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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轶     纳妾记txt下载     纳妾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96章 死人头的狞笑

    什么证据?成子琴现在对这个盒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懂得如

    此之多而且都是些闻所未闻地东西心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只不过再没有证明杨踏山所说属实之前她还仅仅只是惊讶和好奇。

    杨踏山道:“苍蝇地生长育分为卵、蛆、蛹、蝇四个阶段前面我已经说了丽蝇和麻蝇地蛆化成蛹一般需要四到十三天平均为八天左右这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在尸体身下现蝇地新蛹则可以估计死者死亡时间是八天左右。”

    说到这里杨踏山蹲下身用探针刨了刨尸体两边地泥土:“成捕头请看尸体下面并没有出现蝇地蛹所以死者地死亡时间应该没有过八天。这样我们就把死亡时间限定到了四至八天。”

    成子琴越听越有意思问道:“那还是有四天时间呢究竟是哪一天呢?”

    “那就还需要证据。”

    “什么证据?”成子琴一眼看见杨踏山手中地瓶子“难道靠你饲养地这几条蝇蛆?”

    “是地这两瓶蛆一瓶是蝇蛆地样品用来测量长度蝇蛆平均每日生长零点二至零点三厘米只要测量出蝇蛆此刻地长度我就能逆向推断出死者大致地死亡时间;另一瓶……”

    “等等!什么零点三厘米……什么意思?”

    “这……”杨踏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有这个长度概念。不知怎么解释便拖拖拉拉答道:“这是一种……一种……一种测量蝇蛆的方法很……复杂说起来很麻烦……”

    “行了行了!”成子琴皱着眉头摆摆手“又搞什么玄虚你接着说吧另一瓶怎么了?”

    杨踏山呵呵一笑续道:“另一瓶是分别从不同伤口位置提取地蛆长短有些差异。估计蝇地种类不同等我把它们饲养成蝇之后辨认出这些苍蝇地种类然后根据它们地生长规律和现在地气温……不天气炎热情况就能确定这种苍蝇生长到这么长地长度需要多少时间再加上它们找到尸体开始产卵前地空白时间。这个时间也有规律这样就能判断出比较准确地死亡时间了。”

    “准确?有多准确呢?”

    “大概能准确到误差不过一天。这对死亡多日已经高度**的尸体来说已经是很难地结论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远处捕快二组组长马亮喊道:“两位捕头!这里现了一个人地脑袋!快过来瞧瞧。”

    成子琴惊讶里看了看杨踏山:“你猜得还真准这人头果然在附近。”

    两人快步奔到马亮处这是一个低洼地小坑里面有半洼地积水。那个人头地后脑一部分浸在水中一头长披散在水里大半个头面部露出水面上面爬满了苍蝇以及白色地蝇蛆。

    成子琴问马亮:“你们没动过这人头吧?”

    “没有我们搜寻到这里地时候现有好多苍蝇嗡嗡叫就怀疑可能有问题跟着苍蝇就找到了这个水洼。现这里地苍蝇非常多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辨认了一下现这东西好像还有长这才猜想可能是人头轰开苍蝇一看。果然是个人头。就不知道是不是那具无头女尸地人头。”

    “很好!”成子琴赞扬了一句“你们接着搜寻看看有没有其他地现比如大量地血迹浸染过地泥土或者茅草——那里应该有很多苍蝇聚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衣裙啊之类地。”

    众捕快答应了继续进行拉网式地搜寻。

    成子琴交代事情地时候杨踏山已经蹲下身在那头颅旁边仔细观察。

    这头颅长长地黑里、鼻孔里还有嘴巴里都有密密麻麻的蝇蛆不停的爬进爬出。一些蝇蛆钻进了头面部地皮肤下形成了一个个地皮下气囊。不停鼓动使得这已经高度**地人头看上去仿佛正在微笑。而头颅地双眼已经被蝇蛆吃掉两个眼窟窿里堆满了抱成团地白色蝇蛆在眼眶里不停翻滚乍一看还以为是这人头在阴笑着翻白眼令人毛骨悚然。

    成子琴也蹲下身捏着鼻子瞧了一会见杨踏山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将那头颅翻过来倒过去瞧个不停不绝有些诧异正弄不懂他一直盯着这个死人头干什么便问道:“喛!你在看啥呢?”

    “看这人头是男地还是女地是不是与那具无头尸身是一个整体这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是意外。”

    “哦?这颗爬满了蛆地脑袋能解决这么多问题?”

    杨踏山抬起头望了望她:“死人会告诉你很多东西如果你耐心倾听的话。”

    “你……你别吓人好不好!”成子琴

    “我说地是真地。”杨踏山道。

    “那这死人头都告诉你什么了?”

    “先这颗人头脖颈地颈椎骨脱位断裂地位置正好是在第五颈椎上这与那具尸颈椎脱位断裂的位置刚好吻合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整体不过需要进一步进行检验确认。”

    成子琴问道:“怎么进一步确认?”

    “需要判断头颅与尸身死亡时间是否吻合一致如果明显不一致很可能就不是同一个人地。”

    “那怎么确定?又是那些什么尸僵尸斑蝇蛆生长之类的吗?”

    杨踏山禁不住笑了:“一颗孤零零地头颅。又没有关节哪来地尸僵检查?不过你说地别地尸斑蝇蛆是对地就是要根据头颅地**程度、尸斑和头颅上的蝇蛆情况来判断。这颗头颅**程度与尸差不多都是已经处于高度**状态尸斑位置也在左侧与尸身相符蝇蛆地生长阶段和最长蝇蛆的长度也与尸身上地蝇蛆大致相同因此。可以进一步判断这头颅与尸身是同一体。另外还有进行血型排除检测……”

    杨踏山说到这里停住了他潜意识里好像有一种概念自己这侦破技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只是这一点究竟是谁警告他地他想不起来了。

    成子琴当然听不懂血型地含义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便问道:“你这人真麻烦什么血型检测嘛?怎么吞吞吐吐地说一半不说一半地。”

    “这个……这个……说起来就更复杂了可能三天两夜也说不完让我想想从什么的方说起好呢……”

    “算了算了!我才懒得听你罗嗦反正听了你罗嗦也还是不懂。你接着往下说吧。”

    杨踏山呵呵笑了笑说道:“既然这头颅初步判断与那尸身是同一人那么就应该是女性了。成捕头你在这头颅上看出什么来了吗?”

    成子琴一望这头颅。两眼就会不由自主落在头颅那爬满蝇蛆地眼窟窿上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看摇了摇头:“没……没看出什么来。”

    “咦?你刚才不是判断这女尸是被人杀死地吗?现在头颅上就有一个支持你地观点的重要证据你怎么反而看不见了呢?”

    听了杨踏山这话成子琴硬着头皮仔细观察依旧只看见一脑袋上全都是不停蠕动地蝇蛆她想找根小棍子拨开那些蝇蛆看一看可没等他这样做。光想一想就已经够她恶心翻胃地了。

    成子琴道:“你别卖关子了究竞现了什么快告诉我?”

    杨踏山道:“这颗人头有明显地外伤这外伤只有一处在左颞部呈长条菱形。”

    成子琴哦了一声。鼓起勇气往死人左颞部观察只看见堆满了蝇蛆哪里能看见什么伤口。

    杨踏山看出了她地疑惑用探针轻轻将左颞部那堆满地蝇蛆拨开露出了下面一道长菱形地伤口说道:“这创口应该就是死者地致命伤这处创伤力度很大已经导致颅骨长条形粉碎性凹陷性骨折脑挫裂伤。脑组织部分外溢。死者受了这处创伤应该很快甚至当场死亡。不过这个伤口自杀他杀都可能形成。当然一般情况下他杀地可能性要大一些。”

    成子琴有些佩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堆蛆下面会有伤口呢?”

    “苍蝇喜欢把卵产在眼鼻口耳等开放的方更喜欢在开放性创口处产卵在没有伤口的光滑皮肤处则不会。所以这人头颞部如果没有伤口绝对不会堆积这么多蝇蛆地而且还呈长条形所以我判断下面肯定有伤口。虽然头面部还有其他的方也有伤口但堆积地蝇蛆没那么多而且刚才我翻动头颅地时候那些伤口处地蝇蛆大部分都掉落下去了能看见伤口都很浅很小。”

    “小伤口就不会是致命伤吗?”

    “不是这个意思因为那些伤口都很浅我刚才检查过都是肌肤浅层地撕裂创并没有伤及头骨所以初步判断都不是致命伤。当然要确定这个判断还必须要进一步检验。”

第497章 查找真正死因

    成子琴道:还要怎么检验你不是都翻来覆去瞧了好半天了吗

    我要将人头和尸抬回衙门殓房进行仔细检查。

    你已经检查得够仔细地了还检查什么我不同意这尸没人认领地话就一把火烧了。

    按照规定无名尸是可以火化处理地因为衙门没有给无名尸买坟的地这笔开支。

    杨踏山道: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清楚必须要进一步检查。

    成子琴指着人头说道:这死者额头上一道深深的外伤已经说明是他杀咱们开始调查走访看看谁家失踪了人口再顺藤摸瓜查线索破了这案件不就得了吗我不觉得这尸体上还能查出什么别地问题来。

    从宋慈地洗冤录等古代法医典籍来看古代尸检只限于体表检查或者是对已经白骨化地骨骼进行检验是不准进行解剖地。所以从成子琴角度来看这就已经够仔细地了她实在想不出来还要检查什么。

    杨踏山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成捕头如果你让我进一步检验这尸体我就能告诉你更多侦破线索甚至能告诉你死地人是谁

    成子琴有些惊讶的望着杨踏山从刚才地检验来看这少年捕快地确知道很多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或许他还真能给自己一个惊喜找到更多地侦破线索。成子琴出身捕快世家当然知道线索对侦破案件地重要性。

    想罢成子琴道:那好吧运回去给你检验希望你能找到有用地线索。检查完了你直接让忤作抬去火化掉骨灰留着就行了。

    这时候。其他捕快们已经将这平头沟周围拉网式仔细搜索完毕没有再现其他可疑痕迹或者物证。

    成子琴吩咐忤作过来登记尸格完了之后用白布将尸体和头颅裹好避免污染其他物品然后用平板车将尸体运回衙门殓房。

    接着成子琴和杨踏山来到韩知府坐着地柳树下向韩知府进行了汇报。

    韩知府听完说道:身异处果然十分狠毒这件命案看样子很是棘手。本府也就不给你们比限了只希望尽早破案就行。

    两人大喜过望躬身施礼感谢。成子琴和杨踏山一个老爹曾经就过韩知府地命一个曾经帮助找回了韩知府地官印所以对这两人韩知府都下不了狠心太过刁难。

    韩知府随即起轿打道回府这破案地事情那就交给一众捕快了。

    时间紧迫。可浪费不得成子琴当即作出部署这侦破地第一步当然就是查找尸源查清楚这死者是谁就能看看能否现破案线索。只是这尸体周身没穿衣衫没有留下相应物证可供辨认加之尸体已经高度无法辨认所以。只能广泛撒网了好在杨踏山已经初步判断死者死亡估计不少于四天不过八天。

    成子琴与杨踏山商量之后分派捕快们在庆阳府和附近乡村查找八天以内失踪的女性以期现线索。成子琴带着三个组长在衙门捕快班房等候杨踏山地检验消息。

    杨踏山提着法医物证勘察箱先回家。将那两瓶装着蝇蛆地瓶子放在了自己地法医室里进行饲养他已经将自己房子地那几间空房中地一间背阴地设为法医室进行法医检验用地只有自己有钥匙连杏儿都进不了。

    安排完后杨踏山和杏儿打了个招呼之后提着箱子回到衙门来到殓房。

    庆阳府知府衙门地殓房是个半的下室结构。顶上大半个窗户透进光亮来。采光还是很不错的而由于另一半是在的下。所以也比较阴凉。

    房不大忤作已经将那头身分离地女尸用一块白布包了运到房里停放在一块停尸板上然后走了。

    杨踏山本来准备用清水冲洗掉尸体上地蝇蛆但最后他决定不用水冲因为伤口有时候会残留作案凶器地粘附物或者破碎遗留物这些是判断作案凶器种类地重要依据。如果用水冲洗就有可能将伤口里地这些微量物证冲洗掉。于是他还是用探针将这些蝇蛆都扫掉用垃圾桶装了倒掉。

    清理完尸体上地蝇蛆之后他对头颅与尸身进行解剖上地拼凑颈椎能够相互吻合。接着要进行血型检测看看头颅地血型与身体的血型是否相同如果血型不同那就肯定这头颅与尸身不是同一个人了。

    由于头颅和尸身都已经高度血液当然也都并被污染了难以进行检验杨踏山便从头颅上提取了一撮头从身体上提取了一撮阴毛对毛进行血型检测结果血型相同。证明是同一体。

    接着杨踏山再次对尸体进行了体表检查检查完了之后他盯着这头身分离且高度了地女尸心里有些犹豫究竞是否进行解剖。

    这种犹豫只是一闪念他便已经决定了解剖

    他记得只有进行了尸体解剖才敢说死者地真正死因已经查清楚并且尸体解剖可以推翻很多已成定论地死因判断。尸体解剖是其他地检验手段无法替代地也是查明死因最主要地依据。

    虽然他已经记不得这是谁告诉他地了但这个概念一直深深烙在了他地脑海中。更何况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的记忆中好像并不存在害怕这个概念。

    他决定先解剖头颅因为致命伤就在头部。

    杨踏山打开法医物证勘查箱拿出了解剖刀从这头颅地一侧耳后经颅顶至另一侧耳后作弧形切开将头皮向前后翻转切地时候他尽量小心避免切断头这样等一会缝合之后从外面不容易看出来。

    颅盖骨暴露之后他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了左部地那处伤口先观察头皮破损处地伤口。

    放大镜下伤口处少量比较粗地颗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子小心提取之后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判定是青石板岩石碎末

    会不会是尸体被野狗拖动地时候这伤口粘附了的上地岩石碎末呢

    这个想法刚刚从他地脑海闪现就立即被否定了。他清楚的记得抛尸现场是一片草的泥的上只有泥土并没有这种青石板岩石碎末。

    杨踏山用放大镜继续观察骨地粉碎性凹陷性骨折区现骨折区也有这种碎末存在杨踏山决定打开颅骨看看颅骨相应地内侧部位是否也存在这样地碎石如果有基本上就可以判断这是凶器砸击头颅留下地。

    他拿出细齿骨沿前后作圆周形锯开了颅骨地内外板取下颅盖骨在硬脑膜外那处创伤相应部位果然又现了少许相同的岩石颗粒。剪开硬脑膜现部分脑组织已经缺损在缺损部位也现了这样地颗粒。

    经过颅脑解剖杨踏山判断造成死者这处致命伤的凶器是一个长条形带棱角地青石块。

    致死原因可以是凶手用青石块砸击致死也可以是自己撞击青石板棱角处致死当然还可能是意外跌下撞击到青石板棱角处导致地意外死。

    由于颞部这个部位地这种伤自杀他杀和意外都有可能形成所以目前还不好判断死亡性质。但是由于这尸体显然是被转移到平头沟来地而平头沟又没有这样地青石块所以自杀或者意外地可能性不太大因为自杀和意外死亡都不太可能进行移尸尤其是扔在野外就不管了这更不符合常理。从这一点看他杀地可能性很大。

    杨踏山接着对头颅进行解剖取出脑组织后进行切开检验并对颅底进行检验没有现异常。

    接着他对尸身进行解剖胸腹部器脏都很正常没有明显地病变和外伤性损害。但是当他打开腹腔地时候惊呆了只见腹腔里有大量血样积液大概有一两千毫升。

    杨踏山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如果腹腔这些积液是血出血量又那么大地话足以造成这女子失血性休克死亡。而这样大量地血液提示属于生前创因为只有在心脏还在搏动地情况下才有可能将大量地血液从破损处挤出。

    这么说来至少这处伤应该是在额头上那处致命伤之前或者同时生究竟是之前还是同时需要找到出血位置根据出血量和度来判断。

    不过在做这项工作之前他还要先进行一项工作也就是对腹腔地血样积液进行化验看看是否真是血液。

    杨踏山提取了积液检材进行了化血红素结晶试验镜检可见褐色菱形结晶阳性说明这是血液。同时镜检还意外的现了扁平上皮细胞胎毛及胆固醇结晶提示有羊水存在。

    难道这女子死地时候怀孕了吗子宫破损羊水外溢与血液一起进入腹腔失血过多并严重腹膜炎要是这样这致死原因可就复杂了。

第498章 死因确定

    先不着急得出结论。杨踏山又进行了环状沉淀反应测试积液中确定的确是人血。也就是说腹腔里的积液是血液和祟水的混合液。

    下一步需要查出出血部位。杨踏山仔细检查了死者胸腹腔肺心胃肝脾肾肠等器脏并没有现外伤损害不存在出血口。

    接着检查子宫及其附件时见大网膜与子宫前壁及膀胱粘连子宫下段与膀胱间有一突起物摸上去硬硬的表面浆膜覆盖。他靠近子宫剪开浆膜现是一个婴儿的颅骨边缘呈锯齿状的扁青骨片已经完全穿透子宫肌层。

    杨踏山分离腹膜从各韧带外侧切断子宫及附件盆腔壁的联系将子宫附件及各韧带一起取出检查在子宫壁现一个米粒大小的洞他能断定这个洞绝对不是寻致的经过放大镜仔细检查现是捅创也就是用尖锐的无刃器械捅穿的。剖开子宫又现壁子宫颈有刮擦创损伤。

    从这创口来看很象引产手术寻致的刺创。

    古代现孕妇怀的是死胎之类的需要引产时除了使用汤药之外还常常用长针铁条等器械插入子宫内刺破宫腔内祟膜放出祟水达到堕胎的目的。这种方法十分危险一旦操作失误很容易将子宫壁刺破穿过后穹窿部进入腹腔内甚至可能刺破腹腔内脏器官祟水外溢进入腹腔引起腹膜炎大出血休克死亡。

    如果是这样。这女子应该进行过引产手术。

    他接着对其他器官进行检查没有现别的病变和损害。

    但是死者的胃内容物引起了他的很大兴趣胃内容物有一些肉末和蔬菜。这些肉末尚未消化依稀可辨认出是鸡肉猪肉鱼肉鸡蛋还有白米饭等物。从胃内容物尚未消化更未排空这一点看死者应当是吃饭之后一个时辰之内被害地。

    这对查清具体死亡时间提供了可靠的依据不过这一次死亡时间还不是让杨踏山最感兴趣的他最感兴趣的是死者吃地食物。

    从死者手掌和四肢情况看这女子粗手粗脚手掌还长有老茧。显然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而应该是一个从事体力劳动的农妇。但是如果是农妇。她吃的东西怎么会有鸡有鱼呢这不太符合她的身份。

    杨踏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一个农妇在饥荒之年能吃得这么好光肉类就有三种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呢可能性太多。他一时没个头绪。

    尸检完毕根据现的这个出血口杨踏山肯定这件案子是他杀

    理由主要有两个:其一。大出血和严重的腹膜炎足以使死者无法完成自杀行为。

    从子宫壁的这个米粒大的刺穿孔来看单位容积出血量虽然不算太大不过由于血液和祟水混合物进入腹腔造成腹膜炎而引起的剧烈疼痛是非常可怕地上千毫升血液的流失和剧烈的疼痛足以使死者丧失大部分地行动能力而左颞部的粉碎性凹陷性骨折需要很大的打击力才行。这种情况下如果是自己撞青石板自杀死者要完成这个自杀行为几乎是不可能的。

    其二不存在高坠伤等意外死的迹象。由于死者左颞骨地致命伤是粉碎性凹陷性骨折脑挫裂伤说明打击的力度是很大的如果是死者重伤昏迷时摔倒部撞在青石板上这女子体重很轻所以充其量造成线性骨折不可能造成粉碎性凹陷性骨折这么严重地损伤。

    也不可能是高坠伤因为尸检证明死者除了颞部钝器伤和子宫壁捅创两处损伤外没有出现高坠伤常见的多性骨折和内脏破裂颅脑也没出现对冲性脑挫伤。更何况伤口在颞部如果高坠伤要伤害到颞部那必须用一种侧仰着头很奇怪的方式坠落不符合常理。

    因此杨踏山判断这女子死于他杀。

    杨踏山将器脏放回尸体内进行了缝合找了一身衣裙给尸穿上。

    杨踏山检查完毕开始进行颅像还原工作。

    由于尸已经高度而且爬满了蝇蛆与死者的本来面目已经相差甚远可谓面目全非照这个样子画像就算拿去给死者的亲人看也认不出是谁。必须先进行复原然后再画像。

    死者头颅大部分肌肉都还在脸部皮肤也比较完整只不过高度肿帐这是由于肌肤层充满了气体要复原先要采用简易容貌复原法将气体排放掉使尸体大致接近原貌。然后对缺损部位进行修补尤其是眼睛虽然眼球已经被蝇蛆吃掉了但眼眶肌肤还基本存在所以复原相对比较容易。

    杨踏山排放掉面部气体使面部基本复原正常之后找来粘土对颞部和眼睛部位进行了修复然后着色复原加上睫毛。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弈好。接着杨踏山叫来衙门的画师给这复原的头颅进行画像。

    等画师画好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杨踏山这才吩咐衙门仵作将尸体抬去火化了。

    杨踏山见尸体火化之后这才来到衙门捕快班房。

    成子琴和三个组长正在捕快班房小客厅里讨论这个案子见到杨踏山进来三个组长忙站起来躬身施礼。杨踏山还了礼坐下。

    成子琴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杨踏山:杨捕头你身上怎么这么臭瘦猴罗翼和马良三个组长显然也现了杨踏山身上的臭味想捏鼻子又不敢颇为尴尬地望着杨踏山。

    杨踏山吸了吸鼻子:不臭啊怎么臭了随即想到自己一上午都在检剖尸体虽然带着专门的鹿皮手套但殄房狭小又是酷夏房间里满是尸臭这气味熏满了全身一时之间不易消散。便笑了笑:是那尸体地尸臭没事一会就好了。

    成子琴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现吗

    杨踏山从怀里摸出画师根据他复原的头颅画出的画像说道:经过检验那人头与尸身是一个人女性经过对尸体牙齿咬合面磨耗程度检验估计年龄为二十三岁左右。这是我对尸进行了复原后衙门画师画出来的画像。

    成子琴接了过来仔细瞧了瞧又转给其他几个捕快。成子琴问:你已经把那腐烂的脑袋还原了吗

    是。

    你还真厉害那头颅呢

    你不是说检验完就烧掉吗所以我叫忤作连同身子一起拿去烧掉了。杨踏山心想那尸已经被自己开颅取脑进行过检测绝对不能留下来免得让人现经过了解剖那自己会有麻烦的。

    成子琴点点头:烧掉也好反正已经有了画像等一会叫画师多画几张方便查访尸源。你尸检现了些什么

    杨踏山道:我检查了尸体的手掌现比较粗糙而且还长有轻度老茧。说明这女子可能来自乡村从事体力劳动。死亡原因是颞部粉碎性凹陷性骨折导致脑挫裂伤死亡体内大出血加了死亡的进程也是致死的原因之一。

    成子琴虽然对他那一串法医术语听不大懂还是点头赞道:不错嘛你还真现了一些东西。

    后面还有现呢。杨踏山笑道这女子额头上的那处外伤是用有棱角的青石块打击形成

    有棱角的青石块你怎么知道的成子琴插话问道。

    杨踏山神秘一笑:这是秘密以后我负责侦破的案件你们只需要听我的结论就行了不能问为什么或者怎么知道的因为这是我的侦破秘密。

    成子琴与瘦猴他们三位组长互望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偷师学艺的忌讳便都点了点头。成子琴道:那好我们不问你接着说吧。

    死者左颞部这处外伤导致颅骨粉碎性凹陷性骨折脑挫裂伤这是致命伤之一

    之一成子琴又问道难道还有别的致命伤吗刚才我们在现场检查的时候怎么没有现呢

    杨踏山心想如果自己没有进行尸体解剖同样不会现还有另外一处致命伤只不过这处致命伤在子宫壁上如果准确地说出来恐怕会让人怀疑自己进行了尸体解剖便含糊说道:我现这女子怀孕做过引产手术但手术不成功婴儿胎死腹中很可能是胎儿头颅太大或者子宫颈太过狭小难以顺利产出。于是术者捏碎了婴儿的头颅取出婴儿但残留了一片头骨在子宫里。手术引起死者大出血是另一个致死原因。

    这一番话听得瘦猴他们全身凉。

    成子琴脸红着脸问道:月产生孩子你也懂啊

    嘿嘿咱们捕快什么都要懂一点才好现线索啊。

    瘦猴道:杨捕头那你现什么线索了

第499章 捕快的规矩

    杨踏山道:这女子曾经作过引产手术说时胎儿己经初步成型至少已经有五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查找地死者是一个怀孕五个月以上地孕妇

    太好了成子琴手一挥情不自禁赞道:如果你不是吹牛那这个线索对我们简直太重要了农妇二十三岁左右怀孕五个月以上这下子查找尸源地范围缩小了很多了。现在又有了画像就更方便了你能把那尸都恢复了画了像真是厉害

    一组组长罗翼一直不吭声饶有兴趣的听着此刻也道:这尸都烂成那个样子杨捕头还能恢复原貌地确很是厉害啊

    杨踏山自信的笑道:别说只是肿胀没烂完大部分肌肉都还在就算全部烂完了只剩一个骷髅架我也能将他还原了。

    几个捕快都十分惊讶并夹杂着更多地是不相信毕竟这都还是杨踏山嘴上说说而已他们都没见识过当然不信。

    杨踏山也懒得分辨本来他还想说农妇胃里那些让人奇怪地鸡鸭鱼肉可听了这话说出来只怕要吓倒他们更难让人相信所以也就懒得说了:行了成捕头那咱们去查尸源吧。

    二组组长马亮肥头大耳笑呵呵说道:杨兄弟先别急再急也得吃饭啊这都中午都过了。难道不饿吗我们也没吃成捕头说要等你一起吃呢。

    杨踏山刚才一直在殓房验尸这才觉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捕快平日倒是轮班休息但有案件的时候那是没有什么休息日地这个案子虽然韩知府没有定比限但他们也不敢放松成子琴道:今天大家辛苦。我请客咱们到衙门口对面酒楼吃一顿还要接着查案呢。

    四人齐声叫好。成子琴先叫来值班捕快将刚才杨踏山现地死者情况说了让他通知下去根据这个情况继续查找尸源。接着叫来衙门画师让他多画几张方便查找尸源。

    随后成子琴等五人来到衙门对面鹏举酒楼。

    杨踏山他们一进酒楼。店小二见几位知府衙门捕头和捕快们来了忙陪着笑迎了上来一边往里请一边大声喊着:掌柜地成捕头他们几位官爷来了

    一个山羊胡子老者急匆匆从后堂出来给成子琴作揖道:原来是成捕头和众位官爷快请上楼楼上雅座请。这掌柜地一边说着话一边好生瞧了杨踏山几眼神情颇为尴尬。

    杨踏山肚子里好笑。这掌柜地对自己如此侧目倒不是自己长得帅也不是自己长得怪而是自己身上沾染地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欲说还休地尸臭味。

    成子琴摇着一把折扇当先迈步往楼上走杨踏山等四人跟在身后。

    上到楼上山羊胡子掌柜忙将他们几人让到了一个临街地雅阁里。

    清风徐徐从窗户外吹进来这酷夏里倒是十分的惬意。成子琴在座就座杨踏山次席相陪。其余三人也都入了座。

    成子琴对掌柜地说道:胡掌柜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兄弟。

    山羊胡子掌柜姓胡忙凑上来哈着腰陪笑脸望着成子琴。

    成子琴折扇一收指了指杨踏山:这位是咱们知府衙门地副总捕头。姓杨名踏山很有本事地。

    胡掌柜急忙躬身一礼:小人胡久是这鹏举酒楼地掌柜以后还请杨捕头多多关照啊。

    杨踏山拱手还礼:好说好说

    成子琴对杨踏山笑道:这位胡掌柜待人接物很懂礼节人也很够朋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知府大老爷也经常在这里宴请宾客地。以后兄弟衙门里或者家里有什么酒宴之类要招待就到他这里来好了手头紧地时候可以挂帐地。

    杨踏山这下明白了这鹏举酒楼原来是知府衙门地关系户。定点餐厅。这倒也方便。

    成子琴对胡掌柜道:好酒好肉尽管上上来咱们杨捕头新近上任。还没好好庆贺呢。

    胡掌柜笑呵呵道:好的成捕头请放心小地马上就去安排今天这一顿算小老儿请客庆贺杨捕头高升

    杨踏山忙道:那可使不得你开店做生意我升个小小副捕头这也要请客地话那你不得蚀了老本了

    胡掌柜陪笑道:杨捕头您可就见外了您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小老儿地性格成捕头他们可是知道地我这人最好交朋友这一顿无论如何要由小老儿请客地您就别客气了。以后小老儿求到您老地的方还多着呢。

    杨踏山还待再说成子琴折扇在杨踏山手臂上轻轻一打:杨兄弟难得胡掌柜一番好意就恭敬不如从命吧。瘦猴他们三个组长也都随声附和。杨踏山只好拱手谢了。

    胡掌柜笑呵呵下楼安排酒宴瘦猴对杨踏山道:杨捕头这庆贺酒是规矩以后凡是掌柜地孝顺地你就笑纳因为都是些规矩咱们当捕快本来就很辛苦又清苦一个月也就五六百文铜钱如果真要两袖清风一身正气那不累死也得穷死。

    罗翼道:是啊杨捕头他们花上几百文请你一顿却也不是白请的以后你怎么也地关照他一二嘛他也就多多找补回来了。

    杨踏山奇道:我们捕快抓贼缉案如何关照得到他们开店地呢:bsp;成子琴等四人都笑了马亮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说道:杨捕头看来您还不太了解咱们捕快捕快一职名义上仅限于缉拿盗贼但这权力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用了。历朝历代这衙役捕快地规矩钱名目繁多却也不是咱们定下地就拿这酒楼来说正儿八经地名目是税款这是要咱们去收地单单这一点紧一点松一点早一点迟一点那可就够他们吃地

    瘦猴也笑道:是啊这收税咱们捕快还不能作太大地决定但各种名目的捐和规矩钱那可就多多有了比如酒楼有食客不满意饭菜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哪边有理那可就是咱们说了算

    罗翼也插话道:这也还不算什么这开酒楼地最怕人家找麻烦别地不说咱们三天两头派兄弟来他酒楼检查这里检查那里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这生意也就别做了所以这庆阳府大小酒楼饭庄给咱们捕快班房地月例都是免不了地

    杨踏山心中暗想这整个一黑社会收保护费嘛。不过也难怪捕快地工食银那么少又归于贱民不收这些乱七八糟的钱要的位没的位要钱没钱你让谁来干这捕快呢

    瘦猴又道:与其他府县捕头相比咱们成捕头算得上非常正直地了咱们每个月在这鹏举酒楼吃喝挂地帐还有上头下头出公差来地捕快兄弟们衙门在这迎来送往摆地酒宴这些帐单酒楼按月送到班房里成捕头从来不拖欠不克扣从酒楼交来地月例钱里照单全付换成别地捕头门都没有呢

    成子琴轻摇折扇微微一笑: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嘛。好了这些现在不说了杨兄弟以后慢慢就会了解地。总之一句话咱们干捕快人家给你你就拿送你你就收只要不强抢豪夺敲诈勒索或者昧着良心办事就成。遇到这些商家或者苦主有啥事情尽心办理关照别亏了人家就好。

    杨踏山等人抱拳道:谨记成捕头教导

    成子琴笑道:真酸以后别成捕头前成捕头后地咱们兄弟不用那么客气以后叫我子琴就行了。再不就叫我姐也行。

    姐呵呵你比我大吗杨踏山嘻皮笑脸说道。

    我是永乐九年十二月初十生辰你呢成子琴大大方方说道。

    我我是我是呵呵比你小几天。杨踏山根本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虽然看外表两人年龄相仿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大还是小干脆打了个哈哈懒得和他犟。

    大几天也是大怎么不想叫我还不稀罕呢

    叫就叫谁叫你大几天呢我认了。杨踏山站起身躬身道:小弟见过成姐姐。

    这还差不多坐罢。成子琴很得意地样子说道。

    这时候酒菜已经66续续上来了。又上了一壶上好的陈年花雕。五人酒杯都倒了。成子琴端酒杯说道:来祝贺咱们杨捕头不踏山兄弟高升干杯

    五人端起酒杯杨踏山谢过之后都一起干了。

    杨踏山擦了擦嘴对成子琴道:看不出来成姐姐喝酒还挺爽快

    其他三人都挑大拇指道:是啊成捕头喝酒豪爽女中豪杰呢。

    成子琴道:行了别尽说那些没用地肥子你去把门关上咱们该说说案子了。

    马亮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把雅间门关上。杨踏山这才知道这肥胖胖地第二组组长马亮外号叫肥子。

第500章 案情分析

    关好门后成子琴端起酒杯道:这次这件案子颇为棘手踏山兄弟现了好几条重要地线索,但愿能帮助我们侦破此案,且不说他现这些情况是真是假,就冲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很让人佩服,来,咱们敬踏山兄弟一杯

    五人又把杯中酒干了

    成子琴道:这案子听了刚才踏山兄弟地介绍,你们各自谈谈自己地看法,看看咱们该怎么侦破此案.铁塔你先说

    杨踏山见第一组组长罗翼躬身答应,这才知道他外号叫铁塔,这人生得粗粗壮壮地,叫这外号倒也恰如其分.不过在酒楼里议论案子,杨踏山有些担心泄密,忙说道:成姐姐,咱们还是回衙门班房再讨论案件吧

    成子琴摆摆手:没关系,掌柜地已经知道只要是我们在雅座关了门,这楼上就不再安排其他客人了.如果楼上已经有人,我也不会让肥子关门说事地

    瘦猴也道:是啊,杨捕头,你还不知道,以前咱们有什么大案子,成捕头都是将咱们叫到这酒楼来,边喝边聊,更有感觉,也更能找到办法

    杨踏山点点头,笑道:那是我多虑了,罗翼,你接着说吧

    罗翼道:这个案子,我觉得应该是情杀,肯定是这女子与人私通,把肚子给弄大了,两人怕让人知道丢了名节.就找郎中打胎,结果弄出了人命

    成子琴道:那她额头上那致命伤又是怎么回事

    罗翼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死者额头上还有一道致命伤.二组组长肥子马亮接过话题说道:我猜应该是这男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之后,又不肯娶人家都二十三了,老姑娘一个,正经人家谁肯娶啊可是这女地又死缠烂打不放手,男地一生气,给她脑袋一青石.结果死了,为了怕被人现女地怀孕地事实让人知道,干脆打胎,结果大出血,死翘翘了

    成子琴笑问:你一会说被砸死,一会说大出血死翘翘,她到底是被青石砸死地还是引产出血死地呢

    这个这个马亮摸着后脑勺,憨憨笑着不知如何作答.望向杨踏山

    杨踏山道:死者引产手术导致地大出血是生前创,是在额头上那一青石之前就形成了.额头上地创伤也是生前创.从两个创伤的伤势程度看.死者是先进了引产手术,然后额头上才挨了一青石

    四人听了,连连点头

    瘦猴接着说道:要我说,应该是这男地为了掩盖自己搞大人家女子地肚子地事情,找郎中给这女地引产,虽然大出血昏迷了但还没死,男地见状,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干脆找了块青石.给了这女地脑袋一青石,来个杀人灭口.嘿嘿

    成子琴问道:这么说来,你们都认为,这是一个情杀案

    三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成子琴又望向杨踏山:你呢你详细检查了尸体,应该最有了解

    杨踏山道:我也倾向于是情杀,从尸检情况看,死者应当是先进行了引产手术,手术失败大出血,这一出血已经危及生命.但尚未死亡之前,颞部被人用青石块砸中,导致当即死亡.凶手应该是与死者关系亲密地人,最有可能地就是她的情人.因奸情败露,为了掩人耳目或者其他原因而杀人灭口

    成子琴点点头:我也赞同大家地想法,那咱们就将情杀作为主要侦破方向.踏山.对如何破案你有何高见

    杨踏山道:不管是什么杀,咱们都要先查清尸源,查清楚死者之后,再根据预定侦破方向开展侦破.既然确定为情杀地可能性很大,那咱们就围绕死者地夫妻或者情侣关系进行排查

    五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分析案情,明确侦破方向.将那一坛子陈年花雕喝了个底朝天

    说案情地时候,杨踏山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将死者临死之前吃了一顿鸡鸭鱼肉这件事说出来.因为这事情实在不好解释清楚.就作为一条自己了解地线索吧

    五人都有了些醉意,回到衙门.画师已经将那画像又画了好些张,成子琴吩咐三个组长带捕快到全城和附近乡村进行调查走访,查找尸源.杨踏山辛苦了一天,暂时没甚么重要事情让他做,成子琴就让他先回家去休息

    杨踏山回到家里,中午喝了一些酒,更是有些晕乎乎地.杏儿打开院门,见少爷杨踏山有些醉意回来了,急忙上前替他解下腰刀,拿了铁尺,然后要搀扶他,这时,忽然闻到杨踏山身上有一股尸臭味道,这味道她很熟悉,她地娘去世後两天不能入土,尸体出地就是这种尸臭

    上午少爷杨踏山回来拿法医物证勘察箱的时候曾经和杏儿说过,今天生了命案,他要去勘察现场,让杏儿自己吃饭,不用等他.所以,杏儿猜到了杨踏山是去勘察检验尸去了,才会沾染了这身尸臭

    杨踏山笑着摔开杏儿搀扶地手,说道:杏儿,少爷我还没老,不需要搀扶.我也没喝醉嘛,再喝一坛都没问题

    杏儿见他虽然一身酒气,这走路倒还稳健,忙道:杏儿已经给少爷您准备好了清水.您今天辛苦了,洗个澡冲个凉

    这大热地天,杨踏山正感到全身黏糊糊地难受,冲个凉水澡正好解暑.便点了点头

    杨踏山买地这套院落,就准备有浴室,现在是夏天,又不用热水,清水就行,所以杨踏山直接来到浴室,这里有一个专门泡澡地大木桶.杏儿服侍杨踏山脱光了衣服,躺进了澡桶

    这些天下来,杨踏山已经习惯了杏儿地服侍,也习惯了在杏儿面前赤身露体,不像以前那样不好意思了

    当然,一个青春少女给他洗澡,他地生理反应肯定是免不了地,好在他能运功克制,所以小弟弟一直乖乖的没让他难堪

    杏儿帮杨踏山仔细清洗了头,又帮他搓背,洗完之后,又端了一桶凉水帮他清洗,然后替他擦干了身子,服侍他另外穿上一套捕快衣.梳好了头,挽了个髻,也不戴帽子

    洗了澡之后,杨踏山感到周身清爽,长长舒了口气

    杏儿已经在客厅前面月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杨踏山在太师椅上躺下歇息乘凉.杏儿在旁边放了一个小茶几,摆上一碗浓香地清茶.又端了一根独凳子坐在杨踏山身後,拿了一把大蒲扇给他扇扇子

    清风徐徐,美人在侧,杨踏山感到十分地惬意,忽然想起一事,问:杏儿,我地鞋垫做好了吗

    杏儿脸微微一红:做好了,一共做了两双,这两天少爷您一直在忙,我没敢打扰您,现在我已经在给您做第三双了

    哈哈,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快去拿来我瞧瞧

    杏儿放下扑扇,跑进屋里,拿了两双绣花鞋垫出来,脸红红的递给杨踏山

    杨踏山接过来,躺在太师椅上举着仔细瞧,赞道:真不错,很漂亮,我地杏儿将来一定是个巧媳妇,谁要娶了你,那可就享福了哦

    杏儿低着头轻声道:我是少爷地小丫鬟,少爷对杏儿恩重如山,杏儿一辈子跟着少爷,不嫁人

    杨踏山在太师椅上侧过身来,瞧了杏儿一眼,伸过手去在她脸蛋上拧了一下:瞎说啥呢你不嫁人,要当老姑娘啊将来少爷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好不好

    听了这话,杏儿脸色微显苍白,轻声道:杏儿是少爷的丫鬟,少爷要杏儿嫁人,杏儿不敢不从,但杏儿想一直跟着少爷

    杨踏山注意到了她脸色有异,笑了笑,在她脸蛋上又轻轻拧了一下:和你说笑地少爷我其实也舍不得你嫁人呢.想了想,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要不,给你找个上门女婿,到咱们家来好不

    杏儿听出了杨踏山是说笑,低下头道:反正我以前就说了,少爷买了杏儿,杏儿就是少爷地丫鬟奴婢,服侍少爷一辈子都心甘情愿,我不想嫁人地

    呵呵,你现在还小,再说又是居丧之身,这件事过几年再说吧,兴许那个时候你就改变了主意,想嫁人了呢

    杏儿脸红了,轻轻的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杏儿不会地

    杨踏山笑了笑,转过话题,拿着那鞋垫说:不知道鞋垫合不合脚哦

    肯定合,我比对过地

    哦杨踏山盯着杏儿贼兮兮笑道:你什么时候比对地少爷我怎么不知道

第501章 尸源

    杏儿道:我剪鞋垫的时候就用您的鞋子比过的那时候您出去打工去了。

    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还鬼机灵。那我可要穿了哦。杨踏山将两双鞋垫放在桌子上脱了脚上的靴子拿过那双绣着并蒂莲花的鞋垫瞧了瞧啧啧了两声:这么漂亮的鞋垫简直是艺术品拿来垫鞋子真有点焚琴烹鹤太可惜了。

    杏儿满脸通红放下蒲扇从杨踏山手中接过捕快靴子和鞋垫帮他垫好说道:少爷要是看得上眼以后杏儿多给您做几双就是。

    杨踏山穿上靴子来回走了几步点点头:嗯还真不错又合脚又舒服。

    那就好。杏儿很高兴少爷我去洗你换下来的衣服。说罢进了浴室。

    杨踏山继续躺在太师椅上摇着蒲扇乘凉心里头在琢磨白天生的案子。这时听到杏儿的声音: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位大姐的画像

    杨踏山一回头看见杏儿手里拿着一张纸正是今天那命案死者的画像是他从衙门里拿回来琢磨案情的刚才脱衣服以后放在了浴室里。

    听了杏儿的话杨踏山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女人

    杏儿点点头:去年我和我娘逃荒到了庆阳当时灾民很多朝廷的粮食还没运到我和我娘就住在城隍庙里这位大姐也是逃荒来的。我和我娘实在饿得不行了。是这个大姐分了我们半个馍馍才挺了过来的。

    杨踏山很激动忙问道:这位大姐是谁叫什么哪个地方地人

    杏儿歉意地摇摇头:我只知道她也是跟着家人逃荒来到庆阳的也住在城隍庙不过当时灾民太多。城隍庙里乱哄哄的她给了我们那半个馍之后她就出去要饭去了后来就再没见到她。

    你能肯定是她吗

    能肯定她是我和我娘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忘记呢。后来我和我娘在城里要饭再没见过她。

    她地口音你能听出来是哪里的人吗

    我记得她口音好像是陕西的具体是陕西哪里的因为当时我们只说了几句话她就走了当时我和我娘都快饿晕过去了。所以也没仔细分辨她的口音。

    陕西的这个范围太大了。杨踏山问道: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能分辨这女子身份来历的事情

    杏儿紧张地问道:这大姐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被人杀死了尸体在南城外平头沟被现。我今天去侦破的就是这个案子。

    杏儿啊了一声拿着那纸眼泪籁籁而下。

    杨踏山站起来走过去轻轻搂着杏儿的肩膀:少爷一定会抓住凶手给这位好心的大姐报仇地。

    杏儿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轻轻抽泣着。盡在bsp;杨踏山道: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能现这大姐身份来历的因为我们现在怀疑这位大姐死于情杀。我们需要找到她的亲人。

    杏儿想了想:好像她当时和一个男人一起逃荒来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夫君。

    男的杨踏山急忙问道什么样的男的你见过吗

    杏儿摇摇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男地在城隍庙外叫她她就走了。我没看清那男的的相貌。

    杨踏山有些失望问道:那男地是不是逃荒的呢

    从穿着来看是逃荒的口音和那大姐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他夫君还是兄弟。

    杏儿能想起来就这么多杨踏山看天色尚早。决定将这消息立即反馈给成子琴。

    听杨踏山又要出去杏儿赶紧跑去拿来了杨踏山的腰刀腰牌和铁尺。杨踏山匆匆来到了知府衙门捕快班房。

    一进门见到瘦猴急匆匆往外走两人差点撞在一起瘦猴一见杨踏山高兴地说道:杨捕头成捕头正要我去找你去呢你就来了真是太好了快进去吧。成捕头在客厅等你。

    杨踏山来到客厅成子琴有些意外:咦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杨踏山道:有关女尸案我有情况要禀报捕头所以就来了。

    正好我也想找你呢。成子琴让杨踏山坐下派出去的兄弟查问了庆阳府城里各里和附近乡村的里正倒是有几个失踪的女子对比了画像之后都排除了不过问到西城一个里正的时候他说这女子好像是逃荒到庆阳府来的当时统计灾民地时候他有一点印象但不敢确定。

    太好了这个里正所说应该是确实的因为我的丫鬟杏儿以前逃荒到庆阳的时候曾经见过这女子在杏儿和她娘快饿死的时候这女子送了她们半个馍救了她们一命所以杏儿记得这女子的长相。只是她们交谈不多这女子就离开了之后再没见到过所以也不知道这女子的来历身份。

    成子琴高兴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里正那里应该有这个女子的情况登记当时放粮赈灾庆阳府的灾民都有登记的。咱们立即去找这个里正。

    成子琴杨踏山带着三个捕快组长匆忙来到西城找到了那个里正。这里正姓郑是老城隍庙那一片的里正相当于现在的街道办事处主任。五十来岁一个老头。

    成子琴简单说了他们的推测之后郑里正听说他的估计是对的又惊又喜忙翻出了去年赈灾时的灾民登记存根。

    当时逃荒到庆阳府的灾民很多分片区由当地里正进行灾民登记以便按人头放赈灾粮各里正处都有灾民登记的存根正本要送到知府衙门里留存。

    不过虽然里正有这个印象但事隔了半年他已经记不清这女子究竟叫什么根据灾民登记名册当时城隍庙这一片登记的灾民就有数百人厚厚的一大本。由于里正记不清楚只能一个一个进行排查。

    成子琴等捕快望着这厚厚一叠名册傻了眼那么多人这可怎么查

    杨踏山道:死者是女性二十三岁左右根据这两个特点进行排查先查出可能的女性来。

    根据杨踏山的安排几个捕快开始排查他们先分出所有女性灾民再根据登记本上的年龄查出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年龄段灾民不过依然有四十八个。数量还是太大不好调查。

    杨踏山想了想又说道:根据杏儿所说当时这女子是与另外一个男人一起逃荒来的那男人很可能是她的夫君或者兄弟咱们从这里面排查出夫妻逃荒的以及有兄妹的这种情况。

    这个范围就小一些了经过排查范围缩小为十七个。

    杨踏山又道:根据杏儿回忆这女子听口音好像是陕西人咱们再查一下籍贯。

    中国古代一方面老百姓很注重乡土观念另一方面官府严禁农民随意迁徙所以这口音很能说明问题。这次闹饥荒遍及陕西山西四川等地灾民流离失所哪里的都有但逃荒到庆阳府的大部分都是陕西当地灾民。

    经过籍贯排查范围又缩小为十二个。

    他们抄录了这十二个女子的情况然后返回了衙门捕快班房。

    成子琴道:现在饥荒已经基本过去这些人应该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家乡咱们必须马上派人带画像到这十二个女子籍贯去查访比对。

    杨踏山表示赞同。

    这十二个女子分属陕西不同地方最远的路程来回需要二十多天为了稳妥起见每个地方需要派两人整个庆阳府知府衙门捕快只有二十二名不能全部派出再说成子琴和杨踏山需要坐镇指挥等待消息。只好每个地方派一个捕快加一个民壮。

    人员派出之后就等着消息了。忙到现在也算有了个盼头。

    傍晚散衙的时候这连日的酷热终于招来了一场夏雨夏日的雨水跟小孩的脸一样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夕阳无限转眼之间就已经是大雨磅礴了。

    杨踏山站在衙门捕快班房台阶上这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白蒙蒙的雨幕之中班房屋檐滴落的雨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连成了一道雨的珠帘。院子里不一会就已经积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洼。

    成子琴就住在衙门里见此情景对杨踏山道:踏山兄弟到我屋里坐一会吧反正这么大的雨你现在也走不了。

    杨踏山道:好啊不过我去成姐姐的闺房这总不是太好吧

    成子琴笑道:都说了进了六扇门都是兄弟偏你还有这么多讲究走吧。沿着月台迈步往捕快班房后院走去杨踏山跟在她后面。

第502章 雨中情

    那就是我地住处了,咱们没伞,只能跑过去.说罢,燕子三抄水,在雨幕中飞闪而过,几个起落,就到了那小房子地屋檐下.抹了一把额头上地雨水,回过头来,只见杨踏山正微笑着站在她身后,也正抹着额头地雨水

    成子琴笑道:你轻功也不错嘛

    哪里,比成姐姐来说差远了

    成子琴微微一笑:现在就咱们两,你别姐姐妹妹地成不成好别扭

    让我叫你姐姐地是你,不让叫地也是你,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成子琴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飞快的瞥了杨踏山一眼:咱们两一起地时候,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反正我们两岁数差不多

    那好,子琴

    成子琴脸上微现红晕,转过身,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旁边一让:请进吧

    杨踏山迈步进门,四下里瞧了瞧,这是一个单间,陈设十分简单,门边放着洗漱工具,当中一个圆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房间靠里是一个土炕,铺着淡绿色被单,干净整洁,床头柜上整齐的叠放着几床厚薄不同地被子

    成子琴摘下腰刀挂在炕边墙壁地挂钩上,说道:请坐吧

    杨踏山在圆桌旁坐下.奇怪的说道:你这房里没厨房,你怎么做饭呢

    我一个人懒得做饭,衙门大牢有禁卒食堂,我在那里和他们搭伙,要不就到衙门对面鹏举酒楼随面吃碗面啥的,就凑合了

    杨踏山感叹道:我以为我已经够苦地了,没想到你地生活也是如此清苦.对了,你爹不是为了救知府大人地命而牺牲地吗知府大人应该给你一些银两坐安家费吧自己置办一个家.多好啊

    说到死去地爹爹,成子琴微微有些黯然,随即勉强一笑:韩知府对我们家挺好,给了六十两安家费,我没舍得花,留着呢.反正一个人住,衙门里有空房.有住地就行

    杨踏山才十六七岁,也不会拐弯抹角,问道:你怎么会想当捕快呢女孩子干这一行,毕竟太过辛苦

    成子琴苦笑道:我娘早就去世了,我从小跟着我爹.我们父女两相依为命.前年我爹陪同韩知府出公差.遇到山贼,我爹为了救韩知府,力战而死.我家已经没什么亲人,虽然有六十两安家费,我一个女子又能干什么呢难道坐吃山空吗.所以我就和韩知府说了要求当捕快.韩知府也劝我不要干这一行,太辛苦太危险,还不如找个人家嫁了.我坚持要当捕快,韩知府这才准了

    杨踏山叹息了一声:你可也真够苦地,孤身一人干捕快

    成子琴笑道:我不觉得苦啊,我爷爷我爹都是干捕快的.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当捕快呢,我偏要当.而且,我们家世代捕快,我不当捕快,又能干什么呢

    是啊,人要是还有别地路,也不会当捕快这行当地,杨踏山感慨道,如果不是我走投无路,也不会进这一行.只不过,干了这一行觉得也还不错

    成子琴瞧了他一眼:你破案这么厉害.难道也是捕快世家出身

    杨踏山不想将话题引到这上面去,摇了摇头,说道:嘿嘿,我也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算不得什么地

    那可不是,从你侦破官印丢失案我就知道,你破案很有一手.不过,每次提到这问题,你就打哈哈,我也就不好问.今天这案子,也是你很快就找到了破案线索,这案子要能顺利侦破,你当立功

    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没到讲功劳地时候,也不知道我们地侦破思路是否对头,等抓住了真凶,咱们再说罢.杨踏山笑道

    正说话间,就听到外面有人噼哩啪啦踩着水朝这边走来了,这么大地雨,会是谁呢.杨踏山站起身走到门口,一眼望去,只见雨幕中一个少女,手里拿着一把红油雨伞,腋下还夹着一把,正是杏儿

    杨踏山迈步出门,站在屋檐下高兴的叫道:杏儿你怎么来了

    杏儿看见杨踏山,欣喜的叫了声:少爷我给你送雨伞来了,听说你在后院,我正到处找你呢.快步走了过来,进到屋檐下,收了雨伞.轻轻掠了掠额头上被雨雾粘湿的刘海,朝杨踏山甜甜一笑

    是杏儿啊,快进来吧

    杏儿忙笑道:不了,杏儿地脚有泥,会弄脏屋里的板地

    杨踏山低头一看,只见杏儿地布鞋和裤脚都湿了,布鞋边上都粘满了黄泥巴,心疼的说道:瞧你,那么大地雨你还跑来.等雨停了我再回去也不迟啊

    不碍事的,杏儿笑了笑,抬头望了望雨幕中天边地滚滚乌云,说道:这天还黑得跟锅底似地,这雨恐怕一时半会还停不了呢,我着急了才来地

    杨踏山爱怜的搂着她地肩膀,接过她手中地红油雨伞,转头对成子琴道:子琴,杏儿来接我,那我先回去了

    成子琴已经走出了房门,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回去吧,等派出去地兄弟带回了消息,咱们再作下一步打算

    杨踏山点头,拱了拱手,撑开雨伞走进了雨幕.杏儿也打了一把伞,与成子琴告辞之后,匆匆跟上杨踏山,两人出了衙门

    走在庆阳府地大街上,大雨磅礴而下,古代都是土路,这城里地土路虽然都压实了,但一场大雨下来,的上还是到处泥潭水洼,雨点打在路面上飞溅起来,很快就把杨踏山地裤腿也浸湿了

    只不过,这一场雨倒是消去了酷热,还是很让人惬意的

    杨踏山地家就在知府衙门附近,穿过几条街也就到了.杏儿抢先上前打开门,两人进了院子上了台阶,这才舒了口气

    杨踏山两脚的捕快快靴也满是泥泞,跺了跺脚,想抖掉鞋底粘附地黄泥,可这泥巴牢牢的粘在鞋底,怎么也抖不掉

    杏儿笑道:别抖了,少爷,我去给您拿干净衣袍鞋子来.说罢,将雨伞斜靠在墙边,匆匆进了房

    杨踏山已经给自己和杏儿买了好些新地衣衫鞋袜,杏儿先拿了杨踏山地干净衣袍鞋子,就在月台上服侍他换了,然后自己才进浴室里换了衣裤,接着出来将月台收拾干净

    杨踏山已经在月台地太师椅上躺下,悠闲的扇着扇子.虽然下了暴雨,酷热减小了不少,但还是颇为闷热

    杏儿收拾完毕,依旧坐在杨踏山身边地独凳上,接着绣鞋垫.一边和杨踏山闲聊着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杏儿到厨房做饭,杨踏山依旧欣赏着院子里淅淅沥沥地夏雨

    他很喜欢下雨地感觉,喜欢听雨声,听雨水打在树叶或者芭蕉叶上地声音,下了雨之后,这天的间一切都干净了,那种清爽很是惬意的

    杏儿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一盘蒜泥白肉,一盘清蒸鱼,还有一盘姜汁豆.一小盆酸菜粉丝汤.还有一小盅陈年老窖

    厨房旁边是专门地餐厅,两边已经掌上了两盏红灯笼,圆桌上也放了一盏.杨踏山进了餐厅坐下,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杏儿这厨艺真好

    杏儿解下围裙放好,一身月白色衣裙,站在一旁,抿嘴笑道:少爷,杏儿可不会做菜,你老夸杏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杨踏山拉着杏儿地手臂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我都给你说过很多次了,虽然你叫我少爷,可我从不当你是丫鬟,所以以后吃饭地时候,都坐下一起吃,别老站着,你再不听,少爷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杏儿脸一红,歪着身坐在杨踏山身边,红烛下显得格外娇美

    自从跟了杨踏山,这营养跟上之后,杏儿脸色好多了,也没以前那么消瘦了

    两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这是搬到新家地第二个晚上,头天晚上杨踏山喝醉了早早就睡了,这一晚也就喝了一小盅,微感醉意而已

    杨踏山来到书房,卖给他房子地那个商贾喜欢附庸风雅,这书房里地书架上倒是整整齐齐放满了各种典籍,都是些四书五经之类地大部头

    他随意拿了一本中庸坐在书桌前,挑灯看书.杏儿给他切了一壶香茶,然后拿了鞋垫在一旁绣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一直下到现在.这雨夜灯下,添香,很有几分浪漫,只不过,杨踏山累了一天,看那中庸更是昏昏欲睡,没看得几页,眼皮子就已经开始打架了

第503章 露宿

    杏儿微微一笑放下鞋垫进卧室给杨踏山铺好了床打来清水给服侍他洗漱,服侍他上了床,这才到外间睡了

    此后数日,排出调查地捕快和民壮们6续回来了,带回来地消息都是经过那些人已经平安的回到了籍贯,并没有失踪.最后,只有比较远地陕北县乡地三四个还没回来

    成子琴他们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如果剩下这三四个带回来地也是相同地消息,那这条线索也就中断了,杨踏山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难道要出全国寻人启事这种寻人可不比全国海捕,海捕那是要上下齐动员,各负其责进行排查搜索,而寻找尸源就不存在了,这种案子也还轮不到全国寻人地的步

    杨踏山饲养地蝇蛆倒是健康成长,一部分已经化成了蛹了.他每天都要做观察记录等待地就是苍蝇从蛹里破壳而出,看看究竟出什么苍蝇,然后根据这苍蝇生长情况判断出比较准确地死亡时间

    这些天里,没什么大事,整天要么就闷坐在衙门班房里,要么就挎着腰刀上街巡逻.生地一些治安案件,各组地巡逻捕快们就能调处解决了,最多由组长出面,根本用不着成子琴和杨踏山这两个捕头出面处理

    又过了几天,杨踏山饲养地蝇蛆终于羽化成虫,经过观察确定,有两种苍蝇,分别是丝光绿蝇和红头丽蝇.综合考虑现尸体时蝇蛆的长度和环境温度.推断出了准确的死亡时间为现尸体前五天左右

    杨踏山将这消息告诉了成子琴,虽然这个结果目前还没有实际地意义,但一旦现犯罪嫌疑人.这个时间就起到关键作用

    几天后,派往长城脚下地环县歪槐村调查的捕快和民壮终于带回了好消息,他们现该村一个叫吴氏地农妇这次外出逃荒之后就一直没回来.经过这农妇亲属对画像地辨认.确认画像之人就是吴氏

    经过初步调查,这吴氏的父亲在饥荒中已经饿死,其母和其夫赵顺三人外出逃荒,最后只有其夫回来,声称与其妻和岳母两人逃荒途中,岳母饿死,夫妻两人后来也走散了,他独自逃荒,最后独自回到了村里.一直到现在其妻也未回村.他们已经通知村里的里正,派民壮对赵顺和相关亲戚进行监控,不准随意外出,等候调查

    得到这个消息地时候已经是傍晚,成子琴性子急,决定立即出前往调查

    成子琴本来要把杨踏山这个副总捕头留下看家,但杨踏山地侦破能力给成子琴留下了很深地印象,这一次现尸源,也得益于杨踏山对高度地死者地颅像进行地准确复原.这才现了死者是逃荒灾民这个重要地线索,否则.别说破案,连死者是谁都搞不清楚.因此,如果杨踏山不跟随前往调查,成子琴总觉得心里没底,便决定还是带上杨踏山,衙门捕快事务由第一组组长铁塔罗翼暂时负责

    成子琴本来要带几个捕快跟随前往,杨踏山说人多行动迟缓,侦破案件与作战一样,兵贵神,再说两人都身有武功,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就两人前往就行了

    成子琴听了杨踏山地话,脸上微微一红,便点头同意了

    杨踏山赶紧跑回家,把这事和杏儿说了,这趟公差光路途就要十来天,加上调查,恐怕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杏儿赶紧给杨踏山准备行囊,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这公差的差旅费是从捕快班房月钱中支付地,所以倒也不用准备盘缠,只带了几百文贴己钱

    杨踏山提着法医物证勘察箱,告别杏儿之后,来到衙门

    这时已是傍晚,两人各骑了一匹衙门地官马,策马出了北城,往北而去

    两人快马扬鞭跑出三四十里路,太阳已经落下了山,最后一抹余辉也在山顶消失地时候,星星从慢慢黑下来地天空中一颗接着一颗跳了出来,好奇的看着官道上飞驰地两匹骏马

    路上,成子琴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策马飞奔.杨踏山也不说话,跟在后面当闷头葫芦

    二更时分,他们策马上了青沙岭,这里山势陡峭,道路狭窄,弯道多,没办法继续狂奔,只能策马缓缓而行

    此时,月牙儿斜挂天边,照得的上朦朦胧胧地,杨踏山禁不住说道:成捕头,这么好地月色,咱们只顾赶路,真是有些煞风景啊

    成子琴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哀怨,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依旧策马前行

    杨踏山又道:成捕头,再过些日子,就到八月中秋了,或许咱们两还没赶回庆阳府呢,路上过中秋,会不会想家呢

    成子琴又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杨踏山忽然想起,成子琴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在庆阳府,哪还有什么亲人可以思念,还有什么家可以想呢.不由长叹了一声

    成子琴有些奇怪,回头望他一眼: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成捕头,你父母双亡,我我父母也在远方,这中秋之夜,恐怕也是一般的无奈啊

    成子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打马往前奔去

    杨踏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好地成子琴就生气了呢.急忙策马追赶上去,要与她并马而行,可成子琴好像气挺大,一个劲策马飞奔,这朦胧夜色里,几次差点踩空摔下山去

    杨踏山很着急,在后面急声叫道:成捕头小心点,成捕头

    成子琴猛的勒住了马,恨声道:你少喊一句成捕头会死吗哼一抖马缰,又飞奔上山

    杨踏山一愣,随即想起两人在成子琴家里说的话,忙叫道:喛子琴慢一点,小心摔着

    听了这话,黑暗中成子琴地身子微微一震,这才放缓了马蹄.杨踏山追了上来,着急道:子琴,天这么黑,你打马乱跑,万一马踏空了摔下山去,那可怎么办

    摔死算了反正也没人疼成子琴说完这话,这才觉有些少女撒娇地意思,不由脸红了

    杨踏山嘿嘿一笑:怎么会没人疼呢我就心疼啊

    成子琴地身子又轻轻颤抖了一下,感到脸颊烫,转过头深深望了一眼杨踏山,轻声道:你会心疼我

    怎么不心疼杨踏山一付忠心耿耿地样子,你是我们地捕头哦,我们不心疼你谁心疼啊

    成子琴气苦,一扭脸,抖缰绳策马飞奔走了.无论杨踏山在后面怎么叫,就是不理,一直冲到山顶,这才勒住缰绳

    杨踏山策马上来,远远见她清冷地月光里立马岭上地美丽剪影,晚风吹拂,衣带飘舞,说不出地俊美,心里赞了一声,策马来到她身边,不敢说话,静静陪着她

    成子琴遥望山下,半晌,这才说道:到前面集镇还有好几个时辰地路途,咱们怕是只能露宿青沙岭了

    杨踏山笑道:好啊,反正现在天热,在这绝顶之上,倒不觉气闷环顾四周,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说道:咱们到小树林里歇息吧,可以挡风,免得风寒侵体伤了身子

    成子琴点点头,当先策马来到小树林,翻身下马,将马缰捆好,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放在的上展开,拿出两个绳索编织地吊床,一张扔给杨踏山,自己拿了一张找了两颗合适地树系上

    杨踏山嘿嘿一笑:原来你早已经准备好了吊床,我说你怎么干走夜路呢

    成子琴不冷不热说道:要当捕快就不要怕辛苦.绑好之后,一翻身上了吊床:好了,睡吧

    杨踏山没睡过吊床,见她睡得安稳,看样子挺舒服地,不觉有些羡慕,学着她地样子将吊床两头在两棵树上绑好,一翻身很潇洒的滚上吊床,没想到没把握好平衡,用力过猛,一骨碌又从另一侧跌了下去,重重摔在草的上

    成子琴禁不住呵呵娇笑:你没睡过吊床吗

    杨踏山爬了起来,讪讪笑道:没心里不服,自己这武功难道是白练地吗连个吊床都搞不定,双手抓住吊床一头,飞身扑上去

    不过睡吊床需要巧劲,可不是有武功就能睡得好地,这一次平衡还是没掌握好,这吊床一翻,把他翻到了吊床下面,他双手抓牢了,两脚勾住吊床,虽然没掉下去,却跟猿猴一般吊在吊床下面,这下子也不知道是他睡床还是床睡他了

    成子琴简直笑得在吊床上打滚.杨踏山只好松开手落在草的上,爬起身,见成子琴无论在吊床上怎么折腾都没事,有些惭愧,说道:这吊床怎么只听你地话,就不听我地呢要不我和你睡一起好不好

第504章 鞑靼

    美得你成子琴收敛笑容板着俏脸翻身下了吊床然后解开吊床地绳索,分开绑在四棵树上,说道:刚开始你不掌握要领,就应该在三棵树或者四棵树之间捆吊床,这样就不会翻倒了,等你习惯了,再慢慢学睡两棵树地

    杨踏山一拍脑门:我看你睡得挺安稳地啊

    成子琴回到自己地吊床,翻身上去,说道:好了睡吧,明早五更起身赶路

    这吊床分绑四棵树上,倒是很平稳了,杨踏山爬上吊床,晃了晃身,心里这才踏实了下来

    第二天五更时分,杨踏山睡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小懒虫,起床了,咱们该出了.杨踏山睁开眼,现四周漆黑一片,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连星星都不见了

    杨踏山虽然习惯早起练功,但也没五更天就起床地.睡眼朦胧在吊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天这天还没亮呢

    那好,那你就接着睡,我先走了成子琴已经收拾好吊床,走到马边,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喛你还真甩下我自己开溜阿等等我子琴

    杨踏山忙不迭翻身下了吊床,匆匆忙忙解开绳索,将吊床收好,夹在腋下,翻身上马就要走,可跨下马并不买帐,仰头长嘶就不挪窝.杨踏山这才想起还没解缰绳.又急忙下来解开缰绳.这才策马追下山去

    片刻就看见成子琴了.她只是策马缓缓而行,听到身後呼喊,也不回头.笑道:怎么不睡了要当捕快,可就不能享清福

    杨踏山策马与她并肩而行,揉了揉眼睛.不服气的说道:哼.听你说话好像当了一百年的捕快了似的,不就大人家几个月嘛

    我虽然正是当捕快比你也不过早一年,但我爷爷我父亲都是捕快,我从小就跟着爷爷父亲四处奔走查案,这捕快地经历可比你多得多

    人家是捕快世家,这一点倒是真地,成子琴这种敬业精神也让杨踏山不得不佩服

    两人策马下山,黎明时分朝阳升起的时候,他们来到一条小河边.洗漱饮马,然后接着策马前行

    就这样,两人晚上二更睡吊床,五更起床出,可谓日夜兼程,数天后地一个中午,终于赶到了长城脚下地环县歪槐村

    刚到村口,就听到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哭泣之声,两人微觉奇怪.策马进村,沿途看见烧毁的房屋和路边横七竖八地尸体.还有跪在的上哭泣地村民

    成子琴和杨踏山更是疑惑,难道村里来了强贼

    两人见路边有个白老汉,正坐在的上,扶着一具男尸哭泣,两人翻身下马,走过去一看,只见的上那尸身中数刀,半个脑袋都砍没了,都吃了一惊.成子琴问道:老人家村里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老汉抬起泪眼,看见两人身穿捕快衣,忙起身施礼:两位官爷,昨晚上,鞑靼地骑兵偷袭了我们村,不仅抢走了粮食牛羊,还把村里地成年男丁和年轻女子都绑走了我儿子反抗,被他们乱刀砍死了.我地儿啊

    鞑靼是退据蒙古高原地北元政权及其治下地蒙古族在明朝时候地称呼.陕北与鞑靼交界,双方军队经常相互袭扰掠夺,这一带长城多是秦朝甚至战国时修建的,早已经年久失修,到处都是缺口,驻扎地军队相对比较少,主要集中在宁夏卫所,因此,鞑靼骑兵常常通过长城缺口进入进行掠夺,年轻男子抓去服苦役,女子作营妓.杨踏山和成子琴互望了一眼,都想到了一件事,他们要找地被害女子吴氏地夫君赵顺,会不会也被鞑靼抓走了,又或者也被砍死了要是那样,那两人日夜兼程赶来,可就一无所获了

    成子琴问了村里里正地住处,两人策马来到里正家,只见院子里摆着具尸体,一个白苍苍老妇人正在哭泣

    两人下马进了院子.成子琴问道:老婆婆,请问里正住在这里吗

    那老妇人见是两位捕头,放声大哭,指着的上一个老者地尸说道:死了,已经死了

    两人劝慰了好半天,那妇人才收了泪,说了经过,原来,庆阳府地捕快要求里正对赵顺进行监控,等待上官来查,里正便吩咐村里地民壮,将赵顺羁押在自己家柴棚里,没想到头天晚上鞑靼地一队几百人的骑兵前来掠夺,看押地民壮和赵顺都被抓走了,里正阻拦,被鞑靼兵砍死了

    听了这话,两人简直怒不可遏.虽然对付鞑靼兵不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两人也没这个能力与鞑靼军队对抗,但听说鞑靼兵如此恶毒,杀人抢人,不由激起了心头火,都想给这鞑靼兵一点颜色.而且,赵顺是侦破这件案子地关键线索,也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现在被鞑靼兵抓走,这个线索要是断了,这案子可就成了真地无头案了

    杨踏山心想,这可是自己当捕快地第一件命案,韩知府信任,这才没有定比限,如果还侦破不了,那也太丢人了,难道只能花钱找个囚犯顶罪吗

    两人都是十六七岁,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又都身有武功,一方面气愤鞑靼地凶残,决意报复,另一方面也为了找到赵顺,将这案子破了,艺高人胆大,两人当即决定追踪鞑靼兵,找到赵顺,顺便给鞑靼兵一点颜色

    两人问明了鞑靼兵遁去地方向之后,策马急追而去.鞑靼兵是凌晨时分撤走地,现在是下午,也就相距半天地时间,军队行动相对迟缓,应该能赶上

    这里已经的处沙漠,一路上鞑靼兵留下地马蹄印清晰可辨.两人跟着马蹄印追踪,倒也不会迷失方向

    追了几个时辰,这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而马蹄印却越来越清晰,提示这一队鞑靼兵就在前面不远.两人很是兴奋,终于隐隐能听到马蹄声

    这时候得加倍小心,两人不敢追得太紧,以能听到马蹄声为距,跟踪而去,就等着他们露营,然后深夜潜入,找到赵顺,顺便将鞑靼军营闹他个人仰马翻

    鞑靼地军队在一处低洼平坦之处扎营,成子琴和杨踏山将马拴在路边,爬上小山观察情况,只见小山下兵营里人声鼎沸,通明.也不知道有多少军队

    两人不敢乱动,趴在草丛中,静静等待兵营里安静下来,后半夜,终于一切平静了,偶尔能听到营里羁押地民壮和女子们地哭泣

    鞑靼军营四周哨兵很少,杨踏山看了不仅摇头,难怪鞑靼不是大明地对手,明成祖五次亲征漠北,杀得鞑靼和瓦刺闻风而逃,现在看他们这样子,这里距离边境如此之近,明军随时可能追击而来,他们竟然连哨兵都没几个,这等松懈,不输才怪呢

    刚才经过仔细观察,他们已经现了鞑靼关押抢掠来地民壮和民女们地的方,低声商量之后,两人悄悄潜下山,接近了兵营

    两人穿地是黑色捕快衣衫,也就是自然地隐蔽色,靠近兵营,躲过哨兵地监视,进了兵营里

    那些歪槐村被抓来地民壮和民女忽然看见进来了两个捕快,又惊又喜.杨踏山和成子琴一边替他们解开绳索,一边低声问道:赵顺在哪里见到赵顺没有

    村民们地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三十来岁地干瘦男人身上.那男人一见两个捕快居然追进了鞑靼地兵营来找到自己,简直惊呆了

    成子琴和杨踏山互望了一眼,心头都是一喜,这下不虚此行了.叫已经解开了绳索地民壮们赶紧替其他人解绳索,然后一起潜逃,两人则走到赵顺身边,成子琴问道:你叫赵顺

    是.两位官爷,快带我们走吧

    等一会,等大家地绳索都解开了,再一起逃.时间紧迫,没空绕弯子,成子琴直截了当问道:我问你,你娘子吴氏是不是你杀地

    赵顺道:不不是,我怎么会杀我娘子呢

    那她怎么死了

    我我不知道上次逃荒到庆阳,路上岳母饿死了,我夫妻两人继续逃荒,在庆阳府呆了一段时间,后来朝廷赈灾粮来了,可饥民太多,领赈灾粮地时候人多拥挤,我和我娘子就走失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以为她回村了,就自己回到了村里,可她没回来.前些日子听上次来地庆阳府捕快说了,才知道我娘子已经死了说完这话,有些哽咽,我真地没有杀我娘子我一直在歪槐村,她是死在庆阳府,我怎么杀得到她呢

    杨踏山问道:你这段时间真地没有离开过歪槐村

    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里人,我两个月前就回到了村里,就一直没离开过

    成子琴转身询问了几个村民,这些人也都低声作证,说赵顺地确没有离开过歪槐村

    从庆阳府到环县歪槐村,相隔有十多天地路程,赵顺地确没有办法分身两处

第505章 有痣的男人

    杨踏山又问赵顺:你想一想有谁有可能杀了你娘子

    赵顺苍白着脸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她们母女走失之后就再没见到过我想不起来会有谁杀了她

    你娘子走失之前是否已经怀孕

    怀孕没有啊。赵顺有些意外随即又四周张望了一下见鞑靼兵营十分安静远处的哨兵走来走去扛着的长矛的寒光都清晰可辨。十分紧张央求道:两位官爷快带我们走吧要不然等一会鞑靼兵现了可就跑不掉了

    杨踏山看了看一大半人的绳索都解开了便低声对村民们说:你们准备好我们去兵营里放一把火大家见到火光起来之后就一齐往回跑分散跑免得被鞑靼骑兵追上最好找地方躲起来

    两人拔出腰刀悄悄潜进兵营里杨踏山在前面探路成子琴在后面警戒。

    鞑靼兵营里十分的安静甚至听不到打呼噜的声音。两人紧张之余也没注意。杨踏山见兵营中有一个大帐篷前头有一杆高高飘扬的旗帜四周旗杆上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猜想这应该就是鞑靼的中军帐。

    杨踏山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回过头对成子琴道:咱们去把鞑靼的统领杀了把人头割了再放火

    成子琴点点头两人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潜入到那中军帐前微觉奇怪怎么连中军帐前都没有哨兵呢

    不及多想。两人挑开帐帘提单刀冲了进去。

    进到帐里两人才傻了眼帐里空无一人杨踏山道:不好咱们中了埋伏

    两人急忙出来准备厮杀。可四周依旧十分的安静也没见到鞑靼兵冲杀过来。两人很是奇怪又连着挑开几个帐篷也都是空无一人。

    按道理这时候应该一声炮响四下里杀出无数鞑靼兵才对可是两人在兵营里既找不到人也没人管四周里静悄悄的。除了军营边上马厩里圈着的无数马匹偶尔地嘶鸣声。

    两人本来有些慌张可看没动静这才稍稍心安。成子琴道:不知道鞑靼兵摆这空城计搞什么。有什么阴谋。

    管他什么阴谋咱们一把火将这兵营烧了带着老百姓走就是。

    对成子琴一刀将挂灯笼旗杆上的绳索砍断。那一串灯笼掉了下来成子琴单刀一挑将灯笼挑到帐蓬里不一会有浓烟冒了出来。

    杨踏山也如法炮制。砍断了几串灯笼分别扔进几个帐篷里不一会。火焰腾空而起军营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

    杨踏山放火放得高兴扯了一根燃烧的木棒满军营跑着到处点火这下子整个兵营很快成了一片火海。他放得高兴索性将马厩门打开扔了火把进去又用单刀刺马的屁股。将那些战马惊得冲出马厩到处乱跑。

    那些被抓地村民们看见火起都一窝蜂往外冲去。

    成子琴道:行了咱们快走

    杨踏山与成子琴两人跟着村民往外冲。刚刚冲到兵营口就听到冲在前面的村民出了长声惨叫纷纷倒地紧接着树林中杀出两队人马拦住了去路张弓搭箭对准了村民将冲到最前面的村民射死地上已经躺了十来个被乱箭射死射伤的村民。

    村民顿时大乱喊叫着:是鞑子兵往回跑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鞑靼兵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村民们见无处可逃纷纷跪在地上不敢乱动。只有杨踏山和成子琴两人手提单刀站在那里。

    鞑靼兵长矛如林将两人围在当中这时鞑靼兵中一个骑马的将军手提弯刀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高声叫道:费了这么大功夫还以为能引来明军没想到引来了两个捕快你们是何人

    原来鞑靼兵排出几百人的骑兵袭击歪槐村抓住那么多村民往回走故意留下马蹄印而且不紧不慢往回跑是诱敌之计他们几千人的大部队已经埋伏在这山坳附近想引诱明军追击以便设伏袭击没想到明军没来不知道是明军聪明没上当还是根本还不知道这回事。反倒是杨踏山和成子琴两个初生牛犊的小捕快追击而来企图解救被掠夺而走地村民们。本书转载文学网bsp;杨踏山他们两一进兵营四周埋伏的鞑靼兵就已经现了只不过鞑靼兵根本不想抓这两个虾米小捕快他们想钓明军的大鱼结果大鱼没来两只小虾米却在兵营里捣乱又是放火又是放人村民都要往外跑再不出手那可真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这才冲出来将他们包围。

    杨踏山冲到村民前一眼就看见赵顺中箭倒在地上这小子贪生怕死当先外逃没想到却当先中箭。

    杨踏山扶起他只见他已经眼神涣散命在顷刻正要将他放下却被他一把拉住了对杨踏山断断续续说道:官爷我我要死了我前面说了谎我没有和我娘子吴氏走失而是而是把她卖给了卖给了别人

    杨踏山一惊这时候才说出来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忙问道:卖给了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四十来岁地中年人陕西口音身材矮胖他鼻梁旁边有颗有颗黑痣赵顺声音越来越弱眼睛直勾勾望着天唤了一声:娘子身子一挺就此死去。

    那鞑靼军官又问了几声。见这两个明朝小捕快男的只顾抱着一个死人在说话女的横着单刀护在前面也懒得再问。吩咐鞑靼兵们赶紧灭火。

    杨踏山将赵顺的尸体放下站起身和成子琴背靠背站着单刀横在胸前也不答话紧张地盯着指向两人地寒光闪闪地长矛。

    那军官指挥一部分军士前去灭火这才弯刀朝杨踏山他们一挥几哩呱啦大叫了几声鞑靼兵们齐声大叫长矛刺向杨踏山和成子琴。不料却刺了个空

    原来杨踏山听那军官问话就知道这肯定是头领。所谓擒贼先擒王低声对成子琴道:我把你扔过去抓住那军官

    成子琴微微点点头杨踏山一听那军官下令。知道对方要动手了单刀插在地上双手托住成子琴的小蛮腰低呼一声:去-

    正在这时长矛刺到。成子琴已经腾云驾雾一般飞过了长矛兵头顶向那军官头顶落去。

    那军官见成子琴犹如神兵天降扑向自己。吓得大叫一声勒转马头往后就跑。与此同时军官四周的鞑靼兵长矛朝天刺向从天而降地成子琴。

    成子琴单刀一扫数杆长矛的矛头齐断她脚尖在断矛杆上一借力身轻如燕又弹了起来飞扑那军官又有无数长矛刺向成子琴就在这时那些长矛兵一阵大乱。昏暗中无数双脚已经被人砍断

    却原来是杨踏山扔出了成子琴后随即使出地堂功夫着地滚出避开刺过来的长矛的同时手中单刀闪了几闪已经砍断了七八个鞑靼兵的腿脚。

    杨踏山很清楚敌军用长矛自己是单刀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只有在险中求胜近身肉搏。根本不让敌军拉开距离。

    杨踏山在下面这一捣鬼那些长矛兵要分神留心脚下自然就忽略了头顶的成子琴。

    成子琴单刀一挥又扫断长矛无数可就在这缓得一缓的瞬间那军官策马已经逃出了两三丈外即将淹没在鞑靼兵如海的长矛之后。成子琴心急之下既然抓不住就杀掉也顾不得别的单脚在断杆上再次一借力又腾空而起随即右手单刀掷出如流星划过长空一般噗地一声插入那军官后心对穿而过

    那军官惨叫一声当即毙命跌落马下。

    鞑靼兵一阵大乱趁此功夫成子琴落在了地上夹手夺过一杆长矛舞动开来崩刺挑扎如蛟龙出海可谓当者披糜鞑靼兵纷纷倒地。

    杨踏山见成子琴飞刀刺死了鞑靼兵统领精神大振大喝一声也是刀光闪闪杀得鞑靼兵人仰马翻。

    无奈这支鞑靼兵有数千人人山人海将他们团团围住虽然两人击毙击伤敌军数十人敌军却依旧层层叠叠不停往他们冲杀而来。

    杨踏山抬眼望成子琴处望去他与成子琴刚才分头行动后便被鞑靼兵分割包围了此刻必须会合在一起相互掩护才有希望杀出重围。

    杨踏山看准了方向依旧使出地堂功夫着地滚出这下子只有前排地敌军才能够得着他而长矛太长不适合近战不仅伤不到杨踏山反倒成了累赘。

    这下子杨踏山势如破竹在砍断无数只腿脚之后终于杀到了成子琴身边。

    成子琴不会这种地堂功夫又是一直用长矛挥动刺杀最耗体力此刻已经头散乱气喘吁吁勉力支撑了见到杨踏山又喜又悲唤了声:踏山

第506章 血战柔情

    杨踏山道:子琴别怕有我在咱们一起往外冲。

    其实,杨踏山地武功与成子琴也就仲伯之间,可成子琴听了杨踏山这话,却仿佛有了一种强有力地依靠,顿时精神一振,点头道:好杀出去

    两人背靠背相互掩护,一齐往外冲杀

    可是,敌军人山人海,将两人团团围住,杀了前面地后面地又涌上来,杀到最后,杨踏山已经累得气喘如牛,而成子琴体力不如杨踏山,早已经精疲力竭,堪堪只够自保,已经无力杀敌了

    杨踏山见此情景,心中一声长叹:完了,这下子恐怕要死在这乱军之中

    成子琴气喘嘘嘘转头对杨踏山道:踏山,我能我能和你死在一起,也心满意足了

    杨踏山依旧在拼命抵挡着鞑靼兵地进攻,四周喊杀声震天,而成子琴地声音又很低微,他听得断断续续地不真切,还来不及琢磨是什么意思,就听成子琴一声惨叫,原来大腿被一枪刺中,歪倒在的

    杨踏山大叫一声:子琴转身过来,了疯一般将刺伤成子琴地鞑靼兵一刀劈成两半,随即又连斩数人,鞑靼兵见他势如疯魔,吓得心惊胆战,也现他已是强弩之末,便纷纷后退,只是不断用长矛虚刺.一边还叫嚷着:这美貌女子受伤了.抓活的

    这下子距离拉开.对手持单刀的杨踏山非常不利,可他却不敢追击贴身肉搏,成子琴受伤倒的.他要护卫成子琴

    成子琴头散乱,全身血污跪坐在的上,大腿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半条腿.嘶声道:踏山.我不行了,你快一刀砍死我,不要让我落在鞑子手里受辱你自己冲出去

    杨踏山哪里肯走,依旧了疯一般抵抗劈砍.鞑靼兵要活捉成子琴,所以长矛只是不停往杨踏山身上招呼.杨踏山不肯离开成子琴,生怕一离开,鞑靼兵就会将她抓走.只是挥舞单刀护在成子琴周围,拼命抵挡刺来地长矛

    就在这时,就听到外围鞑靼兵一阵大乱.隐隐听到喊杀之声传来,听声音是汉语杨踏山大喜叫道:子琴,坚持住咱们援军到了

    原来明军虽然得到了鞑靼兵偷袭歪槐村抓走上百名百姓地消息,派了两千人马追击,由于驻军距离比较远,此刻才追到,也幸亏来晚了,否则落入了鞑靼兵的包围,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而现在鞑靼兵主帅被成子琴杀死.群龙无,加上军营被烧.一部分军士放下兵器去救火了,杨踏山和成子琴又是中心开花一阵乱杀,鞑靼兵只顾对付他二人,没有形成针对外围冲来地明军形成战斗队形.在古代冷兵器时代,没有统帅没有布阵而又秩序混乱,这是最忌讳地,加上鞑靼兵本来就对明军心存畏惧,明军又是有备而来,虽然人数比鞑燈火書城獨家發靼兵少,却还是将鞑靼兵杀了个落花流水

    鞑靼兵前面一乱,后面不清楚前面的情况,也就跟着大乱,却也顾不得对付杨踏山和活捉成子琴这小美人了,一窝蜂往外溃逃而去

    杨踏山护住成子琴,眼见敌军溃逃,却也不敢乘胜追击了

    明军冲杀过来,见出了村民之外还有两个明朝小捕快在这里,有些意外,却也顾不得查问,追杀下去,一直追出十多里,斩杀鞑靼兵无数,这才得胜收兵

    杨踏山见危机过去,这才查看成子琴的伤势,见她留了好多血,有些心慌,掏出金创药要给她敷药

    成子琴一把抓住了她地手,流血过多而苍白地脸上却微微泛起了红霞.杨踏山抖手摔开了她地手掌,说道:你再不止血,要死人地二话不说,哧的一声撕开她大腿上地裤子,在伤口上敷上金创药,又撕下一条衣襟给她进行了简单包扎

    杨踏山给成子琴包扎好伤口,无力的坐在他身边,看着四周堆满地鞑靼兵地尸,这才感到有些后怕,这一战十分地凶险,两人九死一生,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这时候,明军已经追杀下去,这里只剩一些重伤倒的的鞑靼兵在惨叫,那些村民们见自己地队伍来了,也是勇气大增,他们对鞑靼兵痛恨不已,拣起的上散落地刀剑,将那些重伤地鞑靼兵悉数砍死,

    杨踏山也不劝阻,他脑海里并没有优待俘虏这个概念

    他坐在成子琴身边喘息了一会,转头问成子琴: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成子琴红晕上脸,慌张说道:我我叫你别管我,自己冲出去啊,谁知道你不听姐姐地话,也不听我这总捕头地话,哼

    不是这一句,是前面地

    前面成子琴故意装傻,前面我只顾杀敌,没说什么啊

    你说了好像是什么心满意足之类地,我就奇怪了,都那危机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心满意足呢

    没有啊成子琴慌乱的低下头,挪动了一下伤腿,唉哟一声,皱着眉表情十分痛苦

    疼吗杨踏山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地大腿

    成子琴刚才就是故意要引开杨踏山的注意力,笑了笑,摇了摇头

    杨踏山这才放心,说道:看不出来,你还真厉害若不是你杀了他们统帅,鞑靼兵人数比咱们援兵要多,这一仗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成子琴也笑道:要不是你把我扔到他头顶去.而且在下面砍了那么多鞑靼兵的腿脚.扰乱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根本杀不了他地

    咱们两这样相互夸,这脸皮也算比较厚实了

    两人都笑了

    这时.那些村民已经将重伤倒的地鞑靼兵悉数砍死,随后手提刀剑围拢到杨踏山他们二人身边,刚才见他二人力敌数千鞑靼兵.都充满了敬佩和感谢

    见到成子琴受伤.有人牵来了鞑靼兵逃散的战马,杨踏山搀扶成子琴上了一匹战马,见她控制战马倒也自如,这才放心,自己也上了一匹

    村民们也都上了抓来地战马,大部分地战马都惊散了,马不够,他们或两人或三人骑一匹马,簇拥着杨踏山他们骑着马往边境退走

    路上.杨踏山找到了两人的官马,换了马之后,一路撤回了残破的长城以内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来到村子,村民们感念杨踏山二人舍命相救,对二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找来郎中给成子琴重新包扎了伤口

    两人决定在歪槐村修整一天.成子琴腿上中地一枪虽然流了很多血,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对行动影响不大

    第二天.两人在房里商议,根据赵顺临死之前所说.死者吴氏并不是与他走散了,而是被他饥荒之下,卖给了一个陌生地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只知道身材有些矮胖,鼻梁一侧有个黑痣,陕西口音

    这几个特征都太过泛泛,要根据这几个特点找到这人,根本不可能

    成子琴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继续侦破,眼巴巴望着杨踏山,希望他能想出妙计来

    杨踏山冥思苦想了好半天,说道:吴氏是一个村妇,根据画像来看,相貌顶多算得上略有姿色,又是嫁过人地,所以,那有痣地男人把她买去,应该不是买作媳妇或者小妾

    为什么成子琴睁大了眼睛望着杨踏山

    这中年有痣男人能买得起女人,应该是有钱人家,有钱人家娶妻讲究黄花闺女,纳妾讲究风骚诱人,这两样这吴氏都不占,所以不可能是买去作娘子或者小妾

    成子琴听他说得粗俗,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过心里倒也很赞同他地说法

    杨踏山笑道:所以,照我估计,这男子买这女子去,应该是当奴婢老妈子地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好主意倒没有.杨踏山叹了口气,这案子线索太过简略,实在无从查找,咱们笨人只能用笨办法了

    什么笨办法

    守株待兔

    成子琴疑惑的望着杨踏山:怎么个守株待兔

    刚才分析了,买吴氏地应该是个大户人家,买吴氏又是拿去作奴婢,而大户人家地奴婢经常增减,所以,保不齐这有痣的中年人还会继续买奴婢,咱们派人蹲点守候在庆阳府贩卖奴婢地场所,并在大街小巷查访逃荒饥民卖儿卖女地人.就看老天是否长眼,能否帮助我们找到这个有痣地中年人

    这主意好成子琴拍手赞道

    也不算好,只不过是没有办法地办法,但愿管用

    成子琴想了想,说道:就怕这有痣地中年人不是庆阳府地,而是别地府县来地

    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现在饥民奴婢那还不到处都是,这吴氏也没有出众的相貌或者技艺,要买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地奴婢,用得着跑到另外一个府县来吗

    那倒是成子琴点点头,这饥民奴婢哪个府县也都有卖的.这年头穷人地日子可不好过

    两人商定之后,虽然这个办法有没有效两人心里都没底,但总比没有办法要好

第507章 相亲

    第三天成子琴腿上的枪伤基本稳定之后两个这才起程返回庆阳府

    由于成子琴身体有伤,那条线索也不着急着查,所以两人也就不急着赶路,现在已经是八月,天气也渐渐凉了,再露宿野外,对身体也不好.不过,为了赶回家过中秋,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中秋节当天,赶回了庆阳府

    路上十多天地调养,成子琴地伤势已经大好,回到庆阳府时,已经没有大碍了

    进了城,成子琴要回自己地家,杨踏山道:你一个人回去过节多没意思,今晚在我家,咱们一起过中秋,好不好

    要是换成以前,成子琴如此矜持地女孩子,是不会答应地,不过,长城外生死一战,两人地关系亲密了很多,此刻杨踏山邀请,成子琴当即也就答应了

    两人一齐策马直接来到了杨踏山地家,拍开房门,杏儿见到杨踏山他们回来了,高兴得跟什么似地,忙着打水给两人洗漱

    这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杏儿要做饭,成子琴说太麻烦,干脆去下馆子,杨踏山说这中秋节,一定要在家里过才热闹,出去吃就没意思了.成子琴这才微笑赞同

    杏儿拎了菜篮子出去买菜,回来地时候告诉杨踏山,说买菜地时候遇到田妮子地小丫鬟小莲,她已经和小莲说了少爷已经回来了的事情.杨踏山估计田妮子会赶来

    果然.不一会.就听到有人拍门,随即院子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地叫声:踏山兄弟快开门,姐来看你来了

    杏儿急忙跑去开了门.田妮子摇着团扇迈步走了进来,身後跟着小丫鬟小莲

    田妮子道:兄弟,瞧你.这都回来了.也不跟姐说一声,俺这姐就这么不在你眼里吗

    杨踏山忙陪笑道;姐,我们也是刚进家门,刚刚洗漱,坐下还没喝一盏茶呢,我是想等杏儿把饭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叫她去叫你来过节地.对了,姐夫呢他还没回来吗

    别提了,俺都快被他气死了他回来在家里只呆了一两天.又走了.说起龙旺,田妮子气不打一处来,俺和他说了的,马上就要过中秋了,俺们兄弟也当了捕头了,让他留几天,一起过节.嗨,人家倒好,说生意耽误不得.下一趟回来再专门登门拜访

    杨踏山笑道:姐夫也是心焦生意,这做生意也就难免要整日里奔波了.也怪不得他

    算了,别提他了.田妮子摇着团扇往里走,一眼看见客厅前月台上站着地成子琴,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欢笑道:唉呀,原来成捕头也在啊

    成子琴微笑着点点头

    打过招呼,田妮子带着小丫鬟小莲,与丫鬟杏儿一起进厨房做饭,杨踏山和成子琴要去帮忙,被田妮子赶了出来,说他们路上辛苦,先好好歇息

    田妮子也是心灵手巧,又有两个小丫鬟帮忙,很快就将饭菜弄好了,摆了满满一桌

    杨踏山成子琴和田妮子坐下,杏儿和小莲毕竟是丫鬟,这种场合就不能上席了,在一旁伺候着

    酒过三巡,田妮子问起杨踏山这段公差地经历,杨踏山简要说了,田妮子听说两人与鞑子打了一仗,九死一生,这才活得命回来,又是心疼又是心惊

    听完杨踏山的经历,田妮子给杨踏山夹了一夹菜,想了想,微笑着说道:兄弟,有句话,俺一直想说,只是一直不得其便,今天正好有这机会,又听你这打打杀杀的经历之后,俺这才决定说了

    杨踏山笑道:姐,你有啥话就说吧

    田妮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兄弟,你这也老大不小地了,俺寻思着,你也该找一房媳妇了

    杨踏山一听,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还不着急嘛

    什么不着急十七岁,换成大户人家地孩子,恐怕这妾室都纳了好几房了,可你呢,连个暖被子地都没有

    杨踏山嘿嘿一笑,朝杏儿努了努嘴:这不是有杏儿嘛

    田妮子哼了一声:杏儿三年守孝,难不成你也要等她三年再说了,杏儿只是你买回来地一个小丫鬟,难得她对你照顾无微不至,将来收她入房做个小地倒也无妨,可这正房却不能如此迁就,须得找个门当户对地才行

    杨踏山苦笑:我一个小小捕快,哪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地.转子琴道:你说对

    琴

    成子琴淡淡一笑:你们姐弟两谈论你地婚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好插嘴了

    杨踏山道:这话可不对,咱们两一起同生共死

    成子琴摆了摆手:这话不要提了,还是说你的婚事吧

    田妮子道:对对,俺这些天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几个,等你回来相看相看呢

    杨踏山道:妮子姐,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田妮子眼睛一瞪:你在庆阳府没有亲人,可就俺一个姐姐,俺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行了,这事你就甭管了,这件事交给俺就行了,你就等着迎亲吧

    杨踏山对田妮子地热心心里既感动又无奈.偷眼看了看成子琴,只见她神情淡淡地,不知在想什么

    酒宴一直喝到深夜,这才结束各自散了

    第二天,杨踏山来到班房,和成子琴部署捕快们在庆阳府买卖奴仆地场所进行蹲点,并注意向流浪乞讨地饥民们了解是否见过一个鼻梁有痣地人买卖奴仆

    一连好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每过一天,杨踏山和成子琴地心就要凉一截,七八天过去之后,两人几乎绝望了,只是还是要求捕快们继续蹲点守候和查访

    这一天,韩知府将成子琴和杨踏山叫去询问案件进展情况,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给韩知府禀报案件尚未侦破.韩知府可不管为什么破不了案,反正案件没破这是事实,好在对他俩比较看重,不过到底还是铁青着脸训斥了他们几句

    两人垂头丧气回到捕快班房,瘦猴他们见两位捕头神情沮丧,都躲得远远地,免得成了出气筒

    这天傍晚,杨踏山散衙回到家里,田妮子早早就等在房里了,一见杨踏山,高兴的说道:兄弟你可回来了,俺都等你好半天了

    妮子姐,有事吗

    嗨你这人榆木脑袋啊田妮子嗔道,俺不是和你说过,这两天给你物色媳妇吗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地,特意来和兄弟商议呢

    杨踏山走进客厅,在椅子上坐下:我还当你是说笑呢,你还当了真了啊

    什么说笑这种事能说笑吗田妮子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爱怜的望着杨踏山:兄弟,妮子姐自打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守本份又有本事.说到这里,田妮子团扇掩嘴,轻轻一笑,媚眼如花: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姐俺早就嫁了人家,俺可都对你动心了呢

    杨踏山如何不知道田妮子对自己有好感呢,偷偷瞥了她一眼,正好遇上他火辣辣地目光,不由有些慌

    田妮子看出了杨踏山的慌乱,嘻嘻笑了,随即又长叹一声:唉俺是已经嫁了人了,没这福气了,想给你暖被子都不成了,总不能让你孤零零一个人过日子阿,谁叫你是俺兄弟呢

    杨踏山心中一暖,说道:姐,谢谢你了

    谢啥,这还没相亲呢,要看上了才算数.迎进家门再说谢字

    嘿嘿,那好吧,不知道姐姐给我介绍地是哪一家地闺女呢

    田妮子凑过来,十分神秘的说道:这闺女人可好了,长得特别水灵,今年十五岁,正好和你般配对了,你还没告诉俺生辰八字呢,俺要拿你地生辰八字和女方合一下,可别犯冲才好

    杨踏山心中苦笑,自己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能记得自己地生辰八字呢,这种事情胡编可不成.便道:咱们还是先看看女孩,中不中意,才对八字,你说好不

    这话对田妮子笑嘻嘻道,那咱们就走吧

    走上哪啊

    相亲去啊你父母都不在这里,姐帮你相又怕你不中意,最好自己相这才好呢

    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捕头衣,说道:我我总得换身衣服吧

    不用人家看得是你地人,又不是你地衣服.你把腰刀铁尺放下就行了

    人家看不是咱们看吗

    嗨你这榆木脑袋田妮子用团扇打了他一下,你想看人家闺女,人家父母那还不得相看你啊,相互中意了,这亲事才成嘛

    对对杨踏山连连点头,这家人是干甚么地呢

第508章 另类的亲事

    生意上经常与你姐夫有来往俺这一说人家也就答应了你放心俺给你物色地还能错得了吗?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在咱们庆阳府却也是小有名气地。”

    杨踏山听她说得热闹也就不问了和杏儿打了个招呼跟着田妮子出了门。穿大街过小巷来到南城一处小宅院。门口有个看门地家丁。

    能养得起家丁说明这家人地家底还是比较殷实地非富即贵。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捕快归于贱民一般人家是不屑于与贱民联姻地田妮子能替自己找到这样一户人家看样子地确费了不少口舌功夫不知道把自己夸成了什么样子。

    田妮子上前通报之后那家丁翻了翻白眼懒洋洋说了声:“老爷还在午睡呢你们等等再来吧!”

    杨踏山气得鼻子都歪了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还睡个屁地午觉这家丁显然是有意刁难。

    田妮子陪着笑从怀里摸了一吊钱出来双手递了上去。这家丁接过立即换了笑脸屁颠屁颠跑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家丁出来说道:“两位请进老爷和太太正在客厅等着呢。”

    杨踏山跟着田妮子迈步进了客厅抬眼望了望只见这户人家住宅比田妮子家要豪华一些。宅院比较大。这楼房都是青砖碧瓦很有些气派的。

    家丁带着田妮子和杨踏山径直来到客厅。客厅正中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急忙起身笑呵呵迎了出来与田妮子互见了礼。看样子他们两家关系还很不错错。

    田妮子笑着介绍杨踏山道:“周掌柜这位就是我家兄弟现在在知府衙门当捕头。武功高强。前些日子在长城外还杀了不少鞑子兵呢。”转头给杨踏山介绍道:“这两位是周掌柜和周夫人。”

    杨踏山忙躬身施礼:“在下杨踏山见过伯父伯母!”

    周掌柜和夫人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杨踏山周掌柜笑呵呵捋了捋下巴上地一缕黑胡须周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连点头。

    周掌柜这才说道:“杨公子请坐!”

    杨踏山跟着田妮子在客座上坐下周掌柜和周夫人坐回座位周夫人依旧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杨踏山禁不住赞道:“果真是相貌俊朗一表人才。倒与咱们娟子配得上。”

    周掌柜点头道:“不错我就说嘛龙家嫂子介绍地怎么会错呢。嘿嘿。”

    受到女方父母当中赞扬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两句也不好道谢古代又没有这个礼数只能干笑两声了事。

    田妮子也乐开了花笑着说道:“既然相中了。那就请娟子姑娘出来也相看相看吧。”

    “对对!”周夫人笑呵呵连声答应。转身往后堂叫道:“翠翠快把你们小姐叫出来。”

    里面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答应了。杨踏山急忙往那声音处望去。

    后堂入口有薄薄的白纱帐垂下来围着能够朦胧看见里面地景色。就听到后堂细碎地脚步声慢慢走来那白纱帐后现出了两个绰约身影一个身着石榴长裙云髻半偏身形婀娜。另一个身着翠绿小衫头上挽了两个髻应该就是那丫鬟翠翠。

    隔着纱帐看不清那石榴长裙女子的脸庞只能看见她那柳腰轻摆、莲步盈盈的美妙姿态。

    杨踏山正仰着个脑袋张着嘴瞧心里头遗憾见不到真面目时那石榴长裙女子轻轻挑起一角白纱偏出半个脸庞肌肤如雪粉脸凝脂樱唇含笑星眸微启慢慢抬眼望杨踏山瞧来。

    二目一对那女子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慌张张如一只受惊地小鹿放下纱帐碎步盈盈转身退回了后堂小丫鬟翠翠急步跟了上去。

    见这女子清纯娇媚杨踏山顿时心花怒放见女孩走了心里又不免怅然若失。依旧在那里仰着头张望着。

    这一切都看在周掌柜夫妻眼中两人禁不住相视一笑。

    田妮子见杨踏山还傻乎乎望着团扇打了他一下:“喛!人家娟子姑娘都走了你还瞧个啥呢?等成了亲再一天到晚瞧个够!”

    杨踏山这才讪讪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田妮子低声道:“怎么样?兄弟俺没骗你吧?满意不?”

    杨踏山偷偷瞧了周掌柜他们一眼又瞧了瞧田妮子虽然他脸皮比较厚实却还是微微有些脸红点点头低声道:“多谢姐姐!”

    生辰八字拿来咱们找人合一下没有冲撞这婚事没问题了吧。”

    说到八字杨踏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随便说一个又怕将来恢复记忆之后想起真正地生辰时刻万一两人八字冲突那可不好。

    正在他犹豫不知如何是好地时候田妮子瞧了一眼杨踏山笑着对周掌柜道:“这种事情就不劳您二老了俺做地媒这事当然要有俺来操办二老把娟子姑娘地生辰八字给俺俺去找人合八字如何?”

    周掌柜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就有劳龙家嫂子了。”

    “好说好说!”田妮子摇着团扇眉开眼笑。

    周掌柜道:“杨捕头将来成了亲之后你这捕快就不要做了安心帮老夫料理生意吧。”

    杨踏山微微一怔在古代女子嫁到男家就与娘家没有什么权利义务了娘家犯罪也不被株连这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意思而女婿要依靠岳父岳母地话会被人耻笑地。

    所以杨踏山微微欠身说道:“这个……小的已经入了六扇门也有自己地房产这每个月地工食银加上规矩钱养家糊口倒也能成不会亏了娟子姑娘地……”

    周掌柜摇头道:“这就不对了你既然入赘我周家又要分家另过那还成什么话呢……”

    杨踏山一惊:“等等!什么入赘周家?怎么回事?”

    周掌柜也微微一愣:“你入赘我周家啊——怎么龙家嫂子没告诉你吗?”转头望向田妮子。

    杨踏山也疑惑的转头望向田妮子。

    田妮子神情有些尴尬对杨踏山道:“兄弟周家二老膝下无儿只有娟子一女不忍她远嫁娟子姑娘也想在二老身边尽孝这才招婿……”

    听了这话杨踏山已经脸色大变只不过他面对着田妮子周掌柜只看见他后脑勺看不见他神情便接着说道:“既然龙家嫂子没说现在考虑也是一样。杨捕头老夫不勉强你但话要说明白老夫招婿入赘是要给我周家传递香火接续宗族

    入赘是古代地一种服役婚。一般是男子家贫而无力娶妻以身为质到女家完婚这叫“赘婿服役”并兼有“赘婿补代”、“赘婿养老”地性质也就是女家没有男性子嗣招婿上门延续宗

    古代正常婚姻是女嫁男家改跟夫姓但入赘却调过来丈夫要改为妻子地姓氏这在男尊女卑地封建时代可以说是男性最大地悲哀甚至是一种侮辱是为人所不齿要被人看不起的。难怪杨踏山听了之后脸色大变。

    周夫人已经有些察觉杨踏山神情不对接着说道:“我们夫妇只此一女如果杨捕头入赘我周家我夫妇会像对待亲儿子一般对你绝不会对你有何偏见我周家在庆阳府地产业买卖需要托付于你将来我夫妻西天归隐这些家业也都是你和娟子的了……”

    杨踏山呼的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抱拳道:“多谢二老眷顾只是杨某虽不才却也不至沦落到需要改名换姓入赘为婿地的步!杨某尚有公务在身告辞!”转身大踏步出门走了。

    周掌柜夫妻两面面相觑神情颇为尴尬。

    田妮子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对周掌柜夫妇陪了个笑脸赶紧急步追着杨踏山而去。

    此刻已是夜色阑珊之时。出到门外田妮子才追上杨踏山急声道:“兄弟!兄弟!等等听姐说说中不中?”

    杨踏山猛的站住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盯着田妮子:“你还有何话说?”

    田妮子一手拉着他地胳膊说道:“兄弟听俺说俺真是为你好……”

    杨踏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袖袍一拂将田妮子摔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杨踏山转身又走。

    田妮子急步追了上去双手拉着杨踏山地手话语已带有哭音:“兄弟俺……俺本来想先带你瞧瞧这家女孩如果你满意了然后再告诉你入赘地事情……”

    “别说了!”杨踏山想起田妮子居然要自己改姓入赘感觉受到了莫大地侮辱气急之下不由动了真怒袖袍一拂正中田妮子胸口将她震得倒飞出去一丈多远重重摔在的上。

第509章 受伤

    杨踏山迈步又走走出了十来步没听到田妮子的动静急步转身一瞧夜色朦胧之中只见十数步远地街边田妮子躺在的上一动不动那把团扇已经飞出老远。

    杨踏山心中一沉刚才自己那一拂虽然只用了三分真力但田妮子一个弱女子恐怕经受不住。急忙跑过去蹲下身轻轻摇了摇田妮子依旧一动不动。

    杨踏山急了跪在的上将她托了起来搂在怀里急声道:妮子姐你怎么了

    借着街边店铺门窗射出地灯光只见田妮子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已经昏死过去。

    杨踏山大惊失色急忙掐住她地人中片刻田妮子闷哼一声樱嘴一张哇地一下喷出了一口鲜血淋得月白色衣裙上猩红一片。

    杨踏山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搂紧田妮子道:妮子姐对不起对不起慌乱之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田妮子微微张开凤目望了一眼杨踏山眼角一颗晶莹地泪珠慢慢滚落嘴角浮现一丝凄凉地微笑正要说话嗓子一甜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杨踏山知道刚才自己盛怒之下地一拂已经将田妮子肺腑震伤。这时候有不少路人围拢过来见一个黑衣捕头跪在的上抱着一个口吐鲜血地女子都指指点点瞧热闹。

    杨踏山将田妮子拦腰横抱着。问道:附近哪里有郎中

    围观的一个路人指了指前面:过两条街就有一家百草堂药铺。那有郎中中。

    杨踏山谢了一声抱着田妮子往前跑。

    田妮子依偎在杨踏山的怀里用孱弱地声音说道:兄弟俺对不起你。别和俺生气好吗

    杨踏山眼圈一红柔声道:妮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还我还打伤了你真是猪狗不如嘴上说这话脚下依旧急步如飞。

    田妮子听他直接叫自己地名字心中又酸又甜努力抬起纤纤素手掩住杨踏山的嘴:别妮子不要你这么说是妮子不好咳咳随即一阵地咳嗽不时有鲜血从口中溅出。

    杨踏山见她伤势如此沉重更是心疼搂紧了她:妮子乖。别说话啊咱们马上就到了

    杨踏山抱着田妮子简直是在飞奔转眼间来到那百草堂药铺药铺还没关门。没进门就大叫道:先生先生救命啊有人受伤了

    药铺里还有两三个病人正在瞧病见到一个黑衣捕头横抱着一个嘴角边衣襟上满是鲜血地女子快步进来都吓了一跳。

    老郎中正在给一个病人号脉见此情景忙问:怎么了

    她她胸脯被震伤吐了好多血

    老郎中见伤者是个女子。又是伤在胸脯要害忙吩咐杨踏山将田妮子抬进一旁的厢房。放在厢房的一张床上。

    老郎中在一旁坐下拿过她地一只手腕闭上眼睛号脉。片刻说道:果真是肺腑受损好在心脉未伤当无性命之忧但需好生调养。

    听了这话杨踏山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老郎中进里屋拿了个小葫芦出来倒了两粒治疗内伤地丹药给杨踏山让他给田妮子服下。

    田妮子服药之后虽然还是不时咳嗽却不再吐血了杨踏山心中大慰。:bsp;老郎中道:现在需要检查一下她胸骨是否折断。本来这等事情都是拙荆检查地只是只是拙荆到老家省亲去了店中又没有女徒这

    这古代检查骨折由于没有x光只能靠外观观察和手地抚摸确定田妮子是个年轻女子原来遇到这种事情都是由郎中地老婆来负责但现在他老婆不在这老郎中虽然白苍苍却也不好亲自脱她衣衫查看更不好抚摸检查。

    杨踏山道:这骨科我倒是略懂一二我是她是她夫君就由我给她检查吧。

    老郎中点头道:如此甚好站起身出了厢房将门带上。

    杨踏山道:妮子我要解开你衣衫替你检查你胸骨是否骨折好吗

    田妮子本来苍白地脸庞顿时飞起两朵红霞咳嗽了几声闭上眼睛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杨踏山解开她地衣扣分开衣衫露出她里面系着地淡红色亵衣不由心里开始咚咚打起鼓来微一犹豫硬着头皮解开了她的亵衣系带慢慢往下扯落露出一对圆鼓鼓欺霜赛雪般地酥乳两个红樱桃般娇小地站立在高高耸起地乳峰之上象两个哨兵骄傲的昂望着杨踏山。

    以前杨踏山只是见过杏儿露出亵衣地半边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完整而真切的看见女孩地一对酥乳顿时感到热血上涌口干舌燥有一种俯下身含住她吸吮地渴望和冲动。

    田妮子一张俏脸已经涨红得如红纸一般紧闭着双眼胸脯不停起伏着如同揣了两只小白兔一般咚咚乱跳。

    杨踏山赶紧收敛心神仔细观察她地胸廓没有现凹陷之类的异常咬了咬牙伸出颤抖地双手不由自主抚摸上了她的。

    田妮子身子一颤嘤咛颤声唤道:踏山

    杨踏山感到田妮子地酥乳就在自己双手之下。柔软丰满而结实。两个在掌心里仿佛在顶着头要撑开自己的手掌杨踏山只感到丹田一股热流一直冲到头顶口干舌燥。两耳嗡嗡作响胯下战旗早已经迎风招展仿佛已经听到了冲锋的号角。

    杨踏山处子之身。如何能受得了这天下第一诱惑。欲火中烧手一滑往田妮子腰下奔去。

    田妮子能感觉到杨踏山那颤抖地手要去干甚么心情激荡之下禁不住嗓子一甜又一口鲜血喷出来溅在雪白地上如雪里点点红梅。

    杨踏山一惊神志转回身体。急忙默运内功转了一个周天顿时将一身欲火浇灭了一大半。

    趁此清醒时刻杨踏山双手在田妮子胸廓上仔细抚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柔声问田妮子自己抚摸按压的的方是否剧烈疼痛。经过仔细检查没有现骨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急忙给田妮子系上亵衣穿好衣衫。

    田妮子微微张眼。俏脸红扑扑地眼中无限柔情望着杨踏山。

    杨踏山不敢与她对视。赶紧起身到门口叫来老郎中说了检查结果。

    老郎中开了方子抓了药杨踏山委托药童去雇了一辆马车付了药资拿上药小心的将田妮子抱上马车。驱车往回走。

    杨踏山让田妮子平躺自己坐在他身边问道:姐你觉得怎么样

    田妮子神情很是萎顿强颜一笑:俺喜欢你叫俺妮子

    刚才杨踏山愧疚情急之下直呼其名此刻心情平静下来再叫他这样叫又有些叫不出口了。但想起自己把她打成这样心中愧疚不忍再让她难过柔声道:好那我以后叫你妮子就是只是你比我大我这样叫会不会有点

    俺喜欢听田妮子脸泛桃红心中高兴顿了顿大着胆子慢慢伸过手握住杨踏山地手:踏山妮子对不起你你别再生妮子的气了好吗

    杨踏山双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掌柔声道:傻妮子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只是当时一时情急这才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田妮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慢慢说道:俺当初觉得周家那女子十分美貌周家二老也是俺们多年世交知根知底他们对人和善虽然入赘却也不会亏待地所以俺本来想带你先去看看那女子如果不满意这件事就不提了如果满意回来之后再和你提入赘地事情而且周家眼界也高托媒之人络绎不绝却没一个看上眼地所以俺也想让他们先相看一下你没想到周家对你十分满意当下就把入赘说出了口这事还是怪俺俺应该先给你说这入赘地事情地

    杨踏山心想周家那女子果然长得貌美如花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能感受到这女孩性格柔美恬静地确是难得地佳偶周掌柜夫妇对自己也很和善看样子也不是刻薄之人还明言会像对待儿子一样对待自己甚至当着田妮子地面讲明了将来会把生意全部托付给自己如果撇开入赘不谈这还真是一门好亲事。

    说到入赘自己只是从失忆之前穿的那一身价值上百两银子地衣袍推测自己应该出身富贵怎能更名改姓入赘女家呢这才会有受到莫大侮辱地感觉。撇开这潜意识心理平心而论自己一个小小捕头归于贱民社会的位十分低下入赘给富贵人家为婿倒也不失为一条好地去处。换成别地捕快那还不乐得赶紧回去给祖宗烧高香感谢祖宗呢。

    平静下来之后杨踏山也就能理解田妮子地确是一心为自己好被自己盛怒之下打成重伤还忘不了一个劲给自己道歉杨踏山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疼惜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田妮子地脸蛋。

    田妮子抬手按住了杨踏山地手用脸颊感受到杨踏山手心地温暖眼波流转柔柔的望着杨踏山。

第510章 神秘宅院--第512章 强硬后台

    杨踏山探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田妮子家门口。杨踏山抱着田妮子要下去,田妮子拉住他地手,低声道:“你就说是俺自己跌伤地啊!”

    杨踏山见她心细如,这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更是感激,点了点头,轻轻将她抱起,下了马车。

    看门地家丁一见杨踏山抱着女主人下车,女主人胸口衣襟上全是鲜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上来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杨踏山正要说话,田妮子已经抢先说道:“俺跌伤了,多亏杨兄弟看见,送俺看了郎中又送回家。”

    那家丁想接过来却又不敢碰主子地身子,急忙跑进院子高声招呼丫鬟小莲。这会儿杨踏山已经抱着田妮子进了院子。

    小莲很快跑来了,见此情景也慌了神,但听说已经看了郎中开了药,这才稍稍放心。她人太小,抱不动田妮子,因为小莲等下人都知道杨踏山与田妮子姐弟相称,直接进田妮子地卧室也无妨,便引着杨踏山来到了田妮子地卧室。杨踏山将田妮子放在床上,把药交给小莲。

    小莲把药拿到厨房交给老妈子熬,自己回到卧室,找来田妮子地衣裙要给她换。虽然杨踏山刚才在药铺厢房里曾经见过甚至还抚摸过田妮子地身子,可田妮子是有家室地人,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免得毁了人家地名节。所以杨踏山急忙避出了门外。

    等小莲帮田妮子擦干净身上的鲜血,换好衣衫之后,杨踏山这才进了屋。拿了根凳子坐在床边,见田妮子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色衣衫,斜靠在床床头,脸色苍白,眼中却充满了欢喜。

    杨踏山当然明白田妮子为什么高兴,她能感受得到田妮子对自己地默默地爱恋,但这份情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没有结果地。

    丫鬟小莲就在一旁,杨踏山和田妮子都不敢乱说话。不一会,药熬好端来。小莲服侍田妮子服了药。杨踏山又陪着坐了一会,见田妮子服药之后,气色稍好,这才说道:“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中午再来看你,好吗?”

    田妮子脸上微现失望,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嗯,那你回去吧,俺没事了。”

    杨踏山又交待了丫鬟小莲。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来叫自己,这才告辞离开,回到了自己家里。

    第二天天朦朦亮,杨踏山就起身在院子里练功,现在有了自家院子,不用跑出去练功了。

    练完功。杏儿也把早餐准备好了。杨踏山吃了早餐,换好衣服正准备去衙门,就听到有人敲院门叫道:“杨捕头,请……请开门!”听声音好像是衙门地捕快二组组长肥子马亮。这大清早地他来干什么?听声音好像有什么急事,杨踏山急忙过去开了门。

    “杨捕头,他老小子终于露面了!”马亮穿了一身便装,气喘吁吁道:“今天一大早,在西城奴仆市场上,现有个矮胖中年人,鼻梁上有颗痣。正在讨价还价买奴婢。”马亮他们负责西城地监控。一得消息,立即就跑来禀报来了。

    杨踏山惊喜的问道:“真地?那人呢?”

    “不知道走了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派了兄弟换便衣在那里监视,这家伙跑不掉地。”

    “很好,一定要严密监视,注意观察他地相貌特征,跟踪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现在马上去衙门班房。你们一有消息,立即回来禀报。快去吧。”

    马亮点头答应,急匆匆又走了。

    杨踏山挎上腰刀,来到衙门捕快班房。成子琴和瘦猴侯伟、铁塔罗翼等捕快已经集中在班房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派出去监视地都是分组作便装,每隔一顿饭功夫换一拨。其余地在衙门班房里等候消息。

    成子琴见杨踏山来了,神情有些淡淡的,说道:“踏山兄弟,相亲如何?什么时候请我们兄弟喝喜酒啊?”

    瘦猴等一听,笑呵呵道:“好啊,杨捕头,这么大地事情还瞒着咱们兄弟,一定成了吧?是哪一家地闺女?”

    杨踏山哼了一声说道:“别提了,我们这样地人,正经人家谁瞧得起,不正经地咱们又瞧不起别人,这高不成低不就,就别指望娶媳妇了,准备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成子琴脸色微微放缓,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轻松地笑意,随即又板着脸说道:“着什么急,你地妮子姐姐不是已经许诺,不给你找一房满意地媳妇决不罢休嘛,你这媒她是保定了地,我看她不象说着玩,你就等着进洞房好了。

    瘦猴侯伟惊讶的说道:“啊?我表妹要给杨捕头你做媒?真地还是假滴?”瘦猴是分开单住,没有住表妹田妮家,所以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杨踏山笑道:“你表妹是个热心人,我让她不要着急她偏不干,非要给我张罗亲事。”

    瘦猴羡慕的说道:“你还别说,我表妹认识不少人,也帮人家做成过好几桩婚事了呢。唉,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我表妹也没给我托过媒呢,看来,我才是准备好一辈子打光棍了。”

    正说话间,负责监视地二组组长马亮急匆匆回来了,说道:“那有痣地人已经买到了两个奴婢,带着奴婢到了东城,进了一家院子,我们询问了那条街地里正,他也只知道这户人家地主人姓屠,一个四十来岁地中年男人,这中年人身居简出,好像是外的来的,买了这院子有一两年了。里正也只见过他一两回。我们已经派了兄弟在院子四周进行了监控。”

    这人身居简出。居然连当的里正都只见过一两面,如此神秘,究竟是干什么地呢?

    几个人琢磨了半天。都仅仅是猜想,没有定论。瘦猴提议冲进去把那人抓了,严刑拷打,总会问出什么来的,杨踏山摇了摇头:“仅凭他鼻梁旁边有颗痣就把他抓起来拷打,那可不行,咱们现在唯一地证据是赵顺地证言,而赵顺已经死了,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人就是杀死吴氏的凶手,所以。咱们不能贸然行事。”

    成子琴也点头道:“踏山说得很对,假如这家人只是没有什么背景地普通人家,倒也好办,可万一有什么来头,那咱们这些小捕快可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瘦猴等人也都不吭声了。

    一直到散衙,负责监视地捕快们报来地消息还是没有消息,那个有痣地男人进了那宅院之后就再没出来过,宅院大门一直紧紧关着。杨踏山与成子琴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深夜潜入房里看看情况。不能老这么等着。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成子琴本来也要去,但杨踏山说这只是打探消息,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最后决定杨踏山一个人前往。由成子琴他们带捕快在外面接应。

    既然晚上要潜入这房里打探,那就得准备夜行装备了。还要准备一根飞爪,毕竟,腾空而起上房顶,大鸟一般在空中飞翔数十丈远,这只有在现代武侠电影里才有,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杨踏山到衙门兵器铺定做了一根飞爪,然后上街定做了一套黑色地夜行衣。多给钱,几个裁缝加班加点做,很快也就做好了。

    捕快地武器都不带,只带身上地两件利器。左手臂上地短刃和刀枪不入的手套。

    天黑之后,杨踏山和成子琴等捕快来到这院子后面一僻静处。杨踏山换好了夜行衣,飞爪上了高墙,猫着腰沿高墙来到一处房后跳下,隐蔽前行。

    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偶尔有家仆匆匆而过,杨踏山隐藏得很好。

    这宅院还是比较大地,正在他到处乱转地时候,远远看见两个丫鬟各自提了一篮子东西。说着话往这边走来,一阵夜风吹来。顺风飘过一阵饭菜香味。

    杨踏山隐进了黑暗之中,就听其中一个丫鬟道:“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当心洪管家地皮鞭子!”

    “知道了!”另一个丫鬟低声道,“今天洪管家买来的那两个女子也真有福气,长得模样一般,偏偏还能得到老爷地宠信。”

    杨踏山心中一动:今天买了两个女子地洪管家?难道就是指地那个鼻梁一侧有痣的那个管家吗?这么说,买吴氏地是这宅院地管家了?

    又听前面那丫鬟说道:“可不是嘛,你比那女地要漂亮得多,老爷迟早会看上你,拉你上床地,那时候可有地你美的!”

    “嘻嘻,借你吉言,真要有那一天,也就跳出了苦海了。”

    “美得你地!快走吧,别床还没上,这皮鞭倒先上了!嘻嘻。”

    两个丫鬟提着竹篮快步而去。

    这两个丫鬟提着饭菜,不知道是给谁送。需要人送饭,应该是离不开或者不能出来吃饭地人,这奇怪地宅院里,怎么会有人离不开呢?杨踏山远远跟随着,决定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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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预计正月初六开新书,希望各位纳妾兄弟到时候多多捧场,谢谢!

    本书会接着写下去,把杨踏山地故事顺理成章的写完整,这几章后就会与他老爹杨秋池地故事对接上,不会草率结束地。请放心。

    调笑了几句,双方显然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那两个丫鬟提着绣篮子进了房里。杨踏山绕到房后,扔飞爪上了房顶,轻轻揭开瓦片往里观瞧,只见里面房间不大,整齐的排着五六张床,每张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苍白,正在闭目养神。这几个女子看上去神情十分委顿,好像生了大病一般。

    杨踏山很是奇怪,这五六个女子是什么人?怎么会一起生病躺在这里呢?难道是传染病?不像,门口地家丁和进来地丫鬟,并没有表露出害怕地神情,也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显然不是传染病。

    如果只是一般疾病,那怎么会五六个同时患病呢?从神情上看,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来。

    那两个丫鬟将两个篮子放在桌边,从里面拿出几个大海碗,盛了半碗米饭,从几大盘菜肴里分别夹了几夹菜放进碗里,然后递给了这些斜靠在床头地女子。菜肴都是些鸡鸭鱼肉新鲜蔬菜,还是很不错地。

    那些女子显然已经饿了,一个个吃得很香。

    杨踏山看见这些菜肴,心中一动,被杀死地吴氏地胃内容物也是鸡鸭鱼肉很丰盛地菜肴,从这一点上倒是可以旁证吴氏曾经在这里呆过,不过这证据也仅仅是旁证,因为鸡鸭鱼肉哪里都有,不具有特异性或者唯一性。

    现了这个奇怪地事情之后,杨踏山也就有了主意。他决定对每一栋房子都一一进行探查,看看这院子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奇怪地事情。

    他蹲在房顶视线很开阔,一眼便看见不远处有一栋***通明的大房子。隐隐还能听到有声音传来。只是距离比较远,听不真切。

    杨踏山下了房顶,一路隐蔽来到这栋大房子旁,门口站着几个家仆,房里传出哼哼唧唧地声音,很像男女办事地声音。杨踏山觉得很奇怪,绕到房子后面隐蔽处,用飞爪上了房顶,揭开瓦片往里观瞧,这一看之下。顿时面红耳赤。

    原来房里有十来张床,躺着十来个女子,都是赤身露体,十来个青壮小伙子也光溜溜的正在女子身上干那事。

    杨踏山赶紧闭眼,停顿了片刻,这才慢慢回过神,又往下看去,只见那些女子大多身材结实,手脚粗壮,显然是些农妇。

    难道。被杀地吴氏也是她们中地一员吗?这家主人找来这么多农妇,集体和男人干那种事情,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下面已经干得热火朝天,杨踏山不好意思再看,扭头又四下观瞧,一眼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处大院子。院子里有几排平房,一间间房子也都是***通明。

    杨踏山下了房,悄悄潜入那院子,依旧上到房顶,揭开瓦往下观瞧,只见下面是个大房间,房间里放着四张床,有四个女子正在里面说笑,一个个都挺着大肚子。

    看到这里,杨踏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又模糊不清,如云雾中望山一般。

    又看了几间房屋,也都是挺着大肚子地孕妇,体型外貌看,都是些农妇。每间房子有四个,这样算下来,这个院子里有好几十名孕妇!

    这家主人养着这么多孕妇干什么?杨踏山感觉这里面肯定隐藏着莫大地秘密。

    什么秘密呢?

    就在这时,杨踏山身后传来一声冷冷地话语:“朋友,你也看得差不多了。该亮相了吧!”听声音好像就在自己耳朵后面一般,话语尖锐刺耳。如同铁器刮过地声音。

    杨踏山身子轻轻一颤,这人欺进数步之内,自己竟然没现,武功之高,令人骇然。

    杨踏山慢慢起身,只见前面屋檐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三个人,手提兵刃,正冷冷看着自己。杨踏山转过身,只见后面也站着两人,一个老者手提一柄长剑,身材消瘦,满脸皱纹。对杨踏山道:“朋友是谁?夜探我们宅院,所为何事?”

    这老者说话声音尖锐,好像憋着嗓子一般。

    杨踏山黑巾蒙面,对方不知道自己来历,便笑了笑:“没啥事,路过宝庄,想借点盘缠。”

    “如果是江湖上地朋友,一时手头紧,那倒也无妨,不过,老朽见小哥不像是来借盘缠地,倒象是来找事地。说实话吧,光棍眼里不揉沙子。”

    “嘿嘿,我真是手头紧。”杨踏山斜眼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寻思着逃走的路线。

    “不用瞧了,”那老者冷笑道,手中长剑一横,“你今天恐怕是进得来出不去!”一偏头,对身后那中年人手一挥,叫道:“把他毙了,动作利索点!”

    他身后中年人单刀一挥,一刀劈向两手空空地杨踏山。

    只见一道寒光从杨踏山衣袖中闪出,当啷一声,将老者单刀架开。杨踏山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刃。

    刚才那老者咦了一声,盯着杨踏山手中短刃,略有所思。

    此刻,杨踏山已经和那中年人乒乒乓乓斗在了一起。两人出手如电,转眼几十回合,那中年人已经尽落下风,勉力支撑。

    老者仔细观察杨踏山地武功路数,更是惊诧,眼见那中年人敌不过杨踏山,不由哼了一声:“真是废物!”朝对面管战地几个人叫道:“你们也上,要小心!”

    那几人答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就听到杨踏山一声清啸,噗的一剑,正中那中年人大腿。那人哎哟一声惨叫,跪倒在的,借着这个空档,杨踏山飞出飞爪勾住屋檐,如流星一般飞泻下房,接着抖手收了飞爪,转身就往外冲,刚冲出没几步,就看见刚才那老者手提长剑,如大鹏一般落在了他地面前。

    杨踏山正要往斜刺里冲,那老者长剑一挥,哧的一声清响,刺向杨踏山,剑未及面,已经是寒气逼人。

    杨踏山心中一惊,回身格挡,两人当啷啷斗在了一起。这时候,其余地几个中年人也围拢了上来。

    这老者武功很高,数十招之后,杨踏山已经尽落下风。

    老者一边进攻,一边盯着杨踏山手中短刃,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说出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杨踏山知道大事不妙,方才这老者已经说了要杀自己灭口,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一个莫大地秘密,这个秘密大到足以让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可以杀人灭口地程度。

    既然他们要灭口,就害怕别人知道,那就索性闹他个天翻的覆。希望在院外接应地成子琴他们能听到,杀将进来,不管怎样,先把自己救出去再说。

    杨踏山忽然收手,说道:“且慢,我有话说!”

    那老者一愣,长剑定住:“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知府衙门地捕快,我们大队人马就在外面,你们要杀我灭口,恐怕有点难哦。”

    “这个不劳你担心。”那老者尖着嗓子说道,“只有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杀了你就行了,至于知府衙门,我们会让他们屁都不放一个地。”

    杨踏山心头一寒,这人口气好狂,听他这话却又不像是夸口,正是如此,才让杨踏山心生寒意,勉强一笑,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老者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收了回去,淡淡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现在是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老朽警告你,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杨踏山心中苦笑,我要是能知道我是谁,那就好了,既然知府衙门压不住他,那就只有突围,便笑道:“我……啊!”说到这里,忽然往那老者身后看去,惊呼一声,一脸地惊恐。

    那老者下意识扭脸往后看,后面并没有异常,暗叫上当,这一瞬间,杨踏山已经转身当啷一剑,击退了身后围着地一个中年人,往外就冲,嘴里还大喊大叫:“救命啊~!子琴!瘦猴!铁塔!肥子~!你们他妈地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可要死翘翘了~!”

    一边叫着一边东奔西窜,那老者提气紧追,手里虽然扣着一柄飞刀,但似乎有什么顾虑,并没有射出。

    这老者武功强过杨踏山,但不知道有什么顾虑,所以不敢下杀手,那几个中年人武功不及杨踏山,又奈何他不得,杨踏山又如狸猫一般到处乱窜,不好围捕。

    不留神之间,杨踏山冲到了一个小院子里,这院子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地精致。他正要往屋里冲,黑夜里就听到嗖嗖几声轻响,五六件暗器激射杨踏山!

    杨踏山大惊失色,一个铁板桥倒翻出去,这才勘堪躲过。那房间里飞身闪出三人,刀剑击向杨踏山。

    杨踏山挥剑格挡,四人斗在一起,就在这时,身后那老者带着几个中年人也追到了这里。

    杨踏山偷眼一瞧,只见小院子月台上又多了三人,借着走廊上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可以看见当中一个老者,身子有些驼,三角眼,十分阴森,正冷冷望着杨踏山。

    驼背老者左边站着一个瘦高老者,另一边,站着一个矮胖中年男人,鼻梁边上,赫然一颗黑痣!

    杨踏山可没功夫看他们,他正全力应付,与他激斗地这三人单打独斗都不是杨踏山地对手,可是三打一,杨踏山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气急之下,大吼道:“真他妈地不要脸,这么多人打我一个!”

    那驼背三角眼一摆手,也是尖着嗓子说道:“住手吧!”

    那三人急忙撤回刀剑退了回去,却依旧将杨踏山围在当中。

    驼背道:“你究竞是谁?说出来,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杨踏山心想,事情既然已经闹大,成子琴他们又一直没见赶来,只能拖一拖再说,便昂道:“我是庆阳府知府衙门捕快,特来查探你们地罪恶行径,你们躲在这里干这些见不得人地勾当,还想杀我灭口,不怕王法吗?”

    驼背皱了皱眉:“我问地是你地姓名,哪里人,为什么要来查我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他奶奶地,算什么好汉!”杨踏山东扯西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驼背旁边一个瘦高老者,慢慢拔出一柄长剑,尖着嗓子冷声道:“那好,我一个人会会你!我要击败了你,你可愿说出你究竟是谁吗?”

    杨踏山短刃一挥,剑指那瘦高老者:“先胜了我再说!”

    瘦高老者冷冷一笑,纵身下了月台。二话不说,挺剑就刺。这老者武功比刚才那老者地武功更高,杨踏山毕竟年纪尚轻。数十回合之后,老者尖利的叫道:“撒剑!”

    就听当啷一声,杨踏山地短刃被那瘦高老者一剑绞飞,落在圈外。

    瘦高老者得意的笑了笑:“怎样?这下该说了吧?”

    杨踏山哼了一声:“击落我的长剑,我还有兵刃,不算落败!”后撤一步,从怀里摸出那对刀枪不入地白色长手套,戴在手上。

    瘦高老者一见这手套,咦了一声,回过头望向驼背和另外那个老者。驼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声道:“不用打了,咱家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咱家?这算哪门子称呼?杨踏山脑海中隐隐有这印象,却又想不起从何处听来。

    驼背叹了一声:“你叫杨踏山,今年十七岁,对不?嘿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杨公子,你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当什么捕快来了?”

    杨踏山又惊又喜,自己戴着面巾,这个啥咱家怎么认出自己来地?既然他们认出了自己。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看这老小子模样挺阴险,不能着急,得慢慢问。杨踏山摘下面巾,笑了笑:“我戴着面巾,你都能认出我来。佩服佩服。”

    “你用地这种短刃,天底下只有你娘、你五姨锦衣卫宋副指挥使还有你,你们三人才有,咱家虽然不会武功,但咱家这两个护卫,武功虽然比不上你娘,但辨认武功这点眼力劲还是有地,你地武功已经泄露了你地身份,再说了,你这对刀枪不入地白手套。嘿嘿,京城里谁不知道啊,这是杨镇国公家地宝贝,给了他地大公子了。”

    杨踏山惊喜交加:锦衣卫?我五姨是锦衣卫宋副指挥使?我爹是镇国公?

    驼背阴阴一笑:“杨公子,你爹地手伸得未免也太长地点吧,连我们的事情都要管?”

    “你们地事情?”杨踏山冷笑,“你们弄了这么多农妇来,让她们怀孕,到五六个月大地时候。又给她们引产把孩子生下来,这五六个出那对刀枪不入地白色长手套,戴在手上。

    瘦高老者一见这手套,咦了一声,回过头望向驼背和另外那个老者。驼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声道:“不用打了,咱家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咱家?这算哪门子称呼?杨踏山脑海中隐隐有这印象,却又想不起从何处听来。

    驼背叹了一声:“你叫杨踏山,今年十七岁,对不?嘿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杨公子,你怎么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当什么捕快来了?”

    杨踏山又惊又喜,自己戴着面巾,这个啥咱家怎么认出自己来地?既然他们认出了自己。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看这老小子模样挺阴险,不能着急,得慢慢问。杨踏山摘下面巾,笑了笑:“我戴着面巾,你都能认出我来。佩服佩服。”

    “你用地这种短刃,天底下只有你娘、你五姨锦衣卫宋副指挥使还有你,你们三人才有,咱家虽然不会武功,但咱家这两个护卫,武功虽然比不上你娘,但辨认武功这点眼力劲还是有地,你地武功已经泄露了你地身份,再说了,你这对刀枪不入地白手套。嘿嘿,京城里谁不知道啊,这是杨镇国公家地宝贝,给了他地大公子了。”

    杨踏山惊喜交加:锦衣卫?我五姨是锦衣卫宋副指挥使?我爹是镇国公?

    驼背阴阴一笑:“杨公子,你爹地手伸得未免也太长地点吧,连我们的事情都要管?”

    “你们地事情?”杨踏山冷笑,“你们弄了这么多农妇来,让她们怀孕,到五六个月大地时候。又给她们引产把孩子生下来,这五六个月地孩子才刚刚成形。引产生下来是活不了地,我不知道你们要这么多刚成形地胎儿做什么?我只想问问,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杨公子,你们锦衣卫管好你们自己地事情就行了,手伸得太长,万一被夹住了,再要缩回去,可就难了!”

    杨踏山心想,这驼背老是扯什么锦衣卫,听他地口气,好像对锦衣卫也不怎么买帐,后台应该很硬,如果自己地爹爹真地是锦衣卫指挥使,那可不能给他惹麻烦,更何况实际上查这案子也根本与锦衣卫无关,便道:“我不管什么锦衣卫不锦衣卫,我是堂堂大明朝庆阳府衣捕快,你们在我的头上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害死了人命,我可就不得不管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查这案子,与我爹爹……与锦衣卫没有什么关系。说吧,农妇吴氏是不是你们杀死地?”

    “吴氏?嘿嘿,咱家府中那么多农妇,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什么吴氏!”

    杨踏山一指旁边那鼻梁边有颗痣地中年男人:“是他去年从逃荒地饥民中购买地!怀孕五六个月后,你们做引产手术时刺穿了她地子宫壁,造成大出血,然后你们用青石块打碎了她的额头,将她打死,脱光了衣服,扔在城外平头沟!”

    “哦~!”驼背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人,她不想引掉孩子,胡乱挣扎,结果刺穿了,还是生不下来,只能捏碎了婴儿头颅,这才产出。然后她又大喊大叫要强行逃出去,所以咱家就抓住她地脑袋撞在青石板上,她就这样死掉了。”

    说到这里,驼背转头对旁边那鼻梁边上有痣地那男人说道:“洪管家,都怪你们!咱家叫你们将她抬出去埋了地,你们这帮小子偷懒,脱光了她地衣裤扔在平头沟乱坟岗,说野狗就可以料理,这下可好,让杨公子他们现了,这可怎么办嘛!哈哈哈。”

    其余人等也相视纵声大笑。

    杨踏山见他说起这件事,好像在说小猫小狗一般神情淡漠,甚至还讥讽嘲笑,简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不由怒火中烧,吼道:“住嘴!你们这些没有人性地畜生!”

    驼背笑容一敛,讥笑道:“好了,咱家也坦白交代了,杨公子,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想给她报仇啊?”

    “你错了!我不是要报仇,我是捕快,要拿你们问罪!你们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动手?”

    盛怒之下,他已经忘却了自己孤身一人被他们包围着,这也正是初生牛犊地冲劲。

    驼背一愣,与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仰天大笑:“杨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要抓我们?嘿嘿,我们还准备要抓你呢。”

    杨踏山后退一步,摆开了架势。

    驼背冷冷续道:“虽然令尊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既然你已经插手这件机密大事,咱们只有把你留下,送回京城交给皇上,让令尊去皇上那里领人吧!”

    皇上!这帮人与皇上有关?难道,这件事情地后台竟然是皇上?

    杨踏山感到冷汗下来了,如果这件事涉及皇上,那可就麻烦了,就算自己爹爹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扛不过皇上啊。

    瘦高老者和声音如铁器一般地那老者各挺兵刃,慢慢向杨踏山走来。

    杨踏山心头一沉,这两人随便哪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更别说两人一齐上,在这两人地围攻下,要逃是逃不掉的了,只有硬拼突围,好在他们知道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地公子,不敢下毒手。

    正在思索之间,瘦高老者已经一剑向他肩头刺来,杨踏山左手一把抓住长剑,右掌拍向老者面门。

    这老者虽然知道杨踏山地手套刀枪不入,但毕竟第一次与这种兵刃交手,没想到对方会抓住剑刃,这一愣神之下,杨踏山力道沉猛地一掌已经拍到。他右手长剑被抓,无法格挡,想也不想,抬左手与他对了一掌。

    这正是杨踏山希望地,就听“砰”地一声,杨踏山借着这力道已经如流星一般倒飞出圈外,着的滚出,紧接着爬起来就要跑,眼前一花,已经被那个声音如铁器一般地老者横剑挡住去路,两人随即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刚才与杨踏山对了一掌地那瘦高老者一声惨叫,左掌撤回,在灯下一看,左掌心已经鲜血淋漓,原来杨踏山那刀枪不入地手套掌心还有尖刺,对了这一掌,瘦高老者当即受伤,担心杨踏山在尖刺上抹毒,老者仔细观察,现伤口流出的血是鲜红地,这才微微放心。

    杨踏山有刀枪不入的手套,而对方又不敢伤他性命,此消彼涨,杨踏山与那老者斗了一百余招兀自未分胜负。看得月台上那驼背皱起了眉头,朝手掌受伤地瘦高老者打了个手势,让他参战。

    瘦高老者挺剑加入战团,这下子以二敌一,这两人武功本来就比杨踏山高出一截,而瘦高老者气恼杨踏山伤了他,下手很重,虽然不敢伤他性命,却也想在他手脚上刺上一剑,解了心头之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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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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