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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嫡女全文阅读

作者:火小暄     重生之特工嫡女txt下载     重生之特工嫡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1,瓮中之鳖!(精)

    没中毒?这不可能啊!

    芮余欢心中顿时一愣,不,老宁氏应该是中毒了的,之前那毒药是她亲手放在茶杯里的,难道是药粉出了问题,不……不会啊,那也不可能出问题啊,如果这两个都没问题,那也只剩下一个了,刘太医说慌,或者她的医术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样厉害,那毒,他根本是没查出来。

    芮余欢立即望向刘太医,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这毒药是苗毒,确实有些大夫不能查觉的到,那刘太医没查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了。

    芮余欢心思微转道:“刘太医,您真的查清楚了吗,老夫人之前很难受的,一看便是出了些问题,刘太医会不会有些错漏的地方?”芮余欢忍不住说出质疑声。

    刘太医面上立即沉下来,欧阳志德冲芮余欢喝道:“退下。”那眉上微利,微恼道,芮余欢却只是直直望着刘太医,一点要妥协的意思也没有,一副不相信刘太医,非要听他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刘太医本来抚着胡子的手一顿,淡淡望着芮余欢,面上带着嘲笑。这世上最讨厌的人,便是非专业来指示专业做事,就是一句话,不懂装懂,是十分没水平没素质自以为是的人。当然这种人如果身居高位,刘太医自然毕恭毕敬,而芮余欢若是换成平时,恐怕刘太医都不会施舍她一个眼神,他会来这将军府只是看着欧阳志德的面子,实在不需要与芮余欢这种小人物对话。

    芮余欢见状却道:“刘太医,不瞒您说,之前我们都怀疑老夫人是中了毒,因为上午的候老夫人还十分健康,面上肌肤也很红润,可是刚才只她饮了一杯茶,就突然感觉身子不适,又痛又叫的,看这样子难道不是中毒的迹象吗。会不会是这毒刘太医没见过,所以无法判定呢。”

    刘太医抚摸着花白的胡子,细细打量了芮余欢一眼,这芮余欢毁了容后,大多时候要遮着半张脸的,只不过她的伤痕是横穿面部的,便是挡上,细细查看也能看到。此时她神态分外紧张的问着刘太医,一副刘太医不说个所以然来,她不会善罢干休的模样。

    刘太医转过头,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将军,经老夫查脉观看,老夫人确实没有中所谓的毒。”

    “可是……”芮余欢却不信,分明是刘太医查不出来,所以才说没有的。

    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冷冷的道:“芮小姐,我记得从头到尾,也只是你一人说祖母中毒的事吧,好像其它的人除了你也没什么人说啊。芮小姐难道会医术不成,甚至比刘太医这个德高望众,在后宫伺候多位主子,让各位主子一直以来身体健康的医正还强百倍。刘太医看医还要望闻问切,怎么芮小姐只是冷眼看着,就知道祖母中毒了,难道芮小姐还会什么透眼术不成,直接能看穿祖母体内到底中没中毒。另外芮小姐这么肯定,难道芮小姐与祖母中毒的事有关系吗,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芮小姐为什么一直主张祖母中了毒,直接想把那不孝弑长辈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原来芮小姐是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恨不得我死的地步。”

    欧阳志德立即阴冷的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心中一跳,所有屋中的人全望向了芮余欢,在她们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容不得置疑,不然传出去,要说皇上还有后宫的主子们都是有眼无珠之辈吗,这些年来刘太医在后宫之中确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大多主子都很健康。刘太医因此在大周朝名声很响,谁说他医术不好,谁敢说他医术不好啊,这给皇上看病的,不好皇上会用?那岂不是打着皇上的脸面吗,芮余欢这话可以说是她关心老夫人,可是对刘太医的不敬,若是惹了这刘太医的不快,芮余欢也没什么活头了。

    芮余欢当下急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余欢只是关心老夫人的身体罢了,若是老夫人没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啊,只是刚才的事太过怪异了,余欢心中不放心,余欢可不想老夫人出任何的事情,这才有此疑惑与疑问罢了。三小姐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想我问清楚呢,必竟说清楚了,三小姐的嫌疑才更容易解除了。除非三小姐这是作贼心虚吧,这才不想余欢问个清楚,是也不是?”

    欧阳月冷笑:“说都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下一刻我再拒绝,你该说我收买了刘太医吧。”

    芮余欢正有此意,必竟这人是欧阳志德请来的,刘太医与欧阳志德同朝为官,自然比她说的上话,欧阳志德若是出于对欧阳月的疼爱,明知道老宁氏可能有危险,却也想刘太医救下欧阳月,谁又说的准呢。芮余欢虽没出口,只是面上表情足够说明她心中的想法。

    刘太医冷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医德,本官行医多年,还不会明医别人危险,却故作不知的报平安,事关一条生命的事,本官从来不会怠慢。”

    芮余欢只道:“我倒是没说刘太医怠慢了,只不过有些毒或许刘太医你不知道呢,所以没有发现。”

    欧阳志德皱着眉头:“芮余欢住嘴,若是再多说,给我立即滚。”

    芮余欢扬着头,勾着唇角道:“将军,你这么急着要赶走我,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知道你十分疼爱三小姐,可是这疼爱也要有个底线,而且你如此不会清红皂白的疼爱,恐怕也不是为她好,而是害了她。这一次她敢对老夫人下手,那么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而这第二次第三次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一时心里不快,而对将军你下手啊,难道你就想这么放任下去?再说若老夫人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刚才刘太医诊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里面分明有事,刘太医又为何不诚恳的说出来呢。”

    芮余欢越说越不像样子,欧阳志德气的面上闪过怒意,芮余欢这话岂不是指责他不效,甚至明知道自己母亲身中巨毒而不医治,这是故意要害死自己老母。刘太医可还在旁边没有离开,只要她出去这么疑惑一说,欧阳志德可就完了。对于现在的身份地位欧阳志德是很在意的,这他亲手争来的一切,她为什么不在乎。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让老宁氏死,芮余欢胆敢如此污陷,欧阳志德心中已生杀意。

    刘太医此时却笑道:“噢,听这位小姐说的头头是道的,本官倒是十分好奇,那任这位小姐所说,老夫人是中了何毒,药效如何,又会对老夫人身体有什么影响,说的出来,本官自然信服你的话了。”

    芮余欢张张嘴,却根本无法开口。她要如何说,她若说的出毒药的名义,药效与影响的话,别人岂不是要怀疑她吗,她这一出口,岂不是在自爆其短,让人发现她参与此事吗。可若是不说,难道就让这所谓的太医,在这里混肴视听吗,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这绝对不行:“我并不清楚,只是观刚才老夫人的样子,或许是中毒了。”

    “或许?”刘太医伸手抚着胡子,冷冷笑道:“原来只是猜测,那就给本官闭嘴,本官行医时,最讨厌那些不懂装懂的外行人指挥,因为你们的这些无意义的猜测,最后只会加深病人的病情,这是在害她们。”

    欧阳志德立即疑惑道:“刘太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难不得身上有病?”

    老宁氏也直直望向刘太医,到了她的这个年纪,一想青春永驻,二就是想长命百岁了,人越是老其实越是怕死,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刘太医直言道:“依本官这多看来的从医经验来看,本官可以断言,老夫人身上到今天为止绝对没有中毒。只不过……”刘太医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说,最后还是道,“刚才本官给老夫人看诊时间会那么长,也确实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就出在老夫人的身上。”

    “我身上,我有什么问题,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老宁氏立即急道,芮余欢也是一愣,难道那毒药还有别的功药不成?可若是如此,她要怎么将这事硬是安在欧阳月身上呢。

    刘太医叹息一声道:“对于这件事,本官也十分意外,我诊老夫人的脉像,却感觉老夫人脉像虚浮,没有什么力道。身体内部的气脉运行缓慢,说白了,老夫人身体里的生气在渐渐减少。”

    “什……什么,刘太医你在说什么,我平日里身体十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老宁氏一惊急道,虽然刘太医的所有各个名词她不甚懂,但是这个生气她却明白,那不就是生命气息吗。说白了,就是老宁氏身体机能不好,运行越发缓慢,说不定什么时候,身体突然不转,她就得死了。

    刘太医倒是疑惑问道:“老夫人平时真无痛无病吗,很健康?”

    欧阳志德也十分紧张,连忙道:“刘太医,是的,我娘平时身子很强健,小病小痛几乎没有,她怎么可能身体衰弱呢。”不论老宁氏之前做了多少让欧阳志德很不满的事,可是必竟是自己亲娘,骨肉相连的人,欧阳志德心中也闪过丝惧意来。

    刘太医一听却是一愣,看了看老宁氏道:“本官不会把错脉,老夫人的脉象正是这个意思,若是如此说,老夫人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可有请过大夫?”

    “这……这,确实没有请过。”之前老宁氏倒是因为欧阳月的事气倒过,可是随后就被救醒了,醒来后她身子骨也没事,所以自然就免了看大夫一事,经刘太医这么一说,众人才惊觉老宁氏身子一向很好,所以这府中也很少会请大夫,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发现了。

    “那……刘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老宁氏一听面上立即吓的一白,急忙向刘太医求救。

    刘太医望着老宁氏,眸中闪过一丝同情,却道:“老夫人放心吧,我先给你开些药补补,不过这药不可多吃,只能每次缓缓进补,其它的补药也不可以随便吃,不然虚不受补,反而是害了你。”

    老宁氏连连点头道:“好好,都听刘太医的,快,快跟刘太医去请药方。”

    立即有人将刘太医请了出去,欧阳志德愣了一下也连忙跟去,刘太医也没走远,只是在门口,而且看到欧阳志德出来也不意外,似乎本就是在此等着他,欧阳志德连忙道:“刘太医,我母亲这是……”

    刘太医沉吟一下道:“之前在屋中,本官不好说,欧阳将军府中老夫人,是这么多年来本官把的最怪的脉了。”

    “这……这是为何?”欧阳志德对医术一窍不通,听着却不由着心中一紧道。

    刘太医直言道:“贵府老夫人体内的生气很少,而且老夫发现贵府老夫人的内脏似乎有所损失。”

    “啊?这是什么意思?”欧阳志德更惊,这话听的他更糊涂了。

    刘太医叹息道:“说白了,老夫人体内缺东西了,比如胃少了半个,心口那里少了半块,你说正常人全是完整的,贵府老夫人却比旁人少了一些,她能赶上正常人健康吗?”

    “这……这……”欧阳志德一听,心头一凉,刘太医这话他不能全明白,也差不多了,就像杀鸡打猎一样,你直接按着鸡脖子放水,或直接开膛破肚切下一个鸡的内脏,它还能活命吗。可同样令人惊悚的是,这种事情真不给老宁氏开膛破肚又要怎么破坏,除非她天生身体里就缺少东西。

    刘太医皱眉道:“老夫行医多年来,也是第一次给这样的人把脉,十分惊讶,而且观老夫人的脉象,她之前应该身体很完整,是近两年来渐渐如此的。可是还有一点令老夫意外的就是,老夫人如此这般,却还能很健康,实在是个奇迹。”欧阳志德懂刘太医的话,老宁氏这情况,其实早给死了的,还能这么活着这样久,怕是谁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哎,老夫现在只是尽我所能,尽量给老夫人补些,看能否助老夫人渐渐康复,欧阳将军也不需要多想,这种时候应该多顺着些贵府老夫人,让她少些不开心的事。”

    欧阳志德身子一震,刘太医这些话,分明是意有所指,老宁氏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死之前就随她折腾吧,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流来的。欧阳志德僵直的站在原地,面上表情说不出的阴沉。

    安和堂里,所有都安静的待着,老宁氏刚才一听这些,直捂着心口痛痛哎哎的叫着,本来不痛,但是刘太医一说,她也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宁氏见状,只得让下人伺候着,而后将欧阳月等人都打发出去了,只是离开时看着老宁氏的样子,嘴角却勾着笑意。真是天助她也,本来她还想着怎么彻底夺下将军府,那方法恐怕只有老宁氏突然放手了,这所谓的安然放手,自然指她死了。却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老宁氏便这样了,呵呵,活该!

    芮余欢听到刘太医的话,心头一颤,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随后这种摸不着的感觉,就立即被愤怒所取带。她与众人一同离开安和堂,只是才刚一走出安和堂,她突然快步奔向前头,身子一扭,直接挡在刘姨娘身前,面上说不出的阴冷:“慢着!”

    刘姨娘看到芮余欢挡住,面上也并不惊讶,只是说道:“芮小姐拦着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芮余欢冷笑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姨娘惊讶望着芮小姐:“芮小姐难道是因为老夫人身子欠安,所以心中为她担忧,所以神智有些不清楚了?我确实不知道芮小姐突然将我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芮小姐若是没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芮余欢伸出手臂,一把将刘姨娘挡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芮小姐的意思。”刘姨娘面色依旧平淡的道。

    “不明白,哈哈,你会不明白。”芮余欢咬牙看着刘姨娘,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拨了的样子,“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中途变褂,突然与欧阳月合作了。”芮余欢压低着声音,只是那声音更加阴冷可怖。

    刘姨娘此时才浅浅一笑:“芮小姐倒是聪明,只这一会的功夫,便想到这些,佩服佩服。”

    听到刘姨娘如此说,芮余欢面上更是难看异常,她不可置信望着刘姨娘,咬牙切齿道:“你竟然真的背叛我了,你好大的胆子。”刚出事的时候,芮余欢只来的及将一切事往欧阳月身上推,并没有细细思量,可是从刘太医过府,说查不出毒,反而道出老宁氏身子虚弱之事时,芮余欢便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直接众人被宁氏直接轰出安和堂时,芮余欢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非常不对!

    以她的计划,绝对是完美无缺的,欧阳月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今天她是必死无疑的,欧阳月根本不可能脱罪,可是为什么在老宁氏体内没查到毒呢。而且那毒是她亲自给老宁氏下的,亲自喂给老宁氏的,她不可能没中毒啊。而且之前欧阳月也表现也一副意想不到的气愤样子,完全让芮余欢掉以轻心,所以其中有个环节让她忘了,那就是刘姨娘。这刘姨娘也在这件事中起到一个很大的作用,她得靠她牵制住欧阳月,只有刘姨娘能让欧阳月暂放下戒心,然后她的计划才能更好的完成。

    可计划为什么失败,难道是刘姨娘透露了什么消息不成,芮余欢眸子恨毒的望着刘姨娘,刘姨娘却抬头望着她冷冷一笑:“怎么,就许芮小姐能说服我,不许三小姐同样能说服我。”

    芮余欢嘲笑一声道:“刘姨娘别忘记了欧阳月的性子,那是最心狠手辣的,你原本与我合作,难道不令她怀疑吗。等这件事,事了了,以欧阳月的心性,恐怕会觉得你这个背叛之人毫无用处,到时候她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你,必竟这件事你有参与,可是越少知道越好的,你说对吗。”

    刘姨娘神态悠然,淡淡望着芮余欢:“噢,芮小姐就这么肯定吗,这些难道不是你用来说服我,而故意夸大的事实吗。”

    “刘姨娘是聪明人,没想到也有糊涂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芮余欢面上冷讽意图更明显。

    刘姨娘淡淡一笑:“芮小姐,我是说你就这么肯定你说的全是事实吗,你怎么知道我被你说通,不是在与你虚与委蛇,故意引你上勾呢。”

    芮余欢神态一愣,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刘姨娘可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芮余欢,你也不想想,你连祖母这样真心待你的人都能毒害,这心肠之歹毒,任谁知道了也不会与你相交的。你就是一只全身沾了毒液的害虫,谁沾了都会倒霉,最后都会毒发身亡,聪明人自然不会与你合作了。”此时一道轻快的声音插进来,芮余欢抬头一望,在看到欧阳月时面色忽然一沉,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刘姨娘与欧阳月早就暗中勾结了,竟然最后将她引入圈套之中,实在可恨!

    “你们!”

    欧阳月步子极为悠然,缓缓走来,看到芮余欢先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你想的不错,从一开始,刘姨娘愿意答应你的合作开始,就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你一直就是那瓮中之鳖,只是在做困兽之斗罢了。”

    芮余欢面色从未有过的阴冷,她狠狠瞪着刘姨娘,心中有着涛天的愤怒。是啊,老宁氏既然没有中毒,这里面肯定就有错漏,最大的可能就是欧阳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早就做了准备。她自然也怀疑到了刘姨娘出卖了她,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一切竟然全是欧阳月与刘姨娘合起伙来陷害她的。

    “刘姨娘,没想到你会背叛我,不过我敢保证,你将来的结果会比任何人都惨,这个贱人绝不是省油的灯,你等着她事后杀你灭口吧。”芮余欢阴森森不怀好意的望着刘姨娘道,此时离安和堂也有段距离,而且没什么人,并且既然扯开脸,芮余欢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怒道。

    刘姨娘冷视芮余欢:“有一点你错了,我会选择三小姐,那是从一开始便注定的,你只想要买通我,但是你的邪恶目的,却毫不掩示,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与你合作,因为你才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绝对不会自暴短处在你手里。那样,我最后才会落的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刘姨娘没有说,当初芮余欢找上她的时候,她确实曾经被芮余欢说动过,对于欧阳月的手段,她是见识最多的一个,这个女孩看着根本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她就好像是那种从后宅中斗了一辈子,摸爬滚打起来的。不但聪明,做事狠辣且俐落,对于敌人毫不手软,却让人根本无法抓到把柄,除了当初欧阳月出计让她夺欧阳童以外,这府中发生的事,她知道都与欧阳月有关系,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明这就是欧阳月做的,她行事十分小心谨慎,这样的对手,若是你敢与她为敌,其结果恐怕都得不了什么好处。

    只是这样的少女,也让刘姨娘心中害怕的,所以她也思考过芮余欢的话,若是欧阳月最后过河诉桥怎么办,但最后她硬生生将这念头压下来,也是芮余欢的提议。在这将军府中欧阳月与欧阳志德自然十分亲密,而且她对欧阳童也很好,芮余欢这样一观察,便想到让刘姨娘抱着欧阳童引起欧阳月的好感,让欧阳童作为鱼饵,令欧阳月上勾。

    别的提议刘姨娘都能答应,但唯有拿欧阳童当鱼饵不行,这个孩子从小到大过的十分辛苦,她甚至曾经差点失去了他,刘姨娘对欧阳童宝贝的随时能在欧阳童受到危险以命换命。芮余欢这个提议冤无全是不顾及欧阳童的死活,这完全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因为这件事十分有风险,若是不能直接解决欧阳月,那么她与欧阳童,都会死。

    所以刘姨娘当时心神只是一动摇,最后便做了决定,她不能背叛欧阳月,相反的,这正是一个大好除掉芮余欢的机会,所以她装作与芮余欢合作,并且按照芮余欢的要求拖住欧阳月。其实暗地里她早已与欧阳月通好线,等的就是今天。至于芮余欢手中的毒药,为什么失效了,芮余欢有一点忽略了,那就是至从一年前府中多次出事,府中中馈早换成刘姨娘来做,即使她不显山不露水,对于府中人员根本没有调动,原来是谁的人还是谁的人,府中这么平静下去了,所以反倒让人忘记,现在掌着中馈的是刘姨娘。

    那老宁氏给芮余欢的丫环是出于安和堂,安和堂的下人就不调动吗?更何况安和堂还有一个人很恨芮余欢,想要收买芮余欢的人,不是也很容易吗。

    芮余欢阴冷一笑:“欧阳月,你只赢了这一次,别以为就没事了,你得罪了我,这一辈子不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眸中尽是得意:“可是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次次皆输在我手中了。”

    芮余欢狰狞的笑起来,却是哼了一声,转回到安和堂。

    欧阳月与刘姨娘相视一眼,并没有多说,便转身各自返回各自的院子。

    芮余欢一回到房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扫碎了桌上的茶杯等物,坐在桌前面容愤怒异常。

    “该死,该死,该死的欧阳月,该死的刘姨娘。”她这样的计划竟然被破坏了,她恨啊,她可是再难找到这样完美的计划了,竟然就这样硬生生被刘姨娘破坏了,刘姨娘,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

    芮余欢咬牙切齿,心中却有些害怕,现在老宁氏身子骨不好了,而且欧阳月这一次安然无恙,她之前在安和堂的表现,便是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若是欧阳志德要秋后算账怎么办。这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事情绝对不能如此,她必须趁这个时候给欧阳月一个痛击,不然到时候她可就危险了,只是要怎么做呢。

    等等,趁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芮余欢突然一眯眼睛,面上挂着阴冷的笑意。最啊,这个时候,这时候欧阳月正因为与刘姨娘的合作胜利而沾沾自喜呢,她现在心中一定十分痛快,这种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了,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做些什么。而聪明人都知道,好计绝不能再行第二回,那样不新鲜,也不会成功。可是对于欧阳月这种刚刚得了些利的人来说,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她此计会再来第二回,可是就是这个想不到,会直接要了欧阳月的命,这一回,没有刘姨娘,她也更好做事,到时候即便欧阳月刘姨娘想要指责她也不可能,因为证据摆在面前,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们。

    好计!

    翌日,芮余欢一如往常的伺候着老宁氏用膳,然后平淡的看着欧阳月来安和堂为老宁氏请安,并且立规据,老宁氏今天没有什么精神,直接打发了欧阳月便走了,接连三天同样如此,这将军府似乎突然的安静下来,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的前兆。

    第四日一早,芮余欢第一个来伺候老宁氏,看着老宁氏还没有什么精神的面色,不禁安慰道:“老夫人,其实那刘太医的话您也不能尽信,我看这刘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可不见得什么病都会治,再者说我看着老夫人前后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很好,根本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老夫人您想想,之前你还时常与余欢一起游花园,您那腿脚精神头,可比余欢还好呢,我怎么就觉得这只是刘太医故意的呢。”

    “嗯,你的意思是?”老宁氏神态突然一变,一个高的坐起来,只是却面容阴沉起来,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芮余欢见状立即解释道,“老夫人您别多想啊,余欢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随便说的,您可别当真啊。”

    老宁氏却沉着眉眼道:“不,不能不当真,你说的都在理啊。那刘太医是什么人,根本不认识我们这后宅之人,他会过府也是德儿请过来的,谁知道这德儿在其中做了什么,会不会是这刘太医故意吓唬我的。”老宁氏冷笑起来,按这个理论也绝对说的过去,因为欧阳志德请刘太医这么一说,她心中因为担忧身体,哪里还有心情管其它的事,自然也不会理会欧阳月了,这些天里她根本没让欧阳月来安和堂里立规据,可不是解救了欧阳月了吗。她不禁想到,她之前的身体确实很好啊,无病无痛也无灾的,怎么可能像是刘太医说的那样,那样她还活的这么健康,怎么可能!

    越这样想,老宁氏越是觉得这里绝对是欧阳声志德跟刘太医暗中通信,让刘太姨娘帮着欧阳月解脱,哼,好啊,真是她的好儿子啊,竟然都算计到她的头上了。你不是要让欧阳月解脱吗,我就让你看看这欧阳月怎么在我手中解脱。

    老宁氏面上阴冷道:“去,叫欧阳月过来,从今天开始,重新立规据,我既然是要死的人了,在临死的时候,自然要让她成为大家闺秀,这样才不能丢了将军府的脸面,将来我下了地下,也有脸见将军府的各位祖宗了。”

    “是,余欢这就去说。”芮余欢面上闪现着阴冷,没多久欧阳月便被提溜进了安和堂,这一回老宁氏也不与她废话,直接让她跪在堂下,她不同意,欧阳月就别想起身,可是这一跪就是一天啊。一天如此后欧阳月腿都不会走路了,却是连续两天,欧阳月干脆告病不来,但是老宁氏直接派人将欧阳月抬过来,这一回任是谁说都不听,没人明白老宁氏这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再弄这些事。

    这一日,老宁氏正在床上睡觉,芮余欢待在房中看着,欧阳月身边没带下人,直接跪在外堂中,芮余欢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走到桌前,直接往里倒出白色的粉沫,随后拿起茶壶往里倒了些茶水,搅了搅,面上挂着冷笑,谁知转头时,她面上突然一惊道:“老……老夫人……您醒了。”

    床边上,老宁氏正靠在床头瞪大了眼睛望着芮余欢,一脸不可置信:“余欢,你刚才在往里面倒什么东西。”

    芮余欢立即镇定下来道:“老夫人,这是一个补身的方子,余欢特意为您求来的,你既然醒了,一定有些渴了吧,喝口这个茶口润润喉咙吧。”说着立即端着茶杯走向老宁氏,抚着老宁氏的脖子便凑到嘴边。

    老宁氏心口一跳,突然别过头道:“什么补身的方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看到老宁氏这般不配合,芮余欢立即沉下脸:“老太婆,赶紧将东西喝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老宁氏一惊,她还从来没看到芮余欢对她如此说话,那样子就似在看仇人一般的怨恨:“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你死!”接着芮余欢再不由分说,直接按着老宁氏的头,便将茶杯往老宁氏嘴中灌去。

    欧阳月跪在外堂间,对于里面的事全然不知,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堂前,嘴角却挂着抹冷笑。

    将军府中,一个威武的男子正向安和堂奔来,男子身侧还跟着个胖胖的老嬷嬷,男子不禁道:“喜妈妈,母亲有说找我什么事吗,这么急,难道是她身体出问题了。”

    喜妈妈态度十分恭敬道:“老爷,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老夫人请您的原因,只是今天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对,奴婢也有些担忧她,还请老爷快着些,最近老夫人的身情绪十好十坏的,便是没命,奴婢也怕……”

    “别胡说!”欧阳志德立即斥喝了一声,心中却也没来由的烦闷,刘太医他认识,那种得高望重的老太医,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母亲身子恐怕是真的不好了。想到这,欧阳志德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难不得母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这是……

    欧阳志德越想,心中越是焦急,快行的步子又再次加快,到了最后好似飞起一般的向安和堂奔去。喜妈妈见状,面色闪过冷意,脚上也不禁跟着加快,若不是因为欧阳志德太过担心老宁氏,他定然会发现,喜妈妈的步子极快,快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一个老婆子、一个普通人,她的腿脚上的功夫,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喜妈妈会武功。

    两人快步奔向安和堂,一进入安和堂,欧阳志德看到跪在地上的欧阳月,便道:“快抚三小姐下去休息。”安和堂中下人立即扶起欧阳月,欧阳月疲惫的软着身子,任由人拉走。

    欧阳志德此时也没心思管欧阳月了,必竟这段时间这也是常事了,他根本说不动老宁氏,只能有事没事往这里跑跑,提前拉着欧阳月离开,所以也没当一回事,反而因为担忧老宁氏而急奔进内堂之中。

    “快喝!”

    “你,你竟然要害我,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要害我。”

    谁知,他才刚踏到内堂,忽然听到两人的争吵声,欧阳志德心头不禁一跳,更是快速的向内堂奔去。

    “砰!”直接将房门踢开,欧阳志德只见床头上,芮余欢正拿着个茶杯,扒着老宁氏的嘴里往里灌什么,老宁氏连连摇头想要反抗,但岂是芮余欢的对手,他脑中顿时想到之前的争吵声,顿时怒喝:“贱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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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芮余欢之死(月票!)

    芮余欢根本没想到欧阳志德会突然出现,只是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她只感觉身子迅速一转,接着她便被欧阳志德狠狠的踢到了墙角。

    “砰!”的一声,她身子重重一撞,接着一滚,她痛的“啊”的大叫,趴在地上,便吐出一大口血水来。

    芮余欢抬起头哆嗦着看着欧阳志德,而此时的欧阳志德,面上说不出的阴冷,他急步奔向床头,床头那之前老宁氏被芮余欢按压着,因为她的不配合,到后期芮余欢直接按掐着她的脖子,芮余欢虽然被欧阳志德打退了,只不过老宁氏看起来依旧十分痛苦。

    “娘,你怎么样,我去叫大夫。”欧阳志德连忙担忧道。

    老宁氏抚握着自己的脖子,涨红着脸,却急着摇头,一时半会缓不过劲的样子。过了好一会,老宁氏才面色好转,只不过躺在床上直喘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样子有些呆愣。

    欧阳志德阴冷望着芮余欢,后者才刚一爬起,正想着解救的办法,看到欧阳志德这副样子,心头立即吓的一震,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此时已顾不了许多,直道:“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伺候老夫人用茶啊,你怎么一进房中便打我……”说着,一副委屈又无助的样子。

    欧阳志德冷眼望着芮余欢,心中却满是怒火,当初他对这芮余欢就没有半点感情,欧阳志德身为镇边将军,不是那种**薰心的人,便是看中的美女,但他有着理智,绝不会对一个准备杀他的仇人之女动心,他会带这芮余欢回来,为的就是想查清楚芮怀成到底是与谁勾结,准备对他行不利的事。只是他没想到,在接触下来,他却发现这个芮余欢看起来比芮怀成还要神秘与怪异,他直接将芮余欢带到将军府,只是想就近看着她,然后套出芮怀成性情大变的原因。

    他没想到老宁氏会喜欢上这个芮余欢,他没想到这芮余欢的心思会这么恶毒,从她进府的这段时间里,芮余欢三番四次挑拨是非,非要将军府闹的鸡犬不宁,她才罢休。这些欧阳志德便是没亲眼看见,多少也可以猜想的到,只是她没想到芮余欢会这么大胆,而且心扬这样的歹毒。这府中老宁氏对她有多好,任谁也看在眼中的,若不是老宁氏护着她,欧阳志德也早因为她生乱而生了多次杀心,她还能这么安稳的待在将军府中吗。她想对谁下手,这个人也不该是老宁氏,她又是多么的忘恩负义,欧阳志德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的心情。

    愤怒!出奇的愤怒!

    “喜妈妈。”

    “老爷。”喜妈妈冷眼看着躺在床上似乎因为刚才的折腾,身心疲惫晕过去的老宁氏,还有惨白着一张脸,似乎胸口受伤,一直捂着胸口的芮余欢。

    “这个贱人到现在也不说话,给我将将军府中的刑罚都弄出来,看她说还是不说。”欧阳志德面无表情看着芮余欢道,喜妈妈当下冷笑道,“是老爷。”

    芮余欢面色一变,急忙辩解:“将军你听我说啊,我刚才真的只是要伺候老夫人,肯定是你误会了啊,我绝对没有对老夫人不利的想法。”她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而且还正巧被欧阳志德发现,芮余欢现在心中也慌的不能自已,原来对于这个计划,她是有退路的,可是前提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她主导的。

    欧阳志德只是冷冷一笑,突然走过来,芮余欢心中一紧,突然间欧阳志德抓紧芮余欢的头发,狠狠向上一拽,“啊”芮余欢痛叫一声,连忙伸手捂着头发,欧阳志德可是武将下手岂会轻,他眸子冷然望着芮余欢,却是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将人往外面拖去。芮余欢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吓的面色大白,立即大叫起来:“老夫人,老夫人你快醒醒啊,你快救救我,将军他误会我了。”

    芮余欢伸着手想要抓住地面,然而欧阳志德直接从她手上踩过,芮余欢“嗷”的痛叫一声,手上本能一抬,欧阳志德直接拽着她的头发,成功往外脱,芮余欢一头的珠钗尽数掉落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下的,却是吓的芮余欢心中更是害怕,她连忙伸手要抱住欧阳志德的腿求情,欧阳志德早有准备一般,就在她伸过手来时,欧阳志德一腿直接踢在她面部,芮余欢只感觉一道闷声,面上极痛,她痛苦的叫着、哭着,身子一歪,欧阳志德直接拉着她的头发,芮余欢身子躺在地上,直接被拖到了大厅之中。

    “砰!”

    “来人,上刑!”

    欧阳志德手上一甩,芮余欢后背重重落地,免不了又是痛叫,只不过欧阳志德接下来的命令,却令她心惊,芮余欢冷然急辩:“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就因为老夫人对三小姐不喜欢,你就想将气都撒在我身上吗,这件事与我也没有关系,是三小姐自己无法得到老夫人的喜欢,我也不知道多少次从中调结,可是老夫人乃是将军府中最德高望重的,又如何会听我的呢。这件事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将军你不能因为一时气闷,便拿余欢来撒气啊,余欢何其之无辜。”

    芮余欢也算是巧舌如簧了,只不过欧阳志德却是听也不听,只是望着喜妈妈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是,将军。”喜妈妈眸子微闪,似笑非笑望着芮余欢,后者心中大惊,急道:“喜妈妈,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然等老夫人醒了,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们都误会了,刚才的事你们都误会了,那绝不是对老夫人不利的事情,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芮余欢不停的为自己辩解着,只是喜妈妈已经一挥手,已有下人端着两个托盘走进来,芮余欢不知道那上面是什么东西,只是她心中没来由一跳,那绝对不能是好东西。这段时间里芮余欢在将军府中待的也知道不少事,当年老夫人为了在将军府立威,可是费尽心机做了不少事,也弄了一些刑罚,都是对付后宅这些女人的,看着像是普普通通的,但只有真正被行刑的人才知道,这可不比刑部那些重刑差多少。

    看着下人端着托盘走上来,喜妈艰看着芮余欢冷笑起来道:“芮小姐胆敢做出损害老夫人的事,今天就绝不能轻饶了你,只不过芮小姐无依无靠,这老夫人在将军府中就是你的天,有谁会直接对自己的天下手,这十分不合常理,恐怕芮小姐身后还有什么其它的人吧,只要芮小姐将这人说出来,将军或许会饶了你的性命。芮小姐可是聪明人,便说了吧。”

    喜妈妈在宁府之时,在老宁氏身边就是最得利的人,来到将军府后,老夫人更是出于信任,任何事情都交由她处理,在这将军府中她也一样是得利风光的,便是连欧阳志德这个当之无愧的主人,也因为她跟在老宁氏身边多年,很尊敬她。但是这芮余欢竟然总是觉得她碍眼,不时出些恶计想要除掉她。也多亏得喜妈妈原来在老宁氏心中十分有地位,不然喜妈妈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必竟她名义上也只是个下人,她若真出了错,可没有第二个欧阳志德会为她求情。这段时间里,喜妈妈在将军府过的也是如覆薄冰,过的十分烦闷。现在芮余欢自己送到她头上,她自然不会放过,那可就太对不起她了。

    这芮余欢也真是蠢的可以,她可正愁没理由对付她呢。

    “没有,你们竟然如此冤枉我,我不服啊,等老夫人醒了,她醒了会为了报仇的。”芮余欢咬牙凶狠的望着喜妈妈,她如何不知道喜妈妈这样分明是公报私仇,可恨的是老宁氏刚才因为受惊过度昏晕了过去,不然他们谁敢这样做。芮余欢眸子一冷,突然叫道,“老夫人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醒,余欢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唔。”芮余欢本想叫醒老宁氏为她做主,可是她才刚一叫出声,嘴巴已被堵住,芮余欢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望着喜妈妈,后者却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喜妈妈手劲十分的大,芮余欢趴在地上,立即“哇”的口吐一口血,脑子都眩晕了一阵。

    芮余欢连忙让自己清醒过来,只是她耳边却听到了喜妈妈阴冷无情的声音:“来人,芮小姐实在太过聪明了,为了防止她在审问的期间逃跑,上钉!”

    芮余欢还没明白这暗钉是什么东西,只见从外面走进来四个粗使嬷嬷,而且后头还跟着两个看壮实的护卫,芮余欢心觉不好,本能想起身往外逃,可是早有人已紧紧压着她,她想走,根本不可能。

    那四个粗使嬷嬷走上前,便连粗壮护卫也缓缓逼近芮余欢,芮余欢心中没来由一颤:“喜妈妈你这个刁奴,你敢如此对我,老夫人会为我做主的,你难道想死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芮余欢挣扎着大叫,喜妈妈却冷眼看着她,一点不为她的威胁所担忧。

    欧阳志德已然坐在高堂之上,本来他早要处治芮余欢的心思,只不过这芮余欢也很是狡猾,并且母亲一直十分疼爱她,反倒让欧阳志德无法行事,他也是在等待着机会呢。这喜妈妈对芮余欢看来是有些仇怨的,他便任由她们来也无所谓,反正他只要最后的结果,至于芮余欢的结果,却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四个粗始嬷嬷加两个男护卫,三人为一组走到芮余欢身边后,两个粗使嬷嬷按住芮余欢一只腿,芮余欢想要挣扎,那粗使嬷嬷却是上去就一拳,顿时打的她眼冒金星,哪还有力气阻止。此时她心中还暗恨,粉蝶那贱人哪去了,她现在遇到危险了,粉蝶也不知道来救她,她到底哪去了。

    两个护位手中突然拿出约有一寸多长的铁钉子,钉子并没有很锋利坚细,但是芮余欢却没来由倒吸一口气,大叫起来:“不……唔……唔。”安和堂里的下人早已将她嘴捂住,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停的甩着头想要闪躲,可是现在总共五六个人按着她,她又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解脱,简直难如登天。

    那两个护位手盯长铁钉,缓缓向芮余欢腿上逼去,芮余欢心中在呐喊,她在疯狂叫闹着让他们住手,只是她的嘴被紧紧捂着,出口声音只是呜咽之声。

    “噗哧,噗哧。”

    突然间,大厅里响起两道怪异的声音,芮余欢愣了愣,接着疯狂的挣扎着,便连身上的六个人死按着她,都有些吃力。

    只见芮余欢满头大汗,如雨珠一般的不停滚落,她双眸赤红,圆圆向外瞪着,简直比牛眼睛还要大的瘆人,而她的身子上,就是被六个人按着,却也不断的抖动抽搐着,让六个按她的人有些吃力。芮余欢便这么抖了半天,力气才渐渐小了起来,然而她却如脱了水的鱼,没有力气,大口口中喘着粗气的躺着,面上阴红交错,痛苦异常。

    原来那两枚长铁订,此时正紧紧刺入芮余欢脚骨之处,这当然就如喜妈妈说的一样,如此一来芮余欢有通天的本事她也逃不了了,除非芮余欢的手臂比脚更有力,能让她倒力着离开。只是这两枚长铁钉钉入芮余欢的脚骨之中,她的两条腿也彻底的废了,她永远也另走路了,而这两个护卫的本事极大手法也很独特,其实说这种惩罚是老宁氏发明对府后院这些女人的,其实也不尽然。

    这个办法原是出于军队之中,原来是为了对付比较有身边地位的俘虏,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或是有人救他们又太过容易,所以才发明出来的。这两枚铁钉刺入脚骨之中,用着一种巧劲还不会出血,一般人看着他们的腿还是完好的,只是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那其中的痛苦,必竟这两条可是就这么废了。

    芮余欢疼的浑身直哆嗦,那面上白的跟个鬼似的,没有一丝人色。

    喜妈妈此时一摆手,所有人退到一边,此时的芮余欢有着通天的本事,也绝对别想自己逃了。

    安和堂外的小道上,欧阳月突然说道:“好了,我感觉好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到明月轩就行了。”那两个下人却不敢,必竟这是欧阳志德亲自吩咐的,欧阳月冷眼望着她们道,“怎么,我这个嫡小姐的话这么不管用,命令你的事都不行了?”

    “奴婢不敢,那奴婢就送小姐到这里了。”那两个下人立即道,欧阳月摆摆手,这两人还有些担忧的望了欧阳月一眼,便回往安和堂方向。

    “看来这一回,芮余欢惨了。”这时从另一侧传出一道声音,欧阳月挑眉望去,便看到刘姨娘与两个贴身丫环绿儿、绿叶缓缓走来,便笑道:“噢,刘姨娘就这么肯定吗,这芮余欢也算是很有本事的人,什么事都说不好。”

    刘姨娘浅浅一笑,芮余欢会有多惨,恐怕没人比她们清楚吧,从一开始芮余欢找上欧阳月,欧阳月便反其道而行,准备将计就计。之前的事也只是在欧阳月的计谋之中,刘姨娘都有些不能相信,欧阳月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长远的计策呢。

    芮余欢之前想利用欧阳月去安和堂立规据为便,想要引欧阳月在人前做出毒害老宁氏的假像,这计策其实十分狠毒以及周密,若不是刘姨娘假意被芮余欢收买了,恐怕欧阳月真要着了道。可就是这个假意收买也是在欧阳月的指使中人的,欧阳月不但想到第一次芮余欢计谋没成功后,还想到了芮余欢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映,以芮余欢那不服输的性子,以及那份对自己的自信,一般人不会重复使用的第二次计谋,她也会用。按照常理来说,第一次欧阳月她们破了芮余欢的计,这个时候她们确实是最放松与高兴的,这种时候最是容易放松了警惕,芮余欢没有想错。

    只是这也只是一般人,却不包括欧阳月,因为这一切她早已想好,并且一一算计了进去,芮余欢若想成功,难如登天。

    只不过刘姨娘心中却有些疑惑道:“只是贱妾还有一事不明,其实第一次的时候三小姐不就有办法处理了芮余欢吗,为什么还要多给她这么多天的时间做乱呢。”是了,其实上一次芮余欢想毒害欧阳月的时候,欧阳月既然猜想到芮余欢的计策,自然也会有应对的计策,然而当时她却没有深追究下来,让芮余欢多蹦跶,实在令刘姨娘不解,必竟若论要置芮余欢于死地,她也算是一个,芮余欢当时想拿欧阳童来诱惑,让欧阳月放松警惕的行为,是最让刘姨訅深恶痛觉的,有机会,她自然不想留着芮余欢了。

    “当时?”欧阳月微微勾着唇角道,“噢,刘姨娘觉得当时是个好时机吗?”

    刘姨娘微愣了下,欧阳月直言道:“芮余欢一计之时,行事极为谨慎,当时刘姨娘那包东西也是费了九二虎之力才调了包的应该很清楚吧,芮余欢早想好了万全的退身之策,并且她每一种可能性也都想过了,只不过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对于计划失败的事她想的不够多,这才让我们钻了空子。当时一我们没有证据指明芮余欢毒害祖母,二那药既然被我们调了包,又哪来的毒害,那时候我们若是直接深究下去,芮余欢必会反咬一口。就是那时我们没被她设计到,可是也必要落的个诅咒祖母,或是有意毒害的名声。但是这第二次将计就计却不同了。”

    欧阳月眯着眼睛望着安和堂的方向:“芮余欢深信不疑,第一次我们躲过,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必要掉以轻心。她却忘记了,她认为我们胜利之后会掉以轻心,而她这么想的时候,同样也在对我们掉以轻心。芮余欢想法确实没错,在人掉以轻心的时候,确实会犯很多个错误,就比如这第二次,我只不过再一次将计就计,其实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怪她掉以轻心。”

    欧阳月说的很简单,但是刘姨娘却不这样认为,听欧阳月这一解释,芮余欢败就败在掉以轻心上面了,她确实明白过来。可是这看透事情本质的欧阳月难道不更加可怕吗,刘姨娘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此时的她无比庆幸当初她选择了欧阳月,现在想想,若是她一句错,可是满盘皆输啊,而且有着欧阳童的她,是输不起的。

    “那……三小姐现在要回明月轩吗。”刘姨娘声音明显轻柔了一分。

    欧阳月却是笑望着安和堂方向:“走要做什么,想必一会父亲就要派人请我们过去了,省得走那么些路,刘姨娘就当做才与我见面,一起闲逛逛吧。”

    刘姨娘点点头,这个时候,她可是生不出来一丝反驳的勇气,心中还是有些无法平静下来。

    果然不出欧阳月所料,不一会从安和堂走出来几人,分明去请宁氏、欧阳月、刘姨娘、明姨娘、花姨娘还有欧阳柔,凡是这府中说的上话的,全部聚集在了安和堂中。

    一进入安和堂中,便此起彼浮响起数道抽气声,却见安和堂的空地上,芮余欢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她的腿已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卷曲着,整个身子不住的抽搐,面无人色,众人皆是一惊。

    欧阳志德已经一摆手:“都坐下吧。”

    宁氏等人白着脸,欧阳志德看着表情十分冷淡,只是她们与欧阳志德生活这么多年,却感觉的出来他其实心中正在生气,顿时大气不敢喘的听声坐下,不禁抬头望着芮余欢,心中还在想这芮余欢到底是如何惹到欧阳志德了。

    欧阳志德已缓缓开口:“此女心肠歹毒,今日我本前来见母亲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掐着母亲的脖子,往她口中灌毒茶。”

    “什么!”宁氏等人皆是一愣,前几天的事其实令她们很是怀疑,因为她们没想过芮余欢会伤害老宁氏,若是将老宁氏这个靠山靠倒了,她可就惨了。其实她们正相信的是因为老宁氏折磨欧阳月,欧阳月一生气,这才做了糊涂事要下药害老宁氏,当然最后的结果是欧阳月根本没有下毒,她们也并没有将这当成一回事。

    这……这可能吗,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吧。不过宁氏等人也很清楚,之前欧阳月跟她们一起进入安和堂的,就说明之前事发的时候欧阳月确实不在现场,欧阳志德如此说芮余欢,定然不会胡乱冤枉人,那就是真的了。

    宁氏等人面色皆有些诡异,这芮余欢傻了吗,竟然如此做,难道她想想自掘坟墓不成吗,这么做芮余欢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芮余欢却趴在地上呜呜叫,此时她疼的浑身痉挛,欧阳志德之前不但给她一双脚骨下了铁钉,之后还将府中少少的刑罚都用在身上,就好比她的双手,此时都感觉要根根断掉了一般,每疼一下,她心也跟着抽痛一般,她不但脚废了,这十根手恐怕也废了。

    芮余欢心中一片愤怒,可是此时的她如此的弱小,就是一直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她也很明白,这一次她想脱险,实在太不容易了。

    欧阳志德还道:“去,找个大夫验验那茶水到底有没有毒。”

    芮余欢心中本来悲痛,此时却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欧阳志德:“你……哇啊啊……”接着芮余欢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听欧阳志德这话的意思,原本根本不知道她拿的茶到底有没有毒,就是这样他还先要折磨自己一通,才去验毒,这不是故意折磨她吗。好毒的心,好狠毒的心啊。芮余欢心中愤怒不休,可是心头却是一片冰凉,那茶中当然是有毒的,这一次她因为设想欧阳月逃过一劫,正是开心愉悦的时候,根本不会再做防备,那么她在这时候下毒,欧阳月必然要中了计的。而且她对人心也算了解的比较透彻的,有些聪明的人都知道,一个计再好,再来一次都不新鲜了,这后宅之中的争斗可谓千奇百怪,但她就鲜少能听到这些女人做同样的事情,针对同样的人,她对这点很有自信。她甚至都没有想好,事后怎么处理她的毒药。

    只是她没有想到欧阳志德为什么会突然来安和堂,而且到了内堂之中,必竟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是母子关系,可是出于尊敬,也没有儿子直接痛母亲卧房的道理,之前欧阳志德也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若是欧阳志德没有突然出现,芮余欢此计也会成功的。

    欧阳志德看到当时的情景,直接便打了芮余欢,实际上还是没有更准确的证据证明芮余欢的,可是他证据不足却下令责打折磨于她,弄了半天,才去找证据,这不是故意的吗。

    欧阳志德是故意的,但这又如何呢。这个将军府都是他的,他说看到芮余欢要刺杀老宁氏都可以,更何况他还看到芮余欢掐着老宁氏的狰狞样子,便是只有这一点,欧阳志德想如何折磨置死芮余欢,都没人敢说什么的。

    不一会大夫被请来,不过没有直接请到大厅里,只是在旁边一个格间里,那大夫仔细查了查便退了下去,喜妈妈出来回道:“禀老爷,大夫查的结果是,芮余欢在给老夫人的茶水里下了巨毒之药,只要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而且这毒药配置很是麻烦,鲜少有现成的解药,所以这半个时辰里足以让老夫人致命了。”

    欧阳志德阴沉的望着芮余欢,嘴挂冷笑:“芮余欢你还有什么话说。”

    芮余欢也冷冷回视欧阳志德,她现在已经被折磨的这么惨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加痛苦的吗,她还有什么害怕的:“我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只是将军愿意听吗。你们想要定我的罪,何愁没有证据呢,余欢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如此冤枉我,还让我说什么。”

    “大胆,竟然跟老爷这样说话,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看来刚才的苦头,你是没吃够啊。”喜妈妈立即喝出声来。

    芮余欢冲着她冷笑起来:“你一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

    喜妈妈冷笑的望着芮余欢,欧阳志德已道:“既然芮小姐不服气,又不肯说实话,那就继续上刑吧,直到她准备说实话为止。”

    芮余欢本来一身硬气,此时面上还是变了变,只是她微微咬着牙,却只保持着冷笑的样子,可是眸子却是掩饰不了的害怕,这时已有人拿来两个带着铁钉的木板,那木板直接被放在地上,芮余欢的面上急速抽搐起来。因为她心中已经有预感,这东西要用来做什么,恐怕是要将她放在铁钉板上,上下夹着她的身体,那样下来,她身上得多少个血窟窿,便是没有出血过多而死,她也会痛死过去吧。

    芮余欢心中直哆嗦着,她还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现在只感觉额头不断抽搐着,怎么办,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她若是认下罪责,她不还是一样只有死路一条吗,她现在要怎么办。

    欧阳志德眸子闪烁的望着芮余欢,开口道:“余欢啊,本来我也不想对你做这些的,可是你要知道当我看到你亲手掐着对你视如已出的母亲时,我是个什么心情。余欢,你本来是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我没想过你会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我不相信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母亲。”

    芮余欢抬头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此时表情有些无奈,芮余欢心中不禁升出几分希望来。对了,这欧阳志德可是父亲的头头,当时他与父亲是军中最要好的两将了,所以当时她才会被欧阳志德带回来收养,欧阳志德一直觉得欠了她父亲的,她……她或许还有机会。可是她不能说实话,她若是说了实话,指明毒害老宁氏是为了害欧阳月,恐怕欧阳志德仅存的愧疚也将不存在,芮余欢还没有这么傻,她脑子极速运转着,就在思考,她到底要怎么样的说词,才能说动欧阳志德放了她呢。

    她活着这一辈子,一直跟父亲生活在边关那等纷乱贫穷的地方,她好不容易来到京城,过上了繁华奢侈的生活,她没有活够,她为什么在死在这里。芮余欢眸子微微转动说道:“这个……这是有人指使我的。”

    欧阳志德望着她道:“噢,有人指使你害老夫人,你快说说这个人是谁,若是你说的出,我可以量刑处置你,甚至会放了你。”

    芮余欢心头一松,眸子不停在大厅里扫动,宁氏等人心口立即一跳,她们确实没参与这件事,可是心里头可都期盼着老宁氏死的,所以她们便是没做,也是作贼心虚的,被芮余欢这样一看,自己心头直冒冷汗。

    皆数冷冷回视芮余欢,芮余欢心头却在思量着要指出谁来,欧阳月她虽是狠毒了,可是在这种时候她是不敢再牵扯出她的,那她可就是必死无疑了。宁氏吗,她虽然不得宠,但是是宁府的嫡女,又与老宁氏是姑侄女关系,即使在府中关系不佳,可是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反倒落的一身不是,可能还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花姨娘吗,这个她没有怎么接触,恐怕鲜少会有人相信。明姨娘吗,她倒是很想说她,可是明姨娘现在这个样子,在府中根本不得势,指使的动她吗。那现在就剩下刘姨娘与欧阳柔了,这两个都曾经出卖过她,对她来说都是大仇,而且也没看欧阳志德多宠爱她们,若是她们嘛,呵呵。

    芮余欢转过头来,正想说话,欧阳志德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道:“这指使的人肯定不是府中之人,余欢啊,我从一开始带你进府,就怀疑你背后有个不得了的人物,想经意图操控将军府。只要你将这个人说出来,我便饶了你,不但放过你,还会治你身上的伤,你要知道你脚骨上的铁钉虽然钉进去了,但是时间不长,而这又是从军队里传出来的,我自然还有办法治好你。你是想被折磨致死呢,还是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呢,只要你交待清楚,我保你以后生活无忧,并且富贵,你可是个聪明的孩子,可要想好了。”

    芮余欢一惊,本能的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浅望着她道:“你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欧阳志德眸中有着冷意道,“实话告诉你,当初你父亲根本不是我的什么救命恩人,最后一次战场上,他确实十分英勇,但是不是为了杀敌,更不是为了救我,而是要杀我,严格来说,他是我的仇人,你是仇人之女!”

    芮余欢一惊,脑子轰然一炸,短时间空白了起来。什么仇人之女,这怎么可能呢,那黑衣人给她药粉,让她下在父亲碗中的时候,告诉她那是能让人瞬间爆发战斗力的药啊,能助父关平步青云的东西啊。

    所以当时芮怀成战场战场的消息一出来,欧阳志德又被救的身份出现时,芮余欢半点也没有怀疑,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下的。这……结果怎么是这样。那难道是什么毒药,父亲怎么会突然想杀欧阳志德。

    这一刻芮余欢的脑子突然乱了起来,只是她心中越发愤怒怨恨,她再想否定什么已经不可能了,她很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是人,她们就没将她当成人,从那黑衣使者将她扔到妓院中,粉蝶折磨她的行为来看,她们没将她当人来看。

    那么当初,就是他们欺骗她,故意让父亲中了毒来刺杀欧阳志德的了,他们一直在欺骗利用她,怪不得粉蝶从她出事后就消失了一般,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她。芮余欢心中升起无边的愤怒,她咬牙切齿,面上一片狰狞。

    “我说,我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那些黑衣人,还有他们的组织,将军,你一定要手刃那些人。”芮余欢一脸的愤恨样,“当年在边关之时,我一次出行,突然被人绑走了,我本意挣扎,后来却被这些人制住,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后来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带我到了一个很黑的屋子里,然后走来一个长相很妖艳的男人,他穿着一身……”

    “噗!”

    大厅突然响起一道怪声,芮余欢本说个不停的嘴,突然停下,大大张着,眸子瞪如牛眼,坚难的转过身去,逃逃望着安和堂外面一处屋顶之上,她却只看到一个粉色衣摆的残影:“粉……粉蝶……你竟然……呕……”

    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停的开始狂吐鲜血,而此时她的胸口正狠狠插着一只箭矢,那箭矢直接刺胸而出,便是没练过武的人都知道,芮余欢中了此箭必死无疑。

    欧阳志德正待芮余欢说出真相,谁知她突然被刺死,当下大怒:“来人,快点追那个粉蝶,她一定知道背后之人,一定活捉回来。”

    “噗通。”

    芮余欢身子重重砸在地上,地上顿时鲜血从她身体中流出……

    “啊啊啊!”

    却在这时安和堂里突然响起一道嘶喊的声音,接着,从内堂中突然奔出一人,那人疯了一般,急奔着向芮余欢而去……

    ------题外话------

    芮余欢虽死,但下章更不容错过噢。虐老宁氏!

    小暄:“哟,亲们求月票啦~”

    芮余欢怒道:“你就这么写死我了,我本来也是个纯洁的姑娘。”

    小暄一抠鼻:“是吗?”

    芮余欢气道:“我要求写活我,我要死而复生,这章不是没确定嘛。”

    小暄想了想:“要不看看亲们月票投的给不给力,我再决定写不写活你吧。”

    芮余欢挑眉:“神马意思?”

    小暄笑眯眯道:“就是投的多,我就按群众要求写死你,投的少,我就考虑复活你。”

    芮余欢抽搐怒吼:“有本事你们就都不投月票!”

    小暄奸笑……

    感谢亲,血櫻涙殇逝 送了4朵鲜花,亲,风云191 送了3朵鲜花,亲颖3500 送了1朵鲜花,亲,shirley莲 送了5朵鲜花

    哈哈哈,么么哒

123,痛哭悔恨(月票票)

    “余欢,余欢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那人一身褐衣,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梳礼,丝毫不在意芮余欢流下的满身血水,嘶吼着道。

    欧阳志德看到来人,不禁皱眉道:“娘,芮余欢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芮余欢掐着脖子,一放松下来晕倒的老宁氏,此时她面色诡异,眸子更是有些暗红:“你胡说,余欢怎么会死,她不会死的,你骗我。”

    欧阳志德沉默的看着老宁氏,这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老宁氏十分宠爱芮余欢,可她还不知道她娘竟然这么宠爱?刚刚她不是亲身体会到芮余欢手法的恶毒了吗,到了这种时候还为芮余欢求情?她难道真就一点不在乎刚才的事情吗,就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母亲不是这么宽宏的人啊。

    “你们一个个竟然这么骗我,余欢,你快醒来,你快醒来。”老宁氏疯了一样的摇晃着芮余欢的身子,只是芮余欢现在死的不能再死了,如何能够清醒过来,老宁氏突然“砰”的一声将芮余难扔在地上,却是一脸戾色向欧阳月冲来,伸出手便要甩向欧阳月。

    欧阳月也是一愣,欧阳月既然看到芮余欢要残害老宁氏,最清楚的便是她了,对于芮余欢这种人,老宁氏没有理由还是万般没有理由的宠爱,谁也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老宁氏反而会为了芮余欢对欧阳月下手。欧阳月没想到,反映慢了半拍,只不过她随即身子一躲,老宁氏那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打在欧阳月身侧的桌子上。

    “啪,砰!”

    那个桌子好似也禁不住老宁氏的怒气,竟然被一掌拍裂,瞬间崩塌了,老宁氏的手立即红成一片,只是她却完全不在乎,望着欧阳月怒道:“你这个贱人,是你,都是你害的余欢死的,是你,来人啊,将这个一直在府中生恶的人给我拉下去打死!立即打死!”老宁氏面色狰狞,看着欧阳月像是在看千年的仇敌,恨不得一手直接捏碎欧阳月消气。

    大厅的众人都是一愣,欧阳志德阴沉着脸,一时没有说话,宁氏等人却是一惊。

    刚才的事情她们并没有看到,所以实情不知道,等她们被欧阳志德叫来的时候,已经是欧阳志德对芮余欢小以大义,在诱哄她说出实情的时候,这些人自然是以为芮余欢要害老宁氏,被欧阳志德逮了个正着,所以他会处罚芮余欢,芮余欢到死她们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个人她们同样也不喜欢。可是现在看老宁氏的样子,可不像是芮余欢做了这事啊。谁若是对自己下了死手,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也做不到老宁氏现在这个样子。

    众人心中微微一动,眸子便在欧阳志德与欧阳月身上扫了扫,难道是芮余欢与欧阳月发生什么矛盾,然后欧阳志德出现,直接便以她害老宁氏的借口残害芮余欢,老宁氏当时受困没出来,现在一出来看到芮余欢这样,不生气愤怒才怪吧。是这样吗?

    欧阳月敛着眉眼,淡淡望着老宁氏,老宁氏怒不可遏,只是现在谁都只是看着她,根本没人动作。现在欧阳志德可坐在高堂之上,这才是整个将军府的顶梁柱,刚才这安和堂的下人,也有不少看到欧阳志德是如何惩罚芮余欢的,早就叫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了,现在如何敢动,三小姐可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了,便是老宁氏说的是真的,她们也不敢在这时得罪三小姐啊。更何况这安和堂,可没几个喜欢芮余欢的,她死了反倒不少人心中暗爽,现在眸子一闭,头一垂,双耳一闭,站着装死。‘

    老宁氏气的不轻:“你们竟然敢如此不敬我,我可是这个将军府的老夫人,你们竟然敢不听我的话!”老宁氏感觉头很乱,之前的影象不停在脑子里闪动,但她心里更加的乱,她的心一直告诉她,一定要帮助芮余欢,那害芮余欢身死的欧阳月一定要杀死,这个声音好似魔音一般的穿脑而过,她望着欧阳月的眸子越发阴冷,“都是你欧阳月,至从我回来后,这将军府就从来没消停过,这一次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

    欧阳月静静的立在一边,只是冷淡的望着老宁氏,并没有与她争吵,可是她这个冷淡的样子,却比争吵更令人没脸,她冷眼旁观的神态,就好似老宁氏在她眼中只是个小丑,而宁氏等那兴灾乐祸的样子,也纷纷入了她的眼中,在她看来可笑至极。众人神态一僵,老宁氏即已气的抓起大厅里的桌椅便向欧阳月狠狠砸去。

    欧阳月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身子左右闪动,老宁氏又没练过武,怎么可能砸的到。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眸子欲裂涨瞪着:“你敢躲,来人啊,快给我压下她,不准她准,谁敢不听话,信不信我立即能让你们死!”

    安和堂的下人一听,也有些害怕的动了动。这府中是欧阳志德当家不假,他十分宠爱三小姐也不假,可是在这安和堂里,还是老夫人直接管着她们,掌着她们的生死啊,谁现在敢说不害怕。立即有人一动,然而她们身影一闪,身前立即站着一人,那人冷寒着脸,只是微微一扫,不知为何,她们便立在原地不敢妄动。

    冬雪冷冷哼了一声,望着老宁氏的眸子带着嘲讽,同样带着锋芒尽显的杀意,周身寒气弥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只要欧阳月一声令下,这冬雪随时敢杀死老宁氏。宁氏等人还记得,这冬雪说起来可不算是将军府的下人,她只听命于欧阳月,这府中想管她的人,除了欧阳月再无第二人,看着冬雪此时的表情,她们皆是一惊,眸中闪烁着一丝惧意。

    “啊!那是什么!”

    这大厅中的气氛僵持不上,老宁氏见命令不动人,她亲自动手,一个劲的想冲到欧阳月身边打她,可惜欧阳月步子很快,老宁氏如何能追的上去,欧阳柔本来冷笑的看着这些,只是在看到大厅的某处时,却失声大叫起来。

    众人冲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所看到的情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便是欧阳志德这个镇边将军看到这情景,也不禁感觉到阵头皮发麻。

    却见芮余欢倒躺的地上,不知何时那慢慢流出的血水上,竟然不断跳动着白色的东西,一开始看着像是白点,但是仔细一看,这白点还会动,而且迅速还很快,游动在血水之上,却如鱼儿游在水中十分畅快速度。只不过再仔细一瞧,你会发现,她们不是畅快遨游,而是不断蠕动,后来还有几个白点跳出外面,众人一见却是白色的虫子,跟毛毛虫有些区别,它们是没有毛的,只是通体一身的白、红色的眼睛,身上不断蠕动的样子,只让人感觉反胃的很。尤其这白虫子数量十分的多,刚才众人没有注意,此时这些白虫已经聚满了芮余欢流下的血水之中,还有人爬到了芮余欢躺下的身上,密密麻麻一堆,岂止是头皮发麻,反胃恶心能表达她们此时的心情呢。

    “这……这些是什么?”宁氏人降生到现在,感觉自己手段已经十分了得了,可是看到这些虫子,她也是吓的腿软,哆嗦着指着地上,浑身颤抖着,并不时拿着帕子堵着嘴,好似不这样,她随时随地都大呕一声吐出来一般。

    欧阳月看到这场景,心中也是一惊,这些虫子,数量实在惊人。不过这虫子似乎不能久待,有些游在血水之上,没一会身子蠕动的频率便降低,没有了什么精神。可是从芮余欢的身体还不停的往外流出虫子来,就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数量多的任谁看了心中都要哆嗦。

    欧阳月心头一跳,看到有个胆大的下人要走过来看个究竟,立即怒道:“站住,别过去。”那下人一愣,本能向后退了出去,欧阳月却已到,“这东西不能碰,不知道会不会沾了就会被控制住。”

    欧阳月还记得之前她曾经见过**大师,按**大师的说话,苗疆的蛊毒千万种,每一种都有不同的习性与功效,连他也不能光看一个虫子便认定这是什么蛊毒,但有一点,碰到这些蛊毒时不能靠近,有些蛊虫会通过人体的传播进行繁衍,到时候人体成了蛊虫的寄住体,时间一长,必会消耗生机而死。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心中却是一跳,再望着老宁氏,眸子微眯,一切真如她想的那样吗。

    老宁氏愣愣望着这群白虫子,吓的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个不稳,“砰”的一声坐在地上,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脸恐惧恶心又……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看着这些虫子。

    芮余欢周围虫子越流出越多,好在这些虫子似乎十分喜欢芮余欢的血,基本上全聚在流出的血水中,随者后来者的虫子出现,前头就会死上一匹,所以安和堂中还暂时没出现什么虫子满为患的情况,众人虽然觉得这虫子十分恶心骇人,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停望着,这种情景实在太过奇怪了,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第二回的,她们心中有着无尽的疑惑,有时候好奇心,真能杀死猫,就如安和堂里的这群人。

    那虫子约莫流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间本应该死去的芮余欢身子动了下,欧阳月眉头一跳,冬雪双拳紧握刚要出手的时候,众人瞪大眼珠子,就看到一个白色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色虫子,从芮余欢那死前还张大的嘴巴中蠕动了出来。这只虫子与之前的身形与颜色完全一模一样,只是身形却大了许多,一看就像是这群虫子一头,然而这虫子刚一出来,直接动到一个虫子面前,没看它怎么张口,身前的小虫子便被她吞了。

    “啊,它……它吃了。”欧阳柔大张着嘴巴,感觉胃中不断翻滚着,难受的不行,不敢置信的望着大虫子。

    欧阳月却知道,这或许就是这群虫子的生态规律,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生命链也同样存在,只是这群虫子却是生活在芮余欢的身体里啊。那岂不是……欧阳月想到这,心头也不禁一颤,忘记死去的芮余欢,眸中竟然带着一丝怜悯,芮余欢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也会被这情景,或想法吓死吧。

    “啊啊啊!”却在这时,老宁氏突然失声大叫起来,身子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眸子却紧紧瞪着那只白色大虫子。

    大虫子眸子同样很红,配上白色的身体,显得十分诡异与妖艳,然而那大虫了吞了几个小虫子后,却是游游的朝着一个方向过来,它直接游出血水之中,直奔欧阳月而来。欧阳月心中也不可抑制一跳,她怎么感觉这虫子看到她的时候十分的兴奋,她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冬雪立即奔过来阻止,欧阳月心头却是一跳道:“冬雪,先找个东西困住它,先不要杀死。”

    “父亲,若是女儿猜的不错,这些东西应该是蛊虫。”

    欧阳志德面上似乎也有些白,阴沉着一张脸:“在边关的时候,我也听说过苗疆有些外人无法探知的神秘东西,这蛊毒便是最最有名的东西,竟然是这东西吗?”

    “父亲,我怀疑……”欧阳月眸子望向老宁氏,而此时倒在地上的老宁氏十分古怪,她全身颤抖着,面上抖动着,情况像是疯癫发狂一样,让安和堂的下人吓的无人敢上前去搀扶她。

    欧阳志德当下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沉声道:“喜妈妈,先扶老夫人进去,月儿随我进来,其它人待在这或离开,不许进内堂。”欧阳志德在将军府向来说一不二,自然也没有人敢不听话,而且这大厅中发生的事,也足够她们缓上半天时候了,这情况实在太过吓人了。

    这芮余欢简直像是虫子聚集体,体内全是,众人想着那个情况,无不紧紧捂着嘴,就怕吐出来,看着芮余欢更是说不尽的厌恶。有些人还想走过去狠狠折磨芮余欢,欧阳月冷然道:“若是不想被这东西沾了身子,便上前。”

    那些人立即停止了脚步,在走进内堂前,欧阳月淡淡望着大厅,没什么表情的望着芮余欢的尸体:“连着尸体,直接将人和虫子全都烧死,小心着点,别让这些东西沾了身子,冬雪你带着大的跟我进来。”

    这大的自然是冬雪刚才抓住的大虫子,冬雪立即捧着一个大蛊跟着走进内堂,外堂之中众人被欧阳月说的心中都泛起了寒意,只是看着满地的虫子,立即忍着寒意,有人找了灯油,全部倒在芮余欢以及血水上,直接拿起个火折子便扔了进去。这大厅上立即冒出一丝烧焦的难闻之味,那些虫子遇到高温自然难受,开始纷纷向外爬出。

    “不能让它们爬出来,让它们爬出来,万一沾了身子怎么办,快插死它们,直接拿蜡烛烧毁它们。”宁氏看的面色不断抽动,吓的不能自已惊道。

    不止是它,大厅中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立即有人冲出去取东西,而在堂内之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就怕这东西沾了身上。

    “啊,它爬过来了,爬过来了。”欧阳月坐在一边,本来认真盯着,谁知道有个虫子爬的很快,她吓的面上凄然的大叫,只是这时候谁管的了她,都注意着自己身边,欧阳柔吓的蹲在椅子上,身子缩成一团,哪里还有一点形象。然而这虫子却继续爬来,欧阳月吓的不轻,“啊,走开,走开,快走开。”那虫子岂能听懂欧阳柔的话,继续爬来,欧阳柔吓的面无人色,“啊,快走啊。”她吓的立即一跺脚,“噗”只见脚下周围喷出绿色的液体,欧阳柔瞪大眼睛,胸口不停起浮,面上表情更是白了。

    “啊!”欧阳柔突然捂着嘴,胃中一**翻滚起来,终于她忍受不住,一身转子,哇的一张嘴便吐起来,这一吐不好,她感觉那原本一直忍着的,此时再也忍受不住,竟趴在椅子上狂吐起来。

    其它人也不比她好受,不停捂着嘴,都有一种若是放下手忍不住就要吐的感觉。

    此时大厅里一股什么被烤焦了的味道,芮余欢身上火苗不断升腾,连着身边的无数虫子,不断被火苗烧烤着,生前她十分骄傲,谁也不服气,可量死后的她不但被人恶心着,甚至连这个时候也没有一人同情怜惜于她,却是一副恨不得她快点被烧死的心情,芮余欢已死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而那些虫子身体受到高温冲击,都拼了命的往外蠕动,安和堂不少下人主子全手持一些尖锐物器,爬出来一个刺死一个。

    “噗。”

    “噗。”

    “噗。”

    大厅里一阵阵古怪破肉的声音,伴随着大厅中人时不时忍不住的呕吐声,蔓延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却极度恶心的味道。

    内堂里,喜妈妈刚一扶老宁氏到床上,老床上便又立即抽搐哆嗦了起来,欧阳志德道:“月儿,你对这蛊毒之事有多了解?”

    欧阳月只道:“父亲若说了解,月儿也不甚了解,只不过看到这只大虫,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传闻,这蛊虫是可以伺养的,伺养的条件有两个,一个是外物的伺养,比如靠人的血,以及一种毒虫等,还有一种便是寄养人体内。看到芮余欢身体爬出的这个东西,似乎便是第二种。”

    欧阳志德沉着脸,想想之前的情景,眉头也不禁皱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也是这第一次看到这情景,若不是亲眼看到的,他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苗疆向来是不参与各方争斗的,因为他们这神鬼莫测的东西,先辈也十分忌惮,曾经有多过想要联合攻打苗疆,直接毁了这些东西。当时的苗疆圣王以苗疆神王发誓,不会对外发动攻击、参加战争,再加上当时几国也有死伤,这才由着了。对于传闻苗疆如何如何的利害,因为没有接触过,很多人听听就算了,没有亲眼看到,恐怕谁都难以相信的。

    “芮余欢竟然寄养这些害人的东西,简直……”欧阳志德都不知道要如何来说,只是深深的厌恶,他没想到带着芮余欢回京,不过是想问清楚当初的事,谁知道却惹来这么多祸端,他心中不无后悔。

    欧阳月却道:“父亲,你还记得不久前刘太医为祖母把脉后说的话吗?”

    “你是说!”欧阳志德一愣,接着一惊,他当然还记得刘太医说过的话,他说母亲的身体生气低微,而且内脏都有些受损,当时欧阳志德也没有多想,心想可能就是老宁氏年纪大了,这身体自然不能像壮年一样,会损伤也是正常的,而且老宁氏平时看着十分健康,应该也没有问题。现在欧阳月这样一说,他心一跳,立即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难道……想着芮余欢身体流出来的东西,莫不是娘身体里也是这样吗?

    欧阳月继续道:“所谓寄养在体内,便是靠着吞饮身体中的血与五脏六腹来生存,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但养到一定时候,当这些蛊虫数量越来越多,身体五脏六腹恐怕也快被它们吃光了,若是吃光了,人自然只有死的份了。”

    欧阳志德眉头一跳,面上一变,而在床上的老宁氏此时还颤抖哆嗦着个不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嘴中只是不断说着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欧阳志德一见,心中更是紧张:“那……月儿知道办法吗?”

    欧阳月叹息一声:“苗疆蛊毒之法千万,外人根本无法探之太深,这些我也是从野史和一些杂书上看到的,这个蛊虫繁衍如此之快,芮余欢死后无寄养的身体,它们才随着芮余欢的伤口流出,似乎是一种苗疆很普通的蛊毒。以前前朝似乎有人用过,这需要耗费时间,但是结果却令人很满意,会直接耗死人的身体,当人倒下时,大罗神仙来也是救不活的。”

    欧阳志德双拳紧握,欧阳月看着他的样子,才道:“不过今日芮余欢被刺死,这蛊虫率先出体,倒是给我们一个警醒,我想这件事芮余欢她自己并不知情。”以芮余欢的性格,若是知道这么危险凶残的事,她绝对不会自己做的,她也很可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下一蛊,“而现在,我们只能靠这只大蛊虫来帮祖母了。”

    “月儿还有办法?”欧阳志德心中一喜,立即问道。

    欧阳月点点头,没马上开口,若是以感情方面来说,欧阳月可不想救了老宁氏,之前老宁氏还对她要打要杀的。只不过她这一切都是冲着欧阳志德罢了,更何况欧阳月并没有跟欧阳志德说实情,这些问题都是当初**大师为百里辰解蛊毒,事后欧阳月问的。她问,自然不会只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她还问了许多的事情,因为当时她就在怀疑着老宁氏中了蛊毒,老宁氏的情况确实不似常人的行为会有的。虽然只是皮毛的东西,但其中就有一个引蛊虫出体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现在正好工具都有。

    最主要的是,欧阳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人害她厌她,她从来不会手软,老宁氏一直以来对她都心存恶意,她倒是想看看,把老宁氏救清醒了,她又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对于她做过的事,她又会怎么样。不要怪欧阳月有着一丝兴灾乐祸,老宁氏多次针对她,早已让欧阳月对她厌恶非常,便是没有这芮余欢,老宁氏也不会什么良善慈祥的祖母,芮余欢在来到将军府之前,老宁氏可有没针对过她。或许这蛊虫真对老宁氏有着一定的影响,但是欧阳月更相信,若不是老宁氏心中存着对她的厌恶感,事情也不会一如芮余欢想象的那么顺利。

    既然这样,那就让老宁氏清醒过来,看看她做过的糊涂事吧,她很想看看老宁氏悔恨的样子。

    “月儿是有一个办法,照芮余欢身体流出此虫来看,这应该是蛊王,寄住在芮余欢身体最开始的虫子,这个虫子分裂出小虫后,芮余欢以此下于祖母的饮食之中,随着食物进入体内,进行繁衍,造成祖母身体的亏损。现在要让这些蛊虫从祖母体内出来,要靠的就是这个东西了。”欧阳月一指,冬雪立即打开蛊盖,里面那条婴儿拳头大小的蛊虫立即眼睛一闪,脑子扭了扭就要往欧阳月身上扑去,冬雪立即蛊盖一盖,又盖了回去。

    欧阳志德点点头,也很是明白这个道理,欧阳月见状对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去外面拨些野草来,再摘几珠鲜花,平日收集的霜露水也拿来一些。”

    喜妈妈立即点应了一声去准备,欧阳志德有些疑惑的望来,欧阳月道:“这蛊虫其实是十分娇气的,若是离开寄住的物体,它们很能容易会死,除了寄养身体与毒虫外,也有驱使它们的办法,只是这方法我也是看来的,却不知道行不行。若是不行,也只能让人去寻苗疆的蛊师了。”

    欧阳志德沉着脸,若是真到了寻苗疆蛊师的地方,恐怕……欧阳志德眸子微敛,他可是镇边将军,若是与它国等人有来往,被有心人知道恐怕就说不清楚了。到时候别说他会如何,便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恐怕母亲就活不成了。

    不一会喜妈妈快步走进来,欧阳月连忙让几个下人开即是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捣碎和在一起,而后冲着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去弄些鸡血装盆端进来,一会扶着祖母,绝对不能停下来,看到任何事物也不能因为惊慌失措而有什么错失,不然到时候只会害了祖母。这件事还需要找些镇定沉稳的下人,就劳喜妈妈挑人了。”

    喜妈妈面上严肃的点头,转身离开,不一会带了两个粗壮的粗使妈妈样,还有安和堂中老宁氏的四个贴身丫环之二,绿衣和蓝衣两女,她们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欧阳月看着她们道:“一会两位粗使妈妈负责端着盆,记住,不论看到什么,手必须稳住,绿衣、蓝衣与喜妈妈负责按住祖母,绝对不能让她昏倒。”

    “是!”众人一听立即应了一声,便连欧阳志德都望着欧阳月,必竟这些事情他并不清楚,现在便是他有意请苗疆蛊师恐怕也不可能了,所以只能靠欧阳月,死马当成活医,先试试了。

    “好,冬雪,将和好的汁水倒进蛊中,给那只大虫。”

    “是,小姐。”

    冬雪立即将大蛊放下,将刚才调好的汗直接倒在蛊中,那大虫本来不断抖着要往蛊外钻的头突然一顿,接着爬回蛊子里,喝起那和起的汁来,接着嘴中发出一种很细微,不仔细听都难以察觉的声音,而这个时间老宁氏的身体弄即是剧烈的抖起来,那抖动的程度比起之前更为剧烈,喜妈妈、绿衣、蓝衣一愣,现在她们总算明白三小姐刚才十分严肃命令的话。因为现在老宁氏的状态,实在太过吓人,她们显些没有接住。

    就在这时,老宁氏的肚子好像一鼓,接着身子抖动越是巨烈,似讨厌身体被受控制,她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喜妈妈狠狠一咬牙,伸手紧紧握住老宁氏的两只手臂,向后一按便按住她的身体,而绿衣、蓝衣两人也死死按着老宁氏的两个肩膀,老宁氏疯了似的抖动着,可是比起使了劲的三人,力气还是小了很多的。

    就在这时,老宁氏头上开始大滴大滴冒着汗,嘴中不断干嚎着,却只是一些没有实质言语的单音,她面色极度的狰狞,那模样就好似地狱的恶鬼一般,两个端着鸡血盆子的粗使妈妈,平时也是府中自认胆子最大,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是看了宁氏的样子,也是吓的手上一哆嗦,盆差点没拿稳。

    欧阳月立即喝了一声:“不要怕,祖母和接下来的东西伤不到你们,只要你们别乱了,我定保你们没事,稳住!”欧阳月的声音好似带着奇异的力量,这些人心中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咬着唇,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宁氏此时也颤抖的过份,却在这时:“呕呕呕……”她突然大张着嘴,眸子瞪的极大,好便僵硬的只能维持着一个表情一般,欧阳月神态一变,立即道,“快将盆举过去。”

    两个粗使妈妈立即动了,“呕呕呕。”

    “噗通。”

    “噗通。”

    “噗通。”

    “……”

    接着只见那鸡血盆中突然溅起血珠来,接着两个粗使妈妈倒吸一口气,却见老宁氏吐出的东西,老宁氏还没因此停下,嘴上不停干呕着,不时吐出一些白色的物体,只要刚才在大厅中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何物,这是那些蛊虫啊。两个粗使妈妈自认为大胆,可是看着这情景,也感觉头皮发麻,心中直泛酸水,这与从芮余欢身体流出还不一样,直接从老宁氏口中吐出,给她们的震惊更深,心中也更加的骇然。

    然而这对于老宁氏来说却是极为痛苦的,她只感觉整个身体好像扭转一样,每一个寒毛都如尖刺一样,不断刺压着身体,身体里更是万剑穿心一般,她感觉除了喊,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达身体上的这种痛,痛的她好想死,好想死过去。老宁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欧阳月眸子一瞪立即喝道:“不能让祖母睡了,她这一睡恐怕就醒不过来了,也不能让祖母闭嘴,这些蛊虫没有寄体会死去的,到时候祖母体内的蛊虫出不来,对身体也是一大害,所以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将祖母体内蛊虫都逼出来,千万不能让祖母无意识。”

    欧阳志德一听,当下道:“听三小姐的话,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睡了,或闭上嘴巴。”

    “这……这……”喜妈妈等人还有些为难,虽然她们不知道老宁氏身上到底有多痛,只是从那嘶吼的声音,和身上不可抑制的痉挛和抖动程度,她们知道十分的疼,她们感觉的到。

    绿衣不禁道:“那……那布或绳子将老夫人上下唇绑住?”

    喜妈妈一听:“先这么做看看效果。”

    当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老宁氏痛的浑身抽搐着,她现在唯的的希望就是死,让她死吧,真的好痛,痛的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眼前一片血水,以及体内翻滚的痛楚,和不断张大着嘴,有什么东西从她嘴中吐出。她真的好想死啊。

    她好恨啊,此时她好想闭上眼睛,可是嘴巴不能闭,而且身体上还不停传来其它的痛楚。

    没错,老宁氏一心想死,喜妈妈等人无计可施,只好下了黑手往老宁氏身上又拧又掐,专去身上掐起极痛之处,想借着这一些外力让老宁氏清醒一些。

    欧阳志德在一边看着,心中虽然急跳一下,却没有阻止,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心中虽然对老宁氏有着诸多不满,可是看着从小养他到大的老母亲,现在这般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难受,早已不再计较从前的事。看着老宁氏狰狞抖动的面部,他心中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发颤着。当然心中不无对母亲有些埋怨,当初这又是何苦呢,若不是母亲过于宠爱芮余欢,或许事情还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中虽然心疼母亲,可是也不禁有气,若不是那般,母亲现在何以这么惨呢。

    哎,要怪要怪她太过信任芮余欢,要怪也要怪他当初为了方便,直接将芮余欢带到将军府,这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欧阳志德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而随着越吐越多,老宁氏也越发的痛苦,随后喜妈妈等又掐又拧已然控制不住老宁氏,没有办法,欧阳志德咬咬牙,不忍道:“用针刺。”

    众人一愣,喜妈妈反映最快拿去,现在可不是想其它的时候,一些痛换一命,老宁氏没事的时候,还要感谢她们的。

    “扎!”

    喜妈妈一声令下,绿衣与蓝衣拿着针,深吸一口气,直接刺向老宁氏的身体,老宁氏干嚎了一声,更加大口的吐出东西。

    两个端着盆的粗使妈妈现在已经面无人色了,若不是还有一点毅志力在撑着,她们早就扔了盆跑了,好恶心、好吓人,两人僵在原地,哆嗦着唇。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整个屋子的人都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喜妈妈等人扎针都扎的手抖的时候,老宁氏干呕了十余下也没出一个虫子,欧阳月淡淡的声音却好似天籁之音响起:“好了,快将这盆鸡血与蛊中的虫子全都烧毁了,祖母屋子全部换新的,快去。”

    “噗咚。”

    “噗咚。”

    “噗咚。”

    喜妈妈几人累的直接倒在地上,累的呼哧直喘,不时的翻着白眼,也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老宁氏倒在床上,身子还本能的哆嗦几下,身子一阵疲累,但是脑子却清醒的很,屋子里响起的是众人累摊了的呼吸声,平顺了一会,冬雪也已经带着人将蛊虫都扔出去后。

    “哇!”

    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震耳的尖叫声,只是声音一落,她们才知道这又不是尖叫声,而是一道震耳的哭声。老宁氏突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痛哭出声。声音虽然大,却带着一种嘶哑,好似磨盘磨到石子的声音十分的难听与惊骇,然而老宁氏面上的表情比声音更加惊骇。那不是对人,而是对她自己,她吓到不停的痛哭失声,她在床上不断翻滚着,好似在甩掉什么一般。

    她现在本是十分疲惫的,却突然一个高的跳下床,光着脚,头便往一边的石柱上冲去,欧阳志德一见,立即吓的大惊的冲过去,虽然老宁氏速度很快,但是欧阳志德武功却是不俗,在老宁氏要撞上之时,一把抱住了老宁氏。

    老宁氏却挣扎着痛哭道:“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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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有个事,昨天下午加精的时候,因为与删除键挨的比较近,误删了两评,实在抱歉了。

    感谢亲们的月票,今天也请不要大意的投来吧,最近虐渣子是一环接一环的,这府呈学不止老宁氏需要虐吧,哈哈哈。

    感谢亲,诗菲依 送了3朵鲜花。亲,hanyan733102 打赏了200潇湘币

124,轮到明姨娘了!

    老宁氏哭声十分沙哑、痛苦,那是一种嘶心裂肺的哭声,欧阳志德抱着她的身体,都能感觉到那种本能的颤抖,令人心颤,令人发酸。

    “娘,没事了,没事了,您别哭。”欧阳志德一个男人,又是武将,本来嘴巴就笨一点,他能劝说的话,也只是这些了。

    老宁氏却根本不理会他,或者说她听到了欧阳志德的劝话,可是她根本缓不过劲来,她痛苦的嚎哭着,声音十分凄厉,外厅里刚刚收抬好那些蛊虫正在进行全面坟烧的宁氏等人,却是听的心中一惊,这老宁氏这是?

    宁氏嫁入将军府后,一直以来老宁氏都是十分坚强、十分有担当的,便说她因为芮余欢因此损坏了宁府的名声来说,即便宁府做出要抛弃她的做法,老宁氏心中虽也有诸多不愿,但是在不能改变的情况下,老宁氏也硬咬牙挺过来了。宁氏还从来没看到老宁氏会因为什么事情,如此的失态,不应该说她对于这个姑母还是十分了解的。

    从她见到欧阳志德,到倾心的时候,她就更加加讨好这个姑母,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她很清楚姑母是多么要强的人,别说是哭了,便是诉委屈的事情,也是极少极少发生的,是什么让她这么痛苦?外厅的人也皆是与宁氏一样的想法,这将军府的人虽然不少讨厌老宁氏、恨不得她死的人,可是却从来没想到老宁氏会哭,对于她们来说是比较骇然的。

    欧阳柔冷冷一笑,此时她缩在墙角,那虫子也不能靠近她,而她也一直没有往前凑,她现在在府中是孤立无援的人,所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参与,要做的也只是冷眼旁观罢了,现在看起来,很好。不论这里面谁受苦,谁得意,现在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最好这些人各个斗的鱼死网破才好,到时候她岂不是作收渔翁之力吗,只不过在这前提下,她不会再冲动行事了。

    内堂里老宁氏的哭声久久回荡,一直没有消去。

    老宁氏很痛苦,十分的痛苦,当她吐完后,她突然像是被谁重重打了脑袋一样的清醒过来了,可是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没有忘记,反而事事都历历在目,越加的清楚明了。从她回京后的事,先是想给欧阳月下马威开始,到之后府中请教学先生等,之后欧阳志德带着芮余欢回来,她一见便喜欢上这个女孩,然后对她的防备逐渐减少,对她宠爱越加过份。到这之间她为芮余欢所做的所有事情,她都清楚的记得。

    可是这一切,许多时候也不是她自愿的,即便她不喜欢欧阳月,可她还不会为了一个喜欢的外我就这样对自己的亲孙女,若是她清醒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对清醒,直到现在她才感觉的到,当时她不是清醒的,她被人控制了,她不懂得那种感觉,但她就是清楚那些都不是她自愿的。虽然她得承认,有许多事情,若是清醒之时,以她对欧阳月的讨厌,结果不会太好,可绝不会这么过份。她被芮余欢控制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芮余欢想做什么,想怎么处置谁,她都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一样,她……也是无可奈何的。

    欧阳月平静的看着这些,看着老宁氏趴在欧阳志德的怀中痛哭,心中却平静的很,无恨无怨,也无愤无怒。

    不知道老宁氏哭了多久,大概是哭的累了,她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内堂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这屋子也只剩下老宁氏粗喘的声音,好似被无限放大,让人心思百转。

    老宁氏突然抬起头,却是直直向欧阳月望去,她张张嘴,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许久后,她才缓缓道:“月儿,祖母对不起你啊。”说着,她眼睛又红了一层。

    欧阳月却十分平静的望着老宁氏,对于被人控制的痛苦,她倒是比较能理解,但让她就这么原谅老宁氏,那也不可能。对于她来说,有一点老宁氏也不能否认,若是没有老宁氏本能对她的不满意与讨厌,便是被控制了,以芮余欢这种初学者来说,也不会像老宁氏表现出这样。或许这蛊虫令她丧失理智,可是真正心智坚定的人,比如欧阳志德,他会变,但也不会一时间变的那么多,可以说这只是一个媒介,一个将讨厌等负面情绪不断被放大的事情,从此可见,她又何需为老宁氏烦心。

    欧阳月浅声道:“祖母说的什么话,您哪有对不起月儿。”

    老宁氏紧紧抿着唇,本以她的骄傲,她是绝不可能跟晚辈之人倒歉的,可是清醒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做的实在太过份了,所以才不得已道歉。当然因为这件事,本来对欧阳月的种种不满,也消淡下来了,她总归是欠这孩子的。老宁氏叹息一声道:“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欧阳月只是柔声回道:“祖母,月儿从来也没怪过您,现在还请祖母安心修养身体吧,只要你健康长寿,月儿会更加高兴的。”

    老宁氏神色一动,眼眶好似更红了,她紧紧抿着唇,好半晌只是看着欧阳月不说话,最后似乎有些呜咽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啊。”说着老宁氏又是哭了起来。

    老宁氏现在脑中实在太乱了,有对之前对芮余欢控制她的痛恨,可是芮余欢已经死了,死的十分凄惨,可是她心中依旧不解恨。也有着她对之前做过的糊涂事的悔恨,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对欧阳月的愧疚,确实是有的。现在想想,当初欧阳月离开京城,或许就是她逼迫而走的吧,她对这孙女一向关注并不多,她虽然是宁氏生的,可她跟这个侄女关系也算不得好,受到宁氏的牵连,她一直对欧阳月这个嫡孙女不冷不热的,当然有时候小惩小戒还是有的,但脑子里的回忆里,她却时常想要杀害欧阳月,那种莫名的恨意现在想想都令她心惊。这事换在谁身上又不会怕呢。

    老宁氏心中无比悔恨,芮余欢那个贱人,死的太便宜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她,恨啊!

    欧阳月此时却轻声道:“祖母,据我所知,那蛊虫应该是先寄养在芮余欢体内,然后以她为主体分裂出的,你算第二个寄体,自然要听从她的心意做事。只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下上的,就是不知道祖母可有什么思绪,芮余欢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蛊。”

    “这……”老宁氏面色有些不好,至从芮余欢进将军府后,她就渐渐对她失了防备,很多时间都是由芮余欢来伺候她饮食起居的,芮余欢或是想对她下蛊,还是有很多个机会的。老宁氏当时根本不会怀疑芮余欢任何事,现在问她芮余欢哪有机会下蛊,她上哪里说的清楚。

    欧阳月早就知道会这样,直接冲着欧阳志德道:“父亲,现在芮余欢虽死了,只是月儿有理由怀疑那下蛊之物还在这安和堂,月儿想恐怕这安和堂的物件等要换新,就是安和堂也要全部修整一番了。”

    全部修整,许多物件皆要重换,这可是很大一个工程,并且也十分浪费银子的,但现在老宁氏这样,这也是势必要进行的,欧阳志德点点头,冲着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安排下去吧,就安排三小姐的话,整个安和堂重新翻新更换,母亲现在身体这样是需要修养的,不如先换个院子吧,等这件事过去了,您再搬回安和堂。”欧阳志德本意是想让老宁氏搬出去到个别院休养的,不过他也怕老宁氏多心,并且他娘现在身体不好,亏损的厉害,如果折磨再加上劳累,难活多久可就难说了,自然他话锋又是一转。

    老宁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她也很清楚现在身体的状况,现在只感觉一阵阵头晕,身子发虚,心中更是将芮余欢恨的无以复加,无比怨恨自己精明了大半辈子,这下半辈子竟然毁在一个无父无母的臭丫头手中,老宁氏心中也不甘啊。老了老了,竟然被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贱人设计了,她心中烦闷的很,却不想自己太过丢脸,只能咬牙忍下了。

    喜妈妈立即让人给老宁氏先搬了个软塌,暂时躺下,必竟那收抬其它院子也是需要时间的,然后她便招呼着人,开始将安和堂的东西向外搬去,然而在收抬整理着内堂隔间的佛堂佛像时,欧阳月不知何时也走进来,看到佛像眸子一闪,突然道:“停下。”

    现在两个粗使妈妈正对着一尊十分栩栩如生的白玉佛发愁,这佛像是轻易不能动的,但是整个安和堂翻新,这东西自然也得请出去的,她们却不知道要如何先处置这尊佛像。而佛像材质很好,玉面晶莹剔透,欧阳月望着这尊白玉佛嘴角却勾起冷笑:“砸了!”

    “砸……砸了?”其中一个粗使妈妈一惊,不禁尖声道。

    这白玉佛便不说佛像之事了,便是这材质都十分好的,在她们看来,是顶好的东西了,这东西里若是拿出去卖,没个几百两也不行啊,这样说砸就砸了,可是要损失大价钱的。而且这佛像乃是圣物,说砸就砸不是对佛主的不敬吗。

    内堂里老宁氏也听到了,心头一跳:“不能砸,不能砸,快去阻止月儿。”老宁氏直接对着欧阳志德道,欧阳志德本是一愣,这时候欧阳月已经命两个粗使妈妈将佛像搬了出来,欧阳志德反而没有说话,冷静的看着欧阳月。

    老宁氏却如何能冷静的下来:“月儿不可,若是砸了此物,乃是对佛主的不敬啊。”

    欧阳月平静的望着老宁氏,然而下一刻,“砰!”内堂中突然响起一阵碎响声,老宁氏一见,呼吸一急促:“你!”

    欧阳月却已半蹲在地上,仔细的观看着白玉佛碎片猛瞧,突然她神色一崩,伸手一指:“看这是什么?”

    众人皆数向她手指的位置望去,却见那白玉佛像里,正有一个好似虫卵一类的白色东西聚集成一指甲大小的鼓堆,老宁氏倒吸一口气:“这……这是……”

    欧阳月冲着喜妈妈道:“这几日就要劳烦喜妈妈了,看样子这安和堂任何东西都不能错漏,必须仔细检查着,这东西直接拿出去销毁吧。”

    喜妈妈面色也是一变,立即点头带人离开,那两个粗使妈妈也是吓的面色有些白,心中虽然对这种东西被销毁有些心痛,却不敢怠慢,她们可是看到之前外厅那些东西,简直骇人的很,她们可不想再看到第二回了。

    老宁氏坐在床上,眸子有些发直:“那……那是吗?”她还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欧阳月望着她道:“祖母,看来这芮余欢从进府之时便有着歹毒的心思,当初那佛像开光一事,恐怕也是凭空捏造,就是为了让祖母你相信她所编的谎话。也没想到她心计这样深,早将蛊虫卵放在佛像之中,以祖母每日诚心礼佛,必是时常接触佛像,到时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让蛊虫寄住于你体内,并且控制于你。必竟日常生活之中,她若是下蛊,以祖母的精明,还是容易发现的。这件事换到谁的身上,恐怕都难以避免的。”

    欧阳月虽一副感叹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没有多大的感情,只是心中也不禁为芮余欢此计有些心叹,必竟这事若是换成她都难以避免,当初芮余欢便是投其所好送了这东西,老宁氏看到这样新奇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存了,但正是如此,才犯下这等大错。说来老宁氏虽咎由自取,不过芮余欢的算计也实在够深的。

    “这……芮余欢这贱蹄子,她竟然敢这么对我。”老宁氏气的直抽甩着头,“当”的一下倒在床上,气的眼珠子瞪在溜圆,恨的咬牙切齿的,伸着拳头直锤胸口,本来忍下的哭声又再次响起。

    老宁氏恨啊,她实在太恨了。之前芮余欢刚进府的时候,她也不是没防备过芮余欢,只是当时的芮余欢表现的十分的乖巧又很听话,而且嘴巴又特别的甜,谁又不喜欢被奉承呢,老宁氏便越加对她放心了。之前驱出蛊后,老宁氏还以为芮余欢肯定是在平日的饮食起居动的手,谁知道从芮余欢一进府时,她就着了道了啊。谁能想象的到芮余欢竟然会将虫放在佛像里啊,老宁氏天天要上香跪拜一下,有时候还会亲自为佛像扫落灰尘,她自然会接触到,这一来二去,她可不就中蛊了吗。

    她心中悔恨万千,如果重来一回,她真想芮余欢在进府的时候,她直接一刀将这贱人给捅死了事。可是一切都不能再重来,而且芮余欢之前下蛊,她身子亏损的厉害,以前可能有蛊的关系,她没有感觉,现在她却是感觉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就是刚才伸拳头用尽了力气,她也只感觉胸口被砸的有些发闷罢了,她的身子岂不是完了吗。

    老宁氏气的身子发颤,欧阳志德看到这些直接带着欧阳月离开了,可是却不禁叹息道:“怪我啊,当初我若不将芮余欢带进将军府,这一切恐怕也不会发生啊。”

    欧阳月望着他道:“恐怕就是父亲不将芮余欢带进将军府,她也会用其它的办法进来的,看芮余欢做的这些努力,恐怕这事是避免不了的啊。”

    欧阳志德摇摇头,一脸的烦闷,转身离开了,欧阳月望了她一眼,转身回去明月阁,春草待在阁外,远远看到欧阳月回来便迎了上去,面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欧阳月不禁笑道:“怎么,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春草掩嘴一笑道:“奴婢只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新奇罢了。”

    安和堂之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将军府要是传不开才奇怪呢,春草一听闻这事,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情况,但是那场景她也能想象的出来,心中虽然那对想象中的场景十分骇然,但是能因此除了芮余欢,让老宁氏放下成见,对欧阳月还有明月阁的人来说都是极好的事情,她岂能不高兴。春草心中越发对欧阳月敬佩,小姐实在是太聪明了,既然能借此扳倒芮余欢,让芮余欢自食恶果,让所有人看到她丑恶的嘴脸,实在太过解气了。

    此时义和轩中,黑大已经回来:“将军,属下无能,没有追到粉蝶。”

    欧阳志德沉着脸:“可有派人继续追查她。”

    黑大点头应道:“有,属下已派人继续追查她下落,一经发现,立即捕捉。”

    “嗯。”欧阳志德双手放在桌上,眉目阴沉,本来之前她已经诱劝芮余欢说出实情了,谁知道就在芮余欢要说明背后主人的时候,竟然被粉蝶一箭穿心而死,他的线索岂不是又断了吗。

    现在欧阳志德心中也有着惊意,这背后之人到底与将军府有何怨仇,为什么要害将军府呢。想到这欧阳志德就心头就十分烦乱,从芮怀成开始,要害他,这还说的过去,必竟他是镇关将军,对于大周朝还很重要,而且有他在对于别国也算是个威胁,尤其是那些游牧民族,不许人都恨他入骨,若是这些人想害他,他并不意外,但这些人能收买了芮怀成?再说这芮余欢,她不过是没有什么依靠的小女子,他能带她来京城,她就该万分感激的,一般来说,没有人会蠢的想要害他的。可是芮余欢却做了,而做一副要搅乱整个将军府的样子,怎么看着都十分不合理的。这人能针对她,对付内宅又有多少用处呢?控制的住内宅就能控制的住他,在朝庭上的事,老宁氏都不敢过多的阻碍他的,即使控制了以老宁氏为主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帮助呢,这一点欧阳志德实在想不明白。

    而现在最关健的问题,这一切的疑惑,都没有人来解释,令他更加担心。

    欧阳志德与欧阳月一离开,喜妈妈那里倒出手来,立即派人将老宁氏扶到离安和堂不远处的西侧一个院子暂且住下,老宁氏直接打发了人离开,躺在床上却是睁大眼睛无法入眠。喜妈妈走过来轻声道:“老夫人,您肯定也累了,快休息一下吧。”

    老宁氏声音十分低哑,突然一转头,眸子泛着一抹红,眼睛都哭肿了:“我精明了半辈子了啊,却在这时候阴沟里翻船,实在可笑。”

    喜妈妈立即劝慰道:“老夫人您别多想了,那芮余欢本来动机就不纯,这种人是防不胜防的,换了谁都要着了道的。好在老夫人现在解了蛊已经没事了,这才是最值得人高兴的啊,老夫人心情应该开心才是。”

    老宁氏嘲讽一笑:“开心,怎么开心,用这残破的身子,我知道,我身子已经不行了,还能活多少时间都难说。”

    喜妈妈一惊道:“老夫人万不能说这样咒自己的话,你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老宁氏淡淡道:“你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我的身子完了,被芮余欢害惨了。”

    喜妈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当下也不说话了,这些事她自然也知道的。之前刘太医查出老宁氏身子不好的时候,因为要开药,这些还是由喜妈妈来的,当然欧阳志德也将老宁氏的情况说与她了,她也清楚,老宁氏确实被芮余欢害的不轻。这若是换个年轻人,身子壮说不定还能补回来,只不过老夫人这么大的年纪,恐怕也只有慢慢等死的份了。

    老宁氏一生骄傲,这样的情况她如何能忍下去,心中定然十分痛苦的,远比她表现的痛苦百倍的。老宁氏叹息道:“我啊,以前十分不喜欢欧阳月,这府中四个孩子,华儿最是像我的,知书达理而且学识不错,那欧阳柔是差了许多,可好在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上,倒也不会真讨了人嫌。童儿身为男丁我本是喜欢的,可惜了这身子,后来不接触,我对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有这欧阳月,我与彩月的事你都十分清楚,我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这曾侄加亲孙女,她也不是个能讨人喜欢的孩子,成天女儿家的东西不学,就知道往外跑,竟然还自己招惹外男,还让德儿帮助洪府发达了起来,你说,这种孙女我喜欢的起来吗。她长的越大,这脾气越是古怪,也最是不经管教,我对她的厌恶也是一点点加深,我曾经真恨不得她出什么意外死了好了,省得让将军府跟着她受到名声的连累。”

    说到这,老宁氏面上突然一变,竟然有些苦涩:“可是到了最后呢,华儿与人苟且被看到,名声就这么毁了,她也算有些勇气的,自杀为保贞洁,这一点上她算是做的很好。那欧阳柔呢,不但早与外男私通有了身孕又流产,到后来在宁府竟然与那么多人……我们府中这两个庶小姐就这么毁了。也就剩下欧阳月一个,只是你看看她是如何的,时常与我顶嘴,竟做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我对她越是恨不得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没想到最后我竟是得了她的利,若不是她,我是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到死了下到地府中,也无脸见欧阳府的列祖列宗们。”

    喜妈妈轻声道:“老夫人您多想了,奴婢看三小姐是个明白人,她也知道老夫人是身不由已的,她还是十分关心孝顺您的,不然这解蛊之事,她又怎么会说出来救您呢。”

    “砰砰砰!”老宁氏突然伸出手狠狠砸着胸口,喜妈妈一见立即一惊上前拉去:“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啊,再这么打下去,身子承受不住的。”

    “承受不住就让我死吧!”老宁氏说的十分绝然,眸中闪烁着痛苦,她每想到以前的事,心中就跟针扎似的绞劲疼,以前她做了太多的糊涂事了啊,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实在愚蠢的很。

    “我骄傲了一辈子,我自问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谁知道却做出这么多难以挽回的事,我悔啊,我恨啊!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呢。”老宁氏大叫着,声音十分粗哑,喜妈妈实在没办法,眸中光芒一闪,悄声举到老宁氏颈处,“唰”的一下,老宁氏眼睛一瞪,接着缓缓闭上,便昏了过去。

    喜妈妈退下床去,轻声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人总会在事后后悔。”说着转身离开了。

    是夜,外面繁星点点,月亮高悬,空气中也带着一份清凉,为今天的夜送去一份舒爽。

    欧阳月坐在外间的软塌上,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禁道:“今天的夜色不错。”

    “是啊,小姐,夜色很美。”春草也感叹一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除掉芮余欢,让她们心中十分畅快,感觉松了一口气一般,现在看什么都感觉十分好。

    “小姐,刘姨娘求见。”这时候冬雪进入房中道。

    欧阳月微愣,这个时候刘姨娘怎么会来,却道:“去将刘姨娘请进来吧。”

    “是。”冬雪应声离开,不一会便带着刘姨娘和绿儿进来了,刘姨娘见到欧阳月便要行礼,欧阳月一摆手笑道:“刘姨娘还跟我行这些虚礼做什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过来坐吧。”

    刘姨娘笑了笑,便走到塌边,在欧阳月另一侧坐下,不禁抬头向窗外望去,随后笑道:“今日夜色确实十分迷人,贱妾还想呢,恐怕今夜三小姐又少不了要欣赏夜色了,这才过来打扰,果然是这样。”

    欧阳月笑了笑,冲春草道:“去,端些茶点过来,我与刘姨娘说会话。”

    春草与冬雪、绿儿当下应了一声,皆数离开了,她们也是得利的丫环,自然是知道这两位主子是有私密话要说,当下都知趣的离开了。

    刘姨娘笑意更深,反是欧阳月先开口:“童儿可是睡了,不然抱来我也想逗逗他。”

    刘姨娘点头道:“四少爷是先睡了,不若明白我将四少爷抱来吧,四少爷十分喜欢三小姐呢,虽然现在还没能开口,不过贱妾却知道,时常想着见你。”

    欧阳月点点头:“这就是血脉吧,我也感觉跟四弟十分投缘,说不出的亲切来,也是刘姨娘你教导的好,没让我们姐弟两个生份了。”

    刘姨娘一愣,立即明白欧阳月话中的意思,其实本来这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的,一个鼻孔里出气。可是这将军府中各人有各人的利益,几个子嗣之间争斗不断,立于这其中,有些根本是不想争,但为了自保却是无可奈何。比如三小姐,也比如她。以前她一直觉得三小姐只是行事大胆罢了,没有什么头脑,可是至从她与这三小姐接触下来才发现,三小姐绝非她想的那样,三小姐心中清明的很,只不过以前一直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当遇到危险时,谁还能为了保留而丧命呢,刘姨娘不禁为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因为这府中,根本无法超然,不争,就要被斗下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欧阳月突然道:“刘姨娘今夜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刘姨娘面上有些尴尬,说道:“三小姐见谅,其实是贱妾今天见了安和堂那情景,回去后越想越害怕,根本睡不着,这才厚着脸来拓扰三小姐休息了。”

    欧阳月只是淡淡一笑:“这也不怪刘姨娘,谁见了那场景都要吓住了,过几日就好了。”

    刘姨娘望着欧阳月,心中却在想,可是看三小姐当时的表现却十分镇定啊,便是将军当时都变了脸色,可是她看着三小姐,却好像很习惯似的,她一是害怕,其二也实在有些好奇三小姐。越是接触,她发现三小姐身上的迷团越多,多的连她这个不喜欢好奇的人,也十分好奇,只是她却不敢问,她怕问的多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是啊,现在想想还有些头皮发麻,哎,想不到这芮余欢竟然这么狠心,竟然自己下蛊,借此来控制别人。这东西实在害人不浅。”刘姨娘摇头叹息,有些理解不了。

    欧阳月微微挑着眉:“自己下蛊?刘姨娘觉得芮余欢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刘姨娘本能道,她们对这芮余欢都有些了解,芮余欢是个十分自私的人,她会自己下蛊害自己?绝不可能。若是说她将这东西下在别人身上,再以此来控制倒是有可能的,她自已嘛,实在不能理解。刘姨娘突然一愣:“三小姐的意思是,有人给芮余欢下了蛊,她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所以才会中了招,那人本来就是想借由控制芮余欢,再控制老夫人的。”

    欧阳月眯着眼睛,恐怕不止是老宁氏吧。芮余欢本身也是个十分八面玲珑的人,若不是因为几次陷害她,又引起其它人的利益之事,恐怕还不是现在这个结果。就从当初她刚进府,就能为讨好众人砸下大钱买那些东西来看,本来芮余欢是走不到这个步骤的。只不过芮余欢也实在太过自信了,一直想要与自己为敌,想要除掉她,若非如何,最后结果到底如何,她也并不不清楚。只不过那背后之人在做什么呢,给芮余欢下蛊,让芮余欢来将军府,以她对芮余欢的了解,对此芮余欢本身是不了解的,从此可看这背后之人,一开始便将芮余欢当成一个弃子来利用,事后不论结果如何,芮余欢都将是一个死,只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难道是大周朝庭的几个皇子之间的事?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蛊毒之事,虽说苗疆最是盛行,但却不见得芮余欢便一定是苗疆人做的。就好像**大师一样,他早年能因为好奇去苗疆,学了一些蛊毒的知识回来,这琅邪大陆这么大,也难保没有它人同去过苗疆,谁是芮余欢背后之人,现在自然不能定性了。

    刘姨娘也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心惊,若是如此,将军府不会被什么人盯上了吧,这人一计不成会不会再来二计,那种被人用恶毒的眼神从后盯着的感觉,实在令人心底发寒的不舒服。

    “那……”刘姨娘张张嘴,半天却没说出话来。

    欧阳月却道:“不过短时间内,看来这人是不会做什么的。”

    刘姨娘也点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她抬头望着欧阳月,不禁道:“接下来,三小姐有什么打算。”刘姨娘可比府中其它人多知道一件事的。

    欧阳月嘴角勾了勾,突然露离一个浅淡的笑意:“这件事,已经不需要我出面了,就看爹爹准备怎么处理吧。”

    “老爷?”刘姨娘微愣,那人背景很雄厚,若是能处理,恐怕早就处理了吧,老爷又能如何呢,她还是觉得若这件事三小姐亲自去办,恐怕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以绝后患为好。

    香宁字中,此时明姨娘的卧室之中,她整个身子倦宿在一起,吓的瑟瑟发抖。至从在安和堂看到那样的场景后,她整个人都很不对劲,浑身一会热一会冷,而且那般骇人的场景不断在她脑中回荡起来,她感觉整个心随时会喷出口外一般,她好害怕。

    芮余欢就这样死了,她身上为为什么会流出那些东西,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她跟芮余欢曾经接触过,会不会也中了蛊啊。明姨娘惊不能自己,同时心中也在发颤,芮余欢被害死了,她跟芮余欢接触过,所以也很清楚芮余欢会死,跟她想要行毒计绝对脱不了关系。虽然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清楚,可是对这芮人科欢与欧阳月她都很了解,她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到还不是芮余欢没害成欧阳月,反而自己中了招。

    只是谁也没想到芮余欢一死,还会引出之后的事情来,明姨娘可没忘记之前欧阳月出京,她派人刺杀欧阳月的事情。她的这双手还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断的吗,芮余欢一死,明姨娘心中没来由的害怕,欧阳月接下来会不会对付她?会,这事换成是她,她也会这样做的,更何况是欧阳月。欧阳月那贱人可是有仇必报的,而且心段很诡异狠辣,明姨娘此时心中不断翻腾,她有强烈不好的预感,好似下一个出事的就会是她。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她还不想就这么死去。

    “笑儿、笑儿……”明姨娘吓的一身冷汗,突然叫了起来。

    今日外面守夜的是笑儿,只听外厅里一个重物落地声,明显笑儿被明姨娘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的摔落地上,只见笑儿急忙跑进来,衣服还没来的急穿好,形象有些狼狈,明姨娘却不理会这些,直道:“笑儿,你马上去户部尚书府,快点让爹娘接我回去住几日,快去。”

    “啊?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将军府禁止外出,而且户部尚书府恐怕也不好进,再说尚书大人与夫人恐怕都睡下了,若是这么前去,到时候恐怕要惹了他们的不快,这对姨娘也不好啊。”笑儿立即劝道,心中也有些嘀咕,这明姨娘真是越来越怪异了,成天都想什么妖蛾子呢,这都多晚了,她不睡学不让别人睡吗。怪不得府中的人皆十分厌恶她呢,没人比她这个贴身伺候的清楚,现在跟在明姨娘身边,绝不是人干的活。

    明姨娘面色铁青,冷冷盯着笑儿,直看的笑儿背后发寒,她才冷哼一声:“明日府门一开,立即前去,绝不能耽误。”

    “是,奴婢省得,绝对不会耽误明姨娘的大事。”

    “下去。”明姨娘冷冷道,笑儿却是松了一口气退下。

    然而这一夜明姨娘却没有睡着,直到翌日一大早,她才草草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只是同一时间,将军府中一群护卫突然冲进了香宁院,带队的是黑大,只见他一声令下道:“来人将香宁院围住,将明姨娘拉出来,去义和轩问罪,听候将军发落!”

    “是!”

    几个护卫冲进去,不一会便将挣扎不休的明姨娘架了出来,明姨娘怒道:“你们竟然敢对主子不敬,你们竟然这么大胆。”

    黑大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主子,即死之人还敢嚣张,带走!”

    明姨娘心头一跳,面色惨白一片,老爷派这么多人来抓她,到底是什么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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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姨娘心中十分忐忑,而黑大带来的护卫出手也并不温柔,她直接被拉拽着到义和轩的方向,明姨娘也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不一会被带到了义和轩中。

    将军府每个院子,除了正常的卧房等日常所用房间外,都有一个会客的大厅,但是因为方便,许多人喜欢直接在内室会见,而现在义和轩的会客大厅里,欧阳志德正坐在高位上,面色平淡的望着明姨娘。

    “砰!”黑大一走进来,立即手上一甩,明姨娘直接被扔到地上,摔的有些头晕,明姨娘气极,不禁对欧阳志德道:“老爷,虽说这黑大是您在战场上的手下,可是到了将军府,就要守将军府的规据,他如此不尊重我,恐怕对老爷也有些怠慢。”

    黑大冷冷看着明姨娘,根本不在乎她的告状,欧阳志德只是坐在上坐,很淡然的望着明姨娘,并没有说话。然而这样更让明姨娘心惊,若是欧阳志德一脸怒意冲着她,大骂着说她些什么,她心中反倒有底,因为一来她不知道欧阳志德找她来是什么事,二欧阳志德这种武将,遇事还是冲动一些的,他越是怒气腾腾来找你,其实越是好打发,对这些明姨娘是有经验的,可是现在看到这些,明姨娘心中一抽,这可让她如何反应啊。但明姨娘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两只没有手的胳膊无力的垂着,同时低垂着头,心思翻转着。

    就在明姨娘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欧阳志德这才淡淡的开口:“妮香,你进将军府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妮香正是明姨娘的闺名,其实欧阳志德并不是什么有情趣的人,平时很少叫明姨娘的名字,可是他这个时候叫她,却让明姨娘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与平常的他有太大不同了,他想做什么?虽然明姨娘心中翻滚着许多疑问,但她还是说道:“回老爷,妮香进府却有这些时候了。”

    “是啊,你进府的时间很长了,我还记得当初娘将你抬进来的时候我很是不满意的。”欧阳志德眸子扫向明姨娘,随后又道:“当时我十分讨厌娘私自给我决定,让你进府,不过我又拗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了。不过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却不算太好,想想当时还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明姨娘面上有些恍然,似乎想到以前的事,只是随后又闪过怪异的神情,欧阳志德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至于明姨娘只是静静的听着,却没有回答任何话,欧阳志德也不在意她这样,只是道:“当初的你十分细心周到,最主要的是你不争不抢,很是得我的心。”

    明姨娘轻抿着唇,心中有些古怪,她如何是不抢,当时不过是在欧阳志德面前做的戏罢了,在这后宅之中,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让她能不争不抢吗?更何况一个在她看来处处不如她的宁氏,又如何担当的起她的退让呢。从当初嫁进将军府,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将军府的正妻,那样不但是对她,便是对家族也是极大的益处。

    “不过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我想差了啊,妮香你本来就十分的聪明,你想做什么,自然也比别人更容易成功。”欧阳志德叹息一声,似乎在为之前的事总结,但明姨娘依旧沉着脸不说话,欧阳志德越是这样说,她越不能放松警惕,她总感觉这里头话中有话,让她不得不妨。

    说到这,欧阳志德沉默了一下,接着他突然厉眼一扫,眯眼向明姨娘扫来,明姨娘吓了一跳,心徒然跳起,喉咙滚动,紧张的不得了:“妮香啊,你可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的道理吧。你跟我说说,这府中何人是你动不得的。”

    明姨娘暗叫不好,因为她已经明白欧阳志德叫她来的原因了,就是为了欧阳月。老宁氏之前出那事,令欧阳志德一定十分烦闷,并且明姨娘她也做贼心虚啊,她面上一变,却强装镇定道:“老爷,贱妾自从进府后,一直兢兢业业的伺候着老爷,不敢有半点不上心,老爷疼爱喜欢的人,贱妾自然也会视如已出的对待,还请老爷放心。”

    欧阳志德淡淡的撇向明姨娘,有些似笑非笑道:“噢,视如已出吗。”

    明姨娘心头一顿,却还是带着笑意道:“自然,贱妾一心为着老爷,自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老爷着想了啊,老爷喜欢的人,贱妾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呢。”明姨娘声音带着肯定,倒十分有说服力。

    黑大冷眼看着明姨娘,刚才出来的着急,所以这明姨娘还没来的及带上面纱,面侧那一条狰狞的疤痕像一只大号的红色蚯蚓长在面上,显得十分惊悚,而她紧闭着一只眼睛,眼睛处也是疤痕林立,她此时即使是笑,也让她看起来显得有些惊悚,别提半点美态了。黑大最近一直为欧阳志德里外奔跑,自然知道欧阳志德为的是什么,看着明姨娘明知故意不说的样子,只觉得可笑的很。这女人看着聪明,其实也蠢笨的可以。

    欧阳志德倒是淡淡一笑:“噢,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妮香这视如已出了。”

    明姨娘嘴角微微抖了下,加忙道:“老爷哪的话,贱妾为老爷所做的任务事,都是为了老爷,那是贱妾应该做的,贱妾可不敢当老爷的感谢。”

    欧阳志德眸子已微微泛冷,冷冷望着明姨娘道:“明妮香,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欺瞒我?你该知道,我今天将你叫到这来,我已经有证据了,你说与不说与我都没有差别。”

    明姨娘眸中一颤,却抬起头,一脸疑惑道:“老爷,贱妾实在不明白老爷在说什么。”

    欧阳志德眸子越发冷洌,却是望了黑大一眼,黑大微微上前冲着明姨娘道:“明姨娘这些年来在府中的所作所为,将军早就清清楚楚,将军之所以没有追究,也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悔改,竟然酿成今天的大祸,你可知罪。”

    明姨娘独眼眸子微转,紧紧抿起唇笑道:“老爷,你可快管管这个属下吧,这笑话实在一点也不好笑,贱妾心都吓的一跳,贱妾可开不起这种玩笑。”

    欧阳志德淡淡道:“噢,妮香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我在与你开玩笑?”

    明姨娘当然知道这不是,她不过是想拖,拖到她想到办法罢了,看着欧阳志德神色难明的脸,明姨娘紧紧咬着唇,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却强迫着自己快些想出办法来脱身。正因为她进将军府近二十年了,所以她十分清楚,欧阳志德或是真发起怒来,便是老宁氏也会害怕的,而且欧阳志德的手段是十分惊人的,就比如在安和堂中,用铁针钉入芮余欢脚骨的事情,那不但痛,而且很残忍。正是身为武将,欧阳志德知道许多她们所不清楚的军队惩罚手段,有些为了让俘虏说实话,那些刑罚可不比刑部或者内宅这种地方差,或许更令人痛苦。

    明姨娘紧紧咬着唇,希望这能让她清醒点:“老……老爷……贱妾不是很清楚。”

    欧阳志德反倒是兴趣十足的望着明姨娘笑道:“噢,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与我装糊涂吗,妮香你原来不是很聪明吗,现在怎么装起傻了。”欧阳志德每笑一下,都让明姨娘的心跟着震颤一记,明姨娘面上的肌肉微微抖了一下,却让她又给控制了回去,也实在是十分奇特了。欧阳志德冷冷一笑,“明妮香,你就说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做了什么,月儿出府后,你做了什么吧,说的好了,我就给你个痛快。”

    明姨娘表情明显一僵,其实她被欧阳志德请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些预感,可是她还是宁可不要相信这些,因为以欧阳志德对欧阳月的护短,若是她承认了,那么情况将前所未有的糟糕,她能否保住性命都难说了。所以明知是如此,她也不能承认,明姨娘只低声道:“三小姐这一年多在府外,过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贱妾之前还在想呢,也不知道三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想到三小姐这么不经念叨这就回来了。贱妾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只是一直还没找到机会宴请三小姐,贱妾看老爷和三小姐相继回京,而且都平安无事,这都是佛祖保佑啊,贱妾倒有一个提议,不如在府中为老爷与三小姐办一场接风宴吧,府中刚出了芮余欢这个事,现在倒是需要办个宴会来冲喜一下。”

    “你说的对,是该冲喜一下,只不过前提是将府中几个毒瘤都拨掉的时候,这样庆祝起来才更有意义,你说是不是。”欧阳志德好笑的望着明姨娘道。

    明姨娘身子一僵,强做镇定道:“毒瘤?贱妾……贱妾不明白老爷的意思。”

    欧阳志德再无心思与明姨娘玩文字游戏,直言道:“妮香,你该不会想继续装傻,一年前,你曾经买通杀手,要刺杀月儿的事情,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明姨娘面上“唰”的一下白了,唇上更是被她咬的已泛着血珠,果然……老爷果然还是知道了,那件事她做的那般隐秘,老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老爷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们吗?那当初为什么不在她派人之前就抓到她呢,不,老爷应该是事后才知道的,对,一定是这样,她还不会就这么完了。明姨娘眸子微闪了一记,现在刹血盟早已被第一杀盟吞并,听父亲说,刹血盟的首领现在正被第一杀盟追的出处躲藏,他是不可能回到京城这是非之地,那样只会更加危险,若是如此,欧阳志德没有证据,也不能奈她如何。

    明姨娘紧抿着唇道:“老爷您在说什么,贱妾不明白啊,什么买通杀手,贱妾不过是个内宅的女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买通杀手呢。再说贱妾一直对三小姐是真心的疼爱,三小姐此次离京,贱妾不知道多担心呢,好几夜贱妾都只是静静坐到天明,日日为三小姐祈祷希望她平安,贱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知道是谁在老爷面前胡乱嚼舌根,竟然如此冤枉贱妾,贱妾如何能认这种事情。”

    欧阳志德冷笑:“噢,你还不承认,还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准备我将所有证据都拿出来再说?你要知道,现在坦白,我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死!”明姨娘眼睛一瞪,不脸不可置信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只是冷淡回视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明姨娘咬着牙,心中也有着恨意,从她进府来,这欧阳志德也没见对她多么好过,当初宁氏起码还是八抬大轿,当时欧阳志德也疼宠过,可是她呢。她至从进了府后,欧阳志德虽然很公平的,每个人都会雨露均沾一些,可是对她却一直很冷淡。

    明姨娘当初进府虽然怀有目的,可是也受不了自己的相公对自己这般,若不是欧阳志德这样的态度,明姨娘或许对将军夫人这个称号还没有那么执着,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明姨娘摇着头,继续选择不承认,从她进入义和轩来,欧阳志德分明就在套她的话,她敢肯定欧阳志德手中应该没有什么证据,这些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是合理猜测,因为这将军府中,能请动杀手刺刹欧阳月的人并不多,一是老宁氏,她出身宁府,又是将军府老夫人,她有这个实力。再一个就是宁氏,同样的道理,而她同样也是大家出身,有这个财力势力请的动,必是欧阳月回京后向欧阳志德哭诉外面的事,欧阳志德也不傻,定然是想到府中的女人了,可是没有证据,想让她认罪,哼,做梦!

    想到这,明姨娘不禁有些底气,哭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今天这样古怪,让这些粗鲁的护拉将贱妾带到这里不说,还对贱妾说这些个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要让贱妾承认那些贱妾根本不知道,也没做过的事情呢。老爷您是觉得贱妾被毁了容,让您碍眼了吗,若是如此您大可直说,何必转这么多道弯,说这些话来污辱贱妾呢。老爷您就是贱妾的天,你说什么事贱妾没有不听从的道理,老爷若是这么厌弃贱妾,贱妾自然会全听凭老爷的吩咐,只是这些莫虚有的罪名,请恕贱妾不能听从,被无顾安上。”

    欧阳志德面上有些阴沉,没想到到了这份上明姨娘还能如此狡诈,冷言道:“果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好,带人上来。”

    黑大立即应了一声,明姨娘也僵硬的跪在地上,神色不明。

    “呜呜……痛……”不一会从内堂里突然传出一道压抑的痛叫声,明姨娘一惊,立即抬起头,此时黑大已经拽着一人走出,明姨娘看到那人,浑身僵硬,已经面无血色。

    那人呜呜叫了两声,刚一出大厅看到明姨娘,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明姨娘,是奴婢对不起你啊,奴婢也不想说的,可是奴婢实在受不住了,奴婢实在不想承受那要死死不了,却承受无尽痛苦的刑罚,奴婢对不起你啊。”

    “齐……妈妈……”明姨娘心中一紧,眸子急速一缩,她本来心中还奇怪,昨天因为是笑儿守的夜,齐妈妈没在一旁她也很奇怪,可是她被带出香宁院的时候,香宁院安静的可怕,竟然没有一个下人出来看看,当时她心中恐惧没多想,现在想想,难道是……

    “噗通,噗通,噗通。”

    却在这时候,大厅里其它几个重物落地声也同时响起来,明姨娘见到是何人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连笑儿、阳儿还有香宁院所有下人都被抓来了,明姨娘面上惨白一片,身子跪在大厅上,摇摇欲坠,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知道这些人被带到这里,势必要牵连她的。只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齐妈妈与阳儿笑儿这三人,因为她们与她最是亲近,有些事她也命她们前去办,比如她与户部尚书府经常的通信,信使就在这三人之间。不过她向来最是谨慎的人,从来没在她们面前书写过,而且以往都是直接拿着信封抹蜡,要经过三道手续,若是有一点痕迹都会被人发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事,她可以肯定信件都是完好送出的,而且收回后她会立即销毁,她倒是也不需要惧怕。

    明姨娘又眯了眯眼睛,只是从她断手之后便要麻烦一些了,她总是叫齐妈妈三人招来户部尚书府下人亲口相传,若是出问题,恐怕是在这里啊。不过以母亲的手段,这户部尚书府出现背叛的情况还是很少的,欧阳志德最多不过知道她与娘家总有来往,就是在欧阳月被刺杀期间来往也说明不了什么。她虽然是将军府的姨娘,在将军府只算半个主子,欧阳志德想打杀都没问题,可前提她身后还有户部尚书府,欧阳志德想私自办她,可没这么容易。

    “老爷,贱妾不懂。”

    “哼!”欧阳志德突然抓起一摞书信扔到明姨娘的脸上,明姨娘看到书信上的款名,当时大惊,这……这不是她的手笔,这信怎么会在老爷手上?难道是娘出卖她了,不可能,齐妈妈,是她们!

    明姨娘怒气生腾,到了这个份上,她再想狡辩已然不可能,有着这些曾经她亲笔的书信,如此证据确凿,便是她再巧舌如簧,也没有为自己洗脱罪名的办法了啊。

    只是明姨娘却恨极了背叛她的人,她腿上一吏力,已经向齐妈妈跳飞出去,她虽是没有手,可是双臂一环,直接张口狠狠咬向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一惊,急道:“啊啊,好痛啊,快放开,快放开。”齐妈妈甚至能听到耳边那撕裂的声音,大惊失色,挣扎着要推开明姨娘,但明姨娘自知这次结果会很惨,哪里管的了这些,她此是满腔怒火,定然要发出才行。这嘴一咬向齐妈妈耳朵,便不松口,眸子阴戾如恶鬼一般,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大厅中其它人都看着一愣,这明姨娘毁了容,现在在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怕的紧,竟然将人震的愣在了当场。这可苦坏了齐妈妈,明姨娘不断咬着她耳朵往外拉,齐妈妈感觉到耳边开始渗出一丝湿润,当下惊的震颤起来,也管不了这么许多,抬头便向明姨娘面上狠狠抽去。

    “呜……”明姨娘痛呜了一声,齐妈妈见状却两手连忙狠抽过去,不过她左边身子被明姨娘环住倒是困难一些,可架不住她自保这愤怒的攻击,再者齐妈妈这下人,手劲可比明姨娘大的多了。三两下狠抽,明姨娘也经受不住“啊”的张嘴,松开了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明姨娘嘴上渗着一片血红,那可是她的血啊。

    看到这些齐妈妈心中愤怒全都激起,看着明姨娘面目阴戾闪现,她这些年来对明姨娘可是忠心耿耿,可是明姨娘呢,她因为太过谨慎,所以很多机密的事都不会告诉齐妈妈。可事实上一些很阴损的事,明姨娘却喜欢让齐妈妈去做,在这将军府中齐妈妈的名声也不好的,很多人与她保持距离,而那户部尚书府中,又因为她跟着明姨娘出来,并且多年来没能帮助明姨娘扶正,而埋怨着她,一度尚书夫人还想换下她。是,她是下人,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明姨娘明知逃不掉了,凭什么又将火气撒在她身上,难道她就只能一辈子就当奴才,就只能任由明姨娘打骂吗。

    反正她们都得不了好,现在她就要将这么多年来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齐妈妈眸子极冷,明姨娘刚一被打开,齐妈妈突然抓紧明姨娘的衣领,狠狠便是一甩,“砰”的一声明姨娘摔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齐妈妈便冲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姨娘的身上,两手开攻,往死里开始扇明姨娘耳光。明姨娘大怒,齐妈妈这个贱婢竟然敢对她如此不敬,明姨娘伸出胳膊便要打向齐妈妈,齐妈妈却是哼了一声,一把拉住明姨娘的手,突然站起身来,狠狠向旁边的木柱拉去,齐妈妈却还是古怪的直接拉扯着明姨娘两只手臂绕过木柱,却没有停下直接向前跑去。

    明姨娘大惊,下一刻她痛的全身直冒虚汗,身子哆嗦的如同筛子一般失声痛叫起来。原来齐妈妈拉扯着明姨娘的胳膊,双臂绕过木柱,明姨娘整个身子便撞到木柱之上,这还是轻的,齐妈妈扯着她的手臂使劲往前跑,明姨娘挤压于木柱上身子不能动,两只手不断被拉扯,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下一刻只能“咔嚓”一声,明姨娘的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竟被齐妈妈硬生生扯断了。

    明姨娘疼的满地大滚,眸子渗血的怒叫道:“齐妈妈你这个贱婢,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明姨娘又痛又恨,叫出的声音如杀猪一样的难听,震的大厅中人都直捂着耳朵。

    齐妈妈被骂,又想到之前口出的恶气,却是来了精神,又是向明姨娘冲过去,抬脚一脚踢在明姨娘软肋之上,当下又让明姨娘“嗷嗷”大叫出声,响彻整个义和轩。

    欧阳志德只是冷眼旁观,见齐妈妈还想继续下去,已经一摆手,黑大立即冲过去,一脚踹向齐妈妈,齐妈妈被震的飞起落地,痛的一时没有起身,而两个护卫立经拉着手臂残断又一身血的明姨娘直接按趴在地上,欧阳志德冷言道:“明妮香,身为将军府的妾室,你不懂得为将军府谋福利,竟然敢以下犯上对将军府嫡小姐下杀手,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还的,来人,鞭毙!”

    “是!”

    明姨娘此时浑身各处皆痛苦异常,早知今天没有希望,可是在看到那两根手指粗的鞭子拿来时,她还是胆战心跳:“我是户部尚书府唯一的女儿,你不能杀我,老爷,难道你想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亲家啊,老爷,你不能杀我啊。”

    “行刑!”

    “啪,啪!”

    “啊啊啊!老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情意吗,你就真的不怕户部尚书府的报复吗,老爷你是个聪明人啊,何苦为了个欧阳月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啊。”明姨娘痛的大叫出声,身子不断扭曲着,却是如此也躲不过长鞭重重打来,被打之处火辣辣一片,并且不断向身子各种蔓延的痛苦。

    欧阳志德面无表情看着她,而这时黑大听着明姨娘这么多的废话,却是冷哼一声,那一鞭子狠狠向明姨娘面上抽去。

    “嗷,啊!”

    顿时明姨娘面上皮开肉绽,整个嘴巴被抽的血肉模糊,却是除了痛叫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整个义和轩顿时只响起鞭子抽打在明姨娘身上的声音,以及明姨娘一次又一次被打晕又被打醒的痛苦叫声,甚至带整个将军府也清楚的知道,欧阳志德现在正在惩罚明姨娘,可是她们心中不论再好奇,却没有人敢围到义和轩外面观望。尤其那些曾经对欧阳月心存恶意的人,心虚的甚至不敢出屋。

    户部尚书府,此时尚书明德全与其夫人丁氏正在喝茶说话,突然间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明德全立即紧眉,喝道:“没看到我与夫人在谈话,像什么样子,这是谁管的规据,都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那下人立即吓的面色苍白,急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奴才也不想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吓人了。”

    明德全见状忙道:“出什么事了,看你如此急切,快说。”

    “老爷、夫人,外面,外面将军府送来四具尸体……”那下人白着脸哆嗦着道。

    “什么!”明德全一惊的站起,接着怒道:“欧阳志德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往户部尚书府送来四具尸体,他这是什么意思,送回去。哼,这欧阳志德真以为给皇上办了两件事,成功回京就谁都不怕了,果然只是个没有脑子的武将,做事就是冲动。”只是明德全却看到那下人哆嗦着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不禁厉別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照我的话去做,欧阳志德抬了死人到我府上,这不是寻我晦气吗,简直太可恶了。”

    户尚书府夫人丁氏也皱起眉头道:“说的也是,这欧阳志德又在抽什么疯,要知道我们两府可是亲家,他这样不给老爷面子,对他能有什么好处,真是个愚笨之人。”

    那下人却已哆嗦着开口,颤声道:“老……老爷,那送尸体的人说……说……那是大小……小姐……”

    “你说什么!”明德全忽的怒喝一声,丁氏也愣在当场,然而下一刻明德全已与丁氏向外冲去,这明姨娘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从小到大也十分得宠的,他二人也十分在意,等急匆匆跑到府外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明德全一见立即摆手让人将四具尸体抬进来,尚书府大门紧闭。

    “快打开。”

    刚一进入字中,明德全便急声道,当下有下人将白布拉下,然后丁氏一看却是惊叫一声:“啊,鬼啊!”

    却见这打开之人面上已经惨不忍睹,好似没有一个能见人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长相是怎么样,便是明德全看着也胃中一片干呕着。而下人也忍着哆嗦的双手将其它三尸体上的白布拉下,这三个人却好的多了,起码相貌还能认出来,正是齐妈妈与笑儿、阳儿,明德全与丁氏脑中一颤,毫无疑问,那中间那是凄惨的人,当然就是明姨娘了。

    丁氏当下身子一软,痛哭出声:“可怜的妮香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死的又是这样的惨,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丁氏膝下一直无女,虽然对明姨娘这个她人肚子里出来的还有些的戒心的,可是疼她也是真的。突然看到明姨娘死的这样惨,当下哭天抢地起来。

    明德全寒着一张脸,快步冲过去,拉起一个随送四具尸体来的将军府护位,怒喝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将妮香害的这么惨,快说!”

    那护卫也被明德全吓了一跳,要说明德全身为户部尚书,平日里还注意形象,一直是十分温和示人的,鲜少能有人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不过自己女儿死了,他会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那护卫只是当下又恢复过来,拉开明德全的手,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我奉将军大人的命令,有几样东西要交给您。”

    “什么东西!”明德全面色越发阴沉,欧阳志德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将妮香害的如此,竟然还送东西过来,那也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护卫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越发让明德全心中阴冷闪现。

    此时护卫已拿出几个信件递给明德全,当明德全看到最上面的一封信时,面色越发阴沉,拿出一看,却是当初由老宁氏做主与尚书府签下抬明姨娘进府的一个契。妾在这大周朝不算是府中主子,但也有一定的流程与名份,当然不能像是娶正妻一般八抬大轿多番规据,他们走的是一个类似买卖的契约,将一家女儿卖到另一家,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又与买卖下人不同,而明德全手中的就是这个契。

    明德全身子发怒的颤抖着,欧阳志德将人害死了,现在竟然还敢送上契约,告诉他妮香与将军府再没有任何关系,这岂不是重重的打着他的脸。然而当他看到下面的信件时,心中却是一跳,随后手紧紧攥住这些信件,面色阴沉的可怕,最后他冷冷望着将军府护卫喝道:“滚,快给我滚。”

    那些护卫其实心中也有些怕的,这必竟是户部尚书啊,想弄死他们容易的很,当下便快速离开户部尚书会。

    丁氏早已哭个泪人,此时怒道:“老爷,我们要为妮香报仇啊,欧阳志德竟然如此大胆,丝毫不给户部尚书府的面子,我们岂能罢休。”然而明德全却是冷着脸没有回答,丁氏当下急道,“老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欧阳志德简直太过份了,他分明没将老爷你放在眼中啊。”

    “闭嘴。”明德全冷喝一声,便将手中的信扔到地上,丁氏一愣捡起一看,面上也是大变。这些信件正是当初明姨娘与户部尚书府书信往来,要雇刹血盟刺杀欧阳月的信件,欧阳志德将信全部送来,再抬了一具尸体过来,并不是向他们示威,而是表现出愤怒。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明姨娘根本请不动那刹血盟,刹血盟当初杀向欧阳月,正是看着明德全的势力,所以欧阳月当初之险,虽是明姨娘直接的意思,可是这件事户部尚书府也要负第二责任。

    再说明姨娘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妾室,欧阳志德想杀便杀了,谁又敢说什么。即便是明德全原来也是占着一个理字前去,现在他们却是理亏在先,而且这事闹出去,尚书府也会十分危险。朝庭命官竟然私自与江湖草莽勾结,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十分忌讳的,到时候皇上对他的信任产生动摇,可能牵连到整个户部尚书府的。

    当然欧阳志德真想对付尚书府也不容易,所以欧阳志德只是将明姨娘送来给他们震慑一下,而他们必须要被震住。

    丁氏咬紧牙,她到底不是一般的普通民妇,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她心中还是愤怒不休:“老爷,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被欧阳志德拿持住了吗,她既然将妮香折磨这么惨送过来,显然是对您十分愤恨,若是这么算了,难保他再动别的心思啊。”

    明德全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给欧阳志德时间,说不定以欧阳志德的性子还要进行报仇,明德全眯着眼睛:“不,妮香被杀,我这个当爹的,这个仇当然会报。只不过不是现在,若是因此事扯出别的事来,到时候我们会比欧阳志德更加倒霉。”丁氏咬着牙,眸中却有些阴沉,而明德全却是冷冷一笑,欧阳志德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虽然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他却不懂得他背后的人又能给欧阳志德多大的危机。

    将军府中,明姨娘被欧阳志德处置鞭打至死的消息不径而走,将军府中出奇的安静,每个下人走路都恨不得会飞一般的不能发出声音来,谁知道这时候老爷是否还在生气,她们很是怕被明姨娘殃及受到牵连。同时心中更明白,这府中最是不能惹的就是三小姐了,老爷竟然为了三小姐连明姨娘这样有背景的主子处死,谁还敢惹三小姐啊。

    翌日,欧阳志德刚下朝回来,便直接来到明月阁,欧阳月刚好用完早膳正在看书,欧阳志德一来,她便起身迎了上去:“爹,有什么事吗,你这么急着来我这。”

    欧阳志德刚下朝,朝服还没脱下便来见欧阳月,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了,欧阳志德只道:“进你房间再说吧。”欧阳月点点头,看着欧阳月凝重的面色,心知这事恐怕也不好让外人知道,便使了个眼色,春草与冬雪已站在外面,为他们守着。

    “爹,有什么事,看你这么严肃。”刚一进屋,欧阳月便问道。

    欧阳志德直直望着欧阳月,那种深沉的眸子复杂的很,好似在看她,又好似透过她在看别人,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欧阳志德才说道:“月儿,以你的聪慧,想必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欧阳月心中一跳,猛的抬头望向欧阳志德,却见后者面上表情极为复杂,欧阳月要跟她说,她身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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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身世之迷!

    欧阳月确实一直对她身世有些怀疑,若是亲生母亲,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母女之间有多少矛盾,宁氏总不该是敌视她

    吧。而且从原身的记忆上来看,她曾经也是十分儒慕宁氏这个母亲的,她也曾经做过很多努力希望宁氏能喜欢她,可结

    果都不好,两人的矛盾似乎更大了,她不认为这是一个做母亲会做的事情。

    更何况她重生以来宁氏几次三番的行为,想来这里该别有内情才对,欧阳志德既然这么说,欧阳月也更加肯定这里

    面有事,她深吸一口气道:“是的父亲,我一直以一来都有个疑惑,感觉母亲她对我并不友好,这似乎不是一个亲生母

    亲对女儿的感情。”

    欧阳志德没有意外,只是眸子却有些恍然,他面上表情有些古怪,欧阳月却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等着他说。

    过了一会欧阳志德忽然道:“月儿你现在似乎很喜欢看书,你平时都看的什么类型的书。”

    欧阳月微愣,随后回道:“其实都是一些杂书,有琅邪大陆的杂谈、野史,还有一些正经的传世书等等。”

    欧阳志德微微点头,让欧阳月跟其它人一样天天死背书,恐怕她也受不了,只是看这些书,倒不让他意外:“那你

    可是知道这琅邪大陆的一些奇特的之事。”

    “奇特之事?”欧阳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认真的思考着,不一会说道:“想来想去,奇特之事,便是不知道多少

    年前开始,琅邪大陆有一个选美大会,这个选美若是开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是开在琅邪大陆当属的

    几大国的。所谓当属的几大国就是,不论这琅邪大陆发生多少年,经历了多少战争后所剩下的国家一起参加,是变像的

    国与国之间的争斗。”

    欧阳志德点头道:“说的没错,琅邪大陆的选美比较当得这奇特之事,这选美大会向前已经无法追述多少年,但是

    我出生开始,就已经在进行了。琅邪大陆选美大会每五年进行一次,要求必须是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下以的未婚少女才

    能参加,也就是说琅邪大陆每个女子一生只能参加一回。”

    欧阳月点头,对于这点她也在书中看到过,说实话这条件是有些苛刻的,但是每界参加选美的人数却不少,可以说

    是儿趋之若鹜,不少琅邪大陆的少女都将能在选美比寒中获得名次引以为荣。这是女人的虚荣心,也是一种肯定,有许

    多女子勤学苦练,就是为了这一个选美比较,看起来很是可笑,可这就是事实。

    “我们大周朝的贵女们,也多次在这选美大会上有出色的表现。”欧阳志德不禁道:“摘得桂冠的,每一位都是才

    貌双全,世人争相追求的女子,而在大周朝历史上有三个女人在琅邪大陆选美比较中是最出色的。”说到这,欧阳志德

    面上带着一种神往,不知想到什么,眸子明显亮了起来,嘴角微微勾着,颇带着几分自得其乐。

    欧阳月只是静静看着他,欧阳志德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他能跟与她说这琅邪大陆选美大会的事,难道她的亲人曾经

    参加过,或是与这选美大会有什么关系吗?亦或者是失利于选美大赛之人?

    不知为何,欧阳月眉头微微一跳道:“父亲,那母亲她可有参加过选美大赛。”

    欧阳志德一愣,好似没想到欧阳月为什么突然提起宁氏,不过他还是为欧阳月解惑:“她没有参加成,当时生了场

    大病她错过了,只不过她就是没错过,她也不可能在琅邪大陆选美大赛上得到名次,当时是否是真的病还很难说。”说

    到这,欧阳月明显从欧阳志德话中听出他对宁氏嘲讽的意味,有些看不上宁氏的意思。

    欧阳月微愣道:“这琅邪选美大赛这么难,连母亲去了也得不到名次?”欧阳月对这个选美大赛也只是在书上看到

    过,描写的确实没有欧阳志德说的多,并且只规据女子年龄以及婚否,对于其它的要求等于没什么要求,只要认为自己

    有才情都可以上去比试,条件某中程度上来说也是十分宽的,宁氏到底是宁府出身,便是才情不能说举世无双吧,但总

    小有才情吧,到了欧阳志德的嘴中,这选美大赛却十分难?

    “你或许不信,可最近的八次选美大赛上,大周朝只有三位贵女夺得冠军,这三个人每一个叫出来都是背景不凡、

    才貌无双,哪一个都是被青年才俊追捧的。”欧阳志德眸子闪动道,欧阳月沉吟,嗯八比三的比较确实说不上很高,不

    禁道:“按这比例来说,不高却也不低。”

    欧阳志德深看了她一眼:“这三位中第一位,便是当朝霜霞长公主。第二位便是娘家为现五大世家最未位,本朝前

    皇后的白皇后,第三位乃是大周朝五大世家其二,冷家的嫡小姐冷雨燕。”

    欧阳月对这些倒是略微知道一些,并没有太过意外,只不过生不逢时,她对这三女的了解都十分片面,也只有霜霞

    长公主是她见过面的,但论身份气势,欧阳月倒是可能想象年轻时的霜霞长公主又会是如此的优秀不凡。然而欧阳月却

    是深深望着欧阳志德,她可不认为她爹这样一个武将,对于选美大赛的事这么热衷,与她说这些,绝不是没有理解的胡

    侃。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说道:“月儿啊,你真的很聪明,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不想参加选美

    大赛的事吗?”

    欧阳月一愣,随意搜刮原身的记忆才猛然的想起来,似乎真有这么回事,当初是欧阳志德回京述职,那一回欧阳志

    德手臂上受了些伤,欧阳月很担忧非要亲自守在欧阳志德身边照顾他,欧阳志德很是欣慰,当然不能让欧阳月真的照顾

    他,他如何舍得,便没事就让欧阳月过去陪她聊聊天。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这琅邪大祟的选美比赛中,当时原身颇为不

    屑的道:“什么选美比赛,我才不要参加。”

    欧阳志德笑道:“为什么你不想参加,要知道整个琅邪大祟的女子都以参加选美比赛为荣,难道是月儿怕了不成,

    必竟参加的女子各个都十分优秀。”

    欧阳月哼了一声:“怕?我会怕?我只是觉得这么争没有什么意思啦,爹爹你不觉得上台表演,然后被人评头论足

    像是被耍的猴子吗,再说了我又没有什么出重的才艺,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不会为了这个选美比赛就强迫做我自己不喜

    欢的事,那样太痛苦了,我为什么要为一个选美比赛折磨我自己啊。不开心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这被不少琅邪大陆才貌双全女了趋之若鹜的,竟然被原身比的跟耍猴的一样,被人听到,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鼻子都

    得气歪了。但某种意义上原身也没有说错,她对于原身的了解可以从记忆中全部分析出来,原身本是个胸无大智,喜好

    及时行乐的人,她从来不逼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以至于性子越发的张狂,做事从来都无所顾忌。然而这种在外人

    看来无才无德的人,她却非常欣慰,这种人才是真正活的很明白的人,人生短短几十载,思虑的太多了又怎么会开心呢

    只不过不论是前生还是今生,现实中有太多必须要我们来思考的事情,就好比原身,她倒是及时行乐了,可是名声

    就这么毁了,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这个时代女子很难自由发挥的。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不禁笑道:“月儿,你现在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吗,你真的不想参加选美大赛?”

    欧阳月点点头,她对那些虚名倒是不怎么在意,道:“我心中并没有这个野心。”

    欧阳志德看着欧阳月,眸子却微微深敛了起来,最后伤感的一叹:“若是当初她也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接着欧

    阳志德摇摇头,苦笑的望着欧阳月:“月儿,想必你察觉到了,是,宁彩月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娘,你的亲生娘其实令有

    她人。”

    在欧阳志德没有亲口说之前,欧阳月也不敢万般的肯定,可是他现在突然这样一说,倒是令欧阳月心头一跳,不禁

    低声道:“难道……难道我的亲生娘就在这三位之中?”

    想到这,欧阳月心头也不禁一紧,但随后她冷静下来,欧阳志德这么说不会是没有目的的,她的亲生娘应该就在这

    三人中的一个,但是霜霞长公主年纪肯定不对,而前皇后年纪倒是对的上,可是她乃天之骄女,若是她的女儿定然要是

    皇朝公主的。而皇家是不会允许血脉外流,更不会交由一个外臣武将来管理,定然也是不可能,而这个冷雨燕,却是这

    三人中欧阳月最不熟悉的一个。

    “对,她正是大周五大世家其二冷家的嫡长女冷雨燕。”欧阳志德解惑道。

    “冷雨燕?”欧阳月心中一跳,对于这个冷雨燕,是三女最描述最少的,留下的言论只是描述她乃冷家嫡小姐,并

    且才貌双全,能夺得琅邪大陆选美冠军,才貌双全是必然的,可是之后再没有她什么留言,她就好像突然的失踪了一般

    欧阳志德面上却恍然:“她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而且她十分善良、聪明、才智颇高,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

    面,当初我们都参加皇宫的宴会,我因为喝的多了一些出去吹风醒酒,而她就一个人坐在凉亭之中,微微仰着头望着天

    空,精致的侧面,优美的颈子,窈窕的身段,只一眼便令我无法忘怀。当初她参加选美比赛的时候我在关外,那是我第

    一次看她,她已被众人捧到最高的位置,甚至连我也要仰望她。可是她却显得十分的孤寂,我还记得,当时我正开口打

    招呼,而她转过面时,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她看到我立即转过头去抹干。”

    欧阳志德面上带着一丝笑意,从他的面上,欧阳月能知道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多么的美好,只是她心中却有些复杂,

    冷雨燕后来哪去了。以冷雨燕的身份,若是她能被欧阳志德迎娶,这将军府夫人的位置还轮不到宁氏来做。虽然她们都

    是大周朝五大世家的女儿,只不过这五大世家却是有高有低的,比如现在被捧在第一位,当朝皇后的娘家林家,论起成

    名的年份与历史,并没有冷府时间久远。冷家世代从文,在朝中曾出过两位丞相,三位大学士,还有太傅等位,是真正

    的籫缨之家,高等豪门。林府会被大周朝捧为大周朝第一世家,原因就是家里出了当朝皇后这个女儿,还有她生下的太

    子。至于排在第三的宁府,虽然也是世家从文的大家族,可是比起冷府这种千年大家,还是要差上一些。至于排在第四

    当朝孙贵妃的孙家,以及前皇后娘家白府,会排在前列,自然也是因为女儿的关系。

    这种豪门大家的女儿,并且还是琅邪大陆其中一界选美冠军,按欧阳志德的说法,宁氏在选美大赛上都是进不了名

    次的那些,她有什么资格跟冷雨燕比呢?

    等一下!冷府嫡长女,冷府!

    欧阳月心中一惊,不禁道:“冷府,大周朝五大世家的冷府?”

    欧阳志德看着欧阳月的反应愣了下,点头道:“对,正是这个冷府。”

    欧阳月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她的亲娘若是冷雨燕,那他与冷采文岂不是表兄妹的关系?脑中不禁想到那个总喜欢

    穿着粉色衣衫,不时拿着把扇子很风骚扇着的人,欧阳月她不知道此时心中是个什么滋味:“若是按爹的说法,宁氏又

    为什么成为我名义上的亲娘了呢?”

    欧阳志德面色微微变了,他长叹一声:“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步了啊,月儿,你要知道你的亲娘风姿出众,才情极高

    ,性子也十分的温婉,她真的是一个我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完美女子,她这种女子追求的人岂会少,曾经一度有着她会

    被接进宫中封为贵妃的言论。而那个时候,现在的孙贵妃还没有进宫,若是她进了皇宫,我敢保证,会是万千宠爱于一

    身。”

    欧阳月轻抿着唇道:“可是最后娘没有进宫。”

    “对,她绝非是那些个目光短浅贪慕虚荣的女子,只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冷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突然有一

    天,她就好像从来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她消失了。”欧阳志德面上明显闪过痛楚。

    欧阳月微愣:“消失?人怎么可能消失?”

    欧阳志德点头:“是,她是躲藏起来了,为的就是避世,当时不论是冷府还是其它各府,都有意去找寻她,这么多

    的势力想找到一个女子是极为容易的,可是结果是我们不但没有找到,却连她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历时两年,终于我们

    只能接受她消失这个事实。”

    “那……”欧阳月听着欧阳志德的话,倒是感觉她越来越迷糊了。

    欧阳志德却突然笑了起来:“可是,我是幸运的。”他嘴角勾着的笑容不断扩大,“那一次我回京述职,可是在半

    路上我遇到一伙强盗在追杀一个女子,当时我还很年轻,行事更热血冲动一些,我想也没想便让属下救下女子,却没想

    到是她啊。”

    “两年了,两年了啊,她就在我完全没有料想的情况下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感觉吗,就好像上天眷顾一样,

    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样,我恨不得将她揽在怀中,我恨不得马上娶了她。不过当时她受了些伤,我立即派人找了大夫看诊

    并照顾她,一路护送她回到京城。我并不知道当初她与冷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她不肯回冷府,我只好先安顿了她

    。其实当时我也有着私心,她若是回到冷府之后,许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了,我倒时很希望她住在我的宅子里,然后

    永远住进将军府。”

    欧阳月直皱眉:“可是娘她最近没住进将军府中。”这么多年来,这府中甚至从未听人提起过冷雨燕的名字,不论

    欧阳志德保密措施做的再好,这都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冷雨燕并没有在将军府出现过,所以谁也没看过。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道:“不,她后来住进了将军府里并且生下了你。”欧阳月十分古怪的望着欧阳志德,后者叹

    息一声,“当时,我将她带到了善语阁。”

    “嗯?”欧阳月皱起眉,不满的望着欧阳志德,这么听起来欧阳志德岂不是在金屋藏娇,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冷雨燕

    名份,只是微微一想又不对劲:“爹,你这是?”

    “你娘……在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一直不肯说。”欧阳志德面上有

    些苦涩,欧阳月一听却是倒抽一口冷气,在这时代未婚先孕是极损妇德之事,这种女子被视为不贞不洁的象征,冷雨燕

    那种大家族嫡女,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她如果脑子没坏掉,不会做出这种事。除非她爱惨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

    人刚好是无法给她负责的,或者就是她被强迫了。

    “你娘很爱你,你不要多想。”欧阳志德好似看穿了欧阳月的心思,立即道,只是欧阳月脑子有些乱的胡乱点点头

    ,欧阳志德已道:“我……当时我想娶她的,可是她说那对我太不公平了,她没办法爱我,那样只是利用我,她不知道

    ,我多么希望她能自私一下利用我,那是我多大的期盼。她要生下你,但却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她的孩子,而当时……我

    知道宁彩月根本永远不能生育,便将雨燕接到了善语阁,并对外宣布是宁彩月监督有身孕,等你娘将你生下后,自然这

    孩子就是宁彩月的。”

    欧阳月神色微变,宁氏岂会这样同意,她现在算是知道宁氏为什么偶尔会露出恨她的眼神。自己的相公爱着别的女

    人,到后来还要给这个女人养孩子,宁氏的心中恐怕极恨的。

    欧阳志德淡漠道:“当初这件事,我是按照雨燕的想法说的,这想法虽然荒唐一些,可是当时我们也没有办法。而

    且宁氏她根本不能生育,哼,当初宁府的人对此绝口不提,欺骗我至此,我现在是直接将孩子送到她面前,给她掩了短

    处,这是看的起她。”说到这,欧阳志德眸中有些阴狠,欧阳月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若事实是这样的话,那宁府可是有

    意骗婚了,要知道这时代女人能生才是最大的依靠,宁氏这种女子,就是再有家世,若是外人知道她不能生育,是谁也

    不会娶的,以欧阳志德的立场,宁氏与宁府一起在骗他,他会喜欢宁氏才有鬼呢。

    “当初我们并没有强迫宁彩月,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她分外热情同意的,当初善语阁里里外外也都是她在打理的

    ,我记得当时她与雨燕好的一个人似的,而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些亏欠她,所以……”欧阳志德没多说这个话题,但欧阳

    月也能明白与理解,“后来雨燕便生下了你,你刚生下来便十分玉雪可爱,笑起来眼睛就跟月牙一般的可爱,这个‘月

    ’字就是雨燕取的。”

    欧阳月心中一颤,嘴角也不禁勾起,只是下一刻她的面色已然沉下来:“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欧阳志德面上一僵,面上闪过痛楚,微垂下头道:“月儿那件事其实要怪也是怪我,而且你娘也说过,不要你报仇

    ,你……将这件事忘记吧。”

    忘记?怎么忘记?她刚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却马上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而且她听着欧阳志德的话里,似乎

    还有些隐藏的事,以她对宁氏的了解,宁氏绝非善茬,她对欧阳志德有着一种占有欲,她真会与娘和平共处,还十分开

    心?对比现在的宁氏,欧阳月真的无法想象,只不过看欧阳志德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想多说,而且娘说不要报仇,欧阳月

    倒是信了三分。以欧阳志德话中的冷雨燕,是非常善良与世无争的人,不过这事既然让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

    了的。不过望着欧阳志德,她道:“那……我的亲生父亲……”

    欧阳月有些小心的看着欧阳志德,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欧阳志德会不是她亲生父亲,因为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

    甚至不顾忌自己亲生孩子的想法,那样宠爱着她,欧阳志德也算是重生后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这点让欧阳月记在心中

    ,并且很感激他。只不过说到这份上,欧阳月也必须要问她生父的事。

    欧阳志德叹息一声:“月儿,不是爹……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娘到死也没有告诉我,我确实不知道。”

    欧阳月伸出手微微握紧欧阳志德的手:“爹,不论我生父是谁,你都是我的父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只是怕你

    嫌弃我啊。”

    欧阳志德眸子一动,伸手紧紧将欧阳月怀在怀中:“你这个傻孩子,这么多年来我疼爱你岂是假的,虽然有时候诊

    脉必竟还着你会让我想起雨燕,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你不知道你又带给我多少快乐。有时候在边关想起

    家来,我又何尝不感伤呢,那个时候我最多想的,就是你胡闹却又可爱的模样啊。”

    欧阳月轻轻抿着唇,有些不满的皱皱鼻子:“原来在爹心里我就是喜欢胡闹的人啊,看看想起的,还都是我出丑的

    事吧,真是的。”

    欧阳志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过了一会,他又不禁望着欧阳月道:“月儿,你娘对你父亲三缄其口,这说明他

    十分不凡,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想告诉你真相,因为我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我觉得说与不说并没有区别

    。可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那么多人要害你,芮余欢更有可能与苗疆有联系,许多的事情容不得我再隐瞒了,你多知道

    一些,可能会避免掉一些麻烦。不过月儿,你能否答应爹,饶了柔儿,必竟她也是我女儿。”

    欧阳志德在将军府中,也绝对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公正,比如宠爱欧阳月,也比如在欧阳柔等人身上的事。他并不傻

    ,而且很睿智,他又岂会看不到府中这么多人对欧阳月的敌意呢,所以有时候到了关健时刻,他会出面帮助欧阳月。可

    是欧阳柔必竟是他亲生的,即使他并不多喜欢欧阳柔,可是这层血亲关系,欧阳志德也不能对待别人一般。欧阳华之死

    时,他是真的愤怒,对于欧阳柔他同样如此。再者欧阳柔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毁了,他都做好会一辈子将欧阳柔养

    在府中的打算了,好在欧阳月与刘姨娘走的很的这,对欧阳童也很喜欢,这让欧阳志德很欣慰。

    欧阳月眉头微挑,望着欧阳志德,心中却是一定。当初她就算是放了欧阳柔一马,便是冲着欧阳志德,而现在知道

    自己的身世后,她对欧阳志德是十分感激的,便是、他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只是……

    “父亲你放心,她必竟是我二姐,我们其实没有多大仇怨。只不过……若是二姐不肯放过我,到时候我很难拿捏的

    住分寸。”欧阳志德叹息一声,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找机会跟她谈谈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先回去了。”欧阳志德说到这,轻拍了拍欧阳月的肩头,便转身离开了,只是欧阳月却注

    意到他身变的脸色,和有些踉跄的脚步,之前欧阳志德一直在硬撑着,对于冷雨燕,他是爱到心中的,不然何以对一个

    不知冷雨燕与谁生的野孩子视如已出,欧阳志德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容易,但说出当年的事,想必也揭开他的伤心事

    了。

    欧阳月叹息一声,心中也说不出的复杂。一是为了欧阳志德,二为了还没相认冷雨燕已经不在的事实,三她的生父

    到底是谁呢?恐怕这件事,已随着冷雨燕的死石沉大海了。不过……

    欧阳月眯起眼睛,不过现在她不是什么也不能做,起码她知道她生母的死,恐怕绝非那么简单,她第一个怀疑的对

    象,就是宁氏,这件事她也绝不会这么算了的。

    冷府,文轩阁书房。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正在奋笔书画着什么,他长臂一甩,笔尖好似在空中闪烁着晶亮的光泽,笔走游龙

    ,姿态潇洒,不过几笔画中已现在大体轮廓,男子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桃花一般的眸子微微勾着,笑意浓厚。他旁边

    站着一个身着浅蓝色衣服的随从,随从瞪大眼睛望着冷采文,看着桌面纸张上渐渐成形的画,不禁感慨出声:“少爷,

    您的画技更加高超了。”

    冷采文作为大周朝三才子之首,可不是胡乱给取的,他自是有真才实学,比如这画中女子,几下子便被冷采文勾勒

    出图形,然后冷采文开始一笔一笔认真的描绘着女子的容貌神态,姿势与身段,便连衣服上一个细小的褶皱冷采文都十

    分认真的对待,而刚才随从的话,冷采文好似没有听到,连表情都没变一个。随从却很不以为意,因为公子在做画之时

    ,常常会进入望我的境界,只不过他分明感觉的出来,少爷对这幅画特别的认真,他当闭上嘴巴静静的观看着,不时面

    上露出惊叹的表情,眸子瞪的极大。

    足有一个多时间,冷采文再最后一笔将朱砂点到女子唇上后,这才收笔。而点上这笔朱砂后,那随从只感觉这画中

    女子更为精美,甚至连那面落桃花都是那般的形象。

    画中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站着,后面一片鲜花繁茂,但这随从却觉得那些鲜花再如何的美丽,也根本夺不去女子的

    丝毫魅力,因为女子的活灵活现,绝非是那些死物可比的。

    对,活灵活现,女子在笑着,眸子、中却闪烁着晶亮又狡黠的目光,只是一眼他便能看出女子的活力,而她嘴角微

    微勾着,神态十分淡然,无形中那种坦然又淡定的气质便散发而出,而她看起来又是那样的年轻,复杂的气质溶合在一

    起,却让女子显得更加的迷人。当然这也同时在说明冷采文画艺之高,堪称大师极别。

    那随从心中感慨,自家少爷还真是厉害,只是眸子再转到画中女子时,他心中却突然闪地古怪的念头,微微皱起眉

    ,下一刻她徒然瞪大眼睛:“少爷……这……这不是将军府那个三小姐欧阳月?”

    冷采文挑挑眉,没有说话,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定,随从心中大惊。少爷书画艺术颇高,但是少爷却有一个毛病,

    不喜欢画人。从她在少爷身边开始,他只知道少爷画过两个人,一个就是老太君,少爷的祖母,另一个便是这画中女子

    。随从紧紧盯着冷采文的脸,似乎要在他脸上看出朵好似的。

    冷采文斜眼望着他,勾了勾唇,无限流气道:“怎么,你也想让你家少爷画了幅?还有你瞪着那么大眼睛,难道觉

    得这帏画不好?”

    随从立即闭上嘴巴,但又开口道:“不是,奴才哪有这个资格让少爷画,奴才……奴才是觉得这画画的太好了,连

    每一个眼神与动作,都像是真的,奴才感觉这人随时都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奴才这是太吃惊了。”

    “嗯,哼。”冷采文撇撇嘴,淡淡看了随从一眼,分明是知道他这话有水份。

    那随从也确实没有说实话,在冷采文身边也有些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少爷平时看起来

    笑咪咪的很好说话,那是你没惹到他,少爷的手段可是最喜欢在暗处耍的,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遭的殃,在他

    看来,少爷这种不声不响平时笑的总跟朵花似的人,比那些冷着脸摆在名处的人可恨多了,他让人防不胜防啊。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夜我睡在书房。”

    那随从不敢多说,当下退出身去。

    冷采文嘴角微微一勾,手上一展,只见他手中之画一甩便悬挂在房顶之上,画也随之展下,冷采文笑嘻嘻的走进画

    ,微微摸着下巴,面上带着丝得意:“嗯,我的手法确实又进步了一些,想不到我人生中第二个人物画就给你了,欧阳

    月啊欧阳月,你该感到荣幸才是。”说売,自己先乐了,只是望着画中巧笑炎炎的欧阳月,他却不禁眯起了眼睛盯着望

    了许久……

    这一日,欧阳月正与欧阳志德在明月阁用膳,两人笑着说话,黑大走了进来:“将军,府中有人请见。”

    “嗯,是何人求见。”欧阳志德问道。

    黑大却有些欲言又止:“将军,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人让老爷快些出去,看着来头不小。”

    欧阳志德皱起眉,对这人的行为微有些不满,这人主动来府中求见,却谁也不说只让他去接见,可有些喧宾夺主的

    意思,不过欧阳增德是什么人,也算是朝中大臣了,有人敢这样显然这人来头不小,欧阳志德也不敢怠慢,起身便冲着

    欧阳月道:“月儿你先吃着,时间不长爹一会再回来陪你。”

    “嗯,爹你先去吧。”欧阳月点点头。

    那黑大却连忙道:“将军,那人指名要三小姐也跟去。”

    “什么,让月儿也去,这人是什么意思?”欧阳志德心思已转过数翻,欧阳月也愣了下,看这人的来头,她除了认

    识百里辰也不认识其它人了吧,难道是这家伙又搞什么花样了,欧阳月心中倒是没有多担心,直接跟着欧阳志德来到大

    厅之中。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两人来到大厅,那本来求见之人竟然没在厅中,黑大面色也有些不好:“老爷,这人说过,

    要让属下请了老爷,再出府去请他。”

    欧阳志德皱眉,欧阳月了沉着脸,不过依百里辰的身份,若是如此别人也挑不出理来,欧阳志德满心不悦,但还是

    摆手让黑大去请人,却对着欧阳月道:“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大周朝里,敢这样折腾我的,还真是不多见。”欧阳志德

    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冷。

    欧阳月微敛了眉眼,百里辰有时候确实是……微微看了欧阳志德一眼,她却什么也没说,那个无赖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都是不意外的。

    不一会黑大走了进来,身子一闪,欧阳志德与欧阳月便看到他身后之人,然而两人却是看的一愣。却见黑大身后跟

    进来三人,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冷面男子,背部笔直的走着,脚上十分有劲,一看就是武功不凡,而他们身前之人一身

    灰色的长袍,面料看起来并不怎么出众,身上唯一的装点,就是这灰色衣袖上以繁枝绣起,旁边一排小一号的猛虎,让

    这套衣服增色不少。只不过比起这些外物,这人的气势更是惊人,他挺身而立,却有如一个枝干笔直的树,气势十足。

    此人年纪颇轻,也就二十多些,面色有如雕刻,硬朗而帅气,五官锋利锐显,绝非是京城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公

    子可比的,他一踏入大厅中,欧阳月便看的心中一惊,搜刮了脑中的记忆,根本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然而这个男子

    一走进来,双眸却直直盯着她,一刻也没有收回,那眸子里的感情令她十分心惊,难道原身死去,还有什么记忆是没留

    下的吗。

    而欧阳志德此时却愣住了,下一刻惊叫出声:“轩辕将军!”

    欧阳月一听,顿时一惊,轩辕将军?能让欧阳志德这么吃惊的轩辕将军只有一个,那便是当朝手握最多兵权,有大

    周第一将军之称的——轩辕朝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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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这个轩辕朝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噢,哈哈哈,我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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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

127,情敌?暗流

    欧阳志德与欧阳月都十分吃惊,因为他们家与轩辕府并没有什么关系,而这轩辕朝华也确实有令他们吃惊,让他们等的身份。

    这轩辕朝华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霜霞长公主唯一的孙子,当年大周朝第一将军轩辕虎被流民杀害后,霜霞长公主直接收养了当时轩辕虎军队中一员小将,正是轩辕朝华的父亲轩辕正。霜霞长公主对他视如已出,并且抵住了诸多压力,硬是将轩辕正扶成了轩辕虎的继承人,只不过好景不长,轩辕正在继任轩辕虎第一将的头衔七年后,也在一次战役中死了,不过好在这之前轩辕正在边关已与一女子成了亲,有了轩辕朝华。

    霜霞长公主以雷霆手段抚养轩辕朝华长大,并且依旧让他继承轩辕将军的衣钵,困难之多可想而知,必竟这轩辕朝华并非是霜霞长公主的亲孙子,多少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只不过这轩辕朝华却是十分争气,从小便十分聪慧,并且很是刻苦,乃是文武双全的人物,在十三岁幼龄那年,轩辕朝华力压众人,成为当年的新科武状元,而后便去往边关,连续立下奇功,便是原来那些等看着看轩辕朝华与霜霞长公主笑话的人也闭了嘴,比起其父与其祖父,这轩辕朝华显然更加的优秀。

    其祖父,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气质与长相太过骇人,光有虎狼将军的威名,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难以并且不敢亲近。其父轩辕正与轩辕虎正好相反,生就一副白面君子的样貌,虽然在霜霞长公主的教育下文才武功皆是不凡,但他若在朝为文臣,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可惜上了战场就逊色的多了。这轩辕朝华长相出众,文武全才,可谓集父亲与祖父优点于一身,当初他仅十三岁稚龄到边关,一去还是将军,谁会服他,可是轩辕朝华就是靠着自己一身武功与才智,硬是折服了军营众将士,这无不令人称奇,当年十三岁的他在军营一待便是八年有余,今年轩辕朝华二十一岁。

    轩辕朝华才貌双全,又年少成名,再加上霜霞长公主极为宠爱他,可以说他算的上是大周朝第一青年才俊,女子也是趋之若鹜,不过他一直身处边关,这倒是让他少了些麻烦,也因此他早过了二十也没有成亲。

    这些都是欧阳月在书上看到的,而她从来没想到与这轩辕朝华会有什么交集,看着欧阳志德的样子,似乎与他也不熟,他现在登门到访又是什么意思呢?

    欧阳志德之所以震惊,那是他没听说轩辕朝华会回京,那他私自回京,又来见他,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可是谋反大罪啊。欧阳志德面色急变道:“轩辕将军,你突然回京过府,这……”

    看着欧阳志德的脸色,欧阳月与轩辕朝华都明白他担忧什么,欧阳月望向后者,却见后者笑容平淡,没有半点担忧的神色道:“欧阳将军,早就听闻欧阳将军的威名,一直想找机会来见见,这一次回京我便是忍不住来看看,还希望欧阳将军不要怪我唐突啊。”轩辕朝华声音是十分内敛低沉的,配上他那立体阳刚的面容,顿时给人一种博广厚重之感,对女人来说,就是极有安全感。

    听是因为啊闻欧阳志德的名声前来拜访,这样的话任谁都不相信,可是从轩辕朝华嘴中说出来,却带着真诚,欧阳志德虽心中有赶他走的想法,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哪里,我也对轩辕将军的威名很是仰慕,一直想找机会见见,只不过轩辕将军常年在外,鲜少回京,以前都错过了,我也一直心存遗憾呢,今日能相见,我也十分开心的。轩辕将军快快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将军请。”

    “请。”

    两人与欧阳月分别落座,轩辕朝华笑着道:“说起来欧阳将军也是我孙侄一辈的长辈将军,欧阳将军就别总将军将军的叫着我了,叫我的名字就行,与长辈如此说话,晚辈心中惶恐,会坐立不安的啊。”

    轩辕朝华如此一说,欧阳志德眉头却是一跳,先不说轩辕朝华本身就极有实力与才华,当得起这将军一称,他可是霜霞长公主的孙子,见到皇上还可以亲切的叫一声舅舅,那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还是最圈子里的那种,他何需对一般的大臣客气,这立即让欧阳志德心中升起防备,笑道:“轩辕将军哪里的话,您才华横溢,更有将帅之才,本将心中也十分的倾佩,这礼不能少,不能少啊。”

    轩辕朝华看欧阳志德的样子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笑了笑,此时下人端来茶点,轩辕朝华直接端起,微微抿了一口,不禁感慨到:“还是家里的茶水最有味道,我在边关的时候可是饮不上这种好茶啊。”

    欧阳月眯眼看着轩辕朝华,这人到底来将军府什么目的啊,还说什么家里茶水好,这将军府是他家吗?当然她这句家,其实应该指的是回京城,可是无不让人觉得他这话中有话。轩辕朝华此时忽然转过头来,望着欧阳月眸子闪动了一下,接着轻轻一笑,颇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反倒是令欧阳月莫名发虚,这轩辕朝华实在古怪的很。难道是来拉拢父亲的吗?父亲现在确实在皇上面前十分得利,也确实令朝中不少大臣想要拉拢,轩辕朝华身为大周第一将军,不论何身份势力都强于父亲,正常来说他不该这样做,只不过越是位高权重,越会令人忌惮,若是如此倒也不能理解,可他若因此拉拢父亲,恐怕会为将军府带来麻烦。

    这轩辕朝华回京的消息,京城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他很可能是抗旨回京,若是当初知道是他,恐怕欧阳志德都不会接见。

    “欧阳伯父这茶水如此清香,可是采了露水烹泡的吗?”轩辕朝华只顾着品茶,笑着道。

    欧阳志德身为武将,对这些细微的地方怎么会注意,当下一愣,欧阳月心中更加不明所以,这轩辕朝华倒是十分细心的人,便道:“轩辕将军说的对,这茶水正是收集了早上的露珠烹泡的,轩辕将军好眼力。”

    轩辕朝华一笑:“哪里称的上什么好眼力,只是小时候品过一次便忘不掉了,这位就是府上三小姐吧,您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

    欧阳月只是淡淡一笑:“想来不是什么好名声,让轩辕将军见笑了。”

    轩辕朝华只是望着欧阳月,笑道:“好名与坏名都是人说的,事实如何,许多时候只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我倒是真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过的事实。”

    欧阳月挑挑眉,不禁道:“噢,那在轩辕将军看来,我是怎么样的人呢。”

    轩辕朝华轻轻饮了口茶:“聪明、狡黠、勇敢、机智,若身为男儿,想来也不会输于我的人才。”

    欧阳月眸子闪烁了一下,在轩辕朝华面上闪了闪,此时后者唇轻轻挑起,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实在不得不令欧阳月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有调戏的成分在,却道:“轩辕将军这种英雄人物竟然会如此夸奖,我可是快找不到北了。”

    轩辕朝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饮了杯茶,喝尽后,接连又喝了三个续杯后,站起身道:“欧阳将军威名气势果然了得,我能在京后过来拜访真是来对了,以后若是有什么公事上的难题,还请欧阳将军不要推迟啊。”

    欧阳志德连忙起身道:“自然自然,这是自然,我送送轩辕将军。”

    轩辕朝华笑了笑:“这倒是不用,我过府本就是打扰了,还要劳烦欧阳将军前送怎么好意思,不如就让欧阳三小姐送我出门即可。”

    “这……”怎么行。欧阳月可是个未嫁女子,这么送轩辕朝华出门,若是被看到可说不清了。欧阳志德刚要反驳,欧阳月已经笑道:“好,父亲,那我就先送轩辕将军出府了。”

    欧阳志德正待阻止,欧阳月已经笑道:“轩辕将军请吧。”

    轩辕朝华向欧阳志德点点头,转身先出了大厅,欧阳志德沉着脸,黑大不禁劝道:“老爷您放心吧,这府中下人时常走动,后还还有护卫跟着,想来这轩辕朝华不敢对三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的。”

    欧阳志德微微点头,但是面上神情依旧不见好,这轩辕朝华来的太突然,如果真是慕名而来,怎么不与他多说几句呢。喝了三杯茶水就走,还占要欧阳月前送,欧阳志德不由的担心起来。月儿还很年轻啊,之前就被洪亦成欺骗过,这次若是真被这轩辕朝华如何,欧阳月这辈子算是别想嫁人了。

    走在将军府的过路上,欧阳月特意让路随的人离的远一些,她现在有着满肚子的疑问需要问清楚,两人步子都不大也不快,很悠然的走着,轩辕朝华感慨出声:“这么多年没回京,感觉京城变了很多。”

    欧阳月微微点头道:“说的是,时间一久就容易物是人非。”

    轩辕朝华回眼看了她一眼道:“想不到欧阳三小姐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种人生感悟了,可不像是你这般年纪会有的想法。”

    “噢?”欧阳月望向他笑道:“那轩辕将军说我该有什么相法是正常的,才符合我这种妙龄少女呢?”

    轩辕朝华没有说话,转身往前走,又行了几步开口:“欧阳三小姐恐怕有些话要问我吧,我洗耳恭听。”

    欧阳月见他说开,倒也没再搪塞道:“轩辕将军此等身份地位的人,回京后要先进的也不该是父亲他,不是说父亲不重要,只是这事实在不怎么合常理,就像是轩辕将军故意为之的一样,我实在想不明白,不知道您是否能给我解惑一下呢。”

    轩辕朝华点点头:“你说的对,以欧阳将军的地位确实不值得我登门请见,再者改日上朝之时我们就可相见,此行确实有些多此一举。”轩辕朝华突然停下脚步,望着欧阳月笑道,“所以,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欧阳月心头一跳,挑眉看向轩辕朝华:“原来轩辕将军好奇心这样重,就是来看看我这京城三丑女是何等模样,就会这样大费周折,实在是不容易啊。”这话中分明带着些嘲讽,轩辕朝华却不在意,“欧阳三小姐该清楚,在聪明人面前说慌不怎么明智,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冲着你来的,不为名声不为其它的,只是你这个人。”

    欧阳月面上已无笑容,只是道:“可惜,我不记得我与轩辕将军见过面,轩辕将军如此,实在令人费解。”

    轩辕朝华却道:“你错了,你虽然没见过我,可我却见过你。”欧阳月疑惑望着他,后者道,“在你小时候见过一次,当时的你与一群小男孩打架,竟然硬是将那些本来颐指气使的男孩打跑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孩,实在有趣的很。”

    欧阳月眯着眼睛:“所以轩辕将军此次进京,就想来看看年少时那跋扈凶狠的女孩,长成什么样一个母老虎。”

    轩辕朝华哈哈一笑道:“你比小时候更可爱了。”

    欧阳月冷冷望着他,作为女人,谁也不会喜欢被人叫成母老虎吧,虽然她是不在意,可是被一个从来没见过,他却见地安全锁,而且当成笑话来看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轩辕朝华注意到欧阳月的不悦,嘴角轻勾起道:“不要误会,我并无任何嘲讽与看笑话的意思,我说你可爱可是发自内心的。我记得你当时还为了一个藏在人后的无能小子出头吧,那小子叫什么来的?”

    欧阳月面无表情看着他,那不就是小时候被人欺负要她帮忙的洪亦成吗,这轩辕朝华到底要说什么?

    轩辕朝华淡淡一笑:“听说欧阳三小姐早已与那个洪亦成解除婚约了。”

    “是有这么回事,轩辕将军为何这么问?”多亏这话是两个人在说,也是欧阳月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并不在意,在这时候男子问女子婚约之事是十分失礼的。

    轩辕朝华只道:“躲在女人身后躲祸的男人最是无能之辈,欧阳三小姐做法我很认同。”

    欧阳月平淡望着后者:“轩辕将军难道对我这么有兴趣吗,这般探我**,连我心中想什么都要问清楚,轩辕将军难不得对于女子都这样放荡不羁吗?”

    轩辕朝华深望了欧阳月一眼:“你怎么想都行,不过我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你的。”

    “是吗。”欧阳月语气平淡,此时两人也快走到大门口。

    轩辕朝华又突然转头望向欧阳月:“欧阳三小姐,你应该听说过琅琊大陆的选美大赛吧。”

    “当然,这可也算是琅琊大陆一大盛事了,恐怕没有谁不知道的。”

    “那欧阳三小姐有意参加选美吗?”轩辕朝华眸子微顿,问道。

    欧阳月淡淡望着他:“轩辕将军怎的这么感兴趣。”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今年欧阳三小姐刚好到了年纪了。”轩辕朝华还是笑道。

    欧阳月深望着后者,希望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情绪,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便道:“我对那个选美没有什么兴趣,无心参加。”同时,她明显从轩辕朝华眸中看到喜意,面上似乎松了一口气。

    轩辕朝华道:“那我便不打扰了。”冲着欧阳月一点头,轩辕朝华转身离开,欧阳月却站在门口望着他的马车远去,若有所思起来,这轩辕朝华未免太古怪了点吧,难道她真有这个魅力,让轩辕朝华对她感兴趣了?按轩辕朝华的说法,他们相见的时候是在她小时候,那段帮助洪亦成打跑坏小孩的记忆在原身看来是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所以她也记忆犹新,在她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一种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当时还是小屁孩一个,牙都没长齐呢,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轩辕朝华可能对她一见钟情吗?

    难不得轩辕朝华有着恋童癖的怪癖吗?欧阳月微微甩头,反正她是不想和轩辕朝华这古怪的人再接触,她如何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回到马车上的轩辕朝华,突然感觉鼻子有些酸,他不禁按了按,无可奈何的叹息道:“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丫头。”只是他眸子微弯,面上带着笑意,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靠在车壁上,手突然摸了记衣袖上的一只白虎,眸子微微沉敛下来,他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去皇宫。”

    “是。”

    将军府大门侧的一条回廊上,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许久后站在最前面一人道:“那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霜霞长公主的孙子轩辕朝华将军吧。”

    那人身侧的老奴道:“奴婢在多年前远远看过一眼,似乎面容有着八分相似,应该是同一个人。”

    宁氏眯起眼睛:“可据我所知,这轩辕朝华是十分高傲的一个人,又因为身份尊贵不喜欢与人结交,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将军府呢,而且京城没人听说他会回来的消息,他冒这么大风险来将军府又是何意呢?”

    宁氏若是想不通,林妈妈这个奴才更是想不明白了,只好沉默,宁氏面无表情道:“而且便是护人也不该是欧阳月,该是老爷啊,你有看到他们刚才的谈笑吗,那笑容满面的轩辕朝华是战场上有冷血将军称号的人吗。”

    林妈妈想想道:“奴婢也觉得,这轩辕将军似乎对三小姐……嗯……”

    “说。”

    “之前看三小姐的眼神,不太寻常。”林妈妈找了一个认为最合适的词道。

    宁氏面上带着冷笑:“你以为欧阳月这种德性的人,真能被轩辕将军这种人物看上吗。”林妈妈没说话,但心中却嘀咕,之前那眼神看起来确实让人怀疑,宁氏微眯着眼睛道,“走,去安和堂,这么大一个事,怎么能不让娘知道呢。”

    林妈妈心中一跳,根本不知道宁氏要做些什么,但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安和堂里,至从老宁氏在生死徘徊了一回后,已经免了将军府所有人立规据,现在安和堂冷清了许多,宁氏等了通报进去后,便直接来到老宁氏的卧室,这安和堂早已翻新了一翻,连许多摆设都换了一遍,老宁氏此时面色有些苍白的坐靠在床头,宁氏立即说总算这:“娘,您还好吧,脸色有些差,可是再找大夫来看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老宁氏淡淡应了一声:“就是这样了,等一天算一天。”

    宁氏当下变了脸色,忙道:“娘,你可不能这样想啊,媳妇是希望您长命百岁的,您万万不能这样想。”

    老宁氏撇了宁氏一眼,说道:“你有心了。”

    宁氏微微叹息一声,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宁氏等了一会也不见宁氏说话,她又感觉身子有些累,便没耐烦道:“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不说就走吧,我要睡了。”

    宁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说道:“娘啊,其实媳妇这次来,确实有些话想问问您,让您给拿个主意。本来娘最近身子不好,媳妇是不想打扰的,可这也是十分重要的事,却不得不说了。”老宁氏靠着床头等她说话,宁氏叹息一声道,“娘,月儿今年也有十四了,到现在连一个想要过府订亲的人家都没有,媳妇也是有些着急了,若是长此以往,我真怕会像她两个姐姐那样……反倒不好嫁人了。”

    欧阳华**自谥,欧阳柔失贞又出丑,当然是不会有人问津了,而欧阳月本来名声也不好,若是再不凑早选了婆家,恐怕还真不好嫁了。不过好在她还年轻,现在十四岁,还有个几年的找头,可晚点下手,就真的难了。

    老宁氏一听也微微点头:“你说的也对,月儿也是该找婆家的年纪了,你想到这些也是应该的,你可有目标了。”

    宁氏摇头叹息道:“娘,不是媳妇不想找啊,也曾经打人探过口风,可一听说是月儿,哎……恐怕这件事也不是一日便能成的。”

    “嗯,只要你上心就好,你必竟是月儿的娘,这种事你该知道怎么办,这事关月儿的终身幸福,可马虎不得的。”老宁氏也微微叹息一声劝道。

    宁氏冷笑道:“娘你放心,媳妇还是知道轻重的,以前因为月儿顽劣,我总希望越严厉一些,让她长长记性,我这当娘的岂会真的想害她,我心中已有几个人选,不会委屈了月儿的。”

    老宁氏点点头道:“也罢,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现在这身子也管不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宁氏立即应道,随后起身:“那娘要休息,媳妇就不打扰了。”

    “嗯,去吧。”老宁氏的声音已经有些懒洋洋的,不过宁氏刚一出去,老宁氏不禁问向喜妈妈:“刚才府中可是来了什么人了?还是最近出什么事了?”一个人要改变可没这么快,从刚才看来,宁氏对欧阳月的婚事十分热情啊。

    喜妈妈低声道:“老夫人,奴婢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听说刚才轩辕朝华将军曾经过府一趟,是三小姐送出去的。”

    “嗯?轩辕朝华!”老宁氏也是愣了一下:“怪不得她突然上心了,德儿能让月儿送轩辕朝华出去,是不是也动了撮合的心思呢,哎,只不过以轩辕朝华的身份,月儿怕是很难嫁他当正妻的。”

    喜妈妈眸子微动,显然明白老宁氏也是动心了,这段时间老宁氏每每回想之前的行为都有些后悔,而且她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原来很多放不下、看不透的她已经不在意了,反倒是对欧阳月十分的愧疚。

    老宁氏躺在床上不禁喃喃道:“难道要找宁府吗,若是让他们出面,再加上将军府,对于月儿来说也是一个助力,这轩辕朝华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并且听说他为人十分高傲不易亲近,我听着他似乎对月儿很有好感,若是能促成他们,也算是我对月儿的弥补了。”必竟这轩辕朝华不伭出身才华样貌都是上上之选的男子,最主要的是他至今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当然在边关那种地方,是否真有暖床的通房谁也不知道,但轩辕朝华在军中冷血无情,赏罚分明的传闻倒是传的很广。

    要不是轩辕朝华一直在边关重地,不轻易回京,而霜霞长公主地位尊贵,没有哪个敢没事去她府中打扰,恐怕这轩辕朝华早被京城贵女们抢破头了,欧阳月若想嫁给他,难,难,实在太难。只不过老宁氏却是因此上了心了:“喜妈妈,你不如找机会探探月儿的口风吧,听听她是什么意见。”

    喜妈妈当下点头道:“是,老夫人。”

    老宁氏淡淡应了一声,便沉沉睡下,只是喜妈妈却是微沉下脸色,眸子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妈妈不禁问道:“夫人,您刚刚看着轩辕将军离开,难道……您想让三小姐嫁给他吗?”以她对宁氏的了解,宁氏会这么好心吗,林妈妈很清楚,夫人对三小姐有着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厌恶感,她虽然搞不明白,不过却知道正常情况下宁氏不会做对欧阳月有利的事,即便宁氏是欧阳月的亲娘?

    “嗯……”宁氏淡淡望着林妈妈:“你觉得以欧阳月的德性,她配嫁给轩辕朝华吗?”

    林妈妈心中一跳,不禁道:“这个……三小姐的性子确实有些顽劣的。”

    宁氏冷哼:“你说的太含蓄了,她根本不配。虽然她是我女儿,不过我也不能为了她,而害了那般优秀的男子,我看着这欧阳月之前与洪亦成就不清不白的,这离京一年多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现在才十四还没到及茾,便这么迫不及待的寻男人,实在有违女子闺训啊。若是时间久了,她寻春的毛病再重了,到时候惹出什么祸事,对将军府可是大大的不利,咱们将军府可再丢不起人了。没有办法,我这个当娘的就得负起些责任了,是该给她物色些人物了,你去找京城几个私媒那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拉个单子与我看看。”

    林妈妈心中一跳,偷偷望了宁氏一眼,这京城官媒、私媒可是有学问的,一般情况下有名望府邸家族都会找官媒,一般的小户人家或是那些名声不好官媒不愿意接的,才会落到私媒的手中,当然有时候私媒手中也会有一些好的人物,可是这种机率太低了,宁氏这么一说,林妈妈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不准备让三小姐嫁的好了,不过她却没说话,连忙退身离开。

    不一会宁氏回到善语阁,一坐到厅里,她便露出冷笑。

    冷雨燕那个贱人当初跟她抢老爷的疼爱,她就恨不得冷雨燕什么时候早死,没想到她还是为了老爷生下欧阳月,她多少个日日夜夜恨不得让这对母女死去,冷雨燕最终还是死了,可是这欧阳月却命硬的很,从小到大她不知道暗地里下过多少次手,可是大多都被欧阳月躲过了,宁氏不知道有多恨,她岂会让欧阳月得了好。

    轩辕朝华,哼!欧阳月绝对没有这个机会,那种英雄人物岂是欧阳月能染指的,欧阳月想嫁他,简直是做梦。反正这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欧阳月的终身还在被她拿捏在手中,她就不信整不死欧阳月这小贱人。不过她现在却要做两手准备,一个是正当的人选,二一个吗,当然也可能是轩辕朝华,只不过……哼哼。

    欧阳月想从她手中飞出去,无法无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宫,御书房。

    此时明贤帝看着站在面前风华俊逸的侄子十分开心的笑着:“好啊,你这小子总算愿意回来看看家里人了,你啊,也不想想姑姑,平日里她总待在府中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天天想着你的事吗,你这一回来她可算是能开心些了。”

    轩辕朝华刚行礼起身,立即恭敬道:“舅舅教训的是,所以微臣便回来了。”

    “还说呢,偏偏不让我大张旗鼓给你办个宴会庆祝一下。”明贤帝很是不满的看着轩辕朝华,后者只道,“微臣只法这是回京述职,也不是什么大事,哪里能让舅舅劳师动重,朝华当不起的。”

    明贤帝摇头:“你哪就是个脾气,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述职的事不着急。”

    “是,舅舅,朝华先回了。”轩辕朝华恭敬退身离开,明贤帝淡笑的面上微微一变,望着他离开的背景,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轩辕朝华才刚一离开御书房,拐个角穿过一条路,临近凉亭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自倒自饮,得也片得其乐,他淡淡道:“七皇子好雅兴,竟然在这里喝酒,不怕被风吹到,散了身子吗。”

    百里辰转过头望向他,冷笑道:“噢,原来是轩辕大将军啊,本皇子说是谁呢,今天莫名其妙感觉心中不舒服,有些厌烦,原来今天是轩辕将军回来了,本皇子说呢,碰到你心里岂能高兴。”

    轩辕朝华面上也有些冷意道:“那还真是本将军的错处了,早知道七皇子这么怕看到本将军,本将军该早做防备了,七皇子身子惯来不好,若是因此散了身子,那可是糟了,这个罪名本将军也中担待不起的。”

    “哼!你还担待不起,都敢没经父皇同意便私自回京,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看来这手握兵权太久了,脾气也上来了。”百里辰意味深长道。

    轩辕朝华微变了脸色,面上表情更加冷漠:“七皇子这口没遮拦的毛病也一直没好啊,比起小时候还更加的严重了,什么话都敢说,本将军听着这话怎么像是七皇子有了别样的心思了呢。本将军劝七皇子还是收敛一些吧,说到底咱们也都是皇族之人,自家人倒是能不在乎,可是外人听了难保没有别的心思,到时候闹大了,七皇子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噢?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谁说,你说?”百里辰看着他嗤笑起来:“这倒也是,轩辕将军是会趁着这个机会抓到我的把柄跑到父皇那里告状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还请轩辕将军快着些,我等着父皇怎么处罚我呢。”

    轩辕朝华不屑一笑:“七皇子还是如此,仗着舅舅疼爱你,便无法无天了,不过要知道这事情也分大小的,你能将天塌下来的事情都当成小事,这一点也实在令本将军佩服,本将本倒是想快些看到七皇子什么时候能闹到捅破天的地步,那样会十分有趣吧。”

    百里辰冷笑:“这个还不容易,只要你起兵做乱,那么我自然有办法捅破天了,到时候咱们看看哪个出事的更严重。”

    这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冷眼对视,明显两人以前有些旧怨,从一相见便冷嘲热讽于对方,甚至连一些说不得的话,他们都能百无禁忌的说出来,外人听到都得惊出一身冷汗,而他们却能若无其事的说,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也显然,两人的关系,确实恶劣到了一定的程度。

    轩辕朝华冷哼了一声,微甩着袖子道:“本将军要回府见祖母了,七皇子可愿意同行?”

    百里辰挑眉道:“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看姑祖母的,不像你几年难得回来一次,下一回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我就不与你争这天伦之乐了,你请使吧。”

    轩辕朝华冷笑:“七皇子早晚要死在这张嘴上,我也十分期待,看我们哪一个死在前头,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七皇子会更早一些,放心,到时候我不论身在何处,一定会赶回来给你灵堂上上柱香的。”

    “你还真是仁义啊,平时真看不出来。”百里辰眯着眼睛道。

    轩辕朝华淡笑,眸中却没有什么感情:“客气了,七皇子请便。”说着,转身大步离开。

    百里辰望着轩辕朝华的背影,冷冷一笑,说起来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的纠葛还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曾经,他们是一对生死兄弟,便是比起亲兄弟,也分毫不差的亲密,至于为什么两人关系会这样,便是连百里辰身边最贴心最得重的冷刹也不清楚。只不过听着轩辕朝华的话,他还是不禁皱起眉来,望着轩辕朝华的背影,眸中带着杀意。

    百里辰看到,却只是低下头面无表情继续饮酒。

    是夜,辰宇殿,百里辰静静躺在软塌之上,不进摘一颗葡萄吃,窗户微开,外面的星光微微扫下,像在他玉盘一般的脸上镶起一颗颗水晶一般亮眼。

    “嗖。”这时,屋中突兀响起一道破空声,百里辰还是没有说话,不一会,便有跪地声响起:“属下参加主子。”

    百里辰此时才懒洋尖转过眸子望向来人,淡淡道:“有什么消息直接说吧。”

    那黑衣人有些犹豫,然后思考了下,这才说道:“属下刚得到一个消息,原来今日里轩辕朝华先去了将军府。”

    “嗯,将军府,欧阳将军府?”百里辰眸子一动,皱眉道。

    “是的七皇子,就是欧阳将军府,不过轩辕朝华并没有待很久,进去便出来了,只不过送他离开的却是欧阳三小姐。”至从回京后,百里辰便传达过消息,对这将军府三小姐的的事要事无巨细统统报来,也多亏他们早早便在将军府中安插了眼线,不然这活可不是人干的。那将军府也是守卫深严的,护卫大多是跟着欧阳志德回来的,想在里面打探更多消息,难。

    “轩辕朝华去将军府做什么。”百里辰面上一沉,突然“啪”的一掌,拍在一旁边放着水果的桌子上,那桌子当下被打的碎成数块,水果茶点也散落了一地,百里辰却是怒道:“他竟然敢对我娘子有非分之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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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百里辰爆怒,那黑衣人吓了一跳,当下跪在地上低着头,面上却是闪烁着一丝惊恐来,他跟在主子身边也很久了,他一向是通报消息之人,以往见到主子,何曾看到主子因为什么事而生气,那种全部掌握在手中的气势,从来没让他看到主子淡漠冷静外其它的表情,这还是第一回,可见主子现在的愤怒了。

    百里辰发了一顿火气后,这才慢慢冷静下来,那轩辕朝华与月儿也算并不相识,怎么会突然去将军府呢,他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当初要不是他偶然发现了月儿的不同之处,然而多番注意甚至仔细观察,连他都差点错过了,这轩辕朝华人在关外,怎么可能对月儿了如指掌呢,这不可能的,只是百里辰心中却有些紧张。

    他眯着眼睛望望黑衣人:“你下去吧。”

    “是,主子。”那男衣人望了百里辰一眼,半点不敢耽误的离开了。

    百里辰坐在软塌之上,手微微敲着,面上神色不定,不行,现在他等不了了。

    是夜,欧阳月静静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眸子微微垂下,面上已带有眷意,她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已陷入沉睡之中。

    突然欧阳月眸子张开,面上满是防备,眸子微微眯着,手上已轻轻摸到枕头边上,再拿下时,手上已握着锐光闪现的匕首,她眸子幽冷望着床账之外,现在她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外面的一个人影晃动,那人影如同鬼魅一般,不断平向滑动着,却没有再前进,欧阳月皱着眉缓缓坐起,身子半弯,做着随时冲出去,拼了你死我活的准备。

    那影子“嗖嗖嗖”的闪动,欧阳月等了一会,那影子却再没有什么动作,她心也带有一丝疑惑,却没急着下床。

    “哎哎哎……”却在这时,那影子竟然发出感慨之声,声音有些惆怅,又带着说不出的落莫低沉,欧阳月听着却眉头一跳,“哎哎哎。”影子不断发出这等声音,没有再进一步驶进。

    欧阳月坐在床边,冷冷望着床外,这影子却不知,继续期期艾艾的叹息着,就是不往前走,欧阳月总算没了耐心,“唰”的一下将帷拉开,坐在床上看到那在地上不断走来走去的人,冷冷一哼:“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擅闯女子闺房的都是什么人。”

    那人影听到欧阳月的话身子明显一愣,却没有抬起头,十分无奈的继续叹息,摇摇头无语状,继续走来走去……

    欧阳月看着行为怪异的百里辰,已懒的理她,“唰”的一下将床帷又放下,冷哼道:“我要睡了,你马上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屋中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又响起,百里辰步子极轻的靠近床边,而欧阳月此时怎么睡的着,皱着眉躺在床上,淡淡的望着床边,不一会,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有些踌躇,想了许久,才缓缓将床帷拉开一个小缝,然后从那冒出一双眼睛,接着是以眼睛为道的半张脸,最后变成一张脸,百里辰从床帷上探出一个脑袋,先看到的就是欧阳月极为冷瀑的脸,不由抿起唇,面上有些委屈道:“娘子~”

    欧阳月面无表情看着他,却不说话,百里辰有些不知所措,探着的脑子往后缩了缩,却又马上探了过来,不高兴的嘟着嘴,弱弱的望着欧阳月,他本就长的俊美无双,又是这样一副你欺负我了的表情,若是旁人见了定要被看的生出罪恶感,可是这方法在欧阳月面前是完全不适用,她只是依旧冷淡望着百里辰,竟然还微微露出冷笑来,百里辰知道,欧阳月生气了,然而想到今日的目的,他是绝对不能就客以走了的。

    百里辰轻轻抿着唇,眸子闪烁不定的望着欧阳月,随后眸中竟然有些迷蒙,带着丝丝雾气,哭了?

    欧阳月忍不住在心中嗤笑,百里辰会哭,见鬼了吧。这家伙又要搞什么事,她之前可是与其约法三章过,回京后不许他随便闯进将军府,更加不许他随便来见他,对于这个没脸没皮的人,如果不来点硬气的,可是制不住他的,不过现在看看那个约法三章,显然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欧阳月现在当然还不知道,百里辰本来觉得缠的太紧,欧阳月有些反感了,也是时候让他表现出诚意了,他本来是想遵守的,奈何轩辕朝华的出现,给他太大压力了。他与轩辕朝华小时候便认识,小时候两人便谁也不服谁,同时他们也比别人清楚对方的实力,那是与他势均力敌的人,若是被轩辕朝华抢了先了,便连他也没把握真能最终得到欧阳月,他敢不着急吗,想来想去,他还是得跟娘子要个承诺才行。

    百里辰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望着欧阳月,唇已经抿成一条线,弱弱望着欧阳月,一副被欺负的可怜相,不过后者依旧淡漠望着百里辰,这家伙会被欺负吗,他不欺负别人都该偷笑了。

    百里辰唇动了动,蠕动两下,声音颤抖了起来:“娘子,对不起……我因为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来看看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欧阳月挑着眉头,百坦克辰这副小媳妇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以前不论他演的多夸张,但还不屑演这种。百里辰“唰”的一下打开床帷,身子便挺进来,欧阳月却是眉头一挑,直接伸手向百里辰脸拍来,百里辰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当下惊在当场,欧阳月的手掌也与他脸只有半指的距离,若是他刚才再靠近一步,这巴掌就直接呼来了。

    百里辰眸子眯了眯,嘴角勾了下,“木啊”“啵”,嘟起嘴便亲了一口。

    欧阳月只感觉手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丝柔软,细细痒痒,让她本能的收回了手,后面百里辰还嘟着一张嘴,继续要亲,欧阳月寒着脸道:“你难道忘记我们的约法三章了,这么晚了来将军府,到我房间做什么,快回去。”

    百里辰肩膀一抽,无奈道:“娘子,你要知道为夫的心情啊,对于娘子为夫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多日不见,为夫感觉头发都白了,心都老了,再不见你,我就要见阎王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有娘子这种花容月貌的好女子在,我总不能这么早死,我会悔恨几辈子的,无奈之下我就想趁着夜里偷偷来看你一眼,只是一眼就好,我起码能安心些,不过娘子你就是厉害。”百里辰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没想到下定决心之前,娘子你就发现我了,看来我还真是不能做坏事,根本逃不过娘子的法眼嘛。”

    欧阳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望着百里辰,百里辰缩着肩膀,垂着眉眼,轻轻探进身来,随后床帷落下,百里辰直接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欧阳月眉皱起:“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过我要睡了,你快些回去,我最近不想见你。”

    百里辰眸中隐有些阴暗,现在不想见他,难道要见轩辕朝华那个混蛋吗,百里辰心中直泛酸,拳头微微握起道:“娘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欧阳月却眯眼看着他,可怜?这家伙用的着可怜吗,这种夜探深闺的家伙,早该被人拉住往死里打了,她能什么都没做,都很对的起他了,他竟然还敢提这些别的要求:“怎么,七皇子对于夜探女子闺阁的事十分在行啊,每当被抓到的时候,你就喜欢摆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人同情吗,这招骗过多少人了啊,可惜啊,我却不怎么买账呢,七皇子现在打算再有什么招式让我就犯呢。”欧阳月面上带着些嘲讽的意图,她当然是不知道百里辰今夜前来,完全是因为妒火中烧的原因,她只感觉两人当初约法三章,百里辰也答应的好好的,现在说变就变,根本是不尊重她,她当然心中也有气了。

    百里辰面上一沉,哼声道:“怎么,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看到漂亮小姐就喜欢往前凑的人,我就那么的饥不择食不成?”

    欧阳月冷笑,却没说话,只是淡淡撇着百里辰的表情,却分明有几分这个意思,百里辰面上一黑。难不成她见了轩辕朝华,真是动了心思,所以对他才这么冷淡的吗?百里辰心中有着怒火,他们两个那一年多的相信,虽然欧阳月一直不承认,可是两人也分明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他对欧阳月势在必得,绝不会允许她逃掉的。

    百里辰眸中光芒一闪,身子突然一转,便向欧阳月压来,欧阳月冷哼一声,手臂突然一挡已向百里辰扫去,百里辰面急速向后一仰,随后再伸一臂去抓,欧阳月身子一扭,另一手已快速闪出,百里辰连忙要挡,可是那晶亮的白光锐光闪动,他微愣,而下一刻欧阳月手中的匕首已冰冷的贴向他的颈处,百里辰身子僵硬,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你竟然拿这东西跟我比划。”

    欧阳月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顿,却是冷然道:“你既然不懂得尊重我,我就教你懂。”

    百里辰心中有着掩示不去的怒火,冷笑道:“欧阳月,你当你是谁,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觉得我没有拿你下的能力吗,我想得到你,不废吹灰之力。”

    欧阳月也冷笑出声:“好啊,你大可以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大不了玉石俱焚,这一点我可是不惧的,我向来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谁也不行。”

    百里辰心中却想起之前他们在山洞中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欧阳月虽然也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却与现在的不尽人情没有可比性,当时他们天天相处在一起,他觉得月儿应该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可是回到京城中呢,她又一次像是两人从来没经历过那些一样,让他约法三章不去见她,她强忍下见她的冲动等待着机会,他心中的思念,难道在她来说都是可笑的东西?

    本来他愿意继续等下去,他也知道月儿还是有着羞意的,而她也才十四岁,可他对她的**已经太浓烈,他也不想在婚前要了她,到时候给她带来麻烦,他也怕忍不住。可是他没想到,他听到的却是有人想染指她的消息,这让他如何能坐住,他不过是想在今夜来要她一个承诺,可是她表现的是什么,一直冷脸看着他,好似他的行为多么罪大恶极,可当初在天山上,他们同枕而眠,相拥而睡都可以,他不觉得她过于防备是为何,难道真是因为她看上轩辕朝华了吗?

    百里辰面色铁青,他却不知道欧阳月的心思,而欧阳月也同样不知道百里辰今天是因为醋海翻腾才会夜闯她的闺房,她只觉得百里辰太不尊重她了。

    前生里她也算是身处高位的人物,便是国家有些大人物见到她,也不会颐指气使对她呼来喝去的,她有着别人绝对尊重她的实力。到了这里,她不但一重生便要面对各种争斗、阴谋,最后连宿儿都没保护,她心中难道没有悔意吗,后悔来到这里,后悔太过逞强?而且她的心思,是不能说给外人听的,别人也不会了解,不过她到底也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百里辰的出现,已让她心中升起小小波折,她承认在天山一行,确实让她对百里辰升起好感了,可是这不代表百里辰就可以不尊重她。

    难道她的话在他看来就是放屁吗,两人的约法三章就是空气吗,这样的人也配她考虑与他的问题吗,现在就这样的霸道,她可是知道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把你当宝,追到手的时候很容易就把你当草,所以那矜持不该轻轻松松就放下。再说她现在在这里,那是对女子要求极高的,但是男女握着手,都恨不得说你们偷情,百里辰现在当她是什么,青楼妓女?他的尊重呢。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欧阳月一个缺点,前生里因为太过努力,她一生中都不断的努力着,从来就没想过那些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的事,谈恋爱?那是什么?她从来没当一回事,不然最后也不会选择试管生子,再有她现代人的思想,与一个男子交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如何能想到百里辰只是因为白天里她与轩辕朝华单独说话气成这样,想到的也只有百里辰失约这一个可能了。

    两人就这么冷冷望着对方,眸子闪烁着怒火在空中“噼里啪啦”做响,气氛前所未来有剑拔弩张。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他?”许久之后,百里辰突然开口,他声音有些低沉,望着欧阳月的眸子,似有暗流在流动。

    欧阳月疑惑的望着百里辰,不明所以,却是没有说话,面上表情很是平淡,百里辰见到不禁嘲讽起来,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给你机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你没那个机会了。”百里辰一把掐下欧阳月的纤腰,你身上所有地方我都见过了,万不得已时,我不介意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

    对于这种威胁的话,前生里欧阳月不知道听过多少,可是最后她都让那些威胁她的人很惨很惨,她从来不惧怕,冷笑道:“七皇子的实力,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很相信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想要,可以啊,现在就可以,不过之后,要多远滚多滚,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除非你有信心时刻防备,让我不能近身,否则我会毫不留情,杀了你!”欧阳月表情说不出的冷洌,任谁看到,都不会觉得她的开玩笑。

    百里辰面色极度难看:“你竟然如此对我,你难道完全不顾念之前的事吗?”

    欧阳月冷冷看着他:“百里辰当时我救你,所以欠你的人情都还清了,给你天山雪莲解蛊,你也付出同等价值的东西,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你没那个资格要求我,懂吗。”

    “没有资格,难道爱你也没资格了!”百里辰突然低吼出声,“你……你就真的对他一见钟情,开什么玩笑,不论身份地位,武功才华我都自信不输她,你……你还与我在天山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你天天看着我这等美男子,难道还会对他见钟情,你开什么玩笑,我不信!”

    百里辰气急,直接环抱起欧阳月的腰身,唇狠狠向欧阳月咬来,欧阳月被百里辰的怒吼声叫的一愣,心中本是疑惑的很,可是说到后来她却一惊,脑中不自觉想起今日送轩辕朝华出去的情况,想着这么多天里百里辰一直信守着与她的约定,今夜突然十分古怪的过来,似乎还真是与白天有关啊。她这一愣,倒是让百里辰偷到了机会,直接翻身上床压在欧阳月身上,唇上肆虐的袭去,欧阳月的唇当下红润异常。

    百里辰却已不想再温柔了,一想到欧阳月可能依偎在轩辕朝华的怀中莺声细雨的谈笑,他就感觉全身上下都怒火升腾,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绝不可能。便是月儿想,他也会一辈子禁锢住她,绝不让她离开!

    百里辰冷下脸,吻不断从唇边向下拉去,来到颈处,耳后,再缓缓向下,所到之处用力的让欧阳月不断战栗着,而百里辰还不想就此停下,他的吻越发用力,已来到胸口,手上轻轻滑动,从肚子向下游走而去。

    欧阳月身子突然抖动起来,脑中雷鸣大响,低喝一声:“不!”

    “你还要拒绝我吗。”此时的百里辰面上却有些受伤,望着欧阳月却有些悲凉,这一年多的相处,难道还不如轩辕朝华的一次见面,他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

    欧阳月却是怒的抬手“啪”的一下狠狠甩在百里辰的面上,百里辰紧抿着唇,咬牙瞪着欧阳月,欧阳月不顾身上衣服已然凌乱,冷冷回视她:“你当我是什么人,青楼妓子,还是花痴没有眼光的傻女人,我还真是错看你了,本来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现在全没有了。”

    “是啊,你的心都转到别人身上了,可不是不在乎我了吗。”百里辰堵气的说,冷哼着别过头。

    欧阳月气的怒道:“你说的什么傻话,我之前都没见过轩辕朝华,我会对他有那个心思吗,我像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你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百里辰却是一愣,眸中一亮,忙问道:“你对轩辕朝华没那个意思?那你怎么还笑意浓浓的送他出去,你难道不是看他能力与相貌,有点动心了,你都没对我那么好……”欧阳月冷冷望着百里辰,后者接下来的话再没敢说出来,有些嗫嚅道,“娘子,我这也是因为太生气了嘛,我吃醋啊,你对他感觉比对我好多了,我也害怕你会喜欢上别人不要我了,你不知道我听到这消息多担忧,我……我实在待不住了,才想来求证的。结果你对我还冷言冷语的,我心里难受了,我头脑发热了,我反正是不对了,娘子你别生气啊……”百里辰也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物了,刚才还怒火腾腾的,现在竟然诞着一张笑脸,讨好意味十足的求饶。

    欧阳月冷哼一声:“我可担待不起,在你眼中我就是与那青楼放荡女没有区别的,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不自重女子,我可担待不起七皇子的厚爱,七皇子请回吧,咱们没什么好谈的。”

    百里辰苦着一张脸:“娘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是太在乎你了,我吃醋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欧阳月哼了一声:“你出去吧,我要睡了。”说完,已转过身子背对着百里辰闭上眼睛睡觉。

    百里辰干瞪眼睛,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认真倒过歉,但是他的亲亲娘子却丝毫不买账啊,百里辰抿着唇,急的直呼呼喘粗气,不一会他却眼睛一亮。

    欧阳月只感觉后面有窸窣的声音,下一刻就感觉后背上靠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欧阳月一愣,错愕的转头,就看到百里辰笑的如百花胜开的面上,已经贴了上来,气的抬腿便向百里辰胯下踢去,百里辰惊出一身冷汗来,双腿立即一夹,险险将欧阳月腿夹住,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可就废了,他委屈的望着欧阳月道:“娘子,你怎么这么狠,你再用点力气,以后你会后悔的。”

    欧阳月怒目而视:“不,废了你这种无赖,我绝无后悔的可能,我只会拍头称快,这是解救天下无数少女的高尚行为。”

    百里辰撇嘴道:“娘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天下无数少女啊,虽然不好意思,不过……不过我还从来没碰过女人的,除了你啊,你当帝君又抱又亲的,我都被你这个又那个了,别的女人也不敢要我了,我身上都被你按上标签了是不是,咱们别说别人了吧,只说我们自己的事。”

    欧阳月冷笑的伸手指戳着百里辰的脑门,心中却是回过味来,想不到百里辰还真是为了白天她送轩辕朝华出去的事有意见,这丫的醋尽可太大了吧,这都什么都什么啊。不禁道:“没碰过女人,你可是皇子,你觉得我信?还有什么标签不标签的,我与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少在这混淆视听,在我这没用。”

    百里辰被点的脑子跟着欧阳月手指一动一动的,却不生气,笑道:“娘子,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你肯定要生气的,你怎么打骂我都行,可别说没关系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不要我,我怎么办啊。”

    欧阳月哼声道:“我不要你,一堆人会抢着要你的,你现在蛊也解毒了,也不用装病了,只要将这消息传出去,皇上明天桌上都不知道多少求亲的奏折和纸条呢,你还怕没人要,少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的,当我是傻子吗。”

    “娘子你是最精明的人了,谁傻,也不会是你啊。娘子说的没错,可是我只认娘子一人,她们长的再天仙下凡我也不喜欢啊。”百里辰心中直发苦,他真是妒火中烧,烧糊涂了,当初自己费多大力气,才让娘子对他没有那么多抵触,娘子的性格他也是了解一些的,轩辕朝华算哪根葱,怎么可能让娘子瞬间对他一见钟情就喜欢上他了。哼,恐怕就是轩辕朝华故意让娘子送他,让人产生误会,想先下手为强,不过他可不知道,他下手的时候早他多了去了,他已经没机会了。不过轩辕朝华的误会解除了,可是他却麻烦了,之前说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现在想想他都知道娘子心中会多么生气了,想哄住娘子,实在太难了。

    “噢?原来在你心中,其它人都是天仙下凡啊,那我是什么?嗯,天下第一丑,无德女,狠毒女是吗?哎,还真是抱歉了,我就是这样,倒是污了七皇子的眼睛了。”欧阳月斜眼看着百里辰,嘴中哼哼着单调子,却让百里辰嘴角直抽抽。

    “娘子,你就别生气了,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是夸奖你的。”

    “噢,那还真是谢谢了,可惜我不需要。”欧阳月一挑眉,淡然道。

    “娘子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我知道错了,我还不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吗,人家心中担忧你会喜欢别人,不要我了才会这样,你别生我的气了吧。好不好。”百里辰眨着眼睛,他眸子本来就极亮极黑,那一副嘟着嘴眨巴眼睛的样子,还真是怪可爱的。欧阳月随即恶寒了下,百里辰也是个男人了,还可爱呢,丢不丢人。

    “我说了要休息了,你怎么这么烦人,有完没完啊。”

    百里辰直道:“我跟娘子暖被窝啊,娘子你放心睡,我不会打扰你的。”

    欧阳月忍不住翻白眼,他在,她怎么睡的着啊:“行了,你快些离开吧,还让不让我睡了,再等等天都亮了。”

    “那娘子原谅我了。”百里辰急忙问道。

    “啊,你回吧。”欧阳月只得无奈道,百里辰一亮,“啵”的在欧阳月面上猛亲了一口,后者瞪着眼睛,百里辰也知趣的快速下了床,笑眯眯的望着欧阳月:“娘子,真好,那我先回去了,娘子好好睡。”说着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是挺想跟娘子一起睡的。

    欧阳月冷哼一声,已转身躺下休息,只是百里辰这一离开,她却叹息一声,怎么就被这种无赖的人缠上了呢,实在令人头疼的很。现在这身子才十四岁,以后的会如何谁又知道,再说百里辰竟然不问清白皂白就这么冤枉她,想她这么容易原谅,太便宜他了。

    哼!

    两日后,城门口。

    两匹马突兀奔来,“吁”马突然停下,马车上的女子笑着冲已停在城门口的两女道:“如霜,久等了吧。”

    李如霜本来有些无聊,此时一转头,立即笑道:“我也是刚到的,快让我看看,月儿你可越来越漂亮了。”李如霜笑着跳下马,欧阳月此时也跳下马,李如霜则是直接伸手拥了她一记,这行为在这时候可是极少见的,却是令欧阳月露出笑容,李如霜也算她在这里最好的朋友了,见到她,她自然也很开心了。

    “如霜,一年没见,你还好吗。”

    “哎,我好的很啊,倒是你,之前可是受了委屈了,那个什么芮余欢未免太不知所谓了,她竟然抢了你的宠爱,还逼着你离开了京城,太可恨了,我都想带人上门将她毒打一顿的,只不过后来母亲怕我闹事,硬是将我关在家里了。”李如霜说到这里还十分气愤,当时听到这消息,她第一反映确实是想带人去将军府给欧阳月出气,不过以她的性子,怕出什么大事,其母就将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外出,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欧阳月笑了,对于那一年的事,其中因为涉及到百里辰蛊毒之事,还有红枫山的事,欧阳月不会随便说出去,既然这么多人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吧,反正这其中的传言也不全是假的,还有真的在里面,她道:“让你也跟着担心了,我心中也过意不去。”

    “哎,你跟我说这是什么话啊,当朋友的这关心是正常的,不过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真要发疯了。你……没出什么事吧。”李如霜紧紧盯着欧阳月,担忧道。

    欧阳月轻拍她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当时躲起来,其实也没离开京城太远的,你别担心了,我没事。”

    李如霜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们路上说吧,上马。”

    “嗯,走。”随后欧阳月带着冬雪,李如霜也带着她的丫环,四人便飞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本来之前李如霜便送了贴子邀欧阳月出行,欧阳月当时便同意了,不过因为当时府中有事,她没马上应约,现在事情刚了了一些,她派让冬雪送去书信,李如霜便约欧阳月今日出行。

    “如霜你说的这个赛马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送信给李如霜,她回信的时候便说要去见识一下这个赛马会,其实欧阳月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交际圈,所以对于一些贵族公子小姐之间的游乐场所并不知道,李如霜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两人都喜欢骑马,自然要去见识一下的。

    李如霜为了过去,之前也少不了的探打探道:“这个赛马场原来是两个商户为了竞争铺子与地盘而兴起的,后期参与进来的商户也多了,反倒是兴盛了起来,后期被两个纨绔公子相公便给买断起来,随后便在城郊那盖了一座庄子,里面养着百余匹马,然后经过他们的宣传倒也吸引了不少纨绔的兴趣,一来二次这便在贵族公子小姐之间传开了。”

    “这些贵公子会喜欢我倒是不意外,只是那些名门小姐又为什么喜欢呢?”欧阳月疑惑道,凡是她见过的那些名门小姐们是十分矜持的,总是喜欢温柔端庄以及柔弱示人,而这些都与这种她们所谓粗鲁的赛马不相符,她们可不太会喜欢的。

    李如霜不禁嘲讽笑了一记,解释道:“月儿,你该知道琅琊大陆的选美比赛要开始了吧。”

    “还不到半年的时间,是快了。”欧阳月点头道,这选美大赛因为是琅琊大陆的盛世,许多国家都会参加,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特意的地点,每次举办都会在各个参赛大国间来回轮流着来,而今年正好是大周朝举办此事,她也听说朝庭已经派了礼部待开始筹办此事,恐怕一两个月后各大国的参赛者都会陆续到达,到时候京城想必十分热闹。

    “我知道月儿你一向对这选美大赛没有兴趣,所以并没有去了解,这赛马会会让各京城名门小姐喜欢,其实也缘于选美大赛的原因。”李如霜解释着,欧阳月却有些意外,李如霜道:“这琅琊大陆选美大赛,其中的项目是文武全有的,参赛的小姐们必竟诗词歌赋都有涉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骑射之术也得精妙,才有可能赢得冠军。”

    “这选美大赛项目还不少。”这就跟现代的选美也差不了多少,要的就是一个综合的素质。

    “是啊,不过这赛事定的目标是很高的,虽然每界的冠军都十分不错,但是真正耀眼的也是不多,就是因为这项目定的太多太杂,虽然许多名门小姐都才华横溢,但是要文武双全,上哪找这么多人啊。所以后来这赛事也略微改动了一下,条件放宽了一些,但是项目没变,只是允许一些代小姐出赛,当然这些比赛的不可能是最重要的几环,只是一些辅助项目,就比如这个赛马项目。因为这赛事一改,许多小姐放了心,可是同样的找代替之人也不容易,而这赛马会上会推举一些人,有些名门家里也会自己培养,但她们也需要竞争和检验自己的实力,所以这郊外赛马会就成了一个交流的地方。”

    欧阳月点点头,倒是明白过来,四人骑术都还不错,速度不慢,没多久便来到郊外,一来到赛马会,欧阳月微愣了一下,这赛马会地方很大,放眼看去少说也要几百米,四周一片壁墙,一眼望不到头,门前两个威风凌凌的石狮子,漆红的大门足有两米多高,大门上悬挂着赛马会三个字,下面则是站着四个随护的男子,正在接待着陆续到来的客人,其中一人看到欧阳月四人立即笑脸迎过来道:“两位小姐,欢迎来到赛马会,里面请。”

    欧阳月、李如霜四人下马,李如霜直接将马缰扔给他道:“我们的马记录一下。”

    那随护立即道:“不知道两位小姐这马要不要登记比赛呢。”

    赛马会里是不许私自骑马乱跑的,否则很容易引起动乱,所以不论参不参加赛马都需要登记,当然若是准备参加赛马,赛马会的人也会另外安排,李如霜与欧阳月对看一眼,皆笑了:“倒是有些意思,你登上吧,我们也想来玩玩。”

    “好的,请两位跟小人前去登陆一下。”随后欧阳月与李如霜便跟着这随护进去登记,马匹都安排好后,两人便来到赛马场地,这赛马会总共分三个部分,一部分便是前院,便是接待等事物,然后是中院乃是赛马场地,后院便是存放马匹的地方。

    两人刚一走到赛马场地,正想先找地方坐下来观看别人比赛,李如霜却突然“咦”了一声,欧阳月向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却不禁抽动了两记。

    却见她们所坐左侧走来三人,一人穿着黑衣冷着一张脸,一人粉红衣衫笑眯眯摇着扇子,另一人身尊贵银白长衫,不是代玉、冷采文还有百里辰是谁,不过欧阳月却注意到百里辰冷着一张看着一处,她随视线一转,却见另一侧,一身灰色长衫背部挺的笔直的轩辕朝华带着两个黑衣随从走过来,而两人分明皆是朝着欧阳月与李如霜这个位置来了!

    对百里辰来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题外话------

    感谢亲,xy真 送了3颗钻石

    嗷今天要坐车出去,来不及改错了,晚上回来改错吧,评论也晚上一起回。

    话说亲们,27号了哇,手中有月票的都投过来吧,不然下个月木有用了。月票,快飞到我碗里来。

129,一个人情,针锋相对!

    百里辰这怒气腾腾的样子,轩辕朝华自然也注意到了,而他却不怎么在意,只是面色冷淡的向欧阳月走来,站定后却是笑道:“欧阳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欧阳月只得淡淡应道:“轩辕将军。”便没再多说,此时百里辰已与代玉、冷采文走过来,百里辰跨了一步挡在轩辕朝华面前,说道,“噢,原来是轩辕将军,您这回来述职,公事可是忙完了,怎么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闲聊呢,实在让人意外。”

    轩辕朝华淡淡望着百里辰道:“噢,难道我闲暇之时,还不能随便走走吗,七皇子来这里做什么,我便是做什么。”

    百里辰眸子一眯,望着轩辕朝华面上笑意更冷,而后也是嘴角勾笑,面上表情十分冷漠。他来做什么,他自然是来见娘子的。百里辰身上气息更为冷淡,盯着轩辕朝华,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李如霜看到,不禁愣道:“那个人是谁啊,怎么敢这么与七皇子说话,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关系不太好啊,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什么关系啊?”李如霜不禁冲着欧阳月问道。

    什么关系这点欧阳月也不知道,冷采文却摇着扇子笑道:“噢,你们想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个问我就好了。”

    李如霜立即向他望去:“冷二公子知道,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冷采文倒也没有继续卖关子道:“他们说起来渊源颇深呢,想必欧阳三小姐现在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了吧,他就是大周朝成名最早的少将军轩辕朝华。”

    “谁,轩辕朝华,竟然是他。”李如霜惊讶道,同时望向轩辕朝华的眸子有些炙热,这轩辕朝华成名之时不知道被多少人流传,而大周朝京城以下各大府中,也不知道多少人十分倾佩羡慕他,那些少女更是将他当成了未来夫婿模样来挑选,而李如霜也就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不过她的情况很特殊,她知道自己与轩辕朝华不可能,她在女子中性格比较爽朗,又常年跟着父亲,也经常与军中士兵切磋,她本身身上也有着一种军队的荣誉感与自豪感,对于轩辕朝华纯属出于对于强者的崇拜。

    不过轩辕朝华虽然名声在外,因为他常年在关外,不怎么回京,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少,所以便是他名声再大,可是许多人没看过他,所以李如霜才会这样的吃惊,她没听夫亲说过轩辕将军会回京。不过冷采文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慌,必竟也只有这种人,敢与百里辰这样说话,并且不甚在意百里辰的火气,轩辕朝华有这个身份、实力与资格,李如霜自然相信了。

    看着李如霜炙热的眼神,冷采文不禁摇着扇子感慨道:“果然啊,这大周朝的女人都疯了,一个个喜欢轩辕朝华喜欢的不得了,这还让其它人怎么活。”冷采文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样子十分到位,让李如霜看了不禁涨红了脸,解释道,“我,我只是崇拜他文武双全,尤其行军打仗更是在行,我并没想怎么样的。”

    冷采文摇头叹息:“你不要说我了,我都知道的,哎,看来这当英雄真是好啊,我也想。”

    欧阳月不禁笑望着冷采文,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家伙最是喜欢调侃的了,不禁笑道:“据我说知,冷二公子在这大周朝名声也是很响的,尤其是在京城之中,您可是三才子之首,不少人得仰您鼻息过活,您这么妄自菲薄,别的人要怎么活了。”

    冷采文撇向欧阳月,叹息道:“话可是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因为长的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罢了,可是我与这轩辕朝华站在一起却没自信,恐怕到时候早被比的谁也不会注意到我,我是有自知之名的。”

    欧阳月浅浅一笑:“冷二公子真是谦虚,您自问风流无双,喜欢你的女子绝对少不了,你这样逗如霜,她若是当真了,可不好。”欧阳月望着李如霜,却见后者已露出愧疚的表情,欧阳月这样一说,李如霜一愣,立即怒目向冷采文望了过去。

    冷采文扇扇子的手一顿,看着李如霜眸子瞪的极大,感觉背脊一僵,不禁呵呵笑着缓解尴尬:“欧阳三小姐果然是机敏啊,马上就发现我在开玩笑了,呵呵呵。”冷采文随后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说起来,七皇子与轩辕将军小时候关系还很好呢,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天之轿之,你们知道,这种情况他们对谁都是不服谁的,所以自然而然会争,所以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百里辰冷笑低声道:“我可是听说你一回京城就先去了欧阳将军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样做不但是你,恐怕还要牵连欧阳将军府,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轩辕朝华一回京,其实最先见的应该是皇上,这是对皇上的尊敬,可是轩辕朝华先去了将军府,若是被人知道传扬出去,恐怕他得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有二心。

    “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慕名欧阳将军威名颇久,所以迫不急待去看看罢了,七皇子觉得不对吗。”轩辕朝华却完全不在意解释道。

    “噢,你觉得这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相信你的说词。”百里辰挑挑眉,轩辕朝华却轻勾起唇角:“你还不会傻的将这事说出去,这点,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必竟说出去,其实对百里辰也没有好处,而且百里辰若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今天就不用跟他提及,直接说出去不就好了,这样反倒让他有心里准备。

    百里辰冷哼一声,便转头望向欧阳月发现,这一看,倒是令他与轩辕朝华都愣了一下,却见欧阳月、李如霜、代玉与冷采文不知道说到什么,竟然笑的十分开心,两人走过去,就看到冷采文不满的直撇欧阳月:“欧阳三小姐啊,我可是没得罪你,你就别总嘲笑我好不好,我很受伤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笑道:“这是真的吗,冷二公子也会受伤,这实在难得啊。”说着,还十分意外的眸子不断扫向冷采文,一副我得看个清楚明白,你到底会不会受伤的样子,冷采文僵着脸,李如霜与代玉面上笑意不禁更大了。

    冷采文有些气恼道:“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怎么总针对我。”

    欧阳月摇摇头,“啧啧啧”了两声:“冷二公子你这可就错了,恰恰相反我对你印象很好,所以才会跟你开玩笑。”

    冷采文面来颇带怨气的面上一愣,直直向欧阳月望去,却见后者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眸子极为明亮的望着他,他心中不禁一动,笑道:“噢,这是真的,哎,以前欧阳三小姐总是喜欢挑我话中的刺,我还以为你就那么讨厌我,原来是我误会了,这很好。”

    欧阳月只是勾着唇,眸子却在冷采文面上扫了一圈,渐渐敛起,当年生母冷雨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冷家决裂出走的呢,她得承认从见到冷采文开始,她对他有那么点好感,当然不是出于什么男女私情,很是喜欢他的性格,却没想到这是她表哥。不过欧阳月现在还不能挑明了关系,她总感觉,以前发生的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冷雨燕游走它乡,而这一些,很可能冷采文也是不知道的。

    百里辰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子微敛,却没像与轩辕朝华那般的怒目而视,而后者却只是扫了眼冷采文,眸子微微泛冷。

    李如霜看到轩辕朝华很高兴,这可是她的崇拜的对象,眸子发亮的盯着后者,也好在轩辕朝华是冷静、镇定的人物,不然李如霜这看法,早将人看毛了。

    这赛马会观赛场点,其实是将一个空矿空地围砌而成,下面是赛场道,四周围则摆放了不少桌椅,而且分着精致的程度,表明所处之人身份之尊贵,赛场道与上面的看台加起来约有十里左右,其中七八里皆设的赛场道,而赛场道也因此分隔出出块,最大一块有四里,最小一块有一里左右,也是对马匹的短程与远程的比试。

    欧阳月她们来的都挺早的,虽然之前那么个插曲,不过他们很快坐下来,坐的看台自然也是最佳视野的位置,可以观赏整个赛场的情况,不少人看到贵宾区已有人入座不禁纷纷望来,要知道这赛马会的贵宾区可是花钱也订不到位置的,没有足够的身份,你花再多钱也没资格坐那里,不少人侧目。

    看台的另一侧,此时有两个人也同时向欧阳月他们的看台匹望来,不过这贵宾区几个最好的地点,赛马会已经盖成一些简异房子,其它的地方不是露空,便是只搭了帐篷,想在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刚才那位是七皇子吧。”其中一人向旁边之人问道。

    那人眸子一直盯着欧阳月他们所在的房间,点点头:“是七皇子,我绝对不会错看的,就是他。”女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随后却冷着脸,“没想到欧阳月这贱人又出现了,竟然还搭上了七皇子,可恨,我还没来的及过去呢。”

    “哼,说的就是,当初我们让人将矛盾升级,听说老宁氏与宁府还发生了矛盾,这欧阳月回来后,竟然还完好无损,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看马,肯定是没有处罚她啊。”这人也一副咬牙切齿模样,望着欧阳月他们的房间,面上闪烁着狠毒。

    “她实在太好运了。”第二个开口的人阴冷道。

    “哼,我最是见不得她好了。”最先开口的人冷声道。

    第二开口之人突然冷笑起来:“这欧阳月最是喜欢逞强之人了,她们来参加这赛马会,为的还不是半年后的选美比赛,不过以她那点本事,也只有被其它人污辱的份了,她还没资格参加。她若是在选美大会上,我会想到更多的办法羞辱她,不过我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媚儿,你的意思是?”

    付媚儿笑望着木翠微道:“翠微,走,咱们既然碰到了七皇子他们,总该过去行个见个礼,不然可太没有礼数了,到时候咱们再提提这有趣之事吧。”

    木翠微顿时一笑道:“你说的对,不论出于什么,咱们也该先给七皇子行个礼,欧阳月继续能搭上七皇子,我们也能让她丢脸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付媚儿笑道:“那还等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向欧阳月、百里辰所在的看台房间走过去,这看台房间屋子里摆设与一般的酒楼雅间差不多,不过外围的墙面却是凿开一大片,两片都以大片琉璃窗面镶嵌,足以观看外面的各处,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外面却看不到屋中的情况,隐秘程度极佳,足可见这赛马会背后的人下了多大的心思,而这看台房间的要价,那也是贵的离谱,当然这在百里辰看来,却不是问题。

    反正欧阳月等男男女女颇多,后面还各种跟着随从与丫环,再加上这房间隐秘,也不需要回避什么,欧阳月、李如霜、百里辰、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便都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随后点了些茶点便坐着聊天。

    冷采文摇着扇子道:“我们来的还算早,其它看台那边围观来的不算多,正式的赛事,恐怕还得等半个时辰左右。”显然这冷采文也是常来的,必竟他可算是京城贵公子的头号人物,平时又喜欢玩乐,对这些也是众人中最懂的一个。

    “当当当。”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后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臣女付媚儿向七皇子请安。”

    “臣女木翠微向七皇子请安。”付媚儿与木翠微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百里辰微皱起眉,其它人的面色也不太好,来到这里他们都是希望没人打扰的,其它人还算是知趣,也是因为没看清他们,可这两个分明是看清也不知道趣的,竟然还特意过来。百里辰对这种朝臣女自然不用在意,那木翠微与二公主亲近,也算是太子的人,他可没兴趣见。

    冷采文却是笑了起来:“咦,这两人竟然过来了,七皇子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

    这屋子里的人都不傻,还都是很精明的人,那付媚儿总有意无意的出现在百里辰的周围,谁还不清楚她的心思。百里辰眯着眼睛望着冷采文,后者却不在意的笑着摇头感叹着,百里辰直觉望向欧阳月,却见欧阳月与李如霜在低声说话,似乎对这事完全不在意,百里辰面上沉了沉,道:“进来吧。”

    付媚儿与木翠微听到,心中却是一喜,以前她们想接近七皇子可是很难的,鲜少能有这个机会,没想到七皇子今天这么好说话,付媚儿立即整理了下衣服,两人微弓着身子走进来,一进来便又是行了一礼:“臣女付媚儿向七皇子请安。”

    “臣女木翠微向七皇子请安。”

    百里辰声音平淡道:“噢?你们……”似乎有些疑惑的望着两人,随即才道,“噢,原来是刑部尚书府的小姐,还有第一皇商家的小姐,嗯你们有心了,本皇子知道了,你们退下吧。”百里辰心中不悦,可是也总不能无原无故的给木翠微与付媚儿难堪,那可不是明智之举,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呀,这……这不是欧阳三小姐吗,您也在这。”却在这时,付媚儿突然惊讶的望向欧阳月道。

    木翠微抬起头来,望着欧阳月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咦,真是欧阳三小姐啊,没想到您回京城了,早知道消息我们应该去府上看看呢,欧阳三小姐当初离京可是闹的人尽皆知的,谁知道回来的这么低调。”木翠微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她话没说直白,可无不在暗指欧阳月当初被逼离京闹的多大,同时也在嘲笑她。想她也是堂堂将军嫡女,竟然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孤女给逼走了,足以显得欧阳月之无能。现在这么不声不响的回来,可是在外面待不上去了,那可是丢脸死了。

    “付小姐与木小姐有心了,我想回来便回来了,倒是劳烦你过挂心了,本来我还想在外面玩一玩的,必竟这出游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可是实在挂念府中长辈便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才知道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呢,当初还真是要感谢付小姐与木小姐,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么关心我,竟然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的。”欧阳月笑着说道,木翠微与付媚儿面上却是一变。

    当初她们本意是想让芮余欢尝尝她们的厉害,谁知道最后还牵扯出欧阳月的事,虽然她们是出于自身的目的,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她们疯狂想打压芮余欢,欧阳月受委屈的事才闹的这么大,以至于后来无数人为欧阳月叫屈,她们一直觉得自己给欧阳月做了嫁衣,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芮余欢名声臭了,怎么想着都似乎在利用她们。这件事一直是她们心中一个疙瘩,每每想来她们就感觉心里头憋着一股火,她们可是恨透了欧阳月的,岂会想帮她,可那个时候她们想改变策略也没办法了。

    “欧阳三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付媚儿笑意平淡望着欧阳月,既然许多人知道这件事是付媚儿与木翠微做的,她二人也不能承认,不然岂不是告诉百里辰当初在五行寺中,她们确实与芮余欢有仇怨趁机报复,付媚儿可不想自己的形象被破坏,只能不承认了。

    欧阳月微愣道:“噢?原来这件事不是两位小姐出手,那还真是奇怪呢,我当时还想若是找到这慕后相帮的人,要好好感谢一下呢。”

    冷采文已笑眯眯道:“欧阳三小姐,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说,这件事其实是我做的,只不过我觉得既然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还是不要这些虚了,也没说出来,没想到却这么令你在意,我若是不说出来,让欧阳三小姐得了心病,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都有些咬牙望着冷采文,这人实在够不要脸的,虽然当初她们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欧阳月,可若是因此得欧阳月一个人情,对她们来说也没有坏处,而且就付媚儿看来,这七皇子等人不知为何竟然很喜欢与欧阳月待在一起,这令她心中升起警钟的同时,又有另一番心思,若是能因为这个人情让欧阳月帮她安排私见七皇子,那她有九成的把握会让七皇子喜欢她。只是这事牵扯到五行寺,当初冤枉欧阳月与百里辰私下见面一事,她怕百里辰因此对她有不好的印象,自然不能承认,她本是想私下再去找欧阳月,谁知道冷采文竟然抢先了。

    欧阳月笑望着冷采文:“那就多谢冷二公子了,这份人情,月儿记下了,将来若是有什么月儿帮的上忙的,你尽可直说。”

    冷采文挑挑眉,接受的心安理得,他做的事情确实比付媚儿与木翠微多多了:“噢,什么忙,你都会帮吗?”冷采文意味深长望着欧阳月,却令百里辰等人神色微变,欧阳月却笑道,“只要我愿意的,什么事情都可以。”

    冷采文扇子突然拍在手掌心上,笑容满面:“好,这句话我记下了,将来定要向你讨来的。”说着笑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面上带着一丝嘲讽之笑,似乎在对刚才两人的否认的事情感觉愚蠢,两人面色微变,差点面色狰狞起来,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百里辰已淡漠望着二女:“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付媚儿却是身子一僵,看着欧阳月与李如霜安稳的坐在一侧,百里辰可是一点赶的想法都没有,心中自然不服气,突然笑了起来:“欧阳三小姐与冷小姐这个时间出现在赛马会,可是因为半年后选美比赛的事,不知道两位小姐的马可选好了?”

    李如霜皱眉看着付媚儿,七皇子都轰人了,这两人还当听不到赖在这里,李如霜只是行为冲动一些,做事喜欢做做了再想,可不代表她傻,从几次与这付媚儿接触来看,她也知道她的目的,心中却是瞧不起她的:“怎么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再说谁规定来这里看赛马,就是要参加选美大会的,我对那个可没兴趣。”

    木翠微却是冷笑起来:“噢,李小姐是不想,还是没那个资格参加啊,这选美大会的参选女子都必须文武双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你除了那粗鲁的东西,其它还会些什么。”木翠微也觉得百里辰有些扫她们面子,再者欧阳月与李如霜都是京城三丑,而且都排在她前面,凭什么她还没有这二人受到礼待,当下又恢复她平日尖酸刻薄的样子。

    百里辰眸子已然泛冷,正要说话,轩辕朝华却望过来低声道:“我看这付媚儿与木翠微,似乎对欧阳三小姐与李小姐很有敌意?”

    冷采文回道:“她们之前确实有些矛盾,不过欧阳三小姐可是从来没吃过亏的,我觉得今天又有好戏可瞧了,我看谁也别管,看她们斗上一斗,这种热闹的事,我可是好久没碰到了。”

    “哼,你是老实不到三天的。”代玉不禁冷哼一声,冷采文瞪着眼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实不到三天。”冷采文最近确实很安静,便是冷府也没出来几次,可是欧阳月一回京,这情况已然被打破,可不是老实不到三天吗。

    轩辕朝华与百里辰都望着冷采文那恼羞成怒,眸子却带着亮意望向欧阳月的的样子,面上都阴沉了一分。

    李如霜已经反驳出声:“噢,那又怎么样,起码我若是参加选美大赛,其它武项却是不需要帮忙的,再说我也不喜欢玩那些虚假的东西,我若是参加一切都全凭真本事比赛,技不如人输就输了,可不像一些人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行,还喜欢钻空子找人替代。这就是凭真本事了,我看也不过如此吗,在我这吹虚什么,有本事到时候你什么项目也不用别人代比啊。”

    付媚儿与木翠微气的涨红了脸,她们可都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哪里会那些拳脚方面的功夫,今天来也就是为了让代骑之人好好熟悉下赛马比赛,而这在选美大赛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可说起来她们还算是作弊,自然没有李如霜底气足了。

    付媚儿冷笑出声:“看着李小姐这么自信满满,不如我们现在比比如何,就让七皇子来做见证好了。”

    “比,怎么比,你和我比?”李如霜哼声道。

    付媚儿眸中一冷道:“我身子一直十分盈弱,这武艺方面自然是不如李小姐这从小混在男人堆的了,所以我是需要找代骑之人比试,只是不知道李小姐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呢。”这话却是暗指李如霜不像个小姐,平时跟男子混在一起都是什么女人。

    李如霜面上顿时一沉,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敢的,好啊,比就比,谁怕谁,我今天就叫你瞧瞧我的厉害。”欧阳月却不禁皱起眉,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禁对李如霜道,“如霜,我们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本来就是来了见识见识的,之前可没想比,我看还是先别比吧,先看看再说。”

    木翠微立即“嗤”笑一声:“我以为欧阳三小姐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这么胆怯,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不过欧阳三小姐既然这么怕输,也怕我们两个,我总不好勉强,只要欧阳三小姐说你亲自说你怕了,那这个比赛我们就不比了吧,跟怕了的人比,赢了也高兴不起来。”

    欧阳月眯眼看着木翠微,嘴角挂着冷漠的浅浅弧度,木翠微本来带着嘲意的笑脸却是僵了僵,却马上咬牙挺了过来,她怎么会怕了欧阳月,欧阳月算是什么东西,她岂会怕她,哼,不知所谓。

    “怕,谁会怕你,比就比,月儿你不要阻止,我对自己的骑术还很有信心,你就放心吧。”欧阳月明知木翠微在激她,还能忍住,可是李如霜却是忍不住了。

    “好,还是李小姐爽快啊,那我们下一场便开始吧,只是如果不设个赌注,怕是没意思吧。”付媚儿此时也插话道,木翠微连忙点头道:“没错,不如我们定个规据,输的人不但不能参加选美比赛,而且要给赢的人随传三日,如何?”

    李如霜冷哼,她的骑术可是在军队中练出来的,还能比她们这些小姐们代骑差,她自信满满:“好,我同意了。”

    付媚儿与木翠皆是冷笑一声,欧阳月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轩辕朝华突然道:“倒很是有趣,不如我也派手下参加玩玩。”

    “嗯?”付媚儿与木翠微其实早就注意到屋中那气质不凡的男子,要是还没来的及机会问,他倒是先说话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问道:“不知这位?”

    “在下轩辕朝华。”

    “是轩辕将军。”

    “轩辕将军!”

    付媚儿、木翠微眸子一亮,这轩辕朝华坐在那里,可是不输于百里辰的气质,而且名声在外,曾经木翠微与二公主待在一起时,还听二公主感慨一声,这轩辕朝华手握重兵,若是能争取来,太子登基的助力又大大增强,只不过之前木翠微并没有见过这种人,而且听闻轩辕朝华带兵在外行事十分狠辣,一直还觉得是个貌丑无颜的男子,今日一看,心中顿时一跳,脑子微微一晃,轩辕将军竟是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木翠微眸子闪烁,定在轩辕朝华身上,再难以收回。

    木翠微立即笑道:“轩辕将军既然也有这等雅兴,我们当然欢迎了。”木翠微长的也是秀丽非常的,她柔柔一笑,倒也颇有几分风情,只不过轩辕朝华只是点点头便再也没说话。

    冷采文扇子“啪”的一下敲在手心上:“好,来压注吧,我就压……李小姐赢了。”说着拿出二百两银票

    欧阳月淡淡一笑,直接从头上取下一枚鎏金飞凤双眼镶精品红宝石的精致布摇压上:“我压如霜赢。”这布摇看价钱也绝对要超过二百两了。

    “李小姐。”

    “李小姐。”

    “李小姐。”随后百里辰、代玉与轩辕朝华皆是压向李如霜,付媚儿与木翠微面上极度难看,这么多人竟然都认定她们输,连一个压她们都没有,这岂不是打着自己的脸面。

    付媚儿双拳紧紧握着,眸中闪过森冷之意,木翠微也冷冷盯着李如霜,本来只是打赌的事,可是现在无人压她们,让她们这样的能堪,就绝不是打赌之事能了的了。

    欧阳月拉着李如霜道:“如霜你一定要小心,看付媚儿与木翠微的样子恐怕气着了,你要做好防备才行。”

    “你放心吧,我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面纱来,我也不是傻子,我的骑术虽然略微逊色于你,可是放眼京城女子却鲜少碰到敌手,她们也只有这时候蹦哒一下,我绝对会赢给你看的。”李如霜却是自信满满笑道,欧阳月也点点头,真说起来其实她的骑术也未必比李如霜的好,李如霜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而她虽然会不少技巧,但大多只是为了工作需要,技巧与实用性虽好,基础却差了些,若是比耐力她就不是李如霜的对手,这场比赛冠军应该是李如霜的。不过她还是道,“一切小行心事吧,与别人比我倒是不担心,可是她二人不得不防。”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

    又付媚儿与木翠微的话,她们既然与李如霜打赌,离的太远不方便,所以便留在了欧阳月百时辰他们这房间里观看,不过百里辰等人围坐一圈,她二人只是桌子对面的空角处坐下,与其它几人坐的有点远。付媚儿木翠微心中不服气,竟然将她们打赌之事传扬了出去,这赛马会每次赛马也都有压注在,而两个名门千金的比赛,也赢来很多人注目,自然纷纷下注,不过因为李如霜名声更差,这下注自然是付和与木翠微更高,这才让两人找回了一丝平衡。

    付媚儿从窗外望向赛场地,那里已经有参赛女骑者相继出现,这一场比赛一共十人,算上木翠微、付媚儿、李如霜还有轩辕朝华派出的四个,还剩下六个,付媚儿眸子在那六人面上扫了扫,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赛场上也因为付媚儿与李如霜的打赌,观众高度关心,十名女骑者排成一排,赛场左可两侧分各有一名赛马会派出的随侍,两人对看一眼,随即一起喊到:“十……九……八……七……一,开始!”

    “唰。”

    “蹬蹬蹬。”

    两人话刚一落下,赛场上同时破空之声响起,马蹄踩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大声响起,十名马立即飞奔而去,赛场上也顿时响起大叫声。

    “啊,遭了,我压的是付小姐的。”

    “哈哈我压的李小姐的,你看看李小姐一马当先冲出,哈哈,这场比赛我压对了。”

    “哼,比赛还没结束,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噢,我看着这付小姐还有木小姐请的代骑虽然不错,可是还是比李小姐差了一些,现在李小姐头马先出,你认为其它人还有机会?”其它的观看台台皆纷纷议论起来,这话懂比赛的都很明白,这赛马可不但是马,还有骑者的素质,同样包括两者的熟悉程度,一匹好妈配个差骑者,发挥不出多少实力。一个好骑者配个差马,也跑不出水平,当然如果骑者与马再好,如果不能熟悉配合的完美,那效果也不好。

    李如霜坐下的马乃是她几年前她父送给她的,李如霜又十分喜欢骑马,对于她坐下的马又十好,这配合度等都十分好,而她最先冲出来,后面的九匹想要突然爆发冲过去,可能性太低了。

    木翠微与付媚儿坐在房间里却有些紧张,她们一直觉得李如霜为人粗鲁,当不得千金小姐,对于她十分不屑一顾,没想到她骑士确实了得,可是她们却不能让李如霜赢,李如霜赢了她们的脸可要丢在这了。

    付媚儿与木翠微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冷意,她们想要赢,别人就只能输!

    赛场道上李如霜却是意气风发,此次赛事是从开始地点,绕最大赛场地行两圈再停下,最先到达的便是第一,当下第一圈李如霜一马当下冲了过去,然而到了第二圈的时候,木翠微与付媚儿两人代骑已经并成一排,两人骑术在十人里也算最好的几人,此时这么一挡,后面自然跟不上去,两人前面就是不远处的李如霜,两人对看一眼,突然狠狠抽向马屁股。

    “驾!”

    “嘶!”两匹马冲着天上嘶鸣一声,疯了一般向前奔去,她们身后紧紧跟着的轩辕朝华的手下见状,立即甩起马鞭也跟了上去。

    李如霜突然感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猛的回头,就看到付媚儿、木翠微代骑已经快速奔来,她心中一惊,竟然这么快,当下夹紧马肚往前奔去,现在已行至一圈半的距离,再绕过半圈她就胜利,然而这半圈却是最危险最紧要的关头。

    付媚儿的代骑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李如霜,手中长鞭突然狠狠甩起,然而却不是对着自己的马,而是向前面的李如霜后背挥去,李如霜感觉到后面的危机,当下一矮身子,那鞭子甩飞过去,付媚儿代骑面上冷意更深,冷冷一笑。手中鞭子飞快一甩,竟然在空中顿然变了一个角度,鞭子还没收回便再次向李如霜甩去,李如霜如何反映的过来。

    “啪,砰!”李如霜身子顿时一僵,接着整个人马上摔去,轩辕朝华的属下见状立即冲过去,手上持着鞭子便要救人,可是她与李如霜距离很远,等她赶到之时,李如霜已经重重倒在地上,当下人事不知,晕了过去。

    “嗖!”付媚儿的女代骑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向终点跑去。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有给付媚儿喝彩的,有喝斥李如霜无能,马上到终点却摔马伤受的,看台房间里,欧阳月“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来,目子森冷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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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欧阳月眸子森冷,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势,便是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等都是一愣,那双无情的眼睛冷冷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只让她们感觉被无数刀子不断刺向身体一般,不禁令她们冷颤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付媚儿咬咬牙,哼了一声道。

    欧阳月冷冷勾着唇角,此时赛场中已经有人去抬李如霜下来,这赛马场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也早早就安排了大夫,不一会李如霜送过来,也有大夫前来看诊。

    “大夫,如霜怎么样。”欧阳月连忙问道。

    那大夫摸着胡子道:“放心,这位小姐身上没有什么重伤,只是摔下马时被震的晕了过去,很快会醒过来,没事的。”

    “那有劳大夫了。”欧阳月等人松了一口气,欧阳月连忙望向李如霜,这一看,面上却是一愣,“唰”的一下快速摘下李如霜脸上面纱,下一刻却是倒抽一口气,可能是刚才摔下马滚落的原因,此时李如霜额头上竟然有着一道拇指大小的痕迹,整个脸上却是三道同类型疤痕,还有两道皆在眼角之下,虽然长度不大,都是拇指甲大小,可是女子容貌多么重要,这也算是毁容了啊,尤其在额头的,也不知道李如霜是怎么滚动的,这疤痕竟然直接在额头眉眼之间,只一打眼便能看到,怎么遮都遮不下去。

    欧阳月心中恨意交杂,周身的气势,好像在瞬间爆破而出,带着无边的怒火,她“唰”的一下转过头来,付媚儿与木翠微见情况不好正要偷偷离开,欧阳月却已冷笑道:“怎么,付小姐与木小姐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留下来了,我们不还有赌约吗。”

    付媚儿面上僵硬的一笑道:“不了,李小姐都受伤了,我看这赌约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噢,赌约算了,那刚才的比赛也算了吗?”欧阳月眸子极亮也十分幽深,付媚儿、木翠微只感觉那双好似幽井的眸子中随时会伸出两只手,将她们拉下地狱的恐怖,当下直摇头。

    “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付媚儿没来由的害怕,她直觉不能再留在这里,谁知道欧阳月接下来会做什么,这女人可是疯子啊,曾经都能带人破坏姐姐的婚事,所以现在还是少惹她为妙。

    “呵呵呵。”然而付媚儿与木翠微才刚走了两步,一道轻笑声便突兀的在她们耳边响起,只是那笑意却让她们感觉到毛骨悚然,“付小姐,我如果没看错,之前可是你的代骑拿着鞭子抽向如霜,她才会摔下马的,你说说,这件事能就这么算了吗?嗯……”

    付媚儿僵硬的身子,那代骑自然会拿鞭子抽李如霜,因为这就是她吩咐的,本来她本意是想夺冠军,没想到这李如霜还真是有几分本事,骑术倒真是不错,那代骑恐怕也是感觉到了危机感才会那么做,既然她也说过到了关健时刻做些事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她可不敢承认。她只冷着脸转头道:“欧阳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说我的代骑故意鞭子甩向李小姐吗,简直是荒谬!”

    付媚儿一脸正义言辞,让本来心中直发颤的木翠微回过神来,也不禁冷笑道:“没错,欧阳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赛马会上,意外也是十有会发生的,必竟这是竞争、这是比赛,而且那马是畜牲它不是人,哪里会有什么智慧,我知道这赛马会上总会发生些意外,十有**都是这些马不通人气所发生的。你可不要一出了事,便将这罪名安到我们身上。”

    欧阳月撇了她们一眼:“噢,在你们看来这只是马的事,那我是不是要将这赛马会刚才围观的都叫过来一个一个问问呢,她们到底有没有看到付小姐的代骑鞭子甩向如霜。”

    付媚儿与木翠微对看一眼,其实她们二人都跟自己的代骑说过,如果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直接出手的话,而她们的代骑并不无辜,若是将人都挨个找来,她们不是自掘坟墓吗,那样也会让这件事传扬出去,就是她们再如何的解释,恐怕也会让人怀疑她们是故意出手,那对她们名声可不好,这选美比赛还有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里她们可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出去。

    付媚儿面色平淡道:“欧阳三小姐,你也算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你也该知道的吧,这武功切蹉有时候还有失手的时候,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我的代骑会甩出鞭子,怎么就肯定是冲着李小姐呢。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看着她只是因为要甩鞭抽马,但是因为着急失了手,才会打向李小姐的。这种事在赛马会上是常有的事,怎么,欧阳三小姐却是输不起吗,非要拿我那无辜的代骑撒气,这可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行为,欧阳三小姐应该和气生财才是。”

    其实这付媚儿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凡是武试、箭试、马赛等这些比赛,因为都是危险情的,所以发生危险的情况也确实十有发生,有时候受些轻伤这都是常有的,李如霜虽然摔下马车,但她算是幸运的,没有受重伤,只是这摔下马车已尽破相也是谁也没想到的,要也只能说她倒霉。只不过这一前提是付媚儿与木翠微没有使坏,在这屋中的人都看的明白,那代骑的鞭子从开始便是冲着李如霜甩去的,绝没有抽马的意图,分明是故意为之,这付媚儿的言词分明只是推脱之词。

    欧阳月此时却笑了,笑容竟然十分灿烂,就好比春日那绽放开来的花朵,美的令人灿目,本来正欲说着的冷采文等人突然闭上嘴巴,付媚儿与木翠微也感觉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本能向后一退,欧阳月已经缓缓开口道:“噢,依付小姐与木小姐的说词,只要不是故意的就没事,在这赛马场发生什么事都是意外是吗。”

    付媚儿与木翠微悄悄向后退了退,不禁咽了咽口水,付媚儿不禁眸中含着水气,望向百里辰、轩辕朝华四男,看着欧阳月这样的咄咄逼人,是男人都要不喜欢的吧。只要她露出柔弱的表情,他们也定然会为她出头的,而这种事情曾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回,每一回她都顺利的成功了,这一回也不能例外。她当下眸中含泪,轻咬着嘴,肩榜微微颤抖着,惊恐的缩着身子,害怕的望着欧阳月。

    不论是谁看了,付媚儿都像是被老虎逼的没有退路,可怜柔弱又可爱的小白兔,这副模样,可是鲜少有男人会抵抗的了的。只不过付媚儿作戏一会,却发现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等竟然无一人开口,而欧阳月此时却已低笑出声:“付小姐真是可怜啊,怎么一副我打了你的样子,我没动手啊。”

    付媚儿身子一僵,颤声道:“欧阳三小姐,我知道你的性子是得理不饶人的,可是我必竟也是京城的千金小姐,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李如霜会摔下马,怎知就是我代骑的错,李小姐自觉自己骑术了得,也容易在比赛的时候掉以轻心输了比赛,我看最先要做的,还是让李小姐别再有这种侥幸心理才是,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欧阳月眸子幽幽闪动着冰雪一般的寒芒,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竟然“啪啪啪”的拍起手来:“对,付小姐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竟然想到一块去了,真是难得。”

    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这欧阳月傻了不成,刚才不还想给李如霜出手?哼,看来是说不过她们,感觉自己没脸了,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这种无脑子又冲动的粗鲁女,也就是这点本事了。

    便是百里辰、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都疑惑的望向欧阳月,倒是一边的冬雪冷冷望着付媚儿与木翠微,面上带着嘲讽之意。

    欧阳月的声音已经幽幽的传来:“你们说的都对啊,在这赛马会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了,你的代骑她也没有错,她那鞭子不是故意抽向如霜的,她只是失手了。”付媚儿与木翠微眸中带着笑意,这欧阳月还真是好骗,“你们说的我都懂,这只是意外!”

    欧阳月最后还认定的点点头,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抬起头,眸子如同锋利的刀子,突然扫向木翠微与付媚儿,她们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瞪大眼睛,只听“啪啪”两声,她们只感觉脑子轰然一响,脸已被抽向一旁。

    付媚儿呆愣的伸手捂着脸,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贱人,你敢打我!”木翠微也是一愣,立即喝声出来。

    欧阳月意外的望着她们,不解道:“付小姐、木小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呢。”只是说话之间,欧阳月的手再次抬起,付媚儿与木翠微吓了一跳,当下后跳着要离开,然而她们的速度却没有欧阳月的快,只听“嗖”的一声“啪啪”又是两记巴掌,这一次直接甩上两人又一侧的脸颊,两人心中大怒,抬头便要怒斥欧阳月。

    然而这一抬头,脸可是直接冲向欧阳月了,这可是更方便欧阳月动手了,这屋中顿时响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巴掌声,那巴掌声似乎变成了某种音乐,极为有规律的响起,轩辕朝华眸子一缩,猛然间惊觉到欧阳月每一次动手,中间的间隔竟然完全相同,若是两次那可能是偶然,可是这么多下她竟然每下都保持一致,这只能说她对自己的手法很自信,而且欧阳月必然是练过的。

    冷采文与代玉也十分意外,他们知道欧阳月会些功夫,但也只觉得那是花拳绣腿,可是她这一出手内行人都能看出几分门道来,既然欧阳月没有内功,但是想随便害她,也绝对不容易。百里辰眸子闪动,望着欧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他突然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可笑,看到欧阳月如此惩人,他心里竟然释怀了一些。他怎么忘记了,他的娘子绝非普通女子,她怎么会是那种俗不可耐的女人可比的,一见钟情更是可笑了,以他的容貌,就是一见钟情当初也该是对他,他真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百里辰不禁摸了摸头,为了死赖活赖让娘子顺从他,他还要尽装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之前的想法很可笑。就像他更喜欢看着此时无所畏惧,随心惩罚别人的欧阳月一样,她的娘子何尝想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他呢,百里辰面上表情淡淡,眸中却闪烁着喜悦来。

    一边十几巴掌,打的付媚儿与木翠微头晕眼花,两人“咚咚”两声直接退到墙上,欧阳月这才停手,然而付媚儿与木翠微却是气的浑身发抖,付媚儿抬起已被打的红肿跟猪蹄一样的脸,怒喝出声:“欧阳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竟然敢出手伤人,我定然会让父亲上门兴师问罪。”

    “欧阳月,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竟然敢不由分说就打我,我定会让父亲找上门去,不,我要让父亲弹劾欧阳志德管女不贤,竟然是这种张狂嚣张的毒女子,皇上一定会下令将你送到尼姑庵,了此一生。”木翠微也气的大喝出声,她们虽然在京城算不上真正的天之骄女,可在府中也是绝对的无人敢惹,她们何时被人这样毒打过,两人心中好似升腾起两个大火球,只要喷出一点,就能将欧阳月烧的一点渣子都不剩。

    欧阳月却比她们还惊讶:“啊啊啊,两位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这么多人,你还想不承认。”付媚儿气极,那伸出的手指颤抖着,好似随时会“咔嚓”一下断掉似的。

    欧阳月面上表情却越发的冰冷,突然伸出手,“啪啪啪啪”再次甩上付媚儿与木翠微,两人见状已在怕了,欧阳月当初连闺名都不要了,去破坏欧阳柔的婚事,打她们又算的了什么,现在她们是说不通的,可不能再任由欧阳月打了,欧阳月必竟还会点武,可比她们有力气多了,再打下去她们的脸会不会因此废了都不知道,所以绝对要逃。

    两人对视一眼,门离她们很近,逃!

    “砰!”然而下一刻,那里突然闪过一人,跑在前头的木翠微只感觉鼻子生疼,竟然硬是撞到那人身上被弹了回来。

    欧阳月冷冷一笑,伸出手臂再次袭向二人“啪啪啪啪”。这时候欧阳月还突然怪叫了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这胳膊怎么不听我使唤了,我是不是中邪了啊。”欧阳月这么叫着,手上却不停的“啪啪啪啪”甩付媚儿与木翠微的巴掌,嘴中还不停叫着,“呀,付小姐、木小姐我总算知道你们刚才话里的意思了,真是奇怪了,我手怎么突然不听使唤了呢,真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它真是不听我的话啊。”“啪啪啪啪啪”欧阳月不停的说,可是这手上却一直没停过。

    付媚儿与木翠微听到欧阳月的说词,气的直翻白眼,谁信欧阳月的手不听使唤了,她分明是故意的,两人愤怒的大叫:“住手,你快住手,我不会放你的,啊啊,欧阳月!”

    欧阳月眸中带着冷意,手上不停甩动:“对不起啊,两位小姐,我这手她真不听我使唤啊,住手啊快住手啊,你快些停啊。”说着,欧阳月左手已经握向右手臂,可是那手分明只是随便搭一下,一点阻止的力度都没有,欧阳月那右手下了黑手直接一甩。

    “噗……噗……噗……”坐着看热闹的冷采文突然忍不住喷了一口气,就是百里辰与轩辕朝华、代玉也嘴角勾了勾,面上却有些发黑。

    这欧阳月可实在太黑了,你分明是故意打人的,竟然还在那里叫喊无辜,这要是他们得直接气个半死了,当然他们不会那么傻直接得罪欧阳月,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欧阳月现在这副模样,小人和女人她都算的上,得罪这种人这不是找死吗。再说他们看着这样的欧阳月,心中非但没有一点厌恶,反而觉得她活得真是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子才是她啊。

    “砰,噗,咚咚咚……”

    “砰,噗,咚咚咚……”

    屋中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摔落声,已经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顿时杂乱一片。

    “呜呜呜……”

    “痛,好痛……”

    而欧阳月那一下子,直接将付媚儿与木翠微甩飞了出去,砸在一侧的桌椅之上,两人顿进哀嚎起来,痛的面色扭曲,哪里还有平日里一丝一豪的千金小姐风范,简直狼狈的可以。

    付媚儿趴在地上一脸的泪,这一回可不是她装的,而是真的,她疼的。她现在只感觉左右两个脸好似不是她自己的一般,不停的涨红发烫还刺痛着,她感觉现在像是顶着两个秤砣一样的重,浑身上下她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浑身都疼,疼的她双眼如野兽的眸子一般,狰狞的望着欧阳月怒吼起来:“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欧阳月,我跟你拼了!”说着想起身冲上去便要抓向欧阳月的脸,欧阳月却是回手一挡,面上也带着不满道,“付小姐请息怒,你也说了啊,这赛马会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看看你那优秀的代骑不就无意的伤了如霜吗,其实吧我现在心里也十分惶恐,我刚才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手都不听我使唤了。”

    欧阳月看了看也站身怒瞪她的木翠微无奈道:“两位小姐刚才一定听到我怒斥右手的声音了吧,你们也看到听到了,我也不想的,可我也没有办法的,看着两位小姐这样惨,我心里也跟针扎似的疼,还真是对不起了。两位放心,你们两人脸上的伤药钱,我一定会付的,不过两位小姐也请体谅体谅我,这件事就别闹下去了,必竟对谁都不好。”

    “哼,你还想息事宁人,你作梦,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们,就要承担的起后果才行!”付媚儿冷冷一笑,只不过她现在脸肿的比猪蹄还猪蹄,众人只看到她眯着一双小眼睛,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还真挺费尽的。

    欧阳月直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叹息的道:“哎好吧,那两位小姐想怎么做。”

    “你跪下来倒歉,然后自扇五十巴掌,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付媚儿阴冷的道,木翠微反倒对这样的惩罚有些不满意,她们竟然被打成这样,那欧阳月就要被打到毁容,不过五十巴掌应该不轻,到底不毁容,她十天八天也别想恢复过来。

    欧阳月挑挑眉,不禁笑道:“两位小姐觉得这可能吗。”

    “哼,那我就立即出去找人评评礼,你如此的霸气张狂,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你这蛇蝎心肠的人。”付媚儿眸中闪着冷光,幽幽看着欧阳月,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欧阳月不同意倒歉那才好,那样就让她的丑态人尽皆知,可比直接惩罚她来的多了,对,这样最好。

    其实付媚儿与木翠微何尝不想直接报仇弄死欧阳月呢,只是她们都知道,三人都是有些名望的,她们之间的争斗还上升不到朝庭,小女儿家的矛盾也无法置谁于死地,所以这只是退而求其次,不论欧阳月怎么做,她们都不会仅仅这样就算了。

    欧阳月点点头:“这样也好,冬雪你放安排人抬着如霜出去,既然这件事肯定要让众人知道了,那么从始至终的所有详情大家也有知道的权利啊,嗯这样也好,反正如霜还躺着呢,这样更有说明力,付小姐、木小姐请吧。”

    付媚儿与木翠微一愣,这么出去,她们还说什么。若是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她们可是没理的,她们怎么哭诉,这李如霜还躺着,她们只是脸红肿了起来,其它人却没有真看到她们是被欧阳月打的,但有不少人看到付媚儿的代骑鞭子甩向李如霜,这事本来大家不在意,若是说出去那可就是付媚儿的不对了。这哭诉也是极有学问的,就好比你将人打个半死的,人就躺在你身侧,然后你跟人哭诉说你打人打的手痛了,别人会怎么想,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这么出去,就注定最后倒霉的是她们了!

    “你……”付媚儿气的没发,却是转望向百里辰等人,可怜兮兮道:“七皇子、轩辕将军,刚才你们都在屋中,你们一定看清楚了,欧阳月这个女子的狠毒心肠了,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呜呜呜,我们被欧阳月打这么惨,可是她呢,她连倒歉的诚意都没有,什么说什么控制不住,这怎么可能呢,她分明就是做错了事却不想倒歉,还请七皇子与轩辕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七皇子、轩辕将军,我们好惨啊,到现在我这脸上还木木麻麻的,感觉肿涨的好像不是我的脸一样,真的好痛啊,这说明欧阳月刚才根本就是下了黑手了,她在这里就敢对我们动手,私底下还不知道多么张狂邪恶呢,若是如此放任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多少恶事,七皇子、轩辕将军请你们替我们做主啊。”木翠微也一脸怒意的道。

    ……

    然而两人等着百里辰他们说话,只是谁知道等了好一会也没得到他们的回应,不禁望过去,却见冷采文与代玉不知为何怒目而视,冷采文哼了一声:“你对我说话就不能温柔点?”

    代玉冷着一张脸:“温柔?为什么。”

    “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能别总损我吗,我很烦。”冷采文怒道。

    代玉却摇摇头:“我不觉得,谁让你身上那么多缺点,我想看不到,除非瞎了。”

    “你……你这个毒舌。”冷采文气极。

    代玉淡淡望着他,当作默认了。

    而原本从见面后关系一直很僵硬的百里辰与轩辕朝华,此时却是一人举着一碗茶,百里辰道:“这茶水可是采用天山雪水浸泡的,茶味扑鼻清甜,很是不错,你好久没喝到了吧,尝尝。”

    轩辕朝华点点头,然后浅浅喝了一口道:“嗯,味道确实是不错,我在边关倒是许久没喝到这样的好茶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百里辰轻轻一笑道:“跟我客气什么,你想喝多少都有。”

    轩辕朝华也笑笑的继续喝茶,付媚儿与木翠微瞪大眼睛,那茶明明是之前赛马会送上来的,什么天山雪水,她们也喝过,味道虽然可以,但绝没那么好的,这两个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付媚儿气极向屋中其它人望去,凡是百里辰、轩辕朝华带来的下人,现在一个个仰着头望着房顶数蜘蛛网,还别说这屋子里收抬的很干净,能找到一个都十分困难,所以他们找的也十分辛苦,所以哪有机会去看付媚儿与木翠微那气的铁青还泛紫的脸色。

    两人气的浑身直哆嗦,现在她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以为这样故意就能默视欧阳月的行为,他们做梦。

    木翠微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七皇子,您难道没看到欧阳月刚才的行为吗,她在您的面前就敢出手打人,分明是没将你放在眼中啊,您难道就要因此放下身段,让一个这样的人败坏您的名声吗。”木翠微这话里隐约已带着一丝威胁,若是百里辰不能公平处理,她很可能是会将百里辰的行为说出去的,再说木翠微本来就是二公主子和太子的人,她们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到时候她会说出什么话,谁也不能保证,聪明人都不会选择让她胡来的。

    百里辰回视她,只是眸子里的神色却分外冷淡,看的木翠微心中猛然一紧,刚才升起的怒火与勇气,竟然瞬间就消失了,百里辰已经开口道:“嗯,还真是巧了,之前我与轩辕将军在谈论正事,倒是没注意房间中的事情,不过这付小姐与木小姐这脸上怎么这副样子了,难道被蚊子咬了?”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本来怒气腾腾的心,这时候也消去不少,心头却憋着才没笑出来,什么蚊子能盯的付和与木翠微两侧的脸都红了,都快看不清原来的长相了。

    木翠微与付媚儿僵着脸,胸口不停起浮,显然是气的不轻。

    而此时轩辕朝华还认同的点点头:“这蚊子个头应该不小,我在边关倒是见过这种蚊子,比京城的大多了,一群围攻很有可能出现这个效果,只是没想到原来京城也混入了这种蚊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欧阳月抹着唇暗笑,这轩辕朝华以为这是打仗吗,将蚊子说的跟奸细似的,而且这京城哪来这么多蚊子,这慌话亏他说的出来。付媚儿与木翠微已经气的直翻白眼,双拳紧紧握起,却止不住的颤抖着。

    冷采文此时大惊小怪的道:“哎哟喂啊,这蚊子真是邪乎了,看把木小姐与付小姐咬的,应该不会毁容了吧,这蚊子可真是可恶,明天我就得带人前去抓捕,若是让它们就这么伤害京城众多小姐我可是会心疼的,可恶啊可恶。不过木小姐与付小姐你们也真是够倒霉了,别是之前做了太多事,让蚊子你们有敌意吧,怎么我们一堆人都没事,这蚊子谁也不盯偏偏盯你们呢。不行,我得赶紧出去,找人挨个说一下,若是被这蚊子盯了可不得了啊,我现在就去。”冷采文咋咋呼呼的站起身,说着话的就要往外面走去。

    付媚儿却已经气的不断翻着白眼,胸口一起一浮的,感觉脑子涨的刺痛,双手更是一颤,“吸啦”一声直接翻了一个没回劲的白眼,身子向后一倒,晕了。

    木翠微立即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心中却是一肚子火,可是现在她也算看明白了,这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想给她们出头,就是说再多也没用了,而且这气的她恨不得砍人的情况,若是再待下去,她也怕出事,必竟这里面还有一个七皇子,她真做出出格的事,是爹娘还是二公主恐怕都很难救她,她此时还是先离开再说。

    只是离开前,她却冷冷望着欧阳月,眼神之恶毒,如果眼珠能杀死人,欧阳月现在恐怕不知道死几百回了。哼,欧阳月,你走着瞧吧,这一次有这些眼瞎一般的人向着你,下一回你可没这么幸运了,到时候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木翠微扶着付媚儿快速离开,刚一走出门去,就听到冷采文放声的大笑声,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急奔向前才能让这声音渐渐离她无去,不然她就快要气的发疯了。

    冷采文摇头道:“哎呀呀,这两个猪头女太有意思了,今天出来一趟值了太值了,够我笑上几天的,哈哈哈,好好!”

    便连代玉嘴角都勾了勾。

    “嗯……”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却引起屋中人的注意,欧阳月一愣立即冲了过去,塌上的李如霜已经眨了眨眼睛,随后睁了起来,但刚一醒过来,她身子立即弹跳而去:“啊,比赛。”

    所有人都一愣,他们为了这李如霜做了这么多事,这女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比赛的事呢,顿时都有些哭笑不得。欧阳月走过去握住李如霜的手:“让付媚儿的代骑赢了。”

    李如霜顿时露出愤愤的表情:“那个女人竟然背后使坏,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她一抬头,却看到欧阳月眸子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她倒是一愣,“月儿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

    欧阳月看着一脸懵懂的李如霜,心头却有些发苦:“如霜,你之前摔下马后,还有其它地方也受了些伤。”

    李如霜一脸怒意:“哼,我现在混身都有些疼,这付媚儿与木翠微可太狠了,竟然暗中下黑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看着李如霜的样子,欧阳月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百里辰已开口提议道:“还是先送李小姐回府吧,去了本皇子自然会跟李大人说清楚的。”

    欧阳月望了百里辰一眼,又看了看李如霜,后者也看见众人面色不太好,心中也紧张起来,众人便一起离开,而百里辰则是给欧阳月与李如霜和她们的婢女准备了辆马车,其它的人皆是骑马回去。

    马车上欧阳月将之前的事都讲了一遍,就连说到李如霜现在脸上的伤也没的隐瞒,李如霜当下就愣了,急忙拿出镜子照了照,看到脸上三道泛着痕迹的伤痕,她也是倒吸了一口气。其实当初也多亏了李如霜带了面纱,不然整个脸这伤痕不知道有多少,因为眼角与眉眼间没有遮挡,这滚落在地上被石头纱子摩察,这才出了问题。就果了如霜一向对什么都很大大咧咧的,可是这女子脸上的事,她也绝对无法平静的。

    “这……这……”之前欧阳月等已经让大夫将李如霜的脸清先也上了些药,但是这脸上细皮嫩肉的,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且欧阳月也发现李如霜可能是那种容易留疤的肌肤,她脸上仔细看着还有些痘印,这伤能否恢复跟原来一样,很难的。并且李如霜这伤的地方还都是明显而且不易动的地方。

    李如霜白着一张脸,心中一颤,却愤怒道:“我不会放过付媚儿与木翠微,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哇!”接着她便抱着欧阳月痛哭出声,李如霜性子爽朗有些男儿性,可是她到底是女子,想到现在这样,她心中也有些害怕。这男子都是十分注重外表的,她原本因为黑就遭到不少人嘲笑,现在再一毁容,她简直不敢想象,其实李如霜也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只是用大大咧咧来掩示内心,她的心同样有女子细腻的一面。

    欧阳月轻轻抚着李如霜的头道:“如霜不要怕,实在不行,我还有办法掩了你面上的疤痕的。”

    李如霜抬起头,面上已经哭湿了:“你有什么办法掩盖,可是再怎么掩盖,我的脸还是毁容了,掩盖也不是真的,早晚也会漏陷的,我这脸上的疤痕还能去吗。”

    欧阳月叹息道:“疤痕留下了,如何还能去掉。”

    李如霜面上僵硬,苦笑了一记:“哎,看我,这才多大点个小事,让你看笑话了吧,没关系啦,我从小跟着父亲游走在军营里,我可是看到过不少人受伤,身上也留下疤痕的,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荣誉,我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你完全不用在意,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想开罢了。现在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欧阳月却已伸手抚了抚李如霜眉头额头的位置,眸中微微闪动了下,没过多久,欧阳月她们便来到了兵部尚书府外,直接由李如霜的丫环出面,马车直接驶进了府内,而听说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皆来,兵部尚书李刚与其夫人成氏便带人迎了上来,百里辰直接摆摆手道:“不用多礼了,尚书大人,还是里面说吧。”

    李刚看着至从下来后,一直被欧阳月抱在怀中的李如霜不禁一愣,与成氏对看一眼,两人心中一紧,她们女儿这是怎么了,他们可是很少看到女儿这羞羞答答的样子,可太不正常了,两人顿时将人全请到大厅里,还让一些没事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百里辰直接被请到高位之上,此时看着李刚与成氏却道:“李大人,这事是在赛马会中发生的,之前李小姐与付家和木家的两位小姐发生矛盾……”百里辰直接将过程说了一遍,其间任何事情都没隐瞒,必竟他当时也在场,多少也该有些责任的。

    李刚与成氏一听却是惊了一下,成氏惊道:“什么,如霜……如霜毁容了?!”

    李如霜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两人顿时看到她脸上的伤,倒抽了一口冷气,成氏当下哭了起来,李如霜本来就长的颇黑,长相便不出众,这若是毁了容,岂不是更惨了吗,便是李刚也沉下了脸色。

    欧阳月见状,却缓缓开口:“李大人、成夫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遮了如霜脸上的伤。”

    成氏与李如霜一愣,皆是问道:“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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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李如霜也要改变了,哇卡卡

131,你是谁?!

    百里辰李刚等人也十分意外望向欧阳月,不过成氏与李如霜却在惊讶之中已回过神来,在她们看来,确实还是有一些胭脂可是盖了李如霜面上的伤,可是那疤痕却是去不掉了。

    看出成氏与李如霜面上的失落,欧阳月再次道:“而且这个办法可以永远遮挡住如霜脸上的伤,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什么?永远?脱胎换骨?欧阳小姐,你说的这个到底是什么办法?”成氏有些不信的问道。

    欧阳月缓缓开口道:“我这个办法就是刺青。”

    “吸,刺青,那怎么可以,那种污秽的东西,如霜脸上若是刺上那种东西,才是真正毁了。”成氏有些气恼的说道,她之前总听到如霜谈起这个欧阳月,说欧阳月性格爽朗,而且与如霜很是交好,她对这女孩也很好奇有好感,而且都是京城三丑。其实成氏有些不服气,她女儿也就是长的黑了点,而且小时候喜欢跑跑军营,论起孝顺与善良,京城有又有几个人比的上李如霜。所以当初欧阳月虽有京城三丑之称,也是因为成氏对这什么三丑三貌很是嗤之以鼻,所以并不在意,可她没想到欧阳月竟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毁了如霜的事情,当下瞪起眼睛。

    李刚、百里辰与轩辕朝华等都是一愣,他们之所以会这么惊讶,那是因为这刺青,也就是纹身,至古就有的,可是被刺青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刺青一般是刺在一些犯了罪的囚犯脸上,他们一但犯了错,就一辈子都要顶着这张罪恶的脸,就是将来服刑出牢后,也依旧要活在人们的唾弃中。当然被刺青的人大多是无法出牢的,可是一般人都将这当成很污秽之事,绝不会在脸上刺青,欧阳月这样一说,当然令成氏十分嗝应。

    欧阳月却不紧不慢道:“伯母,我说的这个刺青,与你们认识的刺青却不是一个东西,我说到,就会做到。”

    李刚与成氏却是沉着脸,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欧阳月会有三丑的名声也是因为胡闹而来的,在他们看来这一次她也只是胡闹罢了,就算她的出发点真的是为李如霜,但是她说的这个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若是他们真将女儿交给欧阳月,恐怕才会后悔。

    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都有些疑惑的望着欧阳月,他们自然不认为欧阳月是无地放矢的人,只是在他们认识里刺青可不就是那一种吗,哪来的第二种。倒是百里辰眸中虽有疑惑,却是整整面色道:“噢,这刺青我倒是也听说过有些江湖退隐的能人异士,会其它的刺青法子,而用手法很奇特,我想欧阳三小姐说的,就是第二种吧。”

    李刚微愣,意外道:“连七皇子也听说过?”百里辰点点头,李刚这才认真盯着欧阳月瞧,后者已浅浅笑起来,“伯父、伯母放心,若是失败了,我愿意自毁容颜,陪着如霜,如霜是我朋友,我不会做害她的事。”

    轩辕朝华一惊,面色沉下来,却什么也没说,李刚对欧阳月的保证也吓了一跳,看着齐齐望着他的眼睛,最后看向成氏,成氏倒是有些为难了,欧阳月下了这种保证,她若是不同意,显得有些不尽人情,必竟人家出于好意,可她还是害怕欧阳月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若是弄不好让女儿脸上的伤更严重要怎么办。可看着百里辰等人,她只是笑了笑:“欧阳三小姐竟然这么有把握,却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刺青,到底是如何手法呢。”

    欧阳月神秘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有打算,恐怕就是成功了,也不会让如霜随便出府的,而且这刺青说起来简单,可是运作的时候却会很痛,这件事还要由如霜来自己决定,必竟这受苦的人是她。”

    李如霜本就坐在欧阳月身边,此时伸出手紧紧握住欧阳月:“月儿,我信你,你做吧,我也不怕疼,就是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我一切都听你的。”

    “如霜!”成氏听着皱眉斥道,只是李如霜却是直直看着欧阳月,欧阳月浅浅一笑,伸手拍拍李如霜的肩膀:“你放心,对于这点,我很有自信,而且我也有办法让你白起来,你要试试吗。”后面这话欧阳月是压低了声音凑到李如霜耳边说的,李如霜听着一愣,不禁瞪大眼睛望着欧阳月。

    其实她也试过一些办法,只不过她没有耐性,还经常往外面跑,就是白了一点点也会晒黑,最后她是彻底放弃了,现在她脸已毁了,月儿不但说可以帮她遮去疤痕还能变白,这令李如霜心里升出一种强烈的期盼来:“要,我要试试,不论如何我都要试试,爹娘,我相信月儿,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李如霜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让她整个面上都亮了一分。

    李如霜平时也就对习武还有些兴趣,李刚与成氏也鲜少在府中看到李如霜这个样子,皆是十分好奇欧阳月说了什么,只是抬头望去的时候,欧阳月却是神秘的笑着:“到底如何呢,现在我还不能说,还请伯父、伯母不要怪罪,之后给你们意外的惊喜不是更好。”

    冷采文扇子轻轻敲着手掌心,摇头道:“欧阳小姐真是喜欢玩神秘啊,我还记得在宁府时,当初你露出魔术那一手,就令我十分惊奇了,我现在对你所说的另类刺青,实在是好奇的很。”

    轩辕朝华微微点头:“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想必欧阳三小姐必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代玉也点点头,却是在一脸期待面色的李如霜面上扫了扫,百里辰望着欧阳月,不知道月儿还会让他有多少惊奇的,现在想想就令他十分期待。

    百里辰、轩辕朝华、代玉与冷采文随后又与李刚聊了聊便离开了,而欧阳月则是让冬雪回去跟府中说一声,便以陪李如霜为由留在李府了。不过百里辰等人刚一离开,欧阳月便写了一张纸,上面罗列着之后她所需要的东西,李刚与成氏自然马上去准备,然而接下来他们发现,他们见不到女儿了,原因就是欧阳月所说接下来的事情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三天后他们就知道了,两人急的团团转,只不过他们却连人都见不到,有着冬雪这个冷面女在,就是李刚面子也不给,她可只听欧阳月的命令。

    李刚与成氏急的团团转,成氏急道:“这……这欧阳月到底要做什么啊,我可太不放心了。”

    李刚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们两个根本进不去门,连李如霜身边的丫环都出来劝阻着,两人虽然心焦,可是也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等三天了。

    付媚儿被木翠微扶了回去,付府上下看到两人脸肿的跟猪蹄一样当下都愣了,付府这上上下下岂能不问问,付媚儿也适时醒了过来,只是看着府府那些姨娘庶女们,那一逼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很清楚这些女人的,恨不得她早晚死了才好呢,现在若是说她被欧阳月硬是打成这样,最后她还气的晕倒被扶回来,这些女人还不定得怎么笑话她,这些她当然不能说。

    付媚儿沉着脸,不过她此时脸上红肿,就是沉着脸的气势也大大减半,自然是没什么效果,她冷声道:“我这是摔着了。”

    “啊,原来大小姐这是摔着了,大小姐今天可真是不幸,走走路竟然摔倒了,快进去上些药吧,这摔的可真重啊,看看脸肿成这样,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好不了吧,真是可怜呢。”其中一个花色衣服的姨娘捂着嘴笑道,那眸中分明带着讽笑,谁摔也摔不成付媚儿这么惨吧,就是摔的这样惨,怎么身上一点事没有,谁看不出来她这是被打成这样的,现在还在她面前摆大小姐的架,真是可笑。

    “是啊是啊,大小姐还是先去上些药吧,不然这脸好不了可就惨了,大小姐可是京城三貌之一呢,这脸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呢,万不能出什么散失了。”另外一个粉衣姨娘也跟着附和着,只是这话中意思分明嘲讽付媚儿除了脸什么也没有,所以这脸若是毁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付媚儿胸口一团怒火在燃烧,在外面她就受了欧阳月与百里辰等人的气,这气还没消呢,这些贱人还想找她麻烦,当下冷着脸道:“几位姨娘倒真是轻闲啊,听说母亲近日一直在研究佛学,倒是少了几个抄经书的,几个姨娘看着无事,不如都去佛堂给母亲打个下手吧,母亲礼佛可是为了付府好,几位姨娘惯来都是懂事的,也定会明白这个道理吧,只要为付府好的,几位姨娘定然义不容辞,那好,几位先在就跟下人过去吧,到了那里,母亲自然会给几位姨娘安排了。”

    那几个本来面带嘲讽意味的姨娘面上皆是一变,眸中闪烁着愤恨望着付媚儿,这付媚儿也确实很得天独厚,长相是府中所有小姐中最好的一个,又身为嫡女,并且很得付老爷的喜欢,其它人根本没办法与付媚儿比。而这付媚儿别看在外面很温柔,其实在府中却十分的霸道,只要她有的就不许其它的姨娘庶女有,她要的东西不许别人有二件,曾经也有人不服,可是同样一件衣服,还没等穿上不是被剪刀剪坏了,就是上面沾了污秽的东西,渐渐的她们也升不起在这种事上与付媚儿攀比的想法。可是对于其它的事,付媚儿依旧霸道,别人不过言语上略有冲撞,她肯定会变着花样的惩治你,这府中的姨娘不知道被她的手段对付过多少回,心中别提活的多憋屈了,她们这被付媚儿支去夫人那里,恐怕没个几日是别想好过的,这几日的时候,她们也别指望老爷能去她们那了。

    付媚儿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几个姨娘冲着她的背影,眸子也是极为幽冷,其中一个颇为秀美的姨娘不愤道:“她未免太过霸道了,仗着老爷疼爱她,不但时常在老爷面前说我们坏话,为她娘争宠,还时常打压我们,我们这些年过的多么做小伏低都没用,她说什么我们就必须要做。”

    另外一个姨娘也十分愤恨:“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在她眼中就是个妾,就是个下人,她愿意如何就如何,哼,三小姐前几天还与我哭诉,之前她无意惹到大小姐,夜晚睡觉房间里突然多了一条蛇,害的几夜不敢睡,现在人都瘦了一圈了。”

    几个姨娘不禁抱怨了起来,常年受到付媚儿的压迫,此时倒是令她们几个忘记利益,一致对付媚儿抱怨起来。

    路上木翠微却不禁笑道:“这惩治手段还是媚儿你厉害,看我不过是随便对付府中的姨娘,是她不禁打被我打死了,我的名声就坏了,可是你这手段可比我厉害多了,却是三貌之一,这找谁说理去。”对于这一点,木翠微心中也不服气,同样是千金小姐,她还是官家小姐呢,比付媚儿可尊贵多了,偏还被她压着,心中怎么服气。

    付媚儿听出木翠微话中的酸意,却不在乎,反而得意的一笑,木翠微这种人怎么能与她比呢,只是嘴角这一勾,却不禁带动起脸,那一**刺痛再次袭来,不停的提示着她之前所受的委屈,付媚儿面上已气的狰狞起来:“哼,欧阳月竟然敢这么对我,我绝饶不了她。”

    木翠也恨的骂了起来,付媚儿这时却冷笑一声:“要对付她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我们与李如霜打赌赛马,不是有赌注吗。”

    “没错,如果赢了比赛可是随叫另外一人三天,而且还不许输掉之人参加选美比赛。”

    付媚儿冷笑:“没错,而现在是我们赢了,我有资格让李如霜乖乖来我身边随传随到。”

    木翠微也露出冷笑:“这样一来,我们可是怎么折磨她都行了,这李如霜我可是最了解她的,她这个就是爱面子,而且也傻的说出必会做到。”

    “来人,去兵部尚书府传句话,李如霜她赛马输了,明天就要信守承认,让李如霜来府府当我三天随侍,若是她敢不来的话,那我必会让她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嘴脸,说的人尽皆知。”付媚儿当下叫了贴身丫环嘱咐,那丫环听着一乐,立即应了一声去往兵部尚书府。

    李如霜的房间里,欧阳月却面色严肃的望着李如霜道:“如霜,你要有心理准备,接下来会很疼很疼,你可以叫,但我一动手就不能停下来了。”

    李如霜认真的点头:“月儿你放心,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来吧,爹娘那里我也去说了,我现在就交给你了。”

    欧阳月浅浅一笑,而两人身侧就摆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几根银针,五六种调放好的各色汁水,屋中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是当事的两人面上却十分严肃。欧阳月拿出一根针,沾了沾其中粉色的汁水,冲着李如霜道:“那我就开始了。”

    李如霜重重点头,欧阳月已拿着针向李如霜的眉头刺去。

    屋内空气一顿,接着是李如霜难奈的痛叫一声,而此时正在外面守着的李刚与成氏听着心头却是一跳,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两人快步向前奔去,冬雪却是伸臂一挡道:“李大人、李夫人你们现在不能进去,若是你们进去,会打扰到小姐的。”

    李刚却是冷喝一声:“你闪开!”

    成氏也急道:“如霜为什么叫的那么大声,听着十分的痛苦,这是出什么事了,你快些退开,我们进去看看。”

    冬雪却是冷着脸道:“李大人、李夫人你们之前已经答应过小姐与李小姐发生什么事都不进去,现在你们这么担忧,进去后肯定要打扰到小姐,到时候功亏一篑就遭了,奴婢相信小姐做的事一定会成功,也请你们相信。”若是换了旁人冬雪才懒的这样劝,可小姐与李如霜关系这样好,她也不想让小姐在这李氏夫妻两面前遭怨恨。

    “啊……啊!”这时里面又传来了李如霜的痛叫声,要知道李如霜从小身子骨就很好,很少有个病痛什么的,当然也很少叫痛的,李刚和成氏可只有李如霜这一个女儿,两人当然心疼的很,听到她这呼天抢地般的痛叫声,当下心中一揪。

    “滚开!”李刚已经抬臂向冬雪扫去,冬雪身子一闪,直接飞腿踢开,李刚怒道:“你还敢还手,快些退下去,不然伤了你,可怪不到我了。”

    “李大人,小姐命令,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任何人不得进去,你若硬闯,奴婢也只能冒犯了。”冬雪冷着脸拒绝道,李刚当下一怒伸手便扫了过来,冬雪却是出手极快的挡住,李刚愣了一下,没想到冬雪的出手竟然这么快,沉着脸又立即扫来一记,而这一回他腿上同时一扫,直接向冬雪踢去。

    冬雪身手如何了得,李刚身为兵部尚书虽然武艺也算不错,可是与冬雪这个曾经的杀手来比,却还是差了点,不过李刚出招更显刚猛,一时间两人倒是谁也没占到便宜,李刚却是越打越心惊,这欧阳月身边竟然带着这样一个身怀高超武艺的丫环,看来欧阳志德对她也是十分宠爱的,这样身手的人可是不容易训练出来的。

    李刚与冬雪缠斗起来,成氏见状却是闪开,直接要推门而入,然而刚要跨进去,李如霜身边的丫环却是快速闪了出来道:“老爷、夫人,小姐说让你们少安毋躁,她没事的。”

    成氏却不信:“如霜刚才不是痛叫吗。”

    那丫环面上表情也抽动了一下,还是勉强解释道:“那是欧阳小姐在刺青了,欧阳小姐说,这必竟是针刺入皮肤,怎么可能一点不疼呢,若想小姐焕然一新,前期的疼痛再所难免,除非老爷夫人有能让小姐不痛不痒便能去疤的办法,不然还请老爷夫人再多些耐心。”

    “她竟然这么说,太没礼貌了。”成氏当下有些气恼道,那丫环面上也闪过丝不悦,看着那一根根针扎向小姐的时候,她也感觉心头跟扎了针似的,可是那欧阳小姐竟然能面无表情的,手上连抖都没抖一下,下手快狠准,小姐脸上的血珠也一滴滴滚落,她实在想不明白,欧阳小姐这种大家闺秀怎么能对这种事这么冷淡,是她真这般冷血吗?可她总得听李如霜的命令,谁让小姐就像着了魔般信这个欧阳小姐。

    “老爷、夫人,府外有付府的丫环求见,说是要见小姐。”

    李刚被冬雪拦下,心中本是不悦,当下喝了一声:“不见,付府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下人说要见就见,当如霜是什么人,让她走。”

    那下人却有些尴尬的道:“可是那丫环态度很强硬,还说若是小姐不见她,便是怕了,那到时候可别怪她们传些对小姐不利的流言了。”

    李刚沉下脸,也停下手,看到李如霜的丫环说词,再加上冬雪的武功,暂时间想破了她进房也不可能,心头有着一股火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下人带来一个身着墨绿衣衫的丫环,那丫环高傲的挺着胸,刚一走进来也没料到李刚与成氏会在这里,愣了一下,当下行礼道:“奴婢见过李老爷、李夫人,奴婢奉我家小姐之命告诉李小姐,之前她们打赌,最后是李小姐输了,这输的了人要任赢方三天随传随到,还忘李小姐能够遵守程诺。不然小姐一气之下说出什么话,这可就不好办了。”

    这丫环不说还好,一说李刚与成氏就一肚子火,那付媚儿的代骑打伤李如霜,让她摔下马才会伤了脸的,若不是付媚儿心思不纯,如霜会受伤吗,又忍受现在这痛吗,付媚儿还敢叫人前来,还想让如霜当她三天随侍,简直是作梦!

    “付媚儿,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命令如霜!”李刚立即喝了一声,那怒喝之声,加上他愤怒的眼睛,让那丫环吓了一跳,不过她心中却有底气,不禁道:“李小姐可是京城少有的言出必行的小姐了,我们小姐原本一直很敬佩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说话不算话了,这……奴婢那也只好回去一五一十全说了。”这丫环分明有着分着威胁,李如霜本来名怕就不好,现在若再闹出这一出,噢,再加个毁容女子,恐怕别想嫁人了。

    成氏面上立即一变,李刚却是笑了出来,只是那眼睛却说不出的冷:“好厉害的一张嘴,你这个下人都敢这么说,想来你们家小姐更是了得了,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这么没大没小,这么张狂。就是付林今天站在我面前,我看他敢不敢这么跟我这么说话,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无礼,好大的胆子!”这付林可是付府现在家主,也就是付媚儿爹的名字,那下人一听不禁有些害怕了。她可是完全按照小姐说的,要不然她上这尚书府也心中也直抖的,这老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李刚突然喝了一声:“我李刚就待在府中,你们那个付小姐不是要叫如霜去伺候她吗,好啊,叫她来吧,我就在府中等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么大的勇气来找我说。”

    那丫环面上一僵,声音已没了之前的高傲:“这个事,这个事是两府小姐之间的事,李大人您出面,恐怕不太好……”

    “来人,将这个丫环给我轰出去,下一次付府任何人来,我都不见!”李刚突然大喝一声,这院子突然聚集出一群人,男女皆有,一个个手中拿着大棒子,那丫环一见这阵势当下腿就软了,却是立即转过身子就往外跑。

    这李府的下人却是拿着棍子大叫一声:“上,打啊!”

    “啊啊啊,不要追我,不要追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我错了,别打我啊,疼啊疼啊!”那丫环没跑多久,就被李府的人追到,那棍子雨花般的砸向她,还没几下就砸的她哭天抢地的痛叫出声,叫声可比李如霜痛上千百倍的。

    “一个商人女儿竟然欺到我如霜头上了,真当我李刚是软柿子!”李刚眸中冷锐,周身说不出的寒意。本来这李如霜与付媚儿再如何的争斗,也不过是年轻一辈的事,可是这付媚儿却太过份了,竟然欺负到头上来,而且还是李刚在时,李刚顿时将付林连带着骂了起来,成氏也寒着脸,冷笑,“说到底就是等级低下的商户,这付媚儿倒是有几分本事,还能在京城是混了个三貌的称号,不过看这性子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哼!不过有几个臭钱,又拉拢了几个官员,吩咐下去,若是付林带人前来,直接挡在门外,不见!”李刚冷哼一声,成氏立即点头。

    付媚儿的奴婢被打的浑身是伤,被李府的下人直接拖着扔到付府门前,说来也巧了,这人刚一扔下来,远处便抬来一顶轿子,那轿子装饰没有多精贵,也不过就是比较干净整洁罢了,不过付府下人见了立即热情问好。车轿帘还没打开,马车里的的付林就听到外面的痛苦呻吟声,付林皱着眉揭开轿帘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那是哪来的,怎么躺在府门前。”

    这时李府的下人还没走,看到付林回来,有一人当下笑道:“原来是付老爷啊,这个啊不就是贵府大小姐贴身丫环吗,小人乃兵部尚书府的下人,奉命将她抬回来的。”

    “啊!”付林的身材跟大多数商人一样,胖胖圆圆的,而且总是笑容满面,不论见了谁都先是笑脸迎人,只是此时他却愣一下,撇向了地主被打的哼哼叽叽叫个不停,脸却被打的面目全飞的人?“这……这她这个小丫环,怎么得罪李大人了,李大人吩咐一声就行,这哪里需要他动手呢。”

    李府下人冷笑道:“哪敢啊,贵府从上到下一个个眼高于顶,连我家老爷都不看在眼中,我家老爷哪敢吩咐付老爷呢,不敢不敢。”

    付林自然听出这下人语气中的嘲讽,他是不知道府中一个下人怎么得罪李刚,可是这李刚手握兵部,那也是握着兵权的,在皇上眼中他这个第一皇商虽然也颇为重视,但何自己手下的爱将相比,他可是什么都不是,当下喝斥道:“来人,将这个不开眼的给我拉下去杖毙。”

    那李府下人却突然笑道:“付老爷这是何必呢,不需要在小的面前惺惺作态了,您府中的人都快欺负到我家老爷头上拉屎撒尿了,我家老老说了,他可担待不起。”

    “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不论出什么事,肯定是这下人不好,还请李大人多多担待。”

    李府下人面上嘲讽意味更浓:“噢,那付老爷还是先管好你的宝贝女儿吧,走。”说完带着人便离开了。

    付林愣在原地,接着沉声道:“走,去大小姐院子,带上这个丫头。”立即有下人拖着那被打个半死的丫环,跟着付林来到付媚儿院子。

    此时付媚儿还坐在房中冷笑,李如霜、欧阳月,哼,我会一个个找你们算账的,就先从这李如霜下手吧。

    “砰!”却在这时,房门被踢开,付媚儿吓了一跳,就看到付林那怒气冲冲的脸,忙道:“爹,你怎么过来了,看你生气的样子,快坐下来消消气。”

    付林却是抬头便是一巴掌:“死丫头,你闯的祸。”

    “啊!”付媚儿一愣,不可置信伸手捂着脸颊,她刚一回府便拿着冰敷了敷脸,红肿虽然消下去一些,可是还没好全,现在被付林这一打,面上一震,她感觉脸上一抖,更疼了:“爹,发生什么事你不能慢慢说,你为什么打女儿啊,女儿今天刚在外面受了委屈,爹一进门不问问就罢了,却动手打女儿,呜呜呜。”付媚儿顿时哭的梨花带泪。

    那付林也算是看到付媚儿红肿的脸,愣了一下忙道:“媚儿,你这脸是……”

    “哼,爹还关心女儿吗,女儿以为在爹心中没有地位了呢。”付媚儿却是堵气的哼了一声,付林叹息一声:“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吗,快跟我说说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这么打你!”付媚儿算是付府最出众的女儿了,付林这么多年的培养,可是有着长远打算的,若是付媚儿的脸毁了,那可是前功尽弃了,他自然最为紧张。

    “还不是欧阳月那贱人,还有李如霜,她们今天……”付媚儿当下将今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当然她故意添油加醋,说的欧阳月与李如霜多么狼狈为奸欺负她,后来欧阳月更是大胆打肿她的脸的事,也愤愤的说出来,付林听着面上也闪烁着冷意:“欧阳月与李如霜竟然这么大胆。”只是随后,付林又眯起眼睛,他对付媚儿的性子也很了解,这件事付媚儿虽然受伤了,可其中绝不仅是她说的这样,“你还隐瞒了什么,必须跟我说清楚,李刚为什么将你丫环打伤了送回来,说!”

    付媚儿吓了一跳,此时她也看到刚才被付林带来,趴在门口已经昏过去的丫环,心中也有些害怕,但见付林严肃的样子,只好将李如霜毁容的事说了,付林一听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赛马的时候李如霜毁了容了,你还让你这丫环去叫她给你当随侍,你脑子装的都是草吗!”

    付媚儿从来没看到付林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有些委屈的道:“这可是当初她答应我的,李如霜的性子也算是……女儿被打了,也是想解解气嘛。”

    付林咬牙冷冷看着付媚儿:“刚才的巴掌打轻了,打轻了啊,我应该打死你,你可真会闯祸。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平时看着你挺聪明,现在竟然做这些糊涂事,还被李刚堵了个正着,你要害死付府吗。”

    付媚儿一惊:“这……哪里有这么严重,而且父亲不是……”

    “闭嘴!”付林铁青着脸,“你把上跟我去兵部尚书府请罪。”

    “我不去,那样我就太丢脸了。”付媚儿也一脸傲气道。

    “啪,啪!”

    “呜!”付林却是气极直接甩了付媚儿两巴掌,而付媚儿感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叫出声,付林已经吼道:“去不去!”

    付媚儿心中不甘,她本来也只是让李如霜受些屈辱罢了,谁知道李刚刚好在府中,李如霜脸毁了生气,难道她被欧阳月打了就白打了吗,本来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约定,李如霜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告状,哼,她绝对会让李如霜尝尝她的厉害!

    不过看着付林的愤怒,付媚儿也不敢再顶嘴,只能委屈的点头跟付林上兵部尚书府请罪,然而李刚早下了命令,直接将他们挡在了门外,不论这付林如何的解释,那些下人却是左耳进又耳出,根本不听也不进去通报。付林这种商场的老狐狸,最是狡猾,也十分的能屈能伸,命令心有不甘的付媚儿跪下倒歉,最后也没等到李刚一句话。

    付林气的又骂了付媚儿几句,付媚儿心中更是将李府上下都骂了个遍,而且这李府门前开始有人停留观望,她可不能待在这里丢脸,当下一翻白眼,装昏,付林没有办法只得先带着付媚儿离开了。离开前,眯着眼睛望了望李府的大门。

    这一切房间里的欧阳月与李如霜都不知道,足足一个时辰后,李如霜的痛叫声才停止下来,不过李刚与成氏依旧无法见面,他们尴尬的等了三日后,却被告知还要等四日,成氏当下气的要砸门找欧阳月,这越是等她心中越是不满,难不成这欧阳月失败了,所以不敢见她们,这是在拖时间吗?只是李如霜却隔着门阻止了她的行为,成氏只好再等四日,然而这七日的时间,却让成氏对欧阳月的不满上升到了一个正待爆破而出的点,若是七天后,她看不到完好的李如霜,恐怕到那个时候,欧阳月少不了麻烦。

    第七日,这一天李府十分热闹,百里辰、轩辕朝华、冷采文与代玉都不约而同前来,李刚表情不怎么好的接待了四日,他可是记得七天前就是七皇子四人劝说,他才同意让欧阳月乱来的,一会若是有什么意外,七皇子他们不会帮助欧阳月吧?七皇子他们与欧阳月有什么关系,竟然这么向着她?

    不一会李刚便邀着百里辰、轩辕朝华等来到李如霜的院子,等在她的房门前,这也是之前欧阳月答应他们的时间,辰时李如霜一定会出现。成氏十分焦急的双手紧紧握着,她心中虽然对欧阳月有些愤愤不平,可心中还是希望欧阳月真能帮助李如霜,相貌之于女主不如生命那也是差不多的,她可不想自己开朗活泼的女儿,成天活在泪水之中。

    冷采文却已低声冲着百里辰道:“七皇子你说欧阳小姐会不会成功,我可是听说原来定的第三天,她就没出来,是不是失败了,这是怕了?”

    百里辰皱着眉:“一会答案不就揭晓了吗。”

    冷采文叹息一声:“若是失败了,李大人和李夫人可不会饶了她,这欧阳小姐未免太大胆了,本来这与她没有什么关系,若是因此闹的僵了,我看她要怎么办。”虽然这话有些埋怨,但是冷采文眸中却闪过丝担忧望向李如霜的房间。

    轩辕朝华也听到了,眸子沉敛了一分,百里辰皱皱眉,没有说话。

    “吱嘎。”就在这时,李如霜的房门打开了,所有人都本能的仰头向门口望去,但当看到那里的人时,都愣了一下。

    成氏更是失态的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门口之人:“你……你是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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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震惊(加字更,求一号月票)

    不止是成氏,其迱院中之人都是这个心情,那房中女子是谁?

    只见房门口缓缓走出一人,女子身着一套炫紫色衣衫,显得气质卓然不凡,头发高高梳起飞仙发髻,两侧分别别起两枝珍珠流苏步摇,微微走动间发出轻微的震荡声,不过这一些还不是令他们吃惊的。

    女子面部略黑,但肌肤却十分的光滑,而此时她光洁的额眉头上正有一朵粉色莲花静静绽放,那朵莲花十分精巧,不论是最底坐的绿叶,还是莲上的花瓣,甚至连多少只花叶,每个花叶间的纹路都清晰异常,这也更让这朵莲光圣然纯洁而美丽,此时她便绽放在女子额眉间,女子气质立即大变,优雅的多,高贵的多,秀丽的多,而在女子眼角下方,那里正有一只金色的蝴蝶优雅飞行,同样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蝴蝶与粉莲长在脸上一样。

    成氏用手捂着嘴巴,直愣愣的望着女子,静了静,不信道:“你……你是如霜?”

    女子突然笑了起来,面上带着得意的笑,贝齿在阳光下发出晶亮的光芒,声音十分清脆的道:“娘,是我,女儿不过是刺了些东西,您难道就认不出来了?”

    李刚快走两步上前,直直盯着李如霜,看着李如霜那熟悉的五官,心中也是一颤,成氏听到李如霜的回答,却是快步跑来,直接伸手向李如霜额头摸去,嘴中还嘀咕:“咦,这东西怎么拿不下来呢。”指的正是李如霜额眉间的粉莲。

    欧阳月与李如霜一听,不约而同皆笑了:“伯母,那便是刺青上去的,以后就是如霜脸上的一部分了,怎么可能拿下来呢。”

    成氏却发愣道:“可是,这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成氏激动的看着欧阳月道,“若是如霜脸上还游着一些鱼,我都相信这是鱼塘了。”

    李如霜眼角抽搐了一下:“娘,我脸上要是画那些鱼,变成鱼塘,还能看吗。”

    成氏激动到:“那样就更是形象了,这实在太像了,这就是刺青,欧阳小姐说的刺青,简直太过神奇了。”成氏拉着李如霜的手,还不信的又摸摸她的额头,感觉这粉莲真是拿不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欧阳小姐,这真是神技,请你不要怪罪我之前的冲动与鲁莽,是我见识太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刺青,是我错了,请你不要见怪。”

    想想之前她与李刚的态度,不断的怀疑欧阳月,还与她的丫环冬雪多次有冲突,成氏就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她也是没想过最后的效果会是这样的好,在她的认识里,所谓刺青就是污秽的东西,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优美的东西,如霜以前长相,如何她这个当妈的最是清楚,可是现在看着自己女儿,绝对比以前漂亮十倍,不,二十倍,甚至更多,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比起那京城所谓三貌的小姐们,她女儿也比得,甚至更好看。而且这脸上……

    成氏“咦”了一声问道:“如霜,娘看你是不是白了一些。”

    李如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嗯,是月儿教我的法子,月儿说我白一点了,可是我就是没看出来。”

    “欧阳小姐太厉害了,连你这黑石头脸都能变白了,简直太厉害了。”成氏颇为激动望着欧阳月,为了李如霜她这个当娘的也想过不少让变美的办法,可惜李如霜爱武厌文,根本就坐不住,她不论想到什么办法都不成功,而且她以前的办法也不能让李如霜十天里就变白一些,她心中当然激动了。就在这十天里,她还担心李如霜因为毁容耽误终身,现在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哼,那些男人就是踏破门,她也得考虑考虑呢,心中瞬间骄傲异常,面上也带着得意。

    欧阳月只是谦虚的笑道:“这也只是凑巧罢了,这十日里如霜不能出去,我便有更多的机会折腾她这张脸,这才有了效果,我这些粗鄙方法哪赶的上伯母想的。”

    成氏却直摇头:“你这孩子谦虚什么,这一回伯母真要谢谢你,你不但让如霜免于毁容的危险,还让她变的这么不一样,我要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成氏说着眸中有些湿润,这么多年来李如霜一直被当成丑女,让京城那些贵妇小姐们瞧不起,甚至那些公子们也总是嘲笑如霜,成氏一直觉得自己女儿很好,怎么会服气,可是她管的住别人的嘴吗,她也怕在女儿面前说让女儿伤心,所以一直不敢说,偶尔与李刚抱怨一下,男人与女人想法又有不同。李如霜的美丑在成氏心中一直是一个结,现在女儿变漂亮了,成氏心情十分复杂,竟然哭了出来。

    这恐怕就是悲与喜同时出现的情况吧,就在李如霜走出这个门前,成氏还有些怨恨欧阳月的,已经做了李如霜面上更加难看的打算,现在这个惊喜一来,她反倒有些承受不起。

    冷采文已经摇着扇子,瞪大眼睛望着李如霜,还因为太过好奇,直接走到李如霜面前,细细打量着:“啧啧啧,欧阳小姐啊,你可太令我们吃惊了,这个就是你刺上去的?”

    其实这刺青一事倒也不是令人意想不到,必竟那囚犯脸上能刺上,别的地方自然也是能刺上的,换些别的颜料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欧阳月的手法绝非他们认知中的刺青,不论是莲花与蝴蝶都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就是极有画功的画手,在纸上都难以画的这么好,何况是刺青呢,这手法恐怕整个琅琊都再难找到一人。

    冷采文扇子半掩着嘴,眸子带着审度的望着欧阳月,从上一回的魔术开始,到她的毒嘴,再到惩治付媚儿还有这刺青,冷采文甚至要怀疑欧阳月与传闻中的那个是一人吗,因为两人简直太不相同了,恐怕再难以找到这样一个令他吃惊万分的女子了。

    百里辰、轩辕朝华与代玉也盯着李如霜脸上瞧了半天,李如霜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心中却有些得意,以前要想被这么惊叹看着可太难了,当初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李如霜可是女子,她自然也免不了俗,喜欢自己美美的。

    欧阳月笑了:“看情况确实是我刺的。”

    冷采文笑了笑:“嗯,真是不错,不知道欧阳小姐能否也在我脸上也刺一青呢,放心,我很是能忍住疼的。”

    百里辰面色突然一变,轩辕朝华也沉下脸,欧阳月却是平静回视他:“这可是难办了,男子的刺青都是大面积的,冷公子这张脸怕是不够,至于其它的地方,还真是没有办法。”这刺青刺在身上自然需要脱衣服,欧阳月如何能为冷采文做,冷采文直笑道,“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挑眉看着后者,后者任由她打量,欧阳月眼睛眯了眯,转头对成氏道:“不过伯母,我想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别让如霜出去为好。”

    “啊?”成氏一愣,她现在可正想着要带着李如霜出去炫耀一下呢,自己女儿可是变漂亮了,不炫耀一下她这心里都感觉不舒服呢。

    欧阳月笑了笑:“此时出去,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还需要等个机会,到时候定然让如霜大放光芒,当初付媚儿让如霜破了相,到时候嗝应嗝应她也好。”

    成氏立即回过味来,李如霜受伤,本也可以找付府讨个说法,只不过那付媚儿会没有借口吗,到最后恐怕她们也捞不到好处,当时欧阳月虽然打的付媚儿成猪头,但对于成氏来说,这些远远不够。若不是欧阳月有这一手,如霜可是一辈就这么毁了,她心中不知道多怨恨付媚儿,到时候让付媚儿吓个半死,岂不是更好吗。

    “好,就这么办,我会看着如霜不让她乱跑的。”成氏面上表情冷冷的。

    欧阳月点头:“伯父伯母,那我就先回去了,其它要注意的,还有给如霜美白的方子我告诉她与丫环了,随后伯母也盯着她点吧,最好睡觉的时候也做下美白,旁边有人看着就行。”

    成氏连忙点头:“放心吧,不过欧阳小姐出了这么大力,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一定要府中多留两日,好让我们款待你,这么多天里你也一直忙着,想来都没休息好,这可不行。”

    欧阳月摇摇头道:“不了,我十日未归,也得回府中看看了,我若是想如霜了,定然还会过府的,伯母还怕没机会招待我吗,不急于一时啊。”

    “哈哈,对,好,就听你的,改日再宴请你。”成氏笑容满面的看着欧阳月,心中对她满意的不得了,此时她才完全明白当初李如霜话中的意思,这欧阳月啊果然并非一般女子,这若是换了旁人便是与李如霜交好,若不先要个承诺怕是不会甘休的。

    欧阳月与百里辰等这便告辞了,李刚与成氏直接送他们出府,直到他们远去,李刚与成氏还没离开,李刚平时冷硬的脸上也升起些笑容:“这事还真是峰回路转,谁知道欧阳月这小丫头还有这本事,哈哈哈,明天我就到军营里去说说,我如霜现在可是变成大美人了,我看谁还敢笑话她丑!”

    成氏不禁皱眉道:“没听欧阳小姐说吗,现在可不好往外说,找个机会我要让所有人都吓一跳,我们如霜这等好姑娘,她们原来还敢笑话,我非要她们上赶子来讨好。”

    李刚摸着胡子,想想那情景他也觉得很痛快,他们为了女儿以前也受过不少冷嘲热讽,心中当然也有气了,对此,他们期待的很。

    回去的路上,虽然百里辰等人跟欧阳月还有一堆话要说,不过欧阳月直接让冬雪驾着马车去往美衣阁,百里辰几个男人总不好去那卖女子私密的地方,只好半路上分开了,不过欧阳月进了美衣阁却是直接从后门穿出,直接去了琅环玉阁第五层,进入最后一个房间,冬雪则是在外面等着,而早在那的冷刹看到欧阳月后,恭敬叫了一声:“夫人。”

    欧阳月懒的理会他,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百里辰正坐着品茗,看到欧阳月进来,立即眉开眼笑起身迎来:“娘子你来了。”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欧阳月走进来道。

    百里辰却笑道:“难道不是娘子的意思吗,我也只是猜到那么一点点罢了。”

    欧阳月斜眼看了他一记,坐下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谁?李如霜脸上的刺青,好,好极了,我还不知道娘子画技如此了得,便是比起宫中画师也要更胜一筹。”百里辰真心夸奖,今天便是他看到都十分惊讶,对于欧阳月画技一事他还真是一无所知,而欧阳月也从来没有展现过。

    欧阳月却是挑挑眉,她刺青会好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纹身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光是刺青手法与种类都多不胜数,她采用的正是写实的手法,要的就是栩栩如生,只不过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我却是需要你帮我找一个画技一流,最好还要会些医术的忠心女子。”

    百里辰眨眨眼睛,画技一流这本来就难找,同时还要兼故医术的女子,那可是难上加难,这若是换成男子倒是简单的多了,不过百里辰却是点头应道:“娘子放心吧,我定会将人找来的。”

    “你答的倒是痛快,这人最好再多一两个,以备不时之需。”欧阳月继续道,本来这件事她也考虑自己人的,不过她很了解自己培养人的那些本事,还真没有符和这些的,虽说百里辰早将所在的产业地契什么的都给了她,不过人员调配倒还是由百里辰来做,她就是所谓的坐在家里收钱的那种大财主,这种事自然由百里辰来找,更方便了。

    百里辰笑望着欧阳月:“就是不知道娘子找这些人做什么?”

    欧阳月望着他:“这个暂且不能告诉你。”欧阳月自倒了杯茶,突然抬头看了百里辰一眼道,“你今天看了如霜后是什么想法。”

    “嗯?”百里辰一愣,接着面上笑意更浓了:“漂亮,实在是漂亮,娘子这手艺真可谓鬼斧神工,实在是太妙了,李如霜竟然硬生生让娘子打扮成一美从,连我看了都十分惊讶。”接着百里辰屁股一抬,直接坐到欧阳月身侧,歪着头望着欧阳月道,“不过她再漂亮,在我看来也永远没我娘子好看,你是我心中最美的。”

    欧阳月似笑非笑望着他:“你这花言巧语倒是越来越有花样了,而且我美不美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少在这哄我。”

    百里辰当下沉着脸色道:“为夫说的话句句属实,什么时候娘子你嫁给我就知道了,在我心中你可是最美的,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会看一眼的,为了证实,我觉得娘子还是早些嫁给我为好。”说着已伸手握住欧阳月握着茶杯的手,一脸诚恳道,“娘子你觉得呢。”

    “我可没想嫁给你。”欧阳月只是摇头道,百里辰红唇一抿,眉头皱了皱:“哎,我可真是可怜啊,送上门去却没人要,今夜我又要被打击的睡不着了。”

    欧阳月赤溜一下抽回手,静静的饮着茶水却不理会百里辰的自说自划,百里辰自觉无趣,只好又道:“这选美比赛就要开始了,娘子也到了年龄,就是不知道娘子你会不会参加呢。”

    欧阳月摇头道:“没什么意思,我没兴趣。”

    百里辰当下点头道:“对,我也觉得没什么兴趣,就一群女人在台上骚首弄姿的,娘子这是明智之举啊。”欧阳月不禁瞪了百里辰一眼,这家伙还不是怕她上台了,真受注目自己有危机感,当她不知道吗。

    百里辰呵呵一笑,给欧阳月倒了杯茶,笑眯眯道:“这几日没见到娘子,我也好担心呢,虽然我信任娘子,但也怕你真搞砸了,李刚那家伙也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怕你受委屈呢。”

    欧阳月睐了百里辰一眼,有人关心她也不会不识好人心,两人又聊了一会,还是欧阳月看天色不早了强硬的拒绝百里辰纠缠,在百里辰依依不舍下回将军府了。

    欧阳月刚一离开,冷刹便走了进来,百里辰表情已没有了在欧阳月面前的喜笑颜开冷漠的很,冲着冷刹道:“在组织里找找有没有画医双绝的,组织里没有就在外面找找,必须要画医双绝的女子,而且要绝对的忠心。”

    冷刹想了想道:“回主子,这画医不错的,组织里确实是有,不过却是个男子,女子并没有。”

    “嗯,那你就出去找。”百里辰淡淡道,冷刹却有些为难,这一般的千金小姐从小琴棋书画皆学,但要能学好的可不多,一般人家可没有大钱供女儿学习这些,而且主子说的画医双绝,那就是要绝对的好手,便是那些名声在外的小姐们恐怕都没几个过关的,更何况还要会医术,这可是不好找。

    “怎么,有困难。”百里辰微微一挑眉道。

    冷刹当下低头道:“这个……属下倒是曾听闻扬州学院的一个女先生画技不俗,而且也兼女子医学教习。”

    “嗯,那就她了。”百里辰点点头。

    冷刹却微微变了脸色:“只不过这女先生名声很响,而且傲气的很,出身也不错,属下怕她不会答应。”

    百里辰却挑眉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她不同意就直接强行绑来就好了,管她是谁。”

    冷刹身微抽着嘴角,主子连那人出身也不问问吗,他是感觉主子现在做事越发的随意妄为了,似乎就是从认识欧阳小姐开始的,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百里辰却注意到冷刹的表情:“怎么,你还有意见。”

    冷刹一惊,当下恭敬回道:“属下不敢。”

    百里辰冷哼一声:“这人嘛最好找四五个来,得经过挑选,最好的才能留下来,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放心去办吧,出什么事都我顶着,你只要把事办好就行。”

    冷刹当下应了一声,却听百里辰自己嘀咕道:“这可是娘子第一次主动找我帮忙,一定要办好了,绝不容有任何散失。”冷刹当下抬头,就看到百里辰已淡漠着一张脸,斜眼看着他,这话分明是敲打他呢,冷刹心中发苦,就是主子不说这事他也一定会办好的,心中却不禁叹息,这欧阳小姐倒也难追,再不让主子追到,以后主子还不知道要折腾多少花样了。

    付林这几日心中一直有些忐忑,他身为大周首富,关系什么的自然没话说,可是他可不想随便就与李刚这种人交恶,李如霜因为媚儿毁了容,这时候李刚最是生气的时候,他得趁早摆平这件事才行,不然以后可是有些麻烦。李刚在气头上见他,付林只好派人盯着下李府,他正坐在大厅里,就听下人来报说李刚与成氏送百里辰等人出府了,付林心中却是一跳。

    这事七皇子与轩辕将军竟然这么在意吗,他可是坐不住了,必竟付媚儿理亏在先,看来必须要去请个罪才行了,付林当下派人请付媚儿出来,十天过去付媚儿当初给欧阳月打的伤倒是好多了,只是略微还有点肿,不仔细看已看不出来,付林一看却是一瞪眼:“去,上些胭脂,弄成前几日肿起的样子,跟我去李府道歉。”

    付媚儿这些日子因为脸伤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而上一次她装晕倒在李府门口,她以为她爹已经因为心疼不会再让她去李府丢脸,没想到他还没忘记这事呢。付媚儿当下身子一颤,柔声道:“爹,女儿身子有些虚不舒服,看来今日是去不了了。”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不要多说,今天你必须跟我去道歉,不然你以后休想在中馈再钱一两银子。”付林平时总笑呵呵的脸,此时却说不出的严肃,付媚儿一听身子一颤,已想到十天前李刚将他们堵在外面的难堪情景,现在竟然还自取其辱上门,付媚儿岂能愿意。只不过付林的威胁也实在太严重,整个付府付林可是说一不二的,他若是想要扣了她的银子,便是娘也不敢多说,可她大手大脚惯了,身上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行,付媚儿白着脸,最后还是强扯着笑脸道,“看爹说的,媚儿哪里做什么戏,只是昨夜睡的不好,头有些疼吧,媚儿这就收抬一下跟你去李府。”

    “嗯去吧。”付林摆摆手,付媚儿见他一点犹豫也有,不由跺着脚,有些不满的离开了,不一会付媚儿跟着付林便坐着马车来到李府,这一回李府的下人倒是没有阻拦他们,直接派人前去通报,不一会下人便出来了:“付老爷,付小姐,里面请。”

    “嗯?好。”付林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搞不清楚李刚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是七皇子与轩辕将军跟他说了些什么?那七皇子也曾经一度想拉拢过他,难道想借机卖他个面子,付林不由得如此想。

    两人被下人带到李府的会客大厅里,此时大厅里李刚与成氏都坐在上座那,付林一见到,立即哈哈一笑:“李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付老爷,你还是老样子嘛。”李刚也勾了勾嘴角,显得比付林冷淡多了,付林却是不在意,叹息的道:“今日付某前来,就是带着付某这个不孝女前来给李大人陪罪的,还望李大人看在媚儿也受了伤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成氏却忍不住冷哼一声,付媚儿受伤却有她家如霜严重吗,照这个话,是不是她给付媚儿脸上划两道口子,让她毁了容再找人打自己一顿,就可以什么都了清了。

    付林面上尴尬一笑,顿时一拍手,立即有下人鱼惯走进来,搬进来一箱子的东西,李刚淡淡的看着问道:“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付林一摆手,下人立即打开箱子,里面是有些是直接放着的金银珠宝,还有古玩玉器,还有些小盒,显然里面的东西更加明贵,付林笑道:“这件事也确实是媚儿的不是,那如霜侄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特意精选了一些东西,希望如霜侄女能好起来。”

    李刚与成氏只是扫了一眼皆收回视线,成氏眼中更是带着嘲讽的,付林这是想拿钱砸人了,李刚已然开口:“噢,听说媚儿侄女也受伤了,我倒是没看出来啊。”

    付媚儿面上变了变,微抬起脸,她那上了胭脂显些红艳的脸上不细看,倒真像是肿了的,成氏冷笑,当初她被欧阳月打,那脸上可不会过这么多天还肿着,除非她又被人打了一顿,竟然来这里与他们来装,这是道歉的诚意吗,不过成氏却没有说话。

    李刚端起茶饮了一口,有些意外的道:“噢这媚儿侄女的脸是怎么伤的啊,看着还真有点重了,也是与人打赌,最后怕输不甘心,结果遇到硬茬子被打的吗。”

    付媚儿拳头微握,紧紧咬着唇,心中暗恨,这李刚分明是故意羞辱她,他还能不知道她这脸是被欧阳月打的吗,还什么输了不甘心,是在嘲讽赛马会的事吗。只是付林却轻咳了一声,付媚儿只得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是,媚儿不小心摔到脸上了,当日李小姐脸上受了伤,媚儿心中也十分担忧,所以走路睡觉都免不了担心,这便忽疏,踩在石头上摔倒的。”

    “噢?”李刚淡淡道,却是没接下付媚儿的话,他可不会让付媚儿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让他们领了情,她也配吗。

    付林见状笑道:“都是孩子之间的误会,倒是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我听说这件事后也已惩罚了媚儿,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李小姐出来,我们好看看她的伤势如何,我这些年在外面走南闯北的倒是认识了不少的有名大夫,说不定就有能医好李小姐脸上伤的。”

    李刚摆摆手:“如霜现在不方便见人,付老爷的好意,她心领了。”

    付媚儿低头冷笑,李如霜现在可不是不方便见人吗,她脸都毁了,出来人让人看笑话吗,这个李如霜也真是可恨,害的她要上门来培罪,那无脸见人也算是赔偿她的了。想到这,付媚儿心情好了一些,她本来就看不上欧阳月、李如霜与木翠微这种人,让她堂堂京城三才女给一个臭名远扬的丑女道歉,她都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李如霜也配吗,不过若是李如霜这个样子,她倒是也无所谓,不过是敷衍的说上两句客套话罢了,能让李如霜羞于见人,也值了。

    成氏一直冷冷盯着付媚儿,眉头微微皱起,李刚已转头看向付媚儿,面上冷淡道:“不过付老爷啊,也不是我说你,这付小姐也算是京城有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了,怎么做事这么冲动,手段这么歹毒,这事若不是发生的如霜身上,我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竟然有这样狠毒的手段。”

    付媚儿冷着脸,立即反驳道:“李大人媚儿绝对没有这么想过,当时是代骑失手……”

    “这也就是如霜她善良不喜欢争锋,这若是换了一个人,还能轻饶的了付家小姐吗,恐怕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还希望付老爷你回去好好教导下付小姐规据,这件事也不管是不是她下令,反正是令如霜伤了脸,她都逃脱不了责任。我们李府可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家,我们可是就事论事,付老爷你说是吗。”

    付林面上也是一变,李刚这是指责他不会教女儿了,而且若是李刚将付媚儿的所作所为传扬出去,那付媚儿以前做的所有努力可全都白废了,付林就是心中有所不满,他也不敢反驳,只得陪笑道:“李大人说的是,回去后我定然会好好教育这个不孝女,一定不会这事第二次发生了,不知道李小姐她……”

    “嗯付老爷这么通情达理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家如霜这脸可是被你们毁了,我倒是听说一方子,上好的南海珍珠具有美容的功效,只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武将,平时对这些根本不在意,谁知道如霜被害成这样呢,我想寻这南海珍珠试着治治如霜的脸都寻不到渠道,就是不知道付老爷可有货源呢。”李刚叹息道。

    付林当下一愣,这南海珍珠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了,不禁问道:“只是不知道李大人需要多少呢。”

    李刚想了想道:“嗯,一天怎么样也需要五颗,我准备给如霜试用半年看看,怎么着也得一千颗吧。”

    “一千颗。”付林一愣,额头抽搐了一下,这南海珍珠虽然说不上是最顶级的珠宝,但价格绝对不便宜,这一千颗怎么样也得一万多两,当然这一万两对于付林来说还不看在眼中,可是这平白无故就损失这些钱,他心里也不舒服啊,这一万两够养活整个府下人近一年开销了,他赚的容易吗,此时感觉心里滴着血似的。

    李刚已经冷声道:“怎么,付大人那里有困难吗。”

    付林当下笑道:“李大人放心,这一千颗南海珍珠,我一定会找来送到府上的,虽然这货源确实有些问题,不过我还有办法拿到。”

    李刚点点头:“只是不知道这银子怎么算。”

    付林立即道:“媚儿她无意伤了李小姐,这些帮助李小姐恢复容颜的事,自然由我全权负责,怎敢与李大人提什么钱呢。”

    李刚还不禁推诿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付林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刚此时才笑道:“说来也对,这件事也是付小姐闯的货,也该让她受到点教训,那我就不推辞了,这几日付老爷将东西送来就行了。”说着又语重心长的冲着付媚儿道,“付小姐你也好自为之吧,可不是谁都向我李府这么好说话的。”

    付媚儿寒着脸,这李刚还是好说话的,从进来后每说一句都嘲讽着她,她这都忍了,现在跟她爹要一千颗珍珠,还像是应该应份的,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她付府都未必这么麻烦,恐怕都不需要她登门道歉的,她心里真是憋屈死了。只是都到了这个份上,既然心中不愿意,可也不好功亏一篑,这歉都道了,总不能还让李府的人说嘴吧,便柔声道:“媚儿记下了,谢李大人的提点。”

    “嗯,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留你们了,必竟付老爷还需要准备呢。”见目的达到,李刚直接赶人了。

    付林面上一僵,笑道:“那付某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准备东西,今天先告辞了。”

    李刚当下道:“管家,送客。”

    接着付林与付媚儿就僵硬着身体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看了眼厅中的那箱子,这可是还有一箱珠宝吗,依李刚的话是直接拿一千颗珍珠抵了,可是付林好意思送了东西再抬回去吗。

    “哼,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付林刚一开离,成氏便冷哼出声:“我看那付媚儿可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要不是这付林强拉着来,恐怕她也不会过来。”

    李刚冷笑:“这丫头也实在心思歹毒,搞不好还在心里得意如霜毁了容呢。”

    成氏面露嘲笑:“有她后悔的时候,要是她知道这一千颗珍珠是用来做什么的,恐怕非气个好歹来。”

    李刚冷哼:“那也是活该。”

    “对,活该。”成氏同样道,只是看着厅中的珠宝箱,她却忍不住叹息:“不过那欧阳三小姐也倒真是个聪明的女子,要不是她在给如霜敷脸的方子上提到,又出了这个主意,这一千颗珍珠还得我们自己来。”

    李刚这种武将可不会玩这些弯弯心思,当初不是欧阳月提议的话,他们现在还不会见付林,也不会白白得到这一千颗珍珠的,李刚微微点头:“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只听那些我闲言闲语怎么能做准呢。这欧阳月倒是可以交交,你告诉如霜,万不能断了这份情谊,当初连七皇子轩辕将军还有代玉冷采文都来求情,这种人可不会一般。”

    成氏也认同的点点头。

    这一头欧阳月已经与冬雪乘着马车回将军府,而此时的将军府中,宁氏却这里接待一个身着红色团花袄子的中年女子,这女子真可谓穿金戴银,头上足插了一对金步摇,两对金钗,还有两对宝石钗,耳上还有脖子上都挂着如意吉祥的金饰,身材倒是很富态,只是笑起来声音却十分的尖锐,可是往里日向来高傲的宁氏,今日里却对这种明显暴发户一般的妇人和颜悦色,无不令人称奇。

    “黄夫人真是忙,我可足足约了您两次了,这才有机会与您见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仰慕你名声多时了。”宁氏何时这么违心的恭维一个人,而这叫黄夫人的此时却一脸得意:“不瞒欧阳夫人你说啊,我之前在五行寺那里见了几个夫人,认识了不少小姐,倒是耽误了些功夫。”

    宁氏眸中闪过丝冷意,却是笑道:“怪不得呢,原来黄夫人去五行事还有这种大事要办呢,这是应当的应当的,我多等几日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黄夫人可选中中意的。”

    这黄夫人却叹息一声:“哎,要我说这京城的千金小姐还真是空有虚表,我看着不是长的差了些,就是没什么才华,再不就是家世不相当,欧阳夫人你也知道我儿了,那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般人家中意我儿子容易,可我儿若想中意她们却是难了。”说着黄氏还意味深长的望着宁氏,这黄夫人也很明白宁氏会请她过府来的原因,这种事谁求到谁,当然背动了,她当然要矜持一下。

    宁氏笑道:“黄夫人说的是,以令郎的才貌,确实应该认真的相看一些,必竟这关系到令郎一辈子的大事,黄夫人做事是果然是周到谨慎。不过既然说到这,我倒是有件事要跟黄夫人您提提呢,我有一女今年刚好十四,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前段时间我在街上偶然瞧见令郎,就被他的才貌所折服,这便厚颜的跟黄夫人谈谈年轻人的终身大事了,不知道黄夫人您是什么意见呢。”

    “噢,欧阳夫人似乎只有一个女儿吧,可是那个京城中顶顶有名的女儿,欧阳府的三小姐欧阳月啊。”黄夫人一副吃惊的样子,面上有些不满的道。

    宁氏心中冷笑,这黄夫人娘家姓和,现夫家黄器乃是朝中四品军器监,其子宁氏没有见过,倒是有媒婆送来过画像,倒是长的还算可以,不过那才华她可是从来没听过,京城有名的才子,和氏这儿子黄玉还排不上前。之前宁氏动了心思要为欧阳月寻一婆家,就从私媒那里挑挑捡捡选了十余家,最后却是选中了这个黄玉。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面前这个穿金戴银,一副让人看到她多富有,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有钱的和氏,这个和氏早年只是个村妇,当时还是普通小兵的黄器受伤被和氏救了,两人一来二去便动了情,后来这和氏便不顾家人的反对跟着黄器便进了京城。这黄器也算是有些仕运的,竟然硬是浑到了四品军器总监,这职位不高不低,但也是个要职,说出去也是风光的。那时候黄器也动了纳妾的想法,甚至还想过要休了和氏这上不得台面的村妇,可是这和氏也算是很有手段的,一哭二闹三上这些换着花样来,凡是黄器看中有可能抬进府中的,都让她想办法坏了名声,而且这黄器到底是念着当初和氏救他之恩,要不也不能有现在的他,最后硬是拗不过和氏,那纳妾的心思倒是淡了。

    不过这些都比较私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和氏的事还是她从嫂子那里知道的,当时便对和氏来了兴趣,这种无知村妇,你跟她是讲不起道理的,而且这种人胆子大的很,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一跃成为四品官家太太,总喜欢向别人炫耀,其行为被许多人看不上,但对宁氏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这黄器看着四品官倒也不算小,可是家中有着和氏这个母老虎,儿子那黄玉也不是真有什么才学的小白脸,可最是适合欧阳月嫁进黄府的。

    只和氏这一个,将来就有的欧阳月痛苦。

    本来以欧阳月这样的出身,是不屑嫁给黄器这样的人家,怎么说欧阳志德可是二品官员,不过要感谢欧阳月以前灿臭的名声,京城没有哪家公子愿意娶她,所以这下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加上有这么个不通情理,混吝的婆婆,以和氏的性子,该是十分喜欢掌握的,欧阳月那倔强的性子,正好碰到对手了,她都可以想象的到将来欧阳月嫁到黄府后,整个黄府鸡飞狗跳的情形。

    欧阳月本来名声就不好,虽说这和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若是传扬出欧阳月与和氏争执的事情,那她不孝的名声自然会传扬出去,这样不论在黄府还是府外,欧阳月只会名声越来越臭,到最后若是能让和氏厌恶休了欧阳月,让欧阳月成了一名弃妇,可是更加有趣了。

    为了心中的计划,所以现在宁氏既然多瞧上和氏,还是一直笑着道:“是的,我女儿正是欧阳月。”

    和氏却沉下脸来:“欧阳夫人啊,不是我不想同意,可是你女儿那名声,你也知道的,这可是令我为难了。”

    宁氏叹息一声道:“黄夫人我知道,不过月儿她那是真性情使然,她可没有坏心思的,而且为人十分孝顺,只是被这名声累了,我敢保证令郎若是取了月儿,定是郎情妾意,会十分美满的。”

    和氏却不相信,不过她心思却是微微一转,其实当初收到宁氏的请帖之时,她就有心理准备了。她平时与宁氏相交不深,还没好到会没事过府一叙的地步,她最近又忙着为黄玉寻良配,当然是明白宁氏的打算。本来这欧阳府三个小姐,她还真有一个瞧上的,那就是原来有京城三貌之一的欧阳华,欧阳华她也见过,也算是才貌双全的女子了,可惜出了那个事还死了,欧阳府其它两个女儿她可是一个也瞧不上,那欧阳柔不但是个庶女,还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欧阳月虽然是嫡女,身份更加尊贵,可是名声实在太坏,她一直也没考虑过欧阳月。

    但是欧阳志德可是归德大将军啊,现在颇受皇上重视,对此她出来时黄器还嘱咐她要好好谈谈,也是相中了欧阳月背后这将军府,再说宁氏又出身五大世家之一的宁府,那也是背景雄厚的,娶了欧阳月等于为黄府拉来两座靠山,倒是可以免为其难的考虑一下。虽然欧阳月不怎么样,可是她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要不当初也不会让那些不要脸的贱人们不敢进黄府为妾,对付欧阳月这种名声坏,空有身份却没脑子的她办法多的是。再说她最近也相看了不少姑娘,虽然身份地位没一个赶得上欧阳月的,但也有几个她看着不错的,到时候娶了欧阳月,若是儿子觉得亏了,到时候抬一个平妻,或者多抬两房妾了,又有了将军府与宁府这两座靠山,又不会让儿子心里不痛快,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和氏叹息一声:“这件事啊,我还得回去跟老爷商量一下。”

    宁氏当下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在这里就等黄夫人的好消息了。”

    和氏点点头起身要走,宁氏立即起身相送,只是行走时还不禁压低声音对和氏道:“只是这件事,还没有成功前,还是希望黄夫人能保守下秘密,若是这事真不成,对我们两府也不好,成的话喜事一办什么也不耽误。”

    和氏点头:“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宁氏面上带着诡异的笑,直接殷勤的将和氏送回府。这时欧阳月的马轿正好停在门口,欧阳月挑开车帘望了望和氏已远离的马车,微微皱眉,今天宁氏怎么这么好心情,还在府中接待客人,倒也没在意。

    三天后付林亲自带人送了一箱一千颗珍的珍珠到李府,李刚倒是热情的接待了一下,付林这才放心的离开。

    时间流逝,一晃已过去五个月。

    而这一天正是太后在宫中摆宴,邀请京城所有官家小姐的大日子,这一天街上车水马龙,尤其皇城街上,马蹄踏动的声音不停响起。当今太后并不常参加这些宴会,今天会亲自举办宴会,倒是师出有名。

    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琅琊大陆选美大会的盛世了,而大周朝已经连续六届,无一女夺得选美大会的贵冠了,大周在琅琊大陆乃是大国,连续六界三十年间竟然没有一个赢得冠军的女子,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大周朝无人,大周朝女子各个丑陋无颜,这时间久了,又有谁受的了呢。太后显然也想在选美大会前,动员一下,而且今日宴会没有受限非三品或五品以上官家女子才能入内,而是不论官职不论商户,有女皆可,可想而知今天的皇宫宴会,参加的京城千金有多少。

    此时城门外停下来两个马车,头车的一身绿衣的女子被丫环扶下,而她后面马车中也被下人扶下一名身着粉装头戴面纱的女子,绿衣女子浅浅一笑:“准备好了吗?”

    粉衣女子却“噗哧”一声笑出来:“月儿,看你说的,我都有些紧张了。”李如霜倒真是有些紧张了,以她原来那坐不住的脾气,硬是被李刚与成氏联合起来关了五个月,为的就是今日的皇宫宴会,她心中无比紧张,却被欧阳月一问紧张消散了不少。

    此时又从马车上下来一人,衣着华美,装扮雅致正是陪同前来的成氏:“如霜你今天要好好表现,我要让那些原来看不起你的,瞪的眼睛都掉出来。”

    李如霜抿唇一笑,这五个月来她娘可是比她还紧张,欧阳月拉起李如霜的手道:“走吧,这个时候宴会还没开始,大多数的人都在后花园,而且今天太后宴请京城小姐,皇上却是宴请京城公子与官员,现在后花园的人绝对不少。”

    “嗯。”李如霜应了一声,几人便直奔后花园走去,来到后花园院口时,欧阳月一把将李如霜脸上的面纱扯下,随后几人才走进后花园,本来正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谈话的人,此时都不约而同向这里望来,不少人嘀咕着:“咦,那个穿粉衣的女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啊……”

    此时正与木翠微说话的付媚儿也感觉后花园的气氛不对劲,转头望来,一眼便定在那粉衣女子身上,眉头紧紧一皱,已向欧阳月走去:“欧阳三小姐不是无意参加选美大会吗,没想到你也来了,不过你身边这位小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欧阳月并无心参加选美大会,在付媚儿看来参加欧阳月也只有让人笑话的份,只是这粉衣女子一出现,却让她平生出危机感来。

    欧阳月似笑非笑道:“付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她都不认识了,这位是兵部尚书府的小姐,李如霜小姐啊。”

    ……

    后花园的人神色明显一变,付媚儿更是愣了好一会,才尖声道:“什么,她是李如霜?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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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媚儿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如霜,只见李如霜一袭粉色长裙,裙上朵朵高贵纯洁的莲花朵朵绽放,李如霜身材纤侬适度,以前喜欢穿劲装的她,如此一身衣服显得身材高托,胸前挺立,远远一看任谁都要被这娉娉身影而留步,最最令付媚儿想不到的,便是短短半年不见,李如霜竟然白了,当然李如霜的这种白与欧阳月那种天生的白皙还不同,还在呈现健康的肤色,就是略黑一些,可是比之原来的李如霜简直白了不止十倍,同样说明李如霜也美了不止十倍。

    且李如霜额头上粉莲俏丽中带着圣然,俏然绽放,让她也如一朵美丽动人的花朵,虽然这花园里各府小姐争奇斗艳,可是谁也夺不去她的光芒,这会是李如霜吗?李如霜有这么美?这怎么可能呢!

    不止付媚儿,以前见过李如霜的男男女女都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远处,百里辰正与冷采文、代玉站在一起,冷采文轻笑一声:“呵呵呵,果然啊,欧阳三小姐就是调皮,她就是要看这么多人瞪大眼睛的情景,看吧,所有人都如她想的一样瞪大眼睛,我看着比起牛眼睛还大,哈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代玉一直很木然的脸上也闪过丝笑意,眸子在欧阳月与李如霜面上转了一下,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百里辰却是与有荣焉的笑望着欧阳月,是啊,她娘子就是这么调皮,却又可爱非常,虽然他一直不希望娘子的好让其它人看到,可是那些人敢背地里嘲笑他娘子,他更生气,现在这样也很好。

    得这群人都凑到一起去了,半斤八两。

    付媚儿眼睛快瞪出眼眶,却不信的直摇头:“不不,她绝对不是李如霜,李如霜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就凭李如霜的样子,这不可能,你是哪家的,知不知道这是皇宫,竟然口出狂言你不想活了,少为李如霜开脱,让那个龟缩的小人出来。”

    付媚儿同时喊出不少人的心声,表现的最激烈的还有木翠微,当日在赛马场,她也亲眼看到李如霜毁容的,而且当时出手的是付媚儿的代骑可与她什么事都没有,所有的矛盾也是发生的李府与付府之间,她可是乐得看戏的,而李如霜那种丑女与她如何比得,她也不过是名声差了点,比起美貌她也比李如霜强多了,李如霜毁了容更让她心中有了莫名的虚荣心,要说不希望李如霜变美的,付媚儿第一,那她就是第二了,她从原来的呆愣中回过神来,也怒斥着李如霜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假装是李如霜,这里可是皇宫,你这样信口胡言,定要治你重罪。”

    “大胆,至底是谁在这里信口胡说。”成氏同时也瞪大眼睛怒道:“你们一个个指着我儿鼻子斥责,凭的是什么,你们同属官家小姐,我儿又差你们哪里,噢不对,付小姐只不过是个皇商之女,比起众位许多官家小姐,地位不止低了几层,这里其它的小姐还情有可缘,可是你算什么呢,你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下?呵呵呵,就算不说付小姐吗,你们一个个冲着我儿说她冲撞皇室,你们有什么凭证,这样恶意诬陷,也是陷害他人,我也能告你们一个以多欺少,信口胡说,恶意欺压的罪名。”

    本来还有意指责李如霜的众位夫人公子小姐们当下吓的不敢回嘴,而当初也不是他们先开口的,有什么事还有付媚儿与木翠微,她们反倒乐得看戏。有些不服气的,直接嘲笑的望着付媚儿。付媚儿不过是个皇商之女,所谓仕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未位的,付媚儿比起她们这些官家女可是差的远了,可是这付媚儿硬是因为才貌得了一些公子喜欢,给捧成了三貌之一,虽然只是未位的,可是她们之中可没这资格叫啊。

    本来这人就喜欢攀比,而且这里许多人都自觉自己才貌不错,且身份比付媚儿高贵,真说起来她们并不觉得比付媚儿差,甚至觉得她们比付媚儿更有资格,自然是嫉妒非常了。她们之前喜欢嘲笑李如霜,那是为了突显自己的优秀,嫉妒付媚儿同样也令她们产生攀比与自傲的心情。

    付媚儿却被成氏说的涨红了脸,付家虽然在大周朝很有名望,甚至许多时候还要被那些有名的朝臣所求,可是私下却被这些人看不起,她自问凭其才貌智慧,又是府中嫡女,若不是因为是商家女,她才会是三貌之首,那宁府的宁喜荷算什么,她根本瞧不上,若不是因为她有着宁府的靠山,又怎么会压她一头呢:“李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我们吗,还是因为被我们猜对了,你面上挂不住,所以现在恼羞成怒了。”

    成氏冷冷一笑:“噢,付小姐从如霜走进来之后,就一直否认她的身份,我倒是好奇了,你这么样的排斥如霜又是为何,我相信这院子里的众位夫人公子、小姐们都是心地善良,与人为善之人,我们如霜以前珍珠蒙尘,他们也一定在心里惋惜,是不是呢。”

    成氏这一恭维,立即让花园中其它人一愣,她们若心里不惋惜岂不是恶毒,不是与人为善之人吗,本来这事又没有他们参与,多说一句话又不会如何,当然纷纷嘱咐着道:“李夫人说的是,李小姐竟然换了一样,我们心中也为她高兴呢。”

    “是啊是啊,李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是好事啊。”

    “没错……”

    屋子里顿时恭维声不断响起,好似怕被成氏眼睛一扫,就成了那些不与人为善之人,当下就把付媚儿摞在当场,尴尬异常。

    欧阳月冷眼旁观,这成氏看着是个武将之妻,性子也很爽朗没有心计,可是这比付媚儿多活的十几年可不是白活的,比起这挤兑人的本事,付媚儿明显还差一截,现在拉拢起后花园这么多人的认同,那刚才付媚儿与木翠微岂不是笑话吗。

    付媚儿咬牙瞪着成氏,成氏却冷哼一声:“我就不明白了,我自己的女儿,难道这里还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解的吗,难道我会随便带着假女儿来这皇宫,难道我不知道那样的结果吗,这半年来我是一点一点看着如霜变化的,我敢保证,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正是我亲生的女儿李如霜,谁若是敢质疑,就与我对质吧,我倒是愿意跟她讨论个子丑寅卯来。”

    成氏都这样说,那就不可能再有问题了,其它的人望着李如霜纷纷露出惊奇,这里大多数人见过李如霜的,虽然李如霜是变白了许多,但是能变化这么多吗?她们有些不信,最后不约而同望向了李如霜眉头间的粉色莲花,这细细一看,不禁露出惊奇的神色,这朵莲花就好似真的绽放一般,真是好美啊,再加上李如霜白了许多,与这粉莲相衬,更是显得她面色白里透红,就连眸子都更加明亮了许多,不美才怪呢。

    许多夫人小姐眸子皆是一愣,也有了一试的打算。

    欧阳月嘴角微勾,眸中闪动。今天的欧阳月一身绿色裙装,身上并没有做精美的装扮,她今天就是充当绿叶的,自然不能抢了李如霜的风头,而现在看来这结果她还是大大满意的。

    只是欧阳月却不知道,她这特意低调,却并未低调的起来,起码那该注意她的几人,可从来没转了眼光。

    今日李如霜一身粉衣,而欧阳月一身绿衣,两人远远走着就好像一花一草,那一花自然美丽芬芳,而那草看似普通,却十分耐人寻味,就像之前出现的时候,认识欧阳月的也总要将视线先集中在她身上再来判定李如霜身份一样,欧阳月面容俏美,眼睛大而明亮,尤其此时眸子微转,面上就好似活了一般。若说今天要李如霜美如莲花清丽脱俗,那今天特意低调的欧阳月就好似花草间的精灵,谁更胜一筹就看这里的人更喜欢谁罢了。

    百里辰笑意浓浓,他倒是觉得娘子今天特别漂亮,而且故意低调也省了麻烦,不错不错。

    另一侧轩辕朝华也带着几个手下,正与旁人交谈,早已经停下来望着欧阳月与李如霜进入,此时宠溺一笑,连平时过于冷硬的面上也柔和了许多。是了,至从见了欧阳月开始,轩辕朝华脸上才有着与旁人绝对没有的柔情,他身边的属下虽然早就知道,可心中还是不禁暗想着这欧阳月到底是何身份,以主子的关心程度,看来轩辕府中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吧。

    付媚儿被挤兑的不轻,看着众人纷纷附和,她的胸腔都颤抖起来,却只是寒着脸开口:“原来这位真的是李小姐,实在因为李小姐前后变化太多了,我实在没有想到,真是惭愧。”

    成氏不禁笑了起来道:“这也没有什么,如霜的变化,若不是我半年里天天看着,恐怕也要与诸位一样,不过如霜会变的漂亮,其实也要多亏了付小姐呢。”

    付媚儿一愣:“因为我,这……这是怎么回事。”

    成氏嘴角勾了勾:“因为什么事啊,付小姐你心中不是最清楚吗。”

    付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刹时一白,眼睛好似淬了毒一样扫了李如霜一眼,其它的人听了她们的对话却议论纷纷:“哎,李夫人与付小姐之前说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是特别清楚啊。”

    “咦,会不会是……”

    “什么什么……”

    成氏见状却笑道:“看起来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还是慢慢往那边走吧。”正是对着李如霜说的,今天为了让李如霜表现的好,所以在家里出来时成氏特意让李如霜到了这里先不要说话,静观其变,李如霜看着付媚儿那难看的脸色,心中可是乐成花了,笑眯眯的点头。

    而这花园里“唰啦”一下全跟了过去,付媚儿眯着眼睛,突然对木翠微耳语了几句,而自己却是小步快跑近李如霜,笑着道:“那还真是恭喜李小姐重获容颜,李小姐本就是直爽守诚信的女子,现在可是更优秀了。”付媚儿会这么夸人,可是太不正常了,欧阳月、成氏、李如霜皆看向她。

    李如霜声音平淡道:“付小姐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便罢。”

    付媚儿当下点头:“还记得当初我与李小姐赛马场之争吗,当日虽然我代骑失了手,可李小姐到底是输了啊。”李如霜眸子微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付媚儿一勾唇:“我记得当初与李小姐的赌约,还有一点,便是谁输了都不许参加选美比赛,李小姐可还记得。”付媚儿从见到李如霜开始,心中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觉得李如霜对她来说可是劲敌,若是让李如霜比赛,谁知道哪个只懂得看外表的就选了李如霜而非她呢,虽然她对自己的才貌也有信心,就是她再不愿意承认,现在的李如霜也绝对与她有的一拼,一切可能阻碍她的因素,她都要想办法铲除了。

    李如霜寒着脸,却冷冷一笑:“付小姐,你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真是可笑啊,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是没什么兴趣争这美人娇的,你也不用觉得我在比赛上对你有威胁,虽然真想比,你根本不够看的。怎么说呢,我可是个有君子之风的女子,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玩诡计耍花样,做些低贱的下等事。”说完李如霜一甩头,直接跟成氏走了。

    付媚儿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眉头紧紧皱起,气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她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睛,那一刻眸子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成氏等人走到宴会大殿之时,刚好有太监出来通传,今日里皇宫中其实有两个宴会,大宴会殿中由太后带着皇后后宫的嫔妃主持,邀请全城所有年轻小姐,另一个小殿则是有皇上亲自主持,主要招待这些陪同夫人女儿前来的官员与豪绅等。因为今天的主角,可是即将要参加选美大赛的各位小姐且们。

    大殿里,各府按照仕家工商依皇亲官品排列的等级,每府一桌坐好,此时太后等人还没回来,众府夫人小姐刚刚落座,那边太监已然扬声道:“太后、皇后、二公主、四公主、五公主驾到,跪!”

    众人皆是立即跪于桌旁,各个低垂着头不敢抬眼,不一会身着凤凰太后袍、皇后袍的,还有按照品级着正装的各后官嫔妃也都规据的缓缓走出,太后直接走向大殿最高位置坐下,皇后与孙贵妃一左一右坐好,之后还有五六名后宫较有辈份的嫔妃则在她们下首两排安静坐好,太后这才望了望跪了一地的人,笑道:“都起来吧,今天是哀家叫了你们过来,不过是聚聚,不用这么客套,都像在自己家里便罢。”

    太后这样说,可是谁敢真不客气,谢了恩后,纷纷低着头退回到自己座位坐好。

    太后的眸光在众女面上扫了扫,笑容慈爱道:“嗯不错,我大周人杰地灵,看看各府上小姐们各个如花似玉,人比花娇,这可是个好兆头啊。”太后立即进入话题了,而众人挺直了身子听着,面上也都要适时带上笑意。

    本来这美人娇之名,这所谓的选美大赛,其实皇室也并非十分重视,可是作为大周朝来说,却是丢不起这人。她们可以不重视,但是该得的面子,却不能丢了,四界二十年不出一个名声在外的,实在有些丢脸,看太后的样子,今年必须要出一个,不然恐怕要承担她的雷霆之怒了,这些之前在各府内都讨论过,所以每个人都不敢托大,现在都显得小心翼翼。

    太后看了,只是扬眉道:“这几年哀家倒是听说这京城有个百姓的排行,京城一边便出了三貌之女,可是都在殿上了?”

    此时皇后压低了声音道:“母后,现在这三貌只剩二女,其中一人已逝。”

    太后眉头微微一皱,在这种时候死了,不过她也不会纠结在这种事情上,必竟这京城一天不知道死多少号人,对于一些无关重要的人太后也不关心,若不是因为接下来的选美大赛,以太后这种身份的人,就是三貌一天里全死了,她也不会关心一下的:“噢,三貌有谁在殿中啊,走上来让哀家看看。”

    同一时间从两个地方走出两个纤瘦的身影,一个是在靠近太后的位置,一个却在后半段的位置。

    “臣女宁喜荷,叩见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

    “民女付媚儿,叩见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

    宁府的二房也就是现任家主嫡女宁喜荷,与第一皇商付家嫡女付媚儿,两人各有其特色,宁喜荷人如其名,清新脱俗,付媚儿却是明艳照人,各有各的特色,也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太后看着十分满意,只不过眸子却微微向李如霜那里扫了扫,显然太后对于李如霜倒是更有些兴趣。这宴会之中若紧有被太后瞧上,也是十分荣耀之事了,便是最后没得了美人娇之称,可是能得了太后的眼,也是一件大喜之事,而太后明时深居简出,便是一些老贵妇都难见面,更何况是其它的人了,这事情可是太难了。

    好在太后今天招集众人前来,这可是一个展示的绝好机会,今天的各府小姐们可是卯足了劲梳装打扮,只不过比较起来,李如霜更有特色。

    “噢,不错不错,果然有三貌美称的资格,你们都很不错,可有意参加选美大赛啊。”

    “回太后,臣女想试一试。”宁喜荷并没多说,语调清亮,听着声音便让人很是舒服。

    “回太后,民女参加了,并且有信心进入前十名。”付媚儿声音柔媚,话句却掷地有声,太后微愣,反倒是笑了,向她望来:“好好,果然是信心十足啊,这才有我大周朝的面貌,我们大周朝人才集结,就该有这个自信夺得贵冠。咱们这大周朝例界也有夺冠之人,人数还不少,这一界自然也要是我大周朝夺冠了。”

    太后一说,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听着太后的说词,她们却感觉到压力,本来付媚儿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想夺冠军,她还是没什么把握的,不过当然夺得这第一可是即荣耀又好处多多的。这京城各府小姐,乃以三貌为首的,当初这三才三貌是故意忽略了皇亲,实际上三才之中便说皇子之中,皇子可以说各个有才,只要对那皇位有一丝期盼的,都想尽办法在太学院争得锋芒的,真排起来这三才的位置远远不够,但比起众位皇子来说,这公主们虽然不少,可是真有才情的却太少了。

    当朝公主总共六位,其中三公主以死,为首的大公主百里娴虽然才情不错,贤良淑得可是早早嫁人,而这三才三貌的挑选一向只由未婚公子小姐中挑选,她自然没了资格,二公主百里晶来当今皇后之女,虽然貌美如花,但是手段狠辣,却不喜欢读书,才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了。四公主百里彩为人一向懦弱胆心,一直跟着百里晶跑前跑后,有些上不得台面,五公主百乐身为孙贵妃之女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公主,从小就任意妄为,喜欢与二公主百里晶对着干,鬼主意不少,可若说上才情,恐怕也不如一些名门小姐,最小的六公主百里雁只是一个宫女之女,听说与七皇子关系不错,可惜在宫里就属她这个公主最没有地位,所以大周朝皇室几乎是不会派公主去参赛。

    若是付媚儿能在选美大赛上夺得第一名,身份地位可以说是飞跃情的成长,本来以她皇商嫡女的身份想嫁一皇子还有些困难,可是若是她能夺得冠军,机会就大的很了,再加上家里财势泼天,她感觉会与七皇子有极大的可能。不由的道:“是太后,民女会尽力的。”

    付媚儿这话十分自信但也显得过份傲慢,在座的其它各府夫人小姐都有些不满,不过太后却是满意的点头道:“说的不错,我大周朝的贵女们,怎么能连这点自信也没有,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更别提冠军了,我喜欢付小姐这份自信。”

    “是啊,太后说的对,付小姐自信满满,比赛时也全心全力,自然更有机会夺冠了。”

    “付小姐真不愧是三貌……”

    众人纷纷称赞,正跪在殿前的宁喜荷不禁转头望向付媚儿,嘴角淡淡挑起,眼中却闪过丝嘲讽,一个贱商之女也想与她争这美人娇,真是不知所谓。不过宁喜荷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太后见了更是莫测高深的笑了,这内部越是竞争,就越是出力,她故意抬高付媚儿,也是让大殿上其它各府小人对付媚儿不满,越是不满越会用尽全力去争,不温不火难出人才,这才是她的目的。这一界,不论是谁,只要最后夺得贵冠是她大周朝子民就好。

    “嗯好,你们两个先回座吧。”太后摆摆手,宁喜荷与付媚儿当下恭敬退身回座,太后又是一扫,而此时坐在皇后身下的百里晶眸子却突然转向了李如霜,不禁“咦”了一声道:“皇祖母、母后,您们看那边上的女子了吗,面上的妆容特别的精致啊。”

    百里晶这样一所,顿时整个大殿上所有目光都集向李如霜,太后也早就看到,笑道:“是啊,果然是不错,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成氏与李如霜当下跪地:“臣妇兵部尚书李刚之妻,娘家姓成。”

    “臣女,李如霜叩见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

    太后与皇后明显一愣,她们既然知道这京城三貌,当然也知晓三才三丑了,李如霜正是列入三丑之一,传言她黑如媒块的脸可是与现在天壤之别啊,太后神色动容笑道:“果然这传闻不可信啊,瞧着李家小姐面容秀雅,哪是传言那般,哀家也俗了俗了啊。”

    皇后也笑了,眸中隐去惊讶:“竟然是李家小姐,这变化大到本宫也惊叹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呢。”太后以前不怎么参加宴会,但是皇宫中许多场宴会,皇后这个后宫女主人却不能不参加,她可是多次见过李如霜的,这还不到一年竟然变了这么多,皇后也称赞起来。

    百里晶此时眸子微冷:“原来是李小姐,竟然变了这么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哎刚才本公主还想,这么一大美人,若是参加选美大赛,那我们大周朝胜算可更大了呢。”欧阳月眉突然皱起来,微微抬头向上望起,看到百里晶眼中正闪过抹恶意,嘴角笑容却大大扬起,眸子眯起。百里晶再次开口,“不过可惜的很啊,本公主听说李小姐对这选美大赛,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呢,曾扬言不会参加选美大会,实在令人惋惜,不然以李小姐现在这等容貌,咱们大周说不定进前十名更多一些,那也是极为荣誉的事呢。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李如霜面上突然一僵,因为大殿中人已经感觉到太后神色有些不对,不禁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今天可是太后招集众人,做一个游说的,虽然来这大殿上的都是准备参加选美的,但有些自知才情不好的,也不想上去丢脸,心中也有些犹豫,可是太后今天表现出来的绝对要取胜的决心,便是犹豫的那些也不敢说不啊。你不参加,是想让太后没脸吗,而且你还参加了今天的皇宫宴会,太后多年不参加这些俗宴,今天特意主持一回,你不去参加,是打太后脸面吗。

    再说李如霜既然变了样子,任何人看来只要她参加都有进入名次的希望,虽然不一定能夺冠,但是琅琊大陆国家就那么几个,若是前十名能进去一半或者更多的都是来自一个国家,这难道不是令人炫耀的事吗,所以太后今天会这么做,也是有些多多益善的想法,李如霜若是真按百里晶这样想,看不起选美大赛,看不起太后,她胆子就太肥了,这是不想活了!

    李如霜双手紧紧握住,额头上隐有冷汗滴落,她虽然平时开朗大大咧咧,可不是说她傻,在这种场和上,她那兵部尚书嫡女的身份,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上面坐的可是太后大周朝第一尊贵的女人,她敢违抗吗,她现在突然明白付媚儿特意跑向她让她保证那些话的原因了,这是给她下套呢。她也知道木翠微一向唯二公主是从,而付媚儿与木翠微交好,百里晶突然如此说道,恐怕就是付媚儿与木翠微从中使坏了。

    其实李如霜却不知道,百里晶既然不然参加选美大赛,但是依附她的各府小姐却不少,这里面有她这圈子里的人在选美大赛上大放光彩,也是给她涨脸,让她讨条件的筹码,她是不希望看到她人之外的小姐们夺了光彩的,李如霜即便不参加,之前付媚儿在花园里丢了脸,她也必须给找回来。

    太后声音明显冷淡了一些道:“噢,李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参加选美大赛呢,可是有什么难处吗,不如与哀家说说,也好让哀家帮你参详参详。”

    李如霜身子明显更加僵硬,五公主百里乐看着也笑了:“皇祖母,李小姐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想来不可能是故意不愿意参加的。”百里晶看了百里乐一眼,明时她们二人最喜欢针锋相对,百里乐肯定不能故意帮着她说话,恐怕也是为了打压李如霜了。

    李如霜现在只感觉浑身像是被水泡了一次,难受的很,成氏也心中一紧,立即想着解释的话,欧阳月眸子微微扫了上座的几人,突然开口道:“太后娘娘千岁,臣女知道如霜为什么不参加的原因。”

    太后一愣,这才注意到离李如霜不远处的欧阳月,而欧阳月按欧阳志德官级,可比李如霜靠前多了,皇后看看欧阳月小声道:“母后,她是归德将军欧阳志德的嫡女,将军府三小姐,与李如霜原都有京城三丑之名,且是首位。”

    太后眼中掠过疑色,她看着这小姑娘也是面貌周正,仔细瞧着五官十分精致,而且……太后微微皱眉,她总觉得这姑娘她十分眼熟,而这翻相貌是京城三丑吗?太后笑问道:“噢,你知道,那与哀家说说,是因为什么。”

    欧阳月轻轻抿着唇,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太后娘娘,其实如霜她是有些怕了。”

    “怕?为什么要怕,能夺得选美大赛的冠军,是十分荣耀之事,本该开心,怕什么。”太后有些不解。

    付媚儿此时却有些紧张,她可是知道欧阳月口无遮拦的,可是现在在大殿上,上面有着太后皇后等人,在这种身份尊贵的人面前,她可不敢插话,只是手中绞着手帕,心中忐忑。

    欧阳月嘟着嘴角:“太后娘娘您心中慈善,又深居后宫自然不会世俗之事了,您也想不到的吧,其实半年前如霜曾经毁过容的。”

    “毁容?”太后本来平静的脸也露出惊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月叹息一声:“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初臣女也在场,臣女与如霜一起约好去赛马场,臣女与如霜平日喜欢武刀弄枪的,对于这选美大赛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心,如霜便说我们身为大周朝的子民,父亲们更是朝庭的臣子,我们虽然不能与男儿一样进入朝庭为国效力,可是但凡有能为国出力的,我们也是义不容辞。臣女也就是这些东西拿的出手,所以如霜便提议不如我们去赛马会,上那里多多练习马术,或许在选美比赛遇上我们就能因为赛马凑巧进级呢,就是有一点可能性,臣女们也应该试试的。不过那一次吧也是凑巧,臣女们在赛马会上遇到了付小姐与木小姐,后来如霜觉得自己练马总是少了压力,便应了付小姐的赌约,由如霜‘亲自’上场,与付小姐、木小姐的‘代骑’上场比试。”

    欧阳月说的真可谓是绘声绘色,而且话中道不尽的恭维,更是将这参加选美大赛当成大周朝国民的义务之事,当下说的太后眉开眼笑,便是皇后也不禁深望了欧阳月几眼,成氏本来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轻轻握着李如霜的让她放松下来,李如霜松了口气,她很相信月儿,只要月儿想,这事八成是不会有事了。

    欧阳月面上放着光不断说着,可突然她变了脸色道:“如霜的骑术是从小在军营里练出来了,咱们大周朝国强兵壮,军队里的将军各顶个的独挡一面,如霜从小跟着李伯父在军营,那骑术自然是没话说,比赛一开始如霜便是一马当天,当时赛场围观群众高喊,声浪一波超过一波,臣女还没看到那样热闹的场景,实在令人震奋,臣女也是第一次看到如霜那样光芒四射且英姿飒爽的。可就在跑过一圈多半的距离时,大概是付小姐的代骑胜利之心太过急切了吧,挥鞭正要打马,可不知道为何啊,那鞭子不是朝后抽的,却甩到前面了,当下便将正认真比赛的如霜给甩到地上了,那代骑便夺了胜利了。之前如霜与付小姐曾经有过约定,谁若输了,就不能再参加选美比赛了。”

    “哎,还不止如此,如霜还没从失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臣女当时离的远也没看清楚,只看着那鞭子飞速的甩着,在空中就留了个光影,速度好快啊,也不知道怎么打的,如霜滚在地上的时候,虽然带着面纱,可是眉头与眼角处都被划出一个口子,样子十分吓人呢,臣女当下请赛马场的大夫看了,那大夫说如霜的脸怕是就这样毁了。”

    “吸!”在场的人听着欧阳月的话,好似都身临了当初之境,回想当初的的情景,心里都不禁为李如霜捏了一把汗,而且不少小姐听到后来都不禁伸手捂向自己的脸,作为女子她们很能明白李如霜毁了容当时的心情,不禁对于李如霜突然变美的嫉妒变的有些同情她了。

    太后等人也是一惊:“太后娘娘,虽然如霜不该应了付小姐当初的赌约,输了不能参加选美比赛,可是如霜她从小在军营中长大,见惯了我大周朝英勇的将士们一言九鼎令人佩服的忠诚与诺言,所以她从小对约定十分在意,出口便不后悔。而且当时如霜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会变美,当时如霜知道自己毁了容,大哭了一场就病了。虽然如霜有些不甘心,但她必须要守与付小姐的诺言,而且对于这选美大赛,有些本能的害怕呢,想如霜这等好身手最后却毁了容,她哪里还敢参加呢。”

    付媚儿脸当下一白,太后今日办宴的目的是什么,欧阳月说出当出的赌约,可是实实在打着太后的脸面,太后这么使劲希望大周朝的贵女们多多参加,她还让李如霜不许参加,这是跟太后对着干吗。太后眸子微冷了,早没了之前的笑意,付媚儿哆嗦着唇要解释,却在这时百里晶突然道:“不对,李如霜若是毁了容,那她脸上,她怎么反而又白了。”

    李如霜此时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太后、皇后、公主与各位娘娘,如霜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半年前如霜的脸确实是毁了容,当时如霜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如霜也是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一个胭脂水粉店,然后如霜就改变了。”

    太后不禁好奇道:“什么铺子竟然这么神奇。”

    李如霜郑重道:“那铺的名字叫美人阁,她们的口号是,世上无丑女,只要敢登攀,只要敢进入,半年变美人!”

    “什么,竟然有人敢说这种大话。”不少人惊讶连连,但心中却震惊好奇。

    欧阳月嘴角微勾,那美人阁,正是她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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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这个美人阁的开业,跟后文也有很大的关系啊,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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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上的所有人都不禁对李如霜口中的美人阁产生好奇,必竟李如霜半年变美这可是事实,百里晶皱着眉望着李如霜,不禁冷笑道:“噢,这么说来李小姐一切功劳全仗着这个什么美人阁了。”百里晶还故作沉思的望着李如霜,“只是本公主倒是不清楚,这又是不是假的呢。”

    李如霜一愣,说道:“这个……回公主,这个就是真的,只是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如霜也是不知道如何证明。”

    “噢,本公主倒是有办法证明。”百里晶望向太后道:“皇祖母,这李小姐半年变化如此之太,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也令晶儿有些不可置信,晶儿倒是觉得很有必要证实下李小姐到底是不是自己改变的还是伪装的,皇祖母的威严可不是任何人能忤逆的。”

    欧阳月眯眼看着百里晶,太后扬眉道:“噢,晶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百里晶微微点头道:“皇祖母,晶儿倒是觉得李小姐这脸由可能是因为胭脂的事,若只是胭脂的功劳,那么强求李小姐去选美大会也无用,不如现场证实一下,也省得大殿上的众位夫人小姐心存疑惑,而且晶儿也并不相信什么美人阁,敢说这种大话的,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本事的。”

    旁边的百里乐却笑了起来:“二姐,您不知道,或许只是孤陋寡闻,这美人阁我倒是听说过一回,那里卖的胭脂确实与别家不一样,有这等功效未可知呢。”百里乐向来喜欢与百里晶作对,之前会帮她说话也是私心作为,她可是看到成氏与李如霜都微变了脸色,这百里晶反是将人得罪了,她可与她的想法不同。

    “噢,你还听说过,那么里面可还有第二人像李小姐这样半年大变样的?只李小姐一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证实一下,李小姐你愿意配合吗?”百里晶却不理会百里乐,直接望向李如霜。

    百里晶之前拉来太后,又一副要为大殿众位夫人小姐解惑的想法,因为对于李如霜的改变还是许多人不信的,所以现在无数双眼睛望着李如霜,李如霜说不行,只会让人觉得她在说假话,太后也会发怒。

    李如霜点头道:“臣女一切听凭公主吩咐。”

    “嗯,去端盆水来。”百里晶笑着一摆手,立即有宫女下去办,不一会便有人端来一盆清水,百里晶扬言道:“那就只能让李小姐当众净面了,李小姐请吧。”

    李如霜身子一僵,不可置信望着百里晶,当场净面,素面见人是很讲究的,起码这深闺小姐出门前总要梳妆打扮一下的,除了些许天生丽质的,既然不做打扮也别有风情外,每人都妆容都十分在意,百里晶如此已经有些超过。太后皱着眉,皇后也不禁看向百里晶,后者却只是冷笑看着李如霜:“李小姐还等什么,之前你不是答应全凭本公主的吩咐吗,其实本公主也只晨主过好奇罢了,若是李小姐能为本公主,为大殿上所有人解惑,我相信众人都会感谢你的。若是这美人阁真有这样好,李小姐也不应该怕的。”

    百里晶纯属便在逼迫李如霜,不停拿着李如霜的话压她,李如霜双拳紧握道:“是,臣女听从二公主的安排,这就净面,以证清白。”说着走过去,捧着水便清洗了几次,然后用巾帕擦干,随后巾帕突然一甩,扔在盆边缘,李如霜也抬起头。

    “咦,真的没办啊。”

    “这么说来李小姐说的全是真的了,那美人阁实在太神奇了。”

    “可不是嘛,真能半年变美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美人阁快记下,出宫我们便去逛逛。”

    百里晶还没来的及说话,大殿上的夫人小姐已经纷纷议论开来,有什么还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李如霜净过面后,面上依旧很白净,便连额头与眼解的粉莲与金蝶都还栩栩如生。

    李如霜微仰着头望着百里晶道:“二公主,臣女净过面了,您还有什么疑惑吗,臣女愿意全部配合二公主,直到二公主相信为止。”

    百里晶冷眼看着李如霜,李如霜背部挺的笔直,皇后见状笑道:“没想到美人阁还有这等手段,连本官都好奇了。”

    一直坐在另一侧没有说话的孙贵妃突然笑了起来,孙贵妃长相明艳,笑起来也分外动人:“本宫想二公主应该没有什么疑惑了,本宫想除非李小姐换了身皮,否则就真是那美人阁的功劳了,是也不是。”

    李如霜恭敬道:“回贵妃娘娘,臣女不敢妄言。”

    孙贵妃笑望着百里晶:“二公主觉得呢。”

    百里晶面色不好,孙贵妃这些年来与皇后在宫中分庭抗衡,在皇宫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让皇后她们不爽的,孙贵妃就必然会做,这在大殿上直接让百里晶没脸的事,她又岂会错过呢。百里晶自作聪明觉得李如霜变美是伪装的,又抬出太后威严不可侵犯为由,李如霜现在证实了,她就变成一个笑话了,费了这么大劲,竟然是她冤枉人,甚至还落了太后的脸面。

    “原来确有其事,本公主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神奇的地方真的能让人半年内大变样,倒是本公主少见多怪了,还望李小姐不要见怪。”百里晶只得扯着笑解释。

    李如霜只是恭敬回礼:“臣女不敢。”不过声音明显冷淡了一些,百里晶听了眸子幽冷,只不过此时她可不怡再拿李如霜说事,不然会让人以为她以公主之身,恶意欺压官女,只会寒了人家的心。皇后看着百里晶再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眸子在李如霜面上扫了扫,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本宫也十分好奇呢,而且李小姐这眉头的是什么颜彩,怎么净了面竟然也没掉丝毫。”

    李如霜当下道:“皇后娘娘,臣女听说这乃美人阁阁主不传之术,她称此乃纹身之术、也叫刺青,她见我毁容心有不忍才会出手,而这纹身一旦纹上就再也除不掉。美人阁阁主当时见我可怜才会出手,据说此乃她家传之术,轻易不会外传。”

    “噢,纹身、刺青?”太后与皇后等人都愣了一下,心中反倒更为惊奇,太后甚至道:“噢,若是能请这美人阁阁主为众多小姐纹身,那样我大周国胜算岂不更大。”

    李如霜直言道:“太后娘娘,纹身之时会如万针穿心之痛,而且刺上便永远退不下来,若是不能保证永远喜欢,恐怕这也并非最好的办法。”李如霜那是毁容没有办法,你们这些人若想,可就得想好了。

    那太后却明显动了心思,沉默了下来,虽然李如霜已经将这事讲的十分明白,只不过大殿上夫人小姐看着李如霜纹后的效果,却都动心了。疼算什么,将来可能后悔算什么,只要能变美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欧阳月静静的饮着茶,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如霜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当初欧阳月给李如霜刺青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只不过看到李如霜十天后的效果,欧阳月却动了这个心思,欧阳月让她免受毁容的危险,李如霜当然是欣然接受帮助欧阳月打响美人阁的义务,这也只是她们计划中的一部分,现在不就引起大殿上夫人小姐的好奇了吗。要知道这里面大多是大周朝名望之家,因为要参加选美大赛,早在两个月前大周朝各州县便有参赛人员进京,现在也包括了这一部分人,少说几百号人。照月儿的话说,女人的传播力量可是很强的。

    百里晶此时又突然说道:“可惜了啊,李小姐事先与付小姐打了个赌,现在是不能参加选美大赛了,不然以李小姐这番奇特的妆容,确实对此次的选美大会有极大的助力,真是可惜了。”百里晶装似惋惜,欧阳月却冷笑起来。

    太后不禁笑道:“不过是两位小姐玩闹的赌约,当不得真的,你们怎的将这当成誓言不成。”

    李如霜却道:“太后娘娘请恕罪,输就是输了,如霜不敢有违誓言,当日就是付小姐代骑赢了,如霜必要要认。”

    太后带笑的脸却微微一沉,眯着眼睛看着李如霜,李如霜虽觉得如芒在背,却低着头一直挺着后背坚持着,太后却突然笑起来了:“哈哈哈,好好,果然有乃父的风范,李小姐如此傲骨也实在令人佩服。”

    李如霜连忙道:“如霜只是过于愚昧。”

    太后冷哼一声,然而李如霜如此骂自己,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反而将视线遥遥望向付媚儿,付媚儿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眸子突然与太后一对,吓的立即哆嗦了一记。太后此时的眼神,与之前可谓天壤之别,神色十分冷淡,付媚儿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翻遍脑子里,却想不到顶好的办法,她错过桌子正要跪下,欧阳月已经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女却觉得付小姐似乎很喜欢打赌之事,付小姐这一回对选美大赛这么有信心,不知道要开什么赌呢。”

    付媚儿一愣,忙道:“太后娘娘,当时只是民女几人玩笑之言,当不得真的。”

    “什么,当不得真!”欧阳月却惊叫道:“在这大殿之上,太后、皇后、贵妃各位娘娘还有各位尊贵的公主面前,能说之前的事当不得真吗?再说二公主既然已经开口询问,还怎么能当不得真呢,付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座的人面色皆是一变,百里晶更是阴冷望着付媚儿,付媚儿脑子轰然一响,脸上全白了。之前百里晶当着这么多人提及李如霜与她打赌之事,若只是个玩笑当时她怎么不说,反倒是在事后提及。而百里晶身为公主,她出口的事虽不能像皇上那样金口玉言,可也不好随意妄言的,讲了半天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还要又是审查李如霜是否真的变白,又是净面又是威胁的,原本不就是因为太后有意让李如霜参加选美吗,弄了变天只是笑话吗,付媚儿难道将大殿上所有人都耍了一遍不成。

    付媚儿哆嗦着道:“民女……民女绝对没有……”

    “太不像话了,付小姐原来只当这是个笑话,难道从头到尾只要我当成是赌约在遵守吗,难道我顶着对太后不敬也要遵守的赌约在你看来只是个笑话。”李如霜已经失态的站起来,怒指着付媚儿。

    付媚儿面上从未有过的苍白,耳边却听到其它夫人小姐的嗤笑声,这里的人可还记得之前付媚儿信誓旦旦夺冠有望的话,现在看来她能否在太后皇后等贵人面前活命都是个问题呢。

    “不是的,我只是……”付媚儿连忙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李如霜因为赛马之事,毁了容,虽然现在变美了,曾经的痛哭难道不存在了?若是赌约不作数,她那代骑何以这么拼命害李如霜。若是赌约不作数,那太后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可笑了,是李如霜在耍太后,还是付媚儿在耍太后?若是赌约不作数,那么李如霜真参加选美大赛受人瞩目怎么办,那是她想看到的吗?

    付媚儿突然发现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却有着诸多的陷阱,她一言说不好,很有可能受到太后的雷霆之怒,她现在心中发虚,哆嗦着满头大汗,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欧阳月叹息道:“如霜,赌约就是赌约,我想付小姐只是怕你难过,所以故意这样说的,这件事还是看你觉得算不算为好,省得将来被人说嘴。”

    李如霜叹息一声:“当时是我输了,我会认的。”

    李如霜无奈道,面上也有着失望,还偷偷看了太后一眼,有些遗憾的扫了下对面的众小姐们,那眼神分明有些羡慕,很显然她也不是真不想参加,但是因为承诺却不得不遵守,若是没有付媚儿之前的自作聪明,显然大周朝会多李如霜这个强大的竞赛人员的。

    太后冷淡的眸子扫向付媚儿,微微扭动着无名指上的红猫眼雕凤纹的宝石戒指,皇后孙贵妃等贵妃公主看到太后这一动作心中一颤,百里晶更是眸子一缩,急道:“虽然可惜,不过人各有志,李小姐如此决定,是谁也不能强求的。”

    太后淡淡撇了百里晶一眼,淡淡一笑,便闭上眼睛不说话,大殿上的气氛却格外的凝静,静到甚至连哪个重重呼吸一下都好似犯了大罪,下一刻便会受到处罚的紧张,百里晶暗恨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她们与李如霜在赛马场比赛的事百里晶自然是知道,李如霜毁容的事她也清楚,法这其中打赌这事付媚儿本来就觉得李如霜没有希望,而且李如霜当时也并不想参加,她没当一回事。只是突然间发现李如霜改变了,她危机感使然才会让木翠微将这件事说了,百里晶也才知道,她们只想着打压敌对的人,却忽略了太后对这件事重视的程度。

    虽然太后平时为人很和善,哪皇子、公主都力求一视同仁,可是百里晶却不敢在太后面前放肆,别说是她,便是皇后、孙贵妃也不敢在太后动怒的时候做冲动的事,其它的贵妃早已低下头,要故意忽略掉自己一般。

    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笑着响起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天真无邪:“付小姐自信在选美大赛上能夺得名次,你觉得自己能到第几啊。”

    众人皆转头望去,便连太后也睁开眼睛,却见欧阳月眨巴着眼睛,微微歪着头,一脸天真道。付媚儿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望着欧阳月,这欧阳月竟然给她解围,这怎么可能?可是她必竟抓住这个机会才行!付媚儿浅浅一笑,但因为害怕这笑却是有些僵硬的:“最起码,我会进入前十名的。”

    “前十名。”欧阳月瞪大眼睛:“付小姐好厉害啊,而且好有自信啊,我虽然是没有机会参加,不过听说前面几界,大周朝进入前十名的也不是很多,若是能进前十已经很不错了,付小姐果然不愧是京城三貌,这真是旁人难比的。”

    百里晶突然笑起来:“听着欧阳小姐的意思,似乎对参加选美大赛的事也很有兴趣呢,不知道会不会参加。”

    欧阳月微微抿着唇,苦笑了一记:“臣女怕是没有付小姐那么好的才艺,怕丢脸呢。”

    “那就是不参加了?”百里晶挑着眉,付媚儿回过神来,也不禁笑道:“欧阳小姐骑术武功也是众小姐中前数几位了,说不定也能得到不错的名次,若是不参加可是有些遗憾了。”

    “啊?”欧阳月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她们。

    付媚儿道:“若是欧阳小姐,说不定能取得名次呢。”

    欧阳月眸子一闪道:“付小姐竟然对我这样有信心,你可是京城三貌之一呢,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很有信心了。呵呵呵,不如我与付小姐也打一个赌怎么样?”

    “打赌?”大殿上众人皆是一愣,刚才还因为打赌的事争执不休,欧阳月现在又拿此说事,就不怕太后更加生气吗。

    太后眸子转到欧阳月身上,之前她并没有多留意欧阳月,不过现在她却笑望着欧阳月,有些高深莫测的笑了,付媚儿眸底闪过丝诡异的光芒:“这……还打赌?”

    欧阳月哼了一声:“怎么,付小姐不敢吗?”

    付媚儿摇摇头:“不知道欧阳小姐要打什么赌。”她暗自看着太后,注意到太后面容和缓还有着淡淡的笑意,松了一口气,显然太后不反对这打赌一事了。

    欧阳月想了想却摇头道:“我想不到,付小姐说吧。”

    付媚儿一副烦恼的样子,突然道:“这个……不如我们赌在选美大赛上谁的名次更靠前。”

    “啊?”欧阳月一愣,皱眉看着她:“只是这样吗?”

    “或者以前十为基准,看我们谁能进去。”付媚儿又加了一条,这一条却是让大殿上众夫人小姐倒吸一口气,付媚儿能不能进前十都难说,更何况是欧阳月这没才没德的,这岂不是没比就输了吗,可不怎么公平,傻子才会同意。

    欧阳月却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也需要有个彩头才行。”

    “什么彩头,欧阳小姐随便说。”付媚儿嘴角挂着抹冷笑。

    欧阳月沉思,随后淡淡一笑:“就赌,若是我名次在你前面,或是我进了前十,而你没有,你就要因为之前打赌而不能让如霜参加选美令她失望道歉,跪地三十下,每磕一个头要响量,并且要大响我错了,付小姐你可同意。”

    付媚儿立即阴沉的望着欧阳月,却冷笑了,她对自己信心十足:“好,我答应你了。不过若是我赢了的话,欧阳小姐准备怎么办。”

    “我哪知道,这个付小姐说吧。”欧阳月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付媚儿面上却阴阴一笑:“若是欧阳小姐你输了,那你就需要跟在我身边随侍一个月,你可答应。”

    欧阳月眯眼看着付媚儿,后者却笑的分外自信,许久后欧阳月嘴角勾着抹极淡极淡的笑道,声音十分清脆的道:“好,今天由太后皇后贵妃众位娘娘与公主面前做证,我绝对不会违反约定的。”

    “我也绝对不会违反约定的。”

    欧阳月与付媚儿相似一笑,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冷意。

    太后却是深深望了欧阳月一眼,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也淡淡勾起,倒是个聪明的姑娘。之前太后因为付和的事生气,可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她气的同样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李如霜。李如霜虽然是因为与付媚儿打赌,因为信守承诺而不愿参赛,可是付媚儿与太后哪个重要,便是李如霜为了太后当场毁掉赌约,别人又能说她什么。现在乃皇权至上,别说其它人就是付媚儿她自己有意见吗,李如霜却为了一个不如太后尊贵的人,违背太后的心愿,同样也有些不敬太后之意。她虽没有付媚儿情况严重,可恐怕对太后来说,付媚儿与李如霜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两个不知所谓的女子罢了。

    若是太后想不开,当下判付媚儿与李如霜不敬,那么她二人同样要受到处罚,轻则是巴掌或是杖刑,重则有可能丧命。

    欧阳月根本不在乎付媚儿,可她在乎李如霜,这样的可能性她不能允许有。欧阳月看似无畏没脑子的行为,恰恰打断了太后的思路,而且用自己的暗示李如霜与她都坏名在外,便是上场也未必会赢,必竟那选美大赛要的只是全才的女子,不存在侥幸的情况,何必为了一个明显不可能真的夺冠的女子而劳神愤怒呢。

    只不过太后这个心思,大殿上绝大部分人都没想到,便是皇后也是在此时才一愣,望向太后,看到太后的神色惊讶的一愣,然后垂下眼睛。

    太后倒是摸不透欧阳月到底是真的查觉到了,还是意外发现呢,不过她眸子倒是幽幽望向欧阳月,大殿上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当然这一回许多夫人小姐开始跟李如霜打听美人阁的消息,顿时便把美人阁的名怕打响,必竟李如霜前后半年的变化她们可都看到眼中,也亏了百里晶的故意刁难,告诉她们李如霜没有骗人,心中对这美人阁顿时十分向往。

    宴会差不多半了一个时辰,太后这才在皇后孙贵妃等人的陪同下离开,而太后皇后等人已走,其它的人也没有待的必要,自然纷纷离开大殿去往城门口,在那里各府男宾因为早一步结束宴会已等在那里。

    路上李如霜却是紧紧握住欧阳月的手:“月儿,真是太吓人了,我之前在殿里感觉心都快不是自己了,紧张的我快喊出来了。”

    欧阳月笑道:“不要担心,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成氏却看着欧阳月,面露一丝感激,显然她也想明白了大殿上的事,只是担忧道:“只不过你却答应与付媚儿打赌,那付媚儿本事有多大我是不知道,可是坏心眼却是不少,到时候她说不定会在比赛的时候下绊子害你,如霜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欧阳月另一手握住成氏的手:“伯母,付媚儿想对付我,也得她有这个机会才行。”

    成氏一愣,看着欧阳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种自信无形散发开来,让她也本能的信服,或许她该期待的,她能为如霜解围,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女子呢。

    皇宫后花园,付媚儿小心翼翼走进,看到不远处背对她的倩影,付媚儿快步走过去:“民女参见二公主。”

    百里晶转过身来,笑望着付媚儿,后者心下一松,却在这时,百里晶突然伸手“啪啪啪”接连便甩了几个巴掌,付媚儿当下被打懵了,她捂着双颊,意外望着百里晶:“二……二公主……”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在大殿上丢大脸了,而且今天皇祖母离开的时候,还冲着我笑了,不过那是冷笑,你害的皇祖母怨我了,知道不知道。”百里晶十分气愤,甚至伸出一脚在踢,付媚儿本能害怕,身子转而一躲,却让百里扑了空。

    百里晶当下更加生气,冷冷笑起来喝道:“给我将这贱人按住。”立即有宫女冲出来按住付媚儿,付媚儿心中大惊,她可是知道二公主多么心狠手辣的。

    百里晶冷笑走来,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付媚儿的脑门:“你竟然敢躲,本公主打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躲!”百里晶手指微微向下滑动,直接点在付媚儿的眼皮上,付媚儿身子一颤,已听到百里晶阴冷的声音,“再下一次我就可以直接戳你的眼珠子了,你说我这一下,它会瞎吗?还是半瞎?或者根本没有事。”

    付媚儿吓的浑身颤抖:“二公主饶命,二公主饶命啊。”

    百里晶“啪”的一下狠狠冲着付媚儿太阳穴处一拍,付媚儿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出来:“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你让本公主饶什么命,本公主在你眼中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吗。”

    “不是不是,二公主心善慈爱,是民女想差了,是民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付媚儿吓的连忙解释。

    “噢?那也就是我今天打你是对的了,你心中没有一点怨恨了。”百里晶笑着眨眨眼睛道。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民女的错处,二公没有错处,都是民女的错。”付媚儿白着脸不停的道歉,百里晶淡淡一笑,伸手揪起付媚儿没有什么肉的脸颊,“啧啧啧,付小姐这脸蛋还真是滑嫩呢、又这么漂亮,在选美大赛上也会让众多男子追捧的吧。”付媚儿不知道百里晶是什么意思,吓的直哆嗦却不敢冒然回答。

    百里晶一松手,付媚儿只感觉面颊一痛,却不敢喊痛,只是眼眶却是疼的红了,百里晶轻轻拍着付媚儿的脸颊:“你呢,也算是我的人,你既然在大殿上立下保证拿到好名次,那本公就绝对不允许你败,尤其是败给欧阳月。本公主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你可想明白了。”

    付媚儿心下一松:“是,民女一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若是你的赌约最后输了,那么……到那个时候本公主会做什么事,这可就难说了。”

    付媚儿身子一僵,当下保证:“请二公主放心,民女一定会打败欧阳月,并且冲到前十名,甚至是冠军。”

    百里晶轻轻拍着付媚儿的头,似乎在安慰似乎是宠溺,可是付媚儿身子却没来由的僵硬:“很好,我喜欢你这样听话的人,回去吧。”付媚儿当下不敢耽误,连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一会木翠微从花园另一侧走出来,笑道:“二公主果然好计谋,现在付媚儿吓成这样,她会拼了性命爬到好名次的,若她真有望夺得冠军的话,到时候二公主也能在皇上太后或皇后那里讨些好处了。”

    百里晶看着木翠微,却是淡淡哼了一声:“本公主以为你与付媚儿待傻了呢,这种事却没说,突然间跟本公主传来消息让本公主出手,结果害的本公主丢脸,本公主还没处罚你呢。”

    木翠微面色微变:“二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翠微如何能有二公主的智慧,哪里想到这些,也是这付媚儿没有用,被说两句就吓到了,最后还不是二公主机智,不然翠微也要惨了。”

    “哼!别告诉我,你没有野心,付媚儿夺得好名次,你会心甘?”百里晶淡淡撇着木翠微。

    木翠微状似不好意思一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公主,翠微倒是很有信心比付媚儿名次更好。”

    “噢?”百里晶疑惑望着她,木翠微低笑的附在百里晶耳边道,百里晶闻言笑望了木翠微一眼:“你还真是无耻啊。”

    木翠微却是淡笑不语,只要夺得大的好处,谁管无不无耻,百里晶她不是更无耻,现在可还默认着呢。

    由于今天的琅琊大陆选美大赛在大周朝举行,所以京城周边房价从一年前就不断的攀高,酒楼餐馆的菜价也不停提高,虽然京城百里略有微言,不过她们也是从中受利者,必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每年都有的,多少年才有这么一次爆赚的机会,谁愿意放过。

    京城一些客栈一个房间的价格先是涨了一倍,二倍,四倍,十倍,一些出名的大酒楼,甚至卖出一天一千两的高价,听这价格有些老百姓得吓一趔趄,这一千两够她一家老小一辈子的了,可这非但没阻了客人,反有人趋之若鹜,来参加选美大赛的是什么人,虽然这选美大赛除了那些最低等身份,比如妓子歌女的都可以参加,可是从别国赶往大周朝,一路上的盘缠就不少,再加上这一次参选的吃食住宿等,不准备个一万两银子回的去吗。这可是一般人家能承担的起,虽然有些出身贫寒,被一些老爷资助参加的,可这种人也只是一少部分。

    有些人愿意赌这一回,若是真能取得好名次,便是家里欠多少债也还的起了,这一些只是赌博,大多数的还是各种真正的名门望族,皇亲贵族,到了这大周也喜欢彰显炫耀争比,一天一千两算什么,有些皇族一天一万两也愿意住的。当然这京城此时也适时推出不少地产,高价出售或出租,可就是如此,面对四国人们相继赶尽,还是不够。

    而早在选美大赛一个月前,基本上各国来参加选美大赛的都差不多到位了,各国皇族在大周京城都有驿馆还比较方便,而作为主办方,大周朝也理当在选美大会之前先为各个办一场宴会,美其名曰乃接风,其实却是赛前的下马威,这是例界各国都会做的。身为主办方自然更有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一界若是大周朝没有取得好名次的会被笑话的,同样的她们也有资格威慑一下各国,让她们忌惮一下,就是心生些防备,也会对比赛十分有利。

    离选美大赛还有十五天,大周朝皇宫特意举办了一场大型的宴会,这场宴会涵盖大周朝皇族朝臣各大家族以及参赛选手一家,四大国一直与大周朝有琅琊大陆双雄的另一强国大乾的相关人等,大周朝以西的大洪河包围的黑齿国相关人等,大洪河尽头在乾国最西边的苗疆,这苗疆在琅琊大陆很神秘,可也曾经出过两位选美大赛冠军,至于大乾大周以东的游牧民族,虽然令两加十分头疼,但在这种时候他们只能暂且放下成见,必竟这是琅琊大陆的传统,在这种时候都得假装和善一些。

    这一天雄伟广阔的大周皇宫竟然车水马龙,凡是入眼的皆是人,加上大周国,就是五大国了,所有参赛选手还有一些皇家贵族等,那人可想而知。

    大周皇宫最大一个殿成德殿今日作为宴会场所,能容万人,但当人坐下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小了,大周皇帝身为主办国当然还高高坐于高位之上,接下来是四国皇族使者,然后下面两侧分列四排,但每一排的人也都排到了殿门口,只要每人说一句这个大殿就能发出震彻天地的吵闹声。每一个人坐在里面都会被瞬间掩没。

    此时欧阳月与李如霜坐在一起,两人小声的咬着耳朵,因为宴会还没有开始,所有人都被这样大的阵杖震惊,这里参赛的小姐们还是都是第一次参加,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而那些曾经参加过或陪同过的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以往的选美大赛,人似乎没有这一界的多。甚至有些多次观看的老人在讨论着曾经选美大赛参赛人员的多少。

    明贤帝此时坐在高位下,抚了抚胡子,冲着大乾国的大皇子笑道:“不知道这些年,大乾皇帝身子如何啊,还是那么的老当益壮吗。”

    大乾大皇子一抱拳道:“有劳大周皇帝的关心了,父皇一切安好,来时父皇还告诉本皇子,要向大周皇帝问好。”

    “嗯,他倒是有心了。”

    今年的四国里,除了大乾的皇帝外没来其它的都来了,苗疆王,游牧民族这些年内部争斗不断,几个部落也推举了一名部落可汗来,也算是王了,明贤帝心中也微讶,平时不论是在哪国参加都鲜少有王会参加进来,一般皆有使者出动,往年大周最高就派个皇子,大多时候一个一二品大臣就可以当使臣了,大乾国也是同样的道理,现在竟然派来大乾国最有望登基的大皇子过来,这四人这一次对选美大赛十分上心啊。

    “苗疆圣王道!”突然大殿外有太监尖锐高喊起来,大殿上所有人皆是一愣。静静向外望去。

    苗疆王更是激动的往殿外看去,虽然明面上苗疆王乃是一国之群,可实际上真正的苗疆王者乃是手握苗疆最神秘蛊术的苗疆圣王,此乃传承。而看苗疆王的样子,他似乎也不知道苗疆圣王会出现。

    此时殿门口缓缓走进四名身段婀娜多姿的美丽少女,这四名少女便是在大殿上这么多年轻貌美小姐中也绝不逊色,并且是上等姿色一列,不过众人却没在这四名女子身上久留,此时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一名男子,这个神秘莫测的苗疆圣王,便连苗疆王都很难见面的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而当来人走进时,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气,震惊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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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惊讶,那是因为此人打扮十分怪异,一身神秘紫色长衫绣着十分惊美又稀奇的植物,有红色绿色还有白色黑色,如此杂色绣缠于衣服上,非但没有因为色彩而显得杂乱,反倒因为植物间的相得益彰,显得更加神秘。而最令人奇怪的是,苗疆圣王面容十分白皙,白皙到近似透明,面上却从额头到眼角画着红色的藤蔓,红与白的极致搭配令他更显惊艳,不过细细观察他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间总似有什么光芒闪动,但在欧阳月看来,这苗疆圣王妖艳虽妖艳,可是他的眼神却有些阴冷……

    欧阳月并未惊讶许久,可不代表大殿上其它的人也如她这般定力。

    不论是那大周、大乾等国中见过大世面的世家千金,还是那些小国的皇亲国戚,见了苗疆圣王的女子们神色皆是闪现着迷恋惊艳之色,此男媚如妖,却身材高挑,宽肩窄腰,五官又十分立体,又刚又柔实在令人挑不出毛病来,如何能不令人着迷。

    大周朝许多贵女们此时惊叹,原本她们以为七皇子已经是世上男子中相貌更出众的了,可是与这苗疆圣王也不遑多让啊,或许五官上这苗疆圣王略差一些,可是他够神秘,更奇特,人们都有着一种猎奇心理,且这苗疆圣王之于苗疆与苗疆人民来说,比这大周朝皇帝在民众心中还要重要,他的身份看着可比七皇子还要尊贵的。

    “拜见圣王。”苗疆王带着人苗疆人已经开始行礼,明贤帝看着苗疆圣王却笑了起来:“想不到今年苗疆圣王也来参加选美大赛,这一界的比赛显然会更加的精彩。”

    “拜见大周皇帝,本王不请自来,让大周皇帝见笑了。”苗疆圣王声音十分淡哑,却又说不出的韵味,此时也不知道哪来的阳光照在苗疆圣王的脸上,竟然度出一层金光。

    明贤帝看了眸中掠过冷色,却笑道:“苗疆圣王不用多礼,备座。”

    苗疆圣王也没有客气,直接回到座位上,冲着大乾大皇子还有黑齿国皇帝,游牧民族首领只是微微颔额便算打招呼了,那黑齿国王和部落首领都没有太大感觉,大乾国大皇子心中却有些不舒服,不过苗疆圣王到底是不一样的存在,他还不能夺得帝位,自然无法受到明贤帝一样的礼待了。

    宴会继续进行,但是此时大殿上的气氛却没了之前的热络,不少人眼睛齐齐向上座望去,看着几国皇帝与使者们谈话,但更多的眼神却是看向苗疆圣王。

    因为这一次宴会人数众多,虽然也是按照品级来的,但最主要是按国家与国家来排的,李府与宁府的座位就在一起,李如霜不禁握着欧阳月手道:“这苗疆圣王好年轻啊,不是应该是个老头子吗,他脸上的那个是刺青吗?”

    李如霜心中许多疑问,欧阳月眸子不禁向上望去,然而还没看到苗疆圣王,就看到了座位略微靠后的百里辰,他旁边坐着冷采文与代玉坐陪,只不过此时他们的面色都有些难看,想到什么,欧阳月眼睛眯了眯冲着李如霜笑道:“苗疆圣王乃是经过代代相传的,便是苗疆王也无权干涉新一界的苗疆圣王是谁,虽然苗疆王管着苗疆的一些政事,可是苗疆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传承,都要由苗疆圣王来继承,而这传承可能是财宝,可能是别的什么,最主要的,苗疆最最神秘的蛊术所有的传承只有苗疆圣王一人得知。苗疆王谁当都可以,但这苗疆圣王每代却只能有一人,不过外人鲜少会看到,你以为他是老头子也不奇怪,或许他就是个老头子但看着年轻,或许他才接任没多久,但这些一直以来都是苗疆的秘密,恐怕这琅琊大陆见过历代苗疆圣王之人极少极少。”

    随后欧阳月看向苗疆圣王:“是不是刺青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种彩绘也可以达到刺青的效果。”

    李如霜听着感觉晕晕乎乎的,她以前虽然总跟着李刚到处跑,可是对这些秘辛啊八褂啊知道的甚少,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感觉苗疆圣王真是十分的神秘莫测:“不过那不可能是刺青吧,他一没毁容,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二那刺青手法恐怕别人也学不来的。”

    欧阳月却没多说,除非此人是穿越者,不然以现在的技术确实不可能,但仔细看着苗疆圣王脸上的图案,应该就是绘上去的才对。

    却在此时苗疆圣王似乎感觉到欧阳月的视线,猛然一回头,顿时欧阳月只感觉身子一震,脑袋竟然有些晕眩,但她下一刻已经回过神来,眸子瞪起,不可置信望着苗疆圣王,而后者本来平淡的面部微微一动,整个脸上好似变了一番风景,他浅浅勾唇,眸底有着水荡的流光闪动一般,整个脸上活了,而他也更显着妖艳异常。

    “哇,你看到没,刚才苗疆圣王在看我呢,而且他还对着我笑,简直迷死人了。”

    “什么在看你笑,他分明是在看着我笑,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们都错了,他分明看的是我,我看的十分清楚,我们双眸在直视。”

    “才不是……他看的是我!”

    “看的分明是我!”

    “是我才对!”

    “是我……”

    “是我是我……”

    坐在李如霜与欧阳月身边的众位大周朝的名门小姐们,此时却为了苗疆圣王一个眼神在争吵不休,其家中长辈纷纷斥责劝说,才渐渐停下来。欧阳月却看着她们生龙活虎一样的争吵微微皱眉,她们怎么会没事?

    欧阳月收回视线,却没注意到苗疆圣王嘴角挂着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欧阳月没看到,百里辰与轩辕朝华却一直注意着他,感觉到他视线所到之处,两人身体明显一震,心中已有警觉。

    大殿之前大乾大皇子突然高声说了起来:“大周皇帝陛下,几国是为了琅琊大陆的选美盛事而来,选美大会还要十五日后才会举办,许多好的表演我们还要等很久才能看到,不如现在先与我们一睹为快如何啊?咱们先在赛前来个以艺会友怎么样。”

    明贤帝笑望着大乾大皇子,这是想在选美大会之前来探探虚实了,在座各国使者皇亲以上身份的人又有谁不明白,只不过明贤帝必须要接受,堂堂大周朝,并且还是举办地,可不能先输了阵:“哈哈好,这是个好主意,只看这些歌舞确实没有太大乐趣,不如我们五国选几名不错的参赛选手先来切磋一下,诸位以为如何啊?”

    大乾大皇子笑道:“本皇子正有此意,一切就如明贤帝所说吧。”

    明贤帝笑望着大厅道:“今日五国齐聚,众多贵女也让这宴会增色不少,不过光看歌舞实在无聊,不如就请各国先请一位小姐来表演,也为今日的宴会助助兴。”明贤帝既然已说,又是这界的举办国,当然无人会反对,大殿上也顿时安静下来,这些参赛小姐都很聪明,这种时候要想尽办法刺探出对方的看家本领,这才有助于她们夺冠,自然要万分注意了。

    先出场的乃黑齿国的贵族小姐,许多人怀疑黑齿国名的由来是因为他们国家的人牙齿都是黑的,但这种说法已经不能考究了,现在他们就与其它国家的子民一样,出场的是一位身材娇小苗条的女子,她的长相也十分小巧可爱,此时她走出来冲着明贤帝等见了礼:“黑齿国大学士之女言雪儿献丑了。”声音十分清脆,笑起来面上的表情更显可爱,立即让大场许多少年们一喜。

    言雪儿身着一身白色长裙,缓缓走到大殿之上,双手突然平展开来,接着脚上迅速一转,整个身子就像陀螺一般迅速的转了起来,也是这时候众人才看到言雪儿一身衣服的学问,她虽然身着白裙,可是旋转起来之时白裙飘飞,白裙下还有另一长裙,这长裙裙摆处以层叠的布料一层一个颜色,显得五颜六色,而她转起来的时候,就好似一道又一道的彩带,在空中转出一道彩虹一般,十分美丽奇特,也别出心裁,立即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

    而且一些会舞的小姐,更是心惊的望着言雪儿,从刚才开始,这言雪儿便一直在转着,且速度一直没变,整个人就好似木偶一样,一圈两圈三圈她们越看越新奇,直到第五圈的时候言雪儿这才停下来,只不过她脸上只有一点点红,眸中依旧明亮,且笑容满面,没有任何适应不良的。五国中本来打算跳舞的名门小姐们,心中却有些担忧了,但凡学舞的都知道这旋转是十分困难的,看这言雪儿五圈转完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分明就没拿出真正的本事,但她露的这一手,有许多小姐已经不如,再与她比舞蹈,哪里还有胜算啊。许多人已经对言雪儿有了不敌的想法。

    黑齿国皇帝哈哈大笑道:“言雪儿不错不错,没想到我黑齿国还有这等人才,赏,回去重重有赏,哈哈哈。”这种涨脸的事,自然看的黑齿国皇帝眉开眼笑的,其它四国的都微微变了脸色,苗疆圣王却是看着不动声色,只是眸中闪过讽笑。这黑齿国君都不知道此次参赛的众小姐们才艺,谁会知道,倒真是会说啊。

    游牧民族首领哈什则是一摆手,立即奔出三人来,这三人都穿着游牧民族惯来喜欢的衣服,三人聚在大殿上呈三角型,然后分散开来,再聚集到一起,不断的跳着奔放的舞蹈唱着歌,虽然很激愤人心,可是比起之前言雪儿露出的一手,显然还是差上了一些,哈什却完全不在意,这游牧民族一直是生活在马背上的,他们因为地域的原因要常年征杀,这种民族哪里闲情意志想着玩乐,对于选美大赛他们是五国中最不看重的一个,当然若是能真夺得选美冠军他们也乐得其成,不过差距就在这里了。

    大乾国大皇子姜齐此时也笑了起来:“哈哈两国的表演真是各有特色,都让人眼前一亮,本皇子看了,倒是觉得我国的表演有些拿不出手了。”接着一拍手,立即走上来一名身着黄衣,一身贵气的小姐道,“我乃大乾国宁王郡主姜环,我不想直接表演了,没有比较就没有动力,我需要与人比试。”

    姜齐明知故问道:“环郡主想怎么个比法。”其它的国自然不会主动说,那他就得主动来说。

    姜环笑容满面道:“这一界乃大周朝为主办国,我比试自然也要跟大周朝比了,不知大周朝皇帝陛下能否满足本郡主的希望呢。”

    这分明是故意针对,大周与大乾两国国力都差不多,而且一北一南,两国正是对立面,几十年来谁也不服谁,一直明争暗斗着,明贤帝若是不答应那就是怕了,而他又岂会怕呢:“自然,朕可以满足你,我大周朝有谁愿意出战?”

    大殿上顿时沉默起来,之前黑齿国的言雪儿就令人忌惮,虽然游牧民族的显得很一般,但这大乾朝郡主恐怕不会太差,她们虽然想比,比赢了便是荣誉,可是输了呢,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那可就太难看了。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扬起道:“民女愿意试试。”人群中站出一人,此人一身红衣,娇艳非常,面上五官也十分明艳,绝对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不是付媚儿是谁。

    姜环微微打量付媚儿笑道:“噢,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大周朝付媚儿,斗胆应下姜环郡主之斗。”付媚儿看似恭敬的道,只是面上却满是战意,看的明贤帝也十分满意,今日只有皇后出席,此时皇后也不断在明贤帝耳边讲着付媚儿来历,明贤帝对付媚儿也知道,但绝对不能像对她父亲付林的认识。

    姜环却是冷笑一记,这选美大赛上各国皇亲与官家女大家族都喜欢报上名头的,若是不报的,那大多就是士农工商农以下的人,身份自然不会太过高贵了,这种人想与自己斗一斗,胆子倒是不小,道:“好,你先来吧。”

    付媚儿看了她一眼,笑道:“既然是郡主先提战,民女不敢抢风头,还请郡主先来。”这比赛的时候谁先来都有可能损了先机,当然就是后来也未必就占得什么便宜,主要还是以实力说话,姜环看着付媚儿不禁嘲笑起来,与她玩这种心计,根本无用。

    “取琴来。”姜环随后坐于大殿上,面前摆放着琴,她十指十分修长白皙,手指轻轻碰触在琴弦上就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她的手微微一动,轻柔的琴声也缓缓流荡在大殿之上,姜环的琴声十分美妙生动,就好似山间泉水滴答在心间上令人舒服,大殿上众人不禁着迷的听着,突然间姜环的琴音突然一转,就好似奔腾的瀑布突然失控而滚落一般,剧烈起浮起来,也听的人心不禁跟着揪紧,直到尾声时琴声又渐渐回复了宁静安详,意境栩栩如生,确实是不错的琴艺。

    顿时有人拍手,接着第二第三个拍起来,姜环笑着走回座位上,付媚儿面上有些凝重,却是不惧,缓缓走出来道:“皇上,民女也选琴。”

    “噢?”明贤帝微微挑眉,这是付媚儿挑战了,看来付媚儿是有信心了。

    付媚儿确实有信心,这姜环的琴技虽然不错,可是比她还要差上一些,她缓缓走到琴架旁,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却没马上动作,而是座上后停顿了一下,直到大殿众人疑惑她为何不动时,她突然伸出手,指尖重重挑起琴弦,激烈的音乐顿时响起。刚才姜环的琴声还有个过度,但付媚儿却是直接就从**而起,众人惊了一下,觉得她是在胡来,可是不可否认,对于付媚儿的观注却要比之前姜环更胜一筹。

    欧阳月看向付媚儿,不得不承认付媚儿许多时候的心计还是很惊人的,众人只知道付媚儿直接从**起,但是却不知道之前姜环已经舒缓结局,两相没隔多久,绝对没有让激烈音调连续不断的弹奏,所以也不存在心绪太过激动而出现的激情减退的情况,刚才姜环的收尾其实是给付媚儿铺了路,付媚儿原先想表演什么欧阳月并不知道,是不是现换的她也不知道,不过这首曲子却接的很好,若是曲成,必要比姜环显得更出众一些。

    本来自信满满的姜环面上一变,望着付媚儿的眸子更为阴冷起来,却是勾唇一笑,此时付媚儿得意的眼光也向她扫来,姜环嘴型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付媚儿竟然一愣,面上带着怒容,然而她思绪一被打乱,手上便没有跟上“啪”的一声出现一个破音,接下来付媚儿再想接,却是接不上去了,只能尽力让曲调平缓下也来平缓她的心情,只是效果却是大大打了折扣。

    大周朝这边的人本来带笑的脸也一变,就好似到头的荣誉,正高兴时脑袋上掉落了一颗鸟屎让他们不爽一样,明贤帝面色不悦的看着付媚儿,让付媚儿更加紧张,不过她还是咬牙完成了曲子,接着跪在地上明贤帝一时没有说话。姜环却笑了起来:“哎呀,本郡主还以为接了本郡主之战的会是如何了得之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付媚儿气恼道:“你……若不是郡主之前对我说……说……我也不会走神了。”

    姜环微愣了下,嗤笑了起来:“你叫付媚儿是吧,你可真是有意思,本郡主说什么了,本郡主可是一直没有说话啊,周围的人可以做证啊。再说了,就算本郡主说了,作为一个琴者,在弹曲的时候必须要全神贯注不为外物所影响才对,你竟然能因为本郡主说话而受到影响,显然你的琴技也十分一般啊,只不过就是纸上弹兵的东西,自以为是吧了,你没有琴之心,又何来弹琴呢,岂不是丢了千万琴艺出众的名门小姐的脸吗。”

    付媚儿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姜环分明是强词夺理,但她说的话又让人说不出来反驳之词,她说的很对,所谓的琴技支撑的有许多方面,才华、天赋、努力还有的就是专心与真心,真正能弹出忘我境界的人很少,但付媚儿弹琴时失神失利,她也怨不得别人,可是她如何能愿意,现在在五国众人面前丢脸,她丢的起这个脸吗。

    付媚儿张嘴刚要反驳,明贤帝已经皱眉道:“好了,下去吧。”付媚儿一愣,却不敢反驳,当下退下身去。

    姜环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输了就是输了,嘴硬不肯服输,只会更加丢脸,付媚儿你做的对了。”

    大乾大皇子姜齐哈哈大笑起来:“姜环好了,你别得理不饶人了,现在付小姐应该十分郁闷呢,你就别火上浇油了,今天只是切磋,到了赛场上论出高低来,到时候随你说。”

    “是,大皇子。”姜环坐下,只是两人脸上那份得意却是如何也藏不住,可不是吗,在五国人面前,在大周朝庭的宴会大殿上她们赢了大周朝的人,不但涨脸,更是将大周朝踩在脚下,他们如何会不开心呢,开心死了。

    “所为强者,胜利之下不骄傲,失败之下不气馁,想立于不败之地,当经过千锤百炼。最先的胜利不叫胜利,那叫真正强者的踏脚石。”大殿上突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众人一愣皆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前排座那坐着两人,一名中年男子身着蓝色王爷服,笑的十分和善,而他身侧则坐着一名同样身着蓝衣的女子,女子面容十分瑰丽,神态十分周正,此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姜环立即斥道:“你是什么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乃大周朝德王百里洽之女百里南,至于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姜环郡主应该明白,若是不明白的话回去可以细细思考,总应该想的明白的,那又何必问呢。”百里南此话一说,姜环神色立即一变,坐在远处的付媚儿却是冷笑起来。同身为郡主,这百里南还没做什么表现,却在话语上占了些上风,姜环想不明白回去想,那说明什么,很笨!

    姜环冷冷瞪着百里南:“你!”

    明贤帝见状哈哈一笑:“好了,今天只是为了切磋,我想众位小姐只是简单表演了一下,还有许多真本事没露出来呢,也不要多在意,真正的比赛在选美大会上呢,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下面就剩苗疆的了,不知道你们派谁出场啊。”

    苗疆王正要开口,苗疆圣王突然道:“紫四,你去。”

    跟随在苗疆圣王身边的四名紫衣美女走出一人,此女神态冷漠,只道:“取弓箭靶子来。”

    明贤帝身前立即有两个太监靠近,而其它三国的随从也挡在使者国王面前,明贤帝神色有些不悦却没阻止,选美比赛文武比赛皆有,今天又没定表演内容,他自然不能阻止,大殿上立即有人准备好,靶子刚一拿来,紫四冷声道:“将靶子摆在殿门口。”

    大殿上众人微愣,这大殿十分大,少说也得二三百米长,离这么长的距离,简直没有什么可能,然而靶子刚一摆上,紫四接过弓箭,身子一扭直接转过身子“唰”的一声射出一箭来,所有人的视线皆是望向,“当、嗡”那箭直接扎在靶子上,还在靶上震动了一下,显然速度与力度都十分惊人,让人倒吸一口气的是,这紫四不但能离这么远射出,而那箭头正正好好插在靶心之上,大殿所有人大惊。此等百步穿肠之身手,便是许多武艺高强的男子也做不到啊,她这身手简直令人惊叹,而她还只是苗疆圣王身边的一个丫环而已。

    欧阳月也愣住了,这紫四手法十分俐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般人绝对教不出来。

    大殿上顿时沉静下来,苗疆王也愣住了,这紫衣四位女子虽然只是苗疆圣王身边的丫环,只不过连他平时想要见圣王还需要通传,所以也没见过这四女几面,他知道圣王本事很大,却没想到其身边的丫环都这么了得,顿时心中巨震,有些惊惧的看着圣王。

    “啪啪啪”不一会大厅的掌声如流水一般的响起,要说今天五个表演最出色的显然是这紫衣丫环了,不论是黑齿还是大周大乾那舞与琴会的可不少,但能达到此等百步穿肠的可是太少了,姜环与付媚儿还有言雪儿都变了脸色,本来她们对自己的表演很有信心,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紫衣小丫环比过去了,实在是有够丢脸的,皆是沉下脸。

    这五国赛前切磋,因为被苗疆一人抢了风头,到最后有些不怎么尽兴,也比预期更快的结束了。

    欧阳月回到将军府后,便直接打发了冬雪春草出去,她则躺在床上准备小休一下,房间里突然响起“嗖”的一声,欧阳月立即坐起来,不一会床帷那伸出一双白皙如美玉的手,欧阳月皱着眉头,百里辰的脑袋已经伸进来了:“娘子。”

    “你又来做什么。”欧阳月有些没好气的说,当初的约定对百里辰来说就跟废话一样,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百里辰叹息一声,走到床头坐下,却安静下来了:“娘子,**大师曾经说过,我身的蛊毒十分难解,起码也要是苗疆高层才会知道。”

    欧阳月微愣道:“你是说,你怀疑是苗疆圣王做的?”

    百里辰摇摇头:“这我倒是不敢肯定,不过我年岁跟他差不多,那个时候也不太可能,但我感觉跟他会有很大的关系。”

    欧阳月沉默了,便是之前她对这苗疆圣王也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还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只好道:“他的突然出现,确实是谁也没想到的,不过你体内的蛊毒已解,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别担心。”

    百里辰道:“我是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是什么目的,但我有不好的预感。”是啊,她也有……

    “而且你看他骚包成那个样子,采文还跟我好顿抱怨呢,明天他要改为穿红色的,看看他一来,整个大殿上男男女女望着他的眼神啊,那些花痴女更是不像话,竟然还为他吵起来,真是不像话,我就看他弄的那些东西跟鬼似的,鬼异的很,一点也不好看,是不是娘子。”百里辰征询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顿时有些无语,她都感觉之前百都是百里辰博得她同情的说词,怎么感觉这才是他今天要说的重点啊,只是看着百里辰闪亮着眼睛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她无语的点点头。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还是娘子好,跟那些花痴女怎么一样呢。”百里辰连忙点头道,还冲着欧阳月露出讨好的笑容,欧阳月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我对他又没什么好感,当然不会像那些小姐们一样了。”

    “真的啊。”百里辰急忙问道。

    “是啊,我为什么要骗你。”百里辰一乐,屁股一抬,蹭到欧阳月身边来说道:“这人我看着古怪的很,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而且还要处处警惕,你看看他身边四个丫环武艺箭术就这么出众,虽然我的人也不会逊色于他,但是放松警惕被钻了空子可就难说了。”

    欧阳月深以为言的点头,不过两方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现在似乎还不需要这样,还在思考着欧阳月突然感觉到嘴边有什么东西软软的,一转动眼睛就看到百里辰那放大的俊脸,当下无语,头一侧便躲了过去,百里辰有些不满,直接伸着手臂将欧阳月禁锢在手臂与床间,头低了下来埋在欧阳月的脖颈处:“娘子啊,我都快等不及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啊,我真害怕伤害你,可是这么下去说不定哪一回我忍不住,就伤害你了。”

    欧阳月转过头望着百里辰认真的神色,眸子闪动了下却没有说话,百里辰有些失望,却在这时听到欧阳月清淡的声音:“这当然看你,你还没追动我的心,我怎么答应你。”

    “啊?”百里辰疑惑一愣,接着瞪大眼睛,笑道:“娘子这么说,只要我追到你愿意你就同意了,嗯……虽然感觉这话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知道娘子这是心动了开心了是不是。”欧阳月有些无语,百里辰就喜欢钻她话里的空子。

    不过事实上欧阳月之前也确实没说过这样的话,似乎有意诱导百里辰努力的话,这在百里辰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百里辰面上笑开了花道:“娘子太好了,不过这样不行,我必须确认一下,以防止娘子将来不承认。”

    “你……呜……”欧阳月刚要说话,唇已经被堵上,欧阳月心中有些恼怒,这无赖分明是她答应不答应他都会来这一招吧,百里辰十分的满意,环着欧阳月的手,吻的十分热烈,两人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百里辰的吻也渐渐要失控起来,但在关健时刻他头一撇,直接靠在欧阳月肩头上,却有些发泄似的狂吻着欧阳月的面颊,了了还磨牙一般的咬了咬,害的欧阳月气恼的直捶他后背。

    “一脸口水,你好脏!”欧阳月不满的道。

    百里辰邪笑起来,面上眸子都泛着红:“那我舔干净吧。”

    欧阳月气的直接伸手挡住百里辰的脸:“不行……不能继续了。”便连欧阳月的气息都有些不吻,百里辰不满的哼了一声,直接趴在欧阳月的身上不起来。

    “你很重,快起来。”欧阳月推了推。

    “不要,看的到吃不到,现在还不能压一压吗。”百里辰嘟囔着道。

    欧阳月无语,脑中不禁想到前世里某种以压倒为名词的事情,虽然百里辰显然与她想的不一样,但她却感觉浑身不对劲,直接伸手用力将百里辰推下去,百里辰咕溜在床上滚了一圈,又咕溜滚到欧阳月身侧叹息道:“哎,这若是在天山山洞中多好啊,回来京城规据这么多,麻烦这么多,我感觉一点也不自在。”

    “你的不自在是说你流氓一般的下流行为吧。”欧阳月斜眼看着他,不满的冷哼。

    百里辰嘿嘿一笑:“娘子不要介意嘛,反正我认定了你,你也认定了我,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不差一时半会的,只是没到最后一步,没事的。”

    “没事才怪!”百里辰已经越据的擅闯她闺房了还跑到床上了,现在让她不介意,真亏他说的出来。不过经过天山山洞的赤呈过夜,欧阳月也实在升不起对这种事抗据的想法,也是因为百里辰实在无赖,欧阳月感觉跟他纠缠她会立即短寿十年,所以她这是赖的理会他,就是这么回事,跟其它的原因一点关系也没有。

    “娘子既然让我追你,我这是在努力了啊。”百里辰赖皮的又将脸凑了过来道。

    欧阳月黑着脸:“追是这么个追吗,这叫无耻吧。”

    “管它无耻无不耻的,反正能追到,我什么办法都会用的。”百里辰不在意的道。

    欧阳月冷瞪着百里辰:“你是我见过的,天下最最无赖的流氓。”

    百里辰笑容满面:“不过我只对娘子你流氓,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传出去就行。”

    欧阳月无语闭上眼睛不说话,百里辰凑了过来,“吧叽”一口亲在欧阳月的脸,欧阳月睁开眼睛,因为她已感觉到百里辰异动:“娘子我得回去了,四国皆聚到大周京城,现在皇宫守卫更严,我不能留的太久,我得先走了。”

    “嗯,去吧。”

    “吧叽”百里辰又亲在欧阳月辰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欧阳月呆望着床顶,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悄悄回到辰宇殿后,百里辰的脸却沉下来道:“派组织里的人散出盯住四国的人。”

    “是,主子。”

    苗疆驿馆之中主卧房里,圣王此时正手持着一份卷轴在观看,嘴角却勾着抹笑意:“果然是她。”仔细一看,那画中之人赦然就是欧阳月,而这份画中欧阳月一身绿色的衣服,身后一片花海,她就好似花中精灵,表情栩栩如生,浅浅勾动的嘴角,对着画外之人不断笑着。

    “找到你了,而你……也逃不掉了,我的猎物,从来没有捕获不到的!”说着圣王面上带着异样的笑意,诡魅难测,妖艳异常!

    十五天后,选美大赛正式开始,此界选美大赛五国都不约而同十分重视,便连连续两界夺得冠军的大乾朝都下了大力气,他们要的是三连冠,这五国中游牧民族虽然也十分在意,不过显然他们是最弱的,可是争斗之心却丝毫不弱于任何人。

    参选的五国选手加起来近万人,最后经过筛选只剩千人、五百人、三百人、才选出这一百人。刚开始的筛选表现才艺只是次要的,所谓选美选美,乃是选精中之精,美中之美,这百人间的选美其实才艺并不多看重,而是要从身材相貌主要评选,若是美貌连进入一百都不能,那也别提什么才艺了,就是再出众,那也是无缘参加接下来真正的比赛的。

    随后这一百人又经过简单的比赛,最后选出五十人,今天同是五十进十的比赛,而这五十人里已经是五国中比较优秀的千金小姐了,可以说每个人的实力都十分不错。

    众参赛小姐都聚集在一起,准备等候点名上台表演,姜环走向付媚儿嘲笑道:“没想到付小姐还要参加,我以为你怕了呢。”

    付媚儿冷笑:“姜郡主,我不会再失误的,你等着被我打败吧。”

    “噢,那我们试目以待吧。”姜环不屑的转身离开,付媚儿也沉下脸,不过眼角却扫过一人,正是欧阳月独自站在一侧,她冷笑走过去:“倒是没想到欧阳小姐也走了好运进入五十人了,真是令人意外,不过这前十名你肯定是进不去的,就是希望欧阳小姐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啊。”

    欧阳月浅笑一记:“付小姐,你不要忘记了就好。”

    不远处看台处,此时百里辰却是望向欧阳月与付媚儿的方向一摆手,冷刹顿时附下头,百里辰不知说了什么,冷刹微瞪着眼睛向欧阳月与付媚儿方向望去:主子,你的主意,太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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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这章真是很卡的说,人物比较多,矛盾点也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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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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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2261/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特工嫡女最新章节! 作者:火小暄所写的《重生之特工嫡女》为转载作品,重生之特工嫡女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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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嫡女介绍:
重生后的欧阳月发现原身真是个倒霉蛋! 嫡母不亲,庶姐虚伪,姨娘狠毒!更可悲的是,她不单是京城三丑!还被陷害撞见庶姐与未婚夫偷情惨遭杀害! 呸!欠我的通通还来!!! 身为特工的她退役后准备生子,临时接到国家重要任务丧命,带着鬼儿子强势重生的她,十八般武艺皆有涉猎的她,岂是那些魁魅魍魉斗的过的! 你们有张梁计,我有过墙梯,斗的你们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不过这个所谓的亲爹,看着宠她,为何又一副若即若离满腹心思? ★精彩片断 “妹妹,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某女一脸指责,话里尖酸刻薄。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突然在某女耳朵响起。 大厅众人只见某女说说话,头忽然左右摆动,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嘴里“哇哇”叫个不停。 十余次后,某女涨红着一张脸,惊恐大叫“谁,是谁暗算我!” 大厅众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哪里有人暗算她,是她自己抽疯。某女捂着刺痛的脸,惊的四下扫看,却无所惑。 她身后,忽的飘出一个影子,冲着对面伸出V的手势。 欧阳月轻笑,眨眨眼‘儿子干的好!’ ★ 庶姐一次又一次狠毒算计,最后落的凄惨落败…… “妹妹,求求你放过二姐吧,我们以前是最好的姐妹啊!” 欧阳月轻托起其下巴,笑的如沐春风,话却好似寒冬霜雪:“姐姐,在你设计毁我名声,害我性命时,你有将我当成你妹妹?” 刚才还一脸凄楚之人,面上一白阴冷回视:“你……你根本没有失忆,你一直在设计我!你该死!” 欧阳月冷笑:“欧阳柔,我一直只是在反击,人在做天在看,这是你的报应!” ★ 那时未婚夫后悔求上门来,她眯眼冷笑,冷斥:“一个被人玩烂的,本小姐不屑要!” 面对她的污辱,未婚夫脸上青红交错,却不敢出言不逊,又是为何? ★ 集各国最优秀精子精提孕育而生的儿子,“飘”来坐于她肩上,明媚忧伤道:“好无聊,好无聊啊!” 那谁谁因得罪他,被这小恶魔下泄药恶整,最后还不过瘾直接将人踢那到茅坑里,让人几天吃不进去饭,还无聊?! 圆滚滚的大眼睛望过来:“老妈,人家想去妓院玩~”接着某小恶魔露出一个诡笑。 欧阳月嘴角一抽,大掌拍飞:“你谁儿子,不学好!” 某小恶魔蹲在墙角画圈圈,大眼睛亮闪闪的不满嘀咕:“老妈是悍女,老妈是悍女,老妈没人娶……” 欧阳月怒从胆边生,拉起儿子进行思想教育! ★ 至于欧阳月到底有没有行情呢,看着那跟着后面屁股跑的病美男就知道了。 “娘子~你跑慢点啊!为夫好累~”一副病弱却出奇俊美的男子,气喘吁吁追着跑。 欧阳月暗恨:“你个怪物,我不干了,你离我远点!” 男子一听眼神一厉,身上气势瞬间一变,“嗖”扑向欧阳月,有什么事先做过再说。 欧阳月直翻白眼,做完还有个屁功夫跑啊! 某男狡猾一笑,抱着软玉温香,睡觉觉~ ★ 当上一代的秘幸揭开,当一切阴谋展露,他们携手抗敌。 所谓上阵父子兵,打仗夫妻档,夫妻联手,所向披靡! ★ 种田,宅斗,宫斗,各种斗。宠文、爽文,一对一,男主绝对干净,一心一意爱女主。 亲们喜欢就收藏吧,这是小暄更文的动力~ 完结宅斗爽文《重生之嫡亲贵女》重生之特工嫡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特工嫡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特工嫡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