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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苍狼     炉石世界大冒险txt下载     炉石世界大冒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节18 浪去无痕

    “哗啦……”

    房屋坍塌的声音在漆黑的小巷中回荡着。

    “神罚”所发射的射线被大部分被它们自己的护盾吸收了,但其中被弹向其他方向欧的,却给周围的建筑造成了毁灭性的损伤。砖石结构的房屋,在面对那些射线时仿佛是碰上筷子的豆腐,轻轻一扫既大片大片的损毁。

    不过,此时那些被传奇们畏之如虎的六台“神罚”,此时正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身上那坚固无比的装甲内部爆开了,那伤口七扭八歪的好像爆裂的菊花,其中还冒着淡淡的蓝色光雾——那是正在逸散的灵魂能量。

    刚刚赶来的维托莉亚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可思议道:“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6台神罚!!”

    维托莉亚缓缓的走到“神罚”的身边,从其中一台身上抽出一条保存相对完整的金属长条。

    “而且他们还搭在了灵压干扰力场!而且你还绕过了护盾……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维托莉亚随手将那根已经坏掉的金属机械扔在地上,好像刚刚认识陈寅一样重新上下打量着他。

    陈寅耸耸肩:“安吉尔给的资料,我不过是稍微分析了一下。”

    “既然那些机器人赶路时不会触发护盾,那就说明空气是可以穿过护盾的,我猜水蒸气大概也不会是触发条件,所以就试一试喽。”

    “可是……”

    “唉,无非就是三态变化罢了,冰的体积比水大,把他们的身体力灌水蒸气凝结成水,再让水变成冰……然后就碰~~”陈寅做了爆炸的手势。

    说完之后陈寅看了看身后:“你们去船上,把船发动起来,我稍微拖延点时间……”

    “可是……”

    “别可是了,没时间了。”陈寅将安吉尔推给维托莉亚道,“快去吧。我把它们引开。”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

    没等安吉尔说完,维托莉亚就一把将她手腕上的星图撸了下来,扔给陈寅:“把它们带远点,我在港口外面等你……别死了!”

    “嗯,不会的。”陈寅颠了颠手中的星图,二话不说重新召唤出水元素坐骑,顺着街道继续向前飞奔。

    “喂!你怎么这样!?”安吉尔怒道,“星图……我……”

    “第一,他们不是冲你来的,而是冲着星图来的。第二,既然你跟人私奔了,那么作为圣女的价值就不存在了,即便你回去等待你的也是夺权与囚禁。这一次没有麦卡锡干扰的话,相信长老院很快就会选一个自己人重新继承圣女位置的。”

    维托莉亚抓着安吉尔的手臂恶狠狠的说:“最后,别再浪费时间了混蛋!你再多一句废话,他就多一丝危险!有什么问题等听过这一劫之后随便你问!现在,你给我闭嘴!要么跟着走!要么转身回去乖乖的束手就擒!”

    说罢,维托莉亚恨恨的扔开安吉尔的手臂,瞪了她一眼转身向港口的方向跑去。

    “这!你们……”安吉尔完全处于莫名其妙的情绪当中,原本一件简单的问题现在已经变得过于复杂了。明明身为圣女,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却感到自己好像是最不知情的人。

    况且陈寅和维托莉亚那种不用多费口舌即可明白对方意思的默契,让她隐隐的有些……

    ……嫉妒?

    当安吉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皙的脸颊腾地红到耳根,用力的甩了甩头对自己说:“不要想那么多……对,别想太多!”

    好像给自己打气一样重复着这两句话,向着维托莉亚的背影追了过去。

    从天空上向下看去,蓝色的光点的方向忽然一转,原本向着港口的方向稍微偏了偏,与一黑一白的两位少女分开了一个小小的角度。而无数金色的光点对于那一黑一白的两位丝毫没有兴趣,纷纷越过地上的“神罚”尸体向陈寅逃逸的方向追了下去。

    ……

    天空中。

    “分开了呢……你不追这边吗?快快分两个不朽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哎呀你这什么手速!快点啊!点她点这边!哎呀笨死了!你这手残程度简直……让我想骂脏话了!”

    麦卡锡老爹舔着脸,凑到卢克长老身边看着屏幕,不时指手画脚的支招。

    “……别浪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再次上当的,只有星图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你推出来的那个丫头,就让她先逍遥一阵子,回头交给裁判所处理就好了……”卢克长老丝毫没有理会麦卡锡的啰嗦,两眼死死的盯着屏幕,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哦,这样啊?可你怎么知道星图不在她身上呢?也许那个男人身上是我做的假货呢?我真挺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判断出哪边是真的?”麦卡锡老老爹笑嘻嘻的说。

    “不,不会的,你……”卢克长老的表情越来越黑,似乎在思考着那个可能性……

    “……圣光号,检测星图编码,重新定位星图位置……”

    终于,卢克长老还是忍不住下达了这个命令。

    “正在读取星图编码……正在请求定位星图……星图回馈中……定位完毕。”

    随着圣光号那温柔的女声,屏幕上的地图一阵抖动,紧接着代表着陈寅的蓝色光点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

    “哦吼吼吼……上当了!居然上当了!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真是太天真了……哦吼吼吼……”麦卡锡老爹一屁股坐到作为上,用力的拍打着扶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

    耳边充斥着麦卡锡那嘲讽的笑声,看着他笑得那得意而又猥琐的样子,卢克长老眼中不由得冒出一阵凶光……

    “卢克大人,我再次提醒您不要意图伤害其他船员,因为您的恶意值已经突破危险象限,我建议您暂时取消所有职位,进行一次彻底的心理检查……”圣光号的声音响起。

    “驳回。”卢克长老收起严重的凶光,淡淡的说。

    “驳回生效,但您已处于被监管状态,再次露出恶意即将立即撤除您的所有职务,强制进入心理检查。”

    “……麦卡锡,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希望是怎么被掐灭的……”卢克长老异常平淡的说着,迟钝的手臂暴突着青筋,用尽他最快的速度操作着那些金色的机器人。

    “好啊好啊好啊,我等着看好戏呢,块点啊!笨死了,差点就把他围住了!哎呀又没围住,你手残啊!不对,你脑残吧!你肯定是脑残!大脑脱水小脑萎缩……”

    在麦卡锡老爹喋喋不休之中,卢克长老这一次强迫自己不去听麦卡锡说了什么,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屏幕上那个跳跃着的蓝色光点,好像已经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了……

    但他额头上的不停的跳跃着的青筋,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

    “嗡……”

    “嗞……”

    一把光剑拦腰斩过。

    刚那反射了一次射线的陈寅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那横冲过来的不朽武士拦腰砍成两截!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光剑及体的瞬间从水元素独角兽的背上跳了起来。

    不朽武士的光剑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松地砍进独角兽的身体中,毫无阻力的横扫而过。在那个瞬间陈寅甚至能看到光刃在独角兽那透明的肚子里移动着,一边移动那些被蒸发的水元素蒸汽,直接在独角兽的肚子里形成了一个个气泡,好像开水一样缓缓的向上冒了出来……

    “砰!”

    由于躲得太仓促的关系,姿势不对的陈寅没把握好平衡,一头扎进旁边的建筑物中。

    紧接着,无数射线追着陈寅的背影,向那栋房屋射去,转瞬之间即将一个漂亮的二层小楼夷为平地。

    “……呼……幸好躲得快……”

    以下一会修1400

    好像给自己打气一样重复着这两句话,向着维托莉亚的背影追了过去。

    从天空上向下看去,蓝色的光点的方向忽然一转,原本向着港口的方向稍微偏了偏,与一黑一白的两位少女分开了一个小小的角度。而无数金色的光点对于那一黑一白的两位丝毫没有兴趣,纷纷越过地上的“神罚”尸体向陈寅逃逸的方向追了下去。

    ……

    天空中。

    “分开了呢……你不追这边吗?快快分两个不朽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哎呀你这什么手速!快点啊!点她点这边!哎呀笨死了!你这手残程度简直……让我想骂脏话了!”

    麦卡锡老爹舔着脸,凑到卢克长老身边看着屏幕,不时指手画脚的支招。

    “……别浪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再次上当的,只有星图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你推出来的那个丫头,就让她先逍遥一阵子,回头交给裁判所处理就好了……”卢克长老丝毫没有理会麦卡锡的啰嗦,两眼死死的盯着屏幕,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哦,这样啊?可你怎么知道星图不在她身上呢?也许那个男人身上是我做的假货呢?我真挺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判断出哪边是真的?”麦卡锡老老爹笑嘻嘻的说。

    “不,不会的,你……”卢克长老的表情越来越黑,似乎在思考着那个可能性……

    “……圣光号,检测星图编码,重新定位星图位置……”

    终于,卢克长老还是忍不住下达了这个命令。

    “正在读取星图编码……正在请求定位星图……星图回馈中……定位完毕。”

    随着圣光号那温柔的女声,屏幕上的地图一阵抖动,紧接着代表着陈寅的蓝色光点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

    “哦吼吼吼……上当了!居然上当了!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真是太天真了……哦吼吼吼……”麦卡锡老爹一屁股坐到作为上,用力的拍打着扶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

    耳边充斥着麦卡锡那嘲讽的笑声,看着他笑得那得意而又猥琐的样子,卢克长老眼中不由得冒出一阵凶光……

    “卢克大人,我再次提醒您不要意图伤害其他船员,因为您的恶意值已经突破危险象限,我建议您暂时取消所有职位,进行一次彻底的心理检查……”圣光号的声音响起。

    “驳回。”卢克长老收起严重的凶光,淡淡的说。

    “驳回生效,但您已处于被监管状态,再次露出恶意即将立即撤除您的所有职务,强制进入心理检查。”

    “……麦卡锡,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希望是怎么被掐灭的……”卢克长老异常平淡的说着,迟钝的手臂暴突着青筋,用尽他最快的速度操作着那些金色的机器人。

    “好啊好啊好啊,我等着看好戏呢,块点啊!笨死了,差点就把他围住了!哎呀又没围住,你手残啊!不对,你脑残吧!你肯定是脑残!大脑脱水小脑萎缩……”

    在麦卡锡老爹喋喋不休之中,卢克长老这一次强迫自己不去听麦卡锡说了什么,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屏幕上那个跳跃着的蓝色光点,好像已经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了……

    但他额头上的不停的跳跃着的青筋,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

    “嗡……”

    “嗞……”

    一把光剑拦腰斩过。

    刚那反射了一次射线的陈寅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那横冲过来的不朽武士拦腰砍成两截!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光剑及体的瞬间从水元素独角兽的背上跳了起来。

    不朽武士的光剑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松地砍进独角兽的身体中,毫无阻力的横扫而过。在那个瞬间陈寅甚至能看到光刃在独角兽那透明的肚子里移动着,一边移动那些被蒸发的水元素蒸汽,直接在独角兽的肚子里形成了一个个气泡,好像开水一样缓缓的向上冒了出来……

    “砰!”

    由于躲得太仓促的关系,姿势不对的陈寅没把握好平衡,一头扎进旁边的建筑物中。

    紧接着,无数射线追着陈寅的背影,向那栋房屋射去,转瞬之间即将一个漂亮的二层小楼夷为平地。

    “……呼……幸好躲得快……”

    (未完待续。)

节19

    漂浮在天空中的指挥舰里,卢克长老圈定几台“神罚”去打扫战场,自己正伸了伸胳膊,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麦卡锡老爹一字一顿的说:

    “麦卡锡偷盗星图,最终导致星图损毁,我认为麦卡锡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代理二副的位置了,应该撤销他的职位并且监视居住。”

    “弹劾请求……通过。二副权限暂时取消,麦卡锡大人,在船长大人给出处理意见之前,请您在圣光之城内部活动,否则您将永远失去二副的资格。”圣光号的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接受。”麦卡锡老爹早就想到了有这种可能,所以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对于卢克长老的行为,他有些料到了,有些则完全没有准备。

    “……你真打算毁掉星图?”麦卡锡老爹一脸认真的问道,“星图可是我们穿越星空的根本……如果没有星图的话,即便灰雾的限制解除了,我们也会依然被困死在这个星球上……”

    “那又如何?”卢克长老淡淡的笑着,对于他来说,在这颗星球上继续生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说完那句话之后,卢克长老看也不再看麦卡锡一眼,继续对着空气说:“鉴于最高全下你的缺失,在船长尚未归来之前,我认为应由值守官代为职掌最高权限。”

    “……权限申请……驳回。根据s761号文件,当没有最高者值守时,应由一等人工智能代管最高权限,并以s761号文件中所规定的条文保守决策。”

    圣光号的话音刚落,她就已经接管了最高权限。

    “权限接管中……接管完成。首要目标:保证船员生存。次要目标:夺回星图……”

    “怎么样,感觉失算了吗?”麦卡锡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卢克长老淡淡的看着麦卡锡。

    “也许吧,谁知道呢。”麦卡锡笑了笑,将视线转到那漆黑一片的海面上。

    就在刚刚,乌鸦的灵魂链接突然又恢复了……

    并且,一个好消息也随着灵魂链接的恢复而传递过来。

    ……

    两名“神罚”一直冲到岸边,向着漂浮在海面的“尸体”跑去。大片大片的血水染红了好大一片海面,而海中的一些小鱼似乎闻到了腥味,顺着鲜血聚拢过来,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就聚拢了一堆小鱼围在陈寅的伤口四周上下争抢着。

    如果让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那他一定认为这些小鱼不忍那个人淹死,正在托着他……

    可实际上,它们的想法比那简单得多——围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

    这里是一片沙滩,水还比较浅,大陆架一直延伸出几百米,其深度也不过是两三米而已。平时,在这柔软的沙滩上有很多戏水的游人,赶海挖贝的人也不少。

    “神罚”飞快迈动着四条长腿,劈开波浪飞快的接近那具“尸体”。

    根据星图的数据反馈,它就在那具“尸体”的身上。

    四米高的“神罚”来到了陈寅的身边,巨大的身躯还有两米多高露在水面之上。

    只见神罚右侧的射线枪缩了回去,换成了长长的机械臂向陈寅抓了过来……

    ……可是,机械臂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了。

    渐渐的,机械臂上挂上了一层白霜,而带着维修插件的“神罚”本体上,那漂亮光滑的金色外壳,大片大片的白霜凭空冒了出来,水蒸气直接在“神罚”的身上凝聚着,连成片的冰块很快就将它完全禁锢住了!

    距离这台“神罚”不远处,另外那台负责警戒的“神罚”枪口刚刚冒出淡蓝色的光晕,四周原本的海水陡然掀起了巨浪,在半空中就变成了巨大的冰块砸了过去!

    “……分析意外情况……威胁确认,调集新的不朽者……“

    此时,还没赶到的“神罚”,在圣光号的操纵下已经向圣山返回了,而已经到了的“神罚”也没再折腾,就在岸边的空地上列成整齐的长队后待机,等待着找到星图之后,就离开这里……

    随着新威胁的确认,无数已经处于待机状态的“神罚”忽然站了起来,两眼冒着蓝光向这边望了过来。

    漆黑的大海上。

    载沉载浮的尸体依然毫无反应的躺在水面上,但不知何时,一张金色的卡牌正悬浮在那具尸体的上方缓缓的转动着……

    “嗞嗞……”

    在圣光号的协调下,无数射线、粒子束以及实体弹药几乎同时飞了过来!由于有着精确的控制着手持不同武器的不朽者,最后开火的时候不管是最快的射线、稍慢的粒子束,还是飞得最慢的实体弹药,无论速度如何都在同一时间落在那具尸体上……

    ……不,准确的说,是落在了那张金色的卡牌上。

    “嗡……”

    金色的卡牌突然微微一震,声波猛然掠过海面,猛烈得将空气中的水分震出了条条蒸汽波纹!

    “轰!”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水蓝色的波纹猛然爆发出去,将那攻击的威力完全抵消!金色的卡牌之中,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谁敢挑猎潮者耐普图隆的威严!”

    随着水蓝色的波纹的扩散,整片的海水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揉捏着,摇摇晃晃的飞往半空中,随后又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水龙……

    以下一会修,

    “是凡人!?不……不过是一些没有灵魂的构装造物……你们将要感受纯净水流的力量!”

    “来吧!滚滚洪流!”

    “!”

    漂浮在海水中的陈寅,好像做了个噩梦一样猛然惊醒,这才发觉海水顺着他的鼻子和嘴巴灌进了肺和胃里……

    “咳咳……咳咳咳咳……”

    好像尸体一般的陈寅突然挣扎起来,一边凫水一边不停的咳嗽。吞进肚子里的水倒还好,无非就是有点咸。但呛进肺里的水就没这么简单的,让陈寅难受得要命。

    “嗞!”

    “我想起来了。”

    “你这是在与圣光教会为敌!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不在乎。”

    以下一会修,2000

    ,卢克长老圈定几台“神罚”去打扫战场,自己正伸了伸胳膊,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麦卡锡老爹一字一顿的说:

    “麦卡锡偷盗星图,最终导致星图损毁,我认为麦卡锡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代理二副的位置了,应该撤销他的职位并且监视居住。”

    “弹劾请求……通过。二副权限暂时取消,麦卡锡大人,在船长大人给出处理意见之前,请您在圣光之城内部活动,否则您将永远失去二副的资格。”圣光号的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接受。”麦卡锡老爹早就想到了有这种可能,所以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对于卢克长老的行为,他有些料到了,有些则完全没有准备。

    “……你真打算毁掉星图?”麦卡锡老爹一脸认真的问道,“星图可是我们穿越星空的根本……如果没有星图的话,即便灰雾的限制解除了,我们也会依然被困死在这个星球上……”

    “那又如何?”卢克长老淡淡的笑着,对于他来说,在这颗星球上继续生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说完那句话之后,卢克长老看也不再看麦卡锡一眼,继续对着空气说:“鉴于最高全下你的缺失,在船长尚未归来之前,我认为应由值守官代为职掌最高权限。”

    “……权限申请……驳回。根据s761号文件,当没有最高者值守时,应由一等人工智能代管最高权限,并以s761号文件中所规定的条文保守决策。”

    圣光号的话音刚落,她就已经接管了最高权限。

    “权限接管中……接管完成。首要目标:保证船员生存。次要目标:夺回星图……”

    “怎么样,感觉失算了吗?”麦卡锡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卢克长老淡淡的看着麦卡锡。

    “也许吧,谁知道呢。”麦卡锡笑了笑,将视线转到那漆黑一片的海面上。

    就在刚刚,乌鸦的灵魂链接突然又恢复了……

    并且,一个好消息也随着灵魂链接的恢复而传递过来。

    ……

    两名“神罚”一直冲到岸边,向着漂浮在海面的“尸体”跑去。大片大片的血水染红了好大一片海面,而海中的一些小鱼似乎闻到了腥味,顺着鲜血聚拢过来,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就聚拢了一堆小鱼围在陈寅的伤口四周上下争抢着。

    如果让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那他一定认为这些小鱼不忍那个人淹死,正在托着他……

    可实际上,它们的想法比那简单得多——围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

    这里是一片沙滩,水还比较浅,大陆架一直延伸出几百米,其深度也不过是两三米而已。平时,在这柔软的沙滩上有很多戏水的游人,赶海挖贝的人也不少。

    “神罚”飞快迈动着四条长腿,劈开波浪飞快的接近那具“尸体”。

    根据星图的数据反馈,它就在那具“尸体”的身上。

    四米高的“神罚”来到了陈寅的身边,巨大的身躯还有两米多高露在水面之上。

    只见神罚右侧的射线枪缩了回去,换成了长长的机械臂向陈寅抓了过来……

    ……可是,机械臂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了。

    渐渐的,机械臂上挂上了一层白霜,而带着维修插件的“神罚”本体上,那漂亮光滑的金色外壳,大片大片的白霜凭空冒了出来,水蒸气直接在“神罚”的身上凝聚着,连成片的冰块很快就将它完全禁锢住了!

    距离这台“神罚”不远处,另外那台负责警戒的“神罚”枪口刚刚冒出淡蓝色的光晕,四周原本的海水陡然掀起了巨浪,在半空中就变成了巨大的冰块砸了过去!

    “……分析意外情况……威胁确认,调集新的不朽者……“

    此时,还没赶到的“神罚”,在圣光号的操纵下已经向圣山返回了,而已经到了的“神罚”也没再折腾,就在岸边的空地上列成整齐的长队后待机,等待着找到星图之后,就离开这里……

    随着新威胁的确认,无数已经处于待机状态的“神罚”忽然站了起来,两眼冒着蓝光向这边望了过来。

    漆黑的大海上。

    载沉载浮的尸体依然毫无反应的躺在水面上,但不知何时,一张金色的卡牌正悬浮在那具尸体的上方缓缓的转动着……

    “嗞嗞……”

    在圣光号的协调下,无数射线、粒子束以及实体弹药几乎同时飞了过来!由于有着精确的控制着手持不同武器的不朽者,最后开火的时候不管是最快的射线、稍慢的粒子束,还是飞得最慢的实体弹药,无论速度如何都在同一时间落在那具尸体上……

    ……不,准确的说,是落在了那张金色的卡牌上。

    “嗡……”

    金色的卡牌突然微微一震,声波猛然掠过海面,猛烈得将空气中的水分震出了条条蒸汽波纹!

    “轰!”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水蓝色的波纹猛然爆发出去,将那攻击的威力完全抵消!金色的卡牌之中,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谁敢挑猎潮者耐普图隆的威严!”

    随着水蓝色的波纹的扩散,整片的海水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揉捏着,摇摇晃晃的飞往半空中,随后又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水龙……

    以下一会修,

    “是凡人!?不……不过是一些没有灵魂的构装造物……你们将要感受纯净水流的力量!”

    “来吧!滚滚洪流!”

    “!”

    漂浮在海水中的陈寅,好像做了个噩梦一样猛然惊醒,这才发觉海水顺着他的鼻子和嘴巴灌进了肺和胃里……

    “咳咳……咳咳咳咳……”

    好像尸体一般的陈寅突然挣扎起来,一边凫水一边不停的咳嗽。吞进肚子里的水倒还好,无非就是有点咸。但呛进肺里的水就没这么简单的,让陈寅难受得要命。

    “嗞!”

    “我想起来了。”

    “你这是在与圣光教会为敌!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不在乎。”(未完待续。)

节20 在海上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海上的薄雾。

    一艘漂亮的三桅纵帆船正在乘风破浪的行驶着,洁白的风帆鼓鼓的兜满了风,推动着帆船轻巧的划过水面。

    蔚蓝色的海面上,两条白色的尾迹远远的扩散出去,一些海鸟追寻着帆船的尾迹飞舞着,不时一头扎进海中,叼起一条海鱼吞掉,再扑棱棱的飞起来重新追上帆船。

    乌鸦淡定的站在船尾的扶手上,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些海鸟。

    “看什么呢?有没有看到漂亮的小母鸟?”陈寅爬上了艉楼,看到乌鸦一脸深沉的样子开口问道。

    “一帮傻鸟。”乌鸦斜眼看了一眼陈寅,“傻鸟呱!”

    说完,转身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了。

    “……我怎么觉得它最后那句话在说我?”陈寅挠了挠头。

    不过乌鸦骂完就跑,陈寅这亏也是吃定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啊。”陈寅掏了口气,咬住酒瓶的木塞用力拔出来,然后随口吐到海中。

    苦涩的酒水划过喉咙,看着眼前那平静的海面,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从圣光之城逃出来的那个晚上。

    当陈寅在海水中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遍地的金属残骸静静的躺在海水中载沉载浮,似乎正在无声的诉说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陈寅的记忆中,他不过是以“第三人称”视角重新温习了一遍之前与踏潮者耐普图隆在魂海中争斗的经过。当陈寅看到无数个“自己”从海水中站起来,挥舞着长剑将耐普图隆砍成一团纯水后,他就自然的醒了过来。

    对于金卡自动召唤了耐普图隆,并且卷起了滔天巨浪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正当陈寅站在海水中愣愣的发呆时,乌鸦叼着那张金色的卡牌落到了陈寅的肩膀上。

    “耐普图隆召唤卡呱,注意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扰他,这些元素古神的脾气都不怎么好呱。”

    陈寅从乌鸦手中接过那张金色的仆从卡,习惯性的用真视效果去查看这张卡拍的属性。可惜不知为什么,他所看到的所有属性都是问号,有些类似维托莉亚屏蔽掉他的窥探时,真视效果所产生的变化。

    “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些‘神罚’……该不会是我干掉的吧?”陈寅把玩着这张金色的卡牌。

    “当然不是你!”乌鸦嫌弃的看着陈寅,“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难不成是你?”

    “哼哼……当然也不是。别问那么多了,我们赶快走吧,麦卡锡那家伙终于把那家伙哄走了……再不走的话那耐普图隆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趁着还没拆穿,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呱。”

    “麦卡锡老爹把谁哄走了?……不对!你跟麦卡锡老爹有联系?”陈寅忽然发现乌鸦话语中的问题,按理来说乌鸦不应该认识麦卡锡老爹才对。

    “当然有联系呱。”乌鸦白了陈寅一眼,“那个人是曾经那位契约者的手下,在我进入这个城市之后就感受到了你大爷我来了,当我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跟我建立了灵魂链接……”

    “……你这家伙……”陈寅不知道说什么好,“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当然比较凑巧,不过即便你们不来最后我也会让你们来这里一趟的,不过我的计划是让你驯服了耐普图隆之后再过来,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是有些先知先觉,也省得我费时间呱。”

    “那么说,这东西也是你让他……”

    “不然呢?之前的契约者计划利用元素之池封印灰雾的能力,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找到元素之池。每颗星球的元素之池位置都是不一样的,之前的契约者说他有个大型的服务器,正好可以拿来计算元素只池的位置……”

    “所以说,计算结果就在这里了?”陈寅颠了颠星图。

    “不,是记在他脑袋里了,这里的不过是个备份呱。”

    陈寅重新召唤出一头水元素独角兽,那只透明的独角兽就直接站立在水面上。

    “也就是说,原本的契约者是先知?”陈寅拍了拍独角兽的脖子问道。

    “是呱。”乌鸦点头。

    陈寅跳上独角兽的后背,问道:“我呢?”

    “你是我外甥呱,快点叫大爷!”乌鸦斜着眼睛看他。

    “……难怪耐普图隆说我不是契约者……驾!”陈寅用力的拍了拍水元素独角兽的屁股,它就背着陈寅在水面上飞奔起来,向港口的方向跑去。

    在那里,三桅纵帆船正在港口外等着他。

    ……

    “嘿!想什么呢?”

    陈寅只觉肩膀以沉,随后手中一空。不用回头甚至不用听声音都知道是谁来了……在这艘船上只有维托莉亚才会拍陈寅的肩膀,也只有她喜欢抢劫陈寅的酒瓶。

    看着维托莉亚“咕咚咚”的将他的酒喝光,不由得摇摇头道:“你不会自己开一瓶吗……”

    “哼,本小姐都不嫌你脏了,你应该刚到荣幸!”维托莉亚扬了扬下巴。

    “还小姐呢,也不知道今年几千岁了……”陈寅小声嘀咕着。

    维托莉亚耳朵动了动,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呢?嗯?”

    一个长生的“嗯”字,带着一股火爆的怒意,陈寅耸耸肩假装没事:“什么都没说啊,抱怨天气……”

    “今天晴天。”维托莉亚的表情更黑了。

    “是啊,光线太好了,有点热了……我去下面凉快凉快……”陈寅一看这架势不好,嘴里打着哈哈就准备脚底抹油了。

    “我、听、到、了!你还装!?”维托莉亚一把揪住陈寅的耳朵,“敢说我是老怪物!?我……”

    “等……等一下!我没说啊!我说的是……啊!!你这个……啊!!喂,我生气了啊……”

    “……”

    维托莉亚恼羞成怒的追着陈寅一阵猛打,两人的吵闹声传出好远……

    艉楼下边的房间中。

    这里曾经是船长室,不过现在已经被两位女士征用了,成为了她们御用的闺房。这里的陈设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毕竟多了一丝少女的味道。

    这个房间是船上最好的,不仅收藏着各种各样名贵的酒,还有一张超大的床。

    尾楼后面的舷窗敞开着,外面男女的打闹声隐隐的传了过来,让伏案疾书的银发少女微微的叹了口气。

    不过少女眼中的迷茫也不过是一闪而逝,接下来她继续拿着羽毛笔在纸上写写算算起来,不时还在地图上比量着什么。

    “砰。”

    船长室的木门被一脚踹开,马尾少女气鼓鼓的冲了进来,紧跑两步直接将自己扔在大床上打滚。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寅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居然跑得那么快!”

    显然,刚才的战争是维托莉亚输了。

    “……”安吉尔的笔尖顿了顿,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一时之间房间里除了维托莉亚滚床单的声音之外,就剩下笔尖与草纸摩擦时所发出的“沙沙”声。

    “喂,你和那家伙怎么认识的?”维托莉亚躺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满头长发凌乱的铺在床上,小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生气。

    “……在摩歌德帝国。”银发少女头都没抬的说。

    “知识之塔?”维托莉亚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

    “第一次见面什么感觉?说说呗?”

    “……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维托莉亚显然对安吉尔的话有些不太满意:“这么平淡?我第一次看到这家伙的时候,他可是在兽人的千军万马里杀出来,一直跑到我面前,傻乎乎的问我问题……咯咯咯……”

    似乎回想起当时陈寅青涩、稚嫩并且语调超级古怪的样子,维托莉亚不由得捂住嘴,双肩不停的颤抖着。

    笑够了之后,维托莉亚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奇怪?”

    “神态、表情吧……还有,在摩歌德帝国这种便将地带,一般来说很少有人可以进入知识之塔,况且他身上还穿着神学院的制服。只有研学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知识之塔,但摩歌德帝国的神学院又没有研学方面的教育资源……”

    “所以你才觉得奇怪?好无聊的理由。”维托莉亚一翻身子,躺在床上无聊的说。

    “是的。”安吉尔抬起头,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奇怪的地方也不只这些,还有他这个人本身的感觉也很奇怪……我说不出来,但总觉得他站在那里,就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样……”

    “……干嘛这么正式……”维托莉亚有些扫兴,不过她的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不过你这么一说的话……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别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了,看就连现在他都是那副死样子……”

    “……”安吉尔没有再搭腔,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工作。

    “无聊,好无聊啊……无聊死了……”

    安吉尔不在说话之后,维托莉亚安静了不到2分钟,就开始裹着床单滚来滚去。

    安吉尔:“……”

    “沙沙沙沙……”

    维托莉亚:“……”

    “啊哈哈,你还真是勤奋呢……写什么呢?”维托莉亚努力的打破尴尬。

    “……按照星图上的数据显示,水元素之池应该就在这边……可是无论我怎么计算经纬度,似乎都有点偏差……也不知道错是出在哪里,真奇怪。”

    安吉尔缓缓的说着,皱着眉思索着。

    洁白的羽毛笔夹在她纤细的手指间,一缕发丝在她低头的时候垂了下来,安吉尔用另一只手撩起发丝,将它们别在耳朵后边。

    在她低头的时候,纤细的柔美的颈部曲线完全展现在维托莉亚的面前,有股说不出的书卷气。

    “……知性……美?”维托莉亚忽然想起一个从陈寅那里学来的词组。

    “你说什么?”安吉尔抬起头问道。

    “没,没什么。”维托莉亚平时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在知性的安吉尔面前不由为之一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银发少女奇怪的看了马尾少女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抵下头去继续研究地图上的坐标。

    维托莉亚对安吉尔这种淡然的反应很不适应,总有种话不知道怎么接的感觉。

    “咚咚咚……”敲门声后,陈寅的声音及时的在门外传来。“两位小姐,吃饭了。今天有新鲜的章鱼烧哦!”

    “章鱼烧?那是什么?”维托莉亚两眼放光,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安吉尔看着维托莉亚风风火火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在纸上纪录下几个关键的数字之后,一样一样的收起了桌上的纸、笔还有工具,只留下大地图依然铺在桌面上。

    收拾好东西的安吉尔揉了揉脸,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小声说:“……呼……再坦率点!你能行的!加油!”

    “砰。”

    门,关上了。

    空气中除了两位少女的体香之外,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舷窗边,一个做工粗燥的木质花瓶中,一红一白两朵鲜花娇艳的盛开着。红色的活泼而又带着点高高在上的贵气,白色的文静秀气带着一股弥久不散的芬芳。

    没有争奇斗艳,两只风格完全不同的鲜花,静静的躺在花瓶的怀抱中,随着波涛轻轻的上下摇摆着。

    ……

    圣山内。

    卢克静静的坐在钢铁王座上。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了,原本就很苍老的面孔,似乎又多了几十道皱纹。

    不过与衰老的外表相对的,是卢克长老那精神旺盛的双眼。

    此时,这这双蕴含着无数故事的双眼,正盯着他面前的屏幕。屏幕上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在涛涛不绝的汇报着什么。

    “……然后米兰达就说那些人的灵魂被冻结了……事情就是这样,我伟大的主人。”在汇报的最后,衣着华丽的男人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等待着卢克长老的吩咐。

    “你觉得……她的话,又几成的可信度?”卢克长老想了想,问道。

    “我觉得她的话可信度在9成以上,当然这要家里在她的话是正确的基础上。”衣着华丽的男人圆滑的说。

    “……嗯,我知道了。”

    卢克长老关闭了通信。

    随着屏幕黯淡下去,卢克长老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卢克长老忽然喃喃的说:“那是神的领域……呵呵,神……”

    (未完待续。)

节21 迷雾之海

    在尾楼的上层甲板上,和煦的海风轻轻吹拂着。

    几人围坐在一起。

    中间的支架上,一张盾牌似的铁片横着,下面吊着燃着木炭的火盆。

    正常来说,在漂泊于茫茫大海之上的时间,缺乏的不仅仅是食物和淡水,燃料的稀缺已经早已成为某种大自然的定律了,甚至让人在考虑补给品的时候完全不会将它列入清单。

    船上当然会储存木头,但那是用来修理船只的,至于木炭什么的,也许你能在酷爱绘画的二副那里找到,但抱歉的是那么点木炭就连烧一壶热水都成了奢望。

    什么?想吃热食?

    当然没问题,无论是硬饼干、硬肉干都没有问题——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船只刚刚的时候,船上当然会有水果、蔬菜,甚至有用来吃肉的动物。但过不了多久,动物被宰杀、面包开始霉变,很快的船员们的食物就开始变成用面粉、水和盐压成,硬得像木头一样的“船饼干”,以及硬得可以用来做雕像的腌肉。

    不仅仅是这些,就连干净的淡水很快都会变成绿色的粘稠液体,所以船员们用来补充水分的,就只剩下低度酒了——至少这玩意的可以保存很久不会变质。

    只要想想一下:每餐吃饼干之前需要先用饼干用力敲打桌面,让饼干里大多数的蛆和象鼻虫掉出来,然后再闭着眼睛将略有果冻口感的饼干吞下去——别问我为什么像果冻。

    正因为如此种种,在经历了数周甚至数月在大海上的漂浮,当地平线出现在远方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些煎熬了漫长时间的船员们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但这些对于陈寅来说,空间或者变质之类的担忧,显然不是个问题。

    被炭火烤热的铁板上,一大团面粉糊糊正在发出“滋滋”的响声,从面粉糊里可以看到脱了壳的虾、一段段的章鱼肉块、红的绿的小块蔬菜。

    不多时一股混着油煎的香味就从这张面粉糊糊所摊成的“大饼”之中散发出来,陈寅用小刀轻轻敲了敲铁板,然后插入“饼”下方一抬一翻,顿时露出了煎得金黄的另一面。

    趁着这个功夫,陈寅用小刀将这块“饼”横切竖切成一个个方形的小块,当他切完的时候,这个变种的“章鱼烧”也就弄好了。

    在陈寅开始切的时候,维托莉亚就已经急不可耐了,也不管陈寅喊着“还没好呢”,就开始用一把精致的银叉从铁板上叉上一块就直接丢进嘴里,一边被烫得“嘶嘶”的抽冷气,一边继续毫不犹豫的去叉下一块。

    安吉尔坐在另一边,双手乖巧的捧着小碗,里面装着橙汁和粗盐调和的酱料,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陈寅插了一块放到安吉尔的小碗里,道:“尝尝我的手艺。”

    “嗯。”银发少女默默的拿起来,默默的吃……

    “……”看着脸上毫无表情的安吉尔,陈寅耸耸肩叉起好多块放在安吉尔的小碗里,而看到这一幕的维托莉亚赶紧对剩下的下手,用小叉子当竹签,穿了个“章鱼烧串”出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铁板,陈寅叹了口气,刷上一层油,拿着大勺在小木桶里搅了搅,让面糊里的配料均匀一些,继续在铁板上“摊煎饼”。

    安吉尔蘸着酸酸咸咸的调料,看着努力做饭的陈寅和贪嘴的维托莉亚,不知何时嘴角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为什么,一种温馨的感觉缭绕在她的心头。

    就像在知识之塔中,正吃着蛋糕的陈寅愣愣的看着她,然后举起手中的纸袋有些尴尬的问‘饿了吗?你要不要也来一块。’的时候。安吉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真的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一直以来安吉尔都对身边的男性保持着礼貌和一定的距离,外在表现非常称得上“圣女”这个名头。但现在想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有如此失宜的举动。

    也许是因为陈寅那笨拙的尴尬,或者是那种平等的姿态和毫无企图的双眼,又或者是那种简单纯粹的关心她吃没吃午饭的举动……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当时的情景,以及那个毫无心机的大男孩和那从柔软香甜的蛋糕滋味。

    “喂!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暧昧。”维托莉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凑到安吉尔身边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的脸。

    “没,没什么。”安吉尔的脸腾地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你慌张什么?奇怪的家伙……”维托莉亚嘴里这么说着,拿着叉子的手却毫不客气的伸到安吉尔的碗里,叉了一块她碗里的章鱼烧丢到嘴里。

    “唔……要是再加点糖就更好吃了……”维托莉亚安琥不清的说。

    安吉尔愣愣的看着她,脸上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吃你的吧,要求那么多。”陈寅没好气的说,“刚刚给你调好了,你却不要。说什么这么‘粗鄙’的食物你赏光看一眼都是抬举我,现在又抢人家碗里的……”

    说着,陈寅叉了几块刚刚煎好的,放到安吉尔碗里:“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安吉尔点点头,警惕的看了维托莉亚一眼,偷偷的挪了挪椅子,离她远了一点。

    “哼,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船员捞上来的不知什么东西的怪东西,还有海边的贱民才会吃的虾子……甚至连那些蔬菜都是农家院里随处可见的东西,难道这还不是粗鄙的食物?”

    维托莉亚掐着腰说教着。

    趁着她说话的功夫,陈寅默不作声的将铁板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放到他的碗里搅拌一下就送到嘴里大嚼起来。

    “……喂!给我留点!你这个粗鄙的贱民……”维托莉亚二话不说,伸手就向陈寅的碗中叉了过去……

    “唔唔唔噜噜咕咕……”陈寅嘴里塞满了食物,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抱着碗站起来就跑,维托莉亚自然挥舞着叉子追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在整个甲板上你追我赶的闹了起来。到最后就算陈寅碗里的东西都吃光了,维托莉亚依然不依不饶的挥舞着叉子追上去,也不知道她想要叉的是食物还是人。

    安吉尔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打闹的两人,低下头,叉出一块章鱼烧愣愣的看着,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

    一顿闹哄哄的午饭消耗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越过中天开始西斜,几人这才重新在船长室内聚首。

    铺着海图的桌子上,安吉尔的笔记和写满了数字的草纸随意的放在一边,而海图的中央,一个漩涡状态的图标被标记了出来。

    “……这么说,你已经确定了?”维托莉亚双手放在桌子上,盯着地图中央的漩涡沉默不语。

    “嗯,基本确定了。星图上给出的数据不是某个坐标,而是一个缩略的公式。经过我展开之后得到的是一连串的数字,按照数字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之后不是一个固定的点,而是一条封闭的圈……”

    安吉尔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让两人直观的看到她是怎么推导出这个结果的。

    “你们觉得在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陈寅托着下巴,看着安吉尔演算的式子默然无语。

    维托莉亚在一边看了看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喂,你怎么看?”

    说着,维托莉亚碰了碰陈寅。

    “唔……不错不错,挺好挺好……”陈寅含糊道。

    象限什么的知识,陈寅早就还给他的数学老师了,现在想起来应该能有10多年都没用过了吧……

    “哼,你是看不懂吧!?”维托莉亚幸灾乐祸的看着陈寅,“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后呢?这个漩涡是什么?”陈寅装作没听见似得,指着地图上的漩涡转移话题。

    以下一会修,1400

    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真的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一直以来安吉尔都对身边的男性保持着礼貌和一定的距离,外在表现非常称得上“圣女”这个名头。但现在想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有如此失宜的举动。

    也许是因为陈寅那笨拙的尴尬,或者是那种平等的姿态和毫无企图的双眼,又或者是那种简单纯粹的关心她吃没吃午饭的举动……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当时的情景,以及那个毫无心机的大男孩和那从柔软香甜的蛋糕滋味。

    “喂!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暧昧。”维托莉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凑到安吉尔身边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的脸。

    “没,没什么。”安吉尔的脸腾地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你慌张什么?奇怪的家伙……”维托莉亚嘴里这么说着,拿着叉子的手却毫不客气的伸到安吉尔的碗里,叉了一块她碗里的章鱼烧丢到嘴里。

    “唔……要是再加点糖就更好吃了……”维托莉亚安琥不清的说。

    安吉尔愣愣的看着她,脸上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吃你的吧,要求那么多。”陈寅没好气的说,“刚刚给你调好了,你却不要。说什么这么‘粗鄙’的食物你赏光看一眼都是抬举我,现在又抢人家碗里的……”

    说着,陈寅叉了几块刚刚煎好的,放到安吉尔碗里:“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安吉尔点点头,警惕的看了维托莉亚一眼,偷偷的挪了挪椅子,离她远了一点。

    “哼,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船员捞上来的不知什么东西的怪东西,还有海边的贱民才会吃的虾子……甚至连那些蔬菜都是农家院里随处可见的东西,难道这还不是粗鄙的食物?”

    维托莉亚掐着腰说教着。

    趁着她说话的功夫,陈寅默不作声的将铁板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放到他的碗里搅拌一下就送到嘴里大嚼起来。

    “……喂!给我留点!你这个粗鄙的贱民……”维托莉亚二话不说,伸手就向陈寅的碗中叉了过去……

    “唔唔唔噜噜咕咕……”陈寅嘴里塞满了食物,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抱着碗站起来就跑,维托莉亚自然挥舞着叉子追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在整个甲板上你追我赶的闹了起来。到最后就算陈寅碗里的东西都吃光了,维托莉亚依然不依不饶的挥舞着叉子追上去,也不知道她想要叉的是食物还是人。

    安吉尔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打闹的两人,低下头,叉出一块章鱼烧愣愣的看着,脸上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

    一顿闹哄哄的午饭消耗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越过中天开始西斜,几人这才重新在船长室内聚首。

    铺着海图的桌子上,安吉尔的笔记和写满了数字的草纸随意的放在一边,而海图的中央,一个漩涡状态的图标被标记了出来。

    “……这么说,你已经确定了?”维托莉亚双手放在桌子上,盯着地图中央的漩涡沉默不语。

    “嗯,基本确定了。星图上给出的数据不是某个坐标,而是一个缩略的公式。经过我展开之后得到的是一连串的数字,按照数字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之后不是一个固定的点,而是一条封闭的圈……”

    安吉尔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让两人直观的看到她是怎么推导出这个结果的。

    “你们觉得在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陈寅托着下巴,看着安吉尔演算的式子默然无语。

    维托莉亚在一边看了看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喂,你怎么看?”

    说着,维托莉亚碰了碰陈寅。

    “唔……不错不错,挺好挺好……”陈寅含糊道。

    象限什么的知识,陈寅早就还给他的数学老师了,现在想起来应该能有10多年都没用过了吧……

    “哼,你是看不懂吧!?”维托莉亚幸灾乐祸的看着陈寅,“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后呢?这个漩涡是什么?”陈寅装作没听见似得,指着地图上的漩涡转移话题。

    (未完待续。)

节22 传说与庇护所

    船长室内,船长的故事依然在继续着。

    在地理大发现时期的人类正处于充满了理想与激情的时代,自然不会因为区区几十条人命就退缩不前的。

    虽然用人链的方式确定了海中的确有什么东西,但那却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没有船能从迷雾之中开出来。所以根据人链的经验,冒险家们将无数小船用铁索连在一起,每个十几米就放下一条小船,以这样超密集的队形再次向迷雾之中探出了一丝文明的触须。

    如果这一次跟上次一样,能够成功的探进半海里的话,那么至少需要90艘小船。

    虽然只是两三人乘坐的那种小救生艇,但上百条的船的数量依然给人一种数也数不清的感觉——船长的原话是这样的:“上百条船说起来好像不是很多的样子,但想想匹克公园游湖的小船,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将整个湖面都占满了,但其实数数也不过是二三十条罢了。”

    为了凑齐这么多小船,冒险家们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远航,光是大帆船的数量就不少于10艘,直接参与到冒险活动中的人也有上千人。当冒险家们离港的时候,看着那浩浩荡荡的船队简直有天下间没有不可探明的秘境之感。

    事实上也是如此。

    这一次冒险家们顺利的通过了之前被某种生物伏击的地方,一直将前线推进到四分之三海里,进入迷雾之中的小船更是有一百多艘!不过正当人们欣喜若狂的庆祝的时候……

    “……刚刚穿上的人还满脸笑容的,可眨眼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进了迷雾之中!就连着铁链的大帆船都差点被拖进去……听说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一艘大帆船居然像玩具一样被拖走了!幸好船长当机立断放开了铁链,不然……啧啧啧……”

    船长摇着头感叹着,也不知是在惋惜着什么。

    事情虽然没有出乎陈寅所料,但先人们的冒险经历却让他微微有点脸色发白。等他再看地图上那个漩涡标志的时候,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忌惮。

    “在此之后呢?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消息?”陈寅问道。

    “没有了。”船长摇了摇头,“自从那次失败之后,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再也没有人组织这么大规模的探险活动了,不过……”

    “不过?”陈寅看着船长。

    “……不过……”船长有些犹豫,“听说在持戒者与卡牌体系兴起之后,又有人驾船来过这里。而之后那些关于迷雾之海的传说也是在持戒者兴盛之后陆陆续续传出来的……”

    “哦?”维托莉亚饶有兴致的看着船长,“这段历史居然连我都不知道?”

    “呃,是的,那些不过是流传在海员之间的传说,有的干脆就是没钱喝酒的水手在酒馆里骗酒喝的故事罢了,很少有人相信那些荒唐的传说的……”

    “哦?都有什么?”陈寅也来了兴致。

    “比如有着巨大触手的海怪、引诱船只撞向礁石的海妖、还有什么会问人问题的雕像、甚至还有水晶宫殿里面住着会使用卡牌的海妖之类神神怪怪的东西,大部分都没什么价值的……”

    陈寅越听面色就越是古怪,不过安吉尔显然注意到船长话中的一个细节:“大部分?”

    “……是的,其实还是有那么几条比较有可信度的。”船长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依然点点头。被魅惑人类控制之后,船长的记忆、智商等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只有完全忠于“主人”,处处为“主人”着想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所以船长之所以不愿意说,并不是因为自己贪生怕死,而是不希望将他的“主人”卷进危险之中。但由于魅惑人类的效果,船长又无法说谎,所以他嘴上虽然没有隐瞒,脸上却显得有些不太情愿。

    “……传说迷雾之海中的海怪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的,运气好的话可以从在海怪不在的时候溜进去。但是一旦深入迷雾之海,上下左右就全被雾气所笼罩了,看不到星星,也没有任何参照物,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最后不是转了一圈又从迷雾之中出来,就是在迷雾之中困死。”

    “哦?就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的吗?”

    “当然有,每年都有这种传说——某某船长探索了某某秘境,然后带着财宝隐姓埋名的故事总是经久不衰的,但对我们这些船长来说,那些故事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了。”

    船长耸耸肩道。

    “你回去吧,方向不要变。”看着船长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维托莉亚就名利他离开。

    “好的。”船长给诸位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船长室,并还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你们怎么看?”看着船长离开之后,维托莉亚问道。

    “……”陈寅和安吉尔互相看了一眼,耸耸肩觉得依然是一头雾水。

    “对了。”陈寅忽然站了起来,用力的拍着脑袋道:“乌鸦!乌鸦!快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砰。”

    一团浓重的黑雾从陈寅背后冒了出来,化作一只纯黑色的乌鸦站在陈寅的肩膀上无精打采的问道:“找你大爷我什么事呱?”

    “……论讨打的话还是你行。”陈寅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你大爷我忙着呢!”乌鸦打了个哈欠。

    “……”

    这下不光是陈寅了,就连维托莉亚脑袋上的青筋都开始跳动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在讨论……”安吉尔似乎一点都没生气,只是将刚刚他们说的话和船长说的话,捡要紧的跟乌鸦学了一遍。

    “哦,这样啊,让我看看……”说着,乌鸦大模大样的从陈寅的肩膀上跳到桌子上,摇摇晃晃的在围绕着海图走了一圈,踱着方步看了看安吉尔写的草纸,又盯着地图上的那个漩涡发起呆来。

    陈寅三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看着乌鸦,没有打扰它的思考。

    直到两分钟后……

    “……呼噜……吃不下了呱……呼噜……”

    “#!#!#!”

    围着乌鸦的三人,脑袋上的青筋几乎同时蹦出了个“#”号,维托莉亚伸手去掐乌鸦的翅膀,但陈寅更快一步,熟练的抓着乌鸦的脖子你拎起来一顿乱晃乱甩……

    两分钟后。

    “唔……头好晕呱……”

    眼冒金星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在地图上转圈。

    “快说!”陈寅气得直拍桌子,把乌鸦震得老高,又落在桌子上。

    “呃……不过是个元素之池吗?这有什么的?”乌鸦混不在乎的说,“虽然元素之池附近会出现某些异像,不过那对你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是的这种小事也来打扰我的睡眠……呜嗷呱……”

    说着说着,乌鸦大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又要睡着了。

    “等等,你跟你的主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吗?”陈寅问道。

    “谁闲着没事来这种地方?”乌鸦白了陈寅一眼,“不过是个依托于元素之池的庇护所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呜呱……我要睡了……”

    说着,乌鸦又打了个哈欠。

    “等等!什么庇护所!你果然知道什么东西是吧?”陈寅伸手就想抓住乌鸦的脖子。

    “加油吧……你会没事的……这里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罢了,真正的……呵呵呵呵……”还没等陈寅抓住它的脖子,乌鸦就化作了一团黑雾,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就这么消失了。

    “……”陈寅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妈的什么话都说半截,想让我按照你们的剧本走?被以为拿着我回家的钥匙就可以威胁我!吗的你再不给我说明白老子就不干了!立刻就回黄金港打下来个小公国当大公去!天天吃喝玩乐让你们的什么狗屁剧本****去吧!”

    “……”

    安吉尔和维托莉亚愣愣的看着陈寅,也不知道他在跟谁发火,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就在陈寅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了的时候,乌鸦的声音终于在房间中响起: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天知道约书亚为什么选择你来……”乌鸦不情愿的从黑雾之中飞了出来,爪子里还抓着什么东西。一边碎碎念一边将那个东西扔到桌子上,然后斜眼看了陈寅一眼道:

    “别说我没给你忠告……这东西虽然会让你方便不少,但我劝你还是别用为妙……”

    说完,乌鸦一转身又消失了。

    一下一会修1200

    耸耸肩觉得依然是一头雾水。

    “对了。”陈寅忽然站了起来,用力的拍着脑袋道:“乌鸦!乌鸦!快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砰。”

    一团浓重的黑雾从陈寅背后冒了出来,化作一只纯黑色的乌鸦站在陈寅的肩膀上无精打采的问道:“找你大爷我什么事呱?”

    “……论讨打的话还是你行。”陈寅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你大爷我忙着呢!”乌鸦打了个哈欠。

    “……”

    这下不光是陈寅了,就连维托莉亚脑袋上的青筋都开始跳动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在讨论……”安吉尔似乎一点都没生气,只是将刚刚他们说的话和船长说的话,捡要紧的跟乌鸦学了一遍。

    “哦,这样啊,让我看看……”说着,乌鸦大模大样的从陈寅的肩膀上跳到桌子上,摇摇晃晃的在围绕着海图走了一圈,踱着方步看了看安吉尔写的草纸,又盯着地图上的那个漩涡发起呆来。

    陈寅三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看着乌鸦,没有打扰它的思考。

    直到两分钟后……

    “……呼噜……吃不下了呱……呼噜……”

    “#!#!#!”

    围着乌鸦的三人,脑袋上的青筋几乎同时蹦出了个“#”号,维托莉亚伸手去掐乌鸦的翅膀,但陈寅更快一步,熟练的抓着乌鸦的脖子你拎起来一顿乱晃乱甩……

    两分钟后。

    “唔……头好晕呱……”

    眼冒金星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在地图上转圈。

    “快说!”陈寅气得直拍桌子,把乌鸦震得老高,又落在桌子上。

    “呃……不过是个元素之池吗?这有什么的?”乌鸦混不在乎的说,“虽然元素之池附近会出现某些异像,不过那对你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是的这种小事也来打扰我的睡眠……呜嗷呱……”

    说着说着,乌鸦大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又要睡着了。

    “等等,你跟你的主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吗?”陈寅问道。

    “谁闲着没事来这种地方?”乌鸦白了陈寅一眼,“不过是个依托于元素之池的庇护所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呜呱……我要睡了……”

    说着,乌鸦又打了个哈欠。

    “等等!什么庇护所!你果然知道什么东西是吧?”陈寅伸手就想抓住乌鸦的脖子。

    “加油吧……你会没事的……这里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罢了,真正的……呵呵呵呵……”还没等陈寅抓住它的脖子,乌鸦就化作了一团黑雾,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就这么消失了。

    “……”陈寅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妈的什么话都说半截,想让我按照你们的剧本走?被以为拿着我回家的钥匙就可以威胁我!吗的你再不给我说明白老子就不干了!立刻就回黄金港打下来个小公国当大公去!天天吃喝玩乐让你们的什么狗屁剧本****去吧!”

    “……”

    安吉尔和维托莉亚愣愣的看着陈寅,也不知道他在跟谁发火,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就在陈寅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了的时候,乌鸦的声音终于在房间中响起: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天知道约书亚为什么选择你来……”乌鸦不情愿的从黑雾之中飞了出来,爪子里还抓着什么东西。一边碎碎念一边将那个东西扔到桌子上,然后斜眼看了陈寅一眼道:

    “别说我没给你忠告……这东西虽然会让你方便不少,但我劝你还是别用为妙……”

    说完,乌鸦一转身又消失了。

    (未完待续。)

节23 雾中魅影

    现在正是午时。

    原本明媚的眼光,突然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雾气遮挡住了,整个过程就像众人钻进了某种从外面无法发现的结界。

    陈寅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它的黄铜外壁刚刚还光滑得能够照出人的影子,可就在这短短的1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光滑的黄铜表面就变得模糊起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迅速的凝结出一层水珠。

    “……怎么回事?”维托莉亚抹掉脸上的水珠说道,“我们这就进入迷雾之海了?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看样子就是了。”陈寅攀着扶手,向下望去。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甚至从这里都看不清甲板了,只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显示着船体的位置。

    “我们下去吧……小心点,我总觉得这雾有点诡异。”

    维托莉亚点点头。

    两人顺着桅杆缓缓的滑到甲板。

    “你们两个没事吧?怎么喊你们都不答应一声?”安吉尔有些担心又有些埋怨道。

    “没事……不过我没听到任何声音啊?你呢?”陈寅一愣,回头问维托莉亚。

    “嗯,我也没听到。”维托莉亚果然也没听到。

    “我记得在桅杆上只有我们两个说话的声音,甚至我都能听到你的呼吸声,如果有别的声音的话我一定会……”话说道一半,维托莉亚忽然停住了,愣愣的看着陈寅。

    “对啊!”陈寅也响起来了,“我就觉得这雾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刚刚太安静了,就连浪花声和水手们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看来这雾还会隔绝声音的传递。”安吉尔说,“船长呢?”

    维托莉亚答道:“他在……舵台那,等我把他叫来……”

    “不,我们过去。”陈寅阻止了维托莉亚。

    ……

    当雾气刚刚降临的时候,水手们有些骚动,不过在水手长的叫骂与抽打中,水手们倒是依然忙碌着。

    不过当陈寅从水手之间穿过去的时候,依然能够看到他们脸上挂着惶恐不安的表情。

    “他们不知道这是那里吧?”陈寅有些担心,通过灵魂链接问道。

    “不知道,在船上知道航线的只有船长、大副、二副以及领航员,不过这几个人都被我控制住了,你不用担心。”维托莉亚满不在乎的说。

    “可是……水手们的心态似乎有些不稳。”

    “没关系的,船长说他还能控制得住。”维托莉亚拍了拍陈寅的肩膀,从他身侧挤了过去,率先爬上了艉楼甲板。

    陈寅和安吉尔对视了一眼,继续也跟了上去。

    舵台上,船长一脸严肃的看着远方。

    “情况怎么样?”安吉尔问道。

    船长摘下帽子先是向维托莉亚行了个礼,然后又躬身对着陈寅和安吉尔示意了一下,之后这才缓缓的直起身子道:“风力稳定,不过……”

    “不过?”维托莉亚挑了挑眉。

    “……洋流有些问题。”船长看着雾蒙蒙的前方,担忧的说,“刚刚起雾的时候,我准备减速掉头的,可是……舵轮转动之后我们的方向却没有改变……”

    “会不会是没有参照物产生的错觉?”陈寅看着周围的浓雾说。

    “不会,首先罗盘的方向没变。”船长打开随身携带的指南针示意道,“其次……我们的尾流没有变化。请各位阁下注意……左舵十五。”

    “左舵十五!”操舵的水手重复道,并迅速的将打舵轮。

    “十五度左。”

    随着操舵水手的报告,飞转的多伦再次停了下来。

    正常来讲,15度的偏离已经能够明显的看到尾流改变的痕迹了,而且雾也大到将航迹掩盖的程度,但是站在舵台上的众人什么都没看到,两条尾流依然直挺挺向两边扩散开来。

    “看到了吧?”船长面色沉重道,“我怀疑是洋流有问题……”

    “……”陈寅疑惑的看着航迹,忽然心中一动,走到船舷边上,探头向下望去……

    在这里能看到船地下翻出的水花,如果光线充足、水质清澈的话,在这里甚至能看到三、五米深的水下。

    不过,以现在的能见度显然想看到水下的情况有些困难,一方面光线不足,另一方面由于雾气的关系,从这里看下去水面黑漆漆的,好像幽深的潭水,泛着白色的浪花。

    “左满舵。”盯着黑水看的陈寅忽然命令道。

    船长愣了愣,看向维托莉亚。

    一般操船的时候很少满舵,这样剧烈的动作有可能造成很多危险,尤其是在洋流之中的情况,突然左满舵会让船体打横,并且向右侧倾斜。

    维托莉亚不懂这些,既然陈寅要满舵那就同意呗,所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船长快点执行。

    既然维托莉亚同意了,船长也不好多说什么,命令道:“左满舵。”

    “左满舵。”掌舵的水手飞快的将舵轮打到最左边,然后扶住舵轮报告到:“满舵左!”

    陈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漆黑如墨的海面,可惜船底泛起的水花丝毫没有变化,而原本应该急速打横的转身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给我根绳子,我要下去看看。”陈寅皱眉道。

    “小心!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那些海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安吉尔担心道。

    “不要紧。”陈寅从水手那里接过缆绳,系在桅杆上用力拽了拽,然后二话不说就从船上跳了下去,一直垂到海面上。

    陈寅左手抓着绳子,整个人悬空的吊在了船尾。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船舵的残骸……

    没错!原本巨大的船舵,就只剩下一片小小的残骸依然挂在船身上!这样操舵有用才出了鬼呢!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洋流问题!

    “船舵坏了。”陈寅向上高喊道。

    “你……什……”维托莉亚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递过来。

    这里明明距离船尾也不过是区区数米的距离,而即便这样维托莉亚的声音也已经变得好像在几百米之外一样若有若无了。从这一点来看,在这诡异的雾气中,同一层面的时候雾气对声音的影响还不太明显,但在垂直距离上那隔音的效果就非常显著了。

    “……船舵坏了。”陈寅喊道,不过他的声音依然无法传递上去,

    就在陈寅抓着绳索用力,准备爬上去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在他的眼角处掠过。

    “什么东西!”陈寅猛的转身,手中光满一闪,多出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周围一片寂静。

    “哗哗……哗哗……”

    在浪花敲打船体的声音中,陈寅悬挂在船尾轻轻的摇晃着,两眼死死的盯着周围的海面。

    刚刚他虽然没有看清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确定自己没有花眼——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两条白色的尾流,不过那东西在陈寅的视线转移过去的之前就落回了水中,只剩缓缓扩散的水波慢慢扩散,扰乱了笔直的尾流。

    过了一会,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陈寅收起长剑,缓缓的爬了上去。

    “刚刚怎么了?”陈寅一上来维托莉亚就拽着他问道,“你刚才在喊什么,然后又拔剑……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以下一会修改,1600字大概1小时。

    ”维托莉亚满不在乎的说。

    “可是……水手们的心态似乎有些不稳。”

    “没关系的,船长说他还能控制得住。”维托莉亚拍了拍陈寅的肩膀,从他身侧挤了过去,率先爬上了艉楼甲板。

    陈寅和安吉尔对视了一眼,继续也跟了上去。

    舵台上,船长一脸严肃的看着远方。

    “情况怎么样?”安吉尔问道。

    船长摘下帽子先是向维托莉亚行了个礼,然后又躬身对着陈寅和安吉尔示意了一下,之后这才缓缓的直起身子道:“风力稳定,不过……”

    “不过?”维托莉亚挑了挑眉。

    “……洋流有些问题。”船长看着雾蒙蒙的前方,担忧的说,“刚刚起雾的时候,我准备减速掉头的,可是……舵轮转动之后我们的方向却没有改变……”

    “会不会是没有参照物产生的错觉?”陈寅看着周围的浓雾说。

    “不会,首先罗盘的方向没变。”船长打开随身携带的指南针示意道,“其次……我们的尾流没有变化。请各位阁下注意……左舵十五。”

    “左舵十五!”操舵的水手重复道,并迅速的将打舵轮。

    “十五度左。”

    随着操舵水手的报告,飞转的多伦再次停了下来。

    正常来讲,15度的偏离已经能够明显的看到尾流改变的痕迹了,而且雾也大到将航迹掩盖的程度,但是站在舵台上的众人什么都没看到,两条尾流依然直挺挺向两边扩散开来。

    “看到了吧?”船长面色沉重道,“我怀疑是洋流有问题……”

    “……”陈寅疑惑的看着航迹,忽然心中一动,走到船舷边上,探头向下望去……

    在这里能看到船地下翻出的水花,如果光线充足、水质清澈的话,在这里甚至能看到三、五米深的水下。

    不过,以现在的能见度显然想看到水下的情况有些困难,一方面光线不足,另一方面由于雾气的关系,从这里看下去水面黑漆漆的,好像幽深的潭水,泛着白色的浪花。

    “左满舵。”盯着黑水看的陈寅忽然命令道。

    船长愣了愣,看向维托莉亚。

    一般操船的时候很少满舵,这样剧烈的动作有可能造成很多危险,尤其是在洋流之中的情况,突然左满舵会让船体打横,并且向右侧倾斜。

    维托莉亚不懂这些,既然陈寅要满舵那就同意呗,所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船长快点执行。

    既然维托莉亚同意了,船长也不好多说什么,命令道:“左满舵。”

    “左满舵。”掌舵的水手飞快的将舵轮打到最左边,然后扶住舵轮报告到:“满舵左!”

    陈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漆黑如墨的海面,可惜船底泛起的水花丝毫没有变化,而原本应该急速打横的转身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给我根绳子,我要下去看看。”陈寅皱眉道。

    “小心!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那些海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安吉尔担心道。

    “不要紧。”陈寅从水手那里接过缆绳,系在桅杆上用力拽了拽,然后二话不说就从船上跳了下去,一直垂到海面上。

    陈寅左手抓着绳子,整个人悬空的吊在了船尾。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船舵的残骸……

    没错!原本巨大的船舵,就只剩下一片小小的残骸依然挂在船身上!这样操舵有用才出了鬼呢!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洋流问题!

    “船舵坏了。”陈寅向上高喊道。

    “你……什……”维托莉亚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递过来。

    这里明明距离船尾也不过是区区数米的距离,而即便这样维托莉亚的声音也已经变得好像在几百米之外一样若有若无了。从这一点来看,在这诡异的雾气中,同一层面的时候雾气对声音的影响还不太明显,但在垂直距离上那隔音的效果就非常显著了。

    “……船舵坏了。”陈寅喊道,不过他的声音依然无法传递上去,

    就在陈寅抓着绳索用力,准备爬上去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在他的眼角处掠过。

    “什么东西!”陈寅猛的转身,手中光满一闪,多出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周围一片寂静。

    “哗哗……哗哗……”

    在浪花敲打船体的声音中,陈寅悬挂在船尾轻轻的摇晃着,两眼死死的盯着周围的海面。

    刚刚他虽然没有看清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确定自己没有花眼——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两条白色的尾流,不过那东西在陈寅的视线转移过去的之前就落回了水中,只剩缓缓扩散的水波慢慢扩散,扰乱了笔直的尾流。

    过了一会,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陈寅收起长剑,缓缓的爬了上去。

    “刚刚怎么了?”陈寅一上来维托莉亚就拽着他问道,“你刚才在喊什么,然后又拔剑……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未完待续。)

节24 蛛丝再现

    浓重的海雾中,陈寅站在上下起伏的船头,手里捏着散乱的缆绳,心中忽然一动。

    断口处已经散开了的细碎麻绳依然歪歪扭扭的,陈寅顺势按照它们的纹路将其还原。随着散乱的麻绳渐渐的被拧成一股,断处的真容也就显露出来。

    此时锚索的断口是如何被切断的已经毫无疑问了——断裂处长达半米多的断口密布着齿痕,虽然不是很规则,但那些被牙齿切断的痕迹清晰可见。

    安吉尔从陈寅手里接过锚索,仔细观察之后,点头确认了陈寅的判断。

    “这个消息,暂时不要让其他水手知道。”维托莉亚考虑了一下,凑了过去低声在陈寅耳边说。

    “嗯。”陈寅点点头,抽出匕首将带有齿痕这一节砍断,将剩下的锚索随手往地上一扔:“重新绑好,但不要再落锚了。”

    “是。”船长领命后悄然吩咐了几句,大副就带着几个水手就下了船舱。无论是铁锚还是修补用的木材,都被堆放在舱底充当压仓物。

    众人带着一脸沉重以及那段锚索回到了舵台。

    “先不要升帆。”陈寅提醒道,“不管前面是什么,至少我们要争取点时间……”

    “是,不过……我们似乎越来越快了?”船长指着周围白色的雾气。

    那些浓密不定的海雾中,失去了船舵并且已经落下风帆的三桅纵帆船,正以极快是速度在海雾中穿梭着。

    眼看着周围的雾气飞快的向后移动,陈寅喃喃道:“我说怎么风越来越大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洋流吗!?”维托莉亚问道。

    船长摇摇头:“不知道。这迷雾之海怪异得很,我从未遇到古偶这种情况。”

    “……那就干脆升帆加速,反正已经有来无回了,我倒要看看前边究竟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陈寅恨恨的锤了一下扶手。

    现在这种被动的场面让陈寅很不适应,虽然只能听天由命,在这条迷雾重重的不归路上一直走下去。

    “可是……”安吉尔还有些顾虑,银发少女的脸上满是担心。

    “没有什么可是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拼了。”陈寅一脸坚决的说。

    “升帆!”维托莉亚沉默了一会之后,显然是被陈寅说服了,看着船长平静的命令道。

    “升帆!把所有的帆都给我升起来!”船长回头喊道。

    “升帆!!”

    水手长大吼一声砍断了缆绳,一片片洁白的船帆纷纷落了下来。

    随着横帆的落下,前后的三角帆也被水手们升了起来,整艘帆船就像张开了翅膀的鸟……可速度却没有明显的提升,反倒是下降了一些。

    “……呃。”陈寅有点尴尬。

    满帆的命令虽然是他发出的,但却没什么风可以借用——周围浓雾重重,如果有风的话会很明显,但周围的雾气只是从正面飞快的接近。

    船在向前而雾气静止,所以升帆之后反倒是多了一丝阻力。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这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维托莉亚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早就想到了?”陈寅尴尬的挠了挠头。

    “废话!我可是……”

    当维托莉亚正在得意的时候,陈寅接话道:“老谋深算,老姜更辣,老而弥坚,老骥伏枥,老……”

    维托莉亚默默的拉住陈寅的手,然后……

    “……吭哧。”

    “啊!!你怎么咬人啊你!”

    安吉尔:“……”

    ……

    一番骚乱后,三人静静的站在舵台上,默默的看着迷雾之中的远方。

    整艘船好像幽灵一样,被洋流推动着飞快的前进着。在这隔绝了声音的浓雾中,一切声音都变得空洞而遥远。这让陈寅忽然有种泡在澡堂里的刚绝——除了扑面而来的雾气是冰冷的之外。

    “喂,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去泡温泉吧。”陈寅忽然道。

    “什、什么……!?这……这……”原来一本正经的警戒着的安吉尔,听到陈寅的话之后脸腾地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根,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盯着陈寅,好像他说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哦?你……是认真的?”维托莉亚的反应跟安吉尔完全不同,她先是惊讶了一下,脸上那刚刚露出一丝端倪的愤怒很快平静了下去,变成了深深地恶意,嘴角微微弯出个邪恶的弧度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寅。

    “那个……习俗,习俗不同。你们别误会!”陈寅赶紧解释道。

    “在我们家乡,在经过劳累之后,泡温泉是个很好的放松恢复的方法……再说我又没说要跟你们一起泡……”

    随着陈寅的解释,安吉尔终于松了口气,而维托莉亚脸上的恶意也缓缓的消退下去。

    陈寅这才小声嘀咕道:“就算一起泡也可以穿泳衣的嘛……”

    “你说什么!?”维托莉亚耳朵一动,虽然不知道“泳衣”是什么意思,但“一起泡”她还是能听懂的,脸上刚刚消退的恶意再次弥漫开来……

    陈寅赶紧缩回双手,一脸警惕的看着维托莉亚:“什么都没说,我……”

    “救命啊————不!!”

    “噗通。”

    漆黑的海面上绽放出一朵白色的水花,长长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听到惨叫声的瞬间,陈寅就扭头向甲板望去,最后见到的就是那个船员落水的一幕。

    “发生了什么事!?”维托莉亚的注意力显然被陈寅那句“一起洗”给吸引过去了,只看到那多水花。

    “有个水手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飞起来了,一直掉到海里。”毫无分心的安吉尔看到了全过程。

    “是什么东西看清楚了吗?”陈寅追问到。

    “没。”安吉尔摇了摇头。

    “……”

    甲板上一阵骚乱。

    原本身处这诡异而又浓重的大雾之中,水手们的情绪就有些不稳定了,好在船长和其他高级船员们及时弹压,再加上除了诡异之外并无其他异状,船员们这才稳定下来。

    而现在,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缘无故的飞起来掉进海里,出现这么诡异的事之后,原本就很迷信的水手们顿时崩溃了。

    “魔鬼!那是魔鬼的惩罚!”

    “我们被魔鬼袭击了!”

    “天啊……我还不想死……”

    “呜呜……”

    “……”

    即便二副和水手长们极力弹压,鞭子挥舞得琵琶走向,却依然没有镇压得住甲板上的混乱。

    即便抬着铁锚上来的大副加入了弹压也没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让混乱开始有些失控的趋势。

    “就是他!就是把我们送到地狱门口来的!”

    “对!我早就觉得奇怪了!这次我们又没拉货,在那几个港口停留也只是补充食水,根本都没有做生意的意思!他,他们一定是想要把我们卖给魔鬼!”

    “杀了他!”

    “对!杀了他!杀了船长!杀了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杀啊!!兄弟们抄家伙!”

    “……”

    在这种情绪极度不稳的情况中,平时被鞭打所积攒的愤怒很容易就会爆发,并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哗变这种事情,是高悬在每个船长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落下来。

    “阁下,这……你们快去下面躲一躲,他们要的只是我而已。”船长正了正帽子,大义凛然道。

    “……稍安勿躁。”安吉尔脱下斗篷丢给陈寅,露出了她那身显得高贵而又圣洁的白裙,金色的束腰即便是在灰暗的浓雾之中也依然鲜艳得耀眼。

    安吉尔缓缓的走到扶手边,望着下方已经开始博刀剑“叮当”的甲板,素手轻抬,朱唇微启:

    “灵魂震慑。”

    一张卡牌化作金色的光芒,好像金色的太阳一般在安吉尔的手中绽放开来。瞬间掠过所有人的身体,就连站在安吉尔身后的陈寅和维托莉亚都不例外。

    陈寅只觉得浑身一震,心中模模糊糊的好像多了些什么,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褪去了。陈寅如此,但甲板下面的那些水手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在金光缭绕之中愣愣的站在原地。

    “迷茫的羔羊们,不要惊慌,不要害怕,圣光与你同在。”

    安吉尔的声音温柔、圣洁,就像一缕清泉洗尽了人们心中的恐惧、暴戾,只剩一片宁静与祥和。

    “那是……圣女大人!”

    “天哪!庆典上我见过她,果然是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与我们同在!”

    “圣女大人万岁!”

    “……”

    刚刚还混乱不堪的水手们,看到光彩四射的安吉尔的时候就像见到了一盏明灯,纷纷口念着“圣光”之名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地上以显示他们的虔诚。

    看着安吉尔从未有过的这一面,那种感觉就像身边的女性朋友一下子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奇妙,也让陈寅眼中的侧脸好像被镀上了一层光彩耀人的光环。

    “哼,迷惑人心这套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维托莉亚撇撇嘴。

    “你以前也……”陈寅回过头来,看着马尾少女的脸,怎么也无法将这张自信中带着点高傲,美丽中带着点不屑的脸,跟圣洁的“圣女”殿下联系到一起。

    “哼!我才不会配合他们那些无聊的活动呢!迷惑人心的任务交给教区下面的嬷嬷就好了!”维托莉亚满不在乎的说。

    “我就知道。”陈寅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你知道个……哼!”维托莉亚犹豫了一下,脏字还是没说出口。

    另一方面。

    就在陈寅和维托莉亚嘀嘀咕咕的时候,在船长和其他高级船员的配合下,安吉尔终于安抚了水手们的情绪,一回头看到陈寅异样的目光,不禁脸色微微一红,一把从他手中抢回斗篷默默的披上。

    “有,有什么好看的。”

    “呃……我也不知道。”陈寅挠了挠头,傻笑道,“就是觉得挺好看的。”

    “停!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维托莉亚严肃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还不知道呢……”

    “已经知道了。”船长一脸疲惫的爬了上来,将一缕细细的白丝放到维托莉亚的手中。

    “这是……蛛丝!?”陈寅眯起了眼睛。真视效果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蛛丝”两个字,跟上一次完全相同。

    陈寅将之前得到的蛛丝和这次从甲板上搜集到的蛛丝放到一块……

    ……果然,从粗细、色泽、到坚韧程度,与之前陈寅身上粘的蛛丝完全相同。

    “至少,我们知道对手是谁了。”陈寅默默的将两根蛛丝收好。

    “睁大了眼睛小心警戒吧。”

    “嗯。”

    “让大家小心,除了负责帆缆的水手,其他人都带上武器,觉得有什么动静就用武器在自己面前乱晃。”

    随着陈寅的命令被船长重复,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看着周围的海面。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漆黑的海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之后,高度集中精神所带来的疲倦,让所有人都开始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你说,刚刚的那家伙会不会已经走了?”安吉尔小声问道。

    “不会。”陈寅摇摇头,“如果自然界中的狩猎者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那就是耐心。而蜘蛛又是其中最有耐心的猎手之一,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维托莉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栓通等双眼道:“可是也不能一直这么干瞪着海面啊,我都有点困了……呜啊哦……”

    说着,维托莉亚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也是,既然耐心比不过它,那我们就主动出击……”

    陈寅想了想,指着甲板上之前水手被抓周的位置说道:“那里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安吉尔和维托莉亚一齐摇头。

    “我也不知道。”陈寅笑了笑,在两位发脾气之前赶紧接着说:“不过……我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陈寅就向之前那个倒霉蛋所在的位置走去。

    “等,等一下!”安吉尔拦在了陈寅面前。

    “没关系的,我可是要成为……咳咳,我没事的。”陈寅说自信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位上古的存在居住这里,据说他就是掌管着水的神灵呢,所以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未完待续。)

节25 波涛下的狩猎者

    雾,似乎更加浓重了。

    此时在海面上行船,让人在恍惚中,仿若在云海里行使。

    周围的水手屏息凝视着陈寅,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接近之前那个水手被抓走的地方,其他人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变轻了不少,仿佛稍微发出点什么声音,海中那恐怖的东西就会再次出现一样。

    “呼……”

    走到船舷边,陈寅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的向那个水手被抓走的地方接近,并且越走越慢,一边走还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向船舷接近……

    之前被抓走的水手的时候,他正在船舷边整理缆绳。虽然当时他很靠近船舷,但靠近船舷的又不止他一个——就算是现在也依然有离船舷很近的水手,但他们并没有被抓走。

    陈寅的猜测是,那个水手之所以被抓走抓走,是因为他所在的位置比较特殊。不过具体特殊在哪,不走到那里去设身处地的看一看的话,是很难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步速虽然缓慢,但距离就这么远,总有走到的时候。

    终于,他停了下来,静静的站了一会,略有些尴尬的说:“……我没发现任何异常,这里普通得很,就跟其他地方一样。”

    “呼……”安吉尔和维托莉亚几乎同时松了口气,听到对方叹气的声音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担忧……

    维托莉亚呵呵一笑,调侃到:“呦,我的圣女大人,居然有男人能让你担心成这样?这可真是奇怪到家了……”

    “不,不是啦!为什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我的担心是处于朋友的角度……对,没错,就是朋友……”安吉尔手忙脚乱的解释道。

    “真的只是朋友?”维托莉亚挪揄的笑了笑。

    “真,真的!”安吉尔慌忙摆摆手。

    “嗯哼~”维托莉亚娇媚的点了点安吉尔的额头,“你这个小傻瓜,他可全听到了,你说你们永远只能是朋友之类的话,你看他有多伤心……”

    维托莉亚指着陈寅随口乱编。

    “不是!”安吉尔忽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那就是喜欢他?”维托莉亚捂着嘴坏笑。

    “不……是……你!呜……你欺负人!”安吉尔恼羞成怒的瞪了维托莉亚一眼,干脆扭过头去捂着耳朵不看不听也不想,一副随她怎么说都好的样子。

    “哦吼吼吼……好好欺负的样子!太可爱了!”维托莉亚一把抱住安吉尔,下巴低着她的脑壳,两手向前一身,自然的去揉……

    “原来是荷包蛋。”维托莉亚恍然。

    “啊!!!掐!”安吉尔突然抓狂了,回身向维托莉亚的……掐去。然后那饱满的手感,忽然让安吉尔想起了陈寅给她做过的杯子蛋糕——一个直径大约有十多公分的木杯,里面铺上油纸,然后倒入蛋液面粉等烘烤出来的东西。

    那膨胀而又暄软的触感,让安吉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怎么样,手感不错吗?”维托莉亚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不过也不只是为了逞强还是什么,强忍着不适反而往前挺了挺。

    “掐……掐掐掐掐掐掐……”

    安吉尔一脸震惊的表情,但手上却不自觉的捏个不停……

    ……终于,维托莉亚挺不住了。

    “喂!你够了!”维托莉亚猛的一缩身子,双手抱着胸口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从她的颈子一直爬到脸颊。

    “哼。”安吉尔收起震惊的表情,微微一笑扭过头去继续看陈寅。

    “你这个家伙……故意的!”维托莉亚咬牙切齿,原本以为是个小白兔,可没想到居然是个腹黑兔!不过也是,能在圣光教会这么复杂的地方混上圣女这个职位的,历届历代都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安吉尔只是挑了挑眉毛,双手做了个“抓”的动作。

    “……哼。”维托莉亚也扭过头去,注意力重新放到陈寅身上。

    对于两位少女之间的小小交锋,陈寅丝毫没有察觉,他双手放在栏杆上,一脸深沉的望着漆黑的海面。

    究竟是为什么呢?

    海里的那个家伙为什么片片挑中了这个倒霉蛋?

    这样探究的想法并不是毫无意义的,陈寅知道很多时候野兽在选择猎物的时候,都是有一些最基本的习性和标志的。

    比如除非饿得不行了,否则从未吃过人肉的老虎是不会将人类当成猎物的。

    又例如,陈寅与教授去非洲的时候,在自然保护区中喂过保护地里的豹子,并且还在教授的怂恿下去帮工作人员捡过园区里吃剩下的骨头。

    陈寅清楚的记得,由于他不敢太接近树荫下的豹子,然后就蹲下来一点一点的向前蹭了过去,在豹子呲牙咧嘴的威胁中,伸直了脚去钩地上的骨头。

    他的举动把工作人员吓坏了,其中一位长得很“原始”但却有着博士头衔的工作人员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将陈寅拽了起来,并告诫他说豹子对比它矮的目标有着很强的进攻性,直立行走的话它反而不会攻击,但是蹲下来之后很容易激起它的捕猎本能。

    当时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刷新了陈寅的世界观,在此之后他对野生动物之间、野生动物与人之间的互动有了重新的认识。

    自然选择和自然的进化,早就了不同的物种以及不同物种的习性。目前陈寅掌握的线索虽然很少,但通过陈寅的野生动物知识,多少能推断出一些东西来。

    比如说,水下面的那个东西很难以人类作为稳定的食物来源——毕竟已经不只有多久没有傻乎乎的冒险家送肉来了,即便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在人类不再经过这里之后也必然会改变自己的食性,不然等待它的就是饿死。

    而一般来说,肉食动物的捕猎技能一般只有一个。猎豹会追击,狮子围猎,结网蛛会结网等等……

    这样的例子可以举得很多,就连疑似多项全能的老虎,说穿了也不过是伏击为主,虽然也能追猎,但如果靠着那个渺茫的成功率,老虎早就被灭绝了。

    无论海中那个能利用“蛛丝”捕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蛛丝必然是它捕猎的看家本领,而且也必然适用于某种比较常见的猎物。

    它的猎物究竟是什么呢?

    首先,它的猎物应该在海平面以上,然后它的猎物应该具备一定的机动性。

    “……这么说,你的猎物是某种飞行物种?”陈寅自言自语的说,“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不过在这样的浓雾之中,无论是鸟类还是昆虫都很难在这里自由的飞翔!因为用不了多久浓重的雾气就会将它们的翅膀打湿,沉重得难以拍动。

    对于鸟类和昆虫来说,在这样的雾气中短途飞行还没什么事,但像是陈寅他们这样连续很久都看不到陆地的话,那么这些飞行物种也不用海里那东西捕猎了,自己就会掉进它们的口中。

    “怎么样?还没有头绪吗?”维托莉亚走过来问道。

    “等等!别动!”陈寅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拦住了想要走到他身边的维托莉亚。

    “……怎么了?”马尾少女愣愣停住了脚步。

    陈寅换换的蹲到少女的身边……

    ……维托莉亚下意识的捂了捂裙子,随后才反应过来今天穿的是裤子。

    “劳驾抬抬脚。”陈寅说。

    “喂!你想干什么!?”马尾少女往后一缩,拽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语气不善的说。

    “……”陈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道:“哼,懒得理你。”

    说着,他从安吉尔的脚下捡起来一个烟头。

    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卷烟的烟蒂,大部分水手在闲暇的时候都喜欢来一根,与众不同的是水手们一般会抽得很短很短,只剩下手都快掐不住的那么一点点,而且也绝不会扔在甲板上,而是随手扔到海里去。

    但这根烟蒂却很长,几乎只抽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又被维托莉亚踩了一脚,变得扁扁的。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喂!舵手!危险!”陈寅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舵台上有个小光点,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掌舵的水手!

    被陈寅发现抽烟之后,掌舵的水手慌忙地吸了一口,向后面走去,看样子似乎想要将烟蒂扔到海里去——舵台的后方就是陈寅曾经垂降下去的地方,那里正好面对着大海。

    掌舵的水手似乎觉得自己站着的位置在船的中轴线上很安全,烟瘾上来有些忍不住,又发现其他人似乎又都没注意这边,趁着这个功夫赶紧给自己点一根,没想到还被陈寅发现了。

    掌舵的水手有些懊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航行纸烟已经没剩多少了,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消遣品。

    以下一会修,1000,大概40分钟。

    比如说,水下面的那个东西很难以人类作为稳定的食物来源——毕竟已经不只有多久没有傻乎乎的冒险家送肉来了,即便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在人类不再经过这里之后也必然会改变自己的食性,不然等待它的就是饿死。

    而一般来说,肉食动物的捕猎技能一般只有一个。猎豹会追击,狮子围猎,结网蛛会结网等等……

    这样的例子可以举得很多,就连疑似多项全能的老虎,说穿了也不过是伏击为主,虽然也能追猎,但如果靠着那个渺茫的成功率,老虎早就被灭绝了。

    无论海中那个能利用“蛛丝”捕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蛛丝必然是它捕猎的看家本领,而且也必然适用于某种比较常见的猎物。

    它的猎物究竟是什么呢?

    首先,它的猎物应该在海平面以上,然后它的猎物应该具备一定的机动性。

    “……这么说,你的猎物是某种飞行物种?”陈寅自言自语的说,“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不过在这样的浓雾之中,无论是鸟类还是昆虫都很难在这里自由的飞翔!因为用不了多久浓重的雾气就会将它们的翅膀打湿,沉重得难以拍动。

    对于鸟类和昆虫来说,在这样的雾气中短途飞行还没什么事,但像是陈寅他们这样连续很久都看不到陆地的话,那么这些飞行物种也不用海里那东西捕猎了,自己就会掉进它们的口中。

    “怎么样?还没有头绪吗?”维托莉亚走过来问道。

    “等等!别动!”陈寅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拦住了想要走到他身边的维托莉亚。

    “……怎么了?”马尾少女愣愣停住了脚步。

    陈寅换换的蹲到少女的身边……

    ……维托莉亚下意识的捂了捂裙子,随后才反应过来今天穿的是裤子。

    “劳驾抬抬脚。”陈寅说。

    “喂!你想干什么!?”马尾少女往后一缩,拽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语气不善的说。

    “……”陈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道:“哼,懒得理你。”

    说着,他从安吉尔的脚下捡起来一个烟头。

    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卷烟的烟蒂,大部分水手在闲暇的时候都喜欢来一根,与众不同的是水手们一般会抽得很短很短,只剩下手都快掐不住的那么一点点,而且也绝不会扔在甲板上,而是随手扔到海里去。

    但这根烟蒂却很长,几乎只抽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又被维托莉亚踩了一脚,变得扁扁的。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喂!舵手!危险!”陈寅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舵台上有个小光点,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掌舵的水手!

    被陈寅发现抽烟之后,掌舵的水手慌忙地吸了一口,向后面走去,看样子似乎想要将烟蒂扔到海里去——舵台的后方就是陈寅曾经垂降下去的地方,那里正好面对着大海。

    掌舵的水手似乎觉得自己站着的位置在船的中轴线上很安全,烟瘾上来有些忍不住,又发现其他人似乎又都没注意这边,趁着这个功夫赶紧给自己点一根,没想到还被陈寅发现了。

    掌舵的水手有些懊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航行纸烟已经没剩多少了,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消遣品。(未完待续。)

节26 海蜘蛛与灯蜇

    随着波涛微微起伏的艉楼上,安吉尔一脸担忧的看着黑色的海面。陈寅入水的水花早已淹没在远方的雾气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的追上来……

    “怎么了?还在担心?”维托莉亚凑到安吉尔身边,转身靠在栏杆上。

    “嗯。”安吉尔点头。

    “咦,你怎么变得这么坦率了?”维托莉亚一愣。

    安吉尔看了啊维托莉亚一眼,默然无语,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在这种时候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她对陈寅的了解还停留在知识之塔一役,虽然陈寅之前在她面前展现过召唤水元素的能力,可那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很多传奇甚至准传奇都有类似的能力,仅仅是召唤一个帮手的话那并不稀奇。

    “他可不不需要你去担心,虽然有时候好像不那么靠谱,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会变得格外可靠呢。”维托莉亚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不经意的翘起一个弧度,而安吉尔正好留意到了这个细节,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维托莉亚发现安吉尔的眼神怪怪的,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嘴角,生怕有面包屑之类的东西粘在上面,尽管维托莉亚现在不再是圣光教会的脸面了,但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依然让她非常注意这些小细节。

    “没——”安吉尔拖着长声。

    “那你这么看我干嘛?”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你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安吉尔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莫名其妙。”维托莉亚眼神飘忽,语气微微有那么点心虚。

    正当这时,远方的雾气一阵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的接近。一直紧张的盯着水面的水手们突然激动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后面嚷道:

    “哦我的天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水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都看到了浓雾的变故,这让水手们变得慌张起来。在这诡异的雾气中,人们开始很难用理智来对待问题,恐惧、压抑,让人们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在这种时候,任何的异动都有可能刺激到人们那敏感的神经。

    “天啊!一定是海神发怒了!”

    “原本海神只是要几个祭品罢了,可是刚刚那位阁下却抢走了祂的祭品,这一定激怒了祂……”

    “安德鲁,你怎么不乖乖的去死!?天啊你要连累我们所有人!”

    “把他捆上丢进海里!以抚慰海神大人的愤怒!”

    “对,捆上他!”

    “……”

    水手们的怨言自然不敢发泄到“阁下”身上,不管刚刚跳下去的那个傻瓜死了没有,但他的同伴依然还在,圣女阁下也依然看着、听着,所以他们的愤怒绕了个弯,向本该死去却又被陈寅救回来的同伴毫无顾忌的发泄了出去。

    维托莉亚在水手们的吵闹中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水手们开始向艉楼围拢过来的时候,维托莉亚猛的向前两步……

    “……阁下息怒,船上不能没有水手,请交给我来……”船长站在维托莉亚的路上,不过见到她丝毫没有减慢步伐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乖乖的站到一边。

    “够了!!”

    维托莉亚怒吼一声:“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看看,那是水!?”

    在维托莉亚的怒吼中,水手们的气势瞬间被遏制住了,就像正在大嚷大叫的人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

    不过他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对于强大的持戒者他们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顺着维托莉亚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身后的浓雾陡然翻涌了起来,然后一个骑透明独角兽的骑士从浓雾中冲了出来!

    独角兽的蹄子踏在水上却如履平地,飞奔时竟然会溅起一朵朵规整的水花,而被它踩过的海面也会留下一圈白色的狼迹缓缓的向四周扩散开来……

    ……缭绕的浓雾就像粘稠的云朵,在骑士的身后拖着长长的,简直就像云雾做成的彩带在骑士身后飘舞着。

    如此景象,让人仿佛见到某个天神下凡。

    尤其是那骑士右手拎着长剑,左手却拎着一跳长长的骨骼,看上去好像什么东西的腿一样。不过那腿的主人正沉浸在海面之下,漆黑而又昏暗的海面除了浪花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有个庞大的阴影一直跟在那个骑士身边。

    “海神……”

    “海神!”

    “天啊……真的是海神!!”

    刚刚还激情澎湃的水手们,看到这一幕之后纷纷被震撼了,纷纷跪倒在地向那骑士表示臣服。

    看着跪了一地的水手,维托莉亚没好气的叫道:“一帮傻瓜,认人不看脸的啊!?你说是不是……”

    说着,维托莉亚扭头去看安吉尔。原本以为她会在安吉尔这里得到赞同,可安吉尔却似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哦?是吗?是吧……”安吉尔头都没回,略有些敷衍的说道。

    “……你这个家伙……”维托莉亚叹了口气,不过当她看到陈寅真的安全归来之后,也就真正的松了口气,胸中那被水手们激起的怒意,也渐渐的消散了。

    透明的独角兽一路飞驰,踏着层层的波涛飞奔而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面前,当独角兽靠近帆船的时候,它足下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卷起一道足有数米高的波涛!好像下一秒就会砸到船上一样。

    而独角兽顺着这滚滚巨浪发起了冲锋,轻而易举的冲上了浪顶再轻轻一跳,轻盈至极的落在了艉楼的甲板上。

    “哗……”

    在独角兽身后,那滔天巨浪瞬间失去了支持,化作普通的水重新掉回海中,只留下了大片的浪花在帆船的尾迹中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浓雾之中。

    “扑通。”

    陈寅将那沉重而又诡异的尸体扔在甲板上。

    “海神!”

    “海神请原谅我们……”

    水手们卑微的匍匐在地,就连偷偷看陈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然后陈寅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抽了抽,看了安吉尔一眼,表情僵硬的说道:“那个……仁慈的主会宽恕你们的罪孽,主与你们同在,阿门……”

    众水手:“……”

    “起来!滚回你们的岗位去!”维托莉亚大声怒吼到,“否则海神就把你们吃了!”

    “是!”众水手应诺着,谦卑的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叫他们不要抽烟,也不要做出任何会发出光线的行为。”陈寅在维托莉亚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还有!不许出现明火!海神讨厌任何火焰和光亮!否则就他也会把你们吃了!”维托莉亚恶狠狠道。

    众水手赶紧再三保证去******光明。

    “噗嗤……”

    从头看到尾的安吉尔,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啦?本来想刷个帅的……没想到他们反应那么大……”陈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呀。”安吉尔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感慨着什么。

    一阵混乱之后,在“海神”的震慑中,船只似乎瞬间恢复了正常。水手们各司其职,没有事情的也拿起水桶和刷子,一遍遍的洗刷起地板来。

    而在安吉尔等人之间,却讨论着另一个话题。

    “……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维托莉亚戳了戳那只怪物果冻样的皮肤疑惑道。

    “你的探查效果没告诉你?这是海蜘蛛。”陈寅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这家伙本身只有高阶的强度,但是水里却等同于7星的准传奇。”

    “你自己也不过刚刚6星而已,刚刚成为高阶职业者,居然把高阶说得那么轻松……”维托莉亚撇撇嘴,似乎陈寅刚刚“神棍”似的表演惹恼了她,说话也就夹枪带棒的。

    以下一会,1400,大概1小时。

    只见身后的浓雾陡然翻涌了起来,然后一个骑透明独角兽的骑士从浓雾中冲了出来!

    独角兽的蹄子踏在水上却如履平地,飞奔时竟然会溅起一朵朵规整的水花,而被它踩过的海面也会留下一圈白色的狼迹缓缓的向四周扩散开来……

    ……缭绕的浓雾就像粘稠的云朵,在骑士的身后拖着长长的,简直就像云雾做成的彩带在骑士身后飘舞着。

    如此景象,让人仿佛见到某个天神下凡。

    尤其是那骑士右手拎着长剑,左手却拎着一跳长长的骨骼,看上去好像什么东西的腿一样。不过那腿的主人正沉浸在海面之下,漆黑而又昏暗的海面除了浪花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有个庞大的阴影一直跟在那个骑士身边。

    “海神……”

    “海神!”

    “天啊……真的是海神!!”

    刚刚还激情澎湃的水手们,看到这一幕之后纷纷被震撼了,纷纷跪倒在地向那骑士表示臣服。

    看着跪了一地的水手,维托莉亚没好气的叫道:“一帮傻瓜,认人不看脸的啊!?你说是不是……”

    说着,维托莉亚扭头去看安吉尔。原本以为她会在安吉尔这里得到赞同,可安吉尔却似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哦?是吗?是吧……”安吉尔头都没回,略有些敷衍的说道。

    “……你这个家伙……”维托莉亚叹了口气,不过当她看到陈寅真的安全归来之后,也就真正的松了口气,胸中那被水手们激起的怒意,也渐渐的消散了。

    透明的独角兽一路飞驰,踏着层层的波涛飞奔而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面前,当独角兽靠近帆船的时候,它足下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卷起一道足有数米高的波涛!好像下一秒就会砸到船上一样。

    而独角兽顺着这滚滚巨浪发起了冲锋,轻而易举的冲上了浪顶再轻轻一跳,轻盈至极的落在了艉楼的甲板上。

    “哗……”

    在独角兽身后,那滔天巨浪瞬间失去了支持,化作普通的水重新掉回海中,只留下了大片的浪花在帆船的尾迹中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浓雾之中。

    “扑通。”

    陈寅将那沉重而又诡异的尸体扔在甲板上。

    “海神!”

    “海神请原谅我们……”

    水手们卑微的匍匐在地,就连偷偷看陈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然后陈寅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抽了抽,看了安吉尔一眼,表情僵硬的说道:“那个……仁慈的主会宽恕你们的罪孽,主与你们同在,阿门……”

    众水手:“……”

    “起来!滚回你们的岗位去!”维托莉亚大声怒吼到,“否则海神就把你们吃了!”

    “是!”众水手应诺着,谦卑的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叫他们不要抽烟,也不要做出任何会发出光线的行为。”陈寅在维托莉亚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还有!不许出现明火!海神讨厌任何火焰和光亮!否则就他也会把你们吃了!”维托莉亚恶狠狠道。

    众水手赶紧再三保证去******光明。

    “噗嗤……”

    从头看到尾的安吉尔,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啦?本来想刷个帅的……没想到他们反应那么大……”陈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呀。”安吉尔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感慨着什么。

    一阵混乱之后,在“海神”的震慑中,船只似乎瞬间恢复了正常。水手们各司其职,没有事情的也拿起水桶和刷子,一遍遍的洗刷起地板来。

    而在安吉尔等人之间,却讨论着另一个话题。

    “……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维托莉亚戳了戳那只怪物果冻样的皮肤疑惑道。

    “你的探查效果没告诉你?这是海蜘蛛。”陈寅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这家伙本身只有高阶的强度,但是水里却等同于7星的准传奇。”

    “你自己也不过刚刚6星而已,刚刚成为高阶职业者,居然把高阶说得那么轻松……”维托莉亚撇撇嘴,似乎陈寅刚刚“神棍”似的表演惹恼了她,说话也就夹枪带棒的。

    (未完待续。)

节27 漩涡

    阴暗的浓雾之中,带着火光颜色的光点成片的闪烁着,仿佛成千上万漂浮在空中的孔明灯。

    帆船就在这灯潮云海中缓缓的前行着,灯蜇早在帆船经过之前就会熄灭灯火让开一条通道,帆船驶过的路径在灯蜇的本能反应中被标出了出来,在灯海之中形成了一道漆黑的通道。

    等帆船驶过之后又会缓缓的重新合拢,等船走了很远之后,才会试探着慢慢的重新开始闪烁,就好像灯海“愈合”了。

    陈寅手肘支着栏杆,默默的盯着船舷边几乎触手可及的灯海。

    “在想什么?”维托莉亚歪着头,似乎觉得陈寅的表情很有趣,一直盯着他看。

    “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壮观吗?”陈寅的眼中充满了惊叹。对于一名考古学家……的学生来说,跟在教授身边经历过无数普通人从未见过的奇景,不过眼前这一幕却将他的所有常识打翻在地,甚至让他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当然,这不仅仅是这壮观的灯海,更是在这壮观之下所隐藏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如果没有这浓重的雾气,只要太阳一晒这些灯蜇就会快速脱水干裂,最后掉进海中死亡。而正是此地特殊的地理环境,这才进化出了灯蜇这样的奇怪生物,甚至连以它们为生的海蜘蛛,都为捕猎它们而进化出了特殊的捕猎机巧……

    一环扣一环,一个因素被影响放大到整个生物链上,这种其妙的连锁反应完全遵从于生物本能,那种其妙的感觉,让陈寅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鲜活。

    “这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些长相奇怪的东西罢了,灰雾活跃的地方,你能看到更奇葩的东西。”维托莉亚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在陈寅另一边,手扶着栏杆的安吉尔,却学着陈寅的样子盯着船舷外的灯海愣愣的出神,也不知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也许吧。”陈寅轻轻的感叹道,“但你知道吗?在我来的地方,有些被称为科学家的人,他们对于万事万物的解析和重构,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如果让他们得知灯蜇这种其妙的生物的话,很难想象他们会在灯蜇身上有什么样的重大发现……”陈寅摇摇头感叹着,“比如新的气密材料和方法?新型气球结构?新光谱的冷光源……”

    “就算我这样的外门汉都有无数种想法在脑海中盘旋,更何况是天才的他们。”陈寅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热情,不过那份热情很快就暗淡下去了。

    “可惜,站在这里的只是我,而不是他们。”陈寅的声音书有些滴落。

    “其实我想说,幸亏站在这里的是你吧。如果是你口中的那些什么‘科学家’,我敢说早就死于灰兽人或者某个流浪汉手中了,绝不会活你这么久。”

    维托莉亚笑了笑,继续说:“你说的那种人圣光教会也有,每5年都有那么一两个天才从研学毕业——我承认,他们说话我都听不懂——不过这些人在某些方面简直就像妖怪,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不善争斗和斗争。”

    “争斗和斗争……”陈寅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单词忽有所感,也许这个词组就是异界版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只要是人类组成的社会,似乎争斗与斗争就永远不会消停。

    尤其在面临着灭顶之灾的时候,明明所有人一起努力就能活下来,但却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宁愿死得比别人晚,也不愿与其他人合作。

    难道晚死几天就占了便宜吗?

    不,是个人都知道那并不占便宜。

    但为什么还有人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很简单,就是因为人性。

    所有人共同努力过,付出过之后,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当努力过后依然迎来毁灭,才是这么一小撮人所担心的。

    而另一方面,自己比别人多活几天却是可控的——无非是把对手换成了其他人而已。在只要斗争胜利了,那么就能比别人多活几,然而斗争失败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因为最终所有人都会死。

    “大家和我一样。”

    “一想到别人都这样,我就平衡了。”

    “他们都那样,我这样也能接受。”

    等等类似的想法陈寅在地球上就见过太多太多了,尤其让他记忆深刻的一幕是,当记者采访一个人,在得知他所吃的某种产品是黑工厂生产的,各种细菌、重金属超标时,这个人的答案首先是“无法接受”,但接下来继续采访后,他就说“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吃,也就没什么了。”

    明明是有害的,却只要“别人都这样就无所谓”的心态,陈寅觉得根本无法理解。

    “在想家?”维托莉亚好奇道。

    “嗯,呵呵。”陈寅笑了笑,“想起了家乡的一些事情。”

    “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是的,我在想你说的争斗与斗争。”陈寅笑了笑不愿多说,话题扯到安吉尔身上,“嘿,我们的圣女殿下,您在看什么呢?”

    “啊?看灯啊。”安吉尔似乎有些走神。

    “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安吉尔将目光重新放到灯海中,“记得我小时候,妈妈带着我祭奠爸爸他们的时候,会点起一根蜡烛放在手心,等蜡油滴下来的时候就粘在手心上了。很烫,也很疼,但没有人出声,大家汇聚到长老家里,静静的听长老的祷言。”

    “那时候,天很黑,每个人手里的蜡烛就只能照亮很小很小的范围,有时候火光还会微微的闪闪,就像现在一样……”安吉尔幽幽的说。

    “你父亲……我很抱歉。”陈寅默然道。

    “没关系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安吉尔展颜一笑,“有妈妈陪着他,爸爸不会孤单的。”

    “……”看着显露出一丝柔弱的安吉尔,陈寅忽然有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

    以下一会修,2000,大概2小时。

    阴暗的浓雾之中,带着火光颜色的光点成片的闪烁着,仿佛成千上万漂浮在空中的孔明灯。

    帆船就在这灯潮云海中缓缓

    阴暗的浓雾之中,带着火光颜色的光点成片的闪烁着,仿佛成千上万漂浮在空中的孔明灯。

    帆船就在这灯潮云海中缓缓的前行着,灯蜇早在帆船经过之前就会熄灭灯火让开一条通道,帆船驶过的路径在灯蜇的本能反应中被标出了出来,在灯海之中形成了一道漆黑的通道。

    等帆船驶过之后又会缓缓的重新合拢,等船走了很远之后,才会试探着慢慢的重新开始闪烁,就好像灯海“愈合”了。

    陈寅手肘支着栏杆,默默的盯着船舷边几乎触手可及的灯海。

    “在想什么?”维托莉亚歪着头,似乎觉得陈寅的表情很有趣,一直盯着他看。

    “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壮观吗?”陈寅的眼中充满了惊叹。对于一名考古学家……的学生来说,跟在教授身边经历过无数普通人从未见过的奇景,不过眼前这一幕却将他的所有常识打翻在地,甚至让他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当然,这不仅仅是这壮观的灯海,更是在这壮观之下所隐藏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如果没有这浓重的雾气,只要太阳一晒这些灯蜇就会快速脱水干裂,最后掉进海中死亡。而正是此地特殊的地理环境,这才进化出了灯蜇这样的奇怪生物,甚至连以它们为生的海蜘蛛,都为捕猎它们而进化出了特殊的捕猎机巧……

    一环扣一环,一个因素被影响放大到整个生物链上,这种其妙的连锁反应完全遵从于生物本能,那种其妙的感觉,让陈寅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鲜活。

    “这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些长相奇怪的东西罢了,灰雾活跃的地方,你能看到更奇葩的东西。”维托莉亚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在陈寅另一边,手扶着栏杆的安吉尔,却学着陈寅的样子盯着船舷外的灯海愣愣的出神,也不知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也许吧。”陈寅轻轻的感叹道,“但你知道吗?在我来的地方,有些被称为科学家的人,他们对于万事万物的解析和重构,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如果让他们得知灯蜇这种其妙的生物的话,很难想象他们会在灯蜇身上有什么样的重大发现……”陈寅摇摇头感叹着,“比如新的气密材料和方法?新型气球结构?新光谱的冷光源……”

    “就算我这样的外门汉都有无数种想法在脑海中盘旋,更何况是天才的他们。”陈寅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热情,不过那份热情很快就暗淡下去了。

    “可惜,站在这里的只是我,而不是他们。”陈寅的声音书有些滴落。

    “其实我想说,幸亏站在这里的是你吧。如果是你口中的那些什么‘科学家’,我敢说早就死于灰兽人或者某个流浪汉手中了,绝不会活你这么久。”

    维托莉亚笑了笑,继续说:“你说的那种人圣光教会也有,每5年都有那么一两个天才从研学毕业——我承认,他们说话我都听不懂——不过这些人在某些方面简直就像妖怪,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不善争斗和斗争。”

    “争斗和斗争……”陈寅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单词忽有所感,也许这个词组就是异界版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只要是人类组成的社会,似乎争斗与斗争就永远不会消停。

    尤其在面临着灭顶之灾的时候,明明所有人一起努力就能活下来,但却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宁愿死得比别人晚,也不愿与其他人合作。

    难道晚死几天就占了便宜吗?

    不,是个人都知道那并不占便宜。

    但为什么还有人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很简单,就是因为人性。

    所有人共同努力过,付出过之后,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当努力过后依然迎来毁灭,才是这么一小撮人所担心的。

    而另一方面,自己比别人多活几天却是可控的——无非是把对手换成了其他人而已。在只要斗争胜利了,那么就能比别人多活几,然而斗争失败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因为最终所有人都会死。

    “大家和我一样。”

    “一想到别人都这样,我就平衡了。”

    “他们都那样,我这样也能接受。”

    等等类似的想法陈寅在地球上就见过太多太多了,尤其让他记忆深刻的一幕是,当记者采访一个人,在得知他所吃的某种产品是黑工厂生产的,各种细菌、重金属超标时,这个人的答案首先是“无法接受”,但接下来继续采访后,他就说“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吃,也就没什么了。”

    明明是有害的,却只要“别人都这样就无所谓”的心态,陈寅觉得根本无法理解。

    “在想家?”维托莉亚好奇道。

    “嗯,呵呵。”陈寅笑了笑,“想起了家乡的一些事情。”

    “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是的,我在想你说的争斗与斗争。”陈寅笑了笑不愿多说,话题扯到安吉尔身上,“嘿,我们的圣女殿下,您在看什么呢?”

    “啊?看灯啊。”安吉尔似乎有些走神。

    “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安吉尔将目光重新放到灯海中,“记得我小时候,妈妈带着我祭奠爸爸他们的时候,会点起一根蜡烛放在手心,等蜡油滴下来的时候就粘在手心上了。很烫,也很疼,但没有人出声,大家汇聚到长老家里,静静的听长老的祷言。”

    “那时候,天很黑,每个人手里的蜡烛就只能照亮很小很小的范围,有时候火光还会微微的闪闪,就像现在一样……”安吉尔幽幽的说。

    “你父亲……我很抱歉。”陈寅默然道。

    “没关系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安吉尔展颜一笑,“有妈妈陪着他,爸爸不会孤单的。”

    “……”看着显露出一丝柔弱的安吉尔,陈寅忽然有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

    (未完待续。)

节28 岛

    巨大得足有一个城市大小的漩涡“隆隆”的旋转着,好像一颗通往深渊的巨口,吞噬着被卷进来任何物体。

    包括一叶扁舟似得帆船。

    从船上向外望去,水面不可思议的向下弯曲着,完全违背了人们对于海面的常识。

    帆船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水的曲面上向漩涡的更深处“滑落”。帆船的倾斜已经超过了20度,甲板上各种没有固定好的东西,包括没有固定好的人,都在向深渊中心的方向滑落着。

    “小心!蠢货!抓住缆绳!”

    “抓住任何你能看到的东西,把自己固定在船上,否则被甩出去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注意看清自己的周围!别站在没固定好的东西旁边……”

    船长抓紧了护栏,冲着下方的水手怒吼着。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被没固定好的东西砸得哇哇乱叫。

    大副面色惨白,紧紧的抱着桅杆。桅杆这里算是比较好的地方,因为缆绳的关系,周围并没有放置太多的东西。所以在其他地方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他这里却依然比较安逸。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甲板上,沉重的摩擦声缓缓的响起。

    正当大副正在奇怪那是什么声音的时候……之前被他抬上来的备用船锚,在越来越倾斜的甲板上滑动起来!大副在看到铁锚动了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向旁边跳开,可他没想到的是,旁边的锚索居然已经系在铁锚上了,一不小心就被锚索缠住了脚腕……

    “轰!!”

    沉重的铁锚带在甲板上滑落得越来越快,带着巨大的动能一口气冲破了木质的护栏,在飞溅的木屑之中“噗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不……不不不不————”

    “啊————”

    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的大副,来不及解开脚下的锚索,整个人都被带着横飞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绝望的表情和渐弱的惨叫声。

    海面上泛起了一朵白色的浪花,不过转瞬之间就消失了。

    大海肆无忌惮地展现着它的残酷。

    “你怎么了!愣着干什么呢!抓紧别掉下去了!”维托莉亚在陈寅耳边大声的吼道。

    “……我……”陈寅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我明明可以救他的……可是……”

    “没关系的!不过是个普通人,相信没有人会为了他而有什么怨言的!”维托莉亚不以为然道。

    “不!我不是在遗憾!刚刚我的能力居然失效了!”陈寅激动的吼道,“我的能力失效了!”

    “什么!?”维托莉亚没听明白。

    “刚刚我要控制水流把大副救上来!但那失效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这里的水流!”陈寅用力的砸了一下栏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只要我们……”安吉尔刚刚说了几句,突然一脸惊愕的看着前方……

    当陈寅转过头去后,就见整个海面已经变成了巨大的空洞……

    “抓住我的手,我们……”

    没等陈寅说完,帆船猛的倾倒,落入了前方的深渊。

    ……

    “!”

    陈寅一惊。

    不知何时,他正被无尽的纯水所包裹着。

    “又见面了,天选者。”

    低沉的声音,在陈寅耳边响起。

    “是你。”陈寅转过身,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由纯水组成,跟他的身体同样大小的“水巨人”——这就是艾泽拉斯大陆的水神,耐普图隆。

    “的确是我。”

    耐普图隆低沉的声音,让陈寅隐隐的好像记起了什么东西。

    对,是“隆隆”的水声……

    然后……漩涡?

    我被掉进漩涡了!

    等等!

    “喂!你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无法借用你的力量了!?”陈寅猛的一挥手,耐普图隆由水组成的身体就被陈寅凌空的拎了起来,同时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

    “请您息怒,尊敬的天选者。您依然可以借用我的力量没错,我并没有收回契约。”耐普图隆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

    “……除非,您想做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耐普图隆好像知道陈寅想问什么,依然不紧不慢的用祂那低沉的仿佛滚滚长江般的声音说道。

    “!?”陈寅一愣。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虽然我有着操控水流的力量……但这并不是我的家乡艾泽拉斯。而您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至少是水元素的中心,整个和世界的水元素流动都在这里汇集。”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水元素之心已经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而且它对我的存在似乎非常的排斥&……所以,抱歉了天选者阁下,至少在这里,我无法帮助您。”

    “直到我帮你驯服了那个意识?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水元素之神?”陈寅讽刺般的说道。

    “实施即使如此,天选者阁下。”耐普图隆毫不在意陈寅的态度。

    “……我就知道。”陈寅恨恨的咬了咬牙,“送我出去!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如您所愿。”耐普图隆轻轻的挣脱了陈寅无形的钳制,而包裹着陈寅的水流也开始缓缓的旋转起来。

    “祝您成功……也祝我成功。”

    耐普图隆低声说。

    ……

    漆黑的沙滩上,一具尸体微微的动了动。吓得准备饱餐一顿的食腐螃们一哄而散。

    “……”

    陈寅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第一件是就要卡戒充能。毕竟身处险境,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是很有必要的。

    但这很平常的一幕却发生都异常艰辛……

    足足10几分钟过去了,陈寅的卡戒上居然只亮了1颗灵魂水晶!并且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增加了!

    难道这也是水元素漩涡的关系?

    不管什么原因,一直保持着冷静的陈寅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在他的卡牌组合中,消耗最少的治疗卡都是2星的,只有1星的现在牟冲意义上也就让陈寅生存下来的概率大打折扣。

    “呼……”

    陈寅深深吐出口气,并没有急于起身。

    既然卡牌已经无法使用了,那么就只能用一些传统手段了。

    所谓的传统手段,就是在约书亚教授给花了大价钱的野外生存培训班中,陈寅所学到的保命知识。

    比如“如何从昏迷中清醒”。

    看上去这似乎是句废话?睁开眼睛站起来不就好了?还用人教?

    但在野外没有急救条件的情况下,贸然的这样做很容易因此而丧失治疗伤势的时间窗口,甚至让伤势恶化。一旦伤势恶化,留下不应该有的后遗症都算是幸运的,甚至丢掉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脑海深处的知识,陈寅开始一步一步的进行“自检”程序。

    首先,没有内出血,似乎也没有五脏位移。

    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在野外调价下,任何内伤都是无法自救的。一旦发现任何内伤,就决不能贸然的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等待救援,否则很容易加重伤势妨碍急救。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更不用说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在这里绝不会有任何的救援。

    所以在确定没有内伤之后,陈寅

    以下一会修,1600,大概1小时。

    ”维托莉亚在陈寅耳边大声的吼道。

    “……我……”陈寅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我明明可以救他的……可是……”

    “没关系的!不过是个普通人,相信没有人会为了他而有什么怨言的!”维托莉亚不以为然道。

    “不!我不是在遗憾!刚刚我的能力居然失效了!”陈寅激动的吼道,“我的能力失效了!”

    “什么!?”维托莉亚没听明白。

    “刚刚我要控制水流把大副救上来!但那失效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这里的水流!”陈寅用力的砸了一下栏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只要我们……”安吉尔刚刚说了几句,突然一脸惊愕的看着前方……

    当陈寅转过头去后,就见整个海面已经变成了巨大的空洞……

    “抓住我的手,我们……”

    没等陈寅说完,帆船猛的倾倒,落入了前方的深渊。

    ……

    “!”

    陈寅一惊。

    不知何时,他正被无尽的纯水所包裹着。

    “又见面了,天选者。”

    低沉的声音,在陈寅耳边响起。

    “是你。”陈寅转过身,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由纯水组成,跟他的身体同样大小的“水巨人”——这就是艾泽拉斯大陆的水神,耐普图隆。

    “的确是我。”

    耐普图隆低沉的声音,让陈寅隐隐的好像记起了什么东西。

    对,是“隆隆”的水声……

    然后……漩涡?

    我被掉进漩涡了!

    等等!

    “喂!你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无法借用你的力量了!?”陈寅猛的一挥手,耐普图隆由水组成的身体就被陈寅凌空的拎了起来,同时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

    “请您息怒,尊敬的天选者。您依然可以借用我的力量没错,我并没有收回契约。”耐普图隆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

    “……除非,您想做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耐普图隆好像知道陈寅想问什么,依然不紧不慢的用祂那低沉的仿佛滚滚长江般的声音说道。

    “!?”陈寅一愣。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虽然我有着操控水流的力量……但这并不是我的家乡艾泽拉斯。而您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至少是水元素的中心,整个和世界的水元素流动都在这里汇集。”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水元素之心已经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而且它对我的存在似乎非常的排斥&……所以,抱歉了天选者阁下,至少在这里,我无法帮助您。”

    “直到我帮你驯服了那个意识?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水元素之神?”陈寅讽刺般的说道。

    “实施即使如此,天选者阁下。”耐普图隆毫不在意陈寅的态度。

    “……我就知道。”陈寅恨恨的咬了咬牙,“送我出去!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如您所愿。”耐普图隆轻轻的挣脱了陈寅无形的钳制,而包裹着陈寅的水流也开始缓缓的旋转起来。

    “祝您成功……也祝我成功。”

    耐普图隆低声说。

    ……

    漆黑的沙滩上,一具尸体微微的动了动。吓得准备饱餐一顿的食腐螃们一哄而散。

    “……”

    陈寅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第一件是就要卡戒充能。毕竟身处险境,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是很有必要的。

    但这很平常的一幕却发生都异常艰辛……

    足足10几分钟过去了,陈寅的卡戒上居然只亮了1颗灵魂水晶!并且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增加了!

    难道这也是水元素漩涡的关系?

    不管什么原因,一直保持着冷静的陈寅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在他的卡牌组合中,消耗最少的治疗卡都是2星的,只有1星的现在牟冲意义上也就让陈寅生存下来的概率大打折扣。

    “呼……”

    陈寅深深吐出口气,并没有急于起身。

    既然卡牌已经无法使用了,那么就只能用一些传统手段了。

    所谓的传统手段,就是在约书亚教授给花了大价钱的野外生存培训班中,陈寅所学到的保命知识。

    比如“如何从昏迷中清醒”。

    看上去这似乎是句废话?睁开眼睛站起来不就好了?还用人教?

    但在野外没有急救条件的情况下,贸然的这样做很容易因此而丧失治疗伤势的时间窗口,甚至让伤势恶化。一旦伤势恶化,留下不应该有的后遗症都算是幸运的,甚至丢掉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脑海深处的知识,陈寅开始一步一步的进行“自检”程序。

    首先,没有内出血,似乎也没有五脏位移。

    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在野外调价下,任何内伤都是无法自救的。一旦发现任何内伤,就决不能贸然的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等待救援,否则很容易加重伤势妨碍急救。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更不用说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在这里绝不会有任何的救援。

    所以在确定没有内伤之后,陈寅

    (未完待续。)

节29 兄妹

    薄雾笼罩的沙滩。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手中拎着一把已经磨得很窄了的柴刀,面色阴冷的盯着陈寅的方向。

    不过是个瘦弱得好像一巴掌就能拍倒的家伙,但他的眼神却好像一只凶狠的独狼,即便陈寅这里距离男孩还很远,可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个男孩暴戾的气场。

    “再不出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男孩吼道。

    “……切,居然被发现了?不应该啊……”陈寅眨了眨眼,虽然并不害怕所谓的“不客气”,但被一个毫无丝毫灵压波动的小家伙发现了这一点还是让陈寅听伤自尊的。

    就在陈寅准备从藏身的礁石后面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的声音一下子打消了陈寅的念头。

    “呼……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你在这里!”女孩叫道。

    “唉唉唉……别拉我!你没看到地上的脚印……”男孩那狠戾的气质瞬间消失了,重新变成了普通男孩的样子,“万一是没摔死的外人……”

    “哥!你又犯什么神经呢!有大海主在怎么可能有人活着!还不快点过来,这可是传说中的沉船啊!那么多好东西等着我们呢!一会咕姆他们家的那些人来了,我们就什么都剩不下啦!”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别拽了我就这么一条裤衩……”男孩不甘心的看了身后一眼,这才磕磕绊绊的被拽走了。

    声音渐渐远去,陈寅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不由摇头一笑。

    居然被他骗了……

    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

    陈寅如是想,并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没比人家大几岁。

    不过这个岛上居然有人烟这一点倒是真没想到。既然这两兄妹是原住民,那么=他们对这个岛肯定更加熟悉,也许能够借助他们来找到失散的同伴也说不定。

    眼看着那两兄妹渐行渐远,陈寅没有多想就跟了上去。

    在这片薄雾中,虽然很容易跟丢,但前方时不时的还会传来阵阵人声,正好给陈寅提供了绝佳的指引。

    “哥,你看这个是什么。”

    “这个……呃,吃的?”

    “哼,问你也是白问。”

    “好啦好啦,就你聪明……”

    薄雾汇总,两兄妹吵架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女孩的性格自强自立,看上去似乎是当家做主的那个。

    男孩子嘛,说话总是懒洋洋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样。但这应该只是表面现象,这个半大小子应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从他差点把陈寅诈出来这一点就能看得出。

    渐渐的,在两人的对话中,陈寅了解到了不少他们的家庭情况。正如陈寅所料,这两个小家伙应该是双亲早逝,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两个半大孩子想要养活自己,那日子过得也是相当的艰辛。

    另外,陈寅还对从他们的话中频繁提起的“咕姆”家的人有了依稀的了解。

    由于“咕姆”家人口众多,尤其是成年的男丁不少,所以在他们的村里似乎似乎在扮演这村里恶霸的形象。似乎其他聚居在这里的村民都有被“咕姆”家欺负的经历。

    不过……

    如何才能接近他们呢?

    与陌生人打交道第一印象非常主要。

    “乌鸦那个家伙又玩失踪了……我现在该怎么办?”陈寅低声的说。

    自从与耐普图隆的那次魂海之战后,陈寅就可以很容易的操控自己的魂海了。比如现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回看到寄宿在他魂海中的耐普图隆,甚至还有其他的职业卡牌、卡册等等。

    但是搜遍了魂海的每个角落,陈寅却根本无法找到乌鸦的任何踪迹,就好像它从来都不曾存在一般。

    可是乌鸦总是出现在他周围,从它出现和离开都会化作黑雾这一点来看,它的确是寄宿在陈寅身上,就像耐普图隆一样。但不一样的是,陈寅明明知道却无法找到它。

    只有乌鸦愿意出现的时候,陈寅的呼唤才有作用。当它不愿意出现或者无法出现的时候,陈寅的呼唤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用处。但问题是陈寅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行。

    正当陈寅思考着别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我就知道!那个脚印绝对有问题!”男孩用柴刀指着陈寅说,“只有咕姆家的几个人才会在平时都穿鞋子,但他们的鞋底也不会出现那么精美的花纹……”

    “真是聪明的家伙。”陈寅微微举起手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哥!你又干什么去……啊!!”女孩最初还没注意到陈寅,当她发现陈寅之后,顿时惊叫一声,手中的铁圈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陈寅看着地上的铁圈,忽然发现那东西应该是箍在木桶上的,而现在那个木桶就只剩下几片残骸还被钉在铁条上,其他的部分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女孩躲在男孩身后,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怯怯的观察着这个衣着华丽的家伙。

    “妹,要不是你之前我就抓住这个家伙了!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正好可以给你做件裙子,裤子……就归我了!还有他那双鞋,一看就是高级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啪!”女孩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干嘛!”

    “你怎么这样!?”女孩不满道。

    “我怎么了?你不用害怕,他们这些外人来就算没在大海主那死掉,掉到我们岛上之后也会失去力量的,所以不用怕,就算他很强我也能砍死他……哎呀呀呀……别揪我耳朵!”

    女孩气得鼓起嘴巴:“你怎么净跟咕姆家的人学?这个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想干什么?”

    “哼,不过是个外来人罢了……弄死就弄死了……哎呦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别揪了,再揪就掉了!”男孩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女孩松开了他的耳朵,试探着向陈寅这边走了两步,说:“你不要怕……”

    这句话刚说出口,女孩就和陈寅的视线对上了,虽然这个男人正举起双手表示臣服,然而她并没有在陈寅的眼中看到任何恐惧与害怕的意思。反而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他居然在笑!?

    这让女孩感到了一丝不安。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呃……我……”陈寅不自觉的就说出了汉语,直到“我”字说出口,陈寅这才想起自己不会对方的语言,与其说是能听懂,倒不如说是能看懂——因为有字幕。

    但要让他说的话可就难了,这种语言的发音很有些古怪,虽然大陆通用语他学得很快,但那是因为他有希伯来语的基础。可在面对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他对这种发音腔调古怪的语言毫无办法。

    这就像是让一个没学过法语的人去读法语一样,就连发出类似的声音都很难。

    “哈哈,吃饭?原来是个傻子,就知道吃……”男孩嘲笑到。

    “呃,我,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要不要吃?”女孩珍而重之的从腰带里拿出食指大小的一块干粮,看样子应该是用某种面粉类的食物。

    看得出少女很珍惜这点食物,一度甚至想掰开一半,但最后咬咬牙,整个递了过来。

    “喂!给了他你吃什么?”少年怒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陈寅,似乎在说只要陈寅敢动他妹妹的口粮,他就要一刀砍过来一样。

    陈寅在男孩想要杀人的眼神中,缓缓的接过小女孩递过来的食物,用汉语说:“谢谢。”

    反正陈寅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只要给带着微笑接过接受这份善意就好了。

    以下一会修,1600

    “咕姆”家欺负的经历。

    不过……

    如何才能接近他们呢?

    与陌生人打交道第一印象非常主要。

    “乌鸦那个家伙又玩失踪了……我现在该怎么办?”陈寅低声的说。

    自从与耐普图隆的那次魂海之战后,陈寅就可以很容易的操控自己的魂海了。比如现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回看到寄宿在他魂海中的耐普图隆,甚至还有其他的职业卡牌、卡册等等。

    但是搜遍了魂海的每个角落,陈寅却根本无法找到乌鸦的任何踪迹,就好像它从来都不曾存在一般。

    可是乌鸦总是出现在他周围,从它出现和离开都会化作黑雾这一点来看,它的确是寄宿在陈寅身上,就像耐普图隆一样。但不一样的是,陈寅明明知道却无法找到它。

    只有乌鸦愿意出现的时候,陈寅的呼唤才有作用。当它不愿意出现或者无法出现的时候,陈寅的呼唤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用处。但问题是陈寅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行。

    正当陈寅思考着别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我就知道!那个脚印绝对有问题!”男孩用柴刀指着陈寅说,“只有咕姆家的几个人才会在平时都穿鞋子,但他们的鞋底也不会出现那么精美的花纹……”

    “真是聪明的家伙。”陈寅微微举起手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哥!你又干什么去……啊!!”女孩最初还没注意到陈寅,当她发现陈寅之后,顿时惊叫一声,手中的铁圈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陈寅看着地上的铁圈,忽然发现那东西应该是箍在木桶上的,而现在那个木桶就只剩下几片残骸还被钉在铁条上,其他的部分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女孩躲在男孩身后,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怯怯的观察着这个衣着华丽的家伙。

    “妹,要不是你之前我就抓住这个家伙了!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正好可以给你做件裙子,裤子……就归我了!还有他那双鞋,一看就是高级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啪!”女孩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干嘛!”

    “你怎么这样!?”女孩不满道。

    “我怎么了?你不用害怕,他们这些外人来就算没在大海主那死掉,掉到我们岛上之后也会失去力量的,所以不用怕,就算他很强我也能砍死他……哎呀呀呀……别揪我耳朵!”

    女孩气得鼓起嘴巴:“你怎么净跟咕姆家的人学?这个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想干什么?”

    “哼,不过是个外来人罢了……弄死就弄死了……哎呦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别揪了,再揪就掉了!”男孩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女孩松开了他的耳朵,试探着向陈寅这边走了两步,说:“你不要怕……”

    这句话刚说出口,女孩就和陈寅的视线对上了,虽然这个男人正举起双手表示臣服,然而她并没有在陈寅的眼中看到任何恐惧与害怕的意思。反而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他居然在笑!?

    这让女孩感到了一丝不安。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呃……我……”陈寅不自觉的就说出了汉语,直到“我”字说出口,陈寅这才想起自己不会对方的语言,与其说是能听懂,倒不如说是能看懂——因为有字幕。

    但要让他说的话可就难了,这种语言的发音很有些古怪,虽然大陆通用语他学得很快,但那是因为他有希伯来语的基础。可在面对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他对这种发音腔调古怪的语言毫无办法。

    这就像是让一个没学过法语的人去读法语一样,就连发出类似的声音都很难。

    “哈哈,吃饭?原来是个傻子,就知道吃……”男孩嘲笑到。

    “呃,我,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要不要吃?”女孩珍而重之的从腰带里拿出食指大小的一块干粮,看样子应该是用某种面粉类的食物。

    看得出少女很珍惜这点食物,一度甚至想掰开一半,但最后咬咬牙,整个递了过来。

    “喂!给了他你吃什么?”少年怒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陈寅,似乎在说只要陈寅敢动他妹妹的口粮,他就要一刀砍过来一样。

    陈寅在男孩想要杀人的眼神中,缓缓的接过小女孩递过来的食物,用汉语说:“谢谢。”

    反正陈寅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只要给带着微笑接过接受这份善意就好了。

    (未完待续。)

节30 消息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啊。”女孩阿秀将那块白面包重新放到陈寅手中,借着这个机会低声说,“不管你能不能听懂,咕姆阿大的话一定不要违背,还有……”

    “别废话!你给我滚开!”嘴上刚刚泛起青涩的胡渣的小咕姆猛推了女孩一把。在他的眼中,还没什么能比吃饱更有吸引力的,所以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所以这一推重得很,几乎让娇小的阿秀差点扑倒在地,幸亏陈寅伸出手,抄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这个轻飘飘的女孩拉起来。

    通过短短的观察,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和冲突已经很清楚了,不过陈寅依然很难选择自己介入的程度。

    幸运的是,机会几乎马上就摆在陈寅面前了。

    “你敢碰我妹!”

    男孩抽出柴刀大吼一声,就想要冲上去。

    “不要!”阿秀惨叫一声,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冲上去的样子。可是陈寅的手依然抓着她的胳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碰!”

    “啊!”

    男孩惨叫一声,被大胡子咕姆一棍子抽在了胳膊上,吃痛之下柴刀也脱手了。

    小咕姆趁着这个机会一把从地上捡起男孩的柴刀,狞笑着对着他的手臂就砍了过去。

    “不!!”

    女孩撕心裂肺地声音瞬间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她心中很清楚,在岛上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一旦缺少一条胳膊,那么她哥哥几乎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从此再也无法成为他们家的顶梁柱了,并且就连自己的生存都会成为问题,多半只能靠给人家打杂工,再等待别人施舍点吃剩下的食物。

    那样的未来实在太凄惨了,让阿秀根本无法想想自己如何才能接受那样的现实。

    但真正的现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柴刀“咻”的一声在男孩眼前划过,几乎贴着他的寒毛掠过,让男孩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虽然平时咕姆家的人横行霸道惯了,但他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敢砍下来!

    在他已经开始万念俱灰的时候,陈寅适时的抓着他的腰带,间不容发的将他从那悲惨的未来中拽了回来。

    其实陈寅能更快一点的,甚至在男孩冲上去之前就能阻止他。咕姆家的几人其实眼中早就带着杀意,虽然不知道在这个岛上杀人是否犯法,但只要还维持着一般的秩序,杀人应该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阻止人们犯罪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法律,而是犯罪之后所付出代价的预期。一旦收益远远大于犯罪成本,那么犯罪也就成为了必然。

    相信我,如果砸atm不犯法的话,你家楼下的提款机早就让人连锅端了。

    显然,在这几个人的眼中,陈寅就成为了那个“砸掉却不会犯法”的atm,或者说陈寅的衣着、首饰、食物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已经让咕姆家的人疯狂了。

    不过这个男孩之前数次冒犯过陈寅,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损失,但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是好的,否则也显不出陈寅的大恩大德嘛。毕竟救命之恩可比在生命危险发生之前的提醒珍贵多了。

    “小子,吓尿裤子了吧?”陈寅好笑的将他放在地上,转身将两个小家伙护在了身后。

    被拎着裤腰扔在地上之后,男孩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哥,你没事吧?”阿秀问道。

    “我没事。”男孩喘了口气,忽然瞪着大胡子咕姆吼道:“你居然想杀我!?我可是……”

    “是谁也没有用!”大胡子咕姆有些忌惮的看着陈寅,他之前的动作大胡子根本就没看清楚,不过是眨个眼睛的功夫就那个人就已经回到原地了,而阿斌也被他救回去了。

    看来这家伙不好对付。

    大胡子咕姆想了想,忽然道:“身为我们咕姆村的人,居然敢偏袒别人!并且还是个外来人……你看看这家伙身上穿的,绝对不是我们岛上的人!弄不好就是东边那群人一起的……你现在回头来来得及!”

    “东边那群人?”听到这里,陈寅心中一动。

    “你现在乖乖的躲开,不要跟这个外人一起,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把你私通外人的事情告上去,别说你那个死鬼老爹是三等民,就算你自己是三等民也不好使!”

    大胡子咕姆正义言辞的说:“你可想想,我们每年都要跟东边那群人干一架,每年可都是要死人的!被大将军知道了你私通东边那群人,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他才不是!他是个外来人!”阿斌大声的吼着。这个说法可不能让对方坐实了,否则就连每个月那微薄的抚恤口粮都不会有了!这可是生死与否的大事,决不能让对方在这个方攀咬要自己。

    “来来人?谁信!?自从大海主醒了之后,哪还有外来人能通过水壁的!?”大胡子一看阿斌的态度有些软下来了,赶紧趁机加紧逼迫。

    他们虽然有5个人,但那个外来人可是一副很难惹的样子,就凭刚刚他救人时那干净利索的动作,大胡子咕姆就没信心能单挑得过他,就算再加上两个弟弟也未必这个人的对手。

    况且阿斌那家伙刚刚是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狠,平时这家伙也是个不怕死的很角色,一旦这家伙发起狠来,配合这那个外来人,他们家这5个人还未必吃住他们。

    以下以下一会修哦,2000多,1个多小时左右。

    陈寅可没管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啊。”女孩阿秀将那块白面包重新放到陈寅手中,借着这个机会低声说,“不管你能不能听懂,咕姆阿大的话一定不要违背,还有……”

    “别废话!你给我滚开!”嘴上刚刚泛起青涩的胡渣的小咕姆猛推了女孩一把。在他的眼中,还没什么能比吃饱更有吸引力的,所以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所以这一推重得很,几乎让娇小的阿秀差点扑倒在地,幸亏陈寅伸出手,抄住了她的胳膊,一把将这个轻飘飘的女孩拉起来。

    通过短短的观察,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和冲突已经很清楚了,不过陈寅依然很难选择自己介入的程度。

    幸运的是,机会几乎马上就摆在陈寅面前了。

    “你敢碰我妹!”

    男孩抽出柴刀大吼一声,就想要冲上去。

    “不要!”阿秀惨叫一声,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冲上去的样子。可是陈寅的手依然抓着她的胳膊,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碰!”

    “啊!”

    男孩惨叫一声,被大胡子咕姆一棍子抽在了胳膊上,吃痛之下柴刀也脱手了。

    小咕姆趁着这个机会一把从地上捡起男孩的柴刀,狞笑着对着他的手臂就砍了过去。

    “不!!”

    女孩撕心裂肺地声音瞬间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她心中很清楚,在岛上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一旦缺少一条胳膊,那么她哥哥几乎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从此再也无法成为他们家的顶梁柱了,并且就连自己的生存都会成为问题,多半只能靠给人家打杂工,再等待别人施舍点吃剩下的食物。

    那样的未来实在太凄惨了,让阿秀根本无法想想自己如何才能接受那样的现实。

    但真正的现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柴刀“咻”的一声在男孩眼前划过,几乎贴着他的寒毛掠过,让男孩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虽然平时咕姆家的人横行霸道惯了,但他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敢砍下来!

    在他已经开始万念俱灰的时候,陈寅适时的抓着他的腰带,间不容发的将他从那悲惨的未来中拽了回来。

    其实陈寅能更快一点的,甚至在男孩冲上去之前就能阻止他。咕姆家的几人其实眼中早就带着杀意,虽然不知道在这个岛上杀人是否犯法,但只要还维持着一般的秩序,杀人应该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阻止人们犯罪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法律,而是犯罪之后所付出代价的预期。一旦收益远远大于犯罪成本,那么犯罪也就成为了必然。

    相信我,如果砸atm不犯法的话,你家楼下的提款机早就让人连锅端了。

    显然,在这几个人的眼中,陈寅就成为了那个“砸掉却不会犯法”的atm,或者说陈寅的衣着、首饰、食物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已经让咕姆家的人疯狂了。

    不过这个男孩之前数次冒犯过陈寅,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损失,但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也是好的,否则也显不出陈寅的大恩大德嘛。毕竟救命之恩可比在生命危险发生之前的提醒珍贵多了。

    “小子,吓尿裤子了吧?”陈寅好笑的将他放在地上,转身将两个小家伙护在了身后。

    被拎着裤腰扔在地上之后,男孩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哥,你没事吧?”阿秀问道。

    “我没事。”男孩喘了口气,忽然瞪着大胡子咕姆吼道:“你居然想杀我!?我可是……”

    “是谁也没有用!”大胡子咕姆有些忌惮的看着陈寅,他之前的动作大胡子根本就没看清楚,不过是眨个眼睛的功夫就那个人就已经回到原地了,而阿斌也被他救回去了。

    看来这家伙不好对付。

    大胡子咕姆想了想,忽然道:“身为我们咕姆村的人,居然敢偏袒别人!并且还是个外来人……你看看这家伙身上穿的,绝对不是我们岛上的人!弄不好就是东边那群人一起的……你现在回头来来得及!”

    “东边那群人?”听到这里,陈寅心中一动。

    “你现在乖乖的躲开,不要跟这个外人一起,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把你私通外人的事情告上去,别说你那个死鬼老爹是三等民,就算你自己是三等民也不好使!”

    大胡子咕姆正义言辞的说:“你可想想,我们每年都要跟东边那群人干一架,每年可都是要死人的!被大将军知道了你私通东边那群人,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他才不是!他是个外来人!”阿斌大声的吼着。这个说法可不能让对方坐实了,否则就连每个月那微薄的抚恤口粮都不会有了!这可是生死与否的大事,决不能让对方在这个方攀咬要自己。

    “来来人?谁信!?自从大海主醒了之后,哪还有外来人能通过水壁的!?”大胡子一看阿斌的态度有些软下来了,赶紧趁机加紧逼迫。

    他们虽然有5个人,但那个外来人可是一副很难惹的样子,就凭刚刚他救人时那干净利索的动作,大胡子咕姆就没信心能单挑得过他,就算再加上两个弟弟也未必这个人的对手。

    况且阿斌那家伙刚刚是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狠,平时这家伙也是个不怕死的很角色,一旦这家伙发起狠来,配合这那个外来人,他们家这5个人还未必吃住他们。

    上去,别说你那个死鬼老爹是三等民,就算你自己是三等民也不好使!”

    大胡子咕姆正义言辞的说:“你可想想,我们每年都要跟东边那群人干一架,每年可都是要死人的!被大将军知道了你私通东边那群人,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他才不是!他是个外来人!”阿斌大声的吼着。这个说法可不能让对方坐实了,否则就连每个月那微薄的抚恤口粮都不会有了!这可是生死与否的大事,决不能让对方在这个方攀咬要自己。

    “来来人?谁信!?自从大海主醒了之后,哪还有外来人能通过水壁的!?”大胡子一看阿斌的态度有些软下来了,赶紧趁机加紧逼迫。

    他们虽然有5个人,但那个外来人可是一副很难惹的样子,就凭刚刚他救人时那干净利索的动作,大胡子咕姆就没信心能单挑得过他,就算再加上两个弟弟也未必这个人的对手。

    况且阿斌那家伙刚刚是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狠,平时这家伙也是个不怕死的很角色,一旦这家伙发起狠来,配合这那个外来人,他们家这5个人还未必吃住他们。(未完待续。)

节31 沟通

    “你要找东人做什么?”女孩皱着眉头问道,“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寅摇了摇头。

    “没关系为什么要找他们?东人都是一帮强盗,只知道抢劫,每年都会来我们村子抢吃的和女人……”

    阿斌咬牙切齿的说。

    原本陈寅在听到“东人”的语言很像通用语的时候,大概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无非就是之前来到这里的冒险者。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些冒险家们的后代还剩下多少文明的种子,甚至在经过漫长而又封闭的孤岛生活之后,已经退化成土著了也说不定。

    本来是想去跟“东人”打听一下维托莉亚和安吉尔的消息,不过在听到阿斌的评价之后,陈寅沉默了一会,随后弯下腰蹲了下来。

    地面上随处可见破碎的木板,陈寅找了一块,捡起来一个贝壳,随后指了指自己,然后放在了木板上。

    两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暗自揣测他的意思。

    陈寅又捡起另外连个贝壳放在木板上,然后拿起木板做“漂浮”状……然后猛的将木板打翻,只剩下代表着自己的那个贝壳。

    “你想找到你的同伴?”阿秀的眼神顿时缓和起来。

    “嗯。”陈寅点头。

    “你的同伴长什么样?多大年龄?穿什么衣服?”阿秀思考了一下问道。

    “我……”陈寅一时语塞。

    如果是一些简单的问题,通过肢体语言和道具还是可以交流的。但是对于如此“巨大”信息量的问题来说,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可以交流的了。

    语言问题……还真是难过这一关啊。

    陈寅不由扶额。

    交流这一种事情,没有熟练的语言掌握是很难进行的,毕竟……

    ……不对!这里又不是地球!

    陈寅忽然梦猛的一拍脑门,然后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他的动作很突然,把两小吓了一跳。

    “喂!傻子!你犯病了!?”阿斌好奇的问道,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个……要不要我帮你?”

    “啪!”

    “哎呦!又打我!!”

    陈寅毫不客气的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手掌覆盖在他的脑门上,感受了一下他的魂海。

    “唉。”陈寅叹了口气。

    阿斌的魂海几乎小到没有,很难称受得了灵魂通信所带来的压力,甚至陈寅“说话”稍微着急一点,那庞大的信息量瞬间就会挤爆了他的魂海。

    陈寅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这让阿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嘴里喃喃道:“这家伙可还真是个……那个啥,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被吸魂怪吸傻了啊,怎么神神叨叨的。”

    这一次陈寅根本都没有教训他的心情,回过头来将手掌放到阿秀的额头上。

    一股深沉、坚韧而又及其柔软的“心灵触感”在陈寅心底浮现出来。

    阿秀的眼中先是泛着好奇,紧接着就“呀”的一声跳开了,红着脸瞪着陈寅。

    因为就在刚刚,陈寅用他的魂海微微的触碰了一下阿秀的魂海。这也是陈寅目前唯一一种可以对他人魂海进行观测的办法。

    不过这样的交流似乎让小姑娘很不适应,陈寅双手一举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随后掏出一张1星的“灵魂链接”,并且选择了使用。

    “哇……这是什么!?”

    阿斌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那个傻子怪人掏出一张做工精美的卡片,在阿斌还没看清楚卡背上的花纹时,陈寅的戒指上那枚亮着莹莹蓝光的宝石竟然整个碎裂开来!并且化为了淡蓝色的光雾将那张卡片包裹进去。

    然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那在蓝雾中的卡片仿佛融化了一般从实体化为无形,一闪而过就在陈寅手中消失了!

    这一手比起地球上的街头魔术可震撼多了,让阿斌和阿秀瞪大了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不过与阿斌不同,阿秀眼中的震惊只是闪了闪,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得奇怪起来,带着淡淡的新奇、疑惑,以及一丝丝的不解。

    陈寅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阿秀只觉得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脑壳外面敲打着,就像串门的邻居在敲门一样。

    不过与邻居串门的情况不同,对于这种金身上的叩门,阿秀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连“开门”的动作都没有概念,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做。

    陈寅一直等了好几分钟,直到“灵魂链接”的卡牌失去作用,她依然没有找到“开门”或者回应的方法。

    “……唉,我就知道……”陈寅叹了口气,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

    他早就应该知道了,即便是他在碰到灵魂链接的通讯请求时,也好奇了很长时间。要不是有真视效果的帮助的话,兴许到现在他都不敢尝试这种纯心灵上的接触。

    “再试一次吧……”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重新掏出一张“灵魂链接”,费力的给自己的卡戒重新充能之后,再次使用了灵魂链接卡牌。

    这一次,阿秀似乎早有准备,当“敲门声”被叩响的时候,她就迅速地打开了那扇门。

    “咦?你……怎么学得这么快?”陈寅的声音在她的魂海中回荡着。

    “啊!”

    阿秀捂着脑袋惨叫一声。

    陈寅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急了,赶紧封闭住灵魂通道,不让任何意识流飘过去。

    “阿秀!没怎么了!?”

    阿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陈寅盯着阿秀,又用了一张卡牌之后阿秀就抱着脑袋喊疼,这让他敏锐的察觉到陈寅应该是对他的妹妹做了些什么,看着陈寅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敌意。

    “说!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还不赶快住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阿斌虎着脸道,不过自从见识了陈寅的身手,并且自己用得贯手的柴刀又不在身边,空着两手的他在面对着陈寅的目光是顿时有点心虚。

    “她没事的,就是有点不适应。”也不管阿斌听不听得懂,陈寅只是轻声说。

    “哥,别这样,我没事。”阿秀头中的阵痛终于消退了,不过似乎还不是很好受,皱着眉头摘了拽她的哥哥。

    “哼!幸好阿秀没事,不然你……哼哼哼……”阿斌说道一半,陈寅突然抬头瞪了他一眼,这让他把下面的狠话缩了回去,变成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哼哼。

    不过此时的阿秀已经没有心情理睬自己的哥哥了,刚刚陈寅那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在她面前绽开了一幅新的画卷,一个她从未想到过,从未感受到的世界在她面前敞开了大门。

    “你……能……听……到……吗?”

    就像牙牙学语的婴儿,阿秀磕磕绊绊的通过灵魂链接,向陈寅发出了一个询问的念头。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不清晰,简直就像杂音极大的广播,在这句话中甚至还夹杂着兴奋、激动、忐忑以及惴惴不安的心情以及一些非常零散残破的画面。

    显然,刚刚学会使用灵魂链接的她,根本无法有效的分割信息,基本上就是把她当时的所思所想一股脑的全部传递了过去。

    “能,你,很聪明。”陈寅放慢了速度,将这句话通过灵魂链接发了过去。

    这一次,阿秀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就展颜一笑,通过灵魂链接问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

    “对,不起,你的,魂海,太薄弱了,我无法,传递,太多信息。”陈寅安慰似的拍了拍阿秀的脑袋。

    “我,没关系,的,我不怕……”阿秀激动的拽着陈寅的衣袖。

    “……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阿斌一脸狐疑的看着并没有说话,但明显表现出了互动的两人。

    “阿秀你是不是也被这个傻子传染了,怎么变得傻乎乎的……哎呦哎哟哎哟!别拧了!我错了!!”

    没等阿斌说完,阿秀就眉头一皱,拧着阿斌的耳朵骂道:“你就不能管好你这张嘴!一天到晚的得罪人……”

    在女孩生气的同时,无数情节片段在她脑海中掠过,并且毫无保留的通过灵魂链接传递到了陈寅那边。

    看着那些情节,这小子果然比看上去还要古灵精怪。尤其是他三更半夜偷偷在大胡子咕姆家门口拉屎撒尿的事情,更是逗得陈寅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阿斌恼羞成怒的对陈寅大吼到。

    “告诉他,拉得好……那是我想做没没敢做的。”陈寅对着阿斌竖起了拇指。

    曾几何时,孩童时期的陈寅曾经也想到某个小伙伴家门口这么做来着,但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没想到穿越了这里来,居然还碰上个“同好”,不由得让陈寅心情大好。

    “……”阿秀一脸茫然,对于陈寅为什么知道除了她之外再没人知道的事情感到有些恐慌。

    当然,这样的情绪也随着灵魂链接传递到了陈寅那里。

    “唉。”陈寅不得叹了口气,缓缓的、用极慢的速度,将如何使用灵魂通道,如何分割思维信号,如何清晰的传递情绪、图片、视频等等一系列的经验,通过“小水管”级别的带宽慢慢的传递了过去。

    然后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阿斌最开始对于两人举动感到很好奇,一直试图跟两人取得交流。不过当他发现阿秀和陈寅脸上的表情变得最认真起来之后,就自觉的捡起柴刀,跑到一边警戒起来。

    中途咕姆家的人有两个醒了过来,阿斌又用棍子给他们敲了一首“催眠曲”。至于为什么是一首歌,这一点从咕姆兄弟们那已经神似释迦摩尼的脑袋也许能得知一二。

    时间就在两人的无声的交流当中静静过去了。

    当最后一个信息通过“小水管”传递过去之后,陈寅终于松了口气。

    要知道思维的传递可从来没有“带宽”一说,所以这样比起说话都快不了多少的“极慢通话”,其压力完全在拆解思维信息的陈寅身上。

    原本只需要一个念头发送过去的信息,现在不得不拆得零零碎碎的,并且还要理顺其中的逻辑关系,否则拆得零碎的思维信息就会被对方拼成另外的样子。

    如果用一幅画做比喻的话,那么陈寅要发过去的就是一副拼图。如果用书做比喻的话,那么陈寅就是将一本小说用“手打”的方式一行行的敲过去。

    想想吧,4000字的小说看一眼瞬间就没了,可是4000字就算闭着眼睛敲,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

    搞定这一切的陈寅终于松了口气,干脆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滩上,用手肘支着下巴看阿斌。

    阿斌这家伙似乎在刚刚创作“催眠曲”的过程中发掘出了自己的音乐细胞,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旋律,而他手中的乌木棍则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咕姆兄弟脑袋上敲打着……

    呃,这个死孩子!

    陈寅不禁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就在陈寅分心的时候,一条消息忽然从灵魂链接的那一边传递过来。

    “您好,尊敬的持戒者阁下。”

    刚刚还在闭目消化着知识的女孩睁开了眼睛,将一段清晰、明了并且带着语气的信息准确无误的传到陈寅这边来。

    “……你很聪明。”陈寅依然放慢了速度“说”道。

    “没关系了,您不用这么做了,我已经适应了。正常速度我应该能够承受。”阿秀如是烁。

    陈寅传递给她的知识当然不仅仅是使用灵魂链接的方法,其中还有魂海、如何锻炼魂海以及方方面面的东西。只有在了解了灵魂链接的生效方式,才能驾驭进而熟练。

    不过让陈寅没想到的是,阿秀居然如此迅速的就掌握了这些技巧!并且在魂海的操作上,已经像是成熟的1星持戒者一样了。

    “……”

    陈寅试探着将一张“图片”信息传递了过去,那是一张黄金港千帆千船的景象。

    人来人往的大街,巨大的帆船,平静的海面以及暖得沁人心脾的阳光。

    “这就是阳光吗……好温暖……”

    阿秀痴痴的说。

    从出生到现在,生活在这片从未消退过的雾气中,阳光是个非常遥远的词汇。

    (未完待续。)

节32 村庄

    薄雾中,女孩的脸蛋红红的,闭着眼睛一脸陶醉。

    “阿秀,你发什么花痴呢?”阿斌担心的摸了摸妹妹的头。

    “……”从美梦中惊醒的阿秀先是迷茫了一下,当她发现打扰自己i好梦的是阿斌的时候,女孩的眉毛猛的立起来,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阿斌……

    “别!有话好说!别拽我耳朵了!”阿斌双手捂着耳朵猴子似得跳开,离得远远的。

    “哼!等下再跟你算账。”阿秀掐着腰,隔空戳着阿斌的脑门。

    “嘿嘿嘿……”阿斌笑嘻嘻的走到陈寅的补给箱旁边,毫不见外的掀开箱盖,扯了一小块牛肉干放到嘴里。

    “呜~~~太好吃了……”

    看着哥哥的身影,阿秀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着陈寅。

    “没关系,就当是你们的报酬了。”陈寅大方的挥了挥手。这样的补箱,在他那小牛皮质的卡包里还有整整一叠。

    “这……全给我们!?”阿秀一脸震惊。

    “不然呢?”陈寅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行!这太贵重了。”阿秀阴沉着脸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么这里的情况,因为全年雾气笼罩的关系,这里根本没法种粮食,只有大将军府地下的无土栽培实验室才能长出普通的庄稼,不过老百姓是根本吃不到的。”

    说到这,阿秀脸上露出一丝不知是悲哀还是感叹的表情:“所以光是这个,就能换一个大姑娘跟着你了。”

    “呃……那个……”陈寅看着女孩捏着手里的一大块牛肉干,不禁有些尴尬,挠了挠鼻子忽然看到地上躺着的五个满头是包的家伙,顿时又了主意:“没关系,这是你应得的,我有很多问题需要咨询你……比如,那五个人怎么处置。”

    “咕姆兄弟?”阿秀回头看了地上躺着的人。

    阿斌此时他的嘴里已经塞满了硬面包和肉干,正珍惜的舔着手上的面包渣,忽然听到阿秀说咕姆家的五兄弟,不由得抬头问道。

    “唔唔唔(怎么了)?”

    “……”阿秀瞪了哥哥一眼。

    此时阿斌的形象简直绝了,不光嘴里塞满了食物,他的腰带上塞满了吃的,甚至一整条的硬面包都从裤腰掉进裤裆,又从短裤的裤腿里钻了出来……

    不过她也清楚哥哥为什么这么做。

    陈寅整箱都送给他们的话是通过灵魂链接传递给阿秀的,因为没有说出口所以阿斌并不知道,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家”的。趁陈寅不注意的时候能吃多少吃多少,能拿多少拿多少,反正这都是“别人家”的,就算对方把食物要回去,最起码已经吃进肚子里的就算占了便宜了。

    “那箱子是我们的了,是报酬……”阿秀幽幽的说。

    “什……什么!?”阿炳“咕噜”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说那箱子食物作为雇用我的酬劳,他有很多问题要咨询我。”阿秀一脸诡异的看着阿斌,并且故意在“酬劳”上加重了语气。

    “啊!?这些都是……(咕噜)都是我们的了!?傻……呃他真的这么说?”阿斌先是一脸震惊的看了陈寅一眼。

    “当然。”

    “啊——————”阿斌惨叫一声,将裤腰上的、裤裆里的统统掏出来放回木箱里,“啪”的一声扣上木箱的盖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手里握着柴刀警惕的看着周围。

    “你怎么不早说……浪费了那么多。”阿斌一边警戒,一边埋怨道。

    “……你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这种时候就多吃点吧。”阿秀微笑着说。

    “我不饿!”男孩一脸倔强。

    “是,是,你不饿,你打了一头泥甲龙,吃得饱饱的,就给我剩下点木菌馍……”阿秀轻声的说着,可嘴角却不自觉的带着点温馨的笑容。

    “你们感情真好。”陈寅也被阿斌逗乐了。

    “是呢。您可能不知道,‘木菌馍’是黑磨坊的东西,给磨坊干一天的活,工钱就是一块‘木菌馍’,我还奇怪阿斌怎么出去一整天,没想到他……”

    夹杂着感叹、心疼的情绪,通过灵魂链接传递过来。

    之前他就觉得男孩腿软手软,还以为是他天生力弱,没想到那时候他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想到这里,陈寅心中一动:“是不是就是你之前给我吃的……”

    “是啊,没想到您居然有这么多食物……最开始您说‘你饿’,我哈以为……原来是个误会。”

    “……”陈寅没想到自己无意识发出的“呃啊”声,居然跟“我饿”的发音很类似,也是摇头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陈寅就笑不出来了。看着两人之间温馨的互动,忽然想起了不知远在天边那个角落的亲人,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这闹的……

    陈寅暗暗抹了抹眼角。

    原本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互动。不过没想到最后倒是让自己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了。

    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强自平复了情绪,陈寅走到咕姆无兄弟身前,重新问了一遍:“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杀了!”阿秀冰冷的声音让陈寅吓了一跳。

    “你们在说着他们几个?”阿斌虽然听不到陈寅说话,但是阿秀还在进行心灵通信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用嘴说出来,所以他大概也能猜到两人在说什么。

    “嗯。”阿秀点头。

    “割了喉咙扔海里!不到明天食腐蟹就能把尸体肯没了。这几个家伙不杀的话后患无穷,不管是去找大将军的人报告,还是把傻子……他这个外人的消息扩散出去,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阿斌果断的拎起柴刀,在大胡子咕姆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对着陈寅说:“你不适应的话可以转过去,我打扫干净再转回来……”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陈寅一手捏碎了一个人的颈骨。

    阿斌定了定神,低头看去被捏碎颈骨的,正是那个长着淡淡胡须的小咕姆。之前他冒犯阿秀的时候,阿斌就想弄死他了,不过一想到他们家兄长的报复,下手不自觉的就犹豫起来,这才让人打掉了柴刀。

    不过看着曾经称王称霸不可一世的小咕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死了,甚至他的腿还在抽搐着,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外人又把那白白净净的手伸向另一个咕姆,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这个外人……手上绝对有不少条人命!那手法熟练得不是老手根本玩不来!

    “……他说,别用刀子,血迹即便打扫干净了,那血腥味也会在空气中停留很长时间,尤其是这里空气几乎不流动,而高湿度也会让血腥味持续得更久,很容易被有心人发觉……”

    阿秀一边将脑袋里的话解说给阿斌听,一边好奇的看着陈寅。

    “屁话那么多……”阿斌还没嘟囔完,后脑勺就又挨了一巴掌。

    “啪!”

    “啊!!又打我!都快被打傻了……”阿斌揉着脑袋瞪着陈寅。

    “……他说,下次在听你骂他,他就请你吃好吃的……呸呸呸!好恶心。”阿秀一脸厌弃的瞪了陈寅一眼。

    “什么好吃的?”虽然明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阿斌就是想知道。

    “屎……呕……”

    “……嘿嘿嘿,你不让我骂我就不骂?告诉你!爷们就是有脾气!”阿斌小大人似得拍着胸脯道,“哼哼!骂你我是孙子。”

    “……”陈寅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阿斌,没想到这家伙小小年纪居然一副老江湖的样子,下手毫不含糊“咔咔”两声又是断送了两条人命。

    “他说,你要是不敢杀的话,他可以帮你。”阿秀翻译道。

    “……我!我来!”阿斌看了看手里的柴刀,一咬牙将柴刀

    以下1400一会修,大概1小时。

    “你怎么不早说……浪费了那么多。”阿斌一边警戒,一边埋怨道。

    “……你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这种时候就多吃点吧。”阿秀微笑着说。

    “我不饿!”男孩一脸倔强。

    “是,是,你不饿,你打了一头泥甲龙,吃得饱饱的,就给我剩下点木菌馍……”阿秀轻声的说着,可嘴角却不自觉的带着点温馨的笑容。

    “你们感情真好。”陈寅也被阿斌逗乐了。

    “是呢。您可能不知道,‘木菌馍’是黑磨坊的东西,给磨坊干一天的活,工钱就是一块‘木菌馍’,我还奇怪阿斌怎么出去一整天,没想到他……”

    夹杂着感叹、心疼的情绪,通过灵魂链接传递过来。

    之前他就觉得男孩腿软手软,还以为是他天生力弱,没想到那时候他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想到这里,陈寅心中一动:“是不是就是你之前给我吃的……”

    “是啊,没想到您居然有这么多食物……最开始您说‘你饿’,我哈以为……原来是个误会。”

    “……”陈寅没想到自己无意识发出的“呃啊”声,居然跟“我饿”的发音很类似,也是摇头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陈寅就笑不出来了。看着两人之间温馨的互动,忽然想起了不知远在天边那个角落的亲人,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这闹的……

    陈寅暗暗抹了抹眼角。

    原本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互动。不过没想到最后倒是让自己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了。

    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强自平复了情绪,陈寅走到咕姆无兄弟身前,重新问了一遍:“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杀了!”阿秀冰冷的声音让陈寅吓了一跳。

    “你们在说着他们几个?”阿斌虽然听不到陈寅说话,但是阿秀还在进行心灵通信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用嘴说出来,所以他大概也能猜到两人在说什么。

    “嗯。”阿秀点头。

    “割了喉咙扔海里!不到明天食腐蟹就能把尸体肯没了。这几个家伙不杀的话后患无穷,不管是去找大将军的人报告,还是把傻子……他这个外人的消息扩散出去,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阿斌果断的拎起柴刀,在大胡子咕姆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对着陈寅说:“你不适应的话可以转过去,我打扫干净再转回来……”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陈寅一手捏碎了一个人的颈骨。

    阿斌定了定神,低头看去被捏碎颈骨的,正是那个长着淡淡胡须的小咕姆。之前他冒犯阿秀的时候,阿斌就想弄死他了,不过一想到他们家兄长的报复,下手不自觉的就犹豫起来,这才让人打掉了柴刀。

    不过看着曾经称王称霸不可一世的小咕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死了,甚至他的腿还在抽搐着,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外人又把那白白净净的手伸向另一个咕姆,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这个外人……手上绝对有不少条人命!那手法熟练得不是老手根本玩不来!

    “……他说,别用刀子,血迹即便打扫干净了,那血腥味也会在空气中停留很长时间,尤其是这里空气几乎不流动,而高湿度也会让血腥味持续得更久,很容易被有心人发觉……”

    阿秀一边将脑袋里的话解说给阿斌听,一边好奇的看着陈寅。

    “屁话那么多……”阿斌还没嘟囔完,后脑勺就又挨了一巴掌。

    “啪!”

    “啊!!又打我!都快被打傻了……”阿斌揉着脑袋瞪着陈寅。

    “……他说,下次在听你骂他,他就请你吃好吃的……呸呸呸!好恶心。”阿秀一脸厌弃的瞪了陈寅一眼。

    “什么好吃的?”虽然明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阿斌就是想知道。

    “屎……呕……”

    “……嘿嘿嘿,你不让我骂我就不骂?告诉你!爷们就是有脾气!”阿斌小大人似得拍着胸脯道,“哼哼!骂你我是孙子。”

    “……”陈寅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阿斌,没想到这家伙小小年纪居然一副老江湖的样子,下手毫不含糊“咔咔”两声又是断送了两条人命。

    “他说,你要是不敢杀的话,他可以帮你。”阿秀翻译道。

    “……我!我来!”阿斌看了看手里的柴刀,一咬牙将柴刀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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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石世界大冒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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