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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会永恒     东北灵异档案txt下载     东北灵异档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一一章 蛇赛花

    冯雪见场面混乱出言劝我,让我插手。我没法插手,黄天酬一朝得势,不能让他继续活得憋屈,其实按照我的想法,让黄天酬给王鼎解决了多好。黑姑和七爷非要横插一脚,本来黄天酬心里就对他们不满,他们还想继续做黄天酬的主,那可能么!

    我看着黑姑被五方旗困住,在里面左扑右闪就是挣扎不出来,叹了口气!如果她跟七爷要是有那个能力,那不早就擒下了,至于等到黄天酬二度升级么?可偏偏他们都不那么想。

    黄天酬、七爷还有王鼎三人战作一团,要是没有相互牵绊,王鼎早就被擒下,何至于此。我叹了一口气,冲黄天酬大喊:“黄哥,差不多行了!先解决王鼎!”

    黄天酬百忙之中看我一眼,忽然对我一笑,大声说道:“也好!魏兄,于阔,你二人助我拦住这头豹子,我去擒下王鼎!”

    话音未落,魏煜巍和于阔便化作黑光扑上,我估计他俩都等半天了,在心里干着急。没有黄天酬的话,他俩冲上去不是给黄天酬上眼药么!

    魏煜巍和于阔从两侧包抄,夹击老豹。老豹一看魏煜巍和于阔出手,虚晃一招,抽身回退。魏煜巍和于阔也不追赶。就是的,都是自己人,追什么追啊,还能追着打?老豹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气呼呼的从前线退了下来。来到猫哥身边,跟我说:“你这黄堂教主当真嚣张,要不是给你还有你师父面子,我老豹肯定要跟他一较高下!”

    我赶紧赔笑:“多谢七爷,黄哥性如烈火,直来直去,没有不敬的意思!七爷大人大量,别跟黄哥一般计较!”

    老豹听了悻悻的说:“这小子也算条好汉,就是忒不识抬举!我老豹都能拉下脸连联手对付王鼎那厮。他还要逞威风!这不相当于扇我一耳光么?”

    “七爷言重了!”我做了一揖,对老豹子说道:“七爷这是考我眼力呢,从始至终,七爷你都一直捆在猫哥身上和那王鼎过招。你让黄哥捆上我窍,再与王鼎厮杀,我估计早就被王鼎抽成青松那样了!”

    吴青松在一旁还迷迷糊糊的,听我这么一说,不满的嘀咕道:“我可不是黑姑附身的时候被抽飞的,是我自己实力不济!”

    老豹子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稍缓。化作青光回到猫哥身上,自始至终猫哥都没说过一句话。我好奇的问猫哥:“猫哥,你怎么不吱声了?”

    猫哥苦笑一下,跟我说:“我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似的!以前我虽然信这些,但是也只是了解个皮毛。没想到你们一来,把我世界观都给颠覆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这么精彩!”

    精彩吗?呵!我可不觉得,我真希望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没有这些仙家。我大学毕业之后找个好工作,现在和宛儿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正惆怅呢,忽然听见王鼎惨叫一声,我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王鼎的右胳膊齐根被黄天酬削飞,我大惊失色:“黄哥!留他一命!”

    王鼎不能杀,不仅仅是因为小蝶和玉蝴蝶还没有下落。最主要的,这是法治社会,王鼎一死。我们怎么解释?这跟我们可没关系,是一个黄皮子精杀了的?警-察-叔叔会信吗?杀人偿命,估计在场这些人都会被判-刑。

    现在王鼎一条胳膊没了,这算重伤害,要是王鼎把我们告了,准确的说是把我告了,谁让黄天酬是我仙家呢,那我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为了赚点香火钱,我把自己送进大牢里面,我多冤的慌啊!

    在场的仙家都不以为意,在他们的世界里面这算小意思。可我们这些大活人都有点接受不了,冯雪捂着嘴,低头不敢再看,吴青松和猫哥脸上都有些焦急,只有辫姐还看的津津有味,估计她真把这个当成国产科幻大片了,这时候说不定正等着抠眼珠子呢!

    王鼎被削飞胳膊,战斗力一下子下降好几成,黄天酬几招便把他逼入死角。王鼎面无血色,黄天酬大笑一声:“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一把抓出,直取王鼎。

    黄天酬这一掌还没抓到,就看王鼎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在一旁掠阵的魏煜巍大喝一声:“天酬小心!”其实不用他说,黄天酬也感觉不对,递到一半的爪子马上回撤,就看王鼎失了右臂的肩头爆出一团血雾,血雾中一个女子凄厉的喊道:“好大的胆子!伤我的人,我送你去死!”

    黄天酬的左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撤回,便被血雾追上,狼牙锯齿猛的挥出,斩断好像怪蛇一样的血雾,黄天酬暴退数丈。待稳住身形,我看到他的左手好像被剥了皮一样,血红血红,不住的颤抖。

    王鼎断了的右臂此时好像接上了一条血蟒,盘旋不定,一个女子声音气急败坏的吼出:“你们真是自寻死路!今天一个都别想走!都留下命来赔罪吧!”

    猫哥一步踏出,大喝一声:“蛇赛花!”

    啊?那血蟒就是蛇赛花?

    那血蟒猛的将头转向猫哥,凄厉的喊道:“该死的豹子,你也来趟这浑水!?今天你也别想走了!”

    猫哥朗声大笑:“哈哈哈,蛇赛花,你当我开口是跟你求情吗?你当老豹就那么怕你不成?”

    蛇赛花阴恻恻的笑道:“你不在你的花脖子山好好呆着,跑下来当这劳什子护法仙,你不怕一步走错,毁了你道行根基吗?”

    “这是我的事儿,你我不是一样下山,走一遭红尘,了这段凡缘么?”猫哥大声说道:“怎奈你护着这人不修功德,为非作歹,这事儿跟我还有渊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你蛇赛花为东北护法,为什么这次却糊涂了呢?”

    蛇赛花听了语气冰冷的说:“为非作歹?好个为非作歹!我除魔卫道,替天行善,哪里做错?若不是你们纠缠不放,我可有主动伤及你们?我除五逆阴魔何来为非作歹一说?难不成留她为害一方,祸乱人间,伤人性命才合你们的意?”

    “你胡说八道!”吴青松跳起来状若疯狂的喊道:“小蝶什么时候伤过人,小蝶是鬼不假,她是好鬼!不会伤人!你不问青红皂白!王鼎用阴谋诡计害我!你还狡辩!”

    “你是什么东西?对我大呼小叫?我还用得着跟你解释?”蛇赛花厉声喝道:“但是你们伤了我的人,此仇不报,我蛇赛花枉修一世!去死!”

    说着,蛇赛花猛然涨大数倍,原本的血蟒,好像忽然变作妖龙,猫哥大喝一声:“这淫蛇疯了!你们快跑!仙家断后!”说着,七爷从猫哥身子里面闪身出去,手上九节钢鞭化作一条银龙于蛇赛花缠在一起。猫哥一手一个抓住冯雪和辫姐,向后撤退,嘴里大喊:“青松!邱天!快躲!”

    不用猫哥喊,我已经跟在他身后了,可跑了没几步忽然发现吴青松没跟上来,我一回头,发现吴青松正趁着黄天酬他们一起围攻蛇赛花的时候在欺负王鼎,我艹!他要死了,真就没法交代了,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老吴头估计连猫哥都得掐吧死!

    我一咬牙,对着猫哥喊道:“猫哥你快带冯雪她俩走,我去抓青松回来!”说罢,我硬着头皮冲向了混乱不堪的战斗中心。看看黄天酬的手就知道蛇赛花多恐怖,连升两级的黄天酬都没能抗住蛇赛花的攻击,现在他的左手耷拉着,好像面条一样,随着黄天酬闪转腾挪而上下飞舞。

    吴青松还算有脑子,知道自己不是蛇赛花的对手,招招攻击王鼎,王鼎先前就失了武器,现在又失去一臂,就靠一只手,抵挡得破绽百出,还好这是吴青松跟他单挑,要是刚才猫哥黑姑一起夹攻,估计王鼎早就饮恨当场了。

    蛇赛花被七爷和黄天酬他们牢牢缠住,想回援王鼎都办不到。我刚跑到吴青松身边,还没等去拉住吴青松,就听蛇赛花一声尖叫,好像鸡鸣一样,震得我眼前一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回头望去,一看原本就如同蛟龙一样的蛇赛花脑袋上居然长出了一个硕大的鸡冠子,我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打鸣了呢?!

    变身后的蛇赛花一下子厉害许多,眨眼间我的众仙家便被撞飞数个,张着血盆大口咬向七爷,七爷的银龙早被蛇赛花绞杀,此时七爷没了兵器,只好回身闪躲,没想到这是蛇赛花的虚招,七爷一躲,她直扑向我。我大惊失色!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该不是以为我跑过来是要跟吴青松一起对付王鼎的吧?

    可我现在就算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蛇赛花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来到了我的跟前,我甚至都能闻到她嘴里的腥气,就在我吓傻了不知道躲避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向前扑去,脚下却被绊了一跤,整个人以恶狗扑翔的姿势倒下,正好跟蛇赛花的血盆大口相交而过,我只觉得后脑勺劲风吹过,我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二章 隐藏实力的黑姑

    黄天酬一刀重伤王鼎,眼瞅着就要将他擒下。没想到一直隐而不显的蛇赛花憋到此时才蹦了出来,而且一出手就将黄天酬击伤。

    蛇赛花不愧是东北护法,一条鸡冠血蟒如同蛟龙一般恶战我堂口众仙和七爷,魏煜巍等人,丝毫不落下风。

    猫哥趁机带着冯雪和辫姐跑到安全地带,本来我也想跟着跑过去,现在已经是外星人大战铁血战士了,不是地球人应该搀和的!没想到吴青松却没有跟上,居然杀了个回马枪,欺负落单儿的王鼎去了。我怕他出意外,跟猫哥招呼一声,让他带着冯雪和辫姐赶紧离开,我救出青松就过去。

    我本想拽回吴青松,却没想到引起蛇赛花的误会,虚晃一招,直奔我而来,我慌乱之下不知躲闪,还好被身后的吴青松推到,堪堪躲过了蛇赛花忿怒一击。

    我重重的摔倒,来不及喊疼,连滚带爬的跑向一边,待到回头再看,让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吴青松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蛇赛花盘旋在王鼎周围,将其护在中间。昂首吐信,似要择人而噬。

    我连惊带吓,手脚冰凉,颤抖着说不出来话。吴青松要是死了,我们全白玩不说,真可能就此小命不保,全得-枪-毙!忽然凭空一声巨响,被黄天酬困住的黑姑不知道怎么弄的,将五方旗轰然炸开,一团黑雾从里面扑出,凄厉的喊道:“蛇赛花,我来会你!”

    蛇赛花将蛇头转向黑姑,一声鸡鸣,扑了上去。黑姑重新化身那个黑烟怪鸟,犹如雄鹰一般,和蛇赛花化身的鸡冠血蟒斗在一起。七爷飞身扑下想去救吴青松,却被蛇赛花一尾巴逼退。此时的蛇赛花就好像护食的土狗一样。任何人都别想接近王鼎。给我急的够呛。心中大骂王鼎,还不跑一边待着去!

    王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人攻击他,他就直勾勾的注视着蛇赛花,好像雕像。魏煜巍他们在一旁观战,却不帮忙,给我弄得莫名其妙,我冲魏煜巍喊道:“大山,你们干嘛呢?还不帮忙去?”

    魏煜巍听了我的喊话,转身飞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传音入密的跟我说:“黑姑有异,兄弟们心里没底,不敢轻举妄动!”

    我在心里问魏煜巍:“大山,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黑姑有异?她哪儿不对劲儿了?”

    魏煜巍在心里跟我说:“天酬的五方旗是修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获得的法宝,跟修为挂钩。不是寻常炼制出来的,所以只有比天酬修为还要高的才能破开!黑姑一直表现出来的本领只是比我强点儿不多,我就算拼命都未必能破开天酬的五方旗!那黑姑怎么能破开,而且还有余力跟蛇赛花打得这么有声有色呢?”

    “你的意思是黑姑隐藏实力了?”我纳闷的问魏煜巍:“不可能!她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不早用?那王鼎不早被她擒下了?”

    魏煜巍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跟我说:“这就猜不到了!也许黑姑另有目的,也许这招对她伤害太大,不能轻易使用。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咱家的这些人马都不可能再同她联手。”

    我大惑不解,问道:“为什么?她实力上来了不是好事儿吗?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的制服蛇赛花?怎么这么不团结呢?”

    “呵呵,”魏煜巍笑道:“不是不团结。这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了!你这人太实心眼儿,不懂得人心狡诈,黑姑也好。老豹子也好,其实都没拿出搏命的本事,咱们堂子相对来讲比他们实在多了,这也是为了替你争气。可就算是替你争气,你也要明白,谁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人当炮灰用,老豹子还好说,他也算尽力,当初他也说过,只帮忙,不拼命!这一点咱们都认同,可黑姑今天这表现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有这禁招不早用不说,还使在咱们自己人身上,现在黄天酬的五方旗被破,受了不小的内伤,你说他们还会去帮黑姑吗?别说是现在的黄天酬,就算是以前那个谁都不当回事儿的黄天酬被外人伤到,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黄天酬是你的二排教主,他们现在没倒戈相向就不错了!今天这局面,真的有点乱!”

    听完魏煜巍的话,我才有点明白,黑姑居然还隐藏实力了?这让我也大为不满,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咱们这是给她办事儿呢。怎么她还偷奸耍滑起来?而且还伤了黄天酬?我抬眼看去,黄天酬脸色确实不好,不知道是被黑姑伤的严重,还是被蛇赛花伤的严重,黄天酬提着狼牙锯齿目光冰冷的看着和蛇赛花缠斗在一起的黑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我问魏煜巍:“大山,能不能想办法把吴青松给我救过来,那小子是苦主,他要是出事儿我麻烦就大了,这不比你们那儿,我们这儿要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屁,我们那儿也有阴司鬼差,作奸犯科也是要挨收拾的!”魏煜巍不满的跟我说:“抢是能抢,但是得需要咱堂子的人马助力,就是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这事儿得你说,我是客卿,说话不好使!”

    我点点头,把白镇府叫了过来,白镇府此时也颇为狼狈,我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跟他说:“白哥,今天这事儿,你们辛苦了!”

    白镇府知道这时候还不到说好话收买人心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问我:“弟马有事儿就直说吧,都打到这程度了,今天不解决一个谁都走不了!”

    白镇府真够光棍的,本来我刚才就受了严重的刺激,他还吓唬我,多亏辫姐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突然发威,无差别的将我的和王鼎的仙家都给扣走,要不然现在肯定早已血流成河,现在只是一个蛇赛花和一个残疾的王鼎,我这边仙家还有个十多位,我应该比较占优势,就看黑姑和蛇赛花她俩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了!

    我跟白镇府说:“白哥,我想救吴青松。你们能帮一把不?”

    白镇府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弟马说的话就是命令,镇府不敢不从!”

    我一听,这是对我有意见啊,以前咋不见这么客气呢,我赶紧一把拉住转头就要叫人的白镇府,“白哥,咱都是自家兄弟,有一说一,我要是哪里错了,你可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白镇府一听这话,连道:“不敢!”犹豫了一下,白镇府才说:“教主伤势颇重,却不让我救治,还请弟马劝劝教主!”

    啊?黄天酬是重伤?我一边拉住白镇府的胳膊,一边对黄天酬喊了一嗓子:“黄哥,过来!”

    黄天酬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冲我笑了笑,转头继续盯着正在搏斗的两人。白镇府叹了一口气,说:“教主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几分!”

    “白哥快说,黄天酬他怎么了?”我听到白镇府说黄天酬是重伤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白镇府看着黄天酬。说:“教主如今的本事想必弟马也看到了,与其说是奇遇,不如说是教主厚积薄发。以前谁都没曾注意过教主是修什么法门的,如今教主接连突破瓶颈。心中肯定豪情万丈,没承想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接连受挫。先是被蛇赛花伤了左手,接着被黑姑破了五方旗,想必教主现在心中早已战意冲天,哪里还会顾及自己的身体!恐怕他心中现在除了战斗的意念,也就是弟马他还能挂记了!”

    我靠,黄哥至不至于啊?来日方长,又不是昙花一现,没必要今天就拼命啊!我心中更加焦急,现在我觉得黄天酬就是油锅上面的蚂蚱,腿都不好使了,心里却还想着蹦跶!

    白镇府看我默不作声,又跟我说了一句:“弟马不用多心,我对弟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点,咱家教主若不是被黑姑伤了,我也不会心中不快!我现在就去叫人,救出吴青松!”

    我无言以对,他们这些仙家绝对讲义气,而且恩怨分明,帮黑姑的时候就是一心帮她,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考虑其他的。可黑姑却藏了心眼儿,让一点会让他们心中不快,接着黑姑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暗算了黄天酬,害的黄天酬受伤,这下更让他们炸庙了,黄天酬是他们的教主,说句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爹!当爹的为孩子们遮风挡雨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要是当爹的被欺负了,做儿子的替老子出头也是天经地义的!正如魏煜巍说的,他们没直接出手对付黑姑就不错了!

    我看着白镇府飞到我的那群仙家当众低头吩咐几句,他们纷纷化形,一部分扑向蛇赛花。一部分扑向吴青松。本来和黑姑斗得正酣的蛇赛花被突如其来的我的仙家搞的一下子失去了战斗节奏,一阵慌乱。尤其是还有一部分扑向吴青松,蛇赛花蛇头顾及不上,只好分出蛇尾一顿猛扫,怎奈我仙家众多,生拉硬拽的给吴青松抢了回来,蛇赛花被我的仙家打乱了节奏,刚想发力翻盘,却没承想,我的仙家得手之后他们并没恋战,而是立即脱离战圈,冷眼观看。我的仙家冷眼观看我能理解,这老豹子怎么也一动不动呢?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七爷,七爷发现我看他,回头瞅了我一眼,龇牙笑道:“你我都看走眼了!”

    七爷的一句话说得我莫名其妙。看走眼是什么意思?是说低估了黑姑还是高估了蛇赛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吴青松,心中求佛祖保佑,他可千万别死了!我将他托起,伸手一探鼻息,还好,没事儿,虽然微弱,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求助的看了一眼白镇府,白镇府一挥手,好像撒了一把雨露在吴青松脸上,继而转身离去。

    吴青松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亲哥,你没事儿吧?”

    本来我对吴青松擅自不要命的行动憋了一肚子火,而且黑姑这事儿我也有点迁怒于他,没想到这小子虽然一根筋,但是倒是很实在,自己差点因为我救我嗝屁了,还惦记着我有没有事儿,倒是让我感动了一把,我这人最念不得好,就凭吴青松这一句话,我就得帮他救小蝶!

    我把吴青松平放在地上,告诉他:“你先休息一会儿,看我给你救小蝶!”说罢,我站起身来,瞅了一眼魏煜巍,跟他说:“如果我堂营人马不帮我,你能不能帮?”

    魏煜巍一耸肩,跟我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我冲魏煜巍点了一下头,拍拍他的肩:“一定要注意安全!”

    魏煜巍大笑:“废话!用你说!”

    我转身,在心里联系上黄天酬,问他:“黄哥,还得求你帮忙!”

    “呵呵,”黄天酬的声音对我始终没有冰冷的感觉,还是那么亲切,说道:“我知道你想说啥!算了,反正我以前也是总被人欺负!这事儿揭过去不提了!哈哈!”

    “谢谢黄哥!”我由衷的对黄天酬说了声谢谢。

    黄天酬语气不满的跟我说道:“以前可不见你跟我这么肉麻!我受不了这个!”

    “黄哥,你的伤……”我担心的问道。

    “不碍事!小伤,回家让白老太太亲自给我治,白镇府还不够格!”黄天酬开玩笑的说道:“跟老豹子说一声,不能便宜了他!我跟他还没分了胜负,我这面子还没找回来呢!”

    “等你养好伤,我帮你加油!”我笑着说完,转头对老豹子说:“七爷,别忘了当初的承诺,不管怎样,先救出小蝶如何?”

    老豹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朗声说道:“也好!”说罢,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黄天酬不甘示弱,身形一拔,冲天而起,他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进攻蛇赛花。魏煜巍带着其余的仙家直直扑上王鼎,势必要将王鼎擒下,逼蛇赛花交人!(未完待续。)

第一一三章 胜者为王

    黄天酬和豹擎天总算能在关键时候顾全大局,抛开他们俩的矛盾不提,答应联手擒下王鼎,逼蛇赛花交人。

    于阔和魏煜巍带着众仙家冲向王鼎,黄天酬和老豹一同与黑姑联手大战蛇赛花。他们三个总算能并肩作战,而不是相互拆台了。这让我长舒一口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三个拖住蛇赛花,让我那些仙家擒下王鼎,简直就是板上钉钉!

    不知道黄天酬是不是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确实比老豹和黑姑强,不但狼牙锯齿舞得虎虎生风,就连被黑姑弄的有些破损的五方旗都前去助阵,好像五柄飞剑,在黄天酬身边悬停,随着黄天酬的攻击或聚或散,或出击或防守,让人眼花缭乱,我都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这才是黄天酬真正的实力吗?

    蛇赛花本来跟黑姑两人拼的有声有色,没想到黑姑突然来了两个强援,蛇赛花不支,瞬间就被黄天酬和老豹在身上开了两条口子,多亏她是血雾幻化出来的,伤口虽然狰狞,但是却没有血液流出来,而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可惜,她的恢复速度远远没有黄天酬和老豹子给蛇赛花造成伤害的速度快,几个回合,蛇赛花便悲鸣不已。

    合击王鼎的众仙家本以为能一举拿下,却没想到单手的王鼎一样不好对付。招招拼命,而且他的招数多是自创,古怪之极,他曾经在我堂营里面跟我四排教主过招时候用过的那些招原来只是一小部分。被逼到绝境的王鼎连连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我还记得他曾经用过那个叫雷闪-阳动的招数,如今使来,威力更猛,当初的一道紫色奔雷,如今变成雷暴,将他自己围在里面。形成了雷电牢笼,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原本肉搏过人的王鼎突然使用法术,让我的一众仙家闹个措手不及,也开始跟王鼎对轰,不过仙家的招式就没有王鼎那么多变和好看,翻来覆去就是几招阴雷或者火符,虽然卖相一般,可胜在威力很大,几招对轰。王鼎的雷电牢笼就支撑不住,消弭于无。

    知道了王鼎在法术上也更胜一筹,我的一众仙家都开始小心起来,不再一股脑的冲过去准备趁他残疾,行动不便的时候欺负一把。而是在远处围成一圈,用法术试探,王鼎也不甘示弱,又是一招曾经见到的过的“巽雷-离火”一条火龙以王鼎为中心,盘旋而出。让我大为惊讶的是这条火龙并不是奔着我的仙家去的。而是直冲黄天酬三人而去,他居然想替蛇赛花解围?他不要命了?

    我的众仙家也发现这条火龙声东击西,盘旋一圈之后直冲黑姑等人,有一部分仙家继续拿雷火冲击火龙。怎奈属性一样,对火龙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而另一部分则施展浑身解数欲要擒下王鼎。王鼎面对呼啸而来的法术并没有慌张,眼睛里面流露出决然的神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以血为媒,王鼎大喝一声:“无妄-化魔!”

    原本攻击向王鼎的法术好像被什么东西引偏了一样,纷纷落在远处。就听魏煜巍在我心中说了一句:“这小子玩儿命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连忙告诉魏煜巍:“不能让他死!怎么回事?”

    魏煜巍语气有些沉闷,说:“这小子已经修偏了,临魔一脚,他被咱们给逼得迈了出去!这家伙要是不除掉,将来肯定祸乱人间的!他强行入魔道呢!”

    “那不管,让警-察去办,咱们不能替天行道!”我急的大吼:“他不能死在咱们手上!”

    魏煜巍随手甩出一个阴雷,跟我说:“那我试试吧!”说完,魏煜巍便大吼一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他周围的仙家都惊讶的看着他,王鼎低着头,见不到表情,却阴恻恻的笑着,一个冰冷的女声从王鼎的嘴里传出来:“老鬼,你有那本事么?”

    魏煜巍大笑一声:“哈哈,虽然找不到你的真身在哪儿,但是这小子想化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人魔合一,来得及吗?”魏煜巍一边说话,一边带着我的仙家一起扑了上去。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不单是魏煜巍带着我的仙家扑了上去,就连得了火龙助力的蛇赛花也带着火龙转头扑上王鼎,似是极为恼怒,一路鸣叫。

    黄天酬害怕蛇赛花和火龙伤及我堂口仙家,也追了上来,包括拦击火龙的那群仙家一起扑了过来,给我都看傻了,所有的目标一瞬间都变成了王鼎,王鼎不被轰成渣滓就怪了!

    老豹子和黑姑没有追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老豹子和黑姑站的很远,而且老豹的目光连看都没看被当成靶子的王鼎,反而直勾勾的注视黑姑。

    我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不对劲,可没时间细想,因为那些转向王鼎的仙家们,不管先发后发,几乎同时扑到,那条火龙最先阵亡,不为别的,他是王鼎所创,自然不可能噬主,悲鸣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接着是为我众仙家开路的那些法术,没有一个落在王鼎身上,全部从他头上飞过,落向远方,王鼎终于抬起头来,整个脸上青气逼人,而且面目狰狞,可仔细一看,那张脸似乎不是那个王鼎,变得清秀了许多,想起刚刚从王鼎的嘴里发出来的那个女声,一个念头忽然从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王鼎不会变成男版的东方不败吧?

    还是蛇赛花最快,虽然后发,但是先制,整个鸡冠血蟒的庞大蛇身忽然炸开,一团血雾瞬间弥漫,几个清风陡然化形闪身,其余的仙家也暴退出这片血雾,只有黄天酬一人直插进去,血雾太浓,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就听到两声女人惨叫两声,一声是王鼎发出来的,一声是蛇赛花,黄天酬这是干了什么啊?

    飞出来的仙家在远处停下,于阔大喝一声:“吹散这玩意!”

    众仙家联手,阴风忽起,吹向王鼎三人。待到血雾完全吹散,就看黄天酬拎着狼牙锯齿背对着我站着,背后的旌旗被阴风吹的猎猎直响。他前面两步远一个美貌少妇半跪在地,怀里抱着嘴里不停涌出黑色血液的王鼎。这……是什么情况?

    场面忽然变得极其安静,耳边只有风声,忽然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猫哥皱着眉头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场中诡异的景象,问我:“怎么了这是?”

    我摇摇头,没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黄天酬忽然开口:“我念你重情重义,只要放了小蝶,交出玉蝴蝶,便可安然离开!”

    那个美貌少妇抬起头,杏目含泪,一时间我都有些看呆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漂亮!就算比起飞雪,也不遑多让。虽然不是骨重神寒天庙器,却真真是一双瞳仁剪秋水!

    女子看着黄天酬,轻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这声音……是蛇赛花!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王鼎身上掏出一块玉蝴蝶,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王鼎,居然还要伸手阻拦,没想到抬到一半便颓然滑落。蛇赛花低声安慰王鼎:“这是天意,逆不得!”

    黄天酬接过玉蝴蝶,问蛇赛花:“小蝶在哪?”

    蛇赛花伸手一指,在蛇赛花和黄天酬中间的空地,凭空多了一个熟睡的女子,我凝神一看,就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小蝶,而且跟我见到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只不过身边没有了那片花海,小蝶睡的依然是那么安详。

    黄天酬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蝶,然后头也不回的问道:“黑姑,你可看清,这是不是你要的小蝶?”

    我此时才发现,黑姑居然没有靠前,还是远远的站着,蛇赛花交给黄天酬那玉蝴蝶的时候,王鼎的反应都比黑姑要强烈,黑姑居然无动于衷,现在更是,小蝶都已经被蛇赛花放了出来,她居然还能保持那么冷静,丝毫不为所动。

    听了黄天酬的问话,黑姑没有半点激动或者欣喜,只是说了句:“正是!”就没了下文。

    黄天酬一听地上的就是我们一直努力营救的小蝶,冲蛇赛花一摆手,“你走吧!”黄天酬此话一出,原本围着蛇赛花的众仙家唰的闪出一条道。蛇赛花一言不发,抱着王鼎转身离去。走了没多远,蛇赛花忽然回头跟黄天酬说:“王鼎的胳膊,我能否带走?”

    黄天酬不愿多说,一挥手,王鼎的胳膊飞向蛇赛花,蛇赛花接住,对黄天酬说了句“谢谢”犹豫一下,又再次开口:“真没想到当今黄家里面也能出来你这样一位佼佼者,我原以为黄家自天霸九龄之后便再无豪杰。”

    黄天酬酷酷的说了句:“多谢!”

    蛇赛花似乎有意跟黄天酬搞好关系,又开口道:“今天的情分,我蛇赛花记下了。我劝你一句,抛开立场不谈,正邪自有评判,你才刚刚开始,我不忍心见你陨落,好言劝你,切莫助纣为虐!”(未完待续。)

第一一四章 衣锦还乡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黄天酬在最后关头突然发威,保住了我堂营的面子还力挽狂澜,虽然没到黄天酬究竟是怎么击败王鼎和蛇赛花的,但是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黄天酬的出色表现,不但让猫哥和吴青松对我刮目相看,就连冯雪都对我做了很中肯的评价,不再是把我的仙家当做跑腿打杂通风报信打探消息的探马了。

    当我们把精神抖擞的吴青松送给老吴头的时候,老头激动的热泪盈眶,吴青松这个不孝子也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不过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跟他老爹一顿诉苦之后强烈要求他老爹不能亏待着我们,他老爹拉着我的手让我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给他。

    我不可能把真实情况悉数告诉老头,我说了,他也未必相信。更何况,要是让他知道他这宝贝儿子从始至终都是装疯卖傻,还是为了跟个女鬼谈恋爱,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此跟他这儿子断绝关系,那我们的酬劳不也就泡汤了么!

    我只是挑了几个没办法掩盖过去的事儿跟老头说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那个死人,也就是别墅的看门人老刘头,这个被女鬼色诱之后晚节不保的老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儿,帮了我们一把。

    老头得知一切都是老刘头搞的鬼之后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当得知他已经罪有应得,自绝身亡之后,老头的怒火方才消去。这才开始谈正经事儿,我们的酬劳问题。有吴青松和猫哥坑老头,老头也真没让人失望,给了我们一人一张支票。我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一,后面好多零,我看着眼晕。让冯雪帮我数数这是多少,冯雪白了我一眼,说我真没出息。

    这是废话,我出门一趟,拿了这么多钱回去,这比抢-银-行来的都快,我能不眼晕么!虽然这跟抢-银-行的风险差不多,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是这是合法的,不用担惊受怕。我这钱来的干净,花着也舒坦啊!

    冯雪说话算话,要把她那张也给我,我说啥没要,这要是个万八千的,我也就收下了。因为冯雪她也不差那点钱儿,可这足够一个普通老百姓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数儿我要是再敢觅下,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就算冯雪真就把银行卡里面的钱当成数字看了,也不可能对着这么多零都无动于衷。

    我觉得老头是不是也疯了。还是被我仙家上身了咋的,抽疯啊?一下子甩出三张支票,我看着真肉疼。拿着也觉得烫手,虽然这些钱是我们用命换回来的。可我真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数额。

    看着我坐立不安一副钱孙子样,猫哥有点呆不住了,趴我耳朵边说了一句话,我这才踏实点儿:“这就相当于送你们一套京城的住宅。你激动什么啊!老头还缺这点儿玩意吗?”

    我想想也是,看看这老头现在跟个大地主似的,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面坐拥这么接地气的大宅子。估计全国各地哪儿不有几套别墅洋楼之类的。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老头自己坦白的一件事儿彻底打消了我想找回两摞儿的想法,老头不经意的告诉我,我上次帮他挽回的那笔损失,也不止这个数。听了这话,我一下子想到刚见到老头的时候,他为了试探我,我给他露的那手小搬运,当时我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跟他的生意有关,也许是合同,也许是别的,总之,能让他挽回损失,那也算功德一件。他自己都说,这钱就当买教训了。看来这教训还不小!

    老头想让我们多留几天,甚至旧事重提,想让我们留下帮他,他可以解决我们的亲戚朋友工作和房子问题。我真想一冲动就答应下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现在我才知道,这都是他儿子自己作出来的。要是真傍上这棵大树,那我将来还真就衣食不愁了。我在心里犹疑不定,冯雪在一旁替我做主,给拒绝了。我不但不怪她,我还感谢她,她说出拒绝之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性格太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以后就能一劳永逸,一方面又怕伴君如伴虎。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儿,肯定要考虑周全。

    事后冯雪跟我说的也差不多这个意思。冯雪跟我说,像我们这类人,不能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因为他们看中的就是我们的这些本事,有了这些本事,他们就该琢磨坏道儿了,有多少前辈血淋淋的经验教训摆在那儿呢,凡事因为贪图钱财而帮人家为非作歹的,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

    告别了老头,吴青松和猫哥一起为我们践行。在酒桌上我有点激动,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感情深厚,尤其是猫哥的慷慨豪爽,行事干净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真有点舍不得他们。

    我对吴青松跟小蝶的人鬼恋保持中立的立场。这都是往好了说的。因为人鬼毕竟殊途,他俩是没有结果的,但是人俩就不要结果,玩的就是精神恋爱,后来我自己也琢磨明白了,其实这跟同性之间的感情差不多,抛开了最原始的繁衍任务,俩人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陪伴,只要不整乱七八糟的,未必就不能让人接受。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只好祝福他们俩。虽然小蝶跟我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她依然羞涩腼腆,看样子就是个大家闺秀,一直陪坐在吴青松身旁,吴青松也一脸幸福,本来瘦得跟个小骷髅似的吴青松此时脸上也泛起了红润的光芒,不知道是心情大好爱情滋润的,还是他不胜酒力有点喝高了。

    我问小蝶:“黑姑呢?怎么救出你之后就不见黑姑了?”

    小蝶听我提到黑姑,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跟我说:“姑姑知道我不肯跟她回去,就自己回去了。”

    哦,难怪!我说怎么小蝶救出来之后黑姑会是那种表情,一点兴奋的样子都没有呢!黑姑把小蝶当做自己的女儿,女儿遇到麻烦,当老娘的出手相救,救出来之后,女儿不听话,当老娘的自然也不会高兴!这么一来我就想明白黑姑为什么有那么反常的表现了!

    席间小蝶忽然使了个法诀,把猫哥的杯子斟满。猫哥奇怪的看着小蝶,小蝶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跟猫哥说:“这一杯,小蝶敬姐夫的同时也敬七爷,感谢姐夫和七爷出手相救,否则小蝶真是性命堪虞。”

    猫哥一听这话,爽朗的笑道:“姐夫不用你敬,我帮你是应该的!你敬七爷吧!”说着,七爷就从猫哥身上站了起来,老豹子脸泛红光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蝶也用袖口遮住脸,跟七爷干了一杯,撂下酒杯,小蝶一下子跪倒在地,吴青松一惊,伸手要扶,被小蝶制止。开口对老豹子说道:“七爷在上,小蝶有个不情之请。”

    老豹子笑眯眯的看着小蝶,说:“可是为了那个圆盘和小青姑娘的事儿?”

    小蝶点点头,说:“姑姑交代,若是七爷喜欢那宝贝,就送与七爷。只是小青与我情同姐妹,又是姑姑的贴身婢女,被七爷收去,姑姑身边没了人照顾,小蝶于心不忍,还望七爷怜悯小蝶一片孝心!”

    老豹子笑眯眯的说:“没想到黑姑居然能把那宝贝送我,也行,我就收下!不过,小青姑娘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就要重新祭炼那宝贝,这倒是颇费功夫,不知……”

    小蝶一听老豹子这话,当即表示,那圆盘的祭炼之法黑姑已经让小蝶转交给七爷,说罢,小蝶手上凭空变出一块甲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老豹子看到甲骨,果然开心,不知道是想吃还是想看,总之是将甲骨收取之后就将小青放了出来。

    可怜小青,当真是逃出虎口又入火坑,被七爷坑了一圈之后又被还了回去。黑姑因为她平白丢了件宝贝,而她又背叛了黑姑,就算回去,也没好果子吃。真不知道小蝶是真单纯,还是心机深。这个报复方法当真高明,又做了好人,又让小青生不如死。

    总之这顿饭吃的是一波三折,临结束,猫哥给吴青松打了个眼色,吴青松也掏出三张支票,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冯雪和辫姐都没收,我也不好意思要。放在桌子上,猫哥开口道:“这是我跟青松的一点心意,你们要是把这当做钱来看,我二话不说,你们退给我好了!你们要是把这当做我俩的一点心意,就给猫哥这个面子,收下!咱们之间提钱就伤了感情了,谁要说跟猫哥没有这点感情,那就把猫哥的心伤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只好把这点“心意”也收下,我偷瞄了一眼,跟老头的心意一样一样的啊!

    当晚,我们三个就坐上了飞回哈尔滨的飞机,猫哥和吴青松想多留我们几天,可冯雪和辫姐都有事儿,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这里的事儿忙完了,自然要往家赶,更何况,我兜里揣着这么多钱,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比跟人拼命的时候都紧张,把没伤的仙家都调了出来,全方位保护!

    直到坐上飞机,我这才安心,想着一会就到家了,给我妈我爸看看他们儿子赚的这老多钱,想想他们开心的样子,哎呀!可美死我了!明天就出去买房子,我要结婚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女鬼入梦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问坐在我旁边的辫姐:“辫姐,你啥时候给我那些仙家放回来?”辫姐本来在闭目养神,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睁开一条缝:“早都放了啊!我没事儿扣那么多仙儿干嘛?我吃饱了撑的啊?”

    “啊?啥时候放的?我咋不知道呢?”我惊讶的问道。

    辫姐重新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跟我说:“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你家黄天酬,又不是抓住就不放了。半个时辰不到我就给放了。还让他杀了个天将,要不是给我师父面子,我这次就事儿大了!我请人家来扣仙,结果你还给我整这么一出!我看你比王鼎都可恶!”

    我说饭桌上辫姐怎么瞪我好几眼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不好意思的赔笑道:“当时那场面都杀红眼了,谁能想到你刚到就放了个大招,黄天酬那可不是冲你,那是条件反射!咱们是友军,他哪能那么不知好歹呢!那是纯纯的误伤!”

    辫姐不耐烦的冲我挥挥手,不再说话。我也只好放弃了问她我那些仙家的去向。刚坐直身子,就发现过道左侧的一个**岁的小男孩,瞪着大眼睛瞅着我,我冲他笑笑。一看我搭理他,他立刻兴致勃勃的问我:“叔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游戏啊?是城战吗?”

    “呃……”被孩子听见我刚才的谈话了,我看着那个小孩,认真的说:“局域网游戏!不对外的!”

    小孩无辜的眨眨眼睛,不再说话。我也不再看那孩子,学着辫姐闭上眼睛,瞎寻思,现在这孩子真是了不得,这么小就知道玩游戏。我是高中之后才学会玩网络游戏的,两张点卡才升到十九级,带着白骷髅去蜈蚣洞……

    飞机降落在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一个多小时前我还在山东威海。现在我就踩在哈尔滨的土地上,腾云驾雾有没有这么快啊?回来之后什么都好。连空气都舒服,没有那种沿海城市的潮湿闷热,哈尔滨的夜晚凉风宜人。

    我让冯雪随便给我找个离客运站近的旅店住就行了,她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可辫姐非让我请吃夜宵,冯雪开着车带着我俩在夏夜里的哈尔滨绕腾,我忽然看见个名字隔路的烧烤店:喝丢一只鞋。这名字好玩,我跟辫姐说:“咱仨撸串去吧!”

    辫姐和冯雪都叫好,这两天的海鲜吃的胃里冒酸水,正好吃点烧烤解解!点了一把大串。鸡翅,鸡爪子,板筋,羊排,猪脆骨外加一个毛肚锅,还有两大扎啤酒,冯雪开车不能喝酒,只有我跟辫姐对饮,其实我心里知道。就我这酒量根本不够辫姐看的。

    冯雪半真半假的告诉我:“辫姐喝高兴了,一口一扎不用缓气……”

    我立刻就觉得当初点饮料好了!其实我们都不饿,但是就是想吃点东北味儿的菜。一边撸的满嘴是油,一边喝着冰镇啤酒。别提多惬意了。

    吃到一半,冯雪忽然喊服务员加两串羊腰子,我好奇的问她:“妹子,你还好这口儿呢?”

    冯雪笑着跟我说:“给你点的!让你好好补补!你啥时候跟宛儿姐结婚。别忘了让我去当伴娘!”

    “还是我妹子知道心疼人!”我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对着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要八分熟的!再烤两串大蒜!”

    吃饱喝足,冯雪给我送到承德广场附近的一个宾馆。辫姐不满的说:“就不能找个好点的,这种宾馆晚上睡不好觉。总有打电话的!”

    “没事儿,我把电话线拔了!”我笑着跟辫姐说。

    “你拔了电话线,她们就来敲门了!”辫姐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就算你提出换个性别,她们都能给你淘弄到,人家是专业的!”

    我皱着眉头问辫姐:“你……咋这么熟悉呢?”

    辫姐嘿然一笑:“我家以前也干过宾馆!”

    靠,遇见行子里的人了,难怪!

    冯雪有点累了,跟我说:“明天等我来送你!我们先回去了!”

    我告诉冯雪:“让你给我送这儿来就是不用你送了,我还找不着家咋的?你们该忙忙,该休息休息!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冯雪冲我一摆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我还以为我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呢,没想到身子确实累到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好几天没做奇怪的梦了,结果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大腰子就大蒜的原因,居然做起了春梦。这让我十分费解,这种梦自从我立上堂口之后就基本不做了,因为这种梦基本都是由精魅影响才会做的。在梦里各种缠绵,其实就是精魅在吸阳气,如果不小心泄阳,那么第二天会非常没有精神,这种情况要是持续时间长了就是鬼魔,如果偶尔一次两次,那就是火力低,碰上窃精气的鬼了。

    所以我觉得很费解,我平时都有仙家护身,怎么还能碰上这种事儿呢?我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看不清楚脸,但是给我的感觉确实十分熟悉,我肯定见过。可在梦里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此时她正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好像没看见我一样。我忍不住发声提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她好像受到了惊吓,忽然紧紧抱住胸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靠,要不要这么勾引人啊?我可是才补完啊!虽然我也产生了冲动的想法,但是理智提醒我,你别这么不要脸!

    好吧,心里明白这就是个梦,还遇到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窃精气鬼,我只好在梦里闭上眼睛!估计在梦里能闭眼睛的人也没几个能做到了!我在心里默念大白伞盖佛母心咒:红妈妈哄你说话!(吽玛玛吽尼梭哈!)我知道,只要一心不乱,这种道行低劣的窃精气鬼就没了办法。

    这种鬼的真实面貌其实很丑陋,只不过会幻化成你喜欢的人样子,或者你认识的人的样子来勾引你,而且这种鬼男女都有,不一定勾引男人的就一定是女鬼,也有男鬼变的。正因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它们想乱我道心还是有点难度的,别说吃羊腰子,就算吃万艾可我都能忍住!

    大白伞盖佛母心咒除了是坚甲咒,可以抵御一切邪魔外道的伤害,还可以熄灭自身的邪淫之火,让身心清净无漏。所以对付这种精魅,此咒威力极为殊胜,我在心里念了没几遍,就听见一个很熟悉。却叫不上来的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心是铁做的吗?”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惊,原本念得一心不乱的大白伞盖佛母心咒顿时也念不下去。我猛然睁开眼睛,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甚至让我条件反射的想看清楚到底是谁,我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双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睛,和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几乎贴到我脸上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啊!——”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我出了一身的汗,内裤黏在身上真难受。奇怪了,辫姐不是说晚上会有人打电话吗?怎么我一个都没接着?看来她家开宾馆的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了。难道现在小姐都从良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着,甩甩脑袋,想从那个噩梦中清醒过来。我非常讨厌这种鬼。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会用各种方式吓唬人,不是突然跳出来。就是装忧郁,飘来飘去。恶作剧型的,也有一种说法是没事儿找抽型的!

    我转身去摸枕头旁边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可借着月光,我忽然发现我的床里侧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衣服,背对着我,一头长发倾泻在白色的床单上格外刺眼。

    “我艹!”我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再望过去,那个女的还在,好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因为有些时候眼睛也会骗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刹那,眼睛由于光线问题,看不清楚景象,大脑中现成的图像就会被借过来暂时用一下,所以那个时候的人最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

    我揉揉眼睛,想让眼睛尽快的清醒过来,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就算是真鬼,我这呜嗷喊叫的也该退下去了吧,怎么还无动于衷了呢?这鬼不专业啊!

    果然,我揉完眼睛就看不见那个女鬼了,只能看见满眼的金星,我可能是揉的太使劲了。虽然我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是干啥的?我是跳大神儿的,跳大神儿的还怕鬼?笑话,我的鬼不比它们专业多了?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临时抱佛脚果然不行,平时很少用大白伞盖佛母心咒,以至于这个咒语的真实威力我根本发挥不出来,还是用我最熟悉的六字真言吧。我刚想开口念六字大明咒。就听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你怕什么?”

    我生怕再睁开眼睛,面前还是那个鬼紧贴着我的恶心的样子,索性我眼睛也不睁,直接跟它对话:“我怕个屁啊?我对付你不手掐把拿的?你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你大半夜的没屁搁了嗓子,给我整急眼了我真饶不了你,治你我太多招了!”

    那个女鬼听了我的话居然不害怕,阴恻恻笑着跟我说:“你的厉害,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喜欢你,冒着被你打的魂飞魄散的危险来看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呢!”

    “少废话,我跟你熟啊?”我有点不耐烦,这鬼叫没脸子就对了,果然是没脸没皮,一点好脸不能给!我厉声喝道:“你再不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我抬起右手,一运气,将我手上的大印显现出来,我也就能做到这些,我特纳闷,我师父明明告诉我使用大印需要有功德支撑,我去这趟威海解决多少事儿呢,可这大印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我想使用,还得牺牲我自己的精力,再这么下去,多少大腰子够吃的啊?

    我本意就是催动大印,吓唬吓唬它,让它知难而退,众生平等,虽然它是个鬼,我也不能说弄死就弄死,人家不过是恶作剧罢了,就因为这个就弄死人家有点太不讲理了。

    我刚催动大印,就听见她惊呼一声,我心中暗爽,奶奶的,总算吓唬住你了!这回看你退不退下!就听那个女鬼惊讶的跟我说:“你……你真能对我下得去手?”

    我靠,怎么还跟我磨叽啊?我有点崩溃的跟她说:“放屁!你再不退下,我就真不客气了,这是你运气好,我仙家都不在,还没发现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就算我求情你都免不了成为我兄弟盘中餐和小白鼠!”

    那个幽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却是越飘越远,一股凄凉的气氛在屋子里面升起,那个女鬼半吟半唱的低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听着越飘越远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这……还是个有文化的鬼!

    我走到床边,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摸出手机一看,才子时,我这是刚睡着就做梦,然后被吓醒的啊!我穿着内裤在屋子里面溜达两圈,越琢磨越不对劲,那个声音我明明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而且听她最后离开的时候念的那首诗,我太熟悉了,可问题是,她有这么哀怨么?这到底是谁呢?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就是有个名字,已经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那种难受是在太憋人了,尤其是我还出了一身汗,索性不想了,冲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走进卫生间,扯下宾馆准备的大浴巾,低着头蒙在洗手台的镜子上,这大晚上阴气这么重,我还在宾馆里面,我可不想再招惹麻烦!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是鬼在镜子里面给我待着,别蹦出来吓唬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压鬼

    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不过也一点睡意没有了。随手从镜子上摘下浴巾,头也不回的拿出来,在房间里面擦身。坚决不看镜子。不是镜子邪性,主要是因为不管是铜镜也好还是现在这镜子也好,总有东西愿意进里面待着,这是由于镜子本身就有摄鬼挡煞的功能,镜子里面的世界是阳间倒影,鬼就喜欢这个。但是你不看它,它就消停呆着,你一看,给它惊着了,它就蹦出来吓唬人。不是我胆儿小,子时阴阳互冲,天地间都一片混沌,我没必要自己上赶子犯忌讳。

    让那女鬼闹的我有点郁闷,辫姐说给我仙家扣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放了,现在看来,她的话肯定没说全,不应该是放了,应该是放逐了!谁知道她把我的仙家都给我领哪儿放了?我报马都让她整没了。别的仙家都不跟我做飞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啥。问都不说,我只好都给打发走了,让他们八仙过海,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没想到住个宾馆还能遇到这事儿,真是哪哪都不太平。宾馆的房间由于总空着,所以就会招来这些孤魂野鬼,也怪我进屋的时候没先打个招呼。我坐在床上,想看看电视,结果还没台。难道就让我这么干坐到天亮?

    玩着吴青松送我的手机,感叹着咋就没个简单点儿的游戏呢。我心根本沉不下来,跟长草了似的。巴不得现在就亮天,我好能快点到家。

    正抓心挠肝的自己折磨自己呢,忽然有人敲门。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没好事儿啊!肯定是辫姐提醒的我,有人找我做生意来了。我没好气儿的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别敲了!睡觉呢!”

    可敲门声依旧没变化,不急不缓,啪-啪-啪-啪的敲着。这门敲的有意思啊,一个节奏!我起身向门口走去。想看看啥人敲的这么筋道。我刚一起身,敲门声戛然而止。我趴在猫眼往外看,走廊里面昏黄一片,屁都没有一个。

    这家伙动作太快了吧?我从床上到门口的这么几步道儿,她就跑没影子了?我挠挠脑袋,转身回去。刚一转身,敲门声又响,我猛然回头,声音又消失了,趴在猫眼上向外看。还是没人。

    这货不像个好玩意儿啊,敲门都敲的带死不拉活的,而且还骚扰我。我在里面敲敲门,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再敲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天就走,做买卖的别找我,要房子的我借一宿!”

    我喊完了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发现还成,没动静了。这是给我面子走了。这破地方真没法待,一点都不太平。我骂骂咧咧的回到床上。伸手把灯闭了,在黑暗中我双手结个莲花,心中默念六字大明咒,观想莲花放出五彩光华。照射大千世界,然后双手一分,观想光华在我床上形成光罩,这是最简单的结界。用自己最熟悉的咒语造就的,对付魇魅用好使,对付厉害的白扯。

    我之所以一开始没用这招。一是没想到我这身子还能招这些东西,二也是这招不礼貌,毕竟我是过客,这屋子里面那个才是正主,我要是好说好商量借宿一宿,人家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我要是在人家屋子里面摆个阵,搭个帐篷,瞅着就来气啊!所以我尽量不把矛盾激化,本来这些孤魂野鬼就是可怜虫,我没必要恃强凌弱,虽然我这好心,但是也有换不来它们的理解的时候,因为有些鬼就是你越对它们客气,它们越变本加厉,属于没脸没皮那种,要不怎么叫没脸子呢!

    做完结界,我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要不然这漫漫长夜啥时候能过去。睁着眼睛看表,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了,其实才几分钟。太煎熬了。

    就这么翻来覆去,不知道啥时候又睡着了,总之就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个人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睡觉,还隐隐约约的叨咕,“你压的我上不来气了……”

    给我气的,真想坐起来赏它个大印。不过转念一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它又不咬人,就让它看去吧,因为这个催动大印,得不偿失,反正天一亮我就走人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宿,总算天色放亮,我却开始昏昏沉沉的,不是被它吸了阳气,是我被它闹得有点缺觉!叹了一口气,穿衣服起床。顺便开始翻床垫子,我倒想看看我压住个什么东西,能磨叽我一宿。

    这宾馆卫生状况倒还不错,没死角,都干干净净的。可我把床垫子都抬起来了,怎么啥都没发现呢?我总不能把床给挪开吧?我虽然有好奇心,但是还不至于那么重,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要走了,本来还想替它解脱一下,要不然谁摊上这房间谁倒霉,把鬼压难受了,不被骚扰就怪了。

    我只好在把床垫规规整整的摆回去,要是让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看到我一个人都能睡成这样,不骂我变-态才怪。刚把床垫子放下,就发现不对劲,床垫子的里侧,我用手居然摸到了一个硬结,就是那种刮破了,然后用线密密麻麻缝上,留下的针线的痕迹。

    难不成……在床垫子里面?我这好奇劲儿又上来了。也不着急回家了,就想整明白这事儿,权当做好事儿了!

    我只好把床垫子调转过来,一看,果然是被人缝上的,而且口子不大,十多厘米长,但是缝的手艺就不敢恭维了,还不如我。我还掌握了好几种针法呢,缝这个的人,肯定连一种都没领悟,纯粹是以量取胜,缝的呲牙咧嘴的。不过好在这面要靠在墙上,所以一般情况不会有人发现,哪个宾馆没事儿换床垫子玩儿啊!

    我掏出指甲刀,一点一点给它拆开,不是我故意搞破坏,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东西。费了半天劲儿,总算给拆开,我把手小心翼翼的伸进去摸,刚一伸进去,就摸到个东西。

    好像是个硬纸片,但是被布给包上了,我试着往外抽了抽,感觉能拿出来。那就不用客气了,我把手中的东西从床垫子里面抽出来,看了一眼就确定了,就是这东西闹的!就算没有仙家跟着我,我自己就能肯定,因为这东西是用红布包着的!

    没有说道儿,谁整红布?我把这东西扔在一边,先把这大口子再给翻过去,挤在墙上,省的找我赔钱,然后把床重新铺好。我这才把那个红布包给拿了过来,我怕里面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特意拿到卫生间里面,谁让我是大老爷们出门没镜子呢,手头又没有能镇呼的东西,只要借卫生间的镜子用用了。

    我身子闪到一边,不让镜子照到,然后把手伸到镜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拆开。这样的话,就算这红布包里面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起码我着不了道儿,普通的鬼没有煞气,会被镜子给摄走,要是有说道儿的,带上煞气了,会被镜子直接给冲到,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对着镜子站的原因,我要是对着镜子就把这东西打开,估计镜子直接就帮它上了我的身了。

    我刚揭开一角,眼睛里面就看到有一层特别微弱的绿光闪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特别注意,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什么?阴气?

    正常的阴气眼色不固定,跟灵体有关系,因为灵体虽然本体是阴气构成,但是根据修炼的功法或者自带的戾气,怨气,冤气等等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同,坟地或者太平间,在就是殡仪馆里面都是阴气重的地方,那里的阴气呈现青白色。可这翠绿翠绿的,我还真没见过。

    我又揭开两层,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我一看没什么反应,就从镜子前面拿了回来。打开一看是个骨灰证,没有外面的塑料皮,就是一个硬纸板。我翻过来发现这骨灰证的背面还让人贴了一张黄纸符,我看着都有点毛骨悚然,这是有仇啊!没仇谁折腾死人啊?

    我小心翼翼的把黄纸符揭下来,想看看能不能看明白画的是什么,结果不知道这纸符是用什么粘上去的,我一拽没拽下来,倒撕了一条下来。我拿着这条黄纸符哭笑不得。现在好了,没整明白不说,反倒干了个错事!这纸符一破我算是帮了这倒霉鬼一个大忙,就不知道这倒霉鬼是怎么回事,要是因为我这一下子就跑出去害人,我罪过可就大了。

    可我看了半天,也不见有阴气冒出来,难道纸符不是坑它的,是帮它的?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这倒霉鬼不是被人坑了,而是有人故意帮它,如果这人生前是正常死亡,寿终正寝那种,没有怨气可言,就没办法修仙,下辈子投胎转世指不定是什么!是有人用这种办法助它吸人阳气,不进轮回!那我这下子可就不是帮它了,这是要结仇啊……(未完待续。)

第三章 养鬼为患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我自己就给否了。这么瞎整不管是啥玩意都受不了!不过,这要是人故意养的呢?要真是别人放这养着的,那我招惹的可就不仅仅是个鬼了,连带它背后那个人也给得罪了,我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这麻烦完全是来自自己手贱!

    一想到这个,我有点泄气,本来还惦记着做好事儿,结果不惹一身骚就不错了!我扭头出了洗手间,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口,我的衣服就被冷汗出透!他奶奶的,好险!

    多亏我没托大,谨慎处理的,该闪开的闪开,该避开的避开!要不然真要着道了。刚才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余光刚好扫到镜子,镜子里面压根没有我的影子,一个蓝衣短褂的老太太站在镜子里面!大白天就敢给我显这么清楚的影儿,这老太太什么来头啊?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让镜子给摄里面去的?刚才真的好悬,我要是没留神瞅一眼,说不定就让她给钻了空子了!

    我捏着这骨灰证真好像拿着个刚出炉的烤土豆一样烫手。我要是一走了之,完全可以。可这宾馆肯定消停不了,那老太太被摄在镜子里面不是出不来的,谁要是照个镜子逗事一下她,她就有可能跟着走了。

    我这好事就办成坏事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这因果是要算到我头上的,我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没有金刚钻,瞎揽什么瓷器活!

    叹了一口气,打开骨灰证,我这心里犹豫用不用去一趟殡仪馆看看,这几排几架写的清清楚楚,我又有骨灰证在手,进去是不成问题。问题是进去之后有什么用啊?能把老太太这么祸祸的肯定也是神智不正常那种,好人谁能干这事儿!这是人为的犯天条的事儿,缺大德,而且最重要的,老太太该投胎结果投不了胎,时间久了肯定会滋生怨气的,到时候想投胎都投不了,人家都是生前有一口怨气吐不出来,这倒好,这是死后硬憋!我咋想咋不对劲儿。人家清风九返阳间是为了消了这口怨气,这反其道而行之的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到底是跟老太太有深仇大恨,还是为了某种目的,比如说养鬼为祸呢?

    不过我只听说过养小鬼的,养老鬼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事儿,已经超出的我理解范围了。我给冯雪打了个电话,我知道她一直起的比较早,电话刚通。她就接起电话,还以为我跟她告别呢,没等我开口,就问我:“你走啦?啥时候再来啊?”

    “没走成。”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惹了点麻烦!”

    “怎么了?”冯雪平静的问道,似乎我所说的麻烦在她眼里微不足道,能问一句也就是出于礼貌罢了。

    我想想也是,哪个正常人睡一宿觉就弄出这么个破烂事儿啊。我不好意思的跟冯雪说:“我见鬼了!”

    “哦。”冯雪依然没当回事儿,跟我说道:“然后呢?怎么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不是一般的鬼!”我当然知道冯雪心里怎么想的,我一堂子鬼呢。见个鬼还至于汇报一下么,只好跟冯雪详细点说:“我发现这宾馆有人养鬼!”

    “哦”冯雪不以为意的说:“你管那么多干嘛?自己修自己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家修邪道儿你能管就管,管不了就别惹麻烦!”

    “我一开始不就告诉你我惹麻烦了吗?”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我不小心破了个符!”

    “……”冯雪沉默半晌,跟我说:“那你找我干啥啊?你还处理不了了咋的?”

    “别提了!”我跟冯雪说:“我身边连个报马都没有,不知道让辫姐给我放逐哪儿去了!我这不寻思他们都跋山涉水的没有飞机可以坐,让他们歇歇么,你要是没事儿,你就带辫姐过来帮我看看,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我有点儿发蒙!”

    “行!那你在那儿等我吧!”冯雪很痛快的挂上电话。

    我躺在床上一边等冯雪一边琢磨这个事儿,处处想不明白。我有心把老太太叫出来谈谈,可一想到她那样子,我就有点没底,倒是给我柔和点儿啊,大白天的把我在镜子里面的影子都给我屏蔽掉了,这也太霸道了!

    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我身边还真没个能护驾的!看来只好等冯雪来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你把影隐去了吧,我知道你了!你不用显形吓唬人了,你有啥委屈的事儿一会你都说出来!我能帮你就尽量帮你!但是别给脸不要脸!要是作,我可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从卫生间里面一股阴风吹了出来,还带着一股腐臭味道,是下水道反味了吗?我靠!我被熏得赶紧从门口闪开,隐隐约约地听见卫生间里面传来声音,太小了听不清,也可能是风声,也好像是哭声。这得有多大的冤屈啊!

    趁冯雪没来,我小心翼翼的把刚才那个黄纸符撕了下来,这胶水可真好,一张符让我撕的细碎啊!我在床上玩起了拼图,拼着拼着,我自己都忍不住笑。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卫生间里面还有鬼,我却能安然坐在屋子里面,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以前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正感慨着,听见有人敲门,应该是冯雪她们来了。

    果然,我打开门,看见冯雪戴个大太阳镜站在门口,镜子太大,看不清楚她什么表情。辫姐有点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看见我当没看见一样。我给她俩让进屋,问冯雪:“这一大早上的,你带这老大个太阳镜干嘛啊?怕人认出来呀?”

    没想到冯雪还真答应了:“对呗!哈尔滨认识我的人不少,万一看见我这么早就钻这小宾馆,再给我整出点绯闻来,我还结不结婚了!”

    我没想到冯雪居然会跟我开玩笑,她平时都是挺严肃个人。我笑着说:“那还非得在哈尔滨找啊?祖国大好河山,哪儿没好小伙啊?”

    “行了,别扯了。”冯雪把眼睛摘下来,问我:“咋回事啊?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睡一宿觉都能整出事儿来!你说你可咋整!”

    “我也不想,我昨天晚上压根没怎么睡!俩鬼闹腾我啊!”我当下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冯雪她俩悉数汇报,跟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说的也比较详细。

    冯雪听完也是皱着眉头,问了个我也一直纳闷的问题:“没听说过养鬼挑寿终正寝的老太太养的啊!”

    我跟冯雪说:“所以我不就纳闷儿了么。我把你俩找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忙,我让老太太上我身,但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上来,所以想让辫姐唱两嗓子,然后你帮着把关,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捅的马蜂窝,我不处理明白,我这也没法安心走啊!”

    辫姐挠挠脑袋,有点不乐意的说:“你说你咋这么事儿呢!真是的!坐厕所门口去,我帮你唱两句!”

    我听话的搬个凳子坐到了卫生间门口,侧对着门,余光往里面瞟了一眼,啥都没看见,镜子里面果然没有影了!

    我跟辫姐说:“来吧!”

    我本以为辫姐会马上开唱,没想到她居然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身后。她……看什么呢?辫姐没有阴阳眼啊,看不到东西,可她那表情怎么那么古怪呢?我刚想回头,冯雪赶忙出声喝止:“别回头!”

    我赶紧正襟危坐好,问冯雪:“你俩干啥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呢?”

    辫姐面色不善的站起来,冯雪也皱着眉头,手上掐金刚萨埵手印,告诉我:“它现在就在你身后呢!你别回头,破了灯就麻烦了!我以为你惹了个吉娃娃,没想到牵出来的是比特!”

    这比喻有点夸张了吧?这俩狗的级别相差有点大啊!老太太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横死鬼的程度,这还是后天憋出来的,何至于这么夸张的比喻呢?

    这老太太怨气重不假!大白天的跟我这个顶香的弟马显形,这要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直接送它去阴曹地府,交给鬼差发落!出马弟子是干嘛的?就是帮着天上地下管理这些为乱人间的妖魔鬼怪的!算命批八字转运那些都是副业,抢算命先生的饭碗的!都是天机,泄露多了都是背因果的!

    只有管理这些鬼神,这才是真真的功德,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秩序,我们这些跳大神儿的就相当于协-警,协助阴司鬼差和天兵天将干活的!

    我看冯雪已经有战斗准备了,我也悄悄的把右手的虎威印准备起来,就等着发现不对,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冯雪她俩有啥动作,我悄悄的问了一句:“那个……要是没事儿我想先过去行吗?”

    冯雪刚想说话,就听见我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有人没有?打扫卫生!”(未完待续。)

第四章 撞邪

    我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看冯雪和辫姐只是对峙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老鬼不知道什么来路,要是想冲身我就危险了。虽然我天天都被仙家上来上去,但是那是我的仙家,是自己人,上身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毕竟动物身体和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他们最开始都是试探着来的。这老鬼可就说不准了,有辫姐接着点还好,可以带着老鬼一点一点来,情况不对劲儿,辫姐能直接送走。可万一她要强行冲身就麻烦了,给我冲破哪个窍,往轻了说,我半身不遂,往重了我就是植物人。

    所以我试探着问了冯雪一句:“那个……要是没事儿我想先过去行吗?”话音刚落,就看冯雪身子向前一探,想要开口说话,可还没等冯雪把嘴张开,我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有人没有?打扫卫生!”

    我心中不由得惨叫一声:要坏!果然,我就感觉背后阴风呼的一下子扑了上来,我抡圆了胳膊,猛的回身,来一招横扫八荒,原地转了一圈。可我却什么都没打到,就看到个穿着保洁衣服的阿姨,整张脸变得翠绿翠绿,眼神里面透着一股邪劲儿,正吱吱嘎嘎的磨牙,对我冷笑。

    冯雪此时也跑到了我身边,她刚一站定,我就问她:“刚才什么情况?我还以为要上我身,怎么上她身了?”

    冯雪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翠绿翠绿的?刚才站你身后面就这幅德行,现在冲了她的身还是这德行呢?”

    还没等我再开口,那个保洁阿姨伸着双手就冲我掐了过来:“我好惨啊~”

    “惨个屁啊!”我一边闪躲一边喊:“你有点新意好不好?谁死了不惨?你惨就老实惨,你作什么作?就你这两手,跟我们动手不是自掘坟墓吗?”我这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儿,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怎么自掘坟墓了?我赶紧改口:“你这是想惨上加惨!”

    辫姐进来半天总算精神了。不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我满屋子躲避这个被上身了的老太太。冯雪没她这么没良心,看老太太追着我不放,冯雪迅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拍在老太太脑门上,一下子就给她定住了。

    我回头一看,才知道冯雪掏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枚大钱儿。我好奇的问冯雪:“这什么玩意儿?”

    “乾隆通宝!”冯雪一边绕着那个满脸翠绿的保洁阿姨看一边跟我说。

    “我认字儿,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就给定住了呢?”我不解的问道。

    冯雪笑着说:“我这个可是真货!雍正十三年。乾隆爷登基的时候的大钱儿,没下过水,没埋过土的!身具万阳,对付这种乱七八糟的鬼祟最好使了!”

    我一听,眼睛不禁一亮,称赞道:“这要是真的的话,那可就是好东西了!”

    冯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废话!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是两毛钱一个的假货呢?”

    我本来还想给那保洁阿姨一巴掌,让我的虎威印给她身上的鬼镇呼住,不过一用虎威印我就要耗费精气催动。代价有点大,对付这种没什么道行,就是有点邪性的东西有点大材小用。正愁着呢,冯雪用一枚大钱儿就给镇住了。这简直太好了!

    看那保洁阿姨已经被完全镇住,我好奇的问冯雪:“这大钱儿真没接触过阴气啊?”其实大钱这东西就是古代的钱,钱经万人手,沾染上的阳气自然很多。而且万只是个概述。从乾隆爷登基算起,到现在多少年了,这得沾上多少阳气?最为难得的就是冯雪说的没下过水。没埋过土。那就相当于没接触过阴气,上面的阳气攒了这小三百年呢!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放心,这绝对是真货!是上梁钱儿!皇上御赐下来的,代代相传,最后让我弄到了一枚!”

    “很贵吧?”我羡慕的问道。

    “白送她的!”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辫姐忽然说道:“你要想要我再给你一个,看你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

    我一惊,瞪大了眼睛问辫姐:“这是你给的?”

    “废话!”辫姐说道:“除了我谁还能对她这么好?你没看见我鼓上那些大钱儿啊?全都是真货!”

    我靠,我还真没注意,我说辫姐怎么那么厉害。不说别的,就她鼓上那些铜钱要全是上梁的,没见过阴气的大钱儿,那就是个无价宝啊!对别人可能没什么用,对我们来说这东西简直太实用了!辫姐那神鼓不叫神鼓,叫神器呀!

    我转头看着这个被定住,一脸翠绿的保洁大妈问冯雪:“她怎么整?这是撞邪了吧?怎么这色啊?”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那张符肯定有问题,现在上身这位已经毫无理性可言了,你看怎么办?”

    “为啥问我啊?”我不解的问冯雪,“你制住的你说的算!”

    “像这种一时半会都超度不了,我总不能为了它啥都不干吧?我又不杀生。你让我怎么整?”冯雪对我一摊手:“我没招!”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那算了,还是交给我吧!”

    “你怎么整?”冯雪问道。

    “不知道,问问仙吧!”我对冯雪说:“看看是送阴曹地府去,还是给它指条明路,送哪儿修炼去!”说完,我就让辫姐帮我请我的仙家过来,辫姐从包里掏出来三根手指头长的香递给我:“你自己来吧,我今天不想唱!”

    好吧,我点着香,不一会,白莲花,胡泽天还有魏煜巍就来了。我把事情一说,顺便让他们帮我看看那个符到底是什么符,这里面就魏煜巍算是见多识广的,他盯着那张细碎的符看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这是不是让人给嚼了?咋整这样呢?根本看不出来啊!”

    “那算了,别看那符了!你们帮我想个招,是谁跑一趟腿,给它送阴曹地府去,还是看看哪里能收留它,送那儿修行去,别让它在这儿吓唬人了!”我跟他们三个说:“赶紧处理,完事儿我还回家!”

    魏煜巍一听我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跟我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我收留它!”

    “大山,你没病吧?一个老太太的鬼魂你收留它干嘛?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老太太可是不简单,还有一张纸符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呢!”我警告魏煜巍说:“有可能牵连得更多!”

    “不怕,我跟你出来修行,家里没个看家的还真不行,万一碰上不开眼的给我祸祸了呢?我那么多宝贝呢!我真不放心,”魏煜巍跟我说:“这老太太给我当保姆去吧!不是我说。就这纸符也就能欺负欺负这种好答对的鬼,你让他挑个横死的试试?就算是婴灵都容易整扎约了!”

    听魏煜巍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看着他把老太太的鬼魂从保洁阿姨的身子里面薅出来,然后长袍一甩就给包了进去。接着魏煜巍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我先走了!处理完我就回来!”

    我忽然有一种当人贩子的荒诞感觉。我转过身,对早就百无聊赖的冯雪说:“你看今天这事儿,还白麻烦你俩一趟!”

    冯雪笑着跟我说:“你就算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可别这么好奇了!”冯雪边说边从保洁阿姨的脑门上取下铜钱。扔给我,说:“这个给你,要不你一会就回家了。该拿不到了。”说完,冯雪把陷入昏迷的保洁阿姨扶到床上。又转头跟辫姐说了一句:“小敏,回去别忘了给我再找一枚啊!”

    “知道了!”辫姐站起身,问我:“大哥,没事儿我俩送送你去呗?”

    “不用不用,你们有事儿就去忙,我出门就是车站,自己回去就行!”看辫姐那意思就是有事儿,要不然不能坐立不安的!

    辫姐一听我这么说,这才给我露个笑脸:“那就不客气了!冯雪快走,一会来不及了!”

    冯雪掏出她那个大太阳镜戴上,跟我说:“你别生辫姐气啊!辫姐今天真有事儿!不送你了啊!”说完她俩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保洁阿姨,问白莲花:“她没事吧?刚才上那东西给冲身了,不能落下残疾吧?”

    白莲花手泛白光的在那阿姨身上来回摸了两圈,然后跟我说:“她身上窍都没开,被那老太太的鬼魂一冲,所有的窍都冲偏了,我刚才帮着归拢归拢,但是效果只是暂时的,她这就留下隐患了,指不定啥时候可能就瘫了!要是邪风入脑,就是中风。”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保洁阿姨平白多了个无妄之灾。我让白莲花给她叫醒,要不然没法退房,这要是过来服务员一检查发现她躺在我床上上昏迷,不报警才怪。

    白莲花伸手在她眉心一点,保洁阿姨幽幽转醒,看见我的时候她还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是来打扫卫生的,看见自己躺在床上,阿姨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说:“可能有点中暑吧!刚才我就听到噗通一声,出去一看,就看到你倒在门口,我就赶紧扶你躺下休息了!”

    阿姨还跟我连说谢谢,我真有点于心不忍,什么都是命,如果她那时候没进来,不就没这事儿了。我想起蛇赛花还玉蝴蝶的时候,王鼎伸手阻拦,她跟王鼎说的那句话:“这是天意,逆不得!”

    看来阿姨这无妄之灾也是天意了,我只能祝福阿姨永远不要中风,不要瘫痪。我跟阿姨告了个别,下楼退房。然后去车站买了车票,正好赶上刚要发车这班,一路疯跑上了客车,直到坐下的那一刹那,我才彻底送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我还是在琢磨今天这事儿,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儿,好像有一条线,明明可以串联起来,可我就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环节,让我总有一种零碎的感觉。到底我忽略了什么呢?

    坐车本来就容易犯困,尤其是我的思维还陷入了死胡同,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开进了县城,就要到家了。太不容易了!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车停下的时候,我没急着走,等人下差不多了我才下的车,不知道是我一路上一指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肌肉轻微抽搐还是太过激动了,我居然隐隐发抖。

    我不知道我是该先去银行还是先回家。最终我还是决定去银行,我爸我妈未必认得支票这东西,还是先换成钱再说,弄个存折,让他们一目了然!

    从银行走出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原来我觉得很遥远的东西,现在我都可以触手可及。这种感觉,纯纯的暴发户啊!

    我打车,打最贵的车。到了家门口我不进去,我站在门口琢磨先迈左腿还是右腿,进屋第一句话是我回来了还是我有钱了!

    我正在门口纠结呢,就听见有人上楼,一回头,发现是我妈,我妈感觉前面有人,抬头发现是我,有点惊讶:“你回来咋不说一声呢?宛儿挺好的啊?”

    我当初走的时候就给我妈留个条,说去看宛儿。我对她点点头:“挺好,张罗结婚呢!”

    “啊?”我妈大吃一惊:“跟谁?”

    我一脑袋黑线,“我啊!”

    我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真的假的?去几天把宛儿给骗回来了?也好,我跟你爸出去租个车库住,咱把这房子重新装修一边!”

    我对我妈笑了笑,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我妈进屋,回手关门的时候跟我说:“我看咱家挺好,刮个大白就行!”

    “妈,我赚钱了!”我笑着把存折递了过去。

    我妈“哟”了一声,并没有太过惊讶,也没着急打开存折,笑着跟我说:“你不在这几天我天天替你烧香,就让堂子上的仙家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没想到你去看宛儿还能赚到钱,赚多少啊这是?”我妈打开存折一下子懵了,不是她不识数,零太多有点懵!

    我趴在我妈的耳朵边告诉她:“……百万!”(未完待续。)

第五章 重回大营

    我妈听我说完那两个字之后,表现出来的不是兴奋,而是深深的疑惑。我拉着她坐下,然后把事情和盘托出。告诉她我没去见宛儿,而是跟朋友去了一趟山东,处理点事情。但是我没提到经过是怎么危险,只是给她讲了我怎么帮一个大地主救了他宝贝儿子,然后人家给了这么多赏钱。

    我妈跟我的反应一样,她也很难接受这么大一笔钱,觉得有点烧手的感觉。可事情已经如此,我告诉她,让她把欠的钱还了,然后给我一部分买个房子,准备结婚,剩下的都是他俩的,也让我爸歇歇,不至于那么辛苦。

    我要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回来,被我妈拦下了,她说想要保持平常心,就算辞职不干了,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之后,我妈拉着我问了好多,反反复复的确认这钱不是非法途径得来的,我一遍一遍的保证,最后只好发誓赌咒,这绝对是我凭本事赚的!

    我妈问我对于跟宛儿结婚怎么准备的,我说还没准备,宛儿还不知道呢!我想去看看她,我妈让我明天一早就去。我夸张的问道:“不会吧?我可才到家你就把我往出赶?”

    “人家宛儿等你多长时间了,你快瘫痪了人家都不离不弃的。现在这样的女孩上哪找去!”我妈说:“而且宛儿也没少给咱家拿钱,该是你报答人家的时候了!”说着,我妈把存折递我,“这钱我们不要,你自己安排!”

    “我不是刚安排完么?”我笑着说:“你把咱家欠的饥荒还了,然后给我买套房子,剩下的你俩愿意干啥就干啥,我还能再赚!”

    我妈说:“这事儿你得跟宛儿商量商量,虽然她没过门儿呢,但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儿媳妇。你不通过她,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也就是知道她是啥人,你才这么说的!”我笑着说:“宛儿要是俩眼珠子盯住钱不放的,你才不会这么高姿态!”

    “那样的我还不要她当我儿媳妇呢!”我妈嗔怪的瞪我一眼:“你俩可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你有钱了不假,你可不能忘了宛儿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将来你俩结婚了,你可不准欺负她!你要是敢起刺儿,你看我让不让你爸给你薅下去!”

    “行了行了!”我把我妈推厨房去:“赶紧做饭吧,早上就忘吃饭了!我听你的,疼媳妇去!”

    我妈这才转嗔为喜。笑呵呵的去厨房做饭。中午美美吃了顿饭,我妈一口没动,一直笑呵呵的看着我,我可是有点饿了。我问她怎么不吃,她说吃不下,我告诉她:“这大夏天的,你别太高兴了!上火!”

    “上火我也高兴,真没想到咱家这么快就能翻身,否极泰来了!”我妈笑着说。

    “哎哟!”我惊讶的看着我妈:“你还会成语?哈哈。其实这个也好理解,咱家的钱就是因为我堂子给败货没的,现在我堂口立起来了,也捋顺了。没有起刺夺位的,没有遗落忘写的,自然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所以咱家那些大窟窿,他们就开始帮忙堵了!”

    “那这么说。你那些仙家还真不错!”我妈听了我说的,给了这么个评价。

    我没说话,点点头。跟王鼎交战的时候牺牲了几位胡家,我不知道是哪几位,我回来还要处理一下这事儿,另外,还有我舅舅,也就是四排教主常云龙,我也想找他谈谈,他给我的印象一直很好,是条汉子,我有些不相信他会像白镇府所说的那样。

    再一个就是见见姑奶奶和我师父,虽然这俩人都不太好接触,但是对我还是不错的,想到这里,三口两口的把碗里的饭扒拉干净,我妈还要再给我盛一碗,我说吃饱了。告诉她我去上个香,回来了,给堂口报个平安。

    我妈一听我是这事儿,也不坚持让我再来一碗的想法,把饭菜收拾下去了。我去简单洗漱一下,刷了个牙,刚吃完饭,口气不好。收拾妥当,在五个香炉碗里面都烧了四柱香,然后坐在堂单前面,这回不整魂魄离体那事儿了。找谁直接念叨谁,第一位,自然是头排教主,我的师父。

    微闭着眼睛,自己恍恍惚惚的看到了我师父站在我跟前,我在心里跟他打了个招呼,并且行了个礼,我觉得这样很有趣,想想就行了,我本身还坐着纹丝不动,心里想象着给我师父鞠了个躬,我师父就能收到,算不算心想事成呢?

    我师父还是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对于我凯旋回来并没有表现得多高兴,很平静的问我:“出去一趟,学到什么了?”

    这就是师父,时时刻刻敦促我进步,我告诉他:“学了很多,知道怎么跟堂口上面的兄弟配合,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儿,还摸索出了虎威印的用法!”

    “哦?”我师父一听我提起虎威印,来了兴趣,问我:“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使用虎威印的?”

    “头脑一热,就来个感觉,虎威印怎么用功德催动我还没领悟,但是我能以精力催动,威力也不小!”我疑惑的问我师父:“我去威海一趟,解决了那么多事儿,为什么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呢?”

    我师父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你催动虎威印靠的是你自己的身体,长久以往,你会吃不消。现在就是半大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这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别再尝试!至于你说这趟行动没有变化,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出马之后也是种种磨难,这不是我们来磨练你的心性,而是上天,你走上这条道儿的时候,天上就有你这号名字,自然还要多考验考验你,给你分派几个任务,看你能不能很好的完成,完成的好了,咱们堂口还要添上一个上方仙堂。这是你的缘分,完成得不好,神仙都懒得理你!”

    “上方仙堂?”我有点没听明白,问师父:“那你们呢?”

    “地仙堂。”我师父淡淡的说道。

    “有区别吗?”我问师父:“他们比你们厉害?”

    我师父忽的一笑,跟我说:“不能用厉害不厉害来比较,一个是正规的神仙,不过是分身临坛。我们是真身,但是没有得到仙位,只能算地仙。若是说争斗能力,那还真不好说,我自然是不惧任何上方仙人。若是说办事能力,有人好办事儿,人家是天上下来的,将来你的路子会更宽,处理事情也不至于总用蛮力!”

    师父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跟上头挂钩了,现在我是山头地府都有人,就上面啥熟人没有,如果将来立起上方仙堂,就代表我天上也有人了。

    我好奇的问我师父:“有上方堂口有啥……作用吗?”其实我想问的是有什么好处,什么事儿得动用天上的力量啊?

    我师父笑了一下,说:“作用……走关破关的时候有些作用,上下关系打通了,破关就容易了,上面提笔一挥,什么关口都一笔勾销,这省了咱们不少力气,而且没有因果关系,这是最大的作用!”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了一下,问我师父:“师父,咱堂口这次的伤亡……”

    “难免的,”我师父丝毫不在这个,安慰我道:“你只要看得清自己的心,不要让咱们仙家白白送命,大家都不会怪你。仙家注重的就是实力,实力不济,出去办事儿的时候出现伤亡,那是自身原因,怨不得别人。但是要是因为你胡乱指挥,导致的伤亡惨重,我就饶不了你了!不过你这次表现的还好,一开始还没进入状态,后来越来越好,看到你的进步,我很欣慰。”

    虽然师父这么安慰,但是我一听还是有伤亡,我心里真是有点难过,不管他们的目的是自己修行积累功德还是什么,事情因我而起,我就觉得愧对他们。

    我师父瞅了我一眼,说:“等你什么时候都能放下了,你就彻底认清自己的心了!”

    “嗯,多谢师父!”我对我师父行了个礼:“我自己慢慢领悟吧!闯堂的事儿……”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自己修好比什么都强,你不是掌堂大教主,所以,堂口的事儿,你用不着操心!”师父说完,转身回营。

    我睁开眼睛想着师父的话,不禁有点好笑,他老人家以前就跟我说过,可我还是忍不住什么都想操心,他再次提醒我,其实就是强调了一下,他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要搀和得太多,我毕竟是个人,不是仙家,所以那个世界里面的事儿,我没权利过问。就算问了,也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我也啥忙帮不上。

    我伸个懒腰,看了一下香火,烧得异常平稳,说明堂口一切都很顺利,不需要我多操心,挺好!

    我把两只手搭在供桌上面,心里默念,请请我那个小暴脾气的姑奶奶……(未完待续。)

第六章 镇府遭难

    我把手搭在供桌上面,心中默念姑奶奶。没念两句,姑奶奶的声音就在我心中响起:“小兔崽子,才回来!”

    “哈哈,姑奶奶,我都想你了!”我这话是由衷的,我是真想她了。虽然她对我一丁点儿好语气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啥,我就是觉得跟她挺亲的。

    姑奶奶老气横秋的大笑一声:“哈哈,小兔崽子这话是真的!嗯,不错,出去一趟就不一样了!不过我也听副教主说了,你也没少吃苦!行啊,不吃苦中苦,难成人上人。多磨炼磨炼,确实有效果!”

    听了姑奶奶的话,我苦笑道:“差点都回不来,在那边都玩儿命了,你老人家也不亲自给我坐镇去,你都不知道,我遇见多少变态的玩意!”

    “咋跟姑奶奶说话呢?”姑奶奶不乐意道:“我有啥不知道的?就你那点儿事都在二哥的掌握之中呢,能让你白白送死吗?我们不得让天下仙家笑话死?刚立堂口就把弟马给弄死了!不过,这也跟你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你要是非要奔死去,那谁都拦不住!”

    “姑奶奶,我请您出来,一来是我想你了,二来……”我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二来,是想问问你我跟宛儿的婚事,看看你有啥意见没有,能不能帮我看看正日子是啥时候,我心里好有个准备!”

    “要啥准备?早就该去了!”姑奶奶笑呵呵的说:“你想急死姑奶奶啊?姑奶奶上你堂子这算名不正言不顺,等你俩一结婚,我就娘家的老烟魂,这样就名正言顺了!你俩的姻缘薄我早就翻看过了,今年九月份就结了吧!”

    “真的?宛儿的父母能同意吗?他们原来可是挺反对的!”我听了姑奶奶的话兴奋的问道。

    姑奶奶说:“没事儿,去吧!那时候她爸她妈是怕她吃苦,现在好了,咱们不是帮你圈拢不少财了吗?彩礼送上去。给她父母一个交代,你把东西置办齐全了,就等着结婚吧!放心,宛儿的父母不会为难你,而且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底了,忍不住激动起来,姑奶奶的声音又在我心中响起:“小兔崽子,我听说你结交一个清风高手,哪里呢?我怎么没见到?”

    坏了!忘了这事儿了,姑奶奶是清风教主。自然对魏煜巍的身份敏感了,我含糊的答道:“啊,嗯呢,一不小心就认识了,挺投缘的,就帮我了!他不上堂子,就单纯帮忙的!”

    “哼!”姑奶奶翻脸比翻书都快,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来历不明的外鬼你也敢收。那还要我们干嘛?你有本事直接去外面划拉外鬼去好了!”

    我一听姑奶奶又发脾气了,赶紧赔罪:“姑奶奶您干嘛呀?人家也没少帮咱帮活,还能真撵走咋的?”

    “我还是你姑奶奶呢,要不是为了积攒功德。我也不会上阳间来,一个外鬼,凭什么跟你?阴阳两隔,他擅自来阳间多危险你知道么?”姑奶奶语气不善的说:“每个堂口都是上面批条的。而且记录在案的,堂口里面多少兵多少将,多少仙家落座。多少仙家轮值,这都是有说道儿的!他算什么?还不上堂口?下次我见到他我非给他送进枉死城,让他好好在里面待着!”

    “别的啊!”我跟姑奶奶说:“人家就在枉死城外,而且枉死城的那些鬼差跟他都认识。别说你给他送去了,他自己都来去自如,跟自己家后院似的!你这不白费力气么?”

    “什么?!”姑奶奶有些惊讶:“他在枉死城来去自如?他也是从九返地狱里面出来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对姑奶奶那个也字比较上心,这话的意思是姑奶奶是从九返地狱出来的?听说那里相当于阴间的清华大学啊!姑奶奶还是个高材生啊,真没想到,难怪能当上清风教主,看来不是因为跟我的亲戚关系走后门上去的!我跟姑奶奶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知道一点,他家在血盆苦界,枉死城前面的一个坟包里面!”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姑奶奶更加惊讶了,大声问我:“他在血盆苦界修行?”

    我想了想,“应该是吧!他好像说过,他在那儿住,不过那里现在坟多鬼少,基本就剩他自己了!”

    姑奶奶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跟我说:“他现在在哪儿呢?”

    “回去了!”我跟姑奶奶说:“我今天回来之前捉了个烟魂,一个老太太,他要去了,说是给他看家!现在估计正在交接呢!”

    姑奶奶听了没再继续问下去,跟我说:“他若是回来,你召唤我一声,我想见见他!不管他是真帮你,假帮你,我都要探探他的底,不知根知底不能留,这是大忌!”

    “好吧,”我答应了姑奶奶,跟她说:“他是明朝老鬼,好像一直都没出过阴间,说是不喜欢拘束!所以他不会来咱们堂口的!人家真的挺不错的,没少帮我,说实话,要是没他,我这次真就凶多吉少了!”

    “好了好了!”姑奶奶有些不耐烦的跟我说:“他什么样我自己能判断,不用你教我!每个堂口都有每个堂口的秘密,就算是你,也有不能过问的东西!对于外人更要保密,所以我才这么谨慎!再有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帮你,不仅仅是人,仙家也是无利不起早的!”

    “您这话实在!”我笑着跟姑奶奶说:“他帮我对他好,有高人指点!”

    “谁?”姑奶奶问道。

    我笑着跟姑奶奶说:“这是人家的秘密,你自己去问,我可不能泄密!”

    我忽然觉得腰眼一疼,身子一歪,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姑奶奶不满的说:“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分不清谁是自己人吗?”

    姑奶奶说完就不见了声响,连点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站起身,想去洗把脸歇歇,刚才跟我师父还有姑奶奶聊完我有点脱水,我考虑应该给我家安个空调了,现在这是连电扇都舍不得开,怕费电。

    我刚一起身,就觉得身后站个人,猛然回头,发现常云龙在我身后显出身形,我笑着对他做了个揖,“舅舅!”

    “小子回来不先见我,倒是去见你师父和姑奶奶!不知道我多急着见你吗?”常云龙笑呵呵的跟我说。

    我低着头,轻声说:“这不刚想起身洗把脸,再精神抖擞的去见您么!”

    “哈哈!”常云龙笑道:“我不用你去请,我自己主动来了!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不明白常云龙这句好好谈谈是怎么谈,我问道:“那舅舅想咋谈?”

    “去我那里!”常云龙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就给我带进了堂营里面,我回头看了一下我的肉身,居然自己盘坐在地,好像是打坐一样。我还怕我一头栽倒吓着我妈呢!

    常云龙直接给我带到他的大殿门口,推门进入,殿门在身后自动闭合。就看大殿之上还有几位,坐在上首的是白老太太,她身后站着白守山。在她面前的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不成人形的人,我皱着眉头,心想:“这是谁呢?”

    常云龙看也没看地上的那个人,带我径直走到白老太太身旁,他坐在白老太太左边,让我坐在他的下首。然后转头问我:“下面这个畜生,你可认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仔细瞅瞅,还是没认出来,主要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且还是脸朝地趴着。我想上前看看,却被常云龙制止,他对殿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蛇家推门而入,我差点就叫了出来,进来的是蛇转山!那个替王鼎通风报信的家伙!猪开山说他叫转山飞!今天这事儿……有点不妙啊!

    常云龙对蛇转山抬了抬下巴:“把他的脸给我抬起来,让弟马认认!”

    蛇转山先是客气的对我行了一礼,然后拿脚尖把地上趴着那个人的脑袋给抬了起来,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当我真看见他的脸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地上的人就是那个告诉我柳家内情的白家副教主,白镇府!

    我看到白老太太和白守山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这里是柳堂,她们来干嘛?尤其是地上还趴着一位一看就受了酷刑的。等蛇转山再进来的时候,我这种预感就更加强烈了,现在终于被证实了!

    我努力控制住哆嗦不已的双手,指着白镇府问常云龙:“常教主,这是怎么回事?”

    常云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一直叫我舅舅的吗?”

    我倒是想叫你舅舅,可你们这也太狠了,就算白镇府揭了你们的短,也不至于此,下这么重的毒手啊!我不是没想找你们计较这个嘛?你们反倒倒打一耙!我心里愤愤的想着,嘴上却虚伪至极的说:“私下里的称呼,怎么能拿到今天这个正式场合来说呢!”(未完待续。)

第七章 砌词狡辩

    常云龙把我带入堂营,来到柳家的大殿,里面坐着白堂教主白老太太还有一直处理白堂内务的副教主白守山。常云龙带我走到殿上坐下,指着地上那具不成形的东西让我辨认,这我哪能猜到?常云龙让殿门外的蛇转山进来,他伸脚一挑,我终于看清了地上之人的面目。

    不过由于变形严重,我只是能勉强认出地上趴着的这人是白镇府,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酷刑才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的心很疼。这次去威海之前,是白哥一直帮我铺路,我的仙家才能顺利出关,而且白哥没少出力,还冒着危险告诉我柳家的内情,让我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和亲疏远近。没想到……白哥居然会让常云龙这么折磨!柳家心当真好狠!

    我想我脸色一定不好,因为常云龙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像在告诉我:“我们柳家就里通外国了,你能奈我何?”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蛇转山说:“你能不能把你脚丫子拿开!白镇府是白堂副教主,你这么做,不过分吗?”

    蛇转山猛地把脚抽了回来,白镇府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我皱着眉头又问一次:“常教主,你带我来就是看怎么折磨自己人的吗?”

    常云龙大笑了一声,跟我说:“这算什么,皮肉之苦而已,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说治下严谨的,谁都比不了你师父,不单单对外族不假颜色,自己本族一样是雷霆手段。我再狠,我也没废了他的道行啊!”

    常云龙把这话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胡飞雪和蟒清如都是被我师父废道的,可这能跟我说着吗?蟒清如是柳家的不假,她被废道。难道要把罪过牵连到我这里?

    我不解的看着常云龙,问道:“常教主这话指的是飞雪和清如?她们……”

    “哈哈,”我还没说完,就被常云龙一声长笑打断,“她俩只不过是其中一例罢了,在你师父手中遭难的弟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常云龙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会这么严厉的治理手下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常云龙,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想说自然会说,给我设套装我。我还不想往里钻。

    常云龙看我没什么表示,笑了一下跟我说:“因为你师父的经历……”

    “咳咳……”白老太太终于开口,干咳两声打断了常云龙的话:“常教主说的有些远了,还是我来替常教主解释一二吧!”

    “那就有劳了!”常云龙的话被打断,丝毫不恼,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白老太太转头跟我说:“常教主今天绕的圈子有点大,让你发蒙,我来说点儿跟今天这事儿有关的!我想问问弟马,这个畜生。可曾当着弟马的面诽谤过常家教主吗?”

    “没有!”我把眼睛对上白老太太的眼睛,非常肯定的跟她说:“白哥从没乱说过话,没说过常教主一句不字!这点,我性命担保!”

    白镇府确实没说过常云龙一句不好。他就说转山飞就是蛇转山,柳家内部团结,常云龙和蛇赛花多少有点亲戚关系……那又怎么了?跟我说完了就得了呗?我又没追究这事儿,难怪我师父不想让我搀和进来。这里面的水不比外面的浅!

    白老太太跟我对视一眼,忽的笑了,说:“弟马不必隐瞒。咱们家人都是直来直去,有一说一,就连镇府都已经承认了,弟马又有什么替他隐瞒的呢?”

    我“呵呵”一笑,说:“白哥承认什么跟我没关系,他跟别人念叨常教主好与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是一个不好的字都没说过!你们说他说了,那你们拿出证据来,要是道听途说一个莫须有的罪过就把白哥伤成这样,那我还真就有点不乐意了,我倒是想问问在座的诸位,白哥是自己人吧?干嘛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至于刚一回来就伤成这样吗?白哥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没功劳还没苦劳吗?”

    我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常云龙和白老太太脸色都有点冷落,白守山在白老太太身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真是生气白家,自己人不在自己家审,跑到柳堂来审!看看蛇转山,丫的一个大奸细都屁事儿没有,还拿脚丫子欺负白家副教主,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常云龙冷冷的跟我说:“证据没有,证人倒是在!”说着,用下巴一指蛇转山:“转山,你说说吧!”

    当下蛇转山就叙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从猪开山被抓开始,一直到白镇府找我私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的异常详细,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听了蛇转山的叙述,我真是有点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仔细的看了看常云龙,抓我之前他是不是抓过别人当弟马啊?是不是魏忠贤和戴笠都是他保着的啊?

    常云龙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问道:“转山说的可对?”

    我笑了,点点头,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没必要抵赖,我反问常云龙:“那白镇府说的可对?”

    常云龙点点头:“全对!”

    我冷冷的指着蛇转山问他:“那怎么他屁事儿没有,白哥反倒遭了大刑呢?”

    常云龙对我摆摆手,示意我把手放下,跟我说:“常蟒巳蛇是一家,统称为柳,这谁都知道。柳家是一个大家庭,亲兄弟姐妹也会闹别扭,也会恶言恶语,甚至大打出手,这在你们人类的世界里面不算新闻!所以我们柳家也有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们每位柳家都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蛇转山本身就是蛇家的,听命于赛花没什么不妥,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回来向我禀报的时候也是一样。蛇赛花之所以没有亲自闯堂,也是因为有我,她若前来。我必全力击杀。因为立场不同,但若是在战场外相见,我们如同兄妹一般。”

    常云龙说:“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是想告诉你,柳家的家事这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但是镇府却有意跟你强调这个事儿,就是想故意带偏你!他诬陷我是内鬼,这……不该罚吗?以下犯上的罪过,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吗?”

    说个屁。我经常性以下犯上,我师父也没说哪次罚我!常云龙这一番话乍一听,句句是理,且义正言辞,可细一琢磨,不还是那么回事儿吗?蛇转山明明知道王鼎和蛇赛花要对付的人是我,还去帮忙,这是行事光明磊落?我身边要全是这么一群坑爹的货,那我还敢接活了吗?外人整不死我。我先让自己人给推沟里去了。

    可这是柳堂,我就算说了也会被冠名强词夺理。只好暂且压下这口恶气,换个话题,我问白老太太:“白镇府一时口无遮拦。该罚也罚了,还想怎么的?”

    白老太太反问我:“弟马你觉得呢?”

    我心中冷笑,说道:“反正我丢不起刚立堂口就换副教主的人。这事儿就此揭过,不知道你们两位教主啥意思!”

    常云龙说:“也好。既然你开口求情,我给你面子,这事儿我不再追究。”

    白老太太一听。对常云龙拱拱手,继而对白守山说:“带着这个不争气的畜生跟我回去吧!”说完,白老太太就兀自走出大殿。白守山也托起白镇府跟着走了出去。

    待他们出去,常云龙喝退蛇转山,对我笑着说:“是不是真生舅舅气了?”

    “我哪敢,”我故意说道:“我可不敢以下犯上,我这体格子挨不了几下的!”

    常云龙笑着说:“看来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蛇转山替王鼎和蛇赛花卖命没罚,反倒罚起了给你通风报信的白镇府,对吧?”

    我没做表示。常云龙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不过配合他们罢了!”

    说完,常云龙对我轻轻一挥,我就知道这是送我出去了,果然,一阵失重感觉传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坐在堂前的地上了。

    我站起身,看着即将烧完的檀香,香灰散落一桌子,真不明白,这么平静的表面之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儿。

    刚才就有点脱水,现在更累了,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赶紧去冰箱拿出绿豆汤倒出来喝了一大杯,然后去卫生间冲澡。没热水,就用凉水,能让我清醒一下,也让我冷静冷静。真不明白,别人的堂口也一天天的乱七八糟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掰扯不明白了呢!

    冲了个澡,感觉轻松多了,白哥被白老太太带回去,想必会得到救治,他们白堂就是干这个的,而且他们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白哥,而且他的副教主的身份也不会变。我只能祝白哥好运。

    我忽然发现个问题,凡是跟我走的近的仙家,没一个得好的。是我天生克他们吗?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很累,整个人都神经了,满脑子都是仙家的问题。我真怕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一翻身,碰到了吴青松送我的手机,看到这个东西我就觉得陌生,还是在心里联系方便,心思一转,对方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比这个手机还高科技呢。

    我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她总是那么忙,给我挂断之后半天才又给我打了回来,问我什么事儿。

    我现在急于换一种心情,等不及给她惊喜,直接就把我这几天的事儿向她全数汇报,包括我得的那一大笔酬金。当得知我没有骗她的时候,宛儿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在电话这边怎么安慰都不好,最后还是宛儿自己控制住感情,跟我说:“我以为我等不到这一天了呢!”

    “怎么会呢?”我听的心酸,跟宛儿说:“这不就等到了么?你明天有空吗?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吧,咱俩看新房去!也该张罗婚礼的事儿了,按照你姑奶奶的意思,咱俩过了国庆就得结婚了!”

    宛儿听了破涕为笑的说:“那我总不能就指着你跳大神儿赚钱吧?咱俩也得有一个人有稳定点儿的工作啊!要不然万一你跳不动了,或者没有人来请你,咱们俩吃什么啊?拿什么生活?”

    宛儿说的也对,但是我总不能去她那边买房子吧?我跟宛儿商量:“我赚那些钱,除了给我家还债和给咱俩结婚,剩下的我都想孝敬我爸妈,他们这一年来的没少替我-操-心,我想报答一下。钱咱们慢慢赚,等攒够了,咱们自己做点生意!”

    宛儿说她听我的,我告诉她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她商量结婚的事儿,她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宛儿现在还在上班,手上还有工作要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宛儿的性格就是这么执拗,不允许自己有瑕疵,什么都要做最好。

    我家楼下不远就是个公园,很多上了岁数的人都会去那溜达,而且公园里面的娱乐活动搞的好多,每天都能听到那些老掉牙的歌甚至还有戏,本来都已经习惯他们的吱吱呀呀。可今天我躺在床上,耳朵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那天晚上见到的宾馆里面那个女鬼半吟半唱那首纳兰性德的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猛地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隐隐约约,好像是这个,又好像不是。我快步走到窗前,向下张望,公园人很多,不知道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若只是吟诵我断然不会如此紧张,关键是刚刚听到的那个语调,跟我在宾馆里面听见的那个女鬼的语调居然有**分相似。这是我幻听了,还是这首词真有这个版本的调调呢?那个女鬼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未完待续。)

第八章 能断金刚

    我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直到耳边再没有那个声音出现,我才重新回到床上。我平躺着,那个旋律就想刻录在我脑子里面一样,反复回荡。很幽怨也很凄凉。带动我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一起变得低落。我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闭着眼睛,我的脑子里面不停的回响那个哀怨的声音。不一会就睡了过去。睡着了就做梦,这我都习惯了。只不过这次我好像在寻找什么。我先是在公园里面,不停的走,不停的看,整个公园人山人海的很热闹,也很安静,我不知道是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谁按了静音键。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连扎堆唱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只张嘴没发声,我好像在看一部没有声音的电视剧。心里涌上一种很荒诞的感觉。

    我心中就是有一个寻找的念头,却不知道我自己在找什么。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要寻找的,一定会在很隐蔽的地方。于是,我就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原本在公园里面锻炼和溜达的人都消失不见了,而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只是觉得这里好像不是公园。我向四周望望,好像是公墓,却又没有墓碑,我想回头,按原路返回,可一回头,原路也不见了。我整个人站在像是公墓却又不是公墓的地方,虽然是白天,而且还能看见天上刺眼的太阳,可我还是觉得阴森森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心中明白这是梦,但是我不想进行干预,我想让这个梦顺其自然的发展,因为我有个预感,这个梦也许能指示我一点东西。也许能告诉我,我心里想寻找的究竟是什么!我想看清梦里的每一个东西。或许我要找的就在它们中间。可每个东西等到我努力去看的时候却又看不清楚。我只能看个大概。忽然间。我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个很可爱头饰的小姑娘从远处一步一步的走来,手上还拿着个娃娃。

    小姑娘瞅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很白,笑得很甜,走到我跟前,站定了问我:“你是谁?你在这里干嘛?”

    小姑娘的声音很清脆,让人觉得很喜欢。我告诉她:“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来这儿干什么!”

    小姑娘听我这么一说,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说:“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出去!”

    我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她越走越远。感觉走了很远,却不觉得累,直到我看见两旁的绿树,还有那个熟悉的小木桥,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公园里,小姑娘这才停住脚步。笑呵呵的跟我说:“以后不要乱走,那里是我家,要是让我姐姐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我一听她说她有个姐姐。心中一动,我脱口问道:“你姐姐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不让我跟陌生人说,你快走吧!”小姑娘跟我说:“我姐姐要是回来。她该不高兴了!”

    我诚恳的跟那个小姑娘说:“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就迷路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想了一下,调皮的说:“姐姐不让我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不过你可以叫我娜娜!你要是没事儿可以来这里找我玩,我自己很无聊!”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我好奇的问道。

    小姑娘说:“我每天都在家里,但是你在这里喊我,我就能听到,我就可以出来,你就能陪我玩了!”

    “好啊!”我笑着跟娜娜说:“你喜欢什么玩具,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给你买来!”

    “给我买个新娃娃吧!我这个不好玩,都旧了!”说着,小姑娘把她手中拎着的娃娃递给我看,我低头一看,吓得我大叫一声“啊!——”

    紧接着,我从梦中惊醒,脑子里面还满是那个小女孩手中的娃娃,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娃娃,那是个已经发黑**,并且眼睛鼻子嘴里面都已经生蛆了的死孩子!

    我一头冷汗的坐在床上,回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我到底要寻找什么东西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醒来的一瞬间甚至以为我要寻找的是楼下公园里面唱那首词的人,可是这个想法马上被自己给否了,潜意识告诉我猜错了!但是梦中那个小姑娘跟我最后说话的那个地方我记得,那座木头小桥就在楼下的公园里,我以前经常从那里走过……

    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不得安宁!就好像阴魂不散一样,时刻在我身边,每当我要忘记的时候,就出来撩扯我一下,提醒我它的存在。

    好久都没有念经了,如果不是夜梦不祥,估计我还没想到去念经。我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这回我没去佛堂念,我在我堂单前面念,念之前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要念经,想听的出来。我瞄了一眼堂营,还真有不少仙家出来,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广场上,静静的等我念经。

    由于刚才那个生蛆的死孩子给我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我想念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破除认虚为实,认假为真,梦中景象让我心生的恐怖。我做不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只能通过这部经书,破除我心中恐怖,让我看清自己的本心。

    邪魔外道就是通过影响人的精神来达到它们的目的,看不清自己本心的人最容易被影响,尤其是极度恐惧的时候,心神被恐惧冲破一道缝,邪魔外道趁机而入或者自己的魂魄趁机溜出去。

    前者是撞邪,后者是丢魂儿,人有三魂七魄,丢掉一个魂儿,这人就会反应迟钝,丢两个魂儿,人就会昏睡不醒,丢三个魂儿,那就只能在阴曹地府里面相见了!七魄也是一样,有些人看着挺正常,可遇事儿就五迷三道,或者平时挺健康的,忽然身子就虚弱的不行,在排除实病的情况下,这都是缺魄或者丢魄的症状。

    刚刚被那个死孩子一惊,我觉得自己的心神已经不稳了,所以需要巩固一下。

    《金刚经》威力非凡,最能稳定心神,破除虚妄,所以我才选择了这部经书。

    我读的这部经书是鸠摩罗什译的,也是流传最为广泛的一部,很短的经,一会儿就念完。我做完大回向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听的摇头晃脑的仙家,不由得好笑,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听到妙处情不自禁,还是听不明白在那儿画圈儿玩呢。

    见我停了下来,听经的众仙家纷纷向我合掌作礼而退。其实他们不是拜我,而是拜经。仙家没立堂口之前很少有机会听经,所以他们很珍惜每一次的机会。就算立了堂口,能讲经的弟马也在少数,因为如今的大神儿文化程度高的太少,经书又大部分都是文言文和繁体字,别说读了,认都费劲呢。我也认不全,还好我这是注音本……

    合上经书,我觉得心情平复多了。刚刚的负面情绪基本都被驱散。我觉得自己都快神经了,总碰上这事儿,火力越来越低,越低越碰,快恶性循环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特意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说家里有点事儿要商量。我爸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家,吃了一惊,继而很开心的让我妈去买两瓶啤酒,平时我爸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不容易三个人凑一起吃顿饭,我爸自然很高兴。

    我妈看我爸回来的时候拿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鼓鼓的,问他这是什么。我爸说是钱。一问咋回事儿,原来我爸以为我妈说回家商量事儿是有人来要账来了,特意从单位借了两万块钱回来的。

    当他看见我存折上面的数字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跟我说:“我都打听了,你们这行赚钱多了不好,你要是能退回去就退回去,要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呸!说什么破话!不会说话别说!这是咱儿子救了人家孩子一条命,不值这价吗?”

    我爸不耐烦的跟我妈说:“你懂个屁啊,跳大神儿的你看看有几个得好的?要钱越多越没好,我天天在单位接触那么多人我不比你知道的多?跟鬼神打交道,不能太贪心,贪心大了就遭报应了!”

    我点点头,跟我爸说:“你说的对,不过我这钱是仙家帮我圈拢的,我应该得的,你放心好了!只不过是把我财运提前了点儿,我以后要是能多积德行善,咱家就断不了财路,相反,我要是一门心思认准了钱,那我真没啥好果子吃!不过这钱你们放心吧,没有说道儿!”

    我爸又确认了几遍,确定了我这钱真不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之后,立刻让我妈买瓶58°的牛栏山去,今天晚上不上班了,一定要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我爸一拍我肩膀:“臭小子,你老爹我终于能提前退休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哪里来的黄仙?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非让我爸回来一趟,说有事商量,电话里面没说清楚,我爸还以为是债主来要钱。从单位借了两万块钱,急匆匆的带了回来,却没想到我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然后他就用他特有的方式来表达他心中的喜悦,跟我对饮了一瓶二锅头。

    我本来就没有酒量,喝的又是五十八度的牛栏山,等吃完饭,我早就迷迷糊糊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爸啥事儿没有,说啥要带我出去溜达溜达。说喝多了就睡太操蛋,让我见见风,清醒清醒。不顾我妈的劝阻,我爸生拉硬拽的给我拖了出去。

    真别说,见了风之后我还真就清醒多了。不过依然是头重脚轻,耳朵里面嗡嗡直响。我爸说的话,我就算听见我也记不住,我说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总之就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反正是自己老爹,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爸带着我在公园里面散步,我就记得他跟不少人都打招呼,而且那些人对他都很热情,真不明白他这一天天都见不着影儿的人怎么得来那么好人缘的。

    不知道是我爸带着我走,还是我领着我爸的道儿,迷迷糊糊中我就觉得这里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看,我靠,这不是我梦里那个小木桥么?我跟我爸此时就站在木桥上面。我爸给我讲我刚出生时候的事儿,他一定是喝多了,因为他从来没跟我这么煽情过!

    走了这么远,我胃里火出燎的难受,而且总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现在停下不走了,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也不顾我爸在说些什么,我趴在小木桥的护栏上面,把脑袋伸到人工小河上面。都没犹豫,直接就吐得稀里哗啦。我爸在我背上拍打,笑着跟我说:“你这酒量不行,得练!这才喝多点,好老娘们儿都比你能喝!”

    “你净瞎扯,我妈就不能喝酒!”我一边吐一边反驳他。

    我爸一愣,接着跟我说:“所以她不是好老娘们儿啊!”

    “呕——咳咳。那我回去就告诉我妈,呕——”我这一吐还就停不下来了,非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为止,多亏这水是流动的。吐下去什么很快就看不见了,要不然我会吐得比这还凶!

    我爸看我吐起来没完,拍拍我肩膀跟我说:“你站这儿别动啊,老子给你买瓶水去!你真完犊子!我这酒量一点都没遗传下来,真是……”

    我爸走远,我也听不清他还磨叽什么,耳朵里面太嘈杂,感觉什么都离我很遥远,我下次再不不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了。三十八度顶天了,这太遭罪了,我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我趴在小木桥的护栏上,看着桥下清澈的流水。里面倒映出一个满脸通红,双目呆滞的汉子,那就是我!

    吐完了好口渴,我爸怎么还不回来?我站起身想找找他。没想到一回头,发现有个穿了一身红裙子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头上戴个发卡。手里……还好没拎那个死娃娃。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这小姑娘是不是我梦里面那个,可也不知道是吐完了之后眼皮发沉还是怎么的,就是看不清楚人儿。

    酒壮怂人胆,虽然我不怂,可酒也没少壮我胆儿。我盯着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小姑娘,笑着问道:“小妹妹,你是人是鬼啊?”

    没想到小姑娘“哼”了一声,冲我喊道:“你才是鬼,你是大酒鬼!烂酒鬼!”说完还对我做了个鬼脸儿,嘿!这鬼有意思,怎么这么欢实?比那些只会吓唬人的好玩儿多了!

    我笑着跟那小姑娘说:“对!我是鬼,你怎么能看见我?你找我有事吗?不怕我半夜吓唬你啊?”我对着小姑娘报复性的做了个比她做的鬼脸更难看的鬼脸。

    “呸!还是个精神病鬼!”那个小姑娘“咯咯”笑着说道。

    “娜娜!干什么呢?”一个轻柔的女声从我的右后方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长发及腰一身白衣的女子亭亭玉立。

    看见这身打扮我这酒劲儿瞬间行了一半,这……不是昨晚宾馆床上那个女鬼吗?她刚才叫这小姑娘什么来着?娜娜?我靠!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跟前这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冲着白衣女子跑了过去,那个白衣女子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好像生气了一样,撅着嘴听不清嘟囔着什么。

    那个白衣女子缓步向我走来,我把右手放在身后,准备随时给她来一巴掌。没想到她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轻声责备:“你喝酒了?怎么喝这么多?”

    “管你屁事?你谁呀?”我没好气的跟她说:“我认识你吗?”

    那个白衣女鬼丝毫没有在意我不友好的态度,依然温柔恬静的说:“你就不能不对我这么有敌意么?我又没想害你!”

    “能不能不废话?我放你一次了,你咋还没完没了呢?真以为我怜香惜玉不对女鬼动手啊?”我把右手拿出来扬了扬,那个白衣女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懒得理你!”说完这句话,白衣女鬼转身就走,她身后那个小姑娘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忽的向我扔过来一个东西,我本能的用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靠!她手里不是没拿死孩子吗?现在怎么扔到我手里了!

    那个死孩子的大腿被我拎在手上,还咧嘴冲我笑,一张开嘴,白花花的恶蛆从嘴里面掉出来,我恶心得大叫一声,猛的抡了出去。紧接着我觉得脑袋不受控制的向一边猛地转过去,而且眼前一片金星,然后就听见我爸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臭小子睡毛楞啦?赶紧给老子起来!”

    我待眼前金星渐消,回过头,发现我爸就蹲在我身边,我倚坐在小木桥的护栏上面,我有点发蒙,问我爸:“爸,咋的了?”

    “你个熊孩子,喝点酒就现原形!”我爸不满的说:“给你买瓶水的功夫你就在这给老子丢人,多亏这里人少,你撒什么癔症?还坐地上睡,舞舞扎扎的干啥呢?毛楞啦?”

    靠!我抹了一把脸,难道刚才睡着了,是个梦?抹完脸感觉不对劲,我左边这脸怎么没感觉呢?我揉了揉,又木又麻,我抬头跟我爸说:“坏了,我这脸怎么木了呢?是不是刚才睡着受风了?我能不能得刁斜风啊?我靠,我不想嘴斜眼歪!”

    “我看你要抽疯!”我爸一把给我从地上薅起来:“你那脸是老子一巴掌打的!赶紧跟我回家吧!领你出来溜达一圈本想显摆显摆,净给老子丢人了!瞅你那完蛋样,像谁呢!?”

    “反正不像邻居!”我这两天用吴青松给我的手机没少逛糗事百科,节操干的细碎细碎的,加上喝得多了,脑袋转不过弯来,脱口而出了这句话,我爸直接在我后脑勺来一巴掌:“我算看出来了,我贪黑起早加班儿还真不成,这些话都是你小子在哪儿学的啊?我得给你好好上一课了,你这样太给老子丢人了!……”

    就这样,在邻居眼里,先是我爸兴高采烈的领着他大儿子溜达过去,回来的时候却是急头白脸的。整的邻居都迷瞪的,不知道我们爷俩儿到底是谁喝高了。

    到家里我才不管他还要给我上课,我直接搬救兵,把我妈请出来,完事儿我大脑一抽,指着我妈跟我爸说:“这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她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气得我爸伸手就要揍我,让我妈直接给我护在身后,给我爸一顿收拾:“看看给儿子喝成什么鬼色(sai)了!你就得瑟吧!”

    ……

    不管他俩站在客厅秀恩爱,我直接钻我屋子里面,抱着枕头就开睡。喝多了还是跟床亲……

    一觉睡到大半夜,终于被尿憋醒了,头脑也清醒多了,就是疼,躺着不动没事儿,一起来头就跟要裂开了一样。我拍着脑袋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到冰箱里面捧出半个西瓜,拿勺子挖着吃,口渴的时候真是不能吃西瓜,吃上就停不下来,等我意识到胃不舒服的时候,西瓜已经被我基本干掉了。肚子撑得溜圆,不想动弹,我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我的堂单,红彤彤的,被莲灯一照,有点如梦如幻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还没过去,越看堂单我越亲,美滋滋的想笑,而且眼睛还四处撒摸,心里居然有一个想法,想看看晚上喝的二锅头还在不在了,我居然还想喝酒。

    我正四处乱瞅呢,眼神忽然经过我家厨房和洗手间俩们中间那里摆放的穿衣镜,虽然就是不经意间一扫,也足以惊出我一脑袋冷汗,镜子里面的人是我吗?俩眼睛眯眯在一起,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啾啾起来,尖嘴猴腮的,跟那黄皮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艹,什么时候被黄家上身了?这绝对不是我堂口的黄仙!(未完待续。)

第十章 掌印童子黄天星

    我睡到半夜被尿憋醒,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脑袋跟要炸开了似的。暗下决心,以后说啥都不能喝五十八度的了,最多三十八度,这上头太难受了。从厕所出来到冰箱里面捧出来半个西瓜,我一勺一勺的挖了个干净,拍着撑得溜圆的肚皮,看着我的堂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那个美啊,而且居然还不由自主的想酒喝,正拿眼睛撒么看看晚上那瓶子二锅头还剩不剩,结果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尖嘴猴腮,嬉皮笑脸的就是个黄皮子样。

    这一眼可给我惊坏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让黄皮子给觅住了?没感觉啊,怎么变成这德行了?这肯定不是我堂营里面的黄仙,黄天酬上我身上也没说把我脸给我扭成这熊色(sai)啊!

    我在心里发问:“哪位黄仙跟我开玩笑上了我身?有名的报名,没名的赶紧走人,我大堂人马就在眼前,怎么还敢上我身上呢?开玩笑闹着玩儿的也适可而止吧。给我堂子里面仙家惹出来就不好了!”

    心里正想着,就听见一个声音飞快的跟我说:“老子怕个屁!”话音刚落,这个黄仙就在我心里给我打了个影,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我一看,这黄仙长的,跟算命瞎子似的,两撇八字胡,带个地主帽,穿着黑色短马褂,还带个圆墨镜,活脱的就是个算命瞎子,而且还坐在一张短桌后面,桌子上面有笔有纸。身后一杆长杆上面挂着一面大旗,比黄天酬那几面旌旗可威武多了,跟电视剧《水浒传》里面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一样,威风凛凛。

    这老黄仙怎么给人霸气十足的感觉呢?我不敢怠慢,我都把我堂子仙家搬出来都没好使,他还给我打了个这个影像,说明这老黄仙来头不一般。最主要的。就凭这份胆子就让人敬佩,要知道这是我家,我的仙家不光是在堂单里面待着,方圆多少里的地方都有我仙家的岗哨,一来是防止外仙闯堂,再一个如果有来找我瞧病看事儿的,他们能第一时间回来通知我,让我有个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可这老黄仙不但能躲过我仙家的明哨暗哨,还能在我仙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上了我的身。这可真不一般!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跟我相见,我当下在心中非常客气的跟他说:“老仙家从哪里来,不知道怎么跟我投缘,来了我家?招呼不周还请老仙家勿怪蛮汉之人!”

    “我啥事没有就是过来看看!”老黄仙语速飞快,就好像被按住了快进一样,“看你这样我很欣慰!”听他说话有一种莫名的喜感,我想笑,却只能强忍,生怕惹他不高兴。现在他在我身上,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想一巴掌拍翻他我都找不到位置。

    我问老黄仙:“老仙家,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名谁。我自己也好有个数,知道是哪位仙家来过我这儿,他日有机会,我也好去拜拜山。让我堂口仙家走动走动。”仙家互相串门很正常,他们跟其实一样,亲戚朋友也不少。有在山上修行好多年,忽然下山办事儿,路过了就过来看看,客气的拿点儿山上的山珍草药,也有熟悉的,什么都不拿最后还能蹭顿饭。

    也有别的堂口的,有求学,有盘道儿,什么都有,来了之后说几句话,要是能唠到一起去,那就多待几天,要是唠不到一起去,那就拍拍屁股走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刚立堂口的时候,那时候门里门外都是来道贺的。我都不知道这些仙家的数量什么时候下去的,因为我出差了,去了威海回来之后来串门的仙家就基本没有了。

    今天来这老黄仙,我觉得八成就是过来串门的,要不然我家仙家怎么能这么痛快就给他放进来,而且堂营里面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我仙家警惕性就算再差,我这个当弟马的都被上身了他们还能不察觉?可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估计就说明一点,这个老黄仙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否则怎么能这样对待。

    老黄仙听我问他的来历,抬起手摸了两把八字胡,然后笑着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没事!你立堂口的时候我没来!但是今天小子!你给我记住了!爷爷我叫黄天星!”

    我靠!这口气这么大的老黄仙居然是黄天星!我堂单上面除了掌堂大教主之外最为神秘的四个人物啊!执掌令、印、旗、剑四童子之一,黄天星的名字下面是印字,我堂口大印的真身就在黄天星的手里!我这个只不过是被大印盖了个章就这么厉害,那要是真身,估计不更厉害了?

    可是……不是四童子吗?这明明是个老头,怎么能说是四童子?童子……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连忙跟个三孙子似的讨好黄天星:“哎哟!我就说瞅着您这么眼熟么,就觉得有一股熟悉劲儿,生生就想不起来!原来还真没见过,那还这么亲,这就是缘分啊!老仙家,您这次来什么指示?平时都见不着你人,我这个想啊!”

    “少跟爷爷吐酸词儿!”黄天星飞快的说:“爷爷听了起鸡皮疙瘩!有哈拉气儿给爷爷整点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应该给你爷爷整点红梁细水迎迎风嘛!”

    我胃里一阵抽抽,他说的哈拉气儿和红梁细水都是酒,现在的仙家一般都不用这代号了,与时俱进,只有这老古董级别的还用这些代号来称呼酒。他想哈拉气儿,那得从我身上走,我现在闻着酒都想吐,这不是逼我呢么!

    我在心里跟黄天星商量:“老仙家,您看我这身子,今天有点没搂住,差点喝胃出血!要不咱不整哈拉气儿,整点儿草卷,或者凤凰蛋行吗?”草卷就是烟,凤凰蛋是鸡蛋,这都是黄家最喜欢的东西。没想到黄天星还挺固执,摇摇头:“你让爷爷很不高兴!爷爷就当白跑一趟!我这就打马回山!”

    黄天星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而且这脾气跟他的语速一样,也太急了。我也没说不给整啊,我不就商量一下么!我赶紧在心里劝住他:“老仙家别跟我一样的啊,我也没说不给你迎风啊!你好这口儿提前说,我给你准备着,你看这么晚了,家里也不一定有酒,要不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一瓶儿去!”

    黄天星一听没有酒了,不高兴的说:“这次爷爷来的唐突!也不怪你准备不周!下次爷爷再来提前知会!要是不备好红梁细水爷爷就真生气了!你让天酬出来!”

    他要找黄天酬?黄天星,黄天酬!这都是天字辈儿的。难道是哥俩?反正黄天酬跟黄天青黄天伍确确实实是一家子的亲兄弟,要不然在威海的时候黄天青也不至于那么冲动,都要玩儿命了一样。

    我有些为难的跟黄天星说:“老仙家,天青和天伍行吗?天酬受伤了,估计现在闭关养伤呢!叫他也未必能出来啊!”

    “爷爷让你叫!你就麻溜儿给我叫!”黄天星说:“他还有口气儿就必须给我滚出来!”

    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我不敢得罪他,想当初我师父要用令旗的时候都得跟他们这四位请示呢,批准之后我师父才得到的令旗,来分配各个堂营的职责。这么有实权的人物。我还是消停眯着的好。我走到堂口前面,嘴里叨咕两句,黄天酬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面前,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我看见黄天酬原本被蛇赛花伤到的左臂已经无碍。而且整个人精神非常,我也替他高兴,我狠狠的抱了黄天酬一下。黄天酬轻轻捶我肩膀一下,就听我嘴里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谁都敢擂!哎呦!你擂死我了!”我说怎么不觉得疼呢。原来黄天星藏在我肩窍了!黄天酬这一下子是故意的吧?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黄天酬,只见黄天酬对我飞了一下眉毛,果然是故意的!就看黄天星从我肩窍里面闪身出来。和在我心中打的影像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这一身黑马褂下面居然穿了一条大花裤衩子,在桌子后面坐着的时候我还没发现,这一出来,我立刻发现这么另类的穿法了。看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花裤衩子看,黄天星不满的说:“瞅什么瞅!再瞅抠眼珠子!笑话我是不是!”

    我连说不敢,心中暗道这黄天星跟辫姐肯定有共同语言,他俩的爱好是一模一样的!都喜欢没事儿抠人眼珠子玩!

    黄天酬一把抓住黄天星的肩膀,直接给他来个熊抱,要知道,黄天酬一身血色盔甲,虽然不知道什么材料,但是用兵器砸上去也是叮当作响的,黄天星就穿了一个黑色短马褂,下身一个大花裤衩子,黄天酬是身高一米八开外猿背蜂腰的热血青年,黄天星是最多一米六的干瘦小老头,黄天酬这个表达欢迎的方式差点给小老头整寿终正寝了。

    黄天星费劲巴力的从黄天酬身子里面挣扎出来,缓了半天,这气儿才喘上来,捂着胸口跟黄天酬说:“你小子这是要篡位啊!你仗着自己功力大增你这是报复我当年欺负你的仇啊!哎哟哎哟!你硌死我了!”

    黄天酬大笑:“大哥,你怎么来了?不用服侍大老爷了?”

    “是大老爷吩咐我过来的!”黄天星虽然被黄天酬给暗算了一下,但是语速丝毫不减。看来他天生就这么利索的嘴皮子:“大老爷觉得大印有异!特意吩咐我来查看!你们这可真行!到底怎么祸祸人的!这才开马绊弄么几天?怎么就动上大印了呢!而且还是拿寿数催动!都干啥的你们!”

    黄天星一番话让黄天酬跟我都哑口无言,我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黄天酬却是一脸尴尬。

    黄天星显然还没有批评够,继续跟黄天酬说:“而且还越用越贫了!大老爷怕弟马误入险道!派我来查探一番!顺便告诉弟马大印用法!你回堂营给我取酒!我就不进去了!”

    “大哥,大家都挺想你的,你都到门口了你不进去,兄弟们多伤心啊!”我没想到黄天酬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个恋恋不舍情郎的小娘子,温柔至极。

    黄天星不耐烦的对黄天酬摆摆手:“少废话!我时间紧!任务重!赶紧取酒去!我就不进去!我看谁敢伤心!”我发现黄天星和黄天酬俩人在一起都跟小孩似的,全然没有了那种高手的风范,俩人就好像小孩子斗嘴一样,你一句我一句,让人觉得好笑又温馨!

    黄天酬垂头丧气的回堂营取酒,黄天星坐在地上,我一看,我也别站着了,要不然这姿势也不雅呀!我也席地而坐,黄天星问我:“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我把右手伸出去,黄天星看了一眼。跟我说:“左手也看!”

    这……我左手可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佛印,这能随便给他们看吗?可我又转念一想,我师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他们这些权利还在我师父之上的存在更没理由不知道,而且胡泽天也见过我跟幽冥教主的关系,还有白莲花,他们都见过,不是说他们嘴不严,我也没特意交代他们不准说,更何况,我还是觉得他们跟本家比跟我亲,时间在那儿摆着呢,就算跟我关系再好,也不过屈指可数的那点交情。所以我也就痛快的把左手也伸了过去。

    没想到黄天星也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把手给我推了回来,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谁知道他琢磨什么事儿呢,他想开口自然就会说了。

    直到我以为黄天星就要把他那两撮八字胡都捻下来了,这才开口:“不管是幽冥印也好!虎威印也好!你想用来!必须有足够的福田来积累功德!消耗功德去使用大印!这才是万无一失!可你现在却跑偏了!你以为耗费精力不要紧!其实浪费的都是你的寿数!你觉得补一补就能补回来!生死薄上面的增减寿数记得很清楚!想攒寿!就要做好事!积累功德!这话又回去了!所以!别指望能通过捷径是用大印!那不可能!”(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重领大印

    黄天星告诉我,如果我想动用虎威印或者幽冥印,必须要有足够的功德来支持,否则就只能用自己的寿数去填。就是因为我最近使用的次数比较多,而且都是耗费寿数,这才惊动了掌教大老爷,派他过来查看,看看我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这么多仙家不用,还要靠自己去玩命。

    我本以为掌堂大教主无所不知呢,没想到他对我的行踪还真不清楚。这样更好,总比我一直生活在他的监视之下要强多了。当下我就仔仔细细的跟黄天星讲了我自从立堂以来发生的事情,不过有关地藏王菩萨的都让我给略了,反正他问我的是关于堂口的,又没问幽冥印怎么得来的。

    正跟黄天星白话着,黄天酬从堂营里面取来酒,也坐下听我讲,讲着讲着我就发现黄天酬对我眨眼睛,我疑惑的看着他,黄天星发现我神情不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黄天酬,然后笑了一下,跟黄天酬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会像这小子一样口无遮拦!”

    黄天酬给黄天星倒上一杯酒,递了过去:“多亏这次是让大哥过来的,要不然我们真没好果子吃了!”

    “你们以后多教教这小子,别让他傻了吧唧啥都说,对的说错的也说,掌堂大教主那么好说话呢?”黄天星兹溜一口酒,摇头晃脑的说:“多亏就给这小子个大印,没给别的,这要是把别的东西都给他,指不定作成啥样呢!”

    我在一旁虽然听的囫囵半片的,但是我也听明白了。这是说我讲的太细,而且有些事儿不该说。我这人性子就直,有一说一,你们做到那儿了你不让我说?我不服气的跟黄天星说:“我就是实话实说。谁知道你们那么多事儿?想从我这儿问东西,还嫌呼我说的多啊?我可没时间帮你们编故事!”

    黄天星垂着眼皮笑了一下,说:“这话让你说的,嘿嘿!真让爷爷伤心!”

    “你是黄天酬大哥,黄天酬是我哥,咱能不差辈儿吗?”我不满的插嘴道,“你这么一来给黄哥辈份都整低了,他不也成你孙子辈了吗?”

    “瞎说!”黄天酬也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说道:“我怎么觉得我这辈分要升上去呢。你以后是不是也要改口叫我什么了?”

    我白了黄天酬一眼:“想得美,咱俩永远是兄弟!”

    黄天星干咳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跟我黄家感情还这么好!孙……小子!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在掌堂大教主眼里还屁都不是一个,所以掌堂大教主也不会时刻都关注你,等你的层次上去了,掌堂大教主自然会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事儿!”

    喝了一口酒,黄天星说:“其实我刚才的意思,不是替天酬他们打掩护!这事儿要追究下来。跟他们关系还真不大,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你安排不明白你怪谁?你还没彻底了解咱们每个堂口的作用,你用起来别手也是自然!这些都是要靠你自己去悟!你不能就会指望那么几位仙家。他们不是万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就算是天酬他们哥仨,每个的特长都不一样。天酬主掌杀伐。这是我们黄家的佼佼者,可论排兵布阵,天青却要远胜天酬。同样是一队仙家,教给天酬和教给天青,效果完全是两回事!有些时候不仅仅需要单打独斗!这你能懂吧?”

    我点点头,跟黄天星说:“我也没怪他们,刚才是你们自己提起来的!”

    黄天星说:“我时间有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这次来是掌堂大教主吩咐的,他察觉咱家大印没少吸你的寿数,所以特地让我提醒你一下,还有教你正确使用大印的方法。说实话,掌堂大教主压根没想到你会用到这宝贝!你那么多仙家不用,你说你没事儿用它干啥?这不撩闲么?”

    “我还委屈呢!以前天酬当我报马的时候,我身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仙家跟着,有事儿自然不用我自己动手!现在可好,你自己看看我身上,溜干净啊!今天我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野仙呢!这要是有报马的话,还用我抬出堂营名号吓唬你了?报马就给你解决了!虽然我知道,没有仙家是您的对手!”我不动声色的拍了黄天星一记马屁。

    黄天星笑了一下说:“这我就管不着了!掌堂大教主把权利给了你师父,这事儿让你师父去管!”说着,黄天星转头跟黄天酬说:“天酬,你也应该提醒一下你二大爷,消极怠工不要时间太久!掌堂大教主的耐心是有限的!”

    黄天酬嘟囔一句:“你咋不说呢!我可不敢!”连我都听清楚了,黄天星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接着跟我说:“你现在想用幽冥印和虎威印,还难点儿!不过,怕你有个意外情况,仙家来不及施以援手!掌堂大教主还决定让你动用大印,不过有一句话让我问你:‘若是以你福德作为使用条件,你可愿意’?”

    我皱着眉头问黄天星:“什么意思?啥是福德?”

    “功德和福德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是两回事儿!”黄天星说:“功德是修出来的,仙家下山积累功德,是因为在治病救人的过程中他们在修行,修性,修心。修出来了,这就是功,帮助众生,这就是德。以自身见性,这就是功德。而福德,是你做好事遍布施,得到的果报,你救济穷人,这是善举,你福德满田。这是你的福田。你所做善事,就像在你的福田里面播种插秧,等秋收之后,你的果报是非常多的!”

    黄天星停了一下,发现我能听进去,然后接着跟我说:“功德是你自身修行,出离三界之用。福德是你自身善因,得果报累福所用。因为你现在一时半会还积攒不下功德,所以掌堂大老爷说要改一改,用你福德去使用大印,这样一来有好处也有坏处!”

    黄天星笑着跟我说:“好处就是你不用折寿,坏处就是你如果福德不足,可能就会要倒霉!”

    我想了想,这么改真行!做好事儿积德行善就能获得福德,比功德来的快,还不用我损寿,就是倒霉呗,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我很痛快的点点头:“我看这事儿行!”

    黄天星一口将杯中的酒全干了,说:“那好,你伸出手来,我帮你改改!”说着,他手中变出一个明晃晃的的大印,我伸出右手,他先是用手一抹,将我原来的印记抹去,接着又重新盖了一个在上面,原来那个我每次催动的时候都金光熠熠,这个新印却不是金光,而是红光,瞅着跟黄天酬倒是挺配,可时间长了,我又觉得这颜色有点妖异,刚想问黄天星这是怎么回事,黄天星就忽然站起身来。

    没等我开口,他先说道:“掌堂大教主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明心见性,度已度人’!我也送你一句话:行事少用感情,多用理性。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身后是掌堂大老爷,有他撑腰,没有人敢对你咋样!谁,都不行!”

    说完这句话,黄天星冲我摆了摆手:“老夫去也!下次别忘记给我备好红梁细水,否则爷……我饶不了你!”

    看来黄天星还是决定把我辈分给提升上来了,临走终于改口。

    我看着黄天酬,叹了口气,说:“黄哥,我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黄天酬轻声跟我说了句:“记住我大哥的话吧!我永远站在你这边!”说完,他也消失不见。

    我一个人在客厅的地上坐着,想着黄天星的话,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腰板硬气起来么,我现在有点对堂口的那几位大拿唯命是从,黄天星的意思是让我改变一下,有掌堂大教主给我撑腰,或许,我有资格跟他们叫板?或者说,平等对话。

    不知道是我真的醒酒了,还是黄天酬他们哥俩谁走的时候把我的酒气顺便给带走了,总之我现在一点宿醉的感觉都没有。我开始还担心明天去见宛儿的时候我这死出,她会不会不高兴,现在不用担心了,完全没有问题。

    我也懒得回房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微亮,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趁我爸我妈都没起床,我给他们留个条,告诉他们我去见宛儿研究结婚的事儿。

    到楼下包子铺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去车站,最早的一班车是早上四点发车,我本以为人会很少,结果我太天真了。很多去上货送货的都乘这趟车,等我买票的时候差点卖光,买了最后一排的大座,一路挤到下车。

    下车给宛儿打了个电话,我本以为她会睡懒觉,没想到她很快的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宛儿就说:“邱天,你今天早点过来啊?我表妹今天要来,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天生有阴阳眼的,还要领她男朋友一起!你早点来,我想跟你一起去接他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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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怎么说来着?眼见为实! 这四个字很科学! 所以科学总会有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情,就是因为眼不见为虚! 所以鬼啊神啊,统统都是迷信! 但是邱天却要大喊:“尼玛,我眼见到了鬼啊!” 医生一边喂他吃药,一边告诉他, “这是病!得治!” 《东北灵异档案》读者群:40748222东北灵异档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北灵异档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北灵异档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