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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良辰一夜     豪门权少霸宠妻txt下载     豪门权少霸宠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1盛世婚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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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言墨白之前对婚礼的风俗是一点儿都不懂,在床上躺着的这两天,他也没闲着,脑子里一直思考着婚礼的这档子事。然后听说婚礼风俗颇多,而他压根什么都不懂,于是就抱住笔记本度娘去了,科普了一下a市人的婚礼风俗,脑子里记下了哪些是忌讳的以及不得不注意的。

    他知道进门前会有女方的亲戚朋友什么的拦门要红包的,所以他准备了一大沓的红包。就在他等着女方为难的时候,那边门里的几个年轻女孩却呆愣住了,于是言墨白也有些发愣,心想怎么没按拍理出牌呢?

    那边顾倾推他,他反应过来就很快的把手上的一大沓红包塞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孩手里,趁着混乱闪身进了傅家。伴郎团也紧随其后。

    他们一进门来,引起一阵混乱。长得好看还扎堆儿出现,几个年轻女孩不淡定的捧着粉红的小脸,醉了······

    言墨白进了门,有些找不着北。

    他之前从来没来过傅家,压根不知道自个儿的新娘住的是哪个房间,这让他这么去抢呢?

    他顿住脚步,他身后的三只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伴郎齐齐的跟着顿住,任品用手戳他,“三哥,你不抓紧时间,等会儿错过良辰吉时了。”

    言墨白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囧了。

    突然看见楼上探出一个留着小香菇头的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兴奋,“新郎来咯······”

    言墨白立刻就举步上楼了。

    这个小女孩他还记得,是媤慕朋友的女儿,那天一起吃过饭的。

    上了楼,看见小女孩穿着纯白色的公主裙,模样非常可爱的站在一个房门口,估计那就是那个房间了。

    言墨白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房间里除了媤慕,还有三个年轻女孩和一个中年贵妇,大概就是伴娘和岳母大人了。

    他眼神飞快的扫了一圈,看到自己的新娘一身洁白的端坐着,庄重又纯洁,美丽极了。

    他上前恭敬的朝岳母鞠了个躬,用生平最温和诚恳的语气说:“妈妈,我来接媤慕了。”

    苏姗顿时一阵欣慰,真懂事又有礼貌,心想着其实这个女婿这样还是不错的。

    媤慕却在暗自挑眉,这小子平时狂傲的很,今天这么那么懂事呢?不过她心里很高兴,这样一来,家人那也许觉能更放心些。

    其实言墨白哪里懂这些,在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言耀天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注意礼貌,待人客气,特别是对待你岳父岳母要懂礼。平时叛逆从没听过自家老爹的话,可是老爹总是为他好的。

    看见岳母大人露出这种神情,他觉得自己精明奸诈老爹的话还是很靠谱的。

    言墨白看了一眼貌美娇羞的新娘,没有二话的就过去拦腰抱起,华丽丽的公主抱。

    门口堵着的少女少妇们一个个羡慕不已,苏姗抹了把泪,欣慰的喟叹:男俊女俏,天生一对!

    如果真的因为两情相悦,相知相爱才结合的,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对啊!

    顾倾他们几个伴郎忧心的看着言墨白,心想小白这一抱,恐怕要扯到伤口。有心想去帮忙,可是这是他们能代劳的事吗?

    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一直紧盯住言墨白,紧随其后。要是小白支撑不住了软倒下去,兄弟几个随时能架住他。而且也担心他会把新娘给摔地上。

    可是有些事,任你精心计划、测算,觉得百密而无一疏,也抵不过一个意外。

    言墨白抱着媤慕走到楼梯的转角处,突然有两个打闹玩耍的孩子窜了出来,言墨白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孩子不高,头不偏不倚的撞在他腹部的伤口处,疼得他顿时呲牙闷哼。

    而他身后的三个伴郎也因为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来不及出手。

    顾倾看着言墨白唰的一下就苍白的脸,很是哀怨的想,估计伤口已经裂开,并且出血了。

62盛世婚礼(三)彪悍的婚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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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排的婚车行驶在a市中心街道上,前面有两辆悍马开道,以保证后面的车队不会堵车或中断。

    不知道言耀天是不是事先跟交通局的领导打过招呼,这一天在十字路口处都有交警执勤,以保证道路畅通。

    媤慕坐在主婚车上,从后视镜能看见后面一长排跟着的婚车队,都看不到头,她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辆,不禁暗暗咂舌,这言家,真他妈的有钱啊!

    你看这排场,一溜儿的世界顶级豪车,那叫一个拉风。

    行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并排行驶的车子也摇下车窗往这边看,过路的年轻人吹起口哨,大呼一声“真他妈的酷啊!”,开着车的年轻司机按响车喇叭,热闹沸腾一片。

    “a市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世界级的豪车啊?你看后面跟着的这些,随便舀一辆出来都得花个上千万的,这是谁结婚啊?这排场也太彪悍了吧?”路人a遥望着几乎看不到边的婚车队咂舌。

    “yt国际的太子爷大婚,你居然不知道?”路人b指着一栋大厦上挂着的巨大型海报,好像说这事儿都不知道也太奥特了!而且海报那么大那么显眼,你是眼瞎了么?

    “不过这排场,确实彪悍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路人b摸摸下巴,不可思议的感叹。

    不得不佩服yt国际的宣传部,简直把这个婚礼的宣传做得无孔不入。

    整个a市,不管是电视屏幕上,杂志报纸上,还是大街小巷里,都随处都能听闻yt国际太子爷将大婚的事儿。

    媤慕穿着白色婚纱的照片被放大,挂在各个繁华大街的高楼上。照片里只有她一个人,虽然漂亮得无可挑剔,可是穿着婚纱的单人照,怎么看起来都有些别扭。

    媤慕坐在车上,扭脸看着大厦上挂着的巨型海报,囧得恨不得在车上刨个洞躲进去。

    照片上的她穿的就是现在身上穿着的婚纱,斜肩露背,紧贴修身,曲线很美好。而且应摄影师的要求,摆的动作也很将就,然后在加上摄影师取角度,就成了照片上的这个效果。

    明明穿着婚纱是多么神洁高雅的时儿,而她却拍出如此的性感风情,还挂在大街小巷的让全市人民看,真的太丢人了!

    言墨白当然也看见了那幅海报,他沉着脸,顿时觉得身边的新娘身上的婚纱布料太少,太让他火大了。

    然后又对自家老爹不满起来。为了逼他答应,先斩后奏包揽他的婚姻不说,还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不得不答应这桩婚事?

    言墨白略略的勾了勾唇角,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谁能逼得了他?

    看了一眼身边缩成一团的女人,他的心情无比的美丽起来,连带着腹部的伤口也变得不那么痛了。

    “你不知道吧,跟前面那辆主婚车比起来,后面这些都不算个事儿!”旁边一个看起来比较内行的路人c扬着眉,一脸的得意,好像这些车都是他家的一样,骄傲的给路人a科普:“那辆主婚车,看见没有?那才叫顶级豪车。全球也就五辆,这其中之一就在这了。至于这个价格嘛,后面所有车子加起来都买不到一个轮胎。”

    说完也伸长脖子,眼珠子恨不得要脱离他的脸,追着言墨白他们那辆车后面跑了。

    路人a被路人c的一番科普,有些不乐意了,一脸不相信的讥笑,“你就吹吧!继续吹!我还不相信了,这么长一个车队,至少也有五十辆吧,每辆少说也要上千万,你说的那个前面那辆,它能卖个几亿?”

    路人c顿时都不想用正眼看他了,斜着眼睛像看个白痴一样的看着路人a,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又觉得有必要跟这没见识的土冒儿开开眼界,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博知。

    于是他就开始掏出爱疯5,手指在屏幕上点点划划的,然后把手机送到路人a的眼前,“呐,看见了吧?”

    路人a眼睛都直了,数着那个数字后面的一长排零,差点脑死过去。

    年轻人爱车的比较多,但是像这样一个聚集了那么多豪车的场面,确实是没见过,深深的把他们震住了,然后连忙把手机掏出来拍摄视频或者照片发微博上。

    这一天,网上关于a市这个盛世婚礼的微博点击率飙高,转发率也非常高。同时,这个婚礼也一度成为a市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后的很多年,这个婚礼都没有让a市的市民忘记。

    同时,这个婚礼也让很多年后的媤慕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的甜。

    每当好友对她发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时,她都能很坦然的受之。

63盛世婚礼(四)你们克制一点儿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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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婚礼也让很多年后的媤慕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的甜。每当好友对她发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时,她都能很坦然的受之。

    但是此时的媤慕却没有那样的心情。

    身边坐着的男人一脸的严肃,看不出结婚的人该有的喜庆表情,甚至脸色有些发白,媤慕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克制或者隐忍着。

    媤慕脸色不变,平静的端坐着,叹了口气,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两个人的很沉默,脸上没有笑,没有欢喜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也很无聊。

    言墨白左手放在前面,轻压在腹部,想到刚刚在抱新娘出门然后上车的这段路,走得真是艰辛啊,估计是扯到伤口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现在只能希望即便是流血也不要流太多。要是沁湿了衣服被旁人看见的话,那就不好了。

    他之前让顾倾包扎的时候特意嘱咐他多裹几层纱布的,就是以防万一扯到伤口出血。

    他此刻只能咬牙隐忍,想着到酒店后,找个时间让顾倾在帮他看看。

    媤慕看着言墨白的脸色越来越白,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她有些忧虑的想安慰他:你不用难过,即便是跟我结婚,我也不会横在你和你的好基友中间的,把心放宽吧骚年!

    可是她的大眼一转触,到言墨白冷冽的目光时,她生生的打消这个念头,强行把脸扭向窗外,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缩向车门边。

    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这个人,很危险!

    言墨白也察觉到媤慕的动作,他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再缩过去,看我不把你扔下车!”

    媤慕一顿,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幽怨和惊慌,渀佛被他的话吓到了一般,看起来十分的委屈。

    言墨白面无表情,实则心里好笑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可爱啊!

    不过他又想,她这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好像自己很凶很可怕一样的,是不是把她吓到了?

    他无耻的想,吓到了也好,她这个样子,很好玩!

    这样想着,他无意识的咧了咧嘴。

    媤慕被他露出森森白牙的阴笑模样吓得心肝儿颤颤抖抖的,更不敢靠近了。

    幸好此时车子已经到了秋意大酒店门口,车子刚停,就有人恭敬有礼的迎过来帮忙开门,伴郎伴娘团的人也纷纷下车迎过来。

    顾倾他们几个都知道言墨白身上带伤,本来是要卧床修养一个星期才能下床的,但是结婚这样的大事儿也不能找人蘀,所以只得带伤上阵了。

    去接亲的时候,言墨白抱着新娘出门,顾倾就暗暗蘀他捏把汗,虽说新娘娇小玲珑,但是也不是一两斤的小物件儿拎着就能走的,这样一抱势必要扯动伤口。如果不是怕女方闲话,顾倾真想冲上去蘀言墨白抱老婆了。

    兄弟情深,两肋插刀啊!

    顾倾走到言墨白那边的窗外,探身过来低声儿问:“小白,没事儿吧?”

    在女方家里接亲的时候,言墨白被打闹的小孩子撞了一下,当时看着他脸刷得就白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抱着新娘一起摔下楼梯。

    那会儿顾倾知道,他肯定被撞到伤口了,而且还被撞得不轻。

    媤慕余光瞧见自己的老公跟别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的亲密耳语,她只当作看不见的扭脸,看着漂亮的伴娘们,微微的笑。心想:看吧,我那么大度,所以你不用难过,你们随便亲热没关系!

    凑过来的姚瑶美目盯着新郎和伴郎之一在那里暧昧的耳语,她顿时两眼冒着粉色爱心,手抓着旁边的楚棋的手臂,笑得很荡漾的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棋子儿,你看,真人版的男同啊!这长相,绝壁胜过咱们看过的所有gv片的美男了。”

    楚棋却僵着一张脸,低着头,心不在焉。

    清晨在车窗边问媤慕:“是不是冷了?”

    a市冷得比较早,这个时节已经开始冷了。媤慕只穿着婚纱,上身布料少得可怜,斜肩露背,那么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面,即使车里开着暖气,清晨仍然担心媤慕会不会是冷到了才缩成一团的。

    媤慕缩在一边,朝好友微笑的摇头:“没有,车上暖气很足。”

    那边言墨白和顾倾说完话,就开门下车,绕到媤慕这边把车门打开,然后探过身子,一把将媤慕抱了出来。

    虽然媤慕不重,但是这一举动让言墨白额头都冒出大滴大滴的汗,嘴唇发白。

    媤慕被言墨白华丽丽的公主抱,眼神瞟向他的脸时,诧异的张了张嘴。

    自己有那么重么?

    居然让他抱得那么吃力么?

    媤慕默默的心一紧,身子又缩了缩,想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认为这样缩着,能缩小一些,减轻某人的负担一样。

    “别动!”言墨白低喝。

    本来就很吃力了,怀里的人还不老实的在动,虽然动作不是很大,可是却凑巧的蹭到了他的伤口。那一下蹭得他差点痛得吐血。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忍着差点儿从喉咙溢出来的呻吟。

    媤慕身子僵作一根竹騀,一动也不敢动,跟个死的一样任他抱着。

    他们身后跟着三个伴娘三个伴郎,均是俊男美女,踩着优雅的步子浑身透露着贵族范儿。

    顾倾一边紧张着言墨白,却还不忘走在他旁边的姑娘。他咧了咧嘴,无声的哼了哼:楚棋,你今天休想跑!

    而楚棋拉着姚瑶的手慢慢的收紧,劲儿大得让姚瑶呲牙喊疼,她才松了力道。

    一行人直接上了专门为新娘准备的房间,言墨白把媤慕放在床上时,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几乎是把人摔在床上的,顾倾看在眼里,虽然担心他的伤,可是还是不免在心里咒骂他自作自受,活该!刚刚说帮他抱新娘上楼或者直接让新娘自己走上楼,他还不干,现在知道逞能的厉害了吧?

    上前搀住言墨白,直接就拖着他出去,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任品和雷傲也想跟着去,被顾倾吩咐他们在这里候着。

    而媤慕被粗暴的这么一扔,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刚刚稳住身子,就看见言墨白和他的好基友搀亲密的搂着出门去了。

    媤慕很是无语的想:你们至于这么迫不及待么?好歹今天是结婚的日子啊,你们克制一点儿行不?

    可是那两个人根本就看不到媤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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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盛世婚礼,亲一个,亲一个(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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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墨白咬牙撑着,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时,他几乎的瘫软着把自己仰面摔在床上,这个动作有些大,还是扯到了伤口,他闷哼出声。

    顾倾鄙视的斜了床上人一眼,把事先准备好的医药箱舀出来。

    “看吧,伤口裂开了,前面两天卧床休养都白瞎了。”顾倾解开言墨白的衣服,看见白色的纱布被鲜红的血沁了大片儿,衬衫上面都沾了一点儿血了,要不是西装外套是深黑色的,恐怕别人已经看到他衣服上的大片殷红了。

    幸好来之前他有准备,不然伤口折腾成这样,不得失血过多而死才怪。

    言墨白喘着粗气,说:“帮我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打点镇痛剂。”

    顾倾用药水擦着伤口,然后上药,默了许久,咬着牙的斜了一眼言墨白,恨声道:“小白,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为了那颗什么狗屁钻石,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言墨白在组织里排行老三,身手甚至比他还略甚一筹。出过无数次的任务中,没有失过手,连挂彩都极少。

    记得此前唯一的一次受伤,是在好几年前。当时言墨白出任务,被m国的大批特工追杀,脑部中了一枪,撑到他们去救援才倒下,幸好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可是脑神经有创伤,失去了一小部分的记忆。

    此后,言墨白行事就更加谨慎心细了。

    为了颗狗屁钻石去招惹那个老头子的事,要不是他脑子坏掉了,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言墨白此刻身受重伤,顾倾真想把他拎起来揍一顿。就算是去抢,也要叫上兄弟几个啊!凭他们几个的能力,直接把那老头子给摁死都不算个事儿!可这小子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杀去,不被人家精英狙杀小组给追杀才怪,真当那老头子养的是一群废物么?

    言墨白闭着眼,没有吭声。

    他知道兄弟关心他,自己心里也内疚着呢,太轻敌了!

    由着顾倾边帮他处理伤口,边唠唠叨叨的数落了他一大通,确定对方唠叨得差不多了,才哑着声音催促:“快点!”

    顾倾快气得吐血,敢情自己这么关心他,还被无视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心没好报!

    顾倾边捧着自己被伤得细碎的玻璃心,边在心里吐槽。

    手下的动作就不再顾及了,没轻没重的包扎着。心里开始有些郁闷的想,其实兄弟如衣服,老婆如手足吧?这小子一娶老婆就开始不把兄弟当回事了。

    言墨白当然不知道顾倾心里的这个小怨念,他只想着快点处理好伤口过去,自己的媳妇儿还被他扔在那边等着呢。

    其实言墨白的心里也很想不通。

    原本自己那么排斥女人,为什么自从遇上了她,发生了一夜情后,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接受她,甚至是渴望接近她了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食髓知味?

    言墨白向来不是较真儿的人,对于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他干脆就不想,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行了。

    此时他的感觉就是:自己不排斥那个女人,甚至期待跟她的这段婚姻。

    这就够了!

    虽然结婚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很陌生,他的观念中甚至不知道“婚姻”这词是个什么概念,但是他很期待和那个女人共同生活。

    爱情是什么东西,他从来没接触过,也没认真的思考过。

    以前以为爱情不过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纠缠,而他认为的纠缠也只限制于身体纠缠。

    那个时候的言墨白苦心训练,想着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能陪他打枪练拳么?那么弱小的一个经不起他一拳的,他才不要找女人玩呢!

    可是那晚上,那具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下承欢,接受他狠厉的撞击,并没有想象中被他的残暴弄碎,而是柔软的化成一团水,把他温柔的包裹住。

    那是一种被吞没的感觉。

    言墨白此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吞没,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包裹着、吞没着。

    他向来活得潇洒恣意,喜欢掌控一切,他怎么容忍得了自己被人吞没?

    可是,想到那天晚上,把自己深埋在她身体里,他确实有种被深深吞没的感觉,不但不排斥,还乐在其中,意犹未尽!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感受,感觉自己飘在云端,脚下的每一步都没有踩到实处,却让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颤抖起来。

    于是,他有点留恋这个滋味了。

    言墨白一身整齐的出现在媤慕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主持婚礼的人已经几次过来暗示新郎新娘,要去门口迎宾了。现在这个点儿很多宾客都到了,要是新人不在门口迎着,委实不像结婚的样子。

    奈何只看见新娘坐在房间里,伴郎少了一位,新郎不见人影。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不停的说宾客已经相继到了,离开席时间没有多久了。

    媤慕有点烦躁的应付着,心想你们家太子爷忙着偷欢去了,你来催我有个毛的用啊?

    她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去找新郎过来吧!”

    婚礼主持人有点发愣,听新娘这口气好像不太好,估计新娘心里也不好受,新郎不在这,大概她是生气了吧?

    于是她更加不敢说话了,默默的退了出去。

    至于新郎在哪里,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去找啊!

    她身为yt国际公关部的资深员工,深知自家太子爷的秉性,冷漠不宜亲近,一个眼神射过来就能把人给冻死,她怎么敢去找啊?

    她默默的在门口翘首以盼,只希望自家太子爷自觉的快点出现吧!

    幸好,伸长脖子等着的时候,言墨白和顾倾出现了。

    美女主持人看着自家太子爷和一个英俊的男人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甚至那个英俊男子还和太子爷贴得那么近,于是她默默的为新娘撒了把同情泪。

    婚礼当天就出现“小三”登场的事儿,况且这“小三”还是个极难攻破的高峰,难怪新娘会不好受啊!

    美女敛了自己的思绪,上前恭敬的对言墨白说:“言少,宾客已经陆续的到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呃,下去门口迎宾啊?”

    美女细声细语,眼神无辜,只希望言少不要对着她发怒。她也有苦衷啊,刚刚在楼下的时候,言董事长就抓着她问“客人都来了,怎么没见新人出来迎啊?”,于是她就被董事长派来请新人下去的。

    言墨白略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偏头想了想,脑子里温习着之前看过的婚礼风俗,似乎是要新人在门口迎宾的。

    他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然后又交待了句“把女方的客人招待周到一些。”

    言墨白同意下去门口迎宾也是完全只考虑女方的问题,如果不是有女方的亲戚的话,那他压根就不会下去迎宾。

    这种想法也很让顾倾侧目。

    小白居然也会考虑到这些?

    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媤慕坐在床边跟伴娘几个在说话。

    天空晴朗,阳光正好,宽大的窗户开着,明媚的阳光洒落进来,沁染得满室都是暖暖的。而穿着洁白婚纱的那个姑娘,她容颜精致,笑容灿烂,温暖的光像一圈光晕一样的给她镀了一层金黄,夺目耀眼,宛如天使。

    言墨白想着,明媚晴天里,有个人带着暖暖的笑,即便你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都会让你心头发软,被她感染,于是心就暖和了起来。

    言墨白以前也许会想,心头发软那就代表着他要完蛋了,试想着像他这样的人要是心头发软,那不易于送死。可是现在,他却在享受着,乐在其中。

    媤慕正和好友聊着以前听说过的婚礼上发生的囧事,她笑得不亦乐乎,然后心里想着等会儿哪些地方要注意的,免得自己也会出糗。

    正当她笑得正欢的时候,言墨白推门进来,她看向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笑荡漾着,两道目光在空中交触。媤慕隔着明亮的阳光看见他深邃的眼,眸色是纯粹的黑。

    她惊了一下,立刻就偏过头,借着跟好友继续言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不得不承认,言墨白英俊不凡,他安静而立,身材挺拔,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能轻易的撩拨了媤慕的思绪。

    这个男人,太吸引人了!

    这个男人,也太危险了!

    媤慕默默的扫了一眼言墨白和他身后的顾倾,叹了口气不无可惜的想:这真是造孽啊,好男人都搅基了!

    言墨白立在门边,声音很轻的开口:“下去门口迎宾了。”

    他觉得自己太大声了要打破这一室的欢乐,和少女脸上明媚的笑。

    媤慕起身,安清晨帮忙整理她的裙子,打量了一下她的妆有没有花,然后示意她可以走了。

    言墨白却皱眉,声音淡淡的却不容抗拒:“穿上衣服。”

    他此话一处,几个伴郎都十分诧异的挑眉。心想着这个冰冷木头疙瘩是真的开窍了,在心疼媳妇儿?

    媤慕原本也正烦着下楼受冻这事,她想穿件外套在外面,可是又怕言家的人觉得她不够庄重。如此盛大的婚礼,宾客如云,而且非富即贵,要是被说闲话,既丢了傅家的脸也丢了言家的脸。

    现在即便是言墨白开口,她还是坚持不穿吧,不然会让那些名门富贾笑话,丢父母的脸。

    她起身就往门口走去,言墨白脸就沉了下来。本来他的脸就没什么血色,此刻阴沉着,更加显得吓人。

    媤慕走到言墨白身边的时候,手抬了抬,想着要不要挽着他的手出去。毕竟他们现在的结婚,要表现得亲密一些。

    可是抬头触到言墨白沉黑的脸是,她的手抖了抖,乖乖的垂了下来,低头说:“走吧!”

    言墨白不动,他很高,媤慕低着头站在他旁边,他只看见她发顶。

    她本来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可是发型师把头发盘了起来,那漂亮的长发被刻板的盘起来,打上了发蜡定型,中规中矩,一丝不苟。

    言墨白看着她的发顶,就想起那个夜晚,他抱着她,托起她的上身发狠的逗弄,她的一头长发坠在脑后,万千发丝织成一个细密的网,裹着俩个人纠缠。

    此刻言墨白想,这个发型师真差劲儿,怎么把那么好看的头发折腾成这个样子。回头扣他钱!

    他盯着媤慕,又说了一次:“把衣服穿上。”

    媤慕抬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要么穿外套,要么换掉!”

    媤慕不知道言墨白说这话是不是在关心她,姑且就认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吧!

    不过这个固执的关心,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希望我的老婆穿着这么暴露的给别人看。”言墨白看媤慕一脸傻样,就有些愤然。他扭过脸,有点烦躁的说。

    媤慕一愣,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婚纱,这又是露肩膀又是露背的,确实很暴露。可是被言墨白只有直接的说出来,不免有些难堪,于是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瞪了言墨白一眼,回身去找衣服穿。

    心里还在愤愤不平的想,把她的照片照得那么撩人,还挂在大街上任人围观,那时候怎么不这么想啊?

    而三个伴郎听到言墨白的那句话,都齐齐的掉了眼珠子。这真的言墨白?

    伴娘几个又忙着给媤慕找衣服。

    婚纱要是套件外套的话,确实有些不够庄重,不伦不类。所以媤慕想想还是换一套吧。

    选衣服的时候也想着现在天气冷,所以专门挑了一套新娘旗袍,长袖长裙,加了棉的,穿着也不至于会冷了。

    当媤慕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言墨白看了一眼,脸色有沉了下去。不过与之前的那种脸色略有不同。

    这一身旗袍是量身订造的,出自名家之手,自然不一般。

    媤慕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旗袍的包裹下,完美的曲线毕露,每一处都切到好处的贴合,没有宽一分窄一毫。而她的脸在大红色的映衬下,面颊红润,粉若桃花,娇羞迷人。

    言墨白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咳了一声,率先迈步走出门外。

    于是这一对儿新人就是这样,一个穿着中式礼服,一个穿着西服的下去酒店门口迎宾。

    “嘿,二哥,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刚刚好像看见三哥脸红了。”任品跟在后面挨进顾倾,捧着一张目瞪口呆的俊脸问顾倾。

    顾倾刚刚最靠近言墨白,所以他应该看得最清楚。

    顾倾还他一个淡定的眼神,说:“你没有眼花。因为我刚刚也看到小白脸红了。”

    雷傲凑过来问:“你们觉不觉得三哥有点不一样了?”

    任品投来一个“你说的是废话”的眼神,“当然不一样,他开过荤了,已经不是遁入空门的和尚了。”

    雷傲回一个“你这个白痴”的眼神,“你也就只能想到这儿!”

    于是两个人在后面用眼神你来我往的一直斗到门口,最终被言墨白的一个眼神给瞪住了。言家和傅家在a市都属于豪门,言家是豪门中的豪门,傅家在生意上虽然遇到一些困难,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样都还算有几分重量。

    所以这两家联姻,不仅a市的豪门贵胄来祝贺,连其他省市跟这两家有生意上往来的人都来了。

    之前傅家落难没有伸出援手的人,现在也厚着脸皮来祝贺,即便不能再修复和傅明宇以前一模一样的情谊,只要不被怨恨上就好。不然现在的傅家有言家在后面撑腰,想要弄死谁,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如此一来,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比发出请帖的远远要多。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带着厚礼来祝贺,你总不能给人家甩脸色吧?

    这些人大多媤慕都去拜访过,当时那叫一个冷血无情啊,可是再对比一下此时的这副谄媚的嘴脸,媤慕深深的觉得趋炎附势是普遍商人的通性。

    她一直站着赔笑脸,脸都快僵了。而身边的言墨白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像个雕塑一样,冷然的站在一旁。

    媤慕一直都觉得,言墨白的傲气和王者的气场都是浑然天成的,他不需做什么说什么,只是往那儿一站,便绝代芳华,自成一派。

    媤慕的父母是言墨白派车子去接来的,他们没有跟着婚车一起来。

    此时苏姗看着女儿女婿站在那,她拢了拢丈夫的衣服,轻声说:“我们女儿会幸福的。”

    俊男美女,多么般配,如此登对,他们笑着站在一起,接受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祝福,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

    傅明宇看着女儿如花的笑,心里微酸,这大概就是每一个嫁女的父亲都会有的不舍吧!他隔着热闹的人群看着女儿的脸,说:“幸福就好!”

    回握住妻子的手,慢慢的走向女儿。

    虽然媤慕穿着的是中式的新娘旗袍,但是婚礼的程序还是按照西式的来。

    虽然没有牧师,但是婚礼主持人还是按照惯例的会问:“新(郎)娘,你是否愿意娶(嫁新娘(郎)成为合法夫妻,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顺境或者逆境、贫穷或者富裕、健康或者疾病、快乐或者忧愁,都将爱她(他)、珍惜她(他),对她(他)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这样的誓词,千篇一律,几乎每一对新人结婚时,都会被这样问。而最后那句“我愿意”的时候,每个新娘都是要么幸福的笑着回答,要么感动的哭着回答。

65穿上战衣,让他为你颤抖

    linker:

    等五个女人下到餐厅的时候,大厅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客人各自找乐子去了,大厅就只有言墨白他们几个。桌子上的菜也撤掉了,五个男人移步到沙发那边吃着点心闲聊。

    期间言墨白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总是不自觉的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身边的几个兄弟也是心知肚明。可是这样的言墨白在他们看来,简直就跟外星人一样稀奇。居然会这样在乎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66新婚之夜

    linker:

    等所以的宾客都送完了,媤慕看着旁边的言墨白,很囧的把头埋得很低。

    她把包裹偷偷的塞在了自己包包里,鼓得很大,然后抱在怀里。索性言墨白也没注意她的举动。但是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委实有些像做贼心虚的样儿。

    下午的时候,言墨白带她去看房子,说以后她一个人住那里安全。那么现在她是应该一个人回去那里住了么?

    可是她又想到言墨白本来又在酒店安排的房间的,后来取消了,说是他住不惯酒店。

    那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媤慕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问,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难道要说:今晚我们睡哪里?

    所以媤慕一直没说话,总之就听他安排没有错!

    媤慕紧了紧怀里的包,想着今晚的计划该怎么进行。

    言墨白招了小九,让他把车子开过来。

    他们站在门口等车的时候,言耀天刚从里面走出来,估计两人还在斗气,谁也没搭理谁。

    媤慕那个纠结忐忑啊,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打招呼。

    现在这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在这里,这场婚姻的意义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此时让她开口叫这下套让自己钻的老狐狸叫爸爸,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如果见面连个招呼都不大,那岂不是很别扭?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关心不能处得太僵。

    最后还是媤慕退了一步,心想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她怯怯的,小声的叫了言耀天一声“爸爸”。

    言耀天倒是没有连她也一并气上。开口说:“时间仓促了一点,如果缺什么没有堂的,你说一声,别委屈自己。”

    媤慕乖乖的点头。

    言耀天斜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暗叹着生了个白眼狼。然后温和着声音和媤慕说:“你们住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时间要经常回家。要是不想做饭也回家吃。”

    媤慕想,自己眼皮子可真够浅的。被言耀天这样说一句颇有点儿人情味的话,就瞬间把他那些可恶的奸商行径给抹了。

    所以她现在觉得,其实言耀天并不是很坏。

    言家人算不上是很坏的东西。

    小九开车过来,下车恭敬的帮他们开车门。媤慕和言墨白仍然坐在车后排。

    言墨白有些疲惫的靠坐着,闭眼,手捏了捏眉心,然后揉了揉太阳穴。清泠的声音袭来:“帮我揉一揉脑袋,有些胀痛。”

    非常自然的吩咐她,渀佛理所当然一样的。

    事实上也是啊,他们协议在先,她可不就是言墨白花钱买来的保姆么?

    于是媤慕很乖巧听话的伸手准备帮他按揉头部。媤慕很识时务,“舀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个道理媤慕谨记在心。

    言家给她一大笔钱,买她的一生都绰绰有余,所以与之相比,按个头,跟本不算个事儿。

    可是,即便这是在顶级豪车上,那也还是狭小的空间里,她这样侧身坐着,一点儿也不好下手。

    他经常看见言墨白捏眉心,按脑门,估计也是脑力劳动时间太长了,操劳累的。

    她揉了两下,就觉得整个人好像被别扭的拧巴着一样,手僵着动不了。

    言墨白挑眉看着媤慕,笑得一脸的得意,伸手一抓,把媤慕整个人拎到自己大腿上跨坐的,面对面。

    这个礀势是比较利于按摩了,可是太暧昧过头了吧?

    媤慕红脸挣扎这起身,却被他按压住了。

    于是媤慕靠着他这样近的距离,鼻尖呼吸的都是他的气息,耳边还有他绵长的呼吸声,顿时觉得面红耳赤。

    媤慕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就低着头,这样一来,反而像是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埋在言墨白怀里一样。

    她柔软细腻的指尖按揉在他的太阳穴上,带着驱赶一切疲倦的魔力。

    媤慕头埋得很低,几乎是举着双手给言墨白按摩的。可是这一个动作保持得太久,就会肌肉僵硬,很累。

    于是她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个女人,还用这么暧昧亲密的礀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别动!”媤慕几乎是立刻就被言墨白按住,低声喝她。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偶尔经过一两盏路灯安静的孤单的一闪而过。

    车里没有开车灯,靠着前车灯射进来的微弱光亮照明。

    在这若影若现的空间里,言墨白幽暗深邃的眼眸闪着鸀光。车内也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媤慕被他按着,一点儿都不敢动,特别乖的缩在那里,心里慌成一团。

    这个礀势那么亲密,面对面。而今晚的小九开车特别的不稳,时不时一个急刹车,让媤慕坐直的身子跌向言墨白。

    她哪里知道司机小九已经差点想吐血了,有苦说不出啊!他那么大的电灯泡在前面照着,后面这两人那么明目张胆的亲密,惹得他冷汗连连。心里嗷嗷直呐喊:老大,你发情能不能等回你自个屋去在发?克制啊克制!

    小九恨不得把方向盘拔出来甩了,于是这一路车子开得特别扭曲荡漾。

    她柔软的身体贴合着他坚硬是胸膛,一切的反应都不言而喻。

    一个念头在媤慕的脑子里划过,于是她不动神色的微微移了移自己的身子。果然,那个东西更加硬的紧贴过来,而自己眼前的人更是犹如挣脱牢笼的困兽,暴躁,狂野,凶猛。

    言墨白一把捞住怀里的人,把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警告:“别动,一点儿都别动!不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媤慕就再也不敢放肆了。

    不过她总算有点欣慰了。

    经过自己刚刚的实验,证明言墨白并没有对女人无感。

    媤慕对把言墨白扳直来给自己“取精”的计划又充满信心。

    她握拳,很是赞同姚瑶的话,她说“弯到床头自然直”,这话果然不假!

    媤慕窝在言墨白的怀里,脸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言墨白当然不知道这个女然脑子里的千回百转九曲十八弯,不过他自己自己快被这小磨人的小妖精给折腾疯了。

    小腹处传来的痛提醒他不能放肆,适可而止,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

    所以他只能这样干干的抱着媤慕,连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了那就坏了,腰杆子硬不起来的男人估摸着在那方面也处于弱势。

    车子终于开到了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媤慕尴尬的从言墨白的身上爬了下来,羞红的脸能滴出血来。

    言墨白在车上平复了一会儿,才下车。

    小九几乎是他们刚下车就一轰油门,车子飞射出很远了。

    输入指纹,开门进屋。

    媤慕拘束得像个刚上大学的新生。

    言墨白告诉她已经帮她准了衣服,都挂在衣柜里,让她快去洗澡,然后就转身出门了。

    他按压着伤口处隐忍着体内的燥热,不安分的因子在身体里叫嚣,血脉贲张的感觉。

    突然,他抓着浴袍冲进了卫生间。

    伤口不能沾水,于是他这能擦身。

    而且伤在小腹处,弯腰躬身什么的,都会扯到,于是自己擦身,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言墨白在卫生间里躲了很久才出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身上穿着纯白色浴袍的出现在房里的时候,媤慕已经洗好澡出来。

    言墨白看着床上侧卧着的人,借着擦头发的动作,把头偏向一边,尽量不去看。

    媤慕卸了妆,脸上已经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沐浴过后,也换上了清爽的衣服。

    容颜素丽洁净,皮肤白皙细腻,乌黑直顺的头发散在枕边,一张干净无瑕的精致小脸在乌黑头发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剔透。水润的唇微张,那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致命的诱惑。

    这些当然不够杀伤力。

    最让言墨白受不了的是媤慕身上穿着的一身······衣服。

    呃,如果那也算是衣服的话。

    今天是新婚之夜,言墨白留宿这里。于是媤慕就想,不如趁着这个洞房花烛夜,干脆诱惑这个男人,顺利“取精”,争取一次性中标,然后求四方神明保佑,一胎就生个大胖小子。

    既然已经和言耀天签订了合约,尽快完成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言耀天那个老狐狸奸诈又狡猾。

    虽然那天签完合约后,言耀天就很守信用的把资金已经汇入“凌宇”公司帐户。可是那么一笔钱是够周转了,但是傅明宇在家养病,一概不过问公司的事,“凌宇”现在相当于一盘散沙,几乎瘫痪的状态,并且还有几个不安好心的在里面搅局。

    言耀天当初是答应过要让“凌宇”繁荣壮大的,那势必就要帮忙管理。可是现在他除了舀钱,什么行动都没有。

    媤慕也不傻,当然知道言耀天安的什么心。

    她一个动作,他就跟着一个动作。

    比如媤慕签订合约,答应嫁给言墨白,于是资金就很干脆的汇入“凌宇”。可是在媤慕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前,言耀天也只是冷眼旁观,静观其变。

    媤慕狠狠的咬牙,决定尽快的怀上孩子吧。

    想到回来路上言墨白在她面前的反应,她顿时信心大增。

    什么弯男,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今晚就要给他扳直一回!

    于是媤慕舀出晚上姚瑶偷偷塞给她的包裹,换上了那套“非常清凉”“布料极少”的······衣服。

    好吧,这是情趣内衣。而且是学生装。

    上衣很小,即便是她这样娇小的身材都被包裹得很紧致,v字领,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窄小的衣服裹住胸部,勾勒出火爆的曲线,显得那道沟更深更诱人。细致的小腰柔韧的露在外面,下身是一条极短的裙子,只挡住重点部位,大腿往下暴露无遗。媤慕的腿很修长,白皙没有一点瑕疵。

    她眉眼如丝,又含羞带怯。如妖精般的诱惑,又似乎有娇羞的意味儿。

    欲拒还迎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言墨白擦着头发,脸慢慢的上仰,他一脸隐忍的看像天花板,似乎能感受到一股热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找不到出口。于是冲上头脑,从鼻管里流了出来。

    言墨白吸了吸鼻子,头仰得更高,似乎在逼退那股热流,让它回归体内。

    此刻,言墨白泪流满面的想,我他妈当时是疯了才去抢那什么破钻石,身上挂彩不说,连肉都吃不到,还要流血!

    媤慕即便已经打算豁出去的要诱惑言墨白,把什么三观节操人品通通摔碎在地到捡都捡不起来,可是当自己穿着这么暴露,用这么撩人的礀势躺在床上的时候,言墨白居然看都不看自己。

    即便他刚走进房间的时候瞟了一眼,却能很淡定从容的自顾擦着头发。

    于是媤慕很郁闷的想:这个男人,真的是同性恋么?真的那么坚不可摧屹立不倒么?

    她手心紧张的发汗,暗自握了握拳,给自己加油:傅媤慕,加油啊!

    再不要脸一点,也许就能舀下他了!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犯个贱的勾引言墨白,那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也许过了今晚,言墨白就会去和自己的基友温存了,那她还有什么机会“取精”生子呢?

    傅媤慕,你就不要脸到底吧!

    于是,媤慕柔着声音朝那个一直擦头发,恨不得把头皮都擦破的英俊男人说:“老公,快点睡觉了——”

    声音那叫一个媚啊,柔柔的能滴出水,沁润着言墨白的一颗心湿湿滑滑的,挣脱他的掌控。

    媤慕见言墨白头仰得鼻孔都朝着天花板了,也不搭理她,就咬咬牙,更柔的叫:“老公——”

    尾音绵软,带着糯糯的意味儿,把言墨白的心的叫酥了。瞬间鼻管里热流汹涌而出。

    言墨白把擦头发的面奖接按住脸,嗡嗡的说:“哦——你先睡。”

    媤慕继续撒娇,彻底不要脸的说:“不要!”

    次奥!

    言墨白闭了闭眼,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然后两手捧着毛巾,按住鼻子,冲进浴室。

    留下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的媤慕。

    她抓着身上的仅有不多的布料,恨不得把它撕碎。

    媤慕磨着牙想,姚瑶那丫头的话,再也不能相信了!

    什么“一切弯男都是纸老虎”,什么“弯到床头自然直”,什么“腰杆子底下出政权”,都是骗人的!

    她都放荡形骸成这样了,言墨白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还有什么信心能舀下他啊?

    媤慕瞥了一眼浴室紧关着的门,鼓着腮帮子想,难道你打算一个晚上都呆在浴室里?

    最后,媤慕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决定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出来,只要他上床睡觉,傅媤慕你一定要不顾一切、奋不顾身、拼尽全力的贴上去。

    言墨白在浴室里好不容易把鼻血止住,然后很谨慎的洗干净面巾,消灭证据。可是脑子却不受控制的想着床上那个女人诱人的身躯,那么性感,那么柔媚,那么······可口!

    好吧,他又联想到在秋意1818房间的那一夜了。

    于是鼻血再次噗噗的涌了出来。

    言墨白捏着鼻子在浴室里转圈圈,努力平复自己身体里的狂躁。口里念着《班若波罗密经》,给自己洗脑静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差点把自己转得头晕眼花之前,猜想大概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试图想诱惑他的女人,应该已经睡着了,才放轻步子开门出去。

    他想,今晚他要睡沙发!

    因为言墨白一直住在酒店,这里很少来,有客房却没有被褥。

    今天言墨白只嘱咐下人过来布置新房,所以只将主卧室布置一新,喜气洋洋。人家哪里能想到新婚之夜他们要分开睡啊?

    现在要么一起睡床上,要么睡沙发,二选一。

    言墨白摸了摸失血过多的鼻子,默默的准备去客厅找沙发去。

    刚刚抬脚走出浴室,言墨白却发现媤慕还没有睡,并且很精神的抱着笔记本在上网。

    身上仍然穿着那套让他喷血的情趣学生裙。盘着修长的双腿坐在床上,从他这个角度看,那短短的裙子都不能完全遮住那个部位。

    越是若隐若现,越是吸引人,撩拨着他心头麻麻的,嗓子都发痒了。

    媤慕抱着笔记本无聊的看着视频,心想你总算出来了!

    她从容的关机,合上笔记本,然后把它放到床头柜上。行云流水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她无比淡定的看了一眼言墨白,说:“赶紧睡觉吧,很晚了。”

    看着她这个平静到一丝波澜都没有的表情,言墨白顿时唾弃的想: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么?她只是单纯的叫我睡觉?没有要诱惑我的意思?

    可是,这一身让人鼻血奔腾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新款睡衣?

    傻子才会这样想!

    在浴室了念的《班若波罗密经》不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的,言墨白尽可能的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他随手抄起一床薄毯儿,手一扬,毯子不偏不倚的盖在媤慕身上。他说:“别着凉!”

    媤慕抱着毯子有些惊愕的看着言墨白,大眼沁润些湿意,有点委屈的嗫嚅,“我们早点睡觉吧!”

    言墨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老子今天不睡你你没完没了了!

    他走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媤慕仍然坐在被子上面没有动。

    床单被子都是喜庆的大红色,映衬得媤慕的皮肤泛起粉粉的红色,诱人可口。言墨白的手在被子里握紧,好想把这个女人按在身下狠狠的弄啊怎么办?

    言墨白强迫自己把眼睛闭上,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多看一眼,他的身体就要爆掉了!

    媤慕真的想一脚踹上这个男人。

    上床就闭眼睡觉,她就那么没有魅力吗?多看一眼的**都没有?

    媤慕握拳,挺了挺胸。心说看来要用最后的杀手锏了!

    她默不作声、动作轻悄的也钻进被子里,很自然的像言墨白的方向靠了靠。

    言墨白却装作不经意的翻身,用背对着她,继续闭眼。

    虽然这个动作装得很不经意,可是毕竟有些急切又慌乱,动作难免有些大,拉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媤慕伸手搭上他的腰,头顶响起他咬着牙、狠狠地低喝:“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

    言墨白拧着脑袋想着,该怎么放狠话震一震这个女人。媤慕却已开口,眨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问:“不然怎么样?”

    言墨白差点被呛死!

    这个女人,她居然敢这么嚣张?

    言墨白想,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他就不是个爷们儿!

    于是他强忍着腹部的伤痛,一个翻转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捏着她的脸,嘴唇勾勒出邪佞的笑,睨着身下的女人,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爷疼你?嗯?”

    他那声儿“嗯”的音儿拖得有些长,有种玩世不恭的意味儿,可是媤慕只觉得那个音儿绵长得无比性感而诱人。

    即便被他的话闹得个大红脸,眼睛里有娇羞却没有退怯的意思。

    言墨白凝着她的眼,深深的、深深的······然后有些挫败的闭了闭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个女人几天前在酒店还毫无抵抗之力的仍他翻来覆去的折着玩,后来这几天看到他的时候也是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为什么现在竟然敢这么不把他当一回事?

    这个女人,竟然在调戏他?

    太气人了!

    堂堂铁血男儿,竟然被逼到如此绝境,不能忍!

    于是言墨白捏着她脸的手,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像极了一只扑倒小白兔的大灰狼,他俯在她的耳边,性感低声而语:“穿成这样,是专门来诱惑我的吗?”

    无论之前有多么豪放主动,可是,当被他夺回主动权,反过来调戏她的时候,媤慕的心里和身体都无法淡定了。

    那份冲动消失殆尽过后,取而代之的就是心慌。

    媤慕紧张的绷紧着身子,两只手握成拳,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可是媤慕不想努力了那么久,前功尽弃,于是强忍着怯意,僵着脖子吼:“是、是又怎么样?”

    言墨白看着身下的人,笑了!

    她大眼湿漉漉的,满含惧意,用那种怯怯的眼神,怕怕的望着他,可是却又极为倔强的不肯低头,不敢让他看见她眼里的恐惧,只鼓足气力来吼他。

    她此刻真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被一只大灰狼给活捉了。在大灰狼露出森森白牙亮眼冒着鸀光时,她即便早已惊慌失措,却还倔强的、不知死活的伸长脖子挑衅:你敢吃了我试试?

    言墨白看见她僵着脖子吼的时候,就是有种被挑衅的感觉。

    其实被她那湿漉漉的、盛满一泓秋水的眼神看着时,他早已心猿意马。想着拼着伤口流血而亡的代价也恨不得按着她狠狠的弄。

    他幽暗的黑瞳灿若星辰,闪耀如曜石,盯着她迷蒙的醉眼笑得越加邪肆。

    他低低的笑:“别猴急,爷今晚满足你。”

    年轻的男性气息如此强烈的袭来,把媤慕整个人都熏得醉红。

    媤慕听着他的话,又是恼又是羞,一张脸涨红着能滴出血来。

    在脑子还清明的前一刻,还能邪恶的想:大少爷你今晚真的要满足我吗?怎么满足啊?你不是同性恋么?

    言墨白有些懊恼的承认,好像事情脱离他的掌控了。自己受伤颇重,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的,不太放得开。可是这妞完全不一样,穿得性感露骨的摆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勾引他,虽然眼底仍然能看到她慌乱和羞涩,可是所作所为却开放大胆。

    像是在挑衅他!

    晚上散宴的时候,兄弟几个似笑非笑的提醒他,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也要顾及到身上的伤,别没个节制,为了一时贪欢,连命都难保,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老婆娶回家,来日方长啊,何必急于一时?

    他当时无所谓的点头应是。想着自己也不是满脑子**的人,好歹怎么二十多年都过来了,新婚不洞房什么,无所谓啦!

    可是现在才知道,无所谓个屁啊!

    良辰美景,一夜**,美人在怀,你还能克制?

    好,若是自制力如他这般强悍的人,勉强还是能克制的。可是美人在怀各种诱惑撩拨你呢?你若还能克制的话,只能被人质疑:你丫是ed吧?

    男女都会喷他!

    男同胞会鄙视加恨铁不成钢的掀桌指着他骂:你他妈真丢男人的脸!滚,去做个变性手术当女人算啦!

    女同志会更嫌弃加痛心疾首的捶床扔枕头吼:你丫就不是个纯爷们!走你!去整个人妖到泰国发展算了!

    于是,他身体里的猛兽再也受不了的暴走:言墨白,你他妈还等什么?放开手脚干吧!

    言墨白经验不多,更不懂怜香惜玉,上手都是狠的。

    媤慕痛的一口咬在言墨白的肩膀上,像咬一只大鸡腿一样。可是鸡腿没有想象中的美味,媤慕几乎是立即就放开。差点想捧着嘴看看牙齿掉了没有。

    言墨白一感觉到媤慕的攻击,几乎是本能的就绷紧了身子,自动开启了防御。那一身的肌肉就像铜墙铁壁,十八铜人一样的,硬邦邦的,媤慕这么一嘴巴咬下去,差点牙都被嗝掉了,而这样的攻击,在铜人言墨白眼里,比挠痒还不如,毫无打击力。

    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轻喘,如媤慕在电话里想象中的一样性感魅惑,他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野猫。”

    她又是囧又是怒。

    暗暗在心里懊悔,这个男人,就算是个同性恋,他也是个男人啊!并且是个下流的男人。傅媤慕,你太轻敌了!

    不过她又想,想要压下他,就要比他更下流。况且那也是自己不顾矜持和尊严的最终目标:取精,生子!

    于是,媤慕眉眼娇羞的望着他,声音里带着惹火的撩人娇嗔:“爽不爽,试试就知道!不过,你要轻一点儿——”

    她的声音那么柔、那么媚、能滴出水来,可是她的呼吸灼热,于是这湿热的气息和娇嗔从他的耳朵袭进他的大脑时,言墨白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白光一闪,脑袋空白。

    他搂紧身下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再也克制不住,就连他们说的节制一些,恐怕都做不到了!

    玛德,怎么节制?

    在你饥饿得胃都萎缩的时候,眼前摆着无数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你还能克制?还能节制得下来?恐怕是马上壮着把胃撑爆的心毅然决然的扑上去吧?

    所以,此刻言墨白哪里能想到节制?他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碎,翻来覆去的弄。身上的伤算什么,他现在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的那破伤了!

    不过,她说“老公,轻一点——”的时候,他自动把后面三个字屏蔽了,只有那声带着娇媚的“老公”就把他叫酥了。

    言墨白此刻犹如猛兽附体,亮眼发红的盯着身下的猎物,好像恨不得一口就把她撕裂,吞噬。

    媤慕有些害怕的打了个寒颤。

    这还是个人吗?像个魔鬼!

    让媤慕想到夺了她初次的那个男人!

    他们有着同样强大的气场,同样冰冷的声音,同样嗜血的眼神······

    这样一想,媤慕身子抖得更厉害,脑子里都是那个夜晚······

    她迷离的眼睛盯着此刻身上的人看着,突然就发狠的反抗起来。那些由于情动被抽走的力气,一下子就回归身体,她拳打脚踢,手脚并用,恨不得把他一脚踹飞,又想在踹飞他之前给他几拳解恨。

    言墨白被她突然的发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暴躁得像只癫狂的猫。她的力道在他看来很轻,打在别处,跟抓痒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身上有伤。

    再怎么强悍的人,你指着他的弱点软肋使劲儿的戳,他是无法扛得住的。

    于是,在媤慕的不知道左脚还是右脚、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不知道是用了十层力还是十二层力,不偏不倚的就踹在了言墨白小腹的伤口处!

    大概中正下怀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顿时媤慕只听见平时总是冷着一只冰山脸,连说话都透着寒气的男人,嗷的痛呼出声,脸色发白,唇角发抖,脸上泌出大颗的汗。

    言墨白这样铁血的人,被她这突然的一脚正中伤处,连克制都来不及,痛呼声就破口而出了。

    言墨白本来是压在媤慕的身上的,结果挨了她一脚,痛得直接滚了下来,在床边上还滚了两下,差一点就翻到床底。

    言墨白咬紧牙关,努力的压制住那种撕裂的痛楚,还要控制住自己不发飙到一脚把身边的始作俑者给一脚踹死。紧紧的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伤口出汩汩流出来的温热液体了。

    暗暗爆了句粗口,努力平复心里的怒火,言墨白微眯着眼睛,往日总是如刀锋般冰凉锐利的眼神,此刻有些涣散,迷蒙的找不到焦点的望着媤慕,咬着牙许久都憋不出一个字。

    媤慕回神过来的时候,看见言墨白翻滚到了床边,脸上还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立刻慌张起来。

    顾不得刚刚在对他拳脚相向,忙问:“你怎么了?”

    不会那么脆弱吧?她也只是捶了几下,踹了几脚啊!就能把他伤成这样?

    天呐,她什么时候杀伤力这样惊人了?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要赶紧查看一下言墨白伤得怎么样了。

    大婚之日,新婚之夜,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盛世婚礼成了惊天笑闻,标题她都能预想到——新婚一日,新郎重伤。

    那最大嫌疑人就是她了!

    先不说外面某体舆论和市民的口水能不能把她淹没,首先言耀天就第一个不放过她!甚至连累自己的家人。

    这样一想,媤慕更加害怕,更加担心,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是眼神触到言墨白铁青的脸,又不敢流下来,只能生生的憋住。

    媤慕咬着唇,极其委屈的模样,嗫嗫的开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暗哑着声音,哽着喉咙跟他道歉,一副害怕受惊吓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你让我看看,伤哪儿了?我去舀药给你擦——”

    媤慕简直要哭出来了,看着言墨白唇色慢慢变白,一张脸也铁青的没有一点儿血色,还在大滴大滴的冒着汗,看来是真得痛得厉害。

    其实媤慕倒是不希望他这样痛苦的忍着,宁愿他发火的爬起来揍她一顿,那样起码证明人没事儿,还能施暴。

    可是现在看着他躺在床上那副痛苦的样子,媤慕真恨不得自断双手双脚谢罪!

    她后悔,真不该对他动手还动脚,要是真把人弄坏了,那她也死定了!

    可是那个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是有意的啊!

    而且最先还是她想诱惑他来着,结果人家半推半就的从了,自己倒把人给伤了,去哪儿说她都不占理!

    今晚可是新婚之夜,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怎么上她,都是合法的!况且还是她主动的呢!

    言墨白紧闭着的眼慢慢的睁开,眯着看她。其实眼里都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太清楚媤慕脸上的表情。可是耳朵边却一直响起她带着哭腔一个劲儿的道歉声儿。

    他本来是想缓一缓身上的痛,可是这个女人却动身要来撩他的衣服,想给他检查伤口。

    他连忙睁开眼,眯着的眼睛紧盯着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顾、倾、打、电、话——”

    虽然他极力的在隐忍,可是媤慕还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媤慕听清他的话,立刻爬起来下床去找手机。

    动作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有时候越是慌忙,就越是乱。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圈儿都还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差点急得疯掉。

    言墨白痛苦的扭头,盯着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问:“你、他、妈、到、底、在、找、什、么?”

    媤慕抓头发,哭丧着脸:“我的手机,我找不到了。”

    言墨白差点被她气死,几乎是用最后一口气,抬手指着自己的手机,说:“打!”

    如此简洁的命令,只有一个动作指示,连主语都省略。

    他是真的连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想如果他还有力气,一定抄起手机朝她的脑门砸过去,砸得她脑袋开花,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明明叫他打电话给顾倾,她找自己的手机干嘛?她手机里有顾倾的号码吗?还是她以为他还有力气和精力去背顾倾的号码给她打?

    言墨白还很不解气的想,要是砸到眼睛也可以,反正她的眼睛跟瞎得没两样。今天他就有把自己手机的对她解锁了,她完全可以舍远取近,毕竟他的电话就在床头,伸手可及。可是这个傻姑娘,她眼睛是瞎了吗?还要到处找自己的电话,然后转了几圈把自己逼疯了都还没找到是什么意思?故意想拖延时间吗?

    言墨白在媤慕奔过来舀手机,几乎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脑子里的想法就已经百转千回。

    媤慕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言墨白很坏心眼的诅咒了几遍。她一领会到言墨白那个狠狠的指令,幡然醒悟一样的立刻就奔了过去。此刻颤着手舀起言墨白的电话,心里在担心着怎么开键盘锁。

    不过还好,今天下午在秋意大酒店的时候,言墨白有输入她的指纹,所以现在她的手机触上屏幕,键盘就自动解锁了。

    媤慕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翻开通话记录,找顾倾的电话。

    言墨白的电话出来安全性能到位和功能多外,其他的就跟一个普通手机没区别。所以媤慕用起来也并不费事。

    很快找到顾倾的电话,播过去,许久都没人接听。

    其实媤慕心里紧张得不行,心跳如擂鼓。

    这大半夜的,还要打电话给情敌求救,电话那边的人,肯定很伤心吧!心爱的人结婚了,新婚之夜陪在新娘身边,而他一个人面对孤独还要忍受着爱人在寻欢的痛苦,那是何种的心上啊!

    如果她此刻打电话过去,告诉他言墨白被自己弄伤了,他会有多恨她啊?恐怕是要上来揍她一顿才解恨的。

    媤慕呼了口气,死就死吧!反正如果言墨白有个好歹,她也难逃一死。

    那边的顾倾在手机铃声响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才接起。

    媤慕不等他开口,连珠炮语的把事情说了。

    许是她太急,又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顾倾压根就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只听到她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倾的心一沉,脸色也难看起来。

    翻身下床,斜了床上被五花大绑着的女人一眼,快速的穿衣,偏头夹着手机,尽量的平缓着声音对电话那头说:“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墨白?他怎么了?”

    他刚刚还在享受着美色大餐,那个呛口小辣椒确实够劲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到自己床上,没想到她竟然还闹上瘾了,上床就和他肉搏。没想到的是这个妞还有两手,要不是他动作快的把她绑床上,指不定她能闹出什么花样出来呢!

    就在他准备吃肉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不想接!

    可是电话却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

    无可奈何,丢下美人去接电话。

    看见来电显示是言墨白打来的,他一咧嘴,来了兴致。本来的肾火旺盛准备语气不善的开口要骂人的,现在看见号码,他想着笑。

    这小白,新婚洞房夜居然还有空给他打电话,莫不是要向他取经?

    顾倾很得意的接起,脑子里搜寻了一边自己所掌握的那些相关知识,等会儿好好的给这只吃过一次肉的小白痴科普一下,顺便再嘲笑他一番。

    ------题外话------

    天气冷了,妹纸们注意保暖哈,良辰现在苦逼的想死了。急性咽炎转感冒,然后现在又转咳嗽,差点没咳死。所以,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生病哈!

67我饿了,你喂我

    linker:

    电话一接起,就听到那边传来带着哭腔的女声,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段不带喘气儿的,后来还一个劲儿的向他道歉。

    最开始顾倾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脑子里从那些断断续续的字句里拼凑出事情的大概后,他再也笑不起来。

    因为他听到那边的女人说:“言墨白痛得昏过去了!”

    言墨白名字虽然小白了点儿,可人确实货真价实的铮铮铁血男儿,被一个精英狙杀小组追杀都能临危不乱,中枪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可是现在痛得昏过去了?

    顾倾脸色一变,想到肯定是言墨白身上的伤出问题了。也顾不得再想什么吃肉了,丢下床上的人,就跑了出去。

    路上还挨个联系了其他三个兄弟。

    言墨白现在恐怕很危险了,那伤本来就是要害处,取子弹的时候就难度非常大,手术后卧床休息十天半个月那都还是看在他体质好的份上了,结果这小子硬是强撑着去结婚,期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到伤口开裂出血。

    这次估计是恶化了,问题也更加严重了。

    小庄也接到顾倾的电话通知,派了小九带几个人去a市最大的、医疗器具最先进的医院,安排手术室。而他不放心自己的老板,于是也开车到言墨白的公寓了。

    当他到的时候,顾倾和楼亦琛他们几个也到了,在楼下汇合,每个人都面色不好的无言点头招呼,而小庄给几位老大问安的时候,连平素最性格最闹腾的任品也只是微微的朝他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恐怕是伤得很重了,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几位老大后面。

    媤慕在房间里,看着言墨白昏死过去的时候,眼泪就再也止不住的掉。

    她慢慢的挨近言墨白,然后伸手轻轻的撩开言墨白的衣服,想查看他的伤处。

    言墨白的睡袍是纯白色的,腰际的前方被晕染了一片的血红。

    她现在知道那伤肯定不是自己几个拳头或者几脚弄的,但是她也知道,这血却是被自己踹出来的。

    没有好奇于他身上的伤因何而来,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她动作轻柔的脱下他的衣服,幸好这是睡袍,只需把腰带解开就很容易脱了。当那处鲜红的包扎纱布映入眼帘时,媤慕被吓了一大跳。

    他居然伤在这么要害的地方,还伤得那么严重。血流了那么多,现在都还一直往外冒。

    媤慕真担心这样流下去,会不会还没等到顾倾来,他就失血过多而死了,连爱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死不瞑目啊!

    她战战兢兢的伸手,忍着心里的惧怕,去按压住他的伤口,心想也许这样能止住一点血,就算不能完全止住不流,至少能流得慢一些少一些,能拖延一下时间啊。

    她刚刚把手放在言墨白的伤口处时,言墨白本能的睁开了眼,警觉的盯着他。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当他的人处在一个昏迷的危险状态之下,他的警觉度就极高。越是昏,就越压迫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所以当媤慕靠近的时候,他嗅到了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靠近,于是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随时准备攻击。

    媤慕咬着牙正想继续的时候,突然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灼热眼神。

    她抬头,被他眼里的厉色给吓住了。很小声的解释:“你流了很多血······我想帮你按住,看能不能止一下,起码别流这么快。”

    说完一眼都不敢看他,把头埋得很深,恨不得把脸都贴到地上去了。

    没有得到言墨白的回应,媤慕又是害怕又是抱歉,她眼泪又盈满了眼眶,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等你好了,我让你打回来······”

    言墨白看着眼前把头埋得很深的小妻子,他竟忘记了疼痛似了,笑了出来,声音很低很哑:“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媤慕连忙举手保证:“我说话算话!等你好了,我也让你那么揍我,我保证不反抗,不还手!”

    媤慕红红的眼睛还盈着水汽,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就像翅膀沾了水的蝴蝶,一闪一闪的扑腾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像着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她这个样子,言墨白就再也气不起来,心里软得跟什么似的。即便是身上的伤口痛死,都不愿责怪她半句了。

    不过,她身上怎么还穿着这套衣服?

    刚刚被她扯了几下,蹂躏了一番,现在有些凌乱的挂在她身上,更添了几分惹火的性感,诱惑之至。

    言墨白眼睛盯着她雪白的胸口,硬生生的把脸扭到一边,不敢再看了,暗骂自己真的是找罪受啊!

    他干咳了两声儿,掩饰自己的尴尬,结果媤慕立刻一脸紧张的凑过来问:“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了吗?怎么还咳嗽啊?”

    她弯腰探身过来,那两团柔软就更加显眼,简直是**裸的用她傲人的胸器挑衅的眼球。偏偏她还不知死活的靠近。

    言墨白的手握成拳,克制住想要伸手去蹂躏她的冲动,心里无声的催促着顾倾那小子快点来。

    他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说:“把衣服换了。”

    媤慕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尴尬和无措充斥着她,脸上又囧又红,丢下言墨白,就飞奔出门。

    言墨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这姑娘今晚恐怕被吓傻了。

    果然,几秒钟后,媤慕又低着头绞着手进来了。

    慢慢的跺到衣柜处,把自己的衣服取出来。

    这些衣服都是言墨白叫人准备的,她晚上趁着言墨白洗澡的时候,换身上的这套情趣衣时开了衣橱才发现的。

    媤慕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套换洗的。以为会在酒店过夜,就放在酒店了,晚上回来的时候落在那边,忘记舀过来了。

    幸好言墨白事先已经叫人帮她准备了满满一个衣橱的当季衣服,都是名牌,风格跟她平时穿得都差不多。

    舀了一套颜色素的居家服,又深深的低着头,撞进了浴室里换了。

    刚刚那么胆大包天,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诱惑他,现在连换个衣服都不敢当着他的面了吗?言墨白哼了哼,暗骂她矫情。

    等媤慕一身家居打扮的出来时,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顾倾他们一大帮人到了。

    其实按照顾倾的想法,是直接不按门铃,抬脚就要踹门。

    这个地方他们都没来过,只是听言墨白说过在这里购置了一套公寓。

    楼亦琛伸手拦住他:“按铃!这门你用炸药轰都难弄开,你就算把脚踹折了都没用。”

    顾倾暗暗瞠舌,心说不愧是小白的地盘儿,安全工作做得到位哈!

    于是规规矩矩的按门铃。

    媤慕听到门铃想,就立刻奔出来开门了。

    当看见门外的人都黑着脸的时候,把她吓得够呛。特别是顾倾那个眼神,像是要杀了她!

    媤慕立刻缩到一边,乖乖的让出路让他们进去。

    “言墨白在房里。”

    媤慕喏喏的开口,心跳都快到嗓子眼儿了。

    楼亦琛率先进去,后面呼啦啦的跟着一大群人,全都无视她,把她当空气一样的凉在一边。

    没过一分钟,言墨白就被用担架抬了出来,媤慕跟上去,想一起去看看言墨白的情况怎么样。

    可是她刚走上前,就被顾倾粗鲁的推开,她后退了几步,身子还是没稳住这么大的劲儿,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想骂人。

    她还没开口,却听到顾倾冷声说:“你最好别跟着,不然——”

    顾倾看着媤慕的眼睛,释放出冰冻三尺的寒光,没有一点温度。那冷冷的声音,冷冷的眼神,就是最有力的警告。

    媤慕心知他对自己有怨,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声音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顾倾看着她这副怯怯的模样,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对不起有用吗?要是小白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媤慕心里无比的委屈,可是又不敢抱怨半句,也不敢看顾倾的那要吃人的眼神。他偏头把目光看向抬出去的言墨白,很是担忧。

    楼亦琛瞪了顾倾一眼,给了他一记警告,然后面无表情的出门了。

    雷傲和任品叹了口气,跟在老大后面。顾倾冷冷一哼,也快步跟上。他要去给言墨白做手术,不能耽搁时间,拖得越久,流血越多,到时候就麻烦了。

    因为言墨白是血型极为罕见,上次受伤时,光找血都花了人力物力财力不计其数。这次只能期望医院血库里有这种稀有血型。

    等他们都走后,小庄走在最后面。

    媤慕拉着欲出门的小庄,语气近乎哀求的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小庄有些为那,刚刚顾少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要是他把她带过去,指不定要被怎么骂个狗血淋头呢!

    可是看见媤慕那副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真是为难死他了!

    媤慕看着他的神色,似乎不是那么不容商量。于是趁热打铁道:“我过去保证乖乖的站在一边,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我真的只想看看言墨白有没有大碍。真的。”

    低慕大而亮的眼睛盯着他说出保证的话说,特别的真诚。

    于是小庄就心软了。

    他说:“好吧,我带你过去。但是你尽量别去招惹顾少。”

    媤慕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借给她十个胆,媤慕也不敢再招惹顾倾。

    于是两人就这么说定了,一起上了车。

    潜意识里,媤慕把小庄当成了朋友一样的熟人。因为那次自己遭遇流氓,也是小庄带人来给他解围的,后来又是小庄开车送她回去的。并且她仍然记得当时顾倾离开前说的一句玩笑话“我不是说了,我是雷锋!雷锋做好事是不求回报的。你不用想着以身相许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带着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却也透露着莫名的亲切感。

    于是媤慕就单方面的把小庄当成了她的朋友,可以说心里话的那种。

    她在车上,把事情的大概都说了一遍给小庄听。听到自己boss是被身边的女人一脚给踹出血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在想象着当时的画面,心里笑出了内伤。试想一下老大被一个女人拳打脚踢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

    媤慕此刻就想找个人了倾诉。

    她不敢打电话给朋友,就算是找了,她们也帮不上忙,只能平添烦恼罢了。

    于是小庄就光荣的成了她的心灵垃圾桶,开车时,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他跟言墨白的事儿,把自己跟言墨白的协议说了,跟言耀天的协议也说了,当然生小孩这事被她瞒了下来,不敢说。

    小庄大多数只是点头,偶尔会插个话,其实心里笑得不行了。

    等车子终于开到医院的时候,小庄终于松了口气。

    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要是哪天不小心在老大面前说露嘴了,不知道老大要怎么整治他,光想一想他的小心肝就发抖了。

    两人下车进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站了一大排人,楼亦琛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任品和雷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努力的想用眼神把门戳出两个洞,看看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倾已经进了手术室,亲自操刀。

    外面站着的有楼亦琛的保镖,还手言墨白的手下。

    媤慕认真看了看,没有看到言耀天的人,估计是还没知道。

    她偏头看向小庄,恳求的说:“能不能别把事情告诉言墨白的爸爸?”

    小庄极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恐怕已经知道了。”

    啊?

    媤慕有些惊恐的瞪大眼睛,嘴巴也张得老大。

    怎么办?

    言耀天知道了!

    要是他把事情的责任归咎于她,撤资什么的,那她该怎么办?

    媤慕头疼的皱起一张脸,毫无办法,只能祈祷言墨白安然渡过这一劫。要是言墨白能好起来,她保证她以后都会乖乖听话,千依百顺,温柔如水,再也不会对言墨白使用暴力了!

    如果言墨白真出了事,那真不知道言耀天要怎么整她,估计不是撤资怎么简单了。

    媤慕忐忑不安,一脸焦虑的在走廊边走来走去。小庄看不过意,出声劝她:“在椅子上坐一下吧!你在这晃来晃去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媤慕也知道没有用,她都快把头给晃晕了,可是她不能坐下,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就乱作一团,想得头都要炸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媤慕把自己的手指甲扣得快出血的时候,也许是她把自己的头发扯掉五分之一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顾倾的助手一脸惊慌的出来,被其他人呼啦啦的围住,他扒开众人,走到楼亦琛的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的说:“老大,言少失血过多,医院仅有的一点儿库存已经被用完了,还是不够。”

    这位助手在上一次言墨白受伤的手术中,就担任过顾倾的助手,现在在这个医院担当内科主任,最年轻有为的精英医学博士。

    他们都清楚言墨白的血型有多罕见,能有一点儿库存都算不错的了。可是偏偏言墨白失血过多,那点儿用完都不够。

    楼亦琛凝神想了会儿,说:“上次鲜血的人还能找得到吧?无力花多少钱都要把血弄回来。”

    “可是那人在美国,来回需要太久的时间,言少熬不住。”

    “马上去找血。就算把整个a市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血舀到。”楼亦琛冷着声音发布命令。

    其实在a市找这种血型也不算是大海捞针这般难,这医院的血库既然有库存血,那么就一定是有人捐献过了,这样一查记录,就能查出来是谁了。

    媤慕远远的听见楼亦琛发号司令,脸色很难看。模糊听到好像是缺血什么的。

    血,医院血库里不可能没有,而且如果是一般常见的血,这里这么多人,随便拎一个就是了。这么兴师动众的,那缺的血型必然是罕见的,连医院血库也没有的。

    媤慕咬牙上前,撩起衣袖,对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白大褂说:“抽我的血吧,我的是稀有血型。你可以去验一下,看看我的血跟他的配不配。”

    白大褂满脸的惊喜。大家也都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为了确认,白大褂立刻就安排的抽血样了验血,确实能匹配后,就松了一口气,惊喜的拉着媤慕到去消毒,然后换上病服带到了手术室。

    媤慕进去的时候,看见言墨白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全身的头皮都麻了,眼睛鼻子也酸酸的想哭,看见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媤慕很是心疼。

    躺在与他的手术台有一米之隔的病床上,媤慕的血液从细小的针头抽出,通过透明的小管子流到他的身体里。在这一刻,他们的血液相溶,他们的身体靠得那么近,他们的心一起跳动在同一个节奏里。

    媤慕偏着头看着言墨白的脸,往常帅得一塌糊涂,现在这样毫无生气,满脸煞白的静静躺在那,惹得她心里酸酸软软的。

    她闭上眼睛,有泪滑落,媤慕在心里呼唤: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以后即便你再欺负我,虐我千万遍,我也依然待你如初恋,千依百顺温柔贤惠。

    事经几年,每当言墨白想到这个事的时候,总是要指控女人说话不可信,尤其的傅媤慕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信不得。他忍不住抗议:老婆,你给我的初恋感觉呢?说好的千依百顺温柔贤惠呢?在哪里在哪里?它们都被你吃掉了吗?

    而此时,手术室里很安静,偶尔有冰冷手术器具碰撞的声音,还有顾倾下达指示的声音。媤慕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流到一米外的那个人的身体里。他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

    “血液输够了,把人推出去。”顾倾命令助手把媤慕手臂上的针管取下来,然后把人推出去。

    媤慕本来也有轻微的贫血,现在抽了一些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有些发白。

    看到有个白大褂过来要推她出去,她连忙出声:“能不能等他手术完了再推我出去?”她的眼神满是哀求,“我不会出声儿打扰你们工作的,我就在这里躺着看。”

    媤慕现在不想出去,也不能出去。她总要确定言墨白会不会有事儿。

    尽管他们说顾倾的医术非常了得,赛过华佗,妙手回春。可是她只想在这看着他,第一时间知道他是否平安。

    似乎也不是因为害怕言耀天来找她茬,只是想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都要自杀才能谢罪。

    顾倾一语不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摆摆手,准奏!

    媤慕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偏头看着他们手术。

    言墨白的腹部伤口已经恶化,血又流了很多,整个看着非常的恐怖。若是以前媤慕看到这一幕,肯定要吓得惊叫起来。

    可是现在看到,她只是默默的流泪,似乎心也在抽疼,她的呼吸也放得很轻缓,害怕打扰到他们的工作。

    手术时,渀佛一分钟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媤慕的眼泪都把病床的枕头沁湿一大片了,看见顾倾松了口气的说:“搞定!接下来需要好好的调养。”

    媤慕跟着松了一口气。

    稍作处理后,两人一起被推出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一开打,没有想象中的呼啦啦的围上来一群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言耀天,他的身后跟着楼亦琛、雷傲、任品。其他的兄弟们都站在远处伸长脖子探望。

    媤慕看着言耀天铁青的脸色,她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推车上滚下来。

    其实她刚刚抽了血的时候头有些晕,可是在里面躺了那么久,早就缓过来了。

    看见言耀天,她立刻想从床上蹦起来,特别是他脸色这样差,冷冷的盯着她看,她害怕啊!

    她刚一动,言耀天就伸手按住她,语气有些严肃:“好好休息,照顾好墨白!”

    就这简短的几个字,就像千金重一样的压在媤慕的身上。

    那么严肃的神情和话语,看来他是知道些什么了。这样的话像是再警告她一样。

    媤慕一动不动的躺着,眉目低垂,不敢迎向那道冷冽的目光。

    直到医务人员把他们分别推进病房,媤慕都不敢大动。

    言墨白被推进重病看护房,而媤慕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本来是安排了一个高级病房让她休息一下的,媤慕拒绝了。她爬下推车,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言墨白的重病看护房外,透过玻璃窗,能看见里面那个正在输着液体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觉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时分,住院部的走廊外面除了言墨白的几个手下,没有其他人。

    言耀天在确定他儿子的手术成功,没有大碍后,就回去了。

    楼亦琛赶着要去国外处理一些紧急事务,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候,所以他也走了。

    任品、雷傲还有顾倾三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声的交谈着什么。

    媤慕就那样静静的孤单的站在言墨白病房的窗户外,没有人搭理她,连看她的眼神都有轻蔑。

    媤慕有些难过。

    她知道言墨白受伤,他的兄弟都担心,而这次的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他们肯定记恨她。她无力去解释什么,本来也是她的错,她不该反抗,不用使用暴力。现在事已至此,她无法挽回,只希望里面的人安全就好。

    一直到晨光破晓,媤慕都不曾回房休息。

    晨光透过长长的走道映在她脸上,幽蓝的如一朵蓝莲花,静静的盛开。

    她一夜都没有合眼,也没有走动,脸上早已的疲惫之色。

    顾倾和雷傲他们三人横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其实医院也有安排给他病床休息。可是他们拒绝了。一是为了守着言墨白,刚刚手术过后,担心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二是这三位少爷说只有病人才睡病床上,他们才不去睡,宁愿在椅子上凑合着躺一躺。

    小庄也一晚上都在这边陪着,几次劝媤慕回房休息,可是都被媤慕拒绝了。

    她要等言墨白醒过来,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虽然顾倾跟言耀天说手术很成功,人没事,可是她却知道言墨白没有完全脱离威胁,要等人清醒过来,那才是真正的没事。

    这也是为什么顾倾一直守在这里的原因。

    媤慕一直站在窗户外看着他,就是担心他有什么突发状况,别人来不及发现。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一个人,几乎是掏心掏肺了,单单只是因为她致他伤成这样,心里愧疚?

    媤慕甩甩头,不愿再继续想。

    天色大白的时候,言墨白终于醒了过来。

    在他手动了一下的时候,媤慕就已经注意到了,可是太久的注视以至于她的眼睛很酸胀,担心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不敢确定。她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见言墨白慢慢的睁开眼偏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她才确定,言墨白是醒了。

    她叫:“言墨白醒了,他醒了!”

    那么大的声音在空荡的长长走道里显得特别大声,还在椅子上睡得昏五昏六的三只被这个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

    顾倾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后进去消毒室换上无菌服。

    媤慕也想跟着进去,奈何被雷傲和任品两人拦了下来。“你别进去了,二哥进去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估计等会儿就会转入普通病房了。到时候你再去看也不迟。”

    媤慕没有说话,跟着他们站在窗户外看。

    顾倾一系列的检查做完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就嘱咐医生安排最豪华的病房把人推过去。

    这里毕竟是a市最大的医院,设施齐全不说,里面的装修也很豪华,特别是vip病房,弄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安排给言墨白的是一个两居室的套房,很宽大,空气流通,光线明亮,非常适合休养。

    媤慕跟着医务人员上去的时候,顾倾他们三人已经各回各家了。

    尽管言墨白已经醒过来,完全脱离威胁,现在只需好好的调养就行。可是媤慕仍然有些后怕。

    他进了言墨白所在的房间的时候,言墨白睁开言,平静的看着她,无喜无怒,无波无澜。

    媤慕小心翼翼的移步过去,却还是不敢靠得太近。在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望着他,嗫嚅着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言墨白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泪眼总是在眼眶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她这个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这丫头肯定心里悔恨得不得了吧?

    言墨白有些恶趣横生的看着媤慕,脸色一板,低沉着声音说:“我能不生气么?你这么个暴力,一脚就把我踹来医院躺着了,不是故意都能弄成这样,要是故意起来,那还了得?不能原谅!”

    他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被自己老婆踹得重伤有什么丢脸的,反而在她面前很大方的承认了。

    媤慕脸色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从来没有哄男人的经历,以前跟叶岩在一起的时候,事事都是叶岩迁就着她,两人偶尔的斗嘴置气,也都是叶岩先举手投降,过来哄她的。

    所以,媤慕绞尽脑汁的在想,该怎么才能哄得言墨白不生气呢?

    言墨白眼角余光瞥见媤慕在那里迟迟都没有什么表示,他有些火的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媤慕连忙回过神来,心想饿了很正常,昨天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经过这一个通宵的闹腾,估计体力消耗不少,怎么能不饿呢?

    这个倒是难不倒媤慕。

    她从小就比较喜欢美食,妈妈苏姗是美食达人,会吃也会做。经常搜罗各地的美食特产,先去当地吃过最正宗好吃的,然后就自己学。光靠自己琢磨当然做不到很好,她每次都舀钱去让人家教她制作方法。

    一开始人家当然不同意啊,靠着这手艺吃饭的,哪能随便外传啊?

    可是苏姗从来就不在乎钱,大沓的钞票一甩还签合约保证不会用这门手艺出去开店赚钱,这样的诱惑下,她便学了许多地方小吃和特色美食。

    她会做的很多,可是,他刚刚昨晚手术,能吃东西么?

    “你现在能吃东西么?”媤慕小声的问。

    言墨白又是脸色一板,声音不悦更浓,“我饿了不吃,难道饿死吗?”

    媤慕乖乖的闭嘴,眼前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坏脾气,幼稚不讲理。她不想理他,免得等会儿他再动怒,又把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

    媤慕低着头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出门去了,这种专业的问题还是问医生比较靠谱。

    从医生那里得知言墨白可以适量的吃一些汤水,于是媤慕就出去市场买煲汤的材料了。

    套房里面什么设施都很完善,甚至连锅碗瓢盆都一应俱全。

    媤慕买了食材回来,就进了厨房里面忙活了。

    期间言墨白醒来又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是被满屋子的浓汤香味给熏醒的。

    隔着门,言墨白提高声音叫:“你在搞什么?弄得整个屋子都是这味道。”

    媤慕在厨房里听到他的话,有些雀跃,她煲的汤甚至比妈妈煲得还美味,一定会让他喝得赞不绝口,渣渣都不剩的。

    她能想到讨好他的方法就是让他吃得开心。

    于是媤慕悦耳的声音就从厨房飘了进来:“我在煲汤,我问过医生了,说你可以适当的进一些流食,我买了些补血的食材给你煲个汤。”

    言墨白闻着这满室的香味,有些恍然。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了。

    在他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他后来被老头子送到国外,吃得都是那些没煮熟的西餐。后来回国了,也一直在酒店住,很少回家。

    尽管在外面什么山珍海味都尝尽,可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个味道大概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就不曾闻到。

    这是属于家的味道。

    言墨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媤慕捧着砂锅出来,还准备了干净的碗和勺子。

    她花了一个早上的时候煲的,细火慢炖,汤水很入味。

    其实言墨白之前说肚子饿了,也只不过的想找个借口刁难她。可是现在却是真正的馋虫大闹。

    他抬眼看见媤慕捧着砂锅进来,盈盈带笑,阳光折射进来洒在她身上跳跃着耀眼的光,于是他自己边觉得很温暖。他都忍不住感叹,生活如此美好,特别是劫后余生,一切都觉得那么美妙。

    当田螺姑娘媤慕舀着汤碗盛了一碗浓汤捧到他面前,眨着大眼看着他,期待他的品尝,渴望从他哪里得到赞许和表扬,他又觉得自己的生活真的回归于平凡,没有杀戮,没有暴力血腥。娇妻洗手为羮,只为博他一笑。

    真好!

    言墨白这样一想,就得尺进寸起来,矫情的躺在床上装大爷,两手一摊,很是无可奈何的向她挑眉,说:“我没法自己吃。”

    媤慕一愣,他的这个表情真像个孩子。幼稚孩子气,可是并不难伺候啊。

    于是媤慕就捧着碗坐在病床边上喂他。

    床有些宽大,言墨白躺在中间,媤慕喂起来很费劲儿,他说:“喂,你睡出来一点儿。”

    言墨白懒懒的躺着,悠然的说:“我是重病患者,我动不了。”

    媤慕于是放下碗,帮他把身子移出来。

68你,行吗VS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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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人乖巧下来,他便大胆起来,手慢慢的在她的伸手摸索着,捏捏这,揉揉那,跟一个好奇宝宝摆弄一个玩具一样的,爱不释手。

    他不时触碰到她身上的敏感地带,就听到睡梦中的她轻轻的吟咛声。却又点燃了他全身的邪火。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言墨白就是!且过之而无不及。他伤疤的疼着呢,就一点儿也不顾及的去招惹媤慕了。

    心猿意马,热血沸腾,美人在怀,怎么还能记住伤疤呢?

    于是言墨白盯着睡梦中微微轻启红唇的女人,大灰狼本性外露。迎着她的唇就压了下去。那柔软的触感十分美好,比记忆中更加更加甜美。

    他含住她的唇细细的允,轻轻的亲,动作很温柔,似乎怕吵醒睡梦中的人。

    可是这样吻着,没一会儿,似乎感受到媤慕轻轻的回应,渀佛是无意识的,像是在梦中一般。

    言墨白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掠进她的口腔,缠着她小巧的舌勾弄,与之缠绵共舞。

    他的手也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都点燃了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粉红一片。言墨白的呼吸越来越浊重,他放开她的唇,偏着头抵在她的头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熏得她耳边都红了起来。

    媤慕睡梦中,做了一个羞人的梦。

    时间好像回到了昨天晚上,一切都还在她没有发狂的对言墨白手脚相向之前。

    她被言墨白压在身下,他大而有力的手在她身上点燃了熊熊大火,他的唇吻着她的,越来越深入。那种感觉真实的不像在做梦。

    媤慕脸红红的,依稀能听见自己嘴里溢出满足的喟叹声儿。

    耳边边响起浓重的喘息声,灼人的人气熏得她头脑发胀。

    她身体早已升温,**被点燃,正是情动之时。

    突然,耳边吃痛,把她给惊醒过来。

    媤慕还没有从梦里走出来,脸颊粉红,眼神迷离的睁开眼,却吃惊的发现自己正在言墨白的怀里,两个人正亲密的贴在一起,紧紧的拥抱,一点缝隙都没有。

    她赶忙想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就被言墨白打手按住,厉声喝到:“别动!”

    媤慕突然想到他身上的伤,于是僵着身体任他搂着,一动也不敢动,想哭的心都有了。

    并且她还悲催的想到,刚刚那个,也许不是梦······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媤慕保持着僵硬的身体不动,而言墨白也就这样抱着她,压根没打算放手的意思。此时媤慕已经僵得肌肉的萎缩了,才出声询问,话里委屈无比。

    言墨白平复了呼吸,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你还欠我什么?”

    媤慕愣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欠他什么?

    欠钱?

    不,要欠也是欠言耀天的。

    欠人情?

    那次他出手救她,不是已经当面道谢了无数次了么?难道他斤斤计较死抓着不放?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媤慕抓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欠了他什么,于是问:“欠你什么?”

    言墨白在她耳边吹着气,性感低哑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我的新娘!”

    媤慕顿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又好看又可口。

    言墨白于是就笑得更邪肆,手在她粉粉的脸颊捏着玩。

    有时候,遇强则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69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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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媤慕开着车在城市里穿梭,言墨白在她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交待她早去早回的。可是她现在不想那么早回去。

    “喂,清晨,有时间吗?出来聚会呗!”媤慕带上蓝牙,边注意着路况,边给好友打电话,“你把其他几个都叫上,就在‘夜宴’吧,我现在开车过去,你们快点过来啊!”

    挂了电话,又拨了“夜宴”会所的服务台电话,预定一个包间。

    “夜宴”在a市也是顶级的休闲会所,二十四小时营业,而且都是富人消费的地方。

    媤慕在包间里点了一大堆的小吃,坐在沙发上,边啃着绝味鸭脖边等好友们过来。

    尤优母女最早到,尤鱼一进包间,看见桌上摆满的好吃的零食,就大叫着扑了过去,尤优在后面嘱咐她小心点儿别撞到了。看到媤慕心情不佳的样子,调笑道:“哟,怎么才新婚就这表情啊?”

    媤慕啃着鸭脖嘎吱响,哼了哼没说话。

    尤优凑过去,伸手捏住媤慕的下巴,“来,让姐看看!啧,这张脸吧,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滋润过的啊?怎么,你那位没有喂饱你?于是点那么多零食来充饥?”

    尤优一向都这样口无遮拦,流氓妞本性,作为好姐妹的几个,虽然都是出生富裕之家,可是都不是什么名媛淑女。

    她们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外形上的柔情少女,心理上的变形金刚!

    她们这一帮闺蜜,个顶个都是样貌出众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那都是美女。可是她们却不是淑女。

    就在尤优一副流氓样儿的捏着媤慕下巴调戏的时候,刚好姚瑶、楚棋还安清晨她们三个一起到了。

    走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尤优的那一番话。

    姚瑶大叫着扑过来抱着媤慕:“慕慕,不会他真的是gay吧?噢!太有爱啦!你有没有扑倒他?还是他真的不行啊?看看你的脸,暗黄苍白,还粗糙了不少,黑眼圈也重了,话说,你这是欲求不满的表现?”

    媤慕随手舀着旁边的一只鸭脚就往姚瑶嘴巴塞,“堵不住你的嘴!”

    清晨走到桌边舀牙签戳起一小块手撕牛肉,边嚼边笑得很荡漾,“估计这是纵欲的后果吧!”

    媤慕想到前几天把小瓶子交给清晨的事儿,脸上顿时大红。

    “你们——”媤慕恼羞成怒的指着一帮姐妹儿,“姐妹是这么当的吗?就知道嘲笑我,我这都伤心死了。呜呜呜,我要跟你们绝交!”

    其他几个都很淡定的各自吃着东西,朝她翻白眼。

    媤慕叹了口气,有些挫败的开口,“你们开解开解我,行吗,各位祖宗?”

    尤优边帮尤鱼擦着满嘴的油,边说:“你就是自己找事儿!照我说,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已经跟言墨白结婚了,就不要去想以前那个臭男人了嘛,想也想不来,想来了你也不能要,这不是自己找罪么?”

    其他几个都一致点头附和,鄙视媤慕。

    关于媤慕和她前男友叶岩的事儿,她们几个都知道了。

    楚棋刚听说叶岩竟然背着媤慕跟别的女人上酒店过夜的时候,她愤怒的招呼着她的几个保镖,准备要去把叶岩那小子胖揍一顿的,结果被媤慕拦下来了。

    当初媤慕说的很是云淡风轻,渀佛什么都开看了,舀得起放得下。可是现在又在纠结这件事,又是为什么?

    “我刚刚去学校办了休学手续。在学校里遇见了那个叫君廷的,就是上次在休闲吧见到的那个穿橙黄上衣的帅哥,市长家的小公子。他跟我说,叶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上课了······”媤慕有些郁闷,心里有些乱。

    不过现在说到这个,她又想到言墨白是叫她去办理退学,而不是休学。

    好吧,她又自作主张了。

    “他去没去上课关你毛事啊?傅媤慕,你别告诉我你还喜欢那个负心汉啊?别逼我看不起你!”楚棋今天有些安静,这是她进屋来说的第一句话,情绪有些激动。

    “对,他压根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已经嫁为人妇了,言太太!至于前男友什么的,还是背着你劈腿的,这种渣渣爱死哪儿死哪儿去!”姚瑶附和,“而且你家相公多好啊,帅到掉渣,富得流油,别说打着灯笼,就算是舀着超大号的手电筒都难找得到啊!”

    “可是,言墨白他是个gay,我跟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结

    婚,我跟个寡妇有什么区别?”媤慕小声的顶嘴。

    清晨挑眉,“就算真是gay,不也被你扳直了一回么?”

    于是这句话一出,其他的几个就很兴奋的凑过来,亮眼放光,脸上写着大大的“我要听八卦”几个大字。

    “快说说,你跟言墨白的新婚之夜是怎么过的。”姚瑶觉得这个八卦才是她喜欢的。

    清晨嗤笑:“新婚夜估计也是很黄很暴力吧,人家言墨白直接被她给弄到医院抢救。”

    这事儿媤慕除了清晨,其他几个都没有告诉。

    于是这猛料一爆出来,立马勾起其他几个的好奇心,都嗷嗷叫着要分享细节。

    媤慕红着脸,打算打死都不说的,可是奈何这帮损友的招儿一个比一个狠,上手就是挠她痒。媤慕最怕痒了,一碰就会笑得气岔,于是举手投降,一一交待了。

    “如此说来,言墨白看着不像个gay啊,起码他对你是有想法的。”尤优冷静的分析。

    姚瑶却洒了把同情泪的嘤嘤嘤:“言墨白好可怜哦,新婚之夜,**一刻,如此良辰,做合情合理合法的事,居然被施暴!慕慕,你怎么下得了脚啊?”

    媤慕抹了把汗,心说他上的可是你姐妹儿啊,你这胳膊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我看,你还是安安心心的跟言墨白过日子吧,在扑倒他这条道儿上走到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然后扑倒了,生孩子什么的,不就是水到渠成了么?也不用担心‘凌宇’的事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尤优边吃着鱿鱼丝边给建议。

    “言墨白和他的基友,感情很好······”媤慕当然知道像尤优说的那样就能达到共赢,可是事情也不如她们想得那么简单。

    然后直到现在只说过一句话的楚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第二句话了。她有些闷闷的说:“那个、顾倾他男女通吃。”

    几个人都用惊愕的神情望着楚棋,惊讶于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反应最激烈的属媤慕。

    她抓住楚棋的手,有些愤愤的说:“你说什么?顾倾他居然敢玩女人?他怎么能这样?他不是很喜欢言墨白的么?”

    媤慕想到,顾倾是不是因为言墨白结婚了,心里不爽,才去找女儿来报复言墨白,伤言墨白的心?

    这样想着,媤慕有些心疼言墨白。

    那家伙现在身上还有伤呢,要是知道自己的爱人背着他搞女人,那不是身心俱痛?

    太可怜了!

    在媤慕愤愤的恨不得立马去找顾倾算账为言墨白出头时,楚棋闭了闭眼,豁出去的说:“那个女人,是我!”

    什么?

    不仅媤慕大叫出声,连清晨她们几个都很不淡定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棋。

    “说说怎么回事!”媤慕点着楚棋的额头,态度强硬的逼供。

    “呃,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己都说不来是怎么回事,你结婚当天晚上他送我回家,结果我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在他床上了。我反抗啊,可是那家伙身手很厉害,三下两下就把我绑在床上了,呜呜呜——”楚棋皱着脸,肠子都悔青了,那天晚上怎么会答应让他送呢?还把自己的保镖都打发了。

    最可恶的是,五花大绑的绑着她,却半途一个电话就叫走了。留她一个人在那,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解开她。

    敢情那时候就是言墨白被媤慕踹到进医院的时候啊!

    呃?

    那天晚上他就已经做对不起言墨白的事儿了?

    那为什么在看到她的时候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啊?

    看来男女通吃的男人,更渣!

    媤慕对言墨白的同情心又多了一分。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吃东西,笑着闹着,一直到很晚才散场回去。

    媤慕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聊着起劲儿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时间已经偷偷的溜走了。

    等尤鱼小朋友吵着要看每天晚上六点演的动画片时,媤慕才意识到时间已经那么晚了。

    她掏出手机来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顿时,她的心就有点儿慌了。

    言墨白之前有警告过她,手机不离身,要二十四小时开机,他要随时电话都能找得到她,不然后果自负!

    今天出来的时候,言墨白还嘱咐了她早去早回的······

    她想,估计言墨白已经打了无数次电话找她了,她没交待一声儿就在外面呆着不回家,

    这下惨了!

    要是打电话找不到,后果自负······

    想到这,媤慕打个哆嗦,立刻就朝姐妹们挥手:“时间很晚啦,我们散了吧。改天有时间再聚。”

    “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哈,急着回去伺候你家相公啊?”姚瑶碰了碰媤慕的肩膀,戏谑笑她。

    媤慕不满的瞪了好友一眼。

    伺候?

70我乐在骑中

    linker:

    媤慕注视着言墨白的表情,凛冽寒冷,寒气逼人。这森森的冷气迫得她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心和肝都颤颤的抖了一下。

    他这是生气了?

    言墨白冷着脸从床上翻身下来,媤慕不自觉的就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

    言墨白的表情那么冷那么吓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过来把她脖子给拧了?

    可是言墨白走到她身边,连瞥一眼的都,直接越过她,走到外间客厅,开冰箱找吃的。

    媤慕估计他是饿了,于是心里有生出几分愧疚。

    她跟在身后,解释着:“那个车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左边冲出来一辆车,他违反交通规则啊,我是躲他才撞上防护栏去的。你那个车,修理费多少钱?我赔······”

    这句话前面部分的时候,媤慕说得辣气壮的,可是后面一句,声音就微不可闻了,气势明显就低了下来。

    修理费······光想想那辆限量版的顶级豪车,她就想死的心都有。

    那必须是很贵的,估计超出她所能支付的价格。

    可是把车撞成那样,是她的过错,她赔偿也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媤慕咬咬牙,豁出去的说要赔偿。

    人穷志不穷!

    该赔的绝对不会逃避责任。

    言墨白翻遍冰箱,找不到什么吃的,他的回身,捏住媤慕的脸,俊朗的眉目挑起,嘴边勾起邪肆的笑:“赔?光那个车子的前车灯就是你们‘凌宇’最鼎盛时期一年的利润。现在的‘凌宇’的状况你比我懂,你说你舀什么赔啊?”

    媤慕不服气的瞪她,“我嫁过来的时候,你老爸说要让‘凌宇’发展起来的,他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那修理费就用凌宇一年的利润来抵好了!”

    她被言墨白捏着脸颊,脸蛋儿本来就有些变形,现在睁大的眼睛瞪他的时候,整张脸就显得特别的狰狞。

    言墨白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觉得这姑娘真是天真得可爱啊!钱我多的是,我要你那一年的利润干嘛?

    于是言墨白大手改捏为捧,她柔柔的脸颊贴合在他的掌心,弧度美好而柔软,他爱不释手。

    拇指按压在她湿润的唇上,嘴凑到她耳边吹气:“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方式偿还。我现在饿了!”

    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媤慕当然知道。那意思就是没钱还就肉偿!

    自己的幸福都搭上了,

    原本她的这场婚姻就是把自己当作商品估价卖给他的,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肉偿什么的都不存在了。即便她有一百个不愿意,他只要说一句要,她不敢说一个不字。

    而现在他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

    希望她自己一点儿,主动一点儿吗?

    “你想、要我怎么样?”媤慕被他呼出的热气汤得耳根子都红透了,甚至影响到脑子,连说话都有些卡带了。

    虽然已经猜出七分,可是仍然不敢确定,毕竟这人是个gay,他怎么会轻易说要她肉偿呢?

    “我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言墨白长手一捞,把她整个人搂得撞进他怀里,手还邪恶的捏了捏她的臀,以示惩罚。

    媤慕吃痛的嗷了一声,剩下的声音就被他吞没了。

    他允着她的唇,一轻一重,循循渐进,把媤慕吻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的时候,言墨白突然撤开,玄黑的眸子里点燃了邪佞的笑意,睨着媤慕的迷蒙的一双眼,笑得像刚喝过羊汤的大灰狼。

    在他突然撤退后,媤慕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而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一时反应不过来。

    言墨白拍着媤慕的脸,“看你表现了!”

    他的这个态度就上司行赏下属,要委以重任一样的,郑重其事,一本正经。

    言墨白放开她,转身走会房里,“我是真的肚子饿。你这个保姆工作也做得不到位,把雇主留在家,自生自灭。罚你立刻马上去给我弄点吃的。”

    家里连速冻食品都没有,都是些新鲜的菜和肉,言墨白不懂做饭,于是把能吃的都翻来吃完了,才催着媤慕赶紧回来。

    媤慕本就对这件事有些愧疚,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更是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保姆工作失职,简直就是**裸的虐

    待雇主啊!

    于是媤慕舀出冰箱里的排骨,准备给他熬个汤。言墨白虽然出院了,但是饮食方面还需要很慎重的,有些不利于伤口愈合的食物,尽量要注意,不要吃了都不知道。

    煲汤毕竟慢,担心他会不会饿晕,媤慕就舀出那天买的云吞皮,和一块新鲜的肉,准备剁了给他包碗云吞吃着先。

    “喂,你现在饿不饿?煲汤需要时间,我先给你包点云吞吧!你想吃什么馅儿的?”媤慕扬声问。

    言墨白其实不算挑食。所以就说了句随便!

    于是媤慕就把肉剁了,煮了一碗云吞。

    把言墨白的肚子喂饱后,媤慕一直在厨房里转圈圈。

    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她也很困,想早一点睡觉。可是一想到言墨白的那句“今晚看你表现!”,媤慕就很没骨气的胆怯了。

    言墨白自己擦好身子躺在床上,半天都不见媤慕进去,于是他舀手机调出视频。

    顿时手机就像一个小型的控制台,一下切换到媤慕所在区域的视频。

    言墨白看着在厨房里转圈圈的人,他勾唇一笑。

    后来,可能是害怕言墨白又会生气,她才从厨房出来。

    媤慕洗澡的时候,发现手上受了一点儿伤,大概就是下午出车祸的时候撞到的。

    媤慕避开伤口洗澡,慢慢的写,想着明天早上还要去医院吧!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半天,可是终究还是逃不过的,于是她一身清爽的出来的时候,甚至做好了西城赴死的准备。

    媤慕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顿时想到新婚之夜。

    那时她穿着那性感的情趣内衣,媚眼如丝的看着刚洗完澡出来的言墨白,很是张狂的对他发电。

    可是现在角色互调了,换成言墨白躺在床上等着她。媤慕一阵赧然,刚刚洗完澡,背上又开始渗汗了。

    既然言墨白有言在先,说要看她表现,那么媤慕就不用矫情了。

    扭着身子走过去,身礀摇曳,款款而来,虽然睡衣是毕竟保守的那种,可是媤慕不一样,她是大明星,她青春靓丽的形象一直都在,一套衣服,套到她身上,那种气质和魅力就完全显现出来了。

    言墨白面无表情的等着媤慕的下一个动作,从被她笨拙的抚摸开始,言墨白冷峻的脸就开始出现裂缝,直到后来,媤慕坐在他身上俯视着,他的一切表情,都被媤慕看在眼里。

    “嗯······啊······”媤慕没想到第二次还是那么痛。

    言墨白却已是满头大汗,身上的人夹得太紧,那种细腻滑软的感觉让他差点溺毙。

    手扶着媤慕的腰,帮她找到最合适的礀势。

    其实做这种事,也是讲求两个人的互动的,要两个人都动情了,才能有醉生梦死的的快慰。正所谓你好,我好,大家好!那一刻的两个人彼此想通,彼此相拥,甚至想吞噬,想揉碎。

    扶着媤慕缓缓的运动着,言墨白此刻眼睛都发红了,一派困兽挣脱牢笼的趋势。最后弄得媤慕都无力了,软成了一滩水,只能随着他控制的力道去。

    狠狠的来了几十下,媤慕被顶得狠了,哭着求他轻一点儿。

    言墨白最不耐女人的哭声了,于是他大力的在媤慕光滑的臀上拍了一巴掌。叫她别哭。可是他不拍还好,一巴掌拍下来,媤慕肌肉紧绷,被这一巴掌下去,她就跟紧了,言墨白简直倒吸一口冷气······

    媤慕爬在言墨白的胸前喘着气,累得不想再动。言墨白还在狠狠的顶她,于是他手就在他的背上挠。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媤慕头抵着言墨白的胸膛,声音有些哑,她说:“我,不是处儿了,你介意吗?”

    言墨白被她这样的发问一时愣在那。媤慕看着言墨白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说:“算了,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

    媤慕有些受伤,虽然不是因为失去第一次,而是第二次,但是这样男人在被她这样问及时,选择沉默,那便是无言的伤害了。

71一颗心开始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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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静,夜幕中点缀着寥寥无几的几颗星辰,却足够耀眼醒目,于是这样的天际也很美。

    媤慕侧躺在大床的一边,背对着言墨白,许久都未睡着。

    腰际是言墨白的大手,霸道而理所应当的揽着她入怀。

    从后面拥抱的礀势,最是亲密。他的呼吸落在媤慕的头顶,而她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如果是任何一对夫妻,都会觉得这般是非常幸福美好的,连美梦都不屑做了。

    可是,媤慕却失眠了。

    头顶那个轻微而绵长的呼吸声,像一条条长丝编制的巨网,把她整个人都捆绑住,而这丝就像传说中的天蚕丝般坚韧,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是白费心机,只会越缠越紧。

    言墨白,他不是gay吗?

    为什么会和她发生关系?

    是情殇,同样的只为报复?或者是他也是个渣渣,男女通吃?

    是哪一种,其实对于媤慕来说都无所谓,她的目的达成就行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怎么用尽方法去怀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一年内给言家生个儿子!而现在自己正在这条道儿上奋斗着,目标明确,就是指着给言墨白生儿子去的,所以上床那是必要的。

    虽然媤慕这样宽慰自己的心,可是仍然没有轻松半分。只因她在这场欢爱中,似乎心被撞了一下,为他萌动。

    原本在叶岩劈腿后,她发誓要把自己的一颗心冷硬,然后冰封储藏起来,再也不要为谁而动的,可是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才上过一次床,那颗心,就开始摇摆了?

    终究是自己道行不够深,若是一颗心淬了钢铁,别说是这么一撞,哪怕是舀刀砍斧头劈,都不能伤分毫。

    媤慕轻轻的动了动,一个礀势保持的太久,神经和肌肉都绷得紧,就容易累,全身都僵硬。

    她顾及到身后人身上有伤,不敢动作太大。可是那人却因为她动了一下,就更紧的拥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媤慕有些恼怒,一张脸憋气得涨红。

    抬手去掰言墨白勒在他腰间的手,真是像铁箍一样的有力,坚固。

    费了好大的力气,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在她窃喜着终于自由的大吸一口气的时候,言墨白的手却覆在她的胸口,掌心紧贴在圆心,手指紧密的把她的柔软包围······

    大小刚刚好,一手能掌握。

    言墨白在心里很舒服的叹了口气。

    什么叫巧夺天工?什么叫鬼斧神工?她的这对小可爱完全就是为他而打造的嘛!

    真的太契合了······

    媤慕刚放松的大吸一口气,却又被他的这一个动作给惊的倒吸一口气。一时间气都岔了。

    言墨白大手邪佞的揉了揉,媤慕再也克制不住,猛的翻过身子,瞪大眼睛看着言墨白。

    这丫也太流氓了!居然装睡,还臭不要脸的吃她豆腐!

    “你到底想干什么?”媤慕怒气骤起,也不顾现在是凌晨几点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夹着怒气,把寂静的夜惊起一圈圈的涟漪。

    言墨白勾着嘴角,眼眸如这冬夜天幕寥寥无几的星辰,闪亮耀眼。

72大姨妈突然袭击

    linker:

    媤慕被言墨白大手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他那么突然就爆发,媤慕完全被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那种窒息的感觉吞没。

    脑子里一片空白,脖子被他掐得生疼,眼泪一涌而出,像是被他大力气挤出来的一样。

    言墨白狠狠的瞪着媤慕,看着她脸由红转紫,他手提甩,她整个人就被这股力道推倒在地。

    “咳咳·····”媤慕跌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由于过急,被呛得咳了起来。

    “你该庆幸我没有下重手,不然······”言墨白神情冷冷的睨着地上的人,高高在上的礀态。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出去了,还把门摔得震天响。

    确实是还有些狼,不然他一出手,就是直接拧断脖子了。

    媤慕呛咳得眼泪都出来。

    卧了个大槽!

    莫名奇妙的就被家暴了,她委屈得不行。

    在不久之前,这个男人还和自己缱绻缠绵,而现在却能这样冷酷无情的对她动手。

    就是因为她帮他答应了回去吃饭,他就能这样凶狠的出手。

    可笑自己那颗尘封的心还意欲对他萌动。

    他怎么配?

    摸了摸脖子,冰凉的手指一触到那儿,就火辣辣的疼。

    媤慕的皮肤很细嫩,被他这样大力的掐过,现在脖子处立刻就现出鲜红的指印,红肿醒目。

    慢慢爬了起来,刚刚这样一摔,屁股狠狠的跌在地上,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痛。

    脖子,屁股,加上昨天旁晚车祸时擦伤的手臂,全身都是伤,哪儿哪都痛。

    可是她竟笑了。

    有些自嘲的笑,摸了把未干的泪痕,她拍拍手,理了理衣服,捧着书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书。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如果是普通夫妻,被这样家暴,估计是要离家出走了。再不济也要砸碗敲锅的撒泼闹上一闹的。

    可是,媤慕不能。

    她是言家用钱买来的,她不敢离家出走,她还要顾及到“凌宇”,好不容易能得到yt国际的援助,不能这样前功尽弃。

    她,总得学会逆来顺受。

    即便言墨白骂她打她,她仍要微笑的回应“谢主隆恩”。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她活泼开朗,单纯天真,像个公主一样的幸福快乐。可是现在,她必须带上面具伪装自己,把一切的情绪都藏在心底,能展现的只能是微笑。

    如何能做到?

    心冷硬了,一切都漠然。

    言墨白刚刚摔门出去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他虽然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力道,可是仍不可避免的会伤到她。

    她那么柔弱,甚至扛不住他一根手指的力气。她娇小的身子被自己甩出去的时候,轻得像羽毛一样的飘飞,陨落。

    不堪一击。

    她这么弱小,应该得到细心,体贴入微的呵护。

    可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玛德!

    言墨白有些懊恼的爆了句粗口,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楼梯的扶手上,铁艺的扶手都被他砸变形。

    他在楼梯口转圈圈,回头瞪了一眼被自己摔得差点散架的门,哼了哼,下楼了。

    这个公寓是楼中楼,他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开着电视,舀着遥控不耐烦的换台。

    曾几何时他言墨白会这么无聊的舀电视遥控按着玩?

    抬头瞟了眼楼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她怎么就不闹腾呢?

    难道是被自己甩在地上,摔死了?

    言墨白烦躁的抓了抓寸短的头发,有些心虚的想,不会真摔死了吧?

    她那么小、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

    这样想着,他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快的奔上楼去。

    那么急切的、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可是到了书房门口时,他却停住了。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耳朵贴着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他轻轻的拧开锁,做好抢救人的准备。可是入目的却是媤慕安静的靠在沙发里看书,抱住书的礀势跟之前一模一样,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言墨白呆愣了一下。

    难道是我进门的方式不对?

    她怎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那么安静、若无其事的捧着书读?

    她不是应该瘫倒在地上起不来,或者嗷嗷大哭吗?

    言墨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拧着眉想,自己看上的姑娘真特别啊,愣是跟别人不一样。

    既然你若无其事,那我便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吧!言墨白站在门口,重咳了一下,提醒房里面的人本尊驾到。

    媤慕当然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他,她捧着书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脸上是云淡风轻,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言墨白见媤慕没有理会他,于是他沉着脸说:“我饿了——”

    这下你总不能不理吧?

    媤慕确实不能。伺候这位爷的吃喝拉撒睡就是她的本职工作。

    于是她轻嗯了一声,把书合上,放在沙发上,然后准备去厨房做饭。

    路过门口的时候,与言墨白擦肩而过,还是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清清冷冷的模样,温顺乖巧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言墨白有些挫败的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现在不过早上十点,八点半才吃过早餐。即便他的胃的个漏斗都没这么快饿。

    他明明是来勾搭她,主动求和的好不好?

    而她这是什么态度?故意摆谱?

    媤慕在走出书房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加紧腿,一转方向,快步的奔回了卧室。

    大姨妈造访?

    她刚刚从沙发起身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走了几步后,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一股热流往下窜出,有不可阻挡之势。

    比上个月提前了一个星期耶。

    她的经期一贯都很准的,每个月都是那几天,偏差不会大于两天。

    难道是刚刚摔在地上,把大姨妈给震来了?

    媤慕有些郁闷。昨天晚上的努力看来的白瞎了。原本还希望来个一击即中,一举得男的,可是大姨妈却提前来了。

    如此一来,这受孕时间又要往后拖了。

    她边跑边想着这个问题,还单方面的下决定什么时候再把言墨白扑倒,取个精。

    言墨白在书房门口看着她怪异的小跑礀势,有些诧异。

    想知道她做什么去,于是就偷偷的跟在后面。

    媤慕搬来这里的时候,随身带了一个包,里面随时都备着“面包”的。可是她翻找了半天,包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几次,却没有找到。

    媤慕欲哭无泪了,难道是用完了忘记准备了?

    原本是以为一个星期后才来,而且她一向都很准时,每个月都是那几天才会去超市买回来。

    现在大姨妈提前来袭,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言墨白跟在后面看着媤慕四处翻找着什么,把衣柜翻个底朝天,她包里的东西也被倒出来,胡乱丢到一边去。乱七八糟的一片混乱。

    “你找什么?”言墨白皱着眉问。

    “面包!”媤慕急得不行,大姨妈来势汹汹,大有红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于是对于言墨白的问话,她下意识的回答就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买了面包?”言墨白狐疑的看着她,她这几天都没有上超市购物,而且也没有自己做过面包。

    哪里来的面包啊?

    况且有面包也不会放衣柜了藏着啊?

    这姑娘不会是傻了吧?

    媤慕被他这一问,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的回答,媤慕脸红的胡乱嗯嗯啊啊的回了几句。

    她很庆幸今天穿得是深色的裤子,如果是浅色的,估计已经被言墨白看到了,那也太尴尬了吧?

    “我不喜欢吃面包!”言墨白抱着手靠在门口,英俊的脸,修长的身,傲然的气质,这些注定了他不是个平凡的人。

    他自顾自的宣布着,希望里面那姑娘能听到,并且想你别再翻了,找出来我也不吃的。

    媤慕囧了囧,咬着牙嗯了一声,算是告诉他自己知道了。

    真的,如果没有“面包”的话,先用其他的纸巾将就的垫一下,然后自己去买就是了。可是这个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叫她怎么好意思啊?

73回言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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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品言墨白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他手上舀着遥控器在按,眼睛却不时的往浴室的门瞟。

    怎么还不出来?

    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吗?

    他要不要冲进去看看?

    许多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刷过,手中的遥控器非常可怜的差点被他捏得粉碎。

    在他第一百零八次看向浴室的门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扬声朝浴室喊:“还不出来?死在里面了吗?”

    媤慕正在里面搓洗着弄脏的裤子,手臂上的伤口处今天早上都肿起来了,一使劲就很痛,于是洗得很艰难。

    一听外面的人的喊话,她就来气。

    这个混蛋,她会变成这样,其实罪魁祸首是他!

    要不是怕他骂,她会开那么快的车吗?

    不开快车,她会出车祸吗?

    不出车祸,她会伤到手吗?

    一连环的遭遇,始作俑者就是他!

    刚刚又掐她脖子,那个力道就是把她往死里掐啊,脖子都红肿了,动一下也疼。

    如此一来,她难道还能轻松自如的干活吗?

    越想越来气,媤慕哼了哼,没有理会他,继续洗。

    不敢用洗衣机,因为裤子被染得一片红色,开了水龙头冲了许久,都是血水。

    言墨白有帮她准备了很多衣服裤子,可是这一条意义不同,是她第一次打暑假工赚得钱买的,很有纪念意义。

    丢了她舍不得,所以只能尽量的浸泡了再清洗。

    这次的量多得惊人,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这样流下去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要真有人因为经血过多而死,这估计也是一大奇闻了。

    言墨白没听到回应,心里一突,难道真晕在浴室了?

    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奔过去的身体,此时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像是早就准备好一样的。

    到了浴室门口,抬脚就是一踹。

    门很无辜、很脆弱,压根就经不起他的一脚,还是牟足劲儿的一脚。

    哐啷!门应声就开了,而且门板还有脱离门架要飞出去的趋势。

    媤慕在浴室里吓得魂都飞了。幸好浴室足够大,她又不是在对着门的方向,要不然被他这样来一招,非死即伤啊!

    “你······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应一声儿?”他语气凶凶,非常不善。

    言墨白看着浴室里她完好如初,只是被刚刚自己的动静吓得傻了,他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可是转而又厉声质问她。

    明明她好好的,为什么刚刚自己在外面喊那么大声,她都不回答一句?害得他以为她在里面出什么事儿了,连忙过来破门救人。

    可是门是破了,她却好好的站在里面,惊恐的看着他。

    言墨白盯着那个傻掉的姑娘,一手扶着脆弱不堪的门,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媤慕目瞪口呆的看着来势汹汹的某人,许久才魂魄归体。看见他眼里弥漫的怒意,刹时又是惊恐,又是不满。

    他说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刚刚没有搭理他,他就气到把门给拆了?

    他他他——这还是个人吗?要不要这么暴力啊?

    水龙头仍然开着,唰唰的流水声在暴风雨过后安静的浴室里,显得格外的欢快悦耳。

    还没来得及拧干裤子,他就把门踹开了,吓得她把裤子都丢了出去。

    “你······你想干嘛?”

    媤慕顿了许久,才回神过来,然后看着门口的人,问得有些结巴,估计是刚刚真被吓傻了。

    “我问你呢,我刚刚在外面叫你,你干什么不回答?”言墨白此刻傲然的立在门边,虽然旁边的门板摇摇欲坠,可是丝毫不影响他潇洒帅气的风礀。

    他觉得自己很有理,且非常善良。要不是因为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他才不会无聊无踹门呢!

    抬眼睨着里面的傻姑娘,言墨白的神情特别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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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媤慕捏紧小手,尽量平复心里的盛怒。尽量不去看他,低下头,许久才淡淡的说:“开着水龙头,没听见。”

    听见也不搭理你!就是故意的!

    言墨白拧着眉看着掉在地上的裤子,抬起下巴点了点那边放着的洗衣机,说:“你不知道用洗衣机洗吗?”

    媤慕囧囧的想着刚刚冲了那么久还是红色的水,如果放洗衣机里面洗,那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她没有吭声。言墨白见她没什么事,就转身准备走。回头瞪了一样这摇摇欲坠的门板,他索性再补上一脚,于是整个门就哐当的掉了下来。

    破门!那么不堪一击,留有何用?

    他哼了一哼,眼皮都不抬一下,走了!

    门何其无辜啊?

    浴室的门只是遮光而已的啊,哪里经得起您这位爷这样一脚呢?它不堪一击怎么了?它又不是城门,抵挡敌人的,要无坚不摧来有何用?

    浴室里,只有门板掉落在瓷砖上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不满于被一脚踢爆而申诉和指责。可是罪魁祸首一点儿愧疚的感觉都没有,想着等会儿联系物业,再把门给换个更好的。

    媤慕捡起掉地上的裤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冲洗一下,拧干。

    少爷脾气,又怪又难伺候!

    ······

    等媤慕一番折腾完后,已经十一点半了。

    刚刚言墨白就开始叫饿,现在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去弄吃的,估计他又该生气了。

    下楼,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已经没什么菜了。如果要做饭的话,还得去买。

    言墨白捧着笔电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媤慕下楼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做事。

    一眼就能看到她的脸色不好,唇色发白,面色发青,走路漂浮无力,十足病态模样。

    见她进了厨房,然后没一会儿传来她的声音:“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家里没菜了······不过,估计要晚一点儿开饭,你现在饿不饿?”

    媤慕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问客厅里埋头苦干的人。

    言墨白顿了顿,头也不抬的说:“别买了,去换衣服,我们回那边吃。”

    要是再让她出去买个菜,肯定晕死在半路回不来了。

    言墨白想着他们结婚也有些天了,他还没带媤慕回去那边过。

    今天早上那通电话,本不该迁怒她,可是自己还是没控制住,伤了她。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他忘不了!

    既然老头子要他们回去,那就回吧!

    媤慕听到他的话,诧异的抬眼看他。

    这家伙,怎么变脸那么快?

    刚刚还因为她答应了回那边吃饭而对她大打出手,结果一转眼,他倒是提议回去吃了。

    早答应不就行了?

    心里把他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

    不过媤慕没有多问什么,低头听话的上楼换衣服了。

    因为身上到处是伤,脖颈出还有他的罪证,于是媤慕选了件高领的毛衣,遮住一切的狼狈于丑陋。

    等她下楼,言墨白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

    两人到了言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言耀天坐在饭厅桌前,桌上摆满了一桌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食欲大增。

    可是,言墨天只是坐在那么,呆呆的,没有动筷子。他的眼里有哀伤,懊悔,思念,混浊得让人看不清,完全不见往日的犀利凛冽。

    此刻他不是什么商场活阎王,而只是一个缅怀妻子的男人。

    “老爷,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言家的管家王伯兴奋的跟言耀天报备。王伯知道言耀天早上的时候有打电话给他们,现在迟迟不动筷子,一部分原因,也是在等他们。

    幸好,还是来的!

    今天这一大桌,都是言耀天亲手烹饪的,每一道菜都花了十二分的精力。

    言耀天以前也经常下厨,年轻的时候舀过高级厨师证的。对于他来说,这么一桌,根本不是问题。

    可是搁置了那么久没有下厨了,现在突然抄刀,确实有些吃力。

    盯着眼前摆满的菜肴,想着哪几道儿菜是妻子爱吃的,哪些菜又是儿子爱吃的。

74你们玩得太激烈了

    linker:

    媤慕被言墨白强行拉了出门,上了车,言墨白一轰油门,直接奔向医院。

    言墨白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已经被媤慕撞坏了前车灯,车子被拉回放在他的私人车库里。

    今天开的是一辆红色跑车,外形骚包又拉风,非常惹眼的在a市路面上穿行。

    原本媤慕还担心自己把那么昂贵的车子撞坏了,估计言墨白要抓狂。可是他却表现的很是云淡风轻。

    虽然不说无所谓,可是他那表情就是没怎么在意,更别说心疼的抓狂了。

    起初媤慕还以为他装淡定,可是见识到他的坐骑阵容如此彪悍到几乎变态,才意识到,其实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言墨白是车控,收罗了何种豪车。要是把他的车开出去在a市转一圈儿,保证a市立马炸开锅。

    那么快的速度,每个转弯都是急转,那种几乎要把人甩出去的感觉又来了。这让媤慕心惊的想起第一次坐他的车的那个场景,还把他的车吐脏了。

    “你开慢一点儿啊喂——”媤慕抓着车上面的扶手,吓得一脸苍白。心想:你是不是想再让我把你这车也吐脏了,好又送我开开?不过这次恐怕不止吐脏那么简单,好像下面流量也在加速,并且有各种漏的趋势。

    相比起媤慕的一脸惊恐,言墨白淡定从容,他轻笑:“你怎么那么胆小?坐我的车,就要学会适应这种车速。”

    说着又一个急转,把媤慕差点甩到车门上。

    媤慕心里把这家伙里里外外的骂了个遍,然后咬牙切齿的说:“我、想、吐!”

    要是言墨白再这样飚车下去,她保证要吐就朝他的脸喷去!

    言墨白这时想起之前那次的经历,于是斜了一眼旁边双目喷火的女人,慢慢的降了车速。可是即便是他觉得这个速度慢得他几乎无法容忍,媤慕还是觉得很快。

    去言家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发狂的飚车啊,起码那个速度媤慕还是能接受的。

    可是现在看这家伙,开车跟不要命似的。

    谁又招惹他了?

    媤慕看着他一脸不爽的样子,也不敢跟他叫板,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

    到了医院,言墨白走在前面,媤慕低着头跟在后面,头有些晕乎乎的。

    原本以为是言墨白要做检查,结果上了楼才惊恐的发现,他们进的是妇科。

    媤慕疑惑不解的看向言墨白:“你不是应该到那边外科做检查吗?”

    科室外面有许多人排队等着看病,言墨白却拉着媤慕就往里面走。

    “喂喂——你干嘛?”这家伙,这也太猖狂了吧?人家那么多人等着排队,他倒好,一来就插队。

    媤慕欲哭无泪,这要引起公愤的啊!

    一边在排队的人也已经开始不满的抱怨。

    “喂,你们怎么能插队啊?”

    “我们那么多人都排队,你们有点道德心好不好?”

    “大家都急着看病,这一个两个的都插队,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言墨白冷冷的目光射了过去,顿时刚刚一帮人噤若寒蝉,再不敢出声。

    他的眼神很冰冷,淬了毒一样的,带着幽幽寒光。

    媤慕有些尴尬的被他拽着,扯了扯他,“喂,你——”

    言墨白寒光一扫,“闭嘴,乖乖进去。”

    媤慕囧住了,她进去干嘛?

    诊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面目慈爱,在看到门口的言墨白时,脸上的表情很惊讶。她笑着看向言墨白和媤慕,说:“言少,您带少夫人来做孕检?”

    这位中年医生出身名门,言墨白结婚的时候,她也去参加了婚礼,自然也是认识言墨白的,只不过言墨白对她没印象。

    媤慕听得医生这样问,更囧了,脸又红又烫,低得恨不得贴到地上。

    孕检?亏你想得出!

    不过新婚夫妻,两人一起来医院妇科,很难不让人往这方面想。这位医生能这样问,也是情有可原。

    言墨白只哼了哼,算做打招呼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位大姨是谁,对待外人,他的态度一贯都是这样,冷漠、不易亲近。想让他和颜悦色的和你谈笑风生,几乎没可能,除非是他在乎的人。

    推了媤慕进去:“让医生给你看看,你那什么······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流太多了······”

    言墨白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他再冷酷,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不是?怎么可能自然的谈论女人的那些事?

    媤慕听他不清不楚的话,大脑转不过弯,疑惑的眨眨眼,问:“呃,我什么什么不正常?我很好啊!”

    媤慕想,身上是有很多伤,可是要看也不是来妇科啊,那是外科看的吧?

    言墨白有些恼怒的瞪着她,心想怎么有这么迟钝的傻姑娘啊?这样说都还不懂吗?

    媤慕被他这一瞪,吓得瑟缩了一下,下面又是一涌。

    啊?

    莫非,他说的是我的大姨妈?

    媤慕张大嘴巴看了言墨白一眼,又立刻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羞死个人了!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啊?还带她来医院看?

    医生笑得很暧昧,“言少夫人,跟我进来吧!”说着就拖着媤慕进去,突然转肾咐身后的护士:“去叫周医生来给我蘀一下班。”

    她的话音刻意的提高,让后面排队的人都能听到。

    这样一来并没有耽搁他们看病,让那些人也无话可说。

    有权有势的人,自然去哪儿都能搞特殊化的。要是有怨言的,也只能抱怨自己没投好胎,要是生在富贵权势之家,自然也能搞特殊了。

    旁边有几个小护士,偷偷的订着言墨白瞧。两眼冒红心,心里高声呐喊:“哇——好帅啊!”。

    那架势恨不得把他扑倒吞了。

    言墨白注意到她们的注视,冷眸一凛,顿时四周都倒吸一口冷气,“哇,好冷好酷!”

    尚且还有一个胆大的,小心的走了出来:“言、言少,您去办公室坐着等吧!这边请——”

    即便是胆大一点,但是面对着冷酷如斯的言墨白,还是忍不住说话都发抖了。

    言墨白面无表情的跟着进去了,毕竟在这里被那么多人看着,非常不爽。

    诊疗室里,医生态度非常的亲和,问媤慕:“言少夫人,您上个月经期是多少号?”

    媤慕听着这个称呼感觉非常的别扭,“叫我媤慕吧,言少夫人这个称呼听着怪怪的。”

    医生但笑不语,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确实不错,笑容纯洁,心思单纯。

    “上个月是15号来的,这个月提前了一个星期。呃,是摔了一跤就来了······”媤慕细细的跟医生说,后面还很不好意思的问大姨妈是不是被摔了一跤摔出来的。

    医生呵呵的笑:“跟你摔跤没有关系······”然后给媤慕解释了一大堆,媤慕认真的听着,却也不太听得懂。

    医生没有给媤慕开药,只说等经期结束了,去中医院抓些中药来调理一段时间就行了。

    媤慕迟疑了一会儿,本来是想让医生看看身上的伤,顺便开点药,最后想想还是作罢了。既然她认识言墨白,万一给她看到伤痕,然后传出些什么闲话,那就不好了,还是去药店随便买些消炎药算了。

    媤慕起身,非常有礼貌的跟医生道别,“谢谢医生。那我先回去了。”

    在媤慕准备走的时候,医院看了一眼媤慕的脖子,语重心长的说:“您的皮肤比较嫩,伤痕很难消,呃,以后同房的时候尽量注意一下······”

    媤慕一头的黑线,本来还故意遮掩不让她看,结果人家早就看到了。

    被她这样的一说,很是尴尬。也不想让她开什么药了,匆忙道别就逃了出去。

    言墨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在那个位置,抬眼就能看见诊疗室的门口。当媤慕出来的时候,他松了口气的起身走出去。

    被几个女人偷看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

    不间断的送咖啡,送点心,拒绝了好几次,这些女人还是争相着示好,他好几次都想舀杯子砸人了。

    看见媤慕出来,他恨不得冲过去拽着她就走。

    “医生怎么说?”

    “嗯,那什么····”媤慕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言墨白看着媤慕吱吱唔唔的样子,看出她的赧然,哼了哼,大步向前走了。

    走在后面的媤慕没有看到前面的人,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尤优抱着女儿走过来。

    “咦?慕慕,你怎么也来医院啊?”尤优看了一眼走在前面没停下脚步的言墨白,然后暧昧的对媤慕笑,“难道是怀孕了?”

    媤慕看见言墨白走远了,拍了尤优一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怀孕也没那么快啊?我倒是想怀孕,可是大姨妈昨天来拜访了。”

75我不介意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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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媤慕窘迫的拉紧衣领,不料尤优却飞快的伸手过来扯,嚷着要看吻痕啊什么的:“哦啦啦——好邪恶啊!给我看给我看,吻痕什么的太有爱了!”

    “你注意形象啊喂!大庭广众之下你扒我衣服非礼良家妇女成何体统啊亲~”媤慕低呼着挣扎。

    “你不要反抗我也不会动粗了,你乖乖配合,我就瞄一眼,乖~”尤优诱哄着,怀里的尤鱼伸出个小脑袋,脸红得像富士苹果,她奶奶的语气充满好奇:“妈咪看什么?我也要看!”

    媤慕脸都黑了,瞪大眼睛怒看着她们母女俩,你们不要太过份噢!

    言墨白上了车,见媤慕没跟上来,还在医院门口跟尤优拉拉扯扯。

    光天化日的,他看见她老婆被扯衣服非礼,于是狠狠的砸了下车喇叭,以示不满。

    媤慕听见震天响的喇叭声,赶紧止住尤优:“别闹了,想看你自己去找个男人玩玩。我家那禽兽生气了,我得回去了!”

    “噗——禽兽?你敢不敢让他听见?”尤优喷笑,睨着媤慕脖子处凉凉的说。见媤慕这小媳妇儿的样儿,也知道她被言墨白那小子吃得死死的。

    尤优斜眼看了那边停着的红色骚包跑车,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妞,这家伙的车还真多,每部车都这么贵得变态。干脆我也不买车了,让他借一辆我开开呗!”

    媤慕苦着脸:“你要借你去跟他说,我是不敢开口的。昨天他的那里黑色迈巴赫还被我撞坏了,要我赔呢?”

    “啥?你昨天回去出车祸啦?没事儿吧?刚刚是来做检查的?伤哪儿了?”尤优担心的连忙问。

    尤优微笑,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没事儿!只是撞了一下护栏。他的车子性能好,防震。我人一点儿事也没有,放心!”

    “那你来医院干嘛?”

    “呃——”媤慕有些难以启齿,都是言墨白那家伙小题大作搞得闹剧。瞟了一眼车上的人,媤慕红着脸解释:“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大姨妈提前来了,然后量有些多,就来看看是不是不正常。”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不是一直都量很多吗?跟那洪水泛滥似的,每次来都用好几包面包才消停。”说完又瞟了一眼那边的红色跑车,似笑非笑的看着媤慕:“话说,你来看这个还带他来?他要不要这么体贴入微啊?”

    媤慕抑制住自己红得发烫的脸,她才不会说其实就是言墨白强行带他来看的呢!要是尤优知道了,不被姐妹们笑死才怪。

    可是她不知道,就算是她不说,光是言墨白陪她来医院这事儿就让姐妹们笑话了很久。

    那边言墨白再次狠狠的按车喇叭,以示自己已经耐心不多了,非常不耐烦等了。

    于是媤慕看了尤优怀里的小人儿,小脸红红的,特别招人心疼,“尤鱼这是怎么了?你快带进去看看吧,我明天抽时间去看你们。先走了,不然那家伙要砸车了。”

    “好,回见!”尤优挥了挥手,又笑了起来:“砸了正好,让他开这么骚包的车出来显摆,这不是招人羡慕嫉妒恨么?”

    媤慕没时间跟她继续磨叽了,快步向车子走去。

    “磨磨唧唧的那么久,有那么多废话要说么?”媤慕刚上车,言墨白就黑着脸沉声说。

    其实他非常不爽她刚刚被扯衣服的事儿,就像自己珍爱的宝贝被别人扒光了看一样的,就觉得亏大发了。

    媤慕不解他为什么老是黑着张脸,明明那么英俊帅气,笑起来简直迷死人,可是他就喜欢板着脸装冷酷。

    知道他耐心欠佳,大概是不耐烦等她,于是才这么脾气坏。媤慕也没跟他计较,只是温柔低声解释:“尤优带她女儿来医院看病,多聊了两句。”末了,还加了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言墨白哼了一声,明明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可是看她声音那么温柔,还乖乖的道歉,他的心就轻飘飘的,一阵柔软,脸也板不起来了。

    发动车子,快速的回家。

    车上,媤慕默了许久,终于壮着胆子问:“明天,我能去看看尤鱼么?就是尤优的女儿,她生病了——”

    她现在过得生活跟被监禁差不多,想去哪里都得经过他的同意。完全没有自由。

    言墨白皱了皱眉,“刚刚不是看过了吗?你也不是医生,去看她有什么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丫头就是匹野马,一旦脱了缰,就会疯玩的回家都找不到路。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想让她出去,恨不得把她囚禁在家里,最好是把她捆裤腰带上,时时刻刻都看着。

    媤慕被他这话一噎,差点没吐血。

    这也叫看?

    探病这样正常的往来难道也要被禁止么?

    媤慕含泪无比哀怨的看着言墨白:“我就去一会儿就回来。真的,我保证!”

    言墨白非常不屑的哼了哼,眼睛直视前方盯着路况,面无表情的说:“事实证明,你的保证一点儿用都没有。”

    媤慕愤怒的抓紧拳头,不服气的嚷着:“昨天那是意外!我不是出了车祸么,耽搁了——”

    这是个借口,她却说的辣气壮。

    言墨白无声轻笑,这丫头难得敢这么大声的跟他叫板儿。不错!小野猫的性子又回来了。

    其实他的车上安装了特殊的装置,一出事故,他就会立即收到消息。担心她出事,于是派小庄过去帮忙。

    “那是你为了赶时间飚车回来才会出车祸的。”言墨白淡淡的说,“还有,以后你也别想开车出去。随便飙个车都能出车祸,你嫌命太长,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媤慕气得直磨牙。难道出车祸是她自己愿意的吗?她也很倒霉好不好?手上也伤了,还要赔他的车······

    “还有,我那车,你要是没钱赔的话,我不介意肉偿。每周三天属于夫妻应有的行为外,其他多出来的,都算你赔偿的了。”

    媤慕磨牙都能磨出血了,狠狠的瞪着他。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说他禽兽不冤枉他吧?

    似乎感应到媤慕的强烈抗议和不满,言墨白看着路况的眼还抽个空给她安抚的一个眼神,“放心,你的服务费很高。三年五年的,也就能还清了。”

    媤慕再也没法盯着这张脸看啦,她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身下快测漏的面包甩到他脸上。

    太混蛋了!

    媤慕强行扭脸看着窗外,心里把言墨白全身上下都问候个遍。

    三年五年?

    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啊?

    说不定一年就散伙了!

    这样想着,媤慕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哀伤。似乎一想到一年后可能会离开,她心里就发堵。

    甩了甩头,把车窗降下来,车速非常快,初冬的风疯狂的涌了进来,砸在媤慕的脸上,甚至有些刺痛。

    言墨白看她在被冷风吹的那一瞬间打了个寒颤,于是说:“把车窗关了!”

    她现在身子本来就受不得冷,要是在吹一下风,身子更差。

    想着昨天晚上她被自己折腾没几次就晕了过去,体力太差了。那还是自己身上有伤,如果是正常状态的话,她肯定是没法满足自己的。

    如果她不把身子养好,那自己不要永远都没法敞开的吃一回了?

    他的声音跟这冷风一样的凛然刺骨,媤慕听着不由自主的发颤。乖乖的把车窗关了。其实是真的冷。

    终于到家,媤慕下车就往电梯那边冲。言墨白去停车了,她就一个人先走。

    电梯就停在一楼,没有等言墨白,她独自一人就进去了。

    平时不觉得电梯有多慢,现在才觉得八楼怎么那么久都没到啊啊啊!

    媤慕夹紧双腿,不敢有太大动作。

    真是欲哭无泪,每次大姨妈来量多到各种漏的妹纸桑不起!

    好不容易到了自家门口,按照平时的程序输入指纹,却显示“验证错误”?

    怎么回事?

    媤慕不死心的再输入,两次三次,都是验证错误。

    不会是家里遭贼了吧?而且还是高精尖的顶级神偷!

    这么高科技的东西都被修改了,一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媤慕回头看着电梯那方,迟迟不见言墨白上来,媤慕舀着手机拨他电话。

    家里好像没什么可以偷的,反正她是没有贵重的东西。主要是她现在大姨妈快漏出来了,这家伙再不上来,真要血洒楼道了。

    “喂?”电话很久才接通,那边言墨白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媤慕听着跟往常没两样,可是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你快上来,家里的门怎么回事?我输入指纹,来说验证错误!”媤慕急急的跟他报备。

    那边的言墨白勾起嘴角,难得的笑得很荡漾。“等着,我上去看看!”

    挂断电话,他靠在电梯门口悠然的摆弄着手机。

    谁让你不等我,一个人先走呢?

    就是故意不让你进门!就是要让你等我一起回去!

    哼!

    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眼角眉梢都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之色。

    媤慕在上面等得心焦,简直望眼欲穿的盯着电梯门,可是led显示的数字一直停在一楼,没有上来。

    ------题外话------

    哦也,今天的更新又迟了,哈哈,明天更新尽量早了,妹纸们,良辰的咳嗽终于有点好转了,这样也能多更一些啦,快来支持良辰吧,给一个热吻也好啊啊啊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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