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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划先生     超能神警txt下载     超能神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光杆联盟 下

    晚上八点,平津县城某家不起眼的小饭店内,彭震罡、凌旭、江越、黄延晨,四人坐在一间包间内吃饭,大家点了六个菜,要了几瓶啤酒,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看到凌旭端着杯喝酒,江越忍不住打趣他:“你不是对酒精过敏从不喝酒吗?”

    “我那是胡扯的。”凌旭把杯里的啤酒喝掉后,慢悠悠的说:“刚来上任那一天,我琢磨着下午要跟所里的同事们见面,所以不想喝酒,哪想到因为这事跟宋阳、张念义闹掰了,而且曹局也没有向着我的意思,唉------跟宋阳一比,我就跟后娘养的似得。”

    凌旭说完,江越和黄延晨也纷纷倒起了苦水,听到他们两人的工作也不顺,凌旭顿时感觉心里平衡了许多,他看着彭震罡:“政委,咱们几个外来户正在被人排挤呢,这里面就你的官大,你可得罩着我们几个啊。”

    “唉------罩什么罩啊,我的情况不比你们好多少。”哀叹了一声,彭震罡对凌旭三人说道:“其实这并不是有人在排挤咱们,而是曹局在向咱们立威,因为第一天来履新时,凌旭表现的有些不听话,所以曹局才会这么做。

    其目的嘛,很简单,就是让咱们明白,他在县局的权威不容侵犯,要不是曹局发话,你以为单凭宋阳、汪俭勤、金志书他们几个,就能架空你们?即使他们有这个心思,也没本事笼住底下那些人的心思,所以,这一切的推手都是曹局。

    领导们习惯打一棒子之后再赏一枣,我估摸着曹局这段时间会先压一压咱们的锐气,之后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咱们四个一点好处,如此一来,即让咱们见识到了他的县局的地位,又让咱们心中升不起怨恨,慢慢等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等来好日子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凌旭有些不服气:“要我说,咱们不能乖乖的等着,咱们得自己崛起,老一辈的人说的好,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我觉得咱们应该联合起来反抗,打破曹局的这种绝对权威心理。”

    “你想怎么反抗?”彭震罡微笑的看着凌旭。

    闻言后,凌旭把头一挺:“咱们四个里面,有一个政委,一个刑警大队长,一个刑警中队长,一个派出所所长,而且彭政委手里还捏着一个刑警队教导员的名额,虽然咱们全都是光杆司令,但如果咱们联盟起来,威力也不容小窥。

    咱们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是不听话吗?那好,咱们就自己找人,找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帮忙。他们不是对咱们的命令阳奉阴违吗?咱们可以搬救兵施压,逼他们听令行事,我认识市局督察支队的黄吉刚政委,虽然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我有办法让他帮咱们立威。”

    “联盟?”彭震罡三人听完凌旭的提议,全都陷入了思索中,片刻后,江越有些犹豫:“咱们真要是联盟对抗曹局的话,会不会被人误会成拉山头?”

    “这怎么能叫拉山头呢?这叫加强凝聚力。”凌旭说到这里,一脸淡定的说道:“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排挤不排挤的问题,也不是立不立威的问题,而是风气不正的原因,上级独断专行,中层唯唯诺诺,基层盲目听命,这是一种病态现象,既然这个县局病了,那就得治。

    如果咱们没有来平津县局任职,那这件事情跟咱们没有关系,但是现在咱们既然来了,那就有责任给大家治一治病,咱们必须要把这种不正之风给改掉祛除,我想这也是市局领导的意思,要不然的话,当初填补空缺时,直接从平津县局内部选人就好了,干嘛把咱们几个给调过来?”

    凌旭这番话,顿时获得了彭震罡三人的认同,黄延晨点头道:“我觉得凌所长说的有道理,曹局对咱们施展的这个下马威,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曹局的领导方式有问题,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咱们就有责任解决问题。”

    “是啊,咱们既然被扶到了这个位置上,那就应该发挥这个位置应有的责任,我们不能这么干等着,如果咱们以后光会唯唯诺诺,没有自己的主见,虽然会让曹局感到高兴,使他不再为难咱们,不过,这么一来,估计市局的领导该生气了。”江越也同样凌旭的意见。

    把凌旭三人的想法斟酌了一番,忽然,彭震罡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在治安支队开会时的情境,当时支队政委洪海江训斥石方磊的话语,支队长韩晓严看向石方磊时失望的眼神,此刻充斥着彭震罡的心头,思索了几分钟,他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三个光杆司令的意见一致,那就联手吧,虽然大家联手了,但是盲目行事,大家得分清急缓,一个一个的互相帮助,眼下江越手里的案件比较棘手,上面催的紧,底下没人可用,所以咱们先帮江越度过难关。

    延晨的三中队没有案件,而凌旭的派出所那边,暂时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再说了,即使有事,底下人也不跟你们汇报,所以你们两家可以先放一放,咱们先帮江越把毛锦峰的案子给破了。

    江越手下的那些副大队长都没空破案,延晨手下的队员们全都请假了,而凌旭此时在派出所里被架空的无事可做,既然这样,那就由你们三个组成一个专案组,合力调查毛锦峰被杀一案,我给你们当后盾,提供一切需要的保障,你们只管专心查案,其余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就行了,只要咱们破了这起案子,这种被动的局面肯定会改变的。”

    “好,一言为定。”待彭震罡话音落下后,凌旭、江越、黄延晨全都伸出自己的手,四个人把手紧紧摞在一起,确定目标之后,江越让凌旭和黄延晨跟他去刑警队一趟,那里有关于毛锦峰一案的所有卷宗资料……

第一百三十七章 烫手山芋 上

    就在凌旭跟江越去刑警队查阅卷宗的时候,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号码后,凌旭有些意外,接听电话后,他语气平淡的问道:“喂,宋指导员,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原来,电话是派出所指导员宋阳打过来的,宋阳仿佛没有听出凌旭话语中的嘲讽,而是一本正经的跟他汇报起了工作:“凌所,有件事情需要给你汇报一下,五十分钟之前,辖区于家庄发生了一起聚众斗殴案件,报案人于照喜被打至昏厥,现在我们已经帮忙把伤者送到了医院。

    今天下午,嫌疑人于志龙跟其对门邻居于照喜因为琐事发生了口角,当时双方虽然争吵了几句,但被周围的村民给劝开了,于志龙和于照喜随后分别回家了,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就在刚才,于志龙叫来了十多名地/痞/无/赖/,手持铁棍跑到于照喜的家中,把于朝喜给打了。

    打完人,于志龙那伙人又把于照喜的家给砸了,打砸之后,看到周围的邻居有人报警了,于志龙一行人乘车逃离了现场。咱们的人赶到现场后,先是安排伤者接受治疗,然后询问现场证人,同时派人追踪于志龙的逃离,您是所里的领导,辖区出了这种事情,我必须得跟你汇报一声。”

    虽然凌旭对宋阳跟自己汇报工作的举动有些不解,但是听到案情后,他依旧对案件关注了起来:“于照喜的伤势怎么样?”

    “经过医生的初步检验,于照喜头部有14处伤口、牙齿被打掉6颗、左侧肋骨折了3根、右侧肋骨折了2根、左手臂骨折、右手拇指、食指、无名指被打断,至于他的头骨有没有伤势,那得拍摄脑ct鉴定了。”宋阳沉声回答说。

    听到这儿,凌旭脸上闪过一片凝重:“于志龙的行为已经构成聚众斗殴了,这已经超出调解处理的范畴了,此案属于刑事案件。你可以把案件移交给刑警队,让他们立案侦办案件,咱们城关镇归刑警一中队管辖,你跟刑警一中队长许树良联系,让他们把案件接手过去。”

    “我联系了,但是他们明天才能到所里,许中队长让咱们所里先进行前期调查,走访一下周围的监控,询问那些现场的证人。”说的这儿,宋阳沉吟了一下,然后告诉凌旭:“凌所,现在于照喜的几个亲属来到了所里,要求跟所里的领导见一面,我本想出面帮你挡一下,可奈何我只是指导员,那几个人根本不买我的账,非要跟你见个面。”

    当宋阳说到这儿,凌旭不疑有他,想了想,凌旭告诉宋阳,自己一会儿就回所里,挂断的电话后,凌旭把事情给江越说了一遍,然后他让江越和黄延晨两人先开始查案,等他处理完所里的事情后,就过去跟他们汇合,说完,凌旭走下车,打了辆出租车回派出所。

    十五分钟后,凌旭回到了派出所,当他走进派出所之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好家伙,足足四五十个人坐在派出所的大厅里,把大厅堵的满满当当,宋阳站在众人之间正满头大汗的劝慰着什么?虽然宋阳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可惜那些人根本不买账。

    正当宋阳急的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时,忽然他看到凌旭回来了,见到凌旭的身影后,宋阳又惊又喜,用手指着门口的凌旭,嘴里大声喊道:“乡亲们,快看门外,我们派出所的所长凌旭回来了,他是我们所里的一把手,也是所里官最大的人,有什么事情你们去跟他反映吧。”

    随着宋阳话音一落,那些人瞅了眼凌旭,然后齐刷刷的朝凌旭跑去,看到这一幕,饶是凌旭有所心理准备,也感到有些头疼,望着那几十个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再看到已经跑没影的宋阳,凌旭登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心中暗骂:“这里明明堵着几十个人,宋阳那厮竟然告诉我只有几个亲属,早知道有这么多人,我特么就不回来了。”

    围在凌旭身边的那些人,男女老少一应俱全,有人抱着小孩,有人搀着老者,最小的刚会走,最老的九十九,他们把凌旭围起来之后,这人说一句,那人说一句,几十个人同时开口,凌旭听得耳朵都快冒烟了。

    凌旭试着打断众人,让对方派几名代表站出来说话,可他喊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凌旭刚一开口,声音就被周围的声浪给淹没了,见那些人依旧围着自己各顾各的嚷嚷着,凌旭表情痛苦的捂了捂耳朵,,他发现自己貌似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第一百三十八章 烫手山芋 中

    凌旭捂了半天耳朵,见周围那些人叽叽喳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心中一烦,然后默念了一声“停止”将异能开启。

    待时间暂停后,凌旭跑到器材室内找出特制的扩音喇叭,然后跑回原位解除异能,当异能解除掉之后,只见凌旭清了清嗓子,一手举着喇叭,一手掐着腰,雄赳赳气昂昂,跟吹集结号似得,扯着嗓子用扩音喇叭喊道:“都给我静一静!!!”

    一嗓子喊出,派出所大厅内尽是回音了,只见凌旭如同鹤立鸡群般的站在原地,周围那些人全都被声波震的耳膜发疼,纷纷用手捂着耳朵退到了一旁,不一会儿,凌旭身边就已经没有人了,见周围的那些人全都静下来了,凌旭这才有机会说话。

    “乡亲们,大家静一静,你们这么乱糟糟的说话,咱们根本没有办法交流,我是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凌旭,你们如果有问题需要反映,请选出几个代表来我办公室,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另外请大家注意一下素质,不要抱着婴儿在大厅里面撒尿,那位大姐,对,说的就是你,你下次再替孩子换尿布时,请到外面的院子里换,如果孩子憋不住了,你可以朝门口的花池里放水,就当帮鲜花浇水了,别把那童子尿浪费在大厅里。”

    待凌旭喊完后,大厅里的秩序果然好了许多,那些人商议了一番,选出两个中年男子当代表,见众人已经选出代表来了,凌旭领着那两人回到了自己办公室,进屋请那两人坐好,凌旭帮二人沏了杯茶,然后询问他们一行人来派出所的目的。

    之前听宋阳说那些人都是为了于照喜被打一事来的,凌旭本以为他们都是于照喜的家人或者亲属呢,可没想到凌旭竟然猜错了,于照喜的家人没有来,来的这些人全都是于家庄的村民,他们见于志龙打完人后没有被抓起来,所以来派出所询问原因。

    接着,那两人对凌旭讲起了于照喜的情况,以及于照喜和于志龙之间的矛盾,随着这二人的诉说,凌旭对这件事情有了深入的了解,原来,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打架了,算上今天这一次,于照喜和于志龙一共打了三次仗,每一次都闹到了派出所。

    于照喜今年41岁,长相普通木讷,不善言谈,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也是村里的孝子。于志龙今年46岁,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于照喜顺眼许多,此人头脑精明,伶牙俐齿,是村里的包工头,家庭条件比较富裕,经常领着村里的人去外面干建筑活,而于照喜和他妻子林玉香都跟着于志龙干活。

    两人之所以闹出这样,全都跟于照喜的妻子林玉香有关系,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夏天说起,那天下午于照喜去地里干活,因为天气太过于炎热,室外温度达到了38%,干了一会儿,于照喜感觉嘴唇发干、有些头晕,便从地里回家,当他进入院子后,听到屋里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疑惑之下,便朝屋里走去。

    当于照喜走到卧室门口时,登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卧室的床上有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翻滚在了一块,女的是他媳妇林玉香,而男的则是于志龙,两人看到于照喜后,吓得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气急之下,于照喜冲上去跟于志龙发生了厮打,在厮打的过程中,于照喜打掉了于志龙的一颗牙,被林玉香拉开后,于照喜要到派出所去报警,一听于照喜要报警,于志龙和林玉香全都慌了,二人跪在于照喜面前认错。

    于照喜平时对林玉香比较惧怕,看到媳妇跪在自己面前,他一时没了主意,后来在林玉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声中,于照喜原谅了林玉香,让于志龙回家了,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于志龙回到家后,他妻子周桂珍看到于志龙的牙齿少了一颗,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于志龙一连撒了几个慌,都被周桂珍识破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实话对周桂珍说了出来,然后跪求周桂珍原谅他,听清事情的原委后,周桂珍又怒又气,跟于志龙闹了一通,然后她去派出所报警,称于照喜殴打于志龙。

    被警察传唤到派出所之后,于照喜这才知道于志龙报警了,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顾不上丢人了,一生气,就把于志龙和林玉香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告于志龙/强/奸/他妻子,让警察去调查取证。

    当时出警的正是宋阳,宋阳经过一番调查,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于志龙和林玉香的行为,是双方自愿发生的,因此于志龙的举动不构成/强/奸/罪。而于志龙被于照喜的门牙被打掉一颗,经法医鉴定,属于轻伤二级,所以于照喜构成了殴打他人罪。

    事后,宋阳对双方进行了数次调解,让于照喜一次性赔偿给于志龙15000元现金,于志龙不再追究于照喜的刑事责任,因为之前于照喜和林玉香在于志龙手下干活时,于志龙拖欠了他们夫妇一年的工资,加在一起正巧有15000元,就这样,在宋阳的调解下,于照喜夫妇把那笔工资抵给了于志龙。

    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人声张,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依旧被村里人知道了,大家看到于照喜的时候,全都对他指指点点,说他媳妇让人睡了不算,还赔给于志龙15000块钱,这也太老实了,村里人全都替他感到窝囊。

    听到这儿后,凌旭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宋阳那个混蛋,有特么这么调解的吗?他应该先让于照喜敲下自己的一颗牙齿赔给于志龙,然后再让于照喜把于志龙的媳妇给睡了,这样才公平嘛。”

    满脸气愤的说完之后,凌旭见对面那两个代表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凌旭急忙露出一个笑脸:“不好意思,我这人一生气就爱说脏话,抱歉,你们继续说,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烫手山芋 下

    看到凌旭脸上义愤填膺的表情,那两个代表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们能够感觉的出来,对面这位年轻警察的心思跟自己一样,也在为于照喜感到不平,叹了口气,两人继续为凌旭讲述于照喜和于志龙之间的矛盾。

    那次之后,于照喜每天都生活在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中,虽然他每天都能碰见于志龙,但于照喜每次都躲着他,可有些事情并不是躲能躲掉的,去年四月份,村里有一户村民家中娶媳妇,于照喜夫妇和于志龙夫妇全都去那户村民家里喝喜酒。

    结果在吃饭时,林玉香和周桂珍碰在了一起,想到林玉香跟自己丈夫的事情,周桂珍没好气的骂她“臭破鞋、不要脸。”听到周桂珍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儿骂自己,林玉香感觉下不来台,一怒之下,她冲过去跟周桂珍发生了撕扯。

    两人打骂的声音把于照喜和于志龙全给引来了,看到她们打起来了,于照喜跟于志龙全都上去拉架,在拉架的过程中,于照喜的脸被周桂珍给挠成了花脸,手臂也被于志龙打的淤青发紫,而周桂珍在跟林玉香厮打的过程中,鼻子被打破了。

    于照喜被周围的邻居拉开后,趁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当日出警的还是宋阳,给双方当事人做完笔录,宋阳开具了四份法医鉴定,让于照喜夫妇和于志龙夫妇去做法医鉴定,后经法医鉴定,于照喜、林玉香、于志龙、三人身上的伤势不构成鉴定标准,但周桂珍的鼻梁软骨断裂,又是个轻伤二级。

    看到这个结果,宋阳本想图省劲,把案件交给刑警队,可惜刑警队却没有接手这起案件,让派出所自行处置,无奈之下,宋阳又对双方进行了十几次调解,最终,在他的调解下,于照喜林玉香夫妇赔给了周桂珍20000元赔偿金。

    就在于照喜东挪西借把钱凑够赔给周桂珍之后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周桂珍和于志龙拿着那两万元钱去县城购物中心买首饰,结果下车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不小心碰了于志龙一下,这一碰,可把于志龙给惹怒了,趁着对方低头道歉的空隙,于志龙上去就抽了那人两巴掌。

    这要换做是于照喜,估计还得报警,可是对方挨了两巴掌后,并没有报警,而是打电话叫来了十几个/小/混/混,噼里啪啦把于志龙的私家车给砸烂了,将于志龙夫妇当街打了一顿,然后又打听清于志龙的住址,跑到于志龙家里把他的家给砸了,见惹到了道上的人,于志龙不敢报警,吓得急忙托人找关系,最后花了五万元才把事情给摆平。

    这件事情,令村里人纷纷感慨,大家在看清于志龙欺软怕硬的本质时,也都唏嘘不已,同样的事情,于照喜报了两次警,结果赔给了于志龙两次钱,而那个年轻人喊来道上的人之后,不但砸车、打人、砸家的事情没有被追究,反而还从于志龙那里得到了五万块钱,两厢一比较,还真是有些无语。

    之前那两次打仗事件的结局,令于志龙夫妇的名声彻底在村里臭了,当然了,同样臭了名声的还有宋阳和城关派出所,鉴于村里人对于照喜的同情和对自己的不满,于志龙夫妇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装修好之后,搬离了村子。

    本以为于志龙夫妇离开村子了,于照喜终于能够过上安生日子了,可是没有想到,他和于志龙就跟犯克似得,今天晚上双方再次发生了矛盾,白天时候,于志龙的二叔去世了,于志龙回来奔丧,按照习俗,他需要帮死者守灵。

    晚间时分,于志龙去门外抽烟时,忽然看到于照喜站在大街上跟村民有说有笑的聊天,想到自己家里有丧事,于照喜却站在大街上笑,望着于照喜脸上的笑容,于志龙心头噌的冒出来一股无名火,自从上次被人打砸之后,于志龙特意结交了一些道上的人,为了展现自己的能耐,于志龙打电话喊来了十几个道上的朋友,让那些朋友帮自己出气。

    当那十几个道上的朋友拿着铁棍、木棍、橡胶棍等器械过来后,于志龙腰杆一挺,领着那些人去找于照喜,于志龙的本意是通过这些人吓唬吓唬于照喜,让村里人看看自己的人脉和本事。

    可是没有想到,于志龙喊来的那些人,全都喝了不少酒,见到于照喜后,一拥而上的把于照喜摁在了地上,不由分说的用手里的器械殴打于照喜,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些人一个个全都下起了狠手,死命的狂殴的于照喜。

    眼前这一幕,不但把村里那些村民给吓坏了,就连于志龙也给吓懵了,看到于照喜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于志龙感到害怕了,他没想到那些人下手会这么狠,担心于照喜会被打死,在加上他看到有村民打电话报警了,所以于志龙喊了一声,然后领着那些人逃离了的现场。

    巧了,这一次去现场出警的人又是宋阳,当宋阳看到又是这两家发生了矛盾后,登时一阵头大,他先是安排人把昏迷不醒的于照喜送到医院,然后问出于志龙的号码,让他去派出所自首,没想到于志龙接到电话后,拒不承认自己雇人殴打于照喜,称他根本不知道于照喜挨打的事情。

    见于志龙不承认殴打于照喜的行为,宋阳便开始搜集证据和寻找证人。村里有四个监控,其中一个正好在案发现场上空,可是一检查才知道,那些监控全都坏了,现场围观了几十名村民,但是当宋阳想要对他们做笔录时,那些村民害怕惹麻烦上身,全都声称是刚刚赶到现场的,并没有看到打架的过程。

    嫌疑人自己不承认罪行,案发地除了受害人的血迹之外没有任何证据,现场虽然围观了许多群众,但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指证于志龙,无奈之下,宋阳分别给刑警副大队长汪俭勤和治安大队长杨智刚打去了电话。

    宋阳想把案件移交给刑警队或者治安大队,让上级部门接手案件,结果对方一听是这两家的事情,谁也不肯接收,刑警队说此案该归治安大队受理,而治安大队则说案件应该由刑警大队管,最后双方推来推去谁也不要。

    “特么的,以前移交赌博案件的时候,这两家抢的比谁都积极,现在遇到难缠的案子了,结果全都撒手不管了,我呸,什么素质啊,”嘟囔了一句,宋阳只得收队回派出所,可当他回来后,村里那些百姓也都跟了过来,追问宋阳怎么处理此事?是不是还跟之前两次似得进行调解?为什么不去抓捕打人者?

    应付了一会儿,宋阳实在是招架不了那些村民了,见村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宋阳喊来几名民警,想让他们把案件接手过去,可是所里那些民警全都知道这起案件的始末,所以没人愿意接手,见案子甩不出去,宋阳眼睛一转,他给凌旭打去电话,把凌旭给骗了回来,结果凌旭刚一来,宋阳就脱身跑了。

第一百四十章 烫手山芋 终

    弄清事情的经过,凌旭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这有什么啊?不就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吗,你们这些村民既然肯来派出所询问案件的进展,肯定都是一些正义感十足的群众,只要你们站出来作证,我保证把于志龙以及他喊来的那些人绳之于法。”

    话音落下,凌旭从抽屉里找出笔和询问笔录专用的材料纸,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这两名代表:“二位,就从你们开始吧,咱们做个证人口供,你们把今晚发生的经过给我讲一遍,完事后,我派人去抓捕于志龙。”

    “证人?什么证人?我们不是证人,我俩赶到现场时,他们已经打完了,我没有看见过程。”

    “对对对,我们就是来问问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没说来这里作证,于照喜被打时,我不在场。”

    听到二人这话,凌旭眉头一皱:“于照喜是什么时间被打的?”

    “我们不知道。”

    “于照喜是在什么地方被打的?”

    “我们不清楚。”

    “于志龙是和什么人对于照喜实施的殴打?”

    “我们没看到。”

    “打人者是不是于志龙?”

    “不知道。”

    “当时有谁在现场?”

    “也不知道。”

    “于照喜身上的伤势是由什么器械造成的?”

    “还是不知道。”

    “那你们知道什么呢?”

    “我们知道于照喜被人给打了?”

    “打人者是谁呢?”

    “这就得问你们警察了,我们要是知道,还报警干什么?”

    问完上面那些问题,凌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二人:“你们在楼下时嚷嚷的最积极,刚才说的也是有板有眼,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全都掉链子了呢?你们不作证,我们无法对于志龙进行抓捕,如果你们看到了过程,就请实事求是的讲出来,如果你们担心会遭到报复,请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

    听到凌旭的保证,左边那人有些不信的嘀咕道:“拉倒吧,你这话谁信啊,就连你们派出所的所长都被人给报复的丢掉了性命,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更加白搭了,要是我俩帮于照喜做了证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遭殃被人报复了呢?”

    “你刚才说什么?”凌旭追问了一句。

    那人见凌旭不认可自己的话,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镇上的人现在都传遍了,派出所的毛所长因为得罪了人,遭到了仇家的报复,仇家在毛所长去县里开会的路上,雇凶手把他给害死了,据说那个害死毛所长的凶手已经跑到深山老林里躲着了,你们警察急的干瞪眼却没有办法。”

    “这种谣言你们是听谁说的?”凌旭表情严肃的看着二人。

    被凌旭的目光一瞪,那人的气势弱了许多:“这可不是我造谣啊,大前天中午,我在镇上的饭店里喝酒时,无意中听隔壁包间里人说的。”

    听到这儿,凌旭心中一动,默默嘀咕了一句:“大前天?江越被手底下几个副大队长给惹火时,貌似正巧是那一天啊。”

    凌旭正在低头沉吟时,忽然,他的办公室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值班民警韩梓东,见到凌旭后,韩梓东点了点头,然后客气的汇报说:“凌所,你下去看看吧,底下那些人快闹起来了。”

    听到这话,凌旭顾不上思索了,急忙拽着那两名代表朝楼下跑去,来到大厅后,只见三名年轻小伙子正挥舞着拳头带领那些村民喊口号呢:“除暴安良,打击犯罪,保卫平民,维护正义。”

    走到那些人面前,凌旭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呐喊:“请大家安静一下,刚刚我已经从这两位代表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大家是为什么来的,你们都是因为看不惯于志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于照喜,所以才来到派出所帮于照喜监督我们办案进程,目的是希望能够尽快将打人者于志龙抓捕归案,对不对?”

    “对,没错,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我们就想看看警察什么时候抓捕于志龙。”凌旭一番话,得到了现场群众的积极响应。

    凌旭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希望大家能够跟我们警方一起合作,合力将那个横行乡里,欺霸良民的于志龙绳之于法,首先,请大家稍等一下,待会儿,我和所里的民警将会为大家记录一份笔录,我只需要两份证人口供就能对于志龙进行抓捕,希望大家配合。”

    本来情绪高昂的那些人,一听凌旭这话,顿时没声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去派出所的值班室录口供,沉寂了片刻,人群中有人质疑道:“都已经告诉你打人的是于志龙了,你还要录什么口供呢?再说了,于照喜身上的伤势在那里摆着,这难道还有假不成?”

    “我相信于照喜的伤势没有假,但是我们警方要想对于志龙进行强制传唤或者抓捕审讯,必须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雇凶打人并参与打架过程了,因为现场没有留下证据,所以我只能把希望放在你们这些证人身上了。”

    说到这儿,凌旭顿了顿,然后继续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一切都讲究证据,我们不能仅凭当事人的怀疑就对目标采取措施,我本人相信殴打于照喜的就是于志龙,但是在于志龙否认罪行、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的前提下,即使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却不能因此而动他。

    我给大家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此刻于志龙来到派出所报案,称他被于照喜给打了,我们同样需要调查现场的证据和证人,如果我们在没有证据和证人的情况下就抓捕了于照喜,大家认为我们的做法合理吗?所以,证据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现在只需要你们把当时的情况如实讲述一遍,我们就会依法对于志龙采取措施。”

    凌旭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本以为会出现众人踊跃作证的现象,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话音落下后,人群中传出一句“既然这样,那你们警察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挨打的是于照喜又不是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们干嘛为了于照喜去得罪人啊?我们就是来这里凑凑热闹而已。”紧接着,之前那些义愤填膺的村民们,纷纷争先强后的往外面跑,短短十多秒的时间,那些村民全都跑光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判你有罪 上

    看到大厅内瞬间没人了,值班民警韩梓东一脸敬佩的看着凌旭:“凌所,厉害啊。”

    闻言后,凌旭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厉害个屁,于照喜被打成那样了,咱们怎么也得给人家讨一个说法啊,否则的话,咱们派出所还不得让人给骂死啊,就算老百姓不骂咱们,咱们也没脸见人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于志龙不承认他打人的罪行,现场也没有任何证据,这些村民又不肯作证,咱们就算传唤于志龙来派出所,最多也只能审讯他12小时,到达时限后,如果于志龙还是不肯承认,那我们只能放人。”

    叹了口气,凌旭回办公室休息了,第二天上午,他打电话找宋阳,结果被告知宋阳因病请假了,副所长王艺欣虽然没有请假,可她却以对于照喜一案不熟为由,拒绝接手调查案件,至于所里其余那些民警,虽然对于照喜的案件始末比较清楚,但没一个人愿意接手调查。

    无奈之下,凌旭只得自己亲自调查案件,他从于家庄足足查了一个多星期,差不多把村里的人全都走访了一遍,想从那些村民里面找出两个证人,可是忙活到最后,依旧没有一个村民肯站出来作证。

    后来,凌旭把于志龙传唤到派出所,想要试着诈一诈于志龙,但是因为前两年有过类似的经历,以至于于志龙具备了很强的反侦讯经验,凌旭足足审讯了于志龙十二个小时,依旧没有收获,不管凌旭怎么审,于志龙就是不承认打人了,当到达传唤调查的时限后,凌旭因为证据不足,只能一脸不甘的放于志龙离去。

    于志龙从派出所离开后,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村里,见人便吹嘘,称派出所的警察奈何不了他,在派出所走了个过场后,便把他放回家了,这次打人的事情已经揭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于照喜的妻子林玉香坐不住了,她把刚刚苏醒的于照喜从医院里接出来,抱着自己的孩子,领着于照喜年迈的父母,一家四口人去派出所抗议,因为这起案件是凌旭负责的,所以他们一家人找到凌旭,让凌旭抓捕于志龙。

    见到于照喜一家人后,凌旭劝她先把于照喜送回医院接受治疗,以免影响于照喜的康复,然后凌旭把案件遇到的困难讲给林玉香,让她先回家等消息,等他找到证据后,便会对于志龙采取措施。

    但是凌旭的这番话,林玉香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就认准了一个死理,那就是她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就应该把打人者给抓走,找不到证据是警察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如果凌旭不肯抓捕于志龙,那她们一家人从今往后就住在派出所里不走了。

    凌旭本以为林玉香说的是玩笑,可没想到她果然说到做到,自打那天开始,她就领着家人从派出所的办公大厅里住下了,吃喝拉撒睡,全都在大厅里解决,所里那些民警们因为知道案件棘手,因此没有人上前去制止,也没有人愿意招惹麻烦,所以,大家对林玉香一家人的举动全都装作看不到。

    对于所里民警的反应,凌旭是既生气又失望,但是眼下他顾不上整顿民警作风,因为林玉香一家人已经在所里住了四天了,不但引得那些前来办理业务的群众议论纷纷,就连镇政府里的工作人员也都围在派出所门前嘀嘀咕咕,派出所的形象和办公秩序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

    镇/党/委/书/记/张念义已经给凌旭谈过两次话了,让他必须把于照喜一家人弄回去,除此之外,县电视台也对此事进行了报道,督促派出所尽快将打人者绳之于法,张念义、于照喜、电视台,三方全都对凌旭施压,可县局对案件不闻不问,凌旭上报了两次案件,都被退了回来。

    得知凌旭的事情,彭震罡到是想帮忙,可惜江越在刑警队里没有话语权,而治安大队长杨智刚是曹尚儒的人,因此彭震罡也是爱莫能助,无奈之下,只能让凌旭自己解决这个难题。

    凌旭没有想到这么一起普通的案件,竟然比那些命案还难办,于照喜一家人还在楼下大厅里住着,所里的民警依旧没人愿意过问这件事,张念义天天催凌旭把人弄走,电视台一个劲儿的进行追踪报道,凌旭现在对于志龙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头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这一日早上,凌旭去院子里打水路过大厅时,发现大厅里只剩下于照喜和林玉香夫妇了,于照喜的父母没有在这里,问了问值班民警,得知于照喜的父亲于建军今天清晨六点左右领着老伴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凌旭心中一喜,他此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林玉香的工作做不下去,那他可以做于建军的思想工作啊,只要说通了于建军,让他把于照喜接回去就可以了,等于照喜回去后,他再慢慢寻找于志龙雇人殴打于照喜的证据。

    想到这儿,凌旭从水龙头处洗了把凉水脸,然后开着所里的便车出门了,一路行驶,他来到了于家庄,由于之前走访证人的缘故,所以凌旭对于照喜一家人的住处十分熟悉,于建军夫妇和于照喜合住在一座院子里,所以凌旭直接来到了于照喜的家中。

    进入院里,于建军夫妇果然在家,此时,年迈的于建军正在往院子里般一些旧书籍、旧报纸、已经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而于建军的老伴则在门口台阶前坐着数鸡蛋,她身边还有两只被捆绑了翅膀和腿的老母鸡。

    走到两人面前,凌旭有些疑惑的问道:“于大爷,你和于大娘在做什么呢?”

    看到凌旭的身影后,于建军夫妇有些意外,两人急忙起身走到凌旭面前,热情的招呼凌旭去屋里坐,待凌旭拒绝后,于建军的老伴从屋里搬出一把板凳让凌旭坐下,随后,于建军叹了口气,然后告诉凌旭:

    “凌所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和老伴在整理家当呢,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东西,前年赔偿于志龙,照喜两口子把干了一年的工资全都抵给于志龙了。去年为了凑够赔偿于志龙的两万块钱,我们把家里的粮食全都卖光了,看今年这副架势,照喜这顿打是白挨了,估计我们家还得赔给于志龙钱。

    我们老两口担心调解的时候拿不出赔偿金,所以回家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吗?我把自己攒的那些书本和报纸拿出来,又将以前收藏的酒瓶子找出来,待会儿把这些东西送到废品收购站,把它们当破烂给卖掉,看看能卖多少钱?

    我老板去年养了几只鸡,别的全都卖掉了,因为这两只鸡特别能下蛋,所以一直没舍得买,留着它们下鸡蛋,眼下摊上了这种事情,我们哪还顾得上这些啊,所以老伴把这两只鸡给抓了起来,连同那些鸡蛋,打算一会儿拿到镇上去买。”

    听到于建军这番话,凌旭心头有些酸楚,看着面前这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望着空无一物的院落,想到躺在派出所输液的于照喜,凌旭路上准备的那些说辞,此刻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他根本没脸开口做于建军夫妇的思想工作。

    正在凌旭沉默时,于建军开口问道:“凌所长,你怎么上家里来了?是不是还跟那个宋指导员一样,要给我们两家调解啊?如果还是让我们赔偿于志龙钱,求你帮忙打打价,让他少要点,另外你让他先别着急,等我们把这些东西卖掉之后再赔钱。”

    闻言后,凌旭的鼻子有些酸楚,如果换作别人,儿子被打成了那副模样,恐怕早就跟对方去拼命了,可是这两位老人却根本没有这个念头,而是回到家里变卖家当,准备给打人者赔钱,这得是多么老实的人才能做到啊?

    深呼吸了一口气,凌旭暗暗做出一个决定,他朝于建军夫妇笑了笑:“于大爷,你别卖这些东西了,我来这儿不是给你们调解的,而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于志龙打人的证据了。

    我马上就会对于志龙进行惩罚,不只是他,凡是那晚参与殴打的于照喜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放心吧,我会帮你讨还这个公道的。”说完这句,凌旭离开了于建军的家,只留下满脸喜悦的老两口……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判你有罪 下

    晚上九点,县城郊区某烧烤摊内,于志龙正跟几个朋友吃着烧烤,此时,他们已经喝了一箱白酒三箱啤酒,一个个全都醉眼朦胧了,举起瓶子一口气喝了多半瓶啤酒,于志龙一脸得意的对几人吹嘘他欺负于照喜的事迹。

    吹嘘了一番后,于志龙醉醺醺说着:“哥几个,通过这两次的经历,我总结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法律不光是保护好人的,其实,它连咱们坏人也能保护,关键得看你会不会用了。

    就拿我之前的例子来说,我不但睡了于照喜那个窝囊废的媳妇,还从他那里获得了赔偿金,为什么会这样?很简单,都是法律帮了我的忙,我把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所以才会得到这些。

    除此之外,我还摸出了一个窍门,那就是你得硬,得让别人怕人,只有让别人怕你,你才不用担心后院失火,比如这一次,村里人都看到我雇人殴打于照喜了,可因为他们怕我,所以没人敢去警察那里作证。

    现在的警察办事都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他们不敢怎么样,我总结了几条要诀,只要现场没有留下物证,打人时别被监控录像给拍下,自己拒不承认罪行,最后再没人敢作证,那一切就ok了。

    就算警察把你叫到派出所审讯,只要你咬紧牙齿,死扛到底,到最后,警察也没办法,反正警察又不能打人,顶多也就大声吼几句吓唬吓唬人,只要扛过他们的审讯时限,他们只能乖乖放人离开。

    这一次,我们把于照喜打的有些惨,那几个人下手稍微狠了点,根据于照喜身上的伤势,估计没法从他身上得到赔偿金了,不过没关系,等于照喜出院以后,我想办法找他的茬,再从他身上弄点钱花,嘿嘿--------从今往后,于照喜就是我的取款机了。”

    “哈哈哈------好-------”

    于志龙这番话,顿时引得周围几人拍手叫好,接着,那些人纷纷端起酒杯敬于志龙喝酒,一时间,酒桌上热闹起来,在这一桌推杯换盏时,隔壁烧烤摊位上坐着一名身穿灰色t恤,相貌普通的年轻人。

    年轻人面前摆着两瓶啤酒和一把羊肉串,一个人坐着那里自斟自饮,听到于志龙讲述的狂言时,年轻人身形微微一动,然后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接着他拿起一串烤好羊肉,慢悠悠的品尝起来。

    于志龙那些人又喝了半个多小时,全都喝的醉醺醺了,酒足饭饱之后,他把饭费给结清,然后跟那几个人道别,待众人全都离开后,于志龙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车前,坐进驾驶室内,将车辆发动,然后醉眼朦胧的开车离开了此地,当于志龙驾车走后,那名年轻人也结账离开了烧烤摊。

    面包车内,于志龙把喇叭的音响开到最大,里面放着劲爆的dj舞曲,于志龙的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胡乱扭动,正当于志龙身体扭动的带劲时,忽然,他感觉车内的气氛有些异样,下意识打量了一眼,这一眼,登时吓得的他寒气直冒,手脚冰凉、头皮发麻。

    只见车子原本空无一物的后排的座位上,此刻竟然凭空冒出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待他看清年轻人的模样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震惊了,他猛地一个急刹车,随后一脸惊骇的转过头:“凌------凌所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上来的?”

    原来,那个年轻人是凌旭,他在于志龙驾车行驶了数十米时,开启了自己的异能,待时间暂停后,他走到于志龙的面包车旁,打开车门,坐上面包车,然后凌旭将异能解除掉,坐在后面静静的观察着于志龙,直到于志龙发现他。

    凌旭没有回答于志龙的问题,而且语气平淡的对他说:“于志龙,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给于照喜道歉,把前两年从他手里坑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他,给他留下一笔治疗费,接着,你在去派出所自首,把你雇人殴打于照喜的事情招供出来,如果你能做到这些事,我可你绕你一次。”

    听到凌旭这番话,于志龙愣了愣,当他从最初的惊骇渐渐平复后,他张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凌所长,这是你们新的调解方式吗?你该不会因为拿我没办法,打算替我和于照喜进行调解吧,请恕我冒昧,你的这种调解方式,比宋指导员前两年的调解方式还要慌缪,哼------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啊?”

    望着满脸狂横的于志龙,凌旭没有丝毫动怒,而是重新问了他一遍:“于志龙,我给你最好一次机会,你认不认错?”

    “凌所长,你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有些疑惑的瞅了凌旭一眼,于志龙两眼一眯,表情嚣张,满嘴酒气的回答说:“嘿嘿------凌所长,别说一次机会了,你就算给我十次机会,一百次机会,一千次机会,我只有一个答案,我不认错,现在我不认错,以后更不可能认错,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抓我啊。

    实话告诉你,我在上面也是有人的,就算你这次把我抓起来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出来,等我出来后,我还会找于照喜麻烦的,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什么时候把于照喜给玩死,我什么时候罢手。

    我跟于照喜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这一辈子都能欺负他,就算你凌所长看不惯,想要保护他,可你能保护他多久呢?你不能从城关镇干一辈子所长吧?你总有离开的时候吧?你保不了于照喜一辈子的。”

    闻言后,凌旭注视了于志龙,然后沉声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志龙,我、判、你、有、罪。”

    待凌旭说完后,于志龙一脸冷笑的看着凌旭:“然后呢?这就完了啊,哈哈哈------你算老几啊,竟然在这里装/逼,就算我有罪,那又怎么样?我有的是罪,我罪不可恕,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没有反驳于志龙的话,凌旭面无表情的走下了车,站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树旁,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当凌旭下车后,于志龙把车门一关,瞪了凌旭一眼,朝凌旭骂了句:“有病。”然后他发动油门,驾驶着面包车朝前方行驶。

    望着于志龙驾车远去的背影,凌旭站在路边一动不动,当于志龙的车子行驶了一千多米时,前面是一个十字路,此时,转弯处正巧驶过来一辆满载沙子的斯太尔重型大货车,就在于志龙驾驶的面包车尾部亮起刹车灯时,凌旭从心中默念了一声“停止。”

    当时间暂停后,凌旭跑到面包车跟前,从车窗处把车门打开,将方向盘调到直冲斯太尔的位置,把于志龙踩着刹车的右脚,挪到油门上面,用力摁到底,然后关上车门,跑回原来的位置,接着,他将异能解除。

    凌旭将异能解除之后,转身离开了此地,他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砰”的剧烈碰撞声,只见于志龙驾驶的面包车,狠狠撞到了斯太尔的车身上,由于撞击的力度过于巨大,面包车的驾驶室已经严重变形,等交警赶过来处理现场时,于志龙已经不治身亡,他死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凌旭那句“我判你有罪。”那一刻,于志龙的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事后,经过交警勘查认定,于志龙生前曾经大量饮酒,属于醉酒驾驶,对此次事故负全部责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凌大忽悠

    因为当事人于志龙已经死亡了,所以于照喜被打一案也就无法调查了,得知于志龙因为酒后驾车撞死了,于照喜一家人放弃了对于志龙的诉讼,当天便从派出所回去了,林玉香他们把于照喜送到县医院继续治疗,不再纠缠此事。

    由于于照喜身上的伤势十分严重,所以需要很大一笔治疗费用,根据医生的估算,治疗于照喜的伤势大约需要八万元,如果加上后续的疗养费,至少也得花掉十万元,这么一笔钱,对于照喜一家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笔天文数字,为了筹集治病费用,他们一家人愁得寝食难安。

    望着病床上的于照喜,一家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让于照喜的母亲从医院照顾他,林玉香和于建军去外面当建筑工人。第二天,正当于建军和林玉香打算去建筑工地找活时,忽然,他们收到了一份匿名捐款,对方捐赠了10万元的治疗费用,却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之后的几天里,平津县各个乡镇辖区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故,有人在河边钓鱼时,忽然摔落在河里。有人吃烧烤时,腮帮子莫名被串肉串的竹签给扎伤。还有人好好的从路上走着,脑袋被不知从哪里落下的砖块给砸破……这些事故没有任何头绪,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受伤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小/混/混。

    某台球室内,一名染着黄头发、臂膀处纹着猛虎图案的年轻人,正斜叼着烟卷,一脸张扬的对球桌旁的狐朋狗友吹嘘他的种种事迹,当他讲到殴打月前殴打于照喜一事时,年轻人把自己用铁棍打破于照喜脑袋,打折于照喜肋骨的过程,洋洋洒洒的吹嘘了一遍。

    正当年轻人讲的眉飞色舞时,忽然,球桌上方的水晶灯居然掉落下来,无巧不巧的砸中了这名黄毛年轻人,周围几人毫发无损,唯独这人的脑袋被砸破了,鲜血顺着头部流了下来,把他给砸晕过去……

    台球室门外,凌旭刚刚将异能解除掉,伸出手掌看了看,只见他的手心里有两枚细长的螺丝,这是某种水晶灯上面的专用螺丝,掂了掂手里的螺丝,凌旭随手一扔,把螺丝扔掉后,凌旭轻声低语了句“这是最后一个参与殴打于照喜的了。”说完,凌旭看了看左右,然后双手插着裤兜,一脸惬意的离开了此地……

    宋阳本以为于照喜一案会给凌旭带来麻烦呢,可是没有想到,嫌疑人于志龙竟然发生车祸死掉了,在于志龙死亡的第二天,于家庄的村民们家家户户放起了鞭炮,那情景就跟过年似的,有的村民家中还开了酒席,仿佛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没有人再来派出所声援于照喜了,于照喜一家人也不去派出所闹腾了,这么一起影响重大的案件,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虽然凌旭没有抓到嫌疑人,可是这起案件终究是凌旭负责的,眼下案消人息,功劳自然是凌旭的,看到这个结果,宋阳心中十分的郁闷,一个劲儿的懊恼着:“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甩给凌旭了,平白放掉了一个表现能力的机会,唉------太可惜了。”

    这次事情过后,凌旭深深感到自己在派出所的话语权不足,所以,惩戒完那些参与殴打于照喜的人之后,凌旭决定从所里培养自己的势力,经过一番观察,他把第一个目标放在了副所长王艺欣身上。

    城关镇派出所,凌旭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室内,在他对面,王艺欣满脸狐疑的看着凌旭,她刚才从走廊了无意中见到了凌旭,之后,凌旭就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看,接着,凌旭让王艺欣到他的办公室里坐会儿。

    被凌旭看到有些不自在,王艺欣自己打量了一下衣着,发现衣服没什么异样,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发型也没有问题,见凌旭还在盯着自己,王艺欣一脸疑惑的问他:“凌所,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王副所长,恕我冒昧直言,你和你的家人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父母、你丈夫、你孩子,所有你身边的人,全都会遭遇不测,如果不及早避祸的话,搞不好会家破人亡、夫离子散啊。”

    听到凌旭这幅危言耸听的话,王艺欣一脸不信的看着他:“凌所,你可能对我的情况有所不知,我父母从我小时候就去世了,五年前,因为我在办案中抓了我的小姑子一家人,并亲手把他们送进了监狱,为此,我丈夫跟我离了婚,儿子由我丈夫抚养,我现在已经是家破人亡,夫离子散了。”

    “咳咳------抱歉,嘴瓢了。”讪讪的干咳了两声,凌旭有些尴尬的看着王艺欣:“刚刚那是上一卦的内容,接下来的话,才是我要对你说的,王副所长,我看你眉头中间有一缕青黑之气,最近恐怕要有大灾,如不及时化解,将来万劫不复啊,不但工作保不住,搞不好自己也会遭遇血光之灾,不过嘛,我可以帮你把这个灾难给化解掉。

    当然了,我这么说,估计你不会相信,为了让你知道我没有骗你,只能让你看一看我的占卜之术了,我说三件事,如果全都应验了,那就表示我的话是真的,如果有一件事情没有应验,那你大可不用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

    你听好了,第一件事,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后,你的手机会自动拨打咱们派出所的外线报警电话。第二件事,回到你自己的办公室后,你放在办公桌上的吊兰会突然掉到地上。第三件事,当你把掉落的吊兰重新摆回办公桌后,右手拇指会有鲜血流出。”

    “想不到凌所还会算命,呵呵,我真是太意外了,不过,您刚才说的那些实在是太过于玄乎了,我想-------这三件事情应该不会应验的。”王艺欣对凌旭这番胡诌八扯的话,根本不相信,敷衍了两句,她便起身离开了凌旭办公室。

    凌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王艺欣离开,当王艺欣走出他的办公室后,凌旭默念了一声“停止。”待异能开启后,他起身跑出办公室外面,在走廊里追上王艺欣,从王艺欣警服的衣兜里掏出她的手机,在手机键盘上按出派出所的外线报警电话,摁下拨出键后,凌旭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跑回办公室把异能解除掉。

    ……

    从凌旭的办公室出来后,王艺欣正回自己的办公室,可是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在喊她:“王副所长,喂,王副所长,喂喂……”

    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王艺欣没有发现任何人,可这时那个声音依旧存在,仔细聆听了一番,忽然,王艺欣把视线转向自己的衣兜,因为她听到声音是从自己衣兜里传出来的,把手伸进衣兜了摸了摸,里面除了手机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眼,发现手机此时正处于拨通状态,将手机放到耳旁听了听,她对着话筒轻声说道:“喂,哪位?”

    这时,话筒里传来了耿力的声音,耿力是今天的值班民警,听到王艺欣的话后,他疑惑的说道:“王副所长,我是耿力啊,我记得你刚刚上楼了啊,怎么会拨打所里的外线报警电话呢?”

    “你说是我拨打的外线报警电话?”王艺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待耿力从电话那端确认后,她呆滞了片刻,回过神后,王艺欣说了句“抱歉,我打错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装回衣兜后,她满脸震惊的回头看了看凌旭的办公室,沉默了片刻,王艺欣有些不敢置信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因为有了电话的例子,所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王艺欣特地看了看办公桌上摆着的吊兰,见吊兰稳稳当当的摆在办公桌中间,不像是的会掉落的样子,她心中松了口气,暗道:“刚刚电话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想到这儿,王艺欣便往里走,可她刚走到办公桌旁边,正打算坐下时,忽然,身旁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当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时,登时吓了一跳,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吊兰,此时竟然掉落到了地面上,花盆也被摔碎了。

    看到这一幕,王艺欣急忙开始打扫,经过一番忙碌,总算是收拾干净了,当她换了一个花盆,把吊兰摆回原来的位置时,忽然,王艺欣发觉手指有些发粘,举手看了看,霎时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她右手的拇指,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划破了一条伤口,鲜血正沿着伤口往外流。

    其实,这一切都是凌旭捣的鬼,当王艺欣回到办公室打算坐到椅子上时,凌旭将异能开启,来到王艺欣的办公室,抱起她办公桌上的那盆吊兰,把吊兰放到办公桌外面,让花盆漂浮在空中,然后凌旭跑到隔壁房间解除异能,当王艺欣整理完花盆碎片,把吊兰摆回原位后,凌旭再次开启异能,用花盆的碎片在王艺欣右手拇指上划了一道伤口,接着,他回到自己办公室,重新解开异能。

    做完这一切,凌旭还真起了心思,他暗暗琢磨着,有了异能的帮助,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大仙的形象,没钱的时候,找几个土豪忽悠一番,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给自己送钱话,如果干好了,搞不好以后还能指着这个过上好日子呢。

    正当凌旭坐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息之后,王艺欣神色慌张的跑到凌旭对面坐下:“凌所,应验了,全都应验了,你之前说的那三件事情,刚刚全都应验了,凌所,你得帮我化解这一次的灾难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拉拢人心

    看到王艺欣慌慌张张的样子,凌旭不紧不慢的开启了忽悠模式,称王艺欣的灾难来自于宋阳,宋阳是她命中的小人,要想平安躲避灾祸,必须得防火防盗防宋阳,只有远离宋阳,才能化险为夷,然后凌旭以指点避祸法门为由,怂恿王艺欣跟宋阳对立,分解宋阳和王艺欣之间的联盟。

    听完凌旭的一番忽悠,王艺欣被凌旭给洗脑了一半,虽然她知道宋阳的靠山是曹尚儒,也知道凌旭初来乍到没有根基,可是想到之前发生的奇怪事情,王艺欣略一犹豫,便决定听取凌旭的意见,从今往后给宋阳分道扬镳,再也不听从宋阳的指示了,她已经想好了,日后保持中立,不再参与凌旭和宋阳的争斗。

    忽悠完王艺欣,凌旭心中有些兴奋,虽然王艺欣没有倒向自己的意思,但她至少从宋阳阵营中分离出来了,别看她现在保持中立,但日后只要自己稍加施展一点手段,多给王艺欣占卜几卦,保证能够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送走了王艺欣,凌旭开始从所里暗暗观察那些正式民警,观察他们跟宋阳之间的关系以及个人秉性和工作作风,随着几天的查看,凌旭默默锁定了几个人,选定目标后,凌旭再次开启了凌大仙模式。

    “小耿啊,你印堂发黑,嘴唇青紫,表示你最近将有灾祸临身,轻则失去工作,丢掉饭碗,重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果你不相信的,我可以先告诉你三件预兆,

    如果这三件事情应验了,那表示我占卜的结果是正确的,如果没有应验,那就当我没说,我先说第一件事,你下班之后,车子的左轮胎会被一枚钢钉这扎破……”

    “老张啊,你的脸色不对劲啊,眉头之间隐约有血色显现,说明你近期命犯太岁,灾厄上身,随时都会有血光之灾,看你的样子有些不信,既然这样,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不过嘛,同事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置身险地而不管,这样,你仔细听好,你晚上回家时,家里的茶杯会碎掉,除此之外,你阳台上面的窗玻璃也会自己破碎,还有……”

    “大李,过来过来,到我办公室里坐坐,大李啊,你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从昨天就感觉你的脸色很差,而且眉心黑中带青,绿中含红,这是典型的恶鬼缠身啊。

    这样,你回家之后做个试验,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把纸放进水里,看水会不会变成红色,假如水没变成红色,那就表示我说错了,可如果变成了红色,那你赶紧过来找我……”

    “小韩,有句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你最近脸色白里透青,恐有流财破金之难啊,你不懂什么叫流财破金?那我给你说的通俗一点,破财,你明白什么意思吧?流财破金就是破财的意思。

    根据你的脸色,恐怕要破的不是一笔小财,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身负巨债,不过嘛,此事也不是不可化解,可为了避免你说我招摇撞骗,我可以先给你算一算此祸的预兆,三天之内,你钱包里的钞票将会连续被偷,放多少丢多少……”

    ……

    之后的几天里,凌旭拿着从商店里买的钢钉、锤子、红墨水,整天神秘兮兮的昼伏夜出,他利用异能用钢钉扎破了耿力的车轮胎,用锤子砸破了张德志家的阳台玻璃,把红墨水滴进了李成功泡着纸的水里,又连续偷了三次韩梓东的钱包,把他之前给几人占卜出来的预兆,挨个实现了,通过这种手段,凌旭彻底把王艺欣五人给震住了,五人被凌旭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全都跟宋阳划清了界限。

    当凌旭把王艺欣、耿力、张德志、李成功、韩梓东五人从宋阳阵营中孤立出之后,他没有继续分离其他人,不是这种方法不灵,而是因为剩下的陆耀庆等人,全都是宋阳的铁杆,以他们对宋阳的忠心程度,短时间内,凌旭没有把握将那些人从宋阳身边分离开,所以,凌旭打算对这几个人先放一放手,以后再慢慢收服。

    不过,即使这样,凌旭也已经很知足了,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已经成功将王艺欣、耿力、张德志、李成功、韩梓东五人从宋阳阵营中分离出来了,这令宋阳损失了一半的实力,下一步,他将逐个拉拢,想办法把王艺欣五人拽到自己身边了,只有了这五个人相助,那凌旭在派出所里就能跟宋阳抗衡了。

    星期一上午,所里召开全体民警会议,布置关于辖区严打工作事宜,虽然凌旭和宋阳全都去县局参加了会议,可宋阳却没有询问凌旭,自作主张的召开了这次会议,宋阳传达了县局的会议精神,又布置了具体分工。

    由于城关镇位于县城重地,是平津县的中心要塞,严打任务尤为重要,传达完县局的指示,宋阳没有理会身旁的凌旭,直接进行了任务布置,他把严打对象分成了四个目标,分别是痞/霸/流/氓/、涉/黑/团/伙、娱/乐/场/所/、重点人员,他要求民警既要打击犯罪势力,还要加强辖区治安工作。

    分派完任务,宋阳倨傲了瞥了凌旭一眼,见凌旭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他阴笑着宣布散会,可是,当宋阳起身后,发现除了凌旭没有动弹之外,王艺欣、耿力、张德志、李成功、韩梓东五人也都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他们几个没有执行自己命令的意思,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

    凌旭坐在椅子上看着王艺欣五人,见五人都在瞅着自己,他合上面前的记事本,笑了笑:“你们按照宋指导员分派的任务去工作吧,我稍后去刑警队办案,案件侦破之前,会一直住在刑警队,这段时间里,你们如果遇到问题,要记得多向宋指导员汇报,假如遇到了棘手的难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

    “是!”

    “是!”

    “是!”

    “是!”

    凌旭说完之后,王艺欣五人轮流点头回答,看到五人的表现后,凌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朝几人点了点头,他拿起自己的记事本离开了会议室。

    路过宋阳身边时,他微笑着拍了拍宋阳的肩膀,然后走出会议室,就在凌旭离开后,王艺欣五人也纷纷起身朝外面走去,望着几人鱼贯而出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宋阳脸上闪过一丝呆滞和阴沉……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介入案件调查

    从派出所离开后,凌旭驱车来到了刑警队,自从上次跟江越几人分别之后,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这段时间,凌旭忙于处理于照喜的案件,又忙着收拢人心,所以对案件的进展并不是太过于了解。

    来到刑警队,凌旭跟大队长江越见了一面,结果他意外的看到了彭震罡和黄延晨,凌旭发现彭震罡、江越、黄延晨全都面黄肌瘦一脸的疲惫,看样子,这段时间,他们三人没少吃苦,见凌旭终于赶来汇合了,彭震罡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简单寒暄了一句后,他便把凌旭拽进了办公室。

    这一个多月以来,虽然案件的调查有了很大进展,但依旧未能侦办,由于案件迟迟不能侦破,平津县刑警队已经市局刑侦支队连续通报两次了,五天前,毛锦峰一案由“厅督办案件”升级为“部督办案件”/公/安/部/刑/侦/总局下达了公文,限期一个月,必须侦破毛锦峰一案。

    如果案件能够在限期内侦破,刑侦总局会对有功之人进行嘉奖。如果期限到达,案件依旧没有侦破,参与案件调查的人员以及分管负责人将接受处分,看到公文后,虽然大家对刑侦总局提到的嘉奖有些动心,可是考虑到案件本身的难度,以及无法侦办案件所要遭受的处分,刑警队的那些人全都躲到了一边。

    接到公文后,曹尚儒召开了一次案情研讨会,宣读了刑侦总局的文件,督促江越要尽快破案,接着,曹尚儒将案件交给了江越,之后就再也不过问此事了,刑警队的几位副大队长和中队长,担心案件无法侦破会受到牵连,直接把案件甩给了江越和黄延晨。

    除了江越和黄延晨之外,分管刑警队的彭震罡也被绑到了案件上,作为分管刑警队的主要负责人,如果案件不能在一个月内侦破,那他这个政委就会被刑侦总局处理,估计到时候最轻也得被降职调离,为了自己的前途,彭震罡只得重操旧业,亲身参与到了案件的调查之中。

    三人不吃不喝、废寝忘食的调查了五天,结果没有丝毫进展,看到这个结果,彭震罡三人全都有些泄气,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凌旭终于忙完了手里的工作,来刑警队参与案件调查了。

    把眼前的局势跟凌旭讲了讲,然后彭震罡拿出一份厚厚的档案袋,让凌旭先了解一下案情,接过彭震罡递过来的档案袋,凌旭抽出里面的材料,上面既有文字资料也有照片,把资料整理了一下,凌旭坐到一旁认真的查看案件卷宗。

    平津县城关派出所原所长毛锦锋今年43岁,是部队转业干部,两年前由县网安大队调至城关派出所担任所长,毛锦峰性格耿直、爱认死理,虽然工作能力出众,但却不擅长交际,跟同事们的关系处理的不是很好。常年的部队生涯,养成了毛锦峰在工作上说一不二的作风,这一点跟曹尚儒有些相像。

    毛锦峰性格耿直、嫉恶如仇,在平时的工作中得罪了许多人,城关镇辖区治安环境复杂,各类案件滋生,派出所的民警每天都在抓捕嫌疑人,一旦嫌疑人落到他手中,不管对方找谁说情,他都不会放人。

    在案子的问题上,毛锦峰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虽然经常有县局科室的负责人帮忙求情,但毛锦峰谁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连县局领导的面子都不给,即使县局的副局长出面说情也不管用,为此,毛锦峰经常因为案子的事情得罪局里的领导。

第一百四十六章 案情内幕

    凌旭看到这儿时,发现卷宗上面出现了一片空档,于是便问彭震罡是怎么回事?这时,江越走了过来,指着凌旭刚刚看完的那几行内容说:“上面那些是石方磊他们调查的那些,从案发到石方磊被免职的那两个多月里,石方磊他们就查出了这么点内容。”

    “你没来之前,彭政委对你赞誉有加,把你说的跟福尔摩斯一般厉害,听彭政委那么一说,我跟黄中队长全都对你充满了期待。”说话间,江越翻开材料纸,指了指后面的资料:“这些资料是我跟彭政委、黄中队长调查出的线索,我们对整个案件重新进行了梳理,你仔细看一下,或许能够找出有用的信息。”

    “彭政委那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别相信。”谦虚了一句,凌旭继续翻看卷宗。

    毛锦峰遇害的时间是五月八号上午九时二十分,当时他正驾驶警车去县局开会,车辆途经县城新市街路口时,警车的左前轮突然发生爆胎,车辆失控之下,迎面撞上了一辆卡车,毛锦峰当场死亡。

    事故发生后,卡车司机耿德民被控制起来,紧接着,刑警队和交警大队的人赶赴现场取证,通过查看路口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以及卡车行车记录仪拍摄的画面,当时的刑警大队长石方磊没多想,认为这只是一起交通意外事故。

    可就在石方磊准备书写结案报告时,刑警三中队的一名叫做任长禄的队员,在整理现场时,试着把爆胎的左前轮进行复原,结果他无意中发现在爆掉的轮胎内侧有一枚不起眼的小孔,仿佛是被钢钉之类的物品给扎过似得,除此之外,小孔周围还有一圈不是很明显的烫痕。

    有了这个发现后,任长禄立即给当时的三中队长陈新堂进行了汇报,听到任长禄的汇报内容,陈新堂随即请技术科的人对毛锦峰驾驶的警车重新取证,结果这一取证,发现了问题,经过鉴定,车胎的爆裂是由外力因素造成的,这表示有人在毛锦峰驾驶的警车上做了手脚,换句话说,毛锦峰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谋杀。

    平津县刑警大队下面设有三个中队,每个中队都有自己分管的乡镇,这些乡镇内发生了刑事案件,先由派出所上报给负责分管的中队,中队接收案件后,通常是他们派人侦办,如果案件性质过于重大,以中队的能力无法侦破,那他们便会上交给大队办公室,由大队长抽调警力组建专案组受理案件。

    刑警三中队下面管理着三镇一乡,而城关镇恰巧是三中队的受案辖区,毛锦峰出事的新市街路口属于城关镇的辖区,当确定毛锦峰的死因是有人蓄意谋杀时,这起案件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三中队那边。

    陈新堂调查了两天后,以没有能力侦办为由,把案件移交给了大队办公室,当时的大队长石方磊接过案件后,随即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刑警大队教导员杜建成亲自带领查案,查了几天,杜建成没有任何收获,之后,石方磊同样以没有能力查办案件为由,向市局刑侦支队申请支援。

    江越当时是市刑侦支队第二大队的教导员,接到平津县刑警大队的申请后,支队政委洪海江便派江越带人去平津县调查案件,可是没有想到,当江越带领五名属下来到平津县后,石方磊把卷宗一交,将江越等人领到现场后,就撒手不管了。

    压下对石方磊的气愤,江越本着为案件负责的态度,带人从平津县调查了几天,虽然江越有心把案件查清,但奈何他们人生地不熟,外加石方磊一点帮助都不提供给他们,查了一个星期后,江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只得返回支队复命。

    后来的事情,凌旭已经知道了,因为案件迟迟不能侦破,省/厅和市局责令平津县刑警大队限期破案,结果石方磊在规定的期限内没能破掉案件,被省/厅问责处理,石方磊、杜建成、陈新堂三人全部被免职。

    彭震罡、江越、黄延晨三人接手案件后,围绕毛锦峰的交际圈进行了调查,把跟毛锦峰有矛盾的人列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面总共有十六个人,都是平津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毛锦峰是在平时的工作中跟那些人结下的矛盾,他们三人把名单上的目标逐个进行了调查,结果那些人全都被排除了嫌疑。

    见这个方向查不出结果,彭震罡三人改变策略,从毛锦峰被害前的活动情况展开了调查,结果,彭震罡查到了一件事情,毛锦峰在出事前曾经带队查封了县城的豪爵商务酒店,酒店董事长于杉森因为涉嫌从酒店内开设赌/场被刑事拘留。

    由于平津县局的看守所被合并到了市局,所以县里那些被刑事拘留的嫌疑人,全都是在市看守所关押,一旦被送进了市看守所,那么县局就无法对被刑拘人员进行监管和处置,换句话说,只要嫌疑人被送进了市看守所,县局就无权决定嫌疑人的释放或减期了。

    在于杉森被拘留前,曹尚儒曾经给毛锦峰打过电话,让他对于杉森网开一面,把于杉森的事情留在县局解决,不要把他送到市里去,可是毛锦峰没有执行曹尚儒的命令,依旧将于杉森送进了季南市看守所,为此,曹尚儒大发雷霆,想要免掉毛锦峰的所长之职。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传出了一个消息,毛锦峰在清理于杉森办公室时,找到了一个公文包,里面有一份名单和十几份录音,那是于杉森行贿时偷偷录下来的,为的是关键时候给自己留一个底牌,没想到那些东西竟然被毛锦峰得到了,毛锦峰看完公文包里的东西后,想要把它交给纪/检/部/门。

    凌旭看到这儿后,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情,望着凌旭的表情,彭震罡表情有些凝重:“你也想到了?”

    说完,彭震罡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据说,曹尚儒的名字就在那份名单上面,或许这也是石方磊、杜建成、陈新堂他们三人不肯深查案件的原因。”

    凌旭沉思了片刻,然后问道:“这件事情能够证实吗?”

    闻言后,彭震罡朝黄延晨摆了摆手,不一会儿,黄延晨把一份通话清单递给了凌旭:“我偷偷调查了曹局的通话记录,发现他跟于杉森的联系十分频繁,在于杉森被毛锦峰拘留当天,曹局给毛锦峰打过8通电话,而在于杉森被拘留之后,曹局一天内给毛锦峰拨打过15通电话,这一点,很不合常理。”

    听到这儿,凌旭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而是把卷宗里所有的资料全都看完,又把那些照片看了一遍,最后,他把卷宗还给江越,沉声道:“你们负责调查那个公文包,看看那份名单和录音究竟存不存在?至于我嘛,我去查一查曹尚儒……”

第一百四十七章 陷入死角

    平津县公安局家属院,凌旭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内,默默的观察着一号楼的车库,十几分钟后,一辆帕萨特警车缓缓驶进小区,看了眼警车的号牌,凌旭紧紧盯着那辆车,当警车从一号楼的一号车库前停下后,县公安局长曹尚儒从车内走了出来。

    当曹尚儒打开车门走出来的那一刻起,凌旭在心中默念了一声“停止。”开启异能后,他下车跑到曹尚儒的车前,从副驾驶的座位底下取下一枚微型窃听器,又从曹尚儒随身的钱包内取出一枚微型窃听器,做完这些,凌旭转身跑回车内,将异能给解除。

    待时间恢复正常后,凌旭从车内瞥了眼曹尚儒,然后转过头盯着手里的窃听器,他已经跟踪监听曹尚儒一个星期了,可是这段时间内,曹尚儒没有任何的异常表现,既没有提过毛锦峰的只言片语,也没有对传闻中的名单和录音过多关心,就好像这两件事情跟他没关系似得。

    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凌旭只得收回窃听器,打算改变一下策略,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天了,距离刑侦总局限定的时间还有18天,如果凌旭他们不能在规定的期限内破获案件,那他们四个就得卷铺盖走人了,所以凌旭必须要在剩余的时间内破获毛锦峰被杀一案。

    从县局家属院离开后,凌旭回到了派出所,他找来王艺欣,让王艺欣把于杉森开设赌/场一案的卷宗拿过来,听到凌旭的命令,王艺欣没有多问,径直朝所里的档案室走去,十几分钟后,她把档案拿到了凌旭面前,朝王艺欣道了声谢,凌旭开始翻看卷宗。

    次日上午8点,凌旭拿着于杉森一案的卷宗,开车来到了县局,走到局长办公室外面,凌旭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后,他开门走了进去:“曹局,我来跟你汇报一起案件,您现在有时间吗?”

    “小凌啊,来来来,快进来。”见到进来的人是凌旭,曹尚儒多少有些意外,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热情的招呼凌旭,待凌旭坐下后,曹尚儒微笑的看着他:“你来咱们县局工作已经两个多月了,怎么样?对所里的工作还适应吗?”

    “多谢曹局关心,挺适应的,所里的同事都很好,既团结又热情,我感觉充满了动力。”凌旭微笑着回答。

    “嗯,那就好。”满意的点了点头,曹尚儒问凌旭:“说吧,你今天要汇报什么案件?”

    “是关于豪爵商务酒店董事长于杉森开设赌/场的案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凌旭悄悄打量了曹尚儒一眼,见曹尚儒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他便继续汇报道:

    “涉案的当事人于杉森虽然被刑拘了,但是卷宗里却没有提到于杉森的那些手下,我认为那起案件中还有许多漏网之鱼没有被处理,所以我想请去市看守所重新提审于杉森,但是去市看守所提审嫌疑人,需要法制科出具一份信函,然后还得局长签字,所以我想请您给法制科打声招呼,让他们把信给我开出来。”

    当凌旭说完,曹尚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他认真打量着对面的凌旭,眼神犀利而冷冽,见凌旭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自己对视着,曹尚儒收回目光,脸上再次露出微笑,他拿起面前的办公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法制科吗?我是曹尚儒,让李科长出具一份提审嫌疑人的信函,然后拿到我办公室里签字。”

    几分钟后,法制科科长李钊心将提审嫌疑人的信函送到了曹尚儒办公室,从信函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曹尚儒把信函交给了凌旭:“嫌疑人可以审,漏网之鱼可以抓,但是你要注意一点,那就是不要把影响扩大,豪爵商务酒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事情,全都是于杉森的个人行为,两者不要挂钩。

    豪爵商务酒店是咱们县里的明星企业,酒店内部开设赌/场的消息已经令县里蒙羞了,为此,咱们县被市/政/府点名批评了一顿,在于杉森被定罪刑拘后,吴相哲书/记、梁泉咏县/长、分管企业招商和城市建设的韩晓敏副/书/记、还有我这个副县/长,全都被叫到市里做了一番检讨。

    也正是因为于杉森的事情,使得吴书记和梁县/长对咱们县局很不满意,现在这件事情的影响好不容易被压下去,你千万不要再重新挑起话题,县里现在正对豪爵商务酒店重新招标,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新闻,我希望你能够把握好其中的尺寸。”

    听完曹尚儒的嘱咐,凌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说完,凌旭起身告辞,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忽然,身后传来曹尚儒漫不经心的声音:“听说你和彭政委、江越、黄延晨四个人,正在侦办毛锦峰同志被害的案件,现在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扭头看了看曹尚儒,见曹尚儒脸上带着一股别有深意的笑容,凌旭同样笑了笑,他指了指手里的信函:“很顺利。”

    “那就好,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把杀害毛锦峰的凶手给抓住,之前听闻你很能办案,我希望那些传言是真的,等到案件侦破之后,我给你们摆庆功宴。”笑眯眯的说完这句,曹尚儒让凌旭去忙。

    当凌旭离开后,曹尚儒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倒背着双手走到窗前,几分钟后,他从窗户处看到凌旭驾驶着警车驶出了县局大院,这时,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汪俭勤吗?我是曹尚儒,江越他们查案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嗯、嗯、我知道了,你从刑警队那边盯紧一点……”

    凌旭跟彭震罡三人汇合后,凌旭把自己这周的调查结果告诉三人,然后问三人查到了名单和录音没有?结果彭震罡告诉他,三人找遍了能找的地方,但是根本没有找到那份传言中的名单和录音,他们现在有两个推测,那份名单和录音要么被曹尚儒得到了,要么就不存在。

    沉吟了一番后,凌旭把信函拿给众人看,商议了一番,他们四个拿着从曹尚儒那里弄到的信函,去了一趟市看守所,见到了毛锦峰遇害前查办的最后一名嫌疑人------于杉森,

    凌旭之前曾经怀疑于杉森因为怀恨在心,雇凶杀害了毛锦峰,可是通过一番审讯后,凌旭否决了这个念头。

    于杉森经营的豪爵商务酒店,虽然外表看似光鲜,但其实早已负债累累,所以于杉森才偷偷经营了赌/场,可是因为这样,他却得罪了平津县的黑/老/大-----刀强哥。

    刀强哥是平津县城的一霸,靠收保护/费起家,手底下养着几十个小/痞/子,后来他的势力慢慢壮大,地盘越来越大,手下越来愈多,有了人和钱,刀强哥慢慢的搞起了投资,表面上经营k/t/v和洗/浴/中/心,但背地里却干着赌/场和高/利/贷的勾当。

    见于杉森敢跟自己抢生意,刀强哥便打算派人灭了于杉森,得知刀强哥纠集齐了人手要找自己的麻烦,于杉森想要逃跑,可就在他想逃出去躲躲风头的时候,发现酒店外面到处都是刀强哥的人,想到刀强哥的手段,于杉森惊惧之下,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他举报自己的酒店内设有赌场,然后故意被毛锦峰关进市看守所,以此来躲避刀强哥的报复。

    听到于杉森是自己举报的自己,凌旭四人顿时大感意外,随后,江越追问名单和录音的事情,对于这个问题,于杉森也是一脸的不解,他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名单,更没有什么录音,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从市看守所离开后,凌旭四人的表情有些沉重,案件调查到这里,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角,毛锦峰得罪过的那些人全都没有嫌疑,有嫌疑的于杉森没有杀害毛锦峰的动机,有动机的曹尚儒没有时间杀人,望着期限越来越近,他们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回来的路上,江越提出一个假设,虽然于杉森手里没有名单和录音,但是曹尚儒却未必知道这一点,他或许以为名单和录音是存在的,因此想要让毛锦峰把录音交给他,但是毛锦峰根本拿不出名单和录音。

    曹尚儒误会之下,以为毛锦峰是不想把录音给他,担心毛锦峰真的会如传言般,把名单和录音交给纪/检/部门,所以曹尚儒对毛锦峰下了杀手,至于毛锦峰被杀时,曹尚儒本人身在县局办公室,江越认为有可能是曹尚儒雇凶杀的人。

    后来石方磊、杜建成、陈新堂三人查到了曹尚儒身上,碍于曹尚儒的身份,三人宁可被免职也不敢查下去了,分析到这儿,江越认为应该去找石方磊几人谈一谈,毕竟石方磊三人是最早接触案件的人员,说不定他们三人手里掌握着某种线索。

    听到这儿后,彭震罡和黄延晨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们决定去找石方磊三人谈一谈,但凌旭却不这么想,他认为从石方磊三人身上不可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建议另外寻找调查的切入点。

    见凌旭不认同自己的意见,江越多少有些不服气,脸上露出一副不悦之色,虽然知道江越不高兴,但凌旭没有迁就的意思,眼下时间越来越近,他根本浪费不起,所以他坚持换一个切入点重新调查。

    看到这个节骨眼上凌旭和江越闹起来分歧,彭震罡顿时一阵头大,规劝了双方一番,彭震罡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跟江越去找石方磊三人,让黄延晨和凌旭重新寻找切入点。

    回到县里,四人立即分成了两队,待彭震罡和江越驾车去找石方磊三人时,凌旭抬头看了眼县局门口的警徽,心中一动,口中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貌似我在这里还有一个熟人呢,要说最早接触案件的人,我想那个人应该比石方磊三人还要早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凌旭的熟人

    刑警三中队的办公地点位于平津县安岭镇,主要负责接收城关镇、安岭镇、平镇、白家乡四个辖区内的刑事案件,这天傍晚,一名身穿警服,佩戴二级警员肩章的年轻警察刚想下班,就在这人走到自己的私家车面前时,忽然,凌旭从一旁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嗨------老朋友,好久不见。”

    看到凌旭后,那人明显愣了愣,迟疑了片刻,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旭:“你-------凌------凌旭------城关镇派出所新任的所长------是------是你?”

    “长禄兄,警校一别,已经快一年了,最近怎么样啊?”凌旭笑眯眯的问道。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之前凌旭参加入警培训时的同学任长禄,当时两个人有些过节,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本以为之后不会有所交集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眼下两人竟然成为了同事。

    望着面前的凌旭,任长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当时参加入警培训时,两个人都是实习警员身份,可是转眼一晃,他现在刚晋升二级警员不久,可凌旭不但成为了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而且警衔已经晋升到了二级警司。

    ……

    县城一家川菜馆内,凌旭和任长禄坐在包间里聊天,两人轮流讲述着在警校培训时发生的趣事,聊了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看着面前一道道色泽鲜亮的菜肴,凌旭顿时来了食欲,拿起筷子就往自己碗里夹菜。

    看到凌旭的吃相,任长禄哈哈一笑,倒了两杯果汁,以果汁代酒,然后两人边吃边喝,凌旭在吃饭时,暗暗观察了任长禄一番,他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此时的任长禄比起在警校培训时沉稳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张扬了。

    吃饱饭后,两人在包间里喝着茶水,喝了两杯,凌旭笑吟吟的看着任长禄:“你比我年龄大,我应该叫你大哥,任大哥,今天我来找你,除了叙旧之外,还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听到凌旭管自己叫大哥,任长禄有些受宠若惊:“凌所长,你可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啊,你现在是领导了,我以后还指望你多多照顾呢,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保证如实相告。”

    “那太好了。”凌旭笑了笑,然后直接问道:“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毛所长遇害时的详情,当时是你发现的轮胎异常,这说明你是第一个接触现场物证的人,我想了解一下案发时的详细经过,还有,你怎么会想到事后去复原轮胎呢?希望你能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讲一下。”

    “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任长禄打量着凌旭。

    “瞧你说的,我只是单纯的向你请教问题,想找你打听一下案发时的现场情况,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凌旭一脸郁闷的解释。

    “这个……”听到凌旭问的内容后,任长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

    看到任长禄脸上这幅犹豫的表情,凌旭便知道有戏,所以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的讲了一番长篇大论,然后让任长禄看在警校同学的面子上,无论如何都要把当时的情况告诉自己,被凌旭这么一劝,任长禄迟疑了片刻,随后,他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表情严肃的看着凌旭:

    “凌所,要是今天换别人来问我,我肯定会回答记不清了,但你刚刚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对你隐瞒,这样,我把当时的情况如实的给你讲一遍,但咱们得说好了,日后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可不能说是从我这里听到的消息。

    因为现在外界都传疯了,说这件事情跟咱们曹局有关联,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得罪曹局,再说我也得罪不起他,之前石大队长曾经找过我,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因为石大队长是曹局的人,所以我当时没敢说实话。

    不过,事后我心里始终有些愧疚,感觉对不起死去的毛所长,有几次我都梦见过毛所长,你是柳副校长的徒弟,根子硬,别人不敢调查这起案件,我想你应该敢查,如果你真心想要查办此案的话,或许能够查出一个结果。”

    任长禄说完之后,凌旭点头答应了他,许诺不会对外公布消息的来源,听到凌旭的保证,任长禄这才放下心来,他回忆了一番,缓缓说道:“毛所长出事那天,正巧是我在中队值班,接到指挥中心转来的电话,我吃了一惊,立即给中队长进行了汇报。

    当时因为队里的人全都出现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值班,听到是警车出事了,而且死的是毛所长,中队长让我先去现场看一看,他们几个随即稍后就到,就这样,我便驱车先行赶赴了现场。

    到了现场后,我看到毛所长驾驶着一辆夏利警车跟一辆卡车撞在了一起,卡车司机没有什么事情,但毛所长和那辆警车却已经车毁人亡了,疏散掉围观群众,我出于工作习惯,上前去取证,我首先找到了毛所长的手机,查看上面的通话记录,发现通话记录上面尽是曹局的电话。

    把手机放回原位,我看到副驾驶位置上放着一份案情说明书,上面写着“于衫森开设赌/场案”几个字,就在我想检查那份案情说明书时,无意中看到毛所长胸前的执法记录仪亮着,就顺手把那个执法记录仪给取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中队长和交警队的人来到了现场,紧接着石大队长领着人过来了,随后县局的领导们也全都来到了现场,他们这些领导一来,我根本没有上前的机会,只能在旁边维护现场秩序,

    领导们勘查了一番现场,便让石大队长处理此事,石大队长把毛所长的手机、身上的物品、以及那份案情说明书全都取走了,我在石大队长取证的时候,本想把那个执法记录仪交给他,可偏巧在那个时候,中队长让我替他去处理案件。

    中队长之前接手的是一起入室盗窃案件,他处置到一半时,听到毛所长出事了,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赶来了,结果这边还没处理完,那边的失主一个劲儿的催他回去,无奈之下,他只能让我去帮他处置案件,而他则留下来处理毛所长的事情。

    我在赶赴现场的时候,把毛所长身上携带的执法记录仪打开看了看,结果看到毛所长当时是在辖区处理一起纠纷,这时候,他一连接到了曹局的好几个电话,曹局不停的在话题那边训斥毛所长,从执法记录仪里面隐约能够听出曹局愤怒的声音。

    曹局好像在电话里给毛所长要什么东西?让毛所长把某种东西给他送过去?而毛所长却说他没有拿,听到这话,曹局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曹局挂断电话之前说了什么?毛所长在放手机的时候,随口嘀咕了一句:“局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哼------竟然敢威胁我,他以为我是吓大的!”

    挂断电话后,毛所长继续从现场处理纠纷,可是没一会儿,曹局又给他打来了电话,让毛所长去县局开一个紧急会议,见县局眼下有急事,而现场的纠纷案件还没有处理完,毛所长想了想,便开车把双方当事人带回了所里,让所里的其他民警继续调解。

    因为双方当事人在车里不停的争吵着,毛所长担心双方打起来,所以他一边开车一边劝双方息怒,也正是因为忙着劝架,所以毛所长忘记关掉自己胸前的执法记录仪了。

    回到派出所,毛所长把车停进车库,把双方当事人的安置好,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拿出一份案情说明书,然后便朝院子走去,这时候,所里的户籍员杨善勇想要下村给群众办理身份证,刚巧把一辆警车开到了所门口,正打算往车里装设备。

    毛所长见眼前有个现成的警车,就让杨善勇下车,说自己去县局开一个紧急会议,得赶紧走,说完,毛所长便开着那辆警车去县局开会,结果没想到,毛所长开车行驶到新市街路口时,突然发生了事故。

    看完执法记录仪拍摄的内容,我隐约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因为这一切都太巧了,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神使鬼差的把执法记录仪的事情给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后来我听到石大队长认定毛所长的死因系交通事故,心中有些起疑,因此重新整理了现场物证,重点检查了那个爆裂的轮胎,结果发现爆裂的轮胎上面有一个小孔,仿佛是被某种枪械击穿的。

    紧接着,我把这个发现汇报给了中队长,后面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中队长和石大队长他们查案时,不知是受到了阻力还是其它原因?竟然不敢查下去了,最后全都受到了免职处分。”

    听完任长禄叙述的过程,凌旭沉思了片刻,然后望着他:“那个执法记录仪呢?你可不可把它交给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后院快着火了

    刑警大队长办公室内,彭震罡、江越、黄延晨正围着一个执法记录仪观看,这上面的视频凌旭已经看过一遍了,跟任长禄之前描述的内容一模一样,将视频拷贝了一份后,凌旭把执法记录仪拿给彭震罡三人观看。

    看完执法记录仪上面的内容,彭震罡一脸惊讶的望着凌旭:“你从哪弄来的?”

    “在一个熟人那里。”说完凌旭笑了笑:“你们那边调查的怎么样?见到石方磊他们了吗?”

    江越有些尴尬的回答:“见是见到了,可是-------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们三个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一问三不知,我跟彭政委问了半天,结果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问出来。”

    待江越的话音落下后,彭震罡一脸兴奋的说道:“还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啊,咱们那边没有找出有用的线索,但凌旭这边却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证据,这个执法记录仪里面拍摄的视频简直太重要了。”

    “是啊。”江越认同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凌所竟然能够找到这么重要的物证,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就可以把曹尚儒列为嫌疑人了,他完全有动机杀害毛锦峰,也有能力创造时机,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该不该申请对曹尚儒进行调查。”

    “凌旭,你觉得呢?”彭震罡征求凌旭的意见。

    凌旭思索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单凭这个记录仪里面的内容,根本无法确定曹尚儒就是嫌疑人,虽然视频可以证明曹尚儒从电话里威胁过毛锦峰,可并没有他雇凶杀人的证据。

    所以,我认为咱们最好先等一等,等到证据充足时在动手,这样,咱们把当时留在现场的证据以及那个爆裂的轮胎送到市局技术勘察中心,请市局的人重新勘察一遍,尤其的那个轮胎,看技术人员能不能检测出轮胎上的小孔是如何造成的?

    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彭政委、江大队长、黄中队长,你们三个去市局盯着点,让技术人员尽量快点检测物证,我想办法查一查曹尚儒的行踪,重点是毛锦峰遇害那一天,曹尚儒在干什么?见过什么人?给谁打过电话?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些我都会查清楚的。”

    ……

    凌旭四人在房间里商议调查方案时,办公室的门外站着一个悄悄侧耳偷听的身影,那人听清凌旭他们商量的内容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沉吟了片刻,那人蹑手蹑脚的朝外面溜去……

    县公安局长曹尚儒的办公室内,刑警副大队长汪俭勤正在汇报着什么,当汪俭勤汇报完之后,曹尚儒表情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他们四个竟然查到我身上来了,胆子不小啊,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从我身上查出什么线索?”

    燕京大学经济管理系的教室内,莫晚晴拿着书包正准备下课,忽然,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传出一阵阵女生的呐喊声:“男神欧巴、男神欧巴。”

    人群渐进,喊声越来越大,几分钟后,一群女生簇拥着一个二十多岁,身材挺拔,长相阳光,英俊帅气,气质温文尔雅的青年来到了莫晚晴的教室,青年走进教室后,浅笑着跟教室内的同学打招呼,打完招呼,他走到莫晚晴面前:“晚晴,放学后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望着眼前被簇拥的青年,莫晚晴打趣道:“我可不敢去赴宴,要是我接受了你的邀请,恐怕会被你身后的那些美女给吃了,所以我还是回家吃饭吧。”

    听到这儿,青年转过身子看着那些簇拥着自己的女生,一脸阳光的笑着说:“诸位同学,我今天想要邀请这位美丽的莫小姐去吃饭,如果你们肯散去的话,我请你们去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吃大餐。”

    说到这里,青年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紫色的vip贵宾卡,然后指着身旁的一个女学生说:“班长,这是对面尊耀酒店的白金卡,可以不限额度的任意消费,要是你和同学们能够给我和莫小姐创造一次单独用餐的机会,这张卡你随便刷。”

    “哇哦-------太郎同学,你不但华夏话说的好,这华夏的豪气作风你也学会了。”说话间,被称为班长的女同学不客气的接过贵宾卡,然后对身旁的那些女生说道:“姐妹们,太郎同学都下这么大血本了,咱们就成全他一次,走,叫上班里的所有同学,咱们大家一起去对面的酒店嗨皮。”

    当这位女同学说完后,周围响起了一片兴奋的呼喊声,接着,那些女同学全都退去了,待所有人全都走后,被称为太郎的青年故意摆出一副心痛的表情:“纳尼,全班所有同学,哦,这次亏大了。”说这句话时,太郎故作郁闷的耸了耸肩。

    接着,太郎可怜巴巴的看着莫晚晴:“晚晴同学,要是你今天再拒绝我的邀请,那我可真要心碎了。”

    莫晚晴被太郎可怜巴巴的表情给逗的噗嗤一笑,仰头想了想,然后笑着说道:“看在你今天花了血本请同学们嗨皮的份上,本小姐就赏光一次吧,说吧,今晚去哪儿吃饭?”

    听到莫晚晴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太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放学后,莫晚晴来到学校门口,她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辆粉色的帕加尼风神跑车停在了面前,车子停稳后,太郎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帮莫晚晴把车门打开,等莫晚晴上车坐好后,他轻轻关上车门,坐回驾驶室,在周围一阵阵惊讶羡慕的目光中,驾驶跑车朝远方驶去。

    希特顿丽餐厅,是燕京最豪华的西餐厅,莫晚晴和太郎刚坐下不久,门外又进来七八名客人,其中一名长相美丽的女子见到莫晚晴后,跟其他人说了几句,让他们先去包间点餐,然后那人来到了莫晚晴身后:“晚晴,你怎么在这儿,这位朋友是?”

    看到那名女子后,莫晚晴有些意外,然后有些惊慌的站起身子:“二姐,你怎么来了?”

    “我跟几个客户来这儿吃饭,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原来,女子是莫晚晴的二姐莫晚茗,解释了一句后,莫晚茗打量了太郎一眼,笑盈盈的望着莫晚晴:“你还没有跟我介绍这个帅哥是谁呢?”

    “他叫山本太郎,是我同学,他从r本东/京/大学转学过来的。”说完,莫晚晴又补充了一句:“我跟太郎只是普通的同学,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

    介绍完太郎的身份,莫晚晴又把莫晚茗介绍给太郎,听到莫晚茗是莫晚晴的姐姐,太郎热情的打着招呼,邀请莫晚茗一起用餐。

    望着山本太郎英俊阳光的面孔,不知为何?莫晚茗心中居然有些排斥他,仔细打量了太郎几眼,莫晚茗感觉有些眼熟,她好像从哪里见过这人?可眼下她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太郎,莫晚茗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自信,她既然感觉眼熟,就表示自己一定见过太郎。

    “太郎先生好面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

    “哦?是吗?这应该不可能吧?我之前一直在r本读书,从没去过别的地方,华夏是我第一次来,而且我平日里一直呆在学校里,很少外出的,我想咱们应该没有见过面。”

    “太郎先生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韩/国?”

    “我想我应该没有去过。”

    “这样啊,那真是太抱歉了,我可能认错人了。”话音落下后,莫晚茗把目光转向莫晚晴,表情严厉的看着她:“小妹,我不反对你跟同学出来吃饭,但希望你不要跟不熟悉的人出来,吃完饭之后赶紧回家。”

    “知道了,姐。”莫晚晴小声回答着。

    “嗯,明白就好,我不打扰你们用餐了。”莫晚茗没有接受太郎的邀请,转身就要朝里面的包间走去,刚走了几步,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问道:“小妹,最近怎么没看到你跟姓凌的那个家伙联系呢?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你说的对,当初我太年轻了,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或许我跟凌旭并不合适。”莫晚晴有些伤感的说道。

    莫晚晴和莫晚茗都没有注意,刚刚莫晚晴提起“凌旭”两个字时,太郎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可他的眼角之中却闪过一丝冷芒,只不过他掩饰的好,没有被二人发现。

    “哦。”回应了一声,莫晚茗没有说话,她离开了大厅,走到一个拐角处,莫晚晴掏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那是她从韩/国回来之后,特意跟莫晚晴要来的,当时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凌旭的号码。

    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莫晚晴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凌旭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就在她想拨出去的时候,脸上却又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沉吟了片刻,她没有按下拨通键,而是给凌旭发去了一条短信……

    凌旭正在蹲点调查曹尚儒,忽然,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本来他没怎么在意,可是看完短信的内容后,凌旭登时跳脚了:“我勒个嚓的,居然有人想撬我的墙角,山本太郎,这小鬼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第一百五十章 横生枝节

    燕京大学旁边的停车场内,凌旭一脸眼馋的看着面前这辆粉色帕加尼跑车,他刚刚在网上查了查,这种跑车的价格约为2900万rmb,望着眼前如同艺术品般的跑车,凌旭握了握手里的刀具,瞄了瞄对面光洁亮丽的车身,他一时有些下不去手。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凌旭叹了口气,他放弃用刀具在车身上乱划的注意,凌旭原本打算用手里的刀具在车身上胡乱划刻一通,可当他真正看到车身后,他被跑车的艺术气息给震住了,决定放弃之前的粗鲁作法,改粗鲁为文明,对车轱辘下手。

    打定主意,凌旭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开始对车轱辘动手脚,虽然跑车的车胎比普通车胎结构复杂一些,可不要忘了,凌旭曾经是一名专业的修车学徒工,凭借曾经扎实的实践经验,凌旭没费吹灰之力就把跑车的四个轮胎给搞定了,原来,凌旭将四个车轱辘的固定螺丝全都卸下来了。

    昨晚凌旭自从收到莫晚茗的信息后,便坐不住了,虽然案件的期限快要到了,侦办工作迫在眉睫,可凌旭却怎么都不能静下心来,因此,第二天一亮,他跟彭震罡请了一天假,想要坐动车去燕京,可是从网上一查,他发现动车票只剩下下午的了,焦急之下,凌旭开着彭震罡的私家车来到了燕京。

    虽然凌旭不愿意理会自己那个未来的大姨子,可是有些事情只能找她帮忙,所以凌旭给莫晚晴打去了电话,询问莫晚晴的近况和山本太郎的信息,凌旭本以为莫晚茗还会跟之前似得嘲讽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莫晚茗并没有这样,而是把她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凌旭。

    说完之后,莫晚茗挂断了电话,收起电话后,凌旭心中有些诧异,这一次跟他预想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莫晚茗在电话中说话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冰冷刻薄了,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虽然心中感觉奇怪,可凌旭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他根据莫晚茗提供的信息,来到了燕京大学旁边的停车场,找到了山本太郎的跑车。

    凌旭捣鼓利索之后,坐回自己的车内等着,来之前,凌旭事先把车库里的监控探头的线路给剪断了,然后把自己的车开到了一个角落里,这样一来,他既不用担心自己的行迹被发现,又可以隐身在角落里观察一下那个山本太郎,看看自己那个情敌长什么样。

    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车库内变得热闹起来,许多学生都来这里开车,奔驰、宝马、法拉利、保时捷……望着那些学生们驾驶的豪车,凌旭由衷的感慨道:“这是学生吗?这一个个的都是小土豪啊,我什么时候也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拉风跑车呢。”

    就在凌旭坐在车里感慨时,忽然,他看到一个长相阳光英俊的年青人,在几名女生的簇拥下,走到了停车场,那几个女生也都是家境殷实之人,每人都有一辆豪车,可是她们却一脸痴迷的跟在年青人身后,就好像粉丝跟着自己的偶像一般。

    望着远处那个潇洒帅气的年青人,凌旭瞬间就猜出了那人的身份,那肯定就是山本太郎了,因为此时山本太郎停在了那辆粉色的帕加尼跑车面前,并且用遥控钥匙打开了车门。

    瞅了瞅山本太郎那英俊阳光的脸颊,凌旭抬头从反光镜上照了照自己,然后酸溜溜的嘟囔道:“这孙子是不是整容了?应该的整容了,肯定是整容了,我是没整容,我要是整的话,绝对比这孙子帅一百倍。”

    说话间,凌旭看到山本太郎跟同学们打完招呼开始准备上车了,看到这儿,凌旭登时来了精神,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可是没想到,就在山本太郎打开车门想要往驾驶室内坐时,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之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收了回去。

    随后,山本太郎开始环视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没有任何异常,山本太郎围着自己的跑车转了一圈,查了查车身,然后他蹲下身子检查轮胎,随后,他发现了车轮的异常,看到有人把车轱辘上面的固定螺丝给卸掉了,山本太郎冷冷一笑:“八嘎,这是谁搞的恶作剧?真是幼稚。”

    看到对方只是卸掉了四个车胎上面的固定螺丝,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开动跑车时出现车身趴窝的丑剧,所以山本太郎并未多想,他把眼前的事情当成了某个学生的恶作剧,重新锁上车门后,他给修车公司打了个电话。

    十多分钟后,附近汽修厂的两名修车工人来到停车场,当他们把轮胎重新固定好之后,山本太郎担心还有其它问题,便把钥匙扔给工人,让对方对车子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吩咐完,山本太郎叫那二人把车子开走,而他则步行离开了停车场。

    当凌旭看到山本太郎用手摸向腰间的动作时,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丝亮线,他紧紧瞪着远处的山本太郎,望着山本太郎的举动,凌旭眼中尽是思索之色,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待山本太郎离开停车场后,凌旭发动车辆,想要跟上去。

    可就在这时,凌旭意外接到了王艺欣打来的电话,王艺欣在电话里告诉凌旭,所里户籍警杨善勇的父亲因病去世了,按照惯例,这种时候,凌旭做为所里的领导,必须得回去帮忙张罗丧事。

    听到这话,凌旭不禁有些疑惑:“杨善勇家里有丧事,不是应该他自己办理吗?怎么这事还让我掺和呢?”

    见凌旭不明白,王艺欣从电话里解释说:“凌所,是这样的,杨善勇的父亲去世,县局领导和其它派出所的一些同事肯定会前去吊丧,到时候、领路、收账、迎接、凭吊、送人,这些都需要所里的同事们帮忙。

    杨善勇父亲的丧事是在老家办理,届时,县局领导和户政科的同志们肯定要来吊丧,但是他们不认识杨善勇的老家,咱们就得派人把他们领过去,到了目的地之后,咱们还得帮忙收账。

    因为咱们这儿吊丧有留纸礼钱的习俗,那些前去吊丧的人,每人都会留下一份纸礼钱,按照惯例,这些钱都是由所里的同事帮忙收着,把留钱人的姓名和数额登记下来,事后统一交给杨善勇。

    除此之外,还得有人专门从他家帮忙迎接来客,领着众人凭吊、祭奠完死者,最后在把客人们送出去,因为之前的事情,杨善勇不好意思跟你打电话,所以托我给你说一声,希望你能回来帮忙料理一下丧事。

    安排人选、布置车辆、出面迎接,这些事情都得由你来安排,虽然宋指导员跟杨善勇的关系较好,可他毕竟只是指导员,身份上有些不足,您是所里的所长,杨善勇是您的兵,不管您跟杨善勇的关系多么恶劣,这种时候,于情于理您都该出面帮忙操办一下。”

    “这么麻烦啊。”凌旭犹豫了片刻,然后答应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你先布置一下人手,让所里的同志先帮忙操办着,我现在从燕京了,四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回去,到了所里之后,我再跟你联系。”

    说完,凌旭挂断了电话,他本想稍后去见见莫晚晴,眼下看来没有机会了,开车驶出停车场,见山本太郎已经不知去向了,凌旭只得驾车打道回府,路上,凌旭有些郁闷,这一趟燕京之行,除了从停车场兜了一圈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驶,凌旭赶回了派出所,此时的派出所除了王艺欣和几名值班民警外,剩下的全都去杨善勇老家帮忙了,通过询问得知,原来杨善勇的老家是河杨镇的,距离城关镇有五十多里地的路程。

    问了问杨善勇家里的情况,凌旭掏出三百块钱,让王艺欣以所里的名义买几个花圈送过去,接过钱后,王艺欣朝值班室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多岁,瘦瘦弱弱的协警跑了出来。

    凌旭从所里监督台上见过这人的信息,他叫袁朝阳,原来在户籍室帮忙,后来调到了陆耀庆手下,协助陆耀庆管理辖区内的废弃厂房,见到两人,袁朝阳急忙给二人打招呼:“凌所好、王副所长好,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王艺欣把凌旭给的三百块钱递给他:“小袁,你开车去镇上的殡仪用品商店买三个好一点的花圈,一个写凌所赠送,一个写宋指导员赠送,剩下一个写全所民警赠送。”

    听到王艺欣的吩咐,袁朝阳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王副所长,你也知道杨哥对我们两个有意见,他连我俩随的纸礼钱都不收,我要是给他去送花圈,以杨哥那小心眼,我担心他会想多了,所以-------您还是换个人吧。”

    “什么?杨善勇把你和小孟的纸礼钱给退回来了?”王艺欣有些意外。

    袁朝阳点了点头:“是啊,正因为这样,宋指导员特意让我和小孟还有温少春在所里值班。”

    闻言后,王艺欣摇了摇头:“这个杨善勇,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呢?算了,你们在所里值班吧,待会儿,我还是跟凌所把花圈送过去吧。”

    说完,王艺欣请凌旭上车,然后开车拉着凌旭去买花圈,买完付账之后,王艺欣开车载着凌旭朝杨善勇老家赶去,想起之前的事情,凌旭有些好奇的问王艺欣,杨善勇在所里的口碑怎么样?和同事们的关系处理的如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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