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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武装修道     从大唐到仙剑txt下载     从大唐到仙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地宫(一)

    “看来你等我很久了!”蒙跖的声音俨然从后方昏暗的通道中传出。

    傅采林面色稍变,向雨田却是微微后移,靠墙而立,面带微笑。

    幽暗的通道中,蒙跖当先踏出,宁道奇与宋缺紧随其后。

    向雨田看到身后的宋缺,讶然道:“宋兄,想不到你还活着。”

    宋缺笑道:“多谢邪帝关心,在下身体壮实,想必在活个五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哈哈”向雨田轻笑出声,却是没有说话。

    蒙跖双臂合胸,伟立不动,与他错开一段距离,淡淡道:“向雨田,其实你早就到过秦始皇陵了吧?”

    向雨田面上一愣,随即笑道:“果然是蒙跖,这都能猜中!不知我向雨田那里有所缺漏?”

    蒙跖轻哼一声,声音转冷道:“其一,飞马牧场之时,我等当时正在讨论秦皇陵之事,你忽然出现,露出虎符,相比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好奇心,使我们坚定去皇陵之心!”

    向雨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的出现和与你们的一番谈话,都毫无漏洞,你是如何看出的?”

    “首先是感觉,其次便是虎符。”

    “虎符?”

    “若不是它,我早就死了!”

    “哦?”向雨田面露疑色,道:“为何?”

    蒙跖当下正紧盯向雨田神态,见他露出如此表情,却是真挚,并非做作,而且此景此处也没有任何必要假装,心下不由在升起一个心思,看来这虎符并不是从秦俑那里所得,“当时,我被逼与秦俑当中,万箭来袭,若不是这虎符挡下片刻,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若非皇陵所有,焉能是秦俑停顿片刻?”

    “哦?”听到这话,向雨田仔细打量蒙跖身上,确实发现有箭矢之伤,心中已然相信他所说的,道:“这是其一,其二呢?”

    “其二,便是我这一路而来,根本就找不到天宫所在,若不是宋缺引我,我恐怕便会被困死九州,而宋缺为何如此熟悉?却是你先前所引他们而过,若是第一次来,焉能如此熟悉?”

    “哈哈”向雨田摇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还有呢?”

    “其三,便是你一直鼓动我来始皇陵!为此设下种种计策,不知我蒙跖到底是何等幸运?竟然劳你邪帝大人如此算计?”

    向雨田双手下垂,向前踏步,走到通道尽端,直视前方天宫,淡淡道:“当年邪帝谢泊所载确实极为吸引人,我一直以为那便是始皇真身,于是便以假死脱身,循着其记载一路西去,历经重重机关阻挠,最终找到当年谢泊在秦陵中所发现的那座棺椁,可惜,那并不是秦始皇。墓志铭上也未有任何记载,仿佛是一具无名无姓的尸体,但是却身穿华丽,脚踏七星,绝非寻常人等!谢泊也在记载中说道,纵观秦国历史,并无一人符合其身份,着实难测,但能葬于秦陵,想必不是常人。”

    听闻此话,蒙跖心中不禁疑惑,自己这一路上机关无数,直通这天宫,虽是完好,然而却是没有见到皇陵的陪葬地宫,莫非这谢泊所去的是秦陵的陪葬坑?可是眼前这天宫宫殿如此之多,若不是葬始皇的陪葬者,那其中还有什么?

    向雨田未注意蒙跖异色,继续道:“但我当时却没有深思,虽然谢泊曾经探索一番,但是我相信自己肯定能从中得到些许东西,果不其然,在尸身之中我找到了那枚虎符,而在这尸身之下,棺木夹层当中,我发现了那枚记载秦始皇陵的丝绸帛书!”

    “你给我的不完整吧?”蒙跖突然道。

    向雨田点点头,道:“我手上确实还有一部分,而我苦苦抓住你不放,也正是这块丝绸的原因!”

    “???”蒙跖当下疑惑,不明所以,静等向雨田开口。

    向雨田却是没有在开口,右手从胸间拿出那块丝绸帛书,转身丢给蒙跖,道:“现在,你可以打开看看了!”

    蒙跖拿在手上,缓缓展开,丝绸字体竟然不是甲骨文,而是用秦国小篆刻有一段文字,仅仅十八个字:秦陵难测,不可求索,吾观天象,或唯蒙而跖!

    “!!!”蒙跖心中顿时犹如山崩,手中丝绸飘悠落地,面露异色,可谓从未有过之事!要知道蒙跖可是穿越而来,原本这个世界并无他,可是这快丝绸之上,却是如此直言会语,可想而知蒙跖此时内心之色,该有多震惊?若是自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句话该作何解释?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蒙跖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当日李淳风的面孔,世界上果真有溯回时间长河,预算未来之事?

    “怎么了?”宁道奇与宋缺见蒙跖一脸震惊之色,不由脱口而出。

    向雨田虽未看蒙跖,但是心中却已想到其声色,道:“如何?这个理由可还合你心意?”

    蒙跖还未从其中反应过来,呆呆而立,继而苦笑道:“这...这...或许不可信,毕竟是一家之言,古今以来,预测未来之事,不可胜数,可成功者,却屈指可数,如何使人信奉?”

    “哈哈”向雨田仰天长笑,肆无忌惮,转而面色一变,冷色瞧看蒙跖道:“哼,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你如果仔细想想呢?若是没有你,惊雁宫何曾被发现?若是没有你,谁会探索秦陵?若是没有你出现,我向雨田也不会心血来潮,沿谢泊旧路而循发现这块帛书?”

    蒙跖心中不由微微颤抖,向雨田这数句质问,句句诛心!若是没有自己惊雁宫也不会展现在世人面前,而是直到传應时才现世;若是没有自己也不会有人探索秦陵,直到千年之后也不会有人来此;若是自己不出现向雨田或许也不会发现这块帛书,也不会出现众人面前;而大唐的历史也会循着原本的轨迹慢慢前进。难道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吗?

    蒙跖忽然想知道向雨田曾去过的那座棺木中到底埋葬的那个神秘者到底是谁?

    向雨田转身不看蒙跖,走到通道悬崖,右脚向前微微踏出一步,只见原本空无一物,脚下是万丈深渊的空间中忽然浮现出一块阶梯,轻踩其上,左脚再次迈出,继而又出现一块阶梯,不断循环往复,一条长路便呈现在众人眼中。

    傅采林沉默片刻,转身紧随向雨田身后。

    宁道奇与宋缺联袂向前,道:“蒙兄,到底发生何事?”

    蒙跖摇摇头道:“只是一句话而已!”

    见到蒙跖似乎不想说话,宁道奇与宋缺也不在多说,道:“如今向雨田已走,我们该当如何?”

    深呼一口气,蒙跖将内心缓缓平复,道:“走!我们也前去一探究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地宫(二)

    三人远远辍于向雨田身后,向天宫内部走去。

    先前远处观看天宫之时已是极为惊人,如今众人越加靠近天宫,越加感受其雄伟和壮观,如同身临仙界一般,仿若这便是亘古所传的天帝居所。

    “如此惊人,我倒现在都难以相信!”宋缺口中流露出赞美之言。

    宁道奇轻捋胡须,点点头道:“确实出乎意料,不得不说,若是死在这里,也是值了!”

    “哈哈”宋缺不由轻笑出声。

    蒙跖却是无意与二人相谈,独自行走其间,眼前不时有秦俑掠过,犹如镇守天宫的天兵天将,威严肃穆。各色宫殿错落有致,平稳而立,朱漆色的大门紧紧相合,引人好奇。可是众人却无暇关注其他,径直往主殿而去,那里便是秦始皇棺椁所在!也是此行众人的目的地。

    地宫之中虽然悬浮着众多的宫殿,但是其大小、形状各色不一,其中尤以一座庞大的宫殿——长生殿,引人注目。

    长生殿在秦陵悬浮的众多宫殿之中,可谓是体量最大、等级最高的建筑,从远处观望,它面阔一十二间,进深六间,其长约二十余丈,宽逾一十五丈,可以说远远比隋炀帝营造的东都洛阳宣明殿庞大的多,大殿之上重檐庑顶,屋脊两段安有大吻,重檐岔脊之上有汉白玉所筑镇瓦兽一十二只远超古代帝王所规定的装饰数量,其间龙凤飞舞、狻猊相吼,俨然一派肃宁,殿身通体白色,自然而然给人一种敬畏之感,仿若天庭。

    殿前丹陛宽阔方长,陈设有白色的仙鹤、仙龟各是一对,二者所雕刻之技艺精湛,鬼斧神工。仙鹤单脚而立,双翅微张,仙龟四肢稍伸,曲脖向上,活灵活现。再往下便是高约二丈有余的三层石雕基座,周围环以栏杆相辅,栏杆之下更有雕刻的近百龙头,肃穆庄严,再往下便是万丈悬空,两边分列十二铜人,绵延向外,铜人个个高约有数丈有余,面色肃然,就算是蒙跖等人都不禁拜服。

    “此等壮丽!始皇棺椁必在其中!”宋缺不禁出言。

    五人站立于殿门之前,却是无人敢先入,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一股敬畏之心。

    良久,向雨田向前踏步而动,道:“一起进去吧!”

    众人分列殿门之前,慢慢推掌,殿门缓缓而开。

    长身殿内装饰华丽,檐下斗拱密集而错,殿内梁房之上饰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入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接榫处更安有雕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地砖是以汉白玉所铺,地砖之上更有伏羲十六卦以划地,给人以无限延生之感,神秘而又卓立,大殿之内,有近七十二根盘龙玉柱支撑,甚是惊人!

    而在其正中置有九龙金漆玉座,玉座之上放置一口巨型玉质棺椁,周遭散发着蕴育烟雾,奇形百状,缭绕而上,散漫大殿。

    傅采林压制住内心的悸动,道:“始皇便在此处吗?”

    向雨田缓慢前行,道:“上去一看究竟便不是清楚了吗?”

    蒙跖心中稍微有些不妥,更觉的此地似乎透露着一股诡异,沉思良久,缓缓上前,希冀一探真假。

    众人心中或是惊喜或是害怕或是敬畏或是沉重,但是都对秦始皇棺椁充满期待。

    “这...”傅采林忽然惊异出声,秦皇棺椁之内竟然没有其遗体!

    听闻此声落于身后的众人具向前踏出,伏身底视,棺椁之中果真没有秦皇遗体,甚至空无一物!

    “吱呀!”

    大殿中突然传出清晰可闻的机关启动之声,蒙跖疾呼道:“走!快退!”

    众人急忙反应,运起轻功,向后疾撤,傅采林更是一马当先,眼看殿门便在眼前,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冷语,“留在这里吧!”

    随后,黑影恍然闪过,傅采林胸前被人一掌袭来,压下三分,身体猛然后飞,撞在大殿玉柱之上。

    “彭!”

    殿门继而紧闭。

    众人停步而立,抬头怒视,正是向雨田!

    傅采林嘴中呜咽,勉强道:“为何?”

    向雨田冷冷笑道:“今天谁都逃不出去!你们不是欲来皇陵吗?现在,就别走了!”

    蒙跖面不改色,细视前方,道:“我早该想到的!你并非向雨田!”

    “哦?”向雨田面容狰狞,道:“那我是谁?”

    “嬴政!”

    “什么?”宁道奇与宋缺面色一惊,看向蒙跖道,“这可不是开玩笑!”

    蒙跖淡淡道:“你觉得在这种场合,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宋缺疑道。

    蒙跖道:“其他人或许不可能,向雨田就不一定了!”

    宁道奇、宋缺面带疑惑,继而恍然,异口同声道:“道心种魔**!?”

    蒙跖点点头,道:“道心种魔**的创建不就是基于秦陵所记载的战神图录吗?如果秦始皇偷换一些东西,只怕谢泊也不知道,若不是如此,长生诀亦是按照战神图录所创,其功底却与道心种魔**为何截然不同?恐怕是嬴政在里面加了些不该加的东西!”

    “难道?”

    蒙跖继续道:“魔种!恐怕当日向雨田探陵之时,见嬴政肉身完好,心下兴起,便给其种魔种,不想反将他自己给吞噬了!或许他来秦陵便是为了这道心种魔**!百年未有破碎虚空,任凭是都会怀疑自己的功法,向雨田亦不例外,想必他便是为此而来秦陵!却中了嬴政的局!”

    “可是嬴政不是死了吗?”

    “嘿嘿,”蒙跖干笑两声,道:“死了?你看见了?还是谁看见了?而且就算**死了,或许他的精神也未死!不要忘了广成子!嬴政恐怕也达到了那种地步,但是他却不走,至于为何不走,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向雨田面色忽变,平复而起,道:“果然不愧是预言选中的人!”

    “预言选中的人?”蒙跖疑惑道。

    向雨田缓缓起身,面带疯狂,道:“朕绝不满足于破碎虚空!朕要效仿远古三皇五帝,集一国之气,历九龙而飞升,朕要成仙神之体!”话毕,面带哀色,“可惜,最后却功亏一篑!但是朕不甘心、绝不甘心就此失败!朕功高三皇,德盖五帝,岂能不如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争斗

    向雨田面带疯狂,狰狞道:“朕不服!惊雁宫中战神图录又能如何?朕要成为像战神一样的仙神,但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却是失败。朕于是夺得伏羲十六卦,一面命令阴阳家推演朕身后千年之事,一面布置秦皇陵将众多奇珍异宝埋葬于其中,留下由朕推演出来的道心种魔**的框架,只待后人来取!阴阳家耗费巨大,几尽使帝国龙气丧尽,终于推演出一丝小小破绽,但是几率却是亿万分之一,那就是你!”向雨田一指蒙跖,狂道:“朕成仙神之体的几率便在你的身上,只要占据你的身体,朕一定能成仙神!覆灭国本,躲避天谴,便是你!朕丧国毁家,得到的仅仅是这亿万分之一,但是朕绝不后悔!阴阳家终不负朕之期望!现在,蒙跖交出你的身体!”

    蒙跖看着面前的向雨田淡淡道:“我想,统一六国的嬴政必不是如你这般疯狂,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变成这样,但是现在说什么已然没有任何作用,既然如此,那么,开战吧!”

    “哈哈!”向雨田狂笑道:“为何这样?哈哈!就算在场所有人联合起来又能如何?便能阻止得了我吗?他们只是在送死!”

    话毕,全身衣衫无风自动,身形之上猛然散发出一股威压,三人立刻便感觉到呼吸竟然有那么一丝困难,面容严峻,不可力敌!

    “你们退下!”蒙跖迎面而上,甩手对宁道奇、宋缺二人道,“你们不是他的敌手。”

    宁道奇笑道:“蒙兄,你太小看我二人,既然来了我们就没打算回去!”

    “不值得!”蒙跖摇摇头,道:“难道你们还没明白吗?这只是白白搭上两条命,你们的死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你们若是参与战斗是在给我拖后腿,我可是没有时间还要去顾两个人的死活!”

    蒙跖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是确实说出来的是事实,宁道奇、宋缺二人心中暗叹一声,即埋怨自己的无能,又不知该如何为好,最终,默默点头,退在一旁

    “喝!”蒙跖向前踏步,猛喝一声,周身真气蓬勃而出,彻底将自己的功力散发,与向雨田渐成两两对应之势。

    向雨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声音渐而转高道:“不错,竟然能够与朕相对!若是放在千年之前,你也绝对不是无名之辈。不过,在朕面前一切都是虚无!”话毕,身影顿时消失不见,继而闪现在蒙跖前方不足一厘米处,右掌握拳,向前直击,“都天十二神煞!”

    蒙跖眼中精光闪烁,腰间一松,双腿扎下,双手连环而动,上下随合,隐约形成一副乱环,仿若陷敌于其中般,将此拳套于其中。

    “轰!”

    两处相交之处,猛然散发出一道真气碰撞所产生的气圈向四周散发。

    向雨田眸光炙盛,肌体澎湃而动,道:“你太小看朕的都天十二神煞了!”话毕,右臂之上竟然散发出一股黑色符文,倏忽向前集于右拳,汹涌而喷,向前再压进!

    蒙跖双手虽然合环,以柔克刚,却是发现这右拳力量陡然一增,足足翻了数十倍有余,面色不动,左掌向前伸拉,扣住向雨田右臂关节,猛然压下,拉向自己方向,同时左脚微动,身形移动,右掌化爪,只抓向向雨田腰间。

    面露冷笑,向雨田归然不动,左拳劲气四射,猛然袭出,疾击蒙跖左胸。

    “噗!”

    蒙跖被向雨田霎时击中,但是刹那间,蒙跖已然抓紧其腰间,左右脚微动,真气自上而下按压,身体向上飞起,瞬间撞击在殿中支撑的九龙玉柱之上。

    向雨田冷哼一声,蒙跖竟然完全不防御自己,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如今他右臂被紧锁,腰间被捉,但是毫无惧色,浑身一震,一种奇怪的符文隐约现于其身间,神曦映体,身躯似乎变大数倍,由内向外猛然一弹,同时没有一丝停动,右脚横扫,猛然踢中蒙跖胸间,将他狠狠弹开。

    蒙跖面色一红,却是在弹开瞬间将向雨田右脚一抓,拔剑立斩,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

    “叮!”

    色空剑震动而响,却是仅仅将向雨田的衣服割破,而其肉身竟然坚硬如钢,难以破开。蒙跖当机立断,右掌在其脚掌之上一拍,向后疾撤!

    “区区色空剑也想破开朕的都天十二神煞吗?可笑、可笑!”向雨田嘲笑出声。

    蒙跖心中一凝,还是小觑了向雨田,不可力敌!双眼精光闪过,蒙跖陡然将神识散放而出,覆盖向雨田周身,丝毫不错。

    踮脚在上,右手持剑而立,疾战其头,向雨田浑然不惧,右手直抓色空剑剑身,向内使劲按压,左掌再击蒙跖胸膛。

    蒙跖身前精气澎湃相聚,红蓝相钳,化为护罩,其上还有一丝银色光芒掠过。

    “咚!”

    蒙跖归然不动,毫无损伤,右手紧握色空剑,周身疾转,犹如陀螺一般。

    “哼!”向雨田轻哼一声,仿不在意,任凭蒙跖如何转,就是不动,仅仅钳住色空剑剑身。

    在如此大力之下,色空剑剑身银丝浮光流转,隐隐有些颤抖。蒙跖心下一惊,便要撤剑。

    向雨田大吼一声,“迟了!”右手握剑以相反方向急转,劲气覆盖其上。

    “崩!”

    冷清的殿中忽然传出一声清脆响亮断裂之声,蒙跖陡然向后,踏步数十才堪堪立住,右手所握色空剑只剩一半剑身。

    “嗖!”

    空中传出破空声,另一半剑身划破而过犹如流星坠地,狠狠插在另一根九龙玉柱之上。

    宁道奇、宋缺相视一眼,露出担心和悔恨之色,随后,绝然点点头。

    慈航静斋。

    师妃暄盘膝而坐长亭,秋风飒爽,甚是凉人,她却眼神合闭,似乎在观想,端木菱于起其面前飞舞起身,一招一式,不断重复,全然不倦。

    “叮铃!”

    师妃暄耳中倏忽听到一声清脆之响,心中猛然抖动,双眼霎间睁开。

    端木菱缓慢停下,道:“师傅,怎么了?莫非徒儿练的不对?”

    师妃暄缓缓摇头,心中颤抖,眼角悄然滴出一丝泪珠,低头呢喃道:“...色空剑,断了...,为什么?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思念

    秦皇陵,天宫,长生殿。

    蒙跖低头看着手中这区区只有三分之二的断剑,心下痛然,慢慢抹浮其上,眼中露出些许疯狂,但是语气却如往常,“你毁了它,你竟然敢如此!”

    “哈哈!”向雨田狂笑出声,“毁了它又能如何?”

    “啊啊啊!”蒙跖朝天一吼,全身真气澎湃,犹如汪洋大海一般,猛然散出一种浩瀚神威,再次斩向向雨田。

    向雨田轻哼一声,冷眼观看,脚下散发出阵阵黑色符文,环绕而出。

    “吼!”

    一声龙吟传来,黑色符文环环之间,闪出亮光,凶气弥漫,数条六爪金龙自符文间腾跃而出,环绕向雨田周身而动,犹如天神降下,甚是不凡,更有一股迫人气势,直逼而来。

    六爪金龙面目狰狞,凶悍异常。条条皆如水桶般粗细,鳞片紧密相连,沧桑古朴,似如远古而来。六爪之上,尖细异常,摄人魄心!

    “轰、轰、轰!”

    蒙跖或拳或掌或爪,幻影漫天,残影片片,围绕向雨田猛击。

    但是一切都毫无作用,六爪金龙坚固异常,护身于外,任凭蒙跖如何攻击,都难以打破。

    “废物!”向雨田冷笑道:“若是你的实力仅限于此,那么准备做好准备当我的容器吧!”

    “你当我只是单单与你相斗吗?”蒙跖道,“你太小看我了!”

    先前向雨田毫无破绽,蒙跖的神识覆盖其上,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只要向雨田有丝毫动作,蒙跖就能感受到,继而寻找缺点,如今缺点已然隐现,既然**攻不破,那么就只有从真气下手!

    蒙跖面色不改,真气由内而发,自中单田而逐渐扩展到全身经脉,透体而出,霎时摄人,双掌近拍六爪金龙龙身处,北冥神功猛然一动,吸力大增。

    向雨田体内真气蠢蠢欲动,竟难以抑制,面上不变,反而露出好奇之色,“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奇功!它一定是我的!”话毕,右脚横扫,便要踢开蒙跖,不想竟然被透体真气所当,犹如黏液般丝丝粘住,难以移动!

    “很好!”蒙跖笑道,“死吧!”话毕,微微探出左手,化爪而握,直击向雨田神道穴。

    “喝!”蒙跖同时全身而动,大小筋脉穴位,犹如生不见底的黑洞般散发出幽幽吸力,将向雨田全身之气狂吸,六爪金龙模样逐渐退化,鳞片继而消失,似乎就要变成纤细蛇身。

    向雨田久变微动的脸色终于一改,道:“是我小看北冥神功了!竟然有如此威力!连阴阳家神符之力都能够吸收!既然如此,你要吸,那我就全都给你!”

    话毕,向雨田放开全身穴道,真气立刻犹如泄洪一般蓬勃涌入,面色逐渐转黑,向雨田额头之上,符文隐现似乎有什么东西欲破体而出,倏尔,一颗豆大犹如星云般模样的魔种猛然钻入蒙跖脑中。

    瞬时蒙跖眼睛忽闭,周身吸力顿减,盘膝而卧,向雨田跌倒在地。

    宁道奇与宋缺上前,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若是蒙跖被占据肉身,那么,就遭了!

    “宋兄,如何?我们该如何?”

    宋缺摇摇头道:“现在我们更本无法帮助蒙跖,这是他的内心,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可以相助!但是,现在我们也不应该坐以待毙!”

    宁道奇低头沉思片刻,道:“在九州之时,蒙跖曾言地上只有八尊九州鼎,还缺一座雍州鼎,必然在天宫之内,把它找出来,我总感觉它们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宋缺点点头道:“好!”

    蒙跖脑海神识。

    向雨田所化魔种,横冲直撞,毫无顾忌,锁定蒙跖脑海深处意识。

    “哈哈!你是我的了!”嬴政狂笑出声,宛如自己马上便能成功。

    蒙跖脑海中蕴成一股青蓝色光芒,道:“你绝不会成功的!”

    嬴政惊讶道:“想不到,你竟然也开辟了上丹田!怪不得阴阳家卜算到你是最有可能成仙之人!”

    蒙跖不明所以,道:“你这是何意?”

    “哼,”嬴政冷哼一声,道:“太古之前,我等人族可有两种选择,一是以武破道,但却艰难无比,仅仅广成子一人成功而已。二便是元神之道,可直通仙神,不必破碎虚空!但是,不知从何时起,元神之道逐渐消失于世,只留以武破道这一条路!虽然有些精神强大,但是也仅仅是强大而已,还没有形成体系,朕命令阴阳家仔细研究,发现,我人族上丹田竟然被封印乃至逐渐退化!以致后世再无一人能修元神之术!道心种魔**便是我欲强行破开上丹田所创之术,想不到倒头来,你竟然早已打破!那么,来吧!和我合二为一吧!”

    魔种疾冲蒙跖所化青蓝光芒,两相撞击,弹开,反复如此。

    嬴政的声音再次传来:“都天十二神煞可不仅限于外肉身!”随着声音的消失,魔种陡然一变,化为数个大小不一的魔种,成合围之势,紧所蒙跖。

    青色光芒在一次次撞击下,竟有变淡之势。

    “和我融合吧!”嬴政声响突兀想起,“道心种魔**!”

    四周散乱的魔种集聚向蒙跖,散发出红黑色的氲光,将四周渲染,与蒙跖所化青色光芒似乎有融为一体之势!

    “绝...不...可能!”

    飞马牧场。

    石青璇朱唇微碰玉箫,一曲幽怨悠长之音,随风而走,传到天边,幽幽摆荡在空阔的天空之中。而其前面,绾绾翩然起舞,飘然而飞,犹如白色的蝴蝶旋转而流,霎时迷人,这一舞涤荡这无限的相思之意,随箫音传荡,漂的越来越远。

    东溟岛。

    单婉晶轻放手中书卷,缓慢起身,看向天边,微露贝齿,呢喃道:“很想你哩!”

    慈航静斋。

    师妃暄负手而立,面带愁色,眼中无神,似乎蕴含着一丝悔恨和绝然,心下痛然,轻声道:“...蒙跖,我错了吗?我该拦你的。”

    “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去休息吧!我想独自一人呆一会儿。”

    “哦...”端木菱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去。

    “为什么?我这么心痛?”

    秦皇陵,天宫,蒙跖脑海。

    “绝...不...可能!”

    “呜..呜...呜”

    悠扬的箫声忽然在脑海中飘荡,是那样幽怨、孤独、彷徨,随之而来,还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翩翩起舞,卓然而立。

    “很想你哩!”

    “为什么?我这么心痛?”

    “啊啊啊...逍遥御风!”

    原本即将淡化的青色光芒,骤然一闪,霎时散发出无限白色亮光,充斥脑海。

    “不...不要!”嬴政颤抖声传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离去

    秦陵,天宫,长生殿。

    宁道奇与宋缺翻遍四周也没有发现所谓雍州鼎,心中不由疑惑,只好原路返回长生殿中,刚刚踏入殿中,便看到蒙跖已然睁开双眼,但是其中却带着一丝陌生和疲惫,二人心中暗自打鼓,到底是蒙跖还是嬴政?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良久,蒙跖突然开口笑道。

    宁道奇与宋缺相视一眼,并没有出声回应,显然心中还是没有放下怀疑,宋缺眼中灵机一闪,道:“你师傅是谁?”

    蒙跖一愣,道:“那个师傅?”

    听闻这话,宋缺长舒一口气,道:“你果然是蒙兄!”

    宁道奇却是不解其意,道:“我怎么没看懂?”

    蒙跖道:“我也没看懂,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蒙跖而不是秦始皇了?”

    宋缺道:“我曾经向致儿问过你的师傅是谁?她说,不知道,反正寇仲说有很多。于是我便记在心里,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

    “原来如此!”蒙跖恍然大悟,随后伏地便要起身,不想身子突然一软,差点踉跄跌倒。

    宋缺与宁道奇二人急忙相扶,到:“可无事?”

    蒙跖摇摇头,道:“就是感觉身体劳累似乎没劲,我在休息一番。”

    此次与嬴政相斗,可谓是险象环生,最后,若不是脑海中涌现出的那股力量,自己早就消亡了。说也奇怪,这逍遥御风,似乎练成,也似乎没有练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发动,甚是奇怪。蒙跖不由想到了自己在天龙中的三弟段誉,和他当年是何等相似!不过日后有的是时间,自己可有好好琢磨,或许是自己哪里练错了?

    与嬴政相斗,也不是竟是坏事,蒙跖脑海中在嬴政消亡的魔种中竟然捕捉到不少有用的东西!其中便由嬴政的炼体功法—都天十二神煞,这篇武功可是令蒙跖打开眼界,不像现如今的炼体功法,都是以外力而动,锻炼人之四肢与肉身的横炼功夫,而都天十二神煞却截然相反,由内向外而炼,甚至连筋脉、穴位都可强化,在到皮、筋之处,若是圆满竟能化为十二铜人之影,皆有如此巨力,可谓是奇思妙想,着实惊人!

    出此之外,蒙跖还得到一种奇怪的功法,便如先前六爪金龙护体,这是秦始皇自收集伏羲十六卦时,从远古墓葬当中所得——九龙缚身决!此决极为难练,虽然难练但是其作用亦是非常强大,料想嬴政靠阴阳家的秘术只修炼到第二层便由如此之势。可想而知,若是练到第九层会有何等实力?此功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需要开启上丹田,秦始皇亦是在阴阳家秘术相辅下才得以练。而自己亦是上丹田开启,若是修炼,必是有益!

    休息片刻,蒙跖体力稍稍回复,起身将色空剑拾起,心中感慨又有一丝悲伤,若是师妃暄得知,会如何?会谴责自己将色空剑毁坏?将断剑也拾起,蒙跖发誓此生必要找一位炼器大师将这把剑修复好!

    “蒙兄?”宁道奇见蒙跖起身,轻声呼唤。

    蒙跖道:“可有他事?”

    宁道奇道:“蒙兄曾说,雍州鼎可能在天宫深处,秦皇之处,但是我和宋缺前后几近翻遍,却毫无所得!甚是奇怪!”

    “哦?”蒙跖疑惑道,“天宫之中竟然没有雍州鼎?这绝不可能!”

    沉默片刻,蒙跖继续道:“所有宫殿全都检查过了?”

    “嗯!”宁道奇点点头。

    蒙跖心下疑惑,道:“我去看看!”话毕,起身在这长生殿中四周观察,发现此处虽大,却是空阔无比,所有东西近乎收入眼底,若是有雍州鼎一眼便会看穿,莫非是我想错了?秦始皇并未收集好九鼎?若是如此,这天宫是如何漂浮其上的?

    “九鼎...”蒙跖来回走动,忽然脑中灵机一动,道:“走!”

    宋缺却问道:“这傅采林该如何处置?向雨田那一拳虽然将他胸椎击穿,五脏俱损,但是却还有一口气吊着。”

    “带他走!”蒙跖毫不犹豫,或许是因为对傅君婥的愧疚吧。

    来到长生殿前台阶之上,蒙跖向左而视,道:“宁道长,你现在可还记得九州鼎的位置?”

    “记得!”

    “好!你给我在天宫中所对应的宫殿中一一指出!”

    话毕,宁道奇先闭目细想,随后,将九州鼎所对应的宫殿指出,蒙跖亦是如此,发现这八只鼎所对应的宫殿竟然呈圆而立,而雍州鼎则位于正中长生殿中。

    “怎会如此?”宁道奇疑惑道,“长生殿中明明没有雍州鼎。”

    蒙跖眼睛微眯,环视四周,突然道:“那可不一定!”

    话毕,走到长生殿前十二铜人所立正中,只见其地下均用大理石砖铺地没有任何异样。

    宁道奇道:“这块地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啊?”

    “不!”蒙跖摇摇头道:“你看着天宫四周宫殿皆无殿前广场,而偏偏这长生殿却又如此宽阔之地,我却是不信!”

    神识悄然放出,蒙跖仔细摸索广场之上,倏忽,双眼睁开,伏身将地上一块不起眼的砖块翻起,其下赫然小篆可有‘秦’字,蒙跖毫不犹豫,只手按下。

    “轰隆!”

    空阔的地宫之中,忽然放出如雷声便的轰鸣。

    “快退!”蒙跖疾呼,几人迅速退在一旁,只见刚刚众人所站那块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彭!”

    一直巨大青铜鼎猛然升起,正是雍州鼎!只见其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将四周渲染成金色!继而,从深不见底的深渊出,冲天而起,八束各色光芒聚于雍州鼎上,再此向前合为一束白光,直冲地宫上方!

    众人相视而惊,蒙跖喜道:“恐怕这便是秦陵出处!我们快走!”

    “嗯!”

    话毕,众人腾跃而起,聚于雍州鼎之上,身体不由慢慢向上漂浮。

    与此同时,九州大地上突然射出一道白光直达天地,通天彻地。

    竟陵城。

    “这...这是?”寇仲面上一惊。

    徐子陵喜道:“这是秦陵方向,莫非师傅出来了?哈哈”

    寇仲道:“走!我们去接师傅!”

    飞马牧场。

    石青璇与绾绾相视一看,皆看到对方眼中喜色,却都不由流出泪水,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苦涩。

    石之轩于暗处轻叹一声,飘然而去。

    慈航静斋。

    站立亭中的师妃暄身体不由微颤,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再此悄然流出,随后,身体一转,仿不在意,扭头而走,道:“无聊。”

    东溟派。

    单婉晶手中的书本恍然落于地上,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什么在颤抖,“蒙跖...蒙跖。”

    秦始皇陵顶峰。

    众人看到天际越来越亮,心中不由大喜,在秦陵呆了如此长的时间,终于脱身!随这白光包围而出,宁道奇几人落于地上,有种大难逢生的感觉!

    宋缺忽然道:“不对!蒙跖呢?怎么不见他?”

    听到这话,二人猛然抬头看向白光,只见蒙跖还在其中,似无奈,面带苦笑,缓缓上升,不管如何挣扎,根本无法出来,仿佛这道白光将其给拘禁于此,不得脱身。

    “蒙兄,发生什么事了?”宋缺大喊一声。

    蒙跖此时心中也颇为难受,但事情发生到如此,已然知道恐怕是自己在大唐待的时间够了。

    蒙跖心中既有不舍,难受,又有一丝期待,不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沉默良久,蒙跖摇摇头道:“我时已到,或许要破空而去了!”

    “什么?”宁道奇与宋缺惊异道,“破碎虚空?”

    蒙跖点点头道:“...是!对了,宋兄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宋缺点点头。

    蒙跖继续道:“当初我第一次来中原,最先接触的就是寇仲和徐子陵,本不想收他二人为徒,想不到,最终还是和他们有了师徒缘分,可是我却没能尽到一个师傅的责任,任他们随意漂流,为此他们吃尽苦头,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番事业,若是出了事,我也无暇顾及,宋兄可否替我照应他们?我知道你心性淡泊,喜长居宋家山城,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答应?”

    宋缺点点头道:“我宋缺这把老骨头还走得动!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二人的!”

    蒙跖抱拳道:“多谢!这样我也放心了!”

    宋缺道:“难道你不想向你那几位红颜知己说什么?”

    听到这话,蒙跖低头不言,此时相别不知何时能见?或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上了,许久,缓缓道:“替我向她们说一声:对不起吧!”

    宋缺点点头,道:“我会带到的!”

    白光愈来愈亮,蒙跖向下瞧看,只见自己离大地越来越远,双手抱拳,道:“各位,保重!”

    “保重!”宋缺与宁道奇抱拳而对。

    蒙跖的身影逐渐升空,随着白光缓慢升起,虽然早已在秦陵地宫中看到九州风貌,但是那比如今,这地下是真真正正的九州!自己可以一览无余,可是现在却要越走越远。

    长安城中。

    “你们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神仙!要不然怎么会飞啊?”

    “呀,确实是!我们当拜一下!”话毕,伏身而拜。

    似乎听到二人话语,街上嘈杂的声音瞬间凝固,百姓均对白光中的人影叩头拜首。

    “秦王,那真是神仙?”

    李世民望了望只是觉得熟悉,却是没能看出,不过既然是秦陵方向,想必也就是那几个人,微叹一口气,道:“或许吧!”

    竟陵城。

    寇仲道:“陵少,等师傅回来,我就娶宋玉致!想必师傅还没做过证婚人呢!”

    徐子陵笑道:“好!你要是娶,我也把商秀珣娶了!我们一起举办如何?”

    “好!”

    “你们看!那是什么?莫非是神仙?”忽然,二人耳边传来经过军士的话,抬头一看,只见白光之中赫然有一道人影!

    徐子陵眯眼仔细一看,惊道:“好像是师傅!”

    “什么?”寇仲一拉徐子陵道:“陵少,你可看清楚了?”

    徐子陵道:“那道白光之中,明显是小孩身影!秦陵之中,出来师傅,还有谁?”

    寇仲面色一变,呆呆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徐子陵心中不知用什么来表达,强颜欢笑道:“我们应该为师傅高兴,说不定师傅这是破碎虚空呢!”可是声音确实越说越低。

    “师傅!”寇仲倒坐于地,心中不断闪出画面:第一次碰见蒙跖;第一次传授二人武学;第一次为自己出谋划策;每次自己与陵少最危险的时候,师傅总能出现,保护我二人,正因为如此,我二人传荡江湖才浑然不惧!

    眼角慢慢湿润,徐子陵右手紧紧握住七宝指环,呢喃道:“师傅。”

    飞马牧场。

    石青璇与绾绾看着天空中白光中隐约可见的模糊人影,眼中流出泪水,如此熟悉的人影,怎能不认识?原本以为可以相约白头,可是如今却又要分开,为什么?老天总是如此折磨人?

    缓缓举起手中的玉箫,轻抵朱唇,石青璇奏出二人当日在幽林小谷中中所创的萧曲。此生,有你足够!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绾绾漫步踏越于空中,英姿曼舞,白衣飘飘,却又数不尽的惆怅和孤独。我的天魔舞,世上只有你一人能看,我也只为你一人独舞,蒙跖,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是我却知道,此时,此刻,我爱你!总是时光流逝,青丝白发,我们还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慈航静斋。

    “小菱,怎么还不睡?”

    “师傅刚刚不开心,小菱也睡不着我要好好陪师傅!”

    “好!”师妃暄脸上轻笑。

    “咦?”端木菱歪头瞧看空中道,“师傅,那是什么?”

    听到此话,师妃暄扭头一看,白光之中,有道身影缓缓上升,却是如此熟悉!

    面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师妃暄起身站在门前,看那到身影逐渐上升,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给夺走,不舍、后悔、疼爱...诸多心情忽然一下子涌进心房,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在眼前缓慢展开。

    “滴!”

    一滴晶莹的泪水悄然落碎于地,溅起如花瓣般灿烂的水花,但是却是如此悲伤。

    端木菱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傅,你为什么哭了?”

    师妃暄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道缓缓上升的身影,久久不离开,仿佛这一刻,只有自己与他。

    蒙跖,我知道错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失去你,可是这么久,我才明白,你早已深深刻入我的心中。爱你,很简单,我却说不出口。

    东溟派。

    单婉晶心中似乎感受将有什么东西离去,茫然无措。

    “你们看,那是什么?”

    单婉晶猛然抬头看向空中白光,那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恍若猛击,怦然倒地。

    “为什么?呜呜呜。我在等你啊!”

    蒙跖,还记东平郡吗?华山吗?飞马牧场吗?我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

    白光之中,蒙跖似感受到一股惆怅之意在心底充斥,看到她们的身影一个个浮现在眼前,以自己的方式送别着自己。

    好多年没有感受到了,眼中泪水泉涌,蒙跖猛然一吸,大声吼出:“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

    不一样的语气却是同样的话语,坚定道:“我等你!(未完待续。)

第一章 少年

    微微翠峰,山青水绿,绿树成荫,鸟语蝉鸣,无不彰显着一股无限蓬勃的生气。阳光缓慢东移映照,峰顶温和碧绿,生意盎然,让人不禁沉醉其中,但是总有些事使人烦恼丛生。

    “爹,孩儿知道错了……”

    “……孩儿不该贪睡,不该忘了上香的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该怪孩儿,谁知道昨天打猎的时候,竟然有一个熊孩子从天上掉了下来,身上全都是伤,也不知是谁家的,这不是扯淡吗?让小孩子在树上乱爬能不掉地上吗?孩儿辛辛苦苦照顾了一个下午,晚上原本想睡个好觉,结果山猪不知怎么回事,叫得那么凶,害得人直到半夜还睡不着,睡着了又醒过来了……那个熊孩子到好,睡的比谁也死……”

    “唉,春天早过了,也不晓得它们在乱叫个啥?”

    “这个熊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

    青烟缭绕之中,一个身姿挺拔、面目俊朗的少年一脸虔诚却又有些畏惧地跪在一尊灵位前,一边伏身跪拜一边口中喃喃自语,不厌其烦。

    木桌之上,安置着一面写着“云天青”三个字的灵牌,前边是一只青铜香炉,其上插着一念香,冒着袅袅烟气。

    “哦咿、哦咿”一阵猪叫声从面前供桌上传来,只见其四个蹄子被粗麻绳牢牢的束缚在一起。虽然不停地想试图挣脱绳子,但那绳子却如生根般死死捆住,任其如何努力挣扎,却都是徒劳,作无用之功。小山猪很不甘心地乱动乱咬,在供桌上使劲碰撞。

    “小猪,小猪,小肥猪,你叫的再多少声‘哦咿’也没用,马上把你烤熟了做供品!”少年听到山猪的挣扎,不见害怕,反而有几分得意之色。

    随即心中浮想联翩,“呵呵,爹看到香喷喷的肉,心里铁定高兴,应该就会原谅孩儿了吧?”

    “爹,你要是原谅孩儿,就让这三炷香好好点完;要是、要是你不肯原谅孩儿,那就、那就让其中一炷香,哦不,三炷香一起从中间折断……”

    想到这里,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供桌上新上的三炷香,小心翼翼地跪拜,心中默数:“一、二、三、”

    似乎听到少年的许誓,三炷香没有任何变化,缓慢中完整的燃尽。

    少年面露喜色,一跃而起,道:“哈哈,看来爹是原谅孩儿了,孩儿这就去烤山猪啦!”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山猪吼叫之声,其中似乎还带着某种强烈的愤怒,如此声响恐怕是一个大家伙!

    屋内供桌上的小山猪,也似乎听到了,连着又“哦咿~哦咿”的叫了起来。

    “这倒好!抓了一只还引来一只,哈哈…”少年喜上眉梢,一跃而起,拿起床边放着的一把样式普通的弓,和一只剑身纤细却流光溢彩,却又暗淡无光的长剑,便急哄哄的跑了出去,还未踏出一半,又扭头回看床上躺着的小孩子,似命令般道:“你可千万乱跑!虽然你惹的爹不高兴,不过大哥哥给你去抓山猪,你一定没吃过吧?嘻嘻”随后,调头离去。

    屋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绿意盎然,长着三株粗大的松树,苍翠浓密,干曲枝札。旁边不远处,一棵高大粗壮的松树将臃肿的根盘曲在山峰之上,其上枝头隐约可见一间较小的的木屋固定其上,甚是稳固。

    山道树林旁,一只巨大的山猪站隐其中,怒气冲冲的向屋内吼叫,黝黑发灰的皮肤和雪白的尖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山猪感受到了来自少年的恶意,山猪对其一阵咆哮后,急忙掉头乱窜,向树林尽头的山洞中冲去,好似那里能够躲避少年一般。

    “糟了,它进石沉溪洞了!”少年大惊失色,连忙追去想要阻拦却是无用之功,“爹交代过,那山洞是不让进去的……我要马上跟进去看看!要是让山猪把爹给打扰了,我、我……”想到这里,少年犹豫一番,冲进山洞。

    屋内。

    “唔…”

    蒙跖缓缓睁开双眼,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这回的穿越竟然如此危险,那白光直通天际,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平安降落,可不知过来多久,白光倏忽消失,自己身子顿时一松,直接坠落下去,若不是有那松树抵挡一番,自己恐怕早就死在这里了。

    “对了,这里是那里?”想到这里,蒙跖伏身一跃,坐起在床上,环视四周,只见屋内摆设简陋,只有一张供桌、一只大铁锅和自己身下这张床,便在没有其他东西,供桌上一只小山猪被困住横躺其上,旁边放置这一块灵牌,蒙跖不由自主,前去瞧看,只见其上赫然写着“云天青”三字。

    “云天青?”蒙跖喃喃自语,心中仔细回想,忽然面色一滞,脑中浮现嬴政所说的那句话,“你必成仙!”在看着灵牌上的三个字,不由自主道:“仙剑奇侠传四!”

    对于这部游戏,蒙跖确实熟悉,尤其是仙剑奇侠传四,当年可谓国产单机支柱,远销国外,口碑良好,但是却因为盗版居多,最后使其制作公司毫无所得。

    自己竟然来到了仙剑的世界,还是仙四!

    想到这里,蒙跖不由想到世事无常,想不到嬴政一语中的,自己果真来到了可以修炼成仙的世界!可是,自己却感到一股诡异之感,伏羲十六卦竟然如此神奇?能够预算到自己的未来?

    既来之,则安之。作为这个世界唯一修仙门派出现的便是琼华派,虽然最后坠毁,可是也是昆仑诸修仙门派之首,更重要的是,琼华派擅长的乃是炼器之术,想到这里,蒙跖将放置在床边的断裂的色空剑轻轻摸索,自己一定要回去!若是成仙后,自己也一定可以回去大唐世界的!自己一定要拜入琼华派!自己一定要成仙!

    这是执念!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便就待在这里吧!

    “云天青!?”蒙跖呢喃道,心中不由想,“那么,这里便是青鸾峰了,想不到竟然是云天河救了我!那我就和他一起吧,说不定便可以拜入琼华派。也不知他现在去哪里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回忆

    云天河看着望着打开的那扇门,心中甚是吃惊:“这、这不是爹说过的机关吗?爹说只要有这机关,其他人绝对不会闯进洞里,可、可这扇门怎么开着?”

    “不会吧!!”云天河面色一变,似害怕又似期待:“刚才闯进去的那只山猪,难不成就是爹说过的‘妖怪’?……会开机关的猪妖?……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糟了糟了,被爹知道,我就惨了,怎么会这样?”云天河半蹲下去双手不断挠头,“死猪妖,我饶不了你,看我不把你捉来烤上十遍八遍!!可是……不知道妖怪厉害不厉害,不知道打得过打不过?”

    “不行!!打不过也要打,妖怪也不知道厉害不厉害,但是爹生起气来我可是知道的,我还有弓呢!一定可以的!”想到此处,云天河心中一横,便对山洞大吼一声:“死猪妖!你给我出来!!”可是,洞中依旧寂静如故,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他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看到如此,云天河深吸一口气,向山洞深处慢慢前进,山洞内部倒是出乎云天河意料外的十分宽敞,一路走来,洞中的幽暗沉浮,四周一些光点在空中漂浮而动,他好奇地伸手去摸,却摸不着。

    “吱~!”

    云天河突然听到前面似乎有响动声,心头一喜,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进,果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子,没有动静,显然没有发现自己,想到这里,立刻拉弓搭剑。

    “嗖!”

    破空声响,长剑化为一道流光,闪电般飞射出去。

    “啊!!谁这么卑鄙,竟然放冷箭!”人影一闪,长剑没有射中,却传来气愤声。

    云天河顿时一惊:“那是……”

    他自小在青鸾峰上长大,除了爹,几乎从未与外人接触过,自然不免好奇。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少女,一身暗红色的紧身衣,下摆刚好沒过腰际,两条细长的腿近乎藏脚下穿着的类似长筒袜的装饰中,双手也戴着手套,甚是干练,面上明眸皓齿,瑶鼻微翘,肌肤晶莹光洁如同素雪,长相十分娇俏可喜。

    只见那少女低头一看地上的宝剑,不由轻‘咦’一声,对着云天河没好气地道:“——喂喂喂,有没有常识,把剑当箭射!”说罢却又俯身拾起长剑,径直走到云天河面前,双手叉腰,语音稚嫩清脆,质问道:“我说,你谁啊?难道是住在这里山上的山顶野人!居然趁别人不注意偷袭,阴~险~!”

    云天河心中还沉浸在先前野猪的事情里,兼之不见那山猪,却把她当成了猪妖,语带惊愕道:“你、你……不是吧!你怎么还会说人话?”

    少女皱了皱鼻子,莫名奇妙道:“这可就奇怪了,你还不是一样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还是说,你是野猴子变的妖怪?”

    云天河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想:反正你是妖怪,杀了你也没什么。一念及此,就要再次拉弓搭剑。少女见他又要攻击,忙道:“喂,你别过来啊!比蛮力我可比不过你,不过本姑娘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

    “――看招~!烟雨夺魂!”

    只见那少女向后轻轻一跃,右手探入袋中摸索一番,随即向脚下一掷。

    霎时烟雾弥漫,云天河想要上前,却被呛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待得烟雾散去时,少女已经不知所踪。

    云天河顿时怒道:“果然是妖怪,还会妖术,看我不捉到你,把你烤了当我的晚饭!”

    云天河脚下,那把长剑不断闪烁着微光,时隐时现,几乎将整个山洞照亮。看到如此奇异的景象,云天河拿起长剑仔细瞧看,啧啧称奇道:“这长剑……奇怪,怎么还会发光?……哈哈,那我以后不就不用生火了?”

    话还未说完,亮光陡然消失,如同平常一般,好象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云天河反复观察却毫无发现,只好放弃。

    “死猪妖不但会变人形、会说人话,还使出奇怪的妖法,按爹说的,道行已经挺高了……那我打得过吗?”看了看手上的剑,云天河顿时又感觉有了勇气,于是向着山洞更深处探去。

    山洞极大,其中岔道纵横,甚是难找,不过云天河靠着一身打猎的功夫,向前慢慢摸索,忽见到对面一阵亮光,快速走进,却是一间与石室一样的洞中洞。

    云天河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整个石沉溪洞都走遍了,怎么都还没有找到猪妖呢?难道它跑出去了?”

    说完,他又打量起眼前的景象,只见墙的四周和地面都是石笋,中间是一方巨大冰块,便如一位王者在接受四方顶礼朝拜一般。石笋晶莹剔透,上面仿佛闪着星光;那些光点在围绕着石笋转了一会儿,便朝巨冰飞去。那光柔和之极,而那巨冰却给人以一种恐惧之感,寒气之源便是源于此处。

    “爹说他和娘葬在洞中,连我都不太清楚他们在哪里,总是神神秘秘的……”想着想着,少年陷入了回忆之中,口中喃喃道,“……爹……”

    那一天,云天河按照父亲的规定,练完了每天必须的三百下挥剑,来到崖前找父亲云天青,突然看见父亲站在崖边,独自一人面对山谷似在说着什么。

    天河很奇怪,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严厉的人,从小到大不知训过自己多少次;父亲又是很严肃的人,除了教自己剑术和打猎的本领,还有训人之外,从不多说一句话。从来没看他像今天这样,独自一人自言自语。天河起了好奇心,悄悄地躲在旁边,听父亲在说些什么。

    “夙玉,”云天青苦笑了一下,“你看这云海雾松,当真是美不胜收,只是这世上没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却也无趣得很。呵呵,这道理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如今我大限将至,反而觉得心里舒坦许多。待我死后,就同你合葬在石沉溪洞。”

    天河听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难过。夙玉是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天河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每次向父亲问起她,父亲总是一种悲伤的表情,有时好几天都不说话,他渐渐的也就不再问了。今天听到父亲的话语,显然父母二人感情极深,可惜天意弄人,让父母二人早早就阴阳两隔。

    又听见云天青苦笑道:“石沉溪洞……洞悉尘世……哈哈哈,这世上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求个问心无愧已是很不容易了……”

    突然,云天青语气一转,颇为严厉地道:“天河,我交代你的三百下挥剑都练完了?”云天河情知父亲发现了自己,只好从藏身之处站起来,讪讪地道:“练、练完了。”

    云天青“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什么不学,学起偷看偷听来了!你当爹和你猎的那些兔子一样,耳朵不灵便呐?”

    云天河连忙解释:“不是啊,爹!孩儿、孩儿肚子饿,想叫你一起吃饭。”

    云天青生气道:“吃吃吃!你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还会想什么?”

    云天河赶忙陪笑:“呵呵,爹~,孩儿还会听你的话啊!”这种问答已经有过不知多少次了,云天河早已找到正确的回答,每每答了这一句,父亲就不会再训自己了。

    果然,云天青叹了口气,道:“算了,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吗?”天河连忙答应:“嗯!”

    云天青继续道:“有朝一日爹离开人世,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里。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洞口设有机关,寻常人绝对无法乱闯,你也不用费什么心,如果想尽孝道,对我牌位早晚三柱香便是。至于你娘……多年来未曾给她立个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们都不要拂逆吧。”

    云天青注意到儿子难过的表情,不悦道:“干嘛?瞧你一张苦瓜脸。”

    云天河哭丧着脸说:“爹,孩儿不要你离开……就剩孩儿一个,没人陪着玩了!”到底是孩子,云天河对生死之事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满心里想的只是以后自己孤单一人该怎么玩。

    云天青沉默良久,叹道:“小子,爹得去陪你娘,再说你整天上蹿下跳,玩得不是很乐吗?”看他还是一脸难过,索性换了个话题:“小子,记好了!爹教你的剑术,你练到不好不坏,足以自保就行。我云天青的儿子,岂能受人欺负?”

    云天河嗫嚅道:“爹,你说的话,孩儿有些不太懂……”云天青摆了摆手:“听不明白也无妨,记在心里,你现在年纪还小,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云天河只得应道:“是,爹。”云天青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孩子,你先回木屋吧,爹一会就回去。”

    云天河觉得今日父亲的性情似乎完全变了,但他也只好听从父亲的安排,自己先回了木屋。

    目送天河离开,云天青又是一阵浩叹:“夙玉啊夙玉,我若离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这些年来,我从未让他下过山,也不知是做对还是做错了……夙玉,你告诉过我,死生在手,变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为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莫非早就料到今日之局?……唉,也罢,天河的命自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过问也是无用……”(未完待续。)

第三章 初遇

    石沉溪洞中。

    “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还是似懂非懂……反正不懂不去想了……”云天河嘴中反复念叨这句话,但还是没能弄懂其中的含义,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抓猪妖!什么其他的都先放在一边。

    想到这里,云天河转身便又要在其他地方巡视,忽然听见“嗒嗒”声响传来,转头一看,正是刚刚遇见的那位红衣少女。

    云天河正要开口,却听对方抢先惊问道:“啊!!怎么,你比我先到?!”

    “来得正好,这回看你往哪里跑!”云天河沉声一喝,便要拉弓搭箭。

    那少女大急,这个猪脑袋不给人解释的时间,只得顿了顿足,伸手往袋内一探,道:“烟雨夺——咦?!不可能!我明明还记得有一颗的,怎么不见了?”

    云天河听到她喊烟雨夺魂,正要躲闪,却不想碰到如此一幕,顿时哈哈大笑,得意地道:“死猪妖,别再用你那古怪的妖法了!今天的晚饭就是你了!”

    话音方落,拉弓、搭剑、飞射,一气呵成,长剑如惊鸿疾电般向前直射。顿时只见寒光闪烁,漫布剑身;长剑化作一道蓝色流星,夹带破空之声刺向少女心口。

    这一次,少女已有防备,连忙一个侧身避开这一剑,但由于距离太近,反应仓促,甚是狼狈,差点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给绊倒

    云天河一剑未中,刚想拔出木剑冲上去,忽然强烈的蓝色光芒一闪,长剑顿时消失,竟然原路返回,腾空立于云天河面前,云天河顺手接在手中,面上却是诧异万分。

    “怎么会?这把剑……”云天河自言自语,这把剑自己从小玩到大,应该很普通才是。

    另一边的少女松了口气,连忙检查自己伤势,发现并无大碍,抬头望向云天河,怒发冲冠,双眸一瞪,甚是愤怒,右手一指开口怒骂道:“可恶!还好我闪得快!真想要我的命啊?……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野人啊!带着一把怪剑,还会自己飞来飞去!”

    云天河懵懵懂懂,伸手挠头道:“我,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又是发光又是自己飞来飞去的……”

    少女见云天河似乎没有再出手的意思,又看到长剑的异样,细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忽然脑中一闪,怒气冲冲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云天河愣了一下,低头一想,模仿先前的动作,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怒道:“猪妖,你是我的晚饭!”

    少女勃然大怒,道:“你你你——!!洗干净你的耳朵听好了,本姑娘‘韩菱纱’,好歹也算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几时成了你嘴中的‘猪腰’‘猪肝’了!!”话毕,脸颊通红,继续道:“……还说我是你的晚饭,下流淫贼,你想对我干什么?”

    云天河顿时大吃一惊,口中喃喃重复道:“少、女,你……是女、女人?爹说过的那种?”

    韩菱纱心中甚是奇怪,面上却是恼怒道:“越说越过分!你倒是说我哪里不像女人!~~”

    “……是女人,那就不是猪妖喽……”云天河自言自语道,可是那只野猪到哪里去了呢?

    云天河顾自沉思,韩菱纱心中却是郁闷无比,连连顿足,暗想道:“……骗,骗人的吧?这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好象连女人都没有见过,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正在这时,洞中忽然传来山猪的怒号声,一只棕毛短嘴的的大山猪慢慢走进,似乎看见云天河一般,又急忙退出去,正是方才那只山猪!

    “……山、山猪……”云天河一眼认出那便是自己找了很久的山猪。

    韩菱纱似乎也明白了过来,道:“哦……我明白了,你追着山猪进来的,后来遇到了我,所以就弄错了,认为我是……我是‘猪妖’,对不对?”

    “哦,应、应该是吧,我……我弄错了?好象……是哦!”云天河心中一时尴尬无比,脸上竟也有点泛红,可是随即却又心生疑惑,“可她不是猪妖……那谁打开的那扇门的机关呢?”又转念一想,眼前的少女不是猪妖,自己却冤枉了她半天,又见她半蹲在地,急忙问道:“对不起,你、你刚才没有受伤吧?”

    韩菱纱一听他问起自己,心中一阵委屈,小嘴一撅,嗔怒道:“哼,可算想起来了!刚才闪得太急,脚都扭到了,你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扶你?”云天河闻言一愣,立刻摆手摇头道,“那不行!我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乱摸的。”

    “你!!想什么呢!!想得美,谁让你摸了!”韩菱纱听云天河满口柴胡,俏脸登时浮起两片红晕,心中却是又羞又怒,只得连连顿足道,“是扶,扶我一下!!~”

    “好吧,我这可是为了帮你……”见少女如此蛮横,云天河没有办法,说罢,便小心翼翼地扶起韩菱纱。

    韩菱纱看到云天河的样子甚是搞笑,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道:“谢啦。”

    又见云天河虽然面色英气,挺拔俊姿,却是穿的有点土气,不觉问道:“――我说,看你这样子,好象没见过什么世面?连女人都没见过,应该不是山脚下村子里的人吧?”

    云天河挠了挠头,作憨厚状道:“我一直住在山上。”

    “哦,难怪啊,连女孩子都没见过。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和你说的……那些什么的?”

    云天河心中不明,道:“说什么啊?”

    “说那些‘男女授授不亲’之类的话啊!”

    “哦,他、我爹说,女孩子的胸和男孩子的不一样,软软的,不可以随便乱摸的。”云天河挠挠头,终于想起来一句,两眼眨巴眨巴,状极认真。

    听到这话,韩菱纱脸颊一红,怒道:“你!淫贼!原来以为你爹是个酸书生,才会教出你这种傻瓜,没想到也是个胡言乱语之徒……”

    云天河听到韩菱纱对自己父亲不敬,心中不爽,怒道:“住口!虽然我不太听得懂你的话,但是不许你说我爹的坏话,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韩菱纱见云天河生气,心中发虚,忙道:“好了好了,别生气,算我说错了,可以了吧?对了,……你一直叫这山洞‘石沉溪洞’,是不是知道这里的秘密?告诉我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四章 疑惑

    云天河突然警觉起来,原来是韩菱纱打开的机关,疑惑道:“你是故意闯进来的?我爹说,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也不容易进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韩菱纱一时语塞道:“我……”

    “嗯?有杀气!”

    云天河心中一紧,自己从小打猎为生,对于野兽的习性极为熟悉,如此重的杀气自然不陌生,心中暗想:“难道这女的要杀我?!”不由全身警惕,右手握紧木剑。

    “喂!我说,你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一点也不好玩。”韩菱纱看云天河脸色不对,急忙道,“洞口也没有写不准进入,我哪里知道啊!~~你说对不对?”

    云天河仍是全身戒备,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菱纱眼珠一转,笑道:“那这样好了,我告诉你我来这儿的原因,你就说出你知道的秘密好不好?这就扯平了,谁也不吃亏,嘻嘻。”

    云天河正要回话,忽然耳边传来一股威严之声:“――嘘为**,嘻为雷霆,通天彻地,出幽入明,千变万化,何者非我!”

    二人俱是大惊,循声细视,只见洞中央出现一个面貌威严,如鬼似魅的人影,若是神将,但却冒着缕缕青烟,散发出点点幽暗的蓝光,双腿处是一片烟雾,甚是奇怪。

    “呀!~~这是什么啊?是鬼吗?”韩菱纱一手捂嘴,惊惧道。

    云天河心中也有些许害怕,道:“不,不知道……难道刚才的杀气是他发出来的?”

    “什么杀气啊?他看起来很可怕,我们快跑吧!”

    “干什么要跑?我爹生起气来可比他可怕多了!”云天河似不在意,反讥道。

    话还未完,那人举起双手,一股幽暗气息登时散发,令人不寒而栗,喝道:“吾乃魁召,奉主人之名镇守此地,凡擅自闯入者,令其立毙当场!”话毕,一掌迎风而击。

    “令其立毙当场???什么啊!小心,山顶野人,我还不想死呢!”韩菱纱看到魁召攻来,自己不及闪躲,急忙将腰间双剑拔出,意欲阻挡,却不想竟然毫无作用。

    韩菱纱再次奔向魁召,向其手心连刺数下,魁召浑若无事,仍旧直冲向她,自己却不由倒退两步。魁召急速而攻,那边云天河趁魁召攻击韩菱纱之际,迅速转到了其身后,长剑迅速刺出,并不攻向他的躯干,而是向其左臂刺去。只听“嗤”的一声,长剑穿过了其左臂,然而诡异的是,云天河并没感到刺中了任何东西,被刺中的手臂上也没流出一滴鲜血,那人轻松地抽出左臂,竟似没受任何伤一样。

    韩菱纱心中一惊,暗想莫非他是鬼魂,不惧物理攻击?分神之余身影一缓,却不料被魁召击中,不由得连退几步,手上一阵剧痛,差点连双剑都给震掉了。

    “啊!”

    “菱纱,你怎么样,还好吧?”

    “不行!这样砍上几百年也伤不了他!只好用那一招了,死马当活马医……”

    “什么啊?”

    “喂,静下心来听我念咒,我们一起用仙术对付他!”

    云天河一愣,道:“什么仙术?我不会啊!”

    韩菱纱怒道:“呆子~~所以才让你静下心来听我念,临阵磨枪,总比等死要强!”说罢双手合十,神情转肃,念道:“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残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

    云天河挠头道:“你念慢一点,太快了,我记不下来!”

    韩菱纱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念着:“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雷之肃敛,无坚不摧;风之肆拂,无阻不透;土之养化,无物不融!”

    “慢点慢点啊!记不住啊!~~”

    “你烦不烦啊!”

    “好了!我们尽全力打倒他!”

    “风咒!”一道有若实质的光芒闪过,接着便是一阵飞沙走石,魁召速度一缓,身体也隐约现出了虚影。

    “好咧,成功了,对他有效果啊,我们一起――惊雷闪!”一道闪电横空出世,砸在魁召身上,后者身体一顿,可是却无大碍,随即便恢复。

    “这...这是什么?”机关门后,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浮现,正是蒙跖。

    刚刚在屋内见云天河久久不归,反而冲进一只野猪,蒙跖心中不由疑惑,循迹而行,便来到此处,想不到竟然看到如此场面,心中不由一惊。

    这魁召似非人类,但是其身上却散发这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使其可以攻击,就如同机器人一般,着实奇怪,而这韩菱纱所用仙术也是如此神奇,只是单单默念咒语便能呼风唤雨,岂不惊人?

    蒙跖心中陷入沉思,难道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有所不同?若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武力全失?

    “……不行,太厉害了……”韩菱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脸色有点苍白,“我心愿还没了,怎么能死在这里……还是和来路不明的山顶野人一起……”

    耳边忽然传来韩菱纱憔悴的声音,蒙跖当下一动,腾跃而起,“降龙十八掌!”一道若影若现的龙影,登时浮现,似乎还有龙吟之声相伴,只穿向魁召而去,破空而出。

    魁召身形顿时一散,却又即刻凝固,只是想比以前变淡不少。

    此时,一旁的云天河拉弓搭箭,便要再射。

    忽见这一幕,二人俱是大吃一惊,回头瞧看,发现却无一人,心中不由疑惑万分。

    “莫非……是爹显灵了?”云天河傻乎乎道。

    韩菱纱气道:“显你个大头鬼!快想想怎么应付他吧!”

    “……哦、哦”

    “望舒……”

    不想魁召似有感应,突然撤手后退,对着云天河躬身施礼,一手放在胸前,恭敬道:“原来是主人驾临。无怪乎吾感应到望舒之气而觉醒,初时以为认错,故言行犯上,望主人宽恕。”话毕,身形顿时消散不见。

    “……消失了?”菱纱顿时小小地松了口气。

    云天河半晌才松了口气:“呼~~好险……可是,刚刚那一幕……”(未完待续。)

第五章 探墓

    韩菱纱惊奇道:“……你好厉害,原来你早知道那个怪物害怕弓和……剑!”

    云天河挥一挥手中的弓和剑,得意道:“它害不害怕我可不知道,反正用砍的打不赢,射死它不就得了?”随后,又面显疑惑,道:“刚刚那条若影若现的奇怪生物,为什么突然出现?”

    韩菱纱闻言郁结,道:“野人就是野人,刚刚那个奇怪生物是龙!不过,确实有些奇怪,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好像是某种功法。咦,这地上的……好像是……道家的符咒!这么说来,刚才那是用法力驱动的符灵?!~~”

    却是韩菱纱无意之间发现刚刚那人影消失的地方,留下一道黄色的道符,上面用朱笔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

    “太好了!我就知道剑仙的传说果然是真的!!嘻嘻!”韩菱纱面显喜色,道,“若是如此,先前那条龙影也可以解释,说不定在某处还有着与这一般无二的符灵,那龙影就是符灵释放的!”

    云天河似好奇,又有些懵懂道:“剑……仙?”

    韩菱纱解释道:“是啊,就是仙人嘛,会很多法术,飞来飞去的那种~~!对啦,这么看来~你爹说不定也是剑仙的有缘之人,他不许别人进这个山洞,想必是担心泄露了剑仙的踪迹吧?”

    云天河摇头道:“……这我不知道,爹可没交代过。”

    韩菱纱面色一晒,道:“哎~~一问三不知,真没劲!可我瞧你那把古怪的剑,也许就是剑仙之物呢,不然不然刚才那个符灵干嘛怕它?又干嘛认你当什么‘主人’?”

    云天河看着手中的长剑,不明所以,道:“你怎么知道?这不就是普通的剑吗?连我爹都没交代过。”

    韩菱纱摇头道:“一般的剑长不过三尺左右,这把剑却超出许多,最怪异的是,剑柄和剑身之间没有剑格,让人怎么握?江湖规矩,文剑挂剑穗,武剑不挂,要说你这把剑是武剑,可偏生又不像……寻常剑以铁铜打造,再好一点也不过是乌金,玄铁,你这把倒是非金非玉,看不出质地……总之,你这把剑肯定不是常人用的剑!”

    云天河却是不懂那么多,挠头道:“剑不是只分用来砍的和用来射的吗?”

    “噗!”

    韩菱纱不由轻笑出声,犹如清脆银铃,随后摆手道:“大~错~特~错!除了你这种山顶野人,谁会把剑拿来射!”

    云天河似乎还有些许不明,道:“那个……用来砍的剑不是用木头做的吗?还有这把剑射起来很好用的,打猎的时候一剑就能射死一只熊……”

    韩菱纱心知一时半会儿和他也说不清楚,转而问道:“对了,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啊?”

    “哦,这件事我爹交代过:这是剑!”云天河一本正经道。

    韩菱纱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他的鼻子道:“你耍我呢?我也知道这是剑,我是问它有没有名字。”

    云天河挠了挠头,又解释一遍道:“我说了,它的名字就叫‘这是剑’。”

    韩菱纱忍不住嘻嘻一笑,道:“怎么可能?我看这把剑即便不是神兵,也是利器,哪会取这种蠢名字?”

    “名字是爹亲口说的。”云天河认真道,“有一回我问他,既然木头做的剑叫‘木剑’,那这把蓝色的剑又叫什么。”

    韩菱纱难得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倾听状。

    “爹那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脸上都不笑的,就说名字有什么重要?今天你叫‘云天河’,明天也可以改叫‘云阿三’,但你还是你。剑也是一样,你喜欢取什么名字都行,嫌麻烦就干脆叫‘这是剑’,又简单又好记。”

    韩菱纱略感奇怪,随即又笑道:“……哈,哈哈~你爹真有意思!”

    云天河摇摇头道:“不是,他很厉害的,我打赢了山中那只吊眼白老虎,也还是打不赢他!”

    “哎,又在说傻话了,这野人~~!”韩菱纱侧头靠近云天河,调皮道,“好好好,你说得都对,如果他这么厉害,说不定真的认识剑仙,这个山洞里也有大秘密。喂,我们来都来了,入宝山哪有空手而回的?嘻嘻,走啦!!~~”

    “等一下,这里你不要乱闯!!!~~”没等云天河阻拦,韩菱纱就一溜烟跑进洞中去了。没有办法,云天河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想不到山洞中居然还别有洞天,一进内洞,云天河顿时便感觉有一种神清气爽充满其中。洞里随处是晶莹剔透的冰柱,晶光幻动,明灭不定。正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副棺椁,想必便是天河父母的棺木。其中一座棺木被深厚的冰层所覆盖,发出淡蓝色晶莹的光芒,似乎洞里的光亮就是从这里发出的,而且整个内洞都被这股光线照亮,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内洞里的空气也甚是清新,不似外洞那般混浊。若不是冰层不断向外散发出阵阵寒气,这里简直可以说是整座青鸾峰最好的洞穴了。

    韩菱纱站在正中,惊叹不已,完全无法想象这其中构造是如何?

    “喂,快来看!这玉好漂亮!就象有光芒在里面流动一样。”韩菱纱看着两座棺木面前的供桌上,一块似玉非玉的物件悬浮在空中,荧光闪动,似有液体在里面流动,着实奇异。

    “……好奇怪……这里好像是一间墓室,”韩菱纱皱眉道:“可是又好冷,整个山洞恐怕就数这儿最冷,而且还莫名其妙的结了这么厚的冰。没有几百年怎么会结如此厚的冰呢?对了,这两幅棺材是谁的?”

    云天河面色有些诡异,害怕道:“我爹说过,他死了以后要和我娘合葬在这里,他不想被打扰,连我也是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韩菱纱大惊:“你、你说清楚!这是你爹娘的墓室?那、那这两副棺木里就是他们的尸骨?!”

    云天河点头道:“应该是吧,除非这个山洞里还有其他的墓室。”

    韩菱纱惊讶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剑仙、剑仙怎么也会……”突然,她轻“咦”一声,指着棺材后面的石壁向天河说道:“你看,后面石壁上好像有字!”

    只见石壁之上从上到下、气势恢宏地刻有二十八个大字,竟是一首无题七绝诗:

    涛山阻绝秦帝船,

    汉宫彻夜捧金盘。

    玉肌枉然生白骨,

    不如剑啸易水寒。(未完待续。)

第六章 离去

    “这字……”

    石壁上的字浑然有力,铁勾银划,显然是用利剑剑锋所刻,不像是普通人的手笔。只是在洒脱之余,又不免流露出一丝凄凉、一丝无奈。

    “这写的是什么意思?不懂?”云天河挠了挠头,一副不明所以得样子。

    又问道:“秦始皇?汉武帝?他们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韩菱纱心知不管再如何解释,恐怕他也听不懂,便问道:“对了,难道你爹和你娘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剑仙?”

    云天河懵懵懂懂道:“剑仙是什么?”

    “……”韩菱纱心中真有种打死他的感觉,怒道:“你你你!你,你在仔细想想,你爹有没有跟你说过有关剑仙的事?”

    “爹只教我练剑,说长大以后不至于受人欺负。”

    韩菱纱眼睛一翻,心中暗道:“……你这一身蛮力,像个野人,又学了剑术,不欺负别人已经是万幸了……”

    随后又问道:“……刚才看你用剑,不像是练过剑的样子,剑仙都是以气御剑,能御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瞬息千里,寻常人一辈子也做不到这样的事。你爹难道没教过你吗?”

    “以气御剑???这个爹说过的,他说那是很难达到的境界,还不如学点强身的剑术杀杀野猪来得实在,至少不会饿肚子。”

    云天河终于听见了熟悉的词了,不过他的回答却让韩菱纱一阵无语。只得暗想:高人行事,果然古怪。接着又问道:“你说一下剑仙前辈的事。”

    “剑仙——前辈?”

    “笨蛋,就是你的爹娘啦,我猜想他们二人就是我要找的剑仙前辈了!”韩菱纱两个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只差往云天河身上打了。

    云天河叹了口气,面带悲伤道:“哦,我没见过我娘,听爹说,她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死了,她是世上最好的人。”

    见此,韩菱纱不由安慰道:“最好的?那你爹真有福气。”

    云天河又摇摇头道:“爹经常咳嗽呢,总是咳出血来。他总是待在屋子里,很少出来,他怕冷。”

    “啊!这么重的病?剑仙怎么可能会生病,难道是我弄错了……”韩菱纱面色顿时黯然,自言自语道。

    云天河忽然道:“那个……你还是快点走吧,万一我爹发现了,他会生气的。”

    “你!什么这个那个,我又不是没名字,叫我‘菱纱’就是了。”

    云天河面色一红,紧张道:“哦,菱、菱纱。”

    “那我们先出去吧,在这儿人都要冻成冰了!”

    “嗯……咦?!”

    “怎么了?呀!这把剑怎么回事?”韩菱纱面色一颤,似乎有些害怕,指着云天河的长剑道。

    只见云天河手中的长剑发出诡异的蓝色的光芒,不断闪烁,好象比适才还要亮上几分。

    “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这样的……”没等云天河说完,墓室之中,被冰封的那座棺木之上出现了许多淡蓝色的小光球,透过厚厚的冰层,缓缓地飞了出来!光球在空中边飞翔边旋转,拖出一道道长长的亮痕,宛如夏夜流萤,翩翩起舞,摇曳生姿。甚是美丽。

    众多光球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渐渐开始围着云天河手中的长剑旋转,圈子越转越小,最后竟都飞入剑中,与剑合为一体,长剑之上更是发出亮丽的光芒,着实吸引人。韩菱纱不由自主轻轻触碰其中一个,顿时围绕其手指转动,仿佛亲昵熟伴一般。

    云天河见手中长剑晶莹剔透,通体光泽,甚是引人。不由自主用力挥动了一下。没想到,剑光突然暴长,直击向足有三丈远的石壁!却听轰的一声,天摇地动,漫天的尘土簌簌落下,洞顶岩石也不断掉下,一时之间,先前那般怡丽的景象荡然无存。

    “……咳、咳咳……”云天河挣扎着从烟尘中脱身,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墓室整个被毁了,爹娘的棺木更是被无数巨大的岩石所覆盖,显然是被砸埋在其中。

    “不……不是吧!怎么办、怎么办,爹和娘的墓室被我一剑毁了!”

    “唔,好痛。”一旁的韩菱纱却被一块大石头压到了脚,面显痛色,间云天河无事,喊道:“……脚好像被石头砸到了……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云天河却还是没理她,在一旁大喊大叫:“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喂,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啊!”

    “怎么办?怎么办?惨了、惨了、惨了!”

    韩菱纱终于忍无可忍,顺手将脚下一块石头捡起,狠狠的砸在云天河头上。

    “哎呦,疼!”

    “知道疼就好,喊你半天你都不睬我,你能不能先冷静下啊!”韩菱纱气呼呼地道。

    “可是,怎么办呢?”

    “这样大吼大叫也没用,这事情我也有错,要不是我闯进这个山洞,说不定……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你怕被爹娘责骂,最多我帮你担一份好了!”

    “那怎么行?我爹说不可以骂女孩子。”云天河连忙摇摇头,认真道。

    “那不更好,你爹不骂我,对你还不是会好一点。”

    “不,你不知道的,我爹对我,很凶的。”

    “那我们把石头搬开吧,重新给他们下葬。”

    “还是不要了,这么大的石头怎么搬啊!~而且,现在恐怕尸骨都毁了,还是不要惊动他们了吧。”

    见到云天河如此说,韩菱纱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出去吧,万一洞顶也塌下来就麻烦了!”

    云天河却怪异的看来韩菱纱一眼,道“你先把那块石头给我。刚才你拿的那块。”

    “什么啊?什么石头,不是被压在石头下面了吗?”韩菱纱一脸的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跟我装,刚才我明明看见你拿了那块石头。”

    韩菱纱脸色一红,道:“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逃出来的时候谁还顾的上那个!”

    “我不可能看错的,你要再不拿出来,就算男女授受不亲,我也要自己找?!”

    “哼,怕了你了,给你就是!……反正还有你没看见的……”韩菱纱无奈,只好拿出玉石,不情愿地交给云天河,嘴里却一边还都囔着:“哼,反正还有你没看见的……”

    “什么?”

    “啊啊啊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说这是一块好玉,不是什么石头,你不识货,糟蹋了。”

    云天河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塌方的地方前蹲下,拿出长剑慢慢挖坑,显然想要把玉石埋了。

    “喂!你不是真的要埋了吧,好可惜啊!”韩菱纱心疼地叫出声来。

    “是啊~哼!我每天都要换个地方埋,不能再让你找到,不信你试试!”

    见云天河这般执拗,韩菱纱转念一想,道:“……谁和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啊,不过你这块玉好蹊跷,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喂,你说自己一直住山上,要不要跟我下山?”

    “什么?山下和山上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了,山下有好多好玩的呢。我呢~从小立誓要寻遍天下的宝物和传说,山脚下有人告诉我,十几年前这附近出现过一男一女两位剑仙,扶危济困、仗义助人,所以我才不辞劳苦爬上这青鸾峰,想要拜见传说中的剑仙。最后剑仙没找着,倒遇上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人。”

    “你说这么多,我什么都不懂。”

    “哎,和你说不清。不过,你都没想过下山了解你爹娘的过去吗?”

    “我爹娘?有什么不同吗?不就这样吗?”

    “什么叫就这样!你爹那么厉害就很不寻常了,更何况一般人过世,说穿了就是挖个坑埋了,除非有权有势,才会弄得神神秘秘,你爹娘来历肯定不简单!听我的没错~你把剑和古玉带上,下山四处走走,说不定哪一天遇上你爹娘以前认识的人,就能知道他们的过去了!”韩菱纱见云天河似乎有些摇摆,连忙再次鼓动起来。

    “听起来不错,但是……”云天河被说得有点心动了。

    “还但是?我先说好,我还要去找其他的宝物和传说,没那么多时间好耽搁,天黑以前肯定要下山。你爹要打要骂,我都毫无怨言,不过如果他天黑以后才出现,就剩你一个,我是想帮也帮不成了。”

    “……我走啦,你不走算喽,你自己想清楚,你不是说你爹很凶吗?又说他很喜欢你娘?墓室里也有你娘,现在墓室毁了,你觉得你爹会不会因为你娘的缘故,比以前更凶呢?真想像不到你爹会如何大发雷霆……人生气就很恐怖了,鬼生气那不就更恐怖?这附近虽说幽静,但山上的阴气也是很重的,我看瀑布旁那棵古树盘根错节,俗话说‘木下有鬼’,阴寒至极……我真替你担心呀!”

    “我……”云天河开始犹豫。

    “哎,替你担心也没用。多保重吧,我下山去了。”韩菱纱见云天河有些动摇,面上一摆,微叹一口气。

    天河一个箭步冲到了菱纱面前:“好吧,我听你的,和你一起下山!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快走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菱纱暗笑:“决定就决定了,用不着这么心急吧?还是怕他爹晚上找来?哈哈!真是没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树屋

    韩菱纱走出石沉溪洞,眼看木屋就在眼前,突然听见从里面传出云天河惊奇的声音:

    “你醒来了?……竟然还抓了头大野猪?小屁孩!没看出来啊,不过比我差些,想当年……”

    随后,又从中传来一个很不爽却有稚嫩的话语,道:“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睁开你的钛合金狗眼看清楚,谁家小屁孩能抓住这么一只打野猪?”

    韩菱纱心中顿觉异常,不是说,野人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着吗?那这个小孩的声音是谁?莫非是他弟弟?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正中赫然绑着一头大野猪,似乎便是刚刚在石沉溪洞见过的那只,而其后云天河此时正在和一个小孩呕气,柔滑细嫩的皮肤、犹如空中星辰般的眼睛以及一头靓丽的黑发,让人看到有一种说不得的可爱。

    韩菱纱心中不由产生疼爱之感,连忙走过来,在云天河脑后狠狠一弹,佯怒道:“又在欺负小孩子!哼!”随后,蹲下身体正想要将蒙跖拦在怀里,谁想被他给躲开。

    韩菱纱也不生气,轻笑道:“姐姐已经给你狠狠教训了这个野人!……”

    云天河在一旁揉头急喊道:“这又不是我的错,再说,要不是……我救他,他早就被大灰熊……给吃了!”

    “哼!”韩菱纱扭头看向云天河,怒道:“你~说~什~么?被大灰熊给~什么了?”

    云天河见韩菱纱这个模样,顿时一个激灵,摸头道:“我……先去……树屋看看!那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来着……”话还未完,转身调头一个箭步顿时消失不见。

    蒙跖心中一阵无语,又不是耗子见了猫,有这么夸张吗?

    韩菱纱奇道:“你是被野人救的?那……你的爹娘呢?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蒙跖一滞,淡淡道:“我没有爹娘,我叫蒙跖。”

    韩菱纱面色稍变,似有可怜,但更多的却是同病相怜之情,幽幽叹道:“这世上总有这般事情,有时候习惯就好,不必太在意,或许你得父母也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呢?”随即,看向蒙跖道:“你若是不嫌弃,我……能不能做你……姐姐呢?”

    听到这话,蒙跖不由一愣,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暖流,又见韩菱纱神态真挚,顿时结巴道:“哦……啊!?……好……吧。”

    还未等蒙跖说完,韩菱纱似乎想到来什么,眼睛一暗,勉强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喂、喂”屋外突然传出云天河的欣喜地大喊声道:“今天要不我们吃一顿香喷喷的烤猪怎么样?我现在肚子很饿啊!”

    韩菱纱轻哼一声,转身跑出屋外。

    “哎呦!你……干嘛?又……打我,我又没……欺负那个……小屁孩,就只是想吃……一顿烤猪而已。”片刻之后,屋外再次传来云天河委屈的声音。

    “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看天色马上就变暗了,你要是吃,自己去吃!”

    “啊?不用不用,我们快走吧!要不天就要黑了!我还要去闯荡江湖呢……对了,那山猪怎么办?……要不,我们带在身上?”

    “滚!”

    片刻之后,二人回到屋内。

    云天河看着蒙跖道:“小屁孩,这只野猪你怎么抓住的?”

    “……”蒙跖仿若没有看到云天河一般,扭头便回里屋。

    云天河一急,恼道:“你……你……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话还未说完,韩菱纱回头轻飘一眼,云天河赶忙闭嘴不说。

    不多时,蒙跖将云天河绑在供桌上的那只小野猪抱在怀中,解开麻绳放在地上。

    只见那小山猪疾奔向绑在正中的那只大野猪身旁,不断发出嘶叫,尖牙不断撕咬麻绳,仿若发疯一般

    看到这一幕韩菱纱微叹一声,道:“真想不到,人虽是万物灵长,但爱子心切,连山猪也是一样。”说完又轻叹一声,面上似若有所思。

    云天河站在身后却没注意到韩菱纱表情的变化,可怜道:“唉,确实可怜,看得我也突然没有了吃他们的**。”韩菱纱心下暗想看来这野人也是开窍了,谁想云天河又道:“可是我现在肚子却很饿,没办法……”

    韩菱纱脸色一变,突然生起气来,道:“喂!你这野人,怎么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云天河莫名其妙,道:“你才奇怪,我不吃它们就会饿死啊。”

    韩菱纱气道:“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说得那么冷血吧!”

    云天河挠了挠头,道:“你干嘛生气?爹说活着的东西都是要死的。”

    韩菱纱脸上突然现出悲伤的神色,幽幽叹道:“是啊,你爹说的对,可是就算结果都一样,各人的命还是不一样呐……”

    云天河不明所以,突然看见菱纱的悲伤神情,心里微微一惊:“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蒙跖看到二人神情,尤其是韩菱纱面上的悲伤,微叹一口气,蹲身,将野猪身上的麻绳解开。

    野猪起身微微抖了抖,忽然转身向蒙跖身上靠拢,在其胳膊上摩挲几下,随后抬起头轻吼一声,带着小野猪顿时消失在屋外的丛林当中。

    “各人的命虽有不同,但那又怎样?一个只能活二十岁的人却非常快乐和一个能活一百岁却沉浸在痛苦中的人相比,岂不是很好了?有时候,人只要快乐、活的有意义就好了,无所谓生命的长短,活的长又能如何?还不是每天生活在痛苦的悔恨当中?”说道这里,蒙跖眼神突然深邃起来,犹如智者一般,却又透露着一丝凄凉和悲伤。

    听到这话,韩菱纱心中兀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眼前的小孩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难道他以前过的很不好?又想到这番话,面上微微一笑,道:“姐姐没事的哦。”

    云天河见气氛有些沉闷,忽然道:“我记得树屋那里,还有些东西没拿,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韩菱纱一听“树屋”二字,似乎起了好奇心,看向蒙跖道:“要不要一起去?”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悲伤了。

    蒙跖点点头,道:“好!”(未完待续。)

第八章 仙术

    三人来到树下,这树屋是依枝而建,树干高大笔直,要想上去看来颇要花一番功夫。

    韩菱纱见此,心想,蒙跖是一个小孩子定然是上不去,那自己也就不上去了,道:“这么高,我就不上去了。”

    “为什么啊?”云天河挠挠头,道:“刚才还说不是要上去吗?”

    “哼!”韩菱纱气道:“我现在不想上去,不能吗?”

    蒙跖暗叹一口气,道:“我先上去了!”话毕双脚相垫,身轻如燕,转瞬变以登上木屋。

    “好厉害……”云天河羡慕道:“这……就是……剑仙?哎呦!你干嘛?”

    韩菱纱狠狠的弹了一下云天河的后脑,道:“剑你个大头鬼!这是轻功!不是剑仙。”心中却暗想,莫非这蒙跖还是一个武者?不过好厉害,我要是学了,那以后……

    转身见云天河还站立不动,气道:“走!还不上去?”

    “……你不是说……你不上去了吗?”

    “嗯?……”

    两人就地徒手攀上,看样子没费半点力气。蒙跖从树干向下看去,心中却是不由暗赞一声,这两个人都是练武的好苗子!不过,如今却是修仙,练武也无用啊!

    云天河小时侯经常在这树屋里过夜,十几年的经验自然不是唬人的,攀爬起来驾轻就熟;而韩菱纱虽是初来乍到,但攀援而上竟也没有半点麻烦。天河不由暗叹一声,人不能光看外表啊!一个小孩、一个女人,攀爬起来比自己还快。

    刚上树屋,云天河边听到韩菱纱在一旁,问道:“小跖,你以前练过武?”

    “小……跖?”云天河疑惑道,“谁啊?这个……小屁孩?”

    韩菱纱转身看向云天河,气道:“你、说、什、么?”

    “……啊?我、我先去树屋……看看,你、你们聊、”说罢,转身跑进树屋。

    看到云天河里去,韩菱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个野人,我有这么怕吗?

    蒙跖忽然道:“他好像看见你有点害羞呢,是不是?”

    韩菱纱脸颊一红,道:“你、你看错了吧?他、他是没见过女人才、才这样的。”

    蒙跖不置可否,又答道:“嗯,我以前学过一点武功,怎么你想学轻功?”

    “……嗯!”韩菱纱点点头,道:“虽然我想找剑仙,修习仙术,但是我感觉轻功也有好大用处,如果不能的话,就算了。”

    “可以,怎么不能?”蒙跖反驳道:“我改天一起教吧,云天河,看样子他也想学。”

    “那……谢谢喽!”韩菱纱微微一笑,道:“我们也进去吧!”

    两人进到树屋里,韩菱纱环顾四周,不由赞道:“这儿的风景真好!云天河,看来你爹娘都是有心人,把屋子建在这么好的地方。”顿了一顿,双眼看向窗外,似乎又有些感伤,道:“……以后我年纪大了,也来这儿住,不问江湖世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该有多好啊……”

    蒙跖心中暗叹一声,希望是吧!

    韩菱纱说的确实不错,树屋由于立在高大的松树之上,比峰顶高出数丈,恰似山顶之上更进一步,所见自也更加广阔。从这里看去,青鸾峰四周的怪松奇石、瀑布溪流都尽收眼底,如同揽入胸怀一般,让人一望之下,不觉心旷神怡,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云天河似乎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却道:“风景看来看去还不都一样,不过住这里好哇!到处都能猎到好吃的野味,随你吃个够!”

    韩菱纱白了他一眼,道:“野人!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收拾好了没有?”

    云天河一阵忙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好了,我们快下山吧!”

    韩菱纱故意问道:“这么着急啊?小跖,这里风景这么好,你要不要再呆一会啊?”

    听到韩菱纱问自己,蒙跖那能不知道她的意思,道:“好啊!我也觉得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云天河面色一边,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们快走吧!要不天就要黑了!小跖,我还救了你一条命哦……”

    说着一只脚迈出了屋门,着急地瞅着韩菱纱和蒙跖。韩菱纱心中一阵暗笑:“瞎说,明明离天黑还早得很,肯定是心虚了。”三人相伴离开树屋。

    一个时辰后。

    三人走到下山的路口,蒙跖看着面前的两人道:“我现在就教你们轻功吧,要不出了山口碰上个什么事,就没时间了!”

    云天河一脸喜色,道:“你是不是要教我们刚刚你爬树那个?”

    “差不多吧!”蒙跖点点头,道:“至于能不能上树,换得看你们的悟性。”

    “没关系,学了就好,嘿嘿,等学会之后,我一定要尝一下烤雁的滋味,每天飞来飞去,肯定很好吃。”

    韩菱纱瞟他一眼,气道:“就知道吃!”

    蒙跖道:“轻功若是太过高深,你们学不来,而我这里有一门轻功最适合你们不过了,名字叫做神行百变。”说着将口诀和要点一一点出。

    韩菱纱和云天河顺势而用,果然发现自己的速度不但变快了,而且躲闪更加容易了。

    “哎呦!”一棵大树下,云天河突然倒地大叫,却是想像先前蒙跖那般攀爬大树来着,不想却摔了个跟头。

    蒙跖看了一眼,淡淡道:“神行百变分为三层,第一层为‘脚底抹油’,练成之后,日行千里,任他是何等的轻功高手也难追上,第二层为‘壁虎爬墙’练成之后翻墙入户如履平地,第三层为‘泥鳅钻洞’,顾名思义,练成之后浑身如泥鳅一般滑,任何高手都抓你不着。神行百变的内功原理是将全身的内力旋转震动,因此可以将外来的力道卸开,同时你去进攻别人的时候,自然力道也就自己溜走了。你现在身上没有内力,顶多练成第一层,等你日后再学会内力再说爬树吧!”

    韩菱纱突然道:“小跖,我刚刚看你打架虽然厉害,却都是拳脚功夫,似乎不懂什么仙术吧?”

    蒙跖点点头,确实如此,先前在石沉溪洞便见二人使出,虽有些好奇,但也不便多问,如今韩菱纱既然说出,那自己也可以好好问问。

    韩菱纱解释道:“所谓的仙术就是仙人用的法术,不过凡人也可以学,学了这个,以后打架就不用亲身上去,只要念个咒语就行,方便又实用。而且有些妖怪是不怕砍的,就像刚才我们碰上的那个小精灵,不会仙术的话遇上它就只能白挨打了,只有仙术才能打败他们。”随后又问道:“而且天下的仙术共分风、雷、水、火、土五种,合称‘五灵仙术’,你想学哪一种?”(未完待续。)

第九章 相斗

    蒙跖心中却突生疑问,问道:“既然为仙术,为何凡人能学?仙术、仙术,不是应该只有仙人才会吗?”

    听到此话,韩菱纱一时语滞,心中确实不知,面上略显尴尬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凡人能学。”

    蒙跖早已猜中这件事恐怕韩菱纱定然不知,所以也没有再谈,又道:“这五种仙术的口诀分别是什么?”

    韩菱纱道:“等等,我把这五种仙术的口诀都念一遍,如果你觉得哪个适合你,就学哪一个。你要是没记住,我可以再念一遍。”

    话毕,只见菱纱的神情突转严肃,一字一顿地诵道:“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

    蒙跖在一旁仔细听读,心中不断默念,突然感受到周围环境中似乎有某种微小不可见的颗粒迅速朝自己所指定的目标集合,炙热而又滚烫,仿佛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吸引力一般,但是仔细琢磨,却又不知道,看来以后若是拜入琼华派,定要在藏书阁中一探究竟。

    韩菱纱见其沉默不说,心道。莫非没记住?轻柔道:“可听清了?要不我在念一遍?”

    云天河看着二人不断挠自己的头,心中困惑不解,为什么菱纱对小跖那么好,对我却那么凶?

    “轰!”

    突然三人旁边一棵大树全身轰然爆发出无尽的火焰,红中透露淡淡蓝色,霎时将其燃尽,地上只余微微灰烬。

    看到这一幕,云韩二人面显骇然,良久,云天河结巴道:“为……什么小跖这么厉害?我连他……一半厉害都没有啊?”

    韩菱纱却喜道:“小跖,看来你天赋异禀,是修仙的良才!”转而面色一暗,道:“可是,……现在却跟着我们,……”

    蒙跖缓缓睁开眼睛,露出许久不见的笑意,道:“其实,跟着你们,我也挺高兴的,……”

    “哎呀!”话还未说完,一旁的云天河突然大叫一声,尽显喜色,道:“小跖,你若是这般厉害,以后若在山上肚子饿了,只要见到只山猪,一念咒语,就有烤猪肉吃了!连火都不用点了!真是太方便啦!”

    话毕,使劲一拍蒙跖的肩膀,继续道:“我们以后就不愁饿了!不过……这火有点大,若是……糊了就不好吃了。”

    韩菱纱顿时大汗,气道:“你这野人,居然想用仙术烤猪吃,真是……”

    蒙跖摇摇头,直接无视云天河,起身走在前面,道:“走吧,我们下山去。”

    云天河脸上却不解,道:“菱纱,他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对了,菱纱,以后等我练好了,我一定请你单独吃烤猪肉!”

    韩菱纱原本又想痛骂一顿云天河,忽然听到这一句,脸上不觉一红,连忙别过脸去说道:“哼,赶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说罢,起身急忙离开。

    云天河挠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转而又追向二人。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山脚。

    山脚下是一个小村子,除了村中央一座较大的祠堂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太惹眼的建筑。恰逢这一日正是端午佳节,村民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三三两两地聚在村中闲逛聊天,好不热闹。

    云天河从没下过山,见到此景自是惊讶不已,道:“哇~人好多!竟然有这么多人!”

    韩菱纱怪道:“大惊小怪,没见过人多啊?”

    云天河却还是一脸讶异:“是、是没见过啊,人原来这么多啊……”

    韩菱纱知他不通世事,咳嗽一声,郑重地道:“记住了,山下和山上不一样,不是只比谁的拳头硬,凡事都要讲个规矩,就像老百姓要听当官的,当官的要听皇帝的……”

    云天河问道:“那个叫‘黄弟’的,很厉害吗?剑法如何?”

    韩菱纱摇头:“我又没见过皇帝,哪知道他会不会使剑啊。反正他权力很大,只要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人都得掉脑袋……”

    云天河惊讶道:“这么厉害?那不是已经到了爹说的以气御剑的境界了?”

    韩菱纱连连摇头:“哎呀~这跟你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嘛。”心想跟他说不明白,便道:“天色不早了,我去找一下这个村的村长,今晚借住在村长家好了。对了,小跖,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转而又道:“算了,你快跟我走吧,留下来,谁知道这个野人会不会照顾你。”

    蒙跖现在巴不得赶快跟韩菱纱走呢,留下来?留下来干嘛?跟着云天河这个傻狍子?那我还有脸吗?恐怕要被丢光了!面上却淡淡道:“好,我跟你走。”

    二人刚走几步,韩菱纱又有些不放心,转身一字一板地对云天河道:“听好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不~许~惹~麻~烦!”

    见到云天河连连点头,二人这才离开。

    安排好住宿的事情,二人往回去的路上慢走,尤其是韩菱纱似乎很悠闲,蒙跖终于憋不住了,道:“云天河真不会惹麻烦?”

    韩菱纱心中却是不放心,但是又想到刚刚云天河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应该不会吧?我们刚刚才说和村长说要睡在这里,如果他惹祸了我们的睡觉问题可是一个麻烦,他该不会这么蠢吧!”随即,又疑惑道:“怎么?看你好像对他不放心啊?”

    蒙跖叹了口气,双手微抬,缩了缩肩膀,道:“他……应该不知道……什么是钱吧?”

    走在前面的韩菱纱顿时一滞,转身急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个饿死鬼应该不知道什么是钱吧?这里可是也没有山猪可打的,……”

    话还未说完,韩菱纱一个箭步,拉着蒙跖的手急忙转身向后疾奔,口中一边喊道:“野人!你可不要随便那人家东西啊!”

    果不其然,云天河此时正被愤怒的村民挥着笤帚往外赶,一看到韩菱纱和蒙跖,犹如见了亲人一般,急道:“他、他,欺负我!还往外赶我!”

    其中一个村民呛道:“谁赶你了?要不是你做坏事,谁会赶你?”说罢,又对韩菱纱解释道:“这小子,全然不通世事!李二向他推销自己家的粽子,他倒好,接过来连着粽子叶直接咬了一口,然后就嫌不好吃给扔了回去,调头就走,这还没事,最重要的是一分钱没付!你评评理!”

    旁边李二插道:“这小子还胡搅蛮缠!竟然说还是我叫他吃的!你说这糟心不糟心?”

    韩菱纱急忙道:“好、好,对不住,我这个朋友不懂世事,也不会说话,他欠你多少钱,我赔就是!”

    又有一个粗壮的大汉道:“这事还没完!宋大叔家的母鸡不小心了跑出来,追赶自家母鸡时放了一句狠话,这个小子他竟然信以为真,搭弓拉剑,一剑射过去,把宋大田家唯一的生计给了结了,气的宋大叔差点中风。你说这事干的!”

    宋大田满脸悲伤,怒道:“那可是一天能下四个鸡蛋的神鸡啊!你说说、这件事办的,你让我们一家四口喝西北风?”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韩菱纱也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气道:我要是以后再相信你不惹事,就信了邪了!

    “王大哥、王大哥!”李二向人群中一个面带钟馗面具,身材魁梧的人大喊道,“你给评评理!”

    这人足有九尺高,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听到这话,扒下面具瞧向云天河,一双大眼怒目圆睁,目光扫过之处,周围的村民都不敢和他对视,喝道:“小子!你找事!?”

    云天河浑然不惧,心中不由气道,自己这十几年来,除了被爹打过,谁还吼过自己,直道:“我以前在山里连吊眼大白虎都打过,你吼什么?”说着,便要欺身而上。(未完待续。)

第十章 痛骂

    王魁山没想到这小子说打就打,而且竟然主动来攻击自己,连忙原地蹲了个马步,两掌向前推去。

    云天河虽然也学过几招,但也仅是防身,更多的却是在山上打猎的经验,但是云天河虽然自小以打猎为生,久经锻练,体力强于一般少年,但毕竟年纪太小,首先,是经验上显然不比王魁山,其次,王魁山正当壮年,体力和力道又高,非云天河能比。

    所以云天河只能凭借自身的速度和灵活来取胜,显然,云天河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突然出手,企图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魁山见他攻来连忙下蹲自守,生怕被天河的冲劲击倒,两人眼看便要打在一起,忽然中间黑影一闪,却是蒙跖突至二人正中,‘嘭’的一声,四掌对在了一起,云天河和王魁山分别倒退数步。

    “何必如此?”蒙跖看着二人慢慢道:“又非生死大仇,各退一步岂不是更好?”

    王魁山倒退之时,已是震惊不已,想不到竟然被一个小孩逼退,但是村民又全都在这里,自己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心中一横,喝道:“小娃子,你拦住俺们干啥?是这个小子先动的手!”话毕,便要再上。

    云天河也在一旁道:“小跖,不要拦我,这些村民无理取闹就算了,还叫人来打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话罢,也冲上前去。

    听到二人在一旁喋喋不休,蒙跖生怕若是时间耽搁的久了,恐再生是非,真气灌喉,猛喝一声,“散开!”

    顿时犹如一道惊雷从天突降,震的二人耳晕目眩,连连退后。

    周围村名却是惊异不已,这小娃子不就喊了一声吗?至于如此吗?殊不知却是蒙跖将范围控制在二人周围,未向其他人散布,如不是这样,只怕周围这些村民更本抗拒不了。

    二人良久才舒缓过来,王魁山心中已然知道这个小孩不可力敌,满脸通红,道:“厉害,俺不是你们的对手!这件事,我……”

    众人心中虽然疑问丛生,但也有不少人对那摊主和宋大田的作为颇为不以为然,眼看打斗结束,便自纷纷离去。那李二和宋大田眼见王魁山落败,自知不是二人对手,也不敢再上前理论,只好暗自咒骂,出出胸中的闷气。

    韩菱纱看着眼前的纠纷结束,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小跖,我们走吧!”随后,转身对云天河气道:“野人,还不走?”不料,却见云天河被一位围观的婆婆拽住:“咦?这孩子看起来眼熟得很呐……像,真是像,这眉毛、这眼睛,和云家那惹祸精十几岁时没两样……”

    她这么一说,旁边立刻过来好几个人,仔细看着云天河。其中一人说道:“咦,他不就是那个云天青吗?!不对不对……年纪差太多了,可是……怎么这么像?”

    云天河听他提起父亲,奇道:“你认识我爹?”

    蒙跖使劲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道:大哥,你不会看人家脸色啊?都惹祸精了,还承认?这不是没事找事呢?你闲得慌啊?

    听到这话,人群中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叫喊声、愤怒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好哇!原来你是那混帐的儿子!你爹回村了没有?!我可要找他算帐!”“谁说云天青回来了?找他算我一个!”“云天青那混帐小子的事我记得最清楚了!从小就不学好,三天两头骗我糖吃!”“隔壁阿香喜欢我,云天青那小子他偏要和我抢!幸好阿香有眼光,最后还是做了我老婆!回来得正好,我正要揍他一顿!”“有一回这混帐趁我醉酒,把我扒光了衣服扔在路上,脸都丢光了!”

    云天河原本只是看到有人问自己的爹,不由脱口而出,不想却节外生枝,甚是措手不及。尤其是还听到别人对父亲的辱骂,心中悲愤不已,身体不断颤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韩菱纱看他这样,心里也是难过不已。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一片混乱之际,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够了!今日乃是端午佳节,在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旁边的村民立时安静下来,只见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慢走来,一身青色长袍,面色严肃。

    宋大田见他来到,喜道:“村长,你来的正好!来替我们评评理!这小子……”

    那村长厉声打断了他:“端午节这等日子,你们竟然在此喧哗胡闹,还有没有祖宗礼法了?!”听到村长如此呵斥自己,宋大田登时吓得不敢说话。

    村长转向韩菱纱,正色道:“韩姑娘,我念你一个女孩和一个小孩孤身在外不易,才答应让你留宿村中,可不是让你招惹是非!”

    韩菱纱急道:“村长,我们不是——”

    云天河见村长不管事情缘故便胡意责备韩菱纱,心里的气一下子发了出来,怒道:“你干嘛?!爹说过女孩子是要好好对待的,不是拿来凶的!”

    村长瞅了云天河一眼,突然吃惊道:“你是——云天青?!不对……”

    旁边有人插嘴:“村长,这小子说云天青是他爹!”

    村长脸色大变:“是谁让他进村的?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韩菱纱大惊:“村长?!”

    村长喝道:“云天青早已不是云家子孙,和他有亲缘之人也不得留在这太平村中!”

    云天河吃惊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村长朗声道:“看样子你爹也羞于向你提起旧事。也罢,不管你来此何意,今日我就当着大伙的面,再说一说这村里的大事和规矩!”周围的人立刻鸦雀无声,看来甚是惧怕这村长。

    只听村长肃然道:“我云家先祖因镇守边疆有功,得以被朝廷恩赐修建祠堂,并将原本的云家村赐名‘太平’。我云家能得此殊荣,真是皇恩浩荡!”说着说着,语气突转严厉:“可是这几代,云家未再能有人入仕,已是愧对皇恩!更想不到到了这代,本家竟出了一个浪荡子云天青,不遵礼法,行止违和,实是家门不幸!家中长辈痛心疾首,我云靳身为叔父,更是严加管教,奈何此人屡教不改,已在多年前被逐出家门,永不得返!”

    旁边有几位年老的婆婆感叹:“唉,云家人虽然读过圣贤书,对那孩子却一点也没办法……”更有人幸灾乐祸:“哼,这等不肖子,早就该赶出去了!”

    云天河一脸愤怒,韩菱纱也看不下去了,便要拉着云天河和蒙跖往外走。

    “慢着!”久未说话的蒙跖忽然拦下二人,看向云靳淡淡道:“子不教,父之过!云天青若是真像你所说的那般,那也是你们长辈的错!管他何事?”随后又厉声道:“况且这些村民所说的这一件件事,有几个是真的?国法尚有‘法不及六亲’之说,云天青犯过的错为何让云天河承担?天河再如何也是你的孙辈,自己一个人从小在青鸾峰长大,暂不说,年龄幼小,山中如此多的鸟兽虫鱼,一个大人况且难以活下来,云天河自己一个人生活来十几年,自己孤身一人,唯一的父母相继离世,可以说从来没有过亲情可言!若不是,菱纱姐不小心撞见云天河,只怕他会一个人孤独的老死在青鸾峰!你将云天青赶出村落,可是他的孩子有错吗?你们作为长辈,见晚辈如此困苦,竟也不闻不问,直接逐出村落,你还是他的亲祖父!你们还有血缘可谈吗?怪不得你们云家这几代在未有入仕的人,只怕便是你们的长辈的错!如此云家,不待也罢!要他何用?天河哥,走!此处留人自有留人处!”

    话罢,带着二人头也不回,直接离开太平村,也不看云靳一眼。

    听闻这话,村民当中立刻有人窃窃私语,“原来这孩子这么苦?自小一个人在山中长大,怪不得先前行径如此怪异,原来是根本见过。”“是啊!想不到天青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当初的一切其实我走就忘了。”“这孩子苦啊!真不知道,他是一个人如何在山中长大的!”“唉!作孽啊!”

    “够了!”云靳突然厉喝一声,“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干嘛?”

    听到这话,周围村民立刻噤若寒蝉,纷纷散开。

    云靳站在村口看着云天河的身影久久未动,微叹一口气,眼中厉色顿时消散,流露出一丝悔恨之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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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唐到仙剑介绍:
蒙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穿越,本已为穿越完金庸自己就可以结束了。却不知故事才刚刚在大唐展开,横贯仙剑奇侠传,最后的结局咋样?为何自己会穿越?为何偏偏是自己?一场从大唐才开始的故事,一个穿越在大唐和仙剑的故事。一个漩涡所搅动对的海浪才刚刚掀起......从大唐到仙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大唐到仙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大唐到仙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