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对于这章,也许有人质疑,谩骂,但是,我想说的是:主角没死!这是一个转折!一个变化!我早就说过了,大唐是一个世界,一个真实的世界,而蒙跖不是过客!只是这么个世界的一员,那么,喜乐悲愁自然也会有。这本书叫做从大唐到仙剑,不是白起的,他会揭示一定的剧情(仙剑的)。还有,不喜欢我作品的,可以指正,可以不看,但是,请不要说脏话!ok?尊重作者,这是一个读者的基本道德!也是一个人必要的素质!还有,谢谢我欲娶而人已嫁、胡微等的支持,谢谢大家了。
作者有话说。
因为忙,所以也不关注这本书的评价,今天,有时间打开看看,有许多,骂我的评论,在这里,我向大家道个歉,这几章,确实没有写好,首先是从失忆开始,其实,也不是失忆,只是主人公因为自己丹田被废,武功全失,接受不了现实,而导致的隐性人格分裂,就觉得下笔难写,不好掌控,因为我是按黄易大大的小说穿越的,并不是电视剧,所以有很多地方不同。
其次,我每天一更却是对不住大家,这里我承认。而且,我文笔也不是更好,写的不行,所以也感谢姚魔鬼怪的点评,确实不善于写感情方面。
最后,就是这本书的背景,由于写的匆忙,前言并没有写,主角先前以穿越到金庸大大的世界,但被我给省略,每个人的性格是不同的,在刚刚穿越过去时,主角其实是以一种观察者的身份来生活的,最后,经过一些事,才逐渐接受自己的现实生活。所以,难免有所变化。
且这本书叫从大唐到仙剑,那么他就一定有关系,我也要慢慢埋下伏笔,所以有所瑕疵。
最好,喜欢看我书的朋友,谢谢大家支持,我对大家有所辜负,不喜欢我的书的朋友,谢谢你们给我的评价,是我真真正正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请更多的人指正我的作品,只有这样才会有进步,有成长。
谢谢大家的陪伴。谢谢。
武装修道
请假一天
今天有事,而且刚刚写的不是很好,不合我的初衷,所以今天请假一天,对不起。明天两更奉上,若是还有时间三更,真的。对不起。不在状态。
作者有话说
昨天写了那么多,今天准备揭秘的,可是今天我从早上8点忙到现在,没有睡觉,所以特别累,所以对不起,今天请假一天,明天养好精神,两更奉上。
作者有话说
昨天发的章节有错,已经修改。
第一章 初临扬州
“到了?果然又是这样啊?”只见一个穿着素色衣服的青年人抬头轻轻看着四周,“这又是在哪?”
“漫天王旗下夺命刀焦邪,奉天王之名想向姑娘请教一件事。”
“砰!”
“咦,似乎是门板破碎的声音。”说着素衣年青人脚下一动,一股清风好似缠绕在脚下一样,飞身一跃便跳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轻轻往里缩了一下,树叶正好挡住了自己的身形,眼睛却往不远处眺望。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武士服,头顶遮阳竹笠的女子身形一动,右手即将拔剑,而对面的魁梧大汉见那白衣女子拔剑,拿刀立刻向前冲去。
“嘿!”树上的年轻人嘴巴一咧,“这男的是肾虚吗?”
这年轻人刚刚说完就见那个中年大汉被那女子用剑一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那女子却不见放松,随即凌空翻腾至正要保护那受伤大汉的两个人中间,人旋剑飞,那两个人立刻身体便向下跌去,在没起来。
那个大汉后面的随从没有被吓到反而被激起了血性,奋不顾生的想那女子冲去,那女子轻声一喝,拿剑便冲将出去,只见那剑随女子身体飞舞起来,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
“剑法是好剑法,只是没有得到其意,空有皮囊罢了。”树上的年轻人心里微微一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如果此女有师傅的话,倒想一见!”
想完抬头一看,那女子已将除那受伤大汉之外其他人斩杀殆尽,正准备给那受伤大汉最后一击。
“罢了,刚刚来到这里不想见血。就救他一救。”边想手边从树上摘下一枚树叶,手里一动,那树叶周围微微散发些许内力,两指向前一弹,树叶飞射出去。
那女子正要一剑杀了那大汉,忽然,一种处在危险边缘的感觉突兀而至,女子习惯性的身子一侧飞,闪了出去,却没能杀了那个大汉。眼睛一瞥,见枯黄的地下显现着些许绿色,定睛一看确实一枚树叶,心里不禁警觉了起来,“这中原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那轮的上安东那些地方相比。”
那地上大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惊悚,恐怕只有宇文将军可以堪堪做到这一步,难道来人竟是宗师级的人?是谁?天下有名的不过几人,难道有人在这里?想到这里那大汉不禁沉默。
“是谁?躲躲藏藏?中原难道都是这些偷鸡摸狗之人吗?”白衣女子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口上却不愿承认。
“嘿,我不过是就了那人一命罢了,杂么就偷鸡摸狗了?”那年轻人看藏不住就跳下树。
那女子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素色衣服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修长的头发被白色且长的帻所束,面容稍显苍白,腰间挂着一枚金镶玉玉佩呈圆形,这个人虽不是特别俊俏,但也可堪入眼,仔细一看却仿佛漩涡一样吸引人,那白色女子不禁失神。
“喂,这样盯着一个男人可不好。”那个年轻人看那女子微微一愣,不禁心中升起调戏的念头。
“呸,谁看你了?”那女子嘴角轻呵。
“还是我的错了?”
“哼。”那女子回过神来,眼看杀不了那个大汉,轻身一越,利用轻功便走远了。
“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人,我有那么可怕吗?”那年轻人看到那女子飞身而去。
受伤的大汉见那女子飞走,心想自己定是没事了,可这任务却没完成,反而死了几个人,会去定会被将军痛骂,但那是以后的事了,这年轻人救我一命,我当该去感谢一下。
“公子,刚刚谢过救命之恩。”大汉勉强扶地起来。
那年青人回头一看,“不用,我就顺手一下。”说完脚底一动,便无踪影。
“真是好生奇怪。”大汉心中不禁浮出这样的念头,不过嘴角一撇,“唉,搞杂了~”
说完,拿起地上的宽刀便踉踉跄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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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哪儿?”原来刚刚那个年轻人并未走远,只是躲在了不远处的小树下,见那那大汉走远,露出身体,心中想法翻腾。“唉,遭罪的命啊!为什么偏偏是我穿越?”
没错,这年轻人正是穿越中的一员,名叫蒙跖,原本是呆在华夏的普通人中的一员,出生孤儿但是却傲气不减。硬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大学,毕业以后想出来打工还贷款,不想或许是出生不好的缘故,身上多些沉珂旧疾,尽然因为一次重感冒便撒手人寰。心想,这辈子自己活得不好,下辈子一定要活的更好。想不到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射雕英雄传》的世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个世界度过了数十年,期间,不但与《射雕》中的各个猪脚交相来往而且学了不少的武功心法。最后在突破先天之时一道白光闪过又将自己带到了《天龙八部》中,想来也该完了,恁的最后又发生同样的事,来来往往已经又四、五回了,自己也早已习惯。只是这回竟有所不同,自己竟然没有变成儿童模样,心中不禁升起自己旅行与武侠世界的时间仿佛已到尽头,这或许是自己经过的最后一个武侠世界了。以后或许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为何能够穿越的原因了。
“不过,先把这个世界逛完再看。”说着,蒙跖抬脚走到白衣女子杀人的地方,在那几个死尸上摸索了许久,“果然,钱倒是不少。”
蒙跖拿起一个钱袋摸出一个铜板,仔细一看,铜板上用篆书刻着“五铢”二字。“五铢钱?莫非是在隋代?不管了,去市集上一问不就知道了吗?”说着,蒙跖把钱袋往腰间一挂,就径直想野外走去。
“扬州城南门?果然繁华无比呀!”蒙跖心里暗暗赞了一声。“正好饿了,就去吃上一点。”
蒙跖左右盼了许久,想去酒楼吃,可是,这钱不够啊,该去哪儿?这时就听见耳旁传来两个小鬼匆忙对话的声音,而且看这两个少年行色匆匆,蒙跖随手拉住一个人,见这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五官却极为端正,尤其是嘴角漏出的一丝阳光的笑容,让人心中顿生好感。
“小哥,打扰一下,请问这周围有什么既便宜又好吃的地方?”蒙跖和善的语气,是对方心里轻松了不少。
“哎….,陵少赶快走吧,要不然我们马上就要被捉住了。”
听到说话的声音,蒙跖这才注意到另外一位年轻人,方面大耳不咋没吸引人,但是那对深邃的眼眸却极为招人喜爱,“此子并非池中之物!”蒙跖心里忽然感叹一声,毕竟自己几世为人,看人还是有一点诀窍的。
“兄台,我从海外而来,初来乍到,不知贵地几何?且腹中饥饿,囊中羞涩,但不知何地可吃,所以这才冒昧打扰几番,还请兄台原谅。”
另一人见眼前这人如此礼貌,心中突生愧疚,但是事情紧急,刻不容缓,忽然不知杂么是好?
“仲少,方才我们才在卫嫂家佘得几个包子,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扬州城,不知几时可以返回,就让这位仁兄去卫嫂家吃几个包子,顺便替我们稍几句话,让卫嫂不要为我们担心,如何?”被拉住的男子忽然开口。
“行,可以,就这么办,陵少你可真聪明,不过比我还差点,嘿嘿。”
“兄台,你朝这条路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一家包子店,卖包子的是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胖女人,还有一个长得清新的女子,兄台去吃的时候,可否顺便给我们稍带两句话?就说是徐子陵和寇仲说的。”
“行,当然可以。”蒙跖答应下来。
“那谢谢了。就说徐子陵和寇仲离开扬州城几日,让卫嫂不要担心。”徐子陵说完就拉着寇仲离开了。
“寇仲?徐子陵?杂么这么熟悉?”蒙跖听到这两个名字突然感到熟悉,也没发现两人已走远,就径直向包子铺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 麻烦上门
“公子,你是要吃包子吗?”
“嗯?”蒙跖在回想中竟然没发觉自己已早走到了这包子铺,被人一惊这才回想起来,“哎呀,寇仲、徐子陵,我说怎么这么熟悉,这是《大唐双龙传》啊!”
这一声让旁边走过的军士回头一看,眼珠一转,急忙去找驻扎在扬州总管府的宇文化及。
“大人,有要事禀告!”军士进入总管府便急忙找扬州总管尉迟胜。
“何事?如此匆忙,我大隋的威严何在?”尉迟胜看军士如此匆忙,不禁大怒。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但小人在城南的包子铺发现竟然有人打呼两个毛贼的名字,想必定是认识,所以特来禀告。还请大人恕罪。”那军士听到总管大声呵斥,急忙下跪请求恕罪。
“哼,暂且放你一马,若如你,我大隋军士该如何征战四方?”
“小人告退。”
“恩,顺便将焦将军请来。”
“诺。”
片刻之后,“大人,有何事?”焦邪踏入大堂开口道。
“刚刚有一军士报告发现有人认识那两个小贼,宇文将军又追敌而去,所以请将军前来与我一同前去查看。”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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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仲、小陵,公子,小仲、小陵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们吧!他们还是孩子呀!”蒙跖听到这声音,这才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着急的看着自己。
“啊?哦,我刚刚只是碰到徐子陵和寇仲他们两个人了,他们没事,只是有点事离开扬州了,半路正好遇见我去这里吃包子,就让我稍句话,他们两个人离开扬州几日,让你不要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公子准备吃些什么?”听到蒙跖的话,卫嫂心中放宽了不少,但仍然又些担心他们二人。
“嗯,就来四个肉包子,四个菜包子。”
“好的,马上就到。”说着,卫嫂就去笼屉里去取包子去了。
蒙跖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坐下来,心中想法诸多。“想不到竟然是寇仲和徐子陵!只是距离我看这本书早已过了近70年,其中剧情早已不甚熟悉,这该如何是好?”蒙跖又转念一想,“呵,我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要靠前世的记忆吗?是入魔障了。”
忽然之间,蒙跖身上豁然轻松了许多,感觉自己的心态竟有所升华。
“就是他。”那个军士在远处一指蒙跖。
尉迟胜一看,是一个不起眼的平头百姓。
“就他?”
“是,是。”
“走,去看看。”跟在尉迟胜后面的焦邪却觉得这人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公子,你的包子。”卫嫂端上一笼包子。
蒙跖拿起筷子正要开吃,“喂,小子。”尉迟胜喊道。“说你呢?你认识寇仲和徐子陵?”
蒙跖在包子上轻咬一口道:“啧啧,就是好吃,卫嫂,再来一碟醋。”直接无视尉迟胜等人。
旁边的其他顾客看到这一幕急忙走开,卫嫂这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去拿还是跑?但是一听到竟然和寇仲与徐子陵有关,又不想走,就只好杵在门后的梁柱旁。
尉迟胜看对方竟然不鸟自己,火从心上,老子好歹也是扬州总管,你一个平民百姓给我拽什么?想完,双手就要去掀翻蒙跖吃饭的桌子。旁边的焦邪一看,确是先前就自己的那个高手,心中不禁升起防备,看尉迟胜竟要去掀翻对方的桌子,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拉住尉迟胜,也顾不得的什么尊卑观念。
“大人,不可啊!”焦邪在尉迟胜耳边轻说,“他就是先前救我的高手,不可轻举妄动啊!”
“嗯?”尉迟胜的双手忽然一滞,心中却想,“我好歹也是扬州总管,面子在这里,若不掀他桌子,我这脸面如何放?况且,这里就他一个人,我们人手众多,怕他不成?”
尉迟胜双手把桌子一托,却发现重如千斤,竟难以掀翻,脸上涨得通红,“卧槽,啊......”
焦邪一看,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前去帮尉迟胜,咋么说尉迟家与宇文阀是同盟;自己作为宇文阀的家将,实该助尉迟胜一臂之力。尉迟胜看焦邪前来帮助自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丢脸了,“我咋么这样想?”尉迟胜轻咳一声,“焦将军,多谢。”
焦邪说:“此次乃卑职职责所在。”
尉迟胜点了点头。
两人就用手托住桌子,可是就算是使尽吃奶得劲也难以搬动分毫,旁边的军士看两位大人都这样做了,赶忙去搭把手。这时,尉迟胜感觉桌子竟然摇动起来,急忙加劲。
蒙跖在桌子旁,瞥了他们一眼,摇摇头,“唉,吃个包子都不让人省心。”身体猛地一站,托桌子的尉迟胜、焦邪和一众军士,一时没有撤回力,都摔倒在地上。
尉迟胜正尴尬不知该如何自处时,就看见蒙跖走进他,“你找我?”
尉迟胜顿时火冒三尺,自己何等吃过如此大亏,除了隋炀帝谁敢这样蔑视他?尉迟胜回头伸手从一个摔倒的军士腰间拔出军刀向前一挥。焦邪这时候想拦也拦不住,只好干巴巴看着那刀向前砍去。
“呵,还敢动刀子?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蒙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一只脚踏住刀刃,尉迟胜一时拔不出来,“想拔?给你”说着脚下一松,另一只脚却在刀背上一踢,尉迟胜顿时感觉自己掌控不住刀的力度,眼睁睁看着刀插入自己的胸膛。
蒙跖嘴角一扬:“你们呢?也想动?”
焦邪急忙说:“不敢.....不敢。”
一时也不敢动,一众军士也战战栗栗不敢出声。蒙跖将双手架在胸前,施施然的从众人中间离开。
呆了半晌,焦邪看快爬起来:“快快,把尉迟总管的尸体带走。顺便回去禀告宇文将军。”
“是。”众军士也连忙爬起来,抬着尉迟胜的尸身离开。
路上,一个年轻人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什么?
“唉,又该去哪儿?虽说不靠前世的记忆,但是好歹也得找个地方住下,这扬州是呆不下去了,等宇文化及一回来难免又有麻烦上门,虽然我不怕,但也不想总被麻烦缠身,该去哪儿?”这人正是刚刚杀了尉迟胜的蒙跖,“先离开扬州城吧。”
蒙跖说着就像城外走去,城门却早已被封。
“站住,宇文将军有令,现在不许闲人出扬州城,需进不许出!”一个军士出手拦住正要去城外的蒙跖。
蒙跖惊讶一声,看向城墙,双腿向上跃起,仔细一看,每上升一段必是右脚踩在左脚脚背,双脚交相垫起,若武当派再次必然能够认出,这乃是本门绝技《梯云纵》,可这《大唐双龙传》的世界却没有武当派。
蒙跖后背微微向后,身体一弓,便飞出扬州城。
“快放箭,快放箭。”那军士看蒙跖即将飞出扬州城急忙大叫。顿时,从地上飞上密密麻麻的箭矢,蒙跖半空中用劲一旋,双手使出斗转星移,只见箭矢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又原飞回来。
“快躲,趴下。”那军士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趴到。瞬时,箭矢“嗖......嗖........嗖...”又重新飞回。待声音停下,那军士抬头一看蒙跖已早无踪影,而自己这边却损失惨重。
第三章 登船
扬州上游,丹阳城码头。
一个翩翩公子正在和一个白衣女子相谈。
“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在此谢罪。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它意思。“那公子温如白玉。
白衣女旋风般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后,泠冷道,“说吧!“
宋师道受宠若惊,大喜道:“原因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两人见白衣女留心倾听,而这宋师道任何一方面看来都比他们强胜,都大感不是滋味,偏又毫无办法。
白衣女沉吟不语,宋师道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白衣女冷冷啾着宋师道,淡然道:“你这么大口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
宋师道正容道,“在下怎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点面子吧了。“
听到这里,连寇徐两人亦不得不赞这家伙说话得体,不亢不卑,恰到好处。
白衣女目光扫过两人,沉吟不语,显是有点意动。
“当然不嫌弃,宋公子多虑了。”听到这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就看一个素衣年轻人踏步而来,腰间玉佩前后摆动,面容略显苍白,一双眼睛极为吸引人,“就怕宋公子嫌弃我等啊。”
“是你?”那白衣女子和寇仲、徐子陵异口同声道。
蒙跖一摸鼻头,道:“想不到我这么有名?”
“呸...偷鸡摸狗的贼人,还敢如此大胆?”那白衣女子顿时反击道。
“偷鸡摸狗?”这回宋师道和寇仲、徐子陵同声道。
“啧...啧...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呢!”寇仲随后说道,并不断在白衣女子和蒙跖身上来回看。
“臭小鬼,找死呢!”白衣女子与蒙跖竟然同时出口,两人相互一看,又调转头,“呸......”
“哈哈哈......”蒙跖大笑道。“我们可真是有缘啊!”说完,竟径直走上了商船,也不问宋师道的意愿。
白衣女子一愣,“哼...谁跟你有缘。”心想:“偷鸡摸狗,我倒要看看你干什么?”说完,也跟着蒙跖走上船。
“陵少,我们上不上?”寇仲拉了一下徐子陵。
“你说呢?”说完随白衣女子上船了。
“呃......我还是上吧,看来陵少被这个女子给迷住了,我得拉他一把。”说完寇仲还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宋师道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上船,不禁一愣。“这是我们家的船吧?那他们.....?好吧,还是我的错。”想完,摇摇头跟了上去。
江上,四艘艨艟巨舰远行,逆流而上。
船内,在第二层船舱中的一个宽敞房间内,寇仲正拿着《长生诀》在仔细的研究,而徐子陵却躺在床上发呆,“仲少,你说那白衣女子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我说,陵少,你该不是喜欢上那女人了吧?”
“不是,要是喜欢上她,我定会对她生出搂搂抱抱的念头,但是,现在我和她说话时,心中充满敬意,只感到温暖亲切,绝无男女之想!”
“嗯....那.....。”
船上甲板。
“我说,傅君婥,傅大小姐!我怎么偷鸡摸狗了?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名声也要臭了。”蒙跖正色道,但总让人觉得想笑。
“没有吗?那你藏在树上干嘛?和麻雀谈人生理想吗?”傅君婥看着蒙跖。
“呃....我不是看你杀人吗?”
“哼。”傅君婥扭头便走。
“我真的是看你杀人啊!”蒙跖大喊道。
二层船舱。
“事实上我也像你般妒忌得要命,但我却不会认为自己爱上了她,嘿!对她便有点像对贞嫂,很为她要作臭老冯的小妾而不值,却又无可奈何。呀!我明白了。小陵你是把她当作了你的娘,谁希望自己的娘去改嫁呢?尤其是嫁给这么一个....一个....偷鸡摸狗的人,对,偷鸡摸狗的人。虽然,他帮我们稍话了,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偷鸡摸狗人!“寇仲一时不知说什么。
徐子陵仍紧绷着脸,但突然捧腹狂笑,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房门倏然被推了开来。
两人惊然望去,只见白衣女一脸寒霜走了进来,关门后狠狠盯着两人,好一会后,来到两人身前,“你们这两个小鬼说什么了?怎么这个臭小子一副笑死人的表情?还有,什么娘不娘的?”
“嗯....你听到了?”
“废话,你们这么大声,聋子也听得到!”
“啊!?臭屎道这个傻蛋竟然还说这个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哼,”寇仲顿时气呼呼的。
“臭屎道?”傅君婥不禁笑了出来。
寇仲和徐子陵不禁看呆了,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笑,而且笑开来竟然这么好看。
“看什么?问你话呢?臭小子!”傅君婥看着两个小鬼盯着自己发呆,不禁怒道,不过心里却有一点温暖。
“啊,‘臭屎道’我和陵少起的外号,这个宋师道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其实只是个臭屎道。”
宋师道此时正在一层船舱喝茶,却不知自己竟然有了臭屎道这个外号,要是他知道,不得气死,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客套话而已,谁想你们竟然真的相信了。
“对了,还不知你们叫什么呢?不能总臭小子、臭小子叫吧!”傅君婥说道。
“你才想起啊?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寇仲撇撇嘴。
“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傅君婥正要起身。
“说、说,我又没说不说。”寇仲见傅君婥起身急忙道,“小弟上寇下仲,他叫徐子陵,我们外号扬州双龙,敢问大士高姓大名,外号叫什么,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了夫家没有?”
傅君婥笑骂到:“我嫁不嫁人关你们什么事?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再问这样的问题,我就.....我就......”
“打死我们,对不对?好不好,就算是小鬼也是人啊!不要这样吧?”寇仲调侃道。
“哼,以后你们自会知道的。”傅君婥说道。
........
“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宋师道忽然走到蒙跖身旁,轻轻一拱手。
“哦,在下蒙跖,乃海外人士,因避三国战乱,先祖出海而去,再未会乡,我自小向往中原,故此次特来拜访中原风土人情。”既然无法解释自己的来历,就编一个,反正他也不会去海外探寻。
“噢?蒙兄乃海外人士?不知可否给在下介绍一下海外风俗,我向往海外已久,但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不得出海,早年听闻高丽、扶桑之地之事,不知蒙兄出自哪里?”宋师道疑惑道。
“呵,打听就打听嘛,还绕绕弯弯的。不过我就陪你玩玩。”蒙跖心想,嘴上却说道,“在下并非来自高丽、扶桑等地,我来自更东边的大陆。”说着,蒙跖把心中想好的托词说出,“在扶桑以东,跨过一片大海,有一块狭长的大陆,那里......”
第四章 戏弄
商船甲板上,蒙跖正在和宋师道谈天论地,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宋师道想要在蒙跖身上探听一些消息,而蒙跖则想在宋师道这里听到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毕竟,距离自己看过这篇小说已过七十余年,其中详情大都早已忘记,而现在凭着宋师道的消息,自己也大概回忆起了这篇小说的主线剧情,两人可谓是各得其所。
“公子,酒席已经备好。”旁边走过一位仆人。
“蒙兄,走,一起去吃,我早已备好酒席正准备邀请你,想不到一时谈论,竟忘了,是我大意啊!请。”宋师道俯身致歉到。
蒙跖道:“没有,和宋兄聊天我也很是愉快啊,请。”
船舱一层的正厅。
蒙跖走进船舱看到傅君婥和寇仲、徐子陵早已席地而坐,三人相互交谈,看样子十分融洽,心想,“莫不是寇仲、徐子陵以认傅君婥为母?”
“公子请坐。”一位中年男子起身邀请蒙跖,蒙跖这才注意到酒席的另一个方位坐着一男一女。
蒙跖道:“先生多礼。”随后找了个拐角盘腿而坐。
宋师道进来之后介绍了众人,蒙跖才知道这男的是宋阀高手“银须”宋鲁,女的乃是宋鲁新收的小妾柳菁。
“这位是蒙跖,这三位是.......”宋师道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三人的姓名。
“这个女的叫傅君婥,那两个小子一个是寇仲一个是徐子陵。”蒙跖在旁边插嘴到。
傅君婥扭头狠狠盯了蒙跖一眼,“难道不是吗?”蒙跖愕然道。
宋鲁见蒙跖身上没有戾气,虽然仪表堂堂但不像学之人,见傅君婥负剑而坐,不禁问:“见姑娘精神卓越,身形安足,必定得传上乘武功,不知师承何处?”
傅君婥面不改色,正容道:“先生见谅,家师有令,不得泄露任何身份。”
“噢?在下唐突了。”
柳菁盯住蒙跖道:“不知这位公子.....”
“不必,我只会几式庄家把式,不知一提,哪有‘银须’之威名。”蒙跖给宋鲁带了一顶高帽。
“小友缪赞了。”宋鲁虽谦逊但心中却自傲不已。
柳菁又问道:“那这两位小兄弟....?”
寇仲答道:“我们两兄弟并未学武,不过正准备和我们的娘习武。”
傅君婥听闻“我们的娘”,脸上不禁泛红,直看着宋师道发呆。
“你们两个小子瞎说什么呢?”傅君婥嗔怪道,不过随即转瞬即逝,“他们瞎说呢,我何时认过?”
“娘,我饿了。”徐子陵眼珠一转。
众人忍不住大笑出声,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但却是有趣。
席上,宋师道为了吸引傅君婥的注意不停的大献殷勤,蒙跖看宋师道如此而傅君婥却无动于衷,心中有心戏弄。
于是,蒙跖站起来走到傅君婥的身旁坐下,伸手一把搂住傅君婥,并把傅君婥的身体转过来正对自己,说道:“婥儿,我错了,我不该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能不能原谅我?”
这一瞬间蒙跖手上忽然感觉到滑腻柔软,原来是傅君婥的胳膊竟如婴儿般细腻光滑,自己心中不禁一荡,但连忙反应过来,装作深情的样子。
傅君婥此时正在想宇文化及的事,自己和寇仲、徐子陵到底该去哪儿?忽然感觉自己腰被一搂,腰间传来火热的感觉,从小到大自己的身体谁都没有碰过,连师父都不除外,这个男人竟然敢如此,傅君婥瞬间想给这男人一巴掌,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竟然动不了,连忙用内力冲击穴道,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正对蒙跖。
旁边的寇仲、徐子陵也一惊,相互之间交换眼神,“这两个真有故事!”
“但是,娘不是说她刚刚来中原吗?”
“呃.....我们还是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一旁正在讲话的宋师道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种暗淡,原来他们两个真的有故事,不过看样子好像是蒙兄辜负了傅姑娘。
一旁,傅君婥只好眼睛盯着蒙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又被蒙跖的眼睛所吸引,尤其是现在蒙跖的眼中包含深情,好似真的爱着自己一般,傅君婥或许都没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痴呆呆的看着蒙跖,在旁人看来,这对怨侣在相互深情的对望。
“对不起,是我不该,不该离开你!”蒙跖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和傅君婥一样穿着白色的衣服,和傅君婥一样冷淡,但那是在对他人来说,对自己她却用情颇深。自己曾答应要陪她在那个破墓里面到老,但是,现在自己却食言了,或许,她恨死自己了,恨自己抛弃她,离开她。“对不起,龙儿.....。”
这时傅君婥反应过来,却发现蒙跖竟然真的陷入回忆当中,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爱、愧疚
、不舍还有那么一丝自己看不懂的意味。傅君婥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但是她却没有挣脱蒙跖的双手。
“啊。”傅君婥低吟一声,确是被蒙跖猛地一抱,弄疼了她。
蒙跖听到这一声,眼睛迅速从回忆中清醒,连忙放开傅君婥,站起来快速向甲板走去,傅君婥看到蒙跖离开,心中犹豫了一下,也跟随他去了。
旁边的众人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杂么回事?寇仲、徐子陵也一脸懵逼。
甲板上。
吹来的冷风使蒙跖清醒了许多,口中轻声呢喃:“对不起。”不知是对傅君婥说还是对另一个人?
傅君婥走到蒙跖的身旁,说道:“喂,这就完了?不对我道歉吗?”
蒙跖回头忽然一笑,说道:“小妞,你想多了!哦,忘了吃了,我还没吃饱呢!”便说便向舱内走去。
“哼。”傅君婥猛地跺了跺双脚,轻声道:“笨蛋。”
船舱内,众人见蒙跖突然回来,竟也不管他们独自一人大快朵颐,“诶,别,别,给我留一点啊!”寇仲见蒙跖吃的这么猛,大叫道。
这时,众人见傅君婥满脸冰霜走进舱内,见蒙跖在那里大吃大喝竟然没有看到自己,“上辈子是饿死鬼转的吧!小陵、小仲我们走。”说完,拉着寇仲和徐子陵就走。
寇仲见傅君婥拉自己走,忙说:“别啊!我还没吃完啊。不要啊.......”
傅君婥走了许久,蒙跖起身对宋师道说:“宋兄,我先告退了。”说完,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壶酒。
“哦,蒙兄慢走。”宋师道,见蒙跖走远,宋师道对宋鲁说:“族叔,你可看明白?”
宋鲁回答道:“明不明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公子不要多想了,傅君婥乃胡人尔,公子纵是喜欢也要放弃,我们宋阀乃汉人正统,阀主严禁与外族通婚,况且,公子以后乃是要继承阀主之位的,这就更不可能了。傅姑娘也好似对蒙跖有所好感,既然你们两个都有不可抗拒的原因,还是放弃吧!”
宋师道低声轻语道:“放弃吗?”
二层船舱。
寇仲对徐子陵大声埋怨,:“我还没吃饱呢。啊......啊......”
“好了,在吵我就把你从船上扔下去。”徐子陵还没说什么,傅君婥抢先对寇仲恶狠狠的说。这一下子,寇仲也不说话了,船舱里弥漫了一种压抑的气氛。徐子陵看看寇仲和傅君婥自己找个位置坐下默默修炼傅君婥传授的“九玄**”。
另一个房间。
蒙跖在窗口默默看着这江水,从手中拿出酒水喝了起来,吟道:“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谁人与共?”
第五章 冲突
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傅君婥、寇仲和徐子陵三人脸色大变,蒙跖将酒壶中的酒一口气喝完,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宇文化及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还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舱房内傅君婥和寇仲、徐子陵相互对视,都没想到宇文化及竟然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此时四艘商船不但速度没减反而加快往左岸开去,显然是宋师道担心宇文化及运用轻功飞身上船,又或者让军士以火箭远袭。
宋鲁的笑声突兀在船首处响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策马沿岸追船,不见发怒,反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趁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了安全,怎么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不满放下,答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四名钦犯,其中一名更是曾在扬州袭杀了扬州总管尉迟胜!”想到这里宇文化及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仅是离开了几个时辰,扬州城就发生如此大事,若死的是其他人倒可以放心,但是,死的确是宇文阀的盟友,且还是扬州总管,这一死就使宇文阀失去了扬州,宇文阀要是在扶植一人登上扬州总管不可不谓难呐!虽然隋炀帝对宇文阀信任有加,但也不是全无防备,现在扬州总管一死,隋炀帝便可趁机削弱宇文阀的实力,而其他三大阀必然也不会干巴巴的看着,必然会来一争,想到这里宇文化及就头疼。
宋鲁心中暗惊,想不到上船的四人中竟有人袭杀朝廷命官,不过,这对于宋阀来说确是一个好消息,宋阀是虽然是四大阀之一,但是却唯一一个位于南方的门阀,且隋文帝在位时,一直抑制宋阀发展,南方诸州,宋阀握在手中的屈指可数,隋炀帝即位之后,为打压其他三大阀,才对宋阀稍显松懈,这个好机会宋阀必不会错过,定要拿下扬州。
想到这里宋鲁心中暗喜,但不能漏于表面于是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深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寇仲和徐子陵想不到宋鲁如此够义气,毫不犹豫就摆明不肯交人,只听他连钦犯是男是女都不过问,就请宇文化及回京,就知他全不卖账。
如此人物,确当得上英椎好汉之称。
宇文化及心中暗怒,口上却道,“宋兄竟然如此说,小弟就再不隐瞒,宋兄虽然可以得一时之苟且,但日后必定祸事临身,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吧。“
宋鲁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不只是长在你家脸上也长在别人家脸上,大人这样污蔑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心中也不敢追的太急,毕竟,宇文阀刚刚失去扬州,若此时与宋阀交恶,那之后朝堂之上争夺扬州必是你死我活,所以笑答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再阻拦宋兄的商船,但是前面的鬼啼峡,河道不但较窄且河流湍急,宋兄要小心行驶啊!“
寇仲和徐子陵听闻色变,傅君绰霍然起立道:“我傅君婥已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来,我们走,“
还未听到宋鲁的回应,两人就被傅君婥抓着腰带,破窗而出,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
宋鲁的惊呼声和宇文化及的怒喝声同时响起,三人已没进山野里去。
蒙跖在船舱中听到傅君婥破窗的声音,醉骂到:“你是笨蛋吗?”说完,将酒壶一拋,竟也跳窗而去,只是在场的众人却没发现。
寇徐两人耳旁呼呼传来风声,腾云驾雾般被傅君婥提着在山野间跳跃疾行。不片刻已奔出了十多里路,二人感到渐往上掠,地势愈趋峻峭,等到傅君婥松开两人时,才知道来到了一座高山之上,山风吹来,冻得两人牙关打颤。
傅君婥在山头来回走了一遭,发现一个两边山石草树高起的浅穴,就领着寇仲、徐子陵躲进里面暂避寒风。
寇仲松了一口气道,“好险!幸好隔着长江,不然宇文化骨必定追来。“
傅君婥叹了一口气道:“其它人或者办不到,但宇文化骨只要有一根枯枝,便可轻渡大江,你这小子真不懂事。“说到这里,傅君婥不禁想到,不知蒙跖会不会跟来,宇文化及和宋鲁如此高声对话,定然会惊扰他,以他的武功想跟来不难,但是,他凭什么要跟来呢?
徐子陵骇然道:“那我们还不快逃?“
傅君婥盘膝坐下,苦笑道:“若我练至第九重境界,定会带你们继续逃走,但我的能力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
寇仲试探道:“就算宇文化骨渡江追来,也肯定不知道我们逃到那里去吧?“
傅君婥淡淡道:“武功强若宇文化及者,触觉大异常人,只是我们沿途留下的气味痕迹,便休想瞒过他的眼鼻,不要说话了,我要运功行气,好在他到来时回复功力,与他决一死战。“
言罢闭目瞑坐,再不打话。
两人颓然坐下,紧靠一起,更不敢说话商量,怕惊扰了他们的娘。
时间在两人的焦忧中一点一滴的溜走。
忽然傅君婥站了起来,低声道:“来了!只他一个人。“心中却不由失落,他还是没来吗?哼,自己为何一定要他来,不来就不来,我一个人也可…也可…面对宇文化及。
两小子跟她站了起来。
寇仲颤声道:“不如把书给他算了。“
傅君婥转过身来,厉责道:“你还算是个人物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徐子陵软语道:“他只是为娘着想吧!“
明月高照下,傅君婥叹了一口气,旋又“噗嗤“笑道:“小仲不要怪娘,我惯了爱骂你哩!”
寇仲和徐子陵浑身一震,若换了平时傅君婥肯认作他们的娘,必会欢天喜地,但这刻却大感不妥。
傅君婥低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这里,娘定可带你们离开这里的。“
宇文化及的笑声在穴外响起道:“姑娘为了这两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两个小子所赐,我宇文化及恐怕如何都斗不过姑娘的轻身功夫。“
寇徐两人听得面面相觑,原来娘竟曾入宫行刺杨广;更为他们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否则以她连宇文化及也自愧不如的轻功,怎会被宇文化及追上。
傅君婥手按剑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宝相庄严,冷冷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单来此,不怕敌不过我手中之剑吗?“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剑虽然厉害,但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宇文化及,便要立即动手了,否则若让本人的手下追来,姑娘就痛失良机了。“
傅君婥淡淡道:“宇文化及你既然这么求死心切,我定会成全你的意愿!“
第六章 激战
“还是我来吧!大家闺秀的,就不要动手了,我可不想一来就看到有人血溅三尺。”突兀传来一句话,众人愕然,寻声一看,只看一个素衣年轻人踏月而来,好似天神下凡。宇文化及心中一凛,此人说话之时,自己才发现竟然还有人在这里,若他不出声,直接给自己致命一击,恐怕就算自己也吃不消,不禁提高警惕。
“呃…”蒙跖不禁打了一个酒嗝。顿时,这美好场景就被破坏。傅君婥面色一变,暗骂到:“死酒鬼。”寇仲、徐子陵原本还想这回必然没事了,虽然不知蒙跖的武功咋么样,但能踏月而来相比轻功必然不差,且他们这边有两个人,纵使打不过宇文化及,两人一人抓一人,飞身而去,宇文化及也追不到。但这一声打嗝,却令他们不由担心,从来没听过这有酒鬼可以打架的,不被人打就不错了,不要想去打别人。
宇文化及心中稍稍放松,原来是个酒鬼。
蒙跖见众人看他脸色皆有所变化,下意识的用手摸摸脸,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没洗脸?”
众人顿时愕然。
宇文化及道:“姑娘再不动手,我的手下可要来了。”宇文化及看到对方虽有两人,但轻功卓越,就算手下到来,也绝拦不住他们二人,不如激怒二人来攻击自己,趁机抓住一人已当挟制。
傅君婥听闻,拔剑正要攻击。却不想蒙跖已来到身旁,右手一横,道:“让我来,自来到这里我还不曾动手,就让我看看这个世界武力值有多强。”
傅君婥只当是他想一试身手,沉默片刻,道:“小心。”
蒙跖回头对她一笑,人影踏步而出。
宇文化及与蒙跖二人相互对视,气势砰然而出,周围众人只感觉一股气压猛然下落,傅君婥还好,寇仲、徐子陵没学过武功心法,顿时只觉得自己难以呼吸,似乎有重石压在二人身上,傅君婥见二人脸面涨得通红,急忙领二人飞出战圈,这才使二人感觉好些。
寇仲惊讶道:“他,这么厉害?没看出来呀?”徐子陵点点头。
“我第一次见他时,他以一片树叶便将我吓走,飞花摘叶皆可为武,这是只有我师父才能办到的事啊!恐怕就算宇文化及也有所不及。”傅君婥盯着蒙跖这二人道。
宇文化及道:“相必你就是袭杀尉迟胜之人吧。”
蒙跖不屑的“哼”了一声,摇摇头道:“就他?不配!你,也不配!”
宇文化及自出道以来何曾被人轻视过,且自己乃是宇文阀除阀主之外的第一高手,就算阀主也不敢如此说。
宇文化及目眦欲裂,大喊道:“小子,找死!”话毕,双腿用力一蹬,向蒙跖飞身而去,左手握拳,右手在背后暗暗运用冰玄劲。蒙跖见宇文化及飞身而来,单手呈爪,将宇文化及左拳一握,用力一扳,蒙跖早已将龙象般若功练至十二层,有十二龙十二象之力,宇文化及那敌得过,顿时感到自己左手腕已断,只得精神全力集中,将右手冰玄劲向蒙跖胸膛攻去,却不想蒙跖以右脚为支点,左脚轻轻一划,便躲了过去,宇文化及见一击没得手,右手一转,再次向蒙跖攻来,蒙跖左腿一抬,在宇文化及腰间一踢,宇文化及立刻如子弹一般弹射开来。
“好强!”寇仲看到这一幕不禁出声。
宇文化及堪堪从地上爬起,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对手,力气竟如此之大,恐怕就算大宗师也不及。忽然,眼前黑影一闪,蒙跖已到眼前,右脚在宇文化及背上一踏,宇文立刻爬到在地,难以动弹。奇耻大辱啊!宇文化及心中怒吼,但恁凭他如何用力却难以移动半分。
蒙跖俯看地上宇文化及,道:“弱者,永远没有出手的权利!”随后调头便走。
宇文化及听到这话,暴跳如雷,只感觉一股气血涌上喉间,右眼不停抖动,见蒙跖走远,再难抑制,一口气血喷出,竟晕倒在地。
寇仲不敢置信,道:“这....这.....就完了?”甚至连傅君婥都出乎意料,为躲过宇文化及的追击,他们日日夜夜惶恐不安,现在却忽然被蒙跖如此轻松解决,心中竟一时适应不过来。
蒙跖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习武多年,一壶酒是喝不醉他的,但今天,他,人不醉心醉。走到三人旁边,道:“走吧!还干杵着干嘛?”傅君婥看了他一眼,竟也不道谢。领着寇、徐二人就走,蒙跖心里顿时升起了火气,宇文化及找道宋阀船上时,只要她不出去,定然可以躲过这一劫,但傅君婥却因为自己心里那一点小小的自尊,差点陷自己于死地,若没有他,只怕傅君婥必死无疑,但现在,自己救了她,她却仍不说话。
蒙跖两三步踏到傅君婥面前,把她手腕一拉,人影一动,便不见踪影,寇、徐二人耳旁传来蒙跖的声音:“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动。”
傅君婥见蒙跖竟拉自己到了对面的山坡,使劲一甩,叫到:“你干嘛?”
蒙跖道:“我干嘛?”猛地将傅君婥拉入自己的怀抱。
“你干嘛!?不要这样!”傅君婥不停地挣扎,却突然感觉到耳朵一痒,听到这个人的哀求,“求求你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傅君婥心里一软,也不再挣扎,只听到耳旁呢喃:“对不起,我离开了你,龙儿,还记得的在古墓的风花雪月,但是现在我却.....,对不起,对不起。”
傅君婥竟听到蒙跖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心里忽然有点失落,“我不要当其他人的替代品!”使劲推开了蒙跖,面显冷淡道:“蒙跖,你失态了!”
蒙跖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轻语道:“是吗?”眼中悄然滴出一滴泪水。
傅君婥见此,身体不受控制的又投入了蒙跖的怀里,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感觉到怀抱中的温暖,蒙跖心里忽然有一丝感动,慢慢将手移到傅君婥的脸上,轻轻摩挲,然后捧起了这张犹如大士般玉滑的脸,慢慢的低下头,傅君婥悄悄闭住了眼。
天空中,月光偷偷打量这二人可怜的缘分。
“陵少,要不我们拜蒙跖为师杂么样?他这么厉害。”寇仲询问道。
“嗯?......好。”徐子陵不知所措。
寇仲道:“你在担心娘吗?蒙跖,......其实不错哦,我有点喜欢他了。”
徐子陵惊叫道:“什么?”连忙躲远寇仲,翻翻自己的裤袋,看**没有。
寇仲怒道:“哇.....徐子陵,我打死你。”
“哈.....哈....哈...”徐子陵大笑道。
“喂,你们两个臭小子笑什么呢?”蒙跖见二人在打闹。
寇仲、徐子陵见蒙跖和傅君婥相约而来,娘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红晕,不禁看呆了。
傅君婥道:“你们两个,找死吗?”
寇仲、徐子陵连忙道:“没有....没有.....,嗯....我们在想能不能拜蒙先生为师呢!”
傅君婥眼中一亮,蒙跖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教这俩个小子,况且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再也照顾不了这两个小鬼,想到这里眼中不禁一暗。
蒙跖看着这两个小鬼,想了想道:“你们的缘分不在我这里,你们的缘分在长生诀。而且,你们不是已经得到长生决了吗?”
寇仲道:“可是....可是....我们看不懂啊!”说着,将长生决掏了出来,交在了蒙跖的手上。
看到长生决,蒙跖心中浮想联翩,不禁难道眼前细看,看到有甲骨文书写的总纲,蒙跖不由暗喜,自己也在黄药师和逍遥派的典籍中读过甲骨文,对此当很熟悉,一边翻译一边读出:“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你看得懂?”三人惊讶道。
寇仲摸摸头,道:“可是我还不懂啊!”
蒙跖看着第一幅图中的经络流行图,真气慢慢运行,忽然感觉,真气不受控制,在筋脉中乱窜,连忙闭眼默念易筋经,真气才安抚下来,道:“除非自废武功,不然必定走火入魔!长生诀是直接修练先天真气,这与各家各派要先练后天真气。在由后天返先天,练成先天真气完全不同。所以,习武之人必然难以练成,而你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功心法,或许有机率修炼成功。”
“这咋么可能?直接返先天,世上竟有如此奇功。”傅君婥不由惊讶道。
蒙跖回答道:“所以它是四大奇功!”说完,又低下头仔细看这七幅图,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七副图共修会咋样?一刹那,这个想法就遏制不住了。
“嗯!”蒙跖突然睁大眼睛,想到:“人有上中下三丹田,我所学武功除北冥神功外,其余皆在下丹田,只有北冥位于中丹田,若我找到人体上丹田或许可一试。可是,自古相传有三个丹田,但却从未有人全部找到,这是真的吗?”
蒙跖只得压下心中想法,道:“这七幅图中,你二人可试第六、第七副图,寇仲第六幅,徐子陵第七幅。现在便试!”说完,将长生诀交给二人。
第七章 离别
傅君婥担心道:“真的可以吗?”
“绝对可以。”蒙跖斩钉截铁,心中却想,小说上是这样说的,我能怎么样?为安抚傅君婥有道:“若出了问题,有我在旁边照看。”
寇仲、徐子陵二人相互对看,同声道:“一世人两兄弟!”说完,二人盘膝而坐,照看长生诀上运行真气路线。
但见寇仲和徐子陵身上,一阴一阳,真气不断波动。
徐子陵只感觉从脚上涌泉穴传来一股灼热感,迅速布满全身,但真气也随之乱窜,知道这或许是神功初练的征兆,抱元守一,不去管真气,一心只守本心,但焦灼感却让他难以自制,寇仲也出现同样的症状,唯一不同的只是自己身上冷的受不了,傅君婥立刻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里,蒙跖见状左手用出九阳神功,覆盖在寇仲头上,见他不在抖动,收回左手,立刻用右手使用寒冰真气,以同样的方法用于徐子陵身上。
一个时辰之后。
寇仲睁开双眼,忽然发现周围景像明亮了许多,数米之外也能看得见,耳边清晰了许多,立刻高兴地翻了几个筋斗,道:“哈哈,我也是高手了。”徐子陵醒来后也高兴不已。
蒙跖打击道:“不要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内功心法而已,并非武功招式,若碰到宇文化及依然必死无疑!”
寇仲顿时焉了下来,道:“那怎么办?”
蒙跖哈哈大笑道:“好人做到底,我送你们两人一人一套武功。”
“真的?”
“看好!”
三人腾开一片空地,蒙跖站在原地,道:“这套掌法乃天下第一至刚至阳掌,是我大哥萧峰的绝学,原本称为降龙廿十八掌,后经大哥、四弟与我增删才成此十八掌!小陵看好。”
徐子陵立刻全神贯注,集中于蒙跖身上。
“第一式:亢龙有悔。”
蒙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呼”的推出一掌,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龙影猛地向前扑去,众人耳边听到似有龙吟,不由心中一惊。
“第二式:飞龙在天。”
........
蒙跖展示完降龙十八掌后,对寇仲道:“你性属阴,这招最适合你,它原本是天下第一经书——《九阴真经》中所记载的掌法,被我单独摘取出来,几近反复修改,终成此掌——摧心掌。”
“看好。”
...........
山谷空地上,寇仲、徐子陵埋头不断苦练,每次施展都有巨大进步。
蒙跖赞到:“真乃天纵奇才!连我都羡慕不已啊。”
傅君婥道:“那你为何不收他们二人为徒?”
蒙跖抬头看天,苦笑道:“只怕天不容我啊!”
傅君婥忽然对蒙跖特别好奇,只感觉他的身上充满了迷雾,不禁问:“你大哥萧峰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天下第一经书什么《九阴真经》,我为何从未听过?”
蒙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就道:“我是海外人士,这自然是我故乡的人和传说了。”
“海外人士?你不是汉人?”傅君婥想到这里暗喜,道:“还有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我想听。”
蒙跖道:“嗯....,我当然是汉人,只不过先祖在三国战乱时离开中原很多年了,我向往中原这才来到这里,至于我大哥和《九阴真经》当然可以,萧峰呐,是我那里天下第一帮派丐帮帮主,号称‘北乔峰,南慕容’”
傅君婥心里一暗,还是汉人吗?不过,他们先祖已经离开中原四百多年了,应该不算了吧?想到这里又仔细听蒙跖讲。
傅君婥感到不对,叫停道:“等等,不是萧峰吗?怎么又叫乔峰了?”
蒙跖道:“呃....你先不要叫停,听我慢慢说,我大哥萧峰身世比较坎坷,他本是外族......”
蒙跖将自己在天龙八部中的故事慢慢道清,心中也不由感慨一番。
“最后呢,我大哥和阿朱嫂归隐塞外,老三呢,当了皇帝,老四呢?不当和尚了,和四弟妹也归隐了。我呢?就找那个老和尚打了一架,就这样。”蒙跖坐在草地上,慢慢诉说。
傅君婥又叫停:“等等,怎么没听到《九阴真经》?他不是天下第一经书吗?应该很有名才是啊!还有,你和那个和尚打了一架之后呢?”
蒙跖把手往脸上一拍,心想: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蒙跖向后一倒,躺在软软的草丛上道:“《九阴真经》呢?是百年前的奇书,我们先前根本不知道,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古墓.......”
讲完,蒙跖忽然发现身旁没了声音,扭头一看,傅君婥已经沉沉入睡,白皙的面孔是那么安详,逃亡了这么多天,她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不自觉的,蒙跖悄悄的挪到了傅君婥的右身旁,静静的看着她,自己也慢慢入睡。
“陵少,你看。”寇仲停下练武悄悄拉了一下徐子陵,指向傅、蒙二人。
徐子陵轻声道:“嘘......我们也睡吧!”说完,慢慢走在傅君婥的左边睡下了,寇仲把头一点,也靠在徐子陵旁边入睡。
夜晚,皎百的月光是那样安详,温暖,星光璀璨的天空,都无法遮住这光芒。
清晨,嫩绿的草丛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一滴露珠好似顽皮的孩子一般悄然滑下,滴在了傅君婥的脸上却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前进,流入了粉嫩嘴唇。
傅君婥的眼皮似乎很薄,可以清晰的看到眼珠在慢慢转动,终于睁开了双眼,忽然发现一张依旧苍白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那样慵懒,傅君婥悄然靠近蒙跖的脸前,仔细的看着这双紧闭的双眼,就是它,让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让自己沉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傅君婥的嘴唇轻轻的在蒙跖的眼上点了一下。脸上倏然变得羞涩,变得红晕,急忙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还有寇仲、徐子陵二人,两人沉沉入睡,可是,还是能在脸上看到幸福的痕迹。
傅君婥感到很幸福,一种温馨的情感在心底流露。至少这一刻,我是真的很开心!
“唔…”蒙跖嘴里发出声音。
傅君婥忙调转头,看向远方的丛林。
其实,蒙跖在她眼睁开的那一刻,就已经醒来,只是好奇傅君婥醒来会做什么?就一直在那里装睡,在被轻点的时,蒙跖想睁开眼,但想了一想。还是算了。这种事,只有一个人知道就够了,第二个人知道只会摧毁这美好的瞬间。所以,这只能是属于傅君婥一个人的瞬间,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蒙跖眼睛看着她道:“你醒了?”
傅君婥轻轻点了点头,道:“恩。”却没发现自己低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红晕。
“我要走了。”傅君婥低吟了一声。
蒙跖心中竟有一丝不舍,道:“去哪儿?”
“回高丽,刺杀杨广已经失败了,我也没有在留在中原的必要了。”
“为什么?不要走,好吗?就留在中原。”
傅君婥脸上略显惊讶,心中却有一丝期待和温暖,道:“为什么不回去呢?”
“因为……因为……因为杨广还没死。”在傅君婥期待的眼神中,蒙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其实,一句话很简单,但有时,在此时此刻却难以启口。
傅君婥心底一暗,道:“是吗?”
强忍的心中的难受,低头呢喃道:“是因为她吗?”
蒙跖心里一跳,道:“什么她?”
“没有了,我走了。”傅君婥猛地向外飞去,竟毫无丝毫犹豫。
“你不向寇仲、徐子陵道别了吗?”蒙跖大声问道。
“不了,我不爱哭哭啼啼的。”自己却在空中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蒙跖猛地鼓满真气,用狮吼功大喊道:“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傅君婥,我可是很会偷鸡摸狗的!”
山谷中,传来蒙跖的回声,“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傅君婥,我可是很会偷鸡摸狗的!”
飞远的傅君婥,身体一滞,脸上破涕为笑,轻语道:“我等着,我等着!!!”
旁边沉睡的寇仲、徐子陵猛地被惊了起来,一瞬间脑袋晕乎乎的,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远处只有蒙跖一人,傅君婥却不见了,连忙问道:“师傅,娘呢?她去哪里了?”
蒙跖看着远处的山峰,道:“她走了,回高丽了,悄悄地走了,也带走了一个人的心!”只是这一句话,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寇仲、徐子陵起身马上就要追去。
蒙跖道:“你们追的到吗?”
“就算追不到也要追!”
“算了,她有自己的事,而且,以你们现在的身份能见得到她吗?只怕你们还没到高丽就死了。”
寇仲、徐子陵沉默不语,因为这是事实!他们的娘是天下三大大宗师的徒弟,而他们什么也不是!
蒙跖看着沉默的二人,道:“努力奋斗吧!只有有一天你们能够站到傅采林的面前,才能认你们的娘!”
寇仲看向徐子陵道:“陵少,我想去闯闯。”
徐子陵握住寇仲的手,道:“一世人两兄弟。你要去闯,我随你!”
“好,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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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跖道:“你们决定了?要去洛阳?”
寇仲、徐子陵异口同声道:“嗯。”
蒙跖摸摸二人的头,道:“那么,我们洛阳再见!”
寇仲问道:“师傅,你不随我们走吗?”
“不了,我跟着你们,你们难以成就大事,何必一起走?”蒙跖双脚一点,飞身而去,“还有,我何时收你二人为徒了?”
徐子陵看着远去的蒙跖道:“仲少,我们要努力啊!下一次一定要闯出大事!给师傅看看!”
寇仲点点头道;“嗯!”
第七章 离别
傅君婥担心道:“真的可以吗?”
“绝对可以。”蒙跖斩钉截铁,心中却想,小说上是这样说的,我能怎么样?为安抚傅君婥有道:“若出了问题,有我在旁边照看。”
寇仲、徐子陵二人相互对看,同声道:“一世人两兄弟!”说完,二人盘膝而坐,照看长生诀上运行真气路线。
但见寇仲和徐子陵身上,一阴一阳,真气不断波动。
徐子陵只感觉从脚上涌泉穴传来一股灼热感,迅速布满全身,但真气也随之乱窜,知道这或许是神功初练的征兆,抱元守一,不去管真气,一心只守本心,但焦灼感却让他难以自制,寇仲也出现同样的症状,唯一不同的只是自己身上冷的受不了,傅君婥立刻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里,蒙跖见状左手用出九阳神功,覆盖在寇仲头上,见他不在抖动,收回左手,立刻用右手使用寒冰真气,以同样的方法用于徐子陵身上。
一个时辰之后。
寇仲睁开双眼,忽然发现周围景像明亮了许多,数米之外也能看得见,耳边清晰了许多,立刻高兴地翻了几个筋斗,道:“哈哈,我也是高手了。”徐子陵醒来后也高兴不已。
蒙跖打击道:“不要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内功心法而已,并非武功招式,若碰到宇文化及依然必死无疑!”
寇仲顿时焉了下来,道:“那怎么办?”
蒙跖哈哈大笑道:“好人做到底,我送你们两人一人一套武功。”
“真的?”
“看好!”
三人腾开一片空地,蒙跖站在原地,道:“这套掌法乃天下第一至刚至阳掌,是我大哥萧峰的绝学,原本称为降龙廿十八掌,后经大哥、四弟与我增删才成此十八掌!小陵看好。”
徐子陵立刻全神贯注,集中于蒙跖身上。
“第一式:亢龙有悔。”
蒙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呼”的推出一掌,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龙影猛地向前扑去,众人耳边听到似有龙吟,不由心中一惊。
“第二式:飞龙在天。”
........
蒙跖展示完降龙十八掌后,对寇仲道:“你性属阴,这招最适合你,它原本是天下第一经书——《九阴真经》中所记载的掌法,被我单独摘取出来,几近反复修改,终成此掌——摧心掌。”
“看好。”
...........
山谷空地上,寇仲、徐子陵埋头不断苦练,每次施展都有巨大进步。
蒙跖赞到:“真乃天纵奇才!连我都羡慕不已啊。”
傅君婥道:“那你为何不收他们二人为徒?”
蒙跖抬头看天,苦笑道:“只怕天不容我啊!”
傅君婥忽然对蒙跖特别好奇,只感觉他的身上充满了迷雾,不禁问:“你大哥萧峰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天下第一经书什么《九阴真经》,我为何从未听过?”
蒙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就道:“我是海外人士,这自然是我故乡的人和传说了。”
“海外人士?你不是汉人?”傅君婥想到这里暗喜,道:“还有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下,我想听。”
蒙跖道:“嗯....,我当然是汉人,只不过先祖在三国战乱时离开中原很多年了,我向往中原这才来到这里,至于我大哥和《九阴真经》当然可以,萧峰呐,是我那里天下第一帮派丐帮帮主,号称‘北乔峰,南慕容’”
傅君婥心里一暗,还是汉人吗?不过,他们先祖已经离开中原四百多年了,应该不算了吧?想到这里又仔细听蒙跖讲。
傅君婥感到不对,叫停道:“等等,不是萧峰吗?怎么又叫乔峰了?”
蒙跖道:“呃....你先不要叫停,听我慢慢说,我大哥萧峰身世比较坎坷,他本是外族......”
蒙跖将自己在天龙八部中的故事慢慢道清,心中也不由感慨一番。
“最后呢,我大哥和阿朱嫂归隐塞外,老三呢,当了皇帝,老四呢?不当和尚了,和四弟妹也归隐了。我呢?就找那个老和尚打了一架,就这样。”蒙跖坐在草地上,慢慢诉说。
傅君婥又叫停:“等等,怎么没听到《九阴真经》?他不是天下第一经书吗?应该很有名才是啊!还有,你和那个和尚打了一架之后呢?”
蒙跖把手往脸上一拍,心想: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蒙跖向后一倒,躺在软软的草丛上道:“《九阴真经》呢?是百年前的奇书,我们先前根本不知道,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古墓.......”
讲完,蒙跖忽然发现身旁没了声音,扭头一看,傅君婥已经沉沉入睡,白皙的面孔是那么安详,逃亡了这么多天,她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不自觉的,蒙跖悄悄的挪到了傅君婥的右身旁,静静的看着她,自己也慢慢入睡。
“陵少,你看。”寇仲停下练武悄悄拉了一下徐子陵,指向傅、蒙二人。
徐子陵轻声道:“嘘......我们也睡吧!”说完,慢慢走在傅君婥的左边睡下了,寇仲把头一点,也靠在徐子陵旁边入睡。
夜晚,皎百的月光是那样安详,温暖,星光璀璨的天空,都无法遮住这光芒。
清晨,嫩绿的草丛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一滴露珠好似顽皮的孩子一般悄然滑下,滴在了傅君婥的脸上却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前进,流入了粉嫩嘴唇。
傅君婥的眼皮似乎很薄,可以清晰的看到眼珠在慢慢转动,终于睁开了双眼,忽然发现一张依旧苍白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那样慵懒,傅君婥悄然靠近蒙跖的脸前,仔细的看着这双紧闭的双眼,就是它,让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让自己沉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傅君婥的嘴唇轻轻的在蒙跖的眼上点了一下。脸上倏然变得羞涩,变得红晕,急忙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还有寇仲、徐子陵二人,两人沉沉入睡,可是,还是能在脸上看到幸福的痕迹。
傅君婥感到很幸福,一种温馨的情感在心底流露。至少这一刻,我是真的很开心!
“唔…”蒙跖嘴里发出声音。
傅君婥忙调转头,看向远方的丛林。
其实,蒙跖在她眼睁开的那一刻,就已经醒来,只是好奇傅君婥醒来会做什么?就一直在那里装睡,在被轻点的时,蒙跖想睁开眼,但想了一想。还是算了。这种事,只有一个人知道就够了,第二个人知道只会摧毁这美好的瞬间。所以,这只能是属于傅君婥一个人的瞬间,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蒙跖眼睛看着她道:“你醒了?”
傅君婥轻轻点了点头,道:“恩。”却没发现自己低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红晕。
“我要走了。”傅君婥低吟了一声。
蒙跖心中竟有一丝不舍,道:“去哪儿?”
“回高丽,刺杀杨广已经失败了,我也没有在留在中原的必要了。”
“为什么?不要走,好吗?就留在中原。”
傅君婥脸上略显惊讶,心中却有一丝期待和温暖,道:“为什么不回去呢?”
“因为……因为……因为杨广还没死。”在傅君婥期待的眼神中,蒙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其实,一句话很简单,但有时,在此时此刻却难以启口。
傅君婥心底一暗,道:“是吗?”
强忍的心中的难受,低头呢喃道:“是因为她吗?”
蒙跖心里一跳,道:“什么她?”
“没有了,我走了。”傅君婥猛地向外飞去,竟毫无丝毫犹豫。
“你不向寇仲、徐子陵道别了吗?”蒙跖大声问道。
“不了,我不爱哭哭啼啼的。”自己却在空中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蒙跖猛地鼓满真气,用狮吼功大喊道:“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傅君婥,我可是很会偷鸡摸狗的!”
山谷中,传来蒙跖的回声,“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傅君婥,我可是很会偷鸡摸狗的!”
飞远的傅君婥,身体一滞,脸上破涕为笑,轻语道:“我等着,我等着!!!”
旁边沉睡的寇仲、徐子陵猛地被惊了起来,一瞬间脑袋晕乎乎的,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远处只有蒙跖一人,傅君婥却不见了,连忙问道:“师傅,娘呢?她去哪里了?”
蒙跖看着远处的山峰,道:“她走了,回高丽了,悄悄地走了,也带走了一个人的心!”只是这一句话,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寇仲、徐子陵起身马上就要追去。
蒙跖道:“你们追的到吗?”
“就算追不到也要追!”
“算了,她有自己的事,而且,以你们现在的身份能见得到她吗?只怕你们还没到高丽就死了。”
寇仲、徐子陵沉默不语,因为这是事实!他们的娘是天下三大大宗师的徒弟,而他们什么也不是!
蒙跖看着沉默的二人,道:“努力奋斗吧!只有有一天你们能够站到傅采林的面前,才能认你们的娘!”
寇仲看向徐子陵道:“陵少,我想去闯闯。”
徐子陵握住寇仲的手,道:“一世人两兄弟。你要去闯,我随你!”
“好,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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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跖道:“你们决定了?要去洛阳?”
寇仲、徐子陵异口同声道:“嗯。”
蒙跖摸摸二人的头,道:“那么,我们洛阳再见!”
寇仲问道:“师傅,你不随我们走吗?”
“不了,我跟着你们,你们难以成就大事,何必一起走?”蒙跖双脚一点,飞身而去,“还有,我何时收你二人为徒了?”
徐子陵看着远去的蒙跖道:“仲少,我们要努力啊!下一次一定要闯出大事!给师傅看看!”
寇仲点点头道;“嗯!”
第八章 偶遇
长江边,一个素衣年轻人站在一块江水浸漫一半的石头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蒙跖看着广旷无边的江水,想:该怎么去洛阳呢?早知道就和宋师道一起走了,现在可好,他们已经走了,让我如何去洛阳?现在连条船都没有。
蒙跖低头看了看自己,说道:“算了,就走着去吧!反正只要到洛阳就好了。”说罢,飞身上岸,沿路向洛阳走去。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走在山间,蒙跖看着初雨过后美景,不禁赞叹道。
“嘚…嘚,嘚,”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将蒙跖心中的美好感觉一扫而空。
蒙跖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但也没有去找这群山野村夫的麻烦。而是,给他们让开一条道。
远处,一个个黑影逐渐放大,一群身穿布衣破甲的军士疾驰而来,蒙跖想,必定是反叛的义军,若是隋军怎会如此。
骑兵之中,开在前头的军士看到有人竟给他们让道,心中不由自满,对随行人员道:“这人到是识趣,走,去把他带走。”
随行的军士不解道:“既然识趣,为何要带他走?”
“哈哈哈,他既然如此识趣,相必是心怀义军,我等把他带走,乃是为我们添砖加瓦。”
“噢,大人只是聪明绝顶啊!”
蒙跖还在想,他们怎么还不过去?忽然发现对方竟冲自己而来。立即惊愕道:“这…这是怎么了?”
还没想清楚,对方就已来到他面前,领头的那个人执鞭指向自己,问道:“小子,见你为本大爷让道,相必是心怀义军,如何?加入我们?”
蒙跖顿时哭笑不得,原本还想发生什么事了?想不到竟然是抓壮丁。而且,自己好歹也是武林高手了,对方竟用鞭子指着自己,心中又不由一怒,道:“你这破烂,可是想多了!?”
“什么,还敢如此对本大爷说话,找死,就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人!”说罢,一鞭子就向蒙跖打去。
蒙跖道:“哎呀!还打我,给你两斤颜料,你**还真敢开染坊啊!”
将打过来的鞭子用右手一抓,使劲向后一拽,骑在马上的人瞬时就摔倒在了地上,随行军士一看,立马上前报仇,只有一人,却在那里未动。
蒙跖见前方有马匹重来,将手上的鞭子,在前排马腿上一打,前排马匹竞相跌倒,后面的蹋在前方倒地的马匹身上,立开就摔倒一大片。
不想,近百的骑兵连几分钟都没有,就全军覆没,而且连敌人的汗毛都没碰着。蒙跖看着前面唯一一个还在地的人道:“你倒是识相。”
那人连忙下马道:“不敢,不敢,先生以一人面对近百军人而面不改色,我便想你非同寻常。”
蒙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道:“你叫什么?”
“在下李靖。”
蒙跖惊讶道:“是你?这就难怪了。”
李靖疑惑道:“莫非先生听过我的名字?”
“听过,听过。”
“但我只是一介布衣啊!”
蒙跖将鞭子一扔,扬长而去,道:“我为何识你?你日后便知。今且看在你的面子上饶得他们一命,若有下次,定斩不恕!”
李靖看着走远的蒙跖若有所思。
离丹阳越近,蒙跖发现,乱兵越多,路上自己已经不止一次遇到所谓的“义军”了,每次都想抓自己当壮丁,看来这天下的形势,错综复杂。像自己这样一个人去丹阳的可谓凤毛麟角,在带上自己打走的那十几波抓壮丁的军士,以杜伏威的性格必然会来找自己。
俗话说,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蒙跖还没有走多远,就发现一位身穿布衣军甲、年近五十面容古拙的人依靠大树,坐在地上,蒙跖脸上微微一笑,径直走到,这人面前。
那人见蒙跖竟敢如此大胆,不由暗赞一声,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
蒙跖道:“知道。”
那人哑然失笑道:“那你还敢来?”
蒙跖又道:“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若知道,毕不敢一人前来。”
那人大笑道:“那你是谁?”
蒙跖看着这人的脸说道:“蒙跖!”
“什么?”那人大惊失色,连忙起身。
蒙跖之名,可谓名噪一时。传闻,只用一脚便将宇文阀第二高手宇文化及活活打伤,自己毫发无损。自己虽然不信,但既然传出此消息,必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得,这人只是侥幸打赢宇文化及,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胡传而已。
想到这里,那人忽然向蒙跖打来一掌,确是自己的十分力,却见蒙跖毫无反应。心中不有叹道:“果然是假一传十。”
见蒙跖还毫无动作,那人也不收手,自己乃杀伐果断之人,既然出手,那有收手的道理!眼看那一掌打向蒙跖胸膛,却发出“铛、档”的声音。仔细一看手掌离蒙跖的身体还差几分,自己竟然是打在此人真气外放形成的气罩上,并未打住他,心中不由提高警惕。
蒙跖笑道:“你既如此对我,我若不以牙还牙,想必你也不开心吧!”话毕,身上紫光淡淡一闪,发动乾坤大挪移,将他打在自己身上的气力,全部返还。
那人听到此话,已经做好防备,却不想,一股真气,自手太阳肺脉打入,顿时,将自己的真气扰乱,连忙压制,却不想适得其反,真气愈加暴动,难以抑制,果断盘膝而坐运行真气。
蒙跖也不走,也不说,就在旁边站着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片刻之后,那人缓缓睁开双眼,面上不由苦笑,自己抑制了半天的真气,竟然就是自己的。只是被这人从不同穴道返还,想不到自己差点走火入魔,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啊!
看到蒙跖还在自己旁边,也不敢托大,道:“老夫杜伏威,见过少侠。”
蒙跖道:“知道我为何不走?”
杜伏威纳闷道:“不知。”
蒙跖大笑道:“以后便知!”说罢,人影已不见。
杜伏威留在原地不明所以。
长江,蒙跖站在岸边眺望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远处充斥天地间的迷雾中一艘华丽的巨舰,冲浪而行,帆板上书“东溟”二字。
蒙跖起身一跃,犹如万涧中的猿猴一般,甚至比它还甚,这一跃竟有数十米之远,在江中轻轻一点,又是一跃,双脚已踏上甲板,看着四周华丽的装饰,蒙跖不由暗赞,果然是东溟夫人。
“是谁?”这是从甲板各处涌来大量武士将蒙跖包围。
这是,众武士让开一条道,一个翩翩公子缓缓走来,面如白玉,嘴唇红嫩犹如玫瑰一般。
蒙跖道:“好好的美女不当,偏要当男人,你是有病吗?”
那公子满脸怒意,道:“我是不是女子,管你什么事?还有,你才有病!”
蒙跖道:“你没病扮什么男人?”
那公子语塞,一时不知说什么?
这时,有一侍女走到那公子耳旁轻语。
那公子瞪了蒙跖一眼,道:“放了他,你,跟我走。”
蒙跖笑道:“我要是不走呢?”
“哼。”那公子扭头边走,“随你!”
蒙跖看着离开的那人,慢慢跟了上去。
船舱。
一个衣冠雍容华贵的少妇,站在窗外,见蒙跖来到,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事?”
蒙跖道:“当然有,你答应我一件事。”
旁边的公子立即道:“为什么?你算什么?我们为什么答应你?”
那少妇道:“婉晶,不要胡闹。”
单婉晶道:“可是,娘......”
蒙跖看着二人道:“边不负。”
船舱内的母女二人浑身一震,沉默不语。
东溟夫人道:“你能?”
“当然能!”蒙跖忽然出现在东溟夫人身旁,“而且,我叫.....蒙跖!”
东溟夫人面色一惊,道:“好。”
蒙跖突然一把将单婉晶擒住,飘然离去。
东溟夫人耳旁传来一句话:“以此为质!”
长江畔,一个华衣公子正在破口大骂。
“你干嘛?”单婉晶大怒道。
蒙跖淡定道:“我怕你娘反悔当然抓你当人质了。这么笨,真不知你是如何当行走江湖的。”
单婉晶道:“你.....”
蒙跖道:“好了,随我走。”说罢,竟然理也不理单婉晶。
单婉晶将双臂一架道:“我就不走。”
蒙跖道:“那你就不要走了,还有,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封了!”
单婉晶大叫道:“啊!你.....你......卑鄙。”
第九章 东平郡
东平郡,悦来客栈。
单婉晶大叫道:“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都在这里呆了快十天了。”
蒙跖不耐烦的淘淘耳朵道:“大小姐,我耳朵都起老茧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单婉晶鼓起双颊,道:“哼。”
蒙跖道:“听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拜见大儒王通的寿宴顺便拜访大家石青璇,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去王通府上如何?”
单婉晶心想,去王通府上必然能够碰见与我熟识之人,说不定可以借机偷跑,道:“好。”
蒙跖道:“不过,你得先和我约法三章。第一,不要试图联系任何人。第二,我会易容扮作仆人,你不得揭穿。第三,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若这次做的好我就放你。”
单婉晶心想我先答应下来,至于以后遵不遵守就不由我了,道:“好。”
蒙跖道:“那就好。”语罢,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真气灌入单婉晶的身体中。
单婉晶惊道:“这...这是什么?”
蒙跖假装淫笑道:“生死贞洁符,你若反悔,嘿嘿,我可是好久没碰女人了!”
单婉晶面色一变,颓然泄气,道:“好,我答应你。”
蒙跖道:“果然识货,你等一下,我去易容。不要这样丧气嘛,你若办的好,我替你解了。”
片刻之后。
只见穿着青色玄衣的小厮走到单婉晶身边,道:“大小姐,该走了。”
单婉晶抬头一看,发现一个普普通通面孔的人,站在自己,根本看不出来是蒙跖。
蒙跖道:“怎样?”
单婉晶气道:“漏洞百出。”
蒙跖笑笑不说话反驳,站在单婉晶旁边,道:“大小姐,该走了。”
单婉晶冷哼一声,道:“走,给本小姐开路!”
蒙跖也不在意,就走在单婉晶身后。
夜晚,王通府上,单婉晶走到王府外时,看到来人都带有请柬,回头对蒙跖道:“我们没有请柬。”
蒙跖道:“怎么没有?这不是吗?”
单婉晶惊道:“你哪来的?”
蒙跖笑道:“满门口都不是吗?走了。”
“哼。”单婉晶气到,“走!”
王通府内。
蒙跖随单婉晶走到内堂,见来人众多,忽然,发现两个身影偷偷摸摸的,蒙跖心想,他们二人果然也到了,就是不知路上如何?
于是附到单婉晶耳旁道:“走,去找那两个小子,和他们站在一起。”
正在好奇观看四周的单婉晶忽然感到耳朵一痒,一股热气吹来,身体不禁一抖,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蒙跖看见单婉晶脸上竟起了红晕,心中不禁纳闷,这小妞怎么了?不会是害羞了吧?
单婉晶道:“知道了。”
寇仲、徐子陵二人原本就偷偷摸摸的翻墙进来,不想让人注意,这是见有一公子和一小厮走进,不知所措。
徐子陵将寇仲一搂,低声道:“不要表现得不正常,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单婉晶原本还想这两个小子卖相倒是不错,不想忽然发现,一人竟将另一人楼住,心中不由一阵恶寒,该不会是.......?可恶,蒙跖这个变态,不会也是吧?
单婉晶道:“还未请教少侠名号。”
徐子陵连忙道:“少侠不敢当,在下徐子陵,这位是寇仲。”
单婉晶大叫道:“什么?你们是寇仲和徐子陵?”
在座的虽然都是达官显贵,世家大族,但也有不少绝顶高手,听到这一声惊呼,都扭头看向这里。
这时似是一位大官的人开口道:“两位小兄弟可否来这里一叙?”
寇徐两人不知所措,要该如何是好?
这是门口传来惊呼声,接着“碰碰”两声,看门的家仆,竟被人踢回了院内。
众宾客向两边涌去,让开一条直通大门的路,看着跌倒的两人,众人面面相觑,寇仲、徐子陵也趁机躲在人群中。
“跟着他们。”蒙跖附耳道。
单婉晶轻点了一下头,跟着二人。
“婉晶,我是尚明啊!”旁边传来一声疾呼。
单婉晶回头一看确实东溟岛与自己有婚约的尚明,不由头疼,相比尚明,自己还是喜欢跟着蒙跖,不过既然发现,也不好躲闪,只能答道:“知道了。”
蒙跖在旁边一看,附耳轻声道:“记住,约法三章。”
尚明原本看见单婉晶心中甚是高兴,这是却看到一个仆人竟然敢如何和单婉晶亲密,心中不由大怒道:“小子,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狗奴才而已,怎敢如此?”
单婉晶心中疾呼,遭了、遭了。蒙跖如此高傲之人,怎会允许有人如此侮辱他!
众人原本注意力还在闯门的二人身上,听到人群中一阵骚乱,抬头向这里看来,那官人也向这里看来,恍然看到寇徐二人,心想,差点将你们给忘了。
寇仲一时头大,这下可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蒙跖听到这话,心中不有大怒,自己好歹也混了近百年,从来没人如此辱我,你怎敢如此大胆!眼中寒光一闪,就要出手。
单婉晶虽然讨厌尚明但好歹也是东溟岛两大家族继承人之一,若在这里出了事,自然不好看,注意到蒙跖眼中狠色闪过,连忙拉住他的手,道:“不要在这里动手,你不是不想引人注意吗?”
蒙跖冷声道:“百年无人敢对我如此,他是在找死!”
尚明看到单婉晶还敢拉这人的手,心中怒气更胜,怒道:“给我上。”
语罢,手下众人提剑向蒙跖冲来。
单婉晶心中恨铁不成钢,如此之人,以后如此治理东溟岛。
“还敢还手。”蒙跖右手成指,真气四射,劲气迸出,竟将其中一人利剑折断。
众人骇然,就连站在大堂中的那几人也大吃一惊,那官人向旁边一位老儒生问道:“王老,这是谁啊?”
原来这老儒生正是此次宴会的主人王通。
王通苦笑道:“我也不知,此次邀人,并无此人啊!”
尚明见那小厮竟如此厉害,但骑虎难下,道:“给我上,欺我东溟岛无人吗?”
单婉晶脸色一变,这回嗅大了。
蒙跖冷哼一声,双手如兰花般缠绕,指上真气也喷涌而出,冲来几人,“扑通、扑通”接连倒地。
尚明双腿一抖,竟吓软在地。
王通见此,对另一黄衫老人道:“欧阳老,可否代我拦下此人?”
那黄衫老人乃赫赫有名的“黄山逸民”欧阳希夷。
欧阳希夷苦笑道:“尽量吧!”话毕,向此处一边走一边高声道:“少侠,可否停手?”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个外穿兽皮,内衬一件黄色武士服的异族人,腾跃而起,双手从腰间抽出一刀一剑,道:“哈哈,想不到中原还有如此一号人,让我跋锋寒一试。”
正是刚刚闯入王府的一男一女,只是因为众人此时注意力皆在蒙跖身上,并未注意到他们以踏入王府。
跋锋寒空中右手出剑一刺,左手持刀以应万变。蒙跖见跋锋寒一剑刺来,右手成爪,使出少林龙爪手,将剑控住,跋锋寒见利剑竟被抓住,左手持刀,划出一道刀气,蒙跖一跃而起,左手使出一掌,飞龙在天,将刀气轰散,向跋锋寒打来,跋锋寒右手拿剑那以腾出,左手将刀一横来守,依然那以阻挡,被一掌打在地上。
徐子陵见那人竟使出降龙十八掌,道:“仲少,走,去助此人一臂之力,能使出降龙十八掌必与师傅有关!”
寇仲与徐子陵走到蒙跖身旁道:“兄弟,我们来助你。”
欧阳希夷见蒙跖又打到一人,知道以话语难以制住,眼中戾气闪过,准备出手阻拦,正要拔剑,只听一道萧声若隐若现,其音飘渺无根,如仙人之声,又如空洞之处水滴穿石,空灵如丝,或悲或喜或伤,或乐或哭或笑,让人心中情感百转千回,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就连见过如黄药师、黄钟公、任盈盈之流的乐家高手的蒙跖都不有暗赞,闭眼倾听,心中忽然涌现出想见石青璇一面的想法,不仅是因为自己曾答应两位老先生在有生之年传奏一曲,更是因为武功高到如他这般,以难以提升,更多的是需要心上的升华和意境的铸造,这就是为何作为武林高手或多或少自己都对琴棋书画有一技之长的原因。
一曲箫音,逐渐到了结尾,众人还未清醒过来。
王通听此箫声,仰首悲吟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
欧阳希夷眼中戾气尽去,柔声道:“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到地的跋锋寒也不禁出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蒙跖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危声合鼓吹,绝弄混笙箎。管饶知气促,钗动觉唇移。箫史安为贵,能令秦女随。”又想到自己不知何时能再见龙儿,心中悲怆,又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众人正沉浸与石青璇的箫声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听的第一首诗,已经觉得已是最好的诗词,此情此景,暗合此意。
听得第二首诗词,皆不由出声赞叹,虽已不是描写石青璇,确实写出自己的一片情,大儒王通惊叹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此之人!如此之诗!如此之情!”
暗中的石青璇,心中也不由颤抖,从未有人如此来描写自己,何况此人从未见过自己,第一首诗已将一位吹箫的大家形容的淋漓尽致。第二首词,却已不是描写自己,但却对自己的冲击更甚前者!石青璇呢喃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众人醉于箫声与诗词之中时,一道轻柔清丽的声音传来:“谢公子赠诗!”又道:“相见不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蒙跖听闻此话,竟也不管众人,起身追石青璇而去。
王通、欧阳希夷对视一眼,也追了过去。
寇仲道:“陵少,我们也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