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拍卖会开始
离去的刘凡并不知道张鹏远因为他而获得了英国公的重用，就是知道刘凡也不会太过在意，说到底张家对刘凡不过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在刘凡的未来计划中，像张家这样的合作者只会越来越多，张家，对刘凡其实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重要。
回到家中之后刘凡的日子并没有因此而消停下来，随着刘凡要将精盐份额进行拍卖的消息广为传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酝酿和发酵，京城的大小实力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面对如此诱人的大肥肉，没有人会不动心，所以各大势力纷纷派出自己的手下打探消息，想要在这场盛宴中分上一杯羹！
刘凡汇总得来的消息，觉得时机一到，就命令李小虎给各方势力送上请帖，邀请他们在二月初二共聚刘府参加招商宴会。
二月二，龙抬头。按照传统来说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吉祥的日子。在接到刘凡请柬之后，各方势力纷纷欢欣鼓舞，或亲自下场或派遣己方最得力的手下前往刘凡参加宴会。时隔数日，刘府上又呈现出一幅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之态。为了这场宴会，刘凡也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不但邀请骆养性这等锦衣卫大佬前来坐镇，还从军中调来一千多士兵维持秩序，此刻的刘凡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可谓是戒备森严，即使比皇宫大内也不差分毫。破虏军士兵训练有素，气势非凡，再加上有参加过多次大战见过血，杀过人。只是往那一站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慑人的煞气，凡是从其身边走过的人无不为之侧目。
午后时分，受邀的宾客陆续抵达刘府。一进门众人就见到到处都是散发的肃杀之气的士兵，纷纷惊诧万分。面对如此强有力的视觉冲击，胆大的人还好一点，尚能维持表面的镇定，那些胆小的，无不是两股战战，几欲逃跑。
一路前行，众人也是暗自一路纷纷，其中一个王姓商人就对身边的好友问道“赵兄，这刘将军派这么多兵来做什么？京城乃首善之地，天子脚下，难不成还有人敢作乱？你看看这些兵，浑身杀气，一看就是凶悍之徒，刚才我只是看了一眼，现在后背都有些发凉呢！”
赵姓商人嗤笑一声道“老王，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一点。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人家刘将军给咱们的下马威，就是为了震慑咱们呢！他当然要派些凶悍的人过来才行。”
王姓商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呢！老赵，你可是小看我姓王的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识过？就是号称大明第一强军的关宁军我也没少打交道。但这刘将军手下的兵他不一样啊！”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难道这些人，比他人多长了几个脑袋不成？”
王姓商人冷哼一声，满脸鄙视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关宁军所说厉害，那不过表面而已，其实内里也不过和其他军队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能打一点。但是这个破虏军不同，以我多年经验，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些人是真的很凶悍。嗨，你还别不信，你仔细看他们的眼神，是不是看着我们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漠视？不错，这就是对生命的漠视，这种情况我只在百战老兵身上看到过。我可告诉你，这种人是最不能惹得，他们不但漠视你的生命，对自己的生命也是毫不在乎的。他们一旦踏上战场就是最恐怖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匹敌！”
赵姓商人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转头偷偷看了一眼肃立不动的破虏军士兵，心中越发的恐惧，赶紧拉了一把，王姓商人道“老王你快别说了，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天儿都冷了几分？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咱们快走吧！”
他们两人刚刚聊天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暗自留心他们之间的谈话，毕竟这么近的距离就是不想听也躲不开，经过两人这么一解释，众人心中也冒气了丝丝寒意，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低头着头不敢再看身旁的士兵，匆匆离开此处，加紧脚步前往客厅。经此一事，心中对刘凡的畏惧和忌惮更深了一层。
其实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两人是刘凡早就安排好的“托”刘凡此举的目的所在就是为了更深层次的震慑其中心怀不轨之徒，亮出自己的肌肉，让他们好好想想要跟刘凡作对所要付出的代价和其得到的利益相不相符，值不值得他们为此冒险。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半个时辰后，包括张家在内的各方势力纷纷来到大厅，众人齐聚之刻，刘凡也恰如时机的登场了。站在客厅中央，刘凡环视底下衣着华贵的人群，缓缓开口道“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大家想必都很清楚了！不错，得陛下允许，我胶州盐运司有意在京城及其周边开辟市场，打开销路为大明税负做出一番贡献。今天我的目的就是在诸位之中选择一个或者多个合作者一起来完成此事！闲话不多说了，我宣布拍卖会现在开始！”
刘凡话说完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座位，静静的看着众人。得到刘凡授意的李小虎立刻站出来说道“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此次拍卖将采取不记名拍卖的方式，也就是说别人是看不到你的出价的！在座的诸位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我们的合作者，只要你出的价格够高。好了，现在我已经为大家准备好笔墨纸砚，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思考自己所要出的价格，半个时辰后，我们刘府将统一汇总，然后宣布结果，现在大家可以开始了！”
李小虎的话立刻在人群中掀起一阵巨浪，面对如此新奇的竞价方法众人心中很是震惊。相比那些大商会之人难看的脸色，众多实力稍弱的商人感到惊喜万分，这样一来岂不是代表他们也有机会分上一杯羹？(未完待续。)
第255章 出人预料的结果
在李小虎说完之后，刘凡站起身来拍拍手掌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然后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大家，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只内，任何人都不能交头接耳相互商议，否则一旦被发现将取消其资格！小虎监督他们！”刘凡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直接大步离开了大厅。对于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刘凡没有丝毫兴趣去等待。
刘凡虽然走了，但是他的一番话却让厅内的各方势力代表头痛万分，没办法商议，就代表着那些提前做好的计划基本作废了。人心隔肚皮，在缺乏足够沟通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保证现在的“盟友”是不是会在背后捅上自己一刀。几百万两的大生意，没有敢保证那些看似稳固的联盟会不会真的如想象的那样可靠。相比那些大势力的勾心斗角相互猜忌，那些小势力就完全的蔫了下来，本来李小虎宣布规则之后，这些人还以为机会到来了，还想着联合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出价，从中分上一杯羹，没想到被刘凡简单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心中的希望。尼玛，没办法商议联合，就凭他们那点身家怎么和那些巨头争？这下好了，完全成了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相比厅中古怪的气氛，后院中的刘凡却在优哉游哉的品茶聊天。看了一眼老神在在满不在乎的刘凡，骆养性心中苦笑，忍不住问道“济民？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这可是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呀，即使此事和骆某没有太大干系，骆某也不免有些心跳加速呀。”
刘凡慢慢端起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骆养性，取笑道“我说老骆，我这个正主还不担心呢，你着什么急呀。你真的以为我会把精盐这么重要的命脉交到大厅中那些人手里？怎么说你也是锦衣卫的头子，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
骆养性脸色一变，惊问道“难道济民是在耍弄他们？这可不太好吧，要知道这次来的可是京城各大势力，一旦被他们得知其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凡“嗤”的一下笑了，看了一眼骆养性发白的脸色，压压手憋笑道“安啦！安啦！骆兄以为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放心，我早就做好了安排，不会出问题的。你就是等着看好戏吧！”
骆养性轻舒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济民早已胸有成竹，那为兄就安心了！”
“呵呵，早就该这样了。来，骆兄尝尝这茶，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田国丈那里弄来的雨前龙井，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这次可是便宜你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就在刘凡和骆养性聊得正高兴的时候，李小虎带着一群士兵捧着厚厚一摞“出价表”来到刘凡面前。看到这么大一堆东西，刘凡眼角一跳，这也太多了吧，这么多东西要看到什么时候？同时心中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提前找人合作了，不然要是真的从这群人之中寻找合作者的话，那还不累死？看来下一波竞价不能采取这种方式了，嗯，直接公开拍卖吧！
又磨磨蹭蹭的拖延了半个多时辰，刘凡这才整了整衣服，带着带着李小虎，骆养性等人来到大厅。半个多时辰的等待，对于厅中的众人来说，是一种难言的煎熬，这种苦苦等待结果的事情，他们不知多久没有体验过了。凭借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别等他们，哪有他们等别人的道理？但现在主动权在刘凡手里，为了那一大笔钱，众人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只期望刘凡能够选上自己，好给身后的大佬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刘凡面色从容的走到人群之前，干咳一声道“那个，经过我们仔细的挑选，最终的选择是，英国公府张家！”
“什么！？”众人发出一阵不敢置信的惊呼，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他们想过实力庞大的晋商，或者底蕴深厚的两浙豪商，却从没想到过，这个馅饼居然会落在一个没落的勋贵头上。他张家是英国公又怎样？他们有钱吗？带着这样的疑问，众人纷纷表示不满，要求刘凡为此事作出解释。
看着底下汹涌的激愤人群，刘凡大喝一声“都给我安静！”刘凡的话音刚落“蹭蹭蹭”一阵刺耳的拔刀声响起，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厅中的护卫不知何时，已经将随身的腰刀出鞘，雪亮的刀光晃的眼前发懵，后背一阵冰凉。这时众人才想起，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小商小贩，而是一个肆无忌惮且杀伐果断的将军，心中不由有些惊惧，一时间大厅之中一阵静匿针落可闻。
刘凡目光锐利的环视厅中一眼这才对身边的李小虎示意道“不可无礼，把刀都收起来吧！”轻咳一声，见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刘凡这才缓缓道“这次竞价的规则大家都知道，从规则上来说还是很公平的，你们竞价为何失败大家自己心里都很清楚，要怪就怪自己出价太低吧！原本呢，我们是不能公开获胜者所出价格的，但是鉴于这次的竞价方法第一次使用，我就破例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们之所以选择张家，是因为张家给出的条件最好。张家的条件是，所有份额只取其三成，并负责在京城建立商铺所需的全部费用！怎么样？大家这下心服口服了吧！在你们之中，张家的条件最好，而且根据我们推算他们也有实力完成这个承诺，所以我们再三考虑之下才选择张家！”
“疯了！想钱想疯了吧！”众人心中不由的冒气这个念头，看向张鹏远的目光也充满诡异之色。只要三成而且还要负责店铺，这样一来一年到头能得几个钱？白白辛苦岂不是为刘凡做了嫁衣？
见到众人投来或鄙视或惊异的目光，张鹏远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暗自诽腹，刘凡的不靠谱，这就是他说的妙计？也太坑了吧，张鹏远知道，他们张家，他张鹏远从今天开始在京城是彻底出名了。
事已至此，无论张鹏远再怎么心中咒骂刘凡也无济于事了，为了将戏做足，张鹏远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满是自傲的冷哼道“哼！不舍的下本钱还想吃肉？要知道贪得无厌可不是什么好事，吃的太多也不怕把自己撑到了？几百万两的大买卖，两三成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对于我们张家来说足够了。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在座的都是老前辈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呵呵，既然你们不肯出大价钱，那就让我张家代劳吧！”
众人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终日打雁终却被雁啄瞎了眼，他们纵横商海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小辈教训了。张鹏远说的道理他们岂能不知？但心中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做是另外一回事，破坏规则的事情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起的。大家对于英国公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搅局者”恨的牙痒痒，恨不能立即除之而后快，但仔细一想却有些无可奈何，英国公虽然失势了，却也不是他们能动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君不见即使“八虎”之首刘瑾，谷大用甚至是魏忠贤这样的权阉都不敢动英国公一家分毫，他们这些小胳膊小腿的能拿人家有什么办法？(未完待续。)
第256章 各取所需
张鹏远的一席话无异于开了地图炮，将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看到众人喷火的目光张鹏远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但是张鹏远并不后悔，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退宿，他们张家敢独吞精盐声音这块肥肉，那早晚就会和在场的众多势力对上，反正都是敌人，那么早一点对上，晚一点对上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此时不出声，那“傻瓜”的名声势必会落在自己头上，这样一来的他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了？张鹏远可不想顶着这样的名声行走天下，就算他自己不在乎名声，英国公一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刘凡见状也不由惊异的看了张鹏远一眼，对于张鹏远的心思刘凡也猜到了一些，正因为如此刘凡也没想到这个张鹏远居然还有如此大的魄力。即使是刘凡也不得不赞上一句，是个人物。张鹏远背靠英国公府这颗大树不怕在场的诸多势力，刘凡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身板，对于众人的愤怒刘凡必须想办法安抚，对于怎么安抚刘凡早有腹稿，轻拍双手，刘凡高声道“诸位莫急，既然刘凡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诸位请来，自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其实诸位忽略了一件事，咱们大明可不是只有京城一地呀！京城及其附近的生意虽然有主了，但是其他地方可没有呀！山西，陕西，河南甚至是江南诸省哪里不能做生意呢？”
刘凡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是啊，天下可不止京城一地，除了京城还有很多地方呢！虽然其他省份没有京城的利益庞大，但是架不住地方大啊！
张鹏远见状心中一急，这事情刘凡可没有跟他们商量呀。但是话又说回来，张家和刘凡商议的也只是京城一地的生意，可没说是整个大明的啊，一时间张鹏远陷入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间，张鹏远好似想起什么急中生智道“不错！刘大人所以极是！我张家虽然有些实力但也不可能将整个大明这么大的市场一口吞下。所以除了直隶以及辽东两省其他的地方我张家就不参与了！大家可以各凭本事自由争取。”
尼玛！包括刘凡在内厅中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么一个念头，这个小子太无耻了，刘凡刚才说的可没有将辽东也包括在内呀，辽东那地方看似贫瘠，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土豪在呀。要知道辽东军事集团从李成栋崛起开始基本上每年都要攫取大明近乎一半的税负，几十上百年下来那该有多少财富？这么大一块肥肉就被这小子轻飘飘一句话拿走了，这让众人情可以堪？
干咳一声，刘凡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道“张公子的话大家也听到了，大家这下可以安心了吧！嗯！下面我来给大家说一下，其余各省的合作方式。为了保证合作者的利益，我们将采取独家销售的办法，也是就说一省只选择一个合作者，除了这个合作者之外，其他人就不能从我方购买精盐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么就开始吧！为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决定此次拍卖将采取公开竞价的方式，也就是大家可以自由竞价，价高者得！”
刘凡说完对身边的李小虎使了个眼色，李小虎会意立刻上前一步，大声道“现在我宣布，拍卖开始，第一个独家销售省份，河南省！低价一万两白银，竞价开始！”
“一万五千两”“两万两”“五万两”一个省份的市场呀，就是倒手卖给他人所得利润也不止几十万两啊！厅中众人纷纷红了眼睛，大声叫价，价格一直攀升的10万两才慢慢有所减退！但是也不过是稍微有些消退罢了，小势力出局，真正的大势力还在咬牙支撑，毕竟这么大的利益谁也不想放弃。刘凡看到众人满红耳赤一副输红眼的赌徒架势，心中暗乐，他们越疯狂对刘凡越有利，只有这样刘凡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烈角逐，最终河南省的独销权以二十万两的价格成交。在其影响下，其余各省份也顺利卖出，北方各省那个省份都没低于十万两的。只是到了南方各省价格有所下降，两淮更是只卖出五万两的最低价。对此刘凡也很无奈，毕竟两淮盐商的势力太庞大了，不是每个人都敢捋其虎须的！
竞拍结束，对于没能取得京城地区的独家销售权各方势力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最终还是取得了一些利益，对刘凡的感官也不像刚开始那么仇视了。毕竟以后要赚钱还要靠刘凡的帮助，撕破脸皮对大家都没好处。对刘凡来说，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其收获也不小，最起码不用担心这些人和其背后的大佬们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了！
但这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相对于大厅中的上百人，得到利益的毕竟是少数，看到这些大佬们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却没有他们的份，这些人的心情可想而知。本来嘛，大家以为京城一地只有一个人获胜，所以大家也没报太大希望，也乐意做个陪太子读书的看客。谁知道刘凡居然还有后手，这一下子都出十多份蛋糕，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换做谁，谁能心中能好受？盛宴结束，见到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好处可拿了，众人纷纷用幽怨的眼光看了刘凡一眼，提出告辞。
对众人的表情刘凡岂能不知，对此刘凡其实早有准备，刘凡连忙拦住众人说道“大家不要着急嘛！我不是说了么，我刘某既然请大家来那就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虽然精盐生意没有了，但是还有其他生意啊！实不相瞒，最近我有意涉足粮食日用品等其他行业，大家如果有兴趣不妨留下来谈谈，也许会有意外收获呢？”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在座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商人了，谁肯拉下脸面来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生意？就是真的有那个意思也能现在表示呀，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行业翘楚，影响覆及大半个北方，一旦传扬出去，还不被同行们笑死？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谁想被人低看一眼？
“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兴趣，那就当我没说！”刘凡见状并不以为意，办法他都拿出来了，是你们自己不接受，可怪不得他刘凡。
“既然大家还有事，那我也就不挽留了！”说完之后刘凡拍拍手，立即就有几个士兵拿着托盘上来。刘凡指着托盘中的牙膏牙刷肥皂等物说道“最近闲着无聊改进了几个小玩意儿，一些日用之物还是挺方便的，这次就做为临别礼物送给大家，大家不妨回去试试，要是谁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未完待续。)
第257章 拍卖会后的安排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身为受邀的宾客之一，骆养性可以说是将拍卖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以前骆养性只是听说刘凡赚钱的手段厉害，却从真正没见过。现在亲眼目睹了刘凡的手段，心中顿时佩服的不得了。先不说和英国公张家合作刘凡会取得多大的利润，就凭“独家销售”这么一个点子刘凡人在家中做，每年就能白白收取一百多万两银子。抢钱都没这么快吧！有时候骆养性真想掰开刘凡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聪明。
这一次经历也让骆养性对刘凡的态度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如果说以前骆养性是将刘凡看做一个平等的朋友关系的话，那么现在骆养性心中对刘凡就是敬畏和尊重了。骆养性自问向刘凡这样翻手之间就可以搅动京城乃至整个天下的手段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有大才能的人不论是在哪里，人们都会表现出足够的敬意。骆养性看到了刘凡的强大之处，改变自己的态度就不足为奇了，因为骆养性深深懂得，对于强者要保持足够的敬意才不会招来灾祸。
骆养性的改变刘凡隐隐的感觉到了，但是刘凡并没有细想。虽然拍卖会结束了，但是刘凡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麻烦的事才刚刚开始。
首先一点就是和张家合作的问题，虽然两方已经商议好了，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在未来商会的组成中，刘凡必须占有足够的份额，取得主导权才行。想要占有足够的份额不被蒙蔽，那就需要保证商会中自己的人手要占领一半以上的要害部门。恰恰刘凡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人手，京城中刘凡只有几千士兵，这些破虏军要是行军打仗那肯定是一把好手，看家护院也是小菜一碟，但是要说去做生意，打算盘，锱铢必较那就太难为他们了。
组建商会赚取利益是刘凡未来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也关系到刘凡未来的成败，不容有失。考虑良久，刘凡还是忍痛给远在胶州的张瑶写了一封信，让她抽调政校经济科的全部学员前来京城，帮助刘凡掌控全局。胶州学堂的学生才接受一年多的教育，从经验上来说肯定比不过张家几代人培养出来的掌柜小厮等人，但是他们掌握着最先进的知识，潜力十足，刘凡相信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这些人一定能成长起来的。
同时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毕竟书本上的知识学的再好，也不能化作真正的才能。只有实践才能让他们迅速成长起来。这些人经验不足，成长的过程中肯定会犯下各种错误，但是刘凡不在乎，作为一个未来之人刘凡甚至人才的重要性，现在的各种困局也让刘凡对人才更加的迫切，如果能付出一点金钱换来忠诚可靠，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那么就是赔上几十，几百万两刘凡也在所不惜。
除了商会的事情，刘凡要头疼的事情还真不少，比如牙膏牙刷肥皂等日用品的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这些东西总算是取得了初步成功。但是生产确是个大问题。牙刷牙膏这两样东西科技含量不高，只要找些人稍微培训一下就可以生产了，说是个劳动密集型产业也不为过。对于它，刘凡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将其放在牛屯堡附近。之所以选择牛屯堡，一方面是因为牛屯堡有他的军队在方便保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为其保驾护航的作用。而且正因为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所以想要有足够的产量必须要有大量的人手，对于牛屯堡附近的百姓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新的财路。牛屯堡毕竟是刘凡的起家之地，刘凡是个念旧的人，将作坊设在此地就是打着福泽周围百姓的主意。
对于肥皂作坊的安排刘凡却有些犯难，肥皂相比于牙刷牙膏来说可以含量要稍微高一点，投资的话也要多上许多，刘凡的打算也是想走高端的路线，和香水搭配，做成一个奢侈品，去赚那些豪门贵族的钱。这个作坊一旦建成利润肯定不小，要是遭遇到什么祸端那损失就大了。而且京城是个是非之地，不但有众多势力的窥探，其本身也不太安稳，在未来的十几年中，京城就是一个四战之地。鞑子，流寇，各地官军，那是轮番上阵，这样糟糕的环境，让刘凡怎么能安心。相比于流寇和鞑子，刘凡更担心的是那些各地勤王的官军，大明的官兵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欺压百姓，杀良冒功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而且刘凡更知道大明朝廷没钱，勤王的官军大都是领不到饷银，这些穷疯了的人在有心人的鼓动下那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刘凡要是真的将作坊都设在这里，无异于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这不是明白了告诉人家，我这里有钱而且没人看着到时候钱没了不打紧，殃及周围百姓的话，那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摇摇头，刘凡打消了这个念头。
考虑再三刘凡还是放弃了京城便利的条件，将肥皂的技术送回胶州，这样的话虽然费时费力一些，但胜在安全，也不怕有心人的窥探。至于牙膏牙刷作坊为何不一起送回胶州，刘凡是有自己的考虑的，牙刷大明早已存在了，所以就不存在要保密的担忧，其次这两样东西刘凡要做的是低端的生意，面向的是普通百姓，这样一来利润太少了，要是放在胶州生产，运费就是一个大问题。从胶州到京城何止千里？这么遥远的路途运送过来，恐怕到时候回本都难。最主要的是不用担心被破坏后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牙膏牙刷的制作，需要的无非就是一些木片，羊毛，马尾，还有石膏等物，就是被抢了也赔不了几个钱，只要作坊熟练工人还在，就能在几天只能重建，而且利润这么小，也不担心会有人眼红，不会殃及到普通百姓。
大方面的决策刘凡已经做好，剩下具体操作的事情就不用刘凡亲自动手了，找到李小虎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详细的叙述了一下，自有小虎帮忙去搞定这一切，刘凡要做的就是关心一下进度，不时催促一下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258章 不好的预感
处理完这些麻烦的事情之后，刘凡一下的轻松许多，接下来的日子也变得悠闲起来。除了偶尔去牛屯堡巡视一下，以及被崇祯叫去听他吐苦水之外，刘凡基本上就很少有烦心的事情了。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胶州人手的到来，刘凡的生意也渐渐走上了正规，虽然这些经济科的学员稍显稚嫩，但总归还是能将刘凡的意志很好的贯彻下去的，而且做主要的是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的问题，刘凡相信经过政校的洗礼，这些“有梦想”的人短期内是不会背叛他的！有了他们的协助刘凡在也不用为了没有人手犯愁了，对此刘凡心中很是欣喜，索性将牛屯堡的作坊也交给他们打理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是刘凡心情最好的写照。有了空闲的时间，刘凡当然要陪陪他的英儿小娇妻了。想起完婚之前答应过要带她游山玩水，看遍京城美景的诺言，刘凡在娇妻的央求下也没有推辞，很是痛快的答应了。
时间已经快要进入到三月，寒冷的冬天渐渐远去，春天的脚步悄然临近。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正是踏春游玩的好时节。为了满足妻子游览“燕京八景”的愿望，刘凡不惜厚重脸皮到崇祯面前求了一道圣旨，能让他们进入皇家园林一览美景。琼华岛，太液池，玉泉山，香山，德胜门，黄金台，永定河到处留下了两人的脚步以及欢声笑语。西山霁雪，太液睛波，琼岛春云，道陵夕照，蓟门烟树，玉泉垂虹，卢沟晓月，居庸叠翠。除了因为居庸太远和有些不便之外，其他七道美景，刘凡两人一处也没拉下！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悄悄进入四月。刘凡的日子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了，因为不久之后他就要再次出征了。刘凡担心自己走后淑英的安全就成了问题，所以在前几天就命人将她送回胶州了，她和一起回去的还有刘凡对未来谋划，事关重大，刘凡并没有通过书信转达，而是当面交代了淑英，刘凡相信淑英和张瑶这两位他最亲近的人会不折不扣的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
刘凡的猜测并没有错，就在淑英走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崇祯七年四月初十，崇祯皇帝再次将刘凡召入宫中。这次刘凡很明显的感到气氛有所不同了，这不刘凡一进入乾清宫就发现除了自己居然还有一个人，刘凡大奇，往常崇祯都是独自召见自己的，今日怎么还有其他的人？莫不是真的要出征了？心中转着这个念头，刘凡不由细细打量眼前之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躯高大健壮，相貌堂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顾盼之间，似有锐利的光芒闪烁。两弯眉浑如浓墨，更添几分威武，再配上一身夺人眼球的山文甲，完全就是一副完美古代武将的典范，比起刘凡此人才更像一个将军。
在刘凡大量他的同时，此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刚刚进门的刘凡身上，面对刘凡有些无礼的目光，此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悦，反而微微一笑对刘凡点头示意。刘凡顿时对其好感大增，立即收起自己肆无忌惮的眼神，脸上露出笑容点头回礼。
见到刘凡前来，崇祯立即站起身来指着刘凡笑骂道“济民，你说说朕这一个月之中都迟到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让朕等着你，你就不能快点来吗？”
刘凡嘿嘿一笑“陛下，臣最近不是忙么，而且您催的这么紧，我也是为了执行您的命令，让您少操点心不是？”
崇祯满脸黑线道“少给朕打马虎眼，你最近很忙吗？是在忙着游山玩水吧！哼！朕这里天天都被陈奇瑜那厮催促，你可倒好还有心情玩乐？朕问你破虏军的新兵都训练好了么？”
刘凡躬身道“陛下放心士兵们都训练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出征了。而且陛下您是冤枉臣了，怎么说臣也是个将军吧，训练士兵这种小事还要亲自下场？那样显得臣也太无能了吧！”
崇祯哈哈大笑道“济民，你什么时候成为将军的?朕怎么不知道？你的将军印呢？拿出来让朕瞧瞧？”
“将军印？”刘凡一脸懵逼。
崇祯见状更是笑道前仰后合，指着刘凡道“让朕怎么说你好呢，济民好歹你为官也不少于两年了，怎么对咱们大明的官职还是不了解？难道你不知道将军的职位是要朕下旨才能授予的么？莫不是你以为私下里被人叫上几声将军就真的是将军了？你也太天真了吧，朕看你是要花点功夫好好了解一下大明的官制了，不然在闹出什么笑话可就是不好收场了！”
刘凡大囧，讪讪道“这个，陛下，臣知道了！”说完眼珠一转，刘凡脸上堆起笑容道“陛下您看臣这几年南征北战的也算立下不少功劳了，您就下道旨意给臣升升官，哪怕是一个不入流的杂号将军也行，不然臣以现在的职位统领两万大军总觉得底气稍显不足。不瞒陛下说，平时自我介绍时，臣都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官职了。而且人家手下几千人都是总兵官了，臣到现在还是个参将一级的，总不能让我带着几万人给手底下只有几千人的家伙行礼吧！就是臣不在意，手下的士兵们怎么看？多影响士气呀，您说是不？”
刘凡说的有一点道理，崇祯竟是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下崇祯才笑道“济民你说的虽然有那么一点歪理，但是将军的头衔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凭你现在的功劳还不够格啊，朕就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呀！而且其他人的总兵官哪个不是一步一个脚印，因功升起来的？哪有你这样自己要官儿的？能以参将至职领两万大军，这在大明也是独一份吧！你可知道朕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刘凡哭丧着脸道”那也不能让臣一直处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吧！臣现在是参将，要升到总兵官还不知要多久呢，陛下再怎么说破虏军也是您亲自赐名的亲军，您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崇祯沉吟片刻道“这样吧，只要你办完这次朕交给你的差事，多立一些功勋。朕就是赐予你一个将军的名号又有何妨？”
刘凡眼前一亮，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番总算没白费。刘凡连忙追问道“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未完待续。)
第259章 初见王朴
“陛下居然真的同意了！？”殿中那个威武不凡的武将，震惊的看着崇祯和刘凡两人，心中的震撼那就别提了，这可是将军的封号呀，他们王家时代为将，几代人征战沙场也没换来一个将军的名号，官位最高者不过是他父亲王威，官至左都督。本来他自己也有机会追平父亲的，可惜…想了，王朴不由深深看了刘凡一眼，早知道这个刘济民在陛下心中有如此地位，他就是再傻也不会选择他当敌人的。
正在王朴神游天外之时，崇祯和刘凡的谈笑也结束了，只见崇祯一脸笑容的对刘凡道“来，济民朕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朕给你找的新搭档，王朴，王参将。这次将由王朴带领京营的四千人马协助你完成任务，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吧！”
刘凡闻言心中一惊，王朴？这个威武不凡的武将就是王朴？见到刘凡看向自己，王朴立即露出笑脸，温和的对刘凡道“卑职王朴，见过刘都督！初次见面，还请刘都督多多关照！”
“王参将不必客气了，以后就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相互照顾也是应该！”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相貌不凡的王朴，刘凡心中万分感慨，说实话刘凡对王朴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在刘凡心中，王朴就是一个妥妥的“猪队友”贪婪无度，阴狠狡诈且胆小懦弱完全就是一个“逃跑将军”。但是现在看到眼前面带微笑，威武不凡的家伙，心中却怎么也生不起太多恶感。
王朴却愧疚的看着刘凡道“刘都督，卑职鲁莽，听信了流贼的谎言，以致犯下大错，连累刘都督及麾下士卒跟着受累，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说实话刘凡对王朴还是有些怨言的，要不是他也不至于让流寇那么轻松的逃出官军的包围圈。而且王朴收受流寇的贿赂，帮助其传达消假息，这些刘凡都是知道的，所以刘凡一直以来才对王朴抱有很深的恶感。但是今天王朴当着崇祯的面，诚恳的道歉了，这可不是谁都能有勇气办到的。而且崇祯都不计较了，刘凡再出怨言的话，也显得他太小气了。想到此处，刘凡只好摆手道“王参将也是受人蒙蔽，不知者不怪，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就是不计较了，只要王参将能忠心为国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
王朴满脸感激的抱拳道“刘都督宽宏！卑职万分感激，请陛下和刘都督放心，卑职一定不会再犯了！”
崇祯微微点头道“王朴的事情朕是知道的，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本质还是不错的。王家世代为将其忠心朕是相信的，这次朕将其调到济民麾下就是想他能戴罪立功，为过去犯下的过错恕罪。济民他就交给你了！”
“是，陛下！”
崇祯转头对着王朴道“王朴，这次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济民一心为国为民，且能力卓著，就是朕也是万分佩服的。朕这次将其调到他麾下就是希望你能在他的影响下做出改变，不要让朕失望，让你父亲失望知道吗？”
“微臣遵旨！”王朴跪倒在地，恭敬的叩首道。他知道这是崇祯在警告他，这次犯下这么大的错，崇祯能够不计前嫌的继续重要他，完全是看在他老父亲的面子上。但是父亲已经老了，影响大不如从前，他还能帮他几次？王朴心里很明白，也很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崇祯对王朴的态度还算满意，该说的都说了，崇祯也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了，直接开门兼善道“事情你们都已经清楚了，你们两人下去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就出发吧！”
“是，陛下”*2
看着刘凡两人离去的背影，崇祯摇头叹道，济民的六千人加上京营王朴的四千人正好是一万人，有了这一万人支援，陈奇瑜就不会在烦自己了吧！想起那每天一封的求援书信，崇祯一阵恶寒，心中甚至有些后悔。这么草率的将陈奇瑜提到五省总督的位置上也不知是对是错，希望有了济民相助陈奇瑜不会再让朕失望吧！
离开皇宫之后，刘凡还没走多远就被热情的王朴拉住了，说是在家中设宴要为上次的事情给刘凡赔罪，顺便介绍一下手下的将领增进感情。前一个理由刘凡还好拒绝，但是后一个理由刘凡却怎么也推辞不过了。无奈之下刘凡只好被王朴一路拉着回家了。
来到王朴的府邸，刘凡不由一阵惊讶，王朴的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奢华，反而非常的简朴，家中的仆人也只有几十个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军中行伍出身。刘凡见此对王朴的印象大为改观。
酒宴开始王朴也将手下的几位将领请来赴宴，并对刘凡一一做了介绍。不同于王朴的彬彬有礼，这几个京营的将领一看就是纨绔子弟出身，能做的现在的位置全靠父辈的余荫，经过攀谈刘凡也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些胸无点墨的草包，饮酒作乐，押妓****这些人那是行家里手，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但是问道行军打仗就哑口无言。对于这样的人，刘凡一点好感都欠奉，连带的对这次宴会也失去了兴趣。
无聊之下刘凡也试着问了王朴几句，于是刘凡很惊奇的发现王朴居然还是很有一些军事才能的，行军打仗的事情也不陌生，说起来也头头是道。这就让刘凡很惊讶了，威武的相貌，彬彬有礼的气质，优雅的谈吐加上不俗的军事才能，怎么看王朴都是一个出色的将领才对，难道刘凡知道的“历史”都是假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刘凡回到家中，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刘凡不禁有些疑问，到底是该相信历史呢，还是该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呢。王朴的事情让刘凡有些纠结，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刘凡怎么也不相信王朴会是史书上记载那样不堪，而且王朴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升到总兵的位子怎么说也是有些才能的吧。遍观崇祯前期大明的总兵们，哪个也不是白给的啊，不论是张可大，邓，刘泽清，王国臣，还是辽东的祖大寿等人哪个不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虽然在品格上这些人有些欠缺，但是要说他们是草包，刘凡自己都不相信。
细细想了想历史上的王朴过往，他好像是在曹文昭死后接任大同总兵的，曹文昭是什么人不用说也知道，那是大明少有的猛人啊。王朴能从他手中接过总兵的位置一做就是五六年可见其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妈蛋！刘凡这才想起来《明史》好像是东林党那帮人写的吧！靠，这些汉奸的写的历史也能相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刘凡心中有些暗暗自责，人家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偏偏他一直迷信自己知道的“历史”！万事都已后世书本上的眼光去看待现在真实存在的事务，这样偏信骗听之下，不但为自己招惹了很多敌人，也是自己失去了对事物的准确判断。太危险了！刘凡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盲目相信所谓的“历史”不然会吃大亏的！而且自己的到来已经让原本的历史改变的很多，蝴蝶效应已经产生了，王朴就是很明显的例子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260章 前线形势
想通了之后，刘凡对王朴等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偏见”了。大明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连陈奇瑜这样的五省总督都免不了会收授流寇的贿赂，你能指望王朴这样的将领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吗？不是每个人都能向刘凡自己一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大明现在的事物的，和光同尘才是官场的主流啊！
刘凡的改变让王朴很是惊奇的发现，刘凡这个传说中很苛刻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难以相处。两军合并之后，即使面对京营人马的偶尔犯错刘凡也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将事情交给王朴自己处理，刘凡表现出来的大度，让王朴心中也很是敬佩。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了解，王朴对刘凡也是越来越敬佩。破虏军严格的军纪，强悍的战斗力，高昂的士气以及那让人震惊的信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王朴感到耳目一新。面对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王朴也不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或许在刘凡的帮助下，他真的能完成自己的梦想，超越自己的父亲，站在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吧！
时间悄然而逝，三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崇祯七年四月十五日，刘凡带领破虏军和京营的一万人马，在崇祯的命令下，踏上了前往河南的征程。
此时河南的局势已经开始有所变化了，正如刘凡所料的那样，李自成，张献忠等头目，自卢氏山中南下流窜至湖广四川等地之后，越来越感到吃力。本来众多流寇以为进入湖广四川等富庶地区日子会过的越来越好，到时候杀官造反，开仓放粮还不是从者云集啊！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妙，湖广四川的百姓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到来并不欢迎，反而还激烈的反抗。
一开始他们按照以前的老办法，攻打县城裹挟百姓势力很快壮大起来。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他们的破坏越大，百姓对其仇视就越深。家园被毁的百姓不但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加入他们反而处处跟他们作对，传递消息，带来官军围剿，很快流寇就陷入了四面皆敌的窘境。人马是越打越少，因为没了百姓的支持，消息也变得不灵通了，耳聋眼瞎，还要处处小心陷阱。很多纵横三晋之地多年的巨寇都在阴沟翻船，死在了不知名的小人物手中。
在湖广高迎祥等人遭到官军的围追堵截，小十万人马在短短的不到三月之间就迅速锐减到不足三万人，很多跟随高迎祥征战数年的“大将”惨死沙场。在四川张献忠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倒霉的张献忠一入川就遭到了秦良玉及其麾下的白杆兵，一番接战被打得大败。其后秦良玉的儿子恰巧返回，母子两人两军夹击之下，张献忠更是大败亏输，从刘凡手中逃走的六万人马几乎折进去一大半。面对如此危局，高迎祥和张献忠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返回河南。
虽然有崇祯的再三告诫，但是陈奇瑜并没有立即调集人马赶往河南驻守，反而是因为新官上任召集了各部官军收拢权利。等到陈奇瑜反应过了时流寇已经窜入河南！
崇祯四年二月中旬，流寇集中在河南南部边界，趁着官军疏于防范，快速突入河南。此时的河南大地百姓已到了生死边缘，流寇的到来就像一根导火索，迅速引爆了这个火药桶。流寇入河南如鱼得水，仅仅一月之间，高迎祥张献忠等人不但恢复了元气，从三五万人迅速膨胀到十几万人，实力大增。
面对如此形势，陈奇瑜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立即命令各部官军前去围剿。但为时已晚，此刻的流寇实力已经不同往日，左良玉，汤九州，李卑，邓玘等官军纷纷折戟，被流寇打的大败，实力大损，不得不退出战场****伤口，一时间流寇声威大震席卷中原。局势失控陈奇瑜连忙向朝廷求援，崇祯虽然大为恼怒，但是考虑到临阵换帅情况会更加难以收拾，只得捏着鼻子忍下了陈奇瑜的过错，反而派出了刘凡和王朴前去支援。
一连走了十几日，刘凡和王朴等人终于来到河南边境。晚间，大军安营扎寨，刘凡召集军中诸将商议军情。帅帐之中灯火通明，王朴，宋成等将领分座两旁，刘凡居于上首高声问道“现在前线情况如何？王朴你来说吧！”
王朴躬身领命道“根据总督陈大人发来的军情说，现在流寇已经突破官军包围肆虐中原。现在流寇大军主要分为三路。其一由老回回，过天星，满天星，闯塌天，混世王等流寇头目组成沿均州，往河南进犯。其一以高迎祥，李自成等人为主，从郧阳往淅川进犯。其三由张献忠，罗汝才等人为主已经过金漆坪，渡河犯商南。”
刘凡扶额道“这么说现在河南，陕西，山西等地都有流寇的大队人马了？那陈奇瑜呢？他在做什么？”
对于刘凡直呼陈奇瑜的姓名，王朴并不以为意，直接回道“陈总督现在已到均州，传檄四省巡抚会讨流寇，并命令陕西巡抚练国事驻商南，遏其西北。郧阳卢象升驻房、竹，遏其西。河南巡抚元默驻卢氏，遏其东北。湖广巡抚唐晖驻南漳，遏其东南。”
刘凡点点头，陈奇瑜的反应虽然稍慢了一点，但是策略实行的还是很得当的。有了这四路人马的重点驻守，流寇必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遭到遏制。想到此处，刘凡心中对陈奇瑜还是很有一些佩服之情的。沉默了一会儿，刘凡对王朴问道“那陈总督给我们的命令是什么？要到均州去见他吗？”
王朴顿了顿回答道“不是的！陈总督命令我部前往庆阳帮助当地守军驻守庆阳！防止流寇进犯！”
“庆阳！？”刘凡看了看地图下令道“好吧！既然陈总督有令那我们就去庆阳吧！”说着刘凡站起来大声道“王朴！宋成，整顿人马，明日一早出发！前往庆阳！”(未完待续。)
第261章 转道南下
就在刘凡等人调头西进前往庆阳的时候，前线的形势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陈奇瑜会檄四省巡抚之后，采取“收缩兵力，重点驻守”的策略很快取得效果，官军不再四处与流寇作战，反而收缩兵力，防守重要的交通要道，派出精兵围剿，进一步压缩流寇的生存空间。一时间官军与流寇的形势对比发生逆转，四处碰壁的反而成了流寇。湖广四川出来的三路流寇，因为没有强势有力的领导，分散作战，渐渐落入下风。
从四川北部山区出来的老回回、过天星、满天星、闯塌天、混世王五大营联合人马，从河南流窜到陕西汉中一路向北狂飙突进，却一头撞上了洪承畴怀里，洪承畴哪能放弃如此大好机会，顿时将其打的头破血流，损失惨重。遭遇重大挫折，还要面对洪承畴的围追堵截，流寇只能调头返回，逃到汉中以南四川以北的山区苟延残喘。以张献忠，高迎祥为主的另外两路人马更是遭到了陈奇瑜的重点照顾，四省巡抚以卢氏，商洛，南漳，勋阳为支点，四处出击压缩流寇生存空间，逐渐将流寇逼入陕西，河南，湖广，四川四省交界的山区中。
网已经撒好了，围剿流寇的时机已经成熟，陈奇瑜当机立断，汇合勋阳巡抚卢象升，快速出击，从勋阳的竹溪开始，连战于平利、乌林关、沟阳界、乜家沟、蚋溪、狮子山等地，十战十捷，擒其魁翻山虎等十二人，斩杀流寇万余人。并派参将杨化麟，杨世恩，周任凤，贺人龙等沿途追击，一直将流寇逼入汉中山区才罢休。此战也是卢象升的成名之战，卢象升虽然是个巡抚，标准的文官，却比一般武官还要勇猛。每临苦战硬战，卢象升必身先士卒。虽刀如簇、箭若雨，也绝不后退一步。因此，常常得部下们的死力相拼。一百三六斤的大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杀的流寇人仰马翻，就连李自成，张献忠等自负勇力的流寇也不敢与其正面交战。一时间流寇军中盛传“临阵千万避开“卢阎王”！”卢象升顿时成为与刘凡，曹文昭并列的三位流寇最为惧怕的官军。
曹文昭作战狡猾，机智，手段万千，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流寇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招，被其打败。刘凡作战靠的是精锐的士兵，层出不穷的火炮，以及众多的人数。正面接战犹如钢铁洪流瞬间就能摧垮一切，正面硬钢没有人是其对手。而卢象升靠的却是自身的勇武，以及麾下“天雄军”不俗的战力。与刘凡，曹文昭相比卢象升这个文官才更像一个领兵器时代的武将，不得不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陈奇瑜从流寇入河南局面崩溃到勋阳之战，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将原本险恶的局势控制住，并能有所斩获其才能之卓著，大明少有，即使刘凡自己也是万分敬佩，自愧弗如。经此一战，陈奇瑜威名大振，诸军慑服，迅速建立的自己的威望，同时也掌控了战争的主动权，敌我形势发生根本性逆转。而刘凡和王朴等人对陈奇瑜来说其作用就大大降低了，现在的刘凡就好似“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定让刘凡前往的庆阳地区，因为洪承畴打败了五营联军，所以庆阳之危已解，再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考虑到刘凡和王朴特殊的身份，陈奇瑜也不敢过河拆桥。所以考虑再三，陈奇瑜给刘凡发了一道命令让其，折道前往汉中，代替洪承畴的位置，从北而南夹击汉中等地的流寇。
此刻的刘凡等人已经到了山西的运城附近，距离西安府并不是太远，从西安府转道前往汉中也很方便。所以刘凡也就不继续西进了，而是下令取道西安府南下。
和刘凡的安然领命不同，王朴等京营将领接到前线传来的战报和命令后却是怨声载道，甚至晚间安营后还带人找到刘凡抱怨道“刘督，陈总督朝令夕改，置我们于何地？我看陈总督没安好心，催促我们出发的时候挺急的，到了打仗立功的时候却把我们撇在一边，他要是直接让我们去卢氏或者商洛的话，说不定咱们也能赶上大战。最不济也可以混点功劳，现在可好什么好处没捞到不说还白走了一百多里的路，这不是在耍弄我们吗？”
刘凡沉默一会儿，才安慰道“王参将，诸位将军不必着急。我看陈总督并非不坏好意，我等都是军人，理应晓得战场形势千变万化之理。咱们从京师出发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么长时间前线发生了战事也不奇怪，战报上不是说了么，湖广以安，流贼已经被破入汉中。陈总督身为五省总督统筹全局，按照战场形势做出调整也是理所应当的。身为军人我们就要严格执行上司的命令，而不是抱怨，懂吗？”
王朴等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见到刘凡也不支持他们，有些不甘道“刘督，话虽这么说，但要是陈总督真的针对我们怎么办？咱们这趟出来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刘凡呵呵笑道“王参将不要着急，陈总督虽然取得大捷，其实上剿灭流贼的数量并不多，一万多人而已，相比流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人马不过九牛一毛。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说是冠绝诸军也不为过。陈总督又不是傻子会放着我们这么强大的军力不用吗？至于你说的抢功之事完全不必担心，人家是五省总督统筹全局，只要胜了，不管是谁打胜的都有他的一份功劳。你说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王朴闻言脸色稍微有些好转，躬身道“刘督所言极是，谢刘督解惑！”其实以王朴的智慧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能不明白么？为什么会找上刘凡抱怨？那不过是手下的那帮“纨绔子弟”怂恿的结果而已。这些人背景深厚，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王朴这小身板，可不比刘凡，禁不住他们折腾。现在见到刘凡解决了问题，王朴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有了刘凡的劝说，这些人也不敢在闹腾了，经过这近一个月相处，深知刘凡在军中说一不二的性格。而且破虏军大军在侧，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刘凡炸刺，不然谁也救不了他们。背景深厚？在刘凡面前那就是一个笑话，背景再深厚能比得上陛下么？(未完待续。)
第262章 沿途所见
大军一路南下，过潼关至洛南，取道商洛往西南而行。此时时间已经进入到五月初，自从大军出潼关以后，沿途的景象越来越荒凉，洛南已北的地区还好一点，当地百姓虽然也是面黄肌瘦，但是总算还有些人气。但是一出商洛地界，情况为之一变。入目所见大片大片田地荒芜，原本应该快要收获的麦粟却被杂草占据，一连行进几十里也不见人烟。即使遇到的几个小村庄也是破败不堪，大都荒废了。就连商洛到镇安的官道上也到处都是遗弃的尸体，尸横遍野又无人掩埋，腐烂的尸骨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任由苍蝇围绕，野狗啃食。
触目惊心的惨状让刘凡心中大为震动，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刘凡哪里见过如此残酷的战争环境，难道这就是史书上说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么？上次在武安刘凡虽然和流贼交战并俘虏了六万人，但是真正的交战区百姓的生活状况他却没怎么见过。盖因武安虽然是交战区，但是那时的流寇已经山穷水尽，被破入太行山脉的大山中，危害及其有限，之后又被官军围堵，惶惶如丧家之犬，也没时间祸害百姓们。但是这陕西不同，中原地区本就是流寇们的起家之地，从崇祯元年王二起义开始，陕西，山西就兵祸不断，长达七年的战争让这里几乎失去了原有的生机，这个中华民族的发源地，此刻却变成了生命的禁区，不得不说这是个莫大的讽刺。
官军与流寇你来我往的交战，最终苦的却是中原的百姓，因为担心尸体腐烂引发瘟疫，于是刘凡下令士兵将官道上的尸体就地掩埋。没想道刘凡的命令却被王朴阻止了，王朴的说法是，这里已经没有百姓了，掩埋不掩埋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反而会浪费士兵的体力，反正他们也是路过就走，没必要做此无用功。刘凡被说的哑口无言，是啊，人都没了，还担心瘟疫做什么，难道瘟疫还能传染死人不成？
炎炎烈日之下，大军沿着官道缓缓而行，一万多人的队伍在官道上足足拉开了几里的长龙，烟尘弥漫好不壮观。骑在马上的刘凡此刻也是汗流浃背，暗暗抱怨，不是大明现在是小冰河气候吗？怎么现在才五月初，天气就这么热了？环视周围，刘凡发现士兵们衣服也大都被汗水打湿了，很多人的脸上汗如雨下，很明显，他们的体力已经到了临界点。
刘凡抬眼看了看天上的耀眼骄阳，发现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担心士兵的身体会出问题，而且这样极限行军也不会加快行军速度，反而会因为过于疲惫变慢。于是刘凡命令道“全军止步，休息一个时辰再出发！”
刘凡的话音刚落走在队伍末端的京营人马顿时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人群争先恐后窜入路旁的小树林中。反观破虏军士兵，在刘凡的命令下达之后，却顶着炎炎烈日，原地坐下了。京营的人见状并不以为意，自顾自的拿出干粮和水，大朵快颐。说实话，这一个月来这样事情他们的事情见多了。虽然心中对破虏军严格执行军纪颇为佩服，但是佩服归佩服真的要他们向破虏军一样一板一眼的执行命令那也是不可能的。
跟着刘凡从京城出发后，京营的人可是糟了大罪，本来他们的体力就不行，而且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能受的下这样的苦。要是换成以前一天能走个十几里路就是邀天之幸了，现在却要跟在破虏军屁股后面一走就是五十多里，其中的辛酸就不要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破虏军严苛的军纪，强大的威慑，以及刘凡铁面无私的处罚，京营的人马只能硬着头皮撑下来了，不然破虏军的军法官可不是吃素的，那可是真的要人命呀！
好在刘凡也知道京营的士兵不比破虏军训练有素，对于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见到京营的人都跑的树荫之中了，刘凡也不好厚此薄彼，下令破虏军士兵也进入树林休息。
刘凡一声令下，破虏军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进入树林，同时在宋成的命令下分出一部分人马，巡视周边环境，以防敌情。
而令刘凡惊讶的是，他们才进入树林没多久，巡防的士兵就押着一个百姓来到了刘凡面前“大人，我们在五里外抓住了一个人，此人行踪诡秘，不像好人，如何处置还请大人明示！”
刘凡闻言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色蜡黄，一看就是个饥民嘛！饥民？济民？我去，崇祯赐给自己的字也太坑了吧，刘凡脸上一黑，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军附近，可是要刺探军情？”
那饥民一听立刻慌了神，跪下大呼道“军爷饶命，小的不是奸细呀！小人张小河，本是附近张家坪的村民，为了躲避战祸才逃入这山林之中的，军爷明鉴，小人是良民呀！”
“小荷?”刘凡脸色更黑，大怒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起个女人的名字，还小荷？你怎么不叫荷花呀！”
饥民一听立即满脸委屈道“军爷误会了，小人的河是河水的河，不是荷花的荷！”
刘凡听了脸上一红，有些尴尬道“呵呵，是吗？看来是本官搞错了！那个小河呀，本官且问你，既然你说你是本地的良民，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呢？无凭无据让本官怎么相信你？”
张小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开口，刘凡见状心中更疑，佯装大怒道“吞吞吐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左右，给我拉下去砍了！”
张小河顿时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小的全招了。大人不要杀我啊！”
刘凡闻言心中一乐，本来他过来亲自审问这个流民也不过是最近行军颇为乏味找个乐子罢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顿时来了兴趣，笑呵呵的说道“好！将你知道的给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或许本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张小河如蒙大赦连忙回答道“大人明鉴，其实小人本来也是张家坪的村民，不过前一段时间被不知哪里来的匪徒劫掠了，村中男女老少都被他们抓了去。小人…”
“于是你就从贼了？”刘凡瞪了张小河一眼，替他说道
张小河面色一苦，唉声道“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从啊！”
“吆呵？还读过书呀？”刘凡脸色一变，怒喝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圣人之言，君子之义就是这样教你的？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张小河凄苦道“大人我招还不行么，求您别再挖苦小人了！其实小人这次是被派来查探大人大军虚实的，大人别急，听我说完！本来按照惯例是不用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做探子的，但是我实在是见不得他们的恶行，所以才自己请命前来的，就是为了眼不见为净！”
“什么恶行？”
“易子而食！”(未完待续。)
第263章 前因后果
“什么？易子而食？”刘凡一脸震惊的反问道，虽然他对交战区百姓们的生存状况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张小河好似没看到刘凡震惊的表情，低着头咬牙切齿回答道“不错！易子而食，简单点来说就是吃人。他们不但吃小孩，女人，老人，甚至是男人，都不放过，我张小河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但怎么也念过几天私塾，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这些天杀的贼寇，残害，相食同类，连畜生也不如，我张小河岂能与之为伍？”
听到张小河的话，刘凡心中怒火更胜，大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身边的士兵见状也跟着怒喝起来，经过审讯刘凡才了解到，原来张小河确实是张家坪的村民，因为读过几天书在村中颇有一些地位。张家坪原本是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村中上下也有几百口人，但是自从三年前流寇在陕西渐渐做大，张家坪附近也变得不太平起来。知道一个月前，祸事终于降临了。自从官军进驻商洛之后，流寇于官军常常在附近交战，附近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纷纷逃往山林之中避难，本以为逃到山林之中能躲避灾祸，哪成想一支被官军打败的流寇不知怎么的也躲进了山林之中，正巧发现了张家坪的百姓，于是厄运就此降临。面对穷凶极恶的流寇，这些百姓立刻成了俘虏，或许因为害怕出去被官军剿灭，这些流寇也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中躲了起来，刚开始这些流寇只是抢夺百姓的粮食，还算比较克制。但是时间一长，粮食吃完了，面对死亡威胁这些流寇凶性大发，奸~淫妇女，抢夺孩童烹食，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难道你们就没有反抗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女被流寇这样肆意蹂躏？”刘凡瞪着张小河怒喝道
张小河咬咬嘴唇干涩的回道“我们反抗了，但是失败了，那些反抗的人不但别贼寇杀死了，而且还被他们吃了。他们不但自己吃，还逼着我们吃，不吃就要被杀死。”
“官军呢？这里离商洛不足百里，商洛不是有大军驻扎吗？难道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偷偷溜出来，引官军前来剿灭这些人渣？”
“官军？”张小河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笑声，声音满是阴冷道“官军比贼寇还要凶狠百倍，贼寇只是杀人，而官军却要灭村屠庄。我张家坪三年前附近有八个村子，这三年来其中六个毁于官军的屠刀之下，全村鸡犬不留。这样的官军我们如何能信？如何敢信？”
刘凡沉默了，面对张小河的质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站在百姓的角度来说或许官军才是他们的敌人，平时官军欺压百姓还算是轻的，一到战时杀良冒功那是常事，而流寇却所做的却恰恰相反，就其本身来说，流寇也是穷苦百姓出身，先天上和百姓处于同一阶层，加上时不时的开仓放粮收买人心，在不危及百姓生命的情况下，百姓对其的感官确是比官军要好！
沉默了一会儿，刘凡突然抬起头说道“小虎，王朴！带上两哨人马跟我去看看，张小河前面带路。今天我就要用事实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官军都像你说的一样！最起码我们破虏军一直秉承着保家卫国，爱护百姓的意志！”
跪在地上的张小河抿抿嘴唇看着刘凡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本来被官军抓住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折，看了看周围面带愤怒之色的官军，张小河心中叹息，或许这次他们真的有救了！
刘凡的意志很快得到贯彻，在李小虎的呼喝下亲兵队迅速集结，宋成在得知情况后，害怕刘凡出什么意外，也派出五百人加入到队伍之中，加上王朴从京营抽调的两百弓箭手，一千多人的大军整装待发。
张小河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踉跄而行，身后一千大军尾随在密林中迅速穿行。半个多时辰后，大军终于在一处山谷发现了一个冒着炊烟的营地。
远远望去营地周围有许多手持兵器的壮汉在巡视，营地之中不时的传来大声的喝骂，以及女子的啼哭声，偶尔伴随着几声惨叫。看着近在咫尺的营地，张小河咬牙道“大人，这就是我张家坪村民的营地。那些手拿兵器的就是那些贼寇！”
一旁的刘凡点点头对李小虎道“传令士兵，进攻！尽量给我抓活的！”
随着刘凡一声令下，破虏军士兵进入攻击状态，一阵呼啸的箭雨从密林中射出，伴随着几声惨叫，外围巡视的贼寇纷纷倒地。“杀！”一声大喝响起，身穿大红色鸳鸯战袄的破虏军士兵窜出密林，迅速朝着营地杀去。
“不好！是官军！弟兄们快跑啊！”眼尖的贼寇见到破虏军冲出来，立即发出警讯，呼喊之间人已经转身朝着营地冲去。
仅仅跑出十几步，这个贼寇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变高，忽然看见一具无头的身体正在向前奔跑，贼寇惊恐，就欲大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叫不出声音。“噗通”一声似有重物坠地，贼寇这才发现那无头的尸体居然是自己的身体。
一千多破虏军士兵潮水般的涌入贼寇的营地，迅速砍倒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面对破虏军的凶猛攻击，只有不到二百人的贼寇哪里是对手，砍瓜切菜般的战斗很快就是结束了。仅仅一刻钟的时间，除了破虏军士兵营地中再也没有一个敢于站立的人。
张小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僵硬的转过头对着刘凡不敢置信的说道“这就结束了？”
刘凡看了张小河一眼并未回答，而是对着身边的李小虎，王朴二人道“走吧！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264章 处置！
危险已经解除，敌寇都被破虏军士兵俘虏，刘凡大步向前，带着李小虎等人向营地中央走去。战斗刚刚结束，营地中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偏偏血腥味中还夹杂着一股奇异的肉香，奇特的味道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感！
嗅着这奇异的味道刘凡眉头微皱，阔步来到营地中央，看了看面前五花大绑被且被士兵用刀压着的壮汉，不由对身边的张小河问道“这个就是贼寇的首领么？”
刘凡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在刘凡说话的那一刻，身边的张小河早已按耐不住冲了出去。此刻的张小河哪里还有刚才半死不活的模样。只见张小河纵身一扑，越到那被绑之人的面前，张嘴就咬住了那人的喉咙，要害被袭，此人连忙奋力挣扎想要摆脱张小河的袭击，但却因为被士兵按住了，挣扎了半天却无济于事。张小河面目狰狞用尽全力死死咬住那人的喉咙，奋力撕扯之下竟然生生咬下一块肉来，鲜血顺着伤口咕咚咕咚冒了出来，喉管被咬破那人顿时呼吸困难，口中发出“喝喝”的喘息声，眼球泛白渐渐没了声息。
“咕咚”一声张小河竟然将口中的肉生生吞了下去，看着眼前死去的仇人，张小河疯魔般发出如夜枭似的哭笑声“哈哈哈！柔儿，斌儿我替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刘凡眉头皱的更深，看了一眼宛如地狱恶鬼般的张小河，叹息一声道“小虎，将这些流寇和村民甄别一下，分别看押！”
说完后刘凡上前几步来到营地中央那口依然冒着热气的大锅，刘凡刚才就发现了那股奇异的肉香味就是从这口锅中传出来的！伸手拿起旁边的勺子，正在刘凡欲一探究竟时，王朴一把攥住刘凡的大手阻止道“刘督不可！这里面的东西不祥，您还是别看为好！”
刘凡眉头一皱，挣开王朴的手掌“什么不祥，本官今天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名堂，哼！”
“这位大人我劝您还是别看为好！”不知何时张小河已经恢复正常了，平静的来到刘凡身边解释道“大人肯定是猜到了！不错这里面确实是想肉！”
刘凡疑惑道“想肉？不是人~肉吗？”
张小河咧嘴笑了“想肉就是人~肉！美味的东西会上瘾，吃了还想吃，所以就称为想肉。要说这想肉的吃法还是咱们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最会吃！淮右之军就是以吃想~肉而闻名天下的。他们将想肉分为三等，以小儿为上，妇女次之，男子又次之。烹食的方法也多种多样。让人坐在两缸间，外逼以火。或于铁架上生炙。或缚其手足，先用沸汤浇泼，却以竹帚刷去苦皮。或盛夹袋中，入巨锅活煮。或刲作事件而淹之。或男子止断其双腿，妇女则特剜其两乳…”
“够了！”王朴一声怒喝“贱民！你如此栽赃陷害我大明洪武大帝是何居心？难道不怕千刀万剐吗？”
张小河嘿嘿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还用我陷害吗？朱元璋坐下的这些腌脏事还少吗？常遇春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哼！你们现在就干净了吗？你敢说官军中都不吃想肉！”张小河言语之间满是怨愤，看向王朴的眼光中也满是鄙视。
刘凡看着争执的两人，低声喝道“好了！您们两个不要再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世道如此徒之奈何？我们的实力有限做不到拯救天下所有的人，但是最起码我们能做到拯救眼前的人！张小河，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恨朝廷，恨官军。但是你的恨不应该转到我们身上，因为是我们救了你的村子！”
张小河脸上一窒，看着周围被解救的村民，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咬咬牙，走到刘凡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是懊悔的赔罪道“小人愚钝，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刘凡摆摆手说道“算了，此事就此揭过！”说罢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张小河，大步向前，一脚踹倒那口大锅。登时间，大锅倾倒，汤水伴着锅中的事物，散落在地。
刘凡定睛一看顿时胃中一阵翻腾，只见冒着热气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孩童的半边身子，小小的胳膊还连在胸腹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强忍着喉头翻滚，刘凡怒喝道“小虎，传我命令，给我严加审讯，凡是参与杀害百姓，吃过里面东西的人一个不留，就地斩首！”
“是大人！”李小虎怒吼一声“大人的命令都听到了吗？给我查！查出来就地砍了！”
不止是刘凡怒火中烧，破虏军士兵哪个不是愤怒不已，破虏军建军一来一项以保护百姓为己任，保家卫国，爱护百姓，不但是他们的行为准则，也是他们心中的信仰。但在此刻却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遭到流寇的屠戮和残忍的虐待，即使死后也不得安生。这让他们心中万分羞愧的同时，对流寇的仇恨更加的深刻了。
一番拳打脚踢之下，破虏军士兵迅速揪出多达三百人的参与者，其中不但有流寇，甚至还有一些身体健壮的村民。刘凡看着这些身体健壮和其身边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百姓，心中怒火更胜，冷哼一声道“拖出去！一个不留！”
“大人不可！”张小河见状大急，连忙跑到刘凡跟前叩首道“大人，这里面还有我张家坪的村民啊！他们是被胁迫的啊！求大人开恩饶他们一命！”
刘凡冷冷的看着张小河一眼，平静的说道“胁迫？为何其他百姓不吃，你也不吃，偏偏这些人却吃了？难道这也是流寇胁迫的吗？哼！自从他们迈出那一步起，就不是百姓了！他们是畜生！是魔鬼！他们践踏了人性，已经不可饶恕了！小虎，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拖下去！”
张小河看着哭喊求饶中被拉走的村民，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因为他知道刘凡说的很对，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既然他们选择了和贼寇一样灭绝人性，那，变成这样的下场也怨不得他人。(未完待续。)
第265章 抵达汉中
该杀的都杀了，该救的都救了，从刘凡抓住张小河到攻破流寇的营地前前后后不过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但这短短两个时辰中发生的事情却让刘凡心中产生一丝动摇。
按照刘凡以前的想法只要想办法剿灭李自成，张献忠两个为祸天下的流寇巨头，那么大明的局势就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大明的百姓就会少受一些苦楚。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却让刘凡意识到，原来百姓受苦受难的根本原因却不是流寇，而是看似正义的朝廷官军和贪官污吏。如果刘凡真的要想拯救百姓于水火的话，要面对不但有流寇，甚至还会有官军，地主，豪绅，以及最难缠的朝廷官员。这么多敌人，即使刘凡自持武力也不免有些心中打鼓。
虽然处置了这些作恶的流寇，但剩余的百姓该如何安排却让刘凡颇为头疼，盖因刘凡得到禀告，这些百姓没有粮食了。刘凡命人搜遍整个营地得到了却只有几麻袋草根树皮，几百人的大营地竟然没有发现一粒粮食。
最重要的是周围方圆几十里几乎没有村落了，农田荒废，颗粒无收，几百口人就连最起码的口粮都不能保证，更别谈什么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了。无奈之下，刘凡只好从军中调拨了一些粮食给百姓暂解燃眉之急。并劝说这些人前往商洛，寻找出路。刘凡是出于好心，但没想到这些百姓却赖上他们了。或许是看出破虏军不会欺压打骂他们，或许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反正在大军行进的官道上，除了刘凡的一万大军，身后又多了几百人的小尾巴。
这些百姓扶老携幼跟在破虏军身后艰难的前行，看着这些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单薄身躯，刘凡怎么也很不下心来将他们驱逐。而且最重要的是破虏军士兵因为受到平时教育的影响大都对这些百姓报以同情的心里，时不时的拿出自己的口粮接济他们。面对敌人破虏军士兵可以漠视生命毫不留情，但是面对这些百姓破虏军士兵们却表现出一副前所未有的温和。
见到这种情况，刘凡是既欣慰又头疼，欣慰的是自己的“洗脑”政策取得了成效，士兵们已经初步建立了自己的信仰，这对刘凡来说是个好消息，从此以后只要他不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几乎不用再担心士兵的忠诚问题了。头疼的是他们是要去打仗，汉中现在可是流寇扎窝的地方，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都有名有姓的狠人都在那里，这要是带着这些拖油瓶耽误行军不说，而且还要花费精力来照顾他们，一旦开战这些人就会成为大军的软肋，于战斗力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好处不多，害处却有一大箩筐，但刘凡最终却没有将这些人赶走，因为就在刘凡犹豫的时候一个人来到刘凡面前说服了刘凡，而这个人就是张小河。张小河给刘凡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刘凡只要收留他们，那他张小河就发誓效忠刘凡一生都不背叛。本来刘凡对张小河一个乡村中读过几天书的小人物是不怎么在乎的，但细细询问才发现，这个张小河居然陕西的各种大小势力很是熟悉，并且对本地的风土人情也了解。刘凡初来陕西两眼一抹黑，正需要一个了解本地的向导，能用一些粮食换来一个可靠的向导，这个买卖在刘凡看来完全值得。
本来刘凡还以为这笔买卖赚了，但仅仅过去两天刘凡就后悔了。这两天从张家坪一路南下汉中，随着距离流寇们的聚集之地越来越近，周围也越来越荒凉破败，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无人掩埋的尸骨，万顷良田杂草丛生，到处都是为了躲避战乱而背井离乡的百姓。本来在逃难的路上遇到官军，百姓们大都会想方设法的躲避，以免招来灾祸。但刘凡这支队伍却是个例外，不知什么原因，破虏军救济百姓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刘凡身后的尾巴滚雪球般的迅速壮大，沿途二百多里，不断有失去生计的流民加入到队伍中，等到刘凡到达距离汉中不远的城固镇时，身后的队伍一度达到了一万多人，甚至超过了刘凡大军本身的人数。这么多人对刘凡来说也是一个大负担，破虏军长途行军本就没有携带太多了粮食辎重，大军所需军粮都是沿途购买的。现在消耗增加了一倍，军中的粮草消耗更加巨大，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为此刘凡不得不改变行军路线，尽量绕到一些大的城镇，为的就是够买足够的粮食，来喂饱这些“无底洞”！
眼看距离汉中不足几十里，刘凡也要奉命前去汉中执行自己的任务实在不适合带着这些人了。这么多人如果要是放任不管的话对刘凡的声望也会有很大的影响，无奈之下刘凡只好留下一千人马和一些钱财，嘱咐张小河购买粮食，将百姓们暂时安顿下来，等刘凡去汉中城见了陕西巡抚练国事之后，再酌情考虑该如何安排这些人。
次日一早刘凡带着九千大军出发前往汉中，摆脱了身后的“尾巴”大军的行军速度明显提升了一大截，几十里的路程，刘凡等人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走完了。傍晚时分，刘凡命令士兵在汉中城外安营扎寨自己带着一些亲兵以及王朴宋成等军官赶往汉中城拜见山西巡抚练国事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身为陕西巡抚主管陕西这个战乱之地的军政，练国事不但才能卓著，而且背景也十分深厚，在朝中也有自己的渠道，对于刘凡和王朴两人的身份背景练国事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摆文官的架子。汉中城知府衙门后堂中，得到刘凡等人到来之后，练国事热情的接待了刘凡三人。
一番客套之后，练国事直入正题道“济民你没来的正是时候呀，现在的局势你们想必也有一些了解，在陈奇瑜总督的运筹帷幄之下，流寇已经穷途末路，被我们包围在汉中以南四川以北，湖广以西的山区之中。现在总督大人正在调集周边的军队对流寇实行铁壁合围，其目的就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剿灭这些为祸中原的流寇。”(未完待续。)
第266章 练国事
听到练国事的简单的叙说，刘凡对比自己收到的情报心中对现在的局势也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稍微想了一下刘凡拱手说道“巡抚大人，遵照陛下的旨意，我带大军前来就是为了协助大人剿灭流贼，大人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决不推辞。”
练国事大喜道“好，有济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济民的破虏军乃陛下亲军，深得陛下器重，战斗力强悍，是天下有数的强军，本官也是早有耳闻的。现在局势险峻，流寇被困于山中无法动弹，急于寻找出路，所以各个交通要道所要面临的压力十分大，我汉中城更是重中之重，最近一段时间本官一直为防卫力量不足忧心，现在济民到来，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有了你的一万大军，我汉中城高枕无忧矣！”
刘凡连忙拱手道“巡抚大人过誉了，大明能征善战的军队不在少数，远有闻名天下的关宁军，近有卢象升卢巡抚的天雄军，与其二者相比我破虏军还是差上一筹，还称不上强军！”
练国事哈哈一笑道“关宁军也好，天雄军也罢，他们于本官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远不如现在近在眼前的济民，这一点本官还是很清楚的。好了，闲话咱们也不多说了，济民既然来了汉中那就暂时先留在汉中吧！大军所需的粮草我已经命人筹备妥当，明日一早你直接派人前来府库拉走便是。”
刘凡躬身感激道“刘凡代麾下一万将士谢巡抚大人体恤”
练国事上前扶起刘凡温和道“济民不必客气，这也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嘛！咱们这公事说完了，接下来该说说私事了。济民不远千里前来相助，老夫心中十分感动，特意命人备下了酒席为济民接风洗尘，济民可不要推辞吆！”
刘凡拱手道“大人厚爱敢不从命！”
练国事哈哈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济民一路风尘仆仆，我已让人准备好厢房，你们先去洗漱一番吧！”
刘凡再次拱手表示感谢，然后就跟着仆人前往厢房了。路上刘凡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悲。这是刘凡心态改变一来，第一次在正式场合拜会比自己职位高的官员，虽然不过短短几句话，而且练国事的态度也很热情，但刘凡却感觉比面对崇祯还要拘束很多。“卑躬屈膝，处处陪着小心，即使心中不愿也要强颜欢笑”这样的感觉让刘凡觉得很不好，但他为了更好的融入大明适应这个世道刘凡不想被淘汰的话，就只能做出改变。
在刘凡等人离去之后，大厅的屏风之后却突然走出一个人，看到这人练国事笑道“先生觉得这个刘凡如何？”
“东翁心中已经有数，何必再来问属下”幕僚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但是属下有一事不解。这刘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官罢了，即使有陛下的信重，也不值得东翁如此折尊吧？”
练国事呵呵一笑“先生有所不知，本官最看重的不是陛下对这刘凡有多信任，刘凡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武官，和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和其较好在朝中我们也借不上他的力，于本官并无多大用处。本官真正看重的是他手下一万多大军强悍的战斗力。五省巡抚中，洪承畴有曹文昭为臂膀。元默有左良玉，汤九州为其瞻前马后。卢象升有天雄军为其张目。就连也有湖广精兵为依持。只有本官手中无人可用，陕西四战之地，干系重大，而本官却是实力最差的一环，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如果流寇想要突围我汉中首当其中。一旦汉中有失本官难辞其咎，头上乌纱不保。本官为此一直心有忧虑，现在这刘凡前来恰恰弥补了本官的短板，你说本官怎能不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东翁睿智，属下万分敬佩！”幕僚心悦诚服道
练国事却是苦笑一声“什么睿智，不过是局势逼迫下的无奈之举罢了！既然先生已经知晓的其中的缘由，那下面的事情就多摆脱先生了，先生切记一点，一定要和刘凡搞好关系。”
“东翁放心，属下晓得！”
练国事对刘凡有事所求，所以宴会上对刘凡三人显得极为热情，不但宴会搞得十分丰盛，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应有尽有，甚至还花费重金请来汉中城最有名的青楼头牌献舞。来了大明这么久要说这青楼的花魁，刘凡还是第一次见。
悠扬的琴声中，走出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优雅而美丽。琴声突变，声音急促，宛如金戈铁马，女子轻盈一跃，身姿优美，飘忽若仙，曼妙的舞姿使人不觉沉醉于其中。绝美的姿容，让人几乎忘却了呼吸。少女美目流盼，似有前言万语蕴含其中，更人让人心中砰砰直跳，不能自抑。
一曲舞罢，众人纷纷大声叫好，献上自己最热烈的掌声。尤其是王朴更是上串下跳，拍桌子叫好，惹得刘凡频频侧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好的温文尔雅呢？霎时间，王朴在刘凡心中高大英武的形象几尽崩塌！
晚宴解释后，练国事以天色已晚为由盛情邀请刘凡留宿府中，刘凡百般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入夜之后刘凡告别练国事，王朴，宋成三人独自回到厢房，在练府仆人的伺候下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两月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推开房门来到自己的床边，正在刘凡想要脱衣服休息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刘凡的肩膀，刘凡大惊以为是有人偷袭，久在军中刘凡已经不是那个瘦弱不堪的宅男，条件反射般的回身扼住那人喉咙，入手的温润滑腻却让刘凡感觉有些不对，回神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美貌的少女！
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凡发现这个少女竟然是刚才献舞的花魁，心中愕然手中随之一松，不由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里？”(未完待续。)
第267章 春色诱人
少女捂着喉咙缀泣道“奴家还以为刚才要死了呢！郎君误会了，妾身是奉了巡抚大人的命令前来侍奉郎君的，万万没有加害郎君之意。”
“练巡抚的命令？”
少女连忙点头道“是呀！奴家本来看郎君疲惫正想服侍郎君宽衣，却未曾想到…”少女越说越委屈，最后竟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刘凡见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看到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也是万分尴尬，连忙安慰道“那个，我还以为是有人要偷袭我呢，所以出手有些重了，实在抱歉。”
少女不理，只是自顾自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估计就是窗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见到少女哭个不停，刘凡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小声求饶道“小姑奶奶，您可别哭了行吗？这可是巡抚的府邸，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我这脸还往哪搁呀？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少女顺着指间的缝隙偷偷打量了刘凡一下，发现他确实是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芳心大为震动，渐渐停止了抽泣，反过来柔声安慰刘凡道“郎君不必介怀，奴家也知道您是一时之失，要怪就怪冰儿莽撞，突然出现在您身后，郎君行伍出身，反应过激也是情理之中，这是冰儿的错！”
见到少女不哭了，刘凡大松了一口气“冰儿姑娘聪慧可人，善解人意，刘凡很是佩服！刚才听姑娘之意，你是奉了练巡抚的命令来此的？”
少女冰儿点头糯糯道“嗯！今日傍晚的时候，巡抚大人手下的李先生突然来到我们玉香楼找到妈妈，说是出三千两银子的高价，请我们几个姐妹到巡抚府上表演歌舞侍奉几位贵客，妈妈登时高兴极了，就把我们几个派过来了。其实在奴家表演完之后，就被送到这个房间了。”
刘凡默然的点点头，其实少女不说，刘凡也能猜到个大概，只是这个时候刘凡也不知该说什么合适，只能随意的问一些问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
刘凡的沉默让少女开始有些慌乱，刚才李先生在送她来的时候可是说了，今天一定要侍奉好这么贵客，不然的话不但她自己要遭殃，跟着她来的几个姐妹也没有好下场。她自己倒是没什么，自从沦落风尘之后，冰儿已经做好了面对一些的准备，但是那几个伴舞的小丫头可不像她一样签了卖身契的，她们还有机会逃离这个樊笼。
撇了一眼刘凡那张还算周正的脸，冰儿紧咬贝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玉手轻抚，身上单薄的衣裙滑落，瓷白色的肌肤，在昏黄的灯火之下，泛起迷人的光晕。最后看了刘凡一眼，冰儿痛苦的闭上双眼，任由眼角的晶莹划过面颊。
再次睁开眼睛，冰儿俏脸上绽放出如花般娇艳的笑容，再次绕到刘凡身后，玉手环住刘凡的虎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郎君不要在想那些烦心事了，**一刻值千金呀，现在天色已晚，不如让冰儿伺候您安歇吧！”
被环住腰的那一刻，刘凡全身一僵，刚想反击，却突然想起现在这房间只有自己和那个叫冰儿的少女，紧握的拳头立即松了下来，正在此刻耳边一热，传来一句及其魅惑的声音，刘凡浑身一酥，骨头仿佛都轻了几两。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顿时眼睛瞪老大，入目竟是一片诱人的春光！欺霜赛雪的肌肤好似一块通体温润的美玉散发出诱人的色彩，鲜红色的肚兜堪堪遮住半边浑圆，红白两色鲜明的对比之下更加吸人眼球。盈盈一握的柳腰在加上少女含羞似怯的表情，刘凡直觉一股血热直冲脑际，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口干舌燥之下竟是忍不住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刘凡炙热的目光让少女一阵娇羞，情急之下玉手捂住胸前，想要遮挡外泄的春光，檀口微启似有埋怨的娇呼一声“郎君！”
“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在刘凡脑中炸开了，这一刻，什么矜持，什么风度，所有的一切刘凡都顾不上了，现在他只想将眼前的美人拥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心动不如行动，想到就要做到，刘凡大手一伸，环住少女的杨柳细腰，将其拥入怀中，脑袋微低，血盆大口就向着少女的樱唇吻去。
“不要！”少女惊呼一声，眼角的晶莹划过面颊，轻轻落在刘凡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刘凡心中一惊，脑中上涌的热血顿时消散不少，动作也为之一顿，恰恰停在距离女孩的俏脸不足一尺处。预想中的袭击没有到来，让少女有些疑惑，忍不住睁开美目，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霎时间，四目相对。
是痛苦，还是不安？是惶恐，是还是绝望？刘凡有些不明白，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并不向刚才表现的那样坦然，少女刚才一闪而逝的庆幸还是被刘凡敏锐的捕捉到了，女孩在庆幸什么，刘凡也很清楚的知道了。
瞬间，刘凡心中的火气被失望所填满，眼前的女孩虽然美丽动人，却不是自己的娇妻，他这样做和一个强健犯又有什么区别？想到此处刘凡放开了环住少女柳腰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攀在女孩玉峰上魔爪。唉！强迫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事情刘凡现在还真的做不出来啊！
“啪”的一声，刘凡挥手打在自己的脸上，低着头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冰儿姑娘，刘凡一时冲动险些犯下大错。冰儿姑娘你好好休息，明日刘凡在来给姑娘登门道歉！”刘凡说完不理少女惊愕的表情，转身而去。
看着刘凡离去的背影，冰儿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她已经做献身的一切准备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刘凡居然在最后关头收手了，姐妹们不是说男人都很急色的么？难道自己长得很丑吗？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冰儿的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一时间冰儿也不知道她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未完待续。)
第268章 柳冰儿
“吱呀！”远处传来的开门声，瞬间将冰儿惊醒过来，看到刘凡就要走出门外，冰儿大惊，巡抚最信任的幕僚李先生交给的自己的任务她还没完成，要是刘凡这么一走，那明天等待她们的将是什么，冰儿不敢往下想了。
“郎君留步！”来不及多想，冰儿赤着玉足踏在冰凉的地板上，疾行至刘凡的身后，猛地抱住刘凡，小声哀求“郎君别走，求你了”
感受到后背上的湿润，刘凡满脸苦涩，怎么又哭上了？无奈之下，刘凡只好转过身来“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冰儿姑娘你先放开我，咱们慢慢谈好吗？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反抗行吗？”
冰儿脸色一红，触电般的缩回玉手，低头糯糯道“郎君您误会了，奴家不是想要责怪您，而是想求您留下来。”
刘凡表情一窒，看着眼前赤足亵衣的少女，随手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身上，边关上门说道“夜晚天气凉，冰儿姑娘，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免得着凉了！”
冰儿脸色微红，默默转身朝床前走去，刘凡也跟在其身后拿了张椅子来到床头附近坐下。刚才少女一系列的动作，让刘凡大概猜到了一些缘由。沉默了一会儿，刘凡开口问道“冰儿姑娘欲言又止，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少女抬起头看了刘凡一眼，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刘凡见状，心中明悟，温声道“冰儿姑娘旦说无妨，我刘凡不是翻脸无情之人，你有什么难处完全可以大胆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你呢！”
似乎是刘凡的话给了冰儿一些勇气，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冰儿就将李先生警告她的话，告诉了刘凡，并对刘凡祈求道“郎君，奴家知道自己蒲柳之姿难以入郎君之眼，但是奴家求求您帮帮冰儿好吗？不然我们几个姐妹性命不保呀！”
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刘凡苦笑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呀！少女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刘凡有些心疼，而且刚才他可是占了女孩很大的便宜，所以心中对女孩还是有些亏欠的。刚才之所以转身就走，也是因为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并不是想要翻脸不认人。现在女孩都求上门来了，刘凡更做不到放下不管。沉吟了一下，刘凡对女孩说道“巡抚的意志，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武官可以左右的！即使我为你们求情，效果也不会太大，也许反而会害了你们。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留下来了，帮你度过这一关，再多的我也帮不了了！”
身在青楼之中，见惯了文人当面宽宏，背后阴狠毒辣的丑恶嘴脸，冰儿当然明白刘凡所说的道理，其实她更怕刘凡为她们求情，那样的话，李先生只会更加火大，等待她们的将是更为惨烈的结果。现在听到的回答，冰儿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连忙躬身的对刘凡行礼道“谢谢郎君的体谅之恩，妾身柳冰儿来世定当结草衔环换以还郎君大恩！”
刘凡见状连忙扶起少女“柳姑娘不必如此，说起来还是刘凡的不是，先前有些莽撞，得罪之处还望柳姑娘多多包涵。”唯恐少女再说出什么感激莫名，以身相许之类的话来，刘凡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对柳姑娘舞技很是佩服呢，宴上姑娘一鸣惊人，实在让人大开眼界啊。姑娘舞姿轻灵，身轻似燕，动作优美自然，毫不做作，动时如小鹿般疾走惊跃，静时仿佛出水的白莲，宁静雅致。刘凡自问也算是见多识广，毫不夸张的说，姑娘舞姿之美就是宫廷之中也少有人能及呀？”
被说道自己最得意的地方柳冰儿，顿时一脸骄傲的抬起小脑袋，漂亮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满是惊喜的问道“真的吗？郎君不会是在骗我吧？冰儿的舞蹈竟能跟宫廷之舞媲美么？”
刘凡立马肯定的点头道“那是当然，陛下最宠爱的田贵妃你知道吧？”
柳冰儿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小脑袋“嗯嗯！皇贵妃出身扬州，说起来还是冰儿的同乡呢，冰儿怎么不会不知呢？”
刘凡一脸得意道“知道就好，田贵妃的妹妹就是我的妻子之一，她的舞技和贵妃娘娘可以说是不分轩轾。英儿的舞蹈我也看过，和其相比柳姑娘也不差分毫，甚至细微之处犹有过之。我刘凡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信口雌黄骗你一个小女孩？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贵妃的妹妹是他的妻子！？难怪他看不上我。柳冰儿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原本高涨的情绪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刘凡见到女孩的脸色变得有些落寞，暗叫不好，连忙解释道“柳姑娘不要误会，我不是讽刺你的出身，而是，而是…”
少女默然道“刘将军身份高贵，瞧不上妾身这残花败柳实属平常，妾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将军不用提点了，今夜一过，你我各不相欠，妾身不会纠缠将军的。”
刘凡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人家沦落青楼了，还说什么皇贵妃，这不是戳人家的痛楚么，看着女孩低落的模样，一时间，刘凡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女孩了。
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了许久，身为一个男人，刘凡还是率先打破尴尬道“柳姑娘聪慧可人，娇媚绝美。刘凡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刚才的事情姑娘也见到了，要不是姑娘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臂上，刘凡就险些铸成大错了。”看到少女依然沉默，刘凡顿时有些头痛。唉！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刘凡一咬牙，苦笑道“不瞒姑娘说，其实刚才我已经心动了，不然也不会轻薄姑娘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刘凡会负责的。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柳姑娘你，我已经有两个妻子了，甚至还有两个小妾，姑娘真的不介意吗？”
柳冰儿听到刘凡的话，先是一喜，通过刚才的接触，柳冰儿对刘凡的品性人格充满了好感，心中想着嫁给刘凡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最起码不担心会被抛弃。正想点头的时候，刘凡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遭到了致命的一击。两个妻子，两个小妾？那自己还有机会得到他的心吗？柳冰儿有些绝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