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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嫡女全文阅读

作者:火小暄     重生之特工嫡女txt下载     重生之特工嫡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百里晶中毒!

    根本容不得百里在晶疑惑不解这些蛇哪里来的,因为只这一会功夫,大殿上已经涌进大量蛇来。

    “啊,蛇,怎么会有蛇,快逃啊!”

    “蛇啊,蛇啊!”

    “快躲开,快躲开!”

    “护驾,快护驾!”

    “保护皇上太后!”

    “保护……”

    大殿顿时那叫一个乱,此起彼浮的喊叫声,充斥着,震的人耳膜生疼,只不过此时没有一个理会这些,那些平日里端庄矜持的夫人、小姐们,此时根本顾不得礼数了,直接提着裙子便跳到了桌子上,那些懂得武功的,直接拿着东西将蛇往外挑,可是这蛇数量颇多,又怎么挑的过来呢。

    这里面就懂百里晶最惊异,蛇怎么这么多,尤其在看到几个身上花色,头上三角型的毒型时,百里晶面色大变,根本就是恶狠狠的看向百里彩,这不是用来对付欧阳月的吗,欧阳月不但没有任何事,这蛇又是怎么来到成德殿的,根本是这百里晶没做为吧,这个贱人难道骗了她了?

    不过百里晶却是学着其它人一样,先找个高点的地方,希望这些蛇早早躲开了,现在她还不是报复的时候,先躲过危险才是关健,百里晶一跳便站在桌子上,而且不停的拿着桌子上的东西往下扔,水果、盘子、茶杯等等,凡是能扔的她一个没放下,这百里晶也是下了狠心、狠手的,竟然还真被她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打死了一条蛇,还伤了两只,只不过这些蛇可没有因为百里晶的惊恐而退下去,反而因为同辈的死亡,更多的聚集在了百里晶的周围。

    百里晶吓的面色大变,惊叫着:“救命啊!”

    可惜啊,现在这种时候,此起彼浮的救命声不绝于耳,声音一多了谁知道谁对谁,根本没什么人顾忌到百里晶。大殿里最多的兵力都去护着明贤帝与太后了,谁还管的了别人。

    百里晶心中恨意升腾,该死的百里彩,她这个蠢货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将这些蛇引到这里来呢,可是可恨,太可恨了!

    “啊,咬到我了,咬到我了,快来人啊,快来啊人!”就在这时,后面一个小姐惊恐的叫了起来,百里晶心中一跳,这些蛇可都是冷血动物,说咬就咬啊,这可怎么办。

    她急忙向四周看去,原本保护她的宫女们,此时也被群蛇缠住了,那些软软游走不断逼近的蛇,不停的吐着红信子,那些宫女被围着,根本是分身乏数,难以离近来救她,百里晶此时心中真是痛恨与惊惧同生。

    等过了今天,她非好好教训百里彩不可!该死的贱人啊!

    “啊!”就在这时,百里晶突然感觉眼前一闪,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胳膊上一痛一麻,接着她瞪大眼睛,就看到一只花色艳丽,蛇头三角的蛇,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她,让她感觉毛骨悚然,背脊发凉,蛇嘴里好似还发生“咝咝”的叫声,听着越发的刺耳异常。

    百里晶心中大惊,她心中只一个念头,弄死这只蛇,不能让它再咬自己。

    “啪!”百里晶猛的一把握住这条蛇半个尾巴,也是接接这蛇七寸的位置,然后狠狠捏握住,拼了命的向后拉扯着,这条蛇顿时被拉成条线,似乎是疼的“咝咝”直叫,而百里晶也顿时感觉到身上的痛楚更疼,可是她却顾不了这些,这蛇要死,一定要死!

    大概是求生的本能,这一刻百里晶的手好似钳子一样,竟然捏的那蛇尾巴都翘起来,百里晶看着心中正在得意,却在这时,那蛇尾突然翘起来,“噗”的一记便向百都是大晶的手臂刺手。

    “啊!”百里晶惊叫出声,因为她感觉她整个手都麻痹了一般,突然使不到力气,不止是这样,她现在浑身都感觉一阵阵的无力感,那蛇眼却越发显得绿幽幽的,后尾处渗着血,只是那看向百里晶的眼睛更加幽暗,带着死亡的怨恨一般,百里晶浑身哆嗦了起来,她知道,蛇毒已经在她身上了,此时她只感觉从手臂开始,她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同时间,她又感觉一股股刺痛正在吞袭着她,刚开始好似针扎到每一处,那种痛她还能忍受,可是随后那万蚁啃咬的感觉,之后那好似不断被碾压全身骨头的感觉,让她倒在地上,身子不断的抽搐着。

    “咝咝,咝咝!”却在这时,整个大殿的蛇,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开始不断向外退出,没一会功夫,竟然走了个干净,这蛇郡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简直能称之为诡异了,然而此时却没人理会这些,一个个都心有余悸,那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毒蛇侵袭的夫人小姐们,此时吓的满脸苍白,浑身哆嗦着的抱在一起,有些已经被吓的呜呜哭了起来。

    刚才的惊叫声虽然退去了,可是现在这委屈受惊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明贤帝沉着脸:“查!给朕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蛇是从哪来的,皇宫里怎么会进来这么多蛇,给朕彻底查清楚!”

    太后面色也很不好,好好一个寿宴,现在却跟闹剧似的,现在这样子,看着那些受惊吓的人,这寿宴还怎么开的成,就是现在太后想想刚才那满殿的蛇都头皮发麻,感觉浑身发冷,若不是这殿内大量的兵力护在他们身前斩杀,太后恐怕也被咬了,她也不禁捏着帕子微微试了记额头的汗水。

    “啊!二公主,二公主你怎么了?!”却这时,一道惊声的尖叫声,划破空迹,顿时又让大殿炸开了锅一般。

    就见到百里晶,此时瞪大眼睛躺在地上,面上满是惊恐,脸上手上,尤其是手已经黑如墨汁一般,浑身不断的哆嗦着,张着嘴却是半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是不断的瞪大眼睛,好似在求救。

    “不好,二公主中毒了!”其中一人惊叫一声,那皇宫本来跌坐回座位,此时一听,整个头猛的一抬:“怎么会,晶儿,怎么会中毒,快传太医啊!”

    早已有吓的浑身哆嗦着的宫人,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找太医。

    “啊,小姐被蛇咬了!”

    “娘,你怎么样……”

    却在这时,又有几道惊叫声响起来,这大殿上竟然有五个被咬的,里面还有两个重臣,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心中一沉,突然感觉无比的委屈,他们来皇宫参加太后寿宴,可是怎么就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事人都说皇宫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在这里竟然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谁心中又能没有怨呢,就是那些没有被蛇咬的,可是也被吓的不轻啊。

    甚至有些我哆嗦着腿,腿上隐隐有着水迹往外流,那些夫人小姐,听到还有人被咬,当下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都哭了出来。

    在场的这些人,恐怕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恐怖情景,当时她们就感觉那些绿幽幽、红艳艳的蛇眼,一个个好似毒箭一样,等着向她们射来,就跟毒一样令人心头发颤,这些人会咬死人吧。刚才若是她们一个不小心,若是刚才她们再倒霉一点,是不是就死了,是不是就永远死了啊!

    “哇啊,呜啊啊。”越是这么想,这些人越是委屈,越是害怕,只有这么哭了出来,甚至有些胆小的男人竟然也跟着抹起眼泪,一时间这大殿上不少人泪腺崩裂,纷纷哭叫了起来,那声音响彻成德殿,让人心都不禁纠了起来。

    明贤帝见状,“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道:“都给朕闭嘴!”

    明贤帝不愧是常年身坐高位的,这一声怒喝声响起,瞬间将那些呜咽哭叫声都吓没了,只不过看着那些虽然停止哭泣,可是面色发沉的人,明贤帝脸色也不好,他现在心中比谁都烦,在这满朝文武与家眷面前,在太后的寿宴之上,竟然出现这种事情,怕是谁也难以接受的,而且受害者还不是一个两个。

    “太医来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惊喜之声,从正德殿直接奔进来几个太医,以太医正刘太医为首,一下子冲进来七八个太医,这些太医也不废话,冲着明贤帝与太后行了礼,便被分派到呼个受伤处,诊断了一下,刘太医便郎声道:“回皇上,以二公主为首总共有五名被蛇咬伤的,不过其中两陈大人与王小姐比较幸运,他们虽然被咬,但却不是毒蛇所咬,所以只需要止住伤口回去休养就好,只是其它这三位全是毒蛇所咬,却有些难办了。”

    “怎么难办了,太医院难道没有解药?”

    刘太医面色不好:“回皇上,这蛇毒有些古怪,微臣以前虽然听过却难治,这种蛇名花冠蛇,它们喜在野外生活,很少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微臣虽然对毒略有研究,只是这蛇毒的解药,怕是没个三五天的难以调制出来,可是二公主他们,却等不了这么久了,若是两个时辰再寻不到解药,怕是……”刘太医话没说尽,但是话里的意思谁都清楚,再不弄来解药,百里晶她们都得死了。

    百里晶躺在地上面上已经发黑,可是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不断的动着嘴,却没发生声音来,而这大殿上现在是连喘息一声都显得特别大声。

    明贤帝阴沉着脸:“你难道现在不能拿出别的解药吗,暂缓的。”

    刘太医有些为难:“回皇上,微臣现在没有办法,不过倒是有两个人或许可以。”

    “谁?快说!”明贤帝一听顿时道,这三个中毒的人先不说百里晶,这其中还有一个百里丞的老师,就是那第一任太子妃宣月的父亲,太子百里丞的太子太师宣宾,另外一个只是个普通官家女,可是这百里晶与宣宾却是一定要救的。

    刘太医忙道:“正是五行寺的**大师,还有白云道观的灵云大师,**大师医术高明,而且年轻的时候游走琅琊大陆许多国家,见识广博,对于这花冠蛇的毒该比微臣了解,而白云观主灵云大师一直致力于练丹,曾经因为药性抓过一些毒虫等物前来研究,说不定能找到以毒克毒的东西来。”

    明贤帝一听,忙点头道:“好,快书信前去请**大师。”

    只是太后一听,却是皱了皱眉:“可是看晶儿与宣爱卿的毒,怕是等不来**大师了。”

    “那母后看那流云大师可会赶来。”明贤帝也不禁皱眉问道,若非时间紧迫,直接让刘太医自己去研究解药就好了,太后叹息一声,“先派人去请**大师吧,希望时间还来有及。”

    “啊!公主,你怎么样了,公主。”

    却在这时大殿上又是一道惊叫声,众心中大惊,连忙看去,却看到百里晶现在已经浑身抽搐不停,而且嘴角已经开始缓缓流出血水来,她双目圆瞪一副狰狞的样子,面色黑的暗沉,那颜色似乎已经快挺不住,撒手而去了。

    皇后见状,眼眶顿时红了:“皇上,母后,臣妾以前去游云观上香的时候,倒是在流云大师那求过灵药,可是一直没用,不知道能不能有用,现在晶儿这样,臣妾实在待不得了。”

    刘太医却道:“皇后娘娘,还请给微臣看看,若是流云大师所赐,或许真有用处。”

    皇后也没有迟疑,直接拿出个瓶子倒出了一颗递给刘太医,刘太医又是闻又是看的,喜道:“微臣曾听说过,流云大师曾经耗尽了不少良材配制出一种名叫护心丸的药丸,据传是十足的补药,不过这里面也有解毒盛品,不知这颗是否便是那护心丸呢?”

    皇后点头:“正是护心丸。”

    刘太医笑道:“好,二公主有救了,快来人,替二公主服下此药。”

    当下便有宫女连忙捧来水,服着百里晶用下,又喂了些水,所有人眼神都看着百里晶,而这护心丸还真是有效果,刚喂下去,百里晶不停抽搐的身体就停下了,而后面色开始慢慢转好,虽然没有马上恢复如初,可也足见这护心丸有着良效,百里晶这毒已经解了。

    明贤帝、太后、皇后等都面有喜色,只是人群中却有人一脸忧郁,总算有人说道:“皇后娘娘,不知道你还有几颗护心丸,可否赐下一颗救微臣爹的性命。”

    话话的人一身灰色锦袍,身上玉带收腰,头上锦布束冠,虽然穿的不见得多名贵,甚至有些朴素,可是相貌周正,自有股朗朗正气,也是难得的一表人才,而这人与那太子太师面貌上还有几分相似之处,正是太子太师宣宾长子,死去太子妃宣月的长兄宣明。

    他的话一落,那名官家小姐的亲人也不禁抬眼向皇后看去,既然这护心丸可以解花冠毒,那就是有奇效的了,若是还有的话,就看皇后肯不肯割爱了。

    皇后眸中闪过丝阴郁,从当初宣月死后,这太子太师其实就没有大用了,就算一时不能罢了他的官,可是百里丞也早对宣宾不信任了,必竟宣月的死有些蹊跷,这些人不能不明白,恐怕对自己怀有二心,百里丞已经慢慢夺了宣宾手上的大权。

    对于这样没用的奴才,百里丞其实早有除掉的打算,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可不正是个机会吗,皇后的眸子与百里丞的不禁微微一碰,顿时都有些明白彼此眼中的信息,就算有,也不应该拿出来的。

    只是皇后也得想好措词才行,这件事不能让人说嘴,而那流云大师也是个得道道士,很有些门道,这护心丸要耗费许多珍贵药材,一炉不过才十余颗,有时候哪里失败一炉可能还不够十颗,而这炼治护心丸还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是十分难的,每年那流云大师只炼一炉,所以这护心丸虽然颇有名气,但真正见过的其实也不多,这护心丸是很珍贵的东西,身为皇后也不见得有很多,倒是可以以此为借口。

    突然间,那宣明又道:“为父这些年来一直为太子鞍前马后,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乃皇子之首率,仁义道德更是难能可贵,尤其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父亲常常说,这一辈子能教太子这样的的学生,是他一生最大的荣耀与满足,没想到今天却飞来横祸,竟然在皇宫里……”那宣明抱着全身发黑,身体不断抽搐的宣宾,已不再说话,只是眼眶发红,面上一阵伤痛。

    然而他这样却是让人心中一紧。

    那宣宾可是太子太师啊,这大周朝最重的便是礼仪廉耻,还有忠孝礼,师就是孝中的一个,因为一个好的老师,往往对于学生有再造之恩,尽管这学生有多么高贵的身份,这师徒这情却是无可取代的。而太子是什么人,将来的一国之君,就是别人不在乎,他也不能忘本,若是今天他对宣宾见死不救,那么这种忘恩负义,对恩师不敬不孝的人,会孝敬明贤帝,将来又会是什么仁君吗?答案是否定的吧。

    百里丞面色一变,那皇后却是笑了出来:“本宫这里确实还有护心丸,这恐怕也是天意吧,本宫当初去白云道观的时候,流云道长的炼丹炉还没有开,只不过本宫求药,流云道长便将以前收集的护心丸拿出给了本宫本颗,没想到今天却有此大用,这真是天意。快,快将另外两颗护心丸拿去给宣大人二人服用。”

    皇后连忙将瓶子拿出来递给宫女,宫女当下拿着药瓶过去,给宣宾还有另外一个小姐服下了,服下后两人的毒总算是得到缓解,两人顿时跪下叩谢皇后,皇后也一副慈善的样子柔和道:“宣大人无需多礼,你乃太子的恩师,本宫正巧有这等机遇,哪里当得谢,宣大人快坐下休息吧。”

    宣宾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却在坐下时,听到身边的宣明哼了一声:“若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是太子名声受损,皇后会拿出这两颗护心丸吗,看样子她是巴不得爹你死了呢,真是虚伪无耻。”

    宣宾瞪了宣明一眼,好在宣明也不笨只是压低了声音,宣宾低声道:“这些话是能在这里说的吗,给我闭嘴。”

    宣明却还是不服气,冷冷看了皇后与太子一眼,便转了眼光:“爹,你能咽的下那口气,继续教太子读书,可是我不能。我从小看着小妹长大,兄妹之情比一般人还要深,可是小妹就那么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妹可是太子妃,太子府一个小小的妾室,说下毒就下毒了,小妹也不是一般女子,她聪明着呢,自己不会防备,这里面还不定是什么事呢,小妹死的冤枉啊。”

    宣宾原是平民出身,而且只娶了一妻一妾,那妾还是当年妻子怀孕不能伺候他,自己做主抬的,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怀孕,宣府里倒是十分和乐。而正因为宣宾是平民出身,并非豪门,家里面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一家人的心思都很单纯,亲情也很浓厚,宣明与宣月的感情,放在那些大家族里都是令人嫉妒的。

    宣宾叹息一声,眸子也暗了一下:“既然皇后赐了护心丹,现在就不要多说了,这里不适宜谈这些,小心隔墙有耳。”

    宣明面上闪过丝恨意,却是什么也没说。

    “果然,皇后有解药!”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欧阳月轻声道,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嘴角勾着冷笑,眸中带着杀意。

    那百里晶不是个傻子,她做什么事,都会给自己留有后路的,她能拿的出毒,就应该有解药,这也是出于小心谨慎。在大周朝,因为明贤帝十分信仰佛教,所以佛教十分鼎盛,而太后则是对道家十分推崇,虽然不能与佛家相比,但是在大周朝也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这流云观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皇后身为太后的侄女,自然也对这道家推崇,只是这护心丹可是千金难求的宝丹,据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大功效,太后这些年来一直服用,可是那护心丹一年才出十余颗数量极少,基本就够太后一月一颗的,皇后竟然一下拿出三颗,呵呵。

    百里丞手指轻轻划着欧阳月的手心,欧阳月身子一颤,眯着眼睛看着他,百里辰低声道:“这也说明,百里晶做这件事皇后或许知道,就算不知道,百里晶也有自信她死不了,这护心丹在她们母女两个之间不是秘密。”

    欧阳月说道:“是啊,只不过这护心丹可不是万能的,并不是可解百毒的东西,他们怎么知道这护心丹可解花冠蛇的毒呢。”

    百里辰笑了笑,没说话,欧阳月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百里晶与皇后,嘴角勾着抹冷笑。

    太后寿宴上竟然发生被毒蛇咬伤的事,这太后寿宴还真是无法开下去,只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所以走了走过场,随便看了两个节目,太后便以疲累为由离开了,众人顿时快速离开了成德殿,之前坐在成德殿上众人心中都有些发虚,若是有蛇突然再冲出来,那可是糟了,好在最后这事没发生,可是这成德殿他们也不敢久留,没一会功夫就走光了。

    明贤帝早已沉着脸派人去查这些蛇的由来。

    成德殿前一个羊肠小道那,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却被拦住了,刘太医看着面前的人,立即下跪行礼:“微臣见过辰王、辰王妃。”

    欧阳月看看刘太医,不禁怪笑了记:“刘太医,你可是不诚实啊。”

    刘太医疑惑的看着欧阳月道:“微臣不明白辰王妃的意思。”

    “刘太医,你话没说全吧,你怎么没说出这花冠蛇,其实身上怀有两种巨毒呢。”欧阳月淡淡的道,话却是让刘太医身子一顿,“这……另一种蛇毒……”

    “对,花冠蛇可以说是蛇类中一种变种的蛇,不但样子美丽,而且身上不止牙齿可以放毒,尾巴也可以。当它咬到人的时候,毒牙自然而然放毒,此毒发作很快,若没能及时解毒,必死无疑,而尾巴上那种毒嘛……”欧阳月说到这里却是沉默了下。

    百里辰淡淡道:“蛇性本淫,这花冠蛇又是淫中之冠,一般蛇一年只有两个配偶,它却有两次,而所谓的另一种毒对于蛇类本身却是大补,可对于人类来说,它尾巴放出的毒名叫‘淫毒’本王说的可是。”

    刘太医面色一变,说道:“原来这花冠蛇还有这种经历,微臣第一次听说,听着辰王与辰王妃所说,微臣倒是涨见识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刘太医是真的不知道吗?”

    刘太医摇摇头,百里辰‘噢’了一声:“原来如此,不过这花冠蛇的本王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刘太医不知道也对,这也只是本王猜测而已,本王这是关心二皇妹的身体。”

    刘太医点头道:“辰王爷关爱兄妹之情,微臣心感钦佩。”

    “嗯,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去吧。”百里辰摆摆手,那刘太医已经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百里辰抚着欧阳月的腰,抬头挡开一只绿柳垂出的干枝条:“娘子,咱们也回吧,来参加皇祖母的寿宴,谁知道发生这种事情,真是让你受惊了。”

    “是啊,我现在倒真是感觉有些累了。”

    “我已经联系好了,已经有太医在辰王府等候了,咱们回去吧。”百里辰关切的道,欧阳月顿时点头:“好,回去吧。”

    此时二公主百里晶的雨环宫中,百里晶却是疼的哇哇叫,那护心丸虽然是解了毒性,可是这花冠蛇的毒可是很毒的,体内的毒性越是缓解的时候,越是疼能难忍,此时她钻心的一般的疼,直接将寑殿里的东西抓了往地上砸,那砸在地上的碎裂声,似乎才能让她心中、身体好受一些,她气的真是头顶冒烟。

    “贱人,你敢害我!”突然间,百里晶冷喝一声,直接奔向从进来后,一直宿在墙角的百里彩,抬起手便狠狠打去。

    “啪!砰!”百里彩直接被打的摔在地上,还就劲滚了一圈,百里晶这才感觉身上的疼似乎减轻了一些,可是心中恨意却是更深:“你这个贱人,你敢害我,好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百里彩惨白着脸,不断摇头道:“二皇姐,求您息怒,皇妹真的没有啊,皇妹真的没有害你啊,皇妹真的没有啊。”

    “啪!砰!”百里晶却是冷笑着,一把推开百里彩,直接伸出腿,往她肚子上一踢,百里彩疼的豆大的汗珠滚落。

    “息怒,恕罪,你罪该万死!”百里晶双眼冒火一般,自己没设计成冰烟不说,反而自己受到了毒蛇的痛苦,这口气让她怎么咽的下去。

    一边上皇后送百里晶回来后,就安静的待在一边,这一回可算是损失惨重的,当初她拿下这三颗护心丸可是花费了许多财宝,那流云大师十分傲气,原本还不屑珠宝,还是皇后求来的,这对她来说可是保命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么浪费了。那宣宾还有那个什么小姐的,死不死与她半点没关系,可是在大殿上,她却不能落了那样的坏名声,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百里晶害的?这让皇后心中也有怨恨。

    “不!二皇姐……噗,皇妹真的没有啊,皇妹当初没有看到七皇嫂,是真的啊,引蛇的香草在两个宫女手中,皇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冤枉啊,我绝对不敢生出害二皇姐的心思啊,请相信我。”百里彩浑身发疼,却是急不可奈的解释着。

    百里晶还要出手教训,皇后却是眼睛一眯道:“晶儿好了,我看彩儿应该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先消消气吧。”

    百里晶哼了一声,面上怒气还是没消,皇后却是问道:“彩儿,本宫问你,你敢对天发誓,你真的没有害你二皇姐?”

    “儿臣敢对天发誓这件事儿臣真是不知道啊,那蛇是怎么进到成德殿的,儿臣真的什么都不清楚。”百里彩泪水糊满了脸,吓的瑟瑟发抖的发誓,声音还吓的发颤着。

    皇后看她这样子,还真不像是做假的,只是面上更沉了:“可是这蛇又是怎么来成德殿的,没有人做,它们难道还跟人一样懂得攻击哪里人多?”皇后冷笑。

    百里晶皱眉:“母后,会不会是轩辕月发先了,所以将计就计了。”

    皇后眼神一冷:“极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那两个宫女行事暴露了,在这之前就被他们拿下,问出事情了。”

    百里晶却是冷笑:“哼,若是如何更好,到时候父皇查起来,看他们还能得了好。”

    皇后看着百里晶直叹息:“恐怕现在去查,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百里晶却大为不福气:“母后,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啊!”

    皇后拍拍百里晶的肩膀:“他们敢害你,又害的本宫失了保命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代价来的!”

    百里晶眸中一闪:“母后你有办法了?”

    皇后却没答她,只对百里彩道:“倒是冤枉了彩儿,你先回去好好养养伤吧。”

    “是,母后。”百里彩十分乖顺的离开了,百里晶却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母后,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皇后冷笑,面色诡谲难测!

    百里彩一出雨环宫,却在回自己宫中唯一一条小道上,看到一个焦虑的身影,百里彩一看顿时快行了几步:“母妃,你怎么在这里?”

    此女子一身白色浅黄花纹的衣服,样貌俊雅中又带着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虽不是国色天香,但让人看着却也舒服,正是百里彩的生母张妃:“四公主,你怎么样了,你这身上衣服怎么这么脏。”

    百里彩拉着一脸紧张的张妃道:“母妃,我们先回宫里再说。”

    张妃顿时点点头,两人便去往张妃的宫殿,比起皇后安乐宫,孙贵妃的明香宫,甚至连粉嫣的流华宫都是远远不如,除了宫殿比较大外,这屋中装潢摆设也就跟一般豪门大府差不多,可见这张妃并不得宠。

    “你这伤,又被二公主打了。”刚一回到宫里,挥退了宫女,张妃便拉着百里彩怜惜的问道。

    百里彩面上闪过阴郁:“因为她毒计没成,所以恼羞成怒了,我自然要挨些打了。”

    张妃心中发痛:“这些年来你不知道在她手底下吃了多少苦,可惜母妃没有本事,没办法帮你啊,是母妃的不是。”

    百里彩道:“母妃你这是说什么,那皇后势力那么大,上头还有太后,孙贵妃都不敢跟她硬碰硬,百里晶仗着嫡出的身份,根本不将其它的公主放在眼中,当初你若不是选择投靠皇后,怕是我们母女两也都得跟二皇兄一样死于非命了,你没做错。”

    张妃进宫多年,只育有一子一女,二皇子是个短命的,出生没几年就死了,这也打消了张妃争夺的念头,本来张妃娘家就没什么权势,比起宫头两大巨头的皇后与孙贵妃根本无法可比,在这皇宫中势弱的若是不投靠一方,就算是打压她们,也早活不成了,张妃当年是思考许久才投靠了皇后。可惜这种投靠,换来的庇护也并不多,反倒是百里彩一直跟在百里晶身边,经常受到委屈。

    张妃有些紧张的道:“四公主,这次的事你不会参与了吧。”张妃今天并没有去成德殿,可是皇宫中也没有什么秘密,所以她一接到消息便去接百时彩了,但心中却是紧张万分。

    百里彩冷笑起来:“是,本为是百里晶让我害轩辕月的,没想到她害了自己。”

    “什么!你,这里面真有你吗,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件事若是给皇后二公主知道了,那你那我岂不是……”

    “母妃,我们忍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了,还不是任由他们随便打骂吗?哼,那七皇兄与七皇嫂,可远比人想象的还要难缠,不瞒母妃,我现在被他们喂了毒,我若是不听话,恐怕我会比百里晶死的更惨。”

    张妃面色煞白:“七皇子竟然这么狠……”

    百里彩却是抿抿唇:“他不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百里彩伸手摸摸发疼有脸,果然是红肿起来了,之前百里晶为了缓解疼痛,就打她,那力度可绝非普通,她可以感觉到脸上不断充血,怕是没个几天这脸上的红肿是褪不下去的。

    摸着脸上的疼痛,百里彩心中越发狠起来,百里晶这么多年我为你也做了不少事了,你真是半点不留情啊,好,我看你又能嚣张到几时。

    皇宫中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就算只是个没用的宫女,有时候也能起到致命的作用!

    张妃听着百里彩的话,原来要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现在只剩下百里彩了,母女两相依为命,百里彩就是她的命,就算背叛她也得认了。

    刚回到辰王府,还没等座下来,冷刹便闪身进来:“主子,夫人,外面有人要见夫人,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谈。”

    “有没有说是谁?”

    “那人只说她手有香草要卖!”

    欧阳月挑眉,与百里辰对看一眼:“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身着粗布衣服,面上长着麻点子的丑颜女子,此女子见到百里辰与欧阳月连忙跪下行礼,欧阳月一摆手,已经开始:“你要卖香草。”

    “是,有一位客人说让我将这个香包交给辰王妃,还说钱银稍后辰王妃知道怎么给她。”

    “噢,拿上来吧,这是赏你的,你去吧。”欧阳月看了看春草,春草递过去一个碎银,那丑颜女子已经眉开眼笑的走了,不过就是送个东西就能得银子,还真是好买卖。

    欧阳月却已将香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纸条打开一眼,上面只有几个字:二,一月头尾不归。

    这若是别人看了定然不明所以,只是欧阳月与百里辰一看却皆是一惊,两人突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欧阳月将东西扔给春草:“都烧了。”春草领命拿了火盆,当场烧尽。

    欧阳月却是握着百里辰的手:“相公,有办拿治这百里晶了!”说着,欧阳月眸子闪过丝冷光,嘴角却是勾着邪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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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皇室大丑闻(求年会票!)

    百里辰拉着欧阳月的手,轻轻抚着她白皙的手背:“我与娘子似乎想的都是一件事啊。”

    欧阳月挑了挑眉道:“是什么呢,我可没有在想好事噢~”

    “是件有趣的事,如果这上面没说错,我们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个非常有趣的事。”百里辰说着摆了摆手,春草等下人都离去,屋子里也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

    欧阳月想着,不禁道:“二,每月头尾不归,说的就是百里晶吧,堂堂大周朝二公主,皇宫又是有禁的,她出去做什么?”

    百里辰冷笑:“这皇宫啊,比你想象的还要肮脏不堪,什么事情都难说。”

    欧阳月叹息一声,伸手摸摸百里辰的脸:“那些东西都与我相公无关,我在心中,相公是那里最纯洁一个,我很清楚这一点。”

    百里辰拿着欧阳月的手轻轻吻着,眸子却是一阵闪烁,直接抱着欧阳月坐在怀中,头靠在欧阳月的胸口,扭着头蹭了蹭,欧阳月眸子微瞪,不过百里辰也并不是大**,只是抱着欧阳月的腰,防止她掉下去:“所以我真是幸运能碰到娘子,说的我心里美滋滋的。”说着,竟然还拿着欧阳月的手放到他胸口去,感觉到手掌下不断发鼓跳动的心口,欧阳月嘴角勾着笑意,抱着百里辰道,“因为这是奖励,相公爱护我,我也是做为妻子应该做的,不是吗。”

    “对!这是夫妻间应该做的,只是以前从来没人教过我,我也没看过,才知道这感觉真是太美好了。”双手环着欧阳月的腰,百里辰的耳朵靠在欧阳月的胸间,让欧阳月感觉到一丝异样,面上微红,不过却是伸手轻轻抚摸着百里辰的头。

    虽然她了解的不深,可是她也感觉的到,百里辰现在心中是伤心的,先不论是百里乐、百里坚、百里茂还有百里彩、百里晶的算计,其实最受伤的就是百里辰了,皇宫中没有亲情,这谁都知道,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令他很伤心的。

    其实百里辰与他们都不同,他并不是很有野心的人,可是从小娘死爹不亲,又早被送到五行寺去,他的内心深处十分奢望亲情的,那种压抑变成了对三皇子百里治的言听即从,现在的百里辰不会了,可是内心深处那一份奢望的亲情,还是在看到这些阴谋算计的时候感觉到十分失望,所以他应该是心痛的。欧阳月叹息,摸着百里辰,红艳的唇吻在他的额头上,眉眼间,高挺的鼻子,最后在他的薄唇上停留,然后轻轻舔吻着,百里辰微惊,这样主动的欧阳月实在太不常见了,心中自然激动与喜欢,当下回吻起来,瞬间将主导权又抓在了手中。

    欧阳月不一会便被吻的软倒在百里辰怀中,心中感慨,在这种时候,她永远无法强过百里辰这个男人,而且有孕之后,她感觉身子似乎更敏感了,只不过一个吻,就让她软的跟摊春水一般,真是有够丢脸的。

    相比欧阳月发红不满的脸,百里辰却是眯着眼睛,笑的异常开心,手托着欧阳月的腰,另一只则托着她的腿,直接抱在怀中,欧阳月一惊:“你这是做什么啊。”

    百里辰笑的一脸邪气:“做什么,娘子有孕之后越来越喜欢睡了,相公伺候你休息啊。”

    欧阳月瞪眼睛:“现在是白天,而且我还不困呢。”

    “没关系,相公陪着你,娘子一会就困了。”百里辰嘴角勾着,眯着眼睛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面上红霞异常弥漫,百里辰嘴中却是难掩笑意,哈哈笑着,却是大步向床上走去,欧阳月身上却有些僵硬,两人是夫妻,她岂能不知道最近百里辰忍的多辛苦,只不过……

    然而到了床上,百里辰却只是轻轻搂着她,再没下一个动作,欧阳月一愣,却看到百里辰眸中满是温柔:“虽然我现在十分的想,可是我不会做出伤害娘子的事,只不过十个月罢了,若是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娘子可不要小看我了。”

    欧阳月有些感动,虽然她接触的男人不多,亲密接触的只有百里辰一人,不过她可不是生在这个矜持的古代,现代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发生的,男人最是不会忍耐这些,欧阳月伸出手臂,却突然说道:“你跟我说实话,当初我将三皇兄送来的女人都打发了,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的。”说着有些严肃的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眼睛眯了起来:“虽然娘子生醋我很喜欢,但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听,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个,娘子要相信我的真心,不相信我可以将这心掏出来给你看,可好。”

    欧阳月歉意的伸手道:“是我的错,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现在难受着,总会想……你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是因为担忧的,因为我接受不了。我害怕在我们的感情中,有这样的种子,将来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你不要生气。”欧阳月在外面可以冷硬,可是到底也是个女人,再何况这个男人让她全心爱恋着,有一个男人保护,在他面前柔弱些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一种抓住他心的手段。

    欧阳月记得一句话,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让男人一直爱自己,也是需要方法的。

    果然百里辰别说生气了,此时嘴角挂着笑意,开心的不得了:“娘子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是在五行寺长大的,当初没让**那老和尚教的去出家都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管那些女人呢,我有娘子一个就好了。娘子不是教育过我了,女人多了是没有好处的,娘子一个我都应接不瑕呢,我可不会自找麻烦的。”

    欧阳月轻笑起来:“你当我是什么啊,麻烦精吗。”

    “是麻烦,美丽的麻烦。”百里辰也呵呵笑道,欧阳月去是拉过他一只胳膊,亲密的枕了上去,“好好睡一觉,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有的忙呢。”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脸,没一会功夫欧阳月便呼吸绵长睡着了,睡相香甜,也是在百里辰身边,欧阳月越来越没防备了,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百里辰看着欧阳月的脸面上却微微一沉,眸中闪过阴郁之色,若非春草之前机灵躲过阻拦的人找到他,真难说他去到会是什么情况,若是娘子没有怀孕的时候,他自然没那么担心,可是……那个时候,娘子是不是已经想过舍弃孩子保全自己呢?若是他晚到一步,会不会让自己遗憾,这些都没有发生,可是百里辰心中却已经不知道转过几番心思了。

    若真有危险,他绝对同意娘子为了自身安全舍弃其它的,可是他们的骨肉若是就这么被害死,他也会发疯的,百里晶,不论你有什么秘密,这一回我都得掏干了,你也最好庆幸自己有大秘密,否则我会亲自动手,让你生不如死!

    这么想着,百里辰抱着欧阳月,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后者似乎有些不舒服,可爱的吸了吸,百里辰抱着她,这才心满意足的也跟着睡下……

    霜降时节,天气也越来越凉,前几日还下了一场小雪,虽然还不到结冰的时候,可是这天气却是越来越凉了。

    而欧阳月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现在的孕期反应还不是很大,但就是爱疲累爱睡觉,不那么爱吃饭,百里辰是换着花样给她想菜食,最后还是欧阳月想了几个开胃的菜谱,让辰王府的厨师去做,多少比以前吃的多了一些。

    这一天辰王府花厅里,欧阳月与百里辰刚用完膳,欧阳月突然有些感慨的道:“表哥去这也有一个月有余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可别出什么事了。”

    百里辰安慰道:“我派了人跟着呢,虽然怕人多嘴杂,派的人数不多,可是都是好手,采文也不是软柿,武功也不错,应该是没问题。”

    欧阳月应了一声,心想也是这样就没再问,扭头看着他:“百里晶那边呢?”

    百里辰笑的意味深长:“百里彩一直盯着,不过显然百里晶对她没有以前信任了,有些事不会让她跟在身边,不过这也足够了,她这段时间倒也是安稳的很,只是行为怪异了些。”

    “噢?”欧阳月眨眨眼睛,颇有意味的道:“已经是月未了,就是不知道她这个月会不会改变。”

    欧阳月头上一只玉钗有些松,百里辰看到,细心的往里别了别,说道:“娘子你觉得一个能坚持几年的习惯,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

    欧阳月笑了:“那我更加好奇了,什么人让她这么风雨无阻的去见。”

    百里辰笑了笑,眼中也带着兴趣。

    雨环宫里百里晶的寑殿内,此时却是烟气笼罩,带着一片迷蒙有氤氲,寑殿大屏风后,百里晶正躺在足有三个大的浴桶里,洒着花瓣的水漫过胸口,她双臂微微展开搭在浴桶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色,显得魅态百出。

    百里晶并没要求宫女随身伺候,必竟现在还只是泡汤的阶段还不需要,那些宫女都守在屋外面,而浴桶中的百里晶面上表情却是越来越怪异,面色红的有些诡异了。

    “哗啦!”突然间闭目半靠在浴桶上的百里晶站起身来,任由身体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可是她却并不感觉到冷,身体反而热热的,百里晶皱着眉。最近她总有这种感觉,身体里十分的压抑,明明没到时间呢,竟然这么想念吗,还有一天啊。

    百里晶面上复杂,带着些期待又有些挣扎,随手抓过一旁放好的衣服披了上来,天气渐渐凉了,雨环宫早就配上了暖炉,既然百里晶不穿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反而是越来越热了。

    百里晶皱眉对外面道:“进来,将东西收下去吧。”

    “是,二公主。”宫女们鱼贯走进来,动作十分麻利,一会功夫,浴涌等物都被收了下去,百里辰披着单薄的外衣,面上却发红,她倒在床上,却是半天睡不着,感觉胸口十分憋闷,她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入睡,可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百里晶却突然瞪开眼睛,冲外面叫道:“黄翠。”

    不一会一个身着粉衣的俏丽宫女走进来,百里晶道:“伺候本公主更衣。”

    那黄翠一愣:“公主,现在时辰不早了,您……”

    百里晶却是眉头一皱:“怎么,本公主要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黄翠吓的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伺候公主更衣。”

    百里晶穿好衣服,竟然是一套十分朴实无华的白色锦衣,头发上也不像平时打扮的花枝招展,富丽堂黄的,黄翠做好后,还不免担心的道:“公主,你要今夜出去吗……虽然只差一天,可是怕真有什么麻烦啊。”

    百里晶却不在意道:“没关系,那里都打点清楚了,不差这一点,你去准备吧,本公主现在要出宫。”

    黄翠隐下担忧,不过还是听命行事,没过多久,皇宫偏僻的角门那俏俏走出两人,这两人走的很快,随后在出了皇街时,拐进了一个十分偏僻的暗巷里,不多一会从里面走出两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两人弄了个黄车,一路上皆走小巷子,绝不在人多的地方赶行,终于横穿竖穿的,她们来到了一个,连后门都装潢颇有讲究的人家,其中一个明显下人状态的,直接上门,在门把上轻轻敲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节奏,不一会,门轻轻打开,探出一个老头子,不过这老头子看着昏庸,可是一双眼睛却闪过锐利,看到两人时,老头也面露有异,不过还是快速打开门,将人放了进去。

    两人进去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门没多远一个不起眼的屋子,只是那屋子里许久没发出声音,那老头此时却靠在个墙角,提了个一大烟袋,抽巴一口,眯着眼睛,好似昏昏欲睡的模样。

    “晶儿,你今夜怎么来了。”百里丞神色有些急,奔进了书房之中。

    太子府的书府乃是众地,任何人不经百里丞的命令胆敢擅闯都要受罚,最轻也是逐出太子府,就连最得宠的侧王妃林莺莺,也不敢抚了百里丞的意,当初有仗着得宠,想表现出非凡一面的妾室,不知道被百里丞弄的有多惨,那场状让人看着就胆寒,也足足立了威,最后谁也不敢再违抗百里丞的任何命令了。

    却在这个太子府最严秘的书房里,此时百里晶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到百里丞走进来,她眸子一亮:“太子哥哥……”但随即想到什么,眸子一黯,太子看着黄翠眸子微眯,黄翠便退身出去,顿时书房中只剩下百里丞与百里晶二人。

    “晶儿,时间还没到,你怎么过来了,别出什么问题吧。”百里丞微皱着眉道。

    百里晶却有些委屈的咬着唇:“晶儿来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高兴吗,怎么要赶晶儿走吗。”

    百里丞叹息:“哪里赶你走,我高兴都来不及,只是怕出什么乱子,多问一句罢了。”

    百里晶面色好了一些道:“太子哥哥放心吧,那里我早打点好了,其实天天出来都没有问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定了那日子,今天不过是提前一天,自然也不会有问题的。”说着,百里晶有些郁闷的道,“太子哥哥才过来,刚才怕是在哪个温柔香里待着吧,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见状却是柔柔一笑:“晶儿生气了吗?”

    百里晶吊着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百里丞,而这时百里丞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拉起百里晶的手,轻轻抚摸着,像是至宝一般的轻柔,百里晶心中一动,眸中闪烁,已经将头靠向百里丞的胸口,双手环住百里丞的腰:“太子哥哥,晶儿好想你啊。”

    “来到这里还叫我太子哥哥吗?”百里丞语调微微一变,百里晶抬起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丞哥,晶儿想你想的快疯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在一起啊。”

    百里丞也是微微叹息,伸手一把抓起百里晶头上女扮男妆而束起的发带,这一扯下,百里晶的黑发顿时滑下,带着美丽的光泽,百里丞不禁捧起深深嗅闻起来:“我何尝不想,可是在没有得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多少眼睛盯着我们,我们又怎么能真的在一起,现在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晶儿,我也想你想的快疯了。”

    “丞哥!”百里晶抱着百里丞,身上的香味顿时扑向百里丞。

    百里丞一愣:“晶儿,你身上怎么比以往更香了,换了什么别的香草了?”

    百里晶却是轻笑出声:“哪有换什么,丞哥真是的,就知道讨我欢心,才没有呢,你喜欢我原来的香味,人家哪舍得换啊,一直是原来的啊。”

    “是吗,我看到晶儿太开心了,感觉你越香,越美味了。”百里丞深深看着百里晶,百里晶也看着后者:“丞哥,我也好想你,想的根本睡不着,实在忍不住便来找你了,你没怪我吧。”

    “怎么会怪你呢,我不知道多开心呢,我们去后面吧。”百里晶柔弱的靠在百里丞的怀中,根本没有拒绝,直接被百里丞抱起来。

    原来这百里丞的书房很大,前面是办公的,后面也预备着有时候百里丞处理公事太累,不去别地休息,也特意弄了个阁间休息,说是阁间其实与太子府其它内室房都差不多,这里一切应用都很齐全,自然也放着一张轻纱垂挂的大床了。

    将百里晶刚放到床上,还不用百里丞动手,百里晶便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百里丞取笑道:“晶儿,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

    百里晶也说不清楚,她只感觉体内有着火在烧,压抑着什么,看到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忍耐,两人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什么要委屈自己的。

    “丞哥,我要你。”百里晶扑向百里丞,后者直接抱了一个满怀,笑道:“好,我自有此意。”

    百里丞身子一矮,两人顿时便滚到了床上,不一会难以压抑的粗喘男声与娇媚的女子呻吟声同时响起,在这个普通的夜晚里,太子府里竟然发生如此违德背伦之事,而夜,静俏俏的,似乎无人发现这种异样。

    今夜欧阳月却没有睡意,坐靠在百里辰腿上,两个身上披着大披风,开着窗户观景,本来依百里辰的意思是想出郊外的,那里还有一个他们的秘密基地,可是想想现在娘子的情况,若是去了那里怕是夜寒再染了病就不好了,所以两人也只有这么看着景小玩一下浪漫了。

    欧阳月感慨:“果然是没有郊外的景致美,看了半天只有那几个星星,和一个不圆的月亮。”

    百里辰凑到她耳边道:“有为夫这个绝世美男在身边,还不感觉到美吗,为夫不就是一个美丽的风景吗。”

    欧阳月有些无语,伸手托着他的下面,将他脸别到一边:“你的自大心理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真是让人无语。”

    百里辰有些恬不知耻的道:“当然是因为娘子啦,娘子可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因为娘子最后选择嫁我,又这么爱我,能娶到你这种大美人,我当然自信心越来越强了。”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一脸得意,再大的气也消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厚脸皮。”

    百里辰却不在意,看着自家娘子美丽的唇勾出漂亮的弧度,心痒难奈便要偷个香,刚一凑上前,旁边却传来异动,百里辰有些黑脸,还是停了下来,回头就看到冷刹跪在地上不抬头,声音不禁冷了冷:“什么事进来打扰,没看到我在陪夫人吗。”心里却在想,真是没眼力价,没看到他要偷香吗,可耽误到他的好事了。

    冷刹只低着头,装作不知道百里辰的郁闷,沉声道:“主子,有重大发现。”

    “噢,什么发现?”百里辰虽然心中有丝怨气,但是自己带出来的人他也很清楚,若非真的十分重要,冷刹也不会这么不知轻重跑进来,怨气他也不至于发出来。

    “主子,二公主出宫了。”

    欧阳月一愣:“果然提前了,她去了哪里?”

    “太子府!”冷刹一说完,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愣住了,“太子府,她去太子府?”

    “是,太子府,属下足足派了十三队人马,才跟上二公主,二公主出行十分谨慎,差点就跟丢了。”冷刹冷静的道。

    欧阳月却是看着百里辰说道:“难道这太子府里哪个谋士,就是百里晶的心上人?”

    百里辰微微点头:“有这可能,不过这百里晶是皇后亲生的,惯来十分的高傲,太子府有这等才学出众的人,能争得她的芳心,让她甘愿冒着大风险在夜晚私会?”

    别说是一国公主了,就算是普通家的小姐私会男子都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是百里晶这个理该是大周朝贵女表率的公主了,若是真被发现,这可是冒着极大危险的事情的。这么看着,若非这太子府里的谋士真是惊才绝艳到连百里晶也着迷的地方,那就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了。

    欧阳月神色突然一愣,对于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有些惊疑不定,不禁问向冷刹:“冷刹,这太子今夜睡在哪里,你安排的人有没有传出来。”

    冷刹总算抬起头,只是面上表情有些怪异:“回夫人,查是查到了,太子今夜本来要睡在林侧妃屋中,可是后来似乎出了什么事,便去了书房。”

    百里辰疑惑道:“噢?他倒是宠爱这个林莺莺,在这种时候……等等……”百里辰面色大变,声音都更加低沉了,“该不会?!”

    欧阳月面上表情也不太好:“极有这个可能啊!这太子虽然是个很阴损,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但也不可否认,确实是个有些才情,而且相貌出众的人。”并且太子身居高位,从小训练下的身为未来帝王接班人的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这样的男人确实是有着能令女人疯狂的本钱,只不过这想法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百里辰面上却闪过恨意:“这两个贱无耻的人,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这是背德、这是**啊!

    就算皇家内部再怎么不干净,但是也没有人做出过这种事情来,想想就让人觉得发呕,这是违背天礼啊,正常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百里辰对皇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也忍受不了百里丞与百里晶这样祸害皇家,他到底也是皇家子嗣,而这个事件若是爆发出去,那恐怕大周朝都得乱,试问有着这样肮脏的皇室,百姓还怎么信服。一直以为用着强威令百姓臣服,那也是大周朝皇室还算干净,对百姓还算仁厚,可是正常人都没办法忍受这种**的事件发生的,到时候被人扇风点火,那就完了。

    百里辰对皇位没有什么留恋,可是这皇位到底对他们还有用处,若是造成百姓躁动的话,大周很可能在流言下根基不稳,这时候边关再有国家攻打,内部若是有人借此发难,大周朝就得风雨飘摇了。

    看着这不过只是个皇家丑闻,可是传出去,可能是动摇国本的事。

    而这些事情,百里辰与欧阳月原来都没想到,至从百里彩给出那个消息后,他们就怀疑百里晶私下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每个出去两天,可不寻常,她有男人的事他们是想过,但绝没将她与百里丞想到一起,他们是亲兄妹,皇后十月怀胎的,这个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能让百里彩知道,恐怕绝非一个月两个月的事,两人在一起不知道多少时间,这么放任下去必要出大事。

    再者百里晶对付欧阳月,他们也必须出手,虽然这件事让他们震惊,可是这也是除去百里晶的好办法,或许还能将这水搅的更乱一些。

    百里辰想了想,对欧阳月道:“月儿,我这就去找三皇兄。”

    欧阳月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应该多知会一下,都寻思下办法,百里辰随后换了一身黑衣,便在冷刹的保护下,暗中去了治王府,欧阳月看着夜色,面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真是没有想到,百里晶、百里丞,呵,这个皇家,从根里已经烂透了!真是恶心啊!”

    这么想着,她不禁想到了百里辰的脸,欧阳月心中一顿,除了她家相公,没一个是好东西!

    春草这时走过来,将刚才因为惊讶掉到地上披风捡起来给欧阳月披上,冬雪也在一旁道:“王妃,夜凉,还是休息一下吧。”

    欧阳月点点头:“反正也睡不着,你们两个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春草与冬雪自然应声,这一夜似乎还真有些漫长,百里辰是临近清晨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也带着一丝疲倦,欧阳月自然先让他休息,不过百里辰却是拉着她,有些不放心的抱着:“月儿,你有什么感想。”

    欧阳月歪着头:“什么什么感想?”

    “对这些事?”百里辰有些犹豫:“没想到……你不会……”

    欧阳月却是打断他的话:“这两人敢做出这种事来,就要承担必要的后果,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自食恶果,既然与三皇兄讨论出结果来了,你先休息下吧,待了一夜才回来,一脸的憔悴,纯心让我看着心疼吗。”

    百里辰深深看着欧阳月,然后勾唇一笑,倾身吻了欧阳月唇角一记:“一起睡吧,娘子也该累了。”

    欧阳月捶了他一记:“我不困啦。”

    “来吧,娘子陪着我。”这一回欧阳月倒是没反对,直接让百里辰搂着她,心中却明白百里辰想说的,他是怕她觉得皇家都是这种变态,怕她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真是个傻瓜,若是那样,当初也不会嫁他啦。

    早上,皇后的安乐宫里,皇宫有些疑惑的道:“咦,今天晶儿怎么这么晚?”

    皇后手下坐着数个嫔妃,粉嫣这个新进的妃子也在这里,不过比起别人,她身边明显伺候的人更多,一个还都十分伶俐,全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可见对粉嫣的重视,每次看到粉嫣,都会引起别的嫔妃的嫉妒之情,粉嫣却总是那样柔柔弱弱的,好似真的没有看到一样。

    张妃是早早就依附皇后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安稳听话,皇后对她倒也信任,剩下的还有死去的六皇子,现九皇子盛王百里茂的生母齐妃,原来依附孙贵妃,至从孙贵妃死后,她倒是来往皇后宫里更多,只不过明显十分小心谨慎,不过皇后倒是没直接对她如何。剩下的还有宫中老牌嫔妃,端妃,这个端妃在宫中也算是个异类,从来不参与各嫔妃间的争斗,再加上年纪大,连明贤帝对她都十分敬重,就连皇后也不会对她急言厉色,当然也是这端妃懂得做人,从来不得罪人,谁也没将她当成竞争对手,剩下的还有一些老妃嫔妃,还有一些新近正当宠的,这安乐宫里一时争奇斗艳,倒是别有一番美景。

    张妃笑着道:“娘娘,二公主之前在太后寿宴被蛇咬了,又受了些惊吓,一时半会还缓不过神来罢,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怪罪,不然妹妹们都要心疼了。”

    皇后一听睐了张妃一眼:“就你们宠她,让她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这年纪也不小了,本宫还一直在帮她物色人选呢。”

    粉嫣此时也笑道:“公主乃人中凤,天之娇女,岂是一般人配的上的,多挑挑才能寻到最好的,皇后娘娘这么尽心尽力为姐妹们谋福利,反倒是对二公主少了关心,这夫婿人先一定要精挑细选才行,不然怎么配的上二公主呢。”听着像是在埋怨皇后,实则却全是恭维。

    皇后眯眼看着粉嫣,看着粉嫣只着素粉绣彩条边的衣服,一身衣服简单干净,但配上她清纯又媚惑的脸,却平添一份清丽,难道看上会喜欢,就是她看着都觉得这粉嫣难得的美人,比起孙贵妃的姿色是差了,可是比起那孙贱人,却更会把玩男人的心啊。皇后也知道粉嫣当初是怎么进宫的,这粉嫣对孙贵妃也不能有什么感情,对于这种明显恭维她的话,她自然欣然接受:“你们一个个啊,都是这么宠着晶儿,得了,本宫这不才开个头问问她吗,像是本宫对晶儿多么严厉似的,下一次可不敢在你们面前说了。”

    张妃等人不禁开口笑了起来,这安乐宫倒是少了几分往日的剑拨怒张的,待了一会,请安算是完了,这些嫔妃纷纷离去,皇后却是问向身边的蓝荷道:“走,去晶儿那里看看,可别是真因为那蛇毒留有什么后遗症了。”

    蓝荷还有皇后另一个贴身心腹蓝妮,带着一些宫女去往雨环宫,谁知道来到雨环宫,却得知百里晶竟然早早便出宫了,这倒是令皇后生疑了,往日里百里晶可不会在还没有跟她请安便出宫的,这其实是没有规矩的,身为皇宫公主这是礼节都是必须要的。

    皇后沉着脸:“她去哪了可知道?”

    其中一个宫女道:“回皇后娘娘,听说是去太子府,找林侧妃去了。”

    “找莺莺?”因为皇后比较宠爱林莺莺这个侄女,从小百里晶与林莺莺关系倒是不错的,只是前几年突然吵了一架,两人之间关系就差了一些,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倒是又转好了,听到这些皇后倒是放下心:“本宫知道了,让二公主回来去本宫那里。”

    “是,皇后娘娘。”雨环宫跪了一地目送着皇后离去,皇后一行人扑了个空,皇后也没心思回宫,正寻思着到后花园去逛逛,可是一个小道上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皇后一皱眉,阻了蓝荷斥喝的声音,竟然好奇的走了过去。

    雨环宫一侧是条大道,连着几个宫殿,另一侧却是一片矮绿林,平日里没有什么人进入,这里也就是到了夏天能让雨环宫更清凉一些,不然当初百里晶也不会选在这时在,而这条小道很窄,最前面又是一排假山石,无路可走,所以渐渐这里也就没什么人会在。

    “你坏啊,大白的。”

    “怕什么的,这里根本没有人,咱们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接着便响起一阵低哑的呻吟声,皇后面色当下沉下来,正要说话,那明显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说起来,昨天我偷个懒,回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公主与她的丫环出了雨环宫。”

    那女子哼哼叽叽的也道:“是啊,昨天是我当值,不过一直也没进过公主的寑殿,不过我感觉公主昨夜似乎没有回来啊。只不过那大宫女却说公主早早便出宫了,真不知道名堂。”

    “啧啧,还不是跟你一样,出去找男人去了。”男人邪笑着道。

    “哈哈,你别乱说,那可是公主呢……”

    皇后听到这里眸中却满是杀意,一摆手,那蓝荷立即听命,摆着手闪出两个黑衣侍卫,直接闪进假山那里,只听到道闷声,原本偷情的男女没有一点声音,皇后却是沉着脸:“公主是去了太子府了?给本宫准备,本宫要出宫一趟。”

    “皇后,这……”皇后出宫可是大事,私自出宫更是大事。

    皇后心中却管不了这些,她突然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心乱如麻:“快去准备,本宫马上出宫去太子府。”

    蓝荷等人不敢怠慢,立即准备,皇后脱下厚重的凤袍,换了一身贵妇装,便暗自出了宫来到太子府,随后直接拿着皇后的令牌,太子府的侍卫也不敢声张,连忙便将皇后请了进去,只是在大厅待了一会,太子却没过来,皇后皱眉:“太子呢?”

    总管脸上全是汗,不停的流:“皇后娘娘,太子在书房,还有些公事没处理,马上就好了。”

    皇后却感觉心中更乱,起身道:“去书房,本宫亲自去见他。”

    总管一惊:“皇后娘娘,这……”

    “闭嘴,你想阻止本宫,去书房。”皇后却不理会总管,那总管急的不行,忙对着身边的下人打手势,皇后看着眉色却是一厉:“给本宫将他拿下,在本宫面前竟然敢做小动作,去书房见太子,本宫倒是要问问,本宫这个当娘的来了,他避而不见是为何?”

    当然皇后也没太过张扬,只走的较静的小道去往书房,然后让人看着书房的守卫,蓝荷一把将房门推开,皇后眉头一皱,书房正厅这里哪有什么人,空空如野,便连书桌上书册笔墨都工整的摆放着,根本就不像被人动过一样,这哪里像是太子在这里办公的样子,太子根本不在屋中。

    皇后面色顿时一沉,她堂堂一国之母,这太子府的小小总管竟然还敢哄骗她,顿时一脸阴色看着总管,总管被看的汗流夹背,吓的腿都哆嗦着,却不敢说话,心里急盼着就算皇后要罚他他也认了,皇后娘娘可是快点离开吧,不然他小命一样保不住啊!

    总管吓的已经面无人色了。

    “啊!”却在这时,里面却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皇后一皱眉,仔细一听,这声音却是不断响起,中间还能分出男女间来,当下明白过来,皇后面上色是更阴郁,好个太子,平时胡闹也就罢了,她这个当娘的私自出宫见他,他竟然还在这里陪那些野女人,真是半点规矩也没有了,皇后当下奔了进去,那总管吓的吓点眼睛冒出来。

    这下可顾不得皇后威胁他闭嘴,当下尖叫道:“皇后娘娘,太子可能是累了在休息呢。”

    听到总管的声音,里面顿时响起什么掉落地上的声音,而此时皇后已经抬腿走了内室,刚要喝骂,可当她看到屋中的情景,那两个赤一裸着的男女时,面上惊骇异常,吓的身子都颤抖,脚差点软的摔在地上:“你……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孽子,你们这两个该死的东西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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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骨肉相残!!!

    皇后真是气的,差点一下没撅过去,因为这屋中的情景,是她绝绝对对没有想过的。

    却见此时这屋子里十分凌乱,有着一种情事之后的气氛,床上更加凌乱不堪,被子枕头乱飞,而她进来那一刻,这房中的两人还赤一裸着身体,女子白花花的身子竟然还坐在男子身上,那一刻的赤目,简直吓一点将皇后气疯了。

    这是一般男女寻欢也就罢了,可是这男女一个是她的亲儿子,当今的太子百里丞,一个是她亲女儿二公主百里晶,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这是**啊!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那太子就完了,彻底的完了,那皇后就彻底与他无缘了,这两个东西竟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皇后气的浑身发抖,怒骂之后,竟然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而屋中的男女,不百里丞与百里晶,本来亲密缠在一起,那现场可叫一个火热,可是看到皇后进来,两人面上也不禁一白,可是因为之前的激烈,就算脸色再白,眼中也带着情潮。

    此时两人才反映过来一般,百里晶‘啊’的惊叫一声,立即抓起被子裹在身上,可是那被子上却是带着某种痕迹的,百里晶唇抖了一抖,比起她,百里丞虽然心中也一片骇然,却冷静的多了,立即走下床,赶紧披了间外衣,随后又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百里晶:“晶儿,快穿上。”然后将纱帐放下,百里晶哆嗦着手在里面穿衣服,不一会颤抖着手揭开,两人都沉默的站在床边。

    此时皇后只感觉脑子似乎一揪一揪的疼,蓝荷心中也压下那骇然,扶着皇后坐下,太子看着后面跟进来的总管一挥手,总管会意,这是让解决后面的人,当下退出身去。

    皇后捂着胸口不断的重重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平顺一些,蓝荷递来茶水,皇后却是一把挥开“啪砰”只听一声碎烈声,茶杯应声摔碎,渣的不能再渣了。

    百里丞见状,关心上前:“母后,你没事吧。”

    “你这个孽子,你还敢问本宫!”

    “啪!”骂着,直接将百里丞伸来的关心的手挥开,百里丞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却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引子,皇后现在快气的翻白眼了,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也被激发出来,愤怒的指着百里丞的鼻子骂道:“你身为当朝太子,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竟然跟晶儿,你们这对孽子女,你这是要将本宫气死啊!”皇后气的直拍桌子,可是心中的火气却是半点没压下去,反而更加的愤怒。

    “你们两个竟然做也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了,太子!你难道就不想想将来吗,你就不想想那个位置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你们简直太胡闹了,太胡闹了。晶儿,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你是大周朝尊贵的公主,你是贵女的表率,千金小姐跟妓女的区别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不会做出这种有辱闺德的事,本宫以前教育你们的,难道都教育到狗肚子里去了?!”皇后也是气的不行了,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她确实是太气了,她这一生为这对儿女不知道操了多大的心,一直以为对儿女为傲,可是谁想到他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丑闻的事,皇后只感觉心肝都在颤抖着,面上气的通红,鼻子里都呼呼冒着热气,那放在桌子的上的手,不断的颤抖着,握紧了拳头都阻止不了颤抖。

    只是她这话实在过份了一些,这岂不是拿百里晶与妓女相比吗?

    但事实上来说,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那妓女是花了钱就能上的,百里晶呢,可是连钱都没有,而且还是白送上门的,并且还是兄妹啊兄妹,岂不是更让人做呕吗!

    百里晶可是当朝公主,别人能做出这种事来,她也不能啊。在民间有这样婚前失德的女子,没有人撑腰,那就要浸猪笼淹死的,可想这失贞一事对别人来说是多么重视了,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一件很小的事都能扯出天下来,这事传出去,连皇后都没有办法想出后果来。

    百里丞皱眉道:“今天母后带来的人都想办法处理了吧,儿臣府中的事母后不用担心,我自有手段。”

    “是啊,你可真是有手段,竟然与你妹妹……哼!真是长大了,什么事都不怕了,什么事都敢做了!”皇后十分阴阳怪气的,看着百里丞眼中还有着一恨怨恨。

    百里晶眼眶突然红了起来,“砰”的一声跪在皇后面前,一把抱住皇后的腿:“母后,你别怪太子哥哥,是儿臣一时意乱情迷,都是儿臣的错,跟太子哥哥一点关系也没有。”

    “啪!”

    “你这个贱丫环!这话是你这个二公主能说出来的吗!”皇后却是气的直接甩了百里晶一耳光,皇后平日里再怎么端庄,此时她也端庄不起来了,心想她在教训儿子,这百里晶还凑过来,她更是气百里晶啊。

    话说回来,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百里丞将来是要成就大业的人,皇后虽然十分看中这个儿子,但是百里丞从小开始,每天都要学习各种不同的知识,学习各种的礼节,接触很多的人,时间怎么够用呢。真正陪在皇后身边的是百里晶这个公主,百里晶性子狠辣这也是从皇后身上学的,可是在皇后面前,这个女儿却是十分懂事,十分乖巧,这让皇后很是欣慰,所以在感情上,她其实对于有所厚望的百里丞,更是喜欢百里晶的,可偏偏这两个孩子都让她失望了,到了这种时候,晶儿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皇后真是气的快说不出话了!

    她是造了什么孽,一双儿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母后,晶儿也只是关心儿臣……”

    “闭嘴,你们都给本宫闭嘴!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不认错,难道是本宫让你们做出如此丧德败坏的事吗,难道还是本宫逼你们的不成?!”皇后气的大叫了起来。

    百里丞面色微沉没有说话,百里晶捂着被打的脸,看着百里丞面上表情不好,却不敢对皇后回嘴,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突然跳起来,紧紧抱住百里丞,冲着皇后怒叫:“母后是一直为我与太子哥哥思虑前途,可是这了切也都是你促成的!”

    “简直胡言乱语,本宫还能逼你们**吗!”皇后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百里晶,紧紧抱着百里丞的脖子,却是不服输的道:“母后从小就教育我,我乃天之娇女,这世上能配上我的男子太少太少了,在皇宫那种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中,根本就不能有单纯的人,有这样的人全都死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死的惨。母后不是就曾经为了锻炼我,让我看过生剐他人吗。”皇后面上一变,眉头皱了皱,神情上有些不自然,“看着那些痛苦嚎叫的人,最后还是死相惨烈,我就想过,将来绝对不能像他们一样,我一定要活的比谁都尊贵,活的身居高位,不论是谁都动不了我。当时我就在想,我要怎么样做到那种位置呢,当然就得跟母后一样,成为一国皇后了,可惜我是公主啊,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这么想后我就开始注意到太子哥哥。”

    说到这,百里晶似乎陷入到幻境之中,面上表情怪怪的:“我知道那只是我的梦,根本不能实现的。可是越是注意太子哥哥,我就越是发现太子哥哥的优秀,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文才兼备,才智一流,不知为何,渐渐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少女面对爱慕的男子一样,我突然发现我想要这个男人。记得母后曾经说过,只要认为对的,就要想尽办法得到手,只要对自己有利的,阴谋算计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太子哥哥是我哥哥,我也不是没有过挣扎,可是当他有了第一个女人的时候,我当时疯了。母后还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回发高烧,烧了几天差点死掉吗,那正是太子哥哥宠幸女人开始的时候对吧。”

    百里晶说到这里竟然一脸的泪,百里丞看着面色却不怎么好:“我知道我等不了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强迫太子哥哥的,我仗着妹妹,他不会对我有防备,所以在放了春药的酒里与他同饮,那一夜里我真的好幸福,因此沉伦我也觉得很快乐。”

    “你!你简直下贱!”皇后听到这里,怒叫道,甚至感觉心中也有些泛呕来,想想那场景,自己亲生的一双骨肉,竟然翻滚在床上,再想到刚才进来时,那百里晶那带着**的脸,心中痛恨啊。

    当时的百里晶才多大点,也就十一二岁吧,从那时开始,他们两个最少在一起五年啊,这五年里竟然不知道偷情了多少回,皇后就感觉气的快抽过去,这些年里她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身为皇后的她,一直是掌控别人的人,她感觉现在像被耍了一样,气的唇直哆嗦着。

    百里晶突然笑了,面上带着冷笑:“对,我是下贱,下贱又如何,起码我感觉与太子哥哥在一起时是快乐的。母后觉得你现在说我又有什么用,我记得从我懂事以来,你就是活在与宫中嫔妃的争斗之中,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你又有什么关心我们的,若是你真的关心,或许早在我春心萌动的时候,你就会将这念头掐断了。那时懵懂的我,若是有人细心教导,会有今天吗?现在一切已经改变不了了,我爱太子哥哥,为了他,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晶儿,别说了。”百里丞面色难看,百里晶微微咬着唇,有些受伤的看着百里丞。百里丞见状,握住了她的手,看向皇后。

    百里晶回望,不禁一惊,皇后此时已经目眦欲裂一般的看着她,那狰狞的样子看的百里晶心惊,皇后咬牙切齿道:“百里晶,这就是你与母后说话的态度?到现在你还是这想法,一点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反而怪罪我在皇宫里为你们争得一片天!你怪本宫,本宫若是不争,你以为你们活的长?本宫若是不争,现在这皇后之位还不知道是谁的,你以为有太后就能一切安危无恙了,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这后宫之中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本宫若是不争,咱们娘三个早死了!你现在反倒怪我争的不对了,好啊好啊,本宫这一辈子为了你们操这么多心,最后竟然换来的全是埋怨,好啊好啊,真是一对孝心的好儿女,好啊,太好了!”

    “噗!”说到这,皇后只感觉胸口一阵发堵,下一刻只感觉喉咙发痒,接着感觉心口一阵翻滚,便喷出一口血来。

    百里丞与百里晶都是一惊,连忙走过来查看,皇后却是冷笑:“给本宫滚,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你们这对孽子,摆驾回宫。”皇后‘唰’的站起身来,蓝荷已经为皇后擦了嘴扶着皇后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还不禁不赞同的看了百里晶一眼,暗示她刚才说话的过份,这蓝荷是皇后身边的大丫环,皇后有许多事都是让她来,就是百里晶也不会随便得罪她,此时百里晶被看的浑身一僵,呆立在原地不动。

    皇后就这么毫不留恋的走了,百里丞与百里晶好半天没有做任何动作,一会后还是百里丞先开口:“二皇妹,你回宫吧。”

    百里晶一惊:“丞哥,你不要我了吗。”说着眸中已经含泪。

    “二皇妹,我们这么做本来就不对,若非母后今天过来,恐怕我们还执迷不悟呢,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还是世上最亲密的兄妹,但也仅止于兄妹了。”百里丞看着百里晶,有些复杂的道。

    “不,我爱你啊丞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林莺莺,有了她你能不要我了吗?在床上,我是伺候的你最舒服的啊,丞哥。”百里晶显然接受不了,直接扑在百里丞身上,手就要往下抓,百里丞却是一躲,抓住百里晶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其实平日里,虽然说每个月都会有两次两人的私会,但是都是百里晶偷溜出来,有过一夜的欢好,百里晶再在开城门之前回宫,所以一直以来也是相安无事,可是也不知道这百里晶犯什么贱,昨天竟然怎么样也不知足,一直就不放了百里丞,所以才会耽误了回宫时间,而今早上更是百里晶缠着他不放,要不也不用被皇后逮了个正着。

    这么多年来,皇后也没对他红过眼睛,可是今天如此骂百里丞,这让他一身骄傲的他感觉受辱,心中自然也有些怨恨百里晶的。

    百里晶哭的梨花带泪,十分可怜,可是百里丞心中怨气未消,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丞哥啊,你就真的要放手吗,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之事,你难道就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吗!”

    百里丞叹息:“晶儿啊,必竟我们的行为是不对的,我对你再喜欢那也不可能,虽然我们曾经想过,等我当了皇帝,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乃大周朝第一人,自然有办法让人闭嘴。可是天天悠悠之口,又能堵的了多少呢,我们到底还是要偷偷摸摸的。”

    百里晶面上一突然一变,低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来都是利用我吗,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暗中铲除过多少阻力,你真以为我天生下贱吗,换了其它的人配与我说一句话吗!”

    百里丞心中也有着一股火,此时也十分不耐烦:“你若是不愿意孤又能有什么办法,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哄哄母后吧,母后最关心的还是你,以后这种事就不要再说了。”

    看着百里丞铁了心,百里晶又哭了起来:“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啊,丞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百里丞却是扯出胳膊道:“晶儿,你是我皇妹,从始至终这样都不对的,现在还没到无法收抬的地步,我们就这么断了吧,以后我们还是兄妹。”

    百里晶却是目眦欲裂:“不,我是你的女人,你若是不要我,我会闹的太子府鸡犬不宁,我会让你那的那些女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哼,想要撇掉我,没那么容易!”

    百里丞心中升起无边之火,虽说百里晶模样不错,是个美人,但是百里丞还不至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他还不会对百里晶下手,就如百里晶所说的,当初其实是因为百里晶恋慕百里丞,而下了春药让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的,当时百里丞确实是背动的,但两人确实是做了,而当时百里丞还刚实男欢女爱,百里晶虽然没有长开,但是那方面却是比一些送进府中的人。当初百里晶为了能牵住百里丞的心,确实学习了很多,而经由几年的欢好,百里晶也确实是最了解百里丞想要什么的,所以光是这方面,两人还真是谁也离不开谁,所以才会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

    当然了,当初百里晶自动送上门来,百里丞也不是没的挣扎,不过百里晶给他带来和利益,最后还是让百里丞妥协了,可是这种妥协,可不代表他会任由百里晶胡来,男人最忌讳被女人逼迫,更何况当初百里丞又不是自愿的。虽说百里晶他亲妹妹,这么想不应该,可是百里晶当初的行为,与他这些府中为了讨好他,多么贱的事都能做的出来的那些妾又有什么不同的?

    现在百里晶竟然这么威胁他,换成一般男他无法忍受,更何况他还是堂堂太子,将来的大周皇帝。

    “砰!”百里丞手一挥,本来还缠着他的百里晶,顿时被挥倒在地上,一脸的错愕不可置信。

    “晶儿,你该长大了,什么事能任由你胡闹,你该想清楚。不要做到我连见都不想见你一面的地步。”百里丞冷着脸,百里晶突然全身发抖,吓的一脸苍白,爬过来抱紧百里丞的腿,甚至用着胸不断蹭着他:“丞哥你别生气,是晶儿不好,晶儿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别生晶儿的气好不好。”

    百里晶身材早已发育,早不是当初那诱他上床的青涩女人,百里丞心中不禁一动,蹲下身子抱住了百里晶,劝道:“晶儿,今天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母后愤怒回宫,我们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啊,往后一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总得给母后做个样子出来的。你这小妖精,真以为我能舍得你吗。”百里丞笑着将手伸进百里晶体内。

    百里晶身子顿时一软:“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丞哥放心我回去定会劝好母后的。”

    百里丞应了一声,却是说道:“这一回没将欧阳月弄到流产,下一回就直接做了她吧,让她将孩子生下来,总是对我有大碍的。”

    百里晶连连点头:“丞哥就放心吧,我早有安排了。”

    “好,还是你最好了,我这么多女人,只有你最懂得我的心。对于我们的将来,我早已想好,等我做了皇帝,我会为你改变身份,总不会亏待了你的。”

    百里晶一脸喜意:“嗯,我也一直期待着那个时候呢。啊……丞哥……”突然间百里晶面色一变,媚然的看着百里丞,百里丞淫一笑:“怎么,又有感觉了?”

    百里晶红着脸不说话,百里丞却是从其衣服里伸出手,百里晶顿时抓着要按回去,百里丞却是拍拍她屁股:“以后多的是机会,昨天一夜,你怎么还这么浪,快回去劝母后,虽然母后不会将这些捅出去,可总是有变数,定不能让母后生了我们的事,知道吗。”

    百里晶有些不满的扭着腰,但也知道事情不能等,便起身换了身衣服,从地道出了太子府回往皇宫,只是坐着马车里,百里晶却不禁呻吟了一声,心中还疑惑,她怎么感觉这几天心中那**太过强烈了,就想时刻与丞哥绑在一起一样。恐怕就是林莺莺那贱人越来越缠着丞哥,让她吃醋的关系了。

    百里丞此时却招来了总管:“将房间收抬一下,床单全部换掉。”说着,一点留恋也似没有一般,又突然对总管道,“林侧妃那里可是闹了?”

    “回太子,您昨夜突然离开林侧妃确实不舒服,今早上被个妾室暗讽了一下,两人倒是吵了几嘴。”总管老实回答。

    百里丞冷哼一声:“将那妾处理了吧,对了,听说艳雪阁又来了个艳歌的清倌。”

    总管连忙道:“太子,听说这艳歌原本乃是官家小姐,但是家里犯了事,所以被贬,而她几经周转被卖入青楼,不过她一直坚持不接客,而她才华横溢,相貌绝美,听说都能与辰王妃的美貌相比。”

    百里丞‘噢’了一声:“还有这等女子,那孤倒是应该见识见识,将她暗中带到太子府来,本王就临幸她几日看看如何?”

    总管连连应道,百里丞却是嘴角一勾:“青楼女子呵,若是拿下了,每天接客得到的消息可不要太少了,这艳歌若是真有轩辕月那等美貌,还真是不个不错的棋子。”

    回到皇宫之后,百里晶依照百里丞的要求,先去找皇后认错,可是皇后正在气头上,却是连百里晶的面都不见,百里晶无法,心中也怕真是出了什么事,将这些闹出去,那就对百里丞不好了,所以百里晶进了内殿,一边跪了一夜,最后晕倒被送走,这皇后才算是见了她一面。

    “你啊,怎么说你好呢。”

    等百里晶倒在床上悠悠转醒的时候,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皇后有些心疼的表情,还有面上的无奈,百里晶顿时红了眼眶:“母后,晶儿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会了,母后原谅儿臣吧,儿臣也是年少无知,又很崇拜太子皇兄,母后走后太子皇兄也劝过晶儿,甚至将晶儿骂醒。我们都还年轻,而且身为大周朝公主,我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太子皇兄考虑,我爱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却不能做出害他的事,母后您放心吧,晶儿以后绝对不会做出这事的。”

    皇后听到,面上表情倒是一松,伸手轻轻抚着百里晶的脸:“你知道就行了,看来本宫为你找夫婿的事要尽快些了,这也是断了你的念想。”

    百里晶一听,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极快的隐藏下来,但还是被皇后捕捉到,皇后眸子微冷,但马上转换过来:“好了,你先休息吧,母后晚点再来看你。”

    百里晶感恩待德的目送皇后出去,一踏入安乐宫,皇后在面色却忽然沉下来,对着身边的蓝荷道:“派人盯着点二公主,二公主一有什么异动,立即通知本宫。”

    “是,皇后。”

    皇后坐在床头,面色发暗:“这两个小畜生,若非这是我亲生子女,若非太子是关林家安危,若非我要坐上太后的宝座,若非他将来是本宫的靠山,我能饶了他们。畜生!”

    这些话,皇后不会在百里丞、百里晶面前说,可是她已经气的不行了,她寄以厚望的两个孩子,竟然做出这种糊涂透顶的事,她一想起来,就感觉气的心肝巨颤,恨不得杀人!

    百里晶之后也真的老实了许多,皇后渐渐也放下些心,而这边她也真的开始给百里晶物色夫婿,虽说百里晶已经失贞,可身为皇家公主,皇后有的是法子让人发现不了百里晶失贞的事实,所以对于公主下嫁之事,她一点不担心。

    百里晶一听,却有些着急,若是真将这事办成了,她岂不是真要嫁人了,将来与丞哥在一起阻止可就大了,百里晶自然是不愿意,在皇后为她找了几个命妇暗中相看的时候,百里晶总算是忍不住再次出宫了,皇后一听当然是勃然大怒,只不过却是更致力于给百里晶找婆家的事。

    辰王府里,百里辰与欧阳月听着冷刹的消息,心中也不禁翻滚着异样的心思,欧阳月不禁道:“感觉要起风浪了啊。”

    百里辰对冷刹命令道:“继续盯着,有什么异动速速来报。”

    冷刹听命应下退出身去,百里辰随手拉起欧阳月的手臂:“真是感觉很可笑,一直以来以正义威仪自称的皇家,竟然会出这种不伦的丑闻,真是可笑致极啊。”说着望向欧阳月,“想不到皇后知道这件事,还能表现的这么平静,原本以为她那里只要露出什么马脚,这件事就纸包不住火了,起码也得在皇家内部传出风声的。”

    欧阳月却摇摇头:“这样不好,若真是因为这事闹大了,对皇家任何人都不好,三皇子,你,祖母,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朝庭的动荡就避免不了了,而且我有预感,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也说了,这件事,可不止我们一个人知道啊,起码我清楚,这祸乱皇室,污秽皇室的百里晶,必死无疑!”

    百里辰揉着欧阳月的手:“只是一死,真是太便宜姐她了,敢伤害你,若非是在皇宫,我已将她碎尸万断!”

    欧阳月笑着拍他的手:“杀人不见血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招术,我觉得借刀杀人才是高招,让她们狗咬狗去吧,我们看热闹。”看着欧阳月脸上露出调皮的笑意,百里辰也乐了起来,这几日他特别小心翼翼,就怕娘子心里因为这件事有什么阴暗,怕误会他,也怕她怀着身孕,对自身有什么影响,不过现在看来却没什么事,百里辰这才放下心来。

    皇宫里,一直还是那样。

    这一日一早,皇后宫里嫔妃齐齐前来问安,皇后坐在上位,偶尔与谁聊上一句,一身金黄色牡丹衣服,显得端庄又富丽,自然是比其它嫔妃更是有气度,顿时引来不少人的称赞。

    而这每日一早的香果也上来了,分发到各嫔妃坐下时,“呕”突然间大厅里传来一声怪响,众人一愣,此时却看到百里晶面色惨折的,手捂着嘴一脸的痛苦,直摆着手:“快拿走,什么东西这么臭。”

    众人心中疑惑,其中一个嫔妃不禁开口:“二公主这里哪里不舒服吗,这果子平日里二公主很喜欢的啊,胃口不好吗?”

    “是啊,嫔妾那里有个开胃的方子,不如现在拿来给二公主用用,试试看效果吧。”

    众嫔妃皆是关心,只是面上却露出疑惑不解的样子,平时百里晶很喜欢水果,今天却是一看到就一脸难色,这转变还真是古怪的很,皇后看在眼中,面色却是大变,说道:“二公主之前中了蛇毒,身体一直很虚弱,所以最近胃口不太好,倒是让你们担心了,本宫这里早就配好了方子,用上两服应该会有好转,劳烦各位妹妹操心了啊。”

    “姐姐哪里的话,这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啊,皇后平时日待嫔妾恩重如山,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嗯,不过二公主不舒服,本宫也就不留你们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各自散去吧。”

    “是,妾身告退……”众人纷纷离去,只是粉嫣在离开的时候若有所思看了百里晶一眼,皇后此时却突然撇了她一眼,粉嫣转过头去,面上表情却有些复杂。

    皇后看着百里晶,此时面上已经全是寒霜了:“带二公主进寑宫去。”

    “是,皇后。”

    进了寑宫,下人将百里晶扶到床上,皇后对着蓝荷耳语了几句,蓝荷面色大惊,不过立即听命让宫女全部退下,接着换上来几个身壮的宫女,蓝荷却是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打开放在茶水里,走向床边:“二公主,你不舒服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百里晶却是一脸惊意:“蓝荷,你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本公主没看到。”

    蓝荷却是面无表情看着百里晶:“自然是好东西,公主还是先喝了茶水吧。”

    “不!母后,这蓝荷要害我啊,母后救我!”百里晶却是一惊,一脸急色的冲着皇后说道,然而当看到皇后面色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惊。

    此时的皇后面上极为阴冷,百里晶却不是第一次看到,因为以往在皇后要害谁的时候,她都是这一副表情,然而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母后!不,你为什么要害晶儿啊,晶儿是你亲生女儿啊,母后,不!”

    皇后却是冷冷出声:“按住她,强行灌下去!”

    “不!不!母后,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如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这个该杀千刀的,你对自己亲生骨肉都下的了手,你不得好死啊,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你不得好死啊!唔唔唔,咕咚咕咚,咳咳咳……”随着那几个壮实宫女强按着,百里晶已经被压着挖开嘴,蓝荷手中的杯子直接塞进去一般,一杯茶水被百里晶吐出一半,但却有一半被强行喂下去,然而才喂下去,百里晶就感觉肚子发颤一般的疼,扭动的异常激烈,就像是要绞碎了她五脏六腹一样,疼的她满床打滚,不一会,嘴角便流出鲜血来。

    百里晶痛的目眦欲裂,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皇后,恨的瞪起眼睛:“我是你亲生女儿啊,你竟然下的了这样的狠手,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住口!你这个孽子,若非我最近派人盯着你,都不知道你竟然怀有身孕了,若是让这肚子大起来,什么事都瞒不住了,你以为在宫中的那些个女人都是吃素的,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怀疑你。晶儿,这就是你自找的,你长这么大了,可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做出如此背德伦理的事来,你真是罪该万死,你以为母后忍心吗,我做出这件事心中有多痛你能了解吗,我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有什么比亲手逼死自己女儿还痛心的,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啊!”皇后痛苦的哭叫着。

    百里晶却感觉理会不到皇后的痛苦,她只感觉自己心中最痛,最可怜,她怀孕了?怀了丞哥的?可是还没等她发现就被人把孩子弄掉了,甚至自己也活不成了,她好不甘心,她还没看到丞哥做到皇位上,她还没有成为丞哥名正言顺的女人,她不甘心啊!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自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自私的,为了你自己,你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也什么牺牲都可以做的出!你也配当一个母亲,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还不是自己趁着父皇没有神智的时候爬床的,你又高贵出多少来,我就是你亲生,这都是跟你学的,不过爬的却是哥哥的床罢了。你现在跟我讲什么道德,就凭你也配吗!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杀,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也要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你不得好死啊!”百里晶疼的面容扭曲,话语也是极尽之恶毒!

    蓝荷一听,看着晃动着身子,面色惨白的皇后,突然喝斥一声:“闭嘴!”狠狠打了百里晶一巴掌,那巴掌极为用力,打的百里晶头直接磕到墙上,顿时血流如柱。

    皇后一见,惊道:“不,晶儿!”

    然而她一冲过来,百里晶却是突然一抬头,狰狞的面色看的皇后大惊失色,连忙要向后退,可是此时百里晶却已经扑向了她,恶狠狠的咬过来!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飞扑扑扑~~~

214,百里晶之死,恐吓皇后!

    皇后没想到百里晶会冲过来,当下愣住,也是这个原因让她完全没有防备,百里晶却是阴暗的看着皇后,接着抬头便是一推。

    “砰!”

    被重重推在地上,皇后感觉后背的骨头快裂了一般,疼的她直抽抽,那蓝荷此时反映过来,连忙奔来在百里晶还想再朝着皇后肚子踹上一脚时,及时阻止了她:“快住手!”

    “啪!”又是一巴掌,百里晶顿时被打的两个脸都肿了起来,甚至脸颊上还要巴掌留下的指甲刮的血印子,百里晶却疯了一般,根本不理会脸上的伤,这一脚没踢到皇后,却是一脚照着蓝荷的身上踹去。

    “砰啪!”蓝荷直接被踹撞到桌子上,连同桌子全部一倒,整个摔的“嗷嗷”直痛叫。

    百里晶面容扭曲,看着倒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皇后,愤怒的哭叫:“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皇后面色发白,不断的摇着头:“晶儿你冷静点,你听母后说啊,是,母后是给你下了药打了孩子,可是那孩子是留不得的啊,你与太子根本就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若是你们的事传扬出去,不止是你,太子又怎么办。他从小到大,都是为着皇位而努力着,你想到时候因为与你的事而毁到他一生的前途吗,他本来有望成为高高在上的存在,你想他最后落的惨败的下场吗。你不是爱他吗,你忍心?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又能做何解释,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觉得会没有人过问?那些与我们为敌的,会抓着这个把柄不放的啊,我不这么做能怎么做,母后的心痛你能了解吗,你根本不了解啊!”说着,皇后也痛哭失声。

    皇后对百里晶确实是有感情的,这个感情比之百里丞还重,在这皇宫内院中想有个真心相待你的不多,不论哪里都是充满着阴暗算计的,就算之前再好的姐妹,下一刻也有可能翻脸无情好死不相往来,在这里想要真情实在太难太难了。正是因为如此,这后宫里充满了阴暗算计,有时候便连骨肉都能算计上,但是这不是绝对的,起码这十几年来的相处,百里晶在皇后面前乖巧懂事,皇后十分爱护她,正是因为如此皇后是真心疼爱她的。

    可惜,百里晶与百里丞做出了不可弥补的大错之事来,本来若百里晶因为皇后的警告再不去见百里丞也就罢了,可是皇后暗中盯着她,发现百里晶不但没忍住,甚至还怀有身孕,这就让皇后慌了神了,一边几天皇后都没睡好,她一直在思考着这个事,再这么下去,一切都完了。这件事传出去,她甚至惶恐她的后位都会保不住,更何况百里丞了,将来的一国君王竟然做出这等**之事,根本就是直接破坏了他登基的可能。

    皇后心中很乱,她知道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在事情还没一发不可收抬的地步,她必须要阻止,必须要有一个决断了。就算心中再如何不忍,但是为了百里丞的前途,她必须在百里丞与百里晶之间选择一个,这也不只代表她,同样代表着林府的未来,百里丞若是不能为帝,林府也会遭到罪祸的。就算不是百里丞,登基的人放过林府,那林府的辉煌,恐怕也要断送了。这即便只是担忧,可是她也不能拿林府的事开玩笑,一个是心爱的女儿,一个是事关她与林府未来的儿子,皇后最后只能牺牲掉百里晶。

    其实若是想将这件事掩过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将百里晶以借口送出京城,找个地方把孩子打掉,让百里晶好好养伤,然后找一个地位不高不低的人家,将百里晶赶快嫁出去,就算这之间有什么错漏让那家人知道百里晶早已破了身,但那身份也绝对不敢与皇后她们为敌。

    可是那前提是百里晶能放的下才行,从她忍不住又出宫找百里丞来看,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若是百里晶嫁了人,还与百里丞这么往来,到时候只会惹来更大的丑闻,皇后赌不起了。

    只是这是她亲生女儿,皇后再铁石心肠,她也会痛她也会受伤的,而且她做的这一切她的女儿竟然完全不能理解,还出手打她,皇后也感觉到无尽的委屈。

    百里晶却是一脸冷意,只是面上也全是泪:“你的借口还真是好啊,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你一直以来确实对丞哥还有我不错,我们是你亲生儿女,你觉得我们不会背叛你吗,这比你费心养着这种狗贱的奴才强百倍了,对你或许真的心痛了,可你有想过我吗?你知道我与丞哥为什么在一起的,还不就是因为你!”说着,百里晶面上满是恨意,“从小到大你只知道争斗,只知道与后宫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你又真的关心过我与丞哥吗,与丞哥见面,三句不离皇位,不离丞相的学习,与我呢,一直让我装淑女,一直指责我的单纯,我会变的越来越狠,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对我们的亲情,很可惜,我们根本没看到,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想要真正统驭后宫,我甚至还想过,若是等你成了太后,你会不会做那垂帘听政的野心家!”

    “晶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母后,母后绝对没想过垂帘听政啊,母后是真的想要助太子夺得皇位,我成为太后永享荣华,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剐我心的话啊,你这是想逼死母后吗。”皇后捂着胸口,脸上都是伤痛的泪。

    百里晶面上微缓,可是嘴角仍掉冷冷的勾着:“你这么想最好了,不然我会在临死前,直接送你上西天!”百里晶威胁完,突然叹息一声,“要说怪,倒也要怪我自己,谁让我早已将首先伦理当成狗屁,一心想要与丞哥在一起呢。你说的或许是对,可是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十分寂莫,我连亲情都感觉不到,难道连男女之情都不能有吗?这件事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了,不过我与丞哥在一起,我却没有后悔过,我真是爱他,可惜没有给他生个孩子。”

    皇后面上古怪,咬着唇:“晶儿你放心去吧,母后一定会助太子登基的。”

    百里晶冷笑的望着皇后:“你果然下的不止是掉落胎药,还有夺我命的药,母后你还真下的去手。”

    皇后哆嗦着唇,一脸的悲伤:“晶儿,我没有办法啊。”

    百里晶好似无法站稳了一般,“蹬蹬蹬”连退了数步,最后“砰”的一声撞到床边,坐倒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皇后:“没有办法,那为何下这种毒?本来我还想相信你,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最好不要对丞哥有什么别的心思,你最好完成你说的誓言,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啊啊!你好狠毒的心啊,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狠毒的女儿,我恨你啊!”

    突然间百里晶痛叫失声,而这时候,百里晶的身上突然开始细密的流出血来,一开始只是血珠,到后来却是汩汩血泡,血水,没多大一会,百里晶就好似个血人一样,皇后大惊:“晶儿,晶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晶儿你快起来,你快点起来啊,是母后错了,母后错了,晶儿你快起来啊。”

    百里晶痛的脸上肌肉开始抽动崩溃一般,眼珠子瞪的快飞出眼眶:“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哇!”又是吐出一在口血,直接吐在了胸口前,而她整个人已经痛的开始全身颤抖,那是一种没有规矩的,痛到了极致身体本能的颤抖,跟得了癫狂病一样,百里晶身落血海之中,就这么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恶狠狠的瞪着皇后,皇后看的心中大惊,心中更是痛的悲从中来。

    “晶儿,晶儿你快醒醒,母后错了,母后不想你死啊,晶儿你快醒醒!”皇后扑向百里晶,然而床上的百里晶却是瞪大眼睛,阴狠狠的瞪着她,却了无生息,死透了。

    “不晶儿,是母后错了,是母后错了啊,你快醒醒,母后不要你死,晶儿晶儿!”皇后一声痛叫高过一声,脸上全是泪。

    “好了,别叫了,她已经死了,叫也没有用了。”却在这时,突然从内室门口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

    皇后身子一僵,面上表情好像定格一样,突然愤怒的望向门口:“是你,是你毒死的晶儿,是你下的手!”

    那人缓缓走近,脚步若莲,步步生花,只是每走近一步,却让皇后心中越发堵碍,眸子里全是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向晶儿下手,你忘记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吗!你竟然动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这是想毁坏我们之间的约定与合作关系了。”

    那人走到屋内,听到皇后的话,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十分好听,只是那语气却是带着嘲讽:“皇后,这等诛心的话你说的出来,我可没脸承认啊,二公主是你下令要毒死的,我也不过感觉这毒啊下的太轻了,怕是弄不好二公主死不了,反而受尽折磨,所以加大了毒性罢了,真正要害死二公主的可不是我,而是皇后你这个亲娘啊。这等毒杀二公主的罪名,我可是担待不起,还请皇后不要随便冤枉人啊。”

    皇后双拳紧握,牙关紧紧咬着:“你来这里做什么,本宫的事自己会处理,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人冷哼:“若非皇后对二公主的事拖延了这么久,我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要知道我来这安乐宫也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的,看我这个合作的伙伴多么看重你,皇后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皇后怒喝一声:“闭嘴!我乃大周朝皇后,不论如何你都比我低矮很多,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斥责本宫,若是你觉得与本宫合作就能不将本宫放在眼中,那你就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离谱,本宫会让你尝到苦头的。”

    来人轻哼一声,声音却柔和了许多:“既然如此,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了。不过皇后,二公主既然死了,你就请节哀吧,必竟这害死二公主的,严格说来也不能全算是你,这引子还是那轩辕月,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皇后眸子阴冷:“本宫知道,当初若非晶儿趋蛇毒害她,那些蛇恐怕也引不到皇宫来,虽不知道当时那轩辕月是真的没遇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躲过了,可若是当初她被群蛇相缠毒死,也不会有之后的事了,所以本宫与这轩辕月早已是势不两利的,本宫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那人嘴角一勾,看着皇后一脸狞笑,转身离开了,只是面上却带着嘲讽。

    这皇后说起来就是个极为自私的人,说百里晶是被欧阳月害死的,这话或许有那么点关系,可是最主要的关系还不是百里晶她自己吗,若非百里晶心思恶毒想要害欧阳月,会被反咬一口害的自己中毒?若非中了花冠毒,那淫毒发作,百里晶身心难耐破坏了以前的计划提前去太子府,又因为毒性与太子长时间交欢,也不会让皇后发现,当然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可能事情就不一会样。

    若是没有之前的交锋,等百里晶有了身孕,皇后若是不知道是谁的,可能将百里晶送到别处生下孩子养胎,或者提前嫁到哪户人家,先给孩子找个便宜爹爹,八成机会不会发展到皇后自己毒死亲生女儿的地步,可是一切都不会重来。而这一切要强行冤枉到轩辕月身上也实在没有道理,不过她却不管这个,只要轩辕月被皇后记恨上,不死不休的记恨上,就达到她的目的了。

    轩辕月,你还想不到,宫中有个恨不得将你万剑穿心弄死的恶敌吧,哈哈哈哈哈!

    皇后冷冷的看着离去的人,旁边蓝荷也是一脸冷意:“皇后,她未免太嚣张了,若是长此以往,此不是会越来越嚣张跋扈,怕是以后都不将皇后您放在眼中了。”

    皇后冷笑:“可不是没将本宫放在眼中吗,她刚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可有将本宫放在眼中,不用等将来,本宫现在就可以想象之后她会是怎么样一副嘴脸。”

    蓝荷沉着脸道:“那皇后您看,要不要先找机会做了她。”

    皇后摇摇头:“不,现在她还有用处,就让她先嚣张一下也无妨,到时候本宫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而且本宫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轩辕月,可是不止是本宫,她也要对付轩辕月,那么两人合作成功率自然是大很多了。”

    蓝荷想了想点头道:“还是皇后深谋远虑,是奴婢短视了。”

    皇后此时却是转过头,看着百里晶躺在血泊中,还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着百里晶面上那狰狞的表情,心中却是一突突,竟没来由的害怕起来:“蓝荷你去处理吧,让二公主风光大葬。”

    百里晶死了,这总不会无声无息,藏着掖着那肯定不行,倒不如闹的大一点,还能减消其它人的注意,反而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蓝荷立即叫来心腹,将百里晶的尸体带下去清理了一下,然后换了身十分华美的衣服,随后传出消息,二公主因为体几毒素太强,当时一枚护心丸效用不理想,体内毒素扩张最后还是死了。

    这一消息传出去,顿时京城内腥风雪雨起来,对于百里晶的死议论纷纷,而明贤帝得知后情绪也是极为愤怒直拍着桌子喝及着宫中侍卫,当初派人调查成德殿蛇群出入,竟然没有人发现什么线索,到现在百里晶真被毒死,明贤帝自然究其罪责,直接处罚了两个小队队长,临时任命了副队接任,然后立即奔到安乐宫前来看百里晶,而宫中的其它嫔妃皇子公主等听了,同样十分错愕,只不过一个个都跟兔子速度一般,都行动神速,虽然没看到百里晶的正面,但是也都因此劝解皇后好一阵子这才走了。

    随后便是宫外的各大势力了,同样最先进宫的就是皇室宗亲的各方了,辰王府与公主府的马车在宫外相遇,欧阳月百里辰便跟着霜霞长公主一同来到安乐宫。

    当时百里晶死在安乐宫里,而皇后又说想守着百里晶,等七七四十九天想等她还魂,这宫中是忌讳鬼神之说的,可是一是皇后身处高位,二又刚失了亲生女儿,为娘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所以谁也不会指责她什么,这灵堂就设在了安乐宫里,对于这种破坏礼数的行为连明贤帝也没说什么,所以一时间安乐堂里来往人员频频,皇后白着一张脸,一身的素衣,静坐在右侧,谁来行礼她也多半只是点点头,行为有些孤傲冷漠,比起平时的皇后相去甚远,但是这样却又透着不尽的悲凉,不少贵妇看着皇后的样子,是真心心疼的哭了几场。

    对于百里晶的死,欧阳月也没多少意外的,做出皇家这种大丑闻来说,早晚都是一死,也不过早晚的问题,而且还能借此少了一点麻烦,对欧阳月来说其实还是喜事,可是她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临进厅里特别将弄湿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又用上了刺激气味的帕子对着鼻子擦了擦等进入大厅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那眼泪啪啪往下掉。

    其实以欧阳月的演技,还真是不需要这些,不过这也得做做样子不是,她真心对百里晶没有半点感觉,所以以防万一。

    “母后请节哀啊,没想到二皇妹最后还是走了,母后现在心中一定十分难过,您难过就说出来,皇儿媳定会尽所能劝解您的,二皇妹死了您这样子我们看着也十分心疼啊。”欧阳月抽搐着,嘤嘤的哭着,看那双红肿的眼睛,还有那拧的发红的鼻头,就跟个小兔子似的,却也足见欧阳月演戏的高超,当然那些不明所以的贵妇心中却感慨,这辰王妃倒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啊。

    皇后冷冷的扫了欧阳月一眼:“老七媳妇倒是有心了,母后没事,现在需要本宫去做的事还有很多,晶儿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本宫这个当娘的心里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呢,只要本宫找到那个引蛇入成德殿的,定要将其碎尸万断,尸肉去喂狗吃!”那眼神要多恶狠狠就有多恶狠狠的,别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身心发寒,可惜在皇后面前的是欧阳月。

    欧阳月拧拧着帕子,轻轻试了试眼泪憋出的泪,无限悲伤的道:“说的是啊,母后现在心中一定十分痛苦又怨恨吧,听说二皇妹是因为一颗护心丸无法全部低压毒性,最后导致蛇毒又再次毒害了二皇妹,所以二皇妹才死的,母后也是有些后悔当时将护心丸都拿出来了吧。这么想也对,换了谁都会这样想的,母后您也真是仁善大肚啊,这换成一般人,别说别人了,就是皇儿媳啊也得先保了自己看众的人,哎,二皇妹想来也不会怪你的。”

    皇后身子却是僵硬着,而其它的贵妇也都坚起耳朵听了起来,听到欧阳月这么一说,都纷纷一缩脖子,百里晶是因为蛇毒死去的这些人信了几分先不说,但说那护心丸其它两颗的去落却是让人心惊的,那宣府乃是太子太师府,可还有一个小门小户呢,皇后若真是因此恼羞成怒报复,那家也只有等死的份,此时她们无比庆幸,当时自己府中没有受伤的,而还有两名被蛇咬伤的,却因为那两条蛇没毒,回去休养了几天就好了,可是此时却也不禁担忧,皇后不会借题发挥牵连了她们吧,一时间这里人心惶惶的,看着皇后的眼神都不对了。

    皇后握着椅背的手慢慢手紧,白皙的手背上竟然青筋直冒,那铁青的脸色,恨不得直接一口将欧阳月咬死。

    没有人比她清楚这百里晶是怎么死的,而她总感觉欧阳月说这话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总感觉她是有意指责她?可是这件事她办的十分干净,不会有错漏,只是欧阳月凑巧吧,凑巧说到她心中最痛的那一点了。

    因为死前,百里晶还是一脸狰狞之色,对她痛叫着不会原谅她啊!晶儿是带着对她的怨恨死不瞑目的啊,没有人知道,她安静的坐在灵堂里,其实心中却有些发怵,那种痛与怕,让她浑身像是长了一层毛发一般,谁说的一声不对,她都会树起刺去扎人。她是一国皇后,那样的事情却是不可以发生的,皇后忍的十分辛苦,偏这欧阳月还在这时候往她伤口上撒盐,皇后感觉心口不断揪着,又不断被拉扯的,疼的她双手都在颤抖着,强咬着牙吐出:“是啊,只要我找到害晶儿的凶手,晶儿也会死的瞑目了。”皇后看着欧阳月,一眼阴冷泛带杀意。

    欧阳月抿着唇,还不断擦着泪,竟然连连点头:“母后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谁是真正毒杀二皇妹的凶手,想必二皇妹最是清楚,说不定二皇妹正等在哪里,直到找到机会亲自报仇呢。”

    旁边有个贵妃听着欧阳月的话,吓的一哆嗦,不禁开口道:“辰王妃,看您说的,好似二公主的鬼魂还在似的。”

    欧阳月竟然认真点头:“没错,我相信二皇妹的鬼魂会在的,听说死前状似惊恐,死不瞑目的很多会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呢。”

    “啪!”其中有个贵妃,正捧着茶要喝,谁知道手上一哆嗦,直接摔在地上,那一道碎裂声好似一个开关一样,这一巨响,顿时让灵堂里的人跟着尖叫了起来,就好似全体看到鬼一样。

    皇后更是吓的一哆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苍白,却是双拳紧握,突然冲着欧阳月怒喝出声:“住口,辰王妃,你不要仗着本宫和善就不与你计较,你在这里妖言惑众,小心本宫轰你出宫,永远不让你进宫。”

    欧阳月却是一脸疑惑道:“咦?母后不也相信鬼神之说吗,不然怎么要在这里设灵堂,还要七七四十九天,就为了见二皇妹一面,其实本面皇儿媳也是不信的,只不过看着母后都能因为思念愿意相信,皇儿媳也特意找人打听了些,还希望能帮助母后达成心愿呢,没想到却让母后如此恼怒,是皇儿媳的不是了,请母后恕罪。”

    “你!”皇后气的直咬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前她会放出风声,也不过就是为了掩示事实真像,当然能借引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让人同情,那对她也是没坏处的,谁知道现在却是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若是她不信,那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耍着人玩呢,还是虚伪的表现什么母爱的。若是她信,又为什么对欧阳月所说的话如此反感,必竟真有鬼的存在,什么样的自然也都有,欧阳月的话也不是绝不可信的,但皇后又为什么如此的愤怒呢,实在是让人想不透吧。

    皇后又岂能说出真相了,她能说若是相信了,她就感觉百里晶会回来找她,她心中这是怕的呢,只是她刚才也确实失礼了,一时间竟然就僵在原地了,过了一会,皇后面上才缓过神色来,只是叹息的道:“老七媳妇你没错,只是本宫心中挂念着晶儿,言行有些敏感偏激了,本宫那也不是生气,本宫只是太过思念了,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本宫反倒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哎……”皇后长长叹息一声,坐回了原位置,脸上也没那么精神了。

    霜霞长公主看着,此时宽慰了两句:“一切都是命,皇后也不要为此太过烦心了,你乃皇后,后宫的女主人,这皇宫的一切还需要你打点,可不要因为晶儿累坏了你自己,那也同样是得不偿失。晶儿这样一去给你打击是不小的,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大家都不会看着的。”这劝解的话谁都要说上一句,霜霞长公主这话,皇后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听。

    “劳烦皇姑费心了。”皇后礼貌的应了一句,而这来皇宫吊丧的人不少,一波接着一波的,大厅装不下,前面来的自然都各自离去了。

    离宫的时候,霜霞长公主、欧阳月坐在一辆马车时在,前头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分骑着一马,并肩同行。

    “看出什么没有?”马车上,霜霞长公主问道。

    欧阳月眯着眼睛:“皇后的情绪十分激动,似乎有些作贼心虚啊。”

    霜霞长公主长长一叹,不禁沉着脸:“自古皇家情寡淡,肮脏的事也没少做,可是这种**之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简直是不要脸,不过这皇后也是个心狠的,毒杀亲生骨肉的事也做的出来。”

    欧阳月说道:“同样也可以说,她心狠手辣,为了太后之位她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同样也十分的危险。”

    “她现在怕是记恨上你了,你要小心谨慎一些,虽然说已经三个多月了,这胎位算是正了,但是没将孩子平安生下来,你就绝对要小姐,就是生下来这孩子也要严密的保护好。这宫里每年死去的孩子都不少啊。”霜霞长公主眸中闪过丝厉芒。

    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可是只要他想,他能一天换一个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一年里最少他也会宠幸百八十个女人,其中起码得是十分之一的比例怀有龙种吧,可是这一年下来又有谁生的下来呢,皇宫中可是许久没有安稳落地的孩子了。

    欧阳月点头道:“祖母放心,月儿一切都会小心的,我的孩子,我拼命也会将他生下来,好好保护的。”

    霜霞长公主轻抚着欧阳月的手背:“至从上一次被陷害回来后,这也过去不少时日了,之前朝华那孩子不离开,就是担心你,现在已满三个月了他也该回边关了。”

    欧阳月点点头,嘴角却是勾着抹笑的,有这样爱护她的哥哥与祖母,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太子府里,百里丞坐在书房里,却是静待了好久也没有说一句话,书桌的上面摆放了几幅画,画中都是同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或蹲或站或起舞或弹琴,但是却是一个表情,都是深情款款的望着画外,像是透过画在看着谁,起必对画她之人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在这幅画最上面,却有一张女子侧卧在床上,全一裸的话,女子身段迷人,前突后翘,头发垂落,面上带着浓浓的**,眸子似乎在不断眨动,勾引着做画之人。

    而这些画上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死去的百里晶,这些画也曾经是两人闲瑕之时,**所用的。

    看着桌顶上的画,百里丞面色幽冷,手指在画中人浑圆与腰腹上微微划动着,似乎在回味,又似乎什么都不是:“真没想到,第一个怀有我孩子会是你啊晶儿。”说到这百里丞的行色一顿,接着抓起画,直接扔在了桌右侧。

    原来这桌子右侧现在放着个铜桶,里面生着炭火,这画刚一扔进去,顿时“轰”的一记,撩起了火云,瞬间将那画袭卷,百里臣相继将桌上的画一个个都扔到铜桶之中,没过多久这屋中的气温就不断攀涨着的,铜桶里更是火星四起,“噼里啪啦”作响。

    百里丞看着火势撩起,看着火中的画像不断的被烧没,火光在他的脸上变幻着,一时间竟然有些诡异。

    百里丞眸子泛冷,又喃喃自语的道:“晶儿是跟了孤最久的女人啊,孤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而且晶儿怀有孤第一个孩子啊,母后你竟然就这么狠心,问都不问孤,便毒死晶儿,你可有想过我的感觉!”百里丞唇紧紧抿起来。

    他与百里晶在一起确实是不对,百里丞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吗,可是他与百里晶在一起几年了啊,百里丞所有女人加起来,怕是都没有与百里晶待的时间长,他们又有血缘关系,百里丞对百里晶更多的是利用,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无情,起码在他众多女人中,对百里晶还是十分看重的,就是这样的女人,竟然被母后亲手杀了。

    百里丞感觉到心寒,那可是母后的亲生女儿,他的亲妹妹啊,就这么死了!若非他是太子,若非他对母后有着大作用,是不是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杀死。百里丞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可怕,手刃亲生骨肉,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百里丞看着火势渐渐落下,几幅画已经只烧的剩下连连角角,面上神情更为冷沉:“晶儿你放心,母后既然不顾亲情对你下手,等孤坐上皇位,也不会就这么随便算了。这不就是母后教我们的吗,只要能往上爬,一切都可以放弃,一切都可以利用。她一直在利用我们,到时候孤也必要她尝尝苦头。”

    皇后一心为了太子铲除祸根,忍痛下了杀手,却是不知道,在太子看来,这跟杀他也没有两样,有一就有二,皇后的行为之冷血,任何人知道了都会心寒。母子的隔阂,她还能够平复吗?!

    百里晶的死,弄的京城有些动乱,皇宫里明贤帝经常发怒,三天两头便要打杀一人,弄的人心惶惶的,最后还是太后出面,这才暂时压下了明贤帝的火气,不过最后这蛇到底是怎么引到成德殿的,明贤帝依旧没有头绪,最后这件事也只能做罢了,只是他为百里晶准备了丧礼,真正风光大葬了。

    辰王府里,欧阳月坐在房间内,轻轻抚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正是当初与百里辰定情的那一对,百里辰此时带着两个丫环走进来,两个丫环头中端着茶点,百里辰看着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娘子这么深情款款看着我们的定情信物,还真是让为夫心中愉悦,这是否在说娘子已经爱为夫到时刻都离不开为夫了。”

    欧阳月哼了一声,那两个丫环放下东西,便被百里辰打发走了,欧阳月这才抬头道:“相公我总感觉最近这镯子似乎总有种怪异,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与我心灵相通一样。”其实欧阳月心中却想,当初宿儿曾经寄住在这对镯子里,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呢,金镯子怎么会有此功效,后来知道这是对精美的玉镯子倒能理解一些,只不过至从宿儿离开后,她与这镯子便没有了联系,现在隐隐这个感觉,看起来宿儿是真的回来了,会不会过几天她就能见到宿儿了呢?还是要等到真正生出来,只是对百里辰,她却不知道怎么说。

    百里辰笑道:“这镯子可是母后传下来的,据说有着安抚人心的效果,或许是母后在天之灵在保护你呢。”

    欧阳月笑笑,算是认了,转念又是一想:“对了,表哥出去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还没回来,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百里辰也皱着眉:“确实好久了,而上一次传来消息是在十天前,听说已经动身回来了,算算日子应该快到京城了。”

    欧阳月却是感觉心里有些发慌,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却在这时冬雪突然在外面叫道:“王爷、王妃,奴婢有紧急事情禀报。”

    百里辰道:“进来吧。”

    冬雪步子有些急,奔进房间时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愣了一下,冬雪可是很沉稳的,很少能看到她这个模样,冬雪一进屋便连声道:“王爷、王妃,冷公子回来,可是他身中数刀,恐怕……恐怕快不行了!”

    “什么!”欧阳月与百里辰皆是一惊,百里辰扶着欧阳月急道:“快,请太医过府,月儿,我们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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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有下人去请太医,这边上百里辰与欧阳月则快速来到客房,路上两人心中却是无法平静,这冷采文之前因为怕引来麻烦没有带太多人离开,可是那带出去的也各个是好手,若是能在这种情况下伤了冷采文他们,对方那绝不是善茬。

    两人迅速奔入客房,然而房门一开始,两人最先闻到的便是那房中刺鼻的血腥味,两人心中一惊,步子也更快了几步,房间床上冷采文好似躺在血泊中一般,连床单被单纱幔都被染了血,冷采文面色煞白,眸子微闭着,呼吸极为粗重,脸上大滴汗珠滚落下来,一看这脸色情况就不太好,而两人再看向他身上时,心中感觉一紧。

    因为冷采文身上的伤口不但多,而且很深,打眼一看最少有四处,两个砍在肩头,一刀刺在腹部,还有一刀则是在胸口,而最致命,流血最多的就是胸口这里的刀伤,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真是没救了!

    欧阳月心中一颤,眼眶都不禁红了:“表哥,你怎么样。”欧阳月走过来,声音都不禁轻了许多。

    床上的冷采文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冷采文最象征性的桃花眼,此时都不禁微微下垂,但是看到欧阳月,他嘴角一勾,桃花眼再次勾起,但欧阳月注意到他不过就这一个动作,脸上的汗就又‘唰’的掉了一场,可知现在冷采文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欧阳月心中一痛:“表哥你放心,王爷已经叫太医了,我们一定会医好你的,你会好起来的。”

    冷采文咧嘴笑笑,但是下一刻又不禁收了回来,眉头已经完全无意识的皱成川字,整个身上血水与汗水让他好似在水中捞起一样,十分的惨烈:“咳……我没事,只是被小贼伤了几刀,我可是打不死的……”冷采文说话声音轻颤,说到最后唇都跟着发白颤抖着。

    “表哥,你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过来了。”说着欧阳月沉着脸:“怎么还在流血,没先上金创药吗,清洗了吗!”

    那些丫环连忙道:“回王妃……有,可是没有效果。”那丫环吓的哆嗦着,欧阳月嫁到辰王府后,虽然掌着中馈,但是赏罚分明,平日里即便冷淡可是也不会无故找人麻烦,想看她冷脸的机会还真是不多,这样她反而更加害怕。

    欧阳月看到丫环的样子,却是神色一冷,只是刚要做什么却迟疑了一下,正伸手要拉开冷采文的衣服观看其伤势。冷采文咳嗽了一声道:“表妹不用麻烦了,我的身体我清楚,怕是不行了。”说这几句话,冷采文的面色似乎更白了一些,然后伸出血淋淋的手,微微抬起,指着身侧“这里……拿出……来……”

    欧阳月一愣,百里辰已经接手,弯过身子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布包子,打开后面色却是大变,欧阳月看到那布包里的碎渣子,终于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表哥你……你……”那里的东西不是冷采文此行的目的‘血燕窝’是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想的还只是这燕窝,这让欧阳月感觉被刺着心的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妃……”春草拿着手帕连忙为欧阳月擦泪,犹豫着想要劝她别哭,情孕的时候哭对身体不好,可到了这种时候她也说不出这种话来,看到表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时刻记得给小姐的燕窝,她也感觉心中翻江倒海一样,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却是强忍着没让这感觉发作出来。

    百里辰收下,看着冷采文倒在床上的样子,动动嘴却是半天没说话,这一刻他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自认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月儿,可是看着冷采文这个样子,心中也刺痛着,他与冷采文认识多年,他一直以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他甚至很难看他对一件事认真过,可惜他们爱上同一样女人,都可以为其拼命的女人,他不会放手,两人之中注定只有一个人可以幸福,一个要却在承受着痛苦。

    面对情敌,他说不出话来,可是身为朋友,他心中却是感动的。

    “表哥,你怎么这么傻啊!”欧阳月终于忍不住,不知道是斥责还是埋怨,只是泪流的更多了。

    这一世的重生果然不需此行,她结识了朋友,有了亲人,有了爱人,将来还有会孩子,可是过多的感情却不是她能承担的,她甚至觉得辜负了冷采文。

    冷采文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欧阳月,眸子自然是不断闪烁着,似乎想要聚集焦距看清欧阳月,最后却没有力气,只是喘着粗气的道:“表妹,看着你幸福,表哥觉得很开心,你不要难过,表哥我会心疼的。”他就快死了吧,那就在死之前再不压抑吧。

    欧阳月咬着唇没有说话,冷采文只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遇到几个毛贼,我这个天生不是做大事的料,不过答应别人的事,我也会拼命去完成,其实若非认定了要将血燕窝带回来,我可能早死在道上了,所以表妹你不要伤心,若非是为了这东西,我可能早死了,甚至连回来与你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我的心中是感谢它的,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命吧,我注意会这么死掉的。”

    欧阳月突然道:“表哥还没告诉冷府吧,我现在就去通知,你想他们吗?”

    冷采文有些闪神,突然摇摇头了:“不必了,那家里有许多人不希望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将来你将我的骨灰带回去就好,若是没人接收,就劳烦表妹你在哪个山头给我弄个小坟就行,旁边栽两枝桃花,让我在地下也有个好地方可住。若是无事每年去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闭嘴!”欧阳月突然怒道,倒是让冷采文一愣,欧阳月却是拿手背直接抹了把脸:“不许你说这些,你要是真的听我话,就不许你说这些,你为了我才会受伤,我绝对要救活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若是敢死,你将来就是被下葬,我也会生气的将你的坟都刨了,你要是不想死后还不得安宁,就老实的,用你的意志让自己活下去,不然我绝对说到做到!”

    冷采文张张嘴,眼眶却不禁有些湿润,心中说道:若是你能将我记得这么深刻,我死一百次又有什么关系呢,月儿……

    只是他看着欧阳月已以泣不成声,只是压下心中的激动道:“好,这么……彪悍的表妹,我怎能不怕……我可……不敢死啊……咳咳……”

    “刘太医来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

    欧阳月与百里辰转过身去,刘太医背着个药箱子,直接被冷刹提溜着进来的,那张老脸憋的通红,只不过此时谁也没理会刘太医难不难受,现在时间很是紧迫,刘太医一进房间感觉到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床上的冷采文也不禁倒抽一口气,这好重的伤啊,冷二公子能活着回来,这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百里辰急道:“刘太医,快看看采文的伤势,你一定要救好他!”

    刘太医嘴角微微一抽,打眼看着冷采文的伤势就不弱啊,让他救活,真当他是神仙吗?刘太医却不敢耽搁,走到床边检查冷采文的伤势,当看到这些伤时,心中更是大惊。

    “老夫马上开两个药方,一个两碗水煎服,一个是外伤之药,必须要快。”刘太医认真一看,用力按压了下冷采文胸口,发现那血还不断流着,心中大惊,一边对着欧阳月与百里辰道。

    两人自然不敢有所耽误,连忙派人前去拿药,而刘太医也在这边命令道:“老夫现在是要给冷二公子止血,得让府上的人不断拿来清水,老夫看了下,虽然之前有做过简单的处理,可是失血太多,为了防止溃烂还需要再次大清洗一下,恐怕会是个大麻烦。”

    百里辰道:“刘太医你尽管治疗,只能能治好采文,这王府里的人随你调派。”

    刘太医也没多话,看着欧阳月说道:“辰王妃您怀有身孕,还昨无与辰王爷出去吧,微臣要为冷二公主宽衣清洗了。”

    欧阳月一愣,看了冷采文一眼:“表哥,你坚持住!”说着,已被百里辰扶着来到了院外,刘太医给冷采文宽衣清洗,女子自然是不宜在场的,不过现在已秋未冬初,外面也是极冷的。

    一出来,百里辰便道:“春草你去拿披风,还有暖手炉,在这院子里立即给本王建一个帐篷来。”

    欧阳月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确定表哥安全就好。”

    百里辰紧紧握着欧阳月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着,好似怕放开,欧阳月就会消失一般:“不行,你现在还怀有身孕,怎么能让你吃苦,就这么做吧,看采文的伤势一时半刻也不会好,在这种情况下你想必也不会安心去休息,不过你也必须听我的,若是在帐篷里你感觉到冷,必须要进房间,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即便是担心采文,也要想想我与孩子知道吗。”

    欧阳月点点头,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

    百里辰这边一下令,王府都动了起来,没一会功夫春草便带着四个下人,弄了一个炭火盆,拿了两个手炉,更带了四间厚实的大披风,那边的下人开始建帐篷,也是王府的下人都手脚麻利,而且各司其职,一柱香的时间一顶结实的帐篷竟然就扎好了,炭火盆立即搬了进去,里面还放着一张桌子,一张软塌,百里辰直接将欧阳月扶在软塌上,自己坐在一边让欧阳月靠着,桌前摆放着茶果等物,春草、冬雪还有冷刹等都在帐篷里守着,而且刘太医要是有什么吩咐这里也能立即知道。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房间里不停的端出血水来,那刘太医本来吩咐弄来的药,也足足再准备了三四遍,可是里面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百里辰与欧阳月都不禁有些慌了,因为这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帐篷里已经点了两盏灯照明,欧阳月心中有些焦急,甚至想闯进去看个究竟,她前世可是个特工,即便现在怀孕了,脑子可还没迟钝,因为经常出任务,若是刘太医不行的话,她这里到底还是有些疗伤的法子的,总应该有点帮助吧。当然术业有专攻,欧阳月也知道,她就是知道一些医学上的紧急治疗的办法,可是也不会刘太医这个在医术上浸淫大半辈子的人,中医从古代流传到现代,历经如此之久的时间,还有其独特性,甚至有些西医上前期查觉不到的,有些有门道有实力的老中医还能通过把脉探查,提前防备,这是十分了得的,所以心中再怎么焦急,欧阳月也一直忍着,可是这么久了,她实在快忍不住了。

    不止欧阳月,百里辰心中也已经有些烦躁了,之前冷采文被带回府中的样子,那已经是失血过多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若是还没好,那血不会是流完了吧。刘太医想不到怎么解释,所以一直没敢出来。

    夫妻两个不禁要往坏处去想了,却在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刘太医一身灰袍子,此时已经是血淋淋一片了,刘太医神情极为疲惫,但是眸中却难掩兴奋:“辰王、辰王妃,微臣总算不负厚望,冷二公子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看到刘太医出门,已经从帐篷中走出来,听到刘太医的话心中一松,却在这时刘太医脚上一软,扶着门框便要倒下,还是冷刹机灵,快一步飞过去,拉起刘太医便扶住了,欧阳月道:“刘太医真是太辛苦了,不如先在王府里住下休息吧。”刘太医这样子也真不适宜再多行了,累的全身快软了一般,不过欧阳月想起刘太医的话又连声道,“刘太医说表哥的命暂时保住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危险。”

    “冷二公子伤的太重了,又失血过多,补血是关健,而且他身上的伤口微臣仔细一看却不是四处而是五处,后背还有一刀,好在那刀是刺偏了,若是直接刺在腰骨上,冷二公子就算救回来恐怕也无法行走了。冷二公子身上伤口太多,若非他年轻力壮,又意志力很强,恐怕都等不到回王府,等不到微臣前来,但就是如此他身上刀伤太多,现在只是暂时止了血上了药,可是很容易化脓溃烂,若是如此才是最危险的,而且前三天情况最是危险,若是能保证挺过来,冷二公子只需要调养大一般情况下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这头一天更是重中之重,需要一直有人在旁边看着,不能让冷二公子高烧不退,不能让冷二公子伤口溃烂,须得两个时辰清洗上药一回,注意伤口的时刻变化,一有溃烂的前兆就要清理伤口。”刘太医嘴巴跟吐钢豆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不过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听的极为认真,并且仔细记住,只是听着刘太医的话,冷采文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现在情况还不容乐观。

    “刘太医你放心,今天你就待在辰王府吧,明个一早本王会跟宫里为你请假,你这几日就一直待在辰王府里帮着采文渡过危险期吧。”百里辰根本不给刘太医拒绝的机会,已经命令的道。

    刘太医点点头,看着冷采文那样子,他这个当了一辈子医者的人也确实不放心离开,而且现在身体泛的很,让他走他也走不动啊,便道:“辰王、辰王妃请放心,老臣一定尽全力医治好冷二公子。”

    “冷刹带刘太医下去休息,照顾好刘太医,同时也要派人保护好刘太医,绝不能让他在府中发生什么意外。”

    “是,王爷。”说是保护,其实也是一种监视,现在冷采文这样子,若是刘太医有一点坏心,冷采文就危险了,也不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刘太医一下去,百里辰与欧阳月便进了房间,此时房间里的血腥味淡了许多,淡淡的薰香味道不浓,也不会对伤口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只为了去味,床上冷采文面上唇上都很苍白,早已陷入到沉睡之中,身上只着白色的里衣,但里面交错的绷带能清楚的看到,丫环将被子轻轻盖上,屋中略微有些冷,已经点了只炭火盆,其它这样的温度对正常人来说都可以,但是对于现在的冷采文来说,可能随时什么时候都能造成危险,所以还是提前准备上的好。

    欧阳月看了看炭盆,问道:“可是上好的雪炭。”

    “回王妃,是的,这种炭没有什么气味,刘太医也吩咐过,不能让冷二公子觉得刺鼻,否则也不利于恢复。”欧阳月点点头:“炭火也不要烧的太长,只要小火温着,别让屋子里冷下来,太热对伤口恢复也没有效果。”

    那小丫环眸子似乎一亮,没想到王妃知道的也不少,这些就是刘太医说过的,读书多了果然是有好处的啊,王妃好有本事的样子。

    欧阳月自然是没功夫理会小丫环的崇拜,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看着躺在床上的冷采文,欧阳月心中却不好受,表哥若非是想为她采血燕窝,恐怕还不会受么这重的伤,这可真是九死一生啊,若是表哥真就这么走了,欧阳月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只是看着冷采文没有什么人气的躺在床上,她现在心情也没有多好,百里辰看着轻轻劝道:“你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快回支休息吧,你现在也累了,若是想来看采文,等你休息好了再来,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

    欧阳月想了想,还是点头,两人便先回了主卧室,但是冷采文这里欧阳月却是将春草连带着八个得利的丫环全放到这里,身边只留下冬雪。

    “月儿,先休息吧。”回到房间,百里辰扶着欧阳月上床,却发现欧阳月身子一侧,竟然躲过去了?!

    欧阳月也是一愣,面上有些怪异,叹息道:“我……有些神经过敏了吧。”

    百里辰眸子微微闪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扶着欧阳月躺下:“你之前又累又心焦,现在身子与心都很疲惫,好好休息吧。”

    欧阳月躺在里侧,却是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曾经想过,这辈子都会不相信爱情,也不会有爱情的,可是事世难料,我没想到过会遇到你……这一回若是表哥因为我而死,我会一辈子心里难安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东西了。”

    百里辰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冷采文的感情谁不清楚,只是他们一直都采用忽视的态度罢了,若是冷采文死掉,可能他们之间也会出现一条不大不小的痕系,不是他们不相爱了,而是欧阳月过不了那个坎。

    与欧阳月相处时间越久,百里辰越是清楚,她看着是个冷酷淡漠的人,其实内心却是火热的,传说中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其实也不尽言,那种人对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可是他的娘子却只对她在乎的人如此,为了在乎的人,她可以做许多人无法想象的事,同样的她欠别人的,也一定会尽办法去偿还。若是无法偿还的,要怎么办,他们谁也想不出来。

    百里辰僵着身子,过了一会却是伸出胳膊,将欧阳月搂到其怀中:“不要多想了,现在采文不是没有事吗,他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若是这么担心伤了自己的身体,采文醒了怕是才要怪你的。”

    欧阳月微抬着头,看着百里辰不停劝着,身子往其身边靠了靠,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感觉现在心中有些沉痛,有些烦躁,直到百里辰的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到极致了,欧阳月渐渐有了困意,半眯着眼睛,精神已经不济,双手不禁环住了百里辰,张张嘴似乎呢喃了一句:“我还是最爱你。”

    正为欧阳月舒入内力,催使其沉眠的百里辰手中一顿,神态大变,眼睛有些惊讶,连运功之事都差点忘记了,他原本以为经过此事,在欧阳月的心中,冷采文的地步会急速增高,甚至生出不该有的情意,他心中恐慌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他倒是敢保证,换成他是冷采文,他同样会做,别说是为了血燕窝,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也会拼命回来交到欧阳月的手中,他甚至会做的更多,可事实上冷采文的行为,对谁来说都是震憾,娘子是不是因为太过感动,而对冷采文有了什么别的心思呢?或者她因为愧疚而做出别的选择呢,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是慌的。

    说起来真是可笑,小时候面对死亡他都能淡漠视之,蛊毒发作时的痛苦,他能咬牙忍住,去了五行寺吃尽苦头他也吭一声都没有,甚至被人设计陷害他也想着如何报复回来,他从来没感觉过害怕,但是从听到冷采文受伤的消息开来,他心中就没一刻安定下来的,他是真的害怕了。他甚至在想,若是娘子真的为了冷采文离开他,他有没有勇气阻止,娘子是说一不二的人,她甚至都不会给他追的机会吧。

    紧紧抱着欧阳月,百里辰面上激动,唇抖了抖,最后只是化作一个长绵的吻,吻在了欧阳月的额头上:“娘子,谢谢你,在这种时候还是选择爱我。”其实欧阳月心中也很挣扎吧,愧疚无奈下还能毅然决然选择他。百里辰在想,他以前似乎都错想了娘子的为人,他们是相爱的,娘子对冷采文那么的愧疚,可不代表她就会伤害自己,愧疚可以埋藏在她心中一辈子,可是那不是成为伤害自己的理由,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百里辰此时心中无比确认,他的娘子是世上美好的女子,对于爱情的忠诚,就这一点,就值得他倾尽所有去守护、爱护她!

    冷采文这人果然是个祸害,因为在他身上,那些所谓的发热危在旦夕,或是伤口溃烂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这家伙在床上躺了两天后,虽然不至于下地乱跑那种生龙活虎的劲,但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劲,那花花公子的样子就出来了,就比如现在。

    冷采文穿着一身他最喜欢的粉衣,衣服上还绣了两朵大海棠花,头发随便扎着,十分随意的靠着床头,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百里辰’喂他喝药。

    对,你没看错,就是百里辰。

    虽然他现在脸上黑的滴墨一样,但确确实实就是百里辰这个辰王府主人,正要喂着冷采文喝药。

    话说两天前,欧阳月与百里辰睡了一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来看冷采文没有事情,便又回去休息了,翌日一早上起来,就听冬雪说冷采文醒了,当时两人也没顾的上吃膳,穿了衣服便来看冷采文了,冷采文正在躺在床上哀号,一副自苦没人爱的样子,明明身边十几个丫环急的团团转,但是百里辰与欧阳月一进来,冷采文便一副眼中含泪,我好可怜的样子冲着欧阳月道:“表妹~表哥好痛噢~”竟然撒起娇来了?

    欧阳月却不管这些,心中只是一疼道:“表哥,哪里痛啊,我找刘太医过来看看吧。”

    冷采文却是叹息的道:“他来也救不了我,痛在我身上,只有我懂的,哎!”这说的可是强烈激起了欧阳月心中的愧疚与心疼,走到床边上,不禁伸手探探冷采文的额中头,冷采文顿时眸子一转有些闪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烧了,脸上有些红,欧阳月急道,“额头有些烫,还是叫刘太医来吧,刘太医说三天内是危险期,找两个男侍从给表哥擦身体吧。”这话转头冲着百里辰说的。

    百里辰清楚的感觉到冷采文眼中的失落,眸子微微一闪,说道:“娘子,这些事教给刘太医去做就行了,我想多给采文灌些汤药,他就会好多了。”

    冷采文眸子转过来,看到百里辰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心中微顿,却是嘴角一咧:“好啊,那就让表妹夫喂我吧,我会当糖一样喝掉的。”

    冷采文从小到大身体很好、很少生病,同样的他也很讨厌药味,当然若是这活由欧阳月来做,冷采文一定十分愿意当糖一样吃掉都没问题,不过看着百里辰这样的严肃小心,冷采文自然也存了逗弄的心思,即便是最苦的药,看着百里辰这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也能让他好受点。

    自己亲爱的表妹给他了,他不过稍微想个念想还不行了?这个醋桶子,今天非气气他不可。

    百里辰从小到大,唯一伺候过的人也就是欧阳月了,现在要多一个冷采文,他心中怎么愿意,但为了娘子少些接受这冷采文这色狼,也就只好认了。欧阳月站在旁边看着这一来一往两个男人的对放在,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是眨眨眼睛,什么也没说。

    所以从那天开始,冷采文一边两天,每天三杯汤药,全是由百里辰一勺一勺的喂着。

    此时冷采文靠着,嘴中还抽空说上那么一两句:“都说这美男还是美女都是十分养眼的,我现在不得不承认啊,看你喂我药也真是一种享受呢,啧啧啧,你这副美貌百年也难再找出一个,若是换了身女装,女子也是不如的,除了表妹怕是能与你争美色的也不多啊。不如下回你穿了女装来喂我药吧,我想那样我会好的更快的。”说着,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百里辰。

    百里辰面上更是黑了,额头上似乎爆起了青筋:“想不到你还真是变态了,这一次难道伤到了那里,以后不能人道了,所以才会将自己逼的有恶趣味了。”

    “不能人道?呵呵,我冷采文在你看来,就这么的弱不经风,不过受点小伤就变的不能人道了。”冷采文嘴角撇了撇道。

    百里辰一脸鄙视:“看起来是的。”

    冷采文哼了一声:“能不能人道,不信你试试。”

    “噗!咳咳!”百里辰还没等说话,正坐在边上喝茶的欧阳月,却将嘴中的茶全都喷出来了,这一失礼的动作让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欧阳月以前可没这么丢脸失礼过,只是看着欧阳月涨红着脸猛咳嗽两声,百里辰早放下药碗过来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娘子你怎么了,小心着点,这是呛着了吗。”

    冷采文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只是没说话,其它的人都是一脸的紧张。

    倒是欧阳月面上表情变来变去,眼神在冷采文与百里辰身上扫来扫去,看的人头皮有些发麻,欧阳月这才冲着百里辰摇摇头道:“我没事,应该是呛到了吧。”说着欧阳月又摇摇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只是茶杯端的有些高,让人看清楚欧阳月的表情,她这动作更是让人疑惑不解了。

    百里辰与冷采文不明所以,紧紧盯着欧阳月,只是沉默了一会,突然感觉不对劲,细细想着之前两人的对话,随后同时面上大变,嘴角不住的抽搐。

    看着两人的表情,欧阳月也很无语,之前那德王世子百里乾就在她面前表演了一番,差点让她给当成有那方面需要的,而这两个人还真是对话不济,不过有了那百里乾的胡闹,欧阳月本能给往那方面想了,她也很无奈。谁让她家相公与表哥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来的,不过她对那种事不鄙视,别人如何她管不着,可是她相公可不能有这想法,看着两人的样子,欧阳月也不禁感叹,都是那百里里乾害的,要不她才不会这么敏感呢,当然也不能排除百里辰与冷采文的话让人遐想。

    屋中顿时诡异一般的沉默起来,欧阳月撇撇茶杯水,想找回话题,那百里辰与冷采文也是被自己囧到了,百里辰直接将药碗交给丫环,要不然他真恨不得将东西直接扣在冷采文脑袋上了,谁让这家伙说话不经大脑,他可是一点没那方面想法,却让娘子误会了一下。

    冷采文倒也没拒绝,咋地这话题是他引起来的,他也不会再找麻烦不是。

    欧阳月看着坐到身边,一脸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的百里辰,轻笑了一记,要说也是自家相公长的俊,这要是歪瓜裂枣的哪有担这份心思,表哥能看上才怪?咳咳,不对,不是这个问题,相公长的太难看,她看着都难受,难嫁才怪,也不是这问题,哎,说来说去还是怪百里乾,让她神经敏感了,下次看到这百里乾一定要折腾一下他!

    “阿喷!”德王府里,德王世子的寑室之中,世子爷还没清醒,先被一个喷嚏震醒了,德王世子苦哈哈的睁开眼睛,“昨天睡的好啊,难道是着凉了还是谁这么思念我,看这喷嚏,打的多想,呵呵,哪个美人在想小爷我。”自己美滋滋的想了想,才懒洋洋的叫人起来为他更衣,正待洗漱的时候,外面的却是传来敲门声,丫环立即去开门。

    不一会百里南一身银丝长袍走了过来,头上梳了个流云髻,八宝钗,喜鹊登梅流苏簪,摇曳多姿,让百里南看起来美丽端庄,百里乾有些自毫的看着妹妹:“这么一大早的,妹妹怎么到我这来了,有什么事吗。”

    百里南一听,面上却是一变:“哥,我听说冷采文受伤了,我想去辰王府看看他。”

    “噢,冷采文受伤了,那自然是由辰王府的人照顾,你就是过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的。”百里乾一听,面上却有些冷淡,百里南一听心头却是一紧,“哥,怎么说也是我们认识的,又是堂嫂的表哥,不论出于什么都该去见见啊。”

    百里乾若有所思的看着百里南:“妹妹,本来哥哥是很尊重你的,可是你该清楚,现在不是由得你任性的时候了,而且就算是由得你任性一回,可是这冷采文摆明了不喜欢你,你堂堂德王府郡主,何必为了一无所有甚至被家族驱赶出的人浪费终身呢。你该知道我与父王都不看好这冷采文。”

    百里南咬着唇:“哥,我不过就是去看看冷二公子,哪有你说这么的严重,哥哥若不陪我去,我便去向母亲请示了。”

    百里乾看了看百里南,说道:“嗯,等我洗漱好了,用了早膳再去吧,辰王府的早膳你也不见得吃的惯,在府里用过再去。”

    百里南一喜点头便转身离开了,百里乾面上却沉下来:“小妹,你的婚事可不是由你做主的!就连父王,他也做不得主啊!”

    此时的辰王府,冷采文的房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丫环给冷采文喂好了药,便已经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冷采文,百里辰、欧阳月夫妻,冷刹以及春草与冬雪六人,冷采文轻靠在床角,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

    欧阳月见状,不由长叹一声:“表哥,到底是谁害的你,这两天因为你身上的伤,我们没问,可是你是不是也能说出来让我们放心放心呢。”

    其实欧阳月不问,心中也多少有数了,百里辰派去的不至于以一敌百的好手,但是手段还是有的,一般人是伤不了他们的,最后却只有冷采文活着回来,有这样的人家不是真正的顶极杀手,便是有些府中眷养的死士,更甚至是更高一层的,能做到这些的顶极皇亲可以,五大世家可以,江湖杀手组织可以,而最后有三个嫌疑最大。

    冷采文面上一变,眸中闪过丝伤痛:“表妹你们一定要知道吗!”

    “是,让我保护圈内受伤的人,不论是谁,我都绝不会放过!”

    ------题外话------

    感谢亲,霓裳舞羽 送了1朵鲜花,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2朵鲜花

216,内斗!

    冷采文闻言一愣,似乎有些错愕的看着欧阳月,眸子里随即闪动着激烈的光芒一闪而逝,可是面上却是闪过丝喜意,然而随后他便又低下头。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没马上逼他,只是静静的等着,冷采文似乎做着天人交战,最后闭上眼睛,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也不过就是族斗罢了,只要生活在这种家庭,这是必然会出现的事情,我早已经习惯了。”

    欧阳月眸子一眯:“虽是习惯,却是不喜欢的。”

    冷采文微仰着头盯着床盯,微咬着牙,眸中也带着一丝恨意,最后却有些无奈:“那又有什么办法。”

    欧阳月却道:“表哥对于那个家有感情,可不代表我也得有,对于那里也只是名义上的,我不存在任何感情,做出如何的事,我都不会手软的。”

    冷采文转过头来,眸子幽幽然的扫在欧阳月身,却见今日的欧阳月一身宽袖束胸长袍,腰线宽松,欧阳月身材本就玲珑有致,怀有身孕后,胸前更加丰挺,腰线略粗,可也是相比从前,反而是因为怀有身孕,身上那股怀孕女子特有的韵味,更是让她说不出的迷人。然而此时她的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一个冰雪美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极致特别的味道。

    冷采文想了想,眸子不知看向了何处,淡声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冷府两房,大房冷雨山是我爹生有大哥冷采峰与我,二房冷雨仁乃我二叔,生有亲女冷彩蝶,以及庶子冷采喜,还有姑姑冷雨燕他们三人都是祖母的亲生孩子,而当年祖父离逝时,还留有一庶子庶女,冷雨剑与冷雨娇,一个是当年三姨娘,一个是五姨娘的孩子,当年祖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当年冷府内斗十分激烈,三姨娘与五姨娘都死了,当时冷雨剑冷雨娇年幼,祖母一时不忍便收下了他们,到现在也是长大成人,冷雨剑更是因为冷府的关系官拜从四品,冷雨娇也嫁了个六品实官为妻,不过这两个人却是狼子野心啊。”

    欧阳月静静听着,冷采文叹息:“冷雨剑有两个儿子,冷采信、冷采和,这两个一向与二房冷喜海十分交好,上一次我便怀疑,这其中有着冷采信的挑拨,所以冷采喜为了一个妓子找我麻烦,我本是想离开冷府不与他们为难,各过各的再好不过。”

    欧阳月听着直皱眉,冷采文并不若表面上那么玩世不恭,对于亲情有着一种执拗感,所以他不想与亲人正面交锋,怕伤了亲情,可也正是这一点,怕是受到了把柄。

    而那冷采喜等人为什么单单只对付冷采文其实她也多少能理解点,冷采文的胞兄冷采峰也就是冷府嫡长公子,现在官拜正五品,其师还是当朝学士,学生不少,而冷采峰也是个十分严于律已的人,与那御史中丞刘汉文,因缘机会成了莫逆之交,这刘汉文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谁哪里行为过失,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太监宫女一律弹劾,弄的朝庭上下对他又恨又忌惮,与这刘汉文成了朋友,朝中大臣见了自然更是多给了冷采峰一些面子。而冷采文年还未过三十,却已位居正五品官职,将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被冷府寄于厚望,也是朝中大臣相继拉拢的对象,风头也是很显的。

    相比起冷采峰,冷采文虽然名声更响,可惜美名恶名差不多是参半的,而且他就算空有一身才名,可是就是不考功名,不入仕途,比起冷采峰,实际上冷采文可以说是不求上进没有未来的,冷采文虽然占着个冷府嫡二公子的名头,可惜只有他清楚,虽是嫡的,可是这个二与长的却是天差地别。而且冷采文对这些也并不在意,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是。

    比如冷采喜、冷采信与冷采和,对着冷采文有他们求也求不来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嫉妒非常,偏偏冷采文还不将这当成一回事的样子,这无不让他们感觉到自卑,正因为如此在府中他们多次找冷采文麻烦,冷采文懒得理会他们,反而让他们气焰越发嚣张。

    后期二房夫人孙氏见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便对冷采喜越发宠爱拉拢,有着孙府的支持,这冷采喜在冷府更是不可一世了,除了冷雨山,便连冷采峰有事无事都敢出言挤兑。

    而最近这冷采喜之所以会越来越过份,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这冷府能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一是因为冷府从来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二是因为冷府世代在朝庭上都有良才被重用,比如大房的冷采峰,他能不到三十坐到正五品的位置,虽然与他本身才能有关系,更重要的也是因为冷府这个招牌,他一踏入官场,无形中比起那些没权没势的仕途走的平稳的多了,这就是优势,等他做到三品一品的位置,或许别人还是五品那里挣扎,更很可能已经在政治斗争下成为了牺牲品。

    而这冷府历来族长之位都是传长不传嫡的,当然这只是一个说法,这么多年来这族长之位一直是长房嫡子即任,可是这一代冷采峰进朝为官,这族长之位岂不是要落空了?就算冷采文不思进取,没上进心,可是这族长之位他也是十拿九稳了,这在别人眼中还不是令人眼红的吗,冷采喜三人一直盯着,自然行事越发乖张大胆了。

    要说原来他们也只是争斗,可是近来越发大胆,却还是因为最近皇宫中皇上一连贬了几个侍卫队队长,这皇城内的侍卫队从上到下为统领,管理皇城所有侍卫的调派,是最高的头头,下面分属两个副统领,每个统领下又各有十个队,每队分正副队长,每队各一百人,看着这人数并不多,但是这些人却是直接负责皇上安全的,只要让皇上看顺眼了,从这里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将士,最次也是个副将,这可就跟坐火山一样,一喷就是一飞冲天。因为近期皇上对于皇城内守护十分有意见,所以一连贬了几个队长,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副统领。

    这可谓是皇上的保镖,见皇上的机会很大,而这皇宫中两个副统领,也似乎有默契一般,一直都是一士家子弟,另一个则是寒门子弟担任,两方一惯的谁也看不起谁,此次被罢的正是那名士家副统领,现在自然也还是会由一个士家子弟前去上任,这一次有消息传出,皇上准备在五大世家中选出一个有才干的子弟送进去,而这冷采文在京城名声很响,一直以来都没有考功名,此时这消息一出,不少人怀疑,难道这冷采文不是在等皇上给的这个机会吗?

    冷采喜、冷采信、冷采和不知道打哪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坐不住了。

    想这冷采文将来最大可能成为冷府的族长,现在皇宫副统领的职位也极有可能是他的,怎么什么都是冷采文的,他们岂能服气的了,自然是想办法除掉冷采文,那接下来冷府族长之位与皇宫副统领之位,他们三个其中两个都极有希望夺下,这便下了死手要取冷采文的性命。

    欧阳月听到这,眉头却是坚起来:“五大世家是有些底蕴的,可是据我说知冷府里虽然培养了死士,可是每一代都是由族长亲自把控的,听说冷采峰手上两个侍卫正是冷雨山派出的,表哥身边没配就罢了,可是也不会给冷采喜他们吧。”

    说到这冷采文面上闪过丝自嘲:“说的没错,没有给我,那冷采喜他们也不会有,不过表妹难道忘记冷府二房,还有个姓孙的吗?”

    欧阳月眸子一眯:“表哥的意思是说,孙府借机向给冷采喜塞了几个死士,让你们自相残杀。”若是如此,倒也能说明为什么百里辰给了冷采文一小队,结果却只有冷采文侥幸逃回来的原因,不过想必对方的死士也没剩下谁,但最严重的问题还不是这些,每一个世家里这死士本是严密控制的,除了族长,死士基本上不会听别人的话,孙府能动用这些死士,想必是族长发话了。而这孙氏虽然出身孙府,并且还是嫡女,可不是族长亲生的,现族长一共三个女儿,其中一个便是死去的孙贵妃,最小的女儿刚及茾,因为孙贵妃的死,直接送到了皇宫中,现居昭仪之位份。孙氏不过连着亲,当年能嫁进冷府二房,也算是这冷氏有些手段的,所以若是这孙氏是直系嫡亲弄来这死士还有可能,连着表亲的孙府竟然这么大方,怎么想都不合理,最有可能的就是孙府想通过此事,让冷府内乱,从而达到分崩瓦解的的想法,这一招倒狠毒阴损,但是效果却十分的好。

    当然,这恐怕也不是孙府唯一出手的理由,五大世家里,林府冷府宁府是以文臣为主,孙府白府则以武臣为主,这一次皇宫守卫有着副统领一肥缺,要知道这副统领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动作,都是皇上比较亲近之人,孙贵妃刚死,孙府现在有些弱势,若是借着三女儿进宫的机会,此时再在宫里形成另一个小势力,不论是为这三女儿铺路,还是为孙府自己,都是大大的有好处的,这个位置孙府怕是势在必得。所以借由孙氏在冷采喜三个兄弟面前说事,让冷府内乱无心顾虑其它的,又能减少冷采文这有力竞争者,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孙府自然会想尽办法达成。

    而冷采文现在伤势很重,就算他这一次没有性命之忧,但若想参加副统领的竞选也没有可能了,又让冷府兄弟之间内斗,这一计还真被算无遗漏,彻底按照剧本进行下去了。

    欧阳月面色幽冷:“孙府好计谋,冷府这三个好狠的心!”

    冷采喜、冷采信、冷采和为了一些虚名,竟然残害手足,这是欧阳月不能忍受的,她嘴角勾着冷笑:“表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冷府的人还不甚了解,明日我便前去通知一声吧。”

    冷采文一愣:“表妹你……”

    “表哥只管在府中养伤吧,其它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只要知道如此害你的人,都要受到残酷的惩罚!冷府这些年自以为是,十分清高,实际上却是经历太少的风浪了,连韧性都磨没了,就凭这种性子,真以为做到与世无争,就能永保冷府平安了吗?我敢保证,若是冷府还这么故我,只知道保持中立当圣人,不出十年,必要遭到倾覆。我知道表哥你很看中冷府,可是若是放任也只会害了他们,是该让他们警醒些了!”欧阳月面无表情的道,她对冷府没有感情,可是冷采文有,她亲娘冷雨燕也有,她不想与冷府关系再亲密,可是看着两人的面子,她也不会让冷府落败遭殃及池鱼的大祸来,而且最主要的是冷府中有人这么对付冷采文,若是不动手,下一次冷采文可没这么幸运活着回来了。

    还有一点,欧阳月没说,那就是她早看冷府不顺眼了,她一直忍着,其实心中早想为当年母亲讨一个公道回来,那么这一次冷府不是内乱吗,那她就让里面乱的更大一些,让这些井底之蛙看看,他们以前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欧阳月眸中闪过冷冷的光芒,百里辰看着欧阳月的神色,微微一思量,脸上就露出了邪邪的笑意,冷采文看着两人,心中一顿,正要说什么,最后却是咽回了肚子里。

    冷采文自认不是圣父,以前念着些亲情,他不去计较也就罢了,只是在要欺负上他头上才还击一下,这些人现在竟然要害他性命,冷采文心中岂能不恕,不狠狠恶惩这些人,他也不叫冷采文了。既然表妹有办法,他自然乐得一边休息,一边看好戏了。

    三人谈完,欧阳月与百里辰不想继续打扰冷采文休息便先行离开了,冷采文这次伤的极重,身上五处刀口,胸口是最致命的,后背是最突然留下后遗症的,而且这也不方便冷采文休息,但为了早些恢复伤口,冷采文也得忍着多休息。

    欧阳月与百里辰这才出了屋子,便有下人来报,德王府世子与南郡主前来看望冷采文了,直接让下人将人带到大厅,百里辰与欧阳月便过来了,大厅里百里乾今天一身蓝云纹长锦衫,因为现已是初冬,领口四圈绕着一层狐狸毛遮寒,头顶上金镶玉的发冠倒也显得他风神俊逸,五宫俊雅,若是除去他那一笑起来就显得色眯眯的脸,这百里乾还真是难得的贵公子。

    百里南此时刚解下狐狸领的大披风,里面只着着秋寒锦衣,身上颜色红中点绿色彩多姿,傲气十足的站着,满头的珠翠彰显富贵,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进来,微微一施礼:“南儿见过堂哥堂嫂。”

    “世子与南郡主今天怎么得空来辰王府,快请坐吧,看茶。”百里辰扶着欧阳月步入上座,一坐下便道。

    百里乾倒是笑眯眯的,一双眯眯眼还不禁在欧阳月身上扫了一眼,心中还嘀咕着,说这琅琊第一美人就是美,这怀有身孕,脸上还多了一分肉,却像是微微撑开了肌肤,那皮肤晶晶发亮一般,面颊处透着的红润,简直像是美味可口的大苹果让人咬上一口,神态虽然平淡,可是每每在看向身边的百里辰时,眸中不经意便会柔和起来,神态满是风情,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无着只微微隆起的腹部,只是坐着就一身宝光的母爱之色,简直让人看了流口水的绝色,可惜遇到的太晚,不然可不会便宜了百里辰这家伙。

    “哼!”却在这时,百里辰却是重重哼了一声,百里乾抬眼望去,就看到百里辰已经面露冷意,一副警告的意味,显然对于百里乾那有些直白的欣赏目光十分的不悦。

    百里乾却是笑笑,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摸着下巴说道:“堂弟近日面色可是更好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来堂弟妹怀有身孕,可把你美坏了,我看你整张脸上就写了两个字‘得瑟’。”

    欧阳月笑笑,还别说,百里乾这话还真有水平,她这个当妻子的见惯了没感觉,但是冷采文之前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百里辰一谈及她的事,满脸就写着两个字‘得瑟’那死样子,真恨不得让人给他两拳。

    百里辰却是挑眉笑了起来:“是这样吗?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谁让我家娘子怀有身孕了,这是为人父、为人夫的骄傲,你难道还想我天天哭,德王世子这兴趣还真是古怪的很,我记住了,等将来你若有这事的时候,我一定天天让人去你府中提醒你,你应该天天哭。”

    百里乾嘴角抽抽,暗想这百里辰就这么小气吗,他刚回来的时候也不过是跟欧阳月开开玩笑罢了,现在还在生气啊,小气巴啦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百里乾摆摆手:“好啦好啦,今天来这里不是与你斗嘴的,听说冷二公子受伤了,伤的可严重,有没有什么大事。”

    一直想插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神色有些焦急的百里南,此时眸子一动,便紧紧盯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百里辰微不可觉的一叹:“确实是受了重伤,不过现在没有性命之危,但是因为需要休息,本王与王妃也是才看过他出来的,恐怕今日两位要见是不行了。”

    百里乾点头,却没有多问:“没有性命之危就好,不过这京城的治安可真是不好,听说是在快近郊的位置受的伤,哎怪不得皇叔这要选新任副统领呢,前段时间皇宫里二皇妹中了蛇毒,没多久蛇毒未尽吃了亏,现在又是这事,看来这皇宫安全要重新重视起来了。”百里乾虽然没问,但这话里也是颇多学问,百里乾看着就是个二世祖,可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对于朝中的事看的还算透彻,这话分明意有所指,怕是这事跟皇宫选副统领有着很大的关系。

    百里乾直接将旁边果盘里的葡萄拿起来挑了挑,挑了个个头最大的,然后细心的扒开皮,直接用手喂欧阳月,看着百里乾与百里南都有些直眼,都说这百里辰十分宠妻子,可是那也是堂堂皇子吧,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他现在竟然还这么甘之如饴的伺候别人,看看他嘴角那风骚的笑意,简直比自己吃了葡萄还要甜呢。

    欧阳月看了眼百里辰,又看了眼面上有异的百里乾兄妹两个,轻抿了下唇,还是张开口咬住,咽下去后冲着百里辰道:“相公,我不饿,现在什么也不想吃,我喂你吃好不好。”虽说百里辰平时对她都是这样无微不至的,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想掉了百里辰的面子,所以说是这样说,拿起个头都差不多的葡萄就扒了皮,然后小心的托着手帕往百里辰嘴中送。

    百里辰眯着眼睛,很是自然的享受,然后还笑眯眯道:“娘子这颗葡萄怎么比以前吃的都甜呢。”

    欧阳月微微瞪了他一眼,这人,还有外人在场呢,她微红着脸,也不回话,百里辰倒也不强迫,美美的咽下一颗后,便阻止欧阳月再扒,累着他家娘子,他可是会心疼的,转而看向百里乾:“堂兄来看采文,那真是不巧了,看来你们要改日再来了。”说着眼睛示意了下,还不快点走,打扰我们夫妻培养感情,可是要遭雷劈的。

    百里乾十分无语,你这个货,成了亲,欧阳月都有了孩子了,你也没碰别的女人,朝庭上的事更是三天打网两天晒鱼的,三天两头称病不上朝的,没事就陪着个女人,一天到晚不知道跟王妃两见多久,也不怕看烦了,还怕打扰个屁啊!

    百里乾面色不太好,看着百里辰直瞪眼睛,那百里南一听百里辰赶人,面色却是一变,不禁开口道:“反正闲来也是无事,我还很少来辰王府呢,看着堂嫂也无聊的紧,我还是再待一会多陪陪堂嫂吧。”百里南笑着道。

    欧阳月点点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我还……”

    此时大厅又有下人走近,欧阳月转头看过去,那下人当下回道:“王爷、王妃,轩辕将军、代尚书,还有尚书府李如霜小姐、齐小姐、绿嫣小姐过府。”

    欧阳月眸子一弯:“快请哥哥与如霜进来。”

    不一会轩辕朝华便与代玉并肩走来,李如霜等三女都在后面,一进大厅看到百里乾百里南在也相行行礼,百里乾直摆手:“得了得了,这是辰王府,我也就是个客人,客气什么,快坐吧。”说着还笑眯眯的看着代玉,“啧啧,这代玉看着比以前更呆了吧,我说堂弟啊,你看看你越来越胡闹,怎么这代表反而越来越木呢,真是两个奇葩啊。”

    百里辰瞪着他道:“狗嘴里岂能吐出象牙,没有当你哑巴,代玉别理会这家伙,他这是出于嫉妒。”

    代玉认同的点点头,面上十分严肃认真:“德王世子,虽然你十分嫉妒下官,可是这也是下官无法避免的,下一次若是德王世子去哪,最好通知下官一声,下官到时候一定尽力避开,省得去刺激德王世子。”

    百里乾当下一黑脸:“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臭、这么毒啊。”真是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这毒舌可见一般。

    代玉抱拳:“世子过奖了。”

    我夸你了吗!

    百里乾哼了哼,眼神不禁向后一扫,看向李如霜等三女,笑眯眯道:“三位小姐真是巧了,我们又见面了。”

    李如霜三女黑沉着脸,一副不想理会百里乾的样子,但谁让人家身份高呢,三人只是微微垂着头不言语,百里乾也是不在乎,笑眯眯道:“上一次不过是个小误会,是本世子恶作剧了,三位小姐还请见谅啊。”百里乾倒是能屈能伸,认错态度还挺好的,三女无奈,只得扯出个笑脸,百里乾立即笑的跟朵花似的。

    轩辕朝华见状,眯着眼睛:“德王世子真是空闲,可是与本将军一样都是来探病的。”

    百里乾笑着点头:“正是正是,不过冷二公主正在休息,这不没看成吗,等着改天找机会呢。”

    轩辕朝华转头问道:“妹妹,冷二公主伤势如何。”

    欧阳月声音平淡了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当时出血过多,一要补血,二也要安心休养。”

    说到这,李如霜不禁恼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了冷二公子,我也是听爹爹说起的,这件事还没传开,但是据说是在近郊那里被人劫了,有传言说是冷二公子身上有什么宝物露白,被盗贼给盯上了。”

    欧阳月冷笑,盗贼敢在近郊杀人劫货?百里辰那些手下本事她又岂会不知道,虽然那些跟冷刹不是一个挡次的,但比起皇宫那些侍卫也是不差的,再算上冷采文的武功,本来是不会有问题的。当然李如霜她们不明所以,不会明白的。

    齐琪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她几不可查的探了一口气,齐琪从小跟着哥哥,在边关那种地方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偶尔也会跟到军营去玩,所以多少也会接触到一些军事方面的事,倒也并非她表现的那样弱不经风,什么都不懂。

    代玉看了齐琪一眼,眸中闪过抹赞赏,后果微愣,随即便低下头。

    李如霜点点头,她说出来的只是听到的传言,她也不会相信这种搞笑的理由,恐怕是有人盯上冷采文了。

    绿嫣双拳紧握,一副十分气恼的样子:“都怪我,当初本是好意想介绍金丝雀的窝,谁知道会出现这种事,若是不去,冷二公子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多嘴了。”

    百里南一听,却是一愣:“金丝雀的窝?冷二公子待的好好的去寻这金丝雀的窝做什么?”然而余光在看到坐在上位的欧阳月,以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时突然间明白了,面色猛的一沉,拳头紧紧握着椅背。

    百里南这一问,倒是让屋中的气氛有些尴尬,绿嫣一边紧张的望着欧阳月:“辰王妃,那冷二公子真的没事吗?”

    欧阳月淡淡道:“当初是太医院医正刘太医给处理的伤口,刘太医每日会过来看一看表哥的伤势,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只要保持这样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

    百里南冷淡道:“是吗,中了刀伤,恢复过来别再有什么后遗症吧。”

    欧阳月没有言语,百里辰却是沉下脸:“原来南郡主还会医术吗,刘太医没看出来的,你能未卜先知知道,实在难得,将来算命,想必也会有些名气的。”

    “你!”百里南心中更是气恼,她乃德王郡主,从小锦衣玉石的,何时用的着她去学那些鬼神之术,她还能穷到做这行道养活自己吗,将她当成什么人了!只是她在看到百里辰冷冷望着她的眼神时,心中一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哥哥与这百里辰虽然从小认识,可是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冷淡,哥哥虽然纨绔,可是也说过不敢在他面前闹的太大,百里南自然也心有惧意,只是心中却十分愤怒。

    她从小追求冷采文,这都多少年了,冷采文一直对她十分冷淡,甚至连个念想都不给她,但是百里南就是疯魔了一样,冷采文越是对她冷淡,她就越加放不开冷采文,只不过身为德王郡主,她不敢做的太过份,不是特别相熟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可是对她这样冷淡的冷采文,竟然为了给欧阳月弄点血燕窝就万走他乡,甚至还遇到刺杀之事,险些就这样丧命了,可是冷采文选择的还是回到辰王府,并且在辰王府住下。这就能说明,冷采文根本没怨欧阳月,甚至对于自己的事甘之如饴,这让她心中怎么平衡。恐怕不论是谁,只要自己喜欢的男子,如此倾心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心中都不会舒服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已婚之人,明明知道没有结婚,却还是这样付出,明明身边有更好更爱她的,冷采文却不知道珍惜,百里南知道不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怒火。

    因为这件事,大厅上气氛有些僵硬,百里乾笑了起来:“对了,听说轩辕将军又要回边关了,想必这一次回去后,得先来两场战役,震慑一下边关了,在此本世子就先恭喜轩辕将军得胜而归了。”

    轩辕朝华一抱拳:“本将军先谢过德王世子的吉言了。”

    当初因为假军器的事,大周朝两处边关大败,死伤不少,军队士气有些低迷,而边关也因此失守,这一次轩辕朝华回去,自然会要找回些场子,恐怕一回去便是几场硬仗要打的。这一点也是让霜霞长公主与欧阳月有些担心,不过谁也没说,这也就是武将的命运,除非真能做到震慑边关无人敢动的地步,否着这样的争斗就会不停的发展下去。

    百里乾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哎呀,看看,太阳正挂了,可是快午膳了吧,本世子来的真是时候,就不客气给个面子在辰王府用午膳了。”

    百里辰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真将这你成德王府了,能有如此厚的脸皮,也算是神奇了。”

    百里乾呵呵直笑,一直也不在意,百里辰还是吩咐大厨房去准备,让那边多加一倍菜量,这时候百里乾又觉得无聊的,非要提议到花园那里去切磋武功的,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还有百里乾都有些武功底子,男人之间也是爱斗的,自然没几句四人便同意了,欧阳月她们闲着也是闲着,自然也跟去围观了。

    辰王府很大,光是大花园便有三个,中小型的更是有近十个,欧阳月最喜欢的就是亭台水下的花园,不过在那里却是不方便比武,所以众人便来到另外一个离主院并不远的大花园,现在已是初冬,还没有下第一场雪,不过许多植物都已见枯黄,但这辰王府的大花园,当初由欧阳月做主,外圈栽了一圈的长青树,此时还开的绿油油的,在这样的季节里别有一番风景,两侧一边栽着数十颗红、白色的梅花,对面还种着红枫,风一吹起树叶发出飒飒的声音,真是风景如花。

    几个少女都是爱美的年纪,看着到花园之景,面上带喜连连夸奖着,而那边也已经有下人摆好炭炉,拿了护手炉过来,男人位已经站在场外面开始议论着怎么个比法了。

    李如霜接过百里辰的工作,与齐琪一左一右扶着欧阳月,不禁笑眯眯的道:“哎,还是月儿你别俱匠心,这辰王府里装饰就是好,我还记得前段时间来,那秋海棠和芙蓉花开的真是娇美,现在这倒是有着一种清傲的美,还真是四季四个感觉呢,要是我在这种府里待着,我也永远不会无聊呢。”

    齐琪听了不禁轻笑起来,冲着李如霜眨眼道:“那是,最主要的是男主人也好啊,只要感觉幸福了,在哪里待着那开心呢。”

    李如霜一听,极为认真的点头,拿着眼睛直撇着欧阳月,嘴中还在调侃道:“是啊是啊,齐琪说的太对了,主要是人对了,所以住在哪里都开心。啧啧啧,看看月儿啊,我这还与娘亲时不时的去美人阁呢,都不如月儿自己窝在府中,看这皮肤光滑水嫩的,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看着都让人眼馋的想交一口呢。”

    齐琪掩着嘴轻笑:“这话你可不能让辰王爷听到了,不然他一定恼了你了。”

    绿嫣也跟着咯咯笑:“那是啊,我就没看过有哪个男人对妻子这么疼护的,说不定连女人的醋也吃呢。”

    三个少女便在这里对欧阳月调笑个没完,欧阳月无奈,但对于朋友她一向宽心一些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捏了捏李如霜的手:“这天下间好男人可不止王爷一个的,有些就在眼前呢,可得抓住机会了。”

    李如霜与齐琪一愣,绿嫣有些疑惑,她就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不禁开口道:“难道是指王府中的其它公子吗。”

    顿时有些人脸红了,却有人沉下脸来。

    百里南看着欧阳月,正一脸笑意,眸眉间一片柔情望着正在院中与轩辕朝华说话的百里辰,心头却是一片火气,冷采文为了她付出那么多,她却在人前这么与百里辰亲亲我我,难道就一点不在乎冷采文吗,这错付的真心,也配是欧阳月这种女人吗!

    在百里南看来,欧阳月这分明是吃着锅里的惦记着盆里的,明明不喜欢冷采文,却还收留冷采文在府中,这不让人睹物思人吗,天天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恩爱,那冷采文心中能好受吗?!现在更是为了欧阳月,甚至差点没命就为了点血燕窝,这欧阳月也能心安理德的接受。

    哼!还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越想越气,百里南冷着脸,突然有些尖锐的道:“说的是啊,仗着自己有着几分美貌,就罔顾他人真心,只知道玩弄,怕是有些人就是想借着近水楼台,红杏出墙吧!表面上装着倒是正派,其实心中早就烂透了,这种人最是可恶,一心想着的就是勾引男人!”

    百里南突然这般的尖酸刻薄,让李如霜三人都愣住了,欧阳月自然听出百里南在说她,只是这话太过不堪了些,不禁眯着眼睛冷冷看着百里南:“南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成了亲还妄图勾引其它男子,此等行为,本郡主自然鄙视!”百里南一脸恨恨的道。

    欧阳月已经沉下脸色,眸子带着幽幽的冷芒,寒光四射!

    ------题外话------

    月儿可不是啥好人,冷府有的乱了,哈哈,下章更精彩噢~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1朵鲜花,飞吻

217,轰出门去!

    “南郡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身为皇家郡主,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欧阳月声音十分冷漠道。

    百里南面上表情更带嘲讽:“确实,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不过做的出又怕别人说,那更显得虚伪无耻。”

    李如霜听着直皱眉:“南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这是在说什么,月儿是什么为人,臣女十分清楚,绝对与你口中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南郡主若是哪里有气,看的起臣女可是说出来,臣女劝劝这都是应该的,但是随便拿人撒气却不好。”

    “哼!本郡主有何气可生,也不需要你去劝,本郡主现在每说的一样都是事实,你也不过被她表相骗了罢了。我劝你还是看清楚,再去结交这等人,省得以后被卖了,还帮那种无耻之徒数钱,到时候就是你后悔都来不及了。”若是之前百里南还语带隐瞒,现在她已经是在指着欧阳月在说了,一切的隐藏都不存在,这可是实打实纯属找欧阳月麻烦了。

    欧阳月面色不好:“若是南郡主不喜欢我,不喜欢这辰王府,大门朝那,请便。”说着遥遥一指,便指向府门那边,未有任何劝慰的意思。

    百里南脸色更加不好:“怎么,被说到痛处,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想不承认吗?你嫁给堂哥,本该做的就是相夫教子,可是你做了什么,我眼见的就是你勾勾搭搭,甚至将男人接到府中来,你这个女人也是有本事了,就是如此堂哥也忍着你,看来他是真心宠爱你。可就是这样,你却不知道感激,反而变本加厉,若非你纯心勾引,冷二公子又怎么会只因为给你弄燕窝吃,就跑到很远的地方,最后还碰到追杀,我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你派去的,怕自己的奸情曝光,所以这在借刀杀人,可怜冷二公子被蒙在鼓里,还带伤回来找你,却不知道这是掉进狼窝之中。你这种女人,就该被得知真相,被天下人唾弃,冷二公子这行为不但是错的,就是堂哥都不该取你这种水性扬花,恶意勾引他人的女子,这简直是欺辱堂哥!”

    百里南句句指责,都带着讽刺意味,也都十分骇人!

    先不说欧阳月已经成亲了,就是没有成亲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若是被人说成朝三暮四那都是十分令人不屑鄙视的,这若是传扬出去,又有谁家愿意要这样的妻子,就是妾,人家还得惦量惦量,必竟真娶个水性扬花的,进府后再偷汉子弄的鸡犬不宁,谁愿意自寻麻烦,这种人基本都是滞销货。而这嫁进皇家里,若是出了这种事那就更不得了了。

    欧阳月嫁的可不是旁人,在别人眼中百里辰是得宠的皇子,这可是金尊玉贵的,这种人会允许你有什么不能要的心思吗?知道了还不得将你腿打折了,再说了,就算是百里辰因为迷恋欧阳月这一切他都不在意,可不代表其它的人不在意。若是欧阳月真是勾勾掿掿,还直接将人接到府中近水楼台,那不是打着皇家的脸面吗,说不准明贤帝一气之下就会秘密将她处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公主府想找麻烦都不行。

    而这百里南若是认准了,以德王府做后盾,再加上明贤帝为了面子,这事难保就办不成,到时候欧阳月可就麻烦了。

    欧阳月轻抿着唇,静静的坐着,并没有说话,只是极为淡漠的看着百里南。

    欧阳月一身淡粉色缕喜鹊缠枝的长衫,这一身是很喜庆的衣服,衬的欧阳月面上白玉透红,更加有着迷人的气质,但是此时那些气质好像一瞬间都化为虚有,欧阳月的眸子只是十分冷淡,说不出的冷淡,周身似乎隐隐散发着一种威势,淡淡的,却令人无法忽视,然而却比直接震怒更有效果,那冷淡看着你的眼神,就好像一把染了血无比锋利的刀,刺在身上,立即一片血污。

    百里南心中一紧,轩辕月的眼神好吓人!百里南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只不过当她下一刻想到冷采文的样子时,又直接将这种感觉扫开,她不明白轩辕月明明成亲了,为什么冷采文还是这么喜欢,她害的他差点死了,他还甘愿住在辰王府里。但一想到,冷采文就算如此,还一脸笑意看着欧阳月的情景时,她就感觉心中快嫉妒的喘不过气了,她追求这么久的人,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痴情,明明她也不会比她差多少啊,她真的不服气,心中也实在无法平衡。

    百里南咬咬牙道:“不说话,也就是说默认了,你还真敢认,果然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欧阳月眸子幽幽的,嘴角勾着冷讽的笑意:“南郡主还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谁可怜了!”百里南一听,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身上倒发出刺一般反驳。

    “不是吗?自己得而得不到,就妄以自己的痛苦恶意指责他人,掩盖事实真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自己变的可悲又可恨,这是想赢取人的同情是吧,可惜这个样子,似乎更加难看。”欧阳月声音淡淡的,字字却说的百里南面色不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凭你也配吗?不是事实又是什么,难道你还想不承认冷二公子对你有情,而你们身为表兄妹,却不知道避嫌住在一起,你这不是水性扬花是什么,你将皇家法度,你将堂兄置于何地,你这种女人如此恶心,堂兄怎么会看上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百里南却是气的不行,这欧阳月分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巧言令色,还在这里狡辩,越发让她看不起。

    欧阳月嘴角更是泛着冰冷的弧度:“其一,我会让表哥住在辰王府,是因为这是他要求的,作为亲戚,你难道想要我见到有困难的不帮,做为富不仁的人?其二,你所谓的近水楼台根本是子虚乌有,先不说我绝大多数都与王爷在一起,就算没有,我身边也会有丫环跟着,与表哥相处绝非只有两人,这所谓的近水楼台,难道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三,就算这一切是事实那又如何,你又出于什么身份去管的?求而得不到,嫉妒的小人之心,还是真处于公义一方,觉得要给人讨公道。若是后者,我得佩服你这热心肠,若是前一种,本王妃不得不鄙视南郡主了,难道你不知道嫉妒的女人最丑陋吗,因嫉妒而做出有损良心的事,更加不堪吗?我若是男人,也绝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百里南被说的身子一僵,面上铁青的着着欧阳月:“好一张利嘴,什么都让你说尽了,好像本郡主倒是成了罪人了,怪不得就凭着这么张嘴,就让那么多人喜欢。”

    欧阳月笑了起来:“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优秀自然会被多人喜欢,难道南郡主以为优秀的人应该丑化自己,让人辱骂才是应该的,原来南郡主竟然有着如此不雅的癖好,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真是抱歉了,本王妃没有这种自取其辱的想法,优秀被人倾慕再正常不过,只要我自己懂得分寸,谁也管不到我,包括你!”

    百里南冷笑:“是吗,懂得分寸,我看你根本就不懂,还是故意胡来的。”

    欧阳月心中已经没有了耐心,与百里南说了这么多,也根本与百里南说不通,她认定了自己与表哥有事,与她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欧阳月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佛在心中留,人心里装的是屎,看到的自然就是屎,跟这种人谈佛,根本没用!

    “南郡主看不惯走便是了,这辰王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进的来的。至于南郡主所说的默认,本王妃从来没承认过,你若是妄议,弄出乱子来,本王妃也定要去德王府,去父皇那里讨个公道,莫不是南郡主以为,但凭皇叔的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的胡乱指责女子清白,恶意扣帽子了。再一个,本王妃希望南郡主还是认清事实吧,而且这辰王府的事,是本王妃做主,还论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看不惯马上就给本王妃离开,若是再说一个字,可别怪本王妃对你不客气!”欧阳月声音冰冷,刺的在场之人心中都是一颤,李如霜是知道,月儿这是动怒了,心中也极为怨恨这百里南,以为自己是个郡主就可以胡乱说吗。她可是知道辰王与月儿感情很好,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万一辰王心中有疙瘩可怎么办,百里南嘴上是过瘾了,可是也没想想这会不会破坏两人的感情。再一个当初冷采文在府中的事她们都很清楚,那是冷采文自己要求的,而当时的情况,冷采文住在外面也确实不怎么好,更何况还是这一次了,若是冷采文受这么重的伤在外面住,恐怕现在就死了,不是病死,也会被人二度刺杀。

    这百里南平时看着多么聪明伶俐,现在这是脑子被驴踢了,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那齐琪绿嫣面色也都不怎么好,百里南却没想到欧阳月竟然这样说话,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放过本郡主,你又想如何了?哼!你若是做出什么事来,恐怕到时候可就收不住了,真当这大周朝庭是你家后花院吗?告诉你,今天你敢动我,明天御史就会弹劾你这不守妇道,逼你退位!”

    欧阳月最讨厌什么,一是有人对她在乎的人出手,二就是威胁陷害她,而她从来是不被任何人威胁的,欧阳月冷笑:“冬雪,给本王妃架南郡主离开,这辰王府永远不许她再踏进一步!”

    “轩辕月,你是辰王妃,可不代表这辰王府一切都是你做主,你竟然敢这么做,你当堂兄能放过你。你想搅的辰王府与德王府不得安宁吗,你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吗!”百里南更为动怒,因为这时候冬雪已经走过来,突然伸手直接架住她两个胳膊,百里南的侍女刚要上前阻止,结果冬雪一连两脚,直接将两人踹在地上起不来,百里南气的大叫。

    欧阳月眸子幽冷:“南郡主,你想害德王府,可别扯上辰王府,王爷与皇叔那是血缘相亲,这其中可没什么说道,辰王府身正不怕影子邪,德王爷宽厚仁和,从前没有不能说的秘密,以后也不会有,如此怕什么!”

    “你!”

    “怎么回事,贱婢,你竟敢抓妹妹,松手!”却在这时,那花园里切磋的男人们也注意到这里的异动,一转头竟然看着冬雪按着挣扎不休的百里南,那百里乾见妹妹受到欺负,当下便奔过来,一掌便要拍向冬雪脑袋。

    “砰!”然而却在这时,突然闪身出来一个黑衣人,同样一掌,两人双掌对震,皆是向后退去,而百里乾还硬是多退了三步才停下,面色大变。

    却见冷刹一身黑衣,面色冷沉,直立在冬雪面前,百里乾也被激起了火气:“你一个辰王府的侍卫也敢对本世子出手,这辰王府的下人都反了天不成,堂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养的一群好奴才。”

    欧阳月此时扶着肚子站起身:“德王世子不需要动怒,是本王妃让人拿下南郡主轰出辰王府,永远不许踏她入辰王府半步的,德王世子哪里不痛快便冲着本王妃来,不需要对府中尽责的下人动怒,有辱你德王世子的威严。”欧阳月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点喜怒,但是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都身子一震,看着挣扎不休的百里南,眸子一闪,那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眸中甚至已带了杀意。

    认识欧阳月的人都知道,她做事很有分寸,对待敌人手段狠辣,对于朋友温柔如水,对于那些不相熟,跟她没有关系的很冷漠,她不怕得罪人,不怕事,可也不会随便得罪人,能让欧阳月做出轰走百里南的行为,这个女人绝对是做了过份的事,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心中无比肯定这件事。

    就算代玉对欧阳月的了解不如前面两个,但也知道,绝对是这百里南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欧阳月。

    那百里乾却不知道这些,一听顿时沉下脸:“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轰妹妹走,你这是打着德王府的脸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堂妹,哪里不对好好说道一句便罢了,你至于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吗。我们这一次可是好心来辰王府看望冷二公子的,你让我们空手而归便罢,这又轰人的,是何道理,你难不成以为是个王妃就能目中无人,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也是不将父王看在眼中了!”

    百里洽乃明贤帝亲兄弟,明贤帝十分看重的人,就算是皇后见了,都要对这德王爷小心对待,欧阳月就算有着双重身份,但也没大到能让她无法无天的地步,除非她真大胆的敢对抗明贤帝,不然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无异,找死!

    欧阳月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别人给本王妃脸,本王妃自然就给其脸,不给本王妃脸,本王妃也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本王妃还没人人可欺到,别人拿着棒子照头猛敲还忍耐下去的。而且德王世子也别误会了,更别拿大帽子往本王妃脑袋上扣,本王妃可承担不起,这辰王府以后不欢迎南郡主,可没说不将德王叔看在眼中,也没说拒绝德王世子你进入,最多不过就是本王妃与南郡主之间的矛盾罢了,德王世子还请慎言,若是挑起两府的矛盾,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百里乾一听,心头也升起团团火来:“好啊,好一个巧舌啊,你抓本世子妹妹,还不许本世子发火,好生霸道的行为,好好!”这百里乾平日里都十分随和,甚至随和的有些胡闹,可是不代表他就是绝好脾气的人。

    百里辰却是走过去,扶起欧阳月,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娘子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行,娘子不喜欢南郡主,以后不让她登门就是。”

    “百里辰,你敢如此!你们都疯了吗!”百里乾怒吼,他实在没搞明白,好好一个探病,怎么到最后却是被人没脸的轰走,他感觉定是这两个人疯了,才会将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疯没疯,德王世子回去好好与令妹妹谈谈就明白了,这辰王府小小府邸,可是供不起这种大佛,只好从此以往恕不招待了,请吧!”欧阳月一摆手,顿时从花园那里走进来一个侍卫队,百里乾面色铁青,一把推开冬雪,直接拉着百里南离开,离开前还恶狠狠的怒道,“哼!你们如此辱我德王府,也休想本世子善罢干休!”

    一路上百里乾气的不轻,所经之处鲜花树木都要重重破坏,但是辰王府的人却是视而不见,直到出了辰王府的大门,刚一离开就听“砰”的一声,那大门应声关下,让百里乾那肚子里想骂的话全都噎了回去,这可是给他气的不轻。

    带着百里南回到德王府,正巧德王刚处理完公务要离开,百里乾便气匆匆的道:“父王,老七太不像话了,我们好心去辰王府探病,最后却被他们轰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百里洽一愣,也根本没想到这种事。

    这还不需要说皇室了,就算是一般人家,在没想要彻底破坏一段关系的时候,表面上总要虚伪一下,这直接将人轰出来,可是交恶的行为啊。而且百里洽身为明贤帝的亲兄弟,对于当年皇宫的事也知道一些,他自问对百里辰还是很关爱的,可绝没有做出过对不起百里辰的事,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百里辰也不该不顾他这个皇叔的面子,竟然将一双儿女轰出来,他脸下有什么光。

    百里洽这么想着,却冷静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辰王府里做了什么,原来相处不都是好好的?突然间怎么会被赶出来。”

    百里乾怒着要解释,最后却道:“当时我与老七、轩辕将军还有代尚书在切磋,老七媳妇和妹妹她们几个在远处坐着,后来听到那边吵杂,我们注意的时候就看到妹妹被老七媳妇身边的丫环困着手,我当然要愤怒了。结果那老七媳妇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从今往后都不许妹妹踏进辰王府半步,倒没说父王与我。”

    百里洽一听,眉头不禁一皱:“南儿,你与老七媳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让人厌你至此,你平时十分端庄懂礼,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百里南肚子也一直有着火气,不禁道:“误会,什么误会?轩辕月她水性扬花,嫁给堂哥还去勾引别人,这算什么误会,她自己都不否认。”

    “住口!这是什么话,这种事情岂容你胡说!”百里洽当下怒喝一声,这可是事关皇家丑闻的事,百里洽是不容许百里南乱说的,传扬出去,辰王府甚至皇室都有蒙羞,岂是一般玩笑。

    “父王,我说的是事实,她嫁给堂兄,却还让表兄住在府中,那冷二公子更是为了她想吃燕窝就跑离京城,这才遭到他人劫杀的,这还不是她的错吗。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吃着锅里惦记着盆里的,这种女人也配当我堂嫂!”百里南越说越气,气的哭了出来,她是很委屈,不但冷采文不能理解她的心,欧阳月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竟然还敢如此强横轰她出府,回到德王府她父王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斥责她。

    百里乾与百里洽全都是一愣,两人面色却不怎么好,百里乾不禁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是这么与老七媳妇说话的?你身为皇室郡主,高高在上,言行举止都是一众贵女的表率,你这话是陷老七媳妇于不义啊,严重的给她带来多大麻烦,这种话你岂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她近水楼台想朝三暮四,我不过说出事实罢了!”

    “什么事实!你这个……你这个……你是本王女儿不假,可是那也是王妃,高你一等,背后还有着公主府,便连本王也不会轻易得罪了,你这出口也没个把门的,这一回可是将人得罪狠了。这事关女子清白,岂容你这么胡说,将你轰出来都是轻的,这换了一个旁人,万死难辞其咎啊,你怎么这么糊涂!”百里洽也气的指责道。

    “你们还为她说什么……”

    “住口!”百里乾喝斥,“妹妹你喜欢冷采文不假,你担忧他、心疼他可以,但是你总得用用脑子,就算冷采文喜欢辰王妃,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你本该就是让它烂在肚子里,你竟然还敢说出来。再者说你是真蠢还是假笨,那百里辰成天跟在轩辕月屁股后面,这种情况下能出什么事,你这不是上赶子污陷人吗,这事就是仗着你是德王府里出来的,否则你当你今天回的来吗!”

    百里乾也是个纨绔,有过的女人也不少,而且与百里辰、冷采文都认识,这种感情的事最忌讳别人掺合,而且真有什么事也不是外人能参与的,百里南毫无证据便指责人红杏出墙,还是堂堂辰王妃,欧阳月这随后进宫让皇上皇后主持公道,这百里南还能得到好吗?皇室有皇室的章程,百里洽与明贤帝确实是亲兄弟,可是百里辰却是明贤帝的儿子,现在明贤帝还值壮年,几个皇子都大了,虽有太子势力雄厚,但是往代以弱压强最后成为皇帝的人不多也不少,没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百里辰若是将来真有那个机会,到时候德王府就可能因为百里南的事而被记恨,被皇帝记恨的人,不论是谁,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她……”百里南还有些不服气,百里洽却一巴掌甩了过来。

    这百里洽也不是多好的性子,以前对付百里乾这个不懂事经常闯祸的,很是信奉棍棒下面出孝子,但对于女儿他一直是极宠爱的,这还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打百里南,百里南抚着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百里洽。

    百里洽却是沉着脸:“南儿,父王这是要打醒你!你喜欢那冷采文,父王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你们真有可能,父王也会为你进宫求一个赐婚来,可是你做到了吗。那冷采文就是个风流浪子,不但不去考去功名,也更加流连花丛,你堂堂德王府郡主,用的着为了这种人低三下四吗?更何况,父王是宠你没与你说,可是你从小才学出众,便是对朝中政事也稍有涉及,你难道不懂得吗。你身为堂堂德王府郡主,皇兄的亲侄女,你的婚姻我们是做不了主的,将来这一切都将有皇上来决定,父王放任你这么久,只是给你少许补偿,但你就真觉得这一切你都能自己掌握吗。追不到那冷采文你就该死心,现在因为嫉妒口出这种秽言,你还觉得你有理了?!”

    百里南捂着脸,却是嘤嘤哭着,一脸的委屈。

    她心中又何偿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在辰王府里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当知道冷采文是因为欧阳月想吃燕窝才会受伤的,她心中就无比的嫉妒痛恨,那种感觉她真的无法压抑,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年纪渐渐大了,也到了快成婚的时候了,如果再不能与冷采文在一起,她就要嫁给那些可能见也没见过,为了维持朝中平衡的某个大臣的儿子,百里南从小心里便只有冷采文,眼中除了家人,更是不会看其它的男子,她可以说自己是痴情的,可是这样的痴情,却换不来冷采文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有冷漠的拒绝。

    冷采文与她又有什么不同呢,那欧阳月与他还不是不可能吗,可是他能,甚至为了欧阳月那些口欲离京,出了这种大事,他却还这么甘之如饴,冷采文的行为让她感觉自己可笑置极,觉得自己好贱,做了这么多事,竟然得不到半点回应,她怎么能平衡。

    或许心里是明白的,冷采文不过是自作多情,在辰王府里就是想发生什么,那都不可能,可是她还是禁不住心中的邪恶,她真的很想破坏欧阳月的幸福,看着那样被冷采文着迷的脸上露出痛苦来,她想她心中或许会好受些。以前她与欧阳月不冷也不热,但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今天她控制不住了。

    就感觉心中住着一个恶魔,终于露出一个口子,汹涌的冲出来,她想毁了欧阳月!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被辰王府拒之门外,便连宠爱她的父王与哥哥都不能接受,都无法理解,百里南觉得她心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快找不到突破口,她快疯了!

    百里南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院子。

    百里洽看着百里南哭跑的身影,不禁深深一叹,转头看着百里乾:“南儿做的这事太过份了,你马上去辰王府替她道歉吧。”

    百里乾点点头,他之前在辰王府里说的话也有些过份,不过好在欧阳月早有言明,那辰王府不欢迎百里南,却不包括他与父王,这件事不论如何他得做出个样子,但能否让欧阳月原谅妹妹却难说了,心中也不禁大叹:“要我说,还是那冷采文不是个东西,妹妹这样的好女子,他偏偏不懂得珍惜。”

    百里洽却摇摇头:“或许他才是个聪明人,他就是想,与南儿又有什么将来,皇兄今天才与我说,大乾朝将有使臣来大周朝,具体什么目的还没有说,但是这件事必须重视,之前大乾刚打下我国边关一座城,轩辕朝华就要回边关了,这时候他们前来出使怕是别有用心。”

    百里乾细细品着百里洽这时机说出这话的原因,面上微微一变,冲着百里洽道:“父王,我先去辰王府了,刚才儿子那里也有些失礼。”

    “去吧,再备些厚礼,随后我会在南儿那里加派些人手,最近不能让她再乱来了,你有事没事去开导她一下吧,她也是一时钻牛角尖,清醒不过来。”百里洽有些叹息,看着自己女儿这样,他心里能好受吗。

    “是,儿子明白。”百里乾应了一声,然后去库房那里取了整整一大箱子的珍奇贵物,便又去往辰王府,只是在外面好顿的敲打,辰王府里才有人慢吞吞的开门,看到百里乾也只是依礼那么行一下,表面上根本没有半点恭敬,百里乾却无可奈何,谁让这件事是他们的错呢。

    不一会下人带着他进入大厅里,大厅里除了他与百里南,就像刚开始来时坐的那样,只不过现在所有人看着他的面色都不好,尤其那百里辰恨不得用眼睛杀了他,还不等他说话,百里辰就道:“过来干什么,还没骂够,准备继续骂。”

    百里乾苦笑:“堂弟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回去了解清楚情况,知道这件事让堂弟妹受委屈了吗,这不特意备了厚礼前来赔罪了吗。只是因为妹妹之前行事太过鲁莽了,让堂弟妹如此之生气不让她进府,我怕这冒然带南儿前来赔罪,怕堂弟妹气不能消,所以就我个人前来道歉,还望堂弟妹念在南儿年纪小,又从小娇生惯养,都是亲戚的面上不要怪她了。”

    轩辕朝华冷哼:“我可以砍了南郡主的脑袋,到时候去德王府赔罪,德王世子可会原谅本将军,本将军到时候会带一车的宝物前去赔罪的。”

    百里乾嘴角微微一抽搐,对于轩辕朝华的毒舌,就是有些不舒服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有错在先呢。

    当时百里乾与百里南回去后,李如霜三女自然便将当时的情况一个不落,也没添油加醋全说了个遍,三个男人气的不轻,轩辕朝华更是提了武器就要追回人,痛打一顿。

    百里辰甚至气的直接想与德王府断了联系,这百里南还真是登了门欺人,他们都觉得欧阳月只是轰她出门,永远不让她进辰王府,那都是便宜死她了。百里辰还言道,明面上不能报仇,暗地里想弄死这百里南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他与这所谓堂妹也没什么感情,死就死了,绝不能让自己娘子受了委屈。

    这件事上,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意见高度的统一,还是被欧阳月拒绝了。可是这事刚落下,百里乾便过来,这两人的火气能不大吗?正好还缺个出气筒呢,百里乾想不受着都不行。

    “轩辕将军说笑了。”百里乾只能笑着道,轩辕朝华却是冷哼一声,倒也没多说,这家伙到底还是德王世子。

    欧阳月只是啜着杯汤水,面上寡淡:“有劳德王世子挂心了,只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礼物就收下了,不送了。”

    百里乾额头抽搐了下,礼物你倒是收啊,这样子也不像是接受道歉啊,似乎知道百里乾心中在想什么,欧阳月淡声道:“南郡主之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不过本王妃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收回,这辰王府不再欢迎她,不过在外面遇到了,本王妃还会称她一声堂妹。至于德王世子若是有心,与这辰王府相交,自然还能一切如故。”

    百里乾笑了笑:“堂弟妹大度,本世子也十分佩服。”百里乾倒是松了一口气,又笑着说了会话,便先走了,虽说欧阳月原谅了他,可是百里辰与轩辕朝华这两个一直释放着冷空气瞪他,他感觉寒白直立,带着浑身不自在,以后再想办法缓解这种关系吧。

    欧阳月收了这一箱子东西,直接让冬雪打开看了看,说道:“挑两样最差的,明天去冷府的时候带去,总不好空手而归。”说着有些无奈看着百里辰,“若不是因为这一箱子东西,我还真不想让百里乾进来,应该再治治他的。”

    “噗!”代玉差点一口水喷出去,赶紧咽回了嘴巴里,合着若不是这箱宝贝这事就这么僵着了,你是多贪财啊。

    百里辰却知道,欧阳月这话是为了让他消气,实际上却是为他考虑,那德王府就算是身为皇子也不该随便得罪,这是为两府找台阶下,百里辰眸中柔情闪动,紧紧握着欧阳月的手。

    翌日,百里辰与欧阳月梳洗用过早膳后,便让下人去给冷府送个贴子,说明一会就到,其实按正常来说这过府做客,都得提前个几天定日子的,不过欧阳月一来是辰王妃,比起冷府级别高,二一个欧阳月也故意想来个下马威,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下面她还准备做很多呢。

    两人用过膳之后,便乘着马画来去往冷府,虽说两人也没再多耽误什么,但是这时离送贴子的里时间也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所以当他们乘着马车来到冷府的时候,就看到冷府老夫人谢氏,连着两房老爷夫人,一众嫡庶子女,不少仆人都站在冷府外面迎接,场面还不小,虽然等了大半个时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有半句怨言,就算是那二房孙氏,虽然一脸的不快,可是也没在这时候说什么,只是看着欧阳月从繁珠点缀的奢华马车里走下来时,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眼中闪过仇恨。

    欧阳月被百里辰扶下来,嘴角一直挂着冷漠的笑,扫向孙氏的时候,那表情更是意味深长,带着一丝诡谲。

    冷府不是要乱吗,她就添把火,不止这冷府,五大世家都乱起来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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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赐你‘拨舌’之刑!

    冷府门外站了一堆人,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下马车,立即纷纷奔过来迎接,谢氏被两个媳妇扶着,看到欧阳月也起身行礼:“臣妇见过辰王、辰王妃。”谢氏都已经行礼,更何况是其它人,冷府门外顿时跪了一地人。

    欧阳月与百里辰很是心安理德的接受,这让谢氏等人面色都不太好,欧阳月淡淡道:“进里面再说吧。”

    “是辰王、辰王妃。”以谢氏为首的冷府一众人鱼贯跟着进去,这冷府作为大周朝五大世家,而且历经约有千年的大家簇,这里面的底蕴可绝非一般家族可比的,亭台楼阁等处无不清雅迷人,低调奢华又让人舒适,路经花园更是栽了三阶梯的花海,此时冬日虽是开了一层,但美景环绕,倒是不得不令人称佩的。

    绕过一个花园,便来到冷府的大厅,大厅四壁上皆有代表福禄的雕壁,大厅两排紫檀木桌椅,两侧两排低头侧目穿同一色采衣服的丫环,打眼一看个头都差不多,正厅主位置处头上高挂笔迹柔和的‘祥和’两个大字,宝玉镶壁,倒也尽显低调的奢华。

    谢氏带头,此时笑道:“请辰王、辰王妃上座。”

    百里辰点点头,带着欧阳月走上前,很平静的坐下,那谢氏等人面色微微一变,其实这前欧阳月突然送来请帖他们皆是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欧阳月会突然过来,而且这么的突然,他们也不清楚欧阳月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心中还十分的尴尬不安。当年冷雨燕的事,冷府是有些过了,这也是为什么欧阳月一直不认冷府的,而冷府这样的大家族,就算欧阳月已是明月公主,又嫁给了百里辰是现在的辰王妃,可是他们不想惹来大麻烦,更不想参与到皇族的争斗中,欧阳月没有那个意思,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这一次欧阳月前来他们本以为是与百里辰有关,可是看欧阳月冷淡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这不免让她们想想,难道这一回欧阳月是来为冷雨燕讨公道的吗。

    欧阳月既然已坐下,谢氏坐在左上首,冷府的人便依次都坐了下来。

    作为冷府的族长,冷雨山此时笑道:“辰王与辰王妃能光临冷府,实乃蓬筚生辉,乃是冷府的福气。”这冷雨山与冷雨仁乃一奶同胞,只不过两人走的路子不一样,形象也差很多。

    冷雨山与冷雨仁都有不错的相貌,可是比较起来冷雨山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儒生形象,冷雨仁就如同他所在的职业一样,锋芒更显是一个标准武将的形象,冷雨山虽是笑着,但是那双眼睛却细细打量着百里辰与欧阳月,此时丫环上了茶,欧阳月便轻轻闻了一记,便放了下来:“冷家主不需要客气,此次前来本王妃只是传个口信罢了。”

    冷府众人都是一愣,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传口信怎么需要辰王、辰王妃亲自前来,派个人都行,还是说这口信重要到如此程度,难不成是皇上下达的什么命令吗,众人绷直了身子,皆是望向百里辰与欧阳月,听着两人解释。

    欧阳月轻抚着左手腕上的玉镯子,那白玉镯子发出温润的光泽,只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而且玉色透明极品中的极品,那孙氏看着眸子不禁一眯,一府王妃果然不一样,这东西就是她那女儿也没有啊,看来这明贤帝倒真是十分宠爱辰王,不然这么贵重的镯子,九皇子怎么没有。孙氏心中有些嫉妒,冷彩蝶虽然嫁给了百里茂,还是正妃,可是那百里茂一向声名都不显,原来还就是百里坚身边一个跟班,能有什么作为,现在就是被封了王爷,也是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原本孙氏是不同意冷彩蝶嫁过去的,可是皇上下旨能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事情已经不同了,谁说弱的就永远会弱呢,只要事成了,她的女儿也会得到无上荣耀的。

    冷雨山问道:“不知道辰王妃要传的是什么口信。”

    欧阳月看着冷雨,又扫了下一边的冷采峰,嘴角勾了勾:“是关于冷二公子的。”因为欧阳月一直没认冷府的人,所以在外面还是依礼相称,私下会与冷采文表兄妹相称。

    “弟弟,他怎么了?”冷采峰这么一说,面色一沉,眸子一撇便看向冷采喜所在的方向,当初若非这冷采喜这个狗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与二弟发生矛盾,二弟会离开家吗,这件事本就是冷采喜的过错,要走也该是冷采喜,偏还没等长房做事呢,冷采文已经离开了,再加上孙氏从中调结,这件事也算暂时作罢了。

    长房只有冷采峰、冷采文两兄弟,虽说冷采峰一直以来对冷采文的这个弟弟都颇有意见,一直觉得冷采文太过吊儿郎当,可是必竟是亲兄弟,冷采峰小时候也多有照顾这个弟弟,真出什么事的时候,谁也不好使。

    欧阳月见冷采峰的神色,眸中微微一亮道:“这件事原来你们还不知道?之前冷二公子因为与王爷交好的关系,突然来辰王府说要借住,这其中的事情倒不是我们该管的,便也没多问。不过就有前一段时间冷二公子高强,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好在刘太医医术高明,倒是让冷二公子捡回了一条命,只不过现在还躺在辰王府,没一两个月怕是很难好利索的。”

    “咝!二弟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杀,救回来了?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了?”冷采峰平时是十分严肃稳重的,此时也不禁大惊失色道。

    那谢氏与姜氏也瞬间红了眼眶,冷雨山眼睛圆瞪,全部都看向欧阳月。

    欧阳月却没说话,眸子在二房身上扫了扫,说道:“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冷二公子这一难可不轻啊,刘太医之前还言道,第五刀也就是砍在背上那一恨,若非砍偏了,救回来冷二公子下半辈子也废了。这还是冷二公子吉人天向,再加上武功不凡,否则根本不能活着回来。”

    姜氏一听,差点晕过去,对于两个孩子,姜氏其实更疼爱的是冷采文。冷采峰从小到大都稳重的跟个小老头一样,反而冷采文却是活泼好动,从小虽然闯了不少祸,可是也同样吸引住了姜氏大部分的注意,而且冷采文很会讨人欢心,姜氏自然对小儿子更宠爱一些了。当初冷采文逼着离开冷府,姜氏面上没显,却是恨透了二房。那孙府本来就是冷府政敌孙府出来的,进府之后尖酸的性子更是与姜氏有过很多次冲突,大多数姜氏会忍下来,因为孙氏虽是大家出身,却不是正统嫡系,没有嫡系却装嫡系的人,这种人本身就很正卑,她是用着要尖的行为彰显自己,其实很低级,一来二去姜氏懒得理会这样人,因为她觉得掉价。这倒是养成了孙氏张狂的性子,她这种人能教出什么好儿女,那冷彩蝶在府中一直以来都很要尖,又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嫡孙女,谢氏很宠爱,那冷采喜虽是个庶子,但是孙氏生不出男的,为了不让冷采喜生份,所以对其十分溺爱,这冷采喜与冷彩蝶跟孙氏都是一个性子,就是争,不论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论那东西是否属于他们,他们就是要争。姜氏一直以来都忍着,就是想家和万事兴,可是上一次冷采文出府的事,姜氏差点出手,还是谢氏与冷雨山劝她,她才忍下的,必竟冷采文离府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不用天天烦心这种事情,而冷喜峰在朝庭上也渐渐有了势力,那冷采喜可不敢找他麻烦,所以姜氏最后没做什么,可是现在一听冷采文出府竟然还被人追杀,若非当初冷采喜,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心中的恨算是被勾起来了。

    冷雨山也震惊的不行,气愤异常,咬牙切齿的道:“辰王妃,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百里辰皱眉道:“表面上看不出来是何人所为,不过有一点,本王派出去的陪护的侍卫一个都没回来,那些侍卫可都是本王精挑细选的,恐怕也不比冷府的暗卫差。”

    所有人一震,因为百里辰道出了冷府的暗卫,这种豪门大府中这些事都是机密,是绝口不提的,就算有人问起来也不会承认,虽然其实谁都清楚,可是他们不承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冷雨山还是马上反驳道:“辰王爷说的哪里话,冷府怎么会有暗卫呢,那都是外面胡传的。”

    百里辰淡笑,却道:“是不是胡传本王不知道,就当本王打年比方吧,若是冷府有暗卫,本王那些侍卫就不比他们差,可惜啊全死了,本王不但损失不小,还让采文受伤了,本山现在心中也十分郁闷。”说着百里辰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采文当初被赶出府,似乎是与府中有些矛盾吧,这么看起来,若是冷府中有暗卫,会不会出现老子要害儿子的情况呢。”

    冷雨山‘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面带寒霜,哪里还有原来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沉声道:“辰王爷还请慎言,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亲生父亲,别说冷府没有,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对付自家亲人的。”

    百里辰‘噢’了一声,欧阳月淡淡看着冷雨山:“冷家主何需这么动怒,越是这样,岂不越是显得作贼心虚了吗。”

    姜氏沉声道:“辰王妃,你也是怀有身孕的人了,将来生了孩子你就会明白的,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同样的被这样说会愤怒也是应该的,对自己如珠如宝的孩子,是不容许他人这么诋毁的。”

    欧阳月冷笑:“如玉如宝,倒是真没有看的出来,冷二公子若是过的好,当初也不会舍弃自家门,寄人篱吧。我家王爷自然是真心对待冷二公子,可是冷二公子也并不见得过的开心,这人啊,做的出也别怕让人说,若是有心,做的十全十美让人挑不出来才是正经。”

    冷雨山与姜氏都沉默了,因为这话让他们无比辩驳,若非他们没护自己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其实冷雨山为冷府家主,但是冷雨仁却是当朝武官,冷府全府虽由冷雨山来掌握,但是冷雨仁手中也握有不小的势力,当初冷采文与冷采喜交恶,本来可以一战,可是冷采文既然选择离开,为了不让冷府分崩,他们便没追究的,对于这件事他们也不无有错啊。

    不过说起来……

    等等!

    冷雨山眉头突然一跳,刚才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父亲不会杀儿子,这冷府就不可能会弄出暗卫去害冷采文,而冷采文与冷府的利益是最有关系的,冷府不会,那其它的府谁会会视冷采文为眼中钉呢?

    虽说冷采文是冷府的人,可是从小就十分随性,也总喜欢往外跑,冷采峰入朝为官,极大可能这冷府族长之位要传给冷采文,可就是如此对于其它四大府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若是将来的家主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他们巴不得找一个冷采文这样随性的,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对于其它的家族来说,冷采文将来接任冷府家主之位他们不会有问题的,可能与百里辰的侍卫相比而且全军覆灭的势力,最容易让他想到的就是五大家族的暗卫,还有皇家的密卫等,冷采文并没有入仕,冷雨山也是壮年,起码在位没个三五八年的不会下去,等冷采文接任还有很长的时间,现在冷采文可以说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性,他们何必冒着与冷府交恶的危险去害冷采文。

    那么这个人必是与冷采文之间有着极大利害关系的,这冷府里冷雨山一房不会做,可是不还有个二房吗。当初冷采喜就是为了下妓子与冷采文争斗,这一次为何不能,冷采喜没这个实力,可不代表他背后的人没有!想来想去,最可能害冷采文的,便是冷采喜了!

    冷雨山面色阴沉,黑的能滴出墨来,双眼阴狠的望向冷采喜,而此时冷采喜却是低着头,肩膀有些畏缩的缩着,这更是让冷雨山心中大恨:“冷采喜,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当初没有人回来,冷采文虽明知道是冷采喜做的,可是没有证据,欧阳月与百里辰来冷府,自然也是要冷府的人自然去找证据。

    冷采喜一听身子缩的更大,这回连脑袋都往里缩,恨不得自己成个千年王巴,钻到龟壳里就不出来,可他这一番作派岂不是默认了吗。冷雨山双拳紧握:“你竟然敢暗害自己家兄弟,当初你为了一个妓子,竟然与你自家兄弟大打出手,如此龌龊的事都做的出来,我本要以家主之命处罚你,念在你还年幼的份上饶了你,没想到你不知道收敛,竟然还越发张狂了,现在竟然敢害自己兄弟的性命。你该死!”冷雨山爆怒出口。

    那谢氏见状本要说话,只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一脸失望的看着冷采喜,眼中也带着杀意。冷采喜只是个庶子,与冷采文这嫡子那是差了一层的,再加上孙氏一直不得谢氏的喜欢,连带着冷采喜她也不怎么喜欢,现在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敢害采文,罪该万死!

    冷雨山冷笑:“来人,冷采喜竟然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按照冷府家规,杖毙!”冷雨山说的毫不留情,却听的二房的皆是一惊。

    冷雨仁本来坐在一边没有说话,这件事他也并不知道,当初冷采喜与冷采文为了一个妓子大打出手,大房没作为没追究,可是冷雨仁却觉得十分丢脸,所以当时下令责打了冷采喜二十板子,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要不然大房也没那么容易事了了,必竟冷采喜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可是这一次事件可是太过严重了,若是冷采喜真做出这种事来,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只有一死的份。

    这作为豪门贵府,向来家规严格,而且族内的赏罚大多全由族长做主,只有族长哪里有了过失,或者涉及到全族利益的错误时,族中长老才会说话,族长之权利极大,有驱逐族中任何人的权利,同样也有生死大权。这就是一个朝庭的小缩影,在这冷府里,冷雨山就是个土皇帝。

    可是这冷采喜也是冷雨仁为一的儿子啊,这也是他传宗接待重任的,冷雨仁自然也不忍心,只是他一时也插不上嘴,因为他没脸。

    那孙氏一看却是尖叫一声:“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采喜什么时候说他做的,你不要含血喷人。采喜那是听说采文受了这么大的苦,现在这是伤心呢,采文遇到刺杀,这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听到我们都十分痛心,大哥不想办法找真正的凶手,对于自家人逞什么威风。”孙氏冷笑,看着欧阳月说道,“另外,本夫人还听说,采文会受伤,似乎也跟辰王妃有些关系啊,辰王派了侍卫跟随,可是回来的时候只有采文一个人,实在令人怀疑其真实性,现在采文住在辰王府中,我们都没见着,可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就算有些人想杀人灭口,我们也不知道啊,辰王爷,您说是吗?”

    冷采文的心思外人不知道,但是当娘的却清楚,姜氏看着欧阳月,心中也是一跳。若是因爱生恨呢?辰王与采文是好友不假,可是中间夹着个欧阳月,若是因为采文对欧阳月的喜欢,让辰王下了杀心,借由这个机会害了采文,然后转一个大圈再将自己摘除了,这也绝非没有可能啊,姜氏立即露出怀疑的样子。

    欧阳月却是看着孙氏冷笑:“冷二夫人知道还真是多啊,这种事情都知道啊,那你又知不知道冷二公子这次出京,真正的秘密是什么呢?”

    孙氏张嘴刚要说话,却突然闭嘴了,冷哼道:“这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知道,倒是辰王妃好大的心思啊,做出那种事情来,现在还登门来闹事,当真让人开了眼界了。”

    欧阳月笑眯眯的道:“噢,本王妃做出什么事来了,冷二夫人说说。”

    孙氏挑挑眉,想了想,说道:“听说昨天德王世子与南郡主才从辰王府离开的,那南郡主更是被轰出辰王府的,还严令以后不许登辰王府的大门,听说南郡主只不过讲了事实,有些人水性扬花,脚踏两条船,结果却让有些人恼羞成怒。南郡主也真是可怜,不过实事求事罢了,那些做出这种不要脸事的人还没认识到错误呢,反让南郡主丢了脸,何其可怜。”

    欧阳月没生气,只是眸子明显沉了一层:“噢,冷二夫人知道的还真是多啊,看来是一直守着辰王府的,昨天的消息冷府还不知道呢,冷二夫人就知道了,不愧是孙府出来的,这机敏程度当真了不得。听说这五大世家都有深深的底蕴,冷府没有暗卫,不知道孙府有没有,冷二夫人孙府出身,在冷府多年威望又这么高,想来不论是孙府还是冷府,派出两个暗卫都不是难事吧。”

    孙氏面上突然一变:“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暗卫。”

    欧阳月冷笑:“冷二夫人何必这么激动呢,本王妃也只是猜测罢了,你这样子就好像是被本王妃说中要害一样。”

    “辰王妃,你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想要找替死鬼,那你也得惦量惦量,你也说本夫人乃孙府出身,本夫人做事问心无愧,不惧你但你也别想往本夫人身上扣屎帽子。”孙氏急喝出声。

    欧阳月沉默的看着她,突然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指向孙氏:“贱妇对本王妃不敬,更意图污蔑本王妃的清白,拉下去杖毙!”

    众人一听大惊,欧阳月竟然这么大胆,不过这里是冷府,欧阳月在这里可是指使不动人的,可众人念头才刚一下去,那百里辰身边的黑衣男子便一个闪身奔了过去,抬腿一脚踢向孙氏的肚子,孙氏干嚎一声,便抱着肚子倒在地上。那黑衣男子顿时拿出随身宝剑,剑柄没出鞘,直接拿着着剑鞘便往孙氏身上打去。

    “砰,噗!”只一下,那孙氏就疼的干瞪着眼睛,大声痛叫出声,只一下众人都似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砰,砰!”几下子,已经将孙氏打的干嚎不止,不断翻着白眼,好似随时见阎王的样子。

    “住手!”冷雨仁此时却是爆喝一声,直接伸手击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就是百里辰身边第一人冷刹却像是背后涨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冷雨仁瞬间收了掌,却是急快向侧一闪,便向冷刹打去,冷刹面色冷沉,一直不断闪身着,冷雨仁却是步步紧逼。

    此时百里辰声音冷冷传来:“不要陪冷二爷玩了,早点结束,打死了有本王为你做主。”

    百里辰的话一落,大厅的人瞬间一惊,百里辰这意思就是冷雨仁死他也不在乎?!

    那冷刹一听命,突然不闪了,直接伸出一掌,向着冷雨仁面门拍去,冷雨仁瞬间汗的全身虚汗,连连闪身向后退去,冷刹却是步步紧逼,而且冷刹杀手出身,真正动怒之时只让人感觉杀气漫天,一身寒气。此时形势大转,冷雨仁躲,冷刹却招招下狠手,但是每一次都让冷雨仁躲过去,可是每一次都让冷雨仁吓的满身汗。

    别人可能看的不清楚,可是他与冷刹打斗他最了解,这人根本没出全力,不,也可以说他一直逗着他玩,他一招能打死他,可是他偏偏在最紧经的时候收回力道,只是逼退他,冷雨仁入朝为官这么多年来没这么憋屈过,大喝一声:“你敢!”

    “砰!”冷刹,此时却是飞脚一抬,直接一脚踢向冷雨仁腿上,冷雨仁“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宣告这比斗他输了。

    冷雨仁暗恨:“你竟然敢殴打朝庭命官,找死!”

    “啪!”却在这时,百里辰突然往地上扔了一个东西,那东西金颤颤的,正面上还有一个御字,冷雨仁见了面上一怔:“冷二爷还想说什么,有了这个金牌,先杀了你也可以。”

    冷雨仁冷汗齐冒不敢说话了,百里辰却阴冷的看着孙氏:“孙府教出来的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这么信口胡说的。不但不懂得尊卑,还敢污王妃清白,死不足息,冷府可以说是大周朝最有底蕴的家族了,怎么这种媳妇娶了二十多年进来,还没教好,看来这冷府也真是徒有虚表,妄为大周世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百里辰此时的愤怒。

    欧阳月却是轻声道:“王爷何需与这种人动怒,谢老夫人,你们府中二夫人如此不敬本王妃,你们又当如何,要知道以她刚才的所言所语我随时能让她死!还是说这冷府表面上恭敬,实则内心对本王妃都是这么个态度,她只是反应了大家的内心,若是如此本王妃倒得好好思量一下了,原来本王妃做人这么失败,你们心中对本王妃就是这么个观点啊。”欧阳月像是自我检讨,可是这话却说的谢氏等人心中都是一跳。

    欧阳月不但与他们有亲,虽然现在大家没相认,可是到底有着这份血亲的关系,而且背后有百里辰与将军府、有公主府,被这种人恨上,冷府就是千年底蕴又能如何,假如百里辰最后成为皇帝,到时候冷府一个也别想逃,只有一个结果,死!再者他们也不想让人知道,当年逼迫冷雨燕,结果现在还不放过欧阳月这个外孙的事,冷府丢不起这个人。

    谢氏急道:“辰王妃息怒,是臣妇没有管教好,臣妇愿承担一切罪过。”谢氏再怎么说也是欧阳月名义上的外祖母,她承下罪过,欧阳月还怎么下手。

    欧阳月冷笑:“好,一个两个都想包庇孙氏,好样的,王爷,我们现在进宫,本王妃现在就去见见母后,让她给本王妃评评理,到时候本王妃不但要孙氏死,这冷府也别想有一刻安宁。本王妃话就摞到这,本王妃若不弄倒你们,就是被你们弄倒,不死不休!”

    谢氏吓了一跳,整个身子一软,姜氏一见奔过去扶住,谢氏颤声道:“不,不,辰王妃,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没有想包庇孙氏,绝对没有啊。”谢氏或许有那么点那个心思,但其实也是想大事化小,这句话她一说完就后悔了,可惜话收不回来了。

    冷雨仁站起身来,突然道:“辰王妃,不论如何这也是雨燕的娘家,闹到这个份上对谁都不好啊,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说话有失偏颇,你能不能看在你娘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回。孙氏犯下的罪,自然由她一人承担,若是辰王妃还不满意,再如何责罚,这也是冷府该当的,草民绝对不会阻拦。”

    欧阳月冷笑的看着冷雨仁:“我娘的娘家,本王妃却只看到了一群乌合之众,迂腐无能,不过也得感谢你们将年逼娘离开冷府,不然不会有我哥哥与本王妃的出世。不过也别说什么外祖,你们还不配!”

    谢氏面上发白,哆嗦着唇:“当年是我的不是,是我太过注重冷府的名声,竟然让雨燕离家出走,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啊!我该死!我该死!”谢氏眼眶一红,顿时哭了出来,直拿着拳头猛砸胸口,也不是做假的,重重颤着,甚至能让人听到她颤击胸腔的声音,不过她年纪可不轻了,再多砸几下非重伤不可。

    那姜氏哭着阻止:“娘,娘你别这样,媳妇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这都是误会,谁也不想的。”

    欧阳月淡淡看着他们,心中却也有些复杂,这冷府的人都太过迂腐,身为五大世家又太过自傲了,当年的错他们即便知道,也拉不下脸来认错,让人可恨又可气。但是若说谢氏真的对女儿无情,那也不可能,就冲着她刚才的动作也做不得假的。

    谢氏的手被拉扯开,却是哭的直抽抽,欧阳月看着直皱眉:“先将冷老夫人带下去休息吧。”

    冷雨山一愣,立即挥手让姜氏将人带下去,只是站在欧阳月面前却有些踌躇,刚才这大厅发生的事快有急,而且事态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一时间让他说不出来话。

    欧阳月却是指着被打的倒地不起,现在只不断哼哼的孙氏道:“这件事,都是冷二夫人引起来的,说来你们也是护人心切,本王妃可以不与其它的人计较,可是冷二夫人却不得不罚。”

    冷雨山顿时看了冷雨仁一眼,那眼中有着警告,冷雨仁沉默下来,就是他想管也管不了了,冷雨山连忙道:“辰王妃说的是,老二媳妇之前没上没上,没大没小的,确实该罚,确实该罚!”

    欧阳月走向孙氏,还没走两步,腰间便环上来一只手,百里辰却是不放心扶着,欧阳月看了他一眼,幸福的笑了一记,便收回笑容向孙氏走去,那冷雨山看到心中无不感慨。欧阳月长的与冷雨燕很像,当年冷雨山兄妹三人的感情都是不错的,尤其是冷雨山与冷雨燕的关系最好,冷雨燕的诗书不凡,当年也是冷雨山指点的。可是冷雨燕的离家出走,一切都变的复杂起来了。

    冷雨山成为冷府的族长,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才能明白,这不仅仅就是管理冷府这么简单,他要考虑的是冷府所的有人,他每下一个决定要关系到冷府安危,所以有人的利益,还要时时观望朝庭动向。大家族中的内部斗争不可避免,他还要时时关注,不能让事情脱离轨道,有时候他作的决定也并非是心中所愿的,有些甚至是他痛苦的决定,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却不得不做,他心中也很无奈。

    当初欧阳月的身份被揭开后,冷府之中对于认不认欧阳月其实有开一个会,冷雨山与谢氏自然是希望能认回来,那必竟是对冷雨燕的一个遗憾,可惜冷府多年来保持中立,这个时候是不能认的,否则冷府的位置就会十分尴尬,冷府千年基业,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可是现在看看,冷雨山却觉得,当初讨论的结果,似乎也错了。

    事以至此,他们还有什么脸再去相认了。

    不过起码采文与辰王还有月儿关系不错,倒也没算彻底断了,能有那么一丝牵连就算是不错了。

    欧阳月走近,身后的冬雪已经蹲下身子,十分粗鲁的握着孙氏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往上一抬,孙氏顿时疼的哇哇叫,此时孙氏趴要在上,头被死死抬起,后臀处刚才因为冷刹打那几下,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以冷刹的武功与力量,他打一听能顶别人五下,虽然冷刹没打多少,可是这孙氏的板子挨的却是十足的,疼的她浑身直抽抽,现在又被猛抬下巴,感觉脖子都跟着拉扯起来,像是脱臼一样,疼的直滚动的喉咙。

    “你……你敢打我,我乃孙府出身,冷府二房夫人,你想得罪两府吗!”孙氏气的面容扭曲,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苦,刚才那打在身上的板子,每一下她都感觉骨头被敲碎了一样,她恨啊!

    “得罪?有什么是本王妃不敢得罪的,就是你死,孙府又能把本王妃如何?!”欧阳月冷笑,只是那幽黑发亮的眸子,却看着孙氏浑身直哆嗦。

    孙府一直以来都是孙氏的靠山,以前只在提出孙府,还没有人不害怕不给她面子的,只是那孙府也中是个臣府,大家族罢了,欧阳月乃是皇族,有那么傻的公然与皇族为敌的吗?就是再恨,那也是暗中做的,孙氏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她不怎么聪明,而且还很愚蠢。

    欧阳月冷笑:“孙氏,你那些小心思用过多少,你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以前在这冷府你怎么闹都随你,可是现在敢动到本王妃的头上,本王妃也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蠢的让本王妃不得不对你动手!”

    孙氏一听,面上惨白一片,哆嗦着:“你……你想做什么,老爷,老爷你快求我啊。”孙氏急忙向冷雨仁求救,可是冷雨仁此时却是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孙氏突然害怕了,若是当一个人连自己最有利的靠山底牌都说出来,可是还没有一点用处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已经变成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啊,直到此时孙氏才总算认识到自己的困境,她总算真正害怕起来。

    孙氏“哇”的一下吓哭了,哭叫着求道:“辰王妃饶命,是臣妇的不对,是臣妇这个烂嘴巴的东西乱说话,臣妇是无心的,臣妇是无心的啊,求辰王妃饶了臣妇这一回吧,臣妇真的不敢了,辰王妃饶命啊。”刚才欧阳月连谢氏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孙氏又算的了什么,她现在可真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了,这时候让她管欧阳月叫娘,只要能保住性命她都肯的。

    欧阳月看着孙氏的丑态,却冷笑:“这世上有许多事是无法重来的,也后不得悔的,你既然敢如此不分尊卑,甚至辱本王妃的名声,就得承受应得的罪刑,本王妃现在赐你拨舌之刑,以儆效尤!”

    孙氏一听,浑身震颤,什么!她都这么求了,欧阳月还要拨了她的舌头,好狠毒的心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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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惩!离间计!

    “辰王妃,不要,怎么说我也是你二舅妈啊,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吗,就是雨燕在九泉之下死也不会瞑目的啊,她以前是那么的善良温柔的女子,若是她在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做出弑亲这种罪恶之事啊,辰王妃请慎重啊。”孙氏尖锐的道。

    欧阳月冷冷看着孙氏:“二舅妈?本王妃可没有什么二舅妈,而且你也不配。若你顾念那一丝亲情,刚才就不会说出那些话,你要知道只会让我更加怨恨你,怨恨冷府,你才是这冷府的罪人,因为你中断了本王妃与冷府相认的又一个因素。”说着看向冬雪,“还在等什么,给冷二夫人拨了舌头,看她以后还怎么做出口恶之事,本王妃这可是帮你赎罪呢!”

    孙氏一听,一个高的跳起来:“你这个生儿子没屁股的贱货,你敢这么对我,我女儿也盛王妃,跟你一样的品级,你今天敢动我,我一定会让她收抬你的,一定会!”求饶欧阳月根本不买账,孙氏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百里辰一听,面上一冷,那冷雨仁一听顿叫一声糟,却见大厅中一个身影一闪,直接来到孙氏面前,直接“砰”的一声在孙氏肩上一拍,孙氏啊的惊叫一声,就看到身子笔直向后飞去,“砰咚”一声撞到后面的椅子上,身上冲力太大她还有停下来,只感觉耳边似乎轰隆作响,孙氏又是跌落到地上,再弹起,最后才“砰”的一声跌回地上。

    “噗……!”孙氏干瞪着眼睛,第一反应却是头一歪,重重吐出一大口血水来,前面半片衣服都被血浸湿了。

    冷雨山、冷雨仁皆是一惊,就看到百里辰面无表情看着孙氏,眸中闪烁着阴冷酷寒的杀意,一字一句的道:“你!该死!”两人心头一跳,突然间他们是明白了,这七皇子深藏不露啊,刚才那一出手,雷厉风行,不论是力度还是手法都算极致,这也是各中高手才打的出来啊,看来传闻有误啊,或许这其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曲折。

    孙氏被这一掌打的倒地起不来,“嗬嗬”的从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声音,眼泪鼻涕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哭的,全部一起掉了下来,那样子简直太有损冷府二房夫人的威名了,可是这进孙氏却是管不了这么许多了,憋屈的直哭。

    冬雪却已走到孙氏身边,身上属于杀手所泛带的血腥之味,让孙氏都感觉浑身一冷,那冬雪直接蹲到地上,一摆手,立即有辰王府出来的下人,两个按住腿,两个按住手与肩,还有按住孙氏腰和脑袋的,一瞬间孙氏便丝毫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大胆有贱奴才,你们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盛王妃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孙氏怒叫着,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对于现在按着她的人来说,却是徒然无功的,他们只听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话。

    此时冬雪忽然一甩手,直接来到靴筒处,等手再拿抬起时,那里已经拿着一把,表体上带着冰冷寒光的匕首,一看就是十分尖锐之物,孙氏一看吓的浑身发抖,之前欧阳月可是要拨她的舌头啊,这就是刑具吗。

    不!不!我不要啊!

    孙氏死命的扭着头,那下人却是双手齐握在孙氏面上,甚至直接伸手翘开孙氏的嘴,好方便冬雪直接将舌头拽出来砍掉,孙氏吓的浑身直哆嗦,可是现在全身上下都被人按着,她想逃脱,简直难如登天,她面色死白,大叫着不甘心,可是这时候又有谁能救她呢。

    那冷雨仁见状也有些不忍心,冷雨仁并非像大哥一样只有姜氏一妻,因为他有公务在身,再加上身为朝中大臣,在房中岂能没有同僚送的女人,他有三个妾侍,而且每一个都是解语花一样的存在,很少让他操心就是争宠也不在他面前,反倒是孙氏这个正妻,一直以来总给他惹麻烦,这冷雨仁要说对孙氏有多少感情还真不是,可是也不可否认孙氏跟在他身多年,也确实帮助冷雨仁不少忙。

    那孙氏乃武将出身,当初他告诉入武仕的时候,孙府也确实帮了不少忙,就冲着这一点地孙氏没多喜爱,但也没对她太差,而这人再如何也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就这么死掉了,冷雨仁心中也不是滋味,闭了闭眼睛,他张开时,不禁看向欧阳月:“辰王妃,她知错了,微臣能肯定她真的知错了,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还请辰王妃放贱内一马吗。”

    “绝对不会发生,在本王妃坚持用刑后,冷二夫人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冷二老爷不会不知道吧,让本王妃放这种信口开河、嘴恶口贱的人,这事传扬出去,本王妃的脸面又往哪里放!冷二老爷觉得你一句求请,能抵消本王妃丢失的面子吗!”欧阳月毫不留情,冷笑道。

    冷雨仁眉头皱起,却也知道这是事实,皇家的威严那其实是个很飘渺的东西,可是你不能不在意,因为若是因此受到什么牵连,那么万死难辞其咎。

    “拨!”百里辰冷喝一声,冬雪这已经拿着匕首往孙氏嘴里捅去。

    “盛王妃驾到!”

    “都给本王妃住手!”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喝斥声,那冷彩蝶一身彩绸装,怒气冲冲奔进大厅,看到大厅中的情形时,身子向后一退,面上错愕的时候全是怒火:“你们敢,你们敢!快住手,快放开本王妃的娘!”

    然而冷彩蝶以为她是谁,盛王妃在辰王府一样没有说话的力度,那冬雪匕首虽然本能拿回来,但是那些人压着孙氏的却没一人动作,冷彩蝶气的顿时头仁发疼,她成为盛王妃后,走到哪里那都是被三呼问安,恭敬异常的,可是这辰王府的下人竟然连这点面子不给她,冷彩蝶只觉得这些人在重重的打脸,让她气怒异常:“七皇兄、七皇嫂,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吗,还不快让这些贱婢、奴才住手啊!”

    百里辰冷看着冷彩蝶,是你在命令本王做事?!

    冷彩蝶一惊,因为她已看到百里辰那幽黑的眸仁里散发着阴冷的光泽,她真怀疑若是她说一句是,他是不是会直接走过陷断她脖子,冷彩蝶微一缩脖子,孙氏却已哀嚎出声:“彩蝶,快救娘啊,快救娘,他们要狠心拨了我的舌头啊!”

    “什么!”冷彩蝶进大厅的情形,就是这些人按着孙氏,哪里想到竟然是拨舌这刑,这不可谓不严重,而且这是摆明了打她的脸呢!同样都是王妃,可是欧阳月做什么就毫无顾忌,就算对她亲娘都敢下手,她这若是保不下孙氏,以后在皇室就抬不起头了,更何况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这一点她绝对不允许!

    “七皇兄、七皇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拨舌,再怎么说娘她也是朝庭命妇,可是那些平民百姓,你们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再说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不能随便的打打杀杀,那叫草菅人命,以七皇兄、七皇嫂的才智应该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吧。若是七皇兄、七皇嫂还要执意而为,本王妃就不得不进宫去讨个公道了,相信御史那里很是乐意,将七皇兄、七皇嫂的大事做文章,七皇嫂有了身孕,那可不是护身符,以父皇的公正严明,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冷彩蝶这是赤一裸裸的威胁。

    只是那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冷笑,欧阳月笑了起来:“噢,盛王妃想进宫告御状,本王妃也正有此意呢,将这个恶言的毒妇交给父皇去处理更好,省得本王妃说起一回心中发堵,想必父皇能给本王妃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冷彩蝶原来自傲的脸上变了变,看欧阳月这样子,根本就不怕告御状,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其实之前是孙氏与欧阳月好生矛盾的时候,冷府里孙氏的人便跑到盛王府请了冷彩蝶,想她身为盛王妃应该能救的了孙氏,当时这下人因为着急出去知道的也不详尽,所以来时的路上也是一知半解的解释,只道孙氏有了危险让冷彩蝶快些来冷府,事情经过冷彩蝶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可就雨具发背动了。

    冷雨山淡漠的看着冷彩蝶,对于这个侄女一点好感也没有。当初在府中的时候冷彩蝶就仗着与孙府的关系,又是二房嫡女,府中唯一嫡小姐十分骄狂霸道,让人烦不胜烦,这嫁给百里茂之后,又仗着是太子妃现盛王妃连他都不怎么放在眼中,礼仪一直拿着皇家规矩说事,回府也一副傲慢的样子,甚至哪里做的不对,或者姜氏与孙氏在哪里有有矛盾争吵的时候,这冷彩蝶还从中指责姜氏,根本不将长辈放在眼中,大房对她的厌恶可见一般。

    冷雨山沉声道:“盛王妃,若说这件事,也确实是弟媳的错,之后好好的,谁知道弟媳突然对辰王妃无礼,还说什么……”冷雨山便将刚才的事一五一一十都说了,越说冷彩蝶面上表情越是难看。

    她是王妃不假,那欧阳月若随便动人她也有办法将欧阳月传出不堪去,可那前提是她拿持着欧阳月的时候,现在这事根本就是孙氏的错。冷彩蝶再怎么自傲,也不会以为皇家的威信可是随便哪个臣妇就能悍动的,就是亲戚之间,也不敢拿着皇家尊严来玩。那百里南是入府去了,还说了些不好的话被欧阳月轰出来了,可是后来那百里乾可是带着礼物去赔罪了,可见这件事那德王府也自知礼亏的,这件事两府不声不响解决那是最好的办法,若是这时候有人拿此做事,岂不是有着挑拨离间的意图吗,不尊皇室,挑起皇室内斗,这种罪名随随便便就能给孙氏身上安个十个八个的,到进修孙氏必死无疑,便是冷彩蝶听着都浑身发虚,心都徒然紧崩起来,嗓子有些干噪,不知道下面这话要怎么接。

    欧阳月眼睛竟然还弯了起来,面上带着笑意道:“盛王妃要与本王妃一同进宫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本王妃也觉得这事还是由宫里的人解决为好,咱们都年轻的很,哪里做的有失偏颇这也再所难免。”

    这要是进了皇宫,冷彩蝶本身没事也要被牵连进去了,难保会被有心人指责这是她指使孙氏那么说的,到时候真是让皇后或是父皇厌烦起来,对她们将来的大计可是大大的不利,冷彩蝶面上急速变幻,最后却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脸有些难看:“七皇嫂看您说的,这都是自家的事,哪里需要闹到宫里搞的这么麻烦呢,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欧阳月挑眉笑道:“是这样吗?刚才难道不是盛王妃提议进宫请父皇或是母后定夺吗?盛王妃还真是个百变的人,说风就是雨,变换的可真是快啊。”欧阳月这是暗讽冷彩蝶虚伪呢。

    冷彩蝶嘴角微微抽着,却是没说出什么重话,只是笑着陪着脸:“七皇嫂您就看到皇弟妹的面子上,饶过娘她这一回吧,娘这人就是口直心快,有时候吧还过于冲动了,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便好心想帮您排解麻烦,谁知道没用对方向,您就饶过她一回可好。”从小到大,能让冷彩蝶如此低声下气说话的人还真是不多。

    欧阳月看着冷彩蝶这份作派,却是勾唇冷笑:“不是七皇嫂不不通人情,可惜冷二夫人之前的情行太过份了,若是因为盛王妃你来求请我便入过了她,那是不是说以后只要谁看本王妃不说眼,随便辱骂本王妃几句,随后跟着本王妃攀着亲,或者有点身份的人求情,本王妃就都要放过了?天下有这么好的事,还是说本王妃看起来就这么想包子,随便人踩了。”

    冷彩蝶面上一变,欧阳月这话就是不给她面子了,但她却只得咬牙忍着,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本王妃的意思是……”

    “够了,本王不想在这里听你废话,今天这舌必须拨得,冷刹你去看着,有谁敢阻止,直接拿下再做定论!”百里辰不耐烦的摆手道,冷刹应了一声便站在冷彩蝶不远处,那一身煞气,震的冷彩蝶心中惊颤,一时间心中恐惧异常。

    “七皇兄、七皇嫂,你们这……你们这样如此不通情礼,这也是破坏皇室和睦的,你们就不怕父皇不喜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对你我都好啊。”冷彩蝶没有阻止,因为她没上手,难道连说还不让说了。

    百里辰冷冷扭过头,那绝世的容颜上,此时满面寒霜:“本王若是想破坏皇室和睦,今天就连你一块宰了!”

    “蹬蹬蹬!”

    “你!”冷彩蝶顿时被吓的连退数步,面上惨白一片,颤抖着手指向百里辰,但她却发现嗓子干涩,再说不出来话了。

    冷雨山与冷雨仁都叹息一声,也不选择继续说什么了,说什么也没用,孙氏那性子早晚要出事,这一回踢到欧阳月这铁饼,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冷彩蝶又气又惧的,双拳紧握,身上颤微微的。

    “啊!”冬雪拉扯着孙氏的舌头,狠狠往外面拽,孙氏顿时疼的眼泪鼻涕狂喷,痛苦的不得了,那支明晃晃的冷寒匕首,便轻轻拍在孙氏的脸上,孙氏此时感觉冬雪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森寒的冷气,就像是地狱的索命恶魔一样,只被她一个眼神看着孙氏就感觉浑身僵硬发颤,连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来了。

    她舌头就要这么被割了吗,不!我不要啊!孙氏哭的十分惨烈,然后冬雪却是一点同情也没有,那支匕首顺着孙氏的脸颊,慢慢往嘴边滑动,来到嘴上突然立了起来“啊!”孙氏吓的大叫。

    那因为乱动立即被匕首一划,血水流出,冬雪冷血,匕首瞬间往里一划,孙氏只感觉舌头上什么东西汩汩往外流,又痛又怕又恨,顿时哇哇大叫:“啊啊啊!贱人,断了,断了,舌头乱了,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轩辕月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贱货,死贱货,我一定要天天缠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咝!”大厅中的人呼吸好像瞬间被掐住了一样,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孙氏。

    孙氏却没有意识到她断了舌头,可还怎么说话,哇啦哇啦的叫个不停,还是冷彩蝶最先反映过来:“娘,你闭嘴,马上给我闭嘴!”冷彩蝶怒喝,总算是让孙氏找回些神智,然后她呆愣的沉默了一下,瞬间面上白的跟纸一样白,身上摇晃的更加巨烈,好似那种待在寒冬雪地上随时能冻死的一样,呆呆的道,“我……我……胡言……胡言……请……请……”

    孙氏浑身直哆嗦,看着欧阳月心中发颤,之前不过几句话欧阳月已经要拨了她的舌头了,这不会下更众的毒手吧。越是这么想孙氏越是割据,整个身子抖的筛子似的,眼睛还直往外突着,吓的不轻。

    然而就在这时,冬雪突然一皱眉,望向孙氏的时候突然面色一变的站起身来,冬雪这一转变也让所有人将目光移上孙氏的身下!

    就在孙氏所待的地方那,她的身上竟然流着一摊黄色的水,气味发臭,众人面色大变,欧阳月可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孙氏竟然被自己吓的失禁了,还在人前流了这么多,简直……简直让人无语了!

    欧阳月面上变了变,嘴角轻勾,看着面色铁青的冷彩蝶:“看起来冷二夫人是知道错了,盛王妃之前又求情,拨舌这刑本王妃可以这么做罢,只不过她也必须要受二十下的掌嘴之刑,否则就是不长记性啊。”

    冷彩蝶想笑着道谢,可是嘴角抽搐半天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谢!七皇嫂的海涵体谅,弟媳不胜感谢。”然而扭头看着吓的直抽搐,那身上越来越多的水后,冷彩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堂堂盛王王妃,真正的皇亲国戚,竟然有个被吓的失禁的亲娘,这让她想想丢脸的都想撞墙,只是这件事还没完,就是她想带孙氏下去换衣服再回来都不行,闻着这屋中淡淡的异味,冷彩蝶憋屈的觉得,今天她就不该来,这个该死的娘,竟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可恨啊!

    那冷雨山与冷雨仁,还有一众没离开在大厅的人也纷纷傻眼了,这孙氏平时一直都十分注重仪表,什么东西都抢着好的,又十分跋扈,现在却跟个狗一样的行为简直让人颠覆,心中皆是事实在嘲笑的,尤其那些被孙氏折腾过的下人,心中恶意的想,这就叫恶人自然人来磨,看她平时里狠毒骄纵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自己吓的尿裤子,这种丢脸至极的事,她们这些下人都做不出来,还亏她是个冷府堂堂的二房夫人呢,还是大家出身呢,就这德性,真是让人不屑。

    孙氏也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耻辱的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只不过欧阳月这一次退而求其次只是掌她的嘴,就绝不会再放过她,冬雪一把拽住孙氏的脖领子,抬起右手巴掌直接甩上。

    “啪啪啪!”

    “啊!”

    没打两下,孙氏就被打的疼醒了,瞪着好似牛一样的眼睛,鼓鼓的看着冬雪,可是冬雪完全不在乎,嘴角噙着冷笑,每下一掌都用十成的力道,还没几下子那孙氏的脸就肿了起来,冬雪却一点没有放手,一连打了二十巴掌这才停下,那孙氏脸上已经肿的快将眼睛鼻子挤没了,孙氏顿时小眯眯着眼睛,嘴巴肿成香肠一样,哆嗦着却根本说不出来话。

    只是她却明显看到冬雪的嘴在动,似乎在说:赖尿妇!

    孙氏羞耻至极,不断翻着白眼,胸口不停起浮,“呕”的一声,就喷出一口的血,接着眼睛狠狠一翻,便“噗通”倒在地上,真是晕了过去了。

    欧阳月见状,叹息道:“希望冷二夫人能记住这个教训,这张嘴虽然是自己的,可是有些话说出来,却是要命的,看在盛王妃的面子上,这一次本王妃就这么算了,但是若再有下一次,本王妃要的就不是舌头,而是她下半辈子的自由了。”说的倒是含蓄,谁不清楚,欧阳月这是下最后通碟,再有下一回,她就要孙氏死了!

    冷彩蝶扯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谢:“谢七皇嫂的‘体谅’,弟媳万分‘感激’。”

    “你也说是一家人了,本王妃开恩放过冷二夫人也是应该的,盛王妃真是太客气了。”

    冷彩蝶扯着嘴角,面上表情不断抖动的,气的差点让人感觉她脸上肌肉会这么抖的最后坏死,冷彩蝶咬牙切齿道:“还不快扶二夫人回房间!”那些下人如梦初醒,纷纷位扯着孙氏往内堂带去,只不过却不禁憋着口气,怎么感觉二夫人好像不止失禁啊,怎么有股屎臭味?!

    那几个下人面上铁青,这二夫人怎么这么不禁吓,只不过打了几个巴掌罢了,竟然屎尿都吓出来了,这还是大家出身的,简直连她们这些下人都不如,可真是低级!

    欧阳月此时却是叹息一声:“没想到来这冷府传消息,却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本王妃也是无奈。”

    冷雨山与冷雨仁面上表情抽抽着,心想这还是风波吗,这冷府快被你闹翻天了,可是这话两人心中可不敢说,这欧阳月随时能翻眼不认人啊。冷雨山还要替孙氏不断的赔罪,欧阳月却是摆摆手:“罚都罚了,这件事本王妃自然不会再记恨,让冷二夫人以后涨些记性也就是了,冷家主,不知道我娘当初的院子可还在,本王妃想去看看。”

    冷雨山一愣,眸中却闪过丝喜意:“在,在,在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也很怀念雨燕,她的院子一直不许人动,并且还定期让人去打扫,小妹的院子还和她离开之时的一模一样,草民这就派人带辰王、辰王妃过去。”

    欧阳月点点头,不一会冷雨山与冷雨仁竟然都跟了过去,只是在离开大厅的时候,欧阳月却扫向一边低垂着头站着的三人,嘴角勾着一丝冷笑来。一路上冷雨山不停的为百里辰与欧阳月讲述着冷雨燕在冷府生活的种种,一开始欧阳月表现的很冷淡,甚至有些莫不关心,可随着说的越来越多,欧阳月碰到感兴趣的,也不禁开口询问,这一路上的相处倒也算和乐。

    没多久欧阳月便来到一个三面环树的幽静小院子,那院子前面栽着一片冬季花朵,虽然没有春夏那般艳丽,却也带着冬日的冷傲,别有一番美丽,欧阳月也不禁有些恍神,没想到她与母亲的爱好还真是有些相似。

    “辰王妃不进去看看?”冷雨山看着欧阳月盯着花半晌也不说话,不禁问道,欧阳月转头道:“本王妃想与王爷慢慢逛,这里不需要人了,你们可否先离开,等本王妃要离府时,自然会派人前去找冷家主。”

    冷雨山一愣,随即也明白欧阳月这是想感怀,有他们在也确实不怎么方便,笑道:“辰王妃想待多久都没事,至从听说辰王妃会来冷府,母亲早让大厨房备菜了,做的都是雨燕最爱吃的,希望辰王妃能赏脸用上一餐。”

    欧阳月面上看不出表情:“到时候再说吧。”

    冷雨山也没多劝,便与冷雨仁离开了,只是刚的远了,冷雨山便沉着脸冲着冷雨仁道:“老二,你那媳妇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由着她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上不得台面,那轩辕月即便跟冷府有着亲戚关系,那也是皇亲国戚,岂是随便能得罪的。看看她说的那些话,跟个泼妇有什么两样,简直可恨!”

    至从冷雨仁入朝为宫,并且一直步步高升之后,冷雨山便没有跟他红过脸,更没有斥责过一回,这一次冷雨山却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可是冷雨仁也只能受着,这孙氏今天真是脸丢到姥姥家了,他在一边看着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简直打他的脸呢!心里也把这孙氏恨上了。

    而冷雨仁与冷雨山这一走,欧阳月与百里辰也没急着进去,百里辰为欧阳月披了件披风,两人便站在冷雨燕的院子前头看着冬花,其它的侍卫都站在各处保护,两人一时无言,可是过了一会,欧阳月却不禁叹息出声:“这冷府的人可真是糊涂啊。”

    百里辰也不禁冷笑:“确实糊涂的很,本来只想为采文送个信罢了,谁知道还能看到他们如此愚蠢的一面。”

    欧阳月有些气恼:“我明明知道表哥是被冷采喜害的,可是一点证据也没有,单凭猜测怎么对付的了冷采喜呢。”

    百里辰哼了一声:“有那孙氏在背后支持,想要治的了冷采喜还真不容易。”接着百里辰有似不解、又似不满的道,“刚才本有机会处置了这孙氏,你怎么最后反公放过她了呢。”

    欧阳月摇头:“这还不是因为表哥,表哥那人看着随性无拘无束谁也不在乎,你与他认识多年,也清楚他这人最是恋家了,虽说这孙氏与冷采喜对不起他,可是表哥却不会做出害他们的事,有时候想想表哥真是傻啊,这些人都如此欺他了,他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呢。”

    百里辰沉默了一下:“冷府的人还不知道这全是孙府的阴谋吧,恐怕过不了多久,她们就要慢慢渗透进冷府了,到时候这冷府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争来又有什么用处。”

    欧阳月叹息:“这些都是在暗处进行的,他们又哪里想的通呢。那孙氏在孙府也不过是旁支的嫡系,就凭她能找来孙府暗卫?冷采喜那是个什么货色,要能力没能力,要才情没才情,更是蠢的可以,我看他刚才吓的那样子,还不如那冷府三爷的两个儿子一半稳定淡定,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我要是孙府的人,也找这个人拿捏着,将表哥害死后,这冷府的未来家主的位置必然就是冷采喜的了,就是这种无能的人他们才能拿捏的住,不支持他支持谁。”

    百里辰道:“孙贵妃已死,现在孙府正是势力单薄的时候,当初因为付媚儿的关系,就算是后来付府被查封了许多产业,孙府也借机搜刮了几个赚钱的铺子,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而现在也正是她们必须扩张势力的时候,这一次宫中选拨副统领之事怕是也势在必得,他们若不是采文去争,何以要劫杀表哥,那冷采喜也不过就是个棋子,成不成这件事都没有人找上孙府,倒是好计划!”

    两人无不叹息,欧阳月却道:“他们哪里清楚,表哥根本无心争夺家主与这副统领之位,再说了表哥这一回在床上起码得躺上几个月的,哪里有经历管这些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采喜这样做,表哥怕是不会回冷府了,这些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最后谁当这冷府家主跟我们也更没有关系,这冷府亲情寡淡,若非如此当年我娘也不会死在外面了。”

    百里辰宽慰道:“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我们又怎么管的了。”

    “我只是有些不服气罢了。”两人说完这些,便进了屋子,准备参观下冷雨燕的房子,然而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右下角那里一小堆假石山却是探出两个脑袋。

    原来冷雨燕这地方原本是三面环树,其中两面前面还有些两米多长宽的假石山,为了应景所用,而这两人探出脑袋后四下扫了扫,便偷偷离开了冷雨燕的院子,在走离这个区域,这二人迅速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真没想到,我们都被骗了。”其中一人恨恨的道。

    “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若是继续跟着冷采喜,我们最后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采和,容我再想想。”没错,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房冷雨剑的两个儿子,冷采信与冷采和,他二人其实一直暗中跟着欧阳月等人,就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果然见冷雨山走后,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是没了顾忌,他们也如愿听到了一些秘密。

    其实此次冷采文受伤,其中参与的有冷采喜与冷采信、冷采和两兄弟,当然还有孙氏以及孙府,两兄弟原本与冷采文十分嫉妒,可是他们到底是三房庶子的儿子,若是过份了,冷雨山一生气将三房赶出冷府,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们其实只敢跟着冷采喜后面捣乱挑拨离间一下,不敢做其它的事,这一次刺刹冷采文他们本来是不敢的,不过冷采喜却给了他们保证与承诺,只要冷采文死了,冷采喜就会成功拿下副统领之位十有**,那冷府家主之位将来就会在他兄弟两个之间产生,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才使得冷采信与冷采和两兄弟参与其中,可是听那百里辰与欧阳月的话,经由一分析他们也觉得有理。

    其实当初他们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个冷采喜给的保证实在及吸引人了,而且那下杀手的还是孙府的人,他们兄弟两不用亲自上阵怕什么,可若真像欧阳月说的这冷府到时候将被孙府拿捏住,到时候哪里还有他们哥两的好处了,所谓宁**头不做凤尾就是这个道理,这种事比起让冷采文这种人当家主还可怕。

    冷采信眯着眼睛:“冷采喜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如此设计我们兄弟两,若是真被他成功了,到时候冷府哪里还有我们兄弟两的立足之地,那孙府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这些年跟着冷采喜也知道他不少丑事,到时候别第一个要害的就是我兄弟二人的性命啊。”

    冷采和倒抽一口冷气:“这……那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冷采信冷笑:“怎么做?孙府既然将我们当成棋子,却不知道棋子也有思想的,孙府现在是难以翻身,所以非常在乎这副统领的职位,我们偏偏不能让他们成功!”

    “哥你的意思是?”

    “找机会去见太子一面,或是去林府,那林府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他们争去好了,反正这副统领的咱们哥两是捞不到的,到时候冷采喜事情办砸了,第一个找他算账的就是孙府,若真能将冷喜弄个半残或是弄死,到时候我们兄弟两才真正有机会成为未来的冷府族长。”

    冷采和一听重重点头:“哥说的没错,我们现在马上出府去办吧,这件事事不宜迟,我们跟着冷采喜也知道些孙府的事情,就算最次的我们也靠上林府靠上太子这条船了,若是能得太子重视,将来一样加官进爵,将冷采峰、冷采文、冷采喜都踩在脚底下!”

    “对,现在就出府去!”

    两人却不知道这一番谈话,都被一侧树钗上纹事不动的一个黑衣人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刚离开府中,那黑衣人便将两人的话转靠了欧阳月与百里辰,欧阳月笑了起来:“王爷,他们果然中计了!”

    百里辰忍不住亲了欧阳月一口:“娘子这招离间计实在高明,故意放过孙氏,就是让孙府与冷府的矛盾升级,听闻我这九皇弟最近与宁府与孙府都走的很近,宁府更是有意将嫡女宁喜珊嫁给九皇弟为侧妃,九皇弟势必要帮着孙府与冷府夺得这副统领之位,现在再加个宁府,呵呵,而第一世家的林府,加上冷府这两个墙头草,定能搅乱这一锅混水!”

    “离间计?呵呵,当然要离间了才行了!”欧阳月这一计划,已经让冷府二房三房分心了,更隐隐将四大家族的矛盾摆在明面上,不乱才奇怪呢。

    十日后,明贤帝亲自坐阵,皇宫副统领争夺战开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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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一个副统领的选拨,明贤帝竟然重视的亲自作阵,可见这副统领之位在多重要,更何况这副统领之位还是属于世家之间的,由五大世家为首,其它一些中小家族自然也抱着侥幸心理,更有甚着一些依旧五大世家的偷偷转换着小心思,若紧有得到副统领之位,自己家族势力有所增长,再继续依附原来的大世家,到时候不但有庇护,内族内还可以迅速增长,何乐而不为呢。

    正因为如此,不止明贤帝重视,大周朝各大世家族都很是重视,这一次明贤帝亲自审核,后宫里竟然还带出了两位嫔妃,现在正当宠的粉嫣粉妃,另一位则是公主百里彩生母张妃,至于皇子来的还真是齐全,除了近期死去的五皇子,基本全到了,太子百里丞、三皇子治王百里坚、四皇子林王百里长,七皇子辰王百里辰,九皇子盛王百里茂,以及各府的女眷,太子侧妃林莺莺,三皇子侧妃孙梦儿,四皇子侧妃白盈,七皇子正妃欧阳月以及九皇子正妃冷彩蝶。还有那五大世家的家族带着众多族弟,一些虽然没参与,但是朝庭命官纯属看热闹而来,这一场选拨副统领之事,竟然办的极为隆重。

    比赛的场地是在京城近郊一处皇家园林里,这处皇家园林占地颇大,整个内部园林从上往下看就是个园,正门到中堂的位置是两个半圆花园直接拼接成的,中堂的位置设放了许多客房,后堂到外面却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四边皆有密竹圈起,院落后面紧挨着半处山,后期也被开扩做了风景而用,而现在选拨比赛用的正是后堂那片大空地,打眼一看足有二三百平以上,所以即便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一点没显得狭挤。

    反倒是因为这院子里四处都是青竹围成,前面一排明艳黄色的款冬,在这冬日里艳气逼人的开放,也为这院子里增添了一丝生气。

    这院子里临时搭起了数只帐篷,中间架起一米左右的看台,做成了四边围绕的形状,观看的人可以从不同角度观看,弄的倒是极为正式。

    而这坐位姿势自然是由明贤帝、粉妃、张妃然后太子等按品阶来坐,治王府与辰王府坐在了一个帐篷里,百里辰扶着欧阳月进来时,百里治正坐在帐篷里品茶,旁边的孙梦儿嘴角挂着自傲的笑容,看到欧阳月进来,眸中在她肚子上一扫,闪过丝嫉妒。

    倒是那百里治也难得的没露出吊丧的脸,看着百里辰道:“老七来了,快坐吧。”两人走过去,百里治不禁扭头看了欧阳月一眼,微垂着眼睛道,“七弟妹身子可好。”

    欧阳月笑笑道:“有劳三皇兄挂念了,已经过了三个月胎位成型,除了有些嗜睡外没有其它的问题。”

    孙梦儿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不怎么自然,说话也难免带着些尖酸:“噢,辰王妃还真是有福气了,不是听说那闹腾儿子安静女儿吗,辰王妃现在反映这么平淡,这一胎不会是……”说着,还一脸惊讶。

    欧阳月笑着抚着肚子:“是儿是女都无所谓,我只要将他生下来就好,倒是谢孙侧妃的关心了。”说着,眼神若有似无在她肚子扫了一扫,顿时让孙梦儿未尽的话堵在嘴中,她再想怎么讽刺欧阳月,再想怎么拿这话嘲笑欧阳月,可也总比没怀上的好,她嫁进治王府的时候比欧阳月成亲的时间早了近一年,现在却是一点信都没有,孙梦儿甚至早与家里联系,正寻那助孕的药呢,本来她还想着若是看到欧阳月还寻些法子,可一看到欧阳月这便收不住嘴了,现在想问她也没脸了。

    百里治却是看着欧阳月的肚子,眸中微微一闪:“是儿是女都无所谓,你们看的倒是开啊。”孙梦儿已经坚起耳朵在听了。

    欧阳月笑了起来:“三皇兄,弟媳与王爷小时候都很有些孤单,所以这孩子只要活的开心就好,其它的我们可没想那么多。”

    孙梦儿却是撇撇嘴,没想到那么?当她会相信吗,这可是明贤帝的第一个孙子或孙女,意义可不一样,多少人的眼中钉呢,他们想这孩子平安长大难了!

    外面各参加选拨的都已经纷纷进场,正北帐篷中坐着的是明贤帝、粉妃、张妃等,其它两侧从上往下坐着皇子大臣等,正南下面的帐篷那里则是坐着今天来参赛的选手,而最有夺冠热的自然就是五大世家的人了。

    林府参赛两人大房二子,以及二房长子,宁府则是从旁枝那挑了四个颇有才华的,冷府则是二房长子宁采喜,冷府三房两子冷采信和订采和,白府因为人丁单薄,没有参加,而孙府则是派出了长房三子来,这长房三子可以说大有来头。

    都知道孙府乃是武将出身,与白府一样,这朝中有不许孙府当年带出来的兵将,论起来白府成名时间更早,可是因为渐渐衰败,所以现在孙府乃五大世家中第一武将事家,而孙府也一直没有舍弃本身的东西,一直以来对家中男丁要求都十分严格,基本走的都是武仕,当初孙府盛名在外,也不只是孙贵妃的功劳,孙家同样有着自己的本事,孙府现家主虽是孙贵妃的爹,但是老家主人渐渐年纪大了,下面的事都渐渐落到长房嫡子孙博成的头上,孙博成总共有三二一女,三个男子十极有出息现都是军中有名的小将军且可和才情,三子中老大孙海最是沉稳内敛素有军师之称,老二孙全武功最好,也最是勇猛霸气、骁勇善战,老三孙明却最是天才,据传他文武皆一等一的高,早有人传扬他乃第二个轩辕将军,而这长房一女也正是嫁于百里治的侧王妃孙梦儿了,孩子四人一直是孙博成的骄傲,孙府这一次让长房三人全上,足见这副统领之位孙府多么志在必得了。

    明贤帝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整装待拼的各参赛选手,笑着对身边的粉嫣道:“看看这些世家子弟,一个个都这么神彩风流,又文武全才,这大周朝何愁不兴盛呢。”

    粉嫣却是拿不准明贤帝这话是嘲讽还是欣慰,只是笑着道:“让皇上见笑了,臣妾肚子里的刚才踢了臣妾两脚,臣妾这会还没倒出功夫欣赏各大世家的才俊呢。”

    明贤帝一愣,略显紧张道:“怎么样,可是踢的你难受了,爱妃可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粉嫣笑着如花般艳丽:“皇上已经没事了,这都是正常现象啊,生过孩子的东西,是不是张妃姐姐。”

    今天粉嫣一身粉漂五寿图的华丽衣衫,头上戴的发饰虽然少,但只一枚金镶碎明珠发钗就抵的过别人十支,两支对别,没给头带来重量却也清丽脱俗,比较起来张妃就穿着普通的多了,一身金镶玉锦衫,头上一排珍珠玉钗别了一个半圆,略显奢丽却没有什么新意。

    张妃长的在宫中不是绝顶的,当年艳冠六宫的孙贵妃死了,这粉嫣的容貌足可居之第一,张妃乃是那种秀丽之人,属耐看型,因为孙贵妃的死,还有近期两个怀孕宫妃出事,张妃这不起眼的才被明贤帝想起来。借由粉嫣怀孕,她最近也时常能见到明贤帝,倒也托粉嫣的福,所以在宫里两人关系倒是不错。张妃轻轻一笑,不过份热情,却也不会失了分寸:“皇上,嫣妹妹说的是,这说明孩子健康啊,过不了多久,粉妃娘娘定能给皇上生一个健康活泼的皇子来。”

    明贤帝哈哈一笑:“张妃这巧嘴,不过这还没生下来,哪里知道是生男生女的,不过这话朕喜欢,宫中可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太后昨天还与朕说,她多想再抱个孙子呢。”

    粉嫣与张妃却是没接话,都矜持的笑笑,粉嫣脸上还泛着羞涩,那娇俏的样子让明贤帝眸子微闪,直接抓起粉嫣的手摸了两把,一副急色的样子,张妃装作向外面看热闹,面上却是尴尬无比,真不该听彩儿的话也跟过来。

    “皇上。”这会功夫,那福顺却在外面叫了起来,明贤帝放下粉嫣的手道:“进来吧,何事。”

    福顺身子半弯,极为恭敬道:“禀皇上,奴才刚接到消息,苗疆圣王就快过来了。”

    明贤帝却是一愣:“苗疆圣王来我这副统领选拔做什么!”明贤帝面上表显不悦,这可算是大周朝朝庭内部的事,别要的人都应该躲着点的,聪明人都躲着不凑前怕遭明贤帝的忌惮,这苗疆圣王还往上凑着,实在令人不解的很。

    “好了,朕知道了,苗疆圣王若是来了,直接请进来吧。”明贤帝没多说其它的,摆摆手福顺便离开了,粉嫣笑了起来:“皇上喝杯茶吧。”

    皇上点点头,面上再没有一丝表情,粉嫣盯着他看了一会,却是什么也没探到。

    先不说明贤帝这边的事,赛场上参赛者全都到齐,下面就到了比赛的时候,明贤帝可不会为了等苗疆圣王而拖延时间,直接一摆手外面的比斗就开始了,其实这比斗的规则也很简单,此次参赛的一百三十五人,先要两人相斗比出高下来,但却也并非普通的比斗,因为明贤帝亲自来挑选,自然没那么多的时间,这海选要求对手必须在十招内将敌方治服,若十招不行,接下来必须使用绝招一直打斗绝出胜利者,然后一步步升级,最后选出十人后,却是要求这十人进行车轮战术,为就是考验选手在面对不同种类敌人时的临场机变等,总的来说这选拨赛的定赛规则还是挺有水准的。

    由于明贤帝这规则十分怪异,必须要十招内治服对方,若是不能的话,最后两方要使用绝招一直对出来为止,看似简单实则却极为凶险,因为这十招内没有给你多余的时间观察对手,也没有让你偷巧的机会,上一来就得下狠招,不然只会让对方取得先机,那最后绝斗比斗更是如此,一个弄不好不死也弄个残废了。或许也是明贤帝最近对皇宫侍卫十分失望吧,往年这选拨总要说上一句点到即止,明贤帝这一界除了让宫人念出比赛规则,其它的话一个字也没说,众人明白了,这明贤帝就是要找出最强悍的人,这样安危才有保障,这些人也是拼了性命了,他们知道,若是这一回能得到这副统领之位,明贤帝会比以往那些都重视,做的好了,那还不平步青云吗。

    “哈!去死!”

    “砰!”

    赛场上两个用剑好高,激烈应战着,场上剑光四射,呐喊怒吼声不停,显得十分激烈。

    “砰!”最后其中一方一个快速飞刺,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间,直接击掉了对方手中的剑,比赛结束。

    “治王、辰王、辰王妃,百里乾求见。”场上比赛结束,百里乾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响起,百里治一摆手,已有下人迎着百里乾进来,但来人却不止百里乾,还有着低着头跟在后面的百里南,两人见了百里治等纷纷行礼,百里治道:“坐吧。”

    那德王爷也是有着帐篷的,显然百里乾是特意过来的,百里乾刚一坐下,便笑眯眯的道:“与我家老头子坐在一起实在够无趣的,他可是半天不说话呢,我无聊这便出来找两位王爷聊聊。”

    百里治看着百里乾无奈摇头:“乾堂弟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难怪皇叔在操心了。”

    百里乾直摆手:“哎呀哎呀,看堂兄说的,我这叫自在。”

    欧阳月挑挑眉,这百里乾之前与百里辰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现在看着似乎跟百里治更谈的来吗,不过也是百里辰一直对他都没个好脸的,欧阳月眸子不禁扫了下问过好后就低垂着头在一边的百里南,此时百里南微微绞着手中的帕子,小心的抬起头来,就看到欧阳月看着她,心中一紧,立即低下头,欧阳月转淡淡一笑,倒是转过视线不看她了。

    百里南微微咬着唇,面上有着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苗疆圣王到!”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传声,此时台上刚进行完一个继续比斗,众人一听皆是愣了,却见这声通传刚结束,那内外堂入口处便走过来一行人,为着的苗疆圣王一身火红色娇艳的长披风,黑丝长发随意的扎起半披在背后,脸上艳丽的图腾若隐若现,更是为这份魅惑增添了神秘的色彩,除了明贤帝外,其它的人都从帐篷出来半行礼,苗疆圣王被两个侍卫带领着,后面只跟了两个侍女四个侍卫,六人都穿着苗疆奇特的花纹服饰,恭敬的走在后面。

    明贤帝哈哈大笑:“圣王前来,这选拨肯定会更加精彩了。”

    苗疆圣王笑笑:“明贤帝哪的话,本王不过是在驿馆待的无聊,一时间又没想到要去哪里游览,听闻这里举办副统领的选拨,这便不请自来了,还请明贤帝不要怪罪。”

    明贤帝十分爽快的笑道:“什么怪罪不怪罪的,能在圣王面前表现出我大周朝新一代才俊的本事,还是他们的福气,这可是好事好事啊。”

    苗疆圣王笑了笑,眸子在各个帐篷那里扫了扫,嘴角却是勾着笑意的,苗疆圣王的到来自然要进明贤帝的帐篷,本来一左一右坐在明贤帝身边的粉嫣与张妃都坐在右侧,苗疆圣王则是坐在左侧,视线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比斗。

    明贤帝的赛制十分有趣,也十分激烈,不一会就着比斗的事,明贤帝与苗疆圣王倒也聊的开心,不过一百三十五人的海选一时半会也比不完,看了几场后有些已经兴质缺缺了,欧阳月此时扶着肚子道:“王爷,妾身坐着有些累了,想活动活动去。”

    百里辰立即站起来:“不用了,王爷还是陪三皇子还是德王世子吧,我只是随便走走一会就会回来的。”接着还冲着百里辰对了个嘴型‘我内急’这种话欧阳月怎么能对着百里治说呢,百里辰了然,冲着冬雪春草道,“你们两个小心的陪着王妃。”

    “是,王爷。”

    欧阳月与百里治、百里乾歉声了一句,那孙梦儿脸上就差点写着懒驴上磨屎尿多的表情了,欧阳月却是懒的理她,欧阳月刚一踏出帐篷百里南便也借故离开了,百里辰眸子闪闪便也收了回来。

    刚出了外院,欧阳月便找了地方上了如厕后,便准备回去,却在屋外看到百里南带着一个丫环正等在那里,春草扶着欧阳月看到欧阳月的眼神,直接扶着她擦身而过,百里南见状一愣,冷笑道:“辰王妃见到本郡主转身就走,这是怕了,还是心虚。”

    欧阳月闻言只是冷笑,更加不理会百里南往前走,这百里南就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这心里反而更加不舒服,快走了两步:“辰王妃还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欧阳月脚下步子微顿,并没有回头:“若是无聊之事南郡主就算了吧,本王妃忙的很,没这个功夫。”

    百里南快走几步在欧阳月面前站定,看着欧阳月的眸子有些复杂,不禁道:“当日回府后,从来没对我急言厉色的父王,不但骂了我还打了我,告诉我那是不对的。”欧阳月挑眉,没说话,百里南微微咬着唇,还是说道,“当时的我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父王骂过我后,我也有反醒,对于当初的事我很抱歉,希望辰王妃能原谅。”

    百里南可谓低声下气的道歉了,可是欧阳月却半天没有反映,百里南心中有些郁闷,咬着牙说道:“我确实是错了,明知道那些话不该说,你与冷二公子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我却猪油蒙了心,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欧阳月突然道:“南郡主会死吗?”百里南愣住了,“什么意思?”

    欧阳月淡淡道:“既然不死说这些有什么用。”

    百里南面色大变:“你!我也不过说错了话,你难道还这样纠缠不休吗。”

    欧阳月看着百里南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想道歉,或许是有人逼迫,或许又是无奈,不过你既然还对我心存怨念,那这道歉的事还是不要说了,我听着感觉很讽刺,反正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南郡主又何必与我玩这些虚伪呢,可真不像你。”

    百里南神色微变,眸底有着什么光芒在流动:“你倒真是聪慧,又这么会刨析她人,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呢。”

    欧阳月淡撇百里南:“南郡主觉得这是好事?本王妃可不这样觉得,若是可能我倒是希望斩断身上除了王爷的所有桃花,你是蜜糖我之砒霜,这女人其实都是愚蠢的动物,不知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一切的根源只是男人不是吗?”

    说着欧阳月起步离开,留在百里南站在原地愣愣发呆,突然有些苦涩的笑了:“我终是不如你,十分之一都不如,是啊,根源是男人,我若能拿住冷采文的心,我又惧谁呢?说的对,我真是蠢!”

    跟着百里南前来的丫环一惊,小心的问道:“郡主,您没事吧。”

    百里南淡扫了她一眼:“本郡主能有什么事,走吧,回父王那里吧,你去通知一声我不去治王、辰王那了。”

    “是,小姐!”丫环应了一声,将百里南送到德王所在帐篷便去回信了,只是她这回去的时候,欧阳月却还没回去。

    欧阳月没直接回去,她顺着院子转了一圈,她现在还不想回去,这百里南让她心中也有些郁闷,不过她也不会留太久转了一圈正想原路反回,谁知那路上正相迎走来一个身着红衣的妖孽男子,不是苗疆圣王是谁,欧阳月微愣,微微行礼:“见过苗疆圣王。”

    “原来是辰王妃,不需要多礼。”玉逍遥看着欧阳月,嘴角微微勾着,他的辰十分艳红,微微一勾起再配上他脸上的图藤,那样子比起女人还要魅惑。

    “礼不可废,圣王请自便,本王妃要回了。”欧阳月微一点头,擦身便要离开,玉逍遥却是长辈一伸便给挡住了。

    “苗疆圣王,你这是要做什么!”春草当下喝斥一声,玉逍遥此举实在有些失礼。

    被春草喝斥苗疆圣王也不生气,只是笑望着欧阳月:“本王只是有几句话想跟辰王妃说,你们紧张什么,本王有这么可怕?”春草与冬雪却是严镇以待,一个个都是冷若冰霜。

    玉逍遥可是全然不理会这二人,一双眼睛只是来回在欧阳月身上扫看着,若是换了一个人,必要被看的极不自在,欧阳月嘴角却只是挂着淡笑,静静回视,玉逍遥眼中无限玩味:“从第一次见到辰王妃,本王就有一种似曾相时的感觉,不知道辰王妃是否也与本王有着同样的想法呢。”

    欧阳月心中一跳,面上分毫不显:“圣王哪的话,本王妃一直生活在大周,圣王又是苗疆王上王,位高权重,哪有相见的机会呢。”

    “辰王妃没有?那可显得本王自作多情了,可是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偏偏存在,实在奇怪的很,我确实那之前没与辰王妃见过,可是我却总感觉远方有着一个与本王心灵相通的人存在,辰王妃觉得这是什么感觉呢,为什么呢?”玉逍遥低笑一声,那双妖娆的眼睛微微挑动着,带着复杂的深意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隐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强忍着压下心中一丝怪异的悸动,心头不知为何却有些发慌,这个身体的记忆她应该全部接收了,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不然这怪异的悸动是怎么回事,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东西!

    “圣王都不知道,本王妃不过一介女流,又怎么知道呢。圣王请了,本王妃有些疲了,不多聊了。”一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逍遥看着欧阳月,低笑道:“辰王妃最近可有感觉身体里哪里不对劲吗?”

    欧阳月忽然一转身:“圣王这是什么意思?”

    玉逍遥笑的更为诡怪,只是眼中闪过丝外人根本无法察觉的诧异,欧阳月没发现,还是说那……:“辰王妃觉得是什么呢,你可千万别误会,本王绝对没有给你下过毒。”

    欧阳月眉头一皱,却是冷冷扫了玉逍遥一眼,这一次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玉逍遥面上更为诧异,平常人若是听说这种事,一定焦急询问吧,因为他说没下毒,更是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欧阳月却是忍着没问,这女人倒真是怪异的很。当然其实他没说慌,他确实没给欧阳月下毒,只不过……呵呵……

    另外一边,林莺莺却是拦住了粉嫣,挥退了宫人,林莺莺笑着道:“听说粉妃与辰王妃最近走的很近啊。”

    粉嫣表情平淡,不为所动道:“本宫与辰王妃正当怀有身孕,自然比较能谈的来,林侧妃将本宫拦住要问的就是这个吗?”

    林莺莺笑眯眯的道:“粉妃可是极为聪明之人,要不当初也不能借机除掉孙贵妃不是。”

    粉嫣面色一变,也只是那一下,却看的林莺莺笑意更深,粉嫣微吸一口气道:“林侧妃到底想要说什么。”

    “当初粉妃与辰王妃合作,目的也不过就是除掉孙贵妃罢了,到最后这件事还是母后做成的,说起来粉妃不是应该感谢母后吗,或者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应该是友好的合作关系不是吗?”林莺莺又抛出橄榄枝,现在在皇宫中这粉嫣可是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粉嫣眼中闪过一丝讽意:“林侧妃,本宫只想在宫中安稳的生活,其它的事本宫根本没想过,本宫出来也挺久了,要先回了,林侧妃自便吧。”转身便离开了。

    林莺莺见状,颇带深意的笑:“粉妃早晚会找本侧妃的。”说着,她轻抚了下肚子,眼中带着志在必得。

    在比斗场外发生的事,这里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等欧阳月回到帐篷的时候,里面又多了两个人,轩辕朝华还有代玉,几人正谈笑正欢,在外人面前轩辕朝华也得给欧阳月行礼,欧阳月笑的愉悦:“哥哥不需多礼。”

    轩辕朝华已经回边关,这选拨出的副统领,将来或许与他在政事上也有关系,所以轩辕朝华对此也很是重视,而场外已经海选结束,最后选取五十名,再进行两两对比选出二十名选手,然后准决赛选出十名,进行最后的决赛。

    这五十人里,五大家族那些夺冠热门的人自然全都顺利进级,接下来依旧是两两对比,而这对比顺序是按明贤帝所说扣打乱顺序进行抽签决定的,这其中有两对的比斗十分令人注目,那便是孙府的孙明,与冷府二房的冷采喜,以及林府长房长子林长剑,与宁府一个威名远播的旁枝宁庄怀。

    众人都没想到,这不过五十进二十的比赛,这五大家族的人都碰上了,自然颇为让人期待,不过他们的比赛一个在中段,另一个却是压后出场,因为过份期待这两场比赛,前面的比赛都显得兴质缺缺,终于,众人盼来了五大世家第一场对决。

    林府的长房长子林长剑,以及宁府旁枝宁庄怀,以两人的身份来说还是天差地别的,这林长剑很有可能将来成为林家族长的人,宁庄怀却只是个旁枝,依旧主家的存在,但是这宁庄怀虽身为旁枝,本事却也不小。宁庄怀父亲按辈份来说可以算宁喜珊祖祖父那辈庶子,庶子再生嫡子,后与主房撇开便算旁枝,不能得到主家的所有庇护,宁庄怀一家生活的并不怎么富余,但这宁庄怀却是个极有才学的,与那当初到将军府做先生的徒有虚表的宁庄学不同,人家那是真才实学,而且从小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并且对骨骼奇佳十分适合习武,本来宁府对这宁庄怀并不重视,可是随着宁庄怀渐渐闯出的名堂,宁府再由于一直没有本家子嗣出生,所以对这宁庄怀十分重视,随着宁府的重点栽培,这庄怀现在已入朝为官一年,却已坐上了七品翊麾校尉,林长剑原本是作为林府家主培养的,但是那林府现乃大周朝第一家族,底蕴还是很深的,家族学员必须同时文武兼修,身为长房长子若是没点本事也无法让下面信服,两人可谓势君力敌。

    而这五进二十的比赛,比起海选有了较大的扩展,限令在三十招内打败对手,否则绝招拼到输赢为止,林长剑人如其名使剑,那宁庄怀却是用刀的,刀与剑追溯起来也算是一派相承的,两人各有利与卑,剑灵活小巧却锐气逼人,刀威猛有力却铿锵有力,两人一上场前五招还是试探阶段,从第六招开始却是正式开比了。

    帐篷里,轩辕朝华摇着手中的酒杯:“不需要三十招,再有十招胜负就能分了。”

    欧阳月若有所思看着,笑着道:“林公子练剑的到底只局限于林府之内,那宁庄怀入朝为官一直以后都是实战的,这恐怕也是出身低的好处。”因为宁庄怀出身低,一路上来都是自己拼出来的,那刀锋厚重都是砍出来的,林长剑若是入朝为宫起步定然比宁庄怀要高,经历的困苦太少,对武艺的磨练肯定没有宁庄怀的深。

    百里治看了欧阳月一眼,欧阳月会武功这点他很清楚,其它几人看到欧阳月这么精准的分析,都是一笑,轩辕朝华与百里辰都有些风骚骄傲的笑着。至从百里乾、轩辕朝华与代玉相继过来后,这孙梦儿便一直闷在一边上,因为男人的话题她根本插不上去,没想到这欧阳月这么会装,这种事竟然让她蒙对了,真是可气,这样一对比岂不是显得她上不得台面了吗。

    孙梦儿寒着一张脸,却极为悲催的发现,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听,脑袋只是越来越迷糊,反而把自己绕晕了,看着欧阳月与众人笑谈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孙梦鼻子快气歪了,却也只有暗恨的份。

    果然如轩辕朝华所料没出十招,那林庄怀便一刀重砍直接将林长剑震出比武擂台,比赛结束,林长剑铁青着脸下去了,接下来的比斗大多没有什么悬念,而众人期盼的孙明与冷采喜的比赛开始了。

    看到这孙梦儿总算心中一喜,微放开嗓子道:“三哥从小便有天才之称,只不过他早年总在外面游学拜师学武,鲜少会回京城,若不是这样,以三哥的文采武功那什么才子之首的,绝对没可能被其它人偷了去。”

    众人正聊的开心,孙梦儿这话一说,帐篷里的气氛微微一变,才子之首可不就是冷府吗,这五大世家之间名争暗斗不停,互看不顺眼这也正常,可关系问题这帐篷里的人跟冷采文的关系都不错,孙梦儿直言冷采文那才子名头是偷来,偷她三哥孙明的,怎么听的都让人不是滋味。

    百里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也没看此时正洋洋得意的孙梦儿,而其它的人都对孙梦儿这作派很是厌恶,欧阳月笑着拨弄了下身侧临时摆放的香炉:“偷?呵,原来在孙侧妃的眼睛里,京城的所有豪门贵府公子小姐,满城百姓都是瞎子、傻子啊,连这谁优秀与否都看不出来,还让个偷当了才子之首,啧啧啧,代尚书位列年纪轻轻位列礼部尚书,别人选他也是瞎了、傻了?哎哟,那岂不是父皇也瞎了、傻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偷他人才名的人,怎么能入朝为官呢,真该好好与父皇说说,下一次挑选大臣的时候得好好看看,弄个偷进去,损失的可是大周朝庭的名誉呢。”

    孙梦儿面上顿时大变:“辰王妃你别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牵扯进父皇呢,我何时说父皇瞎了、傻了。”

    欧阳月疑惑望着她:“现在不就说了。”

    孙梦儿瞬间一噎,瞪着眼睛看着欧阳月说不出来话,欧阳月却是懒洋洋的道:“父皇正好就在这里,我还有些孕事的问题要问粉妃,不如现在去提醒父皇一声吧。”

    孙梦儿大惊失色,说明贤帝瞎了、傻了那是大大的不敬啊,若是他一个不悦,直接能让人砍了她,孙梦儿当下被吓出一身冷汗了,急道:“没没,我刚才是开玩笑呢,辰王妃怎么能当的了真呢。”

    欧阳月讥笑:“原来孙侧妃这么爱开玩笑啊,我还当孙侧妃怎么这么不知自重、信口开河、没大没小、原来只是玩笑啊,就是说吧,如此蠢话换一个人就是想也不会说出来的,开玩笑就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孙梦儿脸上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被欧阳月摆明了嘲笑指责她却是屁也不敢放一个,若是反驳就说她指责明贤帝的话是真的了,欧阳月闹出去,她别说侧王妃的位置保不住,命都能没了,她咬紧牙,恶狠狠的瞪了欧阳月一眼,再不敢开口了。

    百里辰等人则是冷漠嘲弄的看了孙梦儿一眼,从始至终,百里治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饮酒,欧阳月见了眉头一挑,露出一丝兴味来。

    孙明与冷采喜的比斗正式开始,本来这冷采喜也想像林长剑与宁庄怀一样先过五招探探对方虚实,这孙明惯来十分神秘,谁也不知道他底子多厚,冷采喜抱拳一笑道:“孙三公子,请了。”

    孙明一抱拳,下一刻却已提剑刺来,那剑法十分精准迅速,冷采喜当下一惊立即转身去挡,然而就在他扭脚的一瞬间,只感觉腿上突然一痛,当下痛哼了一声慢了半拍,孙明这剑却已刺来。

    冷采喜大惊,怒道:“你!你敢杀我!”

    “噗通!”冷采喜直接歪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都惊的瞪大眼睛,却见冷采喜胸口正刺着一把剑,血浪如注,一剑至命!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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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恶斗,混乱,冷彩蝶重伤!

    那冷采喜倒在擂台上,身子还抽搐的抖动了几下,面色狰狞,眼中满是恨意与不甘,显然死的莫名其妙外加突出其来,然而在场中可不止冷采喜自己惊诧,旁人看着也更加的惊诧,就是同在擂台上的孙明也呆愣愣的,这冷采喜还真是蠢笨,怎么就这么死了?!

    现场上开始议论纷纷,这冷采喜虽然是只是庶子,可是二房无嫡子,这冷采喜在冷府的受宠程度与嫡子也没有区别,这孙明就这么将人杀死了,冷府能善罢干休,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极大的矛盾就是孙明乃孙府出身,那冷府二房孙氏也是孙府出身,冷府二房这些年来在冷府感于要尖,在府中敢耀武扬威那样子,也是因为她的出身,便是孙氏再怎么不愿意,她也不太可能对孙明如何,她也不敢。

    “孙明,你竟然公然杀人,你手段未免太狠毒了!”冷雨山顿时喝了一声,就算别人不说话,可是身为冷府家主,冷雨山在这时候也得出面,不然那可就是重重打着冷府的脸面,这点他可做不到。

    孙明也是有口难言,刚才他是觉得冷采喜动作有些怪,可是他出招太快已经收不回来了,而他也没想一招便弄死了冷采喜,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他甚至觉得有些像搞恶作剧,硬着头皮道:“冷家主,刚才那一剑我本以为冷三少爷能躲过,谁知道。”

    “噢,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可多了,现在还不是将采喜害死了吗?难道只是你以为就行了,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负责任了,这难道不是草菅人命吗?简直岂有此理,你准备这件事情怎么负责!”冷雨山倒真是气到了,若是这孙明杀了冷喜采之后,一副哭天悲戚的样子,那还能说孙明真的是无心的,可是他对于冷采喜的死竟然表现的这么儿戏,就好像是他故意杀人一样,便让人愤怒了。

    当然其实二房人心中更为愤恨,冷雨仁对这个庶子没有多少感情,而且冷采喜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不懂装懂,喜欢自视甚高,对于这个儿子冷雨仁不怎么喜欢,可是这也必须是他在身边养了快二十年的,怎么可能没感情,就是养条猫养条狗的,说不定死时还会为其掉两个眼泪呢,更何况还是活蹦乱跳的人呢。

    “孙明,你这是故意害死采喜吗!”冷雨仁怒喝出声,跟过来坐在一边的孙氏此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没儿子傍身,这冷采喜可是她准备为将来铺路的啊,以为培养个人这么容易吗,以为培养一个没有二心的这么容易吗,冷采喜就这么死了,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孙明还是那个样子,真论起了这冷采培到底也算是他的表弟啊,竟然下如此狠手,难道一点也没顾忌她吗,当她是什么啊?!

    “冷二你说这话就过份了,什么故意害死的,刚才明眼人都看的到,是冷采喜武功不济没有躲过明儿的攻击才被刺到的,这擂台上刀剑无眼,全凭着武功高低与眼力,这可怨不得谁。”孙府的族长孙博成也站起来为孙明说话。

    “放屁!若是孙明武艺真是高超,那剑会收不回来吗,你们孙府不停的放着风声,赞美这府中三公子武艺超群神秘莫测,原来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还是说这就是孙府故意的,故意在这擂台上杀死敌手,好给自己铺路啊。好好,孙府果然好胆,好胆!”冷雨仁是武将,说话粗鲁些谁也不会在意,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看的人一惊。

    若是孙府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可就太过歹毒了,孙府本来三个公子这一次夺冠就是热门,靠的不是自身本事,还是想靠着歪门邪道想拿下这副统领一位,就是他们想,其它人不在意,明贤帝还能坐视不理?这样狠毒的人若是招进皇宫那还了得了,还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事来,明贤帝不想宫中的都是些没本事的蠢蛋,可同样也不想是这种狠毒的连姻亲都能杀死的无情之人,孙府敢承认,那便会被众人忌惮,而且明贤帝也会心生不满,他们岂敢认下。

    孙博成怒道:“冷二,你这纯属是信口开河,这擂台比赛刀剑无眼,谁能保证一定没事,这件事纯属意外,明儿他因为出剑快没能关健时候收回来,那冷采喜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本身没有实力,没躲过去吗。这一剑若是冷采喜刺来的,我们明儿便能躲过,再者说换一个立场,明儿若是换成冷采喜,冷采喜会住手,明儿一样要被刺伤的,你也是武将,难道连战场上刀剑无眼这话都不知道吗。冷二,你速速退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冷雨仁气怒,冷采喜被刺死,现在是怎么的,他连讨个公道都不行了,这孙府未免欺人太甚!

    孙博成却是转身抱拳冲明贤帝道:“皇上,擂台之上纯属意外,草民可以保证明儿绝对不是故意的。”

    孙明此时跪在地上,“砰砰砰”便先磕了三个头道:“皇上,微臣绝对是无意的,还请皇上定夺。”

    冷府的众人也都跪在地上,明贤帝沉默了一会,才沉痛道:“冷采喜的死朕也很痛心,不过刚才的事朕也看的清楚,确实是冷采喜在转身之前脚下功夫慢了,虽然朕很伤感,可是事已至此多追究也是无意,朕会派人送去冷府送去慰问品,还请冷府的几位节哀啊。”

    明贤帝话一落,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当初明贤帝宠爱孙贵妃,对于孙府也十分看重宠爱,向来有些偏心,没想到孙贵妃死后明贤帝还念着旧情,或者说现在那孙府新送去的女儿也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让明贤帝盛宠不断,看来这孙府的荣耀还没断啊。

    冷府的人虽然沉着脸,可是皇上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是不敢说什么,否则就是顶撞皇上,抗旨,冷府死了一个庶子,可不敢为他将府中其它人置入危险之地,这件事也只能作罢了。

    明贤帝却在此时说道:“这一次选副统领,朕要的是文武双全,智慧无双之人,不论在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有着制敌的本事,这也是朕为什么会改变往年最后决赛,变成车轮战术的原因。不过朕也要这里说,这擂台上虽然刀剑无眼,可也得量力而行,好了比赛继续吧,福顺啊回去宫里一定要备厚礼给冷府,冷采喜之死,朕也感心中酸楚。”

    “是,皇上,奴才遵命。”福顺立即应道。

    明贤帝的话却像一根针扎在了众人的心里,明贤帝这一次是发了狠了,果然之前宫中相继出事,让明贤帝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他们不止一次听到风声说明贤帝对此几次震怒,所以这一回挑选严格一些,他们也都能明白,因为冷府的人出事,可是对于其它府的人却没有关系,那冷采喜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不但没关系还是竞争对手,多死几个竞争对手他们的胜算才更大,对于明贤帝的决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有意见。就是冷府有,那也得自己憋着,说到底还是冷采喜技不如人,这要是上了战场,这要是在皇宫保护皇上,还别敌人没来自己先挂了,冷采喜的死说来说去,也只能说他自己倒霉,实力不够而已!

    百里辰他们的帐篷里,孙梦儿长呼一口气,刚才孙明将冷采喜杀死时,她整个心也提到嗓子眼了,此时面上不禁带着放松的笑意道:“还是父皇英明,本来就是那冷采喜技不如人,自己躲不开死掉了,也是自然。”

    帐篷里的其它人都看了孙梦儿了眼,那冷采喜害的冷采文受伤他们自然没一个喜欢的,孙梦儿说的对,冷采喜死也活该,可是这话却不该是孙梦儿说的,这件事皇上都声明了,孙府赢了比赛很杀死了对手本来就是占便宜的,这孙梦儿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感觉,怎么看着都有些蠢,聪明的人这时候应该长吁短叹大叹可惜的。

    这也难怪,孙建成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孙梦儿这个女儿从小又十乖巧可爱,一家人都当宝一样疼爱的,所以真可谓如珠如宝的呵护着长大的,这孙梦儿性子张狂霸道一些,却是单纯的很,有什么说什么。

    百里治看着孙梦儿,竟然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不知道是觉得孙梦儿可爱还是有其它的。

    欧阳月端着燕窝糖水喝了一口,眼睛若有似无往孙梦儿那撇了一眼,却是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形,就在这时冷刹已经回到帐篷,来到百里辰身边低语了了几句,就看到百里辰面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欧阳月见状心中已定。看来那冷采信与冷采和行动了。

    没错,之前冷采喜本能躲过孙明刺来这一剑,可是身上却突然一定,看起来像是脚扭了,但是他们可不这么认为。冷刹一直在外面盯着,自然是看到了当时的情况,冷采信暗中掷出飞镖之物打在冷采喜的膝盖上,让冷采喜因为当下那一痛楚,未能急时转身,这才导致孙明失手杀了冷采喜,这一场副统领的比斗上,可是比想象的还要残酷,看样子好戏还没完呢。

    虽然冷采喜已死,不过下面的比赛还要继续,五十进二十的比赛结束,接下来便是二十进十的半决赛了,那战况也将更加激烈,而这二十强中林府占了一个名额,林房长房二子林长齐,孙府长房三子都顺利过关,宁府宁庄怀自然也位列其中,白府没在参加,冷府三房冷采信、冷采和这对兄弟,本来谁也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这一次也侥幸进了二十强,剩下的便是一些官家子弟,中小家族的人,然而最有望进入前十的,还是四大家族的这些人。

    二十进十的比赛依旧如故,只是在时间上放宽了些要求,而也正如众人想的那样,这最后选出的十强选手,没让人多么意外,林府林长齐,孙府三个儿子孙海、孙全、孙明三人皆入选,宁府的宁庄怀不负重望,冷府冷采信、冷采和也如神祝挤到前十,剩下三个便乃两个世家公子,还有一个武将长子。

    而今天从海选一直选到半决赛,众人看着也都累了,这最后的决赛会在明天同一时间举行,而这最后十强决赛是十分耗时的,进行车轮赛就是每一个参赛的都有与其它的九名参赛每人比一起,那一共下来多少场比赛,每胜一场加一分,没有平手必须比起胜利,输了不减分,最后获得最高分数的就是比赛的冠军,明贤帝会亲自颁布任名其为副统领的圣旨,所以这一夜就当是给众选手养精蓄锐了。

    场散,孙府与冷府却是互瞪了一会,这才离开。

    一回到冷府冷雨山便拍桌子瞪眼睛:“孙府实在太过份了,那孙明分明是有意害采喜的性命,恐怕不论是谁上去,这结果都不会改变。”

    冷雨仁沉声道:“是,孙府这是故意为之的,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孙氏白着脸,却低着头无言,现在最丢脸最痛恨的便是孙氏了,孙氏这些年来嫁进冷府那也为孙府谋了不少福利,她生不也孩子,当初还是孙府那边的人有意提点,她这才收了冷采喜放到身边去养的,然后暗中杀了冷采喜的亲娘,当时冷雨仁似乎也有所察觉,但是苦没有证据所以便也没理会孙氏,然后也因为冷雨仁身为武将有很多时间不在府中,所以这生养问题就成了大问题,既然孙氏将孩子拿来养,而且待冷采喜还不错,冷雨仁便不在意了。

    孙氏其实也是真心对待冷采喜,那必竟是她将来在冷府的依靠,弄的好了她才能保证后半辈子衣服无忧,是真心疼受冷采喜,可是就这样未来的靠山,那孙明竟然毫不犹豫便杀了,这不是打着冷府的脸,这不是践踏着她的脸吗,冷孙咬牙切齿,眼中也带着愤恨!

    冷雨山淡漠的看着孙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冷雨仁望着孙氏叹息一声,孙氏不过就是孙府一个旁枝嫡系罢了,孙府可以利用,但若说真心待她就算有,也太浅薄了,那份真心随时都可能化为虚无。

    盛王府里,却传来一道怒吼声:“孙府那些贱人,实在太过份了,他们分明是故意害死三哥的,都是亲戚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事,过份,太过份了!”敢在盛王府这么喊的,除了主人还能是谁,而这人正是冷府的冷彩蝶,现在盛王正妃。

    百里茂坐在一边面色也不好,他娶了冷彩蝶,本来这是连着两层关系,孙府与冷府的,那冷采喜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可是此次死在孙府的面上,就是他不得宠这也是打着冷府的脸,最后父皇还一副向着孙府的样子,这可是挑起了冷府与孙府的矛盾,这一分的姻亲可不会因为一个嫁到冷府的旁枝嫡女就改变,在百里茂看来,只要冷府想,随时想休了那孙氏都行,必须这冷采喜一死,孙氏可是无所出的,没子嗣继承二房,那孙氏可是犯了七出之条之首的无所出,孙氏现在在冷府不但没办法因为孙府出身而骄傲,反而得挟着尾巴做人,一个弄不好,她就是个弃妇的命运。

    冷彩蝶又岂能不明白这个意思,所以她才极为愤怒,孙氏这些年来对孙府贡献也不少,现在他们这是过河拆桥吗。她自然是愤怒的发狂了!

    而百里茂却是皱眉小,若是两府这么闹下来,对他可没有好处,只是看着冷彩蝶怒气冲冲,那俏脸都因为愤怒而变了型,心中不由有些厌恶。这段时间他极为宠爱冷彩蝶,还不是因为她娘家的事吗,现在看来这冷彩蝶真当不得大用,反而是宁府最近有意将宁喜珊抬了做侧妃之事百茂有些在意,那棕喜珊模样也是不错的,也比冷彩蝶低调了许多,那宁府可是排大五大世家第三的,虽然宁府现在已经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越是没落他才越好拿捏。

    这皇宫出生的皇子有哪一个是傻的吗?肯定的说,除了被人害成傻子,或者天生傻子的,没一个真的傻,就是看起来傻那也是装的,百里茂就是这样一个人。

    说起来其实百里茂母族那里也不能说十分弱,其母齐妃乃工部尚书之女,也算是有名望的名门闺秀,工部尚书的职位在京城也是排在中上位置的,可是这样的名门进了皇宫后就不够看了,这皇宫里盘根错结,又以皇后与孙贵妃这等权横家世的人,什么尚书侍郎之女在这里都得装孙子的做小伏低才行,当初齐妃进宫后得了皇上一小段时间的宠爱,却是十分幸运的有孕了,当时接连遭遇陷害,差点流了产,所以齐妃便投靠了当时盛名最旺的孙贵妃,这些年来齐妃与百里茂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倒也让孙贵妃与百里坚信任了一些,那孙贵妃、百里坚接连死去,孙府虽然不至于没落,可是若是不主动再投靠明主的话,将来不论谁登位,都会拿孙府开刀的,所以孙府思来想去,那就要找一个他们能控制的皇子助其登位,这个人自然就是百里茂了。

    而百里茂跟在百里坚身边多年,也清楚百里坚那里有利的关系与大臣,暗中联系,这百里茂迅速秘密的结集了这些人,现在看着孙府低调了许多,其实一切都还在暗中进行,当然百里茂现在不能与百里坚当鼎盛之时相比,必须还有一些在观望着百里茂是否能胜任,至今还没有表态,但这一批隐性的实力,只要他在多加经营,自然能形成一股与太子抗衡的队伍。

    生在皇家,不是你害人,就是被别人害你,谁不想做到那个位置,手握天下苍生性命,至从百里坚死后,百里茂这个想法更大了。不过可惜的是,当初若是在大殿上能求娶到欧阳月,他敢说已完全不惧太子的势力,都怪那黄玉从中作梗,就算他死了,每每想起来百里茂都恨的牙痒痒。而百里茂暗中与孙府达成共识的事,这件事冷彩蝶却是不知道的,当然当初孙府会那么快投城,也是因为冷彩蝶与孙氏的关系,可是现在冷彩蝶在这里谩骂,说明冷府与孙府的关系怕是很难像以前那般了,百里茂觉得她太烦了。

    “好了,你也别气了,事已至此多说无意了,这是父皇下令,谁也更改不了。再者说了,冷采喜即已死了,你还想孙府怎么负责,杀了孙明为冷采喜偿命,你的想法未免太愚蠢了,这件事就做罢了,在府中不要再提起这件事,省得隔墙有耳传到父皇那里就不好了。”百里茂冷淡的道。

    冷彩蝶一听,哭的却更是大声了:“你……你……那怎么说也是我亲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能没有感情吗,他可是你大舅子啊,你看着他这么死了竟然这样反映,难道父皇老糊涂被女色所迷你也跟着犯糊涂吗,我……”

    “闭嘴!”

    “啪!”

    百里茂被指责的面上一变,抬手就给了冷彩蝶狠狠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父皇也是你能指责的,你想死别拉着本王,别拉着盛王府,滚出去!”

    冷彩蝶被打的一愣,自从她嫁进盛王府,百里茂就十分的宠爱她,甚至连说一句重话都不会,而冷彩蝶的性子一向如此,在百里茂面前也一直没掩示过,对于这种指责谩骂它人的事不止一回,百里茂听了那么多都没有反映,这一回竟然大怒的打她,这让冷彩蝶如此也接受不了:“你,你竟然敢打我!”

    百里茂,手上死死捏着冷彩蝶,面上阴郁:“贱人,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哪里,盛王府,本王是盛王,你不过就是个王妃,本王能娶了你,也同样能废了你,至从你进盛王府后你自己想想做了多少背着本王的勾当,当初本王喜欢房中的翠儿,但是两天后就发现这翠儿与侍卫偷情,被人脱光了活活爆打而是死,你当本王不知道是你做的?本王喜欢什么人,那是本王的事,你一个女人还敢管起本王的喜好了,本王真是太宠你了,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不知道这盛王府到底是谁做主的了。”

    “你!”冷彩蝶大惊,她却不知道,原本百里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争取到孙府的这个关系,那时候他还没完全掌控实力,他自然不会与冷彩蝶这个牵连孙府冷府的两府作对,反而要宠着爱着,一切由着她。

    现在嘛,孙府冷府这样子,他必须要选择一个最依赖的拉拢,那冷府一直以来都故作高雅,地位超然,不参与皇权,而孙府已经明摆着帮他了,这时候傻子才不会选,他也没必要再安抚这冷彩蝶了。

    “啪!”

    “跟本王叫什么!”百里茂一听,却又是一巴掌甩来,冷彩蝶顿时尖叫着伸双手捂着下巴,眼泪立即就绝堤了,她觉得十分委屈,自己的哥哥刚死,这百里茂也换了副嘴脸,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哇”的一声哭叫着跑开了。

    百里茂皱眉看着:“去派人盯着,别让她打砸浪费了东西,也别让她离开盛王府,若是她再那里胡闹着绑要床上饿上两顿再说。”

    “是,王爷。”

    而此时的辰王府,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回来,便将今天比赛的事告诉了冷采文,冷采文正在半靠在床上啃着个苹果,咬到一半突然顿住了,随后举起了苹果让百里辰与欧阳月观看:“看,这苹果外面看着红通通的很有食欲,可咬着咬着,就算里面有只有一只蛀虫,都响食欲,其结果或者是将苹果扔了,或者是将这块被虫蛀的地方挖下去。虽然还是很影响食欲,但还可以下咽,并且比起直接扔掉的损失要小的多。若是我,我会选择挖了,继续吃。”

    冷采文这话说的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百里辰与欧阳月却深思起来,这冷府从内部已经开始破败了,那蛀虫又岂只是冷采喜一人,这一回孙府说不定还帮了冷府一个大忙,有些事情当局者迷,身入局中的人很难发现问题,让孙明杀了冷采喜,如此一来,或许对冷府来说是个转机。从明贤帝今天对待此事就可以看出来,冷府这些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并不是说他们的选择多么正确,只是上头的人还不想动他们,冷府乃千年大家族,里面盘根错节很是复杂,可皇权至上,皇上一句话,管你是手握千军,还是世家大族,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吗。

    当年明贤帝争皇位的时候,冷府依旧选择的是中立,当年明贤帝被围剿得**在大师相助才解难,可以想象当时的明贤帝争位时多么惊险与困难,现在他在皇位多年,根基已经渐渐稳了,对于当初那些袖手旁观,现在还活的极为风光的人,心中难道没有气吗?明贤帝但凡动了报复的念头,冷府这千年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到时候别说什么牵连甚广,只要明贤帝想,他可以找一百个理由处理冷府,大不了弄两条通敌卖国的罪名,到时候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当初欧阳月说,冷府这中立虽然能让他们屹立千年,可是还是面临着衰败、覆灭,就是这个意思。

    翌日,今天来观看的人数明显比起前一天还有多,各府翻门盗洞想找一个名额进里面观看,这可是关系到皇上亲信的选拨谁也不敢小视,而且明天孙明在擂台上杀了冷采喜的消息也都传了出去,这样激烈惊险又关系各方势力的比赛,他们自然也想第一时间在场,好借此观察,这可以关系的一些人站队的问题。

    今天兵部尚书府的人自然也跟来了,李如霜与欧阳月他们的马车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两府马车直接合到一起前来,到了场地院外,百里辰扶着欧阳月下车,李如霜也扶着成氏下来,却在这时另一方也有一队马车行为,看着马车上的标治,明显是盛王府的马车。

    不一会那辆锦绣金镶边的轿帘被揭开,百里茂跳下马车,看到百里辰、欧阳月便笑眯眯的走过来,后面冷彩蝶一愣,随后被丫环扶了下来。

    “七皇兄、七皇嫂,这么巧,一起进去吧。”百里茂笑呵呵的道,这百里茂的相貌比起其它几位皇子,本就趋于几分稚气,这笑起来的样子还略带着一分可笑,但是百里辰与欧阳月都只是淡淡的笑着。

    “七皇兄、七皇嫂。”冷彩蝶此时也被扶来,微低着头发行礼,百里辰淡淡嗯了一声,便冲着百里茂道:“九皇弟请。”

    “七皇兄,请。”百里辰与百里茂自然走在前面,欧阳月冷彩蝶在后,成氏与李如霜更后头。

    欧阳月看着身侧的冷彩蝶,今天冷彩蝶似乎没了以往的盛气凌人,而且故意低头,欧阳月若有所思,似乎也感觉到欧阳月的目光,冷彩蝶抬起头,欧阳月眨巴了下眼睛,看到冷彩蝶的脸颊有些红,眯着眼睛,思量着。

    冷彩蝶被一看,却感觉心中有些羞愤:“七皇嫂在看什么,就算我今日再美,你也不用如此嫉妒的眼神猛盯着我瞧,丢脸。”

    欧阳月浅笑:“今日盛王妃确实漂亮多了,尤其两颊晕红,这是上的什么胭脂,好有水平,看着真是白里透红。”

    冷彩蝶咬牙切齿,刚要说话,前面的百里茂似有所感,回头看了冷彩一眼,那眼中满是警告,冷彩蝶心中一惊,又低垂下头不说话了。欧阳月看着,嘴角一勾,眸中却是闪过丝冷光。

    众人相继落座,今天的天气很好,虽是冬日温度却不低,算是体表正常温度,今天明贤帝倒是没让布帐篷,而这每府过来都会准备些保暖的,便是坐着也没觉得很冷。

    “好,开始吧。”明贤帝一声令下,比赛便开始了,今天苗疆圣王倒是没来,明贤帝感觉更加自在了。

    这十个里第一个上场挑战的便是林府孙府孙海,这孙海最重谋略,武艺是却不是两个弟弟的对手,所以他的比赛结果则是六战四败,得六分。

    第二个第三个是冷采信、冷采和两兄弟,冷采信最后得了四分,冷采和却只得了三分。接下来那两个中小家族的分数也是差强人意,官家子弟倒是不错得了五分,可惜他们都是没有希望得到副统领之位的了。

    现如今只剩下林府二子林长齐,孙府孙全、孙明,宁府的宁庄怀,很显然最后这人选,必是在他们四人中选出,那六人比斗输便全输在他们手中。

    “砰!”

    “噗通!”

    此时擂台突然然发生一道巨响,一个有些狼狈的人影从擂台下站起身,看到台上的孙全面上有着不甘,还是一抱拳道:“我输了。”

    此场正是宁庄怀与孙府孙全比斗,宁庄怀却确实有其厉害之处,那一把刀武的虎虎生风,这三中甚至力压了孙明,但是面对武功更胜一层的孙全,宁庄怀还是差一几分,只得含恨认输。

    而后孙明成功六分,最后只剩下林府林长齐与孙府孙全进行最后的车轮决战,虽是车轮决战,但是大家都明白,最后还要看两人正面交锋,只要赢了,那个人必然就是今天的胜利者。

    孙全先上场,这孙全从小便生了一身虎胆,力大无穷,身上肌肉扎实,现在他穿着单薄的外褂,那胸前手臂上鼓起的肌内,孙全身上像是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此时他伸臂一指:“林长齐可有胆上来!”

    那林长齐也是个练家子,但是骨架却比孙全差多了,可是他眉锋锐利,眸子如猎貌精锐,显然两人都不是走着同样的习武之路,此时一个飞身站到擂台上,倒是有几分仙风侠骨的气势,然而那面上阴冷的表情,却有些破坏。

    孙全冷望着林长齐:“接下来的车轮赛比不比都无所谓,最后的比赛胜负还是在我们之间决定,我早就想会会你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今天这擂台比赛我会狠狠压制你。”

    林长齐声音冷淡:“信口胡说,狂妄自大谁都可以,但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被我打趴下的时候,希望你还有这等傲气。”

    “林长齐,少说废话,出招吧。”孙全低喝一声,突然展臂,将身侧杵在上的一对铜锤握在手中,带着狂风之势便向林长齐击来。

    那林长齐面色一变,飞身灵活一躲,手臂长伸,剑光四起,直接抵在孙全铜锤之上,‘叮~’长剑顿时发出长呜之声,但孙全那铜锤好似嘶裂着喉咙进攻的野兽,那孙全一招不成,接着左右手连连发力,两只铜锤夹带着呼啸着的风声,交替着向林长齐攻来,林长齐面色大变,他习得是剑数,剑数最大的优点便是速度快、攻击凌厉,而配合着步法,会让使剑的身法灵活,可以说是擅攻守的最好的,林长齐这剑法习得也是小有所成,难得遇到对手,他本也是自信满满,但是林长齐却是有一点错算了。

    就算是他剑法再怎么高超,可还没练到绝顶,那孙全武功不俗,而且力大无穷这对铜锤足有一百多斤,便是耍起来带出的风声,一般人碰到都要带起一个跟头来,在孙全这种强横的力气面前,他那剑法再如何的凌利,都有些以卵击石的感觉,这才一上场,林长齐竟然完全被压制住了。

    现场一片哗然,本来还觉得这是场势君立敌的比斗,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林长齐面上闪过焦急,看着孙全那又一波铜锤交替着打来,他眸中忽的闪过一丝阴冷,突然大喝:“看镖!”

    孙全一愣,拿起铜锤大面积开抡起来,可是却在这时,听到一声阴笑:“孙全,你中计了。”

    孙全猛然瞪大眼睛,看着闪身冲向他的林长齐,怒骂:“林长齐,你卑鄙!”然而只是这一会功夫,那林长齐的长剑已经破风刺来,孙全“蹬蹬蹬”连退两步,然而这林长齐可是发狠的一剑飞刺而来,用尽力气,速度更是快的惊人,一味退避如何躲的开。

    “啊,找死!”孙全突然大喝一声,众人只感觉他手臂似乎猛的膨胀起来一层,右手大锤绕着头顶甩了一圈,便向林长齐长剑打去,“叮”一道巨响,林长齐被震的手臂发麻,却是“啊”的大叫一声,狰狞着脸色硬是向后刺向孙全脖子,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才是和对决,每一招都是要死招。

    孙全“啊”大喝一声,同时双锤齐齐使力,同时向林长齐之剑打来。

    “嗤”一阵火星撞击,“叮”又是一道刺耳的呜叫。

    “断!”孙全突然大喝一声,两锤子突然发力大撞,却见林长齐那柄锋利长剑,已肉眼的可见的速度直接被颤碎,听到那声音,众人心中也跟着猛的一跳,好似那碎掉的剑是他们的心一样,看的惊心胆颤。

    “啊!不!”却在这时,场外一道尖叫声划破长空。

    众人惊讶转头,接着大惊失色,那孙全直接砸碎的断剑,却因为这冲撞力直接向场外飞去,力度飞快的向旁边坐席的人扎去。

    “噗!”众人只看到一片血光飞天,那人痛的嘶叫震天,整个左手臂直接被断刺扎去,竟然已砍势直接削去她半个肩膀外加左手臂,血如飞柱喷出,连带着旁边坐着数十人都被溅了一身的血,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尖叫连连。

    “盛王妃,是盛王妃!”旁边的人吓的眼珠子快瞪出来,看着那疼的满地打滚的人,失声尖叫。

    那被削了半个胳膊的,不是盛王妃冷彩蝶是谁!

    这若换成别人还好说,冷彩蝶不但是盛王妃,是冷府嫡女,与孙府也有着联亲,牵一发动全身,台上林长齐与孙全皆是一惊,而那五大世家的人也都震动了。

    欧阳月定定的看着,面上错愕一闪而逝,有的皆是冷笑,五大世家,这才要真的乱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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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雪上加霜!

    这擂台比武之地混乱的叫喊声不断响起,不是吓傻的就是吓呆的。

    “快,快传太医!”

    “快扶盛王妃出去看太医!”

    百里茂就坐在冷彩蝶身边,冷彩蝶被砍断肩膀与手臂之时,那鲜血飞溅,直接淋了他一身一脸,猛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百里茂吓的呆住了。百里茂生在皇宫中是见识过不少,可是这样直白的血腥他却是第一次遇到,此时只感觉胸腔积燃着恐惧,震颤了心口,“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好似一个血人坐在那里,还是听到有人惊叫着叫太医,百里茂才猛的惊醒,身子一哆嗦,当下便跳开两步,低头一看。

    此时的冷彩蝶因为失了一臂,血还在流着,疼的他面无人色,白如纸泛着病态的透明,整个脸上好似被水洗过一样,“哗哗”淌着汗珠,整个在地上不断翻滚着,痛叫着,刚才还是奢华高贵的形象,此时早已狼狈不堪。

    那边立即有宫女搬来个软轿,直接将冷彩蝶带到中堂那里找个房间,因为这是比武大会,就是怕受到什么伤,所以明贤帝也在这里设了两个太医跟随,那里早有太医等候,但当看到冷彩蝶这个样子出现的时候,那两个太医也直发愣,这……不知道还以为盛王妃也下去争抢副统领之位呢,怎么伤的这样严重,就是其它的选手加起来的伤,怕是也没冷彩蝶这一个人重,当然除了已死的冷采喜外。

    而冷彩蝶这一走,现场也没马上恢复安静,那些临近盛王府的,十余个人受到牵连,被喷了一身的血,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待在这里,一个个阴沉着脸下去换衣服。

    而五大世家这里却是混乱起来。

    孙氏再也无法平静了,好好的女儿现在断了一臂,要知道身在皇室身上是不允许有残疾,皇子有残不可为帝,女子有残也难以寻得好人家,而嫁到皇室的外族女子,若是有疾那便丧失了资格,二品以上等级就没门了。也就是说这很可能直接影响到冷彩蝶盛王妃之位,本来冷彩蝶之前透露的消息便说,现在朝庭上就剩下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还有九皇子五个,四皇子体弱连能否有子嗣都不知道,早已经秉弃在外,三皇子之前几年被明贤帝发送到冷寒之地,最主要的几年经营时间错过了,而且白府现在衰败的很厉害,她的可能性同样很小。

    最大的就剩下太子与七皇子,可是七皇子百里辰因为这些年很得明贤帝宠爱,所以养的性子十分嚣张跋扈,不知道被御史弹劾了多少次,就算百里辰再盛宠不断,可是他在朝中名声极差,可以说是皇子中最差的一个,这样的人是很难让人信服称帝的,明贤帝再怎么宠爱百里辰,也得顾忌大臣的意见,当然他后娶欧阳月这机率加大了一些,但就是这样却是没有太子的名正言顺,原本五皇子名声最盛,可是他现在死了,百里茂看着没有什么希望,但是只要好好经营,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但就是将来百里茂称帝又如何,冷彩蝶现在身残了,那一国之母就绝对是做梦,不管她这残是怎么造成了,一国之母的皇后那也是绝对不许有残疾的,孙氏感觉身上突然被一个大山压住一样,压的她喘不过去,恨的她都快疯了:“你们竟然残害盛王妃,都该死,都该死!”

    孙氏几度气的直翻白眼,险些要昏过去,从刚才冷彩蝶出事开始,她从最开始的震惊清醒过来后,整个身子不断的在抖,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来话,这一声怒吼出来,其力度简直要震穿人耳膜,连她身侧武将出身的冷雨仁都吓的一哆嗦。

    在场的人面色都不好,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残害一国王妃那确实是杀手的重罪啊,不断这罪责都很难逃脱,林长齐与孙全面色都能掩惊惧,那林府与孙府的人也都是大惊失色,一时间议论纷纷,竟然也拿不定主意。

    明贤帝在上座看着这血腥的一幕,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解决办法,又似乎在想什么其它的什么事,粉嫣与张妃坐在一边已经噤落寒蝉,低头坐在一边不敢说话。

    “我要你们偿命,我要你们偿命啊!”孙氏在这时又是大喝出声,那狰狞着面色,实在有些骇人,冷府的人此时没有说话,但是那望向林长齐与孙全的眸子却满是阴冷,显然已经表明他们的态度。

    两人比斗害的冷彩蝶重伤,而且这重伤还绝非休养能养好的,那是断臂啊,除非神仙降临,不然怎么将断臂接回付出,简直是作梦。林长齐与孙全虽然都在朝为官,可是他们的那官职比起冷彩蝶这盛王正妃之位就显得不够看了。

    只是那林府与孙府却是急了,林长齐与孙全都是这一辈最为优秀的子弟之一了,这一次副统领选拨对于林长剑来说还是次要的,毕竟林长剑更有可能走的就是继任林府族长之位,比起文采武功却是不如林长齐的,这一次真有意竞选的便是林长齐,那孙全是三个兄弟中武功最好的,在这武仕这上只要下点功夫,有些耐心,将来爬到一品大将那也是指日可待,这种人才两府都花多少心思栽培,若是在这里被杀,他们都得毁恨死。

    林府族长不禁道:“冷二夫人请冷静,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就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孙博成皱眉道:“堂妹哎,这种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

    “意外,什么意外,那林长齐与孙全刚才那是拼了死的打,难道不知道刀剑无眼吗,我是孙府出身啊,我这一双儿女却全都死伤在自己本家手中,这还让我怎么活。”孙氏气的嚎啕大哭,说来也可悲,冷采喜被孙明误杀死,冷彩蝶也被林长齐与孙全挣执之下伤了手臂,将来影响甚广,她本身身为孙府人,这岂不是有点自相残杀吗,而且被本家人害到这样,孙氏反而觉得更呕气,这事就算是林府林长齐做的她可能都不会气的这样。

    孙氏坐在椅子上,手上气的不断颤抖,跟癫狂一样。

    而在场的人议论不断,因为这所谓的意外,在外人看来就真的意外吗?孙明武艺据说不凡,怎么就在关健时候收不住剑杀了冷采喜呢,那冷彩蝶更是倒霉了,这林长齐与孙全打自己的,怎么就偏偏打到她身上了,这一次是意外,两次还是意外,总让人觉得这里面事不少,这孙府不会是真的故意害人吧。必竟这孙氏只是孙府一个旁枝,或许内部发生了外人不知道的矛盾,这是让断孙氏的后路,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是若是这样,那这孙府未免太过冷血无情了,孙氏可是本家人,却是这么害自己家人,这种无情无义的,对待旁人岂不是更狠吗,过河拆桥就是说的这种人,若是纠缠上,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

    孙府孙博成等人都是神态一惊,自知在这种场合这种事绝对不能担下,那明贤帝都投来若有所思的表情,吓的他们急忙辩解道:“不,这件事乃是林府林长齐的缘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根本不是全儿的对手,一直是硬撑着,就是最后便出绝招全儿也轻松接下,分明是林长齐阴险狡诈,故意这么做的,与全儿绝无关系,怎么说都是自家亲戚,孙府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胡说八道,孙博成你休要狡辩,若非孙全将长齐的剑震碎了,那断剑又何以会震飞向盛王妃的,若说真有预谋那也是孙府的预谋,到了这种时候再将过错都推到长齐、推到林府的头上,你们好深的计谋啊,连这个都想到了,难道这次的副统领选拨都是你们设计的不成?!”林府族长林建华怒斥之声,但是却也狡猾的很,直接将孙府说成是阴谋家,甚至连明贤帝想选副统领也在他们算计中,要知道身为皇上最讨厌的是什么,那就是被人算计,就算满朝文武全想着怎么算计皇上讨来好处,可是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这可是间接暗指孙府图谋不诡,若被明贤帝忌惮,那孙府还想好吗!

    “林建华你休要推诿,你打着什么心思咱们心知肚名,所以别在这里装什么正洁,那林长齐剑都刺来了全儿难道不挡吗,这是全儿武功比林长齐高强,不然这一剑刺死的就是全儿了,那林长齐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分明是自知自己实力不行,所然故意为此,当时全儿只有全力用铜锤一挡这一招术,他这分明就是心思歹毒想害人,并且最后让全儿来担这罪名,然后夺得副统领一职。想不到堂堂林府,五大世家之首竟然出现这种败类,简直是五大世家的耻辱。”本来这林府相继出了太后与皇后两个国母,平时就是五大世家斗的多厉害,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互相指责,但到了事关府中优秀子嗣的事情,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为了面子,为了忌惮,损失的可能是家族的顶梁柱,任谁也会拼的。

    五大世家其中两府就这样为了推卸责任而互相攀扯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哈哈哈,这吵的可真厉害,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最,啧啧啧,真是活灵活现。”百里乾看着直笑道。

    代玉微微点头:“比花钱看的戏曲还有意思。”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孙梦儿攥着拳头正担忧着,听着两人的对话当下喝斥了一声。

    百里乾淡淡撇了孙梦儿一眼:“就是我说的意思,孙侧妃听不明白?”

    “德王世子也算的上是皇室宗亲了,最该想的就是皇家朝庭的稳定,林府孙府两相争斗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不说劝劝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看的什么心思。”那事关孙全的生死,孙梦儿担忧这也有些找人撒气了。

    百里乾却是冷眼看了孙梦儿一眼:“什么心思,就是看戏的心思了,这大院里所有人都在看戏,怎么真话不让说,听着其它的人议论的好像也是这意思啊,孙侧妃难道以为您权力大到力压众人讨论?”百里乾眯眼一笑,“啧,皇叔现在可还看着没说话呢,孙侧妃好本事,好胆量。”

    孙梦儿白着脸,她发现她在孙府谁都让着她,出嫁之后所遇的这些讨厌的人,一个个嘴巴都比她利索,让她堂堂吃鳖,十分郁闷:“那分明是林长齐故意陷害,二哥完全是自保,德王世子难道看不出来吗。若是德王世子说出公正的话,本侧妃会十分感谢你的。”

    “啧啧啧,感谢,怎么感谢?呵呵呵,本世子现在就缺女人,孙侧妃这是要送人给本世子暖被窝吗?”说着百里乾还有些色眯眯的看了孙梦儿一眼,孙梦儿当下被看的身子一僵。

    这百里乾以前在京城名声不显,可是最近回来后,听说已经公然调戏好几个女子,没几天名声就十分臭,却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竟然还敢她的主意,孙梦儿怒红了脸,欧阳月却已道:“堂兄又在胡说了,可不是谁都开的起这种玩笑的,这种有失礼数的话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吗,你不要那个,别人还有要呢。”说着眼睛往百里乾脸上扫了一眼,大体意思自然就是你不要脸,别人还得要脸呢,更何况还是女人的,这可是跟调戏无异了。

    百里治也不禁黑着脸道:“堂弟这张嘴越来越不像话了。”

    百里乾呵呵笑:“好好不说了,是我失礼,是我失礼了,三堂兄别见怪。”

    百里治劝慰了孙梦儿一句:“侧妃也不要与乾世子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成天没个正形,他并非有意的。”

    孙梦儿气的面色通红,羞愤异常,可是百里治、欧阳月与百里乾都说话,那百里乾还一副良好的认错态度,若是她再追究倒是显得她小心,可这口气憋着她也难受,但想到二哥的事她不禁放软了语气道:“王爷,您也一直在看着呢,您应该看到了,刚才分明是大长齐输不起,最后逼迫二哥,然后造成这一惨剧的,这件事与二哥没有关系啊,他太无辜了,您不若帮二哥说句好话,希望父皇别怪罪。”

    百里治眸子一沉,却是沉默,欧阳月见状面上带着一丝怪笑,却是被孙梦儿看到,惹的对方恼怒道:“辰王妃,本侧妃二哥受难,你还笑这是看本侧妃笑话吗?咱们怎么说也是妯娌,你这样的行径,可真是让人不耻。”

    欧阳月继续笑着,看都没看孙梦儿一眼,孙梦儿还想说什么,百里治道:“侧妃无需动怒,这件事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而且这件事追不追究主要还是看当事的人意见。”

    欧阳月笑着转过头来:“就是九皇弟盛王的意见。”

    这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了从子,冷彩蝶现在嫁给百里茂,某种意义上已经算不得冷府的人,就算是孙氏想给冷彩蝶讨回公道,可是这件事最后声讨的还应该果本人还有百里茂,那百里茂还没说话,这林孙两府便吵的不可开胶,倒是有趣的紧。

    其实这些林府、孙府又何偿不懂得这个意思,只是多年来林府与孙府都争的十分厉害,早已经积怨已深,这只是个突破点,不是这一回还有以后。这一回若是伤个别的人,倒也闹不大,关系就是冷彩蝶乃王妃,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给盛王府一个交待,但若是让自己府中牺牲一个优秀子弟,那绝不可能,自然想尽办法洗清自己关系。

    明贤帝总算是听够了,沉声道:“好了,都给朕住嘴!”

    本来还争吵不休的林建华与孙博成像是突然卡了嗓子一样皆是闭嘴了嘴巴,当下跪在地上,孙氏听到两人的争论,尤其孙建成的狡辩,已经气的直抽抽,五官极至扭曲,眼角嘴角发着抖,若非两个丫环扶着看着,孙氏恨不得直接躲在上颤抖的打滚了,此时她快气的七窍生烟了,这就是她的本意,到了这种时候竟然不顾彩蝶的死活,可恨,可恨至极!

    明贤帝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已经气的不像话的孙氏,转头看向呆坐在一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百里茂,百里茂被喷了一身血,刚才众人去换衣服的时候,他却是坚持不离开,此时众人才注意到百里茂的神色不太对,明贤帝道:“老九,你王妃出了这种事,你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对于明贤帝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冷府与盛王府来说极重要的。

    百里茂却是呆愣愣的没有回答,现场顿时气氛一凝,跟百里茂前来的随从紧张的看着百里茂,见百里茂没有说话,不禁焦急的道:“王爷……王爷您说说话啊,皇上他在问您话呢。”

    百里茂却依旧充耳不闻,继续呆坐着,直到这时众人也发现出问题了,这盛王情况怎么有些怪,那随从感觉到明贤帝扫过来的眼神,却是吓的浑身直冒冷汗,终于一咬牙,直接伸手轻推着百里茂,刚开始轻推没用,这手上也不禁更加大的了力:“盛王,盛王,皇上再问您话呢。”心中却道,盛王你可快点正常吧,不然皇上真怪罪下来,我跟着倒霉啊。

    这力气加大了,那百里茂突然一惊,整个身子一激灵,同一瞬间跳起来道:“王妃,王妃呢!王妃呢!”情绪竟然十分激动,四下张望着寻找冷彩蝶。

    那随从大骇:“王爷,王妃带下去救治了。”

    “救治,救什么治,王妃能有什么事需要救治,这不可能。”只是那脸上却是极为骇然,明显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王爷,可是……”

    “住口,本王不信!”百里茂大喝一声,突然眼睛一瞪,然后直挺挺向后倒去。

    “王爷!小心啊!”好在百里茂身后还站着两个,大惊的将其扶住,这才避免了百里茂磕破了头的大难,然而这百里茂却是双眼紧闭,晕过去了。

    众人大惊,这盛王妃刚受伤下去,盛王也晕过去了,这可是全赶到一快了,只不过看着百里茂眼中却皆是同情,冷彩蝶断臂受那么重的伤,一个弄不好命也会没了,盛王爷如此模样,显然是因为太过担心而造成的,传闻果然不假啊,盛王对王妃感情深厚,看看这受不了打击的样子,非但没让人觉得他软弱,反而让人觉得盛王重情重义,实乃痴情男子,让人佩服,同时也让人羡慕起冷彩蝶来。

    百里茂晕过去,自然不能留在这里,明贤帝直接一摆手让人将百里茂带下去,然而此时林府、孙府却是面面相窥,面上皆是大变失色。

    明贤帝此时沉郁着一张脸:“林长齐、孙全副统领比拼,允分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与智慧,实乃世家子弟中的表率,而这最后一场也是势均力敌极为精彩,可惜最后林长齐剑已断裂,最后这胜利自由孙全获胜了。”

    众人大惊,这也就是说明贤帝承认这场比赛了,若是如此的话,那冷彩蝶受伤之事就要这么作罢了吗,那孙氏一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的长抽一口气,翻着白眼晕过去了,冷府这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明贤帝看看孙氏,眸子闪了闪:“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种事情也是再所难免的。”

    这时太子起身恭敬道:“父王说的是,儿臣看的清楚,之前林长齐与孙全打斗,都是拼命性命全力以覆,可见他们崇拜父皇的心情,比斗之中那断器之事也是时常会发生,以前也不是没出过断器伤人之事,之前的情形确实是个意外。”

    太子这一开始,林府与孙府有致一同的连连附和,还各找出了许多个理由证实自己的言论,一时间众人听着嘴角直抽搐,可是却无从反驳,说来说去还真是冷府流年不利,冷府二房活该倒霉,冷彩蝶更是霉运缠身,要说那断器偏偏谁都没伤,偏的伤了她,当时冷彩蝶周围坐的人那么多,百里茂就坐在不到半米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点,偏那断剑就是冲着冷彩蝶去的,就好像霉神附身一样。其实这赛场刀剑无眼的事大家都清楚,冷彩蝶便是死这也没有办法,之前冷采喜的时候皇上都以刀剑无眼为由含糊过去了,这冷彩蝶可比冷采喜好多了,起码人还活着呢,只不过她是盛王妃身份不一样,所以众人重视,现在看这情况,众人心中各异,表面上却都纷纷附和起来。

    到最后甚至还变成了冷彩蝶的不是了,先说冷彩蝶身带霉运云云,还有人暗示道,这一回比斗怎么其它的府中都只是受些轻松,偏冷府二房这么倒霉呢,先是冷采喜被误杀,这冷彩蝶坐在下面观看,竟然这巧成这样受了伤,莫不是冷府二房做了不少缺德事,这是想让二房绝种吗?这话题一说出来,有些人甚至恶意中伤起来,还往冷府二房身上扣了些莫须有的事情,但大部分还真是有理可据的,冷雨仁气的双拳紧握,若不是还有一些理智,他都能一人一拳给打死了。

    他死了儿子,伤了女儿,这些人竟然还落井下石,还有这么可恨的吗!

    明贤帝一皱眉道:“好了,都住嘴!”

    现场又是一静,明贤帝看着冷雨仁气的快发狂,还咬牙忍着,长叹一声道:“不过此次副统领选拨,需选得良才,可是却也失去一个良才,盛王妃又伤到了,老九那也是受了刺激,朕也心感有愧。朕也必须给受害者些补偿,冷雨仁接旨。”

    冷雨仁一愣,当下跪地:“臣,接旨。”

    “现封冷雨仁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即日起生效。”

    冷雨仁一愣,面上满是错愕,却是快声谢恩:“臣遵旨谢恩。”原来冷雨仁也不过从三品,而他上有轩辕朝华这青年将军压着,中层还有欧阳志德等将军,下还有一些极为潜力的副将等,冷雨仁现在想要升上去却是不容易的,现在却是直接升了一个正级,他算是捡到了。

    之前还幸灾乐祸,还有些落井下石的此时面上诡异,望着冷雨仁也有些愤恨,原来觉得冷府二房倒霉,现在倒是觉得这是对他们的偏爱了。

    明贤帝又道:“盛王妃无辜受伤,朕保证一定会尽心医好她,而这盛王妃之位朕同样保证绝二人,老九因为关爱盛王妃受到刺激,朕心中也揪着疼,这大周每年一次的巡查又快开始了,今年便直接由老九来主办处理吧。”

    太子面色一变,那巡查可不止止只是监督各地的财政人情等,其中还有着一项重任,分配划分每年的预拨款以及粮食储存等,这可是一个顶顶肥缺,每年为了这个职物,各派的大臣们恨不得人脑袋打成猪脑袋,现在就这么白白给百里茂得到了,百里丞心中郁闷至极,今年他本已做好万全的计划,这肥缺他必得到,可是到手的鸭子就这么容易飞了,让他一切计划落空,他心中大恨!当然还有一点里里丞极为在意的,明贤帝现在对孙府的荣宠还没断,是念在孙贵妃的旧情,还是新昭仪的新情呢,若是念着孙贵妃的旧情,那可不大好了,当初孙贵妃的事由皇后一手操办,其中列举的那些罪名,虽然皇后做的很谨慎,但有些罪名还是子虚乌有的,明贤帝若是因此记恨,可就坏了!

    而就算这些都不用在意,孙全接任副统领之职,以后跟着明贤帝跟进跟出,在明贤帝面常经常谏言,可是将林府放在了背动的境地了,这件事他绝对不允许。

    明贤帝说完这些便先行离开了,对于百里茂还有冷彩蝶的伤势,自会有人将消息送到宫中,其它看比斗的有些选择离开,有些却是就进等着消息。

    明贤帝一走,孙梦儿便奔到孙府那里,百里治自然也跟去了。

    百里辰冷笑:“比斗还真是精彩。”

    “呵呵,王爷说盛王刚才是真晕还是假晕呢。”欧阳月笑的意味深长。

    “真晕假晕有什么关系吗,我只知道他如此一做,这京城各方势力越加复杂了。”欧阳月点点头:“最乱的还属五大世家,而这林府与孙府这一回怕是要对上了,孙全成为副统领,这个香饽饽谁都想得到,最后却被孙府得到了,原来分散的敌对势力,会不会同仇敌忔呢,真是让人好奇。”原来为了同一个利益各大世家分化争夺,但当这个利益只被一家得到的时候,其它的难保不进行合作对付孙府,就算没到这部那皇后太子又岂会罢手。

    欧阳月心头不禁闪过丝异样,明贤帝这到底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他是真的对孙贵妃余情未了?对新进宫的孙昭仪太过宠爱了,所以才做出这么明显偏袒的事?难道不是为了让林府与孙府斗个鱼死网破吗?若说这是真的那明贤帝这个老狐狸未免太狠了,若说不是,那这无心之举动,却将闹的满城风雨,不得不说明贤帝有捣乱的天赋。

    先不说这些,却说冷彩蝶被人带下交太医诊治,可是冷彩蝶现在是断了半臂失了胳膊,这太医医术再高明,也不能让胳膊涨出来,所以能做的也有给冷彩蝶上药止血包扎这些了,冷彩蝶一路上痛苦的嘶叫着,整个身子疼的不断痉挛着,衣服头发早就挣扎的散乱着,满身是血,还要加上疼痛而染满的汗水,两相结合,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脏脏的贴在身上,即使叫的沙哑也不断干嚎着,整个人跟个疯婆子似的,看看的两个太医皱巴。

    这么会功夫百里茂也送了过来,百里茂倒还好只是受了刺激晕过去了,醒过来倒是没事,冷彩蝶才是麻烦,最后太医无耐,直接让人将其打晕,这才能顺利为其上药,忙活完了,两位太晕直接倒在椅子干喘气。

    “两位太医,盛王醒了,请两位过去禀告盛王妃的状况呢。”下人来报之时,两位太医不禁苦笑的对望一记,还是去了百时茂的房间。

    百里茂此时早已梳洗换了身衣服,蓝色锦纹长袍,白玉发冠将头发高高束起,安静坐在那里还真是玉树临光,潇洒不凡,两位太医却是极为恭敬行礼:“微臣参加盛王爷。”

    “两位太医不需要多礼,不知道两位太医看着,盛王妃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大碍吗。”百里茂一脸的关切问道。

    两位太医对看一眼,都有些犹豫不决,百里茂见状面上微微一变,沉声道:“两位太医但说无妨,本王对一切情况都顶的住,不要蒙骗本王。”

    两位太医对看一眼,由一个年纪稍大一些开口道:“回盛王爷,盛王妃手臂已断无法接回,以后只有右手可用了,而且这一次**过多,对盛王妃打击也不小,盛王妃的身子会有一段时间十分的虚弱,情绪也需要细心安抚。”

    百里茂没说话:“只是这些吗?”

    那太医又道:“回盛王爷,盛王妃身体太弱,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圆房了。”

    百里茂一惊,怒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王妃她不能生育了?!”又是断了手臂残废了,又是不能生育,这对冷彩蝶来说还真是雪上加霜!

    那太医被吓的连忙跪在地上,额头流下冷汗:“这个,微臣才疏学浅,或许多寻些名声看看还有帮助。”

    百里茂震怒无比,抓着茶杯重重按在桌面上,两个太医吓的一哆嗦,胆战心惊了一会,百里茂也总算调整过来,沉声道:“滚出去!这个消息先不要让王妃知道让她伤心,你们给本王用最好的药,一定要尽快治好王妃。”

    “是是,微臣遵命。”两个太医吓的夺门而出,不一会这房间里就只剩下百里茂和他身边两个贴身随从,过了一会百里茂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听到冷彩蝶消息后这种笑,显得极为怪异。

    百里茂心情十分好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好好好,之前本王还在想,要怎么样顺利将宁喜珊进府呢,这冷彩蝶本王虽是不在意,可也怕她搞也什么不好的事来,现在倒好,她断了一臂,照规矩根本没资格当本王王妃了,即然父皇下令保她,本王自然会遵命,好好的照顾好她。只不过这孩子却不需要她再生了,她这么伤没有生育能力,倒也少了本王的麻烦,一个没有生育能力,又身有残痴的王妃,自然没资格阻止本王纳侧王妃了。”说完他冲着身后一摆手,“去,这两天找机会跟宁府的人接触,本王会尽快迎娶宁喜珊为本王侧王妃,到时候会以冲喜的名义接她进府,宁府只要准备好将人嫁进来就行,其它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是,王爷。”

    百里茂轻啜了口茶,微微皱起眉,他倒是忘记了这茶是凉的了,真难喝,不过此时他心中却是无比兴奋的。只要娶了宁喜珊他便得宁府相助,而冷彩蝶他处理好了,冷府这关系自然也不会断了,现在父皇又给了他巡查之职,这件事弄好了,他的势力又能大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了,他离那个位置也越来越近了。

    只要他坐到那个位置上,以前敢瞧不起他,欺辱过他的,他都会一个个除掉。皇后、太子、百里治、百里辰,你们一个个都会死的很惨!

    众人待了一会听说了冷彩蝶没有生命之危后,便都纷纷离府了,百里辰与欧阳月先是将李如霜她们送回府后,便与轩辕朝华一同回府,在中间分开,没用多大功夫便回了辰王府,当然回辰王府第一件事,还是将今天的事情跟冷采文说了一声。

    冷采文一阵错愕,半天没说任何话:“二叔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最后冷采文只这一句,百里辰与欧阳月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欧阳月不禁叹息一口气:“表哥心里也不好受啊。”

    “到底是一起生活过的,会有感情的,采文是个认死理的人。”若不是认死理,也不会到现在对欧阳月还不死心了。

    欧阳月眸子有些悠悠,百里辰直接扶着欧阳月坐在床上,从身侧抱住了她道:“别想了,娘子先休息一下吧,今天外面虽是不冷,但是到底是冬日了有寒气,还是先捂热了。”

    欧阳月摇摇头:“我一点也不累,现在还不想休息。”

    百里辰也随她,那我先陪你吧,欧阳月至从有孕开始,偶尔会发呆,虽然只是小小一会,但却是以前没有的,这都是怀孕的症状,百里辰非但不觉得讨厌,还觉得欧阳月更加可爱了:“那我陪着你聊天吧,娘子想说什么,是要说天文地理,天下杂事呢,还是要说相公我的经历趣事呢,只要娘子想听,相公我一定知无不言,连怎么爱上娘子的心路历程,每一个细节未梢都能说的清清楚楚,要不就先说这段吧。”

    百里辰呵呵一笑,欧阳月白了他一眼,但是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的,她不禁娇斥的道:“谁要听你爱情的心路历程啊,还不定是与谁的,别安到我身上来啊,我可不认的。”

    百里辰嘻嘻笑:“那娘子就听听到底是不是你身上的。”

    欧阳月哼了一声,笑道:“好……”

    然而话还没说完,欧阳月突然面色一白,唇上一哆嗦,头上滴落大滴汗珠,身子一摇,便往前倒去,百里辰大惊:“月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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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大乱!

    百里辰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抱住欧阳月,然而便是欧阳月那下倒的姿势还是带着他跟着踉跄一下,百里辰急道:“月儿,月儿,你怎么样。”说话的功夫,民经手臂一起,连忙将欧阳月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此时的欧阳月却是一脸大汗,呼呼喘着粗气,眉皱起,一副难受的样子,她有些费力的抬眼,看着已经急的同样满头大汗的百里辰,微摇着头:“没……事,突然感觉心口疼……”

    “冷刹快去找太医,把太医院太医都找来,快点!”百里辰转头大叫,外面只来有急应了一声,便没声响了,显然已经跑开了。

    春草与冬雪此时也奔进来,看到欧阳月的样子,面上都带着焦急,可是两人不会医术,只有干着急的份,冬雪忙声道:“奴婢要不把京城其它有名的大夫也叫来。”

    “对,万一那些太医院的浪得虚名医不好,说不得其它的人可以,你快去。”百里辰连点头。

    春草道:“奴婢先让人去烧水,先给王妃擦擦汗。”

    “好,快去!”百里辰懒的摆手,双手握着欧阳月的手,一边忙用着袖子给欧阳月擦汗,眸子不停闪烁,心中焦虑害怕的情形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他一直想向欧阳月笑,却是嘴角扯来扯去,就是无法真心笑出来。

    百里辰突然想到他小的时候,那时的他身体十分的虚弱,大多数的时候不能与别人接触,皇兄弟们上学而他因为总发病所以没有办法,偌大的辰宇殿只有他一人,他常常坐在屋子的床上发呆,看着那些虚伪的不知道多个派系的宫人们,他有的只有怨恨,有的只有孤凉只有想要解脱的痛苦。好不容易他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顾虑相爱、相守、信任的人,他承受不住月儿的离开,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他,此时心中却是一片恐慌,握着欧阳月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欧阳月白皙的手掌上,已勒出红印子,然而百里辰与欧阳月却还不自知。

    欧阳月只感觉现在脑子晕沉沉的,心口刺痛刺痛的,还是那种循序渐进的疼,她前生是特工,今生也犯过很多次险,对于危险对于痛苦很是能忍,可是这心口的疼痛,却不全然是疼一般,她说不出来那感觉,可是就是抽搐的疼。

    “月儿,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百里辰不断在她耳边说话。

    欧阳月呼呼喘着粗气,是啊,我不会有事,可是你怎么感觉比我还痛苦,百里辰双眸赤红,焦急的看着欧阳月,却是一步不敢离开,明明脸上带着一种快要崩溃的样子,却装着比她还要无惧,这样子好丑啊。欧阳月勾着唇想笑,却感觉脑子抽筋似的疼,她面容扭曲一下,不禁呻吟出声:“啊。”

    “月儿!”百里辰一把抱住欧阳月,心快奔出嗓子眼了。

    “太医来了。”这时冷刹的出声,简直像是福因一般,百里辰连忙转过头去,就看到冷刹抓着个面色惨白的老头走进来,刚一落地,那老头脑上一软,差点软倒在地上,还是冷刹一提溜带起来了。

    “刘太医,你快来给王妃诊治!”百里辰顿时急道。

    刘太医面色发苦,他身为太医给皇亲医病这也是应当的,他对此从来没有怨言,可是我的辰王啊,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急的不行帮人叫来,再玩这种高空挂悬的游戏,我一条老命就得见阎王去了。没错了,冷刹因为事出有因,急的顾不得慢悠悠做马车,直接提着他后衣领子带着他施着轻功飞过来的,因为这两天刘太医要找两种药材所以在府中,其它的太医,冷刹已经派人去找了,所以这刘太医可苦了。

    只是当他抬头一看百里辰那发红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颤,再大的意见他也不敢说,连忙背着药箱子便走过来。

    看到床上大汗淋漓的欧阳月,心中一紧道:“王爷,微臣现在就给王妃把脉。”

    春草立即奔过来放下床账拿出白帕给刘太医,百里辰却不出来,一直坐在里面床里看着,也好在刘太医为太太院首多年,基本上多是给太后、皇上这样的人看诊是见过大场面的,百里辰这样换了另外的太医早吓的没边了,哪能静下心来看诊。

    刘太医沉着眉眼,认真把脉,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刘太医也不禁累的满是汗,这才收回手来。

    百里辰突然揭开床帷道:“怎么样。”

    刘太医心中微疑:“回辰王,微臣给王妃诊治,发现王妃除了心跳异常激烈,胎儿似乎异常兴奋外,并没有其它的症状,而这心这所谓的兴奋,很可能是在外界的刺激下造成的。就微臣了解,今天王妃参加副统领的选拨,之前发生那种事情,很容易对孕期的人造成刺激,就脉像上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了,微臣开些安神保胎的药,应该能让王妃安稳下来。”

    百里辰听着眉头却是皱起来:“只是这样?王妃疼的满头大汗,只是这样?你没诊错?”百里辰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不过刘太医没生气,跟百里辰这种人生不起气,他也没那个胆子,只是认真点头。

    这时其它的太医也陆续进府,诊断出的结果都跟刘太医差不多,而就这一会功夫,欧阳月疼的直冒虚汗的症状也缓解了,百里辰将其它的太医都打发了,只是关心问着欧阳月:“真的不疼了。”

    欧阳月皱着收,也感觉哪里不对劲的,但还是摇头:“一点都不疼了,或许刘太医说的对,只是被刺激到了。”欧阳月虽然不信自己被那点血腥场面吓到了,在前世里看过的场面比这更恐怖的都有,冷彩蝶只不过断臂就把她吓成这个反应了?她有这么胆小吗?不过想到现在她有孕在身,对外接的接触往往更敏感、严重,倒也不是绝无可能,这也与刘太医分析出来的有些相似,外加那么多太医说法都差不多,百里辰也只能相信了。

    刘太医留下来写药方,仔细核对了下,这才交给百里辰:“辰王爷,若是王妃哪里不舒服可再唤微臣前来。”

    “嗯,知道了,劳烦刘太医了。”听闻欧阳月没事了,百里辰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语气也正常的多了,刘太医行了一礼退着身子要离开,却在退到正桌的时候脚上踢了个东西,刘太医一愣扭头一看,却是一只飞凤金钗,钗头上那只欲飞凤凰栩栩如生,十分美丽精致,原来欧阳月刚才疼痛着要摔倒,百里辰焦急扶住,她手上一枚钗子便不经意掉了下来,刘太医蹲下身子捡起,刚要放到桌子上,却突然拿起金钗放到鼻间去闻,十分的认真,面上表情十分的严肃,一连闻了二十几下,连正在安慰欧阳月的百里辰都发现了刘太医的异样。

    “刘太医这枚金钗可有什么问题?”欧阳月已经没事,百里辰半扶着她坐起身问道。

    刘太医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又认真闻闻这枚金钗,对着百里辰道:“辰王爷,这枚金钗可是之前辰王妃所带之物?”

    欧阳月点头:“没错,是本王妃戴过的,可能是刚才忙乱中掉到地上了。”

    刘太医眸中微闪:“微臣现在对这枚金钗有些怀疑,若是可能微臣想在这里做一个试验,请辰王派人打一盆开水来。”

    百里辰眼睛一扫,春草已经会意的走出去吩咐,片刻后便亲自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刘太医顿时在他的黄梨木药箱中翻打起来,然后拿出一个普通的瓷瓶,平时放到药箱里都不会让人在意的那种,拿出来打开盖子往清水里倒了几滴液体,一边还道:“禀辰王、辰王妃,这个瓶子里装的乃是微臣研究的一种药,一般情况下,它的作用是用来脱离药物的,也可以说是稀释之用。”接着他又把金钗放到了清水之中。

    欧阳月与百里辰对看一眼,有些明白刘太医的用意,恐是刘太医发现了这枚金钗有问题了,欧阳月神色一冷,静静看着,却在这时就看那枚金钗从体表上开始分泌出一种淡黄色的物体来,刘太医此时已经趴在这盆上仔细嗅闻着,过了好一会后站直身子,面上异常严肃:“辰王、辰王妃,微臣怀疑这枚金钗曾经用麝香炼治过。”

    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听,神色都是大变,麝香为何物恐怕很少能有人不知道,尤其是他们这种从谋算之中活下来的更是识得此物,麝香是最好的香料之一,同时作为药材,它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止痛的功效,然而这东西对于孕妇来说却是十分致命的东西,孕中女子不论外服内用都有堕胎的危害,这是大周朝女性又爱又性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对于那些未婚的年轻小位来说也不是好东西,常时间配带大量麝香也容易造成不孕,这东西至从欧阳月有孕后,整个辰王府已被百里辰两次下令调查,所有对欧阳月与孕儿有影响的东西都禁放,在这府中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没想到这小小的金钗上却有。

    百里辰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但是只要在这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到,百里辰现在有多愤怒,那不断释放出的森森寒意,看的刘太医心惊肉跳,却也能理解百里辰的愤怒,看的出来百里辰与欧阳月对于这金钗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想害欧阳月流产的人。刘太医身为太医,又常常出入皇宫,对于这种事早见怪不怪,女人争斗的筹码,不就是孩子吗,这皇宫中每年要因为死多少无辜的孩子,刘太医常常也唏嘘不已,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欧阳月神色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只是淡淡道:“刘太医不瞒你说,至从本王妃有了身孕以后,这辰王府所有能近身的人与事物,都是经过详细盘查的,这枚金钗也没逃过,可是我们之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刘太医点头道:“是的,这枚金钗做的很严谨,一般的法子是不会发现的,就算是特用法子,但没有行医三十年以上怕也难以发现的了。因为这枚金钗并不是一般法子外用弄入麝香的,这枚金钗若是微臣没猜错,应该是在炼治的时候便在炼治的水中已渗炮了麝香,用量不是很多,而且经过很多道手续造成这枚金钗,也在不断减消着其中麝香含量,不但一般人难以发现,就是用一些办法也发现不了,微臣之所以怀疑,也是全凭经验,再没有检验出结果之前,微臣也无法肯定的。”

    百里辰与欧阳月都沉默了,过了一会百里辰才道:“今天辛苦刘太医了,那就劳烦刘太医配药了,以后有需要还会找刘太医的。”

    刘太医当下感恩退下,接下来的话不适宜他听,刘太医也清楚,这便快速离开了,就算百里辰不说,他也想飞毛腿的快些离开,敢给辰王妃下堕胎的东西,那人也定是不凡的,他万不敢在这里待着受牵连。

    春草送刘太医离开,冬雪则是拿着药方给欧阳月抓药熬药,冷刹在外面守着,其它的下人也跟着出去各行其责,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两人。

    百里辰环抱着欧阳月的肩膀,只是那手却微微发紧,面上一片铁青,眸子黑沉深邃,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无边黑暗的漩涡将人吞噬进去一般的危险。

    欧阳月却是看着桌上那只凤钗,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枚金钗是当初我查出有孕,宫中派人送来的。”

    “嗯,是个贵人送的。”百里辰对于欧阳月有多上心,从此可见一般,查出欧阳月有孕后,所以跟她有关的事,他都要亲自督办,当初宫里各府送来的物品他都查看过,所以对此很熟悉,自然也记得这枚金钗,可是那贵人在宫里不怎么得宠,也与欧阳月连面都没见过,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正因为在宫里她不得宠还过的有些拮据,所以送的东西并不多华丽,就像这枚金钗欧阳月看着她只以金体打造,没有什么宝石等附属品,不显得太奢华很简单大方才戴着的,正理来说枚金钗不会有问题,那贵人可能性也不大,很有可能的就是宫里有些人想害她,但是却是借了这不得宠的贵人之手,而且还算计到她的喜好,让她顺利带了这金钗来害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年有人将这金钗送了那贵人,那贵人带着一直也没有怀孕,这次转送出来也是误会。

    欧阳月扭头看着百里辰:“相公你看哪种可能性最大。”

    百里辰沉着脸:“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参与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欧阳月却是抿唇道:“不,这件事不宜生张,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吧,反正我有孕在身,以后这些饰品都不会再戴了。”欧阳月握着百里辰的手,后者还因为愤怒,手上微微颤抖着,只是欧阳月眼中却闪过丝异样,为什么她感觉刚才心口悸动般的疼痛,也不止是那麝香的原因呢?那麝香本也有刺激神经的作用,当然在她有孕的当口,有人害她堕胎原因更大,而这麝香另一刺激神经的作用连带着她心中作痛吗?她为何感觉不仅止于此呢?

    “我休息一下,晚点我想去公主府。”欧阳月沉眉说道。

    欧阳月刚出了事,他自然不能同意了道:“不,你刚刚身体有累,不能走动,我去发个贴子请皇姑祖母与大舅子过来吧。为了医病,我将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叫来了,闹出这么大的风声,他们自然会知道了,这时候皇姑祖母担心过来看看也是正常,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欧阳月想想微微点头,百里辰也派出了请帖,不过这送请帖的人刚出门,那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就来了,欧阳月派春草直接将人请了进来,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都一脸紧张的走进来,看到欧阳月靠在百里辰身上,面上还有些白,两人神色一僵:“月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祖母,我没事了,只是受到些惊吓罢了,不是大事。”欧阳月连忙笑着道。

    轩辕朝华沉着脸:“若只是吓到了,会这么严重吗,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折腾来了,你也别在这里糊弄我们,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快说清楚。”说着又冲着百里辰道,“你是怎么照顾我妹妹的,她若真有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欧阳月笑着安抚:“哥,我真没事,这跟王爷没关系,是我今天看了比斗受到些惊讶而已。”

    轩辕朝华却是黑着脸看她,欧阳月有多大胆,轩辕朝华这个哥哥还能不知道吗,这些小场面就能吓倒她,说出来谁也不相信。

    霜霞长公主倒是更快的镇定下来,看着欧阳月还有心情劝解他们,看来问题不大:“太医说了真没事吗。”

    欧阳月点头:“祖母您放心吧,给开了安神保胎的药,不会有事的,只是刚才那么一折腾脸色有些发白,没有大问题的。”

    霜霞长公主点头:“嗯,这就好,不过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你可以说清楚了,以后必须要更加严密才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体,多少人看着呢。”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突然道:“祖母,您曾说过,与太后是闺阁姐妹,可是现在关系却似乎有些冷淡,不知道祖母与太后可是后来有了什么矛盾吗。”

    霜霞长公主一愣,轩辕朝华却是面色一沉,霜霞长公主看看欧阳月,沉默了一下才道:“月儿确实很每敏锐,当初我无意提及她,你都发现了这其中的事,心思也很缜密。”

    这下连轩辕朝华也沉默下来,等待霜霞长公主的话,对于长辈们的事,晚辈们确实是不好问的,而当初说太后与自己的关系时,霜霞长公主只是略微提及了下,他们自然不好问,这一点加从小跟在霜霞长公主身边的轩辕朝华也不知道。

    “我与太后以前是很要好的姐妹,甚至好到没有什么秘密,她是林府的长女将来自然是要入宫做嫔妃的,当时我还帮她做了很多努力,要知道当初我在皇宫中的地位,堪比一国之后,有我的帮助她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难事。”欧阳月等心里都很清楚,霜霞长公主历朝三代皇帝,尤其第一二代两位皇帝,都是十分疼爱她,不能说她能左右皇上对女人的喜好,但是有这种人常在皇上身边夸着某个女人如何如何的好,那得宠的机率确实是很大的,如此说来太后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必要多多感谢霜霞长公主的,可惜之后的发展不如人意,不然两人怎么会关系这么糟呢。

    “她入宫之后我们的关系还很不错,在那之前我已嫁给了你们祖父,这本是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利益冲突的,其实说起来,我与她关系变差,还是这二三十年的事。”二三十年的话,也就是差不多就是明贤帝刚登基的时候吧,接下来霜霞长公主的话,却是令所有人都震惊了,“我与她的关系变冷,是因为我怀疑,她与你们祖父当年的死有关!”

    “什么!”轩辕朝华与欧阳月、百里辰三人皆愣住了。

    霜霞长公主组织着语言:“你们祖父的相貌……传说中他长貌丑陋,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但他也确实并不英俊,我与你们祖父相交的时候,太后当时也不时跟着,他们当时没有一点问题,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感情纠葛,但是在你们祖父死后,我曾派人调查过,原来曾经有一日,你们祖父回京诉职,只途见过太后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说了什么太后与你们祖父都没事,只是那之后你祖父就离京了,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他被流民害死的事,调查出这些我曾进宫质问过她,她回答的滴水不漏,我没有丝毫证据,可是我直觉,你们祖父的死绝不单纯。”

    说起来霜霞长公主就是在凭空捏造,因为她所说的怀疑,不但没有丝毫证据,也不怎么合乎情理,就算太后与轩辕虎当初见面有半个时辰,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若说偷情绝不会只有这一个,太后在皇宫如日中天,没必要为了轩辕虎毁了自己的前程偷情,而且也不会这么傻,做了会被人查到,他们交谈着什么大家不知道,也不见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这时机太巧合了,所以霜霞长公主才不得不怀疑,但是硬加到上面,却有些牵强。

    欧阳月沉眉道:“那祖母看太后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霜霞长公主一叹:“我与她从小到大,也只有那一回脸红,那之后她还多次派人请我进宫,想要缓和我们的关系,只是我一直无法平静面对她,一来二去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淡了。甚至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做错了,因为至从那之后,我再怎么查,也只是流民的事,我也是拉不下来脸去见她,倒不了这样平平淡淡的,谁也不招惹谁。她从小到大待人都很和气,当初在宫中也常常受别人欺凌,若非我与皇兄的保护,她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欧阳月却有些不信:“只是这样吗?”

    霜霞长公主眸子微微一凝:“只是人心隔肚皮,真实的她是如何,经过皇宫这么多年的洗礼的她变成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最清楚。”

    欧阳月想了想,不禁眯眼道:“祖母,其实月儿这次出事,经刘太医的诊治,极有可能是好枚渗了麝香水炼治的金钗的事。”

    “麝香?!”霜霞长公眸子圆瞪,突然一拍桌子,拿起那枚金钗反复看了看,突然冷笑起来:“手伸的真是够长的,是谁做的。”

    欧阳月面无表情道:“只是一个不得宠的贵人。”

    霜霞长公主冷笑,她浸淫皇权多年、后宫争斗多年,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倒倒,她可不相信这金钗是那贵人送来害人的,这宫里也没这么傻乎乎往枪口上撞的人,这贵人九成九是被人利用当了枪使了:“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欧阳月道:“先以静至动吧,接下来京城会有一场乱事,这时候也没有人有那个心思来找我们麻烦。”不是他们不想查这下药的人是谁,而是根本不可能查的出来,这人可以利用那贵人,同样调查的时候可以推十个八个当替死鬼的,现在反而不适宜打草惊蛇。

    霜霞长公主没有留坐太久,与他们又谈了一会离开了。

    欧阳月这才对着百里辰道:“看起来,太后可真不像是这种人,宫中难得对我好的,我还真有些难以置信啊。”欧阳月脸上笑意颇怪,说道,“王爷看来当年的事还要调查。”

    百里辰点头:“只怕是不会找到什么证据了。”经过这么多年,就算是有证据也早被毁了,就算是当时朝庭命官,现在也多是死了,剩下的也都颐养天年鲜少面世了,就连霜霞长公主都没查到,他们想查太困难了。

    欧阳月摸摸手腕的玉镯子:“不止是祖母,父亲、母亲的死也都处处透着怪异,看来有人是根本不想轩辕家好啊。”百里辰从欧阳月那已经听说了轩辕正与轩辕虎的关系,欧阳月是真正轩辕家的子女。

    百里辰摸摸她的头:“娘子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欧阳月摸着肚子,当初怀有身孕,她就料到会有麻烦,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

    另一边皇宫,此时御书房里。

    明贤帝一身明黄龙袍,正低头在御书桌上提笔批改奏折,听闻跪在地上的人说完后,提起的笔一顿,抬头看着低着垂着不敢抬头的人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微微抬头,赫然是刚从辰王府回来的刘太医,刘太医忙点头应道:“皇上是的,微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明贤帝脸上表情未变,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完竟然低着头,将那张没批改完的奏折批完,刘太医不敢有也耽搁,连忙站起身,快步退出身去。

    然而就在刘太医离去没多久,明贤帝却突然黑着脸,将手头上奏折“啪”的一下合上了,面上勾着森然的冷笑:“真是好狗胆,想害朕第一个孙儿!”接着他怪笑的看着福顺,“你说,这事会是谁做的?”

    福顺低垂着头道:“回皇上,当初送往辰王府的礼单奴才这有一封,那枚金钗若是奴才没记错,是成贵人送的。”

    “噢?”明贤帝眸子微转,“成贵人?当年因为舞弊被流放的成学士女儿。”

    “是,皇上说的没错,正是成学士的女儿成贵人。”福顺恭敬道,这皇宫一点一滴都逃不过明贤帝的眼睛,那些冷落的嫔妃他也不见得都是忘记了,只是懒的理会罢了。

    “可笑,这成贵人想讨好还来不及,会傻的拿东西去害明月吗?”明贤帝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了,“老七十分可恶,但是这孙儿朕也得保住,这些年来朕这皇帝当年还不够憋屈吗,不论是谁,朕绝不放过。你去,将成贵人杖毙,也不需要多问。”

    福顺愣了一下,立即应了一声下去处理,明贤帝看着打了成贵人便要了结了这件事,但是跟在明贤帝身边多年,福顺十分清楚,明贤帝这才要对付人呢。

    一柱香时间,福顺已经完成命令回来,而此时明贤帝已批改完奏折,正端着茶喝着:“你去,将明月的事通报在宫里,让她们紧着点送东西,朕再下一条懿旨,明日孙全便正式任命副统领,按照章程,他明日先守的是哪里。”

    “回皇上,是御花园外加孙贵妃皇宫粉妃那三宫左右。”

    明贤帝似笑非笑的看了福顺一眼:“说的没错,那孙贵妃明香宫至从她死后一直空着,前两日孙昭仪还抱怨自己住的地方有异味,你给皇后提个醒,调着孙昭仪去明香宫吧。”

    福顺低头应下,心中却是一惊,那可是贵妃宫殿啊,皇上这是想……

    明贤帝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球,又说道:“还有,若是老七若是前来,就说朕忙,暂时没空见他,有什么想说不想说的,都不需要跟朕说了。”福顺低头听着应了一声,也不多言。

    明贤帝看着福顺,淡淡道:“你心里一直在想着朕对老七这么差的原因吧。”

    福顺忙道:“奴才不敢,奴才的职责就是伺候好皇上,其它的不该知道的事,福顺就是聋子,不会听也不会看的。”

    明贤帝眸子幽幽:“因为朕恨他!”福顺眸子一缩,只敢小口小口的喘气。

    一时间这御书房只剩下明贤帝转动两个玉球发出的“啪啪哒”的声音。

    欧阳月被人下药,差点导致流产的事情少径而走,皇宫里各宫可院都送了慰问的东西过去,那京城各府各户自然也不敢落下,虽然百里辰以欧阳月身子有碍不能见客为由,只是收了礼物便都将人打发了,但是此时没有一个有怨言,这欧阳月这一胎若是保不下来,辰王说不定得发狂。当然也有暗中高兴的,还有臭骂的。

    既然都差点流产了,怎么没彻底流了产呢,竟然还给医好了,那刘太医也连带着被骂了好一顿,听说还因此受了风寒,告假回府休息几日,当然不论外界怎么样,这都没影响到辰王府。

    这几日百里辰又彻底没进皇宫,明贤帝本来预想他闹到皇宫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这几日百里辰寸步不离欧阳月的守着,那近了欧阳月身的物件,检查的更严密。

    至于冷采文,本来大家都想瞒着他,但最后还是被他给知道了,这家伙不顾身体受伤,竟然也要跟着百里辰天天守着欧阳月,最后还是被欧阳月骂着乖乖回去躺着,冷采文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比一般人硬朗,身上的伤虽然没好利索,但是下床走路却是不耽误,因此他坚持起码得每日见欧阳月一面好安了他的心,这一点百里辰与欧阳月倒是没拒绝。

    而皇宫之中因为成贵人之事,也是闹的风声鹤唳,众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粉蝶因为怀孕向皇宫告假,以身体不适不由不接待除太后皇上皇后之外的任何人,皇宫一个个都是小心甚微,就怕因此而招了罪责。

    但同时随着明贤帝的圣意,孙昭仪正式入住孙贵妃的明香宫,孙成正式任命副统领之职,看守皇宫的安乐宫,孙昭仪的明香宫,粉嫣粉妃的流华宫,听说第一天皇后与粉昭仪便有了些矛盾,宫中隐隐带着一种暗潮汹涌。

    冷府冷采喜死后明贤帝给了很大的体恤送了很多的慰问品,冷采喜一接到家中便开始筹备着葬礼。盛王妃冷彩蝶据说回到府中清醒后,得知自己不能生育并且手臂也不能恢复之后,开始大吵大闹,盛王对其宠爱有佳,连着为盛王妃屋中换了三次贵重玉器被其砸坏,没有任何气恼,只是不停的劝解。不少人对于盛王妃如何深情,很是佩服称赞。

    然而却在这时,有不少人劝慰着盛王再纳侧妃,正常王爷按规定是有一正一侧妃两个有品名额,其它的妾室跟正常府中的妾室没有区别,无品无保障,百里茂自从成亲以来府中女人就多,而那些也根本没资格成为侧王妃。本来这册立侧王妃一事也不需要首急,反正百里茂与冷彩蝶还年轻,可是经由太医诊断,因为这次大伤,冷彩蝶伤了元气,身体再虚,一时半会调整不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怀孕,百里茂总不能就因为等她几年而无子嗣,所以这侧王妃的人选就势在必得得办了。

    就算冷彩蝶如何哭闹,盛王也在皇室宗亲以及外祖娘家的压力下最后决定选侧妃,最后的人选便定为宁府长房嫡女宁喜珊,这二房长女宁喜荷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现在大房也有嫡女做侧王妃,对于宁府来说,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可是若说京城里最热闹的是什么,那么所有百姓告诉你的,绝对不是盛王府的热闹,不是冷府的丧事,而是五大世家乱斗。噢不,白府因为近年来衰败的太厉害,虽然占着五大世家的名声,可是在这次乱斗之中,却是完全没有参与,其它四大家族才算是真乱起来。

    先说冷府二房夫人孙氏,一回去病了两日,然后疯了一样的带人去孙府讨说法,具体说的什么外人是不知道,可是最后却是知道孙氏是被人‘请’了出来。说是‘请’都是很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给轰了出来,孙氏气的疯了一样站在孙府外面骂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并扬言从此冷府二房与孙府势不两立,冷府也给出言论,孙府行为极端恶劣,仗势欺人,从此冷府与孙府再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就在这时,林府的长公子林长剑与孙府长公子孙海又因为口角发生争执,两两皆打成重伤,两府闹腾着不休。

    再因为冷彩蝶的关系,盛王府正侧妃对立,冷彩蝶彻底失宠,冷府与宁府的关系也进入了冰封关系。

    此时的辰王府里,秋月与冷残笑眯眯的看着一对主子,冷残笑的极度欠扁:“主子,现在五大世家乱起来,京城也连带着人心不稳,我们是不是到时候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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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黑死人不偿命!

    欧阳月看着冷残一眼:“你还真恶劣,五大世家都乱成这样了,你还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你与他们有什么仇,这事就是你做下的呢。”

    冷残脸上一抽抽,看着欧阳月淡淡然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闷,心说比起腹黑我能比的过你吗,那事也有你安排的,这时候你倒是嫌我了,这分明是挤兑人啊,我起码没你可恶吧。

    欧阳月一抬眼,看着冷残微变的脸色眯眼道:“嗯~你一定在心里说我坏话吧,我知道的。”

    冷残嘴角扯了扯:“夫人,属下绝对不敢的,您可是冤枉属下对您的忠诚了,您就是不相信这一点,也总得相信属下对秋月的爱吧,属下这要是真对你有意见,秋月还不得与属下吵嘴吗,属下就是为了这个,也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啊,您说是不是。”说着,还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整个一滚刀肉。

    欧阳月见状也不再理会冷残,只是望着百里辰,百里辰正在思索着,说道:“当初付媚儿嫁给百里坚,孙府就借机开始侵吞付府的商铺财产,付府被灭后父皇虽然收缴了一部分,可是还有一部分却在孙府手中,这一部分的收益严格说来足以抵消孙贵妃的死,现在孙府又送了一人进宫,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再推举一个皇子争夺帝位,这孙府还有东山再起的实力。”

    欧阳月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林府与孙府相斗才有看头,林府做为大周第一世家最重文,一直以礼为尊,那孙府做事却是雷厉风行,两府相争一时半会难分高下。宁府又借此攀上百里茂虽然意料之外,可合情合理,这五大世家的内斗,看样子只是开始。”

    百里辰摸着下巴:“听消息大乾的使团没几日便会来京了,到时候父皇为了面子,也不会允许五大世家继续这么胡闹,我们若是要接手也只有这段时间动手了。”

    冷残猛点头:“主子说的没错,当初夫人提醒我们已经密切注意付府的商铺,这才能试探到付府的阴谋借此消灭他们,当时若非有所顾忌,我们已拿下付府遗留的铺子,这一回如果再不动手,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细细想着各种可能,最后都点头同意:“好,这件事就由你们负责了,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一次林府与孙府之争牵扯不少,我们只管着坐收渔翁之力就好了,万不能正面参与,不然我们的有力地位可就不保了。”

    “主子放心,属下省得。”冷残难得严肃的点头道。

    这时欧阳月转头看着秋月:“听说秋月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

    秋月顿时垂下头,微咬着唇,冷残却是哈哈一笑:“夫人您真是英明神武,慧眼如炬,秋月前两日身子不适,属下找大夫给她看了,夫人您猜怎么样?”冷残一脸的兴奋,欧阳月倒是没打击他,只是微微一点头,“我不知道,所以听你说呢。”

    “啪!”冷残猛的一拍手,看的百里辰直皱眉,这家伙兴奋过头了吧。

    只听冷残哈哈大笑:“夫人,属下那是十分厉害的,秋月她有身孕了,也有一个月了。”

    啧啧啧,听听吧,他们刚成婚没多久就怀有一个月身孕了,按怀孕时间也差不多就是怀孕那两天的,能不让冷残得瑟吗,这说明他那方面还真是不错,怀孕机率高嘛。

    虽然明知道的,可是百里辰也不禁眸中闪过比羡慕,他与娘子成亲快有一年才怀上的,这冷残就这么容易,要不他现在孩子都抱上了。只有欧阳月知道,恐怕这冷残是赶上好时候了,那几天正好是秋月最易受孕的那几天,不过看冷残那兴奋的样子,欧阳月也没多说:“这可是好事,这美人阁、美衣阁的事冷残你多照料着,头三个月很重要,万不能让秋月操劳到,让她多休息,我这里还有些补品正当用,你回去的时候多拿着些,这种时候不能怕花银子。”

    冷残笑着猛点头:“夫人大方属下万分感谢,那属下就却之不恭,代秋月谢过主子夫人了。”

    秋月却是涨红着一张脸:“你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我这身子骨硬郎的很,哪里需要吃那些东西,万不能要啊。”

    冷残轻环着秋月的肩膀:“就知道你心疼夫人,怕那东西给你夫人用的少了,你这丫头,夫人能少这一口吃的,你现在最重要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看着冷残口无遮拦,秋月急更是满头大汗了:“王爷、王妃,冷残就这个脾气,还请您们不要怪罪。”

    百里辰直摆手:“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冷残那事就你出面去办了,王妃要送东西还没有送不出去的,秋月你也别在这里客气了,没的惹了王妃不悦,既然有了身孕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胎位稳了过府里陪王妃聊聊,省得王妃无聊。”

    “是的是的。”冷残猛点着头,只是心中却在嘀咕,主子你若是能少跟在王妃身边,估计王妃就不无聊了,天天看着一个人说不定多窝火呢,虽然冷残这话不敢说,而他跟百里辰没啥两样,现在也费尽心机粘着秋月不撒手,但这点冷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冷残与秋月又与百里辰欧阳月说了会话,当然在冷残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又多得了些赏赐,这才拉着十分不好意思的秋月离开,春草站在屋外看着两人相偕离开,眼中泛带着一丝羡慕:“秋月真好啊,冷残也是个知道心疼的人,她看着好幸福。”

    旁边的冷刹守着门,看着远去的背景,沉默了下道:“你觉得那样是好的?”

    “当然了,冷残知道疼人,秋月也是个十分出众的女子,两人的相遇当然不错,看着都让人觉得幸福。”春草点头道,然后迟疑了下道,“冷刹你没想过将来会与一个心爱的女子成亲吗?天天待在王爷、王妃身边,看着她们相爱,你真的不想吗?”

    冷刹愣了一下,却是紧抿了唇:“将来的事谁知道,我觉得冷残很傻,男人志在四方,天天陪着女人算怎么回事,而且女人很麻烦的。”

    春草一听,面上顿时一沉:“女人很麻烦?!这话你敢跟王妃去说吗,你这个自大的男人,那你就等着将来一辈子孤独吧,祝你一辈子都不会被女人喜欢上,大木头!”说完,春草一扭头,气哼哼的走了。

    冷刹有些发愣:“只是说了一句女人麻烦罢了,干什么发这么大火气?”对于春草的生气冷刹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明原因。

    春草却是气哼哼的,走路直跺着脚:“大木头、臭木头,你就等着以后孤独一个人吧,看谁会喜欢你。”

    冬雪此时走出来,看了眼冷刹,眼中竟然带着丝怜悯,看着冷刹面上更疑惑不解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其实冬雪原名冷雪,与冷刹、冷残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早早便认识了,冷雪这女人以前比男人还拼命还冷漠,难得看她如此表情对自己。

    冬雪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不知道说女人麻烦,你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麻烦吗。”

    冷刹沉默,冬雪微叹,虽然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你刚才大错特错了,以后你会后悔的。”冷刹皱眉,“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岂会后悔,虽然那得罪了春草,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以前我们为主子办事,所有人想到首先会是主子,虽然现在也是,但是随后必然也会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这份忠实岂不是大打折扣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冬雪无言以对,最后只道:“但冷残是不会背叛主子的这点你们都清楚,主子交待下去的事他也会拼命做好,这点你我也清楚,当然现在只是又有了一个让他牵挂的东西了,你不觉得冷残现在活的更有血有肉了吗。以前刀口活血的生活,难道不是没有办法吗,他现在生活中又有另一个能让他满足幸福的东西,我觉得这是好事。”

    冷刹看着冬雪,沉眉道:“你似乎有些办了,跟在王妃身边后,就有些变了。”

    冬雪嘴角微微一勾:“你说的或许是对的,跟在王妃身边我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起码在我心中有了更加佩服的人。”

    冷刹没有说话,对于欧阳月他也是佩服的,那样一个女子,文武全双,智慧无双,与主子配合天夜无缝,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欧阳月了。

    冬雪扭头看了冷刹一眼,说道:“还有,看在以前我们曾经是队友,出身第一杀盟的份上,我给你句忠告,这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你既然说了那种话,还是早些却道歉为好,不然你将来会很惨。”说完冬雪离开了,冷刹看着直皱眉,春草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一早,大周朝今年的第一场雪便不期而降,这也预示着冬天正式来临,天气骤然下降。

    辰王府里,欧阳月披着一件皮毛十分紧密,色泽光亮的粉狐毛大披风,领口孤毛更见宽松,堆在欧阳月雪白的颈间,更是衬的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欧阳月肚子已渐渐大起来,身材也丰满了一些,再披上一件毛融融的狐皮大衣,整个人团成一团,十分可爱诱人。

    百里辰长臂一伸,环在欧阳月的肩上,面上带着笑意,比起欧阳月他可是轻松多了,只是将秋衣再加厚了一层,外衣乃是上等锦锻,衣领处加一层貂毛,五宫立体不需要借由什么外物衬托,往那一坐跟那雪山玉神一般,风姿卓绝。

    “咳咳。”此时一道咳嗽声响起,立即引来欧阳月与百里辰的注目,只见冷采文手握成拳,披着一件黑色大毛皮衣,不满的撇了两人一眼:“行了,就不要在我面前扮恩爱了,没看到我还孤家寡人一个吗。”

    欧阳月却有些紧张的看了冷采文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刚才那咳嗽声真是他故意的,这才放下些心:“表哥,这大冷的天,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下吧。”

    冷采文听了直皱眉,连连摆手:“得得得,这话不爱听,你当我没说就是了,可千万别赶我回去,这天天窝在房间里,没病都会憋出病了。”冷采文原来那可是坐不住的性子,这不一从太医那说能下床了,每天不顾百里辰与欧阳月的阻止,必要在外面逛上一两个时辰不可,不然就得让百里辰与欧阳月陪着他说话不可,这会冷采文又笑道,“哎不说这个,不是说今天会有有趣的事发生吗,快去吧,不然好戏就开场了。”

    欧阳月道:“多亏表哥提醒,可不得走了吗。”

    百里辰点头,春草与冬雪已派人去准备马车,三人便也起身往外走,但一扑面的冷意,还是让欧阳月缩了下肩膀,百里辰见状连忙抱在怀中。

    当初因为欧阳月有孕在身,她们坐着的马车早就从里到外都重新整顿了一翻,这辆马车没注重奢华的外表,一切以舒适为主,里面可以容纳六人的开阔,因为已入冬,车内四壁皆以白色的兔子皮贴粘内壁,间缝处以珍珠串缝制相连,车地上同是铺了一些黑色的皮毛毯子,上面摆着一个固定的木桌子,此时上面正摆放着一只鎏金铜炉,里面加上上等银雪炭,车内温暖,与外面的冷意简直两个天地。另外桌上还放着一壶茶,四样果点,跟在家中也没什么区别。

    百里辰抚着欧阳月进到正面位置坐好,冷采文侧在左侧那里半躺着,手上还拍拍身上柔软伯皮毛,再望了望车顶,嘴上不禁砸舌:“啧啧啧,我这可是跟着表妹借光了啊,不然本公子这辈子怕也做不上这等豪华的马车。”外面看着普通无比,但是这里面的装饰,足够买三个顶级马车了,还真是够舍得花钱的。

    欧阳月却是笑了:“看表哥说的,若是喜欢这辆马车就是你的了。”

    冷采文眸中一亮:“还是表妹关心表哥啊,不过我这皮操肉厚的,看着眼热,但是自己却是坐不了,表妹的心意表哥就心领了。”欧阳月勾唇一笑,也没强迫。

    马车没行驶多久,便驶向京城最富贵的一条琅环街,停在了琅环玉阁面前,里面的掌柜的立即笑皱了一张脸出来迎接,百里辰直接一摆手,众人便来到第五层百里辰专属的房间。

    明显这琅环玉阁的掌柜知道百里辰他们今天要来,房间里炭火烧的正好,点了淡淡的薰香,热茶果点十余样,更有十余个女小二在那守着准备伺候着,欧阳月看着却微微皱眉,百里辰当下道:“好了,让她们都出去吧,本王带人伺候着,人太多本王觉着烦。”

    “是,辰王。”掌柜的连忙招呼着那些女小二离开,只是那些女小二却有些不情愿,眼神不禁往百里辰身上撇了撇,辰王可不常来琅环玉阁,平日她们就没机会见着,来的时候竟然也不让伺候着。

    当初说百里辰短命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人,现在流言已经不攻自破了,若是百里辰身子真这么不堪,那欧阳月怎么能怀孕呢,还没听说那些病殃子,那里那么强的呢。再加上百里辰正得圣宠,是死去的白皇后的亲生儿子,乃是真正的嫡子,若论嫡亲比起太子更名正言顺,不过太子却是占了一个嫡长而已,不止如何,百里辰又有轩辕军公主府这样的人支持,朝中也有一些看好百里辰的,可惜百里辰现在并不太结交朝臣,便是那些有意归顺他的也都暂时收了心。可是这不防碍众人对百里辰的重视程度。

    冷采文看着不禁‘啧啧’出声:“看看表妹夫真是神彩俊色啊,看把那些小姑娘迷的,可别一时迷的失了魂窍走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啊。”

    那琅环玉阁的女小二听了不禁一愣,神色都极为尴尬,脚上的步子也不禁快了几分,冷采文眸子却冷冷的,淡淡撇了百里辰一眼,端起春草倒好的茶慢慢饮着。

    百里辰与欧阳月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冬雪那边已经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此时转头说道:“王爷、王妃、冷二公子,外面聚齐了。”

    冬雪话才刚一落下,果然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三人顿时神态一整,皆抬头向外望去。

    却见琅环街上,此时走来两波人马,没错人马,领头的人众人都很熟悉,一方乃是林府长房二公子林长齐,另一方则是孙府长房三公子孙明,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厚厚的皮裘黑发高束,腰间别剑,威风凛凛,跟在他们身后打眼一看,差不多各有二三十人,一个个面色严肃冷沉,怒瞪着对面,一看就是要干架的样子。

    屋子里的点着炭火,温度很高,即便是开着窗户众人也不觉得冷,百里辰三人不禁向窗外凑了凑,冷采文看这架势不禁乐了:“得,两府出了这么多人,可是有趣了。”

    欧阳月笑眯眯的看着,最后这两波人因为人多,直接横在了街道上,引来后面的人怒意,但一听说前面是林府与孙府也不敢乱来,只能在心中抱怨,不过谁都不是傻子,两府闹这么大可有热闹看了,于是后面围了一群人等着看热闹。前面林长齐与孙明分明堵在琅环玉阁侧对面一间酒楼停下为,那里此时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穿着锦衣看打扮应该是掌柜的模样,点头哈腰冲着两人问好,只是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那掌柜的却是面上大变,然后露出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却说林长齐与孙明堵在成华酒楼门口,原成华酒楼的掌柜的一听,这两府都堵他酒楼门口了,这是来者不善啊,立即奔出来,这成华酒楼掌柜的长的白白胖胖的,笑起来一双眼睛都快眯着看不到眼仁,但是却显得很亲切和气:“两位爷来成华酒楼,怎么不叫下人来给小人报个信,小人必须得招呼着成华酒楼上上下下来迎接两位爷啊。”

    林长齐却是一摆手:“掌柜的,也别说那些虚的了,之前林府的人找你谈过吧,这间酒楼林府要了。”

    孙明却是冷笑:“说的真轻巧,这成华酒楼岂是你说要就要的,这本就是孙府看中的产业,你们想强夺不成。”

    “孙明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酒楼分明是林府先看上的,你们孙府不要脸想来强抢,掌柜的可是个明白人,要知道这做生意最得讲究诚信,若是你事先答应了我们林府,却背信弃义又将这府转让给某些不要脸的人家,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要知道我林府可是咽不下这种恶气的。”林长齐冷冷的威胁着。

    那掌柜的顿时身上发虚,面上也流下冷汗来,心想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碰上林府孙府两尊大佛,还赶到一块来谈盘铺子的事,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林府还是孙府,可都是他所惹不起的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林长齐与孙明没有一个理会掌柜这天人交战,却是互看着对方冷笑:“林长齐,你们林府不是自誉为大周朝第一世家吗,而且重文轻武,各个皆自傲是当朝大儒,怎么做出这种抢夺他人财物的下作之事,这是文臣大儒能做出的事,说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

    林长齐眸中一冷:“孙明,你休要含血喷人,林府做事问心无愧,绝不像你们自称当朝武将世家,做出的事却与武将那直爽豪迈不同,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下作事,你若是聪明的,速速离开,今天的事我便不与你计划,否则,哼!”

    孙明面色发冷:“否则怎到样,你还想强抢不成,你当爷怕你呢!”

    “不怕,你便试试,那孙全在这里我还惧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今天本公子不将你打的娘都不认识,本公子跟你姓。”林长齐一脸的不屑。

    孙明面色黑沉,怒喝:“林长齐你欺人太甚,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的姓。”

    “啊!”

    “啊!”

    同一时间林长齐与孙明大喝一声,便冲着对方奔去,伸手便要开打,那掌柜的吓的面色苍白,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林长齐与孙明一愣皆停下来,但看到是成华酒楼掌柜的喊话,面上不禁一沉,林长齐冷声道:“是你命令本公子。”孙明虽是没说话,但是面上表情却是这个意思。

    掌柜的抽搐着嘴角,直接抖着袖口猛擦额头,哆嗦着道:“两……两位爷啊,小人这酒楼也不过是个养家糊口的买卖,两位爷看的起小人,小人自然愿意将这酒楼卖出去,可是这一来便两个买家,两位爷各个人中骄子出身名门,小人也实在谁也不敢得罪,还望两爷爷体谅,不如小人提出一个建议,两位爷看看可成。”

    林长齐与孙明顿时一转头,冷冷看着成华酒楼掌柜的,那掌柜的吓点吓的一趔趄:“两位爷……”

    林长齐却是冷着眉眼道:“什么建议。”

    掌柜的又是提着袖子擦擦额头,小心翼翼看着两人,咽了咽口水:“这个……小人的酒楼只此一家,两位爷,噢不两大府都想要,小人总不能将成华酒楼拆成两半分开了不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价高者得。两位爷您们看这法子可好。”

    “哼!你这个东西倒是会做生意,本来这盘下酒楼价钱就不低,现在还想价高者得,你这是想坑林府银子了!”林长齐一听,顿时冷笑,上前一步,逼着那掌柜的额头直冒冷汗。

    孙明也难得一个鼻孔出气:“当本公子是傻子,岂会上你的当!”

    掌柜的面上肌肉都抽搐了:“两位爷,这不也没有办法吗,这酒楼可是小人几辈子传下来的,本来这酒楼是说什么都不能卖的,小人也是看着两位出身五大世家,这也是没的办法。可是这酒楼不能一分为二给两位爷,自然就是谁出的价钱最满意,小人卖给谁了,两位爷总不是想小人直接无利脱手吧,那小人一家老小难道要喝西北风吗。”

    这掌柜的说出这些话可是太过大胆了,林长齐与孙明都沉下脸,却在这时外面看热闹的人说道:“说的可不就是嘛,人家掌柜的本来也没多想卖酒楼的,这被逼着卖了就够过份的了,现在怎么的,还想强抢了不成,就是五大世家出身,也不能做这种强盗的行为,可耻!”

    “谁说话,给我闭嘴!”顿时便有林府与孙府的人叫吵着。

    那人也被激怒了:“就果本少爷怎么了,你还敢动我,小六子,去,叫京兆府尹过来,本少爷倒是不信了,这京城还这么无法无天了,今个谁敢动本少爷,本少爷就进宫告御状,他妈的当本少爷是吓大的啊!”

    “就是,林府与孙府又怎么样,在这京城可是皇上脚下,定规据的可不是林府与孙府,而是皇上,一个个真当皇上眼睛瞎了,今天谁敢找我麻烦,我定要闹的满城皆知。”

    “就是!还就不信了,林府孙府敢动我们,都团结着点,谁敢动我们,我们一起去告御状,看最后谁能有好果子吃。”

    “对,告御状,告御状!”

    “妈的,怕他们做什么,林府、孙府再嚣张还能嚣张到皇上头上去,找死呢!”

    “对,干他。娘。的,谁怕谁!”

    “打!”

    “打!”

    顿时那些看热闹的轰闹了起来,叫闹着不休,林长齐与孙明听着面上都是一变,这琅环街作为京城最豪华的街道,平时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今天怎么这么多满口胡话的,不是来者不善吧。只不过这念头只是一下,因为有更加严重的问题,若是真被人这些人闹起来,皇上真问罪下来,谁也耽误不起,五大世家不论争斗的多凶,但都是要脸的,若是被人贴上强盗标签,那名誉就尽毁了。

    “胡说八道,都给本公子闭嘴,本公子什么时候说盘下这酒楼不花钱了,休要胡说,若是发现有人恶意污蔑林府的形象,到时候定不轻饶了。”林长齐怒道。

    “说的不错,孙府岂会干出这等事情来,只是觉得这掌柜的无形加价心里不舒服罢了,难道连这点心情都不许人说了,谁若是借机毁坏孙府形象,孙府定不轻饶了。”孙明也大喊出声。

    人群中虽然还有小声嘀咕声,不过也是怕了,再没有之前的乱吵乱闹。

    不过林长齐与孙明却因此感觉到满意,反而有些郁闷,本来他们心中也确实有意,想要故意压低价拿下这成华酒楼的,这成华酒楼确实是京城十大酒楼之一,历经了三代传随,到这一代正好第四代,名声十分的响。有时候这东西就是听个名字,成华酒楼不是京城菜色最好的,服务最好的,却是时间最久的一个,这种铺子要拿下来没个十几万两可能吗。只不过现在闹到这份上,若是他们再说别的,压低价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他们也没好处,只好认下。

    “好,掌柜的说个价格。”林长齐一摆手道。

    那掌柜的眼珠子乱转,看看林长齐又看看孙明,见着两人脸色不好,犹豫了几下,咬着牙痛道:“五……五万两……”

    “什么!才五万两,这掌柜的脑袋被门挤了吧。”

    “就是啊,这成华酒楼最贵的一桌还有几千两呢,整个酒楼才五万两,他还真敢出这种价格。”

    “真是便宜啊,闹的我都想盘下来了。”

    “作梦去吧,还看不出来吗,分明是这掌柜的怕了林孙两府,故意低价的,真是个猪脑子。”

    “滚,我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林长齐与孙明听着议论声,面色上表情却好了一些,这掌柜的还算上道,不然出的太高了,以后别想在京城里混了。

    林长齐抬价道:“六万两我要了。”

    “我出七万两。”孙明也连声道。

    林长齐冷笑:“八万两。”

    “九万两。”

    “十万两。”

    “十一万两。”

    “……”

    这才没一会功夫,林长齐与孙明竟然故意抬价,已叫到了十五万两,众人瞪大眼睛,那掌柜的也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不停看着两人叫价,捂着心口,似乎好怕一个受不住直接撅过去。

    “二十万两。”林长齐咬牙叫道,冲着孙明怒道:“孙明,差不多了,这酒楼满打满算也就十二三万的价格,再要多了都不合算,这次算是林府吃亏,下一次不与你们孙府去争好了。”

    孙明讽笑:“下次不与孙府争,倒不如这一次就不与孙府争了,你既然也知道这成华酒楼没这么大的价值,那还与我争什么,赶紧离开吧。我出二十二万两。”

    “二十五万两。孙明,这可是到了底线了,你还争,傻了不成。”林长齐已有些烦躁的道。

    那孙明脸上也有些发黑,咬了咬道:“林长齐,这一次你若不与我争,我孙明交你这个朋友,甚至还欠你一个人情,二十七万两。”

    林长齐胸口急速一起浮,怒不可遏:“孙明,你不要过份。再往上加价,都能买下两个成华酒楼了,你疯了不成。”

    孙明面色也有些发沉,原本孙府对成华酒楼的成交价格也不过十万两,最多不超过十二万两,现在一下子长了一倍还拐弯,回去他也不好交待,不过好在之前爹曾言明这酒楼要尽力拿下,要不孙明也不敢出这种价钱。

    那林长齐也是差不多,林府出来时给的价格最高不超过十五万两,他现在心里还天人交战着,但一想到最近孙府一直与林府做对,凡是他们想要什么,孙府便要一争为二,之前一个铺子,还有女眷争钗子林府都败了,这一回若是再没拿下,林府里子面子都要丢尽了,他们代表的可不止止是林府,还有太后皇后还有太子。听说这两日,皇宫里孙昭仪便拿着这两件事挤兑过皇后,所以出门时,林府下了死命令,这一回不论如何都要压孙府一成,林长齐深吸一口气,喝道:“我出三十万两拿下这成华酒楼!”

    那掌柜的一听,面色涨红,捂着心口还呻吟了两声,差点一翻白眼就晕过去,孙明铁青着脸,最后还是没要价,那已经不是孙府给他规格要价的底线了,林府用了三十万两拿下这成华酒楼,也是需要时间赚回银子的,孙府这段时间猛的与林府争抢,银子花销很大,再加上暗中收购付府的店铺的事,这成华酒楼只得放弃了,可也同时说他孙明输给林长齐了,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呢,气的孙明大拳紧握,手背上盘旋着狰狞的青筋外冒着,差点被怒火直接崩裂了,可见孙明的怒意,其它人见了都不禁缩着脖子。

    见孙明这样子,林长齐心情却极好:“掌柜的签转让契约吧,本公子再派人去前取银票,今天就将这店铺转过来。”

    掌柜的激动的满脸通红,差点冲着林长齐跪地磕头千恩成谢,原来这成华酒楼低价出售他可是做着赔本的想法,没想到现在却是翻了一倍还不止,现在带着老婆孩子那得是吃香得喝辣的,两辈子都用不完,掌柜的连忙让人准备纸笔与林长齐定立协议,而这协议就是在大家面前定的,这也是孙明的坚持的,他最后没拿下成华酒楼,林长齐出了三十万两,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有些吃力的,若是他这一走,林长齐改变想法,直接逼迫低价转手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岂不是让林府占了便宜。

    于是在众人在场之下这协议算是达成了,签定盖章官府盖章,这成华酒楼就变成林长齐的了,不过这掌柜的因为事出突然还得需要两日收抬家当,林长齐拿着契约书便带着林府与齐府众先行回府了,这个热闹便算这么落幕了。

    琅环玉阁五楼打开的窗户那,冷采文却是笑的直拍手:“好好好,笑死我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也乐成一团,冷采文看着欧阳月,一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个蠢货,都被表妹你摆了一道啊。”

    欧阳月歪着头却没说话,冷采文却是一脸兴奋:“他们还不知道表妹早就盘下这成华酒楼,只不过一直交由原来的掌柜打理着,这成华酒楼之前付府一直想夺得的消息也是表妹你放出去的,这两林府与孙府狗咬狗,表妹这银子可是翻倍的赚了。”

    欧阳月淡淡道:“在商言商,作为一个商人,自然要以利益为先了,再说我放出这消息,其它的人怎么没动作,偏林府与孙府如此迫切想要,还不是他们心怀不轨,不坑他们坑谁呢。”

    冷采文也不禁有些无语,不断的摇着头:“都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一点没错,女人可万万得罪不得,尤其还是表妹这种冰雪聪明,黑死人不偿命的人,那是绝对绝对不能得罪的!不然怎么被玩死都不知道,这一次林府非气死几个不可。”

    欧阳月淡笑不语,百里辰在旁边乐的,脸上跟朵盛开的花一样,宠溺的笑道:“娘子做的好,为夫支持你,气死几个才好,坑死几个才好,只要娘子开心。”

    冷采文无语,百里辰这个妻奴!只是心里不禁酸酸的,这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宠爱的。

    两日后,林府来收成华酒楼,成华酒楼大门根本没锁,林长齐有些疑惑,带着人推门而入,但当看到里面的情况时,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被坑死了,林长齐气的大叫:“给我抓,给我将那该死的掌柜的抓起来,我要将他抽筋扒皮!”

    那叫吼声,震动了所有路人,等人看到里面的情形时,纷纷惊讶颤指:“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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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的侧目,也总算让他们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有些一开始还是疑惑不解,可是看着看着也算是明白林长齐愤怒的原因了,却见这成华酒楼里,原本那能容下二十多桌占地颇丰的一楼大厅里,此时空空如野,空荡的令人心中发颤。

    空荡!没错就是空荡,此时大厅里除了不能诉卸的一些固定圆木柱外,桌椅、柜台、算盘,就连内堂里间隔的粗布帘子都没了,反是能拿走的,不论值钱不值钱,全都没有了。

    林长齐怒叫:“快,快去二楼,去后院各地都看看,东西呢,东西都哪去了?!”

    林长齐如此一怒,顿时无人敢怠慢,跟其而来的随从飞也似的奔向二楼或是后院,然而过了一会都面色十分难看的奔回来,犹豫的看着林长齐,似乎在想要不要说,林长齐见此铁青着脸道:“有话快说!”

    那几个随从吓了一跳,连忙争先抢后道:“二少爷,那内堂后院,除了一些石桌子石凳子,花花草草什么的搬不走,剩下的东西全没了。”

    “对,甚至连一些花铲子都没了。”

    “二……二少爷,楼上与一楼没有区别,所见之处,一片……一片空……空旷。”

    不怪这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听了前面两个人回报,林长齐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然而听了这个人的话,林长齐那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整个脸上肌肉扭曲,形象可怖。

    “没了?什么没了?怎么可能没了?你们都是吃屎的,竟然这么没用,眼看着这成华酒楼,就被人搬空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想死吗!想死吗!死吗!死吗!吗!吗……吗!”林长齐怒叫道,声音之响量,已经形成震动之势,在这空荡的成华酒楼里,不断形成回音,更是吓的跟随而来的林府随从代垂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十分不满,当初二少爷也没让人守着啊,谁能想到这成华酒楼的人会这么大胆啊。

    说的没错,没想到成华酒楼这么大胆。

    当初林长齐与孙明为了竞争这间成华酒楼,可是将原来的五万两一下子飙升到了三十万两啊,这成华酒楼实际价值也才十几万而已,但为了打击到孙府,为了争夺这三十万两林府也认了,谁想到到了时间来交接之时,这里面竟然连个屁都没有了。真是屁都没有了啊,要知道这成华酒楼林长齐花三十万买下,加上成华酒楼本身桌椅啊,锅碗瓢盆,雅间那摆放的玉器古玩什么的,虽然这些古玩玉器不能是顶好的,可是起码加在一起也得值个十万八万的。在京城这就是默认的规据,盘铺子,里面的装饰摆设都算在内,所以虽然林长齐当初花了三十万两买下,但成华酒楼价值十几万,再算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怎么也得有二十万,而之后这铺子开页,只要设定的阶层高一些,经营不算太差,开业个一年就差不多能回本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花了三十万,林长齐最后也认下来的原因。

    可是现在呢,除了这成华酒楼空壳子的房子外,什么都没有了,这无形中就让他又损失十万左右,加起来盘下这成华酒楼,若是以后加上装潢布置物品,就花了近四十万,或许还不止,这损失,他一回到林府必然会被斥责的,林长齐能不怒、不恨吗!

    林长齐气的咬牙切齿,一排门牙差点让他咬的崩碎了,怒道:“追,给我追,一定要追到那掌柜的一行人,抓回来,我要让他碎尸万断!”

    看着林长齐那发怒的快到崩溃边缘了,那些看热闹的也不禁退后,这林长齐此时跟半疯的狗也没什么两样,这若是无辜被他咬一口,不死也怪疼的,但心里都在偷笑,谁能想到堂堂大周朝五大世家之首的林府长房二公子,一直以后都是天之骄之,让人奉承的他,现在竟然被一个酒楼的掌柜的给彻底耍了,还耍的这么过份,真是重重打着林府的脸呢,让他们看的心中舒爽无比。

    这些大家族平日里都骄傲无比,也是该有人收抬他们一下了,所以这林长齐被骗,看热闹围观的基本上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想法,林长齐心中极度郁,沉着脸想了想,便带着人去了京兆府尹那。

    说起原来的京兆府尹因为犯事被发配,这新一任的京兆府尹也是极有来头的,乃是大周朝赦赦有名的安怀仁,他出名的程度跟朝中有硬骨头之称的御史中丞刘汉文有的一拼,两人之所以出名,之所以相当,那就是他们都是大周朝出了名的硬骨头。只要是犯到他们手中的,管你是皇子还是乞丐,一律按法行使,当初这安怀仁便是因为处理一件皇亲国戚子孙调戏良家妇女的案子,在重重压力,甚至最后明贤帝亲自过问,这安怀仁也坚持已见,将那人责打之后流放三千里,因为得罪那皇亲,几次三番想找他麻烦,不过安怀仁当初就是京兆府尹,乃皇上的亲信,那人不敢做的太过份,可是对安怀仁的恨意却表现的清楚,当然最终令皇上动怒的还是安怀仁当初对于百里辰的行为不满,想要治其罪,明贤帝这便将他打发到穷山僻壤的地方为父母官。

    这安怀仁也确实是有本事的,也确实是块硬骨头,硬在是那里做出了成绩,再由于前京兆府尹犯案,明贤帝一时找不到其它的人顶替这个职位,所以很是无可奈何的又将安怀仁调了过来,这安怀仁一回京便办了两个官家子弟,一时间京城倒是平静了许多。但安怀仁再怎么本事,也不会让五大世家惧怕他,林长齐便带着人怒气冲冲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这件事必要严惩,竟然敢骗本公子,骗林府三十万两银子,这种人抓到就该处以碎尸万断。”刚一见到安怀仁,林长齐便气冲冲的道。

    安怀仁微愣道:“林二公子所为何事,又是谁犯下此等涛天大事。”

    “还能是谁,那成华酒楼的掌柜的,此卑鄙小人竟然敢骗我,两日前我带人去找他谈盘铺子的事,当时孙府的孙明也在,我们都想得到成华酒楼,所以便发生争执,后来经过这掌柜的调节,决定价高者得,最后我要价三十万两拿下,可是这才两天过去,今天去成华酒楼收铺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了,就变成了个空屋了了,这掌柜的分明是故意坑害、欺骗我啊!”林长齐气的大叫起来。

    安怀仁听了却是眉头一皱:“在京城之地竟然有这种事,抓到此人,本官定不饶他,不过在那之前还望林二公子将当时的契约出拿出来,师爷将衙门留存的也拿出来对对。”

    “是,大人。”

    两个契约书一对,确实出自于同年同乐同日同一个契约,只是安怀仁拿起细看之时,眉头却是一皱,看着林长齐道:“林二公子,这件事本官怕是做不了。”

    “做不了?怎么,安怀仁大人一向是以正义严明,依法办事的,现在本公子手上这两份契约难道不足以证明,本公子以三十万两巨资买下成华酒楼,但现在成华酒楼人去楼空是毁约,该抓回来重盼吗。莫非安大人其实也是浪得虚名的。”林长齐嘴角勾着冷讽的笑意。

    安怀仁面上未变,只是眼神明显黑了一层,语气带着丝嘲意道:“林二公子当初与那成华酒楼掌柜的签属艳契约,难道没看清楚?上面只写着以三十万两银子盘下成华酒楼的铺子,可有说这成华酒铺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包含在内?”林长齐一愣,安怀仁继续道,“既然上面没写,那成华酒楼掌柜的若是想将里面搬空,那也是他的自由,必竟这不是在契约书之内的。”

    “这!这京城盘铺子,这是规矩,何有写不写的!”林长齐被噎了一下,还不禁强辩道。

    安怀仁却是将契约一分为二,一个给师爷,一个推给林长齐:“林二公子,这件案子本官怕是接不了,林二公子请回吧。”

    “莫非只是因为本公子刚才言语有些冲撞,所以安大人你这是公报私仇了。”林长齐满脸的懊恼,冷冷看着安怀仁。

    安怀仁冷笑,站起身来:“林二公子想怎么想都行,若是不服,也大可去皇上那里告御状,本官问心无愧。林二公子请了。”说完,安怀仁微一点头,便起身进入内堂,分别一醒不想招待林长齐的样子,更是交林长齐恨的牙痒痒。

    “可恨,可恨,太可恨了。这个可恨的家伙,抓到他,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林长齐直接将那契约攥在手中,没一会便成皱巴巴的一团了。

    安怀仁说的道理林长齐又何偿不懂呢,只是这京城中买卖合约这附送货物都已成默认了,有些定立契约上会加一条,有些不加的那些人也会知趣的都留下来,林长齐代表的可是林府啊,谁能想到这成华酒楼的掌柜的这么大胆,敢坑他们呢,当时当然也没仔细看这契约书,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却是毁在这一纸契约上,林长齐便是想告那成华酒楼掌柜的都无处去告,现在也只有告林长齐将人抓起来,然后让其将三十万两吐出来,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弄死,这才能弥补损失,以消他心头之恨。

    只是林长齐却感觉有丝怪异,他身边的随从此时小声问道:“二少爷,小的怎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呢。”

    蹊跷,林长齐也这么觉得,沉声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随长沉思道:“二少爷,之前是咱们听说孙府要夺成华酒楼所以我们才来争的,因为我们知道这孙府一直在侵吞着付府的铺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事,她们每吞一个铺子收益却都不少,就算不能打击孙府的计划,起码能借机多赚些也是好的,所以当初才会争这成华酒楼的。现在这成华酒楼分明是故意设计耍二公子,那之前孙府传出消息也就是假的了?会不会是……孙府有意耍弄林府呢,这一切都是孙府的计划,孙府是故意的呢。”

    林长齐神色一震,下一刻面上却阴森的很:“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有九成可能就是孙府做的,好个孙府,好个孙明,设了这么个诡计骗我,让本公子在京城大丢了脸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孙明!”

    辰王府里,欧阳月正捧着糖水眯着眼睛细饮着,旁边的百里辰喝着浓茶,时不时看两眼欧阳月,旁边冷刹站在那里说话:“现在林长齐已从京兆府尹出来的,京兆府尹并没有受理此案,林长齐出来时脸色极度难看,后来不知道随从与其说了什么,两人急冲冲离开了。”

    欧阳月毫不意外的道:“还能是什么事,该是去找孙府算账了。”当初欧阳月借由孙府传这个消息,当然不仅仅只是以高价卖出成华酒楼,还有一个便是让林府与孙府争斗更加矛盾化,最好人脑袋打成猪脑袋才好。

    冷刹点头道:“王妃说的极有可能,属下派出的人还没有回报,一有消息就会送出来的。”

    欧阳月笑望着百里辰道:“三十万两银子,从我怀孕到生产的费用不就都出来了吗。”

    百里辰一听脸色却微微沉下,有些郁闷道:“娘子难道以为你这生产的吃喝穿戴,我堂堂辰王还拿不出来吗。”这是控诉,赤果果的控诉,这生孩子还得自己女人备银子,说出去百里辰都觉得自己十分无能。

    欧阳月笑着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呢,只不过这有白送上门的银子,我花的高兴,当妻子的还不是一切都要为自己相公、自己男人考虑吗,我这也是想你多攒些银子嘛,你可别误会我啊。”

    百里辰面色好些:“娘子大可放心,你就是生个百八十个,我也养的起的。”

    欧阳月面上一抖:“百八十个,起不是要生到七老八十也生不完吗,你当我是什么啊,猪吗。”

    百里辰呵呵直笑:“看娘子说的,这世上有什么漂亮可爱的猪吗,我倒是想将娘子养白白胖胖的,天天待在家里不出去,天天只给我一个看。”欧阳月白了他一眼,“真是白日作梦。”

    百里辰伸手一揽,欧阳月扭头一看,冷刹那家伙早已离开了,心中无语,看看她身边的下人吧,早就练就金钢不坏之身还是怎么的,都快成默契了,往往一报告完事情立马走人,准是知道百里辰这家伙越来越过份了。

    看看这会,百里辰直接将她抱在其腿上,温热的呼吸就打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嘴里还直嘀咕呢:“啧啧啧,娘子啊,为夫怎么感觉娘子的皮肤越来越光滑水嫩了,比剥了壳的鸡蛋还滑不溜手呢。”说着自然用嘴吻了吻,用手暧昧的摸了摸。

    欧阳月还没说话呢,百里辰又嘻笑道:“娘子,我觉得你这肌肤这么美丽,应该就是我亲的,因为经常触摸,所以摸的更滑、更水嫩了。”

    欧阳月无语,扭头看着涎着一脸笑意的百里辰,直接伸手往他压下来的脸上一挡:“还能摸的滑了,这真是千百年来第一号的笑话。”

    百里辰也不生气,只是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娘子,那要不要来试试呢,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怎么让这里变的更滑更水嫩的。”欧阳月心中一紧,面上不禁一红,“不用,不要,我不需要,你不用证明也没关系。”

    百里辰认真道:“那可不行,作为娘子的相公,我绝不能说出慌话骗娘子的,不然这个慌话在我与娘子之间慢慢形成疙瘩,影响我与娘子的感情可就不好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证明一下,为夫我说的句句实言。”

    欧阳月头向后一仰:“我不想听啊,我相信你的,不需人证明了。”

    百里辰的手却缓缓环住欧阳月的腰身,头强硬的挤过欧阳月推拒的手,带着炙烫的呼吸,吹拂在欧阳月的身上,顿时欧阳月只感觉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百里辰的手轻轻抚摸着欧阳月的后背,声音低哑的道:“之前我暗中询问过许多太医,三个月后就可以了,可是我不放心,现在快四个月,应该没有问题了,为夫虽然想忍耐,可是天天看着娘子在身边,实在是个煎熬,今天我就想要!”

    之前为了欧阳月的安全,就是欧阳月想用手或口帮忙,都让百里辰拒绝了,这百里辰天天抱着欧阳月,虽然手上吃了不少豆腐,却是让自己更加痛苦,忍了近四个月,百里辰忍耐力已是不错了。今天若非是忍到极限了,那也不会如此。

    欧阳月听着,感觉心都跟着一颤,面色不自觉通红一片,百里辰却直接将欧阳月抱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深邃的眸子,带着一种魔力,让欧阳月只一眼,便看的心口发烫,不能自己。欧阳月不得不承认,怀孕近四个月,她的身体反而更加敏感,之前百里辰每每碰触都令她心头发痒,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是忍着的,她不想出一点问题,可她也清楚,他们都在忍耐着。

    欧阳月身子渐渐柔软,被百里辰抱在怀中:“娘子……”

    欧阳月缓缓抬眼看着他:“可以啊。”说着,伸手轻抚着百里辰的面颊,她脑中突然响起,不久之前她感觉心口发疼,当时百里辰吓的眸子赤红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从那之后百里辰对她更加的体贴,生怕她会消失似的,从那开始他就强烈的忍耐着。对百里辰对她的疼爱,若非真的无法忍耐了,他绝不会提这种要求,而这种时候她可怕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相公,只要小心些,确实没问题。”欧阳月缓缓道,声音带着几分柔媚,百里辰手臂却猛的一僵,身子挺的笔直的,却是半天没反映,欧阳月疑惑的望着他,百里辰道:“那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欧阳月勾唇一笑,捧着一脸期盼却小心翼翼望着他的男人,心中泛着丝丝甜蜜:“相公,我爱你。”

    百里辰面一震奋,差点呼叫出来,却已就着怀抱欧阳月站起身,轻轻将其放在床上:“娘子,相公也爱你,很爱很爱。”

    两人侧躺在床上,轻轻吻着,没有很激烈,却是情意绵绵回味无穷,欧阳月喜欢这种甜蜜温柔到骨子里的情事,感觉到百里辰身上每一处都似为她跳动的热烈,感觉甜蜜的快涌出心口,她不停的轻轻唤着百里辰,情意绵长颇带依赖,百里辰精美的五官,在欧阳月的眼中更加生动立体,让人回味着迷,两人情到浓时,早不知道今日是何日,房间只剩下他们轻轻的呢喃声,不断回荡纠绵在一起的男女喘息声,好似一首美妙的爱情诗曲,让人心中涌动出无边的真情……

    事了,已是晚膳时分,可是不论是欧阳月还是百里辰,此时都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两人互相拥抱着,懒洋洋的连脚趾头都不愿意伸一下。

    欧阳月半梦半睡着,靠在百里辰伸出的手臂上,脸上贴在其精壮的胸口,听着其心跳声,好似催眠曲一样,定是好眠一场。百里辰不断有眼睛细细描着欧阳月的五官,那垂下的卷翘睫毛,缓缓轻覆于眼睑之上,让人不住幻想着那眼神之美丽,种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看不到反而更想看,不过百里辰却没有叫醒欧阳月,只是细细品味着每次那丝美丽的眼中映出自己相貌时的专注,心中便颇为满足了。

    百里辰不住在欧阳月唇上轻轻吻着,脸上眼角上,欧阳月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看着百里辰,却一把将其手拉起咬在嘴里,可惜她哪里舍得真咬,反而让百里辰感觉心痒异常,但却不敢再乱来,轻声道:“娘子累了就睡吧。”

    “嗯,你陪我。”欧阳月声音有些沙哑,迷迷糊糊道,她的的心里头明明在说,自己不要这么困,可惜怀了孕的她可是由不得自己,现在感觉眼皮都搭拉下来,实在倦的不行。

    百里辰勾唇一笑,遮开肚子,抱着欧阳月,轻声道:“好,我留在这陪你,累了就快休息吧。”

    欧阳月迷糊的伸手摸着百里辰的脸,闭着眼睛,就着这个距离吻了百里辰的嘴,哼了一声,没一会便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熟睡了。

    百里辰面上的柔情不自觉化开,轻刮着欧阳月的脸,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也没收回视线,最后也闭上眼睛休息,只是在睡下之前,脑中不禁想到之前欧阳月那枚用麝香炼治的金钗,嘴角冷冷的扯起。

    却说林长齐,与随从一番交谈,更是让林长齐越想越觉得这是孙府,这是孙明故意设的局,就是为了让他跳进去的,不然为什么偏偏这消息最快传到林府来,又为什么孙明当时不断叫价,以翻一倍的价钱都要拿下来,不得不让他最后提到三十万两拿下。随后孙明为了以防万一,与那些围观的人面前,当面见证他与成华酒楼掌柜的签立契约,这件事每一件件一桩桩都有孙明的影子,若说孙明什么都没错,这不是孙明设的局,没有谁会相信!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之的林长齐,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耍过的林长齐,此时怒火中烧,定要找那孙明讨个公道不可。

    说来也巧了,这孙明今天正好闲来无事,便带了两个随从跑去听曲,这林孙两家在京城可都是名人,孙明这种人自然是很受人注目的,林长齐没费什么劲便找到孙明,一见面林长齐便质问出声:“孙明,你好阴损的心,竟然故意设局耍我!”

    孙明看到林长齐急冲冲进来,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而且这林长齐拉着那又长又臭的脸,直接影响到他听曲的心情,便也沉下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没有心思与你吵,走吧离开,别打扰我。”

    看孙明这态度,林长齐气性更大:“孙明,你敢坏我名声,今天看我能放过你。”

    孙明也怒了,这林长齐刚在他手中抢了成华酒楼,他还感觉丢脸呢,这林长齐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倒是找上门来欺辱他了,当他孙明是好欺负的不成,当下站起来,怒的“啪”的拍在桌子上,喝道:“林长齐,识相的就快点给本公子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你还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就凭你还能如何。”林长齐一脸嘲笑,孙府这一辈孙全武功最好,林长齐若是与他拼死相博或许不是对手,但那孙全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必也将他弄个重伤不可,这孙明却不是他的对手。

    孙明一听沉下脸来:“林长齐,你欺人太甚!啊!看招!”说话间,那孙明已忽的拍起桌子,便向林长齐身上砸去。

    林长齐“蹬蹬蹬”后退三步,心震臂拍碎,却是后腿一退,那孙明果然已出掌向他击来,林长齐长腿一扫,直接袭孙明胯下,孙明大惊,林长齐好狠的心,竟然直击他重要部分,“砰砰砰”出掌,连连与林长齐长腿相击,震的他手掌发麻,不过也抵消了林长齐的飞腿,两人瞬间向后退了两步,皆是一脸森杀之表情。

    “孙明,你设局骗我出丑,今天若不讨了公道,我就不性林!”

    “林长齐,你少含血喷人,敢这么不分清红皂白欺辱于我,我若是不出这口气,爷爷跟你姓。”

    “啊!”

    “砰!”

    两人剧烈打斗起来,然而没多久,这戏场就发出失声的尖叫声。

    “快,快抬孙少爷回去。”

    “不,快去请大夫,快请大夫!”

    林长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孙明,自己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只是面上还有些骇然,拳头微颤,揭示他心中一丝心慌。

    皇宫,呈祥殿中,太后正半坐在铺着明黄锦锻的软塌上,吃着宫女细细剥掉,如玉一般晶莹水嫩的葡萄,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杂之声,太后半眯的眸子微微睁开:“看看什么事。”

    不一会宫人前来回报:“回太后,皇后求见。”

    太后淡淡应了一声,不一会皇后一身凤袍,依礼而进,只是那脸上闪烁的紧张破坏了她的从容:“妾身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摆手,剥着葡萄的宫女立即俐落的收抬了东西离开,太后坐起身来,淡淡看着皇后:“还有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了,做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简直不像样子。”

    听太后的训斥皇后只低垂着头不敢反驳,呐呐应着,跟着赔罪,太后轻撇了她一眼,那双已浑浊的眸子,却是精光四射,未见半分懒态:“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

    皇后这才抬起头道:“母后,出大事了,之前林府与孙府争铺子,只不过孙府故意设局骗长齐入局,长齐刚得知受骗,便带人去找孙明讨说法,可是这说法没讨到,便打起来了。这长齐武功是更好一些,这不……这不将孙明打成重伤,现在孙明被抬到孙府了,可是孙博成却是以长齐故意伤人将他抓起来了。”

    “什么!”太后一愣,当下喝斥:“你这个当姑母的在做什么,这种事怎么能任由他们发生呢,这孙明若是这么死了,长齐能跑的了吗!”

    皇后有些憋屈的道:“之前那盘铺子的事,妾身确实是知道的,可是今天长齐去收铺子,发现里面全给搬空了,气的去找京兆府尹那安怀仁也是可恶,竟然不受理,长齐从小哪里受过如此憋屈之事,所以一时冲动。这件事林府也是才么知道的。”

    太后沉着脸,林府这一代最优秀的两个孙子辈的也就林长剑与林长齐,林长剑基本上已是默认的族长人选,林长齐也已经开始走仕途了,这是已经计划好的,林长齐若是因此受到牵连,那林府也会受到损失的。

    太后冷笑:“孙府欺人太甚,去,就说哀家听闻孙明受了伤,哀家体恤,将太医院的太医全叫去给孙明看伤,看不好,就别回宫中见哀家。”

    皇后一愣,顿时明白其原由,寻了太医的时候,定然也会让林府将与孙府的矛盾解释一遍,前因后果越详细越好,这件事可是孙府先挑起来的,林长齐也不过是一时气奋,若是不能将孙明治好,这些太医反也受到牵连,那可就是孙府的不是了。

    “是,妾身这就去办。”皇后又匆匆离开。

    太后沉着脸,紧抿着唇,突然眉头又是一皱:“这孙昭仪看来最近在宫里可是待的太好了,孙府也真以为傍上百里茂,就能高枕无忧,再立一争储的。可笑!”

    然而说完这些,太后又恢复起原本温文和气的样子,半闭着眼睛坐靠的塌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林府与孙府的争斗,却没想象那么容易化解,孙明被林长齐打断两根肋骨,就是给医好了,若是想像原来那样武刀弄剑,那是不可能了,就是以后想做重活怕也不容易,那孙明一身武艺却是不能施展,这对孙府这样武将世家的人来说,被副着只能从文,那是奇耻大辱,孙府岂能做罢,拿着林长齐便不放,任由林府等如此道歉威逼,这关系可算是降到零点了,甚至要将林长齐正法。

    只不过这林长齐与孙明都忆开始接任朝庭职务,虽然都还只是低品虚职,但这事却是要上报,最后因为牵扯到林府与孙府两府,那些官员不敢随便得罪,这一层层向上递进,竟然最后到了明贤帝的御书桌上,而这影响也是越来越大了。最后明贤帝无奈,只好将这事交给了京兆府尹安怀仁,必竟身为京兆府尹,这京城的所有治安刑案他都有权处理。

    不过官府办案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还得先了解情况,又搜集证据什么的,虽然林府孙府一直吵着要讨公道,可是这案子只能先办着,可是那林府与孙府却是闹腾的欢实,在朝庭上常常会因为政见问题大吵大骂,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其它官员看着都十分汗颜。

    这林府孙府两府争斗事还没落下,朝庭又一大事发生了,大乾朝近日就会派使节到大周朝,明贤帝叫着礼部张罗着迎接待事宜,朝庭上下对于大乾朝的突然来防也是议论纷纷。

    五日后,由着太子等十余名重臣,在京城南城门那里迎接了大乾朝的使节,这一次大乾也可见其诚意,直接派出了大乾国最有争夺皇位的大皇子姜齐,还有有着大乾朝第一美人之称的公主姜萱前来出使,第一日皇上简单宴请了大乾的人,然后分配其入住大乾驿馆,两日后再真正举办一场欢迎宴,这也正是姜萱提议的。

    又是两日,大周皇宫举办欢迎宴,不止大乾大皇子姜齐,公主姜萱,留在大明浏览的苗疆圣王也被邀请入列,大周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皆需入列,这礼数可得走齐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自然也不例外,因为男女宾的关系,两人一进宫后百里辰已被带走,欧阳月则待在女宾的地方,一些贵妇小姐自然巴巴上前攀谈,欧阳月皆是落落大方的回应了,谁也没有特别热情或是冷落,当然对于她们心中所想欧阳月也全当不知情。

    “辰王妃,粉妃说是有几个孕事想找您谈谈,不知道辰王妃可方便。”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前来通禀,欧阳月正烦着这些人没完没了的靠近,当下点头跟去。

    因为粉嫣怀着身孕,所以宴会没正式开始,粉嫣倒不用来的这么早,于是欧阳月便来到流云宫,一会儿会与粉嫣一同前往宴会的宫殿。

    粉嫣今天一身粉蝶装,发髻高束,头上装饰并不多,却因为她天生丽质,显得清丽脱俗,粉嫣比起欧阳月怀的更久,现已经近六个月的身孕,肚子更大,坐在那里却是盈盈一笑,反而平添一丝成熟的性感,欧阳月微一施礼:“见过粉妃娘娘。”

    “快起来,与我客气什么呢,你们几个快去将本宫之前准备的茶点准备过来。”粉嫣直接让宫女将欧阳月扶起,又连忙吩咐道。

    一时间这大厅之上只剩下欧阳月与粉嫣,还有两人的心腹共六人,欧阳月说道:“粉妃将她们支走,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本来宴会也快开始了,欧阳月也没必要与粉嫣打哑迷。

    粉嫣面上有些严肃,看着欧阳月道:“辰王妃,可是知道这大乾出使的目的是什么?”

    欧阳月一听,心中微微一紧,随即摇头:“大乾事出很快,而且又是刚刚进京,至今本王妃也没接触,自然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了,看来粉妃已经知道了,不知可否告知。”

    粉嫣顿了一下:“我这也是偶尔从皇上的谈话中听来的,大乾与大周历来关系都很紧张,总体国力也算是平分秋色,一直以来两国便谁也不服谁,为了暂时的和平,这些年来常有联姻之事。这一次公主姜萱的目的,正在此处。”

    欧阳月神色一整,以姜萱一国公主的身份,自然不会低嫁了,而大周朝能与之身份匹配的,自然也就是明贤帝下的几位皇子,现在的五王了。

    粉嫣叹息一声:“想必你已经想明白了,没错,这一回姜萱公主要联亲的对象,正是七皇子的辰王!”

    欧阳月顿时抬起头,看着粉嫣,突然冷颤颤的笑起来,顿时将粉嫣吓的心中一哆嗦!她怎么感觉像是被恶鬼森冷的注视般恐怖!

    ------题外话------

    感谢亲,wangyarong 送了2颗钻石,大摸摸=3=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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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嫡女介绍:
重生后的欧阳月发现原身真是个倒霉蛋! 嫡母不亲,庶姐虚伪,姨娘狠毒!更可悲的是,她不单是京城三丑!还被陷害撞见庶姐与未婚夫偷情惨遭杀害! 呸!欠我的通通还来!!! 身为特工的她退役后准备生子,临时接到国家重要任务丧命,带着鬼儿子强势重生的她,十八般武艺皆有涉猎的她,岂是那些魁魅魍魉斗的过的! 你们有张梁计,我有过墙梯,斗的你们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不过这个所谓的亲爹,看着宠她,为何又一副若即若离满腹心思? ★精彩片断 “妹妹,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某女一脸指责,话里尖酸刻薄。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突然在某女耳朵响起。 大厅众人只见某女说说话,头忽然左右摆动,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嘴里“哇哇”叫个不停。 十余次后,某女涨红着一张脸,惊恐大叫“谁,是谁暗算我!” 大厅众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哪里有人暗算她,是她自己抽疯。某女捂着刺痛的脸,惊的四下扫看,却无所惑。 她身后,忽的飘出一个影子,冲着对面伸出V的手势。 欧阳月轻笑,眨眨眼‘儿子干的好!’ ★ 庶姐一次又一次狠毒算计,最后落的凄惨落败…… “妹妹,求求你放过二姐吧,我们以前是最好的姐妹啊!” 欧阳月轻托起其下巴,笑的如沐春风,话却好似寒冬霜雪:“姐姐,在你设计毁我名声,害我性命时,你有将我当成你妹妹?” 刚才还一脸凄楚之人,面上一白阴冷回视:“你……你根本没有失忆,你一直在设计我!你该死!” 欧阳月冷笑:“欧阳柔,我一直只是在反击,人在做天在看,这是你的报应!” ★ 那时未婚夫后悔求上门来,她眯眼冷笑,冷斥:“一个被人玩烂的,本小姐不屑要!” 面对她的污辱,未婚夫脸上青红交错,却不敢出言不逊,又是为何? ★ 集各国最优秀精子精提孕育而生的儿子,“飘”来坐于她肩上,明媚忧伤道:“好无聊,好无聊啊!” 那谁谁因得罪他,被这小恶魔下泄药恶整,最后还不过瘾直接将人踢那到茅坑里,让人几天吃不进去饭,还无聊?! 圆滚滚的大眼睛望过来:“老妈,人家想去妓院玩~”接着某小恶魔露出一个诡笑。 欧阳月嘴角一抽,大掌拍飞:“你谁儿子,不学好!” 某小恶魔蹲在墙角画圈圈,大眼睛亮闪闪的不满嘀咕:“老妈是悍女,老妈是悍女,老妈没人娶……” 欧阳月怒从胆边生,拉起儿子进行思想教育! ★ 至于欧阳月到底有没有行情呢,看着那跟着后面屁股跑的病美男就知道了。 “娘子~你跑慢点啊!为夫好累~”一副病弱却出奇俊美的男子,气喘吁吁追着跑。 欧阳月暗恨:“你个怪物,我不干了,你离我远点!” 男子一听眼神一厉,身上气势瞬间一变,“嗖”扑向欧阳月,有什么事先做过再说。 欧阳月直翻白眼,做完还有个屁功夫跑啊! 某男狡猾一笑,抱着软玉温香,睡觉觉~ ★ 当上一代的秘幸揭开,当一切阴谋展露,他们携手抗敌。 所谓上阵父子兵,打仗夫妻档,夫妻联手,所向披靡! ★ 种田,宅斗,宫斗,各种斗。宠文、爽文,一对一,男主绝对干净,一心一意爱女主。 亲们喜欢就收藏吧,这是小暄更文的动力~ 完结宅斗爽文《重生之嫡亲贵女》重生之特工嫡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特工嫡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特工嫡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