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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蜘蛛     抗战之血色战旗txt下载     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四章 坦克,前进!

    第四百六十四章坦克,前进!

    现袭击者只有一个人之后,前面的步兵猛烈开火,尽量压制梁星的火力,后面的炮兵乘机调转迫击炮口,瞄准坟地就是一顿猛轰。

    然而,梁星已经从炮弹飞行的声音准确地判断出落点的位置,在坟茔间飞地穿行,躲过炮弹的袭击。随后,他每打完两梭子弹就主动变换位置,在弹坑和坟茔间不断跳跃。

    日军的攻击部队突然失去了炮火的支援,被守军迎头痛击,仓皇撤退下来,指挥官马上现了问题的端倪,立即命令一个中队的士兵跑步向炮兵阵地冲来。

    梁星此时已经极度疲惫,子弹也消耗殆尽,看到大队日军蜂拥而来,急忙丢出一棵手榴弹,遮住敌人的视线,然后猫着腰朝树林狂奔而去。

    刚刚跑出几十米远,爆炸掀起的硝烟就消失在空气中,步枪和轻机枪子弹开始在他的前后左右不停地跳动,可是直到梁星跑进树林,都没有被一颗子弹击中!

    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梁星就朝**守卫的小山跑去,没跑多远,前面就又响起震耳yù聋的爆炸声——日军又恢复了炮击!

    等到炮击平息下来之后,梁星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跑上山顶,可是却绝望地现阵地上已经空无一人——部队已经撤退了!

    他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山坡上传来几里哇啦的怪叫声,探头一看,数百名日军端着刺刀正往上冲。

    梁星慌忙卧倒,对着日军就是两梭子,接着几个滚翻离开原来的位置,在死人堆里面翻找弹匣和手榴弹。山顶上一会是手榴弹,一会是机枪扫射,搞得日军莫名其妙:如果守军撤退了,为什么还有人在上面?如果没有撤退,怎么就这么点火力?

    等到日军冲上山顶,这才现一个平民打扮的年轻人正端着机枪边打边退,向山坡后面的树林退却,日军立刻一声喊,分开成百余米长的散兵线,包抄过去,准备活捉这个可恶的*平民,用他来训练新兵的拼刺技术。

    打光了子弹之后,梁星毫不犹豫地把机枪丢掉,钻进树林,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左一绕,右一转就把日军甩掉,然后朝佛山方向跑去,准备追赶大部队。

    梁星从早上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有吃过,体力已经消耗光了,脚一软就跌倒在地上,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喝问:“你是谁?”

    梁星的眼泪马上滚了出来,用尽力气喊道:“联防队的小鬼!”

    原来,李务滋在接到唐书臣的报告后,急忙派一个营在公路上抢占阵地,阻击日军,然后带着部队紧急转移,第五纵队前脚刚走,佛山日军就在坦克的掩护下杀了过来,跟在第五纵队的后面穷追不舍。如果不是联防队员用自己的生命为部队换来的宝贵时间,第五纵队必将陷入日军的包围之中。

    上山寻找梁星的是阻击部队的一个姓麦的排长,因为营长在带领部队撤退到山下后听到山上有间断的机枪声,于是派麦排长上山确认有没有没撤下来的弟兄。没想到居然找到了联防队里的小鬼,梁星伏在麦排长肩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大哭起来,麦排长摇了摇这个孩子,慈祥地说道:“好了,别哭了,兄弟你成长了,不再是小鬼了。你这样眼泪鼻涕一起来,如果被弟兄们看见就丑死鬼啦,我和你找团长去吧。”

    安藤利吉精心策划的行动没有达到全歼第五纵队的目的,为了泄心中的怒火,残暴的日军把沿途经过的几个小村全部屠戮一空,并纵火焚烧毁灭证据,不过,第四战区的**部队也没有让这些禽兽逍遥太久,因为南洋军团的装甲部队已经成功地迂回到三水以西的位置,准备给日军致命一击。

    三水县位于广东省中部,珠江三角洲西北端,因西江、北江和绥江三江在境内汇流,故名三水,在历史上曾经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一个,同时也是广州通往粤西以及大西南的咽喉要地,具有相当重要的战略地位。

    虽然日军暂时无意染指大西南,但是考虑到三水距离广州市区的直线距离只有数十公里,如果从这里出的话,完全可以朝夕至,在一天之内抵达广州城下,故而就变成了在日军手中没有任何用处,落入中**队手中就非常有用的jī肋,安藤利吉只好在这里配置了一个步兵大队的日军和两个中队的伪军来守卫,作为广州西南的第一道屏障。

    日军指挥官自知兵力薄弱,以十九路军的凶猛火力,很容易被突破防线,所以进驻三水之后立即从四周乡村里面抓来数千民夫,在伪军的监督下没日没夜地构筑工事,每人每天的口粮就是一碗霉的米饭,很多人积劳成疾,倒毙在工地上,凶残的日军甚至把一些病的奄奄一息的民夫直接丢到江里。数千民夫的血汗和几百条人命为日军换来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工事:环绕城墙连续构筑了三道战壕,相互之间间隔两百米,战壕的前面是纵横jiao错的铁丝网和用木头做成的障碍物,防线上每隔五百米远就矗立着一座用石头和水泥筑成的碉堡,可以非常方便地相互支援。

    守军把三个中队的日军放在城外,另外的两个中队与伪军一起留在城内,防御以城墙为主体的第二道防线,最后在三水城中心的司令部,日军用沙袋和路障围了一圈,作为最后的防线。

    为了使广州的增援部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三水,日军在构筑工事的同时,出动工兵,修复连接两地的桥梁和公路,这样一来,广州日军就能够在三水驻军遭到袭击的三个小时之后赶到。

    2月28日,就在日军偷袭第五纵队的同时,南洋军团装甲部队、第26师和新二师一起运动到三水城的西北面!

    上午九点整,新二师炮兵团和南洋军团炮兵营开始炮火准备,数十门重炮和百余门轻型火炮同时开火,雷鸣般的炮声瞬时震碎了清晨的宁静,空前猛烈的炮火顿时使日军阵地陷入一片硝烟和火海之中,日军的掩体和障碍物不时飞上天空,看似坚不可摧的碉堡,在重型火炮的连续轰击下轰然倒地,里面的士兵全部被掩埋在碎石瓦砾之下。

    被日军以为屏障的铁丝网被炸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一段段飞上天空;战壕和火力点有的被炮弹直接命中夷为平地,有的则被爆炸掀起的泥土掩埋起来,原本相互贯通的工事变成孤立的防御点,完整的防御体系在中**队的炮火面前只支撑了十分钟的时间。

    萧汉良站在装甲指挥车的顶端,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日军阵地上的情况,寻找合适的突破地点,在他的身后,近百辆坦克静静地隐蔽在灌木丛里,坦克手们也站在坦克的顶部,悠闲地注视着前面不断闪耀的火光和滚滚的烟柱。

    当炮击进行了十分钟之后,萧汉良的右臂缓慢而有力地挥下,坦克手们立即跳进坦克,随着连续不断的顶盖关闭声,丛林里面响起马达的轰鸣声。

    萧汉良的指挥车始终冲在最前面,通过无线电协调队伍的行动,坦克群在行进中完美地变换着队形,形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

    最后一颗炮弹爆炸燃起的浓烟还没有散去,萧汉良的坦克就冲到了日军的第一道战壕前沿,几十名被炮声震晕的士兵刚刚钻出掩蔽部,就被坦克上面的机枪手打成了马蜂窝。钢铁的洪流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在日军阵地上驰骋,机枪手们在猛烈射击的同时,时刻注意掩护队友的侧翼,肃清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在坦克群的后面,摩托化步兵旅在快跟进。

    萧汉良在突破了日军的第一道战壕之后立即向纵深突破,利用坦克的高机动xìng缩短守军的反应时间。

    这时候,第二道战壕里面的日军已经恢复了秩序,开始用猛烈的机枪火力阻击,与此同时,几个暗堡也用重机枪疯狂射击,企图阻止坦克群的推进。

    密集的子弹接二连三地打在炮塔的钢板上面,溅点火花,在致命的危险面前,萧汉良的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而是指挥坦克肃清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坦克猛地一震,炮弹带着火光飞向前方,在战壕里面爆炸,破碎的机枪和人的肢体随着爆炸掀起的气1ang四散而去。紧接着,其余的坦克纷纷开火,密集的炮击之后日军的机枪全部变成了哑巴。

    突然,十几个赤1uo上身的日军嚎叫着从战壕里面跳出来,没命地朝最前面的几辆坦克冲了过来,随着距离的逐渐缩小,身体上面捆绑的炸yao包已经清晰可见。

    萧汉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这些无畏的“勇士”,看着他们在坦克机枪的怒吼声中被绞成碎片、炸成一个个耀眼的光球。*攻击的失败并没有使守军彻底丧失抵抗的意志,日军指挥官命令部队向两翼散开,避开坦克的锋芒,然后用掷弹筒攻击坦克的侧翼,与此同时,布置在城内的两门7o毫米步兵炮和十几门迫击炮也开始攻击装甲部队。

    占领第二道战壕之后,萧汉良命令坦克群高向前挺进,突击日军在城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另外分出十辆坦克追击左右两翼的日军。

    坦克屁股后面拖着浓浓的黑烟,在令日军丧胆的轰鸣声中从战壕上面碾压过去,无处藏身的日军徒劳地挥舞着刺刀,随即被压成rou饼!

    看着鲜活的同伴在钢铁怪物的下面变成扁平的血块,最凶悍的士兵也失去了勇气,钻出藏身之处向城门狂奔而去,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溃退的行列,在城门口汇集成密集的人流,互相推搡,叫骂着涌入城门。

    几炮弹准确地落在城门中间,顿时把这里变netg人间地狱:残破的肢体带着军服的碎片漫天飞舞,城墙上沾满了血水、脑浆和人的内脏,负伤的士兵在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当中出凄厉的惨叫,濒临死亡的身体在地面上无助地扭曲,chou搐,好久才停下来!

    紧接着,**炮兵还是延伸射击,迅把城墙淹没在火海之中,萧汉良的坦克群左右一分,从城墙的边缘向东急进,摩托化步兵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肃清残存的日军,在他们的后面,新二师的步兵部队chao水般地向城门冲了过去。

    坦克群只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在三水城东门汇合,然后在萧汉良的指挥下,排成一列纵队向广州方向推进,十几辆满载士兵的摩托车作为尖兵在坦克前面开路。根据司令部制定的作战计划,装甲部队在扫dang城外的日军防线之后,立即向东迎击广州开来的增援部队并将其击溃,然后在第78师的配合向突击广州市区。

    就在南洋军团挥师急进的同时,数千名日军乘坐卡车浩浩dangdang地向三水开了过来,非常巧合的是,日军前锋乘坐的也是摩托车。不过,安藤利吉为对付坦克群的威胁,特意为增援部队配备了两个中队的37毫米反坦克炮和一个重炮中队。

    下午两点整,两支队伍在五孔桥上遭遇,最初的几秒钟,双方的摩托兵不约而同地被惊呆了,然后同时开火。由于南洋军团配备的摩托车用钢板加固过,再加上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相对于三八式步枪和歪把子机枪具有压倒xìng的优势,先头部队的遭遇战以日军的惨败宣告结束。

    紧接着,双方的主力部队相继赶到,萧汉良毫不犹豫地命令坦克以最快的度冲过五孔桥,炮兵部队则占据有利地形进行炮火支援。

    为了对付坦克,日军干脆把四五辆卡车并停放在公路上,然后把部队沿着公路两侧展开,抢占有利地形,阻击对手。与此同时,反坦克炮和重炮中队迅占领阵地,黑dongdong的炮口笔直地瞄准公路上疾驰而来的坦克。

    激烈的枪炮声猛然响了起来,数以万计的子弹不停地在空中飞过,扑向自己的目标,炮弹拖成长长的轨迹从空中划过,落地之后掀起漫天的尘土和硝烟,双方隔着百余米宽的河道展开对攻。

    “嘣”地一声,一炮弹落在指挥车的左侧,萧汉良感到左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手指粗细的弹片cha在胳膊上面,他用力拔掉弹片,命令坦克冲下公路,在路旁低矮的灌木丛正迂回前进,向日军匆忙构筑的工事冲了过去。

    看着一辆辆坦克冲过桥面,日军立即改变攻击目标,十几门大炮同时轰击五孔桥,几百年历史的石桥在承受了十几颗炮弹之后轰然倒塌,从中间断成两截,缺口处宽达五米,把南洋军团的后续部队全部阻挡在河道的另外一面!

    这样一来,包括萧汉良的指挥车在内的二十三辆坦克就变成一支孤军,独自面对日军一个联队的攻击!

    作为古德里安最为赏识的装甲部队指挥官,萧汉良不但对坦克战术具有透彻的理解,而且具有非常高的军事素养——回头看了一眼被炸断的桥梁,立即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没有丝毫的犹豫,萧汉良马上命令后续部队在河道的上下游寻找合适的地点渡河,自己则率领先头部队义无反顾地冲上日军的阵地。

    在德国装甲部队的战术科目演练当中,丛林穿cha是重中之重,因为德国的假想敌法国北部丘陵遍布,到处是低矮的灌木和浓密的丛林,萧汉良的部队对这种战术也是非常的熟悉。日军的炮弹连续不断地落在灌木丛中,爆炸又点燃了干枯的野草,坦克的身影便如同深夜的魅影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并快接近匆忙构筑的工事。

    伴随着马达沉闷的轰鸣声,日军据守的土丘剧烈地震动起来,钢铁巨兽象征着死亡的剪影突然出现在阵地前沿,机关枪凶猛地喷射着密集的子弹,坦克无情地追逐着溃散的敌人,防线在顷刻间就土崩瓦解。此时,后方的反坦克炮害怕误伤友军,暂时停止了攻击,拱手把机会让给了对手,南洋军团的坦克们不时停下来,瞄准反坦克阵地和重炮阵地开炮,消除最大的威胁。

    日军指挥官看到自己一个步兵联队居然挡不住敌人的二十多辆坦克,气得暴跳如雷,连砍两个溃退下来的中队长,然后把血淋淋的战刀指着南洋军团的坦克,命令部队决死冲击,同时,要求反坦克炮和所有的重炮对前方进行无差别攻击,即使打死自己的士兵也在所不惜!

    炮兵的疯狂攻击很快取得了效果,有两辆坦克先后被反坦克炮弹击中,在浓烟和烈火之中被炸成碎片。与此同时,后退无路日军步兵抱着炸yao包、炮弹,举着手榴弹,嚎叫着冲向坦克群,在他们的后面,掷弹筒和迫击炮不停地开火。

    在坦克群的猛烈机枪火力阻击之下,日军成片地倒了下去,但是后面的日军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向大海里面的1angchao一样汹涌澎湃,似乎准备用整个联队的生命来阻止坦克群的推进!

第四百六十五章 “坦克大战”

    第四百六十五章“坦克大战”

    领教了这种近乎疯狂的进攻,萧汉良这才明白为什么精心训练出来的部队会抵挡不住,他环顾战场,现几乎所有的日军部队都过来攻击自己,却把被断桥阻挡在另外一面的后续部队全部遗忘了!

    萧汉良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命令坦克群向左侧突击,避开日军的锋芒。剩下的二十一辆坦克在高运动中突然掉转方向,齐刷刷地向左侧的一道山谷冲过去,把疯狂叫嚣的日军远远地甩在屁股后面,很快跑到反坦克炮的射程之外。

    这时候,日军指挥官才注意到,河道对面的军队大部分已经消失了,只有数百人的队伍在公路边的一座小山上面构筑工事,毫无疑问,敌人肯定是在附近另外寻找合适的地点渡河!

    想到这里日军指挥官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是增援三水,可是却为了阻击敌人的坦克部队把桥给炸断了,这样一来,不但三水的部队凶多吉少,自己的部队也进退两难!万般无奈之下,日军只好兵分三路:一路留在原地监视对岸的中**队;一路沿着河滩搜索,寻找中**队的渡河地点;最后一路带着反坦克炮和重炮沿着公路往回走,准备反击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坦克,同时派部队搜索公路两侧的山谷丛林,寻找坦克部队的踪迹。

    这是一条幽深的峡谷,终年笼罩在浓雾之中,即使夏日正午最炽烈的阳光都无法穿透百年老藤在高大的树木之间缠绕生长,盘根错节的树根和枯死的树干把地面变得崎岖不平,杂1uan的树木和干枯的枝叶把峡谷塞得满满的,给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萧汉良虽然在地图上看到过这条峡谷,知道大致的走向,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的地形会这么复杂,所以当确认已经摆脱了日军之后,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然后跳下坦克,带着几名军官向峡谷里面走去。广东的冬季属于枯水季节,所以峡谷里面的小溪只有十几厘米深的水,最宽阔的地方也只有五六米宽,几十米的树根上面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显然是夏天溪水暴涨时留下的痕迹,在溪流上面几米高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树枝和青藤紧密地jiao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罗网。

    走了几百米远之后,萧汉良和几个军官简单地商量一下,都认为可以穿越这条峡谷,于是坦克再次动,沿着小溪向前推进。坦克的履带不时被树木的枝叶缠住,装填手和副驾驶不得不在外面步行,准备随时清理;小溪当中不断出现一些深不可测的水潭,部队就停下来,从岸边的树木当中砍出一条通道。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行军之后,头顶上的罗网开始变得稀疏起来,点点霞光开始出现在枝叶上,包括萧汉良在内的官兵们欣喜若狂,都以为已经穿越了峡谷。

    然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群山环抱的盆地,正前方是一道壁立的悬崖,右侧的山坡虽然坡度不大,但是长满了合抱粗的树木,树木之间的间隙也不允许坦克穿越,萧汉良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转向左侧:山坡上面尽是烧焦的树木残骸,地面一片焦黑,到处都是大块的空地,非常适合坦克通过,可是在接近盆地的时候坡度陡然上升,最后在距离地面五六米高的地方变成九十度的陡坡。

    萧汉良简单地目测陡坡和地面之间的距离,然后派几名士兵爬山坡,看看另外一面的地形。十几分钟后,侦察人员回来报告,山坡的另外一面非常平缓,而在距离山坡几公里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公路,但是不能肯定是不是从三水通向广州的那一条。

    萧汉良挥手命令战士们返回坦克,接着在距离陡坡两百米远的地方排成三排,然后命令轮番开火,猛烈轰击对面的岩石。

    坚硬的石灰岩在炮弹的饱和攻击下不断地崩塌下来,大块大块的石头掉了下来,在山坡下面堆积起数米高的一堆,而陡坡的上端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前进,后退,前进,后退,再前进,终于成功了!第一辆坦克嘶叫着冲了上去,在它的协助下,其余的坦克一个接一个地爬了上去。

    当坦克群出现在山脚下的时候,西边的太阳正缓缓地沉入大地母亲的怀抱,一抹余辉染红了天际。

    萧汉良举起望远镜向公路上望去,只见十几个伪军正急急忙忙地朝这边赶赶过来,显然是被刚才的炮声惊动的,在他们身后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十几米高的碉堡矗立在一座桥梁的边缘,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面照射出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名士兵的身影。

    萧汉良回身看了看正在等待命令的部下,轻轻举起手臂,指着公路上的碉堡,大声喊道:“前进,坦克!”

    望着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的猛兽,伪军们立刻呆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掉头就跑,可是跑出一段之后却觉马达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这才醒悟过来对方的目标是公路上的碉堡,于是撒腿跑进身旁的稻田里面,向远处的树林狂奔而去,手中的武器全部丢了个干净。

    碉堡里面的日军匆忙跑了下来,把两挺轻机枪和两个掷弹筒在沙袋上架好,准备阻击敌人,然后,装甲部队用十几炮弹告诉他们这是多么狂妄的想法:沙袋、人和武器瞬间就消失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只有几声断断续续的呻yín告诉人们这里还有生命存在。

    萧汉良通过碉堡里面的地图确认了自己的位置:此处到渡河地点的距离是二十公里,也就是说已经推进到广州的市郊!

    德**队历来崇尚的就是进攻,崇拜于此的萧汉良也不例外,他和几个军官简单地商量一下后决定,留两辆坦克在这里阻击后面的日军,自己率领其余的坦克继续向广州挺进!

    此时,负责阻击坦克的日军部队还在距离这里十几公路外的地方等待搜索部队的报告,因为根据他们掌握的情报,附近的几条山谷都不是坦克能够翻越的。然而,当他们接到碉堡守军的报告全赶来的时候,萧汉良已经率领十九辆坦克扬长而去,只有两辆坦克在迎接他们。

    两辆留守的坦克一左一右,隐蔽在公路边的灌木丛中,黑dongdong的炮口对准河道对面的日军。由于天色已晚,日军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只能依靠步兵突击来you使坦克开火,然而,机智的坦克手每开一炮就变换一次位置,使反坦克炮的攻击全部落空,而担当you饵的步兵却在坦克炮的轰击下伤亡惨重。

    日军为了过河,不愿意摧毁桥梁,而坦克手为给萧汉良留条后路,同时也为了保障后续部队能够顺利通过,也不愿意炸桥,于是双方就在河道两边陷入了拉锯战,一直打到深夜都没有结果。与此同时,萧汉良的先头部队已经在连续摧毁五座碉堡之后,推进到广州的边缘,使守军陷入恐慌之中!

    萧汉良率领的坦克部队一路高歌猛进,在黑夜的掩护下猛冲猛打,遇到活力较弱,没有反坦克武器的日军据点,就直接摧毁,比较坚固的就分兵迂回到敌人的侧后攻击,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守军击退。日军见到这么多坦克,根据己方军队的配置习惯,想当然地以为后面肯定有大量的步兵,为了避免被对手包抄,纷纷向广州方向溃退,同时向安藤利吉紧急求援。

    安藤利吉接到求救电报感到mí惑不解,即使遭到中**队的大规模袭击,也不至于连一天都支持不住。增援部队不但配备了两个反坦克炮中队还额外增加一个重炮中队,再加上沿途守军的力量,已经接近一个旅团!

    安藤利吉没有立即增调援军,而是致电增援三水的部队,询问战场的态势,摸清情况之后,他马上命令增援部队全回援广州,从后面攻击装甲部队,并把沿途的所有桥梁全部破坏掉,因为他知道,三水的守军已经没有幸免的可能了。与此同时,司令部直属的战车中队紧急出动,准备与中**队来一场坦克大战!在中**队迅猛的攻势面前,安藤利吉意识到在没有空中力量的支援的情况下,自己军队的战斗力远远逊于对手,甚至有可能连中央军的德式师都不如。因为每次重大胜利的背后都有轰炸机和侦察机的功劳!

    此时,围绕小桥进行的拉锯战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近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桥头的地面上,被炮弹点燃的树枝还在冒出点点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仿佛传说中的鬼火一样忽明忽暗,令人心悸。

    日军已经意识到无法强行突破,改派小股部队泅水过河,迂回到坦克的侧翼动攻击,为了掩护偷袭部队的行动,正面的部队依然连续不断地向桥梁这边冲锋,把坦克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

    半个小时以后,日军处心积虑策划的行动宣告成功,公路左侧的坦克被炸断了履带,变成一个固定的炮台,虽然坦克乘员们用机枪把偷袭的日军打成了马蜂窝,但是为时已晚,丧失了机动xìng的坦克和废铁无异。坦克里面的四名士兵毫不犹疑地跳了出来,越过公路向右侧的坦克靠拢,已经得到警告的右侧坦克连三炮,把企图追击的日军挡在公路的对面。此时,河道对面的日军利用短暂的空隙冲过了桥梁,并在桥头建立火力点,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开了过来,夹击最后一辆坦克。

    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了,车长等几名战友跳上坦克之后,立即倒车,向丛林的深处疾驰而去,刚刚离开潜伏位置不到十米远,几反坦克炮弹准确地落了下去,把搭乘在外面的几个坦克手吓出一身冷汗!

    日军以十几辆摩托车为先导,一个中队步兵在后面掩护,沿着坦克逃遁的方向疾驰而去,其余的部队全向广州前进,准备包抄萧汉良的后路。

    突然,坦克马达的轰鸣声消失了,只有摩托车出的“突突”声在密林里面回响,追踪的日军只好射照明弹来寻找坦克的行踪。照明弹车炽烈的光辉,在半空中闪耀,附近几百米范围内被照得如同白昼一样,可是却无法穿透浓密的树林,几百米外的地方依然在漆黑的夜幕下。日军只好把步兵排成散兵队形,两名士兵之间保持五米的间隔,像一把巨大的梳子从树林里面一路梳理过去。

    十几分钟后,日军来到一道矮矮的山梁前面,还没有往上面走出几步远,一道火舌就从数十米远的地方横扫过来,几名士兵身体猛地向后一仰,顺着山坡滚了下来,其余的日军不退反进,嗷嗷怪叫着冲了上去,然而,另外一挺机枪的射击粉碎了他们的进攻,士兵向chao水般地退了回去,白白在山坡上丢下十几具尸体。

    坦克马达的轰鸣声在山梁后面响了起来,这时候,日军正在整理队形,准备再次动攻势,可是五炮弹接连飞了过来,在队伍的四周爆炸,十几个士兵倒毙在地,其余的士兵纷纷四散而去,寻找掩蔽物,进攻还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

    紧接着,马达的轰鸣声逐渐远去,日军指挥官急忙命令部队追击,可是山梁上的两挺机枪却用猛烈的射击阻止他们接近。照明弹接二连三地射出去,日军机枪手乘机集中火力猛烈开火,把山梁上面的树枝和草皮打得四处飞溅,与此同时,掷弹筒射的微型榴弹接二连三地砸在守军阵地上,剧烈的爆炸之后,对方的两挺机枪顿时哑巴了!欣喜若狂的日军纷纷从树林中钻出来,在跑动中编成攻击队形,向山梁上狂奔而去,明晃晃的刺刀在照明弹的照射下出森森寒光。

    刚刚架设轻机枪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地面上只有满地的子弹壳和点点的血迹,显然有人负伤,日军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沿着草地上的血迹向前面狂奔而去,十几辆摩托车也跌跌撞撞地在树林中穿行,完全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枪炮声和剧烈的爆炸声持续不断地从三水和广州方向传过来,空气中的硝烟味也越来越浓,显示战场正在逐步向这里转移,守卫桥头的一个小队日军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度过了漫漫长夜。

    清晨,河面上的薄雾还没有散尽,十几辆卡车就出现在对岸,在卡车的后面大队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一边还击一边向后退却,在他们后面不到两公里外的地方,数十辆坦克正在全追击,而坦克的后面则是满载着中国士兵的摩托车、卡车,以及数百名骑兵。

    日军的车队过河之后,守卫部队立即开始在桥墩上面安放炸yao,以此同时,溃退的士兵急急忙忙地从桥面上面涌了过来。

    突然,坦克的轰鸣声从日军的后方响了起来,紧接着,公路右侧的灌木纷纷倒伏在地,一辆m2a4坦克冲上公路,然后疯狂地冲向大桥!

    步枪、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日军在最短的时间内用这些武器拼命阻击坦克,妄图迫使其让开道路。坦克冒着密集的弹雨和炮弹,穿过浓浓的硝烟,全前进,与此同时,坦克炮手不顾距离的限制,在剧烈颠簸的坦克里面连连炮,把最前面的一辆卡车炸成碎片,后面的卡车躲闪不及撞了上去,随即起火燃烧,车上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跳下卡车,向公路两旁跑去,此时公路已经完全被切断了。

    坦克没有理会路边的步兵,沿着公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猛烈的撞击之后,把两辆卡车的残骸从路面撞飞出去,紧接着,前装机枪突然开火,密集的子弹像一把锋利的大镰刀,顷刻间就把拥挤在桥面上的日军士兵像割麦子一样成群扫倒,尸体不断翻滚到河道里。此时,负责爆破的日军还没有把炸yao装好,但是看到越来越近的坦克,只好匆忙拉着导火索向河岸上跑,可是没等他站稳身体,两机枪子弹几乎同时击中他的头部,随即像西瓜一样爆开,尸体笔直地倒在地上。

    肃清了桥头的日军之后,坦克立即掉过头来,威风凛凛地肃立在公路中央,用机枪和火炮攻击任何企图接近的日军。

    几分钟之后,后续部队的坦克迅冲过了桥头,向广州突进!

    与此同时,萧汉良的先头部队在广州城外遭到日军的顽强阻击:敌人把道路两旁的树木全部放倒,又把临街的房屋炸塌,形成数米高的路障,十几门反坦克炮轮番轰击,迫使对方不敢靠近。

    一路追击过来的反坦克部队从后面起攻击,使南洋军团的先头部队损失了五辆坦克。

    萧汉良迅脱离战斗,率领坦克群向侧后方向转移,在对方的反坦克炮的射程之外突然变换方向,对身后的日军杀了个回马枪.

    摧毁对方的火炮之后,坦克群高转移到一个灌木丛生山坡上面,虎视眈眈地看着对面的日军!

第四百六十六章 猛攻广州

    第四百六十六章猛攻广州

    由于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日军只能龟缩在城防工事后面,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控制了通往三水的公路。

    2月27日下午四点整,南洋军团的后续部队与萧汉良的先头部队会师,在他们的后面,新二师和第78师在十几公里宽的正面展开队形,构筑出阵地,随时准备突入广州市区。

    安藤利吉万万没有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中**队就兵临城下,而对方装甲部队的威力也使他侧目!为了应付迫在眉睫的威胁,安藤利吉只好从临时从虎门chou调两个大队的兵力,在汇合偷袭佛山的部队之后,全部加强到广州西南方向。

    然而,让安藤利吉感到奇怪的是,中**队在推进到广州城下之后却没有了动静,只顾埋头构筑工事,前两天大出风头的装甲部队也销声匿迹了,似乎根本没有进攻广州的意图!

    2月28日,中**队以两个步兵师的优势兵力对增城起攻击,守军在坚持了两个小时之后弃城而逃,紧接着,三个步兵师齐头并进向广州推进,迫使安藤利吉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广州的北面。

    虎门,顾名思义,便是如虎口之门,所指的是珠江口穿鼻洋西岸的番禺南沙和东岸的东莞太平之间的一段洋面。这里因沿岸密布了炮台,真如老虎的上下颚,扼住珠江口大门,加上江中的上下横档,大虎、小虎诸岛的防御工事以及当年江上还有拦江铁索、木排,合成了号称“金锁铜”的要塞。

    虎门要塞这个名称,虽然在1911年辛亥革命以后才确定,但它的历史已有五百多年了。远在明初永乐年间,虎头门即虎门就已构筑营垒,设兵防守,以防御倭寇的侵扰。虎门、长洲两个地带,都建了许多较为坚固的炮台,安装了较大口径的生铁炮,至此,虎门要塞略具雏形。

    1931年“九一八事变”生后,南天王陈济棠,害怕日寇的势力再向南展,侵扰广东,于是对虎门要塞进行了大规模的建设和改造:利用冬季农闲时间,征集数千民夫,协助工兵部队构筑工事。经过四年时间的苦心经营,在虎门要塞地带包括沙角、威远两个总炮台范围内修建了纵横jiao错的公路六十多公里;另外,在虎门寨,沙角新建了足以驻扎一个步兵营的营房和一座有二十张病床的医务所;在沙角下游分台新建了二万五千瓦的探照灯一座。

    日军在大亚湾登陆以后,就从陆路直接进击广州,并没有向虎门要塞地带进攻,至广州弃守第二天,要塞司令郭思演马上带了一些亲信逃跑了,要塞其他官兵自行溃散,日军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虎门要塞!

    对于安藤利吉来说,守卫虎门要塞的唯一意义是不让它落入中**队的手中,从而威胁第五舰队和自己的海上补给线,所以防御的重点是陆地而不是水面,于是沿江各要塞上面的大炮全部被拆除下来,作为废铁运到日本去,然后动用大量的工兵对要塞进行改造,在面对陆地的一面构筑堡垒和工事,面对珠江的一面连基本的修复工作都没有做。

    在中**队动广州战役之初,安藤利吉对虎门要塞是相当重视的,在兵力和火力的配备上都相当强大,但是随着战事的进行,他渐渐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先是佛山,接着是三水,然后是增城,中**队的主力部队几乎全部出场,可是却没有哪支部队把目标对准虎门,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收复它!于是在中**队迫近广州西面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从虎门要塞chou调了两个步兵大队的兵力前去增援,使这里的守军恢复到两个大队的规模。

    与安藤利吉轻视虎门要塞的态度截然相反,高飞在开始考虑收复广州的时候就把虎门要塞作为作战的关键来考虑,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集中了第四战区的半数精锐部队,无论在兵力还是火力上都具有压倒xìng的优势,而日军又失去了空中力量的支援,所以突破广州的城防工事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但是,在进入市区以后,必然就要面对敌人第五舰队的数百门大口径舰炮的打击,如果不能够解决这个致命的威胁,整个行动最终肯定会功败垂成!因此,为了彻底解决日本海军舰艇的威胁,把第五舰队赶出珠江口,必须夺取虎门要塞!

    1939年3月1日晚十时许,广州城的北面和西面枪炮声、爆炸声和激越的喊杀声响彻云霄,爆炸燃起的大火把天空映照的一片血红,与此同时,市区里面的主要道路和日军兵营的周围不时响起地雷的爆炸声和枪支的射击声。

    小股部队已经从纵横jiao错的水道中间渗透进去,大肆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和jiao通线,使日军宪兵队疲于奔命,而部队的调动度也急剧下降。

    就在广州城外鏖战不休的紧张时刻,一个身背步枪的士兵从沙角炮台下游两公里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接着迅伏下身去,朝江中走去,当水面刚好可以漫过脖子以后再掉头向上游走去,在他的身后,一条长长的黑影接连不断地跳到江水之中。

    三月初的广东,虽然没有北方料峭的net寒,可是江水中的士兵同样感到寒冷异常,牙齿不住咯咯地打颤,为了不出声音,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把手背塞到嘴里。宽阔的江面上只有日军舰艇狰狞的身影,几个探照灯不时从江面上扫过,与要塞上面的探照灯光jiao叉在一起,严密地监视着江面。

    队伍在探照灯光的边缘停了下来,最前面的战士把一块漆黑的木板扛在左边的肩膀上,缓慢而坚定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后,战友们用焦急而关切地目光注视着他。

    军舰上的探照灯光笔直地照过来,从木板上面迅掠过,没有引起任何反应,这名战士随即把木板换到另外一边,应付山上的探照灯,最后,在探照灯jiao叉的地点,他毫不犹豫地把头埋到水里,江面上只有一块木板随1ang漂动。

    看到最前面的战士顺利登上江岸,后面的战士立即快跟上,用同样的办法穿过了日军的监视区,在沙角炮台下面的芦苇丛中集结起来,两道挂着空罐头盒的铁丝网已经被抛到了身后,日军的侧背完全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

    凌晨两点整,一15o毫米榴弹落在沙角阵地上,紧接着,数百颗大口径炮弹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爆炸燃起的火光把沙角炮台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很快,日军舰炮和布置在要塞上的大口径火炮开始还击,数量同样惊人的炮弹从隐蔽部队的头顶上面飞过去,远远地落在山的那一边。

    突击队没有攻击守军,而是仔细观察参与反击的要塞炮位置,用电台向总部报告。短短的十分钟时间,日军的十余门重炮全部被摧毁,落入挨打的境地,与此同时,**的远程火炮开始在潜伏部队的导引下攻击江面上的军舰。

    珠江口上的炮战简直就是马当要塞炮战的翻版,日军徒然拥有数量和口径的优势,但是却因为准确度与对方悬殊过大而败下阵来,在被击伤三艘驱逐舰之后向大小横挡中间位置退去。

    这时候,潜伏部队立即悄无声息地向山顶的工事里面摸上去,而在阵地的正面,第6o师的一个步兵营也开始了攻击。

    日军但凡构筑要塞工事,基本上都是以地堡和坑道为主体,在炮击中的生存能力相当强,所以当攻击部队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冲上要塞阵地的时候,相当数量的日军抬着轻重机枪从坑道里面跑了出来,迅在浮土和碎石中清理出掩体和工事,黑dongdong的枪口指向阵地前沿的开阔地带,居高临下地准备射击。

    突然,数十颗手榴弹从山坡后面飞了出来,在守军的头顶上面凌空爆炸,数千枚弹片在瞬间就带走几十条生命,紧接着,枪榴弹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把守军成片地炸倒,与此同时,突击队呐喊着从后面杀了上来,把守军的阵地冲击的七零八落,山下的步兵营乘机netbsp;射击声、爆炸声、呐喊声、呻yín声顿时jiao织在一起,日军在奋力反击的同时逐步向地堡和坑道退却,攻击部队则仰仗武器和装备的优势迅猛突击,要把敌人一举歼灭。数以千计的子弹接连不断在空中飞过,每一秒钟都有人倒在血泊中,处于劣势的日军则更为严重,在后退的路途上留下一具具尸体。越接近坑道的入口,**的攻击就越猛烈,大部分日军在进入坑道和地堡前就被消灭掉,只有不到一百名日军分别钻进五个地堡里面,准备负隅顽抗。

    非常不幸的是,他们的对手是在经验丰富的第26师,攻击部队等日军消失在坑道里面之后,立即枪榴弹和火焰喷射器把入口肃清,接着用炸yao包把山体炸塌,直接把敌人活埋起来。

    占领了沙角炮台之后,重炮旅立即向要塞运送重炮,准备痛击珠江里面的日军舰艇,与此同时,第61师开始猛攻威远、长洲、大虎山等炮台,这几个炮台的守军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三个中队,在优势军队的攻击下苦苦支撑,最终在天亮之后陷入崩溃,炮台回到了**手中,至此,虎门要塞的诸炮台当中,除了江中的大小横挡和番禺的南沙炮台以外,全部落入**的控制当中,迫使第五舰队只能在靠近珠江南岸的水域活动,对战局的影响力大大降低。

    接到收复炮台的消息之后,高飞马上布总攻令,要求战区各部队扬勇猛顽强的精神,突破日军的防线,将其从广州市区驱逐出去!

    3月2日下午两点整,七个主力师从广州的西面和北面同时起攻击,在重炮的掩护下不断突击日军的防线,与此同时,李务滋的第五纵队在两个保安团的配合下也猛攻佛山,使日军没有任何喘息之机。

    日军防线在中**队雪崩般的攻击之下,岌岌可危,安藤利吉再次向大本营和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出求援电报,然后把宪兵部队和所有的文职人员集合起来,分枪支弹yao,让他们在居民区构筑街垒和路障,准备与中**队在城内决一死战!

    3月4日,南洋军团经过两天的苦战击溃守军,突破广州的外围工事,从西南面突入市区,随即与日军在城内展开惨烈的巷战!

    余文正和师部的高级指挥官们一起,跟随部队进入广州,此时,南洋军团已经向纵深突破,留在后续部队面前的是满目疮痍的街道和还在燃烧的废墟: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几乎没有一幢完整的房屋,幸免于难的几栋楼房在烈火的煎熬中苦苦挣扎,房顶的木头不断出令人心悸的“辟剥”声,带着余烬的木块不时剥落下来;记忆中熟悉的石板路、高高的骑楼,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茶楼、酒肆、妓院、钱庄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无尽的硝烟和熊熊的烈火!

    数百具平民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街道的一侧,里面既有白苍苍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每个人的身体上都带有烧焦的痕迹。两名南洋军团士兵军容严整地肃立在旁边,在他们身后的废墟里面,数百名士兵正在居民的协助下在瓦砾堆里寻找幸存者,十几个失去亲人的市民呆呆地伫立在自己曾经的家园面前,yù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这些都是谁干的?”余文正感到自己几乎要出离了愤怒,对着南洋军团士兵咆哮起来。

    “装甲部队入城后遭到袭击,连续损失了三辆坦克,日军在得手以后马上就躲进居民区,由于这里到处都是蜘蛛网一样密集的水道和小巷,很难现敌人的踪迹,最后,师长就下令进行无差别攻击,直接把居民区夷为平地,使日军无法藏身。”一个南洋军团士兵向余文正解释道,看到对方的面色不善,急忙补充道:“没想到的是,日军在我军攻城前非但没有疏散这里的居民,反而不准任何人进出,结果就造出现在的局面,虽然我们全力抢救,还是有很多人失去了生命!”

    “这个萧汉良到底想干什么?谁给他滥杀无辜的权力?”一名参谋愤怒地质问南洋士兵:“他这样做和日本人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两样?”

    余文正缓缓回转身体,望着面前一双双愤怒的眼睛,说道:“弟兄们,如果要怪的话只能怪日本鬼子,不能怪到萧汉良的身上,他只是尽自己作为一个职业军人的本分!你们应该记得,我军就是因为没有采取果断的措施,才在宝安县城的巷战中被日军重创,不同的是,上次敌人没有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而已,事后回想起来,似乎只有南洋军团的攻击方式是行之有效的。”

    看到部下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余文正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日军显然是想把广州的几十万市民拉来垫背,萧汉良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我们做不到!必须用我们广东子弟的鲜血来换回家乡父老的生命!”

    说到这里,余文正对着机要参谋毅然决然地说道:“立即致电总部:第78师请求接替南洋军团的攻势,保证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推进到安藤利吉的司令部前!”

    说罢,余文正脱掉洁白的手套,伸手从警卫手中拿过一枝冲锋枪,跳上一辆摩托车,义无反顾地向枪声最激烈的地方走去!

    军官们被他的举动给惊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武器跟了上去。

    “师长上阵啦!”第78师将士们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余文正等人,立即兴奋地欢呼起来,从街道两旁

    汇集过来,然后紧紧地跟随在他们的后面。

    萧汉良被身后的异常现象惊动了,急忙跨上一辆摩托车赶了过来,正好迎面遇到余文正和他那浩浩dangdang的队伍。

    “余师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萧汉良mí惑不解地问道,蓝色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聚集在余文正身边的士兵们。

    余文正用手指着对面说道:“在我军的对面不但有穷凶极恶的日寇,还有我们的父老乡亲,家人和亲朋,如果按照你的打法,没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

    萧汉良急忙说道:“余师长,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的亲人在里面!请原谅,我是个军人,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日军也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机会!”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

    余文正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怪你!也许我会采用和你一样的战术!”接着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萧汉良,我想由我的部队接替南洋军团,希望能够用军人的生命来换回自己亲人的生命!”

    萧汉良看着余文正和他身后的沉默的火山,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余文正感激地看着萧汉良,说道:“谢谢!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向总部报告了,出了事全部由我担着,绝对不会连累你!”

    余文正跳上旁边的一段台阶,面对着士兵们大声说道:“弟兄们,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现在国已经破了,家会不会亡呢?”

    “不会!”台阶下面举起如林的手臂。

    “好,就让南洋军团的弟兄们看看,我们是怎么把家园给夺回来!”说罢,余文正纵身跳下台阶,跨上摩托车,一马当先,向前冲去,警卫部队的摩托车队快跟上,不由分说把他死死包围在里面。

    紧接着,摩托化步兵旅的数千弟兄毫不犹豫地沿着大街小巷向前猛冲了过去!

第四百六十七章 撤离战斗

    第四百六十七章撤离战斗

    日军在南洋军团凶猛进攻下已经损失惨重,而对方丝毫不理会rou盾的xìng命,更是令人胆寒!

    没想到,防线就要崩溃的时候,南洋军团的攻势却突然停止了,日军误以为坦克后退是为了方便重炮轰击,纷纷从街头巷尾钻了出来,汇集到坚固的工事和火力点的四周,寻找掩体。

    就在这个时候,第78师的摩托化步兵旅在余文正的率领下以哀兵之势杀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萧汉良指挥装甲部队全跟上,肃清漏网之鱼。

    数百辆摩托车在满是弹坑的地面上高行驶,士兵们在剧烈颠簸的车身上猛烈射击,把任何试图拦截的日军撕成碎片。顿时,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大街小巷里面回响起来,“突突”声到处都是,搞得日军连**会从哪里出现都无法判断,只能抱着武器在原地打转。

    余文正的摩托车队向着两百米外的街垒笔直地冲了过去,迫击炮弹接二连三地在路边爆炸,两辆摩托车被直接命中,在高运动中炸成碎片。与此同时,敌我双方的机枪同时怒吼起来,密集的子弹在街道上空穿过,出刺耳的“啾啾”声,摩托车的钢板上不断冒出点点火花,中弹的**士兵在摩托车上面痛苦地呻yín着;沙袋构筑的街垒被打得泥沙1uan飞,后面的日军纷纷中弹倒地。

    两百米的距离瞬间就过去了,看着风驰电掣而来的摩托车,街垒后面的日军露出绝望的表情,射击的精度和密集急剧下降,最后,部分士兵掉头就跑,另外一些士兵则高举手榴弹冲了上来。

    “嘣”地一声巨响,飞驰而来的摩托车笔直地撞在一名日军的身上,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胸膛猛地凹了进去,然后整个身体高高飞起,砸在十几米外的墙壁上,手榴弹叽里咕噜地滚了出去,最后在路旁的水沟里面爆炸,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紧接着,摩托车队从街垒的两旁绕过去,全追击敌人,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日军从小巷胡同里面驱逐出来,在大街上加入溃退的行列。

    冲锋枪、步枪和轻机枪欢快地鸣叫,暴风骤雨般的子弹带着复仇的快意在日军的队伍当中,带起蓬蓬漫天的血雨,中弹的士兵突然停下脚步,双臂狂1uan地挥舞几下,然后扑到在坚硬的路面上,在同伙的踩踏下无力地chou搐着,身体慢慢僵硬下来。

    死神的镰刀在日军的后面武器的挥动,每次都要带走数十条xìng命,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意志的日军连回转身体的勇气都没有,只顾低着头向前狂奔不止。

    突然,一阵排炮打了过来,十几颗炮弹笔直地落在街道的中央,把冲在最前面的几辆摩托车炸得粉碎,后面的十几辆摩托车措手不及,撞到了一起,还没等摩托车手反应过来,密集的炮弹就像冰雹一样砸了下来。

    前面就是日军的第二道防线,敌人在这里配备了数十门重炮,以此来压制南洋军团的装甲部队。

    轮胎出刺耳的尖叫,在地面上留下乌黑的胶痕,摩托车戛然而止,余文正还没有反应过来,两名警卫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向后面狂奔而去,突然,天空中传来炮弹破空的声音,久经沙场的警卫迅推断出炮弹的落点就在附近,急忙把余文正望地上一推,然后扑到他的身上,街道随即被日军的炮火覆盖住。

    萧汉良看到第78师的前锋落入日军的陷阱,非常担心余文正的安危,急忙指挥坦克占据有利位置,对日军的前沿进行猛烈炮击,同时呼叫己方重炮进行压制射击。

    数十大口径炮弹从坦克群上空飞过,远远地落向日军阵地的后方,几秒钟之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中日双方的炮兵部队在广州城里展开激烈的炮战。

    浓烈的硝烟把余文正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身体像虾米一样弯成弓形,喉咙如同被火烤过般地干渴,连肺里面的空气都热的滚烫。警卫的尸体就横在他的两侧,被炸yao炸得稀烂的北部还在向外面冒着淡淡的烟雾,破裂的内脏和鲜血溅到好几米远的地方。

    余文正默默地望着刚刚把自己从鬼门关来回来的救命恩人,嘴唇轻微地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等到硝烟稍微变淡一点之后,余文正从身旁捡起一支冲锋枪和两颗手榴弹,然后低声喝问道:“我是余文正,还有没有活着的弟兄?”

    四周传来稀稀落落的答应声,十几个身影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汇集到余文正身边。

    余文正看着灰头土脸的部下,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日军炮兵在向我军后方延伸射击,通道已经被切断,即使炮兵团能够把敌人压下去,也要花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后续部队上来,要主动出击才能够杀出一条生路!”

    “师长,你说怎么打就行了,我们听你的!”一个面孔被熏得黝黑的少校说道。

    余文正说道:“日军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前面的这些重炮了,只要敲掉它们,我们的部队就能够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所以我决定cha到敌人后面去袭击炮兵阵地!”

    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余文正就吩咐道:“大家在附近收集些武器弹yao,尽量多捡几个手榴弹!”

    两分钟之后,这支十四个人的队伍离开了大街,沿着一条小巷,向日军阵地的方向走了过去。

    黑脸少校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被硝烟熏得焦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巷的出口,紧跟着他的士兵右手举着两颗手榴弹,拉环已经扣在指头上,随时都能投掷出去,左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食指轻轻地放在扳机上面,在他的身后是同样处于临战状态的余文正。

    接近巷口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叽里咕噜的日语,大家急忙把身体紧贴着墙壁站好,紧张地望着前面。说话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来到巷口,却忽然消失了,几秒钟之后,随着‘咯吱’的开门声,jiao谈声又从众人身旁的墙壁后面传了出来。

    少校回头看了看余文正,得到肯之后立即快跑到巷口,悄悄探头向外面张望:在街道的尽头,十几个日军士兵抬着沙袋匆忙地向前跑去,而在另外一边,几名日军围坐在街垒后面的空地上吃着罐头。

    少校向后面猛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低着头,弯着腰,悄无声息地跑到对面的一条小巷里面,然后把一行人迅从街道上面穿过,当最后一个刚刚钻进巷口,街垒后面的日军似乎听到了动静,端着步枪站了起来,可是空旷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这样,小分队在日军控制区的大街小巷里面不停地穿来绕去,向炮兵阵地接近,在他们的身后,南洋军团和第78师的后续部队又开始了进攻,沉闷的爆炸声再次回响在市区的上空,灰黑色的烟柱不时从双方的阵地上升起,在火光中四处飘散。

    黑脸少校刚刚快跑过一条街道,进入一条小巷,旁边是一户人家的后院,他正在回身示意后面的人跟上来,没想到,院门却突然打开,一个身材矮壮的日军指挥官惊愕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中**人。

    “八格!”几秒钟之后,日军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掏手枪。

    黑脸少校急忙飞起一脚,把军官踢进院门,然后一个健步跳上台阶,用宽厚的肩膀把门口堵住,可是却意外地现,院子里面居然聚集着十几名日军军官,他们刚刚接住跌进去的矮壮军官,目瞪口呆地望着院门口。

    这次,少校没有丝毫的犹豫,举起步枪就是一枪,一个日军军官仰面倒了下去,胸前喷出一股血水,枪套里面的手枪刚刚chou出半截。步枪的枪口轻轻移动几分,子弹射入距离院门不到五米远的一名军官的胸部,此时,他的战刀刚刚netbsp;黑脸少校不停地移动枪口,优先照顾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在院落里面沉闷地回响着,日军军官以各种怪异的姿势慢慢倒了下去,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把地面全部浸透了。

    打光弹匣之后,黑脸少校用力把步枪丢向刚刚从房间里面冲出来的一名日军,迅掏出手枪,连续几个点射,把院子里面的日军全部击毙。

    几名日军连续从房间里面冲出,用手枪对着少校连开数枪;少校急忙滚翻在地,横移到院墙旁边的几个巨大的水缸后面,与日军对射。

    这时候,余文正已经率队赶到,两名军官双双从院门闯了进去,抬手就是两梭子弹,把负隅顽抗的日军击毙。与此同时,街道上面响起日军的惊叫声和军官的喝斥声,紧接着,杂1uan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大队敌军正全赶来。

    “堵住门口!”余文正大声命令着,然后抬手就打出一梭子,在正对着院门的围墙上面留下一排弹孔,吓得几名冒冒失失冲过来的日军士兵急忙卧倒在地面上。

    小分队员们迅用日军的尸体在正对院门的地方垒起简单的胸墙,然后用手榴弹和密集的子弹与外面的日军对射,把敌人死死地压在门外面。

    余文正和黑脸少校走进房间,惊喜地现这里居然是日军的一个指挥部:墙上挂着几张巨大的军用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满是箭头,房间正中的方桌上面摆放着一叠电报稿,厢房里面还有一部电台和密码本。

    余文正用力拍了拍少校的肩膀,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兴奋地说道:“老弟,你可立了大功。误打误撞,居然端掉了敌人的指挥部!”

    黑脸少校挠挠头,说道:“我也觉得奇怪:被击毙的日军军衔最低的也是个中尉。”

    余文正看着房间里面的重要资料,想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把这里的资料送回总部,放弃袭击日军炮兵阵地的计划。

    少校和两名战士一起迅把房间里面的东西打包,准备带走,与此同时,外面日军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

    突然,围墙上面出现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一个圆滚滚的日式手榴弹冒着青烟丢了进来,贴着地面向院子的中央滚去。

    一个军官健步如飞跑了过去,俯身捡起手榴弹,抬手从墙dong丢了回去,剧烈的爆炸声在围墙外面响了起来,日军的惨叫声随着墙壁上面的土屑和砖头的碎片一起在空气中飞散出去。门口的日军已经看到被叠放在一起的军官尸体,再也没有了顾忌,开始不断地把手榴弹往里面扔,以此同时,五六名士兵推着一门轻型步兵炮正在飞赶来。

    余文正急忙自己的部下往房间里面撤,然后用手榴弹在后墙上炸出一个一米来宽的豁口,小分队员们鱼贯而出,来到另外一条小巷里面,稍微辨别一下方向之后,十几个人再次快奔跑起来,不一会就消失在mí宫一样的街巷里面。

    余文正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刚袭击的正是日军第18师团的指挥部,除了师团长本人因为被安藤利吉召到第21军的军部开会而逃过一劫,留在指挥部里面的所有高级军官全部被击毙,失去指挥的日军迅陷入混1uan状态,在中**队的猛烈攻击下迅向市中心溃退下去。与此同时,第五纵队在熟悉广州地形的战士带领下迅突破日军在番禺的方向,向晓港方向突进,由于日军此处的兵力最为薄弱,而第五纵队又得到市民的大力支援,从四面八方动攻击,使敌人防不胜防,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从珠江南岸败退到了江北;从增城向南突进的第157师等部在与攻克虎门要塞的部队汇合之后兵分数路,沿着‘广增’公路向市区猛攻,依靠优势的兵力和火力,把日军打得节节败退,迅推进到萝岗至九佛一线。

    高飞根据前线的形势,决定投入预备队,在午夜时分起总攻,一举粉碎日军的抵抗。

    就在广州战役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一份紧急情报送到高飞的面前,看完之后他立即面色大变,站在地图前面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余文正把日军第18师团司令部里面的电报稿带去之后,马上找来精通日语的军官来一一查阅,没想到却意外地现了日军的绝密计划:日本东京大本营在接到安藤利吉的紧急求援电报之后,立即召开高级军事会议,研讨华南地区的形势,与会的陆军部幕僚一致认为,广州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绝对不能让它重新落入中**队的手中,为此,大本营紧急调遣近卫混成旅团和独立第15旅团与两个重炮兵联队增援广州,同时把第二飞行师团调派给第21军,以恢复空中力量;海军部则派出航空母舰加贺、苍龙、千代田、龙骧和神障在广东近海游弋,用三百余架舰载战斗机支援陆军作战,并彻底封锁广东海域!

    当余文正把消息送到高飞面前的时候,日军增援部队的运输舰已经在大批巡洋舰和战列舰的护卫下向虎门要塞bī近,一场空前猛烈的战斗即将在广州展开!

    “怎么办?”接到余文正的情报之后,高飞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由于时间紧迫,已经不可能再召集指挥官们商议对策,所以十余万军队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

    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的话,日军的航母编队已经在外海游弋了,甲板上面的数百架轰炸机正正装待,之所以没有立即投入战斗,就是因为敌人想等待更好的时机!

    等到高飞把所有的预备队投入战场之后,再用空前猛烈的轰炸把中**队的主力消灭在广州城内!日军是在境外作战,丝毫不用担心伤及无辜,如果能够全歼对手的话,他们不会介意搭上广州数十万市民的xìng命!

    硫磺燃烧弹如同雨点般从空中落下,整个广州城都在燃烧,到处都是冲天而起的火光,惨叫声此起彼伏,惊慌失措的人们四处躲藏,最后在飞机机枪的扫射下成片地倒下去!

    高飞想象着广州被轰炸后地狱般的图景,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之后,他回身对着参谋说道:“命令部队在天黑之后撤出战斗!”

    夜幕降临之后,第四战区各部队开始有条不紊地撤退,第21军的三个师团经过一个星期的战斗已经伤亡过半,连追击中**队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掩护大批市民向市区外面撤退。

    此时,安藤利吉已经得到第18师团司令部遭到袭击的事,随即下令全军更换电报密码,同时报告东京统帅部,要求抓紧立即开始对中**队的围歼计划。

    次日凌晨,第四飞行师团从台湾飞抵瘦狗岭机场,开始为第21军提供强有力的空中支援,与此同时,航母编队上面的三百余架轰炸机紧急出动,猛烈轰炸增城、三水、南海、佛山以及虎门等地,第四战区各部按照既定的计划全部放弃上述地区。

    不过,在撤退之前,部队把这些地方的城墙全部拆除掉,以方便将来的进攻。在中**队退出不久,日军就进入这些地区,这样一来,中日双方又回到了广州战役开始时的分界线上!

第四百六十八章 染指

    第四百六十八章染指

    此次战役,第四战区共投入南洋军团、第78师、新二师、第6o和第26师等五个主力师,第12集团军的第154、156、157师三个师,第五纵队为的南粤地方部队等部,总兵力将近15万人,最后以伤亡两万余人的代价换来击毙击伤日军32人的战果,并缴获大批的武器弹药,可以说是个不的胜利,但是,三万多无辜的广州市民却死于战火之中,给广州战役的胜利蒙上一层阴影。

    日军在恢复对广州周边地区的占领之后,并没有继续向北追击队,而是在珠江南岸的江门地区集结了两个步兵旅团的兵力,在大批舰艇的配合下占领江门、新会,然后挥师南下,准备横扫雷州半岛。李务滋的第五纵队在优势日军的打击下节节败退,最后只好化整为零,分散在南粤地区活动,用游击战坚持斗争。

    3月15日,第四战区司令部在韶关地区召开军事会议,商讨今后的作战方针。

    高飞先说道:“广州战役虽然功亏一匮,但是各部队的表现却让人相当满意,其中萧汉良的装甲部队表现最为出色,我军的战果当中有一半以上是他们贡献的,希望以后能够再接再厉!”

    接着他又说道:“日军显然准备采用向北防御,向南展的策略,集中力量平定粤南,等在那里的统治比较稳固之后再来对付我们,大家认为我们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对策较为稳妥?”

    余文正迎着高飞的目光说道:“司令,要是没有办法应付日军的空中威胁,咱们还是被动挨打的命,什么样的策略都没有用!”

    高飞立即反驳道:“你怎么能够这么想呢!日军的空中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只要应对得法的话,一样能够战而胜之的!”

    余文正等的就是高飞的这句话:“司令,你既然这么说,那为什么在广州的时候不想办法应付,而是全军撤退呢?”

    高飞感觉到余文正的话里面有质问的味道,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反问道:“按照当时的情形,如果我们不惜代价的话,广州的确是能拿下来的,但是你有办法守住吗?”

    余文正气恨恨地回答道:“可是也不能拱手让给日军呀!”

    高飞继续反问道:“难道你要我们把广州彻底从地图上抹掉之后再撤退?那城内的数十万市民怎么办?”

    马德弼气恼地望着余文正说道:“亏你还是个军人!只想着自己杀个痛快,完全不理会民众的死活!”

    余文正不满地说道:“老马,你说这话可要凭良心:我为了不伤及无辜,主动把装甲部队换下来,自己差点把命送掉,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高飞马上把话接过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堂堂一师之长,动不动就跑到第一线去,成何体统!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部队失去指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然后沉声说道:“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生,我就把你撤了!”

    余汉谋害怕会议走题,就主动提出自己的看法:“日军之所以采取向北防御,向南展的策略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目前集结在广州附近的兵力也不过四个师团,与我军相比还是处于劣势,如果贸然进攻的话容易被我军所乘,不如集中精力扫平地方武装稳妥。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在这里站稳脚跟,应该派出主力部队配合地方部队,把日军从南粤驱逐出去!”

    马德弼笑着说道:“雷州半岛是广西的生命线,桂系怎么可能任由日军占领呢?第16集团军应该会主动出击的!”

    高飞摇了摇头,说道:“很难说啊!日本6军的高层曾经与桂系有过亲密接触,对广西与国民政fǔ之间的关系应该相当了解,知道对方的底线,只要在湛江以北地区停下来的话,既可以达到扫平地方武装的目的,又可以使桂系放心!”

    谢鼎新补充道:“说不定第16集团军会乘机把撤退到他们防区的地方武装收编掉,这种事情他们干过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高飞说道:“余司令的建议还是非常稳妥地,可以考虑抽调两到三个团的兵力,编成一个独立旅,以支援南粤地区的游击战。”

    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萧汉良提出自己的建议:“日军短期内的目标应该是固守广州,以便切断中国的海上补给线,为了实现上述目标,必须占领毗邻香港的宝安和惠阳两地,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这两个地方再与日军较量较量,乘机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高飞看着萧汉良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建议非常好!日军虽然强大,但是战术思想非常陈腐,仍然沉迷于攻城掠地,是可以利用敌人的缺点作些文章!”

    余汉谋补充道:“不过,部队的整训工作还是要同步进行,这样才能保证部队不会在战斗中被逐渐削弱。”

    高飞点了点头,说道:“整训工作是不能够停下来的。另外,我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建设地方,强化行政组织,在地方上建立预备役体制,以保证持久抗战的充足兵源和物资。”

    余汉谋点了点头,说道:“地方上的政务是需要大力整顿了!以前地方上的实力派都和军队的高级将领勾结在一起,靠走私钨砂等战略物资到香港谋取暴利,无心展地方经济,白白浪费了陈济棠给我们广东打下的经济基础!”

    高飞听他提到钨砂,不解地问道:“抗战爆之后,国民政fǔ大本营不是成立了一个特种矿产统筹委员会来统一管理战略物资的生产和销售吗,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余汉谋苦笑着说道:“这个委员会给出的收购价格比生产成本还要低,谁会愿意卖给他们?广东的走私商经常深入湖南、四川等地,以比政fǔ高的多的价格从私人手中收购钨砂,然后再辗转运到香港,牟取暴利。日军在大亚湾登6本。之前,水6交通都控制在这些军官手中,想运什么都可以。”

    高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然后他又说道:“现在宝安和惠阳还在我们手中,可以让这些商人继续到内地收购,然后由军队武装押运到香港,换取急需的外汇,为部队补充装备。”

    余汉谋看着高飞若无其事的样子,试探着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擅自补充装备,又走私战略物资,说出去可不好听啊,很容易招惹猜忌的!不如还是等国防部给我们配备武器装备稳妥一点。”

    高飞冷笑着说道:“以国民政fǔ的财力,能维持中央军的消耗就不错了,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地方部队!更何况,国民政fǔ内部还有一些蛀虫,不是把这些战略物资卖给日本人,就是把宝贵的外汇用来购买奢侈品供他们的姐太太们挥霍享受!”然后他看着余汉谋问道:“余司令在广东多年,这里又是重要的物资进出通道,你难道就没有现一点端倪?”

    余汉谋看着高飞咄咄逼人的眼神,感到心里一虚,不由自主地回答道:“这种事在抗战爆以前倒是没有现过,是最近两年才多起来的!”

    高飞再次冷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以前直接从上海、南京进口就可以了,不用过广州,你当然不知道,后来是迫不得已!”

    看到余汉谋默认了自己的说法,高飞就毫不客气地说道:“按照惯例,战区司令长官都兼任所辖地区的行政长官,所以广东的行政事务也是我说了算!从今天开始,各地的行政长官全部到福建政务大学轮训、考核,凡是不合格的,就地免职,再从学生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接替他。另外,我会挑选一批退役军官到各地担任地方部队的指挥官,整训保安团和游击队。”

    余汉谋和第12集团军的将领们一听,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高飞这么做简直是摆明了要把广东变成第九军团的地盘,虽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什么都好说,可是万一传到委员长的耳朵怎么办?

    高飞仿佛知道余汉谋等人的担心,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委员长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仿佛为了安慰他们,高飞又说道:“现在,第151师的整训和换装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第12集团军的其他部队将轮流到福建更换装备和补充人员,部队的兵力和武器配备将和第九军团的主力师完全一致:步枪、冲锋枪和枪榴弹一样都不会少!另外,第12集团军的团长以下军官任免由余司令直接决定,不必事先通知我!”

    经他这么一说,除了余汉谋以外的第12集团军将领们都非常高兴,作为一个军人,谁不希望能有最好的装备呢?

    欧鸿看高飞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试探地问道:“高长官,你说两个集团军的武器配备完全一致,那么我们能不能有装甲部队?”

    南洋军团的装甲部队的强悍战斗力给这些将领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都有些神往。

    高飞笑着说道:“目前第78师的坦克还没有到位,而南洋军团的坦克是南洋华侨自己掏钱购买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在第12集团军将会有一个装甲师的名额,具体是哪个师,就要看余司令的了!”

    见高飞这么直白地向自己示好,余汉谋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好说道:“那就先谢谢高长官了!”

    高飞终于等到余汉谋表明态度,非常高兴地说道:“咱们两个集团军通力合作,抓紧时间整训军队,等到时间成熟之后,再与日军决一胜负!”最后,为了鼓舞将领们的士气,高飞特意说道:“福州刚刚来的消息:我军的第一个战斗机中队已经开始进行飞行训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军就可以在没有空中威胁的情况下与日本6军堂堂正正地交锋,再次反攻广州!”

    1939年最初的几个月里面,中国战场上的形势展完全和高飞预料的一样,日军并没有因为战线过长而陷入兵力衰竭的窘境,而是同时在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动猛烈的季攻势,其在广州方向的目标是巩固第21军的占领,并将南粤地区展成稳固的后方,使占领军可以在当地得到补充;而在武汉方面,因为第11军面临着第三、第九战区近百万大军的威胁,连长江水道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于是冈村宁次向东京统帅部请求补充兵员弹药,准备用凶猛的攻势把武汉周边的队彻底驱逐出去,确保占领区的安全。

    1939年2月中旬,日本东京统帅部经过多方研究磋商之后,认为冈村宁次中将的计划非常好,因为在未能达到在占领区补充给养,以战养战的目的前,长江水道就是武汉三十万日军的生命线,必须确保其安全,于是欣然同意了冈村宁次的计划,决定动南昌会战。天皇按照统帅部的意见批准了此次会战计划,并派教育总监西尾寿造大将和6军大臣板垣征四郎来华协调作战。

    在冈村宁次调兵遣将的同时,蒋介石和中国统帅部已经从日军集结的种种迹象中察觉了敌人的动向,并正确判断出日军的攻击目标是南昌,于是立即电令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做好迎击准备,最好能够抢在日军动攻势之前先制人,以打日军的部署。

    薛岳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开始集结军队,补充作战物资,准备动攻势。然而,此时第九战区的各部队正在整训之中,又没有足够的车辆和船只来运输兵员物资,全靠畜力和人力车,部队的机动xìng非常差,调动起来困难重重,再加上南昌地区为第三战区和第九战区的结合部,涉及两个战区部队的协同作战,部队之间的联络通道非常不顺畅。

    由于上述原因,第九战区的攻击部队没有按照命令在3月1o日前集结完毕,当然也没有按照预定时间在3月15日对日军起攻击。

    与队的迟钝反应形成鲜明对比,日军第11军凭借大量的汽车、舰艇,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迅集结了第、第、第和第六师团,野战重炮兵四个半联队,战车一个半联队和第三舰队的数十艘舰艇,6军航空兵则出动了百余架轰炸机进行空中支援。

    3月17日拂晓,冈村宁次一声令下,日军攻击部队三路出击,向集结在鄱阳湖西面的队动全线进攻,由队正在集结当中,仓促应战,被敌人打得措手不及,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整个战场的形势也因此而糜烂不堪。

    左路日军为第师团和海军6战队一个联队,配备了大军舰三十余艘、汽艇五十多艘、轰炸机十余架,从鄱阳湖北面扑来,对吴城守军进行6海空三体一体的立体包围。守军预5师和第32军一个团拼死抵抗,所有预备队都拉到第一线作战,仍无法阻击优势日军的猛烈进攻,全城被日军炮火和飞机炸成一片废墟。战至3月23日,吴城失守。

    右路日军为日军第六师团和第11军司令部直辖炮兵、战车、骑兵各一部。在飞机的掩护下,由箬溪向武宁东北守军第73、第8两军进攻。激战九昼夜,双方死伤惨重,日军第六师团之47联队被全歼。而在棺材山的大规模肉搏战中,队第89团生还者仅五人,其余的人全部壮烈牺牲!

    作为此次攻击主力部队的中路日军第、第师团数万人,在两百多门大炮的怒吼声中,强度修水河,突破守军防线,铺天盖地朝南昌掩杀过来。3月26日,日军迂回包围了南昌城,并在南昌城内和郊区与中国第32军一部、南昌市警备队展开激烈巷战和阵地战。全城火光冲天,硝烟四起,喊杀声震天。大街巷,无处不在展开惨烈的肉搏战。

    3月27日夜,南昌城内的枪声终于平息下来,日军完全占领了市区,至此,南昌会战的第一阶段宣告结束。

    日军对南昌的攻势最激烈的时刻,第四战区的各部队都在转进之中,包括高飞在内的高级将领们都无暇关注这场生在数近千公里外的战事,所以当南昌失守的消息传来之后,聚集在战区司令部的指挥官们都被惊呆了!

    南昌位于赣江下游,鄱阳湖畔的三角洲上,是扼守湘赣浙三省的水6要冲,浙赣铁路与南浔铁路在此交会,向塘公路与京湘国道相衔接。在内战期间,中央军为了围剿红军,在这里修建了四通八达的公路网,而南昌城四面环山,前临赣江,背靠抚河、锦河,境内河流纵横、丘陵起伏,地势易守难攻,而**又在此处布置了相当数量的部队,总兵力达到二十余万,但却只坚持了区区的十天时间,又怎么不让人震惊!

    高飞虽然和大家一样感到震惊,但是却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

第四百六十九章 训练

    “地狱黄泉渡,红尘生死门。苦海无底洞,情天不悔魂!”

    上古中原四大绝地,就算是神灵,在这四大绝地当中也很难全身而退。

    而地图上显示的那个地方,正是四大绝地当中的“红尘生死门”!

    “难道是那些不生不死的怪物在作怪?”时冉沉吟了一会,见众人都睁着好奇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才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听不明白,那么我简单的解释一下好了。”

    “天地人鬼神,自古就有人界、神界和鬼界之说,是为三界,此三界与佛家所说的三界不尽相同,但是意思却差不多。”时冉解释道:“但是三界并非全部,像我所说的这四大绝地,就是三界之外的第四界。”

    黄泉渡口和生死之门都是很特殊的存在,一个是死灵转世投胎,饮下一碗孟婆汤的地方,而另一个,则正好相反。

    一般人死以后,七魄散去,三魂没有意识的在空中飘散,然后通过往生之路来到地府。

    人死以后,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都是没有意识的,这是天地之间的法则。

    往生之路也是法则之一,对于灵魂有一种莫名的吸引作用,所以人死之后,三魂则被往生之路引导,自主的前往地府。

    但是生死门却是个诡异的地方,这个地方和往生之路一样,都对于灵魂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可被吸引来的灵魂进入生死门以后,就再也无法出去了,也不能转世往生,就被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成为真正的孤魂野鬼。

    “生死门怎么会重现人间的?竟然还有了这么大的动作?”时冉奇怪的自言自语,曾雪菲问道:“冉姐,你刚才说的,那不生不死的怪物是什么?”

    “生死门中没有生物,没有亡灵,那里是介于生死之间的存在,所以那里的生命体都是以一种不生不死的形态出现的,他们也无法在我们这个世界生存,就算有智慧,应该也是很低等的那种,所以万年前的中原神灵才会放任这样一个违背天地法则的地方存在。”

    燕丹这时候清了清嗓子,笑道:“冉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可以吗?”

    见时冉点头,燕丹掰着手指道:“第一,这么多的灵魂能做什么?第二,为什么要选择在生死之门,这么多灵魂进入生死之门后会发生什么;第三,生死之门的主人,也就是这一次幕后的主使人有可能是谁,他有什么目的……当然,这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有些重复,第四,对我们有没有威胁?”

    这四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一旁的凌霄立刻来了精神,刚才时冉说了那么多,一点实用性的消息都没有,听的头都大了。

    时冉仔细想了想,道:“第一个问题,灵魂能做什么,我没法准确的回答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此违背天地法则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有可能对方是在用这些灵魂炼制什么歹毒的法宝,这是我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乌列补充道:“这个问题我们也想到过,结论和时冉女士的差不多,因为东西方都有一些类似于灵魂献祭一类的歹毒法术,而这一次,上百万人的性命炼制出的法宝,威力一定是惊天动地,所以现在我们都很担心。”

    “第二个问题,由于灵魂也是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所以不能在生死门内保持灵魂的形态而变成另外一种不生不死的存在,从而也失去了轮回转生的资格,而生死门作为上古四大绝地之一,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入的,我想施法者肯定是想以生死门为屏障,以防止他的计划被人破坏。”

    “第三个问题,至于生死门的主人,这个我并不知晓,我对四大绝地的了解也仅限于传闻而已,至于他的目的,除了炼制法宝以外,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作用。”

    “最后一个问题,对我们有没有威胁?”时冉眼中精光闪烁:“我想,肯定是有的,正邪不两立,上古神器一直都保持在善的一面,和他们应该是对头,而且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一次的事件,怕是和那股隐藏着的势力有着必然的联系!”

    凌霄和燕丹都点头,燕丹转过头对乌列道:“乌列阁下,这一次灵异界前往东方调查的人当中,一个活口都没有吗?”

    “活口还真的没有,”乌列叹气道:“这一次灵异界可谓是损失惨重,不光是欧洲的,就连非洲美洲的不少占星师、术士等都在那个地方附近失踪了,只是说起来,倒是有几个人的尸体在那附近被发现了,但是相比起失踪的那么多人,占不了九牛一毛。”

    “尸体?!”燕丹眼中一亮:“在什么地方?”

    “已经火化了,因为尸体被野兽咬的不成样子,而且好像尸体上还带了某种病毒,不少人都传染了,所以最终火化了,”乌列低着头想了一会,道:“那尸体我也见过,很奇怪的是,几具尸体的心口,都好像有一条乌黑的东方龙的印记。”

    “什么?!”凌霄和展云天同时叫了出来,燕丹则面带冷笑,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果然是那个魔主!”记得当日邢傲就曾经说过,那个魔主的手下,心口都有一条黑龙样的标记,那么说,发现的那几具尸体,根本就不是那些灵异界去探查的人,而是那个魔主的手下!

    “有意思……”燕丹笑道:“那正巧了,我想这个势力,应该就是我们这一次回去要对付的家伙。”

    尤金三世眼中一亮,笑道:“那太好了,乌列,这一次你就陪着几位一同去解决这个问题吧,也算是对几位东方朋友之前对教廷帮助的报答了。”

    乌列还没来得及说话,燕丹就笑道:“不敢烦劳乌列阁下,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看尤金三世还想说话,燕丹抢着道:“陛下,并非是我不知好歹,只是现在欧洲也不太平,几位圣骑士都有要事在身,不敢烦劳,而且,本人还有件事情想委托教宗陛下帮忙。”

    见成功转移了话题,燕丹笑道:“那就是,彻底铲除古奥林匹斯的势力!”

    尤金三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看的一旁的凌霄很是奇怪,好像教廷和古奥林匹斯有着很大的仇恨一样?

    “我记得,在贵教裁判所的监狱当中,关押着不少奥林匹斯家族的高手吧,能否带一位出来,我可以掩饰一下,”想了想,燕丹又补充道:“最好是有神器的,而且神灵的阶位不要太强,恩……就把帕特里克#8226;厄瑞克透斯带来好了。”

    虽然不明白燕丹要做什么,但是教宗还是下了命令,这时立刻有两个教廷骑士前往地牢,将帕特里克带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时冉皱眉,压低声音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玩玩屠神的游戏而已。”

    帕特里克被带了上来,昔日的战争女神市的地头蛇,厄瑞克透斯的家主,如今满身的伤痕,健硕的肌肉被巨大的铁链紧紧绑着,渗出了红色的血水。

    他的脸色依旧桀骜,一路上大声的辱骂着,当看到燕丹和尤金三世时,帕特里克更是疯狂的差点扑上来,但立刻被两个骑士在身后紧紧的拉住了。

    帕特里克的模样使得霓霓和曾雪菲等女孩都侧过头,不忍看他,但是燕丹却无所谓的笑笑,道:“帕特里克阁下,我知道您心中恨不得杀了我,但是中原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如果这个时候败的是我,恐怕我现在的待遇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帕特里克咬碎钢牙,他知道燕丹说的没错,只是两个时代,自己家族都覆灭在这个人的手上,他不甘心啊!

    “还有……帕特里克阁下,您真的应该庆幸,”燕丹继续慢悠悠的道:“最少在这个时代,你们家族的人逃过了被我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命运。”

    “吼!”帕特里克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怒吼,一股突然的大力挣脱了身后的两个骑士,朝着燕丹猛冲了过来,却被燕丹身前的乌列一掌击飞。

    “好了。”时冉有些不忍心的道:“燕丹,你有什么要做的就快点做吧。”

    一代家主,沦落到这一步田地,确实让人心有戚戚。

    “梵蒂冈教宗,你凭什么扣留我们?!”帕特里克躺在地上,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有一丝作为,冲着教宗大骂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中世纪吗?你们教廷神权至上的年代吗?你还有没有人权?!”

    尤金三世脸色一变,的确,最近新闻界都已经吵的疯了,就是因为许多奥林匹斯的古武家族在那一战之后都被教廷的审判团抄了家,而古奥林匹斯的残余势力没有办法杀进圣保罗教堂来救人,就发动舆论向教廷展开了猛烈的炮轰。

    毕竟在西方,还是人权至上的,梵蒂冈教廷这样一个神权的聚集地,是没有任何资格去逮捕关押公民的。

    而教廷则借着上一次黑暗议会攻打圣保罗大教堂的理由,向黑暗世界宣战,顺便将古奥林匹斯的这些人定位在反人类的罪名上……并且透露这一次美洲的灾难,正是这些古奥林匹斯的残余势力所做的,一时间,双方互相扯皮,而东正教的教皇也发表声明,公开谴责梵蒂冈教宗,全世界的舆论乱成了一团。

    “你们这些异教徒没有资格和本座说人权的问题,”尤金三世很是不屑:“如果不是你们的野心,这个世界也不会乱成这样!”

    “啊哈!”帕特里克大笑:“我们只不过是重复了你们所做的事情罢了,当日我奥林匹斯的诸神们,就是中了你们的奸计,才被你们统治了这个世界的信仰,如今,我们只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奥林匹斯的诸神早就该死了!”尤金三世喝道:“你们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你们神灵的回归,燕丹先生,请动手吧!”

    帕特里克猛的转过头,盯着燕丹:“你想做什么?”,对于燕丹,帕特里克可是深恶痛绝的同时,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此时听到他准备有什么做法,立刻魂都吓的散了。

    “屠神而已。”燕丹说的很轻松,走到霓霓和曾雪菲身边,笑道:“还请两位美女帮忙了。”

    “燕兄,你到底想做什么?”曾雪菲眨着美目,很是不解的问道,霓霓在一旁撇嘴:“哥哥肯定又是没安好心了。”

    燕丹嘿嘿笑着,做了个手势,霓霓立刻用精神连接把众人的思维联系到一起,在精神中交流,一旁的尤金三世和几名圣骑士看的纳闷,又不好出声询问,而帕特里克更是如坐针毡,不知道燕丹这个无耻的家伙想了什么方法来炮制他。

    “这个,不太好吧?”曾雪菲突然皱眉道,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受。

    帕特里克心中一紧,他知道那几人是在用精神对话,可曾雪菲竟然失声开口,一定是燕丹说了什么无比过分的主意——因为在以前的资料上看,曾雪菲是这群东方人当中,心地最为善良的一个。

    几人又嘀嘀咕咕了一会,才看到曾雪菲面露难色,莲步轻移,朝着帕特里克施了一礼,柔声道:“阁下,请恕小妹无礼了。”

    帕特里克一颗心仿佛是掉进了冰窖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道金光闪过,一把金弦古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接着琴音叮咚一声,帕特里克突然感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心中大叫不好。

    催眠!

    据说伏羲琴有着操纵人心的效果,帕特里克骇的魂不附体,难道说,他们想把自己变成一头牵线木偶?!

    若是在平时,曾雪菲很难这么轻易的就将帕特里克催眠,但是他最近刚受过重伤,又被关押在地牢里面许久,实力大损不说,就连精神也差了许多,而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蓝一金的眸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双眼睛明亮晶莹,仿佛有摄人的魔力,一时间,帕特里克的脑中嗡的一声,感觉周围一阵天旋地转,眼中只剩下了那双眸子。

    “好啦!”霓霓拍拍手:“这家伙已经被催眠了,菲菲姐准备开始吧。”

    曾雪菲点头,叹了口气:“我这般做……哎,也罢。”

    两大神器,昆仑镜和伏羲琴的同时使用,帕特里克自然无法抵挡。

    看着曾雪菲的表情,尤金三世等人心中疑惑,但不好发问,只得在那里巴巴的看着,这时,就见到原本脸色迷茫的帕特里克突然露出了愤怒狰狞的表情,一旁的米迦勒和雷米尔立刻严阵以待,生怕他突然暴起发威!

    但是帕特里克却没有动手,而只是面目表情十分的复杂,似乎遇到了无比痛苦的事情,也正在做一些非常困难的决定。

    而此时,凌霄和展云天都同时拔出了武器,两人相视一笑,凌霄道:“你可千万不要和我抢。”

    “凭什么?”展云天翻了个白眼:“你杀的,我就杀不得?”

    一旁的时冉“噗嗤”一笑,展云天这样子,像极了某本小说中那句:“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展云天原本就有些看凌霄不爽,凌霄也隐约知晓,却不点破,看他这么坚持,就只好站到了一边,展云天得意的笑笑,举起那把劈柴刀,很是猥琐的舔了舔嘴唇,眼神很是闪亮——就好像是色狼见到没穿衣服的美女那般闪亮。

    “他要做什么?”教廷的一帮人都傻了,加百列站在安彤身边,小声问道。

    安彤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到帕特里克突然朝着东方跪下,痛哭道:“先祖,帕特里克无能,无法光耀厄瑞克透斯家族的荣光,如今家族大劫到来,还请先祖恕弟子不孝……”

    帕特里克的身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一个带着无比怨气的声音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内部响起:“伟大的雅典王厄瑞克透斯,以您高贵的血脉为引,唤醒神灵万年的沉睡,换回您回到这个世界的光辉……合神!”

    在教廷一帮人惊异的目光中,帕特里克的头顶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神灵幻象,那是一个英俊健硕的中年男子,他盎然漂浮在空中,手上握着一把巨型的斩剑,头顶上带着一条绿色橄榄叶编织成的花冠。

    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那是属于奥林匹斯的气息!

    曾经的雅典王——厄瑞克透斯!

    其实燕丹的做法也很简单,所谓屠神,自然要将神灵召唤出来,而每个奥林匹斯的家族族长,都掌握着召唤被家族先祖,也就是神灵的方法。

    虽然厄瑞克透斯仅仅只是奥林匹斯神灵当中,排不上号的一个下位神。

    杀死这个被召唤出来的厄瑞克透斯,抑或是等他的神力耗尽,那么这个曾经的神灵就将彻底的在世界上烟消云散了。

    屠神,也就是抹去神灵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印记!

    “这股光明的气息好不舒服啊,”空中的厄瑞克透斯还没睁开眼,就发出了这样一声沉重的唠叨:“我厌恶这股气息!”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立刻就看到了下面严阵以待的几大圣骑士还有教宗,他们每一个人的胸口,都挂着一枚十字架!

    “十字架?!”厄瑞克透斯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你们是梵蒂冈的人?”

    随即,他的声音更冷了,而且带着无限的杀意:

    “梵蒂冈的人,都要死!”

    话音未落,一道光芒从如雷神的战斧一般,朝着教堂正中的圣母玛利亚的油画上劈落!

    “放肆!”米迦勒身上圣光涌起,十字斩剑劈出,挡在油画前接下了这一招,其他圣骑士也统统拔将十字架勋章变化成武器,圣光涌起,逼视着空中的厄瑞克透斯。

    “梵蒂冈!”厄瑞克透斯一声怒喝,冲了下来,手中幻化的巨型斩剑就朝着离他最近的拉法叶头顶劈下!

    这样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拉法叶心中一紧,但是却也并不惧怕,因为这股力量并不比自己强上多少,看来这个所谓的神灵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根废柴。

    厄瑞克透斯的巨剑突然被挡下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柄青色的长刀,然后就看着展云天冷冷道:“你的对手是我,可别搞错了!”

    “东方仙界的人?”厄瑞克透斯倒吸一口凉气,东方仙界怎么和梵蒂冈结成一伙了?!

    展云天并不像燕丹他们这般博学,他连英语都听不懂,更别说是几乎失传了的古奥林匹斯的语言了,大喝道:“兀那蛮子,啰嗦个什么,吃你爷爷一刀!”

    面对这浩然的东方神力,厄瑞克透斯不敢大意,神情无比的凝重,展云天的实力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两人差不多是平级,但是对方这把武器上的神力等级却远远高出了他,那是能够和十二主神相媲美的存在啊!

    另外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二、三……还有六个东方仙界的力量,等级都远远高出了他,厄瑞克透斯开始心慌了,七对一,他根本不可能有一点胜算,更别说周围还有梵蒂冈的几名强大的战士。

    更郁闷的是,这间屋子里面充斥着庞大的光明系能量,这股梵蒂冈独有的光明系力量对他的力量是一种强大的压制,让他原本就随着沉睡流逝所剩无几的力量更少了一层。

    心中一慌,身上很快的中了几招,他原本是灵体,并没有借用帕特里克的身躯,一般的武器或是高科技武器之类的根本伤不了他,但是展云天那把劈柴刀,却是隐隐能和轩辕剑分庭抗礼的存在,每一刀劈在厄瑞克透斯的身上,除了给他带来一定的伤害以外,也带走了他所剩无几的一部分神力!

    连续中了几招,厄瑞克透斯终于大火了,手中的巨型斩剑挥舞成一个光圈,铺天盖地的剑气朝着展云天劈来。

    这种攻击,对于现在的展云天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了。

    时冉和燕丹的嘴角都挂上了不屑的微笑,一旁的凌霄却很是精神,这个战斗狂人,一看到这样的战斗就难以自拔,光在旁边看着,实在是手痒的很。

    “木灵气旋斩!”展云天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刀带起一团巨大的风浪,将厄瑞克透斯的整个手臂绞在了当中,若是真实战斗当中,**手臂被这样绞一下,必定整个废掉了,所幸厄瑞克透斯是灵体,逃过了一劫,但是他的损伤也不小。刀光带着巨大的气旋,将他的力量吸收去了不少,而力量,就是厄瑞克透斯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力!

    再接着,展云天一刀回旋后,突然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勘勘的刺进了厄瑞克透斯的心口,那个要害就算是对于神灵来说,也是致命的力量源泉!

    被这一刀刺入,厄瑞克透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呆呆的看着胸口,而他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刀,渐渐的透明,终于化作了漫天的点点星光,消失在了空中,如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四百七十章 县大队

    家世居浙东乡间,亲戚大多在江浙一带。虽说也是:门第世家大族,但由于杜当初游历在外十几年,族中落井下石的亲戚多雪中送炭的亲戚少,未免让人生厌,因此裘氏那时一得到杜的讯息,索性将家中田产低价变卖给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朋,带着女儿和所有家人进京。最初在南京时还有亲戚上门打秋风,到了北京路途遥远,再加上杜之前下狱数月,门庭不免冷落,如今办婚事方才再次热闹了起来。

    接了张家的定礼并请期的帖子,拟定了吉日之后,杜便亲自写了喜帖子送往各处,就连浙东老家的亲戚也都按规矩命人送去了喜帖。尽管他是劫后余生之人,但京城几个交好的同僚倒并不曾避讳,接了帖子便约好了齐齐登门道贺,少不得都带上了自家女眷。

    “之前咱们还在说绾姑娘什么时候出嫁,想不到这一天竟是来得这么快!”

    当初洪武朝沈家遭难的时候,杜家曾经很是帮了沈家一把,杜更是和沈粲有半师之分,此时沈家兄弟在前头书房说话,刘氏和周氏特意赶来却是为了给杜绾添箱。虽说沈家也是张偃大户,但家产多是田产,平日用度并不豪奢,此次只是聊表心意。两家凑在一块,送的是一对雕漆剔彩锦上添花纹样的十三格捧盒、一套官窑茶具和一只螺钿金钱柜。

    裘氏深知两家家境,知道这些已经是耗费不菲,自是连连称谢。而和刘氏周氏同来的杨荣夫人郑氏送了一对鸳鸯绣枕和一个偌大的红木雕漆匣子,满心疑惑的她打开来一瞧,见里头是金光灿灿好些首饰,她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出言推辞。

    见沈家>==家老爷为官清正,那点微薄俸禄当然置办不起这些。实话实说,这是前日打南京送到家里,据说乃是别人托成国公捎带的,明言这是给绾姑娘添箱,所以还请嫂子收下。咱们究竟比不上那些功臣簪缨大族的家底,可张家前头两个娶的都是高门千金,绾姑娘若是少了陪嫁,进门让人看轻总没意思。”

    得知是南京送来的,裘氏大吃一惊,虽则是勉强收了,心中不免仍是忐忑。就在这时候,她又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忙告罪一声出了门去,问明白是什么事情,她顿时愣了一愣。

    喜帖才送出去没多久,老家的亲戚居然已经大老远地来巴巴赶了来,而且还带来了大件家具预备给杜绾添箱?当初那些人几乎让她们母女无法在乡间存身,如今怎有如此好心?

    转眼到了八月初三,张起的婚期如期而至。由于张攸仕途正好,因此来贺喜的亲朋好友不计其数,流水一般的喜筵足足摆了五日,贺礼更是堆得犹如小山

    婚后头一日,这对新婚夫妇拜见公婆长辈时,却流露出几许不自在,因是喜庆的日子,这点小节自然谁也不会在意,而之后新妇回门等等种种亦是办得热热闹闹妥妥帖帖。由于安远侯柳升在外甥女的妆奁中很是相助了一把,足足六十四抬嫁妆塞得满满当当,其中的摆设和金玉首饰俱是价值不菲,甚至比当初李芸的陪嫁更丰厚,东方氏自是万分满意。

    尽管刚刚忙活完这场婚事,但张家上下谁也没空休息,都是卯足了精神应对下一场。北院旁边的小跨院早就修葺得整整齐齐粉饰一新,只等着新娘的陪嫁充实家具摆设。顾氏先头在大定礼时添了好些金器,如今便不再插手相助,由得孙氏忙前忙后操办,但每天仍是让白芳前去打听察看,除了关心一应用度规制,她隐约也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之前长房二房三房凑银子准备上南京打点地时候。张就拿出了三千两银子。如今张越成婚。张拿出来地私房也不少于这个数字。他当官不过才一年。之前虽说在外头仿佛也积攒了一些田产铺子。她也不曾过问。但仿佛不至于有那么多钱。

    想归想。顾氏如今正是扶持三房地时候。自然也不会去深究那许多。只是坐镇家中。提点孙氏一些不周到不妥帖地地方。别地便听之任之。

    一晃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宫中颁赐大臣。照例是武臣糕饼瓜果。文官御制新书。而到张府颁赏赐地恰是陆丰。吩咐几个小太监抬过东西。见今天来接东西地正好是张越。他便笑容可掬地说:“这里头地蜜瓜和糕饼都是赏赐给张都督地。但那边地什盒内乃是翰林院新近呈给皇上地新书四部。另关东所贡极品狼毫四支。还有皇上亲笔题字一幅。却是给小张大人你地。”

    张越原以为是常例赏赐。此时听陆丰这么一说不禁颇为惊讶。如此非常例赏赐。按理就应该全家摆香案跪接谢恩。眼下这情形绝不符合礼法。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地时候。面前地陆丰却忽然走近了一步。

    “皇上还有一番原话让咱家捎带给小张大人。”他一

    面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又压低了三分,“皇上说]+初既然瞅着那文武两个字琢磨不透,今天就把文武两个字赐给你,你悬挂在屋中每日看看,好好琢磨琢磨其中深意!之前的论语虽说是抄了,但光会抄会背不够,得领会其中的意思!若有体悟,写成札子呈上来看!’”

    说完这一句,陆丰倏地退后两步,旋即深深一揖到地,待直起腰后方才认认真真地解释道:“刚刚乃是公事,这一揖却是为了还小张大人你的救命之恩。咱家如今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只能传几个讯息。那幅字皇上写的是‘文武’两个字,写完之后还沉吟了一句‘文武相济’。

    内阁小杨学士曾经提过是否将你和杜大人官复原职,皇上不置可否,只在事后嘟囓过一句,仿佛是说杜大人不贬,则封疆大吏人人仿效,倒是没提你的事。”

    单单这些就足以让张越揣摩出众多信息,当下他连忙道谢,又亲自将陆丰一行送到了门口,自然是按照惯例发送。而卖了人情又谢了人情的陆丰上车之后捏着手中那个小荷包,亦感到今次没有白来——蚊子大小都是肉,况且,他这人情也卖得极其自然。

    张攸晚间从左军都督府回来,得知今天送来的赏赐中竟然还有张越的那一份,心中不由得暗自纳罕。晚间去北院上房向顾氏请安时,他又关切地多问了几句,待得知其中有朱棣的亲笔题字,他脸上登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容。

    “皇上赐武官素来以锦袍兵器为多,赐文官多半是新书和文房四宝,墨宝几乎很少见人,你真是福分不浅!”因顾氏开口发问,他少不得又解释了朱棣之前几次赐过墨宝给谁,然后才说,“那墨宝既然是皇上专赐你一人,又点明不用谢恩,便先挂在西院上房中供起来,谨记要常常拂拭。只是奇怪,你婚事在即,皇上为何不题别的,偏偏写文武两个字?”

    皇帝的意思是让仔细琢磨,而张越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心中已经有些头绪。此时听得这种说法,又见张攸蹙眉沉思满是关切,他连忙说道:“左右我的新官职差遣还没有着落,下个月之前也有闲,正好就此好好想一想。”

    作为一个武将,张攸虽说并不缺乏心计,但他并不喜欢把任何事情都往复杂上想,由是张越这么一说,他就顺理成章将事情归到了这位侄儿缘法独到这一条上。只是想到上次的遍地金缎,这回的狼毫笔、新书和皇帝的题字,他不禁看了看弟媳,很是为张的好运嗟叹了一番。

    养了这么一个不用操心的好儿子,他那三弟真是好运!

    从前在婆婆跟前伺候,孙氏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个媳妇,今天虽说不是头一次被人用殷羡的目光瞧看,她仍是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极大的满足。因而,即使是奉了顾氏安寝之后大伙儿一起出屋,听到东方氏在旁边嘀咕某些不忿的话,她也完全没放在心上。

    回去的路上,孙氏忽然想起自己的兄长和堂兄提过张越成婚时必到,顿时有些为难。虽说一边是昔日不念亲情的大哥,一边是害得丈夫焦头烂额好一阵子的堂兄,但毕竟都是孙家人,她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忖度回房之后人多不便,她索性就在路上拉住了张越,吩咐跟着的丫头退开几步,将孙家人届时会来参加喜筵的事情说了,又说了一箩筐好话。

    尽管张越对自己的两个舅舅几乎没什么印象,更不用说堂舅这种完全没听说过的路人甲,但既然母亲都说了,他总不好摆出什么冷脸来,因笑道:“舅舅们要来当然是无可厚非,娘到时候和老太太说一声就好,毕竟还要安排住处和其他。”

    孙氏只觉心头大石落地,登时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最懂大体,毕竟亲戚也是脸面。如今我什么都不想,只希望未来媳妇赶紧进门。以前是爹娘帮着你,以后就要靠你媳妇了。”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最赫赫有名的凶地,身穿大红缎纱袍的袁方正盯着手中的喜帖子发愣。虽说按理接着喜帖送上一份贺礼就能去光明正大赴喜筵,但他若是去了,只怕是千目所视千夫所指。只是,那孩子还能记着给他送喜帖,总算没让他白费心思。

    一遍遍看着上头的良辰吉日,一遍遍看着上头的鲜明墨迹,最后他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喜帖凑到油灯上,眼看它化作一团灰烬散落在地。

    他是见不得光的,没必要坏了那孩子的大好前程!

    p:谁说先头那一章“皇帝翻脸如翻书”只是为了描写朱棣反复无常的?虽说是有名的屠夫皇帝,但如果只是屠夫,永乐也不会成为明朝在位超过二十年的皇帝之一,暴躁归暴躁,他又不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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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一章妆奁和赏赐——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包围

”法虽然霸道,然而李雪心中却是洋溢讨了经柔柔炮暖滞其是听得了那声笑声,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吕涛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尊重。或许这也是当大老婆的好处,不仅吕涛对自己没有计较也没有生气,反而内心深处隐有甜蜜之意。然而神色之中,却是仍旧一片冰冷之色,装出了一副丝毫不在意的表情,歪着脖子不听教化道:“我记得你说过阴沉木做棺材最好,而且我们还见过阴沉木的棺被”    “那当然”。喝下一大口酒的吕涛,连忙点头道:“阴沉木也一直是历代帝王、达官显官所用棺木的首选之材,“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这就是在古代高等级的墓葬中,出现阴沉棺木的真实写照。阴沉木即炭化木,咱们四川先祖称阴沉木为乌木,它是埋在地下几万年的木质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华贵,断面柔滑细腻而且有香味的珍珠木材,它可以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潮湿,还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窃国大盗袁世凯当年也以阴沉木棺材,入葬到安阳墓地中去的

    不懂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见吕涛脸色难堪之极,李雪却轻笑个不停,随手拿起酒瓶子,给吕涛斟满了一杯。同时又向吕涛追问道:“除了豫章木还有什么?。

    “除了豫章木就应该是楠木了吧”吕涛也是着实肚子饿了,狼吞虎咽地精致而丰盛的菜肴。好不容易咽下一大块肉后,忽然想这么一回事:“听说屈原故里有个奇特的风俗,老人百年后睡红漆棺材,据说这是沾屈原大夫的光。传屈原于五月五日投泊罗江而死,神鱼负尸返回故里,乡民们具棺挂盛葬。选择什么木料给屈原做一副上等棺木呢?归乡有“干锹万榔八百衫”之说,乡民们似乎还不满意,选择木质坚固、细腻,散发着异香的夷陵楠给屈原做了一副三尺六寸高“典头”的“四板墙。寿木。棺材做成,漆什么颜色。颇费了一番心思,一者老坚持漆红色,说红色为古代五种正色之首,屈原大夫应该享受这个待遇。那时候,归乡已沦为秦国的占领区,秦王得此消息,说这还了得,派专人去归乡查问。归乡的巫师道士还在绕棺游所,超度屈原的亡灵。秦使发现红漆棺材,怒不可遏地说,只有天子才能享此殊荣,屈原不过是个臣子,岂能睡红漆棺材!归乡百姓急中生智,连夜赶海了一百多副红漆棺材,集中摆在一块,把秦使引去一一看过,理直气壮地说,归乡民风淳朴,崇赤尚巫,老人百年后都睡红漆棺材,屈原大夫难道不能享此乡俗吗?秦使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火海,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要把他化为灰烬。秦使被一片耀眼的红光吓得浑身哆嗦,夹着尾巴回国向秦王汇报去了。归乡从此留下个睡红漆棺材的习俗,两千多年没有变化。”

    “看样子每一种棺木,都有它的含义”吕涛这么一说。李雪自然也是理解吕涛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精彩了。

    本也是想笑。但又一想到这个家伙的劣迹斑斑。反而脸色更是冷冰冰的瞧了眼他:“如果我们走不出这里,我们恐怕连口棺材都没有。”

    “胡说些什么呢?”李雪此言一出,昌涛则是脸都绿了。苦着张脸,极度郁闷的一口将小半碗军酒干掉,闷头吃着肉干没在言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李雪见情况似乎有了些许好转。通红通红的脸色慢慢地开始恢复正常,呼吸也逐渐平缓了,又过了一刻,他就好似没事一般,道了一声想睡觉了,退身几步钻入身后那个清理出来存放棺材的石洞中,甜甜得睡了过去”,

    李梅在火堆旁蹲了一会儿,有些犯困的她也钻进了石洞李雪的被窝。地下世界中静得出奇,连前面地下湖水的水都纹丝不动。沉睡的空气里传来一种隐隐约约的声音,仿佛有人一边叹息,一边喃喃自语,有一个地方在滴水,蠢斯轻轻地叫着。篝火红色的火光依旧在姐妹俩睡觉的石洞前跳动着,周围的夜色显得更加深沉了。周围的夜色,又使酒后的吕涛,很快回忆起那一次在长白山中带全班人马横跨长白山的惊心场面。那一天吕涛他们全班人马穿过一片沼泽,又遇到了另一条河汉。河汉不宽,但非常深,全班人马跳过去,在芦苇丛中继续前进。吕涛记得后来左边又出现了一条河汉。他们沿着它的右岸前进。当发现它向南转时,吕涛他们就离开它,在无路的荒地上绕过水洼,踩着塔头墩子向前走了一段。

    由于时间问题,全班人马就在这里过夜。吕涛决定他与胡军去打猎,其他人留守宿营地。稍做休息后,吕涛和胡军带上各人的枪,朝不同方向分头出发。吕涛要去的这一方属于密林,牵

    大约走出一个多小时后,吕涛很快就发现了野猪,开始跟踪。野猪不停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拱地。根据蹄印的数目推断,大概有二十多只。走到一个地方,吕涛发现它们不再拱地,四散奔逃了,然后又聚在一起。吕涛刚要加快脚步去追,突然不由自主地望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一滩水洼旁边的稀泥地上有老虎刚刚走过的脚印。吕涛立刻想像出,野猪在前面走,老虎在后面偷偷跟踪的情景。

    “要不要回去呢?”吕涛心里想道。但是,他立刻镇静下来,小小心谨慎地继续朝前走去。现在野猪朝山上跑,然后下山进了旁边的一条山沟,接着又从沟亘顺着棱地向山上跑去。但是,还没到达山顶,就向旁边急转,然后,又下到沟里去了。昌涛只顾一心一意地跟踪它们,完全忘记了观察周围的情况,忘记了把路记住。吕涛的全部注意力都贯注在野猪群和老虎的脚印上面了,他这样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

    从上面掉下来的几个小水滴使吕涛停住了脚步:开始下雨了。起初,只是毛毛细雨,不久便停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又掉了一阵雨点小。雨下下停停,停的时间越来越短,下得越来越大,终于,这场雨毫不含糊地下起来了。

    “该回宿营地了”。吕涛心里想着,便朝四外张望。但是林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吕涛就近登上一座小山,以便确定一下方向。周围的天空,凡是涛看到的地方,全被乌云遮住了。

    只有最西面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线晚霞。乌云正在向西移动。就是说。不能指望天晴了。现在看到的群山都是陌生的。往哪儿走呢?吕涛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自己过分专心跟踪野猪,而对周的的情况太不留意了。顺着脚印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不等他走完一半路程,黑夜就会来临。这时吕涛才想起来,他这个爱吸烟的人,今天居然忘记了带火柴出来。吕涛原打算黄昏之前回到宿营地,临行时没有拿火柴。这是他的第二个错误。他朝空中放了三枪,但是没有得到答复信号。于是,吕涛决定下山到河谷里去,顺水而行。也许,在天黑之前还能走上小路。吕涛对此抱着一线希望,毫不迟疑地向下走去。军大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在森林里,不论雨下得多么总是浑身都要湿透。每丛灌木、每棵树都把雨水收集在叶子上,大滴大滴地洒到行人身上,使他从头湿到脚。不久我就觉得,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半个小时后,林中开始黑了。坑洼还是石头,倒木还是平地,都分辨不出来了。吕涛跌跌撞撞地走着。雨下得更大了。雨点均匀而又密集。又走了约公里,吕涛停下来喘口气。狗浑身**的。它用力把身子一抖声地尖叫起来。吕涛摘下了牵狗的皮带。这正合它的心意。它又抖动了一下身子,撒腿朝前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这时吕涛觉得孤独极了,就大声唤它回来但是毫无结果。又站了约两分钟,吕涛朝狗跑掉的方向走去。

    白天在原始森林里走路,可以绕开倒木、灌木和草丛。可是黑夜里却总是往草木最密的地方钻,好像故意这样做似的。不知道哪儿来的树枝,总是挂住你的衣服。攀援植物时而挂住你的帽子,时而伸到你的脸上,时而缠住你的腿。

    下雨天,呆在野兽极多的森林里而又不生火,是非常可怕的。孤立无援的感觉使吕涛走起路来提心吊胆,仔细听着每一个响声。神经紧张到了极点。树枝落地的声音,一只老鼠跑过去的沙沙声,吕涛听来都觉得震耳,急忙转身,如临大敌似地对着它。有好几次不由地想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开枪。

    后来,周围一片漆黑,眼睛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吕涛浑身都湿透了。帽沿上流下来的雨水顺着脖子直淌。他在黑暗里摸索着,结果钻进了一片倒木之中。即使白天也未必能很快从里面走出来。可是他用手摸着横躺竖卧的倒木、翻起的树墩、石头和树枝,竟然闯出了这座迷宫。吕涛累极了,坐下来歇一歇,但是马上觉得寒冷彻骨,上下牙磕碰着咯咯作响,浑身发抖,像得了寒热病一样。疲倦的双腿要求休息,寒冷却迫使我继续前进。

    爬到树上去?一个迷路的行人总会首先想出这个愚蠢的主意。吕涛立刻赶跑了这个想法。事实上,树上比下边还要冷。在上边由于坐姿别扭,腿脚很容易发麻。那么钻到落叶堆里去吧,可是里面并不能避雨,在湿地上又很容易着凉。吕涛咒骂自己,为什么不带火柴?他暗暗发誓,今后再离开宿营地,哪怕只有几米远,都要带上火柴。

    昌涛开始在倒木场里攀行,向坡下一个地方走去。突然,从右利传来,们怀折断的喀嚓声和不知是谁急促的呼吸涛想开枪旺川唬小巧,枪筒被藤蔓缠住了。吕涛失声惊叫起来,就在这一刹那,吕涛感觉到一只动物舔了一下他的脸,原来是跑回来的军犬。

    此时吕涛心里交织着两种感情:狗吓了他一跳。他非常恼恨。但是它的出现又使吕涛分外高兴,军犬在吕涛身边转了一会儿,轻轻地叫了几声,重又消失在黑暗里。

    昌涛步履异常艰难地向前移动着,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气。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走到陡峪的岸边。下面很深的地方有哗哗的流水声。吕涛摸到一块大石头,把它推下岸去。石头往下落,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它掉进水里的声音。向右拐了个急弯,绕过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时,军大又跑回来了。昌涛不再吃惊,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它小心地衔住吕涛的手,轻轻地叫着,像是求吕涛别阻拦它。吕涛放开手。它跑出不远,又返回来,见吕涛跟在它的后面,才放心地跑开了。他们这样走了半小时左右。忽然吕涛滑倒了,膝盖重重地磕在石头上,呻吟着坐起来,揉着摔痛的腿。不大一会儿,军犬又跑过来,蹲在吕涛身旁。黑暗中吕涛看不见它,只能觉出它温暖的呼吸。腿疼得轻了一些。吕涛站起来,朝着不太黑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出十步,又滑倒了。这样接二连三地摔了好多次。于是。吕涛干脆用手摸着地朝前爬。一声喜悦的喊叫从他胸中迸发出来;竟摸到了小路。尽管身子疲乏,腿痛,自己还是继续前进。“这一下可不会迷路了”吕涛心里想:“这条小路总会把我引到一个地方

    昌涛决定顺着小路走到天亮。可是走起来却不那么容易。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路,只能用脚试探着走,因此速度极其缓慢。找不到路时,吕涛就坐下来,用手去摸小路拐弯时,特别不容易摸到。有时只好停下等军犬回来领路。狗总是给他指出正确的方向。一个半小时之后,吕涛走到一条小河边。河水在石头中间哗哗地流着。吕涛把手伸进水里,以便了解流向。小河是向右面流的。

    涉过山间的急流,立刻走上了小路。没有莱希。吕涛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条路。军大总是蹲在路当中,等候着吕涛。当它发觉吕涛走近它时,便在原地打几个转小又朝前跑去。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水流声和林中的风雨声。接着出现了一条岔道。问题来了,往哪儿走呢?往右还是往左?吕涛考虑了一下,决定等军犬回来再说。可是它很久没有回来。于是,吕涛动身朝右边走去。大约五分钟之后,军犬出现了。它朝吕涛迎面跑来。吕涛弯下腰去迎接它,它一抖动身子,溅了他一身水。吕涛没有骂它,而是抚摸它一下,就跟着它继续朝前走去。

    现在不那么困难了小路比较直,倒木也不那么多。途中吕涛又涉水渡过了一条小河。过河时,脚下一滑,摔倒在水里。不过,这并不能使吕涛的衣服比原来更湿一些。

    终于,吕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坐在树墩上。手上和脚上被扎伤和碰伤的地方很痛,脑袋也很沉重,眼睛困得睁不开,吕涛打起盹儿来。蒙咙中,吕涛好像看见远处的树木之间有火光闪动。吕涛勉强睁开眼睛。仍然是一片漆黑。寒冷和湿气直往骨缝里钻。吕涛担心着凉,跳起身来在原地跺脚。这时吕涛又看见了树木之间的亮光。心里想,这只是幻觉。可是火光又出现了。吕涛的睡意一下子全消失了。他离开小路,径直朝火光走去。夜间看见火光时,很难断定它的远近和高低。

    一刻钟之后,吕涛走近火光,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火堆周围的一切了。首先,我看出,这不是我们的宿营地。使我感到奇怪的是,火堆旁边没有人。夜间,又下着雨,人们是不会离开宿营地的。显然,他们藏到树后面去了。吕涛害怕起来。去不去火堆那里呢?突然军犬从吕涛身后的树丛里跳了出来。它大胆地跑到篝火旁边,停下来东张西望,似乎狗也因为没有找到人而感到惊奇。它围着篝火转了一圈,嗅着地面,摇晃着尾巴。这说明,在那里呆过的是自己人,否则狗就会表现出愤怒和不安。这时,吕涛决定到篝火那里去。不料,躲藏起来的人却先露面了。原来是胡军。他也迷路了,便决定生起篝火,等待天亮。他听到林中有人走动,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便藏到了树后面。使他最为不安的是吕涛走近时那种小心谨慎的举动,特别是吕涛没有直接走向火堆,而在远处停了下来。

    【……第六百零四章独行山林间——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二章 突击队!!!

    汝南,赵信官衙,赵信正在看视公文,门吏来报,有二人手持张郃将军之书来见赵信,赵信忙令人带进来.一会只见两条大汉走了进来,见到赵信忙参拜道:"在下蒋钦、周泰参见大人."赵信不禁一愣道:"什么,你们再说一遍."那二人高声道:"在下蒋钦、周泰参见大人."赵信这才相信是真的,呆了一会,马上道:"二位壮士快快起来."周泰、蒋钦二人起来,周泰取出张郃书信交给赵信.

    赵信接过也不急着看,对周泰、蒋钦二人道:"得见二位壮士,在下心中很是高兴,不知二位可愿意在我这屈就么?"

    蒋钦、周泰二人原来去投张郃,张郃见此二人勇力过人,可堪大用,心想主公见了必然高兴,于是让他二人带了自己的荐书来见赵信.二人得知张郃要荐他们到赵信手下,如何不欢喜,如今淮南这一带谁不闻赵信的英名,心想有了张郃的荐书,必然能成事,哪里想到赵信连张郃的书信都来不及看,便忙着招揽二人.

    二人哪里还敢犹豫,马上行礼道:"参见主公."

    赵信看着二人,心里偷笑,不知不觉自己又得了两个猛将,而且此二人善于水战,如今自己手下善水战的将领可以说是没有,此二人来得及时,自己正好可以让他二人帮自己训练一支强大的水军.于是对二人道:"你二人表字是什么,是哪里人?"二人连忙告知,原来,蒋钦字公奕,寿春人士,周泰字幼平,下蔡人士.赵信又问道:"公奕,幼平,你二人久居江边,可识水战么?"二人连忙谦虚道自己董一些.赵信点点头道:"我军如今还没有水军,不知你二人愿不愿意帮我训练一支水军出来?"周泰、蒋钦二人当然愿意了,自己二人帮赵信训练水军,到时这水军的统帅还能跑得了么.于是赵信道:"欲练水军,必然要船,可如今我军没有几条船,所以得先等船造好了再说.我想大概先有个三千水军就够了,但是我有个要求,不知道你们办不办得到?"

    周泰忙道:"主公请吩咐!"

    赵信道:"我要你们把这三千军马藏起来,不能让人知觉,你们有没有办法?"

    周泰道:"主公,寿春一带的江面,我跟公奕都非常熟悉,藏个三千人应该没有问题."

    赵信道:"水战我不熟悉,三千人,各种战船应该怎么配置就由你们来决定,所以这些战船由你们来督造,造船用的东西、钱物我会吩咐人给你们送去.你们两个人先分开来,公奕督造战船,幼平去寿春让张郃帮你以步军的名义募三千兵马,然后幼平先跟张郃训练兵马,幼平到时跟张郃学习一下我军的训练方法,因为我军的训练方法跟一般有所不同.你们看怎么样?"

    周泰、蒋钦二人见赵信安排的如此周到,哪里还有什么话说,都点头称好.

    赵信道:"既然这样,那幼平带我手令先去寿春,公奕先在汝南调度造船物资."

    二人没想到一来就受到赵信如此重用,哪里还不感激涕零.

    周泰去后,赵信命人传来荀彧,备言刚才所说之事,让荀彧相助蒋钦行事.

    赵信回府之后看到蔡琰满脸愁苦,关心道:"琰儿,你怎么了?"

    蔡琰道:"貂禅妹妹生病了."

    赵信道:"严重么,请了大夫没有,我这就去看她."

    蔡琰道:"大夫说是得了风寒,已经服了药了,不过也没见怎么好转."

    赵信道:"服药多久了?"

    蔡琰道:"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效,大夫说服了药之后就没有大碍的."

    赵信不由笑道:"琰儿,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呢?"蔡琰睁大眼睛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不会是你刚刚才创的吧."

    赵信道:"谁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这个意思就好了."又道:"禅儿什么时候得的病,我怎么不知道?"

    蔡琰幽幽道:"你上次去见貂禅妹妹是什么时候啊!"

    赵信道:"我们不是每天都见的么?"

    蔡琰道:"是每天都见,只不过葱葱见了一面,没说几句话,这也叫每天见面,而且我说的是去见貂禅妹妹."

    赵信道:"好了,琰儿,你不要声气了,是我不对,我这就陪你去看禅儿."

    二人来到貂禅房外,赵信叫道:"禅儿,是我,我来看你来了,我现在进来方便么?"

    门开了,丫鬟让他二人进去.走到貂禅床边,貂禅忙挣扎着要起来,蔡琰连忙上去阻止.丫鬟早端了凳子来,赵信和蔡琰坐下,赵信问道:"禅儿,你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好点?"貂禅道:"大哥,有劳你亲自来看我,我现在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赵信伸手就去试貂禅的额头的温度,收手回来道:"嗯,不怎么烫,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一会,见貂禅脸色通红起来,惊道:"啊,不好,难道更厉害了!"忙要吩咐去请大夫,一边又要伸手去试貂禅额头.蔡琰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貂禅脸色变红还不是因为赵信伸手去试貂禅额头,见某人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而且又大惊小怪,蔡琰不由深深后悔带赵信来看貂禅.看到蔡琰拉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试貂禅的体温,蔡琰又吩咐道不用去请大夫,赵信对蔡琰道:"琰儿,怎么了,你没看见禅儿的脸色变得通红了么,这就是病情加重的征兆啊."这时貂禅也忙道:"大哥,我真是好多了,不用去请大夫的."赵信道:"不对啊,琰儿,你看是很红么!"这时蔡琰道:"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妹妹脸红还不是因为你."赵信不禁挠挠头道:"因为我?"蔡琰道:"大哥你无缘无故摸摸禅儿的额头干什么,害的禅儿羞成这个样子."赵信明白过来,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看看禅儿的额头烫不烫,如果不烫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又对貂禅道:"禅儿,我不是有心的,你别放在心上."貂禅道:"我怎么会呢,哥哥是关心我."赵信把后世治感冒的法子想了一遍,对貂禅道:"禅儿,我有个法子能让你舒服很多,而且好得也快,你要不要试试."蔡琰怪道:"有这么好的法子你不早点说!"赵信忙令人取一罐醋来,令人煮沸了,让蔡琰扶着貂禅上去闻了一会,不一会貂禅打了无数个喷嚏,泪水、鼻涕水直流,蔡琰在旁边也闻了不少,情况也不比貂禅好多少.收拾好了之后,蔡琰大恼道:"这就是你那又舒服又好的快的法子?"赵信笑道:"这法子吗,常人闻了是会受不了的,不过得了风寒的病人闻了是很有效果的,不信你看禅儿,现在精神了许多."蔡琰问貂禅道:"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貂禅道:"姐姐,真的好多了."对赵信道:"谢谢哥哥!"赵信忙道:"客气什么,应该的吗."看蔡琰要发飙的样子,赵信就想跑了.蔡琰道:"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的,故意想让我出丑,是吧!"赵信连忙求饶道:"琰儿,我哪敢啊,这个,是一时没想起来,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蔡琰问道:"真的什么都行?"赵信连忙点头.蔡琰道:"那好,我和貂禅妹妹这汝南逛的差不多了,下次你要是出远门的话,得带上我们俩."赵信不禁为难道:"这个,你们女儿家出去抛头露面的,不大好吧!"蔡琰道:"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要我们有空多出去走走,不要老闷在房子里,不如大哥你来告诉我,这些话是谁说的."赵信尴尬道:"那个,那个,好像记得是我说的,不过这情况不一样吗."蔡琰道:"有什么不一样,不想带我们取就直说得了,我们也不是这样没脸色的,哦,貂禅妹妹."貂禅看着他俩斗嘴,直想笑,见蔡琰把火烧到自己这里来了,忙把头一低,不说话.赵信刚才见貂禅的神色,知道她对蔡琰的这个提议也很是心动,此时见蔡琰把貂禅也拉上了,知道拗不过蔡琰,不如尽早投降.于是道:"好吧,琰儿,我答应你."又想捉弄一下貂禅,道:"不过禅儿如果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勉强了."貂禅可怜巴巴的看看蔡琰,蔡琰道:"妹妹,你看着我干什么,不如亲自求你哥哥去."貂禅鼓起勇气对赵信道:"哥哥,我┉"赵信忙道:"禅儿,你放心,我们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呢,我们一定会带你一起去的,我刚才是逗你的."貂禅大羞道:"哥哥,你┉!"赵信道:"好了,禅儿,你先休息吧,等你把身体养好再说吧,我们明日再来看你,我和你蔡姐姐先走了."两人走时,吩咐下人好好照顾貂禅.

    【……第三十二章筹划水军——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三章 错综复杂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大概是哭累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夜,还是黑的,我挣开了眼睛,试图在夜里分辨一些实物,可是,一切实物都在我的眼前是模糊的,一个一个的黑影,让我无法记起他们在阳光下的模样,我蜷着身子,又想起了这个晚上发生的事。也许,那一刻,梅翰松,在看到弟弟的玉佩时,才清晰的意识到这个躺在他身子低下的女人,曾是他弟弟的女人吧,是他弟弟从未碰过的女人,完整的,是受到他弟弟呵护的,已经属于他弟弟的思想中的一部分;也许,那一刻,他知道,他弟弟爱这个女人已经超过了他自己,他将从小带在身上的玉佩给了这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的弟弟用保护自己性命的东西,来保护他的女人,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的;也许,在那一刻,梅翰松清楚的知道了这一切,侵犯了这个女人,也就侵犯了他弟弟的尊严及一切。这个女人,无论在以后,在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哪怕是沦落成歌妓,那都是她自己惹得祸,而如今,若是他越了雷池,他就是十恶不赦,这样,他死后,又有什么尊严来面对弟弟呢?即使,今天晚上的计划真的成功了,以后生下的孩子,又哪里是弟弟的?只是他的,梅翰松的,是他的血混杂着这个女人的血,而不是弟弟的血混杂着这个女人的血。也许,在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了这个计划的荒谬,他深深的悔恨自己的愚昧,多亏了弟弟的玉佩,才没有酿成大错。

    可是,下一步我该做些什么呢?这是我目前在思考的问题。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容不得我在梅家继续生活下去了,若是回娘家,又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若是逃跑,拿着梅翰林留给我的那笔钱,又不太现实。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这种胡思乱想的假设和结局中,天色,不知不觉的亮了,一个新的问题又重新的摆在了我的面前,即,这个清晨开始,我该怎么面对梅家的人。

    想到这个问题,我才真正的慌了手脚,是像平时一样不动声色,还是大闹一场?我想,我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又有谁能真正的做到若无其事呢?大家都是别扭的,我想,婆婆一定是不好意思见我的,而公公,这件事一定也是经过他同意的,不然,婆婆不会作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我长长的叹了一口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有人敲门了,这么早,我不敢应声,害怕是梅翰松反悔了,又跑来折磨我,我颤抖着双手,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二少奶奶,”那个人说,我长长的送了一口气,是张妈,“二少奶奶,”她有喊着,“起来了吗?二少奶奶。”“进来吧。”我说。事实上,对于张妈,我也抱有极大的不满,昨夜,她一定就站在窗口,监视着,监视着梅翰松有没有强*奸成功,多幼稚!多愚蠢!

    她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盆热水,“洗脸吧,老爷和太太叫你一早就过去。”她说,没有对我请安,我想,一定又是有什么事情。她看了看我,低下了头。

    洗漱完,我简单的捋了一下衣服,我低头看了看,不应该穿这件红色的棉袄了,毕竟,我丈夫死了,“张妈,麻烦你到我屋里拿件素衣服吧。”我说。“少奶奶,老爷太太还等着呢,回头在换吧。”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到门口等我。”我说。她顺从的走了出去,我迅速的在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藏在了袖口里,我豁出去了,若是他们在敢对我做荒唐的事,我就刺死他们,要他们的命!

    清晨的空气,冰冷的,天色阴阴的,没有了太阳,大概是要下雪的,我突然想起,冬天刚开始的时候,那时,我刚刚嫁过来,梅翰林对我说,若是今年下雪,就和我在屋子门口堆个雪人,可惜,自他说完这话以后,就没有下过雪。一冬天,没有下雪。哎……

    我跟着张妈进了花厅,公婆早早就起来了,我猜想,大嫂和其他人还没有起来呢,可是,这件事若是被大嫂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呢?

    “爹、娘,媳妇给二位请安。”我说。公婆没有回声,我只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大概一杯茶的时间,公公看了看婆婆,两人用目光交换了一下一件,公公先是咳嗽了两声,清理清理嗓子,开了口:“老二家的,你有什么想法呢?”我想了想,大胆的说:“我想听听爹娘的意见。”婆婆差异的看了看我,那个年代,又有几个儿媳妇敢这么对公婆说话呢?一般来说,做儿媳的,只需要回答“是,”“娘,我错了。”这类的话。今天,反正都是撕破了脸,索性,我也豁出去了,大概,我的这种大胆与不怕事,也成为我日后不幸命运的奠基吧。

    公公摆了摆手,压制了婆婆准备训斥出口的话,他又沉思了一会,缓慢的说:“你若是想守着,我们不拦你,有我们一口吃的,也有你一口吃的,但是,我们总是会死的,到那个时候,以你嫂子的性格,断是容不得你。”“爹,”我说“那您的意思是?”他看了看我,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讲话,“一会,要来的那个苏文起,”他像是对我说,也像是对婆婆说:“那个苏文起,你们都是认识的,这次我请他来帮忙做几天管事,你们都是知道的。上个月,蒋介石回到南京政府,重新主事,带过去一大批武汉的老人,苏文起花了大价钱,谋了个差事,南京呢,你娘和我也呆过,也有间房子没卖,到时候,我会托苏文起带你回去,看房子也好,干别的也好,都随你了。”

    我愣了愣。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怎么会呢?怎么会将我一个人丢到南京呢?“爹。”我说“爹。我想回娘家。”他一面叹了一口气。一面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他一口拒绝了。我仔细想了想。也对。发生了这等丑事。他们怎么会容我到处乱说呢?原本我就成了多余地人。现在。又加上一条十恶不赦。去南京。不过是个借口。不过只是想将我推出去罢了。若是放在过去。大概。我是要被勒死地。我是他们胸口地一颗朱砂痣。看起来别扭。想起来也别扭。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可笑。那个时代。若是男人管不住自己地下半身。叫风流倜傥。若是女人管不住。叫水性杨花。男人骗女人上当。叫潇洒不羁。女人若是骗男人上当。就是十恶不赦。总之。一切地都是女人地。老天创造了女人。是让她们为男人服务地。而不是。不是用来骗男人上当地。

    我就要被送到南京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就在下一秒。至此。我是死是活。都和这个世界无关了。他们可以冠冕堂皇地说。儿媳妇到南京去为儿子守寡。至于为什么要到那么远地地方。他们大可以说。是儿子地遗愿。因为从小生活在南京。所以。去世前。还十分地挂念。甚至。还可以说。儿媳妇在去南京地途中遇到意外。死掉了。从此。这个叫“桑梅”地人。就在这个城市中消失了。他们应该还会给我地母亲和弟弟一笔钱。算做赔偿吧。

    想到了母亲和弟弟。我鼓起勇气说:“爹、娘。我可以去南京。但是。去之前。我想回娘家看看。”公公又摇了摇头:“你母亲和弟弟都很好。我之前派人去看过了。你弟弟。我正在帮他联系好一点地学堂。让他到公立地国小去念书。你母亲那边。我会帮她买一间店铺。虽然不大。但是。租出去足够她日后养老地。你只要安心地去就可以了。”我不知道从哪里来地勇气。脱口而出:“那你们准备怎么和他们交代我地事儿呢?说我已经死了吗?”

    没有回应。大概。是这样地。我走后。他们就会说我已经死了。这种谎话。可以顺利地抹去粘在脸上地痰。以后。任何地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即使。那个大嘴巴地佣人。将昨晚地事儿说出去。他们可以冠冕堂皇地说。都是儿媳妇不尊重。勾引了他们家地大儿子。反正。人已经在意念中死去了。管她呢。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地墙。公公不愧是官场上地人。将后路已经完全地铺好。只有我。傻子一样地任由他们地摆布。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一切都听天由命吧。随便他们怎么说我。最起码。在这以后。我就有自由了。这是我最期盼地。也是梅翰林曾经最希望地。

    “我可以走。”我冷冷的说:“但是,我要等到出殡以后。”公婆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看了看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我还有两个条件。”我说。“你说吧,我们都尽量满足。”公公说。“第一,我要带走西屋床下的一个小箱子,那是翰林走前的一段时间就许诺给我的。”我说。公公想了想,点了点头,“若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可以给你。”他说。

    【……第十五章冰冷的早晨——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四章 “美国骗子”

    上帝号宇宙舰和天使号宇宙舰缓缓的驶入双日星的航空港,昔日的雪狼号早就变成了天使号,宇宙舰两侧巨大的雪狼图案已经变成了天使图案,完全以金属质地的雪儿为蓝本的天使横卧在宇宙舰的两侧,一对巨大飘逸的翅膀遮掩住身体的美妙之处,让其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无论男女都会被那种朦胧的魅惑所吸引.

    双日星上的航空港狭小而又简陋,没有想象中的繁华忙碌景象,与之相反的是一片宁静,宁静到只有两艘宇宙舰停泊在那里,没错,就是刚刚到达的上帝号和天使号。

    走下宇宙舰,已经有悬浮车在等待,和环境的萧条相比,工作人员却都精神抖擞,是是每个人的眼神深处中却隐隐透露着忧伤与决绝。段鸿宇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只是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这些人阳光的外表下深深的埋藏着死亡的阴郁。

    没有多问,三人一龙乘着悬浮车向领主府行去,薇薇安和拉尔斯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怎么也静不下来,小龙也跟着兴奋的上蹿下跳,看的段鸿宇实在没有办法了,直接把薇薇安和拉尔斯穴道封住,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到领主府还有一段距离,虽然悬浮车的最高时速能达到600公里,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

    当初雪儿给段鸿宇建立身份档案的时候,直接给他按了一个贵族男爵的头衔,是法拉尔家族的后裔.法拉尔这个姓氏确实存在过,也曾经是贵族,但是早已经消亡了,而段鸿宇就是就是这个本应该消亡姓氏中顽强存活下来的小苗。男爵只是这个姓氏给他带来的荣耀,不存在实际的意义,也根本不会拥有领地。

    但就是这个虚衔给他帮了不少忙,是这个头衔让他顺利的进入了多伦帝国的境内,也是这个头衔让他顺利的到达了双日星。

    ……

    此时的领主府大厅中,安娜正在和一个老者交谈。

    “乔治爷爷,有什么事情吗?”看着走进领主大厅的乔治,安娜首先开口问道。

    声音是那么动听,憔悴的脸庞依然有着惊人的美丽,只是那忧郁的神情,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会打心底里想要去呵护。

    “今天港口来了两艘宇宙舰,一艘e级运输舰和一艘c级运输舰,来人正在来领主府的途中。”乔治看着忧郁的安娜,也是一阵阵的心痛,但是他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吗?”听到来人向城主府赶来,安娜心中一阵不安,这么久了,终于要有个了断了吗?

    “是法拉尔家族的男爵,只是这个家族应该在50年前就消失了,不知道这个男爵是什么来路。”其实很多人都不曾听说过有一个法拉尔的家族,而乔治则是少数几个听说过法拉尔家族的人之一。

    “法拉尔?原来不是他们啊?”听到是一个没落的贵族,而不是她想象中的人,让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领主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如果……”乔治本来想说,如果法拉尔男爵能在双日星投资矿产资源的开发,那么双日就有希望了。

    只是话说出来一半,他自己也感觉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小小的男爵所具有的能量实在是太有限了,而且还是一个没落家族的男爵。没有强大家族做后盾的贵族也就是招牌好看,没有一点实际价值。

    ……

    3个小时后,悬浮车到达了望月城,看着这座拥有上亿人口的城市,段鸿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竟然有一座这样原始的城市,让他怀疑现在不是4012年,而是2014年。

    整个城市十分的萧条,几乎看不到人影。如此巨大的城市,有着上亿的人口,却呈现出如此萧条的景象,给人一种十分压抑沉闷的感觉,犹如进到了一个怪兽的口中,仿佛随时都会被阴冷吞噬。

    悬浮车终于停在了领主府的门前,已经被解开穴道的薇薇安和拉尔斯第一时间跳下车向里面跑去,而小龙则紧跟其后。看见失踪了5个多月的小姐少爷,卫兵震惊的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连段鸿宇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都没有人过问。

    “姐姐,安娜姐姐!我们回来了。”薇薇安姐弟同时喊道,这是段鸿宇听到拉尔斯说的第三句话,看来在特定的场合,再沉默的人也有激动的时候。

    “乔治爷爷,你听到了吗?好像是……好像是薇薇安和拉尔斯的声音,这是真的吗?”安娜有些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无疑是她20年来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

    “是……是的,是小姐和少爷,他……他们回来了。”乔治也如从梦中惊醒一般。

    得到乔治肯定的安娜不顾形象的从大厅中冲了出去,乔治则紧跟其后,可以想象一家人见面将是多么感人的一幕。

    当段鸿宇来到领主府大厅门前的时候,正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姐弟三人正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其中有高兴,也有心酸,有失去时的痛苦,也有重逢时的喜悦,一种言明的情绪从三人那里环绕着扩散开来,旁边的几个侍女也跟着落泪,老乔治的眼睛也红红的,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段鸿宇也感觉到一种快乐与悲伤夹杂在一起的特殊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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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抵达——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五章 走私客

    哼哼,‘玄幽天魔’竟然被放了出去,此魔乃是数万域修真界的一大劫难,如果再给他百年时间……那么整个三星域修真界便岌岌可危了……嘿嘿。”

    九杀真君的脸上带着几丝冷酷的笑容,目视着张恒的方向,漠然道:“想来‘九幽蓝晶冰髓’的突然消失和你有关吧?不然的话,那‘玄幽天魔’几乎是不可能从‘冰封之地’的核心部位遁走。”

    “不错,这‘九幽蓝晶冰髓’的失踪的确和在下有关,在张某成功进阶的那一瞬间,那蓝晶宫殿突然变作一位蓝发女孩,然后瞬移而走。我当时因有要事去处理,故而没有去追击。”

    张恒淡淡的道,倒也没有否认这个事实。毕竟自己从冰封之地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且一举踏入功法三层“晶核期”,实力也初步进入化神期,明眼人肯定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一听张恒的解释,九杀真君这位魔道至尊,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才淡然道:“依你所说的情景,想来那‘九幽蓝晶冰髓’已经成功化形,且即将进入了成熟期。哼哼,幸亏你没有追上去,否则的话……一两名化神期的修士,都不够塞牙缝,其威胁不会小于逃遁而走的‘玄幽天魔’,不过此物乃天地灵物的化身,本性还算善良,倒不会给修真界带来什么大灾难。”

    张恒倒吸了一气,没想到当日那个看似可爱的蓝发女孩,竟然是那等恐怖级的存在,对方可能对自己的进阶后的“虚空火焰”产生了忌讳,才匆匆逃走,这也导致了“玄幽天魔”的离开。

    “张道友可要留意了,接下的日子,我赵国修真界会联手搜寻此魔的下落争取早日将其灭杀。如果发现了什么异状好能通知我们。本尊住在“九幽山”,童道友和徐道友的所住的地方,你也应该知道吧?”

    九杀真君丢一句话,踏着滔滔魔云向天边驶去,没过多久,便消失在张恒的神识锁定里。

    良久之后凝立虚空的张恒才喃道:“联手斩杀此魔?恐怕也是对那魔头手中拥有的众多宝物动心吧!”

    如果仅仅是封魔和杀,那些所谓的化神期修士,也未必会这么积极,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不张恒也自知。此刻地自己修为还停在元婴。实力虽初步踏入化神期。但还不能和那些老牌化神期修士真正地抗衡。

    他还需些时日来巩固修为、以及参悟进阶地神通。

    把意识浸入古塔三层。神识海里地“元灵”一颤。一个虚拟地银光四射地张恒出现在紫极散人地面前。

    “你终于来了……”

    紫极散人略显激动地道。顿时感受到张恒与之前大不相同地气息。

    到了张恒此刻地级别经能百分之百地掌控对方。包括思想。但他当年既然对“紫极散人”有所承诺也不会做出这样地事来。让对方保留一定地自由度。

    “你的实力……似乎得到了一个质的提升?”

    紫极散人目视着张恒古塔二层,进入古塔三层,他便能了解到张恒实力的猛增,此刻亲眼目睹,心底里甚至生出了一种顶礼膜拜的念头。

    张恒笑了笑,也没有否认对方的话,淡淡的道:“我马上就要把你炼制成一个身外造身,并且遵循当年的承诺……我会让你保留自己的意识,当某一天再也用不到你的时候,会让你彻底恢复自由。”

    “有张道友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紫极散人的眸子里透着期待和兴奋之色,已经没有当年元婴后期高人的风范。

    “好,我争取去寻找一些好一点的材料,为你炼制一个更好一点的肉身。”

    张恒说完这句话,便从古塔三层里退出,化为一道银光,向玉佛寺境内一处大型坊市飞去。

    三日之后,张恒从坊市里飞出,眉头微微一皱,想要炼制更高级的造身,对材料的需求就越发的苛刻。他在玉佛寺境内的这个坊市里,只寻得了部分材料。

    咻!他毫不停息的飞行,离开了玉佛寺,飞到了相邻的“锦绣山庄”。每个一流大派的境内,都有大型的坊市,张恒可以去一一搜刮。

    于是,张恒在“锦绣山庄”的势力范围内逛了几日,倒是找到了几种急需的材料。

    他刚准备离开“锦绣山庄”,去魔道阵营去寻找一番,但突然想起了曾有两面之缘的“徐玄”。

    在宁雪蓉当日渡天劫的时候,徐玄当日在场,和张恒相谈较为融洽,随着洛河分身的降临,更是向张恒主动示好。

    在张恒那段被冰封九死一生的时间里,徐玄也是主动在一旁守护半年,否则的

    恒也无法那么轻易的进阶。

    想到这里,张恒便打算去拜会一下“徐玄”,对方不但有恩于自己,更是赵国修真界化神期的散修。如果和徐玄搞好关系,以后也不用畏惧赵国修真界的其他化神期的存在,也有利于“极焰门”日后的发展。

    徐玄当初第一次在“锦绣山庄”和张恒以及洛河等人告别的时候,曾言明自己的住所,那便是锦绣山庄的‘隐仙山’。

    “隐仙山?”

    张恒立刻回忆脑海中三星域的地图,倒是找到了“隐仙山”的具体位置。

    此刻,“隐仙山”离只有两三千里,张恒飞行了片刻,就来到了一座灵气四溢的山峰处。

    结果,还未达到此地,便隐间看到天空中正在闪烁着雷光的劫云。

    虽然有强大幻阵笼罩在整个“隐仙山”的周围,却瞒不过张恒的眼睛。

    “咦?”

    张恒眸中银辉闪烁,看到了“隐仙”里的情景。

    破开重重幻境,张恒看了一条长达十几丈的银白色蛟龙,(手机阅读16.n)正悬浮在半空,发出一阵阵低吟,带着恐惧的意味。

    天中有一朵散发着压抑气息的灰色云朵,这云朵上缭绕着一环一环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电,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压。

    “这银白_蛟龙应该是徐玄当提提到的‘玄霜蛟龙’吧?”

    张恒心中一动,倒也没有冒然进去。

    滋咻!

    就在这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正好落到了这“玄霜蛟龙”坚硬而不失韧性的银白蛟皮上。

    轰!

    顿时,这“玄霜蛟龙”被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电环绕,它的身体表面凝结着一层冰冷的白霜,把大部分天雷的威力化为乌有。

    最起码,这威力最小的第一道天雷已经威胁不到它的存在。

    在离“玄霜蛟龙”不远的地方,正盘膝坐着一名中年修士,眼眸中亦是带着几丝忧虑之色。

    此人正是徐玄。

    就在今日,他圈养的“玄霜蛟龙”正要渡化形劫,徐玄自己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就在这时,徐玄突然生出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眼眸中的精光一闪,轻呵一声:“何方神圣,不请自来,光临于我徐某的‘隐仙山’。”

    他强横的神识向外一扫,却发现了一脸笑意的张恒正悬浮在“隐仙山”的上方。

    “张道友……”

    徐玄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惊讶之色。

    张恒呵呵一笑:“徐道友,难道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了?”

    “哪里哪里?没想到张道友竟能化险为夷,此乃万幸。”

    徐玄面带喜色,双手掐诀,几道青色流光激射而出,融入了四周的禁制中。

    空气突然一荡,“隐仙山”四周的重重幻境和禁制为张恒让开了一个通道。

    张恒轻轻一笑,身形消失在原地,眨眼间便来到了徐玄的身边。对方为他开启的通道反而没有什么作用。

    徐玄略显错愕,随后便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张道友经历了冰封之难,从九死一生的局面从生存下来,此刻的实力足以横行三星域了……”

    徐玄也是一脸的惊喜,虽然张恒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一名元婴期的修士,但隐隐间流露出的气息却触及到了化神期的领域,再加上能够施展“瞬移之术”,足以证明他此刻的真正实力。

    “徐道友谬赞了,张某这点斤两,自己最清楚,不值一提。倒是徐道友你的‘玄霜蛟龙’竟然要渡化形劫了,以后将会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张恒淡淡的道,言语间略有些谦虚,目光时而注视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玄霜蛟龙”。

    玄霜蛟龙属于蛟龙类妖兽中的极品,一旦进入化形期,便足以横行于元婴之中,达到化形顶级之后,其实力甚至不会弱于“无忧林”的铁木。

    徐某苦笑道:“我也正在为此事担忧,面对化形之劫,即便我守候在一旁,却也不能出手。如果张道友没有来,徐某都没有什么把握,但是现在嘛……有张道友亲临,徐某就放心了……”

    说到最后,徐某转忧为喜,注视着张恒这位救星。

    张恒不由错愕,听对方的意思,完全是打算把“玄霜蛟龙”渡化形劫的烫手山芋推给了自己。

    而在这时,天空中第二道天雷陡然降临,把“玄霜蛟龙”击得一颤,但也硬抗过去了。

    “好吧,渡劫之事就交予张某了……”

    张恒神情自若的道,整个三星域,恐怕也只有他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378章蛟龙渡劫——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六章 在台湾

    吴大华确实慌了,周欣敏和林立人、曾思涛之间的连环计确实是他设计的,你既然不能让我上去当书记,我就让你这个市长也没有好日子过。这样让周欣敏和林立人矛盾激化,林立人肯定是不会和周欣敏善罢甘休,并且周欣敏说林立人的坏话,这其他人知道了,也会对周欣敏产生更不好的印象,她这代理市长就是选上,也是个笑柄,也会争议很大,当然他最得意的是他把这个坏话的传播者嫁祸到曾思涛身上,这样既使林立人和周欣敏之间的矛盾激化,也会让周欣敏和曾思涛两个人狗咬狗,让周欣敏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当初还为这样的妙计自鸣得意了一番,只是他没想到周欣敏居然有勇气亲自主动上林立人的家做林立人的解释工作,居然把矛盾给化解掉了,周欣敏虽然很狼狈,但是还是没有能伤筋动骨,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他预料的好,让他有些扼腕叹息。不过能让周欣敏颜面扫地,总是出了一口恶气。

    只是他没想到这吴嘉的天突然风云突变,陶一建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就被反贪局逮捕,特别是广电局的局长潘大江被省纪委双规,更让他也感到心惊肉跳,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潘大江明明市纪委就可以办,为什么会被省纪委手?这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案情重大,二是冲他这个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来的,更重要的事这事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分管的领导打任何招呼就突然行动了,他清楚这第二点冲他来的可能更大一些,他自己在经济上很不清白,特别是这两个人这些年也没少向他上贡。

    他还没有来得及怎么欢庆让周欣敏大跌面子的事,这自己就大祸临头了,他清楚,这事易江莫是肯定是知道的,省纪委要办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易江莫点头的,易江莫这是要抛弃他,要拿他开刀了,这个时候,除了自保,他别无他法,同时他也希望陶一建和潘大江是聪明人,不要把他给咬出来,他能过关后,再想办法给他们捞出来。他真觉得自己成了惊弓之鸟一般,白天只要一看见警察从宣传部门口过久胆战心惊,晚上只要一听到警笛就会被吓醒,就是在办公室也是坐立不安。

    吴大华也想尽办法动用各种关系悄悄四处打听这两个人的消息,并找来大堆党纪法规的理论书籍,在家里研字析句,试图从中捞取一根半根的‘救命稻草’。除了这个,他也赶紧转移、销毁物证、订立攻守同盟。

    即使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惶惶不安,思索良久,找来帮他打理个人账户的“心腹”,反复交代:“如果有人来查,这些存款,你就说是你的,你要想好这些钱的来源。”

    吴大华还特别细心,留意到.一知己朋友经常服药,便悄悄与之密谋:假如你被关进去了,我们就让人给你送药进去,将纸条塞在倒空了的药丸胶羹中,你一定要与我保持联系。

    这吴大华能够在吴嘉这几波浪.潮中都没有被揭露出来,绝非幸致,这智商实在是不错。

    曾思涛知道吴大华肯定也会.想办法,但是要是曾思涛知道吴大华的这些反侦察手段,也不得不叹服。只是吴大华的智商再不错,省纪委也绝对不是吃素的。这世界上怕就是怕“认真”二字。既然是省纪委手,这吴大华倒霉的日子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曾思涛心情不错,这天正在办公室里的电脑上捣.鼓着,想查询些关于多晶硅生产方面的资料,这是他自己花钱装料一部电话,拨号上网,习惯了宽带的快速,这拨号上网的速度简直就是龟速,并且没有百度,想查点资料真的是很麻烦。

    云开华推开门,笑着说道:

    “去招商的人把招商情况汇总报过来了,基地的招.商工作进展很不错,除了兴业电子有意投资五千万之外,还有其他几家小一点的,这一次工业区和招商办联手拿下了将近一个亿的单子回来。”

    云开华呵呵笑着,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哦,这成绩还算马马虎虎吧。”

    云开华见曾思涛虽然说着这成绩马马虎虎,但.是眉宇间还是喜色显露,也笑着说道:

    “书记,市里其他.的加起来都还没有一千万,您这要求也太严格了点吧。”

    曾思涛笑了笑说道:

    “基地是什么?有国家政策上的扶持,并且产业集中,这招商肯定有优势。你怎么拿落后的来比呢?你要和其他兄弟地市相比,这一比差距就太大了,不说荣成,就是庆东,临江等地,一季度招商引资多少?我们招商引资多少?这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这招商引资说复杂,其实也简单,就是要明白我们自身有什么优势,摸准那些投资者有什么样的需求,这样做起来才能有的放矢,做事总要找准方向,其他那样瞎折腾能顶什么用?……恩,不过这才开始,有这么个成绩总的说来还算不错,没给我丢脸,不争馒头,总算是争了一口气。”

    其实这成绩曾思涛还是很满意了,毕竟吴嘉的大环境实在是不怎么样。

    曾思涛正说着,听见敲门声,见周欣敏站在门口,曾思涛有些意外。

    “不好意思,见秘书室没人,这门又开着就直接进来了。”

    这直接往副市长办公室闯的这市里恐怕除了市长和书记外,也没有其他人聊,曾思涛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听没听见他刚才的说话,听见了就听见了,也无所谓了。曾思涛看见她进来站了起来,招呼云开华给她倒茶。态度是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觉得周欣敏主动到他的办公室有什么荣耀。

    甚至周欣敏能感觉到曾思涛对她是有一些排斥的。曾思涛招呼一下也只是闷着头喝水,看样子她不开口,曾思涛是不会再主动说什么了。

    “呵呵,思涛书记,这回招商办和基地是立大功了。刚从外面回来,先给你道道喜,真是不错啊,思涛书记,你这经济上是真有一套啊!”

    周欣敏没有称呼他思涛市长而是思涛书记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平等交流的氛围。这有时候称呼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比如和曾思涛亲近的人哪绝对是叫曾思涛书记,一般不会叫市长,而和周欣敏亲近的人叫他,一般不会称呼他为书记,都是思涛市长,有个别也叫思涛常务,至于不是这些的也多是叫书记的多一些,叫市长的少一些。

    “什么大功?这成绩也就差强人意吧。就是这点成绩也是自易书记和周市长的领导下取得的。”

    曾思涛淡淡的说道,这话敷衍的成分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思涛书记你这是太谦虚了吧。这样的成绩对吴嘉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周欣敏没等曾思涛回答继续说道:

    “我刚到吴嘉的时候看见吴嘉这么个样子,心急啊,想着尽早把吴嘉搞上去,这一急,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周全,估计也给思涛书记造成了很大困惑,这一点还请思涛书记你得多包涵。”

    曾思涛淡然的听着,琢磨着周欣敏的意图,这几次三番的和他过不去,曾思涛的心也真是淡了,是不是打了他一巴掌,又给他一个甜枣?就用这套把戏来糊弄他,周欣敏也想得太简单了吧。如果还有下一次,曾思涛也会一巴掌还过去的,看她到时候受不受得了。

    “那里,那里,周市长客气了。”

    两个人积怨已久,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关系就改善了,曾思涛现在对周欣敏是抱着戒心。

    周欣敏也早看出了曾思涛对她的冷淡和敷衍之意,看来这沟通总要从最基本的信任开始,曾思涛是对她已经完全失去信任了。她既然来了,这话也希望能谈得更透彻一些,态度也要恳切一些,易书记虽然同意和曾思涛谈一谈,但是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亲自来谈,效果估计和易江莫谈事不会一样的。

    “我知道我和思涛书记在有些工作上有分歧,在这一点上,我也要做自我批评,特别是在批发大市场的事情上,有些人是背后动手脚,挑拨你和我的关系,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你也是听见了的,那林立人的女儿骂我骂得多难听啊,唉,这辈子我都没让人那么指着脸骂过……”

    周欣敏清楚她需要用自己的武器来软化曾思涛的强硬的抵触情绪,这方面她有别人没有的优势,这就是女人的柔性。

    曾思涛可没那么容易就消除对她的戒备,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他已经在一个地方摔上了两次,算是很傻了,这要是在这个地方再摔一次的话,他没其他办法,只有买一块豆腐撞死以谢国人。不过既然周欣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表面该做的姿态也还是要做一点的:“周市长当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换了我被一个人无缘无故的臭骂一顿,这情绪也会失控的。“

    “思涛书记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还好,林主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才有个消除误会的机会。这有些人事巴不得吴嘉越乱越好,竟然连一点原则都没有了,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来之前,别人就说,吴嘉很乱,说实话,我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觉得这总还是党领导下的,再乱能乱成什么样子?所以刚来时有些思想准备不足了,现在我算是有深刻的体会了,思涛书记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坚持过来,还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这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曾思涛淡淡的笑着:“有些东西也不是吴嘉特有的,这各地都有,特别是改革开放,这改革旧东西就会触及到原有体制的受益人,这就会产生矛盾,有矛盾就有冲突,只是看冲突的形势如何表现而已。加上在这个过程中,各自不同的经历以及视野对于事物的判断也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一种矛盾,这些矛盾如何化解?我们改革的总舵手讲过,要允许看,允许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觉得这个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是话虽然是这么讲,真要想做点事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还不能被很多人理解和接受的时候。这时候多点宽容,允许别人试一试也是好的。”曾思涛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别人怎么评价我这个人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实实在在的做点事情,所以我不愿去招惹别人,但是我也希望别人不要来招惹我,有那个本事来,就要做好我招惹他的本事,在吴嘉这一年左右的时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实践证明我是对的,并且会继续证明我是对的,……我个人觉得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还是过得不不错,虽然有遗憾,但至少我想做的事情能做成那么一两件。”

    曾思涛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这一块你周欣敏少指手画脚的。只要你再找我的麻烦,我自然是不会找你这个一把手的麻烦,你要是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客气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拳打下去!

    周欣敏也听明白了,这虽然说的是过去的事情,但指明的是她,曾思涛和领导谈话敢这么谈,这还真是有些狂,要不是自己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估计也会拂袖而去。她也知道估计是被她这几回激怒了,要真有下次,他招惹过来会是怎么样的?估计是两败俱伤,这局面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周欣敏稳了一下心神说道:“恩,思涛书记做的事情其实我已经是看见了,吴嘉电子工业基地的作用已经见成效了,遗憾……是不是财政上的事情?”

    “不是,是宋市长生病了。恩,一个不错的人。至于财政,吴嘉财政上能做的事情就一件,开源节流,积蓄点本钱,往刀刃上用。地方的发展,总是和国家的宏观政策息息相关的,在目前以调整和控制为主。银根紧缩的宏观政策下,吴嘉这样的烂摊子不宜把建设铺得太大,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纯属私人性质的意见。”

    【……第四卷吴嘉风云第七十一章不要招惹我——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七章 边境

    第二百四十一章《神谴》的升级计划(下)

    第二百四十一章《神谴》的升级计划(下)

    (中文网独家首发.n。宣言,设立基金20万!本情人阁站终于被打开了

    刚打开网页,林思就在《神谴》官网最醒目的地方看到了一行用亮红色字体写成的大标题——‘继《神谴》游戏全球公测之后,创世公司再投巨资华丽升级,营造世界第一的中国网游!!’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林思就连忙点开这个大标题,并开始快速的浏览起来

    各位敬爱的玩家,首先要感谢这几天来大家对《神谴》的支持与厚爱!

    鉴于大家在公测期间为创世公司提出的一些宝贵意见,本公司已经计划好一系列改进的项目。首先,游戏将在现实时间两天之后(12月29日)的中午十二点再次开启,在此期间,创世公司将对各位玩家的游戏头盔逐一做一些轻微的改良,从而彻底杜绝长时间游戏后,所造成的呼吸不畅、四肢及身体酸痛的情况。创世公司在此保证,本次对各位玩家的游戏头盔做出改良将无需支付任何费用,各个国家城市的头盔改良点如下。请各位玩家携带本人身份证明,然后通过对照自己地《神谴》玩家账号,到相应的地点进行头盔改良,谢谢合作!!

    “游戏头盔改良?”看了这段官网的公告之后,林思立刻就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回想这几天来,她从游戏中退出来以后。总是会感觉自己的四肢关节部位有一些酸痛,头还会有点晕晕的。虽然都不是很严重,但确实是存在的。这大概就是因为人地头部长时间处于缺少新鲜空气的游戏头盔中,才造成地缺氧感吧!真希望这次创世公司的游戏头盔改良,能够真正的为《神谴》的玩家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吧!

    林思继续朝下拉动着页面,只见这条公告的下面正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各个城市地可以进行头盔改良的地点,和《神谴》玩家账号的排列。

    1、q0000000001——q0000001000中华人民共和国河北省北京市区北路号创世公司一楼大厅

    2、q0000001001——q0000001250中华人民共和国河北省北京市区大街巷号001《神谴》玩家服务点

    3、q0000001251——q0000001500中华人民共和国河北省北京市区路号002《神谴》玩家服务点

    4、q0000001501——q0000002000中华人民共和国河北省北京市区大街号003《神谴》玩家服务点

    在这个页面里,全国各地可以进行游戏头盔改良的地点密密麻麻的排列了好长好长。遍布着全中国大大小小的省市区县,甚至连小到一些乡镇都安排了《神谴》的玩家服务点。但是这些却还没有完,接下来还有国外的服务点地址,估计要一条条看地话,看上三天三夜都还看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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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儿,也许有人就又要奇怪了,全世界有这么多的人在玩《神谴》游戏,假如说。如果有某一名玩家现在在中国的北方,但是他的游戏头盔却需要到账号所对应的中国南方才可以验证,那该怎么办呢?

    其实,这种事情创世公司早就考虑到了,就拿林思所居住的北京市来说吧,在当初公测地时候。创世公司在北京发放的《神谴》账号基本上都是相连的,而且,要领到这批专门发放给北京地区的游戏账号,还必须通过当地身份证活户口薄的验证。换句话说,也就是得到这批相连账号的玩家基本上都是居住于北京市范围内的,那这些玩家,就可以到邻近的《神谴》玩家服务点进行游戏头盔改良了!就算有些玩家因为工作,或者其他一些原因身在外地,也可以把情况向创世公司的客服部说明,也可以得到在异地做头盔改良的允许。

    虽然。这游戏账号和全世界各地地《神谴》玩家服务点密密麻麻地排了好大一篇。但是,林思却不用像别的玩家一样。去扒在电脑屏幕前去找自己地账号在哪里,因为,她的账号就是排列在最前面的q0000000001号,做游戏头盔改良的地方也正是创世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确定了自己做头盔改良的地点后,林思又马不停蹄的打开了《神谴》的官方论坛,此时的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创世公司最后决定的更新内容了!

    《神谴》002次更新内容

    一、《神谴》游戏的每天每人可在线时间由原先的七小时增加至十小时。未成年人玩家的游戏在线时间,除了在法定节假日内增加至十小时,正常工作日暂时不做变更,依然为七小时,直至未成年人玩家领取到成*人身份证明为止。

    二、增强《神谴》游戏智能睡眠系统的能力,让广大玩家在游戏的同时得到更好的休息质量。完成此项更新内容,《神谴》玩家必须到与自己游戏账号对应的《神谴》玩家服务点,对自己的游戏头盔进行优化改良,方可完成。详见官网首页的系统公告。

    三、对《神谴》中每一级的升级经验,进行适当程度的降低调整。玩家升级经验由上一级的升级经验*2,变更为上一级升级经验*1.5

    四、增加《神谴》游戏的帮派系统,各国主城将分别开设出售帮派驻地建材和守城、攻城工具的专属商店。开启帮派攻城战设定,任意两个帮派之间可以进行帮战,帮战申请,可由任意一方的帮派首领发出,哪一方的帮派旗帜被毁则宣布另外一方获得胜利,胜利方可拥有对方帮派的控制权。帮战中的利害损失细则每依然依照团战标准来计算,但是佣兵团无法向帮派进行宣战。

    五、二次加强《神谴》中玩家的视觉、听觉、触觉已经嗅觉真实感,痛感可进行调整,下限由40再次降低至35,玩家可以在35——100之间做出适当的调整。

    六、对越级打怪的装备、物品掉落率以及玩家所得经验分别增加10和15……

    七、各国主城服装店,新增男性时装500套,女性服装500套,配饰500套,其中包括中国民族服饰男女各112套,配饰各112套;国外民族服饰288套,配饰288套;其他种类服饰100套,配饰100套

    (中文网独家首发.n。宣言。设立基金20万!)

    细细的看完了所有要更新的内容,林思几乎都要大呼上帝保佑了,增加游戏时间、改善休息质量和升级经验减少的更新内容居然全部都被通过了!虽然说是比之前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但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更新的第五条,痛觉的再一次下调,几乎是在林思的意料之中的,毕竟,怕疼的人还是太多了。这样也就导致了目前的情况是,选择从事牧师、弓箭手和法师这三个职业的玩家越来越多,而近战职业的战士和盗贼却越来越少,甚至有些原先选择战士的玩家,为了避免疼痛,宁肯选择把辛苦练上去的号自杀重来,也要选一些受伤几率小的职业。如果再这样下去,职业的分布就会产生严重的失调。但是,让林思没有想到创世公司居然还把游戏中的痛感设定成了可调节的状态,创世公司这样做能否能增加近战职业的数量,那还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又在论坛里逛了一会,时间已经悄悄的走到晚上的九点多,这时林思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正在‘咕咕咕’的跟自己抗议,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光顾着关心《神谴》更新的内容了,居然连自己连晚饭还没有解决的事情都忘掉了!

    关上电脑,林思快速的跑进厨房,用微波炉把速食盒饭简单的加热了一下后,就慌忙的祭起自己空空如也的五脏庙来

    简单的解决完晚餐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夜晚十点了,陪着秦可薇逛了一下午的她此时也已经有了一些困意了。泡了一个热水澡,林思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渐渐和合上了眼睛。

    现在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吧,明天就去创世公司!林思这样想着,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乖巧的北极也习惯性的卧倒在了床边,不多会儿,不大的卧室内就传来了一人一犬平缓的呼吸声

    (中文网独家首发.n。宣言。设立基金20万!作者目前正在努力更新中,请大家多砸点票票和鲜花哦!本书讨论二群:89018183。)

    【……第二百四十一章《神谴》的升级计划(下)——情人阁——……】@!!

第四百七十八章 收台大计

    这一番搜索下来,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东西,都到了风青手内。他现在还是以为这洞府是先前擒他的那几个仙人所有,也不客气。日后如果这洞府被别人抢走,这些宝贝可是随身携带。

    风青估算一下,在此处也呆了有大半年光景。如果一直在此修炼,也能有一番成就,不过却不合风青的性子。风青这近身战斗的法门,却需要以战养战,通过不断的战斗才能有所提高。如果单单是真元量上去,而近身搏斗之术落下,那还不如现在就开始修炼仙诀,到时也能有自保的手段。

    但是风青现在出去,却也有风险,就仿佛他刚入修真界一样,遇到稍微厉害点的对手就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当时运气好,几次险境都渡了过去,反而有了提高。这也是以战养战的好处,遇到危险,才能把身体的潜力发挥出来。

    一番计算之后,风青把仙衣、仙府都收了起来,这些东西太显眼,被人发现不好。换上先前在炼器室得到的一个下品仙衣,又变化了面貌,往海面上而去。

    风青通过藏经阁内一些典藉的介绍,知道仙界有四块较大的陆地,这上面龙鱼混杂,各类的仙人都有,却是个好地方。

    这最南端的陆地名叫南灵,北端地名叫卢胜。西方地名叫真龙。东方的名叫月海。至于一些较小的陆地,却是各有称呼,遇到地时候再介绍。

    这四块大陆虽然都被仙宫控制。不过也有些分别,这南灵大陆就是仙人飞升过来之后所呆的地方。这里有上古仙人设下的一些大阵,飞升上来的仙人都出现在这里,正好方便仙界管辖。

    实力不够的仙人都呆在这处大陆之上,统一受仙界的管辖,风青也正准备前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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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年呆在海底,风青熟知了这仙界的大致情况。就和他当年刚入修界一样,现在的他比起天仙来说,还是十分弱小。

    如果换作一般修真之人和他一般突然到了仙界,既然得到了这么多地仙界典籍,一定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修炼。

    而风青不同,他一身本领特,真元虽然能够经过打熬炼出来,但防身的手段却需要不断和人争斗才能有提高,所以风青也就不会藏起来慢慢修炼。

    但是天仙以上的仙人实力却不是他现在所能比的。选择了这南灵大陆,先去探上一探。

    风青在水中,有水元气帮助,瞬移起来几乎不耗力气,也快捷无比。只要在神识的范围之内,随心所欲。他判断出南灵大陆的大致方向,就这么从海底直接过去。

    这海底极深,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在这深海处,也没有什么海洋生命能存在,只有无尽的黑暗。风青一路往前,路上也遇到几股灵气波动厉害。却是好宝贝。

    这仙界的晶石、材料,比修真界品质高上很多,风青又仿佛回到刚步出师门的心境,也一路采集过去,不管认不认识,先采过来再说。

    灵宝诀又一次探出去,感受方圆万里之内灵气波动强烈的地方。猛然间,却发现右手万里处有人存在,人地灵气波动和灵物不同,也容易分辨。

    好似有三个仙人正在和一仙兽搏斗,这仙兽的气息十分寻常,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风青心下怪,仙界的仙兽这般厉害,这样的仙兽就能抵挡仙人的进攻?

    在修真界见到地灵兽,较高的也就是相当于合体期修为,过了这阶段,却也需要渡劫,它们还不似修真之人有法宝抵御天雷,更是难以渡过天劫,只有极少数极厉害的才有机会飞升。

    风青知道自己藏匿身形的手段在仙人面前不好使,干脆直接过去观望,全当路过之人。

    小心的检查一遍身上,穿着下品仙衣,身上气息也调整的和刚飞升上来不久的仙人一般,这才放心地往那地方闯过去。

    离那三个仙人还有数十里,已经能感觉到这人、兽大战地威力。战斗的中心地段,海水都被排了出去,中间已经形成了真空的地带。风青暗自咂舌,这里足有数万里的深度,压力是何等的大,这仙人的手段果然不一般,这附近的水域都已经翻腾起来,风青离他们还有十余里,却已经感觉到水中传来阵阵的压力。

    那战斗中的几个仙人也早感觉到风青的到来,他们和这兽相持不下,却是暗自着急。这兽可谓仙兽中绝对的强者,形状像是地球上传说中的麒麟,个头只有老虎般大小,肉身强横,仙剑法宝都难以伤害到它,而且力大无穷,速度极快,被那利爪碰上也是难受。传说中它还有不少厉害的手段,厉害的很,还没有见它使用,看来这次难以擒下这兽。

    仙界至今为止的十大极品法宝中,有三件都是这兽身上的材料所炼制,可见是何等的珍贵。仙界这么多年来,也就上古仙人杀过几只,炼制了几件好宝贝。其他时候只是传说,几乎没有人见过这兽,这兽就是传说般的存在。

    仙界的海域有亿万万里,却是宽广的很。他们三人偶然经过此地,正好碰见这兽到海面上来,这才贪那兽身上的宝贝,一直追逐。

    不过这兽却是仙兽中的王者,恐怕整个仙界也找不出来几只。平时都是在海底深处睡眠,很少出来,很少有人能碰上。传说中这兽一身都是宝贝,作为材料,可是能修炼出数件极品法宝。

    这兽名字叫繠机,是仙兽中的王者。今天它从睡眠中醒过来,这一觉怕是也有个数十万年了,也就到海面上活动下筋骨。不料刚出去,就碰见三个讨厌的小虫子,一直追着它打杀。

    它数万年没有动弹,身上也有点疏懒,见这几个仙人实力还不错,就和他们斗了起来。这三个仙人其实不是这繠机的对手,不过这兽实在是无聊,却不使出厉害手段,只凭借本能和他们缠斗。

    这几个仙人先前生了贪念,现在也发觉不是这繠机的对手,却难以脱身,反而是繠机和他们玩耍起来,心中暗自叫苦。只希望海底的动静能惊动别的仙人,才有机会得到这兽身上的宝。都到了这份上,这三个人还不愿意放弃,可见这仙兽身上的材料是何等的珍贵。

    现在感觉到风青的气息,却只是一个小仙,也帮不上什么忙,更是叫苦。不过也瞅个机会,传给风青一道神识:“这位仙友,还请帮忙去叫些援手,就说此处有一只繠机兽,自然会有人前来帮忙,事后定有重谢!”

    风青先前只以为这几个仙人占了上风,听了他们传过来的信息,却是那兽厉害,暗自心惊,回答道:“几位既然不是对手,就先离开,改日约了帮手再来不是更好?也省得现在有损伤。”

    “哪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按我说的办就好!唉呀!”想来是这人吃了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

    风青却在考虑,是不是要帮这三人。他原本是来见识仙人手段的,却料不到这三人反而吃了亏,而且他们贪的很,眼看不敌也舍不得离开,实在让风青不齿。

    这样的忙是不是要帮?风青心中不愿,也说道:“既然如此,放弃也罢,我奉劝一句,莫要因为外物丢了性命!各位,我先告辞!”

    风青只见那中心处传来的劲气更加激烈,也瞬移而去。那三人却没有回话,想来是战斗吃紧,顾不上说话。

    风青想早点离开此地,接连几个瞬移,已经出了几万里。暗自摇头,看来这几个算是得罪了,他们刚才也一定用神识探过他的面貌,如果日后碰见,怕是要遭到报复。

    风青神识中带有水元气烙印,神识扫过,都引得水元气雀跃欢呼。就在他第一次瞬移之时,却不知道已经引起了注意。

    过了数万里,已经远离那刚才搏斗之处,风青放慢速度,又开始在海底寻找些宝贝。突然身边的水元气不安分起来,仿佛遇到亲人一般,在风青身边欢舞,向他表达高兴之情。不远处一阵波动,已经出来一物。

    风青一惊,打量过去,不正是刚才和人搏斗的那仙兽??它怎么跟上自己了?真是倒霉。这么厉害的东西可是招惹不起,神识展开,瞬间已经出现在极远处。

    风青身形刚现出来,却见那仙兽已经在等着他。风青大骇,虽然这仙兽十分厉害,不过风青是依靠这海内充沛的水元气作后盾,瞬移的时候不须通过传送空间,只要是有水元气相连的地方,神识探过去,就能瞬间到达,快捷的很。

    这仙兽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刚好又出现在他身边,如果这仙兽这般厉害,那这次可是有难了。

    风青不信,又是一个瞬移。他神识展开,只要有水元气的地方,他都能任意到达。因此,这次他选择了较近的距离,也就几百里。刚现出身形,却见那兽又在等候他。

    那兽虽然和他不是同类,风青却也看出那兽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如果换作人脸,恐怕这会正冲着他呵呵笑。

    风青停了下来,全神戒备,看它有何意图。

    【……第三部第一百章仙兽之王——情人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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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1890/ 第一时间欣赏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 作者:西方蜘蛛所写的《抗战之血色战旗》为转载作品,抗战之血色战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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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介绍:
“我想做的,只是把所有的日本人都赶出中国去!”——高飞!
抗战,这是民族存亡之战争,我死国生,我生国亡!
正面抗战,绝不退缩半步!
高飞,当来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一个随时随地,都做好准备,与倭寇血战而死的死人!
川军第26师,这个属于高飞的部队,在血腥的抗日战场,从地方杂牌部队打成国军王牌!在抗战的正面战场,26师,他们用自己的忠诚和生命,捍卫了中国军队的尊严!
当胜利来到的那一刻,26师的每一个幸存的官兵,都不会忘记,在他们的身后,飘扬着一面用鲜血浇铸而成的:
血色战旗!!
和刺刀1937一样的历史背景,不一样的穿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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