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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全文阅读

作者:北纬18度的椰子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txt下载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全文阅读

1床戏一

    幽暗的房间正中央一个大床,伴随着男子精干的背部曲线上下起伏,床在地板上偶尔发出一点声响,大多数摩擦的声音被意大利橡木地板吸收,整个房间只有年轻男子喘着粗气的隐约兴奋声。一只白皙小脚挂着白金铃铛的脚链,被男人的身体压在床上,脚丫上还勾着一个粉色的蕾丝内裤,一张青涩白皙的小脸在男人汗津的胸膛下没有意想中的情动,牙齿咬着下嘴唇,三分激动七分无可奈何。

    两小时后,林白杨用手捂着被扯坏的吊带睡衣站在浴室的大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这副年轻的十七岁的身躯,左胸口一个深深的牙印,右胸上遍布红痕。刚才在床上被身上的男人压得快喘不上气,试着用手推开他,结果被他利索的抓住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上,被箍出满手腕的红印。林白杨把脸埋在水池里试图将刚才的□淡去点,憋到缺氧满脸通红,把头一仰发一甩,水珠溅上水晶的浴室镜,红通通的脸在雾气蒙蒙的镜子中看起来带着可口的诱人。

    林白杨最不见待现在这张像羞成粉色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神好像在无声的呐喊,快来□楚楚可怜的我吧。要多受有多受!

    林白杨对着镜子啐了一口,暗骂,老娘倒了八辈子霉了,在35岁剩女高龄穿到自己写的肉文中。在写到正□的时候,收到网站发来的关于严禁写作□内容的举报通知,要求将文章中的有肉部分删除。现如今这写文章的不是爱个你死我活就是干个我活你死,要想收到高点击率,不写点激情的床戏怎么能在深巷中散发出肉香?

    在收到第三次警告后,林白杨把键盘一摔,撅蹄子不写了!不顾在后面备好纸就等着这点肉香打发寂寞夜晚的读者们。各位看客纷纷留言谴责作者不顾各位撸客的需要。

    ‘不哭站起来撸’说,“我裤子都脱一半了,这章怎么才一半文字,等这么久还没有更新,我要不要把裤子再穿起来?我屁股有点冷了。”

    ‘清纯小处女’说,“啊女配好贱哦,男主角们都不喜欢她,还死死的巴着人家不放。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哦!”

    ‘不得骑姐’说,“这女配的床戏真精彩,十八般武艺样样来,十七岁年纪天天爽。只相对比之下女主的床戏就乏善可陈了。”

    ‘我们都是熊孩子’说,“女配是性福的,不过遇到女主她就只有性,福都被女主给占光了,可怜的女配。”

    没错,为了高点击率,小半篇幅的内容都是这个叫林白杨的女配的床戏,作者杨白不顾自己剩女高龄未嫁之躯,每晚伏键工作,在电脑上敲出一个一个飞舞的黄色文字,更不顾女配无辜无害的女配本质,活活将一个发育期的小处女写成了一个发情期的野猫。

    得!报应来了。不知道是被大坑填埋的众位看客的诅咒下,还是被女配‘要爽作者你自己亲自操刀来享受’的殷切期盼中,作者大人终于穿到了这大坑文里,摇身一遍,十八般武艺上身的女配白杨林附身也。

    浴室的门被男子用脚踢开,小说角色之一――裴奕顶着那张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男性荷尔蒙的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看着浴室里自我欣赏的女配,“还在回味?还是没爽够?”

    林白杨懒得搭理他,不在文章中出现的内容,她可以自己控制,没必要像文章中的女配一样爱得卑微,低到尘埃里开出花的爱情,是傻缺女人的乞丐爱。这男人在家被母亲姐姐宠娇了,被父亲哥哥惯坏了,爷爷奶奶隔代亲,在外凭着这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帅得天怒人怨的脸,更惹得众女星星眼绕着月亮转。简而言之――不是高龄剩女的菜,上了年龄有了阅历的女人,更中意温柔体贴的经济适用男。

    裴奕光着身子往浴室里一钻,站在镜子面前,屁股一翘把林白杨挤到一边去,长手一伸把镜子上的雾气摸去,露出一张雾化加锐化的近乎完美的脸,林白杨眯着老女人的色眼,从裴奕的腿毛往上打量,没多少实战经验的仍显粉色的小老二耷拉着吊着,随着裴奕的举动轻微晃动,毛发稀疏不大茂盛,腹部隐约有肌肉块,这对于一个刚满十六岁的男孩子来说,经常运动的身材已凸显康健。

    裴奕从镜子中斜着眼睛看林白杨,这个女孩子从十二岁搬到继父的法国庄园,和他们家做了五年邻居,对他的迷恋日渐深入。前几日十六岁生日宴会上,几个朋友怂恿他破童子身,他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这个单纯、幼稚、对他深深着迷的女孩。他不成熟的心灵对她还未长出一丝爱情的小苗,刚才只是纯粹的爱情动作片。

    林白杨的身体里换成了大龄剩女作者,裴奕的心里想法是她一字一字的敲上去的,现在哪能再被他的面相迷惑。喜欢、爱情那是个狗屁,两个小孩只不过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下互啃了同一个苹果而已。裴奕的外貌着实好看,林白杨眯着眼用手使劲往裴奕屁股上一拍,啪的一声,左手手掌贴在他的右半边屁股上,没忍住,抓了几把屁股肉。

    裴奕被忽然来的一掌力拍的往洗手台上前倾,小弟\弟碰在冰凉的大理石台边,打了个哆嗦。他诧异的回头,只看见林白杨潇洒的一扭身,抬脚钻到浴缸里去了。

    浴缸前挂了个浴帘,一般来说,女孩子在这种初夜刚结束的情况下,和对方半裸的在一间浴室,应该会羞答答的将浴帘拉上,可林白杨是何许人也,要当年生孩子早,估计比眼前这个男孩小不了几岁,如果裴奕叫她声阿姨她都会答应。

    老牛吃嫩草?开什么玩笑,肉文写得风风火火的杨白作者哪里有什么年龄差距的心理障碍?更何况裴奕也不是什么痴情种。一年后在英国读书,遇到女主后发现才是真爱,后续也没少让女配林白杨吃苦头。

    林白杨把身体埋在水里,发育姣好的*像还未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微微发硬,手挤点沐浴露,涂抹两腿中间的血迹,用手不小心碰到花蕾,有些疼。林白杨皱眉,裴奕这家伙十六年的蛮力和粗鲁都在刚才两个小时里爆发在了她身上。林白杨暗暗白了裴奕一眼。

    裴奕一直都在透过镜子偷偷的打量林白杨,白色的肌肤在黄色灯下染晕的水下泛着光,两颗小粉豆在乳峰下颤抖,两只小手在双腿间揉搓,看得裴奕心里激动起来,那刚才一个白眼,在裴奕看来不亚于一个勾人的媚眼,他长腿一跨,也挤进四方大浴缸里和林白杨并排坐下,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的胸膛。

    脖子上喷出的热气让林白杨发痒,她没有伸手推他,任裴奕把头埋在她的下巴处,只顾着抓紧时间赶紧洗干净腿间的滑腻。这小子越反抗他他越来劲,先暂时顺从着他的毛手毛脚。裴奕左手扶着她的肩膀,右手来回抚摸她的*,嘴巴都在下巴脖子处流连,呼吸声音越来越大,眼瞅着整个人快要覆上她的身子,林白杨猛地用力一推。以为身下这个女人喜欢他顺从他,没想到冷不

    丁的被她推开了。

    “干什么?”裴奕瞪着眼睛看站起来走出浴缸的女人。

    “我洗好了,二少你自己慢慢洗。”林白杨撩了头发。伸手拿走浴室里最后一条浴巾,裹着走了出去。裴奕坐在浴缸里,水上泛着沐浴露的乳白,手心上好像还残留着林白杨双峰的细腻。她可能是害羞了,裴奕想。

    林白杨草草的擦干身上的水,把浴巾丢在地上,两只脚上去踩踩,把脚底的水擦干。

    裴奕在浴室里喊,“小羊,给我拿条浴巾来。这没浴巾了。”

    林白杨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裤子,把地上的浴巾捡起来,丢在洗漱台上。

    裴奕笑了笑,光着身子从浴缸里站起来,水滴在身上顺着肌肤往地上滚动。走向林白杨,慢慢靠近她,压下身子,手臂撑在她身后的墙上,盯着她的眼睛戏谑的打量她的粉唇。这种情况下,女孩子都会闭上眼睛等待男人的吻。裴奕用十二分发亮的魅力眼神射向林白杨,就等着她闭上眼,然后一个热吻印上去。

    林白杨终究忍不住色心,两只手环住裴奕的腰,抬起手,啪啪两声,狠狠的拍在了裴奕的结实的

    屁股上,又忍不住来了个二部曲,大力捏了捏手里的肉。够劲道!

    裴奕特意摆出的POSE和掌握好发射热度的眼神当时就僵硬在了那里,这剧本不对啊,不是该吻得热火朝天吗?怎么被她袭了臀。

    林白杨干笑两声,从裴奕的手臂下钻出来。

    裴奕抓起浴巾胡乱围在腰间,追着林白杨出了浴室,“喂,你去哪?”

    “回去。”林白杨头也不回。

    裴奕对林白杨的了解,她应该是把他黏得死死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在一块,更何况是两人上床了,林白杨更有理由把自己当作她的所有物了,怎么现在头也不回的就甩手走人呢?

    林白杨站在门口停住,回头,嘴一撇,用手指指裴奕,“你,记得,给我买避孕药!”说完就

    下楼噔噔的跑远了。

    裴奕傻站在房间里,半天才嘟出一个字,“好歹顺手把门关上啊。”

2床戏二 (上)

    林白杨坐在壁炉旁,翘着脚翻着《费加罗报》,刷刷的纸张声在傍晚的幽静傍晚格外空旷。窗外的光线由近变远,最后一丝黄晕也悄悄的潜在了远方的丛林里。

    “姐,姐……”夏洛特从楼上连蹦带跳的跑下来,一屁股坐在林白杨的身边,扭着她的小屁股转来转去,伸手勾茶几上的香波尔泡芙,一口一个往嘴里塞,边塞边对林白杨喷话,“刚才妈打电话过来了,一会堂兄要过来,姐你记得给安排房间。”

    林白杨被夏洛特嘴里的泡芙残末袭击到,把她脸堆得歪到一边,“哪个堂兄”夏洛特是她同母异父的漂亮混血妹妹,十四岁的她已有175,和165的林白杨站一起,只要夏洛特不开口说话,外貌成熟高挑的她经常被误认为是姐姐。

    “夏米啊。前几天学校放假,刚好叔叔一家和爸妈都去了阿拉斯,所以他就先到我们家等叔叔婶婶回程,再一起回他自己家。”

    “嗯,好的。”夏米,继父的侄子,那个基佬嘛。林白杨点点头。

    “姐,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了啊?”夏洛特眯着漂亮的蓝色眼睛,手臂撑在大腿上,手捧着脸蛋神秘的问,“打你手机也不接,难道从早上去隔壁木斯桐庄园一直呆到刚才?难道是和裴奕在一块?”夏洛特用手挡住林白杨看报纸的视线,“说说嘛,都干嘛啦?”

    林白杨把报纸抽出来,轻轻拍了下夏洛特的手,“能干嘛?干啊!干嘛!”

    夏洛特的中文勉强小学文化,这三个‘干’字实在把她弄糊涂了,反复问,“干啥啊,什么干嘛啊?”

    熊孩子瞎操心,林白杨站起来,甩着胳膊走到门外,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暗色的远方腾起夜归的鸟群,庄园的小道上摇曳着淡黄的路灯。

    “夏米的车。”夏洛特蹦下台阶,向远处驶来的车跑去。

    一辆黄色的莲花跑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白杨招呼工人取出后备箱的行李,车上下来一个热情似火的红头发男孩子,一下来就抱住林白杨,达令达令的喊个不停。

    得得!林白杨用手隔开点距离,用脚点点放在门口的五个大箱子,“虾米,这都是你的行李?还是后面还有一个球队跟着来了?”

    夏米挠挠头,“嘿嘿,我一个人来的。”

    “这都装的什么啊?你的护肤品、洗发水、沐浴露,洗脸的、洗牙的、洗唇的、洗脚的,你都带了吧,真齐活了。”夏洛特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伸个脑袋出来拽着中文问。

    夏米想了想,“哦,沐浴露我没有带,用你们的吧。你知道我最爱你们庄园自己做的香茅和鼠尾草的味道了。”

    林白杨没功夫笑话他,一看夏洛特坐在驾驶座上的架势不对,马上上来拉住车门,“你去哪?”

    夏洛特连忙往里扯车门,“姐,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林白杨哪能让她得逞,父母出门之前把车钥匙都锁在保险柜里,就防着这疯丫头这招。山中无老虎,这猴子要翻天了。一不留神,这车能当飞机开了,初中生聚会都能被抓进警局几次。怎奈洋妞力气大,夏洛特把门一关,开着车就溜了。

    林白杨气得跺脚,这不科学,书里没这情节啊!

    安排好虾米吃住问题,已是晚上十点,林白杨拨打夏洛特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夏洛特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的喊着要姐姐去接她。

    林白杨披件外套,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把车钥匙,下楼的时候本想喊虾米陪着一起去,不过看他旅途奔波劳累已回房休息,想了想还是转身一个人出了门。

    作为一个前世宅女,林白杨最不喜欢黑灯瞎火的往外跑,车窗外匆忙往后闪躲的黑色树影,和车灯下忽明忽暗的马路,把前世今生都淹没在黑色的匆忙夜中——

    繁华的都市,绚丽的霓虹灯,袒胸露背的男女在门里门外穿梭,林白杨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泛白的牛仔裤,在红绿交接的夜总会灯下映得东方小脸直泛青。

    林白杨在迷宫般的夜总会里一间间找,好不容易才找到VVIP100号房,林白杨深吸一口气,轻轻推门进去,里面有一大帮子鬼佬或坐或站,举着杯子或站着不动,都竖起耳朵听站在前面一个男孩说话。一个帅气的背影背对着她,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聚会,主要是为了庆贺老子破处成人了!”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音乐响了起来,大家开始尖叫,有几个人上前抱住说话的男孩将他围在中间,拍胳膊楼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林白杨一听声音就楞了,这傻叉不是裴奕是谁?肉文不愧是肉文,破童身都要大肆庆祝,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小弟弟开始由粉变黑了。

    不打算上前和裴奕攀关系,林白杨偷偷摸摸的溜进去,扫了一圈,看到夏洛特坐在最远处的角落里,抱着瓶子和国际友人喝得畅快。

    怒向胆边生,林白杨弯着腰咻的一声穿过抱成一团的男孩们,拽着夏洛特的胳膊就往外拉,扯几下没扯动,一看,夏洛特正紧紧的抱着茶几的脚不松手。

    容嬷嬷附身的感觉立刻有了,林白杨甩开膀子,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把夏洛克的手掰开,抓住她两只手往外拉。

    洋妞吃得好啊,力气够大。眼看着大门在眼前,夏洛特忽然发力,转身冲到那团男孩群中,蹲下抱住一个人的大腿就不松手。那群男孩子都转过身来看着她们。被抱住大腿的男孩还抬了抬大腿,甩了几下,夏洛克蹲在地上抱得更紧了。林白杨暗喊,这下糟糕了,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入狼窝的还是自己。那挑着眉毛看着自己的不正是裴奕吗?

    “你来啦。”裴奕向门边清丽的东方女孩打个招呼。心里想,果然还是把自己黏得紧紧的,这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又巴巴的赶来夜总会缠着他。想到下午床上的激情,裴奕稍微露出了个笑容,上前搂着林白杨的肩膀,往沙发上按。

    林白杨顿时傻眼了,这夜总会的场景,不就是第二部床戏片场吗?天算不如人算,终究还是情节最大。书中女配林白杨一听说很多漂亮女孩参加聚会,妒火中烧,急匆匆赶来夜总会,和裴奕几句话不合吵了起来,两人越吵越激烈,火气上升,温度也高,在无人的角度就热火朝天的搞了起来。那场景的描述简直让人面红耳赤。林白杨白了眼坐在旁边打瞌睡的夏洛克,恨不得在她脑门上贴上‘法国醉鬼误我矣’几个大字。

    “我是来接我妹回去的。”林白杨对裴奕解释。

    “什么?声音太吵我听不见。”裴奕摆摆手,指指耳朵,然后把脑袋侧一边,凑过来贴在林白杨的嘴边。

    毛茸茸的头发刷在唇上微微发痒,林白杨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半天没等到林白杨说话的裴奕刚好扭头去看,嘴唇堪堪擦过林白杨的粉嫩的小舌头。裴奕一个哆嗦往后退了退,还好灯光暗,看不出来他脸红了。裴奕沉默的坐在旁边,拿着筛子在手里丢着玩,两人一时无话。

    林白杨压根没把刚才的擦吻放心上,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为了点击率敲打出来的那章文字,是了,只要不和他吵架,不要单独和他出去,那应该就没有机会把剧情发展下去吧。

    裴奕觉得这样坐着不说话更尴尬,于是凑到林白杨的耳朵边说,“你妹妹喝多了,不过你放心,一会我找朋友开车送她回去。”

    林白杨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眼神都不敢和他相碰,就怕一个不注意把对方的情节走向趋势吸引到正道上。所以她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裴奕只当她是害羞了,男人嘛就该主动一点,他把手伸到她背后,搂住她的肩膀,直把林白杨吓得跳了起来。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头了,林白杨尴尬的笑笑,坐了下来,裴奕递了杯水给她,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到天台上去走走吧?”

    林白杨一听,眼睛瞪着像青蛙一样直愣愣的看着裴奕,还没等她拒绝,裴奕拉着她往外走了。林白杨还来不得扒着大门不放手,就被裴奕小跑着扯着往楼上走了。

    “等等,等等……”林白杨急着胡乱找借口,“我要去上厕所,你先上天台等我吧。”

    “没关系,我在门口等你。”裴奕说。

    “我拉肚子,时间会有点长,要不你还是在天台吹吹风,我一会就来找你。”林白杨已不顾形象,屎尿循法一起上了。

    裴奕好脾气的笑笑,拉着她一起进了厕所。

    这鬼地方居然是男女公共厕所,冷不丁的就从哪个门里出来一个或男或女。林白杨蹲在厕所里,旁边的一个厕间传来咿咿嗯嗯呀呀的声音,林白杨低下头费力的看,光滑的地面上映出两双男士皮鞋的影子。

    林白杨从厕所出来,裴奕正在洗手,厕所里没有其他人,厕间里暧昧声音时不时侵入这个空间,林白杨看到裴奕有些发红的脸,手也顾不上洗了,主动拉着他往外走。兽性很容易被激发的,按照剧情的发展,也许看到两条野狗在交/媾,都能让这个男人化身剧情超(操)人。

    趁着裴奕走神,林白杨拉着他到夜总会大门口,“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我妹妹喝多了,能不能麻烦你让朋友把她带下来?”

    裴奕也不是个简单货,一看就知道这妞想溜,公子哥当惯了,哪能让别人对着他干?这吹风还没吹呢,能让你说走就走?

    裴奕表面不动声色的答应,打了个电话让他朋友带了夏洛特下楼,林白杨看到夏洛克摇摇晃晃的出来夜总会门口,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正准备走过去把她接过来,裴奕拦住了她,“我朋友送她回去就行了,咱两还没吹风呢。”

    林白杨眼睁睁的看着夏洛克被别人带上车,一溜烟的功夫小跑车就只剩下个影了。

    吹什么风?怎么不来股妖风把你小子吹上天?!

3床戏二 (下)

    坐在布加迪敞篷跑车的副驾驶坐上,林白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车外。从夜总会驱车二十分钟,来到一大片鼠尾草园地,林白杨一直保持着斜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的姿势。做过错多,不动则不做。

    夜晚的鼠尾草伏在低矮的地面,随着夜风吹拂摆动身子,比白天浓郁的香味弥漫四周,夜间的微甜香气像一场浮华的幻象,让人在雾气中沉迷。

    林白杨睁大着眼睛看向远处的木屋,守园的工人在屋里点亮一盏暗黄的灯,整个屋子在夜间雾气弥漫下幻影如假。

    “嗨,你看。”裴奕用手指着天上满天繁星,“瞧,那是北斗七星,嗯,以前都没觉得像柄勺形状,今天仔细看,还真得蛮像的。”

    林白杨顺着他的手望过去,裴奕用手指在她眼睛前方指指点点,“你数数看,一、二、三、四,、……嗯……五、六……哦,七在那,快看快看。”裴奕找齐七颗星星,像个孩子一样屁股林挪向林白杨。林白杨转过头去看着裴奕,裴奕也低着头望着她,这是一幅让人不忍心破坏的美妙相凝场景,裴奕缓缓低下头,林白杨眨眨眼,“那不是北斗七星,斗杓西指,天下皆秋,你那斗杓指反了。”

    林白杨顶着一幅萝莉的身子,里面装着一个猥琐的大妈,就别指望她属性是清音柔体易推倒了,裴奕一愣,昂头看着七星,暗想女孩子不是都吃星座这一套的吗?不过说起来这个斗杓还真不是指西方,难道是刚才从第五颗开始就弄错了?

    林白杨顺势假装打了个哈欠,小脑袋歪在椅子上,装柔弱的说,“太困了,天也晚了,我们回去吧。”因为哈欠而晕湿的一双眼睛偷偷瞅了瞅还在数星星的裴奕。

    林白杨那眼,小时候叫凶器,故作湿萌萌的往大人这么一看,啥好吃的都往这堆了;现在长大了,是杀器了,裴奕一看这眼神就想到了上午的时候把她压在床上,嘟着小嘴哎哟哟叫喊,眼睛情/欲迷蒙像染了雾气一样的摸样。

    裴奕自打算把她拉出来就是这么坏打算,现在感觉她在主动勾引自己,怎么想怎么来劲了。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不过裴奕这家伙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这边老实的答应了准备开车回去,这边开始小动作了,点火,启动,盖好车篷,关上窗户,开好空调,还不忘把车门给锁了。裴奕弯下腰附过身去给她系保险带,脸正对着林白杨的双峰。随着呼吸,左右两边的肉团微微起伏,这保险带系得又慢又暧昧,林白杨尽量把自己往椅背里缩,心想这孩子年纪小小就这么色,这脸都快埋在胸脯里去了。系好安全带,裴奕把林白杨的椅子往后移,放平了。

    林白杨一看这架势就知不妙,爬起来就去开车门,车门被锁了,裴奕当她是害羞,抓着她的双手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上,另一只手就开始胡乱没章法的乱摸。越摸越激动,裴奕感觉自己的小弟/弟硬得发疼了,伸手脱林白杨的衣服。白色的T恤被他推到了胸口上面,露出白色的简单文胸。下面的牛仔裤不是很好脱,裴奕有些微微喘气。

    林白杨又气又羞,小屁孩色胆包天啊,居然还玩车震。她抬起一只脚准备给他来招断子绝孙腿,却发现自己的腿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林白杨在心里骂了声CAO,情节大神这是无处不在的指导剧情走向正规,NPC临床发挥的余地都被CUT了。

    裴奕正愁裤子不好扒,谁知这女孩这么主动,腿一抬就等着被扒裤子。裴奕暗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表面上慌慌张张要打开车门逃跑,实际上比他还着急,瞧这腿抬的多有角度,环着他的腰刚好一圈。裴奕也是个行动派,顺势把她裤子脱下一边,一只手开始探她下面。

    林白杨终究是个萝莉身大妈心,被剧情大神征服的同时还要顽强抵抗下,“不行,你没有带避孕套。”她算准了裴奕车上不会放这个玩意。

    裴奕头埋在双峰间,闷声道,“吃避孕药能保三天,我明天给你送药。今天不需要那玩意了。”

    林白杨两眼一翻,腾出一只手把他脑袋从胸前推开,汗湿的刘海贴在他饱满的额头上,眼睛因□而微眯,挺拔的鼻梁上还有微微的汗珠,嘴唇红得发艳。林白杨看到他的唇就想到刚才他在胸前左舔右亲留下的一连串湿吻。再淡定的大妈也不能抑制心里的小起伏,更何况这家伙开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指挨个的亲过去。痒痒麻麻的感觉从指腹传来,当年革命烈士上手夹刑也不过如此了。

    裴奕手往下摸,拨开蕾丝小底裤,捻起一丝黏液,举到林白杨眼前,“小色女,你饿了?”裴奕利索的脱下自己的裤子,狰狞的东西已蓄势待发。

    俊美的脸却说出这样的话,林白杨有种违和的肆虐感,她一个哆嗦,忍不丁的被他冲进了身体里。当无法反抗生活的时候,只好躺下来享受了。狭小的车内一人在奋战,一人躺在身下时不时的□出声,像是鞭笞男人更加奋发的鞭子。喊一声嗯/嗯/呀/呀,身上的人就更狠更深几分。

    林白杨的双腿缠在裴奕腰上,随着他的动作脚丫子一下下的拍打他的臀部,脚链上的铃铛一晃一晃,圆润的脚趾头绷得紧紧的,两人在车上都忘情在感官世界,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身边的人。

    激情过后,裴奕趴在林白杨的身上半天不动弹,脑袋慵懒得在脖子上拱来拱去,像只黑色毛发的小猫,林白杨一巴掌打他脑后,把他推到一边,“喘不上气了。一边去。”

    裴奕正爽的在回味,也不计较林白杨的举动,躺在一旁的驾驶座上眯着眼,“宝贝,舒服吗?”

    林白杨打了个寒颤,用手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男人喊女人宝贝不见得是因为真宝贝她,而是关系发展到皮肉阶段的一种统称。喊名字太见外,喊宝贝既亲切又不失情趣。男人的宝贝可能很多,等到眼前这个男孩子再过十年,哦,都不用十年,再过一年去英国读书,他的宝贝们就该满天飞了。

    裴奕侧着身子,手臂撑着脑袋看着林白杨,手指卷起林白杨落在椅外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宝贝,你的头发有香茅和鼠尾草的香味儿,你们家的庄园种了这些植被吧?听说还自己做洗漱用品?嗯……果然很香啊。”

    林白杨侧过身和裴奕面对面,微笑,“我头发三天没洗了。”她的恶趣味总是该深情对白的时候爆发。

    裴奕放下头发,尴尬笑笑,看着窗外,“瞧,外面下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夜晚的雨丝像黑色的线从天空上掉下,落在车窗上缠绵成团,蜿蜒扭曲的落下。林白杨摇下窗户,雨丝混着空气中的泥土和低矮灌木丛中的鼠尾草香味扑鼻而来,林白杨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本是一副清秀佳人雨中赏风月的情景,裴奕目光烁烁盯着林白杨优美侧脸,只觉得这一刻说不出来的舒心,多年以后,每当闻到这股微甜的鼠尾草香味,他都会想起今晚的这刻。只不过,美好是短暂的,林白杨一说话就轻而易举的破坏了此刻的氛围,“快回去吧,我要拉肚子了。”

    裴奕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林白杨的肚子,“怎么会拉肚子?冻着了吗?”

    拉肚子只是个借口,林白杨躲了躲,“哎,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快回去吧。”

    “今天吃什么了?”裴奕缓缓启动车子,“从刚才就一直说肚子不舒服。”裴奕一手握方向盘,一手腾出来握住林白杨的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我小时肚子不舒服,我妈就这样用力按住手腕上的这个穴位,会舒服点。”裴奕扭头看林白杨,“怎么样,好点吗?”

    手腕被身边这个男孩子握得微微发麻,他亮晶晶的眸子在黑夜里看来显得特别真诚,车前的远光灯反射在车头的金属壳上,罩在车内狭小的空间,有别样的混黄。林白杨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她咽了下口水,“嗯,好点了。”

    裴奕笑了笑,手握得更紧,偶尔腾出手换挡,也马上又握了回去。

    以前裴奕对这个邻家女孩子一向不耐烦,基本没有好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关系亲密一步,他觉得越看她越顺眼,话也多了起来,“明天有个聚会,会来很多的朋友,到时候你也过来吧。”裴奕歪着脑袋看着她,“有你最爱吃的东西哦。”

    “嗯,再说吧。”林白杨靠在椅子上敷衍。

    “还请了几个歌手,有你喜欢的女歌手马琳伊。”裴奕晃晃她的手腕,“你很喜欢她吧,所以,明天晚上过来吧。嗯?过来吧?好不好?”裴奕的嗯字尾声拖得长长的,还带个弯,像小爪子在心里绕。

    林白杨甩了甩手,挣脱不掉,对上裴奕讨好的眼神,点点头答应。裴奕高兴的亲了亲她的手。

    到家的时候雨下得正大,裴奕脱掉外套罩在林白杨的头上,搂着她上台阶,林白杨推门进屋,把门关上,裴奕雨水打湿的脸庞在门外慢慢消失,连声晚安再见也没有说。

    裴奕满心都是甜的,看见一言不发的林白杨消失在门后,还给了他一个短暂一撇的眼神,裴奕站在黑色丝线般的雨里,鞋子里的脚丫子都蜷了起来,吹着口哨开车回去了。

    林白杨站在夏洛特的床边,掀开她的被子,狠狠的揪了把她的屁股,夏洛特在梦里唉哟叫喊,醉醺醺的翻身睡着了。

4床戏三 (上)

    林白杨晚上做了个梦,梦里裴奕和她卿卿我我,转身就和女主把她推下悬崖。

    惊出一身冷汗,林白杨坐了起来望着窗外,外面的雨还在下,拍打在窗户上争先恐后的滚落下窗台。墙上的钟指向六点,外面还是灰蒙蒙一片,秋季的朝阳总是爱在人们久等之下才迟迟出现。

    林白杨打着赤脚下床翻箱倒柜的把衣服都摆在床上,再从衣帽间拎出一个大皮箱,把东西分门别类塞进箱子里。钱包、钥匙、卡、现金,林白杨把不能落下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连鞋子都勉强塞进了四双。

    等到工人阿姨在楼下喊早饭好的时候,林白杨已经把皮箱拎到客厅了。夏米从楼上下来,看到一个大箱子,吃惊道,“达令林,你这是要去哪里?”

    林白杨当然是要逃跑,与其在这里等着和裴奕拍满十场床戏,还不如早点溜之大吉,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去吧。只要在一定的场景遇到裴奕,任何反抗的举动都是无用的,只能像个被定身的人偶一样按照情节让他肉来肉去。结局都是注定的,女配是不是用来疼爱的,而是用来炮灰的,趁现在还有点人样,还是赶紧在没有变成灰末之前从这主线肉文中逃跑吧。

    “我去巴黎,”林白杨坐在夏米对面,把麦片倒进热好的牛奶里搅拌,“中国来的老同学来巴黎旅游,我去找她们。”这话半真半假,老同学到巴黎来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

    “哦,原来这样,”夏米直肠子,没心没肺,“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差不多新索邦大学快开学了,”林白杨把曲奇饼干推到夏米面前,“得等到下个学期放假再回来了。”

    夏米也不再多纠缠这个问题,“对了,”他指指楼上,“夏洛特怎么不下楼?”

    “甭管她,让她多睡会,”林白杨咬牙,“她昨晚喝多了,等会醒来你记得让阿姨给她做点醒酒汤。”

    “嘿,真是酒鬼,”夏米笑着说,身子越过餐桌靠近林白杨,“林,你说要是叔叔不把地下室酒窖的钥匙藏好,现在会不会被她偷喝光了?”

    “有可能。”林白杨咽下最一口,起身,“对了,别让她开车了。”

    夏米嗯了句。林白杨不放心,在门口转身又吩咐,“千万记得,别让她碰车。”夏米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林白杨拿着钥匙到屋子旁边的车库,最角落里的香槟色的保时捷小跑是她专属驾座,绕着车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车况,车胎、后视镜、车灯都OK,启动车子却发现点不着火。林白杨试了几次,气得拍了下方向盘。

    等林白杨转身回楼上保险柜取别的车钥匙时,发现保险柜打不开了,密码出现程序混乱,得打电话到英国请人来修。至少今天是别指望把钥匙拿出来了。

    林白杨就不信这邪了,从庄园顺着西圣乔大道往南走,坚持两个小时就可以看到一个站台。林白杨撑把伞,费劲的把行李拎下台阶。

    夏米不知道林白杨怎么了,外面下着雨,她单薄的身子两只手抓着箱子,用脖子夹着伞往外走。“达令林,你去哪?怎么不开车?”

    “MD车罢工了,保险柜打不开,别的车钥匙拿不出来了。”林白杨把箱子放在台阶下,回头眯着眼睛,“要不把你的莲花借我开?”

    被夏洛克偷开走的莲花早上才被人送回来,夏米赶紧摇头,主动上前抢过了林白杨手上的伞,“那车受伤了,今天要送去保养,你们两姐妹就放过它吧。”夏米的车昨晚被夏洛克撞到大门口的石头柱子上,车灯撇到一边了,“达令林,我帮你撑伞,你拎着箱子这是要去哪啊?”夏米吸了口气,假装惊讶,“难道你要拎着箱子走路到巴黎?”

    “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林白杨翻眼,“不过你帮我打伞实在太辛苦了,我怕累着你,不如你帮我拎箱子吧。”

    夏米不情愿的接过箱子,“哇,怎么这么重。”差点没有掉下去,夏米拖着箱子跟在林白杨身后,“去哪啊?”

    “前面有个站台,帮我拎到那去就行了。”林白杨甩甩手臂。

    雨越下越大,等到两人走到庄园大门口,前面的路都在雨幕中忽隐忽现。“今年最大的雨了,”夏米半边身子都湿透,“你和你同学感情一定很好,这么大的雨都阻挡不了你相聚的步伐。”

    现在已经不是谈感情的时候了,命才最重要啊,这十场NG不行、CUT不得的床戏下来,林白杨自认为没有那体力和‘容量’。再加上随之而来的炮灰命运,林白杨此刻恨不得自己脚下安上哪吒的风火轮,有多远跑多远。

    事情永远不会如炮灰女配想象的那般顺利。

    除了下雨,天上还打起了雷。堪堪落在庄园大门口的树冠上,那颗百年的法国梧桐树上,轰隆一声巨响,被劈得焦黑的大树缓缓倒下。

    夏米吃惊的不得了,“这天气太糟糕,不如你等天气好点再走吧。”

    “不!”林白杨非常坚持,她撑着伞继续往前走。只听轰隆一声,一道闪光劈下,地上一团闪电在滚动,把地上钻成一个大坑。

    夏米已经走不动了。

    林白杨不信这个邪,迈开脚又往前一步,这下闪电一下来了三道,刷刷刷的连续在他们不远处落下。像几百万的探照灯把两人的脸照得亮亮的,忽然又钻到地下,只留下几个大坑和一片雨幕中的昏暗。

    “啊!啊!啊……”夏米丢下箱子就往回跑,“救命啊,打雷了闪电了,树都倒啦。”

    林白杨明白这是剧情大神在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她心里一股怨气无处发泄,把伞一丢,赌气地往前冲了几步,这下闪电连续在她脚边炸开了花,像炸弹在耳朵边爆炸,轰隆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发麻,脚上好像还有点电的余麻。再看那把伞,已经被雷劈得只剩下个黑漆漆的伞柄了。

    还能怎么办,这都是命啊。林白杨胆小惜命,斗人斗事斗不了天啊,林白杨算是彻底放弃逃跑的想法,她竖起中指,对着天大喊,“我CAO你老MU,老娘不走了,就等着被TMD720度托马斯旋转,印度爱经也无法囊括的三百六十般变化的cao弄个十场!”

    啪,又一声雷,虽然势小,也算是个警告。林白杨马上闭上嘴,立马萎了,“嘿,这,这也是享受不是。”

    林白杨浑身湿漉漉的拖着箱子往回走,遇到撑着伞出来找她的夏米,算他还记得自己,林白杨把箱子丢给他,一脚深一脚浅的和吓得胆战心惊的夏米往回走——

    林白杨吹干头发,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走过去看到夏洛克和夏米蹲在房间里翻他的箱子。林白杨趴在夏米的床上,撑着下巴看他们,“找啥呢?”

    “姐,他说好给我带的东西,现在找不到了。”夏洛克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啥好东西?”林白杨好奇。

    “布雷杰尔斯的签名照。”夏米也在帮忙翻。

    “他是谁啊?”林白杨问,“唱歌的、跳舞的、打球的还是耍宝的啊?”

    “姐!”“达令林!”夏洛克和夏米同时抬头皱眉看她,夏洛克不悦姐姐有眼不识偶像,“现在最有名最有名的演员啊,演过好多电影,那部《星若友情》他在里面演个盲人,爱上了邻居家的女孩子,最后还是悲剧结局,你看了不是还哭了吗?”

    “哦,原来是个戏子!”林白杨打趣道。原谅她来到这个世界才几个月,不了解天王天后歌星舞星明星。

    中文再不好也知道戏子不是个好词,侮辱偶像那不亚于侮辱自己的爹妈,夏洛克站起来扑到林白杨的身上教训她,夏洛克的祖传‘点穴*’使的比较传神,几根手指劲往林白杨的腰眼上捅,林白杨笑得直不起身,只好在床上拱来拱去。

    “找到了!”夏米大喊,从红色的洗漱包的夹层里拿出一叠照片,“快看快看,还有几张我和他的合影哦,”夏米招呼夏洛克过来,一起凑着看偶像的照片,“哇,你瞧,他居然还搂着我的肩膀呢,他真的好帅哦,不过你不觉得我站着他旁边也很耀眼吗?是不是很般配?”

    “死小受!一点也不配。”夏洛克嘴里小声嘟囔着,认为他简直在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夏米听见她在骂自己,两人又对起嘴来。

    夏洛克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林白杨终究向着点自己的妹妹,她让夏米当哥哥的让着点妹妹。

    客厅电话铃响了,工人阿姨接起来,向楼上喊,“木斯桐庄园的裴家二少爷的电话。”

    夏洛克马上转过头看林白杨,“找你的?”

    林白杨把她推到楼下,“你去接电话,就说我有事去不了PARTY,”眯起眼睛警告,“不然我把你偷开车出去喝酒的事情告诉爸妈!”

    “哦,知道啦。”长长的尾音显得无可奈何,夏洛克又冲回房里抓起几张照片塞到胸口跑到楼下。

    “喂,喂,我就那几张他的露点照啊。别全拿走啊,给我留一张也好啊。”夏米在后面喊。

5床戏三 (中)

    林白杨一袭长裙站在晚风中,夜来香的气味随着夜风四处飘荡,不远处灯光闪耀人影憧憧,轻言高谈酒杯相碰,林白杨的背后是隐在黑暗中的一排梧桐树,身前是木斯桐庄园的热闹酒会,旁边站的是两个蛋货,一边是坦胸露半边乳的性感高挑夏洛克,一边是穿着礼服却要把半个胸膛露出来的夏米。

    “姐,我真是没有想到布雷杰尔斯也会来啊,”夏洛克一张笑脸兴奋的发亮,“姐,你说我这样穿好看吗?要不要再低点?能看出来我是D杯的吗?”夏洛克把裙子往下扯扯,两手托着胸往中间再集中点。再往下就要露点了,林白杨把她的裙子往上提了提。

    “简直像做梦一样,看来我注定是要和他再次相遇的,这就是缘分啊。”夏米现在特陶醉,他也很在意自己在偶像面前的着装,“达令林,你说你这样看,对,就这个角度,能看到我隐约露出来的六块腹肌吗?”林白杨只看到他几根胸毛,睁眼说瞎话向来是她的本事,“腹肌很明显,非常帅,”她看向夏洛克,“你的奶也很大,□人。”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你们两个骚包快停止吧,从换衣服开始到现在已经问了老娘上百遍了,再扯裙子就要掉了,再露胸毛我就忍不住要上去拔了。

    林白杨看到不远处裴奕神采奕奕的被几个女孩子围在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那几个女孩子笑成一团,眼睛都快眯成缝了还不停地冲他抛媚眼。林白杨被夏洛克和夏米拉到泳池旁边一个角落,布雷杰尔斯在那端着酒杯和朋友聊天。

    裴奕从宴会开始就在找林白杨的身影,总算看到她了,却端着架子不肯主动过去打招呼,为了显示自己的魅力,特意讲了几个女孩子爱听的笑话,果然把她们逗笑了。余光看到林白杨坐在泳池角落的椅子上,好像没有走过来的打算,裴奕觉得嘴里蹦不出什么巧言了,找了个借口摆脱了这帮女孩。沿着自助餐桌装作挑拣糕点,脚步慢慢往林白杨的方向走过去。

    夏洛克和夏米酝酿了一个计划,现在在为谁当主角进行争执,最后夏米以他的莲花跑车上歪了的车灯作筹码赢了这个角色,两人贼兮兮的靠近布雷杰尔斯。

    林白杨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米两眼冒精光的向布雷杰尔斯靠近,夏洛克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待夏米离布雷杰尔斯只有一臂之距的时候,夏洛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了一只脚,挡在了夏米奔向布雷杰尔斯的路上。夏米的脚一顿,身体往前倾倒,照理来说应该顺势靠在布雷杰尔斯的身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布雷杰尔斯正巧往后走了几步,夏米调整好的角度和特意收缩的腹肌都重重的跌到了冰凉的地砖上,更糟糕的是,夏米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只听见滋拉拉一声,手里多出了一团布。

    简直惨不忍睹,林白杨脑中闪出这个词。

    夏米趴在地上,左手撑着上半身微微立起,右手里扯着布雷杰尔斯的运动中裤,林白杨看到布雷杰尔斯的腿毛在风中飘扬。夏米张大的嘴巴正对着布雷杰尔斯的子探头泳衣裤前端,夏洛克这妞也直愣愣的盯着人家前面的一大包肉。好在布雷杰尔斯见过大场面,面不改色的把裤子从夏米手中拽走,淡定的穿上裤子转身走了。夏米还傻楞在地上,夏洛克反映到快,追着布雷杰尔斯走了。

    林白杨觉得夏米不是来艳遇的,是来搞笑的,看他坐在地上怪可怜的,上前去拉他起来。夏米站起来才算喘上一口气,委屈的趴在林白杨的肩膀上,“怎么办,是不是很傻?”夏米下巴搁在林白杨的肩膀。

    “不会,不会,挺可爱,不过,”林白杨安慰,“你觉得他那玩意是不是挺大啊?”

    夏米赌气地一只手用力拍打林白杨的背后,“达令林,我只看到个正面,哪里看得出来整体大小。”

    林白杨和夏米在这厢斗嘴,那厢裴奕刚和个朋友打完招呼,转头就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的法国男孩子抱在一块,男孩子的手还暧昧的抚摸林白杨的背。裴奕等了林白杨一个白天,看到她迟迟出现却不上前来打招呼,十五岁的男孩心里终究憋不住心思,已有五分不痛快,现在又看到林白杨在自己眼皮底下和个男孩抱在一起,心中的火腾腾腾的往上窜,小霸王发怒哪里管场合,他把手中的盘子一丢,健步冲上来把林白杨往怀里一拉,另外一只手把夏米推倒在地上。

    可怜的夏米啪一下又摔在地上,一时没反映过来,呆了。

    林白杨最烦这种狗血场景,裴奕这不是吃醋,而是小朋友玩具被抢了的占有心态,抢回来的玩具可能又会丢到一边。

    夏米是亲戚,林白杨的感情肯定往他这边倾斜,她斜了个白眼,啧了声,甩开裴奕的手去拉夏米。裴奕算是被他俩彻底点着了导火索,眼瞅着就要爆炸了。林白杨的这个白眼就像火星在他的心里嗞出了个洞,他握紧拳头一下就把夏米打到游泳池里去了。林白杨也火了,把裴奕推到一边,骂道,“你有病啊?犯什么神经?”

    裴奕红着眼睛被她推后几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林白杨瞧他那倔样就来气,“滚一边去!”心想老娘因为你差点被雷劈死,反正死活都要和你拍完十场戏,我再怎么插播虐待你的戏份,你也换不了演对手戏的我。

    裴奕哪受过这气,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嫌弃过,他气得脑子都嗡嗡疼,长臂伸到林白杨的腿弯处,一下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扑腾一声,把她丢到游泳池里去了。

    微蓝的池水迅速向林白杨侵来,透过池壁的灯光,林白杨隐约看到裴奕双手插在裤兜站在泳池边看着她,俊美的脸在水波反射下看不清表情,等林白杨钻出水面,裴奕已经转身走了。

    林白杨狼狈的坐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夏米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她旁边,这里的动静惹来不少人的侧目,有人看到裴家二公子把林白杨丢到水里,几个女孩子在不远处八卦,“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怎么把裴二少得罪了。”

    “八成是纠缠裴二少把他惹火了呗。”一群女孩在尖笑,“瞧她,好丑哦,还没自知之明去纠缠二少不放,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林白杨的长发滴着水,水痕混着粉彩浮在脸上,她眼里冒着火盯着不远处的裴奕,他居然若无其事的在和朋友聊天,林白杨扭头看夏米傻兮兮的站在旁边,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男人最多只能算0.5个女人,哪有男人被揍了一拳不去反抗,反而像个女孩子一样委屈的站在一边?

    林白杨来这个世界堆积了几个月的怒火槽值到顶点,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她抓住丢在椅子旁的酒瓶,慢慢向裴奕走了过去。裴奕背对着她,顺着朋友的眼光往后看,看到林白杨向他走过来,她的头发服帖在脸上,两只眼睛在夜灯下亮晶晶的闪。

    裴奕一回头,林白杨就把手上的酒瓶举起来狠狠的砸在裴奕头上,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整个PARTY的音乐嘎然而止,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场中的这一幕。

    从热闹的音乐中忽然降到一片安静紧张的气氛中,林白杨回过神,脑神经回路也算落到了地面,她估摸着这下不好收场了,她回头看到嘴巴长得老大的夏米和瞪直眼睛的夏洛克,心想,我们三个人傻叉还是回飞船吧,地球上的帅哥今天晚上已经受到太多打击了。

    她缓缓的往后退,裴奕心里异样的平静,她往后退一步,裴奕往前一步。

    身后就是泳池,林白杨的脚悬在泳池的边沿,裴奕站在她前面,盯着她闪躲的眼神不放。

    林白杨不敢抬头看他,明明刚才的行为像只凶狠的狼,现在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她企图从裴奕的身边窜走,却不料裴奕搂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扑进了泳池。

    林白杨冷不防被摔进泳池喝了几大口水,呛到胸膛里难受得脸涨得通红,她挣扎着想要浮上来,裴奕压着她的肩膀把她冲到池底。林白杨背顶在冰冷的池底,眼睛被池水冲得发红,映着裴奕冷清的脸,额头上的血像丝线一样往泳池的光线里飘去。

    裴奕沉沉的压在林白杨身上,手脚缠在一块,牙齿在她脸上胡乱啃噬,柔软的双唇一相遇,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渴望,只想把她口中的小舌头都吞进腹中。冰凉的池水冲刷两人紧密的身体,却冲不开两人纠缠的身体。任林白杨怎么反抗,裴奕死咬住她的舌头就不松口。

    PARTY上的人把泳池围得密密麻麻,有几个人跳下水池把他俩连拖带拽的拉上来。林白杨上来还不顾死活地伸脚去踹裴奕,裴奕甩开朋友的手,抱住林白杨的腰把她扛到肩膀上往屋子里走。

6床戏三 (下)

    浑身湿透的林白杨被裴奕甩在床上,死死地压住。两只脚胡乱蹬,两只手推不开他就改用拳头用力敲打他的背。裴奕觉得自己脑子浸水了,现在满脑子光想着怎么折磨她,林白杨打的越痛,他就咬得越狠,在她肩膀上、下巴处还有脖子上一个牙印接一个牙印的往上按。

    林白杨捶得拳头发麻,改用手指头去戳裴奕的腰眼,裴奕不胜其烦,坐在她身上,暴躁的把领带扯开,在她手腕上绑几个圈,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

    “你想干嘛?!”林白杨用膝盖顶裴奕的大腿内侧,大喊,“小屁孩你还不放开我。我跟你说,你要现在放开我,我大人有大量还不和你计较,一会等我发怒了,你……你……”林白杨后面几个字没来得及说完,裴奕嫌她太啰嗦,堵住了她的嘴,撬开牙齿用力的吸允,林白杨只能呜呜的在裴奕的舌头下面把话吞了回去。

    亲得嘴唇快肿了裴奕才抬起头,坐在林白杨的身上把自己的西装衬衣一件件脱去,夜晚的风从卧室的窗户外飘进来,楼下的PARTY音乐重新响了起来,偶尔一束灯光略过漆黑的房间,照在裴奕的背上,黑色的短发乖巧服帖的他在脸旁坠下几缕。裴奕的动作在林白杨的眼里就像慢镜头,修长的手指抚摸在自己脸上,就好像小说里说的手指带电,直把林白杨电得麻酥酥的。

    “咱有话好好说呀,”林白杨故作淡定,“兄弟姐妹也有吵嘴的时候,更何况咱们这次纯属误会,先听我好好解释。”

    林白杨扭扭手,领带绑得死死的,“首先,我认错,一、不该骂你,怎么能你是啥就骂你啥呢,这太伤你自尊了不是;二、不该推你,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推我们高大伟岸、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二少,这简直自不量力;三……”林白杨一看裴奕开始脱她的裙子,接下去的话也扯不下去了,大呼小叫直蹬腿,“臭小子你快放开我,我不乐意,你还敢强迫我是咋的!”

    一晚上的怒烧得裴奕心里发闷,一想到林白杨和别个男人抱在一块,就恨不得立马把躺在他身下还大呼小叫的人治得服服帖帖,“你要是再叫,我就把门打开,让大家都来看看。”

    简直无耻,林白杨瞅着裴奕不像是开玩笑,她审时度势功夫也是炉火纯青,立马不叫唤了。心想拍完一场少一场,这场床戏怎么也逃不掉的。

    裴奕从鼻孔里哼一声,懒得把她的长裙脱掉,直接撕成一条一条挂在胸前,林白杨觉得自己好像披着个大流苏在装扫把,接着就是两个人的内/裤被狠狠地甩到地板上。

    裴奕每次进来都是横冲直撞,带着股年轻的稚气和蛮横的霸道,林白杨有些不适,往后挪动想避开点力度。裴奕感觉到她的后退,两只手抓住她的腰往前一带,再重重的往下一压,林白杨忍不住叫了起来。林白杨觉得自己像在被打桩机反复击打,每次深入都痛得皱眉,心想书上说好的美妙滋味呢?林白杨无意识的小声痛喊在裴奕的耳朵里听来就是快乐的呻/吟,他哪懂那么多女人复杂的感觉,只想着林白杨舒服他就高兴,心中的那点怒气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林白杨在裴奕的衣柜里翻到一件短袖和沙滩裤,内裤也没有穿就胡乱套上,地上凌乱的内裤和破破烂烂的裙子被林白杨一脚踢到马桶后面。裴奕心满意足的躺在躺在床上看林白杨跳来跳去,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宝贝,你穿我的衣服真可爱。”

    林白杨穿着他的t恤像套了件宽大的短裙,不过她表示理解他的想法,一般激/情过后,女人娇滴滴的穿着男人的宽大衣服,在男人看来,这就等于被自己拥抱在怀里,各种脑补女人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身材。

    林白杨用手随意顺了顺头发,看都懒得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裴奕,推门就走。裴奕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把门关上,拉着林白杨不放手,“你去哪啊?”

    搞都搞完了还留下来作总结吗?面对身份有地位的二少,林白杨只能忍气吞声,“不舒服,回去休息下。您躺好了,不用送我的。”

    “哪里不舒服啊?”裴奕担心的摸林白杨的肚子,“是不是还在拉肚子?回去没吃药吗?”

    这男人和女人关系一亲密,啥拉屎拉尿的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了。瞧这裴二少人模狗样走出去迷得女孩子乱尖叫的,怎么从就能从这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的小嘴里蹦出这么些话呢。

    林白杨一幅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脸,能从裴奕这得到一点心理平衡就立马忘记刚才被他压在床上折成两半的惨样了。“嗯,是呀,这几天一直拉呀拉,你说人家拉肚子是吃什么拉什么的,可是我这是吃什么都能拉成稀饭加玉米粥。”

    林白杨存心要恶心裴奕,一句话里说了几个拉字,还有主有次抑扬顿挫,哪知裴奕不吃这套,摸着她肚子担心说,“那你先回去好好睡睡,刚才也累坏你了,晚点我给你送药。”

    “不用不用,”林白杨连连摆手,“家里有药,一会我自己记得回去吃点就OK。”

    裴奕也不多做挽留,弯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林白杨心想,假精!法式深吻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了,还和老娘搞这套清纯的额头印吻,你当是在拍韩剧呢?

    林白杨回家的时候夏洛克和夏米还没HI回来,她倒头就睡,睡前安慰自己,加油孩子,还有七场就可以自由了——

    林白杨戴着草帽在葡萄园里摘葡萄,一只手拿着剪刀一只手托着沉甸甸的果实,清晨的阳光从绿色的叶子中洒下,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重叠的光斑。林白杨揪一颗塞嘴里,清甜的葡萄汁溢满嘴角,又摘一颗递到夏洛克的嘴里。

    “姐,你和裴奕是咋回事啊?”夏洛克追问了两天,林白杨死活不说。为什么被裴奕扛着进房间,那是因为两个人吵架了,难免做出点过激的举动;为什么进房间那么久不出来,那是因为怕感冒,进去洗了个澡清爽清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林白杨烦透了夏洛克的福尔摩斯似的提问,干脆再不回答。

    见姐姐背过身去不欲多语,夏洛克也不再问。

    还没安静多久,夏洛克又趴在她背后,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脖子被热气喷得酥麻发痒,这暧昧的姿势太不对劲了,林白杨扭头,那颗大脑袋不是裴奕是谁?夏洛克笑得贼兮兮的站在远处树荫下。

    林白杨推开裴奕,“热,别靠过来了,找我什么事?”

    裴奕又黏上来,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孩子是你家亲戚,我以为……”。

    “没事,”林白杨很潇洒的狠狠甩甩头发,可惜戴着帽子头发甩不到他脸上。暗想,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花蝴蝶似的满场子招人黏吗?

    “还有,我是来给你送药的。”裴奕的脸微微发烫。

    “什么药?”林白杨奇怪,这人对拉肚子这病的热度真高。

    “避……避……孕药。”裴奕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塞给她。

    林白杨愣住了,她脑袋反应快,一会的功夫坏主意转了好几个圈,表面上还不动声色。故做担心害怕的说,“可是这药只能保2天的,这有效期都过了呀。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裴奕信以为真,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半天不说话。

    林白杨肚子里打着坏主意,表面就越乖巧,她上前拉住裴奕的衣角,“现在吃药也于事无补了,要不然我们就顺其自然吧,你说呢?”林白杨低眉顺目,“而且吃药对身体也不好。”

    裴奕把林白杨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重重的嗯了一声——

    晚上吃饭时林白杨还在餐桌上笑出声,夏米问怎么了,夏洛克回答说是因为裴奕。夏米一拍桌子喊,这仇得报,瞧达令林都气傻了。夏洛克骂他蠢猪。

    林白杨心情好,看两人吵吵闹闹也不嫌烦了,三个人坐在壁炉旁边都端着电脑玩。

    门铃响了,阿姨去门口接了个包裹进来,递给夏米。三个人都好奇的围着这个包裹,这么大一包里面装的啥?夏米也表示很困惑。

    包裹里装得都是布雷杰尔斯寄来的礼物,自他入行以来的颇具意义的各式纪念品,最夸张的是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居然装着去年他获最佳男主角的小金人。包裹的最下面还意外的压着一张龙飞凤舞的纸签,上面写着:受好友裴奕之托,将这些小礼物送给我最忠实的影迷夏米。你的布雷杰尔斯。

    夏米和夏洛克捧着这些东西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大厅手舞足蹈的乱蹦,夏洛克反复嚷嚷,后悔当时裴奕没有给她也来一拳,打进泳池算什么,让她把泳池的水都喝完就没有问题。夏洛克对夏米是又羡慕又妒忌,刚才还在和他吵架,现在又在讨好他,企图从大箱子里瓜分点东西。

    “难不成,裴奕喜欢上我了?”夏米总算反应过来了,指着一箱天外横财一脸呆滞的问。

    “滚!”夏洛克骂道。

7床戏四 (上)

    这几天裴奕没事就给林白杨打电话,可打她手机她不接,打她家里电话十有□说她在葡萄园里。

    一大早裴奕就把林白杨卧室的门敲得嘣嘣作响,林白杨光着脚丫给他开门,头发乱蓬蓬的顶在脑袋上,眼角还有眼屎,糊着右眼看起来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可别指望她像爱情片的女人一样在见男人之前,无论时间多紧都会好好捯饬捯饬。林白杨现在肆无忌惮的把自己最丑的一面暴露在裴奕的面前,心想何必在女主角的男人面前讨巧卖乖,因为剧情无比强大,最终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给她狠狠来一刀。

    林白杨一言不发又趴回床上,在枕头上懒洋洋的蹭蹭,感觉身旁的床陷下去。裴奕长臂一伸把林白杨拉到怀里,林白杨顺势窝在他胸前,手伸进他上衣,抓起昂贵的布料擦她泛油的脸。

    裴奕伸手想把衣服扯回来,可看到怀里林白杨眯细的困眼,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头发,理顺她调皮的翘在脑袋顶上的发丝。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林白杨口齿不清,昨晚睡得晚。

    “我这几天打你的手机,你怎么都不接?”裴奕有点委屈,世界上就只有她敢不接他的电话了。

    “哎,烂手机听不到铃声。”林白杨瞎掰。

    裴奕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走,去我家,有东西给你。”

    等林白杨慢悠悠的洗漱完,穿好衣服踱下楼,裴奕已经坐在楼下吃早点了,夏米和夏洛克坐在他对面,聊得正起劲。林白杨坐在离裴奕最远的位置,灌下一大口温热的牛奶,裴奕优雅的用餐巾布擦擦嘴,起身坐在林白杨身旁的椅子上,还搬起椅子往她身边移了移。

    夏洛克和夏米都一起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看两人。

    林白杨的脸皮早就修炼的千层厚了,她若无其事的指指放在桌子中间的糖罐,裴奕赶紧起身长手一伸递到林白杨面前,林白杨倒摆上架子了,一顿简单的早饭下来不停地支使他拿这取那的,直叫旁边的两兄妹看得眼睛都瞪直了。当看到裴奕温柔的拿餐巾擦拭林白杨嘴角的牛奶渍,林白杨还不知好歹的用手挥开,夏米嘴里的茶都吓得差点喷出来了,他小声和夏洛克嘀咕,“听说裴奕的叔叔是黑手党头目啊,”夏米挑眉偷偷看着一脸嫌弃的对裴奕摆手的林白杨,说“你姐胆子可真不小啊。”夏洛克在桌子底下冲夏米竖起大拇指说,“没错!”——

    裴奕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最新款的手机,一粉一白,林白杨接过恶俗的粉色,左右掂量下,“给我的?”

    “嗯,看你总是不接手机来电,”裴奕有些腼腆的一笑,“这下你没有理由不接我电话了吧。”

    “不知道这款手机还出粉色的呀?”这种幼稚的粉嫩让大龄女青年心里有点膈应,她看看裴奕手上的白色,“要不咱俩换换?”

    “这个颜色是专门制定的,全球就只有你手上这台。”裴奕解释。

    限量版啊,那可值钱了,林白杨一听就打消了要换手机的想法,乖乖的坐在裴奕身边摆弄手机。

    屏保是一张裴奕在玩帆船的照片,年轻的男孩子光着上身在耀眼的阳光下散发着运动气息,照片里的他笑得比蔚蓝的海水还要透彻,利落的短发混着汗水与古铜色的肌肤纠缠,林白杨不由暗叹这个男孩子是真的帅气。

    林白杨一看裴奕白色手机上的屏幕照片就气得笑了,照片里的自己穿着花布长裙,头顶一土得冒泡的草帽,头发乱糟糟的从帽檐下跑出,眼睛望着躲在半山腰处的夕阳傻笑,人家说美人笑不露齿,她的牙龈都快爆出来了。林白杨闹着要换照片,裴奕哪肯,这照片里的林白杨在他眼里看来别提有多可爱了,笑起来像能抓着人心挠痒似的。

    两个人打打闹闹,林白杨跳起来要抢手机,裴奕一米七八的个子虽说还在长,但比起林白杨来说已长了不至一点两点,他的手又长,任林白杨怎么跳也够不手机。

    林白杨脸皮厚,心思又多,看身高方面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优势了,趁裴奕没有反映过来,蹲下来一把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裴奕当时就呆住了,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腿,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拉裤子,林白杨趁机抢过手机就跑。

    裴奕反映也快,拉好裤子就去追林白杨,心想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你丫的以后就敢在外人面前扒你小爷我的裤子了,颜面何存?长腿两三步就追上林白杨,把她抱住丢到大床上,压着她身上一个劲地乱拱。裴奕知道林白杨脖子那最怕痒,他就专门亲那,大口的呼吸把鼻息重重的喷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惹得林白杨直喊救命。

    两人闹着闹着气氛就有些暧昧了,裴奕的呼吸越来越重,嘴唇也慢慢往下移,脑袋在她胸前驻足停留。等林白杨笑得回过神来,胸口已满是裴奕的口水印了。裴奕亲着亲着就把腿伸到林白杨的两腿中间,企图分开她的腿,林白杨哪能让他得逞,憋着劲地合拢双腿,可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悬殊,眼瞅着两条大腿被裴奕的膝盖顶得发疼,林白杨想也没有想就喊,“当心肚子!”

    裴奕果然不敢再动,呆呆的趴在林白杨的身上,他怕压着她肚子,赶紧翻身下去,侧着身愣愣地看着林白杨的肚子。林白杨料定按剧情发展,现在是绝对不会怀孕,可为了逃避被折来弯去地打桩,她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能拖一天是一天,典型的寒号鸟的心态。

    “真的吗?”裴奕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白杨吃不准他是害怕还是担心,但谎话还是要继续编下去,“现在才几天,还检测不出来,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点。”林白杨心想着先安稳地过一个月再告诉他,肚子没货,让他白担心了。

    不知道裴奕听进去了没有,他只反复摸着林白杨的肚子,“这里真的藏着个孩子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手指紧张地微微弯曲,摸着肚子忽而又害怕地抽开手,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抚上肚子来回触碰。

    林白杨心里涌起愧疚的感觉,躺在身旁的这个男孩自己还是个孩子,十五岁的年纪人生都还没有迈出一大步,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她很想告诉他实话。没等她开口,裴奕抓住她的手,激动地眼睛都是湿的,“你说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话题转移的太快了,林白杨跟不上他的思维步伐,裴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一边亲一边说,“这太神奇了不是吗?肚子里居然会长着个baby,而且是我们两创造出来的,是我们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裴奕霹雳巴拉不停地说,林白杨开始听着觉得很新奇的,觉得裴奕忽然化身祥林嫂实在搞笑,可是听了十分钟,林白杨开始不耐烦了,她翻个身趴在床上,拿个枕头盖在头上。

    裴奕紧张地把她翻过身来,仰躺在床上,“别趴着,压着肚子了。”裴奕抚着她肚子说,“你说baby是像我还是像你呢?两个人都像的话,那是像你多点还是我多点呢?”

    林白杨皱眉握拳暗想,我的妈呀,快来人把他带回火星去吧——

    裴奕坐在沙发上捣腾电脑,林白杨躺在他旁边看小说,电脑桌前的沙发本就不长,林白杨两只脚都横在裴奕大腿上。举着小说的手一会就发酸,林白杨改趴在沙发上看,腿搁在裴奕腿上还不停的拍打,时不时的碰到裴奕的手臂。裴奕在家是个小霸王,在外除了霸道还有几分凶狠,举止行为颇具他黑道上叔叔的几分作风。在次泳池PARTY上,有个比基尼美女故意挑逗他,拿美腿去摩擦他的小腿,可把他给惹火了,他不仅不懂惜玉怜香把人家掀一边去,还威胁说要把人家脚筋给挑了,抱怨人家弄脏了他的腿,把美女吓得差点没趴在地上哭。这样的作风估计只有他叔叔看了会乐得拍手称赞了。

    林白杨哪管那么多,那脚翘得都快拍到裴奕的脸上去了。再看裴奕,也是一脸傻样,还要张着嘴追着去咬她的脚趾头。

    林白杨看个小说都不安稳,一会喊饿一会喊渴,裴奕现在是打心眼里怕她热着冷着饿着渴着累着,恨不得在她身上装个感应器,好时时刻刻给她调整到最佳状态。

    裴奕一个下午往楼下跑了不下十趟,把厨房的师傅指挥得团团转,小心翼翼的拎上来五层的蛋糕架和一大杯纯鲜水果汁。林白杨那眼一斜,嘴角一歪,再啧一声,裴奕赶紧把她目光驻留的那块糕点捧到她嘴边,喂完还不忘给她擦擦嘴。林白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就算剧情大神在你这边也阻挡不了老娘三百六十五招计谋,看不把你耍得团团转。

    裴奕一下午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可心里还是乐着,等他多年以后才发现,每次习惯性的帮她端茶倒水切水果擦嘴角,原来是从此刻开始就养成了。

8床戏四 (中)

    洗个澡的功夫手机上就显示五个未接来电三条短信,署名都是“裴奕老公”,林白杨被肉麻得直打哆嗦,赶紧把名字改成“裴二色”,俗称裴家二货色狼。

    第一条短信,“宝贝,我刚送你回家,就开始想你了。你呢?想我吗?”

    第二条短信:“宝贝,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第三题短信:“宝贝,你看到短信记得回我电话啊,我等你。”

    “宝贝”两个字把林白杨看得直瞪眼,她回复,“刚才洗澡去了……”,想了想,删掉,重新打,“刚看到短信,”林白杨怕裴奕的短信轰炸,在后面又加上一句话,“我准备睡觉了,晚安。”然后点击发送。马上电话就响了,正是裴二色的连环夺命CALL。

    “宝贝要睡了吗?”

    “嗯。”林白杨踱到阳台上,一手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一手拨弄花盆里的夜来香,手机夹在脖子下,说话心不在焉。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来。”

    还来?林白杨吓得毛巾掉在地上,“干……干嘛?”

    裴奕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实的小子,他存心逗林白杨,“你身体不行,干就不干了。明天咱们就纯聊天。”

    林白杨气得要摔电话,滚字还没有说出口,裴奕就赶紧道了晚安比她还先挂——

    裴奕在帮林白杨装电脑时,林白杨还窝在床上睡大觉,两只脚丫子露在被子外面,两个圆润的大脚趾头还互相挠挠痒,裴奕忍不住笑了,觉得只要林白杨在身边,她做什么事情自己都能乐呵上半天。

    林白杨嫌裴奕敲键盘声音吵着她休息,起床后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裴奕在她这吃过太多委屈,这点小脸色只当她在撒娇,裴奕举起手机对着摄像头,忽然冲过来亲了她一口,林白杨问干什么,裴奕嘻嘻笑着说拍下来当她围脖的头像。林白杨凑过来一看,照片里一个傻妞瞪着大眼睛斜着看旁边亲吻她的帅小伙。

    林白杨抱怨为什么每次都把她拍得这么傻?隔着手机都能闻出来一股傻气。

    裴奕说傻得可爱啊。

    林白杨反问,那你怎么拍起来不像我看起来那么傻?

    裴奕说咱俩有一个傻就行了,我得聪聪明明地看好你,要我也像你这样,我怕你跟别人跑了。

    林白杨满屋子追着裴奕打,裴奕又不敢让她太激动,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抱住她躺在床上,抓着她的两只手,缠住她的两条腿。看着林白杨透出粉色的白皙小脸,裴奕忍不住吻了下去,湿滑的牙齿紧紧闭着,裴奕的舌头在只能门口打转。

    裴奕亲了一会,不得门入,也不耐烦了,他捏住林白杨的鼻子,数到七下,林白杨憋不住了,张开嘴巴大口呼吸,裴奕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惩罚似的吸住了她的舌头不松口,直把林白杨吸得浑身麻溜溜的。林白杨觉得舌头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小小的口腔里塞进了两个纠缠不休的舌头,又涨又痛,她几乎快喘不上气来,只好不停地挣扎,想让裴奕停止他的侵入。

    林白杨越乱扭,裴奕心里的炙热就越多一分,他狼狈地结束这个吻,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大口喘气,试图平复急躁亟待缓解的情绪。

    林白杨心里想这孤男寡女在一起*就是危险,赶紧伸手推开他,裴奕一时没有防备,冷不丁地被她推到一边,摔到床下去了。

    林白杨听到他摔在床下哎哟一声,赶紧翻身下去,结果裴奕刚好坐起来,两个人又摔到一块,林白杨骑坐在他身上,手摸着刚才撞到一起的额头,痛得眼里冒水,白了裴奕一眼。

    裴奕最是受不住林白杨这个眼神,好似埋怨你又好似在撒娇,就这么低眉眯眼看你一眼,然后状似忿忿的看向别处,最后又万分委屈的把眼神转回来,这戏曲中唱的千转百回、千娇百媚也莫过如此了。裴奕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一下把林白杨翻到身下,压在地毯上,两只手在她胸前胡乱摸一把,急吼吼的撩她的衣服。

    林白杨哪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急着说,“不是说现在不行吗?别乱来呀。”

    裴奕一只手去揭她的裤子,一只手脱自己的裤子,脱完自己的裤子就去探她下面,来回抚摸她大腿内侧的柔软。林白杨也怕了,不停地扭,就是不肯让他顺利脱裤子。

    裴奕一边亲一边急躁地低吼,“宝贝,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乖。”

    林白杨力气没他大,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剥了个精光,只好紧紧地闭上双腿,死活也不肯放松。

    裴奕急得上头,嘴里也胡乱地哀求,“好宝贝,好姐姐,你就让我在外面磨磨吧。”裴奕在她胸前不停地啃噬,“你就饶我一回吧。”

    非得顶着这张帅得让人心跳的脸说出这种无赖的话,林白杨无法,微微松了点力气。裴奕一看身下的人答应了,把自己的火/热插/进了细嫩的两腿中间。林白杨被烫的差点叫起来,两腿不由夹得更紧,裴奕爽/的叹了一口气。林白杨心里只想着快点、快点结束吧。

    裴奕不停地顶,林白杨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力道冲到墙壁处,裴奕干脆用手档住她的头顶,缓冲撞到墙壁的力量,林白杨的大腿内侧磨得红红肿肿一片,最后再喷出一股热流浸湿她的腿根处——

    任裴奕怎么哄她,林白杨就是不搭理他。裴奕伸手去牵她,林白杨甩开他跑到阳台上去,裴奕走过去抱她,她推开他又跑回房间,把裴奕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裴奕只好点开自己微博上加密的从不示人的照片,放大在桌面上,引得林白杨的目光。看了几张,林白杨终于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

    裴奕松了口气,讨好地拉林白杨坐下,向她一一解释自己那些傻帽到极点的照片,“这张滑雪的照片是我八岁的时候拍的,你看我栽得像不像倒插葱?整个身子就只剩下两条小腿露在外面了。当时我父母只顾着笑,把我拽起来的时候我的脸都冻僵了。”

    “啊,这张,”裴奕点点照片,“那次我在马来西亚,在爷爷家的湖里钓鱼,没想到我那堂哥骑着自行车冲到湖里去了,那时才七岁的我真勇敢,不会游泳也敢下去救人,不过我们俩最后都被管家救上来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学游泳了。”裴奕不好意思的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挺勇敢的吧?”林白杨微笑,点了点头。

    “还有这张,你看我脸上被奶油笔画的像不像只老虎?你瞧还有个“王”字在脑门上,你猜这是谁画的?哈,是我爷爷画的,没想到吧,一个船王居然在一个三岁的孩子脸上也能下这样的重手。”裴奕指着照片气鼓鼓的,他偷偷瞅了瞅林白杨,她嘴角轻轻上扬,认真地端详着照片,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的刘海微微汗湿附在额头上,裴奕伸手去抚开那缕刘海,情不自禁得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满心都在想,她是我的——

    晚饭后,夏洛克和夏米在讨论布雷杰尔斯的新电影,裴奕一边替林白杨削水果一边插上几句话,把夏米和夏洛克逗得哈哈笑,林白杨坐在沙发上翘着脚边看晨纸边水果,还时不时的抱怨切成块的水果里夹了果核,裴奕赶紧把那一点果核挑出来。

    三兄妹说到去旅游的事情,林白杨建议去普罗旺斯,从里昂车站坐上前往南部海滨城市Nice(尼斯)的□V列车,去感受下鸽子在身边飞,海鸥在身后追的美景。夏米和夏洛克都想去巴黎,现在正值欧洲购物狂欢节,enSolde(减价)是在巴黎最让人失去狼的词。双方各执一词不肯让步。

    裴奕担心去普罗旺斯的长途旅游不益于初孕的身体,而且他父母都在巴黎工作,裴奕也是赞同去巴黎,不过他不敢当面支持夏米和夏洛克,背后却塞给他们老佛爷百货和春天百货的厚厚一叠购物卡。

    第二天早上,林白杨坐在去巴黎的车上还在抱怨他们行贿受贿作风不端正,裴奕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着她的手,时不时地举到嘴边亲亲,宠溺的口吻说,“宝贝,我们可以沿着塞纳河畔走,那里的风景和普罗旺斯的一样很美;河畔的普洛各普咖啡馆也别具特色;卢浮宫40万件藏品我们可以慢慢欣赏;玛德兰大教堂……”林白杨靠在椅子上,听着裴奕在耳边的喃喃细语,窗外暖暖的风吹在脸上,偶尔几根发丝掠过脸颊痒痒的,身边的裴奕温柔的笑,轻声的细语,林白杨发自内心的微笑:多希望将时光能永远停留住这一刻。

9床戏四 (下)

    林白杨一行三人沿着塞纳河的右岸闲逛,初秋的巴黎清晨略带凉意,明媚的阳光沿着河水延展落在河畔的地砖上,随着秋风中摇晃的叶子左右跳动重叠在行人的身上。时尚的巴黎也是浪漫的巴黎,经常能在路边看到一对对相拥相吻的情侣,赏心悦目又美不胜收。

    三兄妹连续逛了五天,头一天裴奕还颇有兴趣的跟在一旁,等到晚上就已经被大包小包折腾得精疲力尽了,第二天就找了个理由死活也不出来了。林白杨想,逛街果然是男人的克星。

    街角的橱窗吸引了的林白杨的注意,里面摆着一双精致漂亮的凉鞋,蓝色的带子简单的横穿鞋面,在后面纠缠打个结,细长的鞋带被漏空的珍珠网沙固定在在一颗漂亮的水晶上。夏洛克和夏米没注意林白杨的驻留,一会的功夫拉开了一段距离。

    橱窗的玻璃上显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他缓缓向林白杨走来,把撒向她阳光罩在身后,林白杨回头看到裴奕双手插兜站在她身后,用下巴指指鞋子的方向,“很漂亮,喜欢吗?”

    “鞋跟太高了,我怕hold不住。”林白杨看那足有十厘米的鞋跟有些发憷,再看价格,后面六个零,“还挺贵。”

    裴奕长这么大买东西就没有在意过价格,他翘起嘴角轻哼了一声,牵起林白杨的手走进店里,店里有不少来自中国的女顾客,她们在异国他乡看到熟悉的东方脸孔都会留意,裴奕一张脸长得是祸国殃民,可身上穿上一袭简单内敛的t恤和长裤,女人们心里难免有些轻视这个年轻的男孩子,以为只是个靠脸蛋吃饭的名不经传的演员或者有钱人的玩物,连带着看林白杨都带着几分不屑。

    这帮女客人中就有这么个没眼色的女人,家里在帝都做钢材生意赚了点钱,自己都快三十岁了,还整天不务正、开豪车、入车会、住别墅、出国旅游拍照炫富上微博,带着一帮所谓的“闺蜜”夜夜流连风月场所,自以为很酷很潇洒的游戏花丛中,上过的帅哥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了。这不,她一看到进来的裴奕,眼珠子都快转不动了,直想着以前那些个帅哥跟他都不能相提并论,恨不得马上就施展“魅力”把他虏获。

    最了解她心思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的“好友闺蜜”李菱,她家境一般,就靠着跟在陈妍丽身边阿谀奉承,替她拉皮条,从中打些秋风,每次出国她都能跟着一快来,刚才还想着在这家奢侈店里多拍几张照片,回去放在微博里可以好好炫耀一番,圈子里都称她为“木子姐”。

    李菱伸手夺过服务员拿来的鞋盒,拿到陈妍丽身边,笑道,“这个鞋子价格可不便宜,有些人要省吃俭用几个月才能买得起,我看那种人还是省省吧,买了也是浪费,”她眼睛斜着看裴奕,“还不如省下这点钱带着小女朋友回去多吃几顿牛排大餐。”

    陈妍丽反而是一幅温柔的表情,细言细语在唱白脸,“阿菱快别这么说,既然是人家先开口的,不妨让他们先试试吧。”

    李菱的黑脸还得继续扮下去,才能显示出陈妍丽小白花的特性,“哎,你就是太善良了,这鞋子可是限量版,你专门飞法国不就是为了这双鞋子嘛,再说了,有些人买得买不起还是一回事呢。”瞧这话说得多隐形炫富呀,买双鞋子专程飞法国,这得多有钱啊,难怪这么得陈妍丽的心。

    陈妍丽的一帮子闺蜜都纷纷围拢过来,表面好似替好姐妹忿忿不平,责怪她太善良了,被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还要温柔的替别人说话。心里都在暗想,这骚女人估计是看上了那个帅哥了。

    陈妍丽把鞋子递过去给裴奕,走路还不忘扭屁股展风情。裴奕长这么大还没接过这这种招数,他坦然地接过鞋子,蹲下来帮林白杨穿上,眼角都不带瞅她。林白杨这货还不知道好歹,裴奕给她穿鞋子她还故意把脚丫子躲来躲去,就是不肯好好套进鞋里,裴奕逮住她调皮的脚丫子惩罚似的轻轻拍了一下,才算给穿进去。

    陈妍丽面子上挂不下去,她斜一眼站在旁边的李菱,李菱立马会意。她走过去站在林白杨面前,挑衅地说,“这双鞋子我姐妹早就看中了,反正你也也买不起,还是趁早脱下来吧。我们赶着买单付款呢,”李菱白了一眼林白杨,“到时候弄脏了可是要你赔的。”

    林白杨从头到尾看她们演戏只觉得好笑,低头看裴奕,他好像被这其中的九曲十八弯弄糊涂了。裴奕从小生活在国外,身边的人哪个敢拿这种心思对他?他压根没想到别人把他当小白脸了,心里只觉得奇怪,这些丑女人还没付款就非要说这鞋子是她们的。

    陈妍丽一看裴奕蹲在地上用迷惑的眼睛打量她们,心里怦得一下炸开了花,心想不得了了,这个男孩子实在是太好看了,更是下定决心要把他搞到手。

    林白杨才懒得和她们计较,她低下头冲着裴奕的耳朵边低声说,“红颜祸水。”裴奕不解地皱眉看她。

    裴奕到底是个聪明人,林白杨刚说的四个字就让他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越生气表面就越淡定,眼睛眯成一线,他站起来走到陈妍丽的身边,警告道,“趁小爷我没发怒,你们给我赶紧滚。”

    陈妍丽的面子被他当场扯下来,里子也装不下去了。她心想,美男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子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在他耳朵说一句话,美男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也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几个女人上去把林白杨围住,准备扯她脚下的鞋子。

    林白杨也不是个能吃亏的角,她才不会像言情小说的柔弱女主角一样,傻等着被凶残的女配角们欺负,最后柔弱哭泣的往男主角怀里一钻,还要善良地拉住男主,恳求他不要去和那些女配计较,多么清高、多么善良、多么纯洁。呸,林白杨最瞧不起那种女主,她一看架势不对,自个就赶紧把鞋子脱下来了,举着七位数六个零的限量版鞋子往陈妍丽脸上丢过去,陈妍丽为了看美男,离他们又近,林白杨使得力气又大力道又准,一下下都砸中她的鼻梁,直把陈妍丽刚好做的鼻梁砸地歪到一边。

    林白杨是料定了裴奕在身后给她当靠山,她砸了人嘴里还不饶人,“你们这群老妪婆,一个个顶着山赛的假脸在国内晃悠,残害同胞就算了,非要跑到国际上来丢人现眼,瞧瞧你们长得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的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葫芦娃兄弟一根藤上七朵花呢。”

    林白杨嚣张地躲在裴奕背后叫,简直字字珠玑,血淋淋地往这群女人伤口上刺,这帮人一概的锥子下巴鞋拔脸,开了眼角带了美瞳晚上出门能吓死人,侧面45度望天的摸样就像是几胞胎,还是同/卵的。

    裴奕看着林白杨上蹿下跳得精力十足,担心她的肚子,按着她的肩膀往他怀里搂,心想自己被这几个女人羞辱了,宝贝居然比他还气恼,瞧这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小模样,说不喜欢他爱他那是假的。裴奕得意洋洋的抿嘴笑,护着林白杨不让那帮女人碰着。

    那帮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帝都的风情场所混了这么多年下来,吵架骂人问候祖宗十八代那是信手拈来,她们几个齐上阵,拉拉扯扯要去拽林白杨,嘴里还骂,“穷酸的小赤佬,没有钱还敢来这种店消费,卖了你都凑不齐这鞋钱。”

    “穷酸小白脸还敢带小女朋友来这种地方消费,卖几次身也凑不够那数。”

    “白长这么好的一张脸,把时间和钱都撒在这种女人身上,瞧那女的样子,还没有发育好吧,豆芽菜一样。什么眼光?!”

    裴奕自然不是崇尚什么不打女人的正人君子,惹火了他,他管你是男是女是伪娘是人妖,他照样上去三拳两脚狠揍一顿,但是这回他只顾护着怀里的林白杨,深怕她被那群女人碰着一点了,哪有功夫去教训那帮八婆。

    这几个女人拉扯林白杨不成,又见裴奕档得严实,也是怒火迁移,手、脚、指甲、拳头都往裴奕身上招呼,裴奕的手臂上被掐红了好几块,也不肯透一点空隙,紧紧地搂着林白杨。只要林白杨没事,他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小伤。

    夏洛克和夏米这时候折回来找林白杨,推门进来一看这个情形,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地上一丢,二话不说上去就参战了。夏洛克连发呆、惊讶的时间都略过了,举起手上的爱马仕铂金包就往李菱头上拍,李菱被打得原地转了几个圈,才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个漂亮的混血小美女,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李菱也是个惧怕国际友人的孬种,一看小美女手上拎着的几百万的鳄鱼皮包,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货,她战战兢兢的问,“你他妈干吗打人?”

    夏洛克用一口流利的帝国话回骂道,“你丫的敢欺负我姐,我打你丫的屁滚尿流!”说完就扭着她包裹在蛇皮热裤的小屁股,左一拳右一脚的上来招呼了。夏洛克一边打一边想,看我这么卖命的份上,裴奕怎么说也得让我和布雷杰尔斯吃上一餐烛光晚餐作为答谢吧。

    这厢夏米虽然没有夏洛克那么凶猛,但也不逊色,他念着裴奕辗转委托布雷杰尔斯送给他礼物的份上,把裴奕身边围着的女人一个个都打了出去,没一会功夫,战事来了个大逆转,林白杨这方以人少、力量大再加上国际上的人道主义救援力量的及时参与,取得了初步胜利。

10床戏五 (上)

    等到店长请来老板,这边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几个头发乱糟糟、衣服扣子松散凌乱的女人站在一边,瞪着开过眼角的大眼怒目看向另一边。

    夏洛克觉得打得还不过瘾,这小洋妞虽说细胳膊细腿的,可架不住人家从小吃得好力气大,还学了几年的擒拿、格斗、跆拳道,对面的李菱被她打地鼻青脸肿,坐在沙发上呜呜呜地哭。一见夏洛克甩着胳膊盯着她,吓得她哭得断断续续还打了个嗝,缩到陈妍丽身后不敢再抬头。

    裴奕搂着林白杨仔仔细细地看,就怕她刚才被那群女人给碰着磕着了,“宝贝,没受伤吧?”

    林白杨不仅过了嘴瘾还把对方打得无还手之力,心里那个美,只不过刚才自己跳来跳去不小心崴到了脚,她抬抬脚,“哎,脚崴到了。”这纯属战争中的内部伤害,说白了是自残造成的,可裴奕一听,火就蹬蹬地往上窜,心想这帮丑女人居然敢伤到我的宝贝,真是死不足惜!压根忘记自己手臂上几道痕也是她们造成的,一心只想着得给宝贝报仇。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用意大利语吩咐了几句。

    陈妍丽自从家里发达后,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出门在外谁不看在她父辈的份上给她几分面子,心想今天这事要是不占个上风,回去后还不知道要被宣传成什么样子,这亏怎么也不能吞下。她捂着歪掉的鼻子,刻意说给大家听,“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领事馆了,也报警了。你们放心,我叔叔是外交部的官员,这事一定会给我们个说法,绝对不会让咱们大家平白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给欺负了。”李菱一听有人可以撑腰了,又探出身子坐直了,还壮着胆子白了夏洛克几眼。

    陈妍丽被揍了还对裴奕色心不死,想着一会把他们带到警局去,再让外交部门施加点压力,还不让眼前这个美男乖乖投降,到时候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关她个几天,看她还敢这么嚣张,非要让她跪地求饶不可!

    店老板一进门,听到陈妍丽这席话就暗叫不妙,心想这是要闹到国际事务上去了,再扭头看那坐在对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裴家二少爷是谁?想当年裴二少的风流往事哪是这帮肤浅的女人能想到的。他曾带着一帮二世祖和警察在高速上飙车,直升飞机都在实况转播,那巴黎中心的大屏幕前围着多少人在激动万分地欣赏那一幕啊,最后进了警局没几个小时就被警察局长恭送出来了;他还曾领着一帮浑小子在酒吧把一个调戏女人的中东王子揍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最后意大利黑手党出面,活活把住院治疗的王子拖出来向他低头认错赔礼道歉;他还曾招呼一群坏家伙去砸抢人家赌场,把楼上楼下几十层楼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就因为人家坐庄时出老千被他逮到了,最后赌场的老板不仅没敢要索赔,还单独专门为他留了一层专属豪华间。

    这个世界上就有这种为所欲为却又有资本让他肆意嚣张的人,店老板连滚带爬的哭丧着脸跑到裴奕身边,直抱怨这店员是新招的,有眼不识裴二少,让他在这里受惊了。心想这一排店面的产权物业都是裴家的,裴二少在自己店里被一群女人围着打的事情要是宣扬出去,自己这生意就不用做了,以后在巴黎时尚娱乐圈也别想再出现了。

    裴奕一言不发,搂着林白杨帮她理顺头发。店老板在旁边低三下四告饶,也不能让裴二少开口说一句话,直把他吓得快趴在地上哭。

    李菱也是个没眼色的货,看店老板都怕成这样了,还敢一再挑衅裴奕,“我已经听到警笛的声音了,不出十分钟警察就能到。我看你们这帮小赤佬还是乖乖服软,向我们陈大小姐认个错道个歉,兴许陈大小姐还能看在同胞的份上对你们宽宏大量,”李菱想着陈妍丽在天/朝当官的叔叔,自认为是个大靠山,说话也硬气起来,“不然的话,被遣送回国多丢人,回国之后你们就更得当心点,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我们上面有人!”

    店老板一听,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拿针去缝这女人的嘴,瞪着眼睛看她们恨不得把这群傻叉打一顿丢到店外去。

    陈妍丽倒是看出几分端倪,正想说话,这时候门外进来几个西装革履、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她接过名片一看,几位都是当今全球著名的律师,说当事人已依法委托他们作为法定诉讼代理人,他们将在在法定代理权限范围内全权代理相关纠纷,对于将刚才发生的行为请直接和进行他们洽谈,他们将保留一切合法诉讼的权利。

    裴奕一看律师来了,起身带着这帮人提脚就走,不料走到门口却被李菱跑出来拦住了,嚷着警察来之前谁也不准走。夏洛克正要使出她的旋风掌把她挥一边去,这时门口来了几部警车,进来几名真枪实弹的警察,李菱得意地看着他们,心想把你们逮到警察局去,看你们还怕不怕。

    领头的这个法国警察是谁?正是裴奕叔叔以前的小弟,年轻时没少跟着他叔叔干坏事,现在当上局长也有他叔叔一份功劳,以后仰仗他叔叔的地方多着呢。他向裴奕径直走来,拍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没伤着吧?”

    裴奕摇摇头,和他瞎扯几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战场,把身后那群女人气得直跳脚,接下来一系列事情让她们哭爹喊娘后悔不迭,走在巴黎的路上都要担心被人袭击暴打一顿,陈妍丽和李菱更是被告知五年内不予签发法国出入境证——

    这一仗打得大家是通体舒泰,回去的路上夏洛克和夏米还在向林白杨分享战斗心得,非要林白杨对他俩三拳敌四腿的威风招式进行总结。林白杨看他们在战争中出了大力,狠狠地将他们上天入地的夸了一番,直把两人夸得心痒难耐,恨不得再回去大战一番,打得她们哭爹喊娘。

    裴奕借口需要林白杨帮忙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把她拐回了位于巴黎第七区的家中。房子装修得既奢华却不显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处处是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进入这样的家中可能会有些拘谨,可林白杨的继父也是法国数一数二的红酒商,她耳渲目染也见过的不少值钱的好玩意,庄园客厅里三兄妹经常用驾脚的茶几就是明清时代的海南黄花梨。

    裴奕的手臂上有不少红痕,有的还泛着血丝,林白杨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刚才裴奕只顾护着自己,自己身上却是一点都没顾上。林白杨一边给裴奕擦拭药膏,一边低头偷偷瞄他。裴奕坐在背光的沙发上,午间的阳光洒在他的背上,顺着他英俊的侧脸驻足在长长的睫毛上,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像凝着发黄的光珠,时不时地扫着林白杨的心。林白杨想,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难怪刚才会招惹上那样的麻烦。

    裴奕感觉到林白杨在看他,他难得有些紧张,想抬头回望她,又怕把她的目光吓回去,可不去看她,心里又急得发慌,他动也不敢动地任林白杨给他擦药酒,心里蹦蹦跳得厉害。

    趁着林白杨转身去放药膏,裴奕抬起头来看她,和她扭头回望他的目光交织在一块,裴奕觉得心跳太快,让他头有些晕眩。林白杨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两只眼睛眯了眯。裴奕被林白杨那两只风情小眼一看,忍不住就上前抱住不肯松手。林白杨也难得地不反抗,任他往怀里搂。

    裴奕看她这么乖,心里就起了坏心思,一张嘴开始在她脸上洒下密密麻麻的吻,亲得林白杨一脸的口水,还不让她去擦。林白杨也存心跟他闹着玩,学着他到处亲,在他耳朵旁吐气,在他脖子处亲啃,在他下巴处乱拱。若是裴奕这么对她,她现在早就笑得喘不上气,只喊饶命了。可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样,林白杨越这样亲,裴奕身体反应越激动,涨红着脸喘气声音也粗了起来。

    等林白杨觉察后要后退,裴奕哪肯放开她,紧紧地搂着怀里,却也不敢再碰她。只得喘着气说等一会,容他好好抱抱。林白杨窝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火星点着。

    裴奕忍得百般辛苦也是心甘情愿,他把下巴搁在林白杨的头顶,两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宠溺的口吻说,“我爷爷奶奶今天下午从马来西亚来,晚上和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吧。”

    这么快就要介绍家庭成员了?难道自己已经提前打入内部核心组织了?林白杨暗自奇怪。

    裴奕解释,“我想他们应该很高兴得了重孙。虽然我们俩年纪都不大,但是我该负的责任就不会逃避,”裴奕温柔地说,“这事不能拖下去,早些告诉他们,也好早些做打算。你别怕,我会一直站在你旁边承担所有的问题。”

    林白杨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两眼瞪得圆溜溜的,心想吾命休矣。

11床戏五 (中)

    林白杨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她承认之前故意误导他,还在他面前装吐了几次,的确是存了几分坏心思,但哪知这个小子思维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

    林白杨平时小聪明小点子多,可遇到大事一慌一急脑子就不够用了,她现在是三分担心七分害怕,原本只想着好好吓唬吓唬他,以免于被他折成两半狠狠打桩。可面对裴奕来的这一招,林白杨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拆招。她甚至跑到窗台那往下看,寻思着从这跳下去逃跑的可行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林白杨急得一头薄汗,现在才想到裴奕要真对付起她来会有多可怕,姑且不说他船王的爷爷、法国贵族的外公、跨国企业的父亲、政客要员的母亲,单说他意大利黑手党的叔叔,林白杨几个脑袋几双手都不够砍。

    裴奕拿着果汁推门进来就看到林白杨像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慌忙想要上去抱住她,还以为刚才那一场架惊到她了。裴奕往前一步林白杨就往后退一步,他往左一步,她就往右移一步,直叫裴奕大皱眉头。

    裴奕本就有颗七窍玲珑心,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有事瞒着他,试探地问,“你是怕见我家人?”

    林白杨没料到他问得那么直接,下意识地点点头。

    裴奕皱着眉头问,“怕什么?以前你偷我爷爷烟斗被他逮着的时候也没见着你吓成这样。”

    “哎,这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林白杨信口胡拈,“小时候不懂事,犯错不晓得害怕;如今长大了,知道些事了,胆子反而没有小时候那么大了。”

    裴二少哪信她这些鬼话,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林白杨,何至于见个长辈就吓得一跳三尺高。他脑子反应极快,把事情前后仔细一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林白杨被捧在手心里的好日子过惯了,又不用时刻担心裴奕把她颠来倒去、含在嘴里、压在身下的折磨,本打算过一两个月后再“失望”地告诉他是假孕,到那时两个人也都开学了,彼此纠缠的时间和空间也少了。林白杨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料裴二少却是用计算器的,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的怒火,说,“你说,我爷爷要知道了这件,该有多高兴?”

    话题转移太快,林白杨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裴奕指指她的肚子,林白杨恍然,哦了一声,又尴尬的笑笑,“你年纪这么小就,就……,也不怕你爷爷骂你。”

    “我爷爷十五岁生的我父亲;我外婆十六岁生的我妈;我妈妈十八岁生的我,”裴奕一脸平淡,“我想,他不会骂我。”

    林白杨一听,简直坐立难安,心想这一家子人都这么剽悍,自己实在不适应这种情况。林白杨一直往门口瞅,暗叹,还是火星安全点,地球上真的太危险了。

    林白杨慌得眼神都不敢和他对视,一口寒气窝在胸口,呼吸都小心翼翼,要交代的实话在舌边打转,怎么也说不出口。瞧她那样子,裴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被这女人耍了几个月,忙前忙后地伺候,把自己玩得团团转,事到如今居然还不肯说真话,裴奕本就是个横行霸道的坏胚子,如今正在气头上,满脑子的坏主意都过了一遍,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下林白杨。

    裴奕越生气,脸上越平静,还能扯出笑容,他坐在沙发上向林白杨招招手,要她过来。林白杨哪敢不从,乖兮兮得走过来。

    “来,坐!”裴奕指着自己的大腿。

    要按平时林白杨那嚣张劲,哪里肯坐上去,可是今时不如往日,林白杨还是乖乖的侧身坐在他腿上,半边屁股悬在外面,拘谨地身子都绷得直直的。

    裴奕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伸手把林白杨抱到胸前,再抬起她屁/股,蜷起她一条腿,让她正面对着他横坐在自己腿上,抵住自己的腰间。林白杨再不适应也不敢乱动,典型的胆小怕死的货,只能随裴奕摆布。

    裴奕肆无忌惮的亲她,表面看起来很温柔,其实一口一个牙印,痛得林白杨倒吸气又不敢喊出来。裴奕连她上衣的扣子都不想费劲去解,直接两边一扯,扣子纷纷掉在地上弹起几下,滚到角落没了声息。裴奕把她的文胸扯掉,林白杨下意识的护住胸口,裴奕直接去咬她的手,痛得林白杨把手缩回去,裴奕立马把脸贴上了她的胸口,把顶端的小樱桃亲得立起来,含在嘴里用牙齿磨,林白杨此刻脑子里想得却是,再这样几个回合下来,估计就要黑了木耳、红了樱桃、紫了葡萄了。

    裴奕感觉到林白杨的走神,惩罚地用力去咬,直把林白杨痛得叫出声。裴奕一听她压抑的呻/吟就更兴奋几分,他三下五去二的把身上的人剥个精/光,只留条白色的蕾丝内/裤挂在一条腿上。林白杨想挣扎,却没有裴奕力气大,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裴奕把自己的裤子拉链解开,把东西释放出来,抵在入口。前段时间裴奕担心肚子,都只敢在外面转悠,如今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她,但却不能现在翻脸,裴奕只当做不知道林白杨肚子里没有货,故意说,“亲爱的,我忍不住了,再给我一回好吗”

    裴奕的戏演得好,林白杨还真以为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光打雷不下雨,只在门口磨磨,遂点点头。裴奕刚开始的确是在外面转悠,可等到林白杨一个不注意,就冲了进去,林白杨忍不住大呼,裴奕装可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还故意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肚子没事吧?”

    林白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要让她现在喊小心肚子之类的话,她是死活都不敢再说了。裴奕还一直追问,肚子没问题吧?要不要停下来之类的话,林白杨咬住嘴唇再也不说话。她也知道再提肚子两个字,等到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下场就更惨,林白杨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恼,身子都忍不住地打抖。

    看着林白杨憋屈的样子,裴奕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可这坏小子嘴巴还不饶人,“宝贝,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原谅我吧,我会注意肚子里的baby的。”一边说,一边狠劲地往里顶。

    林白杨听了简直要晕过去了,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裴奕还无耻地喊,要林白杨也动上一动。林白杨哪里听他的,手上要是有针都能把他嘴巴缝上。

    裴奕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他可怜兮兮的说,“宝贝,我怕我动起来太忘情,一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bb,还是你在上面来动吧,乖。”

    林白杨这下脚趾头都蜷起来了,满脸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裴奕乘胜追击,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快点动,林白杨再也不敢拿肚子当借口,这厢裴奕就专门拿肚子当理由,非要她在上面动,林白杨狠心一咬牙,动就动吧,就当跳Disko了。

    裴奕在下面爽得七魂飞了三魄,时不时地还往上用力猛顶,撞得林白杨咬着嘴唇几乎要喊出声。裴奕心里暗想,臭丫头,看这回小爷怎么好好教训你——

    裴奕拉开衣柜,里面一半的空间被琳琅满目的漂亮女装塞满了。林白杨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的商标还没有去掉。裴奕示意她挑一件换上,“这几天陪你们逛街,这些都是你多看了几眼的,我都留下来了,以防到时候你来我这,临时没有衣服穿,”裴奕低下头在林白杨耳边说,“比如像刚才那样。”那件没有扣子的上衣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诉说自己的遭遇。

    林白杨累得手脚发麻,几度想翻脸和他大干一架,但想到扯破脸皮后估计会收到黑手党的通知,她忍了下来。

    裴奕心里那个得意,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相反身边的林白杨却是一股子怨气冲天,两颊气得鼓鼓的。他搂搂林白杨的肩膀,说,“快换上衣服吧,一会爷爷他们就要到了。”

    一听这话,林白杨吓得赶紧拉住裴奕,心想这个时候他正是得到了满足,心情最好的时候,也是告诉他实情的最佳时期,趁爷爷没有到之前向他坦白,还能留一段时间让他调整情绪。“裴奕,我有话和你说,其实,我……”

    没等她说完,裴奕用手指堵住她的嘴,温柔的说,“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裴奕低头在她脸上一吻,“你放心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们的,有什么事情我扛着呢,宝贝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其他的别太担心了,乖。”没给林白杨说话的机会就快步下楼走了。林白杨急得在楼上打转,心想这下糟糕了,不知道黑手党是砍手还是砍首?

    裴奕在楼梯口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心想,林白杨呀林白杨,小爷不让你乖乖求饶就不用再混了。

12床戏五 (下)

    裴奕的爷爷奶奶看到她倒是挺开心,奶奶拉着她的手扯家常,从春天的庄园扯到冬天的酒窖;从夏天的葡萄园扯到秋天的鼠尾草地;从东边湖里的鱼虾扯到西边山上的樱桃;从隔壁家生了对双胞胎扯到右邻正在闹离婚。爷爷是个生意人,遇到什么事都笑呵呵的,穿着一身加肥加大的唐装,胖悠悠地直冲着两个孩子笑。

    晚饭的时候,十几个厨师有条不紊的穿梭在厨房,管家指挥佣人陆续端上精美的餐点,林白杨和裴奕并排坐在爷爷奶奶对面,饭桌上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连勺子叉子的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待到正餐结束,裴奕抢过林白杨手上的咖啡杯,说,“你身体现在不宜喝咖啡。”林白杨手一抖,暗想,来了。

    裴奕把咖啡换成牛奶,递给林白杨,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再递过一块糕点,说,“这个也有营养,来,多吃点。”

    奶奶只以为裴奕关心林白杨,没有在意这事;可爷爷是生意场上打滚几十年,风风火火取得大小战役胜利的老狐狸了,这裴奕两句话,他心里就开始嘀咕了,故意试探孙子,“小林身体怎么不舒服吗?”

    裴奕就等着爷爷上钩问这句,他皱着眉头,停顿了会,似乎小心翼翼地说,“是有些不舒服。”林白杨吓得扯住他的衣服,紧张得看着他。

    爷爷奶奶都等着他下半句话,结果裴奕就不说了。

    爷爷再探一步,“那身体不舒服得去医院看呀,要不联系下家庭医生过来给小林瞅瞅?”裴奕心想,我就是栽在这上面了,这臭丫头当时就是死活不肯去医院检查,还故意地在我面前装呕吐,最离谱的是拿了一份测孕纸说是两条杠,居然还说其中一条线不是很明显,这不是早就给她自己留了退路吗?

    林白杨惨白着一张脸,想当年在学校听老师报考试成绩时,也没有这么坐立难安过。裴奕瞅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还不解气,说,“不用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

    林白杨都快哭出来了,她表情纠结紧张又带着几分讨好地看着裴奕,“我想去洗手间,麻烦你带我去下,好吗?”裴奕哪能如她愿,挥手招来一个佣人,带着她去。林白杨一步一回头慢慢离开桌子边,在洗手间里拿出手机,开始给裴奕编短信,“亲爱的,厕所没纸了,快过来送纸。”裴奕一看就乐了,这理由也能找出来,挥手吩咐女佣去送纸,林白杨接过女佣递来的纸,又开始编短信,“亲爱的,洗手间的水龙头打不开,快过来帮帮我。”裴奕太佩服林白杨的瞎编能力,他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她可怜兮兮地站在一旁等他。

    裴奕把她搂到洗漱台前,拉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冰凉的水流顺着管道冲下,“这是感应的。”林白杨尴尬的哦哦几声,裴奕准备转身走人,林白杨一把拉住他,问,“你和爷爷奶奶说了吗?”裴奕挑着眉略略仰头,说,“说什么?说你肚子的事情?”他看到林白杨湿漉漉的大眼睛,心想,小爷还没有教训够呢。“你觉得我说了没有?我肯定是……”,‘是’字的音拖得长长的,话没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林白杨在原地胡乱瞎猜,这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呢。

    等到林白杨回到客厅,看到爷爷奶奶关心地看着她,暗叫不妙,心里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奶奶拉她坐到身边,“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奶奶摸着她的手,“平时多注意保养,咖啡这样的刺激性的东西就少喝点,多喝点牛奶之类的。”

    林白杨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想早死晚死都是一死,不如现在就老实交代吧,兴许还能被管家拿扫把赶出来而已,不至于到最后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她脸色一会红一会青,咬着牙齿皱着眉,紧张得手都在微微颤抖,看得裴奕心里直喊爽。

    林白杨正要坦白从宽,旁边的裴奕就抢过话,“她从小肠胃就不好,吃点东西就要往厕所跑,有次一餐饭下来往厕所跑了五趟,所以我刚才才和爷爷奶奶说,等她从厕所出来,咱们可千万别笑话她,不然她会不好意思的。”

    奶奶也笑起来,“是,晓得了,就你最懂关心人了。”爷爷心里明镜似得,知道这两孩子估计是在斗什么法,也不想多做深究,只看着他们呵呵地笑。

    林白杨听他这么一说,啥都明白过来了,用对待阶级敌人的目光扫射裴奕,恨不得在他身上钻几个洞,心想,好你小子,感情老娘被你涮了——

    林白杨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的巴黎夜景在眼前一闪而过,隐入夜幕降临的城市灯光中,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或悠闲地坐在长椅上看街景的人们,也渐渐与巴黎的夜色融为一体。

    林白杨僵着身子看窗外,裴奕两手紧握方向盘,两人一时无话,车内的空气像凝固在半空中,压得让人心头沉闷。

    裴奕身边的一帮朋友都了解他锱铢必较、呲睚必报的凶狠性子,谁还敢不要命地去虎口拔牙。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耍什么鬼心眼,顶多开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这回裴奕被林白杨骗得狠了,一时也火气冲上头,你来我往地非要争个高低、断个胜负不可。

    裴奕眼角余光打量林白杨,她越冷静,他心里就越窝火,暗想事到如今你居然不向我道歉,不对我解释,还敢摆出这么副晚/娘脸来给小爷我看?!裴奕是越想心里越气啊,举起拳头狠狠捶了下方向盘,把车头一扭,停到路边不走了。

    林白杨也是个不服软的货,想到自己刚才被个小男孩‘诱/奸’,还扭着屁股主动配合,那老脸就臊得慌;又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涮得团团转,吓得躲在厕所又要纸又喊人的,那心里就羞得慌;再联想到裴奕以后将会有负于自己,那胸口又难受得慌。几种情绪合在一起,她是恼羞成怒,死不认罪。

    裴奕阴沉着脸,说,“好,你不肯说话,那我来说。”裴奕把车的档位摘掉,侧过身子看着她,“你从哪里找来的两条杠测孕纸?还他妈的好意思告诉我升中队长了!”

    “庄园里有只母猫怀孕了。”林白杨就是不扭头看裴奕。

    “为什么骗我?”

    这叫林白杨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你打桩打得太深太狠太痛了;还是说你把我折的角度太大了;还是说我们的姿势太复杂了;还是说以后你会和别的女孩子来伤我的心?林白杨头一次陷入这样的状况,她觉得自己是有话却说不出口,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白杨既不敢看他,又不回答他的话,把裴奕气得牙槽都发痒,眼瞅着就要翻脸了。他低吼,“你把脸给我转过来。”伸手去握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向他,那脸上嘟着小嘴,还一幅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

    衣柜里藏着一套新生儿礼服,裴奕还专门逛了一下午,为礼服配了两双小鞋子,一双蓝色的一双粉色的,放在手心只有小拇指那么长,现在想起来,真觉得自己可笑。他捏着林白杨的下巴,不觉用力,“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林白杨痛得眼泪打转,又倔强地挣大眼睛不肯让它流下。裴奕一看那眼泪花,心里是又气又舍不得,刚才还恨不得捏死她的心,现在又忍不住得为她心疼。裴奕捏住她的下巴往自己嘴边凑,把舌头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反复研磨,感觉到一滴泪落在两人交缠的唇上,裴奕用舌头把泪珠舔进了两人的唇间。

    林白杨伸手推开了他,咬着被亲红了着唇,就是不说话。裴奕也知道自己脾气冲,怕忍不住又要对她发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你下车。”林白杨在身边,裴奕是无法平静暴躁的心情,他又怕自己伤害她,同时也觉得这时候两个人都有必要好好冷静一下。

    林白杨把车门轻轻带上,车里的裴奕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盯着前方发呆,她抿着嘴低着头走了。裴奕望着她的身影在夜晚的车灯下显得单薄无助,裙子在晚风的吹动下前后轻摆,几缕发丝飘飘扬扬荡在肩后,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失落。他气得狠狠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下了车站在车门旁,看着她的身影在灯光下越拖越长。

    林白杨走得远了,裴奕忽然开始慌了起来,他对自己说,只要林白杨说对不起三个字,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看她往前又走了几步,他又对自己说,如果她肯回头向自己跑过来,我就原谅她;当她的身影在前方变成一个小点时,他对自己说,如果她能停下来回头看自己一眼,我就再也不计较这无聊的事;可林白杨的身影最后还是在远方的拐角消失了,裴奕忍不住红了眼眶,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追上去,那样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13床戏六 (上)

    香榭丽舍大街上错落着风格各式的夜总会,它们时尚、新潮却难掩浮躁张扬,外表华丽却透着腐朽糜烂,每到夜晚,爵士乐声飘飘扬扬,歌手们觞咏低吟,人们成双结对聚到此处消遣或暗叙幽情,无所顾忌地显耀虚荣和撩拨私情。

    裴奕坐在奢侈豪华的包厢里,把手机翻来覆去地转动,阴暗炫彩的碎光闪在他俊美的脸上,如同覆盖着一层幽幽暗暗的阴霾。

    王子聪和高宪对视一眼,都觉得裴奕这段时间情形奇怪,出来玩也完全不在状态,和以前的他大相径庭。

    王子聪趁裴奕一个不注意,抢过他的手机,高宪站起来挡住裴奕的手臂,扯着他往后拉。手机上显示一条未发的短信,简简单单几个字,“在干吗”,连个句号都没舍得标上,发送目标人——“林baby”,王子聪大笑不止,拿着手机满场子展示,嘴里还一直嚷,“哟哟,BABY……哟哟,COMEON……哟哟,我的心肝……”

    裴奕气坏了,推开高宪就去抢手机,王子聪和他争抢的功夫,一不小心按确认键,把短信发出去了。这下裴奕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顾捧着手机看。

    章雨辰和黄甄端着酒杯走过来,看此情形都颇为纳闷,高宪耸耸肩,接过一个高脚杯晃晃酒一口干掉,“他的BABY把他变成这样了。”

    几个人一听都开始大呼小叫起来,直嚷着不可思议,王子聪在那煽风点火,把他形容成一个痴情汉子多情种满腔柔情无处泄。

    这几个都是二世祖坏坯子,看着裴奕为感情痴傻,都聚在一块拿话来挤兑他、逗着他玩。本来他们年纪就不大,20岁不到的男孩子哪知道什么是爱情。个个都被家族里宠得成了齐天大圣,想什么就要什么,要什么有什么的好命,哪里尝过这种失魂落魄的滋味?

    王子聪左手楼个美女,右手举着酒杯,冲着裴奕唱起了“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把怀里的小美人逗得花枝乱颤。

    这王子聪的家族在国内是炙手可热的红色阶级,他小子小时无法无天开着军车驾着机关枪在闹市区横冲直撞,好死不活地被记者拍下来了,家里没有法子,只好把他打包送到国外来了。他到了国外也不安生,很快和跨国企业集团的几个公子哥打成一片,活得那叫个潇潇洒洒。结果在巴黎的地盘上遇上了裴奕,两个人非要争个高低软硬。王子聪爱玩爱闹是一把好手,但论起斗智斗勇比拼狠劲,那还是输了裴奕不止一点两点。裴奕带着一帮人把他们堵在一个极限蹦极的跳台上,下面就是个云烟缭绕的峭壁悬崖。

    都以为王子聪会认输服软,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往下蹦,还好裴奕反应快,赶紧一把抓住王子聪还没有系好的另一头,脚底打滑差点把自己给栽了下去,幸亏高宪趴在地上扯住了末尾一点绳子。最后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王子聪拉上来,裴奕说一声,你有种!带着人又呼啦啦的走了。没过多久裴奕又在街头巷角救下了被小流氓打得吐血奄奄一息的王子聪,扶着他去医院的路上,这小子还不知死活叫嚣地嚷着“我死也不会倒下的,我会一直屹立着,就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

    俗话说官/商结合,政/权寻/租,从来权/钱是一家。王子聪身边的这位高宪,就是国内数一数二财阀家的公子,他和王子聪自小认识,关系盘根错节,再加上认识了裴奕这几个身世显赫的家伙,几个二世祖更是抱成了一团,有我的就有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什么好事坏事一起做,旁人插不进去一丁点。

    章雨辰和王子聪各抱着一个美人,拿着话筒围手舞足蹈在裴奕身边在唱粤语版的大话西游ONLYYOU,章雨辰提议要来个立体环绕声效果,他在裴奕耳朵左边唱,王子聪在右边吼,一边鬼哭狼嚎还一边前后左右晃动距离以达到所谓的立体声效。

    裴奕平时早就上去和他们闹成一团了,可现在他就呆坐在那里,看着手机等着短信,怕短信提示声音太小没听到,他还特意调成了震动加声音,可等了五分钟,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心想,这短信她看到了没有?要是没有看到,她现在在干吗呢;如果看到了不回,是不是说明她不想理我了?如果她不理我,那是不是说明她生气了?裴奕坐立难安,两只眼睛都黏在手机上,想,再等五分钟,要是她再不回短信,小爷我也不理她了。

    可还没有过五分钟,裴奕就急了,寻思着这事应该是林白杨主动向自己道歉才对,明明做错事骗人的是她啊,裴奕越想越委屈,抓起手机又发了条短信,“刚才发错了”,还是没有标点符号,发到林白杨那了。

    林白杨这妞现在正带着耳机舒舒服服的坐在巴黎家中的电脑前看韩剧呢,手机放在一边充电,压根没有注意到有短信。她和裴奕冷战了快一个礼拜,除了头几天起床心里闷得发慌外,后面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舒坦。离了裴奕这臭小子,林白杨这么个大龄女青年还能过不下去不成?这不这几天韩剧都看完好几部了。

    说林白杨没心没肺也真没错,她在这过得痛快,可那厢裴奕过得却是生不如死,每天是吃不下也睡不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是林白杨,睁开眼睛也是林白杨,那巧颜柔笑的对着自己眨眼睛,再翻个身,她泪眼迷离地倔强看着自己,趴下来都能想起她光/溜/溜的羞怯摸样。吃饭的时候想着林白杨吃饱了没有,喝水的时候想着林白杨要多些牛奶,就连上个厕所都会担心林白杨上厕所时有没有带纸。这简直快要把他折磨得疯了。正所谓“相看两不厌,不见又想念。”

    裴奕是气急败坏,推开这几个二货跑到阳台上去透气,这下巧了,看到了夏米在大厅里乱扭,他计上心头,叫人把夏米喊了上来。

    夏米一看老熟人裴奕也是开心,坐在包厢里和他们一群二世祖一块疯。他也是个自来熟,一来二去你一口我一杯的就混熟了。裴奕这家伙可不是单纯喊他上来拼酒的,他拍拍夏米的肩膀,“把你手机拿来,借用一下。”

    夏米看这几天林白杨一直窝在家里,也料到他们闹别扭了,一听说要借手机,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死活不肯借,捂着口袋不放手。

    裴奕皱着眉头从自己手机里调出布雷杰尔斯的手机号码,拿在夏米面前晃,“借你手机一用,我就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你。”

    重色轻友的夏米赶紧把自己手机掏出来递给裴奕,还极其狗腿的把林白杨的号码调出来方便裴奕操作。

    裴奕坐在角落捧着夏米的手机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把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美女妒忌的直撅嘴,心想自己还不如一个手机了。

    裴奕左思右想,打了几个字,“我喝醉了,头晕。”正准备发出去,想了想在前面加了“达令林”三个字,可心里不舒服,删掉,最后还是又加上。

    正巧林白杨看完一集去上厕所的功夫,看到手机屏幕在亮,一瞅,夏米这货又喝多了。回复,“在哪?”

    裴奕一看短信回复这么快,是又急又气又没法子,心想好你个林白杨,我的短信你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亏小爷我等了你这么久,一个屁字也不给小爷我回。夏米这厮的短信你倒是回复得快得都要赶上火箭发射了。

    裴奕是又妒忌又生气,坐在一旁摇色子的夏米被他的视线看得直发抖,心想这家伙在发什么神经。

    裴奕凶神恶煞地狠戳夏米的键盘,“在夜总会,88包。”一看发送成功,把刚才的短信都删了,二话不说,手机狠狠地丢还给夏米,砸得夏米腿上一麻,暗想用帝国话来说,这是不是就叫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

    等林白杨开着车一家家找到这夜总会的时候,裴奕已经坐在沙发上喝了五瓶红酒,若不是旁边的美人帮着分担了点,估计他能接着往嘴里灌。

    推门进去,林白杨一时还没有适应包厢里阴暗的灯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翘首找夏米的人影。

    裴奕一直盯着大门看,见林白杨进来了,心里一激动,赶紧摆了个帅气的姿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靠背上,潇洒地翘起个二郎腿,一只手举着酒杯放在唇边。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美人一看裴奕的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心中那个荡漾啊,赶紧往他身边靠了,心想,不亏自己守了他一个晚上,如今这帅的离谱的男孩子终于肯主动了。

    等林白杨适应了光线,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中央搂着美女肩膀的裴奕,来的路上她看到了裴奕给她发的短信,哦,是发错给她的短信,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就从心里滋得冒出来了,心想,臭小子果然是这样的人,才分手没多久,就左拥右抱,喝酒寻欢!

    别问为什么林白杨认为他们两分手了,因为在她的有限的爱情认知观和无限的YY韩剧剧情里,男人说“让我们彼此冷静下吧”,那就等于是“咱们分手吧”。

14床戏六 (中)

    夏米和这帮二世祖摇骰子拼酒哪能是对手,章雨辰掷骰子那可是个中好手,他家族在全球各地开设大型赌场,海上赌场、地下赌场、网上赌场均有涉猎,在闻名世界的超级赌城拉斯维加斯的经济命脉中也占有极大的分量。

    等林白杨出现在门口,夏米已经连连惨败喝得七晕八素,黄甄还不肯放过他,按住他的肩膀往他嘴里灌。夏米瞅见林白杨,像见了救星似得,两步冲上来把她拉在身边做挡箭牌,哪还有清醒的脑容量去思索林白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个二世祖看到出现个素颜小美人,也是眼前一亮,准备上来勾搭。当章雨辰刚把筛盅放在她面前,黄甄刚倒满一杯酒摆在桌上,裴奕就过来了。他挥挥手,把坐在林白杨身边的夏米挤到一点去,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往她身边一坐,也不说话,也不看她,翘着个腿只瞪着前面的屏幕。其他几个货一看这架势,马上就联想到刚才的“哟哟baby,*eon”的林妹妹,互相递个颜色,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去。惹了林妹妹,火了裴奕,那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裴奕不主动和林白杨打招呼,林白杨也扯不下那面子去陪笑脸给他,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林白杨觉得两人气氛尴尬,想着还是把爱惹祸的夏米早点带回去,也省得和裴奕在这相看两生厌。她探过身子去拍打夏米的手臂,示意他跟着回去。裴奕暗忖自己都主动坐她旁边了,她不理他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越过他,当着他的面和这个法国佬眉来眼去,他一伸手挥开林白杨的手,坐直了身子故意挡住夏米。

    幼稚!林白杨白了他一眼,身子往后缩,想从裴奕背后的空隙去拍打夏米,哪知裴奕知晓她的意图,身子又往后一挪,把林白杨的手臂压在背后。

    林白杨没料到他又使这招,一只手臂被压在裴奕背后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来,气得用另外一只手去推他,裴奕照样屹立不动。林白杨也晓得自己力气小敌不过他,竖起两根手指头去呵他的痒。

    裴奕明显地感觉到林白杨的软柔的手臂夹在自己背后,心里难免有些小激动,再看她皱着眉撅着嘴,调皮地瘙他的痒,他心里的气不知怎的就像被忽来的大雨给浇灭了,只剩下一缕的烟。他紧紧地抓着林白杨的两根手指头,侧着脑袋可劲地看她,心想到底几天没见着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了,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的心都木了一块,看来古人度日如年的说法真是没有错啊。

    裴奕很渴望她的唇,可又怕吓着她,两人就这么你盯着我,我瞪着你,谁都没有下一步。

    倒是夏米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找厕所,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瞧他走一步晃三下,前进一步还要退后三尺的样子,林白杨赶紧站起身来去扶他。裴奕正沉浸在林白杨的眼,林白杨的嘴,林白杨的手的世界中,冷不防被她抽手站起来走了。

    林白杨扶着人高马大的夏米去洗手间,满身的酒味和烟味夹杂着各式浓郁的香水味,熏得林白杨翻白眼。心想,没什么花花心思的外国佬也敢和我们上下五千年酒文化熏陶下长大的帝国人喝酒,不把你喝得,醉烂如泥、神魂颠倒才怪。

    林白杨靠在走廊边的墙壁上等夏米,走过来几个风姿卓越的美人。

    韩若诗是王子聪新勾上的女人,两人最近打得火热。王子聪没少在这女人身上花钱,前几天送给她的Cartier腕表、项链、手镯让她在姐妹淘中狠狠得意了一把。知道王子聪身边都是有钱的公子哥,今晚她就把一干姐妹都带了出来。光看今天晚上他们要的包厢、喝的酒、给的小费就让这群女人心痒难捱了,更别提一个个都长得英俊帅气,穿着一身名牌更是光鲜光线耀眼俊秀不凡,若是能搭上一个,那岂非要让别人羡慕死。

    安卉就是一直坚持坐在裴奕身边的美人,她是某届校园美女大赛的冠军,长相肯定是没得说,在这帮姐妹淘中都是相貌出众的。她自个儿也清高,众多的追求者中她也没挑上合眼缘的,结果今晚被爱神狠狠地射了一箭,一眼就看痴了裴奕,固执地坐在他身边,企图吸引他的注意,谁知这个男孩子不仅没有注意她,就连一句话都找她没攀谈,直把安卉心里不服输的性格给激了出来。刚才裴奕无意识地把手搁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让她的心狂跳不已,误认为裴奕对她有了点想法、要采取行动了。结果没多久,居然跑到那个女人身边坐着去了。她气得狠,找到韩若诗,非要去会会这个后到的女孩子。

    郑允美是这帮姐妹中年纪比较大,阅历也比较多的女人,她一听安卉这么一说,就知道来了个高手。寻了个理由就和韩若诗安卉出包厢去找林白杨。

    这就好像是一群野狗在争抢肥肉,本来分好了你一块我一块的,结果来匹狼要和她们抢吃的,那被抢的那个肯定不乐意了,带头的那个也有危机意识。于是就想着,要么把这狼赶走,由她们独占食物;要么就把这匹狼拉拢进队伍里来,以后好一起找食吃。

    郑允美走到林白杨面前,先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没牌子的淡蓝色棉长裙,洗得好像有些泛白,一双鞋子最多几百块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品,连扎头发的皮筋都是路边摊上五元十个的那种。郑允美猜这女孩八成是还没有攀上人家,不然怎么会穿得这么寒酸。她问,“妹妹,你是从哪来的?怎么认识这帮帅哥的?”

    林白杨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她这个礼拜宅在家里快发霉了,正想找点乐子寻寻开心。她那眼一眯,馊主意就往外冒,“他们是我哥哥的同学,我哥哥带我来玩的。”林白杨指指厕所。

    “你哥哥?”郑允美老油条了,不相信她说的话,暗想刚才进去厕所的那明明是个老外。

    “哥哥是我继父的儿子。”林白杨解释道。

    “哦,那你和那个裴二少的是什么关系?”郑允美打探,“我看你一进来,他就坐到你旁边去了。”

    林白杨略微害羞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嗯……其实……,那个裴二少说,他喜欢活泼主动的女孩子,特别喜欢,喜欢……”林白杨好像害羞地说不下去了。

    安卉急得催,“喜欢什么啊,你快说啊。”

    林白杨好像被她吓到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

    郑允美把安卉拉倒身后,安抚林白杨,轻言说,“没事,姐姐就是好奇,这裴二少性格还真奇怪,喜欢的东西让人真琢磨不到。”

    “是呀,他喜欢的可奇怪了,特别喜欢女孩子去摸他的腰,说那里是敏感地带,还喜欢别人揪他的耳朵,说那里能让人兴奋,总之,他们私底下都说他很闷骚,虽然表面冰冰凉凉的不好接触,其实内地里可OPEN了。”林白杨糊口瞎掰,张嘴就来,“不过,我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别人碰,”林白杨一边说还一边挑衅地看着安卉,“反正他是不反对我捅他腰的,而且越用力越好。”

    这富家公子哥们的习惯的确是有些奇怪的,郑允美还遇到过喜欢让女人拽头发的男人,她虽说心里还有些怀疑,可刚才在包厢里,她也是亲眼看到这个女孩子伸个指头去碰裴二少的腰,接着裴二少还很爽的抓着人家的手不放。郑允美还想着劝安卉先等等看再说,可安卉心想,宁可试一试,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连那个丑得要命的干瘪女孩都能做到,凭什么自己做不到——

    进了包厢,林白杨和夏米就坐在一旁看好戏,嘴里还抓着把瓜子在嗑。

    裴奕本想换到林白杨身边去坐,可没想到一个女人拉住他不放,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正觉得奇怪的时候,让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不要命地女人居然一手去揪他耳朵,一手去碰他的腰,估计是使了吃奶的劲,裴奕觉得耳朵一阵剧痛,腰间的肉也快要被掐下来了。裴奕是恼羞成怒,把那个女人一下推到地上,喊王子聪过来善后。虽然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但裴奕现在通红的耳朵还能隐约感觉到被揪着转圈的羞辱,简直把他气得到了极致。

    王子聪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妙,裴奕平生最讨厌别人对他动手动脚,若不是他们几个是兄弟,连男人碰他他就要揍的。

    安卉披头散发被人拖走的时候一直狠狠地盯着林白杨,心想总有一天要报这个仇的。

    裴奕顺着安卉的目光看过去,林白杨憋着笑身子直打颤,靠着沙发背上,昂着头捂着嘴,细长的白皙脖子从头发里露出来,心想林白杨你真行,小爷被你耍得够呛。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小爷我要好好□□你。

15床戏六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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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介绍:
大龄剩女杨白穿越到自己所著的小说中,本以为金手指一开,可以呼风唤雨、驱凶避祸、指哪哪喜庆,点哪哪倒霉,哪知竟然穿越到了一篇未完结的肉文中,附身在了被肉来肉去的女配林白杨身上。所以说,写文千万别坑文。 裴奕:我希望整部剧情只需我们两个男女主角就能完成。旁的人都是浮云。 林白杨:您说的那是岛国小电影吗? 曲恒枫:有一种病叫“爱情”,可惜病在其中的人还不知自己已病入膏肓。 林白杨:该吃脑残片了。 章雨辰:其实你挺对我的味。 马栗:宁可骄傲的发霉,也不愿委屈的对你味。 楚可儿:啊喂,我才是原文女主。 林白杨:姐妹别抠门,人生本就是由很多的故事组成,你是别的千八百个故事的唯一女主,就不能把这个故事的女主让给我?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