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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天龙行全文阅读

作者:会说话的夜鹰     笑傲天龙行txt下载     笑傲天龙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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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创作思路及扫地僧

    开书这么久了,也没和各位大粉真正的谈谈我对这本书创作的一些思路,也是第一次在作品相关更新内容。

    因为最近要写到扫地僧部分了,原本打算把这部分内容附在正文后面,但这个篇幅量太大了,怕影响各位大粉的阅读,是以便先在此更新了出来。

    许多大粉可能一看本书,主角一开始就去找北冥神功,未免觉得老套,或许就直接弃书了,对此,夜鹰一直没有给过真正的解释,也是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本书开书前,最初的计划是以斗转星移为基础,加慕容氏家的参合指,外加少林的《九阳真经》,一样可以写出个牛逼轰轰的慕容复来。

    但后来,突然间看到一份资料以后,这种模式便被夜鹰否定了。

    资料如下:

    在最初的《射雕英雄传》中,《九阴真经》为少林祖师达摩所著,与《九阳真经》一阴一阳,并存于世。

    《九阴》偏重招式,《九阳》偏重内力。

    《九阴真经》包含无数神奇招术,诡秘莫测,义理艰深难学,但《九阳真经》功成,内力至强,天下武学附拾皆可使用,却非世间武功所能伤害。

    在金大师第一次修订出版后,对《九阴真经》作出调整。

    作者方面,由达摩改为黄裳。由原先应是佛家武学,变成中原的道家武学,与《九阳真经》解除关联。

    在2000年的时候,金大师又对小说作出修订,此次修订后,《九阴》与《九阳》重新恢复关联,但不是过往的招式内力互补。

    《九阳真经》于世纪新修版中,为一个曾为道为僧为儒的僧人所著,僧人曾与王重阳斗酒获胜,因而得以披阅《九阴真经》。

    由于僧人觉得《九阴真经》这道家武学过于阴柔偏颇,后再结合佛道武功心得写下《九阳真经》。

    这便是这份资料的全部内容,一字不漏的摘抄,看到这份资料以后,首先,黄裳是《九阴真经》的创始人,那么以《九阳真经》的这个关联来看,《九阳真经》肯定是要在《九阴真经》之后或同期问世。

    而黄裳便是生在天龙这一时期的人,这一点也很明确,因为宋朝剿明教,便正是这宋哲宗赵煦时期,本中也有说明。

    那么,问题来了,即是如此,那《九阳真经》至少要在《九阴真经》之后或者同期吧?

    所以写天龙若是要有《九阳真经》,初临天龙就去少林寺拿到《九阳真经》的机会不大,因为创始人还没死掉,恐怕还没偷到神功就已经被他被干掉了。

    而天龙时期能创出《九阳真经》这等创世神功的高手,个人觉得除了扫地僧恐怕谁也没那个本事,所以此书的《九阳真经》创始人就是扫地僧,具体原因后期会作解释。

    这一点被否决以后,写慕容复,那就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深挖他姑苏慕容氏的武功,神马龙城剑法、神马斗转星移练到至高,一样牛逼轰轰,别忘了那慕容龙城可是武林至高的存在的几位人物之一。

    但是,另一个想法又推翻了这个观点,“南慕容、北乔峰”,原著慕容复既能和乔峰齐名,总不能说人家资质愚钝,我穿越过去就能练好吧?

    至于参合指,相信各位大粉在看天龙少室山那一集时,便已看到慕容博使参合指,慕容复竟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这就奇了,慕容复在燕子坞呆了几十年竟然不知道他姑苏慕容氏有参合指这门神功!

    这就只能说明,要么这参合指是亲传,燕子坞没有秘籍,要么,这参合指定是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以慕容博如此精明的人物,肯定不会将参合指放在还施水阁,这一点想都想的到,要么就是放的很不明显,即使你拿到了参合指的秘籍,也不知道它的参合指。

    否则,还施水阁在江湖上那么多人虎视眈眈,难道慕容博就不怕有高手来还施水阁盗书,把他慕容家的绝学也给人盗走了吗?

    所以,这个方向也给否决了。

    那么,第三条路便是逍遥派武功了,这逍遥派武功也可以分两路,一个从小无相功着手,一个便是北冥神功。

    之前在看一部电影时,无意间看到了无相神功这四个字,很显然,若从小无相功着手,可以从小无相功推演到无相神功。

    但是,这两个方向也是有不少人写,要二选一,谁都会选北冥神功,北冥神功练到最后可是一门逆天神功,还可以演化出比吸星大.法更牛逼的武功。

    所以,这书的方向就这样被野鹰从北冥神功入手了,而整本书主角所学的武学体系,便是简介上所说。

    斗转星移若要推演到最高境界,需要将内力推演到刚柔并济的境界,这一点,是夜鹰在斗转星移的武功心法上理解出来的,接下来几章就会有说明,对此,这里就不作解释了。

    此书的开篇,确实不尽人意,开篇一直都是夜鹰的硬伤,当时想的主角前期实力不够强横,就想着加点现代元素和搞笑情节来弥补吧,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如果按照大众的写法,这开篇几十张也可以虐虐小毛贼,加几个新人物,再虐点天龙中的二流高手,差不多就有四十多章的篇幅了,到时就可以接到杏子林,然后这样写来。

    但这类写法不是夜鹰的风格,这本书我的定位是从“中武”演化到“高武”,所以一般主角战斗的高手,都基本上是一流高手及以上的。

    关于乔峰,在许多慕容粉心里,有慕容,没乔峰,就是要这样。

    但不可能让主角把乔峰直接干掉吧,那不还被骂死了啊,相信写同人的作者,至少我没看到过有谁让主角把乔峰给干掉了。

    所以乔峰这个问题上夜鹰都是很谨慎,很谨慎的处理了,如今这种处理方式,也是野鹰最大的能力了,二人恩怨各一半。

    说到主角送女,这个夜鹰真没这个想法,这书主要就两个新人物,一个清菡,一个吴雷,相信部分大粉光看名字就明白了这两个新人物的用意。

    一个是取代木婉清用的,另一个,是有特殊的身世背景,关于阿朱为什么会写跟萧峰,此处咱不宜解释。

    而关于扫地僧,这里可以提前透露,扫地僧是慕容复的爷爷,关于原因,各位大粉可以上网查一下,等到正文内容再作解释。

    当然,此书李沧海,也就是李秋水的妹妹,无崖子一直爱着的小师妹,是扫地僧的老婆,也会在此书中出场。

    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就暂且写到这里吧,许多写手都看过这样一句话:写武侠,那就是找扑,野鹰也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野鹰坚持要写一本武侠,因为我从小是看武侠小说和武侠剧长大,对武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或许以后野鹰可能会转向其他题材,但第一本书我一定会写武侠,因为这是我的一个夙愿。

    所以,这本书无论是好,是坏,夜鹰会尽自己最大能力,把它推到自己所能写的最**。

    此书,越到后面,还有许多您意想不到的爽点,希望各位大粉相信夜鹰,支持夜鹰,我会尽自己最大能力把它写好。

    最后,还是要感谢各位大粉的支持,真的谢谢你们!

关于天龙诸多疑点猜想与推理

    花了三天时间,也终于把这部分内容给整理完成了,在此要作出一个阅前提示,在未看到书中扫地僧与慕容博出场的部分之前,勿进!

    首先,书中有说道:扫地僧便是慕容龙城的儿子,而李秋水的妹妹,也就是无崖子恋恋不忘的小师妹李沧海,便是扫地僧的老婆。

    对于扫地僧的猜想,文中已有说明,但对于李沧海为何是扫地僧的老婆,这里书中并没有详细说明,是以此处,便更新在此。

    关于李沧海的推理,可在天龙原著中几个地方找到。

    一个便是鸠摩智出手,扫地僧识得他练的是小无相功,二个则是天龙原著中第九章:换巢鸾凤后半部分。

    据黄梅僧的回忆,四十三年前,他护送一位任满回籍的京官和家眷,从汴梁回山东去,在青豹岗附近折山坳中遇到了慕容博母子,据他的描述,当时慕容博十五六岁,妇人三十六七的样子。

    据当时慕容博母子的对话,可见慕容博武功大都是那妇人教导出来的,而那妇人又是一眼便认出了当时黄梅僧的武功和火候。

    那时慕容博一招便打得练功十几年且在江湖上闯出了不小名号的黄梅僧再无还手之力,可见当时慕容博已是一流高手,但他妇人却是随便一马鞭便制住了他。

    综上可以看出,这妇人的武功和见识,都是非比寻常。

    再看李秋水的回忆,当她和童姥相争无崖子之时,小师妹(李沧海)不过十一岁。

    那时童姥二十六,无崖子二十三,李秋水十七,至童姥死时九十六,算来李秋水八十一。

    以八十一减四十三,刚好三十八,也就是和黄梅僧口中所说的妇人年纪差不多。

    再者王语嫣是段正淳女儿,那意思就是李青萝嫁到王家时她已是未婚先孕,竟能嫁到王家,再者,她为什么哪里不嫁,偏就这么巧嫁到了王家?

    他王家和姑苏慕容家本无亲戚关系,王家和姑苏慕容家又哪里来的表亲?

    再者据崔百泉的回忆,他十八年前杀到南阳城府一家姓蔡的土豪中,竟然见到了慕容博和他老婆在研习凌波微步,凌波微步是逍遥派武功,他慕容博哪儿来的?

    综上所述,扫地僧的娘子就是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

    具体为什么扫地僧和李沧海结识,扫地僧为什么会在扫林做扫地僧,书中自有说明,恕不多解释。

    接下来,是慕容博藏身少林三十年,难道这三十年里他就什么都没干,就在少林学武功吗?

    这绝不是一个野心家所应有的表现,换作是你,你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行动。

    况且,他慕容博、慕容复整天口口声声把复国挂在嘴边,难道就只是一句空话,暗地里就没有组织的有力量吗?

    这可能吗?这样能复国吗?拿什么复国?难道就单靠自己的武功和在江湖上纠结英雄好汉?这能复国么?

    若是这样就能打下一个江山,那谁都会想着去做皇帝了?是不是?

    金大师既能写出如此经典中的经典天龙,不可能这些东西都没一点考虑到吧?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最好的解释,很简单,姑苏慕容氏只是配角,没有详写。

    那么以夜鹰的猜想,那就是,慕容博在暗地里组织实力,而慕容博的目的便是让慕容复在江湖上组织实力,拥有能号召天下的声望。

    这样一合起来,必定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复国便有望,这就是为什么慕容博会杀了玄慈、柯掌门等人嫁祸给慕容复,一定要让慕容复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号召力。

    到时他在举兵起义,立慕容复为王,大业将成。

    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慕容博刚一出场,就被扫地僧给收到了少林寺,想清了王图霸业尽归尘土,所以最后慕容复也没得到他那股力量,以致还是在想着依靠各种自以为高明的手段来复国。

    而天龙也正是借此变故,就将慕容博这养写了过去,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此内容只为配合详解扫地僧与慕容博部分,若未看到此内容的,建议暂不要读,或许也看不明白。

    再者,那便是姑苏慕容氏的参合指。

    许多人都在问一个问题,在少室山时,慕容博使出来的参合指并不比六脉神剑差,既然穿越慕容复,那大可先学参合指,奈何还要跑去偷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首先,在原著中,咱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此前慕容博曾亲口承认,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与少林《易经经》为天下武学之最。

    而且此话他不仅和鸠摩智论剑时提到过,就连阿朱也亲耳听到过。

    但到少室山时,他却才说姑苏慕容氏有一门参合指比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强,这是为何?前后矛盾了!

    唯一的解释,那很简单,或许姑苏慕容氏的确有参合指,但实际上的参合指并没有他在少室山时使出来的那么强,甚至这根本就是他后期为了弥补六脉神剑的遗憾自创的。

    还有一个假设,那就是他在少室山使出来的参合指是经过自己改良过的,甚至是跟他一起在南阳蔡府的那个娘子一起改良的。

    若是有人发问,他哪来那么大能力,这很简单,首先慕容博身为天龙四绝之一,好歹也是一代宗师是吧?

    其次,少林七十二绝技有诸多指法与六脉神剑相似,比如说什么无相劫指,多罗叶指,摩柯指决。

    慕容博手上有少林七十二绝技,加上他本身的参合指法,很有可能从无相劫指、多罗叶指这些指法中悟出什么,取其精华,从而对参合指进行了改进。

    便像是本书中,将多种功法融为一种一样,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而本书此前并没有一开始就选择参合指的原因还有一个,少室山一战时,慕容博使出参合指后,慕容复竟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他慕容复在燕子坞住了几十年,居然不知道他姑苏慕容氏有一门参合指,这说明了什么?想必这个答案大家都比我清楚。

    当然,这些内容不会在书中言明,只为配合本书一些情节出现的解释,是以在未看到扫地僧与慕容复出场之前,不建议阅读。

    最后附加一句,有人很介意本书在小镜湖主角成全了阿朱和萧峰,说主角什么送女,这一点夜鹰可以向大家保证,如此安排自然有它重要的原因,但我又不能透剧,只能请大家往后看,故事情节发展到了那里自会明了。

    ————————此内容仅为夜鹰个人猜想,并不能代表什么,请切勿深究!

第一章 巧取六脉神剑

    “咔嚓!”

    “糟糕,哇卡,快门的声音忘记关了!”

    古朴的禅房内,蒲团上坐着四位老僧,上首一人面黄枯瘦,身材矮小而瘦削,几乎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了,脸上也没有任何血色,端是像一具骷髅,只不过外面包了层皮而已,样子看起来甚至恐怖。

    下首是两位看起来七十有余的老僧,虽也是面黄枯瘦,但脸上还有几分血色,不至于像上首那老僧那么难看,其次便是面向西首的一位身材略显壮硕的老僧,年纪与下首两人相仿,但就相貌而言,看起来却要比其余三人年轻了许多。

    对首三尺外是一年过六旬的老僧,面色红润,一袭红色袈裟,长须过筛,看来像是一寺的方丈,此刻这方丈面色惊恐,正慌张地将手里一黑色的方形物体收回,也不知手里哪来的这个会发声发光的东西。

    几人心下同时暗道:“不好,这本因是假的!”

    三位老僧同时出掌,袖袍无风自动,人未动,三股强大的力量便已袭来,这三人便是大理天龙寺中本观丶本相丶本参三位得道高僧,而上首那位依然双目紧闭的老僧,便是天龙寺地位最高的高僧,枯荣大师,按辈分来分,是这群人的师叔了。

    本因平日忙于寺里的事务,地位在这四位高僧之下,这四位高僧平日里一直在牟尼堂闭门修炼,几乎连门也不出,是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连寺中的弟子大都不知道。

    这本因反应也很迅速,虽然这三掌来势极快,但他片刻间便已跃出了两丈开外,并迅速凝聚真气,右手袖袍鼓动,随即往右上空一闪,将掌力重重地砸了下来。

    “轰!”

    质朴的大门被震得粉碎,本观丶本相丶本参,三人皆膛目结舌,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人的掌力虽不说有多**,但能以一掌之力将三人的掌力改变方向这还是头一次见,而这一掌的掌力也绝不在真正的本因之下。

    “好俊的功夫!”本观不禁脱口而出道。

    大门被震碎,这人便趁机往门外飞去,事情败露,四大高僧都在场,尤其是那枯荣大师,可是当世的一流高手,想要同时胜过这四人,恐怕这天下间还没有几人能做到。

    “想走,休想,说,你假传音讯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三人也提劲追了上去,本观喝道。

    而枯荣老僧始终都没动一下,但他人不动并不代表他不会出手,这人刚飞到门口,随着一阵呼呼声,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袭来,这道强大的力量来得悄无声息,毫无征兆,且甚是强大。

    枯荣老僧这一掌已顶过那三人的合力一击了,原来他人虽然没动,但袖袍里的右掌却早已开始做好了准备,若不是他出手阻拦,恐怕这人已逃之夭夭。

    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后,这人自知这股力量不容小觑,虽在空中,却也开始迅速凝聚掌力,与此同时,本观丶本相丶本参也分左右两侧同时击来,四股力量正以压倒性的气势袭来。

    砰!砰!砰!

    这人胸口一阵闷痛,倒退了十来步方才定住身形,本观丶本相丶本参也同时被震退,唯独那枯荣大师倒还勉强不动声色,稳住身形。

    “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枯荣大师的枯禅果然不同凡响,晚生佩服,告辞了!”

    这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像一二十出头的青年,这一掌虽然受了不小的内伤,但还是强忍着装做若无其事,而说这话的目的也是为了故意扰乱众人的心智,以便自己逃走。

    三人的脸色都不禁为之一怔,那枯荣大师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也开始暗生敬佩起来道:“这人听起来似乎不过是一二十三四的青年,居然能道破我所参枯禅的来历,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枯荣大师数十年静参枯禅,还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丶亦枯亦荣’之境,是以一听到这人的话便即凛然,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当今天下像阁下这般年纪便能道破我所参枯禅的来历,又有这般身手,想必除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复,放眼天下还没有别人能做到吧?”这声音苍老而有力,人分明就在眼前,声音听起来仿佛就从天际传来一般,想必内功一定深到了极点。

    这人本要飞身离去,听了这话却又止步不前,脸色也为之一振,但愣了愣,随即又大笑道:“哈哈哈,非也非也,天下之大,世间高手如云,像枯荣大师这等得道高僧不也是世间少有人知道吗,枯荣大师又怎能如此妄加猜测呢?”

    虽在掩饰,但这人却的确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只不过现在的慕容复已易容成了天龙寺的方丈本因大师,且易容的是天衣无缝,想必除了慕容复手下那丫鬟阿朱,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方才以一掌之力转移众僧合力一掌的那一招,便是慕容复的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姑苏慕容氏之所以能立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美名,也是借助了斗转星移这门功夫。

    斗转星移是一种高明的运劲手法,能控制或反弹对方的劲力,但在对方劲力远高于自身或者对方出手太快的情况下却是很难做到,就比如说那六脉神剑。枯荣大师笑而不语,而其他三位高僧此刻也并没有动,慕容复抓住机会,快速跃上了院墙。

    嗖!嗖!嗖!

    三人手指一仰,三股令人窒息的力量瞬间脱手而出,这三股力量几乎同时出手,但三人所用的手指却各不相同,食指丶中指丶无名指,然而奇怪的是三股力量居然几乎是一模一样。

    “好强大的阳刚之气,看来这大理段氏一阳指果然名不虚传!”

    一阳指劲力虽是强大,但这三人修炼的却并不纯熟,以慕容复现在的功力还勉强能用斗转星移反弹回去,但如此一来,那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他目前实力还不足以对抗大理段氏这股强大的势力,加上本身又受了内伤,功力稍有削减,更是不能冒险。

    右手伸到僧袍里催动着掌力,左手同时将身上的袈裟脱了下来,向三人抛去。

    “得罪了!”

    呼!

    借着袈裟的掩护,猛地一掌劈出,随即借又借着掌力向左上侧跃了开去,同时左掌也开始凝聚掌力,他想在击散三人这合力一击的同时,又给予三人一击重创,是以用僧袍来掩护,否则让对方看到了自己出掌,则很难成功。

    轰!轰!

    偌大的院墙被炸开了一大块,随即又一股突如其来的掌力将三人震飞在地,那空中飞舞的袈裟,片刻间便已化为乌有。

    噗!噗!噗!

    三人果真被这一掌击中,倒飞到了数丈开外,嘴里溢出一口脓血。

    “一阳指果然厉害!”慕容复暗自叹道,一招得胜,便并未久留,转身便往寺外逃去。

    “卑鄙!”其中一僧吃力地爬了起来骂道,然而慕容复却已经不见了踪迹,三人气愤地狠狠跺了跺脚,正准备再追,枯荣大师却道:“算了,既然剑谱还在那就不必再追了,况且这么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记得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随他去吧。”嘴上虽这么说,但枯荣大师却明显是要放慕容复走,如果方才他要出手,慕容复绝不可能这么容易便脱险。

    三人都已受了内伤,就算追也未必能追到慕容复,眼下枯荣老僧又发话了,是以皆是恭敬地退了回来道:“是,师叔。”

    逃出了天龙寺,又往前飞了里许路,转眼来到一株大树旁,大树下正有个吐蕃番僧站在马前四处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慕容复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便落在了马上催促道:“快走!”

    这番僧也麻利地上马追了上去,激动地道:“剑谱到手了吗?”这番僧看着是个四十出头的和尚,实则听声音却明显是个妙龄少女。

    慕容复运功镇住伤势,咬着牙,吃力地道:“嗯,应该全记下了,快走!”

    往前奔了七八里,见身后没人追来,两人方才下了马取下包袱,洗去脸上厚厚的粉末,又换上了另一身衣服,一转眼便成了一面如玉冠的美男子,与一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

第二章 穷凶极恶

    艳阳下,古松旁,如今换上了一身白衣,配上手里的那柄精致的折扇,慕容复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地风度翩翩,器宇不凡,面如冠玉而潇洒闲雅。

    少女换上了一身淡橙色纱衣,虽不说倾国倾城,却也颇具姿色,白皙的小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看起来是如此地可爱动人,温柔的脸上透露着一股古灵精怪的气息,想必平日里定是有几分调皮。

    少女凝视了慕容复一番,从马背上取下水壶扔给慕容复道:“公子,喝口水吧。”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运功疗伤,慕容复的伤势已略有了起色,脸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接过水壶笑了笑,脸上也开始洋溢着笑容,心道:“唉,这破手机,幸好哥们儿我是录视频,要是拍照,那岂不白跑了,不过如今六脉神剑到手了,以后就不怕那段誉了,我绝不会让他把表妹抢走的。”

    心里一阵激动,叹了口气,又想道:“唉,想来我本是相貌平平的**丝一枚,没想到居然把我穿越成了潇洒帅气的慕容复,看来上天还是蛮眷顾我的,但愿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再把我给弄回那个万恶的世界了啊!”

    他本是二十一世纪万千**丝中极其平凡的一个,一来没钱,二来没长相,好不容易交了个女朋友不到一个月就给人家甩了,那可是初恋啊!

    本来悲痛欲绝地从万丈高崖上跳下来,一心求死的,本以为已必死无疑,谁知醒来后却成了天龙里的姑苏慕容复了,不仅如此,这次穿越竟然还把自个儿的贴身手机给一并穿越了过来,这手机虽然不是人人都羡慕的ipone6,他也买不起,但省吃俭用下来,好在也买了个两千来块的小米m4,倒也算得上气派。

    按理说这手机并不能穿越过来,但他跳崖前打了个电话,跳崖时手机捏在手里,谁知当跳下去后死亡的恐惧袭来,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恨不得将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到上面,谁知竟然歪打正着,这一举动竟然把手机给一并穿越过来了。

    虽说没有穿越成自个儿最仰慕的乔峰多少有些遗憾,但慕容复也挺不错的,至少没有把自个儿穿越成一个女人,或者是丁老怪,甚至是段延庆,再怎么说也把自个儿给变帅了,不仅如此,还把慕容复的年龄给变年轻了几岁,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如今离天龙开篇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对于原来那慕容复的记忆现在只是依稀尚存,但武功却一点也没少,对于文字和穴道的记忆也是一点没少,慕容复有足够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所有这一切不为了别的,只愿王语嫣不被人抢走,不至于落得最后成为疯子的下场,如果有机会做回武林盟主过过瘾,甚至有朝一日同时与乔峰丶虚竹丶段誉爽快地来个一较高下那就更爽了。

    慕容复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身旁的少女笑道:“阿朱,你的易容术和真厉害,这次可多亏了你,不然还真没这么容易,居然把天龙寺的人都给骗过了,哈哈哈...”

    阿朱脸上一阵晕红,掩面笑了笑道:“应该说是公子厉害,竟然想到利用老爷以前的故友鸠摩智的身份来挑战天龙寺的六脉神剑,还说什么用少林七十二绝技来和他们换,呵呵,让他们忙手忙脚急着修炼应对,哈哈...”

    慕容复心里偷偷笑了笑,若我不是事先知道鸠摩智会去挑战天龙寺夺取六脉神剑,鬼才能想到几个老和尚真会取出六脉神剑来练呢,不过这一切都还是得感谢阿朱,没有她帮自己易容,她自己也易容成吐蕃的番僧去送挑战书,这一切绝不会这么顺利。

    慕容复牵来了马笑道:“嗯嗯,我们赶紧走吧,尽快离开这儿,免得夜长梦多。”

    阿朱起身点头笑道:“嗯,我们先赶到前面镇上,我买些东西再做一番易容。”

    慕容复笑道:“嗯,看来有你在什么事儿我都不用考虑了。”

    两人策马狂奔几个时辰,终于离开了点苍山,慕容复也松了口气,放缓了速度,一边赶路,一边调息了起来,太阳已经日近西山,眼下得找个落脚的地方才是。

    往前走了里许路,山路开始变得平坦而宽敞起来,阿朱虽然只是燕子坞的一个丫鬟,但她从小博览群书,天文地理都颇为熟知,走到这里看了看地形,她便知道,不远处应该有个小镇或者村庄之类。

    “公子,我们赶紧走吧,前面不远就有个小镇了。”

    慕容复骑在马背上闭目养神,一路走来并无知觉,听到阿朱的提醒,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吐了口气。

    “幸好受伤并不重,我现在伤势已经恢复一半了,赶紧走吧。”

    黄昏已至,林间开始变得凉爽,慕容复悠哉游哉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不多时,两侧的树叶开始不断地抖动,但眼下又没有风,倒是给人一种神秘而森寒的气息。

    阿朱四下看了看,脸色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地道:“公子。”

    慕容复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莫非是天龙寺的人追来了?即便心里确实也很害怕,但脸上却故作镇定地道:“别慌。”

    片刻后,林中突然飘荡起一阵声音道:“哈哈哈...,这妞长得真漂亮,小子,留下你的妞,大爷我可以考虑扰你一命,否则我先杀了你再强占这妞!”

    这声音听来古怪而恶心,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妖,却又学的不像,不多时,一道人影在林间飘动,却令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宛如一只暴走的雪貂,又如一道闪电,可见这人的轻功定是相当地了得。

    这人既然不是来要六脉神剑的,慕容复心里反倒释然了许多,笑道:“别理他,我们走。”

    嘴上说着,慕容复也刻意靠近了阿朱,这人轻功如此了得,若是他抓了阿朱就跑,万一要是追不上就麻烦了。

    见对方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人显得有些愤怒,咬着牙,狠狠地道:“我让你把这妞留下,你没听到吗?”

    慕容复仍是没有理会,这人喘着粗气,眼里开始布着血丝,咆哮道:“好,那我就先撕了你这小子!”

    一直钢爪猛地向慕容复的面门勾来,力道不大,但所来的速度却是快得出奇,就像是一道闪电劈下,慕容复伤势虽未恢复,但武功却是丝毫也没落下。

    在天龙里慕容复的武功虽算不得有多传奇,多厉害,但论起剑法却是除了六脉神剑,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是以反应速度也绝不会慢到哪儿去。

    折扇往面门一置,“咯噔”一声,这人借着碰撞的这一道微小的力道,扭动腰骨,却是迅速地变化了招式,转眼间这钢爪又往慕容复的咽喉勾来。

    咯噔!

    右手将折扇往身前一置,左手却拿住了这人的右手,这人脸色一变,猛地想要收回,但手已被对方拿住,想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人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狠光,左手的钢爪随即又向慕容复的面门勾来,但慕容复哪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用力一甩,端是将这人扔到了数米开外。

    “哼,好快的身手,你这小子武功倒是不错嘛。”这人退后了几步方才定下身形道。

    这人年纪大概五十来岁,长须过筛,身材魁梧,长得却是一脸的贼眉鼠相,两手各有一只钢爪,这对钢爪长三尺,抓头各有一只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左爪向右,右爪向左,封住了前身,正摆着一个只守不攻的姿势,想必平时的对战经验也颇为丰富。

    慕容复虽没见过这人,至少在现有的意识中是没有的,但一看他手里那对古怪的钢爪,此人又是如此**,便已猜到了三分,莫非此人便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见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甚是有趣,慕容复偷偷笑了笑,掏出手机道:“站着别动,我给你照张相,待拿回去给表妹看看。”

    见慕容复掏出一块黑色的方状物,还叫自己站着别动,这人猛地后退了几步,以为慕容复要发什么暗器,但又听到慕容复说什么相,心里便开始嘀咕起来。

    “莫非此人是个算命的,还是故意乱说来扰乱我的判断?”

    慕容复端着手机,拉近了距离,见这人如此谨慎,便又想捉弄他一番,是以又打开了快门音和闪光灯。

    咔嚓!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这人猛地跃出了两丈开外,面色发青,一颗心也在扑通扑通的跳。

    “小子,你那是什么妖物,还不从实招来!”

    慕容复笑得捧腹大笑,就连阿朱也是笑得前翻后仰,这人的表现确实是令人大为意外。

    “喂,你中了我家公子爷的化骨神散,如果没有解药,你十日后便会全身化为脓血,现在还不赶快跪下来求饶!”

    这东西虽然邪门,但自己已经远远避开,是以这人并不相信阿朱的话,得意地笑道:“哈哈哈,你们休要骗我,我刚才已经避开了,怎么可能中毒!”

    阿朱顽皮地笑了起来道:“哼,信不信由你,这可不是一般的暗器,看见刚才那道光了吗,只要被这道光射到那便已经中毒,你轻功再好,能快过光吗?”

    这人挠了挠脑门儿,觉得阿朱说的话也颇有道理,若真像阿朱说的这样,那岂不会死得很惨。

    “哼,快拿解药来,否则我就先杀了你们。”

    慕容复道:“解药嘛先不急,我先问你,你是不是那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

    云中鹤一脸傲慢地道:“知道我的恶名,那好不赶紧把解药叫出来,今儿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要是让我再撞到,这妞我云中鹤要定了。”

    这四大恶人恶名远扬,说出来的话又岂会作数,要是真让他诓骗到了“解药”,还不杀了两人解气,阿朱朝慕容复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但慕容复却一脸的释然。

    将手机拿出来在身前一晃,笑道:“好吧,你现在的毒解了,你可以走了。”

第三章 菜鸟也疯狂

    毒既已解,云中鹤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对方如此奚落自己,岂能善罢甘休?

    “老子今天要撕了你这王八蛋,再强间了这死娘们儿!”

    本想捉弄捉弄云中鹤,但现在他竟如此说自己,阿朱气得小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云中鹤一眼。

    “哼,刚才公子让了你一招,还帮你解了毒,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大言不惭,公子,把他舌头割了,看他还敢如此放肆!”

    方才将云中鹤扔出去的那一刻慕容复本可以再给他一掌,但却并没有这样做,虽然云中鹤可恶,或许是导演的原因,慕容复看了天龙八部对这云中鹤倒并不讨厌,况且在天龙里他还救过王语嫣,所以并不想要他的性命。

    “好,我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本来今天不想伤你的,但你惹怒了我阿朱妹子,今天饶不了你的!”

    云中鹤冷笑道:“哼,就凭你这个小白脸也配教训我,吃我三爪!”

    咯噔!咯噔!咯噔!

    两人一连拆了**招,云中鹤虽然武功远不及慕容复,但他手里的钢爪却是一件极好的防身法宝,云中鹤每一爪都攻向慕容复的要害,但慕容复每一次都是后发制人,显得游刃有余,然而每每要攻击到云中鹤的身体的时候,那钢爪便护在了身前来,令慕容复的折扇靠近不了他的身体。

    “哼,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对手了,算你小子还有些能耐。”

    慕容复虽是在招架,却是明显占了上风,云中鹤心里也明白,一时半会儿是奈何不了对方的。

    阿朱气愤地瞪了云中鹤一眼,将身旁的剑扔给了慕容复道:“公子,接剑!”

    阿朱既然将剑扔给了慕容复,显然云中鹤方才的冒犯已经激怒了她,慕容复接过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云中鹤今儿是要遭殃了。

    “喂,臭猴子,现在向我阿朱妹子磕头谢罪还来得及!”

    “哼,少在那儿说大话,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再怎么说那云中鹤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大恶人之一,想让他跪地求饶,却也并不容易。

    云中鹤再次挥舞着钢爪飞了过来,慕容复纵身一跃,身子便到了三丈开外,随即长剑舞动,宛若一条蛟龙,行云流水间剑气已绕满了全身。

    “咯噔!咯噔!咯噔!”

    慕容复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剑招也是极为犀利而诡异,剑法宛如行云流水,又如雨后初晴,势如破竹,云中鹤刚接完上一剑,下一剑便已刺了过来,待得他空暇收来,手里的钢爪已变为一片又一片的钢片掉在了地上。

    “这,这,这,你,你,你......”

    云中鹤的脸已吓得扭曲,原来对方方才刻意隐藏了实力,只在数招之间,便已破了自己的独门兵器。

    估计也时一时起兴,慕容复一时起了杀意,未等云中鹤出手,便又是一掌推了过去。

    呼!

    慕容复猛地一掌拍出,云中鹤口里飙着鲜血,身体倒腾,仰天栽进了丛林。

    阿朱瞅了瞅道:“他死了吗?”

    慕容复已落回了马上,摊了摊手道:“或许吧,现在气儿消了吧?”

    阿朱脸上一阵红晕,羞涩地点头道:“嗯,这种恶人就该死。”

    此间事了,随后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阿朱也简单地做了一番易容,次日一早两人便改为雇了一辆马车,以便慕容复疗伤。

    阿朱一边赶车,一边游玩,所以一直过了两日,两人这才来到大理边境。

    眼前是一条大河,河水并不深,桥也休得特别简陋,就一条几乎只容一人通过的铁索桥,无论是马车还是马都是无法通过的。

    阿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马车停靠在一旁道:“公子,这桥过不了。”

    慕容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伤势已完全恢复,拉开轿帘看了看道:“这是到哪儿了啊?”

    阿朱无奈地撇了撇嘴道:“应该是到大理边境了吧。”

    慕容复点头道:“嗯,此处清新优雅,倒是个好地方,我们步行吧,去前面看看,走走路也好。”

    翻过几处山头,路过几处山涧,眼前是一座云雾袅绕的大山,山下是一条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山上,虽是艳阳高照,但燥热之感却明显消散了十之二三。

    爬到半山腰,驻足瞭望,眼前绵延不绝的山峦尽收眼底,令人感觉好生畅快,慕容复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

    “阿朱,你看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啊,我看这条路的尽头应该是一处道观之类的吧?”

    阿朱四下张望了一番,想了想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到无量山了吧,上面应该就是无量剑派。”

    “什么,无量剑派!”

    慕容复眼里闪着精光,一脸的兴奋,本来想过些日子再来无量山的,谁想不知不觉间竟然就来到了无量山。

    一想到那凌波微步,慕容复心里就一阵激动,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来到了无量山那我就顺手牵羊,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给拿了。”

    “好,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去会会那无量剑派。”

    无量剑派的人向来都是蛮横无理,欺软怕硬,阿朱也不喜欢这样的人,听慕容复要去会会他们,所以心里也是举双手赞成。

    无量山古称蒙乐山,以“高耸入云不可跻,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山体支脉向东西两翼扩展而呈扇形分布。

    不多时,一座宏大的建筑群开始浮现在眼前,慕容复铆足了劲,一口气便奔了上去,一会儿后,一道古朴的山门跃然于眼前,只见眼前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无量剑派。

    慕容复缓了口气,兴奋地道:“果真到这儿来了。”

    无量剑派坐北朝南,背靠绝壁,两侧依山而建,断是易守难攻之险地。

    稍作停留等了会儿阿朱,随即跨步往大门走去,但阿朱却面色凝重,显得有些担心地道:“公子,据说无量剑派的人蛮横无理,当要小心才是。”

    慕容复一脸无所谓的笑道:“嗯,怕啥,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客气。”

    来到山门前,慕容复仍是满心欢喜,却唉这时,忽然窜出一个年轻人来,手执长剑,往阿朱全身上下扫视了一番,露出一脸贼像,但又看了慕容复,眼里却满是嫉妒之意。

    “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擅闯我无量山,找死吗?”

    慕容复“哗”的一声打开折扇,对着这人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端是想看看这无量剑派的人到底有多蛮横。

    这人狠狠地憋了口气,对方竟然无视自己,他是左子穆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龚光杰,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武功,对同门师兄弟都是蛮横无理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没一个人敢惹他,谁知眼前这小子竟然敢无视自己,并且还是在美女面前。

    龚光杰狠狠地咬着牙,脸上青筋毕现,喝道:“好,你是哑巴是吧,那今儿小爷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剑光一闪,带着一抹寒光,仿若一泓清泉,片刻之间,龚光豪的长剑已递了过来,刺向慕容复的咽喉,想来是想将慕容复一剑毙命,好在阿朱面前得瑟得瑟,无量剑派的剑法以凌厉狠辣而变化多端得名,就这一剑已可见一斑。

    谁知慕容复见长剑袭来竟然不动声色,一动不动,龚光杰面露喜色,心中大喜,以为慕容复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连一点武功都不会。

    当即暗运内劲,以更快的速度向慕容复刺去,意图削下慕容复的脑袋,这样一来他旁边的少女定会见了害怕,那霸占起这少女来肯定会更加容易。

    “哈哈哈...,这小白脸看来就是个孬种,待我先杀了他再来个毁尸灭迹,然后捉了这美女,哈哈哈......”

    龚光杰脸上露出一丝淫笑,正幻想着霸占慕容复身旁的阿朱发生的那一幕幕,谁知就在长剑离慕容复咽喉只有三寸的时候,长剑却突然被拿住了。

    本以为势在必得的这一剑,就这么被对方给拿住了,且速度是如此之快,就像一阵风,根本感受不到,它便已经来到你的眼前,龚光杰脸色一变,方才知道是遇到了高手。

    “哼,我当是什么高手,丫的就是个菜鸟,太浪费表情了。”轻轻一提,便将龚光杰扔到了数丈开外,慕容复漫不经心地道:“你这等货色还不值得我出手,赶紧给我叫左子穆出来,否则爷就先杀了你!”

第四章 强闯剑湖宫

    龚光杰在地上滚了两圈方才停住,随即便又爬起身来,往阿朱敲了一眼,只见阿朱也是满眼的不屑,甚至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龚光杰脸色变得铁青,眼底露出一丝寒光,狠狠地道:“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别以为你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就飞上天了,方才要不是这**使大爷我分了心,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阿朱嗔怒道:“公子,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慕容复冷笑道:“这种不入流的家伙根本不值得我出手,走,咱们直接去剑湖宫。”

    两人说说笑笑大步往前走,似乎根本没把龚光杰放在眼里,甚至完全没当他这人存在过,龚光杰狠狠地咬着牙,咆哮道:“小砸碎,竟然无视我,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随即,长剑一挺,又是一剑刺了过来,这一剑比起之前一剑更加凌厉狠辣,他这一剑本是无量剑派最精湛的一招之一“白虹贯日”,可以临阵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唉,你这菜鸟,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慕容复很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道。

    眼看自己的身子距慕容复的身体已只有寸许,龚光杰脸上大喜,心想这一剑一定能够刺中对方,谁知慕容复身形一动,竟又突然便变化了位置。

    只听得一阵呼呼声两声,慕容复左手迅速变化,宛若一只龙爪,以盛气凌人的气势,转眼间便抓住了龚光杰的喉咙。

    龚光杰欲想再做挣扎,谁知此时竟然提不起任何力气,因为慕容复的手指已抓在了他的要穴,五个手指皆分布在五个要穴上,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只要慕容复心念一动,手指稍一用力,他便立刻避免,而这一招正是丐帮汪帮主的成名绝技,锁喉擒拿手。

    慕容复身通百家绝学,对这锁喉擒拿手可谓信手捏来,此刻那龚光杰哪还有反抗的余地。

    “说吧,剑湖宫怎么走?”就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慕容复冷冷地道。

    龚光杰颤颤巍巍地道:“上面,上面。”

    阿朱朝龚光杰冷视了一眼,露出一丝鄙夷之色,随即又笑道:“公子你的锁喉擒拿手可是越来越纯熟了啊。”

    慕容复淡淡笑了笑,但那龚光杰却是后悔不已,听到“锁喉擒拿手”这几个字,方才知道是遇到了高手了,本想得瑟得瑟,现在不仅脸丢大了,指不定连小命都不保。

    不多时,“剑湖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便跃然于眼前,没想带这无量剑派的剑湖宫居然如此气派,怪不得那东宗和西宗为了能在这儿住上五年,每隔五年都要在这儿举行一场比武。

    “无量剑”原分东丶北丶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北宗于三十八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宗也不通音问。

    这三十三年来东西宗各有胜负,三年前东宗获得连胜,所以东宗在这剑湖宫已住了八年了。

    “师傅,师傅,救我!”

    刚一到剑湖宫门口,龚光杰便大声呼救,身后虽然跟着数十名无量派弟子跃跃欲试,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来者何人,敢在我无量派闹事,还不快快放下我徒儿!”声音未歇,这人便从剑湖宫飞了出来,身法甚是利落,这人四十来岁,身穿古铜色缎袍,手提长剑,正是无量派的掌门人左子穆。

    慕容复提气往后一扔,龚光杰便被抛到了十余米开外,激起了阵阵粉尘,众多弟子准备一拥而上,为那龚光杰出气。

    慕容复猛地暗运内劲,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暴走开来,震得众人心里一阵心慌,便再没有人敢上前。

    见对方如此身手,左子穆也心生惧意,使了个眼色命人把龚光杰抬下去,随即双手抱拳,上前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来我无量山又有何事?”

    慕容复瞟了这人一眼道:“你就是左子穆?”

    听得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左子穆狠狠地憋了口气并未说话,想要动手,却又怕遇上高手,到最后弄得自己下不了台,倒是其中一名弟子出头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直呼我们掌门的名字,快快给我们叩八个响头赔罪,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朱瞟了慕容复一眼,只见慕容复狠狠地咬了咬牙,右手迅速凝聚掌力,而那人却还大摇大摆地提着长剑迎了上来,显然是想教训慕容复一番。

    呼!

    猛地一掌拍出,只听得一声惨烈的嘶叫,人却已不见了踪迹,待得众人散开后才发现,那人已被打飞到了数十米开外,当场毙命。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闯我剑湖宫,还出手杀我弟子,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吗?”左子穆强忍着怒气道。

    阿朱傲慢地瞟了左子穆一眼,戏谑道:“就凭你也配知道我家公子的名字?”

    左子穆气得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已无法再忍住心中的怒火,否则当何以服众,当即咆哮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来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左子穆身形一闪,长剑一挺,便已期近阿朱左侧,因为一时半会儿还拿捏不住慕容复的实力,是以左子穆方才往左侧袭击,以防慕容复出手好应付一些。

    “想和我妹子过招,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话音未落,慕容复人已奔了出去,阿朱脸上一阵红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感到格外的幸福。

    左子穆凌厉地瞟了慕容复一眼,功力运转,一股劲风倏然生气,让他的袖袍无风自动,眼底闪过一丝狠光,随即长剑一挺,竟以更快的速度向阿朱刺去,他本想先制住阿朱,借此来威胁慕容复,这样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见左子穆一开始便放狠招,而目的显然是在阿朱身上,慕容复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迅速地提取体内的真气,雄厚的内力徐徐绽放。

    咯噔!

    自己全力的一剑突然被慕容复格挡开来,左子穆的脸已因气愤而扭曲起来,但这一剑虽被格挡,然而剑招随即便发生了变化,身子一斜,陡然收势,剑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荡出一个剑花,随即又刺向慕容复的右肩。

    这一系列的变化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条有序,如此艰难的动作在左子穆手里使起来却是如此的自然,可见他那一手无量剑法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目睹了左子穆方才临阵不乱的这一系列变化,慕容复也心生敬意,暗道:“这左子穆顶多也只能算个二流后期高手,没想到一手无量剑法竟使得如此精湛,倒还是个人才。”

第五章 偷入宝地

    慕容复双腿一蹬,身子已向左子穆斜飞而去,同时左手也开始暗暗运劲,准备向那左子穆的檀中穴点去。

    慕容复的身法太快,明明是后发制人,左子穆的剑还没到,对方就已先到了自己的头顶,左子穆猛地一惊道:“好快的身手!”

    随即身子微微一晃,左子穆似欲摔倒,慕容复双眉紧锁,暗自道:“这左子穆难道是个胆小鬼?我都还没出手他自个儿便已吓趴了了。”

    慕容复哪里知道,左子穆这一招乃无量剑法中最精湛的一招之一“跌扑步”,看似退缩,实则是以退为进。

    见慕容复来势已弱了三分,左子穆嘴角露出一丝阴笑,随即长剑上撩,使招“万花争艳”,剑光乱颤,不仅牢牢锁住自个儿,还似要将慕容复刺个稀巴烂。

    “啊,公子小心!”

    眼见左子穆的长剑已快刺到慕容复,而慕容复去势汹汹,又身在空中无法再行回避,阿朱焦急地跺着脚道。

    无量派众弟子见状也开始欢呼,慕容复去时已用尽了全力,此刻谁也看得出来他已无法再进行回避,就算回避也还有左子穆的收尾脚,无论退进,都会受到左子穆的攻击。

    有人在开始欢呼道:“哈哈哈...,这小子这次死定了,杀了他,为周师哥报仇!”

    又有人应和道:“对,杀了他,看这小子还怎么在我无量剑派猖狂!”

    慕容复心头一冷,知道是自己轻敌了,慌道:“不好,上这孙子的当了!”

    眼下进退两难,左子穆的长剑也刺了上来,慕容复急中生智,转而右手发力。

    咯噔!

    折扇与长剑相交,慕容复用折扇制住了左子穆的长剑,虽已于电光火石间转劣势为优势,反败为胜,但心爱的折扇被刺破了,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居然敢刺破我的折扇,我现在已经愤怒了!”慕容复嗔视着左子穆怒道。

    左子穆眼中闪过一丝狠光,得意地道:“哼,你以为这样就了事了吗?”

    左子穆又一招“顺水推舟”,剑锋又突然间乘势向慕容复咽喉刺去,慕容复心头一冷,没想到左子穆还有这么一手。

    右手一松,竟用双手牢牢地锁住了左子穆的长剑,任凭左子穆再用力,却始终也动不了这剑一下,慕容复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双手用力一掰。

    铮!

    长剑就这样被慕容复给折断了,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狠光,一声冷喝,又将身子反弹回了空中,同时双掌聚力。

    呼!

    双掌猛地往前推出,左子穆已完全来不及躲闪,只听得一声惨叫,“咚”的一声,左子穆的身体已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印。

    慕容复的这一掌虽只用了七八层功力,但由于是处于左子穆的正上空,在空中往下落时又得到重心的加强,是以这一掌足足将左子穆的身体打凹陷入地寸许,如今即使不死,想必没个十日八日的也醒不了了。

    数日后,无量剑派。

    “慕容公子,您所要的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一无量派的青年弟子双手捧着一个包裹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道。

    此刻慕容复正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享受着玫瑰花浴,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正夹着着花香从木桶里不断冒出来,冲击着慕容复的心脾,慕容复懒散地靠在木桶边缘上,有气无力地道:“你进来吧。”

    这弟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见慕容复正在沐浴,吓得膛目结舌不敢说话,连手里的东西也不知不觉地掉在了地上,但慕容复哪是那种狭隘之人,又不是女人,洗个澡还怕被人看见吗?

    “东西放好了就出去吧。”慕容复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道。

    这人慌慌张张地拾起东西放在桌上,颤抖着声音道:“是是是,那小的,小的就先出去了......”这人一边说着却是在一边后退,好似慕容复会杀了他似的。

    数日前,慕容复将左子穆打个半死,至今没有醒来,本来不愿暴露身份,但介于无量剑派此时的分裂情况,若是能将无量派收并据为己用,那岂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日后唤他们做做劳力,跑跑腿什么的多方便,是以方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那可是世人皆知,人人听而无不仰慕,知道此人就是慕容复后无量派弟子既是毕恭毕敬又是担惊受怕,完全把慕容复和阿朱当神来供养,可谓是有求必应。

    次日一早天还刚刚发亮,慕容复便提上包袱,悄悄地溜出了门往山上赶去,包袱里是一捆绳索和去无量玉璧的地图,此外还有笔墨丶火折子和若干宣纸。

    无量山的风景清新优雅而引人入胜,郁郁葱葱的山林,云遮雾绕的山峰,更何况是六七月的清晨,配上清新的空气,仿若置身于仙境一般。

    一路走来,本都搭有青石台阶,可行到一半眼前是一个八角亭,再往上便不再有台阶,慕容复暗自琢磨,想必是怕外人轻易的找到无量玉璧所以才抹去了台阶,可惜那无崖子和李秋水早已离去,无量剑派居然还守着这个破东西当宝,慕容复不禁觉得好笑。

    来到山顶,极目远眺,眼前不远处是一块光滑的白色巨石,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着阳光,仿若镜子一般,慕容复展开轻功飞了过去。

    不多时便来到这巨石旁,巨石的这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山崖,斜眼往下看去,只见崖间白茫茫的一片,又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往下扔了去,居然听不到回音,可见这山到底有多深!

    “幸好我现在是会武功的,不然要我从这儿下去,那不等于是要我去死么?”慕容复退了回来,讪讪地道。

    慕容复展开地图再看了一番,确认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无量玉璧,上前敲了敲,在石壁上抹了点粉末闻了闻,尝了尝,脸上不禁大为失色,咒骂道:“这他娘的不过就是一块上好的石英石罢了,我当是什么和田籽之类的美玉呢!”

    转念一想,又喃喃自语道:“这么大块光滑而晶莹剔透的石英石倒也少见,不妨给搬到燕子坞去,倒也养眼,嗯嗯,那就好好地留着先,再叫无量剑派的这帮崽子们先看着,等时机成熟便要他们搬到我燕子坞去。”

    本想将绳端绑在这无量玉璧上下去,但现在慕容复又一点也舍不得,四下看了看,找了棵比较大点的树,将一端在树上牢牢地扎紧,借着绳索开始慢慢往山崖下攀,这山崖到底有多深慕容复自个儿也不知道,所以手里还带着一根绳索,免得这根不够长白忙活。

    虽然不知道段誉当初是在哪儿掉下去的,但既然崖底的石壁能与这无量玉璧相互倒影,那就证明此处下去离那儿定是不远,一边借着绳索往下攀岩,并附着轻功努力减轻重量,不多时便已往下攀岩了五六百米,眼见绳索的另一端已快到尽头,但放眼望去崖间还是深不见底。

    “你大爷的,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假的吧?”

    慕容复心里一阵郁闷,又往下攀岩了一会儿,一阵山风吹来,慕容复四下看了看,突然瞟见左手不远处竟有一株古松,此刻正在风中微微的摇晃。

    “段誉掉下去的时候不是也撞上了一株古松吗?难道......”突然想起了天龙里头段誉掉下去的那一幕,慕容复眼前一亮,决定试试,不管如何,眼下这根绳索已经到了尽头,想要继续往下攀岩确实是要借助这颗古松的。

    提起内劲,猛地将身上准备好的另一条绳索往古松扔去,并用内力将其牢牢锁定,脚下用力一瞪,宛如一只野鹤,顿时飘然而起,白色的衣襟在风中飘舞,端是像一从天而降的仙人。

    飘飘然地飞落到了古松上,慕容复定了定神,忽又见左侧的山崖中裂开了一条大缝,勉强可攀援而下,脸上一阵狂喜,看来段誉定是从这儿爬下去的。

    顺着崖缝慢慢爬落,崖缝中尽多砂石草木,倒也不致一溜而下,爬到后来,山崖越是向下越是倾斜,爬起来便也顺利了许多,大约近一个时辰,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传入耳畔,慕容复大喜,心道:“总算快到了!”

    不多时,慕容复总算到了谷底,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水,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没在花树丛中。

    瀑布之右是一块光滑如玉的石壁,想来当初无崖子与李秋水在这湖面上舞剑,便是借着月光通过这块“无量玉璧”倒映到山上的无量玉璧上的。

    面对如此巧夺天工之景慕容复也大加赞叹,一斜眼,只见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慕容复跑了过去,兴奋地道:“看来入口定是在这儿了。”

    拨开花丛,便是一块石壁,石壁上爬满了藤蔓,慕容复三两下便将石壁上的藤蔓清理干净,眼前这石壁也是异常的平整,浇水洗净,竟如无量玉璧一般明亮,宛若一面铜镜。

    “是了,就是这了,记得段誉那傻小子日后来这儿还要在这上面写什么‘大理段誉命斯于此呢’,哈哈,想必这定是入口!”

第六章 满载而归

    用力一推,偌大的石壁便为之摇晃,慕容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真气涌入掌心,再一用力,那岩石开始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似得。

    “哈哈,果真如此!”

    慕容复脸上大喜,随即便兴奋地跑了进去,眼前是一个黑漆漆的石洞,吹亮了火折子,往前走了一会儿,眼前又是一扇铜门,推开铜门,眼前忽又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大步走了进去,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走向光亮之处,细细一看,原来是一块镶在石壁上的一块大水晶,床前游鱼小虾不断飘过,与天龙中的并无二异。

    回过身来,又见室中放着一张石桌,桌前有凳,桌上竖着一面铜镜,桌旁放着一些钗钏之类的女人用的东西,想必这便是那李秋水的梳妆台,四下看了看,慕容复暗自感叹道:“这地方清新优雅,倒也是个隐居的好地儿,但在这种地方生存与世隔绝,那不闷死么?”

    慕容复淡然一笑,忽又见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角,那处的石壁上有一道缝,慕容复跑了过去,用力一推,这儿果然是一道门,慕容复拍手叫道:“哟呵,终于找到你了!”

    再往前,一路下去便有灯,慕容复一路点去,顺着石阶往下走,身前又是一道石门,缓缓推开,眼前又是陡然一亮,同时,一白玉雕成的玉像也映入眼帘。

    “大爷的,这他娘的是上好的羊脂美玉啊,无崖子啊无崖子,你可真是浪费,对,这我日后非得搬到燕子坞去,到时候便说是我特意为表妹雕刻的,那她不得高兴死了,乖乖地投怀送抱啊,我先谢谢你了无崖子前辈,哈哈哈......”

    眼前是一宫装美女,手执长剑,剑尖对准石门处,这玉像与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似在微微颤动,一对眸子萤然有光,神采飞扬,像极了活人。

    慕容复面露喜色,不禁赞道:“妙极,妙极,本想给它加工加工再送给表妹,但现在看来就算作仍和改变都是在画蛇添足了,哈哈哈...”

    围着玉相转了几圈,又拾起地上早已布满灰尘的蒲团,从底部直接撕了开来,便见一团黄色的绸布包,慕容复大喜,战战兢兢地展开绸布包,将里面的帛卷取了出来,展开帛卷,只见第一行写着几个娟秀而有力的大字:北冥神功!

    其后又写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里为本,招数为末。一下诸图,务需用心修习......”

    再往下看,看到了帛卷上的裸像,慕容复方才松了口气,本还担心会不会只有段誉来了这东西才会有,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虽然对原来那个慕容复的记忆很少,但见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古汉字慕容复却就像是读现代的文字一样,这慕容复倒也算积了点阴德。

    眼前这幅裸女图虽显得有些老旧,但依然啊栩栩如生,裸像上画满了绿色的线条,并注有各个穴道的名称,慕容复突然想起了电视上段誉看到这幅图像时那面红耳赤大为失色的样子,不禁暗自好笑道:“幸好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见了如此漂亮的裸女图顶多心头一阵燥热,绝不会像段誉那样魂不守舍不知所措,唉,要是那段誉也像我这样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我非得带他去夜店逛逛不可,哈哈哈...”

    幻想着带段誉去二十一世纪逛夜店的那一幕幕,不禁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当下展开帛卷又往下看,只见上面写道:“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回大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第一课。”下面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

    初略地瞟了一眼,将帛卷尽数展开,只见最后写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唯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看罢,慕容复突然想到,原来丁春秋的那化功**其实也算是北冥神功,只不过误将北冥神功习成了旁门左道,所以只能消去别人内力,并不能吸纳为自己的,而且依上面的意思,如果吸取比自己内力要高的人的内力,运气好到能吸到,运气不好,那自己内力就会反倒入别人体内。

    但就整个天龙而言,上面的解释却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段誉第一次吸取别人内力的时候自个儿毫无内力,后来在万劫谷又一并吸了钟灵丶钟万仇丶甘宝宝丶岳老三丶叶二娘等的内力后身体才出现了异样,体内真气暴走,难道这上面的意思本是若是吸取内力比自己要高的人的内力的时候那很有可能会失去控制,最后引至真气暴走,甚至爆体而亡?

    慕容复不敢再想下去,当即掏出手机,将帛卷上的图文一一拍了下来,心里美滋滋地道:“唉,有手机真好,省得我抄来抄去麻烦。”

    突然间,手机竟然没电,自动关机了,慕容复狠狠地捏着手机骂道:“大爷,我的凌波微步还没拍下来呢,有没有这么坑爹的?!”

    幸好先前准备有宣纸和笔墨,一番抱怨后,只得用笔抄阅。

    认认真真一字不漏地抄完后,心里顿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上面是古代文字,但慕容复抄写时却用的是现代的简体字,就算一不小心让人偷了去,想必也没人认识。

    “哼,总算大功告成,没想到这一行居然收获这么大,看来回去我得好好地犒劳犒劳自己。”慕容复满心欢喜地自言自语道。

    将帛卷包好后放了回去,慕容复呼了口气,这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总算到手了,四下看了看,只见不远处还有一石桌,石桌上似有一棋局,走近去一看,果然是一棋局。

    慕容复读书时学习虽然一般般,但智商却不比他人弱,网上下起围棋来可不是一般人能赢得了的,但如今看了半天,对这局棋却不知从何下手。

    凝思了半晌,依然没什么眉目,慕容复又取来笔墨将这棋局原模原样地画在了纸上这才离去,以便无聊的时候拿出来解解闷,因为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无聊的时候没有网游可以玩。

第七章 剑湖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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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量剑派,剑湖宫大殿之中。

    “慕容公子,您今天上午去哪儿了啊,在下正担心你呢?”

    今日正午,左子穆突然醒来,本以为慕容复抛下阿朱自个儿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报复一下阿朱以解心头之恨,没想到慕容复又突然回来,左子穆也顾不得伤势便命人抬着他来接待慕容复了。

    慕容复见左子穆那一脸恐惧的表情,口气中也少了三分底气,且一直不敢直视阿朱,便知道他心里有鬼,但见到阿朱没事,却也并没有再责问。

    “哟呵,左掌门会担心我,恐怕你这会儿正想着如何杀了我吧?”

    左子穆脸色大变,吓得一身冷汗,差点从担架上滚了下来。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慕容公子是何等尊贵,在下又岂能有不良居心?”

    谅左子穆伤势未好,待会儿再吓,把他给吓死了那可不划算,是以慕容复只撇了他一眼道:“那样是最好,不过嘛,我的折扇让你给毁了,你看该怎么办?”

    左子穆愣了愣,随即起身招呼了一位弟子过来,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又道:“这个在下早就为您准备好了,去年去川蜀之地,在下在途中正好得了一柄折扇,今儿正好送与公子。”

    慕容复满脸期待地道:“哦,快快拿来。”

    不多时,一人便端着一精致的紫檀长盒子进来交与左子穆,左子穆打开盒子取出折扇,又命人递与慕容复,恭敬地道:“慕容公子您看看,是否喜欢?”

    慕容复接过折扇,缓缓打开,一股古朴而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折扇的正面是一幅山水画附有一首古诗,背面则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折扇由暗金色的木质材料与上好的丝质材料做成。

    要说这柄折扇最大的特点,那便是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的自身香气,使劲嗅了嗅,一股天然而质朴的清香令人倍感神清气爽。

    一旁的阿朱似也嗅到了这股清香,且看起来似乎对这柄折扇很有兴趣,便道:“公子能给我看看吗?”

    慕容复玩捏着折扇显得颇为不舍,又嗅了嗅方才递与了阿朱,阿朱接过折扇,又是敲打又是嗅,看样子像是在玩古董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后,阿朱忽然激动的道:“,太好了,公子,看来今儿你是得了宝贝了。”

    慕容复眼里闪着金光,道:“哦,为何?”

    阿朱笑道:“如果我鉴别的没错,这折扇的木质材料应该是百年沉香木做成的。”

    慕容复抢过折扇,自个儿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虽说对文物之类的没什么研究,但沉香木之类的东西他可是不得不知道啊。

    沉香是香树在受到外部的伤害或者本身病变等情况下,而分泌出的树脂和木纤维的混合物,本身便带有一股天然的香味,据说这种香味就算隔着袋子也能溢出来,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顶级沉香木甚至可卖到几万元一克,远比黄金还要贵重,像慕容复这等爱财之人,岂会不知这等宝贝?

    不仅如此,沉香还具有许多药用价值,甚至还能延年益寿,有许多大款甚至还用沉香泡茶喝,而如今这把折扇的木质材料与色质,明显与在网上所见过的顶级沉香木颇为相似。

    慕容复兴奋地站了起来,拍手叫道:“真是太好了,老左你真是太孝顺了,哈哈哈...”

    左子穆的脸色一块青,一块紫,这折扇本就是他从商队手里抢来的,他哪里识货,因为这折扇本身带有一种暗香,本想借此来滥竽充数,谁知慕容复拿了折扇便如获至宝一般,这令他如何不后悔?

    一番玩弄后,慕容复笑道:“左掌门,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啊?”

    左子穆僵硬的笑道:“慕容公子哪里的话,这样的宝贝本就只有慕容公子您这样的人物才配拥有,在下这是给它找了个最好的归宿,高兴还来不及呢。”

    慕容复点头笑道:“很好,我看你这么实诚,我也准备送样宝贝给你,不过你得先屏退你这些弟子。”

    闻言,左子穆又变得兴奋不已,他并不担心慕容复会耍什么诈,因为以慕容复的实力,若要害他,根本用不了耍诈,且像慕容复这样的人既然送礼那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慕容家藏有百家绝学,指不定就送一本武功秘籍那可就爽了。

    待屏退所有人后,左子穆憨笑道:“慕容公子,已按您的吩咐人都给退出去了。”

    慕容复脸上一阵坏笑道:“我问你,你想不想吞并西宗,甚至北宗?”

    “啊?!”

    左子穆心头一怔,本以为会给本什么武功秘籍的,现在慕容复居然问这个问题,想当然是想,可谁知慕容复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呢?万一他要是西宗派来的间谍,那自己不是找死吗?

    慕容复也看出了他的疑虑,又道:“你不必担心,我是有心助你,如果你想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我只问一次,你若不想,那就当我没说。”

    左子穆终于放下心来,若慕容复肯出手相助,那吞并西北两宗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眼下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谁会愿意错过?

    “在下做梦都在想,若慕容公子肯助我吞并西北两宗,只要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慕容复点头笑道:“很好,那你就给我好好地管理好现在的东宗,以后我有需要你们的时候,只要你不起二心,三年后我必帮你拿下西北两宗。”

    左子穆一脸的贼笑,双手抱拳道:“由此那就先谢过慕容公子了,从今以后在下就是您的人,可是,为什么要等三年呢?”

    慕容复笑而不语,他自然得等三年,不然现在就帮他吞并了西北两宗,那五年一次的比试岂不就没了,那段誉又怎会有之后的那一系列奇遇呢,天龙又怎么开始呢?要是天龙一开始就变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两年后我会派人来传你武功。”

    “是,慕容公子说的是,从今以后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在下,哦,不,小的一定给您办妥。”

    次日一早,慕容复匆匆地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无量山,两日后又来到了江南。

第八章 奇葩双将

    江湖并不是美好的地方,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是天堂,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个丑陋的地方,但即便如此,每天仍有无数人游走大江南北。

    有人为了扬名立万,有人为了荣华富贵,也有人为了快意恩仇,或许正是由于这些有想法的人每日在江湖上为着心里的目标奔走,方才支撑起了整个江湖世界。

    江湖就像是个独立的王国,它并不单单是强者的世界,也是弱者的世界,只要你有想法,有胆量,便可成为江湖人。

    一代消亡,必定会有另一代的崛起,江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发生任何的改变,或许这便是江湖的真谛。

    茶馆茶楼便是江湖人的一个缩影,有风度翩翩的公子,也有大碗喝酒丶大口吃肉的江湖汉子,他们每天三五成群来到这些地方谈天说地,议论江湖上的大事小事,不知不觉间或许他们自己也没有发现,这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两人翻过马踪山,便来到无锡城,两人相视一笑,知道离燕子坞已经不远了,只需半日的水程便可到达,自从穿越到这天龙世界里以来,慕容复便整日忙于修习武功,从来没消停过一天,但自己向来仰慕江南的风土人情,好山好水,如今满载而归,如今可不急着回燕子坞,至少得在这无锡城中好好地玩上一番,感受一下传说中的江南。

    无锡城早在春秋时期便已是一座出名的大城,进得城去,行人熙来熙往,吆喝声,叫卖声,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繁华,比之二十一世纪的大城市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令人无法给它分个高下。

    “公子,那边,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路上,慕容复目不暇接地欣赏着街上的一切,阿朱却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看看布料,一会儿看看胭脂水粉,一会儿又看些珠宝首饰,不到半晌的功夫,她人已抱了一大堆东西,慕容复毕竟是她的主人,她不好意思使唤,却是满眼可怜地盯着慕容复,最后慕容复反倒变成了她的跟班儿。

    “我说妹子,你买这么多东西用完了,咱下回再来买吧,我手都疼了。”

    “不,难得和公子出来一次,这一次我要买个够。”

    慕容复咬着舌,只得无奈地摇头,继续跟着当跟班儿,不多时,一股酒肉香气飘然袭来,赶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来到城里却还没来得及吃饭,慕容复咽了咽口水,眼下当真有些饿了。

    “阿朱,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此刻阿朱正在眼前买糖葫芦,听到慕容复的交换,麻利地付完了钱,回头笑道:“嗯,我也有些饿了,找找看这附近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吧。”

    循着香气转了一个弯,一座偌大的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得漆黑,但三个金字却依然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里喷出来,厨子的刀勺声和跑堂的吆喝声响成一片。

    阿朱闭眼使劲嗅了嗅肉香道:“公子,这儿好香啊,我们就在这儿吃吧。”

    慕容复无奈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儿。”

    两人上得楼来,跑堂立即便跑来招呼,慕容复找了位置将怀里的东西放了下来道:“准备两间厢房,把这些东西全都搬上去,另外再来一壶酒,一碟牛肉,一只肥鸡,再随便给我来四个配菜,要你们这儿最火的啊,最火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

    跑堂无辜地看着慕容复摇头,慕容复又道:“意思就是你们这儿最受欢迎的,最好吃的,麻利点儿啊,待会儿给你小费,小费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不知道就算你自己倒霉。”

    “知道,知道,大爷您稍等,事情马上就给您办好。”

    慕容复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一切,穿越到天龙世界里已经近两个月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生活却还知之甚少。

    见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跑上跑下,跑东跑西甚是积极,慕容复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暗道:“唉,做大爷的感觉就是爽,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是巴不得人家给小费,现在老子是阔气地撒小费,同样是做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尼!”

    一会儿后,东西便都已放置好,酒菜也很快便也送了上来,慕容复打赏了跑堂,就准备好好地享受一番。

    但阿朱看着这些酒菜却满脸的失落,随意地尝了尝道:“唉,还金字招牌呢,到底还是赶不上我们燕子坞啊!我还以为到了无锡就能好好地补补了呢。”

    慕容复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道:“这么好吃你居然没胃口,有没有搞错!”

    阿朱撇了撇嘴道:“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以前你在燕子坞可是只吃我和阿碧给你做的菜呢。”

    慕容复愣了愣,对于原来那慕容复的记忆他只是依稀记得一点点,当下阿朱这么说,不禁显得有些尴尬。

    “嗯,人的口味都是在变的嘛,你和阿碧做的再好吃,总也要换换口味吧。”

    阿朱笑了笑,点头道:“嗯,公子说的也是,等回去我和阿碧再好好研究研究,保证让公子吃的满意。”

    ”唉,那乔峰可真是条汉子啊,据说上个月西夏一品堂众多高手前来入侵,那乔峰仅凭一人之力,便力退西夏一品堂众多高手,当真是天下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啊!”就在邻桌不远处,一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挽着衣袖,一边打完喝着酒,单腿踩在凳子上侃侃而谈道。

    另一身材魁梧,满脸伤疤的中年男子显得有些不满地道:“人家可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又是丐帮的帮主,你怎能直呼人家名号?”

    又一短小精悍,眼里却放着精光的男子道:“对,几年前前的泰山大会上丐帮受人围攻,那处境可是十分危险,结果全仗着乔帮主连创九名强敌,丐帮方才转危为安保住了名声。”

    他们这么侃侃而谈,殊不知与那乔峰齐名的慕容复也在这酒楼中,此刻正在他们不远处静静地听着。

    忽又有一人道:“非也非也,要说当今天下第一高手那当属姑苏慕容复,怎又变成乔峰那厮了?我看他顶多也只能占个老二!”

    这人的声音粗狂而有力,语一出,几乎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到了,听得他这么说,众人皆骇然相视,只见这人是个容貌略显臃肿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身着一身灰褐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

    阿朱并没有朝这人望去,但心里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嫣然笑道:“这包三哥可真是有趣,每次不见他人,非也非也便先到了。”

    慕容复无奈地摇头道:“看来他两人还真是坐不住,交代好了让他们留在燕子坞练功不许出来,谁知竟又背着我偷偷跑出来了,等回去再拿他们是问。”

    阿朱往那边瞟了一眼,淘气地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包三哥和风四哥就是这急性子,本就是坐不住的人,公子你不要他们出门对他们来说恐怕比死还难受。”

    慕容复叹道:“他们一个嘴巴收不住,一个生性好斗,我这正是怕他们惹出事来,没出事到好,要是惹上个绝顶高手那当如何是好?”

    阿朱笑道:“公子你就放心吧,你的苦心他们岂会不知,况且他俩本事打着呢,打架虽算不得绝顶高手,但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在包不同对侧,是一身形瘦小,约摸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人面颊凹陷,留着短短的鼠尾须,眉毛下垂,两只眼睛却是无时无刻不冒着金光,容貌虽显得有几分难看,但还勉强过得去,便是那生性好斗的风波恶了。

    “呸!呸!你这说的哪里话,这江湖只有天下第一的慕容复,哪又来个天下第二了?”

    “非也非也,哦,不,然也然也,天下只有第一,哪来的第二?”包不同掌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又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还不快给我滚,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小心你们的舌头!”

    方才还有说有笑,热闹非凡的酒楼此刻已变得鸦雀无声,那侃侃而谈的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包不同和风波恶,呆了半晌,那身材魁梧,满脸伤疤的汉子忽又笑道:“哈哈哈...,天下人都知道‘北乔峰,南慕容’,显然是北乔峰在前,南慕容在后,那慕容复顶多只能算个老二,怎能和那乔帮主比?”

    包不同大笑道:“非也非也,分明是‘南慕容,北乔峰’怎么到你这狗嘴里就变成‘北乔峰,南慕容’了?”

    那虎背熊腰的黑脸汉子也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我看你们就是那姑苏慕容氏的奴仆吧,否则又怎会瞎掰乱造为你们主子争第一?”

    包不同一脸的尴尬,却是一时不知道如何相对,风波恶站了起来,朝那几人瞟了一眼道:“哈哈哈...,老三,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正好四爷我今儿手又痒痒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自个儿送上门来。”

    包不同还没来得及发话,那短小精悍的矮个子便已祭出一对判官笔道:“我看找死的是你们吧,别以为这是你姑苏慕容氏的地盘我们就怕了你们,我们虎啸三兄弟在江湖上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对付你们两个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包不同捏着鼻子,不断在鼻前扇着风,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很臭似的。“好臭,好臭,有人放屁好臭,我只看到狗熊三兄弟,哪来的什么虎啸三兄弟,老四你看见没有?”

    风波恶坏笑道:“嗯,他们一个像只苍蝇,一个像条臭虫,一个倒还勉强算得上狗熊,狗熊三兄弟未免有点太看得起他们了!”

第九章 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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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朱刚放进口里的饭菜差点也吐出来,这包不同和风波恶真可算得上是绝配了,也只有他们才能连说话都像是唱双簧似的,慕容复虽强忍着将嘴里的酒吞了下去,但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酒楼里不少人都笑了出来,只见那三人面红耳赤,眼里放着狠光,显然已是气愤到了极点,那矮个子率先撩起判官笔直击风波恶面门而来,风波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却是从那矮个子身子下飞了过去,竟是要去攻那虎背熊腰的大汉。

    风波恶不仅生性好斗,且越是热闹越是觉得过瘾,而且打斗等种种规矩更是从来不遵守,至于输赢他也从来不计较。

    那大汉随即也祭出一柄钢刀,这钢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见风波恶袭来,那大汉钢刀一抖,便向风波恶的面门刺来,刀身自身的重要加上那力能扛鼎的力量,这一刀刺来甚是威猛。

    风波恶在空中一瞪,侧身闪开,随即手掌又往地上一拍,身子又便倒腾回了空中,竟是要去夺那大汉手里的钢刀,那大汉钢刀一抖,转而又点向他的胸口,风波恶在空中倒腾开来,白光一闪,同时也祭出了自己的单刀。

    “妙极,妙计,哈哈哈,这才合我的胃口,老三,那只苍蝇就交给你了!”见对手还有些功夫,风波恶显得格外兴奋,若是对手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他反而会觉得没趣,对手越强,他越是喜欢。

    包不同大笑道:“哈哈哈...,非也非也,就这只苍蝇怎合我的胃口,还是把那只臭虫一并让给我吧。”

    听得对方如此奚落自己,那矮个子和那高瘦的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便同时向包不同攻去,由于那矮个子离包不同最近,所以便率先两支判官笔刺了过来,右手判官笔刺包不同咽喉,左手判官笔却刺包不同右肋

    包不同得意地笑了笑,却是气势陡然升起,且毫无征兆,身形往右侧一避,当即展开一招擒拿手,片刻间便已拿住了那矮个子的双臂,包不同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什么武林高手,原来就是一猫狗鼠辈之流,怎值得你包三爷出手?”

    包不同大笑之余,完全没注意到那矮个子此刻的表情变化,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双手一动,两枚金针竟“簌”地从那判官笔里飞了出来,包不同脸色大变,猛地一个回身,竟差点被那金针射中。

    “奶奶的,你这侏儒好不要脸,从没见过你这样使暗器的!”

    此时,那高瘦男子也已举着手里的软剑刺了过来,此人虽看起来弱不经风,但一柄软剑却使得惟妙惟肖,宛若一条凌带一般。

    见两人瞬间便处了下风,阿朱显得有些担心地道:“公子,这三人虽长得奇奇怪怪的,但却好生厉害,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慕容复面色平静,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淡淡地道:“放心,以他们俩的本事这三个人还奈何不了他们,就算打不过,也得先让他们吃吃苦头,看他们下次还敢乱跑出来。倒是你,别老盯着那边看,待会儿让人瞧出我们来了还以为我心胸狭隘教唆他俩这么做的。”

    阿朱点头笑道:“嗯,我明白了。”

    风波恶丶包不同两人都是武林的好手,虽暂时落了下风,但二三十招下来,两人已开始扭转局势。

    “唰!唰!唰!唰!”

    风波恶连砍四刀,势若飘风,迅捷无比,旦见那大汉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面挥刀招架,却是节节后退,这大汉连退了五六步方才稳住身形,而此刻他已退到背靠柱头,显然已退无可退。

    狠狠地咬了咬牙,横过大刀,呼的一剑砍去,大汉竟然已转守为攻。

    哪知风波恶不进反退,嘴里还大笑道:“哈哈哈...,这招打得好,这招打得好。”

    众人皆膛目结舌,大为失色,眼看这刀片刻间便要看破他的脑袋,哪知风波恶不禁显得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还称赞对方,然后就在这生死关头,风波恶突然斜扑了下去,随即又一招咸鱼翻身,单刀猛地掷出,胜败显然已成定局,这一招本可要了那大汉的命,因为他已无路可退,但风波恶却是向那大汉的手腕砍去。

    那大汉猛地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样的局势下反败为胜,猛地将大刀收回了格挡,谁料风波恶的单刀又顺势而下,眼前那刀就要将自己的手从中分裂。

    大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将手里的大刀扔了出去,风波恶一挺身,随即单刀便到了那大汉的脖子上。

    风波恶对自己的这一战显得极为满意,耀武扬威地道:“哈哈哈...,现在你服不服,不服咱们再打?”

    那大汉瞅着自己脖子上亮蹭蹭的单刀道:“不不不,你赢了,你赢了,我心服口服。”

    风波恶得意地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此时,包不同一方显然也已处在上风,虽是二打一,但包不同反而占了攻势,只见他突然一招擒拿手,那矮个子根本没来得及躲闪,脖子便已被包不同捏住,那高瘦个子见同伴被对方拿住,用力将手里的软剑一挺,软剑立刻又变得坚硬起来。

    见对方向自己的面门刺来,又怕那矮个子再发暗器,包不同一咬牙,只听得“喀吧”一声,那矮个子转瞬间便已毙命。

    又回过头,只见那高瘦个子的软剑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显然是因为同伴的死而气急败坏,所以才展出了全力的一击。

    这一击明显已不可收回,包不同左手暗运内劲,右手将那矮个子的尸体往身前一置,一条血柱猛地从那矮个子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包不同得意地笑了笑,猛地一掌往那矮个子的身体拍去。

    “噗!”

    那矮个子的身体没有反应,反倒是那高瘦个子倒喷鲜血而飞了出去,原来包不同是利用对方的这一剑先将对方的剑锁住,随即又使出了一掌隔山打牛,个高瘦个子的男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败在自己最要命的这一剑中。

    “哈哈哈...,这只苍蝇可是你杀死的啊,没想到本来是人打狗的,现在到变成了狗打狗,真臭,真臭,哈哈哈...”

    大笑间,包不同将那矮个子的尸体扔给了那高瘦个子,虽然不知道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杀死的,但如今已被对方打成重伤,他哪还有说话的余地?

    风波恶脸色也露出一丝笑容道:“老三你慢了点,你看我早就将这家伙制住了。”

    包不同大笑道:“非也非也,你一对一,我这是一对二,你这不算胜,咱下次再比,这地方好臭,走,咱先回去,待会儿公子爷回来见我们不在肯定要生气了。”

    风波恶笑道:“嗯嗯,这话有理,公子爷本来要我们在燕子坞练武,可别让他撞见。”回头瞟了眼前这虎背熊腰的大汉一眼,风波恶道:“你要死要活?”

    大汉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我想活。”

    风波恶脸上露出一丝阴笑,道:“要活那也简单,你趴在地上把爷爷从这儿驼出去,爷爷我就当没听到你们刚才放的屁。”

    那大汉连连点头道:“是,是,小的这就驼您出去。”

    那大汉一边点头,一边跪了下来,风波恶得意地起了上去,拍着那大汉的屁股,也不管酒楼里的人那异样的眼光,嘴里还念叨道:“快点,快点,驾,驾......”

    包不同跟在其后,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念道:“唉,老四这贪玩的性子只怕是改不了喽。”

第十章 太湖才女

    在无锡城玩可两日,次日一早,慕容复便雇人打点行李,准备返回燕子坞。

    这两日在无锡城游玩,阿朱终于露出了她顽皮的本性,每日奔走于各个店铺小摊忙个不停,还常常和慕容复走散,若不是在无锡城,慕容复恐怕每日所做的事就是找人了。

    “公子,我们这就要回去吗?”阿朱显得有些恋恋不舍地道。

    慕容复笑道:“你还没疯够啊?”

    如今神功到手,离天龙开篇的时日已经不多,慕容复哪敢在浪费时间?况且穿越到天龙里头已经快两个月了,慕容复还没见过天龙里头传说中的第一大美人王语嫣呢,眼下越想心里头越是着急,哪还再能等?

    阿朱撇了撇嘴道:“公子难得带我出来一次,等到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慕容复瞟了阿朱一眼,见阿朱既显得有些失落,又在叹息,显然是在未穿越来之前,那慕容复肯定对她们可没这么好,阿朱也基本上没出来玩过,是以方才对城里如此留恋,难怪在天龙里也是一样,他除了想着复国,眼里哪有女人,心道:“嘿嘿,既然现在我当了慕容复那就不会再走你的路,呵呵...”

    “别担心,以后我一定经常带你出来玩。”

    阿朱挽着慕容复的手,兴奋地笑道:“呵呵,太好了,公子爷你说话可要算数。”

    慕容复信誓旦旦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太湖,湖面上,天气甚好,太阳已被乌云所遮住,即使是六七月的天气,湖面上清风阵阵,令人感觉好是畅快。

    船行至湖心,只见片片碧水,放眼望去,水色与天际连接,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慕容复站在船头,微微地闭上双眼,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忽又听到湖面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温柔而婉转,嘹亮而动听,与这潺潺的荡水声似乎融为了一体。

    “绿水哟青青,清清哟的美,照见那个白纱裙;荷叶哟飘飘,飘飘哟的美,想指间那颗莲心......”

    “这歌声好美!”慕容复不禁睁眼眺望,口中不住地赞道。

    忽又听阿朱也从船中走了出来道:“原来阿碧妹妹也在这湖上游荡啊,公子,我们把船划过去吧,好不好?”

    慕容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道:”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原来阿碧是慕容复抚琴吹笛的丫鬟,大爷的,没想到歌声也这么美。”

    “嗯,快快把船划过去。”慕容复显得有些激动地道。

    “没想到才短短半个月不见,公子就这么想阿碧妹妹了啊......”

    阿朱在一旁嘟着嘴嘀咕着,显得有些失落,但慕容复却全然没有听见,此情此景,他还哪有心思去留意别的。

    远处的湖心是一叶扁舟,扁舟上是一身着碧绿色纱衣女子,而这亮丽的歌声便是从那舟上传来。

    不多时,两只船越靠越近,舟上的女子也慢慢地进入了慕容复的视线。

    舟上是一十五六岁的女子,脸如莲萼,指如葱根,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虽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是佳人中的极品。

    两船靠近,那女子笑脸迎风地将船靠了过来道:“公子爷回来了?”

    “这阿碧歌声如此美艳动人,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那还不火死了,看来我艳福真是不浅,这番穿越是赚大了,日后我再弄两首流行歌曲给她唱,那岂不是美哉?哈哈哈...”慕容复暗自琢磨着,忽道:“阿碧的歌声真是越来越好听了啊。”

    阿碧脸上一阵红晕,听得慕容复看起来是如此喜爱自己的歌声,还大加赞美,不禁心花怒放,掩面笑道:“多谢公子夸赞,如果公子喜欢,阿碧每天给你唱。”

    慕容复展开折扇,点头笑道:“哈哈哈...,好,好,快快上我这船来!”

    阿碧愣了愣道:“那我这小船?”

    慕容复微笑道:“我差个下人给划回去。”

    阿朱见慕容复一见到阿碧便似忘了自己似得,不仅显得面色凝重,独自返回了船舱,将阿碧扶上船来,领着回到船舱,又命人取来了琴和酒,慕容复躺在船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让阿碧在旁扶琴歌唱,甚是逍遥自在。

    船在湖中行了良久,已渐渐靠近了岸边,眼前是一片笼罩在云雾中的青色小道,古朴而精致的房舍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间。

    船已行至了芦苇荡中,芦苇荡间开了一条又一条的水路,错落有致地交叉着,若非熟悉这一带的水路,恐怕走上一天一夜也走不出这篇芦苇荡。

    不多时,视野也开始变得宽阔起来,眼前又是一片片的荷花,时值六七月的天气,漫天的荷花正争相开放,显得是如此美丽而令人倾心。

    慕容复一路游玩而来,到得参合庄,天已渐渐变黑,慕容复召来了四大家将,却是先令那包不同和风波恶在隔壁等候。

    大厅上,慕容复正坐在上首的正堂前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阿朱阿碧则分侧站在两旁,下首两丈外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两人都拱着手,弯着腰,似是犯了什么大错。

    高者年近五十,身强体壮,面色略显得有些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看似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手握一柄青釭剑,正是姑苏慕容氏四大家将之首邓百川。

    矮者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一身铁青色儒生衣巾,眯着一双眼,便似读过许多书而损坏了目力一般,手里是一对判官笔,乃是姑苏慕容氏四大家将排行老二的公冶乾。

    “邓大哥和公二哥真的确定这段时间他俩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子里练功没跑出去?”

    邓百川丶公冶乾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是不再说话,显然是显得有些心虚了,慕容复愣了愣,知道要是再问下去他们肯定包不住,便道:“哈哈哈...,嗯,看来他俩性子倒真是改了不少,有进步。”

    阿朱在一旁掩面笑了笑,邓百川瞟了公冶乾一眼,红着脸道:“公子爷刚出远门回来,不妨先去歇息歇息吧?”

    慕容复笑道:“不急,阿朱啊,你去把包三哥和风四哥叫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邓百川和公冶乾皆是一愣,面红耳赤,脸色惊恐,想来定是慕容复不信,又叫他们两人来责问,难道说他们两真给慕容复给撞见了?

    “公子爷......”

    慕容复淡然笑道:“邓大哥,公二哥,你俩不用担心,请坐,我叫他两来是有事要说。”

    片刻后,包风二人便走了进来,见慕容复回来,又见邓百川和公冶乾都在,两人上前抱拳笑道:“公子爷回来了。”

    慕容复点头道:“包三哥,风四哥,你俩武功练得怎么样了啊?”

第十一章 自造发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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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不同,风波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愣了愣,幸得包不同机智,灵机一动,随即上前笑道:“公子爷,我俩资质愚钝,这才十天半个月的哪有什么成效啊?”

    慕容复笑了笑,暗自琢磨了一番,那包不同说的也是事实,邓百川资质倒还可以,已是一流高手,公冶乾资质一般,差不多也快到了二流巅峰境界,至于包不同和风波恶,只能算是初入二流的高手吧,在天龙里头他俩资质本就一般,经包不同这么一说,慕容复方才恍然大悟。

    “也是,那行,过段时间我去还施水阁练功,你俩随我一起去,正好我也可以在旁指点指点你们。”

    闻言,众人皆是膛目结舌,那还施水阁本就只有慕容家的子孙才能进去看得,无论是外人,家仆还是亲戚都不得踏入半步,倘真如慕容复这般随意,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岂不人人都能练成?

    “不,不,公子爷,那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众人皆摇头劝道。

    慕容复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道:“为何使不得?”

    邓百川道:“公子爷,那还施水阁除了您那别人是谁也不能进去的,我们可不能坏了姑苏慕容氏的规矩。”

    慕容复仔细想了想,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倘若真有什么家传绝学让人给盗走了那岂不可惜?但这四人忠心耿耿,以后的日子里肯定用得上他们,以他们现在的武功等到天龙开篇,除了一个邓百川,其他几乎顶不上什么用,因为只有两年的时间,凭他们的资质两年时间能有什么用?

    “这样吧,从现在起,两年内,只要我在,你们可以随意进出还施水阁,学你们想学的功夫,但两年后你们一定要学有所成。”慕容复满心欢喜地道。

    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相信有自己在,也没人敢偷什么书,况且两年的时间,谅谁也不可能学得那百家功夫,所以如此一来慕容复便一点也不再担心了。

    “公子爷,使不得,使不得,就算您叫我去,我包不同也不会去的!”

    慕容复道:“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规矩是人定的,你们为我姑苏慕容氏效力,而我姑苏慕容氏又以百家绝学而闻名,倘若日后出门,人家要你露两手,大家却一点也露不出来,那岂不丢了我慕容家的脸?”

    慕容复这话说的众人皆是无言以对,但这四大家将对慕容家是忠心耿耿,尽管如此,心中还是觉得不妥。

    邓百川道:“可是,公子爷......”

    慕容复似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便道:“不必再说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四人虽仍不愿,但对慕容复却是更加地敬佩和敬爱,尤其是慕容复这一个月来的变化,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公子,没想到自从上个月你练功走火入魔醒来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好多。”等到四人都退去,阿朱在一旁凝视着慕容复道。

    慕容复笑道:“哦,那我都有哪些变化?”心里却是在道:“我不变才怪呢,我哪知道原来那个慕容复是啥样的一个人,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做他,而抛弃自我。”

    阿朱在慕容复身前来回踱着步子,笑道:“公子爷变得对我们下人更好了,更亲切了,更稳重了,更.......。”阿朱脸上突然一阵红晕,又道:“反正就是公子爷整个人都变了好多,变得我们越来越喜欢了。”

    闻言,慕容复和阿碧都笑了起来。

    一番说笑后,问题又摆在了慕容复面前,手机没电了,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自造发电机,要造发电机,那铜匝,磁铁,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铜,那是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就有了的,虽然慕容复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那从小便在初中历史上看到的青铜鼎便说明了一切,至于磁铁,也是早在春秋时期中国人民便有了认识,到了战国时期便有人用磁石做成器具来判定方向,只不过在那时是叫做“司商”,到了北宋时期便有了人工磁铁,以至于到后来才造出了指南针。

    慕容复自个儿画好了铜线的粗细丶大小和长度,又画好了磁铁的形状和大小,命阿朱前去找人准备这些器材,虽说那时没有现成了,但只要有钱,大把的铁匠愿意花时间来做。

    燕子坞是由多个岛屿合成,面积广大,除了以参合庄所在的小岛以外,还有诸多附属小岛,由于处于湖中,湖水在炎热的夏季能吸收热量,冬日便释放从地底发出的热量,所以四季如春,一如当今的云南春城一样。

    由于造发电机的这些器材都没有现成的,尚需寻找和打造,所以还需要一些时日,这些日子慕容复显得甚至悠闲,每日游玩于燕子坞各个地方。

    自从穿越到这儿一来,慕容复便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害怕会败在段誉的六脉神剑之下,最终连老婆也给他抢走,所以当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慕容复首先想到的便是夺取大理六脉神剑,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又到了无量山,取了北冥神功。

    如今神功都已经到手了,慕容复终于松了口气,现在是时候好好给自己放松放松的时候了,燕子坞这么好的地方,若不好好享受一番,怎能对得起这番穿越?

    在湖边的一处高崖上,有一处八角凉亭,名曰:醉翁亭。

    亭边是一条青石小路,其间郁郁葱葱,也有不少奇花异草,更有不少果树,慕容复缓缓地踏步而来,享受着这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本是生于内地某个小县城的一户贫民家,从小便在书本上看到那些什么江南水乡,江南儿女,江南的景,江南的色,甚是仰慕,以为长大了便能像那些古代的诗人一样好好地去游玩和感受一番。

    然而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终于有机会去了南方,可那也只是去打工而已,况且那些所谓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似乎早已不存在,即使后来有了机会,那些所谓的农家乐种种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但是如今慕容复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忆江南,咳咳,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春来,春来江水绿油油,能不忆江南?”

    慕容复坐在亭边,吹着崖风,满脸诗意地吟诵着。

    “呵呵呵...,没想到咱们公子文武双全,竟然也会把白居易的这首词念错啊。”一淡粉色纱衣女子扶着一壶酒翩翩而来,掩面笑道。

    慕容复满脸愕然的道:“原来是阿朱啊,你吓了我一跳,我哪里念错了,你倒是说说。”

    阿朱走了进来,一边替慕容复斟着酒,一边道:“公子你方才念道‘春来江水绿油油’,那应该是是春来江水绿如蓝才对啊。”

    慕容复满脸通红,顿感感无比尴尬,还有什么比在佳人面前出错更为丢脸的事儿?

    慕容复接过酒杯,手心里全是冷汗,心道:“大爷的,我这样也很不错啊,没想到这首小时候倒背如流的词,到现在居然差点记不得了。”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慕容复灵机一动,又道:“我当然知道我这是念错了,但我这是故意的,你抬头往下瞧瞧,这水到底是绿如蓝还是绿油油?我这是有感而发,结合实际,不信我再把原文给你念一遍?”

    阿朱噗哧一笑,掩面道:“行行行,我信,我信,咱们公子如此多才多艺怎可能连这么一首词都记不住呢,阿朱这是和你开玩笑的呢。”

    慕容复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改天我给你作首诗,让你看看我到底多有才!”

    阿朱笑道:“呵呵呵...,公子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慕容复拍着胸脯,显得信誓旦旦道:“一定,这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然而心里却是在道:“老子大不了仔细回忆回忆那些南宋及以后的诗文就行了,就不信听来你不服!”

    阿朱脸上一阵红晕,一脸仰慕地看着慕容复良久,眼里满是幸福感,良久,方才回过神来道:“公子,您要的器具都按图纸上的要求给您准备好了。”

    慕容复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连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满脸兴奋地道:“真的?快带我去!”

    阿朱点头笑道:“嗯,公子请随我来。”

    慕容复眼里放着精光,搓着手,显得很是兴奋,暗道:“太好了,看来我慕容复不仅是武学家,文学家,还是发明家,哈哈哈...”

第十二章 装逼神器

    两块磁铁,铜线,转轴,铁板,转盘,铁螺丝,结实的绳索......

    慕容复一边整理着器具,一边道:“阿朱啊,我交代给你个任务。”

    阿朱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点头道:“公子请说。”

    慕容复朝阿朱看了一眼,淫笑道:“你和阿碧去曼陀山庄把表妹偷偷接过来,万一她不来,你就要她悄悄约个地点和我见面,就说我有个惊喜要送给她。”

    阿朱笑了笑道:“嗯,好的公子,我这就去办。”

    虽说这些器材甚是简陋,但只要有磁场便可发电,就是这绳索确实没有橡胶好用,韧性太差,不耐用,指不定速度太快还给摩擦起火那就麻烦了。

    在穿越之前,慕容复除了喜欢读些古文和武侠小说,便是经常看科技频道,对那些小发明可谓颇有研究,所以如今组装起这发电机来颇为顺手,不到一个时辰,发电机便组装完毕。

    幸好高中物理课本里有教过发电机的制造,不然就算手机穿越了过来也是一块没用的废铁,看着自己的杰作,慕容复颇有成就感,只是那用于当作链条的绳索实在是有点美中不足。

    “是了,记得我国的海南和西双版纳不是产橡胶树吗?对了,只要将橡胶树产出的橡胶和硫磺按一定比例融合在一起便可增加橡胶的弹性和强度,对,那些皮带就是这样做出来的,哎呀,妈的,我真是个天才,看来以前这论坛贴吧啥的可没有白逛!”慕容复突然想起了关于橡胶制造的一些信息,心里美滋滋地自言自语道。

    想到了橡胶的制造方法,慕容复脑海里又开始幻想起来,到时候用它来做秋千,指不定以后还有人用我的这个发明用橡胶来做兵器,哇嘎嘎....

    “对,过几天让邓百川那家伙去弄些橡胶树来,嗯嗯,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手机充好电,把六脉神剑和北冥神功学到手。”

    将正负两极连到手机的接口处,然后慢慢地转动着发电机,“嘟噜,正在充电中......”,看见屏幕上的显示,慕容复满心欢喜地跳来跳去道:“哇嘎嘎,哈哈哈...,我成功了,成功了......”

    摇了整整一个下午,手机已冲了百分之八十的电,突然,“喀喇”一声,用于链接转轴和发电机的线居然断了,将手机放到一旁,慕容复双手叉腰,抱怨道:“你大爷的,今儿都断了七八次了,忍无可忍了,不行,还是要用橡胶,事不宜迟,我这就让邓百川准备准备去挖橡胶树。”

    这日晚上,慕容复久久不能入睡,看到昏暗的屋子里净以蜡烛油灯取光,心里感到无比郁闷,若是下人一不小心忘记加蜡烛了,那晚上起夜岂不要摸黑?

    “唉,上帝啊,上帝,你要是再把爱迪生给我一并穿越过来那该多好啊,这发电机我会造,可这电灯我可不会做啊......”慕容复黯然失色地抱怨着,又道:“唉,早知道会穿越到古代来,我该多学点东西的,至少应该把原子弹的制造方法给学到手,哇嘎嘎,那爷爷我就可以统治全世界了,可惜这地方不能联网,不然有度娘帮忙,你们都得完蛋!”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便有一柔声细语的声音道:“表哥。”

    “难道是王语嫣来了,对,如此美妙动人的声音想必在这天龙世界里头绝没有第二人了。”慕容复心里一阵窃喜,慌忙地展开脚步去开门,应和道:“唉,表妹是你来了吗?”

    打开门,眼前是一十五六岁的曼妙少女,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浑身雅艳,遍体娇香,婷婷玉立,宛若塘中清雅脱俗的芙蓉,又宛如天上嫦娥下凡。

    如此美妙动人的绝色佳人,慕容复当真第一次见,完全配得上那段誉口中的神仙姐姐的美称,慕容复呆呆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波,只差口水流出来了。

    王语嫣脸颊微红,低下了头,看起来甚是害羞,原来那慕容复整天只想着复国,或许连正眼都没看过她几眼,如今见慕容复如此痴迷地看着她,即是意外,又是惊喜,显得颇为害羞。

    “表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慕容复回过神来,变得口吐不清起来,一字一句地道:“哦,好久没见到表妹了,怪想你的,快,快请进来。”

    王语嫣踏着芊芊细步,笑道:“一路上听阿朱姐姐说自从表哥你上次走火入魔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慕容复知道原来那慕容复对王语嫣并不很好,便憨笑道:“呵呵,你不喜欢吗?”

    王语嫣脸颊又是一阵红晕,吱吱唔唔地道:“我,我......”

    慕容复心里明白,她一直钟情于他,又怎会有不喜欢之理,见他如此喜爱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边笑着,一边给王语嫣斟茶,慕容复笑道:“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喝点茶。”

    王语嫣捧着差,虽说慕容复突然间变得对自己热情还不怎么适应,但心里却是满心欢喜,道:“表哥上次的伤好了吗?”

    慕容复拍了拍臂膀上的肌肉道:“早好了,而且现在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呢。”

    王语嫣满意地点着头道:“这就好,表哥切勿操之过急。”

    眼前一个如此美丽动人,温柔贤惠的美女这么关心自己,慕容复霎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敢,心道:“唉,想来我在二十一世纪,莫说这么漂亮的美女,连个丑女恐怕都难得理我一下,呵呵,如今我可真是幸福啊。”

    “表哥,表哥...”

    慕容复一回想起来,便差点痴迷了过去,听到王语嫣的叫唤,方才回过神来。

    “表妹,哦,对了,阿朱那小丫头本事可真大啊,居然真把你请来了。”

    王语嫣显得有些担心地道:“我这是背着娘偷偷跑出来的。”

    听到这话,慕容复本该有些担心,但心里却显得更加地满心欢喜,当即握着王语嫣的手,看着王语嫣那水汪汪的眼神,深情地道:“表妹,你对我的情意,我慕容复此生难忘。”

    见慕容复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而温柔,王语嫣初显得有些不适应,但却显得很兴奋,很欢喜,羞涩地道:“表哥......”

    两人凝视了许久,一番谈情说爱后,慕容复又掏出手机,得意地道:“表妹你看,不久前我遇到一高人,得到这个上古神奇。”

    王语嫣看着慕容复手里这个黑漆漆的东西,满脸的好奇道:“表哥,这是什么?”

    慕容复得意地笑了笑,随即一按,这东西发出了耀眼的光亮,吓得王语嫣一阵心惊胆颤,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幸好慕容复出手及时,伸手抱住了王语嫣。

    王语嫣看着这古怪的东西,心有余悸地道:“表哥,这,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好邪门儿啊。”

    慕容复得意地炫耀道:“表妹不用怕,这东西叫神器,它只是一个东西,不是什么怪物,伤不了人的。”

    听慕容复这么说,王语嫣倒是开始放松了下来,但仍只敢颤抖着手去摸了摸。

    “表哥,这是从哪里来的啊?”

    慕容复一脸的愕然,总不能给她说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吧,就算你这样说,人家也肯定不信,就算信了,人家爱的是慕容复,你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小子哪有人家心里表哥的位置重?

    “我,我这是去年去吐蕃的时候,遇上一伙神秘的怪人,他们自称是从遥远的大中国而来,带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见这玩意儿挺神奇的,便花三千两银子买了下来了。”

    王语嫣似信非信地皱着眉道:“大中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慕容复愣了愣道:“是啊,可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吧,但这个东西可是真真正正的神器,它不仅会发光,还会发出声音呢。”

    闻言,王语嫣更是一脸惊讶地道:“什么,它还会发出声音?”

    “嗯,表妹你看好了。”

    慕容复一边笑着,一边把酷狗音乐打开,找到缓存音乐,随即一点。“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啊!”

    突然听得这阵奇怪,刺耳,但又美妙的声音,王语嫣吓得身子一仰,竟从凳子上掉了下来,身子蜷缩成一团。

    慕容复连忙关了手机,跑去扶起王语嫣道:“表妹,表妹你怎么了?”

    王语嫣的胸口扑通扑通的跳,抚着胸口,蜷缩在慕容复的怀里,战战兢兢地道:“表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太可怕了。”

    慕容复心里一阵懊恼,没想到这手机拿到古代来居然这么吓人,幸好没怎么吓到王语嫣,要是一不小心把王语嫣给吓死了,那自己岂不......

    “表妹别怕,我不知道你怕这东西,咱明天就把给扔了。”慕容复一边安慰着王语嫣,心里却是后悔死了。

第十三章 好事多磨

    夜晚,皎洁的月光,凉爽的夜风,夜空下,林间虫鸣鸟叫声四起,两个人,一壶酒。

    “表妹,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啊,要不我为你作首诗吧?”

    慕容复抱着王语嫣,看着夜空,满脸的幸福,良辰美景,赏心悦目,才子佳人,饮酒赋诗,现在前面几样都有了,就差赋诗了,如今穿越到这个如此如鱼得水的地方,慕容复岂会错过这等机会?若不能像古人一样尽情地享受这一切,那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此刻王语嫣也喝得有点晕乎乎的,躺在慕容复的怀里,听得慕容复要作诗,不禁变得兴奋起来。

    “好啊,好啊,表哥为我作诗,我一定要好好地记下来。”

    听得王语嫣如此地珍惜期待自己作诗,慕容复显得更加满怀诗意地咳了咳,深情地仰望着夜空,吟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王语嫣噗哧一笑道:“表哥,这是你作的诗吗,这是唐朝李白的诗。”

    慕容复不禁显得分外尴尬,自从上了大学,那些经典的诗词差不多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若要说到什么英雄联盟什么的,那倒是能侃侃而谈,眼前又喝得晕乎乎的,一时竟然再想不出别的什么好诗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万般无奈下,慕容复突然想到了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桥》,便得意地笑了笑又道:“咳咳,刚才我只是想考考表妹,现在我才真正地给你作诗。”

    王语嫣满脸期待地道:“嗯嗯,那表哥快念给我听。”

    慕容复咳了咳,摸了摸嗓子,又变得像诗人一般,看着天边,深情地吟诵着。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王语嫣满脸迷离地看着慕容复道:“表哥,你这好像并不是现在作的啊......”

    慕容复愕然地看着王语嫣,要不是经常电视里头看到,连这首都没有呢,眼下这首诗又确实不符合此情此景,但慕容复灵机一动,随即又道:“哦,这是上次在扬州经过二十四桥时,思念表妹甚苦,便作了这首诗,怎么样,你喜欢吗?”

    王语嫣眼里夹杂着泪花,显然是已被慕容复的此举所感动,没想到慕容复远行都还恋恋不忘着她,这令她如何不感动?

    “嗯,表哥,语嫣很喜欢,其实我也一直很思念表哥,只是娘亲不许,以后我一定经常来看表哥,免得表哥在思念我思念地这么痛苦。”说话间,王语嫣却是眼泪也流了下来。

    “嗯,我以后也一定要经常去看表妹。”

    将王语嫣搂在怀里,慕容复仰望着天边,心里却是把徐志摩感激了个千百遍。

    “表妹,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

    王语嫣长得如此美艳动人,眼下又喝了点酒,两人又如此地搂在一起,慕容复心里不禁一阵燥热,下体的神器也开始不听使唤,但如今王语嫣年纪尚小,他又于心不忍。

    然而转恋又一想,若不趁早下手,待会儿真让段誉给抢走了怎么办?倒不如先把生米煮成熟饭,顺便把婚给结了,叫那段誉有心而无力,即使那李青萝再怎么讨厌自己,女儿让人给睡了,料想她也不得不把女儿嫁给自己。

    “嗯嗯,就这么办,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慕容复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将王语嫣扶了起来,慢慢往房里走去。

    王语嫣在慕容复的搀扶下,踏着细步,玉手扶着扶着脑袋,轻声地道:“表哥,我头好晕。”

    慕容复一脸淫笑地道:“没事的表妹,一会儿我先让下人送点醒酒的汤来,你喝了好好的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此刻,已接近午夜时分,庄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睡去,只剩下些守夜的人,扶着王语嫣穿过几处长廊,便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慕容复又是一脸的淫笑,心口的那股热气已几乎忍不住快要爆发了出来。

    “慕容复,你这小子给我出来!”

    正打开房门,院子里一犹如泼妇骂街的声音便穿了过来,这人一路横冲直撞,几个下人都拦不住,这人一边走,一边骂,听来毫不客气,慕容复虽没听过这女人的声音,但敢在自己庄上大吵大闹的人除了那李青萝又还能有谁?

    “慕容复,你是不是把我女儿弄你这儿来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王语嫣虽喝得晕乎乎的,但自己娘亲的声音倒还是听得出来,如今她大半夜的找到这儿来了,倒是吓得王语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好,我娘来了,表哥,怎么办?”

    “没事,表妹你别担心,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慕容复一边安慰着王语嫣,心里却是把李青萝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也不带这样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好事即将成双的时候跑来,这不成心气人吗?

    正值一筹莫展之际,包不同和公冶乾突然飞了出来,道:“公子,王夫人来了怎么办?”

    慕容复深吸了口气,只得无奈地道:“包三哥你去拖住她,公二哥你马上去备船,找来阿朱阿碧,你们一起先悄悄地把表妹送回去,记得带点醒酒汤,以便在船上给表妹喝。”

    “嗯,公子爷果然足智多谋,我们这就去办。”两人齐声应和着,随即便各自飞开了去。

    “表哥。”

    王语嫣一脸难过地看着慕容复,心里感到很是个过意不去,好不容易过来玩一回,自个儿的娘亲却大半夜跑来闹事,慕容复心里肯定十分地委屈。

    慕容复释然地笑了笑安慰道:“表妹别怕,没事的,我过段时间便去看你。”

    一直忙个近半个时辰,将王语嫣安置好后,慕容复便急匆匆地往回赶,心里却是一路都在骂着那李青萝,若她不是王语嫣的老妈,慕容复真想一掌打死她,才不管她什么姑妈不姑妈的呢。

    “公子爷你总算回来了,王夫人正在里面乱打乱砸呢,您快去看看吧。”李青萝在燕子坞大吵大闹,整个庄里头的人都已被惊醒大半,却是谁也不敢对她动手,见慕容复回来,一位下人急忙跑过来道。

    慕容复点头道:“嗯,她现在在何处,快带我去。”

    跟随下人来到客厅,人还未到,便听得屋里头一阵乒乒乓乓乱打乱砸的声音,“卧槽,我这府里头的东西可都是宝贝,这死老婆子!”听得那李青萝仍在里面乱打乱砸,慕容复心里骂道,快步走了过去。

    刚一踏入大门,一个花瓶便“哗啦”一下砸来,只见一身着淡金色纱衣的中年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地,面相长得倒与王语嫣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显得稍微胖了点,老了点。

    李青萝与慕容家本是很要好的亲戚,然而自从慕容复的老母几年前与李青萝大吵一架之后,李青萝便怀恨在心,后来慕容复的老母死了,李青萝便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了慕容复身上。

    见慕容复突然回来,李青萝双手叉腰,指着慕容复的鼻子骂道:“说,你这小子把我女儿藏哪儿了?”

    慕容复初略地扫视了一眼,地上满是碎屑,古玩古董,茶桌椅子,都被她给砸了个遍,而包不同和风波恶此刻都是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吭。

    慕容复客气地笑了笑道:“原来是姑妈来了,小侄刚从青云庄赶回来,不知姑妈深夜造访,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李青萝一脸傲慢地瞟了慕容复一眼道:“哼,你这小子,你爹的本事没学到,吹牛的本事倒学了不少,老实交代,我女儿你给弄哪儿去了?你要再不老实,我便把你这燕子坞给砸了。”

    慕容复笑道:“姑妈你说哪儿话,小侄哪敢骗你啊,我今儿真没见到表妹,不信,你问问他们。”

    李青萝此番前来要人也不尽是全然乱猜,那阿朱阿碧前去曼陀山庄偷偷接走王语嫣时恰巧被下人偷偷见到,所以此番李青萝才会如次理直气壮。

    慕容复现在信誓旦旦地说连王语嫣地面都没见着,李青萝自然不会相信,冷哼道:“哼,老娘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这小子不学好,你这些下人还不跟你一样,你今儿老不把我女儿叫出来,可真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容复额上满是大汗,这女人当真蛮狠无比,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多了,眼前既不能得罪她,却也不能对她太客气,否则恐怕她还真说得到做得到。

    “既然姑妈不信,那小侄便让您整个府上搜上一番如何,如果您在府上找到了表妹,那小侄便把燕子坞拱手相让,若是表妹没在我这儿,那您在我庄上破坏的东西,小侄可要一一算成银两找您要了,如何?”

    此话一出,李青萝当真哑口无言,方才还一脸嚣张跋扈的气焰消了大半,既然慕容复敢这么说,那王语嫣定是不在燕子坞,可她不在燕子坞又能去哪儿呢?

    慕容复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便又笑道:“我这府上的两个丫鬟阿朱阿碧也一天没见到她们的踪迹,我还正想问姑妈是不是您老人家把她们弄去您那儿当花肥了呢。”

    李青萝开始显得有些疑虑起来,难道王语嫣是和阿朱阿碧前去偷玩了?她又怎知道慕容复在将王语嫣送走时早已交待好了说辞,如今李青萝不仅要不到人,恐怕还会反遭慕容复的责问呢。

    “笑话,你的两个下人没有冒犯我的庄子,我又何必拿她们去做花肥?我今晚就暂且先放过你,若是让我查到是你弄走了我们家语嫣,那姑奶奶再来找你算账!”

    李青萝虽满口地当仁不让,但底气明显已弱了三分,她万万没想到本该是自己来找茬,可如今反倒差点变成了慕容复找茬了。

    慕容复得意地笑了笑道:“姑妈慢走,您且先回去看看,若是人手不够,大可来找小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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