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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征士兵     决战朝鲜txt下载     决战朝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 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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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荷包

    “崔营长!”不一会儿金秋莲就整理好装备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就去吧!”我不由站起身来拍拍金秋莲的肩膀:“照顾好自己,别太逞强了!”

    “崔营长……”金秋莲迟疑了下,接着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袋子递了过来说道:“多亏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送你件礼物表示感谢吧!”

    “唔!”我接过那个小袋一看,红色的棉布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倒也栩栩如生。我不由赞了一声:“是你绣的吗?我说小金同志,你那双手不光是打枪,使起绣花针来也不赖啊!”

    金秋莲轻轻地点了点头,让我奇怪的是她还脸红了。

    “那……那俺就收下了!”我笑了笑道:“不过俺可没东西送你!”

    “真的?收下了?”金秋莲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嘿,我说你这丫头,收下了就收下了,那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我心里不禁一阵疑惑。

    “没,没什么!”金秋莲急得双手乱摇:“那……那我就走了!”

    “嗯!路上小心!”

    “崔营长……”

    “嗯!”

    “不要让我在后方看到你!”金秋莲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听了这话我不由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是不希望我受伤落在她的手上。不禁一阵苦笑,女人哪!是不是个个说话都那么深奥、都那么婉转来着。

    想着我又自顾自地擦着枪,但金秋莲这么一走,心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做事有点提不起精神了。人人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有这么回事。

    不一会儿老班长他们也回来了,瞧着我搁上桌子上的小袋子也不说话,只是个个都一个劲地傻笑。

    “我说咋了你们?出去跳了一会儿舞这会还乐着哪?”我不禁有些莫明其妙。

    “营长!”老班长抽出了烟杆,咧开了满是皱纹的脸说道:“这小袋袋,照想是咱连的小金同志送的吧!”

    “是啊!怎么着?”

    “没怎么着,没怎么着!”老班长傻傻地笑了声,就自顾自地塞上了烟丝,吧哒吧哒地抽了起来。

    “我说营长!那小金同志哩?”小山东嘴上带着邪邪的笑:“说说,你把她藏哪了?”

    “嘿,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哪根筋不对啊?”我干脆把手中的步枪一放,捋了捋袖子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说说,俺招谁惹谁了?你们商量好了折腾大爷俺是吧?”

    “哪……哪敢啊?看您说的……”小山东赶忙作揖赔了个不是,戏谑地退到了一边。

    “营长!刚才俺好像见小金同志背着包出去了。”赵永新有些疑惑地问道:“她这是去哪呢?出任务?”

    “团长把她调到后方照看伤员去了。”我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唔,她倒跑得快!”赵永新笑道:“要不这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说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到底是咋回事?”被战士们一阵打趣我就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说营长。”老班长用冒着烟的烟杆指了指那桌面上的袋子问道:“你知道那小袋袋是啥玩意么?”

    “啥玩意啊?”

    “那叫荷包!是闺女送给心上人的。”老班长呵呵笑道:“你还犯糊涂呢?收下了就表示接受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啥?”听了这话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起眼的小袋袋就是传说中的荷包。想想金秋莲送出荷包时的表现,那还真是……怪不得战士们个个都这样……

    不过不是说送荷包是咱中国人的传统么?为啥这朝鲜人也是这样?不过想想也是,朝鲜以前就是中国的一部份,那传统还不是差不多。

    不成,这不说打仗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吧,我可是来自六十年后的世界,要有一天她做了我的媳妇,如果我又回到现代的时候找着她,那……

    想着我抓起那荷包就往外走,但一到屋外就看到外面人山人海的,哪里还会找得到金秋莲的影子,只得无奈地回到屋里。

    “营长,反正这仗就快打完了!”赵永新打趣道:“把美国佬赶下海就留在这做上门女婿呗!”

    “去去去……”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俺还要回去陪老娘哩!”

    开玩笑,留在这做上门女婿那还不是把国籍都丢了,就往现实的想,我也不想留在朝鲜一辈子连饭都吃不饱。

    “崔营长!”这时赵指导员开口说话了:“咱部队的纪律,是不允许跟朝鲜百姓有男女关系,这事啊就别放在心上。其它同志也不要大意,注意下作风问题!”

    “是!”战士们应了声也就不再开我玩笑了,我不禁狂汗了一下,这都能扯到作风问题了。

    百无聊赖地躺到了床上,心里乱成一团。只听到窗外的叫声、口号声一阵高过一阵,身边的战友们也在兴奋地讨论着回家,都在说着从现在开始一瓶牙膏还不要用完就可以把美国佬赶出去了,这就是抗美援朝战争史上的“一瓶牙膏主义”。甚至还有同志也跟着喊着“快打、快胜、快回国”、“从北到南,一推就完,消灭敌人,回家过年。”的口号……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这仗打得太艰苦了,这一没粮食、二没棉衣、又没子弹的,冻死、饿死的非战斗减员不在少数,就算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也没有这么艰苦过。在这种情况下连续作战了三个月打了三场大仗,战士们都快撑不住了,就盼着能早点把美国佬赶走早点回家去。

    但我却知道,志愿军们的苦难这还没有完,对于三年漫长的援朝之路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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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感谢下“杠杆支点”书友的提醒,第三卷第三十八章《副营长》中“指导员林正龙”应该是“教导员林正龙”。已经改过来了,再次表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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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米饭

    夜里,我是闻到一阵香味醒来的,好久没有睡上一场好觉了。往常都是在野外睡,躺着白雪顶着天,棉被完全就挡不住那透骨的寒风,说是睡觉但每回都是直打哆嗦半睡半醒的。这会儿躲在屋里没风没雪地睡上一觉,那个叫舒坦啊!

    不过这白天睡觉夜里打仗,时间一长就成了一种习惯,夜里自个就会醒来。

    睁开眼睛一看,屋里红红的火光不停地跳跃着,不知什么时候灶台里已经生起了火,锅里传来了一阵阵久违的饭香,战士们个个都拿着碗筷围在灶台旁摩拳擦掌着!

    “嘿,哪弄来的米啊?”一闻这味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啊?”老班长很快就给递上了一副碗筷:“碗筷都给你备上了,刚才俺正想喊你,不过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喊了,想着等这饭熟了再喊也不迟,没想到你倒机灵。”

    “哪弄来的米啊?”我又问了一声,这时候要是有美国佬的罐头或是面包倒不稀奇,但是有米做饭那就是稀奇事了。

    “这不,赵连长弄来的。”虎子随口应了声,擦了擦流到嘴边的口水眼睛直瞪着那锅就不肯移开半点。

    “成啊你……”我不由拍了拍已经是连长的赵永新,暗自叫了一声惭愧,我做连长的时候只会带着战士们杀敌,可从来没有这样为战士们着想过。

    “这算啥!”赵永新打了个哈哈道:“也怪那些人民军不争气,这一仗打下来愣是没缴着多少美国佬的物质,这不?咱提着五个罐头两个面包,就换上了这一袋米回来了。”

    “唔?”我不由一愣:“你是去人民军那换的米?”

    “是啊!”赵永新点了点头。

    这家伙还有点本事,我颇感到几分意外,他不会朝鲜语就有办法自个溜出去跟人民军的战士换东西,而且还瞧准了人民军会把罐头、面包当作宝贝,换回了咱们志愿军急缺的粮食,这要是在现代他说不准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了。

    跟他在一起打仗打了这么久,只觉得他平时爱开玩笑,没想到他还有这天赋。

    “差不多了吧?”

    “嗯,差不多了!”老班长说着一揭锅盖,顿时一阵饭香扑鼻而来,那味道只喷得咱们肚子越觉得饿了,于是大家也不多说,操起碗筷就是一阵乱抢,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

    最后把锅底都一扫而空的时候,虎子才打了一个饱嗝叹道:“唉!要是天天都有这么一顿饭吃,那日子可就没啥好说的!”

    这话战士们也都赞同,初时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因为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了,虽然什么菜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酸。

    想起生活在现代时的我,还常自怨自艾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何曾又会想到就在短短的几十年前,在异国他乡流血牺牲的志愿军只要有一顿饱饭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对了营长!”赵永新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刚才上级传来了命令,说是咱部队要在这休整三天!”

    “唔!也该是休整的时候了。”我点了点头,虽说第三次战役没前两次战役持续的时间长,也没前两场战役那么惨烈,可以说大部份的战士在突破临津江后都不是打到汉城的,是走到汉城来的。但连续三个月的大仗,让战士们体力透支严重,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照俺说啊!”虎子接口道:“咱还休整个啥?趁着美国佬逃跑咱们一路追下去不就得了?这到釜山、到大田也没多远了不是?”

    其它同志也跟着点头,就只有老班长吧哒吧哒地抽着烟杆不说话。

    “虎子!”我闷声问道:“你身上还有几子弹、几个手榴弹?”

    “报告营长!”虎子一个挺身回答道:“还有十子弹,手榴弹全没了,都丢给英国佬的重坦克了。”

    “其它同志呢?”

    “俺还有两子弹,没有手榴弹。”

    “我没有子弹了,只有一枚手榴弹。”

    ……

    “炸药包呢?爆破筒呢?”我接着问道。

    “都没了!”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东西早在炸坦克时就全用完了。

    “咱们连队跟英国佬干上了,弹药损耗是多。”我这时也顾不上什么扰乱军心了:“但是别的部队也一路追着伪军不是?那弹药消耗也不是比咱们少,你说就凭咱们满打满算的十子弹,这没有爆破筒、没有炸药包的,就连手榴弹都没有,怎么去跟美国佬的飞机、坦克、大炮嗑?”

    “再说了。”顿了下我又接着说道:“咱一个连队就四十几个人,全营就只有一百多个,整个团也就只有四、五百人,这样就能把美国佬的飞机、大炮、坦克赶下海去了?”

    “营长,话不能这么说吧!”赵指导员反驳道:“咱们部队是缺枪、缺人、缺子弹,但敌人作战意志不强,咱部队多的是不怕牺牲的战士,这些困难以前不就有吗?咱们还不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大胜仗?”

    “就是啊营长!”虎子也不服气地说道:“咱们开始进攻的时候不也就三十子弹么,到现在还有十哩!”

    “你三十子弹都快打完了,见着美国鬼子的影子吗?”我没好气地说道:“人家美国佬就等着咱把子弹打完了、把干粮都吃完了,就回过头来杀咱们一个回马枪,你还打到釜山,打到大田……”

    “营长!你……你是说,不是咱打过去,是美国佬要打过来?”战士们全都吃惊地望着我,就连原本不说话的老班长也摘下了嘴里的烟杆。

第四章 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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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威士忌

    看着战士们吃惊、疑惑的眼神,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美军很快就会反攻。美军的确会反攻,而且我还知道他们大规模的反攻就在十七天后,但是战士们不知道啊!

    志愿军出兵三战三捷,现在甚至连敌人的都汉城都被攻下了,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都以为敌人是望风而逃的大溃败,都觉得只要乘胜追击,就可以一鼓作气把联合**从朝鲜半岛上赶出去!

    而我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喊上一声美军会反攻。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接着往下说。

    “同志们!”看着战士们的目光,我不由有些迟疑:“你……你们信俺不?”

    小屋内一片沉默,战士们有的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有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崔营长!”最先话的是赵指导员,他似乎对我的言论已经有所不满:“不是咱们不信你,而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困难是有的,但是我们一定要相信,凭着咱们革命军人不怕死、不怕累的精神,是可以克服这些困难的……”

    “俺信!”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赵指导员的话,一看却是老班长,他不紧不慢地把烟杆放在墙角上嗑了嗑,说道:“这仗一开始打吧,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咱们都打过美国佬,知道这美国佬不像伪军那样不经打,可是这仗美国佬跑得比伪军还要快!甚至连个影都没摸到,这就让俺心里犯嘀咕了。”

    被老班长这么一提醒,战士们似乎觉得也有道理,不由纷纷小声议论着。

    “怎么能这么说呢?”赵指导员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说道:“这美国佬是比伪军能打不错,但在第一次战役、第二次战役的时候还不是被咱打得东奔西逃吗?还差点被咱们包了饺子不是?这回他们怕重蹈覆辙、怕后跟被断,那先跑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指导员!”老班长眯起双眼深深地盯着灶台里跳动的火苗,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俺心里怎么着都不踏实,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没这样过。俺就觉得吧,这跟咱第二次战役放美军进口袋就差不多,那时美军不也拿下咱们的平壤了吗?还打到鸭绿江哩!”

    “老班长说的没错!”见这事有盼头,我在旁添油加醋地说道:“咱们一路往南追敌人追得痛快了,但却苦了给咱们运粮的同志,补给线越拉越长到现在至少也有六、七百公里了吧!要平时走这六、七百公里还不算啥,但这一路上少不了美国佬飞机的轰炸。几十车粮食运到咱手上不过几车,再一分到咱们手上就这么一小把,子弹的情况也差不多。知道几个月人民军的部队是怎么被美国佬打败的吗?”

    赵指导员本来还想反驳,但一听我最后一句话不由愣了下,想了一会儿后默默地坐了下来说道:“这个我知道,人民军都打到釜山了,眼看就要把伪军和美军赶下了大海,但是美国佬用军舰在仁川登6,反把人民军给包围,把人民军的补给硬生生地掐断了。”

    “接着就是人民军的大溃退!”我接着说道:“人民军所有的重武器都留在了釜山,逃回来的人民军还不到十分之一!”

    “娘滴!这群***是想给咱们再来上一回哩!”虎子咬牙切齿地骂上了一声。

    “我说营长!”赵永新感到事态严重,提醒我道:“这些话咋跟咱们说呢?就算咱都信了也不顶事,你要跟营长、团长他们说啊!”

    “是啊!崔营长!”赵指导员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事有可能关系到咱们全军的安危,咱也该去说说,就算说得不对也给上级提个醒。”

    “这事啊,还得赵指导员去说。”我回答道:“俺是带兵打仗的人,说这话人家不愿意信。而且赵指导员你还是从机关调下来的不是?人面广不说,这要是在《志愿军报》里认识几个人,那报纸上一登,怎么着也比俺去跑腿的强啊!”

    “成!”赵指员噌地一下就站起身来:“我这就向上级汇报去。”

    说完就心急火燎地夺门而去。

    这事我反倒不急,因为我知道志愿军里有一个人是清醒的,那就是中朝联合司令部司令兼政委彭总,他也很敏锐地认识到了目前志愿军战士所面临的危险,不顾金日成和苏联驻朝大使拉佐瓦耶夫的强烈反对,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收住了志愿军进攻的脚步。

    为此,据说苏联驻朝大使还指名道姓地破口大骂:“哪有打了胜仗却不追击敌人的?哪有这样的司令?”

    远离前线的人不了解战场的实际情况,哪里会知道在捷报频传的同时,我军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困难,也越来越危险啊!

    “营长!”等赵指导员走后,赵永新问道:“同志们都信你,那咱们该怎么办?”

    看着战士们信任的目光,我不由欣慰地笑了笑:“赵连长,你不是有办法去人民军那换到大米吗?有办法弄到两辆汽车吗?最好是司机也弄来,借用一个晚上就成!”

    “汽车?”赵永新不由疑惑地问道:“弄那玩意干啥?”

    “还记得咱们埋在三八线附近的军火吗?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唔!”赵永新迟疑了下,就从包里翻出了一瓶洋酒,我一看竟然是瓶上好的威士忌。

    “这玩意也许行!”赵永新用手指弹了弹,酒瓶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这是俺在总统府的时候顺手带上的,只要那人民军的军官识货,这事就该能成!”

    靠,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赵永新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第五章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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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司机

    第二天晚上天刚擦黑,赵永新果然就带着两辆顶部装满了伪装的汽车来了,汽车刚在屋前停下,早已准备好的十几名战士们就蹭的一下爬了上去。在我钻进前面一辆车的驾驶副仓后,汽车掉了一个头就往回开。

    “同志你好!”一上车我就给司机递上了一根香烟,那司机见我会朝鲜话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接过香烟就别在了耳朵上。驾驶室里出现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虽说天黑不怎么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相信绝不会是好脸色。

    我心里不由一阵嘀咕,暗道这赵永新是哪得罪了这些司机了,难不成是嫌没送他东西?照理说也不会啊,据赵永新说人民军对志愿军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帮他们打仗来的。

    “去哪里?”过了好一会儿,那司机才问了一声。

    “唔,这个……”我取出了地图,在汽车的颠簸和昏暗的光线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大慨的位置:“往安兴里方向开吧,到了我会告诉你。”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开车开了好多年了吧?”

    ……

    我百无聊赖地划燃火柴点上了香烟,看着司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换着档,心下不由对自己粗劣的驾驶技术心生惭愧。

    不过这司机也酷,任凭我怎么问,他始终就是板着脸不说话。但我做记者带来的习惯,那就是善于打破沉默、善于挑起话题,于是我不甘心地继续往下说,终于……在我问到他祖母是否有养庞物时,他狠狠地一踩刹车,汽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急停之下产生的巨大惯性,差点就让我脑袋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同时后面的一辆汽车也停了下来,大伙儿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在后头叫唤着。

    “喂,志愿军同志!”他转过身来正身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开着汽车出来是兜风的?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干脆回去算了,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一个老娘饿着肚子,我可不想就这样陪着你们送命!”

    没这么严重吧,看着这位仁兄那认真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夸张了,但很快我就现事实要比我想像的严重得多。

    当汽车再次上路时,我才注意到这司机很谨慎,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地抬头望望还有些灰白的天边,或是侧过耳朵细细听一会儿,有时为了能听得清楚些甚至还不惜关闭动机,车前灯也只在危险路段或是在山脚下没有月光的地方才开上一会儿。

    我似乎也明白了这司机不喜欢说话的原因,也知道了最初见到他时那不善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因为对于他们这些汽车司机来说,每一次出都代表着一次生死抉择。

    这时司机突然关掉车灯,然后用最快的度猛一拐弯把汽车紧靠在山脚边停下,动机依旧在“突突突……”地小声地响着,而司机则如临大敌般地做好架势,随时准备再次开车。

    这时我才听到天上隐隐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显然是一架往这里靠近的飞机。越来越响的噪音让我心里一阵阵紧,情不自禁地望向车门的把手,暗想这要是被敌机现了,唯一的生路或许只有跳车逃生。

    司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地哼了声,嘴角挂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突然“腾”的一声,附近的上空上爆起了一颗照明弹,立时就把四周照得一片苍白。但好在汽车顶上插满了树枝,这时停在山脚下的汽车,从飞机上往下一看那就是一丛草。飞机转了两圈后没现什么就飞走了。

    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汽车重新开到路上。

    “你们搭车的人,被现就可以跳车逃命!”司机苦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但是我们开车的就不行了,要开着这么大的汽车跟飞机赛跑,一被现就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我不由沉默了,想着刚才自己的确有跳车逃命的想法,但一想跳车逃生也合情合理吧,总不可能大家都呆在车上陪着这么大的目标去送死。

    不过想想这做这司机还真是痛苦,咱们至少还会看到敌人,还可以抓起枪来跟敌人拼上一番。但开着汽车碰到飞机除了躲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最痛苦的还是为了汽车和汽车上的物质,他们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跳车……

    汽车就这样走走停停地行驶在颠簸的公路上,虽说又有两次碰到敌机的侦察,但都让司机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这让我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这司机开车的技术,应该不能说技术,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艺术了。想起自己开车的那两下子,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汽车终于在下半夜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虽然度慢了点,但一路还算顺利。我一跳下汽车就带着战士们到山上挖装备,一挖起装备我就什么也不管,猛抓几把弹匣、手雷就往子弹袋里塞,只塞得全身都沉甸甸的心里才坦实。

    接着就心急火燎地往汽车上运,我们来之前司机丢下的一句话,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汉城,否则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在那些物质装备事先都用木箱钉好,这会十几个战士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它们全部装上了车。

    “可以了,出吧!”我再次爬上驾驶室,顺手丢给了司机一小袋罐头、饼干,他也不说话,一边撒开饼干塞到嘴里咬着,一边启动了汽车。

    没开前灯的两辆汽车,再次一先一后摇摇晃晃地朝蒙胧的夜色中开去。

第六章 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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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特务

    动机嗡嗡地响着,颠簸的路面让坐在汽车里的人东倒西歪,我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的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片雪白的大地在月光下光烁着别样的诗意。若不是路边间或着几具尸体和几辆被炸毁的汽车,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里是充满了鲜血和死亡的战场。

    “那里面有一辆是我哥哥的汽车!”司机用他那冷峻的眼神望了望路旁被炸毁的几辆汽车一眼:“是他教我开车的,有人告诉我他连人带车被炸死了,尸体都找不着,我怎么也不相信。”

    我本来以为自己很会说话,但这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们攻下汉城之后,美帝国主义轰炸汽车的飞机越来越多。”司机继续说道:“特别是议政府到汉城这段路,地势平坦能隐蔽的地方很少,而且还有伪军的特务,被炸毁的物质和装备多得数不清,一般人都不敢往这段路上开。”

    “特务?”闻言我不由一愣,打仗打到现在我还是第一回听到这个词。

    “嗯!”司机点了点头:“这些特务经常埋伏在路边等我军的车队,我们的车队隐蔽得好敌人飞机现不了,但是却瞒不过躲藏在雪地里的特务,他们只要对着车队打几炮弹或是照明弹,很快就有飞机过来轰炸。我哥哥就是这样被敌人的飞机现……”

    哦!就是特工,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司机口中的特务就是特工的意思。不过想来也是,北朝鲜从被日本占领开始就一直存在着类似特工的游击队,专门在敌后执行炸桥梁、破坏铁路等任务,等日本人投降后这些部队自然就在南韩给伪军制造麻烦。

    北朝鲜会有这样的部队,那南韩自然也当仁不让的会训练出一批类似的部队深入北朝鲜专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比如说侦察敌军补给站,刺杀敌要等。

    在现代的资料我也看过,南韩很有名的一支特种部队叫“白突击队”,这支部队曾给志愿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甚至到了志愿军不得不把一些有经验的老兵组织成一支队伍来对付他们的地步。

    这司机所说的“特务”,想必就是南韩特工的前身了。

    “咦!”这时我意外地现还有几辆汽车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开着,因为都没有开车灯,所以一直到这会才现。

    “五辆车,运粮食的!”那司机似乎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不等我开口问就解释道:“在你们搬东西的时候他们走到前面去了。”

    “吱……”的一声,正说着他又把车停到了路边隐藏起来。

    初时我还以为又有飞机,但过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前方的车队也越开越远,我不由疑惑地朝司机望去。

    “等会就会有了。”司机又撕开一块饼干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前面不远是一大片空旷地,是敌人特务最喜欢埋伏的地方,一辆两辆汽车他们不愿意暴露位置,但是五辆车……”

    “什么?”听到这话我不由愣住了:“那你就这么让他们过去了?你明知道他们很有可能遭到敌人的埋伏,你也不警告他们一声?”

    “警告他们有用吗?”司机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不能肯定前面就有特务,何况警告他们后,大家都呆在这里不动吗?天亮了还不是等死?”

    司机自顾自地咬了一口饼干,接着说道:“他们过去了说明没有特务,过不去,那些特务害怕我军围剿很快就会撤走,那时我们再过去就安全了!”

    “追上去。”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警告他们前面可能有特务!”

    “送死的事情我不做!”司机冷冷地回答着,同时也让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上级,无权命令他。

    “难怪你哥哥会比你先死!”丢下这句话后我就跳下汽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拔腿就往前追。

    “崔营长!”还没跑几步虎子就跟了上来叫道:“这是上哪哩?咋一个人去?带上俺也好有个照应啊!”

    “虎子!拦下前面的汽车!”

    “是!”虎子应了声加快度就往前冲。

    在这夜里汽车没开车灯前进,再加上路况也不好,所以汽车的度并不快,没过多久就被虎子给拦了下来。

    但也许是语言不通,虎子硬生生地这么往前一拦怎么都不肯让开,似乎惹恼了那些人民军的司机,两三个人走下车来推推搡搡的要动手。

    娘滴!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你们也不瞧瞧虎子那身子骨,要真动起手来就怕呆会这汽车都没人开了,想着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

    “同志!”跑上前来我用朝鲜语解释道:“据我们侦察,前面可能有伪军特务,不少车队在前面中过他们的埋伏!”

    “是吗?那……那怎么办?”那几个司机愣了一下就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了。

    “这样!”想起了那位冷血司机说的话,我建议道:“敌人特务不会为一、两辆汽车暴露位置,不如你们分成三批过去,一次只过一、两辆!”

    “行,姜杰松,你先过!”

    “韩宪真,你的车在前面,怎么能让我先过呢?”

    “朴永恩,要不你先过!”

    ……

    看他们推来推去我不由眉头大皱,这朝鲜人民军在败退的时候主力损失惨重,这临时扩充进来的兵员就是良萎不齐。特别是开汽车的,因为遭受美军的轰炸,司机伤亡惨重,所以基本上是能开过车的都上了,这下会出现这种情形实在也是情理中的事。

    唉!等他们决定好谁先过,只怕天都快亮了。我不由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背上的狙击枪就朝前方的一个高地走去。靠他们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第七章 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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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狙击

    带着虎子爬上了高地一看地形,几百米的开阔地上一片雪白,隐隐看见公路在中间打了个弯转入黑暗深处。这雪地上公路有弯就意味着不能加快度冲过去,这就让那些特务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倒还真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我习惯性地举起步枪,透过瞄准镜一寸一寸地观察着公路旁的雪地,但是要在雪地里埋伏实在太容易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营长!看到敌人了吗?”虎子在旁小声问道:“要不要把咱的人都拉上来?”

    “不成!”想了会我就摇了摇头,敌人藏在雪地里根本看不见,把战士们拉上来没多大意义。如果拉着那十几个人冲锋,只怕还没现敌人咱们就全躺在这了。这次咱们可是私自行动,这要是有个战士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罪名可就大了。

    “要不,让俺下去侦察一下?”

    “侦察?”闻言我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下面平坦一片连个藏身的地都没有,这要有敌人的特务,你还能活着回来?”

    “那……”虎子愣了下说道:“那俺不能活着回来,营长你就帮俺多打几个呗!凭营长的枪法准能把他们全都撂下,咱一个换他们几个也不亏!再说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天一亮就走不成了!”

    靠,这志愿军战士怎么个个说起牺牲都跟吃菜般的容易,不过这年头想要吃到菜还真是不容易!

    想想也对,本来我还希望多花些时间观察下,这些初级特工都是从伪军中挑出来的,素质想必不会很高,只要多给我点时间肯定会现一些蛛丝马迹。这时被虎子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时间不容许我这么做。

    “虎子,你先回头传我的命令,让战士们原地待命,谁也不准上来!”接着我又指了指空旷地的后方说道:“然后你再往那边跑上三百米,注意别让敌人现,再丢上一枚手雷!”

    “嗯!”虎子应了声,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

    “去啊!还愣着干啥?”

    “啥?就……就这样了?就丢上一枚手雷?”虎子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那你还想咋样?”我没好气地说道:“要不要交待你丢完手雷后还得趴下啊?”

    “俺……”虎子摸了摸脑袋:“营长,让俺冲上去杀他几个成不?”

    “哪那么多废话,执行命令!”

    “是!”虎子应了声,猫着腰转身就走了。

    我则抄起步枪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雪地,孙子兵法中有句话叫“打草惊蛇”,这回我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经深!

    这时我不禁想起了那名死在我枪下的英国狙击手,如果是他潜伏在这里,我这“打草惊蛇”之计或许行不通,但现在面对的只是些伪军的初级特工……

    不一会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面前原本平整一片的雪地就有十几处地方动了下。

    人啊!总是对自己身后的危险特别敏感。

    当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背后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后,就会下意识地朝后看。而且脑袋往后转的时候幅度也特别大,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让虎子跑到空旷地后方丢手雷的原因。如果是在他们前方丢手雷,他们或者会因为有思想准备而保持不动,或者就算动了幅度也不大。

    但是这回……

    “砰砰……”我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将弹匣里的八颗子弹连珠射出,霎时洁白的雪地上爆起了五朵鲜红的血花,有三子弹打空了,不过没关系,我还记得他们藏身的位置,正好跟他们玩一玩猫耍老鼠的游戏!一边想着一边用最快的度重新装上了一个弹匣,再次瞄向一名伪军特工的藏身地。

    “砰!”随着一声枪响正中腿部,那名特工惨叫一声再也顾不上隐藏自己,抱着自己负伤的腿起身就跑,但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再次扣动扳机打中了他的另一条腿。

    凄厉的叫声划过空旷的夜空,让人心里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那名特工知道自己逃生无望,歇斯底里地朝着我所在的高地叫骂着,手中的冲锋枪朝四周胡打乱射一通,直到打空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

    但在这夜色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位置,所以很遗憾,能击中我的只有他的叫骂声。

    “砰!”又是另外一名特工惨叫着抱着腿,也许是因为有了一个榜样,知道自已如果起身跑的话,其结果不过是另一条腿上多一个枪眼,所以他叫唤了几声,干脆就掏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玩的捉迷藏的游戏,被我找到了就在一旁歇着……

    “砰!”又是一声枪响,又有一名特工加入了休息的行列。

    最后一名了,这是最后一个我所能记得住的位置。

    我并不是一个变态杀手,会用他们的生命逗着他们玩,我是在给他们一种压力,死亡的压力;同时也是在给他们一种暗示,暗示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位置,现在正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挑出来……

    如果剩余的特工都能沉得住气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实际上输的是我,他们只要这样静静地趴在雪地里不动,那么我们的车队还是过不去。那时我就该考虑是否要拉上志愿军战士们来冲锋。

    但是志愿军战士也只有十几个,拉上他们向隐藏在雪地里的敌特工冲锋,那死伤是不可避免的。

    这时突然间雪地有个东西动了下,我心中不由一喜,瞄向那个位置就要开枪,但就在这时对方先开枪了,只听腾的一声一颗照明弹高高升起,霎时就把四周照得宛如白昼。我毫无心理准备地被这强光刺激得双眼一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同时心里暗叫一声要糟,敌人要逃跑了。

第八章 保管

    刚看了书评,得知一名在病床上的志愿军战士让人读本书的更新,士兵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请这位书友代我向老爷子问声好!你们是最可爱的人,真心祝愿老爷子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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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保管

    也许是我心急了点,还不等视力完全恢复就提着枪追了上去,等我跑了几步猛然现前面不远处一名伪军特工架着一挺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我。我不由心下一沉,这回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怎么会这么大意呢?敌人逃跑至少也会留几个人做掩护啊。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那机枪手脑袋一歪,头上就多了一个血洞。转头一看却是虎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我不由暗叫了一声侥幸,回过神来举起枪对着逃跑的十余名伪军特工一阵乱射,伪军一路丢下尸体亡命逃窜,我与虎子两人一边射击一边在后紧追不放,但最后还是让他们逃掉了两、三个。

    再看看雪地上被我打中腿的三名伪军,一个流血过多而死,另外两个也拿着手枪自寻了断。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伪军的特工还不成熟,拿着手枪自杀多土啊,人家后期的都是用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接着我就将目光转向了他们身上的武器,靠!大多数都是拿m3冲锋枪的,我正愁自己的手枪没子弹了呢!(注:m3冲锋枪与m1911手枪用的都是o.45英寸柯尔特手枪弹)

    “你们可以过去了!”当我与虎子背着一大堆的枪弹从高地上走下来,经过那几个司机身边时,我故作轻松地对他们说了声:“那些特务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你们用不着争论谁先过去啦!”

    说着理也不理他们惊愕的眼神,径自朝自已的汽车走去。

    “营长!营长!”

    “咋样了?”

    ……

    还没等我们走到,战士们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

    “嗨!还能咋样!”虎子兴奋地拍了拍肩膀上的冲锋枪,再挥了挥手中的机枪:“瞧瞧,瞧瞧……这还不只哩!俺是背不动了才只带这么几把。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崔营长的枪法可真是神了,一枪一个准不说,后来愣是追着三十几个伪军满地跑,最后一个也没落下……”

    “虎子!”闻言我不禁有点啼笑皆非:“可别越吹越邪乎了啊,都成神仙了我……”

    虎子被我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摸摸脑袋,只逗得战士们笑成一片。

    “时间不多了,同志们各就各位!”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各自爬上了自己的汽车,我也再次钻进了副驾驶室,进去之前还有意把缴获的三把冲锋枪往座位下一撂。

    司机只装作没看见,不动声色地启动了汽车,驾驶室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谢谢!”快要到汉城时,司机终于打破了沉默。

    “谢什么?”我不禁有些疑惑。

    “车成哲,是我的名字。”司机双眼望着前方的虚空,自顾自地说着:“虽然我不知道那些特务是不是害死我哥哥的那一批,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至少教训了他们一顿,这是我一直想做的!”

    “不客气!我叫崔伟。”我应了声,感觉司机也并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样冷血,他只是在这战场上自己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生存之道而已。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到第一军团找我。”车成哲接着说道:“到后勤部报上我的名字,如果我还没死的话,你就一定会找得到我。”

    “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到353团来找我。”我也学着车成哲的口气说道:“到部队里报上我的名字,不过也许死了你都找不到我……”

    听了我的话车成哲大感意外,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良久我们才相视而笑,距离只在这一会儿就拉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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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长!你说咱要把这事跟上级汇报下不?”当我们乘着夜色把一箱箱的枪弹、物质运进平房内,埋在早已挖好的坑里后,虎子就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咱部队有纪律不是?这战利品不能占为己有,咱们这……”

    “我说虎子!”赵永新代为回答道:“咱们这可没占为己有啊,这叫代为保管,明白不?”

    闻言我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这赵永新还真会找借口,不过他说的代为保管也的确差不多。来到这个年代也有些日子了,我很了解战士们个个都想法单纯,虽说他们都愿意听我的命令,但这事如果不跟他们解释清楚,他们总会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似的,终究会在心里有个疙瘩。

    于是我点头解释道:“赵连长说的差不多,要说咱们这点枪弹和粮食吧,差不多可以装备一个团,要一个团全用上了这大八粒而且也有足够的子弹,那还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但如果咱把这些装备上缴了那会咋样哩?”

    “就是!”赵永新接口道:“咱部队少说也有几十万人,这些枪啊、子弹啊一分下去,那就像泥牛入海,一会儿就看不着影了!”

    “所以咱们就是放这保管着!”我心里暗赞赵永新一声,有他在旁边一唱一和的事情还真好办多了:“到时哪支部队在前线跟敌人接上了火,咱们就把这些装备给他们运上去!”

    “哦!”听着我的解释战士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才点头释怀。

    看着战士们放心的样子,我不禁得意地笑了笑,后面的话我藏着没说,如果在前线接火的是咱们自己的团,那这些装备当然就轮不到别人用了。

    “唔,那个……”这时赵永新又交待了一句:“赵指导员最近忙着向上级报告,像这种小事同志们就不用跟赵指导员汇报啦!免得他听着心烦。”

    “是!”战士们很爽快地答应了。

    赵永新啊赵永新,我还真有些服了,这么好的助手到哪找去啊!

第九章 就地防御

    我收到通知今天会停电,士兵住在乡下停电是常事,不过好在赶到现三点多赶出了今天的两章,把这两章归在一起,今天就没有更新了。

    感谢:“风凌天下”、“书友o9o713113o46378”、“龙岳”、“秦岭小仙”、“1iuei”、“忘记钥匙”、“安乐幼童”、“skyspRouT”、“龙绍111”、“决战”、“诸葛无聊”、“13986619938”、“书友322165722”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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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就地防御

    三天的休整很快就在轻松和愉快中渡过,这时后方的补给也运了一批上来,暂时还能填饱战士们的肚子,否则我还真要动用那批埋在议政府隧道里的几车粮食了。

    这晚天色刚黑,随着一声令下全军休整结束,战士们再次整理好行装往南推进。这时我心里就不由有点七上八下的,这时该是彭总认识到危险收住志愿军脚步的时候了,这万一历史不按原来的轨道走,那么……

    “赵指导员!”想到这里我不由紧追了两步,跑到了刚刚归队的赵长顺身边:“咋样了?这几天还顺利不?”

    “唉!别提了!”赵指导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他这几天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四处奔波:“我找了好几个人,也找了《志愿军报》的老战友,但都说我们这只是猜测,没有根据的猜测,还说大部队很快就要对美帝国主义起总攻了,这种错误的言论是不该有的,咱们应该要对自己的部队有信心……”

    “唔!”我应了声就没说话,虽说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现在知道了还是让我有点失望。

    如果历史不按原来的轨迹展怎么办?我苦恼地想着,我一个小兵冲去找彭总?然后跟他说我是从未来的世界来的知道今后的战况?这么做只怕十分钟后就会被关进疯人院,如果这里有疯人院的话。

    一路胡思乱想跟着部队行军,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汉江。此时汉江早已封冻,放眼一望,只见像镜子一样的江面上横跨着两段铁桥残骸,那就是汉江大桥。

    应该说,汉江在南朝鲜人心中是神圣的,因为它哺育了汉江两岸千百万人民的成长;但这一千多米长的汉江大桥却是耻辱,因为它两次都是因为打了败仗为了逃跑而被炸毁。据说第一次被炸毁时还上演了一出闹剧。李承晚竟然不顾守在汉城抵抗人民军的伪军,而提前将汉江大桥炸毁,据说这是为了让汉城的守军“破釜沉舟,誓死抵抗人民军”。

    貌似这李承晚还不愧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对中国的文化也有些研究,还知道“破釜沉舟”这个成语。

    只是人家项羽那破釜沉舟是自个跟着将士们一块上啊,这李承晚却是把这桥炸了自个就跑了,那三军将士哪里还会肯为他卖命,更何况桥一炸正前去救援的大批军火也运不过去。这就便宜了人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了汉城,这炸桥事件也成为伪政府的一个耻辱。

    这一回炸桥的,却是以美国为的联合**,作为逼着他们炸桥而逃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为了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们自豪了。

    汉江跟朝鲜所有的河流一样,虽说河面比较宽阔,但流相当缓慢,这一会儿已结上了厚厚的冰层,几名志愿军战士在冰层上试了试,就放心地踏了过去。

    踩在汉江的冰面上,不由又让我想起了几天前临津江那一战。相比起临津江的那次过江,这次对岸没有敌人的机枪,也没有地雷,但是过江的我心情却一点也不轻松,因为我始终想着,这过江如果是去追击敌人那该怎么办!美国佬正布好口袋在等着我们钻呢!难道是因为我的影响就这样改变了历史吗?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但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跨过了汉江的冰面,走上了南岸的公路,我越走越不是滋味,越走心里越急,双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几乎就想想跑上前去拽住队伍前进的步伐。

    看得出连队的战士们也同样心急,特别是赵指导员,一路上就是唉声叹气地直搓手,但也是一样毫无办法。在这几十万人的钢铁洪流之中,我们这几个无足轻重的人的思想,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崔营长!你说这咋办?”赵指导员或许是越想越不对劲,凑到我身旁来问道:“要不,咱俩一块去团长那说说,看看能说服团长不?团长一向都很器重你不是?”

    “就算咱们说服了团长,那有用吗?”我苦笑了一声:“团长还不是听上级的命令,除非咱们去说服师长、军长或是参谋长,但你想啊!这事说好听点就是收住脚步不往美国佬的口袋里钻,说难听点,那就是怕了美国佬,那就是当孬种了!别说师长、军了长,就是咱团长那性子也不乐意!”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瞧瞧这……”赵指导员这会看起来比我还急:“要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咱部队这一去还不就……”

    “再等等吧!”我咬了咬牙,虽说是有蝴蝶效应一说,但我就不信我这一穿越都会影响到彭总的决策了。

    但是随着行军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坚持也越来越弱。最终就在我的信心完全崩溃,决定叫上赵指导员与他一起去说服褚团长的时候,前面却传下了原地待命的命令。

    “许营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营长许锋,希望能从他那听到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许锋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片茫然。

    “听说,是上级下的命令!”说话的是教导员林正龙,他是个身子骨很硬朗的人,额头上还留着一道弹片打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个从硬战打过来的老兵,不像赵指导员那样文绉绉的。

    不过说来也惭愧,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有些怕生,总是习惯于跟熟悉的人呆一块。这不当上副营长都好几天了,大多时间还是呆在自个的连队里,跟教导员、还有其它连队都很少来往。

    “许营长、崔营长……”这时一名通讯兵急急忙忙地跑了上来:“团长叫你们开会!”

    一听这话我心中就不由一松,应该是上级命令咱们收住脚了。

    “情况是这样的。”跟着许营长、教导员等人一路来到团部,褚团长开门见山地说道:“上级刚刚下达了命令,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准备休整过冬,时间为两个月。”

    “哄……”的一声,战士们全都对这次突然到来的休整大感意外,很快就在下面议论开了。

    “团长!”一名干部站起身来问道:“为啥要停止前进哩?不是说要把美国佬赶下海去吗?这连人还没见着哩!”

    “就是啊,团长!”另一名干部也疑惑地问道:“休整这么长的时间,那不是给美国佬喘息的机会吗?贻误了战机,到时要打只怕更难了!”

    ……

    一时间质疑声一片,就只有我和赵永新、赵指导员等人对望一眼,各自都松了一口气。而我所知道得更多的,却是美军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不会让我们休整两个月这么久。

    “同志们,静一静,静一静!”陈耶不紧不慢地举起手来说道:“这个命令是从中朝联合司令部下达的,我认为,无论是什么命令,上级都是做了充分的考虑、制定周密、详细的计划才做下决定的。做为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坚决执行命令!山大王思想啊,是要不得滴!”

    “政委说得对!”褚团长板着脸说道:“让你们打仗就打仗,让你休整就休整,哪来那么多问题、那么多废话!”

    “同志们!”接着陈耶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很了解你们的心情,这大年就要到了,如果休整两个月就意味着咱们都没办法回家过年,没办法一家人团聚了!”

    听着政委的话,战士们全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在朝鲜虽说只有三个月,但基本上所有的战士都是第一次出国,这在异国他乡打仗的感觉跟在自己国家打仗就是不一样。虽说到现在一直都在打胜仗,但是其艰苦程度是国内的任何一场战争都无法比拟的。现在又快到过大年的日子,咱中国人的传统就是一家团聚过个好年,这时候哪个战士又会不想家呢?

    “都不容易啊!”陈耶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同志们都不容易!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我们是革命军人,身为军人就是要在前线英勇杀敌、保家卫国。咱们在这多吃些苦、多受点罪,在这跟反动派作斗争,在这没办法回家过年,就是为了咱们的亲人能过上一个好年,就是为了咱们的祖国能过上一个好年!同志们,你们愿意吗?”

    “愿意!”战士们握着拳头低声叫着,若不是担心被敌人现,我想他们爆出来的气势绝不亚于当年项羽力拔山兮的气慨。

    “上级的指示。”褚团长指着弹药箱上的地图接着说道:“以我4第第2军团各抽一部份兵力,于水原、全良场里、利川、龙头里、横城、下安兴里及平昌以北地区进行防御,掩护主力在三八线以南附近休整。而我们团……”

    说到这里褚团长不由顿了一下,扫了战士们一眼后才接着说道:“我们团接到了就地防御的命令。”

    听了这话战士们情不自禁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不但没办法回家过年,就连休整也轮不上。我心中不由一阵叫苦,心想这回战士们只怕要接受不了吧!这似乎有点过份了……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战士们除了“坚决完成任务!”这句话外,没有一个人说上一句怨言。这时我才知道,在军人的回答里,是没有“过份”这个词;同时在军人的讨论中,也是没有怨言可以说的。

    褚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营级干部留下,其它同志散会!”

    不一会儿人就散得七七八八,就剩下十几个营长、副营长、教导员留了下来。

    “同志们!”陈耶走到我们中间,小声地说道:“留下你们是要通知一声,从今晚起师长暂由张少华政委担任,如果没有改动一切行动都听从张政委指挥。这事啊,不得对别的同志说起!否则将以革命纪律制裁!”

    “是!”战士们应了声,虽说个个都是心存疑惑,但见政委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也都不敢多问。

    只有我苦笑一声,看来这历史还是没什么改变,这一回啊,师长肯定是去参加中朝联军次同时也是唯一的一次高干会议。甚至我还知道会议的地点在君子里,代表一共有六十人。

    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彭总和其它的干部们总结了前三次战役胜利的经验,同时批评了部队中普遍存在的胜观点,强调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从此志愿军战士才真正从思想上转变了过来。

    不过这事在现在可是天大的机密了,我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厉害,那参加会议的可全都是志愿军、人民军的师长和军长啊!如果这消息走漏出去,只怕那伪军的特工就要倾巢出动了。

    我不禁在心中暗叹: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还真不是件好事。

第十章 修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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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感谢老黑的推荐,士兵看了下书评,很多读者都是奔着老黑的名头来的,虽然我不知道老黑是谁,但还是要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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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修理山

    修理山,汉江南边的一个重要高地,其周边分散着十几座小山,俯瞰着由水原通往仁川和汉城的公路,是北过汉城的必经之路。

    我们团就分散在这些小山上构筑工事,虽说这不是第一次构筑工事,但这一次感觉却与以往不一样,因为志愿军擅长运动战,向来都是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就算有构筑工事也是为了挡住敌人逃跑的道路,而这一次却是为了防御敌人的进攻。

    公路上到处都是往后撤的志愿军战士,排成两列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那是跑在我们前头的部队,这会儿要往回撤到三八线附近休整。但我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时间休整,他们才刚跑到预定的休整地点,联合**就动了全面反攻,让他们又得匆匆忙忙地跑回来。

    同时这些部队的撤退休整,又给在前线担任掩护任务的部队带来了巨大的困难,我们团很不幸的成为其中一支,际将到来的,将是拥有先进装备和优势兵力的联合**。

    以往志愿军都是以优势兵力围歼敌军,但虽然是这样往往还是因为火力太弱基本没能全建制消灭敌军。这回却是要以弱势兵力、劣势装备来抵挡联合军的进攻,一想到这我头皮就不由阵阵麻。

    “营长!”赵永新靠上来小声说道:“是不是该把派人去把汉城的那些枪弹运上来了?虽说撤退的兄弟部队留下一批弹药,但一分到战士们手上还不到五十,这万一敌人上来了就怕……”

    “不急!”我狠狠地铲了一块脚下的冻土说道:“这事啊,也得先跟团长报告一声,否则这突然运一批弹药上来,他不治咱们私藏军火的罪才怪了。”

    “那要咋说哩?”赵永新不由迟疑了下。

    “直说呗!”我站直身子没好气地回答道:“咱又没犯错误,就说从伪军那缴来的带到汉城不就成了?有啥好怕的?我说赵连长,你是不是做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连这也怕上了?”

    “哪,哪能呢?看你说的……”赵永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就是从总统府那顺手带上一瓶洋酒,前几天还交公了不是?”

    “坦白从宽,你还从总统府带上啥了?”

    “这个……营长,给你瞧瞧好东西!”赵永新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天黑也看不清是啥玩意,只听铿的一声,一道桔红色的火苗突然冒了出来,原来是个打火机。

    “嘿,稀罕啊!”冷不防小山东冒出来一把就将打火机抢了过去:“这是啥玩意?还能喷火的……”

    “小,小山东……”赵永新急道:“别弄坏了,那可是俺,俺家祖传的!”

    “逗谁啊你!俺瞧着准又是从那总统府里偷出来的,见者有份,这个就归俺了!”说着也不管赵永新答不答应转身就跑,赵永新哪里肯罢休,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追了上去,但奈何脚伤还没全好说什么也追不上,只恨得他咬牙直骂娘,却逗得正在挖工事的战士们笑成一片。

    时间在战士们的忙碌下像箭一般的过去,天边露出鱼肚白,覆盖着白雪的山地也渐渐亮堂起来,当旭日从东方升起,在战士们脸上洒下第一道阳光的时候,战士们纷纷收起手中的工兵锹,胡乱吃了几把炒面就躲进刚修好的防空洞里准备休息。但这时负责放哨的虎子望着前方的公路,搓了搓惺松的眼睛疑惑地说道:“营长,前面公路上啥时多了一颗树了?”

    我举起步枪透过瞄准器一瞧,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几辆搭载着美军的汽车,以两辆谢尔曼坦克为先导列队顺着公路开来。

    “有情况!准备战斗!”我叫了一声。

    许锋也在同一时间现了敌情,战士们很快在战壕前架起了步枪。

    美军不会这么快就动反攻吧!我心下不由一阵奇怪,不过再看眼前这批美军大慨只有一个连队,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们只是一支侦察分队。

    往常侦察这种任务都是交给伪军的,这回却是清一色的美军,看来李奇微是对伪军的作战能力彻底失望了。

    这时我才又意识到了这次防御战的另一个不足之处——进攻时间是由敌人决定的。

    往常时间是由志愿军决定的时候,我们总是选在敌人傍晚要休息的时候动进攻,然后趁夜色打他一整晚,而这一回却是正好相反。

    透过瞄准镜,我可以看到敌人的侦察部队很谨慎,也许是吃过前三次战役的苦头,他们前进的度很慢,虽说是全机械化部队但比志愿军行军都快不了多少,而且还有好几个观察员在坦克上、汽车上举着望远镜四处观望,时不时还走下车来观察下公路上的脚印。看来他们是从那些脚印上知道志愿军大部队在撤退。

    好在志愿军战士构筑工事很懂得伪装的一套,战壕前插上了树枝,头上都戴着草帽,从战壕里挖出的新土也都运到后山,否则这下只怕就要被那些观察手现了。

    “放进去打!”

    “放进去打!”

    ……

    命令一声一声地通过战士们传了下去,这一路十几座小山驻守着志愿军的一个师,把敌人放进去打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汽车、坦克隆隆地开近了我们的前沿阵地,坦克与坦克之间、汽车与汽车之间至少间隔两个车位,同时尽量靠向公路一侧行驶。

    我知道他们这种安排是为逃跑作的准备,方便倒车和调头,很显然他们就像是一只出来觅食的小老鼠一样,只要一现情况转身就跑。

    隆隆声越来越近,坦克上的观察员不停地把望运镜瞄向四周,汽车上的美国大兵也举着枪全神戒备,眼看着他们就要开过我们驻守的这座高地,但是他们似乎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车队一片慌乱的调头转身就要跑。

    终究还是被他们现了,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在这大白天他们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师的防御工事想不被现都难。

第十一章 重炮

    早上接到编辑的通知,本书明天上架了,这是公众章节的最后一章,欢迎各位书友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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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重炮

    “打!”在这种形势下许锋也只得下了开战的命令,霎时步枪、机枪一齐开火,战场上又响起了久违的枪声,四周立时就弥漫着阵阵硝烟味。

    当其冲的是那几个观察员,也许是在志愿军中只有干部才佩戴望远镜吧,战士们都以为美军那些拿着望远镜东看西看的肯定也是当官的,所以个个都把他们当作目标。只是可怜了那些观察员啊,除了一个坦克上的灵活地躲进炮塔关上顶盖逃得一条性命外,其余的个个都是身中数弹而亡。

    战士们都打得欢,却只有我在等着,一动不动地抓着手中的步枪,透过瞄准镜紧紧盯着放大了几倍的汽车轮胎,看着那辆汽车倒车后退,接着转弯调头,就在这时我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整辆汽车都失去了重心翻倒地上打了个滚。

    好几个美军当场就被甩飞了老远,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没有被甩飞的也被压倒在汽车下出一声声惨叫。同时这辆翻倒了汽车还横在了公路中间,挡住了后面的一辆汽车、两辆坦克的去路。

    这时让战士们颇为意外的是,这些美军本可以用坦克轻易把那辆汽车推开扫清前进的道路,如果是伪军肯定会这么做的,但是眼前的这些美军却没有。

    汽车上的美军很快就跳了下来,有的趴在汽车下架起机枪扫射,有的则冒着枪林弹雨跑到那辆翻倒的汽车前去抢救伤员。两辆坦克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转过炮塔朝志愿军阵地一阵乱轰,坦克上的机枪也哒哒哒地朝我们阵地打来一片片子弹。甚至已经成功逃跑的四辆汽车见到这战况还开了一辆回来加入了战斗。

    美军体现出了他们人性化的一面,虽说他们整体战斗力不高但却很重视生命,同时他们也崇尚个人英雄主义,所以往往在生死关头都能挥出常的战斗力。

    志愿军虽说有一个营但三个连队都是缺编的,全营还不到两百人。而美军也有一百人左右,所以我们在兵力上我们并没有占多大的优势,再加上美军手中的全是自动、半自动装备,一时竟打得战士们都抬不起头来。

    但是在现代的战场并不是个人英雄主义就可以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的,我眯了眯眼,将准星瞄向了藏身在汽车下的机枪手,但略一停顿又把准星上移转向了汽车油箱。

    “砰!”的一声打了个正着,但让我很意外的是竟然没爆!只不过是在油箱上打了一个小孔,汽油嘟嘟地往外漏着,浇了藏在旁边的机枪手一头都是。

    这也提醒了那两名机枪手,抓起机枪就往外爬。但是已经太迟了,我手里抓的是m1c,不用拉拴就再次往那油箱连两枪。

    “轰!”的一声终于爆起了一团橙黄色的火球,几名被引燃的美军惨叫着在雪地上疯狂地打着滚,身旁的美军也抱着雪块帮助灭火,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济于事。

    最后在我又打爆了一辆汽车的油箱后,美军就在两辆坦克的掩下开始撤退了。许锋本打算下令追击,但却被我拦了下来,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副营长了,也有说话的权力。

    坦克这玩意如果是在晚上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有步兵掩护的白天,特别对于没有反坦克武器的志愿军来说,想要冲上去炸毁它是很困难的。更何况我们阵地被敌人侦察兵探测到,那么接下来……

    我念头刚起就有一枚炮弹带着刺耳的啸声在我不远处爆炸,掀起的泥土向波浪一样朝我涌来。战士们很快就意识到了敌人的炮击,纷纷钻进了自己的防空洞。

    “轰轰……”炮声一阵紧过一阵,我屁股下的土地就像地震一样震动着,头顶上了碎土唰唰地往下掉,这时我怀疑只要有一炮弹打在我的正上方,自己马上就会被崩塌下来的泥土给活埋了。

    这美国佬的大炮还真是厉害,光这响声就让人受不了,就算我两手紧紧地掩着耳朵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阵闷声不断地朝耳膜袭来,好半天炮声终于停了,但耳朵却还是在嗡嗡地响个不停,脑袋也晕乎乎的。脸上似乎还留下了几滴汗水,用手一摸,红红的却是血,认真检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

    推开了堆在脚下的碎土,好不容易才从被炸得不成样子的防空洞里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一看周围竟然有种迷路的感觉,原本的树啊、草啊全给炸没了,战壕被炸成了一条小沟,高高低低的地方全都变了另一副样子,就像施展了乾坤大挪移来到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估摸了一下身旁战士们的位置就挖,一会儿就挖出了两人,一个被弹片打中头部牺牲了,一个负伤晕了过去,掐了一会儿人中后才缓过气来。再看看其它地方也都差不多,要么是爬出来的、要么是被挖出来的,个个起身后都是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了。辛苦构筑了大半夜的工事只这么几十分钟的炮击就被打得乱七八糟的。

    这时我想起了上次堵截美军时遭到的炮击似乎没有这么厉害,但想想很快就明白了,美军遭堵截时是在北朝鲜,那里大多是山地无法大面积布置火炮,而这汉城附近却是有大片大片的开阔地,成百上千门重炮射出成千上万的炮弹在同一时间轰过来,那造成的破坏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打下去可不行啊,望着残破的工事和几十名牺牲在重炮下的战士,我心下不由一阵沮丧,怪不得援朝一仗打下来美军的伤亡会比志愿军的伤亡低得多。美军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跟我们打仗,他们所要做的只是找到我们的位置,然后对着我们的阵地一阵乱轰……

第十二章 反斜面

”:十二章反斜再    “许营长!这样打下去可不行啊!”一连连长黄传宇拍着一身的泥土跑了上来向许锋报告:“刚才上来的只是美国佬的一队侦察兵,战士们就差不多把子弹打掉一半了,一顿炮火又牺牲了五个,这样下去再来两回只怕咱部队就要被拖垮了!”

    “什么不行不行的?不行也得行!”许锋闷声骂道:“把命令传下去,让战士们节省子弹,看准了再打!”

    “是!”黄传宇敬了个礼。再也不敢说什么转集下去。

    “营长!”见此我走上前去给许锋递上了一根烟。

    “不抽!”许锋看起来也是被这一顿炮火炸得窝火,再加上也的确像黄传宇说的那样弹药不够。不由闷声闷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此我凑了上去说道:“营长,俺有弹药!”

    “你有弹药?。许锋不由一愣:“有多少?在哪?”

    枪有一千多条。全是大八粒!子弹大慨有六、七万吧!全在汉城那搁着!”

    “好小子你,”闻言许锋不冉双眼一亮立时就来了精神:“那还愣着干什么,去运上来啊!。

    ,“营长!”我迟疑了下:“这怎么也得跟团长说上一声吧!”

    “也对!”许锋点了下头。一把就拉上我道:“一块儿去团部,正好俺也要去跟团长报告下情况”。

    ,“报告!”被许锋拽着一路飞跑,只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团部。

    “你们来得正好!”褚团长看到是我们,就从地图上抬起头来说道:“情况怎么样了?伤亡大吗?”

    ,“报告团长!”许锋挺身道:“击退了美军一个连队的侦察兵。我军牺牲二十二个”伤十五个,大部份是美军重炮造成的伤亡!”

    “唔”。褚团长不由皱了皱眉头。他心里也清楚这场仗并不好打。

    ,“有困难吗?”陈耶在一旁问了一句。

    ,“报告政委!没有困难”。许锋一个挺身说道:“请长放心。我营战士坚守阵地绝不后退。人在阵地在!”

    “实话实说”。褚团把笔往地图上狠狠一摔,显得很不耐烦。

    “是!”许锋挺了个身很快就回答道:“报告团长,敌人炮火猛烈,构筑一晚的工事只二十分钟就全被打坏了,子弹也不够,不过崔营长说他有!”

    “崔营长有子弹?”闻言褚团长和陈耶两人不由疑惑地朝我望来……报告长”。见此我忙峦挺身说道:“那些弹药都是新兵掉队的时候跟在部队后头捡的,一共有一千条枪,六万多子弹。还有一些手雷和粮食,现在就埋在汉城的一座民房里。”

    “好哇你”你小子”。褚团长手指在虚空上点了好几下,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小子,有一套”。

    ,“有你的啊!崔营长”。陈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回啊。可是解决了咱们部队的燃眉之急喽!”

    “我说老陈啊!”褚团长搓着手掌道:“迟恐生变,我看得马上派人去把这批弹药运上来,要不这仗一打起来”。

    “不”陈耶打断褚团长的话道:“老褚啊。这事可不能心急,这批弹药啊,现在可是咱们救命的宝贝,绝不能有什么闪失!这会儿是白天,如果现在运那些弹药,这要是被美国佬的飞机一炸,那还不,”

    “对对对!”说到这里褚团长很快就明白过来,忙不迭地点着头:“看把我急的。还好有你这个慢军师!”

    ,“不过老褚”。陈耶随后又皱眉说道:“我军可不擅长打阵地仗啊,就算暂时不缺弹药,这工事还是个大问题。就像许营长报告的,建了大半夜的工事让美国佬一阵炮火就炸没了。这回敌人只是侦察,如果是大举进攻,我看要守住也不容易!”

    “那也没办法!守不住也得守。谁让咱们没炮呢!”褚团长脸色又严峻起来。

    我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想刚才的那场炮轰心里就不由一阵阵悚,要是志愿军都是这样打仗的,那还不是被美国佬侦察到一个地方就炸一个地方,这样下去美国佬要打胜仗似乎也太容易了吧!

    不对!志愿军肯定有什么方法对付,我似乎也在资料里看过。那是志愿军们在战士们的鲜血和牺牲中总结出来的战斗经验!如果我能那方法用上的话,那不就可以让志愿军们少走弯路少流血了?但我怎么就把它给忘了?

    我不由着急地抓了抓脑袋,使劲地想着在资料里看过的援朝战役,志愿军还打过哪些仗呢?第五次战役后又打了一场防御仗,接着就是举世闻名的上甘岭战役,对啊,”就是它!

    “俺想到了”。我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倒

    “说说,想到啥了?。褚团长给我递上了一杯热水。

    我接过热水也顾不尖喝,迫不及待地对说道:“团长,俺想到怎么躲美国佬的重炮了!”

    “哦?说说!”褚团长有些不已为然,也许是对我用的那个“躲。字不大满意吧!志愿军从来都是不怕苦、不怕死,什么时候用得着躲了。

    “团长!俺的办法就是坑道、反斜面。”

    “坑道?反斜面?。褚团长和陈耶政委不由有些疑惑。

    这志愿军战士起的坑道战那还是在第五次战役之后才起的,也难怪他们会不知道。

    “团长!”我接着说道:“这扩,道简卓来说就是地道,也可以说是大点、深点的防空洞。可以藏更多人的

    “那又有啥用?”褚团长不由有些失望地说道:“大点的防空洞还不是一样顶不住美国佬的重炮,藏更多人那还不是死得更多?”

    “团长你先听我说!”被褚团长打断了两次还真有些无奈,但褚团长就这急性子又有什么办法。为了说得更清楚些。我放下了茶杯随手在地上抓了几把雪。在桌面上堆起了一座山的样子,然后指着那座。山”说道:“这山有两面,一面是对着敌人的,咱就把它叫正斜面;一面是对着我们自个的,就叫它反斜面。咱们如果在正斜面上修筑工事,那敌人一顿炮火上来就全毁了,完全不顶事。

    那要是咱把工事、坑道建在反斜面呢?。

    闻言众人不由都愣住了,把工事建在反斜面,还从没有人这样做过。

    “这样能成么?。许锋最先提出疑问:“咱部队占着山头就是为了在高地上占点便宜,要是在反斜面上修筑工事。那还不是主动把山顶高地让给敌人了?”

    “有一得必有一失不是?。我回答道:“而且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就把山顶让给敌人,敌人炮击一过咱就可以从反斜面的坑道里出来抢占山头高地,凭咱们志愿军的铁脚板,那还会跑不过那些成天坐车坐坦克的美国佬?。

    “我看能成!”褚甩长眼里放了光:“在反斜面构筑工事,敌人的坦克炮、无后座力炮这些直射炮就成了摆设。曲射炮虽说会打得到,但敌人看不到咱们的工事没法瞄准。而且还有很多死角,这样一来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敌人的炮火杀伤力。”

    “没错”。陈耶政委也点头说道:“崔营长这么一提,我也觉得不错,敌人一撤退我们也跟着撤退到坑道里,等敌人炮火一过要上来了,咱们也跟看上去,就算山头阵地没有工事守不住也不要紧,还可以撤回反斜面主阵地嘛!敌人爬上山顶冒出头,咱们就在主阵地一打一个准还是打活靶!”

    “好主意!好办法!”褚团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啥东西,这办法都能想得到,这下可救了不少战士的命喔!”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这哪是我想的办法啊,都是志愿军战士们流了很多血后总结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把它提拼了一点而已。

    ,“老褚啊!”陈耶接嘴说道:“我觉得要把这个办法向师部报告,向防守在一线的全军推广,这样肯定能组织更有效的防御,在很大程度上减少我军的伤亡,让那些美国佬知道,他们的火炮不是万能的!”

    “同意!电台

    当我和许锋回到阵地后,立即就指挥着部队按反斜面的思想构筑坑道、阵地。但是这一回战士们又有疑问了。

    “我说营长”。最先问的是虎子:“把阵地建在这干啥?这隔着一座山呢,美国鬼子从山那边过来咱都打不着不是?”

    “叫你建你就建呗。咋那么多废话!”我没好气地应了声:“等那些美国佬打上来了你就知道有啥好处了。同志们注意,先挖防空洞再构筑阵地,构筑阵地要尽量找炮弹的死角。”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忙开了

    要战士们先挖防空洞的原因。是不希望那些美军突然又来了阵炮击,战士们原先建的防御工事多半被毁,这时候再来一次轰炸那损失可就大了。

    好在美国佬的炮弹似乎也不够多,接着的半天既没有派兵来侦察也没有轰炸。想想也对。他们匆忙撤退来不急带走太多的弹药,前几天还在汉城一带炸了十三列火车的弹药呢!这也让志愿军们顺利地在反斜面上挖好了坑道,等到夜里褚团长派人把汉城的弹药运上来时,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一回,总算有点防御的资本了。

第十三章 坑道

    一…二卜三章坑道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与许锋两人一边指挥着战士们构筑反斜面工事,一边又加紧练战士们使用手中的新武器大八粒。好在志愿军们平时所用的武器就很繁杂,这也使他们对武器的适应性比较强,而且之前就有部分战士使用过这种从美军手中缴获的步枪,再加上大八粒除了大点、重点之外,其操作也不复杂,所以没花多少时间大部份战士很快就上手了。但还是有部分新兵在使用的时候颇有怨言,相对于大而重的大八粒来说。他们还更喜欢用细长苗条的三八大盖。

    不过话说回来了,新兵不管用什么武器都困难。用大八粒这种不用拉栓的半自动步枪,难免会让他们“叭叭叭地乱打一气。这对子弹供应十分困难的志愿军来说,那可是件让人十分肉痛的事。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子弹供应复杂的问题,我还真愿意让他们用三八大盖。

    坑道相对于单人防空洞来说要安全得多,一个是因为它在反斜面上能打到的炮弹不多;另一个则是由于它可以使用整根原木做为支撑。再加上它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土,所以就算是被炮弹直接命中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只是挖这坑道却要比单人防空洞要困难得多,要刨的土多不说,还要四处伐木。朝鲜这地方到处都是森林,要找木头不难找,难的是战士们没有伐木的工具。不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赵永新带着几名战士往汉城跑了一趟后,这个问题就被轻松地解决了。

    到现在我还在奇怪,就赵永新那半句朝鲜语也不会的,怎么就能在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不?这回去汉城前后还没一个小时,他就跟战士们背回了一大堆的斧子、锯子”,

    在战士们的努力下,才一天的功夫,六个一人高,十几米深的坑道就完成了;

    有了这些坑道后我就稍稍放心了些,因为这时就算再有美军的炮击,战士们也有地方可躲。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因为坑道这玩意虽说可以防敌人炮轰,但一旦形势不利被敌人堵在这么封闭、这么狭窄的坑道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到时美军似乎只要拿上几个火焰喷射器对着坑道内一喷,或者朝里面丢几个手雷”

    所以我很快就让战士们把坑道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再往里加深,接着再把各个。坑道互相打通,这样一来既可以加强坑道间的联系不至于各自为战,又可以防止出现一个出口被堵死里面的战士就出不去的情况。

    美军自从上回侦察连被我军打退后,除了派上几架飞机侦察一番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匆忙撤退时将大部份的弹药销毁,这时同样也需要时间补充弹药。很显然那队侦察兵只是侦察我军的防线,然后再集蓄力量准备突然动全面进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而我们则乘这段时间加紧构筑工事和坑道,加紧对战士们反斜面作仗的七练,我还抽空搞了两次实战演习。

    并且还把他们昼伏夜行的生物钟调整过来。

    为了适应战场的需要嘛。现在开战的时间可是由美军决定的,他们绝不会傻到选择在夜里开战。我也不希望再次看到志愿军网准备要休息的时候,就现敌人来攻而被迫拿起武器。

    于是双方都在后方紧张地准备着,战线上出现了一段少有的宁静,有时我还真希望这宁静能一直这么继续下去,虽说战士们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但这跟战场上的血腥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过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这段宁静就有如黎明前的黑暗一样短暂,在第十天就被打破了。

    这天凌晨天还没亮,战士们个个都横七竖八地睡在坑道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鼾声此起彼伏或高或低。坑道内很黑。所以根本就分不清是从谁的鼻子里冒出来的,总之各种节奏、各种韵律样样俱全。

    由于在坑道内不用露宿在寒风之下,再加上战士们收集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所以他们个个都睡得很香,却只有我一人睁着双眼望着黑暗无法入睡。网从恶梦中惊醒,这时满脑子尽是敌人坦克喷出的熊熊烈火和战士们牺牲时的惨状!

    在现代几十年都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杀人、放火、抢劫的我,竟然在这三个,月里看尽了残酷、鲜血和死亡,甚至还亲身参与其中成为了一个杀手。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在这个世界里生命有时只是一颗子弹,一块弹片。甚至是一个罐头、一件棉衣……

    我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像瞎子一样摸着坑道壁慢慢朝洞外走去,钻出洞口眼前不觉一亮,外面冰冷而清新的空气不禁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开阔的视野也让我放开了许多。

    “啪!”的一声,站在坑道口站岗的战士给我敬了个礼,我随意回了个,礼就叼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不可置疑。朝鲜的夜色可以说很美,点点繁星下尽是一片四凸不平的雪白,简单而又纯洁?但是谁又会想到,在这简单和纯洁之下,埋藏的是怎样的一个地狱。但我不管这么多,就算眼前这番美景是假的,我也愿意陶醉其中。至少在这一刻,它能让我感受到一点平和与安详。

    这时在远处突然升起了三颗红色的星星,在空中悠闲地沿着平滑的抛物线慢慢地利向天边,”

    “呜,”一阵熟悉的怪啸将我惊醒,我这时才意识到那是三颗红色的星星是美军的信号弹,我赶忙一拽那名还愣在洞口的哨兵就往坑道里跑。

    网跑进洞里就听到洞外传来的一阵阵轰响,同时脚下也传来一阵阵震动。眼前尽是一片黑暗。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耳边也尽是炮声,但我们顾不上那么多,只管朝里面狂奔,接着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拌,俩个人一先一后摔倒在地。

    哉燃一根火柴。才现战士们都已经醒了,个个都蹲在坑道旁捂着耳朵。头顶上时不时地掉下一小撮碎土,支撑着坑道顶的原木也在咯吱咯吱的响。

    敌人的总攻,终于开始了!

第十四章 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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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四章弱点。

    炮声排山倒海般地涌来,硝烟自洞口和通气孔直往坑道里灌,让坑道内本就浑浊不堪的空气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再加上洞内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让人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仰,特别是坑道顶上不断震落的碎土,让我有一种不顾一切地冲出这个又黑、又窄、又封闭的空间的冲动。

    这时我才认识到,躲藏在坑道内其实也是对战士们心理素质的一种考验,对意志的一种考验。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许多志愿军战士在敌人的炮声下疯

    等了好久也不见炮声婷,我就深吸几口气想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长时间让自己处在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只怕敌人的轰炸还没停我整个人都要先垮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炮声终于停了,我拍了拍身后的战士就率先冲了出去。不是因为我多英勇,而是因为我想早一点逃离这个时刻都在考验我承受能力的黑暗的空间。

    拍打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叫声是没用的,敌人网炮击后,大多数的战士暂时听不到声音。而在坑道内又是一片漆黑,所以只能依靠这个简单的动作来示意战士们冲出去。

    钻出洞外心下不由一松,有一种重回人世的感觉,躲在坑道内虽然说比较安全,但是心理上的压力比在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我带着战士们用最快的度爬上山顶往下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山脚下的开阔地上到处都是排着散兵队形的美国大兵,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坦克的掩护下朝我军阵地扑过来。

    “嘿!这回美国佬跟以往不一样了哩!”见到这番情景老班长不由意外地说了一句。

    “有啥不一样?”虎子揉揉了惺松的睡眼,认真地瞧了一阵后才奇怪地问道:“还不是一样的蓝眼睛、大鼻子?俺瞧着也没啥不一样啊?。

    “哄!”的一声,虎子这话让战士们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我明白老班长这话的意思。以前美军总是让伪军打头阵,这回不是了;以前美军总是沿着公路进攻,这回也不走了。看着他们这一字排开的阵势,明摆着就是要齐头并进、稳扎稳打地跟咱们争夺每一个高地。

    美军的这种安排无疑是正确的。

    他们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让伪军打头阵,那么我们要穿插到他们的后方其实很容易,只要像第二次战役一样一路追着伪军猛跑,甚至还可以在伪军没觉的情况下穿过伪军的防区插到美军的后方。

    他们如果还像以前一样沿着公路进攻,就算一路打胜仗也必然会出现孤军深入而被我军分割包围的情况。

    而如今像他们这样,以战斗力相对较强的美军为,且保持着一条连续的战线向前推进,志愿军如果还想插到他们的后方去实施包围,就必然要突破他们的防线,而如果这样做的话又不可能不被他们现。

    这些只怕又是李奇微那个家伙搞出来的名堂了,不可否认李奇微的确是个,很有一套的将领。他一上任就制定了几项针对志愿军的作战方式的改革。而且这些改革似乎都很有效,一下就让志愿军有些手忙脚乱了。

    比如说这回,没有人会料到美军这么快动全面进攻,彰总还把大部份兵力拉回三八线去休整,结果这下前线兵力严重不足,不得不匆匆忙忙的把本打算休整的部队再次调了回来。

    美国大兵们一路小跑地朝阵地靠近。鹿皮军靴只踩得积雪咯吱咯吱地响成一片。几辆坦克在最前方并排着往前开,每辆坦克后都紧跟着一队步兵,个个都举着枪对着我军的阵地。

    或许是他们以为经过刚才那一个多小时的炮击之后,面前的这几座小山根本就不可能还有人活着,所以坦克才网在山脚下停下来。他们就很放心地越过坦克往山上冲习

    如果不是有坑道的话,我想他们是对的,一个多小时的炮火准备早已把我们守的这个小山头犁了好几遍,把所有死的活的都被翻了个个深深地埋在地下,再也看不到一点工事的影子。但他们所想不到的是,这回我们是把工事建在了山后

    “打!”当美军靠近时,许锋一声令下战士们就扣动扳机朝早已认准的目标射出了子弹,霎时步枪、冲锋枪、机枪、迫击炮一齐朝那些毫无思想准备的美军劈头盖脑地打去。

    时志愿军年!的装备大多都是美式装备。吊说战十亿川…持着以往节省子弹的习惯不会像美军那样一连串地打枪,但怎么说也比以前拉栓式的三八大盖要强得多,只打得美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下了一大片。

    我也举着枪猛扣扳机,专打那些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兵附近的人。美军的长官都隐藏得很好,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哪些是当官的,但是他们习惯于与后方随时保持联系,所以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兵有意无意地跟着的人,就算不是当官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美军立时就被打懵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山顶上经过那么久的炮火准备后,还有这么强的抵抗力量,而且更让他们吃惊的还是听那枪声、弹匣弹出的声音似乎就是他们手中所拿的…步枪。原本他们对此还有所怀疑,但是当他们看到一个个滴溜溜地往下滚的香瓜型手雷时,就再也抵挡不住心中的恐惧怪叫一声转身就朝山下跑去。

    “撤!”看着美军撤下山去,许锋也一声令下带着部队朝反斜面的工事跑。几次实战演习让许锋也很清楚该怎么做。

    其实美军的作战意志也并不是他们所表现的那么差,当年在太平洋战场上美军中也没少出现过抱着手雷、炸药与小日本同归于尽的。只是现在他们对飞机、大炮的依赖性太强了,而且他们也一向重视生命,所以总觉得可以用炮弹、炸弹解决的问题。就没必要用人命去换。所以在朝鲜战场上,美军才会一再出现这种一见血就退,退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炮轰的打法。

    果然,不过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一阵阵机枪声和爆炸声。美国佬的坦克和大炮又开始威了,但是这些对于躲藏在反斜面的我们来说,那一阵紧过一阵的爆炸声就跟浪费子弹没什么区别。

    炮弹打低了就被正斜面给挡着,打高了就直接越过反斜面打到了,脚下,能打到反斜面的就只有榴弹炮、迫击炮这些弹道比较弯曲的曲射炮,但是因为他们看不到目标只能瞎打一阵,志愿军躲在早已构筑好的工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损伤。而这时美军还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眸子后枪炮声就停了下来,照想美军又再次组织新的攻势。

    “嘿!我说崔营长!”赵永新从战壕中探出脑袋望了望基本没有损毁的工事,不由在旁对我竖了下大拇指:“你整的这一套还真管用啥!美国佬的大炮炸不到咱们,坦克也打不到咱们,这都成了铜墙铁壁了”。

    “那还用说!”虎子在一旁接嘴道:“俺就说崔营长想出来的东西准管用,这不?打美国佬都跟小娃子扮家家似的!”

    “虎子”。闻言我不禁失笑道:“当初是谁问俺把工事建在这干啥,是谁说这隔了一座山美国鬼子上来咱们也打不到哩?”

    “反。反正不是俺说的,俺可没说!”虎子红着个脸死不认帐,只逗得战士们呵呵直笑。

    山顶上能看得到正斜面和反斜面的轮廓叫做棱线,棱线对于反斜面作战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因为我们在反斜面上同样也看不到敌人的进攻,而志愿军的基层部队又基本上没有通讯设备,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当然小旗子、信鸽还有喇叭这些东西勉强也能算上。

    所以我们只能靠棱线上的战士观察,然后打着旗语告诉我们敌情。为此我在棱线上选了一处天然巨石加工成掩体,让老班长带上一个班的战士驻守在那里,因为他们守的位置重要,所以分给他两把冲锋枪和一挺轻机枪。而且还单独为他们挖了一个坑道,为的就是万一形势不利他们可以退回坑道内保护自己。

    此时的他们正在掩体后向我们打着旗,告诉我们大慨有两个连队的美军向我们进攻,同时敌人坦克沿公路前进企图穿插到我们的后方。

    看到这我不由轻轻一笑,坦克想绕到我们后方是正确的,因为一旦它们穿插到我们的后方,那么我们这个反斜面就失去了意义,但是这么明显的漏洞我们又怎么会没有防备。如果我们这个山头是孤立的话它很容易就能达到这个目的。但问题就是志愿军这十几个高地是互相联系、互相支援的。劲团的同志早已把守住公路,并且在公路上布下了地雷、炸药,就等着敌人的坦克上来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侧面就传来一阵枪声和爆炸产,敌人的坦克在白天威力大是不错,但是要想沿着狭窄的公路通过志愿军预设的埋伏区,那还是比登天还难。据说劲团出了一个排雷大王,一个,晚上带着几个同志出去一趟就能带回来几十颗地雷,并且还能把这些地雷给折腾好给敌人埋上。这回那些想沿着公路上来的美军可有苦头吃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路上等着他们的是自己的地雷。

    这时老班长紧张地对我们打了个旗号,然后就抄起了武器作好战斗准备,敌人要上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敌人冒出头来,看来这些美国佬也学谨慎了,他们一定是在奇怪这回怎么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轻易的就拿下了这个山头,所以他们在迟疑、在犹豫、在观察。

    但是以他们所有的战斗经验和接受的军事练,都告诉他们占领制高点是二二妥凶,所以他们最终怀是爬了上山头处先是缓慢地冒出一个缠着盔网的钢盔,接着又是一个,不多久越来越多的美军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一排排地冒了出来。他们都很心,有的猫着腰,有的在地上匍匐前进,有的半跪着举枪警戒虽说他们姿势各有不同,但每一个美军大兵的眼里都闪着同样的疑惑。

    志愿军们的掩体大多是依附天然的石头、地形构筑,所以那些美军一时还没有现构筑在反斜面上的工事,个个都对这次突如其来的胜利感到十分意外。

    但是志愿军们很快就解开了他们的疑惑,当然回答他们的是子弹!

    随着许锋一声令下,反斜面上霎时就响起了一片枪声,那些美军还没现志愿军的位置就成片成片的到下,流着鲜血的尸体一具具地朝着战士们滚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把眼前的战场染成了一片红色。

    有些反应快的美军迅架起了步枪、机枪还击,但这时守在棱线上的那些战士突然冒出头来举起手中的冲锋枪、机枪就是一阵乱打,接着又朝那些美军丢上一片手榴弹。随着一阵轰响,炸得那些山头上的美军东倒西歪,不是往这边滚就是往那边滚;

    而我手中的狙击枪则更是挥了它的作用,专打那些抓着手需要往下丢的美军,立时又给美军制造了些意外的“惊喜”。

    “冲啊!”见美军乱成一团,许钓一声令下战士们就大喊着朝山上冲去,美军一看这阵势立时就崩溃了,个个掉头就跑。

    志愿军们在山下猛追,但由于是从山下往山上冲,再加上山坡上的积雪和已经结成冰块的鲜血,使志愿军们冲锋的度慢了许多,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军一片片的消失在山头上,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完全没办法。

    这回就乐了那群守在棱线上的战士,他们在老班长的指挥下冲出掩体抄起手中的机枪、冲锋枪就朝那些逃跑的美军猛扫,手榴弹、手雷一阵乱丢,只打得山那面的美军惨叫连天。

    等我们一群人千辛万苦的爬上山头架起步枪时,美军都已经跑到山脚下了,山坡上只留下几十具美国大兵的尸体,想来都是老班长他们干的。只看得虎子等人眼红不已,恨不得就要跟老班长换个地。

    因为担心敌人炮击,战士们迅打扫了下战场就撤了下来。

    回到了工事虎子一数弹匣就乐了:“俺还直想着节省子弹,没想到这缴获的子弹比打出去的子弹还多!算是白操心了!”

    “就是”。小山东在一旁也咧开了嘴:“俺也缴了不少子弹,打了几回美国鬼子,还从没这么解气过!”

    “我说崔营长,这一套都是谁教你的啥?。赵永新越打越奇怪,他是个聪明人,不由疑惑地问道:“俺瞧着这一套怎么就像是为咱们量身定做的?虽说把高处让给敌人咱好像吃了点亏吧!但美国佬的大炮就完全不起作用了!”

    “就是”。赵指导员一边往手里的步枪压了个弹匣,一边疑惑地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我就在心里琢磨着,要想出这一套来怎么说要跟美国佬打个半年一年的仗吧,可是崔营长你打美国佬的日子不比我们长啊”。

    “这个,”。赵永新和赵指导员这么一问我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志愿军战士们流血牺牲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吧!

    “嗨,咱崔营长还要人教?。这时虎子替我解了围:“赵连长你咋不瞧瞧咱部队,有哪个鬼点子有崔营长多?到现在都不知道糊弄过那些鬼子多少回了!”

    “也是!”赵永新点了点头说道:“俺瞧着用崔营长这一套啊,顶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这个赵永新到还真有些眼光,闻言我不由暗赞了一声,抗美援朝后期的僵持战中,志愿军正是用这种方法以劣势装备硬顶着美军不能前进半步。地面阵地丢了就钻进坑道,等到晚上又从坑道里钻出来把阵地夺回来。只不过那时的坑道功能更多,不但可以防火、防炸,还可以防毒气等等,但这坑道战也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提醒大家道:“同志们。刚才两仗敌人是因为不知道咱们的布置所以吃了大亏,但他们现在知道咱们是把工事建在反斜面了,这反斜面虽说敌人大炮打不着,但他们还有飞机啊!”

    “怕啥?。虎子接嘴道:“美国佬的飞机来咱就躲坑道呗”。

    “要躲坑道是不错!”我点头说道:“但是如果咱们全都躲在坑道里,敌人趁这机会爬上来用机枪把坑道口封死了哩?”

    战士们一听这话不由全都愣住了。

    “崔营长说的对!”赵永新扬了下手中的…步枪说道:“就甭说机枪了,就算只有三、四个美国佬拿着步枪在外守着咱都出不去,到时还不是随他们怎么折腾?”

    “所以啊”。我总结道:“同志们动作一定要快,躲进坑道后要随时做好准备,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冲出坑道展开兵力,绝不能让美国佬把咱们封死在坑道里!”

    “是!”战士们纷纷握着拳头应道。

第十五章 军魂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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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关注南北朝葬空心厂孤独的白羊书友力心曰丑口万鳅书友临。丑强心情好就来看的打赏!第十五章军魂

    不知是因为到了美军吃午饭、睡午觉的时间了,还是他们对炮轰失去了信心,在其后的几个小时里美军再也没有动进攻,也没有对我军阵地炮击。

    据说美军在打仗时还要随身带着一张毯子,在趴下之前先要把这张毯子铺开。

    虽说我没有亲眼看到过但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雪地实在是太冷了,要趴下还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当然这对志愿军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对那些几乎就可以说是从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小花来说,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美国佬啊!他们拥有的是夏威夷的浪漫、纽约的繁华、好莱坞的奢糜,还有赌城的诱惑,何时才经历过像现在这样连撒个尿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冻上的苦寒之地。要真说起这艰苦,太平洋战争时美军在小岛上所受的雨水啊、泥泞啊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因为他们至少不需要选择一天最暖和的中午拉屎,否则你将面临拉不出来的危险。

    就像一位美军军医所说的一样,所有液态的针剂都会被冻成冰块,如果你想把它们融化后再进行注射,你就会现那些针剂网被吸入针筒内就会再次结成冰块。对于那些伤兵,事实上你不去理会他们会更好些,因为当你割开他们的衣服处理伤口时,不久你就会现他已经被冻死了。

    但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冷的环境下虱子还能生存,我躺在掩体内舒服地晒着太阳,但是身上的骚痒却让我一阵心烦,我情不自禁地往身上乱抓着,过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脱下棉衣一抖”大个个的虱子掉了一地,那情景让我头皮一阵阵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突然有一名通讯员猫着腰从后山窜了上来,一个纵身就跳到掩体里劈头盖脑地就问:“同志,许营长在哪?”

    “在这!”许锋听到了乒音就朝那名通讯员招了招手。

    “报告营长!”那名通讯员很快就跑到许锋跟前说道:“团长下的命令,我军必须坚守阵地三天。”

    “是!”许锋应了声:“同志,请转告团长,我营一定血战到底!”

    三天!听到这个时间我不由愣了一下,这个时间若是在平时也不算长,但是在这个每时每刻都充满了鲜血和牺牲的战场上却是不短。前几次战役每次也只打了七、八天,而这回我们却要这里抵挡住武装到牙齿的美军三天的进攻。

    不过这也是我们必须要守住的三天,因为这是大部队从三八线附近调到指定位置最短的时间,如果我们守不住,美军将会从这里长驱直入。打乱整个作战计划。

    看看周围的战士们,听着这话却都是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或许是他们是不怕牺牲,又或许是刚才那两仗打出了他们的信心,总之他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虎子大大咧咧地擦着枪,小山东像只猴子一样在身上无聊地捉着虱子,赵指导员坐在一块石头上专心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更夸张的还是赵永新,嘴里衔着一根竹签躺在一堆干草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哼着京腔,

    这场景不禁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战士们就好比在自家的院子要,干完了半天的活后正到了休息的时间,大伙儿轻松地聚在一块舒服地晒着太阳。

    “隆隆

    这时天边隐隐传来的响声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个个都抬起头来望向天边,但是刺眼的阳光让大家什么也看不到。

    “敌机!快隐蔽!”许锋大喊了一声,随后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同志们快进坑道!”

    这车我终于知道那些美军为什么迟迟不进攻了。

    战士们66续续地钻进了坑道,不一会儿就听到上方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和震动,两名战士很快就用早已准备好的沙袋把坑道口封死,为的是不让燃烧弹的火焰把坑道内的空气抽光。霎时坑道内就一片漆黑,只有通气孔处还能透出一点点光线。

    爆炸声、飞机的怪啸声一阵阵从上方传来,这一切似乎与之前敌人的炮轰没什么区别,但我们都知道这次的轰炸的目标主要是反斜面。

    大炮炸不到的地方时飞机来说却不然,我不禁想到了那架把炸弹投进隧道的野马战机,能把炸弹投进山洞里,那对他们来说似乎就再也没有什么死角了。

    正想着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阵灼热,这让我们…到敌人使用了燃烧弹。两名动作快的战十抓起两把泥角气孔上一塞,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完全吞噬了。

    沉闷的呼吸,燥热的空气,让我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呼吸的频率。

    坑道内的温度急剧上升,摸摸坑道顶,就像烧红的锅底一样烫手,外面燃烧的火焰把这坑道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火炉。

    我脱掉了棉衣,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后用手扇着自己,希望这能给自己带来一点清凉,但这似乎完全不起作用。这回我终于体会到所谓的冰火两重天是怎么一回事了。

    爆炸声乍停,守在洞口的两名战士迅推开了沙袋,一股热浪袭来让我们呼吸不由一窒,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片赤红的火焰,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寒风一吹它们就呼呼地跳动着,似乎是在向我们炫耀它的活力。原本满山都是的白雪早已被烤干,露出了底下被烧成红色的石块和泥土,将其称作火焰山也着实不为过。

    看到这番情景最靠近洞口的几名战士不由一愣,纷纷回过头来望向我。

    “冲啊”。虎子在里头大叫一声:“你想让咱们全都被堵死在坑道里还是咋滴?”

    闻言那几名战士咬了咬牙就要往外冲,但却被我一把拉住。

    “往后退!”说着我不由分说地抽出了一枚手榴弹,拉开了弦就往外丢,接着用最快的度趴下。

    只听轰的一声,坑道口两侧土壁被震落的碎土捞据地往下掉,不一会儿就在坑道口盖出了一小块无火区。

    “同志们,先灭火!”说着我把手中的步枪往后一背,抄起工兵锹就冲了出去。

    冲出来之后,我才现刚才让人难以忍受的坑道跟外面比起来都可以说是天堂了。炙热的火焰烤得我头、眉毛都卷了起来,带着刺鼻汽油味的黑烟朝我口鼻直灌,只董得我一阵头晕目眩、口话燥,豆大的汗珠网从额头滑落到地上就带着滋滋的声音变成了蒸汽”

    但我已顾不上这么多了,我知道在山的另一面,大队大队的美**正趁着我军被汽油弹封锁在坑道里的时候往山顶攻来。我们是在跟他们抢时间。一旦他们抢先占领了山头架起了机枪,而我们还没从坑里出来,或是还被困在这一小块“无火区”

    战士们显然也很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危险,个个都抢出坑道灭火,而且还很有默契地排成一排,挥动铁锹在同一时间里将土泼出,霎时土石就像波浪一样朝烈火涌去,那些原本傲气十足的火焰很快就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

    其它坑道的战士们也挥着铁锹抢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在这火焰山上开劈出了一条土道。

    但这时我才现,原本我们构筑的工事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些原本可以给我们提供掩护的石头,要么就是被炸成了碎片,要么就是燃烧得跟个火球一样。

    志愿军要是在这地方防御,活动区域小不说,地上还烫得让人根本就卧不下,到时美军一旦占领了山顶高地居高临下的对我们一阵乱射,

    “往山上灭火”。想着我朝战士们大喊一声,到处是火的反斜面已失去了防御的意义,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美军抢占山顶。

    被我一提醒战士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立时就有数十名战士挥起工兵锹朝山顶的方向灭火。

    六十米!

    战士们灭火的度很快,被火烤干的沙土像饼干一样松脆,战上们轻松地将它们一排一排地往上铲,烈火随着战士们前进的脚步慢慢地往山顶后退。

    但我很清楚地知道一点,就算战士们灭火的度再快,也快不过美军的脚步。

    五丰米!

    耳边尽是风吹烈火出的呼呼声和战士们铲着土石的铿铿声。这时山的那一面突然传来了几声异样的声音,让我意识到敌人就要上来了,于是丢下工兵锹伸手就去摸身后的步枪。

    “一连继续灭火!二连、三连做好战斗准备!”

    “是!”战士们应了一声,立时就有许多战士丢下了工兵锹举起了武器。

    四十米!

    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了,我瞄了站在周围的战士一眼不由眉头大皱,地下很烫,双腿站着都要不时地来回更换,战士们无法趴下掩蔽所以个个都是站着举着枪。这时要是敌人在山顶上摆上一两挺机枪居高临下的这么一扫射,

    “全体都有!”想着我又下令道:“不要节省子弹!”

    三十米!

    当第一名美军的头盔露出来的时候我就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也不知是打中了头盔还是枰中了脑袋,总之过了好一会儿敌人的阵地都没有动静。

    他们不会就这样被吓住了吧!见此我不由大感意外,虽说美军的作战意志不强,但也不至于到了一枪就能把他们给镇住的地步吧!除非那一枪打中的麦克阿瑟,当然我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再看看灭火的战士们又把火线往上推进了几米,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火势一灭咱们就有机会冲上去跟那些美国佬肉搏,到时就是拼胆气、拼人,那就可以说一句,谁怕谁了?

    这时意外生了,美军阵地里突然甩出一排排手雷,那些卵形手雷虽说投掷距离不远,但是它们胜旧一儿是球形的会滚动,美军只是将它们投讨山脊就滴溜溜…一用坡度朝我们的方向滚来!

    “趴下!”我刚来得急喊上一声,阵地前就“轰轰,”地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正往山顶灭火的一连战士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些手雷就爆开了,霎时惨叫声就响成了一片!

    几名战士被手雷的冲击波抛起,然后重重地摔到在我们的面前,早已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还有些战士却是被手雷飞溅着,很快就成了一个火人,惨叫着在战场上乱撞,有几个甚至还闯进了大火里,,一连五十几名战士只这一下就至少倒下了一半,只看得我牙根直咬。

    但让我十分意外的是。那些幸存的战士只趴到一眸子,不一会儿又爬起身来挥着工兵锹前进。

    几乎在手雷爆炸的同时,山顶上的美军就一排排地冒出头来,举起手中的各式武器朝志愿军们扫射。霎时子弹就像雨点一样朝战士们倾泻而来,不少战士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战士们还是勇敢地举枪还击,好在火势也蔓延到山顶上,美军的兵力同样也不能大面积展开,否则这下战士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有些在前方灭火的战士现了敌人,就抽出手榴弹朝他们投去,但是美军占尽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投上去的手榴弹只被他们轻轻一踢就轻松地踢了回来,反而弄得战士们手忙脚乱。

    我举起手中的步枪几个点射就打掉了敌人的一个机枪手,但是很快就被敌人的子弹压得抬不起头来。这时我也顾不得烫的土地,往地上一扑举起枪来就射。

    “砰砰砰”随着一阵枪响几名手持冲锋枪的美军就应声而到,昭冲锋枪射极高,这几名枪手一倒下美军的火力立时就小了许多。

    志愿军们手中的武器也全是美式装备,我也交待过他们不需要节省子弹,再加上志愿军的枪法可不是那些美军可以比的,所以一时间志愿军们再次占了上风。

    但是眼前这些美军似乎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又或者是他们不想放弃我们被困在火里这个机会,他们也知道这火焰总有熄灭的时候,到时再想要对付我们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他们竟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英勇,前面倒下了一排后面又紧跟着冲了上来。

    这似乎就是新兵与老兵之间的区别,新兵如果处于劣势就会争相逃命,但如果眼看着胜利在望又会一拥而上。就像眼前这些美军一样,他们现在已经处在一种亢奋状态。

    而老兵是不管处于劣势还是优势都会一如际往地沉重应对,就像现在还在顽强抵抗的志愿军战士们

    “轰!”的一声,一枚炮弹落在我身后不远处,卧在身旁的一名战士手中的步枪停止了射击,我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让我意外的是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了身旁传来清脆的枪声。乘着换弹匣的空档我往旁边瞄了一眼,这才现他的双腿已经被炸断,,

    “咕挞啮”随着一连串的枪响,从我身前跑过的一名战士中弹倒地,右腿上多了几个枪眼,或许是被打中了动脉鲜血往外直喷,我心中一沉,如果没有包扎的话他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名战士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他掏出几枚子弹往腿上的枪眼一塞,然后再次端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虽然志愿军中还有一部份是新兵,但是我承认,我已经完全分不出哪些是新兵哪些是老兵了。因为这些新兵已经跟老兵们一样的英勇,跟老兵们一样的默契!

    我想这就是军魂,每一支军队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灵魂,这个灵魂是夺不走同时也是打不垮的。无论是谁,只有加入到这支军队来,很快就会被这个军魂所感染,很快就会被这个军魂所同化,很快就会成为这支军队的一份子!

    “同志们,为了**!为了新中国!”这时前方有一名战士跳了起来,我认得他正是在前方奂责灭火的一连连长黄传宇,他大喊一声就在志愿军、美军诧异的眼光中朝前冲去。那前面是二十几米远的熊熊烈火,

    黄传宇就那样朝前冲着,任火苗顺着他的棉裤往上爬,点燃了棉衣,接着再往上延伸到了肩膀,很快他就都变成了一个火人,但这个火人依旧踩着无比坚定的脚步朝山上冲去。美军个个都张大了嘴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火人朝他们扑来。手里抓着枪竟然也不知道打,

    紧接着一声轰响,那个火人消失在志愿军们敬佩的眼神之中,同时消失的,还有山顶上几十个美军。

    “杀!”

    “为黄连长报仇!”

    紧接着又有两名战士冒着烈火冲了上去,,

    美军终于撤退了,他们不是被我们打退的,而是被那几名烈士的精神吓退的。

    当燃料弹的火焰熄灭了之后,我们爬上了山顶想要寻找那三位烈士的一点遗物,但除了几块焦黑的器官外什么也没有。

    问起了一连幸存的几名战士,才知道另外那两名跟着冲上去的烈士是新兵,我们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第十六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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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六章过年

    夕阳的余辉在雪地上撒下了最后一道光芒,号手迎着寒风吹起了缓慢的旋律,它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渗入世事的苍桑还有生死决别的凄凉,勾起了战士们淡淡的乡愁。

    这是我第一次掩埋尸体,往常只知道打仗不容易,到现在才知道,其实亲手掩埋牺牲的战友同样也不容易!不容易是因为我从没有想过一个葬礼会这么简单?

    我们所要做的,只是挖一个几米深的大坑,先在坑底铺上一层尸体,然后洒一层土,再铺一层尸体,再洒一层土”没过多久,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坑就埋下了这次战斗中牺牲的五十几名志愿军战士,其中有一些根本就是些零碎的器官。

    完了就洒上一点融化的水以示送行。再在坑边插上个木牌写上人数。这个木牌,也许明天就会被一辆坦克碾碎,或是被一颗炮弹炸飞,然后这个坑里的英雄们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时我才现,其实我们现代人所熟知的那些英雄其实很平凡,因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在这战场上到处都是,他们只不过是少数几个能被记住名字、被记住事迹的而已,”

    号声终了,战士们默默地在坟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坑道走去。

    “崔营长!匙连长”走进坑道不久,教导员就把我们几个干部聚在一块?

    几个坑道的连通处有一个稍大些的空间,中间用弹药箱摆成一张桌子,放上一张地图,一个乌黑的蝶油灯照亮了四周,旁边放着两张简陋的小木凳,这就是我们的营指挥部。

    我艰难地在旁边找一块地坐下,全身的烫伤让我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刚才那一仗我虽然没有挂彩,但是打完仗起身后才现自己全身疼痛,扯开衣服一看,所有靠向地面的部份都被烫出了一个个水泡。

    “同志们!”见人都到齐了,教导员挥起手来说道:“今天每一个。同志都打得很勇敢,很顽强,我们消灭了大量的敌人坚守住阵地,大家都不愧为优秀的**员和共青团员,不愧为咱们志愿军的战士。”

    “但是!”顿了下教导员接着说道:“下午这一仗让我们损失了五十七个战友,其中还包括一连连长黄传宇,指导员叶成松“他们都是党的好干部,我们的好同志啊!”

    教导员这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下来,霎时坑道内静得连媒油灯燃烧的滋滋声都会听得到。

    “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十分严峻?”许锋打破了沉默,直奔主题道:“现在全营才只有一百二十五人,还没有当初一个连队多,子弹也在下午那一仗消耗得差不多了,同志们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就算打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能让美国鬼子从我们的阵地上过去!”

    “是!”战士们坚定地应了声。

    “营长!”三连长吴忠是个。其貌不扬的黑瘦小个子,这时听了营长的话站起身来举着拳头说道:“我们志愿军连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没有弹药我们可以到敌人的死人堆里去找,找不到就用石头和敌人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阵地就不能丢!”

    “对!我们要向黄连长学习!”

    “人在阵地在!”

    战士们纷纷表示了誓死的决心。

    如果是在以前,看到眼前这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一幕,也许会觉得很假,也许会觉得很做作。但是现在我却分明能够感觉到他们来自内心的怒吼和无畏!我了解他们,他们是一群单纯的人,他们是一群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付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

    以前我在听老一辈说起他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时,我总是不愿意相信,因为我无法相信在一个。生活条件那么差的年代,怎么可能会没有偷,怎么可能会看到地上有钱也不捡。但是现在看到他们,我相信了。

    “营长,教导员!”这时赵永新站了起来说道:“有句话叫好钢要用在刃上,咱们的同志个。个都是不怕牺牲的好同志。俺琢磨着吧,咱们不能一味只讲不怕牺牲、不怕困难,咱们是不是该想想办法,让同志们多消灭些敌人,让同志们死得更有价值!这样也不毒负上级对咱们营的期望啊!”

    “就是!”虎子在旁边也吱了一声:“上级是让咱们坚守阵地三天,明天才只是第二天,就算咱们都不怕死,到时全都牺牲了还不是一样完不成任务?俺虎子是粗人一个”以前也是啥事都不想只管跟敌人拼命!但是跟了崔营长这么久,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一个主意啊,顶上一百个反动派都不只!”

    “啥?”虎子这么一说,大家就全把目光转向厂六:泛怎么也想不到虎子话锋一转就会把矛头指向了我。百府制像我肯定有办法对付一样的。

    “是啊!崔营长!介绍些经验吧!”教导员很客气地为我递上了一根烟,接着又给其它同志分了几根,完了拎着煤油灯一个个给大伙点、上,嘴里说道:“赵连长、李连长虎子的名字叫李二虎的话都有道理,咱们是要有勇气,是要有不怕死的精神,但也不能蛮干,要有清醒的头脑和正确方向;”

    顿了顿教导员点着了自己嘴里的烟,接着说道:“崔营长的能耐大家都见识过,我也不多说了,就让崔营长说说他的看法吧”。

    “好!”虎子带头鼓起掌来。瞧他眼里那兴奋劲,好像只要我肯说话就准没错似的?

    我不由苦笑了一声道:“营长。教导员!其实俺觉得情况并没有咱们想像的那么糟!”

    “唔?怎么说?”我这话不由让在场的所有战士都愣了一下,按说下午那仗我们打得是险之又险,如果不是一连长几个奋不顾身地冲过火区以身炸敌的话,我们甚至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战士们心里都在想着。明天敌人只要再那么来上一回,再加上我军伤亡惨重子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要守住阵地就有困难。而我却说情况没有那么糟,这不由让战士们纷纷侧目。

    “俺是这样想的”。我咬着牙,拼着一身的疼痛站起身来说道:“今天美国佬轰炸咱们的飞机虽然没看见有多少,但敌人飞机的轰炸点只集中在最前沿的几个高地上,刚才守在咱们后面的同志告诉我他们的工事完好无损,俺心里就觉得怪了,这美国佬啥时候变得这么节省弹药了。后来俺就琢磨着吧,照想他们不是缺弹药,而是他们缺飞机!”

    “缺飞机?你是说敌人缺飞机?。教导员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喜色,他很清楚如果敌人缺少飞机的支援,对我们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没错!”我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指着上面的地图说道:“营长,教导员,你们看!咱们部队一路打到了汉江,前锋甚至逼近了三七线,咱们的补给线一路从鸭绿江边到三七线的位置大慨有oo到7oo公里吧!这么长的补给线是咱们的弱点,被敌人封锁到现在咱们都快没子弹了不是?但是敌人要封锁这么长的补给线,白天也要炸这晚上也要炸,那得要多少架飞机啊”。

    “对啊!”教导员不由一拍脑袋:“我怎么点,想不到。怪不得今天美国佬等飞机等了这么久!当时我心里头就在呐闷,怎么这回敌人的飞机来得这么慢!感情是这些龟儿子也忙不过来了!”

    “咦?”闻言我不由一愣,这点我倒是没想到了,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得一个诸葛亮,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如果敌人真缺飞机那就好办”。许锋这时才开了口:“就算没子弹咱们也可以冲上去跟那些美国佬拼刺刀!”

    “不过崔营长!”教导员很快又补充道:“就算是这样,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这敌人虽然说缺飞机,但是调上来一回、两回的也该不是问题,到时,”

    说到这里教导员就收住话不往下说了,我知道他后面的意思,照我们现在这种状况要是再像下午那样来上一、两回,就算能守得住阵地这部队也差不多折腾没了。

    “要俺说虎子在一旁听着插嘴道:“飞机还不算啥,最让人憋气的还是那火烧的。想上去跟那些鬼子拼刺刀都不行”。

    “咦!”一听这话我有了主意了,连忙在一旁补充道:“从地面上不去,咱可以从地下啊!”

    “从地下?”教导员猛地醒悟过来:“你是说坑道!”

    “对啊!”我看看头顶道:“咱们可以从这挖一条坑道上去,不要太大,要斜的,战士们可以爬上去就可以了,然后在山顶开几个出口,这万一敌人要是再像今天这样来这么一回,咱们就爬上去揍他***!就是不知道这一晚的时间能挖成不?。

    “现在就动手!”许锋呼的一下站起身来:“今晚全军不休息,争取在天亮前挖好一条通往山顶的坑道。”

    “是!”战士们说干就干,很快就叫来各自的队伍开始动手,一时挖土的挖土,伐木的伐木。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加快度,教导员还安排了一连从下往上挖,二连在从上往下挖,三连专门负责运土伐木。本来我还想带着那把狙击枪出去,打几个,美国佬的哨兵让他们也睡不好觉,但是一想如果我几枪打过去美国佬一阵炮火轰过来,,虽说志愿军躲在坑道里伤不了几个,但是那正在挖的坑道如果被那么一轰就塌了半边,那我还不是给大家拖后腿了。

    所以最终我还是加入到达土伐木的行列里去,只不过身上的那个。伤啊,走几步路就钻心的疼,但一想起战斗中被炸断了腿还坚持战斗的战友,想起把子弹往腿上枪眼里塞的战友,就咬牙忍着。

    这跟他们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战士们干劲十足,终于在下半夜的时候,随着战士们的一声欢呼,上下两个。坑道挖通了。

    为此二连连长吴忠还直抱

    不是天黑挖歪了,早就该挖沥了!

    他却不知道,对于没有测绘工具的他们,仅仅凭着几个做过泥水的战士用竹杆和铅垂线来控制角度,能顺利挖通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几个战士倒也是童心未氓,兴奋地在网挖好的坑道里上上下下地钻来钻去,如果不是怕被人取笑我想他们都会在这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是被飞机的呼啸声给惊醒的。战士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起枪来往坑道外冲,但是让战士们意外的是敌人没有上来,飞机上丢下的不是炸弹,而是一张张像雪片一样的纸,打着滚的、飘着的,满天都是。

    我随手捡了一张,愕然现上面用繁体字写着“恭贺新喜”四个大字。背面写着“新年在即,可是你老婆在家还不起账,你很可能死在外国的战场上。”

    还有一些宣传画,画着一个中国妇女,上面写着:“她只能独自对花沉思,因为你已被逼到韩国当志愿军替苏俄打仗!”

    我瞧着怎么也看不懂,咱们志愿军明明是来朝鲜打仗的,怎么就是到韩国了,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或许是设计这张宣传画的美国佬只知道有韩国而不知道有朝鲜吧。

    这时山的那面又传来了一个,软绵绵的女声,说的是生硬的汉语:“中国士兵们!你们今天过年啦,可你们呆在山上多苦!吃不上饭,喝不上水,脚也冻肿啦。”

    “我们联合**队,是为了解放朝鲜来的,联合国已经宣布你们是侵略者!”

    “投降吧!巾国人!”

    “哟!”听着这话战士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班长一咧嘴就笑开了:“你瞧瞧咱们,光记着打仗都把过年的日子给忘了,还要美国鬼子提醒”

    “过年了!”

    “过年了

    战士们互相转告着,但是全都不知道做什么好,因为大家都没有年货,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出来庆祝,只看得我心里一阵酸!

    “**士兵们,你们辛苦了;”这时美军那一头又传来一阵女声。让大家十分意外的是这回喊话的竟然操着一口十分地道的北京口音:“**士兵们,过年了!你们吃的是炒面,喝的是凉水,我们这边是吃的罐头、大米、白面。吃的面包,你们投降吧,缴枪不杀。”

    “**?”老班长不由疑惑地说道:“听这叫法咋有点像是国民党滴!他们也来朝鲜打仗了?”

    “国民党的?”闻言我也感到一阵奇怪,在现代的资料里我知道国民党的确想参战,麦克阿瑟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美国国会不想战争扩大化、复杂化,所以否决了这个提议。但是这会儿又怎么会有国民党的女兵在这劝降呢?

    “同志们。别看别看!”赵指导员或许是睡过头了,这时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三下两下的就把我们手里的传单抢了过去:“同志们。这些是反动传单、反动口号,我们要做到不看、不听、不传,不当敌人的义务宣传兵,”

    “指导员!小山东摸着脑袋傻笑道:“这不看还好办,那咋能不听哩?”

    “这个”赵指导员不由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士兵们,只对面的喇叭又叫开了,我眉头一皱抓起步枪就朝山头上走去。

    “上哪呢?”虎子在后面跟了占来。

    “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我挥了挥手中的步枪,对着身后的战士们说道:“同志们,咱们放炮仗去!”

    “好!放炮仗去”

    战士们一听这话就兴奋地跟了上来,爬上山头一看,六百多米外并排停着三辆吉普车,中间一辆的车顶上挂着一个。大喇叭,声音就是从那传来的。

    还真是国民党的,我透过瞄准器一瞧,虽然他们有意把车上的青天白日标志涂抹掉了,但是瞧着那一身军服错不了,想来也是在打擦边球的那一套。

    这不?他们是来宣传的。不是参战的!

    “营长!”虎子在一旁催道:“打呗!瞧个什么劲啊,大伙都等着看大炮仗呢!”

    “新兵打。”我回了一声:“让他们练练枪法!”

    “营长!”旁边有个新兵叫道:“太远了,咱们打也是浪费。还是留着子弹打美国鬼子吧!”

    池对!”想着我抄起步枪砰砰几声,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旁边的一辆吉普车被打中油箱爆开了。吓得另外两辆吉普车里的人跳下车来转身就跑,其中一个女的显然是播音员,慌慌张张的竟然连摔几跤

    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战士们哈哈大笑。

    “哟!”老班长咧开了嘴:“这炮仗还有烟火。好看!”

    虎子干脆扯开嗓门对那些国民党的高声喊道:“过年喽!国民党的弟兄们,新兵快乐!”

    战士们个个有样学样也跟着喊起来,霎时“过年喽,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

    注:朝鲜战场上出现国民党女兵劝降,来自于志愿军战士杨恩起老人口述。

    二旧,章海军的激约?阴错阳差地,李靖没想到自己正操控着的武器槽探测光照射到了一艘大型的军舰上面,收集到的各种图像便立刻显示在了眼前的屏幕之中,可调节放大的图像将探测到的一幕一幕情景显现得清晰无遗。

    “他们不会现这车吧?!”

    李靖本想立玄晃开探测光线,以避开军舰上海军的注意力,免得又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极强的好奇心徒然之间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想法,使得他双手不由自主地不停调控着监视图像的清晰度,细微地观察那艘停泊在大洋中的蓝灰色军舰。

    想想以前。自己可是一个军事迷,无论是6军、空军,还是海军,都有心驰神往的感觉,曾经自己还有过这样的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进入军队秘密组织里的研究科。制造跟军事相关的装置,从装甲车到武器,再到侦察或者战斗机,至于海军所用的军舰横竖其实也脱离不了机械制造业。

    由此向来,所以李靖此刻对下面的那一辆巨型军舰怀有一股欲罢不能的“偷窥欲”

    “有飞机、舰炮、各种炸弹装支架。应该是一辆战斗军舰,再往舱里面看看

    李靖越看越上瘾了,过去所接触到的军舰等海上军事装备资料都只是电视电影和网络上的东西,哪有亲眼目睹的有意思,这可都是原汁原味的现场直播参观啊!

    在李靖忘乎所以然地调控之下,探测光线收缩凝聚,直透过军舰的顶板、甲板,射入控制室内,细密搜视里面的武装构置情况。

    “大口径舰炮”哇,一排排陈列着好多枚鱼雷啊!”

    从里到外,从前舱到后舱,甚至是海军官兵的起居室都被李靖收到眼底了,他把抓拍到的一些有观赏与研究价值的图片好生做了保存,事后再慢慢仔细地欣赏一个够吧。

    “我国海军力量虽然也并不弱但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不知不觉地,李靖忽然叹了一口气。他身后的小斌听到了他那句自言自语似的感叹,哑然失笑了?

    “这个李科长还忧军忧国啊!如果他成了一名军械人员,那么,我们国家的军事装备肯定会大大地提高一个档次!”

    “李科长,那依你感觉,我们中国海军正缺乏的是哪一点?”

    笑吟吟问出这话的是小伍子,他坐在一旁对于操控方向杆已经驾轻就熟了。

    李靖回头朝他一笑,说道:“当然是航母了。你想一想,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综合力量这样地强大,可是还没有建造出一艘航空母舰。航母一直是很多濒海国家追求的目标。当一个国家的国家实力与国家意志达到一定程度,而这个国家又需要海洋时,航母自然会成为一种必然选择。

    按照我国某国防部长的一句话说,像中国这样海洋权益广泛的国家不能没有航空母舰!”

    “李科长,造航母可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我国的航母计划迟迟没实现,也有种种原因在作祟吧。小斌微笑搭腔道。

    李靖认同他这句话。困难摆在面前,中国的经济建设还远追不上美国等资本主义达国家,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资金来打造造价惊人的航空母舰!

    “没有航空母舰,我要来造一架“航空母机。!”

    李靖狠一咬牙,暗自在心里下定了这个决心。

    “航空母机学说”这之前李靖就构思过了,顾名思义,“航机”的基础是一架飞机,它跟航母的区别,从根本上看来没什么,都是用来装载各种战用飞机的,只不过性能上却也有着本质的差别,前者“水6空”三用,后者则只能在水上漂行。

    这么一区分开来,“航空母机”的优势便非常地明显了,试想一下。一座大型的飞机便是一个移动性的军事基地,不单是对垒战还是游击战,都能随时随地地进行。

    李靖这个歇斯底里的想法并不是空想,他的设想源于他现在已拥有的材料和技术,真真制造出来并得以应用,仅仅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未来蜂巢型“航空母机”这个工程等我具备了足够的资本和技术资源再说吧!”

    而就在他放飞思绪的这一玄,不想映入眼帘的一幕情形乍地变了。

    “不好,他们好似真的有什么动静了!”

    李靖盯着监控屏幕的眼睛倏然间瞪了一瞪,如果没看错的话,那艘军舰上的官兵在用望远镜反观自己的“空中战车”了,看得出来丁尘身穿白煮海军服装的高级将领凡经坐右不安样子火玩愕占急了。

    是啊,自己所开启的探测光线还有没实施隐形技术,比太阳毙,要强烈得多,而且是在今天这阴云交加的时候,他们不觉到异常状况才怪。

    本来,海军就是用来守护领土海域以及其领空的,中国空中交通管理又极其严格,而突然冒出来一架向军舰过来探测光芒的异性飞行物,引起相关人的惊恐和留意是在所难免的了。

    意念及此,李靖便赶紧地调开了探测光,使之深入那艘军舰前方的海水之中了。

    可出其不意的是,李靖奇怪地现,有两艘中型的炮舰并驾齐驱地往前驶了过来。

    “莫非它们是为了追踪我?!”

    一想到这点,李靖眉头忽地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自然也有些担心,这辆飞行战车虽然构筑坚固,能够忽略掉手枪等轻型子弹的攻击,但是对于中型炮弹猛力轰击,只怕够呛,万一打坏螺旋桨和旋翼等主要的机械装置,那就糟糕了,自己和小伍子它们将随着“四,”葬送于这片一望无垠波涛汹涌的大海之底。

    李靖便吩咐小伍子加快航,而他快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手机,直接拨响了中央军委总办事处的装备部部长毕老的电话号码。

    “肖大队,机油已经吃紧,我们非得及时撤回不可了!”

    “好!我们马上掉头!这个李靖。真是无法无力,嚣张至极!我们也没办法啦,任他往前冲去吧!”

    肖炳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心想,哥们,我们不奉陪了,你继续吧,最好来个环球飞行,飞到小本的上空去,看他们的雄伟自叉队会用高射炮款待你么!

    国安厅派来“护航”的那几架飞机折回去之后,李靖他们反而放快了度,“飞车”破云驾雾,嗖嗖地径直朝着太平洋西北部海区驶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此玄,下边海面上正紧跟不放的那两艘军舰上的动静很大!

    “一号高倍凝固汽油弹装甲成功。已经瞄准目标,预备!”

    “二号脱壳穿甲弹装甲成功,已经瞄准目标,预备!”

    两艘军舰的主操控室里各向后方的主舰去了信号,请示是否对上空那辆来历不明有刺探军情之嫌的怪异飞行物动进攻。

    “进行射击!务必把它打下来!”

    不一会儿,只听见一个稍显苍老而严酷的声音从对讲器中传了过来

    “是,团长!”

    两方的人马异口同声地领下了命令。

    “二号脱壳穿甲弹预先射击!射!”

    猛地里,只见左边的那一艘炮舰“冲”的一声巨响,炮弹带着一股浓烈的火苗倾斜着朝“不明飞行物”射击过去。

    一条刺眼的粗大抛物线一闪即过。随后只听见轰然一下爆炸的声响。

    “炮弹成功击中目标!”

    左舰炮弹射人不由自主地出一声欢呼?

    “是否已将目标击落?!”

    对讲机里面立即传来了那个略带激动之情的老人声音。

    “没有!目标还在正常飞行!”

    另外那只炮舰上的操纵员颤抖着声音如实回答道。

    “没打坏?!那飞机到底是什么材料制作出来的啊?!一号汽油弹准备,攻击!”

    “是,团长!”

    一号炮舰负责人立忙领命,在他动作娴熟的操纵下,装上架子的一枚汽油弹破空射出,炸在高空中的那架飞机上时,腾起一股股浓烈的火云。

    “炮弹成功击中目标!但似乎尚未对它造成致命性的创伤!报告团长,是否继续进行射击?”

    身在空中的“四,”上小斌和小伍子在两下剧烈之极的震荡中骇然相顾。

    同时,他们也听到了炮弹的轰炸声,两个人无不脸色大变。

    “李李科长,是不是又生了什么异常情况?”

    小伍子掉头瞅了一眼脸色郑重的李靖,支支吾吾地问道。显然已是非常害怕。

    “没关系!平衡杆又出了点问题而已,不妨大碍。”

    李靖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只道,幸好幸好,武器槽上虽还没装载上武器,但防御装置都装好了,一两枚寻常的炮弹,还是能轻轻松松抵挡住的,唉,希望毕老快点传达过去消息。

    “***,都是自己的人,激动个毛球!”

    从今天这个不测的遭遇看来,自己若想安全无恙地通过整片太平洋。必须重新整顿这辆“空中战车”不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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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介绍:
没打过仗,没杀过人,但是当他在命运的安排下回到朝鲜战场的时侯,却成了一名杀手!他冷酷无情,他手法老道,他机智过人……
在生活中,杀手是罪犯;
但是在战场上,杀手却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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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真实的朝鲜战场为背景,带各位书友一同游历志愿军战士走过的那血与火的援朝之路,希望各位书友能喜欢!
※※※※※※※※※※※※※※※※决战朝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决战朝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决战朝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