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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笑笑     邪王绝宠蛇蝎嫡妃txt下载     邪王绝宠蛇蝎嫡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61章 二男相斗

    正厅之中,花惊羽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她们倒是有脸来看我。呵呵,有意思了。”

    花惊羽挥了挥手示意温柔把这三个人带进来,她倒要看看她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正好和她们把从前的帐算一算,花惊羽唇角是嗜血的冷笑。

    温柔应声走了出去,花惊羽伸手抱了桌边的小白坐到一侧的椅子上,逗弄起小白来了,门外脚步声响起来,几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三人一走进来便有些局促不安,站在门前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眸光迟疑的盯着花惊羽,既有害怕也有不安,花惊羽懒懒的抬眸望向门前的三个人,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一点危害都没有,但是三个人在这样的眸光里,越发的害怕了。

    以花落衣为首的三人,扑通扑倒通的跪了下来,三人一起开口:“大姐姐。”

    花惊羽眸光暗了一下,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身子,不惊不动的开口:“三位妹妹这是做什么?”

    “大姐姐,求你饶过我们吧。”三个人同时的开口哀求了起来,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明白了,这个大姐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是她们可以欺负得了的,如此一来,她们以前欺负她的帐,若是被她拿来算帐,她们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尤其是现在花家也重视起她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只怕她们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三个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娘亲越想越害怕,最后让三个人过来求情。

    花惊羽望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让我饶过你们什么啊,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三人抖簌了起来,她们现在是真正的后悔了,花落衣最先开口:“大姐姐,我最该死,从前总是领头欺负你,你若是真的恨我,打我骂完我都受着了,以前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打你骂你,我知道我该死,你要惩罚我我受着了,绝无怨言。”

    花落衣的话落,花菱雪和花湘儿也抢着开口:“我也有份,大姐姐,我们该死,不该欺负你,你要是想报仇,我们绝无怨言,”

    花厅里,三个女人一脸的视死无畏,其实只不过假装无畏罢了,她们都听说过花惊羽的手段,其实此刻害怕得要死,三人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如果她们稍稍的照一下镜子,便会看到此刻她们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了。

    花惊羽脸上笑意盈盈,望向下跪着的三个人,慢慢的抬首,唇角是嗜血的笑意,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人害怕不已,本来她们以为她们过来求饶,花惊羽会放过她们的,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一脸不放过她们的样子。

    “大姐姐。”

    三个女人颤颤的开口,花惊羽轻轻的挽起自已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斑斑伤痕,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显示出以前她曾经受过多少欺凌,受过多少毒打,她的一双眼睛望向了下跪着的三个人,没有温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三位妹妹,你们不会以为我曾经所受过的毒打,就因为你们三个的几句求饶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花落衣轻颤,脸色煞白,很是后悔过来向花惊羽求饶。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先前三位妹妹不是说了我若是想报仇,你们绝无怨言吗,既然三位妹妹们没有怨言,那么姐姐怎么能不给你们一个机会呢?”

    “大姐姐你想?”

    花落衣的声音已经变质了,身子开始抖簌起来,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我命令花家的下人把你们每一个身上打得和我一样,二,你们三个对打,谁身上的伤最像我,我就饶过谁,下手轻了的人,我打算把她的脸也给毁了,。”

    最后一句狠烈异常,花落衣等人轻颤,身形一动,三个人赶紧的往门外跑去,花惊羽手指一动,打出去三枚圆珠,这是她平时放在口袋里当临时暗器的,圆珠无一例外打在花落衣等人的腿上,三个人扑倒扑倒的跌倒在地上,疼得尖叫起来。

    “大姐姐,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你们不是说没有怨言吗?这会子还没开始呢,求什么饶啊?”

    花惊羽盈盈而笑,怀里的小白挥舞着小爪子,替自家的主子助威,临了还伸出小爪子表示自已可以代劳。

    小羽儿我可以抓花她们的脸,我可以咬死她们替你报仇。

    花惊羽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不以为意的对下首的人说道:“我家小白说了,它想抓花你们的脸,你们说毁容怎么样?”

    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一听要被毁容,整个人簌簌发抖,脸色冷汗直流,水洗过一般,周身的寒颤,最后花落衣抢先叫起来:“大姐姐,我们打,我们打,我们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们。”

    她们宁愿对打,也不想毁掉自已的脸啊,女人若是没有了一张脸,就没有活路啊。

    “好,还是三妹妹聪明,这样吧,三位妹妹便到门外的院子里打吧,外面宽敞些,三位妹妹也尽兴一些。”

    花惊羽一言落,望向怀中的小白,命令道:“小白,这三个人交给你了,若是她们谁胆敢逃走,你给我抓花她们的脸,对了,抓得稀巴烂的那种,让她的爹娘都认不出的那种。”

    小白立马来了精神,小身子一摇,晃到了花如烟和花湘儿三个人的面前,伸出自已的小爪子摆了摆,在花落衣等人的面前挥舞着,小白好想抓人啊,小白爪痒啊,你们要不要试试,试试吧试试吧。

    小白抓人毁容的事件,花落衣她们可是听说的,听说这小畜生十分的厉害,一出手便可以毁掉女人的脸,听说凌寒梅江若晴被抓花了脸毁了容,一直没有好,到现在还不敢现身呢,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想毁掉脸啊。

    三个人赶紧的站起身一路往外走去,花惊羽命令外面的温柔:“去,给我在院子外面摆着躺椅,另外再准备些瓜果点心,小姐我要看戏吃点心。”

    “是,小姐,”温柔有些无语,不过心里只叫活该,这三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欺负小姐,今儿个得到的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

    温柔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桌椅吃食点心,招呼了两个婆子搬了出去,摆在小院一角的书荫下,等到花惊羽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那三个正相互对望着,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呢,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三位妹妹开始吧?”

    一声开始了,三个女子一怔,然后花落衣最先反应过来,素手一抓抓上了花菱雪的头发,花菱雪的拳头正好打在花湘儿的前胸,小院门前,一眨眼打了起来,院门外花落衣和花菱雪以及花湘儿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呼连连。

    “小姐,你们干什么?”

    “快住手啊。”

    各家的丫鬟看到自已的主子打成一团,不由得互瞪向对方,不远处的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没看到你们家小姐挨打吗,你们竟然站着动也不动,是死人吗?”

    此言一起,那些站着的丫鬟再站不住了,一把拽上了身侧丫鬟的头发,然后这些丫鬟全都打了起来,一时间满园鸡飞狗跳,这个骑在那个身上,那个掐着这个脖子,那个脸被抓花了,这个脸上红肿了起来,这个被打昏了,那个被打出血了。

    满园激情,唯有不远处的主仆几个一脸笑的看好戏,除了花惊羽和温柔,轻羽阁里的三个婆子也站在一边看热闹,几个人笑眯眯的看着眼面前的一切。

    此时伤得最重的要算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了,因为她们牢记着花惊羽所说的话,若是她们哪一个下手轻了,便要被毁容,所以谁也不想毁容,只管照死里打,最后花落衣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半,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身上更是多处的伤,花菱雪的一条手臂直接被打断了,吊着一只膀子,身上更是多处的伤痕,再看最小的花湘儿,早被打昏了过去,不过此时又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周身的伤痕,疼得她眼泪鼻涕的一大把。

    可是花惊羽不让她们停,她们不敢停,还在哪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揍着对方。

    正在小院乱成一团的时候,小院门外响起了冷喝声。

    “住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人推了进来,花惊羽抬眉望去,便看到院门外被人推进来的人正是花如烟。

    花如烟上次被北幽王南宫凌天下令废了双腿,现在的她双腿不能行走,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

    此刻她看到花惊羽,真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嘴白牙都快被咬碎了,狠戾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花惊羽,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害得我成这样?”

    她说到最后陡的伸出双手去敲自已的腿,她的一双腿被打断了,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花惊羽冷冷的笑,脸色阴冷:“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死,我什么都没做的人,老天又如何会收我呢,收也该先收你啊。”

    “你?”花如烟咬牙,下唇都被她咬出血来了,她虽然腿不能动了,但是她的武功还没有废,所以身形一动,腾空而来,一掌便对着花惊羽拍了过来,花惊羽飞快抬手,长袖裹着劲气挥了出去,两道内气相撞,花如烟直接的被撞飞在地上,花惊羽却一动不动,她现在的内力比花如烟高得多,所以花如烟对上她,分明是自找苦吃。

    花惊羽冷眼看着落在地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同情,阴森的声音响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你们不是想让我原谅你们吗?现在给我狠狠的打这个女人,打了她,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消了。”

    她说完盯上了花落衣等人,花落衣三个此刻满身伤痕,听了花惊羽的话立刻停住了手脚,可是回头一望地上的花如烟,她们三个害怕了。

    眼下云氏还执掌着花府呢,花如烟虽然被废了腿,可她依然是花府这边的二小姐,她们打她的话,只怕日后日子不好过。

    花如烟见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望着她,不由得心惊,同时恶狠狠的开口:“小贱人,你们敢?”

    花落衣花菱雪等人确实不敢,可是听到花如烟的话不由得来火,心里冷哼,断了腿活该,以后想嫁进太子府也不可能了,听说自从她断腿后,太子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来:“看来你们的脸是不想要了,既如此?那就不要了。”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小白:“小白,她们不想要脸了,统统的毁掉。”

    小白身形一动,白色的幽光飘过,三个女人同时的尖叫起来,飞快的伸手捂住自已的脸:“啊,我的脸啊,我的脸。”

    事实上小白根本没有抓她们的脸,它只是在吓她们,玩死她们,主子的心思它是知道的,并没有打算真正的毁她们的脸,只是让她们去打那个坏女人。

    小院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尖叫连连,花惊羽脸色难看阴森的开口:“叫什么,还没有毁掉脸呢,不过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你们不想要,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飞快的摸了摸脸,一张脸果然没事,三个人再不敢耽搁,掉头望向倒在地上的花如烟,事实上三个人此时仍然有些害怕,长期侵淫在花如烟的淫一威之下,不是一下子改变得了的。

    可是花如烟偏偏在这时候大骂:“你们三个该死的贱人,若是胆敢打我,看我不废了你们,你们敢打我一下试试。”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的血性被激了起来,今儿个本来她们就有些疯狂了,再被花如烟一激,直接脑中风似的叫起来:“打。”

    几个人冲过去对着花如烟挥拳相向,一时间雨点如注的对着花如烟身上脸上招呼了过去。

    花如烟先还有怒骂声,后来便是尖叫,慢慢的是痛呼。

    花如烟带来的丫鬟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待到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拼命的阻止,几个人再次闹成了一团。

    轻羽阁的院门外,急冲冲的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云氏,云氏的身后跟着几个婆子,一走进来便呆了,云氏看到自个的女儿被人按在地上打,不由得脸都绿了,尖叫着命令:“来啊,把这几个贱人给我拿下。”

    几个婆子飞快的冲过来去拿人,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回过神来,赶紧和往后退,避开了婆子。

    云氏一看到躺在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一口气没有的女儿,不由得大叫起来:“烟儿,烟儿。”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收拾花落衣等人了,立刻命令几个婆子把女儿扶起来,然后扶出去召人救治。

    至于花惊羽以及花落衣等人,给她等着。

    轻羽阁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等人此时彻底的醒神了,三个人像被霜打过了一般的,惨不忍睹外加绝望,她们竟然打了二姐姐,这下云氏饶不过她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三个人想到了花惊羽,飞快的转身望向花惊羽,扑通一声跪下:“大姐姐救命啊。”

    “救命,行,”花如烟一脸好说话点头,慢吞吞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照我说的话做,便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不依我,你们还有你们的娘就等死吧。”

    “大姐姐请说。”

    三个人虽然受伤很重,可是眼下对花惊羽不敢有一句怨言。

    花惊羽瞳眸窜起冷光,唇角是阴暗的冷笑,望向花落衣还有花菱雪冷冷的开口:“你们把这些年云氏和花落衣让你们对我做的事,细无巨细的写下来。”

    “是,我们立刻办,”三人慌恐的说道,花湘儿的一条手臂断了,此时痛苦难耐,几度欲昏逆,却咬牙坚持着,花惊羽望了她一眼,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心,她没有杀掉花湘儿就算不错了,以前她们对前身所做的比这个狠辣得多了。

    “写完了这些,你们就去爷爷那里再把这些事说一遍,他定然会替你们做主,不会让云氏动你们的。”

    “是的,大姐姐,”三个人一句话也不敢违抗,眼下她们得罪了云氏,若是再得罪花惊羽,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惊羽吩咐温柔领着三个女人进屋去写东西,她自已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轻羽阁院门前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花惊羽睁开眼望过去。

    花府三房这边的管家刘总管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刘总管身侧的几个人,花惊羽一眼认了出来,这些人是宫中的太监,因为那显眼的蓝色太监服可是只有皇室的太监才可以穿的,几个太监中为首的人正是皇后祟佳宫的太监总管宁全。

    宁全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笑意那可真是情深意切,他身为皇后的贴身大总管,上次花惊羽进宫救了皇后一命的事,他也知道了,所以此时看花惊羽,眸光那叫一个温柔,花惊羽救了皇后一条命,也等于救了宁全一条命,要知道皇后若是出事,他们这些祟佳宫的太监全都要陪葬的,所以花惊羽等于救了祟佳宫所有太监宫女一命,此刻宁全看到花惊羽,那就是看到亲人一样亲切啊,。

    “花小姐,你在休息啊?”花惊羽一看到宁全,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出现准没有好事,肯定是要接她进宫去的。

    昨儿个晚上太子南宫元徽来花府就令她不快了,这会子他又来,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花惊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此刻宁全出现没什么好事,不过她不动声色的起身打招呼。

    “原来是宁全公公,宁公公怎么有空来花府啊?”

    宁全笑眯眯的像个狗腿子似的,看得花府的刘总管一头汗,要知道这宁全宁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以往进花府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扬的活像是花家的祖宗似的,就差让人供了起来了,就是这样还生怕这家伙生气呢,现在他看到他们家的大小姐,完全变了个样子,那就是花惊羽是他祖宗了,他立马变成了孙子,要多乖就多有乖。

    “皇后娘娘想花小姐了,所以让杂家接花小姐进宫说说话,花小姐不会没时间吧。”

    刘总管再次的一脸汗,想喷血了,皇后召见,哪容得别人说不啊,这宁全公公竟然还担心自家的大小姐没空,看来大小姐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她是个人物了,难怪家族中的高层都重视起来。

    刘总管盯着花惊羽,虽然依旧黑,不过这神容仪态,确实是神圣不可侵犯啊,果然有东宫太子妃和未来皇后娘娘的仪范啊。

    花惊羽哪里知道刘总管此时心中的愁肠百结,她烦的是宁全的要接她进宫的事情,她不想进宫啊,可是皇后娘娘召见,她也不好一口回绝是不是,算了,进宫看看皇后想要和她说什么,想着,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

    “宁公公说什么话呢,皇后娘娘要和我说话,那是我的福份,我们进宫吧。”

    “好哎,花小姐请。”

    宁全别提多殷勤周到了,他的眼里只除了花惊羽,压根就没别人,身侧的刘总管一脸的郁闷,他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团狗屎啊,人和人真是比不起啊。

    刘总管自怨自叹了一番,眼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了,赶紧的追上去送宁全和花惊羽出府。

    花惊羽带了几名护卫坐宫中的马车进宫去了,内宫门前,众人下了马车,坐软轿一路前往祟佳宫,软轿两侧分别跟着宁全和几名护卫,花惊羽掀帘望向外面的宁全公公,状似随意的开口。

    “宁公公,这两天太子殿下可有进宫看望皇后?”

    她是关心昨夜太子在听了她说要退婚的事情,有没有进宫来把这事禀报给皇后娘娘,若是皇后知道这件事,会如何的对待这件事。

    外面宁全公公不疑有他,笑着回话:“昨夜太子殿下进宫来了,至于殿下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奴才不知道,不过太子走的时候,脸上倒是很高兴。”

    南宫元徽昨夜进宫了,花惊羽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临走还很高兴,他昨天在自已的府里明明很生气的离开的,进了宫一趟便高兴起来了,很显然的是皇后答应了他什么事情。

    花惊羽前后一猜测,便隐约猜测出一些门道,说不定皇后答应了太子尽快替他们两个人成婚,所以南宫元徽才会高兴。

    不要啊,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真想掉头立刻出宫去。

    她才不要嫁给南宫元徽呢,这男人不但是种猪,还百般的欺凌她,她若嫁给这样的男人,倒不如一头从城楼之上跳下来。接下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等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宁全公公关心的说道。

    “花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才立刻召御医过来替你检查一下。”

    花惊羽赶紧摇头,她又没事,召御医干什么,她是被气到了。

    不过眼看着进了宫,还是自已多多周旋吧,看来还是要在皇后的身上动脑筋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给南宫元徽的。

    祟佳宫的大殿上,花惊羽和宁全二人一走进去,便看到殿内除了皇后,还有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太子南宫元徽满脸温融的笑,瞳眸中满是灿烂的阳光,这灿烂的阳光使得他的面容俊朗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阴沉,可惜这样子的他,并没有打动花惊羽,如果说有人要杀你,最后你还能和此人相安无事,那她就是个贱人。

    花惊羽冷冷的想着,朝上首的皇后施礼:“见过皇后娘娘。”

    “羽儿来了,快起身。”

    皇后满脸的慈爱,望着下首的花惊羽开口,示意花惊羽起身又看了座,花惊羽并没有坐到南宫元徽的身侧,而是坐在了南宫元徽的对面,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姿态让皇后一看便明白,花惊羽心中是有气的,先前关于自已儿子所做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倒是没有怪花惊羽,只是暗自瞪了儿子一眼。

    皇后望向花惊羽,温和的说道:“羽儿,上次本宫中毒,谢谢你帮助本宫查出了毒引,本宫心里很感激。”

    “皇后娘娘一向对羽儿不错,能为皇后排忧解难,羽儿很高兴。”

    花惊羽倒也没有遮着避着,很显然的她上次出手救皇后娘娘,让南宫元徽给认出来了,所以皇后也知道是她查出了毒引,不过她之所以替皇后查毒引,乃是不想欠皇后人情,以后她和皇后可没有半点干系了。

    皇后听了花惊羽的话,很是高兴:“羽儿,昨晚太子殿下进宫与本宫谈了好长时间的话,他为对羽儿所做过的事情后悔,求本宫令钦天监进宫选黄道吉日,即刻让你们完婚,以后他会好好的善待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太子妃的。”

    皇后说完,花惊羽脸色微暗,心里千百遍的咀咒南宫元徽,这个男人真是她的霉头,遇到他永远不会有好事,现在便让钦天监下令选黄道吉日,那她不是没得选了吗,一定要嫁吗?要不然只剩下逃婚了,可若是逃婚的话,皇后和太子只要下一道旨意,全天下的通辑她,那她以后便要永不见天日了。不行,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她所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没有人可以招惹到她。

    前世她便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了二十多年的日子,难道这一世还要过这样的日子不成,不行,她绝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花惊羽念头一落,便望向上首的皇后,沉稳的开口道。

    “皇后娘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羽儿参加武魁之争再来择黄道吉日,商量嫁娶之事吗?”

    “这事是说过,不过以前你要参加武魁之争是为了让太子和天下人知道,你足以配得上太子殿下,但是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喜欢你了,这武魁之争便没有必要参加了吧,”

    武魁之争可是很激烈的,先不说花惊羽能不能打赢那些厉害的人,就算她能力很大,夺了武魁之争,又有什么用处呢?

    太子南宫元徽在大殿一侧接口:“没错,羽儿,本宫现在喜欢你,你没必要再参加什么武魁之争。”

    花惊羽真想吐南宫元徽一脸的唾液,你妈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先前一心想杀死她,现在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喜欢她,贱不贱啊,贱人就是贱人。

    不过她不能当皇后的面骂太子,只得温婉的开口:“太子此言差矣,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还因为未来的身份,虽然太子殿下喜欢我,可是天下人怎么说,只怕个个都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然现在喜欢我,可是将来听到这些奚落,恐怕也不会再喜欢我了,甚至于还会心生怨恨,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一对怨偶的,所以为免这种状况发生,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夺得此次的魁首之位,到时候大家就会说,太子妃虽然其貌不善,但却不是一无是处,和太子殿下是般配的,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

    花惊羽说了长长的一串,心里那个呕啊,想吐血了,这叫什么事啊。

    大殿对面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微眯起眼瞳,深邃的瞳眸隐有阴骜,这女人看来真不想嫁给他,所以一再的找籍口推搪,不过她以为她推得掉吗?

    “羽儿,只要本宫认定了你,别人能说什么,谁敢说,本宫便命人杀了他。”

    南宫元徽忽然大发雷霆,狠狠的说道,一副谁敢说花惊羽就命人杀了那些人的样子,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想问这个渣男人,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子倒情深意重起来了,对不起,晚了。

    花惊羽没理会南宫元徽,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凝眉望着大殿下面的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眸光暗沉,望着花惊羽。

    “羽儿,你非要参加那武魁之争吗?”

    “是的,皇后娘娘,我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反正武魁之争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两个多月的时间吗?”

    花惊羽提醒皇后还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皇后听了,并没有说话,凝眉望向南宫凌天,沉声开口:“太子,你看这事。”

    “母后,”南宫元徽之所以如此着急成亲,是因为知道花惊羽不想嫁给他,他身为东宫太子,既然想娶她,又如何允她不嫁,所以他才会要先嫁娶。

    “儿臣请母后为儿臣择黄道吉日,儿臣让羽儿等了这么多年,是儿臣的错,儿子愿意立刻娶她进东宫太子府。”

    南宫元徵似乎和花惊羽耗上了,知道花惊羽不想嫁他,他就偏要娶她。

    花惊羽脸色幽暗难看,瞳眸一闪而过的冰冷,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否则我是不会嫁的,我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我花惊羽不是废物。”

    她一言落,不等南宫元徵说话,咄咄逼人的开口:“太子殿下十八年不来娶我,天下人个个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又岂能以这样的身份嫁给太子,若是太子非要现在成亲,那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

    花惊羽双瞳如炬的逼视着南宫元徵,这话摆明了是威胁,若是南宫元徽坚持要在这时候娶她,那么她不会乖乖上花轿的。

    南宫元徽脸色深沉,瞳眸窜起火花,虽然花惊羽最近的表现十分的出色,让他有了娶她的念头,但一个女人如此狂妄,还是让他火大。

    “你?”

    上首的皇后眸光深沉,望向自个的儿子,又望向花惊羽,最后缓声开口:“好了,这件事等到武魁之争后再议吧,羽儿,武魁之争后,便是你们两个人的成亲之日,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

    “是,皇后娘娘,”花惊羽垂首领命,唇角是幽冷的笑意,武魁之争后,她要重重的打南宫元徽一记耳光,又何来的嫁他之说。

    南宫元徽还想说什么,不过皇后已经摆手了,阻止他再接着往下说。

    “好了,这事便这么定了,两个多月后武魁之争结束,本宫召钦天监进宫择黄道吉日,替你们两个人完婚,另外,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两个人好好好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以往两个人太生份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以后若是成了亲,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了。”

    皇后一言落,南宫元徽不再拒绝,微微的眯眼,一字一顿的应了:“是的,母后,儿臣谨遵母后的旨意。”

    南宫元徽唇角是冷然的笑意,长眉扬起,花惊羽即便你参加武魁之争,你以为你打得过江家的江月雅吗?所以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祟佳宫大殿门外,花惊羽吩咐了太监送她回花府,不过被南宫元徽给阻止了:“羽儿,我送你回花府吧。”

    花惊羽面容冷沉,肃冷的盯着南宫元徽:“不必了,我不敢劳动太子殿下大驾。”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忽地一道声音响起。

    “花惊羽。”

    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同时掉头望向身后,看到后面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穿华贵凤裙,头戴摇曳生姿的五凤钗,金线流苏轻轻的摇摆着,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行走好似风摆柳,婀娜多姿,只不过她眉间的盛气凌人使得人十分的不喜,这女子正是太子南宫元徽的亲妹妹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一路领着人走过来,南宫元徽看到她,眉微微蹙了一下,沉声问道。

    “如雪,有事吗?”

    南宫如雪望向南宫元徽并没有说什么,别看她和南宫元徽是兄妹,但是两个人并不搭,平时没有多少的交集,南宫元徽不喜欢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自个的皇兄,至于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都是皇后所生的,再怎么样也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南宫如雪没理会南宫元徽,却一路往花惊羽的面前走去,花惊羽看到南宫如雪,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她是不是和这兄妹二人有仇啊,看到他们两个绝逼没有好事。

    南宫元徽挑高剑眉,正想喝退自个的妹妹。不想南宫如雪忽地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望着花惊羽的面庞别提多温和了,连带的瞳眸也弯了,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娇阳里的花朵,灿烂至极,不过她的这动作生生的吓了花惊羽一跳,这女人抽什么风啊,忽然的笑得这般夸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如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花姐姐,如雪来找你其实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有突出来,若不是克制着,她真的很想伸出手来探探这女人的脑门,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了,按照道理不至于这么夸张啊,这女人不但不找她的碴子,还一脸抽风式的笑容,她这是想干什么。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望着南宫如雪,愣是一字不吭,南宫如雪被晾在那儿,有些不自在,又接着开口:“花姐姐,以前的事情是如雪做得不对,我不该为了明碧晟那样的人而为难花姐姐。”

    花惊羽总算听到了一个重点,这女人称呼明碧晟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甜蜜感,而是一脸的嫌戾,她似乎不再迷恋明碧晟了,反而是满脸的生厌,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猜测着,不过这女人不找她的碴子,她暂时也不想为难她,虽然之前她百般找她的麻烦,这些帐慢慢再算,她眼下最主要的精力是参加玉凰学院的选拔,然后拿到魁首,这样就可以脱离这两脑残的家伙了。

    “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不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介怀。”

    南宫元徽看花惊羽和南宫如雪相处得自然和谐的样子,忍不住眸光冷沉,南宫如雪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很快他心中了然,因为他想到了花千寻来,南宫如雪不会是想嫁给花家的花千寻吧。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如雪开口:“我要送羽儿出宫了。”

    南宫如雪蹙了一下眉,很是不满,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和花惊羽打了一声招呼:“花姐姐,回头你再进宫来找我玩啊。”

    如雪公主说完转身领着丫鬟离开了,花惊羽望向不远处的太监冷着脸命令:“立刻备马车送我出宫。”

    太监害怕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

    花惊羽阴骜的望着一侧的南宫元徽:“最好别逼我和你翻脸,对你没好处。”

    南宫元徽眼神微动,总算不说话了,一挥手命令太监:“备马车送花小姐出宫。”

    花惊羽很快上了宫里的马车,一路离开前往花府,马车之中她懒懒的歪靠着想着不要脸的南宫元徽,以及他的妹妹南宫如雪,这兄妹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马车出了皇宫,忽地空中涌起波动,一股轻风吹向她的脸面,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马车一侧的软榻上竟然随意的歪靠着一人,邪魅妖治,完美无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只紫色的玉环,光辉流转的紫色,映衬得他的手如美玉一般无暇,他长眉轻挑,瞳眸漆黑深邃,好似蓄着一池的湖水,暗潮浮动。

    马车里立刻充斥着冷寒的气流,花惊羽望着对面的男子,眉间拢上不悦:“北幽王你这是?”

    花惊羽的话没还没说完,对面的南宫凌天修长白玉似的大手立刻伸出来轻抵她的唇,指腹馨香的气息源源的传递到花惊羽的唇上,令得她的身子忍不住颤粟了一下,赶紧的往后一退,火大的瞪着南宫凌天。

    “做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好像小兔子似的惊跳出去,唇角勾出酒醇一般的笑意,周身愉悦的神彩,这神彩使得他整个人充满了妖邪之气。

    “你叫错了。”

    原来这家伙出手抵着她的唇是为了告诉她,她叫错了。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脑门纠结得很疼,她碰上南宫家的人准没有好事,想着狠狠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然后问道:“南宫凌天,你忽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马车上,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凌天慵懒的神情忽地一收,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涌上了冷寒的气流,瞳眸中隐有火花跳动,声音也充斥着阴骜。

    “本王先前正好在宫中,听说你和太子两个多月后要成婚了,你不是不想嫁给太子吗?”

    南宫凌天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泽,紧锁着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知道这男人生气了,难道他以为她是骗他的,想嫁给南宫凌天不成,花惊羽眼睛幽暗下去,没好气的接口:“我是不想嫁,但是现在太子可是一心认定我了的,你以为我愿意啊嫁啊?”

    她现在压根就没有嫁人的打算,她想解除掉和太子之间的婚约,然后找到宁睿。

    没想到歪打正着的,现在太子一门心思的认定她了,想娶她为妻了,说起来她比任何人都苦恼。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好看多了,俊美的面容上,长眉轻挑,邪魅的开口:“既然你不想嫁,那么本王出面去跟父皇说,说你不想嫁,本王相信父皇一定会下旨废掉这门亲事。”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好啊,你去找皇上,看皇上会不会同意废掉这门亲事,我是巴不得不嫁给太子殿下呢?”

    她话说完,南宫凌天慵懒的身子动了一下,当真有要离开前去皇宫找皇上的意思,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暗了,飞快的伸手拽住南宫凌天:“你不会真的去找皇上吧?”

    南宫凌天望了望花惊羽拽着他的手,又望了望花惊羽,微眯起眼睛,妖治的开口:“或者你还想嫁,只是糊弄本王的。”

    他话落,马车里一下子涌起冷飕飕的寒气,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你别想多了,这件事我自已会处理的,用不着你来操心了,若是你掺合到里面,只怕我要卷进皇家的阴谋诡计里了,本来是挺单纯的一件事,偏要弄得充满了阴谋的味道,我可不喜欢,我只是单纯的想退掉这门亲事,可不想掺合到皇子斗争之中去,所以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合。”

    花惊羽很清楚,这燕云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下里波涛汹涌,幽光诡计,各路人马都阴在暗处算计着,而这庞大的棋盘中,北幽王南宫凌天是一枚举重轻足的棋子,她若是和他牵扯上了,只怕暗处的手就要伸到她的身上了,那她岂不是倒霉,所以还是离得这男人远一些为好。

    南宫凌天对于花惊羽的话,倒是颇为赞同,若是他出手,肯定要惊动各路人马,到时候只怕会为花惊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他能不出面最好不要出面,若是她现在是自由身,倒是无防,现在她可是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若是与他牵扯到一起,必然成为有心人的踏路石。

    不过即便她不和他牵扯上关系,恐怕也被卷进皇子争斗中了。南宫凌天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环,慵懒暗沉的开口:“即便你不和本王有牵扯,也被卷了进来,只怕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

    “棋子?你说我是棋子。”花惊羽一脸的难看,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南宫凌天,发现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中幽深的暗芒,神容十分的认真,很显然的并没有和她开玩笑,花惊羽心中惊骇,其实她一直不想卷进燕云国的这盘棋局之中,没想到她却早已是一枚棋子,谁把她执于棋盘之上?

    “算了,你也别烦这个了,还是专心的准备参加武魁之争吧,”相较于花惊羽有可能是棋子的身份,南宫凌天更关心的是她退掉太子婚事这件事。

    花惊羽眉轻蹙,还有些不能回神,慢吞吞的说道:“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此次的武魁之争上大发光彩,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花惊羽不是配不上南宫元徽,而是我不想嫁他,我要狠狠的打这男人一记耳光。”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出色的面容上潋滟的笑意,如轻波水漾,那深若寒潭的眸子,澄清如琉璃,完全不复先前的冷煞狠戾,邪魅温雅,他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大手握小手,完美契合,虽然这只小手很黑,但是完全不影响她的光嫩柔滑,舒服至极。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他不是断袖的事情?南宫凌天的眸子微微的幽暗,唇角是醉人的笑意,马车里隐有幽香。

    “本王拭目以待,相信羽儿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就像她陪他所下的玲珑杀,还有在宴席之上的表演的十面埋伏以及八骏图,哪一样都是惊心动魄的,他相信此次的武魁之争,必然也是惊心动魄的。

    南宫凌天愉悦的开口,花惊羽冷哼一声,发现这家伙竟然抓住她的手,不由得不满的抗议:“你又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她说着用力的抽自已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开,最后无语的瞪着南宫凌天问道:“对了,你有没有找人试验一下,看看自已的难言之隐是否好了?”‘

    一提到这个,南宫凌天的神情有些怨幽,深邃的瞳眸中升起浅浅的愁思,那双明珠一般的眸子竟然蒙上了轻纱似的光泽,令得这妖孽似的家伙,有一种忧郁的迷离,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花惊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口:“别灰心,一定会好的,相信我。”

    她是自动自发的补脑了,认为南宫凌天的断袖没有好,所以正极力的鼓励人家呢,却不知道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心里越发的愉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掌中的柔软,这丫头虽然有些黑,不过小手倒是柔软如绵,真是不错啊。

    南宫凌天一边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一边不忘提醒花惊羽。

    “你要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可是要打败江月雅,江月雅现在是七重顶峰的内力,而且她手中有很厉害的功法秘笈,需要本王帮你吗?”

    现在她是他的人,他岂会不帮她,只要她说一声,他可以替她找来最厉害的功法秘笈。

    不过花惊羽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有信心打败江月雅,拿到魁首。”

    花惊羽皱了皱鼻子,俏皮可爱,南宫凌天的眼神不由得深邃炽烈了,微眯眼望着眼面前的这张脸,虽然黑,可是为什么他看了觉得很可爱呢,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来真是这样子,南宫凌天想罢点头:“好,等你拿到魁首,我陪你进宫去找父皇,定然要让他下旨废掉这门婚事,让你恢复自由之身。”

    “好。”

    花惊羽点头,然后想起这里离花府不远了,赶紧的催促着南宫凌天:“好了,你快下去吧,花府马上便要到了,南宫元徽还跟在后面呢,若是被他发现你坐在我的马车上,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花惊羽抽回自已的手,示意南宫凌天赶紧的离开。南宫凌天心情十分愉悦,邪魅妖治,身形一动,如一道流光闪了出去,同时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有时候别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他说完闪身走了,前面驾车的太监其实已经听到先前马车里传出的说话声,似乎是北幽王殿下的声音,不过这些太监谁敢说话啊,又不是找死,不管是太子还是北幽王,一怒都可以杀他们,所以他们聪明的当什么都不知道。

    花府的门外,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停靠了下来,花惊羽下了马车后,后面马车上的太子南宫元徽也下了马车走了过来,花惊羽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转身打算进花府,她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便恶心,这男人太不要脸了,明明先前想杀她的,现在竟然可以以护花使者的身份自居,真不知道这人得有多不要脸。

    所以花惊羽懒得和他说话,直接的选择无视,不过南宫元徽却不放弃,他现在是摆明了要做一个让合格的夫婿了。

    “羽儿,累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去东宫太子府找我。”

    花惊羽从鼻子里发出一道鼻音,抬脚便往花府走去,偏在这时,花府的刘总管领着两个人迎了出来,恭敬的对花惊羽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有客人来拜访你。”

    一听到有客人来拜访花惊羽,南宫元徽脸色冷了,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得花惊羽随意的问刘管家。

    “谁啊?”

    “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一个是西陵国的赫连皇子。”

    “南宫瑾和赫连轩啊,”花惊羽对于这两个人来看她,倒是挺高兴的,她把南宫瑾和赫连轩当成朋友了,他们来看望她,她自然不会不高兴,何况她正想问问赫连轩,这玉凰学院的选拔什么时候举行。既然他来了,倒是省了她跑一趟学院了。

    “走,去看看他们。”

    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不由得奇怪的掉头望过来,便看到南宫元徽黑沉着一张脸,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大有要找人算帐的样子,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冷了,沉声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又进我花府了?”

    “本宫要好好的会会这两个家伙,告诉他们,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以后他们最好离得你远点。”

    花惊羽的瞳眸阴骜无比的瞪视着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照你这么说,以后我嫁进东宫太子府,连一个朋友都不能有了?”

    “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注重仪范的,这些男人还是少来往为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影响到你的声誉,你将来可是要成为皇后,皇后可是全天下女子的楷模,皆能让人诟语。”

    南宫元徽义正言词的说了一堆,目的只有一个,花惊羽以后最好离得这些男人远些。

    花惊羽眼神阴暗,唇角勾出冷笑,幸好自已从来没打算嫁给这个男人,若是嫁给他,只怕以后自已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南宫元徽,我再说一遍,南宫瑾和赫连轩是我的朋友,除了他们,以后我还会有别的朋友,若是你无法忍受我有朋友,那么你大可以进宫去禀报皇上,让皇上废提这门亲事,犯不着在我这里显威风。”

    花惊羽一点也不和南宫元徽客气,南宫元徽的脸色有些狰狞了,咬牙说道:“你大概是巴不得本宫如此做呢,不过你别做梦了,本宫不会这么做的。”

    他说完打算往轻羽阁走去,对花惊羽没办法,他就不信对南宫瑾和赫连轩两个人没有办法。

    花惊羽眼看着南宫元徽往里走去,阴骜无比的喝道:“南宫元徽,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花惊羽撕破脸皮,和你一拍两散,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若是这个男人再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她不介意下毒把他毒昏了然后命人扔出去,她的性格就是把她逼急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停住了脚步望向花惊羽,见她脸色冷冽阴沉,瞳眸燃烧着杀气,很显然的被气得不轻,南宫元徽也气得不轻,周身笼罩着阴霾,只要一想到花惊羽和这个男人哪个男人牵扯在一起,他便觉得她给他丢脸了,十分的火大,不过眼下还不宜和花惊羽闹僵了,所以南宫元徽沉声开口。

    “本宫打算去梅院看望如烟的,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他一提这事,花惊羽倒是愣了一下,花如烟现在这么惨,太子是该去看看她了,想着挥了挥手:“去吧,对了,今儿个二妹妹被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给打了,现在不太好,你正好去看看她,她的心里一定会感动的。”

    花惊羽示意一侧的刘管家:“太子要去梅院看望二妹妹,你陪太子一起过去吧。”

    “是,大小姐。”

    刘管家可不敢得罪花惊羽,现在的大小姐可是很厉害的,他还是悠着些的好,以免落在她的手里死得太难看,照他刚才观看,就是太子殿下和大小姐交锋也讨不了好,何况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呢。

    刘管家请了南宫元徽前往梅院,花惊羽领着几名护卫往轻羽阁走去,一进轻羽阁便看到温柔迎了过来。

    “小姐,这是三位小姐交待的事情,”温柔递上来一叠纸,花惊羽接了过来,眼神不自觉冷寒如冰,这就是她们这些年欺负她的种种吗?看来先前她的惩罚还是轻了啊,主仆二人一路前往轻羽阁。

    轻羽阁里,一片安静,一点的声音都没有,花惊羽和温柔两个人走到花厅门外,不由得奇怪的挑眉,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先前他们还在呢?还吵起来了呢?”

    温柔开口,花惊羽忍不住冷哼:“这两个家伙竟然不等我回来,便先回去了。”

    她话音一落,花厅里传出一道声音:“谁说我们回去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花惊羽和温柔二人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从花厅里走出来两道身影,立在阳光之下,丰神如玉,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眉宇俊朗洒脱,说话间眉眼皆带着暖意,。赫连轩和他的俊朗洒脱不同,他是俊美如暖玉的神彩,眉间隐有淡漠之色,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温融了下来,唇齿间隐有淡淡的笑意。

    “羽儿,你回来了,”两个人同时开口,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两个大活人坐在花厅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害得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回去了。”

    花惊羽说着领先往花厅走去,身侧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各自掉头,谁看谁都不顺眼。

    南宫瑾率先开口抗议:“羽儿,你是我们燕云国的人,怎么和西陵国的人交好了,这西陵国的人可是阴险狡诈得很哪?”

    “哼,我们西陵国的人阴险狡诈,那某人还喜欢西陵国的人呢?岂不是自打嘴巴子。”

    赫连轩没好气的接口,南宫瑾一听到他提这话,脸噌一下变红了,粗嘎着嗓子叫起来:“赫连轩,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巴?”

    “你以为我怕你啊?哼,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不过你想都别想,没你的任何事情,我妹妹云芙可不是你宵想得起的。”

    赫连云芙这个人花惊羽是知道的,西陵皇室的小公主,天下第一美人,同时是云霞宫宫主的关门弟子,除了这个身份外,她还是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

    这个女人可谓光华万丈,得天独厚,说她是十全十美也不为过,不过至于是不是这样,花惊羽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并没有见过赫连公主本人,这些都是传闻,但是能传出这样的消息,想必本人确实很厉害,要不然不会稳坐地凤榜第一名的位置了。

    花惊羽微眯眼望向南宫瑾,发现南宫瑾虽然恼羞成怒,但是瞳眸中隐有炽热的光华,看来赫连轩说得还真不错,南宫瑾真喜欢西陵国的小公主,就不知道这位赫连公主是否喜欢他。

    花惊羽望了南宫瑾,丰神如玉,俊朗不凡,武力修为也极高,身份又很贵重,要她说西陵国的赫连云璃若是喜欢上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到这花惊羽望到赫连轩笑道:“赫连,瑾小王爷怎么了?他不错啊,不至于那么差吧,他这样的人,若是赫连公主再看不上,那她要到哪里去找喜欢的人呢?”

    ------题外话------

    最近严打了,俺们作者惨死了,妹纸们求安慰啊……。

第062章 重惩云氏和花如烟

    正厅里,花惊羽的话一落,南宫瑾的眼里拢上了惊喜,欢喜不已的叫起来:“羽儿,你真的这样认为的吗?”

    没想到小羽儿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听了她的话,他被赫连轩击挎的信心又充足了。

    花惊羽掉头望着他,好笑的开口:“你本来就不差,有那么惊讶吗?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位赫连公主,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

    花惊羽眼里南宫瑾一向是爽朗洒脱的,没想到有一日还能看到他患得患失的样子,这说明他的心里很喜欢这位西陵国的小公主,所以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看到南宫瑾如此喜欢一个人,花惊羽本该替他高兴,可是心情却略有些沉重,因为爱情中谁先爱上了,便注定比另外一个承受得多,但愿那位赫连公主喜欢的人也是他。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和南宫瑾的对话,冷哼了一声坐到一侧的椅子上,不满的向花惊羽抗议:“羽儿,他有这么好吗?”

    花惊羽回首望向赫连轩,只见这家伙一向淡漠的俊美面容上,此刻难得的拢上了阴骜,还有郁闷,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似乎在生闷气,虽然花惊羽不知道他气什么,但是来者是客,所以陪着笑脸说道。

    “赫连,这是瑾小王爷和云芙公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若是云芙公主喜欢瑾小王爷呢?你做为兄长不就成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了。”

    赫连轩抬眉望了对面的南宫瑾一眼,冷哼一声:“我妹妹是不会喜欢他的。”

    “我怎么了?凭什么云芙不会喜欢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瑾一听赫连轩说的话,便来火,恼怒的责问着,上次他和云芙相处得很愉快,两个人有往好的地方发展的趋向,这赫连轩凭什么说云芙不会喜欢他,他又不差。

    赫连轩懒得再理会他,冷瞪了他一眼,深沉的开口:“反正我的话放在这里,我妹妹云芙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若是你不相信,到时候受伤的可就是你了。”

    赫连轩说完不再理会脸色发黑的南宫瑾,掉首望向花惊羽:“羽儿,我今儿个来这里便是告诉你一声,明日便是学院选拔了,你还要不要参加选拔了?”

    花惊羽一听明日便是选拔的日期,不由得高兴了:“好,明日我定然前往玉凰书院参加书院的选拔赛。”

    其实这选拔,只要进入前十名,便可以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选拔赛过后,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便到了武魁之争,想想她便觉得振奋,只要拿到第一名,便可以解除掉和南宫元徽的婚事了,这是她最高兴的事情了。

    赫连轩的一听花惊羽要参加武魁之争,脸上好看多了,他还真害怕花惊羽不参加武魁之争,若真是那样的话,说明她并不打算退掉太子的婚事,那她最后就会嫁给南宫元徽,但现在她依然参加武魁之争,说明她一心想退掉这门婚事,因为确定了她的心意,所以赫连轩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

    一侧的南宫瑾听了他们的对话,立刻高兴的开口:“小羽儿,你要参加明日玉凰书院的选拔吗?明天我去给你助威。”

    “好啊,记得明儿个早上早早到。”

    花惊羽笑着开口,眉眼明朗,对于明日的书院的选拔,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凭她的能力,就是拿个第一也不成问题。不过眼下她倒有另外一件事要做,想着望向南宫瑾:“南宫瑾,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好啊,你和我客气什么啊?”南宫瑾高兴的挑眉望向花惊羽,花惊羽扬了扬手中的纸,南宫瑾和赫连轩奇怪:“这些是什么啊?”

    两个人伸出手一人接了一些过来,然后看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便脸色难看了,没想到这些年来,小羽儿竟然受到这么多的欺负,这些该死的女人,尤其是云氏和花如烟。

    “你是要我替你收拾云氏这个贱女人和花如烟吗,”南宫瑾站起身,大有立刻把云氏和花如烟抓起来的意思。

    花惊羽摇头示意他坐下:“我不是让你去收拾她们的,你一个大男人若是收拾女人,会被人家嘲笑死的,我要你安排人手,立刻在枭京把这些事传出去,只要这些事传出去自有人会收拾这对母女的。”

    她一直以来可是皇室相中的儿媳妇,云氏和花如烟如此做,分明是不把皇室的人放在眼里,皇后如何会放过她们呢。

    南宫瑾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小羽儿真聪明,借刀杀人,不错不错。”

    省得自已动手招惹别人的非议,南宫瑾唤了门外的两名手下进来,低声的嘀咕命令他们立刻去做这件事。

    两名手下领命,立刻去做,花惊羽笑着向南宫瑾道谢:“南宫瑾谢谢你了。”

    “你和我说什么谢啊,不是太见外了吗?”南宫瑾翻了一下白眼,十分的不乐意,一侧的赫连轩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南宫瑾,发现他们两个人相处得极自然,令人吃味,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门外,温柔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小姐,天已中午了,是否留两位客人在轻羽阁用膳。”

    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人同时的起身开口:“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去吃饭吧。”

    他们是不想麻烦花惊羽了,花惊羽挑眉,南宫瑾刚帮了她,她的心情不错,想着笑道:“我请你们去酒楼吃饭,南宫瑾,你对于燕云国的京都十分的熟悉,你看哪家的酒楼饭菜最好吃便挑选哪家,今儿个我请客。”

    花惊羽的话落,南宫瑾和赫连轩倒也不推拒,南宫瑾想了一下说道:“就去清乾街的半月楼吧,里面的烤鸭可是一绝。”

    “哪还等什么?”花惊羽立刻笑着开口,招呼了两个人往外走去,一行三人出了轻羽阁前往清乾街的半月楼吃饭去了。

    梅院,花如烟已经醒了过来,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伤心的痛哭,一边哭一边向太子低低的说着花惊羽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出手对付她的,这个女人就是蛇蝎心肠等等,太子南宫元徽今日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再听了花如烟的话,脸色越发的深沉而难看。

    此时的花如烟已经引不起他半点的情绪,有的只是嫌厌,花如烟就像快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浮木一般,紧抓着太子殿下的手,就望着太子能念着往日的情份帮帮她,可惜她说了这么多,太子竟然一言不吭,既没有同情她,也没有说帮她之类的,花如烟不由得绝望。

    偏偏这时,南宫元徽的手下走进了房间:“殿下,花大小姐和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一起离开花府了。”

    “什么,她竟然和南宫瑾和赫连轩出府了,她是忘了本宫所说的事了吗?堂堂太子妃竟然和男人公然的走在一起,这种行为实在是可恨。”

    太子发着狠,起身急急的往外走去,脚步飞快,一眼也没有看床上的花如烟,连招呼都忘了打。

    花如烟的脸色如纸一般的白,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已的下唇,血溢了出来,她狠狠的握着自已的手,南宫元徽,你竟然这样没有良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眼泪如雨一般的流下来,却无计可施。

    门外,南宫元徵领着手下的侍卫离开了,急急的往花府的大门前走去,等他赶到府门外的时候,哪里还有花如烟和南宫谨以及赫连轩的身影,太子的脸色更黑了,问了守门的护卫,花惊羽离去的方向,一行人急急的追着花惊羽而去了。

    半月楼是燕云国京都一流的酒楼,从装潢到酒楼的服务,再到饭菜,无一不是最好的,南宫瑾和南宫凌天在半月楼里有一间专属的雅间,平时即便客人再多,他们没人,这雅间也不会动,所以南宫瑾才会选了半月楼,一行人停在半月楼门前,小二一眼便认出了南宫瑾,赶紧恭敬的迎上来。

    “小的见过瑾小王爷。”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指了指身侧的花惊羽说道:“这是花府的花大小姐,今儿个可是她请客,你把酒楼里最好的饭菜点心的上一桌来,不怕菜贵就怕菜不好,知道吗?”

    “是,是,”小二连连的点头,看到南宫瑾等人往楼里走去,小二赶紧的跟上来说道:“瑾小王爷,那雅间已经有人用了?”

    小二话一落,南宫瑾的脸色阴骜了,难看了,眼神闪着怒火,一把提起小二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爷打落你的牙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爷们的雅间给了别人。”

    小二吓得牙齿打颤,这位爷怒起来可真不是好事啊,他们酒楼里可是吃过他的亏的,小二眼泪都下来了,尖细着嗓子叫道:“爷,不是别人占用了那雅间了,是北幽王殿下,是他老人家在雅间里吃饭。”

    南宫瑾一听北幽王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气也顺了,火也没了,放开小二,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安抚他:“你不会早点说啊,省得爷发这么大的火。”

    “是,是小的错,”小二差点吐血,你都没让我把话说完,我才是倒霉的那一个。

    南宫瑾望向身后的花惊羽和赫连轩二人建议:“要不,我们就和凌天合在一起,反正只是吃个中饭。”

    赫连轩一听到南宫凌天在这家酒楼吃饭,先不乐意了,直接的蹙眉否决:“既然没雅间了,我们再重新找一家酒楼吧。”

    花惊羽也不想和南宫凌天有过多的纠结,碰上南宫家的人,她准没有好事,所以还是换一家酒楼吧。

    “那我们换一家酒楼吧。”花惊羽认同赫连轩的话,南宫瑾有些不乐意,不过今儿个可是花惊羽请客,客随主便,他总不好坚持吧,何况一对二,她们可是两个不愿意在半月楼用饭,既这样便换一家吧,南宫瑾点了一下头:“行,那就换一家吧。”

    三个人说话间便要退出酒楼,不想二楼的楼梯口竟有两人走了过来,这两人花惊羽和南宫瑾是认识的,南宫凌天的手下侍卫,墨竹和青竹二人,二人径直的走了过来,走到南宫瑾和花惊羽等人的面前,沉稳的说道。

    “我家王爷有请。”

    南宫瑾一听墨竹的话倒是高兴了:“好啊,还是凌天上道,既然他邀请,我们就一起吃饭吧。”

    他说完抬脚往楼里走去,花惊羽无奈只得跟上,赫连轩也跟了上去,不过此刻他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霜冻,瞳眸幽暗凌寒,一声不吭的跟着花惊羽,一行人往二楼走去,一楼大厅里很多吃饭的人,望着这一行人,没人敢乱说话,燕云国的大魔头,小魔头都在这里,他们若是乱说话,只怕会立刻被割了舌头。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到二楼,忽地半月楼外,咚咚的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有人旋风似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众人不由得飞快的抬首望去,便看到这几人为首的竟然是太子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的脸上满是气急败坏,十分的恼怒,一从门外走进来,便直往楼上走去,楼下大厅里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他们怎么看到了传说中捉奸的戏码啊,太子殿下的脸色好像自已戴了绿帽子似的,不会这么夸张吧。

    花惊羽长得那么黑,谁会喜欢她啊,虽然她和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走在一起,但他们应该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吧,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还有赫连轩皇子可都是人中龙凤,这样出色的男人如何会喜欢上花惊羽呢,再一个上面还有一个北幽王殿下呢?

    楼下的人只管猜测,不敢乱说,同时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此时花惊羽和赫连轩等人已经走到了二楼的通道上,听到后面咚咚的脚步声,不由得错愕的停住身子,齐齐的回头,便看到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的领着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南宫元徽一走过来便生气的瞪着花惊羽,责问道。

    “花惊羽,你是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先前我不是说了吗?身为东宫太子妃,是要注意仪容的,不要与这些男人走在一起,这会影响到你的声誉的。”

    南宫元徽的话一落,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不满的开口了:“什么叫不要与这些男人走在一起啊,她现在还没有嫁你呢,再说这玄武大陆上,男女做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什么叫影响她的声誉啊,我们做了什么啊?不就是吃了一个饭吗?不对,还没有吃呢。”

    南宫瑾恼火的瞪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以往总是避开南宫瑾,这会也是怒了,阴森森的开口:“南宫瑾,以往你无法无天,是本宫不与你计较,但是以后你最好离得羽儿远点,她是东宫太子妃,本宫不希望她的声誉受到影响,以后你不要没事再往花府跑,若是再跑,便不要怪本宫翻脸无情。”

    “哎呀,我好怕啊,好怕怕啊,好啊,你翻一个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翻脸无情后能拿我怎么样?”

    南宫瑾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岂会怕南宫元徽的威胁,更是嚣张的挑衅着南宫元徽,一侧的赫连轩难得的和南宫瑾站在了一条阵线上,帮着他说话:“瑾小王爷,你还是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与无理取闹的人多说什么,现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饿死了,人家不饿难道我们不饿吗?”

    南宫瑾立刻笑眯眯的接口:“没错,我们饿,走,去吃饭,不要理会神经病。”

    南宫元徽一张脸别提多黑沉了,阴森森的怒吼:“南宫谨,看来你是铁定要与本宫做对了,你以为你与本宫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南宫瑾看也不看他,转身望向花惊羽:“羽儿,我们进去吃饭吧,你饿了吧。”

    花惊羽点头认同,转身跟着南宫瑾的身后往南宫凌天的雅间走去,身后的南宫元徽一看前面的三人谁都不理会他,这让他既火大又觉得丢脸,身形一动,冲了过去一把拽住花惊羽的手,狠狠的说道。

    “花惊羽,你胆敢再和他们在一起试试,信不信本宫立刻进宫让母后下旨为我们完婚,等成了婚,看你还怎么和这些家伙接触。”

    花惊羽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瞳眸闪烁着寒气,视线从南宫元徽的脸上移到他抓着她手臂的大手上,他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力气大到让她吃疼,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只顾着自已,从来不怜惜别人,果然不亏是皇室的娇子啊,生来自私,。

    花惊羽唇角撇了撇,狠狠的抽回手,冷冷的开口:“南宫元徽,你大可以立刻进宫去找皇后娘娘,还有别再试图惹恼我,若是你再惹恼我,我做出的不仅仅是一拍两散的事情,还有别的是你无法承受的,你不要不相信,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她说完理也不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僵住了,南宫元徵身后的侍卫满脸的不满,沉声开口:“殿下,是否要进宫去让皇后娘娘下旨,废掉太子妃?”

    这种女人不娶也罢,她整天在外面招风引蝶的,根本不配为东宫太子妃,而且这女人太嚣张了,一点也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若是娶回去,太子也是倒霉,倒不如不娶呢。

    不过侍卫的话一落,南宫元徵抬手扇了这家伙一耳光,愤怒的声音响起来:“你懂个屁,这正是她想要的,她是巴不得不嫁本宫呢,本宫不会让她如意的,她不想嫁,本宫偏要娶她,让她一辈子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太子狠狠的发着誓,挨打的侍卫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没敢说话,另外一人小心的问道:“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不是吃饭吗?本宫也吃饭,走,大家一起吃。”

    南宫元徽压抑下心头的怒火,面色如常的往南宫凌天和南宫瑾等人的雅间走去。

    雅间里,此时响起此起彼落的说话声,似乎早把他给忘了,南宫元徽的眼神再次的暗了暗,不过决定了不发火,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雅间里的几个人同时的抬首望过来,一起望着这位太子殿下,几人的眼神里赤祼祼的显示出,这太子殿下的脸皮真厚啊,太厚了。

    南宫元徽假装没看到,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原来是七皇弟在这里吃饭,七皇弟不会介意本宫在此用饭吧。”

    南宫凌天性感的唇角一勾,邪魅慵懒的开口:“好啊,太子皇兄难得的与臣弟一起吃饭,欢迎至极。”

    南宫凌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南宫元徽不理会,径直的走了过去坐下,他走到桌前,本想坐在花惊羽的身边,可是却发现她的身边一侧坐着南宫瑾,另外一侧坐着南宫凌天,赫连轩则是坐在南宫瑾的手边,这家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本来他是想坐在羽儿的身边的,谁曾想到,南宫瑾竟然抢先的坐在了羽儿的身边,还让羽儿坐过去一点,这样便使得花惊羽挨着南宫凌天身边坐了。

    南宫元徽望向南宫瑾,意思十分的明显,想与南宫瑾换个位置,可惜南宫瑾对他的显示视而不见,还大刺刺的开口:“太子皇兄,怎么不坐啊,你再不坐,我们要开吃了。”

    他招呼了一声,当真开动了,花惊羽也不理会其他人,取了筷子吃了起来,她早饿了,才懒得理会南宫元徽这神经病,这个男人她一刻也不想和他有牵扯了,但愿早早的退掉这门婚事,省得恶心她。

    南宫元徽见没人理会他,只得坐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坐在赫连轩的身边,而是远远的坐了开去,最后形成了他一个人面对对面四个人的局面,最可气的是对面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只自顾的说着话吃着东西,还有南宫瑾和南宫凌天二人,不时的挟了菜给花惊羽。

    “羽儿,你尝尝这个,很不错的味道,半月楼里的烤鸭可是一大特色,你尝尝,本王每次来半月楼都喜欢点盘烤鸭”

    南宫瑾介绍着,花惊羽挟了一筷子尝尝,确实是很不错的味道,入口即化,香味很浓。

    她身侧的南宫凌天邪魅暗磁的声音响起:“少吃点,这烤鸭虽然好吃,但是容易上火。”

    他说完随意的的挟了一筷子茄子放进花惊羽的碗里,花惊羽没有反抗,自然的吃了,这神情看得对面的南宫元徽双眼都要喷火,满脸的愤怒。

    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凌天开口:“七皇弟,你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大妥当吧,羽儿她可是本宫的太子妃,也就是你的皇嫂,你这样似乎?”

    南宫元微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个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花惊羽以后是南宫凌天的皇嫂,南宫凌天对她的关怀举动是不合时宜的。

    南宫凌天喔了一声,抬眉邪魅一笑,清风晓月一般的温融:“太子皇兄想多了,本王只是看太子皇兄照顾花小姐不方便,所以顺手帮忙照顾一下,若是太子皇兄不乐意,也可以自已来照顾。”

    他嘴上说自已来照顾,可惜身形愣是不动一下,他不动,南宫元徽如何照顾啊,这分明是讥讽他。南宫元徽心中那个气啊,狠狠的吃着饭桌上的菜,对面的几个人已经自顾说起话来。

    “凌天,明日你要不要去玉凰学院给小羽儿助威,她要参加玉凰学院的选拔赛。”

    南宫凌天并没有说话,邪魅深沉的瞳眸随意的扫了一眼花惊羽,又望了望身侧的几人,不说南宫元徽心里不好受,就是他也有些冒酸水了,这丫头明明长得不出色啊,怎么就招来这么多出色的人呢,只怕以后还有别人,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的眉间隐有煞气。

    看他这种神情,南宫瑾不好说话了,以为南宫凌天不乐意,雅间里南宫元徽和赫连轩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有过多的接触,

    花惊羽自然也注意到了南宫凌天的神情,以为南宫瑾的话让他不高兴了,赶紧的说道:“北幽王殿下可是大忙人,这种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她的话一落,忽地腰间一紧,一只温热修长的大手掐上了她的细腰,轻轻的蹂躏着,即使隔着衣衫,仍然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的温热源源的传到她的四肢百骇里,令得她周身酥麻麻的,同时这蹂躏又带着一些力道,让她的腰既酥麻又吃疼,这滋味真是不好受啊,这家伙干什么?花惊羽几乎要惊跳起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南宫凌天的手停了一下,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撩过她的面颊,如果再加上下面的动静,当真是催命夺魂,他暗磁如玉质一般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说本王明日没空了,正好明日有时间,便去看看吧。”

    他说完望向花惊羽:“花小姐不会不欢迎吧。”

    他说完手下的力道又紧着掐了一下,花惊羽其实很怕痒,现在正极力的憋着,可是这感觉太难受了,只能极力的憋着,但是终归有些不自在,她身子另一侧坐着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不明所以,望着她,关心的问道。

    “羽儿,你的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好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啊,还是生病了了?”

    两个人一起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心里无比的怨幽,她如何说,腰间一只手正在掐她呢,她若是表示出半点不欢迎之意,只怕这手的主人便死命的蹂躏她,所以为了自已的小蛮腰,还是不要得罪这家伙了。

    “没事没事,”花惊羽笑着摇头,然后望向南宫凌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欢迎至极,堂堂北幽王殿下前往玉凰学院去看选拔赛,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可是本王感觉花小姐的笑似乎有些为难。”

    南宫凌天邪魅而语,狭长的峰眉之尖上好似染上了三月的桃花,妖治而诡异,这男人还真是多变,嗜血时像魔鬼,冷清时像修罗,若是邪魅起来又像妖孽,温融起来是一个翩翩风彩的佳公子,如此多面的角色融于一体,竟然分外的契合,没有半点的格格不入,收放自如。

    不过他手指上的力道再次的传来,像狎玩心爱之物似的,轻轻的摩挲着,抚摸着,带给花惊羽一阵一阵的酥麻,真正是让她备受煎熬的感觉,黑色的脸颊上瞳眸满是气恼,却不好直接的发火,咬着牙深呼吸,然后摆出一个超级欢迎的招牌笑脸。

    “怎么可能为难呢,北幽王殿下去玉凰学院,我不知道多欢迎呢?”

    南宫凌天满意而笑,又轻掐了一下花惊羽柔软如绵的腰肢,总算缓缓的抽回了那只手,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差点没虚脱,对面的南宫元徽听了他们的话,紧接着开口:“羽儿,既然明日你要参加玉凰学院的比赛,那本宫也去为你助威。”

    “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要忙便自去忙吧,这么多人助威已经足够了。”

    花惊羽可以对任何人和颜悦色,但是对于南宫元徽却一点的好感没有,脸色冷淡,和先前面对南宫凌天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当然,这是因为南宫凌天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不过不管怎么样,南宫凌天在她的心里,比起太子南宫元徽可是要重得多,至少一个是她救命恩人,一个是杀她的仇人。

    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黑了下来,瞪着对面的女人,似乎马上要抓狂似的,花惊羽理也不理他,只管继续吃菜,南宫凌天状似随意,不过那隐于瞳眸之下的幽芒却似有似无的掠过南宫元徽。

    雅间里,赫连轩一直闷头吃饭,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花惊羽自然发现了他的闷闷不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但是身为请客吃饭的她,自然不能冷场子,想着笑望向赫连轩。

    “赫连,半月楼里的菜你还吃得惯吗?”

    赫连轩听到花惊羽的话,抬头笑道:“嗯,挺不错的。”

    赫连轩一笑,仿如深夜天空中的晓月,高雅圣洁,俊美的五官上融融的神情,暖人心肺,相比较南宫凌天的凌厉霸气,赫连轩这样的人更容易让人接受。

    “对了,明日的选拔赛你可参加?”

    花惊羽问道,赫连轩笑着睨了一眼南宫凌天,淡淡的说道:“这可是燕云国的选拔赛,我一个西陵国的人参加做什么?这可是为了不久之后的六国龙凤争霸赛做准备的。”

    “是啊,赫连皇子可是西陵国的人,怎么能参加我们燕云国的武魁之争呢?”南宫瑾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望向赫连轩的眼里有着冷讽,先前赫连轩说他妹妹不喜欢他的事情,让他给记恨上了。一侧的南宫凌天也适时的开了口:“赫连皇子,听说你们西陵国和北辰国一直交好,每年都往北辰送去很多的美女,听说北辰国的老皇帝一直很享受啊?”

    “西陵国不仅和北辰国交好,和燕云国也是友好之邦不是吗?”

    赫连轩反问,南宫凌天唇角阴暗的笑意,微点头:“那倒是,不过你们可从没有往我们燕云国送美女的事情啊,最多就是送些礼物,怎么把美女全都送到北辰国去了?”

    “北幽王这是看中我们西陵国的美女了,只要北幽王一句话,我们西陵国送些美女进北幽王府。”

    “赫连皇子真是有心了,”南宫凌天幽冷的开口,并没有多说,不过他瞳眸中隐有波光诡谲,花惊羽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话,仔细的分析一下,便听清楚其中的意味,这不是美人的事情,而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这西陵国怕是个有野心的,送北辰国美女只怕是不安好心的,至于他们不送燕云国美人,是因为他们忌掸燕云国吧。

    南宫凌天和赫连轩二人不再说话,雅间安静下来,对面的南宫元徽却开了口:“七皇弟,不是皇兄说你,你若是喜欢美人,何必舍近求远的去西陵国,我们燕云国可就有不少美人的,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皇兄立刻送进北幽王府去?”

    南宫元徽话一落,还别有用意的望向花惊羽,花惊羽一脸的无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了,饭也吃了,话也说了,我累了,要回府去休息了,你们若是还不尽兴,自个说着吧/”

    花惊羽起身招呼了一下身侧的几个人,打算离开半月楼回花府去休息。对于这些暗下里波光诡序的国事,她是不感兴趣的,她现在心中只有两件事,一件是退掉这门婚事,另外一件便是找到宁睿,她只想知道宁睿是不是还活着,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而且生活得很好,她才算真正的放下心结,否则她的心里终究是不安心,明明宁睿是受到她的牵连才一起死的,现在她活下来了,他没有道理死了啊。

    花惊羽一走,南宫元徽起身要送她,雅间里的人都起身了,一起往外走去,连南宫凌天也不例外的起身走出了雅间。

    半月楼门前,停着好几辆的马车,花惊羽上了花府的马车,南宫瑾上了南宫凌天的马车,太子南宫元徽上了太子府的马车,最后只剩下赫连轩站在外面没有马车,花惊羽立刻热心的说道:“赫连上来,我带你一起回花府,你的马车在花府那边呢?”

    花惊羽的话一起,南宫元徽和南宫瑾二人同时的叫起来:“不行,”

    赫连轩懒得理会南宫元徽和南宫瑾二人,望向花惊羽说道:“羽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待会儿我自回玉凰学院,你别忘了明天书院选拔赛的事情。”

    “那行,你自去忙吧,我知道了。”

    花惊羽应了一声,命令前面驾车的车夫回花府,南宫元徽的马车一路跟着花家的马车,护送着花惊羽离开。身后的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南宫瑾正在吐槽:“你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现在竟然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真不知道前不久是谁要杀羽儿,若不是你的六脉神草,只怕小羽儿的经脉都要被废掉了。”

    南宫凌天微微的眯眼,靠在厢壁上,不感兴趣的开口:“闭嘴。”

    南宫瑾总算闭嘴了,不过依旧不满的嘟嚷了两句,最后也闭目休息,北幽王南宫凌天正在想事情,他想的是关于西陵国和北辰国的事情,西陵国一向和北辰国交好,两家的往来也颇大的,西陵国每年都送一批绝色美女给北辰国,老皇帝的后宫中美女如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正因为这些美人,所以北辰国的国君荒涎无道,专好美色,朝中宦官当道,后宫中后妃也把手插到朝堂之中,现在的北辰国可谓一片混乱。

    先前他收到消息,听说北辰国驻守盘瞳关的守将晏洪竟然私通西陵,而且最近西陵国隐有调兵的动向,这种种的迹像显示出西陵国要把兵将悄无声息的调到盘瞳关外,若是大军顺利抵达盘瞳关,到时候挥师直下,只怕盘瞳关以及周围的几座城池都要被拿下来。若是他们攻下了盘瞳关,以及周边的洲县,再加上晏洪手里的兵马,那么他们燕云国和西陵北辰临界的凤凰岭只怕要陷入他们的包围,这也是先前他进宫禀报父皇的事情,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西陵国的这一举动很明显的说明了,西陵的野心,只怕这么多年平稳的局面要被打破了,若是被他们夺下了北辰,那么很快他们对上的便是他们燕云国了,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

    现在问题是他们燕云国如何做,是乘机分一杯羹,还是助北辰国一臂之力,南宫凌天仔细分析过后,意见是助北辰国一臂之力,这样可以拉拢北辰国,以后北辰便是燕云国的友好国,若是他们乘机攻打北辰,却是不利的,因为北辰一直以来将兵力驻守在和燕云交界的边关之内,他们若想攻下北辰的边界,短时间内根本攻不进来,等到他们攻进北辰,只怕北辰的大部分江山都要落入西陵国的手中,如若北辰被西陵所占,那么接下来他们将全力对付他们燕云国。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去了。

    花府的马车回花家,太子南宫元徽一路跟着花惊羽回了花府,这一次花惊羽下了马车,看到南宫元徽,直接的撵人:“太子殿下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别再留着了,省得我心烦。”

    南宫元徽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他很想问问花惊羽,先前你看到那些男人的时候,笑面如花的怎么不烦了,这会子看到我就烦了,只不过花惊羽根本不理会他,领着温柔走进了花府,看也不看身后的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没办法,只得领着几名手下侍卫气闷的回东宫太子府去了,这一天他的收获唯有一个,气极伤身。

    花府,轻羽阁里,花惊羽休息了半天,傍晚的时候醒来,神清气爽,正好看到温柔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挂着着急的神色。

    “怎么了?”

    “小姐你醒了,大少爷过来了,似乎有急事,奴婢正想叫你呢?”

    “千寻哥有急事,会是什么事?”花惊羽嘀咕,起身收拾妥当了领着温柔走了出去,一路走进花厅,花厅之中正站着一人,果然是花千寻,花千寻不时的往外张望,看他的神情果然是很着急,花惊羽的脸色微微的暗沉,一走进去便问花千寻。

    “千寻哥,发生什么事了?”

    花千寻看到她,飞快的走过来拉着花惊羽坐下来,急急的开口:“羽儿,哥哥有事要离开京都,你在府上要小心些,当心那云氏和花如烟,别中了她们的招。”

    对于云氏和花如烟,她倒是不担心,她关心的是花千寻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花惊羽问道,花千寻神色布上了严肃,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西陵国隐有兵动的迹像,北幽王得到了消息北辰国的盘瞳关守将晏洪叛变了,很可能和西陵国联手杀回北辰国的京都,若是让他们成功的话,只怕北辰国要失去大半的疆土,那我们燕云国和西陵还有北辰国的交界凤凰岭,只怕要落入了他们的包围圈,若是他们两下合一的围攻凤凰岭,我们的北大门可就就危险了。”

    “那你的任务是?夺北辰国分一杯羹还是助北辰一臂之力,让北辰心存感激,从此后唯燕云国是从。”

    花惊羽话一起,花千寻惊讶了一会,这个妹妹的头脑可真是不简单,这种国事她竟然也精通,花千寻想着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助北辰。”

    “那你要小心点,千万不可大意,而且最好从守将晏洪的身上动手,只要拿到晏洪叛变的证据,再加上西陵国隐有兵动的现像,北辰国必然相信你,到时候兵不见血刃,就可以破坏了西陵国的计划。”

    “呃?”花千寻再次的惊讶,望向花惊羽说道:“羽儿,你知道吗?你和北幽王殿下的主意是一致的,竟然都认定了这条路子。”

    这下花惊羽也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南宫凌天的意见竟然和她不谋而合,不过她懒得去理会这件事,她关心的是花千寻:“总之你要小心些。我这里不会有事的,云氏和花如烟就算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你一定要当心,等我从北辰国回来,皇上一定会赏赐,到时候我想个办法,要求分府出去,以后我和你便在一个府邸了,再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了。”

    “好的,”花惊羽算了一下时间,等到花千寻回来的时候,燕云国的武魁之争差不多结束了,她若是拿到魁首,已经退了太子的婚事,好好的收拾了云氏和花如烟,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到时候她要想主意和哥哥一起搬出去。

    花千寻说了后,起身准备离去,临离开前又不放心的叮咛一遍:“羽儿,千寻哥给你留几个可用的人吧,让他们保护你,你手里没有可用的人,这有些不方便。”

    花惊羽知道,若是她不答应,花千寻肯定不安心,所以便答应了:“行,他们留下吧,帮我守守院子跑跑腿什么的。”

    “那就好,”花千寻总算放下了一些心,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门外温柔恭敬的声音响起:“送少将军。”

    “好好侍候你家主子,等我回来定然好好的赏你。”

    “谢少将军。”温柔恭敬的应声,等到花千寻离开,她才稳重的走进了房间:“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传晚膳。”

    “行,”花惊羽点头,想到花千寻离开,她的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温柔退出去准备了解晚膳上来,花惊羽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早早的息下了。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起床后得到消息,花千寻昨夜连夜离开了燕云国的枭京,前往北辰国而去,想到他的离开,花惊羽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没忘了今儿个可是她去参加书院选拔赛的日子,所以收拾了一番,吃了早饭后,领着温柔出了花府的轻羽阁,府门外,正候着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正是花青枫,花青枫掀帘往外张望,一看到花惊羽出来,赶紧的招手:“羽儿,快上来,我们一起去。”

    花惊羽应声,领着温柔上了马车,马车里的花青枫和以前比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神彩飞扬,眉眼英气勃发,花惊羽抿了一下唇角,笑着问道:“青枫妹妹这是有什么喜事不成,眉飞色舞的。”

    花青枫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臂,拖到她自已身前,小声的嘀咕:“羽儿,昨天我用了那洗经伐髓的药了,虽然很痛苦,不过我熬过去了,眼下虽然还没有练出内力来,不过我感觉有用。”

    “那恭喜你了,”花惊羽笑着道贺,花青枫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道:“谢谢你,送我青龙剑,又送了我洗经伐髓的药丸。”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花惊羽推了这煸情的丫头一把,提醒她:“今儿个我要参加选拔赛,好好的替我加油。”

    “好啊,”花青枫立刻笑着摇头,花惊羽看出她心情十分的好,受到她的影响,也愉悦起来,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前往玉凰书院。

    这一日京城遍布了谣言,太子妃花惊羽在后宅中,一直以来都受到云氏和花如烟的欺负,几次都想置她于死地,最后都被她给侥幸的逃脱了,不过却周身上下遍布伤痕,正因为几次死里逃生,所以花惊羽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完全是被人逼的。

    京城的谣言传到了言官的耳朵里,皇上接到了一堆的奏折。

    花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本来就受人忌恨,不少双的眼睛都盯着他们呢,连皇上都一心想打压他们,所以言官一弹劾,皇上便召了花雷进宫。

    明德宫内,不但有皇帝,连带的皇后也在,皇后的脸色难看极了,阴森森的瞪着花雷,花雷吓了一跳,慌恐的跪下:“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花雷,你们花家真是好样的啊,堂堂嫡女,皇家的儿媳妇,竟然一直被暗中欺负,你们这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燕云国的王法放在眼里啊,身为朝中的大将。竟然不以身作则,犯这样的错误,成何体统。”

    花雷一头雾水,今儿个他一直在花府的梅院内,并不知道此刻谣传已经传遍了整个燕云国的京城,所以皇后娘娘的一番训斥,他压根不明所以。

    “臣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言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京城遍地传闻,花家三房的主母云氏和二小姐一直以来拾撺了府上的庶妹下人欺负花家的嫡小姐,未来的太子妃,言官大人们更是上了一堆奏折,弹劾你们花家目无王法,以下犯上。”

    皇后的话落地,花雷一脸的冷汗,抬手以袖揩汗,上首的老皇帝眯眼,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怪皇后自作主张,这件事本来就牵扯到太子,皇后有权做主。

    花雷心里那个懊恼啊,心中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把这样的事情泄露出去,还整个京城都传遍了,甚至于传到言官们的耳朵里,要知道这些整日吃饭不做事的家伙,每天那眼睛便盯着朝中的大臣身上,没事还恨不得挖出些事来,要不然皇上养他们做什么,所以这种事若是落到他们的耳朵里,又岂会不挖地三尺呢。

    “皇后娘娘,这事容臣回去查一查,若是查清楚了,臣定会严惩这种歪风的。”

    “查?无风不起浪,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你竟然还说查,难道身为花家的家长,竟然连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查,还是说你真的无视我们皇家。”

    皇后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花雷脸色有些白,哑口无言,只能告罪:“臣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看花雷告罪,神色缓和一些,沉重的说道:“花将军身为燕云国的将军,整日为国事操劳,这种后宅小事自是无暇理会,罪不不在其身。”

    皇后话一落,花雷松了一口气,不过皇后接着又开口:“云氏身为当家主母,受封为朝廷命妇,不但不以身作则,还伙同其女谋算嫡女,不配为当家主母,立刻降为妾,送到城外的太清庙里去罚抄经文,一年不准回花府,一年后若是表现好了,再重回花家吧,花家二小姐花如烟身为花府小姐,不尊重长姐,不为庶弟庶妹树立榜样,从今日起贬为庶女,不配为太子侧妃,进庵堂青灯古佛吧。”

    一言把云氏和花如烟直接的贬到底了,花雷张嘴想说话,可是想了想终是没有出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抬出人来阻言官们的嘴,云氏和花如烟只能成牺牲品,皇后这样处置算是对他们花家够客气的了,只拿了云氏来做筏子,阻住那些言官们的嘴巴,至于女儿,因为上次的事情,皇后恐怕早就想罚她了。

    “臣遵旨。”

    花雷一言不辩,恭敬的领旨,皇后看他没有多说话,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花将军,回去吧,以后万不可疏忽了府上的管教。”

    “臣领旨,”花雷告安退了出去,走出明德宫后,一身的冷汗,帝威无常啊,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还是皇后处置的,但是从刚才皇上一言不发的事情上,不难看出,皇上心里真是对他花家生忌了啊,恐怕以后花家要更加小心了,花雷想着,心里不免悲凉,自古功高盖主都没有好下场啊,他们花家锋芒太盛了啊,自以为一片忠心赤胆,却忘了为君者需要的是平衡啊。

    花雷脚步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等到他回了花府后,宫中的圣旨已经传到了花家的梅院。

    梅院里乱成一团,云氏本来正在劝解女儿呢,又是喂女儿吃药,又是宽慰女儿的心,没想到一道圣旨下到花府,直接把云氏贬为妾了,花如烟贬为庶女,而且母女二人同时的贬进了太清庙,一个罚抄经文,一个从此后青灯古佛了。

    母女二人一下子愣了,回过神来抱头痛哭,这时候太监过来拉云氏和花如烟,他们可是奉命把云氏和花如烟送往城外的太清庙的,以免花雷顾念旧情,欺上瞒下的,所以皇后亲自派了宫中的太监过来把这母女二人送往太清庙去。

    花雷恰好在这时候回府,云氏和花如烟一看到花雷,疯狂了,全都扑了过来抱着花雷。

    “老爷,我是做错了什么?”

    “爹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花雷一看到这两个女人便心疼了,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很快想到了宫里的皇帝皇后,又想到了花家一门荣耀,圣旨已下,容不得他坦护,若是他现在护着这两个女人,这几个太监到宫中变本加厉的一说,只怕皇帝皇后要借题发挥了,那他可就倒霉了,想着花雷脸色一沉,狠瞪着云氏和花如烟。

    “云氏,你身为当家的主母,不知道好好的打理后宅,竟然心生妒恨,谋算后宅的小姐,今儿个这些也是你该得的。”

    云氏身子一软,简直不相信自已所听到的,眼泪直流:“老爷,我?”

    花雷已经不理会她了,望向花如烟,心痛无比的说道:“如烟,爹爹有没有和你说过,要和大姐姐和睦相处,姐妹二人千万不要相斗,你是把爹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今日的一切也是你自找的,你好好的反省。”

    花雷虽然说这些心里还是痛的,尤其是看到女儿绝望的眼神,本来女儿就遭受了断腿之痛,又挨了打,现在竟然还要承受这个,她如何承受得了,但是当着宫中的太监面,花雷一点也没露出心疼心痛,满脸的教训,花如烟身子一软往地上瘫去。

    太监抱拳望向花雷,笑着说道:“花将军果然是深明大义,奴才回宫定然禀报皇后娘娘。”

    为首的太监一言落,挥手几个太监欺身而上,拽了云氏和花如烟的身子便往外走去,云氏和花如烟此刻全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任凭几个小太监抬出去,一路送往太清庙而去。

    花如烟的眼里摒射出狠戾的光芒,老天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玉凰学院门前,车水马龙,花惊羽是第一次参加选拔赛,所以有些惊讶,她以为这样的选拔赛应该只是她们书院成员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来看,还真是热闹啊。

    “青枫,往年的选拔赛都这么多人吗?”

    “是啊,玉凰书院本来就是皇家的书院,很受枭京城的人注意,再加上这里的学员全都是朝中上三品大员的子女,所以自然更受人瞩目了,每年的选拔赛都会是一大盛事,特别的热闹呢?”

    “喔,这样啊,”花惊羽抿唇一笑,抬步往书院门口走去,书院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不过花惊羽一出现,不少人小声的议论起来:“这不是花家大小姐吗?”

    “是的啊,你离得她远一些,这个女人可狠着呢,不知道她今儿个来书院做什么?”’

    “不过也不怪她心狠手辣,你们听说了花家欺负她的事情了吗,这女人过去过得很苦。”

    “我也听说了,不过她的内力修为上次是四重内力啊,这样的身手不可能进前十的啊。”

    “别说了,她过来了,”花惊羽走过来,凉凉的抬眸,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可见她心狠手辣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书院,不过她一点也不以为意,抬脚准备进书院,便听到身后响起爽朗欢快的叫声:“小羽儿,小羽儿,小王来给你加油了。”

第063章 二女决战

    玉凰书院门前,孝亲王府的马车一到,小魔王南宫瑾便豪爽的叫了起来,吸引得四周很多人望过来,同时他的身后紧随下来的是他的妹妹南宫晚儿,南宫晚儿和南宫瑾二人一下马车便往花惊羽面前走过来。

    “花姐姐,我也来给你加油了。”

    “谢小王爷和小郡主了,”花惊羽淡淡的道谢,四周围观的人望着这一切,不由得眼里露出嫉妒的光芒,没想到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和郡主竟然和花惊羽的关系这么好,这女人还真是好运啊,明明那么狠,可是却能交这样的朋友,真是让人嫉妒啊。

    不过没人敢招惹南宫瑾这个小魔头,所以只看了一会儿,便自顾着说话去了,花惊羽等人转身准备进书院,不知道身后谁叫了一声:“永乐郡主来了,快让开啊。”

    一声叫,四周不少人飞快的避让开来,好像避瘟神似的,不但是这些人,就是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花惊羽想了一下,从记忆中搜索到,这位永乐郡主乃是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姐,年轻时候曾被先皇嫁往南芷进行联姻,谁知道长公主命苦,嫁过去一年夫婿便死了,不但夫婿死了她还生了一个女儿,孤儿寡母的十分的凄苦,便一封信递到了先皇的手里,好一番痛哭,哭自已为燕云国牺牲了,现在所有人都忘了她了,先皇心中愧疚便派人把她们母女二人从南芷接回了燕云国的京都。

    这位长公主回京后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潇洒,公主府里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府上男宠无数,不管是先皇还是现在的皇帝,对她都挺容忍的,所以这燕云国的京都,人人都知道长公主的大名,而且最好不要招惹得她不满,以免倒霉。

    好在长公主除了喜欢男宠,并没有其她杀人放火的毛病,这永乐郡主便是长公主的女儿,今年二十岁的大龄了,还没有嫁人,皇上给她指婚,她直接抗旨不遵,后来惹毛了皇帝,一怒要把她撵回南芷去,省得在这里丢脸,谁知道长公主到宫中一番又哭又闹的,皇上只得收回旨意,最后就由着她了。

    这位永乐郡主虽然已经二十岁的大龄了,平时更是深居简出的,很少有人看到她,但是所有人都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永乐郡主现在还是玉凰学院的学员,别以为她武功低什么的,其实这位郡主武功十分的厉害,内力修为达到七重顶峰,一手游龙鞭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常人不是她的对手,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毕业,乃是因为她忘了,以往的选拔赛没看到这位郡主,没想到今儿个竟然看到这女人了,众人只觉得头顶上一群黑乌鸦飞过,个个祈祷着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落到这位永乐郡主的手里啊,因为这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狠辣了啊。

    公主府的马车驾的一声停靠在学院门前,门前的很多人退避得更远了,花惊羽等人正好站在门口,一行人并没有动,一起望着公主府的马车,只见马车上率先跳下一名劲装绿衣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丫鬟,丫鬟恭敬的掀起帘子,温声开口:“郡主,玉凰书院到了。”

    “嗯,”懒洋洋的冷哼,一道红艳的身影从马车上俐落的跳了下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如一朵红云旋旎而开,绮丽幽美,喷薄潋滟。永乐郡主身材高挑,肤白如雪,长眉细眼,鼻挺唇薄,竟然是个美人胚子,还是那种很有个性的美人胚子,她的面容深邃而精致,一双黑色的瞳眸比黑夜还要幽暗,随意的一扫,玉凰书院门前的一众人个个退避三舍,永乐郡主懒懒的扫了大家一眼,领着自个的丫鬟,一路往书院走来,她经过花惊羽等人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扫了一眼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只是唇角掀了掀,算是打招呼了,眸光落到花惊羽的身上,眼神深邃下去,幽冷的声音响起来。

    “你就是花惊羽?”

    花惊羽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永乐郡主竟然认识她,还特别的提到她,她什么时候与她有交接了,还是?花惊羽眼神微暗,不卑不亢的开口:“正是,见过永乐郡主。”

    “好,很好,”永乐郡主说了一遍,手握着黑色的长鞭领着丫鬟一路走了进去,身后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两个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花惊羽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奇怪的开口:“你们两个人怎么了?”

    “这魔女怎么来书院了?”

    “不会是脑抽风的要参加玉凰书院的比试吧,如果真是这样,花姐姐,你最好别和她对上才好啊。”

    花惊羽挑了挑眉,有些不太明白,对于永乐郡主的事情,她听到的并不多,倒是听了不少关于她娘的事情,长公主殿下虽然年纪不小了,还如少女一般喜欢被美男追逐,时不时的带着两三个美男招惹过市,惹得帝都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不过没人敢当长公主的面说一句。

    至于永乐郡主,只听说她的脾气不太好,别的倒没有更多的消息,不过看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脸色,只怕这女人是个厉害的,要不然凭孝亲王府的两个魔头,如何脸色如此难看呢。

    “说说,你们两个怎么似乎有些怕永乐郡主呢?”

    南宫瑾这个小魔头,一直以来最多怕南宫凌天,没听说怕永乐郡主啊。

    南宫晚儿长呼了一口气,伸手拽了花惊羽往书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她的变态,从小到大我和哥哥可没有少吃她的亏,这个女人绝对可以用变态形容,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就是拼死了一条命,也要拿到这件东西,而且手段绝对的狠辣,知道吗?有一次她想要哥哥手里的东西,和哥哥两个人打了起来,她打不过哥哥,就用嘴咬,哥哥差点把她打死都没用,最后受伤比她还重,她是那种除非死了,否则就不放手的人。”

    对于永乐郡主的个性,花惊羽倒是有点欣赏,只不过这等手段确实有些骇人。

    南宫瑾望了一眼花惊羽,想到永乐郡主先前特别的提到羽儿,他心里总觉得不妙。

    “羽儿,今天你可千万别和那女魔头遇上啊,要不然你们之间恐怕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

    “有这么夸张吗?”花惊羽有些不相信,永乐郡主虽然难缠,可今儿个只是选拔赛,又不是拼命,搞那么夸张做什么,她和永乐郡主又没有仇,一侧的南宫晚儿立刻配合哥哥的话点头:“花姐姐我也有这种感觉,永乐这次出现有些诡异,她以往可是不会出现的,而今儿个竟然出现了,刚才还特别的提到你了,我真害怕你和她遇上啊,。”

    “遇上就遇上吧,我倒想领教一下永乐郡主的武功。”花惊羽依旧不以为意,她有些欣赏永乐郡主这样的人,没有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那种害怕不安。

    “什么领教啊,她会打得你跪地求饶的,若是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这女人绝对不会罢休的,再加上你也是个硬骨头的,如果你们两个人今儿个遇上,恐怕有一场死战。”

    南宫晚儿越说越不安了,连带的花惊羽的心情也受到些影响,她们身侧的花青枫直接脸色发白了,抓住花惊羽的手紧张的说道:“羽儿,这永乐郡主不会真的针对你而来的吧。”

    花惊羽看她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安抚她:“没事,这完全是我们的瞎猜,我和永乐郡主有什么仇啊,她为什么非要挑上我啊。”

    花青枫不语了,心情还是放不开,有些沉重,花惊羽望向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那照你们这么说,永乐郡主岂不是无法无天了,没人管得住她了。”

    “不,有一个人可以压得住她。”

    “谁啊,”花惊羽倒是十分的好奇,这样霸道嚣张又无所顾忌的永乐郡主竟然也有害怕的人,看来这人不简单啊,南宫瑾耸了一下肩说道:“除了凌天还有别人吗?永乐看到他最安份了。”

    花惊羽不语了,不过看南宫瑾和南宫晚儿替她担心,伸出手拍了两兄妹的肩,安慰道:“你们也别杞人忧天了,说不定今儿个我和永乐郡主不会遇上。”

    “但愿吧。”南宫瑾心里祈祷着,一行人说着话往玉凰书院里走去,身遭不少人同他们一样,边说话边往里走去,场面十分的热闹,花惊羽随着人往里走去,还没有走到里面,便看到有几人奔了出来,为首的人正是赫连轩,他的身后跟着姜惟和小昭等人,几个人一现身便心急的叫起来:“羽儿,你怎么才来啊,快点,里面报名快结束了,再不报可就没计划了。”

    花惊羽一听急了,不再和南宫瑾和南宫晚儿说永乐郡主的事情,只和他们招呼了一声:“你们两个先去找地方坐,我去报名。”

    “好,你去吧。”南宫瑾兄妹二人挥手,目送着花惊羽和赫连轩等人离开,等到花惊羽离开了,兄妹二人愁起来:“哥哥,我还是觉得永乐这一次好像是冲着花姐姐来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南宫瑾认同,永乐和他们从小长到大,这女人的性子有点冷,不太喜欢理人,但是先前却冲着花惊羽开了口,很明显的那神情是不怀好意的。

    “哥哥,那怎么办啊?若是她是冲着小羽儿来的,那么肯定会想办法和小羽儿对上的,这里可没人敢得罪她啊,我们也制不了她。”

    南宫晚儿着急了,南宫瑾蹙眉想主意,很快想到一个人来:“昨天凌天也说过来的,只要他出现,定然可以压住永乐,对,就这么办,我去书院前面等他。”

    这里南宫瑾兄妹二人快急死了,里面花惊羽跟着赫连轩等人走到报名处上前报名,书院的长老正在登记,看到花惊羽出现,倒是惊讶了一会,不过并没有阻止,递了名册让花惊羽把自个的名字写上,花惊羽写了自已的名字,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永乐郡主的名字,或许永乐郡主用的是真名字,她并不知道永乐郡主的真名叫什么,不过这女人肯定就在其中。

    花惊羽觉得莫名其妙,身后的赫连轩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冷,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直起身子:“没事,我们走吧,这上半场是女子组的还是男子组的?”

    “往年是男子组先比,但是今年听说是女子组先比,”赫连轩一直注意着学院的动静,了解的情况自然不少,所以告诉花惊羽,花青枫忍不住惊讶的问道:“为什么改了啊。”

    “听学院的人说永乐郡主参加今年的选拔赛了,她不想等,所以让书院的长老把男女组调换了一下,书院里的长老谁敢得罪永乐郡主啊,永乐郡主的背后可是有她老娘呢。”

    赫连轩的话一落,花青枫的脸色难看了,望向花惊羽:“羽儿,这永乐郡主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不管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都接招了,”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她是不会退缩的,从前她只有二重内力的时候都没有退缩过,何况现在是七重的内力,岂能退,若是她不好过,永乐也不会好过。

    赫连轩和姜惟以及小昭等人听了,不由得奇怪:“你什么时候把永乐郡主给得罪了?”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我压根就没见过她。”

    “那怎么说她找你麻烦啊,”姜惟奇怪的开口,小昭也在一边盯着花惊羽和花青枫,然后开口说道:“这个乐永郡主我是知道的,脾气不大好,但是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物,她是比较讲理的,只要你不招惹她,基本上她是不会理你的。”

    “难道是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估计错误了。”花惊羽挑眉说道,催促赫连轩:“你带我去比试场看看吧。”

    “行,我们走吧。”

    赫连轩在前面带路,一众人前往玉凰书院的比试场。

    玉凰学院的比试场在书院的西侧首,不但有扩建的两米高的台子,下面还有不少的桌椅,前面是贵宾席,不但有桌椅,还有茶水点心以及书院派出来侍候的人,这前面除了参加比试的人,便是朝中权贵的坐椅,花惊羽身为参赛的选手,所以领着赫连轩等人一路往前面走去,此时比试场上人山人海的很热闹,对于花惊羽这个京都热门人物,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然后便是一番小声的议论。

    花惊羽神容淡淡,优雅的领着几个人一路走过,就好像没听到似的,不过等到她走到前面的时候,便看到一道艳如红霞的身影大刺刺的歪靠在一席之上,流纱云袖垂泻如云,细长完美的玉手之中执一杯海棠红的美酒,诡谜妖治,懒洋洋的一边喝酒,一边慢吞吞的抬眸望向花惊羽,那凉薄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点漆似的瞳眸中是危险的光芒。

    这艳丽如棠的女子,正是先前她们讨论的主角永乐郡主,花惊羽看她望过来,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唇角同样勾出似笑非笑,迎视着永乐郡主,看来这个女人今儿个的目标真的是她了,很好,今时今日的她,可不会怕这么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很厉害,但是她花惊羽同样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花惊羽冷哼一声,径直越过永乐郡主的身边,往另一侧的座位上走去。

    身后的永乐郡主唇角是玩味的笑,眼神闪烁着浓厚的兴趣,有意思啊。

    花惊羽和赫连轩等人一坐下来,几个人便围到她的身边了,先前永乐郡主的眼神,她们可是看到的,很显然的这女人的目标真的是花惊羽:“小羽儿,这下你真危险了,这永乐郡主的目标好像真的是你啊?”

    “你怎么招惹上这魔头了?”姜惟奇怪的追问,花惊羽摇头,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永乐郡主,就算是前身都没有和这女人见过,所以何来招惹之说。

    “那永乐郡主为何一副要找你麻烦的样子啊。”

    小昭困惑的问道,花惊羽摇头,抬头望向身侧的几个朋友:“你们别担心了,我既然决定了参加比赛,就没有怕这个女人,即便她厉害又如何?”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一抹血腥的笑,眼神阴森而狰狞,眼前的几个人立时便觉得周身的冷汗,她们知道,今儿个这两个女人若是对上,恐怕要不死不休了,这两个都是狠角色啊。

    几个人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忽地有人走了过来打招呼:“花姐姐,你过来了?”

    花惊羽抬首望去,看到孝亲王府的晚儿郡主过来和她打招呼了,花惊羽笑着点头:“嗯,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报了名就过来了,你和你哥哥坐在那一席上啊?”

    孝亲王府位高权重,自然也坐在贵宾席上,南宫晚儿指了一下离她们不远的位置,然后低首小声的说道:“花姐姐,你别担心,我哥哥去书院门前等凌天哥哥了,等到凌天哥哥到了,就有人压着那女魔头了,你就不用和她打了。”

    花惊羽的眉蹙了一下,淡淡的开口:“其实不用麻烦,既然她一心找我麻烦,我倒想会会她了。”

    “她可狠着呢?”南宫晚儿说到永乐郡主,一脸的不甘,看来这位小郡主没少在永乐郡主的手上吃亏,一说起来脸色就变了,不过花惊羽也是个狠角色,她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不怕狠角色,就怕不狠。”

    她轻描淡写的话,却正好说出了她的心声,没错,她不怕狠角色,拼死一条命也要扳出胜算来,但是若是不狠,她就下不了狠心。

    南宫晚儿不说话了,因为花惊羽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是知道的,心里叹口气,看来今儿个这二个要是撞上,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希望凌天哥哥赶得及阻止她们。

    南宫晚儿心里默念着,比试场上人越来越多,喧哗声一片,花惊羽虽然端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但是总是接受到一抹诡异的眸光,不用想也知道是永乐郡主的视线,看来这个女人是挑上她了,虽然她不清楚自已什么时候招惹上这女魔头的,但是她今儿就会让所有人知道,她不会输给永乐郡主的。

    她狠,她绝对会比她更狠,花惊羽唇角是笑意,手指悄然握成拳,给自已打气。

    比试场的高台上,除了有书院的几位老师外,还有燕云国主持这次比试的朝中官员,几个人坐在高台上不时的说着话,热络的讨论着,直到萧山长老的说话声响起,所有的说话声嘎然而止,诺大的空地上,一片寂静。

    “今日乃是我玉凰书院选拔赛的日子,大家应该知道我们燕云国每年都会有一次武魁之争,这选拔赛就是各大书院为了争夺武魁之争而产生的,我们玉凰学院已经三年没有拿到好成绩,我希望今年能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信心?”

    玉凰书院虽然是皇家书院,书院的成员都是朝中上三品大员的千金公子,这些千金公子多是在富贵温柔乡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吃过苦,所以和应天书院白鹿书院还有高山书院相比,少了一份狠劲,正因为没有这个狠劲,所以每年武魁之争上,都是垫底的份。

    例如那花落衣是云霞宫的人,江月雅是白鹿书院的学生,江月雅虽然是京城官员的千金小姐,但是这位江小姐主动要求家人把她送往白鹿书院,在那里没人知道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只凭着自已的力量立足,正因为这位江家大小姐有狠心对自已,所以她才会在去年的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之位,若是她是玉凰书院的学员,只怕未必拿到好的名次。

    上首萧山长老话落,下首没人应答,不少参加比试的人面面相觑,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不相信,每年玉凰学院是垫底的,从来没有争过应天书院白鹿书院和高山书院,萧山长老问了话没人理,场面一下子尴尴尬起来,忽地一道阴寒好似地狱窜出来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都哑巴了?”

    不少人只觉得身子一怔,很多人下意识的朝着上首叫起来:“有信心。”

    “我们有信心。”

    这阴寒好似地狱窜起来的说话声正是永乐郡主,书院里的人可以不理会萧山长老,但是没人敢招惹这位永乐郡主,谁也不敢招惹这女魔头,所以她一说话,底下一片应和声,上首的萧山长老总算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经过刚才的一幕,他也懒得再讲废话了,直接开口。

    “今年的比试和以往略有不同,今年的女子组先比,男子组后比。”

    萧长老的话音一落,下面一片议论之声,花惊羽这边的几个人不惊不动,因为她们事先已经知道消息,女子组先比,所以心中很坦然,上首的萧长老咳嗽了一下,等到大家安静下来,才接着开口:“今年的女子组比试,只有四十人报名,共分成两组,每人参加两轮比试,赢的十人可以参加今年的武魁之争。”

    下面又是一片喧哗声,别看玉凰书院的学员很多,但是真正参加武魁之争的人并不多,因为很多大员的千金不乐意以命博命去拼那个什么魁首之位,所以很多人不参赛,今年也不例外,只有四十个学员参加女子组的比赛,共分成两轮进行。

    “好了,女子组比试开始。”

    萧山长老一声令下,高台时面有学员的长老唤了一人的名字:“姜晴。”

    一名女学员身形一跃跃上了高台,她走到高台上去抽签,她抽出来的签上是谁,她的对手就是谁,如果在第一轮便败了,那就没资格参加第二轮了。

    姜晴很快抽好了对手,竟然是小昭。

    花惊心和花青枫等人替小昭打气:“小昭,加油,一定要打败那个女人。”

    小昭点头,唇角擒着誓在必得的笑,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这一刻的她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嬉闹,态度严肃而认真,花惊羽望向赫连轩:“这姜晴的实力怎么样,和小昭对上,小昭有胜算吗?”

    “小昭现在是五重内力,但是这姜晴早就是五重内力了,眼下她恐怕是五重内力顶峰了,小昭要想打败她,除非在功法上取胜,就是不知道她的功法如何?”

    赫连轩说道,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不由替她担心,同时的花惊羽发现一件事,小昭并不是燕云国京都朝中大员的千金,她的来历似乎没人清楚,虽然不清楚,却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要不然如何能顺利的进入她们玉凰书院呢。

    高台上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四周不少人盯着台上的打斗看,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也不例外,观看着台上决斗的情况,不过不远处的说话声,吸引了花惊羽的注意力,她掉头望去,正好看到南宫瑾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南宫晚儿的身侧,兄妹二人正小声的说话,不过花惊羽注意听,很容易便听到她们兄妹所说的话。

    “哥哥,凌天哥哥怎么没来啊?”

    “谁知道这混蛋啊,还有南宫元徽这混蛋也没有出现。”

    南宫瑾狠狠的说着,担心的望过来,正好看到花惊羽望他,便冲着花惊羽笑着招呼,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掉头望向不远处的贵宾席上的永乐郡主,这女人此时正懒洋洋的喝酒,既没有看高台上的打斗,也没有看她,不过花惊羽一望,她竟然第一时间敏锐的感觉到了,掉首望过来,还举高了酒杯致意了一下。

    花惊羽瞳眸一暗,这个女人好敏锐的感觉啊,不过就算她厉害又怎么样?花惊羽手指一握,今儿个就让她会会这位京都人人惊怕的永长郡主吧。

    花惊羽正想着,忽地四周想起了惊呼声,花青枫也紧张的叫起来:“啊,危险啊。”

    花惊羽回神飞快的望向高台,只见姜晴浑厚的绿色劲气,节节的撕裂了小昭的内气,同时的身形快速的欺身而上,抬起一掌毫不留情的向小昭的头顶拍去,这一掌若是拍中,小昭不死也伤,难怪四周不少人惊呼。

    看来这姜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花惊羽的眼神眯了起来,盯着高台上的情况,心里替小昭担了一把心,不过变故便在这时发生了,只见本来处于挨打状态的小昭忽地使出一种厉害的功法:“吞噬**。”

    只见姜晴的浑厚内力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薄,同时小昭的内力却浑厚起来,绿色变得浓澄得多,姜晴明显的感到了骇怕,身形陡的爆退,但是小昭却欺身而进,这下两个人完全变了一个状况,小昭招招进逼,攻向姜晴,而姜晴因为功力的急退,又气又急的盯着小昭:“你对我使了什么?”

    小昭冷笑一声:“你说使了什么?”

    她话一落身子快如一道光矢,疾射了出去,同时的抬起一脚,对着姜晴狠狠的盯了下去,碰的一声,姜晴被她狠狠的踢下了高台,随之她抬头望向高中之上的几位评委:“这一关可是我胜了。”

    评委里面几个人望着这急转而下的状况,有些不能反应,本来她们以为肯定是姜晴胜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司徒小昭胜了,还真是出人意外啊,有书院的长老走出来,宣布这一局司徒小昭胜。

    四周响起了热切的掌声,只除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姜晴,姜晴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是如何败的,明明她的内力比司徒小昭高,为什么后来会败了,而且先前她可以感受到自已的内力急速的减少,这是什么原因。

    小昭已经不理会别人,一闪身从高台上跃了下来,直落到花惊羽的身边,几个人围着她,花青枫伸手捶了她一下:“你个死丫头,真是吓死人了。”

    几个人点头,花惊羽眯眼望着小昭:“先前你使的那个什么功法,似乎能吞噬人的内力。”

    小昭倒也没有隐瞒他们:“没错,是一种吞噬别人内力的功法。”

    几个人一脸的惊叹,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功法,姜惟忍不住开口:“那你还练个什么内力啊,只要吞噬了别人的内力不就行了。”

    小昭无奈的耸耸肩:“这种功法,只是在临场的时候,暂时把别人的内力吞噬过来用一下,那内力并不是自已的,也无法一辈子为自已所用。”

    “喔,”这下几个人懂了,点了点头。高台上面又比试了起来,不过花惊羽等人不太感兴趣,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比试一组接一组的进行着,直到高台之上一道声音响起:“司马盈盈。”

    赫连轩一听这声音,飞快的开口:“羽儿,是司马盈盈,是她。”

    花惊羽困惑的挑眉,这司马盈盈是谁啊,只见不远处的贵宾席上,一道妖娆红艳的身影慵懒的起身,她一动,诺大的比试场上,竟然鸦雀无声,没一人说话。

    原来这永乐郡主全名司马盈盈,她是南芷皇室的人,南芷国姓便是司马,若不是赫连轩说,她还真不知道永乐郡主的全名竟然叫司马盈盈,一个温柔如水的名字,和她的人还真是不配呢,她倒认为永乐这个称号更适合她用。

    身侧的花青枫和姜惟等人竟然开始祈祷永乐郡主抽到的人,不要是花惊羽,花惊羽看她们的样子,是既暖心又好笑,永乐郡主真有这么可怕吗?

    永乐郡主已经跃身上台,她身姿优美,如一道霞光流虹,从贵宾席上划过,直落到高台之上,懒洋洋的伸手从抽签盒里,抽出一张纸条递到身后的老师手里。

    “永乐郡主对赵嫣然。”

    一听老师的宣布,花惊羽身侧的所人都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老天保佑,总算没有和羽儿对上。

    不但是这里的几个人,连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兄妹二人都面露高兴之色,感谢老天爷,没让这女魔头抽到羽儿。

    不过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赵嫣然的上台,永乐郡主似乎有些不耐,脸上隐隐有狠辣之色,她纤白如玉的手上缠绕着黑色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只要有眼的人都看出这女人有些怒了,只要这女人一怒,只怕没人有好下场。

    场下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我认输。”

    虽然声音小,但是还有人听到,刷的一下所有人都望向那叫赵嫣然的,只见这女子此刻小身板抖簌着,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看到大家望着她,再次开口:“我认输,我认输。”

    没打就先认输了,看来永乐郡主的淫威挺吓人的,看这赵嫣然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所有人心中都抱以同情,上首的永乐郡主冷冷的抛下一句:“真无趣,”闪身下了高台,高台上的老师宣布了这一场永乐郡主胜。

    比试场下面,响起了如雷的掌声,看来很多人都很给这位永乐郡主的面子,这除了因为永乐郡主背后有个厉害的老娘外,她自已本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接下来比试继续开始,又有几组上台比试,但是一直没到花惊羽,花青枫忍不住嘀咕:“羽儿,什么时候到你啊,怎么一直没有到你啊?”

    青枫的话刚落,便听到高台上书院的老师叫了起来:“韩琦对花惊羽。”

    一听到花惊羽的名字,比试场四周本来说话的人,全都不说话了,鸦雀无声,对于这花家大小姐,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不少人还是很好奇的,先前有着懦弱之名,最近却传出她心狠手辣的名声,不但心狠手辣还十分的有才情。

    青枫和小昭二人一下子高兴起来:“羽儿,这韩琦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的,上去吧,定然打得她落花流水。”

    “好的,”花惊羽应声,身子一动,飘然而出,稳稳的落到了韩琦的对面,比试场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对于花惊羽和韩琦的比试,竟然十分的期待,个个想看看这花家的大小姐,身手如何?

    不过对面的韩琦脸色却十分的难看,手脚冰冷,先前花惊羽和云泱泱血战之时的画面跃上她的脑海,她越想越后怕,这个女人可是心狠手辣的,要说她狠辣的手段绝对不会比永乐郡主少,她若是落在这女人手上,不会也和那云泱泱一般吧,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韩琦飞快的开口:“我弃战,我认输。”

    比试场上,所有人都呆怔住了,今儿个是怎么了,先是与永乐郡主对战的赵嫣然弃战了,这会子韩琦和花惊羽比试,竟然也自动弃战了,难道这位花家大小姐真的如此可怕吗?很多人没有亲眼看见过,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高台上黑乎乎的瘦弱的小丫头,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惊人的样子。

    韩琦已经跃身跳下了高台,理也不理四周议论的人,虽然弃战丢脸,总比丢了一条命好吧。

    这一战以韩琦认输结束,花惊羽莫名其妙的胜了,等到她从高台上下来,花青枫和小昭二人赶紧的道贺:“羽儿,没想到你的威名竟然和永乐郡主并齐了,看韩琦吓的直接弃战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对韩琦怎么样,那女人怎么吓得一脸发白,似乎她要杀了她似的。

    不远处的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也走了过来,坐到他们这一席,向花惊羽道喜:“羽儿,祝贺你了,第一战不战而胜了。”

    花惊羽摸摸鼻子,觉得这一战有些赢得不够光明磊落啊,不远处的永乐郡主瞳眸眯起,饶有兴趣的望着这边,有意思有意思。

    第一轮很快结束了,赢的共有二十人,很快进行第二轮的比试,这一轮比试下来的十个人便可以参加武魁之争了,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总归有些不踏实,时不时的瞄一眼不远处的永乐郡主,又瞄向比试场的门口,发现没看到南宫凌天和太子南宫元徽。

    南宫瑾不由得发脾气:“这两个该死的混帐,不是说了要替你助威的吗?”

    虽然说南宫元徽这个太子未必能降得住永乐郡主,但他是太子,永乐郡主就算不听,也不敢太过放肆,可问题是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花惊羽接了南宫瑾的口:“你也别怪他们两个人。他们肯定是以为女子场在第二场,所以才会迟迟未出现,估计是等第二场开始才会出现。”

    南宫瑾不说话了,看来真是这样了,那羽儿岂不是真的要和永乐那个疯子打一场。

    “羽儿,你放心,若是永乐真的敢欺负你的话,我定然会帮你的。”

    即便他忌掸永乐,但不代表怕她,他只是烦了她的不依不侥拼死纠缠罢了,不是怕这个女人,要说他们两个人若是闹起来,就是皇上也未必说谁的好,所以若是永乐真的欺负羽儿的话,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花惊羽听了南宫瑾的话,唇角勾出笑意,望向南宫瑾:“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我想永乐郡主虽然厉害,但是别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高台之上,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试,第二轮比第一轮要残酷得多,每个人都拼尽了自已的能力,所以打得很激烈,不过不管怎么样激烈,终究是有一个人要离开的,在这样的决战之中,几组的队员已经交过手了,最后轮到了永乐郡主。

    比试场上再次的陷入了寂静,永乐郡主懒洋洋的跃上了高台,随手一抽签条,扔到了老师的手里,下首的南宫瑾南宫晚儿和赫连轩等人都有些紧张,一起盯着高台上的那个拿着签条的老师,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来。

    “永乐郡主对花惊羽。”

    哗,四周响起了阵阵热闹的喧哗声,这两个女人竟然对上了,不知道究竟是永乐郡主胜出,还是花家大小姐胜出,这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她们对上的局面一定刺激,一时间,比试场热闹无比,个个盯着高台上的永乐郡主,只见永乐郡主双臂抱胸,不惊不动,没有半点的担心,众人再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缓缓的起身,姿势优雅,神容淡然,唇角是清浅的笑,她的气势竟然似毫不输于永乐郡主,就好像强对强,王对王,终于对上了,两人的瞳眸中都隐有嗜战之意。

    花惊羽身侧的花青枫和小昭两个人不由得担心:“羽儿,若是不敌的话,你就认输,只要你认输了,永乐郡主不会下狠手的。”

    花青枫话一落,小昭呸了一口:“哪能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我相信羽儿一定可以打败永乐郡主的。”

    花惊羽身形一拭灵巧的身子已经翩然的飘往高台,身后的南宫晚儿不由得紧张的伸手拽住哥哥的衣袖:“哥哥,怎么办,她们要是打起来只怕一发而不可收拾。”

    南宫瑾沉稳的拍拍妹妹的手:“没事,你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温柔手里抱着的小白,小白的眼中泛起幽光,若是有人欺负小羽儿,它一定要咬死她。

    下面的气氛无比的紧张,高台上的两个人却一片淡然,永乐郡主细长的瞳眸微眯,幽芒闪烁,下巴微微的轻抬,展现了一个美好的角度,花惊羽静静的打量对面的永乐郡主,发现这个女人长得真的很有性格,邪魅妖惑,盛气凌人,花惊羽打量永乐郡主的时候,永乐郡主也在打量着她,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暗夜的天空下,最亮的两颗星辰,美好得让人嫉妒,再看她周身不卑不亢的姿态,让人不可小视。

    花惊羽已经抱拳开口:“在下花惊羽,永乐郡主请。”

    “请,”永乐郡主话音一落,手中的黑色长鞭如一条游龙似的奔腾而至,凌厉的杀气弥漫在整个比试场,一鞭便可看出她功力深厚,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吃素的,花惊羽赞叹一声,脚步一移,如一朵莲花般飘移了出去,身后啪啪凌空而来的长鞭,划出朵朵惊人的鞭花,险险的擦过花惊羽的身子,看得高台下的人一身的冷汗。

    永乐郡主的鞭法果然已经到了出身入化的地步了,虽然鞭法的武功秘诀很少,但是永乐郡主所使的一套鞭法秘诀,很显然的十分的厉害,她的内力已经达到了七重,再加上这套出神入化的鞭法,绝对是一等一的一流高手。

    众人再望向花惊羽,只见花惊羽此时还没有反攻,只是一味的躲避,她的轻功明显的十分的厉害,脚步轻盈,身子灵活异常,虽然永乐郡主的鞭法十分的厉害,每一鞭都从她的身子擦过,但是没有一鞭能真正的伤到她的。

    花惊羽一边避开永乐郡主的长鞭,一边飞快的想着,该用什么招来破永乐郡主的长鞭,永乐郡主的长鞭是长兵器,而自已根本没有长兵器,这个似乎有点吃亏,好在她的灵影步已十分的厉害了,所以在这一场比试中让她占了便宜,那就让她来试试花家的武功秘诀,金龙天裂爪吧,看看金龙天裂爪和这灵影步相结合,有什么样的威力。

    她念头一落,冷喝声响起:“永乐郡主,看我来破你的长鞭。”

    一言落,身子陡的变换了,不再逃避,而是凌厉的直攻向永乐郡主,身形迅速的欺身逼近永乐郡主,同时五爪仿若凌厉的金钩,一爪便狠狠的对着永乐郡主的脖子抓了下去。

    永乐郡主瞳眸凌厉一闪,冷哼一声:“凭你也想破我的的游龙鞭,想得太多了。”

    长鞭如蛇般的调换了一个方向。游龙一般直卷向花惊羽的手臂,这一鞭带着强大凌厉的煞气,若是被卷到,只怕花惊羽的手臂要废了,下首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还有赫连轩等人不自觉的紧张站起来。

    台上的花惊羽却不慌不乱,眼看着那凌厉的游龙鞭席卷向自已的手臂,身子往后一挺,九十度的角度,生生的避开了那游龙鞭,长鞭险险的擦过她的身子,一鞭避开,她再不停顿。欺身再次的攻向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的脸色瞬间阴暗,眼神狠厉,这个丫头倒真是好胆气,能力也很强,永乐郡主身形陡避,退出去三步开外,手中的长鞭点点化龙,在场中啪啪啪的横扫而过,花惊羽脚下一刻也不敢耽搁,飞快的亮出自已的兵器饮血刀,虽然饮血刀是短兵器,和永乐郡主对上,她占不了什么便宜,但是胜在这饮血刀有灵性,可以以气控刀,以前的她要做到以气控刀不太可能,但是现在已达七重内力的她,要控制这刀已是极容易的事情了。

    “杀破狼。”

    刀气耀着青色的光芒一路直往永乐郡主的面前席卷而去,永乐郡主的脸色难看起来,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能耐,看来要想取胜还真是有些麻烦。

    上面的打斗越来越惊心动魄,下面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很多人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还有不少人叫好,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等人却脸色难看,不由得频频的往外张望,这一望,竟然看到比试场外,数道身影优雅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个人,不紧不慢的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南宫瑾一看到这两个人,不由得一肚子火,身形一闪迎了过去,人还没有到这两个人面前,便大发雷霆之火。

    “你们两个昨天不是说了替小羽儿助威的吗?怎么到现在才过来啊?”

    来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和太子南宫元徽二人,二人本来正说着话,一听这火气冲天的话,不由得停住了,回首望着南宫瑾,南宫元徽率先开口:“我们不是过来了吗?”

    “过来有个什么用啊,小羽儿和永乐打了起来。,”

    “羽儿和永乐打了起来,为什么啊?永乐凑什么热闹啊?”太子脸色不好看,眉蹙了起来,脚步一抬,领着几名侍卫一路往里走去,比试场上,很多人看到太子殿下来了,全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可是因为上面正在打斗,也不好说话惊扰到她们,所以谁也没有说话,南宫元徽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径直往前面走去。

    身后的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上挑,深邃幽黑的瞳眸中是暗沉的光芒,唇角紧抿,一身的凌厉寒气,这显现出他的心情不太好,南宫瑾看他生气,总算不发火了,拿眼望着他,南宫凌天阴冷暗磁的声音响起来:“永乐为了什么挑上她的,”

    永乐郡主绝对不是吃闲事没事做的人,以往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到她参加这什么书院的比试,所以说她今儿个出现便是为了收拾花惊羽,那她和花惊羽之间有什么恩怨。

    “我不清楚,我问了小羽儿,她压根没得罪过永乐。不知道这女人抽什么风。”

    虽然永乐是南宫瑾的表姐,但是南宫瑾明显的不喜欢这个表姐,而且十分的恼她,所以说话什么的不客气。

    “嗯,”南宫凌天不再说话,领着南宫瑾往比试场前面走去,比试场四周的人再次的站了起来,一个个满脸的疑惑,今儿个倒底是怎么了?永乐郡主出现了,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小郡主出现了,太子出现了,这北幽王殿下也出现了,这是什么日子啊。

    上首的激战正在继续,两个女人都有些狼狈,永乐郡主的头发有些松散了,花惊羽的脸颊被长鞭甩了一条鞭痕,虽然两个人都有些狼狈,但是下手依然狠辣,没有人收手,照这样打斗下去,只怕两个人非死即伤,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难看起来,急急的起身,朝台上喝道:“永乐,住手,立刻给本宫住手。”

    他的怒喝声响起,台上的两个女人理也不理,花惊羽是一脸的厌烦,永乐好像根本听不到,她的长鞭甩得越发的起劲了,对准花惊羽狠狠的抽下去,花惊羽手中的饮血刀不时的席卷过去,狠狠的迎向长鞭,叭叭的响声不断,同时花惊羽的身形一动直逼向永乐郡主,五指成爪又快又狠,一伸手朝永乐郡主的脖子狠狠的抓去,这一次永乐郡主没有退,而是一手握鞭另外一只手同时的伸出两指掐向了花惊羽的脖子,呼,一招定局。

    台上二女互掐着脖子,狠狠的瞪视着对方,同时的喘息着,永乐郡主冷冷的开口:“信不信本宫掐死你。”

    “一样,那我们就来比比谁的手指快。”花惊羽似毫不退让,语气比永乐郡主还狂妄。

    下首的人紧张了起来,一个是长公主的爱女,一个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这一抓之下,两个人很可能同时的丧生,这还真是惊险啊,学员的萧长老和几位长老全都叫了起来:“住手,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可惜台上的两个女人压根不理会,眼里闪出狠戾的光芒对恃着,别说书院的萧长老了,就是太子的话,她们都当没听到,何况是别的人,她们自然更不可能理会了。

    下首的南宫瑾一看眼面前的状况,不由得紧张起来,伸手拽着一侧的北幽王南宫凌天:“凌天,你还不阻止她们,这样下去,两个人只怕都是重伤啊,。”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来,唇角是血腥阴冷的笑,他慢吞吞的拍起手来,朝着高台上人开口:“有趣,有趣,来,继续打,不死不休。”

    四周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北幽王强大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比试场,谁也不敢说话,一起望着高台上的两个女子。

    永乐郡主听了这幽暗仿似地狱窜出来的阴寒之语,心里一颤,心知肚明这位爷生气了,不过她有点不明白,这位爷气的是什么,他可是一惯不理会闲事的,但是今儿个竟然跑来这里看比试,还生气了,难道是?永乐郡主眯眼盯着对面的花惊羽,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永乐郡主虽然不清楚,但是明显的松动了,沉声开口:“我们一起松。”

    花惊羽却不动,沉声问道:“今日是我胜还是你胜?”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皆是无语,有人想竖大拇指,冲着花惊羽比划,你牛,姐啊,你太牛了,这种时候了不关心性命,竟然还关心胜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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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不打不相识

    高台上,永乐郡主面色一沉,正想说话,评委台里面的萧山长老已经奔了出来,生怕两个人继续打下去,这两人可都是举重轻重的人物啊,若是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他们玉凰学院可就要倒霉了,所以萧山长老飞快的开口:“你们两个都胜了,都胜了。”

    这两个女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二人平分秋色,可算是今年比试中的头魁,所以萧山长老的话没人敢否决,花惊羽听了萧山长老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望向永乐郡主,飞快的开口:“一起松。”

    “好,”一言落,两道身影同时的急速分开,永乐郡主抱拳冷哼:“信不信我没有使出夺命绝招?”

    “彼此彼此,”花惊羽挥了挥手,身形一跃离开了高台,她相信永乐郡主没有使出夺命绝招,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使出夺命的绝招,若是她使了饮血三式的最后一招血灵祭,定然可伤永乐郡主,但是虽然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但是对她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大概就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她相信永乐也有。

    花惊羽跃下高台,身后的永乐郡主气恼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待到瞳眸落到一双深幽凌寒的瞳眸时,永乐郡主一下子焉了,这丫头怎么会和表哥扯上关系了,真要命?

    永乐郡主闪身跃下了高台,四周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先前的一幕可真是激烈啊,激动人心啊,高手对高手的比试,果然有意思啊,关于花惊羽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这些人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惊艳不已,武功厉害,精通才艺,现在谁若再说未来的太子妃是个废物,他们非抽这人的大嘴巴。

    花惊羽一跃下高台,四周围了一堆关心的人,南宫瑾兄妹二人,赫连轩,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

    “小羽儿,你脸上疼不疼,要不要立刻召个御医看看?”南宫瑾说着还不忘瞪了不远处的某女一眼,南宫晚儿拉着花惊羽关心的询问:“花姐姐,你没事吧?”

    赫连轩直接的取出了一瓶药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你替你家小姐涂一下,别让脸上留下疤痕。”

    “是,赫连皇子,”温柔应声取了药,替花惊羽上药,花惊羽看看这些家伙,好气又好笑:“好了,你们别担心我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脸上有些擦伤罢了,没有大碍的。”

    这里忙碌成一团,高台上的比试又继续下去,不远处贵宾席上的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黝难看,先前他当众吼了一嗓子,台上竟然没人理会她,南宫凌天说了一句话,两个人立刻就不打了,这能让他不生气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调整好了气息,领着几名手下走了过来。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上拢上阴骜,不过当着别人的面,她倒也没有给南宫元徽难堪,淡淡的接口:“没事,殿下放心吧。”

    “要不,本宫送你给回花府去休息吧?”

    南宫元徽一脸体贴的开口,花惊羽抬眸望着他,一言不吭,心里十分奇怪,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这样厚颜无耻的,前一刻可以派人杀她,后一刻竟然能够一脸阳光明媚的表示自已有多么在意她,有多么的想娶她,人的心境再转移也不会这么快啊,总要有些不自在啊,愧疚啊,可是她完全在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只看到他面色如常,坦然自得,就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温声细语对她的人。

    花惊羽没说话,南宫元徽温声开口:“怎么了?羽儿。”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曾说过的话,也许你早就卷在其中了,或者说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她一直在想,谁把她卷在其中,谁把她当成棋子,这一刻她心中隐约有些眉目,眼神一瞬间幽寒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随之隐于黑暗,淡淡的笑道:“殿下,我没事,我想看小昭接下来的比试呢?”‘

    “喔,那你要不要坐到我那边去,清静一些,这里人多太吵了。”

    南宫元徽越发的温润如水,花惊羽已有些失去耐心了,她只不过不想他难堪而已,必竟他是燕云国的太子不是吗?不过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知觉了,想着面容冷下来:“殿下自去吧,我这里挺好的。”

    说完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自然也忽视了南宫元徽瞳眸中一闪而过的煞气,南宫元徽的面容很快浮现上不忿,领着人转身走了,太子府的侍卫气恨恨的跟着自家的主子走了,似乎很生气似的。

    对于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动静,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不禁私下议论,太子和太子妃似乎有矛盾了,两个人怎么了?

    花惊羽所坐的地方,几个人看到太子走后,不由得凑过来,关心的追问:“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望了望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先前精神绷得太紧了。”

    “那你歪靠着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叫你。”

    赫连轩体贴的说道,花惊羽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高台上的情况,也不理会四周的说话声,微微的睑目,想着心中猜测的事情,如果说自已是太子的一枚棋子,太子利用她做什么呢?还有南宫凌天曾经说过,不要相信自已眼睛所看到的,难道说她看到的南宫元徽并不是他真正的面目,如此一想,不由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南宫元徽真是太有心计了,他才是最有心计的那一个啊。可是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平时的表现,还真没有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凭意气用事的人啊,是他隐藏得太深了,还是她神经有些大条呢?

    花惊羽想着,身侧忽然响起了叫好声:“好,小昭,好样的。”

    花青枫一叫,南宫晚儿便不满的开口:“别吵,花姐姐累了,要休息呢。”

    花惊羽已经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笑望向南宫晚儿:“没事,怎么样?小昭打赢了吗?”’

    “是的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可以连打赢两场,还有她那个吞噬**,还真是有些名堂啊,每次在紧急的困头都可以帮她一把呢?”花青枫兴奋的说着,没想到不但羽儿打进了前十,连小昭也进了前十,还真是不错啊。

    花惊羽也笑了起来,眼神微微的闪了闪,她觉得小昭身上有名堂,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吞噬**,而是她的功力似乎有所隐藏,她身为制毒师,自然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奇门怪类的药,可以隐藏人的内力,所以小昭很可能隐藏了真正的实力,也就是说她的内力并不仅仅是五重的内力,所以才会接连两轮打败对手,不过她既然不说,她也不会问,谁没有一点秘密的事呢。

    高台上小昭跃了下来,几个人向她道喜,她红光满面的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和大伙说着话,这边热闹极了。

    第一场的女子组比试结束了,萧长老公布了前十名的名单,其中有永乐郡主,花惊羽,小昭,本来女子组胜出的有十一个,不过书院的老师劝退了一个能力稍微差点的女学员,最后只剩下十个人了。

    下一场是男子组了,花惊羽因为先前和永乐郡主交手有些累了,所以和大家说了一声,准备回花府去休息,赫连轩建议送她回去,南宫瑾立刻阻止了,说顺路送花惊羽回去,赫连轩的脸黑得像乌云压顶,南宫瑾却觉得心头大快,谁让这个货说他的妹妹不会喜欢上他的,哼,和他做对,活该。

    南宫瑾心情欢快无比,护送着花惊羽和温柔还有小白离开,太子南宫元徽今日之所以出现,便是为了给花惊羽助威的,现在花惊羽走了,他自然不会留下,倒是北幽王南宫元徽一直坐着没动,慵懒的歪靠着。

    玉凰书院的门前,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正想拉花惊羽上孝亲王府的马车,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却赶了过来,阻止了花惊羽上孝亲王府的马车。

    “羽儿,本宫送你回花家吧?”

    花惊羽回首望向南宫元徽,太子脸上温和的笑意,眼瞳中温柔的情丝,此刻的他似乎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可惜这个人不久前还一心一意的想杀她呢,这样的男人怎么就能摆出这样深情款款的样子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人了,所以他是在演,一种完全不需要带情绪的演戏。

    “既然殿下想要送我回花府,那就有劳了。”

    花惊羽忽然的开口,南宫瑾不满了,小羽儿不是一直很讨厌太子殿下的吗?怎么又一脸和颜悦色的和这个男人说话了,她忘了上次这死男人害她的事情了。

    南宫瑾张嘴想说话,一侧的南宫晚儿生怕哥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太子必竟是太子。

    “花姐姐,那你就坐太子的马车回去吧,那我们也回去了。”南宫晚儿不等南宫瑾说话,便命令前面的侍卫:“回孝亲王府去。”

    “是,小郡主,”孝亲王府的马车迅速的离开了,学院门口,花惊羽上了太子府的马车,她的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眼神却很冷,她之所以坐太子的马车,就是想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隐藏着什么别的面目。

    温柔上了花府的马车,一路跟在太子府的马车后面,花惊羽坐在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的搂着小白,一言不吭,南宫元徽有些摸不着她的底了,微眯起眼瞳:“羽儿,怎么了?”‘

    “我累了,殿下,我能息会儿吗?先前和永乐郡主的那一场打斗,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了。”

    “永乐太胡闹了,本宫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的,”南宫元徽一脸气愤的说着,花惊羽没说话,闭上眼睛歪靠在马车一侧休息,南宫元徽不再说话,随意的歪靠在一侧,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花惊羽,太子府的马车一路进城去了。

    僻静的幽林小道上,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里此时随意的歪靠着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柔美如玉的手中端着红艳的美酒,轻轻的轻品了一口,马车里除了这妖娆的女子,还有一个面目狠辣端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女子握紧了手望着红衣妖娆的女子:“郡主,你不是说?”

    “我说,我说了什么?”

    懒洋洋的声音,似有力似无力,一点的危害都没有,让人的胆子不由得变大了,面目狠辣的女子,沉声开口:“你说了不会让花惊羽进前十的,还说会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的,可是你没有做到,既然你没有做到,那我?”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叮的一声有东西碎裂了,同时一道冰冷的银芒划过半空,直抵她的脖子处,她立刻感受到冰凉锋利的器片带着嗜血的死亡味道,一股血腥味从脖子上滴下来,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没想到这狠辣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一招便让人恐慌害怕。

    “郡主,郡主,我?”

    “你是在威胁我吗?”永乐郡主暗哑的声音迷离的响起来,就像地狱之音,悠悠的颤颤的:“信不信我杀掉你?”

    “郡主,我不敢了,”说话的人是花府的花如烟,今日永乐郡主之所以出现,乃是因为花如烟发现了永乐的一件秘密,而她用这个秘密换永乐帮她狠狠的教训花惊羽,只是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没有教训得了花惊羽,这让花如烟很不高兴,所以才会一急口无遮拦,现在璃璃器片抵着脖子,花如烟吓都吓死了,再想不起来威胁永乐郡主的事情,现在她都后悔得要死了,没事和这女魔头接触什么,不是找死吗?

    “你说我是杀死你呢,还是毒哑你呢?这样我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了?”

    永乐魅惑的轻笑着,花如烟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郡主,我不敢了,我以后绝对不会提这件事,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你说我该相信你吗?”

    永乐郡主手中透明的琉璃器片更深的划了进去,花如烟的脖子上,血色徐徐而下,她感到一阵的昏劂加后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招惹上这女魔头,自已这分明是找死啊,这枭京的人哪个不说这女魔头变态,连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都不愿意招惹她,偏偏自已来招惹她。

    “郡主。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花如烟意识有些昏迷,痛苦的哀求着,同时的一个控制不住,竟然撒了尿,马车里一股尿骚味,永乐郡主的脸色陡的冷傲嗜血,手指一收,狠狠的一脚把花如烟给踢了下去,同时的冷哼:“真是个怕死鬼。”

    公主府的马车扬长而去,花如烟的丫鬟小环远远的一看有东西抛出来,赶紧的过来,看到了自家的小姐被抛出来,不由得小脸雪白,紧张的叫起来:“小姐,小姐。”

    同时的她闻到了小姐身上一股尿骚味,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然后一伸手摸到了小姐的裙子湿了,小环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不由得难看,而且小姐的脖子上鲜血直流,好半天小姐一动不动,小环伸手拭探了一下,身子跌坐到地上,小姐分明是没气了,她,她?

    小环哭了起来,赶紧的伸手扶了花如烟离开,等到她扶了花如烟回到太清庙,花如烟竟然直接的没气了,这个女人终于作死了自已。

    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无声,花惊羽闭目休息,脑海中却在想着,南宫元徵真的隐藏得很深吗?自已如若是他的棋子的话,又是一棵什么样的棋子呢?马车一路进了城,花惊羽忽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同样闭目养神的南宫元徽,这一刻的南宫元徽完全是她陌生的不熟悉的人,内敛沉稳睿智,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花惊羽唇角冷讽一笑,身侧的南宫元徽立刻警觉了,飞快的睁开眼睛,而脸上也飞快的戴上了假面具。

    “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同样的收敛起心中思绪,若说以前她无所顾忌,但现在知道此人是什么角色,她又如何不小心呢。这帝都多少人被他骗了,个个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无用的男人,连带的他的父皇都以为太子不足以成大事,却谁又知道他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造成这样的假像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花惊羽意念一转,便知道是为了什么,皇储之争,太子知道皇室的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太子之位,那些人想除他,他同样的想除掉这些人,所以他造成了这样的假像,就是为了迷惑那暗处的人。

    好厉害,好计谋啊,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连带她也以为这个男人成不了事,幸好南宫凌天提醒了一句,她才捉摸过来,而在这出戏里,自已就是太子的一个活道具,若没有自已,谁又知道太子不负责任,不足以成大事呢,说来说去,自已是他利用的最彻底的一颗棋子啊,好,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唇角慢慢的勾出笑来,她身侧的南宫元徽眼神一闪而过的幽暗,脸色微冷,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温润的开口:“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望着他,想到若是自已现在戳穿他的真面貌,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了,他谋算了这么多年,现在就等着要收网了,又岂会允许人坏他的好事呢,所以她没有傻到送死。

    “殿下,你真的想娶我吗?”

    花惊羽忽然阳光明媚的开口,一脸心动的样子,对面的南宫元徽一时间竟有些错怔,这个女人先前不是一心不想嫁他吗?这会子又说想嫁他,不过若是娶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羽儿难道不相信本宫吗?”

    南宫元徽又是一脸温情的样子了,花惊羽心里狠狠的呕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不相信,我怕哪天殿下心血来潮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你说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花惊羽似真似假的说道,然后掉头望向别处,身侧的南宫元徽瞳眸中若有所思,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正想开口说话,太子府的马车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传进来。

    “殿下,花府到了。”

    花惊羽不等南宫元徽开口,掀了帘子抱着小白下了马车,理也不理后面的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的眼眸一片深沉,唇角紧抿,刚才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花惊羽已经领着温柔走进花府了,太子命令一声外面的侍卫,离开了花家的大门。

    是夜,到处一片寂静,浩翰的天空上,星星安静的悬挂在布幕之上,月光柔和的笼罩着各处。

    雕梁画栋的北幽王府书房内,一片死寂,最里面的豪华软榻上,慵懒的歪靠着一个白衣男子,纤尘不染的衣衫上,袖口银丝勾勒的海棠明艳动人,袍袖轻抬,大朵的海棠好似怒放盛开着,使得男子越发的魅惑,深邃的瞳眸透着撩人的幽光,但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幽寒无边的杀气,定定的望着书房一角的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脸上有着无奈,双眸轻轻的眨了两下,显示出她的不安。

    “表哥。”

    这女子正是白日在玉凰书院与花惊羽决斗的永乐郡主,白日众人眼里凌厉难缠的小魔女,此刻却一脸的温顺乖巧,望着软榻上的男子。

    南宫凌天抬了一下眉,眼里的戾气更重,唇角紧抿,显出他的心中火气很重,永乐郡主不敢说话了,心里却努力的猜测着,表哥和那花惊羽是什么关系啊,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的,定然是自已和花惊羽那个女人打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凌天阴暗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身为尧骑卫统邻,本该低调行事,你却如此高调的与人决斗,若是你的身份泄露了,知道会给自已惹来多少麻烦吗?会给尧骑卫惹来多少麻烦吗?”

    尧骑卫不属于地方禁军,乃是皇上手中一支秘密的队伍,分散在京城各处,随时准备处理着京城的突发事件,这支尧骑卫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帝把这支尧骑卫交给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永乐郡主便是南宫凌天手里的人,所以他让永乐郡主掌管了尧骑卫,这女人一向低调,做事心狠手辣,嚣张拔扈,再加上她的身份,倒是不会惹起多少人的怀疑,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大刺刺的高调与人决斗,所以南宫凌天格外的生气,火大得很。

    “本王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撤掉你尧骑卫统领的身份了。”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响起,俊美的面容上拢上了一层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永乐郡主面色一变,立刻不安了,沉声开口:“王爷,属下这次错了,请王爷责罚。”

    完全是下属的态度了,没有半点先前打马虎眼的样子,南宫凌天抬眉眯眼望着永乐郡主,说实在的,永乐郡主担任尧骑卫统领,一直让尧骑卫的那一批属下信服,虽然这些人并不了解她的真正身份乃是永乐郡主,可是她心狠手辣的手段却震慑住了所有的尧骑卫。

    “好,看你以往表现不错,这次本王就不计较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直接给本王滚出尧骑卫。”

    阴骜冷狠的声音响起,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是,王爷,属下知道了。”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永乐郡主退了出去,一路离开,等到出了北幽王府,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先前还真是危险啊,差点被表哥给撤了尧骑卫统领的职,她做这个可是很拿手的,而且十分的刺激,可不想就这么撤换了,而且能为舅舅做点事,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妖魅惑人,一挥手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北幽王府。

    轻羽阁里,花惊羽因为白日和永乐郡主的对战,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盥洗休息。

    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花惊羽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身遭的气息有波动,不由得脸色一暗,沉声喝问:“什么人?”

    来的人身手十分的厉害,竟然一直到了近前,她才感受到这份波动,现在的她内力达到了七重,可说是十分厉害的高手了,所以一般有人靠近轻羽阁,她早早就感受到了。

    “花儿的火气可真大啊?”

    暗磁低沉挪谕的声音响起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慵懒魅惑,一扫往常的凌厉凶狠,温雍好似三月的桃花,唇角是潋潋的笑意,白衣胜雪,乌眉亮眸,说不出的尊贵优雅,花惊羽蹙了眉,望着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嗜杀成性,心狠手辣的家伙吗?不过她想起了他刚才挪谕的话,脸色微微的黑了。

    “北幽王殿下,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什么时候我成了花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花儿听着怎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怎么听怎么奇怪。

    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唇角飞扬,不点而朱的绝色,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身着白衣的他给人一种惊艳之感,不觉妖艳唯觉华丽,不过若是细看,轻易便可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本王可不想像别人一般称你羽儿,所以以后这便是本王的专称了。”

    南宫凌天不容反驳的话响起,完全不是商量,是决定,花惊羽脸色更难看了,牙齿咬着唇,冷哼道:“殿下这是叫小猫呢还是叫小狗。”

    反正她觉得这花儿的名字跟小猫小狗的名字差不多,不过很显然的北幽王殿下不这么认为,他微眯一双深邃迷人的瞳眸,幽然一笑,光华璀璨的开口:“难道花儿不喜欢本王叫花儿,喜欢本王叫你猫儿,或者狗儿。”

    “南宫凌天?”花惊羽咬牙冷冷的瞪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点都不以为意,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兴致十分的好。

    “如果你不想叫花儿和狗儿,本王可以叫你小花,或者阿花。”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周身抖了抖,殿下你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冷得人发颤好不好。

    “南宫凌天,我们能言归正传吗?这样吧,以后我叫王爷名字,王爷也叫我名字,行不行?”

    花惊羽心平气和的开口,意图和某个男人讲道理,不过道理显然是没用的,某个男人压根听不进去,直接的否决了:“难道本王要叫你花惊羽?”

    “嗯,行,就叫这个吧,很好啊,名字取来便是让人叫的是不是?”花惊羽睁着一双亮得耀眼的眸子望着南宫凌天,试图说服他,不过没用,南宫凌天俊美的脸色微微的拢上了冷意,瞳眸之中也是诡谲的光芒。

    “这样是不是太生份了,本王和你之间必须这么生份?”

    南宫凌天的眼睛拢上了阴森,脸色也有些黑沉,一副若是花惊羽胆敢说是,他不介意掐死她似的,花惊羽直接伸手按着脑门,她本来想休息的好不好,半夜不睡觉和这男人纠结这名字有什么意思啊?

    “王爷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惊羽有些抓狂,怒瞪着南宫凌天,大有要和南宫凌天拼命的样子,南宫凌天不紧不慢的说道:“本王就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这么火大做什么?要不然本王还是叫你花儿吧。”

    “南宫凌天,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就和你绝交,”花惊羽陡的怒吼起来,里面的吼叫声,惊动了外面休息的温柔,温柔惊慌失措的披衣冲了进来,一眼便看到灯光之下端坐着的风华艳艳的男子,一看到她,眼神一眯,一抹煞气布于周身,温柔害怕得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啊。”

    花惊羽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没事了。”

    “是,小姐,”温柔退了出去,吓了一声的冷汗,花惊羽抬首望向南宫凌天,阴森森的开口:“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直接和你翻脸。”

    南宫凌天幽幽的笑起来,并没有似毫妥协的意思,眉眼邪魅:“花儿,别气了,本来就长得丑,这样更丑了。”

    花惊羽真想一巴掌拍扁他的脸,当然只敢想想,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无害的样子,但是花惊羽还真不敢过份放肆,就是自已现在这样对他又吼又叫的,换成别的人,只怕早就没命了,再过份的事情可不敢做了。

    “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问你呢?”花惊羽平复了怒火,不再纠结他叫自已花儿还是狗儿了,沉稳的开口,南宫凌天没说话,静默的等候着。

    “你是如何知道太子是假装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太子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若不是他提醒她,她还当东宫太子南宫元徽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呢,现在想来这家伙根本就是装逼,现在众人所知道的一切根本就是个假像,也就是太子是个玩阴谋的家伙。

    以前她以为太子被花如烟给拿捏住,现在想来,只怕花如烟也只不过是太子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在这出戏里玩得如鱼得水的,蒙骗了所有的人。

    南宫凌天慢慢的收敛了先前的邪魅挪谕,周身笼罩着深沉,精致的面容满是若有所思:“其实别说你,本王也被骗了,一直以来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成不了事的人物,但是不久前,本王从春水楼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皇后曾秘密探访过清照先生,清照先生姓姬,字云先,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他领着族人隐居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过着避世的生活,不参与世事,清照先生的祖上曾经一连出过几位太傅,都是教导太子的先生,不过后来因为某一代的太傅参与了皇子争储,而遭受了灭顶之灾,从此姬家再不掺与任何的政事,避世过生活。”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花惊羽静静的听着,眼神幽暗,春水楼,乃是玄武大陆上第一流的情报机构,可以说从春水楼拿到的消息,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所以说皇后真的探访过清照先生。

    花惊羽忍不住开口:“你是说皇后请了清照先生辅佐了太子,所以太子的背后其实有清照先生这样的名师在指点,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有谋算之心。”

    南宫凌天摇了摇头:“不,清照先生并没有下山,他不理俗世,拒绝了皇后,但是皇后离开后,清照先生的第三子姬华公子却不见了?所以本王怀疑姬华公子随着皇后来了燕云国,一直隐于太子之后辅佐着太子。”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花惊羽低低的叹息一声,沉声开口:“看来这位姬华公子很厉害。”

    “姬家历来精通心理术和谋术。”

    南宫凌天对于这姬家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先前他派人把姬家的所有事都查了一遍,自然是清楚的。

    “这么说南宫元微背后真的有人为他筹谋划策,所以他才会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隐藏得如此之深,现下京城中的人恐怕都以为这位爷是个没用的人,事实上他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雀,是吗?”

    花惊羽的瞳眸闪过怒火,她是想到了自已一个好好的人,竟然沦为南宫元徽手中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枚弃子。他正是利用了自已才制造出了自已无用的表像,现在他更是把她利用得彻底,因为皇后中毒被她查出了毒引,所以太子殿下痛心疾首了,想娶她了,正因为他的这番表现,人家更认为这男人成不了大事。

    他不但给自已塑造了一个完美的无用形像,还把她给置于风口浪尖上了,好,真是太好了,花惊羽咬牙望向南宫凌天:“那么皇后呢?皇后扮演什么角色呢?先前中毒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凝眉,并没有说话,花惊羽自已却已经开口了:“看来这母子二人是唱的双簧啊,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啊,我还当皇后是个善的,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或行毒的事情也是他们母子所演的一出戏吧,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宫中的异已,虽然最后保留了德妃等人,但是断其手足也是大快人心的。”

    花惊羽狠狠的说着,握起了手指,望向南宫凌天:“他竟然如此利用我,还利用得这么彻底,如果我把他的真面目给他泄露出去,不知道他还怎么装?”

    她如此一说,南宫凌天深邃莫测的黑色瞳眸中暗潮涌动,低磁的声音轻慢的响起:“眼下还不宜动,若是动,只会为自已招来杀僧祸。而且就算动了,别人也未必相信,十年的伪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若是现在你对人说,太子是个心计深沉的人,擅于伪装的人,只怕别人只会当笑话听。”

    这一点花惊羽岂会不知,她只是太不甘心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么个男人给算计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步步匠心,不管是她,还是花如烟,都是南宫元徽计划中一枚棋子罢了。

    不过她同样的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撕破太子嘴脸的时候,若是她真这样做了,只会为自已招来杀僧祸,不过不要以为她会乖乖的当一枚棋子,南宫元徽你给我等着,我要毁掉你的计划,作为你算计我的利息,甚至于因为你的计划,前身才会丧命。

    “我会反击他的,虽然别人不会信,但是我相信宫中的几位王爷必然起疑。”

    花惊羽狠声说道,南宫凌天抬眉慵懒一笑,俊美的面容折射出凛然夺人的绝色,邪魅开口:“花儿,本王是站在你这边的。”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眼睛眯了起来,幽暗的光芒拢在她的眼底,盯着南宫凌天:“为什么是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站在太子那一边?”

    “你忘了,本王历来和太子不和啊,能看到太子吃亏是本王最高兴的事情。”

    南宫凌天话音一落,再次开口:“现在我们两个可是同一条阵线上的。”

    他说完眉眼越发的温融,似乎心情十分的不错,整个人一扫之前的寒戾冰冷,透着微醺醉人的暖意,完全看不出平常的心狠手辣,嗜血狂妄。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他一眼,然后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以表示自已累了要睡觉了,这位爷是不是该回去了,可惜对面的男人一脸懒懒不想动的样子,压根没理踩,邪魅的说道:“花儿,我们不但是同一阵线上的,本王还指着你呢,所以本王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本王打算送两个人给你保护你。”

    花惊羽头上有些黑线条,这样也可以啊,扯了扯唇角直接的拒绝了:“王爷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不需要。”

    她已经欠了南宫凌天很多次人情了,不想再添上这么一桩,所以他的人,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你确定?”

    南宫凌天的瞳眸微弯,漂亮到极致,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周身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冷寒之气,显示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了,不过花惊羽没有妥协。

    “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不想欠了,欠了以后还不了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让我来慢慢的还你吧。”

    “还完呢?”南宫凌天的声音不知觉的冷硬了,声音透着一股阴寒气息,房间里的气流也凉飕飕的,不过花惊羽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有时候她根本没有弄清楚他是怎么生气的,他就生气了。

    “如果哪天我认为我还完了,咱们就两清了。”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只不过她心中满是忧愁啊,能还得清吗?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尔一笑,房间瞬间漫开浓艳的槐丽之色,他慵懒魅惑的开口:“既如此,本王是不是该多做些什么,让你还都还不完呢?”

    他说完也不等花惊羽说话,轻拍了两下,窗外闪进来两个女子,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一人身着淡紫色的束腰长裙,一人身着墨绿的八福锦裙,长得都很秀丽,同时内敛沉稳,观她们气息,看刚才的身手,轻易知道这两人是身手厉害的家伙。

    两个人一出现,恭敬的开口:“十二见过王爷。”

    “十三见过王爷。”

    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唤十二,墨绿八福锦裙的唤十三,这两人应该是南宫凌天的暗卫之类的。南宫凌天指了一下花惊羽,冷薄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们要郊忠的主子是这位花家大小姐,记着,若是你们做得不满意了,说明你们能力有限,要知道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二女脸色一凛,立刻恭敬的掉首望向房间一侧的花惊羽:“见过小姐。”

    花惊羽一听恼火了,先前她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吗?竟然自作主张的送两个丫头给她,虽然她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好心,照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还清他人情的一天,以后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坦的。

    “南宫凌天,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派人保护我,我自已可以保护自已。”

    她说完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保护我。”

    她话音一落,十二和十三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摸剑往脖子抹去,动作相当的快,花惊羽一惊,脸色难看,顺手摸了头上的两枚银钗甩了出去,当当两声,两个丫鬟手中的宝剑被弹开一些,但是宝剑还是险险的擦过了脖子,脖子上两道鲜红血印清晰的显示出来,血迹顺着脖子往下落,花惊羽怒火万丈的瞪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让你的人滚回去。”

    她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信奉南宫凌天的的话,竟然直接的拿剑抹脖子了,若是她再让她们回去,只怕是一死的命,虽然这是北幽王府的人,是死是活与她不相干,可是当面看到人因为自已的一句话抹脖子,她还是不忍心。

    可惜南宫凌天并不理会花惊羽,伸手取了身侧案几上的茶来,轻轻的倒了一杯,自顾轻品起来,品了两口不满意,蹙眉轻语:“这都是什么茶啊,难喝,上次本王不是让人送来了雪山银毫”

    花惊羽冷瞪着他,那雪山银毫她可不会常常喝,总共才一罐:“你来若是为了喝茶,不会在自家王府喝啊。”

    南宫凌天不理会花惊羽,自顾低喃:“看来要再送些雪山银豪过来,这茶真是入不了口。”

    花惊羽忍不住磨牙:“南宫凌天,我又没请你过来喝这茶,你嫌弃的什么,你不乐意大可以回你的北幽王府去。”

    房间里十二和十三二婢一脸惊骇的望着花惊羽,不由得担心起来,爷不会一怒杀死这花家的大小姐吧,她们倒是有些替花家大小姐担心了,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家的爷,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不但没有怒意,还一脸春光明媚慵懒随意的样子,完全和以往他她们所见到的不一样,十二和十三两个属下好似被五雷轰顶了,思绪都有些模糊了。

    难道这个人是假的,他不是她们的主子,是个莫名顶替的,要不然爷怎么会这样温融呢,虽然风华艳艳,美色倾城,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花惊羽不想和这个男人在茶上纠缠,望着南宫凌天,重复先前的话题:“南宫凌天,你让她们回去吧。”

    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凌害嗜血映在瞳底,杀气轻染,望着十二和十三二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个暗卫一脸的失望,神色一凛,她们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看来主子对这位花家大小姐是不同于别人的,她是不一样的,别人在他这里恐怕不会得到优待,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应声,闪身欲出去,花惊羽看她们绝决的神情,不会是又出去自杀吧,虽然这不干她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啊,何况这两个人和她又没有任何的仇,她们这一死也是因为她,再说若是南宫凌天这个变态的再安排两个人过来,她是不是还坚持不要,然后看着人家自杀啊,她一点不怀疑,这个男人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飞快的朝闪身出去的十二和十三开口:“你们两个进来吧。”

    十二和十三二人复又闪身进来了,两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而立,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神色不动,以免某个小丫头恼羞成怒,但是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却隐有隐谋得逞的笑意。

    花惊羽望向十二和十三,没好气的开口:“我留下你们两个可以,但是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手下,和这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做得到吗?”

    十二和十三立刻恭敬的应声:“是。小姐。”

    花惊羽点头后,又望向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冷冷的警告:“若是我发现你和她们有牵扯,立刻给我把她们带回去,别给我搞这自杀的一套,到时候她们不自杀,我也把她们给杀了。”

    “本王既说了她们是你的人,又如何会和她们有牵扯呢。”

    这一点南宫凌天倒是没有含糊,这人送给她的就是她们的了,以后他自然不会再当她们两个是他的人了,而且别看这小丫头现在心疼这两个暗卫,若是发现她们背叛她,恐怕下手会狠得多。

    花惊羽没有再理会南宫凌天,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人:“你们这两个名字,听着便有些像暗卫之类的,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必然要横生波折,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起个名字。”

    “请小姐赐名。”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开口,花惊羽想了一下,温声说道:“以后十二就叫阿紫吧,十三叫绿儿,从此后新生了,以后跟着我,好过跟着你们心狠手辣的主子,只要你们不背叛我,不做违背我意思的事情,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主子。”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恭敬的领命,身为暗卫,她们两个比寻常的下人更听主子的话,从不多问一句,从不多言一句,主子的命令唯命是从。

    “下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等到阿紫和绿儿两个人退了出去,她望向软榻上慵懒好似琼花玉树的男子,眉眼皆艳,正笑意浅浅的望着她,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嗯,不错,”南宫凌天心情愉悦,声音透着酒酿一般的醇香,带着迷离低磁,伸手舒展了一下手臂,花惊羽直接下命令:“你老满意了,是不是该离开了,夜深了,我要睡了。”

    “好吧,今天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啊,”北幽王殿下意兴阑珊的开口,其实还想待下来和花惊羽说说话,和她待在一起,感觉越来越好,不过他再待下去,恐怕小丫头要变脸了,所以只好先离开了。

    不过临离开时,南宫凌天没忘了叮咛花惊羽:“花儿,花府的外面有人监视着轻羽阁的动静呢。”

    话落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去,花惊羽眉轻蹙起来,一听到他叫她花儿,她就火大:“滚,”

    随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南宫凌天早闪身不见了,房间里,花惊羽眼神冷冷,唇角勾出冷笑,这暗处盯着花家的人,不出意外定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自然会有人想办法动她,而他便在外面抓人,若是抓到什么对他有用的人,还可以一网打尽呢,他倒是真的打的好算盘啊。

    第二天一早,花惊羽接到了公主府的请贴,不由得脸色幽暗了。

    “小姐,晚上的宴席你去不去?”

    花惊羽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她倒要看看永乐郡主还想做什么,再一个,晚上她还有事要做呢?太子不是一直利用她吗,把她置于风口浪尖上吗?别当她是不会动的死人。

    傍晚,公主府的赏花宴。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长公主乃是皇上的姐姐,还是皇室嫡出的公主,先皇后曾出一子一女,儿子幼时去世,后来只有长公主一位公主,所以说起身份来,这位长公主乃是正统的嫡出,她的身份很高贵,先皇曾让她和亲南芷,那时候她是适龄的公主,唯有让她和亲南芷才能显示出皇室联姻的决心,但是没想到南芷的那位王爷命薄,竟然早早便去世了,公主年少守寡,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先皇因为愧疚,所以接她们母女回燕云国,特地赐了公主府。

    先皇去世后,新皇登基,皇上是长公主的弟弟,自然也不敢对这位嫡出的长姐怎么样,所以这枭京城内,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公主生性喜欢热闹,所以时不时的举办赏花宴,品茶宴什么的,这里是京城贵妇群走动得最多的地方。

    往日这个地方花惊羽是从来没有来过的,没想到这次公主府竟然发了邀请她的贴子,尤其是在永乐郡主和她恶斗一场之后,不少人看到花惊羽出现,不由得暗自猜测,长公主是不是为了教训花惊羽才邀请她参加赏花宴的,要知道长公主可是很宠永乐郡主的,听说皇上曾想给永乐郡主赐婚,最后被长公主一闹,这事便不了了之的,。

    今晚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旁观着,不过花惊羽一出现在公主府的门外时,公主府的管家便恭敬的命人带了花惊羽进去,并没有任何不恭不敬的态度,那些看好戏的人不免失望。

    “花小姐,请随我去月锦小筑。我家郡主要见你。”

    “喔,”花惊羽不惊不动的应声,抱着小白悠然前往,后面跟着阿紫和绿儿,今晚来公主府赴宴,她带了这两个丫鬟,她们是暗卫,武功了得,自然可护她周全,至于永乐郡主要见她,或许是想报复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再和她打一场,而且绝对不会让她。

    前面带路的小丫鬟悄悄的回首打量着花惊羽,发现这花家大小姐真的很有胆气,听说郡主和她两个人打成了平手,而且此刻要面见郡主竟然一点都不变色,真是好胆气啊。

    一行人七拐八弯的,最后到了月锦小筑,这里乃是永乐郡主住的地方。

    花惊羽等人一走进去,便感受到月锦小筑和别处不一样的风格,整个小院里,没有栽种任何观赏的花,倒是栽种了很多爬墙的绿色藤草,还有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小院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前面的院子空出一处地方来,木桩,沙袋,各种各样的兵器,弓箭,木偶人等等,这里应该是永乐郡主平时练武的地方。

    永乐郡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女儿家的却像男儿一般嗜武如命,花惊羽勾唇一笑,跟着小丫鬟一路往里,走进了月锦小筑的花厅,只见灯光迷朦,一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勾勒出好身材的鲜艳红衣,随意的趴在一张软榻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摇晃着,那海棠红的酒色,映衬得她面容越发的张扬,眼神氤氲迷离,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迷惑的一笑,柔情万千的开口:“你过来了,过来陪我喝酒。”

    花惊羽瞬间被雷,她过来可是想过了她们之间见面,天雷动干火,一发不可收拾,生死决斗,各种画面的,可是现在一照面,这永乐郡主竟然一脸当她朋友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花惊羽站着未动,眼睛眯了起来,望着那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的永乐郡主。

    “郡主请我过来是?”

    “叫我盈盈。”永乐郡主霸道的命令,然后傲然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让外人叫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原来永乐郡主霸道得如此可爱啊,她倒是没想到与她一战竟然得了一个朋友,她这样的人,若不当你是朋友断然不会允许叫她名字的。

    “既然盈盈吩咐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花惊羽挥手让花厅里的阿紫和绿儿二人退下去,永乐郡主既当她是朋友,所以就不会暗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自已的这种直觉。

    “会喝酒吗?”永乐郡主晃着手里的酒杯问花惊羽,花惊羽摇头,浅笑着回道:“我不擅饮酒,所以不能让郡主尽兴了。”

    永乐郡主听了她的话,不满的瞪了花惊羽的一眼:“都说了叫我名字,莫不是你记我的仇了?”

    她说着微眯着眼睛,下巴高高的扬起,有一种倔傲不羁,此刻她的神态,跟她怀中的小白很像,这两货不会是同一类的吧,花惊羽唇角的笑意更深:“盈盈都不记我的仇了,我又岂会记盈盈的仇呢,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啊。”

    “好一个不打不相识啊,没错,不打不相识,这是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命令外面的丫鬟:“过来,奉茶,羽儿以茶代酒,与我喝一杯吧。”

    花厅外面,小丫鬟飞快的跑进来,一脸的惊奇,她们家的郡主可是很少有人入她的眼的,没想到这花家的小姐竟然能入郡主的眼,看来这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小丫鬟俐落的奉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郡主可是喜怒无常的人,招惹了她,只怕就要掉脑袋了。

    公主府里因为恼怒郡主掉脑袋的人可是有好几个了,惹恼了郡主,就算郡主不动她们,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二人,一人喝酒一人喝茶,竟然喝得十分的尽兴。

    “小羽儿,你说本郡主还真没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呢,太拼命了,若不是本郡主,一般人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永乐郡主魅眼如丝,脸颊生艳,当真是媚骨天成,此刻的她因为喝了酒更是展尽了女子的媚态,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娇媚惑人的,她的一双细长漆黑的瞳眸盯着花惊羽,唇角是勾魂的笑意。

    花惊羽想起先前两个人拼命的事情,自已拼命,永乐郡主也不差啊,这个女人不但拼命,而且心狠手辣,要不然这枭京的人为什么个个怕她呢。

    “盈盈也不差,不过谢谢盈盈手下留情了。”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也没有尽全力,”永乐郡主笑起来,又喝了一口杯中酒,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女人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不但影响身体,而且经常喝这种辛辣又冷的东西,还影响生育,花惊羽伸手拿掉永乐郡主手中的酒杯:“盈盈,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永乐愣了一下,抬眸望向花惊羽,好半天不说话,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知道上次我娘拿了我的酒杯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花惊羽很好奇,难道她还能追杀自个的娘亲不成,那可是长公主啊,这京都没人敢招惹的长公主啊,永乐眼睛笑成月牙状,可爱又萌宠,花惊羽低首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越看越像啊。

    “我追杀了我娘三天,让她三天没吃饭,三天没睡觉。”

    花惊羽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女人够猛啊,竟然真的追杀自个的娘亲,公主可真可怜啊,碰上这么一个变态的女儿。

    花惊羽黑亮的瞳眸睨向永乐郡主,温柔得掐出水的声音响起来:“盈盈是说要追杀我三天吗?”

    永乐郡主睁大水眸,眨了眨,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不敢。”其实她真想这么干,可谁叫羽儿背后有大靠山呢,还是她招惹不得的大靠山,所以她可没胆追杀她。

第065章 高超的赌术

    门外,小丫鬟走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郡主,公主吩咐人过来请郡主和花小姐过去呢。”

    “嗯,知道了,”永乐郡主起身,花惊羽也站起了身,永乐郡主伸手揽了她的肩,两个人一副姐俩好似的往外走,花惊羽不满的推永乐郡主:“重死了,离远点。”

    “偏不,”永乐郡主嘟嚷,干脆把整个人倚在花惊羽的肩上,借着她的力离开花厅,她一边走一边嘟嚷:“羽儿,你个没良心的,人家现在头晕,没办法去。”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不能喝不会不喝啊,或者可以去睡觉啊。”

    “我不是怕有人欺负我家的小羽儿吗,所以要给你撑撑场子吗?”永乐郡主不满的哼着,花惊羽一脸无语,她难道是需要人撑场子的人吗,谁招惹她她都不会放过的,现在的她可和刚穿过来的她不一样。

    门外,公主府的一干丫鬟,皆张大嘴巴,眼珠子突突的,她们什么时候见过郡主这样撒娇耍赖的,本来她们以为这花家小姐过来要倒霉的,没想到郡主不但不怪她,还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一行人离开了月锦小筑,前往赏花宴,公主府有一个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院子,百花院,里面栽种了不少的名贵花草,一年四季都有名贵的花草怒放,有专人打理着,以备公主请宴办宴所用。

    百花院门外,守门的丫鬟一看到花惊羽和自家的郡主过来,赶紧的朝里面报了一声:“郡主到,花小姐到。”

    刷的一声,院子里面三三两两正赏着花的贵妇们,全都聚集到一起注意着百花院的门口,想看看传说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是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是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完全是姐俩好的样子,永乐郡主依旧是一身妖娆的红衣,此刻媚眼如丝,一只手搂着花惊羽,两个人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百花院里所有人都被雷了一下,即便是长公主也愣了一下,她先前之所以寄贴子给花家小姐,乃是因为女儿说了,她才寄的,本来她以为女儿约花惊羽过来是秋后算帐的,可是现在看这情况,不但没秋后算帐,还是姐俩好了,长公主总算放心了,要知道花家的小姐好歹是东宫太子妃,盈盈若是和她闹翻了总归是不大好的,现在这样倒是不错的,长公主唇角擒着满意的笑,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几位朝中的贵妇,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永乐,花小姐,你们过来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伸手想推开永乐郡主向长公主行礼,谁知道永乐郡主偏死赖着她,还不满的抗议:“我就不。”

    长公主和身后的贵妇再次的被雷了一下,要知道永乐郡主可不是谁都制得住的,听说当今的皇上都制不住她,现在的她似乎对这花家小姐极好。

    永乐郡主一向我行我素,很少理会别人,她伸手揽着花惊羽的肩,笑嘻嘻的望着长公主:“母亲大人,小羽儿以后可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你可疼着她一些,要不然我可生气了。”

    她说完还望向百花院里的贵妇和各家千金小姐:“大家以后可别惹着小羽儿,她可是我永乐的好姐妹,若是谁招惹得她不高兴了,就是招惹我永乐,别怪我翻脸无情。”

    后一句翻脸无情掷地有声,令得听到的人忍不住抖簌了一下,百花院里,好多贵妇把花惊羽列入了不能招惹的名单。

    长公主笑呵呵的开口:“好了,好了,进来吧,大家热闹一些的玩,永乐你照顾好花小姐。”

    “我知道了,”永乐依旧赖在花惊羽的肩上,搂着她往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吐气如兰的开口:“小羽儿,我是不是够意思。”

    “谢谢你了,盈盈大人,我的肩全麻了,能不能麻烦你把你的脑袋移一移。”

    花惊羽无语的开口,她其实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如此高调的对外如此说,看来她倒是占了她的光,以后这些女人恐怕是不敢随便招惹她了。

    永乐郡主总算放过了花惊羽,两个人一起走到一侧去坐下来,两个人刚坐下,便看到两三个人走了过来,这两三个不是寻常的女人,一个是丞相府的江月雅,两个是宫中的如画公主和如雪公主,这三个平时都很巴结永乐郡主,永乐郡主一直对她们淡淡的,既说不上喜欢,又说不上不喜欢。

    江月雅柔媚的笑道:“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喜欢花小姐,其实我也挺喜欢花小姐的。”

    花惊羽望向江月雅,发现江月雅也在望她,江月雅的眼里有探测,有研究,慢慢的开口:“听说花小姐想参加此次燕云国的武魁之争。”

    她可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这个女人不会是异想天开的想打败她吧,这一刻江月雅的眼里隐隐浮现出不屑,她虽然觉得花惊羽这个女人有些本事,但仅仅是有些本事罢了,如若以为这样便可以打败她,那她就是痴心枉想了。

    江月雅的神色没有逃过花惊羽的眼神,她的瞳底也隐有冷意,江月雅,你瞧不起我是吗,那我就在一个多月后的武魁之争上把你从高台上打下来,到时候你想到今日对我的蔑视该是多么的可笑啊。

    花惊羽把视线从江月雅身上收回来,淡淡的开口:“是啊,不知道能不能打进前三甲。”

    永乐郡主伸手搂过她的肩,贴着她耳朵小声说道:“我估计你能打进第一。”

    虽然状似小声,可是偏偏身侧的三人全都听到了,江月雅的脸一下子难看了,瞳眸闪过冷光,望向永乐郡主,不过很快她就妥协了,她可以得罪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却不能得罪永乐郡主,因为长公主可不是皇帝,在她这里根本没有理法可讲,只要你招惹到永乐郡主不高兴,不管你家是什么来头,都要到你的府上闹得你鸡犬不宁,她是不敢招惹这女人的,但是不代表不敢招惹花惊羽,江月雅阴沉沉的望着花惊羽。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可不敢掺合到她们之间,一边是花惊羽和永乐郡主,一边是江月雅,所以气氛一时冷硬,直到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响起来:“郡主,公主让我来请示您一件事?”

    永乐懒洋洋的开口:“什么事啊?”

    “太子殿下带着几个朝中的公子过来说要参加赏花宴,公主问郡主的意思,是请殿下进来,还是让他们回去。”

    永乐一听太子南宫元徽便没好脸色,直接的冷哼:“没看到这是女子赏花宴吗?他一个太子,没事专往女人堆里钻什么啊,让他们回去吧。”

    花惊羽听了永乐的话,嘴角微弯,太子不在正好,她倒要好好的替他宣传宣传了。

    小丫鬟应了一声,自去回公主的话了,这里南宫如雪和南宫如花二人自动坐在了永乐郡主的身边,气氛总算不那么冷了,不过江月雅的神色一直很冷,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来喝,倒是南宫如雪一脸热情的望着花惊羽。

    “花姐姐,你最近怎么不进宫玩啊?”

    其声特别的亲热,在场的几人皆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心中了然,皇后想把南宫如雪嫁给花惊羽的哥哥花千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公主对花惊羽亲热,其心可见啊。

    花惊羽眼里闪过一丝冷气,南宫如雪想嫁给千寻哥她是一万个不同意的,千寻哥那样的好人,一定要找一个好女子陪伴着他,她可不希望这个刁蛮任性,还有一个心计莫测的兄长和母后的女子嫁给千寻哥。

    不过花惊羽也犯不着明面上去得罪这位公主,眼下千寻哥不在京中,等他回来再说。花惊羽淡笑着开口:“劳公主惦记了,若是我进宫,定去找公主说话。”

    “嗯,以后若是你进宫便来找本宫,”南宫如雪一脸高兴的样子,兴奋的说着,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花千雪回来看到她和花惊羽相处得极好的样子,说不定会同意娶她呢,若是嫁给花千寻,如雪公主想着想着竟然一脸的娇羞,看得身侧的几个女人一脸的无语,如画公主直接冷瞪了她一眼,花痴,而且花心,以前不是说喜欢碧晟吗,这么快便变心了,哼,她才不像她。

    宴席很快开始了,明亮的宫灯把百花院各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院子里摆下了晚宴,各式精彩的玩艺儿摆上来了,竟然有不少好玩的玩艺儿,掷骰子,套环,投箭,斗鸡,斗宠物,什么都有,并不像一般的宴席一样欣赏歌舞,场上什么玩艺儿都有,形式不俱,只要你有兴趣,可以邀了几个人上场斗一番,输多输少也不问,重点是个兴趣。

    公主府历来是最开放的,所以来这里的贵妇们每次都很尽兴,别看这些贵妇人前一派端庄高雅大气,真正的玩起来比男人还疯,这不场上早开始各种斗了,花惊羽和永乐郡主二人一边吃菜一边说话。

    “没想到公主府的宴席竟然如此的热闹?”

    “是啊,我母亲大人一向如此,不喜欢约束,所以每次举行宴席都这样,不过大家也都挺喜欢的。”

    永乐郡主笑眯眯的回道,然后眯眼望向花惊羽:“小羽儿,要不要我们也选一样斗斗,取个乐子,你看不少人下场了。”

    花惊羽望了望,看每样东西那里都围着人,自已和永乐一过去只怕别人便要让出来,算了,干脆还是让别人玩吧。

    “你安份些吧,没看每样东西那里都有人,我们还是吃饭说说话呗,别闹了别人的场子。”

    永乐哈哈一笑,倒也不以为意,继续吃东西,她刚想问问花惊羽和南宫凌天那个变态什么关系,不想江月雅却领着两个婢女过来,打断了永乐郡主的话。

    “花小姐,不如我们来玩一下怎么样?”

    江月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是不屑,虽然花家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花如烟被花惊羽给斗倒了,听说那个女人还死在了太清庙里,可是那又怎么样,花如烟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她江月雅一样吗?

    花惊羽蹙眉望向江月雅,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过来找碴,她倒是挺稀奇的,她想和她玩什么。

    “不知道江小姐想和我玩什么?”

    “猜骰子的大小如何?”江月雅的话一落,花惊羽还没有答应,永乐郡主倒是来了兴趣,这女人不但喜欢喝酒,还爱好赌,当然不是大赌,大赌她已经戒了,若是她大赌的事情传到那个变态耳朵里,她的尧骑卫统领立马便被撤掉了,所以这种事她是不会干的。

    “好啊,本郡主来摇骰子,你们两个来猜大猜小。”

    江月雅立刻便同意了:“好。”

    她一点也不担心永乐郡主放水,因为她自认精通骰子,所以一点不担心,江月雅望向花惊羽:“花小姐,比不比呢?”

    “如何比呢?”花惊羽沉稳的问道,江月雅优雅的以帕掩唇轻笑,这个动静由她做起来,竟然分外的别致,果然不亏是枭京的第一美人,即便是一个嘲讽的笑意,也能如此的动人,不过?花惊羽的眼神陡冷,但愿她最后笑得出来。

    “听说花小姐手边有五万两的银票,好像是上次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替你讨来的,那么我们便以五万两的银票为赌注怎么样?”

    江月雅说到五万两银票时,轻描淡写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人家的出身大气,五万两银票根本不放在眼里,而花惊羽的五万两银票还是瑾小王爷上次帮她讨来的,一句话,便把花惊羽压了下去,花惊羽也不计较,淡淡的应声:“好。”

    她怀中的小白看出江月雅对自家的主子不善,周身的毛发倒竖起来,大有要发怒的样子,花惊羽伸手安抚了她,小白,别急,咱们就从这蠢女人手里多赢些银子怎么样,钱多不是坏事啊。

    那边江月雅已经让手下的丫鬟回去准备取银票,小丫鬟应声走了出去,这时候场上很多人都注意到这边了,有眼的人自然也看出这两个女人的气场有些不太对,似乎斗了起来。

    两个人起身走到了中间摆放骰子的地方坐下来,永乐郡主笑眯眯的走到台子的最中间,伸手一捞骰盒,行云流水的耍了一套,一看便是精通此物的,花惊羽和江月雅不同,她的银票便放在身上,所以坦然的取出了五万两银票,当然她身上还有五万两银票呢,不过她没有拿出来。

    “第一注江小姐打算下多少?”

    花惊羽淡然的问道,江月雅眯眼望着她,忽尔心情似乎很好:“两千两吧。”

    她好像看到花惊羽惨败的样子了,所以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好,因为她对这个骰子可是研究过的,没事也偷偷的玩过,可算十分的精通此道的,而这花惊羽,她可是得到消息,从来没碰过这种东西的,所以今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赢得五万两,还狠狠的打击这女人一下,最好别自以为是的,她就该安份的待在属于自已的位置上,别痴心枉想,以往她倒是没看出来,还因此与这女人接近过两次呢。

    “好,我跟了。”花惊羽点头,瞳眸幽深凌寒,看到这个骰子,她便像看到了宁睿,宁睿身为杀手,前世可是五毒俱全的,什么都精通,要不然也不能充当一个完美的杀手,记得他有一次去维加拉夫杀人,在一家超豪华的地下赌场,不但杀了那个人,还赢了那个人的一千五百万。没事的时候,宁睿最喜欢把他学到的东西展示给她看,有些东西她不感兴趣,但是这骰子她倒是有兴趣,每次都用这个和宁睿赌刮鼻子,谁输了便刮五下鼻子,想到这个,花惊羽不由得心酸,宁睿,你究竟在哪儿啊,你是不是也在找我呢?

    江月雅唇角擒着一抹笑意,望向永乐郡主:“开始吧。”

    “好,”永乐郡主一扬手,盒子在她的手中翻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激烈,最后压根看不见盒子,只看见一团光影飞速的转动着,最后碰的一声砸了下来,盯着桌子对面的两个女人:“猜大猜小?”

    江月雅凝神盯着永乐郡主修长美玉般的手指,瞳眸中慢慢的耀起光亮,笑着开口:“我买大。”

    她说完望向了花惊羽,一脸好心的说道:“花小姐,若是跟的话就要买小了,不过江小姐也可以不跟喔。”

    “为什么不跟,跟,既然你买大我就买小。”

    花惊羽豪爽的开口,江月雅瞳眸中一闪而过的幽芒,唇角是冷讽的笑意,看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听骰子,自然也不知道这骰子里竟然是大点数,看来这一次她要赢定她了,这样既可以重创这个女人,又可以顺利得到五万两白银,真是不错的事情。

    永乐郡主望了两个人一眼:“好,我开了。”

    她手一扬,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的骰子清楚的显示出几个大点数。

    “大,这一局江家大小姐胜。”永乐郡主一声清喝,宴席上所有人都听到了,看到江家大小姐和花家的小姐斗了起来,而且她们竟然以五万两的银票来做赌,这虽然不是天价的数目,可是闺阁中的小姐还没有玩过这么大的,一时间,所有人都来了兴趣,个个都起身凑到中间的来了,赌桌四周挤满了人,不过没人掺合,个个都盯着场上看热闹。

    这一局江月雅胜了,所以这个女人清丽出尘的容颜上满是笑意,瞳眸里淡淡的冷讽,唇角浮起轻笑,却带着凉薄的味道,她的眼睛睨向花惊羽,伸手轻飘飘的接过了花惊羽递过来的两千两的银票,随之优雅的开口/。

    “再来。”

    永乐郡主望了一眼江月雅又望了一眼花惊羽,发现花惊羽虽然脸黑,倒是不愠不怒,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输了两千两银票便有所变脸,最主要是她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永乐郡主深信,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这么容易落败的,既如此,她何不继续玩下去。

    “好,这一次应该是花家小姐先跟了。”

    永乐郡主玉臂一动,手中的盒子再次的转动了起来,越来越快,耍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四周不少人看直了眼睛,永乐郡主这一手显示这女人可是个内中行家啊,暗中不少的贵妇望着那又娇又傲又神鬼不侵的永乐郡主,不由得头疼,这样的女人谁家的儿子降得住啊,先前公主还在她们跟前念叨,永乐郡主的婚事没着落呢,让她们多多关心,她们岂会不知道,这是让她们把家中的男儿给供献出来,说不定永乐郡主会看中的,可是现在看来,谁也不敢把这女人娶到府上啊,那就是娶一尊大佛回去供着啊,看她这样子,别到时候把府上的男人们都带坏了。

    下首的贵妇们正想得入神,上首的永乐郡主笑眯眯的碰的一声把盒子砸到了桌子上,妖魅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猜猜这次是大是小?”

    永乐郡主玩得兴起,伸手拉起一段衣袖,连两截雪白的手臂都露了出来,一只脚还翘上了桌子,十足的狂野姿态,看得四周的贵妇们再次的黑了一张脸,永乐郡主的母亲长公主,直接头疼的想揪头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啊,能给她像点女儿家的样子吗,二十了啊,二十了还没有嫁人,这有几个啊,整个枭京恐怕就剩她这么一个大龄的女儿家了,她本来正打算给她相亲呢,把京城所有的公子全拉出来和她相亲,就不信她没一个看得中的,可是现在她这么一手,谁还敢把自家的儿子拉出来啊。

    永乐郡主自然不知道自个母亲正头疼心疼浑身疼呢,她玩得正高兴,哟喝着让花惊羽猜。

    花惊羽倒也十分的配合,眯眼盯着永乐郡主手里的盒子,慢吞吞的取了一万两的银票出来:“这次我押一万两。”

    哗的一声四周响起了惊呼声,一把一万两啊,花家的小姐可真是胆大啊,看她的样子不会玩,竟然还胆敢一下一万两,她这是不拿钱当钱吗?败家的娘们啊,这时候贵妇们的心思不在永乐郡主的身上了,全都跑到太子的身上了,这些人心里替太子心疼啊,这败家的娘们娶回家,太子得有多少钱让她败啊。

    虽然现在她变聪明了,不但武功厉害,还才艺高超,可是这败家也厉害啊,幸好是太子府,若是别家恐怕养不起这女人。

    江月雅却高兴了,饶是她们江家有钱,这送上门的一万两不要白不要啊,这女人是真聪明吗?她怎么看着她有点傻啊,明明不懂得骰子竟然还要与她赌骰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江大小姐笑得一张脸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柔美的芳靥之上,因为兴奋还晕出两团红霞来,黑瞳中点点光亮。

    “花大小姐果然爽气啊,花小姐猜大还是猜小?”

    花惊羽望向永乐郡主的玉手,皱眉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大吧。”

    不过还没等别人说话,便又说到:“不,我猜小。”

    她这样反复,一看便是瞎猜的,四周围观的人,不少人叹气,这都不懂你赌什么赌啊,还一赌一万两,江月雅脸上神情更高兴,黑亮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身子微倾盯着花惊羽:“花小姐,究竟是大是小。”

    “大,小,大,小。”

    花惊羽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比划了起来,四周轰的一声,一小半人都倒了,被花大小姐给雷倒了,这叫什么事啊?

    江月雅看花惊羽一时间有些难以决定的样子,有些气恼,沉声:“花小姐究竟是买大还是买小。”

    花惊羽没理会江月雅,直接抱起怀中的小白,一脸为难的说道:“小白,你说我是买大还是买小呢,不如你替我做个主吧?”

    轰,身侧的众人再次被雷到了,先前不是说花小姐很聪明吗?这会子怎么傻了,她问怀中的小狐狸,一只小动物如何懂这些呢?

    小白立刻兴奋的亮起了小眯眼,伸出了最前面的爪子,大,大。

    花惊羽瞄了一眼,唇角露出笑意,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朝对面的永乐郡主叫起来:“开吧,我猜小。”

    小白不干了,身子一跃跳上花惊羽的肩,伸出两只爪子抓住自家主子的衣领,我说的是大,大拇指,大的,大的。呜呜,小白伤心了,主子绝对是故意的,她故意的,我明明是大拇指啊,最大的啊,小白又看了一下自已的爪子,明明是最前面的啊,是大啊。

    不干了,不带这样伤人的。小白从花惊羽的肩上跳下来,在桌子上打滚。

    四周看热闹的人都被吸引了,这小狐狸好像在发脾气啊,它闹什么。

    “它在干什么呢?似乎在打滚。”

    “是啊,真好玩啊。”

    花惊羽伸手拍拍小白安慰它:“乖啊,别闹了。”

    小白气得噌的一下爬起来,冲着花惊羽竖了一下最前面的爪子,我这是大,这是大,你竟然敢给我说小,这是大还是小。它发完了脾气,脸一掉,屁股朝着花惊羽了,生闷气去了。

    花惊羽岂会不知道小白所指的意思,是说这盒子里是大点数,事实上她也听出盒子里是大点数了,她之所以说小,只不过是为了让某人先尝尝甜头,然后再让她狠狠的坠下来。

    江月雅一听花惊羽喊小,早眉开眼笑了,越发的肯定一件事,花惊羽压根就不懂骰子,也不懂得听骰子辩点数,所以说今儿个她是输定了,而她是赢定了,不过这轻轻松松的赢五万两,还真是让人没劲啊。

    “我跟一万两。买大。开吧。”

    江月雅一拍手起身,望向了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眯眼,一抹幽芒隐在眼底,小羽儿究竟懂不懂啊,先前她看她应该是猜出大了,为什么最后却喊小呢,不过既然她如此做,她自然不会戳穿她。想着永乐郡主一抬手,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的点数显示,大。

    江家大小姐再次的赢了一把,两把轻轻松松的赢了一万三千两,四周立刻响起了吹捧之声,个个都夸江月雅厉害的。

    “江小姐真是好厉害啊,不但人美连武功也厉害,现在更是连骰子都精通,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是啊,我们枭京第一美人可不是白当的。”

    四周的吹捧声不时的响起,江家大小姐越发笑得像一朵怒放的花儿,皎若朝霞,潋滟动人,永乐郡主的脸色便有些不耐看了,冷哼一声:“愿看就看,不愿看回去吃东西。”

    一言震慑了四周的人,这些人可不敢招惹永乐郡主,先前夸江月雅倒是把永乐郡主忘了,说江月雅什么什么好的,那永乐郡主呢,所以没人敢再说话了,永乐郡主睨向春风得意的江月雅,瞳底隐有一抹同情,女人,这时候在天堂,很快你就在地狱了,心里暗爽。

    “这一局开还是不开?”永乐郡主脸色冷冷的望向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赢得正高兴,立刻开口:“开,”

    她说完望向对面的花惊羽:“花小姐,这一把不如赌大点,你看我们这里赌,影响了别人的宴席,我们不如一局赌输赢如何?你现在还剩下三万七千两。一局定,怎么样?”

    花惊羽望向江月雅:“可是我看江小姐好像没有三万七千两银票啊。”

    她的话一落,人群外面有人叫起来:“小姐,这里,在这里。”

    一双粉嫩的玉手举着一迭银票挤了进来,很快的递到江月雅的手里:“小姐,这是夫人交给我的。”

    江月雅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花惊羽:“钱绝对不是问题,这里是十万两银票,花小姐,现在敢赌吗?”

    花惊羽蹙眉,盯着江月雅面前的十万两银票,连同她先前输掉的一共是十一万三千两,这些可都是她的,唇角微弯,笑意盈然:“好,赌了。”

    花惊羽话一落,四周再次的响起了小声的嘀咕。

    “花小姐疯了不成,江小姐可是深黯这个的,她不是白送钱上门吗?”

    “谁知道呢?这可是五万两的白银啊,还是那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为她讨得的,怎么就这么白送出去呢。”

    “看吧,看吧,人家愿意送,关我们什么事啊。”

    议论了一番所有人便又住嘴了,一起望着江月雅和花惊羽两个人,花惊羽盯着江月雅,忽地开口:“既然玩得这么大,不如我们亲自动手玩一把如何?”

    “亲自动手玩一把?”江月雅的眼里是怜悯,这女人是疯了吗?竟然要与她亲自赌一把,自然她不知死,好,她成全她:“赌就赌,花小姐来还是我来。”

    “江小姐摇吧,下一把若是我有机会的话,就让我也过把瘾。”

    机会?江月雅眼里是赤祼祼的冷讽,恐怕没她机会了,三万七千两一把定输赢,她还有什么机会啊。

    “既然如此,那就我来吧。”江月雅伸出手,永乐郡主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了江月雅的手里,懒洋洋的歪靠在桌子边看两个女人争斗,满脸的兴味,她身后的小丫鬟立刻去搬了张椅子过来让自家的主子坐得舒服些。

    江月雅已经开始摇骰子,不得不说江月雅的骰子摇得虽然没有永乐郡主的好,但是也不差,手法灵活,上下飘忽,好似上下翻转的花儿,看得四周的人一阵兴叹,有些人满脸惋惜的望向了花惊羽,有些人不忍心看,竟然自动的退去坐到了自已的座位上去了,然后几个人小声的嘀咕起来,基本是说这花家小姐脑子不好的,竟然白白的送了五万两的银子给江家大小姐的,看来最近关于太子妃的传闻也不尽真实啊。

    中间的赌桌上,江月雅已经摇好了骰子,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望着对面的花惊羽,笑如夏花的开口:“花小姐,一局三万七千两,猜猜是大是小?”

    这一次花惊羽没有像之前那样举棋难定,而是神容淡淡,眉宇清明,唇角是浅浅的笑意,她的肤色虽黑,不过一双精亮的瞳眸却诡异的漂亮,潋潋好似明珠般耀眼,看得不少人呆了,这花小姐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月雅的心一突,也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脸色微暗,沉声开口:“猜吧,是大是小?”

    花惊羽懒洋洋的一笑,开口:“还是让我的小白来猜猜吧,你们应该看到它生气了。”

    她说完伸手摸着小白的头,柔声细语的哄劝道:“小白乖乖,来,猜下,这次是大是小,这一次绝对按你说的办,来吧,来吧。”

    小狐狸还在那里卖娇,愣是不回头,不过一只小爪子倒是伸了过来,这一次是最小的一个小爪子,竖得高高的。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主一仆的互动,真是精彩动人,原来这小狐狸如此精明啊,竟然懂得人话,还知道生气,还懂猜骰子。

    花惊羽望向对面的江月雅,冷寒一笑:“我家小白说了,这次买小。”

    江月雅神容一凛,显得有些不相信,望向花惊羽,又望向桌上的一只银毛小狐狸,难道这小畜生真的懂得猜骰子,竟然一口猜中了。

    江月雅心里动容,不过神色不动,假假的开口:“花小姐你确定吗?若是这一把你输了,五万两可就没有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为了讨我家小白开心,这一次必须听它的,开吧。”

    江月雅不想开,对面的永乐郡主却有些不耐烦了,同时她也听出了盒子里的骰子是个小点数,所以江月雅才会如此举棋难定,永乐郡主手一伸手拨开了江月雅的手,顺便打开了,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小,这一局花小姐赢了。”

    永乐郡主话音一落,四周不少人惊起了,个个都望过来,只看见花惊羽笑眯眯的抱起小狐狸,一脸讨好的说道:“小白啊,你看,这次我听你的话了吧,咱不气了,不气了。”

    小白抬眉睨了主子一眼,以后不准不听我的。

    “好,绝对听你的,”小狐狸高兴了,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我是谁啊,我是小白啊,小白出马,没有不胜利的。

    一人一宠满脸的笑,只有对面的江月雅脸色难看,不过此时的她还是认为花惊羽之所以能赢,完全是碰巧,必竟猜大猜小只有两种可能,先前这女人两次都没有猜中,这次猜对了一次,也没有什么,如此一番安慰后,江月雅总算舒展了眉头,没关系,这一次让花惊羽侥幸的赢了,下一次,就该她输了。

    江月雅脸上是阴森的笑,示意小丫鬟把三万七千两的银票给花惊羽,这样一来,花惊羽那边一下子多了三万七千两,总共是七万四千两。而江月雅手里共有七万六千两,江月雅望向花惊羽:“好了,这一次轮到花小姐了,花小姐请摇骰子吧,这一次花小姐手里共有七万四千两,我们一局赌七万四千两如何,江小姐敢吗?”

    江月雅挑衅的开口,身侧的小丫鬟一听都张嘴想阻止,最后不敢多言,噤声不语,四周不少人都受了惊,江家大小姐莫不是疯了,一局赌七万四千两,这就是男人也不敢赌这么大啊。

    不过花小姐不会真的和她赌吧,必竟现在花小姐赢了两万四千两,若是不赌,她可是平白的得了两万四千两的银票啊,何乐而不为啊,所有人望向花惊羽。

    花惊羽微眯眼睛,眼里冷光四射,唇角是似笑非笑:“好,赌了。”

    江月雅看着这样子的她,心里有些不安,不过事情到这步田地,她是绝对不会退的,沉着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手一伸,骰盒入手,她的手一动,骰盒灵活的晃动着,上下翻飞,好似飞舞的蝴蝶一般,她的动作行云流水,竟然完全不输于永乐郡主,不但不输于永乐郡主,还比永乐郡主还要更胜一筹,这下有眼的人都看出来了,原来这花家小姐不是不懂骰术啊,看样子更精通啊,那她先前那样是为了什么,其中聪明的人一想,便唇角擒着意味深长的笑,望向了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既然也看出来了,花惊羽现在耍的这一手分明比她强多了,这女人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啊,江月雅的脸色一下子黑了,牙齿咬着唇,眼里闪过冷光,花惊羽竟然算计她,好啊。

    不过这时候她不敢生气,全神贯注的盯着花惊羽手中的骰盒,凝神听里面的骰子点数,这一局下注可是七万四千两啊,这不是小数目啊,即便花惊羽摇骰子的手段厉害,但是她的听骰子能力可不差,只要她听出来,七万四千两便是她的了。

    江月雅不理会四周异样的眼光,认真的听着,直到花惊羽碰的一声把骰盒扣在了桌子上,她才抬眉望着对面的女子,气定神闲的气势,浅浅的笑意,虽然肤黑如黑夜般难看,可是那明眸耀眼得亮星辰,像明月,让人看了嫉恨。

    “江小姐,一局定输赢。买大买小?”

    花惊羽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小白趴在她的手边,摇晃着小脑袋为自家的主子助威,看你怎么猜,看你怎么猜,傻X,和我家羽儿斗,找死的货。

    江月雅脸色冷冷,阴骜的开口:“买小。”

    “你确定吗?”花惊羽闲闲的问道,四周宴席上的人全都挤了过来,盯着赌桌,七万四千两啊,原来还以为花家小姐傻,现在看来这花小姐一点都不傻,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一个啊,不知道这一局究竟是谁赢,这可是七万四千两啊。

    气氛热闹至极,个个都挤到前面去了。

    江月雅望着花惊羽,冷笑起来:“开吧,我买小,我就不信了,这骰子会变了不成。”

    花惊羽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好,”她的手轻轻的一抬,骰盒揭开,只见盒子里清清楚楚的显示出点数。大点数。

    “大啊,竟然是大,没想到江家小姐竟然输了。”

    “是啊,江小姐输了,这一次江小姐可是输了七万四千两的了。”

    “你说的不对吧,应该是九万八千两,本来十万两的银票现在只剩下两千两啊,”

    她一言你一嘴的说话声,没有引起江月雅的注意,江月雅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有些难以置信,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赌桌上的骰点数,先前她明明听出了是小点数的,为什么变成大点数了,这不可能啊。

    “不,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该是小点数的啊,怎么变成大了?”

    花惊羽站起来望向江月雅:“江小姐请取银票吧。”

    江家的丫鬟死拽着银票不放,凶神恶煞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望着江月雅说道:“莫非是想赖帐?”

    花惊羽唇角懒洋洋的笑意,她的话一响起,四周不少人诧异的望着江月雅,可是这位江小姐非要和人家比的,不会真赖帐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这女人的名声要一落千丈了,江月雅自然也知道这个理,所以收回心神,掉首望向小丫鬟伸出手,小丫鬟虽然不甘心,却不敢违抗自家主子的意思,把七万四千两的银票递到江月雅的手上,江月雅取了递到花惊羽的手上。

    花惊羽客气的道了声谢:“谢谢江小姐了。”

    她说完收起银票起身准备离开,江月雅唤道:“等一下。”

    花惊羽回身望向江月雅,等着她开口。江月雅恨声说道:“我们再来一局。”

    花惊羽望了江月雅身边的小丫鬟手里的两千两的银票,懒洋洋的说道:“两千两吗?没兴趣。”

    江月雅的脸色瞬间青黑一片,赌桌对面的永乐郡主已经伸出了长臂一捞,把花惊羽给捞到了她的身边,一脸邪魅的说道:“小羽儿,这次你可是赢大发了,怎么着也该给些小费吧。”

    花惊羽睨了她一眼:“你也好意思跟我讨小费,这公主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吧。”

    “不行,你个抠门的家伙,必须给我公主府的下人一些打赏,今晚大家可都忙死忙活的,你要是不给这些下人打赏的话,我考虑要不要把你给扣下来。”

    永乐郡主完全是取乐子,花惊羽也不是真正小气的人,立刻笑着开口:“好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行,反正今晚赢的,那就赏吧,这是两千两的银票,打赏给公主府的下人吧。”

    花惊羽取了两千两的银票出来,永乐郡主也不和她客气,一伸手拽了过去,招呼了一边的一个管事妇人过来扔过去:“立刻去兑换了现银过来,公主府的人人人有赏。”

    永乐郡主说完,立刻招呼四周的下人:“你们还不过来谢谢花小姐啊。”

    公主府的下人立刻过来不少,向花惊羽道谢。

    花惊羽笑着挥手:“大家去忙吧,没事没事。”

    宴席上十分的热闹,只除了脸色难看的江月雅,阴沉森冷,盯着永乐郡主身边的花惊羽,慢慢的站起身来,那是她的钱,这女人可真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晚看来是她的失策,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货色。

    她要当心,江月雅身侧的丫鬟小声的嘀咕:“小姐,我们还要留下吗?”‘

    “走,回府,”江月雅沉沉的问道,然后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长公主的跟前,向长公主招呼了一声,自带着丫鬟离开,长公主点头,江月雅领着小丫鬟经过花惊羽的身边时,停了下来,然后走到花惊羽的身边站着,缓缓的开口:“希望上次你告诉我的事情不是骗我的,否则那代价你付不起。”

    她说完这句,一挥手领着江家的几个丫鬟离开了,虽然气势十足,可是终归有些狼狈。

    四周不少人目送着江月雅离开,然后担心的望向花惊羽,不过这些人知道,这位花小姐,未来的太子妃不是吃素的,同样的她背后可是有个疼爱她的兄长的,她的兄长花千寻,搞不好很快便会成为燕云国的将军,以后她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了。

    永乐郡主伸出手搂着花惊羽从赌桌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啊?”

    花惊羽眼神微暗,她知道江月雅所说的事情,便是上次她暗示她的事情,关于北幽王南宫凌天断袖之事,不过这件事她可没有骗她,何况她怕她吗?花惊羽一边想一边摇头:“不清楚她说的什么事。”

    关于北幽王断袖的事情,她不想告诉别人,即便是永乐郡主,她也不想说,永乐郡主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说,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勉强,谁没有点私心事呢。

    “对了,和我说说,你是如何摇骰子,先前我也听到了,明明摇出的该是小点数,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大点。”

    永乐郡主对骰术也是精通的,先前她也听得很清楚,明明该是小点数的,可是最后出来的却是大点数,她对这件事也很好奇,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骰术中有一道以假乱真,就是同时摇出两道声音,假的盖过了真的,所以我们听到的其实只是一道假像罢了。”

    “竟然有这样一道厉害的技能,我要学我要学,教我,一定要教给我。”

    “好啊。”花惊羽一点也不藏私,这骰术中的以假乱真,可是宁睿教给她的,这一次倒帮了她,不但如此还为她赢了九万多两的银票,现在她身上可是有近二十万两的银票了,想想便觉得不错。两个人粘到一块去研究起骰术来了,其她人继续宴席,但经过先前的闹腾,现在大家有些兴趣缺缺的了,所以很快宴席结束了,永乐郡主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酒意上来,有些撑不住了,便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去月锦小筑去休息了。

    宴席之后,长公主吩咐府里的下人带了各家的贵妇,在百花院里赏花,虽然是夜晚,但是长公主新得了一种名贵的花草,名三叶菱兰,此品种的花,只有三叶,三叶共是三色,而且夜晚开花,花期极短,不管是三叶草还是其花,在夜晚皆会发光,三片叶瓣是三种颜色,加上中间的花朵,竟然是四色,还是四色莹光之色。

    百花园里栽种了一小片,此时众人正围在三叶菱兰跟前欣赏着,不时的说得热闹,惊奇不已,纷纷请教长公主,此花的来历,一时间倒是十份的热闹。

    花惊羽远远的瞄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退开,径自往一边僻静的地方走去,主仆三人边走边聊天。

    身后的暗处隐有两道身影慢慢的跟着她们,花惊羽和阿紫和绿儿似乎不知道似的,自顾说着话。

    “小姐,太子殿下先前竟然想参加宴会,殿下一定是知道你在这儿,所以过来的。”

    “嗯,殿下可是极宠我们小姐的。”

    阿紫和绿儿一左一右的说道,花惊羽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丫鬟立刻问道:“小姐,怎么了?”

    “其实我和殿下私下里并不像你们所说的这样,殿下只是人前对我亲近罢了。”

    “怎么会这样?”阿紫满脸困惑,三个人停住了脚步,站在幽静的小道上,自顾说着话儿。

    “有时候我常常想,殿下他是真的想娶我吗?还是利用我呢,他明明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睿智精明,深有谋算,可是为什么却要人前伪装这样呢,让别人以为殿下很无用呢?”

    “小姐,是不是你想多了?”绿儿满脸怀疑的问道,似乎十分的难以相信。花惊羽再叹一口气说道:“虽然殿下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你以为你家主子我是笨蛋不成吗?你想啊,殿下身为东宫太子,和皇后一向母子情深,什么时候违逆过皇后娘娘,为什么独在婚事这一桩上违抗皇后娘娘呢,你说就算殿下不喜欢,只要娶了以后再休便是了,为什么要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说他无用呢,甚至于殿下先前表现得很爱我二妹妹的样子,可是二妹妹出事后,殿下可有半点的动作,你说若是真喜欢,再怎么样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一个人能做到这等收放自如的势态,他的能力真的那么差吗,殿下他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用吗?”

    “还有你知道吗?我们花府外面埋伏着不少的高手,我怀疑那是殿下派人埋伏的,你们说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小姐,那如何是好啊?”阿紫担心了,二婢望着自家的主子,花惊羽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算了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的,小姐,”二婢应声,陪着花惊羽转身往百花院的宴席场所走去,等到她们走后,身后的两道身影走了出来,这两人相互的对视一眼,然后满脸惊骇的望着对方。

    “宁王妃,难道太子殿下真是假装的。”

    “是啊,这可是一个惊天的消息啊,我们还是快回去告诉王爷吧。”

    “嗯,我也要告诉我们家的王爷。”

    两道身影飞快的没入黑暗中,等到她们两个人离开,身后的树木之后转出来三个人正是花惊羽和两个丫鬟,三人皆相视一笑,花惊羽瞳眸中精光四射,唇角擒着讥讽的冷笑,南宫元徽,这是我送你的一份礼,你把我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利用我谋算我。不就是为了伪装成一种假像而对宁王鲁王狠狠的一击吗,不过我偏不让你如愿,今晚一席话,宁王和鲁王二人定然起疑,二人一起疑的话,必然要盯着你,我就不相信他们会发现不了你的蛛丝马迹,要知道这二人可也不是等闲之人啊。

    你们三个去鱼死网破去吧,以后我来看热闹。花惊羽笑意盈盈的领着两个小丫鬟离开,夜色以深了,公主府的贵妇们陆续的告辞离开了,花惊羽和阿紫绿儿也向长公主告辞离开,长公主因为永乐郡主的原因,对花惊羽非常的疼爱,拉着她的手叮咛她以后没事来公主府陪陪永乐郡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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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发酒疯

    花惊羽辞别了长公主,领着人坐马车离开公主府,公主府离得花家不算太远,所以她并不担心有人半路拦截什么的,路上并没有人找麻烦,马车顺利的回到了花家,花惊羽进了轻羽阁休息。

    谁知道她的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下,竟然有人,慵懒的歪靠在榻上看书,三千青丝浓黑仿似闪光的锦绸,柔顺的滑落在半边的肩上,如玉的面容上,狭长的凤眸微挑,邪魅惑人,懒洋洋的神情完全当这里是他自家的三分地,看到花惊羽出现,悠然迷离的开口:“花儿回来了。”

    花惊羽嘴角狠狠抽了抽,一脸冷声的开口:“南宫凌天,你若是再胆敢叫我花儿,就给我滚出去。”

    花惊羽一言落,不等南宫凌天开口,又冷哼道:“你是不是习惯了半夜翻墙,怎么每回都半夜跑来这里呢?”

    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的挑高凤眉,漆黑的长睫毛轻轻的煸情的眨了一下,成功的电到了花惊羽,同时让她惊悚的风中凌乱了,这可是堂堂北幽王殿下啊,刚才他是在卖萌吗?不过说实在的,这男人卖起萌来,绝对是令人无法抵挡啊,本就长得出色,若是再把他无尽的魅力发挥出来,什么人吃受得住啊。

    “殿下眼抽筋了?”

    虽然被电天了,花惊羽飞快的想到了南宫凌天断袖之事,所以压根没把南宫凌天的邪魅放在心上,没好气的开口,然后走进去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倒了茶来喝,这茶自然是雪山银毫,先前南宫凌天让人送过来的。

    小白自动自发的歪靠到一侧去睡觉了,好累啊,睡觉。

    南宫凌天眉微凝,有些无奈的望着花惊羽,心里叹息,这是有多不解风情啊,咋生就这么一个笨脑袋呢,看来要再激再厉啊,反正他过来不就是为了逗她吗?

    “小羽儿,你说我身为奸一一夫能不自觉,总不能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来吧,”这一次南宫凌天总算不再叫她花儿了,先前纯属逗她的。

    “奸一一夫?”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他什么时候又升级成她的奸一一夫了,如果他是奸一一夫的话,她是什么啊?想到这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是奸一夫,我是什么啊?”’

    “淫一一妇啊,我们正好一对。”

    北幽王殿下说完邪魅而笑,花惊羽只觉得脑冲血,这个该死的混蛋,身子腾的起身,冲着南宫凌天闪了过去,这一次她完全忘了以往的忌掸害怕,冲到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面前,手一伸朝南宫凌天的脖子掐去,嘴里还愤怒的叫起来。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我,你个死玻璃,死断袖的。”

    南宫凌天被花惊羽一扑,身子往榻上倒去,一瞬间漆黑的瞳眸拢上了凌厉的杀气,这是他的本能,但是很快退了下去,依旧是邪魅懒散的样子,也没有反抗,任凭花惊羽按着他,掐他的脖子,他的唇角是惑人的笑意,瞳眸深邃潋滟,似明珠染辉,似日月光华,带着炽热璀璨,死死的盯着花惊羽的脸,花惊羽望着这样的眼神,一时间倒下不了狠手的去掐他了,最后只得收回手气狠狠的命令:“以后不准说我?”

    “不说你,本王说自已是奸一一夫可行?”

    南宫凌天慵懒的享受着身上的柔软的触感,此刻花惊羽几乎趴在北幽王殿下的身上,两个人挨得极近,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的抽身欲退,不想这一次南宫凌天却快速无比的动了,长臂一伸便捞了她的身子,身子一翻,便把她给按在了软榻上,然后一只手按着她的肩,邪魅妖娆的躺在她的身侧,一双火热的瞳眸好似能融化了花惊羽整个人,使得她只觉得脸颊烧烫,身子僵硬,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南宫凌天唇角是诱人的笑意,美奂绝伦的立体五官上,肌肤若雪,浓黑斜飞的眉,衬得瞳眸愈发的深暗,情潮涌动,暗磁的声音充满了迷离低沉,带着酒酿之清香:“不说羽儿,只说本王好了,羽儿可行?”

    花惊羽一惊,正想反驳,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轻拂她的颊,一寸寸,温柔如抚摸至宝,使得花惊羽的身子再次的一僵,几乎不能呼吸了,望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瞳越来越亮,慢慢的俯身,脸颊越来越近,吐气如兰的呼吸喷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使是她陡的一震,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身子一动,使劲的推开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的眉心一跳,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这丫头还能醒过神来,不错,不错,果然不亏是他看中的人啊。

    花惊羽一推开南宫凌天便跟炸了毛的鸡似的,跳了开来,远远的和南宫凌天保持了一截距离:“南宫凌天,你又玩我,你这个混蛋。”

    她气呼呼的伸手端了一边的茶过来喝,不过心跳得特别的快,刚才她差点又被亲了,不过不可否认一件事,她被这家伙迷惑了,可真够要命的,她竟然被一只断袖给迷惑了,啊,啊,此刻花惊羽想尖叫,不过当着这混蛋的面,她才不会叫呢,所以大口的喝茶借以掩饰自已的心跳。

    对面的南宫凌天一言不吭的盯着她,那眼神像看着猎物,又像看着自已喜欢的宝贝,不过他却把花惊羽的举止看进了眼里,心不知不觉的跳跃起来,看来这小丫头也不是对他一无所动啊。

    “小羽儿。”

    南宫凌天一开口,花惊羽直觉的想跳起来,随之发现自已有点大惊小怪的,又平复了一下心神才没好气的开口:“北幽王殿下,我累了,想睡了,您老还是快点回去吧。”

    “羽儿,你最近有点不干正事,”南宫凌天一脸好心的提醒花惊羽,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帮我吗?可是最近本王没感受到你帮本王啊。”

    南宫凌天眉慢慢的蹙了起来,似乎很是懊恼,他一说,花惊羽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那么不自在了,她想到了今天晚上的江月雅,唇角勾出笑来,望向南宫凌天:“你找人试过了,还是不行吗?”

    “本王没找人,不过看着没什么感觉?”南宫凌天的语气有点冲,只要一想到这丫头让他随便的找人试,他就心情郁卒,他今彤所以出现在这里,一是为了逗她的,因为逗她会让他的心情大好,二是为了提醒她的。

    “那江月雅可不是什么善人,你可要小心点。”

    “嗯,我知道,”江月雅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又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这个女人肯定很厉害啊。她从来没有小觑过她。

    “听说今晚羽儿很威风,一下子从江小姐的手里赢了九万多两的银票?本王在此恭喜羽儿了。”

    南宫凌天言笔晏晏,懒懒的动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花惊羽眉一动,来了兴致,听着南宫凌天:“北幽王不会是心疼了,怜香惜玉了吧,这样,若是你老人家心疼心动了,我把那九万多两的银票还给你,你送去给江月雅,说不定从此后能博得美人心呢。”

    “无聊,”南宫凌天俊眉的脸色一下子阴暗了,眼神凌厉幽寒,性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上下显示出爷心情不好,他身形一动,飘然而起,径直闪身往窗外闪去,不过临离去的时候还没忘了扔下一句:“为夫走了。”

    花惊羽呆了一下,然后吐了一口唾液,冷哼:“呸,去死吧。”

    死玻璃死断袖,咒你一辈子不得好。花惊羽正骂得痛快,外面幽寒的声音传进来:“小羽儿,你竟然胆敢骂本王。”

    花惊羽惊悚的望着外面,难道这家伙还没有走,赶紧的扬声:“我发牢骚呢,没骂人啊。”

    只听得夜风轻吹,窗棂轻晃,一点回应都没有,花惊羽暗骂自已没骨气,就骂他的怎么样,就是骂他的。

    夜深了,花惊羽洗盥了一番躺下休息,睡着前想了一回先前南宫凌天所说的话,又狠狠的骂了一回,才睡着了,不过临睡着前,她的神色却带着自已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京城,庆王府的书房里,庆王南宫少庭正和一个美貌的夫人说话。

    “你说太子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是假的,太子隐藏了自已的真面目。”

    南宫少庭一脸的惊骇,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是有多粗心大意啊,一直以来他们都轻视了太子殿下,最近他们更甚至于想对皇后和花惊羽动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躲在暗处的太子,将会以雷霆手段迅速的把他们铲除了啊。

    “是的,今天晚上花惊羽和她的丫鬟说话,我和鲁王妃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是这么一个意思。一直以来太子表现无用的表面,其实都是假的,真正的太子殿下十分的精明睿智,有谋略。”

    “这事要慎重,近期之内所有的计划暂停,先查清楚太子的真面貌,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隐藏了自已的一面,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太子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庆王心中有些沉重,今日花惊羽所说的事情,如若换成之前的她说出来的,他不会相信,但是现在的花惊羽可是不比从前的,她说出来的话,恐怕真的值得人深思啊。

    “王爷,你要小心点。”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庆王挥了挥手,庆王妃退了出去,房间再次的一片寂静。

    庆王府的一幕,同一时间也在鲁王府里上演了,庆王和鲁王这两个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子之位的皇子,立刻警觉了,停止了所有的计划。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还在睡觉,温柔打了水进来,响声惊动了床上的人,花惊羽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望了温柔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温柔已经走到床前,恭敬的开口:“小姐,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过来了,还有晚儿郡主一起过来了。”

    “南宫瑾,南宫晚儿。”花惊羽一听到这两个人,倒是没有再赖在床上,动作俐落的起身,盥洗清爽,领着温柔走了出去,门外阿紫和晚儿二婢恭敬一福身子:“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径直领着三婢往轻羽阁的正厅走去,正厅里,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正说着话,两个人似乎都很高兴,一听到门前的脚步声,齐齐的回头,便看到花惊羽从门外走了进来,南宫晚儿飞快的跳了起来,奔到门口拽住花惊羽的手臂。

    “听说昨儿个晚上,公主府里发生了好玩的事情,可惜了我却没有去。”

    南宫晚儿嘟起了嘴巴,十分的不高兴,她昨夜之所以没有去公主府,乃是因为她被母亲罚了禁足令,待在孝亲王府,不准出王府一步,所以错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今儿个一早便听到这些消息了,所以他们兄妹二人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南宫晚儿所说的事情便是昨天晚上她和江月雅赌骰子的事情,想必这件事今儿个传遍了整个枭京。

    南宫瑾爽朗的笑起来,望向花惊羽挪谕:“小羽儿,你可是够厉害的啊,竟然能赢了江月雅近十万两的银子,这次可大发了,不但是江月雅,就是江家也是挨了一记耳光了,让他们以后狂,活该。”

    南宫晚儿也连连的点头,不屑的冷哼:“那江月雅,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不过是个丞相家的孙女儿,竟然一派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高贵的公主似的,其实不就是有点本事吗?狂得跟天下第一人似的,这一次花姐姐教训了她,真是大快人心啊。”

    兄妹二人同时的点头,南宫瑾想到一件事,脸色严肃了,望着花惊羽:“小羽儿,虽然你赢了江月雅令人高兴,不过有一件事你要心中有数,江月雅可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虽然你现在的功夫不错,但是对上江月雅,依旧要小心,而且再过不久便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你和她对上,更要当心了,她一定会找你算帐的,到时候在武魁之争上,就算她下了杀手,错手杀了你,太子以及皇室中的人都不好说话,只能说刀剑无眼。”

    “我知道,”花惊羽沉声应着,不过唇角勾出阴森森的笑意,阴骜冰寒的开口:“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究竟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

    她一开口,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飞快的望着她,只见她神容冷冽,周身嗜血的寒意,那瞳眸中的凌厉的杀气,竟然令得她们二人心惊,他们二个人一下子想起了花惊羽的能力,今时今日花惊羽早就不同以往的她了,之前她和永乐郡主的那一战,可是不输于永乐郡主的。

    一想到永乐郡主,兄妹二人满脸的惊奇:“没想到永乐竟然没有为难你,还和你十分的要好。”

    南宫瑾稀奇的开口,南宫晚儿撇了撇嘴,相当无语的说道:“永乐一直是个怪胎,她的想法永远和别人不一样,算了,我们也别纠结她的想法了,只要她不为难花姐姐就行了。”

    “嗯,她没为难我,你们两个不要担心了。”

    花惊羽笑着开口,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总算不担心了,花惊羽示意温柔替两位客人上茶,温柔应声上茶,南宫瑾一抬首看到花厅一侧立着的阿紫和晚儿二婢,眼神不由得拢上了惊骇,这阿紫和晚儿二人身为南宫凌天的暗卫,他可是认识的啊,这两个人一个是十二,一个是十三,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花惊羽的丫头,这说明什么事,说明南宫凌天真的很在乎花惊羽,那也就是小羽儿是凌天的人了。

    如此一想,南宫瑾嘴巴张大,脸色一时间有些白,南宫晚儿没看过阿紫和绿儿,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南宫瑾赶紧的摇头,他当然不能把阿紫和绿儿二人的身份说出去。

    花惊羽端了茶杯,示意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喝茶,然后关心的询问南宫瑾:“南宫瑾,上次我听赫连轩说你喜欢他的妹妹云芙,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赫连云芙这个人,花惊羽并不了解,但是南宫瑾喜欢她,想必这个人不会太差。花惊羽猜测着,谁知道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脸色微微的变了,小脸蛋十分的不好看,冷哼道。

    “哼,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

    南宫晚儿的话一起,南宫瑾脸色不好看了,脸色黑沉,眼神阴森,瞪着自个的妹妹,大有要揍南宫晚儿一顿的意思。

    南宫晚儿似毫的不畏惧,反而挑衅的开口:“哥哥,你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要揍我一顿吧,我可是你的妹妹,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还说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我想问问,这天下有多少美人,她都见过吗?她怎么就知道自个儿长得最漂亮了。”

    南宫瑾的脸色越发的黑沉了,冷森的警告主南宫晚儿:“南宫晚儿,你的皮在痒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花惊羽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不由得急急的开口:“好了,你们兄妹两个做什么,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眼模糊的望向花惊羽:“花姐姐,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打我,这样的哥哥我不要了,他以后再也不是我的哥哥了,我要与他断决兄妹关系。”

    “断就断,你以后再敢骂云芙,我就和你断决兄妹关系。”

    南宫瑾的脸色黑沉而阴森,瞳眸腾腾的冒着火花,大有要与南宫晚儿断决关系的意思,南宫晚儿一听他的话,气得跺脚,哭得更凶了,花惊羽有些头疼,这件事是她招惹出来的,其实她只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想到南宫晚儿会如此反感那个赫连云芙。

    “好了,晚儿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你别恼了。”

    她说完瞪向南宫瑾:“你也少说两句吧,晚儿可是你的妹妹,你的亲妹妹,犯得着吗?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南宫瑾神色总算好一些了,并没有再开口,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花惊羽看他的神情,竟然为了一句话,便和自已的亲妹妹翻脸,看来南宫瑾对西陵国的这位云芙公主十分的痴心,想到这个,花惊羽心中有些不安,替南宫瑾担心,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可惜她没有见过云芙公主,否则倒是能替南宫瑾拿一个主意。/

    南宫晚儿还在掉眼泪,花惊羽起身拉着她,安抚:“好了,晚儿,和自家的哥哥生什么气,平时你哥哥什么不是让着你的,犯得着吗?快别掉眼泪了,你的金豆子可是值钱得很的。”

    一说南宫晚儿噗哧一声笑了,然后抬首望向花惊羽,一脸认真的说道:“花姐姐,若是你不想嫁给太子,你嫁给我哥哥,做我的嫂子吧。”

    南宫瑾正好在喝茶,噗哧一声的全都喷了出来,脸色泼墨似的红,完全被自个的妹妹给惊到了,待到抬起头来,南宫瑾咆哮了:“南宫晚儿,你竟然敢乱说。”

    “怎么了,什么叫乱说啊,花姐姐这么好,要是她嫁给你,我不知道多高兴呢,以后她在我们孝亲王府我就有人玩了,而且以后我回娘家也不用担心遇到不合心的嫂子,生闷气。”

    南宫晚儿振振有理的说道,南宫瑾无语的想抓头发,妹啊,这位可是你凌天哥相中的人啊,你若是动了他的人,只怕他能把咱们孝亲王府给灭了,南宫凌天那个人,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他若是要不到,这天下没人能得到。

    所以他如何敢沾惹上他想要的东西啊,看他派出十二和十三给花惊羽,这事便一目了然了,这可不是他瞎猜瞎想的,是有人证的。

    花惊羽不知道南宫瑾的想法,看他因为南宫晚儿的一句话,竟然喷出了一大口的茶,满脸泼红,不由得心里不快,阴森的瞪着南宫瑾,危险的幽芒笼罩在身上:“南宫瑾,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你吗?竟然吓成这样。”

    南宫瑾哑口无言,妹啊,我能不被吓吗,你是上头那位太吓人了,谁敢动你啊,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看南宫瑾一脸的苦色,更恼了,逼近南宫瑾:“说,你是不是嫌我,是不是?”

    虽然她从来没想过嫁给南宫瑾,可是被人当面嫌成这样是不是过份了,所以她才会恼怒,南宫晚儿这个唯恐天下不知的丫头,拍手称好的叫道:“哥哥,花姐姐其实是愿意嫁你的,她这是想嫁给你的啊,你快说愿意娶她,快说。”

    花惊羽和南宫瑾二人满脸的黑线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头怒吼了一句:“闭嘴。”

    南宫晚儿委屈的闭上嘴巴,不过一双大眼睛注意着花厅内的情况,花惊羽吼完了南宫晚儿,掉头望向南宫瑾:“说吧,是不是嫌我?”

    “我没有嫌你啊。”

    “那你先前吓成那样是什么意思?”花惊羽的心情依然不好,先前南宫瑾可是因为南宫晚儿的一句话,吓得把茶全喷了的,这让她的心情十分的不快,眼神危险的眯起来,大有南宫瑾若不给她个交待,便和他没完的样子,南宫瑾嘴角抽了抽,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笨到说是因为小羽儿是南宫凌天的人,所以他可不敢动她,眼下小羽儿头上还顶着太子妃的名头,这种事不是他可以随便乱说的,还有谁知道凌天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

    “其实我不是嫌你,我是?”

    南宫晚儿立刻接了哥哥的口:“我哥哥是怕高攀不上花姐姐。”

    南宫瑾一听有种想掐死这小混蛋的念头,都是她给他整出来的这种事,现在还添乱。南宫瑾眼睛一瞪:“南宫晚儿,回去我肯定要和你算帐。”

    他说完抬头笑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我不嫌弃你,我怎么敢嫌弃你呢。”

    “你不嫌弃我,那我要是嫁给你,你会娶我吗?”花惊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南宫瑾的脸色瞬间惨白,不要啊,她若是嫁给他,凌天只怕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可是他的白脸落到花惊羽的眼里,只当这男人听说要娶她,吓白了脸呢,不由得气恼的叉起腰:“南宫瑾,我有这么吓人吗?瞧把你吓成这样。”

    “我,不是,我是?”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孝亲王府的小魔头,此刻有些张口结舌了,最后看花惊羽满脸火大的样子,不由得头疼的站起身:“小羽儿,你说一句话,你要是真想嫁给我,等太子的婚事一退,我立马下骋礼娶你做孝亲王府的小王妃。”

    这下总行了吧,南宫瑾的话一落,花厅一侧的阿紫和绿儿二人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阴森森的瞪着南宫瑾,好啊,南宫瑾你的胆子大了啊,竟然敢和我们爷抢人了,你的小命看来不想要了。

    二婢眼里冷飕飕的刀子往南宫瑾的身上钻,南宫瑾只当没看到,南宫晚儿在一边欢呼起来:“好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听了南宫瑾的话,心里总算舒坦一些了,其实她知道南宫瑾吓得不轻,这货胆子太小了,自已只不过和他开个玩笑罢了,谁又真嫁给他了,吓成这样,难道她就真嫁不出去了,就算嫁不出去,也没的逼着别人娶自个儿的理吧。

    花惊羽伸手拍拍南宫瑾的肩,一脸和气的说道:“南宫瑾,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至于吓成这样吗?我不就是长得黑点吗?至于让你吓得脸都白了,罢了罢了,以后我不提这件事了,省得要了你的一条命。”

    花惊羽说完退后,坐到先前的地方,南宫瑾一身的冷汗,透心的凉啊,娘的,这女魔头比他还要狠,他哪是被她要嫁他的事情吓的啊,他是被南宫凌天给吓的好吧,若是南宫凌天知道这件事,只怕他要倒大霉了。

    偏偏花厅里的南宫晚儿听到花惊羽的话,满脸的阴骜,十分恼火的说道:“哥哥,瞧你那点出息,花姐姐黑怎么了?她可是长得很漂亮的,娶她你可是占了便宜的,她又聪明武功又厉害,怎么着也比那个西陵国的公主强。那女人摆明了阴险。”

    “南宫晚儿,”南宫瑾受不了的咆哮,他刚水生火热的差点没晕死过去,她竟然再提这种话题,南宫瑾阴森的起身,冲到南宫晚儿的身边,一把拽起妹妹的身子,然后和花惊羽招呼一声:“小羽儿,我带晚儿回去了。”

    “行,你别伤着她了,她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那云芙公主又不是豆腐做的。”

    花惊羽挥了挥手,南宫瑾赶紧的把自个的妹妹给拽走了,身后的花厅里,花惊羽撇了撇嘴,十分不满的开口问阿紫和绿儿:“你们两个过来?”

    二婢恭敬的走过来:“小姐。”

    “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南宫瑾吓得脸都白了?”花惊羽冷哼一声,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阿紫和绿儿二人想了一下,心中已经了然,瑾小王爷绝对不是为了小姐嫁不嫁的事情,他肯定是认出了她们二人,既认出了她们,肯定心中多少猜出花小姐是她们爷喜欢的人,所以他才会因为花小姐的一句话吓白了脸。

    不过她们二人才不会告诉小姐呢,阿紫一脸温和的笑:“小姐可是很漂亮的,瑾小王爷吓白了脸,只能说他肤浅,看不到小姐美好的地方。”

    “是啊,小姐不是听到了,瑾小王爷喜欢的是西陵国的那位云芙公主,那云芙公主和瑾小王爷又不是太熟,他之所以喜欢那位西陵国的公主,还不就是因为她长得美吗?所以说瑾小王爷是个风一一流花一一心的男人。”

    花惊羽想了一下,点头认同了:“看来真是这样,算了,不理会这家伙了,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想嫁给他。”

    花惊羽总算不纠结这件事了,阿紫和绿儿二人立刻笑了起来,太好了,总算抹黑了瑾小王爷。

    门外,温柔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喔,”花惊羽脸色微冷,瞳眸中隐有暗芒,不过并没有动声色,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正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此刻的脸色微微有些深沉,一走进来便挥手让花厅里的人退了下去。

    阿紫和绿儿二人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花厅里的人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南宫元徽不紧不慢的问道:“羽儿,听说昨夜你和江月雅斗了起来,还从她的手上赢得了近十万两的银子。”

    “是的,殿下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啊。”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转身走到一侧坐了下来,南宫元徽走到她的左手边坐下,一身的肃沉凝重。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开口:“殿下,怎么了?”

    南宫元徽温和的笑起来,一脸为花惊羽着想的样子:“羽儿,你昨夜不该和江月雅斗起来的,她们江家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和江月雅斗起来,只怕以后江月雅会惦记上你,以后你不是就麻烦了。”

    花惊羽一脸稀奇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这话说得好奇怪啊,那江月雅再厉害也只是丞相孙女,我现在是太子妃,昨夜可是她找上门的,难道身为太子妃,我会怕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若是我忍了,别人会如何说我这个太子妃呢?”

    花惊羽瞳眸阴寒的冷意,这南宫元徽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顾虑江家的权势,生怕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罢了,不过早就节外生枝了,他胆敢利用她,她不会让他顺利的除掉庆王和鲁王呢,不斗个你死我活的,别想收手。

    太子南宫元徽神色微微的幽暗,清浅的瞳眸中,眸光慢慢的深邃,望着身侧的花惊羽,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花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太子只顾着打量花惊羽,这女人周身笼罩着迷蒙一样的光芒,令他有一种想拨开迷雾仔细看清楚的感觉,可是他越往里拨,迷雾越深重,她便包裹在这样的浓萎中,令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殿下,怎么了?”

    南宫元徽收回视线,眸光慢慢的清明,唇角是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有些警戒了,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事发生,还是小心些吧。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羽儿虽然有点黑,可却是一个不错的美人,即便黑也不输于那些大家闺秀。”

    “喔,”花惊羽挑眉,唇角是嬉痞的笑意,凉凉的望着南宫元徽,那眸光中毫不掩饰的冷讽,如若她真的这么出色的话,太子为何一再的嫌弃她而不娶她呢,南宫元徽在这样的眸光里,颇觉压力,一时竟然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令得他松了一口气,温柔恭敬的走进来禀报:“小姐,西陵国的赫连皇子拜见。”

    花惊羽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南宫元徽的眉挑高,眼神闪过凌厉,英挺的面容上满是冷霜之色,冷冷的开口:“这赫连轩又来做什么?”

    虽然一直以来他是利用了花惊羽,就是到现在她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但是这个女人却令得他升起了想娶的念头,这是唯一他认为能配得上他的女子,无关乎容貌,而是她的心性能力令他另眼相看了,这样的女子虽然品貌差了一点,但是东宫太子妃注重的是能力,既然他决定了要娶她,就容不得这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牵扯,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便觉得十分的恼火。

    南宫元徽一言落又开口中喝令温柔:“去和西陵皇子说羽儿今日不想见客,让他回去。”

    不过太子的命令下了,温柔并没有动,而是望着自家的小姐,她可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太子的丫鬟,太子再大再牛,在轻羽阁里可什么都不是。温柔跟在花千寻的身边,胆子可是有的,不是那种被身份权势一压便害怕得失了色的丫鬟。

    花惊羽唇角浅浅的笑,赞赏的眸光落到了温柔的身上,这丫鬟胆力倒是不错,是个可用的人才,她丢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温柔后,掉头望向南宫元徽时,脸色已经不好看,冷冷的,眼神是阴沉的,唇角勾出冷讽的笑,冷骜的开口:“太子殿下,我好像说过,西陵的赫连皇子乃是我的朋友,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交朋友。”

    “身为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最好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

    南宫元徽火大的开口,一双深沉的瞳眸瞪向温柔,这小小的丫鬟竟然不听使唤,等到日后进了东宫太子府,他第一件事便是杀了这丫鬟,温柔挺着胸,抬着头,就像没看到太子的神色,心内冷哼,我们家小姐都不想嫁你,你还指望收拾我,做梦吧。

    花厅里,花惊羽怒极反笑,眉眼张扬,妖媚懒散的开口:“太子殿下,关于我交朋友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认同我的观点,二是立刻进宫去和皇后娘娘说废掉我太子妃的身份。”

    南宫元徽眼神眯了起来,危险的暗芒拢在瞳底,慢慢的浮起迷雾一般幽暗难明的雾气,唇角是阴骜的笑:“这大概就是你的希望吧,本宫记得你一直不想嫁给本宫的,是吗?你别想了,本宫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的。”

    这个女人越是不想嫁他,他越是要娶她,等到他娶了她,便要好好的驯服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夫纲,以夫为天,夫的话就是天就是命令就是圣旨,唯有奉夫君之言才是正道,不过现在与这个女人说似乎不通,南宫元徽沉默了,不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花惊羽懒得理他,她可不想把客人留在外面。

    “温柔,去请了赫连皇子进来。”

    花惊羽挥了挥手,温柔恭敬的应声,退了出去,去前面把赫连皇子请进来。

    轻羽阁的花厅里,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自去忙吧,我陪赫连轩说说话便成。”

    “本宫不忙,”南宫元徽简洁的开口,眯眼望着一侧的花惊羽,发现这女人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多变,人也十分的善变,前一刻可以变得冷漠无情,后一刻又阳光灿烂了,而且收放自如,灵活运用,这样的嘴脸倒真是适合当他的太子妃,面对着不同的群体,有着不同的面孔,对上可以温和柔软,对下可以威严冷漠,高高在上。

    不过南宫元徽想起花惊羽要参加武魁之争的事情,这个女人可是一心不想嫁他的,不过恐怕由不了她。

    “你以为拿到魁首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去年拿到魁首的可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今年你要拿到魁首之位,便要打败江月雅。不错,你最近是有些能力,武功也高了不少,不过你以为凭这样的身手就可以打败江月雅,那你的想法还真是天真了些。”

    花惊羽脸色很难看,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想娶她呢,这就是想娶她的男人的嘴脸吗?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这种男人送给她她也不要。

    门外一道冷冽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好似高洁的梨花,带着淡淡的清冽之香。

    “殿下这是长她人之气灭自家人威风了。”

    一道优雅如竹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白色的锦袍,衣襟袖口还有衣摆皆用银丝勾勒出海水纹的图案,雪丝织成的的锦锻,本就柔滑飘逸,再添加上名家刺绣出的海水纹图案,行动间,好似海水轻漾,说不出的华丽尊贵。

    精致的五官上,肤若暖玉,散发出温融的光泽,就像那洁白的梨花般透着淡淡的浅粉,令人下意识的被吸引,墨黑的长发用一枚白玉簪挽起,细长的眼瞳深邃而幽暗,屋外的金光碎进他的瞳眸中,好似燃烧着两小簇的火花,潋滟动人。

    这男人一走进花厅,满厅生色,他一个人便自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花惊羽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是欣赏的光芒。赫连轩果然不亏是惊才艳艳的西陵皇子,这份姿容,女子们只怕打破了头都想嫁给他。

    相较于花惊羽的欣赏,一侧的南宫元徽却是满脸的阴骜,看到花惊羽言笑切切,他便觉得分外的刺眼,这个女人对他从来不假以辞色,可是面对别人,永远是阳光灿烂的一面,实在是让人郁卒。

    不过花厅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理会她,花惊羽抬手招呼赫连轩。

    “赫连,请坐。”

    她说完吩咐温柔:“还不给赫连皇子上好茶啊,这可是贵客。”

    花惊羽把贵客二字咬得分外的重,南宫元徽的脸色更难看了,温柔应了一声,自去彻茶,很快上了茶水。

    “赫连,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事啊。”

    赫连轩唇角是温融的笑意,深邃神秘的瞳眸中拢上氲氲的雾气,他抬眸望向花惊羽,视线便绞在了她的身上,他能说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去书院,他有些想她了,所以特别的来看看她的吗?不过还是等到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再说吧。

    相较于花惊羽的迟钝,南宫元徽的脸色噌的一下黑沉了,男人对于男人的眼神是一目了然的,所以南宫元徽一眼便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西陵国的皇子喜欢他的太子妃,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花惊羽长得这么黑,这位西陵国的人中龙凤,怎么会瞧上她了,可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位西陵皇子的眼神赤一一祼祼的显示出他喜欢花惊羽,喜欢他身侧的这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南宫元徽怒火升腾起来,森冷的瞪着赫连轩,赫连轩自然看到了太子殿下剑拔弩张的样子,不过却像没看到,只是望向小羽儿淡淡的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花惊羽一听,心中了然,看来有些话不便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想到这,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太子殿下,你有事自去忙吧,我来招待赫连皇子吧。不劳烦殿下陪着了。”

    南宫元徽气得几欲滴血,说实在的,他自认自已的修养很好,但是碰上这个女人,再好的修养也破功,这个女人有本事折腾得人死去活来的,这样的女人他真的要娶进东宫太子府吗。这是折腾自个儿呢,还是和自个过不去呢,可是心底他还是想娶她。

    “本宫?”

    南宫元徽正想说本宫没事,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道:“若是殿下喜欢我的轻羽阁,那我和赫连皇子出去说事也成?”

    这话摆明了是威胁,你要是胆敢再呆在这儿,我就立马带赫连轩出去。

    相较于出去,南宫元徽更愿意他们两个人呆在这里说事,而且青天白日的也做不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南宫元徽权衡利弊之下,总算阴骜的起身离开了花厅,花惊羽欢快的吩咐温柔:“温柔,立刻送太子殿下出府,太子殿下有事要去办。”

    这欢快无比的声音显示出说话的人心情十分的好,似乎巴不得把人撵走似的,相较于花惊羽的欢快,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起来,显示他的怒火快要暴发了,身侧的手下侍卫,沉声开口:“殿下。”

    太子总算清醒了一些,压抑下自已的怒火,转身领着人大踏步的离开,身后的几名手下脸色阴沉的回望了身后的轻羽阁花厅一眼,冷冷的想着,太子妃真是太过份了,竟然如此对待太子殿下,对别的男人倒是和颜悦色的,这个女人配不上太子殿下,根本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

    花厅里,没有了南宫元徽,先前沉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花惊羽望向赫连轩,关心的问道:“赫连,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像明珠一样清光艳艳,令人心动,却又让人看得明白,这个丫头是没有半点私心的,心思通明又清纯的,只当他是朋友来看待的,这样的她,令他既心动,却又气恼得牙痒痒的,赫连轩既恼又无奈的样子,倒是让花惊羽惊讶。

    “赫连,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花惊羽一脸关心的起身,走到了赫连轩的身边坐下来,关心的望着赫连轩,近距离的看赫连轩,越发的觉得他好似梨花一般高雅动人,精致立体的五官上,面容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眼神明艳动人,这份姿容竟不比女子差半分,最主要是没有一点阴柔之气,透着高雅清澄,尤其是他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一般幽暗深沉,赫连轩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他现在只不过是龙困浅滩,将来绝对是一头一飞冲天的蛟龙。

    赫连轩望着花惊羽,看着那漂亮得如绝世明珠的瞳眸,这样一双眼睛,一个人,可抵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只想揽于怀中,当至宝永不离身,为了这样的一个宝贝,他要努力,赫连轩眼神愈发的深邃而暗沉,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一握,望着花惊羽说道。

    “羽儿,听说你昨夜赢了江家大小姐近十万两的银票,是真的吗?”

    花惊羽一听赫连轩问这件事,笑着点头:“嗯,这事倒是真的。”

    原来赫连轩问的是这件事啊,她看他神情古怪,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赫连轩看花惊羽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一急,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柔滑的触感,令得他的心跳得极快,虽然这只手有些黑,可是握在他的手掌心里,竟然分外的契合,不过为免小羽儿发现异样,他飞快的开口:“小羽儿,你千万不要大意,江月雅是个难缠的人物,你要小心些,这个女人输了这么多钱,只怕不会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因为赫连轩的话,所以倒没有急着抽回自已手,脸色微微的沉凝,看来这江月雅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要不然赫连轩和南宫凌天等人不会都如此说,所以她要小心,不但要小心,还要尽快的提升内力,同时最近一段时间,她要练花家的至高秘笈千佛手,这个千佛手她还没有练得大成,练得大成了,威力十分的强大。

    “看来最近我要闭关练功了,不理会别的任何事了。”

    赫连轩听了她的话,点头赞同:“嗯,你多练功,还有一个多月便到了武魁之争了,你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此次武魁之争应该和往年一样在潭州举行。”

    “潭州?”潭州离京都有几百里地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书院的人应该会提前前往潭州,看来她最近真的要闭关了,不能再耽搁了,最近为了别的事情耽搁得太多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有事要离开枭京。”

    赫连轩温和的说道,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柔和温润,好似高天的晓月一般,眸子里融着幽暗的光芒,包裹着花惊羽,小羽儿,我要努力,以后就有能力保护你了,我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花惊羽一听赫连轩要离开,不由得关心的盯着他:“你要离开枭京,是回西陵去吗?”

    她以为赫连轩是想回到西陵国查清楚当年对他下毒手的事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赫连轩愣了一下,温雍如竹,优雅的摇头:“不是,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办,至于回西陵,现在还不急,我已经暗中派人查那件事了,不过我自从服了你的解毒药以后,现在的内力又提升了不少,现在我的内力又达到了六重。”

    想到这个,赫连轩的眼里拢上浓厚的神彩,眸光清幽璀璨的光泽,紧握着花惊羽的手道:“小羽儿,谢谢你了。”

    “呵呵,”花惊羽笑了起来,抽出自已的手,拍拍他的肩,一脸哥俩好的说道:“赫连,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你别总是说谢谢,这多见外啊。”

    赫连斩望着那只落空了的手,心里满满的愁怅,他真的愿意永远的握着这只柔夷,握着它,他的心似乎便有了靠头,好像找到了靠岸的地方一般,满满的温情,现在一下子落空了,心似乎一下子空了似的,不过他在等,等小羽儿退婚,只要她一退掉燕云国太子的婚事,他便要向她表白,告诉她自已喜欢她,他要带她回西陵,离开这里的一切。

    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赫连轩璀璨一笑,越发的颠倒众生的皮相,花惊羽笑着打趣:“赫连,你真是个妖孽啊,长得比女人还美,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你啊。”

    “我只娶我想要的,无关乎容貌,无关乎家世以及别的任何外在的东西。”

    赫连轩尊重其事的说道,美如雅竹的容颜在阳光之中,如美玉一般无暇,花惊羽惊叹的点头:“赫连真不亏是真男子。”

    她说完想起正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不回来了。”

    想到赫连轩可能不回来,花惊羽还是有点落寞的,赫连这样的朋友是真的不错的,赫连轩看到她的落寞,心里分外的高兴,脸上涌起如水的笑意,一笑三尺之内皆温暖如春,让人周身融融的舒服。

    “到时候我会在潭州和你会合的,我会去给你加油的,而且我在燕云国当质子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呢,等这件事办完我又回来了。”

    听说赫连轩会前往潭州给她加油,花惊羽立刻高兴的笑起来:“好啊,那我在潭州等你,。”

    “嗯,那我走了。”赫连轩起身,他真怕自已再待下去,都不想离开了,花惊羽看他要走,忙起身道:“天都中午了,你何必急着走啊,不如我请你吃一顿再走如何?”

    赫连轩站在门前的阳光里,回首笑颜如花,轻摇螓首:“不用了,羽儿,我们在潭州会合吧。”

    “好,我等你,”花惊羽挥手道别,赫连轩大踏步的离开了,很快的融进阳光里消失不见了,坐在花厅上的花惊羽心头有些落寞,千寻哥前往北辰国去了,南宫瑾因为先前自已吓他的事情,恐怕短时间不会出现,现在赫连也离开了,她身边的人似乎都有事离开了,倒剩下她一个人了,想想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过她想到了一个多月后的武魁之首,精神又回来了,缓缓的起身,凝眉深思,这段时间既然没人来,那么不如闭关练功吧,虽然她的功夫现在不差,可是那江月雅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她一定不能大意,只是眼下有个问题,她要在哪里闭关练功,若是在轻羽阁里练功,总是有人会打扰她,花惊羽认真的想着,忽地灵光一闪。

    “阿紫,绿儿。”

    二婢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而立等候花惊羽的命令,花惊羽吩咐她们:“我要去一趟公主府。”

    听说公主府在城外有一处别院,她可以和永乐郡主招呼一声,前往公主府的别院闭关练功,那样就没人知道,正好可以让她一心一意的练功,不理会京城的事情。

    “是,小姐。”

    花惊羽吩咐了温柔一声,若是有人来便说自已出外有事去了,她带着阿紫和绿儿二人悄悄的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前往公主府去了。

    公主府月锦小筑里,此时乱成了一团,永乐郡主又喝酒了,长公主心疼她所以夺了她的酒杯,永乐郡主便在月锦小筑里发起了酒疯,追着公主耍酒疯,月锦小筑里的丫鬟大惊失色,尖叫连连。

    “郡主,郡主。”

    “公主,公主。”

    花惊羽到的时候,月锦小筑门口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她也没有从正门进,直接的从侧门跃墙进来的,这会子望着眼面前的发生的情况,目瞪口呆的不知道做何反应了,上次听到永乐郡主说公主动了她的酒杯,她足足追杀了公主三天,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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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凌天和小羽儿斗嘴

    长公主虽然保养得很得宜,像个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可是倒底上了年岁,跑了几圈后气吁喘喘的朝后面叫着:“盈盈,盈盈,你再回去喝吧,再回去喝吧,我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

    公主气喘如牛,脸色满是汗水,头发有些凌乱,一点也没有了往日人前的嚣张拔扈,面对永乐郡主这么一个女儿,公主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的,此刻只剩下讨饶的声音了,不过永乐郡主疯狂起来确实挺疯的,压根就不理会自个的母亲,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不时的挥出来,宝剑应声插过公主的脸颊,嗖的没入后面的大石头中,公主脸色哗的一下惨白,身后的丫鬟惊叫声连连。

    “郡主,郡主,不要啊。”

    长公主花容失声的求着饶:“盈盈啊,母亲不好,你再回去喝吧,求你回去喝吧。”

    可惜永乐郡主不理会她,在后面大叫:“以后还敢动我的酒杯吗?动不动了?”

    “不动了,不动了。”宝剑之下,哪有不讨饶的,公主连声的答应,无语至极,她是心疼她好不好,这个死丫头。

    不过永乐郡主并没有因为长公主的讨饶便停下追杀的动作,她一路奔跑着捡起先前挥出来的宝剑,继续在后面追杀着自已的母亲,花惊羽适时的举起手朝里面乱成一团的人打招呼。

    “嗨,大家好啊,这是玩什么呢?”

    花惊羽一出声,长公主像看到了救星,掉头便往花惊羽身前跑来,后面跟了一堆人,等跑到花惊羽跟前的时候,所有人都躲到了花惊羽身后,长公主更是直接的拽着花惊羽衣袖,一边气吁喘喘的喘着粗气,一边望向花惊羽说道:“小羽儿,帮我劝劝这煞神,别追杀老娘了,再追杀老娘翻脸了?”

    对面的永乐郡主也挥着剑奔了过来,正好听到长公主的话,不由得恼火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邪魅张狂的叫起来:“你翻一个给我看看?我就稀憾你翻脸来着,大不了一刀两切,桥归桥路归路?”

    永乐郡主一叫嚣,长公主息声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花惊羽叹息一声,望向永乐郡主想着该如何劝这耍酒疯的郡主。谁知道没等到她开口,永乐郡主咣当一声扔掉了剑,直奔花惊羽而来,一把抱住花惊羽,嚎声大哭:“羽儿,我母亲她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花惊羽听得一脸黑线条,究竟是谁先前拿着一把宝剑追杀别人的,还有是谁宝剑挥得嗖嗖直飞的,这会子她倒受委屈了,她真想一巴掌扇死这女人,不过若是她真这么做,估计第一个和她翻脸的就是长公主,所以花惊羽抱着永乐郡主,拍拍她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扶着她:“好了,别伤心了,公主知错了,以后保管她不招惹了你了。”

    长公主一听,躲在后面点头:“是的,老娘再不拿你那破酒杯子了。”

    这活不是人干的,她不就是心疼她一下,碰了她的酒杯子吗?至于吗?上次被追杀了三天,不过那次她躲了起来,让她足足找了三天,这一次没来得及躲,所以被她追杀了半天,这倒霉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做了,爱喝让她喝死好了。

    花惊羽无语的望天,这娘俩就像个孩子似的,她赶紧的搂着永乐郡主的肩,一路往月锦小筑的花厅走去,同时的伸出一只手朝身后的长公主轻摆了摆,长公主总算松了一口气,身后的丫鬟也全都松了一口气,个个一脸的凄惨,长公主喘着气挥手:“走,走,别理这疯子了。”

    一行人离开了月锦小筑,花惊羽则是拉着永乐郡主一路进了花厅,待到进了花厅,永乐郡主早一切如常了,脸上一滴眼泪没有,细长的瞳眸中光华潋滟,唇角是笑意盈盈,哪里有半点先前的耍酒疯的样子啊,花惊羽一看便知道她是装的,不由得无语的指着她:“你是装的啊,那你和公主闹什么啊?”

    “增加母女感情啊,”永乐郡主一脸邪魅妖气的笑,懒洋洋的歪靠在一侧的软榻上,酥软仿若无骨似的,那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天生的妖精型的人物,还是那种强攻性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入得了她的眼睛,听说永乐郡主今年二十岁了,还没有嫁人,她这岁数在古代可是大龄了,若不是她是公主府的郡主,没人管得了,只怕早被人撵着嫁了。

    “小羽儿,你来找我是想我了?”

    甜腻得嗲人的声音,听得花惊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赶紧的阻止永乐郡主:“盈盈啊,咱用不着这么腻,好吗?你看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她说着拉高衣袖,还别说身上真的起了一个个小红疙瘩,永乐郡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伸手又去捞了案几上的酒杯,打算喝酒,花惊羽望着她无语的开口:“盈盈,一个女人的家的总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爱喝,干你什么事?”

    永乐郡主没好气的嘟嚷,喝了一口酒,然后满脸忧愁的开口:“借酒消愁,一醉解千愁。”

    “你的愁真的解了吗?你喝了这么多的酒真的解了吗?女人不能总喝酒,对身子不好,搞不好以后嫁人都生不了孩子,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我不嫁人,一辈子也不嫁人,”永乐郡主忽然抓起狂来,挥舞着手,又伸手端了酒杯喝起来,花惊羽一看眉轻蹙起来,望向永乐,这女人不会是心里有人吧,这神态倒有点像为情所困的样子,花惊羽的瞳眸中满是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揭穿这女人的心思,省得让她抓狂再发疯,不过她有些无法相信,什么样的人会得了永乐的喜欢呢?

    花厅里,花惊羽看永乐郡主喝得有点猛,赶紧走过去劝她:“别喝了,我找你有事呢?”

    “说?”永乐郡主被分散了注意力,总算放下了酒杯,望向花惊羽,一双细长的眼眸,浮起水样的氤氲之气,迷人异常,唇樱花一般红艳,肌肤白得像剥了壳似的鸡蛋,此刻慵懒的望着她,说不出的妖媚入骨,这个女人生来适合做个妖精,花惊羽叹口气,说道:“我最近想闭关练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下落,我听说你们公主府在城郊有一座别院,能不能让我去那座别院住一阵子。”

    “你要闭关练功不理俗事,好啊,我让人带你过去,”永乐郡主开口,不过一会儿后她又开口:“我带你过去吧,”她站起身,身子摇晃了一下,花惊羽有些心惊:“你醉没醉啊,还是让人带我过去吧。”

    “哼,你以为本郡主是那么容易醉的吗?走,走,本郡主带你们过去,”永乐郡主伸手搂了花惊羽的肩,呼出的气息都充斥着浓浓的酒味,花惊羽一脸黑线条的被她给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一出月锦小筑的花厅,便听到永乐郡主命令:“来人,立刻备马车,本郡主要出府。”

    “是,公主。”公主府里没人敢招惹这女魔头,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过来,永乐郡主拽着花惊羽上了马车,同时的阿紫和绿儿二人也上了马车,郡主的近身侍卫跃上马车,驾驶着马车一路离开了公主府,前往城郊而去。

    公主府的豪华马车里,铺着长毛白狐毯的软榻,小白一看到这白狐毛,便一脸的憎恨,似乎永乐郡主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花惊羽赶紧的按着这货的小脑袋瓜儿,以免它和永乐郡主斗起来。

    除了软榻外,还有红木案几,马车四角挂着夜明珠,厢壁之上贴着山水画,红木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摆放了很多吃的点心,除了这些东西,连茶具都有,还有美酒,公主的马车里,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花惊羽一目打量过后,歪坐在软榻上,十分享受的说道:“盈盈,你可真会享受啊,这马车里,都像一个小房子了。”:

    “那是,本郡主生来就是会享受的人,”永乐郡主呵呵笑起来,眉眼轻挑,说不尽的邪气,这女人若是生为男儿家,绝对是个坏种,花惊羽想着,外面热闹的哟喝之声不时的传进马车里,永乐郡主掀帘往外张望,只见街道边热闹异常,小摊贩们不时的哟喝着,行人不时的停靠在小贩前小声的议论着,个个都是满脸的笑意,一眼可看出燕京的繁荣昌盛。

    花惊羽歪过身子就着永乐郡主的手,一起往外张望,不过很快缩回了脑袋,因为她可不想让人看到她坐在公主府的马车里,她这可是去闭关练功的。

    公主府的马车,不少人可是认得的,没人敢多瞄,马车一路直奔城外而去,眼看着要出了热闹的街道,忽地永乐郡主整个人一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怔慑了,整个人呆痴痴的,双眸凝神望着车外,待到马车走过去时,忽然的醒悟过来,身子一动如一道流星般疾射了出去,同时的扔下一句:“清影,送花小姐去京郊别院,别让任何人知道。”

    “是,郡主。”

    前面驾车的侍卫名清影,清影应声,一路打卤往城外而去,马车里,花惊羽摸着小白的脑袋,满脸的若有所思,刚才盈盈好似被雷击中的样子,可是很少见的,她是见到谁了,还是说她见到了她心中在意的人,所以才会这样。

    “小姐,郡主她怎么了?”

    阿紫飞快的问道,花惊羽唇角清浅的笑意:“应该是她最想见到的人吧。”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令盈盈这样的人变脸,唯有那心中在意重视的那一个人吧,她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盈盈如此牵肠挂肚的,为了这么一个人二十岁了还不嫁人,更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如遭雷击,这个人应该是个人物,她很好奇这样的人。

    公主府的别院建在京城南郊的一座山头上,所以有名南山别院,马车一路驶进了南山别院,早有别院中的下人迎了过来,清影把马车驶进了别院,恭敬的请了花惊羽下马车,然后吩咐别院的管事:“这是郡主的好朋友,你们小心点侍候。”

    “是,赵侍卫,”清影姓赵,所以公主府里的人都称他赵侍卫,他是郡主的近身侍卫,武功很厉害,而且十分的忠心,是郡主的亲信之一。

    赵清影又驾驶了马车离开了南山别院,花惊羽便在别院的管事招呼下,住进了南山别院最豪华的客房。

    这南山别院建筑得十分的华丽,处处尽现大气磅礴,依山而建,多处利用了山上的山石,雕刻出各种各样的石雕,摆放在院子的各处,一目望去,奢华又名贵,别院后山,有奇峰耸立,白云轻缭,远远的望去,这座别院便好像奇峰一偶,十分的庄观。

    花惊羽所住的客院里,不但有一个清幽安静的后院,还有一座泛着暖水的温泉,一看便让人喜欢,这个地方不错,正适合她闭关练功,没人打扰,正合她的心意。

    花惊羽安心的待了下来,不过傍晚的时候,永乐郡主竟然出现了,还带来了一大坛的千里雪,这千里雪可是烈性酒,一般人喝一碗便会醉,永乐郡主虽然属于千杯不醉的人物,不过这千里雪还是少喝为宜,因为它的性太烈了。

    “小羽儿,陪我喝酒。”

    永乐郡主一来便强迫花惊羽陪她喝酒,花惊羽直接的阻止了她,把酒坛从永乐郡主手里夺了过来,扔到了一边,永乐郡主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瞳眸之中有危险的暗芒浮现出来,花惊羽并不惧怕,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打算追杀我三天,好啊,你来吧,我陪你杀三天,否则你就别喝这千里雪。”

    永乐郡主冷冷的和花惊羽对恃,空气中冷寒的气流扫过。两个女人一个不怕一个的以眸光厮杀着,最后永乐郡主败下阵来,她一扫之前的嚣张拔扈,双手环胸的坐在软榻上,竟然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似的嘟嚷着。

    “可是我想喝。”

    “不准喝,那千里雪太伤身了,我怕你将来后悔。”

    花惊羽沉声开口,然后望着永乐郡主说道:“你先前不是去追他了吗?怎么没有追上。”

    永乐郡主抬眸,眸中一片雾气,慢慢的变得深邃,望着花惊羽:“你竟然知道,”

    “看你那样,我如何会不知道呢,应该是你喜欢的人吧,难道没有追到他。”

    永乐郡主没想到花惊羽竟然知道她内心的秘密,所以也不再瞒着她,抱着双臂望着她:“我没追到他,原来只是有些像而已,根本就不是他。”

    “那个人是谁?”花惊羽轻声的问道,对于让永乐郡主喜欢的人她还是很好奇的,同时的猜测这个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

    “不知道。”

    永乐郡主摇了摇头,花惊羽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喜欢人家竟然不知道人家是谁,有这么迷糊的人吗?

    “那你不知道喜欢的什么劲啊,”花惊羽没好气的说道,永乐郡主的脸颊一下子红了,那娇羞的神情活脱脱的就是个小娇娘的样子,有情况啊,花惊羽起身凑过去,盯着永乐郡主:“说说吧,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永乐郡主天生胆大,虽然羞怯了一会儿,很快便又坦然了,望着花惊羽,一副鄙视的开口:“瞧你那兴奋劲,跟个八婆似的。”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根本不生气,反正现在她和永乐就像闺蜜一样,说什么话也都不生气:“说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拿个主意。”

    永乐郡主黯然了一下,懒散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在这别院练功走火入魔了,因为我练的是纯阴之功,所以走火入魔便要找一个男人采阳补阴,方能保住我自已,所以我便在这山上找了一个男人采阳补阴了。”

    永乐郡主说完一片死寂,花惊羽张大嘴巴望着身侧这女人,这是有多猛啊,竟然直接的抓了个男人采阳补阴了,光用想便知道当时那男人是啥表情。

    “你不会就是爱上了那个被你抓来采一一阳补一一阴的男人了吧。”

    花惊羽不可思议的叫起来,指着永乐郡主,看这女人不反驳,花惊羽不由得头疼的仰天长啸:“姐姐啊,你这是何苦来着,你把人家给那样了,若是让他知道还不定如何找你算帐呢,你倒好,竟然还爱上人家了,你说若是找到这个男人,他会不会一怒杀了你。”

    “他敢,”永乐郡主怒哼,立体的娇媚的五官上拢上了怒火,可是很快她想到一件事,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她一直在找他,可是找遍了整个燕京,甚至于周遭几个城市,也没有发现这男人,他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全无消息。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花惊羽的八卦细胞活了,十分好奇的盯着永乐郡主,能被永乐心心念念的惦记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必是个很出色的男子。

    永乐的眼神迷离起来,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氤氲,轻卧在软榻上,云髻松散,如墨青丝滑落下来,衬得娇媚立体的面容,越发的惹人怜爱,白晰的肌肤上拢上了两团桃花一般的红晕,平添了几许柔情。

    “丰姿玉色,钟毓灵秀,气质皎皎,恰似神话中桃花眼弯弯,眼波温柔,未酒微醺的一缕醉色桃花。”

    花惊羽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卓然清越的身形,仿似谪仙,不食人间烟火,这样的男子真的存在吗?还是这是永乐臆想出来的人呢,不过看永乐一脸思往沉迷的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存在的。

    “难怪盈盈一往情深,却原来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既然爱他,为什么不找他呢?”

    花惊羽坐在永乐郡主身边,温和的询问,永乐郡主唇角一缕无奈的笑,令她的容颜更添香艳之色:“你以为我不想找到他吗?我找了三年,整整的三年我都没有放弃他,可是却找不到他,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可是那个人是真正实实存在着的,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永乐郡主沉声开口,手指下意识的去摸案几之上的千里雪,花惊羽同样的伸手按着千里雪,阻止她喝酒,一直以为永乐郡主姿意潇洒,原来这个女人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痴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花惊羽望着她,眼神深邃幽暗,清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永乐,你真的做好了准备要见他吗?如果他知道是你曾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一般男人只怕连杀你的心都有了。”

    “我不会让他杀我,我只会让他爱我,”永乐郡主自信的说道,因为自信,她的眉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就像一朵怒放的带刺的蔷薇花儿,如火焰一般张扬。花惊羽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那个男人也许会被她吸引住。

    花惊羽笑了起来,望着永乐,柔柔的说道:“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保管让你找得到他。”

    永乐郡主的眼睛立马亮了,明艳好似清辉潋潋的明珠,一把拽着花惊羽的手:“小羽儿,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我都成大姑娘了,再不嫁等不起了。”

    她说得一脸的委屈,花惊羽真是拿这女人无语,伸手轻敲了她的脑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不碰酒这玩艺儿,这世上可没有几个男人喜欢自个的女人贪杯的,若是找到了他,你确定他喜欢自已的女人嗜酒如命吗?”

    花惊羽的一番话,永乐郡主倒是听进去了,很认真的想着,确实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已的女人嗜酒如命的,这句话南宫凌天也说过,不过她没理会他,现在花惊羽又说了,她便相信了,最主要的是为了自个喜欢的男人,什么都愿意做。

    花惊羽没有为难永乐郡主,笑盈盈的开口:“你所说的男人既然如此优秀,那就不是无名之辈,这个人应该是很出色的人,既然如此,我想今年的六国龙凤争霸赛,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出现的,你何不参加今年的六国争霸赛,不出意外,定然可以找到此人。”

    永乐郡主的眉蹙了起来,很认真的考虑花惊羽所说的事情,六国龙凤争霸赛,这种盛事可是全天下人都关注的,很多人都会前往的,她若是前往,没准还真能找到他,如此一想,永乐郡主心动了,立马意气风发起来:“好,今年的六国争霸赛,我参加了。”

    她一高兴,又想喝酒,伸手去摸千里雪的酒坛子,花惊羽立刻瞪她:“你不是刚答应了不喝酒吗?”

    “最后一次,今儿个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我绝对不会喝酒了,好羽儿,你陪我喝一杯吧,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贪杯,”永乐郡主伸手拽住花惊羽的手臂,一番摇晃,软软的哀求着,花惊羽真是拿她无语,板下脸严肃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还有以后不要来打扰我,我要闭关练功,要不然一个多月后的武魁之争,我是打不过江月雅的,你不会是希望我输吧。”

    “好了,好了,喝了酒,我就走,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的,你放心吧。”

    永乐郡主心情十分的好,什么都依着花惊羽的,见她答应,立刻朝门外吩咐一声,命人准备了几样点心进来,又准备了两个酒杯。花厅里,两只酒杯里倒满了酒,永乐郡主端起酒杯,轻品了一口满足的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说道:“好香啊,果然不亏是千里雪,你知道我这一坛千里雪从哪里得到的吗?”

    花惊羽摇头,不过知道这女人又从哪里偷来的或者抢来的,永乐郡主一脸神秘的说道:“我在宫中的酒窖里偷来的,”

    她说完哈哈大笑,豪爽的举高酒杯望向花惊羽:“来,喝一杯,。”

    “别,少喝点,”花惊羽与永乐郡主碰了一下酒杯,小口的喝了一下,其实她并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前世她不开心的时候也是喝酒的,只是喝酒总是会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今世她不想再喝酒,因为对酒不陌生,所以她轻品了一口便知道这千里雪确实是上品的佳酿。

    “好酒,”花惊羽赞叹一声,永乐郡主立刻眼睛发亮的指着她:“小羽儿,你深藏不露啊,看你的样子,也是个会喝酒的。来来,咱们一干到底。”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你再招惹我,信不信我把你撵走。”

    “别,好吧,我喝我的,你随意啊,”永乐郡主不敢招惹花惊羽了,自顾大口的喝起酒来,不过今晚她的心情明显的很好,虽然不知道她所要找的那个人会不会在六国争霸赛上出现,不过看到了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啊,而且她有直觉,这一次的六国争霸赛上,她喜欢的那个人会出现的。

    如此一想,心情更是愉悦,大口的喝酒,像个白痴似的傻笑着,花惊羽不满的瞪着她,时不时的提醒她:“你少喝点,别喝了。”

    “别笑了,再笑傻了。”

    花惊羽觉得这女人今儿个晚上高兴得傻了,竟然笑得像个白痴,最后竟然喝醉了,千里雪一般人三杯即醉,但是永乐郡主都喝了半坛子才醉,这女人的酒量确实大,花惊羽唤了外面的赵清影进来:“把你们郡主带回去吧,臭死了。”

    赵清影走过来扶住永乐郡主,永乐郡主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发现是赵清影扶着她,又放下心里,用手拍着赵清影的肩:“清影,郡主我今天晚上真高兴啊,来,陪我喝一杯。”

    赵清影一脸的阴沉,郡主喝得真是太多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这千里雪她是喝了多少啊,赵清影扶着永乐郡主离开,花惊羽在后面叮咛着:“等你家郡主醒过来,告诉她一声,别没事跑来打扰我练功,我最近闭关练功,不希望任何人过来打扰我。”

    “知道了,花小姐。”赵清影应了一声,把永乐郡主带走了,门外阿紫和绿儿二人走进来,一看花厅的杯盘狼籍的,不由得挑高了眉,望向花惊羽时,发现花惊羽似乎也喝了酒,不由得担心:“小姐,你也喝酒了。”

    “没事,我只喝了一杯千里雪,这酒确实不错,剩下的把它收起来吧。”

    花惊羽指了指千里雪,吩咐阿紫收了起来,又唤了外面的丫鬟把花厅收拾了干净。

    主仆三人走了出去,夜色渐浓,月色荼绯,花惊羽因为喝了千里雪,所以兴致十分的好,在客院里转悠了一会儿,一行三人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客院一角的温泉,花惊羽兴起泡泡温泉的念头,便吩咐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我去泡泡温泉,你们帮我守着。”

    “是,小姐,”二婢闪身退开,隐于暗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这座温泉并不大,像一般小型游泳池,内里的泉水是从另外一个泉眼引进过来的,此时冒着轻烟似的雾气,一看便十分的舒服,花惊羽开始动手脱衣服,优雅的慢慢褪去衣衫,不过刚退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感受到一抹异常的呼吸,脸色陡的一变,瞳眸闪过凌寒的杀气,温泉里有人。

    她手一拉衣服,脚一抬一枚石子在她的足尖下化成一道暗器直接袭击向温泉暗影背光处的身影,不过并没有听到吃痛声,反而响起一道慵懒肆狂的的声音:“小羽儿,你是打算谋杀为夫吗?”

    花惊羽的脸立马冷了,瞳眸闪烁着杀气腾腾的光芒,能这般随意的说是她奸夫的除了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没人敢说得出口。

    “南宫凌天,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南山别院来干什么?”

    花惊羽的眼睛移向温泉一处背光的地方,先前因为她在月光之下,所以一直没注意到温泉一处的死角,这会子眼睛适应了黑暗,总算轻易看到了温泉一角一抹白色的身影,这白色的身影懒懒的起身走了过来,月影之下,一袭湿漉漉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白色的中衣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腰间一缕细带轻轻的拢着,轻易可看出他完美如玉的锁骨,上面隐有水珠滑落,晶莹好似珍珠一般,顺着他的锁骨滑落下去,引人暇想,花惊羽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身材,南宫凌天大方的任她打量,完了,邪魅的开口。

    “小羽儿,还满意自已所看到的吗?我的身材没白瞎了你的眼吧。”

    花惊羽听了他低沉的话,不由得脸颊烧烫起来,不敢再看这妖孽的身材,抬头望向他的脸,发现这家伙在温泉之中泡过的脸,比原来更润泽诱人,凤眸氤氲迷离,点点幽光浮沉,性感的红唇不点而朱,散发着动人的光泽,此刻微微的撇起,仿似在邀人品尝一般。

    南宫凌天含笑望着她,虽然肤色略黑,可是那星眸亮得耀眼,漂亮得诡异,就像两颗潋滟的明珠一般吸引人,让人下意识想亲吻上她那明亮的眼睛,还有那诱人的唇,柔软细腻,上次虽然只是匆忙的品尝了一下,但是他却一直回味着。

    温泉边,两个人眸光绞在了一起,各有所思,一时没人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忽地有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寂静。阿紫的声音呼起来:“小姐,没事吧?”

    先前她好像听到小姐说话了,花惊羽一惊蓦然醒神,飞快的开口:“没事,你们守着吧。”

    “是,小姐,”阿紫退了下去,四周再没有了声音。花惊羽已经恢复了冷静,不由得懊恼,她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都怪司马盈盈这个混蛋,非逼着她喝千里雪,看吧,喝酒果然误事,瞧她都胡思乱想了起来。

    花惊羽脸色冷冷,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你说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南山别院做什么?”

    南宫凌天瞳眸一闪而过的遗憾,差那么一点便可以诱惑了这丫头的,偏偏紧要关头被坏了事,真是可惜啊可惜,不过她醒了神,他可不能逼急了她。想着懒洋洋的开口:“这是公主府的别院,本王没事的时候喜欢来这里住两天,泡泡温泉。倒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哼。”花惊羽冷哼,小脸上满是懊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事,眉宇冰冷。眼神阴骜的望着南宫凌天:“从今日开始,这里暂时的属于我了,以后你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私自进这客院,这别院中的地方很多,你爱住哪住哪,就是别进这客院。”

    “哟,什么时候这南山别院易主了?”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一脸的稀奇,瞳眸拢着深邃迷人的光泽,唇角是点点的笑意,声音更是别样的低沉迷离。

    花惊羽脸色阴沉的接口:“不是易主,是暂借,难道这样不行?”

    她说完转身离开温泉,懒得再和这家伙纠缠,身后的南宫凌天清幽的声音响起:“要不一起泡温泉吧。”

    花惊羽因为先前自已差点被迷惑了,所以现在正火大,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直接的冷哼:“呸,谁要和你一起泡啊,你自个泡吧,泡完给我滚出去。”

    她说完离开了,暗处的阿紫和绿儿二婢立刻尾随其后离开,看了一下小姐火大的脸,两个人没有说话,先前温泉里发生的事情,她们已经知道了,没想到王爷竟然在这别院中泡温泉,不过阿紫和绿儿身为暗卫,知道主子确实喜欢没事到这南山别院泡温泉,这一次他应该不知道小姐住在这里。

    “小姐,王爷以前也经常来南山别院泡温泉,他应该不知道小姐在这里,所以才会过来的。”

    “是的,小姐,王爷不是有意的。”

    二婢替南宫凌天说话,王爷对小姐可是有心思的,她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阴骜的回首望着两个丫鬟,直看得二人发毛,小声的嘀咕:“小姐,我们错了。”

    “看来你们是忘了谁是你们的主子了,或者我再把你们俩送回去。”

    花惊羽的话一起,阿紫和绿儿二人脸色一白,飞快的跪下来:“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们若是再犯,就自回你们的北幽王府去吧,我这小庙养不起你们这两尊大神。”

    花惊羽的话一落,阿紫和绿儿脸色更白了,二人骇得一句话不敢说,她们知道别看小姐看上去很和气,事实上手段极其的辛辣,既然她如此说了,以后她们再犯,就真的会被送回北幽王府去。

    “走了,还跪着做什么,”前面花惊羽的声音响起,二婢赶紧的起身跟上,一路回客院的主房去了。

    不过她刚进房间,便看到潋滟的灯光下,慵懒歪靠着一人,白色华贵的雪锻锦袍,袖摆和袍摆绣着大朵的白玉兰,一缕幽香浮在空气,浓黑如泼墨似的凤眉之下,瞳眸仿似深不可测的湖水,潋潋生艳,唇齿是优美的弧度,一脸懒洋洋的神态,相较于之前在温泉之中诱惑,此刻的他却又透着无尽的温雍高雅,华贵慑人。

    “小羽儿,你跑得这么快做什么?”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冷瞪着这家伙,看来不和他说清楚,这家伙是不会走的:“说吧,还有什么事要问,快点,我要睡觉了。”

    “你躲进这南山别院做什么?”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瞳眸慢慢的拢上了轻雾,令人看不真切内里的思绪:“难道是谁欺负你了?”

    一瞬间,房间里笼罩着凉薄凌寒的气流,好似最凉薄的冬日,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握,嗜血煞气的开口:“以后若是再有人动你,本王绝对饶不了这人。”

    一瞬间杀气布遍他的周身,凌厉幽暗好似地狱之中的修罗,狠戾凶残,完全一扫之前的高雅温雍。

    花惊羽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不过她还是惊了一把,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南宫凌天的狠戾之气一瞬间如潮水退去,满目邪魅,妖气横生,狭长的凤眸之中,诱人的润泽:“小羽儿,你忘了我是你的奸一一夫了吗?”

    “呸,呸,你再说这个,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你要奸也该是一个男人的奸一一夫,怎么也轮不到我,”花惊羽没好气的吐唾液,对面的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眼神一瞬间暗沉下去,仿似暴风雨前的黑暗,不过很快便又退了出去,这都是他玩火自找的,谁知道这丫头现在一心认定了他是断袖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啊。

    “小羽儿,你不是说帮我的吗?可是最近你似乎有点不务正业,竟然跑到这南山别院来了。”

    南宫凌天一脸愤恨的控诉着花惊羽的不务正业,他身子一动,光影移动,眨眼便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侧,懒洋洋的伸出修长的大手抓着花惊羽的柔夷,花惊羽冷瞪了他一眼,伸手想挣脱开自已的手,可惜了白费力气,最后干脆任由这家伙抓着,反正他是个断袖,再怎么样最多把她当成姐妹罢了。

    “南宫凌天,若是你一辈子不得好,我不会一辈子这样陪你耗着吧。”

    南宫凌天一瞬间错愕,随之唇齿涌出笑意,妖治好似黑色的曼陀罗,阴暗,嗜血,危险,他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花惊羽的纤纤手指,这只小手真是生来与他契合啊,所以就算入地狱,他也会拖着她一起的。

    “这主意不错,若是本王一直不好,你就陪本王一辈子吧。”

    他说完抬眉凤眸微眯,危险的暗潮涌起来,盯着花惊羽:“你不会不乐意吧,若是没有本王几次三番的出手,你似乎没命了吧。”

    花惊羽咬牙狠声:“用不着你提醒,我记得牢牢的呢。”

    古人不是常说大恩不言报吗,这就是个小人,总是拿自已对她的恩德来说事,哼,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冷着脸提醒那位抓着她手的北幽王殿下:“王爷,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睡觉了啊。”

    “好啊。”

    南宫凌天答得十分的爽快,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这会怎么这么好说话啊,只见这家伙竟然慵懒的伸手拽了她往床上走去,那意思就是与她一起睡了,花惊羽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挣扎着冷喝:“南宫凌天,你又想做什么?”

    她话落,见南宫凌天没有理会她,依旧坚定的往大床上走去,花惊羽脸色一沉,怒火上升,抬起一脚狠狠的对着南宫凌天踹了过去,不过南宫凌天身子一让避了开来,她的另外一只脚也紧随其后的踹了出去,再次的落了个空,脸色难看至极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内力凝出来,抬手一掌朝身侧的人拍了过去。

    南宫凌天一退让开,轰的一声响,房间一角的东西竟然被花惊羽一掌给轰烂了,外面的阿紫和绿儿二人心急的冲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一眼看到房间里除了小姐,还有王爷,南宫凌天唇角邪魅惑人的笑,像一朵血色彼岸花,说不出的妖治邪迷,可是一抬首面对阿紫和绿儿时,却是嗜暗的寒气,阿紫和绿儿立刻心里发颤,小心的唤了一声:“王爷。”

    南宫凌天挥手:“下去吧。”

    二婢正想退下去,花惊羽森冷的命令:“不准下去。”

    哼,现在这两个丫鬟可是她的丫鬟,他凭什么在她的地盘上对她的丫鬟命令,偏不如他的愿。

    阿紫和绿儿二人为难了,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花惊羽,想起她们现在是花惊羽的丫鬟,总算没有动,南宫凌天瞳眸微眯,一抹慑人心魂的暗芒射出来,阿紫和绿儿二婢腿肚都打颤了,看也不敢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忽尔笑了起来,满屋生辉。

    “小羽儿,我逗你的。”

    花惊羽差点没喷出血来,有这么玩的吗?磨着牙恨恨的说到:“滚吧你。”

    南宫凌天眉桃轻挑,瞳眸深邃幽暗,缓缓的走到一侧坐下:“你进南山别院是为了练功吗?”

    “那你还?”花惊羽的话停住,抬首望向南宫凌天,看他邪魅而笑,一双眼睛耀出万千光华,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先前说一起睡根本就是在逗她,花惊羽不由得没好气的开口:“既然知道我要闭关练功,以后你别再来烦我了。”

    遇上这男人准没有好事,花惊羽冷哼着,南宫凌天挥手让阿紫和绿儿退下去,这一次二婢没敢说话,花惊羽也没有阻止,她看南宫凌天的神态似乎有事要与她说。

    房间里安静下来,南宫凌天恢复了先前的邪魅,深不可测的幽深,周身笼罩着一层轻雾,让人探不清他倒底有多深,那俊美立体的五官隐有阴骜狠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着身侧的案几,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

    “你知道江月雅的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花惊羽摇头,她对于江月雅知之甚少,只知道这女人很厉害,并不了解她究竟有多厉害,也不知道她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南宫凌天既然问她,想必他是了解的。

    果然,南宫凌天暗磁迷离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她最拿手的成名武功,乃是一门邪门功夫烈焰黑莲,不少人吃亏在这门武功下,你有把握打败她吗?”

    花惊羽努力的想着关于烈焰黑莲的功夫,此功十分的神秘,江月雅的成名武功便是这烈焰黑莲,听说此功乃是邪功,大成之后可结成黑色莲花,黑色莲花不但威力十足,而且只要一碰到人体便会自燃,因为此功过于阴邪,所以江月雅一般不会使用这种邪门的武功,但是依她对花惊羽的恨意,只怕今年的武魁之争,她会使出这门阴毒的功夫,所以南宫凌天很担心花惊羽。

    花惊羽的脸色有些冷森,瞳眸幽暗,一言不吭的抿紧唇,仔细的想着,若是遇到江月雅的这门邪功,是否可以打败她,甚至于全身而退。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退却的,花家的千佛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何况我还有饮血三式。”

    不管如何她都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好让天下人看着,不是太子不想娶她,而是她花惊羽不想嫁给那个别有用心的男人。

    “依本王所见,即便你练成了花家的千佛手加上饮血三式,只怕也不是江月雅的对手,更没办法从她的手上夺得魁首之位,要知道江月雅除了有烈焰黑莲之外,她手上还有好几种厉害的功法,这个女人很厉害,搞不好你们两个女人最后会两败俱伤。”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眉紧蹙起来,阴森的瞪着那尊贵慵懒的男子:“两败俱伤,你这是抬举我呢,还是来长他人志气灭我威内的?”

    江月雅这么厉害,竟然仅仅在地凤榜上占了第四的位置,可想而知,前三名的女子是如何厉害的高手。

    地凤榜第一名的女子乃是西陵国的云芙公主,也就是南宫瑾喜欢的女子。

    第二名女子是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第三名是一名叫澹台青莲的女子,这地凤榜前三的女子恐怕都很厉害。

    房间里,南宫凌天眸光悠然清远,慢慢的深邃,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本王是不会坐视着小羽儿被别人欺负的。”

    “喔,你这是打算帮我了?”花惊羽睨了南宫凌天一眼,果然见这家伙从云袖之中取了一本武功秘笈来扬扬:“这是我找到的一本最适合你练的武功秘笈,别人还没办法练。”

    花惊羽不由得惊奇了,伸手抢了过来,封面有些旧,泛着淡黄,一看便是有些年头了,书页上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化龙诀。”

    花惊心看了看封面上的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仅仅是三个字便首尾相连,一飞冲天之姿,三字好似化成腾飞的巨龙一般,俯览直下九曲云宵,遨游天际。

    “此功确实有些奇妙,”花惊羽开口,对面的南宫凌天催促她:“你打开里面看看就明白了。”

    花惊羽依言翻开封面,便看到里面的第一页上特别的注明,此功法寻常人不得练之,易走火入魔,焚烧自体,必须具有先天灵脉之体的人方能练此功,此功小成可幻拳成龙,伤敌于龙拳之下,大成可以身化龙,威力强大,天下无敌,不过大成功法太过霸道,极易伤身,所以若非万不得已,切忌使用。

    幻拳化龙,以身化龙,好神奇的武功啊,花惊羽惊叹,这样的一门厉害的武功秘笈确实是好东西,她再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时脸色已经好看多了,不过南宫凌天是如何知道她是先天灵脉之体的,她好像从来没和他说过样的事情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先天灵脉之体的?”

    南宫凌天扬眉,提醒花惊羽:“上次你被云家老祖追杀的时候不是受伤了吗?我让澹台文昊替你医治,他顺手查出你是先天灵脉之体。”

    花惊羽唇角撇了撇:“这家伙看来医术倒不错,竟然知道先天灵脉之体。”

    师傅说这种体质,除了医术高明的大夫,一般人是不会认出来的,有些人即便医术高明,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灵脉之体,没想到澹台文昊那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知道这样的事情,看来他的医术很厉害。

    “他是个医痴,天下医学上的书不说全看过了,也看过一多半了,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南宫凌天说完不想谈澹台文昊的事情,转移话题:“小羽儿,你知道吗?本王为了得到这本化龙诀,可费了不少的事呢,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武痴手里得到这本化龙诀。”

    南宫凌天好看深邃的瞳眸中浮起一抹幽怨,抬眸望向花惊羽,一脸备受委屈的样子,看得花惊羽生生的抽了抽嘴角,这位爷你摆这小媳妇样给谁看呢,给谁看呢?不过这本化龙诀确实不是容易得到的。

    “谢谢你了,凌天。”

    南宫凌天浓密的黑睫轻眨了眨,狭长的凤眸微睁,俊魅的面容之上,光色如霞,满是难以置信:“就这样?”

    花惊羽看着他此刻温软如绵的神态,往日凌厉嗜血遍布寒气的瞳眸,此刻却拢上了氤氲之气,好似拢上了轻纱,迷离多情,那肤色泛着淡淡的粉晕,性感的唇角不满的勾起,好一副秀色可餐,潋滟动人的模样,花惊羽从来没看过他此刻的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不这样,还想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我三磕九拜的感谢你。”

    “好歹感动点,激动点啊。”南宫凌天不满的抗议,瞳眸一瞬间涌动着暗流,眉也蹙了起来,十分的不高兴,花惊羽和他相处得时日久了,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安,立刻摆出一脸激动的样子。

    “哇,喔,妈呀,我太感动了,谢谢你凌天。”

    她站起身挤眉弄眼,夸张的做出很激动的样子,南宫凌天的眉蹙得更紧了,睨着眼睛望着对面夸张的小丫头,说实在的太假了,能不能有点诚意啊,看得他胃疼,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害他的眼睛了,南宫凌天伸手阻止花惊羽:“好了,算本王说错了,你别那么夸张了,平白的瞎了本王的眼睛。”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立刻坐了下来,小脸蛋上拢上了不高兴:“爷,你太难侍候了。”

第068章 太子倒霉 羽儿出关

    房间一侧的小白立马点头认同花惊羽的话,是的,这位爷太难侍候了,小羽儿别理他了。

    房间里,南宫凌天慵懒的动了一下,优雅的换了一个姿势,双眸耀了灯光的光辉,堆彻了清冷幽暗,深不可测,唇角却是邪魅的笑意,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个花惊羽熟悉的仿似修罗的家伙,轻雍如华的伸出如玉的手轻掸自已华丽的云衫,整个人在灯光之下说不出的流光溢彩,美如画卷。

    “你就是个没心的,本王费了多大的劲才拿到这玩艺儿,让你高兴点还说本王难侍候,真不知道是谁比较难侍候。”

    花惊羽勾唇,皮笑肉不笑的把手里的化龙诀扔出去,直接掷到南宫凌天的怀里,一脸不感兴趣的开口:“好了,还给你,省得说得那么委屈,拿回去别烦我了。”

    一脸不稀憾那玩艺儿的样子,其实细看还是能看到她瞳底的希翼,不过她就是不惯着这家伙,不就是一本秘诀吗?哼。

    南宫凌天漆黑的眸子里两簇火花跳跃起来,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他身形一动,如一道光影闪身往花惊羽身侧飘来,花惊羽一看他动,岂会让他如意,同时的一动避让了开来,南宫凌天这下火大了,唇角的笑意清冷妖魅,瞳眸里的光芒冷冽锐利,凉薄的唇里吐出冰冷的话。

    “好,好,你的小胆儿越养越肥了。”

    花惊羽坐对面,眼看着这人的怒火越来越大,眉宇挑高了一下,再这么整下去,这人准得翻脸,所以眸光流转,勾唇轻笑:“爷,我怎么敢呢?王爷的救命之恩我牢记着呢,总想着那天粉身碎骨的报答王爷呢?”

    说完这些花惊羽自已先呕了一把,不过对面的南宫凌天看她温软的样子,倒是脸色好看多了,伸手拍了拍身侧的软榻:“坐过来。”

    花惊羽眼神暗了一下,说实在的真不想过去,不过眼看着南宫凌天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慑人的暗芒浮起来,只得站起身,这么小的地方,若是两个人动起手来,她未必逃得掉。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惊羽起身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坐下来,赶紧的打了个哈欠:“王爷,我累了,想睡了,你老回去吧,我明儿个要闭关练功呢,要不然真打不过那江家大小姐了,到时候我就要被迫嫁给那别有用心的男人了。”

    听到花惊羽说到嫁给太子南宫元徽一脸想死的样子,南宫凌天心情好多了,面容潋潋生艳,光芒四射,伸手把手中的化龙诀塞到花惊羽的手里,双瞳温雍如水的望向花惊羽:“本王陪你练这本化龙诀如何?”

    他是担心花惊羽在练化龙诀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有他在身边照顾着,一定不会出事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出任何事的。

    花惊羽一听他的话,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好心,低首望向化龙诀,这种神功虽然厉害,但往往也是有其很霸道的凶险性的,南宫凌天武功很厉害,若是自已练功出现问题,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所以她没有拒绝,不过现在她还不打算练化功诀,眼下最紧要的是她想练内力。

    “行,那你一个月后过来吧,这一个月我闭关练内力,一个月后出关,你过来陪我练化龙诀。”

    南宫凌天听到花惊羽的话,绝美的五官拢上了轻笑,目光氲氤,花惊羽不排斥他,令得他心情十分的愉悦,她愿意接受他陪她练功,说明心底是相信他了,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一步了。这怎能不高兴?

    “好,那本王一个月后过来吧。”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为难花惊羽,起身温雍的离开,这一次是从门口走出去的,门外阿紫和绿儿二婢恭敬的声音响起:“送王爷。”

    “嗯,好好的侍候你们家小姐,”低沉的声音响起,很快人走远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进来:“小姐,夜色不早了,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花惊羽收起了手里的武功秘笈点头:“嗯,天色确实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儿个开始,我要闭关一个月练内力,除了必要的吃食之外,不要打扰我。”

    “是,小姐。”阿紫和绿儿二婢应声,两个人侍候着花惊羽洗盥,然后休息。第二日,花惊羽正式闭关练内力,再不理会任何事情,自然也没人知道她在公主府的南山别院之中。

    这里一片安静,京城却发生了几件大事,鲁王宴请几位兄弟过府游玩,并请了京城中几位小姐热闹一些,谁知道这一晚太子竟然和翰林士萧学士之女萧明珠发生了关系,第二天天没亮,太子进宫向皇上告罪,并表态娶萧明珠为太子侧妃。

    第二件事如雪公主被人绑架了,皇上让太子查这件事,太子用了三日的功夫把这件事查明了,严惩了凶徒并救回了如雪公主。

    第三件事,早朝的时候,宁王上奏云先先生第三子姬华公子一直陪伴在太子身侧,应授以太子太傅称号,姬家乃是清贵之家,天下颇有盛誉,若是天下人知道皇室如此亏待姬华公子,只怕皇家的威名受损。

    这三件事情一发生,帝京掀起轩然大波,不少人都知道了太子并不是无能之辈,而是一直以来韬光养晦了,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能人。

    太子一派的人都很高兴,但是有一个人却很不高兴,十分的阴沉。

    这人便是燕云国的老皇帝,太子韬光养晦,究竟有什么目的,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韬光养晦,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帝皇生来多疑,燕云国的老皇帝也不例外,所以太子此刻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笈笈可危。

    太子府书房,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深沉而阴暗,瞳眸中隐藏着雷霆之火,书房里端坐着一个素衣墨发的清隽男子,男子身材秀逸如竹,宽大的衣袖,金绣攒青叶的图纹,高雅大方,眸光清澈如澄,望着房内的太子,并没有说话。

    “没想到竟然这样,本宫十年布一局,本以为可以顺利的铲除掉那些有异心的皇弟,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他们倒打一耙,本宫实在是不甘心。”

    南宫元徽眼神阴沉得可怕,手指也紧握了起来,狠狠的一捶案几。

    姬华公子依旧没有说话,外面响起轻盈的脚步声,有人进来禀报:“殿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南宫元徽收敛了一下气息,起身迎了过去,姬华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皇后娘娘,微微弯腰,。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的脸色依旧一派温雍,并没有因为眼下发生的事情而有所急燥,端的是温雍大气,走进来望了一眼南宫元徽的神情,抬首望向姬华,脸上满是笑意,点头示意姬华公子坐下,等到她和姬华公子坐下,皇后才望向南宫元徽。

    “徽儿,我们大意了。”

    “是,儿臣想不出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那天晚上皇弟请儿臣过府一玩,儿臣没想到他们竟然胆敢对儿臣动手脚。”

    那是他大意了,一直以来几位皇弟都认为他无用而看轻了他,都懒得对他出手,他们的目标是他的母后,或者花惊羽,而他可以隐身在暗处,出手把他们一个个的揪出来,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这些兄弟们会把爪子直接的伸到他的手上,所以他入了他们的局,当时的局面,他是进退两难,不进宫请罪是不可能的,进宫也是被他们打了一个脸子。

    第二件事,南宫如雪乃是他的皇妹,父皇把这件事指派到他的头上,他若是查不出来,一来皇妹很可能遭到敌手,二来,父皇本来就对他失望,如果皇妹再发生什么事,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只怕也坐到头了,所以他只能接下这件事。

    这两件事足够他警惕了,他没想到皇弟们竟然查出了他的背后有姬华,还要立姬华为太子太傅,如果他不承认身边有姬华,只怕皇弟们要请春水楼查这件事,春水楼乃是天下最大的情报机构,要想查他身侧有没有姬华,应该会查出来的,如果到时候是他们查出来的,只怕父皇饶不过他,所以他只能自已应了。

    所以这三件事完全是冲着他来的,让他退无可退,只能中招。

    南宫元徽唇角勾出阴狠的冷笑,看来这些皇弟们脑子都不笨啊。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件事,为什么忽然的对你出手了?”

    皇后沉声问道,姬华公子淡淡的开口:“是有人泄露了太子的真面目,他们警醒了,所以前两出是试探,这最后一出则是打击,皇上此时只怕对太子生分了。”

    南宫元徽听到这个,脸色更寒,手指紧握起来,沉闷阴骜的开口:“是谁泄露了我的真实面目。”

    他把身边的人统统的过滤了一下,最后面色遽变,眼神中拢上冰冷凶残:“我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身份。”

    “谁?”皇后和姬华二人同时开口,这个泄露太子身份的人也是个人物,竟然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

    “花惊羽。”

    “她?”皇后的眉蹙了起来,眼神幽暗,不过并没有否认这件事,只是抬眸望向南宫元徽:“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向你父皇交待这件事。”

    姬华公子慢慢的开口:“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吧,我进宫面见皇上,我会和皇上说,这件事是我请太子保密的,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们姬家无意涉及朝堂,只是因为我和太子是朋友,所以我偶尔会在太子府小住一段时日。”

    “如此甚好,”皇后点头,然后望向南宫元徽:“这件事既然泄露了,有坏处自然也是有好处的,朝堂上太子一派的人,知道你是个有头脑的人,这些人会更加拥戴你的,至于你父皇,因为姬华公子的话,虽然心里依旧有缝隙,但多少会好一些,不过从此后,你和他们可就是真正的交上手了,而且现在你和他们都在明,这一场棋,究竟谁胜谁负,就全看你自已的了。”

    南宫元徽起身:“是,儿臣知道。”

    他就不相信收拾不了这些兄弟们,他们就给他等着吧。

    皇后起身离去,南宫元徽派了马车一路送姬华公子进宫去了。

    公主府的南山别院,花惊羽闭关了一个月总算出来了,满脸愉悦的神情,阿紫和绿儿二人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此次闭关内力肯定有所提升,之前小姐是七重内力,这次闭关难道已经练到了八重内力了,一想到这个,二人惊喜,她们两个身为暗卫,本事算来都很不错了,也只不过是六重顶峰的内力,小姐果然不是凡人啊,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小姐,你内力又强了”

    花惊羽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嗯,此次闭关一个月,现在我达到八重内力了,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想一鼓作气冲到八重顶峰的内力呢”

    花惊羽说完,两个小丫鬟目瞪口呆,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要知道这内力越往后期越难练,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停留在六重七重的内力上,小姐却轻易的练到了八重,还想一鼓作气练到八重顶峰,实在是太骇人了。

    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眼下不过才七重的功力,满打满算最多也是七重顶峰的内力,小姐对上她,不出意外胜算已定了。

    “小姐,这下你要是和江月雅交手,绝对会把她踢下魁首之位的。”

    花惊羽听到江月雅的名字,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眸光清冷,唇角是誓在必得:“我说了今年要拿到魁首之位,就要拿到魁首之位。”

    花惊羽伸手从一侧的阿紫手里接过绢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关心的问道:“最近怎么样,京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她先前闭关,吩咐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注意着京城内的动静,所以这会子才会问,阿紫一听立刻恭敬的禀报:“回小姐的话,京城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她说完抬首小心的望了一眼花惊羽,花惊羽把手中的帕子扔到她手里:“怎么了?”

    “头件事说,鲁王殿下请了几位兄弟过府游玩,太子殿下竟然和翰林院的萧学士之女萧明珠有了关系,太子进宫向皇上请罪,现在纳了萧明珠为太子侧妃。”

    花惊羽神色不变,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这太子定然被陷害了,这个家伙虽然一直韬光隐晦,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鲁王和宁王等人会怀疑他,所以中招了。

    “别的呢?”花惊羽又问,阿紫接着往下说:“第二件事是如雪公主被人给劫了,皇上让太子查这件事,太子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破了案子,还找到了如雪公主。”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阿紫又往下说:“还有一件事,一日早朝的时候,宁王上奏说云先先生的三公子姬华公子一直陪伴着太子,奏请皇上封姬华公子为太子太傅。”

    阿紫说完了这三件事,发现小姐的神色一直没变,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花惊羽见阿紫没有往下说,挑眉问道:“没了?”

    “嗯,没了,”阿紫本来还以为小姐会因为太子纳了侧妃而生气呢,虽然小姐不想嫁太子,但这种事发生了多少会有点不高兴吧,没想到小姐一点都不以为意。

    “没有就算了,准备沐浴水,以及准备吃的东西,我先沐浴然后吃东西。”

    花惊羽挥手命令,阿紫快步的往前走去,安排人准备吃的去了,小姐闭关练功一个月,只除了偶尔送些吃的东西进去,根本没有多吃一口东西,现在难得的食欲大动,自然该好好的补一补。

    花惊羽沐浴过后神清气爽的领着绿儿往花厅走去,小白看到她亲热得不得了,直往她的怀里钻,一人一狐嬉闹不已,正厅里,阿紫早安排好了一桌子的饭菜,花惊羽一看这些吃食,早饥肠辘辘的了,抱着小白走过去准备开动,不过她还没有动手,便听到外面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来。

    随之还听到门外丫鬟的声音:“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那独有的暗磁沉魁的声音响起来:“起吧。”

    一言落,高大的身影从门外优雅的走了进来,华袍玉带,琼姿玉色,绝美的面容上,肤若美玉,漆黑的瞳眸融了落日的余辉,散发出微醺如酒的光芒,仿佛透着得馥郁的香气,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说不出的勾人心魂,花惊羽看了一眼,直接扔给他两个字,妖孽。

    这男人若是不狠辣不残暴不血腥不独霸,相信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被他迷住的,只不过他的狠辣残暴血腥霸道使得很多人怯步,不敢招惹他。

    “你来得可真够准的,我这刚一出关你便过来了。”

    南宫凌天瞳眸浓浓的宠溺,心微微的悸动,这一个月来,他总觉得自已做什么事都不得劲,火气特别的大,现在这么咋然的一看,心竟然愉悦起来,原来是因为想着她了,所以才会做什么什么不对劲,做什么都来火,只是因为没有看到她。

    既然如此喜爱,以后一定要尽快的拴住她,南宫凌天唇角是疼宠的笑,望向花惊羽一时竟然没有说话,花惊羽此刻早饿了,只顾着吃饭,看他站着不动,抬头招呼他。

    “你有没有吃,没吃过来一起吃?”

    “好啊,”南宫凌天应声,走了过来,阿紫赶紧奉上了一双碗筷,她和绿儿二人悄然的退了出去,正厅里,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似乎这些饭菜是山珍海味似的,看来这丫头是饿着了。

    “你这一个月不会没吃东西吧?”

    说到这个,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心里隐有心疼,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一下,花惊羽头不抬,自然没有发现南宫凌天的异常,嘴里还塞着一嘴的菜,连连的摇头:“呜,没,吃了。”

    “小羽儿,你慢点,”南宫凌天起身,坐到花惊羽的身边去,伸手自然的拍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以免这丫头吃噎着了,那样的话,最心疼的可是他。

    花惊羽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和面前的饭菜奋斗,直到吃包换饱喝足了,她才心满意足的歪靠在椅子上,拍着自已的肚子笑道:“真爽啊。”

    南宫凌天琉璃一般的眸子里隐有怒火,抬眸望向花厅门外立着的阿紫和绿儿,二人接受到南宫凌天嗜杀的眼神,生生的轻颤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敢说,好在花惊羽替她们解了围。

    “你别怪她们,是我只顾着练功,所以没有好好吃饭。”

    “以后再练功,记着吃饭,人是铁饭是钢,若是吃不好,如何有精神练功呢?”

    南宫凌天淡若轻风似的声音响起来,此刻的他和以往那个嗜血的魔王可一点都不像,整个人说不出的温融,丰神如玉,飘逸柔和,看得阿紫和绿儿二婢小心肝轻颤,这是她们的爷吗?是吗?还是只是个长得像的人啊。

    花惊羽可不知道阿紫和绿儿二婢的心思,笑着接口:“先前练起功来,整个人很忘我,压根记不得自已饿,这会子出来才觉得饿坏了。”

    花惊羽说完想起自已功力达到八重的事情,不由得眉眼愉悦,一双好看的瞳眸笑成了月牙状,越发的可爱迷人,南宫凌天看得心里满满的柔情,整个人陷进这样的温柔之中。

    “对了,你的内力是不是又强了,”看她的神情便知道了,这丫头的先天灵脉之体可是异于常人的,很多人的内力在后期根本提不上去,就像他眼下是八重顶峰的内力,但是要想再突破,已是十分的困难了,他努力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突破,但是这个丫头却轻而易举的可以办到。

    “八重内力。”

    南宫凌天虽然知道她变态,但是听到她已练到八重内力,还是惊叹了一会儿。

    “小羽儿,凭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已经超过江月雅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开始练花家的千佛手和化龙诀吧。”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花惊羽提头,现在内力已经很不错了,最近她不用再把心思放在内力上,而是放在功法上,千佛手虽然习过,不过还没有熟练的运用,还有化龙诀,虽然此功法十分的厉害,但是很显然的不是简单的事情。

    花厅里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一道轻盈如水的脚步声响起,人还没有进来,便听到一道张扬的声音传进来。

    “小羽儿,小羽儿,你可是出关了?”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来人正是一身红衣如血的永乐郡主,张扬的个性,走路摇曳生姿,芳华绝艳。

    永乐郡主从花厅门外走进来,一抬首看到花厅之上,一个俊色的男人正眯眼望着她,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眯了起来,指着南宫凌天:“表哥,你这是,你这是?”

    她想问南宫凌天这是唱哪一出戏啊,怎么跑到这里来陪小羽儿吃饭了,难道是?永乐郡主的眼睛忽地亮了,盯着南宫凌天,难道表哥想把小羽儿从太子的手里抢过来,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表哥,你?”

    南宫凌天岂会不知道永乐郡主想说什么,不过有些事眼下花惊羽还不和道呢,所以南宫凌天不希望永乐郡主打破这份平衡,所以一抬眉,琉璃瞳眸拢上了阴骜,阻止了永乐郡主的话。

    “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最近很闲?”

    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慑人的寒芒直射向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立马头皮发麻,心里念叨,这男人真是有爱情没亲情,先前她明明看到他那满脸宠溺的样子,这会子对她的时候,便是一副威胁的嘴脸。

    哼,他再这样,以后她在小羽儿面前,坚决不帮助他说话。

    “表哥,人家最近累死了,”永乐郡主走到饭桌的另一侧坐下,不看向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最近闭关怎么样?有收获吗?”

    花惊羽没在意他们兄妹之间的暗潮汹涌,抬眸望向永乐郡主,淡淡的开口:“还行,内力总算达到了八重。”

    “八重?”永乐郡主怪叫一声,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么说,你现在的内力比我还要高一些了?”

    她说完眯眼望着花惊羽,无语的念叨:“你还真是个怪胎啊。”

    她说完望向花惊羽,一脸喜气的说道:“没想到你的功力提升得如此快,这件事值得庆祝啊,不如我们来喝酒庆祝一下。”

    花惊羽正想拒绝,她身侧的南宫凌天率先开口了:“你竟然让她喝酒,你以为她和你一样啊。”

    永乐郡主一愣,总算想起了花厅里还有这么一个煞神坐着呢,他坐在这里,只怕小羽儿是没办法喝酒的,不过小羽儿不喝,不代表没人喝,永乐郡主一脸谄媚的笑,像小狗似的望着南宫凌天。

    “表哥,不如我们喝一杯,我可是带来了一坛千里雪。”

    花惊羽一听到她提千里雪,不满的开口:“盈盈,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而且这千里雪不会又是从宫中偷出来的吧。”

    永乐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否认,只是盯着南宫凌天,见南宫凌天点头,立马高兴了,她最近一个月可没有喝酒,今儿个可真是馋了,一个人又怕喝,所以带了一坛千里雪过来找小羽儿喝酒的,谁知道碰上表哥了,难得啊难得。

    永乐郡主搞定了南宫凌天,掉首望向花惊羽,见花惊羽不满的冷瞪着她呢,赶紧的赔着笑脸:“小羽儿,乖羽儿,你别生气,你知道吗?我一个月没有碰酒了,好难过啊,你就让我解解馋吧,还有今儿个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不会如此扫兴吧。”

    花惊羽听了永乐郡主的话,再看他们两个人都想喝,这么高兴的时候,自已若是阻止,太扫兴了,想着开口:“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喝点。”

    “小羽儿,这千里雪可是烈酒,喝了会伤身的。”

    “我少喝点,不会有事的,”花惊羽挥了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今儿个她也挺高兴的,一来是因为武力练到了八重内力,二来太子南宫元徽眼下吃瘪,只要想到这死男人吃瘪,她就各种的高兴,心情愉悦。

    永乐郡主一听花惊羽的话,赶紧的帮她说话:“表哥,少喝点没事,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还朝着南宫凌天挤眉弄眼的暗示着,这种时候还不灌醉她,好生米煮成熟饭吗。等到把太子的婚事一退,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南宫凌天直接的抛给她一记冷光,抬手赏了永乐郡一个爆粟,然后沉声问:“酒呢。”

    永乐郡主揉着头朝外面叫起来:“赵清影,酒呢,把酒给我抱进来。”

    “是的,公主,”赵清影把酒从门外抱了进来,恭敬的先给南宫凌天施了一个礼,然后才放下酒退了出去。

    花厅里,三个人开始喝起酒来,每人倒了一杯,一边喝酒一边说京城中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不出的敞快。

    “真是让人想不到,太子殿下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永乐郡主感概,伸手和南宫凌天碰了一下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后,接着说道:“不过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鲁王和宁王二人竟然识破了太子殿下的,这两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抿唇一笑,暗潮涌动,永乐郡主一下子捕捉到他们之间的气息,立马叫起来:“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说完盯上了南宫凌天,若说这几位表哥,凌天表哥可比他们聪明多了,所以说太子殿下若是隐藏了,那么凌天表哥也应该知道啊。

    “不会是凌天表哥你早就知道了吧?”

    她说完睁大眼睛不满的抗议:“难道就我不知道?凌天表哥你太过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幽光诡异,慑人的话响起:“难道本王做什么事都要告诉你?”

    一言起,永乐郡主噤言了,陪着笑脸:“表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继续继续。”

    三个人又喝起了酒,本来花惊羽是不打算喝的,不过受到他们两个人的渲染,不知不觉的竟然陪着他们两个喝了一杯,然后又倒了一杯,这千里雪可是后劲十分足的,不过三个人喝得正高兴,没人停下,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碰了碰杯说道:“来,小羽儿,我祝你这一次武魁之争,拿到魁首第一名,这样你就可以不嫁给太子殿下了。”

    “嗯,这一杯必须要喝,一定要喝,”花惊羽开口,此刻她的兴头正足,和永乐郡主碰了一下酒杯,很俐落的喝掉了酒杯里的酒,然后示意永乐郡主:“再来,给我再倒一杯。”

    永乐郡主哈哈笑起来,她是最爱喝酒的人,有人陪她喝酒当然是最高兴的事情,所以哪有不倒酒的道理,不过她一动手,坐在她对面的南宫凌天便阻止了:“不用了,她已经喝了两杯了,不能再喝了。”

    这千里雪的后劲很大,小羽儿和永乐不一样,永乐是千杯不醉,酒量可是很大的,而且喝惯了酒,但是小羽儿什么时候喝过酒,所以不能喝多了。

    但是今儿个花惊羽难得的高兴啊,所以一伸手挡了南宫凌天的手,直接的站起身命令永乐:“盈盈,来,给我倒上,今儿个高兴,我陪你,够姐们吗?”

    永乐立刻兴奋的大笑:“爽快,小羽儿,你是我的好姐妹,来,倒上,倒上。”

    两个人已经有些兴奋过度了,南宫凌天的眼睛眯了起来,正想阻止,花惊羽已经指着他说道:“若是你再说话,我们就把你撵出去。”

    永乐郡主抿唇吃吃的笑,她可不敢把凌天表哥撵出去,能做得出这种事的全天下除了小羽儿再没有别人了。

    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中掠过幽光,唇角是宠溺又无奈的笑,最后只得由着她了,花惊羽的酒杯又满上了,举高酒杯和永乐郡主碰了一杯,然后说道:“盈盈,来,我们再干一杯,等我拿到武魁之争,我们再好好的庆祝,除了武魁之争,我还要前往西陵国去参加今年的六国龙凤争霸赛,我要在争霸赛上找到一个人。”

    她说完碰的一声和永乐郡主的酒杯碰到了一起,豪爽的喝了一口,永乐郡主一瞬间便感受到对面的男人瞳眸中一闪而过的戾寒嗜血之气,周身弥漫着幽暗如地狱的阴邪之气,狭长的凤眸微眯了起来,隐隐有火焰跳动着,手指慢慢的握了起来,抬首望向了花惊羽。

    花惊羽一口喝掉了手里的酒,此时的头已经有些重了,似毫不知道身侧的男人已经变了脸色。

    南宫凌天阴沉着俊美的面容,暗沉低磁略有些阴森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小羽儿,你要找谁?”

    花惊羽有些醉了,可惜永乐郡主没有醉,一看气氛有些不对劲,早没了酒意,起身笑眯眯的望着南宫凌天:“凌天表哥,我头有些晕啊,我先走了啊。”

    她说完火红的身子一闪向门外闪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叮咛:“今晚可是个好时机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生米煮成熟饭啊。”

    “滚,。”

    一声低沉危险的冷喝,伴随着的还有一只酒杯,碰的一声砸在门上,碎裂成一瓣瓣的,永乐郡主撇了撇嘴,赶紧的溜掉了,事实上她知道表哥不是真的想伤她,若是他想伤她,她是躲不开的。

    花厅外面,阿紫和绿儿二人听得心惊胆颤的,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先前不是挺热闹的吗?

    南宫凌天阴沉着一张脸,瞳眸中燃烧着火花,唇角紧抿的盯着身侧的花惊羽,花惊羽的酒劲上来,此刻正头晕目眩呢,似毫不知道南宫凌天正生气。

    “花惊羽,说说,你想找谁?”

    他说完伸手拽了花惊羽的身子,花惊羽身子一软,直接的栽进了他的怀里,下意识的伸出手便搂住了南宫凌天的腰,南宫凌天一瞬间身子僵硬住了,一动也没有动,脸色由先前的阴骜冷冽变成了不自在,慢慢的伸手晃了晃花惊羽:“刚才你说想找谁,男的女的?”

    这一句是重点,她所要找的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不过花惊羽此刻完全没法思考,自然也没办法理会他,直接一挥手拨开南宫凌天的手不满的嘟嚷:“别吵,我头晕,要睡觉。”

    她说完伸出双手又搂抱住南宫凌天的腰,十分自在的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南宫凌天伸出手想推开她一些,然后让人送她回房间休息,可是推了两下都没有推动,最后没办法只得一伸手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去,就是这样,花惊羽还伸手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似乎唯有这样才安全似的。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她,一路出了花厅,门外阿紫和绿儿二人一看到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出来,忙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把小姐交给我们吧。”

    “不用了,”南宫凌天沉声开口,抱着花惊羽径直的往她的房间走去,身后两个丫鬟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言也不敢吭。

    一行人进了房间,南宫凌天把花惊羽放在床上,可是花惊羽下意识的紧拽着南宫凌天的衣服,阿紫和绿儿二人面面相觑,然后望向南宫凌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姐一直很冷清,没想到竟然拽着王爷的衣服不放,王爷一直不让人近身,现在竟然抱着小姐,现在更是因为她不松手,而坐在床边,他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份呢。

    “你们下去吧。”

    南宫凌天挥手,二人退了下去,南宫凌天脱掉了鞋子,歪靠到床边,把花惊羽搂到他的怀里,凝神望着她,脑海中不停的想着她先前说起的要找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直觉,这个人怕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是谁呢?

    南宫凌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划着花惊羽的脸,那柔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的,一点也不想放开,不知不觉的竟然轻触到了她的唇,上次无意间两个人亲吻了一下,他的脑海里一直有着这美好的感觉,南宫凌天想着,瞳眸暗沉深邃起来,隐有火热窜起,不过他不想乘人之危,所以飞快的放开了手指,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花惊羽醒了过来,伸手触摸到一个温热的舒服的抱枕,她把身子又靠近了一些,心里感叹,这枕头真是好舒服啊,不过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为什么这枕头摸上去那么像一个人呢,柔软有韧度,手感超好,花惊羽怀疑自已是不是搞错了,眼睛没睁开,又伸出小手试探的一点一点的摸了摸。

    睡在她头顶上方的南宫凌天看她的神情,可爱迷人,漆黑的瞳眸满是宠溺,那璀璨的光华琉璃一般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正摸着他胸脯的人。

    很快,花惊羽受惊了,飞快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头顶上方满脸复杂望着她的人,一双漆黑如潭的瞳眸中隐有无奈之色,似乎正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似的,花惊羽一惊,飞快的退让了开来,同时翻身坐了起来,指着南宫凌天。

    “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一言落,她飞快的低首检查自已身上的衣服,最后发现衣服好好的,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两个人竟然同床共枕的睡到一张床上了,她又纠结了,眉深深的蹙了起来,盯着南宫凌天,好似他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眸光微醺,唇角潋滟的笑,缓缓的动了一下身子,活动起手臂来,暗磁的声音响起:“小羽儿,这话应该问你啊?”

    “问我?”花惊羽飞快的想着,然后想到了昨夜她和南宫凌天还有永乐郡主喝酒的事情,好像她昨夜喝多了,然后?然后的事情她压根记不得了,难道是自已对这家伙做了什么,如此一想,心惊不已。

    南宫凌天看她神色变幻莫测的,一会儿心惊,一会儿纠结的,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不过极力的忍住,一脸无辜的开口:“是啊,你知道吗?这一夜本王的身子都快僵硬了。”

    他说完伸手轻捶了捶自已的手臂,表示昨夜他真的很辛苦,花惊羽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的,再看他的动作,努力的想自已昨夜是做了什么事情了。

    “我昨夜做了什么了?”

    南宫凌天一听她的话,瞳眸慢慢幽深,盯着她一言不吭,那清亮的眼睛令花惊羽心里慌慌的,颤颤的,她是做了什么了?难道是强迫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小羽儿,你真的忘了?”南宫凌天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令得花惊羽更觉得自已是做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可是,她飞快的看自已身上的衣服,没有凌乱不堪,那么就是没有侵犯他的意思,那是对他做了什么。

    花惊羽前思后想一番,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脸色便冷冽了,盯着南宫凌天:“别以为我真不记得了,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倒是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南宫凌天一脸无奈,伸手轻按脑门:“小羽儿,你真是全天下最狠心的女人了。”

    他说完朝门外唤人:“阿紫,绿儿。”

    二婢从门外闪身进来,头都不敢抬,垂首恭敬的开口:“王爷。”

    “昨夜你家小姐对本王做了什么,你们说一遍?”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以为自已听错了,飞快的抬首,看到花惊羽一脸愤怒的盯着南宫凌天,此时正好掉首望向她们,阿紫和绿儿二人赶紧的说道:“小姐昨夜拽着王爷的衣服,无论如何也不放王爷离开。”

    “呃,”花惊羽愣住了,拽着南宫凌天的衣服不让她离开,脑海中似乎还真有些这样的记忆,而且阿紫所说这件事,她就知道自已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以前她在组织里便有这样的毛病,每次宁睿陪她的时候,她都会拽着他的衣服,因为这样心里才安心,才能确定,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二婢退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有些不自在,明明是自已拽着人家不让人家走的,自已还恼羞成怒,而且看自已身上衣服完好无缺的,这个男人还是个正人君子,不对,他应该是对她没兴趣。

    花惊羽纠正自已的想法,抬首时脸上神色已经极是好看了。

    “凌天,刚才是我过份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邪魅内敛,光彩琉璃,优雅的下床整理衣服,抬眸望向花惊羽时,眸光一片氲氤,唇角是轻浅的笑意:“本王不会因为这么点的事情便怪小羽儿。”

    “王爷大人大量。”

    花惊羽笑着起身整理衣服,完全没有看到北幽王殿下眼底潋滟的波光,若是他不愿意,她想拽着他的衣袖,只怕早被他一巴掌拍死她了,不过谁让她是他在意的人呢?南宫凌天低首整理自已的腰带,状似随意的问道:“昨夜,本王听到你念叨要在六国争霸赛上找一个人?那个人是?”

    花惊羽一惊,飞快的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暗骂一声该死的,昨夜她竟然说了这件事吗?现在她可不想让南宫凌天知道宁睿,首先不知道宁睿有没有穿过来,其次是凭她花家大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认不识那样一个人的,若是南宫凌天怀疑她怎么办,只怕要倒霉了。

    想着花惊羽飞快的笑起来:“既然我发酒疯了,所说的话能作数吗?我要找谁啊。”

    “喔,那是本王听错了。”南宫凌天眼底的幽暗隐去,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温和的光泽,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一下,然后望向花惊羽:“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要练化龙诀吗?本王帮你一起参谋这化龙诀。”

    “好。”

    花惊羽点头,巴不得不纠结宁睿的事情,这个男人可是很精明的,若是被他发现蛛丝马迹,保不准和她翻脸,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出了房间,命令阿紫和绿儿准备了早膳上来,两个人吃了一些东西,便进了客院的后院。

    后院没有别人,只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两个人挨在一起研究手上的这本秘笈,南宫凌天虽然不能习化龙诀,但是他却习了很多武功秘诀,所以对于化龙诀,却是精通的,翻开书页,开始指点花惊羽。

    “这化龙诀和一般的功法不一样,不是直接从奇经八脉运转,而是先从十二正经开始的,加上任脉和督脉二脉,它真正运转的乃是十四经脉,奇经八脉犹如湖泊水库,十二经脉却犹如江河之水,若是真正的发挥起来,威力确实很大,来,你试一下。”

    南宫凌天示意花惊羽,花惊羽应声开始运转十二经脉,把内力汇聚,后院一片寂静,花惊羽全神贯注的进入了练功的状态,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微眯瞳眸望着不远处的身影,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还有疼宠,深邃的瞳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一天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后院度过,花惊羽已经把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汇通了,十四经脉真正的连通了起来,虽然还没有真正的练成化龙诀,不过她练武天赋却让南宫凌天惊叹,羽儿是真正的练武之才啊。

    “小羽儿,相信你很快便能把化龙诀练至小成。”

    “我也这样想的,”花惊羽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望着他,唇角是潋潋的笑意,此刻的她站在夕阳的光辉之中,说不出的清丽妩媚,即便黑也是个美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风吹过,掀动她的裙摆,飘逸清然,举手投足更是说不出的优雅,虽然不是皇室的公主,但是那些皇室的公主和她比起来,只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南宫凌天收回视线,拍了拍身侧的座位,示意花惊羽坐下休息,同时的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到花惊羽的面前。

    花惊羽没有推辞,自然的坐到他的身侧,伸手接过他的水,喝了起来,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样子,说不出的温情动人,不远自找阿紫和绿儿二婢看着这样的画面,抿唇偷笑。

第069章 住进北幽王府

    不过这温馨的画面很快被人打破了,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南宫凌天的身侧:“王爷,皇上召王爷进宫。”

    南宫凌天挑眉:“什么事召本王进宫。”

    “属下查到消息,听说鲁王和宫中的兰妃娘娘有染,还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发现了,皇上大怒,立刻下旨把鲁王给关进了天牢,淑妃娘娘在明德宫外面跪了一天,皇上也没有见她。”

    墨竹恭敬的禀报着,南宫凌天挑眉,周身的冷寒之气,瞳眸阴骜暗沉,唇角是冷嗜凉薄的笑:“太子皇兄忍不住出手了吗?枭京看来是要乱了。”

    他说完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本王回京了,你安心待在这里练功吧。”

    “好,你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京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皇帝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只是不知道他此次回去,是帮助太子呢,还是帮助鲁王。

    南宫凌天又叮咛了花惊羽一声,才领着墨竹离开了南山别院。

    等到他们走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过来:“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花惊羽挥了挥手,阿紫领命去准备晚膳,很快花惊羽用了晚膳后,上床休息,今晚没有南宫凌天没有永乐郡主,她总算睡个踏实的觉了。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里,一片阴风飕雨,上首的老皇帝脸色黑沉而阴骜,周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下首端坐着太子宁王庆王还有北幽王等皇室的皇子,除了这些皇子外,皇后和太后娘娘也在,下首的大殿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淑妃的背后乃是忠义候赵家。

    本来是挺有前途的一个皇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自个老子的妃子私通,这是打老皇帝的脸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其实这位兰妃娘娘以前确实是鲁王的意中人,后来被家族中的人送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宠妃,老皇帝对她还是挺宠爱的,没想到竟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但是宫里还有宫外的人都有流言,所以兰妃当场被打杀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如何处置鲁王了。

    大殿下首鲁王南宫夜白脸色煞白,不停的磕头:“父皇饶命啊,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殿下寂静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谁也没有说话。

    老皇帝眼神狠厉,阴骜的咆哮:“难道你与那兰妃真的没有关系不成?”

    老皇帝已经让贴身的太监去了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竟然查出原来兰妃没进宫之前,便与鲁王私下交好,进宫后两个人也是耦断丝连的,不管之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南宫夜白和兰妃的暧昧却是存在着的。

    一个皇帝岂能容忍自个的妃子和儿子有暧昧,老皇帝几乎气疯了,望着鲁王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儿子,像看仇人。

    大殿上鲁王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大殿上,只觉得绝望,看来父皇不会饶过他了,不但不会饶过他,只怕还会狠狠的惩罚他。

    “父皇。”

    南宫夜白说不出话来,殿内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厉凌寒。殿门外忽地响起了尖叫声,淑妃像个疯子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大门口哀求起来:“皇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淑妃话音一落,便朝着太子南宫元徽尖叫:“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白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殿内,皇后和太子神色一凛,不过并没有说话,脸色冰冷阴沉,其他人只是嘴角抽了抽,淑妃这时候来讲究兄弟情份还真是可笑,这皇室之中哪里来的兄弟情份啊,有的只是皇储之争罢了。

    老皇帝怒火冲冲的冲着奔进殿内的侍卫怒吼:“怎么放了这个疯女人进来,立刻把她带下去,不对,立刻废妃位,撵进冷宫去。”

    “不,”淑妃尖叫,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殿内,皇后唇角勾出一抹怜悯,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时候还来求情,明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连自已都保不住又何来的保护自已的儿子。

    侍卫奔了过来,拉着淑妃往殿外拖去,鲁王挣扎着哀求:“父皇,饶过母妃吧,求父皇饶过母妃。”

    “你们倒是母子情深啊,”老皇帝冷哼一声,阴骜的怒瞪着南宫夜白,然后抬眸扫视着明德宫大殿上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皇帝的眼神便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微眯的眼睛里,阴侧侧的光芒,昨夜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发现了鲁王和兰妃在宫中的后花园私会,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此事,不但安排了此事,还安排得天衣无缝,他派人查都没有查出分毫的破绽。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

    淑妃先前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虽然老皇帝未必全信,这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火大,所以心中必然多想。

    南宫元徽瞳眸幽暗,镇定自若,缓缓的站起身,现在的处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不好,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要说的,相信父皇定然会查清楚此事的。”

    不辩不解,坦然面对,太子沉稳的开口,老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太子,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太子的这份气度,倒是让他很满意,他掉首望向南宫夜白,狠狠的下命令:“来人啊,把鲁王打入天牢。”

    “父皇,”南宫夜白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过去,老皇帝看来是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把他打入了天牢,就等于下旨处死他了。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把昏迷过去的南宫夜白拽了出去,大殿内,冷寒的气流遍布,个个都寒颤若惊,不敢看上首的老皇帝,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君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首先是君皇,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人人心内轻颤,南宫凌天眯眼望向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唇角微勾冷肆幽寒的笑,不是父皇不给鲁王活路,而是背后的人不给鲁王活路,当着所有的人面揭穿了鲁王和兰妃的私情,这是打皇上的脸子,皇上岂能容他活命。

    鲁王看来是保不住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一抹怜悯。

    太子果然不凡,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除了南宫凌天若有所思,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透心的凉,如若说这次太子把手对准了他,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像鲁王这样死无葬僧地了,如此一想,更是心惊胆颤,看来以后他要小心了。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南宫少庭警戒的想着,殿内,老皇帝扫视了一圈开口:“鲁王打入天牢,淑妃被贬冷宫,赵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大殿内,几位皇子相觑,最后谁也没有急着开口,望向了最上首的太子,南宫元徽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的真面貌都暴露了,他又何必再藏着掖着的,不如表现得睿智一些。

    太子缓缓的站起来,恭敬的开口:“回父皇的话,赵家杀不得。”

    “那你认为如何处理这件事?”老皇帝望向南宫元徽微眯眼睛,南宫元徽沉稳的禀道:“贬赵家于潭州,永世不准出潭州一步。”

    这样等于软禁了赵家,赵家乃是大儒世家出身,文人的领头人,所以杀不得放不得,不如软禁赵家,圈于潭州。

    太子话落,老皇帝立刻同意了,下旨:“此事由太子去办。”

    “儿臣遵旨,”南宫元徽不卑不亢的开口,恭敬的领命,大殿内,皇后唇口隐有笑意,眸光中是欣喜,起身望向老皇帝,温声而语:“殿下你累了,不如进寝宫息息。”

    “好,”老皇帝点头,就着皇后的手一路进了寝宫,大殿内众人纷纷的后退,一路出了明德宫,出宫去了。

    此次皇上的举动,让所有人看得明白,眼下太子开始水涨船高,皇帝虽然恼恨太子韬光养晦的事情,但是姬华公子进宫走了一趟,凭着他的三尺不烂之舌,为太子引得了一些筹机,再加上皇后在旁边周旋,再加上太子的沉稳表现,老皇帝不但没有因为太子的所为分心,反而是因为太子的睿智而有所高兴。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端坐着两个人,除了一身邪魅的北幽王南宫凌天,还有一个温雍高洁如夜空中晓月的庆王南宫玄月。

    “七皇弟,你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太子现在算是应祸得福了,”南宫凌天伸手端了茶杯过来,轻轻的把玩着,低垂的瞳眸之中一片幽暗,唇角是阴骜的浅笑。

    帝皇的心历来是最高深莫测的,你永远摸不准他下一刻在想什么。

    “最近我们还是不要与太子正面对上,他眼下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最该担心的人是四皇兄不是吗?”

    南宫凌天邪冷的声音响起,南宫玄月点头,没错,眼下最该担心的是四皇兄,而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他们都未和太子正面起冲突,所以要报复,他也是报复到四皇兄的头上,而且五皇兄刚刚出了事,太子也不敢再轻易的动手脚。

    “他不会再轻易的动手了,虽然父皇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是有猜忌的。”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南宫玄月点头赞同,然后和南宫凌天打了一声招呼,闪身没入了黑暗中,他们兄弟们之间,往日走动得并不大,历来帝心难测,即便他们身为皇子,也保不准身侧被安插了这样那样的探子,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马车一路急速的行驶,出了宫门往北幽王府而去,行了一段路程,南宫凌天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狭长幽深的瞳眸陡的睁开,朝着外面驾车的青竹命令:“立刻去南山别院。”

    “是的,爷,”青竹错愕,爷刚从南山别院回来,这会子怎么又要去南山别院啊。

    南宫凌天心头的不安加重,眉紧紧的蹙起来,森冷阴寒的声音响起来:“快点。”

    青竹一听南宫凌天的话,分明是着急的,哪里敢耽搁,早扬马催鞭的直奔城外而去。

    南山别院里,此时一片厮杀打斗之声,原来有刺客闯进了南山别院,刺杀花惊羽,幸好花惊羽早有准备,在别院的客房院里布置下了毒阵,所以刺客死伤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了毒阵而撤退了出去,竟然开始放火开始烧客院,花惊羽只得领着阿紫和绿儿退了出来。

    剩余的刺客围攻花惊羽和阿紫绿儿等人,别院里的护卫被惊动赶了过来,一时间喊杀声一团。

    同时外围负责保护花惊羽的南宫凌天的手下也赶了过来,加入了厮杀,花惊羽抬首望了一眼,立刻指挥南宫凌天的手下分别占领几个位置,务必要抓住这些刺客。

    几人领命,按照花惊羽所说的位置排下位置,一路攻击那些刺客,竟然杀得刺客节节败退,最后全军覆灭,不但如此,还抓住了三名刺客,只不过别院里死了不少的护卫,客院更是被烧得一蹋糊涂,这让花惊羽很是过意不去。

    “小姐,现在怎么办?抓住了三名刺客?其他的刺客全都死了。”

    阿紫沉稳的禀报,今天晚上小姐的表现真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她们几人应战,竟然把刺客全都给抓住了,小姐真的很厉害。

    花惊羽蹙眉叹了一口气:“先救火吧。”

    阿紫和绿儿立刻领着人去救火,花惊羽林立在院外观看着,凝眉猜测今晚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她在南山别院里,还派来这么多的杀手,这些杀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谁想要她的命呢,太子吗?还是云霞宫的人,还是?花惊羽想了一圈,发现自已的仇人太多了,所以压根推断不出,今晚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指使出来的。

    不过既然抓住了三名刺客,那么定然要从他们的嘴里挖出些东西。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凌空几道光影疾驶而至,其速度极快,眨眼即至,看得花惊羽心惊,不会又是什么刺客吧。

    一道冷魅嗜血低沉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一怔,竟然是南宫凌天,他不是进宫去有事了吗?这会子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前方阿紫恭敬的声音响起来:“回王爷的话,有刺客今晚进了南山别院刺杀小姐,还放火烧了客院,所以奴婢们正在救火。”

    “你家小姐呢?”

    北幽王的声音明显的粗嘎了几分,同时寒气更甚,阴风飕飕,而且地狱冒出来的催魂之音,阿紫忍不住轻颤,花惊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

    “王爷怎么又过来了?”

    她徐步从夜幕之下走出来,一路走了过去,夜幕之下的南宫凌天面容模糊,所以她看不清楚这男人一瞬间眉宇舒展,长长出了一口气的神情,往日凌厉暗沉的瞳眸一瞬间荡开潋潋的波纹,旋旎成墨色的莲花,欣喜激动染于瞳眸之下,花惊羽慢慢的走了过去,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拽了她的手。

    他的手竟然冰凉一片,花惊羽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手这么凉,是宫中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定定的望着她,忽尔唇角勾出邪魅璀璨的笑意:“你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都没有。”花惊羽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一时倒也没有抽开,这家伙总是动手动脚的,她慢慢的也习惯了。

    南宫凌天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花惊羽没有一点事,心里总算彻底的放下心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涌上了阴骜狠绝,眸光冰寒的望向身侧不远处的几名手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刺客闯了进来?”

    几名手下飞快的跪地:“属下等该死,请王爷责罚。”

    这些刺客来得太快,再加上来得太多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便被他们攻了进来,闯进了南山别院的客院。

    幸好小姐在客院中设下了毒阵,所以倒使得那些刺客死伤了无数,事后她又指挥他们几人击杀这些刺客,他们按照她所说的方位突袭攻击这些刺客,竟然全都歼杀了他们。

    南宫凌天正想处罚这些手下,花惊羽却开口了:“算了,今晚来的刺客太多了,能够全部歼灭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和阿紫绿儿就要受伤了。”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面容微温,冷声说道:“各自去领二十板子。”

    “是,属下遵命,”几人退了下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花小姐开口了,他们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离开了客院,前往南山别院的另一座院子,路上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我和阿紫绿儿没有受伤,但是别院里的护卫和下人却有死有伤,还害得客院被烧掉了,真不知道怎么给盈盈交待?”

    想到这个她便有些头疼,没想到只不过躲在这里练功都不得安心。

    “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本王会处理的,”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的挑高狭长的眉,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今晚小羽儿没有事才是最要紧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不介意毁掉这座别院。

    后面阿紫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小姐,那三名刺客怎么办?”

    “给我审问,看看是什么人派出来杀我的,”花惊羽狠狠的说道,阿紫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却听到花惊羽唤道:“回来。”

    阿紫复又走过来,她小声的在阿紫的耳边嘀咕了两名,阿紫带了几个人去审问刺客,南宫凌天则带着花惊羽进了花厅,两个人坐了下来,绿儿走了进来,奉上茶水又退了下去。

    “羽儿,这里恐怕不能再住了。”

    花惊羽点头,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躲在这里练功的,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还追杀到这里了,看来这背后追杀她的人也是熟悉她的人,竟然能查到她住在公主府的这座别院中。

    “这里不能住我回花府吧。”

    “那怎么行?你的化龙诀还没有练成呢,再有不到半个月,一年一度的武魁之争便要开始了,若是你的化龙诀不能练至小成,只怕对付不了江月雅。”

    “我在花府一样可以练,”她可以下令不让任何人骚扰她。

    眼下花如烟已死,那花落衣等人也不敢招惹她,所以她若是什么人都不见的话,应该可以安心的练功。

    “你待在花府,能阻止太子不去找你吗?还有南宫瑾兄妹等人,”南宫凌天提醒她,花惊羽一听不由得微微蹙眉,一听到太子她便烦,若是她回花府,这个男人指不定又冒出来找她的麻烦,他是太子,还真是拦不住他。

    花惊羽想到这个,没有说话,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凤眉,瞳底隐有幽暗的光芒,暗磁的声音轻悠的响起。

    “本王倒有一个好地方,可以保证没人可以打扰到你。”

    “什么地方?”花惊羽来了兴趣,眼下她还真想全心全意的练化龙诀,希望用十日的功夫把化龙诀练至小成,再把千佛手练得熟练一些,这样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胜算大一些。

    “北幽王府。”南宫凌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受了惊,睁大眼睛怀疑自已听错了,这家伙没说错吧,北幽王府。

    “没错,枭京还有什么地方比本王的北幽王府还安全呢,本王的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若是没有本王的允许,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你,你看怎么样?”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着南宫凌天,总觉得有些古怪,不是说这家伙不准人随便进他的北幽王府吗?上次她进北幽王府就是个例外了,没想到这次这男人竟然让她住进去。

    虽然那北幽王府确实是整个枭京最固若金汤的地方,她若是进北幽王府去练功,没人会打扰到她。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花惊羽抬眸望向南宫凌天:“不是说你的北幽王府不准人随便进吗?为什么让我住进去啊。”

    南宫凌天唇角是优美的弧度,眸光潋滟,声音轻磁,幽然的响起:“本王和你是什么交情,难道这点忙都不帮吗?再一个你住进北幽王府,不是正好帮助本王吗?”

    他最后一句话立刻打消了花惊羽的顾虑,她想起了南宫凌天的难言之隐,原来这家伙是打了这样的念头啊,神情放松了,唇角是清浅的笑意,清浅的开口:“这一次我定然会帮你的。”

    看她同意了,南宫凌天微蹙的眉舒展了开来,他还真担心羽儿不同意住进北幽王府呢,若不是加了最后一句,只怕她真不肯住进去,南宫凌天想到这个,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世上多少人想住进北幽王府都不得进,他想让这丫头住进去,偏偏人家还不领情,还要让他骗进去。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啊,报应他以往眼高于顶,从不屑于任何一个女人,现在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了,偏偏无视他的魅力。

    两个人说定了这件事,都很高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紫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禀报。

    “王爷,小姐,我们查清楚了,三名刺客已经交待了,他们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暗夜门的杀手。”

    “暗夜门的杀手,”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霾之色,俊美的面容因为血煞之气而显得嗜杀狠决,手指轻轻的握了起来,这暗夜门乃是天下最顶尖的杀手组织,门主名令狐笑,是一个长相阴柔的家伙,嗜血成命,天性喜欢杀人,所以成立了杀手组织暗夜门,其门下的杀手练习的都是阴毒的功夫,每个人都被令狐笑用一种毒药控制住了,若是完成了任务便会拿到解药,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毒发而亡。

    这个组织是个相当恐怖的组织,天下人对它颇为忌掸,就是各国的皇室也不大招惹他。

    没想到今晚的刺客竟然是这个组织的人,看这些人轻易被羽儿杀掉,很显然的来的这些杀手,都是寻常的杀手。

    “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人花钱雇的这些杀手?”

    阿紫恭敬的开口:“回王爷的话,属下没有查出来,这三名手下说了,这是他们门主亲自下令的,并没有任何的买卖单子。”

    “令狐笑亲自下令的,”南宫凌天阴骜的冷笑起来,令狐笑并不是人人都请得动的,还亲自下了令,很显然的这个人是个很受令狐笑重视的人。

    “这件事本王会让人查的。”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沉声开口,阿紫恭敬的询问:“那三个刺客。”

    “杀了。”

    南宫凌天阴骜无比的下命令,阿紫领着两个手下去办事去了,花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南宫凌天奇怪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花惊羽满脸无语的望着他:“怎么了,小羽儿?”

    花惊羽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咧开一嘴的白牙,阴森森的开口:“王爷,你把我的事情全做了,我做什么?”

    那刺客似乎是刺杀她的吧,她还没有处理呢,这家伙很直接干脆的给她做完了这些事,虽然换做是她也是这样处理的,但是能不能留点事给她做做啊。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邪魅的一挑眉,明珠般潋滟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唇角是光彩琉璃的笑意:“我和你还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

    他说完起身走过来,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看我的北幽王府你都可以住进去,何况是一点半点的小事,犯得着这么计较吗?”

    花惊羽想想确实是这样,人家的北幽王府都让她住进去了,这么点小事确实用不着计较,而且她和他的关系可是过命的交情啊,她还欠着他多少的恩情没还呢,想着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前面拉着她走的南宫凌天,唇角是愉悦的笑意,眼里一抹奸计得逞的幽暗,两个人出了花厅,几名手下恭敬的立着。

    “王爷。”

    “回王府。”

    南宫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一路施展了轻功离开南山别院的半山腰,直落到了山下的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其余的手下紧随其后的下山,跟随了马车一路离开南山别院。马车里花惊羽懒懒的歪靠在榻上,无精打彩的趴在软榻上,想到了南山别院里死了的人和被烧的客院,心情便十分的不好,脸色也不好看。

    “怎么了?”南宫凌天关心的望着她。

    “我真不知道如何对盈盈交待,竟然害得别院了死伤了不少的人,还害得客院全被烧了。”

    一想到背后指使暗夜门杀手来杀她的家伙,她便愤怒不已,手指紧握起来,气愤的捶着软榻上的薄锦绒,除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有那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他日若是让她遇上他,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瞳眸中是冷冽异常的冷光,唇角是阴森森的笑,看来她要制作一些有毒的毒物防身了。

    她以前制作的毒药,对于身手厉害的高手是没什么用处,但是师傅的天下毒纲里记载的毒药,可是很厉害的,即便是高手也躲不过去。

    马车对面的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温声安慰她:“你别操心这件事了,都说了本王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说完唤了马车外面的墨竹近前,吩咐墨竹:“立刻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和永乐郡主说一下今晚南山别院发生的事情,让她处理一下。”

    “是,属下明白了。”

    墨竹闪身离开了,马车里花惊羽向南宫凌天道谢:“凌天,谢谢你了。”

    南宫凌天听着她温软柔和的话,心里暖暖的势氤一片,说不出的温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满目宠溺的开口:“你和本王说什么谢字啊。”

    他的话刚说完,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了:“这一次进北幽王府,我一定要帮助你,让你治好你的难言之隐。”

    他这么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的人物,绝对不能断袖,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助他的。

    南宫凌天的手有些僵,狭长的凤眸之中,隐有两小簇的火花跳跃着,脸色微暗,不过并没有发怒,只是收回手没好气的冷哼:“没良心的丫头。”

    他说完自顾靠在厢壁之上闭目养神,不理会花惊羽了,似乎在生闷气。

    花惊羽却是没有发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南宫凌天的话,抬首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忍不住开口唤他:“凌天,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不帮,”某男人倔了起来,冷哼,花惊羽自然看出了这位爷生气了,一脸错愕的想着,她又是咋惹着这位爷了,很认真的想了一遍,最后确认,她什么都没有做。

    “凌天,你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哼,”南宫凌天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神秘的凤眸,浓墨如绸的墨发倾泻下来,映衬得他的面容如暖玉一般润泽动人,马车之中四角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洒下柔和的轻纱一样的光泽,诱人至极,花惊羽打量了两眼,忍不住碎了他一口,妖孽。

    不过看南宫凌天没理会她闭目休息,她也不好再打扰他,只得趴在软榻上没精打彩的想心事,南宫凌天没听到她说话,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凌天,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她说得自然至极,南宫凌天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没错,只要是她开口,他是不会不帮她的,看来他此生的劫便是这个小混蛋了,她就是他的逆鳞啊。

    “有事快说,别煸情,”南宫凌天心里满满的柔情,嘴里却没好气的开口,花惊羽笑着开口:“你们北幽王府里是不是有很多药材,我能不能找一些我需要的药材啊。”

    她是为了配制毒丸防身,所以才会开口,反正现在她欠南宫凌天的人情已经太多了,也不在乎再欠一些了,以后她慢慢还呗。

    “行,北幽王府里的东西只要你需要的,可以吩咐白竹给你准备来。”

    南宫凌天很干脆的答应了,花惊羽眉眼愉悦,开心的笑起来,然后趴在软榻上眯起了眼睛,和她身侧的小白的神态一模一样,分外的可爱,眼看着她要睡着了,忽地嘟嚷出一句低语。

    “凌天,我感觉有些喜欢你了,怎以办?”

    一句嘟嚷,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耳朵里,他立刻全身像炸了毛似的,周身的愉悦,先前所有的不快恼火都消失不见了,飞快的伸手推花惊羽:“羽儿,你说什么,。”

    可惜花惊羽太累了,早睡着了,她身侧的小白一脸惊骇的瞪着自个的主子,南宫凌天难得的没有朝小白发怒,而是认真的望着小白:“羽儿是不是说了有点喜欢本王了?”

    小白抛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给他,闭上眼睛睡觉,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些疯颠了。

    马车里的花惊羽和小白呼呼大睡,可惜南宫凌天却睡不着了,睁着一双幽深如潭的琉璃瞳眸,望着睡得很香的花惊羽,一会儿笑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若是被熟悉的人看到,非吓死了不可。

    北幽王府,白竹领着几名手下恭敬的迎了过来,几个人齐声唤道:“王爷。”

    马车内没人出声,车帘微动,一人欣长的身影下了马车,回身从马车之中抱了一人出来,俊美如玉的容颜之上浓郁的幽芒,深邃的瞳眸中隐有宠溺,轻手轻脚的似乎生怕惊动怀中人。

    北幽王府的几名手下集体的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他们的爷吗?几个人小心仔细的观察着,最后确认了这人是他们家的王爷没错。

    等到确认了南宫凌天的身份,几个人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王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了,竟然轻手轻脚的抱出来,还生怕惊吓到怀中人似的,这人是谁啊?

    白竹小心的瞄了一眼,虽然没看到面容,不过却轻易看到了那黑乎乎的皮肤,这枭京长得这么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稍微动一下脑子便知道自家爷抱的是谁?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白竹满脸的郁结,爷啊,你也太惊吓人了,你这是打算找个黑王妃回来吗,你这是打算和太子殿下抢人了吗?

    南宫凌天才懒得理会属下是想什么,他只是生怕惊动了花惊羽,眼看着天色亮了,她好不容易睡着的,若是惊醒了,只怕又睡不着了,一抬首见白竹等人愣着不动,南宫凌天眉宇轻蹙,一抹阴暗嗜沉的寒芒疾射出来,白竹一颤,爷不高兴了,赶紧的上前。

    “王爷回来了。”

    “嗯,花小姐最近住在到北幽王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住在北幽王府。”

    森冷阴骜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白竹恭敬的应声:“是的,王爷,那属下安排花小姐住哪个院子比较好?”

    白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他们如何的不乐意接受,但是眼前的现状足以让他认识到一件事,这位花家的大小姐,未来就是他们北幽王府的北幽王妃,所以他就算不满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花小姐衣食住行都大意不得。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幽暗的开口:“她就住本王所住的琉园西挎院吧。”

    “是,王爷,”几名手下集体的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王爷不但宠这位花家的小姐,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宠她。

    南宫凌天吩咐完这些事,不再理会白竹和别人,因为他看到花惊羽动了一下,赶紧的抱着她往他所住的园子琉园走去,一路进了琉园的西挎院,把花惊羽安置到西挎院的女主人房里。

    琉园当初的建恐便是两个院子连在一起的,分东西挎院,东挎院是男主人房,西挎院是女主人房,两个院子中间有一道花墙,正中有一道拱形的圆门,两座院子既是一个整体,又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设计得十分的完美。

    南宫凌天安置好花惊羽,生怕惊动她,又退了出来,坐到西挎院的花厅里叮咛白竹。

    “花小姐要在北幽王府住十天左右,你们小心侍候着,这些日子她要闭关练功,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了。”白竹无语,王爷你先前说过了。

    “另外她所吃的东西一定要尽心些,若是厨子做出来的饭菜她不合胃口,给本王换掉。”

    “属下知道了,”白竹一脸的黑线条,他们北幽王府的厨子足可以和宫中的御厨比手段了,以往王爷从没有嫌过人家不好,这会子竟然要撤掉人家,无耻啊无耻,美色当前什么都不要了。

    “还有她的衣服,你们从京城最好的锦绣纺里运进来一批,记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批衣服进了我北幽王府。”

    现在花惊羽名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南宫凌天可不想给她抹黑,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属下知道了,”白竹恭敬的应声,不敢大意,从王爷事无巨细的交待中,不难看出,若是他们招惹到了这位花家的小姐,只怕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大意不得。

    “另外拨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别的人就不要过来打扰她了。”

    “行,”白竹点头,心里嘀咕,原来自家的王爷也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件事呢。

    南宫凌天吩咐完了这件事,才慵懒的起身往将门外走去,一路进东挎院去休息了,忙碌了一夜,他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身后的白竹以及几名手下皆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快的拉住青竹,小心的指了指西挎院的客房的方向,小声的嘀咕。

    “这位是我们未来的主了。”

    意指花惊羽是他们未来北幽王府的王妃了吗?青竹咧嘴,一嘴的白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悠着些吧,招惹谁也不要招惹这位主就行了,否则有你们罪受的。”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白竹一头汗,望向身后的几名手下,脸色肃冷:“听到了没有,以后悠着些,别招惹这位主,自找死路。”

    “是的,白总管,属下知道了,”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一行人退出了西挎院。

    阿紫和绿儿二人相视而笑,看来小姐最后定然会嫁进北幽王府的,这感觉真不错啊。

    花惊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下午了,她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已睡在一张华丽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绫罗雪锻,舒服极了,忍不住把脸埋在雪锻之中,一会儿功夫她想起什么似的抬首打量房间。

    房间里十分的精致华丽,妆台厢柜的应有尽有,还都是上等的朱红紫檀木打造的,窗台上轻纱飞扬,飘逸如水,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花香味,真正仿似世外桃源啊,这里是哪里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花惊羽睁开眼睛,二婢赶紧迎了过来,她们脚边的小白也飞跃了过来,一跃便跃到花惊羽的床上,花惊羽伸手搂着它,逗弄了一会儿,想起正事来问阿紫和绿儿。

    “这里是北幽王府吗?”

    “是的,小姐,这里是北幽王府的琉园,小姐安心住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小姐的。”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又打量了房间一遍,然后赞许的点头:“北幽王府果然有钱啊,瞧这一个房间,华丽至极,真正是极端讲究的。”

    阿紫和绿儿二人唇角隐有笑意,这房间乃是未来的女主人房间,自然是极端讲究的。

    花惊羽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一件古董玉器上,以她的眼光和经验,这件古董是件真货,价值不菲,南宫凌天也不怕她顺手把这些东西给打包带走了。

    “你看看这房里摆了好几件名贵的古董玉器,你说要是我起了贼心,把这些顺便打包带走了,南宫凌天会不会气死。”

    花惊羽说完哈哈笑起来,觉得很有趣,阿紫和绿儿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若是小姐想要,只怕王爷主动送给她。

    阿紫恭敬的上前:“小姐,你睡了大半天,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确实是饿了,起来吃东西,然后开始练功,”花惊羽俐落的起身穿衣,她进北幽王府可不是进来享福的,而是进来练功的,这里没有打扰最适合她练功了。

    花惊羽起来后吃了东西,又忍不住在西挎院逛了一圈,才收了心在后面的竹林边练功,吩咐了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紫和绿儿领命,在暗处监视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西挎院后面的竹林。

    花惊羽这一练便练到了半夜,直到有人闯进了后院的竹林,惊动了她,两个人在竹林之中交起手来,越打越激烈,最后一道告饶的声音响起来:“行了,别打了,别打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一收手闪身退了开来,望着对面闯进竹林的永乐郡主。

    “怎么样?我身手是不是又厉害了?”

    “你厉害,”永乐郡主有些喘,不过她并没有尽全力,若是伤了花惊羽,有的是人找她算帐,所以她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永乐郡主走过来,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挤眉弄眼的戏谑:“小羽儿,厉害啊,竟然住进北幽王府来了?”

    “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不能进的,再说我进来是为了找个地方练功,又不是住进来享福的。”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开口,一侧的永乐郡主翻白眼,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牛,这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可是和龙潭虎穴差不了多少啊,谁敢随便的进入北幽王府啊,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想起昨晚刺客的事情,很愧疚的望着永乐郡主:“盈盈,对不起,昨夜害得南山别院里死伤了不少人,而且客院还被烧掉了。”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伸手拍拍花惊羽的肩膀:“小羽儿,我今儿个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凌天表哥已经派人处理这件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如果你真的愧疚的话,那么告诉我你和凌天表哥的关系吧?”

    永乐郡主把耳朵贴上来,一副偷听秘密的样子,花惊羽有些错愕的瞪了永乐郡主一眼:“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她认真想了想现在她和南宫凌天的关系,该如何定位呢,虽然别人眼里的南宫凌天嗜杀冷血,但是自已却是欠了他很多的,他们现在的定位应该是朋友,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朋友,想着花惊羽笑道:“我和他就是朋友,。”

    “朋友?”永乐郡主呆了,然后哈哈笑起来,她真没发现小羽儿原来这么有趣,这么可爱,朋友?她竟然认为她凌天表哥和她是朋友,她现在要不要告诉这个小笨蛋,她凌天表哥其实看中她了,她就是一只猎物,别朋友了。

    “小羽儿,你确定是朋友吗?”

    花惊羽没来得及说话,前方不远有脚步声响起来,随之还有一道阴骜嗜血冰寒的声音响起来:“不是朋友是什么?”

    长廊中,迷蒙的灯光之下,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深幽的瞳眸之中隐有凉薄的寒芒,永乐郡主一看这神情,便不安了,这家伙生气了,看来他是不想让小羽儿现在知道他的别有用心啊,永乐郡主干笑两声,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呵呵,是朋友,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花惊羽倒是没有在意,望向南宫凌天:“你们吃过饭没有?我饿死了。”

    南宫凌天立刻命令身侧的手下:“立刻准备了饭菜上来。”

    “是的,王爷,”墨竹领命而去,这里一行人前往西挎院的花厅走去,先开始永乐郡主搂着花惊羽的肩,不过南宫凌天的眼睛像针似的扎在永乐郡主手上,永乐郡主在这样的眸光里,自觉的拿回自已的手,把自已的位置让了出来,南宫凌天心安理得的走了过去,陪着花惊羽一路往花厅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羽儿,你今天练得怎么样?”

    “还行,我心中有所悟,感觉渐入佳境了,明天开始我闭关,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我要一鼓作气的把这功法练至小成,不到小成我绝对不出来。”

    先前她查看了一番,后园的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正好用来练功。

    “你啊,也别太拼了。”听到她拼命式的话,南宫凌天不由得不舍,关心的开口,后面的永乐郡主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男人果然是有爱心没人性的家伙啊,这家伙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了,现在倒是细心体贴会照顾人了。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进花厅里,南宫凌天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永乐啊,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永乐郡主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不过一抬首便迎视了南宫凌天那幽深威胁的眼神,心里确定了自已没听错,这个表哥是撵她走了,花惊羽不满的开口:“盈盈还没有和我好好说话呢?”

    “她累了,要早点睡觉了。”南宫凌天理所当然的说着,永乐郡主翻白眼,冲着自个的表哥比中指,你狠,姐我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想回去睡觉了,不过她不敢反抗,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今儿个确实有些累了,小羽儿我先回去睡觉了,等回头有空了再来陪你说话儿,对了,等你出关后,差不多我们就该前往潭洲参加今年的武魁之争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花惊羽挥手,永乐郡主领着人离开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一路出了王府。

    永乐郡主走了,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进花厅,两个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外面很快有人把精美的菜肴流水一般的呈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从点心到菜肴,到各式的甜汤,还有好几样切盘的水果,足足摆了一桌子,花惊羽有些惊叹,北幽王府果然不亏是北幽王府,这出手更是阔气啊,一顿饭都能吃成这样。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南宫凌天平常一个人吃饭是非常简单的,今儿个完全是因为她,厨房里的人才会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就生怕一个招惹得这位小姐不高兴,他们立马滚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眼,笑望向花惊羽:“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花惊羽早饿了,此时看这么多的菜,只觉得胃口大开,感觉自已能吃下去一头牛,一听南宫凌天的话,早迫不及待的取了筷子品尝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忘夸奖:“北幽王府的厨子不错,等哪天我有钱了,也请这样的厨子烧这些菜来吃。”

    南宫凌天瞳眸微闪,唇角微弯,一抹似有若若无的诱惑出来:“何必那么费事,你要是想吃了,完全可以来本王的王府,本王让他们烧了最好吃的给你吃,这样既省钱还可以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不由得笑眯眯的点头:“好啊,这主意不错。”

第070章 北幽王抓狂发怒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心情愉悦,眉眼温融,取了筷子来陪着花惊羽一起吃东西,不过他吃得极少,一边吃饭一边照顾着花惊羽:“羽儿,今日练得怎么样了?”

    “嗯,今天不错,我有些感觉了,所以明日开始,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我决定全力冲化龙诀的小成境界。”

    花惊羽停住手里的筷子认真的说道,这化龙诀小成一定要练成,否则十多天后的武魁之争,只怕她赢不了,江月雅的黑焰火莲她肯定对付不了,就算花家的千佛手,恐怕也不是这黑焰火莲的对手,只有化龙诀的化拳成龙才可以对付这黑焰火莲,因为化龙诀乃是驱动她体内的灵性之力而成的,那黑焰火莲即便毁烧,也烧不了她的化龙诀。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心疼:“那你不睡觉了。”

    “一鼓作气的练到小成境界,我再出来,否则坚决不睡觉。”

    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改变,等到化龙诀小成,再加上八重的功力,以后就没人可以随便欺负她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虽然心疼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个丫头疯狂起来没人能阻止,而且他深知唯有练成化龙诀小成,她才能顺利的拿到武魁之争的魄首之位,只有这样才可以顺利的解决掉太子的婚事。

    “好,本王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后山的竹林。”

    花惊羽点头,扬眉给了南宫凌天一抹璀璨耀眼的笑,然后想起先前盈盈所说的话,不由得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凌天,我们现在是不是好朋友?”

    南宫凌天眼神深暗,幽芒闪烁,唇角勾了勾,优雅的点头:“是啊,最好的朋友,比所有人都好。”

    花惊羽想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话,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过命交情,确实可担得最好的朋友。

    “没错,最好的朋友,”花惊羽笑了起来,又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南宫凌天:“你最近还好吗?”

    虽然南宫凌天什么都没有和她说,但是她一直有让阿紫和绿儿两个注意着京城里的动向,所以知道宫中鲁王和兰妃私通的事情,如果这是太子南宫元徽的手脚,太子还真是够恨的,不但一招置自已的亲兄弟于死地,还当着众目眈眈之下让众人发现了这件事,所以京城里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鲁王必死无疑,只是不知道鲁王背后的母家一族的人会如何,鲁王背后的忠义候府,可不是等闲人家,赵家可是儒家之首,文人的中心,这会鲁王被人栽脏陷害,只怕赵家的人不甘心。

    南宫凌天却不想让花惊羽知道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以懒懒的开口:“本王挺好的,能有什么事能让本王操心的。”

    他说完慵懒的笑了起来,花惊羽不以为意,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花厅里一片温融,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即将到来的武魁之争:“今年的武魁之争在潭州举行,大概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该前往潭州了。”

    花惊羽点头,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暗自盘算着,今年他要不要请命带队前往潭州主持这件事,往年他都是不掺与的,但今年却是不一样的,小羽儿可是要参加比赛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怕暗中有人要对她动手脚,南宫凌天想到了暗夜门的人,瞳眸越发的凌寒,手指暗握了一下,他已经派人去查令狐笑的消息了。

    令狐笑最好给他一个说法,否则他不介意把暗夜门铲平了,别人怕暗夜门的人,他南宫凌天可不怕暗夜门的人,南宫凌天唇角是血腥阴魅的笑意。

    花惊羽没在意他的神情,只顾着点头:“嗯,所以我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把化龙诀练至小成,还有花家的千佛手也要练成。”

    看来她是真的没时间再耽搁了,今儿个休息半夜,从明天开始,除了吃饭全程练功。

    花惊羽吃好了饭,又吃了水果,总算心满意足的起身:“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她一心惦记着明天闭关的事情了,只想早早的休息,南宫凌天挑了一下狭长的凤眉,伸手拽住她:“吃得这么撑,睡这么早干嘛,本王陪你去散散步怎么样?”

    花惊羽没有拒绝,吃得太撑了,正好散散步消化消化,两个人一路出了花厅,在琉园里散起步来,幽静的小道上,石径盘旋,香花怒放,空气中缕缕的清香,廊下灯笼散发出迷蒙的灯光,这一刻的气氛竟然十分的美妙,花惊羽望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迷蒙的灯光之中,往日凌厉阴骜的男人,此刻丰神如玉,优雅高贵,行走间飘逸潇洒,仿似世外的谪仙一般,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的步伐,南宫凌天自然发现了花惊羽的眼神,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潋滟的笑意,宛若美玉一般伸手拉过花惊羽的手。

    “小羽儿想什么呢?”

    花惊羽赶紧的摇头,脸色不自在的有些烫,幸好她皮肤黑,所以不用担心穿帮。

    “没什么,你劳累了一天,还是快点去休息吧,我自个儿走走就行了。”

    “不用,本王陪你,”他愿意陪她,哪的陪一辈子也愿意,当然这时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过很快了,等到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再来说这件事,南宫凌天十分好奇,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断袖,她会是何等的表情。

    不过南宫凌天的话刚说完,墨竹闪身冒了出来,恭敬小心的开口:“王爷,庆王爷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立刻知道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六皇子庆王不会深夜潜进北幽王府的,她想着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好累啊,我要休息了,你去忙吧。”

    说完转身领着人走了,身后的南宫凌天目送着她离去,掉首望向墨竹的时候,脸色阴森森的格外吓人,墨竹一动不动,心里叫苦,他又不是愿意打扰王爷和花小姐独处,是庆王爷过来要见王爷的。

    “走吧,”南宫凌天难得的没有处罚墨竹,转身往前面走去,墨竹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跟上去。

    花惊羽没有理会南宫凌天和庆王之间的事情,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她的化龙诀能不能练至小成,反正她决定了,若练不到小成,她便不出关,定然要在武魁之争前练成小成境界才出关。

    想到明天便要开始全力冲刺,花惊羽沐浴一番立刻睡觉了。

    第二天,花惊羽开始闭关,整个琉园被南宫凌天命令手下安排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得进,西挎院后面的竹林里,只有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可以进,送些吃的东西给花惊羽。

    花惊羽待在竹林里练功,一直没有出来,南宫凌天虽然关心她,不过并没有打扰她,只是每天都会抽空询问阿紫和绿儿花惊羽的情况,让厨房里的人做些好吃的东西送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十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眼看着武魁之争的日子要到了,花惊羽还没有出来,阿紫和绿儿不免焦急,南宫凌天也有些担心了,小羽儿若是不能把化龙诀练至小成,会不会魔怔了,他要不要进竹林把她给带出来,省得她走火入魔了。

    虽然她是先天灵脉之体,练化龙诀轻易不会走火入魔,可若是她魔怔了,未必不会走火入魔,南宫凌天一担心,直接的待不住了,身形一动,往青竹林飘去,他人刚至青竹龙,忽地凌空一道金光闪了过来,竟然是一头金龙,吼的一声,咆哮而至,直往他身上袭击而来,南宫凌天一惊,身形爆退,青竹林里一道身影飘然而出,一拳打出来,便是一道金龙脱空而出,直往南宫凌天的身上飞涌而来,南宫凌天感受到了金龙强大的嗜杀之气,不敢大意,手臂一动,施展出自已的上乘武学,迎了上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打了起来。

    不远处飞奔而来的手下,全都呆愣住了,阿紫和绿儿最先反应过来,不由得相视而笑。

    “小姐,果然练成了。”

    “是啊,这门武学好厉害,竟然可以和王爷对恃。”

    不远处的青竹和墨竹等人看得呆愣住了,花小姐好厉害的功夫啊,没想到竟然可以和他们爷轻易过招,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了,若是他们和她交手,未必有胜算,几个人脸色微变。

    这才多久的时间啊,这花小姐若是发展起来,只怕?几个人总算改变了以往的不服,看来还是他们爷有眼光啊。

    青竹林边打斗的两个人,从地上打斗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了地上,然后花惊羽一招稍慢,被南宫凌天给制住了,花惊羽不满的嘟嚷:“不是说这化龙诀小成之后很厉害吗?也不怎么样啊。”

    南宫凌天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慵懒的开口:“十天的功夫练成了化龙诀小成,还可以轻松的和本王对手,你还想怎么样?”

    “可我输了啊,既然这么厉害,应该打败你才对,”花惊羽依然不满意,南宫凌天一手箍着她的身子,一手抬起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本王努力了多少年,如果这么轻易便被你打败了,本王是不是很失败。”

    花惊羽想了一下:“那倒也是,不知道化龙诀大成之后,和你打起来谁胜谁败。”

    她拭目以待,到时候再来和他较量一番,花惊羽唇角笑意盈盈,南宫凌天箍着她的身子,吐气如兰的开口:“小羽儿,你一心想打败本王,不会是想收拾本王吧。”

    花惊羽柔媚一笑,轻摇螓首:“怎么会呢,我可是欠你很多呢,最多就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罢了。”

    不远处的几名手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想吐白沫了,这两个眼里倒底有没有他们啊,他们可是单身汉,单身的汉子伤不起啊。

    几个人身形一动闪身隐了下去,阿紫和绿儿也想退下去,花惊羽的声音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阿紫,绿儿,准备沐浴水,我要沐浴,十天没有洗澡,我身上臭死了。”

    她真奇怪南宫凌天竟然受得了,她自已闻着都受不了了,难道这个妖孽的家伙鼻子不好,她飞快的抬首望去,却看到南宫凌天眉眼璀璨晶亮,好似琉璃一般光彩动人,唇角是氲氲如水的笑意,邪魁而语。

    “羽儿哪里臭了,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花惊羽一脸惊悚,想问问这家伙,你鼻子确定没毛病吗,赶紧的伸手推开了他,一路往前面走去。

    “我去沐浴了,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南宫凌天看她一脸累极的样子,心中不舍,这样的坚韧劲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十天的时间练成化龙诀小成,除了她自身的灵脉之体外,还有这份拼劲,不是任何人比得了的。

    “好,好好的沐浴之后睡觉,武魁之争再有几天便要在潭州举行了,很快就要启程去潭州了。”

    “嗯,我知道了,”花惊羽一边应着一边往前面走去,进了西挎院的沐浴房,南宫凌天不好再跟着她了,和她招呼了一声,领着人回东挎院去了。

    浴房之中,热氤氲的雾气,半月形的汉白玉建成半人高的沐浴池,池中洒满了鲜花,香气缭人,花惊羽泡在水里,舒服得轻呓了一声,生活在北幽王府里,真是天大的享受啊,从吃的到穿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门前阿紫捧着一袭白色的浴衣,上等的天蚕锦做成的浴衣,柔滑细嫩,不但如此,浴衣的衣摆之上还双面刺绣出芙蓉花,说不出的华丽精致。

    这天蚕锦可是东璃国的至宝,皇室中的妃子都想不到的东西,两国来往的时候,东璃曾送了一匹给燕云国,老皇帝赐了两件衣服的料子给王爷,王爷便下令给花小姐做了两件浴衣,还请了京城最好的刺绣巧手给刺绣了芙蓉花,所以别看这么一件不起眼的浴衣,却是价值不菲的。

    当然这些花惊羽并不知道,她正舒服的泡在浴池之中,微瞌眼睛享受着,神情愉悦,只要一想到自已把化龙诀练成小成,她便很高兴,不过很快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眼睛陡的睁了开来,一双明眸亮瞳潋滟如宝珠,唇角是清浅的笑意。

    如果说练成化龙诀是她关心的事情,那么南宫凌天的难言之隐也是她心头最挂心的事情。

    这个男人有钱有势有品貌,风华艳艳,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成为断袖是不是,何况他和她的交情这么好,所以她自然要帮他。

    花惊羽翻身趴到浴池边,很认真的想着该如何帮助南宫凌天。

    阿紫见她一脸的若有所思,满脸的困惑,不由得奇怪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花惊羽抬眉打量着阿紫,眼神有些古怪,阿紫咕咚咽了一下唾液,小姐的眼神那么古怪做什么?令她毛骨悚然的很害怕,阿紫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她眼里不安的神色,笑了一下挥手:“阿紫,北幽王府里的有没有漂亮的婢女啊,那种很漂亮的?”

    阿紫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了,小姐想做什么啊,竟然问有没有漂亮的婢女,不过阿紫身为暗卫,对于王府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点了一下头,沉稳的说道:“有,小姐,小姐想做什么。”

    “把王府里最漂亮的小姐给我找来,快去,”花惊羽挥了挥手,然后动了一下又闭目养神了,脑海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进行这件事,南宫凌天不是断袖吗,她就找最漂亮的女人去增加他的性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养眼的美女,说不定性趣大发,一下子好了呢。

    她想到高兴的地方,嘿嘿的笑了两声,阿紫和绿儿看得头皮发麻,摸不准小姐究竟想做什么,不过也不敢追问,阿紫把手里的天蚕锦浴衣递到绿儿的手里,自已走了出去。

    浴房里,花惊羽又泡了半个时辰,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缓缓起身,绿儿赶紧的走过来侍候着她,擦干了她的身子,穿上柔软轻滑的天蚕锦,又用布替她擦头发,花惊羽摸着天蚕锦,忍不住赞叹。

    “这衣服可真是舒服啊,你们北幽王府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绿儿挑高眉禀道:“王爷下令了,小姐的一应东西都是好的。”

    “南宫凌天真是够意思,”花惊羽点头,正因为他够意思,所以她更要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了,绿儿小心的开口:“小姐要漂亮的奴婢干什么?”

    花惊羽挑眉,理了一下自已柔滑的长发,往门外走去,她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所以随意的开口:“自然是有用的?”

    她说完停下来望向绿儿,唇角是幽暗诡迷的笑意:“其实绿儿长得也不错,若是?”

    “小姐,奴婢什么都没问,”绿儿头皮发麻,立刻忏悔,虽然不知道小姐做什么,但直觉上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小姐所做的事情千万不要惹得王爷生气才好啊,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王爷可是极疼小姐的,她千万不要惹得王爷发怒才好。

    主仆二人进了西挎院的花厅,花厅之中,灯火通明,雕花圆形饭桌上,摆明了各式的饭菜,花惊羽一看到又香又好看的饭菜,肚子越发的饿了,顾不得想别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绿儿在旁边侍候她,不时的布菜,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高深莫测的小姐。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两道身影走了进来,阿紫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花惊羽一看到来人,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量着阿紫身后的女子,身段袅娜轻柔,行走间好似风摆轻柳一般,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果然是俏丽的一个人儿,花惊羽柔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花小姐的话,奴婢小怜。”

    小怜不知道这位花小姐,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想做什么,小心翼翼的回话,花惊羽招手示意她近前,拉着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望向花厅一侧的绿儿:“你去门外守着,有人过来进来禀报一下。”

    “是的,小姐,”阿紫和绿儿惊悚的相视一眼,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小姐有些不同寻常,让人惊悚,两个人头皮麻麻的。

    花厅里,只剩下小怜和阿紫两个丫头了,花惊羽拉着小怜,温和的问道:“小怜,我问你,你想不想做王爷的侍妾?”

    此言一起,仿似一道闷雷把花厅之中的两个人炸得里焦外嫩的,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小怜,她以为花惊羽是试探她的,因为她长得好,所以生怕她勾引王爷的,赶紧的跪下来磕头:“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宵想过王爷。”

    阿紫也在一边恭敬的说道:“是啊,小姐,小怜从来没有宵想过王爷,我们北幽王府里没人敢宵想王爷。”

    又不是找死,虽然王爷很宠小姐,可是对别人可是一向很冷酷的,若是被他知道王府里哪个丫鬟胆敢宵想他的话,只怕这些丫鬟要被抽筋扒皮了。

    花惊羽没想到自已只不过随口一问便把小怜吓成这样,这办法还可行吗?她想着,要不要放弃,最后看着妍丽动人的小怜,还是想试一下,她是真的不想让南宫凌天成为断袖的,这男人对她有天大的恩惠,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沉沦在这种不正常的情节中。

    “小怜,你起来,你别害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做王爷的侍妾,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花惊羽的话一落,阿紫只觉得天雷滚滚,头上乌云罩顶,天地没有颜色了,周身的冰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没想到小姐竟然打的这个主意,若是这件事捅到王爷的面前,可想而知,王爷是何等的愤怒。

    “小姐,万万不要啊,王爷不喜欢别的女人。”

    王爷他心里只有小姐一个人啊,若是小姐做这件事,可想而知王爷会如何的震怒了,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花惊羽一听阿紫的话,脸色深沉,越发的想帮助南宫凌天,没想到连阿紫都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了,凌天他虽然表面上凌厉嗜血,可是谁知道他私心里的苦呢,所以她定然要帮他。

    “阿紫,这件事我决定了,你最好不要阻止我,或者你是不想待在我身边了,想回到北幽王府了。”

    花惊羽少有的坚定,语气清冷,不愠不怒,神色间带着威严,阿紫愣了一下,不敢反抗,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非要给王爷找一个侍妾,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我的道理,你别插嘴,”花惊羽训完了阿紫,又掉头望向小怜,此时地的小怜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害怕,神色镇定了一些,同时的那双水漾的眸子里隐有希翼,这位花家小姐住在琉园女主人的院子里,这说明将来这位花家小姐很可能就是她们王妃,现在王妃想让她为王爷侍妾,王爷定然不会推拒的吧,如若真是这样?

    小怜唇角是梦幻的笑,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做梦,小怜也不例外,本来一直没有指望的事情,她也从来不去想,可是现在天上掉下了这么一块馅饼,她难道不能接住吗?

    小怜温婉含羞的说道:“小怜任凭花小姐安排,以后小怜唯花小姐是命。”

    她若是能成为王爷的侍妾,日后一定会听花小姐的话,因为是她给了她这份荣耀。

    花惊羽望着含羞带怯的小怜,心忽地好像被刺了一下,有些疼,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便听到身后的阿紫开口:“小姐,你要三思啊?”

    她一开口,花惊羽便顾不得去体会心中的感觉了,抬首望着阿紫:“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说完起身拉着小怜,往外走去,一路进西挎院她所住的房间里,房间的橱柜里挂满了华丽的衣衫,都是轻柔温软的布料,难得一见的玉雪锦,这玉雪锦乃是燕云国上流贵妇才用得起的布料,每次上市都被抢购一空了,但是这里却是满满一橱柜的衣服,全是玉雪锦,可见南宫凌天对花惊羽独一无二的宠爱。

    小怜看得羡慕不已,花惊羽已经伸手取了一套衣服出来,对着小怜身上比划着,幸好小怜的身材和她差不多,挑选了一套玉雪锦的淡紫逶迤拖地的长裙给小怜穿上,又翻找了两枝簪花给她带上,小怜立刻容光焕发起来,人是衣服马是鞍,果然不错,这么一打扮,小怜越发的妩媚娇艳了,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的花惊羽,都看得有些呆,然后赞叹。

    “小怜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房间里,阿紫和绿儿二人只觉得腿软脚软,有点走不动了,想想这件事的后果,她们两个都想死了。

    花惊羽打扮好了小怜,望向阿紫和绿儿:“王爷现在在哪里。”

    阿紫硬着头皮开口:“回小姐的话,王爷现在正在东挎院的花厅里招待客人呢?”

    “客人,谁啊?”花惊羽来了兴趣,阿紫忙说道:“孝亲王府的小王爷,正和王爷在花厅里说话呢。”

    “喔,南宫瑾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我去见见他,”花惊羽起身,望向小怜,吩咐阿紫和绿儿:“我们把小怜带进东挎院,然后阿紫想办法把小怜送进王爷的房间去。”

    “不要啊,小姐。”阿紫面如死灰,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的找籍口:“东挎院外有侍卫隐在暗处。奴婢进不去王爷的房间。”

    花惊羽脸色沉了下来,盯着阿紫,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阿紫,别以为我不知道,侍卫全都守在琉园外面,内里只有几个侍卫,而且那些侍卫的布防,你应该都知道,要避开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你做不做,若是你不做,我就把你打包送上王爷的床。”

    花惊羽一字一顿的说道,阿紫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把她打包送上王爷的床,这不是找死吗,她能被王爷杀了。

    “小姐,不要啊。”

    花惊羽又柔声说道:“阿紫,不是我要这么干的,而是有原因的,我是为了帮助南宫凌天,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照我说的做吧。”’

    花惊羽一脸无奈的样子,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做啊,可是又想帮助南宫凌天,她完全是没办法才这样的。阿紫想了一下,看来这件事背后有隐情,究竟是什么隐情呢,她想了一圈不明白,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想爬上王爷的床的,所以这件事只能做了。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那还等什么呢,走吧,”花惊羽又望了一眼小怜,心里很满意,一行人往外走去,一路出了房间,往东挎院而去。

    花惊羽自从住进北幽王府,还没有进过东挎院,这会子跟着绿儿的身后一路往东挎院,才发现两个院子其实相隔很近,中间只隔了一道缕空的花墙,一扇圆形的拱门,越过拱过,便进入了东挎院,东挎院的景致和西挎院完全的不一样,以阳刚大气为主,山石雕刻的各种玉石摆放在各处,共分南北院,中间是一排雕梁画栋的房屋,长廊穿插在其中,南宫凌天的寝室在东挎院的东首,花厅在中间,所以花惊羽示意阿紫带着小怜从后面绕到南宫凌天的寝室去。

    自已领着绿儿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轻盈的脚步声,在夜色之下分外的清悦,墨竹领着几名手下迎了过来,恭敬的开口。

    “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嗯,听说瑾小王爷来了是吗?”

    墨竹应了一声:“是的,花小姐请。”

    一行人往花厅走去,人没有进花厅,便听到南宫瑾大惊小怪的声音响着:“凌天,你还是派人查查小羽儿的下落吧,她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本王去问了花雷将军,花雷将军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都担心死了。”

    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她失踪与你何干啊。”

    “怎么没有干系,她是我的朋友,她好好的不见了,难道我不该关心她吗?我已经派了人四处查她的下落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你的渠道比较多,说不定能查出她的下落。”

    屋子外面,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来,还算这家伙有点良心,知道她不见了,四处找她,想着抬脚走进了花厅,愉快的开口:“我倒是没想你还当我是朋友,我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呢?”

    花厅里的南宫瑾听到这清悦的声音,不由得错愕,随之指了指南宫凌天,又指了指花惊羽,最后狠狠的瞪向南宫凌天,这家伙是不是太过份了,他在这里急死了,小羽儿就在北幽王府里,他竟然愣是一声不吭。

    太气人了,南宫瑾火大的朝着南宫凌天叫起来:“你什么意思啊?小羽儿便在北幽王府里,我急成这样,你愣是一声不吭,太过份了。”

    南宫凌天眸中点点幽寒,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看着南宫瑾一副着急火燎的样子,他便不爽,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小羽儿便在北幽王府里,哪想到小羽儿正好过来了。

    花惊羽看南宫瑾发火,赶紧的阻拦:“是我不让他告诉任何人的,你别怪他,我最近在这里闭关练功的,好准备参加武魁之争。”

    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可是想想还是不解恨,他在外边心急火燎的,她竟然躲在这里练功,难道不知道他会着急吗,好歹告诉他一声啊。

    “小羽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竟然不告诉我,害得我急死了。”

    花惊羽坐到花厅一侧,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上次生气了,所以不再理会我了,不当我是朋友了,所以自然不敢去招惹你了。”

    她一说,南宫瑾便想起上次花惊羽说要嫁他的事情,当时气氛确实有些僵,不过他可不是不想娶她,是怕招惹到南宫凌天。

    此时花厅主位上的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两个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危险的冷飕的寒芒射到了南宫瑾的身上:“上次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说来本王听听。”

    肯定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南宫凌天的话一响起,南宫瑾哪叫一个不安啊,赶紧的抢先一步开口:“没什么事,就是我和小羽儿开了一个玩笑,她生气了。”

    南宫瑾说完还不忘丢眼色,花惊羽本来不以为意,看到南宫瑾可怜巴巴的样子,总算没说上次两个人嫁不嫁的事情,笑望向南宫凌天:“没事,就是开了个玩笑。”

    “喔,”南宫凌天眯起狭长的凤眸,没有多说,而是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不休息啊,闭关练了十天的功,现在不是该好好的休息吗?”

    他的声音暗磁低迷,俊美的面容上蒙着一层氤氲轻纱似的光泽,好似神抵一般的邪魅,花惊羽看了一会儿,想到他房内的一个女人,心里竟然有些酸涩,不由得暗骂自已,不过又想到这是为了替他治好难言之隐,心酸个什么劲啊,再说他是她的朋友,日后肯定要娶妻生子的,她千万不要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好,便想得多了。

    如此一番,心总算平静了下来,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笑道:“我确实是累了,不过听到南宫瑾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她说完望向南宫瑾道:“南宫瑾我累了,先去睡了,我要好好的休息,养足了精神好准备参加武魁之争,这一次我定然要夺得魁首的宝座,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花惊羽说完挥了一下手,南宫瑾立刻替她加油:“好,我决定陪你一同前往潭州,替你加油。”

    “好啊,你真的要去潭州吗?”花惊羽高兴的眉眼,令得南宫凌天十分的不悦,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不是累了吗,去睡觉。”

    花惊羽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好,我去睡了。”

    她走了两步,想起南宫凌天寝房中的小怜,又停住了脚步望向南宫瑾说道:“南宫瑾,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睡了。”

    南宫瑾应了一声站起来,夜深了,他本来担心小羽儿不见了,现在知道她待在北幽王府,这里可是很安全的,所以他也放心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花惊羽走后,南宫瑾也告辞离开了,南宫凌天微睑眼目,想起先前南宫瑾和花惊羽神神秘秘的样子,看来是有事瞒着他啊,这件事他倒要找个空子查一下,南宫凌天唇角擒着幽冷的笑,站起身出了花厅,前往寝房而去。

    西挎院花惊羽住的房间里,花惊羽躺在床上,想着如花似玉的小怜此刻待在南宫凌天的房间里,他会不会对小怜动心呢,如果真是这样,小怜可就成了他的侍妾了,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呢。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睡吧,花惊羽闭上眼睛,可是一时竟然睡不着,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开始数起羊来,从一只一直数到九百九十只羊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一直想着东挎院里的情况。

    忽然外面响起了吵闹之声,花惊羽不由得一惊,翻身坐了起来,朝外面唤人:“阿紫,发生什么事了?”

    阿紫没来得及进来,却有一道光影闪了进来,迎面便是凌厉的飙风,随之一只大手狠狠的朝花惊羽的脖劲上袭击而来,花惊羽一惊,身影爆退,可是那身影如影附随的紧跟而上,手掌一握再次的朝花惊羽的脖子上掐了过来,花惊羽脸色难看,身子急退,抬起手掌便迎了上去,两个人便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劈咧哗啦的,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打碎了,屋外的阿紫闪身冲了进来,一看房内打斗的人,不由得紧张的叫起来。

    “王爷,小姐。”

    南宫凌天此刻周身的凌厉,狂怒好似煞神,一抬首强大的劲气横扫出去,直接把阿紫给狠狠的扫了出去,然后他再次的攻向花惊羽,花羽一边躲闪一边冷喝:“南宫凌天你抽什么风啊,好好的来打我做什么?”

    花惊羽化龙诀小成,但是功力并没有南宫凌天高,再加上南宫凌天的出手迅疾又狠,所以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便有些吃力了,一个不慎,便被南宫凌天给控制住了,一双如玉的大手狠狠的掐上了花惊羽的脖子。

    此刻的他周身的狂怒,往日温融如暖玉的面容,此刻笼罩着嗜血的杀气,瞳眸阴骜,闪着燎原的火焰,他手下的力道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不轻,所以一会儿功夫花惊羽便觉得呼吸困难了,脸色变成了酱紫色,房间外面的阿紫和绿儿闪身冲了进来,一看自家的王爷抓狂到想掐死小姐,不由得脸色齐齐的变了。

    “王爷,不要啊。”

    别看王爷暴怒的想杀人,若是真的杀了小姐,她们敢保准,第一个抓狂的就是他自个儿,现在只是生气的狂性大发了。

    南宫凌天手下力道稍轻一些,冷骜的喝令:“滚出去。”

    二婢哪里离开,依旧站着,南宫凌天一抬手一道劲风挥了出去,两道身影被打飞了出去,门前的小白警戒的盯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并没有离开,若是北幽王殿下再下狠手的话,他拼了一条命也要救小羽儿一命的。

    南宫凌天半俯身,阴骜的望着花惊羽:“我房里的女人是不是你送进去的。”

    花惊羽脸色难看,点了点头,她只不过想让他恢复过来,他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恼恨她的自做主张。

    花惊羽想着,张嘴想道歉,想说她是为了医他的病,谁知道南宫凌天凌厉的声音陡的响起来:“本王需要你的多事吗?你这个丑女人。”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南宫凌天,到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此刻的南宫凌天完全的不管不顾了,难听的话一串串的从他的嘴里吐露了出来:“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连本王的主都做起来了,本王要你多事吗?你以为本王是真心救你的吗?本王只是拿你当乐子罢了,你凭什么成为本王的朋友啊。”

    花惊羽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透凉,这一次连手指都凉。

    屋外听着的阿紫和绿儿二人倒抽冷气,王爷太糊涂了,小姐虽然做得不对,他这样似乎更是大错大错,只怕,小姐?

    花惊羽眸光清悠,唇角是清浅的淡淡的笑意,她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没错,他是救了她数次,又对她极好的,但他是什么人,他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岂是她这种人可以做朋友的,自已还自以为是的当成是他的朋友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的错。”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她的神容落到南宫凌天的眼里,他的心脏狠狠的一抽,排山倒海的后悔,可是身为北幽王殿下,他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来的,所以一抬手便把花惊羽给挥了出去。

    花惊羽从屋内摔了出去,小白赶紧的跟了出去,屋外的阿紫和绿儿赶紧的上前扶了花惊羽起身:“小姐,你没事吧,你有没怎么样?”

    花惊羽被这一摔,虽然没有受重伤,不过还是受了不轻的伤,气血逆流,挣扎了一下爬起来:“没事。”

    屋子里,南宫凌天紧握着手,狠厉的怒喝:“滚,立刻滚出北幽王府,从此后不准再进北幽王府的一步。”

    屋外花惊羽整理了一番,恭敬的开口:“是的,王爷,往昔欠你的,但愿他日后有机会偿还此恩。”

    她说完伸手抱着小白转身便走,身上还穿着一件中衣,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两个紧跟着她,心酸不已,虽然先前她们不赞成小姐那么做,王爷摆明了会生气的,可是现在看到王爷这样对小姐,她们好难受啊。

    “小姐。”

    花惊羽却不同于她们的难受,此刻的她格外的清醒,这一阵子以来和南宫凌天走得有些近了,她确实失了分寸的,有些自以为意的,也难怪南宫凌天生气了。

    她停住脚步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其实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太自以为是了。”

    阿紫和绿儿看得心惊,虽然小姐一点也不生气,看上去十分的清醒,但是她们却发现她对于自家的王爷是完全的端正了态度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王爷这一着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王爷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一行三人走到了北幽王府的东侧门,阿紫示意守门的侍卫打开门,让她们出去。

    谁知道三个人还没有走,墨竹领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花小姐,我们家王爷说了,十二和十三是我们北幽王府的暗卫,所以让她们回来。”

    墨竹的心情无比的沉重,这叫什么事啊,本来好好的两个人,竟然变成这样,这都怪花小姐,没事往王爷房里送什么女人啊,王爷一心一意的对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这是当她心上人了,临了她竟然送了一个女人进王爷的房间,王爷能不生气吗?

    这两个可真是冤家啊,现在倒好,王爷把东挎院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花惊羽并没有说什么,笑望向阿紫和绿儿:“你们留着吧,我倒是忘了这件事,你们本来就是北幽王府的暗卫。”

    她说完也不等阿紫和绿儿说话,转身便走了出去,迎着夜风一路离开了,身后的黑竹等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她的很多情绪都收敛了,似乎比回到初见还遥远。

    “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啊,不就是送了一个女人给他吗?不要就不要呗。”女人素来是同情女人的,所以阿紫帮着花惊羽说话。

    但是墨竹却是帮着自家王爷的:“但是她不该往王爷的房里送女人,王爷一定是以为她心里没有他的,所以才会大发雷霆之怒。”

    这里几个人议论个没完,花惊羽却在夜风中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如旁人所想的那般伤心,她是庆幸南宫凌天这一顿怒喝,要不然她还真可能陷进去,眼下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退掉太子的婚事,然后找到宁睿,瞧瞧自已都忘了正事了。

    夜风中,花惊羽一路施展了灵影步回花府,等到她进了花府后,天都快亮了,她进了轻羽阁什么都没有说,倒头便睡。

    这一睡便睡到傍晚才醒,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正是青枫,青枫满脸心疼的望着她,看到她醒过来,一伸手拉着她:“羽儿,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我找地方练功去了。”;

    “那是进黑森林了吗?”上次羽儿也是去的黑森林练功,花惊羽摇了摇头:“没有,在城外找了一个地方练功。”

    “我看你怎么好像不对劲,”花青枫眯起眼睛望着花惊羽,感觉小羽儿似乎有些不对劲,花惊羽自已倒是没感觉,有的也只不过是提醒自已以后万不可意气用事了,此时听花青枫说,忍不住笑起来。

    “我怎么不对劲了,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练功都快累死了,能对劲吗?”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花青枫总算不在追问了,关心起花惊羽的功夫来:“你现在的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八重内力。”

    “八重内力,”这一次不但是花青枫愣了,就是温柔也愣住了,小姐竟然如此厉害了,八重内力,这可不是极厉害的高手了。

    花青枫伸手搂着花惊羽,高兴的向她道贺:“羽儿,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下你可以稳稳的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了。”

    “但愿吧,”只有拿到魁首之位,她才能顺利的拿到皇帝的那道圣旨,这样她和太子南宫元徽什么干系没有了,至于皇室中的纷争她不想参与,至于南宫元徽,她和他的帐会慢慢的算的。

    花惊羽眼中闪过冷光,抬眸望向花青枫:“你呢?你的内力练得怎么样了?”

    花青枫眉眼越发的开心,笑嘻嘻的说道:“我和你没办法比,不过最近我也练出内力来了,很快应该可以突破了一重内力,达到二重内力了。”

    “练出内力就好,”花惊羽替花青枫高兴,同时的想到了颜冰,不由得黯然:“不知道颜冰现在在哪里?”

    “你别担心她了,她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平安的生活在某个地方呢?”’

    “那你说她若是没事为什么不来找我,”按照她对颜冰的了解,如若颜冰没有事,肯定会回来找她的,因为她应该明白,她会担心她的。

    “也许她走不开,总之她一定会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花青枫生怕花惊羽自责,赶紧的开口劝她。

    屋外响起了婆子的说话声:“小姐,宫里来人了,请小姐进宫去一趟。”

    “进宫?”花青枫的眉蹙了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然后不高兴的说道:“天这么晚了,谁让羽儿进宫啊。”

    外面的婆子回话:“听管家说是祟佳宫的太监。”

    皇后要见她吗?花羽挑了一下眉,凝神想了一下,最近皇城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少都是针对太子的,也许皇后和太子猜出是她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所以才会接她进宫吗?

    她和皇后终于要面对上了吗?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寒的笑意。

    “好,”花惊羽起身应了一声,然后望向温柔:“去请外面的几个护卫进来一下。”

    这几个护卫都是千寻哥留下来的人,她正好安排一下。

    温柔走出去,房间里只有花惊羽和花青枫两个人了,花青枫感觉心里有些不安,飞快的开口:“小羽儿,会不会出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我会注意的。”她沉稳的开口,望向屋子外面,很快几名护卫走了进来,一起恭敬的望向花惊羽。

    “大小姐。”

    花惊羽望了他们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晚进宫,很可能有些麻烦,。”

    “小姐是说皇后娘娘会?”几名护卫中的一人,名萧瑞,他是几人的头,此时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不由得沉重了,若是皇后对小姐动手脚,他们怎么办?

    花惊羽摇了摇头,皇后既然接了她进宫,还不至于会对她动什么手脚,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她害她吗?所以皇后倒不会害她,但是背后的人呢,花惊羽可没有忘了先前在南山别院的时候,那暗夜门的人想杀她,这会子她进宫,恐怕这暗夜门的人还会动手脚。

    “皇后不会动手脚的,很可能有别人,所以待会儿我会从马车里悄悄地离开,直接的进皇宫,至于你们还是随宫中的马车一起走吧。”

    她说完停了一下,伸手取了一枚药丸,这是她刚进北幽王府那天晚上研制出来的药粉,名催魂散,乃是剧毒之物,只要沾染上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此毒十分的阴毒,平时花惊羽是不主张用的,但是这些暗夜门的刺客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是催魂散,若是有刺客,你们把这些毒药洒向敌人,凡是沾染到的人,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萧瑞脸色微变,不过没有说什么,伸手接过催魂散,退了出去。

    房间里花青枫满脸的担心:“小羽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千寻哥很快就从北辰回来了,若是你出什么事,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想到花千寻,花惊羽的胸中一抹柔软,花千寻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她不会让他伤心的。

    “我不会有事的,”她说完伸手抱了小白,领着温柔离开,阿紫和绿儿不在身边,她只能带着温柔,好在温柔也懂些武功,所以不用担心。

    两个人走出了轻羽阁,领着几名护卫一路前往花府的正门外,宫中派出的马车边站立着两名身着太监服的太监,后面还尾随着几位骑马的侍卫,花惊羽轻悠悠的瞄了一眼两个太监,便抱着小白上了马车,这两个人虽是祟佳宫的太监,却并不是皇后身前的一等大太监,这足见了皇后和她终究是背道而驰了,皇后恐怕也是知道了最近太子之所以如此不利,都是因为她暗中搅的局,所以才会给了她这等的眼色,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今晚不是宁全来的,她倒是放心多了。

    凭这两名小太监和几名侍卫,她完全可以轻松自如的离开马车。

    花惊羽和温柔二人上了马车,小太监跃上马车,一行人便离开了花府,前往宫中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条街的路程,花惊羽俯身叮咛了温柔几句话,便抱着小白闪身跃了出去,很快隐没夜幕之下,一路疾驶直奔皇宫而去,夜风下,花惊羽一人疾奔,忽然的停住,抬首望着天空,心里竟觉得寂寞,怀中的小白感受到她心中的寂寞,伸出脑袋往花惊羽的怀里拱了拱,花惊羽低首笑了起来:“我还有你呢,而且千寻哥很快就要回京了,我还有很多朋友呢。”

    想着,她又施展了轻功一路前往皇宫,却全然不知道身后隐于黑暗之中有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远远的跟着她,前往皇宫。

    事情果然如花惊羽猜测的一般,宫中的马车被刺客围劫了,萧瑞在第一时间下了催魂散的毒药,使得不少的刺客中毒身亡,而恰在这时,温柔从马车里出来,嘀咕了一句:“小姐早就进宫去了。”

    刺客愤恨不已,这个女人太刁钻了,他们暗夜门什么时候失过这样的手,竟然一连两次都失手了,还死伤了不少人,这回丢脸丢大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被江湖同门嘲笑,这一次让她逃了,下次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剩下的刺客顾不得再杀这些人,立刻撤退,他们的主要目标是花惊羽那个女人,既然这女人不在,他们何必再留下来白耽搁了时间,以免有诈。

    宫里的几名侍卫一人前往府衙去报案,其余的人一路进宫去了,待到马车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花惊羽歪靠在宫门上,懒洋洋的打招呼:“你们来了,没事吧?”

    萧瑞和几名护卫,以及温柔下马车奔到花惊羽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什么事都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温柔满脸担心的问道:“小姐,你真没事吗。”

    花惊羽摇头:“没事,我们进宫吧,”率先抱了小白上马车,温柔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宫里的两个太监面面相觑,这花家的小姐好有能耐,竟然能掐会算的,竟然知道今天晚上会有刺客,不但如此,还制出那么厉害的解药,轻易便伤了那么多的刺客,花不姐若是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岂不是可以帮助太子。

    祟佳宫大殿上,除了皇后还有太子,皇后和太子母子二人面色都有些阴骜,谁也没有说话,殿内肃杀的气流充斥着,深沉压抑,不过花惊羽面色坦然,不卑不亢,恭敬的向皇后娘娘施礼。

    “花惊羽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微眯起眼睛,慑人的光华射了出来,直落到花羽的身上,沉痛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花惊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本宫待你难道差了?”

第071章 二女对恃

    大殿上,花惊羽抬首望去,此时的皇后雍拥华贵,一袭大红的象征着皇后身份的金丝凤尾裙,头上戴着流苏凤钗,描金绣纹的长指甲映衬着白晰如玉的手,说不出的诡异,手指轻轻一握仿似随时可致人于死地,她描着凤尾的眼睛徐徐的睁开,一抹厚重的色彩在眸间弥漫开来,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波光诡谲。

    不过花惊羽并没有任何的心惊胆颤,不卑不亢的开口:“娘娘此言何意?”

    “好,好样的,”皇后忍不住发火,阴森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坦然的直视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威势而有所害怕,不惊不动,这份气度倒是令得皇后欣赏。

    “你该庆幸你的这份智慧,让你免于一死。”

    花惊羽眼神幽暗,心中冷哼,要想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殿内,太子南宫元徽高深莫测的望着花惊羽,深沉的声音响起:“花惊羽,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宫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好处?”

    “太子这话应该问自个儿,问我做什么,”花惊羽冷冷的开口,既然南宫元徽不和她装了,她又何遮遮掩掩的呢,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别以为她会听任她们摆布,从前她是一棵弃子,现在看她有些用处,便又想用她了,做梦吧。

    南宫元徽神情微微的阴骜,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宫是认真的想娶你做本宫的太子妃的。”

    这段日子以来她所做的事情,使得他转变了思想,认为这个女人足以担当东宫太子妃的身份,花惊羽璨然的一笑:“这是打一棍再给块糖吗?若不是我侥幸不死,只怕此时死无葬僧地了。”

    殿内死寂,上首的皇后阴骜着面容开口:“到现在你还不反省吗?还想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打败江家的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吗?”

    “这件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花惊羽幽冷的接口,皇后的手指紧握了起来,事实上对于花惊羽,她还是赞赏的,她是真心接纳她做她的儿媳妇的。

    皇后终是按捺下自个的火气,深沉的望着花惊羽:“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允许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武魁之争后立刻大婚,若是再有二心,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她这是爱才,若不然以花惊羽以下犯上,以及背后谋算太子的心,足够她死几次的了。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施了礼告安退出大殿,温柔抱着小白迎了过来,一脸担心的问道:“小姐怎么样,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花惊羽眼睛清亮,唇角一抹阴暗的冷笑,看来皇后和太子算是把她给惦记上了,打死也不想松手了,若是自已在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之位,只怕皇后容不下她,肯定要派人杀死她。

    现在自已的仇人可真是多啊,花惊羽抬头望着夜空,暗暗思忖,什么时候她就整出这么多的仇人了。

    看来她要准备天下毒纲上的毒了,要不然还真是等死的命啊。

    “没事,我们回去吧。”主仆二人下台阶离开,后面响起了脚步声,两道身影奔了过来,前面的身影乃是祟佳宫的大太监宁全,宁全跑了过来,客套的施了礼:“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问宁全:“什么事?”

    宁全望着花惊羽,重重的叹口气:“花小姐,你何必?”

    宁全的话没有说完,身后响起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几个人回头,便看到面容深沉,沉稳内敛的太子南宫元徽从祟佳宫大殿内走了出来,宁全的脸色立刻变了,慌恐的回身走到南宫元徽的面前,恭敬的垂首请罪:“奴才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

    宁全身为祟佳殿的太监,现在都摸不清这位太子爷究竟有多么深了,最近太子整个人和从前脱胎换骨了一般,令人摸捉不透,而且他也不敢捉摸。

    南宫元徽没说话,一双凌厉的瞳眸盯着宁全,宁全只觉得周身的冷汗,一言也不敢吭,好在最后南宫元徽放过了他,并没有理会他,直接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

    花惊羽抬眸和他对恃,瞳眸坦然,不卑不亢的迎视着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这笑有些诡异莫测,阴沉的声音徐徐响起:“你究竟想要什么,告诉本宫?”

    这个女人能力还是有的,能够看破他的伪装,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虽然先前在大殿内,母后说了,如若此女不能为已用,或者在武魁之争上真的被她夺得了魁首之名,那么必然要除掉她,因为若是真的被她拿到了皇上的圣旨,皇室的名声受影响,父皇定然会恼怒,最近他对他可是起了戒心的,所以他们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还想再努力一把,若是能娶到这女人做东宫太子妃,于他们来说,又多了一把胜算,这女人即便日后贵为皇后,也是可以母仪天下的。

    花惊羽抬眸望着南宫元徽,似毫不意外,在他的瞳底看到了冷冽的杀气,虽然一闪而逝,但她依然捕捉到了,也许武魁之争上,是她的死机,但是要想让她对这母子二人妥协,她是绝对办不到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死也要死得辣气壮。

    “我想要的殿下给不起。”

    花惊羽冷讽的开口,走到现在,她承认太子是个有头脑的人,但那又怎么样,有头脑他便可以把她设定成一颗棋子,还是一颗弃子吗,也许今日他认为自已有用了,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他日若是她没用了,是不是要被他随手丢弃了,这种渣男打死她,她也不会嫁的。

    “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忽地俯身,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些许诺若是此时摆在别的女人头上,也许她们会抵挡不了这样诱惑,但是花惊羽,根本就不稀憾这些东西,就算做了皇后又怎么样?一身囚于这深宫牢笼之中吗?比起皇后,她倒更愿意自由自在的活着。

    “如若太子愿意舍弃这东宫之位,说不定我可以考虑。”

    花惊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果然她的话一落,南宫元徽的脸色瞬间黑沉,瞳眸阴骜冰寒,森森的瞪着花惊羽,他认为花惊羽是故意的,他身为东宫太子,筹谋划策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放弃东宫太子之位,男人若没有权势,还何谈报负志向,即便他想娶花惊羽,她还不足以和他的江山同论。

    “你。”

    花惊羽哈哈一笑,转身领着温柔往前面走去,上了马车,一路出宫去了。

    身后的南宫元徽脸色阴骜难看极了,手指紧握起来,周身笼罩着阴骜无比的煞气,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留不得了,她这个人是不能为他所用的,所以?

    身后的宁全望着前面的太子,周身笼罩着浓郁的黑色,就像一个地狱的使者一般,不由得为花惊羽担心,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宫中的马车里,花惊羽闭目养神,温柔抱着小白满脸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先前太子和小姐说的话,她没有听到,不过看太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很生气,他不会为难小姐吧。

    “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知道了她的心意,恐怕是容不下她了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接招便是了。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温柔知道的好,以免小丫头担心。

    “不会有事的,”花惊羽开口,温柔总算放心了,两个人一路回了花府,一夜无话,安静的洗盥睡觉,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花惊羽起床用了早膳后,和温柔两个人女扮男装出了花府,跑遍了整个枭城的药店药房以及药材交易所,总算买到了不少制毒所用的药材,虽然用了不少的银子,但是和自已的一条命比起来,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以她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

    傍晚悄悄的溜回轻羽阁,命令了人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打搅,一心一意的制起毒药来。

    最近花家的人都各自忙碌着,少了云氏和花如烟,没人过来找花惊羽的麻烦,那两个害她的罪魁祸首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也懒得再去计较其她人了,花府三房这边的事情,是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在操劳着,刘氏自然不敢得罪花惊羽,所以一应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花惊羽在花家的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

    只是这明面上的和平,并没有让她掉以轻心,暗处的暗潮很可能随时吞噬她,所以她是不会大意的。

    晚上,轻羽阁里一片安静,院门外守着几名护卫,花青枫领着两名丫鬟过来。

    “羽儿,你准备好了吗?明日我们要前往潭州了。”

    房间里,花惊羽正在按比例分配着药材,这制毒可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的事情,每一个关卡都很严格,若是比例稍微相差了那么一点,那毒性可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所以每次制毒她都分外的严格而小心。

    花青枫见房间的桌上摆着不少的药材,伸手想取一枝过来看看,立刻被花惊羽阻止了。

    “别动,有毒。”

    花青枫的脸色变了一下,赶紧的收回手在一边站好,不敢再碰这些药材。

    花惊羽停住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向花青枫:“我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待命呢。”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是武魁之争,因为唯有这样,她才可以顺利的退掉南宫元徽的婚事,她再也不想顶着太子妃这个身份过日子了,这对母子实在是让人太阻心了。

    “嗯,这次去潭州,我和我母亲说了陪你一起去。”

    千寻哥不在,她陪羽儿一起去潭州好了。

    不过听了她的话,花惊羽的眉却蹙了起来,此次潭州之行,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的麻烦可是很多的,首先是云霞宫的人,肯定会出现找她的麻烦,还有就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杀手过来杀她,还有明王府的明碧晟和她有仇,会不会乘着这次的机会动手收拾她,另外皇后和太子似乎也想除掉她,这样算来,她的敌人竟然如此之多,而且个个都很厉害。

    所以她不想让青枫受到牵连,她最好还是不要陪她前往潭州了。

    “青枫,我看你还是留在花家吧,我带着温柔去就行了。”

    “羽儿,人家想陪你去,为什么不让人家陪,”难得今年母亲同意让她陪羽儿前往潭州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而且小羽儿一个人去她实在不放心。

    “只怕此次的武魁之争,我会有危险,你去我会担心的。”

    花惊羽并没有掩饰此次前往潭州的危险性,她是想让花青枫明白,她不是不带她,而是很危险。

    花青枫眉一挑,一抹英气拢在娇丽的容颜之上,沉声开口:“既然有危险,我更要陪你了,而且此次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可是代表学院去的,慕容老师他们是不会让人伤到你的,你别担心了。”

    花惊羽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虽然她的敌人多,但是书院方面不会让人动她的,而且她还有不少的朋友,赫连轩说了会在潭州等她的,还有永乐郡主,学院方面的人,所以她也未必会有危险,花惊羽抬眸望向花青枫。

    “好,既然你想陪我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吧,明日早上我们在府门外一起走。”

    “嗯,”花青枫高兴的点头,然后想到什么说到:“此次是北幽王殿下带队前往潭州的,除了王爷外,好像听说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也前往潭州呢,另外还有朝中的几位官员也都随行。”

    听到北幽王南宫凌天,花惊羽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想起上次自已鲁莽行事的事情了,现在她谨记自已的本份了,因为南宫凌天对她稍微的和颜一些,她竟然忘了他的身份,而有些越规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早早的去城门口呢。”

    “你也早点睡。”

    花青枫叮咛,不过看看桌上的药材,看来羽儿是没办法早早睡了,她只得带着小丫鬟离开轻羽阁。

    花惊羽在房间里折腾到了半夜,方制出了两种毒丸,一种五味软筋散,是一种让人经脉断裂,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的毒药,可眨眼武功尽废,成为废人一个。另外一个乃是天下十毒之一的黯然**半步倒,这黯然**半步可谓**蚀骨人面桃花,眼含媚,唇含笑,一个人一生最美的风华也不过如此,却在半步之内魂飞魄散,七窍流血而亡,此毒乃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毒药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花惊羽给制了出来,重出江湖。

    其实并不是花惊羽想制这两种毒药,而是因为她所买到的药材只能制这两种解药,所以她便做成了这两样毒药防身。

    第二日早上,花惊羽早早的起来了,虽然半夜才睡,但是现在她内力高深,几天几夜不睡觉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早上起来后收拾了一番,神情气爽的领着温柔出了轻羽阁,带着几名护卫一路出轻羽阁前往花府的门外。

    花府的府门外,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府门前,竟然难得的围了不少的人,今日花惊羽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花家的人自然希望她能夺得今年的魁首,这样一来,花家更有脸面了。

    以花雷将军为首的一行人齐齐的望着大门内,看到花惊羽出现,几个人迎了过来,花雷将军满脸慈爱的笑意,望着花惊羽。

    “羽儿,昨夜睡得还好吗?”

    花惊羽望了望这男人,懒得理会他,这个男人有多不要脸啊,现在竟然摆出一副慈父的嘴脸来,他莫不是以为她会忘了他们花家的是如何对待她的,或者说如何对待前身的,若是他们想从她的身上捞到些什么,纯属是他们多想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径直领着人往门外走,花雷眼神暗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发作,跟着花惊羽的身后一路走一路说。

    “今年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一定要当心些,就算是拿不到魁首之位,我们花家也没有人会怪你的。”

    花惊羽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停住身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花雷,她参加武魁之争和花家有什么干系,竟然还花家的人不会怪她,他们凭什么啊。

    “我参加是我的事情,我赢我输似乎都和花家都没什么关系吧,花家凭什么怪我啊,谁又有脸怪我啊。”

    花惊羽话一落,花雷以及花雷身后的两位长老,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一早守在府门前,就是为了和花惊羽打好关系,没想到这女人盐水不进,竟然直接的奚落他们,真正是可恶。

    花青枫的声音适时的从马车里响起来:“羽儿,快点,我们要赶到城门口集合呢,别让别人等我们。”

    “嗯,”花惊羽理也不理身后黑沉着一张脸的花雷以及花家的两位长老,抱着小白,领着温柔上了马车,其余的几名护卫上了马,一路跟着马车缓缓而行的离开了。

    身后花家的两位长老,脸色难看的冷哼:“哼,真是自以为是。”

    “是啊,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已能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不成。”

    花雷什么都没有说,黑沉着一张脸领着两个长老走进了花家的大门。

    城门口,浩浩荡荡的马车林立在官道一侧,每一辆马车的后面都跟随着几名骑马的护卫,一目望去就像一条长龙。

    花惊羽等人的马车一到,便有人打招呼:“小羽儿,你来了。”

    花惊羽抬眸望去,看到南宫瑾兄妹二人正端坐在孝亲王府的马车里,南宫晚儿坐在马车上笑眯眯的开口:“花姐姐,不如我们坐一辆马车说说话如何?”

    花惊羽正想拒绝,不想另外一道声音抢先一步的说道:“谁敢和本郡主抢人啊?”

    懒洋洋的话响起来,正是公主府的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的话一落,南宫晚儿的脸色不好看了,瞪了永乐郡主一眼,冷哼着一甩帘子,看也不看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不理会南宫晚儿,微眯细长有神的眼睛,望着花惊羽:“小羽儿,不如我们一起,路上也好说说话,怎么样?”

    永乐郡主一向嚣张拔扈,什么时候和人如此客气的说话了,这会子她如此一说,不少人掀起车帘往外张望,看着这边的情况。

    花惊羽望了望马车里的花青枫,说道:“我马车里还有我青枫妹妹呢,若是郡主不嫌弃的话,我们就一起坐郡主的马车前往潭州。”

    “过来吧,”永乐郡主依旧懒洋洋的招手,花惊羽招呼了花青枫一声,姐妹二人下了马车,不过一行几个人还没有走到永乐郡主的马车前,另外一辆马车的车帘掀了起来,有人兴奋的叫起来:“小羽儿,青枫,你们过来了?”

    说话的人乃是司徒小昭,花惊羽和花惊羽二人和小昭打了一声招呼,小昭便唤了花青枫上了她的马车,花惊羽上了永乐郡主的马车,温柔上了公主府后面一辆丫鬟的马车里去了,花家的马车返回城里去了。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眯起眼睛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声不吭,那小眼神儿分明是别有意味的,花惊羽一脸奇怪的摸了摸脸:“盈盈,怎么了?你的脸色怪怪的?”

    “你是不是和我凌天表哥闹翻了,他的火气好大啊,谁也不敢招惹他。”

    花惊羽眉挑了一下,脸上的神容有些无奈:“是有些矛盾,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一听花惊羽的话,永乐郡主像挖到什么八卦似的,立刻来了兴趣,飞快的凑到花惊羽的跟前,高兴的追问:“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听。”

    花惊羽斜睨了这女人一眼,无语的翻白眼,看来是女人都有八卦的精神啊,不过她可不会说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花惊羽想着轻描淡写的开口:“没什么,我就是送了一个女人上他的床,所以他生气了。”

    “送女人上他的床,”永乐郡主有些发愣,随之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推了花惊羽一把:“你的胆子好大啊,竟然胆敢送女人到我表哥的床上,你知道吗?他若是发起火来,没人能承受得了的。”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如此,自已不就是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了吗?忍不住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见识过了,后来我反省了,确实是我做得过份了。”

    永乐郡主一脸古怪的望着花惊羽,然后来了一句:“你送女人上他的床,咋没想过把自已送上他的床呢。”

    如果这样,凌天表哥一定不会生气的,说不定会高兴得疯了,小羽儿送别的女人上他的床,说明什么,说明她是一点不在意的,凌天表哥那样心高气傲的家伙,难怪要抓狂了。

    永乐郡主的话一落,花惊羽直接抬手拍了她一巴掌,瞪了永乐郡主一眼。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没看到我这么黑吗?若是我把自已送上他的床,只怕会死得更惨,你看我好歹送了个美人给他,他还气成那样,”花惊羽说完,永乐郡主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这女人不知道表哥喜欢她啊,妈呀,这是有多逗啊,她要不要告诉她呢。

    永乐郡主认真的想着,最后噤口不言了,因为凌天表哥没有说,她若是多事,只怕死得惨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可是她有些不了解,这两个人是有多能作啊,竟然能作成这样,永乐翻白眼。

    马车外面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随之还有说话声响起:“北幽王殿下来了。”

    永乐斜睨着花惊羽:“此次前往潭州,凌天表哥可是随行的,这一次的武魁之争可是他主持的。”

    想他那样的人,何时做过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啊,没想到为了小羽儿竟然亲自和皇上舅舅说了,今年的武魁之争让他来主持,可见他对小羽儿是真心实意的。

    花惊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已经听青枫说过了。

    永乐郡主掀帘往外张望,花惊羽也顺着车窗往外看,便看到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停靠在不远的地方,此时玉凰学院的老师和长老正和北幽王殿下打招呼呢,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竟然跟着丞相府的马车,马车里的江月雅掀帘往外张望,眸光扫到北幽王府的马车时,目光如水一般的温柔。

    永乐郡主看到这一幕,飞快的回头望向花惊羽,却发现花惊羽脸上神色不动,一点异常都没有。

    永乐郡主才放心,随之不屑的开口:“江月雅的脸皮可真厚啊,竟然跟着凌天表哥的马车。”

    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其实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的挺相衬的。”

    如若南宫凌天真的喜欢上江月雅,她倒要替他高兴了,好歹摆脱了断袖。

    前方,南宫凌天嗜冷的声音响起来:“所有的人都到了?”

    他先前粗略的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花家的马车,所以才会有些一问。

    “回王爷的话,所有参赛的人都到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玉凰书院的萧山长老恭敬的回话,南宫凌天深邃暗沉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幽芒,随之一想,便知道花惊羽坐在谁的马车里,肯定在永乐的马车里,想到她和永乐在一起,他心里倒是放心一些。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该启程前往潭州了。”

    “是的,王爷,”萧山长老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前往潭州而去。

    潭州离枭京大约五六百里地,按照他们这一队的行程,大概需要两日的功夫,第二日傍晚左右能赶到潭州,中间他们需要在浏城驿馆住一晚。

    驿馆的官丞早就接到了上司的安排通知,所以早早的准备了妥当,当夜色微暗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停在了柳城驿馆门外。

    地方上的官员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恭迎北幽王殿下和朝中的官员,热闹非凡。

    前面此次彼落的喧哗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后面的马车陆续的停了下来,花惊羽歪靠在永乐郡主的马车里,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对于那些繁琐的礼节,以及相互间的吹捧谄媚,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永乐郡主推了推她:“好了,别懒了,快下马车了,待会儿我们两个每人挑选一个好房间。”

    “喔,”花惊羽懒懒的应了一声,倒底还是动了,车帘被人掀了起来,永乐郡主的贴身丫鬟蓝翎恭敬的开口:“郡主,驿馆到了,我们下来吧。”

    永乐郡主率先下了马车,温柔走了过来,小心的扶着自家的小姐走了过去。

    等到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下了马车,只见驿馆门前黑压压的人,热闹非凡。

    前面众星捧月最引人瞩目的人正是北幽王殿下,花惊羽远远的越过众人望了一眼,发现此时的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骜冷寒的气息,俊美的面容之上满是冷霜,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嗜血的戾寒之气,他四周陪地的官员,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招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南宫凌天身侧紧随着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其余的便是朝中的官员,个个都陪着小心应付着这样的差事。

    花惊羽的眸光只落了一下南宫凌天的身上,便收回了视线,现在的她谨记自已的本份,再不犯先前自以为是的错误了,再怎么样,南宫凌天乃是燕云国的皇子,位高权重,即便他曾经出手救过她,她也万不能真的忘乎所以了,不过他曾数次出手相救,日后,她定然还他此情。

    花惊羽收回视线的一瞬间,南宫凌天忽地抬首望过来,幽冷的寒芒穿透重重夜幕直射了过来,可惜望他的人,已经坦然的转开,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他深邃的瞳眸中隐有暗潮,手指悄然相握,周身的寒气更甚,这使得陪行的官员以及负责此次招待的官员,苦不堪言,一个个的越发的小心翼翼的。

    四周参加此次武魁之争的学员以及书院的老师们都小声的说着话,并不理会前面的一众人。

    永乐郡主拉着花惊羽一路往前挤去,张扬拔扈的开口:“这里谁负责的,快点安排房间,我们要休息了,坐了一天的马车累死了,别在这里穷讲究了。”

    这话一落,四周不少的官员抹汗,小心的望着南宫凌天,发现北幽王殿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双深邃的瞳眸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定,南宫凌天身侧的孝亲王府的南宫瑾笑着和花惊羽打招呼。

    “小羽儿,你怎么样,坐马车累不累啊?”

    花惊羽笑着摇头,客套的开口:“还行,没事。”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命令此次负责驿站事宜的浏阳太守杜皓:“杜大人,快安排一下今晚住的地方,大家都坐了一天的马车都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是,是,”浏阳太守杜皓伸手用衣袖抹汗,小心的望了一眼南宫凌天又望了一眼南宫瑾说道。

    “回瑾小王爷的话,这个驿站的安排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南宫瑾一脸不高兴,脸色黑沉下来,走到浏阳太守的身边,伸手便提了人家的官服衣襟,凶狠恶煞的开口,这么多人到了驿站,他竟然说安排有些问题,他这浏阳太守的乌纱帽看来是不想要了。

    杜皓赶紧的抹着脑门上的汗,颤颤兢兢的说道:“小王爷别生气,是这样的,驿站主楼里的二楼,共有六间雅房,可是现在应该住在这主楼雅房的却有七个人,所以下官不知道谁住谁不住?”

    南宫瑾一听,眼神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南宫凌天一惯出行需要两间房,一间他自已住,一间乃是他的属下住,南宫凌天两间,加上自已,晚儿和永乐以及小羽儿,正好六间啊。

    “这不是正好吗?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竟然连数数都不识了,北幽王殿下两间,我们下剩的四个人每人一间,不是正好吗?”

    南宫瑾话落,一侧的永乐郡主脸色也不好看的望着浏阳太守杜皓,杜皓再次的擦汗,腿都站不直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王爷忘了还有江小姐呢。”

    浏阳太守的话一起,众人回神,没错,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又是丞相大人的孙女,又有宫中的德妃娘娘,虽然她不是公主,可是轮身份地位,理该住在主楼里,如此说来,确实是少了一间房,这如何是好?

    驿站门前,不少人望来望去的,有的人在暗中盘算着,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说实在的,个个都望着南宫凌天。

    此次前往潭州主持此次的武魁之争,乃是北幽王殿下主持的,所以这件事理该有北幽王殿下定夺。

    永乐郡主率先开口:“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为何要把她算进我们这次的行程之中啊,安排这个女人住到侧楼便是了。”

    这家驿站除了最正中的主楼外,还有东西两座侧楼,并不是没地方住,住主楼只不过是一种身份象征罢了,那江月雅虽然身份高贵,可说到底还是臣女,什么时候她的身份这么高了。

    永乐郡主话一落,南宫瑾也赞同了,望向浏阳太守杜大人,命令道:“就让江小姐住东侧楼好了,对了,安排一间最好的房间给她。”

    朦胧的灯光之下,不少人抬首去望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只见她婷婷玉立于灯影之下,娇丽的面容上,明彻的眸子带着淡淡的迷蒙的雾气,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也让人觉得她的委屈来,她的一双水眸凝神望着最正中的南宫凌天,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在场不少人心疼这位江家大小姐,所以一起望向最正中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不知道这位北幽王殿下会不会让江大小姐去住东侧楼。

    浏阳太守一言也不敢吭,这种事虽然是小事,可是这风平浪静之下隐藏着的可是波光诡谲,这里的人随便一个都可以让他丢了乌纱帽,甚至于丢了脑袋,所以这种事还是小心些,办好了没功劳,办差了立马掉脑袋,真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驿站门前,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有些人累了也不敢打哈欠,生怕招惹上麻烦/

    好久才听到北幽王殿下冷魅暗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最后一间给江家大小姐吧。”

    北幽王殿下的话一落,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的大家又望向了花惊羽,如果这最后一间给了江月雅,那么不是皇室出身的花小姐可就要不能住在这座主楼里面了。

    那花大小姐受得了吗?花惊羽没有说话,永乐郡主脸上不高兴了,挑高细长的眉开口:“王爷,这不?”

    花惊羽已经在永乐郡主开口之前,抢先一步开口了:“好了,给我在东侧楼安排一间房吧。”

    她说完望向永乐郡主:“在哪里都是睡觉,坐了一天的马车,大家都又累又饿了。”

    没必要为了一间房的事情,站在这里慢慢的讨论,不就是一间房吗,她连太子妃的身份都不在乎,还在乎一间房吗?至于南宫凌天安排江月雅住在最后一间房里,他是王爷,喜欢怎么安排都是他自个的事情。

    “羽儿。”

    永乐郡主还想说话,浏阳太守却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唤人:“好了,立刻安排王爷等人住进主楼,另外安排花大小姐住进东侧楼,选最好的一间房给她。”

    浏阳太守的话一起,徐徐往楼里走去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凌厉阴骜的声音再次响起:“花小姐便住本王旁边的房间吧。”

    他说完理也不理身后石化了一干人,径直领着自已的手下一路进了驿馆,往主楼的二楼走去。

    身后永乐郡主冷冷的瞪了江月雅一眼,然后抬起一只脚踢向浏阳太守杜皓:“就你多事,一件小事还要折腾这么多。”

    杜皓被一脚踢中心窝子,心口疼得厉害,脸色惨白,今儿个本来他是想拍北幽王殿下的马屁的,因为传闻这位江家大小姐爱慕北幽王殿下,京城隐有消息传出来,这位江小姐很可能是未来的北幽王妃,谁知道他今儿个是没拍到马屁上,拍到了马腿上了,真是倒霉。

    接下来大家一起往驿馆走去,按照官丞的安排,有住进主楼的,也有住进侧楼的,井然有序。

    永乐郡主揽着花惊羽一路往主楼走去,经过江月雅身侧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这个女人之所以和他们一路,不就是为了宵想凌天表哥吗?真正是讨厌。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等人的身后跟着南宫晚儿以及南宫瑾等人,一众人一起说笑着往二楼走去。

    最后只剩下江月雅和几个此次参赛的小姐,这些小姐看着花惊羽长得又黑又瘦的,竟然得了那么多人喜欢,众星捧月的围绕着她,真正是从心里嫉妒这个女人,所以有两个人忍不住开口。

    “江姐姐,这个女人真嚣张啊。”

    “是啊,王爷为什么要把自已隔壁的房间让给她啊。”

    江月雅瞳眸闪过幽暗的狠光,先前南宫凌天说把最后一间房给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整颗心都飞了起来,飘飘然的不在地上了,整个人在半空中飘浮了,可是美梦还没有做完,便被人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南宫凌天竟然让花惊羽住在他隔壁的房间。这是多大的荣宠啊。

    世人都知道北幽王殿下,素来不喜人近身,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已旁边的一间房让给花惊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花惊羽,这个贱女人,之前竟然胆敢骗她,说凌天是断袖,她最近查了很多的消息,证明凌天根本就不是断袖,看来这个女人在宵想凌天啊。

    江月雅满脸阴骜的握紧了手,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个女人身为东宫太子妃,竟然还宵想着凌天,所以先前才会骗她说凌天是断袖,可恶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江月雅狠狠的一转身,领着自已的两个手下丫鬟,上了二楼,一路回自已住的房间/

    只要一想到花惊羽便住在凌天的隔壁,她的心里便如油煎了一般的痛苦,而她好不容易的才和他住得如此近,比起那个女人来,竟然还是远了一大截。

    相较于江月雅的嫉妒抓狂,花惊羽此时也很纠结,抓住永乐郡主要求换房。

    “盈盈,不如你和我的换了吧,我不要住王爷的隔壁。”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惊羽,此刻胆怯了,倒不是因为怕南宫凌天,而是想到了之前两个人所闹的矛盾,而且自已差点被他掐死,还被他从北幽王府给撵了出来,一想到这种境况,她就觉得丢脸,眼下她是真没做好和他坦然面对的时候。

    永乐郡主的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说实在的,她比她更怕见某人好吗?眼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位爷现在正火大,没人敢招惹他,她若是真的住到他的隔壁去,她可以猜测得出来,她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了,我凌天表哥又不会吃了你,去吧去吧,好好的洗盥一番,待会儿我们下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永乐郡主伸手推花惊羽,花惊羽只得硬着头发,抱着小白,领着温柔一路往南宫凌天隔壁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青竹和墨竹二人,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她。

    花惊羽脸颊轰的一下红了,那晚的画面涌上了脑海,她若不是克制住,都有一种立刻离开的念头了,其实南宫凌天一怒差点掐死她,甚至于骂她的话,她还能忍受,可是一想到被人撵出来,她便觉得自已没脸见人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恭敬的垂首:“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庆幸眼下她的皮肤够黑,所以他们自然看不出来她此刻脸颊上的烧烫。花惊羽和青竹墨竹打了招呼后,领着温柔往房间走去。不过青竹和墨竹二人拦住了花惊羽的去路。

    “花小姐,我们王爷有请。”

    花惊羽怔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飞快的开口:“我累了,想先躺会儿,回头去给你们家王爷问安。”

    她说着推开门进了房间,但是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道幽暗嗜沉的话响起来:“本王就那么可怕吗?”

    花惊羽瞳眸一暗,回首望过来,便看到穿着一袭黑色华贵锦云衫的南宫凌天,正站在身后,房门被人轻轻的从外面给掩上了。

    他美绝华丽的面容上,长眉飞入鬓角,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幽暗的让人捉摸不定的寒芒充斥在其中,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花惊羽本来以为自已会不自在的,现在这么一相见,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不堪,她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唇角擒笑上前施了一礼:“王爷见笑了。”

    她一言起,他的瞳眸陡的暗沉,慑人的幽芒寒气更溢,她虽然分外的客气,但是他轻易可看出,她对他的生疏客套,全然不似那一彤前的自如,那时候她是随意的,离得他那么近,可是现在即便离得近,两个人之间也仿似隔了一重山似的。

    南宫凌天手指陡的一握,心中刺痛。其实他早就后悔了的,后悔自已一怒竟然对她动了手,还把她撵出了王府,还说出了那样令人痛心的话,还对她?他不想再去想了,一想便心里很痛。

    “怎么几天不见,竟然如此生份了?”

    南宫凌天尽量温和,缓缓的走到了桌前坐下,花惊羽近前彻了一杯茶奉上,笑言道:“其实是我过去有些唐突了,幸好王爷不计较,要不然我就是有几条小命也不够砍的了。”

    她说的是真话,他对她算是够好的了,好到让她忘了自已的身份,所以才会做出那样不知进退的事情。

    南宫凌天心中更痛,是他的错,他握着茶杯的手指,青白一片。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小了,这都不像你了,”其实他愿意她张牙舞爪的对着他,现在他总算了解了,当她张牙舞爪对你的时候,其实是当你是自已人了,若是她与你保持距离,那么你与她永远离得很远。

    “呵呵,”花惊羽笑了两声,望向南宫凌天,认真的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只是想帮助你,治好你的病,却忘了征询你的意见了。”

    她说完他忽地急急的起身,大踏步的离开,因为他觉得自已不仅仅是心痛,而且快要窒息了,只因为,她对他如同陌路人,本来离得那么近,却一下子相隔千里万里,他承受不住。

    房间里,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急急的离开,不由得错愕的望着房门外,她这是又做错了什么了吗?不就是道个歉吗?

    门外,温柔抱着小白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说道:“小姐,你说了什么,王爷的脸色好难看啊。”

    花惊羽一头雾水,很认真的想了想,确定自已没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啊,就是道了个歉,难道这也错了。算了,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若是他生气,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不用管他了,我累死了,先躺会儿,你在外面守着吧。”

    虽然她武功不错,不过坐马车这回事,不会因为会武功,就不累的,所以还是好好的躺会儿,舒服舒服。

    不过花惊羽没躺多长时间,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温柔,你家小姐呢。”

    “小姐说躺会儿,”温柔恭敬的回话,南宫晚儿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花姐姐,我们一起去楼下吃东西。”

    花惊羽本想再睡会儿,但是既然南宫晚儿兄妹二人来了,她就别想睡了,动了一下身子坐起来,朝外面开口:“你们进来吧?”

    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掀帘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神色不一样,南宫瑾的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瞳眸也是深暗的,南宫晚儿却是满脸开心的笑,一走过来便扯着花惊羽的手臂:“花姐姐,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到楼下去吃饭吧,下面准备了不少吃的东西呢?”

    “好,”花惊羽点头,满脸的笑意,她挺喜欢南宫晚儿的,这丫头十分的开朗活泼,和她待在一起,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得开朗阳光。

    不过南宫瑾的神色却让花惊羽奇怪:“南宫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南宫瑾古怪的望了一眼花惊羽,然后俯身小声的嘀咕:“你和凌天闹什么矛盾了?”

    这一路上他陪着凌天,差点没被他的寒气给冻死了,想来想去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好好的心情不好了,最后他想到了,难道是小羽儿和凌天之间有什么矛盾了,可是看小羽儿的神情又不像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花惊羽满脸奇怪的摇头否决:“没事啊,我没和他闹什么矛盾啊。”

    虽然自已做了那样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但是她先前向他道歉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可是她确定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了吧。

    南宫晚儿拽着花惊羽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三个人出了房间,一众人往楼下走去,经过永乐郡主的房间时,花惊羽又唤了永乐郡主一起下去,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兄妹二人虽然不喜欢永乐郡主,但也不敢直接的招这女人的麻烦,所以这一行人相安无事,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往楼下大厅走去。

    大厅里,此时有人在吃饭,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身侧陪坐着的是几名朝中的官员,大家寒颤若惊,没人敢随便说话,全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南宫凌天吃饭。

    南宫凌天绝美的的五官上,拢着深沉阴骜的冷霜,清绝冰冷的姿态,令得人不敢和他随意的亲近。

    小魔王南宫瑾倒是不以为意,一走到楼下便和南宫凌天打招呼。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还有花惊羽等人往大厅的另外一张桌子上走去,同时吩咐人准备了晚膳上来。

    南宫瑾打了招呼后又领着人过来了,在这一桌上坐了下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十分的热闹。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面容越发的凌寒,他身遭朝中的官员更是害怕了,每个人恨不得把头埋进面前的碗里,王爷又怎么了,似乎比之前更生气了,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一顿饭吃得真是难以下咽啊。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不少人往楼梯口望去,看到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袅娜温柔的走了过来,江月雅换了一袭水月锦绣的长裙,逶迤拖地,配上她皎好的面容,越发的楚楚动人。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瞄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自顾说起话来,理也不理那走下来的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两名丫鬟走下来,看了一眼楼下大厅的情况,两桌人,一桌是以南宫凌天为首的,另外一桌是以永乐郡主为首的,相较于南宫凌天这一桌,永乐郡主她们这一桌的人,十分的热闹,有说有笑的很开心。

    不过这些人很显然的是排挤她的,所以江月雅还没有傻到拿自已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何况她之所以和这些人一起前往潭州,乃是因为凌天带队的原因,江月雅想着,心里有了主意,优雅的往南宫凌天他们一桌走去,温婉可人的开口:“王爷,我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江月雅的话一起,不远处说得正热闹的几个人嘎然停止了说话声,个个望了过来。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二人十分的错愕,这女人是有多不要脸啊,没看到北幽王殿下讨厌她吗,竟然还巴巴的贴过去。

    不过很快她们的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了。

    因为南宫凌天竟然难得的开口:“坐下来吧。”

    这下永乐郡主不淡定了,望了望花惊羽,生怕花惊羽多想,邪魅说道:“江大小姐没地方坐,只能坐那边了。”

    南宫晚儿不了解其中的奥妙,一脸苦恼的开口:“难道说凌天哥喜欢江月雅,不会这样吧。”

    她说完满脸的不乐意,永乐郡主抬手赏了这女人一巴掌,没脑子的女人,说话也不经大脑。

    南宫晚儿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恼火了,瞪向永乐郡主:“你个疯女人,做什么又打我啊。”

    “本郡主高兴打你就打你,乐意。”

    永乐郡主话落,南宫瑾抬手也赏了妹妹一巴掌,辣气壮的说道:“我也想打你了,乐意。”

    南宫晚儿气得眼冒火花,火大不已,不过永乐郡主和南宫瑾却已经不理会她了,她只能一肚子闷气,忍不住扬起声高叫。

    “吃的东西呢,怎么还没有摆上来。”

    很快有人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摆满了一桌子,几个人总算安静下来吃东西,永乐郡主和南宫瑾二人时不时的注意着不远处的动静,发现南宫凌天并没有理会江月雅,依旧一身冰冷的吃东西。

    不过江月雅倒是满脸的欣喜,娇丽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此刻的她满心满意的甜蜜,没想到凌天竟然同意她坐下来吃饭,那他们之间是不是比从前更进一步了,这真是太好了,看来此次潭州之行她没有跟错啊。

    江月雅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却已经起身,肆冷的开口:“本王吃好了。”

    他说完转身优雅的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理也不理别人。

    桌前的江月雅一下子愣住了,前一刻她还满心的甜蜜欢欣呢,后一刻却从天堂掉了下来,偏偏不远处的南宫晚儿还大声的讽刺她。

    “哼,活该,以为贴上去别人就给脸啊。”

    南宫晚儿正一肚子火呢,先前被永乐郡主打了一巴掌,又被自个的兄长打了一巴掌,她能不生气,这会子算是逮住机会了。

    江月雅一听南宫晚儿的话,脸色难看起来,阴骜的抬眸望向南宫晚儿,眸光锋利如利刃,如若眼光能杀人,南宫晚儿只怕都要被她杀了。

    南宫晚儿身为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平时可没有怕过谁,江月雅瞪她,她也回瞪向她,两个女人就像斗鸡眼似的互瞪着。

    江月雅那一桌的朝中官员,可不想掺合到这些女子斗争中,个个扔下碗筷,连声说饱了饱了,便离开了这主楼一楼的大厅,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江月雅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直接的站起身,领着两个丫鬟往二楼走去,南宫晚儿见她走了,仍然不死心的挑衅:“有些人就是痴心枉想,我看很可能脑子有毛病了,应该去看看大夫。”

    “你,”江月雅手指一握,便待发火,她虽然只是江家的大小姐,可是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啊,转身狠狠的望过来,然后看到几个人时,总算极力的忍住了,这些人中,每一个都是难缠的,南宫晚儿是南宫瑾的妹妹,永乐郡主又在,她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她和南宫晚儿斗,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江月雅最后把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她想来想这些人之所以对付她,一定是花惊羽拾撺了的,以前这些人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从来不会如此针对她,可恨的花惊羽。

    “花惊羽,你别以为你使手段我就会怕你,我们总会一较高下的。”

    江月雅领着人转身上二楼去了。

    花惊羽这是躺着也中枪,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身侧的几个人:“这干我什么事啊,怎么成我的事了。”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啊,无语至极。

    南宫晚儿笑眯眯的说道:“花姐姐,我说了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她是真的有毛病,你别往心里去。”

第072章 灯会风波

    大厅里,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来江月雅越来越恨她,只怕她们在武魁之争上相见,会有一番恶斗,幸好她此次习了化龙诀,要不然还真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想到化龙诀,她便想到了南宫凌天,自已的化龙诀还是他给的呢,其实对于那天晚上自已所做的事情,她已经后悔了的,因为一件事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如此僵,所以先前她才会尊重其事的道歉了,不过似乎那男人更生气了,她有些不明白,自已都不生气了,他还气什么,要知道那个差点被掐死的人是她,被人撵出来的也是她啊。

    楼下大厅里,没了别人,只剩下她们几个,有说有笑的边吃东西边说话,十分的热闹。

    相较于楼下的热闹,二楼南宫凌天的房间却分外的冷清,门前青竹和墨竹二人望着楼下的情况,不由得蹙眉,不满极了,这一个个的没看到王爷心情不好吗,竟然还如此的开心。

    尤其是花小姐,怎么能笑得如此没心没肺呢,王爷之所以如此的冰冷阴寒,完全是因为和她闹翻了的原因,那天晚上王爷把她撵出了北幽王府,自个可是极不好受的,不但砸了琉园西挎院里的东西,还弄得自已受伤了,这几天一直不开心,可是看花小姐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似的,这让人实在是不平衡。

    青竹和墨竹二人狠狠的想着,眼神如刀子似的,时不时的扫楼下一眼。

    一会儿的功夫,楼下大厅里的人用完了晚膳,因为第二日要早早的赶路,前往潭州,所以几个人道了别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一路回房间,经过门口的时候,发现墨竹竟然站在门外,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花小姐。”

    花惊羽静静的等着,并没有说话,墨竹真诚的开口:“花小姐,你别和我们爷置气了。”

    花惊羽错愕,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和南宫凌天生气了,她没有啊。

    “我没有和你们家的爷置气,其实哪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先前我已经向他道歉了。”

    墨竹不语了,既然花小姐都道歉了,为什么他们爷还是那么古怪呢,而且那凌厉阴寒更甚从前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啊,墨竹也不了解了,花惊羽叹口气:“墨竹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明日还要赶往潭州呢,后日还要参加武魁之争呢。”

    “花小姐请,”墨竹让了开来,等到花惊羽走了进去后,两个手下愣愣的呆在花惊羽的房门外,想着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一夜浏阳驿站被层层保护着,四下里安置了不少的高手保护着驿站里的人,这一晚,没有生出任何事了,一切都很完好。

    第二日一早,用了早膳后,众人再次上马车赶路,路上并没有停下,一路直奔潭州而去。

    傍晚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赶到了潭州。

    潭州城外三十里地的官道上,除了潭州城的官员外,还有应天学院的院长长老等迎接了出来。

    应天学院乃是燕云最大的的书院,天下学子文人不少出自于应天学院,这应天学院正是赵家的产业,此次赵家受鲁王和淑妃之事牵连,现在被贬于潭州,燕云国的文人学子皆注意着潭州的动向,再加上此次的武魁之争在潭州举行,所以潭州分外的热闹,酒楼茶肆的皆住满了人,连往常那些最不起眼的客栈里也都住满了人。

    城外的官道之上,人潮峰涌,前面以潭州太守赵博为首的地方官员,恭敬的给北幽王南宫凌天请安:“臣等恭迎北幽王殿下前来潭州主持此次的武魁之争,王爷一路幸苦了。”

    南宫凌天掀帘望向车外,俊美华贵的面容如明珠一般耀眼,马车之外的人个个都倒抽冷气,传闻北幽王爷倾国倾城的风姿,风华惊天下,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呢,现在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的风姿无人能敌啊,不过北幽王殿下的嗜冷幽寒的神情,使得不少的人胆颤若惊,马车之外鸦雀无声,南宫凌天慵懒肆寒的声音幽然响起来。

    “起吧。”

    “谢王爷。”众人松了一口气,殿下真是能震慑人心啊,让人颇具压力啊,没想到此次的武魁之争,竟然劳动了这位爷,他们一接到上面的意思时,便觉得很有压力啊,但愿此次能顺利完成这武魁之争的事情。

    “进城吧。”南宫凌天并没有下马车,一声话落,悠然的放下车帘,幽冷的命令声响起。

    马车外面的官员应了一声,纷纷上马车,一路招呼着前往潭州。

    不过车仗还没有走,便听到远处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轰隆隆的一路奔涌而来,眨眼便到了近前,黑压压的两队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外面不少人惊呼起来。

    “魔皇宫。竟然是魔皇宫的人。”

    “真的是魔皇宫的人啊,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潭州呢。”

    魔皇宫,乃是天下三大宫之一,和逍遥宫云霞宫并列合称三大宫,这三宫门下门徒众多,是独霸江湖的强大势力,三宫不属于任何一国,却是哪一国都不愿意招惹的,而且三大宫素来不掺合朝政的事情。

    三宫之中,魔皇宫是最神秘的一个势力,平常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目中,但是关于魔皇宫的行事作风以及手段,众人却是了如指掌的,相较于逍遥宫和云霞宫,这魔皇宫的人手段更是辛辣,狠毒。

    只见官道两边数十匹高头骏马,马上端坐着戴着半边黑铁面具的黑衣手下,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黑色的披风上,绣有魔皇宫的特有的标志,金色的火焰小旗,簌簌的在风中飘扬,一目下去,好似无数招摇的旌旗在风中招摇。

    黑衣手下开道,后面徐徐而来一辆豪华的金丝锱金华宝盖的马车,马车四周珠帘摇曳流苏飞舞,隐约可见内里一人白衣黑发,懒洋洋的歪靠在马车之上,说不尽的奢华张扬。

    四周不少人开始议论,小声的嘀咕,这魔皇宫的人拦住了他们的车队做什么,这些人想干什么?个个小心的注意着前面的情况。

    魔皇宫的豪华马车行驶到北幽王府的车驾前停住了,一人懒洋洋的掀帘往外张望,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没想到此次前来潭州主持武魁之争的竟然是北幽王殿下,真是失敬失敬啊。”

    马车之中的南宫凌天眉一挑,一抹嗜血的阴寒之气弥漫在瞳底,虽然魔皇宫在玄武大陆十分的厉害,可是不代表他会怕他,南宫凌天徐徐的轻掀车帘望过来。

    两人徐徐相望,两双同样深邃漆黑,如琉璃明珠般潋滟的瞳眸中,涌起了风起云动,波光诡谲间,一人唇角点点弥开血色迷情,绝美的五官瞬间艳丽好似彼岸血花,带着刻骨嗜杀的毒气,从周身源源涌出,眉眼笑意间,风华绝艳。一人脸色温融如花开,眉眼柔和,仿似暖阳骄日,更似高天之上的晓月,清风徐徐,梨花飘白,说不出的馥郁,只是那黑如点漆的瞳眸之中,闪烁着挚在必得。

    “本王当谁呢?原来是赫连皇子?没想到赫连皇子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魔皇宫的人了,赫连皇子这是要演哪一出啊?”

    南宫凌天眼神嗜血而阴寒,手指悄然握起来,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是魔皇宫的人,看来他是魔皇宫萧和朔的关门弟子了,传闻魔皇宫宫主萧和朔曾收一得意爱徒,萧和朔一心一意把魔皇宫传位给这位弟子,可惜这弟子却无意接掌魔皇宫。

    没想到啊,萧和朔的弟子竟然是西陵皇子赫连轩,这人隐藏得可真深啊,连春水楼都没查到这样的消息,赫连轩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南宫凌天的瞳眸更深了一分,心中嗜血之气更重,狭长的凤眸凌厉冷戾的寒芒直射向赫连轩,这个男人可是喜欢小羽儿的,本来他还在疑惑,一向神秘的魔皇宫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潭州了,现在看来这男人分明是为了来见花惊羽的。

    赫连轩神容淡若轻风,优雅飘逸,清风晓月一般的懒散,望向南宫凌天,清悦的开口:“没有足够的身份和手段,又如何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呢?”

    赫连轩笑意浅浅,似毫不掩饰自已的心意以及所要做的事情,他的眼底满是誓在必得,他虽然贵为西陵的皇子,但是自从他离开了西陵来了燕云国做质子,西陵发生了多少的变化,又有多少人认他的身份和手段呢,现在魔皇宫才是他最大的倚仗,为了小羽儿,他不介意让世人知道,他乃是魔皇宫的少主,未来魔皇宫的主人。

    “好,很好,”南宫凌天森冷阴骜的接口,手指紧握起来,青筋突出,唇角是血腥冷酷的笑意,赫连轩,他记着了,想从他的手里抢人,他做梦吧,即便他亮出了魔皇宫的底牌也没有用。

    两辆豪华的马车停靠在一起,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引得四周不少人张望,不少人认出了魔皇宫的赫连轩,议论纷纷,其中有好多女子眼露倾慕的光芒,赫连皇子好俊啊,不但是西陵的皇子,竟然还是魔皇宫的少主,又长得如此风华艳艳,真是让人心动啊。

    外面此次彼落的议论声,自然传进了公主要府的马车里,花惊羽错愕,本来先前好隐约听到有人说到什么魔皇宫的人,没想到这魔皇宫的人竟然是赫连轩。

    花惊羽飞快的掀帘张望,正好看到马车外面不远处的赫连轩,赫连轩看到她,唇角一瞬间散发出潋滟动人的笑意,瞳眸清泉一般的清润,眉眼如画,举手慵懒的打招呼。

    “小羽儿,你来了,我来接你了。”

    南宫凌天瞳眸攸的一暗,面色遽寒,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他想起来现在他和羽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这会不会给赫连轩可乘之机,如此一想,南宫凌天的双眸越发的冷冽,深不可测。

    官道边不少人不敢说话,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有些胆大的人小声的议论着,此时听了赫连轩的话,所有人抬首望向公主府的马车,羡慕不已,这花惊羽真是太好运了,不但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还有赫连轩这样的朋友,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西陵的皇子对花惊羽似乎不一样。

    相较于别人的羡慕惊艳,花惊羽却有些头疼,她没想到赫连轩竟然这么拉风,带了这么多的人来潭州城外接她,这下她想不出名都难了,只怕不用到明天,今儿个潭州城里的人都会知道了,西陵皇子带着一整队的手下来接她的事情了。

    “赫连,你什么时候成了魔皇宫的人了?”

    赫连轩笑意浅浅,温润好似高天上的晓月,越发的如优昙怒放,一举手一投足光华逼人。

    “我师傅乃是魔皇宫的宫主,身为他的关门弟子,我一直都是魔皇宫的人。”

    赫连轩温融的开口,轻风般和煦,看到对面马车里的南宫凌天脸色越来越黑沉难看,他只觉得大快人心,心情越发的好:“小羽儿,本宫祝你旗开得胜,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

    此言一出,四周嗡的一声议论声响起来,不少的人望向去年的魁首江月雅,此时江月雅正掀帘往外看热闹,没想到赫连轩竟然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句,引得不少人望着她,江月雅的脸色一下子阴骜难看了,狠狠的甩了车帘子。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看赫连轩一脸铅玉色的神情,招惹得不少的女人望着他,心里十分的不快,再怎么样,这位赫连皇子可是西陵国的人,她对西陵国的人制造出来的效应无感,同时的讨厌,还有这男人分明是宵想小羽儿的,她怎么能让他把小羽儿给抢去,所以永乐郡主长臂一伸揽了花惊羽的腰,把头靠在花惊羽的身上,无比痛恶的开口。

    “赫连皇子,你说你这么骚包的拦住我们的车队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魔皇宫的少宫主又如何,难道我们燕云国的人会怕你们小小的魔皇宫不成?”

    虽然魔皇宫厉害,可是和一个国家比起来,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虽然他们忌掸这些势力,却并不怕他们,只是怕招惹麻烦罢了,若是真正的交起手来,这小小的宫门之派,她们还未必放在眼里。

    永乐郡主话一落,魔皇宫的手下,哗的一声,数人手中的长剑出手,耀出冰冷的寒芒,直指向永乐郡主,为首之人冷喝。

    “大胆,竟然胆敢如此和我们少宫主说话。”

    永乐郡主脸色一冷,以手抬袖,一脸冷讽的开口:“哎哟,我好怕啊,我吓死了,”她说完停了一下,忽地脸色陡的一沉,朝着身后喝令:“来人,给我拿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要不然还以为我们燕云国没人了呢?”

    她话音一落,马车后面的骏庐上跃出几人来挡在马车之前,为首之人正是永乐郡主的手下亲信赵清影,赵清影脸色阴沉瞪视着对面魔皇宫的人。

    两帮人互相对恃着,眼看着一触及发的战争,四周不少人小心的退后一些,以免被打斗牵连到/。

    不过一道清冷不怒而威的声音忽地响起:“退下。”

    正是赫连轩的命令,他的命令一下,身后骏庐上的手下,齐齐的收回了长剑,整齐的垂首,不再说话。

    赫连轩抬眸望向南宫凌天:“原来燕云国便是如此待客的?”

    冰冷如霜的声音显示出他心情的不悦,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幽寒深邃凌厉隐于瞳底,唇角是邪冷的似笑非笑,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

    “赫连皇子若是当自已客人,我燕云国自然会好好招待客人的,若是不当自已是客人,我们又如何当赫连皇子是客人呢?”

    南宫凌天话落,嗜血的瞳眸中阴风疾雨地直射向赫连轩,赫连轩扬眉,勾唇,潋滟而笑。

    “好,北幽王殿下好气魄,请。”

    “赫连皇子请,”南宫凌天抬手,放下了车帘,车帘坠落,最后的眼瞳之中是阴寒堪比地狱幽冷的气息。

    四周不少人以为要打起来的,没想到眨眼间却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些大人物的心思没人猜得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幽冷无情的声音响起来:“进城。”

    潭州太守立刻下令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潭州而去,赫连轩的马车尾随着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一路而行,魔皇宫的手下全都尾随在最后面,一路往城中驶去。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一脸深思的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句话也没吭,花惊羽被她看得毛毛的,推了推她:“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就是想看看为什么这么黑的丫头就能成为红颜祸水。”

    永乐郡主一本正经的说道,她说完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个的脸,无比忧伤的说道:“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红颜祸水的,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你这么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丫头,竟然有做红颜祸水的资质。”

    花惊羽抽了抽嘴角,直接的伸手敲了永乐郡主一下,冷瞪了她一眼。

    “好好的魔怔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看上了赫连了,你若是有心,我帮你和他说合说合。”

    “别,”永乐郡主赶紧摇头,伸手拽住花惊羽很认真的问道:“小羽儿,你喜欢赫连皇子吗?”

    如若小羽儿喜欢赫连皇子的话,凌天可怎么办啊,最主要的是他那个人,若是他想要的东西,只怕没有得不到的,如若有人胆敢抢,只怕他会不惜毁掉一切,一想到这个,永乐郡主又头疼了,这丫头真的有当红颜祸水的本钱啊,为什么她没有啊。

    花惊羽无语的笑了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啊,赫连是我的好朋友,除了他,还有南宫瑾,你和晚儿都是我的朋友啊,怎么忽然问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啊。”

    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明了,原来羽儿并不知道赫连轩的心思,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但是她绝对不会告诉她,赫连轩对她的用心的。

    “羽儿,你要记着,你是我们燕云国的人,生是燕云国的人,死是燕云国的魂,知道吗?”

    其实永乐郡主更想说,生是凌天的人,死是凌天的魂,不过没敢说出口,所以改了。

    临了见花惊羽一脸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永乐郡主伸手掐花惊羽的腰,满脸认真的威胁道:“你要是胆敢嫁到西陵或者别的国家去,我就和你绝交。”

    “不会这么严重吧,若是我看不上燕云国的人怎么办?”花惊羽好笑的开口,永乐郡主蹙眉,义正严词的教训她:“难道我们这么大的燕云国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中的人了,你个小蹄子,就是欠收拾的货。”

    她说完又过来掐花惊羽的小蛮腰,两个人在马车里闹成一团,早把先前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马车一路进了潭州,直奔东城河衅的行宫下榻,潭州每年都会举行武魁之争,朝中的官员或者皇室的人都会亲自过来主持这件事,所以皇上下旨,特地在潭州建了一座行宫。

    浩浩荡荡的人一路进了行宫,潭州的官员早安排了人手过来招待大家,安排房间,安排人手,忙碌成一团。

    这一次住进行宫的除了主持武魁之争的北幽王殿下,还有朝中的官员,玉凰书院的人也住在行宫里,最重要的是赫连轩也住在行宫里,既然是客人,燕云国的人就不可能不招待。

    行宫最豪华的一处院子,乃是南宫凌天所住的地方,此时花厅之中端坐着南宫凌天和小魔王南宫瑾。

    南宫瑾脸色微沉,眼神深邃,虽然平时他不问政事,可不代表他真的那么笨。

    赫连轩成了魔皇宫的少主,魔皇宫就是他的了,这魔皇宫最终只怕是西陵的一大助力,而西陵除了魔皇宫外,还有云霞宫暗中相助,如果真是这样,这西陵岂不是野心更大了。

    难怪他们敢大刺刺的把手伸进了北辰,想兵临城下,若是灭掉北辰,他们是不是想乘机吃掉燕云国呢。

    “可恶,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是魔皇宫的少主。”

    南宫瑾恼火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后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俊美的眉宇间隐有幽冷,唇角是凉薄的笑,吩咐外面的青竹进来,然后下命令:“立刻派人盯着魔皇宫的动向,他们的一举一动立刻回报给本王。”

    “是,王爷。”青竹退出去办事去了。

    南宫凌天想起另外一件事,望向南宫瑾:“羽儿安排在哪座院子里,和什么人一起住的?”

    魔皇宫的出现,除了正事让他烦心,还有羽儿的事情也让他心头郁结,那个男人摆明了是喜欢羽儿的,他之所以亮出这样的身份,恐怕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向他昭示,他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的脸色越发的幽寒了,眼下他和羽儿还僵持着,这可是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南宫瑾挑了一下眉,沉稳的开口:“小羽儿和永乐住在一起呢,永乐不会让她单独和赫连轩接触的,你放心吧。”

    他一言完望向南宫凌天,小心的问道:“你和小羽儿究竟怎么了?我问了她,她说没事啊。”

    南宫凌天一身冷魅,长眉一挑,轻冷深不可测的寒芒遍布在瞳底,阴森森的盯着南宫瑾:“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操心了。”

    说完优雅的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南宫瑾一脸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哼,你就作吧,等到小羽儿喜欢上赫连轩,有你哭的日子,这些日子是谁要生不死的样子,现在拽什么拽,呸。

    南宫瑾说完起身跟了出去,自去找花惊羽去了,虽然嘴上那么说,不过他可不希望小羽儿真的被赫连轩给抢去了,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凌天非发疯抓狂,所以他还是帮着他看紧点的好。

    永乐公主和花惊羽住在行宫的水溪阁中,此时的水溪阁,一团热闹,南宫瑾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加快脚步走了进去,门外永乐郡主的手下赵清影恭敬的弯了一下腰:“见过小王爷。”

    “谁过来了?”

    “回王爷的话,花小姐司徒小姐还有晚儿郡主,另外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

    一听到赫连轩过来了,南宫瑾立马脸色变了,抬脚便走了进去。

    花厅里,果然坐满了人,花惊羽,花青枫,司徒小昭,南宫晚儿,还有赫连轩,赫连轩身为西陵的皇子,现在又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这等身份颇令人忌掸,但是他对于花青枫和司徒小昭以及花惊羽来说,他就是她们的一个朋友,并不会因为他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便生份了,何况这赫连轩清雍飘逸,仿若高天晓月,佛晓晨花,说不出的皎皎光华,是女人自然是喜欢他的,所以花厅里几个人正热闹的说着话。

    南宫瑾脸色冷冷的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下子全都停住了,一起望着他,赫连轩眸光绵长,深邃幽暗,唇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意,迎视向南宫瑾。

    两个人虽不是仇人,也差不了多少了,自从赫连轩说过他的皇妹云芙公主不会喜欢南宫瑾,南宫瑾便把赫连轩给记恨上了。

    “本王该唤赫连为西陵皇子呢还是少宫主?”

    南宫瑾阴沉的声音响起,赫连轩满目温融的接口,一脸的和煦:“瑾小王爷喜欢怎么唤便怎么唤,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赫连皇子还真是随意啊,”南宫瑾走到赫连轩的身边坐下来,两个人便不管其他人,眸光厮杀了起来。

    别人一脸的不明所以,只有花惊羽清楚这两人之间的过节重了,南宫瑾喜欢的人是西陵国的云芙公主,赫连轩却说了他妹妹不喜欢南宫瑾,两个人这算是记恨上了,花惊羽望了望这两家伙,又望了望正厅一侧的花青枫,事实上她宁愿南宫瑾和青枫妹妹走得近一些,青枫为人正直,和南宫瑾其实倒是挺相衬的,无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南宫瑾唇角勾出一抹幽暗的笑意,你不是不想让我娶你妹妹吗,你也别想娶小羽儿。

    赫连轩冷讽的勾出唇角,我娶不娶小羽儿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是她哥啊还是她爹啊。

    若是今日说这番话的是花千寻,他还能认真对待,至南宫瑾吗,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朋友,他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如若说小羽儿当他是朋友,小羽儿现在可也是他的朋友呢,他以为凭他动得了他。

    正厅里,气氛有些诡异,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这两男人是什么意思,花惊羽率先打破了寂寞,飞快的开口:“南宫瑾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瑾灿烂爽朗的一笑,收回视线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我过来邀你出去逛潭州城的,听说今晚的潭州城有一场灯会,十分的热闹,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

    花惊羽还没有开口,花厅中的南宫晚儿早高兴的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兴奋的叫起来:“花姐姐,太好了,我们一起去逛灯会吧,你知道吗?潭州乃是天下学子的云集点,这灯会乃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主持的,可有意思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都来了兴趣,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好好的玩玩,至于武魁之争,她们压根就没有放多少在心上。

    花惊羽其实并不想去逛什么灯会,不过看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不想扫兴,最后只得点头答应了,一看到她同意,众人全都高兴了起来。

    “走了,走了,去逛灯会了。”

    花惊羽吩咐了温柔去问问永乐郡主,是否要一起出去逛灯会,一会儿的功夫,温柔走了进来禀报,永乐郡主说了她要休息不想逛灯会,让她们几个出去玩,并叮咛花惊羽小心一些,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不好意思的说道:“赫连,没办法陪你了,回头我们再聊。”

    南宫瑾听了花惊羽的话,眼底满是得意,他就是为了不给这家伙单独和小羽儿独处的机会,哼。

    谁知道赫连轩一点都不恼,优雅的站起身来,温润的开口:“我也好久没有逛街了,既如此不如一起去。”

    南宫瑾一听脸色冷沉了,直接的拒绝:“赫连轩,你要去逛灯会,自个去,别跟着我们。”

    “大家一起,人多热闹一些,”赫连轩悠然开口,满脸不与南宫瑾一般见识的神情,使得南宫瑾气得牙痒痒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凌天啊,你还不快点来把你的女人看住,要不然真的要被这厚脸皮的家伙给夺了去了。

    潭州灯会,历来是燕云国的一大特色,因这里是应天书院的所在地,所以潭州是儒家文人的集中地,文化色彩十分的浓厚,灯会也是其中的一种,原来的灯会并不是这一天,是后来潭州太守为了迎接武魁之争,把灯会提到了武魁之争的前一晚,好让潭州显得热闹一些。

    十里长街人满为患,街道两边的灯笼琳琅满目的排列着,兔子灯金鱼灯莲花灯仙女散花灯,一眼望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南宫晚儿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虽然居住在枭京,也游玩过不少的灯会,但如潭州这般盛大的灯会还从来没有看过,所以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早开心的叫了起来。

    “好多漂亮的花灯啊。”

    “是啊,你们看,每一盏灯上都有一个谜语,只要猜对了就可以得到这灯笼呢,我们快点去猜猜。”

    南宫晚儿和司徒小昭早忍不住往灯笼前挤去,花青枫却是没动跟在花惊羽的身边,不过那眼底的亮光却不难看出她也想去猜灯谜,花惊羽笑望着她:“青枫,你也去猜猜吧,你别顾着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花青枫望了一眼花惊羽身边的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个男人时不时斗鸡眼似的互瞪一眼,不过倒是没有离开小羽儿,有他们保护着小羽儿,她就放心了。

    “嗯,那我去玩了。”花青枫说了一声,领着两个小丫鬟往南宫晚儿她们那边挤去,花惊羽看身侧的温柔也是频频的探头张望,不由得笑着开口:“你也去逛逛吧,小白交给我。”

    温柔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陪着你。”

    温柔的话一落,赫连轩的声音响起来:“你家小姐交给我吧,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去玩吧。”

    南宫瑾一听赫连轩的话不满的抗议:“小羽儿自有小王保护,干你什么事啊?你给我离得她远些,她是我们燕云国的人,和你们西陵国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没关系,不代表将来没关系,而且现在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怎么不能保护她啊,朋友不该互相帮助吗?”

    赫连轩说完望向花惊羽温融的笑着,如桃花一般绚烂多彩:“小羽儿,我说的没错吧。”

    花惊羽有些无语,这两个家伙斗什么斗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她好吗,花惊羽想着理也不理赫连轩和南宫瑾,吩咐温柔:“你去玩吧,今日难得这么开心,我可以保护自已的,不会有事的。”

    温柔想了一下,又望了望花惊羽和她身侧的两个男人,确认这两个男人会保护她们家小姐的,才放心的把小白交到花惊羽的手里,转身挤到了花青枫等人的身边去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路往前面走去,身后地南宫瑾狠瞪了赫连轩一眼后,追上前去满脸笑的开口:“小羽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花灯,我猜了谜底送来给你。”

    身后的赫连轩跟了过来,优雅飘逸的笑了起来:“你确定?”

    他微微的睨着眼睛盯着南宫瑾,摆明了不放过南宫瑾,本来今晚他想和小羽儿好好的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这个家伙竟然在里面搅局,既如此他岂能让他好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小王吗?难道小王连一个谜语也猜不出来了?”

    南宫瑾火大的开口,剑眉挑起,清澈的瞳眸之中满是怒火,他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打着不安好心的旗子,他是怎么看怎么不爽啊,真想和他打一架。

    “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赫连轩一副你就是猜不出来的神情,一脸春风晓月,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南宫瑾抓狂,指着赫连轩的鼻子,冷哼:“小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小王定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以为你是魔皇宫的少宫主,我就怕了你不成。”

    南宫瑾身形一动,欺身逼近赫连轩。

    不过他刚一动,四周有破风的声音,四名黑衣人闪身从黑暗之中跃了出来,直奔南宫瑾而来,四把长剑好似游龙攻向南宫瑾,为首的黑衣人冷喝。

    “大胆,竟然胆敢伤我们少宫主。”

    南宫瑾眼看着四把宝剑迎面袭来,身形爆退,他身后的两名手下闪身跃了过来当的一声拔出宝剑挡了过去,沙沙,当当的兵器相撞的声音响了起来。

    眼看着两帮人要打起来了,南宫瑾怒骂:“赫连轩,你是乌龟吗?净躲在别人的背后,有种和小王交手一战。”

    赫连轩唇角雍拥如风,抬手一挥,四名手下退了出去,南宫瑾的两个手下也退了开去,赫连轩眸光温醺,好似醉人的桃花,说不出的飘逸,一举手一投足的风华,迷惑了多少女人的眼睛,街道边不少的女人望过来,满目倾慕。

    赫连轩却不理会,唇角轻勾,抱拳轻笑:“既然瑾小王爷一心想和我过招,那么我就来讨教一番吧。”

    “小王怕你不成。”

    南宫瑾朗声而语,俊朗的面容拢上了冰霜,身形一动欺身攻来,赫连轩身形一动迎了上去,两个人同时的伸掌运力,碰的一声对了一掌,劲气爆开,波动涌起,街道边很多人受了惊,纷纷的退避开来,不少人往后退,不敢靠近这两个人。

    花惊羽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言不和竟然直接动起手来,不由得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喝道:“你们两个混蛋闹什么闹,没看到这里很多人吗?”

    若是真正的打起来,只怕很多人要受到波及。

    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人一听,总算清醒了过来,互瞪了对方一眼后,狠狠的收手发着狠。

    “今日小王先饶过你,回头再收拾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赫连轩优雅的接口,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那么飘逸,清风晓月一般的优雅。

    花惊羽看到他们两个人收手不打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今晚这么热闹的灯会,若是被这两个破坏了,岂不是可惜,她正想着,忽地身后有破空而来的强大内力直奔她而来,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花惊羽脸色陡的一变,身子一转,同时身形爆退,飞快的望向袭击自已的人,竟然是一个身着紫色道服,头戴银色冠纱的女子,女子四十多岁,一张略显老态的面容之上,此刻笼罩着狠戾的煞气,一掌落空,手下不停,第二掌随之而来,身子凌空疾射,快若星矢。

    两个人在半空一进一退,惊动了很多人,纷纷往后退去,街道上乱成一团。赫连轩和南宫瑾一看这情况,脸色同时变了,两道身影一展,往花惊羽身边跃去,可是因为先前两个人只顾着打斗,离得花惊羽有些远了,所以眼看着那女人一掌便要袭击到花惊羽的身上,两个人的脸色忽地变了,齐齐的开口。

    “羽儿。小心。”

    花惊羽眼看着一掌到了面前,手掌一翻,一股劲气凝聚在手掌之上,正想施力迎上去,不想身后忽地飘然而来一道赤金的光影,眨眼即至,一伸手揽了她的腰,在半空旋转了一个圈,生生的避开了紫衣道姑的强大掌力,两个人旋转飘然而下,缓缓的落在地上,四周竟然响起了不少的叫好声。

    花惊羽错愕的抬眸望去,只见头顶上方一张清华无双的面容,如华丽名贵的雍拥牡丹,徐徐奔放,眉眼华贵逼人,唇角是潋潋的笑意,身着一袭赤金的长袍,周身的尊贵优雅,此刻这人正温柔的揽着她的腰,眸光深邃的望着她,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面?”

    花惊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侧忽地席卷而来一股强劲的狂风,眨眼即至,她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身子竟然被带离了这个清华无双的男子身边,落入了另外一具长臂之中,随之一道阴骜嗜冷幽寒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来。

    “没想到此次我燕云国小小的武魁之争,竟然吸引了三大宫的人全都过来了,真是幸会啊。”

    “呵呵,原来是北幽王殿下,幸会,”对面的男子正是三大宫之一的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

    对于逍遥宫的木逍遥花惊羽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逍遥宫的宫主竟然如此年轻而俊美,而且刚才他一出手,花惊羽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这个男人功夫十分的厉害。

    人长得好,又有能力,这个男人定然是天下女子倾慕的对象。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感觉腰间一紧,不由得醒神,抬首望向自已身侧的男人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周身的嗜血的寒潭之气,俊美精致的面容上笼罩着暴风雨的寒气,瞳眸暗沉凌厉,凉凉的望向花惊羽,此刻的他明显的心情不好,花惊羽一惊,身形一动便想退开来,可惜腰间的大手容不得她退缩半分,牢牢的箍住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花惊羽忍不住蹙眉,这男人又怎么了,这么生气还死死的箍住她,他想干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别人并没有感觉到。

    南宫凌天已经抬首望向对面的木逍遥,客套的道谢:“刚才多谢木宫主出手相救了?”

    木逍遥瞳眸微闪,望了花惊羽一眼,然后望向南宫凌天:“不知道这位是?”

    “花小姐,”南宫凌天惜字如金的开口,不想多说关于花惊羽的事情,不过木逍遥身为逍遥宫的宫主,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所以南宫凌天的话一出口,他便恍然,瞳眸微眯:“喔,原来是当朝的太子妃,幸会了。”

    花惊羽朝木逍遥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事实上刚才木逍遥不出手,她也不会有事,只不过这男人抢先一步罢了,花惊羽腰间的一只手狠狠的掐了她一把,下手的力道绝对不轻,使得花惊羽吃疼的蹙了一下眉,为免被别人发现,所以强自忍住,此刻的她真的想一巴掌拍过去扇死这男人,这么大的力道做什么,他又抽什么风了。

    木逍遥无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唇角潋滟动人的笑,温润的开口:“花小姐受惊了。”

    木逍遥的话一落,不远处响起一道愤恨的声音:“花惊羽,你胆敢伤我云霞宫的人,竟然害得我三个弟子从此成了废人?”

    所有人掉头望过去,便看到紫衣中年女子脸色阴骜的瞪过来,这人正是云霞宫的紫霞门主,本想一出手解决掉花惊羽的,不想竟然被木逍遥给出手救下了,此刻大怒的望向木逍遥。

    “木逍遥,你竟然胆敢坏我云霞宫的好事?”

    木逍遥挑眉,清悠的望向紫衣女子:“原来是云霞宫的紫霞门主,不知道你为何要杀这位花小姐?”

    紫霞门主一脸愤恨的指着花惊羽,森冷的说道:“这个死女人竟然胆敢动我云霞宫的人,我岂能饶她。”

    这时候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走了过来,南宫瑾一脸恼火的瞪着紫霞门主,赫连轩的一双眼睛则是淬了毒似的盯着南宫凌天的手臂,此时大刺刺的揽着花惊羽的腰,令人愤恨。

    此刻的街道上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几个风华皎皎,丰姿不一的男人集齐了世间所有的风华,街道边多少的女人痴痴的望着这里,这里的每一男人都集权势才貌于一身,哪怕是嫁给其中一个,也是死而无憾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南宫晚儿和花青枫等人都挤了过来,紧张的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没人理会他们,南宫凌天掉首望向云霞宫的紫霞门主,俊美的五官嗜血而诡谜,唇角是阴煞的笑:“云霞宫竟然胆敢刺杀我燕云皇室中的人,你们这是打算和我们燕云国对上吗?”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对面的紫霞门主一愣。脸色暗沉,临下山前,宫主一再的叮咛她,这时候不是和燕云国起冲突的时候,让她务必见机行事,所以她不能和燕云国正面起冲突。

    紫霞门沉吟了一下,抱拳开口:“既然是北幽王殿下出面,这次本门主就先放过她。”

    她说完一挥手领着身后的几个云霞宫的弟子打算离去,身后的南宫凌天雍雍的声音响起来:“本王何时说过你们可以离去的,胆敢伤了本王的人,分明是找死。”

    他话音一落,朝暗夜之中下命令:“来人,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云霞宫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罢了,竟然如此张牙舞爪的,实属可恶。而且这云霞宫可是和西陵皇室搅在一起的,不出意外,最后这云霞宫的爪子定然会伸到燕云国,所以他们早晚是会对上的。

    紫霞门主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直接的动手收拾她们,不由得大怒,一声清啸,暗夜之下,四面八方涌起很多的女子,纷纷的奔涌过来,眨眼间街道上厮杀成一团。

    好好的一个灯会被搅得一蹋糊涂,街道边的人慌乱的奔跑,尖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你推我搡的只顾着逃命,眨眼的光影街道上峰涌的人潮不见了,只剩下打斗成一团的人。

    紫霞门主尖锐的叫声响起来:“南宫凌天,你竟然如此对我云霞宫的人,你给本座等着。”

    “难道本王还会怕你不成。”

    南宫凌天唇角邪冷幽寒的一笑,张扬而狂妄,似毫不把云霞宫的人放在眼里。

    不远处的木逍遥和赫连轩瞳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思虑着,此时是帮助云霞宫还是不出手。

    紫霞门主一边战一边朝着木逍遥大叫:“木逍遥,你逍遥宫和我云霞宫可都是江湖帮派,你竟然袖手旁观,难道你以为南宫凌天没有野心除掉你逍遥宫吗?”

    木逍遥优雅的耸了一下肩,开口:“如若云霞宫宫主在此,说不定本宫会出手,但是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说完看也不看这里的所有人,只望了一眼花惊羽,然后身形一纵领着几名手下离开了。

    他们逍遥宫可不掺合这种闲杂之事。

    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下和云霞宫的人杀了起来,魔皇宫的人也没有动,只停在外边看热闹,赫连轩同样的对于云霞宫和燕云国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小羽儿,而且此刻南宫凌天的一只手臂还死死的揽住小羽儿,这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揽着腰,一直动不了,心中恼火,眼看着四面八方的人都杀了起来,南宫凌天竟然一动不动的,依旧霸着她的腰,这让她火大不已,抬脚便往南宫凌天的脚上狠狠的踩过去,一脚之下,半点情都没有留,南宫凌天吃疼的一动,花惊羽稳稳的退了开来,同时丢了一记白眼给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嗜血冷霜似的面容,瞬间柔软下来,瞳眸隐有愉悦,这样子的小羽儿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不过眼看着赫连轩凑了过去,南宫凌天的心情又不好了,脸色阴骜的冷睨着赫连轩,可惜赫连轩根本就不理会他,满目温融的询问花惊羽:“小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摇头,临街而立,衣袂在夜风之中飘飞,一身的清冷风华,她眼神冰霜一样的冷,唇角是嗜血的笑意,望向那指挥着众人和北幽王府手下杀将成一团的云霞宫的人,这些人不放过她,她又何必和她们客气。想着身子陡的腾空而起,好像流光一般飘然而起,立于夜幕之下,清冷的声音在暗夜之中响起。

    “所有人都退下,让我来会会云霞宫的人,究竟有何等的能耐,竟然要杀我?”

    其声冷冽穿透夜幕,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北幽王府的手下侍卫齐齐的怔,同时的收手望向自家的王爷,南宫凌天看花惊羽的神情,知道她要出手了,逐沉声的命令:“撤。”

    眨眼间,街道上的黑衣人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对街的几十个身着道服的女子,为首的女子正是紫霞门的门主,此刻脸色阴骜而难看,先前的交手,云霞宫的手下不少人受了伤,就是她也显得极端的狼狈,若是再这样杀下去,她们这些人恐怕凶多吉少了,她正打算让人撤退,没想到花惊羽竟然让人撤了下去,紫霞门门主盯着花惊羽,咬牙切齿的说道。

    “花惊羽,若不是这些人,你以为凭你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呵,呵,呵。”夜色中,响起银铃似的笑声,这笑却冷彻骨,一点温度都没有,随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既如此,那我就让你们统统的有来无回,看看究竟是你们杀我,还是我杀你?”

    花惊羽瞳眸一暗,手中一个银白的精致小瓷瓶露了出来,动作俐落的拔掉了小瓷瓶的塞子,瓶口对着对面云霞宫的人,夜色之下,她冰冷的声音仿似幽冥鬼音一般催魂夺魄。

    “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新配制出来的黯然**半步倒,看看你们可能支撑得了一步。”

    对面紫霞门门主的脸色陡的变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指着花惊羽:“你,你说什么?”

    她脚步虚晃,终是不敢乱动一分,指着花惊羽,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如何会制黯然**半步倒?”

    黯然**半步倒,可是十大奇毒之一,早就随着那个人的消失绝迹了啊,现在怎么又重现江湖了,这是怎么回事?

    紫霞门门主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后云霞宫的弟子扑通扑通的往地上栽去,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笑意,脸颊红艳妖媚,却纷纷的倒地而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死亡,紫霞门主不远处有人吓得花容失声,惊骇的睁大眼睛尖叫:“师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紫霞门主没有说话,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你们既不想死,为什么又要来杀我呢,杀我就要准备好受死。”

    她话刚落,忽地凌空有几道身影飘了过来,这些人身形快速无比,眨眼即至,手一伸便捞了紫霞门主的身子,然后迅疾的离开,身后的南宫瑾身形一动想追上前面的身影,本来以为这些人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有人突然的出手救走了这人。

    花惊羽阻止南宫瑾:“算了,别追了,她必死无疑。”

    再看对街的数十人,全都倒地而亡,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笑容,死得极其的安详,一阵风吹过,遍地死尸,

    忽地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潭州太守领着数名兵将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一赶过来看到南宫凌天等人在场,不由得脸色大变,飞快的翻身下马,磕起头来。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灯会,竟然办成这样子了,整条街上的人都吓跑了,还惊动了北幽王殿下的王驾,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南宫凌天挑高眉,望向地上磕头的潭州太守,今晚的事情和潭州太守又没有关系,所以挥了挥手命令:“起来吧,把这里清理干净了。”

    “是,王爷。”

    南宫凌天转身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花惊羽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沉声开口:“明早便是武魁之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的参加武魁之争吧。”

    花惊羽点头,夜深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再待下来指不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行人转身往行宫走去。

    好好的一场灯会,却因为云霞宫的搅局而被打扰了,实在是可恼,一行人一路往行宫走去。

    赫连轩一直跟在花惊羽的身边,温声细语的关心着花惊羽。

    “小羽儿,你没事吧,先前那紫霞门的门主可有伤到你?”

    花惊羽摇头:“没事,她没伤到我。”

    南宫凌天看到花惊羽面对赫连轩的时候,面容温和而轻柔,面对他的时候,冷漠又冰寒,不由得胸中火大,花惊羽的话一落,他便阴骜无比的接口:“若是你不出来逛什么灯会,就不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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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武魁之争

    南宫凌天一句话完,他便有些后悔了,其实他很想陪她来灯会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和赫连轩他们出来逛灯会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看到有人找她的麻烦,他都抓狂得想杀人了。

    可是这说出口的话,愣是没有半点温情,还显得十分的气恼火大。

    花惊羽抬眸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倒是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没想那么多。”

    看到她这样生疏又恪守本份的神情,南宫凌天心头郁结更大了,黑瞳之中的暗芒越发的深沉幽暗,一侧的赫连轩轻易便感受到这两人之间气氛的僵硬,不由得眉眼如画,温雍如仙,声音越发温润得如水一般。

    “羽儿,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的眸光,温和又清透,明显的对赫连轩有好感。

    身后的南宫瑾和青竹墨竹等人直接的无语极了,王爷啊,你这是要把花小姐送给赫连皇子吗?瞧人家多温柔啊,你干嘛总是臭着一张脸啊,好像人家欠你什么似的,就是真欠了,你也不能总板着一张脸啊,你是显你的脸美呢,还是想显你酷呢。

    一行人各想各的心思,只有赫连轩陪着花惊羽一路说着话往行宫走去。

    “小羽儿,明日的武魁之争,你有把握吗?”

    “还行,”花惊羽没有说得那么满,虽然她心中对于武魁之争是誓在必得的,但是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

    “我先祝你明日拿到魁首之位,”赫连轩唇角潋滟的笑意,本就高华温雍的面容越发的好似佛晓的晨花一般润泽动人,周身潋潋的暖意。

    想较于他的温融,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越来越阴骜难看,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拢着嗜血的戾寒之气,周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似地狱窜出来的修罗一般令人胆颤,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爷。

    只可惜赫连轩却似毫不惧,理也不理她,一行人一路前往潭州的行宫而去。

    寂静的夜色之下,隐于黑暗之地的数道身影正悄然而立。

    “小姐,你看今晚?”

    夜幕之下的女子,面容美艳,眼神凶狠,手指一握,森冷阴骜的命令:“撤了吧。”

    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厉害,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毒药,她究竟怎么会的这些东西。

    “那紫霞门主怎么办?”

    “派人送进云霞宫去。我倒想看看云霞宫的宫主是否允许人挑衅三大宫门之一的云霞宫。”

    “是。属下立刻去办。”

    几道身影很快没入暗夜之中,就连那美艳的女子也悄悄的退开了,四周一片死寂。

    行宫,花惊羽回来后洗盥了一番休息了,她刚躺床上一会儿,还没有真正的睡着,便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不由得脸色一沉望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今天晚上南宫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揽着她的腰不放,再加上后来莫名其妙的甩脸子,这让她十分的恼火,她实在不知道自已是哪里得罪了这男人,若说上次的事情,她做得错了,也已经向他道歉了。

    “南宫凌天,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南宫凌天坐在房间一侧的软榻上,俊美深沉的面容上拢着若有所思,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这家伙不会又抽什么风吧。

    南宫凌天暗沉阴骜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若是你顺利的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不是想嫁给赫连轩?”

    花惊羽错愕,嘴巴微张,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能半夜不睡觉跑进她的房间里,问她若是退了婚会不会嫁给赫连轩,他想得是不是太远了?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见他瞳眸深邃漆黑而暗沉,好似无边无际的浓黑天幕一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令人窒息。

    “王爷想得是不是太远了,我没想那么多?”

    眼下她只想打赢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从此后她就是自由身了,然后她要找到宁睿,至于别的,顺其自然便好。

    何况,赫连轩想娶她吗?花惊羽认真的想着,这家伙对她是挺好的,但是他可是从来没表示过想娶她的意思,也没有越规一步啊,所以这是南宫凌天想多了吧。

    “现在想,”南宫凌天强势霸道的命令,周身散发出强大的肆狂,包裹着花惊羽,令她十分的不喜,蹙起了眉。

    南宫凌天嗜血般暗沉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本王在这里等你,你好好想想,若是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是不是要嫁给这位西陵的皇子?”

    花惊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明白南宫凌天大半夜的跑进自已房间里,抽什么风,此刻的她胸中有怒火,生气的开口:“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就告诉你,对,没错,等我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就嫁给赫连轩,他人又温柔性格又好,嫁给他是全天下女人梦魅以求的事情。”

    “你果然想嫁给赫连轩。”

    阴森的声音好似鬼冥之音,说不出的嗜血,往日风华绝艳的面容此时笼罩了一层妖治的诡谜色彩,眼睛拢上了一层血雾迷情,唇角是残忍的浓煞的笑,不过这笑透着古怪,他身形一动闪了过来,往花惊羽身边飘去。

    花惊羽没有动,他救了她几次,她的命从某一点来说是他的,若是他想杀她的话,她是躲也不会躲的。

    南宫凌天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冰凉,寒彻骨,轻轻的在她的脖劲上游移,令人毛骨悚然,他狭长的凤眉轻挑,瞳眸是血样的红艳之色,唇角是靡靡之笑,此刻的他就像地狱里的嗜血修罗,妖治危险,他的手温柔而多情,可是只要稍一用力,她便消香玉焚了,可是花惊羽此刻并不感觉害怕,只觉得迷惑,而且她可以感觉到这男人不会杀她,只是她快要被这男人弄疯了,她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疯,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心里迷茫的想着,脸色坦然的望着南宫凌天。

    “你是想杀我吗?既想杀便动手吧。”

    “小羽儿,本王怎么会想杀你呢,若是杀你,本王宁愿杀自已,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王?”南宫凌天的手从花惊羽的脖子上移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低喃的声音带着沉痛,心痛无比的开口,他有什么比不得那赫连轩的,小羽儿不嫁给他,却想嫁给赫连轩,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自已就要疯掉了,心好痛好痛。南宫凌天忽地身形俯下,幽冷如魅的气息笼罩着花惊羽,只听得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如若你胆敢嫁给赫连轩,本王不介意杀掉赫连轩。”

    他一言落,身形一动,飘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无语的瞪着窗外,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复无常,究竟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整个人都疯疯颠颠的了。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了,她不能再耽搁了,眼下还是集中精神参加明日的武魁之争,明天将会有一场恶战,胜,她将顺利的退掉太子的婚事,若是败了,只怕她还有麻烦。

    现在她和太子还有皇后闹得如此的僵,即便她嫁进太子府,只怕皇后和太子也不会善待她的,她们恐怕要狠狠的收拾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的。

    花惊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到天近亮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边唤她:“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花惊羽头有些疼,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前立着的温柔,除了温柔,床边还趴着小白,房间的另外一侧还懒懒的歪靠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看到她睁开眼睛,不由得笑得别有深意。

    “听说你昨夜在灯会之上,惊才艳艳,迷倒了不少人。”

    花惊羽没精打彩的摆手,什么惊才艳艳啊,不就是下了一回毒吗?怎么就成了惊才艳艳的了。

    “没有的事情,你听谁说的啊,”她伸手揉了揉脑门,好疼啊,昨夜被南宫凌天一折腾,她都大半夜没睡,只到天亮才睡,不但觉没睡好,还头疼,这个该死的家伙,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花惊羽满心怨念的想着,床前的温柔关心的问道:“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花惊羽摇头,今日乃是武魁之争,她如何能不去呢,她只是头有些疼,并没有大碍。

    “我没事,侍候我起来吧。”

    “是,小姐。”温柔伸手侍候着花惊羽起来,一侧的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不时的闪烁着,不甘心的开口:“小羽儿,我怎么看你都不觉得你有当祸水的本钱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识货的家伙为你神魂颠倒的呢?”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压根就没有把永乐郡主的话当回事,回身淬了口永乐郡主一口。

    “你个骚蹄子,整日的发春思,还以为你真是痴心一片呢,说吧,你是又看中谁了,让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乐郡主冷哼,这话是跟花惊羽学的,现学现用,现在成了永乐郡主的专用语了,她停了一会儿,满脸娇媚的说道:“我此生此心只属于我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被永乐郡主这么一闹,她的精神好多了。

    温柔替她收拾妥当了,一行几个人出了房间,进了花厅吃了些东西,便一路出了院子,刚走出去不远,迎面便看到众星捧月的一众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绣金纹的华袍,尊贵非凡,举手投足更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此刻的他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美奂绝伦,可惜却让人不安害怕,谁也不敢靠近他,都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身侧随行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一向爽朗的面容上,也满是苦色,这次前来潭州,可真是苦差事啊。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脸色也十分的不善,昨夜的事情袭上脑海,饶是她再不想计较,也不免生气,虽然这男人几次三番的救她,可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折腾她,还是令得她恼火。

    所以南宫凌天望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惊羽丢了一个冷面孔给他,然后径直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南宫凌天阴獒深沉的瞳眸落到了永乐郡主的身上,那凌厉如刀锋的峰芒使得永乐郡主暗自出冷汗,心里暗念,小姑奶奶啊,你没事和我聊什么天啊,你饶了我吧。

    气氛一瞬间显得微妙而诡异,身后随行的朝中官员和潭州地方上的官员,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顾着低首望着脚面,一言不吭的候着。

    长廊之中,这两人僵持着,却带给别人窒息似的压抑,唯有这两人不以为意,一个狠戾的瞪视着不远处胆敢完全无视他的人,一个漫不经心的望着长廊之外盛开的花草,四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阴森,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个个都奋受煎熬。

    永乐郡主伸手拽了花惊羽,心里默嚎,大姐啊,你好歹说句话,你没看到我们全都要被眸光冻死了吗?可惜这一回花惊羽是真的生气了,愣是不理,也不看南宫凌天。

    正在这时,长廊两端分别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过来了,众人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长廊前方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爪缠莲长裙,袅娜温柔,优雅大方,清尘动人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光芒,唇角是点点的笑意,这走过来的人竟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前往应天书院了。”

    每年的武魁之争都在应天书院内举行,今年也不例外,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月雅还没有等到南宫凌天等人,便领着丫鬟过来,正好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僵持不下的神态,她不由得心喜,领着人过来打招呼。

    江月雅的话落,南宫凌天挑高眉看了一下天色,时候确实不早了,今日的正事可是武魁之争,不管他如何的气闷烦燥,这武魁之争是必须进行的,唯有这样,小羽儿才能顺利的解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嗯,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去,江月雅自动自发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侧,一路往前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一行人缓缓的离开,长廊最后面却有一人唇角擒笑,风华潋滟的的招呼:“小羽儿。”

    花惊羽停住脚步声回首望去,便看到后面的长廊拐弯处,赫连轩眉眼温融的林立着,一袭冰湖蓝的长袍,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皎若明月,清澈的瞳眸点点莹亮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面容,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意便这么扑面而来,相较于南宫凌天的阴森嗜血,赫连轩却让人要心喜得多,花惊羽的心一下子便愉悦了不少,唇角勾出笑意,向赫连轩招呼。

    “你过来了。”

    赫连轩紧走几步,飞快的赶了过来,笑意越发的璀璨:“我说了替你来助威的,自然要陪你一起去了?”

    “好,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头,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凌天黑色的袍袖之下,手指下意识的一握,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凌寒而深沉,他的脚步微顿,不过并没有停下来,依旧风华绝艳的朝前面走去,不过有眼的人都看出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冽而阴寒了。

    别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却是明白的,不由得在心中呻吟,这货真的是他们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英明神武,无人能敌的北幽王殿下吗?怎么遇到了感情的事情,这么不可理喻呢,他这样分明是把小羽儿给推出去啊,他这是打算亲手把自已喜欢的人送给别的人吗,瞧瞧人家西陵的皇子,无时不刻的不展示着自已最美好的一面,温融如玉,兼兼君子,有眼的人都会选择他,也不会选择这板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十万的家伙啊。

    虽然气氛冷寒僵硬,但是一行人并没有耽搁,一路离开了潭州的行宫,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最后面的西陵皇子赫连轩说话愉悦,温柔细致,和风晓月一般,花惊羽唇角盈盈如水的笑意,斜歪着头打量着赫连轩,那神情娇羞温怯,令人看了忍不住心动。赫连轩瞳眸深邃,唇角弧度拉开,柔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前面有很多人,但是在他的眼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花惊羽娇笑着抿唇,她是想到了南宫凌天的话,问她是不果想嫁给赫连轩,赫连轩真的想娶她吗?何况南宫凌天不是说了他有未婚妻吗,这样的她,如何会想娶她呢,想想一笑作罢。

    “没事,”花惊羽收回了视线,赫连轩眸光悠长,摆明了不相信,小羽儿先前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她不说,他就不问,两个人言笑晏晏,笼在早晨浅薄的光芒里,金童玉女一般,刺疼了前面男子的眼,他的脸色黑沉阴森得可怕,气息越来越狠戾,每一步又沉又重,好似狠不得踩死谁似的,一行人出了行宫,各自上马车。

    赫连轩跟着花惊羽准备和她坐一辆马车的,但是被永乐郡主给阻止了,永乐郡主满脸邪魅的笑意,挡住了车门,客气有礼的说道。

    “赫连皇子,小羽儿和我坐一辆马车,你知道我,我不习惯和男人坐一辆马车。”

    她说着还自认为魅惑的眨了眨眼睛,赫连轩面色如常,俊美的面容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永乐郡主不由得郁闷,自已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摆在这家伙的面前,他竟然能视若无睹,究竟是他太厉害,还是自已太失败了。

    永乐郡主上了马车,扳过花惊羽的脸,很认真的端详了半天,临了来一句。

    “难道最近流行黑美人,因为我太白了,所以不受人待见了。”

    花惊羽一巴掌拍开永乐郡主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盈盈,你就抽吧,我真想让你家的那位嫡仙美男看看,这就是个抽风的死丫头。”

    永乐郡主哈哈的笑起来,伸手掐花惊羽:“我就抽风怎么了?”两个人在马车里嬉闹了起来,早把今儿个参加武魁之争的气氛给平淡了下去,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盯着花惊羽,幽幽的来一句:“小羽儿,你会不会嫁到西陵去?”

    温柔如水的西陵皇子赫连轩,是女人心目中温柔的夫婿,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小羽儿真的不动心吗,把赫连轩和南宫凌天放在一起选的话,就是她也会选赫连轩的。

    花惊羽有些无语,伸手拭探了一下永乐郡主的脑门,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发烧啊,净说胡话。”

    她说完长长的叹口气:“盈盈啊,我没想过嫁人,难道除了南宫元徽和赫连轩,我就没得别的选择了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怀疑她想嫁给赫连轩呢,花惊羽认真的想赫连轩,其实她从来没想过嫁人问题,现在被她们一再的提起,反而让她多想了一些,赫连轩真的是很不错的人啊,不过他真的喜欢她吗?

    花惊羽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赫连轩虽然对她很好,但是这样的好就是喜欢吗?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要她嫁给他啊。

    马车里,永乐郡主发现花惊羽满脸的深思,忽然的有些受惊,她会不会是给了小羽儿一些暗示了,小羽儿本来只当赫连轩是寻常的朋友,若是有人一直提醒她这件事,她会不会真的去考虑这件事了,如此一想,永乐郡主真想扇自已一个大嘴巴,赶紧的伸手拽花惊羽。

    “羽儿,你还是想想今儿个的武魁之争吧,听说今年的武魁之争分外的激烈,除了几大书院的,还有不少民间的高手也来参选,大家可都冲着魁首的名誉而去的,今年的武魁之首,奖励的东西比往年更多更丰厚,而且这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女人想借着这个机会,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让皇上下旨嫁给皇子或者封为公主。”

    花惊羽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不再纠结赫连轩的事情,一侧的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决定以后再不提这种话题,以免这个丫头想多了,真的喜欢上赫连轩,那他们才是得不偿失呢。

    “不管多少人参加,有多少厉害的人,今年我一定要拿到魁首之位,”现在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孤注一掷,尽全力的打败所有人,夺得魁首之位,顺利退掉太子的婚事,至于皇后和太子,花惊羽瞳眸深邃,满是若有所思,或许她真该跟随赫连轩前往西陵避一避风头,可是?

    她不经意的想到了南宫凌天,脸色缓缓的暗了,不再说话。

    永乐郡主伸手板过她的脸,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小羽儿,你一定会打败江月雅,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的。”

    “嗯,我会的,”花惊羽笑了起来,不再想以后的事情,眼前先夺了武魁之争再说。

    马车一路前往应天书院,应天书院在潭州城外五十里处青峰山上,占山而据,整座山都是书院。

    山脚下宽广的青砖石台之上,停靠了许多的马车,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今日的武魁之争,十分的激烈,不但燕云国的人瞩目,其他各国恐怕也在关注这件事,同时连三大宫的人全都出动了,不过昨晚云霞宫的人一举被花惊羽给灭了。

    现在还剩下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在。

    逍遥宫魔皇宫,江湖两大宫门势力,一向神出鬼没,没想到此次竟然出现在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上,这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再加上这两大宫门的宫主和少宫主,竟然生得如此的清风逐月,更引得女人们倾慕,一时间武魁之争上热潮涌动。

    而两个引起轰动的主角,竟然都一脸不明所以的围在了花惊羽的身边。

    赫连轩完全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眉眼温融,款款笑意,说不出的风神如玉。

    木逍遥则是再次问了花惊羽哪天晚上问的话题:“花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花惊羽错愕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一笑如夏花璀璨,如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潋滟动人,一双眼睛便可装满世间万千风华,木逍遥微眯眼睛盯着她,记忆中一双亮如明珠的瞳眸,和这又眼睛好像啊,她们有关系吗?他深沉的望着花惊羽,一言不吭。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赫连轩脸色微冷,清悦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木宫主这种钓女人的手段可以收起来了。”

    赫连轩的这句话音调稍微低些,所以别人根本没听到,大家只是奇怪的看着这两个清风晓月般的男人待在花惊羽的身边,不禁猜测起她和这两人的关系。

    这里的两个男人正互相对恃着,不远处的南宫凌天,脸色阴森黑沉,周身包裹着浓郁的戾寒之气,几步方圆之内没人敢靠近,这位北幽王殿下,那张狭长而幽深的瞳眸之中,轻冷的光辉直逼赫连轩和木逍遥,随之大踏步的走过来,摄人的光芒盯在木逍遥和赫连轩的面前。

    这下三个绝色的美男对上了,四周此起彼落的抽气声,不少女人都看呆了眼睛,一个个的移不开视线。

    南宫凌天瞪视了赫连轩和木逍遥一眼,眸光冷然的望向花惊羽:“还不快进去,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说完伸出大手,霸道的抓上了花惊羽的手往前走去,身后不远处的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同时的伸出一只手掌来,对拍了一下,拍完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可是敌对的啊,同时的互瞪了一眼,然后往应天书院里走去。

    经过赫连轩和木逍遥的身边时,永乐郡主一脸笑意的说道:“木宫主,赫连少宫主,有蚊子飞进你们的嘴巴里了?”

    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总算反应过来,同时怒瞪向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太嚣张了,还有先前南宫凌天竟然霸道的拉着小羽儿的手就走,他不是和小羽儿保持距离的吗?现在小羽儿的头上可是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名头呢,这男人怎么敢?

    赫连轩想着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先前他只顾着针对木逍遥,倒是把南宫凌天这个情敌给搞忘了,要知道他真正的对手是南宫凌天,不是木逍遥,木逍遥对于小羽儿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赫连轩身形一动,领着数名手下往前面走去,木逍遥不逞多让的跟上前去,他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花惊羽的眼睛那么像他记忆里的那一双眼睛。

    这里的人陆续的往里走去,身后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林立着,如娇花一般清丽,只是那紧握的手指,可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两个人的眼里都笼罩着浓浓的恨意。

    这如娇花一般清丽的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先前南宫凌天霸道的当着所有人面拉走了花惊羽的一幕落到了她的眼底,果然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南宫凌天对花惊羽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靠近这男人的身边,可是他竟然伸手拉了花惊羽便走,似毫没有嫌弃。

    江月雅的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花惊羽,你果然是骗我的,竟然和我说凌天是断袖,其实你是想把他从我的手上抢走,我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上山的路上,人很多,除了玉凰书院的外,还有白鹿书院,高山书院,还有那些民间的高手也可以参赛,所以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走在人群之中,南宫凌天强大的气场,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使得他不管处在什么地方都显得瞩目,而且令人觉得压抑,所以一路上,凡是他们走到的地方,众人便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最后他们两个人遥遥领先一路往应天书院而去。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紧拽着,甩都甩不掉,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眼看着身边的人眼神越来越别有意味,这使得她十分的讨厌生气,还有这家伙明明是断袖,别人那一脸暧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凌天,你放开我?”

    南宫凌天斜睨了一记眼神过来,轻冷而深暗,唇角忽尔勾出幽暗难明的笑意,依旧霸道的抓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感觉就像他牢牢的抓住了她似的,心也不空了,也不难受了,这一阵子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原来只要牢牢的抓住她便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一处也去不了。

    想到高兴处,眉眼温融,一瞬间竟然明艳好似珍珠潋了轻辉,说不出的美奂绝伦,他身后的永乐郡主和南宫瑾看到他的神容,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老天啊,这家伙总算高兴了,小羽儿还真是比灵丹妙药还灵啊,专治南宫凌天。

    花惊羽此刻可没有别人的想法,依旧很生气,看南宫凌天不怒反笑,不由得想挣脱自已的手,南宫凌天依旧霸道的执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往山上走去,周围的人全都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身后黑压压的人,纷纷暗自猜测着,这黑乎乎的女子和北幽王什么关系啊,不是说北幽王殿下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吗?怎么和这女子搅合到一起去了,再有认识花惊羽的人,全都迷惑,这位可是太子妃啊,现在北幽王殿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不管是哪一出,都没人敢说话,。

    南宫凌天的心情有多好,花惊羽的心情此刻便有多糟,这男人还真是变幻莫测,先前明明气得要死,现在又一副愉悦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分明是男人心海底针。

    “南宫凌天,我手疼。”花惊羽忽然的叫起来,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看吧。

    果然她一开口,南宫凌天立刻停住了动静,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起了她一只手来看,低垂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懊恼,花惊羽的手确实因为他的大力紧握而红了,难怪她叫疼。

    “墨竹,立刻取了药过来。”

    “是的,主子,”墨竹赶紧的走上来,嘴角狠命的抽了抽,爷啊,你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啊,那么大力的拽人家,现在又来心疼做什么?

    南宫凌天伸手接过墨竹手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打算替花惊羽的手上药,花惊羽一时间有些错愕,望了望自已的手,再望了望南宫凌天主仆二人,认真的想着,他们主仆二人是搞她吗?这只手虽然有些疼,但应该不至于要上药膏啊,难道是自已先前表演得太逼真了。

    “其实我?”眼看着后面上山的人越来越多,花惊羽赶紧的开口阻止,难道非要当着这万人瞩目的场景下,来一场上药膏表演,她伤不起啊。

    此刻的她,已经感受到山道上数百道刀子似的眼神剜她了,她是不是太冤了。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南宫凌天还当她手疼得要命,越发的心疼:“本王太用力了,下次注意点。”

    瞬间天雷滚滚而过,花惊羽石化了,还有下一次,王爷你倒底是哪抽风了,竟然还想着有下一次。

    南宫凌天用他雪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轻柔的涂沫了一点药膏往花惊羽的手上涂去,不过刚涂了一下,便有一只同样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接过南宫凌天手里的药膏,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这件事还是我来代劳吧,王爷身为燕云国的王爷,和花小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赫连轩的声音忽然的响起来,温润如暖玉,但是那瞳底却是一片冰寒,森森的对上了南宫凌天的眼睛。

    南宫凌天先前没有防到赫连轩竟然胆敢从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这药膏便被赫连轩给抢走了,这会子瞳眸之中嗜血的冷芒射出来,赫连轩似毫不畏惧,直直的迎视上他,两个人的眸光便在半空雷霆闪电的交织着。

    后面紧跟着赫连轩走过来的永乐郡主看了一眼南宫凌天,又看了一眼赫连轩,她自然是帮助凌天的,所以永乐郡主悠然的从赫连轩的手里把药膏取了过来,柔媚的开口。

    “这个药嘛,还是我来替她小羽儿上吧,你们就别费这事了,对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上山了。”

    今日可是武魁之争,不是他们抢女人的日子,南宫凌天狠狠的收回眼神,看到药膏在永乐郡主的手上,总算好多了,望向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深沉的开口:“两位请。”

    “王爷请,”三个人并排往山上走去,身后的永乐郡主小声的开口:“羽儿,我帮你上药吧。”

    花惊羽无语的摇头,她先前只是为了摆脱南宫凌天,省得这家伙一直拽着她的手,她现在好歹顶着太子妃的名头,他是北幽王的名号,这么大刺刺的拽住她叫什么事啊,但是她又甩不开那男人,总不能与他打起来吧,所以才假装手疼,虽然手确实疼,但没有这么夸张。

    谁知道拽手风波刚过去,这药膏风波又出来了,花惊羽一头汗,然后望了望前面的南宫凌天,暗自下决定。

    以后见到这家伙就绕道走,省得他发神经。

    浩浩荡荡的人往山上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应天书院,半山上,突现一个山石磷峋的山门,上写着龙凤飞舞的四个大字,应天书院。

    书院门前黑压压的人,都是应天书院的学子,有男有女,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白衣的衣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为首的几人应该是书院的负责人,还有潭州派出来的官府官员,等到南宫凌天和朝中的官员等人上山,众人恭敬的垂首迎接。

    “学生等恭迎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下,唇角擒着轻纱似的笑,心情似乎不错,整个人也显得温融而尊贵,应天书院方面的人不由得一怔,不是说北幽王殿下十分难侍候吗,现在看来不像那么难侍候啊。

    个个猜测着,不过没人敢质疑,南宫凌天袍袖一挥,邪冷的命令下来。

    “进书院。”

    几大书院的人进入了应天书院,应天书院的学院掩隐在群山之中,威武气派,青山绿院倒是很不错的地方,不过今日的武魁之争,并没有在书院里举行,而是在书院前面的一个宽大的广场上举行的,这个地方是平常应天书院的学生,用来集合的地方,或者比武的地方,十分的庞大,此时正好用来举行武魁之争。

    广场最里面早已经搭好了贵宾台,里面的座位上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就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然后依次是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最后是朝中的官员,书院的院长和长老,另外还有去年在武魁之争上夺得前十名的魁首,男女各坐一边。

    广场外围也安置了贵宾席,一个书院一处地方,男女各坐一边,还有一些民间参选的选手。

    玉凰书院所待的地方,花惊羽望向了一侧的永乐郡主,很认真的开口:“盈盈,你说若是我们两个人打到最后一局,谁胜谁负啊?”

    她说着握起手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永乐郡主一下子有些头疼,她倒不是害怕花惊羽的武功有多厉害,最主要是怕上面那位发火,现在的她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上面那位的宝贝,若是自已打了她,只怕有罪受,所以她们是打不得的,想着永乐郡主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肩:“小羽儿,你和我谁是谁啊,我们还用得着打吗?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第一名的,你只要打败了江月雅就行了。”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放下了拳头,伸手搂过永乐郡主肩:“盈盈,还是你最好,将来要是你嫁不了人,我也嫁不了人,我们两个做伴到老吧。”

    花惊羽的话落,永乐郡主立马欢快的想点头,不过很快她感受到一道慑人的冷芒射向自已,即便隔得很远,也足以让她惊悚了,小心的瞄了一眼上首的南宫凌天,果见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骜,森冷的视线正落到自已的身上,永乐郡主惊惧的赶紧的推开花惊羽的手臂,一脸认真的望着花惊羽说道。

    “小羽儿,你怎么会嫁不了人呢,想娶你的人只怕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虽然没那么多,一个个可都是人中龙杰,自已的这位表哥,还有西陵的赫连皇子,现在又出了一个木逍遥,这男人凑什么热闹啊,永乐郡主抬眸望去,果然见上首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正一脸若有所思的朝这边张望。

    永乐郡主郁闷啊,明明自已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现在愣是成了摆设,偏偏这小黑妞成了抢手货,刺激啊。

    高台里面的南宫凌天一声令下,武魁之争正式开始,应天书院的院长,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走到正中开始讲此次武魁之争的规矩,然后就是魁首的奖品,魁首分为男女各一名,不但可以得到十万两的白银,还有两样厉害的武功秘诀,还有四样价值千金的古董,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皇上亲口下达的圣旨。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皇上都会答应而下旨的。

    高台下面,轰动声响起来,应天书院的院长举手阻止了大家的吵闹,再次沉稳的开口。

    “今年和去年的稍微有些不同,就是女子组先行比试,。”

    这是北幽王殿下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往年的武魁之争,第一天是男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女子组的比试。

    今年与往年不同,第一天是女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男子组的比试。

    应天书院的院长一说完,下首一片议论声,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在应天书院的院长一声比试开始后,武魁之争正式开始了。

    前面共有三轮,坚持到三轮之后的人可以挑战去年的十名,或者挑战魁首,如若认为自已本事很高可以直接挑战魁首,若是没胆量挑战魁首,可任意挑战一名前十的人,若是打败了去年前十的人,可取代之位置。

    高台上已经有女子跃上高台抽签,然后抽到名字的叫一声,便有人上台开始正式比试了。

    这上台的两名女子一个是白鹿书院的,一个是高山书院的,两个人出手,一看就比她们玉凰书院的人出手狠辣,出招奇胜无比,看来其他书院的人都比她们这些玉凰书院的人厉害多了,此次她们玉凰书院不知道能有几人打进前十,过去可是从来没人打进过前十的。

    玉凰书院女子这边,十个人把眸光落到了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的身上,今年她们恐怕要打进前十了,总算没白来。

    这些人虽然先前不合心,现在倒也齐心。

    永乐郡主懒懒的望了高台上的人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望向花惊羽,悄悄的说道:“小羽儿,今年既然我们来了,不如拿个第一和第二回去怎么样?”

    “好啊,我第一你第二。”

    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第一名肯定要是她的,若是这女人敢和她抢,她不介意和她拼命,永乐郡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不会和你抢第一的。”

    她说着细长的瞳眸中耀过一道暗芒,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望着花惊羽,邪邪的开口:“你和我说说,你这么努力的想拿到魁首,是不是为了退太子的婚事。”

    这是永乐郡主刚才忽然想到的,她一直不明白小羽儿为什么坚持要拿到今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刚才灵光一现,想到了这种可能,小羽儿拿到魁首是为了退掉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斜睨了永乐郡主一眼,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永乐郡主知道自已猜对了,伸手拍了拍花惊羽的肩,表示自已赞成她这么做。

    “小羽儿,好样的。”

    她从小便看着皇室的人长大,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说嫁进皇室,尤其是嫁给太子会很累,不过如果嫁给凌天表哥的话,他一定不忍心让小羽儿累。

    永乐郡主一脸邪气的笑,花惊羽一看就知道她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伸手掐她:“你又脑补什么东西了?”

    “我,”永乐郡主想否认,高台上首忽地响起了一道宏亮的声音。

    “应天书院的秦潇对玉凰书院的花惊羽。”

    玉凰书院这边的人立刻叫起来:“羽儿,到你了,到你了。”

    花惊羽自然也听到了台上的叫声,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自已,缓缓站起身,接受到四面八方的注目礼,她不卑不亢,悠然的朝四周的人点头,然后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

    翩然的风姿,自信神态,倒是为她引得不少的视线,台下不少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等知道花惊羽便是京城中传闻得很厉害的那个废物太子妃时,不由得诧异,没想到这个废物太子妃竟然如此的气质昭昭,虽然人黑了点,不过这风姿神容,实在不像是废物的人啊。

    下面越说越热闹,高台上花惊羽抱拳望向对面的应天书院的女子,这个叫秦潇的女子长得眉目秀丽,目光清悠而精睿,一看便是个身手很不错的人,所以她不会大意的。

    不过花惊羽还没有开始比,高台最正中响起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等一下。”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望向了最正中发话的北幽王殿下,只见北幽王殿下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深邃幽暗的瞳眸落在了花惊羽的身上,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用比了。”

    花惊羽的眉一挑,心突的跳了一下,这家伙又抽什么风,不会这时候他给她来玩儿阴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找他拼命。

    “王爷的意思是?”花惊羽开始磨牙。

    南宫凌天旁若无人的望着花惊羽,看她站在比武台上,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心有愉悦,现在他知道自已有多喜欢这小黑丫头了,看到她便高兴,只要她眼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不管是怒的还是恶的还是喜的,他都乐意。

    北幽王幽然而笑,一笑好似优昙怒放,说不出的妖治邪魅,看得四周不少人心脏跳得很激烈,不过却深深的知道这男人的冷血无情,别看他此刻在笑,很可能下一刻便要了你的命。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隐有发怒的怔兆,不想逼急了这丫头,懒散的开口:“你前三场不用打了,直接进入了第四场,挑战去年的第一名魁首,只要打败了去年的魁首,今年的魁首便是你了。”

    此言一出,好似惊雷在广场上炸开,所有人都望向这位北幽王殿下,不明白北幽王殿下为何会对这位花家大小姐大开方便之门,竟然前三场直接不用比了,只要最后一场打败江月雅便行了。

    江月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是摆明了护赎子行为啊,南宫凌天竟然已经这么护着花惊羽了,可见这贱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他有多喜欢花惊羽,她就有多恨这个女人,因为她认为,这一切本来该是她得到的才是,这花惊羽竟然骗她说凌天是断袖,然后自已乘机对凌天动了手脚,才会让凌天喜欢她的,要不然凭她的丑样子,怎么可能?

    不,她不甘心,江月雅强行压抑下心底的愤怒,深沉的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

    江月雅的话一起,评委台里有些朝中的官员小声的附议,点头认同江月雅的话,这不合规矩。

    “王爷,请三思。”

    “是啊,王爷,以往没有这样的规矩。”

    南宫凌天身子一动,漆黑如子夜寒星般的眸子扫了过去,那眸中的寒意,使得那些认同江月雅话的朝中官员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其中有人甚至想到了云家的灭门之事,听说云家的灭门之事,便是这位王爷一手策划的,若是他们招惹得他不快了,他们似毫不怀疑,他会眼不眨的毁掉了他们,如此一想,几人后悔,有人赶紧的开口。

    “规矩是人定的,王爷今年主持了武魁之争,有新规矩也是可行的。”

    其他人又附和:“是啊,是啊,王爷是今年的主事之人,王爷的提议自然是可行的。”

    本来还有人不认同这样的事情,结果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对大家的慑威,最后所有人都一面倒的认同了这样的事情,江月雅恨得牙都咬碎了,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可施,。

    高台之上南宫凌天邪魅懒散的开口:“本宫之所以对花小姐大开方便之门,乃是因为花小姐是现在是东宫太子妃,东宫太子妃开了先例又怎么了?”

    最后一句重重的掷地,一片冰寒之气,评委台上没有一人敢说话,全都点头应声,最后是付和。

    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拢满柔情的望向高台之上脸色冷然的花惊羽,他之所以有刚才的一说,完全是顾虑小羽儿的身誉,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是本王的女人,难道这点先例开不得吗?

第074章 夺得魁首

    花惊羽看着高台上以及高台下方的人,虽然大家没有异议,但其中还是有人不甘的,这让她很恼怒,望向高台上的南宫凌天,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帮她呢,还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值的。

    花惊羽冷沉着脸,直接跃下了高台,四周的人个个一脸的惊声,小心的望向坐在最正中的南宫凌天,只见北幽王殿下俊美的面容上风华潋滟,没有半点生气恼怒不甘心,纯属他们多想了。

    接下来比试继续,只不过花惊羽前三场不用比了,只要坐着看人家打就行了。

    玉凰书院女子组这边个个向花惊羽道贺,花惊羽的一张脸越来越臭,永乐郡主拽过她的肩,邪魅的逗她:“瞧我凌天表哥多疼你啊,咋不知道给我免了前三次的比试呢,直接参加最后一轮呢,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哼,我怀疑他有阴谋,”

    花惊羽很认真的望着永乐郡主说道,永乐郡主一脸错愕外加无语,这两人是有多愁人啊,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怎么这么能整啊,她真想敲他们的脑袋壳瞧瞧,问问他们,累不累啊,累不累啊。

    永乐心中抱怨,忽然来了主意,不如她去见见凌天表哥,提醒提醒他,女人可是要宠的,撒娇卖萌耍宝怎么样都行,小羽儿一定会乖乖束手就擒的,永乐郡主打定了主意,眼神贼亮。

    高台上忽然响起宏亮的声音:“白鹿书院的赵倩云对司马盈盈。”

    永乐郡主脸色暗了,冷哼一声:“真正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咋不知道给我也免了前三道比试呢。”

    她嘴里抱怨着,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人未到,手中的马鞭便如游龙一般的甩了出去,红艳的身影更是旋转得如一朵盛开的火云般唯美华丽,看得多少人呆了眼睛,这永乐郡主好美啊,不但人美武功也很厉害。

    台上很快打了起来,一出手便是狠招,打斗很是激烈,台下看得很热闹,玉凰书院这边的人,不管是男女都给永乐郡主加油,花惊羽也抛掉了心中的怨念,关注起永乐郡主和对手交战,永乐的身手她一点都不担心,永乐虽然是郡主,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可是花惊羽总觉得她每次的出招竟然像一个杀戳过无数次的人一般的血腥,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白鹿书院的一名对手很快就落败了,永乐郡主潇洒的跃下了高台,上面的人宣布了这一局胜的乃是永乐郡主。

    花惊羽一看永乐郡主下来,不由得欢喜的向她道贺:“恭喜你了,盈盈,打败了对手,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永乐先是高兴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过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变脸,冷哼:“反正没你舒服,凌天表哥真的太偏心了。”

    “要不我和你换换?”

    花惊羽挑眉望向永乐郡主,其实她是宁愿自已上台打的那一个,而不是被免了的那一个,自已和南宫凌天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她现在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而这家伙是北幽王爷,这怎么说怎么有些不正常啊,所以四周的人望过来的眼神别提多暧昧别有深意了。

    花惊羽恨不得冲上高台去揍南宫凌天一场,不过最后忍住了,虽然比赛的时候忍住了,但是中午场休息的时候,她没有忍得住,偷偷的溜进了南宫凌天休息的寝室去找他算帐了。

    南宫凌天所住的地方,南宫凌天正满脸的深思,先前永乐来了一趟,和他说了很多,什么要想得到女人的心,必须宠着她,疼着她,必须耍得了宝,卖得了萌,还要懂得服软,如果他这样做了,小羽儿就会喜欢上他了,南宫凌天的眼神深邃而温润,唇角潋滟的笑意。

    门外有不少守着的侍卫,一般人不敢靠近,但是花惊羽过来,可没人敢拦她,青竹和墨竹一脸恭敬的开口:“见过花小姐。”

    “你们王爷呢?”

    “王爷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我要找他,”花惊羽气冲冲的开口,看到青竹和墨竹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赶紧的又补了一句:“有事。”

    她说完越过两个人径直的走进长廊,然后推开南宫凌天的休息的房间的门,只见房间里竟然布置得十分的精致,外面有圆桌香案琴台,中间是水晶帘,拢着轻薄的纱幕,里面隐约可见一人在里面休息,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便陡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凌厉深黝的黑芒直射了过来,不过等到他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乃是花惊羽的时候,眸光不自觉的温融了下去,不过一时间也没有开口,懒洋洋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似睡未睡的慵懒神情,说不出的性感,还有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热,有一种吞噬人心之感,让她觉得很怪,不过花惊羽此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懒得理会这男人,火大的指着里面的人叫起来。

    “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

    花惊羽沉声开口,朝床上的男人叫,可惜南宫凌天动都没动一下,依旧双瞳灼热的望着她,唇角是懒洋洋的笑意,邪魅的声音透着迷离诱惑:“怎么了,小羽儿,气成这样,是谁招惹你了吗?”

    花惊羽只觉得太阳穴腾腾的疼,再也控制不住一腔的怒火,指着里面的南宫凌天大叫起来:“南宫凌天,我受够了,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缓缓的坐起来:“小羽儿,如果揍我一顿可以让你开心点的话,我绝对不还手。”

    他说完起身往外走来,花惊羽想到这男人的反复无常,还有先前免了自已前三道的比试,直接让自已进入了第四场,这为她招了不少的仇恨值,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身形陡的一动,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包裹在她的拳头上,她直直的一拳挥了过去,她就不信了,这男人不还手。

    南宫凌天此时正掀帘走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挟风带雨的拳头,竟然躲也没有躲,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花惊羽的拳头袭击到他的身上,他连运气都没有,直接被花惊羽的一拳给打飞了,碰的一声摔到了里面的软榻上。

    一拳得手,花惊羽有些呆了,他以为这男人至少抬手挡一下的,谁知道他连挡都没有挡,运力都没有运一下,这如何承受得了她一拳啊。

    “你,为什么不还手?”

    “这是本王该受的,”南宫凌天动了一下身子,脸色十分的苍白,唇角竟然溢出血来,此刻的他面容透着一抹妖治的美,神容却是愉悦的,因为他早就想让小羽儿打他了,谁让他那天晚上对小羽儿动手了。

    “你?”花惊羽气恼的指着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知道自已这一拳下去,力量绝对很重,虽然他现在笑着说话,只怕伤得比她以为的还要重,真正是又气又急,最后一跺脚狠声道:“活该,谁让你免了我的三道比试的,真正是多事。”

    她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南宫凌天等到她离开,唇角竟然再次溢出一抹血来,映衬着白晰的肌肤,惊心动魄的美,但是门前脚步声一响,花惊羽又折了回来,直接的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摸了一枚药丸塞进了南宫凌天的嘴里。

    “这是疗伤丸,服下去会好受一点,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

    南宫凌天伸手拽住花惊羽的手,眸光愧疚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哪天晚上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了?”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挣扎了一下想抽开自已手:“怎么又成你的错了?再说我也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要不然不会和我这么生疏的,”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越发温软的哀求着:“小羽儿,你别再生本王的气了,本王真的后悔了,这里很难过。”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往自已的胸口上按去,此刻的他哪里还是以往那个嗜血狠戾的南宫凌天啊,分明是一个卖萌讨糖吃的小孩啊,花惊羽的嘴角狠抽外,外加惊悚了,伸出手迅速的探上了南宫凌天的脑门,又试了试自已。

    “没发烧啊,那好好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小羽儿,你不要生气了?”

    南宫凌天再次温软的开口,他可是牢记着了永乐所说的话,一定要会卖萌会撒娇,会讨喜,还要懂得服软,这样小羽儿才会不生他的气,为了小羽儿,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花惊羽一脸我没生气的神情,看上去好像真的没生气一样。

    “哪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怪你,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擅自做主试探你的,而且我压根没生气啊。”

    可是唯有南宫凌天知道,她虽然不生气,可是却和他生份了,时刻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你生气了,你狼上没生气,可是心底还是生气了,所以才刻意和本王保持着距离,而且你不再当本王是朋友了,你只是当我是你的恩人,连朋友都不是了。”

    南宫凌天说到瞳眸一瞬间暗沉下去,伤痛隐于眼底。“我,”花惊羽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响起墨竹的声音:“王爷,萧大人他们过来和王爷议事。”

    南宫凌天的周身瞬间涌起戾寒之气,眼神冷冽得像刀子,恨不得把门外墨竹的胸口给戳穿十个八个的洞,他这里差那么一点点就和小羽儿化解前隙了,他竟然胆敢来破坏他的好事,南宫凌天恨不得立刻把这个该死的家伙斩了。

    旁边的花惊羽听了门外墨竹的话,早拉开门走出去,经过墨竹身边的时候,一脸怜悯的望着墨竹,然后掂脚伸手拍拍墨竹的肩:“可怜的娃纸。”

    墨竹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女人脑抽了。

    门内响起一道阴骜的雷霆之喝:“墨竹,给我滚进来。”

    墨竹一听,立马明白花惊羽先前那句话的意思,脸不由得黑了,狠狠的瞪了走远了的花惊羽一眼,肯定是这女人招惹得爷不开心了,然后倒霉的人成了可怜的他,他咋这么倒霉啊,墨竹一脸悲惨的走进去。

    迎面便看到一本书对他狠狠的砸了过来,他不敢躲,只能任凭书砸在他的身上,然后温顺的跪下来请罪:“王爷,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你坏了爷的大事知道吗?爷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一点点了。”

    南宫凌天此时越想越火大,修长的手握了起来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头顶上快冒烟了,他就那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和小羽儿化解前隙了,偏被这家伙坏事了。

    墨竹一言不敢吭,努力的想着爷什么地方差一点就成功了,难道是要吃了花小姐,不会这么猛吧,墨竹惊骇,他正胡思乱想,忽地听到上首主子咳嗽了起来,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自家的主子脸色惨白,同时的唇角竟然溢出血来了,慕竹不由得大惊,主子这是受了伤了,而且看上去还伤得不轻。

    “主子,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墨竹忽地想起了走出去的花惊羽,眼神陡的摒射出狠戾的光芒,难道说是花小姐伤了主子,她竟然敢,慕竹脸色阴沉下来,杀气笼在他的周身。

    “主子,是不是花小姐伤了你?属下去找她算帐。”

    他的话刚落地,迎面一道劲风扫过来,直接的把慕竹给扫飞出去,撞在了三步开外的墙上,南宫凌天冰冷嗜血的声音阴暗的响起来:“以后若是再对她不敬,立刻去自裁。”

    “是,”慕竹清醒,恭敬的垂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南宫凌天阴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不是说萧大人他们过来议事吗?去请进来。”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风飕雨,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帮老家伙竟然胆敢坏了了他的好事,别指望他会有好脸色给他们,墨竹应声走了出去,然后替萧大人他们默哀了一把,房间里南宫凌天盘腿开始调息。

    花惊羽出去的时候是从后面绕道离开的,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再和朝中的官员碰上,现在这些人都不知道暗地里说她什么了,她若再出去,指不定这些老家伙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呢,花惊羽一路离开南宫凌天休息的地方,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的停住了脚步,想到南宫凌天受伤的样子,心里有些乱,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哪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她生气了?所以才会与他一直保持着距离。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一道沉稳的声音响在耳边。

    “花小姐,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花惊羽抬眸望向对面的木逍遥,这男人面容俊挺,五官立体,穿一袭玄色的长衫,和风一般的温暖,周身上下透出一股的清贵无双之雅,这样的人不像是一宫的宫主,倒像是将相王候府邸中的清贵公子。

    “原来是逍遥宫宫主,有礼了。”

    花惊羽想到木逍遥一连见了她两次,都问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难道她长着一副大众脸吗?不该啊,这么黑的一个人,连本来五官都看不真切了,怎么会是大众脸呢。

    花惊羽并不想和木逍遥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准备越了他离开,谁知道木逍遥竟然伸了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花小姐,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再的以为见过你吗?”

    花惊羽抬眸望了木逍遥一看,直接的摇头:“不想知道。”

    她低首望着拦住自已去路的一条手臂,面容一沉,森冷的喝道:“让开。”

    木逍遥纹丝未动,瞳眸微眯,花惊羽手气一凝,一道强劲的劲气凝在手掌心,浓浓的蓝色内气笼罩着她的整个手掌心,她不客气的一掌对着木逍遥拍了过去,木逍遥身形一侧偏了过来,花惊羽抬脚踢了出去,木逍遥身形一退再次的避了开来,眼神诧异,没想到这女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

    花惊羽脚下施了灵影步,灵动的闪身越了过去,理也不理身后的木逍遥,木逍遥唇角擒着笑意,瞳眸满是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有意思。

    花惊羽走出几步,迎面看到赫连轩领着几个手下四处乱转着,似乎在找人,看到她出现,立刻迎了上来,远远的看了木逍遥一眼,风霁雪色的面容便笼上了冷霜,眼神阴骜,这个男人不会又缠着小羽儿了吧。

    “赫连,怎么了?”

    花惊羽看赫连轩脸色难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应天书院的广场上走去,路上见到不少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人过来,这些人纷纷的退避开来,不敢招惹他们。

    赫连轩现在可是魔皇宫的少主,若是谁招惹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没人傻到招惹他。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问话,收敛了自已的冷怒,笑意盈然的开口:“小羽儿,你真的没有见过逍遥宫的宫主吗?”

    花惊羽摇头,她是真的没有见过,逍遥宫和她根本就是两个天地中的人,她怎么会见过这逍遥宫的宫主呢。

    “嗯,这个男人若是再敢缠着你,我不会饶过他的。”

    魔皇宫的人可不怕逍遥宫的人,不过花惊羽却不想赫连轩和那木逍遥打起来,若是别人知道赫连轩和木逍遥打起来,只怕都要说她是红颜祸水了,所以还是不要了。

    花惊羽有些头疼,两个人一路走进广场,顺着人流通道往玉凰书院的贵宾席走去,赫连轩领着几个人一路护送着她,完全是护花使者的样子,四周不少的女人看得嫉妒不已,隐有嘀咕声响起。

    “赫连皇子为什么和这女人的交情这么好啊?”

    “还有北幽王殿下,竟然直接免了这女人前三道的比试。”

    这些话落在花惊羽的耳朵里,她是相当的莫名其妙,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随便这些人了,嘴长在她们身上,要说也由不了她。

    一行人越过众人,刚走到玉凰书院贵宾席的地方。永乐郡主看到了赫连轩,望向花惊羽不满的抗议:“小羽儿,你怎么和这家伙搅合到一起去了,你不是说去找凌天吗?”

    若是知道小羽儿和这家伙搅合到一起,她肯定跟着她,总之她要帮助凌天表哥看住这个女人,别人休想挖凌天表哥的墙角,而且先前她去找凌天表哥了,与他所说的话,不知道他听没有听进去。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盯着永乐郡主:“盈盈,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赫连轩有些意见啊,你和他不会有什么过节吧?”

    说完这句,花惊羽手托腮,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然后一脸暧昧的盯着永乐郡主:“难道赫连皇子就是你的?”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永乐郡主抬头赏了一个爆粟,冷着脸瞪着她:“花惊羽,你乱说试试看,你以为我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中这个男人,这男人有什么好的啊?”

    永乐郡主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赫连轩,花惊羽有些无语的翻白眼。

    这时候高台上,有人宏亮的声音响起来:“好了,接下来开始继续早上的比试。”

    下午场又开始了,玉凰书院这边的人早半场中,除了永乐郡主和司徒小昭分别赢了两场,别的人全都不是别人的对手,统统的落败了。

    所以下午的比试基本和玉凰书院这边没什么关系,大家也懒得理会上面的事情,只顾着小声的说话,热切的讨论着此次比试,哪个书院的人比较厉害,哪一个书院的比较次,还有哪个女人长得比较美,哪个女人太丑了,总之女人在一起就是八卦,至于旁边的男子组的人,更是指指点点的比女人还能说,惹得永乐郡主忍不住发飙,因为这些家伙说得太难听了。

    什么这女人的屁股大,看上去很撩人。

    这个女人长得美,胸大,做起来一定很爽很辣。

    这些入骨的话很快招惹得旁边的女人抓狂了,永乐郡主冷冷的睨过去一眼,警告他们:“不想被打贱了就闭嘴。”

    若不是指着这些家伙明日参加比试,她立马便废了这些家伙的手脚。

    她的话果然很有效的制住了这些家伙,很快有人叫到了小昭的名字,小昭身形一拭跃上了高台,下面没人再说话了,关心的注意着高台上面的打斗,这是第三场了,若是小昭再赢了一场,这一次的武魁之争,她就入围了。

    不过很可惜最后小昭败了,对方是应天书院的一个高手,身手比小昭厉害,而且此女早半场的时候,已经看出小昭身上的破绽,所以下午场的时候,尽量避免和小昭正面交锋,所以这女人最后胜了,小昭败了。

    等到小昭从高台上跃下来,一圈人便围了上去,安慰她劝解她,小昭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没事啊,你们别担心了,我就是出来历练一下。”

    几个人还有些不相信,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事才放了心,别人不放心,花惊羽却没有多少担心,事实上依照她对小昭的猜测,若是小昭愿意,恐怕她能轻松的打败上首的那个女子,她真正的能力恐怕不仅是目前的这种状况,不过小昭不愿意暴露出来,她也不会多嘴。

    接下来没多久,轮到了永乐郡主,别人不敢说话让永乐郡主争气点,只有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盈盈,若是你胆敢打输了,我就打得你满场跑。”

    现在玉凰书院这边就指着她们两个人了,她们可是说好了,一个拿第一,一个拿第二的,无论如何,也给玉凰书院的人长长脸不是吗?

    永乐傲气的一甩长发,火红的身影飘然而上,像一朵红艳的血色妖莲,直往高台而去,高台之下多少人被她给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引来了热烈的议论,如若说今日的武魁之争,花惊羽是第一个热门人物,那么永乐郡主就是第二个热门人物,相较于前者,永乐郡主更吸引别人。

    台上已经交起手来了,高手对招,似毫没有花哨的招数,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杀招。

    这一对算是从早上到中午最大的看点了,一个是玉凰书院的学员,一个是应天书院的学员,台上的这个女子,乃是应天书院的天才型人物,名赵佳颖,乃是赵家的人,此次赵家受到鲁王事件的影响,所有人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赵佳颖一心想拿到第一名的魁首之位,如果她得到这魁首之位了,就去求皇上下旨饶恕赵家。

    不过这一次她的运气有些不太好,竟然对上了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完全不似一般的京城小姐,手段辛辣,出手便是杀招,先前两次和她对手的人都受了重伤,所以她要想打赢她,有些麻烦。

    不过她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的,赵佳颖脸露凶光,出手更是招招辛辣,把自已最厉害的拿手武功给使了出来。

    永乐郡主倒也不敢小瞧她,一套游龙鞭法使得滴水不漏,如游龙般的直往赵佳颖身上扫去,台上两个人越打越快,最后只看到两道光芒交缠到一块,根本看不清人影。

    台上评委席上的人,台下各大书院的人以及那些民间参赛的选手,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情况。

    玉凰书院这边,花青枫等人全都紧张了起来,盯着台上双眸一眨不眨,可是她们根本看不清楚台上究竟谁胜谁负,最后只得望向花惊羽。

    “羽儿,你说究竟是谁胜谁负啊?”

    花惊羽眯眼,唇角微勾,浅笑着开口:“再过一柱香的功夫必见胜负,盈盈必胜。”

    虽然赵佳颖武功很厉害,可惜和永乐比起来,却立见分晓,永乐就像久经沙场的人,持久均衡,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刀,越来越厉害,但是赵佳颖却是那种一开始厉害,越往后越不行的人。

    果然花惊羽的话落,一柱香的功夫后,台上碰碰的两道激越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被抛下了高台。

    林于台上的人正是一身火红裳衣的永乐郡主,她风姿绰约的一收手,慵懒随意的望向高台之下被她踢飞了下去的赵佳颖。

    “承让了。”

    端的优雅大方,台下的赵佳颖绝望的哭了起来,赵家的人立刻上前扶了她下去。

    永乐郡主一纵身从台上跃下来,高台上立刻有评委宣布,这一局永乐郡主胜。

    玉凰书院的学员激动了起来,连上面书院的老师和长老都高兴了起来,今年不错啊,总算有两个人入了前十的围了,虽然花惊羽的有些不光彩,可是北幽王罩着的人,谁又敢说话呢。

    比试继续下去,很快前三轮结束了,到了最后一轮的比试。

    前三轮决胜出的十名选手,可任意挑战去年的前十对手,只要打败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取而代之,若是想夺得魁首,便可以挑战魁首。

    第四轮开始,司徒小昭和玉凰书院的人一起望向花惊羽。

    “羽儿,该你了?”花青枫开口,有些担心,花惊羽望了望身侧的几个人,摇了摇头:“不急,还是让别人先上吧,肯定有人想夺得第一名的魁首之位。”

    那些民间前来比试的选手可不是为了得到莫虚有的空名头,而是想拿到第一名的魁首的,这可是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人经过几年的努力,便是为了今日,所以她还是先让别人和江月雅打吧,看看这女人的身手究竟有多厉害/。

    永乐郡主也赞同的点头:“嗯,不急,还是先摸摸江月雅的底,听说这个女人所使的一惯都是阴邪的功夫,先摸熟了门道要紧。”

    这边没人说话,高台下面有人闪身跃了上去,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形飘然,好似凌空而行一般,一出手便看出她的功夫挺厉害的。

    白衣女子一跃上高台,抱拳开口:“在下梦雪魅前来挑战去年的魁首。”

    梦雪魅一开口便挑战去年的魁首,她的目的便是夺得这魁首之位,然后拿到皇上的一个旨意,那可是鱼跃龙门的机会。

    梦雪魅望向高台最正中位置上的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忽的勾出一抹动人的笑,眼神闪过倾慕的光芒,若是说之前她想得到一个赐封公主的称号,那么现在她的目的就是想嫁给这位北幽王殿下。

    梦雪魅的眼光一动,台下不少人便看出了她的目的。

    不少人笑了起来,玉凰书院这边,永光郡主直接无语的伸手揉脑袋,这女人是不知道如何死得比较惨吗,那魔头是什么人可以随便宵想的吗,只有他可以宵想别人,没人敢宵想得了他,这个世上能宵想他的人,大概只有小羽儿一个人了,永乐郡主这样一想,忽然觉得小羽儿好幸福,可惜这个女人还一脸不知道,不但如此,听说还送了女人进凌天表哥的房,榆木脑袋便是指这样的人吧,永乐郡主眸光十分的忧怨。

    花惊羽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怎么了?瞧你那怨妇的样,谁招惹你了。”

    “你。”永乐郡主没好气的说道,伸出纤长如玉的手点着花惊羽的鼻子:“你就是个不知足的家伙。”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花惊羽一脸无语,瞪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正想说话,一道凌厉的光芒射了过来,永乐郡主身子一颤,飞快的望去,果见高台上那男人眸底隐有寒芒,阴骜无比的射向自已,她是怎么了?永乐郡主飞快的想着,然后一低首看到自已的手指点在小羽儿的鼻子上,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老人家就怒了,这是有多护赎子啊,她不要活了,不过表哥的脸色似乎有些白啊,这是怎么了?

    永乐郡主心惊的想着,不过赶紧的收回手,花惊羽可没有永乐郡主这么敏感。看永乐郡主脸色难看,飞快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我是被一对二货气的。”

    她说完直接闭眼靠到榻背上去了,省得被气死,眼不见为净。

    花惊羽伸手探了探永乐郡主的脑门儿,这可怜的丫头,不会发烧了吧,净说胡话。

    永乐郡主嘴角抽了抽,然后继续闭眼,她快吐血了好不好?这二货的丫头。

    高台上,江月雅唇角擒着阴狠的冷笑,缓缓的走出来,她的眸光没有看对面的白衣女子,而是望向高台之下的花惊羽,她今儿个定然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让她知道想从她手上夺得魁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今年她一定要保住这魁首之位,去年拿到魁首之位时,她听从了爷爷的话,用那一道圣旨,给江家留一道底牌,所以并没有要求皇上下旨让她嫁给凌天,但是今年,她要赌一把,让皇上下旨封她做北幽王妃,这本来就是皇上若见其成的事情。

    江月雅暗暗决定着,慢慢的抬首望向对面的白衣女子,眼里是轻蔑的光芒,这些女人想鱼跃龙门想疯了,一群小丑似的人竟然还想拿到魁首之位。

    江月雅缓缓的伸手,手指一凝,掌心竟然是一抹黑色的雾气,完全不同于内家气的颜色,高台上下有不少人发出惊呼声,没想到江月雅一出手便是狠招,看来她是想杀鸡儆猴了,省得后面还有人挑战她。

    高台上面,白衣女子也不是无能之辈,自然看出江月雅的邪门之处,而且前来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把这个江家大小姐的底细调查得差不多了,知道这个女人出手相当的阴邪狠辣,所以江月雅一出手,她便不敢小觑。

    两个人很快在高台之上决斗了起来,台上台下,鸦雀无声,完全不同于前三轮的议论,这一轮可是决定胜负之局,高手对招,十分的激烈,大家都很好奇,究竟谁会获得此次的武魁之争。

    江家大小姐能否保持着今年的魁首之位呢。

    高台上,两上人已经交起手来,江月雅的武功果然是阴毒邪门的招数,每一招使出来,手掌心都带着一团黑色的雾气,这黑色的雾气明显的带着古怪,白衣女子不敢和江月雅正面的接招,每次都从侧首进攻,这样却有些局限性,而江月雅却全然的无所顾忌,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台上打得很激烈,台下的人看得血脉贲张,激动不已。

    玉凰书院这边,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低声的嘀咕:“这两个人谁胜谁负?”

    不但是她们两个,连永乐郡主也好奇了,望向花惊羽低语:“小羽儿,你说这两个人谁胜谁负,我看这一局胜的定然是江月雅,这个女人邪门得很,待会儿你和她交手的时候要小心些。”

    花惊羽点头,并没有说话,全神注意着高台之上江月雅的出招,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待会儿要用什么来对付江月雅的出招,江月雅的手段明显的不同于常人,就算是她也要很小心,而且因为她功法的奇特,所以常人看不出她的内力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不过依花惊羽所见的,这女人的内力恐怕达到了七重顶峰,所以这一点她不担心,她要小心的是她的功法。

    高台上,白衣女子很快现出了败像,江月雅越战越勇,最后一招快速无比的拍上了白衣女子的前胸,黑气侵蚀到人体,女子的脸上瞬间一片青黑,竟然中毒了,身子不稳的倒退。

    下首不少人惊呼出声,没想到江月雅的黑气竟然有毒气,这功夫竟然如此的邪门,去年她拿到魁首,使了黑焰火莲,那黑色的莲花带着毁天灭地的焰火,使得人体自动燃烧起来,今年她竟然又使出带毒气的功法,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古怪。

    白衣女子被江月雅打得中了毒,江月雅并没有因此而收手,掌心挟着毒气,一连几掌的拍向了白衣女子。

    台上台下不少人脸上变了颜色,这个江家大小姐好狠辣的心啊,以往倒是没有发现,只知道她为人颇为高傲清冷,没想到竟也如此心狠手辣。

    眼看着白衣女子被打得快没气了,应天书院主持此次事宜的长老飞快的起身,冷喝:“住手/”

    江月雅抬起一脚把高台之上的白衣女子狠狠的踢下了高台,扑通一声,溅起了半天高的尘土。

    此时再看被踢下高台的白衣女子,只见她气息奄奄,一动不动,看样子撑不下去了,这女子乃是高山书院的学员,所以高山书院的人赶紧的冲过来,扶起她下去急救,其她的人愤怒的指着高台上的江月雅,大喝:“江月雅,你欺人太甚了,这是挑战,我师姐已经输了,你竟然打得她只剩下一口气。”

    江月雅清丽出尘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冷霜,阴骜的瞪视着台下的人,冷冽无比的开口:“胆敢挑衅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说完不再理会高山书院的人,直接的望向台下,冷森森的开口:“接下来还有何人要挑战我的?”

    下面本来想挑战她的女子,谁也不敢说话了,想想先前白衣女子的惨状,再想想江月雅的手段,这女人太狠了,她们若是挑战她,只要败了,只怕就要没命了,虽然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好,可是稍不留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就不值当了。

    如此一想,竟然没有人再挑战江月雅了。

    她先前重创白衣女子的震慑效应也起到了作用。

    江月雅见没人再挑战她,她满意的擒出冷笑,慢慢的转身,清冷如潭的眸光慢悠悠的望向了玉凰书院的方向,一字一顿的开口。

    “花惊羽,你不是要挑战我夺得今年的武魁之首吗?那就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她傲然的说完,眸光一动,望向评委台内侧的男子,只见这男人俊美的五官上拢着高深莫测,虽然没动,可是瞳眸之中隐有嗜血的浓煞之气,看来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果然占了极重的份量啊。

    江月雅狠狠的想着,既如此她便狠狠的收拾了这个女人,然后让皇上下旨为她指婚,即便他不爱她,她也要嫁给他。

    玉凰书院这边,所有人都望向花惊羽,先前看到江月雅狠辣的手段,大家都挺担心花惊羽的,不但是女人,就是男人也都很担心她,个个都开口。

    “花惊羽,你要小心些,这个女人太狠了。”

    “是啊,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收拾你,只怕她会使出去年的黑焰怒莲。”

    永乐郡主和花青枫两个眉都蹙了起来,望着花惊羽,知道她是一心想夺得今年的魁首的,要不然她们还真想劝她,不要和这个疯女人斗了。

    不过花惊羽却不害怕也不胆怯,唇角擒笑,缓缓起身,先望了身遭的人一眼,温声开口:“放心吧,虽然她厉害,我还犯不着怕她。”

    花惊羽身形一飘,如一朵莲花飘了出去,眨眼落到了高中上,台上台下一片安静,然后有人爆喝出声,竟然响起了鼓掌声,不管花惊羽能不能打败江月雅,但她的这份坦然和勇气,便让人叫好了。

    高山书院的人更是连连的叫起来:“打败江月雅,”

    “打败江月雅。”

    江月雅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阴骜的瞪视着高山书院的人,可惜这些人根本不理会别人,依旧尖叫着打败江月雅。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最后应天书院的人出来,才制止了这些人的尖叫。

    高台之上,江月雅唇角擒着阴冷的笑,望向花惊羽,眼神是嗜血的恨意。

    花惊羽有些错愕,这个女人的眼神让她不解,自已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的恨她。

    江月雅缓缓的开口:“花惊羽,你以为你能从我的手上拿去魁首之位吗?真是太可笑了,想从我的手上拿走东西,你做梦,不管是什么你都拿不了。”

    虽然这个女人最近的功夫不错,可是要想从她的手上拿去魁首之位,恐怕是痴心妄想,先前那个女人就是她的例子,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从她江月雅的手上把东西拿走。

    江月雅狠狠的想着,唇角是嗜血的笑容,花惊羽并不惧怕,淡然清冷的开口:“能不能拿走,试试看便知道了。”

    两个人到此言语结束,江月雅一伸手强大的劲气包裹着她的周身,同样的这一次的劲气散发出浓浓黑色之气,手心一凝,一团黑色的毒气凝聚在掌心,江月雅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听说你精通毒术,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破了我的九焰阴煞。”

    花惊羽神色一凛,江月雅所使的功夫果然邪门,连名字都邪门。

    “果然是邪门的功夫,让我来会会这九焰阴煞究竟有何厉害的地方。”

    她一言落,施展了灵影步,欺身而近,直逼江月雅而去,一出手便是花家的顶极功法,千佛手。

    素手徐徐而起,数道佛手幻化在她的周遭,就像一朵黑色的莲花一般,笼罩着她整个人。

    江月雅一看不敢大意,不过也没有退让,她才不会怕这个女人呢,两个人眨眼交上了手。

    评委台里面,南宫凌天虽然略显苍白的面容上虽然平静,不过修长的大手却悄然的握紧了,眸底隐有担忧,一侧的南宫瑾忍不住念叨着:“小羽儿不会有事吧,小羽儿会不会有事呢?”

    南宫凌天被他的念叨给扰乱了心神,忍不住瞪了他一口,喝道:“闭嘴。”

    南宫瑾总算闭了嘴巴,不过依旧很紧张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一双手也紧紧的握起来,一侧的南宫晚儿看哥哥一副紧张的样子,撇了撇嘴巴,就这样还说不喜欢花姐姐,分明就是喜欢花姐姐的啊,还说什么喜欢那个云芙公主。

    不过南宫晚儿想起一件事来,凌天表哥对花姐姐似乎也和别的人不一样,那是不是说凌天表哥其实也喜欢花姐姐,那哥哥怎么办,难道要和凌天表哥抢人不成?晚儿郡主开始忧愁了。

    高台另一侧的赫连轩,此时也十分的紧张,一只手悄然的相握,以往温柔的瞳眸,此刻竟然拢上了冰霜之色,一眨不眨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赫连轩身侧的逍遥宫宫主,木逍遥也密切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无论花惊羽是不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他都不希望这丫头受到伤害。

    高台上面,花惊羽和江月雅已经打得很激烈了,难分难舍,高台四周没人说一句话,鸦雀无声。

    江月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的难缠,花家的千佛手也如此的厉害。

    她的九焰阴煞虽然有毒,但却袭击不到花惊羽,因为她的灵影步实在是太厉害了,如灵蛇一般的行动自如,翩然而过,所以她的九焰阴煞根本碰不到她身上,反而是她的千佛手几次伤了她。

    这千佛手好似千只手笼罩在周身,事实上这些手全都是幻像,就算她的九焰阴煞袭击到上面,只不过是消解了一道幻像,根本伤不了她的真身,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哪一条手才是她的真手,反而是她的手不时的袭击过来,伤了她好几次。

    “花惊羽,你果然有些能耐,如若以为凭花家的千佛手便可以重伤我的话,那么你就是做梦了。”

    江月雅一言乱,身形陡的爆退,如一朵清莲飘然荡开,她手指一收,黑色的雾气收敛起来,手指飞快的旋转,指尖竟然结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她一怒动了黑焰怒莲。

    台上台下不少人紧张的叫出声来:“小羽儿小心些。”

    唯有南宫凌天镇定自若,因为他知道小羽儿的化龙诀已经小成了,化龙诀乃是灵性之拳,自然可以化解烈焰黑莲。

    高中上的花惊羽一见江月雅使出了怒焰黑莲,唇角擒着笑意:“江大小姐,让我来会会你的成名绝技,烈焰黑莲。”

    她一言落,陡的启动灵力,施展了化龙诀,只见她的周身笼罩着银色的光芒,瞬间光华耀起,手指飞快的运力,手臂虚无,化为一条腾飞的龙,咆哮而出。

    这时候所有人都愣了,这是什么功法,好厉害的样子。

    江月雅的烈焰黑莲已经奔腾而至,直往花惊羽的身前飞来,花惊羽手臂一挥,森冷的声音响起:“去。”

    一条金色的龙瞬间随着她的动作,飞疾了出去,直迎上那朵黑色的莲花,四周所有人看着这火爆的一幕,不知道这金色的龙能不能毁掉这黑色的莲花。

    半空中,金龙遇上了黑色的莲花,碰的一声相撞,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黑莲化为黑色的烟雾散开,金龙也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而化为乌有,对面的江月雅一脸的难看,低呼:“怎么可能?”

    这个贱女人使的是什么功法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样邪门的功夫,却能毁掉她的烈焰黑莲。

    下首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全都发出了欢呼之声,先前她们都紧张死了,生怕小羽儿吃亏,现在看来,小羽儿不会有事的。

    不但是她们这些人,高台上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此刻江月雅面色难看,她的最拿手的夺命之招便是烈焰黑莲,现在竟然被人破了,她还拿什么保住魁首之位,江月雅不甘心,手指一动飞快的再次结了一朵黑色的莲花,飞舞了过来。

    花惊羽不敢耽搁,再次的启动了化龙诀,金龙脱颖而出,而且这一次的金龙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金色龙形,隐有红光笼罩。

    金龙和黑色的莲花相撞之后,再次的轰炸了开来,碰碰的能量波动掀起,四周好像刮起一道强劲的风,而金龙和黑莲碰撞开来之后,一道红艳的妖光之气直往江月雅前胸袭击而来,原来先前花惊羽动用了饮血三式的血灵祭,饮血刀和金龙包裹着同时的袭击出来,金龙爆破开来,饮血刀直奔江月雅而来。

    江月雅因为恼怒,竟然一时呆怔,待到发现杀气扑面而来,为时已晚,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她身形一避,银血弯刀没有伤到她的心脏,从她的侧身刺穿了过去,啊的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江月雅身子往地上倒去,花惊羽的身子翩然而动,快若星矢,一眨眼疾射到江月雅的身旁,抬脚便对着江月雅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便把江月雅给凌空踢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到了高台之下,同时一声召唤,饮血刀回旋落到她的手上。

    应天书院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一道温雅的鼓掌声响起,还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不错。”

    应天书院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一道鼓掌声响起,还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不错。”

    北幽王爷说话了,四周的人岂会不给面子,一时间所有人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江家的人此时地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飞快的奔到高台下首,扶起自家的小姐,此时的江月雅,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瞪着花惊羽的,然后口里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小姐,小姐。”

    江家的人紧张的叫起来,然后把江月雅给抬了下去救治。

    高台下面再次的响起了鼓掌声,花惊羽不卑不亢的站在高台之上,神情悠然的望着高台下面的所有人,唇角擒着清冷的笑。

    应天书院负责此次武魁之争的长老走了出来,举高了手,四周的掌声停住了,大家一起望着高中上面的应天长老。

    只听得宏亮的声音宣布了这一局:“花惊羽挑战去年的魁首成功,今年的武魁之争的女子组魁首,乃是一一花惊羽。”

第075章 圣旨

    比武场上,掌声响了起来,这一次经久不息,花惊羽脸上满是笑意,高兴了起来,她总算打败了江月雅拿到了今的年的魁首,这样她就可以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了。

    如若不是想退掉太子的婚事,她才懒得来夺这什么魁首之位。

    掌声一停,应天书院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接下来是否有人要挑战这位花小姐。”

    四周没人敢说话,花惊羽不但武功厉害,她的背后还有南宫凌天罩着,谁敢挑战她啊,一来打不过她,二来得罪了北幽王殿下只怕小命难保。

    最后花惊羽成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

    玉凰书院这边,个个都高兴的笑起来,连带的书院的老师都扬眉吐气起来,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啊。

    “小羽儿,不错,没给姐们丢脸,来,抱一个。”

    永乐郡主狠狠的抱了花惊羽一下,庆幸花惊羽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她抱过之后,高台上不意外的看到了某人的脸色黑了,阴沉沉的瞪视着她。永乐郡主假装没看到,冷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挑战赛有些兴趣缺缺的,众人最大的目标便是魁首,至于其她的并没有什么意思。

    永乐郡主夺了第二名,这使得书院方面更高兴了,至于其她的人也挑战了一些其她人。

    最后书院的人宣布,女子组的武魁之争结束了,今年的魁首乃是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因此而一举成名,燕云国人人皆知的天才人物。

    月色笼罩着潭州的行宫,此时的行宫一片安静,翻翘如云的宫殿屋檐之上,正端坐着两个人,临风赏月,手里还捧着一杯美酒,时不时的小啜一口,十分的逸意。

    这两个人正是避开了别人,偷偷躲到这里来的花惊羽和赫连轩。

    今日赢了魁首之位,花惊羽很高兴,正好赫连轩悄悄的来找她,想替她庆祝一下,两个人便避开了别人,躲在这里喝酒。

    行宫的某间房中,一人黑沉着脸,阴骜的冷瞪着桌前的手下。

    “怎么还没有找到他们两个?”

    青竹墨竹赶紧的请罪:“属下该死。”

    他们找遍了行宫,没找到赫连皇子和花小姐的下落,谁知道这两人藏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没有出行宫,若是出行宫便会被他们的人发现的。

    “王爷,属下可以肯定,他们没有出这座行宫。”

    “那就再去找,除了地下的,连天上都给找,我就不行,他们难道上天了不成。”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凌厉的光芒,阴骜的发着狠,青竹的眼睛忽地一亮:“爷,属下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什么地方?”

    “屋檐上,这座行宫有很多院落,屋檐很多,若是存心想躲的话,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找到的。”

    南宫凌天阴冷着脸冷哼一声,挥手让青竹和墨竹去找,不过一会儿他又唤住二人,缓缓起身:“本王亲自去找。”

    赫连轩,你想从本王的手里抢人,做梦。

    看来他要加快步伐了,除了赫连轩,他发现逍遥宫的木逍遥,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小羽儿呢,南宫凌天不由得有些忧怨。明明是个不出色的丫头,为什么大家都想抢啊。

    一行人火速的离开房间,前去找人了。

    一个时辰后,终于被他们找到了花惊羽和赫连轩的下落,此时两个人酒兴正浓,一边赏月一边高兴的谈论着。

    “小羽儿,现在你拿到了燕云国的魁首之位,退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嗯,我要找人。”花惊羽开口,一侧的赫连轩眸光微动,温柔的问道:“你要找谁?”

    “我的亲人,最亲的亲人。”

    若是找不到宁睿,她总觉得心里有一道坎过不去,因为明明是她拉着宁睿离开的,没道理她最后活了下来,宁睿却死了啊。

    “亲人啊,”赫连轩有些吃味,不过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小羽儿,我邀请你去西陵做客,你会去吗?”

    花惊羽立刻笑了起来:“好啊,等到千寻哥回来,我和他说一声,到时候去西陵玩玩也不错。”

    听说今年的龙凤争霸赛便在西陵国,她正想找宁睿,去西陵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很显然她的话给了别人另外的想法,赫连轩满脸的温情,眸光动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如水一般温融。

    远处的某人却瞳眸闪烁着冷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很显然的愤怒异常,周身源源不断的寒气涌出来,他身侧的手下不禁抖簌了一下,青竹和墨竹小心的望着自家王爷的脸,王爷这是被人当面挖墙角了吗?

    不过花小姐又不知道王爷喜欢她,想娶她为北幽王妃,王爷这样会不会被别人抢了机会。

    青竹和墨竹无怨念的想着,王爷真是的,若是喜欢直接抢了就上,生米做成熟饭,看花小姐往哪里跑。

    远处的两个人还在说话,花惊羽觉得四空的空气有些冷,不禁抖簌了一下,望向身侧的赫连轩。

    “赫连轩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冷?”

    明明天气没冷啊,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冷,赫连轩看了她一眼,立刻起身脱了外衣披在花惊羽的身上,一脸温情的开口:“你冷了吧,披上我的衣服。”

    花惊羽拢了拢衣衫,倒是没有拒绝,后面的某男直接的脸黑如锅底,瞳眸愤火,手指紧握了起来。他身后的青竹和墨竹二人看得叹息不已,瞧人家赫连皇子多会追女人啊,如若是他们恐怕也会选择赫连皇子这样的人吧,坚决不会选自家的主子的,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二三百万似的,不过亏得他现在竟然能咬牙切齿的忍住。

    其实这两个属下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想听听这赫连轩还想如何诱惑那只小笨货,明明快被人拐了,竟然一脸无所知,看来以后他要看紧点了。

    南宫凌天决定着,眸光如电的盯着前方,依他的能力,不想让人发现,别人是发现不了的。

    前面赫连轩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羽儿,那我们说定了,你随我一起去西陵,你千万不要变卦。”

    “不会的,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花惊羽笑了起来,睨了赫连轩一眼,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赫连轩举高了手中的酒杯和花惊羽碰了一下,然后随意的开口问道。

    “小羽儿,你看北幽王爷怎么样?”

    他这是在试探花惊羽的口气,同时这话题一起,后面的某人眼睛亮了起来,竖起了耳朵等着听前面的女人怎么说他的。

    花惊羽轻品了一口酒,轻轻的叹息一声:“南宫凌天吗?他人还是不错的。”

    花惊羽的话一落,身侧的赫连轩心一沉,悄然的开口:“那么比起我来呢?”

    这下不但是赫连轩紧张了,连带后面的南宫凌天也紧张了起来,提着一颗心等候着,想知道自已在花惊羽的心里自已和赫连轩哪个更重要一些。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望向赫连轩:“你好好的和他比什么啊,你们两个就不是一种人,你嘛,温柔细心,他嘛粗暴残狠,你嘛人人喜欢,他嘛人人惧怕,你嘛是我的朋友,他嘛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花惊羽越说赫连轩越开心,后面的某人脸色越黑,头顶上都冒烟了,原来自已在这个丫头心中竟然这么差啊,这和赫连轩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了,怎能不让人阻心。

    赫连轩和南宫凌天的愤怒相比,正好相反,俊美的面容越发堆满了清风晓月的光辉,瞳眸栩栩光芒,唇角是醉人的笑意。

    后面的南宫凌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的抓狂,身形一动便打算抓回前面的丫头问问她,为什么自已这么差劲,不过南宫凌天想到了自已最近的所做的事情,确实有些差劲,看来他要努力了,以后他一定要把盈盈所说的话记住,男人一定要懂得疼女人,否则女人不会爱的。

    不过虽然如此,南宫凌天还是有抓狂的感觉,为什么一点好都没有啊。

    忽地半空涌起了强大的波动,肃寒的杀气笼罩在周遭,。南宫凌天眉一挑,周身笼上戾寒之气,望向身后的青竹和墨竹两个人。

    “有杀手,青竹,立刻去调派人过来。”

    “是的,王爷。”青竹闪身便走,这时候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也察觉了空气之中的波动,飞快的站起来望着四周,夜色之下,不少的黑影飘了过来,团团的围住他们,魔皇宫的手下也飞快的跃了过来,保护着自家的主子和花惊羽。

    四面八方的黑夜人包抄了过来,阻住了他们所有的出路,赫赫轩抱拳冷喝:“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一句话也不说,飞快的一挥手,身后的手下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赫连轩和花惊羽飞身迎了上去,双方很快交起手来,这一次连小白也动起手了,飞快的窜在黑衣人之中,不时的扑过去狠咬这些黑衣人,只要被它咬一口,那黑衣人不大的功夫便死了。

    一时间双方激战成一团,身后的南宫凌天一挥手领着几名手下闪了过来,手一抬强大的内劲飞了出去,很快把花惊羽身侧的几个人给击杀了,他身形一动飘落到花惊羽的身边。

    花惊羽看到他不由得错愕:“你怎么来了?”

    南宫凌天脸色臭臭的,十分不爽的抬手又杀了两人,花惊羽奇怪的瞄他一眼,这大晚上,又谁把这爷给招惹了。

    “谁得罪你了?”

    “你。”南宫凌天冷着脸不客气的说道,花羽指了指自已的鼻子:“我嘛?”

    她好好的招惹他做什么,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闪身冲了过来,一掌拍向花惊羽,南宫凌天手指一抖,黑色的长枪如黑色的游龙般的窜了出去,直击向那人,一枪毙命。

    不远处正与人厮杀的赫连轩看到南宫凌天出现,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又不是滋味起来,这男人怎么会恰好的出现在这里啊,分明是跟着他们的,可恶。

    不过他现在分不开身来对付他,南宫凌天一伸手霸道的抓着花惊羽的手,转身便走:“走。”

    花惊羽一看哪里愿意丢下赫连轩啊,连连的叫起来:“不要,赫连轩呢?”

    “他死不了,”南宫凌天没好气的开口,脚下的步伐未停,很快飘出去好远,小白一看主子要走了,小身子一窜便要跟上,南宫凌天抬起手,一道劲风飘过,把小白的身子给着卷到一名手下的怀中,手下赶紧的一伸手接住了,小白那个愤怒,呜呜,我要跟着小羽儿,我要跟着小羽儿,你个混蛋,大混蛋,要把小羽儿拐走。

    赫连轩一看南宫凌天带花惊羽离开,也想离开,可惜却让人给截住了,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花惊羽离开。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飞快的滑落下屋檐,往远处飘去,正在这时,竟然又有一批人从西南方飞越而来,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花惊羽不由得脸色难看,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要杀她啊,而且看上去还是两帮人。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念头,望向南宫凌天:“难道是暗夜门的人?那么另外一帮人是谁。”

    南宫凌天拉着她身形一动,往东南方向闪去,竟然直接的飘出了行宫,一路施展了轻功往城外飘去,身后的一帮黑衣人,远远的跟着,好似鸦雀一般,密密的紧随不放。

    路上南宫凌天一挥手把花惊羽身上赫连轩的衣服给打落了,心里才算满意一点,然后伸手搂了花惊羽的腰,一路飘然离开。

    花惊羽因为脑中想事情,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待到她回神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出了城,身后的那些人依旧紧紧的尾随着他们,大有不杀他们绝不罢休的念头。

    这些人会是谁,竟然连南宫凌天都不忌掸,除了暗夜门的人杀她,就是云霞宫的杀她,但是云霞宫的人不会这么快的再重新派出人来杀她,。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们,那么就有可能是另外一帮人,电光火石间,花惊羽忽然想到一个人,太子。

    难道这些人是太子派出来杀他的,因为她夺下了魁首的位置,所以太子不想让她废婚事而让他丢脸,所以才会派人杀她。

    “原来这些人是太子的人。”

    唯有这样解释才可以合理的解释这些人为什么连南宫凌天都想杀,也许在太子的口谕中是连南宫凌天一起杀掉,这样他就万事大吉了。

    花惊羽发现南宫凌天带着她越走越远了,完全的远离了潭州城,这男人带她去哪儿啊。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前面不远处有断风崖,我带你去避避。”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其实这些杀手他并没看在眼里,若是他想杀,只怕轻易便可杀掉这些家伙了,他指所以带小羽儿去断风崖乃是有别的目的的,那就是与小羽儿好好的相处,不让别人找到她。

    南宫凌天唇角微弯,心里很满意自已的决定,不过他怀中的花惊羽却不满的开口:“不如我们杀掉这些人。”

    南宫凌天挑眉,温声开口:“你知道这些刺客有多少吗?若是除了这些人再有别的人,只怕我们两个人未必是对手,你应该知道我受伤了?”

    花惊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刺客黑压压的,确实有不少的人,她飞快的看了一眼风向,来了主意:“不如我催动毒丹,把这些统统的毒死。”

    毒丹乃是师姐送给她的东西,是先天之毒研制成的毒丹,一时之间可没有解药,所以这些刺客必死无疑。

    花惊羽一开口,南宫凌天唇角狠抽了抽,赶紧的开口:“别了,前面就是断风崖了,以免节外生枝。”

    两个人说话间便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这便是潭州城外有名的断风崖,崖高而陡,凌厉好似刀削斧刻的。

    很多人以为断风崖乃是死亡之崖,其实南宫凌天知道断风崖下面另有洞天。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上了断风崖,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的往崖下跳了下去,花惊羽看得无语至极,夜风从她的脸颊呼啸而过,刮得她的脸颊生疼,忍不住嘟嚷。

    “为什么要跳崖啊?我可不想死。”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手指紧紧的搂着花惊羽,一点都不敢大意,断风崖下只有一处有着落地,若是落偏了,两个人可就全都死无毙僧地了,身后的断风崖上,一帮黑衣人追到了近前,望着黑沉沉的窜着山风的断风崖:“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人开口,按照道理,北幽王殿下不可能会跳崖啊,难道是崖下有什么名堂。

    “不知道,听说这断风崖乃是有名的死亡之崖,掉下去的人从无生还的可能。”

    “难道南宫凌天和那个女人死了,”这结果谁都不相信,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不如明天我们来下去打探一番。”

    有人建议,为首的人只得同意,最后领着一帮黑衣刺客离开了。

    断风崖下五百米处,有一处伸出崖体的山崖,还有一个山洞,这是南宫凌天有一次无意间发现的,所以今日带了花惊羽来这里避难,其实归根究底他是想把花惊羽带离赫连轩,这个家伙胆敢挖他的墙角,以后不让小羽儿和他多接触了。

    南宫凌天盘算着,一只手仍然紧搂着花惊羽的小蛮腰,十分享受暧昧温柔的触感,不过花惊羽却一掌拍开了他的手,然后在山崖上来回的走动:“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断风崖下面的一处平崖,离上面大约有五百米,你别担心,这下不会有事了,那些刺客找不到这里来的。”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随之不满的开口:“真该杀了那些刺客,凭我们两个人的身手,本来不是问题的,偏偏你受伤了。你的伤现在没事吧?”

    花惊羽关心问道,南宫凌天眸色温柔的望着山崖上的一道身影,唇角是柔柔的笑,这里只有他和她,感觉真是太好了。

    “没事,好多了。”

    南宫凌天可不想她担心,想和她独处是一回事,不过可不想她担心。

    花惊羽心里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夜色,此时月光有些暗,迷迷蒙蒙的照着山崖,隐约可见崖边竟然盛开着鲜花,竟然是一处不错的地方,可是今天晚上怎么办,她们总不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吧。

    “南宫凌天,我们怎么上去啊?那些人差不多该走了吧。”

    花惊羽的心中还惦记着赫连轩,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了,那些刺客有没有伤到他们,所以她想回去看看。

    身后的南宫凌天唇角勾出幽暗的弧度,他之所以把小羽儿带到断风崖来,便是要让她离得赫连轩远一点,所以才不会回去呢,当然他是不会让小羽儿发现这件事的,心里想着,脸色肃穆深沉。

    “现在没办法出断风崖,要是搞不好方向,很可能会坠崖。”

    “啊,怎么会这样啊。”花惊羽皱起了纤眉,十分的恼懊,随之不满的瞪向南宫凌天:“早知道先前就该和那些刺客一战,还能杀掉一些刺客,下什么断风崖啊。”

    南宫凌天没说话,周身笼罩着夜幕的暗沉之色,不过隐约可见他眸光拢轻烟,似乎十分的委屈,花惊羽立马感受到自已先前所说的话有些重了,开口:“我没有怪你啊,就是觉得不杀这些人,有些便宜他们了,反正他们很可能是南宫元徽的人,杀掉一些好一些啊。”

    “这些人本王不会放过的,你放心吧。”

    相较于杀这些人,他更关心的是抓住小羽儿的心,以后再收拾那些人好了。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守一夜不成。”

    “前面有个山洞,不如我们进山洞休息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等到天一亮我们就走怎么样?”

    南宫凌天建议,花惊羽没有多想,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点头:“好,那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两个人一起往南宫凌天所说的山洞走去,等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南宫凌天用火折子打着了火,点了一根火把,一路走进了山洞,山洞里竟然很干净,虽然洞不算深,不过地方倒是挺宽敞的,两个人走进去后,南宫凌天把火把插在了墙上,回首看到花惊羽正打算席地而坐,他赶紧的唤了一声:“等一下。”

    花惊羽站住了,南宫凌天脱下外袍,先前看到赫连轩脱衣替他披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坐了。

    花惊羽有些愣,只见南宫凌天细心的把锦绣外袍铺在了地上,然后抬首璀璨的一笑,火把之下,他的面容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来,这下坐下吧。”

    南宫凌天伸手扶了花惊羽坐下,花惊羽回过神,没想到一向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北幽王殿下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脱下自已华丽的袍子铺在地上让她坐着,如若她猜得不错,这时代的男人可是很不乐意把自已的衣服让女人坐的,这是骨子里的一种轻视。

    这男人似乎还是有些优点的。

    花惊羽也不和南宫凌天客气,稳稳的坐下来,南宫凌天挨着她的身侧坐下,两个人相视。

    “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落难到山洞里避祸了,”花惊羽开口。

    “没事,明儿个早上天亮我们就可以上去了,你累不累,要不本王借一个肩膀给你靠靠如何?”

    花惊羽越发的惊奇了,抬首望向南宫凌天:“今晚的你有些不像你了,与往常的你有些不一样了。”

    南宫凌天的嘴角抽了抽,他如何还能像以前啊,再像以前小羽儿就跟别人跑了,所以他要改,赫连轩不会温柔吗?他也会,谁不会温柔啊,尤其是面对小羽儿的时候,而且他不但要温柔,还要会撒娇会耍萌会服软,这样才可以抓住小羽儿,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的脑袋,直接的靠到自已的肩上,然后温声说道:“累不累,累就睡会儿吧,睡一觉天就亮了。”

    “嗯”花惊羽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可是偏偏睡不着觉,与一个大男人挨得这么近坐在山洞里,如何睡得着啊,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我睡不着。”

    “那本王陪你说说话吧,我想听什么?”

    花惊羽动了一下,盯着南宫凌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南宫凌天的脸,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的任凭她的摆布,等到花惊羽摸了一会儿,才好笑的开口:“怎么了?”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别的什么人易容的,怎么和平常的你一点都不一样啊?”

    不过很显然的她白费了功夫,而且她想起来,自已似乎吃人家豆腐了,竟然在人家的脸上又摸又扒的。

    “我过份了。”

    花惊羽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在北幽王府的事情,自已就是太随便了,再会惹恼他的,她怎么又忘了,花惊羽懊恼着,她神色一暗,南宫凌天便感受到了,飞快的伸手握着她的手,。

    “小羽儿,哪天晚上是我错了,你是为了我好,我不该把你撵出去,还把阿紫和绿儿收回来,本王是真的后悔了,你原谅本王一次吧。”

    南宫凌天一开口,花惊羽便想起哪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十分的不自在,身子一动便离得南宫凌天远些,南宫凌天叹口气,有时候冲动起来容易,再想修补是多么的难啊,他以后一定要牢记这个教训啊,想着伸手抓住花惊羽的手。

    “小羽儿,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要不你也撵本王一次,把本王从山洞里撵出去怎么样?”

    这玩笑有点冷,花惊羽幽然的抬眸望了一下南宫凌天:“这能一样吗,当时你把我撵出去的时候,我心里好难过,觉得好丢脸啊。”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已原来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当时的难堪,还有心头的那份难过,明明是一心想帮助他的,结果被他莫名其妙的赶了出去,还收回了阿紫和绿儿。

    “要不,回头你当着本王所有属下的面把本王撵出去一次。”

    南宫凌天是一心想解决小羽儿心头的心结了,不解开这心结,就是给赫连轩机会啊,小羽儿先前所说的话,可是留在他的心头了。

    “算了,其实我也没有多生气,你就别多想了。”

    花惊羽叹了口气,若不是他一直提到,她也不会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

    “小羽儿,其实你还在生我的气,要不然为何一直与本王如此生份呢?”

    看到她对他的生份,以及保持距离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自在,很不舒服,懊恼,很后悔哪天晚上所做的事情。

    “我是怕和你过于亲近了,又忘乎所以了,保不准你哪天又生气了。”

    “如果本王保证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呢?”南宫凌天尊重其事的开口,眸光认真的望着花惊羽,以后他不会随便的对她生气的。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飞快的抬首盯着南宫凌天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不由得错愕,需要这样吗?

    “南宫凌天。”

    花惊羽刚开口,南宫凌天柔声的开口:“乖,叫我凌天。”

    嗓音低沉而暗哑,说不出的惑人,花惊羽瞪他一眼,她还没有原谅他好不好。

    “你?”

    花惊羽一张口,南宫凌天再次执着的开口:“乖,叫我的名字。”

    花惊羽有些想晕劂了,不想再纠结名字的事情,真害怕自已忍不住扇这男人一耳光,不过看这男人努力的讨好着自已,自已再纠住不放,似乎说不过去了。

    “好吧,凌天,过去的事情算了吧。”

    看他如此态度了,又道歉又示好的,她若是再坚持似乎就是她过于矫情了。

    花惊羽一言完,打了一口哈欠,软软的靠在南宫凌天的肩上,柔柔的说道:“凌天,借你的肩膀给我啊,我有些累了。”

    今天晚上她和赫连轩喝了一些酒,所以有些想睡觉了,现在又和南宫凌天解除了前隙,更是有困意了,花惊羽一边闭眼一边叮咛:“凌天,是你说的以后不会对我发脾气了,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这个机会只有一次,仅此一次。”

    “好,”南宫凌天眸光满是温柔的宠溺,唇角是潋滟的笑意,他总算和她解除了前隙了,今晚这断风崖没有白来啊,只有如此安静的地方才可以安静的说话啊。

    “凌天啊,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有错,”这本来是他的事情,虽然她是为了他好,可好歹要说一声啊。

    “嗯,本王的错,”南宫凌天停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小羽儿,我要与你说一件事情。”

    “说吧,”迷糊的嘟嚷声,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其实那个我,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不是断袖,我是?”

    他刚说到这儿,便听到耳边响起绵长的呼吸声,低首望去,便看到这丫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全然的香甜,脸上还有笑意,南宫凌天有些无语,他正准备告诉她,自已不是断袖呢,她竟然睡着了。

    不过看她睡得挺甜的,他就不吵醒她了,以后再告诉她吧,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抱了花惊羽入怀,俯身细啄了一下她的唇角,那柔软的触感令得他心情柔软外,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不过不敢再亲下去,怕事情无法控制,现在绝对不是碰她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刚刚好转,他可不想再招惹得她不开心。

    南宫凌天唇角是温柔似水的微笑,搂着怀中的人就像搂着宝贝一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丫头,只要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一般,其她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南宫凌天想着靠向身后的崖壁,搂着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花惊羽醒了过来,只觉得整个身子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不禁奇怪,她记得昨夜是靠在南宫凌天的肩上睡的啊,怎么这么舒服啊,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已窝在一个人的怀里,而那个人双手抱着她,自已却靠在崖壁上休息,安静的他一点也没有睁眼的凌厉嗜血,温融无比,俊美如玉的面容上,长睫覆盖着深邃神秘的瞳眸,仿似玉兰花一样干净清澈。

    花惊羽看呆了,竟然忘了动,直到头顶上的人感受到了睁开眼睛,便看到某个女人在发呆,不由得温融的开口问道。

    “小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醒过神,赶紧的挣离了他的怀抱,然后指了指南宫凌天的怀抱:“昨夜又是我跑进你的怀里去的,”

    这话分明是调侃,南宫凌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昨夜本王看你冷了,所以本王借你一个怀抱。”

    “那小女子在此说声谢谢了。”

    此时山洞里的火把熄灭了,外面的亮光照了进来,显示天色已经亮了。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伸了一个懒腰,南宫凌天动了一下,却一时没有起身,抬高手望向花惊羽:“拉我一把。”

    “为什么?”

    花惊羽一脸的奇怪,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微挑,轻辉遍布的瞳眸闪过暖意:“昨夜为了某人,我现在整个身子动不了了。”

    一听这话,花惊羽笑起来,伸手拽着南宫凌天的大手拉他起来,两个人此刻温馨仿似好朋友。

    南宫凌天心底暖融融的,这世上没人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自已的家人,父皇或者宫中的那些皇妃,以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家人,他只有一个人,现在小羽儿就是他渴望的那个所爱的,称之为家人的人。

    “走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昨夜那些刺客有没有抓住?”

    花惊羽一脸的担心,看到她的神情,南宫凌天便想到了赫连轩,想到了赫连轩对小羽儿的私心,他的面容一瞬间冰冷暗沉下来,周身的寒气,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他他身上的气息,转身望着他:“怎么了?”

    南宫凌天的凌厉气息一瞬间发潮水般退下去,换上温柔的笑意:“没什么,走吧。”

    大手一伸霸道的拽着花惊羽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山崖外面,露珠正浓,花草清新,十分的漂亮,花惊羽不由得惊叹,没想到断风崖下面竟然有一处这么漂亮的东西,真是太美丽了。

    两个人正欣赏山崖下面的风光的时候,山崖上竟然有人嗖嗖的跳了下来,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微变,飞快的望去,便看到那从山崖上跃下来的人竟然是青竹和墨竹两个手下。

    青竹和墨竹一看自家的主子面色温融,心情愉悦的样子,便知道爷和花小姐解除了心结,不由得心情一松,感动不已,这下他们的日子好过了。

    南宫凌天挑眉望向青竹和墨竹,完全无视两个手下的激动,沉稳的问道:“昨夜的刺客可抓住了。”

    “回爷的话,一共有两批人,我们只抓住了一批,不过?”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望向了花惊羽,花惊羽蹙眉开口:“怎么了?”

    南宫凌天深沉幽寒的开口:“说。”

    “昨夜的刺客中有一个人乃是和花小姐有过节的云府小姐云泱泱,另外我们还抓住了昨透挥刺客杀人的人,竟然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果然是暗夜门的人啊,令狐霜可有交待是谁指使他们暗夜门来杀羽儿的。”

    青竹开口:“令狐霜说这是她哥哥亲自下令杀的人,并没有任何的买家。”

    “好一个令狐笑啊,把他的妹妹给本王好好的抓起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要不要他的妹妹了。”

    南宫凌天下令,青竹应声。花惊羽关心的问赫连轩的情况:“昨夜,赫连皇子没有受伤吧?”

    青竹恭敬的禀报:“花小姐放心吧,昨夜我们这边除了一些手下受伤了,别人没有事。”

    “那我的小白呢?”花惊羽想起先前小白打算追随她而来,被南宫凌天直接给掀了回去,青竹咧了咧嘴,面容有些不自然,因为小白昨夜抓伤了他们好几个人,他们又不敢拿那个小狐狸怎么样,那家伙别看是小,直接是个暴力狂。

    “怎么了?”花惊羽看青竹的面容不自然,赶紧的问道,青竹叹口气说道:“那家伙的脾气不大好,所以抓伤了好几个人。”

    “它生气了,”一般情况下,小白不会乱抓人的,想到这个,花惊羽回头瞪了南宫凌天一眼:“都是你,当时带着它,它就不会抓伤那些人了。”

    “小羽儿,不就是抓伤了嘛,找人治一下就好了。”

    南宫凌天柔声说道,花惊羽抽了抽嘴角,反正是他的手下,不干她的事情。

    “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南宫凌天立刻拒绝了花惊羽,沉稳的开口:“我们若是回去,只怕很麻烦,太子派出来的人一定正在四处找我们,他是一心不想让你拿到魁首之位的,现在你拿到魁首之位,就意味着要退掉他的亲事,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所以他派出来的人恐怕不止昨夜的那些人。”

    南宫凌天的话落,花惊羽沉默,这种状况她也想到了:“那现在我们不回行宫了。”

    南宫凌天的意思花惊羽是知道的,行宫那边他们是没办法回去了,他们两人火速的直抵京城,反正她的魁首之位已经拿到了,现在回京老皇帝也不可能不下旨的,如若老皇帝不下旨,就是言而无信,就要受天下人嘲讽,何况还有南宫凌天帮她呢,所以这道圣旨,她是铁定会拿到的。

    “我们直接回京。”

    “好,”南宫凌天眉眼如画,心情越发的愉悦,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样看赫连轩还如何接触小羽儿,哼,他把他的所有路都给阻死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接近小羽儿。

    南宫凌天抬眉望向青竹和墨竹:“本王带几个人回京,你透个气给南宫瑾,让他主持着武魁之争后面的事情,本王带着小羽儿先回京了,另外,你们带几个人在断风崖内外寻找,形成一个假像,本王和小羽儿还在断风崖。”

    “是,王爷。”

    青竹墨竹领命,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施展了轻功跃身一路往断风崖上面而去,几个纵落,便跃到了断风崖上面,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如一道浮光掠过,直往断风崖一侧下山的路而去。

    这四周肯定有昨夜的刺客在注意着断风崖下的情况,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山下有一辆轻简的马车,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悄然的上了马车,命令侍卫立刻离开。

    五日后,马车悄悄的进了枭城。

    这一路上,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南宫凌天拼命的给自已树立形像值,当真用尽了永乐郡主教他的招数,会撒娇会卖萌还会耍宝。同时的拼命拉黑赫连轩的存在值,最后虽然没有达到满意的度,但是小羽儿和他又像从前那般随意了,这让他很高兴。

    马车一路进了枭城,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繁华的街道就在眼前,她终于回京了,想到南宫元徽竟然派人追杀她,花惊羽的眼里冷霜遍布,阴骜无比的寒芒。

    南宫元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不稀憾你,你是我不要的。

    她唇角擒着笑,放下车帘望向马车一侧慵懒歪靠着的南宫凌天:“凌天,我们不如直接进宫?”

    “好,”南宫凌天声音宠溺,这一路上他已经习惯了宠溺她,若说以前还有些不习惯,现在是非常的习惯了,他知道小羽儿一心想拿到父皇的圣旨,一心想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拉了花惊羽坐下,温柔的说道:“你别急了,反正已经进京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来,来,喝杯茶冷静一下,待会儿进宫,也许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太子倒底是皇家的人,小羽儿想退掉这门婚事,分明是打皇家的脸面,父皇未必会同意,所以待会儿不会那么顺利的。

    “嗯,”花惊羽应声,接了茶过来喝了一杯,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待会儿进宫是不会那么顺利的,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到圣旨。

    马车一路进了皇宫,宫门前,驾车的侍卫亮了北幽王的令牌,宫门前的侍卫便把马车放行了进去,不过等到马车一进去,便有一名侍卫小声的嘀咕:“北幽王殿下进宫了,快派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先前可是特意的让人打招呼的,若是北幽王殿下进宫,必须立刻派人通知他,否则饶不过他们。

    他们可不敢得罪太子殿下。

    马车一路直奔明德宫而去,这个时候老皇帝应该在明德宫休息,南宫凌天对于自个的父皇作息可是了如指掌的。

    明德宫内,老皇帝在休息,听了太监的禀报,北幽王殿下求见。

    老皇帝南宫凛立刻起来了,领着几名太监进了大殿,五天前的急报已经传到宫中来的,听说北幽王和太子妃被刺客追杀,一路到了断风崖,然后下落不明,听了这个急报,害得他担心死了,没想到凌天竟然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殿外,南宫凌天领着花惊羽,二人走进了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臣女见过皇上。”

    “你们两个人起来,没事就好,”老皇帝欣慰的开口,亲眼看到南宫凌天没事,老皇帝真正的放松了心情,然后望向了花惊羽,脸上便堆上了笑意:“听说花小姐此次拿到了今年的魁首之位,果然是将门虎女啊,朕很欣慰。”

    老皇帝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微微的闪烁,本来以为这花家的女子并无甚大用,所以让她为太子妃,不足为虑,可是现在她竟然如此的厉害,这样的女子如若进宫为后,日后这花家,终是养虑为患啊。

    老皇帝心情有些微妙,下首的的南宫凌天自然没有放过父皇的神色,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花惊羽沉稳的上前开口:“臣女进宫,便是想求得皇上的一道旨意。”

    “喔,你说,”老皇帝望着花惊羽,眸光越发的幽暗,不知道花惊羽会求什么样的旨意。

    花惊羽缓缓的开口:“请皇上下一道圣旨,废掉臣女和太子的婚事,臣女不想嫁给太子。”

    “什么?”老皇帝南宫凛以为自已听错了,望向自个的儿子北幽王,南宫凌天眸光深沉的开口:“父皇,你没听错。”

    “胡闹,”老皇帝冷喝,虽然先前担心花惊羽这样的人嫁给太子会有后患,可是现在花惊羽不嫁,他也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竟然连太子都看不上,实在是太让人恼怒了。

    “花惊羽,你竟然胆敢让朕下这样的旨意,太子难道配不上你吗?”

    一直以来老皇帝都认为花惊羽配不上自个的儿子,虽然那个儿子同样让他不满意,可他是太子,再差也是女人想嫁的对象,这花惊羽竟然胆敢嫌弃,老皇帝的脸色说不出的恼火,阴沉而冷戾,瞳眸森森的寒芒。

    花惊羽神色悠然,不以为惧,先前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老皇帝南宫元徽再不满意太子,太子也是他的儿子,如若自已退婚那就是打皇家的脸面,老皇帝如何不生气不愤怒。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她凭自已的努力拿到的一个承诺,如若老皇帝不实行,她不介意让天下人看看皇家伪善的嘴脸,花惊羽脸色微暗,抬眸盯着老皇帝。

    “请皇上下旨。”

    老皇帝一看花惊羽的神情,越发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不知悔改,可恶。

    “花惊羽,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重新提一个要求,朕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

    老皇帝南宫凛并不想惩罚花惊羽,若是此事闹大了,同样于他们皇家的颜面有损,所以老皇帝忍住气沉声开口,他认为这是自已最大的宽宏了,如若花惊羽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他。

    南宫凛的脸色冷了,瞳眸一片幽暗,隐有杀机。

    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南宫凛眼中的杀机,不过依旧坚持:“请皇上下旨,退掉我和太子的婚事,若是皇上不下旨,臣女不介意让天下人知道皇上的言而无信,身为君皇者言而无信,恐叫天下人难以信服。”

    “你?”

    南宫凛眼睛升起阴骜冷凛,大手一握,朝殿外大喝:“来人,花惊羽胆大妄为,以下犯上,给朕拿?”

    老皇帝正下旨命人拿人,一侧的南宫凌天慵懒的出声打断了老皇帝的话:“父皇,请三思。”

    他一开口,老皇帝总算想起殿内还有一个人呢,先前他被花惊羽给气着了,所以倒忘了这个儿子,南宫凛掉首望向南宫凌天,眉蹙了起来:“天儿,你?”

    “父皇,儿臣认为,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既然定了这承诺便该执行,如若让天下人知道父皇言而无信,于我燕云可是不利的,请父皇三思。”

    南宫凌天歪靠在椅子上,懒散不经心的开口,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眉色温融,唇齿柔润,此刻的他看上去美好而安静,不过老皇帝却轻易看出他对此事的关心,自已的这个儿子是关心花惊羽的,这是为什么?

    老皇帝一脸的疑问,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花惊羽,眼神来回的转悠,天儿不会是看上这个黑丫头了吧,这念头一起,老皇帝一身的惊悚,不会吧。

    一向眼高于顶的儿子,连江丞相的女儿都看不中,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瘦弱的丫头,这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会是看上这个丫头了?”

    南宫凛的神情此时看上去有些可笑,既受惊又难以置信,这让下首的花惊羽有些不高兴,老皇帝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真以为我配不上你的儿子啊,只有我嫁不嫁,不是你家的儿子配不配得上我的事情,花惊羽满目阴沉,掉首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

    只见南宫凌天周身的潋潋轻辉,如明艳动人的明珠,美如冠玉的面容上越发的溢着流光溢彩,笑意浅浅的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当着老皇帝南宫凛的面伸手握住了花惊羽的手,一脸温柔的笑,然后掉转身望向上面的老皇帝。

    “儿子请父皇成全。”

    这下不仅仅是老皇帝被雷了,花惊羽也被雷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家伙实在是太有演戏天份了,看着他那双深情又动人的眸子,她都要怀疑自已真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惜的是她很清楚这家伙就是为了帮助她。

    这份情她记下了,花惊羽笑意浅浅的一同回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南宫凛失神过后,不由得大怒,盯着下面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太混帐了,一个是堂堂的北幽王爷,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竟然,竟然?”

    老皇帝想说句勾搭成奸之类的话,不过最后实说不出口,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一惯疼爱,对这个儿子说不出那样的恨话。

    “父皇此言差矣,若说混帐也不是我们混帐,这混帐的人另有其人,小羽儿身为太子未来的太子妃,可是这天下人人都知道太子是不愿意娶她的,所以小羽儿才会十八岁的大龄还待字闺中,是太子负心在前,儿子和小羽儿相恋在后,这怎么是我们两个人做错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一脸不解的望着南宫凛,南宫凛蹙眉,想起了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人物,那就是太子南宫元徽,想到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老皇帝的眼睛便有些幽暗难明,虽然太子有心计有谋略是好事,可是这份心计和谋略用在自已的父皇和皇弟身上,这份谋略便让人不喜了。

    “如若朕不同意这件事,你们打算如何做?”

    南宫凛阴骜的开口,南宫凌天轻悠的说道:“儿子相信父皇会下旨意的,现在父皇下旨废婚事,只不过是太子一人的事情,太子不守承诺,使得小羽儿一怒退婚,这样的事情于我们皇室并没有多少的影响,若是父皇不下旨废婚,到时候传出的可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你在威胁朕,。”

    南宫凛脸色黑了,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那雷霆闪电似乎马上要降落下来,可惜南宫凌天并不怕老皇帝发怒,轻慢的开口:“若是父皇不介意皇室丢脸的话,儿臣相信不用多久,天下人便会知道父皇言而无信的事情了,而且皇室还会传出丑闻,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私通款曲,两情相悦,置皇家的脸面于不顾。”

    “你,”南宫凛一口气阻在胸口,差点没气过去,望着下首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伙,现在竟然深情款款的对一个女人,南宫凛的眼神便瞪上了花惊羽,花惊羽此刻一脸的无语,这家伙太能扯了,她从来不知道一向冷酷无情的北幽王殿下还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啊,她真想给他鼓鼓掌,不过若是没有他的努力,今日她要想退婚,恐非易事。

    大殿内,南宫凌天不理会老皇帝,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深邃的瞳眸满是温柔润泽,宠溺的光芒遍布在瞳底,就这么当着老皇帝的面大刺刺的握着花惊羽的手,用酒酿般醉人的声音开口。

    “小羽儿,你愿不愿意与本王做一对私通款曲的人?”

    花惊羽先是在他流光溢彩的迷人瞳眸中失神,随即又在这醉人的话语里被雷,真正是冰火两重天,她的嘴角狠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偏偏南宫凌天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使得她想忽视都不能够,最后只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南宫凌天得了她的应声,眼里的笑意更深,唇角的弧度越发的优美,抬眸优雅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父皇,你看我们准备好了当一对受天下人唾骂的人了了,既然父皇不成全,便让我们自个去解决吧。”

    南宫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的手转身往殿外走去,身后的南宫凛差点气得吐血,都快脑中风了,这个浑帐东西,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啊,竟然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如此大逆不道,不过南宫凌天在老皇帝的心里份量极重。

    因为南宫凌天曾随老皇帝御驾亲征过,那时候南宫凌天拼尽了全力救了他,所以老皇帝对他比任何一个儿子都亲,也更容忍他。

    老皇帝看着慢慢走远了的两个人,不由得冷喝:“站住。”

    “父皇。”

    南宫凌天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他知道老皇帝会唤住他的,并不着急。

    南宫凛看他回头,脸上是一派邪魅,唇角是浅浅的笑意,分明是知道他会唤住他的,不由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花惊羽:“既然北幽王开了口,朕就准了你的请求。”

    花惊羽的一颗心放下了,一侧的南宫凌天唇角擒笑,融融的说道:“那父皇就下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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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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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对话一:
“羽儿,这一次我真心诚意的向你提亲,娶你做我的东宫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我错了,你原谅本宫一回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精彩对话二:
“北幽王殿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子吗?”女子气急败坏的冷哼。
“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那你说什么难言之隐,说什么让我帮你治,原来是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败。”
“貌似本王才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你吃我的豆腐比我吃你的豆腐多,”俊美霸气的男子一脸的委屈。
“意思是王爷你吃亏了?”女子微眯眼上,阴侧侧的开口。
“不吃亏,只要你对我负责就好。”
“凭什么要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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