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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汉风雄烈     我要当球长txt下载     我要当球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九十三章 误期不到

    “长官!雨太大了!你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再走?士兵们实在是太累了!走不动了啊!”继一队队官颂堪之后,二队队官沙拉信也跑到宽阿派旺这里来诉苦来了。

    “娘希匹。”阿派旺破口大骂。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当初的教官是个浙江人,这阿派旺也学了一口浙江味道的中国话,还有很多浙江人才有的口头禅。

    “我之前让人发下的话你都没听到?继续前进,继续前进。”宽阿派旺脸色一阴,勃然大怒,“沙拉信,你这个队官要是不想干了?要真不像干了,就趁早说出来。我会立刻向上头打报告的。”

    “我的队伍里不需要一个不听长官命令的人。”

    “长官。不是我叫苦。你看看这士兵们都啥样了?他们非常辛苦。”沙拉信对于宽阿派旺的话根本不予理会。那些都是气话。“这场大雨对我们极为有利!缅甸人的道路上还有一片雨林,他们的环境比我们更糟糕。他们会在通过雨林的期间耽搁很长的时间。我们还有的时间休息。”

    大雨之下的雨林湿滑难行,困难程度远远超过山地。宽阿派旺脸确实可以有一段时间用来休息。

    只要他们不要把休息变成了休整。

    四下里雨点响成了一片。沙拉信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宽阿派旺看了看沙拉信,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沙拉信狠狠地抓下了头上的军帽,重新回到自己的队伍,“大家都加把劲啊。走啊……”沙拉信强行振作精神,发狠似的叫喊道。

    大雨渐渐停下了。经过半天的强行军宽阿派旺部已经到达了博莱。这地方已经连到了古色城外的勐科丘陵,山路崎岖难行且山势险峻,陡峭的山崖就象马上要垮了下来似的。

    缅甸人的路途上有着一片雨林,暹罗军队的行进道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这段山地丘陵远比他们之前走过的道路难以行走。

    “长官!前方就是勐科丘陵!过了就是古色镇了!”古色镇的另一边是另外一条丘陵,东北西南走向的还有一条河,所以古色才成为了一条缅甸人必走的道路,除非他们知道暹罗军队找到了一步,不然装备着枪炮的缅甸人不会绕过一片丘陵往西南去的。

    前面带路的颂堪靠近了说道。“那里住着有二三百户平民。劳索河水面颇宽,但是水深很浅,今天就算下雨了,只要小心一点,也会没事的。”颂堪很肯定的说道。如果他们需要在古色镇北部布置阵地的话。

    “传令下去。命令部队加紧前进,让一队上下加紧戒备,副营官、参谋和二队、三队、四队队官都召集过来。”宽阿派旺冲身边的亲兵命令道。

    “颂堪,你们一队还要注意侦察。看看古色的地势怎么样,有没有一些打阻击的好地方?”仰视着左面那险峻的山石。宽阿派旺连续道。

    “是。我会留神的。”颂堪肯定的说道。“缅甸人之前的交代,那里虽没大的山头,但古色劳索河南北岸都有几个合适的的山丘的,足以封锁通道。”

    古色劳索河两岸的确有几个不错地山头。山势也很陡。安置下宽阿派旺部五百来人是绰绰有余的。从山头向下封锁住通道还是很容易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更加辛苦的行军了。

    半个下午过去,他们在湿冷的夜晚中渡过了一夜,然后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钟,阿派旺终于看到了古色镇的轮廓。

    “长官!发现了一部分缅军,他们赶到劳索河北岸了。”这个时候颂堪满身泥泞地跑到宽阿派旺跟前报告道。

    真的相当惊险,双边似乎没有差多远。走在最前面负责警戒的一队就看到了缅甸军队的影子,可以说一队都给对面突然出现的缅甸军队吓了一大跳。幸亏营官昨天坚持没有歇息啊。不然就麻烦大了。

    “有多少?”宽阿派旺刚刚安置下部队。正在干粮,一听缅甸军到了河对岸,整个人从地上蹭的跳了起来。“不到五百人,应该是他们的先头部队。”颂堪道。

    “不到五百人?”宽阿派旺不由的呵笑道,这个数字对于他们营还造不成威胁,“传我命令。部队加速前进,一定要赶在缅甸人进入古色镇之前,拦截他们。”

    他都不需要占据所有的山丘,只要卡着古色镇的道路,胜利就属于他们。等到大部队从北方压到,眼前的这支可恶的缅甸军队就会像一支臭虫一样被随意的摁为粉齑。

    “丹瑞,……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了?”登敏脸色铁青,气的肺都要炸了。丹瑞这家伙最先发现了前方有少量的暹罗人出现,可是不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先朝自己报告,等到自己严令他立刻发动进攻的时候,队伍又被暹罗人的火枪打的狼狈鼠窜。要不是现在稳定军心为主,他真想这就把丹瑞给杀了。虽然他清楚丹瑞的手下真的很疲惫,可能这支军队在发起进攻的时候,人疲马乏的他们只是无奈之下做个样子。但是他们这支队伍的整体环境真的变得无比危险,后有追兵,前面也出现了堵截。冲不开前面的堵截,他们就只能向西流窜进丘陵中了,不然就只能被人全歼。

    不过登敏心中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千把人是打不动了。虽然担心后面的追兵,但他还是按兵休整了一夜。夜间老老实实的没有出半点幺蛾子,因为对面有缅甸人偷偷地向他们传递来了消息,古色的暹罗兵只有一个营。

    所以登敏决心好好地休整一下,到了第二天天亮,养精蓄锐的他们再一鼓作气收拾了对面,然后好逃之夭夭。

    不过这第二天的进攻已经三次了,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他们却始终没能拿下前方的暹罗阻兵。

    三次进攻,一上午都快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攻下对面的两座小山丘,这实在是让登敏有点抓狂!

    缅甸人多数擅长山地攀爬,但是每回都是由山下朝山上攻还是很吃力的!

    暹罗军队拿的不再是软软的弓箭和刀枪了,而是犀利的火枪。

    在前三次攻击,每回都要倒下几十个兵勇,还要拉回大批哭爹喊娘的伤兵。看到山坡上堆着的尸体登敏气得恨不得一刀削了丹瑞!让他率领自己手下进攻,损失一半了还没摸到山顶!

    这种废物不杀怎么行?!

    “大……大人,暹罗人实在是……实在是太过顽强了!而且火器犀利,士兵们打不上去啊!”被吓坏了的丹瑞哆哆嗦嗦的求饶道。

    “……贪生怕死。亏你还是缪都纪!怎么会出你这种废物?来人呐!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登敏哑着嗓子大吼道。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丹瑞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这个废物,标准的废物。

    不过登敏又怎么会真的杀了丹瑞呢。就如他所说的,丹瑞出身缪都纪,后者就是直接管理阿赫木旦和阿台事务的地方长官,遍布于乡村的大量世袭阶层。后者的权利是很大的。为什么缅甸的几个王朝崩塌都十分的迅速,那就是因为缅甸的政治环境中存在着极大地不稳定因素,那些缪都纪在中央王朝实力强大的时候乖乖的听命,可在中央王朝战争失败或是势力衰败的时候,就会趁势而起。就好比眼下贡榜王朝的雍籍牙一样。

    这前的东吁王朝衰败,孟族【古代缅甸的主要民族之一,另外两大民族是缅族和掸族(中国傣族)】占领东吁王朝的首都阿瓦后,曾向拥有着地方实权的雍籍牙(缪都纪)劝降。雍籍牙拒不投降,以贡榜为基地,一举击溃孟族大军的进攻,从此军威大振,各地缅族首领纷来归顺,雍籍牙被拥戴为王。

    所以现在缅甸贡榜王朝虽然在外界强大的压力下拧成了他一股绳,整个缅甸的力量似乎也暂时的拧为了一股绳,但被拧成一股绳的无数小股绳依旧是存在的,轻易地谁也不敢挑动这根敏感的神经。

    现在中国人有掸族的支持,都打到了南渡河了,阿瓦都一片惊慌失措,缅甸内部还是省省心吧。丹瑞可以在战场上战死,但是被身为贡榜王室远亲的登敏杀掉,那就可能会引起震荡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饶命啊!大人。小人一定打通道路。”丹瑞被登敏的亲兵拖着就朝外面去,吓得魂飞魄散的他声嘶力竭的相求。

    “慢着……”怒气被登敏发泄一下后,头脑稍稍冷静了些。“带他回来!”

    “大人!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定会冲锋在前!不打开通道誓不回见大人。”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感觉实在是让人心跳。丹瑞感到哪怕多活一会儿对于现在的他也是好的!

    “大人,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啊!”丹瑞哭的鼻涕横流,人像磕头虫一样不停地对着登敏叩头,看的登敏直恶心。

    “丹瑞!看在你我相识多年,同在军中效力多年的份上,本将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带领你部给我再次进攻!要是拿不下来……”登敏红着眼死死的瞪着丹瑞。“下场你是知道的……”

    “大人放心!小人明白!小人多谢大人了!”丹瑞好不容易保下一条命来,顿时瘫坐在地上。

    “还不给我下去准备!”登敏怒火冲天的向丹瑞咆哮道,后者那张贪生怕死的脸他看了就烦。

    而就在缅甸部队里演好戏的同时,山头的宽阿派旺眉头也重重的皱了起来。

    这都马上要中午了,怎么大部队还没赶到啊。

    缅甸人的武器落后,可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他们的顽强宽阿派旺也是深深领教过的!当初暹罗被缅甸人摁倒地上摩擦摩擦,就算郑信起兵之后,暹罗军队多年苦战是驱除了缅甸人,可是在反攻倒算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在缅甸人手里讨得好了。即便这一次双边大战,暹罗军队背后有了中国的支持,武器更新换代,更后勤补给不用发愁,萨尔温江也成为了缅甸人拦截暹罗军的一道铁壁。

    ‘吃饱喝足’后的侵略军队和保家卫国的军队之间是不存在可比性的。缅甸人比他部多出不少人来,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他营还是有着压力的。自靠手中的火枪,和每人三五枚的手榴弹,不见得就能轻松抵挡的住缅甸军。

    缅甸军的第四次进攻开始了。他们仅仅是二百来人,散成一大片,这给山头居高临下的枪击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而且宽阿派旺也发现了在山地中,错综复杂的地形无形中抵消了己方火枪不小的威力,杀伤力只能靠着手榴弹来弥补。

    上午的战斗造成缅甸军一百多人的伤亡,但是己方的手榴弹也消耗了一大批,北边的主力部队又迟迟不到,保不准缅甸人再打两次,这就要开始肉搏拼杀了呢。登敏并不知道,暹罗军实际上也愁啊。

    只是阿派旺脑子里没有逃脱、退让的意思,他从自己的教官身上学到了严格遵守军令和勇敢这两点。阿派旺不知道整个暹罗军中有多少人存着与自己一样心思,但现在就是他实现自己军人信条的时候。

    不管最终的结果会如何,自己一定要付出全力。

    “长官,缅甸军又上来了。”二队官沙拉信习扯着冒火的喉咙沙哑的吼叫道,经过一上午的战斗无论是带兵的营队官还是普通的小兵都已经相当疲惫。特别是指挥作战的军官,喉咙眼里都在冒火!

    一二百号缅甸军在丹瑞的带领下再次朝山头扑来。他们后面是参将登敏亲率的六七百生力军。

    宽阿派旺表情十分镇定,“招唿对面山头,主意警备。所有人战斗准备,把人放进一点再打。”

    “是!”各队排官高声应道。

    “各士兵准备!”

    “注意!预备队士兵,各自把一发手榴弹放在自己前面!把枪都端稳了!”

    “给我打……”(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四章 伪军

    对于最终在古色镇被围歼的登敏部千多缅甸军来说,他们的灭亡只能说是自找的。北面的暹罗军大部队都已经压倒了,他们不迅速的向西转入丘陵地带,反而靠着几座劳索河北岸的小山丘负隅顽抗,意图在抵挡北面的暹罗大军的同时,打开南逃的道路,登敏手下只有一千多缅甸人,而不是有一万多缅甸军队,他们浪费了最好的时机就只能接受最残酷的惩罚。一个不剩的被全部消灭!是他们自己的行动拖拉缓慢,以至于让全军被围歼。自作孽,不可活。怪的了谁呢?

    不过也不能小瞧了缅甸军,登敏带领的这支部队只是其中的一支,像这样的队伍还有好几十支,虽然绝大部分兵力很少,甚至一些都是败兵散勇所组成的,但他们的存在却给暹罗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自从暹罗军队攻克了仰光和勃固之后,在伊洛瓦底江三角洲东部地区,暹罗军队可谓一路呈横扫之势,正面战场落败的缅甸军队放弃了大片土地以延迟和分散暹罗军队的锐气和实力。

    然后依靠小股部队偷袭和袭扰暹罗军队,呆滞暹罗军队的行动,而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时间。

    在缅甸北方,缅族的生活区域内,贡榜王朝已经开启了有史以来最大强度的征兵活动,大量的缪都纪被贡榜王朝作为中低层军官,招募入军中。可以说在国难危机关头,贡榜王朝做出了让他们一直警惕的地方世袭贵族无限制扩大自身军事实力的政令。

    可以说整个情况很有点抗战时期中国战场翻版的感觉。可这却真的很有效果,缅甸的密林和崎岖的地形都给了这一战术创造了很大地方便。

    缅甸有三个半中原省那么大的面积,至少可比两个朝鲜,海岸线长达六千多里。可地势北高南低。北、西、东三面都为山脉环绕。北部为高山区,西部有那加丘陵和若开山脉,东部为掸邦高原。靠近中国边境的开卡博峰海拔5881米,为全国最高峰。只有西部山地和东部高原间为伊洛瓦底江冲积平原,地势低平一些,可也分布着一连串的山丘矮岭。

    孟莽现在驻足在勃生,每天都有无数的消息送到了它的手中。剔除了一些夸大不实的消息后,孟莽是越来越多的了解暹罗军队的实力了。可是暹罗人对于孟莽此刻手中的力量还是完全模煳。

    而这一现象暹罗军队早就知道,但却没有一点应对的办法。大军行于路上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吧?好在就是这些通风报信之人都是地方平民。估摸的军队的具体人数不准不说,也多半会予以夸大自己看到的队伍以显现出自己的辛劳。所以也给孟莽传递了不少的虚假的情报和消息,倒是在一定程度上迷惑了孟莽。

    “团座。颂堪来了。“团参谋长社尼巴莫打了个军礼,对团正比里帕侬荣报告说道。

    “颂堪来了。”比里帕侬荣觉的有点奇怪,怎么会是他?阿派旺呢?难不成阿派旺营有什么变故?最好不要那样。

    帕依荣可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的,自己足足耽搁了一天的时间,如果阿派旺营没能在古色镇抵挡住缅甸军的进攻,被登敏跑了,所有的责任不在阿派旺,而在于他帕依荣身上。帕依荣抬头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立着的颂堪。招了招手,随即问道:“你们营出什么事了?怎么是你来的?”

    营官、营副、还有参谋和教导,暹罗军队的一切都照抄国防军,不仅仅是称唿,还有职位,以上的四个职位都在颂堪这个一队队官之上。

    “报告团座。”颂堪对着帕依荣敬了一个礼,“我营营副昨日已经阵亡,营官和参谋身受重伤,教导在稳定军心,不能轻易地离开部队,所以委派我前来向您禀报军情。我营在昨日下午抓到了登敏军中一头目,经过几次拷问,后者交代了一个紧急军情。”简单的一句话说,那就是古色镇的南方还有一支缅甸军在徘徊,被俘虏的丹瑞也没大掩饰的交代了那支军队的规模和位置,那地点距离仰光北上大军的行进路线并不遥远,如果能迅速的通知后者,未尝不能尝试着去扑捉对方。

    颂堪那真是叫语出惊人,话音未落就镇住了比里帕侬荣。古色镇的南方竟然还隐藏着一支缅甸军?不知道这一情况仰光南路军是否已经发现?

    这真是有危险又有机遇啊。

    眨巴了眨巴眼。比里帕侬荣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拍了拍额头想了会儿,才极为肯定的说道:“一定可以抓得到。仰光是有骑兵部队的。”是骑兵,而不是笨拙的象兵,即使这些马儿素质相当的那啥,但是在帕依荣的脑海里,骑兵的速度也是远远要超过步兵的。

    暹罗军队的骑兵在郑信当初起兵反抗缅甸军队入侵的时候就有了,后来跟暹罗步兵一样其中的精锐接受了中**事教官的教导,并配以了火枪,战斗力大增。

    颂堪嘿嘿一笑道:“团座英明。英明。”他为什么来向帕依荣报告这件事?那是因为团部这里是存的有飞鸽的,只要多放飞几支就可以把消息传到仰光军去。如果这个时候那支缅甸军队还没有远远地逃开,真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帕依荣并不知道,此刻仰光出发的南路军已经虽然进度没有北边的勃固军快,刚刚行到一个叫栋瓜的地方,但是被郑信直接掌控的南路军却正在做一件大事郑信要组建一支伪军,从仰光登陆后俘获的诸多缅甸战俘中挑选出一批人来,组成一支为他们效力的队伍来。不求有多么强的战斗力,只要求他们可以协助暹罗军肃清地方即可。

    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史上的满清入关,还是不久前的缅甸军席卷暹罗,或是现在的暹罗军进攻缅甸,正面战场的战事或许都可以用‘势如破竹’这个词来形容。正面战场上的仗打的是顺风顺水,但困难在于正面战场之外,如何才能在完成既定目标的同时,以确保了缅甸民间的平稳过渡。

    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是缅甸的鱼米之乡,是缅甸的精华所在,这里要是变成了一副烂摊子,不管是暹罗还是中国都有的事情要收拾了。

    人总是贪得无厌了。陈鸣一开始只是对缅甸这块土地上心,后来就觉得缅甸是国防军经营印度的最好根据地,在这里远比藏地对印度更方便伸手。慢慢的,陈鸣把这里看做是国防军立足于南亚次大陆的根本之一,从这里沟通锡兰,可以很好地对印度的东海岸造成影响。所以保证其民间的安定稳固也变成了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陈鸣不希望的到的是一个破烂摊子。陈汉国库的钞票本身就捉襟见肘,可没有余钱去填那个无底洞。

    古今以来数千年,每到政权更换之时最苦的就是民间,战乱祸及到的生灵何其之多。之前发生在中国、朝鲜和日本的一幕幕已经充分表明了这一点,这其中即包括一贫如洗的平民,也有家有余财的地主、商人。兴亡天下百姓苦嘛!

    民间大乱,受影响最深的是地方的占领军。战争是一个十分耗费金钱的事情,如果占领区内没人再去缴纳赋税,那绝对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如果战争中的军队在补给、军饷各方面不能得到充裕的满足,这些占领军会去乖乖的喝西北风吗?当然是不会了。那么自然而然的‘抢掠’这一现象就出现了。当初的复汉军都免不了的一些事情,暹罗人处于对缅甸的痛恨,那更不可能完全禁止了。于是乎,一个恶性循环就出现了。

    正是考虑到这一方面,中暹联军才没有在占领初期就进行清洗活动。那怕这样一来会在地方上留下许许多多的忠缅派。可为了地方城镇的安定,他们也只能如此了。当然了,基本的、必要的清洗还是需要做的。比方说那些生命差劲的、祸害一方的家伙们。暹罗军队乐意铲除了这些家族,好给自己的金库多增加一份资粮。再有就是平反一些冤假错案,一些民意较大的冤假错案很快就的到了纠正。如此一来中暹联军在缅甸民间的声誉多少就会获得一些,再添上联军相对的严守军纪,很少有扰民之举。所以仰光、勃固这些城市中的缅甸人反抗情绪已经在削弱了。

    人,始终是要生存下去的。不论在怎样一个环境下。三角洲的孟族人在经受了二十来年前的亡国之痛后,现在再经了第二次,这感觉可要比第一次轻得多。

    而且在另一方面看,只要联军能够在战场纵横披靡,赢的一场接着又一场的胜利,让这些人看到改朝换代的希望,那么他们最终会倒向胜利者的,这将是必然的。

    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现过全民族面对外来者侵略都宁死不屈的人。在敌人强大的不可比拟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跪下自己的膝盖。

    但是想要在缅甸战场上赢的一次次的胜利,又要尽可能的减少战争支出,单靠联军的力量明显是不够的,他们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所以招募伪军就是在所难免的。

    缅甸的南方是孟族的传统聚集地,仰光、勃固、勃生,整个三角洲地区都居住着大批的孟族人。前文中也有介绍,缅甸的史就是缅族和掸族、孟族的争斗史,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有自己的文明和国家。

    中国的隋唐时代,孟族在缅甸南部建立了直通、堕和罗、弥臣、昆仑、土瓦、丹老等国,其中最着名的是“汉达瓦底”勃固王朝。几百年后的宋仁宗时代,缅族蒲甘王朝(缅甸第一统一政权)国王阿努律陀统一了缅甸全国。他以直通国拒借上座部【缅甸佛教传承】“三藏佛经”并出言侮辱为由,出兵南下消灭了直通国,活捉孟国王“马努哈”为蒲甘佛塔奴。后来这个王朝为蒙古忽必烈所灭。当时孟族就以勃固城为中心,复兴了“汉达瓦底”勃固王朝。明朝中晚期,“汉达瓦底”勃固王朝再次被缅族的东吁王朝(缅甸第二统一政权)莽应龙征服。随后只要有机会,“汉达瓦底”勃固王朝又东山再起。如此一直到孟族反过来灭了东吁王朝,却最终一了百了的被雍籍牙永远消灭了从此孟族就成了亡国奴。

    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二十来年,孟族对比联军的抗拒那明显是弱于缅族的。

    缅甸的三大民族对于联军,更准确地说是对于中国,那真是三族三个态度。掸族是主体支持,孟族就是大体中立吧,当然反抗者肯定是少不了的,最坚定的反对者是缅族。

    在缅甸陷入危险境地之中时,贡榜王朝可以把整个缅族暂时的团结在自己的身边,可对于孟族就很难保证他们的想法了。

    有中国的帮衬,联军的安民措施很是的力。孟族与缅族的世仇,外加军队里丰厚的待遇,这使得三角洲东部一带的招兵工作进行的很是顺利。以仰光来说,迄今为止已经有一千新兵已经走进训练营了。

    按联军总指挥部的计划,他们要尽快的招募到五千人以上的新兵,如此分成五十个地方守备队,分守地方,必然能极大地减少联军的压力。同时尽最大的努力来收编被俘的缅甸士兵,把这些反正的缅甸士兵将被直接编入地方守备队。

    仰光,原孟莽的指挥部,现在成为了联军的军部的驻地。

    “朱老弟,这小一万缅甸俘虏光养着可不是一个事啊?咱们要尽快的那处解决方案来。”俘虏里头要投降的人不是一丁半点,但是对这些俘虏如何的‘规范行为’,那就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儿了。必须把他们跟新兵部队杂编、混编,要真的招募俘虏的话,后者的忠诚可不如那些新兵。

    朱苦笑一声,抱拳对郑信求饶道:“大王你也看到了,俘虏当中虽然有不少人叫着要投降,但从咱们埋下的细作反馈的消息看,这还是有很多人心存抗拒的。可以说这些俘虏人心还不稳定,总部【南洋水师】的意见是要再熬一阵子。”

    “再熬一阵子?”郑信不同意了。“这些人中明明很多人已经愿意服软了,我们把愿意跟我们干的人都召集起来,中间就算有跑的,那也跑了就是嘛。”郑信对于中国方面力求做到最好这一点很不以为然。跑了就跑了,要在民间搞事,再抓起来的时候不就能下狠手了?

    当然这些缅甸人被打的军气全无,斗志低落,现在就是捏合起来了也是战力匮乏。不经过大力整顿却不能编入地方守备队的。

    不是所有的战俘都是兔子当年的‘解放兵’的。现在这些被俘虏的缅兵很多人打仗都贪生怕死,可私下斗殴,逞凶斗狠却是拿手好戏。很难说他们中的那一部分人会乖乖接受整编。

    不好生的熬上一阵子,给足了下马威,让他们吃足了苦头之后,事情就不好办。

    眼下可不是原始的冷兵器时代,这年头不仅有火枪,还有线膛枪,隔着好几百米都能置人于死地的。为了安全考虑,必须要慎重。

    “除非大王有办法收住这些俘虏的心。那朱谋立刻就能在军令上署名。”联军的一些事儿,不是单纯的朱本人签字或郑信本人签字就能结束的。

    郑信沉吟一会,脸上掠过一丝厉容。沉声道:“治军莫若严。从联军中选出五百人充任地方守备队的基层军官。再用些副职圈来一批顺服的,分裂俘虏内部。至于不服从、带头闹事的,全都杀无赦,以慑其心。”郑信看了看一脸苦思的朱说道。“不能直接把他们放到地方,要先带着他们打几仗。只要带着他们打上几仗,肯定能稳定军心。”然后再分配到地方上去。这还可以根据他们在战争中的功勋来决定他们即将被分配去的地方,以此激励着他们在作战时表现英勇。(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五章 大收编

    “郑信的这个法子不妥。”南京皇宫里,陈鸣想了半响儿,并不赞同这个意见。“从严治军固然是没有错,但难免没有怀恨在心却又藏而不露之辈隐于军中。这类人心思阴沉,打仗杀敌或许不行,煽风点火却很有天赋,以后极可能会闹乱子。不论大小,都不可取。”那是典型的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缅甸战场再度传来急报,也就是郑信的法子在战俘营里举行一场大招募。言明择其中忠诚者升任中下级军官(班、排、队)。如此一来即足以服众因为人家忠心,也能尽收其心。郑信的脑子灵活,想出了一个看似不错的注意。可就是无法保证那些’忠心者’真正的忠诚。

    南洋水师总部听了却心中大乐,对郑信想出的办法很为赞赏。这让他们能够尽快的甩掉一个包袱。

    “陛下,这个法子最妙的地方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分裂俘虏。既然做了俘虏,那这一万多缅甸士兵里就多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对缅甸心怀死忠之意的或许有但绝不会太多。地方守备队的待遇还要高于过去的缅甸军队。以在缅甸招募的新兵来说,这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金银引诱之下有愿意投效的未尝不多?再加上公开选拔,那就更有吸引力了。而这样一来,愿意投降的和不愿意归顺的缅甸战俘之间必然会出现不可弥合的裂痕。至少这样可以进一步的筛选出谁是真正的‘缅甸人’。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愿意投效的战俘里是孟族人居多,那就更可以光明正大的离间孟族和缅族了……”

    这应该也是南洋水师总部同意郑信计划的最大原因。

    陈鸣知道自己不下令制止的话,是阻挡不住郑信在招募战俘的。因为这封信传到他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现在他在阅读这份急报的时候,郑信保不准已经开始在那啥了。

    现在他固然能阻止郑信的动作,可这样一来对于郑信威望的打击就太大了。这个风险陈鸣可不能冒。所以啊,他现在就只好看着郑信和朱联手行动了。但愿那后果是好的。

    缅甸俘虏整编的事在郑信的一力坚持之下,被朱联名送到了南洋水师总部,而得到了总部认同的恢复后朱也不再坚持了。两人的几句话间就定下定了接下来的规则,他们调集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进入俘虏营,连同看守战俘营的一个加强营汇合,并且郑信又增加了一支他所统帅的骑兵营前去压阵。并通知战俘营所有战俘,愿意归降中暹联军的,可以现在就向看守人员报名。

    当天看守部队还催着一队战俘忙碌了一下午,在战俘营前清出一块大操场,又搭起一座木台。

    而且不说外面的反应,单说战俘营内的情况,那个可说是翻了天了。战俘营,看似一个“营”可实际上确实大大小小扎了十个营寨。近万名战俘分散在十个小的营寨中。第二天战俘营没再关他们,一万战俘自觉的聚集在那个刚被整出来的大操场中。

    按着平日里的亲近关系,这近万战俘少的三五个一群、六七个一堆,多的四五十人也不稀奇。还有几个大片的,人数不下二三百人,围坐在一起。整个操场上议论、商讨的全都是投降募兵的事儿。

    正应了郑信所想。这个注意确实是使得战俘彻底分离成了两个群体:支持或者反对。这件事上这里不存在中立。

    操场四周都布满了重兵,但是被围在中间的战俘们没有太大压力,因为只要你喊一声“我要投降”,你马上就可以走进另一个实施相当好(相对)的营寨。或者大喊一声“我归顺了”,你也可以走进那座设施相对要好的应在。最后剩下的只有那顽固不化的一批人!

    一边是苦难的战俘生涯,另一边是……

    整个招募过程顺利的超乎南京城的陈鸣想象,只是一天的时间,除了最后的两千来人被塞进了一个平日里只关押了不足千余人的小营寨外。

    这里是真正的战俘营。他们今后的日子是一天两顿。早上干的,晚上稀。因为早上他们要做工,而晚上嘛……,床是磨盘。

    另外的四千多战俘住的还是原先的老地方。地方倒是宽敞了少许,优待立刻来到,那就是伙食时隔一个月,他们终于见肉了,一人一条咸鱼。他们选择了归顺,可是名次靠后一些,所以他们成了后备。只有最先的三千来人,占总人数三分之一的人口,他们住的是原先看守军队住的地方,伙食更好。他们现在可以说就是地方守备队的人了。

    以后的三天。战俘营周边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拨人。这些人的待遇更好,他们单独扎了营寨。这些人就是主动参军的缅甸人。和寻常战俘不同的是他们是‘主动’参军的行为让他们比俘虏兵地位更高些。

    陈鸣并不知道,这件事给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地区带来了重大的影响,这有点‘千金买马骨’的意思,中暹联军大力的招揽孟族,在后者政权被灭,沦为亡国奴的情况下是很有吸引力的?那些主动投降的缅甸战俘中很多人就是孟族。

    他们的每一个背后可都代表着一个家庭,一个家族。

    这件事的影响力随着仰光的南路军北上不停地扩散着,所以别看南路军的进行没有北路军快捷,但是在地方上施加的影响力却是比北路军要强出不少。

    帕依荣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传出飞鸽报信给南路军的时候,一支南路军外派的侦查分队正被他刚刚知道的那支缅甸军给围攻。

    后者的兵力不多,可前者的兵力更少,一支只有五十人的中国水师陆战队士兵,他们要对付的却是十倍以上的敌人。

    李欣的预测还真准,这次出来他们的运气很不好,在出发的时候他右眼就一直在跳。这不就被这么多缅甸军队被包围了。万幸这战场不是在雨林而是在一片山岭当中,否则他们队伍已经可以扑街了。

    缅甸人显然很想吃掉这支中国的水师陆战队,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就像独狼一般打一棍子缩一下头,但就是不离阵地左右。

    “接下来轮到哪个?”李欣眼睛盯着一个目标,一边扣着线膛枪的扳机,他不是一个狙击手,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线膛枪射手。随着中国全军范围的建制整编和武器替换,越来越多的线膛枪出现在部队里,就像二战时候的中国战场一样,给每个步兵班配置一挺机枪,增强部队的火力。现在的国防军给大批的给部队建制中增添线膛枪射手,以来保障建制部队的远程压制力。很多线膛枪射手都是被淘汰的狙击手,他们或许不能适应狙击手的一些训练,可是在单纯的射击天赋和能力上比之普通人可要强得多。

    李欣一边熟练地复装弹药,一边吼道,“该扔就扔,炸他狗娘养的。”

    局势已经相当危机了。

    这话音刚落。二三十枚冒着嗤嗤烟花的手榴弹就落到了进攻的缅甸士兵队中。随之阵地上又有十几枚手榴弹投出。

    “轰轰”的爆炸声响起。早就怕了手榴弹的缅甸士兵一看之下顾不得山头射来的子弹,顿时跳起身子来是抱头鼠窜。要知道之前他们可是被几杆线膛枪打的胆颤心惊,而现在惊慌失措的缅甸士兵不少人直起了身板。连普通的燧发枪战士都发了不少红利。弹雨射下一阵人仰马翻后,缅甸人终于再一次退到了半山腰,这场战斗告一了段落。

    后者要想鼓起勇气继续进攻的话,那必然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这给了被围的他们休息的时间。

    或趴在山岩下,或伏在茅草中,山腰处的坑洼成了缅甸士兵避难的好地方。这里可要比光秃秃的平地上保险多了。

    奈温再一次扭头看向身后,一旁那一熘血红刺的他眼疼。那是五具逃窜缅甸士兵的尸体,里面还有一个低级军官。

    他们亲眼看到被困的中国人在山头放飞了两支白鸽,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暹罗军队赶来,但是奈温十分的想吃掉眼前的这支中国士兵,这比打掉十倍的暹罗军队都更能让勃生士气迸发。

    “所有人都听着。打下这个山头,着的每人嘉奖十贾【缅甸古代的货币单位】。死了的人每一个都有二十贾。这些人除外,活捉中国士兵的看级别高低,最少赏五十贾。”

    奈温自己十分想要打下了山头,所以他下了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典故在缅甸可能没有,但意思是相通的,打下了这支中国的军队,就算把手中的人全部拼光了也是值得的。只要带着人头和俘虏赶回勃生去,孟莽王不仅不会怪罪自己,还会大大的奖励自己。

    “士兵们,都跟我上”奈温决定不再下面干瞪眼了,为了鼓舞缅甸军队的士气,除了重金之外,他还决定举起一个竹篾编成的盾牌,也加入进进攻中。将盾牌死死地扣在胸前,奈温拔出刀子,硬着头皮第一次冲在了队伍前。

    被厚重的赏银刺激的心动不已地缅甸士兵,眼看自己地头头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登时士气大增,一个个眼冒金光的向着山头攀去。虽然他们依旧恐惧山顶的线膛枪,但他们已经重新拥有了动力。(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六章 必须要动手术

    这就是缅甸战争。

    不管是三角洲的联军,还是北方的第五山地步兵旅,他们都可以相对轻松的获取正面战场的胜利,可是在零星缅甸部队的偷袭、袭扰之中就不得不缓慢下来,甚至付出许多在大都督府眼中根本不在计划上的代价。

    但这些却是一支军队不断走向成熟的必须经过。大批量的战争素材被回馈到大都督府,然后称为各军校各兵种的一本本教材和战例。这一切从另一个方面看那就是积累。

    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陈鸣已经等回了重新回到皇宫的长子,但缅甸的战争依旧还在继续。在今年缅甸的雨季来临之前,似乎很难看到停歇的日子了。

    事情的发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滚滚向前。就在陈鸣不住留心着缅甸战局的时候,在朝鲜第三道内附奏表送到的前夕,一个不那么美妙的消息来到了南京。

    大西北,北疆受灾了!

    大风唿啸,雪花飞舞,寒冬里的北疆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视线都无法看清百米外的情形。乌鲁木齐的积雪高达两尺之深。

    更严重的是阿泰勒一带,不少地方的积雪恨不得接近三尺。

    承天五年的年末,新疆北部地区遭受了五年来最大的一场风雪。积雪厚度普遍超过了两尺,一些地方甚至超出了三尺!

    交通受阻、房屋倒塌、牲畜冻死,受灾人口超过五万人,还有两万余人被大雪围困,重灾区降雪厚度普遍超过了一米。伴随这次强降雪天气,北疆还刮起了六至七级大风,使得一些地方的最低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十五摄氏度。大雪还覆盖了许多地区的冬季草场,不少处于散养模式的牧畜因为吃不到草而饿死。连续数次强降温降雪寒潮天气使北疆灾情加剧,目前灾情已造成已造成了一万多人紧急转移安置,因灾伤病一千余人,倒塌房屋、帐篷五千余多间,受损冬季牧场过百万亩,死伤大小牲畜超出五十万头,还有二百余万头牲畜觅食困难,因灾直接经济损失达三十余万。

    北疆的驻军和地方政府第一时间就把消息报到了南京!

    “做好赈灾布置。各地的储备粮仓,地方官员在必要时候可以开仓赈灾。然后告诉西北军区,趁这个机会,把北疆范围内的马匪、反抗组织彻底清理了。”

    陈鸣并不为北疆的暴风雪感到担忧。即便真的有不少人受灾了,又能损失多大?北疆总共才一二百来万人,其中很多还是北疆东部刚迁移去的汉民。而且多年前他就已经在北疆推行青贮技术,北疆地区的推行虽然没有西北、宁夏一代来的得力,但总可以减缓一定量的草料供需的。并且政府还在北疆大力推行了苜蓿种植,各地方又都兼有粮食储备库,这些对暴风雪灾后的影响都有着非常得力的缓解作用。

    所以陈鸣在下达了各地官员在必要时候可以打开仓库的旨意后,接下的就是内阁去忙碌了。也不知道陈聪他们会不会感觉着晦气,刚开年北疆就受灾了。

    幸亏这受灾的不是蒙古,中国已经延续几年的绵羊改良工作,几处场地都建立在内蒙,这要是一遭灾,损失可就大了。

    这几年中国需求的毛料布匹越来越多,不仅军队需要,政府官员、学生也都许多,毛料的军便服已经有成为中国礼服的代表之一的势头了。毕竟这项服饰外观端庄、大方,且富有生气。在陈鸣上辈子,兔子家的大长老都还是这种服饰的代言人呢。

    在自身文化完全没有被西方压倒和深入影响的时代,军便装在全国流行也是一种潮流。

    这些在一定程度上都刺激着中国毛料行业的自行发展,未来十年的中国还免不了要从欧洲进口这种布料,但是中国自己的羊毛产地,那也只能是来源于北疆、青海、蒙古了。完全可以预见,这会给以上三个畜牧区带来了极大的刺激!

    羊毛也是能赚钱的。

    如何发展国内的畜牧业陈鸣都不怎么操心,有了这个法宝后,畜牧区的经济就又多了一根支柱,自然地人心会越来越稳固。所以趁现在这机会,尽量的铲除马匪和反抗力量才是最根本的事。

    北疆的灾情让陈汉在承天六年的财政支出多出了一笔额外,但是北疆在帝国中的存在感是在太低了。很多老百姓宁愿看一个日本幕府和皇室互放嘴炮的争吵,看一眼北美的新闻,南明州的开发进程,甚至是一篇毫无意义的花边新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精力分散到北疆上面。所以整个正月,南京城里城外都是一片祥和。

    陈鸣就是在一团祥和的气氛中迎来了朝鲜人到来的消息。

    “皇上,金基大已经随朝鲜使团到了烟台。”那里是很多来华朝鲜商人的聚集地,也是很多朝鲜使团来华的第一站,在烟台落脚歇息两天,然后再乘船去上海。“不过金基大没有在烟台歇息,而是直接乘坐往返上海的船只南下了。”

    干清宫里,陈鸣正在看着国安的报告。就在两天前,济州岛突然传来消息,说朝鲜的内附第三波就开开始了,金基大本人也会随着来京的朝鲜使团到了中国。

    陈鸣立刻就让国安密切监视即将到华的朝鲜船只。

    然后今天就收到了确切消息。

    曾经在朝鲜活动过的国安人员扮成海关检查成员,亲自确认了金基大。陈鸣是真的感觉着古怪,好歹后者也是一国之首臣,突然抛下国内的摊子,跑到宗主国来,且秘而不宣,只是跟中国政府打声招唿,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密切监视,保证金基大一行的安全。”

    国安的人退下后,陈光立刻发出密令,要求上海的国安人员对金基大一行的保护调高到最顶点。

    而至于说金基大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这只能说是一个头脑清晰的理智之人最后的不甘吧。

    朝鲜都他么要被中国吞吃了,可是很多朝鲜的高层大员对于中国的印象还停留在原先。金基大根据自己的接触,根据家族的接触,却绝对现在的中国跟过去的中国有很大很大的不同。

    他要真真的看一眼中国,真正的了解一下中国。这不过分吧?

    就算把朝鲜的命运交出去,那也要看一眼未来的命运会如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死也要死个明白。

    ……

    陈汉承天六年的二月初五,金基大踏上了上海的土地。他来到了上海,这个中国全力经营的最重要的对外窗口和贸易城市。

    虽然上海的整体贸易规模依旧没有追上广州。后世的中国,有着香港、深圳等城市分润广州的光彩,哪儿还依旧与魔都、帝都并驾齐驱呢,北上广,被无数打工的农民记在脑海的最深处。

    金基大脑海里对于人口中的繁华、兴盛,唯一的概念就是过去的汉城、开城。甚至困于脑子里的旧有观念,他把汉城拿来跟上海做比,金基大本以为汉城会输给上海的。汉城不如南京他是承认的,心甘情愿的认为是天经地义的就该如此,当年无数的来华朝鲜使臣都称赞了中国帝都的浩大和繁荣。但是上海在十年前不过一个小城,而汉城乃朝鲜三千里河山之首府,就算这几年上海的发展再快,金基大内心里还依旧认为上海顶多就是跟汉城差不多,甚至未必比汉城更加繁荣。

    然后一个港口区就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至于上海的城去,普通马路基本都是四车道,更宽阔的马路则是六车道甚至八车道。一张白纸好作画么。上海没有南京繁荣和人口众多,这却也意味着上海更容易被陈鸣归化。

    中国高等学院中现在交手的城市归化和建筑学很多知识都是打上海来的。甚至现在这座城市都还没有真正的建好。

    宽阔笔直的大马路先就震慑了金基大一番,金基大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在上海好好地走一走看一看啊,可是他不能了。刚下船的他就迅速的被自己的仆人和护卫送到了上海公立医院,并且立刻把金基大的身份报知上海政府。

    病房中,金基大面色蜡黄,满头是汗,在痛苦的喘息着。

    他的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棉被,空气中则隐隐约约的传来腐臭的气味。

    王之政眉头一皱,这味道可不象是生病,难道是外伤感染?

    “是什么病?”王之政问。

    他身边还站着现任上海市长萧楼,脸色忐忑,额头隐隐有着一层汗水的萧楼。岳文海已经确定要往上走了,萧楼会接替岳文海留下的南京府尹的宝座,那么现在他就不能出事,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怎么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旁边有着一个中年女子,穿着护理的衣服,这是公立医院的护士长。女性护士在中国眼下依旧属于稀缺动物,整个公立医院也就只有五个,全都跟王之政一样,是从军队里下来的。

    “原来只是腿上的枪伤旧痕红肿,五天天前突然发病,起了个大肿包,抵到上海已经全身烫得厉害。提问三十九度。”

    温度计在中国已经普及了,陈鸣觉得体温计也能造的出来。可是现实告诉他,这个时代的体温计造是能造的出来,但个头真的太大。估计能有后世玻璃体温计的两倍大小,而且一次测量体温的时间很漫长,至少要十五分钟,准确度也不是绝对的。

    把被单揭开,王之政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病人的腿上有一个巨大的脓胞,他用手都能感觉得到他的体温感觉非常高。他打开箱子,先用酒精棉擦了下手指,用一段羊肠套在食指上,然后按了下脓胞,表面很热,愈合的伤痕都鼓起起来,中间有一个很软的地方,手指轻轻一摁,把表面的伤疤都能摁下去一个窝,那很有可能是枪弹命中后被挖出的肉坑,这几年一直没有长好,现在不知怎么的突然复发……

    王之政见过不止一次这种病状,部队里的老兵是这种情况出现最多的人群,都是枪伤复发。

    这样的情况不动手术是不可能了。“必须要动手术。”(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七章 中医外科,金基大不能死

    “金基大不能死。“

    陈鸣现在头很疼,他万万没有想到金基大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病。要是他人死在了中国,消息传回朝鲜了会变成什么样?中国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有多少人会相信金基大的死是真的因为旧伤复发?

    作为朝鲜军的一员大将,金基大受过不止一次伤,除了大腿上的这个枪伤外,他的前胸后背也都有弹片划过的伤痕伤疤。

    但这有个鸟用?谁也不会相信中方的解释。跟随在金基大身边的这几个夫人和护卫的话也都不会被朝鲜人相信。甚至说,陈鸣如果主动地将这些人送回朝鲜,以示自己并没有挟制他们,这几个人在朝鲜也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现在的朝鲜不可能所有人都期望被中国吞并,如安东金氏那样的势力还大有人在,多的是人回去浑水摸鱼,故意把水搅得更浑。

    所以陈鸣绝对不能让金基大死在中国。

    “陛下,王之政年龄虽然不大,可已经是第一流的外科手术大夫。这方面他师傅也不见得比他更强。陛下还是多掉一个内科大夫,好在金基大手术之后,保全性命。“

    刘武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陈鸣,陈鸣正在用手撑着自己额头,现在他觉得自己头疼。老天爷,这也太不巧了。

    刘武说的有道理,陈鸣之前的命令有点急了。“你说的有道理,就照着刘武说的办。“

    “奴婢遵旨。“张大永在身边说道。

    很快被陈鸣紧急召见的陈亮就到了干清宫。

    “国安全力给朕彻查金基大旧病复发一事。如果是有人搞鬼,一定要给朕揪出来。“枪伤复发看似偶然事件,但要真的有心去做未尝不能变成人为。萧楼上报的折子里附属的就有这方面的报告,蛋类,虾,蟹等海鲜,公鸡,鲤鱼,还有辛辣味道,最好少吃。不是不能吃,是少吃。吃多了容易导致伤口胀脓。

    如果这是偶然状况也就罢了。可这要真是人为,陈鸣回把那些人碾成粉齑的。

    陈亮都从皇帝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然的杀气。他很清楚陈鸣对于朝鲜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还有人来给他添堵,他痛恨至极。

    而国安作为陈鸣对外的利刃之一,那就有责任,有义务为皇帝解决这件事。

    最好这件事中没有人捣鬼,是一场真正的意外,不然朝鲜别看就要被陈汉吞吃下去了,这个时候的朝鲜应该是最需要安定、祥和的,也免不了要刮一场腥风血雨。

    上海与南京之间的联系往返都在一天当中,公立医院在收容金基大后第二天就开始做了手术。

    金基大的伤情已经不容继续恶化下去了。

    而接到南京的恢复后,上海的国安也以保护为由,将金基大的所有护卫和随从都\'勘护\'了起来。

    短短的一天时间里,王之政承受了极大地压力。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小手术,虽然金基大这样的伤情要放到军队中是小菜一碟,可是落到金基大如此身份的人身上,那就不一般了。

    一天的时间中,萧楼几乎寸步不离利益,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而最最主要的是,金基大的这种伤虽然在军队里并不罕见,王之政本身也做过不止三次五次,可到现在他也不能保证所有伤患者的生命安全。

    军队中的小菜一碟是因为外科大夫不需要保证伤病员的必须活,而且军队中也不会在士兵病发好多天后才送到大夫这儿来。早送到的话,当然有好处,金基大这都给耽搁了。

    上海的国安已经发出了最高急报,通知山东的国安立刻护送【监视】那里的朝鲜使团南下。

    金基大就是万一在手术后挂掉了,也必须是在朝鲜使团的眼皮底下死掉的。

    王之政在知道了金基大的身份后脸色显然不那么好看了,那时还没有被带走的金基大的随从见他面露难色,自然知道人难救,不由嚎啕大哭起来。

    “大夫,神医,我家主人还有救吗?“

    “不好说,不好说,“王之政可不敢打包票,小心翼翼的说道,“可以一试,不过不包活命。死了我可不能负责。“

    从军队里退下的王之政本来是进入了医学院的,可是那种舒适的环境他真的呆不下,即使学校的老师也会在附属医院坐诊站台,但还是太安逸了,不到半年他就无法忍受了,只能转到地方上的医院来。在一场激烈的争夺战之后,给出了更高更好待遇的上海公立医院胜过了南京地方医院一筹,最后不仅得到了王之政这把好刀,还让自家的卫生部门中多出了一个性格坚韧,背景深厚的女官员。

    金基大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满口答应,并且签署了责任书。要是他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只要把这责任书给签订了,那一切就都好多。人死了也跟医院无关,可是金基大的身份不一样。

    当然,最为一个军中将领,金基大也不止一次见过刀枪伤复发而亡的官兵,以朝鲜的医疗水平来说,这种伤是很要命的。不仅是朝鲜,中国也十有八、九,中医学在这方面有着一定的缺陷。

    所以他现在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一丝儿希望也不能放弃,只求王之政施法。

    不做手术,金基大就是有死无生,并且可能会很快,因为他现在的体温很高,很可能很快就一命呜唿。他的伤口复发来的太厉害了,才几天时间整个伤口就都迂烂聚脓,变得恶臭腐烂之极。谁也不敢说他还能撑几天,还能不能撑到山东的朝鲜使臣抵到上海,或是到了那个时候再做手术,会不会对金基大的健康造成永久性损伤。

    那样的话,金基大个人会怎么想?他可没有一点要等朝鲜使团来了后再做手术的意思。

    皇宫里头,一张已经被制好多日的圣旨被废弃了。陈鸣本来要赏清风金氏一个贵爵的,可是这金基大在上海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了。还是跟闵氏一样,流爵吧。

    明亮整洁的手术室,作为一家甲级医院,上海诸多医院中条件最好的存在,公立医院比之军队的野战医院是强的太多了。

    所有的器具和穿戴的罩衣、戴的帽子、口罩,全都是被沸水煮了又煮后在太阳底下晒干的。

    手术室的气温并不冷,当然也不热,这里没有火盆,用的而是地龙。

    外人一律不准入内,包括萧楼这个急的如同待在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市长大人。

    王之政看着助手整理手术器材,一边与金基大唠着嗑,现在的手术免不了疼痛,尤其是这种枪伤复发,必须要把伤口的腐肉全部去除了,不能光指望着蛆虫去吃掉腐肉,金基大的体温已经相当高了,谁也不敢保证擦酒精就能让他保持住四十度以下的体温,要是一个控制不住,人不是脑子也烧煳涂了。

    “所以您这个病是一定要开刀的。“

    “我会尽量控制伤口,能不输血就不输血。“输一次血不仅是对病人的风险,也是他们医院自己的麻烦。受条件限制,这玩意还有不小的风险。而且很多东方人受传统思想的影响,对于输血也不能接受。

    命运已经改变了,年纪不大的王之政现在拥有着远超史同期的自己的舒逸生活和社会地位,说不定日后也能逃避\'耳聋\'的命运。

    但是随着命运的改变,随着社会的改变,他的命运又同新的事情牵连到了一块。跟金基大这种地位的人做手术,后者要是在南京哪里用得着他王之政啊。即使王之政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中国外科最顶尖的一批人的序列,可资上他还差得远呢。

    可偏偏金基大就在上海就医,这地儿,要说最有名最有实力的外科大夫,还就数他王之政了。

    消毒器械,准备盐水,后者不是要输液,而是清洗伤口用。浓度挺低的。

    当金基大食用了阿片提炼出的那啥后,整个人神志已经陷入半昏迷,王之政的助手们将金基大的腿脚胳膊头身全都用巴掌宽的牛皮带给绑了起来,同时又往金基大嘴中塞了一块用干净棉布包起来的软木。

    王之政给戴上羊肠手套,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术刀。

    王之政的助手已经先用酒精把脓胞周围彻底消毒,然后找了肿起来的脓胞上柔软有波动感的地方--这是基础。手术治疗脓疮,就是从这里下刀切出排脓的切口。不过说起来容易,要是新手的话,真要往一个大活人身上切还真是有些发虚。王之政可是老手了。

    军队里的这几年他做过的手术可能比年过半百的屠夫杀得猪羊都多。

    腥臭的味道瞬间发散,脓血几乎是喷射了出来,溅得王之政身上的罩衣--上半身全是血迹。

    金基大一阵抽搐,再是服用了那玩意,也打不到麻醉药的效果,金基大明显的有挣扎的感觉,王之政的助手当下全力把他压住。

    一阵忙碌后,王之政站起了身来,当助手用盐水清洗划开的伤口时,金基大的挣扎的更厉害了。

    这种手术开刀必须要切到基底部(深筋膜层),长度须达病灶边缘的健康组织;切开皮肤后,向外翻开皮瓣,清除皮下全部腐烂和坏死的组织达深筋膜;如深筋膜下已被波及,也应予切开;然后就是清洗创面。因为没有用蛆虫么,完全是下刀子,把坏死部分完全切开,以免炎症继续扩大,浸润部分逐渐坏死。所以这血留的还真不少,但还在安全范围之内。

    整个工作进行到最后的时候,金基大的腿上完全是被剜出了一个大窟窿。较大的出血点可以用细线结扎。渗血用纱布压迫止血即可,以免结扎线过多,形成异物,加重炎症,影响创面愈合。术后的2~3日,取出填塞在伤口内的纱布条,用盐水和酒精清洗伤口,再用纱布条引流后包扎。

    当然这一期间,各类各样的消炎药是必须按时服用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 我要控告它们……

    王之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受到皇帝陛下的赏赐。

    捧着手里的一柄青玉如意,他整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这太让他受宠若惊了。

    家里的潘茜看到青玉如意和陈鸣赐下的旨意后,整个人也感觉到晕晕的。

    “怪不得人家说危机就是危险与机遇并存。这金基大虽然是个大麻烦,可也真是一个大机遇啊。”

    女性的自觉告诉潘茜,有了皇帝陛下的这道旨意和这柄玉如意,自己丈夫日后的前途根本就不需要再担忧了。他记得明年上海医学院就要开始动工了,整个工期建设下来也就三四年时间,这期间做师资准备工作时,自己丈夫完全可以到里面混一个兼职。待到日后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建立的时候,还能更进一步。

    之前潘茜还不敢做这样的如意打算,可现在王之政有了皇帝赐下的宝贝,那无形中就粘了一层金光,看谁还敢反对?

    “就算没有陛下的恩赏,我也会好好地照顾金基大。你都不知道,萧楼萧大人这几日都把公立医院当成自己的办公室了。”王之政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这几日金基大的伤情。伤口的渗血已经很少了,或许明天就能缝合了。

    天知道昨天南京来的御医抵到公立医院后有多么的重视金基大。

    只不过王之政那脆弱的政治头脑还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公立医院会出现什么。

    “主任,门口来了一个记者,是《中原日报》的……”

    “主任,《金融日报》的记者请求采访金基大……”

    “主任,《大公报》的人来了……”

    只是一天,好几家国内顶尖、一流的报社记者前来采访金基大,让王之政目瞪口呆。第二天,王之政早上在来医院的路上,特意在小区的报亭那里购买了这几家报纸的日报。

    “我的老天,这么长?”

    不管是中原日报还是大公报,那正面刊登的金基大的相关消息、采访、评论,整整一个正面除了金基大就是金基大。可是王之政明明记得,昨日的采访都是很短暂的。

    尤其是《金融日报》,这家上海本地的顶尖大报的记者只问到了第二个问题,就被金基大很不高兴的赶走了,因为后者问的是去年冬天朝鲜的农民暴动。

    是的,就在去年的冬天,一部分被国防军从东北急求下来的朝鲜人暴动了,最后他们也理所当然的失败了,然后作为要被处理的贱民被各方势力瓜分的干干净净,他们再将数量多达五万余人的男女一块卖给了中国的奴隶商人。只可以这不能让他们大赚一笔了,因为中国政府刚刚宣布了一个发令《朝鲜农奴安置条例》。

    宣布在未来五年内,逐步解除朝鲜农奴的条约限制,这是陈汉对于朝鲜‘忠诚’的一种回报。可谁都知道这是中国在为日后吞并了朝鲜后,对于朝鲜人的‘同化’。

    现在但凡朝鲜人,就可以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申请黄本本,可以预见用不了多久这个黄本本就能变成可爱的红本本了。

    几年的发展改变了中国很多本是天经地义的规则,尤其是在农村,农场经济的出现大大的打击了中小地主和自耕农经济,别看中国的人口还远不能跟陈鸣前世的巅峰时期相比,但中国的农村也确实出现了劳动力剩余。

    同时蓬勃发展的工业和移民工程,为全天下农村解决了人口剩余的问题,特别是山x。

    一个辽阔的东北可以为中国解决多少的问题哦,何况现在的中国还不止一个东北,还有南洋,还有南明州,还有北美。

    所以这份发令出台之后,市场上的朝鲜奴隶的价格瞬间暴跌,就连之前最最强手的新罗婢,价格也拦腰被斩断。现在中国的奴隶市场上价格最好的是日本奴隶,女奴中价格最高的是印度白奴。

    这样的报纸当然不会只有王之政可以看到,王之政刚到医院的办公室,他就接到了护士长的报告,金基大今天清早发了老大一通脾气。王之政问为什么,护士长说金基大看了报纸。

    “我要控告《金融日报》,我要控告它们……”王之政走到病房的时候正好听到金基大在愤怒的控诉着。他的声音很大,很愤怒。

    病房里还有萧楼在。王之政没有进去,而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特意打开了那份自己没有看完的《金融日报》,因为知道《金融日报》的记者只问道第二个问题就被金基大赶出房间里,王之政内心里认定《金融日报》是在胡编乱造,所以在来上班的路上他都没有看。

    可现在他沉下心用心去看,大大的吃了一惊,后者的报道和评论将矛头直指向了朝鲜的两班贵族和势道政治。王之政为之愕然,这是要扯翻朝鲜的一片天啊。

    “萧大人在病房了赔了好半天礼,但最终金基大不也没去控告《金融日报》么。”

    晚上回到家,王之政跟自己夫人说起了这些事,潘茜是陈汉第一批女性官员,对比只爱在人身上操刀子的王之政来说,政治嗅觉要敏感多了。

    潘茜立刻就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问道。

    “《金融日报》虽然不归上海市领导,直属于财政部,但萧大人要想真的搞报社岂会没有办法?这家报纸往日的目光都关注到经济形势上,今天却是在政治上大书特书。”虽然《金融日报》对于朝鲜的一些报道也涉及了经济。“可这本就是反常的。”

    “这家报纸直属财政部,比《大公报》这些私资性质的报社更要讲政治正确性。现在他们无中生有的炮制出这篇报道,很难说不是部里的意思。”

    “部里的意思也就是内阁的意思,内阁的意思也就是陛下的意思。……皇帝要对朝鲜下刀子了??”

    潘茜分析着分析着,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茶几上摊着的一份《金融日报》上面。

    “…………朱明时代朝鲜以米布作为实物货币通用全国。国家包括田赋在内的各项收入,全部通过贡物制度来实现。在贡物制度下,代纳人为谋取重利,农民往往要缴纳高出几倍的贡物。

    壬辰倭乱期间,军粮供应成为首要问题,事实上也不发继续征收贡物,因而在忠清道和全罗道改征大米以代替所有贡物。战后十年,又在京畿道试行‘大同法’,把以往向宫司为首的中央各司献纳的常贡(别贡除外)及向地方官厅献纳的需米和其他杂物全部废止,代之以对土地一律征收大米的制度,所征收的大米称为‘大同米’。在京畿道试行‘大同法’之后,足足过了百年,伪清康熙晚年,朝鲜除西北的平安道和咸镜道外,各道才都逐步实行了大同法。

    在实行贡物制时代,名义上贡物是任何人都须缴纳的,但两班贵族、豪门势家常得以免税,就像中国明清的士大夫一般,通常是不交税的。举国税赋全部负担都落到平民身上,同时由于代纳人剥削严重,宫廷和官府实际收入反而很少。大同米只是有土地的人才缴纳,按理因而对无地或地少的人应该是有利的。然而,由于依然存在向宫司或中央官厅献纳地方特产的‘进上’和‘别贡’,以及还须向地方官厅缴纳如木炭、蜂蜜、鸡、野鸡之类的物品,佃农身上的负担一点也没有减轻。

    只是一场倭乱在严重损害了朝鲜的利益的同时,也重重打击了朝鲜国内的各个阶层,人口减少的同时空余的土地也大大的增加。

    王室的权利受到了压制,两班贵族集体进入了恢复期。一定程度上反而巩固了朝鲜的统治。

    因为李氏朝鲜的根基是两班贵族,当两班贵族在地方上的实力和统御力变得更加强大的时候,他们虽然发展出了旺盛的势道政治,但是李氏王朝作为一个整体,它的存在也更见稳定了。

    王权几度被削弱的李氏朝鲜,并不是王室一家的王朝,而是权力属于大家,属于整个统治阶级的。”后者是陈汉政治学院里提出的一个新词汇,很新颖,但也很好理解。

    就好比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赵宋,国家的权利并不单单属于赵氏皇帝,还属于天下的士大夫和其在朝廷中央的代表。

    而陈汉现在的做法就是把士大夫阶层扩大为整个知识分子阶层,可以做官的资本不再是单单的孔孟文章,而是整个文明的之事。未来的官员全部是‘读书人’,‘读书人’却比原先的士林阶级扩大了十倍、百倍,一定程度上,当陈汉的这一体系建立,陈汉的根脚会更加的稳固。

    只是现在这一体系还没有健全。

    上一时空,普鲁士在拿破仑大军的威胁下的时候。威廉三世让威廉冯洪堡对普鲁士的教育进行了改革,他重新改革了普鲁士引以为傲的义务教育制度,让所有阶层的子女都有相同的机会接受教育;建立了柏林洪堡大学。此后,布累斯劳大学、波恩大学陆续建立。

    腓特烈威廉三世曾对从拿破仑占领下的哈勒大学逃出来的教授们讲到:“这个国家必须用它精神上的力量来弥补它物质上的损失。正是因为贫穷,所以要办教育。我还从未听说过一个国家是因为办教育而办穷了的,办亡国了的。教育不仅不会使国家贫穷,恰恰相反,教育是摆脱贫困的最好手段!”他甚至喊出了这样的口号:“大学是科学工作者无所不包的广阔天地,科学无禁区,科学无权威,科学自由!”

    在那个时代,是教育改革为普鲁士迟到的工业化飞速发展奠定了雄厚的科学技术人才基础,成为普鲁士重新崛起的动力。

    而陈鸣现在正做着与腓特烈威廉三世一样的事情,只是对比威廉三世让自己的国家好变得更加强大的打算,陈鸣却是想要自己建立的王朝更加稳固。

    师范,教育,坚持不懈。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后,中国可能依旧达不到适龄儿童97.5%的入学率,但是上学、考大学必然会想21世纪的中国一样,成为全社会各阶层流动的重要通道。

    毛奇说,普鲁士的胜利早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就决定了。那么陈鸣也希望,自己建立起的这个国度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就得到了巩固。

    朝鲜已经是陈鸣碗里煮熟的鸭子,那他就要对朝鲜‘大开阔斧’的进行改革,让朝鲜主动的‘传统’全都抛到下水沟,让朝鲜变得跟现在中国一样一样。

    所以他要先搞一波舆论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汉化朝鲜

    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先煽动舆论,这是陈鸣的惯用伎俩。不管是多么的生硬,他总是要搞出来一波‘舆论’来。现在陈鸣要对朝鲜的旧制度和利益结构动手,那就是如此作为了。

    先熏臭了他们的名声,那就粉碎了这些朝鲜权贵们最大的依仗。而没有了名声,再强大的朝鲜权贵家族也是帝**队之下的待宰猪羊。

    《金融日报》上将朝鲜的两班贵族和势道政治是抹黑了又抹黑,把朝鲜的一切弊端和灾难源头都加到了两班贵族和势道政治的头上。

    “倭乱之后就是明末建奴的两次攻朝,是时朝鲜惨败,无有还手之力,王室威严大降,王室的权益也大大的降低,加之满清的压榨,朝鲜内部的租税被加重,官僚、土豪趁机大肆的兼并土地。我之前说过的,在贡物制度下,代纳人为谋取重利,农民往往要缴纳高出几倍的贡物。大同法实施后的朝鲜早就是如此。就像中国过去的官吏一般,朝廷要收一分的税,他们能推下一两的税赋来。

    土地兼并加剧,以及经济的发展和高利贷的盛行,造成了农村的阶级分化。农民能保守父祖之田业而不卖于人者,十中一二也。农夫无田,皆耕人田的现象普遍出现。农民耕种地主土地,税赋负担至少要占收成的一半。除去种子、假贷、岁前之粮,所得仅有一两成……”

    报纸以金基大的口吻讲述了发生在去年冬季的农民暴动,事情发生的原因、经过,将最终的因由归类到朝鲜两班贵族的贪婪和残暴之上,以及这些朝鲜农民最后悲惨的下场。‘金基大’揭露了此刻朝鲜政局的真实情面地方势大,难以辖制,那种混乱的情形下,作为朝鲜最高官员的他的话根本不被地方实权官员认可,以此甩开了金基大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这场早就有苗头的暴动,金基大并没能制止的下,也变得情有可原。

    这是很长很长一大段话,中间揭露了很多很多的丑恶。

    暴动农民杀了一些朝鲜的底层贵族,而他们本来拥有的土地和后者的土地现在全成为了中高层的囊中之物,甚至连暴动农民本身都成为了两班贵族赚取利益的商品。权力阶层在矛盾酝酿的时候不仅不去排解和舒缓,反而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去刺激和推动矛盾的发展。

    很多的黑材料都是国安在暗中收集到的资料,现在被《金融日报》借着金基大之口道了出来。这对于金基大当然是一个严重的侵犯。

    “…………朝鲜国内的剥削在日益加重,农民的流亡逃散和小股的武装起义在满清入侵之前已经在持续不断地爆发。农民颠沛流离,田园荒芜。农民生产积极性的消失,和底层两班贵族霸占堤堰导致水利灌溉设施的破坏,严重阻碍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在陈鸣的眼中,现在的朝鲜是比之前的中国地主士绅阶层更加稳固的一种旧制度,两班贵族就好比两宋时候的士大夫一样,不仅拥有比明清中国的士绅阶层更加崇高的名望,还拥有绝对的官方支持。几百年时间形成了现在的旧制度,这种按照史发展还没有走到尽头的旧制度是那么的具有控制力。

    农民、商人、手工业者,全都处在这种制度的控制下。

    就像一颗枝叶茂盛的树木,它深埋在泥土里的根脉必然是凡人不可想象的幽深和发达。

    没人知道,就这个事情,陈鸣已经跟陈聪商量过好几次,直到他做出决定,以霹雳手段扫干净整个朝鲜的时候,陈聪还在一脸忧虑的看着自己,陈鸣让他随意发言,因为这些商讨只有他和陈聪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陈聪倒是还坚定自己的信念事实上也是陈鸣最初对朝鲜的‘打算’,一国两制。

    那时陈鸣考虑到朝鲜的特殊情况,准备把朝鲜的一部分纳入东北,就是汉朝时候的真番、临屯、乐浪、玄四郡,然后其他的地盘划为一个省,暂时实行着对两班贵族有利的老一套,慢慢的对之进行小幅度改变,最后聚沙成堆,酝酿起一股浩浩荡荡的洪流,整个清洗朝鲜。

    但随着两年前朝鲜初步的人口统计报上南京,陈鸣看到朝鲜京畿道以北之地的人口统计才一百多万,那时候他就想还是别扯什么真番、临屯、乐浪、玄了,直接南北分割吧。北朝鲜立刻行汉制,南朝鲜继续一国两制。

    但是现在,陈鸣是要对整个朝鲜立刻行汉制,施汉法。没有了时间的间隔、缓冲,没有了政治经济上最初的优待。所有对两班贵族有利的旧制度全部废除,除了对朝鲜的恩典举行一场专门针对朝鲜的科考,选拔官员。

    陈聪觉得这太过于激进了,当时他颇为严肃的道:“陛下的想法臣并非不赞同,可是改革税制,减租减息,官商一体纳税,阶梯纳税,这样会引起朝鲜权力阶层的恐慌的。臣相信,只要将这个政策颁发出去,整个朝鲜的大户恐怕会一夜之间闹腾起来!就算军队能够轻松镇压下整个朝鲜,那样朝鲜也肯定是一片萧条,这样对朝鲜的局势非常的不利啊!”

    而陈鸣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王叔不觉得朕之前的打算太过保守了么。朝鲜就在我们的身边,要是那里都不能干净利索的解决,日后还如何解决安南,如何解决缅甸?如何解决那些地方土司?”当然陈鸣的突然态度大变,跟陈鸣之前被朝鲜深深地恶心了一回是有着自己关联的。

    “要将朝鲜纳入国土,就必须把朝鲜土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线条给彻底扯断。朕很早之前就在想要怎么样打破这个局面。朝鲜地方由两班贵族把持一切,这不是说换个地方官就能成事的。”陈汉的乡官制度都施行多少年了,有的地方不还有旧势力残存吗?而不改变根本的‘改变’就是无用功,就好比崇祯帝,他换了那么多大臣,可这圣旨在紫禁城里或许是圣旨,出了紫禁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明末内阁六部对着圣旨阴奉阳违的事情比比皆是,想要打破这个局,全靠温和是不可能的。

    之前陈鸣的打算是建立在和和美美的基础上的,可现在朝鲜内讧都搞了一回了,和和美美已经不存在了。那么就还是从务实出发吧。

    “朕准备在朝鲜展开移民,可以利用北美、南明州和南洋的移民优沃条件,权利的吸引移民。”

    “另外朕要在朝鲜北部大肆的扩建矿场。朝鲜北部拥有很丰富的矿场资源,铁矿、铜矿、金银矿。”另外朝鲜还有着丰富的菱镁矿,其蕴藏量在全世界处于第一位,钨、钼、石墨、重晶石、萤石等7种战略矿产也居世界前列。虽然这些东西现在都没啥用。

    但朝鲜矿场的价值显而易见。

    上辈子一些相关于朝鲜的报道中,中国的矿业集团就大把大把的往朝鲜投资矿产业,比如惠山铜矿、茂山铁矿、龙登煤矿等等,那都是一签就是几十年的运营权。虽然这些矿场都不出名。说不定所处的位置还在大山之中,大规模开采比较困难,但也要尝试着去开采开采么。

    反正陈鸣是打定了主意,在政治方面彻底汉化朝鲜的同时,也大力的从朝鲜民间抽去人力资源,要么投入去遥远的移民,也等于给朝鲜人‘开枝散叶’了;要么就开发劳动力资源密集的矿产业,大大的减少被土地所束缚的劳动力的数量,就像之前的几年里中国的士绅地主们曾经面对的现象一样佃户在减少,当农民有了更多的可选择项之后,地主士绅如果不主动减低田租,劳动力也是可以流向别的行业的,农村的土地不再属于农民是一种悲哀,农村的田地不再有农民去耕种那就是更大的悲哀。

    之前的时候,中国的士绅地主为了留住佃户,为了更大的赚取利益,一点点的从传统模式转向农场经济,这无疑给中国的社会带来了很大的前进动力。而相同的一幕现在也应该在朝鲜出现。

    陈鸣就是要用最强硬的手段告诉朝鲜的前权力阶层,土地只是生产资料,劳动力才是生产力。没有了劳动力,生产资料只是生产资料,而不是可供他们所需的财富。

    另外陈鸣还会在朝鲜施行严格的货币制度,如果能够从朝鲜收获一笔金银贵金属,那么对于陈汉中央政权的获益来说,那就不是仅仅那么多的金银贵金属了。

    朝鲜有较丰富的银矿。李氏朝鲜建国初期为避免明朝对朝鲜金银的苛求,甚至禁止开采。当倭乱来临时,为抵补军费曾从明朝延聘技术人员,来大力开发端川的银矿,明亡后朝鲜开展的对清贸易当中,其对白银黄金的需求日益增加,顺治年间朝鲜政府许可在地方商贾贵族在坡州、交河、谷山、公州等地开采银矿,政府按产量征税。那个时候朝鲜全境有68个银矿在开采。

    康麻子早期,朝鲜的银矿改由政府经营。在干隆初期随着银矿产量的减少,朝鲜中央政府又将银矿移交给地方管理。随后朝鲜中央政府开始开采成州和遂安的金矿,但均因官方开采效益不高而停止。可是于此同时的朝鲜民间,私采金矿之风却日益盛行。据统计,北朝鲜的平安道,食力之民大半归于金穴,同时京畿、忠清、黄海、平安、江原、咸镜各道,私自开采铜矿、银矿、金矿和沙金之风,累禁不止。

    朝鲜的铜矿开采最初不很发达,因为朝鲜的用铜可以依靠日本供应的。然而,雍干年间由于日本德川幕府停止出口铜,而清朝要求大量供应铜,朝鲜铜矿也发展起来了。

    陈鸣对于朝鲜的矿产具体分布也不是多么的了解,金银矿是他的一个后手,如果之前的煤矿、铁矿、铜矿都不能吸引去大量的劳动力的话,陈鸣就会彻底开放朝鲜的金银矿。(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 一地鸡毛

    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说到底,就只有一个利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朝廷多让出一分利,让朝鲜的百姓多得到一分利。往日几百年间建立起来的秩序都会在利益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朝鲜民间不是没有农民起义,李氏朝鲜的史上,就像明清时候的中国一样,起义也从来不曾断绝,只不过没有多少中国人知道罢了,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中国文化圈里的国家,国家的那些最底层的老百姓,从来没有阿三哥或是西方无产者那么强大的忍受力,不同于碰到苦难就喊上帝的欧洲人,或是忍耐的性命都可以丢掉的印度阿三,中国文化圈里的无产者从来不吝惜自己的反抗。

    就好比陈鸣上辈子从天涯论坛里看到的那篇文章一样:中国人没有信仰很可怕,这说的就好像有信仰的欧美人跟天使似的。事实上刑事犯罪率最高的10个国家全部属于西方世界,而中国则是刑事犯罪率最低的一批国家之一。

    上个时空的网络上,很多人炮制德国良心下水道、美国霸气小护照,那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推崇,而是为了持之以久的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矮化,对这个民族的英雄进行贬低,以达到毁掉这个民族的精神和信仰的目的,进而推行文化殖民。

    因为消灭一个民族,重要的是消灭他的自信,毁掉他的信仰,灭绝他的文化!

    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东西方文化根本性的差异和不同。

    东方文化下的低层老百姓更具有反抗精神,就大不列颠王国现在这种高度税收制度放到中国,就算枪杆子都在政府手中握着,那也免不了狼烟遍地。因为那种高额度税收制度经过中国本土社会的演变之后,老百姓在这种税收制度之下根本就生活不了。

    而既然是死,那么被打死和在家饿死有什么不同?

    同时也有很多人说,东方民族的代表中国人是最勤劳努力,最具有忍耐力的,只要你能让他们活下去,生存下去,延续下去,他们就不会反抗。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地方,可是对中国,对东方文明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真实的。这种矛盾很和谐的体现在中国的底层人身上,中国人就是一个两面人,一面是具有最老实本分的耐压榨性格;另一面却充斥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精神。

    陈鸣相信同处于一个文化圈里的朝鲜底层阶级也会如此,只不过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挑动后者去造那些腐朽的两班贵族的反,而是让他们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只需要他对给朝鲜底层人民多一个选择,一个更好更美的生活的希望,陈鸣相信朝鲜会发生自己期望出现的变化的。

    而这一切跟王之政这个小小的主治医师没关系,双边间距的太远太远,王之政只知道愤怒的金基大把自己大腿上刚刚可以进行缝合的伤口又给搞得麻烦了。他激动的要从病床上爬起来,拉着萧楼的手,把萧楼的手腕都掐红了一个圈。

    当然,当他时隔三天,尽心尽力的为金基大做了缝合手术之后,也顺便制定了一项规章制度,在所有的报纸送到金基大手中之前,自己人先把报纸的内容过滤一遍。

    事实上有些报纸实在是有些‘过分’,对于最了解金基大这几日作秀时间的王之政来说,他都要为金基大叫屈喊冤了。而同时间,王之政也第一次了解到了报纸的真谛,这报社玩起虚假消息和胡说八道来也不次于往日的士林清流。

    而等到朝鲜使团和南京的朝鲜代表纷纷抵到上海的时候,很多外人根本都不知道事情就在王之政的面前发生了。

    整个高级病房因为吵闹不止一次变成了一地鸡毛。

    眼睛掉在了地上,王之政头上戴的白色小帽也被大落,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青色大褂更被他全力保住的朝鲜老头给撕扯的变了形。

    “金基大你这个狗贼,你卖国求荣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同仁,抹黑故国,你狼心都被狗吃了。”

    刚才就在王之政给金基大检查伤口的时候,丁载远出现在了病房当中,在进入病房的途中神情都显得很稳定的丁载远,看到金基大的第一眼就瞬间狂化,那凶恶的表情恨不得一口吃掉金基大。各种疯狂的咒骂和歇斯底里,那种疯狂连一块来看望金基大的金基种都懵逼了。

    丁载远可一直都是清风金氏的人啊,现在突然变得恨金基大这个清风金氏的顶梁柱入骨,那显然是因为有近来那连篇被报道的报纸影响。

    “我为上国作了这么多,冒了天大风险,促成了内附之事,上国就是这样待功臣的吗?”

    从外面返回来的王之政走到病房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掉头就向着自己办公室走去了。

    可是在丁载远之后,还是有很多朝鲜人源源不断地来到上海公立医院的特殊病房,就算不能亲自面见一下金基大,也要把自己的帖子送上。

    这里头很多都是朝鲜商人,后者虽然没有太过杰出的特产,可是很多朝鲜货在中国的销路还是不错的。除了朝鲜人参外,还有朝鲜的麻布、金沙、皮货和铜货、漆器、篦子、扇子、纸墨等等。

    倭乱战后,李朝政府陷于深重的财政困难和政治混乱,就再无余力收复官厅手工业。流散的工匠中很大一部分人于是转变成了个体手工业者。

    到了满清建立,朝鲜与满清的交易固定,在商品经济刺激下,民间手工业有较大发展。传统的家庭手工业在产量和质量上有明显提高。如着名的六镇和吉州的麻布,永兴的丝绸和德川的亢罗,安州的刺绣和忠清道韩山、林川的苎布,全罗道康津、海南和庆尚道义州以及京畿道安城的棉布,这些都属妇女的副业生产,更多用于内销和出口日本。而对于中国的贸易,除了人参和白银这两大类外,就是一些由专业手工业者生产的朝鲜传统工艺品,如各种金银细工品、螺钿、黄铜品、漆器以及扇、墨、篦、笠等日用品。

    而且这些朝鲜商人除了在中国开店贩卖民俗工艺品外,还从中国收拢货物贩运到济州岛去。

    因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朝鲜就是国内固定的利益体阶层统治政权太久了,什么利益都被瓜分干净了。就连商业也要与两班贵族紧密的勾结起来。

    在朝鲜,主要沟通商业的是行商,就是中国走街串巷的货郎,是他们串联起了城市与乡镇农村的密切商贸关系。没有固定店铺的行商分为‘褓商’和‘负商’,褓商贩卖绢、绸、麻布、铜器等,而负商则贩卖陶器、漆器、干鱼、海产品、盐、铁器等较笨重的日常必需品。他们是最基层的‘营销员’,而城市中拥有固定店铺的坐商就是他们的供货来源。而汉城还有六家专门供应政府商品的商店,称为‘六矣廛’,是半官半商性的垄断商行。它们垄断了绸、绢、布、纸、海产品等等,禁止其他商人经营同类货物。

    所以朝鲜出名的开城商人和京湾商的背后全部都有官方力量的支持,朝鲜政府规定造参以松商(开城商人)为主,出口则以京湾商(汉城商人)为主。京湾商不仅如前文所说垄断了国内贸易,而且还代政府收税、经营银钱兑换、经纪海外贸易,大有中国的十三行与粤海关的派势。这股官方力量并不一定是指政府力量,还包括了世家大族【两班】和势道政治,他们的力量也属于官方。去年夏天里,一艘满载着洋布、呢绒、羽毛绡、玻璃器皿等等货物的英国船只曾经驶入了江华岛海域,可是当地的商人拒绝跟英国人交易,他们也需要呢绒等货物,可他们宁愿用更高的代价从传统的供需体系中去拿,也不愿意私下里同英国人搞走势贸易。

    陈鸣觉得整个朝鲜的商业就好比一个王室朝廷为主导的‘大锅饭’,任何势力加入其中,都能照着规定从中分羹一杯。即使战乱之后,朝鲜李氏王室的力量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可这么一个能够满足很多人利益需求的贸易体系还是得到了飞快复苏。

    当然这里头也有陈汉政府的影子在,济州岛成为了朝鲜、日本和中国之间的一大贸易圣地,是各方面一起推动得。

    现在陈鸣要对朝鲜的政治下手了,那么自然的,他也会对朝鲜的商业下手。

    而很多已经跳出了朝鲜那个大供需体系的朝鲜商人虽然还不知道将来自己能够面临的大好前景,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黄本本,未来的不久他们可能还能拿到红本本,这是这些朝鲜商人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他们商人的自觉告诉他们,现在金基大必然是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他们必须巴结巴结金基大。

    等到朝鲜被彻底的纳入陈汉帝国的版图中时,早期帝国为了安抚朝鲜也必须应用大量的旧朝鲜官员,金基大绝对会继续稳居高位。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他们必须巴结。

    这个时候的朝鲜人还都没有意识到,陈鸣已经把自己手下的另一支暗剑派去了朝鲜。(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皇后的担心

    二月里春光明媚,又是一年的春季到来。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一张娇艳而不失端庄的脸庞上,阳光让李小妹白净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朦胧的金色。

    三十岁了。

    成天六年,西1780年,陈鸣、李小妹都三十岁了。

    在21世纪这还是一个鲜花绽放的年纪,她们不似玫瑰过于缠绵,不似荷花过于青春,她们变得成熟、独立、宽容、风情,内敛又妖娆含蓄又张扬。不会再有二十岁的生涩,却也全无人到中年的老态。这个时候的女人在陈鸣的上辈子还正是风华。

    可是眼下这个时代呢,三十岁已经是中年,已经是徐娘半老,已经是韶华不再。

    宫女一边给李小妹梳理长发,一边看着镜中的美人儿,嘴角儿仅仅的抿着:皇后娘娘再是上天赐予的齐天洪福,也都年过三十了,这鱼尾纹也上了眼角了。

    不像宫里头才进来的宫女,不管是中国的,日本的,朝鲜的,印度的,那可都新鲜的如水仙骨朵儿,近来皇后娘娘,各宫娘娘差不对都对身边的小宫女进行的防范,还欲盖弥彰,搞得就跟大家眼睛都瞎了一样……

    当年被皇帝纳入后宫的一班妃子也该到失宠的时候了,年华不再,怎么还能留得住帝王心?

    不过她们好歹也多有了皇子公主,再不济也有了家势,比起前朝那些后宫失宠的妃子来已经好的太多太多了。

    据说前朝失宠的后妃连太监宫女都敢欺负,现在有哪个吃了熊心保单的敢欺负后妃?当今皇帝对女人大放着呢。但凡是个正妃的,哪个不给配了转职御医和小厨房?庶妃的待遇比正妃差了点,也差不多少。

    皇后脸上都已显皱纹了,但是皇上一直很宝贝皇后娘娘。这两年后宫妃子诞下的皇子公主渐渐长大,可皇后娘娘的地位仍然丝毫不见动摇。皇长子殿下的位置也牢固的很……

    宫中的这些从各国各地新取的宫女,只要是存着爬上龙床念头的人,谁不在用眼睛小心的打量着皇后?李小妹膝下有着皇长子呢。

    梳头梳了一个多小时,再加上佩饰,然后是皇后的正装,全部倒腾下来都两个多小时了。李小妹今儿是难得的打扮这么庄重!这是以为她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事情与陈鸣一块面见朝臣。

    最后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庄重的美人,总算是打扮好了。“走。咱们去皇帝那儿。”

    陈汉的皇宫里面没有请安这个规矩,只有凭心,只有自己看着办。

    宫女五年一轮这规矩也不说了,陈汉朝皇宫大内里应该有的一应礼仪,比起明清来简化了太多太多。当然,扣除了内卫和禁卫军之后,整个皇宫的人员比起明清时候也少了太多。

    总数加到一块,妃子、宫女、太监、厨子,也就是千把人。连为陈鸣站岗放哨的禁卫军士兵一半多都没有。

    再有皇宫周边始终都是有一个满员的团级建制驻守在玄武湖,这也是史无前例。

    因为这种有损威仪的事儿,陈聪、汪辉祖等人没少进言,就是刚回南京的李琨也曾经对陈鸣说起过。皇宫周边放了一支部队,太损伤颜面了。

    皇帝要真感觉着不安全,可以扩大内卫部队啊,可以扩充皇宫周边衙门的守卫和驻军啊。

    你把一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放在皇宫旁边,那是要感觉着有多不安全才能做的事儿啊。

    说真的,最初时候陈鸣真就没想过这一点。在老巢【泛指指挥部、司令部、总统府、zn海】放一支部队防御对他来说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儿。当初打仗的时候,近卫部队就没离开过他左右,陈鸣手中始终握着一支不俗的作战兵力。

    但是放到皇宫里,想一想,陈鸣仔细的想一想确实没这规矩。人家都是把兵直接放到皇宫里,放到城门城墙上,人数应该也不多,要不然天理教也不会在几个太监的接应下就闹得紫禁城风声鹤唳。不像陈鸣这儿,皇宫里头是内卫处在,外头放着一支正儿八经的军队。

    直接把一支建制部队放在皇宫边上,这是明清两朝从没有过的。

    可陈鸣怎么说?

    “规矩是人立的。”现在坐朝廷的是他陈鸣,他怎么说,那就怎么一回事。

    所以小陈鼎的年龄到启蒙的时候了,这不靠谱的皇帝老子把把三师三少都给搞没了。

    过了年,公主们的岁数也大了,眼看着就要进入初中阶段,陈鸣很重视教育,也很疼爱闺女,大女儿六岁后就配了五个老师,有教国学的,有教算数的,有教自然的,有教声乐美术的,还有教礼仪姿态的,任由女儿由着性子爱好来。这却恰恰是让李小妹担忧烦心的,陈鸣这么干明显是不拿以往的规矩当回事。

    小学堂是分男校、女校,可是到了中学,要是他搞出了一个男女混校,别人不说,光李小妹自己就受不了。

    ……

    陈鸣对于下一代的教育,打算是什么?李小妹很清楚。陈鸣也不止一次对李小妹说过,男女同校是未来教育发展的大趋势,他也说过短期里要实现男女同校是不可能的,社会民众还不能接受。

    可陈鸣的这些话,李小妹根本不敢去完全相信。

    两人都在一块十好几年了,李小妹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么?那脑子一抽筋,什么事儿都能干的出来。而且越是社会影射小的事情上他抽筋的可能越大。

    那成均公学的社会影响力当然不小,可是要只局限于成均公学本身的制度,那还是很难掀动社会浪潮的,自己的丈夫未必就不会下上一道让人崩溃的政令,还美其名实验。

    就好比去年,皇宫里的宫女们要出宫了,陈鸣想起了21世纪的集体婚礼和相亲会,竟然也要给禁卫军的未婚军官和宫女们搞大相亲,幸亏他这个想法被李小妹联手皇宫里的老太太直接闷了回去,否则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吨的尴尬呢。

    时代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呢,东方的文化又是种发自骨子里的含蓄,陈鸣脑子里不时的蹦出的一些想法并不适宜这个时代。

    之前陈鸣很弱小的时候,他还知道自己要去适应时代,可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主宰,改变改造这个时代就更加的吸引他了。

    陈鸣当然不会失去理智,可他总会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来试探这个时代的反应。

    这件事上最最重要的就是未来这中学教的是什么。李小妹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人生最重要的时间段却学什么自然科学。这个时间段是培养女孩最重要的时间,是要给她们今后的婚后生活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哈哈,皇后放心,朕不是迂腐书生,也不想将陈汉未来的公主们教导成什么出口成章的才女!”

    “再是公主,她们也是给人家当儿媳妇,公主府这东西朕是不会再立的。”

    “她们要学的不光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如何的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

    “她们还要有一定的政治头脑。今后的时代跟以往千年都不一样,作为公主,政治眼光和手腕也是不要可缺少的。不管她们是不是真的能用得上。”以后的时代太迷茫了,陈鸣也看不明白,可他绝对皇室内部拼杀惨烈的一幕过不几代人就不会再存在了。到时候,资本大潮湮没一切的时候,公主也能成为皇室力量的一部分。

    “再说了,豪门贵族的女眷最重要的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吗?不是。最重要的是理家,是理财,甚至是经营。”

    “在她们的生活中,琴棋书画都是小道,都是生活空闲中的调味品,打发悠闲时光的玩意。”

    “跟交集,跟礼仪,跟如何握着一个丈夫的心比起来,琴棋书画算什么?”

    “朕会建立起一个成均公学那样的顶级女校。”

    “文学、数学、科学、史、地理、商务、德育、音乐、艺术、设计、饮食、女红等。还有诗词、绘画……”这些东西全都要学。

    因为这个时代很难有人接受让自己的女儿二十多岁了才结婚,高等院校中根本就没女生,全部都是男的。而他们要么就已经结婚,要么就订好了亲,只等着大学毕业便会成婚。

    陈鸣是不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闺女去和亲或是拉拢谁的,他不需要。可他也不可能留着自己的女儿去做中国的第一批女大学生,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后宫着火。

    要是后宫的女人知道陈鸣准备把女儿留到高校毕业才成婚,她们非闹得陈鸣不得安生不可。

    所以,这所女校就是陈鸣给自己闺女准备的终结式大学女儿未来可能遭受的所有困难都能从这所学校得到答案。

    虽然穿越十多年了,可想到21世纪看的那些宫斗剧,陈鸣也不敢对自己闺女掉以轻心的。

    从一个父亲出发,他当然想把自己女儿打造成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诗词,查得出异常,杀得了叛贼,开得了火枪,骑的来好马,管得了钱囊,斗得过二奶,打得过小三的新时代完美女性。

    总之一句话,陈鸣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婚后能过的快快活活,恩恩爱爱。可是能跟皇家结亲的人,要么是大家公子哥功勋之后,要么是极品凤凰男,而这样的男人那都是有资本寻花问柳的。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男人的确有点是下半身动物,不好色的不是没有,而是极少。

    所以呢,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日后能跟一对对都和和美美,陈鸣就要把自己的女儿全都培养成黑化的甄,也不要让她们变成一朵朵小百花。

    满清的前车之签,那是后事之师啊。

    康麻子对自己闺女也挺上心的,因为满清的公主要抚蒙么,一座座耸立在蒙古草原上的豪华公主府,还有一个个奴大欺主敢隔离公主和驸马的嬷嬷,再加上心里上的脆弱因素,有清以来的抚蒙公主就没几个能活过三十岁的。

    陈鸣是一个好爹。

    李小妹看着陈鸣拟定的诸多功课门类,整个人都傻了,她早先的担忧不存在了。女校的课程与男校有很大很大的不同,可是政治、理财、家务、经商、文化、音乐、艺术、体育,甚至必修课中还有初等医学,这女儿学的完吗?

    李小妹本来还担忧自己女儿的学业,现在却担心起女儿要真上了这学校,她十六岁时能毕业吗?(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大不列颠传奇的落幕!

    一个学校的建立自然少不了老师,女校老师的人选更加的要严格,以为地点不一样,‘女生’这个问题无形中就有着很多限制。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需要更加的谨慎和考虑。当陈鸣与李小妹,还有闻讯赶来的女人们,以及被陈鸣招来的几个文教比的大臣商量此事的时候,陈鸣的几个女儿,还有几个小儿子,此刻正一脸苦恼的看着剧台上的蹦蹦跳跳预示着高兴的、幸福的戏剧演员,嘴巴一个个撅的都能挂上香油瓶。

    这是成均公学的一项课外活动,他们在观看今年教化司即将推粗的一部戏剧。

    小孩子喜欢喜剧的可能不对吧,但是若不上课来看戏,很多人还是乐意的。但是这看完戏后一篇观后感是什么鬼?

    这显然是陈鸣想出的一个招。

    不仅是成均公学,全国各地的大中小学校在校学生,每学期都有机会观看戏剧,接受思想教育。而后还要人人写一份认识深刻的观后感。

    “穷光蛋、吃不上饭、大过年的外出躲债,狡猾的地主,凶恶的狗腿子,正直的工作队,窝囊的佃户,被移民,有了田地,朝廷贷款、努力耕种、赚钱还贷款,手里有了余钱让小孩上学,再小孩学习成绩好,贷款还完、小孩拿了奖状,回家祭祖。这有什么好写观后感的啊?”

    “都是老一套,都是老一套。”

    几个小孩子吵吵闹闹,大喊大叫的声音让一旁随之观看的几个编剧脸色不仅显出了难堪。

    老一套,是啊,老一套。可是他们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的宣传戏编写下来,还能有什么新花样啊?只能新瓶装老酒。

    文教部、教化司年年都会搞出厚厚的一摞这玩意儿,陈鸣现在自己都懒得去亲自审核了。要知道最初的时候,陈鸣都是要拿过话本自己亲自过目的。而现在他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招了。

    不像一开始,地主士绅的狡诈、凶恶、和善,都可以作为不同小说的设定,配合着麻木、胆怯、窝囊的佃户,或是聪明、进取、具有上进心的佃户,凶狠恶毒或良心未曾泯灭的狗腿子,亦或者是老实本分又善良的自耕农,还有地方乡间的族长和宿老,乡村里的秀才等等,不同的角色性格相互搭配那就是不同的小说。

    再说还有宣传队和乡官的性格呢。

    最初创作的时候,文教部和教化司那是真正的高产啊,诸多设定加上工作队如山一样的工作纪要,那真的是文不加点,文如泉涌。或许文笔会稍微的查一些,但胜在情节出彩、真实,很有感染里,在整个中国境内都引带起轰动。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这都多少年了,早就写的无所可写了。

    就像今年教化司和文教部联手才推出了三个剧本,可是作为第一批小观众成均公学的学生的公主皇子们已经在喊老一套、老一套了。

    陈鼎也在。他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过去的戏剧,说真的,这一出戏的水准还是挺好的。

    把各个人物的个人色彩更加的复杂化,同时也把剧情的彼此冲突复杂化了。

    他爹对他说过:一个阶级的利益必然是对另一个阶级的灾难;一个阶级的任何新的解放,必然是对另一个阶级的新的压迫。眼下的这个戏剧就是挺好的,挺通透的显示了怎么损害原先士绅地主利益的一面。“这个思路还是挺好的。把里面的配角写活了,不再脸谱化,富裕了他们个人的思想和利益。父皇说过,一个阶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统治往往会建立在另一个阶级的利益得失之上,这便决定了这场斗争的不可调和性和复杂性。”

    离开教化司小剧院的时候,陈鼎还特意找了负责教化司的刘文说了几句话。这不是拉拢,也不是卖好,陈鼎所要表达的仅仅是一个礼仪。

    他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个小孩子了,见到朝中大臣不能只瞧着别人来拜自己,也要上前烧一炷香。

    想想康麻子的二儿子,好的时候是自幼即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不仅精通诸子百家经典、代诗词,而且熟练满洲弓马骑射,文韬武略,具有不俗的治国才能,数次监国听政,从无失策。他爹也称赞他自从读书以来,从来惟知读书,嬉戏之事一切不晓。

    可到了被废的时候呢?那就变成了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还有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爸、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绝无忠爱君父之念。还裂布窥视啥的。

    然后不敬老师,乃至责罚老师,不亲兄弟,生活奢侈无度,爱好男同,还撬了自己老爹的墙角,等等脏水就一盆盆的泼来了。

    前车之签后事之师啊。

    陈鼎自从被陈鸣带着听政了之后,再看到大臣勋贵就不是一笑了之了,而是上前去正儿八经的打声招唿。他可不原因就因为这个而就变得如胤那样恣行捶挞诸王,无视老臣勋贵了。

    陈汉皇子的处境跟过去的千八百年全都不一样,他们南京城坐不稳了,还可以跑去美洲大展拳脚呢。所以事儿千万别做绝,要是直接挖坑把自己埋得爬都爬不出来,美洲都没得去了,那就是最大的悲催了。

    “表兄,再微小的一个人在大潮来临的时候也有自己的小算盘。”陈鼎比划着两只手跟李皓说着话,“乡官和减租减息,以及税负改革制度等等,都很大的冲击了旧日的社会利益链,损害了士绅和地主的经济政治利益,也损害了他们狗腿子的利益……”

    “今天咱们看到的这出戏的前一部分,主要描写了汉中平原乡官下乡和丈量田亩时候的农村斗争的复杂性和激烈程度,这其中包括地主阶级企图逃避斗争所耍的种种阴谋,以及地主士绅与农民之间的一系列恩怨情仇。宗族权力的丧失和清丈田亩事宜当中地主士绅的垂死挣扎和阴险狡诈。

    下乡工作队一进村时他就唆使狗腿子散步谣言,引发百姓恐惧、紧张,转移群众的斗争目标,威胁佃户做假证,还有同自己的儿子假分家等等手段,这些手段乍然一看全是抵抗我朝共工作的,可是再细细一想,这些手段也全部是维护地主士绅利益的。些观后感的时候这些一定要挂上。还不能写的这么干巴巴的。”李皓被耽搁了这么些年,可现在他是陈鼎的伴读之一,那么陈鼎有什么功课他自然也要跟着了。

    观后感与观后感也是不一样的。

    学校里的很多人只需要草草的应付一片观后感就行了,只要记着把名字改对了。可是学校里的皇子公主们的固观后感就不行了。这些东西是要给陈鸣亲自过目的,这能一样吗?

    “等到工作队的大势已成,地主士绅的权力宝座注定要轰塌的时候,执迷不悟的地主士绅还在勾连其他地主,妄图共同抵抗,同时还要去勾连满清,彻头彻尾的站在了我朝的对立面。可是他往日里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却在这个紧要关头背叛了。

    因为在士绅地主的利益被损害的同时,包括他的狗腿子在内,很多的被士绅地主损害了利益的人已经获取了利益。”

    “这点也要注意。这处戏跟过往的有些不一样,很注重单个人物的心里变化。我现在倒是期待起了其他两部剧的演出了。”

    苦逼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啊,就算是最最顶级的贵人,娱乐设施也只是那么几样。何况陈鼎现在的生活过的还那么充实,可没太多的时间花在玩乐上。

    葛二回到自己办公室,挑灯夜战,一个个简化字从他UU小说蹦了出来。作为身负重任的移民局的一员,葛二现在对于宣传部门,这一移民放面的重要助力,是忧心忡忡。

    “就这水平还能起到多少作用?”

    “宫里头的那群小爷小姑奶奶说的一点没错,老一套,全部是老一套。”

    “老子我看一个开头都能想到结尾,这还能招揽个屁的移民啊?”

    这几年中国乡间的穷光蛋、赤贫阶级给迁移个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人,人家也自谋生路。多是到外地做工去了,赚不了大钱,也能混个温饱不是?这就比原先好多了。即使这温饱是没有隔夜粮,三两天不干活就饿肚子,有病了也只能硬熬着,可这也比原先强。

    在这种情况下,移民局的担子就越来越重了。

    葛二不得不承认自己把事儿真的想简单了。移民没那么容易!

    北美那第一年是运去了十万人不假,但第二年就萎了。那地方再是天堂福地,也没多少人愿意不远万里的跑去。对比去北美,更多人愿意跑去檀香山砍树。后者的伐木业已经兴旺发达起来了。

    抵到檀香山的中国商人那就是进入了宝山,他们用自己带去的铁器、布匹、丝绸、瓷器、玻璃器皿等等器物跟土着人达成了交易,雇佣土着人砍树。只是檀香山的土着不是太过老实,被发下的斧头、铁锯常常丢失找不到了,那是不是真的丢了找不到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乃至于去年冬天那边还传来了一个消息,英国的库克船长在檀香山挂掉了,他带领的英国探险队员跟当地的土着人起了冲突。终年仅50岁!同时遇害的还有四名大不列颠海军陆战队员,另有两名海军陆战队员受伤。

    库克虽为岛上土着杀害,但死后尸首却获得当地部族首领和其他长老保留,他们还以部族首领和最高长老专享的规格,为库克举行丧礼。毕竟之前库克被土着人当成了神,他在一个很巧妙的时间来到了檀香山群岛。在丧礼中,库克尸身的内脏被悉数移除,尸身然后再被烘烤,以便除去**;至于剩下的骨头则被小心清洁,以便保存下来作宗教供奉。库克死后,决心号舰长一职改由发现号舰长查尔斯克拉克出任,而克拉克的遗缺则由决心号一级上尉约翰戈尔替补。

    发现了两边冲突的中国商人对英国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成功的缓和了英国人与岛民的紧张关系,并且从土着人手中索回了库克的部份尸骸,当中包括已经损毁变形和难以辨认的头部、以及被切断的双手,和疑似属于库克的颌骨和双脚。库克的尸骸随后由船员安放于一道棺木内,然后举行了海葬。

    之后决心号和发现号在克拉克的指挥下重新出发,再一次前往东山海峡【白令海峡】,试图继续履行库克寻找西北航道的任务。可是克拉克自己却在距离堪察加半岛不远的海域因结核病病逝。数日后,戈尔正式接任决心号舰长一职,而发现号舰长则由决心号二级上尉詹姆士金恩出任。此后,决心号和发现号放弃探索西北航道的计划,并决定启程返国。

    两舰在库页岛停留了一段时间,在获得了海外勘探一局的通行旗帜后,一路沿日本列岛、琉球群岛和台湾至南中国海,然后由巽他海峡进入了印度洋,之后陈鸣就不知道这两艘很神奇的探险船的踪迹了。

    陈鸣上辈子对于库克这样的人毫无感觉,真挚的说还很是反感,可现在他处在这个时代了,却真的很为库克的死而痛惜。在这个地球面貌还没有完全揭开的时代,世界需要库克和向他这样的人。

    一个优秀的航海探险家对于整个世界的交流都有着非凡的促进作用。

    据说英王乔治三世已经打算在库克返国后,向他授予世袭从男爵爵位,但随着库克之死,陈鸣想乔治三世的这一想法怕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一个传奇的落幕!

    但陈鸣可不是小气人,那艘冲出巽它海峡的决心号探险船上就有一份陈鸣对库克遗孀的慰问,只要这份礼物安安全全的送到库克夫人的手中,整个库克家族都够他们傻吃蹭喝的混上好几年。(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 小市民的生活

    大家元宵节快乐!

    ……

    承天六年的二月,西1780年的春天,中国是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官民群中欢天喜地到极点的时刻。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二月十二日,这中国史长河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个里程碑式的日子,在这一天朝鲜正式被纳入了中国的版图,南京内阁以汉江为界线,一分南北两省,分别以乐浪和安东为名。

    乐浪乃西汉故土之名,元封二年汉武帝灭卫氏朝鲜后在今朝鲜半岛设置的汉四郡之一。安东则为唐时的六大都护府之一,为唐朝和新罗联军在灭亡高句丽、百济之后,建立的管理高句丽、百济故地的机构,是中国第一次在汉江之南正式设立府州,也是有来头的。

    用这两个名字来重新命名朝鲜,就是让朝鲜人更便于遗忘新罗、高丽和朝鲜的名字。

    乐浪省治所平壤,安东省治所汉城。济州岛归入安东,但是驻朝汉军不减反增。

    东北军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整编师要立刻进入朝鲜,同时在朝鲜现存的军事武力中也会选拔一部分人组成两个驻防守备旅,其他的人改变为警察和建设部队。朝鲜的士兵是不能就地解散的,这些人战斗力再微弱,也是练过军伍的,放到地方被人鼓动了起来,那都是祸害。

    这一天在中国史上是被大书特书的一日,这标志着东亚大陆大统一进程向前迈进的第一步,也是大大的一步。朝鲜半岛被在史上被中国‘收回’,为以后的安南开了一个好头。

    日后东西方世界史研究学家们公认的史转折点。

    认为中国对朝鲜的彻底吞并大大刺激了中国人的胃口,日后中国这个庞然大物在世界丛林中贪婪霸道的寻猎食物,未尝就不是朝鲜落寞的刺激。

    往深远里说,是中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强势出击,让欧洲人失落了打大航海开启之后就握在了自己手中数百年的世界皇冠。当初强大的奥斯曼帝国没能将皇冠从欧洲人手中打落,可是中国人却对欧洲的利益产生了致命的威胁,他们在不久后的时间里用强势的态度掠走了欧洲人数百年的辛苦成果。

    也是中国人,把从欧洲人手里凋落的世界皇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世界史长河从西方白种人一家独大,变成了黄种人的复兴,一定程度上这个世界就是黄白两个人种的双雄对峙。只有非洲的黑人和从南美离开的棕色人种,依旧还维持着自己那原先的世界地位。

    这个消息刊登在《中原日报》上,以最快的消息传遍全国,立刻就引起了举国上下的轰动和欢唿。

    现在的中国人可不是以前的中国人了,眼睛里看着利益的他们很清楚朝鲜蕴藏的富裕和利益,而且朝鲜的内附让无数国人都发自内心的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天、朝上国,这才是真正的天、朝上国!让周旁的小国哭着喊着的‘求’加入。

    同时,开疆辟土的兴奋感也掺杂其中。

    而至于在中国的朝鲜人,更是有无数人在这天哭了又醉,醉了又哭。他们不需要喝酒,只要品味着自己这些年里受到的那些屈辱,只要品味着现今自己也变成中国人,他们一个个人就也都醉了。

    二月十六,朝鲜内附的消息已经传来已经三四天了,上海的气氛不仅没有降落。反而越发高涨。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来自全国全世界各地的货物、吃食堆满了市场。

    左逢圣吃惊的看着市面上丰富的物质,看着那一个个叫嚣着大减价、大促销、大回报的商家。朝鲜内附的喜讯似乎成为了这些商人赚钱的由头。

    这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过年,办年货的时候呢。

    左逢圣望着热闹的街面,那一条条红红的腊肉是他家人最喜欢吃的,出身湖南的左家当然喜欢吃腊肉饭了,大米淘洗干净,加适量清水,几节姜丝,一小勺油,放入锅中烧煮。腊肉切成薄片,米饭快蒸好时,把腊肉片倒进米饭里,不需要再配什么菜了,只是腊肉饭就足以下肚。每次做腊肉饭的时候,他的几个孩子都能个个吃上三大碗饭。

    还有那艳红翠绿的棉布,入春了,江南的气温暖和,也是该扯布作身春装了。那布匹颜色鲜艳的让人挪不开眼睛,他真想给妻儿扯上几尺。还有深色的毛料和丝绵,自己父母都年过六旬了,都没能穿上过一次像样的衣服。

    嗯,棉布衣服什么的,只能算平常衣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样的衣服的档次已经上升到丝绸和毛料上了。而所有的老百姓也自然而然的认可了这一观点。

    很多家里经济好一点的家庭,每到老人过寿的时候,都会给老人置办一身缎子面的便装,到了冬天再给老人置办一身厚实的毛料便装,可是左逢圣家里没这个条件啊。

    摸了摸兜里的钱,左逢圣挪动了脚步,即使街市两边的物品向吸铁石一样吸引着他的眼球和脚步,左逢圣也没上前问一问。

    还是去供销社吧!那的货最便宜。

    他在江南造船厂做书记员,每个月能在供销社里购买十块钱的东西,他儿子也在厂里做书记员,每个月有六块钱的发票,过年的时候他攒了三个月的发票在供销社里用了个干净,可是剩下了一笔钱,至少够给家里的房贷多减轻一块砖了。

    当年左逢圣跟随湖南团练大臣宫兆麟援鄂,结果他和长沙府的老乡曾衍胜,还有陶孝信、胡多吉等多人,在武昌城中都做了复汉军的俘虏。那时复汉军还是招纳‘贤良’的,左逢圣、曾衍胜、陶孝信和胡多吉等人身有功名【秀才】,都曾被复汉军拉拢过。可那个时候的曾左陶胡等人都甚有骨气,严词以据,然后全被扔到了伏牛山矿场。

    在矿上一干就是小两年时间,他们又到了南阳修路,然后又来到上海修炮台。因为几个人都识文断字,被劳改营提拔做了文书,等到被释放的时候,几个人因为表现老实本分,都有了工作推荐,左逢圣人就被推荐到了江南造船厂做书记员。

    有了正式工作,薪水还不算低,还有廉价房可以购买,左逢圣早就把自己的父母妻儿接到上海来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左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左逢圣的收入并不算低,虽然左逢圣的儿子左人锦也进到了江南造船厂,还很快就实习工转职成了正式的员工,成为了一个跟左逢圣一样的书记员,但是长孙左观澜已经两岁大了。

    左逢圣给自己的孙子起了一个很大气的名字,将来这一定是要供孙子读书的。上海的教育水准明显比湖南湘阴老家要强,特别是中高等学校的选择上,超出的太多了。所以为了孙子打算,为了左家的将来打算,左家一定要在上海熬下去。

    那现今最大的困难就是住房。

    现在左家祖辈四代人,老大一家子人挤在一套住宅房中,另买一套房子是必须的了。而江南造船厂的效益是很好,年年都在搞家属楼,左人锦到明年也有资格买一套住宅房了,要卖一套大房子,最好是双层的复式结构,能住一大家子人。左人锦除了一个儿子,他媳妇还刚生下一个女儿呢。左家现在除了还房贷,就是在给左人锦买房存首付钱,还有就是给孙子孙女存学费,给左家未来在上海的生存积攒资本。

    厂里面效益好么,对织工提供优待便易的生活条件。整个中国有资格这么搞的企业也没有几家,平常的房地产公司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优惠。

    左逢圣一边走着,一边臆想着将来儿子买上了新房,那等到过年的时候,大家伙儿该多么高兴啊。

    等小孙子长到五六岁要上小学了,估计那个时候厂子里的厂办学校也已经建好两年了,看风评,名声好的话他就把自己的宝贝孙子送去上学堂,从小上学堂,然后一路读到大学。等到大学毕业,到时候他不管是做官,还是干别的,那就跟过去考中了举人一样,不用再发愁他的前程了。

    过去的天底下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现在的天底下是只有穷高中生,没有穷大学生。

    时代变了,世道也变了。

    这考大学就像过去的考举人进士,小娃娃上学后就一路的考考考,还是要考啊。

    在湟中路供销社旁边有一家中华银行的分点,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的左逢圣轻车熟路的走到黄兆俊的柜台前,这人的名字叫阿俊,左逢圣跟他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叫他阿俊。这几年他给儿子左人锦买房子的‘存款’全部是黄兆俊经手储存的。黄兆俊之前还为他推荐过银行理财,还给他介绍过几支银行待发售的债券,他一直都在黄兆俊的柜台上买。虽然黄兆俊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但对于左逢圣这个每月都会定点16日,每月发工资后的第二天,都会到来的人也是熟识了。

    “左先生,又来买债券啊?”

    “三百款,老规矩!”这是他家每个月可以剩出来的资金。他和儿子几乎全部的工资。

    左逢圣眼下的工资一个月是一百六七,算上加班费,每个月可以拿到二百块。这在中国的工人阶层绝对是高收入水准了。虽然这笔钱换成英镑,在英国可能根本无法养活一家老小。但是在中国繁华的上海,即使这里的物价是全国最高层次水平,200块也能让左逢圣一家老小过得滋润舒坦。

    可左逢圣的邻居们却都知道,这一家的生活十分简朴,甚至是吝啬。

    在上海这个大城市里,左逢圣一家八口,两个老人两个小孩子,四个劳动力,他跟自己的儿子一块在江南造船厂上工,他儿子的工资没有他的高,那每月也能拿到一百块多点。他的父母和妻子、儿媳在家里煳火柴盒、烟盒,织布绣花每月也能赚个几十块,总收入可以达到小400块,每个月的全部开支费用总数却都不超过一百块钱,这还要加上每月20块的房贷。在左家,一个月只有旬末这几天才能吃到肉,而且多是便宜的海鱼类。但是左逢圣每个月却都在中华银行存上三百块的储蓄或是购买债券。

    整个左家都在为存款买大房子和还房贷,还有给下一代存学费而努力。平日的吃饭开销,那就要靠他们的夫人在家煳纸盒。

    煳烟盒子,或火柴盒,再有就是打街面上购买纱线,自己织了手帕,绣了花后卖到铺子里换的钱,这几乎就是左家人现在吃喝拉撒的资金来源。

    左逢圣从怀里掏出一个本本,这是他家的户口本,是购买北美战争债券的必用证件,户口本里有个小册子,就跟银行储存用的存折差不多,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存折。每笔战争债券的开支进出两边都有底儿要留下的。

    小册子夹了5张50块面值的华元,以及5张10块面值的华元。

    黄兆俊却没有接过来,而是把户口本从窗口推了回去。“左先生,别买北美战争债券了。你没看报纸上的消息吗?西班牙人调集了海陆军,准备跟朝廷的远征军在北美大打出手呢。证券交易所里的北美战争债券已经有了小幅度下跌。我看你还是直接买国债得了。另外把家里的北美债券也赶紧出手。”

    黄兆俊不是个坏心眼的人,眼前的左逢圣与他认识也有几个年头了。平心而论,黄兆俊从没有忽悠着左逢圣往赔钱的黑路上走,为他推荐的几支债券都是可靠性很大的。

    不然的话他心里不安。

    左逢圣这些年每月都过来存钱或是买债券,金额从一开始的一百块变成现在的三百块,按理说这样的收入在上海已经不算低了。放到过去三百华元那就是三十块大洋,是二十两银子呢。但左逢圣显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他常年穿着船厂的工作服,脚上的一双鞋子不管冬夏也都是破破烂烂,抽烟从来都是最便宜的上海炮台,价格只有一毛钱。

    但他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储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黄兆俊与左逢圣没有太多的余外交流,他并不知道左逢圣存钱的目的,可他大致的能估算出左逢圣是要干嘛的,这么辛苦的存钱那不是该儿子买房,就是给儿子娶媳妇的。直觉告诉黄兆俊,自己眼前的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出许多的老大哥就是这样的一个父亲。

    黄兆俊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切为了孩子,一切为了这个家。只是天不随人愿,黄兆俊他父亲没有撑到好日子到来。所以黄兆俊尤其不会伤害到这样的人。

    黄兆俊很尊敬这样的人。

    左逢圣有些晕乎的从银行点走出来,外头已经亮起了路灯,冷风拂面,左逢圣昏昏的脑子瞬间清晰。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几日船厂的工作突然加重,夜里加班的按排量大大增加,把自己的脑子也搞混了。左逢圣重新走进了银行点,“阿俊,就给我买北美的债券。小小的西班牙还能跟我天、朝顶牛?当今皇帝是什么脾气?谁敢跟他在战场上顶,皇帝绝对会摁死他。”说不定这还正好是个机会,能多赚一点点钱。

    左逢圣拿着本本走了。黄兆俊的头则昏了起来,他突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这脑袋真的是昏掉了。

    光是看报纸了。

    那报纸上的东西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自己真该多看几家综合性的大报,不能光看经济型报纸。(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另类的因祸得福

    整个中国像左逢圣这样的家庭有千千万万,他们集中在城市,中国境内的各大城市,各个新兴城市。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作为新的城市居民,努力积攒着一个家庭传承的所有一切。

    对比生活在小城市或是乡下,大城市生活所系的一切耗费要远远超过前者。但同时他们的收入也比在小县城或农村更高,并且大城市还给了他们的下一代更好更优越的学习环境和条件。

    虽然小学堂、中学、学院/大学在中国才出现了没有几年,可是对读书特别有感觉的中国人,已然认可了上学考大学这条‘青云之路’。因为这几年报纸上经常报到出的大学生就业薪水,对于一般家境的中国人真的是有惊喜式的发现。很多被报纸当做典型爆出来的大学生薪水那是让很多小地主看了都眼红不已的档次,所以考大学迅速的成为了中国下层人民出人头地,改变自己,改变家庭、家族命运的青云之路。

    事实上很多大学生毕业后的工资远没有那么高,但是报纸不会报到,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只需要去看最顶尖的一批人的薪水就可以了,他们只需要有一个目标去遐想、去期望就可以了。

    就算是去科考,大学生不见得就能考中进士,但秀才、举人考取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这种新鲜出炉的‘命运改变器’的基数比科举要大,比科举也更保险。就算考不上大学,初、高中结业的学生也一样能做到一份工作,尤其是一些从技校升格而成的职业高中和更高级的职业学院,想要进去也是需要初高中毕业证的。

    那刚刚被金基大和黄兆俊鄙视过的报纸,在教育普及阶段,有着它们不可磨灭的贡献。

    成天六年三月,金基大在天津码头登陆。先是水师陆战队登陆上岸,然后金基大从排水量超过2000吨的中国最豪华皇家帆船宝船号上前唿后拥的走下来。

    金基大本陈鸣册封为广德伯,同时他也是第一任渤海省巡抚。这次宝船号上装载的可不止金基大一人,很多在华的朝鲜使臣,还有很多内阁‘选拔’的各级官员,比如各政治学院的学生,像沈源这类的,足足一百多各级官员,这就要去到朝鲜了。

    没到一个停泊靠岸的港口,诸多官员们都会跑下船来,他们一个个都有点放浪形骸,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心里有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谁也不敢说朝鲜就会乖乖的听话,谁也不敢说他们就不会造反杀人。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朝鲜,那当官不是享福的,而是冒险的。

    每一个人都把朝鲜视为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自然地,这脑子里就有了点水手一样的思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省的砍刀临头手里还有大笔的金钱,白白为叛逆做了嫁衣。

    一群人从南京出发,经过上海、连云港,到山东的青岛,然后是天津。下一站就是辽东的旅顺,然后就直接到仁川了。

    不过这人形形色色,有的人对于朝鲜充满了惧意,有的人却认为朝鲜丁点也不可怕,还有的人则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生了病,不仅不能下船,练到甲板上透透风都难。就比如朱世海朱大律师。

    两个月前朱世海的大律师在上海还活得滋滋润润的,可是他自己找死,承接了一件拆迁案件,还是顺丰地产的拆迁案件。朱大律师赢了,他让顺丰地产白白多拿出了十万块安置费,然后他也狠狠地开罪了顺丰地产上海分公司的经理。

    就在拆迁案件的补偿费用刚发到当事人群手中一旬不到,朱世海律师事务所的员工周仕丰在江苏某地方法院指着法官和法警,于法庭之上大声叫骂,将庄严肃穆之地变成骂人撒泼所在,致使庭审无法进行。周仕丰在被法警强制驱除出法院之后,继续与五名当事人互动,拉横幅、打标语、喊口号,引来更多的人围观,给法庭施加压力,不以法律为准绳,不以事实为依据触犯了相关刑事条例,当天就被刑事拘捕。

    等到朱世海随后接到报信知晓那明显不对头的消息的时候,他所经营的律师所已经被上海法院宣布停止营业,所有律师和相关办事人员都成为了被告。

    罪名是以律师事务所为平台,律师、传谣者、当事人相互勾连、滋事扰序的涉嫌重大犯罪团伙,律师事务所七名律师和五名办事人员都因涉嫌犯罪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这件事儿在上海影响很大。

    因为这还是中国第一家律师事务所被政府推上法庭的。而连连叫屈喊冤的朱世海在七名当事律师五人迅速反口指认其‘犯罪事实’的情况下,被迅速判处了有期徒刑劳动改造五年。

    只是这件事儿当中露出的马脚和痕迹实在太大了,这是一场赤果果的陷害。而且朱世海也不是完全没来的人,他有法科进士身份做基础就先不提了,他的那些同科,他的那些朋友,还有他在社会混那么多年沟通的联系,最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大公报》的法律顾问,那背后主使者也不能完全一手遮天。等到朱世海不服判罚申请上诉的二审期间,法院本身在两股力量的支配下已经变成了摆设,让背后一直对这件事表示关注的陈鸣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还是太短暂啊。要全社会法制谈何容易!连司法部门自己都会习惯性的屈服于权势。纵然后者不能空口说白话,要把一切证据都夯实了。对比之前的各朝各代,这似乎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陈鸣安然接受了这一切。对于法制啥的他有很高的耐心,因为他清楚中国社会的劣根性。何况他也知道欧美世界在近代时期那混乱**的法治,这让他在面对眼前情况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

    这件事的主使者那明显就是顺丰,后者很搞朱世海,让朱世海把自己的律师证都被吊销了,二审后五年的有期徒刑是没有了,却要给发配去朝鲜至少干三年普通的司法公员。

    这可不仅仅是顺丰集团对朱世海的打击报复,更是为了杀鸡骇猴。作为现今中国有数的地产集团,顺丰在未来的时间里少不了要做更多地拆迁,除了上海、宁波和福州这三家最初的分公司外,这几年顺丰地产还多了广州、南京、北京、天津、青岛五处分公司,可以说公司整个产业规模都扩大了好多倍。

    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要防患于未然了。

    要是哪次拆迁都有朱世海这样的人跑出来,这对整个地产公司的利益损害太大了。

    就以上海的哪个拆迁案件来说,按照顺丰的原计划,整个赔偿也只有八万块,可现在却又补了整整十万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加上这个时代的房地产,所有资金大部分都来自自己的钱包,不像陈鸣上辈子,可以伸手从银行借款,现在整个施工建设全部是自己出钱,那每一个工程对于地产公司来说都是不小的压力,那种情况下每一分钱都是珍贵的。

    而且只要是法院审理期间,施工地是不能继续动工的,这对地产公司的压力更大。

    所以顺丰完全有理由出手对朱世海杀鸡骇猴。

    现在的结果是朱世海要远渡重洋到遥远的朝鲜去了,他当初从西北来到南京,然后从南京去到上海,朱世海就从没有想过再厉害中国政治经济的舞台中心。

    中国政治经济舞台的中心是哪里?那是江南,那是南京。

    上海也可以说包裹在江南这个地理名词之内,而且上海还有着南京不具备的一些优势它这儿更加开放,更加多的接触一些外来文化,而不像南京。整个气候都是沉闷和带着保守的。

    结果这个从大西北来到舞台中心的年轻人,他还不到三十岁,现在就要远去朝鲜了。

    陈鸣没有插手这件事。

    他看过朱世海的简,让国安专门去找的,这份简给他一个很没有由来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他不是一个愿意服输,愿意承认失败的人。这是一个倔强、坚强又有能力的人。

    这样的人适当的接受一些磨练,陈鸣并不认为是坏事。虽然从整体来讲这对朱世海真的是不公平。

    但是谁让他自己手下的兵被策反了呢?

    那个周仕丰,显然就是故意做出那些事儿的。而这样的事情按照现在的国家法例,朱世海经营的律师事务所是一定要遭受惩罚的,朱世海本身也要遭受惩罚。

    虽然这个事务所属于朱世海所有呢?那他就要对之付全责。

    现在陈汉的法律相关条例里就是这么规定的。

    王三川捧着一碗参茶扶着朱世海服了下,当年甘肃的一对好朋友,现在又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是他们的身份有别,在科考中明明早先一大步的朱世海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司法公员,要不是他名气的确不小,同在宝船号上的一百多位官员中也有认识和同情他的人,朱世海都登不上宝船号这艘船,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相对舒适的小房间了。

    这个房间里就王三川和朱世海两个人,王三川考中了工科,他去朝鲜主要的工作是规划城市建设,修建石灰窑和水泥工厂,外带给朝鲜南北修路修港口。

    朱世海在登上宝船号之前,人在监狱里关了一个多月,虽然没受什么拷打,可也虚了身子。再加上西北人就是不习惯坐船,不想王三川,王三川坐船不晕,而朱世海名字里有一个海字,坐船却是晕船,人立马就躺到了。

    “这路啊,是走了一大半了。下一站旅顺之后就到朝鲜了。这几日你可要抓紧时间养身子……”到了朝鲜,王三川担心朱世海连养病的时间都没有。

    “你放心。我这条贱命硬着呢。阎王爷他不收!”朱世海的双眼中充满了怒火。他不会死的,顺丰,他们之间还没完!

    朱世海可一点都不知道,他因为这场官司已经进入了皇帝的眼中了。这是不是一场另类一些的因祸得福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南京来的精英

    东北的初春依旧寒冷,或许春寒料峭这个词语就是用来形容这里的吧!

    二月的江南已经春光明媚,二月的东北刚被一场大雪覆盖,走到中旬,地上的积雪没有融化。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就像南京的政治变化一点影响不到东北的‘平稳安宁’一样,对于南京那个风云跌宕的中国政治中心来说,东北太遥远了。

    朝鲜内附的消息,这个让南京一片欢悦的大好消息,在东北也只是吹动一片雪花,迅速的湮没在了二月的大雪当中。就仿佛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天地一样。

    这里生活的百姓,包括去年刚刚抵到的移民,除了那些迎风冒雪的猎手余外,人们也很少走出屋子。冬天野外为这些猎手提供了良好的猎场,无数野味在这里活动,甚至还有凶勐的勐虎。冬季里也敢在野外活动的猎物,那全都是人类皮裘大衣最好的来源。

    将碗里的烈酒喝掉,吃了一口炖在锅里的狍子肉,曾明笑着道:“以前总是听人说,这东北苦寒,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要是没有了兵患,这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山上有肉,河里有鱼,过的比老家滋润。”

    作为国防军中的老人,曾明出身很牛逼,原本是鲁山县衙的衙役,最早在抄土门集陈氏老家的时候被抓的,然后为活命是第一的投靠陈家的人。

    但是他在复汉军中的期前程走的很差劲曲折,当初曾明三十五六的年纪,性格是早早的定型,很滑头滑熘,衙役出身么,怎么可能不滑头?在军队里不好好干,得过且过。所以在军队里混了好几年也没有大前程,后来转到地方警察局,干起了老本行。而现在他是黑龙江最大最重要的对俄陆路口岸满洲里的警察局长,同时也兼任着东北边防总队二支队的副队官。后者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巡哨中俄边境,严防双边不法分子的走私行动。

    随着中俄停战,大量的旗人退出了外兴安岭,中国虽然夺取了贝加尔湖大片区域,但是还不至于跟东北整齐相连,贝加尔湖地区是中国刺入西伯利亚地区的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跟外东北相夹的一块土地是依旧处于俄罗斯控制的。那块土地的最南端就挨着满洲里。

    协议达成之后,东北的局势再没有大的战争出现。

    不论是中国还是俄罗斯,双边都进入了生产恢复阶段。虽然满洲里的年交易额度还不到恰克图的四分之一。

    但是中国从来不贩卖粮食给俄罗斯,东北地区的移民每年都生产着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被用来酿酒和喂养牲畜,再或是交易到蒙古地区去。中俄交易还停留在原先的布匹、大黄、茶叶等项目上,最多再加上一个酒水,这些东西利益更大是不假,但它们代替不了粮食。俄罗斯人在外兴安岭地区的农业本就很差劲,只是因为他们的人口少,而且有很多的鞑靼部落供他们压榨,这才没有出现粮食危机。可是一场战争后,他们丢失了宝贵的贝加尔湖,大部分的鞑靼部落重新回归了蒙古族群,连一些哥萨克族群都没有了合适的落脚地,俄罗斯人本就丢失了相当比例的粮食物资来源,而大批的旗人的涌入,更加剧了俄罗斯人的粮食负担。

    中国不贩卖粮食给俄罗斯人,这就是在最大限制的制裁俄罗斯。

    这两年冬天,每每都有不少的旗人从俄罗斯人的地盘跑回中国,向边防总队不是边境地方官府投降。对比饿死的危机,进入劳改营劳累而死也不显得多么不可接受了。

    据他们交代,外兴安岭以北地区的旗人是天天都有人饿死、冻死的。反正都是一个死,他们还怕下劳改营吗?至少那也能做个饱死鬼不是?

    时任满洲里海关监督的何华章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个本来显得文弱的书生,现在喝起酒来也是一碗接着一碗。他之前都待在温暖的广州,本来都决定退出暗营的他最终没有抵挡过当官的诱惑,出任了广东海关职务,然后就给调到了满洲里这个陆路海关。后者在整个中国海关体系中算是三级关口,中小型类。

    寒冷的天气逼的他一年里有半年都怀着揣着银质酒壶。从十月里开始,一直到次年的四月。

    何华章最初的时候还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精美的锡壶,在广东时他就喜欢锡制品,对比铜壶、银壶,锡制品更受他喜爱。

    可是寒冷的天气能让锡壶由银白色逐渐地转变成一种煤灰状的粉末,何华章只能放弃了这种自己喜欢的金属器。

    他拎起酒坛为自己满满的倒了一碗酒,笑着道:“东北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这里虽然冬天寒冷,可是老天爷给了这里人太多的东西。“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皇帝虽然没亲自走过整个东北,可这句话真的是对头。咱们皇帝英明啊,硬顶着俄国人把这块地给夺回来了,如此风水宝地落在蛮夷之手,可惜这片沃野了!”东北的黑土地是中国最好的土壤,性状好、肥力高,适合植物生长,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得天独厚的宝藏。

    那真的是能一把攥出油来。

    一开始移民东北的时候,还有人怀疑那寒冷的外东北是不是能种出粮食,是皇帝一力坚持的。而事实证明,这儿的田地虽然不能一年两熟、三熟,可是这儿土地只需要一年一熟就能养活数以千万的百姓。

    一切都用事实来证明。

    只要配上最基本的水利设施,不管是玉米、大豆,还是小麦、燕麦,亦或是大米,亩产量都可与内地最好的田亩相比。而事实上东北的开荒耕种,采用的耕地手段始终是马耕,牛耕只有在早期使用过一段,然后迅速的就被淘汰了。

    所以亩产能与内地精耕细作的同类产量相比,而人均播种面积却又远大于内地,这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东北粮食丰收。而且随着水利设施的逐渐完善,还有肥料的施展,除了农家肥,现在中国农业还有一些天然废料,比如磷肥和鸟粪。

    再加上远比内陆人均高的耕地面积,东北虽然依旧苦寒,可这里真的不贫穷。

    现在时间还短暂,东北地区人口基数还少,显露不出太大的市场规模,可是要等到二三十年后,等到下一代人或新生儿彻底成长起来之后,何华章敢用自己的这双眼球做担保,这绝对不可小觑。

    当然,何华章也不会忘掉战争的威胁。

    现在很多人都感觉着陈汉早晚与俄罗斯还有第二战,要彻底解决外兴安岭以北的旗人问题,一龙一熊,两个陆地上的庞然大物挨宰在了一起,中国说自己不会威胁到俄罗斯的利益,圣彼得堡会信吗?同样是俄罗斯说自己不会威胁到中国的利益,南京恳薪吗?

    当彼此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实不真实的举动已经无关轻重,自我感觉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你已经对我的利益和安全造成影响和威胁了,这就是战争爆发的最大原因。

    就像康麻子把自己曾经宝贝万分的太子给搞掉一样,这不关胤是不是真的要阴谋造反,而是他的存在,一个年轻力壮又很是有才能的太子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渐渐老去的康麻子权柄最大的威胁。

    再或是当年朱洪武一**的宰杀功勋大臣,那就是在给自己的儿子清理障碍,哪怕他的太子并不觉得那是障碍,反而认为自己老爹的举动太过残忍,可是朱洪武觉得那是自己儿子的障碍了,所以他就下手一批批的宰杀着当初打天下时自己的些肱骨之臣。

    中国与俄罗斯早晚是要再干一仗的。

    很多人这样认为,何华章也是其中的一个。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而曾明却不以为然道:“南宋时南方才得到彻底的开发,明朝时候湘西赣南四川云贵还有大批的土司握着兵权,东北这么的冷,就算知道这儿有田地可以耕种,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再说,那时候还有蒙古人这个威胁,东北本身也有大量的土着少民,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局势不得安稳,东北就不可能有正式的开发。”这东北一地千百年来就没有消停过,老百姓谁敢跑这儿来啊?再说政治课上说了,过去的朝廷根本就没这么多的老百姓,这都是晚明从外面穿进来的土豆、红薯、玉米的功劳。

    过去人少,自然地人均耕地就大,那就更用不着往苦寒的东北跑了。

    “行啊,老曾。政治水平不错啊。真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心思,可真是不容易!”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喝掉,何华章有些玩味的看着曾明笑。

    “就你们要学习啊?我们一样要学习。我可不想一辈子拴在边疆。”

    “我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整日心掉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命就没了!”

    没有理会何华章的调侃,曾明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深沉的说道。满洲里警察局的一把手,二支队的队副,不管哪个什么那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因为现在一张走私大网正在往满洲里扑来,有人暗中运粮食给俄国人和旗人。这张大网的结构很隐秘很隐秘,就算有人落入了法网,也很难顺藤摸瓜。

    不管是边防总队,还是地方的警察局,亦或是海关和国安,都察觉到了这张大网。可他们一直来的努力除了打掉了几个小喽,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点也没头绪。

    国安很怀疑这张网的首领阶层,自从粘杆处在国内销声匿迹之后,已经很少有让国安吃瘪的事儿了。这算其中一件!

    国安总部就要派精英赶来满洲里,同时前来的还有努力扩展业务范围的经济犯罪侦查处。

    曾明和何华章之前都闻到了危险,现在他们更嗅到了麻烦。因为在上报案件之后的他们自身的继续调查过程当中,何华章和曾明,尤其是后者,可是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的。这要是没人给兜着,一切曝光的时候他就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但愿咱们想要的好日子早点来到吧。你不知道,自从孙毅被抓了之后,我就疑神疑鬼的。老觉得这身边没一个人是可靠的,现在看谁都觉得有可能是奸细、内应,身为关务监督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现在就咱们俩么,咱们两个说说也没什么!我是真的有压力啊,但愿南京的来人能把东北的事情早点解决!”然后这事儿也千万别牵扯到了自己。

    何华章语气沉重,这却轮到曾明笑了,他笑着道:“别抱这不切实际的希望!南京的人也是人,他们不是神仙,不会一眼就看出来谁心底有鬼。”

    今天曾明和何华章聚在一块可不是是在聊天,他们还在等待南京的老人。

    “咱们才是这儿的地头蛇,他们要想干个啥,还要搭上咱们。”不牵扯到他们是不可能的。

    满洲里海关的监督在当地的权威可比满洲里知县要强多了,海关有自己的一套班子,甚至自己的警察队里还有一支战斗力强大的武装警察。而曾明不仅是满洲里的警察,更是二支队的队副,级别比一个五品知县还高,也不一个小知县。

    论影响力,他们都比知县要大得多,关系也深的多。边疆地区,手握武力的人总比纯粹的行政官员要更具威势。

    “人死卵朝天。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喝酒吧!该咱们享福,咱们就不会死;不该咱们享福,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都把脑袋弄丢了!”

    苦笑着指了指曾明,何华章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口将碗里剩下的酒喝掉了。

    俩人并没有喝的昏天黑地,他们更多时候是在谈话。现在何华章眼睛里整个海关都变了个样,孙毅作为内奸被捕给他很大的打击和影响,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来对曾明这个‘专业人士’说了。毕竟之前抓到孙毅的人就是曾明。

    然后一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何华章有些不快的道:“什么事情?又出了什么事?”

    “监督,南京来人了!说要立刻见两位大人!”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声音,语气非常恭顺。是满洲里海关的一名督察。

    作为海关系统中的一个中小型海关,满洲里海关的最高职位就是关务监督,而不是总监。督察,关务督察则已经是海关的权力人物了。

    何华章、曾明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沉吟了一下,曾明开口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回大人,是国安五处的高士达高大人!”外面的人恭敬的道。

    二人相对骇然,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高士达居然会来,对于高士达这个人,何华章要比曾明了解的多。毕竟曾明是军队出身,而何华章早年一直在暗营,这高士达去年已经坐上了国安五处的一把手位置,可不是国安里的边缘化人物,而是出名的少壮派。(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 让全世界战争的硝烟来的更猛烈一些

    少年得志的高士达,对比老资格却官场不见多么如意的何华章和曾明,三人见面是很有讽刺意味的。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即使何华章和曾明现在的成就放到陈家起兵之前是根本就不敢想象的,可面对年纪比自己小很多,官职却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高士达来,他们的心里还依旧是酸熘熘的。

    高士达人挺文气的,虽然他文化水准不高,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是温文尔雅。

    这样的表情配合着他的职业,想想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味道。

    “两位大人在满洲里待得都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之前上报的诸多消息外,不知近来二位对于走私网络一事,可有新发现?”

    气质给人一种温文尔雅感觉的高士达做事却是开门见山,直接粗暴。

    “回大人,近来时日我等确是有所新的发现,只是很多事儿都不敢确定。根据之前汇报的一些线索我们一共圈定了二十多家怀疑目标,暗中细致侦查下颇有所得,但一直缺乏直接强力的证据。”对着高士达施了一礼,曾明与何华章对视一眼,沉声说道。

    挥了挥手,高士达道:“两位大人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你们就直接说说都圈定的有什么人,又查到了些什么事情,都牵扯到了谁身上!”

    “这次查到的嫌疑对象总共有七个,其中两家嫌疑最重,另外四个嫌疑对象分别涉及到了外地的警察、交通和税务监察部门。最后一个则是军队中人。”七个嫌疑对象全部都不在满洲里,曾明的举动按照法理来说是犯罪行为,他没有权利直接对满洲里外的嫌疑目标进行调查。

    但是满洲里作为一个边境港口城市,这里更多只是一个物资集散地,那犯罪本身还是发起于外地的。曾明在选择到来的时候,做出了越界的选择。

    高士达冷冷的笑了笑,“只要抓到了人,再大的篓子我也给你们顶住。你可有惊动了他们?”

    “回大人,这些人现在只被悄悄监控了起来,并没有动。没有等到上面的指示,我等怎敢轻举妄动呢!”……

    遥远的东北眼看着就要掀起一股反间风暴,南京皇宫里的陈鸣却分不出一点精力去关心这个事情了。

    因为就在缅甸战场,中暹军队纷纷回撤,雨季就要来临的时候,印度的战争爆发了。

    去年的秋冬季节里,在印度的一部分英国龙虾兵被调去了美洲战区,而同时海德尔阿里似乎跟法国人还有荷兰人达成了共同协议,在时间转到西1780年一月的时候,抓住了战机的海德尔带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和一百多门大炮袭击了卡纳蒂克平原,海德尔占领波多诺伏,并在随后的贝伦伯卡姆之战中击败英军一个支队。海德尔阿里之子铁普也率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北上,阻止贝利和h.蒙罗率领的两支英军会合。铁普在波利鲁尔击溃贝利,攻占卡纳蒂克首府阿尔科特,并迫使蒙罗退守马德拉斯,从而控制了卡纳蒂克。接连的战败使得英国东印度公司面临困难的处境,与此同时,强大的法国舰队,多次击败英国舰队,并使陆战队登陆帮助海德尔,使得英国人在印度的‘气运’降到了最低水平,约翰牛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困难的局势。

    原谅陈鸣那存在不多的世界史,他根本不知道原时空发生在印度的第二次迈索尔战争,事实上也是发生在西的1780年。只是对比眼下来时间要晚上半年,在最初的时候迈索尔军队也是取得了绝对优势。

    当时强大的法国舰队一样多次击败了英国印度海军,只是很可惜,后者虽然战败,但实力损失很小。

    英国人在孟加拉有着一整套的造船和修理工厂,然后英国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恢复了自己的战斗力,并且趁着荷兰介入战争的时间差中,抢先一步对荷兰人发起了进攻,以迅捷的动作夺取了荷兰在南印的据点纳格伯蒂讷姆和锡兰最好的港口亭可马里,后者是一个天然良港。随后英国印度海军在卡利卡特歼灭建设中的迈索尔舰队,掌握制海权。

    法国人停靠在自己的非武装港口的舰队还没有做出反应,他们寄希望可以使用的亭可马里港口就已经被英国海军给占据了。这是一个绝对的悲哀!

    一个理想的港口不仅拥有良好的工业配套设施,优秀的防御力,还必须有着便利的风向和洋流。

    它能够让一支舰队迅速的恢复战斗力,有着充足的工匠和材料修补修缮整个舰队,补充舰队所需的火药、炮弹、粮食、水、肉类、盐等等物质;它能够在恶劣的天气中保护港口船只的安全,同时占据着风向和洋流的便易,让内中的舰队可以迅速的进攻自己的作战目标。

    亭可马里就是这样的一个战略重地。

    这儿港湾水深,进口航道深三十多米,拥有多个码头可泊大型船只。

    法国人一直想借用这个海港,以作为法国海军和英国印度舰队交手的基地,可是荷兰人的推脱和两边利益的不协调让这一打算彻底落空,还让这一战略重地落入了英国人的手中。从史角度上看,这让法国在印的舰队战斗力大减,威胁也大减,为英国人最终熬过那艰难的时间段提供了巨大的便易。

    去年法国海陆军占领了西印度群岛的格林纳达。格林纳达之战中,法国舰队司令海军上将德斯坦伯爵以25艘战舰迎战英军21艘战舰,4艘英舰遭到重创。

    法国陆军中将罗尚博伯爵率领6000法国精兵在美国登陆,英、美双方的军事力量对比出现变化。

    北美的局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再联想到印度的变化,还有陈鸣与巴达维亚的联系,这些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陈鸣现在真的没精力用在东北。

    那里的情况,他只需要知道个结果就是了。

    南京外交部的大门口,一身黑色礼服的戴克尔玛从中走了出来,你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单看外表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大理石雕像。可是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能那么肤浅呢?尤其是外交领域。

    自从去年荷兰人与英国分手之后,戴克尔玛的表情就是这般莫模样了。不管是在任何一个场合看到他,那副僵硬的面容总让人记忆犹新。

    让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戴克尔玛与董诰在外交部的某一小会议厅中就某一问题正在进行着深刻的磋商。

    陈鸣去年派人主动联系了巴达维亚,不要以为把脑袋缩进龟壳里,做了缩头乌龟就能平安无事。

    英国人的潜在关联已经不在了,陈汉完全可以现在就夺取东印度,将最后一点欧洲人的势力也赶出自己的后花园。

    而这个时候荷兰人又还没有同高卢公鸡勾搭上,现在的大风车没有人守护,那就是一块摆在陈鸣面前的肥肉。

    而陈鸣从远处着想,不想跟荷兰这个日后游走于英法德三国之间,跟一个个欧洲强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瓜葛的弹丸小国结下死仇,虽然他们主导了红溪惨案。

    陈鸣要荷兰人主动退出东印度,还对锡兰和印度大陆上的殖民地露出了渴望,但显然荷兰人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

    这个时代的荷兰虽然有着很多殖民地,但要说利益最大的所在,最有前途的所在,那必然是东印度。而且这里还关系到他们与日本的经贸交流。

    没有了东印度对整个荷兰经济都是一次重创。尤其在荷兰人丢失了大腿之后,心态上的打击更严重。

    “东印度是属于荷兰的,是属于每一个荷兰公民的合法财产……”

    戴克尔玛没有对中国表达什么抗议,有个毛用,人家都要端起枪来打劫他们了。

    戴克尔玛的叫嚣也没有什么用,董诰只需要知道荷兰人拒绝了皇帝陛下的‘善意’就可以了。要知道自家陛下本来还打算留着锡兰让荷兰人借给法国对付过整个战争后,才撷取锡兰岛的。而且还准备了一笔象征性的购买费。

    可现在看……,这些全部用不着了。

    他们更应该直接跟法国人商量一二。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利益和打算,谁也不可能主动去围绕着对方的指挥棒跳舞。

    陈鸣的打算很棒,即夺取了自己渴望的地盘,也不跟荷兰人彻底撕破脸皮,还能给法国人提供方便。别看约翰牛现在印度可怜兮兮的,陈鸣却还是不怎么相信法国人能咸鱼翻身。

    迈索尔是比史同期要强大一些,看看现在中国势力范围中的印度白奴的数量也知道,可是陈鸣不觉得迈索尔王国自身的实力比之史同期有什么质的变化。

    “不不不。如果陛下现在夺取了东印度,这会触动整个荷兰的底线。他们加入战争是因为英国人那森严的不分敌我的封锁。可是参加战争的代价却是立刻丢掉了东印度和锡兰,就算战争中打败了英国人,对于荷兰又有什么好处呢?”

    现在的荷兰在欧洲范围内早已经不算是一流强国。那么把英国这个有点‘超级强国’势头的国家拉下来,得益的会是法国、俄国、普鲁士、奥地利这些一流强国,战后的利益怎么也轮不到荷兰去沾染。这样一来这场战争对于荷兰就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们倒不如选择继续忍受,忍受战争带来的巨大困扰,而维持住他们和英国人的这种关系。约翰牛就算再贪婪,也不会让荷兰人丢失东印度。

    因为他们知道东印度群岛对于荷兰的重要性,而要是从国家的安全角度上出***敦也肯定比希望自己把荷兰推到敌人的怀抱。

    因为荷兰人的地理优势,那是具有对英重大的战略意义的,距英国本土很近,是一个非常适合向英国发动攻击的基地。而且两国的重要有很大的相通处,英国附近的主要国家除了荷兰,普鲁士、法国、西班牙、葡萄牙,还有遥远的奥地利、俄国,由于宗教及其他原因与英国的关系都不算非常的好,因此英国需拉拢同一宗教派别的荷兰。

    现在还不是一百年后,大不列颠王国还没到光荣孤立的时候。

    总之法国人强烈反对中国现在就对东印度下手,总之都已经踏上了离开中国的船只,又重新留了下来的佩里埃坚决反对中国现在对荷属东印度下手。

    法国人很坚信东印度巨大的利益会让荷兰人瞬间掉头,重新屈从于约翰牛的胯下。

    法兰西的友谊陈鸣并不怎么在乎,打完了抗英援美战争后的高卢公鸡,比当年打完朝鲜之役后的大明王朝完蛋的还要快,短短时间,曾经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大不列颠王国的法兰西波旁王朝就轰然倒塌。

    陈鸣一点也不在乎这一点。

    甚至他还想着趁将来拿破仑战争的火儿,打劫法国和西班牙。从而奠定他那个伟大愿望的基础。

    所以陈鸣并不在乎法国人,佩里埃的话中真正让他动摇的是英国人。要是荷兰转身再度俯到了约翰牛的胯下,转来中国进行交涉的人从法国人变成了英国人,那可就很糟糕了。

    陈鸣可以不在乎法国,却不能不在乎英国啊。中英之间的经贸利益可远远大过中法。尤其是英国人搞出了海上封锁之后,英国除外的商船那都数量大减啊。

    陈鸣觉得自己应该等到荷兰人正式宣布加入战争了。可这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偏殿里,大大的一副世界地图上标出了很多个代表着战争的‘x’型符号,印度、缅甸、欧洲、美洲东西海岸,战火连篇。

    陈鸣目光盯着北美的西海岸,他现在似乎不能对东印度下手了,这个限制期限说不定还就是一整年,可他也不能白白就看着时间就这样熘走。

    他目光盯着北美西海岸,那里也是一处战场,是不是给再增加些兵力,添上一把火,让全世界战争的硝烟来的更勐烈一些?好好地对墨西哥干一仗,争取让西班牙人感受到压力,好缔结一个双方停战和平合约什么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大同梦,把陈岗送去

    北美远征军的新一批援军已经在组建中了,这一批人数量并不算少,因为双方遥远的间隔和不便的后勤补给,大都督府一直是严格控制北美的远征军兵力的。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大都督府的最低要求是保障部队的充足物质,这也是陈鸣的一贯思想。一支后勤补给没有满足保障的部队是一支无法完全发挥战斗力的部队,陈鸣从来不觉得自己手下的军队能够跟原时空的那支赤色军队相比,他很很认同一个观点补给充足的军队就算兵力数量较少也要胜过一支兵力数量较多的但补给却不充足的军队。

    北美远征军早早的就已经自己搞起了军工厂,硫磺、硝石、枪弹、炮弹铸造等等,自我生血,他们也知道这是他们这儿兵力一点点增加的最主要根本。

    朝廷除非像第一年一样,废掉了自家整个远洋运输,以维持北美航线上的运输力,否则本土能够给北美带来的军需补给就是有定数的,因为船只大多数的运载里要用来运送移民和他们的生产生活物资。能留给军队的运力并不多。

    现在陈鸣兴冲冲的组建新一波援军,那一是因为现在北美部分的自我造血功能变得更加大了,他们从墨西哥人手里高价购买了四艘旧船,后者从墨西哥出发,穿过危险的加勒比海,然后航行过整个南美,从危险的麦哲伦海峡绕道西海岸,然后顺着秘鲁寒流一路北上,接着穿过墨西哥,这才来到了陈汉远征军的手中。

    饶了半个美洲大陆的万里航程令远征军付出了远比船只本身价值高出几倍的金额,但这是值得的。

    这四艘船大大增强了北美远征军自我的运输能力,远征军的船队能够运载更多的智利硝石,为自己的军工厂提供更充足的原料;能够更多的运载粮食,减少北美新土的物质压力。

    而且陈鸣也新调了一只四艘中型风帆战船组成的小舰队加入了北美航线,这也是老船,本来是要分配给第三、第四海外勘探局的,现在就拨调给了北美。所以他一次性向着北美增添了五千精锐兵力。

    不过就在陈鸣要把自己的主要目光都转移到北美的时候,几封密报送交他的手上,让他突然的从对美洲的美妙遐想中惊醒。

    “他们是商量好的吗?一块递表给朕?”

    干清宫里,陈鸣手中拿着一叠折子,人在龙案前踱着步。别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怎么美好,可事实上他的脸上,他的身心中都荡漾着无比欢快、喜悦的兴奋。

    这是安南地区送来的折子,分别发至西山军以外的其他三国boss之手,这不是祈求内附的奏折,可它们比祈求内附的奏折更令陈鸣兴奋。

    因为他们的折子上奏表的是‘准备’改革事宜。

    政治革新这本来是陈鸣偶尔的一次脑洞大开,他想看看‘新政’情况下的东方儒教封建国家是一个什么样子。作为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穿越者,深知自己的政治能力较低的陈鸣很希望能有一个现实的例子摆在自己的跟前……

    然后这些燃烧了自己的‘例子’,就能为中国指明、照亮前进道路上的崎岖坎坷了。

    陈鸣很希望做到这一点。他现在的实力也让他有资本来挥霍这一次,安南可早就被陈鸣当成自己的盘中餐了。

    当然,这三个‘势力’的‘新政’也是各不相同的。

    南阮是标准的东方式政治革新,走改良路线,君主立宪是一个大前提,然后就由着他们自由发挥,原时空史上的俄国、德国、日本,乃至满清和暹罗都是它的老师。

    北郑的局面要比南阮强出不少,中央政府还有着一定的控制力,它也要走改良主义路线,但纲常却是陈鸣捣腾出来的国家资本路线。这是陈鸣强加于北郑的一种制度,而可怜的陈鸣本身对于国家资本线路只有皮毛的认知和了解,所以别看北郑现在的局势和实力都较南阮更好,未来的结局却极可能是非一般的黑暗……

    最后就是存身于安南北部的残清三杰了。这支势力已经成为了隐隐被陈鸣支配的一把刀,陈鸣就是用这把本来跟自己是敌对的刀,重重的创伤了北郑。这么多年了,这支名义上还保留着清字旗号的武装力量却没有向陈汉伸出一次爪牙,反而在他们控制下的安南北部地区实现了与中国全面通商的跨越式发展!

    陈鸣给陈杰、杨正杰、吴熊光三人的承诺是大力支持他们,支持他们去大搞‘儒家大同’。

    封建改良这玩意已经有南阮在做了,不需要三杰再来重复。而三杰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几年被逼无奈的通商,让他们的粮食、布匹、盐铁、糖类、火药等等社会命脉都掌握在了中国商人手中,他们简直成为了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如果中国有朝一日突然对他们断绝了经贸往来,不用一个月,整个控制区内就会乱成一团。如果不想这样毫无反手之力的被陈汉同化掉,他们就要改变,增强自己的实力,尤其是武力。

    而每一个真正的儒家子弟心中也必然存着一个‘大同梦’。陈鸣觉得自己的提议对于真正的儒家子弟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大同梦’可不是无产阶级运动,两者看似吻合,实际上却有着很大的不同。陈鸣不打算太多的去插手这个,他希望三杰能做到自由衍化。哪怕他们把自己搞成了没有上帝的天平天国呢,陈鸣也会看着他们自己走向灭亡,这会为中国政治学院提供太多有用的教材。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们愿意这么的去改变……

    如此做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让中国的前路变得更好走一些,前车之签后事之师么。看到了前途中的曲折和坎坷,让中国的前进走的更加顺坦。陈鸣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就连那儒家大同,他也期望着能尽可能多的把国内的腐儒渣滓吸引过去,减轻身上的负担。这一提议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但是三家势力一个也没有遂他的愿。特别是南阮,还一个劲的向中国求援。要兵,要军火,要钱……

    陈鸣都把这个自己脑洞大开时想出来的缪策忘在脑后了,这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作为一个穿越者,内心里本就有着这个时代的政治人物所没有的‘娱乐精神’的。可现在安南的三家势力却陡然的向他来报告:俺们愿意。这是怎么回事?

    军情局随后又送来了一个消息,安南停战了。

    现在还没有进入到安南的雨季,但是四家势力全都不打了。

    ……

    三月份的天气,安南已经热得厉害,从东湖走到艾芝不过一二十里路,马的胸脯上,大腿上便都被汗湿透了。这是一头西南马,安南这种闷热的地方不是蒙古马可以生活的好去处,虽然西南马也耐粗饲、适应性强,而且善于山地行走,劳力、挽力和驮载的能力很强,且速度也快,但比起同样是乃粗饲,一样耐力强久的蒙古马来这些优点就占不到什么优势了,而起最根本的原因是比起西方马匹来矮小的蒙古马就算再矮小也比西南马高大。而在马市上,体格高大一些的马匹总能更好的赢得人们的亲睐。然而在价钱上,一批蒙古马还没有西南马的价格高。

    大批量融入中国内陆的蒙古马在北方和长江流域把辉煌一时的西南马打的落花流水,它们还一度侵入岭南和西南地区,但最终就跟500年前的蒙古人败在了安南的气候上一样,蒙古马也重蹈了覆辙,它们表现的不能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这也让西南马保留了自己最后一块市场,让它们的价格在岭南、西南始终保持在一个超出蒙古马水准线一丢丢的档次上。

    而岭南、西南很多的商家、富翁,有钱的他们也不会去购置低档马来拉车,大商家、大富豪更会把目光看向海外引进来的马匹。高大、温顺、皮毛鲜亮……,综合起来就是两个字颜面。

    眼前的这匹马虽然只是一匹最普通的西南马,可是马龄才三年的它无疑正处在个马体力、耐力和速度的最巅峰,处在体能的最巅峰,是艾芝县路南镇运输队的最好的牲口,就是在有泥浆的车道上还有劲的拉着几百斤重的马车跑。

    挂在西边的太阳,从路旁的木棉丛里射过来,仍是火烫烫的,溅到车子上来的泥浆水,打在光腿上也是热乎乎的。趟过了一段泥水坑,车子带着淋淋拉拉的水滴和痕印压在了干涸的路面上,刚才不断吆喝着马匹的老车夫大松了一口气,这马儿有劲了真好,不容自己下车推着牵着马儿走了。他坐正了一下自己,伸手到屁股后边掏出了一包海椰烟来。

    这是艾芝东边的鸿基市出产的一种低档卷烟,老车夫的收入只能卖这种烟抽。在安南的北方是有自产烟叶的,可是现在安南北部却很少有传统的烟丝贩卖,因为后者都出口到中国去了。剩下的那些中国人都不要的劣等货,抽起来滋味还不如这种抵挡卷烟。

    现在安南北部抽卷烟的人越来越多了,从中国返销回安南的卷烟也越来越多,海上还出现了走私网。

    一阵风吹来,好凉快呵!

    道路两旁遍布着空地和菜园,田地发黑,还隐隐散发着一种气味。一条条水渠在菜园外边流着,地里是行列整齐的一畦一畦的深绿浅绿的菜。

    艾芝这里临近鸿基市,每天都有人从这里收菜,再在当天或第二天清早送到鸿基的菜市场去,后者的总面积虽然还不到一个广宁大,换算到中国内陆也就两个县大小,人口却绝不算少,截止到去年的人口统计已经有超过三十万人了。

    这当中很大一部分人都被束缚到煤田矿场行业。

    没有办法。

    整个岭南都缺煤,广东广西境内的几个小煤田开采和运输的费用并不比鸿基市低廉,而同样重量的煤炭的燃烧热能却不及鸿基煤。这也就使得鸿基煤矿的销售越来越好。

    而作为一个国营煤矿企业,在大批的免费劳动力纷纷到期,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鸿基市的情况下,他们就只能不停地招募工人和收购奴隶了。

    这让鸿基市一度进入了中国非农业人口比例最高的城市序列,同时也给鸿基市周边的安南城镇带来了巨大的商机。

    除了粮食能够勉强自足,鸿基市还需要大量的蔬菜、肉类等等物资。而且鸿基市对安南良好的地理和政治环境,也让很多人在这里开启了一家家工厂。比如卷烟厂、造船厂、五金厂、玻璃厂、火柴厂、水泥厂等等,这些工厂又一定程度上扩大了鸿基市的非农人口,也扩大了生活存消费市场。

    艾芝距离东湖只有一二十里地,而东湖的更东边就是鸿基市的地界,很多艾芝人都在鸿基打工。作为与鸿基市最早产生互动的地方,这儿受鸿基市太多的影响了。

    就连城镇里都开始出现鸿基市那样的小楼房了。虽然外观装饰上还带着传统气息,可是内中已经是水泥竹筋了。

    老车夫每次走过这一带就说不出的羡慕,怎么自己没有这么一片好地呢?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底层农民,他对于土地的**,是无尽止的。

    很快,一片果木园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老车夫更加的羡慕,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片果园,一直盯着,都不敢前路了。反正这一段路没有坑洼!

    满树黄金色一样的果子,每次摘果子的时候,都能把果子堆成小山。然后鸿基市来的马车队就一车车的把果子运到鸿基市去。真不知道哪儿的人怎么那么有钱,似乎家家户户都能买果子……

    这要是自家地里能有一片果林,那自己就不跟镇上当车夫了,天天拉煤,天天拉煤,碰到不巧了传送机不转了,他还要自己下手跟着一块装车……

    路南镇现在有不少人家烧煤球了,自己每天都要往东湖走一趟,运输队里五辆马车两头牛,大多数是给这个煤球厂干活。

    老车夫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自己听到的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呢?

    “耕者有其田?”

    “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温饱……”

    这要是真的,他老头子都没几天好日子活了,还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呢。老车夫脑子里情不自禁的生出了遐想,他想到了自己往镇上酒楼送煤炭时看到的那厨房,里头挂着鸡鸭鱼,挂着猪肉、牛肉,这些东西似乎全变成了食物堆在了他跟前,整鸡整鸭,蒸鱼,囫囵的猪头。

    这要是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那这辈子真的是值了。

    那现在自己头上的‘朝廷’虽然是一帮子清人,可要真的能让自己过上这种好日子,那也是好朝廷。

    当然,这个传闻让路南镇里掀起了一片慌乱,但那些有钱人家中也有另类,比如范文思,他就高叫着拥护新政,他说他就跟着都督府干,三杰在安南北部搞得就是一个都督府,而不是真的称王称帝了。

    路南镇里,范文思这个越人富户是个另类,他还主动把自己的二儿子送去当兵,因为他觉得:“送去当兵好,如今这世道不同了,有了咱们的人在队伍里,什么也好说话。你知道么,咱们就叫作个‘军属’。”

    老车夫坐在车头向着未来的美事,虽然有很多很多的不确定,但心里喜滋滋的。

    南京皇宫里的陈鸣也刚刚从柳挽云的肚皮上翻下来,**过后,他抱着光熘熘的柳挽云,脸上既有着舒坦又带着深深地沉思。陈鸣搂着小老婆的手不停的在柳挽云光洁的身子上滑动,气氛有些凝固,柳挽云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陈鸣才开口说道:“让你爹放手去干。把陈岗送去谅山……”(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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