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从不诈赌号斯通
船队还在离着城池老远的海面上时，城里就已经看见他们了，于是到了靠岸的时候，早已有许多人在码头上等候着.
“拜见公子，”先迎上来的老太监见王远安然无恙，又把小白娘也平安带了回来，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行过礼之后，便笑着给王远介绍领地的一干重要人物，“这是……”
“我知道，”王远打断了老太监的介绍，对面前正欲行礼的中年大汉笑道，“这位一定就是咱们领地的第一勇士，步军校尉，人送外号‘从不诈赌’的斯通－耶罗，对吧？”
此言一出，旁边众人顿时一阵哄笑，那大汉也不禁窘道：“回禀公子，属下早已经戒赌好多年了。这一定是奥斯提亚那家伙诋毁于我，公子您切不可相信。”
这位号称从不诈赌的步军校尉，是个颇有来历的人物。他原是罗马帝国的一名骑士等级的贵族，曾在帝国的第十四“盖米纳”军团担任大队指挥官。原本不说是前程似锦，至少也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边远地区，给一个土财主当家丁头目——在王远看来，领地的卫队就只有家丁的层次而已。
但此人有个毛病，就是十分好赌，而且赌品非常恶劣，耍诈和赖账那是家常便饭，故而才得了一个“从不诈赌”的外号。由于好赌成性，对家庭很少关心，最终导致他的妻子和军团的一个保民官勾搭成奸了。本来以罗马贵族的荒淫无耻，如果只是这样，那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平常的事。
然而那对奸夫淫妇还密谋夺取斯通－耶罗的财产——他家中很富有，虽然好赌成性，但由于赌品恶劣，因此不仅没有败家，反而还颇有进项——他们利用自身的有利条件，对他进行了栽赃陷害并成功地把他送进了监狱。由于耶罗先生的人品实在很糟糕，因此既没有人相信他的无辜，更没有人会站出来对他进行帮助，也就是说他基本上死定了。
在这种情况下，斯通－耶罗就只有一条路好走了。他找了个机会从监狱里逃了出来，成功地向那对奸夫淫妇复仇之后，就踏上了逃亡的道路。十多年前，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投到了王远他叔叔的手下。由于他是科班的职业军官出身，也有真本事，所以毫无争议地坐上了这个家丁头目的位子。
他初到领地的时候，曾不改恶习，继续扬“从不诈赌”的精神。虽然后来在大家的教育和帮助下戒了赌，但这个恶名却是再也挥之不去了。只是没想到王远初来乍到，连他的面都还没有见过，糟糕的名声却先传了过去，斯通－耶罗如何能不窘。
“斯通，你要的那种石头我帮你找到了，回头你自己记住派人搬回去。”小白娘似乎和斯通－耶罗的关系不错，见他受窘，便替他转移话题道。
“谢了，”斯通－耶罗向小白娘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道，“晚上请你喝酒，顺便庆祝你平安脱险。刚好我昨天打到只鹿，算你有口福。”
听了二人的对话，王远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处温，你们在说什么石头？你不是出去找耐火粘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找到了什么石头？”
处温，是王远替小白娘起的表字。小白娘因为还没有加冠，而且他也不是士人出身，所以之前一直是没有表字的，但王远每次一叫他的名字，总是会不自觉地把他叫成小白娘。萧白良，小白娘，不会汉语的人听起来没什么分别，可小白娘自己却是听得出来的，于是表示强烈抗议。鉴于他是个活宝级的人才，王远也不敢过于惹恼他，便给他起了个表字进行称呼。
以王远同学那种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国学水平，当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表字。最后根据“良”字想到了温良恭俭让，又想到了历史上好像有个挺有名气的人物叫作李处温，于是就把“处温”二字赠给小白娘作为表字。
小白娘虽然是天才的墨家传人，技术专家，活宝级的人才，但论文学水平估计比王远都还不如。因此他对这个表字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不论如何，总不会比小白娘这个称谓更糟吧。
听到王远问，小白娘不以为意地答道：“那种石头不过是用来打磨武器的，并没有要特意寻找，斯通只不过托我路上顺便注意一下而已。我又恰好在现粘土的地方见到了这种石头，就顺手弄了些回来，这种小事还专门跟你说什么。”
打磨武器的石头？王远觉得有必要见识一下，说不定是什么好东西呢，便说道：“等会儿把那种石头拿一块来给我看看。”
结束了关于石头的意外对话后，又逐一认识了前来迎接的几个重要人物，众人便拥簇着王远上了几辆敞篷的马车和驴车，向城内行去。
城门的位置开得很怪异，不是在城墙的正中而是在北边。不过穿过城门洞之后，王远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原来，出了城门洞之后，前面赫然又是一个瓮城，这就是为什么城门要开在北边的原因——借用山体，可以少筑一面瓮城的城墙！
一切都是为了节约啊！在回答王远关于为什么要把城池建在此处的问题时，老太监就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只需修建一道不足二百步长的城墙，以及一道延伸的简易长墙，就可以围起一座大城，这种难得之极的地形，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稍微偏一点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就连西斯克堡那种小城池，城墙的长度也有四百步呢，可西斯克堡的面积却连索契的五十分之一都不到。
出了瓮城，真正进得城中之后，王远现里面果然非常大。单是出了瓮城之，左手边的一个山谷，据介绍面积就有将近八十罗马亩。至于右边那一大片弯月形的平坦谷地，就更加不得了，有将近三百罗马亩。而且据说里面还有一座小山的山顶上也有一块不小的平地——其实一进城门就可以看见，因为那里矗立着一座很大的城堡。
城市的面积这么大，然而平时生活在这座城池里的居民却总共才不到五千人。即使在紧急情况下，需要躲进城池里的人数也不会过一万五，因此看见城里还有大片的农田就不用感到奇怪了。
好嘛，城池里根本不缺水，又有耕地可以种庄稼，燃料更是漫山遍野都是，就算是被敌人围困个三年两载的，也基本上不用担心了。
马车没走几分钟，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弯月形的谷地尽头上方，一座巍峨的城堡逐渐清晰地出现在了王远面前。
城堡建在一座小山头的山顶上。虽然是小山头，但王远估计它的高度差不多也有七八十米的样子，城堡建在上面，居高临下，自然便显得气势非凡。不过有一个极大的问题是，为了从上方俯视山下的谷地，也为了让人一进城门就正面感受到到它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这座城堡是坐东向西建造的，而不是正统的面南背北，这点诚然是非常大的一个遗憾。
马车沿着“之”形的道路上到山顶。站在城堡前面的广场上，王远才开始仔细地观察这座城堡。
这是一座非常巍峨雄壮的城堡。王远粗略估计，它的正面宽度只怕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外墙的高度也差不多有六米上下，而正中间的主楼比城墙还要高出大约是一层楼多的样子，只有进深不知道是多少。
问过老太监之后，这些数据果然差不多。城堡正面宽一百二十步，进深八十步，也就是大概一百八十米乘一百二十米的一个矩形；墙高二十尺，差不多就是六米；而主楼的高度是四十尺，接近十二米的样子。
也不是太大嘛，王远心里略微计算了一下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城堡的占地面积大约是两万平米多一点，也就是两公顷的样子，折合市亩不过三十亩出头。就王远所知的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宅邸，什么恭王府之类就不说了，即使山西土老财们的大宅，许多也都不止这么一丁点儿的面积。
以自己那位叔父大人的身份地位，怎么也要比那班山西土老财强上几倍吧，就算他一向勤俭节约，可建宅邸是属于置办家业啊，这不是古代华夏人最热衷的吗。看来，他确实已经是吝啬到一定的程度了啊。
在腹诽了自己那位叔父大人一番之后，王远又现了一个情况。这座城堡虽然面积比格连吉克的那座城堡要大得多，形状外观也大不相同，但若是仔细品味的话，就会现两者其实在风格上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在格连吉克那个破地方，都有希腊人留下的城堡，没道理在索契这样的好地方反而没有。王远暗想道，眼前这座城堡，该不会根本就不是自己那位叔父建造的，而和格连吉克城堡一样，也是当年的希腊人建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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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帕提亚的露丝雅
这座充满希腊风格的城堡是当年的希腊人建造的吗？那些希腊人莫非脑袋都被门板夹过？否则为什么会把城堡建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不完全是，”对于王远的问题，老太监这样回答道，“希腊人原先是在您说的南边那片开阔地上建造过一座城堡，后来老爷选择在此处筑城，就把那座城堡拆迁到这里来进行了改造。”
说来说去，还不是希腊人的城堡，难道拆了之后再搬过来重新复原，就算是自己建造的不成，王远暗想道。
而且干啥非要劳神费力地把一座城堡拆过来搬过去的呢，如果敌人有能力攻破城墙和瓮城，这么一座小小的城堡难道还能守得住不成。再说，城堡本来是用于军事防御的建筑，特别是那种小型城堡，基本上就是个军事堡垒，根本没有也不可能考虑居住的舒适性。眼前这种大型城堡虽然情况要好一点，但是总的来说，居住在这种建筑里面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说，与其大费周章地搬一座城堡过来，还不如直接建一座宫殿呢，至少看起来要华丽得多，住起来也要舒服些，而留在原处的城堡也能挥更大的用处。
“这个嘛，”老太监解释道，“建宫殿当然好，可是花费实在太大了。但这里毕竟是领地的主城，也不能没有一座像样的建筑啊，因此算来算去，还是用这个办法最合适。好在也不知是那些希腊人当初建这座城堡时没用心呢，还是后来的主人没有注意维护，这座城堡当时已经不怎么牢固了，否则还未必能拆得下来呢。”
晕，原来是既要面子，又舍不得出钱。要是希腊人没有搞这个豆腐渣工程，那又该怎么办呢。而且拆一座希腊城堡过来放在这里，真的就有面子了吗，知道的人只怕同样会笑话吧。
当然，他的这种认识是错误的，至少也是不全面的。一进入城堡的大门，王远立即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座城堡虽然从外面看，似乎还是一座希腊城堡，但走进城堡之后再一看，就可以现它的内部进行过巨大的改造，早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现在这座建筑，绝对不是一座希腊城堡，两者之间即使不能说完全是天差地别，至少也是蟒蛇和蛟龙的区别。
还没跨过城堡的大门，王远就先注意到一个问题：城堡外墙的厚度严重不足。正常来说，以这座城堡的规模，以及城墙的高度，即使它的外墙是以大块的条石筑成，厚度至少也要在两米以上。然而王远看得清清楚楚，外墙的厚度最多只有一米。
一问老太监才知道，原来希腊人的那座城堡比较小，要扩大成现在这样的规模，用于修建外墙的石料就不够了，于是干脆就来了个偷工减料。反正也没指望它挥军事堡垒的作用，现在这样的厚度已经足够了，就是再减半，墙也是绝对不会垮的。
真是强大的理论啊，王远大为感慨，他以前听说过的那些搞豆腐渣工程的家伙，咋就没听说他们总结出这么牛x的理论来呢。
满怀着对先进理论的崇敬，王远走进了大门，现里面是一个华夏四合院式的建筑布局——当然也可以认为是宫殿式的布局，不过就是面积稍小了些——先是一个倒座，也就是一个大约五十乘二十米的大院子，院子里的左右两边各一排面向城堡内部，也就是东面的二层房屋，这里是供在城堡中服务的奴隶家庭和单身男奴们居住，以及作为门房、杂物间的地方。在倒座的南北两侧，还各有一个狭长的跨院，分别是库房和马厩。
从倒座向前，就是二门，古语所谓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门，就是指的这里。二门虽然仍是希腊风格的高墙阔门，而不是华夏风格的垂花门，但门后边却是一座长长的华夏风格的照壁。门的左右两侧，还各有抄手游廊相连，同时风格上又结合了希腊样式柱廊的特点，中西两种风格很好地融为了一体。
王远没有选择走柱廊底下，而是绕过前面那座什么装饰图案都没有的照壁，来到了正院的第一进院落之中。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庭院，呈长方形，大约是宽八十米，进深六十米左右的样子。正对着照壁的上方，自然是三层高的城堡主楼和两座副楼，这幢主体建筑占据了院子里将近一半的面积。主楼、副楼的前面同样有一道游廊，并通过游廊与两侧的建筑相连。
院子的北侧，是一排两层楼的厢房，殊不足道。但隔着一个空旷的小广场，对面的那幢建筑就很不一般了，那是一座神殿式的建筑。
神殿的高度足有六米以上，又建在半米多高的石阶上，显得气势非凡。神殿的大门也十分宽大，门前还有一道颇为气派的回廊，以六根高大的圆柱支撑着。按理说，这类建筑的大门两边，还应该有一些雕像什么的，但是王远并没有看见。
“这是一座希腊神殿，”老太监给王远介绍道，“但是老爷认为神鬼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世上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神鬼的，因此就把这座神殿摆在这里，作为大家平日会谈娱乐、以及节日饮宴聚会之用。”
神殿改作宴会厅？很好，很强大，王远心说，没想到自己这位叔父大人竟然还是个无神论者。不过，经过了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王远对世上有没有神仙这个问题，已经不敢乱下结论了。当然，即使他现在对神仙有了敬畏之心，也绝对不包括宙斯那乱七八糟的一家子。呃，三位处女神除外。
两座副楼和神殿、厢房之间，各有一道月洞门通往南北跨院。据说每个跨院又可分为十余个独/立的院落，各不相扰，领地的一干重要人物就分别住在这些院落里。而王远按说也应该在南边的跨院里挑一个最好的院子居住，毕竟他现在还只是“公子”，不是“主公”。不过据说他那位叔叔早就安排过了，让他来了之后就住到主楼后面的正院里去。
王远此时无意在城堡内仔细参观，于是手下们便作鸟兽散，只剩下老太监陪着他走到位于南侧院角的一扇小门前，从里面叫开门，王远就进入了正院的第二进院落。十多个女奴带着七八只萝莉,还有两条凶猛的大狗，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其中他收用过的提雅和伊莲更是激动得几乎扑了上来。
入得院门，便是一道游廊,台阶下面以细小的鹅卵石铺成甬道,直通一幢二层的楼房。虽然是楼房，但依然是类似四合院的结构，由正房和左右厢房组成，而且是满足王远期望的坐北朝南。小楼四面出廊，四周又点缀着几竿修竹和数丛芭蕉，墙面上还爬满了碧绿的常青藤，更显得十分清雅。
王远当然是住正屋的二楼，但暂时还只能住在左边的厢房。这里的条件自然不是西斯克堡可比，屋内的陈设、用具等虽然一如既往地保持了艰苦朴素的作风，但比起前些日子所见的却也要精致得多。尤其是屋子里那张跟小房子差不多大小、还带有房门的大床，更是一下子就把王远的注意力给吸引住了，同时心中的**也猛烈地升腾了起来，近些天精力过于旺盛了啊。
可惜此刻老太监还没有识趣退走，正在楼下大厅给集中起来的女奴和萝莉们进行交待和训话，王远只得先暂时忍耐，带了自己名下的四个女奴在小楼里四处乱转。不经意间，便走出了小楼，来到了后花园。
一走进后花园，就是满眼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这个院落的面积相当大，王远估量了一下，按照整个城堡的布局，这个院落的面积应该是八十乘四十米的样子。前院大概只占不到三分之一，后花园绝对有两千平米以上的面积，因此有足够的空间来将这个院子设计得犹如园林一般。
王远顺着曲折的游廊走过，一路只见奇花异草层出不穷，还有亭台楼阁点缀其间，甚至园子中间还有一个小池塘，大约有半个游泳池大小。池边数行垂柳，丝丝碧绿；塘中又遍种荷花，夏令将近，荷叶上已经露出了朵朵可爱的小花苞，眼见绽放之期已是不远了。
“咦？”王远原本心里还在想，荷花虽美，但这么一池死水，时间久了水体变质怎么办。结果走到池边准备观察一下水质的时候，才现竟然有活水的补充。一股浅得连手掌都淹不过去的细小水流，在花木的掩映下，沿着一条不足一尺宽的卵石铺就的小径，汩汩地流入池塘中。
“这股水是从哪里流过来的？”王远也懒得去寻找源头，直接问道。
“少主人，这是引自南边那条小河的水。”一个名叫露丝雅的帕提亚女奴抢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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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温泉水滑洗凝脂
这个名叫露丝雅的女奴，是整个正院里十几个女奴中长得最美貌的。Ｉ。com不仅面容极为精致，而且肌肤又白又嫩，似乎能掐得出水来，也不知她一个奴隶是如何能够保持这等肌肤的。她的身材又高挑，特别是一双修长的美腿，更是十分惹火，王远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已经暗吞口水了。
露丝雅当然也早就现王远对她的注视了，心中自是窃喜不已。她原先本也不是在这个院子里服侍的，这座院子的主人据说好些年前就已经不近女色了，因此也就没有了她这种美貌女奴的用武之地。
直到前些时日，因为王远即将到来，老太监才奉命特意从纺织作坊将她和另一个女奴赫斯提娅挑来这里。换言之，她本就是专门为王远准备的侍寝女奴。
露丝雅当时欣喜若狂。她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十分自信，认为凭自己的条件，一定能够得到即将到来的少主人的欢心，从此脱离绝大多数女奴的那种生活轨迹。露丝雅自负天生丽质，绝对不愿意过那种年纪一到，就随便配一个男奴成家，然后就这么过活一辈子的生活。
露丝雅是帕提亚人，从她的父母那里，她知道了一些本国的姬妾制度的情况。同时她又是家生奴隶，在这片领地上已经生活了十五个年头，自然也对华夏的纳妾制度知道那么一丝半丝。因此她十分明白，被未来的少主人看中收房，就是改变这种生活轨迹最好的方式。要是运气好，再能够生下一男半女，说不定还能够母凭子贵，连家人的命运也一齐改变。
然而还没等露丝雅高兴几天，二十多天前，老太监就又塞进两个女奴来，而且这两个女奴还是那位未曾谋面的少主人收用过的，于是露丝雅开始有点儿担心起来。虽然无论从哪方面看，新来的这两个女奴都比不过她，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单凭身材美貌，并不见得就一定能够吸引住未来的少主人，毕竟有句俗话叫先入为主。露丝雅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这个道理却是明白的。
正因为如此，从一开始，露丝雅在王远面前就表现得尤为殷切，总是在他眼前转来晃去。现在王远一问，她立即就抢着回答，同时还借机靠了上来。
“少主人，您看，就是从那边流过来的。”露丝雅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轻倚在王远身上，十分热心地给他指明引水渠的方位，胀鼓鼓的青涩双丸却似是不经意地在他胳膊上蹭了几下,王远清楚地感觉到了其中蕴藏着的惊人弹性，以及两粒硬挺的凸起。
娘希匹，这个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王远原本已经压制下去了的心火，顿时噌的一下就又再次被勾了起来。
可是，老太监好像还没走啊。不过邪恶的宅男一转念，马上就想到，花园里的风光这么好，就在这里来一场别有风味的野战貌似也不错啊。反正这些女奴本来就是准备给他吃的，他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何况这个还是主动送到他嘴边的。
但是王远的邪恶计划没有能够立即实施，因为旁边有人非常不乐意见到眼前这样的情形。
“少主人，我也知道，那个引水渠是这么回事……”说话的是提雅。显然，她是绝不可能任由露丝雅在自己面前引诱王远的，于是也马上跟着插话进来，想要把王远的注意力从露丝雅身上引开。
城堡的南边不足二十米就是小河，城堡内的生活用水就取自河中。当然，肯定不是让人每天去挑水，那个效率就太低了，建一条封闭的引水渠就可以把水轻易地引进来。然后再通过沿着墙根儿铺设的输水槽，把水输送到每一个院落的蓄水池里。
这大概就是载誉后世的罗马水道了吧，果然是了不起的成就啊，王远心中暗自赞叹道。同时又想，比起供水系统来，古罗马的下水道系统更加著名，想必城堡内应该也是铺设了的。
“……少主人您在前面看见的那口井，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蓄水池，并不是真正的水井，只是特意把外表建成井的样子而已。”提雅见方法有效，王远的注意力明显已经不在露丝雅的身上了，顿时大受鼓舞，立即再接再厉道，“要不，我再带您过去仔细看一下吧。”
王远自然没兴趣去看什么伪装成水井的蓄水池。不过他虽然是一个情商不高的宅男，但小女奴的那点儿心思还是瞒不了他的。于是心头顿时一动，要不然干脆把她和露丝雅凑到一起，来个性福的双/飞？也免得她们争风吃醋了。可是还有一个伊莲又该怎么办呢，要是搞利益均沾的平均主义，自己的身体只怕是吃不消啊。
“哼，什么叫特意把外表建成井的样子？还而已？”露丝雅一脸鄙夷地道，“不知道就不要胡说，那里当初本来就是准备打井的。”
王远在那里纠结究竟是双/飞还是三飞的问题，露丝雅却对提雅展开了反击。针对提雅关于蓄水池的错误说法，她立即就给予了严正的驳斥，同时又把王远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过来。
对于露丝雅这种不和谐的举动，王远立即就予以了惩戒——在她的小**上拍了两巴掌。但是这种惩戒貌似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还引来了提雅幽怨的眼神。同时，她和另外两个女奴还蠢蠢欲动，似乎还要想以身试法，也接受几下惩戒。
“呃，打井又是怎么回事？”王远赶忙转移话题，向露丝雅问道。
“少主人，是这么回事……”露丝雅得意地瞥了提雅一眼，便详细地回答起来。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趁机搞什么小动作，可见刚才的惩戒还是有效果的。
比起打井来，铺设引水渠虽然要容易得多，但是到了冬季的时候，小河的上游源头会封冻，来水量要受到很大的影响，因此其实不如打井更保险。其实最初城堡里也打算凿几口井的，只不过问题在于城堡内根本就打不出井水来，只打出了几眼温泉。而且这种温泉水有一种臭鸡蛋的气味，即使冷却了之后也不能够饮用，就是用于浇花都不行，最多只能用来做卫生。
“你是说，这个院子里就有温泉？”一听说城堡里打出了温泉，王远立即打断了露丝雅的讲述，十分惊喜地问道。
索契的硫化氢温泉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啊，王远自从知道索契是自己的地盘之后，就一直在惦记着泡温泉的事。本来还以为可能要稍微寻找一下，哪知道居然连门都不用出。
“是啊，就在浴室里面呢，”露丝雅毫不掩饰地对王远加以引诱道，“少主人，您一路劳顿，现在身体一定很疲乏了吧。不如现在就去泡一泡温泉，那可是十分解乏的哟。我再给您按摩一下……”
那还等什么！露丝雅话还未说完，王远就一手拉一个，回头直奔小楼而去。同时还不忘示意伊莲和另外那个叫做赫斯提娅的女奴也一齐跟上。
嗯嗯，那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哦还有，一碗水要端平啊。至于身体吃不吃得消的问题，某宅男表示近些天精力比较过剩，正好需要多疏导一下。再说，要是实在吃不消，还可以让她们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嘛。
对了，不知道老太监走了没有。不过以他的眼力劲儿，就算还在，也会马上自动消失的，王远放心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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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了整个底楼右侧厢房的绝大部分，面积足有上百平米的巨大浴室里。
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将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臭鸡蛋气味和花香气的古怪气息完全掩盖了下去。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其中大多都是湿漉漉的。
地板中间的大理石浴池内，满满一大池子的温泉水正剧烈地汹涌起伏个不停。水花翻动，出巨大的哗哗声，却始终压不住从里面飞出的高亢声音。
良久之后，从水花里飞出的快乐声音终于沉寂了下去。只剩下池沿上的一个石雕雄狮头像大张着的嘴里，还哗哗地不断向外吐出一股热腾腾的泉水，在一片寂静中清锐得有些刺耳。
“好了，温泉不能泡得太久。你们几个，赶紧都出来吧。”王远对着软绵绵地靠在池沿上的女奴们嘱咐了一句，使劲地从浴池里爬了出来，同时**大片水花，于是地板上就又少了一件漏网的干衣服。
又滑进旁边稍小一点、水面上漂浮着无数花瓣的浴池里清洗了一下，王远才又重新爬了上来。然后两个穿着清凉短衣的女奴立即就拿着一张浴巾迎上前来，给他把浑身上下都仔细擦干。紧接着，又把他引到旁边已经铺好了毛毯和细亚麻布的石床上躺好，两个女奴便一边给他身上涂抹橄榄油，一边熟练地按摩起来。
在女奴娴熟的按摩下，疲惫不堪的王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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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政委制度的建立
在由神殿改造而成的宴会厅和一干重要及不重要的手下们共聚饮宴了一场，再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王远就被手下们敦促着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I.com
“娘希匹，这帮家伙居然连假期都不给老子几天，简直是太过分了，好歹老子也是才刚出完差回来啊。”王远忿忿不平地声讨了两句，又忍不住哀叹道，“卖糕的佛祖和三清祖师在上，为什么身为领主，居然还需要处理公务呢，不是只要负责吃喝玩乐就好了吗。该死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需要处理的事啊！”
王远那位名义上的叔叔，有一个可以说非常好，也可以说非常糟糕的习惯，就是喜欢亲力亲为地处理领地上的大小事宜。这一次由于种种原因，从他离开领地直到王远归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领地内早已积压了大量亟待处理的事务。
现在，这一切自然就全部都压到王远的身上了。从早上一进入位于城堡主楼内的办公室，他就被一大帮手下纠缠住，直忙到了中午，中间真的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最气人的是，由于有一位能干的、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地领主大人，自然就不会有传说中那种能力强的、可以替领导分担工作的副官或秘书又或是别的什么官儿，搞得王远就是想偷懒都不行。
而且王远不过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宅男，就算他是个天才，也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具备处理这种事务性工作的能力，何况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因此半天的功夫下来，王远被搞得是头大如斗。
喵喵的，这才只是第一天啊，要是一直这样搞下去，老子还活不活了！王远十分气愤地想道，老子是来享福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身为最高领导人，只要把握住大的战略方向就行了嘛。具体的事务性工作，本来就应该交给相应的人员去完成，领导者只要懂得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去，就足够了。太祖爷爷早就说过，领导者只需要干两件事：出主意和用干部。
事必躬亲的做法是绝对要不得的，最后只能像诸葛亮一样累死。王远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简拔一个合格的政务官出来，替自己分担这些琐碎的事务性工作。当然最好是传说中的美女军师，以后就可以有事美女干，没事干美女，两方面都不耽误了。
不过那毕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有几件急事，是必须尽快处理的。而且其中有一件事情，即使现在就有了政务官，也只能由他自己处理和决定。
那就是卫队扩编的事。这件事本来早就该办了，只是囿于资金的问题，才一直拖到了现在。有了王远带来的白银之后，这件事就可以着手进行了。因为是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的，这件事操办起来倒并不困难，麻烦的地方在于如何安排多出来的职位。
此次卫队扩编，计划是把专职的正规军扩充一倍，也就是从五百名扩编为一千名。如此一来，就至少多出来了五个百夫长的职位，甚至有可能产生一个军候的职位。而以前制定计划的时候，显然还没有讨论过这几个军官的人选问题，于是现在麻烦就来了。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虽然只是一个人口仅有三万多，而且除了极少数人其余都是奴隶的小领地，却也照样有着各种小山头、小团体的存在。这次一下子多出五六个中下级军官的职位，各方自然都要极力争取。因此，身为唯一具有决定权的王远，就不幸成为了各方代表游说乃至聒噪的对象，而且这种事情从昨天晚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经过午休期间的一番冥思苦想，王远终于想出了一个貌似很完美地解决方案。
“考试？”被王远召集起来开会的一干下属们，全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没错，就是考试。”王远一脸得色地说道，“我认为，只有考试才最公平。谁有本事，谁没本事，一考就知道。到时候，有本事的就当官，没本事的就老实当兵，公平合理得很。你们认为呢？”
这个理由足够强大，而且谁也提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来。因此，通过考试来选择军官的原则就确定下来了，然后这些人就开始关注起考试的方法来。毕竟大家都不傻，虽然从来没有谁听说过当官还要通过考试来进行选拔，但也都想得很清楚，考不考试并不重要，最关键是考什么、怎么考、以及由谁来考，这些才是要紧的地方。
由谁来考？这个问题最简单，王远同学决定亲自主持，对此自然不会有人表示反对。至于考什么、怎么考，王远也拿出了方案。
先，要比试武艺。百夫长这种基层军官是要带头冲杀在第一线的，没有相应的武力值绝对不行，军候也是一样，因此一定要武艺高强才可以。王远的计划是进行全军大比武，前十名获得参与百夫长选拔的资格，同时还可以顺便把底下的什长也选出来。
对于这一条，在座的都没有什么意见。一来本就有这样的传统，二来他们要推荐的人也都是卫队中的佼佼者，根本不必担心过不了这一关。
获得参选资格后，就要考察指挥能力。军官不是士兵，光有武力就可以。军队的强大依靠的是组织、体系、纪律等多种因素，个人的勇武是微不足道的。军官的指挥能力，特别是中层以上军官的指挥能力，绝对比他的武力重要得多。因此，指挥能力也是必须要考的。
王远给出的方案是实战演习。凡是武艺考试合格的，就各指挥一个百人小队，按照比武时的成绩，第一对第十、第二对第九……，如此两两之间进行捉对厮杀——当然，肯定不是用真刀真枪——其中成绩优异者就可以获得百夫长的职位。至于军候，则由王远在他们之中再行选拔。
这个方法一出，顿时就有人不愿意了。海军校尉奥斯提亚立即就提出，这种方法对海军将士不公平，并列出了若干条理由。随后，军法官又跟着委婉地提出了几条反对的意见。不得不承认，这些意见和理由都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但王远却并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
毕竟，要在短时间内设计出一个让方方面面都觉得满意的选拔方案，那不是王远可以做得到的。
于是从不诈赌的斯通－耶罗校尉就笑了，毕竟他是职业军官出身，手下的亲信怎么也学到了两手。再不济，就是临时突击几天，想必也能够收到不错的效果。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百人小队而已，对指挥能力谈不上有多高的要求。
但是有些人就很不满意了，好在王远还有后续方案。
先一条就是增加官位。原本只有五六个职位，僧多粥少，大家自然要你争我夺。现在王远直接把职位增加两倍，这下子粥的分量足够多了，每个和尚都可以分到一点儿，自然就皆大欢喜，不需要再争来夺去的了。
要和谐啊。王远觉得，这绝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手下们却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增加官位当然是好事，可是总共就只有十个百人小队，多出来的那些职位又往哪里摆呢？难不成要任命两名百夫长，让他们轮流指挥部队，就像罗马人干的那样？但是罗马人也只是任命两名执政官轮流指挥军团而已，也没疯狂到给百人小队也配备两名指挥官啊。
“不不不，我可没打算过像那么干，难道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王远先是很不满意地使劲摇头，随后又略带得色地宣布道，“这个新增的职务叫做指导员，是我参照罗马军团的保民官，并结合了华夏军队的长史、从事中郎等职务，以及我自己的一点想法，综合考量设计出来的。”
其实这些话都是鬼扯，指导员这个职务显然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某支军队，只不过这一点就不足为人道了。
虽然设立指导员乃至更高级别的政委职务，需要有“支部建在连队上”这样一个基础和先决条件，而王远显然没有这样的基础。但正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反正他也是挂羊头卖狗肉，并不是真的想要搞原版的政工制度。因此王远果断决定，上！
现在形成制度，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一直延续下去。要是等以后军队的规模扩大了，军官们也领会明白了监军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再想搞这项制度，那可就要麻烦得多了。
至于现在嘛，由于卫队的层次实在太低，因此这些人还没有那个条件，去形成反感监军的意识，只是觉得能够增加职位是好事。再加上王远十分卑鄙无耻地故意模糊其词，让这些人误认为所谓的指导员，就是专门负责处理各种烦人的琐碎事务也就是打杂的，所以并没有引起在座这些人的警觉。
虽然有些人觉得这个职位含金量不高，但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个官位啊。而且级别还是和同级军事指挥官一样高，也有一定的权力，总比大头兵要强得多了。于是最后在座的所有人全都非常高兴地赞同了这个方案，还交口称赞公子果然英明神武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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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别人的就是自己的
除了增设指导员职务之外，王远另外还有一招就是成立教导队。I.com扩军之后，对于卫队的一千名士兵，王远的计划是海军仍然暂时保持原有的一百名不变；另外成立两个各四百人的营级战斗单位；剩下的一百人则编为直属于他的教导队，为将来继续扩军培养后备军官。
如此一来，即使增设指导员职务后仍有未能得到安排的，还可以进教导队嘛，以后仍然有升官的机会。虽然在座的这些人不太相信这一点，觉得卫队继续扩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无论如何，这个画在纸上的大饼总还是能够起到一点儿安慰的作用。再说，通过军官大扩编，这些人的亲信基本都解决了，也并不需要望梅止渴，毕竟卫队总共也才只有那么点儿人而已。
于是军官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所有的人都十分满意。
解决了这件事情，后面仍然有大堆的事务在等着。花了近三天的时间，连晚上也主动加班，再加上对一些小事情充分授权，王远才总算把之前几个月积压下来的事务基本处理完了。
然而这时候夏收工作又开始了，领地有限的人力资源都要最大限度地向这项工作集中，各个作坊几乎都停下了本身的工作，连纺织作坊的女奴们都被派出来支农。王远虽然有了点时间，却仍然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干他自己想干的事情。
“冬小麦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北方二月初播种的春小麦，半个多月前就进入了收割期，如今都已经快收完了。而此地去年十月初就下种的冬小麦，却直到现在才进入收割期，高出的那点产量还是因为使用了优质农具的缘故，相同条件下在产量上其实并无优势。这，这他xx的还有天理吗！王远愤愤不已。
当然，冬小麦吃起来的口感比春小麦要好得多这一优点，就被某人完全无视了。
看来还得要让小白娘先把牛拉收割机制造出来，王远暗想。否则再过上三个来月，北边又要收割大麦，接着这里也要收割荞麦，到时候还得把人手都拉出去支农。
于是早已经被压了一堆任务的小白娘，就又被无良的吸血鬼老板给召唤了过去。
“公子，叫我来有什么事？”小白娘一脸的不耐烦，同时顺手抛过来一块灰白色的小石头道，“这是您上次要的那种石头，那天我忘了，后来一直都没想起来。”
石头，什么石头？王远先是一愣，接着才记起来，那天在码头上提到的用于研磨武器的石头。当时还说要看一看，结果后来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处温啊，我这里有个设想。”王远随手把石头往边上一放，拿起桌上的一张莎草纸递给小白娘道，“你看看这个，我把这个东西叫做收割机，它是……”
“怎么又是只有个外形图，内部结构什么的全都没有？”小白娘瞥了几眼图纸，十分不满地问道，“光凭这点东西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呢，”王远满脸堆笑地说道，“我不是把它的工作原理也都告诉你了吗。怎么样，你多久能够把它制造出来，一个月应该够了吧？”
一个月？你说得倒轻松。小白娘没好气地道：“不可能。听起来这东西虽说确实算不上有多复杂，但那个用来传动的齿轮，制造起来却相当麻烦。再说齿轮组合起来之后，还要慢慢进行调整、测试。就算一切顺利，没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也休想把这东西做出来，而且我还得把手上的其它事情都停下来，专心只干这一件事。”
三个月的时间，听上去似乎刚好赶得上，但实际上只能算是研成功，根本不可能立即就挥作用。再说，三个月的时间只干这一件事，现在就更不可能了。还是指望传说中的身毒奴隶吧，也不知三哥们能不能及时赶到。
“不要什么事请都先想着自己来干嘛，有些东西你可以试着让那些技术比较好的工匠来负责制造，你只要在旁边进行指导和把关就可以了。”王远无奈地给小白娘出了个主意，并答应马上就给他抽调几个工匠回来。然后又问了一下其它几个研究项目的进展情况，便让他回去了。
“这个东西……，有点像是硅藻土啊。”小白娘走后，王远才拿起他带来的那块石头，仔细研究了一下。结果越弄越觉得，这东西有点像是硅藻土。
硅藻土这种材料，王远读高中时，在化学试验室里见过，也使用过一两次。而且这东西名声很大，因为诺贝尔就是用硅藻土吸收**，才制得了安全炸/药，所以王远对它比较有映象。
不过，实验室里用的都是精制硅藻土，和他手上这种从石头上弄下来的粉末差别很大，因此还需要通过一个实验来进行确认。
实验也很简单，就是很多穿越者前辈都干过的制白糖。
好在领地虽然有艰苦朴素的传统，红糖这种奢侈品还是有一点的。王远让人取了少许来，用水化开，然后把磨成粉末的硅藻土放了些进去，慢慢搅拌。不一会儿，红色的糖水就逐渐变淡了，直至最后红色几乎完全消失。再经过滤，就得到了一碗近乎无色透明的糖水。
呃，好吧，其实这只是对红糖水进行脱色而已，制白糖的工艺比这要稍微复杂一丁点。但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东西果然是硅藻土！
哇哈哈哈，王远得意地仰天长笑，有了硅藻土，以后就可以源源不绝地大卖特卖白糖和冰糖了，这下子又多了一个赚大钱的方法。
接下来的几天，王远一边派出“南海号”和“鲟鱼号”去大量购买红糖及挖掘硅藻土，一边开始试制白糖和冰糖。由于白糖结晶在技术上的难度并不大，而且前辈穿越者对此有十分详细的描述，王远的实验一次性就获得了成功。然后就立即从支农的队伍里抽调回几个工匠，开始大量制造简易的离心机和过滤器。
受到鼓舞的王远同学再接再厉，很快又把肥皂和香皂制造出来了。不过目前还只有一种香皂，就是松香皂。值得一提的是，王远的吕布兰制碱法并没能用得上，因为有天然的纯碱可以用。
会烧玻璃的埃及人早就在应用天然的纯碱了，领地也在羊毛脱脂和布匹印染当中应用纯碱，有大量的储备。而且最关键的是，由于罗马的潘诺尼亚行省（匈牙利）有一个巨大的天然碱湖，因此纯碱的价格还比较便宜，于是劳神费力的吕布兰法就用不上了。
就在王远越干越起劲，又开始对羊毛脱脂和皮革鞣制工艺进行改良的时候，他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在领地最小的一个城堡图阿普谢，奴隶们在上山挖掘火山灰的时候，竟然现了一个小型的硫磺矿，而且可以露天开采，估计每天可以开采数千磅硫磺石——如果充分保证人手的话。
人手，又是人手，王远十分郁闷，他现在都还在等那些支农的人员回归呢。而且就算过几天这些人全都回到岗位上，他也不可能抽调人手上山去挖硫磺石啊。
明明自己的领地内有好东西，却因为人力资源不足，而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一连几天，王远的心情都比较糟糕。不过在成功地改良了羊毛脱脂工艺之后，摸着清爽洁净的羊毛，再看看以前那些摸起来始终感觉有些油腻的羊毛，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硫磺矿暂时不能开采又有什么关系呢，米国鬼畜还特意保留着自己国内的矿产资源，专门从国外购买呢。王远忽然一下想通了，只有有钱，别人的矿产还不就是咱的矿产吗。其实细算起来，从外面购买矿石应该还要更划算一些。
这时王远想起了领地内的奴隶们那些高得有些离谱的待遇，虽然因此绝对是人心可用，但让他们去挖矿，从成本上来说，就绝对是非常非常不划算的了。
嗯，回头再让人仔细计算一下，看是不是应该把那些挖火山灰、石灰石的奴隶也都全部撤出来，这两样物资改为对外采购，以便把宝贵的人手投入到各种工场里面去。炼铁、炼焦、熬盐、制糖、肥皂……，需要的人手实在太多了。
对了，还可以掘一下女奴们的潜力，像肥皂、罐头这些比较轻巧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她们去干。不过这么做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把纺织工作的效率先大幅提升上来，否则女奴们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来从事别的工作。
这么多天了，小白娘也应该把珍妮纺纱机和飞梭织布机给搞出来了吧，王远暗想道。这两样东西都是十分简单的，特别是珍妮纺纱机，不过就是把纱锭竖起来排列而已，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嘛。
于是王远同学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对小白娘的研究工作进行了关心。结果欣喜地现，珍妮纺纱机已经制造完成，而飞梭织布机也完成了设计，正在制作之中。实际上，如果不是由于他的任务实在太多，再加上支农任务导致了工匠不够用，织布机也早就制作完成了。
只不过，小白娘显然不懂得多请示、勤汇报、以及密切联系领导的道理，只认为事情还没有全部完成，根本就没想到过要提前告诉王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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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章鱼船长的肥花猫
二十多天后，小麦总算收割完了，支农任务也正式结束，王远终于勉强有了一些人手来实施他的大跃进计划。
先要上马的工程是土焦炉和沼气池，因为这两个项目都可以产生大量的燃气，提供给制盐、制糖等项目所用。而且沼气池还可以净化环境，从而减少某些疾病的生。此外，建沼气池的时候，部分挖出来的土还可以用来熬土硝。
土焦炉对环境的污染很大，因此肯定不能建在城里面。同时出于保密方面的考虑，最好选择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而且还要利于防御。最后考虑再三，王远决定把炼焦场建在塞瓦斯托波尔。
塞瓦斯托波尔目前既荒凉又非常隐蔽，短期之内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那边的地形又易守难攻，再加上王远本就有大力开建设那里的想法，把炼焦场以及随后的炼铁厂都建在那边，也符合王远重心转移的战略构想。
另外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那就是用水的问题。索契城附近，或者应该说整个领地范围内，凡是有河流、溪流经过，地势又稍微比较平坦大块一点的地方，全都已经被开垦成农田了。而偏偏炼焦场无论是用于收集煤焦油和氨水的简易热交换器，或是洗煤，又都需要大量用水。
王远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资本，可以把开成熟的农田改作工业用地。最后还有一点，如果把炼焦场建在索契城旁边，大量洗煤的污水流进海里，让王远同学以后还怎么下海游泳嘛。实际上，如果可行的话，王远甚至希望塞瓦斯托波尔那边也不要进行洗煤作业，最好是直接购买洗好的煤。
其实对于洗煤，王远基本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大概知道，炼焦之前必须要把煤炭里面的各种杂质，比如像什么煤矸石之类的东西剔除出去，具体的方法就是洗煤。至于到底怎么个洗法，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不过在他想来，既然有个洗字，而且新闻媒体也报道过洗煤厂造成水污染之类的消息，因此想来大概就是用水冲洗或者泡在水池子里洗吧。
正是无知者无畏，于是这个对煤炭洗选毫无概念的家伙，就按照他的理解一通胡搞乱搞起来。但是必须要承认，这家伙是猪脚，因此他的运气是特别好的。他的煤炭购自达契亚人的地盘，也就是另一个时空的罗马尼亚地区，这一地区的煤炭基本上以褐煤为主，因此王远购买到的也是褐煤。
褐煤有几个特点，第一个是可以结焦。由于穿越者前辈们没说过——估计是由于他们的运气也非常好，挖到煤炭就可以炼焦，于是就没说这一条——因此王远这个文盲根本不知道，煤炭还有焦煤和非焦煤之分，而用非焦煤是炼不出焦炭来的。所以说这家伙运气真的很好，如果他买来的是非焦煤，估计到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炼不出焦炭来。
褐煤的另一个特点是，煤炭中的矸石多数遇水易溶或碎散泥化。有试验资料表明，粒度为13－25毫米的矸石浸水三分钟后，泥化即达到1o－5o%之多。因此王远的瞎胡搞居然歪打正着，虽然造成了极大的浪费，但也把绝大部分矸石都清除掉了，最后顺利地炼出了焦炭。当然，那就是后话了。
不过，对于沼气池，王远还是比较了解的。在他刚上高中的那年暑假，他跟着爷爷奶奶回农村老家去玩了几天，恰好遇到那里正在搞什么新农村建设，其中就有建沼气池这个项目。王远几乎是全程参观了整个建造过程，因此很有信心可以把它给复制出来。
当然，王远同学毕竟是领主，不是席工程师。除了工程建设之外，他还有许多其它事务要做，比如即将开始的全军大比武，又比如会见外宾。
王远唯一还没见过的“索契号”商船回来了，不仅带回了王远需要的胆矾，同时还带回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来头不小，不仅本身是罗马帝国赛普勒斯行省的一位大富商，同时据说还是元老院某位资深元老的亲戚。最后，据说她还是一位十分美貌的贵妇人。
据这位女富豪自己声称，她此行是专门过来和领地做生意的。虽然她除了自己的豪华座船之外，确实是还带着一艘货船过来的，似乎能够印证这种说法，但王远却根本不信。只不过他现在恰好正想找一些大商人来商谈合作的事宜，因此尽管王远对罗马贵妇人殊无好感，却还是立即下令让人好生款待这位贵客，并且吩咐准备设宴为这位富婆接风洗尘。
在会见客人之前，王远先向“索契号”的船长章鱼了解情况。
“公子，这位便是‘索契号’的章鱼船长。”老太监给王远介绍道。
章鱼，这不是外号，确确实实就是船长先生的名字。王远最初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惊讶得半天没合拢嘴，怎么会有人竟然起这样一个名字。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章鱼船长是埃及人，而他们埃及人的名字通常都非常怪异。别说叫章鱼，就是叫公鸡、土狗甚至桌子板凳的都有，像图特摩斯老头那种名字比较正常的人反而极少。
王远当时在惊诧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之余，也对那位章鱼船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只可惜当时他已经出去进行贸易去了，王远没有见到，如今才算满足了这个小小的心愿。
章鱼船长给王远的印象就一个字：圆。从脑袋到身子再到腿脚，这位章鱼船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是圆滚滚的，一眼看上去就能让外面的人充分了解到领地生活的巨大优越性。
“属下章鱼拜见公子。”在王远打量他的同时，章鱼船长也深施一礼道。他本来就圆成一团，再一躬下身去，顿时就和皮球几无二致了。
“喵呜～，”王远正欲开口，却忽听得一声猫叫，随即便见一只圆得像个皮球一样的肥花猫从章鱼船长的背后蹿了出来。
咦，这只猫是哪来的？林凡大感奇怪，城堡里的猫、狗他差不多都见过，却从没看见过这个如此有特色的小家伙。不过随即他就想起，章鱼船长的外号可不就是叫肥花猫吗。
埃及人都崇拜猫，章鱼自也不例外，他也养了一只猫，而且几乎是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俗话说，什么人玩什么鸟，宠物自然是随主人。章鱼养的猫，就和他的人一样，完全是球形的。大家伙儿都一致认为，他们俩简直就是一对标准的难兄难弟，因此章鱼就得了个外号，叫做肥花猫。
“属下失礼了，公子勿怪。”章鱼不好意思地告罪了一声，便努力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声唤道，“乌图兹，乖，快过来。”
遗憾的是，花猫根本就不买他这个主人的账。连甩都不甩他一下，就直接跑到了王远的脚边，用它圆溜溜的大脑袋使劲蹭着王远的裤腿，最后干脆肚皮朝天地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呃？难道我真的这么有亲和力，竟然连猫咪都感觉出来了？王远心头大喜，顿时便觉得这只油光水滑的肥猫十分可爱。
“呃，你坐，坐嘛。”王远一边招呼花猫的主人坐下，一边小心地伸出手去试着抚摸它的肚皮，又问道，“它叫什么名字，乌图兹？这个名字很有特色嘛。”
反正绝对比你这个主人的名字好得多了，王远暗想道。
“乌图兹这个名字还是主公给起的呢，在整个领地，这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章鱼显然十分得意，摇头晃脑地炫耀道，“据主公说，在华夏语中，乌图兹就是小老虎的意思。”
乌图兹就是小老虎的意思？王远颇感疑惑，还有这种说法吗？不过幸好他总算还有点文化，很快就醒悟过来，什么乌图兹，明明是於菟子嘛！没文化真可怕啊，连泰哥都被改名了。
虽然名字起得甚是威武，但这只肥猫可没有半点於菟子的风范。对于王远的抚摸，它不但没有进行抓咬和反击，反而还十分乖巧地伸出舌头在他手上舔了几下，王远一高兴就直接把它抱了起来。
肥猫任由王远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也不反抗，只是对着旁边茶几上的糕点和零食一个劲儿的扑腾，同时“喵喵”直叫。
喵的，原来不是我有亲和力，而是糕点有亲和力啊，王远这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随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肥猫以风卷残云般的度，直接吞下了一大碟糕点外加一碟蜜饯。见了这个阵势，王远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小家伙为什么可以叫做於菟子。
“我说章鱼船长，你究竟有多少天没有给它喂过食了？”王远忍不住问道，眼中流露出的全是怀疑的神色。
“公子，其实乌图兹它只是胃口比较好而已。”章鱼满脸尴尬地解释了一句，就急忙转移话题道，“公子，这次‘索契号’出航的情况是这样……”
“辛苦了，回头好好休息几天。”王远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跟你一起过来的……呃，伊妮－欧克斯夫人，对吧？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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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罗马女富商
对于王远的问题，章鱼显然早有准备，当即欠身答道：“回公子，那位欧克斯夫人这次过来的目的，我估计应该和您要的那批胆矾有关。Ｉ。com因为最开始我通过她家的商会打听和购买胆矾这种物资时，她知道这桩生意之后就很感兴趣。不仅亲自过问这桩小生意，还专门请我过去面谈，向我询问为什么要购买那种没有任何用处的废弃物，后来又说要和咱们领地做生意。回来的这一路上，她还拐弯抹角地向我打听咱们领地、以及主公和公子您的各种情况。而且，我还听说，”
说到这里，章鱼停顿了一下，才又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我听说她那艘货船上除了少量领地可能需要的货物以外，其余装的好像全都是胆矾。”
“是吗，”王远不置可否，却问道，“难道她那里有很多胆矾？”
“那是肯定的啦，”章鱼一脸羡慕地说道，“塞普勒斯在希腊语中的意思就是‘产铜的岛屿’，而那位欧克斯夫人已经去世的丈夫，就是塞普勒斯行省拥有铜矿最多的大富豪，当然现在这一切都由她继承了。她家产出的铜，占到了整个塞普勒斯行省铜产量的三成以上。像胆矾这种废弃物，我估计肯定多得都堆成山了，说不定她还愁这些东西占地方，不好处理呢。”
“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变废为宝的机会，她会不立刻抓住吗。”章鱼继续分析道，“所以我敢肯定，她这次来，就是想从您这里打听胆矾的用处。否则这次她怎么会以近乎于白送的价格，把胆矾卖给我呢。尽管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只是一堆垃圾，但既然对咱们有用，像她这种奸商就绝对不会放过狠宰一刀的机会。很显然，她没有狠宰咱们一刀，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虽然最后一句明显用词不当，但听上去很有道理啊，王远暗自点头，同意章鱼的分析。但是转念又想，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毕竟照章鱼的说法，那位有钱的寡妇不说是富可敌国，至少也是富甲一方的了。这样的大人物，即使真的对胆矾的用处感兴趣，只要派一个得力的手下来处理就是了。又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不辞劳苦地千里奔波，亲自跑到一个堪称穷乡僻壤的地方来？王远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算了，还是不要乱猜了，等见了她本人，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很快，宴会的时间就到了，女富豪伊妮－欧克斯夫人隆重登场。
伊妮－欧克斯确实是一个很有味道的风韵熟妇。她看上去约莫三十刚出头，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最具魅力的年龄。而且无论从外形姿态还是气质上，她显然都具备了一个罗马贵妇人所应具备的一切特征，风骚、性感、妖冶。而除此之外，她偏还有一种久居上位和经历过岁月洗礼之后共同形成的独特韵味。
这种熟透了的妇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艳丽、芳香、浓烈而神秘，弥漫着强烈而又危险的诱惑，足以让许多男人一见之下便忍不住心猿意马、把持不定。比起相对青涩的少女来，确实要更有吸引力得多。
面对这样的诱惑，老太监自然是一脸淡然。王远由于见多识广，再加上罗马贵族荒淫无耻的糟糕名声，因此他表现得也很是淡定。但是他特意叫来作陪的几个重要手下就不行了，从这个熟妇跨进宴会厅的那一刻起，那几个满脸猪哥相的家伙，就没有停止过流着口水偷瞄人家的可耻举动。
王远心头那个气啊，恨不得过去给他们一人一脚，把这几个丢尽了自己脸面的家伙全都踢出去。同时暗自决定，等饭一吃完，就让这几个家伙赶紧滚蛋，免得这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在美色的诱惑下把持不住，说出什么有损自己形象和利益的话来。
“真是太像了，”美熟妇用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作为她的开场白，“王远先生，看到现在的您，我就不禁想到了您的叔叔。当年的他，也是像您这样的年轻，您这样的俊朗，也像您一样自骨子里的这么冷傲，莫非你们华夏人都是这样的吗。”
呃，这个丰满圆润的熟妇认识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叔叔？而且看样子，他俩之间似乎还有奸情？王远不自觉地转眼看向旁边的老太监，结果现他居然也是一副十分茫然的样子。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喽，我和您叔叔也只是在几次宴会上见过而已。当时我还不到十二岁，只是一个人偷偷地在旁边喜欢着他，却不敢上去和他说话，奥图曼总管你自然不会记得我了。”美熟妇敏锐地现了王远等人的疑惑，便解释了几句，又对老太监道，“我倒是还记得你呢，奥图曼总管，你真的是老了很多啊，不知道他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多谢夫人挂念，我家主公自然也老了，不过所幸精神倒还健旺。”老太监仍然没想起来这个自称暗恋过自家主公的贵妇人究竟是谁，只好含糊其辞地应付道。
好在这时王远已经反应了过来，忙道：“夫人原来还是家叔的旧交，我真是太失礼了。夫人快请上坐，容我敬酒赔罪。”
宾主坐定之后，王远即令上菜。于是“栗子烧鸡”、“糖醋羊排”、“红烧羊肉”、“姜爆鸭子”、“麻婆豆腐”等各色美食便流水般地送了上来。
这些美食都是王远最近刚开出来的。实在受够了淡而无味的各种蒸、煮、炸出来的菜肴之后，忍无可忍的王远前两天终于抽出时间，指导铁匠作坊的工匠们制造出了一口铁皮铜芯的炒锅，开始“明”各种美食。好在作为一个宅男，而且是单身一人的宅男，做菜是必然具备的技能。
华夏美食的强大威力是毋庸置疑的。虽然王远的厨艺本身就不咋样，而经他现场指导，由本地厨师制作出来各种菜肴，就更说不上有几分华夏美食的神髓了。但即使是这样，仍然令宴席上的一干人等吃得赞不绝口。
“华夏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啊，不但出产神奇的丝绸，就连食物也是这么的神奇和美味。”美熟妇意犹未尽地放下餐具，优雅地用一张丝帕擦了擦嘴，向王远问道，“王远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美味的食物究竟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夫人，这个比较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不过如果夫人喜欢的话，您可以让您的厨师留下来学习，我负责派人把他教会的。”王远十分慷慨地承诺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美熟妇风情万种地朝他抛了一个媚眼，“不过虽然我很想在你们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泡一泡这里有名的温泉，顺便等您叔叔回来和他见上一面。但是不行啊，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所以不如还是干脆把您的厨师转让给我吧。”
王远连连摇头，“抱歉，夫人。现在我正愁人手太少不够用呢，确实是一个多余的人也拿不出来。”
“哦，是这样啊。”美熟妇立即变身女富商，十分热心地表示道，“不要紧，我的商会里还有一批精壮的奴隶，都可以卖给您。价格好商量，一定给您优惠。”
你倒真是会抓住机会搞推销，王远暗想，就算是优惠，又能优惠到哪里去。现在即使一个没有任何技术的普通奴隶，价格也在两千塞斯退斯以上，就算打个对折，也还不是照样贵得要死，何况你会做这种折本买卖吗。
“谢谢夫人的美意，”王远苦笑道，“我现在是一穷二白，奴隶的价格又贵得离谱，就算有优惠，我也是买不起的。”
“那也不要紧，”女富商继续推销她的其它业务，“我的商会也开展有贷款的业务，利息照样给您优惠，怎么样？”
算了吧，你那个所谓的贷款，分明就是高利贷。王远暗想我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向你借钱。
“谢谢夫人，等我有需要的时候，一定麻烦夫人帮忙。”王远婉拒之后，立即话题一转道，“不过，我这里现在倒是确实有几件东西，想请夫人鉴定一二。”
说完，王远轻拍了两下手掌，四个手捧托盘的女奴立即从外面鱼贯而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女富商面前。
“夫人请看，这几样东西如何？”王远伸手示意道。
四个女奴拿进来的，自然就是王远这些日子捣鼓出来的好东西。计有白糖、冰糖、精盐、香皂、肥皂、以及呢绒这几样。
“哦，朱庇特在上，这是什么！”
女富商最先注意到冰糖。在王远的提示下，她轻轻拈起一块指头大小的冰糖放进口中，随即便忍不住惊呼出声。
接下来，在王远的介绍下，女富商逐一尝试和了解了这些新奇的产品。王远还让人打来清水，让她用香皂洗了手，并用没有一丝油腻残留的羊毛呢绒把手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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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东方的炼金术士
“真是太神奇了。I.com”女富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出这样的赞叹，最后她两眼狠狠地瞪着王远道，“我可爱的年轻人，这些东西你以后一定要全部卖给我的商会。我和你叔叔二十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咱们两家的交情那可是十分深厚的，和姐姐合作你绝对不会吃亏。”
喵喵的，你还真会拉关系，不过是你萝莉时期的一段暗恋，而且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还不知道呢，居然也能被你说成交情深厚的证据。王远心说就算是这样，你的辈分显然也没有搞对头嘛，你应该自称阿姨而不是姐姐啊。
“只要你同意把这些东西卖给姐姐我的商会独家经营，你要的那种叫做胆矾的东西，以后我全都用这次的象征性价格供应给你。”女富商显然也知道他们两家之间的深厚交情不太靠得住，于是果断加码，提出了她认为可以令王远心动的交换条件。
依妮－欧克斯并没意识到胆矾这种东西会有极其巨大的价值，因此一见到王远拿给她看的这些好东西，立即认识到其中价值的她，便毫不犹豫地抛出了她心目中价值不高的胆矾作为交换条件。
正如王远所想的那样，像依妮－欧克斯这样的大富商，就算是对胆矾的用处感兴趣，也犯不着亲自跑到索契这个乡下地方来。当然，她对胆矾的用处确实有那么一些兴趣。但这次她跑到索契来，主要还是因为她不知怎地忽然想起，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有过一段短暂的暗恋，于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其实王远也并不贪心，虽然说货比三家不吃亏，但他却并没打算大张旗鼓地多找几个商会来搞什么竞拍，以实现利润的最大化。他认为，现阶段的任务是埋头展，因此还是保持低调为好，不宜过于张扬，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以致于最终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即使女富商不用胆矾作为交换条件，只要价格合适，他也并不介意让女富商的商会来独家经销他的产品。
既然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好处，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女富商的出价又比较合理，还愿意给他提供低息贷款，因此双方很自然地就达成了合作协议。
根据协议，今后王远领地的各种新产品，都只能卖给伊妮－欧克斯的商会，由她来独家经营。当然，这一协议包含的范围仅限于罗马帝国及其属国，像帕提亚王国、东方的华夏势力范围、以及北方的野蛮人势力范围都是不包括的。不过同时王远也要保证两点，一是必须优先保证女富商的产品供应；二就是要保证其它地区不能把产品销售到罗马的势力范围内来。
而伊妮－欧克斯的商会除了正常的交易之外，还同意以年息百分之十（单利）的低利率——在这个年头这就是低利率——分三笔向王远提供总额为五百万塞斯退斯的两年期贷款，帮助他尽快扩大生产规模。另外就是，必须按照一个象征性的价格，向王远长期供应胆矾或胆水这两种物资。
“你要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呢？”谈好合作条款之后，女富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是很好奇，胆矾那种废弃物到底会有什么用处。当然，她找了个比较说得过去的理由，“你用它又能够制造出什么好东西？可不能瞒着我哟，咱们是有协议的，这些东西只能卖给我的商会。”
“要是真的能够造出来，我是肯定不会卖给你的。”王远看了一眼女富商，见她有些变了脸色，才悠然说道，“我要制造的乃是传说中的九转金丹，要是成功了，我服下之后就可以长生不老，甚至得道成仙。这样的神药，我就是真能成功炼制出来，自己服用还嫌不够呢，能卖给你吗。”
对于什么九转金丹和得道成仙之类的名词，女富商是完全不明白，但王远的意思她却是大概听懂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认为王远在忽悠她，但见他一脸肃穆和狂热的样子，心里边又不禁有点动摇。再一想到他搞出来的种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忽然心头一动，生出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是一个东方的炼金术士吧？
世界上并不只是华夏的道士们才在研究长生不老的丹药，在西方的古希腊和古埃及时期，就已经有人在开始研究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了，这些人就被称作炼金术士。炼金术士们相信，世界上存在着一种物质，它能够魔术般地使金属出现人所企望的变化，还能够让人延年益寿、提神强精，并改变人的精神面貌，最终达到令人长生不老的目的。
尽管从来没有哪个炼金术士炼出过这种神奇的药物，但由于长生的诱惑力，炼金术一直都有着广阔的市场。在另一个时空，不仅西方的许多国王，一心希望通过炼金术使自己达到长生不老。就连伟大的牛顿都坚信炼金术是可行的，并且还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甚至明了他自己的炼金术符号和系统。
伊妮－欧克斯身为一个贵妇人，又是大富商，也算得上是见识不凡，自然不会不知道世上还有炼金术士这种人物。尽管她本人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但她同时也知道，有很多人都是相信这一套的，其中不乏知识渊博的学者。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猜错的伊妮－欧克斯，最后就这样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王远是一个东方的炼金术士。
于是王远的目的也达到了。不仅合理地解释了他购买胆矾的用途，而且以后还要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可以全都解释为炼丹材料。至于香皂之类的东西，显然就是炼丹不成而得到的副产品了。
当然王远也没有傻到承认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比如精盐，他就宣称是在西海都护府的地盘上找到了一个出产井盐的地方，那种洁白的精盐都是用盐井里出产的高质量卤水制取的。
而雪糖和冰糖，王远就干脆说那都是印度产的。根据他的说法，三哥们的土地上有一种神奇的植物叫做甘蔗，可以用来榨糖，而且榨出来的糖是雪白的。只不过三哥们比较愚钝，以前没有开出来而已。直到吊民伐罪的华夏大军到了印度之后，才把这种好东西搞出来。由于目前产量还很有限，因此这两种糖基本上只供应国内。这次他叔叔赶去印度，除了购买奴隶之外，就是为了打通购买这两种糖的渠道。
不得不说，这年头消息传递的度实在慢得可以。三哥们投降都已经四五个月了，女富商竟然还是前些日子向章鱼打听领地的情况，才知道阿三们已经投降，王远的叔叔去了印度，而更多的人根本就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由于信息不对称，所以女富商也不知道王远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她对此也并不关心。只要王远如约把东西卖给她就行了，至于东西究竟是他自己制造的，还是从印度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来的，她才懒得理会呢，反正她也没想过要打王远这些技术的主意。
“对了，”拟定具体的协议条款时，女富商问王远道，“贷款你是打算派人直接去我的商会提取呢，还是我给你汇到你指定的钱庄？”
钱庄？汇款？王远一愣，现在就已经有这么先进的金融业务了吗？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还真是有这么先进。由于工商业和高利贷的兴盛，罗马的金融业也十分达，近百年前就已经出现了专门经营存款、贷款、汇兑、转帐等业务的钱庄。如今钱庄更是早已遍布各大城市，而且国营、私营的都有。
王远想了一下，觉得去塞普勒斯提款不是一个好主意。领地和塞普勒斯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乘船最快也要二十来天，这么远的距离，路上一旦出点什么问题，王远恐怕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毕竟第一笔贷款的金额是两百万塞斯退斯，已经算得上是一笔巨款，足以吸引海盗了。要知道，虽然黑海上没听说有海盗，但地形复杂的爱琴海上偶尔还是有海盗出没的。何况除了**，还有天灾，万一船在海上遇到风暴怎么办。所以王远觉得，直接去塞普勒斯提款基本可以不用考虑，就是不知道最近的钱庄在哪里，以及汇款的手续费高不高。
“钱庄啊，北边，王国的各个城市；南边，罗马的卡帕多细亚行省到处都有。不过要能够一次性兑付两百万，又比较近的，大概就只有王国的费奥多西亚、王都潘吉卡裴、以及卡帕多细亚行省的库塔伊西这三座城市了。”领地的财务官布鲁斯－维纳尔如数家珍地给王远详细介绍各个钱庄的情况。
“从距离上看，是去王国比较近一点。无论是去王都还是费奥多西亚，从西斯克堡出，都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够了。但是手续费方面，就是库塔伊西要低一些了。毕竟卡帕多细亚行省和塞普勒斯行省同属于罗马，而王国不仅是跨国，还有个货币兑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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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法交易
银行果然是一个高收益的行业.I.com博斯普鲁斯海王国的钱庄，手续费初步估算下来，竟然达到恐怖的将近百分之三。而即使是收费比较低的库塔伊西，手续费也要百分之一那么高。
当然，这都是国家牌价，很多私营钱庄的手续费都要比这低。但是问题在于，在库塔伊西那种边远的小地方，先不说私营钱庄基本上不太可能具有一次性支付两百万塞斯退斯的实力；实际上，他们和塞普勒斯行省那边基本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业务上的往来，就是有能力支付，他们也做不了这笔业务。
“我认识一个在库塔伊西做……嗯，也可以算是兼营货币兑换业务的家伙吧，”老太监忽然插话道，“那家伙绝对拿得出两百万来，而且绝对不会要什么手续费，明天我就去找他谈一谈。”
不要手续费，还有这等好事？虽然相信老太监不可能骗他，但王远很怀疑他是不是喝高了。
“这个人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吧，和他交易能够放心吗？”还是伊妮－欧克斯这个大富商阅历丰富，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老太监轻描淡写地答道，“可以让他先付款。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快些拿到钱，否则等您回去再汇款过来的话，恐怕差不多得要两个月之后去了。”
还可以先付款后转账？有这样的好事，谁还管他是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协议一签订，老太监就立即出去联系对方了。
第三天，老太监提前胜利归来。据说是半道上，在一个叫做塞巴斯蒂波利斯的地方，就正碰上了他要找的那个人，一个外号叫做胖子老k的黑帮头子。两人一番商谈之后，却协商出了另外一个合作意向。
“你是说，对方只愿意给一百万塞斯退斯的现金，其余的一半想用一些来历不明的货物抵账？”王远沉吟道，“都是些什么货物，能够值多少钱？咱们要是和他进行这种交易的话，会有多大的风险？”
“风险不算太大。”老太监审慎地回答道，“那批货物老奴亲眼看过了，如果放到市面上，价值绝对在一百六十万以上，若是换个季节，值到一百八十万也是很正常的。都是粮食和最上等的亚麻布，这两样东西往咱们的库房里面一放，谁敢说那不是咱们领地自己产的？稍微有点麻烦的是四艘海船，不过对方已经办好了购船的所有手续和文件，船我们也可以开到赛瓦特波尔去彻底改头换面。因此老奴觉得，冒这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老太监说得轻松，王远却被他的四艘海船吓了一大跳，惊问道：“你找的那个叫什么老k的家伙，竟然是一个海盗？”
大批来历不明的粮食，还有四艘海船，一听就知道这是海盗干的。四艘船啊，基本够得上大案要案了吧。老太监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这种事也想去掺和。况且海盗是些什么样的人，也是可以和他们打交道的吗，王远暗想道。不行，绝对不能同意这次的交易。
“公子不必担心，那家伙绝不是海盗，整个攸克辛海上也是绝对没有海盗的。”老太监解释道，“他就是个黑帮头子，平时主要以贩卖奴隶为业，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听，却也勉强可以算是做正经生意的。最多就是暗地里有时还会干一些不那么正经的生意，比如搞点走私、诈骗、销赃、绑架拐卖人口之类的，仅此而已。海盗他是绝对没有胆量做，而且也做不来的。”
“至于这次的这批货，天晓得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而且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只是正常的花钱买东西罢了。人家手里什么文件都是齐全的，咱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他的货物有问题嘛，又没有哪条规定说奴隶贩子就不能贩卖船只，咱们有什么不可以买的呢。”
听完老太监的解释之后，王远这才稍微放了点心，开始暗自考虑起这桩交易的可行性来。
“那个叫什么老k的，他的信用怎么样，可不可靠？”王远仔细想了想，觉得既然不是和海盗交易，这种生意也未尝不可以做一下，毕竟人无横财不富嘛。不过那位做正经生意的奴隶贩子虽然不是海盗，但其品行比起海盗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好。
“公子尽管放心，以前咱们领地也和那家伙打过几次交道，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靠得住的。”见王远有些诧异的样子，老太监便又多解释了几句道，“咱们领地和卡帕多细亚行省紧挨着，有时候总难免要到那边办点事情，这一来二去……您也知道，多数时候像他这种家伙其实都是很有用的。”
唔，那倒是不假。王远点了点头，暗想既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可行性就又要强上几分了。
“好吧，”王远终于做出了决定，“和对方怎么个交易法？”
“他已经把所有的货物，以及相应的文件，全部都装船停泊在塞巴斯蒂波利斯的港口了。还有等值于一百万塞斯退斯的黄金，最多后天早上就可以准备好。到时候，由咱们自己的人去把船开回来就是。”老太监回答道，“然后等到塞普勒斯那边的汇款过来了之后，咱们再把钱付给他就是。”
看来人家对领地的信用还真是放心啊，王远暗想。不过，“咱们自己派人去把船开回来？”王远当然知道这是保密的需要。若是让对方送货上门的话，人多口杂的，只怕自己买贼赃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得尽人皆知了。但问题是，“咱们有这么多水手吗，那可是四艘大船啊？”
领地总共才只有六艘商船和渔船，其中“东方号”在里海，根本不能把它上面的水手纳入计算。剩下的几艘，“南海号”还没回来，除了“索契号”，其它几艘还各有任务。先不说两艘正在捕渔的渔船一时根本找不回来，就算找回来了，难道让水手们全都跑步去那个什么地方，把船开回来吗？
“此事公子却不必担心，”老太监显然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若是要把船直接开去塞瓦斯托波尔，当然办不到。但只是把船先开回索契来，那却是很容易的。”
按照老太监的说法，那个塞巴斯蒂波利斯与索契之间的水程还不到二十河里，与领地南部边界的距离还要再减去一半。这么点距离，只需随便抽调一批奴隶，在熟练水手的指挥下，就足够把四艘船都划回领地来了。要知道，领地的大船虽然很少，但各种小船却相当多，会操船的人多得很。
实际上，只要对这些人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再用部分有经验的老水手带着练习一阵，等四艘船完成改造之后，编入船队航行绝对毫无问题。否则老太监要那些船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放着好看不成。
“那就好，”王远点点头，正要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了，忽然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忙道，“你看交易地点是不是应该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别放在什么港口。否则一帮新手骤然去操作那么大的海船，我都可以想象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这种情况看在旁人眼里，再当做笑话或是奇闻传了出去……”
“这一点公子也大可放心，”老太监笑道，“塞巴斯蒂波利斯是一座早已废弃多年的城池，那里平时根本就没有人的，否则对方怎么敢公然把船停在那里呢。”
老太监简单给王远讲了一下塞巴斯蒂波利斯的情况。那里本来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邦，而且据说还曾经是一个什么古老王国的都城，一度相当繁荣辉煌。但后来不知道是由于地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里就被废弃了。如今那里只剩下大片的残垣断壁，倒是给某些不法活动提供了良好的场所。
原来如此，王远终于彻底放心了。
“既然是这样，那老总管你就再辛苦一趟吧，尽快把这件事搞定。另外也通知那位欧克斯夫人一声，好赶紧恭送她离开，省得她在咱们这个寒酸的地方住起来不习惯。”王远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显然十分不爽。至于究竟是对女富商鄙视他的城堡感到不爽，还是因为城堡太寒酸被人鄙视了觉得不爽，那就不太清楚了。
反正前两天他是被伊妮－欧克斯那个富婆给彻底打击了，具体的内容也无需赘述，总之令王远相当郁闷就是了。在她的眼中，王远的这座城堡内除了有一个冰窖比较值得称道之外，其余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
好在富婆给王远讲述了一番应该怎么做一名合格的骄奢淫逸的贵族之后，就带着她那个名字非常古怪，叫做什么二十八的爱宠，以及十几个奴隶，去城池北边不远处的一个叫做马采斯塔的小山谷里泡温泉去了。那里有几处天然的优质温泉，是以前的希腊人现和开辟出来的，据说十分有名，而且具有奇特的医疗效果，正适合接待她这样身份的贵夫人。
老太监的办事效率相当高，半天功夫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第二天一早，正要准备出的时候，王远忽然又把他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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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拆了旧城建新城
“老总管，你昨天说那个什么……哦，塞巴斯蒂波利斯，是一大片残垣断壁，那它究竟残破成什么样子？”王远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残破成什么样子？就那样子呗，还能是什么样子。饶是老太监一贯善体上意，一时也搞不明白王远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那些残垣断壁还有没有重新利用的价值？”王远解释道，“就像以前你们把城堡搬到这里来一样，咱们现在不是准备建设塞瓦斯托波尔嘛，那可是需要大量的建材啊。”
王远的话还没说完，老太监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原来他是打算效法当初搬迁城堡之举，把已经废弃的塞巴斯蒂波利斯拆了，用来建设新城。
不过说实话，老太监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妙了。塞巴斯蒂波利斯虽然已经废弃和残破了，可基本的框架却还在，完全可以进行移植。而且即使那些断垣残壁，也正如王远所说的那样，都是上好的建筑材料嘛。
主公还只是拆自家领地里的建筑，公子竟然已经把目光放到领地以外的地方了，果然是后生可畏，领地后继有人了啊，老太监暗自感慨道。
“嗯，公子这个想法非常好。”老太监略想了想道，“不过这一次毕竟不是拆咱们自己的东西那么简单，因此还得事先做上一些准备工作。这次过去交易的时候，老奴先问一下胖子老k那家伙，看看这事好不好办。”
王远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点头同意道：“行，就这么办吧。”
等老太监领着交易队伍出之后，女富商伊妮－欧克斯跟着也离开了。
这次心血来潮的出行，却意外地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欧克斯夫人此次也算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了。当然，如果索契这里的生活条件再好一些，娱乐活动再丰富一些，身为主人的王远再表现得热情主动一些，那就可以称得上是一次完美的商务活动了。
“你这里可要赶快加紧生产噢，”女富商临行前仍不忘叮嘱王远，“我回去之后马上就会再派船只过来，到时候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只有这么一丁点东西让我带回去。”
由于种种原因，王远的各种新产品还没有大量投产。这次还是加班加点，还创造性地明了用滚烫的温泉水来熬油，以节省工时的先进方法，又把城中储备的少许鱼油、羊油、鸡鸭鹅油、甚至海豹油几乎全都消耗一空，最后甚至只得直接用松香代替油脂，这才生产了万把块香皂交付给女富商。
另外就是还赶制了数百份中华美食罐头。至于其余的几样产品，目前她就只能先带样品回去进行宣传了。幸好王远这里还有些蜂蜜、蜂蜡、皮货、竹制品等特产，才让她的货船不至于完全没有货物可装。
“精盐和糖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但是到时候除了香皂，呢绒应该也生产出一些了。不过夫人你也别忘了尽快办好汇款手续，让你的人给我带过来。”王远也不忘提醒女富商道，“你也知道，我这里可是先收了别人预付款的，要是你的汇款迟迟不来，我可就要失信于人了。”
“放心，就算别的事情忘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忘的。”女富商显然心情很好，还有心思开玩笑道，“要不然我把二十八也留在你这里，跟你的厨师学做菜，回去之后我再派人拿汇款来赎，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二十八，女富商的爱宠，一个外形高大健美的男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么个古怪的名字。王远一直觉得很奇怪，看这人的模样，也不像是爱胡乱起名的埃及人啊。他恶意地猜想，该不会是像什么二/奶、小三一样，是一种排名吧？二十八，莫非意思就是女富商的第二十八房爱宠？只不过这个问题却是难以问出口了。
因而听了女富商的这番话后，王远不禁连连摇头，笑道：“那我可接待不起，要是在我这个穷地方养瘦了，夫人你还不得杀上我这里来啊。”
“那倒也是，你那座城堡确实……”女富商顿时又开始给王远普及贵族的行为准则，并劝告他这次赚了钱之后，将来一定要好好**云云。听得王远大感后悔，自己没事提这茬做啥嘛。
好容易等到女富商终于上船离开，王远才算松了一口气。
送走女富商之后，王远一刻也不耽搁，立即就开始安排进行湿法炼铜的事。这几天碍于女富商在这里，那些胆矾一直堆在码头上没有处理。这些胆矾由于吸收了大量的水份，表面的部分已经变得蓝幽幽的了，看上去十分漂亮。当然，变成铜和绿矾之后会更加漂亮，至少王远是这么认为的。
湿法炼铜这一方法相当简单，操作也十分容易，到了第二天下午，铜的置换还在继续进行的时候，第一批王远亟盼多时的绿矾终于先提炼出来了。这一刻，王远真是内牛满面啊。
有了绿矾，就意味着有了硫酸；硫酸和食盐共热，就又有了盐酸；与才熬出来的土硝反应，就是硝酸。至此，最基本的三酸两碱总算有希望凑齐了。
入夜前，王远又接到报告，老太监一行驾着四艘大船已经顺利进入了领地的范围。至此，基本上可以说这次不法交易已经成功了。
第二天中午，在王远成功炼出绿矾油也就是硫酸的同时，先行一步的老太监携带着价值一百万塞斯退斯的黄金，提前回到了城堡。跟他一起的，还有这次和他们进行交易的那位做正经生意的奴隶贩子，胖子老k先生，据称是来对王远进行礼节性的拜会。
“公子，这里一共是重两塔伦特又六十磅的黄金，三百零二枚奥里斯金币，以及五百枚第纳尔银币，合计一百万塞斯退斯。”老太监貌似毫不费力地将一个小箱子放到王远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旋转一百八十度，最后推到王远面前。
（注：1塔伦特=25.5公斤，1枚奥里斯金币重约7.3克=25第纳尔银币=1oo塞斯退斯小银币）
王远不是没有见过大钱的人，至少他还见过六百五十公斤白银呢，论价值也是相当高的。但是不得不说，和黄金比起来，白银的魅力就要差得多了。当初看见几箱子白银的时候，王远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心里很平淡；然而面对着一小堆黄澄澄的金子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被这种黄色的金属吸引住了，沉迷了好一阵。直到老太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好了，先收起来吧。”王远合上箱子，想推给老太监。结果一推之下，箱子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现原来箱子很重。见老太监再次貌似毫不费力地将箱子提了过去，王远不禁暗自咋舌，心说自己果然料得不错，这个老太监当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公子，另外关于拆迁塞巴斯蒂波利斯的事，我和胖子老k那家伙提了一下，”老太监放下箱子，又报告另一件事道，“他表示这件事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他愿意接下这笔生意，找人去帮咱们拆那些建材，还可以给咱们运送过来，而且他的要价也比较合理。这次他特意过来拜会公子，您看现在是否方便见一见他。”
噢，那个奴隶贩子特意来拜会自己？不过这倒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毕竟自己也算是他的重要客户嘛。
“稍等一会儿吧，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王远对老太监道，“我打算把羊毛脱脂和皮革鞣制这两个项目，转移到萨尔玛提亚人那里去进行生产。西岸的罗尼索兰克部落，我准备让奥斯提亚过去，先替萧白良向他们的大领提亲，同时商量合作的事。咱们领地北边的阿兰部落，你看派谁过去比较合适？”
老太监被王远这种天马行空的创意搞得有些懵，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忍不住惊问道：“公子，您是说准备把羊毛脱脂和鞣制皮革的方法教给萨尔玛提亚人，让他们来生产这些东西？”
“没错，”王远倒也没有见怪，还耐心地解答道，“你看，咱们从萨尔玛提亚人那里收购的羊毛，运回来之后还要进行脱脂处理，那是又费人力、又耗柴火啊。特别是咱们现在明了两种新的纺织机具，纺织的效率提高了不知多少倍，以后需要的羊毛自然也更多，要是都自己处理，就是累死了怕是也处理不过来啊。”
“至于皮革鞣制，你也看见了，虽然比硝制的要好得多，可同样也要费事得多。以咱们现在的这点人手，能处理得了几张，因此只能让萨尔玛提亚人来替咱们干。其实以前咱们不同样是收购他们硝制好的皮革嘛，以后改收鞣制的皮革，说起来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老奴当然知道，可是，”老太监犹疑道，“如此一来的话，咱们以后可就不能再卖芒硝给他们了，这笔收入可是不少，卖纯碱和石灰绝对比不上的。不过这还只是小事，关键是您那种火碱的配制方法不就泄露出去了吗。制造肥皂也是用火碱的，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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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江山如此多娇
听了老太监的疑虑之后，王远这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此前因为没有必要，因此王远一直都是直接用纯碱溶液加石灰，从没有提纯过固体的火碱。大概老太监以为就只有这种简单的配制方法，因此才会觉得必须保密。
“火碱配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保密的办法。”王远阴险地笑道，“至于芒硝，以后当然也要继续卖嘛，而且还要卖得比以前更贵才行，否则如何能显示鞣制比硝制优越呢。当然，肯定要换一种形式卖。”
肥皂、羊毛、皮革，以后也许还有造纸、以及最耗纯碱的玻璃等等，随着对纯碱的大量需求，将来天然的纯碱一定会大幅涨价的，那时芒硝就该派上用场了。
既然王远有保密的办法，还能够增加收入，老太监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仔细想了想道：“依老奴看，阿兰部落那里倒先不用急。咱们短时间内还吃不下那么多货，萨尔玛提亚人生产出来之后，也只能便宜了其他人。因此老奴觉得，目前还是只要和罗尼索兰克部落联系就可以了。”
“不不不，老总管你这么想就完全错了。”王远连连摇头，“你这是只算了经济账，没有算政治账啊。”
见老太监显然十分迷惑，王远便详细解释道：“以前咱们从草原上采购羊毛、皮货，基本上一直都是向北边的阿兰部落购买，对吧？如果现在咱们因为和西海岸的罗尼索兰克部落、以及拉热格部落有了更密切的联系，还要准备和罗尼索兰克部落结亲，因此就彻底把老朋友扔到一边，人家心里会怎么想呢？就算是那些新朋友们，对此恐怕也会有些看法吧，会不会咱们有一天也这么对待他们呢。”
“何况阿兰部落毕竟是咱们的近邻，又对博斯普鲁斯海王国有很大的影响力，咱们以后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肯定还多着呢。到时候见了面，也不好说话嘛。老总管，咱们现在其实是很孤立的。特别是咱们还要想展，要壮大自己，将来还要走出去，这些都是很难见容于人的啊。西海都护府隔得太远，是指望不上的，因此咱们就更要多交朋友。”
“所以这次咱们不但要向老朋友传授新技术，帮助他们生产出更好的产品，赚到更多的钱，而且和他们的交易也要继续进行。羊毛和皮货这两项至少要维持以前的采购量，另外还要酌情增加购买一些油脂。到了冬季咱们还要尽量收购一些他们被冻死的牲畜，帮助他们减少损失。对了，咱们的石灰石将来不是肯定供应不上吗，也可以让他们去开采，咱们收购嘛。总之，要最大限度地把他们的利益和咱们绑在一起。”
老太监这是次听到王远吐露野心，说实话颇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以前老太监虽然也知道王远很有想法，但也只不过认为他打算把领地建设得更加富强而已，完全没料想到他竟然存了这么大的心思。
“公子，您心中的雄图大志，能不能稍微跟老奴透露一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老太监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居然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激动之意。
“对老总管你，我当然是绝对信得过的，不过暂时就不要和其他人讲了。”王远沉吟了一阵，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最后才道，“有一位伟人曾说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又说，‘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老总管，你明白了吧？”
也幸好老太监的汉语水平不低，居然能够听得懂王远引用的这几句话的意思，顿时心头狂喜。要知道，他可是坚定的罗马黑啊，听到自家公子似乎竟然大有要取而代之的打算，如何能不万分欣喜。
“公子的壮志雄心，老奴已经完全明白了。”老太监虽然只是这么应了一句，没有任何豪言壮语，但看他的神色，显然是准备坚定支持王远到底的。
果然，少顷之后，老太监便向王远建言道：“公子，既然要广交朋友，老奴以为有一个地方也不可忽视。”
“哦，是吗，哪个地方？”王远一听，连忙问道。
“阿特罗帕提斯啊，您忘了？咱们的‘东方号’平时就是停泊在他们的港口。”老太监答道，“阿特罗帕提斯的位置非常重要，它的西边紧挨着罗马的属国格鲁吉亚，再过来就是卡帕多细亚行省了。如果能够打通这条通道，咱们领地和西海都护府之间就算是连接起来了。”
阿特罗帕提斯？虽然没听说过，但根据老太监描述的地理位置，王远还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那是哪里，就是阿塞拜疆嘛。
这个，这个，你老人家还真是深谋远虑啊，王远暗想，居然现在就已经开始考虑打通高加索通道的战略问题了。不过这虽然是将来的事情，但从现在就开始布局却也是应该的。周文正公就特别擅长这种下闲棋、布冷子的功夫，每每总能收到奇效。先贤的手段，不可不学也。
“那个阿塞……哦，阿特罗帕提斯，那里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呢？”王远忙问道。说来惭愧，虽然还有一艘商船长期在那边活动，但王远对那个什么阿特罗帕提斯的情况却是近乎一无所知。
“阿特罗帕提斯是帕提亚的属国，不过自主性还是相当强的。”老太监给王远介绍道，“虽然号称是王国，其实就是个部落体而已，落后得很。但那里的人民非常彪悍，战斗力不可小视。”
“咱们领地和这个阿特罗帕提斯王国，还是有些交情的。”介绍完该国的情况，老太监又接着讲述双方交往的历史，“比如现在您用来鞣制皮革的明矾，最早就是主公在那里现的，现在已经是他们一项重要的特产了。而且‘东方号’每年从西域商人那里购买的珍贵货物比如丝绸，有很大部分也都是卖给了他们的上层人物。”
是这样啊，看样子在那边还是有一定的基础，也许可以在那里找一个高层人物进行合作，就像和伊妮－欧克斯那个富婆合作一样，王远暗想道。嗯，也许还可以更进一步，干脆多拉拢几个重要人物直接在那边搞一个合资企业，若是能够把西海都护府的人也拉进来那就更好。有些比较容易保密的或者不怎么重要的东西，以后就可以直接放在那边生产，这样也便于控制成本。
王远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先不去说打通高加索通道之类过于遥远和渺茫的事，单是在那里建立合资企业，就是一件十分有利可图的事情。从阿塞拜疆那里，向南可以辐射安息（帕提亚）帝国；向东通过西海都护府可以通向印度次大6甚至南洋；通过丝绸之路还可以通达西域甚至长安。
以如此四通八达的地理条件，又有好的产品，再加上还有官商勾结的优势，如果这样都不能财，那只能说明王远同学的人品存在极大的问题。他也不用再想什么八纮一宇、天下布武的事了，直接老老实实地做个骄奢淫逸的贵族，混吃等死就是。
如果这些生意最后做大了，大到关系很多大人物的切身利益，甚至展成了国民支柱产业，关系到该国和该国人民的利益。那时候倘若有某些邪恶势力，想要跟大家利益的核心王远同学过不去，当然就是跟广大阿特罗帕提斯人民过不去，那么打通高加索通道的事情，说不定就有希望进行了。
对于王远的这个想法，老太监也是大为赞叹，并向王远毛遂自荐，要亲自去阿特罗帕提斯办这件事。
“亚度尼斯才刚过那边去，人头毕竟不熟。”老太监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安东尼跟随主公去身毒了，否则倒是可以让他去办这件事。”
“那就先等安东尼船长回来了再说嘛，这事又不用着急。”王远先是不在意地答了一句，然后忽然灵机一动道，“这件事为什么要咱们去找那些人合作呢，应该是他们主动上门来找咱们才对嘛，这事怎么说也是咱们占主动啊。”
没错啊，王远一下子想明白了，正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更何况自己的这些产品都是能赚大钱的项目，本来就应当是别人抢着找上门来寻求跟自己进行合作才对，哪有自己主动凑上去的道理。
王远当即决定，派个人带上一封书信和几件样品，送到“东方号”的亚度尼斯船长那里，让他在帕提亚和阿特罗帕提斯王国那边进行宣传。即使阿兰部落那里，也是一样处理，让他们派人过来和自己商量合作的事。想来那些人只要有正常的眼光，就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决定了这件事之后，老太监才想起有一位胖子老k先生还在等着呢。王远也稍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就不要请人家进来了，还是自己主动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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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亵渎圣女的羊倌
胖子老k这个外号起得十分准确，其人果然生得甚是珠圆玉润。ｉ。com虽然和章鱼船长比起来还稍逊一筹，却也相差得不是太远了。
对这个兼职奴隶贩子的黑帮头目，王远其实是打心眼里十分厌恶的。和他做生意那是因为有利可图，但和他结交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因此出面稍微应付了几句，表示了对他帮忙拆建材的感谢，并表示愿意再通过他购买一批石灰石和火山灰这两种建材之后，就留下老太监和他进行具体的商量，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随着各种生产项目的上马，特别是将来塞瓦斯托波尔城开工建设之后，石灰石和火山灰的产量肯定是跟不上消耗度的，因此必然需要外购。既然反正都要买，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这个将来还用得上的黑帮头子。
卡帕多细亚行省就有石灰石出产，对盛产火山灰的亚美尼亚王国，胖子老k也十分熟悉。再加上他还有些歪门邪道，因此就算他这个二道贩子从中再赚上一笔，价格上说不定比王远直接派人去购买还要便宜些。
出得门来的王远，正准备回他的实验室继续研究新东西，早已守候在附近的张福却又冒了出来，说要给他推荐一个人才。
自打到了城堡之后，张福就被王远一脚踢到卫队里去接受锻炼，准备将来担当重任，毕竟他可算是王远的头号亲信嘛。这次卫队扩编，王远已经决定越级提拔他担任其中一个营级单位的指导员职务，因此他现在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看得王远很想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他降一下级。
“你说什么？”王远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张福道，“你在放羊的奴隶里面现了一个人才，并且还认为这个人才最适合担任教导队的指导员？你小子最近是不是乐昏头了，还是中邪了，居然说这种胡话？”
“公子，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胡说呢，这个人真的是很有才能。”张福着急分辩道，“公子您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说过什么人举于市，什么人又举于田亩之中的吗，所以放羊的奴隶里面怎么就不可以出现一个人才呢。”
咦，这小子居然还知道《孟子》上的这个典故吗。王远闻言不禁一愣，同时心里自然地流淌出这段文字：舜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没错，凭什么我领地内放羊的奴隶里面就不可以出现一个人才呢！老子可是主角啊，难道人品还会不如什么齐小白吗！王远暗想道。（注：重用管仲的齐桓公，名字叫做小白。）
“好吧，这人到底有些什么才能，居然让你认为他最适合担任教导队的指导员？”出于对自己人品的坚信，王远倾向于相信张福的话，不过还是要问清楚一点。
“他说指导员的职责就是让士兵们明白并时刻牢记，是公子给他们饷，供他们吃喝，因此他们理当而且只需效忠公子您一人。”张福回答道，“他还说，既然教导队培养的都是后备的军官，就更应该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王远越听越是心惊，当时会议上的那么多人都没有觉察出他的真实目的，居然让一个放羊的奴隶看出来了？果然是人才啊。虽然王远的意图并不止这一点，但毫无疑问，这一点绝对是最重要的目的，没有之一。
“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王远忽然怀疑地盯了张福一眼，问道。
对于安排张福进卫队，又准备提拔他当营教导员的目的，王远自然向他暗示过。这小子也不蠢，当即就心领神会了。不会是这小子在外面说漏了嘴，才让那个奴隶猜中的吧？当然即使是这样，那家伙也算是很聪明了，居然能举一反三地想到教导队。
但是问题在于，如果真是张福泄露出去的，这件事的性质就非常严重了。要是传到那些军官的耳朵里，搞不好会让他们离心离德的，毕竟这种事还是要有个逐步适应的过程。
“公子，这种事情，小的守口如瓶还来不及，怎么敢在外面说去。”张福十分委屈地说道，“如果真是小的说了出去，不急着掩饰，还敢往您面前凑吗。真的是那个奴隶自己看出来的，否则小的怎么会贸然把一个放羊的奴隶直接推荐给您呢。”
嗯，有道理，看来不是张福泄的密。“既然这样，那就把他……”王远刚要让张福把那个羊倌带来见自己，忽然想起他前面说的那些话，顿时停了下来，又问道，“你刚才说，他表示士兵们应该效忠于我？这真是他的原话，不是你为了讨好本公子，自己改编的？”
“绝对没有，小的什么时候在公子您面前说过瞎话。”张福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些话确实都是他说的，小的也犯不上还要特意替他编这种好话。”
哼，好话，狗屁个好话！王远愤然。虽然他自己知道，他那个名义上的叔叔肯定是不会回来或者回不来了，但是别的人不可能也知道啊。那个放羊的奴隶，口口声声说要让士兵们效忠于王远，在他的心目中，又将王远的叔叔这个正牌主人放在哪里？说到底，不过是想在王远这里投机罢了。
佞幸之辈！有才无德！不需要见到这个人，王远已经对他得出了结论。
虽然是佞幸之辈，但是在奴隶之中能够掘出人才，已经算是人品爆了。难道还要指望此人德才兼备不成，那也未免太贪心了些。话说就算是被评价为“微管仲，吾其被左衽矣”的管夷吾，德行貌似也不怎么样啊。人才，主要还是用其才嘛，当然对此类人才一定要保持警惕就是了。
因此，王远还是决定召见此人，于是又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身世来历如何，你又是怎么会认识他的？”
“他叫做湍流－普罗米斯，是个安息人。”张福答道，“他是自己跑来找小的那个毛什么……哦对，毛遂自荐。他自称是什么波斯王朝大流士皇帝的嫡系后裔，小的估计他多半是吹牛。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完全没有来历的人，但是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废物，连这人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居然就敢向我推荐。你这个指导员，我看以后多半也是不会称职的。”王远恨铁不成钢地把张福这个糊涂虫训斥了一顿，便示意他赶紧滚蛋了。
大流士一世的后裔，而且还是嫡系后裔？王远心说波斯帝国早就完蛋了，这家伙怎么居然还像某个大耳朵的家伙一样，逮着人就瞎吹呢。大耳朵瞎吹，好歹还有点拉虎皮做大旗的作用；你一个奴隶也来瞎吹，难道也有啥好处，莫非哪个奴隶主会因此高看你一眼不成。
还别说，到处瞎吹至少还有一点好处的，那就是出名。王远原想着一个放羊的奴隶，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知道。哪知他顺手拦住恰好路过的军法官塔斯勒－霍夫，问他想要了解某个牧羊奴隶的情况，应该去问谁，结果军法官先生当即就反问他，是不是想了解某个叫做湍流－普罗米斯的奴隶。直到这时，王远才惊讶地现，原来这个羊倌居然如此出名。
“那家伙在咱们领地可也算是个人物呢，”军法官先生绘声绘色地给王远讲述羊倌的来历道，“他本来是帕提亚的一名浪荡子弟。这家伙也真是称得上色胆包天了，有一次在他们的神庙里，看见里面的圣女非常美丽，于是就打起了人家的歪主意。您也知道，圣女都是必须保持冰清玉洁，不容亵渎的。但那家伙竟然晚上偷偷地潜入神庙内，意图对圣洁美丽的圣女不轨，啧啧啧。”
说到这里，军法官先生禁不住连连啧嘴，脸上还露出一种非常猥琐的表情。
“那后来呢，他得手了吗？”听到还有这种秘闻，王远的八卦之火也不禁熊熊燃烧起来，急忙连声追问道。同时鄙视了军法官先生一把，太无耻了，关键时刻居然还卖关子。
“要是得手了，他还能在这里吗。”军法官先生一脸的惋惜，也不知他到底是在惋惜什么，“亵渎圣女，那就是亵渎神灵啊。按他的罪行，本来是应该被处死的。但是据说他变卖家产贿赂了法官，把自己的行为说成是进入神庙意图盗窃财产，结果被圣女现之后，又负隅顽抗。这样一来，他虽然仍旧罪大恶极，但因为盗窃还未遂，于是就不用被处死了，只判他做奴隶。经过几次倒手，最后被卖到咱们这里，也算是运气好了。”
军法官讲述的这些情况，再次印证了王远先前的判断，这家伙就是一个有才无德之人。不过此人倒是确实有些能耐，他能敏锐地抓住神庙也不愿意闹出什么绯闻的心理，从而逃脱死罪，倒还不算什么，毕竟也可能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但他在被判为了奴隶之后，居然没有被神庙或那位圣女随便找个理由、甚至不找理由直接迫害致死，这就很不简单了。
但是此人的胆量也委实太大，居然连神灵的女人也敢动。这种胆大妄为的家伙，用起来一定要特别小心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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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国教计划（一）
在王远的印象里，羊倌似乎不是小屁孩就是老头儿，嗯，美少女偶尔也是有的。．但他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居然还能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肌肉大叔也从事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娘希匹，到底是哪个脑袋被驴踢了的笨蛋，居然安排这样一个家伙去放羊，王远暗骂道。就这家伙的模样，像盗匪多过像良民，即使是放到卫队里去当政委都已经过于有威慑力了。可怜的小羊们整天看着这样的家伙，能长得好才是怪事。
“你就是湍流－普罗米斯？”王远看着跪伏在下面的异类羊倌，森然问道，“听说你胆子很大啊，连神庙里的圣女都敢欲图不轨。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想必就更不看在你的眼里了吧。”
“少主人，冤枉啊。”满脸胡须的肌肉大叔像窦娥、小白菜一样高声喊冤，看上去让人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然而更加别扭的是，这位大叔紧接着又转职成为了游吟诗人，用歌唱般的腔调对着王远赞颂道，“至善、至洁、受至高的阿胡拉－玛兹达所眷顾的少主人啊，您伟大的智慧就像无限光明的圣火一样，照亮了……”
“少来这一套，说点有用的。”王远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游吟诗人大叔的马屁。虽然马屁人人都爱，但王远同学至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自知之明，不至于脸皮厚到把这么离谱的马屁也笑纳下来。
开玩笑嘛，这家伙歌颂的哪是自己，简直就是只有在传说中才有的圣徒啊。
“英明伟大的少主人，您卑微的奴仆真的是冤枉的啊。”马屁无功之后，游吟诗人大叔顿时又变回了小白菜，“小人我当年确实是一时糊涂，曾潜入神庙意图盗窃财物，也是罪有应得。但是圣女什么的，那真的是冤枉啊。小人乃是虔诚的信徒，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等事来。再说当年那座神庙的圣女，早已年老色衰，叫做圣姑还差不多。小人纵然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把主意动到一个老女人身上啊。少主人，您一定要明鉴呐！”
嗯，能够避重就轻，将关于把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问题轻轻撇在一边，够狡猾；能够拍出那么肉麻的马屁，还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甚至还反过来污蔑受害者是老女人，也够无耻。王远暗自点头，既狡猾又无耻，还能说会道，确实是最合适当监军的人才。
对于这样的人才，用是一定要用的，但同时也必须随时进行敲打，以防其一朝得志便忘乎所以地乱来，造成严重的后果。
“你自称适合干指导员这个职务，可是你知道指导员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吗？”王远开始敲打这位未来的指导员乃至政委了。
“小人无知，请少主人训示。”聪明人当然都知道这时候应该怎麽回答。
“军队是用来打仗的，战斗力才是要的目标。指导员的职责，就是通过对士兵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鼓舞，让他们保持高昂的斗志，挥出最大的战斗力。”王远厉声道，“而不是像你自以为是的那样，把军心搞散！”
虽然是单独接见，此间更无六耳，但王远仍然绝不会承认，自己搞指导员制度的目的，先是为了保证对军队的绝对控制，而是扯起了提高军队凝聚力和战斗力的虎皮。
“多谢少主人教诲，小人明白了。今后一定牢牢记住少主人的训示，一切都按照少主人的教导去办事。”普罗米斯同样也是心知肚明，自然仍是连声应诺道。
“哦？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一心打算只效忠于我一人啰？我听说你对张福就是说的？”王远的语气忽然又变冷道。
聪明的普罗米斯这次却没有猜中王远的心思——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装傻——于是大声表忠道：“小人向至高的阿胡拉－玛兹达起誓，此生绝对誓死效忠伟大的少主人，听从……”
“很好，”不等普罗米斯说完他那些不值一文的誓词，王远便直接出言打断，声音冰冷得就像是大冬天刮来的北风，“原来你还记得我只是少主人。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领地还有我叔叔这位主人呢。”
听了这等诛心之语，湍流－普罗米斯顿时禁不住浑身颤抖，面如土色，连连叩道：“少主人，少主人，小人绝对没有任何心思啊！在小人这样愚钝而卑微的奴仆心中，主人和少主人就是一体的，都是至高无上的主人，小人心里从来没有把两位主人分开看待过啊。少主人，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啊！”
“记住，”过了不知有多久，普罗米斯才听到王远那冷冰冰的声音道，“今后必须老老实实地恪守本分，不要作什么非分之想。好了，你出去吧。”
啊？这次普罗米斯是真的愣住了。就这么叫自己出去了？还叫自己今后要老老实实地恪守本分，不要有非分之想，那就是不准备用自己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盼到这样一个好机会，哪知道转眼之间却又成空了，普罗米斯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
“你还趴在那里做什么，怎么还不出去？”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恍恍惚惚的普罗米斯。不行，我绝不能就这么放弃，他在心中用力地大声呐喊道。
“伟大的少主人，您卑微的奴仆刚才听了您的训示之后，感觉豁然开朗，想到了一个可以增加士兵战斗力的方法，想要禀告给您知道。”普罗米斯壮着胆子继续为自己争取机会道。
所谓听了王远的训示之后心头就豁然开朗，想出了好方法云云，自然全是鬼扯。这个主意是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准备在获得了王远的赏识之后，再献上这条计策搏个开门红，如今却只好先拿来当敲门砖用了。
王远心头暗自笑，表面扔不动声色地道：“哦，还有这等事？你且说来我听听。”
“是，”普罗米斯顿时大喜，忙叩禀报道，“伟大的少主人，据小人早些年观察现，士兵们在上战场之前都喜欢去神庙祈祷，以及找那些神棍，哦不，是找祭司们主持仪式赐福。可是咱们领地在这方面似乎有点那个……，小人的想法是，公子您可以这样……”
湍流－普罗米斯给王远出的主意很简单也很熟悉，就是效仿黄巾贼、天师道、十字军、圣战组织等邪/教的做法，大力加强宗教事务的建设，用虚无缥缈的宗教思想来武装和控制士兵们的头脑。
这家伙甚至提出了详细的计划，建议王远大力推广在帕提亚地区影响极大的琐罗亚斯德教，并宣称自己是全知全能的宇宙创造者、最高主神阿胡拉－玛兹达的第三个儿子，传说中的救世主，然后……然后他就被愤怒的王远一脚踢翻在地。
娘希匹，这是什么该死的馊主意！什么狗屁至高神的儿子，救世主，不就是洪秀全之流的那一套吗。王远气愤地想道，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忽悠老子搞邪/教。
宗教洗/脑的威力，王远心里面清楚得很。而且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宗教信仰这种东西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种生活必需品。正如太祖爷爷所说的那样，文化思想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因此实际上王远本来就有这方面的计划——当然，绝对不是搞邪/教。
用宗教来控制军心乃至整个民心，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造成君权和神权的对立和纷争，基督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华夏在这方面倒是解决得非常好，皇帝直接受命于天，从根本上就断绝什么教皇之类的家伙跳出来和他作对的可能。
但是华夏模式似乎也有点问题。就王远自己的感觉而言，在华夏，忽悠能力比较强的基本上都是像什么摩尼教、白莲教之类的邪/教；而官方认可的宗教，忽悠能力通常都不怎么样。虽然秃驴和牛鼻子们也可以忽悠得许多人大把掏钱，但是想让他们忽悠大家为了佛祖或者三清祖师去当炮灰——或者换个名字叫作圣战——那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其实真要说起来，小日本的那套武士道倒是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天皇就是人世间的神，地位至高无上，然后一群被忽悠傻了的家伙就高呼着“板载”，兴高采烈地为他们的天皇陛下尽忠去了，多好啊。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实际上小日本的天皇们统共也没过上几年这样的好日子，可见这一套恐怕也有些问题。
王远原本也有一个计划，就是准备等以后条件成熟的时候，以华夏的天子受命于天和小日本的天皇万世一系这两种理论为基础，再综合几大宗教的优点，以及借鉴某些穿越者前辈的经验，搞出一个国教之类的东西出来。
但是目前王远还根本不具备这么干的条件。如果他现在就胆敢宣称自己受命于天的话，嗯哼，好像据说二十多年前，罗马人才在十字架上钉死了一个自称是神子的家伙。
因此王远才决定目前暂时维持以前的宗教策略，那就是对任何宗教都不信仰、不支持、也不反对，同时静待时机。哪知道忽然跳出一个家伙来，居然劝他搞邪/教，王远怎能不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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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国教计划（二）
湍流－普罗米斯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受到了王远的重视，终于不用继续再干羊倌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了——顺便王远也知道了为什么会派一个肌肉大叔去当羊倌的原因，原来放羊竟然是一项很有些风险的职业。．
为了节约牧草以及更充分地利用自然资源，很多时候都要把羊群赶到野外的山坡上、林子里去吃草。而这些地方虽然经过卫队的清剿，算是比较安全，但有时仍会有猛兽出没，像什么狼、山猫、甚至豹子和熊之类，因此自然只能让像湍流－普罗米斯这一类的肌肉大叔去干。
实际上，普罗米斯本身就是卫队的一名民兵，而且通过溜须拍马的手段巴结上了斯通－耶罗手下的一个亲信，加上本身也算孔武有力，因此还混上了一个民兵小队长的职务。但是这次扩军因为数量有限，却并没有扩编到他。
王远当然可以把普罗米斯扩编进卫队，但要提拔他就比较麻烦。因为他目前还只是一个奴隶，连自由民都不是，怎么可能让他一步登天，当上教导队指导员这样的高位呢。实际上，就连把他释放为自由民都比较麻烦。
从理论上来说，将任何一个奴隶释放为自由民，都只是王远一句话的事，然而实际上他却并不能随意这么干。因为湍流－普罗米斯这个奴隶并没有立下任何功劳，而之前凡是由奴隶释放为自由民的，莫不是为领地立下过很大的功劳。因此如果王远就这么把他释放为自由民的话，就会造成一些很不好的恶劣影响，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王远愿意看到的。
因此王远设计了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先把普罗米斯打到小白娘那里去帮忙，然后他很快就会因为在某项重要明创造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而立下功劳。那时王远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赐予他自由民的身份，接下来再提拔就方便多了。
与此同时，普罗米斯还肩负了一项秘密的任务，就是私底下在领地里传播“上帝的福音”。当然，这个上帝和鸟人们的耶和华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和华夏的那位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上帝，是王远同学明创造出来的。
尽管普罗米斯出了个馊主意，但他却提醒了王远，对宗教事务也许从现在就应该着手开始进行准备了。
从王远了解到的以及普罗米斯报告的情况来看，目前领地内的宗教信仰情况大致是这样：大部分人信仰罗马众神和希腊众神（这两家其实是一回事）；另外还有信仰埃及神灵的；有信仰琐罗亚斯德教也就是俗称拜火教的；有信仰犹太教的；甚至还有信仰基督教的，当然啥都不信的也有。总而言之就是百花齐放，不过彼此之间倒也基本上能够和谐共存。
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宗教和神灵，而且随着不久之后三哥们的到来，肯定还会多出一个婆罗门教或佛教，甚至可能两个都有，那么再多出一个大神来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于是王远干脆也提前把他的上帝放出来，一方面试探大家的反应，另外也可以通过实践探索，为将来编撰教义打下基础。
至于现在嘛，王远同学未来的国教还只有一个雏形而已，目前的基本理论有如下几条。
先是上帝创造世界。王远根据盘古开天的传说，明了一个说法，世界在形成之前是一片混沌，高天上圣大慈仁者原始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简称上帝）生于其中。然后上帝打破混沌，开天辟地，又创造了天地万物和人类，这才形成了现在的世界。因此，大家当然都必须敬拜上帝。
其次，只有上帝才是唯一的神。上帝创造了许多天使来管理这个世界，世间大众无知，膜拜的多是这些天使。膜拜天使是可以的，因为祂们是上帝创造来管理这个世界的仆人，也是脱离了凡俗范畴的。但绝不能把天使视作神，更不能将祂们置于上帝之上。
再次，就是要遵守哪些戒律的问题。这个王远还没想好，只是模糊地提出了几条要虔诚、要行善、不能作恶之类的，其余的还要等以后慢慢补充。
另外，上帝的Logo，咳咳，错了，是圣徽，王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太极图作为上帝的圣徽标志。
最后，是信仰上帝能够得到哪些福利的问题。王远先引入了六道轮回的制度，信上帝、行善事的就可以转生三善道。其中虔诚度特别高、或是贡献特别大的，就转生到天堂永远享福；不信上帝、作恶事的则只能转生三恶道。其中诽谤上帝或是作恶多端的，就生到十八层地狱永久受罪。另外，像什么为捍卫上帝而牺牲的烈士，临终前会有女武神前来接引，上了天堂之后可以得到72个处女之类比较给力的福利，那也是一定要有的。
就这样，一个全新的宗教就被王远创造明了出来。而自称是琐罗亚斯德教虔诚信徒的湍流－普罗米斯则毫不犹豫地立即改换门庭，成为了这个新兴教派的第二个信徒——第一个信徒不是王远，而是张福。因为据说上帝的教义是从东方传过来的，于是张福也就不得不被信仰上帝了。
不过上帝创造倒是被创造出来了，但能不能被广大信徒接受，那就说不一定了，反正先拭目以待吧。
这么一捣鼓，就到了黄昏时分，这时那四艘大船也被顺利地划回了城外的码头边上。王远还特意出去看了一下，现这几艘船至少从外形上看，和领地的船也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区别，应该很容易改造，于是最后的一丝担心也消失了。
这些大大小小的琐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第二天，由于种种原因被推迟了好几天的全军大比武，也终于可以举行了。
对于前期的比试武艺一关，王远兴趣不大，于是只出面对参加比试的选手们讲了几句话，勉励了他们一番，就把主持比试的事交给了几个军官去负责，自己继续去处理公务和搞研工作去了。
经过三天的比试，五十名什长、以及十名百夫长候选人全都选拔了出来。接下来就是通过实战演习，选出五名百夫长。对这次演习王远是高度重视，亲自担任评判。
城堡大门外的广场上，两队士兵列阵如林。士兵们顶盔冠甲，手握裹满麻布的长剑、包住枪头的长枪和标枪、去掉了箭头的羽箭，只待军官们一声令下，演习就可以开始了。
“斯通啊，”王远十分奇怪地问身边的步军校尉，“一个百人小队竟然还是混合编队的吗，我怎么记得卫队的编制好像不是这样的啊？而且指挥这种合成编队，应该也是过了百夫长的能力吧，这似乎应该是对军候的要求吧？”
也难怪王远觉得奇怪，因为他记得领地卫队的编制是这样的：先分步军和海军，步军4oo人，海军1oo人。然后步军又分为长枪兵、弓箭兵、重装步兵、以及轻步兵四个兵种，每个兵种编为一个小队，每个小队1oo名士兵。
但是这次的演习显然不是像王远预想的那样，是进行单兵种对抗——实际上他若不是一直忙于搞他的科研，对这件事根本没怎么上心，否则只要稍微认真思考一下，就应该知道这种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每个兵种就只有一个小队而已，若是进行单兵种对抗，难道让轻步兵和弓箭兵对垒？或是让重步兵和长枪兵pk？显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除非用正规军pk民兵。就算是可以把一个小队分成两部分，先不说那样一来人数太少根本用不着指挥。就说如果两队弓箭兵互相对射，难道还需要什么英明的指挥吗？
“公子，编制这个东西，纯粹就是理论上的存在而已。”斯通－耶罗笑着给王远解释道，“咱们领地虽然是自治城市，但毕竟还是属于博斯普鲁斯王国，因此领地卫队的编制，至少在表面上必须和博斯普鲁斯王**队的编制差不多才行。因此那个编制其实只是拿给别人看的，至于实际上嘛……”
“实际上如果真的照那个编制规定的搞法，咱们卫队的数量至少要扩编五倍才够用。”另一边的海军校尉奥斯提亚插话道。
按照两位校尉的说法，王国的军队编制根本就不适用于领地的情况。实际的情况是，卫队仅以5oo名正规士兵的兵力，却要分散驻扎在两艘战船和四座城池内，而且这四座城池还分布在将近2oo罗马里长的狭长地带上。如果真的按照理论编制来搞，那就不是杯具而是餐具了。
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卫队一直是进行混编的。否则像只有5o名士兵驻守的格连吉克和图阿普谢这两座城堡，根本就无法安排兵力了。而且不但兵种是混编的，卫队的士兵们基本上还是一专多能。弓箭兵穿上铠甲就可以充当轻步兵，而长枪兵拿起弓箭也照样是合格的射手。即便是海军的那些士兵，除了射箭和投标枪之外，上岸之后甚至同样也可以作为重步兵使用。
向王远介绍完这些情况之后，演习总指挥斯通－耶罗一声令下，演习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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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整军改制（一）
左手一面小圆盾，右手一把环长刀的什长冲在最前面，两名手持大盾的重步兵紧随其后，随时准备遮挡对面射过来的远程武器。再后面跟着的是两名长枪兵，分别照应着前面的两个重步兵。
长枪兵的后面是四名轻步兵，也是一手持着小圆盾，一手握着长剑，显然他们是近战的主力。最后，在四名轻步兵的中间，还有一名负责远程支援的弓箭手。
十名士兵组成了这么一个战斗小组，一个小队就这么分为十组。每一组队列之间的间距都在3米左右，仅仅2oo名士兵，看上去似乎竟然就将城堡大门外偌大的广场塞得满满的了。
随着双方指挥官的一声命令，两队士兵同时开始向前推进。到了距离对方5o步左右的时候，双方的百夫长都不约而同地同时下令弓箭手射击。顿时便见空中箭矢往来，却基本上都被对方的盾牌挡下，徒劳无功。毕竟每队只有1o名弓箭手，而对方却有2o名手持大盾的重步兵，何况轻步兵手中的小圆盾也不是摆设。
又各自向前推进了十余步后，两队几乎又同时停了下来，开始向对方投掷标枪，弓箭手也再次射出长箭。这一轮远程攻击完成之后，就该是冲上前去进行短兵相接了。而这个时候，也是最考验两方指挥官指挥水平的。
两方小队乒乒乓乓地打得热闹，王远却在一旁陷入了迷惑之中。古代的战阵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似乎和他印象里的不太一样啊。当然，他的印象都是来自那些根本不靠谱的影视作品，因此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他又始终觉得，对那个战斗小组的人员组成和战斗模式，自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王远激动地猛一击掌，顿时引得周围的几个人都向他看了过来。
“没事，没事。”王远示意大家继续看演习，他自己也再次看了过去。
这次再一看，就更加清楚了。xx的，这种战斗小组不就是变形的鸳鸯阵吗。虽然没有狼筅手，又多出了一个弓箭手，但这种配合模式，绝对是鸳鸯阵无疑。王远虽然没有读过《纪效新书》，但大名鼎鼎的鸳鸯阵却绝对是知道的。
竟然连鸳鸯阵都被明出来了，难道除了伟大的王莽陛下之外，还有别的穿越者也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了，比如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叔叔？王远的第一个想法是这样。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自己那位叔叔也是穿越着，几十年下来不说一统天下，至少也不至于还窝在这个地方啊。
“斯通，”王远拍了拍旁边的步军校尉，待他回过头来后便问道，“这种战斗的阵型，我怎么感觉有些独特呢，是王国或是罗马人的作战方式吗？”
“不，当然不是，”斯通－耶罗连连摇头，答道，“这是咱们领地根据自身的具体情况设计出来的战斗阵型，特别适合小规模的战斗。您看……”
听了斯通－耶罗的介绍之后，王远才搞清楚了这个变异鸳鸯阵的来历。
原来，这种十人一组的战斗阵型，就是领地广大官兵根据自身条件，以及面临的具体情况，集思广益之下设计出来的。设计这套阵型的出点也和鸳鸯阵的目的差不多，不是为了用在沙场上于敌人进行搏杀，而是为了用于对付也许会出现的海盗——虽然黑海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海盗，但除了海盗，卫队还能对付什么样的敌人呢。
领地卫队的兵力相当薄弱，如果真有什么敌人的大军杀上门来，显然根本不可能外出与敌人进行野战。也只有在遇到海盗前来侵扰的时候，才有能力主动出击，因此才会有这样的阵型和战术。说到底，卫队和军队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两者性质绝对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不行啊，王远暗想道。以后自己需要的是军队，而不是卫队。虽然鸳鸯阵确实很牛，但将来上了战场之后，天知道它还能挥多大的作用。幸好搞了这次实战演习，否则自己还现不了这个问题呢。看来，以后有必要把部分精力转到军队建设上来啊。
接下来的演习王远也无心细看了，等到上午的两场演习一结束，他就立即把几个高级军官召集起来开会。
“以后领地的卫队要逐步向军队进行转化。”王远的第一句话就开宗明义地直接说道，“这次卫队的步军扩编为两个营，其中的一个营我准备完全按照军队的模式来进行编制和训练。斯通，这方面你最熟悉，就由你来负责这件事，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斯通－耶罗立即明确地回答了一句，随后他又要求道，“公子，我熟悉的是罗马军团的编制。如果按照罗马军队的模式进行编制，一个营的士兵最少应该有45o人。除去其中3o名骑兵之外，也还需要再增加2o名士兵。”
王远没有立即同意，而是问道：“增加多少名士兵都没有问题，关键是这种编制的效果如何，所以我想先知道这种编制和战斗方式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算骑兵，一个营由三个步兵小队组成。同时统一装备，不再区分轻步兵和重步兵。”斯通－耶罗回答道，“战斗的阵型是这样，以小队为单位排成三个横列，每个横列横向为2o人，纵向7人。交战时，由第一横列先推进。先向敌人投掷标枪，然后动冲锋，由前两列的士兵与敌人进行格斗，后面的士兵继续投掷标枪。”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之后，第一横列就撤下来休整，由第二横列替换。然后过上一段时间，第一横列又重新替换第二横列，如此反复轮换作战。第三横列则作为后备队，只在最紧急的情况下才投入战斗。”
才营一级就需要留预备队了吗，而且比例还高达三分之一？王远有些疑惑。当然不管怎么说，留预备队都是一个明智的决策。不过这种简单的三横列阵型，就完全不符合王远同学的战术思想了。
王远同学的战术思想是什么？很简单，6地上以装备偏箱车+长枪方阵+十二磅山地榴弹炮+前装线膛米尼步枪的步兵为主体，再配上精锐的轻骑兵，在这个时代绝对就可以横扫天下了。
骑兵暂时还没有条件，但偏箱车制造很容易；十二磅山地榴也很容易，据说只要有商朝的技术就绝对造得出来；前装线膛枪就比较麻烦，不过暂时先用滑轮弩勉强也能山寨一下，虽然差距巨大，但还可以配合使用弗朗机炮和手榴弹嘛。
“我有个想法，你们看看觉得怎么样。”王远先把他的步兵战术给几人简单描述了一番。
最先言的是军司马米歇尔，他是前两天被王远特意召回来的，准备任命他兼任新编的这个营的指挥官。而且演习结束之后，会有一个为演习优胜者晋升军官的隆重仪式，米歇尔身为军队的三号人物，自然不能够缺席。
“公子，难道您想搞复古的战车？”听完王远的设想，米歇尔先惊呼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战车已经落伍了，公子您是不是再好好考虑一下？”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搞战车？”王远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那是运载车，用来装载武器的，以及防御的时候当围墙用，不是什么战车！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明明是你自己没说清楚嘛，米歇尔暗自嘀咕道。其实要说起来，还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拉丁语里没有偏箱车的概念，王远现在的外语水平虽然日常交流基本没有问题了，但在专业词汇方面还是颇为欠缺，于是生这种误会也就在所难免了。
其他几个军官也未使没有这样的误会，不过既然这个问题已经有人替自己问了，大家也就装作根本没有这回事，开始仔细考虑起来。
“公子，装备您说的那种运载车当然很好。”斯通－耶罗仔细地斟酌着自己的语言道，“可是用长枪兵组成方阵，这种方法很早以前的马其顿人就干过，效果真的不是太好，否则他们也不会被罗马军队打败了。”
“马其顿方阵的缺点我当然知道，”王远甚是得意。虽然他可以算是一个军盲，但是由于某段时间，他常去的那个论坛上关于步兵方阵的讨论可谓是热火朝天，因此对这个问题他还是能够说出个一二三的。
“马其顿方阵的缺点，主要是害怕对方从侧翼进攻，再就是害怕对方的远程打击，对吧？”王远仔细解释道，“但是对咱们来说，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不存在的。先说远程打击，咱们的弩射程肯定比标枪要远得多。而且过上一段时间之后，一种新的远程武器就会制造出来，它可以把一个十多磅重的金属球射到6oo步以外。所以只有咱们打……”
“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王远的话还没说完，又是米歇尔，就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抢着问道。
其他几人虽然没有这么无礼，但也是热切地盯着王远，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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