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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蜘蛛     抗战之血色战旗txt下载     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九章 寸土必争!

    第二百六十九章寸土必争!

    战斗愈的激烈了。

    台儿庄寸土必争,进攻方和防御方绞杀在一起,难分敌我。

    1营。

    当日军两个步兵大队再次冲上来的时候,几乎已成疲惫之旅的1营官兵再一次默默整理起自己的弹药。也许这一次自己将会在此死去,但没有人抱怨。全营已经有很多的兄弟都已然血洒在这战地之上,即便自己死去了,也不是独自寂寞。

    无数面旭日旗点缀在一排排的黄灰色的浪涛之间,一浪接着一浪的日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黑压压的涌动过来,攒动的人头在起伏,就像是那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而来。

    忽然之间,十多架飞机从远处的云层之间钻出来,呼啸着从日军冲击队形的头顶上掠过,向**阵地上方扑来。

    “哒哒哒——”翼刀之下火光簇拥,绵密的弹雨在掀起的烟云泼洒出阵阵震撼,航空机枪子弹几乎没有任何死角,瓢盆暴雨一样射入**阵地上。子弹钻入战壕,掀起阵阵灿烂的血雾。

    随着飞机空袭展开,日军的阵线突然快推进。

    “万岁”咆哮着的日本人成群的呐喊着冲涌上来,如同漫卷过来的洪水终于冲破堤坝,扑向宁战火纷飞的台儿庄。

    “开火”

    “开火”

    随着军官的吼叫,成排子弹呼啸而出。

    阵地上火光闪耀,密集的枪弹一排紧接着一排,整齐的从日军冲击的队列之破开一道又一道的血线,快冲锋的日军士兵就这样,在密集的弹雨成片成片倒下,汨汨流淌的污血把大地染成一片通红。

    日军的攻击却更加疯狂。

    日军军官挥舞着指挥刀,一排排的日军士兵被密集的弹雨给打倒,又一排排的冲上来。密集的枪弹也蜂群一样扑向**的阵地,掷弹筒榴弹下雹子一样在1营阵地上。

    阵地上,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人扑上来,操起牺牲战士留下的机枪继续扫射。仗打到现在,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日军如此这样的压上来,看样子是势在必得。这个时候,可以说双方在拼意志。

    轻重机枪,泼风一样将密集的子弹渲泄到日军人群。密集的子弹在扎堆的日军人群之间扬起一阵阵的漫天血肉。

    而日军的火力也更加疯狂,地面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空的航空机枪。更多的子弹劈头盖脸的扫向阵地上防守的1营弟兄。掷弹筒榴弹、山炮和野炮炮弹疯似的轰落而下,仿佛就丝毫不顾及伤害到自家人似的。子弹飞舞着,狂蹈着,在烟火之间飞窜,在血肉之间横飞。用它那尖利而又钝滑的弧线,肆无忌惮的在血肉之间,洞穿开一个又一个飞溅血肉的弹孔。

    日军每前进一步,都有人倒下。

    然而,那一群群黄色的浪潮,却依然那样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冲击着。战壕内的许多**士兵倒下,到处都是尸体和伤者。

    依托着猛烈的炮火,在付出了惨重伤亡代价之后,日军终于突入进了**战壕之内,如愿以偿的冲进了已然是支离破碎的战线。但日军突入之后,却现,**队再度席卷而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劈头盖脑的冲锋枪和手枪猛烈射击。

    躲藏在暗处的日军神枪手不时打冷枪,一个接一个身穿**装,冲锋陷阵的士兵栽倒在淤泥。

    但弟兄们的反冲锋十分凶猛,一转眼,官兵们就如旋风一样,冲到那些躲在暗处打冷枪的日军士兵跟前,把他们接连打成筛子。

    打红了眼的日军大佐丝毫不顾忌炮火对己方的杀伤,抓起电话机声嘶力竭吼叫:“给我狠狠的轰击”

    俯冲扫射的日军飞机投下炸弹,后阵的日军各种火炮疯狂射出致命的弹丸。

    火光冲天,一片腥风血雨、血肉横飞,蜂拥反攻的**官兵被密集而来的金属风暴打的七零八落。那些冲上**阵地的日军士兵,也在金属碎片化为血雨肉末。

    日军用漫天的炮火,将阵地炸得七零八落。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日军步兵起疯狂的冲锋。在膏药旗的引导下,日军小队、队各级指挥官纷纷前压,挥舞着军刀驱赶着一群接着一群的士兵,在猛烈的火力掩护下向着岌岌可危的**阵地起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

    四辆日军的89式坦克,碾压着战死者的尸骸,翻卷着被鲜血和烂肉浸润的污泥,掩护着步兵起攻击。

    坦克不时停下,转动炮塔,向着猛烈抵抗的**工事砸去一炮弹。

    眼看着阵地就要被突破,忽然**的后阵,响起一片呐喊声。

    **官兵们扭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出现几十个头戴钢盔的官兵。疲惫不堪的**士兵惊喜的喊叫:“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高飞

    哪里最危险,哪里旧出现高飞的身影

    几十个头戴钢盔的官兵们呐喊着,踩着遍地的焦土冲向阵地前的掩体处。刚刚跳进战壕,援军手的各式火器就出急促点射。冲进阵地的日军如同割草一样被密集的子弹撂倒在血泊。气浪、浓烟、烈火接连从阵地上喷涌而起。

    忽然日军坦克从弥散的硝烟冲出,车上的机枪对着刚刚爬上阵地的国士兵,就是一阵狂暴的扫射。

    日军坦克血雨腥风般的扫射,**阵地上满是淋漓的碎肉和流淌着的鲜血。

    正在缓缓前行的一辆日军89式猛然的一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枚37毫米战防炮炮弹击这辆日军坦克。只见亮光一闪,坦克在灼热的火光和纷飞的弹片,冒起一阵滚滚黑烟,犹如死乌龟一样瘫痪在半路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一炮弹命这辆坦克,把它打成一堆明亮的篝火。

    第二辆日军坦克见势不妙,急倒车。坦克出一阵轰鸣声,扬起一阵淡蓝色尾烟。就在这辆坦克眼看着就要逃回去的时候,暗处又响起一声金属撞击声,一条火红的弹痕击日军坦克。“轰”一团大火从日军坦克内冒出。履带“哗啦”散落在地上,坦克破碎的车体,喷涌出数道橘黄色火舌。

    浑身起火的日军坦克手从车内跳出,当即就被打成马蜂窝倒在车边。

    “杀”增援部队出震天吼声。

    数架涂着刺眼膏药标志的飞机从空俯冲而下,机翼下火光闪闪。

    “哒哒哒——”航空机枪疯狂的喷吐着道道火舌,将阵地前打的起了烟。“咻咻咻——”怪啸着的子弹不时的射入战壕,钻入**士兵人群。不断的有人被航空机枪打得血肉横飞。飞机摇晃机翼,从机身下跳出几个小黑点,呼啸着向**头顶砸落。顿时守军阵地化为一片翻腾的火海。

    **队的炮兵弟兄们也在努力

    数门2o毫米高射炮昂起炮口,对准空。炮口吐出的火焰在空编织成一张密集的火,笼罩住一架正在俯冲的日军轰炸机。

    “嗵嗵嗵”高射炮弹在机身上撕开几个破洞,跳起一团团小火球。这架受创的日军轰炸机翻了个跟头,拖着滚滚浓烟,出凄厉的怪叫声,从空打着滚坠向大地,落在地面。“轰”一团大火从田野腾起,淤泥水花四处溅射。

    有了一架飞机被击落的教训,其余的日军飞机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轰炸扫射,纷纷拉起,把目标对准了高射炮兵。

    高飞在冲锋的时候,并不是一味的突进,而是随时趴下射击。

    他的动作很快,每次趴下,都不断的快瞄准、击。三八式步枪不时出枪声,猎杀一个个目标。随着枪声,一个接一个日军军官、机枪手和掷弹筒手弹倒下。

    这个时候,也没有日本人注意到高飞。

    突然一排流弹“嗖嗖嗖”从身边掠过。高飞感觉到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脑门,脑海一阵沸腾。密集的弹雨将脚下打得斑痕累累,子弹尖啸着划过,在地面上啃出星星点点飞扬的尘土。

    “***”高飞好像圆木一样翻了个滚。

    滚到一处小土堆后面,现日军机枪已经调转枪口,没有再对准自己。

    到处都在交火,日军最重视的是**火力点上那些嘶鸣的轻重机枪,而不是一个不起眼的步枪手。尽管这个“步枪手”连续夺命,但他的枪声同战场上的机枪声和爆炸声相比,是显得那么渺小。

    端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三八式步枪轻轻一颤,对面那个操着机枪疯狂射击的日军机枪手钢盔上留下一个破洞,一声没吭就一头趴在重机枪边上。

    日军副射手刚刚补上来,又被高飞一枪夺命。

    “叭”

    又是一声三八式步枪的枪声湮没在剧烈的枪炮声之,一个半蹲在地上,手扶着掷弹筒的家伙闷哼一声,仰面向后倒下,变成一具抽搐的尸体。

    有日军的步枪手现这个致命的威胁,于是把步枪对准高飞藏身的小土堆后面,只等这个枪枪夺命的杀手再次露头。

    谁知高飞已经预感到危险,他并没有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射击。

    在淤泥打了几个滚,高飞从另外一侧探出头的时候,现前方远处有一支枪管对准自己刚才藏身的小土堆。高飞心暗道了声:“***还想对老子打冷枪”

    端起步枪瞄准,手指轻轻一扣扳机。

    枪托在肩头一撞,对面田坎后缓缓冒起一团血雾

第二百七十章 血染的战场!!

    第二百七十章血染的战场!!

    这时候,增援的**冲上阵地,日军也已经冲上来。

    打着旋的木柄手榴弹,冒着青烟的甜瓜手雷,在空交织穿梭,向对手的人群飞去。爆炸声连连,气浪咆哮着喷涌四起,冲天的火光几乎让天地为之而变色。金属碎片四处横飞肆虐,扎入柔软的**,夺去双方士兵的生命。那些稀烂的泥巴伴随着气浪被高高掀起,飞溅出去。

    高飞手下的弟兄们一手提着手枪,一手提着步枪。“啪啪啪”一排手枪连续点射,掀翻了不少正要拉动枪栓瞄准射击的日军。

    在这种近距离上,步枪根本打不过手枪。

    打完手枪子弹的国士兵把手枪往腰间一插,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就迎上前。

    “杀”双方士兵狠狠撞在一起。

    闪着寒光的刺刀捅入人体,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刺刀入肉声,刀尖所到之处飞溅出一道道血花。扎入人体的刺刀一拧,绞断体内组织。刀子拔出,血光四射。双方都有人惨叫着倒下。

    尽管日军的白刃战水平较高,但高飞带上来的弟兄,每一名步枪手都有手枪,双方短兵相接之时,日军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白刃战了”高飞自言自语一句。

    他端起步枪,拉动一下枪栓,把弹仓内最后一颗子弹推上枪膛。

    “叭”正式步枪枪口一跳。

    一个用指挥刀连续砍死多名国士兵的日军军官正要舞动血淋淋的屠刀,向一名国士兵的头上砍下。就在此时,这名日军军官突然感觉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咽喉,却摸到粘糊糊的液体。

    “卑鄙的支那人白刃战还打冷枪”日军军官已经失去战斗力,只能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刺刀刺入自己的身躯。

    高飞打拉了一下枪栓,瞄准目标轻轻一扣扳机,“砰”一枪把不远处一个日军机枪手打爆了脑袋。

    打完这一枪,高飞收起步枪,从腰间拔出双枪,犹如出膛的炮弹一样窜上去。

    冲入激烈交战的双方士兵人群,高飞左右开弓,双枪齐。

    “啪啪啪”弹无虚,一枪打爆一颗脑袋

    距离高飞左侧六米外,一个刚刚捅死一名国士兵的日军士兵扭过头来,现这个手持双枪的国人。于是这个日本人挺着刺刀,狠狠向高飞胸前突刺而来。

    高飞头也没回,反手一枪。

    “啪”日军士兵额头上出现一抹灿烂的血花,失去生命的躯体还在向前运动。刺刀擦过高飞的左肋,刺入松软的泥土。因为冲势很猛,刺刀和一部分枪管都已经深入泥土。日军士兵一个趔趄,双手紧紧抱在枪托上,尸体没有倒下。

    污血混着脑浆,喷了高飞一脸。

    双枪飞快的打完子弹,转眼之间,就有十多名日本人在手枪之下毙命。

    高飞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日军军官挥舞着指挥刀,张牙舞爪,向老黑头上砍落。而这个时候,老黑刚刚刺死一名日军士兵,还来不及抽回刺刀。

    眼看着老黑就要命丧日军军官刀下,高飞左手一扬,打完子弹的手枪好像飞镖一样飞出,不偏不倚,准准砸在日军军官太阳穴上。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家伙眼前一黑,头一歪向侧面倒下。

    老黑回身一刀,刺入这名日军军官的咽喉。

    高飞一个箭步向前,拾回自己的手枪,插入腰间,又从日军军官尸体上拾起军刀。

    刚才老黑眼睁睁看着鬼子军官的军刀向自己头顶劈落,已经无从躲藏。却见一个物体飞来,砸在鬼子军官太阳穴上,当即就把那家伙砸晕。死里逃生的老黑抽回刺刀,回身一刀扎入鬼子军官的咽喉,结果了这家伙的性命。再看是高飞飞奔而来,从地上拾起手枪,这才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高飞丢出手枪,救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现在老黑来不及感激高飞,又一个日本人端着步枪,直挺挺一刀刺到跟前。

    老黑赶紧抽回刺刀,后退一步,身子一斜。血淋淋的刺刀从他左腋下刺过,刺了个空。但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刺刀的寒气,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躲过鬼子的这一击,老黑转身一刀,刺入鬼子的胸膛。

    “噗”刺刀犹如刺破一个皮球,捅入日本人的心窝。

    因为距离太近,老黑几乎是紧贴着那个日本人。抽回刺刀,一股污血喷溅在他的脸上衣服上,涂满了上半身,一股腥臭之味直钻入老黑鼻孔,令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老黑嗓子一酸,吐出一口污物。

    这时又一个日军士兵端着步枪刺来。

    但日本人没能够刺老黑,因为拾起武士刀的高飞已经上前一步,挥刀挡住日本人刺向老黑的刺刀。武士刀在胸口一横,磕住刺来的一刀,让日本人的冲势为之一滞。未等日本人抽回枪再刺,高飞刀锋一转,武士刀犹如撕裂长空的闪电,在空划出一道白色长虹,从日军士兵的钢盔上劈下,把钢盔劈成两半。削铁如泥的的军刀直接从头顶一直劈到裆部,把这个家伙整个人都劈成两片。

    老黑扭头一看,只见被劈成两半的尸体分开倒下,肠子和内脏流得满地都是。

    鬼子惨死的惨状,丝毫没有让他觉得震惊。刚劈了一个鬼子,他又挥刀,向另外一名鬼子头顶砍下。

    那名日军士兵正和一名**士兵拼刺,却冷不防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吼声。

    他刚刚扭过头,就见一道白色闪电向自己脖子上砍下来。刀光闪过,日本人只感觉自己腾云驾雾身体变轻。他以自己脑最后的意识低头一看,只见飞上天空的原来是自己的脑袋而自己的身体,还站立在地面尚未倒下。心脏强大的压力,把血从胸腔泵出,冲到断颈之处,喷上天空高达数米。血喷到顶点,因为动能消失,化为一蓬血雨,洒得高飞全身都是。

    高飞带着队伍杀入敌群之,刀光所过之处,掀起一片血红色的惊涛骇浪。人影冲过之处,留下一具一具无头的或者被劈成两半的尸体。眨眼之间,就有十六名日军士兵变成了三十二片。

    后面跟着的国士兵士气大振,纷纷跟在高飞之后,杀入敌群,犹如群狼杀入一群绵羊群。

    日本人见到一位浑身是血,挥舞着武士刀向自己砍来的战神,又哪里敢去硬抵挡?于是多名日军士兵结成刺刀阵,试图以刀阵阻挡高飞的去路。

    “杀”高飞就像是猛虎下山,冲向刀阵。

    军刀白光一闪,站在第一个的日本人端起步枪去招架,却见步枪被砍成两截。紧接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脑袋就从身体上掉下去,滚落在淤泥地,溅起泥水。

    和那个身异处的日本兵并排站的两名日军士兵挺枪刺向高飞。

    谁知高飞的动作却快得让鬼子根本看不清,只见武士刀抡圆,在空劈过一道白虹,两股血雨就伴随着白虹闪过,在半空飞溅。转眼之间,两名日军士兵连人带枪,都被这把削铁如泥的军刀劈成两截,两道血泉,**着血雨。

    侧翼一名日军士兵“呀呀”怪叫着,挺枪刺来。

    高飞身后的老黑向前一步,从那个鬼子的腰间一刀刺入。

    刺刀刺穿肾脏,那家伙痛得连哼都哼不出来,就被老黑一刀挑翻在泥地。紧接着,又一名**士兵一刀送入鬼子的咽喉。随后就是无数人的脚从尸体上踩过去,把日本人的尸体踩进烂泥地。

    双方士兵狠狠撞在一起,喊杀声冲天,刀光闪烁,血雾狂喷。两边都有人刀倒下。还有疯狂的日军士兵,当他们被多把刺刀刺穿身躯的时候,摸出手雷,在地上磕碰,然后抱住一名国士兵,一起炸得粉身碎骨。

    被炮火轰得滚烫的战场,完全变成了混合了血水和碎肉的修罗场。

    “呀”又一名鬼子端着步枪,怪叫着向高飞捅来。

    高飞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武士刀一挥,一颗喷洒着血浆的人头就滚落在战壕。紧接着,高飞飞起一脚,把无头的尸体踢飞出去,撞在对面两名端着步枪刺来的日军士兵跟前。伴随着刺刀入肉身,那两名日军的刺刀刺入他们同伙体内。

    尸体的冲势未减,把两名日军士兵撞倒在泥地。

    那两个家伙尚未站起来,就被多把刺刀从他们身上刺过,被钉在泥地。

    “杀”高飞脚步一跨,抡圆了军刀,向堵在自己面前的两名鬼子拦腰劈去。但见白虹如电,两支步枪被砍成四段,两颗人头已经落地。鬼子的尸体冲势未减,一直撞到高飞跟前还没倒下。无头的体腔,血泉喷涌,把高飞和跟在他身边的几名**士兵来了一场血浴。

    “杀”高飞又向前一步,一刀把一名日军士兵拦腰劈成两截。

    一个挨了两枪一刀日本人还没死。那家伙见一条浑身是血的大汉挥舞着军刀扑过来,便从地上跃起,嘴里“呀呀”怪叫着,手里握着一枚刚刚在地上磕碰过的手雷,就要向高飞撞来。

    但高飞又怎么可能被日本人撞上?他手武士刀一挥,鬼子握住手雷的手被砍落。紧接着高飞飞起一脚,把紧攥着手雷的断手踢飞出十多米远的日军人群上空。

    “轰”半空火光一闪,多名日军士兵在爆炸声倒下。

    高飞的气势,激励了**官兵们的士气。

    一时间,国官兵气势如虹,士气高涨,杀声震天。所有人都跟在他后面,杀得那些冲上阵地的日军鬼哭狼嚎。刀光闪闪,手枪轰鸣,一个接一个日军士兵相继倒下。

    气势上被压住,残余的两百多名日军转身就跑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战场不可无空军!

    第二百七十一章战场不可无空军!

    3月27日夜,日军援军到达台儿庄,形势愈变得严重起来。

    “高飞?高飞在哪里?指挥部呢?指挥部还有没有人了?”

    “报告总司令,我是台儿庄守城指挥部参谋粱士成总指挥正在前线和敌激战是的,没有人了,指挥部除了我,都拉上去了”一听是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打来的,指挥部唯一留守参谋粱士成被吓了一跳。

    孙连仲对着电话大声说道:“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高飞告诉他,明天会有飞机助战是的,你没有听错,飞机助战29日凌晨1时,等候我的电话”

    “是,总司令”放下电话,粱士成抓起枪就冲了出去。

    3月28日,台儿庄。

    得到了增援的“台儿庄派遣队”,旋即对台儿庄起了第三次猛烈进攻。

    进攻甫一开始,在绝对优势之炮火和坦克掩护下,日军继续选择台儿庄西北一角为主要进攻点,并迅取得突破。

    战场不可无空军

    和日军相比,弱小的国空军,再次顽强起飞,保卫台儿庄上天的那片国蓝天

    3月28日,孝感机场上人声鼎沸,一片忙碌,大队长吴汝鎏正在招呼所有空地勤人员,往苏联制“伊15”型驱逐机机翼上挂炸弹,有人说道:“看样子是要空袭日本鬼子了让他们也尝尝咱国炸弹的厉害”

    有人还在炸弹上面用粉笔写上抗日口号,机械师则协助飞行员把机枪子弹的弹链塞进弹仓

    吴汝鎏不时看着手表,当全部收拾停当,离预定起飞时间还有半分钟,他敏捷地跳进自己的飞机驾驶室,用无线电向指挥塔台请示:

    “塔台塔台全大队请求起飞请求起飞”

    “马上起飞马上起飞”塔台的命令很坚决。

    “明白全大队马上起飞马上起飞”他向机械师做了个手势,机械师将螺旋桨桨叶使劲一扳,随着一声轰鸣,飞机昂头滑向跑道,越来越快,吴汝鎏一拉操纵杆,机轮离开地面,怒吼着冲向天空。跟随他的是第7、8两个队,共18架“伊15”。

    抵达战区上空,“现目标准备攻击”吴汝鎏下了命令。

    透过驾驶舱的有机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队日军在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大摇大摆地行军,似乎并未感觉到来自空的威胁。

    “炸弹攻击敌坦克开始”吴汝鎏俯冲下去,一按炸弹钮,两颗炸弹呼啸着砸向敌阵,一辆坦克的炮塔立刻飞上了天,随后的17架“伊15”以同样动作完成了轮攻击,日军的行军队伍顿时大乱,步兵纷纷离开道路隐蔽,准备组织对空射击,被击的坦克装甲车辆冒着火光和黑烟。

    “第二轮炸弹攻击开始”吴大队长的命令又下达了。

    日军这才看清楚飞机上的青天白日标志,一名官佐正指挥机枪对空射击,一颗炸弹正好在其身边爆炸,连同几挺机枪一块儿被炸得四分五裂。一公里多的日军队伍被爆炸的浓烟覆盖,烟被风吹散后,这18架飞机的机枪子弹又刮风似的扫向日军,在给地面打出一溜溜烟尘过后,吴汝鎏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全大队返航”

    返航途,大伙在无线电里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刚才的战斗,

    “我那一颗炸弹下去,五六个鬼子就上天了”

    “我运气真不好,想炸一辆装甲车,两次都没”“嘿嘿我可两次都命坦克了”

    “o1o1右前方现敌机两架”

    吴汝鎏知道这是在呼叫自己,连忙道:“全大队注意准备战斗”

    同时想右前方望去,只见两个黑点在移动,“8队攻击7队掩护”

    “7队明白”

    “8队明白”

    队长陆光球率领8队飞近目标一看,两架日本“三菱”式型轰炸机正在设法规避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想跑没那么容易”陆光球心想。随即命令:“82号、83号攻击前面敌机84号、85号攻击后面敌机”

    “82号明白”“83号明白”“84号明白”“85号明白”

    4架战机一推油门,如恶虎扑食一般杀向敌机,两架“三菱”见难以逃脱,便利用后座舱的自卫机枪进行射击,“伊-15”敏捷地躲开敌机的子弹,攻击前面敌机的两架“伊-15”边开火边占据有利位置,从“三菱”的后上方双机同时向其驾驶舱射击,有机玻璃碎片飞迸四溅,这架“三菱”立刻处于失控状态,拖着长长的尾烟向地面栽去,整个过程不到3分钟。

    另一架“三菱”非常狡猾,驾驶员应该是个老手,规避动作灵活老练,两架“伊-15”始终不能占据有利攻击战位,陆光球一推操纵杆冲了上去,斜刺里向“三菱”机腹按动了炮钮,“哒哒哒”一串子弹击了“三菱”的动机和炸弹舱,“三菱”的度立马就慢了许多,正在挠头的另两架“伊-15”见状,抓住战机猛射,“三菱”在夹击之下,轰然解体,碎块飞散。

    就在第8队痛击两架“三菱”的时候,第7队在警戒当也现了一架敌侦察机,4架“伊-15”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住后,轮番攻击,就像是一群猎豹撕咬着落单的羚羊,不一会就被撕成了碎片。

    “3:o”在空观战的大队长吴汝鎏抑制着内心的喜悦,向战鹰们下达了返航的命令:“接上峰命令,我部转场归德马上整队,直飞归德直飞归德”

    归德机场的官兵一直在无线电里收听着第3大队的战况,当18架“伊-15”全部安全着陆的时候,人们纷纷涌向停机坪,把18位英雄团团围住,盛赞他们的壮举。

    吴汝鎏大队长马上给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打电话报捷,电话那边传来李宗仁特有的广西口音:“好得很好得很就是这两架轰炸机,天天早、、晚来轰炸,太可恶了你们把它打掉了,我要给你们请奖你们第7、第8队,都是从广西去的,要狠狠打击日本强盗一定要给家乡父老争光”

    吴汝鎏大声说道:“请李长官放心第3大队一定多杀日寇,为民族争独立,为家乡争荣誉”

    对于徐州战场上空出现了国空军机群,而且造成了日军陆上和空的损失,日军前线指挥部严令空军部队务必将其消灭。

    日军王牌飞行员山贺勇次大尉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他的队是日本空军的骄傲,他不能容忍在天空上有敢于抵抗的力量。

    3月28日下午,第3大队派陆光球队长再度指挥14架“伊-15”前往台儿庄空执行轰炸日军地面部队的任务,在台儿庄地面部队的一片欢呼声,第3大队顺利完成任务,接着,在地面漫天飘舞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第3大队顺利完成任务返航。

    年轻的飞行员黄莺突然在无线电里喊:“注意左上方现敌机”

    果然,在“伊-15”机群的左上方,18架漆着太阳标志的“岛97”式和“川崎95”式驱逐机,恶狠狠地向他们扑来。这就是山贺勇次的计策:等国空军油竭弹尽之时进行偷袭,用心何其毒也

    “准备战斗”面对强敌,陆光球毫不畏惧地下达了命令:“多机集火力攻敌一架节省弹药”说着便率队冲入敌阵。

    32架飞机缠斗在一起,上下翻飞,因为敌机以逸待劳,又处于最佳战位,交战不久就打下我机两架,陆光球利用“伊-15”爬升性能优越的特点,将油门加到最大,以几乎垂直的角度做爬升机动,很快摆脱了尾追的敌机,从高空改平后,马上向敌机俯冲攻击,一串子弹打出去,一架敌机就冒了黑烟往下坠。与此同时,国飞行员的耳机里传来陆光球队长的声音:

    “加大油门拉起来先把鬼子甩了再打”大伙恍然大悟,纷纷仿效拉起摆脱俯冲,刚才的被动形势马上得以扭转,日机群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显然没有准备,一下子被打乱了阵脚。

    飞行员韦鼎峙紧盯着一架图案别致的敌机不放,抵近至3oo米左右现这架飞机上有“山贺之宝”的字样,还有6个小飞机图案,这就是曾经击落过6架国飞机的日本强盗川原幸助尉,是山贺勇次队的得力干将。韦鼎峙紧紧咬住川原幸助,心想道:“不能让他溜了子弹不多了,靠近再打”

    川原幸助也不是等闲之辈,动作专业、稳定,几乎在韦鼎峙开枪的同时,机头猛然下沉,试图趁势绕到韦鼎峙后面进行攻击,没想到韦鼎峙根本不上当,一松油门,还在川原身后,同时按动炮钮,子弹打烂了“山贺之宝”的垂直尾翼,失去平衡的敌机歪歪斜斜地落到田野里,一声巨响,“山贺之宝”连人带机一块报销了。

    身手敏捷的黄莺看到一架敌机要偷袭韦鼎峙,马上用无线电通知:“86号注意后面”同时一拉机头,朝这架敌机冲去,同时开火射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子弹击敌机的动机,敌机头顿时冒出滚滚浓烟。又见4架敌机正在围攻队长陆光球,黄莺奋不顾身地驾机杀了过去,就在此时,曾达池、黄名翔、周善等飞行员也来为队长解围,4人各咬住一架敌机猛打,敌机均被击落。

    第7队分队长李鹰勋现陆光球的座机负伤了,连忙飞过来进行掩护,同时布命令:“我是71号你们护送81号马上返航我来掩护”

    各机迅编队,将陆光球的座机护在间,向归德方向飞去。一架日机见状觉得有机可乘,妄图从队尾进行偷袭,早被负责警戒掩护的李鹰勋看在眼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家伙刚调整好攻击角度,一串子弹就打进了他的驾驶舱,有机玻璃的座舱盖上溅满了血,可是他死抓住炮钮不松手,子弹在天空乱飞,李鹰勋把仅有的一点子弹全打了出去,直打到敌机凌空爆炸。

    返航途,队长陆光球由于座机油箱起火,面部被烧伤,被迫跳伞,被我军地面部队送到汉口陆军重伤医院救治。

    此次空遭遇战,历时1o多分钟,共击落敌机7架,第3大队也被日寇击落3架飞机,牺牲两名飞行员。回到归德机场的飞行员们,不约而同地聚在休息室里,誓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这天的作战行动,山贺勇次就在天上,刚一开战就击落了第3大队的一架“伊-15”,队长陆光球的负伤也是他造成的。可是他率领的团队损失7架飞机才击落国3架,而且还赔上了心腹爱将川原幸助的性命,这一仗使他名誉扫地,他暗暗誓要通过战斗为自己正名

    塔台上的扩音器布命令:“第1、2、3梯队准备起飞”

    27架驱逐机打开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机场,螺旋桨飞转动而形成的股股阵风吹得地勤手里的信号旗“叭叭”作响,满载炸弹的27架战机依次腾空而起,就像一把把利剑直刺蓝天。

    机群刚到台儿庄上空时,现有24架敌机组成的编队,以高度气势汹汹向我压来。这正是山贺勇次率领的机群,在吃亏之后,山贺勇次千方百计要报一箭之仇。

    此时,为了掩护彼此的地面部队,山贺勇次拉开了决斗架势

    “准备战斗3梯队攻击,1、2梯队掩护”下命令的是第3大队副大队长林佐,此次战斗的前线指挥,他把直接迎敌的危险任务交给了自己大队的弟兄们,第1、2梯队全是第4大队的弟兄,听到林佐的命令,无不心怀感佩。

    说时迟、那时快。第3梯队9架战机早已冲向敌阵,陆光球队长此时已经伤愈归队,现在就在第3梯队当与敌机缠斗,他已非常熟悉日军的战术动作,此时他显得胸有成竹,飞机也驾驶得格外自信。

    “82号稳住”他在提醒年轻的英雄黄莺。

    “82号明白”这次黄莺是队长的僚机。

    山贺勇次见方只有这么几架飞机应战,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支那空军太胆小了应该充分利用这24对9的优势消灭他们,不让他们等到掩护部队参战。随即向日机群下达了集优势攻击的命令。空立时形成了两、三架日机追攻单架国飞机的局面,而这9架“伊-15”由于身挂炸弹,限制了其出色的加爬升性能,难以摆脱困境。

    陆光球此时果断地用无线电通知黄莺:“82号投弹”

    黄莺心领神会:“82号明白”

    卸下了包袱的两架“伊-15”如同出笼的猛虎,迅爬升摆脱敌机的尾追,俯冲下来,一串串子弹射向敌机的太阳标志。这也算是国空军的一项明,在瞬息万变的空战战场,如何捕捉并攻击敌机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国的飞行员通过多次实战现,日本飞机的太阳标志最适合作为概略瞄准的参照物。

    这几十架飞机混战在一块儿,闪展腾挪,上下飞舞,与机枪喷出的火舌交织成名副其实的钢风弹雨。俯冲回来的陆光球和黄莺向日机起了攻击,一架日机正咬住副大队长林佐,黄莺眼疾手快,两个点射出去,敌机座舱盖就搬了家,机身七扭八歪地摔向地面,一声爆炸,火光冲天,没见飞行员跳伞,应该是早被打死了。

    “82号打得好”耳机里传来陆光球的鼓励。

    “81号注意后面”黄莺在警告陆光球身后有敌情。

    “你攻击把它打掉”陆光球命令黄莺。

    黄莺驾驶战机掉头便打出一串子弹,敌机一个翻转就躲了过去,黄莺一下子就感觉这个对手不一般。乘机摆脱了敌机的陆光球与黄莺重新编队,向这架敌机扑了过去,飞近仔细一看,敌机机身上赫然印着“驱逐之王”的字样,原来这就是山贺勇次的座驾

    “咬住别让他跑了”陆光球脱口而出,黄莺的一串子弹已经打了出去,可敌机猛一转弯,又打空了,黄莺算准了敌机的转弯路线,也转弯横切半径迎着敌机冲了上去。山贺勇次没想到国空军会来这一手,敢于在空战面对面地搏斗,他下意识地按动了炮钮,对面的国战机竟然冒着弹雨对着他猛打,几声沉闷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他的飞机上响起,度迅减了下来。

    “糟糕动机被打了”山贺勇次不禁一惊,但马上镇静下来,伺机脱离战场。

    “山贺勇次要逃82号跟我攻击”这一切陆光球都看在眼里。

    “想跑没那么便宜”黄莺回到队长身边,一齐向山贺的座驾展开夹击。

    已经受伤的山贺座驾度明显放慢,但还是不顾一切地向东逃窜,陆光球和黄莺加大油门追上去,5oo米陆光球一串子弹击了油箱,敌机开始漏油,“82号交给你了”陆光球对黄莺说。黄莺追到3oo米才开火,复仇的子弹正好打着了燃油,山贺勇次的座驾变成一团火球,随之凌空爆炸,日本“皇军”的“驱逐之王”也成了死无葬身之地的孤魂野鬼。

    日军主将身亡,士气大跌,阵脚大乱,我军精神抖擞,奋力拼杀,负责掩护的第1、2梯队的弟兄们也奉命助战,国战机穷追猛打,日本机群只有招架之功,一会工夫,就被击落5架,日军见状只得下令返航。

    国战机重新整队,飞赴激战的台儿庄,将颗颗炸弹投向敌阵,成串的机枪子弹打倒一个个日本强盗

    地面与日寇浴血奋战的弟兄们无不拍手称快,纷纷摇着帽子向英勇的战鹰致意,战鹰也同样以空军特有的礼节晃动机翼,表示对陆军取得台儿庄浴血奋战的最高敬意。

    此役,国空军共击落日机7架,己方除几架受轻伤外,无一被击落。

    抗战爆之前,当世界空军理论家杜黑的“空军制胜论”在世界上盛行一时时,国的军阀、政客却在为一块块地盘、一堆堆金钱,甚至一个女人而逼着手下的兵士你死我活地厮杀不停。

    国陆军在畸形地膨胀着。可空军这个被世界军事界公认为有可能主宰未来战争命运的新军种,**人知道得甚至都不多,金钱自然也不会往空军的建设上扔。当战争突然来临时,国空军飞机总数竟只有3oo余架,而真正能投入作战的战机,甚至不足百架。战争还未开始,国就已面临失去天空、失去诸多胜机的危险。

    日本空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骄傲的日本空军,驾着先进的战机,掠过树梢楼顶。在他们眼里,也许只需些低空飞行,只需些尖厉刺耳的嘶鸣,国人便早已魂飞天外。他们似乎从未想到会有什么危险。在国的天空飞行、作战,尤如在一片充满阳光、令人心旷神怕的绿地上散步。

    国空军算什么他们有空军吗?轻浮孟浪的嘲笑声“日本武士”飞得更低、炸得更猛、扫得更凶。

    执行轰炸任务,笨拙的轰炸机甚至无须驱逐机护航。他们甚至认为,国空军此刻正躲在大后方的哪个荒郊野地里学飞行

    日本空军也是残暴的,他们从不带弹回返,反正基地有的是炸弹。当然,他们不会把炸弹白白扔掉。轰炸完国守军阵地,一堆堆多余的炸弹便在他们的狞笑飞向城市,飞向手无寸铁的国百姓。

    凄厉的惨叫,横飞的血肉、化作禽兽们残忍的笑料。日本空军,就像是握住了一柄沾满鲜血的利剑,不停歇地在国人头顶上挥舞着。他们要把这柄剑挥舞得淋漓尽致,他们要让国人瘫软在这柄利剑之下。

    国的天空,一时成了恶魔施展剑法的舞台。国,一时失去了稳定、安宁的后方。国守军,一时也被这凶狠的利剑缠住了身。

    国人震惊、痛愤,牙咬得格格响。蒋总司令惊恼痛悔,一道道金牌连降各地国空军:

    国空军要参战,要出击,要夺回天空。

    前线需要空军!

    国需要天空!

    而英勇的国空军,也没有辜负军人和国人们的期望

    台儿庄,是陆军弟兄的战场,同样,也是空军弟兄的战场

第二百七十二章 再次出击!!

    第二百七十二章再次出击!!

    雷霆带着自己的弟兄们,借助着夜色,静静的潜伏着。

    高飞和弟兄们,正在台儿庄内浴血奋战,而自己,也再次奉命出击

    “特种攻击”?每每想到高飞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几个,并且手把手教自己的应该掌握的要领,雷霆总觉得有些奇怪:

    秀才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可是雷霆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上了这一作战方式

    微山湖,台儿庄古运河。

    远处水雾弥漫的河面上。

    日军舰船打开灯光,把江边上映射得灯火辉煌。伴随着一阵电动机的轰鸣声,一艘艘日军大船把锚链降入水。接着船上响起喧哗声,成群结队的日军背上武器走出船舱,排着队站在甲板上等待。

    雷霆悄悄拿起望远镜,向灯火辉煌的河面望去,只见日军舰船已经全部停下来,不过还没有现登陆的小船。

    小分队要向前继续推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前方到日军阵地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上,只有一片光秃秃的淤泥地,日本人把一棵杂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若要通过这片淤泥地,很难保证不出声响。一旦出一点动静,只要日军打出一照明弹,小分队就会暴露无遗。届时日本人只要用机枪一扫,就没几个人能活着回去。

    雷霆趴在敌阵前沿,日本人根本没有现藏在自己眼皮下的这支小分队。

    突然听到后面有微弱的动静,雷霆转过头来,只见是荣光爬了回来。

    雷霆轻声道:“日本人快登陆了,准备。”

    过了大约两个个小时,灯火辉煌的江面上,一艘艘日军舰船放下小船。荷枪实弹的日军纷纷排着队从大船的舷梯上走下,整整齐齐坐在小船上。

    几分钟之后,满载着日军的小船向江岸边驶去。

    “日本人开始登陆了,我们行动。”雷霆扬了下手。

    正当小分队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敌阵上空“啪”腾起一枚照明弹,闪烁着刺眼的亮光,顷刻之间黑暗的大地变成白昼。

    这是日军防止偷袭的照明弹。

    所有人都趴在草丛,和杂草浑然一体。敌阵上的日本人根本没有看出自己眼皮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问题在于,要如何通过前方的淤泥地。

    “日军巡逻队来了。”听到前方响起一阵脚步声,雷霆心里暗道。

    穿着大头皮鞋的日军很响的踏在战壕边缘,过了一会儿,日本人走下他们的阵地,向间的空旷地带走去。

    雷霆做了一个“跟上他们”的手势。

    等到日军巡逻队转过头去,雷霆除去身上的树枝和杂草,悄悄跟在日本人后面。

    身后的二十多名士兵也学着雷霆,跟在日军巡逻队后面。

    天色黑暗,日军巡逻队没有现他们身后多出一条“尾巴”,仍然向他们的阵地走回去。

    雷霆他们紧随在日本人身后。

    照明弹腾空之前,雷霆和荣光从一侧跳进日军的战壕。后面的士兵们来不及跳进战壕,纷纷就地趴下。

    “啪”一枚照明弹冲入天空。

    刺眼的亮光刚刚绽开,战壕内放哨的一名日军士兵尚未看清楚自己阵前有没有人,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一柄锋利的尖刀刺入他的第三根肋骨之下。隐约听到一声利刃刺破皮球的声音,尖刀刺破日本人的心脏。

    荣光解决了一名日军哨兵,雷霆也在同时消灭一个趴在阵地附近的暗哨。

    两人在战壕里走动几步,现战壕拐角处架着一挺大正三年式重机枪,四名日军机枪手靠在战壕里正在熟睡之。对于日本人而言,这里是绝对的安全。有哨兵、有暗哨,还有巡逻队,而且前方的草地已经被他们清除,只要有动静都会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支那人”又怎么可能会悄悄摸上阵地对他们构成威胁。

    雷霆当然没有任何犹豫,他出手如闪电,相继扭断了两个日本人的脖子。

    荣光没有闲着,也动手扭断一个日军士兵的脖子。

    剩下最后的一名日军机枪手突然从睡梦惊醒,这家伙睁开眼睛,现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机枪战壕上,脸上带着绝对血腥绝对兽性,带着可以吓得小孩子三个月不敢哭闹的狞笑,大手正向自己脖子伸来。

    “敌人”

    日本人反应过来,只是他已经来不及开口喊叫,那只大手已经捂住他的嘴巴。这个日军机枪手嘴里努力要出声音,却只能出轻微的“呜呜”声。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铁箍勒紧了一样,窒息得喘不过气。整个人拼命挣扎,两脚乱蹬,却踢个空。不一会儿功夫,这个日军士兵的意识逐渐模糊,感觉自己就像是穿过一条隧道,前方出现白光。随后这个日本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两腿伸直,不再动弹。

    照明弹的亮光逐渐熄灭,趴在日军阵前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跳进日军战壕。

    十多名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日本人被他们全部杀死。

    “小心巡逻队又来了”雷霆打出手势暗示大家。

    不远处响起一阵大头皮鞋的声音,几道手电筒光照射过来。所有人全部低下头,躲过从头顶晃过的手电筒灯光。

    就在日军巡逻队没有现什么异样,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意外生了。突然一道手电筒灯光向刚才被雷霆摸掉暗哨之处照射过去,只听到日军巡逻队有人开口问道:“高桥君,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拼一下了”雷霆心里暗道了声。

    想到这里,他让边上会日语的士兵抓起一顶日式钢盔戴在头上,向刚才被自己消灭的暗哨之处冲去,一边跑着,嘴里还喊得:“长官,我刚刚撒尿。我们那边没有情况。”

    “不是高桥君的声音”有人喊了声。

    “是支那人”日军巡逻队顿时明白过来。

    日本人明白过来的时候,雷霆手的冲锋枪已经开始言,“哒哒哒”枪口吐出一条橙黄色的火舌,子弹狂暴的席卷而过,前方那支日军巡逻队当即倒下五六个。反应较快的七八个日本人全部趴下。

    就在此时,一枚冒着青烟的手雷已经打着旋飞去。

    “轰”手雷准确落在战壕上方爆炸,趴在里面还没来得及解下步枪进行反击的日本人一下就被炸翻了一大片。

    “打”荣光一声大吼。

    他第一个端着冲锋枪跳起,向日军巡逻队那边猛扑过去。

    冲到日本人跟前,冲锋枪连续几个长短点射,那些没有被雷霆打死炸死的几名日军巡逻队的残敌,顷刻之间就被荣光用冲锋枪打扫得干干净净。

    “支那人来袭了”日军阵地上就像是被人用竹竿捅了一下的马蜂窝,顷刻之间就乱哄哄的一大群日本人喊叫着冲出。有人在喊叫,有人端枪射击,还有人手忙脚乱,向天空射了数枚照明弹。

    “打”荣光跳上去,操起机枪战壕里的大正三年式重机枪,对着乱哄哄压过来的日本人压下机枪扳机,重机枪爆出怒吼,弹壳不断飞出,落在战壕上出“叮叮当当”响。一条猩红色的弹痕掠过日本人的人群,一下就把那些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就冲出来的日本人撂倒了一大片。

    有人投出几枚手榴弹,爆炸声刺痛了人们的耳膜。

    另外几名战士端着轻机枪,对准了陷入袅绕烟雾的日本人扣动扳机。密集的枪声响起,惨叫声不断传来。

    “支那人袭击支那人袭击”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日本人终于回过神来。

    很快日军就以手的武器开始了反击,怪啸的子弹不断射来,打得阵前扬起一阵阵烟尘沙柱。不时还有几枚掷弹筒榴弹拖着长音,向战壕里砸落而下。

    “轰”一枚榴弹落在一挺正猛烈射击的轻机枪后面,火光一闪,机枪手的后背被弹片扎成马蜂窝,无力的趴在战壕,机枪停息了怒吼。

    雷霆几个大步窜到机枪跟前,操起轻机枪,对着冲过来的一群日军打了一个长点射。听到一声撞针撞击枪机的空响声,他抱起机枪就地几个打滚。雷霆刚刚转移,又是一枚掷弹筒榴弹拉着尖锐的哨声,落在战壕里炸开。

    掷弹筒榴弹、轻重机枪子弹、山炮、野炮和步兵炮炮弹下冰雹那样压下来,死守在阵地上的**士兵随着翻滚的烟柱一排排被炸倒,一批又一批被掩埋在掀起的泥土。但是存活下来的战士,扒拉着从土里钻出,冒着枪林弹雨顽强射击,直到被子弹和弹片打得稀巴烂。混合了血肉的泥土被扬起,又抛洒到战壕里。

    挺着明晃晃刺刀的日军很快就冲上来。

    “万岁天皇陛下万岁”狂嚎的日本人冲至阵前,一排拉动枪栓的“哗啦”,子弹下雨一样落在战壕边缘。随后,那些挺着刺刀的日本人就跳进壕沟。

    “杀杀***”雷霆第一个跃起,反扑向敌人。

    他左手持手枪,右手持武士刀,旋风一样杀入迎面扑来的敌群。

    正面一个家伙挺着刺刀狠狠刺过来。

    那个日本人的刺刀还没有捅到雷霆胸前,就被子弹在左眼凿开一个血洞。一声惨叫,血花四溅的日军士兵仰面向后一翻,掉进一个弹坑。

    雷霆闪电一样冲入敌群,左手枪打,右手刀劈。

    所过之处,枪声如雷,血花四溅;刀光如电,人头滚落。眨眼之间,十多名日军毙命在雷霆枪下倒下。壮实的身影所过之处,身后留下一条血肉胡同。

    被雷霆用枪打死的日本人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最惨的,是那些被他用武士刀砍下脑袋的日本人,无头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泥泞,犹如倒在屠宰场里的断头死狗。很多尸体血还没有流尽,还在“噗噗”冒着血泡。一具尸体还在喷着血泉,又一个日本人被雷霆一刀砍下头颅,心脏压力泵出的血雾冲上天空。

    这柄武士刀是一把杀人不沾血的宝刀,血喷上去,就被甩出。污血顺着刀柄流下,流到雷霆的虎口上。身上头上,到处粘满污血、碎肉、骨头渣子和内脏碎片。脸上流淌着鲜血,都是日本人的血。头也被血染成红色。

    跟随在雷霆身后的**士兵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冲上来,用手枪和刺刀,把那些来不及结成“刺猬阵”的日本人一个个击毙。

    日本人见到一条浑身浴血的大汉英勇无敌,无不心惊胆颤。冲上阵来的日军士兵纷纷结成刀阵,试图以人数上的优势,把这个国人以刀海吞噬。

    几名**士兵收不住脚,挺着刺刀冲上去,狠狠撞在刀阵上,转眼之间,就被一排刺刀扎成筛子,倒在被鲜血染成褐色的焦土上。

    但雷霆却没有那么傻,会自己主动向人家结好的刀阵投怀送抱。

    “弟兄们,看我的”雷霆大吼一声,停止冲锋的脚步。

    日本人目瞪口呆看着这条大汉停止冲锋,等到这些家伙看清楚的时候,却见这条大汉从腰间摸出两枚手雷,在地面一块石头上用力一磕,手雷闪烁着亮光。

    “八嘎白刃战还用手榴弹无耻的支那人”结成刀阵的日本人纷纷散开。

    这时跑已经来不及了,雷霆手一扬,两枚手雷打着旋飞出,落在日军人群之,炸开一片绚丽壮观的死亡火光。弹片横飞,反应快的日本人纷纷趴下。几个反应较慢的倒霉鬼,当即就被炸成马蜂窝。

    “杀”破了日军的刀阵,雷霆又提起武士刀杀向敌群。

    日军为**队的气势所震撼,又一次退了下去。

    “敌退我退穷寇勿追”雷霆大喊一声。

    但已经晚了,十多名士兵没有收住脚,追赶出战壕。

    此时日军担任掩护任务的重机枪已经开火射击。日军机枪手转动枪口,压下扳机,“哒哒哒”一长串子弹从火光亮起之处呼啸而来,到处都是四溅飞扬的尘土。

    没能够守住脚步的士兵身上转眼之间就多出数个血洞,被打得血花飞溅,相继倒在追击敌人的道路上。

    “***”已经缩回到战壕里的雷霆骂了句。

    阵地上的重机枪也出咆哮声,子弹向那些逃下去的日军背后扫射而去,把一大批日本人打得向前仆倒,后背被打成马蜂窝一样。

    攻击的日军步兵刚刚退下去,日本人的各种火炮又一次大yin威,炮弹一遍又一遍的覆盖了雷霆他们的阵地。与此同时,批登陆日军的小船已经抵达岸边,成群结队的日本人从船上下来,几乎没有经过任何休整,就向战火纷飞的火线压上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反击

    第二百七十三章反击

    “呼叫炮兵呼叫炮兵”在台儿庄方向端着望远镜观战的高飞大声叫着。

    两名炮兵观察员架好炮兵测距观察镜,对着那些闪烁着火光的日军火力点,把距离和方位角等数据汇报给炮兵。

    跟随在步兵后面不远的迫击炮炮手们早已架好炮,听到喊声,纷纷蹲下,调节好迫击炮的射诸元,随后把一颗颗装好药包的炮弹塞进炮口。炮弹滑落到炮膛中,随着一阵沉闷的火药气体膨胀声,炮弹冲出炮口,飞上高空,拉着长啸声向日军阵地头上砸下。

    无数明亮的弹道划破夜幕,炮弹带着坠落的势能砸下。

    日军阵地上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爆裂的火球不断升起。

    火光、巨响、灼热,弹片吞噬了日本人的生命。日军的机枪、掷弹筒和步枪不断在**的炮击中被炸得“腾云驾雾”,在空中被肢解成零件状态。一道道烟柱腾起,不少日本人直接就被撕成碎片。还有的衣服被点燃,有的被头颅、手脚和身体分了家。更多的日军被弹片扎成马蜂窝。

    “冲啊”火光冲天的战场上响起震天呐喊声。

    3月28日深夜,中国台儿庄守城总指挥高飞,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主动起反击

    在炮火的掩护下,增援的中国士兵起猛烈的冲击。

    尽管日军遭到后方大炮猛烈轰击,可是他们的火力丝毫没有减弱多少。

    拦截的枪弹密集得就像是一堵炎墙,后阵日军的野炮和山炮也在他们的火炮观测员的引导之下,向**疯狂泼洒弹雨。雨点般的子弹,冰雹一样的炮弹砸下来,冲锋的中国士兵一片片倒下。后面的士兵踩着前头士兵的尸体,又是一排排冲上去。在冲锋的过程中,不时还有人蹲下,向日军射出子弹。

    “冲冲上去”站在一条沟渠里的高飞大声的叫喊。

    密集的子弹不断“嗖嗖”飞过,打得淤泥地中泥浆污水翻滚飞溅,不断有人倒下,随之炮弹榴弹在身边爆炸,被炮弹掀起的泥浆掩埋了阵亡的士兵。不少冲锋的士兵直接被炮弹命中,瞬间就化为四散飞溅的血肉碎块。

    借助着火光和照明弹的照明,可以看到淤泥地里的污水都已经被染成红褐色。

    “杀”中国士兵踩着战友们的遗体,踏过大片淤泥地,冲到日军阵前的草地上。双方的士兵开始对掷手榴弹和手雷,阵前爆炸声隆隆,弹片横飞。

    “支那人上来了”不少日军打完弹仓里的子弹,就挂上刺刀冲出,起反冲击。

    冲在前头的几名冲锋枪手扣动扳机,“哒哒哒”一连串子弹将那几个试图起反冲锋的日军打得血雾狂喷。日军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也紧跟在扫了过来,那几名冲锋枪手眨眼之间就被打成了血雨肉末。

    “轰轰”几声巨响,扑上去的步枪手投出手榴弹,炸掉了日军数挺重机枪。

    “机枪,给老子顶上去”一名连长挥舞着手枪喊道。

    几挺轻机枪已经架上刚刚夺取的那段战壕边沿上,ZB26轻机枪随后就吐出修长的火舌,欢快的打了几个长短点射,把十多名准备反扑上来的日军接连撂倒在战壕中。

    “杀”**官兵们杀入敌群,双方展开激烈的白刃战。

    **在白刃战中,并不比日军占优势。在作战精神上,日军都是一群狂热不惧死的家伙。**虽然也前赴后继,但相比之下还是比日军逊色。短兵相接,不仅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训练和体力。相比**,日军不仅仅在训练上要高出许多,在体力上,当年日本人的身体素质也要比中国人好得多。

    可是冲上去的**数量极其庞大,再加上突击连和警卫排都压上去了,那些装备了手枪的士兵在白刃战中占尽便宜。尽管日本人的拼刺技术远胜于**,但有人在后面打“黑枪”,那么形势顿时逆转。

    原本日军想要包抄雷霆先遣队的,谁知他们绕过去的时候,却碰到增援的中**队,双方展开一场激战。由于日军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这些包抄过来的日军很快就被及时赶来的中**队撵了回去。

    高飞带着增援部队,迅向雷霆所在的战壕靠拢。

    此时高飞亲自率领的那个3o人小分队已经只剩下12人,先行赶来增援的两个连,也只剩下五十多人,形势岌岌可危。这时候高飞及时赶到,增强了火力,迅控制住刚刚夺取的日军阵地,把日军新的一轮冲锋打退下去。

    日本人的反攻更加疯狂,在军官们的督促下,日军装填手接连往滚烫的炮膛中塞进炮弹,装填入射药包,关闭上炮闩。炮手拉动拉绳,重炮在烟雾中剧烈颤抖。“咣”炮口喷出一团烈火,灼热的炮弹呼啸而出,扬起一阵烟尘火光。炮闩打开,清理了炮膛,再装填入新的炮弹和药包,关闭炮闩,拉动拉绳

    后方,日军的军舰也加入了炮击的行列。

    一艘艘日军军舰的巨炮出震撼人心的轰鸣声,日本水兵不断奔忙,把炮弹塞进热气腾腾的炮膛中,关闭炮闩。炮手踩下踏板,巨炮高扬起的炮口喷出一团火球。舰身微微颤抖,荡开江面的波浪。

    无数明亮的弹道划破晨曦,漫天飞蝗一样的炮弹犹如播洒死亡的死神,砸落在地上。腾起翻滚的烈焰烟柱,狂热的撒播致命的碎片和灼热的高温。

    火光四起,中**队刚刚夺取的阵地被炸的七零八落

    滩头,云集着密密麻麻的小船。

    成群结队的日军从船上下来,在滩头集结。卸下日军的小船又向大船驶去,把更多的日军从大船上运到江边。

    日军认定中**队无法对他们的登陆部队构成威胁,大批运送武器弹药的小船直接把弹药和物资运到江边,辎重兵把货物从船上卸下,堆在江岸上。很快,江边的沙滩上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

    已经赶到台儿庄地区,亲自督战的濑谷启面无表情的站那里,手持望远镜观察前方硝烟弥漫的**阵地。

    “报告司令官阁下,支那人在集结了大量的兵力。”一名参谋军官走上来。

    濑谷启放下望远镜,冷笑了一声:“卑劣的支那人,他们想要阻挡我们的进攻,那简直是螳臂挡车但是我不愿意看到那些像老鼠一样讨厌的支那人给我传令下去,让福荣真平必须在天亮之前夺回阵地如果福荣真平连支那人一阵地都攻不下,那他也可以剖腹向天皇陛下谢罪了”

    守卫在阵地上的中**队抵挡住日军的攻击。与此同时,中**队的炮兵却在步兵这道屏障的保护之下,悄悄的向前推进。只等到天亮,航空兵出动,获得侦察机提供的情况,炮兵将会起炮击。

    让步兵付出一定的代价把阵地向前推进,其目的就是为了炮兵轰击重要目标

    天还没有亮,日军并不知道他们对面的中国正在布置炮兵阵地。日本人还以为,他们的登陆地点肯定不会受到攻击。天黑的时候对手看不清楚;等到天亮,他们的大批飞机就会出动,中国炮兵还能起攻击吗。

    确定了日军增援大军登陆的消息之后,高飞手下所有的人马都已经行动起来。而在后方给予支援的31师所属的炮兵连夜悄悄拉着经过精心伪装的火炮,向台儿庄方向行进。几乎是在同时,国民政府军政部航空队的飞行员们都被叫醒,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随着登陆日军的集结完毕,日本人在天亮之前又一次起了疯狂的进攻。在炮火掩护下冲上来的日军,遭到**猛烈火力打击,一排排倒下,又一批批冲上来。整条战线上到处是激烈的厮杀,双方短兵相接。手枪、手榴弹、刺刀,喊杀声震天,惨叫声此起彼伏。战线上到处都是火光和飞溅的血肉。

    接到了濑谷启的死命令,福荣真平已经变得异常疯狂。在台儿庄,他已经付出了最惨重的损失

    不,从滕县开始,他就已经遭到了一次接着一次的失败

    如果真拿不下对面的阵地,那么他真的可以去剖腹“向天皇陛下谢罪”去了。

    “给我开炮狠狠的打”福荣真平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长官阁下,敌人阵地上还有我们的人啊。”一名参谋军官央求说。

    “不管了给我开炮还有,呼叫海军不惜一切代价炮击”

    泛出一丝鱼肚白的天空中,明亮的弹痕划破天幕,日本陆海军射的炮弹犹如冰雹一样劈头盖脑压过来。

    排山倒海的炮弹带着强大的势能尖啸着落下,炸成一片火海。弥漫的硝烟刚刚冲入天空,紧接着第二排炮弹又是带着死神的狞笑呼啸落下。一朵朵蘑菇一样的烟云翻滚袅绕,冲上灰蒙蒙的天空。

    交织在一起激战肉搏的**和日军士兵顷刻之间就被撕成血肉碎块。

    飞溅的血雨被抛到空中,尚未落地,又是一团团火球腾起。倒下的敌我双方士兵被扬起的尘土掩埋。

    “顶上去和敌人交织在一起”高飞拉扯着吼得嘶哑的嗓门大喊。

    顶上去,会损失很大。

    但是不顶上去,日军的炮火过于凶猛,自己的士兵只能是无谓的牺牲。顶上去,和敌人交织在一起,让敌人的炮火把中国勇士的血肉之躯撕成碎片的同时,也让敌人的炮火把他们自己的士兵无情埋葬

    高飞亲自带着勇士们,向日军起反冲锋。

    转眼之间,反击的勇士们就冲到距离敌人不足三十米的阵前。高飞第一个扣动冲锋枪扳机,暴雨一样的子弹挥洒而去。身后几名战士也同时扣动扳机,向敌群中狂泄子弹。几个刚刚打完冷枪,准备站起来挺着刺刀冲过来的日本人还没有冲到高飞跟前,就被密集的冲锋枪子弹全部打成筛子。

    日军显然已经现了这支反击的部队,所有的枪口都调转过来。

    “哒哒哒”侧翼的几挺歪把子轻机枪和大正三年式重机枪疯狂泼洒弹雨。

    高飞一个翻滚,向地上一扑。可是他身后的几名士兵却没有他这样的素质,被密集的子弹击穿身躯,勇士们的身子剧烈抖动,接二连三仆倒在血泊中。

    “**打掉这些狗*养的”高飞大吼了声。

    高飞把冲锋枪往地上一放,从背上摘下步枪,瞄准一处火光闪烁之处扣动扳机。“八勾”一声枪响,那挺**毒焰的机枪停止咆哮。可是他刚刚一枪击毙一名机枪手,日军就注意到了这个威胁,至少有两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和一杆掷弹筒转过来,对准了高飞藏身的小土包,瓢盆暴雨一样的子弹随之泼洒而至。

    “嗖嗖嗖”被子弹扬起的尘土劈头盖脸洒落下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掷弹筒榴弹划破空气的长音,一枚榴弹呼啸着落地,“轰”腾起一团翻滚的烟尘。

    “**后面的人呢?”高飞骂了句。

    身后的弟兄们伤亡惨重,只剩下罗勇、郭伟和六名士兵还跟在身后。人数和火力上的劣势,使得高飞他们根本就无法起反击,被死死的压制在土包后面。

    这时候,一个中队的日军嘶吼着冲过来。

    雷霆翻了几个滚,架起轻机枪,“哒哒——哒哒哒——”几个长短点射,子弹穿入敌群。冲在最前头的四名日军士兵身上喷起血雾,一个接一个倒下。身上留下一排冒着青烟的弹孔,翻着红泡的血沫从弹孔中冒出。

    但雷霆的机枪仅仅打了四个点射,就听到空气中一声尖啸声,一枚掷弹筒榴弹从不远处打来。雷霆来不及收起机枪,只来得及打了个滚,榴弹已经在他身后爆炸。

    “雷霆,你没事吧?”老黑爬过去。

    雷霆从泥土中钻出,“呸”吐出一口含血的泥沙。扒出机枪,看了一眼枪管被炸弯的机枪失望的说道:“我没事,可惜机枪被炸坏了”

    那个中队的日军已经冲到距离阵前不足四十米,日本人的嘶嚎声越来越近。

    有的日本人摸出手雷,有的给步枪挂上刺刀准备冲锋。

    四十米的距离很短,日本人连十秒钟都不用就能冲上来。

    “这时候我们的炮兵能开炮就好了”高飞喊了声。

    话声未落,空气中就响起一阵沉闷的炮弹破空声,一大排迫击炮炮弹划出优雅的弧线,带着死神的召唤掠过天际,落入到冲锋的日军人群之中。

    此时日本人已经冲到跟前,他们正排着密集的阵形准备拼白刃战,却冷不防落下一排迫击炮炮弹。烈焰滚动,弹片横飞。落地爆炸的迫击炮炮弹不仅把冲锋的日军炸成了血雨肉末,也顺带着把距离日本人太近的一批**炸得血花飞溅。

    日军不计成本的炮击,丝毫不考虑误伤自己。打红眼的**,也豁了出去,不顾近失弹可能对己方的杀伤力,炮手们拼命把迫击炮炮弹装填到炮膛中,向日军砸去冰雹一样砸落的炮弹,把冲锋的日军炸得血肉横飞。

    “打得好就要这样打这些***”高飞吼了声。

    冲过来的这个日军中队,被炮弹一炸,密集的阵形顿时稀疏许多。

    还没有等到趴在地上的日本人挣扎着站起来,高飞已经端起冲锋枪跃出。枪口微微下垂,手指扣动扳机,一连串子弹紧贴着地面掠过。只听到几声惨叫,趴在地上的几个日本人肩膀和头部喷出刺眼的血红。

    “上啊”雷霆大吼了声。

    身后的六名勇士,和后面赶过来增援的一个连已经冲过来。

    **官兵们冒着枪林弹雨,向日军起无畏的冲锋。

    趴在地上的日本人拉动步枪枪栓,打了一排枪。冲在前头的几名**士兵倒下。侧面没有被打掉的日军机枪也连续吐着火焰,扫翻了十多名**士兵。

    可是如此之近的距离,反冲锋的**士兵眨眼之间就冲到日本人跟前。

    高飞犹如虎入羊群一样,第一个杀入敌群。他丢掉打完子弹的冲锋枪,闪电一样从腰间拔出双枪,身形翻转,双枪连连左右开弓。手枪枪口闪烁着明亮的火光,弹无虚,所到之处血花飞溅惨叫声连连。一个接一个在跟前的日本人饮弹毙命。短短的十多秒钟之间,两支手枪就打到空仓挂机状态。

    身后的战士们也跟着杀入敌群。

    在高飞的鼓舞之下,弟兄们以一当十,毫不畏惧的同比自己强大的日军展开白刃战。

    打完双枪弹匣内的子弹,高飞根本来不及更换弹匣,把手枪往腰间一插,拔出那柄缴获的武士刀,大吼一声:“小鬼子来吧你爷爷在此”

    吼声如雷,挺着刺刀扑过来的日本人居然被吓了一跳。

    “杀”高飞挥舞着武士刀,向第一个扑过来的日本人劈头砍下,一刀就把那个家伙从左肩一直砍到右腰,把这个日本人斜劈成两截。身后一名日军挺着刺刀刺来。

    高飞头也没回,一记回马刀,就把那个日本人拦腰斩成两截。

    高飞杀入敌群中,犹如古代的猛将带着一群精兵冲杀。

    “挡我者死”一声大吼,又是一颗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落地

第二百七十四章 血肉战场!!

    第二百七十四章血肉战场!!

    “挡我者死”一声大吼,又是一颗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落地

    侧翼两名日军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向高飞两翼刺来。可是跟随在后面的四名中国士兵一起挺着刺刀刺出,封住高飞的两翼,阻止了两个偷袭的家伙。后面的一排中国士兵排刀向前挺了过来,把那两个企图偷袭高飞的家伙刺成筛子。

    日本人结成刺猬阵,后面就有士兵从腰间摸出手雷,向刺猬阵中心投掷进去。

    日本人结成排刀阵,却被高飞和并排推进的几名士兵冲破。当然,并排的几名士兵虽然掩护住高飞的两翼,却往往被日本人的刺刀刺穿身躯。但是前面的战士倒下,后面马上就有人补充上前,封住高飞的两翼,使得他可以从容攻击正前方。

    排刀阵一路向前推进,所过之处掀起一阵血浪。

    双方的士兵已经交织在一起,日军的轻重机枪失去作用。

    正当日军的机枪手准备收枪向后退的时候,雷霆和老黑带着几名冲锋枪手,从侧翼冲出,一阵连续扫射,把那些来不及转移阵地的日军机枪手一个个撂倒。

    红色的火球从东面江面上跃出,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

    远处,一名日军少佐拿起望远镜,观察自己冲上去的那个中队。他现,一个浑身浴血的高大身影,带着一群中国士兵在他们的人群中来回冲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没有一个“帝国勇士”能够靠近那条大汉。

    “让炮兵向那边开炮吧”日军大队长拔出指挥刀向前一指。

    “长官,可是有我们的人在那边啊?”有人问道。

    “不管那些怯弱的家伙给我开炮”

    “咻咻咻——”一排排炮弹呼啸着砸来,扬起的尘土中夹杂着血肉碎块。正在激烈拼刺的**士兵和日军士兵一片片倒下,被下雨一样落下的泥土掩埋。

    “咻——”一枚炮弹呼啸而下。

    高飞在火光中被高高掀起,而后重重落下。他仰面倒在地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中出现的几架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飞机,飞机向日军头顶飞去。

    江面上空出现了涂着红色膏药的日军飞机,向不久前出现的涂有青天白日标志的飞机杀气腾腾猛扑而去。

    双方飞机带着划破长空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飞机沉闷的轰鸣声似滚雷,轰鸣、嘶吼着,回荡在灰茫茫的天地之间。

    “哒哒哒——”航空机枪子弹在昏昏沉沉的天幕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弹痕,向对方的飞机扑去。双方的飞机翻滚追逐,相互撕咬,向对手的飞机不断泼洒子弹。双方都有飞机坠入大地的怀抱炸得粉身碎骨,也有飞机坠入江面腾起一道冲天水柱,或者是拖着滚滚浓烟,狼狈撤离了燃着熊熊大火,翻滚着硝烟的战场上空。

    从**的飞机上向台儿庄古运河望去,岸边堆满堆积如山的物资。刚刚从小船上下来的日本人站在江岸边,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型。日军在集结完毕之后,立即四散开,准备向对面的守军起攻击。

    现这一状况,一架担任侦察任务的侦察轰炸机迅向地面出信号,汇报了日军集结地的位置。

    获得了消息,孙连仲当机立断,果断的下达命令:“准备开炮,轰击日军集结地”

    **炮兵们推着火炮,行进不是很宽阔的小街上。小镇周围,隐蔽已久的**炮手们从树林中、灌木丛中和杂草丛中推出火炮。

    这时候步兵兄弟们正拼死抵挡住日军一轮又一轮的反扑。

    补充上来的**官兵们不断填补到阵地上,架起轻机枪、重机枪,机枪手扣动扳机,子弹犹如炸开窝的马蜂一样蜂拥而出。

    火链一样的弹幕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血肉横飞,蜂拥反攻的日军被密集而来的金属风暴打的七零八落。

    双方进入了最为惨烈的短兵相接状态。手雷和手榴弹如同冰雹飞来砸去,各种轻重机枪瓢泼样的喷洒着弹雨,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在战壕中、战壕边沿。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直接撞在一起,刺刀出相互碰撞的“铿铿锵锵”作响,利刃破开柔软组织的闷响,钝器击碎骨头的脆响以及垂死者那瘆人的哀嚎声直让人毛骨悚然。

    靠着刺刀、手榴弹和决死的无畏,士兵们愣是将日军的进攻又一次的打了下去,给后面的炮兵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弟兄们都快点我们的步兵弟兄们在流血牺牲啊”一名炮兵连长拉扯着嗓门,冲着那些忙碌的士兵吼道。

    炮手们手忙脚乱,摇起火炮的炮口。有人在给炮弹解除引信保险,有人计算射炮弹所需要的诸元,有人打开炮闩,做好最后的检查,还有人来回忙碌搬运炮弹箱。

    一门门火炮昂起炮口,装填手们把黄澄澄的炮弹塞进炮膛,关闭上炮闩。

    “预备”炮兵基层军官扬起小旗。

    炮兵指挥部中,几名炮兵中级军官紧张的对着手表和怀表。

    “开火”一声怒吼声从指挥部传出,沿着电话线,把命令送到各个炮兵阵地。

    “放”炮兵基层军官手里的小旗重重落下。

    炮手们纷纷拉动射绳。一门门火炮剧烈震动,炮管喷出一团火球,而后向后移动,又在驻退复进器的作用下,炮管恢复了原来的位置。炮弹带着撕裂金帛一样的呼啸声,划破空气,向远方飞去。

    “轰轰轰”炮弹落在江岸边,炸得碎泥尘土四下飞溅。有炮弹落进江水中,雪白色的水柱冲天而起。炮弹在人群中爆炸,扬起阵阵血雨腥风。

    还有不幸的日军小船,被近失弹击中,在江面上化为飞散的碎木板和木屑,夹杂着日本人四散的血肉碎块,在江面上空飞舞。

    江岸边,不久前才从船上下来的日本人排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阅兵一样。冷不防一排接一排炮弹劈头盖脸砸落而下,砸在他们的人群中爆炸。火光吞噬了日本人。那些直接被火球吞噬的日本人,直接就化为一抹刺眼的血雾。距离较远的日本人,一个接一个“腾云驾雾”飞上天空。

    炮弹席卷而过,肢体不全、缺头少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毙满地,暗红色的鲜血混着豆腐脑一样的灰白色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江岸边一片一片刺眼的血红。

    被炮弹掀起的混合了血雨腥风的碎土尚未落地,第二排炮弹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声,又已经排山倒海一样狠狠砸过来。

    “炮击支那人的炮击”活着的日本人大喊大叫,纷纷四散躲避。

    第二轮第三轮炮弹下暴雨一样疯狂砸过来,在江岸边四处爆炸。漫天的炮火,把整个岸边点燃成一片火海。惊愕的日本人这时候才现,他们脚下,居然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到处都是翻滚的尘土,横飞的弹片和爆炸的火光。

    炮弹呼啸着向日军头顶砸落的同时,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飞机向日军炮兵头顶飞去。

    国民政府军政部航空队的飞行员们强行顶着日军中岛式战斗机的拦截,向日军炮兵起了攻击。“哒哒哒”航空机枪子弹下暴雨一样从空中泼洒而下,一条条弹痕从日军炮兵阵地上掠过。子弹穿过柔软的人体,把日本人撕成两截,把他们打成马蜂窝。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火炮边上。喷溅出的污血,把炮身和炮管都染成刺眼的血红。子弹从狼狈逃窜的日军炮手后背追上去,把日本人一个个撂倒。

    有了航空兵压制日军炮兵,炮手们更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向日本人尽情泼洒弹雨。

    浓烟滚滚,成片成片的炮弹尖啸着砸下,腾起的冲天烈焰和致命的碎片不断耕耘已经被点燃的江岸。炮弹落下,翻卷着被鲜血、烂肉浸润的污泥冲上天空。

    炮弹落在物资堆里,一个个箱子被“开膛破肚”,被炸成零件状态的轻重机枪从弹药箱内滚出。装了饭团和寿司的箱子被炸飞到天上,飞散的米粒犹如天女散花一样,纷纷扬扬从空中洒落。装了药品的箱子腾空而起,各种药物和纱布棉花空中乱飞。

    大地上留下一个个弹坑,侥幸没死的日本人纷纷跳进弹坑内。

    就在此时,一排炮弹落在江岸边堆积如山的弹药箱上。

    “轰轰”一连串滚雷般的巨响,弹药箱上腾起几团刺眼的火光。紧接着,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弹药箱随即爆出最为剧烈的殉爆。大火突然从弹药堆中喷出,就如火山喷一样,把一个接一个弹药箱在爆炸声中掀起,飞到高空中,在空中才四处散开,紧接着就像是礼花一样爆炸。

    岸边,堆满了大量的弹药。

    这些弹药,原本是日本人运来,准备屠杀中**民的弹药,现在却变成了杀死日本人自己的致命物品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响了大约有半分钟,各种弹药箱在空中放起“礼花”。忽然,弹药堆中又是一声最猛烈的巨响,整个江岸就如爆了剧烈地震一样,大地抖得像筛子。冲天烈火裹着黑色的浓烟,直冲向高空。火光和烟汇集在一起,一团蘑菇云腾空而起。

    气浪向四面席卷,不管是趴在地上的日本人,还是躲在坑里的日本人,都纷纷如同树叶一样飘了起来,而后重重被砸在地上。

    被炸飞的物资随着气浪四处乱飞,在重力作用下即将落地,又被地面的热浪吹到空中。纱布、棉布、破碎的衣服碎片空中飞舞。

    “冲啊”喊杀声震天,直冲云霄。

    在青天白日旗的引导下,各级基层军官挥舞着手枪,跟随着士兵,呐喊着向那些不久前还在动疯狂进攻,现在却被爆炸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日本人。

    不少日本人被大爆炸吓傻了,他们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成群结队的中国人向自己面前猛扑而来,直到被机枪冲锋枪打成筛子,或者被刺刀在身上留下对穿的血洞,才不甘心的睁着失去光泽的眼睛,重重仰面倒下。

    不过日本人的反应还是十分迅,很快,日军的小队、中队、大队各级指挥官纷纷前压,挥舞着军刀,驱赶着一群接着一群的士兵,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嚎叫着向攻势如虹的中**队起“逆袭”。

    中国官兵们踩着被鲜血浸润了苍茫大地,踩过满地的碎尸和枪支零件,如同浪潮一样向日军起攻击。

    逆袭的日军高喊着“杀光支那人”反扑上来,几挺侧翼的机枪向冲来的**开火射击,一条条猩红色的火镰播撒着死亡。十多名冲在前头的**士兵纷纷倒下。

    掷弹筒不断出轰鸣,榴弹飞入**人群中炸开,不少进攻的中国士兵血肉横飞。

    在火力的掩护下,中国士兵转眼之间就冲到日军跟前,各种轻重火器向着日本人疯狂的喷吐着致命的弹雨,火镰横扫而过,日军被撂倒一片。鲜血四处飞溅,惨叫声连连。很快双方的士兵就狠狠撞在一起,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

    日军被打得十分被动,大部分的日本人还在江面上,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岸边的同伴们在中**队的猛烈攻击下,一个个倒下。

    “开炮给我狠狠的开炮”濑谷启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日军大炮纷纷扬起炮口,向两边士兵交织的厮杀场疯狂泼洒去致命的炮弹。

    看着绞杀在一起的两军,濑谷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前方的情报得知,自己的部队曾经几度冲进了台儿庄,但却都被打了回来,可是支那人的力量已经被严重削减。原以为随着自己亲率援军赶到,台儿庄已经唾手可得。

    但是,支那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反起了反击

    难道,对面的支那人,真的是打不垮的吗?

    濑谷启无法回答自己

    天色渐渐亮了,浴血奋战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中国官兵,终于等来了撤退的命令。

    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直欲呕。

    这是高飞组织的最大一次反击,但高飞也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反击了。

    从守卫台儿庄到现在,自己和弟兄们伤亡惨重,精疲力竭,这次的反击,,目的只有一个:

    最大限度的阻碍日军对台儿庄新的攻击展开

    自己做到了,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日军新的增援到了。可是自己这里的援军却丝毫也没有见到。剩下的,只有凭借弟兄们最后的,也是最顽强的决心血战到底而已

    由于台儿庄战情紧急,而汤恩伯之第2o军团主力仍在枣庄东北山区,并未向枣、峄日军实施与其实力相适应的进攻。其因为第52军在郭里集围歼日军沂州支队一部及击退沂州支队的进攻后,判断日濑谷支队主力可能来攻,关麟征令第25师留一个加强营在郭里集一带,主力撤至东北山区。

    因此第二战区一面向第2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下达限期歼敌的命令,一面向第2o军团汤恩伯下达转用兵力于台儿庄的命令。给孙连仲的电令是:“查台儿庄为徐州前方要地,又为汤军团后方联络要道,关系重要。据报该处附近敌人约一混成联队,我军兵力数倍于敌,早当解决,乃经几日战斗,台儿庄围子反被敌冲入一部,殊深诧异。着贵司令负责严督所部,限于29日前将该敌肃清,勿得延缓致误戎机为要。”

    给汤恩伯的电令是:“该军团放弃攻击峄县、枣庄之计划,以一部监视当面之敌,以主力向南转进,先歼灭台儿庄之敌。”

    此时,孙连仲因汤恩伯、关麟征等曾有过台儿庄一旦受到攻击,“一日内定可回援”及“坚持三日即算完成任务”等的许诺,因而直接向汤恩伯出了求援电。大意为:连日受敌猛攻,我台儿庄地区守卫部队伤亡惨重,盼以全力攻击敌之侧背,支援台儿庄战斗。汤恩伯当即令:

    “第52军应于本晚星夜由傅山、青山一带向南下之敌夹击,并与孙集团军切取联系;第85军应以一部占领云谷山、黄山、马山、神山一带,牵制齐村、枣庄、郭里集一带之敌,主力本晚集结神山、向水泉、猪山一带待命。”

    高飞拿着手里孙连仲直接给自己拍来的电报,缓缓的放了下来。

    “秀才,援军呢?他**的围歼东洋人的部队呢?究竟会不会来?”老黑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摸了一下口袋,现烟没有了。

    在周围的尸体身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半盒烟,抽出根,点着了:“打从大场下来,老子们可很久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了”

    “援军一天不来,我们就得继续顶下去。”高飞也接过了枝烟,点着,喷出口浓浓的烟雾,说道:

    “老黑,放心吧,围歼部队迟早都会到的。”

    “老子对那些中央军可不太放心。”老黑恨恨地说着,接着神色有些暗淡:“再这么打下去,老子这条命只怕得送在这里。”

    高飞淡淡地笑了一下:“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您。你老黑就是部队里的祸害,放心,活得能长着呢。况且你还有了儿子,想死都得考虑考虑”

第二百七十五章 地空激战

    第二百七十五章地空激战

    29日,濑谷支队再度增兵,几乎以全部兵力加入到台儿庄的激战之中。

    而在此时,坂本支队则停止进攻临沂,也向台儿庄方向运动。

    台儿庄,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

    此时,高飞的后援池峰城手里也已无一兵一卒可以增援他手中的最后一支力量,全部由新兵组成的预备队也都调度给了台儿庄

    而池峰城却还是竭尽全力,给了高飞一样增援:

    十万银元

    “高飞,给弟兄们分下去吧。”电话里的池峰城语气沉重:“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再不行,我端着机枪来当你的兵”

    高飞笑了一下,放下电话,看了一眼一大箱子的银元。

    老黑也笑了,这个最贪财的老兵油子,只是无动于衷的看了一眼银元,然后拿起了一把,接着手一松,银元哗啦啦的从他手里流了下来。

    老黑只捏住了最后一块银元,放在眼前看了许久,这才把它放到了衣服口袋里:“留个纪念,留个纪念吧都到这个时候,要了这还有什么用哟”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弟兄们谁还要这些银元?

    29日,日军在天空和地面的炮火掩护下,以濑谷支队之主力,对台儿庄起了开战以来最凶猛的进攻

    弹群反复在中国阵地之间覆盖着

    每一轮十七枚炮弹落在地面,就炸开无形钢刀般锋利的罡风,随即掀起了5、5米高的气浪,就跟大潮一般此起彼伏、汹涌澎湃的土石海潮迸飞的弹片、石簇、土坯、草根,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幕布席卷整个阵地。

    “轰”一串串密如雨,声似炸雷的巨响中,一波叠起一波的无形声浪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得像一把把铁锤,狠狠向官兵们的耳朵砸了过来

    死死趴在战壕里的官兵们,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全都张大着嘴巴不自觉的浑身颤着,唯一的区别就是颤抖的程度不同官兵们在用最大的勇气着承受着这没完没了的轰炸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每一声爆炸声响起,阵地上就留下月球环形山那样的坑坑洼洼。不时有一枚炮弹落在战壕中,1o5毫米榴弹暴轰的火球中,一个班的士兵惨叫着如纸片似的飞上了天,瞬间成了这世间最绚丽的烟花,湮灭在爆溅开来的纷飞碎石中有的炮弹落在一些精心构置的火力工事上炸开,火光一闪,整个工事连人带枪飞到空中,化成满天血肉、零件

    一断血淋淋的胳膊狠狠的砸在一个士兵的面前,本已被暴虐得冲击波震得失魂落魄得士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啊”嘶声竭力的惨叫声中,这名士兵不顾一切得爬了起来。

    “快趴下”边上的一位中士吼叫着伸出手去拽士兵的脚,刚抓住裤子,还没有等中士力,士兵猛得一震,闷哼着缓缓倒下。

    “兄弟,你太傻了”中士含着泪水轻轻合上士兵圆睁着的年轻的却没有生命色彩的双眼,一块锋利的弹片在士兵露出战壕的一瞬间狠狠扎进了他的胸膛。

    鬼子的大炮不间断的喷吐着火焰,炮弹不用钱似的一堆堆砸向已如人间地狱般的台儿庄

    暴虐的冲击波,呼啸的弹片,乱窜的飞石裹起满天的硝烟与尘土,像沙尘暴一样呼噜噜在中国守军战壕间间反复扫荡着。

    饱受炮火蹂躏中国守军阵地的战壕内浓烟滚滚,没完没了的炮弹爆炸所释放的热量把寒冬腊月的阵地烤得如同夏天一般灼热。

    战壕的官兵们被满天落下的碎石浅埋了起来,在碎石里的官兵们咬牙切齿忍受着滚烫的沙石的灸烤

    炮击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弟兄们眼睁睁得看着战壕、工事在炮火中一段段、一个个倒塌,自己的士兵用血肉之躯承受着铁与火的洗炼

    当看到又一个工事在炮火中轰然倒塌,又一个班的士兵连一枪都没放就完了的时候,高飞这个坚强无比的汉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起来。指挥部里几位年轻的参谋更是失声痛哭

    就在中国官兵们的神经的忍受力快到极限的时候,日军的炮击嘎然而止。

    硝烟弥漫的阵地上,还活着的官兵们纷纷从碎石堆中钻出来一时间“呸”声不断,大伙都忙着吐掉满口的泥沙。

    和鬼子多次交手经验的老兵们不顾身上的伤痛,催促士兵们把枪支弹药从碎石堆中扒出来架起来,把倒塌的工事,战壕快整修下。

    就在官兵们紧张做着各种准备的时候,空中却响起轰炸机沉闷的引擎声。

    八架杀气腾腾的九二式战斗轰炸机从天边出现,它们就像鲨鱼闻到血腥味一样,四架一群的向青安岭、王家巷中国守军的阵地上方恶狠狠猛扑过来。

    第一架敌机怪叫着向地面俯冲下来,大口径机枪子弹“嗖嗖嗖”垂直射进交通沟和战壕内,正在向第一条战壕运动的官兵们惨叫着接二连三倒在血泊中。

    射出一串子弹的鬼子飞机投下一颗炸弹,随后拉起,得意洋洋抖动两下机翼冲入高空。落在战壕内的炸弹生剧烈爆炸,滚滚烟尘混合着泥土冲向空中,十几名士兵的血肉之躯一霎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鬼子飞机相续向地面俯冲下去,飞机两侧的航空机枪喷吐出的两道火鞭狠狠抽向战壕内根本就无法躲避的官兵们火鞭所过之处惨叫不绝,中弹的官兵喷涌着血泉纷纷倒下

    一百多公斤的航空炸弹,一颗颗落在阵地上轰然炸开,一十二点七毫米的航空机枪子弹呼啸从天而降狼藉不堪的阵地再一次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战壕轰然倒塌、工事冲天而起、士兵化为一堆堆血肉。

    “***小东洋飞机通知机枪阵地给我狠狠打”马德弼红着双眼看着在日在肆虐下,不由怒吼道。同样的命令在2营、3营也下达着。

    十挺机枪迅吐出一道道复仇的烈焰,在空中编织成一道道密集的火网,罩向那些肆虐的鬼子轰炸机。

    火力虽猛,但用机枪**,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十余挺o机枪射击半天,连一架鬼子飞机都没有打下来。

    不过,虽然没有打下鬼子飞机,突然射到空中的子弹却也让这些鬼子飞行员吓了一跳,他们连忙拉起,不敢低空俯冲扫射、投弹,这使得战壕里的官兵们可以减少伤亡。

    “八嘎胆小鬼几挺支那人的机枪就怕成这样”亲自带队进行轰炸的森野正长少佐大骂一句:“先干掉支那人那些机枪阵地”

    说完,他驾驶着九二式战斗轰炸机,向火力最猛的机枪阵地扑过去。

    森野正长丝毫不理会从机身四周掠过的弹痕,机头稳稳得指向一挺正疯狂向他射击的机枪,火光跳动几下,一串大口径子弹形成的火舌笔直得射向那挺机枪。

    正在操着机枪向对着自己扑来的日机猛烈射击的上士连中数弹缓缓倒下,殷红的鲜血把洁白的山地染成一片通红。副射手补上机枪位继续射击,很快又被后面的日机倾吐的子弹击中

    “*****小鬼子”怒吼声中弹药手没有一丝犹豫地冲上阵位,高昂着枪口的机枪吐出一道复仇的烈焰,直追向正在转弯的鬼子轰炸机。

    “嗵嗵嗵——”这架日军轰炸机的机身上留下几个破洞,听到声响的鬼子飞行员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拉高。

    又一架九二战斗轰炸机从空中扑下来,两枚航空炸弹呼啸着落向机枪阵地。

    以自由度下降的炸弹越来越近,官兵们却视如未见的忙碌着。弹药手源源不断的把一箱箱弹箱搬运到阵位上,副射手则将一条条弹链连接起来保证火力的不间歇,射手们手指死死勾住板机,机枪的咆哮声中黄澄澄的弹壳雨点一样洒落在阵位上。

    一条条火链追逐着正进入投弹航线的日机,交叉火力迫使鬼子驾驶员不得不拉起飞机

    “轰轰”在森野正长狰狞的嚎笑中两团巨大的橘色火球在阵地边上腾空而起

    硝烟散去,森野正长得意的笑容凝固了,中国机枪阵地的火力一点也没有减弱,如同一只会喷火的刺猬向空中泼洒着弹雨九二战斗轰炸机在密不透风的弹幕中狼狈的四窜,根本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攻击

    “八嘎”驾机围着阵地绕了一圈后,森野正长狠狠地骂了一句。从弹坑的形状看,由于机枪阵地是建立的非常有水平,强劲的冲击波和纷飞的弹片由于地势的原因根本就没有波及到轰炸的目标。要想把航空炸弹精确投入支那阵地,九二战斗轰炸机就必须低空进入。

    看着空中那十道追逐着自己部下的火镰,森野正长明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各机注意,我是森野队长,以两机为单位,从四个方向依次进入扫射”各机电台中响起了森野正长的声音。

    “明白”、“明白”

    在中国官兵的欢呼声中鬼子的八架飞机飞离了战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而原来还在为自己战斗轰炸机喝彩加油的鬼子们不相信的张大着嘴巴看着不可战胜的大日本航空兵竟然“临阵脱逃”了,更有一些鬼子冲出远去的飞机咒骂了起来。铁青着脸的福荣真平一声不吭的冲向指挥部,他想通过电台责问森野正长

    “联队长阁下,你看”边上的参谋长惊喜得叫起来,还没等福荣真平转过身来,所有的鬼子出震天的欢呼声。原来八架飞机在森野正长的指挥下已完成编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十米的高度差又向台儿庄阵地猛扑而来。

    反应过来的台儿庄机枪阵地,马上在连长的指挥下将黑洞洞的枪口以三挺一组指向东、西方向的敌机

    “打给我狠狠打”连长的怒吼声中,六挺机枪又开始咆哮起来六道桔黄色的火镰射入空中,编织成一张密集的火网拦在东、西方向日军轰炸机前方。西关、南关阵地上也射出四道愤怒的火舌,弹痕划破碧蓝的天空,罩向南、北方向的敌机。

    森野正长操控着飞机灵巧得避开比刚才稀薄了许多的火力网迅切入攻击航线,“去死吧”嚎叫声中,“哒哒哒”机头喷出两道连绵不绝的火舌,如同两条火鞭在机枪阵地扫过。火鞭所过之处扬起两道飞沙走石,威力恐怖的大口径子弹把那些正在向阵位搬动弹药的士兵接二连三轰成一团团碎肉。

    一挺正在猛烈开火的机枪也被弹雨笼罩,“铛铛铛”不绝于耳的金属撞击中火星迸射射手的头颅在十二点七毫米子弹的威力之下如受到猛击的西瓜化成血雾,全身血液从碗大的脖劲处一涌而出,整个阵位染成一片刺眼的腥红色。扶着弹链的副射手的双手也被火鞭扫过,一瞬间两只手被弹雨生生绞落,剧烈的疼痛让副射手哼也没有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同伴的鲜血没有让官兵们后退一步,一个少尉冲入了停止怒吼的阵位,拉过被血浸得滑溜溜的枪把疯狂射击起来。

    紧随在森野正长后面的日机俯冲进入航线正要扫射,三道火舌形成的火力网正好敌机一错而过。只见日军轰炸机猛然一震,数十子弹狠狠吻上这架日机,薄薄的蒙皮根本挡不住7.62毫米的机枪子弹,一排子弹钻入动机舱内。

    感觉不妙的鬼子驾驶员用力拉着操纵杆,想竭力控制飞机逃离,三道愤怒得火舌狠狠卷向度慢了下来的这架飞机,“嗵、嗵、嗵”三串子弹全部穿透蒙皮,射入驾驶室,大团血雾在座舱内扬起,鬼子驾驶员当场毙命

    失去控制的日机拖着滚滚浓烟,怪叫声翻着跟头向地面栽落。只听“轰”的一声,燃油和弹药同时被引爆,炸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整个机身就如同玩具似的被抛向空中,又化为无法计数的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眼见同伴被击落的鬼子飞行员也红了眼,三拨日机疯了似的不顾地面火力的拦截尖叫着依次俯冲进入扫射航线,弹雨如蝗虫般扑向守军阵地。

    根本就没想到躲避的官兵们接二连三的倒在血泊中,一个射手倒下了,另一个士兵就毫不犹豫的补上去,再倒再补,只要机枪还能射击,它就不会停止怒吼

第二百七十六章 拼命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拼命了!

    每挺机枪阵位上很快都躺满了四分五裂的士兵尸体,正副射手损失带怠尽后,仅存得弹药手们冲上了全是血与肉的阵位和敌机展开疯狂的对射

    担任机枪阵地警戒任务的一个排官兵本来全躲入了工事,流着泪水看着机枪射手们和敌机之间的惨烈对决。当最后一批弹药手冲上阵位高呼着要弹药时,排长悲愤得大吼一声,“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上”没有一个人畏惧三十七名官兵在他们排长的带领下冲入了弹雨横飞的阵地。鲜血、生命在这一刻已成为最廉价的东西

    士兵们悍不畏死的努力终于又有回报,一架被台儿庄机枪火力逼得乱窜的敌机慌乱之间飞入南关阵地的火力网两长串子弹在敌机上撕开几个破洞,受伤的轰炸机拖着滚滚黑烟,向武汉方向狼狈逃窜。

    森野正长做梦也没想到本以为非常轻松的任务让他的大队一机击落、一机重伤返航,而在他印象中武器落后、战斗意志薄弱的支那军队不仅有数量可观的武器,而且能在这样的扫射下依然死战不退

    一批批冲向阵位的士兵让他不由想起不久之前让日军遭到惨败的空战不祥的感觉刚从心中冒起就给森野正长压了下去。

    “可恶的支那人,去死吧”电台中响起了森野正长狼一样的嚎叫,六架九二战斗轰炸机在地面致命的火力网中穿梭,同样把致命的弹雨泼向地面。

    一名陷入疯狂的鬼子驾驶员面对捷扑而来的一道交叉火力不避不让,机头死死对准一挺机枪,“哒哒哒”二道火鞭狠狠抽在机枪阵位上,数百大口径子弹的集簇射击的效果就是整个阵位连人带枪在一瞬间成为一堆碎片。而没有机动的敌机也被交叉火力击中,正要拉起的九二战斗轰炸机猛然一抖,怪叫着拉着黑烟一头栽向地面,在山坡上变成一团灿烂的火球。

    还没等建功的机枪组欢呼,一架九二战斗轰炸机强行切入了攻击航行,罪恶的子弹让这个阵位再次血肉横飞,伤痕累累的机枪经受不住再一次的强大冲击,轰然裂开倒塌

    这架九二战斗轰炸机,正是日军第十三航空队第三联队第一大队森野正长少佐亲自驾驶的飞机他现又一个同伴被击落,气急败坏之下强行动了攻击

    一击得手的森野正长现自己也陷入了支那火力的围追堵截中,禁不住大骂一声:“八嘎该死的支那人”他连忙把操纵杆拉到底,轰炸机引擎出一阵震撼人心的轰鸣声,向高空迅拉起。

    这时森野正长的九二战斗轰炸机与台儿庄机枪阵地的角度对于不知道什么是对空射机提前量的官兵们来说是一个最好的角度,刚好两挺机枪可以追尾射击。

    射手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射击机会,机枪咆哮声中两道桔黄色的弹道从后面追赶上去。数倍的度差决定了森野正长的命运

    一连串子弹击穿蒙皮的声音传入森野正长的耳中,脸色苍白的他转动操纵杆试图转向,却现飞机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原来那两串子弹击中了九二战斗轰炸机的垂直尾翼,破坏了上面的方向舵。

    趁你病要你命

    对这架血债累累的鬼子飞机早就恨之入骨的中国机枪手们集中所有火力同时开火,六道修长的火舌向心扑向这架鬼子轰炸机

    不绝于耳的“嗵、嗵、嗵”声中,数百子弹钻入敌机的各部位,刚准备要跳伞的森野正长被十多7.62毫米机枪子弹射成了马蜂窝

    射入油箱的高温子弹点燃起熊熊大火,烈火中弹仓中的数枚重镑航弹被引爆。“轰”一声巨响,九二战斗轰炸机凌空裂为大大小小无法计数的碎片

    剩余的四架日军轰炸机看到自己的指挥官座机被击落,再加上航油也不多,干脆扭头就脱离战场

    亲眼目睹了这场空地对决的中日两国士兵的反应截然不同中国阵地上响起了海啸般的欢呼声,而日军这面从上自下全无精打采的垂着头

    看着指挥部一众参谋人员欢呼雀跃的高飞却微微一叹,朝一脸喜色的参谋陈汉光轻声道,“你去机枪阵地去看下”

    一楞之后反应过来的陈汉光点点头,匆匆赶往机枪阵地。

    早有心理准备的陈汉光还是被阵地上的惨烈景象惊呆了

    整个阵地都成为一个血狱呛人的硝烟味掩盖不住刺鼻的血腥味,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残肢,还在冒着热气的内脏随处可见,坑坑洼洼中都是一汪汪的腥红腥红的液体。

    赶来救援的士兵们拼命的在尸堆中搜寻着伤员,每找到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伤员,士兵们都出带着哭声的欢叫,早在一边待命的医护人员迅冲上去小心包扎后用担架迅抬走。

    在人群中看到了荆恋雨和符小甘

    看着这两个女护士边抽泣着边包扎着一个又个伤员的伤口,陈汉光的心再一次深深刺痛了

    突然阵地一角的数十名血迹斑斑的官兵引起了陈汉光的注意。

    “医生,求求你了,刚才他们还在动,快救救他们”一个少尉苦苦哀求着正蹲在地上检查两名军官伤势的荆恋雨。

    长叹一声,见惯了生死的荆恋雨哽咽着站起来:“弟兄们,他们走了”

    “不,不会的”那名少尉朝荆恋雨吼叫着,其他官兵哭着拦住了想要抬尸体的士兵人群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

    “啊陈参谋”

    荆恋雨轻声向皱着眉头的陈汉光汇报,“参谋长,这两个军官一个是机枪连连长,一个是警戒排排长,他他们都殉国了”说到最后失声痛哭起来。

    “哦”没有表情的应了声的陈汉光缓缓走到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前慢慢蹲下,多么年轻的脸庞凝视着眼前两张沾满血迹的脸,慢慢得伸出手帮他们整理了下散乱的头,两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洒下。

    站起来的陈汉光挥了挥手,几名士兵把尸体抬上担架迅抬走,这一次没有官兵再拦阻

    望着眼前这群在鬼子轰炸机前没有后退一步的官兵们此时却哭得那么伤心,他的眼睛再一次湿润:“弟兄们,你们的连长、排长都是好样的,你们也是好样的,那些走了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说到这儿擦拭了下眼角:“他们都走了,但是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要和小鬼子拼到底”

    书生气的陈汉光用全身的力气吼了起来

    数秒死一般沉寂好,机枪阵地上所有的官兵都怒吼起来:“和小鬼子拼到底”

    这怒吼声传到了台儿庄其它阵地上,传到了西关、南关阵地,“和小鬼子拼到底”的怒吼声响彻在所有中国阵地上

    西关、南关中国守军在下级军官们催促下争分夺秒的争修着损坏的战壕、工事。

    面对急剧增加的伤亡,以及鬼子很快就会到来的官兵,高飞头也没有抬的就说道:“命令2营、3营每一条战壕只许投入一个连兵力,其余部队待命,打光一个班就补一个班,打一个排就补一个排”

    “是”陈汉光转身就要去下达命令。

    “等下”高飞脸无表情的一字一顿的下了道让陈汉光倒吸一口冷气的命令:“命令战壕中的官兵除非重伤无法支持战斗的可以撤下来,其余的后退一步,就地枪毙”

    “这”后面的话在高飞越来越冷的眼神中不由咽了下去,“是”

    接到命令的2、3团指挥部所有军官都面面相觑。

    “看来总指挥准备要拼命了”马德弼长叹了一声

    “报告,第一、二大队、炮兵已准备完毕”

    “哟西攻击开始”

    六门九九式1o5mm山炮和十八门九二式75mm步兵炮再一次怒吼起来,一波*十七枚弹群以十秒的间隔次第呼啸着扑向西关、南关阵地。

    刚简单修复下的第一条战壕完全笼罩在铺天盖地的烟尘中

    腥红色的火球在第一条战壕前、后腾空而起,掀起的碎石如冰雹般砸向抱头蜷缩在战壕里官兵们身上经历了鬼子第一轮炮击的,最后一批从31师补充上来的新兵们这时也能象老兵们那样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日军的炮火依然覆盖着第一条战壕。一块的拳头大小的碎石重重砸在一个新兵的背上,强烈的疼痛让新兵直吸冷气:“班长,这鬼子的炮弹怎么老炸我们呀?”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上士大声吼着,在榴弹的巨大轰鸣中,新兵也只能隐约听到。

    新兵凑近上士,在他的耳边又大重复了下。

    “哦,这是小鬼子的火力准备,小鬼子马上就要进攻了”和日军多次交手后,老兵们都对日军一成不变的进攻套数非常熟悉了

    知道就要和鬼子真枪实弹干了,新兵的呼吸开始急促。感觉到了新兵紧张的上士朝新兵笑笑:“别怕,到时按平时训练的那样射击就行了,小鬼子和我们一样也是一颗脑袋两只手,没什么了不起的”

    看着班长无所谓的神色,新兵咽了口口水,问了个早想问的问题:“班长,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鬼子的炮弹?”

    “怕有什么用其实只要炮弹不直接落入战壕,是很难伤到我们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惨烈攻防!!

    第二百七十七章惨烈攻防!!

    “那那射入会如何呢?”这个新兵还真有好奇宝宝的天赋白了白眼,上士可不想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

    事实上也不要他回答新兵就能明白一颗1o5毫米榴弹在战壕内爆炸的效果是什么

    就在新兵还眼巴巴得等上士回答时,一声短促的“咻咻”的尖叫声越来越近,还没等新兵反应过来,上士就一把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轰”一颗1o5毫米榴弹在十多米远的战壕内炸响,十多名官兵在橘黄色的火球中抛向了空中,只来得及惨呼一声,就被无数锋利的弹片切成碎块血雨,身体碎块、内脏,扭成麻花状的枪支洒向四面八方。

    等冲击波过后,新兵抬起被震得晕的头,那个足有三十公分深的弹坑让他久久合不上嘴

    “小子,快起来,鬼子要上来了”上士的怒吼才让新兵现鬼子的炮火开始移向第二条战壕。

    “快起来”战壕内响起老兵们的催促声。

    当从日军炮火中幸存下来的九十名士兵从碎石堆中爬出来纷纷架好武器,一个中队一百六多名鬼子拉着散兵线已冲上了南关,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一字排开。

    “大家把头压低点,听我命令瞄准了再开枪”连长猫着腰穿行在战壕内叮嘱着一个又一个士兵

    距离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八十米

    战壕中的官兵们都已经可以清楚得看到鬼子狰狞的面目和枪上刺刀闪烁的寒光。知道自己连队新兵居多,远距离根本射不中的鬼子的连长依然迟迟没有下达开火命令,不少沉不住气,那些之前还在31师充当预备队,突然就来到了血肉横飞战场的新兵纷纷把眼光投向自己的班长。

    “注意瞄准”所有的班长训斥着这些新兵。

    望着五十米外死一般沉寂的战壕,中队长清口觉元上尉当然不认为支那守军被炮火全部消灭光了,在暗中的支那人随时都会展开攻击,他决定一鼓作气攻下第一条战壕。

    “杀切给给”在清口觉元的指挥刀挥舞中,鬼子嚎叫着全冲起来

    距离还有五十米连长一声大吼:“开火”

    手中的冲锋枪一个准确的…射将冲在最前面的鬼子胸部钻出一蓬污血,那个鬼子惨叫着重重摔倒在山坡上。

    刚刚还是一片死寂的中**队阵地上顿时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声,八十多支步枪、六挺机枪一齐开火。

    那些在实战中射出第一枪的新兵们现自己的子弹不知射到哪儿去了,竟然没有一个新兵能射中瞄了半天的鬼子

    老兵的作用这时体现了,冷静射击的十几个老兵第一枪就撂倒十名敌人。而老兵操纵的那六挺机枪全用的是精准的…射,把措手不及的鬼子一个接一个击倒。

    训练有素的鬼子迅趴倒在地,用精准的射击展开反击。紧张的新兵们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得拉动枪栓,清脆的枪声中,又将第二粒子弹射向了空气

    而鬼子的子弹却是贴着官兵们的头顶掠过,几名头露出战壕稍多一点的新兵几乎是同时惨叫着倒在战壕边,无一例外的全是前额中弹,红白混合物从血窟窿中汩汩涌出见到同伴惨烈的死状,新兵们的射击更加散乱,根本威胁不了趴在地上射击的鬼子,相反不时有新兵中弹倒在战壕内

    枪火力点,密不透风的金属风暴将射手们死死按在战壕内根本就不能抬头射击

    十几个老兵的精准火力根本就不可能压制一百多名鬼子,数轮对射中,五名老兵交换了十一鬼子的性命。

    见到战壕内的火力全部被封住,清口觉元适时的命令鬼子冲锋

    “扔炸弹”连长和所的的老兵同时怒吼起来,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反击方法了。如梦初醒的新兵们手忙脚乱的把手榴弹纷纷扔出去。

    全力冲击的鬼子们惊恐得看着七十多颗手榴弹迎面扑来。

    “冲”来不及躲避的鬼子在清口觉元的嚎叫中拼死冲上去

    十多声爆炸声中更多的是“咚咚咚”硬物砸中物体的声音,十几个鬼子只觉身上、脚上一痛,并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原来紧张的新兵们竟然绝大部分没有拉弹弦就把手榴弹扔过出去

    一楞就反应过来的鬼子又冲进了十几米,纷纷掏出手榴弹在枪把上重重一磕狠狠扔向二十米开外的战壕这时新兵们也在老兵们的怒斥下将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砸向越来越近的鬼子

    上百枚手榴弹在空中一错扑向各自的目标

    “轰轰轰”上百枚手榴弹几乎同时爆炸,战壕前、战壕内弹片飞舞中血肉横飞,哀号连天没有遮掩物的鬼子固然伤亡惨重,战壕内的中国官兵也同样在被封闭空间放大的爆炸中纷纷倒下。

    “快射击”血肉模糊的连长从尸堆中挣扎着站起来,手中的冲锋枪疯狂得向近在咫尺的鬼子扫射。

    血泊中同伴千疮百孔的尸体、重伤员的悲鸣激了幸存的六十多个士兵的血性,手中的冲锋枪、步枪全射击起来。十多米的距离不再需要什么精度了,被炸得晕头转向的鬼子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战壕前铺满一地的血尸、嚎叫翻滚的日军伤员,在队伍最后面完好无损的清口觉元从稀疏的枪声中看出战壕内的支那守军也不多了,大叫一声:“杀切给给”带着九十多名鬼子猛扑向就在眼前的战壕。

    几乎面对面的两国士兵近距离对射着,每一轮射击中,总有十多名士兵倒下。双方的士兵越来越少,人数占优的鬼子就要冲进战壕

    一直被日军重机枪封锁住的轻机枪阵地射手们眼看战壕危在旦夕,再也不顾依然罩向自己的弹雨,强行架起机枪。

    “哒哒哒”六道火舌将差三米就扑入战壕的鬼子生生挡住,冲在最前面的鬼子溅着血箭纷纷倒地

    战壕机枪火力点的复活引来了鬼子重机枪更为密集的弹幕,为了给弟兄提供火力支援的机枪手们没有再隐蔽,手中的机枪怒吼着将一串串弹雨扫向依旧奋勇向前突击的鬼子。

    从容射击鬼子重机枪手们的精度极其的可怕,六名机枪手没有一人能打完一个弹匣就全倒了下去副机枪手们红着眼睛推开头颅被击碎的士兵,愤怒的子弹在鬼子前面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而他们自己却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趴在地上的清口觉元看着身边仅存的五十多名鬼子隐生退意,本来他的任务就是试探下支那守军的火力而已。不过看着最多八米外的战壕,他又有一丝不甘

    只到他从满天硝烟、沙尘中隐约看到一群支那士兵猫着腰正迅穿过炮火连天的交通壕增援过来,知道事不可为的清口觉元恨恨得下达了撤退命令

    如负重释的鬼子马上拖着无法行动的重伤员向坡脚爬去,日军重机枪阵地向整条战壕展开扇形扫射提供火力掩护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见鬼子退了下去的连长咳着血块下令停火,紧崩的神经一松,意识渐渐模糊,黑暗慢慢袭来

    “连长,你怎么了?”

    “连长,醒来,不要睡”仅余的十二名士兵围着他们的连长无助得叫喊着。

    随增援连队上来的军医挤进人群,拼命地救着中尉,只听中尉闷哼一声,“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团血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无奈的摇摇头,来不及悲伤的军医又被其他士兵叫去抢救伤员在他的身后,那群士兵压抑已久的哭泣一下子爆了

    台儿庄攻防战胶着进行着,惨烈的程度已经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

    日军的二个大队在炮火的支援下向台儿庄动了不间断的攻击,六个步兵中队一千多鬼子分成三个梯队进行轮流冲击现鬼子加大兵力投入的3营也相应的在第一条战壕部署了两个连

    双方人员的伤亡人数急剧增加从冲锋地点到第一条战壕间的冲击路线上密密麻麻的躺着五百多名鬼子的尸体,整个战场都染成血红;而3营的第一条战壕早在炮火中完全倒塌,一拨拨从交通壕增援上来的官兵们只能在死尸和碎石堆上和鬼子展开疯狂的对射

    没有掩体的官兵们在鬼子精准的射击下伤亡很大,最后在一位连长的死命令下,官兵们将战死的弟兄们的尸体垒成尸墙当掩体

    整个防线只能用地狱来形容鬼子密集的弹雨中尸墙血箭直射,人肉碎屑乱飞,趴在尸墙后面射击的官兵们全如同地狱血池中的厉鬼般沾满污血,甚至有许多官兵身上挂着人体肢体、内脏

    每一拨投入战斗的连队没有人不呕吐的,有几个士兵拒绝利用弟兄的尸体做掩护,很快在满天子弹、弹片的战场上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意外的情况生了

    日军压制台儿庄后面防线的炮火竟然连续命中第二条战壕通往第一条战壕的三条交通壕,在猛烈的爆炸声中,本已残破不堪的交通壕全部倒塌,后续的连队的根本不可能从地面穿越密集的炮火增援官兵又损失大半的第一条战壕

    工兵排紧急开上来用爆破清理碎石,而这需要时间

第二百七十八章 军民一心

    第二百七十八章军民一心

    后面传来的轰轰的爆炸声告诉第一条战壕内的四个连队残存下来的一百三十八名官兵,后面的弟兄们没有放弃他们

    “告诉弟兄们,现在只能依靠我们自己把话传递下去!”唯一还活着的一位连长趴在尸墙上边用冲锋枪扫射着边对旁边的士兵大吼。

    知道到了最后时刻的官兵们也不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再怕死的人到了这时候也只剩下最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给鬼子杀死之前先杀死几个鬼子

    没有了后援的第一条战壕反而爆了更强大的战斗力,凡是还能射击的官兵们全射击着密集的弹雨欢快得在集群突击的三百多鬼子中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红了眼的鬼子没有卧到反击,在掷弹兵的掩护下边射击着边决死突击着。一枚枚5o榴弹在尸墙内外炸响,一个个官兵在腥红色的火球中成为尸墙的一部分。

    失去所有重火力的第一条战壕再也挡不住鬼子悍不畏死的冲击鬼子用一百多条生命冲到了战壕边

    进入阵地前从营长那知道失去第一条战壕将对动摇整个台儿庄的连长大吼一声,“能喘气的,都拿起枪,跟着老子上,把鬼子压下去”

    六十多名中国士兵冲出了战壕,在连长的带领下吼叫着向近二百名鬼子动了反冲击整个大地都因为他们的吼声而颤抖。

    在中日双方指挥员的望远镜中一场残酷拼杀上演了

    双方的士兵狠狠撞击在一起躲避、格挡、刺杀每一次动作做完后,都会有人因此而倒下,自己地或者是敌人的。

    野兽般的喘息声、愤怒得吼叫声、刺刀刺入身体的渗人的“扑哧”声、临死的惨叫声在战场上交织在一起,共同演奏着死亡之曲

    本来还暗自高兴中国士兵主动出来拼刺刀的鬼子,却现这股中国士兵竟然全用的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当这六十多名官兵跃出战壕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已没有生路,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住鬼子,为后面正在奋力打能交通壕的弟兄们争取时间

    心存死志的士兵的战斗力是惊人的

    身上有伤行动不便的官兵根本就不避鬼子刺来的刺刀,在自己身体被刺穿的同时,手中的刺刀也在鬼子惊恐的表情中狠狠穿进鬼子的胸膛;有的士兵被几名鬼子围着,在几支刺刀惯穿自己身体的同时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在鬼子的惨叫中一团火球腾空而起

    那名连长已连续刺倒了两个敌人。他的强悍表现遭到了三名鬼子的围攻

    体力不支的中尉脚下一软,一名鬼子抓住机会怪叫一声,一个突刺将他的肚子刺穿,惨叫声中血淋淋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中尉在地上翻滚哀号着,三个鬼子没有立即刺死他,而是围着他,用刺刀左一刀右一刀的在他身上刺出一个个血洞

    在三个鬼子的得意得狞笑中,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仅有一点意识的中尉模糊中现一片血色中有一双黄色的军靴,在背上又一下巨烈的疼痛中奋起最好的力气抓住那双军靴用力一板。惊呼声中,一个鬼子翻倒在地。

    中尉咬着牙齿一滚,映入血淋淋的眼帘是一张惊恐的脸

    “咯咯”中尉狂笑着张开血口狠狠咬向已吓得不能动弹的鬼子的脖子

    “嗷”战场上响起一声非人类的嚎叫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另两个鬼子呆呆看着眼前这个全身血葫芦般的中国上尉如来自违地狱的恶魔一样死死咬住不停抽搐的同伴的脖子,血液泉水般涌出

    受到强烈刺激的这两名鬼子嚎叫着不顾一切的操起三八步枪狠狠刺向地上紧紧缠在一起的两人。

    “噗兹”声中,刚才还在生死相搏的中日两名官兵相拥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中日双方的官兵一个接一个倒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凭借人数上的优势,一百多名鬼子向最后的三十几名中国士兵动了冲击,在山脚下,又一个中队的一百五十多名鬼子正全奔来

    双方惨烈的肉搏战已经进行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了,而工兵排还有十米多倒塌的交通壕爆破完

    冒着头顶上雨点般的弹片亲自指挥工兵排爆破工作俞振海不住的催促着:“快快快”

    第一条战壕前的惨烈白刃战已到了最后时刻,二十几名血人般的中国士兵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已有二十多名鬼子扑进了战壕,而后面的鬼子也快接近了

    “来不及了兄弟们跟我冲”交通壕内的增援连连长吼叫着冲了出来,后面的官兵没有一丝丝犹豫就冲出了战壕

    “快回来”俞振海瞪着血红的双眼想竭力阻止士兵们自杀性的冲击,还是晚了一步冲出交通壕的五十多名官兵没有一丝机会冲出鬼子的炮火覆盖区密集的爆炸中,完全暴露在战场上的官兵在腥红色的火球中化分一团团血雾

    看着三十多名鬼子包围圈中的十几名官兵,俞振海铁青着脸向身后的通讯兵下令“信号”

    迟疑的通讯兵在俞振海痛苦但又决绝的注视中痛哭着举起手中的信号枪,清脆的枪声中,一颗血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

    早就严阵以待的三营所有重火力全部怒吼起来,十余挺轻重机枪构成的强大火力网根据早就设定好的射击诸元以盲射方式向第一条战壕卷去

    雨点般的7.62毫米子弹呼啸着、尖叫着扑向正在奋战的双方士兵们

    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子弹、炮弹撕裂空气时出的呼啸声意味着什么但是杀红眼的中日士兵们却没有一个愿意扑倒在地上,因为他们彼此都很清楚,这种时候哪怕是一点点地犹豫也会葬送掉自己的生命于是战斗就在满天的弹药、四周横飞的弹片和残肢碎肉中延续着

    这时能结束这场白刃战的就是士兵的身体被对方的刺刀刺穿或是被子弹和炮弹终结一分钟两分钟仅仅两分钟的火力压制,第一条战壕内外已没有任何生命还存在着在强大火力之下,第二拨的鬼子在中队长带领下明智的选择了撤退。

    “八嘎支那人,统统的死拉死拉地”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福荣真平忍不住地骂道。

    “联队长阁下,我们该怎么办?”清口觉元失魂落魄得问。

    “怎么办?这需要问吗?命令炮兵部队,开火”福荣真平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

    “哈依”清口觉元连忙拿起电台呼叫炮群进行火力覆盖。

    在接到了命令后训练有素的日本炮兵部队迅的开始了报复性轰炸,两个集群的三十四门山炮、步兵炮集中火力对台儿庄阵地进行全覆盖炮击。三个撤退不及的重机枪组连人带枪在绚丽的火球中化为一堆堆碎片

    如期而至的夜幕给了损失过半的186团喘息的机会。

    下午的激战,186团营9个步兵连中投入了5个,其中4个全连阵亡,1个只剩下了十来个重伤员。伤亡之惨重,让王冠五几乎不敢面前。

    偌大的186团指挥部只有王冠五、参谋长盛福元在抽着闷烟。

    盛福元狠吸了口烟,就把还有大半截的烟扔在地上,又重重用脚碾了一下,“团座,你援兵呢?援兵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王冠五摇了摇头。

    “向高总指挥请求援兵吧”

    “高总指挥?”王冠五苦笑了一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现在高飞那里的情况,比自己这里还要严重

    “真他**的冷”一阵寒风吹过,趴在前出第一条战壕八十米处的石堆后面的皮成三直打寒颤。他带的警卫排三班被

    营长指定担任今晚的前出警戒任务,二个半小时前他带着五个士兵前来替换已潜伏了半夜的弟兄。

    凌晨…左右是人体最疲乏的时刻,白天紧张了半天的皮成三前半夜又又睡了三个多小时,这时的他处在半睡半醒中。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又猛然睁开,很快就缓缓合上。虽然大脑想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内心却在想就睡会儿吧,反正还有其他弟兄在警戒,自己边上三米处就有一个

    事实上其他的潜伏哨都象皮成三这样想着蜷缩在石堆后面睡了过去。

    下午进攻计划功败垂成的清口觉元又制定了一份夜袭计划,福荣真平考虑再三后同意实施,不过命令带队偷袭的清口觉元要是给支那守军现就立即撤回,不许强攻毕竟在夜战方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日军并不占优势

    估计支那守军会布置前出潜伏哨的清口觉元选择了人最困乏的时刻出击

    由五个单兵技能突出的小队长组成的前进小分队担任拨除可能存在的支那潜伏哨,在后面就是清口觉元率领的一百余人的突击队,另有一个大队的日军待命,只要突击队一击得手,日军将向台儿庄支那人阵地展开全面突击

    只有一丝月光的黑夜为鬼子提供了最有力的环境,战场经验丰富的前进小分队葡伏着进入距第一条战壕一百米的区域。假设自己要潜伏的小分队,在选择的那几个地点现了沉睡中的支那守军的三处潜伏哨。

    用匕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这三个潜伏哨,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继续葡伏前进的鬼子小分队在一大堆碎石前三米停了下来,带队的鬼子打了个分头合击的手势,五个鬼子左三右三的朝石堆悄无声息的爬过去

    准确无误的爬到了三团最后的二处潜伏哨处,鬼子之所以这么精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听到了石堆后面传来的鼾声

    两名鬼子右手掏出雪亮的匕,左手则捂向还在睡梦中的中国潜伏哨

    还保持一丝清醒的皮成三在口被人用力捂住的一刹那就睁开了双眼,一把闪着寒光的匕在他的眼瞳中越来越近,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喉咙一凉,随即他听到自己的血液从断口处**的“滋滋”声,全身软绵绵的似乎力气也随着血液在快的流逝

    意识模糊中,滴血的匕再一次落了下来,在这零点几秒里皮成三想到的是得给战壕里的弟兄们示警他知道鬼子能摸到这儿,说明前面的弟兄都完了

    用力张开了嘴,可一丝声音也不出泪水无声得沿着雪白的脸颊淌下来,不是害怕,而是悔恨自己没有尽到责任

    锋利的匕刺开厚厚的军装,就在没入心脏的一瞬间,皮成三右手无意识的动作中感觉到那根细细的弹弦

    胸口一凉之后剧烈的痛楚中,皮成三把所有的力气集中到右手指上轻轻一扯,头一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被自己刺死的支那士兵脸上诡笑,鬼子低声骂道,“八嘎”正要转身给后面的突击队信号时,隐约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滋滋”声,火药味也传入鼻中。

    心中一惊的鬼子忙顺着声音看去,一颗手榴弹在那名支那士兵腰边直冒白烟

    “不”在鬼子惊恐的声音中手榴弹轰然炸响。

    原本死一样寂静的台儿庄阵地顿时热闹起来

    从沉睡中惊醒的3营士兵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各种火力铺天盖地朝火光处扑去。夜色下的台儿庄宛如一只喷着火舌的怪兽,无以计数的长长短短的火舌封锁住了山坡得每一寸空间

    手榴弹炸响之时清口觉元明白自己的计划再一次落空了。这一次他没有恋战,在台儿庄阵地火力打响之前,就率着突击队连滚带爬的撤下山坡

    第二天,也就是3月3o日,东方天空刚蒙蒙放亮,中国守军还没有吃早饭,日军的炮群就开始了对台儿庄、青安岭阵地的轰炸今天鬼子的射有点奇怪,以二分钟的间隔将一拨拨十七榴弹倾泄在中国守军阵地上

    2营、3营的官兵们趴在战壕内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炮弹,残酷的血战让这些官兵迅成长起来,没有一个官兵再害怕没完没了的轰炸,就连近在咫尺的爆炸也最多让边上的士兵紧紧抱下头防止被天空中雨点般落下的各种碎物砸伤

    就在官兵们纷纷咒骂鬼子炮兵时,鬼子的机群轰鸣着加入了轰炸

    一直保持着警戒的台儿庄主阵地、难关的机枪阵地六挺机枪马展开拦截射击,六道火舌鬼子机群前方形成严密的火墙

    六架九二战斗轰炸机迅上升脱离中国守军的对空火力网,六架九七式陆攻则凭借强大的低空突破能力不断得从火网空隙中突进扫射

    一比一的比例决定了中国机枪阵地的命运,血肉横飞中一挺挺机枪轰然倒下,所有的射手们在弹雨中支持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当最后一挺机枪停止了咆哮,三处机枪阵地再也没有能站立的官兵了整个机枪阵地洒满了五十多名指挥员、射手、副射手、弹药手的残肢、肉块、内脏、枪支零件,几条血色的小溪顺着石间缝隙汩汩流着机枪射手们用自己的牺牲各击落击伤一架九七式陆攻

    没有了地面火力威胁的八架敌机在台儿庄肆虐了近半个小时,投光了所有的炸弹、打光了所有的航空机枪子弹才返回基地

    整整一个上午,日军的步兵就好象是蒸了一般,始终没有动进攻只是用没完没了的炮弹一遍又一遍得蹂躏着早已一片狼籍的台儿庄中国守军阵地

    从望远镜中望着笼罩在巨大硝烟团中的中国阵地,日军指挥部里出了狼一样的嚎笑

    昨晚夜袭失败后,恼羞成怒的福荣真平又竭力从司令部争取了空中支援,准备用半天的高强度空地联合炮火彻底摧毁中支那守军的阵地

    “你们必须把饭送上去”全部由台儿庄民众组织起来的支援队队长大声吼道。

    三十多人的送饭队伍冒着日军的炮火在硝烟中奋力前进,随着爆炸的闪光不断的有人倒下,看到这一幕的战壕内还幸存的官兵们流着泪水大喊不要上来

    日军炮兵前沿观测点似乎现了中国守军阵地上的异动,日军封锁的炮火更加猛烈了,一个腥红色的火球中一名民众残破的身躯飞上了天空,他所背负的袋子里的米团如漫天血花一样纷纷洒落。

    有二十一名民众扑入了第二条战壕废墟,老百姓们喘息着将身上的布袋解了一半下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对抱着血迹斑斑的布袋不住哽咽的上尉道:“让弟兄们快吃”说完作势又要冲上炮火更加猛烈的地面。

    “老乡,不要再上去了”上尉一把死死拉住他,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涌出来

    惨然一笑,老乡悲伤却又十分坚定得说:“你们接到的命令是坚守阵地,我接到的命令是必须把饭送上去”

    望着老乡脸上的决绝神色,上尉慢慢松开了手。

    感谢似的朝上尉点点头,老乡大吼一声,“是汉子的,我们上”带着二十名老百姓又一次义无反顾的冲向第一条战壕。

    鬼子封锁第一条、第二条战壕的炮火更密集,连绵的爆炸中锋利的弹片扫荡着战场上的每一寸空间二十一名百姓利用密密麻麻的弹坑在鬼子间歇的炮火中跃进着。

    在战场上弹坑里安全的这句话并不是绝对的,持续的轰炸中同一个弹坑完全有可能第二次,甚至是多次命中一枚1o5毫米榴弹尖叫着落入一个弹坑,火球闪现中一个隐蔽在这个弹坑的老百姓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化为满天血雨

    没有一个士兵躲在相对安全的弹坑不动,也许在冲出战壕的一刹那他们就没有想着再退缩

    一个又一个老百姓倒在了冲锋路上,还活着的老百姓依然坚定得前进着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诠释了一个道理:

    抗战,并不只是只有军人在打

    最终只有九名老百姓抵达了第一条战壕,那个满脸皱纹的老汉喘着粗气的同时摸出了一个米团递给将他拉进战壕的中尉,“长官快吃,有点凉了”

    随即老汉头一歪扣倒在战壕中没有了动静,那名中尉这才现自己手中的米团上面竟然沾满着鲜血解开老汉背上被血浸透的布袋,官兵们才现原来一块锋利的弹片深深扎进了老汉的身体,布袋里的每一个米团都沁满了他的鲜血

    含泪吞咽着冰冷的饭团,没有一个官兵抱怨,所有的官兵都清楚为了这些米团,他们的弟兄付出了如何惨烈的代价

    嫌恶,沉默了许久的31师直属炮兵营突然向日军的炮兵阵地动了火力突袭

    一直眼睁睁看着步兵弟兄们用血肉之躯承受着鬼子炮火轰炸的炮兵营营长王易水终于接到了开火命令,电话中传来了池峰城嘶哑的声音,“目标日军炮兵阵地,立即开火”还没等激动的王易水回答,电话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尽全力摧毁日军炮兵”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王易水冲着话筒吼道,“师长,炮兵营的弟兄们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说完扔下话筒冲出指挥部。

    一直守在炮位上的官兵们在王易水的怒吼声中迅行动起来,弹药手将锃亮的75毫米榴弹塞进山炮,“预备,放“早就把炮口对准日军警戒炮群的十二门75毫米山炮同时喷出了愤怒的火焰

    在福荣真平的望远镜中十二道流星一闪而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面的炮兵阵地就轰然炸响

    猛然转过身来的福荣真平呆滞得看着十二朵灼热的腥红色火球从警戒炮群阵地上腾空而起,四门九二步兵炮位完全被摧毁,炮手们破烂的尸体在空中飞舞,数百公斤重的步兵炮如玩具似的被掀出数米远,殉爆的榴弹形成的密集弹片又在其它炮位不断制造着惨叫和血雾

    “鬼子的炮兵反应很迅”王易水喃喃地说了一句。

    第一轮炸弹刚炸响,炮兵营的十二榴弹又尖叫着扑向鬼子的警戒炮群

第二百七十九章 炮兵,炮兵!!!

    第二百七十九章炮兵,炮兵!!!

    受到突然袭击的鬼子炮兵迅作出反应,炮口对准台儿庄的二十四门炮口在炮手们疯狂的摇动下掉转方向,而警戒炮群的六门九二步兵炮也被补上来的日军炮手们击。

    空中两拨弹群一错而过,冲天而起的腾腾乌黑的十二道烟柱再一次笼罩了日军的五门九二步兵炮阵位,而鬼子匆忙间反击的六枚榴弹在炮兵营的数十米处轰然炸响,只有一个弹药手被飞溅来的碎石块击成重伤

    炮兵营的好运到止结束,日军炮兵前沿观测点已精确算出122师炮兵阵地位置

    当炮兵营第三轮齐射时,调整好射击诸元的鬼子二十五门炮口也火焰闪现两道弹群如两条咆哮、火红色的火龙,凌空一错坚定的扑向各自的目标

    同样,日军的更密集的炮火同样也命中了炮兵营阵地

    二十五团橘黄色的火球腾空而起,整个阵地在连绵的爆炸中巨烈的颤抖起来满花天雨般的弹片中一个个炮手、弹药手变成了一具具肢离破碎的肉堆,强大的冲击波中六门75毫米山炮跳向空中,当重重砸在数米远处时已成麻花状

    原来这六门山炮之所以能在日军密集的炮火中幸存下来,是因为它们的阵位部署在数块巨石中间,密集的弹片和暴虐的冲击波都被巨石挡住了,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反斜面炮位摧毁这种炮位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直接命中

    在日军炮兵无法理解下,炮兵营的这六门山炮和日军的炮群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对射日军一门又一门的九二步兵炮飞上了天,连六门九九式1o5mm山炮也被摧毁了一半。

    而让日军炮兵指挥官郁闷的是支那的这六门山炮仿佛是打不死炸不烂的五轮对射中,自己这面损失了六门步兵炮和三门山炮,而支那竟然还有三门山炮在反击

    巨石虽然能有效的挡住冲击波,但如雨点的弹片却从各个方向扑进炮位,一个又一个的炮手倒在了炮位上,还能动弹的弹药手排着队补上来,每一轮对射后,炮位上就增加数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兄弟们一边流着泪水一边数着,第十轮对射后,炮兵营阵地上就剩下最后一门山炮还在响而鬼子这边还有十门火炮”在31师的战史上如此记载。

    日军炮兵指挥官这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拥有三十五门山炮的强大炮群竟然被支那的十二门火炮摧毁了一大半,而对方竟然还有一门山炮在射

    彻底疯狂的日军炮兵极射击着,75毫米、1o5毫米榴弹流星赶月般向支那守军那门山炮扑过去。

    “砸也要砸死你”这是日军所有炮兵们的想法

    构建在坚硬山丘上的31师炮兵阵地已如凹凸不平的月面,肉块、内脏随处可见,每一个凹坑都是血汪汪的一片左臂被弹片削断的王易水是唯一的幸存者,出血过多的他已站立不稳,成群的炸弹在炮位四周轰然炸响,弹片呼啸着从他头顶掠过,对这一切视而不见、闻而未听的他用右手将数十公斤的75毫米榴弹塞进了炮膛。

    一颗1o5毫米榴弹尖叫着即将落入阵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拉炮绳,31师炮兵营最后一75毫米炮弹愤怒得扑向日军炮兵阵地

    “轰”“轰”两团绚丽的烟花间隔数秒在中日两军炮兵阵地上腾起

    当台儿庄守军炮兵阵地彻底沉寂后,福荣真平看着炮兵的伤亡报告欲哭无泪,一个炮兵大队,及五个炮连的的六门九九式1o5mm山炮和三十八门九二式75mm步兵炮存三门山炮和六门步兵炮

    “炮兵营弟兄们用自己的牺牲为步兵消灭了大半鬼子炮兵”泪流满面的31师参谋长不住哽咽着向师长池峰城做着汇报:“接下来鬼子炮兵疯了似的用九门山炮轰炸台儿庄两个多小时”

    接到司令部训斥电报的福荣真平在得知暂时不再有空中支援后,只得命令仅存的火炮全轰炸台儿庄守军阵地

    由于日军的炮兵损失大半,剩下的九门火炮无法彻底摧毁台儿庄的防御工事

    日军的进攻部队只能进行残酷的火力对射每一轮进攻中,中日双方的重机枪手、轻机枪手、迫击炮手是伤亡最惨重的

    一脸疲惫的老黑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身上多处破损满是尘土的军装已经看不出颜色,从昨天激战开始后他根本就没休息过

    现在他的1营做为第一梯队已死死抗住日军三个大队的数次进攻,在消灭大量的鬼子同时,动员了所有力量的1营也付出近惨重的代价

    在对面的日军出阵地中,同样浑身硝烟满脸疲容的三名日军少佐沮丧得席地而坐一千多名同样狼狈不堪的日军士兵蹲在临时战壕内休息,这就是日军三个大队仅存的战斗人员了。

    空气中飘荡着惨淡的气息,仿佛弹尽粮绝被团团包围的是日军一样一些无心休息的日军士兵仰头望天,空洞的目光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

    在第三次进攻中,鬼子终于突进了第一条战壕,和中国士兵展开了肉搏战

    第二条防御阵地的两个连队为了支援深陷绝境的弟兄,在一位上尉的带领下冲向了杀声震天的第一条战壕

    后继的鬼子嚎叫着越过第一条战壕,中日双方的数百名官兵便在台儿庄第一、第二两道战壕间的阵地上展开了白刃战

    濑谷支队指挥部。

    濑谷启手中的望远镜在微微颤抖着,镜片中的三百多米宽,二百多米纵深的中国守军阵地前沿,日军的尸体层层叠叠,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和尸体。

    士兵的伤亡和技术装备的损失对于决策者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游戏中的报表,对于身处前沿的指挥官来说就是少量或大量的更换补充部下,但是三千多名士兵葬身于这狭窄的空间内,濑谷启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不忍再看的濑谷启放下望远镜,不解的看了看指挥部外待命的六个步兵中队,他想不通福荣真平为什么明明还有这么多战斗部队不用,反而让那些没有多大战斗力的机关、后勤官兵一批批炮灰似的送上战场

    三个大队长中仅存的佐佐木平三郎少佐面如死灰得看着眼前不知是第几批补充进来的官兵,从这些官兵的动作中他知道又是些炮灰,明明还有六个战斗中队为什么不派上来?

    带着疑问,佐佐木平三郎少佐脸无表情的缓缓举起指挥刀,这时的他突然有种预感:“也许这次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进攻”

    马德弼趴在阵地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在他的身后五的官兵正抓紧休息。日军的那密集的进攻队形让他为之一愣,这群鬼子不是去找死吗?

    浪潮一般的日军步兵冲击队形层层叠叠,一波一波的涌向中国守军阵地。

    福荣真平在望远镜中注视着步兵密集而又凌乱的冲击队形,很显然是地面的小坑带来的困绕,部队已经接近中国守军阵地一百米的距离了,支那人还没有开火

    知道再前进二十米支那人就会射击的佐佐木平三郎少佐命令部队加冲锋只有突进第一条战壕只有活下去的机会

    嚎叫声中,鬼子开始全力突击

    中国官兵们趴在沾满鲜血的战壕边,手中的枪口瞄准了越来越近的鬼子

    “打”第一条战壕内所有的军官都怒吼起来无数的枪弹就象暴风骤雨般的刮向了日军的冲击队形,第二条、第三条战壕里的轻重机枪**出的长长火焰。

    很快,弟兄们就日军的这支炮灰部队经受了暴风骤雨般的钢雨洗礼

    冲在队伍最前面的佐佐木平三郎少佐只来得及奇怪支那人的火力怎么一下子猛烈起来就和身旁的士兵一样,身上暴出了团团的血雾

    由二百多支步枪、数十挺轻重机枪形成的火网如同一部生命收割机一般,在第一条战壕前八十米处形成了一道生命收割线前进到这道线的日军士兵纷纷中弹摔倒。

    痛苦的挣扎,凄惨的呻吟冲击队形过于密集的日军在短短一分钟内遭遇了重大的伤亡,由于冲击队形过于密集,前排的士兵中弹倒地,后续的士兵来不及做出反应躲避,也随之惨叫着倒下。

    残存的五百多名鬼子在下级军官的组织下利用大量同伴的尸体垒成了一道工事,依托尸墙于中国守军展开对射。

    由于火力上的不足,在对射中没占到什么便宜的日军在投入攻击半个小时后撤回了出阵地,起攻击的八百多名日军中只有五百多人得以生还。

    台儿庄守军阵地上突然加强的火力让濑谷启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仗打到这地步中国人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这应支那人的的最后力量击破他们”

    福荣真平立即命令炮兵将所有的榴弹打出去,同时将四百多精疲力竭的官兵编成四个中队和二个精锐中队组成三个突击群

    冷静观察着日军动向的高飞慢慢退下去,活动了下酸麻的身体。

    五百二十一名官兵已编成五个百人战斗分队,另二十一人做为高飞的直属分队

    “记住,动作要隐蔽,以直属分队枪声为信号进攻”看着纷纷点头的队长,高飞的眼神再一次残酷起来:“告诉弟兄们,起进攻后,无论有多大伤亡,必须冲上去”

    高飞大手一挥,带着直属分队的二十一名官兵也出了。

    当日军炮兵把最后一榴弹射出去后,六个中队的日军依次展开突击

    机枪的怒吼声、冲锋枪的扫射声、步枪清脆的射击声、手榴弹、迫击炮的轰鸣声、临死的惨叫声、重伤士兵的嚎哭声在台儿庄共同演奏着死亡交响曲

    双方的士兵前赴后继得投入到已吞噬无数生命的血肉大磨盘每秒都有数条生命在满天的弹雨中倒下或在小口径榴弹的轰鸣中成为满碎尸中的一具

    接到死命令的日军一次又一次踏着同伴的尸体接近第一条战壕,又一次次被不顾鬼子轻重机枪压制调转枪口的一团机枪射手们扫落下去而鬼子的机枪弹雨则在一团的机枪阵地上不停收割着射手们的鲜血和生命

    连自诩身经百战的福荣真平也放下了望远镜

    福荣真平又一次把八百多名日军当作炮灰来消耗

    四个精锐中队,二个警戒中队,这是福荣真平最后的部队铁青着脸的福荣真平将最后两个由残余炮兵和后勤、机关、医护人员编组的中队投入了战斗

    第一条战壕被突破,数十名重伤倒在尸体上不能动弹的官兵望着面目狰狞的端着刺刀围上来鬼子,一个接一个拉响了一直拽在手上的弹弦一团团火球在战壕中腾起

    第二条战壕被突破,所有官兵战斗了最后一刻,没有一个官兵是背部中弹

    连续突破两道战壕的四百多鬼子如打了鸡血似的又向第三条战壕蜂拥而上,一营最后的官兵拼命射击着,对射的弹雨中一个又一个士兵倒在了战壕或冲击路线上

    两挺马克泌重机枪停止了咆哮,射手手指紧紧勾住板机,沉闷的撞针击声中却不再有火焰吐出:“快加子弹”

    “没有了,全打光了”副射手和弹药手疯了似的在堆积如山的弹壳堆中翻倒着一只又一只空空的弹药箱。

    没有了重火力压制的鬼子越突越近,而官兵们的枪声却越来越稀,要子弹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老黑笑了一下,抹了一下汗水。

    最后时刻了吗?其实也无所谓了。自己死得值了,值了

    正是中国千万个与老黑一样的中**人,在国家、民族危难关头,用血肉之躯撑起了中华民族的钢铁脊梁,这是一种任何强敌都无法战胜的意志

    已能听见鬼子沉重的步伐声,副官悲愤得怒吼着:“援军援军怎么还不上来”

    老黑将照片小心的放进怀里,拈起一支已上好的刺刀的毛瑟步枪,虎吼一声:“弟兄们,没有援兵了跟我上”

    老黑说完头也不回得冲出了战壕,数十名还能站起来的官兵,没有丝迟疑就跟了上去,他们已经决定把自己的鲜血洒在这块战场之上

第二百八十章 国旗

    第二百八十章国旗

    “杀”

    “杀”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喊杀声和枪声猛然在后面响了起来。

    那些汹涌着冲上来的,是高飞和弟兄们

    高飞,又是高飞,每当台儿庄最危急的时刻,总能够见到他的身影

    老黑满是血迹的,几乎已经分辨不出原来面目的脸上,竭力的挤出了一些笑意。

    他很想说一些感激的话,可是累,真的太累太累了

    3月31日,日军濑谷支队仍与在台儿庄内外激战,没有任何进展。第1o师团师团长矶谷廉介又调该师驻济宁的第39联队第1大队,配属给第1o联队,以加强濑谷支队的进攻能力。由于坂本支队主力转向台儿庄,临沂形势缓和,第五战区得到庞炳勋、张自忠“当面之敌已被击退”的报告后,下令将原准备调到临沂方面的第59军第139师“转移至台儿庄方面为预备队”,以稳定台儿庄方面的战局。

    第2o军团的先头部队于3o日夜到达甘露附近,31日开始向獐山以东的日军进攻,占领了兰城店、三佛楼等地。中午前后,在向城以东担任军团侧背警戒的骑兵团与由临沂西进的日军坂本支队先头部队生战斗。

    第85军的第89师前往应援,在邰家庄附近被该支队主力击退。汤恩伯急调第4师至向城、爱曲地区组织阻击。根据当时情况,汤恩伯认为有被日军东西夹击的危险,为摆脱腹背受敌的不利境地,以“避免与敌胶着,且戒冒险决战”的理由,决心“转用兵力”,把所有兵力“一律由内线转移为外线”,竟放弃对獐山东侧日军的进攻,“乘夜与敌脱离”,在第4师掩护下,撤至洪山镇以东的鲁坊、南桥地区。

    4月1日,日军坂本支队与由鲁坊进至兰陵阻击的第2o军团第52军在兰陵镇以北地区展开激战。当晚,坂本顺约留1个中队的步兵及1个骑兵队于向城、兰陵镇间地区,掩护其后方联络,主力向台儿庄以东的岔河镇方向前进。

    第五战区急令第139师至岔河镇占领阵地,归第2o军团指挥,准备抗击该敌。汤恩伯率指挥所于当日进至四户。

    离中**队最后大总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但台儿庄的局势却也越来越危险起来

    在第2集团军司令部,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来电话,严令第2集团军为完成对日军之歼灭,务必坚守到底,等待汤恩伯军团前来增援。孙连仲大义凛然地说道:

    “长官有此决心,我第二集团军牺牲殆尽不足惜,连仲亦以一死报国家。”

    当孙连仲放下电话之后,迅把师部的参谋、炊事兵、担架兵全部组织起来,编成一个敢死队。看着31师最后的一点兵力,孙连仲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弟兄们,台儿庄危急,台儿庄危急本师长手里已经再无一兵一卒可调,现在,只要靠你们了弟兄们,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只要能够冲进台儿庄,赏大洋5ooo5ooo弟兄们,我知道你们拿命去拼,不在乎钱,可是高飞危急,台儿庄危急我孙连仲拜托你们了拜托你们了啊”

    这支孙连仲唯一能够组织起来的,最后的援兵,默默的拿起了武器

    日军已经陷入了第五战区巨大的包围圈中,胜利就在眼前。但是胜利到来前的那一刻,却总是最黑暗的

    几乎耗尽中日两国官兵最后一滴血的台儿庄阵地上空依然响彻着密集的枪声,密集的爆炸中日双方的官兵在几乎面对面的对射、对轰中鲜血飞喷出来,一片一片倒落下去

    死亡如影随形,危险无处不在,每分每秒都有士兵溅着血箭倒在尸堆上,然而杀红眼的两国官兵没有一人后退这一时刻,武器装备、训练水平不再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

    这时具有同样牺牲意志的两国官兵比拼的就是战斗意志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台儿庄内最后几个重火力点的射手们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冒着日军的弹雨疯狂扫射,为越来越少的官兵们提供宝贵的火力支援

    第三条战壕内的日军指挥官数次组织了敢死队在重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下向庄内突击一批批鬼子敢死队前赴后继得冲了上来,又一批批倒在中国守军的弹雨之下

    而日军压制火力也同样在中军守军阵地上肆意收割着成片生命重火力点在日军精确的掷弹筒火力定点清除下一个个哑火随即中国守军反击的迫击炮火力又将日军的掷弹筒轰上天

    当又一拨鬼子敢死队突击时,岭顶的守军重火力点竟同时哑火,弹药手冒着呼啸罩来的弹雨一批又批得冲上阵位,却没有一人能成功的射出一颗子弹

    鬼子敢死队见守军重火力点的突然哑火,在带队军官的怒吼中不顾依然密集的弹雨加快了步伐

    二十米、十米、五米,重机枪阵位还是给日军的重机枪弹雨死死笼罩着,弹药手们虽然接二连三地扑在重机枪上,但都是扑上就不动

    “3连跟我上”一个中尉连长见阵地危在旦夕,毅然率领不足一半人的连队向近在迟尺的鬼子敢死队动了反突击

    五十多名官兵用自己的牺牲为守军赢得了时间在迫击炮火力支援下终于复活的马克泌重机枪用猛烈的弹幕遮蔽了后续鬼子的冲击路线。

    将突近的鬼子肃清的三连只有十二人回到了自己的阵地

    台儿庄附近三处一千多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阵地上的胶着战局

    潜伏在日军指挥部附近的三百多名突击队员被残酷战斗深深震憾了,在队员们的哭求下五个队长爬到了高飞身边。

    “飞哥,冲吧”锁柱的低吼中带有明显的哭腔,其他四个队长也是眼巴巴得看着脸无表情的高飞。

    没有反应的高飞依然举着望远镜看着鬼子又一次冲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目视中逝去,只有拿着望远镜微颤的手才真实反应出他的内心

    “打,虽然能一时缓解岭危局但是自己手上有三百多名官兵,战斗力却根本不能同鬼子的那三个中队抗衡”高飞的大脑高运转着:“等只有等到鬼子再投入兵力才有机会”

    主意打定的高飞严令五个队立即回队伍掌握部队

    第62步兵联队指挥部。

    看着部队一次次如涨潮般涌上去,却被支那守军的钢铁火墙生生挡住,旋即又如退潮般撤下来一涌一退前在阵地前留下一大片尸体。

    再增派部队?犹豫不决的福荣真平命令警戒中队再次搜索周边地区

    已多次搜遍一公里方圆无果的中队长非常不情愿的只指派了一个小队的士兵去应付在他眼中认为是多此一举的命令

    被派出去搜索的五十四名士兵同样也是草草应付了事,小队长让四个班各向一个方向搜索,自己却躲到背风处晒太阳去了。结果有三个班仅搜索了三百米就回去报告没有什么现。而掷弹筒班在军曹的带领下一步步逼近突击队的隐蔽之处

    没想到鬼子再次搜索的突击队已来不及后退,只得爬到黑暗处隐蔽,官兵们紧握着枪支准备随时动攻击。

    高飞从藏身处小心露头观察着正走上来的鬼子

    就差十多米就到面前的鬼子突然返身下去了原来军曹回头想看看其他三个班搜索了多远,没想到却看到那三个班竟然已返回指挥部心里暗骂一声的军曹忙下令立即撤回

    故意多等了会的中队长向福荣真平报告全中队搜遍了周围一公里还是没有任何现

    还有第三股力量再观注着台儿庄战局

    在高飞突击队的侧后方一个小土包后面,一百多名手持五花八门武器的汉子正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台儿庄上的血战。

    他们,是**微山湖地区游击大队

    在是否参与攻击的问题上游击队的三位领导产生了分歧,大队长方洪前认为同是中国人,只要高飞他们是真的去打鬼子,游击队应积极配合;而政委认为和占绝对优势的鬼子硬拼违背了上级游击作战命令

    夹在当中的副大队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游击队先潜伏在战场边,同时派通讯员向县委请示是否参战

    “乖乖这小鬼子这么不怕死”鬼子悍不畏死的突击让这些游击队直咋舌,而台儿庄地区的官兵宁死不退的和鬼子血拼更让他吃惊

    “这么打下去两方谁也不会有好处”政委自言自语着。

    而方洪前凝望着血肉横飞的战场,两眼早已蒙上了层亮晶晶的薄雾。他知道在前面不远处还有支部队随时会投入到这场血战中到时自己该怎么办

    186团团部。

    王冠五在两个警卫员的帮助下正默默的把文件、军令、密码本一一点燃,做完这一切后他们也将做为最后一批战斗人员加入阵地

    “团座,这个怎么办?”一名警卫员意外得从一个公文包里拽出一面叠得四方的“青天白日满地红”递给王冠五。

    抚摸着光滑的旗面,王冠五脸色一暗就要投入火堆。

    全身是血的2营营长江顺手持冲锋枪冲了进来,大嗓门直吼:“弟兄们快没子弹了援军在哪里?在哪里?我们就要全打光了”

    望着血人般的江顺,王冠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明白江顺的愤怒,也理解师部早就已经没有人了

    “如何让日军投入更多的兵力?减轻高飞处的压力?”王冠五陷入了沉思,左手无意识的在旗面上抚摸着。

    被王冠五动作吸引的江顺惊喜得叫起来:“这儿怎么有国旗?要不把它升起来?鼓舞下士气”

    给江顺一语惊醒的王冠五大声叫好,他想到的是这也许能误导鬼子对自己动全面攻击

    没想到王冠五会同意的江顺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吼一声道:“吹号升旗”

    临时充当的司号员的两名警卫员水平有限,两只军号演奏的《三民主义歌》音调一点也不协调,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升旗仪式的庄严和肃穆。

    担任升旗手的江顺在完全跑调的音乐声中将“青天白日满地红”挂上了指挥部边上的一棵大树顶

    突然升起的旗帜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枪声竟然也停止了

    阵地中的精神已崩到极限中国士兵都将头扭向了寒风中飘扬的旗帜

    “敬礼”在军官们的怒吼中,每一个士兵都庄严得向国旗敬礼

    每一名中国士兵的眼角都湿润了,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夺去186团上千官兵的生命而他们也快没有弹药了

    “我们的鲜血不浸透土地的话,那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后代将会流更多的鲜血”王冠五平静地说道。

    要说这些官兵心中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当听到“我们的鲜血不浸透土地的话,那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后代将会流更多的鲜血”这句话后,死亡对于他们不再是不敢直面的东西

    每个官兵都明白了做为士兵应尽的责任就是不能让眼前这面旗帜在鬼子的铁蹄下下践踏、呻吟

    战场上不可思议的沉寂让正在这里的重伤员们奇怪起来,当唯一没上战场在照顾他们的军医流着泪水告诉他们生了什么事时,只要手臂还能动的伤员们都艰难得举起了手

    战壕内的日军士兵纷纷站起来,空洞的眼神木然看着硝烟中缓缓升起的旗帜

    而日军战场指挥官则一脸绝望的望着寒风中飘扬的旗帜

    “八嘎”不满士兵反应的战场指挥官把指挥刀向旗帜一指:“把它打下来”

    他之所以没有再组织敢死队,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现了对面的支那人正在不断的和自己的部队进行着白刃战支那人没有子弹了

    他欣喜若狂的派通讯兵把这一消息报告给福荣真平,他相信增援马上就会上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伤兵和骑兵

    第二百八十一章伤兵和骑兵

    反应过的日军各种火力铺天盖地的向那面旗帜罩过去,密集的子弹嗖嗖着在旗帜上留下蜂窝般的小洞,掷弹筒抛射来的榴弹群在大树周边轰然炸响

    炮火中依然飘扬得旗帜如一个信号,告诉潜伏的突击队员们,岭顶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泪流满面的突击队员们害怕哭声会惊动不远处的鬼子,有的官兵把手塞进嘴里,有的官兵把脸狠狠按在冰冷的石头上

    知道186团到了最危急时刻的高飞已准备出击

    从阵地上狂奔下来的一名鬼子士兵让已到嘴中的命令咽了下去

    日军63联队骑兵第18大队战马开始向台儿庄起进攻,队伍当中的大队长谷口春治中佐又一次出了加的命令。

    所有的日军官兵同时一夹马腹,在一片嘶鸣中,喷吐着白气的战马四蹄捷飞,在它们的身后是一大团移动的满天尘烟。

    第18大队任务就是冲进台儿庄去,消灭任何一个自己可能看到的支那人

    日军娴熟的控制着战马的飞驰,即将到来的杀戮让谷口春治处于极端的兴奋之中。凭借和中**队的多次交锋经验,不要说是一支溃兵,就是一支建制完整的中**队,在运动中也不可能扫住一个骑兵大队的冲击。

    二百多名轻重伤官兵艰难的前进着,一名少校不时的催促着。

    “弟兄们,小鬼子就在后面,大伙快点,到了后面就安全了”

    面无表情的官兵们却对少校的话没有一点反应,队伍还是用着蜗牛般的度前进着。少校望着官兵们蹒跚的脚步也只得无奈的长叹口气。

    官兵们已经有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没休息了,体力已到极限的官兵们此时完全是依靠着求生的本能在前进着。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如雷的马蹄声迅逼近着,少校焦急万分,自己手下的这点力量,怎么去和日军的骑兵战斗?而远处隐约可见的满天尘团显示这股日军骑兵数目不小,只有四挺捷克轻机枪的两个连队根本不可能挡住骑兵的冲击。

    拼不过也要拼,少校在声音在乱成一团的队伍中响起:“后卫连队快展开,前面有枪的弟兄也留下,没有枪的弟兄带着伤员快跑”

    知道已没有后路的官兵们迅按照少校的命令行动,两个后卫连分散开就地趴下,借地形布置了两条单薄的防线。

    抬着担架的官兵也爆了所有的潜能,甩开双腿向后奔去。

    而那些有枪的官兵却前退两难,留下来,肯定是死路一条,向滩溪逃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你们还不过来”一位上尉扭头朝站在路上不动的几十名官兵怒吼。

    “弟兄们,怎么办?”一个年长的士兵犹豫得小声道,结果大伙都面面相觑着不知怎么回答,从彼此惊恐的眼睛中都看到了求生的**。

    猛然间,一个年轻的士兵哇的一声扔向手中的中正式步枪撒腿就向后跑。

    “我要回家”的悲鸣声响回肠在所有人的耳边。

    有几个士兵想跟上去,那名年长士兵忙道,“先别动,看他们会不会开枪”

    闻言一惊的士兵收住了脚,扭头一看,只见前面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移动着。

    “把子弹省下来打小鬼子吧”就在上尉要击时,一脸悲哀的少校轻轻长叹了口气。

    欲言又止的上尉双肩剧烈的颤抖着,手中的步枪无力的垂下。

    “弟兄们,快走”一直观察着情况的年长老兵见状眼睛一亮,大叫声中率先冲了出去。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几乎是所有的官兵的都跟了上去。

    唯一留下的一名年轻的士兵捡起地上的三支步枪,坚定的走向阵线。

    二百多双眼睛惊讶得看着这名年轻的士兵。

    “好样的”泛着泪花的少校轻轻一拍这名士兵的肩膀,哽咽着不知说什么。

    “长官,我不想再撤了”士兵凄凉的眼神中全是泪水。

    “好,好,好”连声的好字中,少校的泪水潸然而下。

    猛得一转身,向正默默得看着他们的官兵怒吼道:“弟兄们,今天我不强求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想走的就走”

    “颜参谋”几乎是所有的军官都脸色大变。

    作战参谋颜肃然少校挥了挥手,“想走的弟兄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二百多名官兵无声得看着泪流满面的颜肃然,密密麻麻的日军骑兵已出现在视线中。

    终于有一名年轻的士兵放下步枪爬了起来,向颜肃然,向所有的官兵深深掬了个恭,垂着头的年轻士兵用颤抖的声音道,“各位弟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走吧”颜肃然打断了还想解释的士兵。

    艰难的在官兵们的鄙视眼神中转过身,流着泪水的年轻士兵大叫一声狂奔起来。

    在连呼三声还有人要走之后,颜肃然庄严得向最后的二百多名官兵敬了个军礼。

    终于追上这股中国溃兵了,谷口春治在望远镜中看到了那两条散兵线,更远处的路上还有几百名中国士兵正狼狈的奔跑着。

    放下望远镜,肾腺素迅上升的谷口春治抽出指挥刀,“勇士们,冲上去,杀光支那猪”

    在谷口春治的嚎叫中,五百多名日军骑兵俯下身子,将背上的的44式骑兵步枪取下,打开向后方折叠的刺刀。

    “全”带队的一名日军中尉狂呼一声,五百多匹战马在腹部剧痛的嘶鸣中全冲刺。

    狂奔的战马群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冲向单薄的中国防线。

    狂暴的气势一下子让所有的中国官兵都脸色大变,握住武器的双手都在微微抖动。

    脸色铁青得颜肃然亲自操纵着一挺捷克轻机枪,在他的边上就是那名唯一留下的年轻士兵。

    二百米,不能让日军骑兵冲得太近的颜肃然用尽全身力气怒吼:“打”

    手中的捷克轻枪全扫射起来,扇形弹雨卷向高逼近的战马群,一匹高飞奔的棕色战马成为这场点的第一个牺牲品。

    血雾从健壮的马腹飞溅而出,痛苦的悲鸣中,前腿再也无力支撑宠大的身躯,轰然倒下,上面的日军骑兵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在空中完成了个36o度前空翻后又重重砸在地上,被摔得头晕脑涨的骑兵本能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想躲避后面的马蹄。

    非常不幸运的是,一只硕大的马蹄挟着千钧之力踩向落地日军骑兵的脑袋。坚硬的马掌在巨大的动能之下,轻易的踩开了相对坚硬的人类脑袋。

    “噗哧”糁人的破裂声中,这名日军骑兵的脑袋如西瓜被重力击中一样四分五裂,鲜艳的血液、白色的脑浆在空中飞舞。

    在颜肃然打响的同时,另三挺捷克轻机枪和两百多支中正式步枪也全射起来。

    四道捷克轻机枪构成了最主要的拦截火力,在步枪兵极的勾动板机的配合下,一拨拨弹雨置向战马群。

    冲在前头的战马在弹雨中一匹匹轰然倒下,上面的日军骑兵不是活活摔死就是被后面的战马踩得头裂腹破。

    紧紧趴在马背上的日军骑兵操纵着战马毫不畏惧的迎着弹雨冲向中国防线。

    用数十个骑兵为代价的日军骑兵第18大队终于冲到五十米处,处于锋线的近百支44式骑兵步枪同时喷吐出炙热的火焰。

    高运动中,日军骑兵的射击精度依然惊人,二十多名正在疯狂拉动枪栓的中国官兵惨叫着头垂在地上,红白混和物争先恐后从前额的窟窿中涌出。

    顾不上悲伤的中国官兵将愤怒的子弹射向近在咫尺日军骑兵,由于日军骑兵已经冲到离防线只有四十米的地方了,日军官兵如下饺子般从战马上摔下来。

    同样中国官兵也在日军骑兵射的弹雨中成片倒下。

    三十米,双方的指挥官同时吼出了投手榴弹的命令。两群乌云空中一错就扑向各自的目标,连串的爆炸声中,日军18大队战马群**伤兵弟兄们的阵地都笼罩在硝烟中。

    呼啸的锋利弹片成片收割着双方官兵的鲜血、生命,人类的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构成了一曲死亡交响乐。

    在承受了巨大的损失后,第18大联队四百多匹战马冲进了中国守军的防线。

    闪着寒光的马刀挥舞中,血光闪现,战场上到处是痛苦的惨叫声,一个个缺头少胳膊的中国官兵倒在血泊之中。

    被满天飞舞残肢吓呆的一名中国年轻士兵看着向他劈来的还在滴血的马刀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期待着刀落头飞一瞬间的日军骑兵兴奋的嚎叫起来,“哒哒哒”轻机枪的三连射中,日军骑兵惨叫一声倒了下来,一下一下抽搐的身体上,鲜血从胸前的三个弹孔中蜂拥而出。

    颜肃然扔掉打光子弹的捷克轻机枪,从一名没有脑袋的中国士兵尸体旁边捡起一支沾满粘稠血液的中正式步枪,冷静得瞄准一名正把马刀劈进中国士兵身体的日军骑兵,“砰”脱膛而出的一颗7.92毫米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钻进那名日军骑兵的胸膛。

    “长官,小心”的惊呼声中,一股凌厉的寒风从后面扑向颜肃然,已没有时间反应的颜肃然暗叹一声,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到来。

第二百八十二章 高飞的“装甲车”

    第二百八十二章高飞的“装甲车”

    “长官,小心”的惊呼声中,一股凌厉的寒风从后面扑向颜肃然,已没有时间反应的颜肃然暗叹一声,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到来。

    侧面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颜肃然狠狠撞开,惨叫声中,颜肃然一看,刚才被他从鬼子马刀救下来的年轻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淋淋双手正死死的握住劈进胸膛的马刀。

    “啊”愤怒的吼叫声中,颜肃然将手中的中正式步枪狠狠刺向正俯身拼命拉刀的日军少尉。

    “噗哧”刺刀贯穿了日军少尉身体,痛苦的嚎叫中,喷涌着血液的身体落在年轻的士兵身上。

    两名曾经生死相搏的中日官兵静静的躲在血泊之中,大口口的鲜血从嘴中涌出,相拥的两名中日官兵在身体停止抽搐的一瞬间都流下了两行清泪

    来不及伤悲的颜肃然一拉枪栓,却现没有了子弹,毫不犹豫得把中正式步枪扔了出去。

    一名正要偷袭中国士兵的日军骑兵只觉背部一凉,剧烈的疼痛中低头一看,一截锋利的刀尖从胸膛露了出来,带着不甘,日军骑兵从战马上栽了下来。

    反应过来的中国士兵扭头向颜肃然感激的一笑,颜肃然认出了这名士兵就是之前那位唯一留下的年轻士兵。

    突然颜肃然和那名年轻士兵同时脸色一变,因为都现对方的背后有日军骑兵偷袭。

    “快闪开”颜肃然怒吼起来,纹丝不动的年轻士兵在被劈飞脑袋的前一刻勾动了板机,灼热的子弹从颜肃然耳边擦过。

    闷哼声中,偷袭颜肃然的日军骑兵趴在了马背上。

    狂吼一声的颜肃然捡起一把马刀冲向了战团。

    骑兵对步兵的绝对优势使得中国官兵的数量急得下降着,最后二十多名伤痕累累的中国官兵结成一团被近四百名日军骑兵团团围住。

    一直呆在后面的谷口春治望着这群连站都站不稳的中国官兵,在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丝惧色,但手中的步枪却坚定的举着。

    从不抓战俘的谷口春治缓缓抬起了右手。

    一阵猛烈的枪声响起,呼啸而来的弹雨中聚在一起的日军骑兵当场就倒下了二十多个,一颗子弹以毫厘之差从谷口春治耳边擦过。

    吓得俯下身子的谷口春治扭头一看,一百多名中国官兵呐喊着冲过来。

    被包围的中国官兵欢呼起来,“长官,弟兄们回来了”躺在中间地上的颜肃然艰难的抬起头,腹部刀口中,隐约能看到肠子。

    “为什么要回来?”焦急的声音中,大串的泪珠从苍白的脸上滚下。

    训练有素的日军骑兵立即一分而二,大队骑兵分散开全迎向冲上来的中国士兵。

    十多名骑兵向中国残兵动攻击。

    这支中国部队正那些临阵后退的一百多名官兵,此时也疯狂得冲了回来。

    那名以家老小为由后退的士兵冲在了第一个,战场的惨烈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悔恨的泪水喷涌而出。

    在射出了三轮子弹后,这群决死的官兵和日军骑兵狠狠撞在一起,愤怒的吼叫声音、濒死的惨叫声、锋利的刀刃捅入**声又一次响彻战场。

    在远处观察着谷口春治也被这群悍不畏死的中国官兵震住了。

    只见一名连续刺倒两名日军骑兵的中国士兵在左臂被削断的情况下,迎着劈来的马刀不让不避,在马刀入体的一瞬间,右手中的步枪闪电般刺穿面子扭曲的日军骑兵腹部。

    轰然倒下的中国士兵边大口吐着鲜血边喃喃着:“长官、弟兄们,我不是怕死才走的”意识渐渐从士兵的身体逝去,家中白苍苍的老母、瘦弱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幼儿浮现在眼前,两行清泪滑然而下,带着深深的眷恋,士兵闭上了年轻的眼睛。

    战斗力的差距,再加上人数的劣势,战场上的中国官兵再次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两处战场上,加在一起也就三十多名中国官兵了,每一名官兵都已伤痕累累,鲜血从刀中喷涌而出,已存死志的官兵们和包围着他们的日军骑兵对峙着。

    “弟兄们,你们是颜某带过的最好的士兵”颜肃然在官兵们的死命保护下没有再受到攻击。而二十多名官兵却只有六人还站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说明他们也到了极限,攻击他们的日军骑兵也只剩下三骑。

    “行礼”命令声中,所有的日军骑兵将马刀竖起,准备动最后一击的二百多名日军骑兵向这群中国官兵行了个标准的骑兵礼。

    谷口春治并没有责怪战场指挥官的行为,在他心中对中**人有了新的认识。

    日军骑兵第18大队战场指挥官扬起了指挥刀,指挥刀下落的那一刻,这场吞噬了五百多中日双方官兵生命的战斗就要结束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那把指挥刀上面。

    指挥刀一动,就在双方官兵准备最后一击时,动机引擎的轰鸣声从远处迅靠近。

    突如其如的声音,让对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的中日官兵停止了动作。

    八辆奇形怪状的卡车,外面包裹着一层铁皮的“装甲车”咆哮着冲来了过来。

    坐在副驾驶座上操纵着一挺捷克轻机枪的高飞催促驾驶座上的士兵加快马力。

    在高飞催促之下,士兵把油门踩到底,“装甲车队”在剧烈的抖动着冲进了地狱般的战场。

    一字排开的“装甲车”向目瞪口呆的日军骑兵第18大队猛烈开火,能对前射击的十八挺捷克轻枪枪和十八挺的马克泌重机枪组成的强大的火力网如秋风扫落叶的席卷了整个战场。

    绞碎一切的火力网所过之处,日军骑兵连人带马直接化为一堆血肉块。

    幸存的日军骑兵迅散开,手中的44式骑兵步枪向眼前这些恐怖的移动火力点射去复仇的子弹。

    “叮叮当当”中,“装甲车”火星四溅,6.5毫米子弹无力的打在钢板上就被弹开,只留下了一个个小麻坑。

    这,是高飞的“装甲车队”,从台儿庄保卫战开始,一直都没有使用过的秘密武器。

    这些卡车上都包裹着一层铁皮,尽管比日军的89坦克还要抵挡不住子弹的射击,但这样“装甲车”的出现,却无疑在战场上带来的巨大的震撼

    看到战场上的惨烈,高飞操纵着捷克轻机枪,弹雨疯狂的追逐着四处逃窜的日军骑兵。

    车厢内的重机枪更是日军骑兵的噩梦。

    火焰的跳动中,八条火舌构成了一把巨大的死神镰刀,所过之处日军骑兵骑兵连人带马一起扫倒,黄澄澄的金属弹链迅缩短,弹壳从枪机另外一边抛射出,“叮叮咚咚”掉落在车厢地板上出一阵脆响。

    “手榴弹”第一时间就从马上滚落下来趴在地上的谷口春治朝疯**纵着战马逃避着火力网的骑兵大吼。

    还活着的六十多名日军骑兵掏出手榴弹,在高运动中在枪把上一敲狠狠扔向“装甲车”,“轰轰轰”连绵爆炸中,地上的中日双方战死官兵的尸体再一次腾空而起。

    出乎日军骑兵意料的是,八辆“装甲车”咆哮着从硝烟中穿了出来,由于安装了铁栅栏,日军骑兵扔过来的手榴弹全弹了出去,爆炸形成的弹片无法穿透不了那些防护钢板。

    魂飞魄散的日军骑兵冒着弹雨向“装甲车”的两侧扑去,试图躲避强大的火力。正郁闷着的车厢两侧的火力点的射手们一下了来了精神,挺捷克式机枪和冲锋枪全喷吐着火舌,冲过来的四十多名日军骑兵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寥密密麻麻的弹雨射成马蜂窝。

    趴在死尸堆中的试图装死的谷口春治也被一辆“装甲车”径直碾过,只来得及惊恐的惨叫一声就被碾成一堆肉饼。

    日军骑兵第18大队做为徐州会战中第一支成建制被全歼的的日军联队永远载入了史册

    当枪声停息后,第一时间趴下来的颜肃然三十多名官兵站起来张大着嘴巴,两眼呆呆得看着驶向他们的“装甲车”队。

    弟兄们全都看呆了,这是什么?

    说是装甲车,有点像。可再仔细看看,和装甲车又根本不一样。

    装甲车上跳下了大量的中国士兵,搀扶着这些幸存的弟兄们上了车,颜肃然看清了带着这些援军的长官:

    高飞,是高飞

    颜肃然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高飞那张年轻的脸庞,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胡子拉杂,看起来苍老憔悴。

    “高,总指挥”颜肃然举起手行了一个军礼。

    “辛苦了。”高飞大口大口喘息着,甚至忘记要回一个军礼。

    “这,这是什么”颜肃然指着高飞身后的那八辆怪物问道。

    高飞难得的笑了一下:“装甲车,我们的装甲车。东洋人有坦克,可行横冲直撞,我们没有,我只能做出这八辆怪物出来”

    瞬间,颜肃然的心变得酸酸的。

    日军有飞机,有坦克,有大炮,但中**队,却什么都缺,这八辆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东西,已经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了

    可就是这样,弟兄们却还在台儿庄苦苦坚守着,苦苦浴血奋战着,始终都没有让日军的战略目标完成

第二百八十三章 黎明前的黑暗(一)

    第二百八十三章黎明前的黑暗(一)

    夕阳下的台儿庄一片寂静,长川清次死死盯着数百米从未见过两条弯弯曲曲的阵地。

    “长川君,是否等谷川大队长到了再进攻?”桥口本试探着问了一句。

    “哼你的怕了?我们要在支那人的心脏部位迎接福荣联队长”

    “哈依”

    “全队攻击”

    负责指挥攻击任务的野比正易拔出指挥刀挥舞:“杀切给给”

    三个小队162名鬼子在桥口本的指挥下挺着上好刺刀步枪成二列向高飞精心布置的防线冲杀过来,企图一下子撕开中**队防线。

    这点兵力还真不在高飞的眼里,不想过早暴露自己实力的高飞轻声下令:“保持冷静,第二阵地、镇内重火力不许开火,一连听我命令”传令兵通过交通沟迅传达着相关命令。

    距离3oo米,25o米,2oo米,15o米,守卫在第一条阵地中的士兵们已经可以看到鬼子狰狞的面目和枪上刺刀闪烁的寒光。

    “火力班隐藏火力”高飞冷静的下着命令。

    距离还有1oo米所有的士兵呼吸开始急促,老兵们的作用开始体现:“不要紧张,按平时训练瞄准、射击”

    8o米,高飞一声怒吼:“开火”。

    刚刚还是一片死寂的中**队阵地上顿时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声,一百多支步枪齐身轰鸣中,伴随着十几支冲锋枪、十挺捷克式机枪的怒吼声,数百枚子弹呼啸着在鬼子锋线上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拄着指挥刀在后方的长川清次张大着嘴看着这一幕:数十个鬼子在血雾中惨叫着倒下。不过他从枪声中判断出支那守军也就一个连兵力,没有什么重火力,他相信自己的士兵一定能击破当前守军。

    “快趴下”落在队伍后面的桥口本在枪响的同时趴下,这些鬼子也不愧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日军,没有给一连步枪手第二次齐射的机会全就地趴下,和一连守军展开对射。

    三八枪、歪把子机枪射出的子弹如雨点般罩向防线。长期的训练、作战使鬼子的射击非常精准,因为在阵地防御作战,一连官兵们射击时只有鼻子以上露出阵地,但鬼子反击的子弹竟全擦着士兵们的头部尖叫着掠过,不时有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射击着的一连官兵。

    一连经过高飞近似实战的训练,所有的士兵面对随时会夺去自己生命的子弹没有一丝惧意。顾不上去查看身边倒下弟兄的生死,官兵们拼命勾动着板机,不亚于鬼子的射击准度,也不时的在一个个鬼子的头颅上钻出一个血窟窿。

    为了压制对方的火力,一连十挺捷克式机枪和鬼子的九挺歪把子机枪展开了惨烈的对射。

    十九弹火舌在空中一错而过卷向各自的目标,一瞬间过一半的轻机枪停止了怒吼。

    没有一丝犹豫,机枪边上的士兵轻轻推开倒在机枪上的弟兄,扶正已被鲜血浸染的机枪,愤怒的火焰又吐向鬼子同样一熄即吼的机枪位置。

    小心露头观察的高飞搜寻着对已方威胁最大的鬼子掷弹兵。

    而这时桥口本正在命令掷弹兵展开,丝毫不顾忌从自己身边擦过的子弹,九名鬼子直起身子半跪着支起九具掷弹筒,9o多米的距离,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掷弹兵根本不要试射就把角度精准的对准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支那机枪阵位。

    “咚、咚、咚”九枚榴弹直扑连机枪阵位。

    操着一挺机枪猛烈射击的郑逸听到一阵乌乌声破空而来,大吼一声,“快躲”抱着机枪贴着壕壁滑进阵地。

    连声巨响中,数位没来得及反应的机枪手惨叫着化成满天血雾,肉块、内脏、机枪零件洒满阵地。

    掷弹筒射击的一瞬间,高飞也现了鬼子的动静:“火力班目标掷弹筒阵地,开火”

    早就蓄势待的两挺马克泌重机枪开始怒吼,油布撕裂般的声音响彻战个战场。正要装填第二榴弹的鬼子被密不透风的弹幕扫成一堆碎肉。

    “快消灭重机枪”被守军突然冒出的重机枪火力打蒙的桥口本死死趴在地上朝掷弹兵嚎叫着。

    没等掷弹兵反应,嘭、嘭声中,两团火球划出两道漂亮的抛物线和鬼子的掷弹筒阵地亲密的接触。

    “不”桥口本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掷弹筒阵地笼罩在一团血与火交织的烟尘中。

    幸存的掷弹兵哭喊着想要逃离这块钢铁地狱,刚直起身就被依然在向他们疯狂扫射的重机枪撕成一团团血肉。被困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桥口本抱头蜷着身子,心里默念着日照大神。

    可能今天日照大神太忙,或是没有听见,一榴弹直直的扑向桥口本。轰的巨响中,桥口本感觉自己飞上了天空,在意识脱离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妻子带着女儿在盛开的樱花下向他招手。

    一张烧掉一半的照片从空中漂落在一快通红的弹片上,照片上一位美丽的女子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孩慢慢化成灰烬

    在执着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双重火力打击下,整个鬼子掷弹筒阵地被夷为平地。

    在打掉对自已危胁最大的掷弹筒后,两挺马克泌重机枪和两门6o迫击炮开始一挺挺扫荡鬼子的歪把子机枪。

    不甘示弱束手待毙的鬼子机枪手试图集中火力反击,却悲哀的现,在守军重机枪的强大火力之前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全被死死的压制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连人带枪被落下的榴弹轰成一堆零件。

    长川清次失魂落魄得看着自己的掷弹筒阵地和轻机枪一一被支那守军扫平。支那指挥官实在是太狡猾,怎么还悄悄藏着两挺重机枪还有迫击炮守军真的只是一个连吗?

    不过这个问题不用他在伤脑筋了,当看到支那守军的重火力开始扫荡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步枪手时,长川清次掏出了南部式手枪慢慢指向太阳穴,他身后的9名鬼子开始用悲惨的音调唱起日本国歌《君之代》:

    “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细石の,巌となりて,苔の生すまで”

    “天皇万岁圣战必胜”

    在中国士兵吼叫着冲向自己时,长川清次扣响了板机,丑陋的头颅绽放出红白相间的雾气。

    “弟兄们,抓活的”带队冲锋的高飞见仅存的九个鬼子全手持“王八”手枪,不由动了活捉这些鬼子的念头。战争开始以来,在战场上想要活捉一个鬼子比击毙几个鬼子都难

    仿佛知道高飞的意图,九个鬼子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在一阵天皇万岁声中全部步他们的中队长后尘去见天照大神了。

    目睹这一切的中国官兵都惊呆了抛开敌对的关系,高飞还是很佩服这些鬼子的,做为一名士兵,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士兵的荣誉

    “快去打扫战场”接到命令的士兵们迅在遍地人体碎块的战场上收集枪支弹药,他们都知道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高飞把眼前这具中尉鬼子军官的肩章撕了下来,捡起指挥刀掂了掂又扔下,中队长的指挥刀并没有多少价值,一把扯下公文包,方盒子似的照相机也没有放过,以前见过几次照相机的他知道这东西很稀有。

    打开公文包,没找到想像中的文件、地图,只有一封鼓鼓的信封,失望的高飞打开一看,是一叠照片

    高飞一见,顿时面色大变。

    伤亡数字很快就统计出来,牺牲23名,重伤12名,轻伤11名,伤亡比例倒挂说明刚才短暂的战斗有多么惨烈

    “别这样毕竟全歼了一个中队的鬼子”

    从战果看,这场战斗绝对漂亮但没有一个官兵感到高兴

    “你们看看这个”冲进阵地的高飞红着眼睛将心中的公文包递给边上的锁柱和雷霆。

    两人都现了高飞情绪的激动,正要问时,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出了欢叫声:“这儿有一个鬼子伤兵”

    “总指挥,下令枪毙了这个畜生”锁柱语气中杀气腾腾,还没有看到照片的雷霆有些诧异,一贯老实的锁柱这是怎么了?

    锁柱颤抖着拿出那叠照片:“雷霆,你看看这些畜生做了些什么?”

    只看了几张,雷霆已是泪流满面,刚毅的脸一瞬间狰狞得如厉鬼这是些什么照片啊只有在地狱才有的情形却活生生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第一张照片上一个日军中尉军官用指挥刀挑着一个婴儿的尸体第二张照片上两个鬼子在如小山般的尸堆边合影第三张照片是一组鬼子正用十几名被俘的中国士兵练刺刀第四张所有的照片上都有南京两个字。

    收回照片的高飞只说了一个森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字,“走”

    “让开”高飞让围成一团的士兵散开。

    荆恋雨正在检查那名鬼子的伤势,鲜血还在从被弹片削断的左手断口处不断渗出。“快拿包扎带来”

    “荆恋雨,你让开”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让宗安武和其他围观的士兵都不知生了什么

    “总指挥,陈连长,你们到底怎么了?”诧异着站起来的荆恋雨现高飞、锁柱、雷霆的眼神不对,杀意,浓烈的杀意

    没有理会荆恋雨,高飞大吼一声:“给我杀了这个畜生”

    哗,士兵们全乱了起来,高飞夺过一支步枪就朝惊恐得看着他的鬼子捅去

    “总指挥,让我们二连也顶上去吧光一连撑不住的”荣光焦急得嚷嚷着。

    对面1ooo多米,五百多个鬼子开始展开进攻队形,36个鬼子抬着12挺九二重机枪一字排开,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也扬起炮口。

    日军第一大队大队长谷川美代次少佐阴沉着脸再次举起望远镜观察支那军阵地,依然一片死寂。

    当望远镜停留在两条从没有见过的弯曲阵地前,遍地各式各样的人体部件又一次让谷川美代次抓狂起来,一个中队18o名训练有素的日本勇士竟然没有踏上支那阵地就全体玉碎

    拼命催促前进的谷川美代次还是晚了一步,当枪炮声停歇了十多分钟才赶到的一大队鬼子看着阵地前被重火力撕成一块块的同伴都打了个冷颤。

    气急败坏的谷川美代次当即下令准备全军突击

    “谷川君,敌情不明,是否暂缓攻击?”野比正易突然道。

    “敌情的不明?”谷川美代次不屑的摇摇头,“你错了,支那人已经顶不住了”

    “不,我想你错了”顶不住的支那军怎么可能吃掉一个中队的皇军,野比正易不由在想谷川美代次不会被气得神智不清了吧

    用手指点点脑袋:“刚才的枪声表示支那人还具有顽强的战斗力,不过支那军队的指挥官狡猾狡猾的,一开始隐藏了重火力,直到长川君展开掷弹筒后,支那人的重火力才开火,长川君是败在支那人的狡猾之下”

    一边听着谷川美代次的分析,一边观察着交火痕迹,野比正易不住的点头:“谷川君的高明”

    抬头看看渐渐下沉的夕阳,必须在黑夜降临之前拿下这里,自认摸清中国守军情况的谷川美代次不想再浪费时间,干脆把第四中队也展开

    “总指挥,鬼子全军出动了,一连守不住的”

    仔细观察着鬼子动静的高飞头也没有回:“按计划执行,注意交通沟的封锁”

    跺了下脚,荣光敬礼后匆忙去检查已经查了好几次的的部置。

    “通讯兵,传令,一切按计划执行”

    顶在前面,接到命令的锁柱马上朝还坚守在阵地中的1o3名官兵下令:“各班留一个观察哨,其余全进防炮洞,接火后火力班重机枪射击完一个弹箱、迫击炮三连射后立即撤退到第二条阵地听到哨子声后全连撤退”

    两门九二步兵炮拉开了鬼子又一次进攻的序幕。

    两道暗红色弹痕从空中掠过,向第一条阵地呼啸而来,“日——日——”怪叫声中两颗7omm炮弹狠狠砸落在地面。大地顿时就像生强烈地震一样剧烈抖动。

    两门步兵炮在熟练的鬼子炮手操纵下以极限度向第一条阵地向轰击着。一团团火球从地面腾起,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

    好在绝大部分官兵隐蔽进了防炮洞,除了被不时震落上的泥尘迷了眼、听觉神经受到冲击外没有一点损伤。当然这种防炮洞要是碰到大口径火炮轰击的话,肯定会成为士兵的坟墓。

    五个担任观察任务的士兵则面临着生死考验为了观察鬼子的距离,这五个士兵被指定为观察哨,接到命令的士兵们没有一丝犹豫。

    看到那些屠杀的照片那一刻时,在总指挥部直属连所有的官兵的心中再也没有对鬼子的恐惧,血债必须血还也许自己会在这连绵不绝的轰炸中死去,但五名士兵紧紧贴在阵地的弯角计算着冲锋鬼子的距离

    “日”一炮弹准确的落入阵地,强大的冲击波中一名观察哨化成一团血雾消失在绚烂的火光中。

    在另一弯角的担任观察哨的一个老兵正睁大眼睛透过满天的烟尘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鬼子,默默计算着距离“3oo米25o米”近在咫尺的爆炸也没有让他眨下眼睛。

    “呼”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重物狠狠地砸在他背上。闷哼一声,老兵扭头想看下是什么东西砸中了自己,映入眼帘的却是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圆睁的眼睛正瞪着自己

    “兄弟,你走好”

    老兵小心的把头颅捡起来,哽咽着想合上这双不屈的眼睛,没想一下子没合上,再合,还是没合上

    “兄弟,大哥求你好好上路只要大哥还活着,就多杀几个鬼子为你报仇”头颅依佛听懂了似的,不等老兵再伸手,圆睁的眼睛缓缓闭上,两行血泪沿着没有血色的脸颊滴在老兵的手上。

    “兄弟,你陪着大哥,看大哥给你报仇”老兵流着泪将头颅放在身边,抓起冲锋枪死死盯着已能看清面孔的鬼子。

    1oo米9o米。

    就在幸存的三名观察哨出出洞信号时,鬼子的步兵炮开始压制轰炸第二条阵地。

    5oo多名鬼子开始加,九二式重机枪、掷弹筒在1oo米处全部展开,准备随时对第一条阵地可能出现的重火力点进行覆盖射击。

    接到信号的一连官兵们迅从防炮洞中进入各自的阵位中,垫起板凳,伸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

    “打”高飞的怒吼声中,本来一片死寂的阵地瞬时迸出的数以千计钢珠结成一道道弹幕罩向鬼子,猛烈的火网让鬼子整个的冲锋线一滞。

    步枪兵们拼命射击着,七十多支毛瑟枪的火力在战场上算不上什么,但高得惊人的命中率让冲锋的鬼子在每一轮清脆的枪声中总有数十人栽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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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介绍:
“我想做的,只是把所有的日本人都赶出中国去!”——高飞!
抗战,这是民族存亡之战争,我死国生,我生国亡!
正面抗战,绝不退缩半步!
高飞,当来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一个随时随地,都做好准备,与倭寇血战而死的死人!
川军第26师,这个属于高飞的部队,在血腥的抗日战场,从地方杂牌部队打成国军王牌!在抗战的正面战场,26师,他们用自己的忠诚和生命,捍卫了中国军队的尊严!
当胜利来到的那一刻,26师的每一个幸存的官兵,都不会忘记,在他们的身后,飘扬着一面用鲜血浇铸而成的:
血色战旗!!
和刺刀1937一样的历史背景,不一样的穿越故事!
抗战之血色战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抗战之血色战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