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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笑笑     邪王绝宠蛇蝎嫡妃txt下载     邪王绝宠蛇蝎嫡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46章 无耻不要脸的小魔王

    决斗场上,花惊羽一连几刀挥舞了下去,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似乎杀红了眼睛,下首一道冰湖蓝的身形划破了半空,如一道流星似的闪了过来,飞快的伸手一掌拍上了花惊羽的后背,同时源源不断的内力冲进了花惊羽的身子,花惊羽只觉得脑海中神智一冲,终于清醒过来,身子一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的往身后倒去,来人一伸手接住了她,这伸手接住她的人,正是西陵国的皇子赫连轩,赫连轩先前看出花惊羽有些异样,好似被刀魂控制了心神,如若再让她这样下去,只怕她会被刀反噬了,所以他才会飞快的出手。

    花青枫和颜冰往高台上跃去,几个人围着她,紧张问道:“怎么样了?”

    花惊羽虚弱的望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她说完头一歪竟然直接昏迷了过去。

    至于云泱泱被花惊羽一连砍了多少刀,此时昏迷不醒了,流了不少的血,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书院早已派了人把她给接了下去救治,不知道有没有大碍,花惊羽这边,赫连轩一伸手抱了花惊羽下高台:“走,去我住的地方。”

    赫连轩住在玉凰书院里,有一处单独的院舍,花青枫和颜冰还有姜惟等人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往赫连轩住的地方而去,至于司徒小昭眸光复杂的望着赫连轩,先前她可清楚的看出赫连轩对于花惊羽的关心了,一向冷心冷情的赫连皇子终于关心起一个女人来了,可惜那个人却不是她,司徒小昭咬了咬唇,没有说什么跟着赫连轩等人的身后一路而去。

    决斗场四周的人慢慢的散了,这些人一边散开一边议论,大都是说花惊羽狠辣的,这一刻,所有人心目中都知道了这个以往懦弱无能的女人一改从前的脾性了,她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拼死纠缠,他们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慕容澜望着那抱着花惊羽离开的赫连轩,唇角抿了抿,这家伙一向冷清,没想到也有心软的时候,有他操心这件事,他倒是不担心了。

    赫连轩住的房间,花惊羽被他安置在房间的床上,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醒了,扫视了房间里的人一圈,虚弱的笑笑向大家道谢:“谢谢大家来看我,我没事了。”

    “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你可真是拼命啊,今儿个你可是吓坏不少人了,相信以后那些人不会随便再找你麻烦的。”

    姜惟笑哈哈的说着,想起先前不少人变了的脸色,心情倒是十分的好,不过他也赞同别人的话,这丫头真的太拼命了,谁若是招惹上她,绝对不是好事啊。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她再在这里躺会儿,”赫连轩开口,姜惟等人点头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离开,司徒小昭目光扫了一眼赫连轩,叹息一声离开。看来她是该死心了,赫连根本就不喜欢她,她何必再纠结了。

    罢了罢了,她就是自作多情罢了,司徒小昭倒也没有因为赫连轩的态度而迁怒花惊羽,这事根本和花惊羽无关。

    花青枫细心的叮咛花惊羽一声,让她好好的躺躺,又吩咐了颜冰侍候好花惊羽,回头她过来叫她们一起回去。

    房间里,只剩下赫连轩和花惊羽,还有颜冰和小白,小白先前看到花惊羽受伤,整个人懵了,直到现在才恢复过来,一恢复过来,它便呜呜的叫起来,愤怒极了,那死女人竟然欺负它家的小羽儿,实在是太可恨了,它真想咬死那女人啊,可是没有小羽儿的命令,它是不可以随便出手的,这是当初她们两个商量好的事情。

    房间里,颜冰看小白在发火,生怕它影响到花惊羽的休息,赶紧的把它给抱了出去,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赫连轩安静的窝在榻上。

    时间慢慢的过去,花惊羽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动了一下欲起身,她一动,赫连轩便惊动了,抬眸望着她,关心的说道:“你再躺躺,你那把刀似乎有些诡异,你以后还是少用吧,差点就被它反噬了。”

    赫连轩倒是没有再多问那把刀的来历,谁没有秘密呢,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没有多说什么,依言躺到床上,想到先前若不是赫连轩出手,只怕她就要被饮血刀给反噬了,真是好险啊,这会子她才感觉到后怕,以后这第三式还是少使吧,以免真的被反噬了,不过先前她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会使最后一式,本来她想动用师兄送她的火云弹的,可是那火云弹威力极大,这里这么多人,若是伤到别人就不好了,后来想用师姐送的毒丹,可是风向有些不对,若是催动毒丹,不但是自已被反噬了,书院的人恐怕也会死伤无数,为了一个云泱泱伤了别人她可不想。

    花惊羽虽然狠,但是因为前世的经历,所以她分外的惜命,除了自已的,还有别人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都留着别人的一条命:“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定然会报今日之恩。”

    “小事一桩,你别记着了,”赫连轩出手并不是为了让花惊羽报恩的,他只是不想让她被反噬了,当时是想都没有想便出手了。

    “不管怎么样,谢还是要谢的。”花惊羽虚弱的说道,虽然她没有大伤,但到底还是受了一些轻伤,体内气流有些逆转,可是一时又睡不着,便靠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休息,窗外阳光柔和,一室的安静。

    花惊羽闭了一会儿,不经意间睁开眼睛,便看到阳光笼罩在西陵的这位皇子身上,光芒浅浅的他,眉眼温融如画,一袭冰湖蓝的锦衣衬得他肌肤如暖玉,墨发如绸,一枚白玉簪束起束发,有一小半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使得他的脸庞华美尊贵,这是个温融高贵淡漠的男人,像一树荼绯而开的梨花,洁白高雅,却又带着淡淡的冷漠,让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却又靠近不了。

    赫连轩因为花惊羽的打量,所以缓缓的抬头望过来,温雅的问道:“怎么了?”

    花惊羽笑着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没事,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奇怪。”赫连轩难得的放下手里的书,优雅的看着花惊羽,似乎有陪花惊羽聊天的意思,花惊羽正好也有聊天的兴致,便望向赫连轩,笑着开口:“听说你的功力曾经达到了第八重,怎么后来好好的倒退了呢?还直接的掉到了第五重。”

    花惊羽的话一落,赫连轩白晰俊美的面容微微有些暗,一时间沉默下来没有说话,花惊羽立刻有些后悔了,自已是不是太鲁莽了,这种事根本是赫连轩的痛,自已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说到人家的痛心事,其实她是想帮助他,必竟这么一个风华艳艳的男人,若是武功废掉了,是令人可惜的事情。

    “对不起,看来我是多事了。”

    花惊羽开口,赫连轩一怔回过神来,一抬首,他幽深的瞳眸竟然难掩一抹心痛,容颜之上更是拢上了浅浅的愁苦,这样子的他拢在阳光之中,竟然令人忍不住的心疼,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了,望向花惊羽,沉稳的开口:“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心境已经平和了,当时才是真正的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想到当时自已的痛苦,他到现在还感觉犹新,真是一瞬间是天堂,一瞬间是地狱啊。从高高在上备受恩宠的皇子殿下,坠落到尘埃里去,个个都用一双怜悯的眼睛望着他,先还是怜悯,到后来便有些不大正视他了。

    赫连轩呵呵笑了起来,笑意之中隐有他自已知道的苦。花惊羽看着这样子的他,忍不住开口安慰:“难道你没有查一下,为什么好好的内力会一退千里吗?按照正常的道理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的内力怎么会忽然这样呢,会不会是?”花惊羽的眼神暗了一下,眉微微的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往下说,赫连轩却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话,接了她的口说道:“你是说有人对我动了手脚,暗中给我下了毒药,使得我的内力倒退吗?”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父皇为了查清楚这种情况,不但派了宫中的御医帮我查,还请了天下颇负盛名的一位神医帮我检查,可是最后也没有查出有中毒的迹像。”

    如若能查出中毒的事来,他的内力就不会退到第五重了,现在隐隐似乎又要退了,赫连轩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是自已的内力彻底的化为乌有,从此后成为一个废人。

    花惊羽对于赫连轩的话没有说什么,可是看他那浅浅的轻愁,淡淡的忧郁,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说实在的,毒大概没有人比她的师傅再清楚了,至于哪些神医什么的,他们只不过会医病救人,也许救人更拿手一些,至于毒恐怕没有她们精通,很多人会把医毒连在一起,其实花惊羽知道,这医和毒根本就是两家,天下之大,毒之多是数也数不过来的,就像她,前世的她被奉为金牌制毒师,可是遇到了师傅,看到了师傅的天下毒纲,她才知道自已以前所会的是那么的小儿科。

    所以这毒并不是神医就可以查出来的,花惊羽抬眉望向赫连轩轻声说道:“这样,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赫连轩挑眉,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花惊羽竟然想帮他检查,一些错愕竟然没动,花惊羽笑笑开口:“我懂的毒比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神医要多一些,所以说不定真能查出来什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明你的运气比较好,所以碰到了我。”

    最后一句话是玩笑话,赫连轩倒是被她逗笑了,起身走了过来,反正他没有多少的指望,让她看看也行,不能白费了她的一颗心,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掉赫连轩脸上的神情,这男人大概是被刺激得太多了,所以对于她的出手一点希望都没抱,不过不管抱没抱,她都要认真的替他检查一次。

    花惊羽示意赫连轩伸出手来,她替他把脉,赫连轩依言而行,床上花惊羽伸出手来开始替他诊脉,房间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赫连轩近距离的望着花惊羽,发现这位花家的小姐其实长得特别的好看,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再加上自信的神彩,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丑,虽然有点黑了,可那又怎么样,人无完人,哪里个个十全十美的啊,看来是传言误人啊。

    赫连轩微微感概,花惊羽一只手号完了脉,又换了一只手号脉,她的神情有些困惑,赫连轩看到她的神情,温融的笑了,看来花惊羽也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赫连轩优雅的开口,慢慢的收回手,虽然心中早就知道,可是倒底还是疼了一下,即便自已再不在意无动于衷,可是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还是被伤到了,这就像他的疤痕再被揭了一次似的,很疼。

    花惊羽没有忽视掉赫连轩眉间的痛,还有眸中几不可见的幽暗,她抬首望向赫连轩,沉稳的说道:“照脉像看你是没有中毒,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我却觉得这道脉更像假脉,一般人恐怕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用一道假脉掩盖了真正的脉相。”

    “假脉?”赫连轩的脸色一下子幽暗了,冷肃的煞气源源的泻出来,这一刻的他一扫之前的温融,周身透着幽寒,身为西陵国最尊贵的皇子,赫连轩并不真正如表面所看到的那般温雍无害,他的冷酷无情以及血腥的手段掩盖在了这层表相之下。此刻的他便露出了本来的血煞之气,冰冷凶残的眼神,唇角紧握成一条线,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来,指尖青白,青筋暴突起来:“没想到真的有人对我动了手脚,还用了一道假脉。”

    其实他一直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害得他的内力一泻千里,这个人的目的便是要让他成为废物,赫连轩狠狠的一握手,拳头捶向了对面的屏风,屏风应声而碎。

    屋外的颜冰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飞快的抱着小白冲了进来,一脸错愕的望着房间里怒发冲冠的赫连皇子,此时的赫连皇子真的好吓人啊,眼睛血红,唇角紧抿,周身上下源源不断的杀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房间里一片冷寒之气,颜冰不由得不安,赫连皇子怎么了?难道是小姐招惹到他了。

    花惊羽望了颜冰一眼,挥手让颜冰抱着小白出去,颜冰咬牙还想说什么,花惊羽抬眸示意她先出去,颜冰总算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房间里赫连轩慢慢的平复了怒气,抬眸望向花惊羽满是歉意的开口:“不好意思,让你受惊吓了。”

    花惊羽摇头:“没事,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免不了要愤怒。”

    “我没想到竟真是有人对我动手脚,真是让我寒心啊,”赫连轩的眸光迷离,究竟是何人对他动的手脚,现在他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放弃不管的,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对他做了这样的手脚。

    赫连轩想到了那一晚他所接触到的人,都是他平常接触的人,一切都没有异状,正因为都是他熟悉的人,所以他才会大意了,看来是他的身边人害了他啊,这个人不管是谁,对他都是极大的伤害啊,呵呵,赫连轩笑了起来,这笑声里满是沧凉,这种被亲人所害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痛苦难过的这些日子,他们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偷偷的庆祝自已的胜利,。

    花惊羽看到赫连轩的愤怒,看到他的伤痛,看到他绝望的眼神,心里多少明白一些事,那就是给赫连轩下毒的人说不定正是西陵皇室中的人,所以赫连轩才会如此的绝望痛心,被亲人害的滋味并不好受。

    花惊羽伸手轻按在赫连轩的手上,温和的说道:“赫连,现在还是别纠结这件事了,眼下就是如何解掉这道假脉,若是解掉了这个假脉,便可以从脉像中查出你的内力为什么一泻千里,这背后给你下药的人很高明,一共在你的身上下了施了两种药,一种不出意外应该是致使你内力倒退的毒,很可能是化功散。另外一种便是让你的体内产生出一种假脉,这样几可乱真的假脉,一般人查不出来,所以你才会中招。”

    她之所以查出来并知道,乃是因为她背熟了师傅给她的那本天下毒纲,天下毒纲中记载了一种毒,可以使人产生假脉,但是这种毒却是无色无味,不伤身不伤体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一种毒药,它只能形成假脉的表相。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平复心头的怒火,等到他冷静了下来,又如先前的赫连轩一般温雍华贵,潋潋风采,只不过他漆黑的瞳底霜冻一般的冷,但是当他望向花惊羽的时候,那冷霜退去,拢上了淡淡的温情。

    “羽儿,你可有办法解掉这种假脉。”

    花惊羽想了一下说道:“解是可以解的,只是所要用的药材我短时间找不到,所以我写个配方,你可以命你的手下去找,只要找到这些药材,你拿了来,我可以立刻替你配制这道假脉的解药,只有解掉了假脉,才能解另外一种毒。”

    “好,”赫连轩沉稳的应声,花惊羽立刻起身下床,赫连轩想起她受了伤的事情,欲伸手扶她,却被花惊羽推了开去:“别当我真那么虚弱,我还行,只是经脉受了点伤,休息一阵好多了。”

    赫连轩没有说什么,从房间里取了笔墨纸张的过来,他亲自给花惊羽磨墨,花惊羽坐下来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提了笔写下解假脉所需的药材,一样一样的很细心,阳光从屋子外面照射进来,洒落在她的身上,美好而安静,赫连轩竟然看呆了眼睛,心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直到花惊羽写好了药材,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所需要的药材,你让你的手下立刻去找,”她相信凭西陵国皇子的身份,赫连轩要想找到这些药材,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赫连轩回过神,伸手接过了药材看了一遍,然后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再上床休息一会儿。”

    “好,”花惊羽点头应了一声,起身又歪靠到床上去休息,赫连轩走了出去,等到他走了,屋外的颜冰抱着小白冲了进来,一走进来便紧张的追问:“小姐,你没事吧,刚才我看赫连皇子走出去,脸色好难看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自然不可能把赫连轩中了毒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是我触动了他的伤心事,惹起了他的愤怒,所以他才会抓狂,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花惊羽说完,颜冰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又开口:“小姐,既然知道人家的伤心事,你还说什么呢,你看一向温和的赫连皇子脸都变了。”

    “是我鲁莽了。”花惊羽伸手抱过了小白,小白在她的手臂上噌啊噌的,感受着她的气息,先前小羽儿可是吓死它了,现在看到她没事了,它才放心。

    颜冰不再纠结赫连轩的事情,关心的询问花惊羽的身体:“小姐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先前小姐可是吓死她了,她和花青枫都被吓坏了。

    “没事,你别担心,我好着呢。”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颜冰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脚步声,赫连轩复又走了进来,颜冰望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家的小姐和这位西陵的皇子还蛮相配的,而且她看赫连轩对小姐似乎与对别人不一样,这是不是说赫连皇子有些喜欢自家的小姐呢,颜冰如此一想,立刻伸手提了花惊羽怀里的小白欲退出去,小白拼命的挣扎着,呜呜,人家不走,人家要陪小羽儿。

    颜冰冷瞪了小白一眼,有你什么事啊,给我乖乖的,再不听话,今晚烤了你来吃。

    你个变态,疯子,小白抗议,不过没敌得过颜冰,一人一狐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望向赫连轩:“人派出去了。”

    她知道赫连轩这样的人,身边肯定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赫连轩点了点头:“嗯,我让他们尽快的找到这些药材,不过除了假脉,另外一种毒会是什么毒呢?”

    “应该是化功散之类的毒药,这些毒并不是特别的厉害,要说这背后的人厉害便厉害在他下了一种使人产生假脉的药,而且这种药对人体一点伤害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一种毒。有了这种假脉,便没有人会查出你被下了化功散的药,等到你的功力尽数化为乌有的时候,你体内的毒就会消散了,这些毒对平常人没有一点危害,从某一个程度上来说,这背后下毒的人还是保留了你的一条命的。”

    花惊羽淡淡的说道,赫连轩的眼神却非常的阴骜冰冷:“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如果他想要我的命的话,只怕连带的会使得这件事全盘的泄露,我要么死,要么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他不是心有多好,而且更加的阴险毒辣,若是让我找到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赫连轩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于出手害自已的人,哪怕就是亲人,他也不会饶过此人的。

    “嗯,现在就等这些药材到了,你别气了,现在查出来总比不查出来好。”

    花惊羽安抚赫连轩,说到这个,赫连轩望向花惊羽:“羽儿,谢谢你的出手了。”

    “我们两个是朋友,分什么彼此啊,先前你不也是帮了我吗?”花惊羽笑道,挥了挥手并没有想承赫连轩的情,赫连轩眸光深暗,忽地伸手从袖中取了一本秘笈递到了花惊羽的手里:“羽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花惊羽没有伸手接,而是探头望了一下,只见秘笈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灵影步。”

    花惊羽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你用不着因为我帮了你,便送我这个。”

    她才不会因为帮了赫连轩一次便要他的东西,那她还当他是朋友吗,朋友本来就是互相帮助的啊,赫连轩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冷冽幽寒散去,恢复了一惯的温雍清华:“你啊,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以后再被人打伤了,所以才会送你这个的,这个灵影步是一种步法秘笈,其实也就是一本轻功,若是你习成了,就算打不过人家,以后还可以跑,所以小命不用担心了。”

    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倒是挺喜欢这门武功的,传说中的轻功啊,那无论如何都要学了,正如赫连轩所说的,打不过还可以跑呢,伸手接了过来也不和赫连轩客气,是朋友就不必讲究那么多的俗礼,赫连轩看她的动作,倒是很高兴,这说明两个人是真正的成了朋友。

    花惊羽一接过来便翻开来看,第一页上清楚的写着,灵影步,一种步法秘笈,大成以后可以踏雪无痕水上飘。花惊羽的眼睛忍不住亮了,踏雪无痕水上飘,她一直很神往这样的功夫呢,没想到竟然真的见到了这样的步法秘笈,真是太好了,花惊羽抬首望向赫连轩:“赫连,谢谢你了。”

    “你和我说什么谢啊,”赫连轩温和的说道,唇角点点笑意,此刻的他丰神如玉,和先前的凌厉煞气一点也不像,花惊羽知道他已经调适了心情,也不和他再客气,再客气就是虚伪了,所以她大方的收起了灵影步。

    屋子里两个人开始聊天,这一次没有说赫连轩的事情,因为他的是伤心事,花惊羽怕再提到他的伤心事,会刺激到他,所以两个人的话题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羽儿。传闻你和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大婚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花惊羽的脸色便不耐看,眉色皆有些厌烦,赫连轩看到她这样,分明是极讨厌太子南宫元徽的,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就觉得轻松了,还隐有高兴之意,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望着花惊羽:“怎么了?”

    “眼下我最烦的就是这件事了,我想退掉这门婚事,可是皇后娘娘却坚持要我嫁给太子殿下,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花惊羽无力的说道,只要一想到嫁给南宫元徵那个男人,她就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赫连轩挑高眉,温和的盯着花惊羽:“你不想嫁吗?那可是燕云国的太子啊,日后他可能是燕云国的皇上啊,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花惊羽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哼道:“我对于做皇后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你以为南宫元徽那样的人会当得成皇上,这燕云国可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位置呢,南宫元徽之所以能稳坐东宫太子之位,依仗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仁德,若是轮起南宫元徽这个人,恐怕朝堂内外多半人都不赞成他当太子。”

    花惊羽说了一堆,赫连轩一直面带微的笑望着她,他的笑好似一树梨花飘白,令人周身涌起淡淡的暖意。花惊羽说到这儿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赫连轩身为西陵国的皇子,若是请他帮忙找找宁睿,会不会更快一些呢,不过她也不知道宁睿有没有穿过来,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会以何种面貌出现。

    一想到宁睿,花惊羽的脸上涌起了心痛,想到了那个一心护着她的男人,他是她的好哥哥,最亲的亲人了,若是他也能穿越过来,她才会真正的解脱。

    “赫连,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找到一个人?”

    “找人?”赫连轩有些微愣,本来正和花惊羽说着她和南宫元徽的事情,她怎么忽然的提到了找人的事情了,赫连轩的瞳眸微暗,不过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沉稳的开口:“这件事交给我来办,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赫连轩问,花惊羽咬了咬牙说道:“他以前的名字叫宁睿,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

    “那他多高,多大了?”赫连轩继续问,花惊羽摇头,这些她压根不知道,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多大了,更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穿过来,正因为这样她才烦。

    “算了,不找了,”看来这件事托别人是没办法办的,还是她来找吧,赫连轩没说话,双眸定定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给他的感觉是冷静睿智,心狠手辣,似乎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心烦的,但是现在她口中所说的这个宁睿似乎让她心烦了,这个人是谁?赫连轩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并没有多说。

    “羽儿,我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可以帮你,既可以帮助你退掉太子的亲事,还可以帮你找到你所要的找的人。”

    一听到赫连轩的话,花惊羽的眼睛亮了起来,抬首望着赫连轩:“什么办法?”

    如果真的能退掉太子的亲事,再找到宁睿的话,那么她的人生真的圆满了,没有什么再愁了。花惊羽脸上的惊喜没有似毫的掩饰,很显然的她是非常渴望找到那个叫宁睿的家伙的,赫连轩认识到这个,心里微微的酸涩,真不知道这叫宁睿的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如此牵动着羽儿的情绪。

    “再过两个多月便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你可以参加武魁之争,男女组分别有一名魁首,第一名的人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不管是当公主还是皇子妃,皇上都会同意的,到时候你若是提出来要退掉太子这门婚事,皇上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花惊羽细想了一下,便知道这武魅之争是什么意思,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六国龙凤争霸赛选拔人选,玄武大陆,每年都会举行龙凤争霸赛,也就是争夺天龙榜和地凤榜的排名,这也预示着各国的能力,同时这个争霸赛乃是各国同意的一项活动,通过这个一来联络各国的感情,二来观察其他国家的动向。

    赫连轩的话没错,若是她在武魁之争上拿到女子魁首,那么就有资格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婚事,花惊羽眼神亮了一下,倒是有些心动,她心动不仅仅是因为可以退掉太子这门婚事,而是可以向燕云国的人证明,自已不是无能的人,不是太子不想娶她,而是她花惊羽不想嫁,太子又怎么样,她不稀憾。

    “这个不错,武魁之争,我参加了。”

    花惊羽斩钉截铁的说道,赫连轩点头,依他对她的了解,她是定然会参加的,不过他没忘了叮咛花惊羽:“去年的魁首乃是江丞相府的江月雅,她的武功很厉害,不但内力达到了六重,最主要的是她手里的武功秘笈都很高深,所以你要想拿到魁首,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内力现在还没有人家高,虽然已经达到了第四重,可是四重和六重差得可远了,现在的江月雅内力只怕更厉害了。”

    花惊羽的神情有些凝重,不过她并不十分的担心,只要她努力的练内力就行了,她可没忘了她的身体乃是具有灵性的先天灵脉之体,练起内力来比旁人快速得多,当然这些赫连轩不知道,她也不想说。

    赫连轩也没有问,赫连轩之所以提这个建议,也不是没脑子,而是他看到花惊羽一个多月前还是二重的内力,这会子竟然四重内力了,说明她身上有名堂,既然如此,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武魁之争的日子呢,这段日子她努力的练内劲,说不定很快便赶上了江月雅,到时候打败江月雅也不是没可能,这一战若是她成功了,从此后将会万众瞩目,她这样的人,就该是光华万丈的,赫连轩唇角潋潋笑意。

    “那你说一举两得的意思是?”花惊羽还关心着另外一件事,就是如何找到宁睿,这个是她最关心的事情,赫连轩望着她,眸光微微有些复杂,不过倒没有为难她,缓缓说道:“你也知道燕云国的武魁之争,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选拔人选参加六国的龙凤争霸赛,若是你拿到第一名,必然代表燕云国参加今年的龙凤争霸赛,龙凤争霸赛可是整个玄武大陆的盛事,只要你在龙凤争霸赛的赛台上说出你要找的人,相信定然可以轻松找到此人。”

    赫连轩说完,花惊羽有些微的激动,眼睛晶亮有神,没错,若是她在龙凤争霸赛上,宣布要找宁睿,即便当时宁睿不在场,只怕也会很快的传开来,很容易便找到了,这比大海捞针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对,就这么决定了,先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想办法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然后再参加龙凤争霸赛,在这场盛大的赛事中找到宁睿,若是宁睿穿越到玄武大陆,一定也会想到这种办法,说不定到时候,不是她找宁睿,而是宁睿在找她,花惊羽不由得满目期待。

    一侧的赫连轩看到这样子的她,心越发的酸了,忍不住幽然的开口:“羽儿,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花惊羽立刻点头了:“没错,他对我很重要,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

    她如此一说,赫连轩心中的酸味更浓了,一言不吭了,花惊羽没听到他说话,抬首望过去,便看到这家伙眉轻蹙,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有些落寞,不由得奇怪的开口:“赫连,你怎么了?”

    赫连紫没提这件事,反而是提醒花惊羽另外一件事:“羽儿,你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莫要忘了。”

    “什么事?”花惊羽还真想不出来眼下她要做什么事,赫连轩认真的说道:“你忘了皇后娘娘,娘娘有意召钦天监择黄道吉日替你和太子完婚,所以你要想办法进宫一趟,阻止皇后娘娘啊。”

    “嗯,我确实需要进宫一趟,”这件事确实是眼下最要做的事情,不能等到皇后让钦天监择了黄道吉日,到时候她们想推都推不了啊,圣旨一下,谁敢抗旨不遵啊,就算她不成亲逃婚了,以后也是燕云国的逃嫁太子妃,不过她要如何和皇后娘娘说呢?花惊羽认真的想了一下,很快便有了想法。

    她可以进宫请求皇后娘娘把她和太子的婚期压后,就说自已想参加武魁之争,好名正言顺的嫁给太子,省得让别人说她配不上太子,皇后娘娘一定会同意的,多少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两三个月,到时候只要她拿到魁首,便可以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亲事,那她不是就不用嫁给太子了吗?而且是凭自已手段做到的,以后谁还敢小瞧她啊,同时让天下人知道,今日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嫁,这也算替前身出了一口恶气,自已占用了她的身子,自然该给她做些什么。

    花惊羽想通了,满脸笑意盎然,望向赫连轩连声的道谢:“赫连。谢谢你了,这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只要努力的练内力就行了,一定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

    因为高兴,花惊羽觉得身上好多了,所以从床上下来了,她下床后打算离开,赫连轩温和开口:“你要练内力,可以搬到书院这边来,书院的后山里有大阵吸收天地玄黄之力,里面能量充沛而且分外的安静,比你们花府要强,你可以全心全意的练内力,”花惊羽一听觉得这主意好,立刻便同意了。

    “好,我去找慕容老师,和他打声招呼,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些东西,明天搬到书院这边来,”她不想待在花府里,省得有人吵她,若是到玉凰学院,就可以一心一意的进后山练内力了。

    花惊羽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身后的赫连轩俊美的面容上拢上如水的笑意,眸光氤氲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待到花惊羽领着小丫头走远了,赫连轩坐了下来,唇角勾出誓在必得,他要尽快的查清楚自已中了什么毒,然后努力的练回自已的内力,总不能让小丫头压了下去,那他还如何有脸面保护她啊。

    花惊羽去找了老师慕容澜,慕容澜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下午,花惊羽和和花青枫还有颜冰三个人带着小白坐马车一路回花府。

    路上,花惊羽和花青枫说了要住进玉凰书院的事情,花青枫倒是同意了,只是叮咛她小心点:“你要小心些,玉凰书院里有不少人是云泱泱的朋友,只怕她们会暗中对你下黑手。”

    “我会小心的,”花惊羽笑着说道,她一定要尽快的把内力练得强大一些,等到自已的能力大了,她就不会怕那些人了。

    马车眼看着要行到枭城了,忽地前方一阵强大的波动涌来,这波动还夹杂着浓烈的煞气,明显的有敌人来了。花惊羽的脸色陡的变了,随之半空响起一道雷霆怒喝。

    “花惊羽,你个贱人,竟然胆敢伤我云家的丫头,莫非你当真以为我云家是这么好欺负的不成?”

    半空,数道身影出现,为首的人竟然是一个枯瘦的老者,那眼睛狠戾得如蓝天上的苍鹰,带着凶狠的气息,一行人未落地,残狠的话便响起来。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只见前方灰尘扬起半天高,轰的一声,似乎有万斤巨石砸在了地上。很显然来的这些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马车里的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脸色难看。

    小白也缩了一下头,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等到灰尘散去,只见前方足有七八个人,为首的人是一个枯槁似的老者,精瘦的脸庞上冷冽异常,没有一点的柔和,僵硬得没有一丝的表情。

    花惊羽强行收敛心头的惊骇,镇定的开口:“阁下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拦住我们花府的马车意欲所为?”

    其实她知道这些人定然是云泱泱的什么人,老者瞳眸摒射出阴侧侧的寒芒,森冷的开口:“我是云家的老祖,你胆敢重创了我们云家的宝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家老祖恶狠狠的说道,好似恶灵一般,他的话落,身后的云家追随者,也大叫起来。

    “花惊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把我们云家大小姐重创成一口气,今日我们会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没错,就算你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也没有用。”

    “我们倒要看看现在还有什么人能够救得了你。”

    “我们杀掉你们,一个不留,看何人找碴,”一人一句,血腥异常,个个都是一副欲除掉之而后快的神情。

    花惊羽蹙眉,望了马车内的花青枫和颜冰一眼,还有小白,她死倒无所谓,可是花青枫等人却是受她连累的,所以她若死,也希望保全住她们。

    “冤有头债有主,各位想杀我,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死不足措,各位放过我身边的两个人,我留下来受死如何?”

    面对这些强者,她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的,不过她的话一落,对面的云家老祖,直接仰天大笑:“今日一个都别想走,只怪她们误交了你这样的朋友,要死便一起死吧。”

    他说完也不等花惊羽再说话,直接抬手,一股强大雄混的劲气从四面八方凝集而来,团团浓郁的气流凝结在他的手掌之中,形成了强大的紫芒。

    “八重功力,”花惊羽颜冰和花青枫的脸色全都变了,连小白也下意识的感觉到处境的危险。

    云家老祖已经不和她们多说话,抬手一掌,直扑了过来,雄浑的力量从天而降。强大的威压使得马车内的人连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迎敌了,直接的承受着。

    轰的一声巨响,马车被劲气炸飞了。千钧一发的空档,花惊羽一伸手捞起小白,狠命的一砸,把小白给扔了出去,随之命令:“小白,快逃出去,回黑森林山去找师傅吧。”

    轰,轰,轰,一连三声爆炸般的响声响起。

    花惊羽和颜冰还有花青枫等人的身子从粉碎的马车里飞了出去,三个人的心脉同时的被强大的劲气给震裂了。

    哇哇的吐着血。正在这时,宽阔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不急不徐的行驶而来。

    那冲天而起的三道身影有一道扑通一声,被劲气给直接的抛到了豪华的马车之中。另外两道身影,被一道飞出马车的人给接住了,随之放在地上,若不是此人的出手,以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只怕这两人必死无疑。

    豪华马车里,安稳的端坐着两道身影,一人慵懒的端坐在软榻上,俊美的面容上,此时满是阴骜寒凛,先前外面的强大气流冲击到了马车,有人被气流冲了进来,他一抬手挡了,这冲击进来的人便扑通一声落到了马车的地板上。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一僵,然后一动也不动,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这端坐在马车里的俊美冷傲的男子,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没想到竟然遇到劫杀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难看,正想命人把马车上的人扔下去,不过一眼便看到了那漆黑如墨的面孔,不由得轻语,黑丫头。

    看到了花惊羽的面容,南宫凌天忍住了,没有让人把花惊羽给扔下马车,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望向一侧的好友澹台文昊:“看看她怎么样了?”

    澹台文昊应声蹲下来,扶起花惊羽,然后仔细的给她检查了一遍,最后叹息一声说道:“她的心脉被人震裂了,伤得极重,若是不救,只怕没救了。”

    “什么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明知道她是当朝的太子妃,竟然还下这种狠手?”南宫凌天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人分明是不把他们皇室的人看在眼里啊,眼神中幽幽泛着冷冥之光。

    正在这时,前方的云家老祖等人已经走了过来,云家老祖因为常年闭关,所以认不识马车外面的小魔王南宫瑾,但是他身后的人却是认识南宫瑾的,赶紧的附耳和自家的老祖宗说了一声。

    云家老祖脸色微暗,收敛了嚣张的神情,淡淡的开口:“原来是瑾小王爷。”

    南宫瑾望了一眼,便认出了云家的人,不由得眉蹙了起来,阴沉的开口:“你们云家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花将军府的人都敢动。”

    “非是老夫想动花家的人,而是这花惊羽欺人太甚,竟然胆敢伤我云家的丫头,她打得我云家丫头只剩下一口气,今日我定然要教训这丫头。”

    云家老祖的话一落,马车之中飞出一道冷厉嗜血的话:“原来你们云家如此厉害,竟然胆敢杀未来的太子妃,本王倒想知道,是谁借给你们这个胆了。”

    这阴骜冷血的话一响起,马车前方的云家人脸色难看了,本来以为撞上的只是瑾小王爷,没想到连南宫凌天这个魔头也在,云家的人立刻告诉云家老祖,南宫凌天的身份。

    这下连云家老祖也不敢大意了,恭敬沉稳的说道:“原来是北幽王殿下,云常在此有礼了。”

    “云常,呵呵,你说你要杀太子妃是吗?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的太子妃,”他话落,云家老祖咬牙,看来今日要想杀花惊羽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先撤。

    想着云家老祖向南宫凌天告辞想离开,南宫凌天冷笑一声,一道清啸出口,身后的半空,忽地涌出数十道身影,团团的围住了云家的人,只听得马车之中阴骜的声音响起来。

    “胆敢伤太子妃,就这么想走了,是那么容易走的吗?若是被太子皇兄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本王的不是,亲眼见到皇嫂被人劫杀,竟然什么都不做。”

    “北幽王想怎么样?”云家老祖脸色阴暗,今日本想一出手便击毙了花惊羽等人,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竟然遇到了北幽王这些人,真是够倒霉的。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倒是南宫瑾走了过来。他眉眼隐有冷笑:“自然要替太子皇兄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了。”

    他一言落,一挥手命令团团围住云家的手下:“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老东西,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南宫瑾话落,闪身飘进了马车,他有点担心花惊羽,这丫头倒底有多倒霉啊,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南宫瑾进马车,同时随着他飘进马车的,还有小白,小白先前被花惊羽给抛了出去,这会子又跑了回来,跟着南宫瑾闪身进了马车。

    马车里,没人理会小白,几个人一起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花惊羽,因为面容太黑,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神色,不过看她一口一口的吐血,南宫瑾心疼不已,这丫头倒底有多倒霉啊,想着他一把拽住澹台文昊:“快,把你的那些续命的药丸取出来,让她服下。”

    “你放开我,这样拉住我,我如何取药啊,”澹台文昊相当无语的开口,南宫瑾总算放开了他,澹台文昊取出了药,一边喂进花惊羽的嘴里,一边嘀咕:“这心脉被震伤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便能修养好的。”

    “真是可怜的小丫头,”南宫瑾心疼的说道,南宫凌天挑眉,望着南宫瑾,不懂这家伙为啥这么喜欢这丫头,不过他的样子让他十分的不喜,冷着声音开口:“外面还有两个呢,不想她们死了,赶紧取了药下去喂她们。”

    “喔,”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飞快的取了药下马车去喂花青枫和颜冰。

    南宫凌天望向澹台文昊,淡淡的问道:“她不会是有事吧?”

    澹台文昊挑眉望向南宫凌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丫头,你说一声,是救还是不救,若是你不想救,我必然让她活不了,若是你说救,我自然会尽全力救她,让她服最好的药的,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

    南宫凌天幽冷的瞳眸中,满是嗜血的冷气,阴骜无比的瞪着澹台文昊。

    澹台文昊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取了一粒药喂进花惊羽的嘴里:“知道你想救她,还一脸嘴硬的样子。”

    “滚,”南宫凌天轰的一掌拍飞了澹台文昊,直接把他从马车里拍了出来。

    外在的南宫瑾吓了一跳,奇怪的望向澹台文昊:“你怎么出来了?”

    澹台文昊哈哈笑起来:“人家嫌咱们碍事了。”

    马车里阴骜冰冷的话再次的响起来:“看来你的皮在痒,本王不介意把你的皮扒了做灯笼。”

    澹台文昊一下子不说话了,赶紧取了药再次的喂花青枫和颜冰,她们受的伤太重了,若是不尽全力救她们,只怕活不了。

    马车前方,数十个黑衣人和云家的人杀成一团,虽然云家老祖内力十分地厉害,但是他们终归是人少了一些,所以被杀得很狼狈,云家的几个人也是个个受了伤,只有云家老祖一个人完好无事。

    眼看着再留下来,他们要倒霉了,云家老祖轰的一声尽了全力的反击,然后陡的清喝一声:“走。”

    几道身影闪身便逃,最后逃到半空,向南宫凌天开口:“北幽王果然厉害,老朽领教了,后会有期。”

    北幽王南宫凌天阴骜的声音以千里传音的方式传送出去:“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等着被扒皮吧。”

    云家的众人生生的颤抖了一下,北幽王南宫凌天果然厉害。

    马车里,花惊羽已经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小白舔着自已的手,她的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开口:“小白快跑。”

    不过小白并没有动,而是偎在花惊羽的手边,同时的花惊羽感受到了马车之中的冷寒气息,飞快的抬头望去,望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之中,俊美绝伦的面容,唇角是慵懒的邪冷,就是这样散漫的样子,却散发着猎豹一般猎杀的血芒。

    “是你。”

    这个人竟然是她一向躲避的人北幽王南宫凌天,没想到竟然是他再次的救了她。

    花惊羽动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这一咳竟然咳出了一口血,声音嘶哑的开口问道:“又是你救了我?”

    南宫凌天不答反问:“你说呢。”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略显戏谑的话,知道确实是他救了她:“为什么?”

    他平时不是一副想要杀她的样子吗,这会子又救她是什么意思,一连两次出手相救,她欠他的还还得清吗?北幽王南宫凌天明显的听懂了花惊羽的意思,懒懒的开口:“眼下我还没有找到你不是花惊羽的证据,所以你还是我燕云国的太子妃,既然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便是我燕云国皇室中的人,无论如何也容不得别人欺负。”

    他说完眼神再次的寒了两分,那云常以为这事便结束了吗?胆敢欺凌燕云国的皇室,他是自找死路,而且云常的那个儿子身为京城府尹,贪脏枉法,草介人命,这种种大罪,本来早该收拾他云家的,只是他一直没时间理会,现在他们倒好,撞上了刀口。

    南宫凌天的唇角是血腥的冷笑。

    花惊羽苦笑一声,她一心想摆脱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没想到到头来这身份还是救了她一命,今日若不是她顶着燕云国太子妃身份,只怕这男人也不会救她吧。

    “多谢了,”花惊羽淡淡的道谢,心里默念,我花惊羽恩是恩仇是仇,欠你的他日一定倾尽所有的还给你,南宫凌天凤眉一挑,一抹幽暗拢在瞳底:“若非本王,你已经死了不止一次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

    最好真如她所说的,她便是真正的花惊羽,而不是哪个国家的密探或者别的帮派别有用心的人,否则他救了的人,他不介意再废了她,南宫凌天的眉梢隐有凉薄彻骨的寒意,微微的俯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漆黑的瞳眸清晰的印着花惊羽的容颜。

    “本王救了你,若是最后你让本王失望,本王不介意让你生不如死。”

    “你,我?”花惊羽一句话没说完,再次的咳嗽了起来,外面南宫瑾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由得惊喜的开口:“羽儿醒了。”

    他闪身上了马车,看到花惊羽醒了,不由得惊喜的伸手扶她往榻上坐去。南宫瑾一边安排还一边吩咐南宫凌天:“快让一让,你多大个人啊,占了这么大的地方,还是把地方让一些给羽儿吧。”

    南宫凌天倒是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花惊羽总算歪靠到马车的榻上了。

    “谢谢你了,南宫瑾,”花惊羽说完再次的一咳嗽,嘴里涌起甜腻的血腥味,。

    她想起花青枫和颜冰来,不由得脸色变了,心急的问道:“青枫和颜冰呢。”

    “她们没事,现在还在昏睡呢。”

    南宫瑾朝外面的澹台文昊叫起来:“澹台,快点把人带上来。”

    澹台文昊直接无语,一伸手把外面两个人提了进来,然后放在地板上。花惊羽望向花青枫和颜冰,见她们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神色已经好多了,总算放松了一口气。

    小白一跃跳到花惊羽的腿上,花惊羽伸手抱着它,安静的没说话,此刻的她只觉得心脏阵阵的疼痛,十分的痛苦,不过却坚持没有哼一声,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儿的虚弱来。

    南宫凌天吩咐外面的马车夫:“去花府。”

    “是的,王爷,”侍卫驾车,一路进枭城,前往花府。

    马车里,南宫瑾细心的问花惊羽:“现在怎么样?心口还难过吗?”花惊羽虚弱的摇头,表示自已什么事都没有。

    南宫瑾又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会和云家的人闹成这样子啊?”

    “我?”花惊羽还想说话,南宫凌天直接的冷哼:“安静。”

    马车里,花惊羽总算不说话了,其实她本也不想说话,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澹台文昊笑望向南宫凌天和南宫瑾,别看南宫凌天血腥狠辣,心却挺细的,知道花惊羽很虚弱,此时不宜说话。

    南宫瑾虽然看上去阳光灿烂,不过却粗心大意,这样问东问西的,只会让花惊羽更累,马车里再没有人说话。

    地板上的两个受伤的人总算醒了过来,颜冰是先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便大叫起来:“小姐,小姐。”

    “我没事,”颜冰看到花惊羽没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花青枫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她伤得比较重,因为没有内力护体,这丫头差点死过去,幸好澹台文昊在,要不然可就回天无术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把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送进了花家,花家的人接到消息,个个都震惊了。什么?云家老祖把花惊羽和花青枫打成了重伤,差点杀掉他们。

    这云家的人欺人太甚了,他们云家之所以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不是因为他们家有个厉害的老祖,而是因为攀上了花家这门高枝,才会如此的,现在他们竟然要打死花家人。

    花家的高层全都集合了起来,开会。虽然花惊羽他们不太重视,可是其中还扯上一个花青枫,最重要的是他们花家容不得人如此的放肆。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回到花府,便被人送进了轻羽阁。

    她们二人在轻羽阁里养伤,至于花家高层要做的事情,她们懒得理会,花惊羽恨恨的发誓,不管花家如何和云家算帐,但是这云家她是记下了,今日被如此重创,他日必然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梅院,云氏所住的院子里,云氏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没想到云家竟然如此的决裂,做出了这等事情。

    花家若是和云家闹翻了,她在花家也不好过了。

    正厅里,花如烟的脸色同样的难看,一条纤细的眉紧紧的蹙起来,在正厅里来回的踱步,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花如烟的心里也不好受,那可是她的外祖家,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两家决裂。

    这一切都怪花惊羽,若是顺利除掉花惊羽,两家肯定不会决裂的,花如烟的手指紧握了起来。

    云氏都急哭了:“烟儿,现在怎么办?”

    花如烟安抚了云氏一下,然后沉稳的开口:“娘亲,你别担心,我定然会除掉花惊羽的,绝对容不得她如此的狂妄。”

    “你打算如何做?”

    云氏揩干眼睛问道,花如烟挑眉,轻声的开口:“娘亲,你说现在的花惊羽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

    “是不一样,”云氏点头,这事不但是她,就是花府里的人都知道,个个都说现在的花惊羽和以前的她一点都不一样,既狠辣又毒。

    “这是我们的机会?若是我们向人证明了这个花惊羽其实不是真正的花惊羽,她是个假冒的,冒牌货,你说花家还容得下她吗?”

    花如烟狠毒的说道,云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没错,对于最近的花惊羽个个都疑惑,怀疑,若是这时候说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花惊羽,肯定有人相信,而且相信的人还不在少数,不过这事该如何做呢?

    “烟儿打算如何做。”

    “娘亲不要担心,这件事我来做,保证完美的收场,只要除掉了花惊羽,我想,外祖家和花家也不会决裂,到时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花惊羽的身上便是了。”

    “嗯,就这样办,”云氏看到了希望,总算不伤心。

    花如烟坐到一侧去想主意,准备对付花惊羽。

    花家宽敞的议事厅,此时坐了不少的人,花家的几位首脑,以及几位长老都端坐在议事厅里。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花雷的父亲,花老将军,花老将军身边是花家的几位长老,都是花家老一辈的人,花家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位老祖宗,隐在暗处,老祖宗此时正在闭关冲击第九重的内力,这位老祖宗现在的实力是第八重顶峰的实力,花家有他坐镇,再加上一门将才,所以稳坐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

    此时议事厅里,一人一句的议论着,十分的愤怒,花老将军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几位长老一人一句的开口道:“云家真是他妈的自以为是了,难道以为就凭那云常便想翻天了不成。”

    云家的这位老祖宗实力不非,眼下同样是第八重的内力,不过他还没有达到第八重顶峰,没想到便如此嚣张,极端的令人憎恨。

    这些人中端坐着花青枫之父,户部侍郎花云。此时花云的脸色别提多阴骜了,听女儿说,那云家老祖可是想杀人灭口的,把女儿的心脉全都震裂了,若不是与到北幽王等人出手,她必死无疑。

    “爹,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和云家善罢干休的,”花云说完望向了花雷,眼神凶狠。

    这云家之所以被提拔上来,便是因为看他们家族中出了一位厉害的老祖宗,所以才会拉拢他们的,没想到现在养虎为患,竟然欺到他们头上了。

    “三弟,这都是你干出来的事情,”花云的话一点也不客气,花雷一言不吭,脸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

    虽然他宠云氏,但是自已家族和云家犯起冲来,他是断然不会帮衬云家的。

    议事厅里,一人一句的说着,外面有手下走了进来禀报:“老将军,云家老祖拜见。”

    花家议事厅上的人一听,个个脸色都黑了,阴森森的瞪视着禀报的人,禀报的人唬得大气也不敢出,花云大喝:“他竟然还胆敢来我们花家,莫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拿他怎么样?”

    花云一言落,便欲出去:“我去会会他,看他是不是想连我也打死。”

    花云没有内力天赋,是花家唯一的例外,但是他是一名剑客,暗杀的技能并不差,花老将军的脸色微暗,听到二儿子的话,冷喝:“回来。”

    花云退了回来。望着自已的父亲,一言不吭,唇角紧抿,显示出他的怒火,花老将军挥了挥手命令下去:“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是因为没打死我花家的人,还想来打吗?”

    禀报的手下退了出去,很快一道瘦弱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满脸笑的招呼。

    “花老爷子,老朽来陪罪了,向花家的大小陪罪了,”这云家老祖是个十分狡猾的人,知道今日事败,花家定然恼羞成怒,而他云家之所以有如今的地步,离不开花家的帮扶,同时花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唯有与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他们云家才会长久不衰,若是与花家撕破了脸皮,那么云家肯定要倒霉的。

    先前他看到自家的宝贝丫头只剩下一口气,一怒便带人想杀掉花惊羽,杀人灭口,就算事后花家知道了也不可能赖在他的头上,本来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谁知道关键的时候,北幽王竟然插手了这件事,使得他人没有杀得掉。杀不掉人,花家就知道了,他也不会傻到坐着不动,所以立刻赶到花家来陪罪了。

    花家议事厅上,所有人都冷着脸,望着云家老祖。所有人在心中鄙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先是想杀人,这会子见泄露了,竟然来陪罪了,真是说多不要脸便有多不要脸。

    花老将军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云常,你有什么罪啊,是我花家太无能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再送两个人过去,让你出出气呢?”

    一言显示出花老将军心头的愤怒,同时花家的其他人冷哼一声,显示自已的生气。云家老祖并没有生气,既然打算来陪罪了,肯定会想到花家的态度,所以有什么可生气的,云家老祖自动自发的走到议事厅一侧坐下来,抱拳望着厅上的数人。

    “各位,其实是因为花大小姐重伤了我云家的丫头,我很疼那小丫头,没想到今儿个她被人送进云府,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一看便心疼了,所以一怒才会失去狼,想也没想便带着人去拦截花大小姐等人了,这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所以我立刻赶来花府陪罪了。”

    “若不是泱泱伤得太重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岂会跟一个小辈计较,”云家老祖十分的精明,一口一声云泱泱伤得太重了,要不然不会失去狼。这意思很明显,这事追究起来,责任不在云家的人身上,而是在花大小姐的身上。

    议事厅里,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花云,因为这件事的始末女儿已经告诉他了,花云冷冷的开口:“云老祖这话就不对了,你云家丫头在玉凰学院公开向我们花家的人下血战之书,还定下什么生死契约,这事玉凰书院里的人全都知道,她那么厉害的身手竟然挑战羽儿,究竟是谁太过份了,什么叫生死契约,那是生死各安天命,打死了她也是她的命,可是惊羽并没有下黑手打死她,而是留了她一条命,试问惊羽那丫头真的有错吗?”

    花云的话一落,不等云老祖开口便又说道:“若是我们惊羽落在你们云家丫头的手里,只怕一条命都没了吧,没想到我们惊羽好心好意的留你们家丫头一条命,你们不但不感激,竟然还想杀掉她,连带的还想杀我的女儿。”

    花云身为文官,嘴把式一向不输人,此时一连串的话,说得云老祖是直接的哑口无言,脸色变了几变,想反驳,最后想想便又忍了下去,满脸忏悔的说道:“这事确实是我太冲动了,好在那两个丫头没事,要不然我这罪便重了。”

    他眼底隐有狠光,心里冷哼,真是太可恶了,若是杀死了那丫头,他何至于来这里陪罪啊,真是倒霉事。

    花云重重的冷哼一声:“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差点打死了惊羽和我的女儿,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花云怒火冲天的开口。

    云家老祖也不言语,忽地一挥手,门外几名云家的手下进来了,抬了不少的箱子进来,然后有条不紊的打开来。议事厅正中的桌子上,立时堆满了各种名贵古董玉器,其中还有好几本厉害的武功秘笈和名贵的兵器,另外还有四箱珠宝,满厅耀眼的光芒。

    花老将军和花家的一干人愣住了,随即各人的目光有些复杂,花云望着这一切,再看议事厅里的各人松动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不满,叫起来:“云老祖,你想做什么?”

    “因为我的冲动,所以我愿意赔偿,这是我的心意,真是我的错,”云老祖心里肉疼不已,这可是云家的宝贝,今日这一拿出手,便是少掉了一半的家当,他能不心疼吗?可是他若没有表示,花家这些混蛋不会善罢干休的,那他们云家恐怕就有麻烦了,所以为保住云家,这些小利益丢掉丢掉了。

    “花老将军,几位长老,你们看这事?”云老祖望着正厅里的一干人,花老将军神情松动了,几位长老的神情也松动了。

    云家老祖虽然做得过了,但是好在两个丫头没事,再加上他们也不想和云家撕破脸皮,要知道云老祖可是八重的实力啊,和他们花家捆绑在一起,共同进退,与他们也是有益的。

    花雷望着自个的父亲和几位长老,缓缓的起身开口:“父亲,好在羽儿和枫儿没什么事,这事就这么作罢吧,”花雷此时完全的忘了云老祖想杀的可是他的女儿啊。他此刻想的只是这云家可是与他有紧密关系的,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花家和他们家撕皮了脸皮。

    花雷一开口,花云便沉着脸开口:“三弟,你忘了这老混蛋想打死你的女儿。”

    “不是没事吗?”花雷轻描淡写的开口,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云气得脸都白了,这个混蛋。

    花老将军没开口,但是花家的大长老倒是开了口:“既然云老祖诚心诚意的来道歉了,我们家的丫头也没什么事,那此事就此作罢吧,必竟我花家和云家的交情深厚。”

    大长老说完,身侧的几位长老点头附和,花老将军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对。

    花家的议事厅里,只有花云一个人愤怒,别人却相对的平和了下来,云家老祖看着眼前在情况,立刻笑着开口:“谢谢花家的谅解了,以后我们云家和花家还是友好之家。”

    他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却发着狠,花惊羽这个小贱人,竟然害得他失了这么多的东西,你给老夫等着,老夫必然要杀你替泱泱报仇,门外,云老祖带来的手下急争的走进来,脸色难看的附耳贴在云老祖的耳边禀报事情。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座可是有不少内力高强的人的,所以依然清晰的听到那手下禀报的事情。

    “老祖,不好了,云家今晚被人血洗了,死掉了一大半的人,连大老爷也受了重伤,剩下的还有一小半的人,都是妇孺儿童。”

    “什么?”云老祖眼睛摒射出杀人的光芒,身子忍不住轻颤,同时的他想到了一个人,心里几欲滴血,一定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向来是嗜血狠辣的,先前自已虽然从他的手上逃了出来。

    但是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的放过挑衅他的人的,云老祖闪身便往外冲去,理也不理身后的花家一干人。他一走,身后的几位花家的长老便开口嘀咕了:“没想到云家竟然被人血洗了,被什么人血洗了?”

    花云直接的起身,扫了议事厅里的众人一眼,然后瞄到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宝贝,冷冷一哼:“活该,自作自受。”

    他转身走出了花家的议事厅,一路回自已住的院子去了,至于花家的别人,都很有兴趣的去研究起云家老祖送来的东西了。

    轻羽阁里,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们安份的待在轻羽阁里养伤,她的心脉被震裂,虽然服了澹台文昊的药,不过短时间是不会好的,所以现在她什么都没办法做,不能练内力也不能练武功秘笈。

    既然没办法练功,花惊羽开始研究起解师姐先天毒体的解药来,但是要想解先天毒体,药材却是极难找的,其中九阳花和九阴花,九藤草,九月莲,都还容易一些,最难的要数九心地玄参,以及九死还魂草,这两样东西可是天下奇药,近乎于传说中的药材,很少有人看过这种药材。

    花惊羽如此一想不由得头疼,最后想想还是先想办法制出压制师姐的先天毒体的药吧,至于真正的解药以后慢慢的寻找吧。

    不过制压制先天毒体的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其中有一味乃是五色毒莲,这种莲花天性有毒,但却是克制先天毒体的好东西,这是以毒攻毒之策,不过这五色毒莲要到哪里去找呢?

    房间里的颜冰看着自家的小姐脸色变了几变,不由是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在研究东西呢,”这两天她们两个人在轻羽阁里休养身体,一步也没有外出,两天的休养已经好多了,那澹台文昊的医术看来很厉害,不知道他给她们服的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快便见效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胸中不那么痛了,而且运力的时候感觉也不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们又可以用内力了。

    “夜深了,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颜冰催促着,花惊羽应声点头,然后收拾了一番躺床上休息。

    夜色荼绯,花府一片安静,月色笼罩着各处,到处一片安详柔和,两条身影如两道幽灵一般从花府的一角闪过,如流星一般一路从外围闪过,直奔花惊羽所住的轻羽阁。

    只不过刚进了轻羽阁,还没有来得及进去。便被人发现了,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叫了起来,那两个本来进了花惊羽院子的人转身便走,被花家的侍卫一路追逐,直追出出花府,最后惊动了花府里的长老,两个长老闪身出去,终于和花家的一干人把两名黑衣人抓住了,关进花家的大牢,最后竟然问出一个惊人的事情来。

    轻羽阁中,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两个人翻身坐起来,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由脸色不安起来。

    “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颜冰轻声问花惊羽,为何她会觉得不安呢,这两天轻羽阁这边一直很安静,给人一种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这会子忽然的响起了动静,虽然走远了,可是那么令人不安。花惊羽的心头也有不安,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淡淡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要来,就没必要害怕,接着便是了。”

    一主一仆两个人又躺下休息了,这一睡睡到天近亮,忽地轻羽阁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有人过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惊便醒了,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很不踏实,所以一听到动静便醒了。两个人翻身穿衣起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门外一个婆子心急火燎的声音响起来:“小姐,不好了,有护卫过来说要请小姐过去一趟。”

    “知道了,”花惊羽冷静的声音响起来,领着颜冰走了出去。

    只见门外数名护卫立着,这些人正是花家执法堂长老名下的护卫,此时个个脸色冰冷,目光凶狠,盯着花惊羽,沉声开口:“大小姐,三长老有请。”

    三长老便是负责花家执法堂的长老,花惊羽没说什么,一路跟着侍卫的身后往前面走去,前往执法堂。执法堂离得轻羽阁有些远,所以一行人行了一段时间方到。

    此时天已微亮,有不少的下人已经起身做事了,随处可见的下人,见执法堂的人竟然出动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小声的嘀咕着,猜测着大小姐这是犯了什么事,竟然天没亮便被执法堂的人带走了。

    花家的执法堂里,此时坐满了人,上首位置上端坐着花家的一家之主花老将军,花老将军旁边端坐着的是三长老,两侧端坐着的是其余的长老,除了这些人,还有花雷花将军,还有花云等人,除了花家的人,竟然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身边端坐着云氏和花如烟等人,这些人看到她过来,唇角都勾着似笑非笑,那笑隐有得意。

    太子南宫元徽眼神冰冷,唇角冷讽的笑,狠狠的盯着花惊羽,等到花惊羽走进来,还没有说话,太子南宫元徽冷冷的开口:“花惊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南宫元徽话一落,花如烟便温婉的开口:“殿下。”

    花如烟这是提醒太子殿下,这些事有花家的长老过问呢,太子不用心急开口。花惊羽望了满堂的人一眼,最后淡淡的向上首的花老将军以及三长老施礼。

    “见过爷爷,见过三长老。”

    花老将军没有说话,三长老冷哼一声,然后沉下脸来问道:“花惊羽,你究竟是什么人,潜进我花家所为何事?你把真正的花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花惊羽错愕,然后直接笑了起来,她实在是忍不住发笑,什么叫潜进花家所为何事啊,还说她把真正的花惊羽藏到哪里去了。

    这真是挺好笑的一件事,她如果说真正的花家小姐被狼咬死了,他们会不会相信呢,会不会说她胡言乱语呢。

    执法堂上的人看到花惊羽这种时候竟然还笑得起来,不由得脸色很难看,三长老再次的开口:“花惊羽,你若是交待,我们饶你一条命。”

    饶我,花惊羽唇角勾出冷讽,我要你们饶什么啊,我干了什么事了,她眸光随意的一扫厅堂上的情况,最后把视线落到了花如烟的身上,这是花如烟对她动的手脚吗?这女人脑子倒是挺聪明的,知道利用这种缝隙来栽脏陷害她。

    “我不知道三长老此话是什么意思?”

    花雷心情沉重的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还是你害死了她。”

    花雷满脸的心痛,似乎十分的痛心疾首,花惊羽真的很想笑,想问他,你现在这么作给谁看呢?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是不懂,什么叫我把你的女儿害死了,这真是全天下最滑稽的玩笑了,我好好的,竟然有人问我花惊羽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花雷沉声开口:“我的女儿明明是胆小懦弱的人,怎么会像你这般心狠手辣呢,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我女儿再如何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云氏也一脸心痛的说道:“羽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是不会硬得起心肠对别人使坏的,而且她与泱泱一向交好,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毒手害泱泱的。”

    花如烟说道:“大姐姐和我姐妹情深,对我的表妹也是爱护疼惜的,若真是她,是断然做不出这些事来的。”

    堂上三长老脸色深沉的望着花惊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难道还想抵抗不成。”

    花惊羽挑眉,她身侧的颜冰心急的开口:“三长老,将军,这是小姐没错啊,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说小姐不是小姐呢?”

    颜冰话落,三长老便怒斥:“你个贱婢,等收拾了这贱丫头再来收拾你,连自个的小姐都能认错,留你何用。”

    颜冰脸色煞白,执法堂内坐在一边的南宫元徽唇角勾出阴冷的笑意,不过此刻的他容光焕发,神情气爽,如果说眼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假的花惊羽,那么他不是不用娶这个女人了,真是太好了。

    他终于可以甩掉这个女人了,真是老天保佑啊:“花惊羽,你还不交待,难道还想受大刑不成。”

    花惊羽冷冷的望了南宫元徽一眼,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她花惊羽的男人,也难怪前身被害死了。

    “你们一个个说我是假的,究竟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假的啊。”

    花惊羽问道,三长老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说完朝外面命令:“把人带进来。”

    门外花家的护卫把人带了进来,两个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黑衣人,周身的血肉模糊,一看便知道被用了大刑的,几乎还剩下一口气来。

    花惊羽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走进来,看到了她,哽咽着对她说道:“小姐,对不起,我们实在撑不住了。”

    花惊羽脸色幽暗,唇角紧抿,怒气冷泄在周身,花如烟很聪明,很厉害,不过要想整死我,凭这种雕虫小技还不够,这些帐我早晚会和你算的。

    两个黑衣人的话说完,执法堂里的人个个脸色难看,上首的三长老冷哼:“花惊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这两位已经交待了你只不过是黑木塞上的一个土匪,因为有一天来到枭城,惊见我们花家的小姐与你长得像,知道我们小姐与太子有婚约,你便动了心思,害死我们家的小姐,自已顶替了小姐留在这里,你的目的便是想嫁给太子殿下,你说你最近的行为,与一个土匪有什么差别,你的骨子里就是土匪,再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三长老说完,花惊羽真的想拍手,这故事编得太圆滑了,还他妈的土匪,花如烟啊花如烟啊,你真是太聪明了。

    执法堂上,花雷心痛的盯着花惊羽:“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说吧,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花惊羽神容淡淡,望着花雷无语的开口:“首先我不知道黑木寨是什么地方,其次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就是花惊羽,至于这两个人?”

    花惊羽眼神如刀锋一般冷冽,缓缓的走到了两个黑衣人面前:“这两个人是假的,我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的栽脏陷害我的。”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狡辩,”太子南宫元徽首先开口,其次便是花如烟,明艳的小脸蛋上满是心痛,泪眼朦胧的望着花惊羽。

    “你快把我的大姐姐还回来,”一副不堪打击的白莲花样。若不是此事事关自已,花惊羽真想拍手替这位花家的二小姐鼓鼓掌,她可以去拿最佳女配奖了。

    不过花如烟绝对不仅仅是白莲花,她的身手可是很厉害的,她现在之所以不出手,乃是因为她现在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名头,也许等到自已太子妃的身份被去掉了,这个女人便会出出对付她了,到时候才真正是她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她需要尽快提升内功,到时候不是她收拾她,而是她花惊羽收拾她,本来花惊羽是打算用毒收拾这个女人的,但是这女人的功夫十分的厉害,用毒未必伤得了她,反而很可能会伤到自已,至于师傅天下毒纲之上的毒,很多毒药材都是极难找到的,她短时间根本找不到,所以眼下她只能忍,不过凭这两个人想动到她,根本就是做梦。

    正厅里,三长老等人已经不想再继续听花惊羽狡辩了,陡的朝外面执法堂的护卫命令:“来啊,把这妖女抓起来,大刑侍候,就不信她不交待。”

    三长老的话一落,门前忽地响起一道娇喝:“住手。”

    一道娇俏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是花青枫,花青枫因为没有内力护体,所以受伤颇重,一时间难以恢复,竟然一连睡了两天才好一些,此时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她喘着气扫视了正厅里的一干人一眼,然后眸光落在花如烟的身上,狠狠的开口:“我可以证明,羽儿就是大姐姐,根本不是什么人假冒的,如果我证明了,是不是说明我也是个假冒的,我也是和她一伙的。”

    花青枫的话一起,正厅里不少人脸色变了,花云直接的开口:“青枫。”

    花青枫望着自个的爹爹,沉声说道:“爹爹,羽儿就是大姐姐,哪里来的假冒之说,难道就凭这两个人红口白牙的栽脏陷害便要认定羽儿是什么女土匪假冒的。”

    “你们这些人平常对羽儿不闻不问,可知道她在花家的后院是过的什么日子,她整日被人欺负,不是挨打便是挨揍的,是人都有个血性,难道一直等死不成?”花青枫字字如珠,狠狠的说着。

    她的眼神快喷出火来了,越发的讨厌花如烟了,今晚这出事铁定是这个女人搞出来,她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太子妃之位。

    花青枫说完,云氏和花如烟的脸色变了,云氏立刻说道:“哪里有这等事,如果真有这等事,羽儿这丫头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花青枫冷讽了一声,望着云氏:“三婶说这话不亏吗?”

    花如烟的脸色阴骜起来瞪向花青枫,就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一直护着花惊羽,这么多年来,她都护着她,真让人生气:“花青枫,你怎么和我母亲说话呢?”

    “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我想问一句,羽儿为什么在后院挨揍挨打受欺负,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心中有数,还有今日若是除掉了羽儿,究竟谁最得利?”

    这一说,厅堂上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疑云,望着花如烟和花青枫,最后望向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花青枫心里那个气啊,她设了这么个局,不会真的坏在这丫头手上吧。她想着,眼里便拢上了雾气,委屈得不得了,似乎要哭了,直接的叫起来:“花青枫。你欺人太甚,我一直在云霞宫学习功夫,这里发生什么事与我何干,我怎么知道?”

    花如烟一提到云霞宫,正厅里不少人便偏向了她,天下三大宫之一的云霞宫,门下门徒众多,是很有势力的帮派,就是燕云国的皇室还要忌掸三分,别看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宫殿,却是份量极重的。

    他花家能有女孩子在云霞宫做内门弟子,也是有荣耀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惹恼如烟,所以三长老面色一沉,瞪向花青枫:“回去,这里是执法堂,有你什么事?”

    “我不走,要走便和羽儿一起走,”花青枫态度坚决的站在花惊羽的身边,表示自已与花惊羽是一派的:“今日你们若是说羽儿是假冒的,那便也把我一起抓了吧,我也是假冒的。”

    花惊羽看着花青枫。心里很暖,虽然以前也喜欢这丫头,可是现在看她护着自已,十分的感动。

    正厅里,兵部侍郎花云看到女儿使命的保着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这件事缓缓吗,再查,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名堂?”

    花雷蹙眉望着一切,一时没有说话。三长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瞪了花云一眼:“这事可是有人证的,怎么就这么算了呢?如若这两个人不是花惊羽的人,他们是谁的人呢,为什么要一口咬定大小姐是什么黑木寨的人。”

    花惊羽挑眉望向上首的三长老:“三长老,你们可有派人去什么黑木寨查过?”

    她的话一起,那地上的两个人不由得眼神微动,花如烟的心里也不安了起来。上首的三长老冷哼一声:“黑木寨远在千里之外,谁有时间去查啊,说不定黑木寨上的人早被你解散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了?”’

    三长老的话一落,望向下首的两人:“你们黑木寨上还有人吗?”

    “回大人的话,黑木寨上的人一个也没有了。”

    花惊羽脸色难看的瞪着上首的三长老,这个老货似乎和她有仇似的,她是咋得罪他了?

    “黑木寨上人没有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了人,还有个寨子,还有寨子周围的百姓,只要派一个人去查探一下,定然会查出这黑木寨上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小姐,如若真的那么巧有那么一个小姐的话,相信定然有人见过,那么把那人带过来与我见证一下,相信自见分晓。”

    花惊羽冷冷的说完,那两个人更是心慌了,这花家的大小姐是块硬块头,真是难啃啊。

    执法堂里的花老将军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开口了:“这事似乎确实要派个人去查一下。”

    花老将军身为燕云国的大将军,多少年领兵作战,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这花惊羽若是花家的女儿,岂不是冤枉她了,而且她还有一个身份,燕云国的太子妃,虽然太子不在意,可是她背后还有皇后呢。

    花青枫一听花老将军的话,直接的叫起来:“爷爷英明。”

    下首的花如烟脸色暗了,她好不容易的想了这么一个计策,本来以为人证之下,定然让花惊羽被抓,没想到竟然节外生枝,不由得生气,慢慢的开口。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此人是不是大姐姐?”

    众人一起望向花如烟,等着她开口,花如烟轻轻的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大姐姐天生的黑皮肤,这世上应该没人和她一般皮肤如此之黑,如若这位是假冒的,她的黑皮肤定然是假的,说不定是服用什么东西使得皮肤变黑了,只要查一下这件事便可确认了?”

    她的话落,正厅上的三长老等人点头了:“没错,这个主意不错,来人,立刻去请赵大夫过来。”

    花家有主治大夫住在这里,平时专为花家的一干大小看病的,门外护卫领命而去,花惊羽眼神闪动,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花如烟啊花如烟,看来当初给我下毒,毁坏我皮肤的人真的是你们娘俩啊,你以为靠这一招便可致我于死地,却不知道我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毒药,我现在皮肤黑,只不过是服了一种使皮肤变色的药,却绝对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黑色毒素,没想到师傅还救了她一次。

    执法堂上,众人正等候着,不少人打量花惊羽,发现即便是这种状况,花惊羽也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相反的一派镇定。

    花老将军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倒是十分的欣赏花惊羽的做派。

    将门虎女,果然不假啊,看来以往是他对小丫头疏忽了。门外脚步声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来:“哟,一大早这里好热闹啊,看来小王赶上看热闹了。”

    三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人英俊的面容上拢着爽朗的笑意,一路走了进来。花家的众人不由得错愕,太子南宫元徽直接无语的开口:“南宫瑾,你怎么跑来了?”

    “太子都来看热闹了,我难道不能来看热闹吗?”

    南宫瑾不理会南宫元徽,直接望向一侧的花雷:“花雷将军,你太不够意思了,有热闹也不叫小王来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南宫瑾说完走到花老将军的面前,抱拳客套道:“花老将军,小王没有打扰到大家吧,小王生平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喜欢瞧热闹。”

    花老将军笑了一下,吩咐人:“安置坐椅。”

    这小魔头可没人敢招惹他,花老将军望向南宫瑾,又望了望花惊羽,这小魔头不会是为了帮助花惊羽吧,要不然为何过来。

    南宫瑾坐了下来,挥着手吩咐:“开始。开始。”

    大家一脸的无语,花惊羽也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他怎么来了?花惊羽望向一侧的花青枫,发现花青枫冲着她眨眼睛,心里了然,定是这丫头悄悄派人去请这位小魔头过来的。

    正厅门外,花家的主治大夫赵大夫走了进来,恭敬的向在座的几位主事者行礼。

    三长老黑着脸命令:“赵大夫给花惊羽检查一下。,看看她脸上的黑皮肤是怎么回事,是人为的还是天生的?”

    三长老的话落,花如烟唇角勾出阴狠的笑。云氏的脸上也有得意,太子南宫元徽则脸色冷冷,阴骜的望着一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大夫走了过来,花惊羽不卑不亢的伸出手来,递到赵大夫的面前。赵大夫知道事关重要,所以仔细的检查了两遍,然后认真的回禀上首的花老将军和三长老:“回老将军和三长老的话,这是天生的黑皮肤。”

    “什么?”云氏和花如烟先还满脸的高兴,后一刻便满脸的僵硬了,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药可是当初云氏下的啊,怎么会成了天生的黑皮肤了呢,两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惊羽望向满厅的人,淡淡的说道:“现在应该还我清白了吧,这人能假冒,总不可能连皮肤还是一模一样的吧。那我真要怀疑,我娘是不是生了一对双胞胎了。”

    她说完望向正厅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慢慢的问道:“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是受什么人指使的栽脏污蔑我,其目的是什么?”

    两个人连连的摇头:“小姐,你说什么,你究竟说什么?”

    “那我问你们,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的爱好是什么,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平时最喜欢做什么样的事情?”一连串的话出口,正厅里的两个人哑口无言,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落,明眼的人一看便看出这两人是慌乱了。

    上首的三长老正想说话,一侧的南宫瑾却抢先一步,狠狠的一拍桌椅,轰的一声响,吓了厅堂上的人一跳。

    只见小魔王南宫瑾一脸的义正严词,大义凛然的开口:“说,是谁指使你们来陷害花家大小姐的,若是不交待,大刑侍候?”

    花家的一干人直接的无语,这是花家的事情好不好。南宫瑾的两个侍卫也是一脸的无语,十分的丢脸,小王爷,这是人家的事情,你掺合个什么啊。

    南宫瑾却不理会,眼见下面的两个黑衣人不理会,直接的朝外面下命令:“来人,立刻把两人拉下去,大刑侍候?”

    花家执法堂的护卫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处理,太子南宫元徽实在受不了的开口:“南宫瑾,这是花家的事情,你掺合什么。”

    南宫瑾长眉一挑,不满的开口:“太子皇兄,这事怎么成花家的事了,这花大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分明是我们皇室的事情,竟然有人胆敢污蔑未来的太子妃,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说完还望向花老将军:“老将军,我没有说错吧。”‘

    花老将军无奈的摇头,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德性啊:“没错。”

    “瞧瞧,瞧瞧,老将军都说没错,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拉下去大刑侍候,记着,要酷刑,用十根针刺他们的手指,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但是别把人整死了,若是整死了,唯你们是问?”

    几名走进来的护卫面面相觑,一身的冷汗,小魔王果然是小魔王啊,连老将军都拿他没办法,何况是他们,几个护卫把两名黑衣人带了下去。

    执法堂里,南宫瑾扫视了一眼花家正厅面面相觑的人,不留情面的教训起来了:“我说你们花家是不是太过份了,竟然胆敢怀疑到当朝太子妃的头上,你们知道吗?我太子皇兄现在很生气,很火大,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太子南宫元徽此时确实很生气很火大,可是此气此火不是南宫瑾所说的气和火,他是没想到花惊羽竟然是真的,他巴不得她是个假冒的,这样他就不用娶她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个真的,他能不生气不发火吗,一大早巴巴的跑过来。

    南宫元徽一言不吭,南宫瑾又说话了:“看我太子皇兄不说话,他是默认了我的话,说吧,你们花家准备如何向我们皇室交待?竟然连太子妃都想动,是不是太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

    花家一干人嘴角狠抽,他们也是为了皇室好啊,若是花惊羽真是个假的,岂不是害了花家吗,到时候花家可就是大罪啊,现在怎么就成了他们的错了。

    这小魔王确实不好招惹啊,个个苦笑起来。花如烟心情别提多不好了,本来以为能一举致花惊羽于死地,没想到最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怎不让人憎恨。

    不过外面的两个黑衣人,花如烟倒不担心,这些人可是云霞宫给每个内门弟子安排的暗卫,若是他们胆敢把她给出卖了,那么会死得更痛苦,所以他们现在唯有一死了。

    花如烟望着上首的南宫瑾:“小王爷,这事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两个人交待了大姐姐,。说她是假的。”

    “那有派人去查过吗,有仔细核对过吗?太子妃的身份摆在哪里,岂能大意,不查不核实便一口咬定了太子妃是假的,这不是污辱吗?以后太子妃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南宫瑾说完忽地皱眉望向花如烟,困惑的说道:“你是花家的二小姐,太子侧妃吗?不是我说你,今儿个你的错太大了。身为太子侧妃,你可是太子妃未来的臂膀啊,怎能不帮助太子妃呢,你要站出来死命的唯护太子妃,她可是你的主子啊,你不但不站出来唯护太子妃,竟然还一派气定神闲的端坐在一边看热闹,这是奴才该有的行为吗?你这等行为也就是花家没有尊卑之家才做得出来的,若是在我孝亲王府,早把你打死了扔出去了。”

    南宫瑾的话落,花如烟的脸色一片惨白,奴才,她竟然成了奴才了。

    南宫瑾说完望向一侧的老将军,语重心长的说道:“花老将军啊,花家乃是燕云国的将才啊,这小辈教养成这样,实在是让人寒心啊,这样的人以后还能进太子府为侧妃吗?这事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定然是容不下她的。”

    此话一起,花如烟的身子都气得颤抖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正厅里,个个都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却谁也不敢开口,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谁先开口谁就落入小魔王的手里了,这家伙的嘴巴太毒了,一张嘴能毒死人啊,看花如烟的样子便知道了。

    花青枫却看得格外的爽,她都想冲小魔王南宫瑾竖起大拇指了,牛人。

    正在众人坐立不安,心头沉重的时候,门外两名护卫走了进来,飞快的开口:“老将军,三长老,那两个黑衣人竟然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了,这两个混蛋啊,好歹把幕后之人交待出来,再死啊,”众人再次心头一窒,想死中。

    南宫元徽直接坐不住了,站起身扫视了花家的人一眼,沉稳的说道:“本宫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南宫元徽虽然恼怒却不想招惹小魔王,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人,可是深得他父皇喜欢的,就是南宫瑾这个小魔头,父皇也是极喜欢的,相对于南宫瑾,父皇对于自个的儿子要求却是很严的。

    若是他和南宫瑾碰上,闹到父皇那里,父皇定然会呵责他,认为他身为东宫太子,没有太子的胸襟气度,所以说来说去都是他倒霉。

    这世上能制得住南宫瑾的,除了他的皇弟南宫凌天,再没有别人了,所以南宫元徽不想再留下来,招呼了众人一身便走了。

    花家的人也想走,而且有人起身了,不过身子一动,小魔王南宫瑾便开口了:“你们都坐下,急什么,我太子皇兄有事去忙了,你们忙什么啊?虽然那两个人死了,不过摆明了是陷害太子妃啊,你们花家没有审明度势,便先抓了太子妃过来问事,这事必须要赔偿。”

    “赔偿?”花老将军有些头疼,三长老直接嘴角狠抽,忍不住开口说道:“小王爷,虽然花大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但现在她还是花家的人,所以这应该是花家的事情吧。”

    三长老的话一落,直接便有人炸毛了。

    南宫瑾的眼睛红了,狠盯着三长老,怒火冲天的起身,指着三长老的鼻子说道:“你这话是指小王我我管闲事了,是不是,是不是?”

    花家的执法堂里,个个在心里说是,可是不敢说啊,三长老被人指着鼻子,气得身子颤抖起来,偏偏还不能对这小魔头出手。

    偏偏南宫瑾的火气比他还大,抬手便赏了三长老一记爆粟,然后愤怒的转身准备往外去:“看来这事需要皇后娘娘出面了,对了,还请我皇伯父出面,对了,还有我太后奶奶出面,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欺负完了太子妃,欺负我小王爷,我咋这么倒霉呢,现在花家已经是燕云国的第一家了,连带的皇室也不放在眼里了,看来我们皇室也要让座位了。”

    这无疑是大不道的话啊,花家的一干人人人脸上失色,这话若是闹到宫中,这小魔王什么话都能说啊,那么吃亏的就是他们啊,花老将军抢先开口了:“小王爷留步。”

    南宫瑾适时的停住了,不过眼眶似乎有些红了,一脸伤心的开口:“花老将军有事吗?”

    “是我们花家的错,我们向你道歉了,。是我们做错了。”

    “是吗?”南宫瑾冷哼,花家的一干人全都点头了:“是,是我们的错,我们错了,小王爷哪里是多管闲事,这事就该着小王爷管的。”

    “可是我受伤了?不想管了,”南宫瑾一脸我受了伤,我不想管了,还仰头望天,四十五度的角度,表现了优美的哀伤。

    花惊羽直接的无语了,这货实在是太不省心了,难怪得小魔王称号,不过看他整起人来,真是他妈的太爽了,这朋友交定了,花青枫也是满脸笑意的望着南宫瑾。

    花家的一干元老直接的想拍死这小魔头,不想管不会走啊,受伤个屁啊,我们才受伤了呢,不过没人敢说啊。

    花老将军还在那里求着小魔头:“这事必须让小王爷管,小王爷英明神武,大公无私,小王爷聪明无双,天下无人能敌,这事只有你才能管得了?”

    老将军说得胃疼,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了,想想便把眼睛瞪向了三长老,尼玛的就是这货招惹出来的,把老子叫来吃这种亏。多少双眼睛瞪向了三长老,三长老气得头疼胃疼周身疼,还不能发作,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可是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得陪着笑脸。

    南宫瑾听了老将军的话,总算满意了,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说到底这件事受伤的是太子妃,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补偿的。”

    “补偿,绝对补偿,”现在大家只想把这魔头给整走,一干人没有不点头的。

    “那就把花家的金龙天裂爪以及千佛手的武功秘笈给太子妃吧,另外再给她五万两的银票,算是补偿她受伤的心灵了,你们没意见吧。”

    南宫瑾说完望向一干人,花家高层的人全都蹙起了眉,金龙天裂爪给花惊羽倒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千佛手,乃是花家最厉害的武功秘笈,这也要给吗?众人有心想拒绝,不过一看南宫瑾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众人立刻点头,若是再不把这瘟神送走,只怕接下来还要出血。

    花如烟那个恨哪,都呕血了,这叫什么事啊,本来是栽脏陷害这女人的啊,最后不但没有栽脏成功,还让这女人平白的得了花家的两本高级的武功秘笈,还白得了五万两的银票,花如烟此刻真想一头撞死。

    执法堂里,瑾小王爷并没有就此作罢,又认真的说道:“其实小王也受伤了。”

    一句话,正厅里有一半的人想撞墙。你妈的你受什么伤了,你不会还想敲诈吧,不过没人敢说。

    “算了,你们也给小王五万两银子作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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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进宫阻婚 太子卑鄙

    花家的正厅里,一干人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这是公开的抢劫啊,还有比这货更不要脸的吗,还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你就是一土匪,不过没人敢说,南宫瑾说完还望向花老将军:“我处置的还算妥当吧。”

    花老将军赶紧点头,若是再留着这货绝对还有更大的麻烦,破财消灾吧,老天啊,以后看到这货绝对绕道走啊。

    “那还不去把银票以及秘笈送来啊,”南宫瑾翻白眼,花老将军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把十万两银票准备了上来,花惊羽和南宫瑾一人五万两,另外又取来了两本高等的武功秘笈,众人看得滴血不已,花家的这本千佛手,目前除了花家的高层几人习过,连花如烟都没有习过呢,这会子竟然要送给花惊羽,大家真有吐一口血的冲动。

    待到除理完了这些事,小魔王南宫瑾才放了花家的所有人离开,他自已则陪着花惊羽一路前往轻羽阁而去,身后的花青枫哈哈笑着,竖起大拇指夸赞南宫瑾:“瑾小王爷,不错不错,厉害。”

    “那是,小王出面,马到成功。”南宫瑾傲然的一笑,洒脱的甩了一下墨发,豪爽不已,花惊羽望着他,温声道谢:“瑾小王爷,谢谢你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一路进了轻羽阁的花厅,分别坐了下来,南宫瑾取了五万两的银票出来,递到花惊羽的面前:“诺,这是给你的。”

    “给我做什么?这是你的啊。”花惊羽错愕之余,哪里要南宫瑾的五万两银票,她因为他的帮忙平白的得了五万两银票,外加两本厉害的武功秘笈,所以她哪里还要他的五万两银票啊。南宫瑾爽朗的一笑,调侃花惊羽:“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敲诈花家的五万两银票吧,我们孝亲王府可不缺这点银子,这是我为了你才敲诈他们的。”

    “瑾小王爷真是让人敬佩啊,”花青枫先赞叹,确实认为南宫瑾不错,南宫瑾挑高眉:“我当小羽儿是朋友,所以才会帮助她的,如果当我是朋友就收下来。”

    花惊羽见南宫瑾坚持,只得收了下来,不过南宫瑾的这份情她是承了,日后有机会定然要还他此情的,不过有这么一个靠山朋友,倒也不错。

    “行,我收下了,以后若是用得着我的时候,只管说一声。”

    “那是,我和你可不客气,不过以后你可不许叫我小王爷了,是朋友就叫名字,这样更自然一点。”

    南宫瑾提议,他当花惊羽是朋友,可不想听到花惊羽总是瑾小王爷,瑾小王爷的叫他,显得十分的生疏,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立刻同意了,花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颜冰奉了茶水上来,几个人说起先前花惊羽被栽脏陷害的事情,花青枫直接气恼的开口。

    “不用说,这件事不出意外定然是花如烟那个贱人想出来的主意,只可惜那两个人自尽了,要不然上定要让他们招出这个贱货,没事净想主意祸害羽儿。”

    南宫瑾眼神微冷,眉上有些戾色,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虽然大部分时候是明朗的,但其手段也不泛狠辣,尤其是他当花惊羽是他的朋友,那么有人欺负他的朋友,他可就不高兴了。

    “要我帮你出面收拾这个女人吗?”

    花惊羽一听赶紧阻止了她的动作,南宫瑾的背后顶着的可是孝亲王府,若是他插手此事,不出意外便罢了,若是出了意外的话,岂不是给他招惹麻烦,他当她是朋友,她自然也不希望让他招惹到麻烦。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这是我和她的事情,早晚会算的,而且我们闹起来,最多是花家姐妹不合的事情,没有别的原因,若是你掺合进来,只怕便要和朝堂挂上了勾,到时候被有心人利用了,岂不是麻烦。”

    孝亲王府是皇帝一派的,朝堂上几位有权势的皇子,恐怕都盯着他们孝亲王府,其中不泛有人想出手对付孝亲王府,若是南宫瑾掺合到花家姐妹这种私闱之事中,孝亲王府很可能会被言官弹赅,所以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

    南宫瑾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不说话了,不过没忘了叮咛花惊羽:“若是有什么麻烦,可是派人去孝亲王府找我,我定然会帮你的。”

    眼看着中午了,花惊羽留南宫瑾在轻羽阁里用膳,但是南宫瑾拒绝了,起身告辞回了孝亲王府去。

    南宫瑾回孝亲王府,还没有进自个的府邸,便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正是北幽王府的手下墨竹:“瑾小王爷,我家王爷有请。”

    “你家王爷找我有事?”南宫瑾挑眉,墨竹满脸笑意的说道:“爷的事情,属下不清楚。”

    南宫瑾没说话,跟着墨竹的身后一路进了北幽王府。

    北幽王府的书房里,南宫凌天正在翻阅桌子上成堆的资料,这些都是他手里一些必要的资料,门前有脚步声响起,青竹走了进来:“王爷,瑾小王爷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南宫凌天挥手,顺手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一边去,抬眸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南宫瑾,唇角是似笑非笑,眼神深邃而幽寒,南宫瑾一走进来便感觉有些不对劲,狐疑的望着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这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谁招惹他老人家了。

    “怎么了?”

    “听说你今儿个进了花府,”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来,伸手端了手边茶杯过来轻轻的品了一口,总算不再盯着南宫瑾了,南宫瑾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这爷的眼神令人有些不安啊,他是进花府帮助小羽儿了,可是这事关他老人家什么事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怎么注意起他来了。

    “我是进花家了,因为那些老混蛋竟然欺负小羽儿,做为朋友,我自然要帮助小羽儿的。”

    南宫瑾并不认为自已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洒脱的开口,南宫凌天轻轻的抚摸着茶杯,状似随意的开口:“你觉得花家大小姐怎么样?”

    “小羽儿挺好的一个人。”南宫瑾爽朗的开口,一点也没有多想,他就是不多想的人,南宫凌天挑眉,轻辉潋滟的瞳眸望向南宫瑾,唇角是邪冷的笑,南宫瑾一看他的神情,便有些坐立不安:“爷,你又怎么了?为什么派人盯着我,难道是我最近招惹到你老人家,你老人家要找我的错处,要不然为毛盯着我啊。”

    他刚从花府出来,立马便被请了过来,这不是摆明了派人盯着他了吗?

    南宫凌天丢了一记冷色给他,不过并没有告诉南宫瑾,他并没有派人盯着他,而是派人盯住了花府,他是想看看花惊羽平时和什么人接触,好排查一遍,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先前他听到属下禀报说南宫瑾进了花府,心里立刻有些不爽,便吩咐手下把南宫瑾带了过来。

    南宫凌天懒懒的开口:“没事,找你过来聊聊天。”

    “聊天?”南宫瑾有些不能反应,什么时候这位爷找他聊天了,记得以往他要和他聊天的时候,都被他一巴掌拍飞了的。

    “我饿死了,既然你要聊天,便让人上一桌子菜,我陪你慢慢聊如何?”

    “没兴趣了,你回吧,”南宫凌天挥手,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看也不看南宫瑾,伸手取了一侧的资料过来看,南宫瑾一脸的黑线条,眼梢跳动,差点抓狂了,他不是说找他聊天吗,这还没聊完呢,便撵他走了。

    “南宫凌天?你?”

    南宫凌天抬眸,瞳眸漆黑好似暗沉的黑夜,幽冷阴沉,看得南宫瑾头皮发麻,立刻收回到嘴的话:“算你狠。”

    他说完起身抬脚往外走,身后的南宫凌天忽地开口:“你不会是喜欢花家大小姐吧,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南宫瑾一怔,飞快的回头瞪向南宫凌天:“你胡说什么啊,小羽儿可是我的朋友,不可儿戏知道吗?”南宫瑾说完气狠狠的甩门离开了,身后的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眉,瞳眸满是深思,朋友吗?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心情似乎不错。

    花家,轻羽阁的正厅里,花青枫有些恍神,花惊羽说了几句话她都没在意,花惊羽不由得奇怪的瞄了她两眼,联想到先前的光景,不由得笑起来:“青枫,你想什么呢?不会是动什么春思了吧。”

    花青枫一下子脸红了,跳起脚来,扑到花惊羽的身边,伸手掐花惊羽的腰:“叫你笑我,叫你笑我。我动什么春思了?”

    花惊羽是怕痒的人了,被掐得笑起来,两个人便在椅子上滚来滚去的,最后花青枫先放弃了,因为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大好呢,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气喘如牛了,脸色有些白,花惊羽赶紧伸手扶她坐下来,责怪她:“让你闹,还没有大好呢。”

    “谁让你笑我了?”花青枫不满的嘟嘴撒娇,花惊羽笑着开口:“好,我的错,不过今儿个谢谢你了。”

    正因为青枫的果断,请了南宫瑾过来,所以这事情才会如此顺利的解决掉了,花青枫摇头:“和我客气什么,我们是亲人啊。”

    “嗯,我不客气,不过你该回去好好的休息了,我不留你吃饭了。”

    花惊羽唤了门外侍候花青枫的丫鬟,示意她们把花青枫扶回去休息,花青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身后花惊羽望着花青枫远去的身影,想着这丫头先前惚神的事情,她猜得应该没错,青枫似乎对瑾小王爷有些意思,只是不知道瑾小王爷的心里可否有她,如果他们两个人能有好结果,倒也是不错的事情。

    花府梅院的正厅里,响起一阵劈咧叭啦的响声。

    屋子里的丫鬟全被撵了出去,花如烟正在摔东西,今儿个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没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竟然如此快的瓦解了,不但如此,花惊羽还因祸得福,不但得了两本厉害的武功秘笈,还白得了五万两的银票,这如何不让人恨啊。

    云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言不吭的看着女儿发飙,云氏的心情比花如烟还要遭,云家那边死伤了一多半的人,就连她的哥哥京城府尹也被打成了重伤,皇上还乘机撤掉了他哥哥身上的职务,说是让他治病,这是乘机剥夺了他的权利,哥哥因为这个消息,深受打击,恐怕最后撑不下去了,虽然皇上下旨彻查此事了,可是最后定然会不了了之。这一切都是因为花惊羽而惹起的,现在倒好,花惊羽不但没受到应有的惩罚,竟然还白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她们能不生气吗?

    “烟儿,今儿个花惊羽的话,可是使得花家的高层,对你有些微词了,老将军似乎有些怀疑这事的背后是你捣的鬼,所以最近你万不可再轻易的动手了,”云氏提醒自个的女儿,老将军可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的兵马生涯,可是个精明人。他之所以假装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女儿背后牵扯到云霞宫,所以才会装着不知道,若是女儿再做出什么,未必他不说话。

    花如烟发了一会儿火,气恨恨的坐了下来:“我知道了。”

    花如烟嘴里应着,不过心里却没有放弃的打算,想到先前那小魔头的话,实在是太刺激她了,她花如烟若是真的嫁进太子妃,可就是个奴才。不,她才不要嫁进太子府为侧妃呢。

    “娘亲,可有听到消息,皇后娘娘让钦天监查到什么黄道吉日了?”

    “我一直派人注意着这件事,不过倒是没什么消息?”

    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何打算的。

    花如烟不说话了,反正她是一定要除掉花惊羽的,这个女人是留不得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她顺利的嫁进太子府的。

    正厅里,云氏转移话题:“烟儿,你最近还是多练功吧,你不是想在此次的武魁之争上击败去年魁首江月雅吗?若是你能拿到魁首,再加上云霞宫的身份,一定会让皇后娘娘高看的。”

    去年的武魁之争第一名是江月雅,花如烟现在的目的是打败江月雅,夺得第一名。

    这武魁之争每年都是新人参加的,除去新人,去年前十名的选手也可以角逐第一名。

    “我听说江月雅的内功好像达到了七重,你现在才六重啊,”云氏想到这个便有些头疼,这样的身手如何打败江月雅呢。

    云氏一提醒,花如烟清醒了一些,眼神深暗的点头:“嗯,我知道了,最近我会专心练功的,此次师傅也对我寄予了厚望,说虽然不指望我赶上师姐云芙公主,但是希望我能夺得燕云国的武魁之争魁首,为云霞宫争脸,师傅会觉得脸上有光的,师傅为了让我能冲上魁首之位,送了我两本高级的武功秘笈。”

    “好,真是太好了,那你一定要把心思放在练功上,知道吗?”

    “是,娘亲,”花如烟应声,她既要练功,还要除掉花惊羽,总之这个女人留不得。正厅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母女二人不再说话。

    轻羽阁里,花惊羽替小白配制毒丸,小白在一边有滋有味的吃着,花惊羽不时的逗弄着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她还没有和皇后娘娘说参加此次武魁之争的事情呢,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后娘娘定下黄道吉日。

    主仆二人坐了马车进宫,宫门前,报了自已的身份,守宫门的侍卫立刻快马加鞭的赶进宫中去禀报,太子妃娘娘要见皇后娘娘,皇后命太监过来带花惊羽进宫去。

    祟佳殿内,皇后端坐在上首,望着下首的花惊羽,最近发生在花惊羽身上的事情,皇后已经知道了不少,所以对于自已的决定越发的坚定了,最近之所以没有立刻让钦天监择黄道吉日,便是想看看花惊羽的表现,现在则是认定了花惊羽有能力做东宫太子妃。

    “羽儿起来吧,”皇后对花惊羽十分的和蔼,挥手让花惊羽起来。

    花惊羽并没有起来,恭敬的开口:“禀皇后娘娘,惊羽进宫来是有一事求皇后娘娘的?”

    “你说?”皇后挥手示意花惊羽,花惊羽温婉的开口:“我花惊羽因为天生貌黑,所以让人心中生厌,太子殿下一直不想娶我,所以我才会十八大龄仍然是待嫁女儿身,虽然皇后有恩德,让我嫁给太子为太子妃,可是就算我嫁进太子府为太子妃,只怕太子也是不喜欢我的,若是太子不喜欢我,那么东宫太子府必然不消停,东宫太子府乃是天下除了皇宫之外,最受万民瞩目的地方,若是我和太子不和,誓必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同时也会影响到皇室,这种事会使得太子在皇上的心中大打折扣。”

    花惊羽的一费话落地,皇后满意的看着她,这个儿媳妇果然够聪明,人无完人,虽然貌黑了一点,可那又怎么样,娶妻娶贤,有这样的太子妃,于太子反倒是福事。

    不过羽儿说得也没错,若是太子和太子妃夫妻不和,容易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尤其是皇上这边,一次两次皇上会不在意,时间久了,只怕皇上会对太子有微词,那肯定会动摇太子的地位,正因为这些顾虑,所以她是考虑了再考虑,先前叫了钦天监进宫择黄道吉日,可是后来又让钦天监出宫去了,让她再缓缓。

    现在听到花惊羽的话,分明是极有主意的,皇后望向花惊羽,柔声问道:“那羽儿有什么主意不成?”

    花惊羽挑眉,不卑不亢的开口:“我的意思是既然十八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再缓几个月,再有不长的时间便到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我想在此次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到时候相信太子定不会嫌厌我了,也让天下那些人看看,皇后娘娘当初的眼光并没有错,到那时候,太子恐怕也会高看我一眼,那时候我们两个人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花惊羽的话落,皇后倒是有些惊讶了:“你想参加武魁之争,这可有点难啊。”

    去年的魁首乃是江丞相的孙女,江月雅,江月雅不但是去年的魁首还是地凤榜第四的高手,这一年过去,江月雅的武功恐怕更厉害了,要想击败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有把握吗?”她没听说太子妃的武功有多高啊,相反的只听说她的功夫并不好,要想击败江月雅,真有点难度啊。

    “娘娘放心吧,即便不能拿到魁首,前三应该没问题的,到时候嫁太子,太子肯定不会嫌厌了,”花惊羽没有说得那么肯定,婉转的说道。

    皇后微蹙眉,眼里闪过思虑,不过这倒真是个好办法,若是花惊羽真的拿到武魁之争前三的名次,别说太子不会说话,就是皇上肯定也是满意的。

    此时的皇后娘娘却忘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花惊羽真的想嫁给太子吗?她心中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女人会不愿意嫁给太子。

    “好,本宫全力的支持你,”皇后说完朝大殿外唤人:“宁全,立刻带太子妃去祟佳宫的虞宝阁挑选一些东西。”

    宁全乃是祟佳宫这边的大太监,皇后身边的亲信,此时听到皇后的命令,飞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开口:“太子妃娘娘,请随奴才前往虞宝阁。”

    花惊羽微微的错愕,说实在的虽然讨厌太子南宫元徽,对于皇后她倒是没有多少的恶意,现在她明明的是想不嫁太子,却让皇后错以为她想嫁给太子,去虞宝阁拿东西,她似乎有些理亏。

    可是她若拒绝,皇后肯定要起疑,所以眼下只能去虞宝阁取东西了:“谢皇后娘娘。”

    “嗯,你多多努力,本宫相信你定能取得前三名的成绩。”

    皇后对花惊羽没来由的相信,这丫头身上似乎确实有一种能力,既然她说出了这样的话,肯定会拿到前三名的,到时候她再下旨让她嫁给徽儿,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她也算实现了当初的诺言了。

    花惊羽走出祟佳殿,前往虞宝阁,路上宁全笑眯眯的打量着花惊羽,太子妃虽然人有点黑,不过模样也不是那么差,最重要的是这份做派,确实有当朝太子妃的大方得体。

    皇后的眼光一向不错,只可惜太子偏偏不听皇后娘娘的话。

    一行人一路绕亭穿阁,往祟佳殿最后面的虞宝阁走去,虞宝阁乃是皇后的私人宝阁,有祟佳殿这边的大太监萧福虎把守着。

    一行人走到了虞宝阁门前,那萧福虎便板着脸走了出来,不过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神色温和一些,这位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萧福虎再没有眼头见识也不敢挑衅太子妃的权威,听说皇后很欣赏太子妃娘娘。

    “奴才见过太子妃。”

    花惊羽认识这萧福虎,他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很得皇后的重看:“萧公公有礼了。”

    花惊羽身侧的宁全脸色冷冷,他和萧福虎虽然同为皇后的左膀右臂,不过两个人有些不大对付,一个看不惯一个,皇后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只要他们二人够忠心,她便由着他们斗,这是用人之道中的取之以衡,所以这两人私下里相互攻击,

    宁全不客气的开口:“传皇后口谕,太子妃要进虞宝阁取宝,萧公公还是快点打开虞宝阁的大门吧。”

    萧福虎有些肉疼,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他的,是皇后的,可是他日夜守着,没事看看也是开心的,现在有人要拿,就好像剜他的心似的,而且能进虞宝阁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一般的东西还是进不了虞宝阁的。

    不过萧福虎不敢违抗皇后的旨意,只得沉着脸开口:“好。太子妃请随我进来吧。”

    萧福虎一挥手,一道强大的青色劲气笼罩在虞宝阁的大门前,只见大门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大锁,萧福虎打开了锁,大门打开了。萧福虎正想带着花惊羽进去,宁全手臂一伸,适时的拦住了萧福虎,沉声喝道:“萧公公,做什么,我好久没有和你切磋了,有些手痒痒,我们交流一下吧。”

    他说完还乘机向花惊羽挤了挤眼睛,花惊羽心领神会,看来宁全是故意的要帮她的,这样她进去便可以选自已称心如意的东西了。

    花惊羽领着颜冰想进去,颜冰却被另外的太监挡在了门外,只准花惊羽一个人进去。

    “颜冰,那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花惊羽说着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合了起来,只见虞宝阁的地方很大,随处可见的金丝楠木架子,各处都摆满了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幸好这些东西都是分类摆放的,所以想找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么难,花惊羽一眼望去,有各种珠宝首饰,古董玉器,还有武功秘笈,名贵兵器,整个虞宝阁就像一个宝藏似的。

    花惊羽看得汗颜,没想到皇后的一个宝阁便如此多的宝贝,若是宫中的宝贝,那又会如何的多呢,花惊羽看了一圈,想了想,虽然宝贝很多,但她并不打算拿多少东西,今日拿得多了,总归是心里有些亏了。

    她本来是不想拿皇后的东西的,但又怕皇后起疑心,所以才会决定勉为其难的拿两样东西的,花惊羽并没有先急着拿东西,而是先逛了一圈,心里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才决定了拿什么,她一共从虞宝阁里取了三样东西,一样是兵器,削铁如泥的宝剑,这柄宝剑并不是她要用的,乃是为了花青枫选的,身为一名剑客,有一把好剑可是最重要的,青枫的剑有些次了,若是给她配上一把绝世宝剑,她的身手一定会厉害得多。

    第二样东西是一本武功秘笈,当然这本武功秘笈同样不是她自已用,眼下她手里已经有几样武功秘笈了,饮血三式,金龙天裂爪,千佛手,还有灵影步,能把这些学好了,她就是高手了,根本不需要再学别的了,所以这本武功秘笈,她是为了送给颜冰的,颜冰虽然三重内力,但是她并没有厉害的武功秘笈,身为她的主子,她当然要为自已的丫鬟盘算。

    第三样东西却是一枚火云弹,和师兄先前送她的火云弹一样,不过威力却要更大一些,因为盒子的上面注明了,火云弹可伤内力七重以下内力高手,有这么一个东西,自已就等于多了一条命,所以花惊羽毫不犹豫的拿了这枚火云弹。

    花惊羽选好了三样东西心满意足的走到了门前,刚想伸手拉门,门被人从外面拉了进来,一人急急的从外面想进来,这拉门准备进来的人正是掌管着虞宝阁的大太监萧福虎。

    萧福虎看到花惊羽,眼睛先往她的手里瞄,看到花惊羽拿了一把剑,还拿了一本武功秘笈,另外还拿了一个火云弹,其她的并没有拿多少东西,萧福虎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脸色立刻眉开颜笑了,心里对花惊羽多少喜欢些了。

    “萧公公,我拿了这些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萧福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说不出的开心,。

    相较于他的高兴,门外的宁全可就不开心了,本来他截住了萧福虎,就是想让花惊羽多拿两样宝贝的,哪知道这丫头竟然就拿了三样东西,这能让他高兴吗?不是白瞎了他的一番心吗?

    一路上宁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花惊羽岂会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宁公公,先前谢谢你了,”花惊羽假装不知道的向宁全道谢,宁全哼了一声,终是忍不住的开口数落花惊羽:“你让我说什么好呢,那虞宝阁里有多少好东西啊,就拿了这三样东西啊?白瞎了我的一番心。”

    花惊羽静静的听着,等到宁公公发完了火,她才慢慢的开口:“做人不能太贪心了,其实这些东西已经不错了,是我眼下最需要的东西,只有需要的才是好东西,不需要的即便再名贵也无益。”

    宁全听了花惊羽的话一愣,他只有听说过贪的,还没见过不贪的。

    宁全蹙眉,想着花惊羽的话,不由得从心里赞叹一声,这个太子妃真是挺不错的,若是嫁给太子殿下,未来绝对是最好的贤内助:“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宁全总算不发火了,一路送了花惊羽出祟佳殿。宫门口,花惊羽和宁全道别,坐自家的马车离开了祟佳宫,出宫回花府。

    花家的马车里,颜冰望着花惊羽,忍不住问道:“小姐,那虞宝阁里是不是有很多好东西?”

    花惊羽点头,颜冰立刻开口:“那小姐怎么不多拿点好东西呢?”

    “那是皇后的东西,其实我眼下拿了她的这些东西,心里就过意不去了,你说我如此努力是为了拿到皇上的一道圣旨,那道圣旨不是做皇子妃,也不是公主,而是要让皇帝下旨废除了我与太子的婚事,但是现在皇后却一心以为我是为了嫁给太子在努力,若是日后她知道了这件事,你让她情何以堪,而我也太没脸没皮了,先前之所以进虞宝阁取了几样东西,乃是不想让皇后起疑心,若不是这样,我是一件她的东西也不会动的,不过今日我动她的,是我欠了她的人情,日后若是皇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出手还她一个人情。”

    花惊羽沉沉的说道,她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马车里的颜冰总算不说话了,现在的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心知肚明的,花惊羽想起自已先前拿的武功秘笈,取了出来递到颜冰的手里:“喏,这个是给你的,你好好的练习,以后身手会更厉害一些的。”

    颜冰有些错愕,倒是没想到小姐竟然给她取了一本武功秘笈,这些武功秘笈可都是很贵重的:“小姐。”

    花惊羽睨了感动的颜冰一眼:“以后认真练,练好了保护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已。”

    “是,小姐,奴婢一定会认真练的,”颜冰把手里的秘笈,紧紧的握在手里,花惊羽取了那把宝剑递到颜冰的手上:“回府后,把这把青龙剑送给青枫,她是剑客,剑客需要一把好剑,有了这把宝剑,我想她的剑技定然如鱼得水。”

    “是,”颜冰用力的点头,没想到小姐进了虞宝阁一次,竟然是为了她和颜冰拿了东西:“那小姐你呢?”

    “我不是有花家的金龙天裂爪和千佛手吗?你别操心我的事了。”

    马车一路回花府,两个人回到了轻羽阁,花惊羽没有再出轻羽阁,颜冰利用空档把那把青龙宝剑送到了花青枫手上,花青枫一看这青龙宝剑便欢喜得不得了,身为剑客,最爱的便是手中的剑,花青枫别提多开心了,和颜冰两个人在她的房间里疯了一会儿,才放了颜冰回来。

    颜冰一回来便看到自家主子蹙眉苦思,不由得关心的开口:“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要一株五色毒莲,可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种东西?”

    “小姐,这种东西说不定药材交易会上会有?”

    “药材交易会吗?竟然有这种地方?”

    “嗯,确实有这种地方,不过有时候那些东西不是钱可以买到的,而是以物换物。”

    “以物换物,竟然有这种地方,”花惊羽的脑海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是颜冰对于燕云国的枭京知道的可比花惊羽多。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抽空去一趟药材交易所,看药材交易所上有没有五色毒莲。”

    颜冰点头,两个人正说话,门外一名婆子走了进来,禀报:“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花如烟?她还有脸过来,”花惊羽一听到花如烟,脸色便难看了,这母女二人处处的设局害她,她现在只顾休养,想尽快恢复过来,然后练功参加武魁之争,因为武魁之争还有两三个月时间便到了,而她现在只有四重内力,这显然是不够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没空收拾云氏母女,没想到花如烟这个贱女人竟然过来了。

    不过即便帐以后算,眼下她也不想见到她,花惊羽直接的挥手:“我累了,要睡了,让二小姐回去吧。”

    她的话一落,门外却有一道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姐姐,这是不乐意见到妹妹吗?”随着说话声,袅袅婷婷的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绣着寒梅的长裙。倒是很高雅,如出水的芙蓉花一般亮眼。

    这样美丽的人,难怪太子南宫元徽要娶她,而不是娶她,换成是她,也会娶美女的。

    何况这个女子身价比她要高贵得多,花惊羽抬高眉,不轻不淡的开口:“难怪别人都说二妹妹兰心慧质,果然是真的。”

    这话虽没有直接的接花如烟的口,不过却肯定的告诉她,我是不乐意见你,花如烟脸色微暗,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从容的走进来,她今日过来,可是有事情的:“大姐姐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吗?其实不怪我,我是听了那两个黑衣人交待,一时糊涂了,所以才会怀疑大姐姐是假的,还望大姐姐不生气。”

    花惊羽没有说话,微眯眼睛望着花如烟,皮笑肉不笑的接口:“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我还没有傻到自已生气,让别人看热闹的。”

    花如烟的眼神深幽了,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啊,真是太可恨了,花如烟的手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强行压抑下心头的怒意。

    虽然她的功夫比花惊羽要高得多,但是花惊羽的身份却比她高,她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而她只是侧妃,若是自已对花惊羽出手,只怕会惹来非议。

    可是她一再的激怒花惊羽,这女人愣是不生气,若是花惊羽生气攻击她,她再出手还击她,还能说是被气糊涂了,哪怕她狠狠的教训了花惊羽,到了皇后那里也是有理的,可是这女人愣是不上当,实在是太可恨了。

    花如烟一番深思后,沉稳的开口说出今日进轻羽阁的目的:“大姐姐,明日明王府宴请宾客过府赏花,母亲让我过来和大姐姐说一声,明儿早上我们一起过去。”

    明王府,乃是燕云国除了孝亲王府外唯一的王府,明王府乃是异姓王府,在太祖时期,明王府十分的兴隆,但后来慢慢的衰弱,现在的明王府也就是一般的将相王府,说不上权贵二字。

    这京中各家的贵妇群中,总会有各种的赏花宴,以拉拢彼此间的关系,但以往这些事与她花惊羽并不没有多大的关系,今儿个花如烟竟然巴巴的过来请她过去参加,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的,既然知道她别有用心,花惊羽又如何去呢,想着唇角淡淡的笑意。

    “我身子骨不好,二妹妹与母亲一起去就好了。”

    花如烟神色一淡,随即望向花惊羽劝慰道:“大姐姐,你很快是太子妃了,以后这样的应酬恐怕是少不了的,再有一个大姐姐身子骨不好,正好散散心。”

    花惊羽看花如烟一心想让她去,她就更不愿意去了:“我没兴趣。”

    干脆俐落的拒绝了,花如烟心潮起伏,气得心脏抽搐,现在她就有一种想跳起来狠狠的欧打这女人的冲动,打死这个贱女人好了,竟然给脸不要脸。

    日后等到她丢了太子妃的身份,她定然要把她打得像一条死狗,花如烟的狠狠的想着,随之一口气才消掉了,依旧努力的劝说着:“大姐姐,今儿个明王府的明王妃可是特别的强调要请大姐姐过府一趟的,若是你不去,那明王府多失望啊。”

    “她失望干我什么事,以往也没见她巴巴的请我,今儿个是什么意思呢?”花惊羽眯起眼睛,深邃的瞳眸中浮起幽光,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的花如烟。

    花如烟心脏狠狠的一抽,在这样的眸光里,似乎自已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了一般,她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花惊羽收回视线,懒散的挥手:“二妹妹有心了,去吧,我就不去了,替我向明王妃说声谢谢。”

    她说完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花如烟,花如烟只得气狠狠的起身,领着贴身的丫鬟小环走了出去。

    一众人一路离开了轻羽阁,等走到没人的地方,花如烟手指一握,一道强大的绿色劲气笼罩在拳头上,她手指一挥,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巨石碎裂,裂成一瓣瓣的,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小环知道花如烟的愤怒,上前劝慰:“小姐别气了,别气伤了身体。”

    “哼,这个贱女人,给脸不要脸的女人,给我等着,只要除掉了她身上的名份,看我不把她踩在脚下,让她像狗一样的哀求着,”花如烟的眼里射出一道阴狠的冷光。

    小环忍不住开口:“小姐,大小姐虽然最近功夫练得不错,可若和小姐比起来,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小姐完全可以打得她落花流水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花如烟的眉一蹙,冷哼:“你们懂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啊,若是现在她不是太子妃,我早把她打得死去活来的,跟一条癞皮狗似的,可问题是现在她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你以为这暗处没有人注意着她的动静啊,若是我打她的事情传到宫中,皇后定然饶不过我,所以我才没办法动手,只能先除掉她头上的太子妃名头,那样的话,我收拾她,皇后不会理会花家的家事的。”

    “喔,还是小姐聪明,”小环夸赞,花如烟没说什么,一脸黑沉的领着人回梅院去了,虽然她很聪明,主意想了不少,可是却一样没有收拾掉花惊羽,。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花惊羽同样的很聪明,她的聪明不会比自已差多少,花如烟的眉紧蹙,想着明日的事情,花惊羽不去明王府,这事可就无法往下进行了。

    看来还是要请太子南宫元徽帮忙了,主意一定,花如烟招手让小环近身,吩咐她立刻去办件事,小环转身便走了,花如烟等人回梅院去了。

    轻羽阁里,颜冰侍候着花惊羽上床休息,一边替她盖薄毯,一边问道:“二小姐想干什么啊,竟然让小姐和她们母女二人前往明王府,以往这些宴席可没有看到她们让小姐去,这会子真不知道动的什么脑筋。”

    花惊羽闭上眼睛,淡淡的开口:“反正是没好事,既然知道没好事,何必掺合呢,眼下我关心的是如何尽快把功夫练好。”

    她手里现在可是有好几种厉害的武功秘笈呢,所以她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把这些功夫全都练好,还要努力的练内力,现在花如烟还不敢明面上得罪她,因为她还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若是没有了这层身份,花如烟定然会肆无忌掸的把自已踩在脚下,所以她要尽快的把武功练好,到时候再配合着天下毒纲,就是她玩死花如烟的时候了,花惊羽的眼神一瞬间杀气弥漫。

    房间里花惊羽不再说话,颜冰也没有问,走出房间安静的守着,现在的小姐不是从前的小姐了,她做什么事都自有主张,用不着她操心了。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起床后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力练内力,感觉到自已胸口不疼不痛了,一切都恢复如常了,总算舒了一口气,今日她还是住到玉凰学院去吧,玉凰学院的后山是个僻静的场所,正适合她练功,待在花府里总是时不时的有人过来打扰她,使得她没办法练功。

    “颜冰,替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衫,我要离开花府,前往玉凰学院住几天。”

    要想参加武魁之争,先要经过书院的挑选,她现在的功夫别说参加武魁之争了,就是书院这一关恐怕都过不去,所以接下来她要努力了,至于那些存了害她之心的人,等她的功夫练好了,再来收拾这些家伙。

    颜冰立刻应声:“是,小姐。”

    主仆二人正在房间里说话,门外,一名婆子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到南宫元徽的名字,便没有好气的挑眉冷哼:“他来做什么?”

    门外,有人沉声开口接了花惊羽的话:“本宫来看望太子妃,难道也错了?”

    说话之人正是南宫元徽,花惊羽蹙眉,想不理他,不过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昨日花如烟过来请她前往明王府赴宴,她没有理她,今日太子南宫元徽便登门了,不会这么巧吧,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花惊羽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着,抱着小白走了出去。

    廊外,立着一道雍雍华贵的身影,正是太子殿下,南宫元徽脸色微暗,眼神中隐有不耐,不过想到心中的计划,他终于忍耐了下去:“花惊羽,听说你身体不太好?”

    “我身体好不好,太子殿下不知道吗?我先前被人打伤了,现在还没有复元呢,”

    她不紧不慢的开口,小白配合她的话,翻了一下白眼,南宫元徽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下温软的开口:“今日乃是明王府的请宴,特别的请了我和你,我们一道过去吧。”

    花惊羽唇角有隐暗的笑意,看来这一次他们两个是铁定了要她去的,这正说明那里设了一个局等着她,不知道究竟设的什么局,她倒是来了些兴趣了。

    花惊羽眉眼幽冷,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望着她的眼神,眸光幽静,神色不动,花惊羽淡淡的开口:“既然太子殿下亲自来接我,我再不去实在是不给殿下面子了,好吧。”

    南宫元徽一听花惊羽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难得的面色温融,眼里的神色也好很多了,只不过这是一条奸计得逞的笑意,花惊羽身后的颜冰,忍不住担心起来,伸手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想提醒自家小姐,这太子殿下定然是不安好心的。

    不过花惊羽没有理会她,跟着太子殿下一路离开,颜冰紧跟着她的身后要保护着自已的小姐。

    南宫元徽竟然停住脚步,吩咐颜冰:“你们家小姐今天由本宫照应着,你就不要去了。”

    颜冰一听哪里同意,直接便拒绝了:“不行,我要跟着我们家小姐。”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今日这般好,让我有点惊悚,不太敢跟殿下一起前往明王府了。”

    此言一出,南宫元徽心中一窒,立刻不敢多说话了,若是再坚持不让颜冰跟着,只怕这贱女人不跟他去了,那他们的计划可就全盘落空了,一行人离开了轻羽阁,一路往外,花家的府门外……。

第048章 收拾渣男 棋逢对手

    府门外,三辆马车正候着,一辆是太子南宫元徽的豪华马车,一辆是花家的马车,还有一辆小丫鬟的马车。

    云氏和花如烟正在马车外面候着,看到花惊羽走了出来,花如烟唇角勾出志得意满的笑意,眼里释放着强烈的狠光,花惊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定然要让你死无葬僧地。

    花惊羽一瞄到花如烟,瞳眸中闪过幽寒的冷意,既然花如烟连连的设局对付她,她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的,花惊羽一边想一边心中有了计较,既然你们两个算计我,倒不如我送你们一局。

    花惊羽意念一落,望向花如烟时,脸上便有了些微的笑意:“二妹妹,不如我们坐一辆马车,路上说说话。”

    花如烟一脸的狐疑,这女人有这么好心吗?眼睛望向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同样满脸的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花惊羽不理会这两人的神情,伸手拉了花如烟往太子府的马车走去,身后的一干人看得一头的雾水。

    一行三人上了太子府的马车,颜冰抱着小白坐到最后面的马车上去了。

    马车里,花惊羽唇角勾出似笑非笑,黑黝的瞳眸满是清澈,望着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眼神看得两个人直发毛,总觉得这女人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似的,浑身不自在,两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殿下和二妹妹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她说完叹了一口气,伤秋悲月的望向马车一侧的,不再看这两个人。

    两个人被她搞得莫明其妙的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花惊羽唇角一笑,长袖之下的指尖轻动了一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清淡香气浮动在空气里,这抹香气和人衣服上的薰香特别的像,极难发现。

    花惊羽的眉忽地蹙了起来,似乎极难受似的,南宫元徽和花如烟两个人不由得奇怪追问:“你怎么了?”

    “我有些难受,好想睡下来休息一会儿。”

    花如烟望了望马车里的长榻,根本容不下人躺下休息,若是她躺下休息了,太子和她坐哪里啊?

    “殿下,这怎么办?”

    花如烟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这女人事多,难道半道送她回去不成,不行,他们坚决不送她回去/。

    “要不,让她和花夫人同车,让她躺下来休息休息。”

    太子建议,总不能让他和花夫人云氏待在一辆马车上吧,花如烟一听南宫元徽的话,立马高兴了起来:“是的,殿下。”

    花惊羽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暗芒,随之认同:“好吧。”

    花如烟见她同意了,吩咐了外面的侍卫停下马车,然后唤了丫鬟把虚虚弱弱的花惊羽扶上了云氏的马车,让花惊羽躺下休息一会儿,本来花惊羽建议她回去休息的,不过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如何让她回去啊,坚持让她在马车上躺一会儿。

    明王府在南城,有些偏远了,王府的位置轻易看出地位象征,从这一点说明明王府在燕云国已经渐渐的滑入下坡了。不过听说这一辈的明王府里却出了一个聪慧的人物,明王府的小王爷明碧晟,明碧晟被京城的小姐们称为清风公子,不但足智多谋,而且生得如琼花玉树一般,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听说不但是那些小姐们喜欢他,就是如画公主和如雪公主也喜欢他,如画公主是德妃娘娘之女,如雪公主乃是皇后之女,这二女一直较量着,都想嫁给明碧晟,不过明碧晟对二人都很好,究竟他喜欢的是如画公主多一点还是如雪公主多一点,没人知道。

    今儿个明王府很是热闹,府门前车辆停了不少,都是朝中的贵妇小姐们,听说今日不但明王妃宴请了女眷。小王爷明碧晟也宴请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在府中游玩。

    太子府的马车和花家的马车一停下来,便吸引了不少的人注意力,后面花家的马车上,小丫鬟俐落的下马车,侍候了云氏和花惊羽二人下马车,可是前面太子府的马车上,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同时隐约从马车里传来一些娇喘的气息,外面驾车的侍卫不由得脸色微暗,沉声恭敬的说道:“殿下,明王府到了。”

    马车里没人理会,四周的人不由得指指点点的,太子府的侍卫满脸不自在,再次沉声开口:“殿下,明王府到了。”

    可惜依旧没人理会,这下引得更多的人注意这边的情况了,不少人一脸奇怪的走近了一些,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太子殿下没有来吗?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唇角擒笑,一脸融融的走了过来,吩咐太子府的侍卫:“殿下和我二妹妹可能是睡着了,你掀车帘唤他们一声,明王府到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花小姐,这?”侍卫有些迟疑,马车内是有些动静的,殿下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倒像是在做激情的事情,四周围了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好掀车帘呢。

    花惊羽脸色一沉,冷冷的瞪了侍卫一眼,然后走到太子府的马车前,手一伸掀起了车帘,然后整个人仿佛定住了,连车帘都忘了放下来,这一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马车里的情况。

    太子殿下和花二小姐衣衫不整的在马车里上演激情的一幕,两个人相互的亲吻着,疯狂的厮缠着,尤其是花二小姐竟然翻身坐在太子殿下的身上,正用力的扯着太子殿下的衣服。

    四周的议论声立刻响了起来,什么伤风败俗,成何体统,什么下流无耻不要脸,说什么的都有。

    花如烟一下子成了上流女子口中败坏风德的女子,说到最后,她都成了和青楼妓子一般的人物了。

    花惊羽恰如其分的放下了车帘,身子配合的倒退了两步,身遭不少人同情起她来,一脸怜悯的望着这位未来的太子妃,没想到太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她的二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女人实在是太让人同情了。

    “花大小姐,别难过了。”

    “是啊,别太伤心了,男人嘛就是花心点。”

    不远处有几个贵妇模样的人走过来劝花惊羽,花惊羽一脸难过的点头,故作强自镇定,旁人眼里她是强自忍着痛楚的。

    却不知道这女人心中正冷哼,南宫元徽花如烟你们不是要送我一个大礼吗,现在我回你们一份礼。

    花如烟啊,不知道这伤风败德,下流无耻的事情发生后,你还怎么装你的白莲花样。

    云氏的脸色难看至极,身子忍不住发抖,四周人看她女儿完全一副青楼妓子的样子,令得她颤粟不已,同时的深深明白,女儿再要想嫁给太子做正妃是绝无可能的。云氏很快反应了过来,走到太子府的马车前,吩咐太子府的侍卫:“立刻把马车驶回太子府。”

    “是,”侍卫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赶紧的翻身上马,驾马车离开,云氏也没脸再待下去了,领着丫鬟离开,最后只剩下花惊羽一个人留了下来,她左右的望了一下,不免翻白眼,这一个个的都走了,她要怎么走啊?

    偏偏身侧的人还一起围了过来,不少人在劝她,花惊羽一一笑着点头回应,表示自已会大度的,不会生太子气的。

    除了安慰花惊羽,花如烟立马从高高在上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些个京中贵妇,都自喻身份尊贵,平时是最讨厌这些狐狸精似的女人的,现在花如烟便成了狐狸精的代名词,遭到了所有人的反感,说到她,个个深恶痛绝。

    一众人簇拥着花惊羽一路走进了明王府的后园。明王府的后园有一座碧湖,湖上开满了荷花,澄清的湖水,碧绿的莲叶衬着粉红的荷花,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岸边绿树成荫,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围坐在一起,不时的说着话,其中说得最热闹的两处,正是两位公主,南宫如画和南宫如雪两位,她们的身侧端坐着不少的小姐儿,吹捧着皇室的公主。

    南宫如画和南宫如雪二人,一人长得秀丽娇艳,一人长得妩媚动人,两个人都是不俗的美人胚子。

    这二人面子上很亲热,私下里却针锋相对,两个人都喜欢明王府的明碧晟,为了明碧晟,可说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明碧晟一直没表示更喜欢谁,与她们二人若即若离的,这倒是更吸引得二女为之神魂颠倒了。只要一有机会,二人便往明王府跑。

    此时正有人把花如烟所做的狐媚子事情讲给两位公主听,这后园里有不少人先前没看到那一幕,听到花如烟所做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齐齐的变了,然后一起冷讽花如烟。

    “没想到这花二小姐这么贱,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勾引太子。”

    “是啊,皇后娘娘不是把她许给了太子做侧妃了吗?这几天就等不及了,这种女人若是进了太子府,恐怕也是祸水。”

    众人正说得热闹,一抬首看到花惊羽走了进来,不少人便心中同情起这女人来,还没嫁进太子府呢,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女人是有多倒霉啊。

    花惊羽只作装没看到,走到一边坐下来,其实要她说,她都不想参加这什么宴会,她今日之所以前来明王府,只不过为了教训太子和花如烟,先前看他们走了,她也想离开的,不过被这些贵妇给拽了进来。

    四周的人虽然同情花惊羽,但并没有人走过来,只管自顾说着话,花惊羽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忽地身边响起了脚步声,一道袅娜动人的身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是清浅的笑,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贵气,这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花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

    花惊羽瞳眸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点了点头,双手交叠的望着对面优雅坐下来的江家大小姐,这位江大小姐果然是人美身材美,连做出来的动作也透着尊贵之气。

    两个人虽然端坐在一张小圆桌边,但是谁也没有说话。江月雅眯眼打量着花惊羽,仔细的观摩着,这女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要不然凌天为什么会注意她呢。

    一直以来她都注意着南宫凌天的动静,南宫凌天对人不假辞色,从不和一个女人多言,但最近她得到的消息,南宫凌天竟然和这位花家大小姐有些牵扯,所以江月雅才会疑惑,想看看这女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成,不过仔细的打量一番后,江月雅心中有些失望,她实在是看不出来。

    是她眼拙,还是凌天与别人不一样,江月雅呆愣愣的捧着茶杯坐着,花惊羽也只顾端着茶杯喝茶,腿上坐着小白。

    她也在观摩江月雅,这个女人便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她若是想夺得今年武魁之首,不但要打败前面的选手,最终还要打败这个女人才能拿到魁首,据她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的武功十分的厉害,一年前她是六重内力,还有很厉害的功法秘笈,一年过去了,只怕这个女人更厉害了,想到了江月雅的身手,再想想自已的,花惊羽不由得有些心急,看来她要努力了。

    今日若不是南宫元徵和花如烟巴巴的找她过来,她都前往书院去了,虽然先前算计了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可是那两个人究竟设了什么局等着她啊,她倒是很好奇。

    两个人都沉默无声,江月雅终于忍不住开口:“花小姐,大家都去逛园子了,不如我们也去逛逛吧。”

    花惊羽醒神点头:“好,”她抱着小白起身,江月雅一下子看到她手里的小白,很有兴趣的说道:“看到这家伙我便想到了上次那倒霉的云纹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输给这家伙了呢?”

    “也许是它的运气有点好。”

    花惊羽笑道,两个人起身顺着碧湖边往外走,此时碧湖边不少人都四下分散着逛了起来。

    明王妃在前面招呼着,咯咯的笑声不断,十分的热闹。江月雅和花如烟二人走在最后面,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观赏湖上的风光,江月雅清冷如水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花小姐,你认识北幽王吗?”

    “北幽王?”花惊羽错愕,飞快的抬首望向江月雅,不过此时这女人并没有望她,而是望着清澄的湖水,不过她脸上的那微妙的变化可逃不过花惊羽的眼睛,这个女人分明对北幽王南宫凌天有意思,不过她记得南宫凌天是个断袖啊,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朵花,痴心错付。

    花惊羽惋惜一声,温声说道:“见过两三次。”

    关于她和南宫凌天的事情,她不想多说,虽然她不喜欢南宫凌天,不过却不能否认,自已还是欠着他两次的救命之情,若是日后有机缘,她定然要还他此情。

    花惊羽心中想着,江月雅淡淡的喔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程,忽地后面有人追了过来,竟是明王府的一个小丫鬟:“江小姐,有人找你。”

    “找我吗?”江月雅有些错愕,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转身跟着小丫鬟离开。最后碧湖边只剩下她们一主一仆两个人了,颜冰脸色不太好看,想到先前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的事情,她十分的生气:“小姐,奴婢实在是太生气了,太子竟然和二小姐光天化日做出那样的事情,分明是置小姐于不堪。”

    花惊羽唇角擒笑:“你想多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设计的,这两个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她,她又岂能不还他们一礼呢,相信明天早朝的时候言官弹骇的奏折定然会呈到皇上的朝堂之上,至于花如烟,以后她就是下贱的荡妇,还怎么装白莲花啊。

    颜冰见花惊羽不生气,总算放平了心气,四周张望一下,然后小心的开口:“小姐,为何我感觉这周围有些古怪呢?”

    “古怪就对了,今日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巴巴的要把我带来,定然是设了一个局等着我,我真想看看他们设了什么样的局等着我,”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一路往里走去。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忽地耳边响起了袅袅轻音,婉转低啭,眼前也弥漫着白色的云雾。

    花惊羽感觉似乎有什么指引着她似的,白茫茫的天地中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抱着小白孤寂的往前走着,走了一段路程下意识的往前伸手。拨开了白雾迷林,眼前赫然出现了美丽的桃花林,粉红的桃花嫔纷灿烂,不时的飘落而下,真是好美的景致啊。

    桃林深处,一个黑发白衣的男子正轻倚在桃树边,轻轻的吹奏着动听的乐曲。

    他眉眼如画,肤如白玉,娇艳欲滴的粉唇,清澈明亮的眼睛,睫毛很长,在俊美的脸庞上投射下一抹浅浅的阴影,使得那本就出尘的面容越发的英挺而立体,真是玉颜如花。

    桃林,音乐,绝世美男,当真是令人心动的画面。

    花惊羽的心旋旎顿生,可是同时脑海中清灵的幽光闪过,这音乐似乎是幻音,极能控制人心,前世的她曾见识过这些迷幻人的音乐的,念头一起,衣袖中滑落一枚绣花针,直刺自已的手指,指尖上的痛感传来,立刻使得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再抬首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男人正斜依在一棵柳树上吹奏音乐,先前在幻象中看上去美奂绝伦的男人,此刻并没有幻象之中的完美,显得十分的阴柔。

    这人大概就是传说中明王府睿智聪慧的明碧晟,没想到他竟然伙同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对她做这种事,花惊羽唇角是幽暗的冷笑,最近她可是制了几种药防身,明碧晟,既然你来招惹我,那么就看看谁比较狠一点。

    花惊羽念头一落,指尖捻出了一些毒药,手指一弹,药粉顺着风向直挥向明碧晟,花惊羽的手脚一动,耳边竟然响起一道阴骜冷嗜的话:“黑丫头,没想到你竟然破了大罗迷幻音。”

    花惊羽面容一沉,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在暗处,还知道她不受大罗迷幻音控制。

    “你想干什么?”

    “你说本王是告诉明碧晟呢,还是不告诉?”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想到南宫凌天以往所做的事情,并不会过份为难自已,虽然一直想查明她究竟是谁,但在没有查出真相前,他是没有伤害过她的,。

    “莫非王爷和明小王爷交情深厚?”花惊羽把后面的交情深厚咬得特别的重,然后眯眼望向不远处的明碧晟,分明就是一个小受啊,脑海中不自觉的脑补起南宫凌天是一只强攻,而明小王爷是一只受的画面,想着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她的念头一起,暗处一只小石子穿风挟雨的袭击而来,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并没有伤到她,只是有些疼而已,随之而来的还有冷嗜幽寒的声音沉沉的响起:“你脑子里想什么东西了?”

    花惊羽愣了愣,这样也知道吗?真是厉害啊。

    “王爷难道连我脑子里想什么都知道?”她还就不信了,这男人难道成神了不成。

    “本王虽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过却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声音越发的幽寒嗜血,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想掉头找一下这男人现在隐身在什么地方,不想她的头一动,暗处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别动,你一动,明碧晟就知道你不受大罗迷幻音控制了。”

    “你不是说要告诉他吗,又提醒我做什么?”

    花惊羽果然没动,暗处的南宫凌天眼神幽寒,薄唇紧抿,好半天一言不吭,然后抛下一句:“无趣。”

    闪身便走了,本来他还以为这女人肯定会吃亏,正想着要不要出手助她一把呢,没想到她竟然识破了大罗迷幻音,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更疑惑,大罗迷幻音乃是极厉害的音攻,一般内力修为低的人,都会被其迷惑,就算内力修为高,心智不高的人也会受到其盎惑,但是花惊羽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盎惑,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不该是真正的花家大小姐啊。

    四周安静了下来,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家伙告诉明碧晟她没有受到大罗迷幻音的控制,那么她下的毒,恐怕害不到明碧晟,那她不是白费了功夫,花惊羽正想着。忽地身后有凌厉的寒气撕破了空气的阻碍,一路挟风带雨的直接的刺向她,花惊羽飞快的回身,饮血刀鞘挟着橙艳的光芒回击了过去。

    当当,沙沙。

    刀器相撞的锋利之音。随之还有一道娇喝声响起:“花惊羽,你个贱女人,你竟然胆敢宵想碧晟。”

    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在她眼面前怒骂她的人正是皇后之女南宫如雪,南宫如雪的身后森冷盯着她的人,正是南宫如画。

    这两个一向针锋相对的女人,此刻都愤怒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用力的一收饮血刀鞘,退后两步,沉声喝问:“公主此言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宫如雪冷笑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缓缓的收起笛子的明碧晟:“先前碧晟在此吹萧,你竟然一脸痴迷的上前想打扰他,他岂是你花惊羽可以宵想的,你身为东宫太子妃,竟然如此不知检点,真是可恨至极。”

    花惊羽回首望向不远处缓缓起身的明碧晟,此时的明碧晟瞳眸深暗,唇角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站在一片明媚荼绯的霞光之中,妖气横生。

    花惊羽淡淡而笑,迎视着明碧晟的眸光,轻声的说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并不是一脸痴迷,我过来只是想告诉明小王爷一件事。”

    明碧晟看花惊羽眼神清明,分明没有受到大罗迷幻音的控制,他竟然失败了,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事情,竟然失手了,明碧晟十分的震憾,压抑下心头的恼意,缓缓开口:“什么事?”

    “你吹的萧太难听了,请不要再吹了,好好的欣赏个湖,还要被干扰,实在是诛心,”她话音一落,四周不少人愣住了,先前大家以为花惊羽痴迷明碧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的脸色更难看了,二人忍不住同时的开口:“花惊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说碧晟的萧声难听?”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花惊羽的唇角有讥讽的冷笑。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怒目而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明碧晟,忽地神色变了,眼神赤红迷乱,先前还一派温融的清风公子,瞬间便变成了暴露狂,只见他飞快的脱自已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大叫:“你们快来看我啊,看我雪白的屁股,修长的大腿啊。”

    “快来看啊,看我俊不俊,美不美?”

    眨眼的功夫竟然把外面的长衫和里面的中衣给脱掉了,露出了光祼的上身,下身还有一件亵裤,就是这样,这家伙还疯狂的去解亵裤。

    明王府的湖岸边,所有人呆愣住了,然后反映了过来,尖叫连连,乱成一团,各家的丫鬟护着自家的小姐夫人,四处乱窜,混乱一片。

    明王妃反应了过来,立刻命令了丫鬟去唤明碧晟的手下,强行的制住了明碧晟,点了他的昏睡穴,把他带走,此时的明碧晟,哪里还是什么清风公子啊,整个一祼男,还是全祼白条鱼似的祼男。

    不少小姐看到了先前的画面,吐个不停,大家闺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画面啊。

    明王妃领着一干下人连连的赔罪,饶是这样,所有人都黑着脸离开了明王府,不少人还发誓,以后再有明王府的宴席,她们再也不参加了,还有明碧晟根本就不是什么清风公子,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花惊羽笑意盈盈,唇角擒笑,心情十分好,跟着别人身后离开了,别的人是气愤愤恨,她是心情恰恰好。

    可是等到她走到明王府的院门外的时候,脸色便不好了,因为各家的夫人小姐爬上了马车走了,只有她一个人站着,花家的马车和太子府的马车都离开了,颜冰忍不住开口:“小姐,怎么办?”只见明王府的大门里,有人走了出来,正是凌寒梅和江若晴两个人。

    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气狠狠的走过来,望着花惊羽:“明小王爷为什么会突然的发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花惊羽脸上眼神冷冽,唇角是冷笑:“你们胡言乱语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一定是你动的手脚,要不然明小王爷好好的怎么会做出那种不知体统的事情来。”

    凌寒梅坚持是花惊羽动了手脚,花惊羽怀中的小白发怒了,这两个坏女人,竟然胆敢欺负小羽儿,找死的家伙,它一怒小身子陡的跃起直扑向为首的凌寒梅,快如流星,一爪子便狠狠的抓了下去,凌寒梅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抬手去拍小白,可惜小白身子一动很快闪开,扑向了凌寒梅身后的江若晴,同样的一爪子狠狠的抓了过去,江若晴疼得尖叫起来。

    小白已经回身跃到花惊羽的怀里,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捂住血淋淋的脸,指着花惊羽疯狂的大叫:“花惊羽,你手里的小畜生竟然伤我们?”

    “我的脸啊。”江若晴尖叫,疼痛加上担心,她都快昏过去了/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很多人望过来,不知道好好的又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先是太子和花家二小姐有失风德的在马车里做那种事情,然后明小王爷当众脱光了衣服发狂颠,这一个个的是怎么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幽冷的望着凌寒梅和江若晴:“我家小白向来不允许人欺负我,若是你们再不积点口德的话,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咬死你们两个,对了,我告诉你们,它是有毒的小毒物,若是咬你们一口的话,相信没人能轻易解得了,你们两个,只有等死的份。”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血腥的寒气,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虽然愤怒,但是却被震慑住了,一时间没人说话,两家的下人早奔了过来,把两个人带了过去,回府医治。

    花惊羽领着颜冰正准备离开明王府跑回去,不想明王府的大门内又走出两个人,看到她的身影便叫了起来。

    “小羽儿,”

    花惊羽回头看去,原来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和身边的一个青年公子打了招呼后走了过来:“小羽儿,你的马车呢?”

    他一言落,想起什么似的,俯身望着花惊羽:“太子先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看来南宫瑾也听说了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发生的事情了,才会有此一问。

    花惊羽挑眉望着他:“自然是真的了,谁敢编排太子殿下的坏话啊。”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南宫瑾直接骂,一点也没有忌掸,可见他平日里真没把南宫元徽放在眼里,南宫瑾骂完了南宫元徽,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别太伤心了,若是你不想嫁太子的话,我进宫找皇伯父,让皇伯父下旨,为你们退掉这门婚事。”

    花惊羽想了想,如若真是这样简单的话,这婚事便不会拖这么久了,所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算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别理会了。”

    花惊羽跟着南宫瑾的身后,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马车上,花惊羽随意的歪靠在马车的软榻上,占了一半的位置,懒懒的闭目养神,一点也不拒谨,南宫瑾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取笑她:“你倒是会省劲,一点也不拿自已当外人。”

    “我们是朋友,有必要那么生疏吗?”花惊羽翻了翻白眼,然后还乘机提要求:“对了,把你的好茶整些出来,让我尝尝孝亲王府的好茶。”

    南宫瑾十分的无语,一般人看到他躲都来不及,只有这丫头,当自已不当外人,可是偏是她这样的个性,让他稀憾,真心当她是朋友了。

    “好,前两日我刚得了一罐雪山银毫,算是便宜你了。”

    南宫瑾俐落的从马车一侧的暗阁里取了雪山银毫出来,给花惊羽泡了茶。

    这雪山银毫确实是好茶,刚泡起来,马车里便充斥着清淡的好似天山雪莲一般清幽淡雅的香味,缭绕在马车里,久久不散。

    花惊羽立刻享受的闭上眼睛,然后伸手端了雪山银毫喝了一大口,南宫瑾一看到她的样子,心疼得大叫起来:“你是牛啊,哪有你这样品茶的,根本是牛饮。白糟蹋了我的茶。”

    “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牛饮啊,谁规定了品茶要像个小姑娘似的,轻轻的抿一小口了,我说你啊,也是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杯茶吗?”

    她说完又喝了一大口,然后伸手示意南宫瑾再给她倒一杯,南宫瑾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个败家的娘们,以后谁娶了你也养不起,你知道这一杯雪山银毫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还不错,挺好喝的。”

    “哼,自然好喝,这一杯便值一百两银子,能不好喝吗?我花了好多的银子才得了这么一罐子。”

    “一百两一杯,”颜冰睁大眼睛,满脸的惊讶,妈呀,这一杯便值一百两,果然是只有财大气粗的孝亲王府才喝得起啊,花惊羽一听这话,便盯上了南宫瑾身侧的雪山银毫,眼里闪烁着如狼的光芒。

    南宫瑾立刻头皮发麻起来,飞快的大叫:“你别想,我总共这么一罐,而且还是极难得的,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凌天要,他若是想要这种东西,可以随便弄,我却不行。”

    “为什么他行,你不行?”

    “因为这是他的封地北幽之地出来的东西,他弄肯定比我弄要便宜得多啊,”南宫瑾相当的无奈,就这东西,他还是好不容易从那家伙手里花大价钱买来的。

    花惊羽示意南宫瑾再给她来一杯,南宫瑾没办法,又给她倒了一杯,花惊羽一边喝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就要你的,他的东西估计我想也想不到。”

    她说完喝了一口,还别说这雪山银毫真的特别的好喝,入口便有一股甘甜之香,让人周身的舒畅。花惊羽唇角勾了勾,盯着南宫瑾:“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叫什么朋友啊,不就是要你一点茶叶吗?至于吗?”

    “大小姐,除了这个,你要啥茶叶我都给你弄来成不?”

    “我就要这个,喝着挺不错的,要不我也不要你多,一半行不?”

    “不行,一半坚决不行。”

    “看来这朋友不真啊,以后不能随便相信人了,”花惊羽一脸的心痛,似乎南宫瑾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南宫瑾的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然后狠瞪了这丫头一眼,气恨恨的说道:“算你恨,给你三分之一,再多没有了。”

    “好吧,我实在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便勉为其难的收三分之一吧,”花惊羽闲闲的开口,南宫瑾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女土匪啊,花惊羽才不理会他的幽怨,直接的吩咐:“快,把我的三分之一倒给我。”

    南宫瑾那个心疼加肉疼,期期艾艾的开口:“早知道刚才不带你上马车了。”

    “晚了,”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马车里的颜冰惊奇的看着这一切,还别说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对自家的小姐还真是特别的好,看上去真的像好朋友一般。

    南宫瑾倒了一小半雪山银毫给花惊羽,然后满脸心疼的仇视着花惊羽,花惊羽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说道:“我们是朋友,以后我若是有好东西,也一定会想着你的。”

    “你别忘了今日说的话。”

    “肯定的,”花惊羽点头,马车一路回花府而去,车行了两道街,行驶到了较僻静的街道,马车忽然停住了去路,南宫瑾奇怪的开口:“怎么不走了?”

    孝亲王府的侍卫禀报:“回小王爷的话,北幽王府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呃,凌天找我有事吗?”南宫瑾掀起车帘往外张望,正好看到一身秀逸的墨竹走了过来:“墨竹,你们家爷找我有事吗?”

    “回小王爷的话,我们家爷找花家大小姐有事?”

    南宫瑾一脸奇怪,掉首望向花惊羽:“小羽儿,凌天找你做什么?”

    花惊羽挑眉,一时不知道如何和南宫瑾说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过今日南宫凌天没有戳穿她,倒是让她有些好感,想着笑望向南宫瑾:“北幽王殿下想必有什么事找我吧。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去吧,别担心,我在这里等你。”

    南宫瑾挥手,不过他的话落。外面的墨竹开口:“小王爷回去吧,我们爷会送花家大小姐回花府的。”

    南宫瑾挑眉,满脸的不可思议,凌天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愿意送小羽儿回去,不过他倒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南宫凌天找花惊羽有事,所以叮咛花惊羽:“小羽儿,你和王爷说话温软些,别招惹他,他的脾气不大好。”

    花惊羽瞳眸微暗,何止是不好啊,这男人可是几次三番的威胁她想杀她呢,还当她是别国的密探或者是奸细之类的,他之所以和她走动得如此近,只不过是为了查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罢了。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下了马车,朝南宫瑾挥手,南宫瑾点头吩咐侍卫离开了,墨竹恭敬的开口:“花小姐请。”

    花惊羽领着颜冰和小白跟着墨竹的身后走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边,马车之中,阴骜暗磁的声音响起来:“上来吧。”

    这一次花惊羽没有拒绝,直接跃上了马车,马车之中,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之上,一双深邃神秘的冷瞳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动没动,花惊羽任由他盯着,抬眉悠然的向南宫凌天开口。

    “谢北幽王先前没有说破我的事情。”

    虽然这个男人一再的想抓她的错处,怀疑她是别国的奸细还有密探,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男人每次还是帮助她的:“日后王爷若是有需要花惊羽的地方,只管出声。”

    花惊羽神容真挚没有一丝的含糊,南宫凌天的瞳眸微微的眯起来,望着花惊羽,她的眸光清澈,神情真挚,没有一似一毫的虚假,让人一眼便看出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南宫凌天深幽如墨的瞳眸微微的拢上了一些暖色,淡淡的开口。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不但识破了大罗迷幻音,还对明碧晟动了手脚,这样的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花家大小姐?”

    南宫凌天眼瞳深暗,虽然现在所有的事实都指明花惊羽就是花家的大小姐,但是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却不是呢,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太子,然后是明碧晟,这些绝对不会是一个花家的小姐能做得出来的。

    “先前太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南宫凌天挑高眉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神态从容的笑起来:“殿下想太多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对太子动手脚啊。”

    “你以为你瞒得了别人,瞒得过本王,”南宫凌天冷哼一声,然后不等花惊羽开口又说道:“对于你和太子以及别人的恩怨,本王不感兴趣,本王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样的目的。”

    花惊羽唇角勾出幽淡清洌的笑意,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一字一顿的说道:“北幽王殿下,我可以保证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若是骗你,便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我不是别国的密探奸细,也不是别的帮派派出来的探子,我就是我,不是任何假冒的人,我就是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她的脸上是诚挚,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北幽王,阅人无数,真假之分还是分得清的,看花惊羽目光清澈如水,周身的悠然淡定,眼神不躲避不闪烁,不飘移不恍惚,确实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她还发了这么重的誓,难道她真的不是别国的奸细密探,也不是别的帮派的探子,那为何她的本性竟然变得如此的厉害?

    他的眉微微的蹙起来,花惊羽唇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不过那笑却是凉薄冰冷的,她陡的一伸手拉高了自已衣袖,只见手臂上布满了斑斑的伤痕,新旧不一,除了伤痕,还有一些牙印子,十分的狰狞,南宫凌天看得倒抽一口冷气,心竟然一瞬间纠得很紧,似乎无法呼吸。

    这个丫头竟然受了这么多罪,南宫凌天的眼神陡的拢上了杀气,血气往上涌,瞳眸一瞬间化为血色之光,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此刻的他极想杀人。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慢慢的说道:“除了这个,我身上全是这样的伤痕,王爷要看吗?”

    花惊羽说着当真动手去解衣襟,南宫凌天伸手阻止花惊羽继续脱自已的衣服,眸光拢上了迷蒙冰冷的色彩,手指也紧握了起来,沉声开口:“这些该死的东西。”

    “王爷现在相信我了吗?不管是谁经历过这些,只怕都该心性大变了,不是吗?”

    南宫凌天深邃轻冷的瞳眸盯着她,一言不吭,但眸底分明是松动,花惊羽松了一口气,不出意外南宫凌天是相信她了,而这正是她需要的,她慢慢的放下手臂上的衣袖,神色坦然的开口。

    “我身上的这些伤,有些已经七八年了,如若我是别国的密探,总不可能待在花家这么多年吧,再一个也不可能受这么多的苦吧,若说我骗人,这些伤不会骗人吧。”

    南宫凌天眯眼,慑人的幽芒盯着花惊羽,缓缓的开口:“你说你不想嫁给太子?”

    花惊羽点头:“没错,我不想嫁给太子,所以你不必担心。”

    “好,只要你不嫁给太子,本王相信你不是别国的奸细,也不是别的帮派的密探。”

    南宫凌天总算选择了相信花惊羽,因为她的坚韧,还有执着,还有她身上的大小伤痕,以及她的保证不嫁给太子殿下。

    “谢了。”花惊羽心头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掉了南宫凌天这一关,只要他不再怀疑她是密探奸细之类的就好。

    南宫凌天没说什么,吩咐外面的侍卫:“去花府。”

    “是的,殿下。”侍卫驾车离开,颜冰抱着小白上了后面一辆马车,一众人一路往花府而来,前面的豪华马车上,南宫凌天幽暗的瞳眸慢慢的收敛了凌厉的煞气,温融潋滟,暗磁的声音如白玉兰一般的幽香:“会下棋吗?”

    花惊羽一怔,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意思,棋吗?她会下一点,不过算不得高超,因为每次她都不是宁睿的对手,以前她出不了组织,宁睿教会了她不少的东西,让她用来打发时间的。

    “会一点,不过恐怕不足以和王爷交手。”

    “陪本王下一局,”南宫凌天话落,自顾优雅的从马车一侧取出了棋子摆好,花惊羽倒也没有推搪,坐近了一点,眸光打量着棋盘之上的棋子,玉做的棋子,雪鸾锦做的局,这一副棋不说价值连城,恐怕也要万金之价,最难得的是有价无市的没处买,因为这白子和黑子都是白玉和黑玉做成的,每粒都光华琉璃,触手润滑冰凉,都是精选出来的美玉。

    “好棋,”花惊羽赞叹一句,对面的南宫凌天挑起眉,唇角潋滟的笑意晕开,一笑如白玉兰花开,幽香笼罩着整个马车,再不复之前的嗜血阴煞,这个男人还真是妖孽啊,可惜了他竟然是一个断袖,花惊羽替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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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皇子解毒 怒打公主

    马车里,花惊羽眸光不自觉的落到离得自已很近的南宫凌天身上,身形高挑如雅竹,玉冠束发,今日穿一袭绣绿竹的白衫,外罩一件紫色的对开衫,长衫之下滚着金边,俊美的五官上,黑如点漆的瞳仁幽光闪烁,唇角飞扬,不点而朱,那肆意的飞扬狂放霸气,整个人就像天边最耀眼的壮景一般华丽唯美,让人觉得炫目。

    不过若是细看,还是轻易从他的瞳底看出他的冷酷无情,别看他现在心情很好,若是一怒便可颠覆山河,生灵涂炭,花惊羽从来不怀疑此人的杀戳,以及心狠手辣。

    “怎么样?本王容貌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南宫凌天慵懒肆狂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的暧昧,花惊羽惊悚,赶紧的抬首笑道:“王爷的风姿天下无人能敌,堪称天下第一等的风流人物。”

    “喔,”他懒懒的挑眉,不再纠结这话题,而是低首望向棋盘:“下棋。”

    “好,”两个人不再纠结先前的话题,开始认真的下起棋来,花惊羽执的乃是黑子,所以先一步埋下了黑子,南宫凌天的棋紧随其后而置,不过他并没有随着花惊羽的黑子而行,而是远远的埋下了一个点,然后开始布局。

    马车里安静无声,往日对持的两个人,这一刻难得的温融,眉眼点点潋滟,虽然一白一黑,一个唯美华丽,一个黑得像黑珍珠,但是却难得的契合,马车里充斥着幽淡的香气。

    花惊羽现在顾不得理会别的,一双眼睛紧盯着棋盘,南宫凌天所下的棋子已经布满了整个大局,而她的黑子被围困在其中举步艰难,只能凭着她的杀戳之气左冲右撞的,一路横扫而下。

    南宫凌天懒懒随意的下着,那潋滟的瞳眸没有看着棋盘,而是落在对面的小丫头身上,因为离得近,所以他能轻易的闻到这丫头身上似有若无的体香味,这清浅的香味不似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完全是人体的一种自然香,竟是难得的好闻,而且近距离的看这丫头,竟然发现这丫头长得十分的好看,眉似纤柳眼若星辰,尤其是清亮的眼睛,漂亮唯美,好似夜晚星空最亮的两颗星,还有那傲挺的小鼻子下面粉嫩的唇,令人有一亲芳泽之感。

    南宫凌天的眼神慢慢的深邃,幽芒微闪,眼神由花惊羽的脸上落到棋盘之上。

    “你的棋和你的人一样。”

    棋盘之上,虽然他占住了大局,控制了所有的出路,但在她有勇有谋的横冲直撞之下,竟然隐隐有破损之像,南宫凌天一下子重视起来,这布局乃是他设下的盘龙局,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破军之局,看来他是小瞧了她了,接下来南宫凌天认真的开始和花惊羽下棋。

    马车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唯有棋子落地的清脆之声,外面马车嗖的一声停下了,墨竹恭敬的开口:“爷,花府到了。”

    花惊羽挑眉停住了手,准备下马车,南宫凌天的幽冷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马车外面的墨竹不敢说话了,暗自猜测着爷在里面干什么呢,不过一声不吭的候着,花惊羽只得又陪着南宫凌天下棋,这一下又是一个时辰,最后以花惊羽惨败收手,花惊羽不满的嘟嚷/

    “明知道我会败,你还要让人家下,是不是这样才满意啊?”

    南宫凌天却眸光深深的望着花惊羽:“你是第一个把盘龙局杀得如此之惨的人。”

    这盘龙局如布兵之局,虽然最后他胜了,可是却是惨胜,如若到疆场之上。耗费了如此多的兵力才赢得了战争,可想而知,虽胜犹败啊。

    “你的杀局很厉害,叫什么名字。”

    这一刻花惊羽在南宫凌天的心里,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又升了一个层次。

    “玲珑杀,”这是宁睿教她的,玲珑杀下即便败了,最后也要敌人付出很重的代价,她说完掀帘跳下了马车,身后的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眸浮浮沉沉的望向花惊羽,这丫头身上还是有谜啊,不过他既然选择了相信她,就不会再怀疑她是别的国家的密探或者奸细,南宫凌天忽尔笑了起来,一笑倾城。

    门口,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目送着马车离开,颜冰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小姐,你没事吧?北幽王殿下没有找你的麻烦吗?”

    花惊羽摇了摇头,不但没有找她的麻烦,这个男人应该相信她不是什么别国的密探和奸细了,不过她没忘了答应他的事情,那就是不嫁给太子为妻,既如此,她还是立刻去努力的练功吧。

    “颜冰,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们去玉凰学院住一阵子,开始全力的练功。”

    “好。”颜冰领命立刻进轻羽阁去收拾衣服,然后主仆二人一起坐花家的马车,前往玉凰学院而去。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南宫凌天忽地喝止侍卫停下来,唤了青竹和墨竹两名手下进来,命令下去。

    “你们两个立刻吩咐人在京城散出谣言,就说太子和花如烟是荡夫淫妇,不知廉耻之人。”

    “是,王爷。”两名手下应声,然后小心的瞄了瞄马车里的自家主子,爷这么做什么目的呢,不过接受到南宫凌天漆黑幽寒的瞳眸,立刻闪身便走:“爷,我们去办。”

    北幽王府的马车缓缓的离开,一路回王府去了。京城很快充满了谣言,皇帝接到了言官弹骇太子的奏折脸都绿了,皇后娘娘更是召了花雷进宫,狠狠的训责了一顿,最后还说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花如烟先太子妃一步进太子府的。

    花雷回府后,狠狠的怒骂了云氏和花如烟一顿,本来还想让人打花如烟板子的,最后没舍得下手。

    京城,花如烟成了真正的荡妇**,谁提起她都是一脸的鄙视。

    不过这些花惊羽并不知道,因为她进了玉凰书院,玉凰学院里的人看到花惊羽的时候,个个都有些小心,先前这女人和云泱泱的那一战算是震慑住了别人,没人再敢轻视她,惹上这女人可是很麻烦的。

    花惊羽领着颜冰去找老师慕容澜,意外的看到了赫连轩也在,赫连轩一看到她出现,便走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羽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竟然这么多天才出现?”

    原来赫连轩看到花惊羽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很担心,接连问了两次慕容澜,花惊羽是不是出事了,现在看到花惊羽出现,总算放心了。

    不过仍然很奇怪,羽儿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说了第二天来书院练功的,却到现在才出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笑笑道:“那天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云家的老祖,他出手打伤了我们,所以这几天我们在府里养伤了?”

    “云家,听说云家现在差不多全军覆灭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赫连轩虽然住在书院里,但是对于外面的消息,却十分的精通,花惊羽摇头,对于这件事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隐约猜估这事应该和北幽王南宫凌天有些关系,不过究竟是不是这样,她也不知道,所以不能乱说:“我不清楚。”

    “只要你没事就好,”赫连轩温声说道,唇角是柔和的笑意,周身耀眼的光辉,眉眼拢着流光溢彩,一点也不像以往的淡漠凌寒,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这种神情也仅仅是面对花惊羽的时候,面对别人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个对人淡漠疏离的西陵国的皇子。

    “嗯,我没事,”花惊羽笑着道,然后掉头望向一侧看着他们的慕容澜。

    “老师,我住的地方可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在赫连皇子的院子旁,以后你就安心的待在后山练功吧,我听赫连皇子说,你想参加此次燕云国的武魁之争,若是这样的话,凭现在身手可是没办法夺得魁首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花惊羽笑着向慕容澜澜道谢,然后望向赫连轩:“走吧,带我去看看住的地方。”

    “走,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等到安顿了下来,进后山练功。”

    “嗯哪。”

    两个人说着往外走去,颜冰抱着小白跟着花惊羽二人的身后走了出去,身后的慕容澜瞳眸深邃,眉宇隐有忧虑,赫连轩不会是喜欢上了花惊羽吧,她可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啊,但愿是他多想了。

    慕容澜笑着摇头,也许真是他想多了。

    路上,花惊羽没忘了问赫连轩:“那些药材到了没有。”

    “我已经得到消息,东西全部找到了,现在正在送的路上,应该很快就到了。”

    花惊羽点头,没再说什么,和赫连轩一起进了她的院子,地方虽然不大,倒是很精致,而且紧挨着赫连轩的院子,花惊羽很快把东西放好,便心急的开口:“赫连,我们进后山的大阵吧,我要立刻开始练功。”

    “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进大阵。”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累,我想尽快的提升内力,练好各种功法秘笈,现在我的仇人越来越多了,若是还这么弱的话,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来就够多了,现在又添了一个明碧晟,明碧晟的身后可是两个公主,这样一来她的敌人越来越强大了,这一切都是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给她搞出来的。

    这两个人给她等着,别以为先前出手对付他们,就是报仇了,那只是她收的利息。她花惊羽总有一日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不过眼下真不能耽搁了,一定要尽快的练功,不说对付这些坏家伙,就说武魁之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也是她没办法现在去收拾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的原因,等到武魁之争之后,她再来与他们好好的清算清算这笔帐。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便陪你进后山,”赫连轩知道一个人能力弱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就像他一般,所以他没有阻止花惊羽,花惊羽吩咐了颜冰跟她一起进去练功,一行人立刻出了小院,前往后山的大阵。

    时间一晃便过去十天,十天的时间,除了吃饭休息外,大部分的时间便是用来练功,没日没夜,拼命三郎式的,若不是赫连轩的手下禀报他所要的药材全部到了,他们还没有停止。

    不过十天的功夫,倒是有着不错的收获,花惊羽的内力又提升了一层,现在的她已经五重的内力了,同时的她还练习了灵影步,不过灵影步练得半生不熟的,有时候只能勉强飘到树上,大部分的时候是练到一半的时候,从半空掉下来,摔了个狗啃泥,不过花惊羽并没有因此放弃,仍然迎难而上,一次一次的从半空掉下来,一次一次的练习,看得颜冰心疼不已,连带的小白都眼泪汪汪的,小羽儿,咱不练了,咱不练了成吗?

    不过花惊羽没有退缩,依然坚持练习,最后总算小有成就了,虽然做不到踏雪无痕水上漂,不过也能轻松的借物而行了,这算是灵影步小成的境界。

    不过她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那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就好像被车轮碾过似的,或者是被人周身上下掐了一遍似的,全都是青痕,幸好脸上还完好,没有摔出什么青痕来,要不然她是没脸见人了。

    赫连轩看到了花惊羽的拼命,心中忽地敞亮开了,一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的坚韧,何况他是一个男人,这一刻赫连皇子的心结解开了,一行人出了后山的大阵,一边走一边说话。

    “你啊,真是玩命式的练功啊。”

    赫连轩无奈的说道,花惊羽笑笑道:“不拼命不行啊,年纪大的人耗不起啊,再加上那么多的敌人没收拾呢,我敢偷懒吗?所以只能拼命了。”

    赫连轩没有说话,如水一般温雍的眸光中隐有宠溺的光芒,望着花惊羽,阳光一般明媚。花惊羽想到赫连轩的手下先前禀报的事情,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赫连轩的身上:“药材到了,我先替你解掉这道假脉,然后查一下看看你身上所中的究竟是何种毒?”

    “好,”一说到赫连轩的毒,他的脸色便幽暗下来,因为这是他的亲人给他下的毒啊,想到这个,他的心几欲滴血。一行人一路往赫连轩所住的地方走来,院门外,有手下正候着,一看到赫连轩出现,恭敬的垂首:“见过爷。”

    赫连轩点头,望向这名手下:“药到了,”

    “是的,爷,幸不辱命,”手下恭敬的开口,花惊羽看到这手下对赫连轩的神态十分的恭敬,看来是个忠心的手下,不过由此也可知道,赫连轩哪怕是武功降低了,但是震慑人心的手段还是在的,这可以从这手下的态度看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恭敬。

    赫连轩点头,当先往院子里走去,领着花惊羽一路进了正厅,正厅里另外几个手下候着,一看到赫连轩走进来,皆恭敬的垂首唤道:“见过爷。”

    赫连轩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望向桌子上的盒子,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这些盒子里自然都是药材,花惊羽领着颜冰走了过去,一一的打开这些盒子,清点了一下,确实是她所要的东西,一样也不少,想着望向赫连轩点了一下头。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的,爷,”手下退了出去,分散在小院的四周,不让任何人靠近。正厅里,花惊羽望向赫连轩,笑道:“你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和颜冰两个了,很快我们就把药煎好了,然后送过去给你服下。”

    “好,”赫连轩退了出去,花惊羽开始指挥颜冰整理药材,以及如何煎熬这些药,如何搭配等等,等到配制好了,便让颜冰拿去煎,下剩的一些药材,花惊羽没有浪费了,全都把他们收起来,以后可是有用处的,其实赫连轩的药用不了这么多,每种药的份量只要一小部分就行了,但是这些手下都是成株的带过来的,所以剩的倒是挺多的。

    半个时辰后,药煎好了,颜冰端了过来和花惊羽两个人一起走进赫连轩休息的房间,赫连轩歪靠在床上,虽然一动不动的,但是花惊羽知道他的心里此刻定然是有波动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的头上,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药来了,”花惊羽开口,赫连轩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明亮,并没有任何的阴骜,伸手便接了颜冰手里的药,大口的喝了下去,一点也不嫌苦,这两年他并不是没有吃过药,为了查出毛病,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药,现在都很习惯喝这种药了。

    花惊羽等到赫连轩服下了药,沉稳的说道:“这药服下去,假脉的脉相就会被催散了,真正的脉像便会显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查出你所中的毒是什么了?不过我想着大概就是化功散之类的药,要不然你的功力不会倒退的。”

    赫连轩没有说话,缓缓的闭上眼睛,长睫微颤,可见他的内心是激动的,足足两年多了啊,他承受了多少,现在终于能查出他究竟为什么会功力消退了,他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没有打搅他,颜冰抱着小白退了出去,花惊羽走到一边去找了一本野史来看,打发着时间,这药服下去,不是一时就见效的,至少要等一个时辰,才会显示出原本的脉相。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时间慢慢的流逝,直到赫连轩略微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羽儿,谢谢你了。”

    是她给了他新生一般的希望,若不是她查出了假脉的事,只怕他以后会直接的成为废人,虽然表面上看他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十分的煎熬的,现在这种痛慢慢的消失了,虽然有着对背后下毒之人的恨意,但是仅仅是恨,却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绝望。

    花惊羽抬首望了赫连轩一眼,笑起来:“别忘了,是你先走出来帮助我的。”

    她开口,赫连轩想起了先前和她组队进黑森林围猎的事情,说实在的那时候他只是看不惯那盛气凌人的人罢了,却没想到为自已结下了这种善缘,有时候人的相遇真是很奇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便在那一秒相遇。

    花惊羽的一本野史看了一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了过来,赫连轩睁开眼睛望着她,眼里很平静,经过先前的一段时间的调息,他已经平静了下来,伸出手递到花惊羽的面前,花惊羽伸手号了一下脉,眉立刻挑了起来:“假脉果然消失了。”

    她说完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凝神认真的替赫连轩检查,一会儿功夫,缓缓的放开了赫连轩的手,淡淡的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背后之人确实给你下了化功散的毒,让人的武功自动消失,等到功力彻底的没有了,这种毒也就自行消散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的毁掉了你。”

    赫连轩修长的手指紧握了起来,如玉的手指指尖一片葱白,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等到真正的查明了这样的事,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很疼,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啊,一直奉他为天子骄子的亲人,竟然在背后动手脚,直接把他从天堂打下了地狱,同时的害得他轮为燕云国的质子。

    他要查,一定要查出此人究竟是谁?赫连轩的周身陡的涌起阴骜的煞气,花惊羽望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被他吓住,缓缓的开口:“这种毒其实不难解,我会帮你解掉的,你别担心了,也别生气了,气大伤了自已反而便宜了别人,最重要的是查出这背后下黑手的究竟是何人?”

    花惊羽说完站起了身,赫连轩在她的轻声细语之中,总算冷静了下来,慢慢的恢复了冷静,抬眸望向花惊羽:“羽儿,谢谢你了。”

    “都说了不要和我见外了,还这么客气,搞得我倒不自在了。”花惊羽不满的瞪了赫连轩一眼,他们之间可是有交情的,先前她还白得了他一套灵影步呢,如果总这样谢来谢去的多麻烦啊。

    “好,我不说了。”赫连轩笑了起来,一笑眉眼如画,风华艳艳,房间里春光明媚,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门外颜冰领着人急急的走进来,一进来便叫起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望过去,便看到颜冰身后跟着姜惟和司徒小昭两个人,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焦急,花惊羽下意识的有些不安,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小昭抢先开口:“不好了,公主殿下找到这里来了,说要找你算帐,青枫帮你说了两句话,竟然被公主打了一记耳光,还命人抓了起来?”

    “哪个公主?”花惊羽眼神陡的一凛,冰冷的问道,看来凌若梅和江若晴还是在公主的面前嚼了舌根子,就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位公主,还是两位全来了。

    对于两位公主,花惊羽倒没有多大的害怕,必竟她眼下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即便和公主正面对上,也没什么吃亏的。

    “两位公主全来了。”

    “走。我去看看,”花惊羽一想到花青枫吃亏,心中不由得来气,转身便领着一帮人往前面走来。

    远远的人还没有走近,便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花青枫,你竟然帮助花惊羽那个贱女人说话,今日若是她不出现,我便狠狠的收拾你,让你帮她说话。”

    这说话的人,正是宫中皇后之女南宫如雪。南宫如雪的身后站着南宫如画,不过南宫如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应和着南宫如雪。

    因为南宫如画没有忘记花惊羽的身份,她是当朝的太子妃,若是她和太子妃犯冲,吃亏的肯定是她,但是让南宫如雪出头,即便吃亏也是南宫如雪,不会是她,要是能让花惊羽和南宫如雪两个人斗起来,她心中才高兴呢。

    两位公主的四周围了不少的人,不过没人敢说话,只顾看着发飙的南宫如雪。

    皇家的这两位公主,一向嚣张,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两个家伙。

    最中的位置上,花青枫被宫中的侍卫给抓了,脸色十分的难看,听了南宫如雪的话,花青枫气恨恨的开口:“公主莫要欺人太甚了。”

    她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好歹是花府的嫡小姐,这身份可是不低的,公主如此这般为难她,分明是欺人太甚了。

    不过南宫如雪一向嚣张惯了的,一听花青枫的话,不由得脸色阴沉,抬手又想狠狠的抽花青枫的耳光,不过她的手并没有挥出去,而是被人给拽住了,使得她动弹不得,她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

    南宫如雪不由得脸色大变,嗜血的吼叫起来:“什么人,竟然胆敢拦着本公主,找死不成。”

    一道轻淡的声音响起来:“是我,公主不是正四处找我吗?”

    花惊羽松开了公主南宫如雪的手臂,慢慢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身侧跟着一身淡漠的赫连轩,还有姜惟和司徒小昭等人。

    书院里的人一看到正主子出现了,不由得高兴的看起好戏来了,。

    这下子好玩了,花惊羽出现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打起来,若是打起来,花惊羽敢打宫中的公主吗?

    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着,一起注意着正中的情况。

    南宫如雪看到花惊羽,顾不得计较花惊羽拦她的事情,而是心急的怒吼起来:“花惊羽,听说明小王爷发疯是你动的手脚?”

    “不知道公主从何听来的这些话,竟然说我对明小王动手脚,那明小王爷的功夫可是十分厉害的,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花惊羽说完,南宫如雪狠狠的瞪视着她:“若是平常时候你自然是没机会下手的,但是明小王爷正全神贯注的吹萧,自然没有注意别的,所以便被你得手了。”

    南宫如雪也不是笨人,先前听到凌寒梅和江若晴的话,她并没有相信,而是去问了明碧晟。

    明碧晟并没有直接说是花惊羽动了手脚,但是却模棱两可的给了暗示性的话,就是这话,让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认定了,正是花惊羽对明碧晟下了毒。

    这下子是捅了马峰窝了,两个公主岂会善罢干休,她们喜欢的人竟然被人动手脚,做出那等子丢脸的事情来,她们能不生气吗?

    “花惊羽,你别想狡辩了,今日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听了南宫如雪的话,眼神一点点的冷骜,她心中已是了然,这事肯定有明碧晟在其中掺合着,若是没有这家伙的话,两个公主又如何会如此肯定呢。

    明碧晟,你真是个阴险的家伙,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还会找收拾你的,花惊羽心里想着,脸上神色不变,神容淡漠的开口:“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要对公主交待些什么?公主若是非要认定我动手脚,那便是我动手脚好了,现在公主打算如何处治我?”

    花惊羽一副你说是我就是我好了,你们想怎么办?

    “竟然真的是你,你个毒女人,”南宫如雪尖叫一声,直扑向花惊羽,手中的劲气挟风带雨的直往花惊羽的面颊袭去。这一袭中,只怕面容就要毁掉了。

    花惊羽脸色陡变,没想到南宫如雪的竟然会功夫,还很不错,她身形一避,轻松的侧身让了开来,习了灵影步,她的步法可比别人快得多,南宫如雪的拳头呼的一声擦着她的脸颊而过,花惊羽一抬腿,旋风般的横扫了出去,同时的一声低吼:“杀破狼。”

    银芒闪过,身姿快如剑虹,飞快的闪过去,银芒闪烁的刀鞘抵住了南宫如雪的脖子,冰凉的刀鞘阴森森的泛着寒意,令人心惊胆颤,南宫如雪的脸色变了,难看异常,同时的十分的害怕,尖锐的叫起来:“花惊羽,你想做什么?”

    花惊羽唇角潋潋冷薄的笑意,眼神冰冷,一点温度都有,手中的银色弯刀轻轻的晃动着,轻轻的滑过南宫如雪的肌肤,让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眼子上,她生怕这女人一怒一刀下来,她可就魂飞魄散了,虽然不大相信这女人敢当众行凶,可是这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轻荡着,她真的好害怕啊。

    “你说我干什么?公主殿下,虽然你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可是你别忘了,我还是太子妃呢,”她说完手下的刀鞘向下一点,一丝麻痛立刻传出来,南宫如雪立刻感受到了痛意,害怕的大叫:“你敢杀我。”

    “我是不敢杀你,但是打你是肯定可以打的,”花惊羽一言落,手中的刀一收,直接的抬起一只手狠狠的对着南宫如雪的脸颊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响,这一记耳光又重又响,直打得南宫如雪嗡嗡作响,五个鲜红的指印浮现在脸上。

    南宫如雪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花惊羽,满脸愤怒的光芒,尖叫连连:“你竟然胆敢打我,你胆敢打我?”

    花惊羽唇角微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为什么我不敢打你,你虽然是皇家的公主,难道就可以胡言乱语吗,这等污辱之罪,不管是谁都受不住,我教训你又怎么了?”

    她的话一落,南宫如雪尖叫起来:“花惊羽,你别做梦了,你想做我的皇嫂,八百年也轮不到你,我的皇嫂是花如烟。绝对不会是你的。”

    “我想公主这话应该去和皇后说,”她是巴不得不做这皇嫂呢,省得她千幸万苦的想要参加武魁之争,累死累活的就为了退掉这门亲事,如果公主能帮到她,她谢谢她了。

    花惊羽的话,使得南宫如雪愤怒异常,朝着身侧的侍卫命令:“给我把这贱女人拿下。”

    公主一声令下,侍卫却迟迟没有动静,花惊羽若不是太子妃,他们自然会拿下她,可问题现在这女人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他们不敢动手。

    “你们耳朵聋了吗?还是傻了,给本宫把这贱女人拿下,”南宫如雪命令着,花惊羽唇角撇了撇,淡淡的开口道:“公主,别为难侍卫了,这些家伙够可怜的了,你何必为难他们。”

    几名侍卫听着,心里那个感动啊,太子妃真是善解人意啊,比起这什么公主来,真是善心一百倍,这公主真不是东西,让他们如何动手脚啊。

    花惊羽不理会身后的南宫如雪。直接的走到了花青枫的面前,伸手扶起她,然后替她检查了一遍,问道:“青枫,你没事吧?”

    “我没事,”花青枫摇头,花惊羽点了点头,两个人自顾说起话来,花惊羽问她先前被云家老祖震伤的心脉怎么样了,等等。

    四周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无语至极,望望花惊羽神容悠然从容,再看看跳脚的公主殿下,根本就是个跳染小丑一般的人物,瞧人家多么的淡定,多么的优雅,再瞧瞧堂堂皇家的公主,跟个小丑似的,真心伤不起啊,不少人摇头,一脸鄙视的转身离开了。

    南宫如雪还尤不知觉的在哪里鬼吼鬼叫的:“你们还不把她给本宫拿下,若是再不动手,本宫回到宫中定然让人砍下你们的脑袋。”

    公主的话一落,四周的几名侍卫一脸的苦色,个个想死中,自怨自叹起来,他们为什么这么倒霉,被派来侍候这位公主殿下。

    花惊羽转身望向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凛冽的开口:“你们还是回去吧,明小王爷的事情别算到我的头上了,若是算到我的头上,请拿出证据来,不要红口白牙的乱喷人,即便是公主,也要让人信服不是吗?否则我不介意再送你们两记耳光?”

    花惊羽说完,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的脸色同时的变了,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别人都说她们两人嚣张,可是再看看花惊羽,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嚣张拔扈。

    南宫如雪差点被气死了,难道她堂堂皇家的公主这打白挨了,不行,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你欺人太甚了,”南宫如雪怒吼,她一叫,花惊羽更怒了,直接的走过来,瞪视着南宫如雪:“我欺你,我就是欺你又怎么了?你以为身为皇家的公主就可以莫名其妙的栽脏陷害,不问是非的乱打人吗?既然你这么喜欢打人,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这味道。”

    花惊羽的气势绝对不比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差,眼神更是冰冷如霜,一言落,抬手便又打算扇南宫如雪,谁让这女人不长记怀了,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皆有些惊惧,然后同时的咽了一下唾液,两个人齐齐的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了,南宫如雪跑出去一段距离,不忘怒指向花惊羽。

    “花惊羽,你给我等着,本宫不会让你如愿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的,等你被除掉了身份,到时候本宫定然要让你生不如死,定然要让你跪地求饶。”

    花惊羽挥了挥手像撵蚊子似的撵两个公主:“去吧,去吧,我等着啊,快点让我生不如死,快点让我跪地求饶吧。”

    她话落,四周不少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直接的气疯了,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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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们,俺本来说的是过了清明节,但是看亲爱的们一直叫着要二更,好吧,今天俺努力的码字,争取在下午再传一章上来……票票有没有,有的话投过来……。

第050章 两大美男交锋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坐上了宫中的马车,一路回宫去了。

    马车里,南宫如画唇角勾出幽暗的光芒,淡淡的说道:“如雪,这个女人若是真的做了燕云国的太子妃,只怕我们两个人要倒霉了?”

    “哼,我不会让她成为燕云国的太子妃的,绝对不可能,”南宫如雪愤怒的握紧了手指狠狠的说道,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回宫去了。

    南宫如雪一回到宫中,便闯进了自已母后所住的宫殿,嘶咧哗啦的哭起来,让皇后立刻下旨废掉花惊羽的身份,说她是如何如何的欺负她的,还说她给明小王爷明碧晟动手脚的事情。

    皇后瞳眸满是若有所思,先前发生了太子和花如烟的事情,接着又发生了明小王爷的事情,这件事和花惊羽有没有关系呢?皇后望向自个女儿脸上鲜红的指印,连皇家的公主都敢打,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本事,先前她还是小瞧了她。

    南宫如雪哭了半天,没听到自个的母后说话,以为皇后同意了,总算止住了一些哭声:“母后,你什么时候下旨废掉花惊羽的身份?”

    皇后挑了一下眉,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废她身份做什么,对了,以后你莫要再去找你皇嫂的麻烦,记着,她是你皇嫂,永远都是,若是你再去招惹她,别怪母后立刻下旨为你择婿,让你立刻嫁出去。”

    自家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皇后心里岂会不知道,一向就是个没事招事的主子,再说一个,那明碧晟有什么好的,非要嫁给他,要她说,这男人居心莫测,只怕不怀好意。

    皇后心中是不认同南宫如雪嫁给明碧晟的事情的,只不过以往没有阻止她,一直以为南宫如雪对明碧晟的感情就是小女孩的痴迷,等到她大一些,便会醒过神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有些过了,皇后眼神幽冷的望着南宫如雪:“以后没事不要出宫去,安心待在宫中,等过一段时间,母后会为你择一门佳婿的。”

    “不要啊,母后,”南宫如雪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她只是过来告状的,没想到不但没有害到花惊羽,反而是她自个倒霉了,母后不但不准她出宫,还要给她另外嫁人,她如何甘心啊,她喜欢的人是碧晟啊。

    “母后,我喜欢明碧晟,我才不想嫁给别人。”

    “那明碧晟喜欢你吗?”皇后沉声问道,她认为明碧晟不是一个坦荡的正人君子,他打的那个小小的算盘,身为皇后的她,岂会不知,还不是因为如雪和如画二人上头都有一个兄长,而究竟是如雪的兄长成为未来燕云国的皇上,还是如画的兄长成为未来的燕云国的皇上,这是个未知路,所以明碧晟一直没有表态,在两个女孩之间飘忽,但这让皇后很厌恶,同时的认定一件事,明碧晟不是值得嫁的男人,没有君子的坦荡荡,她不同意自个的女儿嫁给明碧晟。

    南宫如雪听到皇后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强辩道:“他肯定喜欢我的啊。”

    “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不说喜欢你,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没有进宫向皇上提亲说要娶你,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没有单独的约过你,他若喜欢你,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的?”

    皇后的一连串的话,使得南宫如雪脸色白了,不甘心的嘟起了嘴巴,最后眼泪溢了出来,直接的往大殿外冲去,一边跑一边叫:“母后,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说完跑走了,身后的皇后无奈的叹气,这个丫头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这么费神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皇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先前听了南宫如雪的话,满脸的深思。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离开后,花青枫和颜冰二人不由得担心,生怕皇后一怒而降罪,那花惊羽岂不是要倒霉。

    但是花惊羽本人却一点都不担心,若是皇后真的一怒降罪,她巴不得呢。如若皇后降罪,她正好请旨说自已不配为燕云国的太子妃,怕就怕皇后不担没有降罪的意思,反而因为她今日的举动,而认定了她有当太子妃的潜质。

    不过即便知道这件事与自已处境不妙,花惊羽也不后悔先前出手教训了公主南宫如雪,胆敢伤害她的朋友亲人,就是在伤害她,她岂能饶过她。

    花惊羽安抚了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让花青枫回花府去休养,这两天不要来了,她自已和赫连轩等人一路坐马车前往城中的药材交易所而去,她要替赫连轩配制解药,另外还要找到压制先天毒体所需的五色毒莲。

    药材交易所是一片广场,在枭城最热闹的地理位置,里面有大夫,还有各地的药商贩子,另外还有卖药材的人,这些药材很多都是从山上直接挖下来的,之所以在这里交易,乃是因为不想贱卖了,因为那些收购药材的药商都是黑心的家伙,有时候一枚顶级的药材到他们手里,便成了贱药,所以很多人都不乐意和药商交易,宁愿拿到这交易所里卖,每天只要交些税,便可以在这里卖了,有时候会卖到不少的价钱。

    花惊羽等人到的时候,只见药材交易所里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正围在一起讨价还价的,还有不少人是看热闹的。

    赫连轩站在花惊羽的身侧,轻声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多人,药材也有不少,你看看哪些药是我所需要的,只管说了,让我来付钱。”

    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倒是不和他客气:“价钱肯定是你付的,我可没那么多钱替你付。”

    虽然上次南宫瑾替她从花家的人身上捞了十万两的白银,可是那钱放着说不定有用处呢,所以能不花还是不要花,存着。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温融的笑起来,两个人一路往里走去。]

    他们一行人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这光芒倒不是为了花惊羽,而是为了赫连轩。赫连轩面容俊美,举止尊贵优雅,行动间风华绝艳,袍摆如高天的流云一般高洁,俊美绝伦的容颜之上,那一双深邃的眸光,就像天上的上弦月一般动人心魂,勾引得多少的女子窍窍私语。

    赫连轩优雅的跟在花惊羽的身侧,对于周遭的视线视而不见,只是时不时的唇角擒着醉人的笑意,回眸望向花惊羽,温情款款,看得人眼红不已,不少人便一脸嫉妒的盯着花惊羽,议论纷纷,大都是说花惊羽如此丑颜竟然跟在这位美男身边,实在是影响市容,怎么就不觉得丢脸呢等等。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容,举止大方优雅,似毫都不受影响,这就让别人更郁闷了,若是一般女子听到别人如此议论,怕是早就没脸见人了,这家伙倒好,竟然面色如常,跟不知道似的。

    花惊羽一边往里走一边望向赫连轩,轻笑道:“赫连,看来以后我要离得你远点了,每次都被你这样打击,真是太伤人心了,”她说着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姿势,一下子逗笑了赫连轩。

    赫连轩深邃漆黑的瞳眸愈发的神彩飞扬,如耀眼的星辰一般。,融融的声音温和的响起来:“你理会那些凡夫俗子做什么,都是一群俗人。”

    他的话不高不低,正好全数落入了那些议论的人耳朵里,顿时间那些女人全都脸色难看了,其中有人真想站起来问他,什么叫凡夫俗子,什么叫一群俗人,难道人长得黑一点就不俗了,这位公子你让白人可怎么活啊?

    花惊羽嘻嘻一笑,转身开始寻找自已所需要的药材,赫连轩也不打扰她,跟在她的身后只管付钱,花惊羽找到一种药材,手指一指,赫连轩便望身后的手下一下,那手下领命上前与人讲价钱,把药材买下来。

    一路下来,竟然买了不少的药材,赫连轩的两个侍卫怀里抱了一堆,跟在他们身后走着。忽地,广场上有人认出了花惊羽,一道低呼声便响起来了:“那黑脸的女人不是花家的大小姐花惊羽吗?”

    “你是说未来的太子妃吗?”

    “真的是她啊。”

    很快,广场里掀起了一股风,很多人知道了那黑脸丑颜的女子竟然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不少人心中开始同情这个女人来,听说太子不喜欢这位太子妃,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她的妹妹苟此到一块去了,不过她和这位美男在一起难道是要红杏出墙,如果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

    花惊羽和赫连轩自然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之声了,不过懒得理会这些人。

    只顾找自已需要的东西,大半圈下来,赫连斩所需要的药材倒是买得差不多了,可是却没有看到她需要的五色毒莲,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的幽暗,这里都没有,她要到哪里去找五色毒莲呢?

    花惊羽正心烦,一侧的赫连轩自然看到了花惊羽脸上的烦恼,所以温声的劝慰她。

    “羽儿,怎么了?”

    “我想要找一株五色毒莲,可是似乎没有,”没想到这么大的交易所里竟然没有五色毒莲,真是让人失望啊。

    “你别急,不是还有一些地方没逛吗?说不定有呢,还有如果这里没有五色毒莲的话,我让手下帮你去找怎么样?”

    花惊羽想了一下倒是同意了,凭赫连轩西陵皇子的身份,要找到一株五色毒莲,是很容易的事情:“行,再看看吧。”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面走去,不过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往这里走来,脚步声还没有走进,便听到一道如雷的咆哮之声响起。

    “花惊羽。”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脸色冷沉了下来,瞳眸闪烁着冷莹莹的寒芒,这咆哮的人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南宫元徵。

    南宫元徽几大步走到了花惊羽和赫连紫的面前,黑沉着一张阴沉的面容,瞳眸莹莹寒光好似一柄出鞘的宝剑,直射向花惊羽。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殿下这又是怎么了?”

    太子南宫元徽阴骜无比瞪着她,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最近京城的谣言,朝堂上言官对他的弹骇,多少人说他和花如烟是荡妇淫妇,这些难道是花惊羽动的手脚。

    “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南宫元徽不是傻子,那天马车里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要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花如烟做出如此失德的事情。

    “殿下说这话亏不亏啊,这枭京何人不知道你和我二妹妹情深啊,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情难自禁啊,怎么往别人身上推啊?你是想找替死鬼吗?”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又脆,四周不少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脸鄙视的望着这位太子殿下,真是不要脸,还是东宫太子呢,真是太丢脸了。

    南宫元徵面容一沉,眸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却知道自已不能再提,否则这女人还会说出更多难堪的话来,想着阴骜的开口。

    “本宫听说你竟然胆敢打如雪?本宫想来问问你,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竟然连本宫的皇妹都敢打了,以后你是不是还打算打到本宫的头上。”

    花惊羽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也许真有那么一天。”

    广场上的人不时的惦脚望过来,等着看好戏,这下有热闹可瞧了。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阴冷的话,不由得气得火气陡盛,阴骜的吼起来:“花惊羽,你真是跟天借了胆子,竟然胆敢如此和本宫说话?”

    “我就这样和你说话又怎么了?人若不自重,就别想别人尊重你,太子若想别人尊重你,先自重些吧,”花惊羽说完,不想再理南宫元徽,若说从前她是讨厌南宫元徽,现在则是厌恶嫌厌透顶,看到他便会心情不好,真想像拍死一只苍蝇似的拍死他,这个贱男人,还贵为当朝的太子,她可以肯定,若是燕云国皇室中别的皇子够聪明的话,这个太子的位置坐不长了。

    她可不想做那个倒霉的人,最后被拉去垫底,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瞬间红白交错,难看至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当面给他难堪,不但对他动手脚,还打他皇妹,现在又与别的男人神情暧昧,这让他像被戴了绿帽子一般,浑身的不舒服。

    南宫元徽越想越气,眼看着花惊羽不理会他,自顾离开了,不由得大怒的,身形一动,飞跃了过去,五指一伸,如铁勾似的直抓向花惊羽的左肩,便想抓住她,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不想他一动,花惊羽身侧的赫连轩也动了,赫连轩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来,碰的一声,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元微徽的手。

    南宫元徽脸色阴骜,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连声音都变质了:“赫连轩,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动了又怎么样,是男人就不该欺负女人,”赫连轩淡淡的开口,一副动手的男人就是垃极的样子,直接让南宫元徽想吐血。

    花惊羽适时的停住了脚步,没看身后的南宫元徽,倒是望向了赫连轩,淡淡的说道:“赫连,有时候实话太伤人了,你这样说,太子会受伤的。”

    赫连轩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赶紧的点头:“我大意了,以后定然记着不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实话,以免他受伤。”

    “这才对,”花惊羽点头,两个人人言笑切切,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看得南宫元徽快气疯了,虽然他从来没拿花惊羽当过太子妃,可问题是现在她还顶着他的太子妃名头,这个女人在还是他的太子妃的时候,竟然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能不让他愤怒吗?

    “赫连轩,花惊羽,别以为本宫拿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没有办法,”南宫元徽完全气疯了的样子,连说出口的话也疯颠了,他一言落,便朝身后的侍卫命令:“来啊,把他们两个人抓起来,本宫倒要看看今日本宫能不能惩治你们?”

    他话一落,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不过不敢迟疑,身形一动便往前冲了过来。

    赫连轩一看南宫元徽变脸,不由得冷笑一声,阴冷的说道:“南宫元徽,莫非你以为本皇子是任人宰割的恙羊。”

    他一言落,陡的朝暗处叫起来:“来人,今儿个本皇子倒想好好的会会燕云国的人,看看是我西陵国的人厉害一些,还是燕云国的人厉害一些。”

    随着赫连轩的话落,几道身影飘然好似幽灵似的闪现了出来。

    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望着这两帮人,有些头疼,现在这叫什么局面,这算是为了她打起来的吗?没想到凭她一逼丑颜,竟然也有让人为她打架的本钱,看来她注定是祸水了。

    眼看着两帮人要交起手来了,忽地四周铺天盖地的强在玄气笼罩了过来,一道邪魅嗜血冷凛的声音响起来:“赫连轩。这里可是燕云国,不是西陵国。”

    随着冷硬嗜血的话落地,数道身影踏空而来,穿透空气的阻隔,眨眼即之,落在了一众人的中间。

    这人黑袍加身,腰束金丝绣蟒的腰带,那金光灼然的腰带勾勒出完美挺拔的身姿,五官立体分明,俊美绝伦,黑色的衣袍映衬得皮肤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墨黑的发用浅黄的丝带束起,说不出的邪魅妖治,一举手一股足,便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更甚至于周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霸气,优雅的往中间一站,似乎生来是天地之间的主宰。

    看到这中间出色的男子,太子南宫元徽的眼里涌起深沉,不过很快便隐了下去,面色依旧恢复如常。

    南宫元徽望向中间出色的男子,抢先开口:“七皇弟,这西陵国的人竟然在我们燕云国的境内欺负人,分明是不把我们燕云国皇室的人放在眼里。”

    中间位置上站着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今日有事正好从交易所经过,听到外面的人议论,说太子殿下与人起冲突了,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燕云国的人和西陵国的人眼看着便要交起手来了。

    他身为燕云国的王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拦住了他们。

    太子南宫元徽话一落,对面的赫连轩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还是太子呢,竟然学小孩子告状,真是丢脸。

    北幽王南宫凌天微微的眯起眼睛,望向了赫连轩,然后是赫连轩身侧的花惊羽。

    那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一道危险的暗芒拢在了眼底,性感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隐有暗冷的冷意在唇角之下。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变幻莫测的神情,倒是并没有多少的害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似乎不关她的什么事吧,要说有错也是南宫元徽有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和赫连紫奸夫淫妇,先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资格来骂她,她究竟做了什么了?

    这男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病了,南宫凌天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赫连皇子,你在我燕云国的京都便想对燕云国的太子动手脚,这似乎不妥吧。”

    他并没有责问,而是阵述事实,赫连轩并不畏惧南宫凌天,虽然这个男人打败了他,让他成了燕云国的质子,但是现在他找到了自已输了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南宫凌天比他厉害,而是因为他中了毒的原因,若不是因为这个,这男人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有什么比他差的呢?赫连轩凌厉的一笑,俊美的面容不见似毫的难看,相反的越发皎若天上的明月。淡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并不是代表西陵国的人教训他的,我是代表男人来教训他的,他一个男人,竟然想出手打一个女人,这是男人行径吗?”

    赫连轩说完,唇角勾出讥讽的冷笑,瞳眸凌寒的锋芒直射向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竟然在这样的眸光里,一动不动,脸色阴沉。

    “喔,是这样吗?”

    南宫凌天这一次望向了花惊羽:“不知道花小姐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殿下,害得殿下如此冲动?”

    三个花小姐咬得特别的重,眼神更是深沉无比,好似万丈深渊一般沉重,花惊羽在这样的眸光里竟然有些压抑,而且很清楚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生气了,不过她只是淡淡的开口:“这事王爷应该问太子殿下,我实在不知道殿下为什么抽风,竟然一出现便要动手?”

    她说完望向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听了她的话,早愤怒的叫起来。

    “花惊羽,你还有脸狡辩,你不但打皇妹,还和赫连紫勾三搭四的,你这两处错足够我废掉你的身份的,”太子愤怒的吼叫了起来。

    花惊羽立刻一脸后怕的样子:“殿下我好害怕啊。”

    她做完后怕的动作,又恢复如常,冷冷的说道:“殿下以为自已有多好吗?”

    花惊羽满脸的冷讽,一副谁贱谁知道的神情,不在乎的挥手:“废吧废吧,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对了,太子便是未来的一国储君,虽然现在还不是金口玉言,但也差不离了,你说话好歹也象样点,以后做不到千万别说出来丢脸了。”

    花惊羽一言落又说道:“我打公主,是因为她找我的麻烦,打伤了我的妹妹花青枫,即便她贵为公主,也不能随意出手打人,我自然要替青枫妹妹讨回公道。至于你说的我和赫连勾三搭四的,更是有的没的乱放矢,我和他是朋友,一起相约来这里买药材,什么叫勾三搭四的啊,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殿下只需把自已管好了就行了。”

    花惊羽说完,转身望向赫连轩,缓缓开口:“赫连,我们走吧。”

    “嗯,行,”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没有发作,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便退了下去。

    交易所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出现,而害怕起来,很多人垂首盯着自已的东西,不敢乱瞄,这北幽王南宫凌天可不是太子南宫元徽,他一个不高兴便可以灭你的全家,到时候你还没处说理,这燕云国的皇帝可是极宠这位北幽王殿下的。

    交易所里,太子南宫元徽看到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离开,不由得愤怒,还想追上去拉住他们,便被南宫凌天给拦住了去路。

    “皇兄还想闹大吗?”

    “你没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吗?花惊羽现在还是我的太子妃呢?竟然这样公开的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本宫如何饶得过她。”

    “没听到花小姐说吗?赫连轩只是她的朋友。难道身为东宫太子妃就不能有朋友吗?再一个赫连轩是西陵皇子,若是他在我们燕云国遇到什么事,我们和西陵的两国关系可就闹僵了,难道皇兄想让父皇恼怒吗?”

    一听到南宫凌天提到燕云国的皇上,南宫元徽总算不说话了,望向远处走远了的人,不由得气恨恨的握起了手,一副愤怒不已的样子,只有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眼眸深处隐有暗芒涌动。

    南宫元徽一握手发着恨离开了药材交易所,身后的南宫凌天,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他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说不出的妖煞之气。

    赫连轩,西陵国的天才皇子,不但容貌一流,连智慧也是一流,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喜欢上花惊羽?不过若说花惊羽是西陵国的密探什么的也说不过去,因为若是密探,没有人蠢到暴露出彼此的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人应该真的如花惊羽所说的那样是朋友的关系,不过看着赫连轩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爽啊,花惊羽可还是他们燕云国皇室的人啊。

    南宫凌天举步优雅的,缓缓的朝前面的两个身影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只见花惊羽正蹲在一个卖药材的人面前,摆弄着这人面前几株有毒的药材,这是替赫连轩解毒的药材,他所需要的药材倒是全都找到了,只是还是没有五色毒莲的下落。

    花惊羽想着,抬首望向卖药的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长得很纤细,有些弱不禁风之感,一看便是生活有些窘迫的人。

    花惊羽开口问道:“你这东西如何卖的?”

    少年略显青涩的面容上,有些窘迫,低低的说道:“小姐,你想买吗?这药材可是有毒的。”

    少年虽然想做成生意,可是还是没有欺骗花惊羽,他以为花惊羽认不识这药材,所以特别的提醒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我知道是有毒的药材,我正要找这些东西,你打算如何卖?”

    少年一听,欣喜的笑了,搓着手笑道:“要不,你看着给些吧?”

    他怕要多了,把人家吓跑,给多少都行啊,花惊羽想了想,便取了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少年:“这样可以吗?”

    虽然她想多给些,不过给多了并不是好意,凭这少年还保护不了超过一百两银子以外的东西。

    少年一听有一百两银子,不由得眼睛亮了,连连的点头:“谢谢,可以了,可以了。”

    本来他还以为这小姐只给十两八两的,没想到是一百两,一百两他们家可以生活一年了,这让他很高兴,至少一年不用愁了。

    花惊羽把药材交到赫连轩的侍卫手里,然后起身,赫连轩的侍卫立刻上前付了一百两的银票,花惊羽想了想又取了两枚疗伤的药递给那少年:“这是两枚疗伤的药丸,送给你吧。”

    采这种药材,很容易受伤,所以送他两枚药,倒是可以让他少受些伤,少年立刻激动的接过去,连声的道谢,心里默默的把这个小姐给记住了。

    “小姐,我叫纳兰云,若是日后重逢,定报今日之恩。”

    花惊羽笑了起来,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她其实并没有指着别人报啥恩的,她们这是正当的交易。

    “对了,纳兰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这交易所里有没有一种叫做五色毒莲的药材?”

    她看了大半圈,还剩下一小半的地方没有跑,不过实在是跑够了,纳兰云一听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我没有听说过,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半个月了,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五色毒莲,。若是有我肯定知道。”

    这些有毒的东西,一般要的人很少,所以若是有的话,他是知道的,花惊羽不由得失望,然后向纳兰云道谢:“谢谢你纳兰云,你可以回去了。”

    纳兰云收拾好了东西,和花惊羽等人道别,转身高兴的离开了,今日的收获不错,他定要回去告诉母亲。

    既然药材交易所里没有五色毒莲,她还找什么,不如先回玉凰书院去替赫连轩解毒。花惊羽正打算着,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本王倒是有一株五色毒莲。”

    此言一出,花惊羽飞快的望去,便看到身后一身黑袍,嗜冷邪魅的男人正双臂环胸的望着她,神情高深莫测,深邃的瞳眸中满满幽暗的光芒,这样的他令她头皮发麻,想不理会,可是想想这五色毒莲,确实是很难找的东西。

    若是找不到这个,就制不出压制师姐先天毒体的东西,这可是她答应了师姐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制好,想到这,花惊羽唇角扯出一抹笑,望向南宫凌天:“北幽王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他怎么好巧不巧的正巧有一株五色毒莲,不会是诳骗她的吧。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神容淡淡的开口:“你认为本王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举足轻重的王爷,听说过他嗜血无常,听说过他杀人如麻,听说过他心狠手辣,唯独没听说过他会开玩笑,花惊羽不由得咬牙,沉声开口:“那北幽王愿意割爱吗?我可以花钱买五色毒莲。”

    “你以为本王会缺钱?”南宫凌天幽深的瞳眸越发的轻冷深邃,暗潮涌动,花惊羽一怔,北幽王府里连喝的茶都是一百两一杯的雪山银毫,他还在乎钱吗?花惊羽没说话,身侧的的赫连轩眯起细长的瞳眸,一抹深邃拢于眼底,飞快的开口:“羽儿,你别为难北幽王爷了,你要五色毒莲,我让人快马加鞭的去找,定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种东西,然后给你送过来。”

    五色毒莲虽然贵重而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要他下令,肯定可以找到的,既然南宫凌天不乐意拿出来,他派人去找就是了,总之他不希望羽儿和这位北幽王殿下有过多的牵扯。

    南宫凌天的瞳眸一瞬间幽冷寒薄,好似撒旦一般无情,阴骜的视线盯上了赫连轩,赫连轩毫不示弱的迎视着他,瞳眸之中浓烈的硝烟之味,电光火石间和南宫凌天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狠狠的厮杀着,两个男人通过眼神轻易看出对方眼里的别有用意,原来这样,竟是这样啊,两个人的心中咚的一声同时的沉没了下去,看对方的眼神越发的狠厉了。

    花惊羽站在他们身侧,又岂会没看出他们之间的硝烟之味,只不过她现在想的和这两个男人想的却是十万八千里的差别。

    这两个男人怎么了?为什么眸光绞在一起好像千万年似的,分也分不开,难道是?她的脑海中闪过光亮,心里飞快的倒吸了一口气,难道说,这北幽王殿下和赫连之间有那种暧昧难明的关系,两个人之所以这样,是因爱生恨,所以当初南宫凌天才会针对赫连轩,原来是因爱生恨啊,那么赫连呢?他究竟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啊?

    花惊羽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药材交易所里,没人敢大声说话,即便是买药材卖药材的人,也都小心的交易着,花惊羽眼看着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个男人还没有收回视线的自觉,只得咳嗽了一声,提醒一下。

    她一咳嗽,那两个男人总算分开了视线,飞快的瞪视对方一眼,然后望向花惊羽,赫连轩直接伸手拉着花惊羽:“小羽儿,走吧,我会让人尽快给你找到五色毒莲的。”

    南宫凌天嗜冷的眸光瞪视着赫连轩的手,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赫连轩的手早被他给斩了,不过他倒是没有伸手去拉花惊羽,因为这里是药材交易所,花惊羽现在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称号,自已若是动手拉她,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枭城。

    赫连轩眸光隐有得意,斜睨着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便离开。

    身后南宫凌天深沉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谁说本王为难了,既然是花小姐要,本王自然会割爱的,她可不是寻常人,她是我们燕云的太子妃。”

    南宫凌天的太子妃三个字咬得极重,眼神警告赫连轩,最好离得花惊羽远点,她是他们燕云国的太子妃,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赫连轩不以为意,唇角是凉薄如水的笑意:“太子妃。呵呵,难得的北幽王殿下还记得这个,是啊,北幽王殿下对太子妃可真是敬重啊。”

    赫连轩的瞳眸阴冷的气流,望向南宫凌天,满是嘲讽,你是把羽儿当成太子妃了吗?哼。

    两个男人的眸光又厮杀到一起去了,花惊羽生怕他们这一绞在一起,便又分不开了,赶紧的望着南宫凌天:“北幽王,你真的愿意割让出五色毒莲吗?”

    “既然花小姐有用,本王岂会让花小姐为难,”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浓眉,深邃的眸底是潋潋的波光,愉悦的视线斜斜的射到一侧的赫连轩身上,风霁雪月的得色……

第051章 小羽儿流鼻血了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愿意割爱,自然高兴,因为她是真的想要五色毒莲,虽说赫连轩也可以找到五色毒莲,可是没道理这里有一株现成的五色毒莲不要,反而去找,而且这五色毒莲并不是真的那么容易找到的,所以还是不要费那个事了。

    “谢北幽王了。”花惊羽道谢,也不谈欠南宫凌天人情的事情了,因为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再说什么他日来报此情什么的就显得矫情了,因为她报都报不完,人家北幽王能有什么地方需要到她啊。

    “好说,走吧,随本王一同前往王府,”南宫凌天转身往大门前走去,伟岸挺拔的风姿,如高天之上俯冲而下的金色巨龙,举手投足有一种混然天成的霸气。

    花惊羽面容微暗,想了想五色毒莲,跟上了南宫凌天的脚步,身后的赫连轩,因为不放心花惊羽,所以跟上她的脚步,准备陪着她一起前往北幽王府。

    不想南宫凌天停住了脚步,回首望来,唇角是略显挪谕的冷讽笑意:“赫连皇子,本王似乎没有邀你前往北幽王府吧。”

    “我陪羽儿一起前往北幽王府,”不知道为何他不想让羽儿和南宫凌天单独在一起,总觉得心头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会失去似的,总之,他想陪在羽儿的身边。

    不过他的话落,南宫凌天哈哈笑了起来,眉梢带着幽冷的寒芒,一字一顿的开口:“赫连皇子,请你认清自已的身份,这里是燕云国,花惊羽乃是太子未来的太子妃,她和本王乃是一家人,赫连皇子这又算什么呢?”

    南宫凌天的黑瞳陡的摒射出嗜血的煞气,铺天盖地的往赫连轩的身上压来。

    赫连轩并不惧怕,脸上神容淡然而优雅,面对着南宫凌天对他的施压,他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那笑使得本就出色的他,越发的俊美温雅,潋潋动人。

    四周不少人看呆了眼,不过一看到南宫凌天,这些家伙又赶紧的做自个的事情,虽然赫连皇子个性比较温雅,但是这位北幽王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若是招惹了他,不死也要扒一层皮,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南宫凌天和赫连轩二人正在对恃,耳边听到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来:“赫连,你先带人回书院吧,我回头自会回去的。”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花惊羽,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和赫连轩一再的针锋相对,生怕他们这样下去,仇恨越大,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但很显然的这两人中间有些无法化解的结,所以还是分开的好。

    她一开口,赫连轩收敛了那凌厉的气势,不过想到要让花惊羽一个人前往北幽王府,十分的不放心,迟疑的开口:“羽儿,我不放心你。”

    “没事的,”花惊羽安抚赫连轩,赫连轩想了一下点头,最起码现在羽儿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时,南宫凌天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说他用不着太过担心。

    最后赫连轩望了望南宫凌天,总算不坚持了,望向花惊羽叮咛道:“你早点回来,我在书院里等你。”

    赫连轩说完领着手下离开了,身后的花惊羽目送着赫连轩离去,慢慢的转身往前走去,南宫凌天一直没有动,等到她走过来,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花惊羽,你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现在可是顶着燕云国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与其他男人这般举止,可是不当的,希望你以后注意点影响。”

    他说完看也不看花惊羽,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花惊羽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离开交易所,心里微恼,不满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后辩解:“北幽王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和赫连只不过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是真的把赫连轩当成了朋友的,这一阵子她在玉凰学院里,多亏赫连轩的帮忙。

    南宫凌天在前面大踏步的走着,花惊羽一路小跑跟上他,就在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前面的身影忽然的停住了,后面的花惊羽直直的撞进了南宫凌天的胸膛,只撞得头昏脑涨,外带鼻子差点撞歪了。

    这无意间的动作,倒是使得南宫凌天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望着眼面前黑乎乎使命揉着鼻子,恼怒望着他的丫头,心头闪过一抹奇异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很快消逝了,所以他没有太在意,只是认真的望着花惊羽:“身为皇室的成员,总是受到很多人的注视,也许你是单纯的当他是朋友了,可是别人会怎么想呢,这传来传去的,只怕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所以本王才会提醒你。”

    花惊羽皱起细眉,南宫凌天的话倒也是个理,不过让她为了一棵歪脖子树,而远离自个的朋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想着她淡淡的开口:“以后我会注意着点的。”

    她说完,南宫凌天眼神暗了一下,转身往交易所前面的街道边走去,那里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正是北幽王府的马车。

    药材交易所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一行人刚离开,身后便响起嗡嗡的说话声。

    不少人在议论花惊羽,先是和赫连皇子扯上了关系,后又与北幽王爷扯上了关系,这黑丫头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不过对于这些议论,花惊羽一点也不知道,她跟着南宫凌天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颜冰和小白坐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前面的马车上,南宫凌天眸光深邃幽冷的盯着一侧的花惊羽,想着先前赫连轩护花使者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拢上了怒火,眼神不知不觉的跳跃起火焰,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此刻的他虽然俊美异常,却透着嗜血的寒气,马车之中隐有冷寒的气流涌动,花惊羽心中奇怪,不知道这位爷又怎么了?忍不住开口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要把五色毒莲给她了,所以心疼了,脸色才会如此难看吗?

    “王爷不会是心疼了吧,如若真让王爷心疼了,我就不要王爷的五色毒莲了。”

    省得他一脸幽寒,连骨子都透着渗人的寒意,让她看了不忍心,她可是欠了南宫凌天很多人情了,今日他就算不给她五色毒莲,她也不会生他的气的。

    不过她一开口,南宫凌天便笑了起来,一笑满车的温融,光华琉璃,那潋滟的神采,好似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明媚动人,花惊羽看呆了眼,满脸的不解,这男人抽什么风,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懒懒的响起:“你以为本王是言而无信的人不成,何况区区一株五色毒莲,本王还没有放在眼里呢?。”

    南宫凌天话落,如玉的手轻抚上案几之上的一只青竹笔筒,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和那西陵皇子真的是朋友吗?”

    他一开口,花惊羽微微的挑眉盯着他,然后猜测着,这家伙为什么问这种事啊,难道是怀疑她和赫连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成,所以先前他的脸色才难看,是这样吗?

    想着花惊羽飞快的开口:“王爷不会是想多了吧,我和赫连皇子可仅仅是朋友,再没有别的什么关系了,你可别多想什么密探啊奸细啥的。”

    南宫凌天的脸色越发的毓秀隽美,好似最上等的美玉,光滑润泽,柔和莹亮,深邃暗沉的眸眸也微微的清亮起来,眸中好似盛开了两朵白色的清莲,说不出的高雅清澄。

    “本王不是怀疑你和他的关系,而是提醒你,以后和赫连轩别走得近,他是西陵国的皇子,而你是燕云国的大将军的女儿,这种事往小了说是朋友,往大了说,会落入别有用心的人口中,生出千变万化的事情来。”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花惊羽微微的蹙起眉,认真的想南宫凌天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她现在顶着大将军女儿的身份,若是和西陵的皇子走得近了,只怕会落人口舌,不过那又怎么样?如若把赫连轩和将军府放在一起,她宁愿亲近赫连轩也不乐意亲近将军府,所以她是不会为了所谓的将军府,而和赫连轩断绝关系的,但是现在她不想多说什么。

    花惊羽转移话题,问南宫凌天:“北幽王府真的有五色毒莲吗?”

    “难道本王还骗你不成。”

    南宫凌天微微蹙眉,看来这丫头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也不乐意和赫连轩断绝关系,南宫凌天脸上冷寒,不过很快收敛了不快的气息,不动声色的温声开口:“听说赫连轩有一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西陵吴蒙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也许等到他和本王的赌约结束。他便要回西陵去完婚了。”

    南宫凌天说完淡淡的望向花惊羽,事实上他早就得到消息,赫连轩前来西陵为质子时,自动解除了和吴蒙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的婚约,只不过吴家并没有同意,所以这桩婚事并没有对外宣布,不过现在正是拿来用一下的时候。

    马车里,花惊羽倒是惊讶了一回,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有个未婚妻,不过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虽然惊讶,既没有激动也没有伤心,心一瞬间落了地,归了位,舒畅得多了,望向花惊羽:“对了,你要五色毒莲做什么?”

    “我有用,”花惊羽并没有提到先天毒体的事情,她不想把师姐的事情说出去,南宫凌天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马车内一时间没人说话。

    两辆马车,再加上几名侍卫,一先一后的前往北幽王府而去,车行到僻静的街道时,忽地从天而降的能量波动,其中隐有凌厉嗜血的煞气。

    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飞快的上前禀报:“王爷,有人在此处设下了大阵,封闭了整条街道,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里面的人出不去。”

    “看来是有人在算计本王啊?”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响起来,并没有似毫的紧张,他优雅的歪靠在榻上,像一只蓄意待发,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豹子,高贵优雅,霸气十足。

    马车一先一后的停了下来,四周陡的有阴寒之气笼罩了过来,只听得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之喝响了起来:“南宫凌天,你竟然派人血洗了我们云家,今日老夫舍了这条命,也要把你送进地狱之中去。”

    花惊羽一听外面的喝声,下意识的伸手掀了车帘往外张望,只见街道前面有一行人阻止了他们的去路。

    这一行人里面,为首的一人竟然是云家老祖云常,此刻的云家老祖云常,瞳眸嗜血,杀机重重,他紧握着手,手上青筋遍布,周身上下滔天的怒火,咬着一嘴白森森的牙,似乎要吞食了南宫凌天。

    花惊羽飞快的放下车帘,望向马车里,优雅动了一下的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问道:“难道说云家的人真是你命人杀死的。”

    这个男人当真是狠辣异常,杀戳全凭一念之间,人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介一般,不过对于云家遭受的种种,她并不同情,能教出云泱泱那样的人,想必云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这云家老祖。

    马车里,南宫凌天没有说话,伸手轻掀车帘望向对面的云常等人,唇角是优美的弧度,只是那点点笑意一点温度也没有,充斥了阴骜的杀气:“云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走进来,看来本王还是太仁慈了啊。”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男人当真是让人无语啊,都杀人全家了,还说对人家太仁慈了。

    若不是他杀了云常全家,想必云常也不敢对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出手,不过他的这种行事风格,该死的对她的味口啊。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对面的云常嘴角已经勾出了死亡的冷笑,狠狠的握手发着誓:“南宫凌天,你欺人太甚了,今日老夫定然要取你性命,现在这整条街道都被老夫用大阵封闭了,就算老夫杀了你们一干人,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云常早就布置这一切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对南宫凌天动手脚,必竟南宫凌天的身份可是燕云国的皇子啊。

    云常话落,南宫凌天倒没有说什么,但是花惊羽的脸色却难看极了,她只不过好好的想跟着南宫凌天回北幽王府取一下五色毒莲,难道要把命搭在这儿不成,要知道这云家老祖的实力可是极强的,听说他现在已经八重的内力修为啊,南宫凌天有把握杀得了他吗?今日不是他死,便是他们死了。

    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无力的问道:“南宫凌天,你有把握杀掉云常吗?”

    南宫凌天缓缓的掉头望了花惊羽一眼,然后好整似暇的开口:“没把握。”

    “啊,”花惊羽眼睛睁大了,盯着南宫凌天俊美绝伦的脸,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看到,。花惊羽不由得冷瞪了这男人一眼。

    既然没把握杀得了云常,当初为什么把人家全家都杀了,少杀两个也不至于被云常阻在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既然没把握杀掉此人,还不好好的想主意,还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做什么。

    “难道今日我们统统要死在这里呢?”花惊羽不理会马车里的南宫凌天,再次的掀帘往外看去,对面的云常并没有更近一步的行动,而是大声的叫嚣:“南宫凌天,出来一战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老夫死。”

    马车里的南宫凌天懒懒的动了一下,波光潋滟的瞳眸轻烟迷蒙,风情万种的望着花惊羽:“若是今日我们两个人死在这里,岂不是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了,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花惊羽没说话,望着这家伙,肆狂傲然,一点也没有担忧和不安,反而是坦然,这让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淡然的开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今日能陪你一起死,也算了了我的宿命,果然是人情债最欠不得啊。”

    南宫凌天哈哈一笑,眉眼妖治狂放,傲然的说道:“本王可不会让你死。”

    他一言落,掉首望向窗外:“云常,你这老货找死,本王又如何不成全你呢?”

    他话落,一道银芒快如星矢的疾射了出去,快到极致,只看到一抹华丽逶迤的黑色流光,铺阵而开,一道淡淡的紫色劲气笼罩着他,闪了出去。

    他一现身,对面的云家老祖便看出了他的内力修为,阴森森的冷笑起来“:原来你已八重内力了,难怪如此的狂妄,不过即便你厉害,老夫今日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家老祖说完狰狞阴森的盯着对面的南宫凌天,就好像看一个垂死挣扎的死人一般:“南宫凌天,受死吧。”

    云家老祖一言落,身形狂暴疾射而来,挟风带雨,强大的劲气,铺天盖地的飞扑而来,直往南宫凌天的身上扑来。

    南宫凌天手中内力一凝迎了上去,对着那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撞击过去,。碰碰碰,内气对撞之下,几道力量爆破开来,两个人同时被能量波动给弹飞了。

    只不过相较于云家老祖的退后两三步,南宫凌天却足足退后了好几米,而且他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明显的受到了大能量的撞击,内里已是受了伤。

    两个人一交手,便看出高手对高手杀斗的威力,那能量波动连不远处的马车都涉及到了,强大的能量波使得花惊羽胸中气绪交错,十分的难受,同时的感叹,这强者和强者的交手,果然是厉害啊。

    南宫凌天先前露一手,她已经看出来,这家伙确实是挺厉害的,可是看起来依然不是云家老祖的对手啊,难道今儿个她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

    后面的马车上,颜冰抱着小白闪身上了花惊羽的马车:“小姐,怎么办?现在我们要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静观其变吧,小心些,”花惊羽说完望向对面的南宫凌天,发现这家伙并不恐惧,也不惧怕,似乎胸有成竹一般,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有后手和底牌。

    “南宫凌天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杀了云常的。”

    她就是有这种自信,颜冰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北幽王刚才和云家老祖一交手,败像便现了。”

    “我们只能指望他了,”花惊羽说完望向外面的侍卫:“马车往后退,待会儿交手能量波动一定会很大,说不定会受到冲击。”

    “是,花小姐,”侍卫应声领命,飞快的把马车往后退,两辆马车一直待到街道边,只到无法再退为止。

    远远的紫色的能量波动再次的涌动起来,南宫凌天周身充斥着强大的紫气,同时的一双拳头上竟然布满了血丝,那双拳头竟然好似巨拳一般,庞大无比,两个拳头轰隆隆的对着云家老祖捶了过去。

    云家老祖一看南宫凌天施展了血煞噬灵拳,他也施展了功法,迎了上去:“大日破灭指。”

    轰隆隆,强大的劲气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街道上青砖巨石被砸出很深的大洞来,天地能量似乎都受到了撕扯,两道身影一撞过后,一道黑色的挟着阴气的火焰枪飞快的射了出来,同时的夹杂着南宫凌天霸气嗜血的叫声:“地莲幽冥枪,杀。”

    南宫凌天一拳过后,不间隔的立刻使上了自已的兵器,地莲幽冥枪,此枪不是寻常的兵器,乃是跟随了南宫凌天多年的利器,传闻当年南宫凌天便是用此枪一夜杀敌万人,所以这枪身上带了浓浓的煞气,一般人碰上,吓便吓坏了,更别提交手了。

    看到这来势凶猛的黑色兵器,仿似黑色的巨龙俯冲而下,云家老祖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虽然内力略低他一些,可是这出手的招式,以及手里的宝贝,却层出不穷,他稍不留意,只怕便要被他杀了。

    云家老祖一言落,立刻大喝一声:“银浆锤,杀。”

    沙沙,噗噗,兵器交手,火花四射,两道身影包裹着两道紫色的劲气在空中飞过,两个人的虎口都被震得麻木不仁的。

    南宫凌天神色阴骜,不等云家老祖有似毫的反弹,便抢先一步有所动作:“子母流星镖。”

    两道银芒划破天际,飞驶而下,直奔云家老祖的前胸而来,云常一看脸色陡变,急速的后退,但是身前的地莲幽冥枪好似一道黑色的巨龙般的缠上了他,他根本化不开身,这云常本来也有一种暗器金轮,却被云泱泱给索要了去,所以现在他根本分不出身来,只能闪躲,可惜子母流星镖是一对,前面的能躲开,后面的却躲不开。

    噗的一声,飞镖没入**,云常身形一晃,脸色难看起来,不远处云家的人一看这情形,不由得脸色大变的叫起来:“老祖。”

    千钧一发的空档,南宫凌天的身形狂猛的扑过去,强大的内劲直拍向云常的前胸,子母飞镖直接从前胸穿过,从后胸飞了出来,云常的身子不稳,摇晃了几下,睁大一双不甘心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仿似修罗,更似地狱的魔煞,他怎么就招惹上了这魔头了,他怎么会招惹上他了呢?最后云常的眼睛一闭,扑倒一声向后倒去。

    云家的几个人失去了主心骨,撕心裂肺的叫起来:“老祖。”

    南宫凌天缓缓的落地,嗜血的命令街道边的几名手下:“杀,一个也不留。”

    北幽王府的手下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再加上云家的人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最后被北幽王府的人尽数斩杀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北幽王南宫凌天果然如传闻的一般心狠手辣啊,这手段当真是令人害怕啊,想到先前的一幕,花惊羽不由得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男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临场反应特别的快,绝不给对手留一点儿的空隙。

    花惊羽忽地想到自已几次和北幽王南宫凌天交手的事,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看来自已以前是侥幸了,若是这男人一个不高兴,只怕她便会生不如死了。

    花惊羽怀中的小白也在心里默念,这货太狠了,以后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他了,看到他绝对要饶道走啊。

    马车外面,南宫凌天望了一眼血腥的街道,冷冽的命令手下:“墨竹,立刻命人去官府通知府衙一声,就说这些人刺杀本王,已经被本王杀掉了,让他们处理一下。”

    “是,王爷,”墨竹吩咐人去办,南宫凌天一闪身跃进马车,颜冰和小白两货早知觉的离开了,最后只留下花惊羽独自面对着南宫凌天,不由得暗骂那两个背主的货,竟然扔下她不管了。

    南宫凌天一抬首看到花惊羽的脸色有些白,不由得关心的询问:“你受伤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受伤的人好像是他吧,她好好的受什么伤啊:“受伤的那个人好像是王爷吧。”

    “本王是受了些伤,不过你的脸色那么白,本王以为受伤的人是你呢,还是说,你在心疼本王,”最后一句话,惊悚了花惊羽,这句话绝对比面对这魔头还让人害怕。

    北幽王府豪华马车里,暧昧的气息涌动着,花惊羽一瞬间脑袋有些空白,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没想到堂堂北幽王殿下竟然会开玩笑,真是让人惊悚啊,嘿嘿的笑声响起:“原来王爷还会开玩笑,这说明王爷所受的伤不重。”

    “如果本王说本王没有开玩笑呢,”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竟然摆出一个本王说的是认真的,花惊羽这次是抖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转移话题,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她非崩溃了不可。

    “王爷,你受伤了,还是赶紧服药吧。”

    她相信以南宫凌天的身份,身上肯定有不少上好的药,受了这么点伤,只要服一枚疗伤药便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性感的唇角似笑非笑,倒是没有再为难花惊羽,收敛神色取了药服下,然后又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出来,满脸为难的望着自已手臂上,花惊羽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方便,不由得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本王的右臂以及后背被云常的银浆锤给扫到了,所以受了伤,现在要上药。”

    南宫凌天慵懒的开口,即便是受了伤,也轻描淡写的不失优雅,花惊羽听了他的话,以为是自已在马车里让他为难了,立刻开口:“那我坐后面一辆马车好了,你让手下进来帮助你上药吧。”

    南宫凌天氤氲的眸光点点迷雾,神秘莫测,他的唇角似笑非笑:“本王以为以你和本王的交情会说,我帮你,看来是本王想错了。”

    深沉流连的语气,好似花惊羽是个不近人情之人,南宫凌天救了她多少回了,这点小事竟然不愿意出手相帮,花惊羽在他的语气里,十分的理亏,立刻接口说道:“既然王爷不嫌弃,那我帮王爷上药吧。”

    她话一落,歪靠在软榻之上的男人子。狭长的凤眸耀过光芒,唇角是点点邪魅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解身上的长衫,一举一动都是盎惑,花惊羽看他动手解衣衫,不由得得脸色通红,不过她现在脸黑,所以没人看得出来,可是她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烧烫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按着南宫凌天解衣服的手,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

    “北幽王殿下你做什么?”

    她虽然嘴里如此说,可是一双明眸亮瞳时不时的扫一下那锦衫之下的身子,真的很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北幽王殿下的身材是不是超级好,不过很快她就暗骂自已一声,然后一脸严厉的盯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黑眉,满脸不解的开口:“花小姐不是说替我上药吗?我后背受了伤,不解外衫如何上药啊?”

    他一开口花惊羽的脸色抽搐了两下,然后有些无力的开口:“既然这样,那还是让你的侍卫进来上药吧。”

    “你不是一直说欠本王的人情吗?难道这点小事都让你为难了?”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有些沉,似乎很不满意花惊羽言而无信的态度,花惊羽直接头疼了,这不是小事不小事的,而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给他上药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啊,再一个男女共处一室,男子还脱衣解袍的是不是不应该啊。

    “既然花小姐不乐意,这事算了吧,本王还是让手下进来给本王上药吧,以后花小姐也不要再说什么要还本王人情的话了,这话说出来没的可笑。”

    最后一句话完全冷沉着脸说出来的,马车之中一瞬间充斥着冷气流,花惊羽望着对面的男人,俊美的面容之上笼罩着冷霜,看他的神色没有似毫多想的样子,再想想他断袖之事,看来真是自已想多了,人家是一个断袖,能对她做出什么事啊,只不过是上个药而已,想着花惊书收回手,一脸视死如归的开口。

    “脱吧脱吧,不就是上个药吗?”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南宫凌天周身的冷气散去,黑瞳拢上莹亮的幽光,唇角隐有笑意,眼神更是氤氲一片,看来他是找到制这丫头的办法了,不能和她硬着来,只能软着来。

    南宫凌天一边想一边优雅的脱掉了外衫,只露出里面的中衣,一袭白色的中衣,墨发倾泻而下,那美奂俊沦的脸越发的温润如玉,恍若谪仙,他懒懒的拉高了衣袖,等待着,眼看着花惊羽一动没动,便幽暗的催促。

    “快点,”花惊羽只得拿了案几上的精致瓷瓶,轻轻的打开来,一缕清幽的药香之味弥漫开来,她倒出来一些,然后抬首望向南宫凌天的手臂,这一抬头便有些惊心,只见手臂的上方,竟然一片青肿淤痕,另外还有两三处的擦伤,血迹斑斑的,这条手臂可算是受了不轻的伤的,但看这个男人,先前竟然一脸无事的样子,还有精神与自已慢条斯理的说话,花惊羽不由得黑着一张脸冷声。

    “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早的上药,竟然还有空和我磨噌。”

    “本王倒想不磨噌来的,可是这么点小事,你都不乐意做,一再的推搪,你说本王有什么办法?”

    花惊羽的心果然有些愧疚了,明明该是这家伙的事情,为什么最后竟然变成她的错了,而且还让她心里愧疚,看来这男人不但是嗜血无情,心狠手辣,他还有另外一个本事,那就是黑心,轻易的几句话,便能颠倒黑白。

    花惊羽想到这个,不由得来气,手下力道便有些重,直接的朝南宫凌天的手臂上擦去,这一擦下去,只见南宫凌天的声音忽地响起来。

    “嗯,呜。”

    明明是吃疼的声音,偏偏从他的嘴里叫出来,**蚀骨,别说外面的人怎么想,光是花惊羽自个听了都要想入非非了,不由得火大的瞪视着对面的男人,果然看到这男人唇齿间邪魅的笑意,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受了这么重的伤,没看到他叫一声,这会子上药倒叫得像叫一床似的,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花惊羽黑着脸小声的嘀咕:“别叫了。”

    “你下手若是温柔一点,本王会这么疼吗?”南宫凌天一本正经的开口,长眉轻挑,一脸不是本王的错,是你的错的。

    花惊羽叹口气,她是倒了什么霉啊,要和这家伙搅和到一起啊,手下的力道减轻,轻轻的涂抹着,一边抹一边说:“我轻点,你别叫了,好吗?”

    她都觉得自已快没脸见人了,南宫凌天因为她温柔的动作,竟然难得的住了嘴,不过脸上显示出他极享受,微微睑上眼目,靠在厢壁上,此刻的他说不出的诱人,墨黑的长发滑落而下,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露出的另外一边脸,精致恰到好处,配上此刻懒懒的神情,当真是诱人犯罪啊。

    不过虽然此刻的他一副人畜无害的诱人色相,花惊羽却不敢大意,这一刻的温融如水,不代表他永远的温润如水,也有可能下一刻他便变成嗜血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了。

    马车里一时无声,荡漾着各种暧昧的气流,手臂上的药很快涂好了,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有些犯难,手臂上的药还好一些,这后背,是不是有些过了。

    她正想着,本来歪靠在厢壁上的男人,竟然掉转了个身,趴到了软榻之上,低磁微潮的声音懒懒的呼起:“轻点啊。”

    花惊羽望着趴在榻上的男子,把后背直接的露给她了,这时候若她是敌人,只怕轻易可重伤他,这男人是真的不再怀疑她了吗?这一想心里倒底还是愉悦的,坐到了软榻边,伸手去拉中衣,露出南宫凌天精致雪白如玉的背,背上确实有一大片被银浆锤所伤的瘀痕,若是不上药,只怕明天就要肿起来了。

    “后背果然伤了解一大片,没想到你竟然忍得住。”

    “这点小伤算什么。”南宫凌天轻悦的声音响起,心情十分的不错,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感受着先前温软小手轻滑过手臂的触感,带着一些暖流,带着一些柔滑,令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不想再动一下,整个人好像融入了暖融融的骄阳中一般。

    若说以往对花惊羽只是有一些兴趣的话,这一刻他算是确认了自已的心意,这还多亏了赫连轩的和他的对恃,让他察觉了自已的心意,那就是他不乐意别人惦记着她,既然是他在意的人,她就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不过眼下她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他不能流露出什么,或者说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若是一下子表现出来,只怕会惊到她,从而反感他,南宫凌天唇角是誓在必得,眼神是幽光澄亮。

    马车里一片春光旋旎,南宫凌天趴在软榻之上,中衣微退,露出优美好似白天鹅似的脖颈,那柔滑雪白好似上等雪锻的背上虽然有一段触目惊心的淤青,可是却似毫不影响他姿容,光是一个背便让人想入非非了,花惊羽眸光有些幽暗,呼吸微微的灼热,手指上涂了药,一时间竟然伸不出手来,迟疑的望着那背,若说先前她可以坦然的替他的手臂上药,这会子迟疑了,只觉得自已心跳特别的快,头脑也有些缺氧,偏偏男性的体香混合着龙涎之香包裹着她整个人,这使得从来没有过多接触别的男人的花惊羽头更是昏昏然然的,手足有些无措了,趴在床上的人懒懒的开口:“怎么了?”

    花惊羽总算回过神来,飞快的把手往南宫凌天的后背上抹去,这一次拿捏的力道有些重了,所以手一按上南宫凌天的背,他便吃疼的轻呼了一声,随之掉首望过来,那漆黑好似琉璃的瞳眸迷呜重,氲氲一片,淡粉的唇微微的撇了起来,说不出的诱惑妖娆,花惊羽只觉得鼻子一热,然后脑袋嗡的一声响,眼前一黑,便直接的往南宫凌天的身上栽去了。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长臂一揽便抱住了她,翻了个身抱好了花惊羽,只见她眼睛紧闭,鼻血流出来,真是令人又好笑又心疼,这个家伙不是一只像个小老虎一样杀气腾腾的吗?这会子竟然给他上个药竟然流鼻血外加昏了过去,她这是禁不住诱惑了吗?南宫凌天唇角潋滟的笑意,马车安静的一路前往北幽王府。

    行了一段路程后,花惊羽悠悠的醒了过来,抬首望着头顶上晃动的车壁,慢慢的清醒一些,然后想到自已先前流鼻血和昏迷过去的事情,不由得大窘,飞快的抬首扫去,便看到斜依在一侧优雅看书的南宫凌天,此刻的北幽王殿下已经穿好了衣衫,正温融尊贵歪靠着看书呢,花惊羽看到他衣衫完整,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的动静,南宫凌天早发现了,慵懒的抬眸望着她:“没想到帮本王上个药,你竟然流鼻血了,还昏了过去。是本王太可怕了吗?”

    懒洋洋的话,外加随意的神态,很显然的他并没有生气,花惊羽动了一下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我最近有些上火,又有些累了,所以才会昏过去。”

    “喔,原来是这样啊,本王还以为你是因为不乐意替本王上药所以才会昏迷去的,既然是因为上火又劳累的,那本王就放心了。”

    南宫凌天神容翩然,唇角的笑意有些暧昧不明的气息,花惊羽看着总觉得这家伙的样子实在是太刺眼了,而且也暗骂自已没出息,不就是看一个男人祼个背吗?至于流鼻血外加昏过去吗,真是没用。

    不过现在还是没提这茬了,花惊羽转移话题:“北幽王府还没有到吗?”

    “快了,”南宫凌天把手上的书放到了一边,抬眸邪魁不羁的望着花惊羽:“对了,你打算如何退掉太子的婚事,需要本王帮助你吗?”

    “别,若是你掺合进去,只怕这事有些麻烦,”本来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扯上南宫凌天只怕便要扯进皇子争斗之中,她可不想自已平白的卷进皇家的纷争之中。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嗯?”南宫凌天抬首,摆明了想知道她是如何退太子的婚事的,花惊羽只得缓缓的开口:“再过不久便到了武魁之争,我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听说魁首之位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我可以请皇上同意废掉我和太子之间的婚事。”

    “好志气,”南宫凌天赞赏了一句,伸手轻拍了两下,瞳眸中满是神彩。

    忽然,哒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一道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面响起来:“王爷,北幽王府到了。”

    “嗯,”南宫凌天应了一声,命令:“进府吧。”

    马车并没有停下来,直接的从侧门驶进了北幽王府,顺利的停靠在北幽王府的一角,北幽王南宫凌天缓缓的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身姿优雅,翩然若仙,此时的他一扫往常的狠戾杀戳,倒是一个华贵优雅的绝色美男。

    花惊羽的心情也彻底的轻松,先前的不自在一扫而光,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下了马车,马车外面的颜冰,飞快的伸手扶了她一下:“小姐,到了。”

    颜冰一边说,一边用眼睛飞快的打量着北幽王府。传闻这北幽王不喜待客,所以北幽王府是燕云国京都最神秘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能随意的进北幽王府,而她们两个人竟然意外的进入了这座神秘的府邸,所以自然要好好的看看。

    北幽王府,繁花似锦,翠石碧亭,一处处的美不胜收,远远望去,只觉得凭栏玉柱的像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宫。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北幽王府竟然一点也不比皇宫差,而且从整体来说,竟然比皇宫还奢华,只见王府的各处,随处可见的名贵玉石,搭建着一座座玲珑剔透的玉亭,亭外栽满了诧紫千红的花草,轻风摇曳,花香扑鼻。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忍不住同时的开口:“真美啊。”

    前面的身影并没有停留,只是吩咐了身侧的手下:“青竹,让人侍候好花小姐,命管家把五色毒莲取来给她。”

    “是的,王爷,”青竹领命,恭敬的送南宫凌天离开,等到南宫凌天离开了,青竹走过来,温和的开口:“花小姐,请进小亭子稍息一会儿,我吩咐管家让人去取五色毒莲。”

    “好的,你去忙吧,我们便在这里等,”花惊羽随意的走进一座八角宝亭坐了下来,青竹唤了一个小丫鬟进亭子斟茶奉点心,自已陪在旁边,同时的吩咐人去通知管家,把五色毒莲取了过来。

    小亭中,小丫鬟倒了茶后便退了出去,不时的悄悄打量着花惊羽,要知道这王府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这位小姐怎么能进北幽王府了,她是谁啊?

    亭中,弥漫着淡雅的幽香,好似天山雪莲的香味,好闻极了,花惊羽不由得挑眉,温声询问青竹:“这是雪山银毫吗?”

    上次她可是在南宫瑾的手里得了一些,当时南宫瑾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没想到这里随手招待人的便是这种雪山银毫,这北幽王府可真是有钱的主子啊。

    “花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竟也知道雪山银毫。这乃是我们爷从封地得来的东西,长于极寒的雪山之上,数量极少,一年四季也就够用而已。”

    青竹话落,颜冰睁大眼睛,好半天合不扰,听说这种茶一百两才是一杯,北幽王府竟然一年四季喝这种茶,这是有多败家啊。花惊羽早端了茶喝起来,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她瞄了一眼身侧的颜冰和小白,两家伙都有点唾涎欲滴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取了两个茶盎,倒了两杯,示意颜冰坐下来。

    “难得的来一趟北幽王府,竟遇上这等好茶,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一起尝一杯。”

    “小姐,”颜冰虽然很想尝尝一百两一杯的好茶水,不过却不敢随便坐下来,一双水眸望向了青竹,青竹倒也没有阻拦:“没事,坐下尝尝吧。这点茶我们北幽王府还是有的。”

    颜冰一听,立刻高兴的坐下来,端了茶杯喝起来,她不像花惊羽喝茶就是牛饮,她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轻抿着喝,倒十足的淑女样子。

    一侧的小白虽然不喜欢喝茶,可是难得的遇到这种的事情,也想尝尝现,便就着花惊羽的手喝了一口,然后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亭中,主仆三人正忙着喝茶,亭外一道优雅的身影懒散的走了进来,这人一走进来,便给人强大的压抑感,花惊羽飞快的望去,发现走进亭中的乃是南宫凌天,此刻的他换了一套白色的锦袍,行走间袍带飘逸如风,如明珠潋辉,光华内敛,唇齿间浅笑盈盈,好似一株盛开的琼花玉树,翩翩立于风中,一身高雅的风骨。

    花惊羽心中低低叹息一声,这家伙可真是天生的妖孽啊。

    南宫凌天懒懒的开口:“看来花小姐很喜欢我北幽王府的茶。”

    他一言落又命令一侧的青竹:“回头让人送一罐雪山银毫过去给花小姐。”

    “是的,王爷,”青竹满脸的诧异,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看来对这花家的小姐真的与别人不一样啊,王爷的很多第一次都因为她而破例了,第一次让女人近身,第一次让女人坐他的马车,第一次让人进北幽王府,第一次送人东西。

第052章 小羽儿的哥哥

    花惊羽倒也不推辞,这雪山银毫确实是好茶啊,先前她好不容易才从南宫瑾的手里得了那么一点,现在白得了一罐为什么不要,而且她先前还因为这家伙受了惊呢,这是补偿了。

    “谢谢了。”花惊羽笑着开口,南宫凌天挑了一下眉,倒没有说什么,漆黑如潭的瞳眸之中隐有柔和的暗芒,花惊羽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侧的颜冰却有些怪怪的,望了望北幽王殿下,又望了望自家的小姐,为什么她感觉这位北幽王殿下对她们家的小姐有些不同寻常呢,不可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5252525252……。

    玉亭中,南宫凌天的暗磁酒酿般的声音响起:“怎么样,本王的这座府邸还行吧?”

    花惊羽打量了一圈,有些羡慕的说道:“何止是还行啊,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过可惜就是差了一个女主人,花惊羽在心中替南宫凌天惋惜一声,而此时的南宫凌天唇角幽暗难明的笑意,心里想的竟然和花惊羽惊人的吻合。

    可惜这么漂亮的府邸差一个女人,他抬眸望向花惊羽,没有说什么。

    亭外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身形清瘦,面容倒是十分的清秀,不过那一双深邃探究的瞳眸,显示出此人是个厉害的家伙。

    这人正是北幽王府的大管家白竹,白竹身后有手下捧着一个锦盒,很显然的这锦盒里装的乃是五色毒莲。

    白竹一走过来便望向亭中端坐着的自家主子,恭敬的开口:“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白竹又望向了自家主子对面的花惊羽,眸光闪过一些错愕。身为北幽王府的大管家,对于京里的人基本上全都认识,自然一眼便认出这黑乎乎的丫头正是太子南宫元徽未来的太子妃。不过她怎么和他们家的爷扯上关系了,要知道爷可是最讨厌太子南宫元徽的,他怎么和这位太子妃扯上关系了,竟然还把五色毒莲送给她,虽然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却是极难得的。

    “见过花小姐,”白竹十分的客气,能被他们爷请进北幽王府的女人,这女人可是目前的第一个,就是那京都第一美人的江大小姐也没有这份福气。

    “嗯,”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然后眼睛瞄到了白竹身后之人手中的锦盒上,她飞快的开口:“那是五色毒莲吗?取来我看看。”

    花惊羽一看到五色毒莲便心急起来,不过那华丽的锦盒却被南宫凌天顺手给接了过去,南宫凌天打开了锦盒,盒中摆放着的果然是一株上好的五色毒莲,看其色泽,这五色毒莲竟然还是个上品。

    对面花惊羽激动的神色尽数落入南宫凌天的瞳眸中,这使得他升起好奇,淡淡的开口:“这五色毒莲可是大毒之物,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小心的看着他,生怕他变卦,不给她了。南宫凌天好笑的说道:“本王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别担心了,本王只是好奇,你要这株五色毒莲做什么,这可是很厉害的毒物。”

    “我要制一枚药丸,正缺少这株五色毒莲。”

    花惊羽倒也没有隐瞒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浓眉,瞳眸闪烁着幽光,这丫头竟然会制毒丸,怎么他派出的人没有查到这个信息呢。

    “你竟然识毒,还会制毒?”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对于花惊羽越发的惊奇了。

    “是的,我从以前便喜欢研究各种毒。”

    “既然会使毒,为什么以前还那么吃亏呢?”南宫凌天想起了花惊羽身上的新旧不一的伤痕,周身不经意的拢上了寒凉的气息,想到那些伤痕,他便一肚子的怒火,这些帐他记下了,早晚要和那些欺负她的人算算这笔帐。

    花惊羽挑高了眉,温声说道:“以前虽然懂毒,却不会制毒,制毒只是最近才学会的。”

    南宫凌天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把五色毒莲递到了花惊羽的手中:“给你吧,不过这五色毒莲却是十分的有毒,虽然你会制毒,还是小心一点吧。”

    花惊羽点头,眸光盯着锦盒中摆放的五色毒莲,一下子高兴了起来,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她可以为师姐制压制毒体的药了,想到这个,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花惊羽拿到东西,起身望向南宫凌天:“谢谢北幽王爷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尽力相帮。”

    虽然她知道这话有些滑稽,不过客套的话不能不讲啊,自已欠了人家好多人情,现在又白得了一株五色毒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南宫凌天面容拢上了清浅的笑意,暗磁的声音响起来:“还真是个无情的丫头啊。”

    一拿到东西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看来似乎还想和他保持距离呢,这丫头似乎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这也恰恰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送花小姐出府吧。”

    “是,王爷,”白竹应声安排了北幽王府的侍卫送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离开。

    花惊羽看到五色毒莲拿到手了,这茶也喝了,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对于南宫凌天此人,她终归是不大想多接近的,此人心性实在是太难以猜测了,所以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等到花惊羽和颜冰离开,白竹望向了青竹,然后两人一起望向亭中自家高深莫测的主子,正一脸诡异的笑意,眼神耀起波光谲异的光芒,这感觉令二人有些头皮发麻:“王爷,你怎么好端端的让女人进王府了,还把五色毒莲送给她了。”

    青竹耸了耸肩,表示不理解自家的主子是咋想的,说实在的,若是花惊羽长得貌若天仙,他们还能猜测爷是对人家动了心思,可是现在看花惊羽就是个黑乎乎的小丫头,无论如何爷也不至于饥不择食的对于这小黑丫头动心思吧,如果真是这样,让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还怎么活啊。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便是肆狂的笑意:“你们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白竹和青竹二人一脸的不解,什么不一样啊,除了没别的女人漂亮,他们还真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可惜亭中优雅的身影已懒懒的起身走出去了,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属下。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回玉凰学院,马车里,颜冰还沉浸在那一百两一杯的茶水里面高兴着呢,不停的嘀咕着。

    “小姐,这北幽王府可真是有钱啊,竟然喝那一百两一杯的茶水,还随手拿人招待客人,一出送便说送你一罐,你说他们究竟有多有钱啊。”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情,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花惊羽相当无语的翻白眼,一侧的小白也配合着翻白眼,心里鄙视着颜冰,就是,人家再有钱那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更不是咱家小羽儿的,真是的。

    马车一路回玉凰书院,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刚走进玉凰学院的大门,迎面便看到小昭走了过来,这家伙粉粉嫩嫩的脸颊上满是淫荡的笑意,似乎又春心荡漾了一般,花惊羽有些惊悚,这女人不是才失恋吗,这一阵子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多久啊,便又活了过来,话说她这是又看中谁了。

    小昭不知道花惊羽心中所想的,飞快的迎了过来,一把拽着花惊羽的手臂,相当不满的怪花惊羽:“羽儿,你太不够意思了,家里藏着这么一个大美男,竟然不告诉姐们一声,是不是不够意思,那赫连你得了去,好歹给我留一个啊。”

    她的话听得花惊羽一头雾水,什么叫她家里藏着一个大美男啊,还有什么叫赫连她得了去啊,她和赫连轩只是朋友好不好。

    “你说的是谁啊?”花惊羽挑眉问道,几个人往她住的院子走去,路上又看到了两三个满面羞红的丫头,不停的望着她,似乎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惊羽越发惊悚。

    小昭已经欢天喜地的说了起来:“你哥啊,你不是有个哥哥叫花千寻吗?他难道不是一个大美男吗?他来找你了,先前我把他带到你住的院子去了,待会儿你要记得帮我介绍,记住没有。”

    “我哥?花千寻?”

    花惊羽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貌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若墨画的男子,这长相出色的男子确实是花惊羽的义兄花千寻,听说花千寻从小便被她的母亲收养了,一直很疼护她,不过他两年前离开花家从军去了,尤记得他离家之时握着她的手说道。

    “羽儿,哥哥今日之所以离开,便是为了以后的强大,等到哥哥强大了,我便会回来保护你的,到时候没人可以再欺负羽儿,所以答应哥哥,这两年要保护好自已,只要两年,两年后轮到哥哥来守护你了。”

    现在正是两年后,他果然依言回来了,花惊羽胸中感动,虽然现在她不是前身,但她的那份情意还保留在她的心底。

    她还真的想看看两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成长成什么样子了?两年前的他还有些青涩,虽然努力的保护着她,可是有时候仍然力不从心,不过若没有他的保护,也许花惊羽在很小的时候便会没命了。

    花惊羽脚步飞快,一路直奔自已所住的地方,身后的小昭紧随着她,一遍遍的叮咛着她:“羽儿,别忘了待会儿把我介绍你哥哥,记得没有。”

    花惊羽懒得理会这丫头,很快进了自已所住的院子,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一人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夕阳的光辉从门外洒进来,映照得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锦衣,仿似水样般的荡漾。

    门外脚步声急切的响起来,一道身影从破碎的金光之中脱然而出,站立在光芒之中,久久的不动一下,呆望着正厅里的男人,男人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只是不像以前的青涩,多了内敛沉稳,像一把隐而不发的宝剑,那周身不经意的锐利灼人眼线,让人无法忽视的一种优秀,他唇角清浅的笑意,虽然淡却温暖,他张开双臂,望着花惊羽。

    “羽儿,千寻哥回来了,你还好吗?”

    花惊羽却没有动,因为她觉得这个怀抱是前身的,并不是自已的,虽然这怀抱依旧吸引着她,他的怀抱就像前世宁睿的怀抱一般温暖,让她渴望。

    花千寻看到她没动,微微的蹙眉,心疼的开口:“羽儿,是在怪千寻哥回来得迟了吗?对不起。”

    花惊羽忽然笑了,既然她顶替了前身,那么这个怀抱便是属于她的,她笑了一下飞扑了过去:“千寻哥,你回来了。”

    花千寻拢紧了手臂,搂着花惊羽,轻声的说道:“羽儿,我回来了,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花家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最后一句狠狠的落地,其中不泛幽寒的冷意,花惊羽的心暖暖的,柔声轻应:“嗯。”

    门外,另有人奔了进来,前面的人正是颜冰,颜冰一看到花千寻,不由得大喜的叫起来:“大少爷,你回来了。”

    花千寻轻轻的放开花惊羽,牵着她的手走到一侧坐下来,望向颜冰:“嗯,我回来了,颜冰你做得不错,少爷我重重有赏。”

    “谢大少爷,”颜冰笑了起来,只要大少爷回来,小姐在花府便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大少爷虽是夫人收的义子,但因为他的天赋极高,人又极聪慧,所以在花家的地位挺高的,有他在,没人敢随便的欺负小姐的。

    正厅里,气氛温和而愉悦,忽地一道突兀的咳嗽声响起来,花惊羽飞快的望向那咳嗽的家伙,除了司徒小昭这家伙还能有谁,她一看到花惊羽望过来,赶紧挤眉弄眼的,花惊羽假装没看到,故意逗她。

    小昭的一条眉都快皱成了蚯蚓,最后还是花千寻温润的询问声响起,才打断了她的痛苦。

    “这位小姐是?”

    司徒小昭立刻摆出一个无敌淑女的样子,笑意盈盈的望向花惊羽,花惊羽只得替她介绍:“哥哥,这是我的朋友司徒小昭。”

    “喔,小昭啊,感谢你在玉凰书院照顾羽儿。”

    司徒小昭立刻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寻哥哥,你说哪里话啊,以后寻哥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了,你放心,以后没人可以欺负羽儿的,若是有人欺负她,我第一个不放过。”

    司徒小昭温柔的声音几乎能掐出水来,正厅里的几个人听到她的话,胃疼得抽起来,这才一眨眼的时候,花千寻立马便成了她的寻哥哥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妹呀,你能缓缓再这样叫吗?

    可惜小昭妹妹此刻一脸我被爱神射中了幸福样子:“寻哥哥,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来书院看望羽儿啊?”

    “我这两年离开了枭京,去军中历练去了。”

    “哇,寻哥哥好厉害啊,那寻哥哥现在是在军中是什么职务了,。”

    “幸不辱命,眼下皇上已经下旨奉我为忠勇少将军。”

    “忠勇少将军?哇,寻哥哥你好厉害啊,”小昭妹妹的双眼红星冒得更厉害了,就差扑倒花千寻了,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了,这样的男人就是她所要找的啊。

    正厅里,花惊羽和颜冰还有小白一脸的黑线条,真心的被小昭妹妹给恶心到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要吐了。

    不过很快花惊羽想到重要的事情,哥哥成了忠勇少将军,这确实是值得祝贺的事情啊,花惊羽不由得笑意盈然的望向花千寻,柔声说道:“千寻哥,恭喜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少将军。”

    这一步离得将军不远了,这样的身份足以让得花家的一干人不敢小觑了,同时以后谁还敢招惹他啊,连带的她也受到人重视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成功了,可是花惊羽知道在这份荣光的背后,一定有常人不知道的辛苦。

    花惊羽忍不住伸出手握着花千寻的手,轻声说道:“你辛苦了。”

    这一声柔柔的你辛苦了,使得花千寻的心暖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以后就让他来保护羽儿吧,没有人再可以随便的欺负她,兄妹二人的眼光绞在了一起,久久的没有分开。

    屋外一道欣长挺拔如松柏的身影冲了进来,一看到正厅里,花惊羽和花千寻的眸光绞在一起,这冲进来的人脸色陡的变了,深邃的瞳眸变幻莫测,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花惊羽被惊醒,回望过来,看到门前立着的赫连轩,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花惊羽率先打招呼:“赫连,你来了,这是我哥哥花千寻。”

    “哥哥?”赫连轩的心一下子松驰了下来,只觉得自已先前的愤怒有些莫名其妙的,花惊羽可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他想的是什么,先前他看到她和她哥哥眸光交缠的画面,似乎还吃醋了,愤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赫连轩压抑下心头的波动,唇角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向着花千寻打招呼:“你好,在下赫连轩。”

    “花千寻,”花千寻的眼睛眯了起来,先前赫连轩的失态,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这家伙不会是对他的妹妹有不该有的心思吧,对了,花千寻脑海灵光一闪,想起这个男人的身份:“你是西陵国的皇子。”

    记得这家伙是个惊才艳艳的人物,一直是六国之中颇富盛名的人物,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来到了燕云国,不过这样惊才艳艳的人物,真的会看中自已的妹妹花惊羽吗?花千寻有些怀疑,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已的妹妹的。

    这是他答应义母的事情。

    花千寻和赫连轩之间波涛暗涌,无声的较量着,一时间正厅里竟然没人说话,花惊羽望了望自已的哥哥花千寻,又望了望赫连轩,不由得挑高了眉,出声招呼:“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没事,”两个人同时的一收气势,笑了起来,望向花惊羽。

    赫连轩先开口:“你去北幽王府没事吗?我还真怕那家伙为难你。”

    北幽王南宫凌天绝对不会是好说话的人,他个性异禀,令人难以捉摸,他还真害怕羽儿吃他的亏。所以一直很担心,现在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了,同时的他下定了决心,等到解掉了身上的毒,他一定要努力的练功,定然要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他才可以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就好比今天,如若他的武功不低于南宫凌天,那么他就不一定让他把羽儿带走了。

    “北幽王?”花千寻的眉蹙了起来,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大名,花千寻自然是知道的,对于此人。他同样的很忌掸,不过不代表怕他。

    “没事,你们别担心了,我只是跟他去取五色毒莲了,”花惊羽说着从一侧的桌子上取了五色毒莲的锦盒过来打开,里面有一株五色的莲花,妖艳异常,十分的美丽,不过这五色毒莲,却是有毒之物,所以不能乱碰。

    “羽儿,小心,”花千寻心急的喝一声,伸手夺了五色毒莲的锦盒放到一侧,担心的望着花惊羽:“羽儿,你怎么碰这些有毒的东西,一个不小心中毒了怎么办?”

    赫连轩诧异的望着花千寻,又望向花惊羽,这是怎么回事,羽儿一点也不害怕毒药啊,而且她使毒的能力应该很厉害,要不然也不可能轻松的替他查出他中毒的事情,可是做为她的兄长怎么会不知道呢?

    花惊羽笑望向花千寻:“千寻哥,没事,我要这株五色毒莲是用来制药丸的?”

    “制药丸?你怎么会搞这个。”

    花惊羽望着花千寻,柔柔的说道:“千寻哥,你这两年不在花府,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琢磨有毒的药材,用有毒的药材制药丸。”

    “这样啊,”花千寻点头,然后眯眼望着花惊羽,沉稳又心疼的说道:“羽儿,你变了,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

    花惊羽一听这话题,有些心惊,嘿嘿的笑了起来,一侧的颜冰倒是接了口:“大少爷,你不能怪小姐变,她们那些人没事的时候便欺负小姐,小姐实在是被欺负得够惨,上次小姐还差点被狼给咬死了呢,好吓人啊,后来小姐变了,奴婢认为小姐变强了是好事,以后没人再可以随便欺负小姐了。”

    颜冰一说,花千寻觉得心更疼了,同时的还有自责:“羽儿,是千寻哥回来得晚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花惊羽听到花千寻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花千寻不怀疑她就好:“千寻哥,没事,你别想多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花千寻打量花惊羽,看她神色从容,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从前的自卑胆怯,更没有似毫的畏惧,落落大方,实在是很有大家仪范。

    “嗯,不错,这样的羽儿就是义母想要的女儿。”

    花千寻赞叹了一声,然后想到什么事似的说道:“哥哥来学院一来是为了看看你,二来是想让你搬回花府去住,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

    赫连轩一听到花惊羽要搬回去,心头涌起不舍,温声说道:“她在这里也挺好的,玉凰学院的后山很安静,有大阵辅助,练起功来事半功倍,快得多。”

    “她练功可以来这里练,但是住在这里却是不行的,以后我会每天派人送她来书院后山练功,但是却不能让她住在学院里,她一个女孩子家住在这里,惹来闲言碎语的可不好。”

    花千寻直接不客气的说道,他可不希望有人伤害到自已的妹妹,。赫连轩的样子一看便是别有居心的,正因为他这样,他更不放心让羽儿住在玉凰书院了。

    花千寻说完望向花惊羽:“今日哥哥班师回朝,皇上下了圣旨赐奉我为忠勇少将军,花府里摆了宴席,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花惊羽倒是没有拒绝,因为花千寻刚刚回来,又逢上这么大的喜事,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扫她的兴,想着吩咐颜冰:“颜冰,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跟大少爷一起回花府。”

    她说完想起什么似的望向赫连轩:“赫连,虽然我不住在这里,但是你一定要把那好位置给我占了,等我来练功,还有你明天派人去花府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赫连轩虽然有些不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好,我明天派人去花府一趟。”

    赫连轩知道花惊羽是让他派人过去取解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正厅里,小昭望着花惊羽,眼里闪着亮光,忽地说道:“羽儿,我能不能跟你去花家做几天客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厅的人个个望着司徒小昭,小昭笑得那叫一个如狼似虎,花惊羽望了望花千寻,又望了望小昭,若是小昭和花千寻看对眼,她倒是不拒绝,不如给她一个机会吧,想着同意了:“好啊,小昭,欢迎你去我们花府做客。”

    “好啊,好啊,我去收拾东西,待会儿在学院门口会合。”

    司徒小昭立马闪身便走,正厅里的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道闪电般失去踪影的人,随之花惊羽望向赫连轩温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吧,不过别忘了每天过来练功,你不是说要当个强大的人吗?”

    赫连轩提醒花惊羽,花惊羽点头认同,赫连轩唇角满是笑意,瞳眸随意的扫了一眼花千寻,这个男人不想让他接触羽儿,他是看出来了,不过他越是不想让他接触,他越要接触,看他能阻止得了他。

    花千寻看着赫连轩离去的背影,瞳眸满是恼火,哼,竟然胆敢挑衅他,看是他这个哥哥重要,还是他这个外人重要,。

    “千寻哥,我们回去吧。”

    “好,”兄妹二人出了玉凰学院,看到小昭拎着一个包袱正在等着他们兄妹两个人,一看到花惊羽二人出来,眉开眼笑的引了上来:“寻哥哥,我去花府做客,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她话一落,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脸色都黑了,她都准备去了,现在才来问,会不会有点迟,花千寻风雅的开口:“既然你是羽儿的朋友,就是我们花家的客人,做客自然是欢迎的。”

    “寻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花惊羽听了小昭妹子的话,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冒似是她邀请她去花家做客的吧,怎么到这里,便成了千寻哥的好了,没她半点事了。

    一行人上了花府的马车,马车驶离玉凰书院,前往花府而去。路上,小昭缠着花千寻问他很多关于军营中的事情。马车里几个小丫头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军营的生活对于她们来说太遥远了,听起来倒是十分的有趣,但是花惊羽知道,花千寻并没有说自已那些吃苦的事情,只挑选了有趣的事来说,他是怕她担心吧,这个义兄倒是一心一意的为她的,连一点小小的担心都不想让她担。

    马车一路回了花府,花府大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不过花千寻和花惊羽等人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命令护卫从侧门而进,不过马车刚进了花府的西侧门,便看到有人在西侧门内候着,这人自然是花府的下人,一看到花千寻,便飞奔过来,恭敬的禀报:“大少爷。老将军让属下来请大少爷,让大少爷一回来便前往议事厅去,老将军等人正在议事厅里候着大少爷呢?”

    花千寻一收先前在马车上的温融,周身笼罩上冷寒的气息,眉宇轻轻的蹙起,一股不怒而威从他的骨子里透了出来,那下人不敢大意,一声也不敢吭。

    花千寻吩咐了颜冰:“把小昭姑娘带到轻羽阁去安置下来,我和羽儿去一趟议事厅。”

    花千寻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转身顺着长廊往议事厅走去,身后的下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的跟上他们,颜冰赶紧的请了小昭去轻羽阁。

    花惊羽一路被花千寻紧拽着,前往花家的议事厅,她的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眉眼灼亮,心里倒是欢喜的,至少以后在花家没人敢随便的针对她,因为花千寻将会是她的靠山,她就不用那么累了。

    “千寻哥,他们是要见你,我又何必去呢?”

    “为什么不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以后他们得罪我可以,但是若得罪你了,那就别怪我花千寻翻脸,”花家的年轻一辈中,并没有多少出色的人,这花千寻顶着花家大少爷的名头,混成了忠勇少将军,这可是花家的根基,现在的他在花家可谓举足轻重的份量。

    花千寻身后的花家的下人,一张脸上满是怪异,不过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行人来到了花家的议事厅,门外有几名下人候着,这些人看到花千寻,都很小心的施礼:“见过大少爷。”

    至于花惊羽,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自然也就忘了唤她,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漠视,花千寻的脸瞬间笼罩上了黑沉的暴风雨,他抬首便对着为首之人挥出了两记响亮的耳光,随之恶狠狠的教训这人:“你的眼睛是瞎了?白长着一双眼睛了,大小姐你没看到吗?”

    花千寻的话一落,命令身侧的两名亲信:“花渊,花锦,给我把此人拉下去,戳瞎了他的眼睛,白长了一双眼睛。”

    花千寻话一落,两名手下,身形一动,上前按住了为首的一人,这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害怕的哀求起来:“大少爷饶命啊,大少爷饶命啊。”

    他喊了几声,想起真正起关键作用的不是花千寻而是花惊羽,不由得心急的朝着花惊羽哀求起来:“大小姐饶命啊,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人身后的几个下人皆望着花惊羽,把希望放在了花惊羽的身上,花惊羽唇角勾出懒散的笑意,不过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走前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不停挣扎的人,就像看蝼蚁一般,轻淡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响起:“你的眼睛确实是瞎了,这样百无一用的眼睛还留着干什么?还是戳瞎了的好。”

    以往这些人可没有少欺负她,他们的眼里何曾有过自已,今日千寻这么狠,便是想杀鸡敬猴罢了,既如此,她又何必起怜悯之心,以往可没有人怜悯她花惊羽。

    花惊羽话一落,花渊和花锦二人动作俐落的把那人给拉了下去。

    花家议事厅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有人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况,不由得蹙起了眉,不知道该说什么,花千寻已经领着花惊羽,兄妹二人走进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坐满了人,花家的首脑人物几乎都在,可见他们对于花千寻是十分重视的,为首的老将军望向花千寻,温声说道:“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吗?”

    花千寻温融的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我的妹妹,既如此,那双眼睛不要也罢了。”

    花千寻的周身瞬间散发出强大的狠戾,他的瞳眸中涌起嗜血的杀气。

    正厅里的人都看得很明白,个个都有些心惊,不少人心里蓦然的想起一件事,花惊羽便是花千寻的逆鳞,若是招惹了花千寻,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太过于为难你,但若是得罪了花惊羽,只怕他能毫不手软的杀掉了你。

    这一刻众人总算正视起了花惊羽的存在,花老将军脸上露出笑容,望向花惊羽:“这是自然的,羽儿是我们花家的小姐,以后若是再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对羽儿怠慢的话,便打杀了,我们花家没有这样欺主的奴才。”

    花惊羽心里鄙视了一下这花老将军,脸上却神色未变,麻利的接口:“谢爷爷的叮咛了,是羽儿有福了。”

    这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充满了讥讽的意味,花家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人人脸色微微的僵硬,暗自咬牙,不过却拿花惊羽没有办法,必竟花千寻最重视的人可是她,他们若是招惹她,便是和花千寻对着干。

    以后花家的年轻一辈可就指着花千寻了,所以虽然听出花惊羽的讥讽,正厅里的人却谁也没有说话。

    花千寻拉着花惊羽坐在议事厅一侧,面色温和的抬首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温声问道“不知道爷爷派人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此言一出,花老将军总算不那么不自在了,脸上布着笑意,望向花千寻:“寻儿,此次你班师回朝,皇上赐封你为忠勇少将军,这可是给我们花家长脸了,爷爷很高兴,这次让你过来,是为了赏赐你东西,你说吧,想要什么,爷爷定然会奖赏你的?”

    原来花老爷子等人请了花千寻过来,便是捂他的心的,这花千寻虽然是花家人,可说到底只是义子,若是哪天他不高兴了,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他若自立门户,最不利的便是花家的人,花家的小辈里,并没有出色的人担负起花家一门荣耀,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人,他们自然不想放开他。

    花千寻听了花老爷子的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缓缓的起身,抱拳恭声说道:“谢爷爷的关爱了,寻儿不需要什么,若说有,寻儿只想在此说一声,以后我不希望花府内有人对羽儿不好,若是有人对羽儿不好,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若是羽儿在花家过得愉快,我花千寻永世不会脱离花府。”

    这句话算是给花家一个保证,花家所有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最后望向黑乎乎的花惊羽,没想到花家最后拉拢花千寻,竟然是靠这么一个他们平常瞧不上眼的丫头,世上事还真是变幻莫测啊。

    花惊羽的唇角始终是似笑非笑,把议事厅里一众人的眼睛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花家,她还没有到非决裂不可的地步。

    “好,”花老爷子率先首肯了,能用花惊羽拉拢住这么一个有用的人才,他花家是赚到了。

    花老爷子吩咐下去:“你们都记住了吗?以后花惊羽便是花家体面的小姐儿,若是再有人对她不好,立刻撵出去。”

    花老将军的眼睛望向了自个的三儿子,花雷将军,警告似的盯着花雷将军的脸。

    花雷将军即会不明白父亲的警告意味,这是警告他,别让后院的那些女人再平白的惹出变故来。

    现在的云氏可谓一点后盾都没有了,她背后的云家早就被人灭了,若是她再和花惊羽冲突起来,只怕父亲会眼都不眨的把云氏给撵出花府去,花雷将军起身恭敬的说道:“父亲,我明白了。”

    “嗯,羽儿,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来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做主了。”

    花惊羽起身,笑着道谢:“谢爷爷了。”

    世上事还真是变幻莫测啊,前一刻她还是花家不少重视的小姐,这一会子却受到了如此的重视,真是让人无语啊,不过这都是因为花千寻的原因。

    他果然说到做到了,他说了两年后,会回来保护她,现在果然实现诺言回来保护她了,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从议事厅里出来后,一路前往轻羽阁。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廊下灯笼轻摇,摇曳出一地破碎的暗芒,两个人踩着暗芒一边走一边说话。

    “羽儿,以后在这花府没人敢欺负你了,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好好的教训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你可是正经的主子,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花惊羽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啊,就好像宁睿一直没有离开她似的:“谢谢你,千寻哥。”

    花千寻回身,伸手揉乱了花惊羽的头发,宠溺的开口:“你是我妹妹,谢我做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花惊羽笑了起来,两个人一路走回了轻羽阁,不过人还没有走进去,便听到轻羽阁里一片吵杂之声,其中尖锐的叫声响起来。

    “花惊羽,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都是你,都是你我云家才会家破人亡,你给我出来,今日我定要和你拼命,我云家没有了,我也不想过了。”

    轻羽阁门前,花惊羽一听便知道这叫骂的是何人,除了云泱泱那个女人还有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进了花府,想必是云氏把她给接进花府的吧,这女人寄人篱下还没有寄人篱下的知觉,还和她拼命,她凭什么和她拼命啊。

    花惊羽身侧的花千寻脸色陡的冷沉了下来,怒发冲冠,整个人阴骜无比,脚步冷硬的走进了轻羽阁,远远的看到轻羽阁的院门前,围着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女子在高声的叫骂,这女子正是云府的云泱泱,花千寻是认识这女人的。云泱泱小时候来过云府,同时的这女人从前可是宵想过他的,不过这种女人送给他他都不要。

    没想到今儿个这女人竟然胆敢来轻羽阁闹事,好,真是太好了,花千寻的眼神阴暗一片,领着一帮人走了过去。

    前面的院落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大少爷过来了?”

    顿时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一眼看到周身笼罩着嗜血煞气的花千寻,同时的也看到了花千寻身侧的花惊羽,花惊羽的唇角是似笑非笑,云泱泱一看花惊羽的神情,便气疯了,都是这个女人害了她们云家,她就是拼着一条命,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的:“花惊羽,你个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我云府一门,今日我饶不过你。”

    云泱泱的话一落,啪的一声,凌空一人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十分的响亮,而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云泱泱的半边脸上已经肿了半天高。

    花千寻阴骜的声音响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花家嚣张。”

    云泱泱被一巴掌扇得脑袋嗡嗡作响,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栽倒,她身侧的花如烟本来正用一双狠戾如狼的眼睛瞪着花惊羽,都是这个女人,现在她成了京都女人口中淫荡的女子,而且从此后和太子妃之位绝缘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善罢干休的,花如烟伸手扶着云泱泱,满脸心痛的抬首望着花千寻:“千寻哥,泱泱她?”

    花如烟话还没有说完,花千寻的浓眉一蹙,冰冷的冷哼:“哪个是你的哥哥啊,我可没福份有你这样的妹子。”

    一句话把花如烟的话打落回她的肚子里,花如烟的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深呼吸,没想到她身为花府的小姐,竟然被人当面打脸子,这花千寻真是太嚣张了。

    花如烟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千寻已经开口命令身后的:“来人,把这胆敢对花家主子大呼小叫的贱婢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撵出花府去,以后不准此人上门。”

    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都望着花千寻,然后望向了花惊羽,最后眸光落到了云泱泱的身上,云泱泱腿一软,直接站不住了,她不但要被打,还要被撵出去,如果她被撵出去,哪里有地方容身啊:“不要啊,表姐。”

    云泱泱顾不得挨打的事了,抓着花如烟哀求起来,花如烟的脸色难看起来,阴骜的说道:“大少爷,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这泱泱可是我的表妹,凭什么把她给撵出去。”

    “凭她在花府还没有一点的知觉,竟然胆敢对花家的主子大呼小叫的,这就是死罪,”花千寻周身充斥着嗜血的煞气。阴骜无比的瞪视着花如烟。

    云泱泱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决望的叫起来:“表姐,别撵我走。”

    今儿个她指所以过来,便是听了表姐的拾撺,表姐的意思是,今儿晚上府里有很多的客人,她过来闹一场,让花惊羽落不得一个好名声,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花如烟抓着云泱泱的手,抬眸和花千寻对恃着,今儿个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人把表妹撵出去的。

    花千寻已经不看花如烟,直接的命令手下:“还不把她带下去打板子,打完后撵出去。”

    “谁敢,”花如烟一招手示意两个丫鬟扶着云泱泱,自已迎了上来,大有谁敢动云泱泱,便先和她打一场的意思。

    花千寻的唇角勾出耐人寻味的意味,看来这女人真当自个是盘菜了:“花渊,本将说了的话,什么时候容得人质疑了,你应该知道如何做。”

    花千寻摆明了是要教训云泱泱,花渊挺身走了过来,眼看着便要对花如烟动起手脚来,不远处的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数道身影从轻羽阁的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正是花雷将军,他的身侧跟着他的夫人云氏,两个人满脸心急,看来是有人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花雷将军和云氏,所以他们才会急急的赶了过来。

    花如烟一看到花雷将军和云氏,便先眼里擒着眼泪,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爹,娘。”

    花雷将军和云氏等人已经走了过来,花如烟扑到了云氏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云氏心疼的搂着她望向花雷:“老爷,你看这事?”

    花雷望向了花千寻,又望了望花惊羽,叹了一口气开口:“羽儿,这件事是泱泱做得不对,爹爹让她给你道歉,这件事就算作罢了,你看可行?”

    花雷倒是挺精明的,知道这件事真正做得了主的是花惊羽,所以一出口便对着花惊羽说,只要花惊羽松了口,花千寻定然不会计较的。不过花惊羽并不是好说话的人,她听了花雷将军的话,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

    “爹爹,这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轻羽阁里怒骂我,千寻哥这是为了替我出气,我可做不出来打千寻哥脸子的事情。要我说,是她该着的。”

    花惊羽面不改色的说完,四周的人都透心的凉,心里清楚,花惊羽实在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们最好别招惹到她。

    花惊羽说完,花雷的脸色变了,一侧的云氏忍不住开口:“羽儿,你看泱泱实在是太可怜了,云家一门全都没了,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孤女,你就发发善心吧。”

    四周的下人被云氏一说,个个都动了侧隐之心,望着云泱泱,看这女人真的太可怜了,大小姐怎么能如此的心狠呢。

    花惊羽陡的笑了起来:“云泱泱啊,云泱泱,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要说云家的罪人,不是别人而是你啊,你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云家的列祖列宗。”

    她的话一落,云泱泱的脸色如纸一般煞白,她的眼里满是慌恐,盯着花惊羽的脸,花惊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你说我与你有什么怨仇,我们两个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但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对付我呢,以至于最后还连累了云家的人,难道你就不能反省反省吗?”

    云泱泱的身子忍不住的抖簌了起来,她的脑海里浮现起往日的种种,没错,她和花惊羽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她们之所以针锋相对,完全是因为她受了表姐的指使,一再的对花惊羽出手,最后还害得云家一干人,要说罪人,她才是云家的罪人啊。

    “哈,哈,哈,原来我才是云家的罪人啊,我才是啊,”云泱泱手舞足蹈起来,疯了似的大叫,挣脱了身侧两个扶着她的丫鬟,她一路疯狂的奔跑了出去。

第053章 热闹的宴会

    轻羽阁门前,花惊羽淡然的望向花雷和云氏,一字一顿的开口:“今日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若是再有人对我不客气,我必百倍千倍的回报于她,别指望再用可怜的口气求饶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说完转身冷冷的下命令:“好了,都走吧。”

    花雷将军脸色灰暗,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终于一句话不说,转身领着云氏等人离开了轻羽阁。

    花惊羽兄妹二人走进了轻羽阁,正厅里,花惊羽望向花千寻:“对不起,千寻哥。”

    她最后还是放过了云泱泱,因为她记起今天晚上府上可是有不少客人呢,而且千寻哥刚被皇上赐封为少将军,若是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于千寻哥可是不利的。

    花千寻温融的望着花惊羽,唇角是柔和的笑意,不管羽儿做什么,他都不会对她生气的,而且他用明白羽儿这么做的目的:“羽儿,没事的。”

    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的面容,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柔声说道:“羽儿,哥哥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之所以这么黑,不是因为天生的脸黑,而是因为你中了一种使人变黑的毒药,所以才会黑乎乎的,哥哥此次回京,特别的给你带来了解药。”

    花千寻取出了一枚解药,递到花惊羽的面前:“羽儿可是个天生丽质的小美人,才不是什么丑八怪呢?”’

    花惊羽很是惊讶,她没想到花千寻也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还给她带来了解药。

    “哥哥,我早就知道我中了毒,所以才会这么黑,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解这种毒。”

    “为什么?”

    花千寻很惊讶,一直以来羽儿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她的黑皮肤,她为了遮盖这黑皮肤,每天都拼命的搽粉,而这却使得她的面容越发的难看。

    黑白分明。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不想解,为什么呢?花千寻一脸的不解,。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哥哥,若是我解掉了这黑皮肤,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现在你又当上了少将军,那么太子殿下一定会娶我的。”

    “难道羽儿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吗?”花千寻再次的惊讶了一回,以前的羽儿可是想嫁给太子的,她还说若是她嫁给了太子,以后可就是燕云国最珍贵的女人了,现在她连太子都不想嫁了,没想到这一次回京,羽儿倒是变了很多。

    不过这份转变,让花千寻高兴,花千寻并不赞同花惊羽嫁给太子殿下,那南宫元徽实在配不上他如花似玉的妹妹。

    “好,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嫁,你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千寻哥帮你,”花千寻微微的挑眉,思索着如何让太子殿下退掉这门婚事。

    不过花惊羽却不想让花千寻掺合到其中,眼下花千寻乃是燕云国的忠勇少将军,皇上正看重他,他这时候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容易让言官抓住把柄,说他持宠而骄,这于他是十分不利的。

    因为他是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的牵连:“千寻哥,我有办法退掉这门婚事,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你有办法?”花千寻有些怀疑,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保密,不过我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你放心好了。”

    这一刻她的笑容里,充满了女孩子娇俏温软,花千寻一脸拿她无奈的样子。

    门外有脚步声走了进来,花渊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少将军,前面的客人陆续的都到了。”

    “好,”花千寻站了起来,望向花惊羽:“羽儿,今晚前面设宴待客了,你收拾一番,稍后到前面来玩玩,以后不用再害怕任何人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花惊羽笑着挥手,花千寻总算领着手下走了出去,他刚离开一会儿,门外,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奔了进来,正是小昭妹子,小昭妹子一进来没看到花千寻,不由得满脸的失望,一屁股坐在花惊羽身边的位置上,不满的嘟嚷起来:“亏人家打扮了老半天,没想到竟然没见到寻哥哥,人家好伤心啊,好难过啊。”

    小昭妹子痛心疾首的对着花惊羽发牢骚,以示自已的心痛,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接了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花惊羽一脸惊悚的望着她,然后望着她手里的茶杯,小昭妹子满脸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那是千寻哥的茶杯,”花惊羽指了指小昭妹子手里的茶杯说道。

    本以为小昭妹子会立刻扔掉那茶杯,谁知道那丫头竟然手捧那茶杯,像捧着心爱的宝贝一般,牢牢的握住了,然后满脸痴迷的问花惊羽:“羽儿,你说这算不算间接的亲吻呢?好幸福喔。”

    她一脸的要昏倒的样子,花惊羽眼珠子差点要掉出来,这样也可以啊,能再夸张点吗?

    小昭妹子尤在那里幸福的像小狗似的对着茶杯里外闻着,一边闻一边发表言论:“好香啊,寻哥哥喝过的茶杯真的好香啊,这个茶杯我要了,以后我要永远的收藏起来。”

    这家伙竟然真的一副要把茶杯藏进怀里的样子,花惊羽有些头疼,赶紧的提醒她:“小昭,那茶杯还没洗呢?”

    小昭妹子怒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羽儿啊,我说你是笨啊,还是傻啊,这是寻哥哥喝过的茶杯,洗过还有他的气息吗?还有他的味道吗?”

    “好,你收着吧,收着吧,”小昭妹子彻底打败了花惊羽,花惊羽在心里鄙视她,看臭了你收不收着了。

    不过看小昭似乎真的很喜欢她的哥哥,花惊羽不由得来了兴趣:“小昭,你真的喜欢我哥哥吗?不会像喜欢赫连那样的喜欢吧。”

    先前她看到小昭也很喜欢赫连,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这家伙变节得太快了,自已的哥哥不会也是那个很快被她给抛弃了的人吧,小昭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怒睁圆目,粉嫩嫩的脸颊上涌上了红棠之色,生气的叫起来:“羽儿,什么叫不会像喜欢赫连那样的喜欢,我喜欢赫连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他不喜欢我,我不想给他造成困扰,你知道吗?这不叫移情别恋,这叫成全,你懂不懂啊?”

    小昭抓住花惊羽的手臂一阵摇晃,摇得她头晕目眩的,赶紧点头:“我知道,你别摇了,再摇我晕了。”

    小昭才放过她,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喜欢过的人,都是真心实意喜欢的,但是当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纠缠他们,我只是成全他们,并祝福他们,我这样做错了吗?若是日后我知道你哥哥不喜欢我,我一样会选择成全他的,不会纠缠他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向开朗的小昭妹子有些低沉,趴到一边的桌子上,落寞的说道:“每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和自已说,这是我的真命天子,这是最后一个了,他一定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的,我们两情相悦,直到天荒地老,可是最后总是我的自作多情,你知道我有多苦闷吗?”

    小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愁苦,这和以往的她一点都不像。

    原来她这样的人也有心思,花惊羽还真是不习惯呢,伸手拉了小昭起来:“好了,别多愁善感了,你还是活泼一点的好,多愁善感起来,我一点也不习惯,我想我哥哥一定也是喜欢你的,因为你这么可爱又活泼的,正好可以陪他。”

    花惊羽的话一落,小昭妹子的眼睛亮了,傲娇的说道:“那是,小昭我的魅力,向来是无人能敌的。”

    “是,是,”花惊羽连连的点头,门外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进来,直扑向花惊羽的怀抱,花惊羽知道是小白,伸手便抱住了小白,颜冰也走了进来。

    “小姐,东府的宴席快开始了,我们要不要过去?”

    “嗯,我去换套衣服,然后一起去前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花家的宴席上正式的出席,今晚是个好开头,花惊羽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收拾整齐了,领着颜冰和小昭等人一起走出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婆子急急的走过来禀报:“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正在正厅里等着你呢?”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想起南宫元徽上次在药材交易所内大骂她和赫连轩奸夫淫妇的事情,对于这个男人,她说不出的讨厌:“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太子殿下说了,小姐若是不见他,他就不走。”

    花惊羽的眼里闪过冷芒,转身往轻羽阁的正厅走去,她倒要看看这种时候南宫元徽来花府做什么,难道还想像以前一般欺负她不成,现在恐怕不太可能,若是让花千寻知道太子殿下一再的欺负她,只怕会和太子殿下当场翻脸。

    一行人一路往轻羽阁的正厅里走去,正厅里端坐着的一个雍雍风华的男子,此人正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来,便看到花惊羽脸色不善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的挑眉望过来,仔细打量过后,发现花惊羽并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除了黑一点,其实她并不差,身材好,面容也挺不错的,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太子也知道这个女人铁定是他的东宫太子妃了,他的心里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不知道太子殿下过来所为何事?”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径直走到一边去坐下来,小昭坐在她的身边,颜冰飞快的动手替她们两个人斟茶。

    南宫元徽知道花惊羽正生气,难得的没有计较,淡淡的开口:“本宫过来探望探望你,必竟不久以后你就要嫁进东宫太子府了,我们两个总不能一直针锋相对吧,本宫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相处。”

    花惊羽像听到笑话一般盯着南宫元徽,直接不客气的说道:“殿下,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要不然一直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子殿下,怎么巴巴的来示好了,南宫元徽因为花惊羽的讥讽,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很快按捺了下去。

    花惊羽忽然想明白为何南宫元徽巴巴的赶到这里来对她示好了,因为花千寻,花千寻眼下少年封将,乃是燕云国的新贵,皇上很重视他,这种时候,太子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所以太子殿下才会来这里示好。

    南宫元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笑意,温融的开口:“上次是本宫急糊涂了,竟然听信皇妹的胡言乱语,跑去责怪你,本宫此次来便是向你道个歉。”

    “太子殿下有心了,我可担不起太子殿下的这份道歉,殿下请回吧,”花惊羽手捧着茶盎,凉凉的拒客,她从头到尾就没给南宫元徽一点的好脸色。

    南宫元徽身为东宫太子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对待,而且这女人竟然胆敢在他身上动手脚,太子脸色越发的阴暗起来,只是一想到花惊羽背后的花千寻,他又咬牙忍住了,眼下虽然他贵为东宫太子,可是他知道他的那些弟弟们,一直盯着他的皇位,恨不得把他给拉拢下来,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有错处让人抓着。

    南宫元徽想明白了这层理,也不和花惊羽生气,缓缓起身,望向花惊羽的面容越发的温润如暖玉,轻潋的声音响起来。

    “羽儿,本宫以前有些糊涂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们必竟是夫妻,”他说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门外几名手下跟着他的身后一路离开了轻羽阁。

    轻羽阁的正厅里,颜冰盯着自家的小姐,一脸的惊骇:“小姐,太子殿下竟然跑来跟你道歉了,你说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花惊羽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盎:“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跟我道歉啊,他只不过是不想惹到千寻哥,他想拉拢千寻哥,自然不好再像以往那般针对我。”

    正厅里,司徒小昭手托腮的叹气:“这些个皇室里,没有一个没有谋算的,真不知道他们活着累不累?”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拽了小昭起身:“走吧,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我们一起去宴席上玩玩吧?”

    “好,走,”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外走去,颜冰抱起了小白跟着她们的身后一路出了轻羽阁。

    今晚的护国将军府,热闹异常,比起上一次花雷将军班师回朝还要热闹,因为花千寻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京城里的不少大家族,都想抱上花家的这条大腿,所以今天晚上各家的千金小姐都来了,护国将军府用来招待小姐们的东府后院,花团锦簇,热闹异常。

    花惊羽和小昭等人刚出了轻羽阁,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东府方向传来的喧闹之声,她们刚走出去不远,迎面看到花青枫领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花青枫一看到花惊羽和小昭两个,先高兴的招呼起来:“你们两个过来了,我正想让人去叫你们呢?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啊?”

    花青枫眉开眼笑的说着,然后一脸神秘的开口:“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么热闹吗?”

    花惊羽和小昭二人摇头,花青枫哈哈笑着开口:“因为千寻哥成了忠通少将军,这些京中的权贵之家想结交他,不少人想把家里的小姐嫁给千寻哥哥,所以今晚才会来这么多人。”

    花青枫说完,小昭的脸色暗了,十分不满的抗议:“这怎么行,寻哥哥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小昭一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碰的架势,花惊羽是早就习惯了她的话,花青枫倒是有些受惊了,望着小昭:“不会吧,你喜欢千寻哥,你不是喜欢赫连轩吗?”

    “你胡说什么,赫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寻哥哥,谁要是敢和我抢,我饶不过她。”

    小昭一说完,抢先一步往东府冲去,大有谁若抢便撕了谁的凶狠样子,后面的花青枫凑到花惊羽的身边,轻声的问道:“这小丫头又抽什么风了?”

    花惊羽耸了耸肩膀,挑高眉一脸无语的说道:“她又移情别恋了,目前她喜欢的人千寻哥,就不知道她这喜欢能坚持多久。”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跟着小昭的身后一路前往护国将军府的东府。

    护国将军府占地极广,共分为三进的院子,长房也就是花惊羽和花青枫的大伯,花慕将军住在最东边的主院里,称为东府,二进的院子是二房花云一家的住处,三进的院子便是花惊羽一家所住的地方。

    每回花家有事举办,都是在护国将军府的东府里举办,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花惊羽和花青枫领着各自的丫头,一路往宴会走去,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宴会的地点,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拦住去路的人正是花家的二小姐花如烟。

    花如烟一脸悲愤的盯着花惊羽,痛苦的开口:“大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要算计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花青枫唇角一撇,不屑的开口:“你可有当羽儿是你的姐姐,现在跑来说姐姐妹妹的有意思吗?”

    花如烟转首盯上花青枫:“花青枫,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情。”

    花青枫脸色彩一下子难看了,正想说话,花惊羽怕花青枫吃亏,因为她没有内力,若是和花如烟起冲突,肯定会吃亏的,所以拉了花青枫到一边,自已望向花如烟:“二妹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和太子情深意切,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何必到处找替罪羊呢,还找上了我,二妹妹这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啊。”

    “你?”花如烟满目狠声,却拿花惊羽没办法,花惊羽理也不理她,径直领着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越了过去,一路往宴席的地方走去。

    花如烟满目通红的望着远去的一堆人,狠狠的咬着牙,花惊羽,我不会善罢干休的,还有我不会放弃太子妃之位的,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要嫁给太子为正妃,你给我等着。

    花如烟的身侧,云氏走了出来,脸色同样的难看,因为女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儿个府上的宴席,老爷吩咐了她和女儿不准出席,她们母女二人算是被人打入了谷底。

    “烟儿。”

    “娘亲,我不会放过她的。”花如烟狠狠的发挚,领着云氏转身离开。

    今日招待女宾客的地方乃是东府的琅心园,琅心园里有湖有亭,有花有草,此时正值夏季,临湖设宴,十分的有情趣,湖岸边不少的人聚集在一起玩耍,或悄悄的说话,或凑到一起打闹,十分的热闹。

    花惊羽和花青枫走过去的时候,琅心园门前守门的丫鬟一眼便认出了两位小姐,对于花惊羽,更是不敢大意,今儿个夫人可是下了命令了,以后对花惊羽一定要恭敬一点,若是再招惹得她不开心,便要吃板子,所以现在的花家,没人敢对花惊羽不敬。

    “两位小姐过来了,请进,”小丫鬟恭敬的把她们请了进去,小昭最先闪了进去,她要进去好好的打探打探,哪个敢宵想她的寻哥哥,那就要过了她这一关,哼。

    花惊羽和花青枫二人一走进去,便看到满园关不住的春色,随处可见千娇百媚的小姐,各个都精心装扮了的,一颦一笑莫不勾人心魂,看来这种些小姐儿中还真有不少人想嫁给花千寻。

    想想也是的,花千寻不但是朝中的新贵,而且人长得英俊丰伟,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样的好男人在燕云国可真是太少见了,所以这些小姐宵想他也是正常的,花惊羽和花青枫一出现,便有人迎了过来招呼她们。

    “惊羽姐姐,青枫妹妹,你们过来了?”

    这说话的人,乃是花惊羽大伯家的女儿,名花貌,确实生得花容月貌,不但如此,这花貌的武功挺不错的,听说她现在是五重内力,只可惜她心高气傲,现在都十七岁的大龄了,竟然还没有议亲,这让花慕将军和夫人很苦恼。

    花貌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妹妹,名花月,也是花慕将军的女儿,花月身材娇小娇玲,十分的惹人怜爱,花月的武功也很不错,这一对姐妹花可谓是将门虎女,身手都很厉害。平时这两个人和花惊羽说不上感情好,但也说不上坏,她们彼此间很少有交集的地方。

    所以花惊羽对于花貌和花月二人也很客气,微微的点头:“嗯,听说这边很热闹,便过来玩玩。”

    “进来坐吧,”花貌把两个人迎了进去,琅心园里不少人注意到了花惊羽和花青枫两个人,其中有人飞快的站了起来,过来和花惊羽打招呼,听说千寻将军最疼这个妹妹,若是和他妹妹打好了关系,进花府要容易一些。

    “花小姐你来了,快过来这边坐。”

    “花小姐,还是到我们这边来坐坐吧。”

    一时间花惊羽倒成了香馍馍,这是以往很少有的现像,以往这些京都小姐们哪一个看到她不是躲得远远的,现在竟然来巴结她,真是不容易啊,花惊羽唇角勾出浅笑,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正在这时,一道清冷温婉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还是别争了,我有事请教花小姐。”

    说话的人乃是枭京第一美女江月雅,江月雅虽然不是皇室的公主,不过地位却不比公主差,她都说话了,谁人敢多言,众人笑着纷纷的后退,让了开来。

    江月雅一直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如水的瞳眸静静的望着她,瞳眸中隐有探索,困扰,花惊羽不动声色的开口:“江小姐,你有什么事要请教我吗?”

    对于江月雅,她始终做不到亲近,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股优越感,虽然她什么都不做,但是那份高高在上依然不经意的散发出来。

    江月雅收回眸光,淡淡的一笑:“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好说话。”

    “行,”花惊羽认同,一侧的花青枫见她们两个有话要说,便自去找人说话了,颜冰抱着小白跟在花惊羽身后,她可不能离自家的主子太远。

    琅心园里人太多了,两个人走了一圈,都没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她们走到哪儿,哪儿便安静无声,似乎都好奇她们要说什么事,倒搞得她们没办法说话了。

    江月雅一直没有坐下来,最后建议:“不如我们出去散散步如何?反正现在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呢?”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她想起了上次在明王府发生的事情,今儿个不会又有一出诡计在等着她吧,江月雅看到了她的迟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不行吗?”

    花惊羽笑了一下,觉得自已太大惊小怪了,这里乃是花府,不是明王府,在明王府她都没有吃亏,何况是在花府:“走吧。”

    “那好,”江月雅在前面走着,花惊羽领着颜冰跟在后面,一行人出琅心园。

    琅心园外面,江月雅和花惊羽二人领着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散步,两个人顺着幽静的小径一路往前走着,四周格外的安静,很多下人都被调到琅心园和前面的正厅去忙碌了,所以后园各处显得十分的冷清。

    一路上江月雅并没有说什么,花惊羽却有些忍不住了,停住脚步问道:“江小姐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

    江月雅停住脚步,回首望向花惊羽,慢慢的走到一侧的绿荫下,伸手拉了一折树枝轻摇着:“听说你先前进了北幽王府?”

    “嗯,是进去过一次,为了去取东西的,”花惊羽没想到江月雅问的竟然是这件事,这个女人的整个身心似乎都在北幽王的身上,但凡发生在北幽王身边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自已进北幽王府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想必别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吧。

    “他怎么让你进去了?为什么呢?”江月雅似问话,又似自问,满腔的困惑,然后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仔细的打量着她,幽暗的夜色之下,她的瞳眸散发着耀眼的光亮。

    花惊羽蹙眉,有些不喜,什么叫他怎么让她进去了,只不过进了一趟北幽王府,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月雅似乎知道了花惊羽的恼怒,淡淡的开口:“你知道吗?很少有人能进北幽王府,尤其是女人,更别想进去,以往我也想进去,找各种籍口,可愣是进不去,而且凌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近的。”

    江月雅说到最后,既心痛又落寞,此刻的她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花惊羽不知道该同情这个女人,还是该可怜她。

    那北幽王南宫凌天可是一个断袖,江月雅这般苦恼纯属自找的。

    “江小姐别忘了,我是他的皇嫂,”花惊羽只能如此理解了,要不然那男人怎么破例了,江月雅微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尤自苦恼万分的说道:“他为什么如此的狠心呢,竟然对我的情意视而不见,你说我不够漂亮吗?还是配不上他,还是哪里不好?”

    她一迭连声的问道,花惊羽打量着江月雅,这女人能被奉为燕云国的第一美女,自然是才貌双全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也高贵,要她说这女人是配得上南宫凌天的,若是不知道他断袖的事情,她都要怀疑这男人脑子有毛病了,但现在她知道北幽王是断袖,也就理解了。

    花惊羽温声说道:“江小姐想太多了,像你这样的女子,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北幽王自然也不例外,那么他之所以没有接受你,不是你不出色,而是他自身的问题吧?”’

    “自身的问题?”江月雅满脸的惊讶,飞快的抬头盯着花惊羽:“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是提醒你,也许北幽王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以江小姐的才情谁会视若无睹呢?”

    “难言之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江月雅困惑的想着,蓦然间瞳眸耀起亮光,然后整个人像受了打击似的倒退了两步,娇艳的面容上满是苍白,一只手指着花惊羽:“你,你不会是说他,他?”

    他了几遍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一咬牙尖锐的开口:“你不会说凌天是断袖吧。”

    “这是江小姐说的,我可没说,江小姐自已仔细的意会意会就行了,”花惊羽点到为止的开口,她可不敢直接说南宫凌天是断袖,若是这件事传开了,她不死也要扒层皮了。

    “不,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江月雅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身子倒退一步,伸手扶住了树,然后连连的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她虽然嘴里不相信,可是心里却有些代入了,原来是这样啊,真相竟然是这样,哈哈,不是她不够出色,竟然是这样的。

    江月雅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奔跑走了,不远处的江家的小丫鬟飞快的跑了过去,跟着自家的主子一起离开,颜冰赶紧的抱着小白走了过来,担心的说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那江小姐怎么脸色那么白,一副受不了打击似的。”

    “我怎么知道啊?”花惊羽翻了翻白眼,她可没胆说那女人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不过她的话一落,暗夜中,一道邪魅幽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本王倒是知道。”

    花惊羽一听到这话,只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冒冷汗,僵硬着面容缓缓的转身望过来,便看到不远处的长廊柱上懒懒的靠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先前她们所说的事件中的主角,北幽王南宫凌天。

    此时的南宫凌天瞳眸暗沉幽深,性感的唇角紧抿着,那俊美的面容,在晕黄的灯光之下,如梦似幻,不过那周身的气息却是冷寒的,很明显的这家伙在生气。

    花惊羽不由得底气不足,必竟自已先前说了人家的坏话,还被人当场抓住了,这可不是好事,再一个哪个男人愿意被人知道断袖之事啊,所以说她真是闯大祸了。

    花惊羽一边懊恼,一边面露笑容,优雅的打招呼:“原来是北幽王殿下,怎么会来后院的?”

    “本王嫌闷便出来转转,没想到听到有人败坏本王的名声,”北幽王的话一落地,颜冰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赶紧的抢先开口:“北幽王殿下,我们小姐可什么都没有说啊,你别冤枉好人啊。”

    南宫凌天似笑非笑的盯着花惊羽,并没有理会颜冰。

    花惊羽镇定了一下心神,淡淡的说道:“北幽王殿下,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有人想得多了。”

    “那也是你刻意的制造之下才想得多了吧,”南宫凌天不客气的提醒花惊羽,正是因为她的刻意,才会让江月雅想多了。

    花惊羽一个头有两个大,怎么好死不死的碰到这货了,竟然还被他听了去,她可真够倒霉的。

    “要不,我去帮你澄清一下?”

    “你不觉得越描越黑?”北幽王南宫凌天暗沉的声音中隐有煞气,他的身形一动,光影流转,眨眼间人已经站到了花惊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俊美精致的面容上,暗潮涌动,黑如点漆的幽深瞳眸潋潋的氤氲之气,使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花惊羽镇定的开口。

    “那你想怎么样,我做都做了?”

    花惊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她做已经做了,他打算如何做呢?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要一怒杀她泄恨吗?这里可是花府。

    南宫凌天的身子陡的俯了下来,俊美绝伦的脸离得花惊羽的脸颊很近,他的气息都喷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了,酥麻麻的令人十分不自在,不过近距离的看这个男人,十足的妖孽一只,如玉似的肌肤上竟然一点暇疵都没有,不但没有暇疵,还又嫩又滑的样子,真是令女人嫉妒啊。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响起来。

    “要不你陪本王一个王妃如何?”

    花惊羽的脸色立马暗了,瞳眸有些冷,让她到哪里赔他一个王妃啊,他这话的意思是,如若不是她坏事的话,他打算娶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为妻,所以说现在她是坏了他的事了,花惊羽想想也了解了,南宫凌天虽然是一个断袖,可是他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最后他依然会娶江家大小姐,难道她真的坏事了?

    花惊羽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南宫凌天帮了她很多次,自已不但没有帮到他,竟然还坏事了,心中懊恼不已,飞快的开口:“要不我帮王爷去向江大小姐解释一下,就说王爷其实什么都不是,王爷其实是想娶她的,我想她一定会开心的。”

    花惊羽话一落,便觉得眼前的高大身影周身笼罩上了阴骜寒薄之气,整张面容也拢上了暴风雨般的狂怒,手一伸拽住了她的手臂,眼神阴森森的:“花小姐,你确定你要去说?”

    花惊羽想点头,不过只见这男人嗜血的黑瞳中,狰狞的杀气,他似乎不乐意她去找江月雅啊,难道是怕她坏事,想着忙笑道:“算了算了,是我多事了,以后我再不会和任何人提到这件事,怎么样?”

    南宫凌天眼神幽暗,瞳眸紧锁着花惊羽的小脸蛋,慢慢的缓和开来,戾气散去,先前听到她所说的话,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愤怒,差点想动手收拾这小丫头片子。

    “若是以后再被我逮到你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本王不会饶过你的,知道吗?”’

    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很认真的答应了:“好,以后我不会随便再乱说了。”

    这事烂在肚子里好了,必竟是别人的私事,她最好不要乱说,男人总归还是在意一点面子的。

    “那就好,本王这次就不计较了,”南宫凌天性感的唇角总算几不可见的勾出一抹弧度,唇角邪魅的吐出一抹气息,那气息喷到花惊羽的耳垂上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调戏一般,惊得花惊羽身形陡退,飞快的抬首望去,想发怒,想想却觉得无从发起,人家都是断袖,自然不可能调戏她之类的,何况她现在还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

    “好了,我要回琅心园了,”花惊羽脸颊有些烧烫,前世今生,她只接触过宁睿一个男人,所以与别的男人还真不习惯这样亲近,现在和这位北幽王殿下倒是一再的纠缠,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断袖,这叫什么事啊,花惊羽领着颜冰赶紧的离开。

    身后南宫凌天优雅的双手抱胸,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小丫头,想着她因为他一个故意戏弄的动作,便流露出了的青涩,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这丫头越来越撩人啊。

    青竹和墨竹二人闪身露出来,同样望着失去踪影的花惊羽主仆二人,然后望向自家的主子。

    “爷,花小姐竟然暗示江小姐,你是断袖,这是不是太恶劣了?”

    那江小姐可是很有可能成为北幽王妃的人啊,若是她真的相信了,放弃了他们家的爷怎么办?

    “其实弄个断袖当当也不错,”南宫凌天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然后想起某个小黑丫头想怒又怒不起来的神情,他便觉得心情很好。

    断袖也不错嘛,是个乐子,墨竹和青竹一脸的不解:“爷的意思是?”

    “不知道那小丫头什么时候会发现本王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南宫凌天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若是花惊羽知道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断袖,会怎么样?

    南宫凌天想着转身离开,身后的两名手下面面相觑,爷这是怎么了?弄个断袖当当,这样也行啊?

    琅心园里的宴席很快开始了,欢声笑语中,十分的热闹,众人围坐成一团,欣赏歌舞,吃着美味的佳肴,喝着果酒。

    一曲歌舞毕,众人鼓起掌来,不时的点头赞叹歌舞跳得好的,每个人都说着恭讳的话,花府一门权贵,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稳固如山,在场的很多小姐儿,除了几个心高气傲想嫁入皇室的,别的都想嫁进花家来。

    所以今晚免不了明争暗斗一番,各家的小姐也都想上台表演一番,好让花府的人看看,她们是否可以进入花家的门,嫁给那花千寻为妻。

    小昭妹子的一双眼睛像雷达似的不停的扫描着,看到谁谁不合眼,不时的用眼睛剜这些千金小姐,搞得人家心里郁闷,这小胖妞是谁啊,怎么用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们啊。

    上首主人位置上端坐着护国将军府花慕将军的夫人,她的一侧端坐着花青枫的母亲,户部侍郎花云的夫人,另一边端坐着的乃是京城上流贵妇的代表,孝亲王府的女主人孝亲王妃,孝亲王妃的下首懒懒歪靠着一人,乃是皇室的长公主,这位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因为早年守寡,一直居住在京都,这个女人的私生活可是极端精彩的,听说养了不少的男宠,而且她是皇上的姐姐,也没人敢得罪她,长公主的下手坐着的是明王府的明王妃。

    明王府也有心把明家的小郡主嫁进花家,虽然明王府乃是王候,可惜是个没有实权的王候,花家虽是一门虎将,却是手握实权的虎将,所以说嫁进花府,明家没有亏。

    明王妃眼神闪烁,笑望向花慕将军的夫人。

    “刘夫人,今儿个晚上我看这些小丫头都有些蠢蠢欲动,个个都有些手痒的样子,不如让她们上来表演表演,也好让我们饱饱眼福。”

    明王妃话落,眼光便落到自已下首不远的位置,那里端坐着一个我见欲怜柔媚可人的女子,这女子正是明王府的小郡主,明碧晟的妹妹明玉儿,明玉儿长得十分的惹人怜爱,是那种让男人看了想保护的水样女子。

    对于自个的女儿,明王妃很有把握,这样的女儿,若是被花千寻看到,定然心生保护欲,想娶她的女儿的,何况她的女儿在她的大力栽培之下,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刚硬不折的女人呢,肯定是喜欢自个女儿这样柔如水的女子的。

    明王妃的话落,在座的几位夫人都笑着点头,各人的眼光里都有争斗一番的意思,各人都看自家的女儿好,都想嫁进花府,所以只能让她们好好的比试比试了。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望了望身遭的夫人,再看看下首的不少小姐,都有上台表演一番的意思,其实这些夫人和小姐的心思,刘氏是知道的,都想嫁进花府,嫁给年轻有为的花千寻为妻。

    不过这主她可是做不来的,花千寻乃是朝中的新贵,这婚事恐怕要圣上指婚才行。

    不过盛情难却,刘氏笑着点头:“既如此,便让她们先上台表演一番吧,今儿个也是我们大家有眼福了。”

    一言落,宴席的气氛立刻高涨了起来,不少人叽喳的议论起来,最后有一名女子率先上台开始表演。

    弹琴。

    琴音渺渺,悠扬的飘远,在夜色之下,醉人心意,品着美酒,听着悠扬的琴声,酒不醉人人自醉,花惊羽微微的敛上眼目,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这一刻没有了算计,没有了勾心斗角,有的只是美酒佳酿,音乐美人,这琴弹得真不错,虽然真正的花惊羽没有学过琴,但是前生的林木木可是学过琴的,身为黑暗组织精心培养的杀手苗子,她必须样样精通,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虽然最后她没有成为一名杀手,成了一名制毒师,但是该学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学过。

    身边有不少人点头赞叹,不过其中还有几个女子微撇嘴挑衅的低语:“一般而已,。”

    花惊羽身侧端坐着花青枫和小昭二人,花青枫侧身跟花惊羽低语。

    “此女乃是刑部尚书汪城之女,汪容儿,年方十六。”

    花惊羽微点头,这汪容儿品貌生得秀丽,举手投足倒也温婉可人,不错,不错,闲妻良母的典型,不过这样的女子恐怕不是千寻哥所要的吧。宴席正中的位置上一曲终了,不少人鼓起掌来,算是给了汪容儿面子,汪容儿倒也没有多少羞怯之意,落落大方的退了场,接下来又有人上场表演,不过却被人打断了。

    一名丫鬟飞快的从琅心园的门外奔了进来,直奔向上首刘氏的身边禀报事情,刘氏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然后站起了身,下首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望着刘氏,刘氏笑意盈盈的开口:“刚才汪小姐的一曲琴音,竟然惊动了前厅的人,所以太子殿下等人过来想欣赏欣赏大家的表演,希望大家不要受惊。”

    一听说太子殿下等人竟然过来了,各家的小姐,不由得议论起来,不少人面色绯红激动起来,太子殿下等人竟然过来了,这真是太好了,那么来的肯定有不少朝中青年才俊,不管被谁看入了眼,都不会差啊。

    宴席的气氛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刘氏见众位小姐没有反对都都很激动,便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小丫鬟请太子殿下等人进来。

    玄武大陆,以武为尊,并不避讳男女共处一室,只要不伤大雅便成了,小丫鬟领命而去,刘氏的一双眼睛望向了自个的女儿花貌和花月,示意女儿待会儿也好好的表现表现。

    尤其是自已的大女儿,因为生得好,所以眼界颇高,到现在都**龄了,竟然还没有定下亲事,这让做母亲的她很是焦急。

    琅心园的园门外,很快走进来一众丰神如玉的尊贵公子,为首两个人并列而行,一人乃是太子南宫元徽,另外一人竟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相较于太子的尊贵优雅,翩翩风华。北幽王殿下则是嗜血华丽的,一袭黑色的立领锦袍上绣着红艳艳的血色妖花,透着诡异的阴煞之气,肤白如雪,黑瞳如黑色华丽的矅石,闪烁着幽光明灭的幽寒气息,他一出现,宴席立时便有一抹压抑,胆小的人直接垂首不敢看他,不过胆大的人却偷偷的瞧着,心里既害怕又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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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小羽儿要表演了,亲爱的妹纸们说她会什么呢/

第054章 琴画合一

    宴席上。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打量了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后,又望向他们身后的两位男子,长相都很出众,花惊羽有些熟悉,一人应该是宫中的四皇子宁王南宫少庭,南宫少庭的母妃是宫中的德妃娘娘,德妃出自江府,所以这南宫少庭也是太子南宫元徽最大的竞争对手。

    另外一个清俊男子,乃是五皇子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鲁王背后母氏一族的助力也很强大,他的母亲出自于四大家族之一的忠义候府,忠义候府乃是一门清贵之家,祖上都是读书人,现下燕云国的应天书院便是忠义候府的产物,书院里的一应骋用老师都是赵家的人,这忠义候府门下,文臣能人很多。

    花惊羽看到这里,不由得叹息,南宫元徽的对手可真不少啊,搞不好这太子就当到头了,可惜这家伙还净顾着儿女私情呢,你还是想办法对付你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吧。

    花惊羽打量完了宁王鲁王,又往他们身后望去,看到了小魔头南宫瑾,南宫瑾的身侧跟着人乃是花千寻,看到花千寻,花惊羽嘴角勾出了笑意了,只是这笑在瞄到一道人影时,便僵硬住了。

    因为她看到走在人群最后面的人竟然是上次想害自已的明碧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来了,不过因为上次所发生的事情,今日的明碧晟明显的十发的低调,花惊羽收回了视线。

    四周此次彼落的激动说话声,一浪一浪的响起来。

    “好多英俊的公子啊。”

    “是啊,我要晕了,待会儿会不会弹不好啊。”

    “我也怕我跳舞跳出毛病为。”

    现场一度有些混乱,直到宴席上首的几位皇子公子的都坐下来,下首才安静了下来,这次过来的共有七个人,太子南宫元徽和宁王鲁王都有了自已的正妃,宴席上的女人不敢宵想了,不过其中还有些女人想进王府做个侧妃什么的,这些女人打着小算盘,但更多一些人是把视线放在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和瑾小王爷的身上,除了这两个人,还有明小王爷和花少将军呢,这些人哪一个都是举重轻重的人物啊,不过相较于别人,清风公子明碧晟是最下下选的人了,因为明小王爷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总归是不光彩的。

    “好,接下来我们开始吧,”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一声令下,下首一片应和声,率先站起身的是明王府的小郡主明玉儿。

    明玉儿在其母亲的提点下,本来一心想嫁进花府,可是看到这么些人出现,她的视线不由自主便落到了那最邪魅阴沉的人身上,北幽王南宫凌天。

    这男人尊贵霸气,举手投足有一股混然天成的霸气,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虽然她的心里有些怕他,可是同时的又想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前明玉儿便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因为北幽王的尊贵身份,所以不敢多想,可是每每看到这个男人,便又生心别念,控制都控制不住。

    明玉儿的心十分的矛盾,不过她迈出的步伐却镇定淡然,明王府培养出来的人自然不是怯场的人。

    明玉儿温婉如水的声音如轻波水漾:“玉儿给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吧,希望大家能喜欢。”

    明玉儿身段柔软如柳,想必她的舞姿不俗,而且今日她是有备而来,所以穿的是宽松的类似于舞服的长袖水衫。

    中间的场地上,舞蹈很快表演了起来,明玉儿的舞姿果然如花惊羽猜测的一般,十分的惊艳,这个女人似乎生来便是为舞而生的,她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融入了舞蹈中,舞便是她的灵魂,她便是舞,绚丽灿烂又夺人眼目。

    四周不少人都赞叹起来,花惊羽也看得分外的入神。

    不过她很快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上首似乎有人盯着她,她飞快的望过去看到琅心园上首的那些男子里不少人都在看她,其一是她的哥哥花千寻,花千寻唇角笑意盈盈,望着花惊羽,并没有过多的注意着正中跳得精彩的明玉儿。

    花惊羽不由得叹息,千寻哥啊,这舞不错的,怎么不看看呢?

    除了花千寻外,还有小魔王南宫瑾正盯着她,一看到花惊羽望过去,他便笑着向花惊羽端起了酒杯,花惊羽只得端起了酒杯与他示意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

    除了花千雪和南宫瑾外,另外还有两道视线盯着她,一人让她头皮发麻,一人让她恼怒异常。让她头皮发麻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微微的眯眼,一股高深莫测的幽芒拢在眼底,迷蒙的灯光之下,只觉得他的面容诡异的华丽,惊心的勾魂,看到这样子的他,花惊羽不由得想到自已流鼻血的画面,不由得飞快的收回视线,望向明王府的小王爷明碧晟身上,这男人略有些阴柔的俊美面容上,拢着阴骜幽寒,瞳底是冷寒之气。

    哗哗,掌声响起来,明玉儿的一支舞蹈已经跳完了,掌声如雷,经久不息,明玉儿优雅的笑着走下了高台,临离开时,她的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到高台上,发现自已看的人根本没有在看她,不由得郁闷。

    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直接的下了台,花惊羽被掌声惊醒,不由得懊恼,这舞不错,她竟然错过了。

    不过很快又有人上台表演了,这次上台表演的乃是丞相府江府的小姐,走了一个江月雅,还有江府的其她小姐,这出现的乃是江家的另一房的嫡女,名江若心,年方二八,生得也是极端的美丽,鹅蛋脸,白皮肤,高挑个儿,身段玲珑,一出场便让多少人眼亮了,盯着江若心。

    江若心若不是被江月雅掩盖了自身的光芒,也是个出类拔萃的风流人物,只可惜因为上面有个出色的江月雅,所以一般人只记住了江月雅,而忽视了江家其她的女儿家。

    江若心表演的是绘画,还是以剑泼墨刽出来的画,这一手一露显示江若心是个用剑高手,她的剑虹之上充斥着浓浓的绿色气流,轻易让人看出,江若心已经是五重的内力,此女不但品貌一流,身段一流,连带武功也不错,一出场倒是吸引了好几个人观望,就是太子南宫元徽的眼神也微微的亮了亮,不过太子南宫元徽想起江若心的身份,便不作多想了。

    江若心的背后可是宁王,宁王背后可是宫中的德妃,也就是他和他母后的死对头,他怎么可能会娶这对头之女为妾呢。

    宴席场上,有欣赏的眸光,有赞叹的眸光,还有那嫉妒的眸光,总之各样视线都有。

    江若心由始自终都表现得优雅大方,下首的花惊羽不由得挑高了眉,淡淡的说了一句:“此女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的话一落,一侧的小昭飞快的移过身子,问花惊羽:“羽儿,你说这女人会不会看中寻哥哥?”

    小昭妹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女人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寻哥哥若是看到这个女人还会要她吗?除非她不想嫁给寻哥哥吧,可是这似乎又不大可能,所以小昭妹妹有了危机意识。

    花惊羽回首望了过来,看到小昭的脸色变了几变,还下意识的咬起了唇,粉嘟嘟的十分的可爱,若要她说,她倒宁愿要小昭这样真性情的女子,所以花惊羽安抚小昭:“就算她想嫁,千寻哥也未必会娶她,千寻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花惊羽话一落,小昭妹子满意的点头,笑意潋潋起来:“没错,寻哥哥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她说完听到一侧的花青枫噗哧一声笑起来,小昭总算反应过来,发现花惊羽这话太有毛病了,什么叫寻哥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难道她那么不如人吗?

    “羽儿,你欺负我,”小昭妹子眼放狠光,咬牙切齿的,大有要上前来掐花惊羽的打算。

    花惊羽一看宴席正在进行着,若是小昭扑过来,肯定要惊动别人,赶紧的举手求饶:“好了,小昭妹妹,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饶过我一次吧。”

    小昭自然不可能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前发飙。最主要的是不可能当着寻哥哥的面前发飙,她可是知道的,寻哥哥可是极疼羽儿这个妹妹的,所以她一定要在他的面前营造一个,她也很爱小羽儿的样子。

    小昭淑女的发嗲:“好,人家这次就饶你一次,看在寻哥哥的面前,不和你计较了。”

    花惊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不敢招惹这货了,她实在受不了这嗲劲啊。

    宴席上又有人上来表演,这次表演的同样是重量级的女人,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南宫晚儿,南宫晚儿生得玲珑可人,性子也十分的活泼,和她的小魔头哥哥南宫瑾很像,一上台便先抱拳打招呼。

    “各位夫人小姐们,还有各位公子们,待会儿我要是表演得不好,你们可不许笑话我,因为我不想表演来着,觉得和各位小姐们的表演相比,我的琴真的拿不出手啊,可是我母妃非要让我上来表演,所以我勉为其难的上来弹一首曲子,不过先说好了,待会儿弹得不好,你们一定要鼓掌鼓励我啊,千万别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啊。”

    南宫晚儿的话一完,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然后爆发出笑声来,不过很多人都很喜欢南宫晚儿,如此真性情让人讨厌不起来啊,所有人里面,只有孝亲王妃的脸色轰的一下红了,只恨没地洞往地下钻,拿眼睛狠狠的剜正中位置上站着笑嘻嘻没有一点知觉的女儿南宫晚儿。这死丫头看她回去不教训她,偏偏上首的南宫瑾还给自个的妹妹打气。

    “晚儿,弹吧弹吧,要是谁敢不给你鼓掌,哥第一个扇他的耳光,胆敢不给我妹妹面子,”四周哗的一声,众人想晕倒了,这一对兄妹还真是活宝啊。

    孝亲王妃望向上面手舞足蹈的儿子,没好气的怒嗔:“南宫瑾,你皮在痒是不是?”

    一个丢脸就罢了,另外一个还变本加厉的丢脸,这让她没法活了,其实小魔头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性格之所以如此,和孝亲王爷以及宫中的太后有关,从小这两家伙便得他父王和太后奶奶的娇惯,所以一向无法无天,就说南宫晚儿吧,孝亲王妃没少给她请师傅进府教导她学习琴棋书画,可是这丫头,每回都能把人给气走了,这么多年下来,她总共只会弹一首曲子,这事京中不少的贵妇人都知道,这是孝亲王妃心头的痛啊。

    本来以为今儿个这样的场合,能让这小丫头有点知觉,收敛一下心性,弹一首那仅会的曲子,能让哪个青年才俊,看中她而娶回府中去,不想这丫头一出场便来如此丢脸的一幕,实在是让她没脸见人了。

    孝亲王妃都不敢看身侧的这些夫人的脸了,上首的花慕夫人刘氏倒是笑道:“孝亲王妃,要我说啊,晚儿郡主的性格才是讨人喜欢的,你也别恼了。”

    孝亲王妃略好受一些,依旧恼怒的说道:“这小丫头,每次都给我来这一下意外,真是让人受不了,儿子这样,女儿也这样,我真是命苦啊。”

    正中的位置上,南宫晚儿才不理会自个的母亲,笑意盈盈的吩咐了下来,摆好了琴,有模有样的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开始弹琴了。

    琴声悠扬如水,从葱白的指间流过,明快如清泉,清脆好似玉珠落盘,这首曲子带着无比欢快的曲调,一路奔腾向水天交接的碧云天,令人心情愉悦,带着说不出的舒畅。

    花惊羽不由得惊奇,这南宫晚儿所弹的曲子似乎有一种魔力,如她的人一般,带给人欢快无比的欢乐,这个丫头若是被谁娶了去倒是一种福份。

    四周不少人的神色从先开始的玩味,到后来的欣赏,最后一曲终了,宴席上掌声雷动,大家都热烈的拍起手里,连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都拍起手来,小昭妹子一边担心这小郡主会抢走寻哥哥,一边还使命的拍手,这孝亲王府的小郡主,个性倒是让人不讨厌啊。

    这所有人里面拍得最厉害的便是小郡主南宫晚儿的哥哥南宫瑾,满意的望着妹妹掀起的热潮,心里有些得意,果然不亏是我南宫瑾的妹妹啊,就是与众不同啊。

    南宫瑾不但拍得最厉害,还问旁边的明碧晟和花千寻等人:“你们说我妹妹的琴声是不是天下一绝?是不是无人能比?”

    明碧晟和花千寻二人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这家伙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啊,竟然直接问他们这样的话,不过说实在的,这位晚儿郡主的琴声确实是一绝,让人心情愉快。

    明碧晟和花千寻为了不得罪小魔头南宫瑾,同时的点头。

    南宫瑾得意的笑起来,挥着手朝上首的南宫晚儿竖起大拇指:“晚儿,不错,给哥哥长脸了。”

    南宫晚儿在高台上,冲着南宫瑾哈哈一笑,也不谦虚,豪爽的说道:“那是自然的,我南宫晚儿出马,那绝对是惊才艳艳啊。”

    此言一出,宴席上的掌声嘎然而止,不少人一头汗,这孝亲王府的两货咋这么不要脸呢,哥哥是小魔头,妹妹也是个小小魔头啊,这一对活宝,若是谁招惹上了,绝对没好戏,一侧的孝亲王妃已经忍不住发怒了:“南宫晚儿,还不给我下来。”

    南宫晚儿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打招呼:“本郡主下去了,再不下去,我家的母亲大人要扒我的皮了。”

    她说完哈哈一笑,愉悦的跃了下去,很快看到小郡主被孝亲王妃提点到面前,开始狠狠的教训起来。

    宴席上,表演继续下去,经过先前晚儿小郡主的一闹,接下来的表演,众人总觉得意兴阑珊,提不起精来,上首在表演,下面的议论声不时的响起,对上首评头论足的说道了起来。

    花惊羽身侧的小昭望向花青枫,好奇的开口:“青枫,你不上去表演一下吗?说不定被哪个王爷看中了,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了。”

    花青枫的眼睛狠狠的剜了小昭妹子一眼,凉凉的说道:“今晚上我看好多人都对千寻哥有意思,我看看哪个最合我的眼,能当我嫂子的。”

    花青枫说完,真的抬首注意宴席上的不少小姐,小昭妹子一听,脸色变了,飞快的央求着:“青枫,我的好青枫,你就饶了小妹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再不敢得罪大人你了,我下次做牛做马的来报答你。”

    花青枫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扬眉道:“哪个要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以后你看到我客气点叫我姐姐,以后我定然帮你在千寻哥面前说好话。”

    小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拽了花青枫的衣袖:“好姐姐,你就是我的好姐姐,我嫡亲的好姐姐啊。”

    “停,停,停,受不了你了,”花青枫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丫头的魔音催耳。

    四周又响起了鼓掌声,花青枫和小昭二人赶紧停住了,望向正中的位置,一人优雅的站起身向大家道谢,这道谢的人正是花家长房的嫡长女花貌,花貌先前表演的乃是一段剑舞,她的剑舞如惊鸿,翩然生姿,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而且花貌的身份乃是花家花慕将军的嫡女,同样的人长得很出色,自然备受人瞩目,所以才会引起这么热烈的掌声,就连上首位置上的几人也都轻轻拍了起来。

    花家的脸面,不少人还是给的,花惊羽一直欣赏着花貌的表演,并没有理会身侧花青枫和小昭的闹腾。

    这时候,不少重量级的人都已经表演完了,后面的人有些兴趣缺缺,总觉得和这些身份贵重的千金小姐比较,自已就像小丑一样,所以先怯场了,当然其中也还有一些人,自信心很大,抱着要打败这些人的念头而上台去表演了。

    不过因为宴席接近尾声了,众人先是一番欣赏已经有些累了,所以对于后面的表演不太感兴趣了。

    四周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各自讨论着自已感兴趣的话题。

    上首的几位男人也有些厌烦了,这样使得接下来表演的人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最后没人上台表演了,宴席到此总算告一个段落了,也到了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了。

    作为今晚的东道主花慕夫人刘氏,正想宣布这次的宴席到此便结束了,不想宴席一角竟然有一道身影缓缓的站起了身,轻柔的声音的响起来。

    “今晚花家的宴席真是让人高兴,看到了众位姐妹如此精彩的表演,让小妹我深感荣幸,不过小妹我最想看到的表演却是?”

    这说话的人声音一响起来,宴席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少人望向说话的女子,这女子柔媚似水,楚楚动人,一起身便有一种不胜娇怯的样子,让人油然而起一种保护欲。

    这女子正是先前表演了一支舞蹈的女子,明王府的明玉儿。明玉儿一双如水般的眸子,此时定定的望着花惊羽的座位。

    她眼神中隐有挑衅。

    花惊羽很快接受到了这样挑衅的眼神儿,心里顿觉不妙,她不就是欣赏个歌舞吗,这样也有人找上门啊,而且这找上门来的还是明碧晟的妹妹明玉儿。

    这兄妹二人怎么都这么讨厌呢,一看到明玉儿这副随时要昏倒的娇怯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绝对是个装逼的货,实际上心计深沉得很。

    不过既然这女人心计深沉,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她,难道是她害明碧晟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按照道理不会啊,明碧晟这样的人未必会把她谋算他的事情告诉自个的妹妹,那这女人又是为了什么找上她呢?

    花惊羽一边想一边迎向明玉儿,神情淡淡,从容悠然,并没有因为明玉儿的挑衅便有所害怕。

    明玉儿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望向上首的一道身影,这眼神很快被花惊羽给捕捉到了,她看到了明玉儿望去的人,竟然是北幽王南宫凌天。

    看来又是一个为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所困的女子,不过相较于江月雅,此时的花惊羽更讨厌明玉儿,明玉儿显然不是因为自个的兄长而找她的麻烦,而是因为南宫凌天的事情找上她了,她这是从江月雅的身上推理出来的。

    不过谁告诉明玉儿,她和南宫凌天有关系的。

    宴席上,众人错愕。花惊羽会表演什么呢,从来没听人说过这女人会表演什么才艺啊,不少人心里起了看好戏的心情,一起望着花惊羽。

    花千寻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南宫瑾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上首的明王妃已经温声开口:“玉儿,坐下,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明玉儿是打定了主意的要拆花惊羽的台,听说这花惊羽竟然和南宫凌天有关系,要知道南宫凌天一向眼高于顶,从来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的,现在竟然和花惊羽有牵扯,这让她心中不平,不行,定然要让这个女人出丑。

    明玉儿心中打定了主意,沉声开口:“母亲,今儿个这样高兴的日子,身为花府的主子,难道就不该满足客人的一点小心思吗?再说大家都表演了,也不存在我明玉儿为难花小姐的说法,花小姐以后可是东宫太子妃,未来更是天下最珍贵的主子,母仪天下之人,是我们女子的揩模,这琴棋书画不说精通,总要懂之一二吧,玉儿相信花小姐,肯定有擅长的东西,今儿如此高兴的时刻,也好让我们大家尽个兴,我相信今天不是我一个人想看花大小姐的表演,只怕在场的很多小姐都想看吧,身为我们燕云国未来的领头人,无论如何也不该一无所长啊,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大好听吧。”

    明玉儿长长的一溜儿话说出口,现场一片沉寂,最后有人鼓起了掌,竟然欢呼起来:“我们很想看花小姐的表演呢,以后花小姐是东宫太子妃了,身份金贵,只怕也容不得我们放肆了,今日真是难得的机会啊,所以请花小姐表演一个吧。”

    “是啊,花小姐表演一个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宴席上竟然有一半左右的人起哄,说实在的,花惊羽无才无貌,凭什么为东宫太子妃啊,这些女人心底不服,这会子看明玉儿带头挑衅花惊羽,这些女人骨子里的不屑也浮了出来,反正有人出头,要倒霉也是明玉儿,这些女人便跟着喝了起来。

    花惊羽从头到尾的都不动声色,面容淡定的望着宴席上起哄的一干人。

    看来今日她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退呢,不过胆敢挑衅上她的明玉儿,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明家的这对兄妹,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花惊羽冰冷寒薄的视线对上了明玉儿,唇角是似笑大非笑,明玉儿在这样的眸光里,竟然有些不安,可是想想花惊羽的状况,便又了然,这枭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花家大小姐一无是处啊,是个废物草包啊,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啊,想着明玉儿的眸光坦然了,迎视着花惊羽。

    上首的花千寻缓缓的起身,只要有他在,他就容不得任何人欺负自个的妹妹,妹妹羽儿在花府过的什么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又如何会那些琴棋书画呢,这些东西,可都是花了大价钱习来的。

    这些所谓的才女也不过是家中掷下真金白银浇铸起来的,而羽儿有什么呢?有的只是活命,有的只是躲避别人的欺凌,这些人太可恶了,花千寻眼神冷冷的直视着明玉儿,冷嗜的声音响起来。

    “本将倒不知道明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连东宫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了,直接在宴席上挑衅起东宫太子妃了?”

    花千寻的话一落,明玉儿身子微微一颤,倒底有些不安,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眼神望向了东宫太子南宫元徽,只见南宫元徽脸色黑沉,十分的难看。

    不过花千寻身侧端坐着的明碧晟幽冷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替自个的妹妹解了围:“花少将说得有些严重了,舍妹只是对花小姐的才艺有些感兴趣,这说不上什么挑衅不挑衅的,再说东宫太子在此,要说话也轮不到花少将吧,难道说花少将的眼里,连东宫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顶大帽子便扣在了花千寻的头上了,明碧晟不等花千寻说话便又抢先一步开口。

    “再说我妹妹不是说了吗,等到花大小姐嫁进东宫太子府,以后便是东宫太子妃,谁敢挑衅东宫太子妃的权威啊,所以眼下是最后的机会了,想一睹未来太子妃的才情,这没什么大罪吧,必竟是未来要母仪天下的人啊,总要让人心服口服啊。”

    明碧晟说完眼神绿莹莹的望着花惊羽,唇角是幽暗如碧蛇的无情笑意,花惊羽迎视着他的眸光,不偏不移,唇角依旧是冰冷的笑意,明碧晟,我没找上你,你倒是找上来了,好,你们兄妹二人一唱一合倒真是太好了。

    宴席上,因为花千寻和明碧晟的掺合,别人不敢多说话了,这明碧晟和花千寻可都是京城的青年才俊,得罪谁不得罪谁还真要掂量掂量,所以倒不如不说话了。

    宴席上从未有过的冷硬气氛,众人盯着花千寻,不知道这时候花千寻会如何反击明碧晟。

    不过花千寻还没有说话,一侧的小魔头南宫瑾抢先发话了:“明碧晟,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你说花少将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莫非你明碧晟把太子放在眼里了,你这拿别人当枪使的性格可一直没改啊,不过这次你把主意动到太子的头上,可不大好吧,你以为太子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吗?”

    这话一起,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难看极了,不但看到了花惊羽出丑让他丢脸,这会子竟然还把他给当成了枪,这明碧晟不是个好东西,南宫瑾也不是个好东西,个个都当他南宫元徽好欺负的吗?

    南宫元徽狠戾染上眉梢,正想发火,一直注意上首动静的花惊羽生怕因为此事牵扯到花千寻和小魔头南宫瑾,赶紧的站了起来,优雅大方的开口。

    “明小王爷说得有些严重了,不就是明王府的小郡主对我有些兴趣吧,这是多大的事情啊,竟然能引发明小王爷一大段的义正严词,这若是不清楚明小王爷性格的人,还以为明小王爷是个无理取闹之人,专喜引风点火,站干岸看笑话,推倒酒瓶不扶。”

    几句话把明碧晟给贬成了小人,花惊羽的话一落,南宫瑾的唇角勾出笑意,这丫头的话合他的心意啊,南宫瑾大叫:“小羽儿啊,他就是这样的货啊,素来喜欢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这些计策,还美其名胸有谋略。”

    “你们,”明碧晟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既不能对着花惊羽发火,因为如果他发火,他就真是无理取闹,惹事生非之辈了,可这火他也不好朝南宫瑾发,若是朝南宫瑾发,南宫瑾还不斗上他,以后明王府可就别想安宁了。

    人群中,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南宫晚儿,倒是很有兴趣的望着花惊羽,。

    这花小姐不错啊,以前听说哥哥和她是朋友,她还不稀憾呢,哥哥交的朋友都那样,看来这姐姐不错,合她的心意。

    她看着明碧晟这小白脸吃憋,心中各种高兴啊,不就是生得一副女人像吗?连两个公主都敢戏闹,可恶的东西。

    所以凡是敢和明碧晟对着干的人,就是她南宫晚儿的好朋友,所以花惊羽这个朋友她交定了,花惊羽冷讽了明碧晟,对面的明玉儿脸色可就难看了,她哥哥可是帮她的,没想到竟然被这女人说成了小人,实在是可恨。

    同时因为花惊羽的开口,南宫元徽不能再说话了,这时候他再说话,他也成了小人无理取闹的人了,对于花惊羽这女人,他现在可不敢过份小看,他从这女人手上可没有占过多少的便宜,这女人气起来可以对他又吼又叫又让他滚的,南宫元徽越想火越大,真想让侍卫把这女人抓起来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不过最后生生的忍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交错着,眼神一片凌厉深暗,明玉儿脸色冰冷,火大的开口问道。

    “我们都想看看花大小姐的表演,花小姐这是表演呢,还是不表演呢?”

    明玉儿眼里浮现起不屑,听说这女人一无所长,待会儿便让她丢脸丢到家,看她还这般牙尖嘴俐的。

    哼,明玉儿想到这个心里才算高兴些。

    花惊羽脑海中已经有些算计,神色不动的开口:“既然明郡主开了口,我若是不应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过既然明郡主想热闹一些,那不如我们两个比试一场如何?”

    “比试?你要和我比试?”明玉儿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自已从小便被母妃培养,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这个女人竟然要和她比试,她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了。

    明玉儿的眼里毫不掩饰的讥讽,花惊羽眼神幽暗,现在她有多得意,最后便有多惨,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继续开口:“没错,比试,这样岂不是更热闹吗?”

    花惊羽一言落,明玉儿确定了这女人是疯了,竟然想和她比试。好,她陪她了,不过既然这女人招惹上她,就别想全身而退。

    明玉儿唇角勾出璀璨的笑意,忽地开口:“既然是比试,没有一些彩头,似乎说不过去吧,不如我们定个赌注如何?”‘

    明玉儿笑意盈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媚似水,此时的宴席上个个都来了精神,历来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精神,所以这些人一看到明玉儿和花惊羽斗了起来,便全都来了劲。

    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的花千寻和南宫瑾等人脸色难看,紧蹙着眉注意着事态的发殿。

    相较于这两个男人的愁眉苦脸,另外一人慵懒随意的歪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瞳眸紧锁着下首的那道纤瘦的身影,唇角是邪魅惑人的笑意,他先前可是见识过小丫头的棋艺的,玲珑杀,绝杀棋招,她绝对不简单的,棋艺如此高超,想必别的也不会太差,所以她才会如此坦然吧。

    “好。”

    花惊羽再次面色坦然的接了腔,宴席上不少与她关系不错的人担心起来,花惊羽身侧的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脸色都白了,她们可是从来没看过羽儿会这些东西啊,这一比岂不是丢脸了吗,最重要的是还设什么赌注,这不是明玉儿摆明了要让羽儿丢脸吗?

    花青枫伸手拽了拽花惊羽的衣袖,小昭看了花青枫的脸色,也担心了起来,花惊羽抛给她们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又抬头望着对面的明玉儿。

    “那么这赌注?”

    明玉儿有些犯难,花惊羽的身份使得她不敢过份,想把赌注定得难堪一点,又怕那花家的花少将军发难,可若是定得小了,就没有意思了,而且她这是十拿九稳可以教训花惊羽的。

    明玉儿还没有说出赌注来,上首一道暗磁邪魅的声音响起来:“这赌注不如本王来定如何?”

    阴暗冷魅肆狂的声音一响起,所有的眸光齐刷刷的望向上首的说话之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不少人看到北幽王殿下凌厉阴煞的瞳眸,立刻不安的垂首不敢看。

    明玉儿却是满脸的欣喜,含羞带怯的望向南宫凌天:“好,既如此,便请北幽王殿下做主,设下这赌注。”

    这样最好了,不管北幽王殿下定下什么赌注,花家的人就怪不到她们的头上了,若是北幽王定得轻了,她是乐得卖一个人情给他,若是北幽王定得重了,活该花惊羽倒霉。

    南宫凌天身侧的花千寻和南宫瑾二人脸色都幽暗了下去,南宫瑾直接不满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

    南宫凌天懒洋洋随意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幽寒冷嗜的视线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一字一顿的开口。

    “此次比赛的赌注为二十个耳光,二十大板。”

    他一言落,整个宴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默念一句,果然是嗜血无情的北幽王殿下,这两个可都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啊,不管是谁输了也不至于要承受这么多啊,再一个花惊羽可还是太子妃呢。

    不少人小心的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发现太子脸色幽暗难明,一点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想什么,而且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所有人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明玉儿,一张明媚娇艳的面容越发的如春花秋月,说不出的温情。

    上首花千寻身侧的明小王爷,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抬眸望向花惊羽,为何他会如此不安呢,按照道理不应该啊,琴棋书画,小妹可是样样精通的,要说倒霉也是花惊羽倒霉才是。

    宴席上首,南宫凌天暗磁冷魁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两位可同意这样的赌注。”

    “好,”明玉儿和花惊羽二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宴席立刻进入了紧张的时刻,花千寻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脸色阴骜无比,一侧的南宫瑾脸色也不太好看,不时的瞪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没理会任何人,幽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那么花大小姐来选吧,究竟比什么?”

    明玉儿愣了一下,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让花惊羽来选择比试的才艺,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先是定下了很苛刻的赌注,然后让花惊羽选比试的才艺,明玉儿的眼神幽暗了,看来传闻没错啊,北幽王对花惊羽似乎真的不一样啊,或者是因为花惊羽头上顶着太子妃的光环,所以北幽王殿下才会出手相帮,可那又怎么样。她才不会相信自已打败不了花惊羽。

    “花小姐,你想比什么?”明玉儿的心情十分的好,只要一想到待会儿那二十记耳光,二十下板子打在这女人的身上,她便各种的爽。

    “琴画合一。”

    “琴画合一?什么意思?”明玉儿有些懵,望着花惊羽,花惊羽璨然一笑,明媚惊艳,优雅的起身,望向明玉儿:“一柱香的时间,完成琴画两样,两样同时进行,一边弹琴一边绘画,而且我们两个人同时比试,若是有人受不了干扰而停止了比试,那么这个人便算输了。”

    “琴画合一。”

    “二人同台表演?”宴席上的气氛一下子热切起来,其中有不少人嘀咕起来,怀疑花惊羽是不是疯了,从来没听说过她会什么才艺,这会子竟然一出场便搞出这个名堂。

    这琴画合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才艺,传闻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便有舞画合一的才艺,那时候的她被誉为枭京第一等风流人物,事隔二十年后的今天,传闻西陵的云芙公主才倾天下,除了武功一流,琴棋书画随意两样都可以同时表演,这为她引来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誉。

    没想到今晚花家这位大小姐竟然来了一个琴画合一,不知道她是真有本事呢,还是捣乱的,明知道比不过明玉儿,所以干脆来个高难度的,因为明玉儿完成不了,她也完成不了的话,两个人只能算平手。

    不但是别人这样想,明玉儿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个女人倒是很聪明。

    “你?”

    “明小郡主敢不敢比?”花惊羽咄咄逼人的盯上了明玉儿,既然敢挑衅她,便要承受她的怒火。

    明玉儿暗自咬牙,沉声开口:“比。”

    她就是完成不了,好歹还是精通琴画的,这女人人什么都不是。

    “好,来人,备琴,准备笔墨纸条,燃香,”花惊羽唇角浮起浅笑,神情带着威严,竟然有一种槐丽惊艳之感,睥睨天下的狂放之姿,长袖一挥,端的是雍拥华贵,宴席上不少人看呆了眼睛,花家大小姐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啊。众人不由得望向太子南宫元徽。

    只见南宫凌天的眼睛微眯起来,神情高深莫测,谁也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在想什么。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早吩咐了人准备了玉案琴台,笔墨纸张,两个比试的人纷纷登场,前面的花惊羽似毫不见慌乱,淡定幽然,双瞳充满了智慧的光芒,相较于她的坦然镇定,后面的明玉儿却身心皆不安,走路腿都有些发软了,花惊羽越是有底气,她就越没有底气,同时想到了北幽王殿下定下的二十下耳光,以及二十板子。

    难道这些最后都要落到她的身上不成,越想越害怕,花惊羽已经走到了宴席正中的位置,望向了燃香之处,沉声开口:“点香。”

    她一声令下,花家的丫鬟立刻点了香,四周鸦雀无声,盯着花惊羽和明玉儿。

    明玉儿一听到点香了,一只手立刻按上了琴弦,悠扬的琴声如水一般的从她指间流过,缠绵悠远,诉尽小女儿家的衷肠情思,明玉儿一边弹琴一边勉强开始作画,虽然勉为其难,但胜在她二样都精通,所以倒也不差。

    她一回首看到身侧的花惊羽一点动作都没有,竟然微微的睑目,明玉儿一看不由得错愕,随之得意起来,这个女人看来什么都不会啊,这真是太好了,今儿个这二十记耳光,二十板子,全要落到这女人的头上了。

    明玉儿正得意。忽地当一道冷峻的音乐响起,只震得明玉儿心神一晃,手指一晃竟然弹错了几个音符。

    这时候花惊羽动了,素手按上琴弦,一串串威武雄壮的音乐从指间流出去,带着古战场的肃杀悲壮,还有那浓浓的殊死决战的凄切,将士们慷慨就义的大节精神。

    宴席上所有人都被这首音乐给震憾了,尤其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和花千寻这些经历过战场的人更是惊异莫名,这样的琴声,完全超脱了以往所认知的琴音,竟然弹奏出了史无前例的疆场征杀的画面,这一首曲子真正的谱死了将士们浴血备战的画面,令人心情从高昂到悲壮,到山河欲碎的痛。

    宴席上很多人陷入了这首音乐中,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最后不但是观看的人陷入危机四伏的感受中,就连明玉儿也完全的被花惊羽的音乐给干拢了,沉浸到音乐营造出来的危机之中,不能自拔的感受到了不安害怕。

    花惊羽不理会别人,整个身心的陷入了音乐和绘画之中,她一边忘我的弹琴着十面埋伏,一面挥笔而就画下了八骏图,时而十指纤纤,时而挥毫泼墨,那俏丽的影子在琴台和案台之间飘忽,最后竟然形成一道光影,只听见悲壮欲碎的山河滴泪的画面,却不见她的身影。

    一柱香燃完,当的一声响,悲壮的琴音嘎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没人说话,众人还没有从先前悲壮殊死决战的画面中走出来,只到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明玉儿,你这是自愿认输了吗?”

    这声音一起,使得所有人惊醒了,然后不知道是谁鼓起了掌,最后掌声如雷,响彻在夜色之下。

    上首的位置上不少人的眼里闪过惊异,满脸惊讶的望着花惊羽,更有不少人小声的议论着。

    不时说花家大小姐是废物吗,一无所通吗?可是她所弹的这首曲子,没有一定的造诣根本弹不出来,就是在座的这些自认为才情很高的小姐也弹不出来这样大气磅礴的琴声,宴席上长公主率先开口。

    “花小姐,你这琴声从来没有听过,本宫想问一下,这曲可有名?”

    长公主年轻的时候才情很高,对这些才艺十分的喜爱,所以一听花惊羽所弹奏的曲子便喜欢上了,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花惊羽优雅的开口:“回长公主的话,此曲名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长公主念叨了一下,随之拍手称好:“好一首十面埋伏,果然让人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宴席上,众人见长公主对此曲如此称赞,自然是最好的了,不少人纷纷应和,夸赞这首曲子好的。

    花千寻和花青枫等人还有颜冰等人却不由得奇怪,羽儿什么时候竟然精通这个了,真是好奇怪啊。

    相较于别人的热切,宴席上明王府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尤其是明王妃更是脸色煞白,花惊羽和女儿的比试,很明显的是女儿的输了,那么那二十耳光和二十板子不是要落到女儿的身上了吗?

    明玉儿更是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没有一点的血色,连带的唇也失去了血色,不过她仍然支撑着,安慰自已,虽然花惊羽的琴音比她的厉害,但是先前她们说好了琴画合一,若是她没有完成一幅完整的画像,那么她也不算赢,她就用不着挨那二十耳光和二十板子了。

    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明玉儿侥幸的神色,唇角勾出冷樊色,有胆挑衅她,便要有胆承受,想着花惊羽一举手,整个宴席安静了下来,众人全都望着她,这时候望着她的眸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其中不少人嫉妒她,可是也有不少人敬慕她的。

    “我和明小郡主约定了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完全琴画合一,完成的人就算赢了,很显然的明小郡主没有完成,那么就看我的了?”

    她说完一抖手中的宣纸,只见宣纸之上完整的一幅画,竟然是八匹骏马,八匹神态姿势完全不一样的骏马,每一匹都是上等的马匹,这幅画巧夺天工,竟然似毫不输于名家的风范,下首不少人惊叹起来,纷纷的称赞。

    “这是八骏图,各位可看得清楚了,”花惊羽拿着八骏图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最后她缓缓的收起了八骏图,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森森的开口:“明小郡主,你输了。”

    一声你输了,使得明玉儿的身子颤抖不已,下意识的倒退,害怕起来,二十记耳光,二十下板子,若是真的打下去,她的一张脸只怕废了,就是她自已二十板子下去只怕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不,”明玉儿摇头,眼泪都下来了,为什么,不是说这个女人是个废物,什么都不懂吗?为什么她竟然如此厉害,才情如此之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宴席上没人说话,花惊羽眼神凌厉的望着明玉儿,看着明玉儿虚弱得似乎随时昏过去一般,她好心情的说道:“明小郡主,你不会以为你昏过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信不信就算你昏过去,这二十记耳光二十下板子也会一样不少的打下去。”

    上首明玉儿的哥哥明碧晟,眼神阴骜,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和传说中的她完全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明碧成疑惑的想着,眼下还是救妹妹一命,要不然这二十板子下去,只怕她就没命了。

    明碧晟扬声开口:“花小姐,玉儿输了理该被罚,不知道之罚可不可以由我这位做哥哥的代劳。”

    明玉儿一听明碧晟的话,立刻可怜巴巴的望着自个的哥哥,同时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很心疼哥哥,可是她真的害怕挨打,若是哥哥能代劳是最好的了,今日欠哥哥的,以后她定然还给她。

    不过他们想得美好,可惜花惊羽从来就不是善茬子,她瞳眸阴骜的冷寒,唇角是似笑非笑,冷冷的望了一眼明家的兄妹,直截了当的拒绝:“对不起,明小王爷,愿赌认输,没有代罚这会事,这明小郡主自已说了要和我比赛的,愿赌服输,只是不知道小郡主为什么要挑上我?”

    花惊羽停了一下,下首不少人因为她的话,开始猜估,其中不少人猜测着,明小郡主不会是因为太子殿下吧,因为太子殿下所以才会找花小姐的麻烦,这件事在枭京已经是常事了。

    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不过既然有胆挑衅,便要承受这后果,何况这件事还是北幽王殿下主持,明小王爷你以为北幽王殿下会允许这件事发生吗?”

第055章 拒婚

    宴席上所有人都望向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一挑,一抹似笑非笑隐于瞳底,这丫头倒是挺能算计的,竟然把他也拽下水了,不过既然他家的丫头张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南宫凌天懒懒的挑眉,冷魁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懒洋洋的开口:“花小姐这是让本王替你主持公道吗?”

    花惊羽一看这家伙高深莫测的神情,便知道他又有什么算计了,不过众目眈眈之下,她都说了的话,总不能再捡回来,逐沉稳的开口:“请王爷主持公道。”

    “好,既然让本王主持公道,本王总不能平白的出手,那幅八骏图做为回礼吧。”

    他的话一落,身侧的东宫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暗了,事实上他也看中了那幅八骏图,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惊羽竟然直接无视他这个未婚夫,而选择让南宫凌天出头,这让他十分的愤恨。

    南宫凌天话落,也不等花惊羽说话,便吩咐墨竹:“把八骏图收起来吧。”

    “是的,王爷,”墨竹应声走上去旁若无人的收起了八骏图,宴席上不少人嘴角抽搐,这我行我素的做态,果然是只有北幽王殿下才会有的行事风格啊,而且没人敢非议。

    花惊羽的嘴角也抽了抽,这家伙搞什么啊,不就是一幅画吗,凭他们的交情,他若是想要八骏图,她可以画一车给他。

    不过她却不知道,南宫凌天就要这一幅,不想让任何人得到她的画作。

    南宫凌天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明碧晟的身上,那瞳眸之中的嗜血阴寒令得明碧晟不安恐慌:“王爷?”

    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轻慢的响起来:“明小王爷倒是好气魄啊,竟然要代妹挨罚,兄妹之情真是令本王好感动,不过你们要表演兄妹情深,请回明王府去演。”

    他一言完,残狠的声音响起来:“来啊,掌嘴二十下,重责二十板子,给本王重重的打。”

    “是,”北幽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的应了一声,飞奔而出,直扑向中间的明玉儿,明玉儿腿一软,直接的往地上瘫去,不过北幽王府的侍卫可不心疼她,直接的提了她下去执行板子了。

    宴席上,明碧晟紧握了手指,眼放凶光,狠狠的瞪着花惊羽,暗暗的发誓,花惊羽,你个贱女人竟然一再打我们明家的脸子,你给本王等着,本王定然要让你生不如死。

    明王妃直接的昏迷了过去,其她人则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盯着上首的北幽王殿下,南宫凌天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盎喝着,外面啪啪声不时的响起,先开始还听到明玉儿的痛叫声,很快就听不到了,等到打了耳光和板子后,北幽王府的侍卫又把明玉儿给提了进来,此刻的明玉儿,脸肿得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了,只剩下一张馒头脸,哪里有半点可人的样子,屁股上被打得鲜血淋淋,她被拽了进来,一路竟然拖了一道血印子。

    明王妃刚醒过来,一看到女儿这样的惨状,再次嗷的一声吃,昏迷了过去。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的宣布宴席结束,明家的人立刻带着明王妃和明玉儿急速的离开,宴席上的人也纷纷的告辞离开。

    花惊羽和花青枫还有小昭等人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花青枫和小昭二人对于花惊羽先前表演的琴画合一惊奇不已,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她:“羽儿,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弹琴,又会画画了?”

    花惊羽笑着说道:“其实是有人教我的。”

    别的她并没有多说,言多必失,两上女人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再纠缠她,心里已经了然,原来是有人教小羽儿的,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一行人回各自的院子休息。

    夜越来越深了,夜风柔和,到处一片清丽,树叶在轻风中沙沙着响,花府先前的热闹之后,现在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轻羽阁四周同样的一片宁静,几道身影幽冷如芒,眨眼飘了过来,停在了轻羽阁的一角,为首的人在朦胧的夜色下,美奂绝伦,轻裘宝带,似琼花玉树一般尊贵优雅。

    他深邃的瞳眸中拢上了冷寒的煞气,抬头望着轻羽阁,问身侧的一名身材高挺俊朗的手下:“墨竹,这院子似乎有些古怪,怎么回事?”

    墨竹也感觉到了,缓缓的走前几步,然后一伸手轻触空气,最后脸色飞快的变了。

    “回主子,这轻羽阁被一座大阵给笼罩住了。”

    “大阵笼罩住了,难道是有人用此阵保护她,”说话的人挑高狭长的凤眉,淡淡的开口,正想吩咐手下离去。

    不过很快又蹙眉说道:“这种东西,谁有?花千寻吗?他应该没这种东西。”

    这种阵法可是很厉害的东西,一般人是不懂的,所以花千寻武功能力不错,但是从来没听说他懂阵法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事恐怕不是他做出来的,这事有古怪啊。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一闪而过的嗜杀:“墨竹,查一下此阵的阵眼在何处,我们从阵眼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行。”

    墨竹对于阵法这种东西懂得比南宫凌天多,所以闪身钻进了大阵,检查起来,很快便找到了阵眼的所在,飞快的闪出来恭敬的开口:“主子,请随我来。”

    南宫凌天命令另外几个手下:“青竹,你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是,”墨竹和南宫凌天二人飞快的闪身,如惊鸿一般眨眼不见了,很快从阵眼进入轻羽阁。

    两个人刚从阵眼穿过,便感受到空气中一股诡异的香味儿弥漫着。南宫凌天脸色立刻微变:“这香味有古怪,似乎是一种迷香,使人沉睡不醒的东西。”

    可恶,什么人,竟然背后对羽儿使用这种东西啊。

    “是的,主子,这是毒情花,闻起来和寻常的花香味一般无二,但是却可以让人沉睡,甚至在沉睡中死亡,按照道理花小姐应该早就发现了,不过经过了先前的宴席,想必她们累了,”两道身影闪身往轻羽阁最东面的主居飘去,很快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一如他们两个人猜测的一般死寂,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人如入无人之境,房间里,花惊羽和她的丫鬟睡得死死的,脸上还浮现着一种笑意,似乎连睡梦中都笑着似的。

    “主子,这就是毒情花的魔力,能让人睡梦中脸带笑意,有些人便在这样的魔力中不知不觉的死过去。”

    “可恶,什么人竟然这么可恨,”南宫凌天脸色冷暗,瞳眸布满了煞气,修长的大手紧握起来,显得十分的愤怒,墨竹有些微愣,主子,这似乎不干你的事吧,你气成这样做什么,不过南宫凌天的声音已经响起来:“可有办法解毒情花?”

    既然墨竹识得此花,想来是有办法可解的。

    “有,但是眼下没有药材,现在只能以血催进她的脑海,运力把她催醒,这毒回头慢慢解,若是一直不醒,恐怕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救她了,”墨竹说完往前走,打算动手催醒这位花家的大小姐,她可是主子在意的人啊,先前宴席上的一幕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爷分明是对人家动心了,虽然他有些纠结,以后要有个黑珍珠王妃了,不过花小姐先前露出的一手震慑住了他,因为人无完人,花小姐可以算是枭京的第一才女,配自家的王爷也不会太差。

    不过墨竹还没有走过去,便见到前面自家的主子,已经很俐落的一伸手,牙齿咬破了自已的手指,飞快的把血手印点在了花惊羽的脑门上,劲气一涌,催进花惊羽的脑门,前面南宫凌天忙着催醒花惊羽,后面的墨竹一脸无语。

    看来主子对花家大小姐真的动心了,若是对人家没心思犯得着气成这样吗?对人家没心思,一脸不假思索的咬破手指用血催印,可问题是,爷啊,你的口味与常人果然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你可是要从太子殿下手里抢人的。

    墨竹心中各种的念想,南宫凌天已经催醒了花惊羽。

    此刻的花惊羽正慢吞吞的睁开眼睛,费力的望了一眼床前立着的人,然后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睡觉,嘴里还念叨着:“好倒霉啊,怎么做梦都能梦到这煞神啊。”

    南宫凌天一听煞神二字,脸色立马黑了,一伸手提起了花惊羽的身子一番摇晃:“你说什么?”

    花惊羽总算被摇醒了,睁开眼睛,一脸惊骇的指着南宫凌天和房间里的墨竹:“你们两个怎么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里?”

    墨竹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黑沉沉的脸,赶紧的说道:“花小姐,轻羽阁被人下了大阵,还在阵眼中填了毒情花,你们现在可是中了毒情花了,若不是我家主子用血催醒了你,只怕你要倒霉了,而且现在你体内有毒情花的毒,不信你试试看。”

    花惊羽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飞快的闻了一下空气,立马脸色变了,她擅长使毒,自然知道这毒情花是什么味道,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没想到她这样用毒之人竟然中了毒情花,究竟是她大意了,还是背后的人太有谋算了,竟然乘着她睡觉时动了这等手脚,睡梦中的她又如何会想到有人先设下了大阵再下这种毒。

    花惊羽飞快的取了一枚解毒丸服下,这枚解毒丸虽然不能解毒情花,但可以让她短时间内没事,花惊羽自已服了一粒,又取了一粒递到了墨竹的手上:“去给我小丫鬟服一粒吧。”

    墨竹倒是有些稀奇,没想到这花家的大小姐,知道自已中毒了,竟然面不改色,而且手里还有这种解毒丸,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很多谜啊,墨竹走了出去,很快的把解毒丸塞进颜冰的嘴里,复又走了进来。

    房间里花惊羽的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愤怒异常:“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要害我啊,还有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想直接害死我,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南宫凌天缓缓的开口命令墨竹:“出去查一下,看看这阵究竟有什么来历,或者谁曾经使过这种类似的阵法。”

    “是,主子,”墨竹退了出去,房间里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沉声说道:“先前你叫我煞神?”

    本来就是,花惊羽心中嘟嚷,不过嘴里自然不承认的:“不是指你,我是做梦,梦到一个恶人,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叫一声。”

    南宫凌天的脸色微微的温和了一点,俊美的面容显得好看多了,不过花惊羽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今晚若不是南宫凌天出现,只怕她真的要倒霉了,没想到她竟然差点出事,想到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她就想着自已是不是该把自已送给他,终生为奴为婢的偿还啊,如若这男人现在让她为奴为婢,她立马二话不说进北幽王府为奴婢还债,实在是欠得太多了,这人情如山一般的压着她啊。

    不过这男人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轻羽阁啊。

    “你怎么恰好出现在轻羽阁啊?”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眉,眉下的瞳眸幽深潋滟,唇角是似笑非笑:“我是看你今晚玩得很尽兴,所以想问你今晚玩得爽不爽?”

    没想到竟碰上有人设局害她,所以便出手救她一次了,花惊羽嘴角扯了扯,想到南宫凌天救了她,花惊羽尊重其事的道谢:“北幽王,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谢本王倒是不必了,不过本王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花大小姐肯不肯帮这个忙?”南宫凌天一本正经的开口,美如墨玉似的瞳眸中满是认真,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你说,”花惊羽立刻开口,虽然她和北幽王南宫凌天有些不太对付,但是欠了他人情太多了,所以能帮他,她是最乐意的,只要她能做到的,定然会帮他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一瞬间眉眼舒卷,好似高天之上的晓云,温磁的声音响起来:“是这样,你知道我有难言之隐吧?”

    南宫凌天认真严萧的样子,显示出他的尊重其事,花惊羽眨了眨眼睛,想到他口中的难言之隐,一定是断袖的事情,赶紧的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开口提这件事,这件事必竟是人家的痛楚,南宫凌天深沉的说道:“我一直想医好它,有大夫说过,只要与女子多多接触,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种事花惊羽也是听说过的,确实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已是断袖,然后慢慢的与女人接触,后来竟然正常了。

    “但是呢,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一个女人。”

    “嗯,我不会说的,”花惊羽立刻表态,表示自已绝对不会把他的这件事说出去。

    不过南宫凌天狭长深幽的凤眸一直盯在花惊羽的身上,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花惊羽在这样的眸光里颇觉压力,然后想到南宫凌天说到的帮忙,见他一直盯着她,不由得多了一些联想,指着南宫凌天有些口吃的开口。

    “你所说的帮忙,不会是要我帮你治这个难言之隐吧。”

    她嘴里问,心里拼命的摇头,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她与这家伙待在一起好有压力的,可是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床边的南宫凌天已经点头了:“嗯,难道你不愿意?”

    花惊羽纠结,她是不愿意啊,她不想与他多交接,不过想想自已和他的交情,以及所欠下的种种,一一从脑海中飘过,花惊羽最后一咬牙,沉声开口:“好,我帮你,我欠你的太多了,帮你是应该的,别说帮你这个,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迟疑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眼神深邃,波光潋滟,唇角是温和的笑意:“本王没要你的命,就是要你帮助本王一把。”

    “好,我答应了,我定然要帮你治好这个毛病,”花惊羽开口保证,似毫没有多想,一侧的南宫凌天嘴角抽了抽,心里叹息,这傻丫头啊,有时候精明得可怕,有时候却又迷糊得可怕,他若是不接收了地,她会不会就要被别人骗了呢,所以为免她被人骗,只好他接收了,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是断袖呢。

    南宫凌天眼神璀璨炽热,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过来,温声开口:“嗯,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

    花惊羽的手被他的大手一拉,不由得怔愣住了,想抽手却被南宫凌天牢牢的握住,温热的气流通过她的手指流转到她的四肢百骇,竟然分外的舒服,不过她可没忘了这人是断袖,自已现在是在帮助他,如此一想,总算排除掉了心中的杂念。

    “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花惊羽认真的说道,虽然南宫凌天对别人来说是心狠手辣嗜血凶狠的存在,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门外,墨竹的身影闪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禀报:“主子,我查了一遍,发现与此阵类似的阵法我还真见过一次,乃是明王府的明小王爷明碧晟使用过的。”

    “明碧晟,这个死男人,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干出来的,”花惊羽一听到明碧晟,便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万丈,明碧晟一连吃了她两次亏,自然会和她算帐,看来今晚真是她大意了。

    房间里的墨竹又开口:“刚才我感受到了大阵的波动,似乎有人进来了?”

    “有人进来了?难道是明碧晟,”南宫凌天的俊容上,立刻笼罩上了暴风雨,不过很快又消散了,望向花惊羽:“小丫头,我记得你很喜欢玩,怎么样,这次也交给你了。”

    “嗯,行,”想到她中了毒情花,她便愤怒不已,明碧晟,今儿个我让你有进无回,我要让你后悔出手对付我,花惊羽发着恨,南宫凌天关心的却是她身上的毒:“你身上中了毒情花,回头我让墨竹给你送来解药。”

    “不用了,这事我自已解决,”她可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了,这毒情花她有办法解,用不着再麻烦他的人了,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且他不想和明碧晟正面交手,便吩咐墨竹:“你留下来帮助花小姐,记着听她的吩咐做,另外不要露面。”

    南宫凌天说完闪身便走,速度极快,他相信小丫头的能力,定然可以对付明碧晟,何况还有个墨竹呢。

    房间里,花惊羽飞快的吩咐墨竹,待会儿该做的事情,然后挥手让他出去。

    房里一片安静,花惊羽唇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缓缓的躺了下来,同时的房间里笼罩上了一抹毒气。

    明碧晟,既然来了,这次就不要走了,我要看看最后是谁哭爹喊娘。

    花惊羽闭上眼睛,假装沉睡,屋子外面,一道猫样的人影幽灵似的闪了进来,很快走到了花惊羽的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那眼神令人从骨子里觉得阴沉讨厌,不过花惊羽一动也不动,努力的保持着平和的气息,明碧晟是六重内力的高手,他没中毒的时候,她是不可能抓得住他的,所以为免打草惊蛇,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床前的明碧晟望着花惊羽,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厌,这个丑女人竟然害得他丢那么大的脸,今晚竟然还害得他的妹妹吃了那样大的苦头,现在他倒要看看谁比谁更毒:“花惊羽,没想到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今儿个之后,你将会生不如死,从此后成为燕云国的笑话,你以为凭你真的可以当上东宫太子妃吗?你做梦吧。”

    “等过了今晚,皇后可不会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就是花家的人也会嫌厌你的,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花惊羽听到明碧晟的话,心里那个怒啊,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真想爬起来砍他个十刀八刀的,让他去死,下地狱去好了。

    “好了,我该带你离开了,你知道我为了收拾你,费了多少劲吗?不但动用了大阵,还动用了毒情花,那可是宝贝啊,还有你这样的丑人,什么样的男人愿意碰啊,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从街上找了两个小乞儿来,现在就等着明儿早上有人发现这件事了,想想啊,当朝太子妃竟然在大街上和小乞儿温香软玉,这?”

    明碧晟的话一落,花惊羽的身子动了,狠狠的朝明碧晟扑了过去,妖治的刀光闪过,直刺向明碧晟的前胸。

    明碧晟没想到床上的人忽然的动了,身形爆退,随之一运力想攻上去,不想却手脚无力,明碧晟的脸色不由得变了,沉声开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花惊羽的脸色此刻青白交错,现在的她几欲疯狂了,明碧晟这个鄙卑无耻的男人,竟然打算让她和乞丐,光是想的,花惊羽便是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南宫凌天出现,以血催醒她的话,那她岂不是生不如死了:“明碧晟,你去死吧。”

    一刀恨恨的扎进了明碧晟的大腿:“啊。”

    明碧晟痛苦的叫了起来,花惊羽没有理会他,抬手再次狠狠的扎上了明碧晟的另外一条大腿,同时的运了内力,朝着明碧晟招呼了过去,此时明碧晟中了花惊羽的毒,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凭花惊羽加诸在他身上的暴力。

    “啊,啊,”他的两条大腿,两条手臂,以及十根手指,全都被饮血弯刀给扎中了,一刀一刀的凌迟着,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花惊羽,你个死女人,你个魔鬼。”

    “我是魔鬼,我是个被你逼疯了的魔鬼,明碧晟,你个渣男,竟然胆敢设大阵害我,现在我岂能饶得了你,”只要一想到明碧晟说过的,找了两个乞丐打算污辱她的清白,她就有百般折磨这男人的冲动。

    如果没有这个,她还能冷静,但是现在她无法冷静了。

    “啊,。啊,”怒吼声在夜色之下响起,回荡在轻羽阁的院子里。

    不过外面的大阵很快被解掉了,墨竹奉了花惊羽的命去通知了花千寻,有人在轻羽阁内设了大阵并下了毒情花,花千寻立刻带了亲卫队赶了过来,同时的花家人也惊动了,领着人赶了过来/。

    路上,花千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雷将军等人,然后一众人赶往轻羽阁。

    轻羽阁门外,众人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不由得毛骨悚然,数道身影冲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在地上来回的懦动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仅凭着一抹气息哀求着:“别杀我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另外一道身影手中拿着一把弯刀,对着在地上痛苦懦动着的身影猛打猛杀猛砍,嘴里还在怒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看你以后还敢算计我,还敢把脑筋动到我的头上。”

    说话间,又是一刀狠狠的扎进了明碧晟的手臂,房间的地上拖出道道的血印子,惨不忍睹:“啊,啊。”

    变质的痛苦叫声在房间里哀呜着,门外冲进来的花家一干大小个个惊悚得汗毛倒竖,同时的对于花惊羽的嗜血感到恐怖而害怕,这个女人好血腥啊,好狠毒啊。

    “羽儿,”花千寻的声音率先响起来,他是看到花惊羽身上不少的血,以为花惊羽受了伤,所以忍不住叫起来,至于明碧晟生不如死的样子,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花惊羽一听到花千寻的声音,总算停住了动作,然后抬眸望向花千寻,撇了撇嘴,委屈的叫起来:“千寻哥,他欺负我。”

    这话像个委屈的小女孩告状似的,可是房间里的人,个个同情的望着那瘫在地上的明碧晟,周身上下多少个血洞,正潺潺的流着血,整个就是一血人,此刻的他进气多出气少了,睁着一双恐慌绝望的大眼睛望着花府的一干人,痛苦的伸出手挣扎着,懦动着,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接的一口气抽了过去。

    房间里花千寻只顾关心着花惊羽:“羽儿,你有没有受伤。”

    花惊羽摇头:“我没事,不过差点出大事了。”

    花千寻一听松了一口气,然后怒瞪向地上的明碧晟:“这个孽障,竟然胆敢做出这等事来,来人,拉下去杀掉。”

    花千寻的话一落,后面的花雷将军清醒过来,赶紧的走过来,阻拦了花千寻:“慢着,明碧晟可是明王府的小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花家人手里,如若死在花家人手里,我花府和明王府便结下了仇恨,虽然明碧晟做出的事情可恶,但是现在他只剩下一口气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了,不如把他送回明府去。”

    花千寻还想说什么,花雷已经命令身后的护卫:“把明小王爷架出去,随本将前往明王府。”

    他要亲自把明碧晟送回去,同时把事情的来拢去脉说一遍,以免明王府的人怪到他花府的头上,这事可怪不得他花府的人,花雷火速的带着人把明碧晟送回了明王府。

    花千寻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想说什么,花惊羽已经拉住了花千寻的手:“算了,千寻哥,反正那渣男只剩下一口气了,我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就算他活了也是废人一个,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张狂,以后若是再让他见到他,见一次打一次。”

    花惊羽冷笑,就算这男人活过来,以后他也是个废人,手筋脚筋俱断,别说练武功了,就是普通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间里,一片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先前的一幕,震慑住了这些人,花千寻的亲卫队还要好一些,花府的护卫以及下人,可是真正实实的被吓住了。

    花惊羽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小姐。”整齐宏亮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迟疑,动作俐落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紧张的问道:“我听墨竹说你中了毒情花,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我服了解毒丸,但是这解毒丸却解不了毒情花的毒,所以哥哥还是派人去给我找几样药材回来。”花惊羽写了一张单子,花千寻接了过去,没人让别人去,直接自已亲自出马了。

    房间里,颜冰醒了过来,不过只觉得周身不舒服,十分的难受,等听了花惊羽的话,才知道她们两个人竟然中了毒情花,不由得脸色难看:“小姐,这明碧晟真的太鄙卑无耻了,竟然乘我们睡觉动手脚,太可恨了。”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花惊羽沉声说道,她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胆敢跑到轻羽阁来害她,还用毒算计她,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明碧晟的脑子确实是挺聪明的,时间掌握得刚刚好,先前她们参加宴席已是十分累了,再加上是毒情花,这种毒情花和寻常的花草一般无二,只是有毒,别说夜明,就是白天也是很容易中毒的:“以后我会当心的。”

    今晚的事情,使得她清醒了很多,若不是南宫凌天,只怕她以后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天近亮的时候,花千寻终于回来了,总算找到了花惊羽所要的药材,这是他强行敲开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以及药行,才找到的药材,只要一想到羽儿差点遭了明碧晟的暗算,他便自责不已,他是完全的大意了啊,为什么没有派人守在轻羽阁外面呢,若是有人守在轻羽阁外面,不会让人如此轻易的得手的。

    “千寻哥,你别自责了,我不是没事吗?”花惊羽看花千寻一脸的懊恼自责,一边劝着他,一边动手配制毒情花的解药,很快配制好了,并没有熬药丸,直接的捣了汁服了下去,又让颜冰服了一些。

    “这下没事了,毒情花很快就会解掉了,”花惊羽拍了拍手,示意颜冰把房间整理一下,一侧的花千寻听了她的话,神色才略好一些,不过还是派了几名手下亲卫守在轻羽阁外面,不准再让人随便的靠近轻羽阁,做完了这些,天色已经亮了。

    花惊羽累了半夜,又去找了一间房补眠去了,所以不知道宫里来了两个太监,接花千寻进宫一趟,这太监正是祟佳宫的管事太监宁公公:“花少将,皇后娘娘让杂家亲自来接花少将进宫一趟,皇后有事要与花少将相商。”

    花千寻蹙了剑眉,有些不可思议,皇后有什么要事与他相商啊,他与皇后并没有什么交情啊,本来他还想拉拢皇后的关系,但现在羽儿压根不想嫁,所以花千寻也有点懒懒的,不想理会皇后。

    不过人都派出来了,他不去似乎不妥,不如进宫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事:“有劳宁公公了。”

    花千寻坐宫中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马车还没有行驶到祟佳宫,便被外面的人拦住了,一道娇俏的身影大刺刺的拦住了花千寻的马车。

    花千寻掀帘往外张望,看到拦住马车的人竟是皇后之女,宫中的公主南宫如雪。

    对于这如雪公主,花千寻一点也不喜欢,皇家的人生性刁蛮,都很不讨喜,何况听说这女人还与羽儿不和,百般找羽儿的麻烦,他就更讨厌了:“不知道公主拦住车驾所为何事?”

    马车前面的宁公公,一看到南宫如雪,便跃下马车哀求起来:“小姑奶奶,你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娘娘要见花少将呢?”

    南宫如雪眉挑高,狠狠的瞪了宁公公一眼,抬眉望向马车之中的花千寻,眼神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花千寻竟然生得眉目英俊,五官立体刚毅,英气逼人,一身的白色锦袍,使得他像个白袍小将,凌冽的风华显示出天生的傲骨,就像一枝傲骨筝筝的寒梅一般。

    看得南宫如雪微愣,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她拦住花千寻可是有事的,不是发花痴的,想着南宫如雪指着花千寻,警告道:“你就是花千寻是吗?你给本宫记着,本宫不喜欢你,本宫不会嫁你的,所以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宫喜欢的是明小王爷。”

    花千寻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脸色幽暗,冷淡不感兴趣的开口:“公主多虑了,我花千寻对于公主也没有什么喜欢之感,所以公主还是不要担心这种事了。”

    他说完啪的一声放下帘子,命令外面的太监:“走吧,”

    宁全一听赶紧的跃上马车,吩咐小太监过去,等到马车走了,南宫如雪才回过神来,气愤的指着那远去的马车,问身侧的小丫鬟:“这个死男人什么意思,竟然胆敢这样和本宫说话。”

    南宫如雪心情十分的郁闷,被人当面说不喜欢,谁能高兴啊。可惜没人理会她,马车里的花千寻同样的郁闷,同时心中有些警觉,难道说皇后召他进宫,便是为了让公主南宫如雪嫁给他不成,不,不会这样的。

    他先在心里否定,不过心中的感觉还是很不妙。

    祟佳殿里,皇后高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满意的看着花千寻,眼神深邃,思绪浮动,花千寻果然不错,人长得好,而且武功好,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一看就是好男人,还有他年少有为,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将会成为新一代人里面最出类拔萃的人,皇后深知,皇上对于花家已有忌掸,但是现在出了花千寻,却又不同于花家的人,因为花千寻是花家的义子,皇上会用他来压制花家的人,同时的花家也会因为花千寻这个人而有所忌掸,所以花千寻绝对有不可限量的前途。

    如若把自已的女儿嫁给他,一来可以拉拢花千寻,二来还可以因此拉拢花家,若说以前她拉拢花家还有一丝忧虑的话,现在却全无忧虑。

    “花千寻,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了。”

    大殿上,皇后赐了座位,一脸慈爱的望着花千寻,这会子皇后已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了:“花爱卿年纪不小了吧。”

    “回皇后的话,微臣今年二十一了。”

    “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本宫打算把如雪公主嫁给花少将军,”这句话虽不是命令,但也不是询问,似乎只是告知一声,皇后已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南宫如雪嫁进花府了。

    花千寻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他本就不喜欢南宫如雪,再经过先前南宫如雪那么一闹,他就更讨厌南宫如雪了,这会子一听皇后的话,立刻起身,恭敬的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千寻自认配不上公主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第056章 阴谋算计

    大殿上,皇后淡淡的开口:“花少将军年轻有为,日后前途更是无可限量的,公主嫁你是她的福份。”

    花千寻的脸色更纠结了,皇后竟然直接的要把南宫如雪嫁给他,不,他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皇后娘娘,其实重要的不是微臣,而是公主殿下,先前公主殿下拦住了为臣的马车,她说了不想嫁为臣,她喜欢的人乃是明王府的明小王爷。”

    “什么?”皇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骜极了,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怒骂了一句:“这个混蛋丫头。”

    大殿外,一道傲气凛然的声音响起:“没错,本宫是不会嫁给你,本宫喜欢的人是明小王爷没错。”

    南宫如雪因为先前花千寻不理会,心中不平,竟然又跟了过来,一听到花千寻的话便接了口。大殿上首的皇后直接的喝止住她:“南宫如雪,你皮在痒是不是?”

    南宫如雪不理会自个的母后,直接的望向花千寻,阴森森的说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为臣确实高攀不上公主,”花千寻淡淡的说道,不过他的神情可不像是高攀不上,一眼便看出他不想与她多有关系,南宫如雪不由得气结,这个死男人不就长得俊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她说,明碧晟比他俊多了。哼。

    大殿上首,皇后脸色再次的黑了,冷冽的盯着自个的女儿,真想扇这女儿一巴掌,她是瞎了眼吗?眼面前的人是块宝,她当根草,那明碧晟,明明是根草,她当成宝。

    她父皇对于异姓王没有半点的好感,早就想灭掉明王府了,这么多年的打压,明王府才会如此没落,试想想,她若嫁给明碧晟,她父皇不愤怒吗?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却又不好当外人的面骂女儿,一张脸变了几番颜色。

    大殿一侧端坐着的花千寻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请收回成命吧,强扭的瓜不甜,两个人强行凑在一起,也是折磨,皇后娘娘三思。”

    花千寻说完,也不等皇后说话抱拳说道:“微臣告辞了。”

    他说完直接的退出了大殿。殿内的南宫如雪看花千寻看都没看她一眼便退了出去,心里火更大了。

    上首的皇后娘娘脸色比她更难看,火大的开口:“南宫如雪,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母后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愣是听不进去是吗?花千寻不但品貌一流,更得你父皇高看,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为什么不听呢,那明碧晟有什么好的啊。”

    “可是我喜欢明碧晟,我才不喜欢花千寻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南宫如雪不满的抗议。

    皇后又想说话,殿外,宁全飞奔而进,飞快的禀报事情,很快皇后的脸色暗了,立刻吩咐明碧晟:“去,把花少将军给我拦住,我有事问他。”

    “是,皇后娘娘,”宁全走了出去,南宫如雪一听皇后的话,不由得大急起来:“母后,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花千寻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呢。”

    皇后直接阴沉着脸,喝止:“闭嘴,安静些。”

    她说完脸色凝重的望着大殿外面,直到花千寻的身影出现,她才收回视线,缓缓的开口:“花少将,听说昨儿晚上花府出了事,太子妃没事吧?”

    花千寻神色一动,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快便得到消息了,看来她在外面安插了人手,同时昨夜花府的事情竟然传到了她的耳边,看来要想瞒是瞒不过去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舍妹没事,有事的是明小王爷。”

    “明小王爷?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南宫如雪一听到花千寻提到明碧晟便激动了,紧张的叫起来。

    “他受了重伤。”

    “他受了重伤,谁打伤的,谁打的他?本宫要让他生不如死,竟然胆敢重伤明小王爷,好大的胆子。”

    皇后的脸色立马黑了,阴沉的开口:“闭嘴。”

    南宫如雪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依旧撇嘴狠狠的瞪着花千寻。

    上首的皇后脸色放松了一些:“没想到明碧晟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情,幸好太子妃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本宫定然饶不过他。”

    “他做了什么了?”南宫如雪忍不住又追问了,同时心中知道了,这事定然又和花惊羽牵扯到一起去了。

    皇后实在忍不住了,望向自个的女儿,脸色难看的开口:“昨夜明碧晟进了花府轻羽阁,竟然在轻羽阁外设下了大阵,同时还在阵眼之中设下了毒情花想害死太子妃。”

    “那也是她活该,”南宫如雪冷哼一声,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一落,花千寻和皇后的脸色都难看了,花千寻实在不能忍受这白痴女人,抱拳开口:“皇后娘娘,为臣告辞了。”

    他说完退了出去,直接坐宫中的马车回花府去了。

    祟佳宫的大殿上,皇后阴森森的瞪着自个的女儿:“南宫如雪,你真是皇家的公主吗?这脑子怎么整个一猪脑子呢?明碧晟做出这种事来,这种男人还可取吗?”

    “我,他?”南宫如雪张嘴想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花惊羽那女人一看便是欠抽的,她也想收拾她呢,可是不敢当着母后的面说,怕挨训,一言不吭了。皇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南宫如雪回去,不过眼看着南宫如雪要出大殿的殿门,便又吩咐下去。

    “不准出宫去,若是让本宫知道你出宫,你就永远别回来了,”一言震慑住了南宫如雪,虽然火大,倒也不敢再随便出宫。

    花府。

    花惊羽起床后,天已经中午了。轻羽阁的正厅里,小昭妹子正缠着花千寻在问东问西的:“寻哥哥,皇后派太监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有事。”

    “什么事啊?”小昭妹子刨根问底的精神很强,花千寻有些不乐意说,正想转移话题,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花惊羽领着颜冰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抱着小白,花惊羽先前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小昭的话,所以一走进来便关心的问:“哥哥,皇后召你进宫所为何事了?”

    花千寻虽然不乐意和小昭说,不过却不瞒着花惊羽,淡淡的开口:“皇后想让我娶公主南宫如雪?”

    “什么?”一道怒吼声响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这怒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昭妹子,她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大发雷霆之火:“皇后娘娘真是太过份了,竟然让寻哥哥娶南宫如雪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这怎么行?南宫如雪和羽儿可是对头,若是她嫁进花府,指不定怎么收拾羽儿呢,不行不行,这样的人肯定不能娶,”

    她说完望向花千寻:“寻哥哥,你不会同意了吧。”

    花千寻回过神,先前小昭的一声怒吼,连带的他也受了惊,这会子醒神,摇了摇头:“没有,那种刁蛮任性的女人,我可受不了,所以我拒绝了。”

    小昭一听,立马眉飞色舞的扑到了花千寻的身边,拽着他的手臂便是一阵猛烈的摇晃:“寻哥哥,你好厉害啊,小昭真是太佩服你了,”小昭双眼冒红星,寻哥哥真的是她的梦中人啊,真是太有型了,竟然连皇家公主都拒绝啊,这种男人才是真男人。

    花惊羽望向花千寻,有些担心,皇后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既然她开口了,这心思不会轻易改变的:“只怕皇后她?”

    “你别担心我的事了,总之我是不会娶南宫如雪那个刁蛮任性的皇室公主的,那种女人一辈子不娶都行。”

    “好酷啊,寻哥哥,”花千寻有些无语的望着一侧的小昭,说实在的,虽然他不喜欢南宫如雪,但同样的对于小昭也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当她是妹子一般的感觉,因为她和羽儿玩得好,所以当她是妹妹了。

    花千寻还真不忍心伤害小昭妹子的一颗心,所以暂时的什么都没有说。

    花千寻望向花惊羽,吩咐颜冰:“准备东西上来给羽儿吃吧,睡了一早上肯定饿了。”

    “好的,大少爷,”颜冰领命自去准备吃的东西上来,花千寻想起昨儿晚上羽儿所会的事情,不但会弹奏十面埋伏,竟然还会画八骏图,这是怎么回事?

    “羽儿,你怎么会弹琴和画画啊?”

    “有人教我的,只是教我的那个人不希望我说出她的名字,”花惊心笑着说道,花千寻听了总算不纠结了,这人既然教羽儿学习这些,自然不会害她的。正厅里,安静下来,小昭又缠着花千寻说这说哪的,很是热闹。

    梅院,花如烟正端坐在正厅的位置上,一侧坐着她的母亲云氏,母女二人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厉害,听说昨儿晚上她露出来的一手,使得枭京的人个个都惊叹,听说今儿个一早,不少人已经开始说她是什么枭京第一才女了,这风头竟然盖过了江月雅,花如烟母女二人差点没气死。

    正厅里站着一名手下,继续禀报事情,除了花惊羽被传成枭京第一才女外,还有明王府明碧晟的消息。昨夜明碧晟所做的事情,她虽然不清楚,却隐约知道他要出手对付花惊羽的,本来还以为他肯定要得手的。

    明碧晟能成为枭京的清风公子,不是浪得虚名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败得如此的惨,听说当时的情况很吓人。

    花惊羽个歹毒的女子,蛇蝎女人,花如烟在心中怒骂,同时的想到自已身上的事情,不由得火大。

    花如烟手指一握,火大的挥手:“下去吧,继续注意着。”

    “是,”来人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云氏和花如烟。

    “如烟,没想到这女人现在这么厉害,不但成了枭京第一才女,竟然连明碧晟都被打得惨不忍睹,听说昨儿晚上,那明碧晟完全成了一个血人,在地上来回的爬,看的人没有不被吓到的。”

    “难道就对付不了这女人了,不,我不相信,”花如烟只要一想到发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便几欲疯狂,难道她以后永远被这女人压一头,现在这女人和以前的不一样,若是真的嫁进太子府,难保这女人不会借机收拾她,怎么办?怎么办?

    花如烟在正厅里来回的踱步,门外她贴身的丫鬟小环急急的奔了进来:“小姐,紫霞师傅过来了?”

    “我师傅,”花如烟愣了一下,脸上浮起难以置信,师傅她老人家怎么下山来了。

    “真的假的啊?”花如烟还是有些不相信,门外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来:“烟儿丫头,什么真的假的,师傅来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你这是皮在痒吗?”

    花如烟总算相信了,立刻高兴的迎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四道身影,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女子,一身道服翩然,风雅动人,头上戴着一顶银冠,行走间,飘带轻逸,风韵十足。

    这女子正是花如烟的师傅,云霞宫五门门主之一的紫霞门主。

    紫霞门主身后带着的三个女子,正是她名下的三个亲传弟子。

    “师傅,真的是你老人家啊,”花如烟恭敬的施了礼,撒起娇来,紫霞门主待花如烟极好,花如烟在她面前一向得宠。

    “听说再过不久便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为师担心你的武功不过关,所以特地带了你几位师姐,下山来帮你助阵,此次定然要助你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

    “谢谢师傅了,”花如烟一听,立刻高兴了,同时望向紫霞门主身后的三个同样穿道服,头戴银冠的飘逸女子。

    这云霞宫的开山祖师乃是祟尚道教的,后来云霞宫的人便习惯了穿道服,戴银冠,在江湖上,倒也是自成一派景像。

    “谢谢三位师姐了。”

    “七师妹别客气了,我们也正想下山来玩玩呢,”紫霞门主身后的三个女子皆抱拳笑道,三女说话间都带着一些傲气。

    云霞宫的人一向傲气凛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门之派,但是却在江湖上颇有盛名,所以这些门派下的亲传弟子一向眼界高。

    “师傅,师姐,你们快进来,”花如烟把人往里让,云氏也迎了过来,恭敬的向紫霞门主打招呼:“见过紫霞门主,花门云氏在此谢过紫霞门主对女儿的疼爱。”

    “云夫人快别客气了,起来起来,”紫霞门主对于云氏还是很客气的,立刻一抬手,混厚内劲托起了云氏的身子。

    一众人进了正厅,分宾主之位坐了下来,云氏和花如烟分外的客气,让紫霞门主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这等恭敬的态度,让紫霞门主心里很舒畅,脸上的笑意盈然:“烟儿,为师送你的两本武功秘笈,最近可是习了?”

    一听到紫霞门主的问话,花如烟立刻垂下了头,满脸的羞愧,最近她只忙着对付花惊羽,耽搁了练功,根本就没有认真的练:“师傅,对不起,烟儿最近偷懒了,没有用心练功,请师傅责罚。”

    花如烟乖巧的垂头,紫霞门主倒也没有责怪她,笑着安慰:“你别自责了,为师这次下山来便是亲自指点你练这两本功法的。”

    “谢谢师傅了,”花如烟激动的开口,紫霞门主眉一挑,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烟儿,为师下山来竟然听得一件事,听说你要嫁给太子殿下做侧妃?”

    “是的,师傅,”花如烟倒也没有隐瞒,紫霞门主的神色有些严肃了,望向花如烟:“烟儿,你可是我们云霞宫的亲传弟子,怎么能嫁于人做妾呢,这样师门可是没脸的。”

    花如烟一听师傅责怪,不由得不安的起身:“师傅,对不起,是我没用。”

    紫霞门主叹口气,挥手:“烟儿,坐下来,既然让为师知道了这件事,为师自然要帮助你,你坐下来吧。”

    “师傅你要帮助我?”花如烟有些难以置信,紫霞门主却点了头。笑道:“没错,。你是为师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做人妾侍,既如此不如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这样一来也不辱没了我云霞宫的名声。”

    “谢师傅了,”花如烟感动的向紫霞门主道谢。

    紫霞门主摇头,眼底却拢上了若有所思,其实她之所以下山,乃是接到了宫主的指示,让她下山助花如烟一臂之力,助她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

    虽然紫霞门主不了解,为何宫主要下这样的指令,但是对于宫主的命令,她可不敢违抗,也不敢深究她的用意。

    正厅里,花如烟和云氏二人皆兴奋起来,本来她们正陷入绝境呢,没想到这紫霞门主竟然出现了,不但出现,还要帮助花如烟得到燕云国太子妃之位,这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谢谢师傅了。”

    “嗯,与我说说太子妃花惊羽的事情。”

    紫霞门主淡淡的开口,先前进枭京的时候,她已经收到了不少的消息,对于花惊羽有了不少的了解,现在还想更多知道一些,只有彻底的了解这么一个人才知道如何下手。

    “是,师傅,”正厅里,花如烟高兴的点头,开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紫霞门主。

    轻羽阁里,一片安静,小昭去缠着花千寻了,花惊羽躲在自个的房间里,开始替赫连轩配制解药,等到配制完了赫连轩的解药,看看时间还早,又替师姐杨紫儿制压制先天毒体的解药,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前往黑森林一趟了,把解药给师姐送去,另外她想进黑森林认真的练功,在这外面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让她不能专心的练功。再有两个多月,可就到了玉凰书院的选拔了,以她现在的实力拿前十都很危险,如果这样如何去参加武魁之争啊。

    房间里一片安静,颜冰守在外面,花惊羽在房间里动手制毒丸,小白在一边欢快无比的吃着毒丸,屋子里一片温馨。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这一忙碌便是整整半天的时间,傍晚的时候,赫连轩的手下出现了,花惊羽把给赫连轩配制的解毒丸交给这手下,告诉他如何服用,这手下便悄然的离去了。花惊羽又找了小瓷瓶把制好的二十枚压制先天之毒的解药装起来,不过这解药只能压制痛楚,却不能真正的解先天之毒。

    天色已暗了,颜冰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花惊羽满脸的汗,不由得心疼的说道:“小姐,你看你累成这样,饿不饿,我准备晚膳过来让你吃点?”

    “行,”花惊羽的肚子还真是饿了,咕咚一声响,两个女人不由得笑了起来,颜冰往外走,去准备吃的东西,花惊羽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很快颜冰准备了吃的东西进来,花惊羽吃了一些,便盥洗一番休息了,下午足足忙碌了半天也累了。

    夜越来越深沉,各处安静无声,花惊羽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她却不知道,在她高兴的时候,另外一处地方,却有人正在算计着她的生死。

    东宫太子府,一座华丽的房间,上首端坐着尊贵不凡的男子,这男人正是东宫太子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下首一侧的位置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娇媚的花如烟,另外一人是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紫霞门主。

    花如烟娇艳妩媚的面容上,双眸隐有泪光滚动,楚楚动人,不胜娇弱:“殿下,我师傅知道我要嫁殿下为妾,十分的生气,特别的命令,让我取消嫁进太子府为妾的打算,所以我才这么晚来东宫太子府,殿下,我们有缘无份,以后还望殿下好自保得,烟儿以后不能侍候你左右了,但是烟儿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所以烟儿决定了此生永伴师门,再不下山。”

    花如烟的话一落,上首的南宫元徽有些着急,脸色不由得笼上了懊恼,飞快的望向了下首的紫霞门主:“紫霞门主,你为什么要阻止烟儿嫁于本宫为妾啊?虽然她嫁进太子府只是一个侧妃,但本宫不会亏待她的。”

    紫霞门主望向上首的南宫元徽,神情认真而严肃:“太子殿下,非是本座要阻止你们两个人,而是因为烟儿乃是我云霞宫的内门弟子,还是我的亲传弟子,我们云霞宫历来有古训,门下所有的亲传弟子都不得嫁于人为妾,谁若是胆敢做出这等有辱师门的事情,轻者逐出师门,重者仗毙。”

    花如烟一听紫霞门主的话,不由得可怜的叫了一声:“师傅,不要啊,我不要被逐出师门。”

    “既如此,便退掉这门亲事,随师傅上山,永世不准再出师门一步,”紫霞门主温声说道,花如烟哽咽着点头,然后望向上首的南宫元徽。

    “殿下,烟儿只能有负殿下的爱意了,烟儿不想被逐出师门,烟儿此生待在山门上为殿下祈祷,祝殿下早登大典之位,”芙蓉面,泪凄凄,看得人心酸不已,南宫元徽满脸的心疼了,飞快的走下来,伸手拉着花如烟的手。

    “烟儿,本宫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山门之中的,你是本宫的心上人,本宫会娶你的。”

    他说完望向紫霞门主:“紫霞门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紫霞门主脸色冷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淡淡的说道:“有,若是她要嫁给殿下,只能做殿下的太子妃,至于有辱山门的太子侧妃什么的,统统都不行。”

    “太子妃?”南宫元徽眼神微闪了一下,想到了先前自已于花如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娶她太子妃,别说母后不同意,就是他也没办法同意这样一个女子为太子妃啊,不过,南宫元徽瞳眸微暗,满脸无奈的神情:“其实我也想娶烟儿为太子妃,我母后她?”

    太子南宫元徽一脸很头疼的样子。

    “重点是殿下想立谁为太子妃,若是殿下一心想立烟儿为太子妃,本座身为她的师傅,自然要帮她的。若是殿下不想立她为太子妃,那么本座立刻把她带回山门之中,永世不见太子殿下,”紫霞门主面不改色的说道,花如烟一听她的话,便梨花带雨的痛哭了起来。

    “殿下,你自尊重,以后烟儿不能陪伴殿下左右了。”

    “不,本宫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山门之中的,”南宫元徽说完望向紫霞门主:“不知道紫霞门主打算如何帮助本宫?”

    紫霞门主眼神一闪而过的幽冷杀气,淡淡的说道:“杀掉花惊羽。”

    “杀掉她。”南宫元徽瞳眸幽暗,若有所思,唇角勾出浅浅的冷意,眼神变幻莫测,一时倒没有说话,杀掉花惊羽吗?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先前花惊羽的种种,他似乎并不那么想杀花惊羽,事实上他隐约觉得花惊羽那样的人才配为太子妃。

    南宫元徽一迟疑,花如烟又哭了起来:“师傅,别杀大姐姐了,我不要太子妃的位置了,我不要当太子妃了。”

    紫霞门主一脸怜惜的望着自个的爱徒:“烟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虽然你姐妹情深,但是若不杀花惊羽,你只能跟为师回云霞宫了。”

    紫霞门主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其实要想杀花惊羽,她也可以杀,但是花惊羽背后代表的除了花家,还有燕云国的皇室,云霞宫虽然是江湖上顶尖的门派,可是和皇室并不宜犯冲,所以她才会借着太子的手除掉花惊羽,而且借南宫元徽的手除花惊羽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万一事情失利了,太子一心要杀花惊羽的事情泄露了,花惊羽就是个泥人,恐怕也不会嫁给南宫元徽了,到时候得利的可就是烟儿了,烟儿可以顺利的嫁给南宫元徽了。

    紫霞门主望着南宫元徽,发现这男人有些迟疑,再下一剂猛料:“太子殿下,若是你娶了我徒儿为妻,本座在此可以说一句,日后我云霞宫和太子殿下同时共退了。”

    一句同进共退,使得南宫元徽的眼睛似乎亮了,南宫元徽的嘴角动了动,缓缓开口:“紫霞门主打算如何做?”

    紫霞门主一听南宫元徽的话,不由得面容温和了,脸上露出了笑意,眼神落到到了花如烟的身上,花如烟的脸上同时的有笑意,三个人坐在太子府的正厅里,开始商量除掉花惊羽的事情。

    这一商量便是大半夜,天近亮的时候,紫霞门主和花如烟悄悄的离开了太子府,一路回花府去了。

    太子府书房里,几名谋士聚在书房之中,一起望着正中深邃沉稳的太子殿下,此刻的太子南宫元徽,完全一扫人前的无能形像,眸光深沉而睿智,举止优雅而尊贵,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笼罩着他整个人,依旧是之前的那个人,却因为不同的神韵而完全的变了一个形像。

    “殿下,真的要杀掉太子妃吗?”

    其中一名谋士开口,以前他们是一致认为太子可以废掉太子妃,但是最近太子妃的种种表形,足以证明她完全可以胜任东宫太子妃之位。

    南宫元徽握紧手,一下一下轻扣着桌子,浓黑的剑眉微微的挑高,眼眸一抹幽暗:“最近宁王和鲁王将会有动作,本宫不能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难道要弃了太子妃不成?”另外一名谋士问道,这些谋士都是太子身边的隐藏之人,有事的时候出谋划策,没事的时候便在太子府里做一个掩人耳目的下人,这一切外人并不知道。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太子妃乃是一国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种苦自然也要吃,所以这些是她该承受的,若是她能顺利的度过此次的危险,说明她是命定的太子妃,本宫除掉宁王鲁王后将会尽快迎娶她进东宫太子府。”

    “是,殿下,”几个谋士同时的应声,不再说什么,书房内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花惊羽起床后收拾了一番准备前往玉凰学院的去练功,后山的大阵不但有助于练功,而且相当的安静,没人打扰。

    “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到南宫元徽过来,脸色陡的冷沉下来,蹙眉冷哼:“他来干什么?”

    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雍雍华贵的站立在厅堂内,脸色温融,先前花惊羽的话他自是听到了,不过却并没有发作,而是沉稳的开口:“花惊羽,本宫是奉母后之命过来找你的。”

    “皇后娘娘的命令?”花惊羽挑高了眉,虽然她恼恨南宫元徽,可是皇后的命令,她还不能直接的无视,抬首望向南宫元徽,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让你找我所为何事?”

    花惊羽神容清浅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温和的笑着开口:“再过不久我们两个人便要大婚了,母后的意思是让我好好的布置一下东宫太子府,各处装点一下,母后让本宫参考参考你的意见。所以本宫便过来请你过太子府一趟,看看什么地方是你不满意的,让能工巧匠的动手修改一番。”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直接拒绝:“这件事太子看着办就好了,我没什么特别大的意见。”

    等到武魁之争结束之后,她就解除了和南宫元徽的婚事,所以那太子府是好是坏与她何干,南宫元徽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瞳眸幽暗了,随即温和说道:“花惊羽,不管怎样,你好歹也去看一看,若是你不去,母后又要责怪我,以为我不把你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满脸的苦恼,可惜这神情落到花惊羽的眼里,不但不同情,还直觉得他是自找的,花惊羽望着南宫元徽,淡淡的说道:“今儿个我要去玉凰书院,没空去东宫太子府,你自回去吧。”

    她说完领着颜冰往外走去,一路离开了轻羽阁,准备前往玉凰书院,南宫元徽也不着急,寸步不离的跟着花惊羽,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不去的话,那我便陪你去玉凰学院,等你有空了再去太子府一趟。”

    一听到他说要陪自个儿去玉凰书院,花惊羽一脸的惊悚,停住脚步望着南宫元徽:“太子殿下,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跟着我进玉凰学院做什么?”

    “陪你,”南宫元徽一本正经的说道,花惊羽阴沉着脸盯着他,然后凉飕飕的说道:“南宫元徽你搞什么名堂,究竟为什么要让我去东宫太子府啊,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说吧,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花惊羽满脸狐疑的盯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瞳眸幽然,淡淡的开口:“既然你说东宫太子府有名堂,那就不要去了,算了,我陪你前往玉凰书院吧。”

    南宫元徽认真的说道,然后又沉声开口:“母后昨儿个晚上又召我进宫了,叮咛我要与你好好的相处,要不然我才不会一大早来找你呢?”

    南宫元徽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气愤的说道。

    花惊羽微微的眯起眼睛,盯着南宫元徽,她可以肯定东宫太子府里有名堂,难道是这男人设局害她,她一直知道他想害她,可问题是他真的敢在东宫太子府害她吗?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进东宫太子府。

    “南宫元徽我不会去太子府的,还有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翻脸,”花惊羽冷冷的警告,她倒不是怕太子府里的局,而是实在不想理会这些烦心事,现在她最关心练功的事情,至于别的,一切都是枉然。

    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看她绝决的神情,是真的不可能进太子府了,看来他们的第一套计划作废了。

    只能实行第二套计划了。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往外走去,门外守着几名亲衣卫,正是花千寻的手下亲卫,一看到花惊羽走出来,恭敬的福身:“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道:“哥哥呢?”

    “今儿个一早,少将军被皇上宣进宫中去商议事情了,现在并不在府里。”

    “喔,我要去玉凰书院,你们随我一起去吧,对了,另外再带一些手下,”眼下她还真不敢大意,今儿个南宫元徽唱的这一出戏,定然有古怪,所以她还是小心些的为好。

    “是,大小姐,”四五名亲卫恭身领命,为首的人又安排了一些人跟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花府,往玉凰书院而去。

    身后的阴影处,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那黑沉的脸色好似锅底一般。

    花府的马车,外加十几名亲衣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枭京,顺着官道前往玉凰书院,车行了三四十里,往偏道上绕去,再过去二十里地,便是玉凰书院的地方了。

    茂密的枝林间,山风吹动,林间隐有冷寒的气流。

    马车里里的花惊羽本来正和颜冰说话,怀里的小白有些不安起来,九幽狐一族敏觉力超常,危险一降临,它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所以呜呜的表示着,危险。

    危险,花惊羽脸色飞快的变了,掀帘往外张望,最后回首望向颜冰:“小白,你立刻前往玉凰书院去找赫连轩,让他来救我们。”

    不,小羽儿,我不想离开。我要保护你,小白不肯走赖在花惊羽的怀里,花惊羽面色一沉,执着的说道:“既然这些人来杀我,必然是派了很多的高手,你留下也未必救得了我们,所以还是快点去找赫连轩吧,若想救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找来。”

第057章 花如烟断腿

    小白总算不说什么,身形一动,白色的幽光已经飘浮了出去,速度奇怪无比,根本没人注意到它的离开,看着它顺利离开,花惊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望向颜冰:“颜冰,你小心些,看来这背后的人是想要我的命,或者说要我命的人正是太子南宫元徽。”

    花惊羽的眼里一片冷意,阴森森的开口,颜冰用力的点头,准备好了出战。

    外面,马车缓缓的前行着,保护的几名亲卫队成员也感受到了四周峰涌而来的杀气,为首的亲卫队一挥手,阻止马车前行,他打马走到花惊羽的马车外面,沉声说道:“大小姐,不好了,有杀气。”

    这话一落地,四周数道幽灵似的身影从枝林间飘了过来,每个人都身着黑色的锦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鬼面獠牙的面具,阴森森的好像无数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面修罗。,峰涌而至,团团的包围住了花惊羽的马车。

    为首的鬼面獠牙的首脑一声令下:“杀。”

    数道身影冲了过来,马车前的十几名亲衣卫,身形一跃飞身而出,迎了上去,同时的有人叫道。

    “大小姐,快走,”花惊羽和颜冰二人陡的从马车里脱身而出,这么多人围攻,明知战很可能死,但是她却不能弃这些人不顾,想着身形一动,掌心凝聚出强大的劲力,迎战了上去,一时间双双厮杀成一团。

    虽然对方的人多,不过她们这边的人员也不在少数,所以应该会没事,她们只要坚持住,相信很快赫连轩会赶过来,花惊羽一边战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大家小心些。”

    身侧的人同时的应声,小心的应敌,双双此战此退,慢慢的往外围退去。

    忽地天空黑压压的乌云似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的开口喝令:“大家快退,有危险。”

    一座大阵从天而降,竟然笼罩住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

    阵法之中黑压压阴森林的浓黑气流,令人窒息,花惊羽脸色难看,飞快的伸手取了两枚解毒丸,递了一颗给颜冰,又自已服了一颗:“小心,这阵法有名堂,阵法之中竟然设有毒障,此阵非等闲之阵。”

    花惊羽的话一落,一道响亮的笑声响起,随之一道傲气凛然的声音响起来:“人人都说燕云国的太子妃聪明,果然是真的,”随着笑声,三道身影从浓黑的黑烟之后走了出来,并排而立,离得花惊羽极近。

    花惊羽望着对面的三个女子,个个都长得妩媚娇艳,是难得一见的女子,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算计她:“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这些人摆明了和外面的人不是一路人。

    即便此刻身陷险境,花惊羽也似毫不惧,微凝眉望着对面的三个女子,不放过她们脸上的任何神情,三女同时的笑了起来:“你虽然没得罪我们,可惜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今日你必须死。”

    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难道这些女人是太子南宫元徽手里的人,可是南宫元徽从来没有直接出手对付过她,他不想毁掉自已的声誉,所以以往最多借别人的手来对付她的,难道这一次他想除掉她。

    花惊羽心里念头一落,冷哼道:“原来你们是南宫元徽的人。”

    “哈哈,”三女笑了起来,为首的一人开口:“你还是别猜了,受死吧。”

    三人同时的运起劲气,强大的劲气充斥在黑色的毒障之中,其中一人竟然是七重的功力了,另外两个是六重的内力,花惊羽看得倒抽一口气,心底冰冷,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厉害,难道今儿个她和颜冰要死无毙僧地了,可是她实在是不甘心,竟然平白的在这里丢掉了性命。

    花惊羽的眼神嗜血的煞气,南宫元徽啊南宫元徽,我花惊羽今日在此发誓,他日必然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会为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价。若是今日我花惊羽死在这里,也是我命该绝于此,我绝无怨言。

    花惊羽念头一落,手指一凝,一道淡淡的黄色劲气包裹着她,而身侧的颜冰只是橙色气体,两人的气力一展开,对面的三人不由得哈哈笑起来,眼神怜悯,看她们两个人就像看两个垂死挣扎的蝼蚁一般:“大师姐,还等什么,上吧,速战速决。”

    三女中的一个最小的女子,飞快的开口,然后一道强大的青色劲气铺天盖地的笼罩了过来,这道青色的劲气好似强大的飙风一般,一路撕裂开空气和黑烟,花惊羽的内力在这样强大的气流下,节节的被撕碎,同时伴随着哧的一声响声。

    那女子的五指像五爪一般抓向了花惊羽的前胸,她的前胸立刻血肉模糊,破碎的衣服上道道的血迹,花惊羽飞快的爆退,脸色惨白一片。

    一出手便是败了。

    颜冰看到花惊羽不是这女人的对手,不由得心急的大叫起来,拦在花惊羽的面前:“我和你们拼了。”

    她说着抢身而上,可惜她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了,这一次迎上颜冰的不是先前的那个女子,而是另外一个女子,这女子并没有用功法,只是五指成拳,运起内力轰的一声对着颜冰狠狠的砸了过来,轰的一声响,颜冰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落在花惊羽身侧不远的地方。

    花惊羽看得心疼不已,大叫着开口:“颜冰,颜冰,你没事吧。”

    颜冰的胸前断了几根肋骨,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痛苦的挣扎着望向花惊羽:“小姐,看来今日我们要葬身于此了。”

    她说完哇的一口吐出血来。花惊羽飞快的伸手取了疗伤的药塞进颜冰的嘴里,做完了这些,她缓缓的起身望向对面的三个女人,这些女人脸上挂着同情的笑,为首的女子缓缓的开口:“花惊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我了断吧。”

    花惊羽盯着这三个女人,想到先前听到其中一个女人叫为首的女人大师姐,这些人应该是什么门派中的人,门派中的人如此的厉害,这样的门派应该不是一个小门派,既是门派,又是大门派的,还如此厉害的,这答案一下子脱水而出。

    “你们是云霞宫的人,”

    没错,这些人是云霞宫的人,先前她们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人应该是花如烟吧,哈哈哈,花惊羽大笑了起来。

    “原来你们是花如烟的同门师姐妹,所以才会要杀我是吗?花如烟啊花如烟,为了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对面的三个女子一听到花惊羽的话,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也懒得瞒你,没错,我们正是云霞宫的人,云霞宫紫霞门门下的亲传弟子,那花如烟正是我们的师妹,你活着便是挡着我师妹的道,所以今儿个你必死。”

    “必死吗?”花惊羽哈哈大笑,对面的三个女子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阴森的瞪着花惊羽,死到临头,这女人还笑得如此的猖狂,真是找死。

    花惊羽意念一动,手中已握了一枚火云弹,这枚火云弹正是上次在皇后的藏宝阁里顺手拿到的,想让她们死是吗,她就先炸死她们,花惊羽的唇角勾出冷笑,手指一扬,运力催开火云弹,同时喝声响起:“炸。”

    火云弹抛了出去,同时的她身形飞快的闪到了颜冰身边,拽起颜冰便躲。

    轰,轰,轰,强大的爆炸声响起来,漆黑的黑烟之中,只听得身后尖叫声响起。

    “啊,啊,”同时有人痛苦的咀咒,这个该死的女人,杀了她。

    这强大的爆炸力量,冲撞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虽然她们两个人跑远了一些,可是火云弹的爆破力不是寻常的爆破力,何况她们的内力不高,所以还是被袭击到了,两个人被气流给抛飞了,重重的抛落到七八米开外的地方落下来,叭叭的摔下地面,两个人只摔得血气往上涌,尤其是颜冰,伤得更重了,哇哇的大口吐着血,脸色难看极了,同时的身子往后一倒,直接的昏死了过去。

    花惊羽脸色难看的上前的扶住她:“颜冰,颜冰。”

    她再次的摸了一枚疗伤的药塞进颜冰的嘴里,可是血却怎么也止不住,花惊羽心疼得快抽搐起来,自从穿越过来,颜冰一直陪着她:“颜冰,你不要有事啊,坚持住,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正抱着颜冰说着,身前不远的地方响起了脚步声,花惊羽飞快的望过去,便看到不远处两个女人被炸得半死不活的,一人断了一条手臂,一人断了一条腿,其中受伤最轻的人便是大师姐,不过这大师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像鸡窝似的竖起来,脸上斑斑血痕,皮肉外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竟然被毁得如此的彻底,她身上华丽的长裙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那白晰的肌肤,伤痕累累。

    花惊羽正打量着这凄惨不已的女人,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痛苦的叫起来:“师姐,杀了她,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没想到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竟然让她们伤得这么重。这为首的大师姐脸色狰狞,眼神狠毒,恨不得吞食了花惊羽,手指一凝,浓厚的蓝色内气直朝花惊羽的脑门拍来,这一掌若是被击上,不是死也是重伤。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同时的大叫起来:“你们以为我只有一枚火云弹吗?”

    她一言落,再次的摸出一枚火云弹,快速无比的对着这打算一掌拍死她的女子扔去,这女子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脸色大变,飞身急退,可是倒底还是慢了一步,轰轰的响声再次的响了起来。

    这一次,火云弹爆炸的时候,竟然炸裂阵法,大阵不攻自破,同时强烈的气流直袭向花惊羽和颜冰,两个人被强大的气流给轰飞了出去。

    花惊羽只觉得心口痛不可言,嘴里一片血腥,意识在这一刻昏迷过去,她忍不住低喃起来,看来我真的要毙身于此了。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她还是听到一道痛心的叫声传进耳朵里:“羽儿。”

    赫连轩的声音,他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了过来,可惜,她恐怕活不了了,赫连轩,你多保重,随之无尽的黑暗淹没了她整个人。花惊羽和颜冰被轰飞出去之后,翠绿的林间小道上,飞奔而来数道身影,为首之人正是一身风华绝艳的赫连轩,赫连轩看到那被爆破力轰飞出去的一道瘦弱的身影,他的心在这一刻抽搐起来,心痛莫名,只觉得自已不能呼吸了,他忍不住发出怒吼声,如一只负伤的狮子一般:“羽儿。”

    赫连轩身形腾空一跃,纵身而来,凌空接住了花惊羽的身子,只见她的气息呼弱飘渺,似有若无,似乎只剩下一口气了,同时她的身子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一刻赫连轩明白了自已的心,他喜欢这个小丫头,喜欢这个一身傲气,倔强的小黑丫头,哪怕她没有傲人的面容,他还是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赫连轩抱着花惊羽,望了一眼四周,那些黑衣人被他周身嗜血的煞气所骇,节节的退了下去,其中有一些黑衣人,把阵法之中受了重伤,只剩下一口气的三个女人也带走了,最后四周一片死样的寂静。

    “主子,现在怎么办?”赫连轩立刻取出一枚药喂进花惊羽的嘴里,然后命令:“立刻送她回花府。”

    不管怎么样,羽儿她是花府的大小姐,又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她受了重伤,务必要送回花家去,而且宫中有最好的御医,一定可以用最好的药替她续命,他的手里并没有好药,再加上受了伤的还有花家的其他人呢,这些人必须得到救治。

    赫连轩抱着花惊羽,领着几名手下带着受伤的一些亲卫,一路赶回花府,小白一直紧跟着他,回了花府,至于颜冰,却早不见了踪影,生死不知。

    花家,花惊羽受了重伤,只有一息之气的事情,立刻惊动了花家的所有人,花千寻刚刚回府,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疯了,赶到了轻羽阁,一把拽住赫连轩:“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花千寻现在几欲疯狂,今儿个早上他只是进宫一趟,回来羽儿便这样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昭坐在床边,伤心的哭了起来,床上的花惊羽只剩下一口气了,似乎随时会香消玉焚似的,这让她很心痛:“羽儿,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羽儿。”

    小昭今儿个算是逃了一条命,今天她一早起来便溜出去找花千寻了,所以花惊羽没看到她,把她给忘了,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没事。

    花千寻还在发疯,不时的咆哮着,赫连轩冷眼望着他,沉声提醒他:“你还是进宫去求见皇后娘娘吧,让皇后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出来,说不定可以为羽儿续这一条命,要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羽儿会没命。”

    赫连轩的话一起,提醒了花千寻,他立刻掉头离开了,直接的闯进皇宫去了。宫中,皇后得到消息,二话不说下了一道旨意,召宫中的首辅御医,人称药老御医出面,前往花府一趟,务必要救花惊羽一条命。

    花惊羽受伤的事情,很快传遍了花府,同时的传了出去,很快,有人进府来探望她。其中南宫瑾兄妹二人是最先到的,一路闯地轻羽阁。

    “是谁打伤了小羽儿,是谁?”小魔头南宫瑾怒不可遏,逮住花千寻追问,此刻花千寻比他还愤怒,还想杀人。

    除了小羽儿受伤,他手下的几名亲信死了几名,还有几名受了伤,他能不生气吗?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脚,若是抓住这个人,定然不会放过她的:“我不知道。”

    “若是抓到这个人,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块了,”南宫瑾狠狠的发着飙,一侧的南宫晚儿也是满脸的气愤。

    房间里,药老正在替花惊羽检查身上的伤势,听到南宫瑾的吵闹,不满的蹙眉冷哼:“安静些。”

    南宫瑾总算安静了下来,房间里没人再说话,一起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惊羽,发现她的呼吸似乎越来越虚弱,几个真心关心她的朋友,都心头抽搐了起来,紧张不已,她不会有事吧。

    小白更是伏在花惊羽的床前,细长的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花惊羽的脸,神情哀伤,呜呜,小羽儿受伤了,小羽儿受伤了,它好心疼啊。

    药老认真的检查一番后,脸色越来越严肃凝重,床前的几个人不由得越发的紧张起来。一看到药老检查过毕,赫连轩便追问道:“药老,她有大碍吗?”

    药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房间里的几个人,看得出这些家伙和未来的东宫太子妃交情都很好,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布着担心,药老望了一圈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她受的伤太重了,除了身体的元气伤得极重,同时经脉也被震裂得支零破碎,老夫可以替她续这一条命,只怕?”

    药老说到这儿停住了,花千寻紧张的追问:“只怕什么?”

    “只怕她以后没办法练功了。”

    “什么?”这一次吼叫起来的不仅仅是花千寻,连带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也吼叫了起来,相比较花千寻,南宫瑾和赫连轩更清楚花惊羽对于自身能力的看重,她一直很努力的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强大起来,现在忽然的成了一个废人,对于她来说,只怕是生不如死。

    她的敌人那么多,若是没办法练功,以后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虽然他们可以派人保护她,可是有什么比自已强大起来更保险呢?一时间,房间里布满了愁云惨雾,南宫瑾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药老的衣襟,把药老给提了起来,怒吼:“药老,你身为宫中的首辅御医,难道这点还能难倒你不成?你给我想办法。”

    药老一向受人尊重,这会子竟然被人提在手里,不由得脸色难看,瞪着小魔头南宫瑾:“你,你?你放开老夫。”

    赫连轩飞快的伸手拉住南宫瑾的手,示意他放开药老,等到南宫瑾放开了药老,赫连轩诚恳的望着药老:“药老,你是否有办法,请一定要帮帮羽儿,她是十分看重自已的功夫,若是她以后不能练功,只怕她会生不如死的,这样即便救了她,也等于是要了她的半条命啊。”

    南宫晚儿乘机点头:“药老,你帮帮花惊羽吧。”

    房间里的人都叫了起来:“药老,你帮帮羽儿吧。”

    个个都盯着药老,让他难以推辞,最后挑高眉望着房间里的人,说道:“其实不是老夫不帮忙,而是有些药材极难寻,就算寻到了,只怕于她也没有用处了。”

    药老的话一落,众人面色沉重,谁也不说话,个个心情压抑的望着床上的花惊羽,真不知道她若是醒过来,知道自已不能练功了,以后只能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怎样的痛心疾首。

    药老望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谁?”一听到这话,房间里所有人都精神振奋了,盯着药老,只要有办法,就是挖地三尺,他们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北幽王殿下手中有一株六脉神草,这六脉神草乃是修复经脉最好的药材了,只要花小姐服下六脉神草,就不会有大碍了。”

    “六脉神草。”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六脉神草可是练武之人梦魅以求的东西,可以修复人的经脉,而且可以打通经脉,使人的经脉充满了灵性,练起武功来比常人容易得多,听说一株可卖到天价,可惜这六脉神草几乎绝迹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北幽王南宫凌天手里有这么一株六脉神草,根本没人知道,若不是药老说起,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好东西他会拿出来救花惊羽吗?

    若是别人手里有这株六脉神草还好一点,偏偏是独断专行,嗜血狠辣的北幽王,众人只觉得心头一阵绝望,南宫瑾却一咬牙,沉声开口:“我去,哪怕这东西再金贵,我也要拿到。”

    南宫晚儿也点头,望着南宫瑾:“哥哥,若是凌天哥哥不给你,你就和他说,以后我南宫晚儿天天缠着他,让他吃不香睡不安,看他拿不拿出来?”

    南宫瑾点头,然后望向药老:“药老,你先给小羽儿保命,至于六脉神草我来想办法。”

    “好,”药老点头,他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南宫瑾走了出去,房内的人对于他去取六脉神草没有多少的希望,可是同时的也寄予了唯一的希望,药老取了药丸让花惊羽服下,又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煎了给花惊羽服下,等这些都做完了,药老和众人招呼了一声,进宫去回复皇后娘娘娘了。

    房间里,众人坐下来安静的等候着,花惊羽服下了药老的药后,气息较之先前好一些了,不过依旧安静的睡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心头着急,却没有办法,眼看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外面还是没有南宫瑾的消息。

    赫连轩和花千寻二人不由得绝望,看来北幽王南宫瑾不会拿出六脉神草了。说到底那北幽王凭什么拿出的千金难买的六脉神草啊,他和花惊羽有什么关系啊,再一个花惊羽还是未来的东宫太子妃,北幽王南宫凌天和太子南宫元徽关系可不怎么好啊。

    外面天色已晚了,相较于死气沉沉的轻羽阁,梅院里同样的一片杀气。

    紫霞门主望着房间里的三个惨不忍睹,受了重伤,只剩下一口气的三个弟子,一口气差点没有抽过去。

    这三个弟子可是她的亲传弟子,三人的武功可都是很厉害的,大弟子七重内力的高手,二弟子三弟子是六重顶峰的高手,这样的身手不管放在哪个家族里,都是强大的实力,可是现在她们竟然受了这样重的伤,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紫霞门主想不到谁会把她们伤得如此重。

    “究竟是谁,竟然如此重伤了她们?”

    花如烟望着床上的三女,不由得心惊胆颤的,三个师姐的身手都十分的厉害,没想到还伤得这么重:“师傅,师姐她们受伤会不会和花惊羽有关?”

    “花惊羽,她能重伤了她们?”紫霞门主有些难以置信,花如烟赶紧的说道:“师傅,那个女人阴险狡诈,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她的头上,都是可行的。”

    紫霞门主的脸色难看了,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如若让为师查出来,真是她把你三个师姐伤成这样,为师不会放过她的。”

    紫霞门主说完,望向花如烟沉声说道:“我带你三个师姐回师门,她们受了这样重的伤,为师没办法留下来了,若是留下,只怕她们会废了。”

    “是,师傅,弟子知道了,”花如烟恭敬的开口,紫霞门主不再说话,示意了梅院的几个丫鬟,帮助她把三个师姐送上了侧门外的马车。

    马车外,紫霞门主叮咛花如烟:“眼下那女人受了重伤,不死也差不多了,所以你现在还是加紧练功吧,别总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别忘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很快就要到了,你再耽搁下去,只怕到时候打不过那江月雅。”

    花如烟点头,目送着马车离开了花府,等到马车离开了,花如烟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先前在师傅的面前,她不敢表现出来自已的高兴,必竟师姐们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师傅走了,她不由得高兴得笑起来,真是太好了,总算重创了花惊羽,这女人只怕非死即残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和好争。

    她倒真想看看她现在的可怜样子。花如烟得意的想着,不过很快想起正事。不行,眼下她还是努力练功,收拾了花惊羽,她还有更大的目标呢,那就是江月雅,只有打败了江月雅,才能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

    说做就做,花如烟领着站丫鬟小环径直进了梅院,然后吩咐了人不要来打扰她,她开始全力的闭关练功。

    夜越来越暗了,轻羽阁里,花惊羽的房间里,几个人已经坐不住了,纷纷的站起身来。花千寻和赫连轩等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虽说六脉神草十分的珍贵,可是南宫凌天这等见死不救的行为,实在让人不齿,所以赫连轩忍不住沉声开口:“北幽王果然如传闻的一般冷血无情。”

    赫连轩的话一落,门外一道肆冷阴骜的话响起来:“本王冷血无情你西陵皇子不是一直知道吗?”

    几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之人俊美的五官上拢着嗜血,深邃幽寒的瞳眸满是浓重的煞气,唇角微勾,阴森森的直视着房间里的赫连轩。

    赫连轩一看到来人,也不计较他的的口气,心头松了一口气,花千寻也松了一口气,此人的出现,说明羽儿有救了。

    “见过北幽王,”花千寻飞快的唤了一声,北幽王南宫凌天并没有理会花千寻,而是径直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花惊羽。

    看着这小黑丫头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以往的嚣张残狠,他的心一沉,感觉到自已完全无法呼吸,似乎最珍贵的东西要没有了一般,心头恨意顿起,周身弥漫着血腥的妖气,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这一刻南宫凌天有疯狂的冲动,他体内的暴杀因子突突的上升,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了。

    南宫瑾赶紧的出声:“凌天,快点取出六脉神草让小羽儿服下去,要不然,她的经脉就废了,这小丫头要是知道自已成了一个废人,只怕能要了她的命。”

    南宫瑾对于花惊羽可是很了解的。南宫凌天不再说话,深呼吸,压抑下自已心头的魔性之气,沉稳取出了六脉神草,这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六脉神草,只见此草无心,只有两片叶子,叶子一红一紫,在灯光之下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同时幽淡的香味弥漫开来,此草果然是好东西,南宫凌天手指一翻,六脉神草握在了他的大手之中,他掌心一合,手下一运力,六脉神草化为药汁,一滴滴的滴到了花惊羽的唇上,慢慢的溢入到她的嘴里,等到把六脉神草的药材全都喂进了花惊羽的嘴里,南宫凌天身形一动,开口:“本王来施力助她一臂之力。”

    南宫凌天话一落,南宫瑾有些受宠若惊之感,赫连轩心头却说不出的难受,眼神诡异莫测的盯着南宫凌天,他和南宫瑾两个人同时的开口:“不用了吧,让我们来吧。”

    南宫凌天挑高眉阴森森的望着南宫瑾和赫连轩二人,冷邪妖魅之音响起:“莫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内力修为比我还高。”

    一言使得两人不吭声,南宫瑾的内力才七重,赫连轩虽然解掉了毒,但现在他只有五重的内力,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南宫凌天的修为最高。

    赫连轩手指一握,此刻的他再次感觉到实力的重要性,花千寻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要羽儿没事就好。

    南宫凌天不理会房里的人,闪身跃上了床,手指一动,一股强大的内力吸附着花惊羽,使得她的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南宫凌天掌心一运力,强大的内力凝出来,助花惊羽消化六脉神草,使得药性遍布她的全身经脉,及时的修复着她的经脉。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个个都盯着床上的两个人,慢慢的,有人脸上扰上了若有所思。

    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微眯眼盯着南宫凌天,尤其是南宫瑾想起自已找到南宫凌天时说了花惊羽受重伤的事情。南宫凌天立刻大发雷霆之火了,再有就是他说到要他的六脉神草时,这家伙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这太反常了,别人不了解南宫凌天,他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了,别说花惊羽了,就是老皇帝跟他要个东西,恐怕也得拿东西来换,要想从南宫凌天的手上顺利的取得东西,不拿出交换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今儿个的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说南宫凌天喜欢上了小羽儿。如此一想,南宫瑾惊悚无比,然后摇头否决了。

    不,不可能,南宫凌天什么人也,怎么会喜欢上小羽儿呢,就算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长得花容月貌,才貌双全,凌天都不喜欢,何况是小羽儿呢。虽然她聪明,手段狠辣,可是这小丫头像个小黑炭似的。

    房间里,除了南宫瑾一脸的困惑,赫连轩的脸色也有些幽光明灭,盯着南宫凌天,又看了看小羽儿,心中猜测着,南宫凌天看来是真的喜欢上小羽儿了吧。

    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把小羽儿让给这个男人的,赫连轩握紧了手狠狠的发着誓。

    房间里各人各思想,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夜深了,南宫凌天总算收手了,伸手扶着花惊羽躺下,他自已跃身下地。

    花千寻走过去,望了望床上的花惊羽,看到花惊羽的呼吸终于顺畅了,而且神色好多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尊重其事的向南宫凌天道谢:“谢过北幽王殿下的出手了。”

    南宫凌天淡淡的挑了一下眉:“花惊羽乃是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本王岂能坐视不理,若是本王不理,只怕父皇和皇后娘娘要怪罪了。”

    他说完自坐到一侧去休息了,对于他的这番话,别人没说什么,南宫瑾却挑眉了,摆明了不相信,今日就算太子殿下要用六脉神草,只怕都不能如此平安的拿到这株药材,更别提是这位还没有过门的东宫太子妃。

    所以说南宫凌天出手,绝对不是因为花惊羽未来东宫太子妃的身份,一定是因为她本人,难道凌天真的喜欢上小羽儿了,南宫瑾又怀疑,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干脆懒得想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天亮了。雾气笼罩着花府,轻羽阁里的房间里,不少人微睑眼目养神,花惊羽还没有醒过来,他们谁都没有走,没看到她醒过来,他们不放心,直到一道声音响起来。

    “她,她动了,”几人精神一振,飞快的望去,便看到守在床前的小昭指着床上之人的手指激动的开口,花千寻和赫连轩等人全都冲了过去,南宫瑾也冲过去,床前围满了人,全都盯着床上的人,同时的盯着她的手指。

    那只纤细瘦弱的手指,果然的动了一下,再一下,最后慢慢的费力的握起手指,用了一下力。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

    花惊羽睁开眼睛,望着床前守着一堆人,个个脸上都摆着焦急担忧,其中花千寻和赫连轩的眼睛还红红的,似乎奋受煎熬似的。

    “羽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怎么样?你吓死千寻哥了,”花千寻抢先开口,激动的说着,

    花惊羽看着一向沉稳的他,竟然如此的激动,很显然的先前自已的重伤刺激到他了,她缓缓的开口:“千寻哥,对不起。”

    害他担心了,最重要的是害得他的几名手下都丢了性命,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几个亲衣卫丢命,但是花惊羽多少能猜得出来,想到那几个亲衣卫,她便想到了颜冰来,不由得挣扎着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颜冰的影子,花惊羽不由得激动了:“颜冰呢,颜冰呢?”

    她一开口,众人才想起颜冰来,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花惊羽受伤了,这些人都担心得要死,可是谁会去关心颜冰那个小丫头啊。

    花惊羽的脸色瞬间难看了,眼神飞快的盯上赫连轩:“赫连轩,颜冰呢,她哪里去了?”

    赫连轩想了一下,没有隐瞒:“其实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只顾你了,至于颜冰,我开始没注意,等到临离开的时候,我才找她,却没有了她的踪影。”

    “没有她的踪影,这是什么意思?她哪里去了?”花惊羽有些激动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这一下吓坏了小昭,赶紧的按着她的身子:“羽儿,你别激动,颜冰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被谁救走了?”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谁会救她?”花惊羽的声音沙哑着,心痛得快说不出话来,颜冰是受到她的连累了,是因为她啊。

    自从穿越过来,她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习惯她了啊,颜冰,你不要死,但愿有一日我们再见面,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姐妹。

    花惊羽躺到床上,脸色十分的难看,花千寻的声音已经响起来:“羽儿,你别难过了,颜冰不会有事的,你知道吗?你受了很重的伤,连宫廷的首席御医都没有办法,幸好北幽王殿下手里有一株六脉神草,才救了你一命,保住了你的练武经脉,所以你不要冲动。想想我们这些担心你的人,你已经让我们大家很难过了,为了我们千万要开心一些。”

    花惊羽抬首望去,只见房间里的一张张脸都挂满了担心,她的心终于涌出了一道暖流,她不能再让这些关心她的人担心了,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用力的点头:“好,我没事。”

    花惊羽想到先前花千寻所说的北幽王殿下拿出了六脉神草保住了她的命和经脉,她不由得心头沉重,怎么又欠这家伙人情了,自已和他可真是孽缘啊。

    “谢谢大家了,”花惊羽道谢,然后眼光扫了一圈,看到房间一侧的椅子上,一直坐着未动的北幽王南宫凌天,正微眯着眼睛望着她,周身浓重的煞气,俊美的面容上,漆黑如万丈深渊的瞳眸,满是血煞魔气,唇角勾出阴骜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究竟是谁要杀你?”

    南宫凌天一针见血的问道,相较于别人的担心,他更想知道是谁胆敢下这么重的杀手,竟然要杀掉她。

    南宫凌天的话一起,房间里的所有人脸上都笼罩上了杀气,花千寻,南宫瑾和赫连轩,个个都握起了手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听到南宫凌天的话,她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轻咬着自已的下唇,浓烈的恨意弥漫在她的周身,好久她一动不动,最后沉沉的声音响起来:“太子南宫元徽和云霞宫的人。”

    “太子南宫元徽,”南宫瑾和房内的人都一愣,同时的呆住了,南宫凌天的眉也深深的蹙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南宫元徽,这个混帐东西,竟然要杀花惊羽,他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样啊?

    “云霞宫里的人,难道是花如烟找的人,”花千寻沉声开口,脸色一瞬间狰狞。

    “我要杀了这女人,”他说完一挥手便领着几名手下冲了出去,前往梅院那边去拿人了。

    南宫瑾是第二个有反应的人,飞快的开口:“南宫元徽,这个混蛋,我饶不过他,”他说完也领着手下转身离开了,南宫凌天适时的叫起来:“南宫瑾,”

    南宫瑾停住动作问道:“你不要阻止我。”

    南宫凌天幽冷的开口:“我没有阻止你,只是调两个人给你用用。”

    他说完朝身侧的墨竹命令:“调几名高手给瑾小王爷。”:

    “是,王爷,”墨竹沉声领命,很快走了出去,调派了人手给南宫瑾,房间里最后只剩下南宫晚儿和小昭,还有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等人。

    南宫晚儿走过去叮咛花惊羽好好的休息,她先离开了,哥哥前往东宫太子府,她实在不放心,教训收拾太子是可以,但是不能失手杀掉南宫元徽,他必竟是东宫的太子,所以她想去看看,花惊羽点头,南宫晚儿领着人离开了。

    小昭望了望房间里候着的两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对视着呢,令人头皮发麻。房间里的气氛很僵硬,刀光剑影的厮杀着,小昭看得无语至极,最后和花惊羽打了招呼,抱着小白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两个男人,南宫凌天,赫连轩二人,二人不说话,只管以眼神互相攻击。

    床上的花惊羽望了望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人嗜血霸气,狂妄睥睨天下,一人温雍仿似高天的清风晓月,圣洁高雅,两个人都是让女人看一眼便尖叫的男人,可惜这两个男人是仇人,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时的花惊羽完全没把这两人的杀气联系到自已的身上,她只想到赫连轩和南宫凌天是仇人,所以这会子两个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咳,咳,”花惊羽咳嗽了两声,房内的两个男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同时的望向床上的人。

    “没事吧?”

    花惊羽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赫连轩,淡淡的开口:“谢谢你们两个了,不过我现在累了,你们两个回吧。”

    南宫凌天抬头望着赫连轩,沉声命令:“好了,她累了,你还是回去吧。”

    “一起走,”赫连轩冷冷的开口,他才不会让南宫凌天单独的留下来,对于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拿出六脉神草的事情,他心中忌掸,所以坚决不会再让他单犯一个人留下,把机会平白的让给他。

    南宫凌天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深邃的瞳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直刺向对面的赫连轩,一触及发的怒火。

    正在这时候,轻羽阁门外响起了吵闹声,隐约还夹杂着尖叫之声:“花千寻,你疯了,你竟然要杀我,爹爹,救命啊。”

    “小姐,小姐,大少爷你不要杀小姐啊。”

    外面乱成了一团,房间里的人被惊动了,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定然是千雪哥抓了花如烟这个贱女人,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所有人都望着人群中间的一个耀眼的男子,花府的大少爷花千寻,此时花千寻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手里的花如烟,此时花如烟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脸上伤痕累累,同时的身上也多处被打伤了,拼命的挣扎着,尖叫着。

    看着花千寻的疯狂,她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死啊,她真的不想死啊,这个男人一定会杀掉她的。

    所以花如烟拼命的朝着人群之外尖叫:“爹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花如烟虽然是六重内力高手,但是在花千寻的面前,却全无施展之地,因为花千寻不但是七重的高手,同时他先前在军中磨练,出手又狠又辣,招招都是杀招,绝不留半点余地,这又岂是花如烟比得上的,所以花如烟轻易的便被抓住了。

    “花如烟,你竟然胆敢害羽儿,这一次我不会饶了你的,以前你们就一直欺负她,现在还欺负她,我岂能饶得了你,”花千寻怒吼起来,抬起一手便想朝花如烟的头顶拍去。他要一掌打死这个女人,替羽儿报仇。

    花如烟的脸白得如同纸一般,尖叫着闭上眼睛:“不要啊,我不要啊,救命啊。”花雷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住手,寻儿,”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飞快的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云氏一看到花雷,便扑了过去,泪眼模糊的抱住他的身子,抖簌个不停:“老爷,救救烟儿,救救烟儿。”

    花雷伸手拍了拍云氏的肩,抬首望向花千寻:“寻儿,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贱女人竟然指使云霞宫的人杀羽儿,羽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她干出来的好事,所以我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花千寻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下,举在花如烟的头顶上,花如烟哭得凄惨不已:“爹爹,我没有,我没有。虽说我是云霞宫的内门弟子,可是我能指得动谁去杀大姐姐啊,就是我自已也一直在梅院里练功呢,根本没有出府,爹爹,不是我做的。”

    这种时候,傻子才会承认这件事是自已做的呢,师傅和师姐她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爹爹,只有她和娘亲知道,所以她断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若是她承认了,相信花千寻会眼不眨的一掌拍死她。

    花雷听了花如烟的话,望着花千寻:“寻儿,羽儿受了重伤,为父也很心痛,至于烟儿,虽说她们姐妹二人平时有些不愉快,但必竟是同胞的姐妹,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痛下杀手的,所以寻儿千万不可杀掉烟儿,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于你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花千寻现在的声望虽然不错,但若是杀妹的事情传出去,这将是他的人生路上一大污点,同时的朝堂之上的言官会抓住这件事弹奏他的,本来深受重用,前途不可限量,恐怕会因为这件事而使得他大受影响,所以花雷才会提醒花千寻。

    可惜花千寻根本不在乎什么声望前途,他狂傲一笑,冷冷的盯着花如烟:“她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替花家的人收拾她,又何来毁坏声望之说,而且我也不在乎,不管是谁欺负羽儿,我都是不答应的。”

    花千寻的话落,身后一道嗜冷嗜血的声音接了口:“没错,本王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南宫凌天嗜血幽冷的寒气响起来,随着他的话落,赫连轩深沉的开口:“没错,本皇子也不答应这件事,这个贱女人竟然胆敢指使人动羽儿,真是该死。”

    随着这二人残狠的话落地,花雷的脸色一下子暗了,心里咯噔往下一沉,如若说他可以阻止花千寻和西陵的这位皇子,可阻止北幽王南宫凌天恐怕是不可能。

    南宫凌天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命令自已身侧的手下:“把这个贱人拉下去直接仗毙了,竟然胆敢谋算自已的亲姐,这等子贱货留着也是祸害了,不如杀了。”

    北幽王府的手下得了令,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上前一把提起了花如烟,花千寻和赫连轩二人站住没有动,有人收拾这个贱人,他们落得轻松。

    花如烟的一张脸吓得如纸一般苍白,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朝着花雷尖叫起来:“爹爹救我。”

    云氏直接眼一黑昏了过去,小丫鬟赶紧上前扶住她,花雷朝着北幽王南宫凌天开口:“王爷,饶小女一命吧。”

    这时候他也不敢辩解了,北幽王殿下如何会听他辩解呢,他能做的便是求饶恕。

    南宫凌天浓黑狭长的凤眉一挑,凌厉的寒芒在瞳底流过,唇角忽而勾出似笑非笑,眼神落到花如烟的身上,想到了小羽儿身上曾见过的斑斑伤痕,阴暗笼罩着他的周身,让这贱女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好。”

    花雷一惊,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答应放过了如烟,花雷大喜。他从小疼爱花如烟,虽然先前她做了失德的事情,可是做为父亲,他还是会心疼这个女儿。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忽地响起:“把花如烟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打断她的腿。”

    一言落地,四周鸦雀无声,人人脸色惊惧,花如烟直接承受不了这份折磨,嗷的一声怪叫昏迷了过去,花千寻和赫连轩等对于北幽王殿下的处罚倒是很满意。

    这个贱女人打死她是便宜她了,打残了她才是正理,以往她欺负小羽儿,现在先留着她一条狗命,等到小羽儿好了,再来收拾这个贱人。

    花雷脸上冷汗冒出来,忍不住再次心急的开口:“王爷手下留情啊。”

    南宫凌天周身浓戾的煞气,黑眉一蹙,阴骜嗜血的低沉声音响起:“花将军这是对本王的处罚不满意吗?花惊羽可不仅仅是你们花家的女儿,这也不仅仅是家事,而是国事。”

    一句国事重重的压了下来,花雷脸色一怔,嚅动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南宫凌天的侍卫立刻把昏迷过去的花如烟给拉下去打板子,以及打断这个贱女人的双腿。

    轻羽阁外面很快响起杀猪似的尖叫声,一声一声的传进来,撕扯着花雷的心,他周身冒冷汗,腿脚忍不住发软。

    云氏醒了过来,听到女儿凄惨的叫声,再次承受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北幽王府的侍卫打完了板子以及打断花如烟的腿后,又把她给提了进来,此时的花如烟完全成了一个血人,鼻子里只剩下一口气了,一双腿无力的拖在地上,一看便是被打断了腿的,看到往日风光无限的二小姐,今日竟然伤成这样,轻羽阁里一阵风吹过,众人只觉得心头寒意凛然,谁也不敢说话,只觉得上首台阶之上的北幽王殿下,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从地狱之中冒出来的魔鬼。

    这些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

    上首的南宫凌天蹙眉,一脸的嫌戾,开口不满的冷声:“脏死了,给本王把她扔出去。”

    “是,王爷。”手下领命,提着花如烟身形一闪不见了,很快把花如烟扑通一声给扔出了轻羽阁。

    花雷一句话也不敢说,几欲昏劂,却也不敢当着南宫凌天的面表现出来,只得极力的忍住,最后的望向身侧的手下:“还不把二小姐送回去救治。”

    只怕如烟的一条腿废掉了,以后还谈什么魁首,谈什么太子妃啊,这样的她只怕连侧妃也做不了。

    偏偏花雷还不能表现出来,望向南宫凌天缓缓的说道:“殿下,夜色已深了,臣送你出府。”

    “嗯,”南宫凌天抬首望向一侧的赫连轩,阴沉无比的说道:“赫连皇子一起走吧。”

    赫连轩脸色一下子阴骜了,瞪了南宫凌天一眼,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离开了花府。

    花千寻走进了房间探望花惊羽,花惊羽虽然服下了六脉神草,但是倒底受了很重的伤,此时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花千寻在她的床前坐下来,望着花惊羽,心疼的说道:“羽儿,你差点便要出事了,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该如何向义母交待啊。”

    当年若不是义母出手救了他,他的一条小命早就没有了,又何来今日的花千寻,所以义母临死的时候,他在她的床前尊重其事的发誓,一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保护羽儿,当她是自已的亲妹妹般爱护着。

    没想到到今天她竟然再次的受了伤,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一条命都没有了,花千寻自责不已,伸手紧握着花惊羽的手。

    “羽儿,以后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已,千万别受伤,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第058章 皇后中毒

    花千寻在轻羽阁的房间里陪着花惊羽,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离开,临离开的时候亲自吩咐了几个手下,在轻羽阁的房间外面守护着花惊羽,不再让人靠近她。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大殿内坐了不少的人,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燕云国的老皇帝南宫凛。

    南宫凛五十多岁,身材高大槐梧,五官刚毅,面容充满了阳刚味,浑然天成的帝皇之气,他高坐在大殿上首,眸光阴骜深邃的盯着大殿下首的南宫瑾和太子南宫元微。

    此时的太子南宫元微满身的伤,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哪里还有半点太子的温雍高雅之态。

    老皇帝南宫凛脸色隐有不悦,不过倒是没说什么,望向太子南宫元微身侧的南宫瑾,没好气的开口:“南宫瑾,你一大早不睡觉跑到东宫太子府去发什么疯啊,听说你不但追杀太子,还在东宫太子府里放了一把火,把太子府给烧掉了一半,有没有这件事?”

    老皇帝话落,一侧的皇后脸色难看的瞪了南宫瑾一眼,真是胡作非为,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太可气了,再怎么样,太子也是皇室的太子啊,南宫瑾这样做法是太过了,皇后脸色冷冷的瞪视着南宫瑾。

    她瞪南宫瑾,自有人护着南宫瑾,皇帝身侧坐着的太后说话了:“儿子啊,你别吓着小瑾儿,他的胆子一向小,要是把小孩子家的吓出毛病来,可不太好,你皇弟也就这么一个嫡出的根苗。”

    大殿内,很多人无语,这南宫瑾还胆子小,小个屁,他胆子小的话,会跑到东宫太子府去杀人放火吗?胆敢到东宫太子府去杀人放火,还胆子小,还不禁吓,呸。

    不过没人敢和太后挑衅,就是皇帝都不敢,何况是别人。

    这太后可是皇帝的亲娘,皇帝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这太后不知道操了多少的心,想了多少的主意,才让得皇帝登基做了皇帝,这会子皇帝敢对她不好吗?虽然心情郁闷,但是老皇帝还是放缓了语气,望着南宫瑾。

    “南宫瑾,你倒是说说吧,为什么跑到东宫太子府去又杀人又放火的。”

    南宫瑾撇了撇嘴,怒瞪了太子一眼,狠狠的说道:“回皇上的话,瑾儿之所以追杀太子,乃是因为太子竟然派人刺杀小羽儿,使得小羽儿受了很重的伤,就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七皇兄手里有药材,只怕她的一条命都没有了,瑾儿和小羽儿有些交情,看到她受那么重的伤自然是心疼的,而且瑾儿生气,太子身为东宫太子,言行竟然如此不端,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派人刺杀一个女人,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天下人如何看这个太子,他还配当太子吗?”

    南宫瑾的话一落,太子的身子抖簌了一下,唇也哆嗦了一下,脸色更加的难看。

    上首的老皇帝脸色暗了,皇后的脸上也是难以置信,盯着太子南宫元微,一脸不可能的神情。

    大殿下首除了南宫瑾和太子南宫元微,还有皇室的一些皇子都在,宁王,鲁王,庆王,北幽王等人都在,除了这些皇子,连几位后妃也在座,这些后妃皇子一看到太子吃憋,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人人脸上隐有幸灾乐祸之笑,同时的在他们的心里,太子几乎和无用之人划上了等号。

    太子赶紧开口:“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什么都没有做过,请父皇明察。”

    南宫瑾一听南宫元微的话,十分不屑的冷哼:“敢做不敢当,你也就这块料了,有本事敢做就敢当。”

    南宫瑾话一落,不等南宫元微开口,又望向大殿一侧懒散歪靠着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皇伯伯要是不相信,便问七皇兄,是不是太子做出来的这种事情?”

    老皇帝南宫凛望向七皇子南宫凌天,又望了望太子,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能当太子的不当太子,不能当太子的使命的赖着要当太子,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凌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望向太子南宫元徽,看他的脸色此时十分的惨白,身子竟然有些发抖,似乎随时要晕过去似的,南宫凌天的瞳眸幽暗,闪烁着难明的思绪,不过对于老皇帝的问话,他并没有直接说太子什么,而是淡淡的开口:“这事究竟是不是太子做的,别人并不知道,必竟没有证据,不过关于太子和花小姐之间发生的种种,现下可是不太好听,太子还是好自为知吧。”

    南宫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不满道:“七皇兄,你怎么帮他说话呢?”

    南宫凌天挑眉,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这些后妃皇子的巴不得他站出来打击太子和皇后呢,他岂会让他们如意,南宫凌天的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瞳眸慢慢的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太子真的是表面的样子吗?南宫凌天没有理会南宫瑾,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

    大殿上首,老皇帝没有说话,望向下首的太子南宫元微,发现太子脸色苍白,好似水洗过的一般,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太子做的,可是他此刻的神情还是让老皇帝失望,这就是东宫太子吗?他真想立马废掉他。不过老皇帝掉头望了望身侧的皇后,总算忍住了,老皇帝南宫凛和皇后两情相悦,就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在,所以老皇帝不想让皇后伤心,强忍住没有多说。

    “元微,今日花小姐被重伤之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但是你素来与花小姐不和,难免让人生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生出任何的枝节出来、”

    “是,父皇教训得是,儿臣记住了。”

    太子南宫元徽松了一口气,殿内其他人却满心的失望,尤其是几个有儿子的后妃,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这些后妃都是人精,知道太子之所以稳坐在东宫太子之位上,乃是因为皇帝和皇后的情份,若没有皇后支撑着,只怕太子早就被废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稳稳的坐在东宫太子之位上啊,。

    所以说要除太子,必先除掉皇后。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你不问是非,听信谣言,跑到东宫太子府去追杀太子,还烧掉了东宫太子府。从今日开始,禁足于孝亲王府,一月内不准出府一步。”

    “皇伯伯,这不公平,明明是他派人杀小羽儿的,怎么他没事,倒要我禁足了,”南宫瑾大叫,不干了,可惜老皇帝都起身了,理也不理他。

    南宫瑾望向上首的老太后,老太后瞄了他一眼,倒是不反对把这小魔头禁足一个月,这家伙的胆子确实有些大了,这太子好歹是东宫太子,你不但追杀太子,还把东宫太子府给烧了,那太子可是皇帝的儿子啊,你可是王爷的儿子啊,这谁大谁小好歹分分清啊。

    老太后对于这小魔头一脸的无语,假装没看到南宫瑾的神色,打了一个哈欠,领着人走了。

    宫中的后妃皇子们也都各自告安退了出去。南宫瑾只得气狠狠的瞪了太子南宫元微一眼,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大殿外,北幽王南宫凌天正候着南宫瑾,南宫瑾看了北幽王一眼,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过去,这个该死的家伙,先前在大殿上竟然不帮他,现在他没他这混帐朋友。

    南宫瑾在心中冷哼,北幽王南宫凌天没说话,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南宫瑾一向是憋不住事的,走了一段路程,气狠狠的停住身子,望向南宫凌天:“北幽王,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条道,不是你家的吧,应该是出宫的道路吧。”

    “哼,”南宫瑾冷哼一声,转身又走,理也不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开口:“你气什么呢?”

    “刚才在大殿上,为什么不帮我,小羽儿差点被这混蛋给害死了,你先前不是也挺生气的吗?这会子为什么不站出来,只要你站出来,我相信皇伯伯定然不会饶过太子的,看这混蛋以后敢不敢了?”

    “你以为我不想指证太子吗?问题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子指使人做的,你抓到了那些刺客了吗?我们只听了花惊羽的话,虽然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不能因为她的一句话,便认定太子是背后的指使人,再一个现在指证太子,父皇定然要证据,我们拿什么给他,太子必竟是太子,而且此时也不宜废太子,太子若是被废掉了,燕云国只怕就乱了,燕云一乱,别国便会乘乱而起,天下只怕峰烟将起,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血流成河,难道你希望这样。”

    南宫凌天说了一堆话,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呢,所以正常情况下,他也是帮助太子的,可是这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东宫太子呢?

    “这样的他为东宫太子,我们燕云未来的皇帝,我一想到这个,心情便沉重无比。”

    “有些事未必如表面看到的这样?”

    南宫凌天幽淡慵懒的开口,南宫瑾挑眉,不明白的望着南宫凌天:“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是说以后你要保他?”

    “我保他做什么,也许另有人保他也说不定,或者他有自保的能力也说不定,”南宫凌天目光深邃悠远,唇角笑意越发的魅惑。

    “算了算了,这国家大事我不想理会,听了头疼,”南宫瑾挥手,转身往宫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家伙了,以后他说不定还会对小羽儿动手脚。”

    “你今儿个到东宫太子府去追杀了他一通,又烧了半边的东宫太子府,我想他应该不会做了,或许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这样最好,若是再被我逮到他做对不起小羽儿的事情,我定然要烧掉他整个东宫太子府。”

    南宫瑾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完全忽视了南宫凌天的后半句话,不过最后想到了自个要禁足在孝亲王府一个月,不由得满脸的苦恼,不过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了精神:“南宫凌天,你和我说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小羽儿了,要不然为何拿出六脉神草啊,那可是宝贝啊。”

    南宫瑾话一落,南宫凌天的脸色变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冷睨着南宫瑾“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南宫瑾想了想还真没有这种可能,南宫凌天怎么会喜欢上小羽儿呢,看他的神情还真不像喜欢小羽儿啊,所以是他想多了,可是他为什么拿出六脉神草啊。

    “那你为什么眼不眨的把六脉神草拿出来啊?”

    “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本来就是。”南宫瑾嘟嚷,南宫凌天只当没听见,幽然的说道:“再怎么样,花惊羽的头上也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若是我不拿出这六脉神草,这件事往小了说是我心狠手辣,见死不救,可是往大了说,或许便成了我和东宫太子南宫元微有矛盾,所以才会对花惊羽见死不救,所以你认为我会为了一株六脉神草顶着这样的坏名声吗?”

    南宫瑾听了,觉得南宫凌天说得有理,不再纠结这件事,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了皇宫,各坐马车离开回府去了。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北幽王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睛休息,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先前南宫瑾所问的话,他喜欢花惊羽,喜欢吗?肯定是喜欢的啊,要不然那六脉神草他岂会拿出来,他和小羽儿之间的事情,可不是南宫瑾可以了解的。

    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微勾笑意,幽然的想着,看着天色,现在是下午,他本该回北幽王府休息,可是还是想去看看那小丫头,所以命令外面的墨竹:“去花府一趟。”

    “爷,你一夜带半天没睡,这大白天的你又要去花府吗?”

    他们家的爷魔怔了,就算喜欢一个女人吧,也没这么反复无常吧,先前瑾小王爷问他,他还不承认,墨竹忽然有些忧伤,他们未来的北幽王妃注定了是一个小黑丫头了,这是多么雷人的一件事情啊。

    不过他可不敢再在爷面前提这件事情,以免惹毛他,南宫凌天淡淡的声音不容抗拒的从马车里飞出来。

    “我有事去一趟,你们离得远些停下,本王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

    马车呼啸着奔向花府,墨竹和青竹二人一脸的黑线,这叫什么事啊,宁愿在马车里睡觉,也不乐意回府,这也就是爷的作风了。等到马车行驶到花家不远的一处僻静地方停了下来,南宫凌天在马车里闭目休息,不理会别人,外面的手下谁也不敢说话,守护在四周。

    夜幕降临,轻羽阁里一片安静,花惊羽正在休息,屋子外面有花千寻派来守卫的几名亲衣卫,这几名手下分外的小心,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南宫凌天终于现身了,并不把轻羽阁外守着的人放在眼里,身形飘然而过,如青幕之色中的一道流光幽然而过,直落进花惊羽所住的房间。

    不过他一进房间,床上的人便被惊动了,冷冷的开口:“谁?”

    花惊羽休息了一天,这会子刚好醒了过来,一感受到空气中的波动,便警觉了起来,所以才会喝问,同时的警戒起来,不会又是云霞宫的人吧,她重创了云霞宫的那三个女子,她和云霞宫的仇做下了,等到她身子休养得好些了,她决定进黑森林闭关练功。

    若是她继续待在花府里,只怕接下来依旧会有层出不穷的事情,而这样的话她的武功会一直停滞不前的。

    现在的她只要一想到南宫元徽这么一个人,便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南宫元徽,她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颜冰就不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不过花惊羽相信颜冰定然是活着的,如若她死了,谁要一个尸体呢,所以这带走她的人,定然救了她。

    花惊羽的喝声一起,南宫凌天的声音响起来:“我。”

    一听这邪冷妖魅却熟悉的声音,花惊羽放松了下来,抬眸望向窗外飘进来的一道身影,眉慢慢的挑高了,唇角勾出似笑非笑,望着南宫凌天,轻轻的开口:“原来是北幽王殿下,我还没有向你道声谢呢,多亏了你拿出六脉神草,要不然我就是废人一个了。”

    南宫凌天走到花惊羽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神色恢复了不少,心里倒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先前那股担心总算不见了,他性感的唇角轻轻的掀起来,邪魅的开口:“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人,本王岂会舍不得一株六脉神草,只有你好了本王才会好。”

    暧昧难明的话,花惊羽却完全的会错了意,只当南宫凌天惦记着她给他治病的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说,并没有往多想,不过想到自已又平白的欠了这么大的人情,她真正是有些烦恼了。

    “我又欠了你一次,真不知道以后如何的还你这个人情。”

    南宫凌天看她落寞的神情,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暗磁的声音响起:“本王帮你,便是希望你帮助本王的,难道你忘了答应本王的事情了,若是本王好了,这些东西可算不得什么。”

    他一开口,花惊羽睁大眼睛,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沉稳的说道:“北幽王你放心,以后我会帮你的,定然要治好你的难言之隐,也不枉我欠了你这么多的人情。”

    世人都说这男子嗜血残狠,冷血无情,可是她却欠了他好几次的人情,看来事情的真相往往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

    房里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径直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淡淡的接了口:“接下来你还是小心点吧,那云霞宫的人可不是善人,招惹了她们,只怕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她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总有一日我会找上她们的。”

    花惊羽的瞳眸中满是煞气,手指也下意识的紧握起来,也许别人听了她的话,会认为她狂妄不知天高多厚,云霞宫数百年的底蕴,岂是她这等小人物动得了的,同样的花惊羽若不是知道自已是先天灵体,她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自从师傅说了她乃是先天灵脉之体,练武就像吃饭睡觉一般简单,她便知道日后她花惊羽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因为她有些慢了,所以现在才会不是别人的对手。

    南宫凌天倒是没有笑话她,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谜,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都是可能的,就像先前她被云霞宫的人追杀一般,本来是百死无一生还的可能,可是到最后听说对方伤得不比她轻,而且还是三个人同时的对上她。

    “对了,你的丫鬟不见了,本王送你两个丫鬟如何?”

    南宫凌天慵懒的开口,他之所以过来,便是想送两个丫鬟给花惊羽,一来侍候她,二来可以保护她。

    不过他一开口,花惊羽便拒绝了,她不想再欠南宫凌天人情了。

    “谢北幽王殿下了,不需要,北幽王殿下请回吧,等我身体好了,定然会还你恩情的,”无论如何她不想再欠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人情,她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就眼下欠的这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了,唯有心中牢记着,日后若是他有需要,她定然尽全力的帮他。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花惊羽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令他满心不悦,正想说话,轻羽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南宫凌天不好再留下,只得缓缓的起身:“本王走了。”

    说完一闪身离开了,他刚离开,屋外响起了说话声,竟是花千寻温润的声音:“大小姐一切都好吧。”

    花千寻的手下亲衣卫,恭敬的禀服:“回少将军的话,没事,大小姐一直在休息。”

    “嗯,那就好,”花千寻点头,领着一名纤瘦的女子走了进来,房间里花惊羽出声开口:“千寻哥,你怎么过来了?昨夜没有睡觉,今儿个怎么不早早的睡?”

    她说着挣扎着动了一下,想坐起来,不过身上没什么力气,花千寻背后的一个纤瘦女子赶紧的走上前几步,伸手扶起花惊羽坐起来,然后取了一个靠垫让花惊羽坐着,花惊羽笑了笑望向那女子道谢:“谢谢了。”

    女子扯了一下笑,赶紧的说道:“小姐,奴婢是大少爷的丫鬟,大少爷让奴婢过来侍候小姐,以后奴婢就是小姐的丫鬟了。”

    “这是?”花惊羽一脸的错愕,望向花千寻,花千寻沉稳的开口:“颜冰不见了,你身边没什么侍候的人,温柔一直跟在我身边侍候着我,是个贴心的丫鬟,而且她还懂些武功,以后她过来侍候你吧,别人我不放心。”

    “千寻哥,那你?”

    “我身边还有别人呢,你别担心我的事情,我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不需要你担心,”花千寻心疼的说道,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神色好多了,不由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温柔,以后你就留在大小姐身边尽心侍候她吧。”

    “是,少爷。”温柔应声,恭敬的走到花惊羽的面前行礼:“奴婢温柔见过大小姐,以后奴婢便是大小姐的奴才了。”

    花惊羽伸手拉了她起来,千寻哥的人,她多少有些怜惜的,不过她也没有拒绝,颜冰不见了,她身边总不能一个人没有,这轻羽阁里只有三个粗使的婆子,她总不能让那三个婆子侍候她吧,所以这温柔先留下来用着吧。

    不过想到颜冰,花惊羽黯然了,神情冷寂:“不知道颜冰她怎么样了?但愿她好好的。,”

    “她没事的,你别担心,你想啊,若是她有事了,谁会把一个死人带回去啊,所以那个带走她的人,定然是为了救她,等她好了,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花千寻劝慰花惊羽,花惊羽心情略好一些,望向花千寻,看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不由得很心疼,虽然她和花千寻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个义兄,真正的当她是亲妹子一般的疼爱着的,她心里也逐渐的接受了他是她哥哥的事实,所以看到他难过,她心里十分的不舍:“千寻哥,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了。”

    “羽儿,不如我们离开花家,另起府邸,相信我奏明皇上,皇上定然会同意的。”

    花惊羽听了花千寻的话,蹙眉想了一下,沉稳的开口:“哥哥,眼下我还不想走,花如烟和云氏欠我的我定然要拿回来,而且眼下不是离开花府的时机,老皇帝只怕想用你来制衡花家,又如何同意让你脱离花府呢?”

    对于老皇帝重用花千寻的事情,花惊羽已有些猜测,这花家虽然一门权贵,出了不少的将军,是燕云国的护国功臣,可是历来功高盖主之臣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皇上心中忌掸花家,现在忽然的重用花千寻,必然有他的谋算,所以花千寻要脱离花府恐非易事,而她在短时间内也没想过脱离,她要练功,然后狠狠收拾云氏,至于花府,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花千寻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有些幽暗,一时没有说话,花惊羽伸手握着花千寻的手,柔声说道:“千寻哥,我们会离开这里的,等到做完了这些事,我们便想办法脱离花府,相信我,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

    花惊羽的话落,花千寻总算点头了,脸色温融的望向花惊羽;“怎么样,现在可有些精神了,昨天可是吓坏了我们?”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花惊羽柔柔的说道,花千寻伸手轻揉了她的头发,温声说道:“与千寻哥客气什么。”

    他说完想到了北幽王的六脉神草,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倒是欠了北幽王南宫凌天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千寻哥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他的。”

    “嗯。”花惊羽轻应了一声,倒是没有提到北幽王南宫凌天难言之隐的事情,这件事倒底是男人的脸面,她还是别给他泄露出去的好。

    房间里,兄妹二人正在说话,屋子外面响起了急切奔跑的脚步声,花惊羽和花千寻二人一起望出去,便看到道气吁喘喘的身影冲了进来,一看到床上的花惊羽,便惊叫起来。

    “羽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来人是花青枫,昨天花青枫之所以没有出现,乃是因为她去了她的外祖家做客,今儿才在她外祖家得到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伸手拉她坐下来,笑着安抚她:“我没事,你看不是好了吗?”

    “她们说你差点没命了,只剩下一口气了,吓死我了,”花青枫直接的哭了起来,先前憋着一口气,这会子心里突然的一松,便直接的哭了起来。

    花惊羽赶紧的拉着她的手劝她,总算劝好了,温柔正好打了水走进来,花青枫看到她不由得奇怪的开口:“这是谁啊,颜冰呢?”

    颜冰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和花青枫相处的时间不短,两个人都护着花惊羽,所以交情还是很不错的,此时一看颜冰不见了,竟然换了一个不熟悉的丫头,花青枫忍不住开口追问。

    她一问,花惊羽的心情也不好了,一言不吭,好半天才说道:“她当时和我一起被人打成了重伤,可是等到赫连轩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我,并没有看到颜冰,颜冰不见了,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是死的?”

    花惊羽心里很难过,眼睛微微的潮湿,花千寻心疼她,赶紧的开口:“羽儿,我不是说了她不会有事的吗?你别想多了,等她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说完又望花青枫:“羽儿的身子现在很虚弱,你就不要惹她伤心了,这样对于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花青枫总算不说话了,然后开口:“羽儿身体不好,这两天我来照顾她吧,你自去忙你的事吧。”

    花千寻身为燕云国的少将军,现在身上有职务总是有事,哪里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啊,所以花青枫要求陪伴花惊羽,这正合他的心意:“好,那你陪着小羽儿吧,不过记着不要惹得她不高兴,这样不利于身体恢复。”

    “知道了,”花青枫点头,先前自已只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惹得羽儿伤心的,

    花惊羽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们是关心她的,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呢有什么可以关心她们的呢,若是他们遇到什么事,凭现在的她,有办法保护他们两个吗?所以她决定了尽快恢复身体,进黑森林去专心的练功,一定要变强大,这样以后等到她的亲人朋友有需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帮助他们。

    花惊羽意念一落地,望向房间里的温柔:“温柔,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话要与千寻哥和青枫说。”

    “是,小姐,”温柔走了出去,花千寻和花青枫相觑一眼,不由得奇怪的盯着花惊羽,一言不吭的等着花惊羽的话。

    “千寻哥,青枫,我决定了,等这两天我的身体好了,我要进黑森林山脉。”

    “进黑森林,这怎么行啊,那里很危险的,”花千寻第一个不同意了,直接的开口拒绝,花青枫也是满脸的担心:“羽儿,我知道你是想让自已变强大,可是我们还是慢慢来,不要心急,这练功的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促。”

    花惊羽等他们说完了,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其实上次我进黑森林有一个奇遇,我在山林中遇到了一个世外奇人,我认了那人做了我的师傅,我师傅不但武功很厉害,同时她还是一位用毒高手,正好我也喜欢研究毒术,所以师傅便收我为徒了,我此次进黑森林是去找师傅的。”

    “师傅,使毒高手?”

    花千寻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羽儿竟然有这样的奇遇,难怪最近她的内力进展得很神速呢,如此短的时间竟然从二重的内力达到了五重内力。花青枫激动的拽着花惊羽的手臂:“羽儿,你说的是真的,你在黑森林中拜了师傅,难怪上次你一点事都没有。”

    花惊羽笑着望向花青枫:“抱歉,青枫,上次没有告诉你们。”

    “没事没事,你现在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小羽儿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说明她的心里当她是亲人好友了,她心里很高兴呢,哪里还会怪她。

    花惊羽见花青枫没有怪她,又接着开口:“我师傅还说了我乃是先天灵脉之体。”

    “先天灵脉之体,这又是什么东西啊?”对于先天灵脉之体,花千寻和花青枫还真没有听说过,花惊羽笑着解释道:“先天灵脉之体,是一种极有天赋的身体,修炼功力特别的迅速而且简单,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以前我的身体被污渍阻塞了,所以炼起功来很缓慢,师傅已经用洗筋伐髓的药丸替我梳通了经脉,所以这一阵子以来我的功力才会如此的神速。”

    花惊羽说完,花千寻和花青枫二人总算了解这丫头为何进展神速了,原来竟是先天灵脉之体,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我进黑森林就是为了再次的练功,因为唯有在山林中才不会有人打扰,另外我师姐身上有先天之毒,我答应了师傅给她配制压制先天之毒的解药,正好解药配制好了,所以我打算送进去。”

    花惊羽的话落,花千寻不说话了,小羽儿有这样的奇遇,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阻止她呢,花千寻叮咛了花惊羽一声:“这件事别泄露出去,除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要告诉,一是以免给你师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呢,以免有人盯上你,眼下朝中虽然风平浪静的,可是暗下里却是波光诡谲。”

    多少人盯着太子之位,太子最近的表现却又让人失望,所以这暗潮恐怕要涌动了。

    “嗯,我知道,”花惊羽点头,她之所以告诉花千寻和花青枫,乃是把他们二人当成自已亲近的人了,才会告诉他们的,别人她根本不会说的。

    花青枫的声音也响起来:“羽儿,要不我陪你进黑森林吧。”

    小羽儿一个人进黑森林她不放心,再说让别人陪她进去,她们也不放心。

    花惊羽想了想拒绝了,因为师傅失忆了,不喜欢和外界的人过多的接触,所以她不能自做主张,以免惹得师傅不高兴,想着花惊羽望向花青枫:“不用了,我一个人进去吧,师傅她失忆了,不太喜欢与人接触,若是我带人进去,她不高兴反而不好。”

    “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进黑森林,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花千寻开口,花惊羽同意了,三个人说着话夜深了,花千寻和花青枫起身,让花惊羽早点休息,她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要多休息才行,花青枫说了第二天过来照顾羽儿,也领着小丫头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花千寻过来看望花惊羽,见她的神色比起先前好多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领着人出去,正好看到花青枫过来,便叮咛花青枫和温柔两个人好好的照顾花惊羽,自已出去了。

    花千寻刚走出去不远,便听到有人娇媚的唤道:“寻哥哥,你来看羽儿吗?”

    小昭抱着小白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花千寻离去,所以恋恋不舍的打招呼,花千寻点了一下头,一抬头看到小昭身侧的一个模样清秀个子不高的男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问小昭:“这是谁啊?”

    小昭望向一侧的姜惟,生怕花千寻误会,立刻开口:“寻哥哥,这是我们学院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啊。”

    姜惟一听,眼睛眯了起来,瞪向小昭,不满的抗议:“小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说完伸手想搂小昭的肩,表示两个人哥俩好的热情,小昭一跳三尺开外,指着他,狠狠的训斥道:“离我远点,我从头到脚都是寻哥哥的,别人休想碰一下。”

    这话一起,两个男人同时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花千寻是一脸的无语,姜惟则是一脸的惊骇,小昭妹子啊,你又换目标了,难怪最近玉凰学院都看不到你的身影,难怪你住到花家来了啊,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这月是得了还是没得啊。

    花千寻懒得和这两货继续纠缠,望向小昭说道:“这位同学来这里做什么?”

    他并不清楚姜惟和花惊羽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问。小昭立刻说道:“姜惟和羽儿是朋友,他听说羽儿受伤了,所以过来探望羽儿。”

    “喔,那你们进去吧,羽儿待会儿要休息了。”

    “是,寻哥哥,我们不会打扰羽儿休息的,”小昭柔情蜜意的说道,然后看到花千寻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小昭赶紧的追问:“寻哥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好,寻哥哥,那你去忙啊,”小昭妹子一脸十八相送的深情,痴痴望着远去的花千寻,就像望着远离的情郎,看得一侧的姜惟眼珠子差点没掉到点上,用力的推了小昭一把:“好了,好了,人家走远了,你就别再望了,累不累啊。”

    他说完伸手一把搂着小昭妹子的肩,往花惊羽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小昭,你说你这次能坚持多久啊?”’

    “什么坚持多久啊?”‘

    “喜欢一个人啊,我记得你第一回喜欢的是刘慕白,喜欢了大概半个月,然后变换了方向,喜欢上了赫连皇子,这一次长点,大概一个多月吧,这会又变了,变成喜欢花少将军了,不知道这回是多长时间。”

    小昭一听姜惟的话,不由得火冒三丈,抬起手拍的一声拍向了姜惟,气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他们都不喜欢我,我总不能缠着他们吧,所以我愿意放他们离开,祝他们幸福,这怎么是我的问题呢?”

    “那这次你确定花少将军喜欢你?”姜惟睨了小昭一眼,说实在的,就他刚才看到的情况,这位花少将军似乎只当小昭是寻常的女子啊,看不出来有喜欢她啊,男人看男人,可是一眼便看明白其中的眼神的,看心爱的女人和看寻常的人,那眼神绝对是不一样的。

    “寻哥哥自然是喜欢我的,”小昭一说起花千寻来,便有些甜蜜,身侧的姜惟一脸作呕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打击这女人的梦,两个人说着话走进了房间。

    一直呆在小昭怀里的小白,一进房间直扑向床上,吓了房间一侧的温柔一跳,花惊羽倒是很适应,一伸手抱住了小白的身子,别看小白的冲力很猛,但是落下的力道却是掌握得刚刚好的,所以一落下来,稳稳的落在花惊羽的怀抱里,一点也没有让她费力气。

    花惊羽抱着小白抬头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姜惟和小昭:“姜惟,你怎么来了?”

    姜惟笑道:“你受伤了,做为朋友,我能不来看看你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听说赫连轩那家伙都知道了,我却到现在才知道,是不是不当我是朋友啊。”

    小昭立刻瞪了姜惟一眼:“你胡说什么呢,羽儿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没有好呢,你发什么牢骚啊,你是来看望人的,还是来发牢骚来的。”

    姜惟睨着小昭:“你怎么跟护赎子似的护着她啊,喔,我知道了这是爱屋及乌了,行,说不过你。”

    他说完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没事吧,看上去似乎还是不太好呢。”

    “嗯,还行,服了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起码是死不了的。”

    她一开口,姜惟直接呸呸的呸了两声:“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你啊会长命百岁的,不,会长命千岁的,。”

    姜惟的话落,花惊羽笑起来:“那我不成妖怪了。”

    “谁敢说你妖怪啊,小羽儿是仙子,”姜惟拍起马屁来,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姜惟一看大家都笑起来,立刻顺竿子往上爬,长发一甩,傲娇的问道:“各位,今天我帅吗,是不是帅呆了。”

    这下所有人愣住了,然后轰的全都笑了,这活宝,这一次连小白都咧嘴笑了,这货比它还萌啊。

    房间里众人高兴的说着话,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便有些精力不济,花青枫一直注意着她,看她有些没精神,便笑着望向姜惟:“姜惟,谢谢你来看羽儿,她现在差不多该休息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等羽儿的身体好了,我再来看望她。”

    姜惟起身向花惊羽道别,然后看着小昭问道:“你回不回学院啊,不会一直住在这里吧,有些东西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有用。”

    他是真不想让小昭伤心,所以才会发感概。

    姜惟的话小昭倒是听进耳朵里去了,她想了想决定跟姜惟回玉凰书院,住在花家也不是办法的事情,何况寻哥哥一直有事忙,羽儿又受了伤,不能多说话,只能休息,那她一个人呆在花家不是很无聊吗,倒不如回书院去。

    “我回去吧,我要抓紧时间练功,再过两个多月便到了玉凰学院的选拔,这一次我定然要努力的冲进选拔赛的前十名,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小昭说完望向花惊羽:“羽儿,你也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一起参加学院的选拔,前十名的人可以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武魁之争可是很好玩的,除了有几大书院的人,还有隐于民间的很多高手呢?”

    花惊羽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选拔赛吗?她是肯定要参加的,若不参加,又如何顺利的参加武魁之争,夺得第一名的冠军呢,只有拿到第一名的冠军,她才可以让皇帝下旨废掉这一门婚事,这一次是她要毁婚,是她要不嫁,南宫元徽,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太子在我眼里一文不名,送给我我都不要,这一次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

    花惊羽狠狠的想着,她与南宫元徽之间仇实在太大了,若不打这男人一个脸子,她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等到她的能力变强了,她不但要毁婚,还要毁掉南宫元徽的东宫太子身份,让这个男人尝尝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

    姜惟和小昭二人告辞离开了,花惊羽吃了一点东西后又休息了。

    不过她睡下没多久,花府三房的几位小姐便相约过来探望她,不过都被花青枫挡住了。

    花落衣等人虽然气愤,却不敢得罪花青枫,也不敢强行惊动花惊羽,最近发生在花惊羽身上的很多事情,都让人不安,谁也没有从这女人身上讨得了好,就说二姐姐吧,那可是花府三房这边最受宠的小姐了,谁会想到有一日她竟然也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这一通板子下去,二姐姐立刻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还睡在床上动不了呢。

    今儿个她们之所以过来,便是二姐姐吩咐的,她想看看花惊羽这个贱女人死了没有,还有这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惜花落衣等人并没有看到花惊羽,只得领着人回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花惊羽一直待在轻羽阁里休养身体,谁也没有理会。

    花青枫陪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再加上小丫鬟温柔,花惊羽倒是一点委屈没有受,三天的功夫倒是把身体休养得差不多了,这都是因为药老开的药十分的好,另外她又服下了六脉神草,这可是上好的好东西,所以她才会恢复得如此快。

    三日的功夫,赫连轩又来看过花惊羽一次,陪了她半日。

    南宫瑾没有出现,倒是他的妹妹南宫晚儿来过一次,代表南宫瑾来看望花惊羽,同时宫中的皇后娘娘也派了祟佳宫的大太监宁全亲自送来了很多的补品,并带来皇后的口喻,让花惊羽好好的休养,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进宫去告诉她,她会立刻让人给她送过来的。

    说实在的,皇后对她是真的挺好的,可惜太子南宫元徽与她却不好,若不是南宫元徽,她与皇后关系倒不会太差,但是中间牵扯到南宫元徽,她们之间早晚是决裂的,但是目前皇后没有为难她,更甚至于听说她受了重伤时,立刻派了宫中的首席御医药老前来花府为她诊治,若不是药老出现,也没人知道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里有一株六脉神草,从而保住了她的一条命,甚至于她的经脉,所以说她欠了皇后娘娘一次,若是日后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了,她必然还她一次情份。

    花惊羽淡淡的想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这天晚上,花惊羽和花青枫端坐在灯下一边磕瓜子一边说话:“青枫,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决定前往黑森林了,这一次我进黑森林,会想办法替你配制一枚洗经伐髓的药丸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练内劲了。”

    花青枫听了一时有些错愕,随之醒过神来,高兴的盯着花惊羽:“真的吗?羽儿。”

    花惊羽点了点头,望向花青枫:“上次我让颜冰给你送去的青龙剑,你用着可还顺手?”

    “嗯,我现在用青龙剑特别的上手,这把剑绝对是一把名剑,若是我再能练内力,以后不说是高手,但肯定不会差。”花青枫十分的向往那种境界,一直以来看到别人可以练内力,可她无论如何都练不出内力,她便郁闷得想死,后来只得习了剑技,现在听到羽儿说她可以练内力,她怎能不高兴,若是她练出内力,再结合她的剑技,以后她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剑客。

    花惊羽看了花青枫的激动,笑着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青枫,明日早上我让哥哥送我前往黑森林山脉,”

    “一路小心些,”花青枫叮咛花惊羽,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不过千寻哥今天一天没有出现了,她想与他说这件事都没有空子。

    以往每天千寻哥都会来轻羽阁看望她的,所以花惊羽很奇怪,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惊羽不由得担心,现在她当花千寻是自已的亲哥哥,自然会替他担心:“千寻哥今天一天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花惊羽担忧的开口,唤了门外的温柔进来:“温柔,大少爷今天一天都不在府上吗?”

    先前她让温柔去打探了一下,听说哥哥一天都不在府上,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是生怕他出什么事的。

    “是的,小姐,大少爷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府,听说一早便进宫去了。”

    “进宫去了?”花惊羽愣了一下,心里觉得不安,站起身走到门前往外张望,正好看到院门外几道身影走了进来,一路直往轻羽阁的正厅而来,花惊羽立刻松了一口气,抬脚迎了出去,花青枫跟上她,温柔也紧随着她们的身后跟了出来。

    这走进轻羽阁的几人,为首的人正是花千寻,花千寻一看到花惊羽出现,冷冽的脸色总算温和了一些,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往屋子里走:“你跑出来做什么?身子刚好。”

    “我没事了,”花惊羽笑着说道,一抬首看到花千寻的脸色有些幽暗,同时周身笼罩着冷冽的寒意,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花惊羽不由得关心的追问:“千寻哥,发生什么事了?”

    花千寻望了一眼花惊羽,沉声说道:“皇后出事了?”

    花惊羽眼角跳了跳,以为自已听错了,望向花千寻,看他神色越发的冷寒,周身的阴骜之气,看来刚才她没有听错,皇后真的出事了?听到这个,花惊羽很是担心,飞快的望向花千寻:“皇后出了什么事?”

    “今儿个早上,祟佳宫的宫女发现皇后人事不醒,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宣了御医前来诊治,可惜没人查出来皇后发生了什么事?最后皇上命了药老亲自替皇后检查,药老说皇后被人下毒了,可是药老无法查出皇后中了什么毒,所以皇后她只怕命不久矣。”

    花千寻想到老皇帝的伤心,心情无比的沉重,若是皇后出事,只怕朝堂要清洗一批人了,而这时候,绝对不是清洗人的时候,但是依着皇上现在的伤心程度,恐怕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后竟然中毒了?什么人对皇后下毒,还有药老可是有名的首辅御医,竟然查不出来皇后中了什么毒吗?”‘

    “听药老说,皇后所中的毒,其中几样他查出来了,但是其中一样药引子他反复的检查却是查不出来,若是这一夜过去,只怕皇后娘娘?”

    花千寻说不出话来,花惊羽心惊不已,一言不吭,最后抬首望向花千寻,沉声说道:“千寻哥,带我进宫吧。”

    “进宫,”花千寻惊讶,望着花惊羽,怀疑自已听错了,花惊羽用力的点头:“没错,带我进宫,我欠皇后一次,这一次就让我把这人情还给她,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日后她们恐怕会成为对手,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只是?”

    花千寻想说,连药老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妹妹真的能查出来吗?他想像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淡淡的说道:“哥哥忘了,我的师傅是使毒高手,我查出来是皇后之幸,若是查不出来,也是皇后的命,不是吗?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花千寻想了想同意了,若是羽儿真的能查出皇后之毒,那就是皇室的幸事,也是皇后命不该绝,若是查不出来,便是皇后的命该如此,想到这里,他立刻拉着花惊羽的手:“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进宫吧。”

第059章 激情一吻

    房间里,花惊羽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一顶斗篷,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因为背后给皇后下毒的人,恐怕也不是寻常人,为免招惹是非,她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宫门口,侍卫守候着,不放任何人进宫,只有皇上的口谕才可以进宫,花千寻只得让侍卫进宫去禀报皇上,就说他找到了一个精通毒术的人,可以查出皇后所中的是何种毒。

    虽然不知道羽儿对毒究竟怎么样,但是他相信羽儿,羽儿既然这样说,必然有些把握的。

    侍卫进祟佳宫禀报,老皇帝一听,立刻派身边侍候自已的太监总管福海前来接花千寻等人。

    福海领着几名太监和侍卫火速的赶到宫门口,看到花千寻身侧头戴斗篷的花惊羽,心急的开口:“花少将军,这人就是精通毒术之人吗?他是何人?”

    皇后可是一宫之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宫的。

    “是的,福公公,这位正是本将找到的精通毒术的朋友,烦请福公公领路,此刻事不宜迟。”

    福海望了花千寻一眼,想想眼下躺在宫中的皇后娘娘,总算不说话了,请了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进宫。

    一行人一路进了祟佳宫的寝宫,此时的寝宫内外鸦雀无声,站满了人,除了老皇帝南宫凛坐着外,其他人全都站着,宫中的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来了,几位得宠的后妃,还有皇子公主齐齐的凑齐了,连太子南宫元徽也在,往日风光无限的太子南宫元徽此时满脸的心痛,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几岁似的,深受打击。

    “母后,。”

    寝宫之中,太子伤心不已,老皇帝也心痛莫名,寝宫之中的人个个都一脸的心痛,至于是不是真心痛,就没有人知道了,只是各人自已心中的事情了。

    花千寻和花惊羽从寝宫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寝宫内的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两个,老皇帝蹙起了眉,望着花千寻,森冷的开口:“这就是那精通毒术之人?”

    花千寻恭敬的开口:“是的,皇上。”

    南宫凛蹙眉盯着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花惊羽,不悦的命令:“为什么戴着头篷,立刻摘掉。”

    他倒要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在见他的时候还戴着斗篷,真是胆大。

    老皇帝怒,花千寻一惊,飞快的开口:“皇上请息怒,这是我的朋友,本来她是不想进宫的,是为臣求了她进宫的,她一向有怪僻,不喜在人前露面,请皇上成全。”

    花千寻话一落,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父皇,眼下还是不要纠结此人的怪僻了,还是让她查一下皇后娘娘究竟中了什么毒引,皇后娘娘可耽搁不起了。”

    南宫凌天瞳眸浮起幽光,盯着瘦弱纤长的黑衣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是一抹隐暗的笑意,据他所知,花千寻身侧懂毒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老皇帝一听,想起了床上的皇后,总算不再恼火,沉声的命令:“去给皇后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查出皇后所中何种毒引,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花惊羽粗嘎着嗓子开口,缓缓上前走到皇后娘娘的床前。皇后安静的躺在寝宫的大床上,往日那白晰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黑紫的颜色,一看便是中毒的,花惊羽走过去,床前的太子南宫元徽让开了一些,他的一双眼睛盯着身着黑衣的花惊羽,眼神中隐有悲痛。不过花惊羽看也没有看这个男人,一个想要她命的男人,她看一眼只怕脏了自已的眼,至于她替皇后检查,乃是她欠皇后的,今日还于皇后,日后再不欠她分毫。

    花惊羽坐在床边,伸手执了皇后的手,仔细的检查着,寝宫里面一片安静。

    花惊羽微睑眼目,随着手指的轻探,她的声音也缓缓的响起来。

    “皇后所中的乃是四色剧毒之物炼成的毒药,青色赤练蛇,黑色毒蜘蛛,蓝冠蝎子,紫色千足蜴。”

    花惊羽的话一落,寝宫里所有人都受惊的抬首,因为花惊羽所说的东西确实与药老所说的一字不差,而且药老检查的时候,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这人只是一下子便查出来了,看来他真的精通毒术啊。

    这一下子寝宫之中不少人激动了起来,老皇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那你再查查,这其中究竟加了什么毒引子,正因为这毒引子查不出来,所以才没办法解这毒。”

    寝宫一侧的药老一点也没有因为花惊羽的表现而嫉妒,他反而很想知道花惊羽能不能查出皇后所中的毒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愣是查不出来,只要查出来便有办法解了,正因为他查不出来,所以不敢随便乱用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躺在这里。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激动的一把伸手拽住花惊羽:“你再查,看看母后究竟中了什么毒引子,拜托你了,一定要查出来。”

    太子南宫元徽的举动,使得寝宫里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脸色冷寒了下来,同时脸色难看的还有花惊羽,她的眼神阴骜,幽暗的声音响起来:“殿下自重些。”

    南宫元徽一怔,飞快的望向自已的手,发现一件事,自已抓着的皓腕竟然十分的纤细,这手臂分明是女子的手臂,她是谁?飞快的抬首盯着黑色斗篷下的人,隐约可见内里冰冷如霜的视线,南宫元徽一愣,缓缓的松开手,慢慢的思索起来,她是谁?忽地受惊了似的抬头望着花惊羽,她是花惊羽吗?

    花惊羽收回眼神,又望向床上的皇后娘娘,仔细的检查着,然后她望向药老开口:“给我一枚银针。”

    “是,”药老动作俐落的取了一枚银针递到花惊羽的手上,从来没有过的配合。

    这药老身为身为宫廷首席御医,一向心高气傲,但是对于花惊羽,他却一点不自傲。

    花惊羽取了银针,刺了皇后的中指,放了一些血出来,仔细的闻了闻,又轻轻的看了看,分辩了一下血色,最后她心中涌起了震憾,真是老天助她啊,皇后所中的毒引,竟然是先天之毒,她之所以能如此快的认出这先天之毒,便是因为她见过真正拥有先天之毒体的人,那便是师姐杨紫儿,她为了给师姐配制先天毒体的解药,可是看过师姐的血液的,。

    没错,皇后所中的毒引,是先天之毒,一种先天毒体所凝成的毒,混合在四种剧毒之物里,一般人根本认不识这先天毒体的毒,所以要想解毒根本不可能,而且若没有这先天之毒,只怕凭这四种毒药,要对皇后下毒是不可能的事情,听说皇后的内力极高,一般的毒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唯有先天之毒才是最厉害的,这种生于人体之内的毒,是天下最不易察觉的毒。

    “怎么样,可查出来了?”

    老皇帝心急的问道,一旁的药老也紧张的望着她。

    寝宫之中,不少人盯着花惊羽,当然其中有些人却是期盼花惊羽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这样他们的心意便答成了。不过她们失望了,花惊羽缓缓的放开皇后的手,恭敬的起身回话。

    “回皇上的话,在下确实识得此种毒引。”

    “什么,你查出来皇后所中的毒引了。”

    “这是真的吗?真的太好了,”太子南宫元徽高兴的开口,药老也很高兴,还有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查出皇后所中的毒引了。

    “皇后倒底中了什么毒引?”老皇帝心急的问道,花惊羽缓缓的开口:“先天之毒,一种先天毒体炼制出来的毒引,此毒体乃是天下间最让人难以防备的毒,当然并不是没有克制之物,只是这先天毒体太罕见了,一般人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查不出来。”

    “先天之毒,先天毒体所炼制出来的毒引。”

    药老激动的在寝宫之中来回的走动着,他怎么没有想到呢,竟然是先天毒体之毒,这背后对皇后下毒手的人,真是好算谋啊,若不是这个家伙识得此毒,皇后必死无疑啊。

    “药老,这下你可有办法解。”

    老皇帝问药老,药老立刻激动的说道:“老朽有办法解,有办法解,只要在解药中加入五色毒莲便可。”

    药老说完,花惊羽淡淡的勾唇而笑,看来这药老也不是浪得虚名,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家伙,既然他们知道了皇后中的是先天之毒,想必皇后不会再有事了。

    至于五色毒莲,宫中的宝库里定然有这种东西。

    花惊羽想着望向皇上,恭敬的开口:“皇上,这里应该没有在下什么事了,在下先告退了。”

    “好,准了,等到皇后没事了,朕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谢皇上。”花惊羽谢恩过后,和花千寻二人一起走出了寝宫,身后的寝宫里,响起了欢呼声,不过在这欢呼声中,有人眼如蛇瞳一般阴狠的瞪着离去的花惊羽,暗自猜测此人究竟是谁,竟然胆敢坏他们的好事。

    花府的马车上,花惊羽一抬手摘掉了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张脸,花千寻满脸的惊叹,虽然羽儿先前说了她懂毒术,拜了毒术高人做师傅。可是他多少还有些不相信,可是经过了先前,他知道这个妹妹对毒术何止懂啊,根本是精通毒术啊。

    “羽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真的精通毒术,你是怎么做到的,”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其实我喜欢毒,再加上拜了师傅,师傅教了我天下毒纲。”

    花惊羽眸光幽暗,心中默念,皇后娘娘,这一次我可是还了你的人情了,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对上的,花惊羽想了,转换话题:“千寻哥,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明日一早我想离开花府,前往黑森林山脉,你能悄悄的送我离京吗?”

    她现在需要尽快的练功,只有自已强大了,才不怕别人,要不然处处的受制于人,实在是太憋屈了花惊羽想到的,花千寻如何会想不到,所以想了一下,说道:“好,天没亮的时候,我们离开花府,前往黑森林山脉,我送你进去后再回来,等你决定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去接你。”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兄妹二个说定了这件事,回花府后各自回自已的院子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花千寻悄悄的领着手下来轻羽阁和花惊羽会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轻手轻脚的出了轻羽阁,离开了花府,这一次离开,花惊羽连身边侍候的丫鬟温柔都没有带,只带了小白,一人一宠前往黑森林山脉。

    简约的马车离开后,花府的轻羽阁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只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两道身影飘然从轻羽阁的高墙之外闪了进来,眨眼的功夫落在了轻羽阁,花惊羽的房间外面,两个人一现身,便发现轻羽阁里有些不对劲,先前守在外面的几个护卫竟然不见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分外的安静,墨竹忍不住问自家的主子。

    “爷,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次不要他说,南宫凌天也知道这地方有些过于安静了,俊美霸气的脸蛋上笼上了冷嗜,深邃的瞳眸闪烁着幽芒,他身形一动闪身进了花惊羽的房间,后面的墨竹也随着他的身后进了房间。

    对于主子不进自家的王府而跑来花府的事情,墨竹相当的无语,主子是彻底的沦陷了,没想到他家骄傲霸气的主子竟然也能如此牵肠挂肚一个人,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房间里空无一人,北幽王南宫凌天眉宇拢上了戾气,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的握了起来,轻声的低喃:“好,好,真是太好了,这小黑丫头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本王打声招呼。”

    他的话里隐有不悦,浓重的煞气遍染在周身,冷意源源不断的泄出来,整个房间都布满着阴寒之气,墨竹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嘀咕着,爷,你是人家的什么人啊,人家又不知道你喜欢她,至于离开还要向你打声招呼吗?

    不过他可不想找死,一言也不吭,规矩的立在一边候着,直到南宫凌天的命令下来:“悄悄去轻羽阁里找个人打听一下,看看这小黑丫头去哪了?”

    他现在特想掐住她的小脖子问她,胆子是不是太肥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也不和他打声招呼,害得他白跑了一趟,要知道他可是从宫中一出来便赶来看望她的,想看看她身子是不是完全的好了,没想到她竟然给他跑了。

    “是,爷,”墨竹闪身走了出去,很快打探了清楚走了进来。

    “爷,我找到了一个叫温柔的丫鬟,她说了花小姐和花少将军有事离开了,至于他们去做什么的,她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她。”

    花千寻和花惊羽确实没有告诉温柔去哪里,只说了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有事,所以温柔并不知道他们兄妹两个离开做什么。

    房间里,北幽王狭长的凤眸中,寒光四溅,宛若美玉的面容上,徐徐花开,却是极致的煞气,他转身便走,墨竹可不敢说半句话,跟着主子离开了。

    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突然造访,花惊羽和花千寻并不知道,他们坐马车日夜兼程的赶路前往黑森林山脉,

    一路上花惊羽都没有闲着,拼命的练内力,一刻也不停,花千寻看得心疼不已,前不久她差点丢了一条命,这会子这么拼命做什么。

    “羽儿,你别这样,会累挎的。”

    “千寻哥我没事,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的渴望强大,上一次所吃的亏我不希望再吃第二次。”

    就因为她的能力太弱了,所以才会害得她和颜冰受了重伤,而且幸亏她手里有两枚火云弹,若不是有火云弹,只怕她们两个人不但伤不了那云霞宫的人,还会被活活的打死,现在她特别的渴望强大,只有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人欺凌。

    “可你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啊。”

    花千寻还是心疼着,花惊羽笑着摇头:“你放心,我自已心中有数,不会有事的。”

    花千寻虽然心疼却拿她没有办法,十日的功夫,马车驶到了黑森林,花千寻领着几名手下把花惊羽送进了黑森林山脉中,直到花惊羽师傅所住的外围,他才领着人离开,临走时和花惊羽相约了下一次来接她的时间。

    下一次的时间,正是玉凰学院的选拔时间,花惊羽要参加书院的选拔,自然不可能错过时间。

    黑森林一处的阵法外,花惊羽放开了小白:“小白,我们回来了,去找师傅和师姐她们了。”

    小白立刻欢快的撒开了小蹄子往前奔去,花惊羽跟着小白的身后穿过阵法,一路往里走去,若没有小白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进去。

    一宠一人七拐八弯的穿过了阵法,进了阵心,只见不远处林立着一座青竹小屋的院子,温馨亲切,花惊羽和小白一看到小院便高兴了起来,小白是因为好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想这里的人了,花惊羽也很想念师傅和师姐她们了。

    虽然她和师傅以及师姐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却是师傅给了她力量,若没有师傅,她真不敢相信现在的她是如何被人欺凌的。

    “师傅,师兄师姐我回来了,”花惊羽叫起来,可惜小院内并没有师傅和师兄师姐的身影,花惊羽不由得心惊,不安的推开了小院的竹门,闪身奔了进去,小白也紧随着她的身后,往里奔去。

    一人一宠还没有奔到竹屋门前,便隐约听到竹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低叫声,这叫声痛苦至极,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师姐的先天毒体发作了,所以才会如此的痛苦,师傅和师兄一定在陪着她。

    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闪杀奔师姐所住的竹屋里,同时的叫了起来:“师姐。”

    她的话一响起,竹屋里的玉倾城和舒安二人同时的望过来,看到花惊羽出现,两个人不由得高兴的招呼:“羽儿。”

    “小师妹,你回来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飞奔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师姐脸色煞白,冷汗涟涟,她的牙齿都咬破了下嘴唇,痛苦至极,花惊羽一眼看出师姐的先天之毒已经十分严重了,可以说她的毒体已经走到最后期了,若是再不求治,只怕没命了,。

    “师姐,”花惊羽飞快的动手取了解药出来,塞进了杨紫儿的嘴里。

    玉倾城和舒安二人一起盯着床上的杨紫儿,只见杨紫儿服下了花惊羽的解药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再过了一会儿,竟然痛楚减轻了,最后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玉倾城和舒安不由得高兴起来:“真的有用,她不疼了,她不疼了。”

    两个人都非常的高兴,要知道杨紫儿先天毒体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他们身为她的亲人,每次都陪着她死去活来一次,现在看到她竟然不疼了,她们自然很高兴。

    “羽儿,果然没事了,”玉倾城高兴的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杨紫儿也虚弱的抬头望过来,柔弱的说道:“师妹,谢谢你。”

    “嗯,你别说话了,我这里有压制先天毒体的解药,虽然不能完全的解先天毒体,但是以后不会那么疼了。”

    花惊羽说完,杨紫儿伸出手用力的握着花惊羽的手,柔柔的说道:“师妹,谢谢你。”

    “你休息吧,”花惊羽伸手把杨紫儿的手放进薄被里,叮咛她好好的休息,杨紫儿确实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玉倾城和舒安还有花惊羽等人都退出了杨紫儿的房间,一行人进了竹屋中间的一间小客厅。

    “羽儿,你怎么回来了?”玉倾城招手让花惊羽坐在自已的身侧,伸手拉着她,温和的问道,她的脸上满是慈爱,看到花惊羽,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变好,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这心境变好却是真正实实的。

    “我决定在这里待两个月时间,师傅不会不欢迎吧?”花惊羽俏皮的笑起来,玉倾城伸手轻点了她的脑门一下,啐了她一口:“调皮,师傅巴不得你一直住在这里呢。”

    接下来玉倾城关心的询问花惊羽最近在外面的情况,花惊羽净挑了好听的话说了,并没有说到自已差点被人杀掉的事情,另外玉倾城又询问了花惊羽关于天下毒纲上的一些问题,花惊羽回答得一点都不错,玉倾城越发的高兴了。

    花惊羽陪着玉倾城说了一会儿话,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望向师兄舒安:“师兄,你过来,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上次师兄送了她礼物,可是她都没有东西回礼,这一次她特别的给师兄准备了礼物。

    “你给我送什么礼物啊,”舒安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师妹还记着他,他自然是高兴的,这世上舒安最挂心的便是两个女人,师傅和紫儿师妹,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师妹,看小师妹记着他,他是最高兴的了。

    “要的啊,你过来,”花惊羽见舒安没动,叫了起来,舒安起身走了过来,花惊羽掏出一个瓷瓶,递到舒安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

    “这是我特别替你配制出来的解脸上胎痣的雪肤膏,你只要每天涂抹一些脸上,相信不出十天,脸上这红色的胎痣便可以去掉了。”

    花惊羽话一落,舒安满脸的惊奇,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瓷瓶,虽说他不介意脸上的红胎痣,可是能去掉肯定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啊:“谢谢师妹了。”

    “不客气,”花惊羽挥了挥手,玉倾城望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深,看来自已没收错徒弟,这小弟子啊,只要人对她好,她就会对人好,可是个心善的丫头啊。

    房间里一片笑声,地上的小白拼命的跳着,以示自已的存在,玉倾城和舒安总算注意到这家伙了,舒安伸手抱起它,亲昵的问道:“小白有没有想我们?”

    小白拼命的点着头,表示自已有多么想念他们,一下子逗笑了几个人。接下来的日子,花惊羽全心的投入到练功当中,任何人都没有打扰她。

    大家都当她宝贝一样的宠着,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她就是大家的心肝宝贝。

    她的生活起居一应有师姐杨紫儿给包了,师傅专门陪她练功炼毒,师兄成了专门替她跑腿的人,总之这里个个都乐意替她做事,她就是这方小天地里的公主。

    杨紫儿的先天毒体因为花惊羽的解药,所以再发作的时候,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了,这是让她最开心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的恶梦总算解除了。

    舒安脸上丑陋的红胎痣真的除掉了,现在的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玉倾城看着大家的变化,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脸上的笑容比以往多得多。

    花惊羽的内力再次的提升了,这除了因为她是先天灵脉之体外,也和她的努力离不开关系,为了尽快的变强,她是没日没夜的练功,再加上这里有玉倾城给她配制各种药丸,让她的功力进展得更快。

    除了修炼功力外,她还开始练习功法金龙裂天爪,千佛手,还有饮血三式,其中赫连轩送她的灵影步,被她练得娴熟练无比,虽然依旧不能踏雪无痕水上飘,但是现在的她可以熟练的运用灵影步在林间飘荡,速度奇快无比。

    日子在这样紧张又忙碌的时间里过去。

    两个月的时间,花惊羽的内力达到了七重,功法也十分的精通,现在的她是个厉害的高手,虽然不是第一流的,却也是相当的不弱,同时她的毒术更进一步了,天下毒纲里的毒,有不少她可以配制了。

    眼看着离开的时间要到了,玉倾城和杨紫儿还有舒安很是不舍,不过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的,花惊羽把解先天毒体的解药交给扬紫儿,让她毒发了便服一颗,至于真正解先天毒体的药材,她会想办法的。

    不过玉倾城最后却下令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出黑森林山脉,去找所缺的解先天毒体的药材,花惊羽把其中所差的药材告诉了他们两个人,不过一想到他们都走了,这里便只剩下师傅一个人了,三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师傅,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哼,你们都走了,我乐得轻闲,你们一个个可没少让我操心,走吧,走吧,让我清静一些时候。”

    玉倾城挥手,转身朝里走去,似乎真的很高兴自已能独处似的,其实杨紫儿和舒安岂会不知道,师傅是最害怕孤独寂寞的了,所以当初才会把他们两个人捡回来,但是她不说,他们也不想点破。

    杨紫儿和舒安转身望向花惊羽:“师妹,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向走远了的玉倾城道别:“师傅,你保重,我们走了。”

    她说完抱着小白跟着杨紫儿和舒安二人一起离开了大阵,身后,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人,此时缓缓的转身望过来,眼里有明亮光芒。小鸟们,你们长大了,总归要出去历练的,师傅不能阻拦着你们的脚步,但愿你们累了,回来看看,师傅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一行几人走出了大阵,在阵门前站立着,花惊羽望向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师兄,师姐,你们两个人现在打算去哪里?”

    杨紫儿望了舒安一眼,说道:“我们两个想在这黑森林山脉中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中的一些药材,若是找不到,再到别处去。”“好,那我们便在这里分别了。”

    花惊羽向杨紫儿和舒安道别,对于他们两个人进黑森林山脉的事情,她并不担心,师兄眼下是七重内力高手,师姐现在也是七重的内力高手,他们两个人别说在黑森林山脉之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是那么容易遇到危险的。

    “我在燕云国的京都等你们两个,”

    “好,”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对花惊羽挥手道别,花惊羽目送着他们两个离开,两个月的相处,他们感情更深厚了,她还真有些恋恋不舍,花惊羽搂紧了怀里的小白,幸好有小白陪着她:“小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离开了,千寻哥应该来了,我们该回燕云国了,学院的选拔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错过这时间。”

    一人一宠欢快的转身往山林口走来,刚走不远,便听到密林中,传来接二连三震天的怒吼声,吼,吼,同时的大地都颤抖了,整个树林都摇晃了起来,花惊羽和小白相互看一眼,不由得满脸的诧异:“这是什么情况?地震吗?”

    随着她的的话落地,大地再次的晃动了起来,随之虎啸狮吼之声越来越接近,似乎就在耳边似的,强大的浪潮一般的气息从远到近的奔涌过来,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树木连根被拔起,无数头狂猛的野兽奔涌而来,那些弱小的奔跑不及的野兽便被践踏在强大野兽的的脚下,密林之间一片血腥。

    小白最先感受到了不安,呜呜的叫起来,花惊羽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无语的抽气,兽潮,她们竟然碰上了兽潮,这些野兽加起来恐怕能赶得上一支强大的军队了,他们的利爪践踏之下,死伤一地,岂有活口,她妈的她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兽潮呢?

    花惊羽脚下一惦,身形飞快,赶紧的转换了一个方向,直往密林的另一边纵去,怀中紧抱着小白,一刻也不敢耽搁,身后先前她们所站的地方,眨眼间被野兽给践踏了,掩没在利爪之下,树木成片的倒下来,狂兽们却没有一刻的停留,血红着眼睛只顾往前面奔去,。

    花惊羽施展了灵影步,在林间迅速的飘过,可惜身后成群的野兽却一刻也不停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现在怎么办?花惊羽飞快的转动脑子,身形一动,朝密林侧首闪了过去,兽潮似乎是朝一个方向奔涌而来的,看看换一个方向能不能避开这些野兽。

    不过她飘出去不远,便听到前面密林之中有人说话:“爷,不好了,前面发生了兽潮,我们绕道走吧,别碰上这些野兽了,这些野兽现在正狂性大发呢?”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赶紧的想想是谁,南宫凌天的手下墨竹,她刚想到,前方两道身影陡的疾射过来,同时的冷喝声响起:“什么人?”

    两道身影快疾如风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侧,抬手一掌便拍向了花惊羽。花惊羽也不言语,内力刚练到第七重,正想找个人试试,一言不发,抬手便是一道劲风,手指一动,闪着金色光芒的五指像金钩一般对着眼前的身影狠狠的抓去,同时一脚旋风般的踢向另外一个人。

    两道身影同时的退避开来,而在这退避之间,两个人已经发现了花惊羽,同时的叫了起来:“花小姐。”

    此时南宫凌天领着数人已经走了过来,眸光深沉如海,隐有光芒耀起,唇角是柔美的弧度,他微蹙眉望着花惊羽,花惊羽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又望向她身后的数名手下,不由得错愕,随之耳边隐约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些动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似乎正发生些什么事,南宫凌天是在这里操练兵马吗,还是别的什么?

    花惊羽一想到这个,脸色微变,抬眸望向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好巧。”

    南宫凌天挥手让身侧的数名手下退了下去。

    “是,王爷,”数名手下闪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身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胆敢唤他们家王爷的名字啊,好大的胆子啊。

    南宫凌天华丽逶迤的长袍飘然而过,好似铺阵而开槐丽无比的华锦,一路在林间飘过,往花惊羽的身边飘去,很快落到花惊羽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你没听到兽潮的声音吗?我为了躲避兽潮无意间撞进了这里,似乎还看了不该看到的事情,王爷是不是打算杀人灭口?”

    花惊羽俏眉一蹙,唇角是清浅悠然的笑,似毫不惧,即便皮肤黑,也阻挡不了她那慵懒随意的魅力。

    南宫凌天俯身,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过花惊羽的脸颊,低沉暗磁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舍得杀我家的小羽儿灭口呢,就算你知道这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厂又怎么样,这是我们燕云的地下兵器厂,本王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地下兵器厂,难怪她上次看到南宫凌天在这里出现,原来这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厂,利用黑森林来掩盖地下兵器厂,确实是很好的主意,只是为什么没有人防守呢,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怎么没有人防守呢?”

    “往常是不会有人轻易进入这片范围的,今日有兽潮经过,暗卫们为了避开兽潮,很可能出现了漏洞,才会让你顺利的闯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花惊羽点头,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听到不远处的兽潮再次引来了震动,隐有靠近的势头,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幽暗,不远处的两道身影急奔而来,飞快的开口:“王爷,不好,兽潮朝这边涌动过来了。”

    “走,”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抓住了花惊羽的手,身姿一转,长袍逶丽如花开,旋旎成波,揩着花惊羽的手闪身换了一个方向,两个人的身影在林间飘忽如密林之间的两道精灵,一刻也不停息,很快便把那兽潮远远的甩到了后面,数道身影在林中飘然而过。

    一会儿后,花惊羽回首望去,密林深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十分的安静,她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下来。花惊羽抬头望向身侧的南宫凌天,妖孽,槐丽,好似明珠一般潋滟,就是女子都自叹不如了,可是偏偏这是个男人。

    花惊羽打量旁边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自然感受到了,慵懒邪孽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被本王迷住了,本王又救了你几次,要不要以身相许?”

    花惊羽一惊,手指下意识的一抽,脚下一动便想后退,却忘了两个人此时正在半空呢,所以她华丽丽的从半空直往地上坠去,眼看着自已要狠狠的砸到地上,花惊羽身形一动,便想借物变换一下身姿,谁知道南宫凌天看她坠地,脸色变了,袍袖一摆,身子如流星一般,伸手欲揽花惊羽的腰,偏偏花惊羽正打算借物纵身,一只脚正好踹上南宫凌天的身子,两个人好死不死的狠狠的相撞了一下,然后同时的失去平衡,往地上坠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落地了,已容不得再有其他的动作,南宫凌天心里唯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丫头受伤,长臂一伸揽了花惊羽的腰,两个人身子一翻,同时重重坠落到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而且好巧不巧因为冲力的原因。花惊羽的唇狠狠压到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唇上。

    一瞬间,天雷动地火,两个人都呆了,石化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使得两个人只觉得酥酥脆麻麻的气息漫步在周身,电闪雷鸣,天地皆无,天地万物化为乌有,这一刻只觉得脑子发懵,完全没有思想了。

    不远处被花惊羽事先抛了下来的小白呆了,远处南宫凌天的几名手下呆住了,四周一片死寂,谁也说不了话,全都哑了。

    南宫凌天最先反应过来,瞳眸一瞬间暗沉无边,唯有炽热的火花在其中跳跃着,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不要的是傻子啊,想着双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加深了唇上的吻,柔软润滑的唇,带着一股电流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深深的明白,他是喜欢这个吻的,虽然这丫头长得黑,可是她就是对了他的胃口,既然认定了,他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不过南宫凌天一加深这个吻,花惊羽清醒了,陡的一用力推开了南宫凌天,然后坐直了身子狠狠的一拳头砸了下去,直砸南宫凌天的胸膛,南宫凌天不由疼得闷哼起来,不过俊美绝伦的五官满是偷腥得逞的笑容,花惊羽则气愤的冷哼:“南宫凌天,你竟然胆敢这样对我,看我不揍死你。”

    她珍藏了两世的初吻啊,便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偏偏他还是个断袖,想想她便觉得呕得要死,有一种狂吐血的感觉,花惊羽越想越恼火,火大的瞪视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你太过份了。”

    南宫凌天躺在地上,瞳眸闪着炽热的暗潮,神情却是一抹幽暗冷肆,慵懒的提醒花惊羽:“小羽儿,难道你要忘了要帮助本王了?”

    他一开口,花惊蓦然的想到一件事,她说了要帮助南宫凌天治断袖的事情,不过不会连吻也算上吧,想着盯着南宫凌天:“难道帮你还包括这个?”

    “你说呢?”南宫凌天微睑瞳眸,一抹慑人的幽光浮起,神情说不出的认真,花惊羽的头皮发麻,她完全没想到帮助他,竟然还包括亲吻啊,这事她不干。

    “不行,这事我不干,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实在做不来这个。”

    花惊羽拒绝,南宫凌天好看的凤眸眯了起来,因为她的一句找别人而拢上了危险的气息,周身阴骜的戾气,包裹着花惊羽:“本王倒是没想到你是个没心的。”

    花惊羽理亏极了,自已说过帮助他的,欠了他那么多的人情,最后竟然不干了,也难怪他生气了。

    “要不下次不带这样的,我就帮你。”

    南宫凌天看她一脸理亏,满心不安的样子,面色总算温融了一些,唇角勾出的笑意也明媚起来:“好,本王尽量啊。”

    什么叫本王尽量啊,花惊羽还想反驳,抬首望过去想抗议,便看到南宫凌天妖魅懒散的躺在地上,墨发好似华丽的墨色锦锻铺阵而开,而他躺在墨色之中,就像一朵精致妖娆的花儿,此刻的神情,眸含媚,脸生艳,唇角是邪魅勾魂的笑意,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花惊羽立刻忘了自已抗议的事情了,只冷哼一句,妖孽。

    “哼,”

    “本王记得某人曾说过为了报恩,原意粉身碎骨的以报本王的恩,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了?”

    南宫凌天满脸好心的提醒着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想到自已曾说过的话,这男人可是帮了她好几次了,所以说相较于救命之恩什么的,一个吻真的不算什么了,最后总算释怀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下。

    花惊羽安慰自已,若是北幽王殿下知道她的想法,非要吐血不可。

    密林中,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花惊羽跨坐在南宫凌天的腰上,一只手拽着南宫凌天的衣襟,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入非非。

    远处的几名手下,看着眼前有的一切,怀疑自已的眼睛有毛病了,等到确认了,几个人全都抱头站到一边去呻吟了,爷啊,你又是玩的哪一出啊,就算沦陷了,也不要这么重口味啊,让俺们这些单身的汉子怎么活啊。

    想想主子的口味,真正是怪,那江家大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一心爱着爷,可是他不要,偏偏找个小黑丫头,好像还和他做对,原来男人都是贱的啊。

    这里几位手下正在自怨自叹的,那里花惊羽依旧坐在南宫凌天的身上说着话,这女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是多么的危险,南宫凌天邪魅的容貌,这一刻荼绯生艳,如彼岸花开,妖气十足,他狭长的凤眸之中,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嗓音也因为这份骚动,而显得越发的暗磁迷离。

    “好了,你别总纠住救我的事情,我答应帮你了成吗?只是能不能不要搞这么刺激的,咱们能平和一点吗?”

    花大小姐一脸诚恳的说着,却不知道身下的男人压抑得有多辛苦,面对自已喜欢的女人,还以这种撩人的姿势坐在自已的身上,他现在有一种狂热的念头,直接的把这女人压倒在这密林中给办了,可恨这丫头一点知觉都没有。

    南宫凌天沙哑暗磁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小羽儿,你不认为我们换一个姿势说话比较好?”

    再这样坐下去磨来磨去的,他就要化身为林中的野兽了,生吞活吃了她,花惊羽听了他的话,一惊飞快的低头,看到自已跨坐在南宫凌天的身上,一只手还抓着人家的衣襟,不远处的小白伸出两只爪子捂住自已的脸,表示羞死人了,不能看啊不能看。

    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已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当了,脑袋轰的一声响,动作俐落的爬了起来,再不敢看南宫凌天,掉头望向别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她是真的脸红了,虽然因为皮肤黑看不清楚,但是再不敢看北幽王南宫凌天一眼,转身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北幽王,北幽王南宫凌天一脸的春光明媚,潋潋生辉,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戾气嗜血,风华潋滟。

    “怎么了?舌头被咬了。”

    淡淡的挪谕响起来,使得花惊羽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身跑去抱了小白便走,身后的南宫凌天唇角邪魅的笑意,并没有唤住花惊羽,因为这黑森林中,若是没有人带领根本走不出去,不管往哪里走都是一样的,他之所以能在黑森林中穿梭是因为对这里太熟悉了,所以才会行动自如。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又回来了,不满的开口:“带我去先前的地方,我要回头去找千寻哥,只怕他要着急了。”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为难她,伸手拉了她的手施展了轻功,迅速的飘过林间,往先前的地方飘去,花惊羽挣扎了一下,想说自已也会轻功,她可以过去,不想她一动,南宫凌天掉头,别有用意的开口:“别动,再动又要掉下去了,你不会想再来一下吧。”

    她一说,花惊羽便想起先前两个人的吻,那个吻对她来说太震憾了,她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已的唇碰上南宫凌天的唇地那种触电的感觉,还有周身的酥麻,似乎还有些流连,不过她可没忘了南宫凌天可是个断袖,同时的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如此一番心理作用,果然平静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任由南宫凌天带着她在林间穿过。

    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这个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嗜血无情的人,在她眼里却格外的安全,就好比现在他们在林间穿梭,跟在他的身后,他只觉得安全,心情很平静,一点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身后,南宫凌天的手下,一看到主子带了花惊羽回原来的地方,他们也闪身跟了上去,一众人往先前发生兽潮的地方闪去,兽潮已经过去了,但是那血腥的场面依旧存在,越发的令人作呕,很多弱小的野兽被践踏死了,那些大的野兽便吞噬它们的尸体,只见林间血腥味遍布,动物的尸体遍布其中。

    花惊羽忽然想到了千寻哥,脸色飞快的变了,千寻哥一定担心死她了:“南宫凌天,快点,千寻哥只怕要着急了。”

    “好,”南宫凌天一声应,身形加快,两个人在林间快速的飘过,风从面颊呼呼的吹过,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却并没有大碍,两个人还没有到和花千寻约定的地点,便听到山林间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羽儿,羽儿,你在哪里啊?羽儿,”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便听出是花千寻的声音,千寻哥果然急了,半空中,花惊羽飞快的开口:“千寻哥。”

    前方不远处,十几个人正疯了似的翻找着动物七零八落的尸体,时不时的还和虎豹打起来,这些人正是花千寻和她的手下,他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接小羽儿,却发现这里刚好经历了兽潮,一看到满地的尸体,他心急如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小羽儿,他的心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不乱想了,所以疯了似的领着手下在林间翻找尸体,越找越疯狂,若是花惊羽再不出现,估计花千寻就要疯了。

    花惊羽的声音一响起,花千寻呆住了,怀疑自已听错了,问身后的手下:“花渊,你们听到小姐的叫声没有?”

    “少将军,听到了,听到了。”花渊和花锦也很高兴,小姐可就是少将军的宝贝啊,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少将军说不定能自尽,所以他们可不希望她出事啊,现在一听到花惊羽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高兴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正好从半空落了下来,花千寻一看到她,便激动的扑了过来,一把拉着花惊羽的手捶了她两下,不过下手的份量却是极轻的。

    “你个死丫头,你真是吓死我了,千寻哥会被你吓死的。”

    花惊羽看出来,花千寻似乎真的被她吓到了,赶紧的道歉:“千寻哥,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先前遇到了兽潮,不过没事,不过幸亏遇到了北幽王殿下,要不然我恐怕找不到这里了?”

    花惊羽说了事情的经过,花千寻立刻恭敬的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谢北幽王殿下了,日后用得着我花某的地方,请北幽王吩咐。”

    花千寻因为花惊羽的关系,倒是和北幽王南宫凌天近了一些,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好说。”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花千寻望了一眼花惊羽,温声说道:“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山林吧。”

    “好,”花惊羽点头,然后回头向北幽王南宫凌天道别:“北幽王殿下,我们在此拜别了,”经过先前两个人亲吻的事件,直到现在花惊羽才能坦然的面对南宫凌天,可是看到南宫凌天深邃幽暗的瞳眸,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好说,”南宫凌天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花惊羽难得的看这家伙如此好说话,也不多停留,转身往山外走去,花千寻领着手下跟着她的身后一起出山洞。

    南宫凌天等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花千寻和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也许北幽王殿下正好回京,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一众人不停的赶路,傍晚的时候出了黑森林。

    山脉口,两队车仗正候着,其中一队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人,另外一部分人正是花千寻的手下,两帮人看到他们出来,同时的迎了出来,纷纷的围绕着自家的主子。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招呼了一声,准备上自家的马车,不想南宫凌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刺刺的走过来,邪魅万千的开口:“花少将军,不如大家坐一辆马车一起回京,热闹一些?”

    “这个?”花千寻有些错愕,倒是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邀他们共坐马车,花惊羽却有些不大乐意,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她浑身不自在,再和这家伙坐在一起,这一路上只怕她都不会自在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对,花千寻却热情的答应了:“既然北幽王殿下盛情邀请,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千寻不知道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想到北幽王以前出手救过羽儿,这一次又把羽儿带出了黑森林,他想谢他都来不及,现在人家邀请他们共坐一辆马车,一路热闹些,有什么不可以的。要说花千寻此人也不是那种喜欢与别人亲近的人,但因为北幽王曾救过花惊羽,所以他对北幽王倒是亲近了不少。

    “好,上马车吧,”南宫凌天优雅的转身,黑色的锦袍划开,妖艳如花,花千寻伸手拉着不甘愿的花惊羽,兄妹二人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马车一路前往燕云国的枭京而去,花家的马车便在后面尾随着。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上,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二人分别歪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一人占了一角的位置,花千寻则是坐在一张凳子上,看软榻上的两个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花千寻忍不住开口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按照道理北幽王曾救过羽儿的性命,羽儿应该很感激他才是啊,可是为什么两个人现在的气场十分的不对劲呢,不过花千寻一问完,花惊羽和南宫凌天倒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没事。”

    ------题外话------

    亲爱的们,票票投过来,庆祝一下小羽儿和王爷的激情一吻啊…。

第060章 花家的心计

    马车里,花千寻望了望这个,又望向那个,还是感觉不对劲,不过花惊羽为免花千寻起疑,所以努力的自然一些,三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两个男人之间竟然说到了朝政上的事情,花惊羽兴趣缺缺的不掺与他们两个人的话题,无聊的逗弄着怀中的小白。

    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近距离的看南宫凌天这个煞神,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是天之骄子,人长得美奂绝伦,五官棱角分明,两道狭飞的凤眉,深邃的如琉璃的瞳眸,微微的流转,好似天上冷洁的上弦月,肤白如上好的冷玉,一点暇疵都没有,举手投足狂妄不羁,就像与生俱来的霸主,有着难以掩饰的王者之气,但是当他温融时,却又邪魅异常,那周身上下的魅力让人抵挡不住,

    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怕的男人,睁眼是魔,闭眼是仙,两个极端在他的身上竟然那般的自然和谐。

    花惊羽正看得入神,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地抬头,邪魅妖治的一笑,暗磁的声音有些微的幽然:“小羽儿是不是无聊了,无聊了睡一会儿吧。”

    花千寻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也关心的催促着花惊羽休息一会儿,花惊羽确实有些累了,听他们长篇大论的她就想睡觉,既然他们有话题,便让他们谈个够,她休息好了,当真爬上软榻睡觉了,南宫凌天伸手从马车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了薄被,温柔的盖在花惊羽的身上,对面的花千寻微微的挑眉,望着他们。

    接下来的十天,南宫凌天和花千寻二人倒是有些相见恨晚,一路上两个人不是谈论政治就是下棋,越来越投缘,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也懒得掺合到他们之间,但是后来想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北幽王殿下可是个断袖,他不会是看中她的千寻哥了吧,一想到这个,花惊羽那叫一个心惊啊,千寻哥可是个正常人啊,她可不能让千寻哥陷入到这男人的魔爪之下啊,后来的几天花惊羽强行掺合到南宫凌天和花千寻的谈论中,南宫凌天看她的神情岂会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眉眼深邃,唇角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总算引起这家伙的注意力了。

    有一次花千寻下马车去买东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马车上,花惊羽立刻警告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你千万别想对千寻哥做出些什么?”

    “我会对你哥哥做什么啊,最多是欣赏他?”

    南宫凌天暗磁低迷的开口,眼神幽暗炽热,似乎传递着某种莫名的情愫,花惊羽看得心惊不已,一把拽住南宫凌天的锦袖云衣,沉声命令他:“记着,不准荼毒千寻哥,若是你胆敢招惹他,别怪我翻脸无情,你救我都不行。”

    千寻哥也是她在乎的人,所以即便南宫凌天救过她也不行,花惊羽威胁着南宫凌天,此刻的她完全的忘记了眼前男人的嗜血,大有南宫凌天若是胆敢不依她,便掐死他的样子。

    南宫凌天峰眉轻蹙,瞳眸之中隐有幽冷,听到花惊羽护着花千寻,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想让这丫头忘了先前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真的忘了找他算帐的时候,他又百般不是滋味了。

    “听到没有?”花惊羽的整个人挂在南宫凌天的身上,南宫凌天斜依在软蹋上,花惊羽拽着他,两个人亲密接触了,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生怕惊动这小丫头,十分享受此刻的温香软玉抱满怀,只不过让人心情不畅的是小羽儿太关心花千寻了,令他心头不悦。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南宫凌天因为心头不悦,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溢着一些冷气,马车里不自觉的多了一些寒流。花惊羽一惊,醒过神来,身子一退让了开来:“我这主要是为了王爷好,王爷不是打算治好这毛病了吗?若是再对男人动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可是你一直不肯配合本王?若是你肯一直配合本王,说不定本王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南宫凌天微微眯眼似乎很苦恼,花惊羽立刻开口:“好,我配合你,你别把主意打到千寻哥的身上。”

    花惊羽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有些无语,这小笨货得有多笨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他的身子前倾,修长如玉的手轻拂过花惊羽的脸颊,吐气如兰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撩过,引得花惊羽周身不自在,一动也不敢动,南宫凌天邪魅妖气十足的声音声音响起来。

    “这眉,这眼,这小嘴儿,真不差啊,虽然黑了点,不过说不定真能治好本王呢。”

    花惊羽在他的手指触摸上自已的脸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眼睛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手指带着一股烧烫的气息,一寸寸的滑过她的面容,待到南宫凌天的长指把她的脸摸了一遍后,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南宫凌天,气愤的叫起来。

    “南宫凌天,你太过份了,都说了不乱动手,你又摸我的脸”

    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慵懒而笑,凉凉的提醒花惊羽:“不是说了配合本王的吗?本王这是做了多大的事情啊,让你这么大惊小怪。”

    花惊羽一怔,想起自已答应他的事情,总算闷不吭声了,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最后气闷的一伸手端了茶喝了两口:“算了,我困了,睡觉。”

    某女气愤的歪靠在马车的一角装死中,不过最后因为马车的晃动,竟然真的睡着了,看她歪歪扭扭的睡得很别扭,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抱了她睡得舒服一些,这时候花千寻买了东西回来了,接下来众人没说什么,一起闭目休息了。

    十日的时间一眨眼过去了,燕云国的京城马上就要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里,花惊羽懒散的歪靠在铺着长毛的软榻上,无精打彩的,马车里除了她和南宫凌天,没有别人,花千寻已经坐到花府的马车上了,因为三个人在一辆马车上不好休息,花千寻在最后两天实在有些累了,便去花家的马车上休息了,所以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只有花惊羽和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你现在可感觉自已比从前好些了?”

    花惊羽一脸期盼的望着南宫凌天问道,不知道这家伙的难言之隐有没有好些,亏得她这最后几天一直陪着他,但愿他的难言之隐治好了,也不枉她的一片心了,她是真的希望这家伙能治好难言之隐的,。看他这么俊这么美,又这么有权势,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南宫凌天挑了挑狭长的眉,唇角隐忍的笑意,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本王还不太清楚,本王与你在一起时,似乎不讨厌与女人相处了,不知道和其她人相处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喔,那就去试试,找个人试试,对了,那江丞相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似乎很喜欢你,你今晚回京后,立刻邀她见见面,说不定立马喜欢上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花惊羽激动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不悦起来,眉微微的蹙了起来,满脸的阴骜,这黑丫头是似乎很着急把他往外推啊,这京都多少女子被他所迷魅,难道这几日的功夫,她就一点都不为他心动。

    南宫凌天想着,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似乎急着想本王喜欢上别的女人。”

    “是啊,是啊,这样表示你正常了啊,”花惊羽没看到南宫凌天满脸暴风雨欲来的狂暴,还犹自拼命的点头,以表示自已是真的很想让他喜欢上别的女人。

    南宫凌天眼神呼的一下暗下来,喷出的气息都是冰寒的,周身腾腾的冒着怒火,瞪视着花惊羽,陡的冷喝起来:“花惊羽,你皮在痒是不是?”

    花惊羽愣住了,这家伙好好的气什么啊,她们不是在讨论他难言之隐的事情吗?不过现在的她并不太怕他,一脸认真的问道:“凌天王爷,你又哪里不满意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的唇角掀了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本王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说你要是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那我多冤啊,我是不是太失败了,竟然让你一点起色都没有。”

    一听她有些自怨的口气,南宫凌天的眉微微的舒展开来,冷讽的开口:“你现在才知道自已有多差劲啊,本王感觉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用,而且我看你现在正常多了啊,也没有那么讨厌女人了,”这十日他们在一个马车里,她可是瞧得很清楚的,这个家伙与她相处并没有传闻的那般难相处,而且也没有把她给打飞出去,所以照她说,他应该是好多了。面对她这样一个黑漆漆的面容,他还能坦然相处,若是碰到了那些绝色的美女。估计他全好了。

    北幽王南宫凌天微微的挑起了长眉,唇角勾出一点幽暗冷血的笑,盯着花惊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这家伙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这家伙确实是生气了,他一气,花惊羽安份了很多,一言也不吭。

    南宫凌天见她不说话,慢吞吞的开口:“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喜欢别的女人吗?”

    他说完不等花惊羽接口,便又说道:“如若本王能喜欢上别的女人,并顺利娶那个女人的话,本王一定会重重的赏你的。”

    他说完赏你之后,掉头不看花惊羽,自顾闭上眼睛了,似乎在生闷气,不过听了他的话,花惊羽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只是这份感觉很快被她给抛弃掉了,然后笑着说道:“南宫凌天,我不要你的赏赐,我欠你的还很多呢,若是能帮助你我很高兴,还谈什么赏赐啊。”

    “这会子又变得有情义了,”南宫凌天的眼睛忽地睁开了,乌光灼亮,那深邃的眼神如潋滟的明珠染着轻辉,令人有些移不开视线,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一丝难以言明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转。

    正在这时,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外面青竹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殿下,前面便是京城了。”

    同时花千寻的声音也在马车外面响起来:“羽儿,下来了,我们该回花府了。”

    虽然先前他们可以和南宫凌天在一起,但是羽儿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若是她坐北幽王的马车回京,总归是有些不大妥当,所以她还是坐花府的马车比较妥当,眼看着离京城不远了,花千寻的马车靠边停了下来,北幽王府的马车也停靠了下来。

    花惊羽听着外面的声音,立马醒回神来,飞快的应着:“知道了,千寻哥。”

    她说着掀帘跳下马车,下了马车后还不忘朝马车里的北幽王南宫凌天招呼:“王爷,你别忘了去找个人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

    南宫凌天的眼神更黑了,马车里冷气充斥着。等到花惊羽离开后,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上了马车,一脸暧昧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王爷,你是喜欢花小姐的吧?”

    青竹的话一落,碰的一声,直接被自家的主子给拍出了马车,跌落了个狗啃泥,马车里还伴随着南宫凌天嗜血寒戾的冷语:“谁喜欢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他一言落,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夫:“回京。”

    “是,王爷,”驾车的侍卫对青竹报以一脸的同情,然后一打马鞭,驾的一声,马车扬尘而去,身后的青竹吃了一脸的灰,满脸无语的盯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爷,你又抽什么风了,先前和人家待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他们在外面可是听得很清楚的,自家的主子心情挺不错的啊,怎么这会子又不开心了,而且连亲都亲了,又不开心什么啊。

    这是谁招他了吗?青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哪里招惹自个的主子了。

    花府的马车离北幽王府的马车有一段距离了,才慢吞吞的进了城,直奔花府而去。

    马车进了花府西侧门停住了,花千寻兄妹二人下了马车,一行人前往轻羽阁,连日坐马车,各人都累得全身散架了,虽然花惊羽坐的乃是北幽王府豪华的马车,可是马车那么小的地方,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舒服。

    所以花千寻把花惊羽送到轻羽阁后,便回自个的院子去休息了。

    轻羽阁里,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恭敬的过来侍候着,花惊羽看到她便想起了颜冰,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一时竟然睡不着了,温柔温声细语的禀报着花惊羽离开后的情况。

    “小姐,你离开后,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和晚儿郡主来看过你一次,还有玉凰书院的赫连皇子和姜惟公子等人也来看过你一次,另外皇后娘娘还派人过来宣你进宫了,太子殿下也曾亲自过来探望你的。”

    花惊羽微微的睑目,听着温柔的禀报,听到赫连轩他们曾经过来看她,她倒是有些开心,不过一听到太子南宫元徽过来探望她,她便十分的气恼。

    上次她差点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如果说花如烟可恨,那么太子南宫元徽更可恨,若是太子重视她的话,只怕花府里的人不敢对花惊羽怎么样,说来说去最可恶的便是这个男人了。

    他还有脸来探望她,先前和云霞宫人联手要害死她的难道不是他吗?他不会是忘记了这件事吧,不过她是不会忘记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慢慢的竟然睡着了,温柔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替她盖上了薄被,现在已经是八月份的天气了,天气有些凉了。

    温柔轻轻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搅到花惊羽的休息。

    傍晚,天色一片青幕之色,花府的各处掌上了灯笼,到处一片朦胧。

    轻羽阁里的花惊羽还在睡觉,并没有起来,温柔走进房间点了灯又退了出去,她刚走出去,便看到轻羽阁门外有一堆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竟然是太子南宫元徽,此刻的南宫元徽一扫之前的狂妄跋扈,现在的他温融得多,徐徐的从院门外走进来,他的身侧陪同的乃是花家的花雷将军,花雷小心的望着太子南宫元徽,不动声色的猜估着太子的心意,太子一连两次过来探望女儿,这是以往没有过的事情。

    这是不是说明,所以太子醒悟过来了,他真心诚意的想娶羽儿为燕云国的太子妃了,眼下如烟已经不行了,花家能靠的便是羽儿了,看来他要重新考虑了。

    “太子殿下,你慢点。”

    “花雷将军别客气了,”南宫元徽摆了摆手,快步走到了轻羽阁门外的长廊前,长廊之下守着的温柔赶紧的一福身恭敬的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温声问道:“羽儿呢?本宫过来看她。”

    温柔诧异了一下,以为自已听错了,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直到花雷将军的话响起:“温柔,太子问你话呢,羽儿呢?”

    温柔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真是太子殿下说话了,可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说出如此温和的话了,这话还是对自家的小姐说的,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莫怪她惊讶了,而且连带的将军的话也一片慈爱了,这是什么意思?温柔猜估着,恭敬的回话。

    “殿下,小姐现在正在房里睡觉呢,她从下午回来,便累得睡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温柔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望着地面,愣是一动不动。也没有进去禀报,花雷将军脸色暗了一下,催促温柔:“进去把你们家小姐叫醒,就说殿下过来探望她了,让她起来。”

    温柔身子没动,沉稳的说道:“回将军的话,小姐不喜欢人打搅她睡觉,若是奴婢叫醒她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所以太子殿下请回吧。”

    温柔虽然才侍候花惊羽没多长时间,但是她是花千寻的人,所以对花惊羽的心却是真的,这南宫元徽先前一直欺负着自家的小姐,所以她也很讨厌他,何况现在小姐确实在睡觉啊。

    花雷一听温柔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正想发火,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却发话了。

    “不用叫醒羽儿,本宫便在轻羽阁的正厅里等她一会儿,让她睡足了。”

    太子说完也不用人招呼,自顾带着人往轻羽阁的花厅走去,身后的花雷一脸的错愕,深邃的眼神中有了了悟,看来他猜得不错,太子是真的打算好好的善待羽儿了,也就是羽儿这个太子妃,以后可是实打实的了。

    花雷感叹了一番,世事无常啊,本来以为羽儿这个丫头成不了气候的,没想到到最后她还真是成了燕云国的太子妃,还是个受太子喜欢的太子妃,如此一来,他们花家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先前一直不重视羽儿,若是她成了太子妃,还是太子喜欢的太子妃,那么日后她成了燕云国的正宫皇后,她的心还会向着花家吗?花雷一番算计过后,心里有了计较,等太子走了后,他要禀报父亲立刻召开家族的高层会议,商量对策,定然要做一些让羽儿高兴的事情,这样等到她成了东宫太子妃后,心里有花家,那么花家便不会这么被动了。

    花雷心中盘算着,脸色越发的慈爱,陪着太子南宫元徽一路进了轻羽阁的花厅。

    温柔抬头望了过去,然后悄悄的走进了房间,不想房间里,花惊羽早已经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正起身歪靠在床上望着呢,看到温柔走了进来,她挑高眉问道:“南宫元徽去花厅了?”

    “是的,小姐,你看这事?”

    温柔拿不定主意,小姐见不见太子殿下。

    花惊羽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不用理他,你去准备些东西进来,我要吃东西,至于南宫元徽先把他晾在花厅里,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耐性坚持下去,若是没耐性早走早好。”

    “是,小姐。”

    温柔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没事做,逗弄起小白,喂它吃毒丸,同时想着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南宫元徽来干什么?

    门外温柔端了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摆放着好几样精致的点心菜肴:“小姐,晚膳过来了,你是起来吃呢,还是坐在床上吃?”

    温柔请示,花惊羽笑笑示意温柔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她自已俐落的起身,收拾了一番坐到桌边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慢条斯理的问温柔自已离开后京城发生的事情,并不把花厅那边的太子南宫元徽和花雷放在眼里,他们若是等不及大可走,她压根就不想见他们。

    “最近我不在,京城可有什么热闹的事情?”

    “京城的事情最热闹的莫过于皇后中毒的事情,上次皇后中毒了,听说乃是宫中的后妃所为,皇后好了后,皇上把这件事交到了皇后的手里,听说查出了不少的后妃掺与到这件毒杀皇后的事件之中,所以宫中死了不少的人。”

    温柔说完,花惊羽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皇后看来很厉害啊,这一次定然借着这件事把宫中一些异已铲除了。

    “那些后妃有哪些人?有没有德妃淑妃柔妃在?”这句话花惊羽压低了声音,温柔想了一下摇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有一位昭仪,两位嫔,还有两三位贵人和常在。”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看来皇后没有把握一次动到重量级的几位后妃,所以先把她们的爪牙给斩了。皇后确实很精明。

    花惊羽又问温柔:“那花家这边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二小姐上次不是被打了吗?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嗯,”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心里道了一声活该,不过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她,若没有南宫凌天的六脉神草,她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而这都是拜花如烟所赐,所以这个女人欠她一条命,她是早晚要取她一条命的。

    “另外三小姐过来一次,说是探望小姐,其实奴婢看着,恐怕是二小姐让她过来探探这边的情况的。”

    “花落衣?”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前僧所以会死,便是因为这女人命令狼咬死她的原因,虽然她咬死的是前身,但是她林木木占用了花惊羽的身子,替她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花落衣,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夫人呢,有没没有什么动静?”

    “她倒是没有,一直很安静。”

    “安静吗?”花惊羽伸出手望了望自已的手,自已这么黑,不出意外便是云氏的杰作吧,所以云氏给她等着吧。

    房里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温柔赶紧的走出去,只见花雷将军脸色难看的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看到温柔迎了出去,花雷忍住气问道:“羽儿是不是醒了?”

    花雷之所以知道花惊羽醒了,是因为他先前派了人过来看看花惊羽醒了没有,正好看到温柔端了晚膳进房间,花雷的手下一看这动静,便知道大小姐醒了,没想到大小姐醒了,不但不去理会太子和将军,还自顾在房间里用晚膳,这让花雷的手下很生气,便进了花厅悄悄的禀报了自家的将军。

    花雷一听自然生气了,不过不想让太子知道,编了个理由退了出来,一路走过来倒底还是生气了,所以语气十分的不好。

    温柔有些迟疑,不知道如何回话,房间里花惊羽已经起身走了出来,斜靠在门框上望着门外,清透的声音响在夜色之下。

    “爹爹这么大的火,这是怎么了?”花雷一抬首看到花惊羽走了出来,想到这个女儿现在价值,他心头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脸上也布上了慈爱的笑容,温和的说道:“羽儿,你醒过来了,太子殿下正在花厅那边候着你呢,他可是特别的过来看望你的。”

    “他倒是有心了,我这刚一回来他便知道了。”

    这说明太子南宫元徽一直派人注意着花府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她一回来他便赶了过来,幸好先前她没有坐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进城,要不然定然有不少的麻烦。

    “羽儿,太子正等着你呢?”花雷看花惊羽没有过去的意思,又提醒了花惊羽一遍,花惊羽才懒懒的起身,往花厅走去,身后花雷将军跟着她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花雷问花惊羽。

    “羽儿,先前你去了哪里,太子一直在找你?”‘

    “他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死了?”

    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花雷脸色有些僵硬不自在,关于先前花惊羽被人追杀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隐情的,据说这背后的指使人正是太子殿下,还有云霞宫的人掺合在里面,这说明除了太子掺合,还有自个的二女儿花如烟掺合在其中。

    想到日后花惊羽进了东宫太子府,花如烟身为侧妃,只怕要倒霉,花雷心头有些沉重。

    “羽儿,你还没有告诉爹爹,你最近两个月去了哪儿呢?”

    花惊羽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花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爹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花雷被她的话一阻,好半天说了话,花惊羽不理会他,又自顾说道:“我找个地方练功去了,若是我不变强,岂不是一直要被人欺负,所以我需要强大。”

    “那你现在的内力达到几重了?”

    “还行,”花惊羽转身又往花厅走去,她还真就不想告诉花雷自已的内力多高,花雷有些失望,不过想了想最多能达到四重顶峰就不错了。

    一行人走进了花厅,太子南宫元徽正稳稳的坐在花厅内喝茶,他已经一连喝了两杯茶了,心中的耐性正慢慢的流失,说到底他身为东宫太子,什么时候被人就这么晾着了,心里倒底有些不自在,正坐立不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花惊羽和花雷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脸上布了温和的神色,缓缓的起身,笑着说道。

    “羽儿,你醒了?”

    南宫元徽的话一起,花惊羽的眼睛睁大了,一身的毛骨悚然,她脚下的小白更是不停的伸出爪子抓身上的毛,小身子抖簌得像风中的残叶,娘啊,受不了啊。

    花惊羽微眯眼望向南宫元徽:“殿下,你这是发烧了吗?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花惊羽的话相当的不礼貌,花雷的脸色暗了,正想说话,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并没有生气,他要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花惊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自已之前一直对花惊羽百般找碴,使得她受了很多的苦,现在就是受些气也是自已该着的。

    南宫元徽望着花惊羽,又望向一侧的花雷将军,沉稳的开口:“花雷将军,我和羽儿有一些私心话要谈,花雷将军自去忙吧。”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什么叫和她有私心话要谈,她和他有什么话可谈的,现在她只想一拳砸爆他的脑袋,先前自已所受的苦,就是拜他所赐,现在他倒是一脸什么事都没有了,难道他真的以为她会什么都不计较,这男人是自以为是还是脑蠢啊,他派人杀她,害得她最忠心的小丫头颜冰生死不明,一想到颜冰的生死不明,她真的想扑上去要了这男人的命,花惊羽脸色暗沉,暗自咬牙。

    花厅里,花雷将军听了太子的话,虽然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不遵,恭敬的应声往外退去,不过望向花惊羽的眼神里,却布满了提醒,千万别惹恼太子。

    花惊羽撇了撇嘴,丢给他两个字,做梦。

    她的口型花雷看懂了,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心里一连念了两句,孽女啊孽女。

    不行,他还是赶紧的招集家族里的高层开会,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看来太子是真心的想娶花惊羽了,以后花惊羽可就是实实在在的东宫太子妃,更甚至于会成为未来燕云国的皇后。

    他们以往对花惊羽的漠视和轻视,只怕已经引起了她心中愤恨,现在赶紧的想补救的办法啊。

    不说花雷自去开会想主意,再说轻羽阁的花厅里。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花厅一侧候着的温柔和自个的手下“你们也退下去吧,没有本宫的传唤,谁也不准进来。”

    温柔不由得满脸的担心,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现在压根不怕南宫元徽,她不但是七重内力的高手,同时的还修练了几样厉害的武功秘诀,所以现在没什么可怕的。

    花惊羽挥了挥手,温柔退了出去,温柔退出门外后。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飞快的赶到花千寻的院子里去禀报花千寻。

    花厅里,终于只剩下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了,花惊羽收敛了愤恨的神情,径直走到一侧坐下来,望着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太子南宫元徽清隽的面容上拢上了严肃认真,瞳眸里满是深深的自责,他望向花惊羽,尊重其事的开口:“羽儿,以往是本宫做错了,本宫向你道歉。”

    花惊羽先是错愕,然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太子殿下,这又是搞哪一出啊?你这是因为我替皇后娘娘解了毒,所以心里感谢我吗?所以才会来道歉吗?”

    花惊羽讥讽,那天晚上,南宫元徽认出了她,她是知道的,不过道歉就免了吧,她和他的帐早晚是要清算的。

    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冷寒的开口:“如果是因为我查出了皇后娘娘的毒,太子心存感激的话,那么太子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你说到,本宫定然会帮你,”南宫元徽一脸的认真,以后花惊羽若是想要什么,他一定会满足她的。

    花惊羽望着南宫元徽,一字一顿的开口:“太子很讨厌我,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太子,两个人两看两相厌,却要被捆绑在一起,太子认为这合适吗?不如我们一起去见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同意废掉这门婚事,如何?”

    花惊羽的话一落,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微微的变了,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花惊羽提到的竟然是这件事,就在他做好了准备娶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提议废掉这门婚事,最主要的是当他听到她说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只觉得一百个的不愿意,原来他并不像自已所想的那样不想娶她,相反现在的他是很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的。

    南宫元徽坐在花厅一侧,好半天没有动一下,脸色变幻莫测的。

    “羽儿,本宫以前做事确实欠缺考虑,你不要生本宫的气,我们的婚事,乃是母后和花夫人亲口定下来的,婚姻之事岂是儿戏,本宫会尽快娶你的,不会再耽搁你的。”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色十分的不耐看,这男人不是一直不想娶她吗?这会子又抽什么风,难道就因为她查出了皇后所中的毒,他便因此认定了她,那她岂不是很倒霉。

    花惊羽越想越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要去替皇后查中毒的事情,竟然让南宫元徽认定了她,她究竟是有多倒霉啊,花惊羽心里悔啊,悔得肠子都断了,可是现在事情这样了,已经无回头路走了。

    本来她提出这件事,是想尽快取消和南宫元徽的婚事,太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的,其实她更想杀了他,不过她不会蠢到替别人做嫁衣,她不介意让别人替她做嫁衣,总之想南宫元徽死的绝对不是她一个。

    “殿下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花惊羽的唇角的讥讽越发的浓烈,阴骜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在这样的眸光里,没有似毫的不安,面容沉稳:“本宫知道本宫以前所做的事情太荒唐,现在本宫已经认识到了,所以以后一定会善待羽儿的,羽儿还是不要生气了,必竟以后我们是要在一起的,这样气闷于身体不好。”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冷霜:“殿下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却不可以,我不会嫁给想要我命的男人,现在我嫁了,保不准以后的哪天夜里便被人夺了性命,这样死岂不是很冤,而且因为那场刺杀,我的小丫头颜冰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呢,一想到这件事,我便心痛得想杀人。”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心中感到针刺般的痛,她对于对自已好的人,一向是真心放在心上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瞳眸幽暗,深沉的开口:“羽儿,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可以跟你保证,另外那小丫头下落不明,本宫可以给你送很多小丫鬟,只要你高兴就好。”

    “颜冰是没人可以代替的。”花惊羽眼神阴暗的冷声,也许在太子的眼里,所有的小丫鬟都是一样的,但是颜冰于她却是不一样的。

    “羽儿,我?”

    南宫元徽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花千寻,先前温柔跑去找他,告诉他太子殿下过来了,花千寻生怕太子欺负花惊羽,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花千寻走进来,正好打断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话,南宫元徽阴骜无比的瞪着花千寻,花千寻一脸不知的样子,恭敬的沉声开口:“真是贵客临门啊,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啊,有失远迎啊。”

    他说完抱拳望向南宫元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花千寻还是花惊羽的兄长,所以南宫元徽总算忍住没有发作,最后粗嘎着嗓子开口:“花少将军太客气了。”

    “好说,好说,”花千寻坐了下来,望向门外走进来的温柔,命令道:“还不上茶,太子殿下来了没看到吗?”

    “是,大少爷,”温柔走上前来,准备给太子斟茶,南宫元徽一听喝茶,想起先前足足喝了两大杯的茶,再喝他都撑了,抬首望向花厅上一脸冷樊色的花惊羽,又望了望花千寻,今儿个再要说什么,却是没机会了,不如改日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他一定会娶花惊羽为东宫太子妃的,现在他发现了自已并不讨厌花惊羽。

    东宫太子府里虽然还没有娶正妃,但是却有好几个妾侍,所以南宫元徽对于女子的喜欢却是不陌生的,所以他可以肯定,他是喜欢花惊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黑丫头给吸引住了,所以现在的他是心甘情愿的娶她做东宫太子妃的,再加上母后醒过来后,他答应了母后,从此后再不提不娶花惊羽的事情,更甚至答应了母后,以后会好好的善待花惊羽的,既然说到便要做到。

    南宫元徽望向花惊羽,沉稳的开口:“羽儿,天色已晚了,本宫先行回府了,有事以后再说。”

    “不送,”花惊羽直接不给他好脸色,挥手不耐烦的开口,本来她还想和南宫元徽说好,废掉这门婚事,没想到这男人现在竟然一心想娶她了,这真是太让她惊悚了。

    花千寻命令门外的护卫,把太子殿下送出去,

    花厅里,花千寻看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由得担心的问道:“羽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花惊羽一脸愤恨的望着花千寻:“千寻哥,你知道吗?南宫元徽竟然说想娶我,他竟然想娶我了。这是不是太吓人了?”

    “他想娶你,”花千寻想了一下,然后想到了皇后中毒,花惊羽查出来的事情:“看来太子发现那天晚上救皇后的人是你了,认为你适合为东宫太子妃了,。”

    花千寻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本来以为太子也不想娶你的,说不定会有些转机,但是现在连太子都想娶你了,皇后更不可能废掉你这个太子妃的,所以你最终还是要嫁进东宫太子府吗?”

    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看她的脸色难看,不禁关心的询问。

    “你先前说你有主意,什么主意?”

    花千寻询问道,说实在的,就是他也不同意羽儿嫁给南宫元徽,首先不说这男人能力有限,能不能坐稳东宫太子之位,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耳根子太软,思想不稳定,左右摇摆,今儿个这样,明儿个恐怕又哪样了,这一次他是被皇后中毒给吓到了,所以听从了皇后的话要娶羽儿,并对她好,可是日后呢,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他又想害羽儿了,又会觉得羽儿丢他的脸了。

    “我决定参加玉凰书院的选拔,很快就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我要参加武魁之争,拿到魁首,到时候我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

    花惊羽说完,花千寻的眼睛亮了一下,飞快的接口:“你是说你想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婚事。”

    花惊羽用力的点头,拿到魁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退掉这门婚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要让让天下人看看,她花惊羽不是废物不是脓包,不是他南宫元徽不想娶她花惊羽,而是她花惊羽不嫁。

    花惊羽的唇角是嗜血的笑意:“我不但要拿到魁首之位,还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不稀憾太子妃之位,南宫元徽这个人送给我都不要,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不要的他。”

    花千寻点了点头,随即想起武魁之争的事情,认真的说道:“你要参加武魁之争,可是要打败第一名的魁首江月雅的,听说去年江月雅以六重顶峰的实力拿到魁首的,今年只怕她武功又精进了,有人说她突破了七重的内力了,这样的话,恐怕你会有危险。”

    “哥哥别担心,我现在虽然初入七重,但这一阵子我不会放松的,一定会努力练功,定然要打败江月雅,拿到魁首,唯有这样我才可以顺利的解掉和太子的婚约,”花惊羽狠狠的说着,眼里泛起凶狠的光芒,同时的她想借着龙凤争霸赛找到宁睿的下落。

    花千寻点了点头说道:“先前我听到青枫说起过关于玉凰书院选拔的事情,好像就在这两天,你好好的准备准备吧,相信以你现在的七重内力,定然可以成为此次的第一人。”

    “嗯,哥哥你去休息吧,很晚了。”

    “那你也休息。”花千寻起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往外走去,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不过他依然在轻羽阁的外面留了几名手下保护花惊羽。

    正厅里,温柔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而立,有些不安,她是因为先前自作主张的去请了大公子的事情感到不安,必竟现在她的主子是大小姐,没有大小姐的同意,她便去请了大公子,大少姐若是生气罚她也是她该着的。

    花惊羽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来:“温柔,是你去通知大少爷太子殿下过来的?”

    温柔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声的回话:“是的,大小姐,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

    花惊羽摸了摸怀中小白光滑如绸的毛,淡淡的开口:“没事,你也是担心我。”

    温柔松了一口气,但是花惊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不过仅此一次,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随便自做主张。”

    虽然她会心疼这一心为她的丫头,但是别忘了身为丫鬟是没资格做主子的决定的,这点是不能违背的,她可以饶过温柔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温柔听了花惊羽冷凛的话,心里轻颤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开口:“是的,小姐,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小姐放心吧。”

    花惊羽满意的起身往外走去,有时候身为主子就该有主子的威慑,否则还成什么体统啊,一主一仆外加一个宠物悠然的走出了轻羽阁的花厅,一路回了花惊羽的房间,温柔恭敬的请示:“小姐,你是洗盥一番休息呢,还是让奴婢陪你说会子话?”

    “我看会儿书,你帮我做件事,把这个药丸送去给青枫小姐,”花惊羽取了洗经伐髓的药丸递到温柔的手里,并告诉温柔这药丸的用法,然后示意温柔送到花青枫的手里,温柔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取了一本野史翻看着,同时的心里想起了颜冰来,不由得心情有些沉重,颜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可还好吗?接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轻羽阁里一团热闹。天蒙蒙亮便有不少的人被派到了轻羽阁里,花惊羽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起身后看到长廊外,站满了人,前面一溜儿的丫鬟,有秀丽的,明媚的,妩媚的,娇俏的,足有十多人,跟选美似的,这些漂亮的丫鬟后面,还有一些中等姿色的丫鬟,又有十多个,每人手里都捧着名贵的东西,服饰,首饰,珠宝,银票,古玩,一溜儿的望下去,看得人炫目不已,再后面又有十多个大方得体的体面妇人,最后又有十个粗使的婆子,虽是粗使的婆子,却也极端的讲究,身上没有一丝儿的凌乱,头发梳得服服贴贴的,一眼看去便知道是认真调教出来的。

    这么一番望下去,林林总总的竟然有三四十人之人,黑压压的站了一院子,花惊羽望着这些人,神色淡淡的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人群中走出一个管事的体面妇人,这妇人三十五六的样子,生得极是秀丽,举止十分的恭敬。

    “大小姐,奴婢乃是管事的妇人名赵悦,人称奴婢赵管事,以前是花府礼仪堂的管事,现如今被调派来侍候大小姐的,另外这些人也是府上最好的一等大丫鬟人选和二等大丫鬟人选,还有一些妇人和婆子,大小姐看着若是哪个中意的,便留下来侍候着您。”

    赵管事说完恭敬的垂首,不再多说话,花惊羽一目扫下去,黑压压的人群皆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齐声称呼:“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微蹙眉,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这花家搞什么名堂,忽然的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让她挑选,之前怎么没看到他们有这动静,若说是因为她的太子妃身份,她这身份可不是今日才到手的。

    忽然花惊羽想到昨儿个南宫元徽过来的事情,她总算了然了,看来是自个那个父亲猜测出太子南宫元徽的心意了,所以认为她有价值了,是吗?现在这是在拉拢她,更甚至于说他们是打了别有用心的算盘了,给她送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做一等大丫鬟,这是为了监视她呢,还是把这些丫鬟送上太子的床,以稳固花家的地位。

    花惊羽想通了这个,唇角勾出冷讽的笑意,说实在的,她可不稀憾这些人,她都习惯了清静,这会子送这么些人来,她还不习惯呢,想着望向管事的赵管事。

    “赵管事,把这些东西给我送进花厅里,至于人嘛?”

    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花家待她一直不好,正好拿来做补偿,至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嘛,还是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的,。

    花惊羽看到这些艳丽的丫鬟中,不泛有人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大概是花家的人与她们说清楚了,若是跟着大小姐,日后便有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侍妾,所以这些女人才会痴心妄想吧,真正是可笑,她可从来没想过嫁进东宫太子府去。

    赵管事听了花惊羽的命令,赶紧的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全都送进轻羽阁的花厅去,等到东西送进了花厅,所有人都立在院门前候着,看大小姐是留还是不留。

    花惊羽扫了一圈,望向赵管事,吩咐道:“好了,我这里不需要什么人手,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她的话一说完,那些秀丽妩媚的丫鬟不由得失望,同时的有着不甘心,其中一个长相出色的大丫鬟飞快的开口:“大小姐,这是老将军的意思。”

    花惊羽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身望向说话的丫鬟,清冷的瞳眸令那丫鬟有些害怕,想到这位大小姐的心狠手辣,不由得后悔,花惊羽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不过并没有似毫的同情心,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丫鬟的跟前,那丫鬟簌簌发抖起来,花惊羽走到她的面前,一伸手掐着这丫鬟的下巴,阴森森的开口:“记住,别拿任何人来压我,或者说你这条舌头不想要了。”

    阴森森的话使得这个大丫鬟吓哭了,直接的扑倒一声跪了下来:“大小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花惊羽望了一眼,倒是没打算为难这丫鬟,这种人能指望的也就是爬上主子床这种戏码了,而且她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并不是那种嗜杀的人,花惊羽收回手,回身望向身后的赵管事。

    “赵管事,你不会是想强塞人到我的院子吧?”

    这声音略高一些,脸色冷冽,赵管事忍不住吓了一跳,她身后的丫鬟下人也都噤声不敢说一句话。赵管事慌恐恭敬的开口:“大小姐你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以后没事别往这里跑,相信我这里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进来的。”

    她说完不理会身后的一干人,径自领着温柔走进了轻羽阁的正厅,正厅的桌子上倒是摆满了各式的东西,花惊羽取了几样东西一一的把玩着,这些东西不要白不要,她可不会和花家的人客气,至于他们打的如意算盘,对不起,他们用错了地方。

    花惊羽伸手取了一枚赤金如意金步摇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赏你的。”

    温柔一愣,随之接了过去,恭敬的谢恩:“谢小姐的赏赐。”

    “嗯,”她的人自然是赏罚分明的,虽然她狠,那也是针对人的,也许现在满府的人都在说她花惊羽嗜血残狠,心狠手辣,可那又怎么样,对付那些胆敢来招惹她的人,她绝对不会留一分情面的。

    花惊羽一边想一边从一堆礼品里,取出四枚金锞子,递到温柔的手里开口:“你和那三个婆子每人一个金锞子。”

    “小姐,奴婢已经有了赤金如意金步摇,这个就不用了吧。”

    “赏你的便是赏你的,那里来的那么多话,回头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立个单子给我,”花惊羽挥手,温柔应声接过金祼出了正厅,把花惊羽的赏赐发下去,轻羽阁的三个粗使的婆子自然少不得一番高兴,托温柔向花惊羽道谢。

    正厅里,花惊羽正在把玩手中的东西,门外,温柔正好回来了,把三个婆子的谢意说了一遍,同时的禀报一件事:“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来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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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2082/ 第一时间欣赏邪王绝宠蛇蝎嫡妃最新章节! 作者:吴笑笑所写的《邪王绝宠蛇蝎嫡妃》为转载作品,邪王绝宠蛇蝎嫡妃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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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对话一:
“羽儿,这一次我真心诚意的向你提亲,娶你做我的东宫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我错了,你原谅本宫一回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精彩对话二:
“北幽王殿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子吗?”女子气急败坏的冷哼。
“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那你说什么难言之隐,说什么让我帮你治,原来是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败。”
“貌似本王才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你吃我的豆腐比我吃你的豆腐多,”俊美霸气的男子一脸的委屈。
“意思是王爷你吃亏了?”女子微眯眼上,阴侧侧的开口。
“不吃亏,只要你对我负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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