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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大人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市长大人txt下载     市长大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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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煞星】

    在北京官场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你可以不认识自己的媳妇,可以不认识自己的亲爹亲妈,但有一个人,你必须要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被称之为“煞星”的男人。

    不过有一天,“煞星”从北京消失了,没人知道他所去何方,对于此事,众口不一,但最可信的一种说法是,他死了,被人杀死了。

    毕竟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至于多到什么程度呢,有好事者算了笔帐,一个小型企业大约一百人,这一百人一辈子得罪的人都加起来,估计才能和“煞星”这几年的光辉战绩相当。

    “煞星”两字的威力,可想而知,以致他消失很久以后,大官小官夜里都仍会念着那句梦语:“煞星真可怕,真的。”

第1章【莫名其妙的姐夫】

    时已至夏,火辣的骄阳斜斜射在街道,一阵微风掠过,呼,还似嫩绿的树叶儿飘荡街头,不知去向何方……

    丰阳市人才市场,一个英俊的身影挺立门前,口中叨念着那早已说了无数次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我可是高级人才,哼哼,放在哪不是抢手货?”

    仿若是句心理暗示,何远只觉此刻精神抖擞,信心倍增,那感觉,跟被比尔先生灵魂附体一般,直叫他错觉自己早是个成功人士,月薪,不,年薪百万。

    其实熟悉何远同志的应该了解,这已经是他第n次来此地求职、应聘,此刻的精气神过不得多久,只怕便消散于尽,前方等待他的也只有一句话:“回家等消息,三天之内我们会跟您联系的。”

    三天?等了三十天也没见着!

    不用您起码给个信儿啊,可叫老何苦苦盼着,心里那个恨啊,就别提了。

    理了理那鸟窝般凌乱的短,整了整那地摊货廉价的衬衫,老何同志再一次踏进了神圣的人才市场。

    右脚只堪堪迈入,耳边就传来一个响彻云霄的**女声:“咦,姐夫,你怎么在这儿呐,可好久没看见你啦。”声音尖锐,绝对是青春少女特有的声线调调,似撒娇、似嗔怪,直能把人骨头都给麻透了。

    何远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张望过去,只瞧得一个活力少女直直向这边蹦达过来,顶多是个初中生,精雕玉琢的粉嫩小脸儿,无不散着青春的活力,樱桃小唇,瑶鼻挺直小巧,细眉大眼,配上那两步一蹦的可爱模样,直叫闻声看来的众毕业生,有种犯罪的冲动。

    然而,何远却暗自摇摇头:“这要是我女儿,早给她**打开花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只因少女那衣着装束太过时髦,蓬松的爆炸头,妖紫色的眼影,肚脐大露的低胸小薄衫,种种迹象表明,此女是个小太妹。

    何远虽只26岁,但此等打扮仍叫他背脊寒,暗暗揣测自己跟不上潮流了,如今这纸醉金迷的时代,什么人没有,见怪不怪了。

    却说,更叫他心惊胆战的还在后面,少女死不死地竟直直朝他蹦达而来,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充斥着兴奋、惊喜。

    莫不成自己魅力太大,把人家姑娘的小芳心给迷住了?

    想到此处,何远腰板挺得更直了,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男人的自尊心那是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姐夫,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带人家去玩,哼哼,你倒好,连个电话也不给人家打。”莫琪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儿,那是写满了埋怨,嗔嘟起红艳艳的小嘴闷闷不乐地瞧着他:“我不管,现在人家可算放暑假了,你得好好履行承诺,不然,不然我告诉姐姐去,叫她不和你睡觉语间,藕臂顺势环上了何远同志的胳膊,青春少女尚未育完全的小胸脯,直叫他体味了一把别样的诱惑。

    “我可不认识你,谁是你姐夫?”本以艳遇为喜的何远受了个不大不小的打击,腰板也矮了下去,在美女面前,男人通常会表现出他最完美的一面,可为什么把腰板矮下去呢,只因这样能看清少女低胸小衫下,若隐若现的乳勾,虽是小得可怜,但在禁欲多年的老何眼中,那个丰满啊,就别提了,侵略性的目光毫无避讳的又直又勾,就如饿汉瞧见了香仆仆的肘子肉,那是根本走不动道。

    莫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喜滋滋地挺了挺小胸脯,心里这个乐啊,“飞机场”的恶名已陪伴她多年,今天终于遇到了知音,怎能叫她不喜,哈哈,被本小美女的美丽迷惑住了吧。

    趁热打铁,莫琪将胸脯紧贴着何远,水灵的大眼已有雾气迅凝聚着,幽幽怨怨地晃着他:“你,你竟然说不认识我,我们,我们都那样了,姐夫,你可是男人,不会不负责吧?”声音之大好似故意说给看热闹的人听的。

    果然,方才不以为意的众人纷纷侧目,有鄙夷的,有兴奋的,耳朵一个个那是都竖了起来,在这繁乱的都市,一个不大不小的八卦新闻都能给浮躁的心绪来上那么点刺激。

    瞧着少女嘴角勾起狡黠的坏笑,何远大感头痛,怎么遇上这么个祸害,难道要勒索自己,下意识摸了摸干瘪的钱夹,这才放心下来,哼哼,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什么着数尽管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姐夫,什么那样了?”

    莫琪突然掂起脚尖附耳过去,神秘兮兮地指指远远和她好似刻意保持段距离的俊俏小男生,随即一脸自恋的小样儿道:“那家伙跟了本小姐好多天了,甩也甩不掉,唉,怪只怪本小美女魅力太大,大叔,帮帮忙啦,呆会看我的眼色行事,把他弄走就好,o?”瞅得他表情迅即一变,莫琪若有若无地瞥着围观群众,轻哼不止地威胁着:“你要不帮本小姐赶走他,哼,相信观众朋友们会愿意听些更刺激的事儿,比如中年大叔和未成年少女的那些事儿啊,姐姐妹妹同侍一夫啊……哼哼,第二天头版头条大叔你就等着上吧。”

    瞧着他那颓废的模样,莫琪很是有些小得意,哼哼,为本小美女服务是你的荣幸,别人哭着喊着还求不来呢,臭大叔,刚才那色的样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真以为本小美女真看上你啦。

    其实她哪知道,我们何远同志是为了“大叔”这个称呼而暗自神伤,姐夫就姐夫呗,起码是一辈人,这大叔一词直叫他小小郁闷了一把。

    “真有这么老,枉我直以为自己象初中生呢。”何远摸着老脸大言不惭道,惹得我们莫琪大小姐捂着嘴作了个呕吐的姿势,我的妈妈呀,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算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童,童言无忌!”莫琪真想一**把他给坐死,鼓着小嘴再次挺了挺那不算饱满的胸脯,反唇相讥:“你睁大眼睛看看,本小美女哪里是儿童,人家都快上高一了,哼,死大叔,臭大叔,没风度的色大叔。”

    何远早已不再受她诱惑,毕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瞅了瞅远处那个害羞的小男生,真为他不值,这丫头有什么好,除了长的漂亮一点儿,可爱一点儿,调皮一点儿……呃,算了,今天就当作日行一善,帮帮残疾儿童吧。

    拍拍残疾儿童的小肩头,大言不惭地吹起了牛皮:“好了,你去叫他过来吧,我人颂外号‘情圣’,那可不是吹出来的,今天让你长长见识,瞧我怎么让迷途的羔羊重返欢快的田野。”

    小媚眼儿白了他一眼:“哦呵呵……算你识相。”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方才一点不快也了无踪迹,莫琪高兴地蹦达过去了。

    “喂,赵照,我姐夫叫你过去呢,还不快来。”莫琪凶巴巴瞪了他一眼,那语气绝对不善,在她看来,男人就要有些男子气概,举手投足间那王八之气是一定不可少的,可这追了她几年的赵照,别说王八之气,在自己面前,是连王八之屁都不敢放,唯唯诺诺好生个闷葫芦,直叫莫琪大小姐生出股揍人的冲动。

    赵照小心的看着她,怯怯脸红不止:“我,我还是不去了,以后有机会吧,以后。”

    “是不是瞧见生人,害怕?”莫琪试探了一句,瞅得后者应声点头,那真是给她气疯了,葱白玉指戳着赵照的脑门,另手叉腰,铺天盖地就是一顿臭骂:“你说我温柔可爱,美丽善良的琪琪大美女,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闷葫芦,还口口声声是要追我,好,你说说你有那点好,要成熟没成熟,要沧桑没沧桑,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可是个男人,做男人,要有骨气,瞧见流氓怎么办,一个字,打,瞅见逮徒怎么着,一个字,揍,看见女人怎么做,一个字,扑倒……”我们莫琪大小姐兀自挥舞着拳头,气喘吁吁地教育着后代,那字字可谓铿锵有力,煽动性极强,是连何远早已消失也一概不知。

    “哦,我知道了,我,我会努力的。”赵照似懂非懂的样子,叫莫琪明白了什么叫做对牛弹琴,什么叫做烂泥它扶不上墙。

第2章【话说这两个自恋的家伙】

    “嗯?臭大……姐夫呢?”莫琪晃动着可爱的小脑袋四下张望,臭大叔怎么不见了,难道瞧天气燥热去给本小美女买雪糕去了,越想越有可能,看不出来死大叔还挺会照顾人,哼哼,算你识趣,本小美女可只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算了,看在你这么细心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追究了,两块钱的也凑合吃吧。

    正在莫琪自恋地感慨美女的威力如此如此之大时,旁边的赵照忍不住提醒道:“刚才那人进去这里了。”指了指人才市场的入口。

    “旁边不是有小卖部吗,非去那里面买个什么劲,这个臭姐夫,眼神还不好使。”莫琪全然没有回过味来,小脑袋一昂,对着赵照得意洋洋地吹起了牛皮:“我这个姐夫最会关心人了,从小就疼我宠我,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我让他吃瓜他就不敢吃皮,喂,你可别以为我姐夫和你一样,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可不会手软,记得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夜里,我和我帅气的姐夫遇到了三个人高马大的流氓,那三个人啊,哎呀呀,这叫一个厉害啊,竟然准备调戏本小美女,你说说他们胆大到什么地步,简直是毫无人性嘛。”

    说到此处莫琪故意顿了顿,把赵照的胃口掉得老高,瞅得他紧张的揪起衣角道:“后来呢?”莫琪得意的笑了,心里那个美就别提了,吐沫腥子漫天飞:“后来我姐夫挺身而出,跟那三个逮徒撕斗在一起,这一打可就是三天三夜,话说三天以后,姐夫身上满是伤痕,这个惨啊,可那几个流氓也好不到哪去,全都被我姐夫震慑住了,那可称的上是落荒而逃,哼哼,直到现在姐夫身上还有为我战斗留下的伤疤呢。”莫琪大小姐采用了语文课学习的夸张手法,那叫一个生动感人。

    “你姐夫真厉害啊。”赵照满脸憧憬、敬佩。

    这牛皮可真是吹到天上去了,莫琪堪称牛犊杀手,为什么呢,因为牛都让她给吹死了。

    且说莫琪却丝毫没有脸红,心安理得的把他对姐夫的夸奖坦然受之,连身后那小尾巴都竖起来了,受用之至。

    吹牛的境界可是很深的,男人,靠吹嘘自己有多少多少女人而满足,女人,靠吹嘘自己男人有多么多么强大而得意。

    正值青春少女时代的莫琪,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满足,然而,警惕的小眼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人才市场的大门,生怕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大叔突然出现,是以拆穿她的谎话。

    “哼哼,知道我姐夫有多好了吧。”莫琪水灵的小眼儿轻瞟着他:“你嘛,就别痴心妄想了,赶紧给我知,知,知什么来着?”

    “知难而退。”

    “对对,知难而退,本小美女将来的丈夫一定要象姐夫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

    还没等她说完,赵照就一脸惭愧地低下了头:“琪琪,我一定会变成象你姐夫一样的男子汉的。”言罢,闪进了密集的人群,再不见踪影。

    “不,不会吧,这就跑了?”莫琪心中小小郁闷了一把,是以平常,好说歹说都不见他有放弃之意,今天接着大叔之威竟这般好使,忍不住嘀咕着:“难道他真有我说得这么好,不就是个普通的色大叔吗?”

    “谁是色大叔。”突然杀出的何远狠狠瞪了她一眼。

    “呀!”莫琪掩嘴惊呼起来,旋即很是不满地回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一惊一诈的,吓本姑娘一跳。”转而又心虚起来,这臭大叔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把刚才的话都听了去吧,那自己可丢人丢大了。

    当下有些讨好地环上了他的手臂,撒娇似地摇晃起来是以转移话题:“姐夫,琪琪的冰激凌呢,天好热啊,快给我吧。”

    何远气闷地在她脑门上敲了这么一下:“冰激凌你个头,就是你这倒霉丫头害得我又没找着工作,哼,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那小婆娘数落呢。”

    “倒,倒霉丫头?”莫琪真是杀他的心都有了,平白无故得了个不露脸的称号,自己招谁惹谁了,心里这个委屈啊,但碍于好似有把柄抓在人家手里,只得生生咽下去,还是面子重要。

    此刻莫琪也才注意到人才市场那几个鲜艳大字,大眼咕噜咕噜转了开来,转瞬便明白了大概,心里这个乐啊,古灵精怪地斜眼瞧着大叔:“我说大叔,你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没有个象样的工作呐,嘻嘻,要不本小美女帮帮你,月薪过万不敢说,五千还是有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如果杀人不犯法,何远真想就这么把这倒霉孩子仍粪坑里去:“我叫何远,再大叔大叔地小心我揍你,再有,本人今年26岁,你叫叫姐夫我还是能容忍的,就是不知道你姐漂不漂亮。”

    莫琪抽出一只手不可思议地掩嘴惊呼起来,漂亮的眼珠儿瞪得老大,仿佛瞧见了母猪上树,老虎吃素一般故作惊奇状:“你,你竟然才26岁,天啊。”心下轻哼连连,好你个色大叔,给个秆子就往上爬,还真惦记起我姐来了,哼哼,我姐那是你能配的上的?

    何远直直翻了个白眼,把她那惊呼自动过滤掉:“你还要给我介绍工作,切,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暗自感慨人心浮躁啊,不大点儿的小孩牛皮连篇,人心不古喽。

    但美女面前绝对不能失了面子,输仗不输人啊。

    方才斗败的公鸡转眼趾高气扬起来,耸拉的脑袋朝上一挺:“你可不要误会我找不到工作,哼哼,那些我还看不上眼,记得有个年薪百万的活,我都没去,你问为什么,给的太少呗,切,一百万,打要饭的呐,怎么着也得加上个美圆二字,就这我还得考虑考虑呢,他们老板穷啊,给不起钱就跟我玩苦肉计,爬在我家门口是又哭又喊,那个可怜啊,可能怎么样,没办法,这就是社会,人才是要有实力的公司才能争取到的。”

    何远抿嘴作了个成功人士的资态,惹得莫琪干呕连连,这个家伙脸皮是什么做的,自己平时也就吹吹小牛,小小自恋一下,可跟这大叔一比,自己简直是三好学生,是圣人。

    瞅着莫琪那小样儿,心知自己吹过了,别说年薪百万,就是月薪一千他都得干啊,嘿嘿干笑两声,很是不好意思:“咳咳,这个,言归正传,总之哥哥我算是个无业游民吧,恩,时间不早了,小孩子家家别老满处吓跑,快点回去,省得回去晚了你妈打你**。”

    “有没有搞错,刚刚中午就轰我走,臭大叔真没风度,也不说请本小美女吃个饭。”莫琪朝他怒目相向。

    “请你吃饭,开玩笑,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应该是你请我才对。”何远理直气壮道,虽不知那小年轻怎么消失了,但功劳还是被他揽了过来。

    莫琪心知今天遇到了高手,那功力绝对是‘厚脸皮门’宗主的实力,心里这个恨啊,可表面却装做为难地一咬牙:“好吧,咱们去咖啡厅吃糕点吧。”哼哼,想黑本姑娘,门都没有。

    何远得意的笑了,老子兜里就五十块钱,还请你吃饭?

    “我这人胃口大的很,瞧你不象有钱人,到时候没钱付帐可别哭鼻子。”

    “谁,谁哭鼻子。”

    “喂,这咖啡厅不小啊,你钱真的带够了。”

    “带够啦,你就放心大胆的吃吧。”

    “说真的呢,真带够了吗,要不你拿出来我看看。”

    “我的天,你有完没完啊。”

    “你真……”

    “大哥,我真带够了。”莫琪都快哭了,自己请个客,怎么就这么难呐?

    “嗯,先说好,我可就五十块钱,要没钱就等着给人家洗盘子还帐吧……咦,你窃笑什么呢?”

    “没,没有啊,你看错了吧。”被盯得心虚的莫琪小眼儿飘忽起来。

第3章【市长她……是我老婆】

    环境幽雅静谧的咖啡厅角落,何远随着倒霉丫头落座在窗边附近的座位,几盆不知名的草木、油画装点四周,绝对称的上浪漫之地,几对情侣低私语,男的温文尔雅,女的雍容大方,直叫人赏心悦目。

    然而,角落下的一老一少心中却各怀鬼胎,此情此景根本无暇欣赏,老的惦记饱吃一顿,开开荤,小的心里琢磨什么就只她自己知道了。

    清秀的女服务员挂着职业的微笑迎了上来:“先生,女士,请问需要些什么?”将菜单恭敬地摆在桌前,等着两人点单。

    莫琪幽雅的坐在原地没有动,瞧着大叔拿起菜单,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趣,快给本小姐把单子拿过来。她可是淑女,不能亲自动手点单,虽然这身装束和淑女一词相隔甚远。

    谁知如狼似虎的何远同志哪里管她,很没风度指着上面:“这一页全要了,下一页要一三五,再下一页要二三四,好了先点这么多,不够再要。”砸巴砸巴嘴,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这可把我们琪琪大小姐气怀了,不说她是女人,就冲自己请客这桩,也得先问问她吃什么吧,臭大叔,你倒是不客气,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哼哼,呆会有你好看的。

    服务员都觉得有些不好,把单子又推给莫琪:“这位女士,您需要些什么。”

    淑女琪琪此时展现了她海一般的肚量和水一般的娇柔,抿嘴微微摇头:“我听他的。”那声音,说不出的柔弱,顺从,直让何远得意了一把,也不去追究她风格的改变,很潇洒的挥挥手:“快去准备吧,她正减肥呢,还得饿巴几天才能开荤。”

    淑女琪琪眉头挑了挑,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只过得一刻,琳琅满目的糕点便铺了满桌,何远恶狼似地率先开动,筷到蛋糕处却停了下来,转而警惕地瞧向莫琪。

    哼,这回知道女士优先了,快快,给本小美女夹块蛋糕来,呀,那块草莓的好漂亮啊,一定很香,呀呀,那块香蕉的也不错呢,这可怎么办呢,小美女的身材一定要保持好啊,算了,看那臭大叔给我夹哪块了,快夹啊,你磨蹭什么呢。淑女莫琪心里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搀虫被勾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努嘴指指蛋糕,眼色猛使,意思很显然,快给本小美女夹一块。

    “这个……我怕你钱带的不够,就只点了两百块钱的东西。”何远不好意思地将蛋糕盘往怀里拉了拉,率先保护了起来:“所以呢,你正在减肥,就不要吃了哈。”

    我,我,我冤不冤啊,莫琪都快哭了,你个臭大叔自说自话,本姑娘什么时候说要减肥啦,可现在是淑女状态,只能投以眼巴巴的饥饿眼神,希望这楚楚动人的模样能叫大叔回心转意,然而,她却低估了老何同志的厚脸皮,什么媚眼儿啊,柔眼儿啊,全然无视,自顾自吃得老香,不时还朝她道:“这蛋糕真难吃,幸亏你没吃。”

    气得莫琪明白了什么叫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将咖啡杯往远处推推,以免自己克制不住朝他脑袋上来那么一下。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能是想到无功不受赂一说,何远很不情愿地分出一块蛋糕来,依依不舍朝她推去:“倒霉丫头,这块给你。”

    咕噜咽了咽口水,莫琪狠狠移开那贪婪的视线,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可爱的小鼻子皱了起来:“为什么你从人才市场一出来就叫我倒霉丫头,我,我哪倒霉了,你知不知道同学都叫我什么,哼哼,他们都叫我幸运星,跟我说句话,一个月都能顺顺利利的,考试也门门及格,谁象你,给人家这么个讨厌的称呼。”小媚眼儿轻瞟了他一眼,青春活泼的气息倒有些别样的魅力,只不过这吹牛的调调叫何远不敢恭维。

    “切,还幸运星呐,怕不和你说话两个月都能顺利,考试能上80分吧。”吃着人家的东西,当然不好说出来,旋即想起了人才市场所遇,那小邪火是噌噌直冒,愤愤放下筷子抱怨起来:“这帮不识千里马的家伙,动不动就学历学历的,没学历怎么了,咱有能力啊,哼,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个,有个柜台没有学历限制,我想着咱这起码能干吧,嘿,你猜怎么着,那面视的中年妇女说我岁数太大,没有展前途,我这个恨啊,心道你一比我大上两轮的人,还舔着脸说我岁数大,这什么世道啊,想来想去就是你这倒霉孩子的晦气。”

    淑女莫琪体贴的安慰着他:“现在有的行业是需要年轻的,或是敢打敢拼,或是吃的年轻饭,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对了,你应聘的是什么行业,我估摸是车模吧,那个18、9岁的才最合适呢,你也不用太灰心啦。”

    “搬运工。”

    “搬,搬运工?”

    这是有年龄限制和展前途的行业?莫琪彻底晕倒。

    “姐夫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转性的莫琪早已没有疯癫的模样,柔声淡淡、彬彬有理。

    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好,唔,快去快回。”

    半个小时后,莫琪顶着爆炸头得意洋洋地蹦达在丰阳市街头,心里这个美啊,哼哼,臭大叔,被本小美女的柔情攻势迷得神魂颠倒了吧,哈哈,连我偷偷溜出门都不知道,真是笨蛋,你就五十块钱,看你拿什么结帐。

    然而此刻的何远也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瞧着服务员那狐疑的目光,摸着兜口那零散的钞票,心里早把那倒霉孩子从头到脚彻彻底底骂了个遍,倒霉鬼,扫巴星,下次别犯在我手里。

    施施然弹出支烟,装做若无其事的欣赏着美景,服务员正要以禁止吸烟的罪名上前制止时,一声声或惊呼或惊叹的声响从每个有人的座位上飘了出来,宛若瞧见了外星美女,一个个全傻了。

    只瞧得从二楼木梯走上一个曼妙曲线的女人,黑色的女士小西装包裹着那极近完美的魔鬼身材,乌黑秀高高盘起,一副干练打扮,美绝人寰的粉嫩小脸儿,完美得找不出一屡瑕疵,只是那若有若无的寒霜脸儿,直叫人亲近不得,犹如天山雪莲般不可亵渎,二楼美女们在她那高贵典雅的冷艳气质下,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旁边几桌也顾不得再说情话,纷纷瞪圆眼睛议论开来:“这,这不是新上任的市长吗,我在报纸上看过她的照片,不是我眼花了吧?”

    “没错,没错,电视、网上都有她的信息,莫曼云,莫市长,年级轻轻就为一市之长,那可不得了啊。”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附和着:“哎呀呀,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今天没白来啊。”

    议论声无非是多么多么美啊,多么多么能干啊,何远挪动身子尽量让人群挡住自己,撇撇嘴:“你们说的这些地球人都知道了,切,一点儿技术含量的都没有。”

    贼眉鼠眼可不干了,斜眼狠狠瞪着他:“那你说点有技术含量的,什么都不懂就别瞎说。”

    嘿,较劲?

    何远鄙夷地瞧着他,也不知道是吹牛还是什么:“我连她今天穿什么内衣都知道,哼哼。”

    “神经病。”

    “吹吧。”

    “小心别闪了舌头。”

    众男人皆以鄙夷的眼神瞅着他,众美女皆以看色狼的眼光瞪着他,然而,却有一束看杀父仇人般的视线直叫何远冷汗连连,揪出纸巾擦擦额头的虚汗,心虚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装做泰然自若,可余光却不时瞟向美女市长,瞅得她那咬牙切齿的愤然模样,何远只得报以尴尬的微笑,显然,那句貌似吹牛的话语没有逃过冷艳市长的小耳朵。

    “得,被人家听见了吧。”几个幸灾乐祸的男的纷纷叫嚣起来。

    “完喽,小子劝你赶紧道歉去,不然在丰阳没法混了。”

    怪不得人这么说,这新上任的市长几个月来的事迹早传了个遍,大刀阔斧的改革,贪赃枉法之徒的惩办,正言厉色的形象,无不告诉着平头百姓,我莫曼云虽然年轻,虽然是女人,但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就在幸灾乐祸的同志们等着看市长怒,何远遭殃的时候,却是怎么也等不到了,只瞧得莫曼云俏脸儿含煞地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便压抑着怒气悻悻落座在远处,不时朝男人抱以恶狠冰冷的小媚眼儿,神色愤然的模样那是傻子都看的出来,然而,那隐忍却没有爆的样子直叫众人大跌眼球,暗肘这小子幸运的离谱,或是市长今天不在状态。

    “只怕今天晚上不好过喽。”何远极其郁闷的耸拉着脑袋,心中嘀咕着:“哼哼,你们知道什么,现在她能忍,可晚上到家那是绝对要爆一下的,只因这市长她……是我老婆啊。”

第4章【叫老婆结帐】

    咖啡厅离市政府不算太远,是以午休时间,莫曼云经常会光顾一下,只是今天竟死不死地碰上他,直叫莫曼云大呼晦气,更让她愤然的是,自己这个老公,居然当着一帮男人的面,说,说自己的内衣,心里这个恨啊,就别提了,起码我也是你老婆诶,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吹牛也别拿我来啊,不对不对,早上换衣服时门边好象有动静,还以为自己忘了把门关严呢,现在想想……难道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竟跑去**自己?

    莫曼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秀目圆瞪,那本就冰冷的小脸儿,骤然加剧了几分,如凝脂般白暂的肌肤因羞愤而朦上了淡淡红晕,端得赏心悦目。

    真是被他给气死了,莫曼云自予脾气甚佳,起码一个“忍”字还是做得到,可自从和这臭流氓结婚以后,自己那个脾气啊,是一天比一天差,家教甚严的她,也不禁生出股揍人的冲动。

    她现在只想仰天长叹一声:“妈,这个流氓有什么好啊,你千方百计的撮合我们,难道就为了磨练女儿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天啊,很不幸的告诉您,只结婚这一个月来,女儿的意志力那绝对是突飞猛进啊。”

    万事孝为先,又是她最敬重的母亲,莫曼云本是很传统、很保守的女人,既然结了婚,就会好好过下去,虽说心底已承认了这个丈夫,但叫她温柔以对,那还是万万做不到的。

    莫曼云身为市长,市里的二把手,但两人绝非政治啊商业的联姻,起因说来可笑,何远同志口中大喊“日行一善”,可做过的好事,那真是一指可数,没错,算算也只做过一件,救了刚遇车祸那老丈母娘的命。

    现在想想老何都觉得不可思议,暗肘当时定被白求恩老先生附体了,不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活了大半辈子,怎么那天突然良心现了呢?这也让他体味了两句话,行善不在多,有用则行,作恶不在少,没人瞅见就灵,好事可要做在刀刃上。

    不过,说起来丈母娘对何远真的没话说,竟把身居高位的女儿下嫁于他,此等恩情,何以为报啊。

    “您来了,还是老样子?”

    “嗯,生意怎么样?”

    “呵呵,还行吧。”服务员亲切的和美女市长交谈起来,看的出,两人很是熟络。

    虽然莫曼云还是冷冰冰的小脸儿,但能用正常语气跟人正常交谈,已让角落的何远大跌眼界,原来她也会好好说话呀。

    过得片刻,招呼完市长的小服务员才想起正惬意吸着小烟的何远,挂着职业微笑走了过来:“先生,对不起,这里禁止吸烟。”

    “哦,还有两口就抽完了,稍等,稍等。”何远紧吸了两口,浓烟滚滚,呛得小姑娘咳咳掩嘴,眉宇间已扯上点幽怒。

    “先生,请您体谅一下我们。”

    “浪费绝对是个不好的习惯。”何远脸色一板,正言厉色地瞧着她:“做事要有始有终,切记不可半途而废,你说说,我刚点的时候你不提醒我,现在快抽完了,这烟头要掐了,多浪费啊,你啊你啊,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得节俭,这个习惯可是不好的呀,今天也就是我掏心挖肺的和你说说,换了别人那里跟你讲这么多……”

    “先生,请您掐了吧。”小姑娘都快哭了,那义正严词的模样还叫她反驳不出来。

    “这不,抽完了。”在咖啡杯里将烟头撵灭,何远好不客气的收取报酬:“我和你讲了这么多,多长知识,以后社会的弯路也能少走点儿了,嘿嘿,钱我就不收了,这顿饭记你帐上吧,对了,如果一顿饭还不能表达你对我的感激之情,那改天我再吃你一顿。”用餐巾纸抹抹嘴,满足的何远起身而去。

    “真不要脸啊!”所有人心底齐齐冒出这么句话。

    小姑娘这回真哭了,前厅就她一个人招呼,就是真走也拦不住他啊,一月工资才1500,这二百元的帐单绝对不是小数,只得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市长大人,也就这个姐姐还算说的上话,希望她能帮帮忙。

    可谁知道,身为一市之长,本该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却像躲瘟疫一样低着头向里挪挪,生怕何远路过时碰到她,全然没有管这吃霸王餐男人的意思,那冷艳的俏容上,分明是写了几个字:我什么都没看见。

    莫曼云心里这个恨啊,求菩萨告***期盼这好老公别跟她打招呼,否则自己这人可就丢大了,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何远还没到叫小姑娘付帐的人性,刚才这番举动就是想告诉这好老婆,老公我没带钱,你给付了吧,可谁知老婆竟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小样儿,惟恐躲之不及。

    气得何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坐在她身旁的空位,故作亲热地打招呼:“呦,这不是云云吗,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哦……”众人恍然的出一声。

    “我,我不认识他。”莫曼云很想和大家解释一下,可似是觉得说出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心里这个羞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要脸也就罢了,干嘛拉上我一起丢人。

    板着寒霜脸儿,银牙轻咬着下唇,从牙缝里低低蹦出几字:“你在家闹闹我也就忍了,这是公共场合,请你注意你的形象。”后而又补充一句:“也请注意我的形象。”

    被人狠狠摆了一道,哪还有什么形象,何远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个,我倒不是故意耍赖的,只不过囊中羞涩,囊中羞涩。”小眼儿瞧瞧桌上的手包,正待据为己有时,莫曼云早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小脸儿气得是一阵红一阵白,若不是顾及市长高大的形象,她真想用手包在他欠揍的脑袋上来这么一下,方解心头之恨。

    咖啡勺轻轻搅拌着,莫曼云幽雅地品了口浓郁的咖啡,和他交谈也是声出口不动,天知道这事若传了出去,市长的位置不说,八卦新闻会不会把她砸死。

    何远这个气啊,您倒是把钱给我啊,没见那小姑娘正死瞪我呢吗?

    蓦地感觉大腿有东西戳了他两下,只瞧得自己那好老婆的**手正以极其隐蔽的姿势,从桌下递过一打钞票,不动声色的冰霜脸儿下,眼神却猛使不止,意思很显然,等什么呐,快接啊。

    数了数一共五百元整,很是感激的承诺着:“放心,我了工资就还你。”

    “等你找着工作再说吧。”莫曼云脸色冰冷的讽刺了一句。

    工作的事,照理说让她帮忙的话,绝不会困难,一是莫曼云看他不惯,生怕以自己的名义把他弄到或机关或部门后,给她丢人,二来自己这个好老公,连句软话都不会说,整天和她较劲,气得她哪会热脸贴人家冷**,上赶着张罗工作?这最后一点嘛,是她总感觉若帮了他岂不属于滥用职权,影响声誉的事,她这辈子还没做过呢,也亏得何远没求她,不然心里也得斗争一番。

    为了避嫌,何远结了帐便孤单而去,只留下暗暗舒了口气的好老婆,这家伙总算走了。

第5章【靠吹牛得来的工作】

    人才市场中,被老婆激起血性的何远同志再次义无返顾地冲了进来,心中那真百般不是滋味,碰上个比自己强势的冰霜老婆,话说一般男人,决然承受不住,也就是我们老何,在压迫下毅然强挺了一个月,可如今再若没有番事业,莫不成要在那婆娘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吗,那是绝对不行的。

    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此时此刻,何远深切的感受到这句至理名言,算算时候,也该反抗了。

    “哼,赶明我混个省长当当,看你还能说什么,叫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叫你擦背你就不敢搓泥。”幻想着老婆如小媳妇一般鞍前马后地伺候,何远心里这个美啊。

    “这位先生,请你去别的地方面试吧,我们公司不适合你。”

    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何远的幻想,约莫26岁的女人一身咖啡色的职业装正襟危坐,精练的盘有些一丝不苟的味道,黑色时尚眼镜下,清研的杏眸勾人心魄,丰满的双峰在职业女装下撑起一道深深的乳勾,那个深度、那个厚度,远远不是倒霉丫头可比的,老何心里嘀咕着:“这才是女人啊,天知道我怎么瞧倒霉丫头那飞机场瞧了半天,这是境界的差距啊。”

    看这打扮、瞅这姿色,无疑传达出一个信息,这是个清冷的高级白领啊,然而,这只是一般男人的眼光,以老何那6.0的长视力,清楚地瞥见了女人微微上勾的眼角,杏眸的等级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那是对小狐狸眼儿啊。

    巧目轻盼,散出一抹诱惑的光泽……

    且说这女人最诱人的地方也正是于此,但好似她却刻意让眼镜将最迷人的地方盖住了,何远知道,如若把眼镜拿下来,一个狐狸精的称号必然会降临到女人头上。

    “请你把眼镜摘下来。”何远很想这么说,但苦于工作无路,只能学着女人来个正襟危坐,端得像个小学生样笔直了腰板:“我很想说,其实我很适合你们公司,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拒绝我呢,这很不公平吧。”

    天知道自己何时坐到了这个柜台,瞧瞧展示板在另一方向,跟本看不见啊,何远很想来那么一句:“请问贵公司是干什么的?”但却有失礼貌,只能赶鸭子上架,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哦,你觉得真合适吗?”齐韵莹狐狸眼一闪,似来了些兴趣,心里却恶毒把他骂了个透,你个臭流氓,贼眼往哪瞅呐,老娘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哼哼,刚才自言自语什么呢……对了,当省长是吧,我呸,呸,呸,你怎么不当主席去,来这儿吹牛。

    显然,方才老何的幻想叫女人听了个透。

    “我觉得很合适。”

    “真合适?”

    “真合适。”

    “好,那你说说怎么个合适法。”齐韵莹签字笔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等待他的回答。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力强,甭管什么工作,适应都不用,上手就干,而且还不出纰漏,那是保管你满意啊。”何远以前面试那讲究保守原则,只说自己会的,别人家用了你,屁都干不了,那纯属丢人去了,可如今也就放开了,大言不惭起来:“嘿,你还别不信,什么叫21世纪的人才,我就是啊,姑娘,还犹豫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高级人才就在你的面前啊,喂喂,你别皱眉好不好,这个,我虽然贵为高级人才,但价格不会要求太高的,真的,5000块怎么样,喂喂,你别撇嘴啊,这样吧,3000块,高级人才也是有尊严的,可不能再低了,得得,瞧你眉头都篡成一团了,人格我也不要了,就卖你个面子,1500,嘿,告诉你吧,你们公司可赚大了,像我这样的……”

    “先生,请说重点好不好,我们还没答应聘请你,工资的事以后再谈。”齐韵莹真不知道若让他再说下去,自己这展台还会不会有人来,刚才瞧见个条件不错的,可却实实被这货给吓跑了,心里这个气啊,莫非这货知道报社急缺记者,站着位子想把人吓跑,而只剩他一个?

    “重点吗,重点就是我是个高级人才,谢谢,回答完毕。”

    齐韵莹脸色一阵变幻,险些撕破脸皮毫无淑女地上去跟他干一架,耐心,耐心,深呼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眼神清冷地瞧起他来:“你要是个高级人才怎么会到我们公司来应聘,你这身打扮也不象高级人才的打扮吧。”

    “听你这意思好象贵公司不怎么的啊?”何远连摆食指加大摇其头地反而教育起她了:“每个职业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千万不要小瞧自己的行业,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嘛,再说说这成功人士的打扮,这个问题就很深奥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我嘛,就偏向于朴素点的,生活点的,范什么哲啊,阿什么尼啊,那些高级品牌只能装点在外表,可心灵的境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像我……咳咳,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我明白个屁。”齐韵莹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忍不住觉得有些道理,但也被他最后那没说出来的自恋话给气得够戗,兀自翻了个白眼:“这样吧,我问,你答,多余的话不要说,o?”

    “请问。”何远瞧着她飞来的“媚眼儿”,暗自得意,哼哼,看我是高级人才就想勾引我吗,切,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清清嗓子,齐韵莹用签字笔支起下巴,粉嫩的小嘴儿也自然的嘟起来,着实有些调皮的味道:“你会英语吗?”

    “切,我一个高级人才能不会吗?”何远心虚地翻翻眼儿,眼神飘忽起来。

    齐韵莹哭丧着脸真是受不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提高级人才四个字?”

    涩的蹦出两个字母,后而为自己第一次说英语而洋洋自得起来。

    “那请你说几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

    “得得,听好喽,o,o,三Q……够了吧,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吗,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会英语还不行,别瞪眼了,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何远闷闷不乐起来,心道这工作指定又没戏了。

    “你的身手怎么样,嗯,我是说打架或逃跑的功夫。”

    老何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木板,心里这个兴奋啊,眼光大亮:“这你可问对人了,逃跑,哼哼,我何远的字典里从没有逃跑两个字,再说说这个打架吧,嘿,你瞧我这身子膀能打几个,什么,三个,切,十个以下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动手,你问为什么,哼哼,太欺负人呗,你是不知道,有一次我……”

    “好了,何远先生,你被录取了。”齐韵莹可见识了这货的口才,不得不打断他,自己是一句都没说,然而这家伙的话却将自己的戏份也给演出来了。

    “录,录取了?”何远莫名其妙地想着:这吹牛都能吹出份工作来?

    “初审算是通过了,后天八点到公司来。”齐韵莹将写有公司地址的单子推给他,然而,表情却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味道:“我不希望实际操作上,你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希望你吹牛和搞笑的功夫和你的能力成正比,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报,报社?”

    总算看清了应聘的职业,哭笑不得的何远,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无奈的微笑,甚至有些伤感的意味,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呢?

    捕捉到这一表情的齐韵莹,不由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录取他也只是全凭那出众的口才,然而,这一复杂的表情叫齐韵莹忽感这个男人,或许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他,真的适合干记者吧。

    “我说,你们报导的题材,不会牵涉官场上的事吧?”难得正经的何远弱弱问了一句。

    “一个报社当然各个方面都要抓,官场也不例外,只不过报导有些限制,潜规则你知道吗,嗯,说白了就是类似于底线的东西。”虽然奇怪他的问题,齐韵莹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比如呢,你们的底线是什么?”

    齐韵莹眨着妖媚的狐狸眼儿,皱眉想了想:“还是跟报社的实力有关,我们是小报,底线就比那些大报社高的多了,比如现在风头正紧的莫市长,丰阳日报若报导莫市长的老公是何许人也,想必没有大问题,要是我们报社就没那么容易了,咦,你紧张个什么?”

    莫市长的老公?

    这也能报导?

    太八卦点了吧?

    何远差点一个跟头摔死。

第6章【和小婆娘的“幸福生活”】

    丰润花园,静谧的别墅区幽雅温馨,花草林木随处可见,清风微拂,花香弥漫,在房价不诽的丰阳市,这么栋高档别墅怎么也得上百万,话说何远本是个百万富翁的,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罪魁祸无疑是眼前这栋二层豪华小别墅。

    两人结婚时便约法三章,夫妻共同的消耗品,那是要实行aa制的,比如这别墅、家具,两人各出了一百万才堪堪够数,这就导致何远沦落到骗吃骗喝的直接原因,当然,食物饭菜那也是要aa制,这不,老何正象往常一样打电话叫餐呢。

    什么,你说怎么不自己做饭吃?

    哼哼,开玩笑,你会做,可莫曼云同志能会做吗?

    “喂,小水饭店吗,我是何远,哦,你都认识我啦,呵呵,荣幸荣幸,还是那老三样,对对,老地方,记得宫暴鸡丁把葱换成黄瓜,你问为什么,哦,前几天看葱涨价了,呵呵,你说什么呢,不是给你们省钱,15一盘的菜算我便宜点儿呗,12怎么样,呵呵,行行,多谢了啊。”

    算算也是小婆娘回来的时间了,何远干脆光着膀子毫无形象地坐在别墅门口乘凉。

    你可千万不要怀疑别墅的空调系统,中央式的配备绝对凉爽,什么,为什么不开,废话,那东西不要钱啊,很贵的。

    对于小婆娘接济的五百块钱,那都得剩吃简用,用在刀刃上,更别说几个月一交的水电费了,到时自己要交不出另一半,还不让小婆娘笑死,做为男人,他可是很有人格的。

    “呦,老板娘怎么亲自来啦。”何远起身朝一浓妆艳抹的少妇迎了过去,笑着接过餐盒:“看你累的,叫服务员过来不就好了,您亲自跑一趟算怎么回事,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且说何远跟谁都能自来熟,只一个月不到,在这片小别墅区那是混得通熟,小区不远的小水饭店老板娘当然也不例外,饭店不大,只15块的菜色就能知道,你问这么高档的小区门前怎么有低档饭馆?切,这谁知道,问小婆娘去,经济建设可归她管。

    “你呀,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要是愿意,姐姐天天给你送饭来。”少妇沾沾额头的汗水,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佯作生气状。

    “小弟哪敢劳您驾啊,罪过罪过。”瞅得那白眼,何远心底是一阵恶寒啊,我的乖乖,不要以为少妇两字就代表着美女,妩媚两字就代表着迷人,瞧瞧眼前这位,啧啧,蒙上脑袋后绝对迷人,露出小脸来绝对吓人。

    价钱已经算好了,将准备出的钱递给老板娘,谁知这娘们竟推了回去,还抓着我们正人君子老何同志的手那就是不撒开啊:“你这是干什么,跟姐姐提钱不是见外了吗,快收回去。”

    我倒是想收,可您把手松开啊。

    “吱……”的一声刹车这叫一个响,连兜起的小风都凛凛的,何远甚至听出了宝马蕴涵的怒气,这足足说明了,车主人的心情一定不会很好。

    果然,将车停在别墅门前,已将头散下的莫曼云愠怒地走了上来,两行秀顺着眼角盖了下去,如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决然分不出市长和此女的关系,在经过何远旁,那冰冷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瞥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用小牙缝道:“还不给我回家。”

    感觉解放的小手,何远如蒙大赦,乖乖跟着小婆娘回家了,只留下哼声不已的老板娘:“不就是比老娘漂亮点儿,哼,有什么好神气的。”

    一进得屋子,莫曼云便沉着那漂亮的小脸儿,兴师问罪起来:“你和那送饭的还挺亲热啊,看不出来,人缘不错嘛,要不要我给你们腾出个地方来?”心里这个恨啊,毕竟是自己老公,虽谈不上感情,然见他跟别的女人亲热,那绝对不是滋味,更别提她那不露脸的长相了,哼,你眼光能不能放高点,最不济起码……呃,谁也不行!

    可见,小婆娘的占有欲是极强的。

    何远也顾不得暗自得意,义正严词地挺直了腰板,做精神抖擞状:“先说清楚喽,我可根她没一点儿关系,那是她硬抓着我的手就不放啊,你知道朋友们都怎么称呼我吗,正人君子何大官人,那外遇的事儿直接和我失去联系,跟本不可能。”

    “一天到晚就知道臭贫,切,谁信你啊。”莫曼云撇撇嘴。

    何远可不干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和那女人?天啊!你这是在践踏我尊严,在污蔑我的灵魂。”转而神情迅变化,换了个懒洋洋的自恋模样,悠闲地靠在真皮沙上,转守为攻:“嘿嘿,你这么关心我的事儿,莫不成爱上我了,早说嘛,我就寻摸着以我的魅力,一个月内还不将你拿下,哼哼,投降了吧。”

    “谁,谁爱上你了?”莫曼云这个咬牙切齿啊,但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的轻瞟了他一眼:“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去,切,关我什么事,下次把女人带家来叫我看看。”

    然而,若是真带回个女人,何远不知他还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女人呐,都是口是心非的,这个何远是深有体会。

    饭在小婆娘回家前已经蒸好了,取出碗筷盛好饭菜,这才招呼洗好手的老婆落座开饭,每天都一样的程序,像走过场、重放一样,席间两人不再说话,饭后照例是何远收拾洗碗,倒有些家庭主妇的味道。

    索然无味地到了晚上,莫曼云从二楼书房回去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两人这莫名其妙的关系,当然是分居而住,有了**事件的前科,小婆娘是把门锁得死死。

    何远的卧室在她正对面,躺在足纳三人的水床上,不禁感慨的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这就是婚姻,是我何远梦寐以求的东西,呵呵,好象有些不太对味啊,难道我太没正型了,不能吧?”

    如果莫曼云听见这句话,一定会比他还感慨道:“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报社到底去不去呢?

    何远是个孤儿,自小便从孤儿院长大,人情冷暖早尝了个遍,然而他的远大理想,就是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个象模象样的工作。

    理想已经实现了四分之一,虽有个老婆,但和温柔贤惠,那是根本沾不着边啊,勉强算半个吧,工作的事情貌似也有了着落,可……

    “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啊。”翻出了那尘封已久的蓝色记者证,何远苦笑着又加了那么一句话:“可我真不想再干记者了。”

    要知道,记者证的取得可不是那么容易,非得在正规报社、电视台等机构工作一年以上,外加难度不诽的笔试方能通过。

    思绪紊乱的何远怀着顺其自然的心思渐渐入了梦……

第7章【能“干”就好】

    今天星期日,小婆娘的休息日很没规律,市长嘛,忙是一定的,也不知她昨晚回屋又工作到几点,洗漱过后的何远徘徊在一层客厅,忙着本不应是男人忙的事,布置早餐。

    面包片、火腿肠之类都是提前买好的,沏好牛奶后小婆娘恰好着装完毕,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举止幽雅,大方得体。

    还是那款式的黑色小西装,头却没有盘上,为了避嫌,莫曼云通常在车上才盘,不然邻居知道美女市长在这,不知会不会引起骚动。

    话说小婆娘的变化型,倒有些易容术的味道,前后差别之大,直叫何远瞠舌。

    “路上小心,记得开车慢点。”老婆临走前何远嘱咐着,只瞧得莫曼云娇躯微微一颤,他在关心我吗?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本是夫妻理所当然的话语,茫然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冷冷“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望着黑色7系宝马绝尘而去,何远才抽回视线:“连句好话也不会说,我可不是因为你借了500块钱给我才关心你的,哼哼。”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做作。

    明天才去上班,也亏他没想好去不去呢,无所事事地逛荡在街上,时间已是下午五点,算算也该回家了,然而,眼前一栋貌似豪华酒店的建筑吸引了老何的注意。

    只瞧得门口张贴着“招服务员,月薪1500”的字样,何远心里这个美啊,那叫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它全不费工夫啊。

    屁踮屁踮地跑了进去,老何在前厅嚷嚷起来:“我要应聘,我要应聘,人呐?”周围人都已躲得远远,生怕这疯子突然咬人,倒是有几个人少妇注意力集中过来,小眼儿偷偷瞄着他。

    过得片刻,一姿色不错的大姐迎了过来,瞧着保安、服务员赔笑着和她打招呼,想是职位不低啊。

    “我来应聘的,门口不是贴着告示吗,就服务员,您看我怎么样,脏活累活都能干,只要您吩咐。”没等女人说话,何远就介绍起自己。

    红衣大姐眼睛蓦然一亮,像瞧见煮熟的鸭子一般,上下打量起来,不时点头赞赞:“好,不错,条件真不错。”当下,毫不避讳地拉起何远,上了电梯:“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们这正缺人呢,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干啊?”大姐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何远一听,忙拍着胸脯保证着:“能干,什么都能干,就是活多了给我加点钱就好了。”吃苦耐劳的精神他还是有的。

    大姐这个高兴啊,小眼闪烁着兴奋雀跃,保证连连:“钱不是问题,你能干就好,能干就好。”

    何远总觉得那“干”被大姐加了重音,然而得之不易的工作,怎能轻易放弃?

    美滋滋地随着她七拐八拐,进到了一间豪华大卧室,那叫一个大啊,尤其是一张水床,和自家那比起,仍有过之而无不及,近百米的房间被粉色吊灯渲染着浪漫色调,昏昏暗暗的光芒不由勾起一丝**,直叫老何有种将大姐扑倒在床的冲动,显然,和老婆吹牛的那“正人君子何大官人”,纯属是扯淡。

    大姐想得他应该明白了,最后嘱咐起来:“呆会儿会有客人来,你就在这等,等人家来了你就陪她……陪她说说话,好了,如果让客人满意的话,我们就聘你,月薪一万,当然提成小费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喽。”

    一,一万?

    尤在吃惊状态的何远谨慎起来,不会是什么危险工作吧,或是……

    大姐出得门后招呼了两个新来的保安,板起脸来:“你们看好这新来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别怪我翻脸,也不能让他跑了,进了这行就别想出去了。”

    “是。”

    无遮挡500米听力的何远,那是把流氓大姐的话听个一清二楚,心里这个恨啊,竟把老子当鸭子使?

    “合着能不能干,是这意思啊!”

    这时他才明白,被应聘成牛郎、鸭子、男公关一类人了,也体味了那句“能干就好”,可碍得门口两个大汉保镖的看守,老何只得令想对策,虽说自小在丰阳市长大,然而交心的朋友根本没有,这和他成年后就去了北京有一定关系,在丰阳,认识的也无非是孤儿院那些人,可十年过去了,别说没保持联系,就是见了面也不一定认识,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呢?

    叫小婆娘帮忙?

    切,决不可能,怎么和她说啊,喂,老公我被人当成鸭子了,你快来救我啊,那在小婆娘面前,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这,咯,这是5003号吗?”一个口齿含糊不清,醉醺醺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就是这,您请进。”

    瞧着女人打了个酒咯,晃晃悠悠进去的模样,两保安齐齐食指大动,暗肘这新来的小子有服气,要说这牛郎也不是好干的,要满足丑陋不一,各式各样女人的变态要求不说,身体上的消耗更是常人难想,刚二十几岁,什么鞭啊蛋啊都得往肚子里招呼,这第一次上工,就能有这么个绝色相伴,不可谓不运气。

    既然她喝成这样了,何不……

    两人均古怪地对视一眼,其中胆大的那人**起来:“呆会等那小子用完了,咱哥俩就上,反正女的喝成那德行,肯定不记事儿。”

    另一人有些犹豫:“可规矩……要是追究下来,咱们不好交代啊,再说里面那小子也……”

    “放心,出了事我扛着,那小子也是新来的,不怕他告状去,对了,现在不是流行一句潜规则吗,对,就这么告诉他,这是潜规则,他要问什么是潜规则,咱就说,说了你也不懂,怎么样?”保安得意地看着他。

    这,这也行,忍不住问了句:“你知道什么叫潜规则吗?”

    “废话,这谁知道啊。”保安理所当然道。

    那人彻底晕倒。

    话说何远正听女声耳熟,然而下一刻,却惊地下巴落地,他依稀记得昨天给自己面视的妖媚女人,那写在那单子上漂亮的名字:齐韵莹。

    小问号在脑门上这个转啊,她怎么来了,花钱买春?

    不会吧,这个漂亮的女人,至于饥渴成这样,算算年龄也就26岁,还没到似狼之年呢。

第8章【是霸王硬上弓】

    齐韵莹今天穿了件灰色职业装,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衬托得分外窈窕,双颊娇艳如花,眉宇间尽是柔柔媚态,素臂轻抬,幽雅而放荡地将时尚眼镜挂在胸前,看那深度,估摸着连胸罩也一并穿透了,早尽成熟的躯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摇曳着媚香,幽幽走向床边的男人。

    果然如何远所料,摘下眼镜的她端的是个勾人心魄的小妖精,一双勾魂的小眼儿已有些水润,显然是动了情,长长的睫毛儿微微颤动,有些幽怨的味道,似是怪男人对她冷淡。

    然而,老何哪里是冷淡啊,那是完全傻了眼,心里大念着某秃子传授的静心咒:“我是有老婆的人,我是有老婆的人……”

    齐韵莹心里这个恨啊,老娘就这么不值得你一观,闭什么眼啊你,却说那高度酒精,让他瞥得男人的面孔,都是朦朦胧胧的。来这自然是买乐的,虽然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让齐韵莹脸红不已,但一觉醒来便各奔东西,不怕谁认出她来,想想也肆无忌惮起来。

    酒意正浓之即,顺势依偎在男人身旁,吹息若兰地在他耳边,呼了这么一下,混合的小香风宛若长蛇,顺着男人耳畔直钻心扉:“还等什么呢,看不上老娘?”言语间,已有了怒气。

    何远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话说这禁欲多年的男人,那是相当可怕的。

    身形一转,已粗暴的将齐韵莹火热的女体按在身下,何远心说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你,你急个什么?”齐韵莹似拒还迎地把手推在胸前,小媚眼儿水汪汪地嗔白着他,然而,酒精上脑,已无法让她进一步思考这“名店名鸭”的素质,为何如此低下。

    一阵悉悉索索,衣物纷飞落地,而后便是滋滋涓涓的唾液交融声,末了,反倒是女人控制了主动,一次次地迎合着、索求着,一男一女已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禁忌地运动中……

    瞧着一旁筋疲力尽的**女人,何远苦笑着弹出支烟,寻思着那小婆娘也该回家了,然而满身疲惫的他,却只想着美美睡上一觉,当下打了两个电话。

    “小水饭店吗,对,我是何远,今天送两道菜就行了……”

    “喂,小婆……呃,云云啊,我在朋友家聊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啊,饭菜都给你叫好了,呆会儿他们会给你送到家,你付钱就行了。”心虚之下,差点将小婆娘的外号叫了出来,抹了把额头的虚汗:“不要工作太晚,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一定注意身体。”

    “不要叫我云云,你不觉得从你口里说出来,很别扭吗?”然而最后那句讨好的话语立刻引起了莫曼云的警惕:“你现在在哪,没听你说过丰阳有什么朋友吧?”

    冷冷的声音好似不加感情,哼哼,我可是你老公,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已把方才经历列为外遇的何远,当下就比较心虚了,姑且来了招以进为退:“你就没关心过我的事儿,不知道也不希奇,嘿嘿,实话告诉你,我身边可躺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呢,地点当然是在宾馆里,怎么样,要不你过来瞧瞧。”

    “谁爱管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听他这么说莫曼云反而放心下来,倒不是说她特别在意何远,只是传统保守的她名声对其极为重要,再加上那小小的占有欲作祟,但若真和他撕破脸皮,大不了离婚,是他对不起自己,母亲那边也能有个交代。

    这会儿何远才得空借着朦胧的光线看清了女人的身材,称得上凹凸有致,性感迷人,纹胸还保持在原位,两根吊带顺着光滑白皙的香肩挂落玉臂,高耸的胸脯乳沟隐显,紫色的蕾丝内裤被移位在饱满的大腿内侧,凌乱,放荡……

    如此杰作那就是老何的习惯了,他不喜欢光溜溜、白花花,一丝不挂地**,半遮半掩,再来上那么点装饰,才是他的最爱。

    感慨之余不由拿小妖精和小婆娘做了个比较。

    身材嘛,各有千秋,打个平分吧。

    相貌呢,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小婆娘美上许多,即便狐狸眼已为小妖精加分不少,但仍和小婆娘有些差距。

    性格啊,两人看来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全全相反,冷艳对火辣,各有特色,然而却都是另人头疼的性格。

    小妖精在报社的同事一定觉着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古板女人,然而和他有过几次接触和露水情缘的何远却知道,此女骨子里,那是极其火辣勾人的,什么,你问为什么?哎,没瞧见我们老何正揉腰呐?累得不轻啊!

    抽得一支烟,拉过薄被将两人裸露的躯体跟外界隔绝,对工作的态度,心下也有了决断,如今这世道,找工作难,找好工作更难,看来报社这机会是非去不可了,再者说嘛……瞧了瞧身旁的美女上司,何远估摸着这待遇不会太差吧,起码有个上司罩着自己呢。

    话说门口两个苦苦等待的保安,那真是把何远给恨疯了,屋里撩人的女性呻吟,自然逃不过附耳上去的两人,然而苦苦等待了近一小时,里面却仍在战斗,直叫保安以为这男人是铁打的,两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个心痒啊。

    “喂,兄弟,里面没动静了,咱哥俩上吧。”胆大的小刘捅捅兀自春的小张,**不止:“嘿嘿,瞧那娘们这么饥渴,咱可得好好玩玩她。”

    “行吧。”小张咬牙点点头,终究还是忘了那色字头上,可是有把刀的。

    小刘全名刘凯,原本是地痞恶霸之流,后因了一14岁的小女孩被公安机关通缉,转而流亡至丰阳,在一自称黑社会大哥的手下混,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他也自然转型到保安一职,身材彪汉,从两臂上的刀疤就瞧出绝不是善茬,如今安逸的生活使得他色心再起,别说里面是个搔货,就是个处女,他今天也得给上了。

    本以为得手会非常容易,然而感觉身上有人的齐韵莹却蓦然睁开双眸,挣扎起来:“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小眯一觉后,酒意已消散泰半,此时娇躯骤然紧绷,秀目圆瞪踢打着身上的两个男人,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刘凯已是脱个精光,正找机会进入女体时,却招来了袭击,怒气上涌,“啪”得一声抽了她的嘴巴:“骚娘们,到这来还他妈给我装矜持,今天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直直将女体按在身下。

    捂着火辣的脸颊,齐韵莹美眸已沁满雾气,奈何女人再强,也终究斗不过男人,但还是倔强的看着他,做着最后一丝挣扎:“你今天上了我,很容易,但明天怎么办,别以为我好欺负,要是不怕坐牢就来吧。”

    然而小张瞧得女人不从,已心生退意,劝起了他:“还是算了吧,咱们这小姐多,呆会……”话未说完,就被刘凯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那帮娘们让多少人玩过了,老子可不去凑热闹,再说,啧啧,这妞的姿色可不是那些小姐能比的,放心,我上完换你,出了事我担着。”

    齐韵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自从毕业后就没有交过男朋友,然而工作的压力、强度,直让她**不知不觉间旺盛起来,每每对着天花板自渎过后,剩下的只是空虚、落寞,方才在何远那获得的快感,远远不是自渎可比的,但每个女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底线,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上的,可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来了这里,却要承受这般痛苦。

    更何况,方才跟何远**还是她的第一次……

    男人疤痕累累的手臂死死锁定着她,眼看就要进入她的身体了,齐韵莹强忍着不让泪水划落,她不想让这些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啊哈,呦,几位玩的挺好啊,这是演得哪一出,霸,霸什么来着,对了,霸王别姬?”

    “是霸王硬上弓!”被破坏气氛的三人齐齐瞪着他。

第9章【哼哼,老子我可是文人】

    正在刘凯得意着下意识里竟能回答出这么有深度的文学问题时,何远已经起脚将他踹了下床,旋即不理犹在吃惊状的三人,拉过单子把齐韵莹性感的女体盖了住,房间也似骤然暗淡,失去了光泽。

    “老子还不知道霸,对,霸王硬上弓,用你告诉我?”何远光着屁溜儿,毫无形象地下床踹着刘凯,一脚脚地咚咚做响,口中骂骂咧咧:“老子可是高级人才,高级人才你懂吗,哼哼,你不懂,你那个智商要是懂了,铁树都能开花,死驴都能游泳,妈的,还教育起老子来了,也不瞧瞧你什么文化,博士听说过吗,哼哼,你没听过,但你见过,什么,在哪呢,你这不废话么,就在你眼前啊。”

    刘凯心里这个委屈啊,他很想说那么一句“他们两个也说了,你怎么不揍别人去”,然而,裆部位置的疼痛,直叫他呻吟都不出,那要命的玩意巧不巧地第一下就被何远命中了,刘凯本着忍辱负重的战术,默不做声起来,他心里想着,等我缓过劲儿来,一定把你撕成碎片,对,撕成碎片。

    当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实力相差悬殊的两人反倒颠倒过来了,人高马大的被相对瘦小的追着打,为什么要追着?只因刘凯像个滚地葫芦,被何远满屋子乱踢。

    小张已在何远的淫威下逃窜出门,妈呀,刘凯可是一打三都没问题,看来今天碰上高手了,他又不敢上报求援,只得期盼那大哥能给刘凯剩下点东西,别都打死喽。

    却说齐韵莹的心情也就这么回事,虽庆幸自己得救,然在她眼中,几人都是一伙的,全算不得好人,**消失后,看男人也没有那么帅气了,当然,酒醒后的她已经认出了何远,也暗暗决定不再录用他了。

    打也打累了,何远这才注意到齐韵莹有些红的右脸,暗怪自己睡得太香,没有及时挺身,不然,嘿嘿,我救了你,工资你就不好意思少给了吧。

    微微心疼之下,从冰柜里找出些冰块,用干净毛巾包好:“把这敷上吧,伤不重,过会儿就消肿了。”体贴敷上了女人粉嫩的小脸儿,齐韵莹娇躯微微一颤,可能是想到两人已有过性关系,对这暧昧的姿势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一颗芳心之下,却有那么一丝小感动。

    瞥了瞥晕倒在地的刘凯,清冷的小狐狸眼儿转而凝视起何远来:“你不是有工作吗,为什么还要面试,我看你在这干的不是挺好吗?”言语间,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此时的齐韵莹没有了方才的放荡,地地道道的一个清冷小白领。

    何远心道,我干的好不好你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贼眼下意识地往被单下瞅了瞅。

    齐韵莹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心里这个羞啊,自己确实是满足了,嗯,很不好意思的说,应该是很满足,甚至有些再和他来那么一次的**,然而,女性的矜持下,那句“我们再来一次吧”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瞧得她妖艳的俏脸泛起红晕,何远艰难地咽咽口水,换了个托冰袋的手,后解释起原由来:“我可不是专业干这行的,哦,当然业余也不是,今天本想应聘个服务员干干,谁知道那老女人竟带我来了这儿,门口两保安看着,我想跑也跑不了啊,这不,下一刻你就来了。”旋即很不好意思地干笑起来:“这个,你进来后二话不说就把我扑倒了,我那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被你扒光了,最后在我愣神的工夫,你又光着身子坐了上来,嘿嘿,瞧这事儿闹的,多不好意思。”

    齐韵莹真恨不得一**把他给坐死,占了老娘的便宜,还在那说风凉话,我,我是你说的那样吗,委屈的都快哭了,依稀记得事情不是这样,然而酒精和情火的作用下,记忆已不是那么深刻,只得咬牙吃下个暗亏,虽然自己没吃亏:“没关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又是这种地方,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嗯,虽然已经这样了,但能不能请你把衣服穿上?”

    “咳咳,没问题,没问题。”

    待他穿上内裤后,齐韵莹才想起了他话中的漏洞,媚眼儿一横:“你不挺能打的吗,怎么说保安看着跑不了?”下巴努努刘凯方向。

    于是这个问题就交由刘凯同志回答了:“他那是凑巧踢到我下面了,不然十个他也不是我的个,靠,老子看你这回怎么办。”显然,刘凯已经缓过来了,紫青着脸上满是恶毒之色:“臭娘们,等我收拾好他再来玩你。”说话已攥着拳头向何远走去。

    “来啊,老娘怕你啊!”齐韵莹胸脯一挺,浑然不惧地直视着她,模样这叫一个英勇无谓,不禁叫人联想到巾帼女英雄一词,然而,瞧得他闻言而来,转向自己的轨迹后,小妖精马上原形毕露,**像肉蛆一样扭捏,面色不改,但身体却不动声色地向后移动着,小狐狸眼儿飞快给何远去了个信息:“你傻看着什么呐,上啊。”

    何远无辜的眼睛学着齐韵莹的样子也眨了眨,奇怪地看着她:“你眨什么眼啊,有话就直说。”哼哼,这小妖精,又勾引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他一定是装的!齐韵莹心里这个气啊,把他祖宗八十代都骂了个精光,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老娘遇到危险了,还不救我来?可不愿在男人面前跌份的齐韵莹,只得咬牙和步步走来的刘凯对视起来,希望以她4.5的视力让刘凯改变运动轨迹,向何远那货进去,结果,哈哈,梦想竟然成真了。

    啊,刘凯再次惨叫一声,如断线的风筝直直飞出两米之外,翻了几个滚才堪堪停住,那个惨叫,简直是撕心裂肺,男声女声都分不清了,直叫全层嫖客们齐齐叫来了服务员,几乎都是一个表情愤然怒问:“不是说没有处女吗,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只有蹲在角落瑟瑟抖的小张知道真相,抹了把泪:“凯哥,一路走好。”

    然而被误认为是处女的刘凯真是心都碎了,下面那叫一个疼啊,有人说十指连心,不不,现在刘凯同志想用亲身实践的真理告诉大家:“十指算个屁,命根子才他妈连心呢!”

    “你,你他妈偷袭,不带这么玩的!”刘凯本没将他当回事,毕竟身材的差距很显然,可谁知道这流氓不但偷袭,竟又一次巧巧地命中了他下面,运气,一定是运气。

    何远没想到他还敢反抗,上去便又是一顿暴揍:“你是不没完没了了,以为我们文人好欺负呐,哼,别以为文人就不会揍人,别以为博士就不会阴招。”

    齐韵莹瞧着他那惨相,暗暗叫好,但再打下去怕出人命,赶紧提醒:“别打了,教训教训就好。”可能是受何远幽默元素的影响,齐韵莹竟俏皮地勾起嘴角,又加了那么一句:“别打出人命,你可是文人。”

    “对,对,哼哼,老子我可是文人。”何远忙收脚做了个poss,叼着烟,叉腰挺直了腰板,然而那光着的大膀子,叼着烟卷老子老子的流氓形象,和文人的打扮,那是根本沾不着边,直叫齐韵莹有种吐血的冲动,这货除了吹牛外,也忒能搞笑了吧。

第10章【这瓶不是避孕药】

    曾经有一种风靡一时的爬虫类动物,名字叫蟑螂,而后人们因它坚忍不拔的意志,取有小强这一外号,号称世上最顽强的物种。

    话说蟑螂,一个鞋底子下去,那只能堪堪伤其筋骨,一个板砖拍上,那才只够个粉碎性骨折,只有上去撵上那么一下,才能致其于死地、粉身碎骨。

    咳咳,这可不是废话,只因何远现在想说:“蟑螂朋友啊,你世上最顽强的称号已被人取代了。”

    一只年轻力壮的蟑螂心里这个不服啊,抖了抖紧身职业男装,很是不屑地瞧着老何:“不可能,你倒是说说,谁有我们顽强?”

    何远无奈地指指地上朝他怒目相向的刘凯,把事情经过和年青蟑螂这么一说,只瞧得它颓废地低下头:“我服了。”然而神色之中,却满是敬佩、仰慕。

    “喂,何远,你一个人在那干什么呐?”齐韵莹看着蹲在角落里,和一不大点儿蟑螂自言自语的何远,真是叫他给气出血来了,这货也……忒能搞笑了吧?

    “嘿嘿,没事,跟朋友们说说这保安的光荣事迹。”何远点上只烟,挨着她坐到床边。

    齐韵莹眉头挑了挑,嘴角**不止:“你还有蟑螂的朋友,人脉够广的?”

    “一般,一般。”何远讪讪笑了笑:“都是半熟脸儿,谈不上朋友。”

    翻翻白眼,做了个找打姿势:“你再贫信不信我…然觉自己和他好象没那么熟,藕臂悬在半空,是打也不是,收也不是,暧昧气氛迅凝结,齐韵莹神色一敛,忙是换上了清冷的神态:“请你把烟掐了,不觉得在一个女士面前吸烟,很不礼貌吗?”

    苦笑着随了她的意,转而关心起她来:“脸还疼吗,嗯,已经退肿了,恢复的不错,明天早上估摸就看不出来了。”

    然而正在这时,心有不甘的刘凯再次大吼一声,晃晃悠悠地起了第35次进攻,心里这个郁闷啊,为什么这家伙每次都能精准命中目标,难道是在拌猪吃老虎,不,运气,一定是运气,我打架还从没吃过亏呢。

    “这是第35次了吧。”齐韵莹都忍不住苦下脸来,满是无奈与同情地摇着头:“该歇歇了,你不累,我都累啦,打不过就回家再练几年,没人笑话你,别硬撑着了。”小狐狸眼儿若有若无地飘向何远,大为解气的齐韵莹不禁学起了他那搞笑的本事:“他可是文人,你没听说过吗,文人起狠来,那可是相当可怕的。”

    “扑哧”得一声,没把别人给搞笑喽,自己先承受不住了,可见境界还是不够啊,齐韵莹掩嘴媚笑的样儿,直把老何的魂都快勾出来了,只瞧老何同志忙的闭上眼,嘴里叨念着什么,估计是那句“我可是有老婆的人”的静心咒吧。

    刘凯这个恨啊,今天丢人可丢大了,然而本着输仗不输人的原则,嘴上的亏,那是坚决不能吃的:“臭娘们,别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老子玩死你。”

    “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齐韵莹“呼”地起身冲向他,手上虽拉着单子以遮住外泄的春光,然而一对美腿,却丝毫不逊色多少,毫无淑女的带起几道劲风噼里啪啦的一通暴揍,直直叫刘凯体味了一把什么叫女人的愤怒。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刘凯郁闷啊,没想到这娘们竟也会动手打自己,其实他有所不知的是,齐韵莹方才是有所顾忌,此时瞅得他筋疲力尽,一副软柿子样儿,那还不得捏捏,这女人的愤怒,那是实实爆了一回。

    此情此景,何远下意识地并紧了腿,暗暗瞠舌,这女人啊,实在得罪不起,看来以后说话要小心些了,不然,天知道她会不会在自己不备的时候,来那么一下。

    将昏死过去的刘凯拖到门外时,小张早已等候在哪,何远皱皱眉头:“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规矩虽然是人定的,然而在你没有改变它的实力前,还是遵守这个规矩的好,这家伙还有口气儿,你带回去吧。”

    小张哪里敢说不是,赔笑加感激道:“我明白了,下次绝对不敢了,不敢了。”

    “你也会正经说句话啊。”听得何远对小张的话后,齐韵莹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瞧着他:“我还以为你只会吹牛和搞笑呢。”对他轻而易举就将壮汉制服的本事,齐韵莹本也以为是运气,可现在……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些真本事。

    “我刚才那正经的样子怎么样,哼哼,有些王者之气的感觉没有?”

    那一脸自恋的模样,直叫齐韵莹把刚说的评价否定了:“就当老娘是放屁好了。”

    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夜深了,而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睡到明天一早再走,反正也有过关系,在一张床上也不怕尴尬了。

    何远好无风度的抢先洗好澡,钻进被窝便倒下了,打人可是很费体力的,但气得齐韵莹是连翻白眼,这货没有点绅士风度吗,女士优先的道理都不懂?

    然而,本以为一切已风平浪静,安然入睡的老何,在一刺耳的尖叫生下被人生生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何远,老,老娘要杀了你!”

    何远一个激灵睁开眼,瞧着只围着浴巾的齐韵莹,有些莫不着头脑:“我怎么了,睡得好好的可没招你啊?”

    齐韵莹一张妖媚的俏脸,满是愤然,抓着他脖子的玉手再次紧了紧:“你还敢说没招我,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我真是瞎眼了,怎么听那老鸨说有个新来的,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儿,天啊。”指了指身上十几处明显吻痕,齐韵莹都快哭了,巧不巧的脖子上还有那么一块,这叫她怎么上班去啊。

    粉嫩如凝脂般白崭的肌肤下,鲜红得痕迹刹是刺眼,湿漉漉地乌黑长散在香肩,有些慑人心魄的娇媚。

    “切,你瞧瞧我这块,不比你那大,不比你那深,行啦,咱们算扯平了。”何远一脸郁闷地让齐韵莹看看大腿根上一处不大点儿的痕迹,离那男人的玩意只有一厘米,羞得齐韵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痕迹离那这么近,天知道自己有没有帮他做过什么禁忌的服务,俏容都快滴出血来了,呲牙哼唧道:“好,那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为什么没带套,竟然弄在我里面了,天知道你干净不干净,要是传染我一身病,老娘非杀了你。”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是专业的,再加上你扑得那么凶,我连带上的时间都没有啊。”苦着张脸打了个哈欠,何远撇撇嘴:“先说好,我可干干净净的,你要不信明天去医院检查看看。”转而,何远却打了个颤,一脸警惕地反瞧起她来,怯怯地问了一句:“你,你不会有什么病吧?”冷汗都下来了,不会自己外遇一次,就这么巧的……

    “你说对了,老娘有爱滋病!”瞧着他那紧张的模样,齐韵莹很想这么说,以吓吓他,然而女性的矜持作祟,齐韵莹只把他那怀疑的目光转化为女人的愤怒,抄起枕头丢向这厮。

    毕竟弄出点事就不好了,齐韵莹到床头柜里翻出了一瓶避孕药,服下后随即躺在貌似熟睡的老何旁,被子只有一套,咬咬牙决定还是忍那么一宿吧。

    可让她奇怪的是,自从小药下肚,下身似有那么一团枳火在不住燃烧,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毕竟是女人,心底微微慌起来,轻捅了捅身旁的何远,想找个男人求助,虽然这个男人不怎么可靠:“喂,我,我喝了那避孕药后,身体怎么不对劲啊,是不那药有问题,好热,嗯……”最后的一声,竟颤颤的起嗲来,腻腻的声音好似自己搔,去诱惑他一般,直叫本已布满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

    何远瞧着她那水润的狐狸眼儿情动地望着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唬起脸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儿的东西也敢瞎吃啊,你啊,人不大,胆子倒挺大,你一个女人,以后还是少来这儿吧。”显然,对于买春的女人,何远没什么好感。

    “我,我是第一次来。”虽觉得没必要和他解释,但齐韵莹在情火的作用下,只想讨好眼前这个男人,朦胧的小媚眼儿妖媚地眨了眨:“帮我看看那瓶是什么药好吗?”虽已大概确定,然而却想知道自己怎么犯的错误,记得,那瓶子上明明写着“避孕药”三个字啊,怎么会弄成了?

    犹在愕然中的何远楞呆呆地瞧着小药瓶,傻了!

    齐韵莹奇怪地凑上前去看了看,也傻了!

    只因这药瓶上包着一张手写的纸条,上面竟写着:这瓶不是避孕药。

    两人心底齐齐生出一句话:“这也……忒搞笑了吧?”

    齐韵莹这个恨啊,这写药名的人怎么这么贫,不是就不是吧,你写它干嘛,害得自己只看见了后三个字。转而狐疑地看着何远,心里琢磨,这夜总会不是他家开的吧,怎么一个药名都这么搞笑呢。

    “咳咳,看我干嘛,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觉他古怪视线的老何赶紧撇清关系,随而替他们解释起来:“我估计这属于违禁品,而避孕药不是,可能是他们怕检查的来,所以做了这么个措施,也可能是这写药名的人,嗯,有些搞笑的天赋。”

    扯淡,齐韵莹翻了个白眼,然而呼吸却越加急促起来,瞧着邋遢的老何,怎么看怎么一个帅字了得?

    反正已经堕落了,不如今天……就好好放纵自己一次吧!

    理智的天平已倾向**的边缘,齐韵莹除去被单,让洁白性感的女体暴露在男人面前,素手幽雅的沿着脚裸缓缓而上,擦过雪白美腿内侧停在蕾丝内裤边做了个撩人喷血的姿势,贝齿轻咬着下唇,睫毛儿微微抖动轻颤不已,媚眼儿飘着朦胧的雾气,嗔怪地白了男人一眼,媚语轻腻,若有若无地出邀请:“咱们不如,再来一次吧。”

第11章【甩不掉的祸害】

    清晨的爽朗气息无疑是最诱人的,柔和的光线投过落地窗挥洒进房间,两具年轻男女的躯体被映射得格外,衣物凌乱满地,就连大件家具,都有挪动的痕迹,可见这里经历了多少狂风暴雨的洗礼。

    男女双双洗漱完毕,其间却没有再说话,只因女人心里的小九九,打了起来,齐韵莹那放纵堕落的模样叫何远瞧了遍,若和他一起工作,天知道自己还抬不抬的起头来。有句话叫过河拆桥,无疑,齐韵莹要做的就是这个。

    消失了一晚的红衣大姐终于杀了出来,暧昧地瞧了眼齐韵莹,娇声笑了起来:“这位姑娘,我们这新来的还算满你的意吧,呵呵,瞧你红光满面的,大姐没骗你吧。”欣赏地目光落在老何身上,赞许的又笑了:“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不仅相貌标准,身体也不错,呵呵,瞧瞧这屋子给你俩整的,没事,只要姑娘满意就好,呆会我叫人来收拾。”

    “满意,我满意个屁!”谁知齐韵莹却蓦然瞪眼,一脚将方要起身的老何同志送上床,转而微微不悦地看着兀自呆的大姐:“我经朋友介绍才知道这里的,本以为不错,可你们的服务很让我失望,金碧辉煌,嗯,恐怕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老何这个郁闷啊,白白挨了一脚,莫名其妙啊。

    “哦,怎么不满意,我看你们……”大姐好生奇怪地瞧着两人,这女人眉宇间那满足的神色绝对错不了啊。

    好似看出了大姐的想法,齐韵莹厌恶地瞪了眼老何:“一夜七次郎您知道吧,呵呵,不好意思,那说的不是他,这家伙是一小时七次郎,早泻、阳痿、没**,若不是我追着喊着,绝对满足不了,您说这样的服务态度,我还能再来吗?”

    何远冤枉啊,委屈啊,哎,就别提了。

    大姐再次问:“这位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可这场面……”大件家具都能给移位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激烈,不,应该说惨烈的场面。

    “实话告诉您吧。”齐韵莹故作激动指着那些家具,大牢骚起来:“您是不知道,他一会儿就不行了,而且还满屋子乱跑,躲着我,我就在后面这个追啊,您看这电视柜没有,这是我把他逼到那里时弄歪的。”

    何远撇撇嘴,心道:“哼,那是我把你拉过去时弄歪的。”

    “您看这衣柜没有,这是我强行将他按进去,让他没有逃跑的空间,这才整斜的。”

    何远翻翻眼,心肘:“哼,那是我为了找蟑螂才挪了两下的。”

    “您看这地毯没有,这是我把他绑在上面才弄脏的。”

    何远皱皱鼻,心说:“哼,那是揍保安和你勾引我时才弄脏的。”

    ……

    大姐赶忙打断气喘吁吁,怒不可遏的齐韵莹,抱歉道:“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培训,给你造成的困扰我们金碧辉煌会额外补偿你的,这样,我跟总台联系一下,钱已经入帐是不能退了,但能给您一张八折贵宾卡,欢迎你下次的光临。”

    “好吧,但你们一定要好好培训他。”齐韵莹心里这个乐啊,心道这工作肯定适合他,最好干一辈子,不然知道公司地址和自己名字的他,天知道哪天会不会抽风去找自己,在公司,她的形象可绝不能被破坏。

    做戏做全套,等大姐拿了那八折贵宾卡给她后,齐韵莹才拖着疲惫又满足的身体,开着那不算昂贵的黑色马自达6,直直驶向公司。

    当然,路上顺便去了趟**保健,当着那老板娘的面,就喝下了刚买的避孕药,天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会不会便成个小孩。

    珊宇报社,位于市中心高档写字楼政阳大厦第五、第六层,五层是各组记者、编辑的驻扎地点,而六层,则是高层等部门的办公区域,报社不可或缺的印刷厂,则在郊区边缘,可见,珊宇报社的经济实力差强人意。

    微微整了整衣衫,主要是将脖颈上的吻痕盖住,齐韵莹神色清冷地走进六组办公区域,然而,不大点儿的办公区内,当下噤若寒蝉,待得齐韵莹板着脸和众六组同事点头招呼后,才响起问好声。

    “组长好。”

    “组长。”

    “齐组长好。”

    显然,齐韵莹在手下心中的威信,还是很不错的。

    满意地点点头,像往常一样询问着工作上的难点和重点,或为他们一一解惑,或和他们探讨问题,组员们也都知道,他们组长虽然不苟言笑,然而对工作的态度和热情,那绝对没的说,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儿,尽可开口问她,知无不答,但若是在办公室内讨论点什么私事,那可绝对叫你后悔你是你妈生出来的。

    齐韵莹回到自己那独立办公室后,便砌了壶茶,一边以幽雅的姿势品茶,一边皱眉看着桌上的文件,自言自语着:“先不说刑天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刑伟要从北京来了,就是眼前这潘恒也没有办法采访到啊,唉,报社的实力在那摆着,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吧。”

    神色之中,有些无奈,或许拉拢个官场上的人,才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径,然而,拉拢谁,怎么拉拢,齐韵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董事会的事,跟她无关。

    只待一杯茶喝完,敲门声也恰好响起,“咚咚咚咚”节奏有些快,而且是敲了四声,齐韵莹知道,来人肯定是这里年龄最小的柳琴琴,性格虽然有些浮躁,爱贪点小财,但人还是不错的。

    一身休闲装束的柳琴琴笑得很甜,好似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组长,外面来了个新人,听他口气是来面试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咱们六组的人,就让他在那等着呢,要不您去看看,还是我叫他进来?”

    这丫头怎么又花痴了,来的估计是个帅小伙吧。齐韵莹点点头:“叫他进来吧。”

    然而,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的齐韵莹,在看得来人后,性感的小嘴惊讶的缓缓张大:“怎么是你?”幸好门被男人关严了,不然叫手下瞧见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可不就是我嘛,你倒好,自顾自地跑了,枉我想搭你顺风车呢。”何远老大不高兴地瞥着她,也不客气,在她对面的皮转椅上坐下:“你不是让我今天来报社吗,现在八点半,虽然迟到了,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的原因,呦,我看你怎么好象不高兴的样子,不欢迎我?”

    能欢迎你吗!齐韵莹心里这个恨啊,那老鸨怎么没留住他培训,于是神色淡然故作不以为意地低头批改稿件,娇艳的嘴唇下不咸不淡道:“我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既然你迟到了,就说明对这份工作不重视,然而,这种毫无责任心的人,我们报社不需要,对不起,请你回去吧。”

    “我看你心里明明就是想问,那大姐怎么没留住我,是不是?”瞅得她变化丰富的表情,何远这个恨啊,果然,你这个小妖精给我下套啊,随即体贴的解释起来:“大姐说了,我的身体这么不济,是先天性问题,即便是强性药物也弥补不了,这不,就轰苍蝇地把我轰回来了,生怕我给他们摸黑。”

    齐韵莹气啊,没想到自己反倒帮了他,强自保持镇定,再次轰起他来:“请你离开吧,我不想在工作时间说一些没用的废话。”

    “给我个理由。”何远皱皱眉头,有些不悦了,虽然知道小妖精为了什么,然而,急需工作的他不会体谅这妖精的心情。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没有责任心,再者,你不了解记者的工作流程,也没有实际经验,记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拍拍照,取取材就完事了,里面有太多艰辛,不是你能想象的。”齐韵莹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暗肘人才市场那天自己也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想把这么个家伙招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经验?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记者的流程?你怎么知道我不懂里面的辛酸苦辣呢?”

    【何远神色一凛,虎躯一震,邪邪一笑,一时间,王八之气大散,震得齐韵莹神魂颠倒,晃晃悠悠,头晕眼乱,那是杏若桃花。被他深深迷住的齐韵莹挣扎着只想喊那么一句:“孙长老,请收了神通吧。”】咳咳,以上属于恶搞,不算做正文字数。

    言归正传,嗯,请看下一章节。

    对了对了,不要忘了推荐呀……

第12章【小语,出惊人】

    “难道他真懂?”看着何远苦涩的笑容,齐韵莹不禁冒出这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无奈地摇摇头驱逐出脑海,也不做声,好整以暇地喝起茶来,意思很显然,你不是懂吗,那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何远瞧她那副欠揍的妖媚样儿,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给弄死,然而脑海间浮现起小婆娘鄙夷的眼光,却只能忍下来,如今社会,有实力者为尊,换句话讲,如果你是领导,那你也是爷爷,不说齐韵莹这样的小领导,像莫曼云这一市之长,那可谓是爷爷的爷爷的妈妈,嗯,总之,辈分大的很呐。

    切,老子干记者时,你中学还没毕业呢,要是被你考倒了,老子还能被人称为……呃,往事不堪回,不堪回啊。

    何远自信且得意地一笑,下意识弹出支烟,然而却被小妖精凶巴巴的眼神生生瞪了回去,讪讪笑了笑:“不知领导想听哪个方面的,记者的艰辛苦辣还是流程任务,只要是有关记者的东西,只要你问的出,我肯定对答如流,如果说错一点儿,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齐韵莹被他那强大的自信还真是给弄懵了,然而下一秒钟,却叫她直想把口中的茶水在嘴里这么咕噜几下,最后很没风度的就这么狠狠喷到他那自恋的臭脸上。

    “我可是高级人才,哼哼,这点儿问题还不是小菜一碟,问吧问吧,你要想为难我嘛,就问几个高难度的问题,比如编辑的工作流程,社长的活动范围,什么什么,你说这种机密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切,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可是高级人才。”

    “柳琴琴,崔依依,限你们15秒内到我办公室来,否则,后果自负!”气急败坏地齐韵莹很不淑女地朝门外大喊了一句,虽然隔着道门,然而办公区的诸位却齐齐打了个寒战:“组长彪了。”

    何远也是吓了一激灵,愕然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他那没正型、吹牛、搞笑、自恋的本事是从小练就而成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原来还讲究分时分地,然而半年都没工作的真空期,直叫他忘了有领导的感觉,浑然没有觉,这小妖精身体里虽然有他的东西,但她绝不是个好戏弄的女人。

    “我干吗,我让同事们来听听你的高谈阔论啊。”齐韵莹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自从那在办公室成天聊天打趣的家伙被自己骂走以后,还没有在公司动过怒呢,如果在别处她还能忍,可这里是公司,一向古板严肃的她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地盘出现这等败类,嗯,虽然这败类有些搞笑的天赋。

    齐韵莹推推眼镜,妖媚的小脸儿红白翻腾,总之阴沉沉的可怕,一双会说话的小狐狸眼儿,那是沁满了话语……

    如果气象学家在这里,他会依据脸色的阴沉度分析:“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如果动物学家在这里,他会诠释那女人眼中的话语:“老鼠不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如果植物学家在这里,他会根据气象学家的话警告:“要下雨了,记得不要躲在树下面。”

    柳琴琴和崔依依,那是马不停蹄地从十米开外飞奔而来,显然,齐韵莹的怒吼给她俩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诚惶诚恐、心惊肉跳的感觉,对这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来说,现在的组长办公室,无疑是刀山火海。

    示意她们关好门,随而叫怯怯诺诺的两人坐在门边的条形会客沙上,齐韵莹皮笑肉不笑:“柳琴琴,崔依依,你们来报社做文字记者(编辑)也有些时间了,总的来说,工作成绩我还是很满意的,柳琴琴嘛,你做事虽然有些浮躁,不过思维灵活性强,总有些怪点子让我都不得不叫好,崔依依嘛,你为人有些太老实、太自卑了,不过积极的工作态度让我这个组长都汗颜啊,你们俩的成绩我都看在眼力,记在心里,然而,你们的目标却是出外景的记者,唉,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外出采访或是调查取料吗?”

    何远虽不知齐韵莹为何突然将两人叫来,但却知道,两个小姑娘肯定想歪了。

    果然,被说性格浮躁的柳琴琴忍不住焦急起来:“组长,我性格不好但以后一定改,您别辞了我啊。”

    崔依依惨白着柔弱的小脸儿没有说话,然而那失落的表情是傻子都看的出来。

    “呃,你们别误会啊,我不是这意思。”齐韵莹深呼了口气,尽量平息着那祸害惹的闷气:“你们这些日子来的任务,也就是在办公室里上网查信息,整合六组各记者交上的资料,从中完成规定任务或寻找新料,但你们也知道,编辑和记者有很大差别,真正的记者是要走出报社的,外景采访、取料、调查,你们俩那天也向我申请过,不过我没同意,而我之所以没有让你们转行干记者,是有原因的。”看着两人逐渐放松,凝思的表情,齐韵莹这才介绍到了关键人物:“这位坐在你们面前的先生叫何远,他对记者这个行业,可是非常了解啊,现在就叫他和你们解释解释。”

    “别别,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在两位姑娘前献丑。”何远苦着脸忙是推托。

    齐韵莹心里这个解气啊,哼哼,臭流氓,我看你怎么办,有了别人在你那吹牛的本事怎么不拿出来了。

    “你不是高级人才吗?”齐韵莹很想这么说,然而在属下面前,这句讽刺性极强的话,惟恐被误会自己是小肚鸡肠了,嗯,虽然自己确实有那么点小肚鸡肠。

    齐韵莹不认为何远能解释出来,而就算他答对了,也……

    听得组长这么推崇他,柳琴琴和崔依依期待的目光齐齐望着他,浑然忘记了小妖精刚才心情,那是绝对不好的事了。

    何远不是在装B,他心里这个恨啊,现在才知道,这小妖精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毕竟,一个有着十几人手下的女组长,很显然反应了她的能力,那是非常强大的。

    如今这烂摊子丢给自己,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小妖精打的小九九,何远何尝不知,但论起阅历、手段,小妖精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他。齐韵莹也是没有认真想想,没点儿能耐,何远哪里会养成这种目中无人自恋吹牛的性格。

    “你们两个根本不适合做记者!”何远淡淡一笑,以潇洒自若的口气,语出惊人:“在办公室呆呆也就是最多了,想要出外景,那是不可能的,我要是你们,就辞职去找别的工作,或是老老实实跟这办公室干一辈子文字编辑。”

    “什么,我们,我们……”愕然在场的两人均以各自特有的眼神投向老何,神色之中,满是震惊,她们以为,自己的能力虽然略有不足,但绝对没到他说的惨淡地步。

    齐韵莹妖媚的双眸难得露出几分神采,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来了点兴趣:“能说说理由吗?”

第13章【收了个闷葫芦徒弟】

    “你们两个是女人,且是涉世不深的年轻女人,这就很大程度限制了你们做个新闻记者,这里是报社,不是电视台出出外景采访,说些场面上的话就可以的,报纸上需要的是什么,那是或震撼或感人或富有知识性等等引人深思的报道,这些才算做能上得台面的好料,然而没有调查出这些好料潜力的你们,当然不适合干记者一行,好了,看你急的,叫柳琴琴是吧,你有什么问题?”

    柳琴琴就差从位子上跳起来了,这个不服气啊:“现在报社表的文章,很多都是我们的笔,组长也说过,我们编的很好,甚至不用老编辑修改整合就能直接排上版,对于新人来说绝不是容易事,从各记者交来的原稿中,我们也摸索出了大概,对那些调查性报道一直很向往,也感觉没那么难,走访、调查,谁不能干啊,那你,你怎么说我们不行?”显然,这个问题也是崔依依想问的。

    “她说你们写得很好,呵呵,那纯熟他妈是扯淡。”何远不屑地撇撇嘴。

    呃……愕然中的两女余光扫向齐韵莹,以为她会怒,可谁知组长竟然没有说话,依旧很有兴致地看着男人。

    “你们以为从网上找点资料,翻译几段英文,加上点自己的见解那就算是好料了?你们以为把原稿用合适的语言排版出来,就是写的好了?动动脑子好不好,终究是别人的东西,记者原文中所要表达的东西、理念,你们不能改吧,归根结底不是自己调查的,看看别人的搞,就以为记者是好做的,哪有这么简单,尤其是调查性记者,其中的艰辛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不说最难的调查性报道,就是采访个明星,走访个民家,也不是你们可以胜任的。”

    “我们,我们……”两个小姑娘急的都快哭了,难道自己……真是一无是处的废物?难道只能一辈子干文字记者?

    还是齐韵莹替激动的两人继续问着:“你的意思是她们只适合在办公室里,不适合出外调查走访喽,这点是为什么?”只瞧得何远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刚才也说了,两个小姑娘完全没有报出好料的潜力,先说说柳琴琴吧,衣着时尚,追求流行,在外面遇见你时,你就一直把那块瑞士时尚表在我眼前晃悠,切,也就几百块钱的货,你炫耀个什么劲,由此可见,性格浮躁不说,极其爱慕虚荣,经不住诱惑,如果让你调查个事儿,很有可能被贿赂,从而偏离真理的一方。”

    柳琴琴这个恨啊,如果她被开除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死这混蛋,对,是咬死。

    “再说说崔依依,性格自卑,懦弱,不善言辞,一进屋你就没敢抬过头,手还不停在衣角那搓,可见对于调查走访,接触人的行业很不在行,你这种性格也很容易受人蒙蔽,同情弱者的一方,从而使报道有失偏差,掺上太多自身的主观意念。”

    崔依依轻咬着下唇,眼眸儿已有雾气凝结起来,就连脾气甚好的她,也不禁生出种股……嗯,揍人还是不行的,就趁他不注意,揪几根头解气吧。

    何远装做没看见,现在惟有狠狠心:“我是根据调查性记者的流程来评定你们不合格的,当然,记者有很多工作,我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你们就举一反三,掂量着办吧。”转而瞧向齐韵莹:“领导,我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是不是可以聘我了呢?”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齐韵莹惊涛骇浪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缓而理清思路,方才就是怕他有备而来,所以齐韵莹才考了个实际项目,照本宣科是决不可能回答出的,无论报社的配备、记者的理念、工作的流程、观人的细节……一切的一切,这为数不多的话语中,都被他表述出来了,无疑,男人的回答很另她满意,甚至……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齐韵莹知道,她捡到宝了,此时要不网罗下这个高级人才,天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终生。

    “你被录取了,明天开始正式上班,试用期一个月,月薪1500,如果能另我满意,再签合同。”齐韵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语气做到不咸不淡,还加上试用期,她不想让男人看出自己急迫聘请的心情。

    何远没有说话,而是较有兴致地瞧着她,以他的经验,他知道,这女人马上会给他个下马威的。

    果然,齐韵莹那小小的自尊心是不允许手下比自己强的,虽然不认为他比的上自己,然而方才何远的话,让她莫名生出股自卑,好似被比下去了,当下故意板起脸来:“何远先生,虽然你被录取了,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你刚才的话,我的属下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济吧,任何人都不是天生就适合某个行业,他们需要磨练,更不要说这两个年青人了,她们是不成熟,但她们年轻,有展的潜力,加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优秀记者的,我相信她们,她们也有这个能力。”

    柳琴琴和崔依依这个兴奋啊,眼光大亮,还是组长心疼她们,亲疏之心,早已明了,看何远的眼神里,更加的愤怒了。

    何远这个郁闷啊,你借我的口说了你想说的话,非但不得罪她们,现在反而充起了老好人,我这招谁惹谁了,还没进报社,先添了两个小仇家。

    然而,何远跟齐韵莹都知道,柳琴琴还不说,崔依依是绝对做不了调查记者的,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报社里,谁会长时间给你锻炼的机会,这无疑是社会的悲哀、无奈,最主要的一点,没有一个好师傅带你,更是绝无可能,可哪个师傅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本成不了气候的徒弟身上?

    何远嘴角一勾,计上心头:“组长,我也没说过她们两个永远做不了调查记者啊,这里的关键还是有个师傅来带她们,毕竟做个真正的新闻记者是她们的梦想。”还没等齐韵莹说话,老何又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两个一人带一个,把她们锻炼成熟,毕竟组里的新生势力还是很重要的,也未免以后的青黄不接,不说对报社、对六组的贡献,就是她们个人也会感谢你的栽培,我看的出,组长你很重视她们两人啊,咦,你皱什么眉,你不会不同意吧?”

    柳琴琴和崔依依不是傻子,别说有师傅这种机会是求之不得的,组长亲自带自己,那是何等的荣耀,仿佛看见了灿烂光辉的前景、未来,两人期待的目光撒向齐韵莹,期盼她点头答应。

    齐韵莹这个恨啊,心说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是把老娘逼到绝路上了,老娘能不同意吗?

    明知道两人没展前途的齐韵莹,此时此刻也只能咬牙点头了,另外也想瞧瞧这何远的真正实力。

    可正在齐韵莹要争取柳琴琴做她徒弟时,不要脸的何远已经率先抢了过来,那真是理所当然地拍着柳琴琴的肩膀:“柳琴琴啊,从今天起你就要叫我师傅了,嗯,卖相不错,打入敌人内部时会省很多力气,不错不错,咦,你翻什么白眼啊,难道是缺氧,哎呀,那我就受累给你做个人工呼吸吧。”

    柳琴琴这个恨啊,如果现在有个马桶搋子,她会毫不犹豫地堵上老何伸来的臭嘴,心里已经为自己将来的命运而悲叹的时候,齐韵莹的一句话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黑暗中的一把火,什么叫大海里的一只帆。

    “我觉得这样分配不是很好。”齐韵莹也恨啊,但尽量让自己的话保持委婉,生怕伤了崔依依的心:“柳琴琴是六组年龄最小的,处事经验当然也最少,和崔依依比,是大有不如,我觉得还是我来带比较好,毕竟你也是新来的,没有经验,更别说你都没做过记者吧,嗯,有挑战性的工作还是我来吧。”真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

    就算齐韵莹现在把柳琴琴说成是一泡屎,她也会欣然地拍着胸脯傻笑:“对对,我连屎都不如呐。”

    老何哪里肯让步,卷起衣袖一副干架的流氓姿势,语言非常直接:“不行,崔依依那么好,你怎么不带,哼,推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崔依依跟个闷瓜似的,就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心知在齐韵莹的地境上,不来点儿狠的肯定得不到便宜。

    “我可不是这么想的,崔依依的潜力很大……”齐韵莹谁想这货这么直接,赶忙辩解。

    “呦,潜力大是吧,潜力大你来啊。”

    “你……”

    崔依依都快哭了,她就是再傻也该明白了,自己是炙手的山芋,是人嫌狗不待见的拖油瓶,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私生子,柔柔的怒火化为对何远的愤怒,直想把他满头毛都给拔光喽。

    何远跟齐韵莹吐沫腥子漫天飞的模样落在柳琴琴眼里,这叫她好一阵得意啊,殊不知她就是那矬子里的将军,跟本好不到哪去。

    最后两人争执不下,甚至于要毫无气度地大打出手时,柳琴琴为了自己的前途,毅然而然地站了出来:“如果组长不是我的师傅,我也肯定不拜你为师。”天知道自己这只小绵羊若落到这流氓手里,会不会被他吃喽。

    趋于各方压力下,何远只好把预定的计划收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了个倒霉亏,心里这个郁闷啊,就别提了,本还想借这培养徒弟之事和齐韵莹打赌,以谋取点小利益,可现在……胎死腹中。

    兴奋之下的柳琴琴张罗起拜师礼,说什么磕头、敬酒、烧香,直直叫何远给瞪了回去,瞧着身后这闷葫芦徒弟,哼哼,拜师?见鬼去吧!

第14章【丈母娘驾到】

    “何远,我妈打过电话来,说已经到……咱家了,不管你在哪,现在马上回家,我妈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经不住折腾,嘟嘟嘟……”

    听这几尽命令的语气,显然是何远的好老婆,丰阳市的好市长,外号“小婆娘”的莫曼云同志打来的电话。

    苦笑着收回手机,何远朝小跟屁虫笑笑:“崔依依同志,我现在要回家办点事,反正组长也说明天才是我正式上班的时候,你嘛,去忙你的,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崔依依已被何远正式更名为“小跟屁虫”,只因,自从出了小妖精办公室后,这丫头就没离开过自己**两米距离,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崔依依也不说话,点点头后才不舍地离开了,那恋恋的视线叫何远这个得意啊,难道老子魅力这么大,哼哼,这才多一会儿,就俘虏了一个纯情少女的芳心。

    可他怎么觉得小跟屁虫的视线总是在自己头上停留,莫不成是自己型太帅,又或是她喜欢这油腻腻几天没洗过的味道?

    如果何远知道,崔依依只是想趁他不注意,拔掉他几根头解气,心里不知该做何感想,有句话说的好啊,千万别得罪老实人,他们一旦起狠来,那他妈是比文人还可怕的,更别说女人,女人的怨念啊。

    已有了工作的何远此时心情不错,虽是他最不想干的记者,但起码在小婆娘面前总算能抬起头来了,坐上999路公交车,直奔回家,对这个丈母娘,何远有着莫名的好感。

    毕竟是高档小区,绿化不错,阳光下的别墅绽放着耀眼的小光芒,不由使人心旷神怡,每天饭饱后来散这么一圈步,那绝对是件美妙的事情,当然了,必须要有美女相伴才能体现那惬意的感觉。

    “小何啊,听说你开了公司,生意怎么样?”

    “阿远啊,你那美容院的工作别干了,我们公司正缺人呢,你来不来?”

    “小远啊,现在当经理了吧,年薪有百万吗?”

    “远远啊,怎么去当老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家孩子可淘气了,到时帮我管管他。”

    一路走来,那全是熟人啊,何远微笑着和众少妇打着招呼,风度翩翩,彬彬有理,在每人眼中何远的工作都不一样,为什么?老何吹牛吹的呗!

    刚进入自家别墅范围,一直守在监视器旁的丈母娘就飞一样的奔了出来,直吓地何远晕倒在地,这丈母娘,也太殷勤了吧。

    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已远远形容不了现在的场面,嗯,怎么说呢,现在夏雨荷的美眸,是母亲看见失散多年儿子时的眼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时的眼神……总之,很殷切、很欢喜、很欣赏……很复杂。

    夏雨荷虽已年近半百,但仍称得上“美妇”两字,雍容大方、高贵典雅的气质叫她不输于方才的美少妇们,只是眼角的几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年龄。

    一身淡雅衣裙的她,兴奋地抓着老何的手,自始至终,美眸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这个乐啊,嘴都合不上了。

    “妈,您身体还没恢复,快回屋休息吧。”何远此时还真不是关心她老人家的身体,而是被看得毛了,生怕夏雨荷一个高兴,不小心把他给吃了。

    “哦,哦,对,回屋,回屋。”

    回到家,何远将丈母娘请到沙上,忙去砌茶倒水,端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玩意恭敬地递到她手里:“妈您喝茶,这是小……云云不知从哪儿偷来的,色泽不错,反正挺好喝,估摸便宜不了,应该入得您法眼吧。”

    “小云云?”夏雨荷这个乐啊,就别提了,哪还顾得上喝茶啊,一把将老何拽坐到身旁,展颜笑起来:“妈本还为自己擅做主张的这门婚事担心呢,现在看来啊,呵呵,是多余了,多余了,你们小两口关系也展的太快了吧,这刚结婚一个月,就小云云地叫上了,想当年我和你爸谈恋爱的时候,两个月了,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呵呵,你们展的快也好,也好啊,最好把小小云云或者小小远远也展出来一个,不,二个,不,三个,不,呵呵,瞧妈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反正是越多越好啊,唉,妈也是该抱孙子的时候了,想我怀云云的时候,也才20多岁,听说你们这代年轻人,都不是很喜欢小孩,哎呀,这是什么理念,这种思想要是放在我们那时代,绝对的大逆不道啊,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你们爹妈,咬牙也得生,人这一生图个什么,工作努力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孩子着想吗,现在云云是一市之长,管着百万人的生计呢,呵呵,真是比妈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你们也结婚了,和睦美满,事事顺利,当妈的也不用为她再费心,只就剩这抱孙子的个盼头喽……咦,阿远,你怎么打上呼噜了,有没有听见妈说的话?”

    “嗯,啊,哈……”何远蓦然转醒,瞅得夏雨荷那微怒的样子,干笑起来:“这个,我听见了,听见了,一字不拉,呵呵,一字不拉。”

    “你呀你。”夏雨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旋而没好气地瞪着他:“别怪妈唠叨,这是上了年纪人的通病,但你不能把这些话当耳旁风,毕竟是我们活过这么多年的阅历,其中必有道理的,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的就是这个理,你还年轻,有些话不见得听的进去,但妈这个抱孙子的要求,不算过分吧,你们也加紧努力,别让我和你爸等太久了。”

    何远在医院照顾老丈母娘时,就对老人家的口才,那是仰慕不已,一件非常非常普通的事情,只用几个字就可概括的事情,夏雨荷能说上几千字,几个小时,那感觉啊,直叫人头晕目眩眼黑。

    瞧瞧,老人家不禁夸,滚珠般的话铺天盖地的又来了:“你别不耐烦,妈也知道你们工作忙,没时间看孩子,不过这点你们可以放一百个心,有了孩子我们老两口看着,根本不用你俩操心,什么时候想见孩子了,妈抱回来让你见见,什么时候想妈走了,妈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感觉气氛不对的何远忙地立下保证:“妈,您放心吧,我们俩努努力,一定尽快给您生一个出来。”天知道莫曼云呆会儿听了这话,会不会有杀他的冲动。

    “好,好啊,有了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放心了。”夏雨荷有些伤感地抹抹眼角的晶莹,显然,对何远的承诺极为满意。

    老何其实还想补充那么一句:“就是生不出来,抢也给您抢一个回来。”

    夏雨荷哪里知道,何远其实跟她的理念大相径庭,可能是经历了太多,老何的思维理念趋于夏雨荷这辈人的传统,但又交杂着少许时尚元素,这从他对齐韵莹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何远不介意和她生性关系,但也绝不会对她动真感情,因为已从心底接受小婆娘存在的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这点,何远自认为是做的到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何远比夏雨荷这代人,还传统。

    “妈,说了这么多,先喝点茶吧。”何远双手将茶杯奉上,笑了笑:“要是把您给累着,云云肯定恨死我了。”

    “她敢,你放心吧,这孩子从小就听我的话,她要是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你若不好教训,就偷偷告诉妈,妈帮你。”夏雨荷感觉这辈子的心情,都没今天这么爽朗、愉快,幽雅地品了口茶,香气在口腔四溢起来,忍不住赞道:“好茶,好茶啊,肯定是云云他爸拿来的极品毛尖。”

    “这差很贵吗?”

    “那当然,极品毛尖也分很多种的,此等可为上品,不是谁都能随便喝到的,正所谓千金难求啊,咦,你眼睛怎么直勾勾的,想什么呢?”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何远忙把眼神从昂贵的茶壶上移开,心里这个悔啊,都快哭了,早知道这么贵的茶,我就少放点了,老人家这一壶得喝下去多少钱啊。

    夏雨荷若是知道自己这好女婿惦记偷点茶叶出去卖,以解燃眉之急,不知会不会把嘴里这点儿水,喷到他脸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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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大人介绍:
此书讲述的是一个小记者和女市长婚后的生活……
一场诙谐的、扑朔迷离的婚姻!
幸福是什么?
金钱?权力?
永无休止的追逐而去……
蓦然回,忽然有一天你会现,其实幸福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市长大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市长大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市长大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