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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姑爷全文阅读

作者:东闽一笑     极品姑爷txt下载     极品姑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极品姑爷全文阅读

书写到此处的感慨

    有人说我是跟风之作,学极品家丁,看了我的书名便不想再看!!!当然我如果能学老禹写出神作那感情好!可我要在这里给《极品姑爷》申明,本书与家丁必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故事情节、主角性格的变化,到语言的描写绝无类同。

    说实在,这本书在情节设计上、人物性格上我花了颇大的心思。

    不管前面出场的人物、事件或是所说的话,我在后文都会一一成为故事,这一些都是伏线。

    可能是第一次写了这么长的书,技艺也不会娴熟,开篇不见精彩,前面故事有些平淡,这些都是本书的软胁。当然后面的故事肯定会越来越精彩这是不容置疑的。

    起点给了我一次重推(新人要是成绩好可能会再给你机会),本书除了点击尚可外,其他可谓惨不忍睹(收藏+推荐),当然书评就更不用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写得会不会合众多口味!

    我在起点看书看了几年了,作为新写手终于深感“TJ”两个字的威力!我的收藏和推荐如果上不去,那么本书将会被打入冷宫,距离自宫就差我挥手一刀了。

    这一周点击颇多,我深感荣幸毕竟有这么多的人“飘过”,东东却更希望诸位大大留下足迹(收下,推下)。

    特此感谢那几位投我推荐的兄弟组妹们,偶谢谢你们!

    本书权谋、后宫、争战、智斗,每一位女子与主角都会有一个故事!(徐惠、琴小小、琴韵(琴萧萧)、陈硕真、黑衣人、上官宠儿……)这些都是待字闺中。

    还有引子章节里所说的“唐乌龟”,也隐藏着我为什么架空大隋的意思。

    再次求支持支持,推荐推荐收藏收藏,助我一臂之力,后面的故事才会精彩!!!

    特此感谢

    似梦还真k

    1oshu

    鸟BB

    ddaa夺标

    名字又被人占了

说明!!!

    不好意思,有人说我假更,其实不是的,我解释下!因为我的方言所致,我打字时错别字较多,所以白天我老婆有空时便帮我改前面的错别字!所以造成假更现象!

    更新问题:本人这一周真的很忙,有时看我更新时间就知道,晚上十一二点才更的!我一直在努力码字中,希望写出好书来!

通知

    各位读者大大,你们好!最近估计工作影响心态,更新不理想!或许有点卡壳了,但我保证本书不会太监,我这两天调一调。三江一直通不过,刚才跟责编聊了一会,估计开篇有些问题。我准备修改前面几章,当然不会影响情节,估计会多了一条伏线!希望各位有看我书的朋友给我点支持!另更新也会继续,只不过会慢些!上一章惨案写得有点勉强,东东不敢强更,不然坏了整书得不偿失!再次谢谢各位支持!!!

引子

    记得上初二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老师叫杨勇,他说跟什么朝代的太子是同一个名字。

    我们就问他什么朝代?他后来教了我们两“诗”,至今记忆犹新。一是朝代歌:

    唐尧舜禹夏商周,

    春秋战国乱悠悠。

    秦汉三国晋统一,

    南朝北朝是对头。

    隋唐五代又十国,

    宋元明清帝王休。

    民国成立苦难多,

    三十八年熬到头。

    一九四九得解放,

    五星红旗飘神州。

    另一只是一句话“汉经学、晋清淡、唐乌龟、宋鼻涕、元糊涂、清邋遢”我们都不理解,便问他。

    杨老师便笑了笑说:“这话就长了,你们以后多看看书,去书中找答案,至于我的名字就是那里面。”

第一章:钓鸡

    大兴三十五年,公元639年,仲秋。

    晌午。

    东都洛阳城郊。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条宽可容驷辔马车驰骋的道路上,一个少年僧人踽踽而行。

    这人长得奇怪,是僧非僧、是俗非俗,一裘黄的白的僧袍缝缝补补,头顶留有寸余短。一张笑脸甚是英俊,微黑的脸庞上两道浓黑的大眉斜飞入鬓,显得有些英气威武。一双朗若星辰的黑眸灵活闪动,让人觉得颇有些不安份。

    那人左提一小袋东西,右手环抱一坛素酒,扯开喉咙大声吼叫着。

    那声音如破裂的铜锣,浑厚而又刺耳,又如深夜中的野狼嘶嚎,引得远处的宋家村一阵鸡鸣狗吠。

    那人哈哈大笑,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歌喉所引起的轰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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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名叫杨笑,宋家庄人称为笑哥,来这里有大半年了。

    外号(自称的):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

    说起他的来历可不寻常,按那老和尚的说法,叫天降龙子,这个世道要变天了。

    可杨笑听了哈哈大笑,自己什么能耐也没有,在21世纪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胡搅蛮缠的大学流浪生而已。

    那老和尚又说,那几天大雪纷飞,地都积雪尺余,百年不遇,有一天天呈异色,他正在做晚课,突有一物从天而降。于是杨笑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来了也不甚凑巧,老和尚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说:“落物大如圆盘,穿破屋顶砸在他的脑袋上……”

    这位老和尚没事,可杨笑却足足躺了二个多月,肋骨都断了三根。老和尚便请了他的一个道友共同帮杨笑疗伤,还打下了什么根基,可那道长杨笑至今都没有见过。

    而这位老和尚便是洛阳城郊法明寺的了凡大师。

    醒来的第一天,杨笑便问老和尚:“这是哪里,什么时间?”

    老和尚笑了笑道:“这里法明寺,大兴三十五年。”

    “大兴三十五年,这是哪个朝代?”

    “莫非你不知道大兴?”老和尚看着杨笑一脸的惊讶,颇有点不解。

    丫的要是知道了还问你!杨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阿弥陀佛!”老和尚打了一佛号,不知从何说起。

    后来杨笑终于明白了,这是隋朝大兴年间,是杨勇定都洛阳当皇帝三十五年的时候。

    “我靠,杨勇也能当皇帝,不是杨广吗?”杨笑惊讶地问着老和尚。

    老和尚叹了叹说起了故事:“三十五年前晋王与杨素图谋不轨,欲篡皇位。却为太子与柳述、元严识破……后来太子即位,年号为大兴。”

    “哦!原来如此,我穿越了,却滑入历史偏轨中。”杨笑小小地鄙视下自己。

    后来杨笑就在法明寺住了下来,一晃就是半年。

    今天一大早,老和尚就说:“杨笑啊,今天救你的老道士要来,你去城里买点东西回来招待下。”

    采购!好啊,杨笑眼睛一亮,那可是肥缺有油水可捞,嘿嘿!顺便去宋嫂那偷只鸡回来,做做叫化鸡。

    话说杨笑提着东西,唱着歌往宋家村奔去。宋家村是洛阳城郊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由原来的十几户展为现在的百来户,可谓是不小的飞跃。这几十年杨勇虽然好色,但朝政却不曾荒废,大隋与各地王侯倒也相安无事,人民休养生息,人口自然也就增了许多。

    这宋家村与法明寺相隔不远,况且杨笑嘴甜来这儿不久便与宋家村的人混熟了。

    “宋嫂——宋嫂——有没有在家啊”,杨笑朝村头一个颇大的房子高声叫道。

    “吱呀——”那柴门被打开,一个四旬左右的妇女走了出来,看到杨笑便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上回偷了我的鸡,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今天又跑来干什么?”

    杨笑嘻皮笑脸的,浑然不为上回偷鸡的事感到心虚:“宋嫂啊!你那鸡过得也实在是苦,白天打鸣不说,连晚上也叫,都吵到我法明寺去了,我这是渡它,说不定这回已转进人道、下辈子不在当鸡了——”

    “我打死你这小兔仔子,偷了我的鸡还说风凉话。”宋嫂越说越是生气,猛地抓起门前的一扫把,扔了过来。

    杨笑躲了过去依旧嘻嘻地笑道:“宋嫂,不要生气,看在我们是邻居还有老和尚的份上你就不要追究了,况且你家也不差那么一头鸡,改天我打只野山雉回来补你——”

    宋嫂杏眼圆瞪,双手插腰如圆规地立在那里,骂道:“说得比唱的好听,老娘才不信你的鬼话。快说,今天找我什么事?”

    “宋嫂果然是宋家庄的活诸葛,我的名头都要被你给盖过了。”杨笑谄媚地走了上来。

    宋嫂抓过门前的一根小竹杆,指着杨笑骂道:“别过来,姑奶奶不欢迎你!”

    杨笑只好停了下来,笑道:“不要这么紧张,今儿又不是来偷鸡,再说就你那几只瘦鸡,还没有半斤重,不过做小乳鸡倒是可以考虑——”

    宋嫂喝斥了一声:“小兔仔子,今天想跟姑奶奶来耍嘴皮子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杨笑乖巧地摆了摆手应着,“老和尚想种点花,差我来拿把锄头。”

    宋嫂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提着一把锄头走了出来,递于杨笑,然后推着他进入大道:“快走!快走!老娘这里不欢迎你。”

    杨笑也不恼怒,只是笑嘻嘻地接过锄头把东西挂在把上,扛着肩上,在一阵歌声中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

    看着杨笑消失在树林里,宋嫂心头纳闷,这小兔仔子今儿怎么这么听话,莫非已经把鸡给偷走了?想到这宋嫂心中一惊,连忙转过身去一阵小跑,转进屋后的鸡圈内,拿起旁边的棍子捅了捅鸡棚。

    咯咯咯——一阵鸡飞毛扬,几只公鸡扑扑扑地从窝内飞了出来,哗哗哗地落在地下,几点鲜红的花冠不安地四处窜动。

    宋嫂一棍一棍地拔弄着公鸡,心头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噫!没错啊!这兔仔子今儿倒不是骗我的。”宋嫂放下心头大石在一阵咕哝中进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屋顶上的烟囱慢慢地冒出了青烟,一张诡异的笑脸从树后探了出来,那正是刚刚离去的杨笑。

    杨笑慢慢地踱近鸡棚,趴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带丝的似钩非钩的铁爪,然后把一条蚯蚓串在钩上,扔了过去。

    那铁钩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噗”的一声脆响准确地落在公鸡群中。

    杨笑很满意自己的手法,眯着眼睛,盯着鸡棚内几只正在扒地啄虫子的公鸡。

    “快啊——你这头笨公鸡,日!你左边不是有一条了吗!”杨笑着急地轻轻催促着。

    然而,那几头公鸡浑然不理杨笑的话,喔喔喔地鸣叫了几声,昂阔步地走远了。

    杨笑叹了叹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抖动着钩子,甩了过去,钩子噗的一声又落在了鸡旁,看那手法娴熟异常,显然是此中老手。

    ……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头花斑公鸡,啄了带钩的蚯蚓吞了下去。

    杨笑眉开眼笑,拉了拉贴在背脊上早已湿透的僧衣,轻轻地收着线,那头公鸡一声不吭露出惊骇的眼睛,很不情愿地被拉了过来,锐利的鸡爪在泥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沟痕。

    杨笑探出大手握住鸡脖子,一阵72o度高难度的旋转,公鸡便耷拉着脑袋,被扔进了准备好的麻袋中,扬长而去。

    走过一片树林,法明寺历历在目。杨笑又扛着挂着东西的锄头走了出来,却兀不见刚才在宋嫂的鸡棚里偷的公鸡。

    杨笑开心地哼着小曲儿,幻想着与蕙丫头在嘻闹**享这诱人的叫化鸡——美女、叫化鸡、酒,啧啧啧——杨笑流着口水兴奋得出阵阵的淫笑。

    “偷鸡摸狗的花和尚”一个冰冷的声音倏地在他耳边响起。

    杨笑吓了一跳,贼眼四顾,却见前面几丈外一块大石上正立着一个白衣如纱,身材曼妙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二十来岁,明眸善睐,一张俏脸清雅脱俗、冷艳如梅,那白色裙衫裹着曼妙的身子在微风中显着婀娜多姿……

    这小妞与蕙丫头有得比,杨笑不由地看痴了,幻想着纱衣下玲珑滑腻的**,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第二章:笑怒之间

    看那花和尚一副色迷迷模样,那女子心头不由地一阵火起,冷声地道:“下流的胚子!”

    杨笑打了一个寒噤回个神来,见这位冷若冰霜的小妞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靠,瞧不起吗!老子就是这副德性,难不成你还剜了我的眼睛?想到这又狠狠地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恣意的扫瞄了几回,引得那仙女柳眉怒竖。

    杨笑心中暗笑,却也不禁暗自心惊,丫的这小妞什么时候跟在我后头了,完了!完了,晚上的叫化鸡怕是吃不成了!还想跟蕙丫头做进一步接触,唉——没辙了,怕是要泡汤了。

    “这位仙子妹妹,你贵姓啊,芳龄几何,可曾婚嫁?晚上我请你吃‘鸡’。剥得光溜溜的,毫无瑕疵体香四溢的叫化鸡。”杨笑一脸的馋涎嘻嘻地笑道。

    看他胡言乱语,嘻皮笑脸的**样,仙女心头便起了一阵厌恶,俏脸刷地寒了下来,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懒得理你这花和尚。

    丫的,想跟笑哥斗,门都没有!杨笑哈哈大笑,朝她背影偷偷地竖起了中指。

    “笑哥!笑哥——”

    “汪——汪——”

    杨笑朝那声音看去,只见树林深处跑来四个年轻的小猎人。为的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蓝衫布衣大约二十来岁,浓眉大眼长得粗手大脚,模样有点憨。

    这人名叫宋大牛,是村头宋嫂的唯一儿子,自小力大无穷,在宋家村无人能比。他虽然长得有些笨拙可脚步却异常灵敏。听说小时候有一异人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

    大牛后面并排紧跟着两个小伙子,那俩小伙子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双胞胎,老大叫宋大刀,老二叫宋小刀。是宋家村打铁宋老汉的俩个儿子。

    跟在最后的一个小伙子年约十**岁,模样长得甚是清秀,有点书生意气,是宋家村琴府的少爷。这琴少爷是宋家庄唯一不服杨笑的一个,可每天却还要跟杨笑他们掺和在一起。

    看到他们跑来杨笑眉开眼笑,笑道:“大牛,今天这么早,看来收获不错啊。”

    大牛憨笑了一下,兴奋地指了指身后道:“笑哥,看看——看看——,我们今天收获大。”

    杨笑朝几人背上看去,见他们身上都挂满了雉鸡、野兔…….大牛背后还背着一只五十来斤的羚羊。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们的枪法好了,射得准了,捕猎的技艺也高了。”杨笑点了点头赞许地笑道。

    大刀兴高采烈地大声道:“笑哥,你做的那个捕猎器当真不错。这只羚羊就是那捕猎器逮的,我的妈呀,好久没有吃你的烤羊肉了。”

    大牛洋洋自得地摆过身体,露出背后的羚羊:“今儿用的法子都是笑哥你教的,全是笑哥的功劳。”

    杨笑哈哈大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道:“没有大牛的耐心和气力,笑哥的法子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小刀欣喜地走上前,满脸渴望地道:“笑哥,今晚我们去‘望江楼’吃个痛快,怎么样?”

    杨笑打了他一下爆粟,笑骂道:“你吃得起吗?你这小色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去看阿香了!”

    小刀搔了搔头嘿嘿直笑:“笑哥,吃是吃不起,这不向你取计来了,就像上回——”

    “你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杨笑笑骂道。

    远处大石上的白衣女子早就竖耳聆听,听到这也不禁微蹙秀眉,偷偷地窥一眼正自得意的下流胚子。心中暗自揣摩着,这偷鸡摸狗的花和尚到底用的什么法子能逮住这么多的猎物?

    “杨笑!你认识那位美女?”没有说话的琴少爷突然问道。

    “不认识!”

    “跟城里的阿香有得比!”小刀早已痴痴地看着那石上白衣飘飘的仙女。

    那女子听得一愣,这阿香到底是谁?

    “小刀,说什么呀!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这人能跟阿香比?按笑哥的话论气质风格差十万八千里呢!阿香风情万种、柔情似水,这人虽长得俏,但面如寒冰令人退避三舍。不可比,不可比——”大刀摇头晃脑地大声嚷道。

    “那可不一定,要是去望江楼,唱一十八摸,也准卖座——”小刀滴着口水坏笑道。

    那女子就算是白痴也会明白这阿香是什么来头了,听这帮小子如此的污辱自己,早已气愤填膺俏容一寒,素手微抖,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地朝小刀飞来。

    小刀只觉得眼前一花‘叭’一声,一团泥巴涂在嘴上,俨然是一付狗啃泥之像。

    众人前俯后仰地哈哈大笑。

    小刀满脸怒色,扔下手中的雉鸡,抹了抹嘴上的泥巴,指着那女子破口大骂:“你这狗娘养的婊——”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黑影如飞而至。

    杨笑急忙探手把小刀拉了过来藏到身后,那黑影呼的一声擦身而过,“叭”打在身后的树干上。

    杨笑斜眼瞄了那女子一眼,见她俏脸阴寒,眉宇间怒色更炽,不由地轻咳了几声,对着那小刀笑道:“小刀啊,看上笑哥的面上,不要与她一般计较了——”

    “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计较又能怎样?”那白衣女子截住他的话冷冷地道。

    杨笑瞄了她一眼,心中嘿嘿直笑,那是因为老子要把你娶回家,先把你身体寄在你那里。

    “我说美女啊,我这些朋友是在夸你呢,咋这样,动不动就泥巴!”

    “下流的胚子,有你们这么夸人的吗!一丘之貉——”

    靠,杨笑暗骂一声,他***,你左一句下流右一句下流,你当老子好欺负啊,这不还没对你的下面流呢!自以为清高,我呸!

    杨笑鄙夷地耻笑道:“我说美女,你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把什么下流的挂在嘴上。不是笑哥教训你,女孩子的温柔淑雅端庄贤惠哪一样你沾到边!板着一张冷面孔你不觉得的累吗!我看着都嫌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欢欢喜喜的不好吗,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啊——好好学着吧!”

    这女子自幼便被异人收养,哪曾被人如此说教,此番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早已气得俏脸白,娇躯微微抖。

    大刀惊讶地看着笑哥:“不会吧笑哥,听你的口气你是要和她过日子?娶个不会笑的老婆会把你给闷死的。”

    琴少爷哈哈大笑:“杨笑啊杨笑,这回你就不如我了,这位女子我认得!”

    众人惊讶地看着琴少爷,一脸的不相信。

    琴少爷得意地昂起头扫了一下众人道:“这位姑娘乃是终南山青云道长的弟子,是位有名的冰美人,你呀想看她笑得下辈子吧。”

    大牛摇着头不以为然地道:“琴少爷你也太小看笑哥了,笑哥的法子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哪是你能理解的!笑哥你来一个让她笑笑,堵了琴少爷的嘴巴。”

    杨笑嘿嘿直笑,偷偷瞄了那女子一眼,道:“让她笑还不简单——”

    那女子早就回过神来,对这般无赖的凡夫俗子那是气也不得,打也打不得干脆就视若无睹。可偏偏那可恶的声音又钻入耳际,听得秀眉微竖,小嘴儿一撇轻哼了一声又别过头去。

    “吹牛,杨笑,你要是会让她笑,以后琴少爷我也叫你笑哥,对你言听计从!”琴少爷摆起少爷架子一脸的耻笑。

    杨笑嘻嘻地笑道:“琴少爷,想来无事我们就打个赌怎样?”

    “赌什么?”琴少爷一听到打赌顿时来劲了,卷起袖口磨刀霍霍。

    白衣女子神情微动,这偷鸡的小坏蛋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笑。讲笑话、说故事、扮小丑?

    “那还不简单,我只说一个字,便能让她笑。”

    众人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杨笑,满脸的不相信。

    白衣女子也转过头来一脸奇异地看着杨笑。

    见众人这般看着自己,杨笑咂了咂嘴巴又道:“再说一个字便能让她怒——”

    疯子,真的是疯子!没想到这偷鸡的花和尚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要是我不在当场或许会被你逗笑,这回我装聋作哑,看你能把我怎样。白衣女子心中暗自冷笑。

    大刀小刀有些心虚地轻声问道:“笑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一个字?”

    琴小爷哈哈大笑,急忙道:“一个字说好了!杨笑,赌什么?”好像怕杨笑反悔一般。

    杨笑想着后世的哑剧,心中嘿嘿直笑。你这个呆鹅,就是不用嘴巴我也能把她逗笑,也好也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喜剧短片。

    “就赌一桌酒,望江楼的十二金枝外加阿香的十八摸,怎么样?”

    琴少爷嘴角抽*动,那是一桌不菲的价格啊!想了想狠声地道:“好!好久没有吃过望江楼的十二金枝,阿香歌喉也忘了差不多了。”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大牛,你过来!”杨笑卷起袖口口叫了一声。

    大牛放下羚羊,牵着猎狗走了过来。

    杨笑凑着嘴巴在大牛耳边一阵低语,听得大牛一惊一诧,两只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白衣女子早就侧耳倾听,可杨笑声音太低丝毫听不见他说些什么。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大刀小刀看着大牛牵着狗朝那女子走过去,忍不住问道:“大牛,笑哥说什么,那办法可行不?”

    大牛摇了摇头正色地道:“我不知道,笑哥说不能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大牛径自地走到白衣女子身边,诚恳地道:“仙子姐姐,一会儿你就笑吧!那望江楼的十二金枝可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菜肴,笑哥要是输了肯定请不起,那我家的公鸡又要遭殃。”

    “你都知道他偷你家的公鸡,你还和他做朋友?”那女子本想装聋作哑,可没想到大牛虽憨可比谁都清楚,于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大牛瘪笑地摸了摸头道:“笑哥是偷了,可他教我捕猎的法子,每天都抵得个好几只鸡呢!”

    那女子愣神了,呆呆地看着大牛、杨笑,脑中直闪:“这大牛你说他傻吗?”

    琴少爷看着大牛哈哈大笑:“杨笑这便是你教的法子?”

第三章:吃瘪仙女

    杨笑哈哈大笑:“琴少爷啊琴少爷,你就准备酒宴吧,一会叫声笑哥,知道不,大牛开始吧!”

    大牛点了点头,眉宇间突然显得无比的悲伤,一脸悲戚地看着身边的猎狗。

    众人瞅着大牛那憨厚老实的脸上,露出无比的神伤,不禁暗自伤感。大牛他爹死得早,从小便与宋嫂相依为命,这其中的苦杨笑不知,大刀小刀还有琴少爷自幼便与他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呢!

    杨笑心中喟叹,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大牛天生是一个好演员,要不是自己出的主意,还真的怀疑大牛家里死了“老母鸡呢”。丫丫的这小子可以出师了,改天带他闯荡江湖,就他这副德性走‘骗’天下都不怕。

    众人正在疑惑间,却见大牛“扑通”一声,跪在猎狗面前,一把抱住狗头,眼泪鼻涕儿一齐下,张开大嘴凄然地叫道:“爹——”

    除了杨笑外,众人心头一震,呆呆地看着大牛。

    琴少爷最先回过神来,指着大牛惊讶地叫道:“你——叫——他——啥——?”

    大牛仿佛没有听见琴少爷的问话,又声泪俱下吼道:“爹——”

    大牛虽然憨,可没有想到还傻成这个样子!抱着狗称爹,还这般有模有样地跪下来叫。这不是给他娘带绿帽子,众人想着想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女子自幼在山中长大,那曾见过这等趣事,看着大牛傻成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模样宛如一朵绽放的玉莲,明艳不可方物,特别是胸前的那两只玉兔一蹦一蹦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杨笑呆呆地看着她,这小妞没笑时宛如寒天里的雪梅,含苞待放;笑的时候像一朵春天盛开的海棠,当真是人间尤物。杨笑暗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个决心要把她抱上netbsp;众人正在浪笑间,突见大牛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扑通”一声地跪在那仙女面前,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仙女止住笑声,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惊惶,跺着小脚,娇声地叫道:“大牛,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大牛抬起泪眼对着仙女,大声地叫道:“娘——”。

    众人又是一愣,想着刚才大牛称这狗为爹,这回再叫这女子为娘,这不绕着弯说眼前的女子与狗苟且关系?想明白了道理,三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琴少爷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了。

    仙女木然地呆在那儿、粉脸刷白,自己那曾受过这等侮辱。凤目圆瞪缓缓地扫过杨笑、大牛,眼角慢慢地噙出泪珠:“杨笑,我要杀了你——”

    一道剑影,如梦如幻,铺地而来。

    杨笑大骇,一个懒驴打滚躲在大刀的身后,大声地叫道:“慢着——”

    那女子凤目眩然欲泣,仿佛带雨梨花。握着剑把如葱白的玉手也微微地颤抖:“你这淫贼,你还想跑么,不是男子汉么?”

    杨笑苦笑地道:“仙女妹妹、仙女姐姐、仙女姑姑,我这不是为了十二金枝么?大不了今晚你吃八金枝,哥俩五个人就吃四枝——”

    “谁稀罕那什么破金枝!狗贼,你还不出来受死——”

    “你真的要杀我?”

    “非杀不可——”

    “唉!也罢,也罢,你既要杀我,我便让你杀,免得你一辈子心里不好受,我就是娶了心里也不痛快。”杨笑叹了叹口气大义凛然地从大刀身后走了出来。

    大牛早已站了起来,拭了眼角的泪水,不解地问道:“笑哥,你要是被她杀了,还怎么娶她,心里还怎么难受?”

    笑哥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笑哥我在阴间里难受,至于娶嘛——”杨笑说到这里一脸坏笑地看着那怒的仙女。

    仙女柳眉怒竖,俏脸阴寒,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啃了杨笑的肉。

    “你要吃就吃吧——”笑哥走了过去,卷起衣袖把手臂放在仙女的小嘴边。

    仙女凤眼一阵厌恶,猛地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你属狗的,还真咬啊!”笑哥看着血淋淋的手臂,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琴少爷哈哈大笑:“杨笑,终于有人降得住你了。”

    笑哥怒目含威,对着琴少爷喝道:“叫笑哥,杨笑也是你叫的吗!”

    琴少爷哑然了,脸色灰白,想起了赌注,低下头无力地道:“笑哥——”

    杨笑偷偷地窥了一旁的仙子,见她咬了一口神色有些缓和,便暗自叹了叹。老子舍车保帅,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杀了我只怕老和尚那边你过不了关。只可惜我这可怜的手臂,哎哟——血淋淋的。

    “大牛,背起羚羊我们回去——”笑哥趁势赶快溜。

    “他们走可以,你却要留下!”仙女恶狠狠地道。

    杨笑一脸苦笑,可怜兮兮地看着仙女柔声地道:“还没有解气?那你再咬一口!”说着卷起另一只手臂。

    “仙女姐姐,你是天上的仙子,娘说天上的仙女最可亲了,你真的要咬,就咬我吧。”大牛大义凛然地挺起胸膛,伸出右手。

    “你真的要代这坏蛋受过?”仙女眼神看着大牛仿佛有些异样。

    “嗯!话是我说,跟笑哥没有关系!”大牛站直的身躯,彪悍的身体挡在笑哥身前,无比坚定点了点头。

    杨笑摇了摇头叹道:“大牛,你虽然是好意,但笑哥我不领情,再说她也杀不了我!”

    仙女粉脸一变,目光满是疑惑,冷笑地道:“莫非我不敢杀你?”

    笑哥嘿嘿笑道:“你杀我,老和尚那里能放得过你?”

    “老和尚是谁?”仙女不解地脱口而出。

    大牛急忙道:“是了凡禅师。”

    白衣仙女神情一呆,前几日曾听师伯谈起,师伯说:“法明寺修道有成天降龙子,了凡禅师获此机缘必将道升极乐,功成正果,可喜可贺!”

    师伯说得莫非就是眼前这人?想到这俏脸一暖:“你和他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杨笑仰天大笑,反问道:“你和老和尚是什么关系?”

    “用不着你管!”

    “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你——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仙女恶狠狠地道。

    “来吧!来吧!用剑砍这,你不杀我,你是我娘子;你杀了我,我就是夫君!”杨笑说着伸出脖子,用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着。

    “你——“,仙子粉脸煞白,狠狠地跺了小脚朝远处的法明寺跑去。

    杨笑呆呆地看着那美妙的背影慢慢的远去,仿佛做了错事一般,心头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大刀突地跑了上来问道:“笑哥,她真的认识大师?”

    “嗯。”杨笑心不在焉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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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井台情缘

    小刀不解地道:“笑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仙女会认识了凡禅师。”

    笑哥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叹道:“因为我受伤的时候曾看到她来找老和尚。”

    琴少爷瞪大了眼睛看着杨笑,满脸的不甘:“杨笑,原来你认得她,这赌约不算数。”

    杨笑不理琴少爷自顾自地扛起锄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大笑道:“琴少爷啊琴少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你今晚请我们后,我就告诉你如何追到阿莲。”

    琴少爷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叫道:“这是真的?”

    杨笑点了点迈开大步朝法明寺去了。

    “笑哥,笑哥,今天的猎物你要不要啊?”大牛大声喝着。

    “不了,留给你们了,我只好叫化鸡,哈哈——”

    小刀看着杨笑远去的背影对着大牛道:“大牛,你家的鸡准又遭殃了。”

    大牛一脸苦瓜相,但看了地上的羚羊便憨憨地笑了起来。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牵着猎狗背起羚羊领着众人往宋家庄走去。

    再说杨笑扛着锄头,不一会儿就到了法明寺,沿途再也没遇见那美丽仙女,心里有点怅然若失,莫非我想错了,不是来找老和尚?或是她已经在里面了。

    怀着一丝期待,杨笑跨进寺门,大声嚷道:“老和尚,老和尚,我回来了,给你打了一坛上好酒来了。”

    寺内一片寂静,除了杨笑的叫喊声外便再也没有其它声息了。

    杨笑心中暗自奇怪,平日老和尚一听到他声音准会在里面先打了个佛号,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杨笑心头剧震,有仇人寻来,与那仙女有关?不会不会,杨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老和尚为人和蔼与邻为善是不会有仇家的。

    杨笑放下东西,径往后面的厢房去了。

    这法明寺虽是一所寺庙但规模甚是简单,只一个大厅,穿过大厅后面并排着四五间厢房、一柴房,一厨房,此外便没有其它建筑了。老和尚住在最左边的一间房内,此时那厢房的房门正虚掩着。杨笑心头一慌连忙跑了过去,推门而入。

    厢房内摆设依旧,桌椅背褥整整齐齐也不见凌乱,兀不见老和尚的身影。

    杨笑扫了一下四周,见几上有一张白色的宣纸。杨笑跑了过去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寥寥几个小篆体字:“杨笑,有客来访,须我前去,晚膳自个安排。——了凡”

    杨笑放下心头大石,暗中吁了一口气。自已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戚,这老和尚无异于自己的再生父母,对他总有一些难于言明的情怀。

    见老和尚没有事,杨笑便心情舒畅,老和尚要自己自个儿安排膳菜,便想起了叫化鸡,于是一阵小跑,往寺外去了。

    甫到门口便大声嚷了起来:“蕙丫头,蕙丫头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来了——来了——”远处传来一阵娇笑声。紧接着一阵碎步之声从寺门的左边传了过来。

    “杨笑,什么事情这么急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树林深处遥遥传来。

    “哈哈——叫化鸡啊,蕙丫头。”

    “你莫非又偷了宋嫂的?”那声音娇柔无限、隐隐之中含有一丝责备,似乎嗔怪着杨笑经常光顾宋嫂家的鸡。

    话音刚落,一个身著鹅黄轻裳的绝色丽人从树后的小道转了出来。

    那丽人约莫十六七岁一头乌披肩而下,明眸秋水,顾盼生情,一张俏脸微微晕红,神态似嗔非嗔紧紧地盯着杨笑,仿佛爱煞恨煞一般。

    看她手执书卷,款款深情的模样,杨笑心中不由地升起了异样的柔情。

    “傻了?”蕙丫头笑靥如花地走了过来,轻轻地嗔了杨笑一眼。

    杨笑盯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坏坏地笑着:“蕙丫头长得越来越俊了,快要迷死我了。”

    “看什么呢!就你贫嘴!”蕙丫头粉脸微酡,压住心头的欢喜轻轻骂了一声。

    “午膳吃过没”?杨笑轻柔地问道。

    蕙丫头羞涩地看着杨笑摇了摇头。

    “那我们老地方见,这回我给你做杭州的叫化鸡。”杨笑走上前拉着她的柔荑轻声地道。

    “嗯”,蕙丫头娇羞无限地低下了粉,雪白的脖颈悄悄地爬上了一层嫣红。

    杨笑痴痴地看着,俯下头情不自禁的点在那樱红如蜜的小嘴上。

    蕙丫头如小鹿似的挣脱开来,瞪大双眼惊慌地看着杨笑。

    杨笑讪讪一笑,轻轻地咳了两声:“蕙丫头,我先去准备准备,你快点来。”说完转身朝远处跑去。

    蕙丫头灼灼含情地望着他远去背影,微启贝齿轻咬着玉唇,想着刚才的情景,双颊顿感一阵燥热,小脚一跺飞也似的朝来处跑去。

    想起与蕙丫头相识的经过,杨笑心中便一阵感慨:这蕙丫头住在白马寺,听说是什么徐孝德的女儿,容貌夺人、才情横溢,不知为何来到这白马寺居住?这白马寺与法明寺相隔数十步,两寺同饮一井水。

    记得四个月前的某一天,杨笑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二人便在井台相遇。

    杨笑第一次看到徐蕙时便呆呆地愣在那里,心中激动异常,这徐蕙活生生便是前世的女友。

    徐蕙却惊怯地看着杨笑,踌躇着是否上去打水。

    “你——你——是谁?我怎得没——见过你。”徐蕙怯怯地道。

    杨笑叹了口气,苦笑地道:“我叫杨笑,这几个月便躺在寺里养伤。”

    徐蕙俏脸轻舒,妩媚一笑,口齿也伶俐了起来:“你便是那从屋顶掉下来的人?”

    “这老和尚多嘴。”杨笑骂了一声。

    徐蕙轻迈玉足走了上来放下水桶,“噗嗤”一笑:“你可不要冤枉了大师,这白马寺与法明寺相隔数步,这么大的动静岂有不知之理。”

    杨笑看她一颦一笑无不酷似前世的女友,想起如今与她两世相隔,心中不由的喟叹万分。

    “你怎么啦?”

    “你长得像我的一个朋友。”杨笑感慨地叹道。

    “红粉知己?”徐蕙低下了头,粉脸微红地问道。

    “嗯!”

    徐蕙言语一出便知自已过于鲁莽,刚一见面哪里有这么问人的?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便抬头一看,见他痴痴呆呆地望着自己,吓得慌了手脚“扑通”把水桶碰掉下水井去了。

    杨笑回过神来笑了笑,沿着轱辘绳爬了下去,帮她打好了水,还给挑着送到了白马寺的门口,就像大学里送女友回宿舍一样,于是二人就认识起来了。

    有一天,杨笑又来井台挑水,有一只山鸡口渴,落在井沿儿找水喝,杨笑看见了,蹑手蹑脚靠上去,一扁担打死了。好肥的一只山鸡,杨笑兴高采烈难得碰到这等好事。于是水也不挑了,捡来一堆柴火,到前边树林子里,笼火烤鸡去了。

    偏巧这一天,徐蕙也来井沿儿挑水。井台上只见水桶不见人,徐蕙四处找了半天,附近也没有杨笑的踪影。这时,顺风飘来一股烤肉的香味儿。这杨笑打小偷鸡摸狗,烤肉更是一绝。

    徐蕙自幼便身在闺中,哪闻得这等香味!是从哪里飘过来的呢?不远处的小树林正冒着一缕轻烟,一定是在那里。想着想着,身不由己的朝小树林走去。

    走得近了,看得清楚正是杨笑迷着眼哼着小曲儿蹲在火边烤肉,不知烤的是什么肉,香喷喷的直往鼻孔里钻。过了一会儿,肉烤熟了,便见他从火上取下烤得焦黄的肉,扯下一条大腿儿咬了起来。

    “什么肉,香吗?”徐蕙俏红着脸忍不住地问。

    杨笑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当时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见是徐蕙,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鸡,野鸡。落在井台上喝水,抡起扁担,只一下,哈哈哈……”说着,撕下另一个鸡大腿,递给她,“见者有份,香极啦,吃了保证你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徐蕙早已与他混得熟了,羞涩地接过来,也不顾淑女形像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从那以后,杨笑凡是有烤鸡,烤狗大腿儿,都与徐蕙一起,二人情感便在不知不觉地增进中。

    话说杨笑取了公鸡一阵忙碌,除去鸡毛、内脏,涂上早已研磨成粉末的丁香、八角、玉果,两鸡腋各放一颗丁香夹住;再用荷叶包上,然后涂上酒坛泥放在火上烘烤。

    不一会儿,阵阵诱人的香味便从酒坛泥龟裂的缝隙中飘散了出来,杨笑贪婪地猛吸了几下,眉开眼笑地哼起小曲儿来。回想起上一次火烤叫化鸡的时候,好像是念大二的时候和女友在校园的森林里,至今已有两三年了。要不是那该死的玉佩,老子现在都与女友结婚了。唉——,真***扫兴。

    杨笑正在自艾自叹,背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杨笑暗自吸了一口气,想着徐蕙娇柔的样子,胸中柔情再起,轻声笑道:“蕙丫头,你倒好一来就有得吃。”

    “僧非僧、佛非佛,僧佛出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杨笑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背后五尺外站着一个六旬左右,身着玄衣皂角的老道人。

    那道人形容飘逸,仙风道骨,手持拂尘含笑地瞅着杨笑,那眼睛仿佛带着些许的“取笑”。

    真是晦气,哪来的茅山道士居然敢笑我来的,说我出阁,***。再说了老子本来就不是和尚。

    杨笑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道非道、非常道,胡说八道!”

    “哈哈哈——好一个胡说八道!”一个宏亮的声音在树梢上传了下来。

    杨笑眼前一晃,一个青衣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那老道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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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两脚跟风(上)

    杨笑眯着眼睛,见老道人身旁多了一位二十上下的青衣道士,那道士长得眉清目秀,鼻如刀削,嘴角如双弧微微翘起,神态颇为孤傲。

    杨笑最见不得他那副德性,一个孤芳自赏的家伙,懒得理你们。于是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他的烤鸡大业,口中却嘀咕着:“烤鸡烤到牛鼻子窝去了。”

    二人一愣,摇了摇头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盘坐在杨笑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中翻滚的叫化鸡。

    阵阵诱人的鸡肉香味如氤氲般弥漫开来,那香味仿佛有神通般地勾起了二人心底的yu望。二人哪闻过这等佳肴,禁不住贪婪地舔着嘴边的口水。

    “想吃吗?”杨笑横了他们一下,眼中闪着狡黠。

    二人抬起头了看着杨笑,眼中露出渴望。

    杨笑嘿嘿笑道:“想吃,得拿点东西来换!“

    “我有绝世剑法,落英缤纷,你看——”那少年道人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紧接着空中一声剑鞘交鸣,漫天的剑幕顿时洒了开来。

    杨笑只看得一阵眼花缭乱,恍然不知东西南北。待那少年道士重新坐在杨笑面前时,树梢上漫天的碎叶这才飘飘扬扬地洒落下来。

    杨笑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倒真是小看了这小牛鼻子,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功夫。

    “你若给我这鸡,我便教你这落英缤纷。”

    “学这得花多少时间?”杨笑咂了咂嘴巴问着。

    “这得看资质,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杨笑一愣嘿嘿直笑:“这什么什么缤纷的用来砍柴倒也不错,可惜我不想做樵夫。”

    老道士呵呵直笑:“徒儿,我说吧,你偏偏不信,这等高深武学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得的。”

    少年道士垂头丧气,继而抬起头来双目大放异彩:“老道师父,你且莫高兴,谁输还不一定呢。”

    杨笑这回听得明白,丫的敢情是拿我当赌注呢!这年头居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俩死牛鼻子。见酒坛泥烤得焦黑,便拨开了火苗,取下烤鸡轻轻地敲开泥巴,顿时一股鸡肉香味夹着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三人精神儿大振,对着香气情不自禁地狂吸了几口。

    随着荷叶的打开,白嫩香浓的叫化鸡宛如一个绝代佳人,又似无上的道法吸引着二人的眼球。

    杨笑快地扯下一个鸡腿,眯起眼睛放在鼻端一阵狂吸,陶醉地叹道:“丫丫的三年了,叫化鸡啊叫化鸡,我对你这般牵肠挂肚你可知道,如今终于又和你相逢了。”

    老道贪婪地看着急道:“我道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教你‘术’字门,换你手中之物,若何?”

    杨笑睁开眼睛笑道:“可谓请仙扶鸾,问卜揲箸,能知趋吉避凶之理?”

    “正是,正是!”

    杨笑哈哈大笑:“你凭得是什么,莫非学那东方朔,街角摆摊一日三爻,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老道双眼怪异地看着杨笑道:“你说得虽对,但也不尽于此。”

    远处一双纤纤玉足,踏着衰草沙沙沙地传了过来。

    杨笑这回听得清楚,头也不回笑骂了一声:“蕙丫头你倒好啊,姗姗来迟,有人骂我‘红杏出墙’呢!”

    “噗嗤”背后传来一声娇笑:“什么红杏出墙胡说八道,你没骂别人算是好的,谁人敢骂你!”

    这丫头倒真知我,杨笑转过头去,只见蕙丫头早已换了衣服,一身青纱紧紧地裹住全身,尽显曲线,胸前两只玉兔高高隆起,小蛮腰中央隐隐可见玲珑一点,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纤纤细足……

    杨笑双眼放光,口中啧啧称奇:“怪不得啊,原来打扮去了,哎哟哟跟我约会,不要这么隆重的,打扮这么迷人,我怕我会受不了的!”

    “谁跟你约会了——”蕙丫头嗔了杨笑一眼,俏脸倏得飞上了两朵红霞。

    “怎么有客人?”蕙丫头从书里抽出一张手帕,铺在杨笑为她准备好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客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盗,想打劫我手中叫化鸡呢!”

    蕙丫头白了杨笑一眼,连忙对二人道:“二位道长,莫与杨笑一般计较,他这人爱耍嘴皮子,心肠却跟豆腐一样。”

    老道长呵呵笑了起来:“不妨,不妨,相遇也是有缘。”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徐蕙微微一福地问道。

    “贫道袁天罡——”

    “什么——”杨笑跳了起来,“你就是袁天罡?”

    “莫非有什么不对?”袁天罡不解地望着杨笑。

    杨笑瞪大双眼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指着那少年道士:“那么你想必就是那个李淳风了?”

    “杨兄,莫非认识我师徒俩?”

    杨笑哈哈大笑坐了下来:“不认识,不认识,我只认识有两个牛鼻子,不学无术,好赌成性,到处骗吃骗喝。记得有一回拿一老太婆来赌,结果这俩道士什么狗屁功法,居然比不上那老太婆的两脚后跟,哈哈哈——”

    袁天罡、李淳风面面相觑,神色尴尬的摇了摇头。心中俱是不解,这段隐秘他是如何得知。

    徐蕙乃是聪慧之人,见杨笑如此贬低两人,心中也有不忍,况这袁道长想必就是父亲时常口中所说的天下第一等仙师了。于是连忙站了起来深深一福,道:“侄女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长恕罪!”

    袁天罡受她一拜,点了点头道:“你是——?”

    “老道,你既然能掐会算,倒是算算看她是谁家的千金?”杨笑把手中的鸡腿递于徐蕙。

    徐蕙横了他一眼,素手不接反而轻轻地拉着他的胳膊,急道:“死人,你快站起来,给道长陪罪,切莫再胡言乱语了。”

    杨笑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叹道:“也罢,也罢,你既是长者,我便拜你一拜。”说着便欲弯下腰来。却现一股大力阻止自己往下拜。

    “老道,你这是干啥,莫非你受不起?”杨笑嘻嘻笑道。

    “你乃天降龙子,贫道我当真是受不起啊。”

    “哦——”杨笑恍然大悟,“原来你便是老和尚所说的朋友!”

    袁天罡含笑点了点头:“了凡乃贫道师兄。”

    “哎呀呀,原来是一家人啊,你早说不就得了!唉,莫说别的,当就这一个,我还是拜你一拜,也多谢你救我一命。”说着深深一拱。这回倒是没有受到袁天罡的阻止。

    袁天罡笑道:“刚才我师徒二人以武、术两门诱你,想不到你道心深厚不为利欲所动,果真乃天降之子——”

    “慢着——”杨笑推了推右手叫道:“我说老道啊,你是天下第一等的仙师,你别老把什么天降龙子、天降之子常挂嘴边,会害死人的,要是皇帝知道了还以为我要造反呢。再说了我只不过被一龙卷风卷到这儿来的,纯属偶然的,跟什么天子啊龙子啊毫不相干。”

    袁天罡双目精光电闪哈哈大笑:“你能说这番话,便是足以证明了。”

    “你——唉——”杨笑无力地低下了头,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

    袁天罡看得心头一痛,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个鸡腿。

    徐蕙自幼熟读经书,自然是玲珑剔透之人,她轻轻一笑,从杨笑手中夺过鸡腿,递于袁天罡道:“道长,杨笑烤鸡倒是一绝,不可不尝,给——”

    袁天罡心情大畅,接了过来:“还是你温柔贤惠,这小子有福了,敢问令尊哪位?”

    “家父徐孝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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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脚跟风(下)

    袁天罡惊讶地看着徐蕙叹道:“岁月如梭,光阴任苒,转眼已是十年了!令尊可好?”

    徐蕙一笑:“家父尚好,只是时常牵挂你老人家。”

    “就像我牵挂这叫化鸡一般。”杨笑埋着头狂啃鸡腿。

    徐蕙横他一眼,却见他那副馋相,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你们再唠叨,莫怪我口下不留情——”杨笑满嘴流油,吱吱唔唔地叫着。

    徐蕙倒也不与他客气,弯下腰来扯过一片鸡翅递于李淳风,自己也扯了一个慢慢地咀嚼起来。

    那肉入口香酥,细嫩肉香夹着薄荷的清香冲喉而入,如饮甘露。一口过后,满嘴留香。端是神仙菜肴!徐蕙双眼大放异彩,怔怔地看着杨笑。

    袁天罡、李淳风也是这般神态,暗道:“这人烤鸡手艺当真不凡。”

    杨笑望着三人的呆样,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群呆鸟!一只叫化鸡就把你们惊成这个样子,我要是来个满汉全席、佛跳墙、北京的烤鸭,恐怕连你们的舌头都会吞下去。”

    徐蕙与他相识甚久,可今日见他这般胡话也是一惊一诧的,忍不住问道:“北京是哪个地方?”

    杨笑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北京啊,就是在很北很北地方的一个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距我们大隋远吗?”

    “远哪,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说蕙丫头啊,你也别整天抱着那什么破诗词,我告诉你啊,那是没有用的。”

    徐蕙羞红着脸道:“你——你——怎能说这种话,需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唉——”杨笑无力地扯下一块鸡肋啃了起来,“迂!”

    李淳风听到这也不禁笑了起来:“不迂之人,却对了个对子——”

    杨笑瞪了李淳风一眼,老脸不由一红,骂道:“你这小牛鼻子,鸡翅塞不住你嘴巴?!”

    “李道长,什么对子?”徐蕙饶有兴致地问道。

    “师父出‘僧非僧、佛非佛,僧佛出阁’;而他对‘道非道、非常道,胡说八道‘!”

    徐蕙噗嗤一笑,这小坏蛋这也叫对对子?转眼朝他看去,见他头顶寸,一袭僧衣也是缝缝补补,论文论武样样不行,仿佛乞丐儿一般。别人如他这个样子莫不自哀自叹,可这坏蛋却像没事儿,整天嘻嘻哈哈;不知为啥自己心头总割舍不下,想到这羞涩地低下粉,双腮腾起一片桃红。

    袁天罡老眼扫了这对少男少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徐蕙本是一个玲珑之人,见袁天罡笑中有异,俏脸不由地更加红起来,撒娇道:“袁师傅怎能取笑侄女。”

    袁天罡停了下来,朝杨笑正色地道:“虽不知你是哪里来的,但你可也不能小看她。你可知道我这侄女她生下来五个月就能够说话,四岁即诵《论语》、《毛诗》,八岁就能写得一手好文章——”

    杨笑躺了下来扔下手中的骨头,连打了几个饱嗝,懒懒散散地吟道:“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徐蕙瞪大双眼,一张俏脸激动无比,用颤抖的声音道:“坏蛋,你怎么会背我的诗?”

    原来徐孝德在她八岁时偶听儿子讲起女儿会写诗,便以《离骚》一题,命她当场作诗,这一便是徐蕙八岁时写的《拟小山篇》,徐孝德当时便惊为天人。

    杨笑闭着眼睛,任由着清风拂面,一股倦意慢慢地爬了上来,口中兀自迷糊着:“由来称独立,本自号倾城。柳叶眉间,桃花脸上生。腕摇金钏响,步转玉……”吟到最后声音慢慢地小了,不时便传来鼻鼾之声。

    徐蕙双眸含泪,这讨厌鬼什么时候背了我的诗!望着他那疲倦,颇有些张扬的俊脸,心底不由地升起万般柔情,忍不住轻轻抚mo着他微黑的脸庞。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二人一般。

    李淳风笑道:“这位杨兄弟当真是位奇人,居然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徐蕙温柔地看着杨笑轻轻地道:“只因他太孤独了。”

    袁天罡点了点头道:“曲高和寡,他本就不是我们同类之人——”

    徐蕙抬起凤眼惊问道:“大师何解?”

    袁天罡站了起了,抖下身上的碎叶反问道:“你不觉得他思维、做法与常人不同么?”

    徐蕙点了点头,别人不知也罢,与他相处这么几个月来自己最是清楚。不说别的,单就这小坏蛋所做的捕猎器、天钩(用于钓鸡)、还有烤鸡、烤狗大腿的绝活儿,无不匪夷所思,匠心独具。

    “我们这便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就是——”

    “大师——”徐蕙站了起来,颇有些羞涩。

    袁天罡笑了笑:“你虽知书达礼但还须放开胸怀,莫顾他人闲言闲语。这人他日必成大器。你我有缘自当再见。”

    “大师,你们这是去哪?”

    “早在半年之前,贫道与师兄便得知这天下将乱,却不知源于何处?当日见这小兄弟命呈异相,便猜得此根源;哪知却全然不是,今日相之虽天庭明润,学堂宫全,但……”

    徐蕙见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仙师的道人吞吞吐吐,吓得粉脸煞白,急道:“但怎么啦?还请明言!”

    袁天罡看她着急的脸色不禁莞尔:“贫道也看不出所以然,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贫道唠叨这么久也该走了。”说完与李淳风二人化作两缕青烟消失在远处树林。

    夜,慢慢地拉下帷幕。

    徐蕙挑亮了火苗,放上几枝枯柴,火焰顿时大盛起来。噼呖啪啦,一股热气顺风刮了过来,带着些许的焦炭烟味。那火红彤彤映得杨笑红光满面,兀有嘴角泛起闪闪的亮光看得甚是好笑。没有想到这坏人有这副睡姿,还会流口水。难道这人便是我心中的才子?徐蕙痴痴地看着,幻想着自己洞房花烛、红布盖头的时刻,而挑开羞人的盖头却正是眼前流着口水的坏蛋。

    “蕙丫头,想啥呢,莫非在想着嫁人的事?”

    徐蕙吓了一跳,醒了过来。见那家伙坏坏地看着自己,俏脸红晕满面,慌道:“胡说什么呀!”

    杨笑嘿嘿直笑:“果真被我猜中了,只不知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谁?”

    “什么白马王子?”

    “就是你的相公骑着白马来迎娶你。”

    徐蕙凤眼异彩绽放,怀着无限的憧憬轻声道:“真有那么一天么?”

    “怎会没有!我们的蕙丫头是天下一等才女,你要是说一声嫁人,求亲的队伍要排到月亮上去,连嫦娥都要后悔吃灵药了。”

    徐蕙白了他一眼,心头却欢喜无限:“就你胡说,我们快回去吧!”

    “噫!那俩牛鼻子呢?”

    “早走了,你可不能这般说袁师傅!他可是天下一等的神仙似人物,问卜揲箸无不精准!多少人希望他指点迷津呢。”

    杨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这俩牛鼻子,当真厉害——”

    “你也知道厉害了!”

    “哈哈——我是说这牛鼻子骗人当真厉害,都骗到人的骨髓里去了!!!”

    “你——你——”徐蕙秀眉微竖。

    “走,给你讲个故事,包你没有听过的!”杨笑用土盖了盖火苗,拉着徐蕙的小手朝树林外走去。

    徐蕙玉手轻颤,心头却甜丝丝的:“什么故事?”

    有一天,有师徒俩出来游玩,赶黑住了一个老婆婆开的客店。刚吃罢饭,听见老婆婆吩咐说:“天要下雨呀,谁有什么放在院里头,赶紧拾掇拾掇。”两人算了算,没雨呀,就说:“这么晴的天,我们算没雨呀?”老婆婆说:“我说有就是有哩,你俩不拾掇,下湿了可不要埋怨。”正说着,唿喇喇一个响雷,大雨从天而降。两人大吃一惊,急忙问老婆婆,“大娘,你怎么有这么高的才能哩!俺们怎么没算出来?”老婆婆说:“哎----孩子啊,我有甚才能哩,就是凭两脚后跟。左脚后跟一痒,就要刮风;右脚后跟一痒,就要下雨。”两人说:“脚后跟这么准哩?”老婆婆说:“准哩。”这俩道士自诩占卦天下一等却不抵那老娘的俩脚后跟!于是二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你怎么知道这故事?”

    “因为我才是天下第一等神仙人物。”

    “贫嘴——就胡说——”

    “那为何我会背你的诗!”

    “噫!是啊,快告诉我?”

    紧接着一阵沉默。

    “快说啊!”

    “一般人我不告诉她!哎呀!你——你——怎么拧我了,一点儿也不像淑女!”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喂!给我站住,你别跑啊——

    袁天罡惊讶地看着徐蕙叹道:“岁月如梭,光阴任苒,转眼已是十年了!令尊可好?”

    徐蕙一笑:“家父尚好,只是时常牵挂你老人家。”

    “就像我牵挂这叫化鸡一般。”杨笑埋着头狂啃鸡腿。

    徐蕙横他一眼,却见他那副馋相,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你们再唠叨,莫怪我口下不留情——”杨笑满嘴流油,吱吱唔唔地叫着。

    徐蕙倒也不与他客气,弯下腰来扯过一片鸡翅递于李淳风,自己也扯了一个慢慢地咀嚼起来。

    那肉入口香酥,细嫩肉香夹着薄荷的清香冲喉而入,如饮甘露。一口过后,满嘴留香。端是神仙菜肴!徐蕙双眼大放异彩,怔怔地看着杨笑。

    袁天罡、李淳风也是这般神态,暗道:“这人烤鸡手艺当真不凡。”

    杨笑望着三人的呆样,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群呆鸟!一只叫化鸡就把你们惊成这个样子,我要是来个满汉全席、佛跳墙、北京的烤鸭,恐怕连你们的舌头都会吞下去。”

    徐蕙与他相识甚久,可今日见他这般胡话也是一惊一诧的,忍不住问道:“北京是哪个地方?”

    杨笑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北京啊,就是在很北很北地方的一个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距我们大隋远吗?”

    “远哪,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说蕙丫头啊,你也别整天抱着那什么破诗词,我告诉你啊,那是没有用的。”

    徐蕙羞红着脸道:“你——你——怎能说这种话,需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唉——”杨笑无力地扯下一块鸡肋啃了起来,“迂!”

    李淳风听到这也不禁笑了起来:“不迂之人,却对了个对子——”

    杨笑瞪了李淳风一眼,老脸不由一红,骂道:“你这小牛鼻子,鸡翅塞不住你嘴巴?!”

    “李道长,什么对子?”徐蕙饶有兴致地问道。

    “师父出‘僧非僧、佛非佛,僧佛出阁’;而他对‘道非道、非常道,胡说八道‘!”

    徐蕙噗嗤一笑,这小坏蛋这也叫对对子?转眼朝他看去,见他头顶寸,一袭僧衣也是缝缝补补,论文论武样样不行,仿佛乞丐儿一般。别人如他这个样子莫不自哀自叹,可这坏蛋却像没事儿,整天嘻嘻哈哈;不知为啥自己心头总割舍不下,想到这羞涩地低下粉,双腮腾起一片桃红。

    袁天罡老眼扫了这对少男少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徐蕙本是一个玲珑之人,见袁天罡笑中有异,俏脸不由地更加红起来,撒娇道:“袁师傅怎能取笑侄女。”

    袁天罡停了下来,朝杨笑正色地道:“虽不知你是哪里来的,但你可也不能小看她。你可知道我这侄女她生下来五个月就能够说话,四岁即诵《论语》、《毛诗》,八岁就能写得一手好文章——”

    杨笑躺了下来扔下手中的骨头,连打了几个饱嗝,懒懒散散地吟道:“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徐蕙瞪大双眼,一张俏脸激动无比,用颤抖的声音道:“坏蛋,你怎么会背我的诗?”

    原来徐孝德在她八岁时偶听儿子讲起女儿会写诗,便以《离骚》一题,命她当场作诗,这一便是徐蕙八岁时写的《拟小山篇》,徐孝德当时便惊为天人。

    杨笑闭着眼睛,任由着清风拂面,一股倦意慢慢地爬了上来,口中兀自迷糊着:“由来称独立,本自号倾城。柳叶眉间,桃花脸上生。腕摇金钏响,步转玉……”吟到最后声音慢慢地小了,不时便传来鼻鼾之声。

    徐蕙双眸含泪,这讨厌鬼什么时候背了我的诗!望着他那疲倦,颇有些张扬的俊脸,心底不由地升起万般柔情,忍不住轻轻抚mo着他微黑的脸庞。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二人一般。

    李淳风笑道:“这位杨兄弟当真是位奇人,居然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徐蕙温柔地看着杨笑轻轻地道:“只因他太孤独了。”

    袁天罡点了点头道:“曲高和寡,他本就不是我们同类之人——”

    徐蕙抬起凤眼惊问道:“大师何解?”

    袁天罡站了起了,抖下身上的碎叶反问道:“你不觉得他思维、做法与常人不同么?”

    徐蕙点了点头,别人不知也罢,与他相处这么几个月来自己最是清楚。不说别的,单就这小坏蛋所做的捕猎器、天钩(用于钓鸡)、还有烤鸡、烤狗大腿的绝活儿,无不匪夷所思,匠心独具。

    “我们这便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就是——”

    “大师——”徐蕙站了起来,颇有些羞涩。

    袁天罡笑了笑:“你虽知书达礼但还须放开胸怀,莫顾他人闲言闲语。这人他日必成大器。你我有缘自当再见。”

    “大师,你们这是去哪?”

    “早在半年之前,贫道与师兄便得知这天下将乱,却不知源于何处?当日见这小兄弟命呈异相,便猜得此根源;哪知却全然不是,今日相之虽天庭明润,学堂宫全,但……”

    徐蕙见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仙师的道人吞吞吐吐,吓得粉脸煞白,急道:“但怎么啦?还请明言!”

    袁天罡看她着急的脸色不禁莞尔:“贫道也看不出所以然,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贫道唠叨这么久也该走了。”说完与李淳风二人化作两缕青烟消失在远处树林。

    夜,慢慢地拉下帷幕。

    徐蕙挑亮了火苗,放上几枝枯柴,火焰顿时大盛起来。噼呖啪啦,一股热气顺风刮了过来,带着些许的焦炭烟味。那火红彤彤映得杨笑红光满面,兀有嘴角泛起闪闪的亮光看得甚是好笑。没有想到这坏人有这副睡姿,还会流口水。难道这人便是我心中的才子?徐蕙痴痴地看着,幻想着自己洞房花烛、红布盖头的时刻,而挑开羞人的盖头却正是眼前流着口水的坏蛋。

    “蕙丫头,想啥呢,莫非在想着嫁人的事?”

    徐蕙吓了一跳,醒了过来。见那家伙坏坏地看着自己,俏脸红晕满面,慌道:“胡说什么呀!”

    杨笑嘿嘿直笑:“果真被我猜中了,只不知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谁?”

    “什么白马王子?”

    “就是你的相公骑着白马来迎娶你。”

    徐蕙凤眼异彩绽放,怀着无限的憧憬轻声道:“真有那么一天么?”

    “怎会没有!我们的蕙丫头是天下一等才女,你要是说一声嫁人,求亲的队伍要排到月亮上去,连嫦娥都要后悔吃灵药了。”

    徐蕙白了他一眼,心头却欢喜无限:“就你胡说,我们快回去吧!”

    “噫!那俩牛鼻子呢?”

    “早走了,你可不能这般说袁师傅!他可是天下一等的神仙似人物,问卜揲箸无不精准!多少人希望他指点迷津呢。”

    杨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这俩牛鼻子,当真厉害——”

    “你也知道厉害了!”

    “哈哈——我是说这牛鼻子骗人当真厉害,都骗到人的骨髓里去了!!!”

    “你——你——”徐蕙秀眉微竖。

    “走,给你讲个故事,包你没有听过的!”杨笑用土盖了盖火苗,拉着徐蕙的小手朝树林外走去。

    徐蕙玉手轻颤,心头却甜丝丝的:“什么故事?”

    有一天,有师徒俩出来游玩,赶黑住了一个老婆婆开的客店。刚吃罢饭,听见老婆婆吩咐说:“天要下雨呀,谁有什么放在院里头,赶紧拾掇拾掇。”两人算了算,没雨呀,就说:“这么晴的天,我们算没雨呀?”老婆婆说:“我说有就是有哩,你俩不拾掇,下湿了可不要埋怨。”正说着,唿喇喇一个响雷,大雨从天而降。两人大吃一惊,急忙问老婆婆,“大娘,你怎么有这么高的才能哩!俺们怎么没算出来?”老婆婆说:“哎----孩子啊,我有甚才能哩,就是凭两脚后跟。左脚后跟一痒,就要刮风;右脚后跟一痒,就要下雨。”两人说:“脚后跟这么准哩?”老婆婆说:“准哩。”这俩道士自诩占卦天下一等却不抵那老娘的俩脚后跟!于是二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你怎么知道这故事?”

    “因为我才是天下第一等神仙人物。”

    “贫嘴——就胡说——”

    “那为何我会背你的诗!”

    “噫!是啊,快告诉我?”

    紧接着一阵沉默。

    “快说啊!”

    “一般人我不告诉她!哎呀!你——你——怎么拧我了,一点儿也不像淑女!”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喂!给我站住,你别跑啊——”

    二人声音慢慢地远去了,兀自那点点的火星在微风中倏闪倏灭。

    笔者注:(袁天罡与李淳风历史上有人说是兄弟、师兄弟、师徒俩,为了情节的需要本人定了师徒,读者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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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声音慢慢地远去了,兀自那点点的火星在微风中倏闪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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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也是雏儿?

    话说杨笑与徐蕙一前一后跑出树林,天已暗了下来,迷迷朦朦的;一路上两人追追打打,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甫到大路,遥遥望见几盏火把把寺门照得通亮。

    杨笑慢了下来,轻轻地拉住紧跟在身后的小手。

    那手柔嫩滑腻,握在手里暖暖的,杨笑心中荡起一阵异样,只听得身后轻颤的声音道:“杨笑,那是什么人?”

    “大牛他们!”

    “找你什么事,这么晚了莫非还要进城?”徐蕙娇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杨笑转过身来,黑暗中她那眼睛朗若星辰,阵阵幽香扑鼻而入,引得杨笑心底升腾起一股柔情。大手一拉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叹道:“我只是一个落魄之人,何幸得你垂青?”

    “纤云弄巧飞星传,心似丝网千千结,你懂么?”徐蕙轻轻地念道。

    杨笑鼻子一酸,紧紧地环住怀中纤细的小蛮腰,声音颇有些嘶哑:“我当然懂——你要跟我去吗?”

    徐蕙粉脸桃红,小嘴吐气如兰:“永愿如履綦,双行复双止。”

    “也好,今晚我便带你一起去,只是——”

    “只是什么?”

    “今晚去的地方不甚好听!”杨笑尴尬地笑了笑。

    徐蕙挣脱开来,白了一眼道:“莫非去那烟花之地?”

    杨笑坏坏地笑道:“也不全是,那叫望江楼,站上阁楼上洛水尽收眼底。听说那里才子佳人甚多,呤诗作对那是常有的事,我们的蕙丫头去定会惊艳四座。”

    “你是不是去了好多次?”

    “没,哪有那么简单。听说要进阁楼、吃十二金枝非得有真才实学不可!”

    徐蕙双眼大放异彩,俏脸充满企盼,一副悠然神往之态。

    杨笑心中暗笑,丫丫的这小妮子还真好骗。口中却道:“要去你赶快回去换衣服。”

    徐蕙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记得要打扮成书生的样子啊——”杨笑朝着婀娜的背影嚷了一声。

    “知道啦——”

    法明寺门口,大牛、大刀、小刀三人各持火把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杨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小刀一扫脸上的着急之色,快步迎了上来:“笑哥,你跑哪里去了?快走快走,琴少爷想必都快到了。”

    “是你想阿香想得着急吧!”杨笑右手在他额上弹了一个爆粟,笑骂着。

    小刀红着脸,讪讪地道:“她——她——可是望江楼的花魁——才女,我啥都不会,只会打铁。”

    杨笑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眼睛闪着一丝诡异:“小刀,才女怎么啦,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胆子大一点,喜欢别人又没有错,一会上去你就直接跟她说‘阿香我喜欢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然后送上九十九朵玫瑰,哦!现在没有玫瑰呢!算了,算了,你去拔九十九根野草也是一样,正合她身份。”

    大刀听了颇有些不安地走了过来,断断续续地道:“笑哥,这一个——这一个——恐怕——不妥——”

    杨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追女孩子脸皮不但要厚,胆子要大,还得加强第一印像!第一印像懂不懂啊?”

    众人似懂非懂,脑袋如小鸡啄米似得胡乱地点着。

    杨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着:“意思就是得让她永远把你记在心里,就算她以后做了别人的老婆,躺在一起做那个的时候——也都想你,知道不!”

    “就是,就是!”大牛敬佩地竖起大拇指走了上来,笑哥就是笑哥,这等法子也能想出来。

    “现在就去拔吗?”小刀听得兴奋地问道。

    杨笑一愣,幻想着阿香拿着九十九根野草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拔,当然拔!快去快去——”

    小刀欢喜地叫了一声拿着火把跑了。

    ++++++++++++++++++++++++++++++++++++

    望江楼。

    洛阳名楼,倚洛水而起,楼高三十三尺,寓意三十三天。

    天上人间莫过于此,这里有精美的佳肴——十二金枝天下驰名;更有才情冠绝的名妓董香芸坐镇望江楼,与秦淮河畔的红拂女一南一北相为呼应。

    此时初更刚过,洛水河畔早已灯红酒绿。洛河内各式各样的画舫任水流淌,每艘船头一盏灯笼高高悬起,映得河面波光粼粼;帘帏内莺语燕笑,夹着丝竹笙管之声,仿佛召唤着河堤上穿梭如织的才子、游人。望江楼楼下更是络绎不绝,浊世佳公子成群结伴进进出出。正是应了一句:“繁华虽俗世,歌舞常升平”。

    这边岸堤上来了五个怪异的年轻人,当前一个僧衣百结,头盈寸,两只眼珠目不遐接,留连于来往的才女佳人身上,嘴上嘀嘀咕咕“什么36aB罩杯、臀瓣一流、手感爽、后进式……”,时不时地出几声淫笑。骇得旁人退避三舍,远远地绕开走了。不用说这人正是杨笑。

    徐蕙跟在身旁早已听得满脸臊红,气的樱桃小口厥得老高,不停地掐着杨笑的胳膊,拧得他痛叫连连犹如杀猪,引得小刀他们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望江楼下,琴少爷领着两个俊哥儿走了上来。

    “笑哥,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啊!”

    杨笑歪着脸扫了一眼琴少爷身旁的两位公子,见他二人肤如凝脂,细腻如玉,身形瘦小却穿着那宽大的青衫,颇有点不伦不类,心中暗道:“莫非与蕙丫头一般是个雏儿?”于是仔细打量起来,这一看惊得他啧啧称赞,口水直流。只见这二人秀眉细长,一双明眸顾盼生辉,二人长得颇为相似;小琼鼻下唇红齿白,喉间无结,胸前一对乳鸽微微起伏,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并蒂莲花争妍斗艳,相互映彰。

    杨笑叹了叹,佩服地道:“我说琴少爷,你好手段啊,哪里寻来的两个姘头!这般娇媚。”

    “你说什么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左边一人秀眉直竖,怒目圆瞪,玉牙轻咬一副吃人的样子。

    琴少爷连忙上前对着怒的‘公子哥’低声道:“妹妹不要生气了,笑哥嘴皮子坏,心肠倒是好的。”

    “哼!”那少女低哼一声转过头去,自个儿与另一人低头私语。

    杨笑一愣,嘿嘿直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是你妹妹。”

    琴少爷尴尬地笑了笑:“知道瞒不了你笑哥,听说今晚想进望江楼每人得交一诗。没有办法只好请妹妹还有表姐来帮忙,你这回得罪了她,这可怎么办?”琴少爷有些着急地看着杨笑。

    杨笑呆了一下,肠子都悔青了。丫丫个呸的,望江楼炒作就炒作偏要搞什么“淫”诗“配”对,莫非真的要我做文坛大盗?不行,不行!人怕出名猪怕肥,老子不想这么早给人当枪靶子。不过嘿嘿还好,老子带来了家传之宝——蕙丫头,一人顶俩个,两波对四波,三个姑娘六个奶——曾道人中**,想到这一脸淫笑的朝三人的胸脯扫去。

    徐蕙白了他一眼,轻移细步走到那二人身边,微微一福,道:“二位姐姐,杨笑不知好歹辱没二位还请见谅,小妹给你赔罪。”

    二人一惊,继而笑靥生花,惊叫道:“莫非你也是——”

    徐蕙点了点头,在她二人耳边一阵低语。

    不一会儿,三人便手牵着手叽叽喳喳地在一旁说了起来,仿佛多年的闺友一般,倒把杨笑他们扔在一旁了。

    杨笑摇了摇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哪个朝代都是真理儿。也好,也好,先让她们熟悉熟悉,看这俩个雏儿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到时候老子龙马精神来个一龙戏三凤,龙凤呈祥、琴瑟和谐,哈哈顺便来几招什么龙蛇飞动、龙腾虎跃肯定爽歪歪。

    “妹妹——走,我们先进去。”看着杨笑那一幅淫相,琴小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拉着二人的小手走了进去。

    徐蕙倒有些不忍地频频回眸,眼中满是歉意。

    “妹妹,等等,还有我呢!”琴少爷追着跑了过去,一会儿就消失门口。

    杨笑愣神地呆在那里,丫丫的一句话就陪了夫人折了兵,老子这嘴巴真是贱,留下这么个摊子怎么进去,要‘淫’出四诗?

    小刀捧着花草走了上来:“笑哥,这回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写一诗来!”杨笑吼了一声。

    “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它认了我们,我们哪会认它?”小刀心里一阵虚,一张脸似苦瓜一样小声地应道。

    “唉——”杨笑叹了一口气,“大牛啊,你进去看看望江楼怎么收诗。”

    “我靠,收尸,乌鸦嘴!呸呸呸——”杨笑想着狠狠地标出几道口水。骇得经过身旁的才子佳人作鸟兽散。俱都心中大骂:“哪来的野僧人,也敢来这望江楼撒野!”

    不一会儿,大牛带着一阵喘息跑回来了。

    “笑哥,里面人很多,想上二楼每人得交一诗。诗还要通过考核,写诗的人都排了好几条长龙了呢。”

    “看到琴少爷了没有?”

    “看见了。琴少爷的表姐跟掌柜倒是认识,先上去了。”

    杨笑跳了起来骂道:“排队,排队,Tmd又不搞春运;这臭娘们,老子要吃十二金枝还要等到下半夜!一定是琴少爷搞的鬼,存心不让我们吃。”

    “不是,不是!”大牛如拨浪鼓似地摇着头:“刚才琴少爷还想过来叫你呢,可他妹妹死活不让,却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你们笑哥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赢了我哥哥的十二金枝。他既然这么有本事,叫他到三楼来吃。”

    杨笑哑然了,还三楼,这不为难我吗?望江楼***什么破规矩,上二楼一诗上三楼还要对对子。这诗还情有可原,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老子还可以背他几,可这对对子谁知道是啥对子,自已多少墨水还是清楚的很,靠!要是比“淫”就好了。

第八章 望江楼(一)求推荐

    杨笑一边想着,一边搜肠刮肚地回忆以前所学的诗,这一搜索居然现完整的诗没有几,但名句倒也记得不少,什么疏影横插‘桃源洞’,隔江采用‘*式’;还有什么什么争渡、争渡,惊起野鸡数对……

    “笑哥,你在想什么?”小刀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着急地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远处河堤岸上走来了三个风1iu倜傥的翩翩公子。只听得其中一人谄媚地说:“柳兄啊,我们洛阳三大才子之中,就以柳兄你最为洒脱,众人皆知!所谓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乃系柳兄你座右铭呀!!今晚还请柳兄你大展雄才,叫那董香芸为我等弹奏一曲。”

    “伍兄说得是,董香芸仗得几分才气,持才傲物。有柳兄出马定是手到擒来,莫说十二金枝,就是独占鳌头也是不在话下。”

    那姓柳的公子哈哈大笑,打开扇子轻轻地摇了摇道:“董姑娘幼承冒仙师调教,早已青出于蓝。她的对子悬挂望江楼多年,至今仍未有人能全部对出,想来也不是那么好对的。”

    三人边走边聊,嘻嘻哈哈地从杨笑身旁走了进去。

    杨笑眼珠一转,脸上坏坏一笑,朝大牛叫了一声:“大牛你过来!”

    大刀小刀心中一阵哆嗦,每当笑哥出现这种表情时,准有人要遭殃,但不知这回是谁?

    大牛跑了过来,杨笑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听得大牛惊容满面,不住地点着头,呆呆地看着笑哥一会儿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望江楼门口起了一阵骚动,人群哗的一声涌了出来,为的正是那柳、苏、伍三公子。

    柳公子满脸兴奋地大声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杨笑忽然跳了起来,朝远处一指,吼道:“快快快,正往那里去了——”

    众人“轰”一声争先恐后地往那方向跑去,刚刚门庭若市的望江楼此时变得门可罗雀了。

    杨笑抚掌大笑,领着大刀小刀昂阔步地走了过去。

    刚进楼内大牛一脸兴奋地从望江楼上跑了出来,憨笑道:“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一句话便把他们都骗出去了。”

    “哎哟!这不是法明寺的杨大师傅吗!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的?”一个半老徐娘拈着丝巾,挺着滔天波浪,一脸阴寒地走了过来。

    杨笑直勾勾地盯在那老板的胸脯上,嘿嘿直笑:“冒老板,哇靠靠!你不愧是风尘中的泰山,勾栏上的北斗,几个月不见都被抓得这么大了,莫非一夜御十男?”

    冒老板寒着一张铺满厚厚脂粉的老脸,喝斥道:“怎么!小兔仔子,今儿还想闹我望江楼?”

    杨笑嘻嘻笑道:“不敢,不敢,今个儿有人请客,哈哈——十二金枝!”

    “哦!”冒老鸨一脸鄙夷地瞅着杨笑,“是不是想上三楼啊?”

    “正是,正是,知我者冒老板也——”

    “我这望江楼接的虽非全是福贵之人,但至少得会吟诗作赋的才子——”

    “才子?哈哈,本少爷不是吗?”杨笑挺起胸膛喝道:“大牛,把手牌给冒妈妈看看!!!”

    冒老鸨接过手牌惊讶地望着杨笑,一脸的不相信。心说这小兔仔有才鬼才相信!上回搞得我望江楼鸡飞狗跳,要不是看在了凡禅师的面上,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刚才的事准又是他在搞鬼,不知道使些什么法子,这么大的一堆人说没就没了,害老娘损失了多少银子!

    “难道牌子有假?”杨笑冷笑地看着冒老鸨。

    “牌子是不假没错!可你想拿这三个牌子进四个人,望江楼可没有这一个例。”

    杨笑一愣,继而嘻嘻笑道:“我说冒妈妈啊,俗话说得好:‘开门做生意顾客至上’,你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冒老鸨冷哼了一声:“杨笑,莫以为天下就你一人聪明,就说今晚的事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

    杨笑收起了笑脸正色地道:“冒妈妈啊,凡是都要讲究证据的,切不可冤枉一个好人!”

    冒老鸨一愣,气得牙痒痒的,继而心中想道:“这事十有**就是眼前这小兔仔子搞的鬼,此番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倒也不能乱说,不然反而折了我这望江楼的名气。可眼下也不能让这小兔仔子得意,免得再次给我弄个鸡飞狗跳,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想这里,冒老鸨冷冷地笑道:“哦!你还懂得证据,那好这次就这么算了,那上回的呢?”

    “冒妈妈,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笑凑过脸去笑嘻嘻地道。

    “谁跟你嘻皮笑脸了?今儿你想上去得拿点真本事,要不从老娘的胯下钻过去。”冒老鸨满眼讥笑,双手着叉腰,把颤魏魏的胸脯挺在杨笑面前。

    “真要写?”

    冒老鸨不理杨笑扭着头朝里面叫了一声:“兰儿,笔墨侍候——”

    不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捧着笔墨宣纸走了过来,把端盘放在桌子上,取下笔、墨、绢帛一字儿排开。

    “杨公子,请吧——”冒老鸨阴阳怪气地叫道。

    杨笑大汗直冒,五指贲张抓住毛笔,握手成拳,仿佛磨墨般地提起毛笔。

    “冒妈妈,要不我念你写——”杨笑可怜兮兮地看着冒老鸨,一脸的干瘪像。

    看他那提笔的手法,冒老鸨忍不住想笑,却想起今晚的损失,脸上便更加阴冷了起来:“杨大公子怎么样,今晚要上去啊,还是回法明寺?”

    琴小姐啊,琴小姐!老子不扒了你的衣服,按在床上左摸一掌、右摸一掌,老公我杨字倒过来写!杨笑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直骂。

    冒老鸨今晚存心想治治这个二流子,一眼不眨地盯着杨笑,看他如何下笔。

    “不许看,不许看!”杨笑连忙转过身体背着众人,大笔一挥,刷刷刷地在宣纸上写下几句诗。毛笔一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大牛,你来念念!”

    “笑哥,你——你——这不是看我笑话,我咋会认字?”大牛走了过来,却忍不住朝那宣纸看去。

    这一看惊得大牛叫了起来:“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你写的诗我居然都认识。”

    “快念,快念!”众人连忙催促着。

    大牛拿了起来咂了咂嘴巴,洋洋自得地念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静,绝对的安静。原本有些喧嚣的望江楼此时更是寂然无声,老鸨嘴巴仿佛被塞了个鸭蛋似得愣在哪儿。冒老鸨虽说是望江楼的老板,可在东都那是数一数二的知名人物,冒仙师之名更是家喻户晓——三十年前风靡大隋的名妓,说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今的董香芸还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杨笑哈哈大笑,撇开众人朝二楼走去。

    冒老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这诗独具匠心,看似轻描淡写,平淡无奇,实则浓墨重彩,平中蕴奇。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清新别致的田园风景画。难道老娘我看走眼了,这人故作放荡不羁,实是胸有丘壑、才高八斗?思忖间走过去拿起大牛放在桌上的帛绢一看,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起来:那宣纸上的笔画歪歪扭扭,粗细一致,仿佛蚯蚓爬过一般粗陋不堪。怪不得这小兔仔子不让人看,原来如此——。

    杨笑几人上得楼来,楼上果然大不一样。大厅上几支粗如儿臂蒙上各色轻纱的蜡灯吊在中央,迷迷朦朦的,映得楼上一片辉煌;楼壁间挂满了一幅幅尺宽的长形条幅,每个条幅上写着字数不一的小篆体对子;壁前十几个望江楼的姑娘伴着各自的才子半搂半抱地靠在一起磨磨蹭蹭嗯嗯哼哼,一副醉生梦死;大厅的左角有一条走廊,那是作为二楼厢房和通往三楼的过道。这望江楼设计当真是巧妙无比,宛如前世的卡拉ok厅。

    杨笑扫了一眼上面的对子不由地抽了一口凉气,都是该死的玉佩作祟!来到古代动不动吟诗作画,还用毛笔写字。唉——真***郁闷,赶快找到蕙丫头,这对对子可不是那么好蒙的!

    “大牛,你快去找找蕙丫头,别让她跑上三楼去,那我们今晚可要喝西北风了。”杨笑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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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望江楼(二)

    大牛转身离去,杨笑领着二人在大厅上瞎逛了起来,不一会儿上楼的人儿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只听得背后有人说道:“陈兄,听说刚才袁仙师在这望江楼附近出现,不知是真是假?”

    “我看见洛阳三公子往城南去了,唉——这等好事哪有我们的份!”

    “那也未必,如能得袁仙师点化,封侯拜相那是迟早的事。”

    “林兄,今晚不谈这些,我们老规矩,还是上三楼来盘双爆ju花?”

    “不知道董香芸今晚能否出唱,可这双爆ju花的价格着实不菲啊!”

    “林兄怕什么,你家娘子做得一手好女红,多为隆王府做几回差事,足让你叫上双爆ju花了。哪像我家的娘子,唉——”

    “哪里,哪里。也好,今晚我们就碰一碰运气,说不定董香芸为你痴情所动,自动*,让你享尽温柔——。”

    “哈哈哈——彼此彼此——”

    杨笑转过身去,便见不远处两个衣冠楚楚的公子正站在一条幅面前,口沫飞溅侃侃而谈,神态极是猥锁,仿佛董香芸就在他们怀里一般。

    “丫的,比我还要淫荡,居然还拿着老婆的打工钱出来**,真够绝的!这一般孙子乌龟王八蛋,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杨笑心中咒骂着,便走了上去,对那两位唾沫横飞的公子哥拱手讥笑道:

    “哎呀,林兄、陈兄请了!打扰好梦,真是不好意思。看二位相貌堂堂、才思敏捷,想是少年得志,不知道你家娘子可曾同来?”

    “陈兄,你看看,这年头和尚也来望江楼。”

    杨笑冷笑了几声:“和尚来望江楼最是正常的了,没有老婆,也不用去隆王府做女红。”

    “这人神经。林兄,我们去别处找对子——”

    杨笑看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脑子里却不由地想起他们的娘子此刻正在昏暗的油灯下穿针如织,心头便变得有些萧索,全身懒懒散散的,仿佛一点儿也提不起劲来。

    看着笑哥变得有点意味阑珊,小刀担心地道:“笑哥,你怎么啦?”

    杨笑摇了摇手叹道:“走吧,我们也去对一两个吧!”

    三人来到一条长幅面前。杨笑抬头一看,只见那条幅上写着“春水船如天上坐”。

    这对子倒也不难解释,意思是春天时,湖水涨满,湖天一色,船行湖中,如坐天上。

    那我对什么好呢!妈的,堂堂一个大学生,难道还比不上这些鸟人?真的要跟那林公子一样,让蕙丫头帮我?

    杨笑低着头踱着脚步沉思了起来。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讥笑:“要不要让蕙姐姐帮忙啊?”

    那声音正是琴少爷的妹妹——琴小小。

    杨笑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恍然当她不存在一般。

    徐蕙跑了过来,突然间见到笑哥的眉宇间没了往日的朝气,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张粉脸刹时刷白,拉着杨笑的衣衫急急地问道:“笑哥,生什么事了?”

    杨笑轻轻地握着她的柔荑,笑了笑:“没事,有点累。对了,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我们陪陈姐姐去拿一幅画。”

    “什么画?”

    “莫非杨公子也懂画?”琴少爷的表姐陈玉蓉含笑地接口道。

    杨笑苦笑了一下:“我哪里懂。不过看看倒也不妨,总比对着这些只有字的对子好。”

    琴少爷连忙把腋下的画帛展了开来。

    那是一幅画着秋天的枫叶,画中一人负手赏秋,形容飘逸,仿佛神仙中人。画的左上角题着两句小诗:“谁染枫叶醉,红叶舞秋风。”

    这画显然是极品,意境十足,就连不懂画的杨笑和小刀也深感个中滋味。

    杨笑轻轻地吟哦着,恍然间自己仿佛成了画中人一般,杨笑痴痴呆呆地看着。蓦地心口涌入一股清凉的气流,那气流绵绵不绝刹那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灵智大开,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脑中诸般事物似曾相识地纷至沓来。

    “笑哥,笑哥,你怎么啦?”徐蕙自从再见到他后无时无刻不关心着他。

    杨笑经那气流洗刷,浑身舒畅,心头的劳累刹那间消失无影踪,见诸人皆都怪异地看着自己,不由哈哈大笑:“没事,没事,这画当真不错,形神俱像。”说着便卷了起来递还于琴少爷。

    “好一个形神俱像。”陈玉蓉妩媚一笑,“杨公子这画还未取名呢,还请杨公子帮忙?”

    杨笑摇了摇头:“有你们这帮才女,我哪敢班门弄斧啊!快!你们把对子对上,我们好上去,肚子都快饿扁了。”

    “不是说好了自个儿上三楼的吗?蕙姐姐你可不能帮忙啊!”琴小小紧紧地拉住徐蕙仿佛她跑了一般。

    杨笑一愣,眼珠儿一转突然骂道:“你这死丫头,不就是一句话么,处处与我作对!你高才吗?嘿嘿,我看不至于!这些对子都是人家出的,你有本事就把它们全对出来我就服你。”

    这番话冷嘲热讽,早已引来了众多的公子佳人,琴小小乃是大户千金的小姐,哪里肯落下面子,早已气得泪珠儿打滚。

    “要是我对的上怎么样?”

    “你?切——要不是仗着你表姐,你会上得来二楼,嘿嘿——”杨笑冷笑地看着琴小小。

    徐蕙轻轻地拉着他的胳膊柔声道:“笑哥别和琴姐姐怄气了,琴姐姐是个好人。”

    琴小小气得蹦了起来,跺着脚丫尖叫道:“杨笑,你听好了本姑娘便对你给看。”

    杨笑轻蔑地看着她道:“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就这句春水船如天上坐,如何对?”

    那琴小小果然才思敏捷,她讥讽地看了杨笑一眼道:“这有何难,我就对‘老年花似雾中看’”

    “好!”众人连忙拍手叫道。

    “好什么好!这不才第一句呢!说不定是蒙的。”杨笑恶狠狠地瞪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心头却欢喜的要跳了起来,这小丫头此时恐怕已入彀中骑虎难下,不扫光自己的面子她是绝不干休了。好好好,且让他全部对完,那我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上了三楼?哈哈我真是太牛B了,这法儿也能想得到,哎——天才啊天才。想到这里,他脸上神色却依然不变,问道:

    “这一句呢?”杨笑指了一旁一幅巨形长幅,上面写着:“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这有何难,‘今夜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众人连声叫好,这二人一念一答倒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对诗会,然而这对诗会对对子的居然只有一人。

    “哎呀呀!果真还有两把刷子,那这一对呢?”

    众人朝第三幅条子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杜豆豆炒豆吃豆肚子装豆。”

    “刘牛牛牵牛骑牛坡上放牛。”琴小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

    随着二人一唱一合,不多时便走了一个来回,众人无不佩服着琴小小的才华。

    回到原处杨笑指着最后一幅对子道:“这一幅乃是回文,你要是对的上,我便真的输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那幅上写着:“静泉山上山泉静”

    琴小小冷笑了几声吟道:“清水塘里塘水清!”

    “好!果然好文采!这洛阳第一才子恐怕非你莫属!”一个清脆悦耳、温柔妩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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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山枫叶图求推荐收藏

    众人转头朝那声处看去,人群自动从中让出一条通道来。通道另一端,一个黄衣绝代佳人如仙子般地款款而来。

    那仙女眉黛如山,面如芙蓉,一张小嘴似笑非笑,摄人魂魄。黄纱下隐隐可见欺霜赛雪的肌肤,胸前一束嫣红的抹胸高高隆起,巍巍颤颤,仿佛摭不住紧绷的玉兔;抹胸外浮沟若隐若现引人气血贲张;修长的**衬得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是妩媚风情,几步走来婀娜多姿,风华绝代。

    大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俱都屏住气息痴痴呆呆地看着她。

    “董香芸——”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叫了起来。

    “哗”的一声,众人回过神,贪婪的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儿,眼如噬人的怪兽一般仿佛要把她吞进肚子。

    陈玉蓉欢喜地迎了上来,欣然道:“苏姐姐,可想煞小妹了。”

    董香芸拉着陈玉蓉的手妩媚一笑道:“姐姐还以为是谁呢?全部解了我的对子,原来是妹妹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洛阳?也不来看看姐姐。莫非有了中意的郎君把我这头给忘了?”

    陈玉蓉本也是大家闺秀,那抵得了董香芸这风尘老手,几句话便被说得羞容满面:“苏姐姐你又要取笑我了!这回哪是我啊,是我妹妹被人使了激将法。”

    “哦!是哪位公子?”董香芸颇有些惊讶地问道。

    “哎哟哟——怪不得这丫头全会对得上,原来是一家人,难怪难怪。”杨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作出一副受尽欺骗的样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罢了!大牛、大刀、小刀我们上楼去吧。”说着率先朝走廊走去。

    “站住——”琴小小叱喝了一声,粉脸怒红地盯着杨笑。她本是玲珑剔透之人,此时被陈玉蓉点透,觉上当便更加怒不可遏。怎么着也要羞辱他一番。

    “怎么,莫非还要对对子?”杨笑停了下来嘿嘿直笑,“可惜你们自家的对子全被对光了,奈何?”

    “这位想必就是杨公子了。”董香芸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哪里,哪里!香儿姑娘莫非认识我?”杨笑一脸坏笑地盯着她那高耸的胸脯,脑中浮想联翩。

    董香芸俏脸暗红,凤眼含春地勾了杨笑一眼,娇声道:“公子大才,一绝句定当名扬天下。”

    除了跟在杨笑身边的大牛,大刀小刀外,徐蕙、琴少爷等人俱都惊讶地看着他。与他认识这么久只见过他偷鸡摸狗,何曾见过他识文断字。笑哥写诗?诗写笑哥还差不多!打死都不相信。

    陈玉蓉姑娘倒是饶有兴致地问道:“苏姐姐,杨公子写的是什么诗?”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董香芸轻轻地吟着,两潭如秋水般的明眸仿佛勾勒出一幅清新别致的田园风景画,那神态如痴如醉,引得众人遐想联翩。

    杨笑看得心中一荡,老脸微红,这文坛大盗真是做不得!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弄上一两倒也可以,至少可以骗骗这么一些什么才子佳人。要是能骗上netg忽悠忽悠花差花差一下,那定是爽歪歪。算了算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趁他们不注意,老子还是赶快溜吧。想到这儿赶紧洒开脚丫欲往楼上去了。

    “你还没有对对子呢?”琴小小阴魂不散地冷哼了一声。

    杨笑暗中喟叹,苦笑道:“我说琴丫头啊,别这么纠纠缠缠的。这对子不是都被你对光了么,我还对什么?”

    “你三番两次这般戏我,我也不想怎么为难你,免得让人说我琴小小与你一般见识。刚才来时看你对这第一个对子“情为独钟”,想必你已想出了,我倒要见识你的高才?”琴小小冷冷地道。

    杨笑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那写着‘春水船如天上坐’的条幅,良久良久。

    突然,“叭哒”一声,有物落在地上。

    杨笑回过神来,见琴少爷正弯着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无名字画。那一片片枫叶,还有负手而立的仙人……倏地一道灵光闪过脑际。

    杨笑抚掌大笑:“有了,这对子就在那画中。”说着指向琴少爷正在卷起的帛画。

    “哥哥,打开看看!”琴小小不解地道。

    一幅秋山枫叶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谁染枫叶醉,红叶舞秋风。”人群中有人轻轻地吟着。

    杨笑哈哈大笑大声地吟哦着:“春水船如天上坐,秋山人在画中行。”说着推开众人朝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对着陈玉蓉道,“陈姑娘,我想到了名字,不知道是否合你的意?”

    陈玉蓉俏脸微惊,展颜轻笑地道:“杨公子请说。”

    “就叫秋山枫叶图如何?”

    “秋山枫叶图——”陈玉蓉轻念了几遍,顿时笑靥如花:“公子果然高才,就叫秋山枫叶图。”

    一番折腾终于上得三楼。

    望江楼的三楼宛如一座敞开的花园,又似一个豪华餐厅。

    冒老鸨三十年前承皇上垂青,几度出入皇宫,早已见识宫内的辉煌。然而不知为何却未能呆在宫中。

    自从成为望江楼的老板后,便在这三楼上独具匠心打造出一个小型的御花园来。或许是为了缅怀往事,又或许是向世人炫耀自已曾经的辉煌。于是在洛阳城里流传着“内有皇宫外有望江”谚语,说的就是这三楼的小御花园了。

    凭栏远眺,洛水绵延逶迤穿城而过;水面上点点画舫如若朗星;再远处,月光下朦朦胧胧接水天一处。

    由于琴小小对光了二楼的全部对子,倒便宜了这一般观望的才子,也合了冒老鸨的意,一伙儿统统上了三楼。小御花园从未有的热火朝天,望江楼厨房忙碌了起来,冒老鸨眉开眼笑,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抽屉里塞。

    望江楼的十二金枝驰名天下,价格自是不菲,每一道菜便不下十两银子。像琴少爷这般能全部叫上的,倒也没有几个。

    杨笑等人刚刚在一临江的位置坐下,阁楼便“磴磴磴”地上来了几个人。只听得楼上有人叫道:“啊,洛阳三公子也到了——”

    杨笑朝楼梯口看去,只见柳公子手持扇子领着伍、苏二两公子,在众人的寒喧下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经过大牛身旁时,伍公子突然叫了起来:“柳兄,看!这位公子就是欺骗我们的人。”

    柳公子停了下来,看见大牛突然收起了笑脸,冷冷地哼了一声:“袁仙师呢,这位仁兄你为何要骗我们?”

    大牛神情一呆,张口结舌,一张脸涨得通红。

    杨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这位想必是鼎鼎大名、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小x虫柳公子了——”

    柳公子瞥了他一眼,搞不清楚“x”是什么意思。见他一身破旧僧袍,嘻皮笑脸的像个街头的下三烂,便不屑地收回眼神,依旧把冷眼对准着大牛,静待他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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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忽悠

    “袁仙师乃我师傅——”杨笑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端起桌子的香茗啜了一口,那神态俨然就是一个得道高人。

    “刷——”这话如一枚重型炸弹引得众人把全部目光投在杨笑身上。

    徐蕙见他那付神态早已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柳公子转过头来冷笑地道:“袁仙师仙风道骨,心属道家。可你?僧非僧、道非道、俗非俗,你当我三岁小孩——”

    “哈哈哈——”杨笑站了起来大声笑道,“小僧与师父为求大道不辞辛苦,想在芸芸众生之中觅一根赋极佳之人,学那张良、陈平保我大隋百年基业。可悲哪可叹啊,小僧素闻洛阳三公子才情横溢,想必深具道心,如今看来——罢了罢了尔等走吧——唉!”说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柳公子冷汗涔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下三烂’能讲出这番道理来,莫非眼前这人真是袁仙师的徒弟?但不知哪里得罪了他,难道刚才那句话?想到这背脊窜起一股寒流,口中已是恭顺地道:“大师,弟子不知,还请明言——”

    杨笑见他恭顺了许多,知道他心里尚有些怀疑,心中暗笑。小样儿!就你那之乎者也敢在面前抖威风,看我不胡你个二五八万,你还不知道我杨笑的厉害。

    于是,杨笑略作沉思装模作样地叹了叹口气道:“也罢、也罢,你我今日总算有些因缘,我便说上一说。”

    柳公子连连作辑:“还请师父明言。”

    “你今日之过有三!”

    柳公子一震,自已这一番上来尚未落座,也没说几句话便有三处错误?

    杨笑扫了一下满楼的众才子佳人,见他们俱是一副形神俱骇之色,忍不住暗中直笑。口中却道:“其一、自古道佛一家,可你却只见僧服不见本我。试问如若我师父不著道装,穿那妇人之衣便不是师父了?”说到这里,杨笑脑中不由地幻想着,那被人誉为天下第一等仙师的袁天罡,穿着妇人的衣服到底是什么个样子。

    杨笑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身旁的徐蕙眨了眨眼睛。见她捂着小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地转动着,早已忍俊不禁;显然她此刻想必也跟自己一样,在想像那袁天师穿着女人衣服的模样。

    “哎呀呀——还是蕙丫头知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丫头长得这般可人,既聪明又伶俐。什么时候得找个时间把她给办了,免得到时煮熟的鸭子给飞了。”想到这儿,一双贼眼直勾勾地往蕙丫头的怀里撞去。

    蕙丫头显然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羞得慌忙地低下粉。小手儿偷偷地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狠狠地掐在杨笑的大腿上。

    杨笑疼得呲牙裂嘴,心里却开心的要命。大手连忙按了下去,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柔荑。那手嫩滑柔软、温暖如春,杨笑忍不住轻轻地抚mo了起来。

    蕙丫头心襟一颤,心底儿一股涟漪直往脑门冲去。她只感到脸红耳赤,小手儿急忙往外一抽,但哪里还抽得动!又恐旁人知晓也只得作罢,任眼前这坏蛋使坏。

    杨笑眼中闪了一丝狡黠,继而正经地吟着:“道法自然,事处无为;菩提无树,明镜非台。这道理你明白了么?”

    “弟子明白了——”

    “这第一你可服?”

    “弟子诚心受教!”柳公子毕恭毕敬地对着杨笑道。

    这柳公子自幼便熟读经那些风尘异人最喜异服行走江湖,目的是要让众人切莫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眼前这人僧袍虽破举止怪异,但这般说教,哪里是个江湖“下三滥”的人儿所能说出的。这袁仙师乃天下一等仙人,他徒弟显然也是个高人,如若能由他引见得袁仙师指点,那封侯拜相便指日可待。想到这里,柳公子便更加地恭敬了起来。

    “其二、你以貌取人,持才傲物。”

    柳公子顿时冷汗涔涔,顺着背脊直滚而下。

    其三、以怨报德。你可服?”杨笑双眼紧紧地盯着三人。

    “师父说的第一第二,弟子心悦诚服。只是这第三——”柳公子不愧是才智俱佳之人,虽然心惧眼前这位“仙人”,但无论如何也不想自己跟以怨报德扯上关系,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身后的名声问题。

    杨笑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神态中透出无比的惋惜。

    这神态看得柳公子心头“扑通扑通”地剧跳着。暗道自已这一生,恐怕再也无法得到仙师的指点,这封侯拜相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了?

    杨笑撇了撇嘴巴冷笑道:“这位小兄弟好心告诉你们,可是你们——”说到这里指了指对面的大牛叹了叹口气,“如若他不告诉你们众人,自个儿去难道不行么?他这番无欲无求为的是什么?只因他心里知道你们是才子,是大隋未来的顶梁柱,如果你们能得到袁仙师的指点,那我们大隋岂不是更容易蒸蒸日上,傲视四海?他心里装着是我们的大隋啊,这么个有崇高的理想无名的英雄,居然成了你们口里的骗子!!!”

    这一番抑扬顿挫的话,把大牛说得面红耳赤,激动万分。大牛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仿佛真成了杨笑口中所说的英雄那样高大起来。

    其余众人也都悄然无声。这话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连与他相处最久的徐蕙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坏蛋有这等才能:寥寥数语便能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不知道这小坏蛋心里还装着多少东西。与他相处越久,便越感觉莫测高深也更加难以割舍。想起今夜在树林里二人揉挤在一起,双颊顿感一阵灼热,羞涩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陈玉蓉姑娘见她低着头、俏脸晕红,以为身体不适。关心道:“徐妹妹,身体不舒服吗?”

    “没。”徐蕙媚眼如丝地瞄了杨笑一眼,又低下头去。

    陈玉蓉兰心慧质,见她窥了杨笑一眼便已明白,轻轻地取笑道:“杨公子人中龙凤,妹妹你好福气。”

    “姐姐取笑我了。”

    二人正在款款细语,只听得杨笑又道:“柳公子,我说的可对!”

    洛阳三公子听他这番话语早已心服口服,口中战战兢兢地道:“弟子愚昧,还请师父原谅则个。”

    杨笑哈哈大笑:“好好好!孺子可教——只是柳公子跟我说原谅是不是错了?”

    “是是是——”柳、伍、苏三人连忙转过身去朝大牛深深一躬,虔诚地道:“还请这位仁兄见谅!”

    大牛早已惊的站了起来,心头却更加的佩服笑哥起来:把他们骗了,居然还叫他们给自己道歉。连忙扶着三人傻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俺也是传个话。”

    杨笑见戏他三人也差不多了,倒也不想让他们太失去面子。便捋了捋无毛的下巴,呵呵笑道:“此事便如此作罢,尔等回去好好温读那圣贤之书。这圣德之事自有天眼,只是机缘未到。机缘一到,小僧与师父自会联袂而来,你们也不必心急,这便去吧!”

    “是——”三人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温顺的如绵羊一般在不远处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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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姑爷介绍:
重生的他无意间卷入大隋夺嫡的争斗中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他最终成了琴家的姑爷、徐府的姑爷、陈家的姑爷、大兴的......极品姑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姑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姑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