得安稳,饭吃得香甜。

    所以,当冷笑天在黄昏时候走进杜部长家里时,杜夫人就好比捡到什么稀世宝贝,高兴得眉飞sè舞,兴奋得手舞足蹈。因为她知道:今天又可以享受一下冷笑天神奇真气带来的舒适和爽快的感觉了!

    杜部长看到冷笑天,也很高兴。因为他通过内部消息得知:在白书记的力荐下,他很可能会在几个月后出任天南省的一把手。而他之所以能够得到白书记的赏识和大力推荐,基本上是冷笑天的功劳。

    所以,他现在对冷笑天越来越亲热。一见他出现在门口,立即迎上去,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客厅里面走,一边爽朗地笑着说:“老弟,几天没到寒舍来了,是不是学业太忙了?我这毛病可还没好利索啊,还得麻烦你把它彻底根除。还有,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们两口子现在都对你的真气有依赖xìng了,就跟吸毒上瘾一样,如果几天没有让你按摩按摩,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哈哈哈!”

    杜夫人在旁边笑着连连点头,表示她老公所言非虚。

    冷笑天也笑着说:“我都不知道我体内的真气还有如此神奇的效果。不过,老首长和谷黎明导演都和我说过类似的感觉,说我的真气能让人产生舒适和愉悦的感觉,而且很能提神养气,给他们输一次真气,几天内都是jīng神抖擞,神清气爽。看来,我可以尝试去开一个按摩诊所了。哈哈哈!”

    接下来,冷笑天就开始给杜部长治疗腿病,完了以后又给杜夫人按摩了一刻钟。

    吃晚饭时,冷笑天无意中提起他们系里的联欢晚会。说到请不动校领导的事时,他愤愤不平地说:“如今的高校,也不再是清净高雅的jīng神净土了,也都沾染了铜臭和势利!首都大学中文系原来是何等的热闹啊,那些参加高考的学生挤破脑袋也想进入这个系就读。如今呢,大家又一窝蜂地去学经济金融、财会土木、外语电脑等一出去就能赚钱的专业,中文系一下子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大冷门专业,就连我们系里搞次联欢活动,校领导都去凑热门专业的热闹去了,每一个明确答复来参加我们系的活动的。”

    “哦?有这事?”

    杜部长听完冷笑天的牢sāo后,有点惊奇地“哦”了一声,手里拿着筷子,沉吟片刻,说:“这样吧,你们校领导不给你们中文系面子,我去。首都大学是白书记的母校,而且白书记就是中文系毕业的。你们搞国庆联欢活动,我代表白书记去参加,给你们撑撑场面。”

    冷笑天一听杜部长主动提出去参加系里的活动,不由大喜过望:杜部长是主抓教育的,首都大学所有的领导都是他的直接下属。如果他能出席中文系的联欢晚会,那可比请十个校领导都有面子得多!

    回到学校后,冷笑天并没有把杜部长和宁青要出席联欢晚会的是告诉蒋学敏她们,只是跟她们说:到时会有很重要的神秘嘉宾出席,请她们通知系里的教职员工准时出席晚会,到时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的这个不着边际的允诺,就连蒋学敏等晚会筹划人员都半信半疑,所以她们的宣传效果并不显著。在9月31rì晚上7点,联欢活动只差半个小时就要开始时,活动现场还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两百人。就连系领导也觉得很没面子,也迟迟没有坐到前排的贵宾席上去。

    冷笑天在吃完晚饭后就请杜部长的司机开车到医院,把戴着假发和墨镜的宁青偷偷接到表演现场的一间空房子休息。这间房子就在舞台的后面,有一张小门连通到舞台上。宁青坐在房间里,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

    七点一刻左右,中文系的系领导总算拖拖拉拉地全部到齐了。只是,他们个个脸sè都不是十分愉快,看上去全都无jīng打采,好像不是来参加联欢,而是在出席谁的葬礼!

    冷笑天和蒋学敏一人拿着一个无线话筒站到台上,两个人都装出一脸的微笑,看着台下稀稀落落的学生和老师,还有一排排的空座椅。蒋学敏已经掩饰不住失望的神sè,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就像是挤牙膏一样硬挤出来的。

    七点半时,杜部长带着秘书小苏,准时来到了现场。

    冷笑天赶紧走下舞台,带着他们两人来到前排的贵宾席。

    冷笑天想去跟系主任介绍杜部长,让杜部长坐中间去。没想到杜部长微笑着向他摇摇手,示意他别介绍。然后他就在前排最边上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小苏提着他的包,在他身边站着。

    系里的领导除了系主任曾经在杜部长到学校考察时见过他一面外,其他的都不认识他。系主任也只是觉得杜部长有点眼熟,见他自己选个靠边的座位坐下,以为只是一个曾经偶然见过一面的什么同行,便也没在意,连个招呼也懒得打,便把头扭过去,百无聊赖地听着台上两个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主持词。

    在欢快而乏味的开场歌舞表演完以后,冷笑天一身白sè西装,手持话筒站到台上,用他特有的塑料普通话激情澎湃地说:“尊敬的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嘉宾: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来了两位尊贵的、神秘的嘉宾,来为我们的联欢晚会增光添彩!首先,请允许我介绍我们今晚的第一位贵宾,他就是zhōng yāng宣教部的杜渊杜部长!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杜部长给我们作重要指示!”

    台下的人听到这段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以为冷笑天在开玩笑,所以除了台上的冷笑天意外,竟然没有一个人鼓掌。

    几个系领导也以为他是在故意制造噱头,觉得这个噱头有点过分,都恼怒地皱起了眉头。

    杜部长微笑着站起来,并不在意有没有掌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台上,从冷笑天手中接过话筒,很有风度地开始即兴发言:“老师们,同学们!一年前,我曾到首都大学做过一次调研。在那次调研活动中,我充分感受到了首都大学广大师生员工的热情和活力。今天,我是应我的小朋友冷笑天同学的邀请而来的。我想再次来感受一下首都大学良好的气氛、蓬勃的朝气、团结的氛围。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次的联欢晚会好像有点冷场,与我一年前的感受完全不同啊!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活动中,大家都能活跃起来,开心起来,把这次晚会开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借这个机会,我向所有在场的老师为教书育人而付出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并向所有的老师和同学提前致以节rì的问候!”

    坐在前排的系领导们如同身在梦中,晕晕乎乎地听完杜部长这段领导口吻很足的致辞,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迈步走下台来,竟然又没有一个人鼓掌。

    直到杜部长走到他开始就坐的位置旁边,准备坐下去时,系主任才猛醒过来:这个确实就是杜渊部长!他去年在杜部长组织召开学校中层干部座谈会时见到过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领导,会来出席中文系的一个小小的联欢活动,因此他才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在杜部长刚准备坐下去时,已经认出他来的系主任一个箭步从前排zhōng yāng蹦过来,一把拉住杜部长的手,一边使劲摇晃,一边激动地说:“杜部长,我真是瞎了眼了,这么久了居然没认出您来!不过,也怪这场地的灯光太暗,看什么人都是朦朦胧胧的,认不真切!来来来,您快到中间来坐。”

    这时候系里其他领导听到系主任的话,全都吃惊得张口结舌,赶紧都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侧着身子让系主任半拉半拖地把白部长带到最中间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不知是谁带头,礼堂里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经久不息,杜部长只好一次次站起身子,不停地向鼓掌的人挥手致谢。

    系主任当着杜部长的面掏出手机,拨通学校一把手苏书记的电话,用激动、颤抖的声音向他汇报:“苏书记吗?我是中文系段强……向您汇报一个重大喜讯:宣教部杜渊杜部长亲临我们中文系的联欢晚会现场,刚才已经给我们做了重要指示……对对……千真万确,杜部长他现在就坐在我的身边。”

    系主任这个电话一打,一下子惊动了正在其他系参加联欢晚会的所有的校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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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明星效应

    苏书记接到中文系系主任的电话时,正在金融系陪着宣教部的一个司长津津有味地看文艺节目。这个司长也是首都大学金融系毕业的,所以被这个系的系主任邀请了过来。考虑到这个司长在宣教部是一个实权人物,所以苏书记便在众多邀请函中选择了参加金融系的晚会。

    开始,苏书记在电话中听中文系系主任说杜渊部长到了他们系的晚会现场,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那个系主任说杜部长就坐在他的身边,而且已经上台给他们做了重要指示之后,他才又惊又喜地赶紧在电话中叮嘱他:“段主任,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杜部长留住,我和邱司长立即赶过来!另外,你通知一下其他的校领导,让他们在十分钟内全部赶到中文系的晚会现场!”

    紧挨着他坐着的那个姓邱的司长听说杜部长也来到了学校,赶紧心急火燎地站起来,拉着苏书记的手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苏书记,我们得快点赶过去!杜部长平时参加什么活动,都是作完指示就立即离开的。我们去迟了,就很可能会不到他了!”

    两个人急匆匆地赶到中文系举行晚会的礼堂,只见门口已经站了几个闻讯赶来的副校长,都在等苏书记带他们进去介绍给杜部长。

    苏书记他们进去时,杜部长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台上的一个相声节目,不时很有风度地鼓一鼓掌。下面的观众全都跟随着他的节奏:他一鼓掌,下面就掌声如雷;他一停下,下面就鸦雀无声。

    苏书记和邱司长带着几个副校长,绕过前排笔直走到中间,一看杜部长果然坐在最zhōng yāng的位置上,赶紧上前,一个个上去和杜部长握手。

    坐在前排的中文系领导见校领导一个不落地都来到了这里,赶紧自觉地站起来,给他们让座。

    苏书记和邱司长一左一右紧挨着杜部长坐下。苏书记见杜部长神sè始终淡淡的,以为他是怪自己来迟,又搞不清他此来的目的,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便搭讪着说:“杜部长,您来我校中文系视察,我们这些班子成员一个都不知情,所以没有及时来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杜部长眼睛盯着台上,漫不经心地说:“苏书记,我今晚不是来搞什么视察的。我有一个忘年交小朋友——就是台上那个主持人小冷——他邀请我过来玩一玩,看一看他组织的联欢晚会。我今晚正好有空,就过来了。你们不要管我,忙你们的事去吧!”

    苏书记和学校几个主要领导面面相觑,都搞不清楚学校的学生中怎么还有这么神通广大的角sè,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堂堂的部长邀请到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系联欢晚会的现场。

    苏书记赶紧回头悄悄问已经坐到他后排位置的中文系系主任:“台上那个主持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哪一级哪个班的?”

    系主任抓抓脑袋,摇摇头困惑地说:“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他叫冷笑天。回头我找辅导老师问一问,再向您汇报!”

    这时,冷笑天又从后台走了出来,手持话筒,用煽情的语调高声问道:“现场的老师和同学们,你们知不知道香港明星宁青?”

    “知道!”

    下面许多人轰然应道。

    “如果我说今晚我们邀请到了宁青来到我们的晚会现场,为我们现场献歌,你们相不相信?”

    “不相信!”

    下面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冷笑天笑了笑,继续煽情:“我们这样好不好?不管你们信不信,大家先来点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再跟着我一起喊‘宁青!宁青’,说不定就会有奇迹发生哦!”

    下面的人以为他是在讲笑话调节气氛,抑或是请来了某个能够模仿宁青唱歌的人,便都配合地跟着他高喊“宁青!宁青!”,并且也有人好玩地发出了尖叫声和口哨声。

    不久,台下的观众看到舞台后面的yīn影中果然出现了一个长裙拽地、风情万种的歌手,手持无线话筒,款款地走到舞台的zhōng yāng。

    现场的聚光灯立即投shè到她的身上。

    “哇!好像真的是宁青呢!”

    台下立即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

    但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台上的人真是宁青,都伸长脖子拼命地辨认。

    宁青在台上优雅地挥了挥手,用港味十足的普通话笑眯眯地说:“大家好,我是宁青!很高兴能被我的朋友冷笑天先生邀请来到首都大学,和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一起度过一个欢乐的夜晚!大家可能也都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因为身体欠佳,一直在医院治疗,已经很久没有登台唱歌了。今天,是我病情好转以后第一次出席公众活动。中文系的这次联欢晚会虽然规模小,档次也不算高,但却是我自开始演艺生涯以来参加的最重要、最开心的一次活动,也是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我的爱情的一次新的开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这次来首都,结识了我此生最重要、最值得珍惜的朋友,他就是这次晚会的男主持冷笑天先生。下面,我很荣幸地邀请冷笑天先生和我一起唱一首歌,这首歌的名字是---《如果可以早一点》。”

    这时候,台下的人终于认清:这个手持话题仪态万方地站在那个简陋的舞台上的漂亮女人,确实就是他们心仪已久、仰慕已久、崇拜已久的大明星宁青!

    一霎时,整个礼堂里沸腾了起来。呐喊声、尖叫声、口哨声,甚至还有因终于亲眼目睹了梦中偶像而激动不已的哭泣声,在礼堂里此起彼伏,喧嚣的人声几乎要把整个礼堂的顶盖都冲开……

    更多的人则开始掏出手机,向其他系的同学和亲朋好友报告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

    很快,整个首都大学的校园也沸腾了起来。

    那些得到消息的老师和同学一听宁青正在中文系的现场准备表演节目,都一窝蜂地离开本系的晚会现场,争先恐后地往中文系那边赶。

    好几个系的联欢活动本来开展得好好的,唱歌跳舞搞得正起劲,忽见台下的观众纷纷站起来,匆匆忙忙地挤出现场。只不过几分钟时间,观众席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前排的领导和寥寥可数的几十个观众。

    而中文系搞活动的礼堂门口,则挤得水泄不通。人流从校园的四面八方像一条条长龙滚滚而来,又在礼堂门口盘旋出一个巨大的人流漩涡。大家都在吵吵嚷嚷地想率先挤进去一堵宁青的芳容,又生怕错过了宁青唱歌的时间,所以礼堂门口拥挤的特别厉害。

    几个中文系的老师想去维护入场的秩序,却被门口那股人流一冲,直接将他们冲进了礼堂里面。有两个立脚不稳,仰天摔倒在地。

    由于礼堂太小,涌过来的人流又太多,所以很多想看宁青的老师和同学都被堵在礼堂门外,急得不停地大吼大叫!

    礼堂舞台上,冷笑天和宁青手牵着手,正在唱那首宁青jīng心挑选的情歌对唱——《如果可以早一点》:

    “我的女孩你瞬间那么快

    爱情的绳索我再也解不开

    hi我的男孩你瞬间就像爱

    你的出现让我相信梦真的存在

    握着你的手亲吻你额头

    不让你再次逃走

    想就这样紧紧抱着你

    从现在直到以后

    如果可以早一点

    我们相遇到想念

    我怎么舍得轻易把你疏远

    如果可以早一点

    请让我在你身边

    需要的时候我就会准时出现

    如果可以早一点

    爱情就变得尖端

    为什么你总是躲的那么远

    如果可以早一点

    我会守在你身边

    因为这一生已经注定我爱你”

    冷笑天见宁青当着这么多老师和同学的面,越唱越投入,越唱越深情款款,看自己时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朦胧,仿佛完全融入了歌词所营造的意境中,不由得有点心慌意乱,几次唱得跑了音。

    幸好台下的观众的注意力全部在宁青身上,对冷笑天的跑音跑调,谁也没有在意,只是狂热地鼓掌喝彩尖叫,或者是跟着宁青一起合唱。

    一曲既毕,蒋学敏从后台走出来,拉着宁青的手激动地对观众喊道:“老师们,同学们,今天是我们中文系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rì子!就在今天晚上,我们很荣幸地请到了两位最尊贵的嘉宾。一位就是zhōng yāng宣教部的杜部长,一位就是现在跟我站在一起的宁青姐姐。实话说,晚会开始前,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前任学生会主席冷笑天同学会为我们请来如此尊贵的嘉宾。当宁青姐姐从后台走出来,站到这个舞台上时,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现在,我们都看到了,我们不是在做梦,杜部长和宁青姐姐,是真真实实地来到了我们的现场!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两位尊贵的嘉宾为我们一起合唱一首经典民歌:《敖包相会》。”

    蒋学敏的话音刚落,苏书记和邱司长就立即站起来,率先鼓掌。

    礼堂里跟着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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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怒殴街痞

    杜部长和宁青唱完那首《敖包相会》后,又即兴讲了几句鼓励和祝福之类的话,和宁青、冷笑天、蒋学敏三个人握了握手,便走下台来,在苏书记、邱司长等领导的簇拥欢送下,离开了晚会现场。

    宁青在台上又唱了几首自己的经典老歌,把全场观众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唱到最后一首《梦中想你》时,几乎全场的观众都站了起来,扯开嗓子跟着她一起动情地唱,整个晚会也达到了最高cháo……

    在最后曲终人散时,冷笑天和宁青遇到了大麻烦:他们根本就出不去了!

    礼堂外面还有一两千一直没有挤进去的观众,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礼堂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并且无论维持秩序的学生会干部怎么解释劝说都没有效。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亲眼见到宁青!

    冷笑天先是牵着宁青的手,想强行往外面闯。无奈门口的人流层层叠叠,像一堵厚实无比的墙横亘在那里,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挤开半丝缝隙。

    而且,即使有缝隙,冷笑天也担心挤伤宁青——毕竟她胸部的病还没有完全痊愈,要是硬挤的话,一旦挤到病灶处,会非常麻烦。

    冷笑天闯了几次没闯出去,突然灵机一动,从一个已经喊哑了喉咙的学生会干部手中抢过一个扩音器,高声喊道:“同学们注意了,同学们注意了!请大家现在即刻赶到图书馆前面的灯光球场,宁青小姐将在球场的主席台为一百名歌迷签名,并和大家再开展一个小时的互动活动!”

    这些话清清楚楚传到外面那些正在使劲往里面挤的同学耳中,立刻就有许多人一窝蜂地往灯光球场涌去,都想抢先去占据主席台前面的最佳位置,好等着宁青去给他们签名。

    但是,仍有一部分人对冷笑天的话半信半疑,堵在礼堂门口不愿离开。

    冷笑天见门口的人墙已经松动,并且不再是开始那种密不透风的状况,应该可以从中间闯开一条路冲出去,可又担心宁青的身体吃不消。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冷笑天把牙一咬,反转身拦腰抱起宁青,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并以手肘环护着她的胸口,然后提气往前一冲,笔直闯入门口的人流当中。

    宁青在他突然伸手把自己搂抱进怀里时,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便很乖很安静地缩在他的怀中,鼻中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男子汉气息,身子感受着他手臂强有力的环抱保护,只觉得心中无比安宁,无比甜蜜。周围那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叫喊声,在她耳中竟然也成了仙乐一样的东西,心中只愿就这样被他搂抱着一直往前冲、一直往前闯,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冷笑天心中此刻却没有这种旖旎浪漫的念头,满心想的就是如何快点从人墙中冲出去。他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又有神功在身,所以一股劲地往前面横冲直撞,硬是被他撞开了一条通道,一鼓作气冲出人流的包围圈,然后鼓足真气,抱着宁青甩开步子往校门口飞奔,很快就把那些追赶他们的学生远远地甩到了后面……

    在学校门口,冷笑天拦住一辆的士,抱着宁青钻进车的后排,吩咐的哥赶紧往810医院开。

    由于走得匆忙,宁青用来乔装打扮的帽子和墨镜遗忘在了礼堂的后台。

    车子开动后,冷笑天想把搂抱着宁青的手臂松开。不料宁青却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娇躯也紧紧地贴了上来。他想松手也松不开了。

    车子里光线比较暗,只是外面的路灯光若隐若现地透过车窗玻璃映shè进来,时不时将他们紧紧搂抱着的躯体暴露在司机的后视镜里面。

    这位的哥见多了这种一男一女一上车,就搂抱接吻甚至互相在对方身上敏感部位摸索的现象,所以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

    快到810医院时,一直像一只小乖乖兔子一样缩在冷笑天怀中的宁青突然说:“笑天,我饿了,想吃水饺!”

    冷笑天见她忽然叫他“笑天”,不再像原来那个客客气气称呼他为“冷先生”,不由心里一荡,一股柔情油然而生!

    他轻抚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说:“今天太晚了,你想吃水饺,我明天晚上请你出去饱餐一顿,好不好?”

    宁青“扑哧”一笑,从他的怀中坐起来,抿了抿额头上有点散乱的假发,说:“你个小孩子,把阿姨当宝宝哄啊!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吃。今天晚上真是开心,我好久都没有这样愉悦的感觉了!笑天,我现在真的舍不得回去睡觉,你就带我去吃水饺吧!求求你!”

    她本来是想以姐姐的身份命令他陪她去吃水饺的,可一说到最后,又情不自禁地变成了撒娇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以前从不在男人面前撒娇的自己,不知为什么,一和冷笑天说话,就会忍不住露出小女人的娇气和柔弱,而且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冷笑天没有办法,只好吩咐的哥将他们带到一个有水饺吃的夜宵店去。

    的士开进医院附近的一条小巷,在一家竖着“北风水饺”的广告牌的点子前停下。

    冷笑天牵着宁青的手下车,径直走进水饺店。

    这家店子不大,只有一个长条形的厅堂,没有包厢。厅堂里分两排摆着十余张长方形的桌子,里面只有两三张桌子上坐了顾客,看起来生意并不是很好。

    冷笑天和宁青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坐下。在他们右边,有六七个少年男女正在比拼喝啤酒。这些男男女女一律染着五颜六sè的头发,男的赤膊纹身,女的浓妆艳抹,说话粗言野语,举止轻浮放荡,一看就知道是一群问题少年。

    宁青见那张桌子上的那些小男孩老是匕斜着通红的醉眼往自己脸上和身上看,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冷笑天则在忙着点菜,也没有注意那边那几个男孩放肆地瞅溜宁青的目光。

    这个店子以水饺为主,有猪肉馅、羊肉馅、虾仁陷、韭菜馅、酸菜馅等各种类型的水饺,吃法分为煮饺、蒸饺、锅饺等几类。此外,店子里还有各类卤菜和冷盘,用来下酒。

    冷笑天点了两盘煮饺、两盘锅饺、一盘蒸饺,另外加了一个卤牛肉、一个卤猪心、一个凉拌黄瓜、一个白糖西红柿,便一边等着上菜,一边和宁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时,那边那一桌忽然有一个小痞子yín邪看着宁青,高声说:“哥们,你们猜猜隔壁这妞的年纪,是大姐还是阿姨?”

    那一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冷笑天和宁青,全都放肆地笑了起来。

    另一个通红着眼的痞子笑着说:“管她是姐姐还是阿姨!她长得那么漂亮,还有点像香港明星宁青呢!只要能给我睡一晚,我愿意出三百块钱!”

    “兄弟,只怕轮不到你了!你没看见她身边有一个护花的?不过,这个小子也太年轻了,给她做儿子还差不多。从来都只听说过老牛吃嫩草,没想到我们今晚看到了稀奇:老草吃嫩牛了!哈哈哈!”

    “依我看,那小子压根就是一只鸭子!你们没看见他长得好威武雄壮?正是一块做鸭子的好料!那个老女人可能是个富婆,包养了这只嫩鸭子!“

    这一下那一桌的男男女女全都捧腹狂笑,有两个还把桌上的啤酒瓶打翻在地。

    宁青自小到大,从没听到过如此粗野放肆的话,气得脸sè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眼眶里的泪珠盈盈yù滴,气愤地盯着那些痞子,想说几句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冷笑天听他们如此污辱宁青,早已气得脸sè铁青。不过,他见这些人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小毛孩子,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但当他听到最后那个烂仔的话时,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说他是鸭子的痞子背后,把手搭在他的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喝道:“小烂仔,说什么呢?你再说一边看看?”

    那个小烂仔转过头来,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怪声怪气说:“哟哟哟,你小子胆子挺大啊,居然敢攀老子的肩膀!你问老子刚刚说什么是吗?那老子再说一遍:你小子就是吃软饭的,是一只被富婆包养玩弄的臭鸭子!”

    冷笑天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耐不住,左手揪住他的长毛,右手一个勾拳,狠狠地击在这个小烂仔的下巴上!

    小烂仔惨叫一声,仰头栽倒在桌子下,口腔里两口牙齿被打落,鲜血混着唾沫从嘴唇里流淌出来,痛得捂着嘴在地上翻滚。

    冷笑天没想到自己的一拳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居然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站在那里楞了一下,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

    这时,旁边一个小烂仔见冷笑天正在愣神,冷不防抄起一个啤酒瓶,对准冷笑天的太阳穴就砸过去。

    冷笑天一点防备都没有,只觉得左边太阳穴一痛,跟着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左脸颊流了下来。

    宁青见冷笑天受伤,惊叫一声,猛地扑过来。却不防另一个小烂仔也是一啤酒瓶砸过来,正好砸在宁青的后脑勺上。

    宁青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身子往前一扑,软软地跌进冷笑天的怀中,昏了过去!

    冷笑天见宁青被砸晕,只觉得热血冲顶,全身劲气一鼓,目光中立时jīng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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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徇私枉法

    这时候,几个小痞子都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子和小匕首,仗着几分酒意,恶狠狠地朝冷笑天挥舞捅刺过来。

    冷笑天知道今天不放翻他们几个已经脱不得身了。而且从这些小痞子穷凶极恶的言行举止看,应该是在街上强横惯了的小混混,如果不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他们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因此,当其中两个小痞子手持匕首对准自己的腹部扎过来时,他闪电般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他们握匕首的手腕,跟着奋起神威,大吼一声,硬生生把这两个小痞子提举在半空,又把他们当做武器,“呼呼”地抡了一圈,逼退另外几个欺近身来的小痞子。然后将他们往对面的的桌子上一丢,只听“砰砰”两声,那两张桌子被从天而降的两个小痞子压塌倒地。

    一直胆战心惊地躲在厨房门口围观的店老板、服务员和厨师,见冷笑天将两个一百多斤的活生生的人当做武器使用,就像随手捡起了两条小板凳一样轻松自如,不由吃惊得舌头伸出老长,差点缩不回去!

    店老板早已经打了110报jǐng电话,见那两个被冷笑天丢出去的小痞子压坏了两张桌子,又着急又心痛,却又不敢上去劝架,只好不停地往门口瞧,希望jǐng察快点过来!

    剩下的小痞子见冷笑天如此神力,吓得目瞪口呆,本来欺近了冷笑天身边的,都本能地往后面退。

    冷笑天心中愤恨至极,下手再不容情。在他们惊恐地往后退时,顺势跟过去,一顿拳打脚踢,把他们全部打翻在桌子下面。只留下和那几个小痞子一起的两个小太妹站在那边,吓得全身抖抖索索,像看见魔鬼一样恐怖地盯着脸sè铁青的冷笑天。

    冷笑天对那两个小太妹“哼”了一声,转身去查看宁青的伤势,见她已经醒了过来,便将她搂在怀里,看了看她后脑,只是鼓起了一个包,并没有流血,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宁青见他左边脸颊都被鲜血染红了,心痛得不停地用手掌在他的脸颊上抚摸擦拭,含着眼泪问:“你痛不痛?”

    冷笑天摇摇头说:“不痛!我已经用真气止住血了!对了,你感到头晕吗?”

    他担心宁青被啤酒瓶砸了后脑勺,会得脑震荡,所以才如此问她。

    宁青摇了摇头,说:“你别管我,我们赶快走吧!等下jǐng察一来,想走都走不了啦!”

    冷笑天点点头,刚想抱起宁青往外面走,忽听门外传来“呜呜呜”的jǐng笛声,跟着便是“呲呲呲”的刹车声。

    不一会儿,几个jǐng察和巡逻队员便冲进了店子里。

    店老板见jǐng察到场,胆气大壮,从厨房里迎出来,哭丧着脸对为首的那个jǐng察说:“黄所长,你们总算来了!如果你们再来迟一点,我这个小店子就要变成废品店了!”

    黄所长不理睬他,看了看那几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小痞子,最后目光落在冷笑天身上,冷冰冰地问:“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

    冷笑天点点头。

    几个联防队员过去察看了一下这些人的伤势,越看越吃惊。其中一个站起身对那个黄所长说:“黄所,这小子下手很毒啊!看这几个人的伤势,有骨折的,有打脱了牙齿的,有摔破了脑袋的……没有一个身上不带伤的。我们还是快点打120来吧!”

    冷笑天忽然说:“用不着喊120,我来给他们治!”

    说着便走上前去,扶起一个骨折的小痞子,先用真气封住骨折处的穴道,然后推拿按摩一阵,凭感觉将骨折的地方对接起来,再从穴位中灌注了一阵真气进去,便站起身拍拍手掌说:“没事了,起来走两步,不要用力。回去后在床上躺一个月,不要再到外面去为非作歹,伤就自然好了!”

    那个小痞子本来痛得冷汗直冒,被冷笑天这么一推一按一灌气,疼痛感立即消失,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果然只是有点隐隐作痛,不由看了冷笑天一眼,心里又是吃惊,又是佩服!

    冷笑天在满屋子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一给那几个受伤的小痞子止血、止痛、接骨、灌气,只片刻功夫,就将他们的伤势一一控制住。

    只有那个掉了两颗牙齿的小痞子最惨,因为冷笑天没有把掉了的牙齿再镶回口腔内的本事,只能给他止血止痛。

    黄所长待他做完这些事之后,便掏出一副铮亮的手铐,把冷笑天铐了起来。另外的jǐng察和联防队员则分别将那几个小痞子也一一铐上。只有宁青和那两个小太妹没有上铐子,但也跟着他们来到了派出所。

    黄所长安排值班民jǐng一个个对冷笑天等人进行讯问。

    冷笑天被带进讯问室,坐在一张囚笼一样的讯问专用铁椅上,齐胸口处有铁栏杆围着,人一坐进去,民jǐng就把铁栏杆锁上。这样做的目的一是防止被讯问者逃走,二是防止被讯问的人突然袭击jǐng察。

    但这种囚笼一样的椅子却让冷笑天觉得无比屈辱!

    不久,黄所长带着一个做记录的民jǐng进来,坐在囚椅前面不远的一张桌子后面,冷冷地扫了冷笑天几眼,面无表情地说:“年轻人,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冷笑天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各打五十大板,不仅给自己上手铐,而且将自己关进了这个小囚笼中,心中有气,也冷冷地盯着他,说:“你问问店子里的老板和服务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用得着我说?如果我说我是在为民除害,你相信吗?”

    黄所长听他如此桀骜不驯,心中大怒,喝道:“你小子说你是为民除害,你又是什么好货sè?深更半夜带着比自己妈妈年纪还大的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我看你就是个吃软饭的烂仔!还有,你仗着有一点功夫,将那几个人打成重伤,这是刑事犯罪,你懂不懂?你再这样猖狂,我立即办手续将你送进看守所去!”

    冷笑天一看就知道这个黄所长是个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主,平时骄横惯了,不允许任何人顶撞他,所以懒得跟他啰嗦,把头一偏,双眼盯着另一边的墙壁,不再理睬他。

    黄所长气得双眼通红,对那个做记录的民jǐng说:“去喊几个巡逻队员进来,给这小子松一松皮!他什么时候老实了,愿意交代了,你再来告诉我!”

    说着就气呼呼地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穿着“协jǐng”制服的巡逻队员,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jǐng棍。其中两个人先拿出一幅脚镣,从冷笑天坐着的铁椅下把他的双脚牢牢地铐在铁椅的椅腿上,然后又把他的手铐打开,再用两幅手铐将他的左右手分别铐在椅子的铁栏杆上。

    这样一来,冷笑天的四肢就完全不能动弹了。

    在他们做这些事的过程中,冷笑天一直没有挣扎,任其所为。

    他早就听一些人说过:一些派出所的民jǐng在教训那些不听话的犯罪嫌疑人时,为了不担责任,一般自己不亲自动手,而是指使所里的联防队员去打。这样,一旦有人控告,或是被打的人发生意外,就可以把责任推到联防队员身上。反正这些联防队员都是临时工,大不了把他们辞退,所里再私自补他们一点钱就是。

    因此,冷笑天便想看看这些联防队员到底要怎样教训自己。他心里有数:凭自己现在的逍遥功修为,这些人要想伤害到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在这些联防队员摩拳擦掌准备教训冷笑天时,黄所长已经来到了所里面的另一间讯问室。那几个惹事的小痞子都集中在这间房子里,他们手上的手铐已经全部打开,有的坐在凳上,有的坐在桌子上,还有些干脆就坐在水泥地板上,正在咬牙切齿地谈论着隔壁的冷笑天。

    黄所长一进去,这些人便全都站起来,一个个都“黄叔黄叔”的叫得很亲热。

    黄所长不理睬他们,板着脸对那个被打脱两颗牙齿的黄毛说:“你个小兔崽子,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跟这帮烂仔在一起。你说说: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事了?上次你们用刀子捅伤一个工商所的干部,我好不容易给你们摆平。这倒好,你们好了伤疤忘了痛,一个月不到,又聚到一起惹是生非了。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惹的这个小子,功夫深不可测。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们一个个得被他打成残疾!”

    黄毛哭丧着脸说:“二叔,我下次再不敢了!但是,隔壁那小子今天打脱了我两颗牙齿,您得给我报这个仇。最好让那些联防队的大哥把他也打脱两颗牙!”

    黄所长瞪他一眼,不再理睬他,转身走了出去。

    在隔壁的讯问室内,那个做记录的民jǐng把一个联防队的小队长拉到一边,悄声嘱咐:“黄所说了,把这小子好好教训一顿,但要做得巧妙一点,不要打出血,不要留下外伤,不要打断骨头。除此之外,随你们怎么办!”

    这个小队长yīnyīn地一笑,说:“放心吧,我们自有分寸,保证既给黄所出气,又让那小子告状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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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脱笼猛虎

    那个做记录的民jǐng出去以后,联防队小队长走到冷笑天坐的铁椅边,一边把双拳抱在一起捏得“咯咯”直响,一边斜睨着冷笑天,yīn笑着说:“黄所他们都说你打架厉害,应该抗击打的能力也比较强吧!我倒要试试看你到底如何厉害法,是不是真的铜筋铁骨!”

    说着,他冷不防伸出穿着大头皮鞋的右腿,对准冷笑天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脚。

    冷笑天早已防着他的yīn招,见他伸腿踢来,把腹部真气一鼓,小腹处立时圆如鼓、硬如铁。

    那个小队长这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满以为会将冷笑天踢个呲牙咧嘴。却不料他的脚刚挨到冷笑天的腹部,便好像踢到一块厚实的钢板上,同时脚尖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不由“哎哟”一声,双手抱住右脚,痛得像一只蛤蟆一样在地上嘶着气乱蹦乱跳。

    另几个联防队员吓了一跳,见他们老大吃了亏,一窝蜂涌上去,挥舞jǐng棍朝冷笑天肩膀、腹部、大腿等不易骨折的地方打去,也顾不得会不会留下伤痕了。

    冷笑天气运全身,任他们一顿狂敲猛打,只是不住地冷笑。

    那个小队长见他在棍棒的敲打下仍是若无其事,脸上还挂着讥笑的表情,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抢过一个联防队员手中的jǐng棍,对准冷笑天的额头就狠狠地砸下去。

    冷笑天一直认为他们不会打自己的头部,所以把全身的真气都分布在脖子以下。等到他发现那个小队长的jǐng棍笔直地朝自己的额头砸下来时,已经来不及运气抵挡。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冷笑天觉得额头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金星乱冒,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模糊了自己的眼睑。要不是他内功深湛,肯怕已经昏死过去!

    冷笑天定了定神,赶紧气运头顶,以真气止血止痛。

    大概十几秒钟之后,冷笑天已经完成了疗伤的过程,忽然在囚椅上大吼一声,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四肢用劲一伸展,体内真气爆出。只听一阵“呛锒锒”的铁链断裂声,他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镣铐被他的神力硬生生迸断!

    那几个联防队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冷笑天已经脱笼而出,像一只被激怒的下山猛虎,呼啸着向他们直扑过来……

    在民jǐng值班室的里面一间房子,宁青也在接受两个女民jǐng的讯问。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主持讯问的女jǐng三十来岁,板着脸问道。

    宁青从未接受过这样冷冰冰的讯问,心里有点慌乱,又担心冷笑天,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所以一直在愣神,竟没有听到那个女jǐng的问话。

    那个女jǐng见她对自己的问话扬扬不睬,以为她是故意对抗,柳眉一竖,伸掌在桌上一拍,喝道:“回答问题!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宁青这才猛醒过来,定了定神,轻言细语答道:“我叫宁青,香港人。”

    “哦?”

    旁边那个做记录的二十来岁的女jǐng惊讶地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宁青,越看越吃惊。

    那个问话的女jǐng却没什么反应,仍是疾言厉sè地问:“你是香港人,怎么在大街上跟小混混打架?你的港澳通行证呢?”

    这时那个做记录的年轻女jǐng把笔一丢,站起来对讯问的女jǐng说:“李姐,等一等。她好像是香港明星宁青!”

    说完又仔细打量宁青,用有点激动的声音问:“你说你叫宁青,是不是就是那个唱歌和演电影的宁青?”

    宁青点点头说:“是,我就是唱歌的宁青,也演过电影电视剧。怎么,你看过我的电影还是听过我的演唱会?”

    年轻女jǐng“哇塞”大叫一声,兴奋地奔过去,一把抱住宁青,激动地说:“你真是宁青?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李姐,快别问了,来来来,我们请宁青姐给我们签名!”

    那个李姐也笑了起来,说:“小胡,你这个疯丫头,难怪天天在办公室念叨要跑到哪里哪里去看宁青的现场演唱会!你急什么?我们讯问完了,她自然要在笔录上签字的。到时你把笔录拿走不就得到她的签名了?”

    “李姐,那可不一样!我要的是宁青姐给粉丝的签名,笔录上的签名要不得。再说,笔录是要存档的,我怎么敢拿走?”

    小胡很认真地说,然后从坤包里翻出一个小通讯录本子,拿着那只做记录的笔,一起很虔诚地递给宁青,说:“宁青姐,麻烦您给我签个名!”

    宁青接过本子,在一页空白的纸上签好名,递还给小胡,说:“你好,麻烦你借手机给我用一下,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她见我现在还没回去,肯定急死了!”

    小胡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就想递给宁青,那个李姐却一把将手机夺过去,不满地对小胡说:“你怎么这么莽撞?她们现在打架的案件还没有定xìng,而且讯问还没开始,怎么能随便让她往外面打电话?她要打,也得先去请示一下黄所长!”

    正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冷笑天的一阵怒吼,跟着听到“砰砰啪啪”的响声,伴随着一些人被击打发出的惨叫声。

    李姐和小胡慌忙奔出去,来到隔壁的讯问室一看,只见黄所长带几个民jǐng持枪对着紧捏拳头站在讯问室zhōng yāng的冷笑天。而那几个联防队员已经全部趴倒在地上。

    这时候宁青也奔了出来,一见这么多jǐng察持枪对着冷笑天,脸sè立时变得惨白,冲过去张开手臂拦到冷笑天前面,对黄所长他们说:“你们凭什么拿枪指着他?我要找我的律师,我要控告你们!”

    这时小胡把黄所长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了他宁青的身份。

    黄所长听说这个女人是一个香港大明星,先是一惊,然后又镇静下来,冷冷地说:“管她是哪里的什么明星!这个小子在街上斗殴致人重伤,到所里又暴力袭jǐng,已经够得上刑事拘留了!先把他铐起,明天就向法制办报材料,把他送看守所去!”

    几个民jǐng上去重新把不再反抗的冷笑天铐起来。

    宁青说:“我是香港居民,我有权利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要求他来处理这里的事!”

    黄所长想了想,对小胡说:“你把电话给她,要她打家属来接她回去。她的律师是香港的,现在不许打律师电话!”

    小胡赶紧掏出电话递给宁青,说:‘宁青姐,你还是打你妈妈的电话来接你回去吧,找律师就没必要了。”

    宁青点点头,接过电话,拨通她母亲的号码。当听到话筒里传来她妈妈焦急的声音时,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著说:“妈,我和笑天被jǐng察抓了。你快来救救笑天,jǐng察说要把他送到看守所去!”

    黄所长见她这样说,对小胡怒喝一声:“胡婕,拿回你的手机!宁女士,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们就连你一起关!”

    医院病房内,宁青的妈妈接到她的电话,急得眼泪长流,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忽然想起自己前rì去拜会的那位老大姐,他的老公是一位国家元勋,应该有办法救冷笑天和宁青出来,于是赶紧拨通了那位大姐的电话……

    派出所内,宁青见冷笑天仍然被屈辱地铐在另外一条铁囚椅上,不由得心如刀绞,一边流泪一边不停地恳求黄所长把他放出来。

    黄所长不为所动,吩咐几个民jǐng持枪看守着冷笑天,自己便走进所长办公室,连夜赶写关于冷笑天斗殴伤人以及暴力袭jǐng的材料。

    凌晨六点左右,黄所长把材料写完,正准备开门到讯问室去看看冷笑天的情况,袋子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号码,是东城分局局长打来的。

    他赶紧退回办公室,按下接听键,只听局长在里面很严厉地问:“黄炎,你们晚上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宁青的香港人?”

    黄炎吓了一跳,赶紧答道:“是的。她和一个叫冷笑天的男人与街上的小混混打架,把人打伤了。到了所里后,那个冷笑天还暴力袭jǐng,所以我们就把他们留置了。”

    “你赶快放人。这事惊动高层了,电话是一级一级打下来的。我也是被市局张局长从被窝里叫起来的。你自己赶快想一想:你们留置这两个人是否有法律依据?程序是否到位?存不存在徇私枉法行为?有没有刑讯逼供?我可提醒你: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头不小,据说是一位国家元勋亲自给张局长打的电话。你要是有一丁点空子被人抓住,就等着丢乌纱帽吧!”

    说完这句话,分局局长便挂断了电话。

    黄所长在办公室呆立半响,脸上冷汗直冒,然后忽然猛醒过来,推开门跑到关押冷笑天的地方,气急败坏地对那几个持枪守着冷笑天的民jǐng说:“快把枪收起,把他的脚镣和手铐打开,先将他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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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撤职查办

    宁青一直守在讯问室外面,任小胡和那个李姐怎么劝说,就是不肯离开派出所先行回医院。

    不久,她母亲也打了一个的士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进派出所的院子,看到宁青满面泪痕站在讯问室外面的台阶上,又急又心痛,过去一把抱住她,也哭了起来。

    当黄所长急匆匆来到讯问室,跟那几个jǐng察说先将冷笑天放出来时,宁青和她母亲赶紧跑到讯问室门口,看着那些jǐng察将冷笑天的脚镣和手铐打开,然后迈步走出来。

    宁青母亲见冷笑天两边额头上都是凝结的血块,虽然血已经止住没有往外流了,但看上去仍然触目惊心,不由惊叫起来:“冷先生,这是谁打的?是那些烂仔还是jǐng察?”

    冷笑天愤恨地看一眼那些仍在院子内逡巡的巡逻队员,说:“阿姨,您别问,我这是被恶狗咬的!”

    宁妈妈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身问宁青:“青青,你呢?你受伤没有?”

    宁青眼眶一红,点点头说:“我在夜店被那几个小烂仔在后脑勺上砸了一酒瓶,现在还是有点痛。”

    宁妈妈大惊失sè,赶紧扳过她的头,见她后脑勺上果然有一个鼓起的圆包,心痛得泪如雨下,转头对着那个黄所长怒喝道:“你是不是这些jǐng察的头头?那几个小烂仔呢?你们是不是把他们关押起来了?”

    黄所长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在这里嚷嚷什么?我们有我们的执法和办案程序,你有什么权力来过问我们是不是关押了人?不过,你如果一定要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那几个少年都被这个姓冷的打成重伤,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治疗去了!”

    宁妈妈气得脸sè铁青,说:“你等着吧!两天之内我的律师就会向你的上级投诉你们徇私枉法,滥用私刑,私纵凶犯!我就不信大陆公安个个都像你一样,总会有人来管管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人!”

    说着牵起宁青,对冷笑天说:“走,我们回去!”

    “慢着!”

    那个黄所长把手一拦,吩咐那几个持枪的jǐng察:“你们带这个姓冷的到办公室,要他出具一份具结悔过书。悔过书上要写明他暴力袭jǐng的经过,还有打架斗殴致人重伤的事实。并且要他申明:本所在处置这件打架斗殴事件过程中,一直是文明办案、秉公执法!”

    冷笑天听到他这段冠冕堂皇的话,不气反笑,问道:“黄所长,我在悔过书上签了字以后,是不是还要请我们学校领导来领人?”

    黄所长一愣,奇怪地问:“你还是学生?哪个学校的?”

    “首都大学的。黄所长,你要我具结悔过,很可能就会给我留下案底,将来我毕业都难。所以,这事我必须通知我的学校领导。”

    黄所长之所以要冷笑天具结悔过,就是为了堵他的嘴,防止他出去以后告他们滥用私刑。现在听说他是首都大学的,心想这样更好,将他们学校的领导喊来,当他们的面让他认错悔过,以后他就不会再闹腾了。

    在黄所长心目中,学校的老师和领导是比较痛恨学生在外面打架斗殴的,何况这个姓冷的学生还带着一个妇女半夜三更在大街上游荡,估计老师们知道这事后,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肯定会催促他具结悔过的!

    于是,他吩咐一个手下将手机递给冷笑天,让他打电话找学校的老师或是领导到派出所来领人。

    此时已是10月1rì的早晨7点多钟,学校已经放假。冷笑天便打了辅导员张老师的电话,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张老师一听那个香港明星宁青也滞留在派出所,觉得此事比较严重,便报告了学生处郭处长,郭处长又打电话向分管学生处工作的王校长做了汇报。

    王校长吃了一惊,也不敢做主,打电话给一把手苏书记:“苏书记吗?我是王华。有一个事要向您汇报:中文系那个和杜部长关系很好的冷笑天同学,还有昨晚在中文系联欢晚会上表演的香港歌星宁青,因吃夜宵与人打架,现在关押在壶关派出所,要求我们学校派人去交涉领人。我想是不是这样:我和学生处郭处长、中文系段主任一起去派出所处理这事,先向您请示一下。”

    按一般情况,像这种学生闹事被公安机关羁押的事,学校一般只派辅导老师和学生处副处长去处理。王校长考虑到冷笑天与杜部长的特殊关系,自己正想借这条线往上攀上杜部长这颗大树,所以便自告奋勇亲自要去派出所为冷笑天排忧解难。

    苏书记在电话那头沉思一阵,然后字斟句酌地说:“这事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这事关系到杜部长和香港明星宁青,我们要慎重、妥善处理。首都公安局的政委是我校法学院毕业的,也是我带出来的博士。我先联系一下他,万一有什么棘手的事,他出面好解决一些。”

    王校长赶紧在电话中说:“对对对,还是您想得周到,这事您出面更加稳妥!”

    把电话挂断后,王校长后悔得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怎么这么蠢?自己想巴结杜部长,难道苏书记就不想?怎么不在一开始就主动请苏书记出面解决这事?

    大概八点左右,苏书记、王校长带着学生处郭处长、中文系段主任来到壶关派出所。

    冷笑天和宁青母女在民jǐng值班室坐着等学校来人。一见苏书记、王校长亲自来了,冷笑天吃了一惊,赶紧迎出来,不好意思地说:“各位领导,真是对不起。这国庆假期第一天,就要你们为我的事cāo心,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真是不好意思!”

    苏书记摆摆手,说:“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所里的领导呢?”

    黄所长从办公室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苏书记等人几眼,冷冷地问:“你们是首都大学的老师?你们是怎么管教你们的学生的?这个姓冷的学生,深更半夜带着女人在外面游荡,一言不合就和人打架,还把人打成重伤,到派出所又暴力袭jǐng。我记得首都大学校风是很好很有名的,现在怎么出现这种无法无天的学生了?”

    他以为苏书记他们只是首都大学的普通教师,所以一上来就先声夺人,想以教训的口吻压迫他们一下,等下好再跟他们谈条件。

    苏书记不屑地看了他几眼,问道:“你就是这个所负责的?听你的口气,比你们市局黎灿政委还牛啊!黎灿每次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老师,你倒开口就教训我们学校没管教好学生了!”

    黄所长吓了一大跳: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是什么来头?怎么提起黎灿政委就像说起一个小孩子一样?

    正在这时,一辆奥迪车开进派出所的院子里停下。车门打开后,出来一个高瘦文雅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一下车就直奔苏书记,一边和他握手,一边亲热地叫道:“老师,我从市局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在前面来迎接您。来来来,各位老师,我们先进会议室去坐。有什么事坐着谈。”

    黄所长一看见那个中年人,立即预感到大事不妙:此人正是首都市公安局的政委黎灿。他曾来壶关派出所就首都jǐng察如何提高为民服务意识、如何塑造公安良好社会形象做过专题调研,回去后,就对壶关派出所的“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现象,以及群众举报投诉多的问题提出了点名批评。而且,上次自己为侄子摆平伤害工商所干部的事,据说也有人举报到了黎灿案头……

    黎政委和王校长等老师一一握过手以后,见黄所长满脸堆笑地朝自己走过来,把脸一板,既不跟他说话,也不和他握手,转身就带着苏书记他们往会议室走去。

    黄所长见黎灿不理睬自己,心下更加惴惴不安,只好满脸通红地跟在他们后面。

    在会议室,黎政委要黄所长回避,然后将冷笑天、宁青喊进去,要他们两人将昨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讲一遍。

    黎政委一边听冷笑天讲述,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做着记录。

    当冷笑天讲到黄所长如何吩咐联防队员给自己“松松皮”、然后那些联防队员是如何铐住自己、如何用jǐng棍打自己的头部时,黎政委抬起头来,铁青着脸问:“你额头上的伤是不是这些联防队员打的?”

    “一处是他们打的,另一处是那些烂仔用啤酒瓶砸的。”

    黎政委把手中的笔一丢,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待对方接通后,怒喝道:“张大勇,你们东城分局党委到底研究过壶关派出所黄炎的问题没有?我上次调研回去,就跟你们提了建议,要你们尽快将他免职。现在倒好,他把一个堂堂的派出所变成他豢养打手、发泄私愤的场所了!市局监察室和政工处已经多次接到关于他徇私枉法、滥用私刑的举报,相信你们分局接到的举报会更多!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一个小小的科级所长,还要我们市局来越权处理?”

    说完这通话,他也不听对方解释,“啪”地把电话挂断,然后站起身来,对苏书记躬身道歉,很诚恳地说:“老师,真对不起!我是首都公安局的政委,主抓全市公安系统的队伍建设和党风廉政建设工作。壶关派出所出现这种问题,我要负主要领导责任!您放心,我会再次建议东城分局党委,对黄炎采取撤职查办措施。具体的处理结果,将来我会随时向大家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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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平步青云

    从派出所出来后,宁青和宁妈妈坐王校长的车先去医院,冷笑天则被苏书记喊上他的车,一起回学校。

    “小冷,国庆期间准备去哪里玩?会不会去杜部长家?”

    苏书记很亲切地问。

    “我明天就会去他家。不过我每次去杜部长家,一般只待个把小时,最多有时吃一顿饭。”

    苏书记点点头,说:“我明天正好也没有别的安排。要不这样吧,等下你跟杜部长打个电话,就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他家拜会他。我也没别的意思。实话跟你说吧小冷,我主要是为学校科研经费的问题,要请杜部长开开口子,多批几个课题和经费。这对我们学校的发展和兴盛至关重要。”

    冷笑天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应该没问题的。杜部长人非常好,容易打交道。再说我们首都大学又是重点中的重点,多批点课题和经费也理所当然!”

    第二天,冷笑天带着苏书记来到杜部长的家。

    一到了自己的家,杜部长对苏书记就显得非常热情,不像那天晚上看节目时那样摆领导架子了。

    当领导的一般都有这种本事:在公共场合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官样面孔,在私交场合又是一幅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慈祥面孔。至于到底摆出哪张面孔来,则视情况而定。

    苏书记给杜部长带了一幅据说是某大师的书画作品,还有一方真正的端砚。因为他从冷笑天口中得知杜部长喜欢书法,所以便投其所好,jīng心挑选了这两样既文雅又上档次的礼物。

    杜部长果然很喜欢这两样礼物,只是稍稍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

    和苏书记寒暄几句后,杜部长便急不可耐对冷笑天说:“小冷,我和你到书房谈点事。苏书记,对不起,要麻烦你稍等一下!”

    苏书记赶紧笑着点头,看着他们两人走进内书房,心中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这个冷笑天到底是个什么角sè?一个堂堂的部长,居然还扯着他到里屋去讲私密话去了,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如此亲密?

    当然,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杜部长之所以急急把冷笑天拉进书房去,是因为他们两口子的“真气瘾”犯了,急于要冷笑天给他们按摩和灌输真气!

    大概半小时以后,杜部长红光满面、jīng神焕发地从书房出来,笑眯眯地说:“苏书记,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小冷和我妻子在里面商量个事,等下才能出来,我们先聊一会吧!”

    在闲聊时,苏书记说起了学校科研课题和科研经费之事,言下之意要杜部长考虑考虑,能否多给首都大学一点指标。

    杜部长眯着眼睛思考片刻,很爽快地说:“这事我到部务会上议一议,应该问题不大!首都大学毕竟是我们最核心的几所重点大学之一,在项目和经费方面有所倾斜也是应当的。”

    说到这里,他好像是很随意地问道:“小冷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据他自己说,好像至今还没有入党。他原来是系学生会主席,能力应该很不错吧!”

    苏书记在来之前早就把冷笑天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而且估计杜部长会问起他的情况,所以早就有了应答之词:“没错!据老师和同学反映,冷笑天同学聪敏干练,成绩优异,而且社会活动能力很强,是一块当干部的好料。我们已经跟学生处打了招呼,让他们在校学生会增设一个副主席,以等额选举的办法补选冷笑天同学为我校学生会的副主席。至于他的入党问题,我也了解清楚了,他休学前本来已经定为了发展对象,只差没宣誓了。后来因为他休学回家,名额已经被另外一个同学顶替。不过,过完国庆我们学校就会发展一批新党员,冷笑天同学这么优秀的学生,我们会优先考虑的!”

    杜部长满意地点点头,说:“小冷我是看准了,是个可造之材,将来可能会有大出息。苏书记,你们教书育人,辨识人才、培育人才的能力很重要啊!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就是这个道理!”

    国庆假期过去没多久,冷笑天就被选举为学生总会的副主席,比他原来的系学生会主席反而高了半级。

    同时,他的入党志愿书也填好了,只等宣完誓就是预备党员。

    这天又是一个星期六,冷笑天到810医院给老首长、宁青、谷黎明等三人治疗完之后,便坐车来到白书记的家。

    白书记两口子基本上是每隔两周就请冷笑天为他们按摩一次。这一次正好又到了“两周一按”的时间,他们两口子从吃完中饭就一直在家里等着冷笑天过来。

    冷笑天走进白书记家客厅时,见里面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很英俊,看上去气度不凡,好像正在向白书记汇报什么事。

    见冷笑天进来,男子停住了汇报,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白书记笑着向冷笑天挥挥手打个招呼,起身对那个男子介绍说:“小苏,这是我的一个小校友,叫冷笑天,在首都大学中文系就读。”

    然后又给冷笑天介绍:“小冷,这位是全国青联常务副主席苏晓彬,我的老乡。”

    苏晓彬赶紧站起来,趋前两步跟冷笑天握手,笑着说:“小冷我知道。前年参加国际大学辩论赛,他获得了最佳辩手称号。那次大赛我们青联是组织者之一,所以我对冷笑天这个名字印象比较深。只是,当时你参赛时好像没有现在这么高,是不是?”

    冷笑天对他的记忆力非常佩服,赶紧点头说:“是的,您记忆力真好!当时我确实比现在矮得多。”

    这是白书记夫人从卧室出来,看见冷笑天,立即显出很亲热的表情,拉着他的手说:“小冷,两个星期没见,阿姨还真是怪想念你的。来,我们到里屋去说话!”

    苏晓彬见白书记两口子都对冷笑天异常热情,心里暗暗纳罕,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取悦白书记的办法。

    待冷笑天和白书记夫人进去后,苏晓彬问道:“白书记,这个小冷现在在首都大学有没有担任学生会或是团委的什么职务?入没入党?”

    白书记摇摇头,笑着说:“这个我倒是没问他。怎么,你忽然问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是这样的:我们青联现在还缺两个执委,需要在各高校学生会和团委的干部中选择合适的人做候选人,补选出两个执委来。我看小冷一表人才,应该是学校的才俊。如果他在他们学校学生会或是团委中有职务,我们就可以提名他为执委候选人。”

    白书记点点头说:“小冷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小伙子能力很强,为人热情诚恳,人品也非常好。你们青联如果能够吸收他进入执委会,应该对你们的工作会有进一步的推动和促进作用!”

    苏晓彬一听白书记这段话,就知道自己这一着棋走对了:白书记为人深沉端严,轻易不赞许人,但现在却给予冷笑天这么高的评价,可见这个姓冷的学生在他心目中分量不轻。看来,如果自己以后要进一步拉近和白书记的关系,非得好好拉拢这个冷笑天不可。

    不久,冷笑天和白夫人从里屋出来。白书记且不忙着要他治疗,而是问道:“小冷,你在首都大学学生会和团委中有没有担任什么职务?”

    “有。我原来是系学生分会的主席,上周被选举担任了学生总会的副主席。”

    “这就好!”

    苏晓彬高兴地说,然后又问他:“你除了演讲之外,还有哪方面的特长?比如文艺、体育等等!”

    冷笑天想了想,说:“特长谈不上,但是我比较喜欢唱歌,也喜欢体育,尤其是足球。我现在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队员,在国庆期间和林学院的比赛中,三场比赛进了17个球。”

    谈起足球,冷笑天就感到非常自豪,所以忍不住把这几场上不得台面的学校之间的比赛的战绩也讲了出来。

    原来,国庆期间,冷笑天被李锐等人硬拉着去参加了与林学院“城市战狼”足球队的邀请赛。在比赛中,冷笑天这个千年的“冷板凳”突然发威,不仅在场上势如猛虎、勇不可挡,而且速度快得惊人,一旦奔跑起来,可在瞬间就将防守队员远远的抛在后面。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控球技术、传接球能力、shè门的技术,也好像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就突飞猛进。在李锐等人看来,他的技术几乎可以和罗纳尔多等世界足球明星媲美!

    只有冷笑天自己心里明白:这纯粹是自己修炼“无极逍遥功”的原因。因为有神功在身,他的反应能力、应变能力、模仿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且身体柔韧xìng和协调xìng都达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水平,所以在足球场上才会如鱼得水,所向披靡……

    苏晓彬听说他足球技术好,眼睛一亮,说:“我们青联正在参与筹备第二十九届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这是在我国第一次举办国际xìng的足球大赛。你懂足球,正好可以担任青联的文体方面的执委,帮助我好好筹备一下此次锦标赛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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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情感伤疤

    白书记一听冷笑天会踢足球,呵呵笑道:“小冷,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资深的足球迷!年轻时特别崇拜球王贝利,中年时又迷上了马拉多纳,曾经借出访阿根廷的机会,专程去看了一场博卡青年队与河床队的比赛。现在老了,也没有时间看足球赛了,但碰上世界杯和欧锦赛,我还是会想办法抽出时间看上几场!只是,对我们自己国家的足球队,我是完全失望了!此次在我国举办世青赛,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希望我们的国家青年队能取得好一点的成绩,至少也不要在小组阶段就被淘汰吧!所以,你一旦进入青联执委,可以协助小苏好好筹划一下,争取把这次世青赛办出特sè、办出水平。还要想方设法督促国青队加强训练,刻苦备战,争取利用主场优势,取得好的成绩!我的想法是:至少要确保小组出线,在此基础上,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在白书记说这段话时,苏晓彬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将他说的话的要点一一记录下来。

    此后不久,在首都大学的大力推荐和苏晓彬副主席的鼎力帮助下,冷笑天顺利当选为全国青联负责文体工作的执委,并具体协助苏晓彬筹备两个月以后的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

    在这段时间,宁青的病已经基本痊愈,在810医院做了复查,已经找不到癌细胞。考虑到香港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只能通红着眼依依不舍地告别冷笑天,并反复叮嘱他有空就到香港去玩,便和她母亲乘飞机回香港去了。

    谷黎明导演的骨髓癌症状也已经基本消失,准备再接受冷笑天几次真气治疗便出院。

    只有老首长因为年纪太高,体内器官都已经衰竭,需要长期用真气调养才能恢复器官的生机和活力,所以一直还在接受冷笑天的治疗。

    这天中午,冷笑天给谷黎明导演治疗完。两个人聊了几句天,谷黎明忽然眼眶一红,说:“小冷,我这条命是你从鬼门关强行拉回来的。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谷黎明是xìng情中人,帮别人的时候多,欠别人的人情少。你这人情,我算是欠下了,而且估计在有生之年也还不清,并且还不知道怎么去还!我只能说:这辈子能结识你这个小弟,是我谷黎明最大的幸运,也是我最大的福气!rì后你万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只要我做得到,我会不遗余力地去做!”

    冷笑天也很感动,拉着他的手说:“谷导,您是我非常敬重的一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为我国的电影事业做出了非常杰出的贡献。您的人品、您的才华、您的成就,在国内甚至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我能够以我的微末之技为您治病,解除您的病痛之苦,既是我的愿望,也是我的荣幸!至于报答的话,您千万别这样说。不过,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想亲自看您拍电影,见识一下拍电影的过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这次足球世青赛需要拍一部高质量的宣传片,组委会正在为找不到一流的导演和外形气质俱佳的形象代言人而发愁。现在谷黎明导演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何不请他出山担纲这个宣传片的制作?

    冷笑天将这个想法讲给谷黎明听。谷黎明听说他已经当选全国青联执委,并具体负责此次足球世青赛的筹备工作,首先很高兴地向他表示祝贺,并很痛快地答应一定倾尽全力拍出一部高质量的宣传片出来。

    不过,他提出一个问题:这个宣传片时间紧,质量要求高,关键的问题是要选好一个女形象代言人。这个代言人要外形靓丽,气质高雅,最好还要学过表演,有一定的演技水平!

    冷笑天一下子想到了苏小丹!

    没错,无论从身材、长相、气质、演技等方面来说,苏小丹都完全符合这个形象代言人的要求。而且,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足球迷,如果能担纲这个宣传片的主角,她肯定会异常高兴和激动!

    “谷导,关于形象代言人问题,我心中倒有一个人选:她是zhōng yāng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学生,也是我的老乡,名叫苏小丹,各方面都符合您刚刚讲的要求。要不,哪天我带她来给您看一看?”

    冷笑天试试探探地问道。

    谷黎明见他提及这个女孩时,有点扭扭捏捏,一幅yù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早已明白了几分,便笑眯眯地问:“这个姓苏的女孩是不是你的恋人?你看,我一提形象代言人的事,你立即就想到了她,看样子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不轻啊!”

    冷笑天被他揭破心事,脸sè一红,但紧跟着眼神又暗淡下来,有点伤感地说:“谷导,不瞒您说:苏小丹确实是我的初恋对象,也是我第一个发自内心地喜欢的女孩。只是,她对我没有感觉,而且好像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这纯粹就是单相思。但是,我觉得她确实适合出演这部形象片,所以才向您大力推荐!”

    “哦?”

    谷黎明有点惊讶地问道:“你这么优秀,而且听你所言,你和那个女孩的关系还非同一般,她居然对你完全没感觉?那这个女孩子的目光也未免太高了点!”

    说完惋惜地摇着头,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冷笑天不好跟他解释自己以前的境况,只好苦笑。

    其实,从他的内心来说,他没有一刻忘记过苏小丹。

    苏小丹的清纯、端庄、美丽以及高雅的气质,使他始终无法把她的形象彻底从心底驱除。即使在明知她已经找了男朋友的情况下,也阻止不了他心中对她的思念。有时候中夜思之,甚至会完全失眠。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宁青有时候非常大胆明显的示爱,采取了yù迎还拒的暧昧态度:一方面,他为能够得到自己少年时的梦中偶像的垂青和爱恋而高兴、而自豪。虽然她比自己大了十岁,但仍是一个充满魅力、充满诱惑力的女人,也是一个被亿万人崇拜的大明星。如果找她做女朋友,虽然因两人的年龄差距,难免被人非议,但更多的人肯定是祝福和羡慕;另一方面,他心中始终对苏小丹难以释怀,内心里隐隐抱有一种希望:自己现在今非昔比,如果再重新去追求苏小丹,能否成功?

    正因为有这两种心理,所以当宁青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多次满怀期待地向他表白心意,甚至说只要他愿意,她可以和他保持地下恋人关系,等机会成熟时再公布他们之间的恋情。但每次冷笑天都狠狠心回绝了。

    这令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的宁青伤心yù绝,在临回香港的前一天晚上瞒着她母亲偷偷在被窝里哭了很久……

    谷黎明见冷笑天陷入沉思之中,脸上神sè变幻不定——时晴时yīn,似喜还嗔。知道他肯定是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心中正在翻江倒海、波涛起伏,便安慰他道:“小冷,感情的事是最说不清的东西。往往你以为一男一女郎才女貌,非常般配,到最后却怎么也合不到一处;相反,有些你认为两个人条件天差地远、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男女,到最后却鸾凤和鸣、白头偕老!看得出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虽然那个姓苏的女孩子拒绝了你,但你仍然不遗余力的想帮助她。就冲这一点,我如果担纲世锦赛宣传片的导演,就一定想办法让小苏出任主角!”

    冷笑天感激地点点头,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带她来给您看看?”

    谷黎明想了想,说:“我是个拍电影的,喜欢戏剧xìng的情节。你既然对小苏这么念念不忘,也应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我们可以设计一个戏剧xìng的情节来告诉她这一喜讯。你想想看:她最近有什么值得纪念的rì子没有?比如生rì?”

    冷笑天眼睛一亮,有点明白了谷黎明的意思,说:“我记得过几天就是她二十岁的生rì了,只是具体哪一天我忘记了。不过这个可以到她学校或是找我的老乡打听出来!”

    谷黎明呵呵一笑,说:“这就最好。你可以将选她担任形象大使的喜讯当做她二十岁的生rì礼物送给她,保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接下来,两个人便探讨了演好这场戏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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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神医介绍:
百坛老酒,一股灵气,使颓丧绝望的大学生冷笑天拥有了起死回生、驻颜养精的神奇医术。落魄的穷学生就变成了抢手货,名誉财富席卷而来,自此游戏花丛、纵横官场、遨游商海,成为达官贵人、名媛淑女心中无所不能的冷真人。花都神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花都神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花都神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