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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火热人生     大国无疆txt下载     大国无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九三章 黑夜狂欢

    “Hallo!Hallo!”

    连续叫了几声‘喂’,电话那头依然是没人接听,巴伦贝尔简直快发疯了,急得直挠头,挂下电话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前方的惨烈交战景象,敌人的突进速度太快太猛了,照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汗水无声的滴落下来,赶紧又拿起桌上的电话,喂喂喂的一连叫了好几声,依然是没有声音,气急之下重重的撂下电话,嘴上骂道——“真他娘的狗屎”

    巴伦贝尔快步冲到无线电通信兵身后,急sè问道:“联系上了吗?”

    无线电通信兵没有摘下耳机,依然在不停的摁着发报机,滴滴滴的声音依旧响个不停

    “继续联络,务必让团部火速支援我部!”巴伦贝尔说完,便回身过去重新拿起望远镜,三两步冲到由外到内堆砌了两层沙袋并且有粗大木料紧固的指挥部工事旁,双手手肘撑在沙袋上,便用望远镜观察起来。

    敌人的突进速度远远超过预期,从猛烈的炮击到发起进攻,敌人似乎根本就是连续xìng的,就好像他们是弹幕徐进之后便已经杀奔来了一样,巴伦贝尔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凶残的敌人,就不怕被误伤?

    深呼吸、巴伦贝尔不得不让自己深呼吸几口空气,黑沉沉的夜里很难看得太远,只有借助偶尔发shè升空的照明弹迸shè出来的雪白光芒,才能在如同白昼一样的环境下看清楚远方雄浑袭来的敌人,而当照明弹落下而下一颗还未升起的黑夜里,只能看到各种武器喷shè出来的长长焰火以及嗖嗖划出一道道亮线的曳光弹。

    “不能这么打下去,否则迟早完蛋!”

    巴伦贝尔转回图桌,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营的布防图,然后比对了一下刚刚所观察到的敌军突击情况,情况糟糕极了,敌人有从未见过的坦克横冲直撞的狂奔而来,还伴随有大量步兵战车作为掩护。车载武器的火力显然要比仓促应战的本方要凶猛得多,而且奇怪的是,敌人的火力很jīng确。无论是坦克主炮还是步兵战车机关炮,简直就是一打一个准,难道这样困难的目视条件之下,敌人个个都是神枪手神炮手不成?

    拿起桌上一把冲锋枪。巴伦贝尔就要亲自上阵去,因为就在两分钟以前,他已经让营部除了自己和无线电通信兵之外,所有人都撵上了前面去顶着,敌人的装甲部队突击速度简直就难以形容。他没有更多的兵力,只有这般疯狂了。

    没有交通壕、没有掩体,一切都没有,在这广袤的平地上,被夜袭的德军原本就是要准备在第二装甲集群赶来之后继续进攻巴拉绍夫的,这野战防御工事哪儿可能修得尽善尽美,巴伦贝尔所过之处,有些士兵甚至是直接趴在地上在用步枪shè击。有的还是跪姿。当然立姿是没有的。

    敌人的突破外层防线之后就速度稍微降低了下来,虽然从各种角度观察敌人都是以装甲车辆为主,不过也有不少士兵在跟随车辆进攻,早就意识到此次反击不是苏联红军而是中国陆军的巴伦贝尔,才迈出没几步就心惊胆战了,因为躬身快速移动的他赫然看见大约三公里外的一个德军步兵营所防守的地域被突破了。在爆炸的火光和骤然闪亮的照明弹作用下,他赫然看清了那些间隔一定距离。如猛虎下山一般捕杀挺进突破口的敌人装甲车辆。

    火光中,根本没有什么掩体和工事的一些德军士兵虽然还赶紧向两侧靠近。也有的向后方撤退,并且还很勇敢的不断用自动步枪shè击甚至是投掷手榴弹,可这些都是徒劳的,敌人凶猛的主战坦克压根儿就无视那些噼里啪啦打在装甲上仅能绽放点火光的步枪shè击,手榴弹之类的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往往一些德军士兵还没有投掷出去,就被跟进在步战车或坦克后的敌军步兵shè杀。

    “是后退还是顶住?”

    巴伦贝尔猛然意识到这一刻的危机是多么的深重,扭头一看东方,自己这个步兵营所面对的敌人也同样凶悍,尽管重机枪连、步兵连、反坦克连等都在竭力开火,可这些火力对于敌人而言真是如同挠痒痒,在以几乎无敌一般的主战坦克为先导、步兵战车为侧面保护的攻势下,敌人正快速蚕食本方的阵地,其速度几乎如同一个小孩快速奔跑一样,归根结底,还是德军应对不及之过。

    夜战当然也有夜战的好处,至少敌人的重机枪shè击会形成一条肉眼可见的红线,像是一条火辣辣的铁鞭一样横扫过来的时候,巴伦贝尔已经被自己的副官给摁倒在地,可扫来的大口径弹头却仅仅是在两人前面两米位置钻进了泥土里,不过也溅起了大量的尘土,噗噗声传入耳朵里都直哆嗦,这要是打在身上,估计直接就剩小半截了。

    “库斯塔,立刻赶回团部,如果团部不存在了,就去师部,务必加强反坦克火力,否则就是死!”躲过一劫的巴伦贝尔,一把拽过库斯塔的耳朵,这个身手矫捷奔跑速度极快的副官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巴伦贝尔又是大吼一声——“听清楚了没有?”

    “敌人装甲突击凶猛,必须出动装甲部队反击!”巴伦贝尔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早就封装好却一直没派上用场的东西,塞进库斯塔的手里,嚎叫般的嘱咐道:“这是我的遗书,一定替我转交给巴丽萨,我会永远爱她们!”

    疑惑?愕然?库斯塔不会不理解巴伦贝尔这么做的原因,照这个架势,留下来只有找死的,谁有拯救不了,所以只能啄米似的快速点头,摘下身上的两枚甜瓜式的手雷,便起身快速跑去。

    望着或暗或明夜sè中渐行渐远的库斯塔背影,巴伦贝尔眼眶里不禁湿润了,打了这么多年仗,以前只知道自己一方的装甲部队砍瓜切菜一般欺负敌人,自己如何如何痛快高兴,而如今敌人更为强大的装甲部队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装甲部队与步兵部队在平原上碰撞起来,那简直就如同古代战场上的重骑兵杀入轻步兵阵营里一样。横冲直撞就能破坏力惊人了。

    “营长,给我一枪!”

    还没从交出遗书的jīng神混乱中醒过来,身旁不远处的一个低沉的呼喊声就让巴伦贝尔一个激灵。一个趴在血泊中的士兵满脸的鲜血,估计是在刚刚的敌人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横扫一梭子过来的时候挨了一颗子弹,弹头直接击中了这名士兵的肩膀,高速自转的弹头以强大的动能直接撞穿了他的肩胛骨。发生了偏转的弹头顿时宛如一切割机一样,凶残的在形成巨大空腔之间,就让这个士兵整个肩膀和背脊肌肉被生生卸掉。

    在照明弹的惨白光芒下,血肉模糊的伤口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热乎乎的鲜血不断的冒出来又落下浸透泥土里。森森白骨也都看得很清楚,士兵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还并不至于马上死亡,所以他还能咬着牙让营长给自己一枪痛快的,没有哀嚎和惨叫,已经足以说明他是一个老兵了。

    拔出,巴伦贝尔二话不说便直接瞄准士兵的脑袋开了一枪,砰的一声。铅弹头高速窜出枪口飞转着直撞过去。撞烂脆弱的头骨搅入脑颅之中依然动能十足,终究从脑袋的另一便冲了出来,顺带还带出大亮的红白之物,而喘息坚持的士兵也终于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猛地一震便再无反应。

    收起,巴伦贝尔建起地上的冲锋枪便躬身往前走。各连组织的临时防御线多多少少还在猛烈的开火,轻重机枪喷出的焰火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耀眼。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敌人总喜欢用重机枪直接清扫这些个火力点的原因。

    反坦克火箭弹并不是没有,偶尔也能看到仓促形成的防御线上喷shè出一枚枚拖着烟柱、亮着火焰的火箭弹勇敢的向敌人的坦克撞击而去。可往往打中的少,能有效果的就更少,巴伦贝尔亲眼看到顶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残余士兵打出的一发火箭弹,相当jīng确的命中了一百五十米左右距离位置上的敌人主战坦克正面,大概是炮塔与车体相接的部位,也就是炮管以下的地方。

    然而,奇迹并未发生,以前正面都偶尔能打穿苏联人坦克的反坦克火箭弹这一次竟然一头撞在了超厚钢板上一样,猛烈的爆炸火光夹杂着飞溅四shè的火星,那辆本应该被穿透肚皮并且从内到外发生一次大爆炸的敌人坦克,竟然像是没事儿一样,只是猛然一震,随后又提速起来,其根本看不到人cāo作的重机枪很快就吐出了一条火舌,瞬间便向刚刚发shè反坦克火箭弹的位置扫来,而几乎同时抵达的,还有至少两门步兵战车的大口径机关炮,可怜那两个根本来不及逃走的反坦克手,哪怕是趴在地上,也都被打得血肉四溅。

    而在另一边,在已经有不少乘车跟进作战的班已经下车作战的情况下,很快就轮到吴优他们班下车跟进了,刚刚,就在刚刚,他们左侧的一辆主战坦克挨了一枚火箭弹吓了众人一跳,原以为这上百万的硬货就此罢工了,却没想到还能开得动,不过从无线电里叫骂声来分析,这辆坦克的红外照shè灯被打坏了,除此之外,并无太大影响。

    后门已经打开了,最靠近门的两名士兵相当利索的就跳了下去,躬身持枪在步兵战车两侧快步跟进起来,而紧跟着又是一组、又是一组,轮到方柯下车的时候,班长吴优突然拽住了方柯,凝噎的表情像是要说些什么,大概是希望方柯可以留在车里,不过看到方柯坚定不移的眼神,吴优最终还是放了手,并比出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紧跟着也钻出车来。

    进攻的速度很快,至少下车之后得需要快步才能赶得上车辆突进的速度,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敌人的火力并不凶猛,偶尔落下的迫击炮炮弹、扫shè过来的子弹,也都不能构成什么重大影响,反而是进攻一方,利用夜视设备和装甲防护与机动力的优势,像是在田间赛跑一样,向着德军的纵深快速挺进。

    绿,灰绿sè的天地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单sè调。不过偶尔sè彩斑白甚至显得有些耀眼的,那显然便是敌人正在shè击的武器所造成的,方柯持枪跟进了步战车几步。刚刚还没怎么适应戴上夜视仪后所能看到的世界,不过很快就显得那么的熟悉。

    端起突击步枪,透过红点瞄准镜,方柯在快步向前的过程中。呼吸很平稳的瞄准了一组德军的反坦克shè手,跪在地上的火箭手正等待着火箭弹装填完成,而副shè手则在将一枚火箭弹装进发shè管后端,而还没等火箭弹发shè出来,方柯就开火了。噔。。噔。。噔。。的一个短点shè,方柯严格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在心里默数“二十二”这个数字,突击步枪打出去的子弹刚好是一个短点shè。

    子弹是最最为忠实的存在,它们脱离枪口之后会始终在自己有限的动能作用下,毫不避讳的借助重力的拽拉和空气阻力的拒绝,强势的飞转着身体,沿着应有的轨迹向未知的前方扑去。直到撞进某个物体表面。弹体开始被极具扭曲、无处释放的能量只能化为拼命的翻滚,直到一切前进和动作的能量都消失为零,即便它们钻进了人类的**,亦或者是蹦进了泥土中,都无怨无悔。。。。

    “漂亮!”

    无线电里突然传出了吴优的声音,班长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四百米shè击成绩一直名列全连前茅的方柯,在两百米突击行进过程中shè击成绩一样优秀。而这一jīng确的短点shè,直接干掉了两个敌人。不得不让吴优大声为他叫好,鼓励的意味十分浓厚。

    而更为漂亮的shè击还有人在,一身沉重装备下车的机枪手徐卫一下车之后,便和另一名端着班用轻机枪的搭档,在步兵战车的左右两侧快速趴下,利用下车前就已经固定好的三角枪架,以瞄准的匍匐瞄准shè击姿态,哒哒哒的打出一个个短点shè,掩护战车突进,而一直活跃在战车身后,时而单膝跪地直接开枪shè击,时而立正姿势直接开火的狙击手也战果不错,在夜视设备的帮助下,几乎是一枪一个的点头爆轰,而敌人指不定在如此灰暗的条件下,根本就不知道死亡从何处而来。

    进攻、进攻,还是进攻,以前千百遍在国内演习训练中出现的进攻模式终究在实战环境下也是一样的单调,由于进攻来得太突然,德军的防御力度甚至还不如在国内和其他集团军之间搞对抗演习的力度,而唯一的差别就是,前者会有真正的伤亡,而后者只能是理论意义上的战损。

    空军部队的轰炸机果然来了,带着极具英雄sè彩的姿态,方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膜为之一震,呼啸着掠过头顶的一架双发G04L攻击机咆哮声中,便已经向刚刚还在顽强开火中的一些德军火力点泼洒去难以分辨数目的火箭弹,啾啾啾啾的嘶鸣声音中,敌人阵地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而威猛姿态依然帅极了的攻击机俨然已经奔入了德军更后方,方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很怪很丑的攻击机,在德军的后方扔下大量的炸弹和火箭弹,惹出一片火海,表现得可谓是空前积极,就好像刚刚的地面陆军部队进攻纯粹是为了烘托出他们的隆重出场一样。

    “我勒个去,空军也太能搀和了吧?”

    “都炸光了,老子还打个鸟啊?”

    终于,无线电里有人开始骂娘了,空军的轰炸机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是在最轻松的时候赶来抢食了,一通狂轰滥炸,顿时整个战场都似乎成了他们的舞台,而刚刚还寻思着和德军交手是不是越往西越困难的地面部队,只能催大油门借机突进了。

    不管有人在怎么叫骂,下车作战的步兵们基本是没有什么怨言的,在这样一个不对称的作战环境下,换谁来都是一样折腾,与其累得死去活来,还不如让空军多分担点儿,大伙儿赶紧跟上战车移动速度才是要紧的。

    shè击,还是shè击,不管空军的攻击机机群如何在敌人后方搅得天翻地覆,紧随装甲车辆速度而跟随挺进的步兵们,只能最原始的行进、停止、shè击,有的还根本不停住脚步,直接一边前进一边开火,让猛烈而又炙热的子弹像是瓢泼弹雨一样向敌人扑去,反正子弹多得是,打光了喊一声换弹便立刻更换一个新的,接着继续找目标shè击。。。。。。

    而德军那边也在拼命的还击,无奈敌人拥有重装优势的部队突防速度实在太快,大多数德军士兵也都是各自为战,宛如滚滚洪水中的小舟一般,不一会儿就被洪水给淹没,而这波洪水,显然需要撞到坚固的堤坝才能收住前进的猛势,不过在这注定让人难忘的黑夜里,谁能知道是什么时候。

    于是乎,黑夜终究是无法寂寞的了,和平的时候,陪伴它的除了繁星就是云朵,而在战争时期里,陪伴它的可就多了,爆炸的火光、闪耀的照明弹、穿梭的弹雨和燃烧的火苗,交织在各种各样的枪炮声和爆炸声里,黑夜也开始学会了摇滚,在惨烈的嘶叫与呻吟声中,用光与热的旋律,开始摇滚出一首死亡乐章,让收割生命的死神,随着时间的脚步,在这死亡的沃土,来个彻夜的狂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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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厚脸皮

    夜sè璀璨,交织的火线飞驰穿棱,火光闪现、炸声雷雷。透过车长夜视仪所看到的世界,宛如一片骤绿,高速突进中的装甲部队,所能遭遇到的阻击力度羊不大,偶尔画面中闪现出来的白sè亮点,也在很快的火力攒shè下消失殆尽,进攻,进攻,还是进攻……

    切断视频连线,第八机步师师长左平的视线从大屏幕上抽离,而站在一旁同样关注战事进展的参谋长裴扬双手抱在胸前,阖目思索几秒后,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从目前的速度来看,一夜时间足以突进30

    公里以上!”

    “小半个旅的兵力,在近20公里的宽度上实施如此规模的突击作战,本来就是一种很有悖常理的战术,可现在的情况却表明德军的抵抗力度很弱,甚至低于了我们预期设想”…左平说着,指头敲击行军桌,沉吟道:“黎勇武上校显然不会淡定了,到明天拂晓,指不定他就能突进50公里都不止!”

    “事实上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多!”

    裴扬当即出声说明道,第八机步师原本的任务只是收住巴拉绍夫即可,照着机步三团这么一突击方式,那简直就像是向德军发起主动进攻了,一夜之间杀入敌阵50余公里,与其说是战果喜人,还不如说是胜利与危机并存,万一被分割包围起来,以机步三团为主力的突击部队该如何才能杀回来?而且古德里安的第二装甲集群正火速向巴拉绍夫方向机动而来,简直就和黎勇武一部呈相向靠近的架势,相对距离随着时间的流逝正不断的缩短。

    用一个堪堪只有两个坦克营、三个机步营、两个炮兵营、一个防空营的突击部队,去和有三个满编制三师建制的敌装甲师外加一个直属于装甲集群的装甲师,超过十个装甲师的敌人碰撞,显然就算第八机步师所组成的突击部队所有官兵都能以一敌十,也够呛,少说也得以一敌二十才行,可这显然是个冷笑话。

    “必须避免与古德里安装甲集群直接对话!”裴扬再次出声提醒道:“至少,现在我们还不能!”

    左平还在迟疑,他现在有些犯怵了,一开始,他只想给机步三团加强一部分兵力之后,让黎勇武带领这支高机动xìng的进可攻退可守的部队,成为一支游猎在平原之上的快速部队,既可以通过小规模突击作战迟滞德军的进攻速度,也能为第八机步师经营巴拉绍夫赢得足够的时间,还顺带能够试探出传说中“打遍欧洲无敌手”的纳粹德军到底有多么的牛逼。

    可是现在呢?试探试探德军的实力高低,这倒是试出来了,一向以进攻为上的德军在防守方面表现连苏联军队都不如,通过这么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快速突击式进攻,左平已经看淡了纳粹德国陆军的实力,至少,也不会再高看他们的步兵军一类的无强大装甲部队,可另外两个目的还没有达到,德军不仅没有停止大规模进攻的意思,还变本加厉,

    弄来了一支更强大的部队,显然,这是要找回场子了。

    “说到底,还是力量不够啊!”左平心里一阵失落,不过理xìng当然是没有失去的,他冲裴扬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同意裴扬的意见,以机步三团组成的突击部队的确表现优秀,不过现在还真不是极致表现的时候。

    “那我立刻提醒一下老黎?”裴扬请示xìng般的询问道。

    “这个?”左平稍许迟疑了一下,正准备摇头的时候,通信参谋小

    跑了过来敬礼并送上了一份报备单,左平让裴扬先坐下再说,接过报备单一看,顿时就喜上眉梢了。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裴扬一见左平一脸喜sè,凑过头来一看,报备单不是别的,是第二空中突击旅发来的,尤达健少将亲自签署的报备单是要从第八机步师手中交接机场来着,地势平坦的巴拉绍夫原本就有一座属于苏联空军的机场,不过后来遭到德军破坏之后彻底废弃,第八机步师进驻巴拉绍夫以后,工程营就安排了一部分车辆和人员,与苏联西南方面军第四步兵军的工程部队一起抢修这座机场。

    野战条件下修复一座机场的速度是比较快的,但再快的速度也赶不上战争的发展速度,第二空中突击旅是经过裴扬到第二集团军军部一番说服之后,这才争取到了参战机会,于是乎,投桃报李,第二空中突击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来给第八机步师助阵。

    “话说这尤达健还真是够义气的!”裴扬也难掩喜sè的笑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尤达健是哪儿的人!”

    左平大笔一挥签署了报备单,顺便还签署了一个命令,工程营就先不忙着在城区修建什么工事了,全营都赶去给第二空中突击旅抢修机场,尽快让这座机场变成一座大型陆军航空兵基地,如果能进驻一些空军的战斗机或者是攻击机之类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裴扬只能一笑,这尤达健是四川人不假,四川人常言道“雄起小“扎起”之类的,那可真的是说到做到,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这可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现在看来。这尤达健还真是挺够义气,换做是其他人,估摸着还掂量掂量时间,这本多大一会儿,第二空中突击旅就赶来助阵了。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他这次是来给咱们抢伞的!”左平站起身来,走到信息控制台前,看了看刚刚因为看机步三团的实战实况转播而错过的一些战区情报通告,第二空中突击旅果真是要来了,在十分钟前才接到的第二集团军调令,不甘寂寞的这把空中快刀,转眼间就问第八机步师要机场了,动作之快,不得不让人小心啊话说这四川人做生意、抢生意、搞竞争什么的,也是一把好手。

    “娘的,早知道,你就别签得那么快嘛!”裴扬果然是转变了脸sè,这尤达健还的不只是过来“扎起”的,还带着空前的求战心来滴。

    左平不想说话了,也自然就不想解释,这尤达健就是属耗子的,

    动作简直那叫一个快字了得估摸着报备单发过来之前,这厮的第一波转场部队,或许连着他的旅部,都一块赶过来了,这报备单不过是他“先上车、后补票”的一贯手段罢了保不齐,再有十来分钟,第二空中突击旅的一大波直升机机群就到了。

    “信不信,我和你赌一把准赢!”左平伸了伸懒腰笑问道裴扬:“我赌尤达健的第一批部队会在二十分钟之内进场!”“这怎么可能?”裴扬眉头一皱,心算得挺快,道:“从毗邻萨拉托夫的恩格斯城,哪怕是飞行速度最快的武装攻击直升机,轻装赶来也得半个多小时咱们这才签署报备单,他们哪儿有那么快,再说了,他们不组织一番吗?”

    左平挥了挥手,不再理睬裴扬的无聊回应了倒是就在裴扬二人身旁听得真切的通信参谋待左平离去之后,这才小声的给裴扬透露道:“参谋长,这赌你输定了,尤旅长的报备单比他接到军部参战命令晚了十分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他岂不是在直升机上发出来的?”裴扬心一惊,这狗rì的老尤还真是属耗子的也太利索了吧?裴扬还心存侥幸,非得要眼见为实,当即让通信参谋给机步三团提个醒,让他们注意突进速度、注意空地协同好好在空军的帮衬下完成好任务,这便让jǐng卫连准备一辆悍马带着一个jǐng卫班便分乘两辆悍马直奔机场而去。

    事实,往往就是那么的决绝,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都木有。

    当绝不认输的裴扬乘坐的悍马飞奔着赶到还因为夜间施工而灯火辉煌、尘土滚滚的机场之时,天空中已经出现了不少于十架直升机,用不着人帮忙开门,裴扬自己就开门下车,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头顶上那一架架高速旋转着桨叶,猛烈的气流吹绋的地面沙尘如浪的直升机机群,光是数数闪闪的红sè航灯和编队灯,数量就不少。

    原本拥有两条可供喷气式战机起降水泥跑道的这座机场,经过纳粹德军撤走之前的破坏之后,稍加修整,虽然跑道标准还不能满足“巨无霸”一类的大型喷气式飞机起降,但“大力神”战术运输机之类的飞机已经可以降落,当然这也与军用机设计标准里就有野战条件下,需具备在土质跑道(也有一定硬度和平整度要求)上起降的能力。

    起降本身就特别方便的直升机显然就更好喜欢这空旷的“机场”了,裴扬没有让工程营营长介绍介绍这机场的一些情况,便直接带头向一架已经降落到了地面上的“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他好像是看到了熟人,刚开始距离太远还没看得清,无法辨认,但走近了之后,果然是他。

    诧异?惊讶?无语?裴扬还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堂堂一个空中突击旅旅长,竟然着一身飞行装,而且,而且还是作为武装攻击直升机的飞行员,客串客串一下武器系统官也就作罢,尤达健这个尤疯子还真是能造势,空突旅少将亲自驾驶,这简直就如同海军舰队司令亲自cāo舰一个样,军心鼓舞效果果然不一样,裴扬感觉每一个第二空中突击旅的官兵们眼里都有火,一种恨不得立马到战场上活活撕裂敌人**,散成碎片的疯狂劲,让每一个人都看起来都空前的好战。

    爬下直升机,尤达健摘下综合飞行头盔正好就看到了一脸怪异表情走来裴扬,当即一笑还主动敬礼,这才让失神中的裴扬反应过来,少将给上校敬礼,这哪儿受得起?当即原地立正敬礼后,这才迎上来问道:“尤旅长,你就是这么过来的?”

    尤达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浑身上下没有脏的地方啊,转念才想起来,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正式着装才是,哪儿有旅长亲自驾机转场飞行的便笑道:“哦,这没得啥子,不就是夜航一下嘛,又不是上前线,算个鸟哦!”

    说着,尤达健便把飞行头盔扔给了乘坐“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赶到机场的副官,让其余人等赶紧指挥引导第一批次直升机降落下来,话说这一波次中,除了尤达健自己飞过来的一架武装攻击直升机之外也就只有三架。制空鹰了,其余都是“黑骑兵“和“钢铁鸟“运输直升机,总之,第一批赶来的,显然都是指挥人员、部分地面作战人员,其他都是物资,尤其是一些指挥设备、建设器材等。

    一架架直升机相继在地面引导人员的发光棒手势引导下,有序降落下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员出现,又有大量的物资挪出直升机,裴扬不禁问道:“看这架势,空突旅是准备全旅耧过来咯?”

    “早着呢,先去你们师部再细说!”

    尤达健说着便率先起步走向裴扬带过来的悍马,而其他同机群赶过来的第二空中突击旅官兵们,自然已经开始火速搭建“新窝”在这荒凉的苏联大地上,他们又将建设出一个可供至少250架直升机进驻的大型航空兵基地,或许还不止运些。

    刚一上车,悍马轰鸣启动如脱缰之马暴躁的狂奔开来,尤达健便将几乎一口喝完的矿泉水瓶瓶盖合上,砸吧砸吧干咳的嘴唇,笑道:“你还别说,刚刚那里人多,老子不好意思讲,他娘的,太长时间没夜间飞行了,生怕出事,吓得老子一路上水都忘了喝,渴死了!”

    “放心,我不会给军部打小报告的,我亲眼看到尤旅长是坐“黑骑兵,过来的!”裴扬倒是很知趣的立马说道。

    尤达健立马呵呵一笑,暗暗点了点头笑问道:“对了,刚刚在直升机上就通过联合战术数据链晓得了你们这边打得挺热闹的,看你的样子,好像挺空闲得嘛!”

    不说这个还罢了,一提起来裴扬就不再有心思开玩笑了,尽管悍马往师部狂奔而去的路上很颠簸,还是很正经的一字一句说道:“这也是我现在很担心的,咱们的速度太快了,照这样的速度突进,凌晨两点左右就能和德军第二装甲集群“相撞,!”

    尤达健也愣了,他可没想过这第八机步师的突击部队这么利索,心里当即对德国陆军的防御实力打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敢情德国佬的夜间防御是豆腐做的?一击就碎!

    说话间,狂奔的悍马一路风驰电掣的飚到了第八机步师的师部,为了更好指挥作战,第八机步师的师部并未设在地下掩体深处,而是直接敝亮的设在了野外地表上,而且还是在巴拉绍夫城以西的郊区地带,当然,话说如今的巴拉绍夫城整个都基本被强拆干净了一样,郊区、城区基本都一个样,到处的乱砖头、大废墟。

    悍马一前一后的相继吱呀一声急刹停下,擅长急速狂飙的第八机步师驾驶员可让尤达健爽了一把,这速度,要是去开出租,估计一个月的收入连超速罚款单都不够,憋住内心的吐意,打开车门钻出来,两眼一瞥,刚好瞧见不好意思的左平正呵呵直笑,顿时立马就懂了,这悍马车司机显然是被左平一命令故意的,左平显然早就料到尤达健会自己驾驶直升机过来,一路劳顿之后,再被这么一个武装越野狂飙折腾,不晕车才怪。

    生生憋住,尤达健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伸手指指点点的数落左平,道:“左撇子(左平的绰号),老子就知道,是你故意整老子的,这下马威,老子是领教了!”

    裴扬是从悍马的另一侧出来的,正好看到也听到了,路上他还没怎么明白司机怎么开得那么快,都快把后座的尤达健给整得狂吐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来论起谁更了解尤达健,自己显然不如曾和尤达健同窗共读了两年书的左平。

    “不这么折腾你一下,又怎么让你知道老子也不少好惹的呢?”左平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有的,他略带歉意的用双手给尤达健递上了一瓶水。

    没喝,倒是用来浇湿了头,清醒了不少后,尤达健这才恨意不小

    的死死盯了左平一眼,而后才率先迈步向第八机步师师部由多个指挥方舱拼接而成的指挥部走去,就像是主人似的,守在进口左右的两名荷枪实弹士兵也当即给他敬持枪礼,虽然从着装上看,这尤达健可是一个没有军衔的陆航飞行员,可刚刚师长和参谋长都在和这人开玩笑,若是看不出来军衔高低,那可就没资格站岗了,更何况尤少将的威名可是在全集团军都人人略有耳闻的。

    看着尤达健潇洒的背影,走近左平身旁的裴扬怅然道:“哟呵,你看看,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当不当成主人不要紧,咱们的赌还算不算,你可是实打实的输了个干净!”左平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也迈步走了进去。

    “娘的,稀里糊涂,又输掉一条好烟!”

    裴扬心里说不出的苦恼,不过也值得高兴高兴一下,第八机步师正愁兵力不济要jīng打细算迎敌的时候,第二空中突击旅来了,这可是一把空中快刀来着,也不知道这把空中快刀,能不能把德意志战车也当成蛋糕来切切呢?管他呢,来了就别想跑,裴扬立马快步走进了指挥部…

第二九五章 形势使然

    “我这次过来,不是帮你们守城的!”

    刚一落座,第二空中突击旅旅长尤达健少将就很直截了当的向左平、裴扬二人表明了来意,随后他又诡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折叠了好几次的纸,递给左平笑道:“这个是姚参谋长让我亲自交给你的,当然,裴参谋也可以看!”

    左平将信将疑的接过纸,打开之后和裴扬两人迅速浏览起来,是吃惊还是惊喜,两人都有些反应迟钝,难道说之前的说服真正起效果了不成?左平看了看裴扬,裴扬也正好看着左平,两人都从给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个意思——惶恐。

    “这。。。。”

    左平有些不好意思了,愕然了一阵,这才想起该干什么,当即把这张打印纸放进粉碎机里滋滋滋的绞碎成根本无法复原的超细粉末,而后才干咳了两声,道:“我们原本不过是希望军部更加重视我们这个方向,想要守住巴拉绍夫不容易,可,可哪儿想到军部会如此兴师动众,惶恐啊,实在惶恐!”

    裴扬也在一旁接连点头,看样子,集团军现在是非常重视巴拉绍夫这座眼屎一般大小的小城了,这估计也得归功于德军第二装甲集群猛扑而来所赐,否则,裴扬根本不可能单靠一张嘴皮子,就说服了军部更改方案,而且还是那么彻底。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所以我才来了!”

    尤达健倒是天生乐观,上级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顶多表现得分外的积极,但绝不会逾越红线,而这也意味着他顶多特别能打,所以上级也就特别重视,可要想论争风头,显然。坐在他面前的两人要厉害得多,恐怕此时此刻整个战区都知道有那么一支不甘寂寞的机械化步兵师,名叫第八机步师。啧啧。

    左平二人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无法措辞了。倒是挺自来熟的尤达健,又是发笑又是摇头的喝完一整瓶冰红茶后,起身提醒道:“我的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而接下来,就看二位如何cāo刀表演了。我就不打扰二位殚jīng竭虑,先走了!”

    尤达健说完,拿起刚刚才由一名勤务兵端上桌的水果盘中最大的一个苹果,猛咬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的优哉游哉慢慢离去,直到外面的悍马又传出轰鸣声并且渐渐消失之后,几乎保持一个姿势,即双手撑在桌面上。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左平二人。好半天才回过劲来,互视一眼,都笑了。

    “压力啊,这回算是真知道什么叫做‘压力山大’咯!”

    左平率先自嘲道,当初哪儿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发展变化,原本只希望军部不要让第八机步师空守巴拉绍夫。让第八机步师能够更为灵活的防守,可谁想到。为了这么一个“〖自〗由”左平和裴扬二人以及第八机步师师部一干参谋们想出来的各种舒服理由。却成了第二集团军军部改变作战计划的始作俑者,乖乖,这可是整个集团军的行动,以第八机步师为主,那责任感和压力感,都一样重。

    “早知道,就不去军部走那么一遭了!”裴扬也有些哭笑不得,站起身来长吁短叹了一小会儿,拍拍额头,只能作罢。“从今天起,咱们就别想安生了!”

    “尤达健人呢?”

    左平这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一个人,左看右看,就是没看见尤达健,倒是守在门口的一参谋,挺幽默的做出了一个遁走的手势,提醒左平,这天生属耗子的尤达健已经遁走了。

    而来去匆匆到第八机步师一趟的尤达健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他除了要交那封由集团军姚参谋长亲自嘱托必须亲手交到左平手上的“简信”之外,其实也是顺便去看看第八机步师的师部在哪儿,左平还真是那么牛气哄哄的,径直把师部设在地表而且还是野战指挥构架,一副随时都要机动的作态,尤达健这才放心下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从巴拉绍夫到昔rì的苏联红军巴拉绍夫空军机场并不远,直线距离都不足三公里,不过道路是曲折的也是坑洼的,这也都要怪罪于第八机步师的工程营,为了尽快修好机场,愣是动用了许多大型车辆和设备来参与机场抢修,土质公路被动辄数十吨的大家伙碾来碾去,会是什么样的坑洼效果?

    越野xìng能极佳的悍马奔上去,坐在车里的人唯一的感觉就像是在坐幅度很小的过山车,又如同是在被按摩一样,这条原本质量就糟糕的路,终究成了一条搓板路,乐得坐在后座的尤达健直呼舒服,从没有什么按摩师能有这种忽上忽下的按摩技术。

    等车驶抵机场之时,第二空中突击旅第一批次的转场直升机早就已经降落完毕了,并且转场而来的所有官兵,貌似除了飞行员,其他人等都在忙着给直升机修建“机窝”五月下旬的这片土地上可是很容易迎来大降雨的,所以直升机就算不遮挡避雨,但其停机位也必须要高出地面不少才行,以利于排水防洪。

    第八机步师的工程营已经在为长度约3000米,或许还更长,反正夜间目视条件不佳,尤达健没法具体看清跑道有多长,但跑道面已经开始进行敷设水泥了,虽然经过压路机反复碾压之后已经很是平整的泥质跑道已经可以供空军的“大力神”一类战术运输机完成起降,可这家伙可不防水,万一降雨过度,泥土被浸泡松软了,那可就没法起降飞机了,所以在还没有具体作战任务到来之前,尤达健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空突旅有一个可随时起降飞机的硬质飞行跑道。

    径直找到用合金支架和伪装网搭建的临时旅部,已经用防水篷布做好了顶层的“指挥大厅”内,摆放了许多铝合金桌,跟随第一批转场机群飞抵机场的旅部指挥人员、技术人员等,已经在尤达健前往第八机步师师部溜达一圈儿回来之前,完成了旅部的指挥构建,所有设施设备也都调试完成,已经具备了野战条件下的指挥功能。

    “机场地势开阔,而且紧邻第八机步师本部,安全问题不大。可以考虑将机场扩大,以容纳至少四个空突营……”

    刚一出现,第二空中突击旅作训参谋便迎上前来给尤达健介绍这个介绍那个。当然首当其冲需要解决的问题,便是第二空中突击旅是否有必要全旅移居这座鸟不拉屎的机场,而且,还是一座连第一条跑道都还尚未敷设完速凝水泥的超级简陋机场。

    “这不行。必须考虑在霍皮奥尔河东岸修建一个野战基地,如果条件具备,最好是两个!”尤达健说着,便拿过通讯参谋递上来的一个文件,快速浏览完便迅速签字发出。而后才道:“也可以考虑在这座机场附近增设一个直升机机场,毕竟短期内,我们只能拥有这么一座可以起降大型运输机的机场,其他两个都没必要兴师动众!”

    作训参谋迅速记下这一点,然后提到一个新的问题。“空突一营已经完成转场,武装攻击直升机营,是调一个还是两个过来?”

    尤达健沉吟一下,采用“旅—营”两级编制的空中突击旅谁也不例外。第二空中突击旅全旅只编有四个空中突击步兵营、两个武装攻击直升机营、两个多用途运输直升机营、一个中型运输直升机营、一个后勤维护与保障营、一个通讯与侦察连。外加一个医护连和旅部,恩格斯城那边的硬件条件,尤其是后勤补给方面,显然要比此时此刻的巴拉绍夫要优势得多,而且就现在和荒郊野外的简陋条件,一次xìng过来太多。也却是不合适。

    “把两个武装攻击直升机营都给调过来,另外让后勤维护和保障营加快转场速度。四十八小时之内,我希望在这座机场里能看到他们维护各型直升机的身影。而不是听到什么路况太差延缓抵达的狗屁报告!”

    “那运输直升机营一个都不调?”

    “你觉得呢?”尤达健没有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这个刚刚才以国防大学高材实习生身份实习完毕的作训参谋,话说,这以前第二空中突击旅的作训相关事宜可没这么让尤达健烦心,这高材生还需要历练历练才行。

    “自然是一个也别过来,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油可给他们加,让他们运输往返都从恩格斯城加满油,而且两个攻击直升机营过来是以备第八机步师不时之需,空运油料也得满足需求!”

    作训参谋当即会意离去,看着这个年轻的背影,尤达健还只能暂时摇头,拥有两百多架直升机、七八千作战人员的一个空中突击旅所有的作训任务显然要比任何考试科目都要难得多,如果生搬硬套课堂上的知识来,那显然是不够的。

    想到作训参谋,尤达健立刻就想起了还在国内接受治疗的军长凌啸天,论起对下属的鞭策和教导,凌啸天中将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想当初,因为这个那个问题总是爱请教而不爱自己动脑子,尤达健可是被凌啸天中将狠狠的痛批过许多次,好像第一次被痛骂,尤达健晚上想不通,还蒙着被子哭过一次,娘的,现在难道要轮到自己教训他人不成?

    打消这个恶作剧一样的稀奇古怪念头,挪过一张椅子,尤达健开始非常正经的审视当前的交战情况了,第八机步师果然是第二集团军中的“一朵奇葩”敢以一个机械化步兵团为骨干,糅合一部分坦克和炮兵兵力便组织一支突击部队,向数倍乃是数十倍于己方的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发起进攻,而且还他娘的奇迹般的撕开了一条很大的口子,空地一体化之下,迅速而又威猛的突击俨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将这条口子变成了德军防线中的一个豁口,尤达健估摸着,此时此刻纳粹德国陆军〖中〗央集团军群的总司令冯?博克元帅,一定气得脸sè铁青吧!

    打开数字地图,系统根据最新的信息整合而成的战争态势图显得非常的直观明了,如果以从喀山绵延到斯大林格林的伏尔加河为标示线,那么在这条线的东方,从北到南,共和国方面已经准备有第13集团军、第10集团军、第6集团军,当然还有作为快速打击力量而存在的第11集团军,而在伏尔加河的西岸。第2集团军已经是参与到了战争中。

    根据中亚战区司令部的最新部署显示,战区仅有的两支数字化重装集团军中的另一支,也就是第六集团军。显然会在纳粹德军陆军南方集团军群有所动作之前,一直保持军事威慑而存在,战区并无单单只希望一个数字化重装集团军便悍然向其主动进攻的打算,对峙是当前双方在伏尔加河下游唯一的选择。毕竟各自的筹码还都不太够。

    而同样的情况也相似于北线,也就是伏尔加河的上游喀山一带,那里的西岸可是苏联红军战略预备军也就是朱可夫的地盘,他的部队正如同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下诺夫哥罗德,阻绝了纳粹德国陆军北方集团军群的东进去路。从而使得已经进入了萨马拉地区的共和国陆军第13集团军,才得以不慌不忙的慢慢渡河西进,往奔萨这么一个争夺要害之地赶去。

    如因此以来,就不难理解中、苏、德三方会非常大手笔的在伏尔加河的中游地带投入了,这里不仅仅是地势平坦热情极为有利于机械化部队作战,而且还是整个苏联下诺夫哥罗德至萨拉托夫防线的核心地段,苏联西南方面军顶在这里已经多时,再有共和国第二集团军赶来助阵。后又有第十三集团军驰援。德国人哪怕不知道这些情况,也显然知道必须加班劲儿才行,所以,他们祭出了大杀器——第二装甲集群。

    说起来,古德里安对于尤达健而言并不陌生,毕竟到共和国相关军事学院就读过的时下现役的德军将领并不多。古德里安是如此的声名显赫,其在共和国国内的点点滴滴其实早就被各方媒体当做最佳八怪料子爆炒得人人皆知。纳粹德军的战神原来还曾在共和国工作学习过,这说起来都是莫大的荣耀。

    而现实果真比影视剧的口味儿重得多。许多人顶多把古德里安当做是谈资,但对于共和国陆军第二集团军而言,这以往的朋友、伙伴,可转念之间已经成了对手、敌人,而且还是个很凶猛狂暴的存在,尤达健一想起古德里安这人,便忍不住多看地图两眼。

    德国人的〖中〗央集团军群还真是不容易,顶着一个“〖中〗央”的头衔,这支部队貌似打哪儿都是走中路的,像如今其北方集团军群在下诺夫哥罗德方向进攻,其南方集团军群还没那个胆子越过伏尔加河向共和国重兵把守下的哈萨克斯坦西部里海边陲地带进军,而夹在中间的〖中〗央集团军群,则不偏不倚,刚刚好,始终在正中间不死不休的进攻或者是临时防守一下。

    根据情报显示,由于5月初,共和国空军悍然对纳粹德国北方和〖中〗央两大集团军群的重要物资解散地梁赞实施了突然轰炸,造成了德军后勤补给问题一度尖锐突出,而事后虽然北方集团军群加大防空力度和修复后勤补给的力度,也无法阻止〖中〗央集团军群另辟炉灶,狡猾的冯?博克显然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他的〖中〗央集团军群很顺利的就用上了一条快速抢通出来的新的铁路运输大动脉,一条从库尔斯克已经通到了利佩茨克的铁路干线。

    不得不佩服德国人在工程方面的严谨和认真,与共和国交手次数还并不多,但他们就已经收获了许多并且处处做了很好的改进与弥补,比如说他们〖中〗央集团军群的命运补给线,从库尔斯克到利佩茨克的铁路他们不仅仅布下重兵防守,就连衍伸出来的支线运输铁路,和相应的公路运输骨干网络,也都有大量的防空兵力驻防,生怕又一次遭到了共和国空军的惨烈打击,以至于他们地面部队的进攻又不得不停下来,生怕物资供应不上。

    比较圆满的解决了后勤问题,冯?博克这只老狐狸可就闷sāo难耐了,他先是派出了一个步兵军奇袭巴拉绍夫,试图夺取这座以前就没怎么huā费力气就拿下的临河小城,而且他当初似乎还重心并不在这座小城上,他关注得更多的是奔萨方向的进攻是否有突破的可能xìng,直到巴拉绍夫的攻击失败,而且进攻部队以及布置在纵深的部队又一次遭到共和国空军的猛烈打击,他才意识到,巴拉绍夫不应该被遗忘,尤其是当初就不应该丢掉不管。

    冯?博克这回急了,萨兰斯克和奔萨都难以攻克,就连一个小小的巴拉绍夫也都咬不动,难〖道〗德意志战车真的不行了,他才咽不下这口气,物资还算充足并且兵力拥有足够优势的他,当即发威,一改以往的步兵部队为进攻主力构成的作风,在萨兰斯克方向加强了两个摩托化集团军,又火速调第二装甲集群猛冲把巴拉绍夫而来,俨然已形成了一个不破苏军防线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战争的发展往往都带着十分狗血的重口味儿,在时间的调和与搅拌下,冯?博克永远也猜不到,从小小的巴拉绍夫所出现的一支共和国陆军小部队,竟然能出人意料的向其发动主动进攻,而且还长驱而入威力惊人,这简直好比一个世界级的拳击冠军正酝酿着,却被一个刚刚上台的瘦个子一拳直击面门而来,毕竟看看地图上第八机步师突击部队的进攻方向,那可是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的后勤命门所在——利佩茨克!

第二九六章 决心

    “旅长,第一批战术运输机半小时后抵达!”

    通信兵的一声报告,将沉思于态势图的尤达健思绪拉了回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他又准备继续思考,不过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当即问道:“跑道已经敷设完毕了吗?这么快就能起降运输机了?”

    问完,尤达健才意识到该看看时间,一盯电脑屏幕的右下角,乖乖,不知不觉就已经快凌晨了,这要再打个迷糊,时间可就跨入5月20rì了,那么从第八机步师师部回来算起,到这会儿也应该超过两个小时了,可两个小时就能敷设好一条飞行跑道?尤达健不相信。

    “旅长,二号土质跑道上停留的直升机已经转移,跑道目前已经清空,可供战术运输机降落!”

    通信兵提醒了尤达健,话说这“大力神”战术运输机可是具备不俗恶劣环境起降能力的,要不然又怎么号称空军的“运输中坚”呢,比“巨无霸”战略运输机还要受野战部队欢迎。

    听这么一说,尤达健这才回过神来,拍拍头自叹了一声,便不再理这个小事情,第二空中突击旅虽然有自己的运输直升机部队,可运载能力显然不能和空军的运输机相比,光是速度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而且从运输经济xìng来考量,一个架次的“大力神”战术运输机所运载的数十吨物资,也足够让“钢铁鸟”中型运输直升机飞十几个架次,甚至更多。

    用直升机承担大规模运输重任,油耗去了、时间也耗费不少,加上直升机往返如此多趟的磨损,显然是亏本生意,因此大规模机动转场,都得靠空军运输部队帮忙,而这也是陆军一直试图给陆军航空兵争取成立运输机部队的缘由所在,除了这些实际需求之外,还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那就是海军航空兵就有自己的运输机部队。

    不过话又说回来,直升机也有直升机的优势,在没有机场降落甚至连空投条件都不符合的情况下。使用直升机运输确实是一种不二之选,比如在共和国的**省某些偏远地区,一旦发生什么雪山塌方阻塞了公路,导致局部地区物资紧张。空军的运输机一般情况下都无法参与救援,这时候还不是得动用直升机出马,再多也得飞,谁让直升机起降方便而且像“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在高原山区里机动xìng都还很不错。

    反正不管如何,在当前这个条件之下。第二空中突击旅要转移一部分部队到巴拉绍夫来准备参加作战,显然光靠自身机动转场是不行的,本来就被空军划拨到中亚战区作为参战力量一份子的运输部队,显然不能在后方只当观众,尤达健暂时还没法和第八机步师争夺唯一的一条从巴拉绍夫到萨拉托夫的公路,那显然对空军说不好意思了,让他们大半夜的从恩格斯城帮忙转运物资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巴拉绍夫。

    虽然飞行距离却是短了些,可谁让它们度量大来着。要是届时机场跑道符合标准了。尤达健还巴不得能有几架“巨无霸”战略运输机来帮忙挪窝,那可是一架就能运输上百吨的大家伙,有了它们参与,尤达健才不希望与通过慢吞吞的公路运输来满足这空中突击部队浩大的物资需求。

    “对了,你立刻以我的名义发一封感谢电给空军运输司令部,就说我老尤不会忘记他们!”

    尤达健吩咐完通信兵。眼神儿又挪回了数字地图上,话说这当前的交战形势。尤其是第二集团军挑战纳粹德国陆军zhōng yāng集团军群这一场大戏,虽然作为开场白。主动动手的仅仅是第八机步师的一支临时组建的突击部队,而很不走运,被狠狠拾掇了一把的德军方面,目前挨揍的是其第十三步兵军。

    这德军第十三步兵集团军可是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集团军,那闭着眼都知道,那可是四个步兵师外加一个jǐng卫师建制的,哪怕以比较久远的德军老式步兵师建制也就是17200人的数据计算,满打满算5个步兵师,少说也有八万人,而第八机步师以其第三机步团为主力构建的突击部队才多少人?有四千人就不错了。

    一方是至少八万,而另一方是顶多四千,尤达健就想不通了,这为什么兵力拥有绝对优势的一方,却被兵力严重不足的一方给在防御的核心地带给强行突破成功了呢,而且就这快到20rì凌晨零点了,如果从19rì晚的20点开始计算第八机步师突击部队开始进攻,那么也还不足四个小时,可这不足四千人的部队,却犹如一支利箭,扎入了德国陆军第十三步兵军防线足足50公里,算下来,突击部队平均每小时竟然推进了十多公里,而每小时不过是六十分钟合计3600秒,如此计算一番,那敢情突击部队每秒钟就推进了三米多,难道进攻部队的官兵都是跑步前进的吗?

    不分析还不要紧,一分析尤达健就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了,这偌大一个德意志步兵集团军,虽然只是在区区二十几公里的宽度上,也就是防线的一小截儿被集中了空中火力支援优势、地面装甲机动与防护兼具火力优势的地面部队实施了强力突破,可顶多在一开始因为措手不及而被绞杀个十几二十公里左右的纵深,可在更后面的部队显然就已经有所防备了吧,而且德军的两翼部队呢?他们难道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从身旁往本集团军的纵深狠狠突进的吗?

    要么是突击部队确实速度惊人,其突击速度简直比德国人的反应速度还要快,在他们指挥紊乱、调度不及且防守呆滞的情况下,取得了惊人的突击效果,而要么就是德国人也一开始是大意而损失不小,但后来已经全明白这支突击部队也就那么点儿规模,之后的三十余公里纯粹是放水,诱敌深入以便围歼之。

    想到这里,尤达健还并不担心,因为在回来之前,第八机步师就已经下达了命令,让突击部队注意分寸。得手之后快速回撤,而且此时此刻尤达健所看到的态势图上,空军第三批次的攻击机部队也已经到位了。第一波次的攻击机机群估计是因为太兴奋的原因,本可以在战场上空滞留两个小时左右时间支援地面作战的,结果半个多小时就把弹药挥霍一空,第二波攻击机机群不得不火速驰援。而此时第三波的攻击机机群也早已经开始履行空中帮手的职责,第四波也就是掩护突击部队反包围杀出德军阵营的最后一波攻击机机群也已经在其航空基地内准备了。

    所以,尤达健并不担心突击部队会被一支德军步兵集团军就轻轻松松的完成了合围,他关心的是这场发生在夜间的快速作战对于双方的影响会是什么,毕竟在此之前。中德双方虽然空军力量已经肉搏多次,共和国空军还暂且领先,而地面部队大打出手这还是头一遭。

    根据战情通报来看,以第八机步师机步三团为主力构成的突击部队这一次可是重装出击,还加强了一个坦克营来着,从主战坦克到步兵战车,陆军部队的主力装备基本都在德军面前亮相了,虽然是黑夜里。他们或许看不太清。可这些大杀器所表现出来的杀伤力和震撼力,足以让四个小时突进五十公里这一数据来说明一切问题,德国人显然会很吃惊,很吃惊。

    当然,不得不说第八机步师这支突击部队这个时候,三个半夜的还能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狂奔突进。这本身意义上来讲,对于德军而言就不仅仅是震撼这么简单。他们显然会很奇怪,共和国陆军装甲部队这大半夜里。在目视条件极为不利的情况下,怎么车辆能像白昼一样潇洒机动,士兵能够像长了夜猫眼一样shè击jīng准。

    但不管他们怎么猜想,德军对于共和国陆军的夜战能力,会有一个质的认识,从今晚后,他们会很注意避免和共和国陆军打夜战,因为他们需要发shè照明弹才能勉强看得见一定范围内的情况,可共和国陆军方面,俨然就是黑暗的使者,再黑也能行动自如,夜战基本成了单方面透明的不对称作战了。

    或许,德国人还会理解到另一种差距,也就空地协同的问题,在此之前,因为德国空军的战机在夜间是无法参与地面军事行动的,也就是到了夜间就成了睁眼瞎,根本看不清地面上的敌我,所以就算偶尔组织夜间行动,那也是德国空军的轰炸机所组织的夜间轰炸,所轰炸的目标也绝不会有他们自己的人,往往都是敌战略目标,如城市什么之类的。

    然而这一次,他们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共和国陆军能在黑夜里行动自如,他们或许还可以归结于是中**人天生善于夜战,盖因为刻苦训练所得,但空军也能如白昼一样执行各种各样的jīng确轰炸,而且还是与地面部队协同,这种整体xìng的艺术,可简直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一场夜间交战或许还能给德军带来很多很多的问题与思考,但时间已经过半,尤达健刚刚所看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变成四个零的时候,也就是00:00,回过头看屏幕左上角的战情实时通报,突击部队的指挥官黎勇武上校就已经向第八机步师报告部队已经停止突击按计划返回了,争取赶在德军战术合围完成之前跳出包围圈返回到苏联第四步兵军的防区。

    而几乎与此同时,尤达健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呼啸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必须是很大的飞机以很低的飞行高度掠过才能产生的独特啸声,不用猜,尤达健就知道是第一架运载物资从恩格斯城飞来降落的“大力神”战术运输机正尝试成为第一架降落下来的运输机,刚刚的低空通场飞行,显然就是一次尝试。

    由于缺乏相应的着陆引导设备,如助降灯、引导雷达等,如何在夜里在有限的灯光照明条件下降落在一个基本和土质公路差不多的跑道上,这还真是考验飞行员的飞行技术水平,在这一方面,尤达健不得不佩服空军飞行员们,要换做是民航客机,保准儿那些个身娇体贵的商业飞行员,根本不会尝试,瞅见这么一低劣的条件。估计满口回绝降落,宁肯返航也不会冒险,而这也是为什么从空军退役的运输机飞行员往往要比直接毕业于各大民航飞行学院的民航飞行员要更受航空公司或私人富豪等高薪欢迎的原因。光是这胆量、这技术,尤达健不佩服都不行。

    伴随着机轮桌地的摩擦声以及发动机反转的声音,在令人耳膜生疼的瞬间,尤达健就暗暗点头起来。他不用走出指挥部去看一看瞧一瞧,就知道这第一架尝试降落下来的运输机飞行员是好样的,技术动作非常娴熟,第一次降落没敢下来,估计还是有些信心不足。尤达健猜得出,这个飞行机组一定会非常年轻,尤其是正副飞行员,年龄已经不会超过25岁。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尤达健暂时把数字地图的窗口小型化,调出了联合战术通信数据链,调取了十分钟前报备到第二空中突击旅指挥部的第一批运输机机群信息,有无线电应答码、呼叫码、身份识别口令。以及敌我识别加密信息等。拿到了飞行机组编号之后,尤达健又切换进入到了战区军事网,还不用进入国防军事网这一层,他就已经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权限,从战区司令部的情报数据库里调出了这一飞行机组所有成员的信息。

    果然,正副飞行员包括飞行机械师在内。年龄都不大,技术倒是挺出sè的。还曾荣获过集体二等功一次,从立功信息披露上来看。来头还不小,竟然是再一次救灾中,直接降落在了一条比较笔直的乡村公路上,完成了物资运输任务,而并未选择物资遗失率很高的空投,jīng湛的飞行技术后来又在多次军演中充分展现,怪不得今晚的头一个降落架次,让这么一个技高人胆大的飞行机组来尝试,尤达健不禁想,要不是一条还勉强算是跑道的土质跑道,若是一片土豆田,这个飞行机组还敢降落吗?

    有了第一架的成功尝试,也就再无什么阻止得了第二架的成功着陆了,不可避免的,由于距离实在太近,而且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遮挡,包括尤达健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能生生的感受着运输机在野外恶劣条件下实施夜间降落的震撼,尤其是那咆哮的涡轮发动机轰鸣声,那简直如同把耳朵贴在了金属切割机上聆听金属被高速切割的滋滋滋声一样,尖锐而又刺耳。

    然而尤达健的心里却很高兴得很,刚刚他已经在揣摩分析,经过一场夜战之后德国人会有的收获,当然他更加关注的会是德国人接下来的应对,他们会害怕得不敢进攻,就此放手了呢,还是在获得了其第二装甲集群到来的利好消息之下准备雪耻复仇呢?尤达健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德军根本不给第八机步师突击部队喘息的时间,其第二装甲集群直接杀奔过来,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强大气势,直接用数十倍的兵力把整个巴拉绍夫都给活埋了,这对于刚刚才落脚巴拉绍夫的第二空中突击旅而言,就显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而且,真要是如此,面对数十倍于己方的敌人,光靠一个机步师外加半个空突旅都算不上的第二空中突击旅一部,显然真是没法抵挡得住的,若全指望空军的大力协助,那除非出动大量的战略轰炸机,对德军纵深执行无差别的地毯式大规模遮断轰炸,反正不管是啥先进武器弹药,除了核武器都往的德军头上扔,那恐怕也得把中亚战区现有的空军部队给累得半死,而且估计还炸不出个太好的效果,若是有第二集团军的全军齐上,或许效果会好一些。

    “看来,在第十三军加入战团改善稍许兵力不足劣势之前,小规模、高频率的突击扰敌作战已经成了不二之选,那咱们第二空中突击旅可不能这么闲着!”

    尤达健想到这里,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集团军参谋长姚斌少将那么笃定的相信第八机步师,而且还力改之前的作战计划,把第二空中突击旅也要弄到巴拉绍夫这个不起眼的小城来,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名义上的守城,而真是要让纳粹德军永远也过不了霍皮奥尔河,就在那广袤的平原上,用兵力不多的数字化,完成对兵力有较大优势的机械化前所未有的体系作战,如果cāo作得好,将会有可能创造人类战争史上最牛逼的一战。

    “凌军长啊凌军长,你看看到底错过了多么牛逼的一战,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就在这个大好的时节里住院看病了!”

    尤达健心里暗自对凌啸天中将所错过的这一战感到些许惋惜,不过没有了凌啸天中将的责备教导,自己也是应该不羁一回了,谁让摆在面前的敌人多得像是蚂蚁一样,区区几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竟然涌来了这么多敌人,不大开杀戒就简直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这名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中亚战区陆军第二集团军第二空中突击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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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章 好的开始

    利佩茨克以南约莫15公里开外的一处jǐng卫森严的村庄,绿树成荫、环境优美,各种各样的防空武器早已隐匿其间,随时都能让空中的不速之客付出惨重的代价,而时刻准备消灭任何渗入之敌的地面jǐng卫部队也不少,可人再多,也挡不住这下午的变得格外的寂寥,尤其是在被重点保护的会议室里,zhōng yāng集团军群司令冯?博克元帅还从未有过如此yīn冷的表情。

    丢脸,着实丢脸,冯?博克在赶到会议室之前,一直在办公室里通电话,先是最高统帅部参谋长威廉?凯特尔元帅,一通电话打来,首先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痛骂,德意志第三帝国国防军还从未如此丢脸过,而后才质问为何会如此惨遭奚落,博克自然不敢辩解,只能忍着被痛骂,可后来打电话来责骂的就不只是凯特尔一人,战争部长维尔纳?冯?布伦堡以及最高领袖希特勒,都打来了电话。

    得益于共和国空军经常xìng的对德军实施大规模电磁干扰,所以德军学会了大规模使用有线通信以避免被干扰导致高层指挥通信不畅,可博克压根儿就没想到有线电话的便利会助长如今被痛骂的悲哀,尤其是元首希特勒,在电话那头简直就是一个人的狂吠,嚷嚷得几乎所有的骂名都往博克头上扔,而且还没有一句重复的,听得博克是老脸难当,只好不停的保证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摆平国内的各种质疑与责备,博克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会议室找人出一口恶气,为此,他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要不是专职医生的苦口婆心劝说,他铁定连牛nǎi都懒得喝上一杯,从昨夜刚刚入睡被吵醒到次rì的午间,他简直被气得毫无食yù。

    一脚踹开会议室的桦木门,哗啦的一声巨响着实把会议室里的众多将军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元首希特勒来了。众人瞬间轰然起立敬礼,眼神儿一瞥才看见是集团军群司令,也不敢吱声。只能保持敬礼姿势。

    目光如南北极冰冻千年的寒冰,博克用他那冷意十足的目光扫视会场的所有人,他一直在找,一直在找。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眼神有些飘忽,而且还带着闪躲之意的人,他便是第十三步兵集团军司令汉斯?费尔贝尔,咋一看。还真他娘的气死个人,还是个陆军步兵上将,怎么昨夜一仗打得像是一个连长在指挥作战一样,气死老夫也!

    随意回了军礼,博克意味深长的盯了费尔贝尔一眼,从眼神的交汇中,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而费尔贝尔的脸sè就更加不好看了。就跟死了爹娘似的。而且还带着分外的尴尬,貌似地上有一条缝,他都能腼腆得要钻进去藏着不见人了。

    安静,绝对的安静,zhōng yāng集团军群自打组建以来历次的同级别会议很多次,可没有一次像如今这一次这般召开的急切。而且还如此的分外安静,就像是所有人都不是活人。而是一尊尊化石一样,包括会议桌首位的博克元帅在内。列席会议的一个个将军、元帅,都如被速冻了,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过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有人出冷汗了,费尔贝尔便是其中一人,他的冷汗是冒得最多最迅速的,宛如一汪清泉浇落头顶一样,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大概是预感到大难临头了。

    从一开始的气愤难当,到现在的呼吸平顺,博克用了并不太长的时间,作为百万大军统帅,他如果不能保持镇定和清醒的头脑,那显然是不行的,即便可以允许自己在短时间之内有一些小小的冲动和愤怒,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这世界上又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他只能坦然面对。

    咳咳。。。干咳两声,博克让所有人都随着他的干咳声收回了心思,把目光和思绪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来,这才有节奏xìng的敲击着桌面,并娓娓说道:“很好,很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各位,不是吗?”

    好的开始?博克刚一开口,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倒真是把所有人都给雷住了,尤其是费尔贝尔,那冷汗冒得就更快更欢了,而博克的话还在继续,他当着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低垂着头,一连羞愧的费尔贝尔,道:“从昨晚的19点许,一直持续到今天凌晨的4点,我们终于和期待已久的共和国陆军正式对话了,虽然,虽然我们的开局显得有些不太好,甚至有些糟糕,但总归是交手了,胜败与否都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在于各位经过此役之后,对中国陆军有了什么认识,或者说是在以往的基础上,有了何种改变,费尔贝尔上将,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是?”

    说时迟那是快,博克话音刚落,费尔贝尔就闪电式的站起身来,勉强的昂着头,用生平最大的勇气说道:“此役系我第十三集团军最大惨败,我会在今明两天之内作出一个合理的总结报告递交集团军群司令部!”

    “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借本次会议表明一下我集团军之所以遭遇如此惨败的原因何在!”费尔贝尔说着,看了博克一眼,博克毫无反应,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其他人也自然不敢立刻吱声干扰,他这才清了清嗓子道:“从主观上讲,这次失利,首先归结于我集团军从攻击状态转为防守之后的倦怠、怠慢和防御松懈所致,已经核实的情况是,首先被攻破的新编第27步兵师根本未按照要求构筑防御工事,其他各部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松懈!”

    费尔贝尔还真是拉下脸了,这回不管怎么说,面子算是都丢尽了,所以干脆也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直截了当把首要失利原因归于松懈所致,而听到耳朵里的各部一干将领们也都各有神sè反应,有的已经在暗自庆幸,幸好昨晚中国人的进攻不是选在了他们的防区,否则,下场可能会比第十三军还要惨痛。因为他们更松懈,原本都一直准备进攻来着,谁有那个心思去准备防御来着。

    有暗自感叹幸运的。也有不以为意的,不管怎么样,自打zhōng yāng集团军群成立以来,或者说是自打苏德战争开始以来。所有德军部队不管是哪个集团军群的那一支,都很少很少甚至是几乎没有考虑过该如何防守,因为自从迈进苏联开始,他们除了冬天的确是因为气候条件不佳而暂停过攻势转为了战略防御态势,极少会有苏联红军反击的情况发生。苏联人躲在自己的防御工事里都还抵挡不住,哪儿有足够的力量组织大规模的反击呢?

    费尔贝尔的话很刺耳,但却一枪命中了此战发生之前德军三大集团军群一致的要害,那就是太习惯于进攻了,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根本不需防守,一门心思直管进攻便可,哪儿知道如今冒出一个胆子忒大而且还非常能打的对手,一拳就把德军傲慢的头脑轰杀得再清醒不过。原来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第二个主观失利原因就在于敌军发起进攻之后。我部缺乏有效的积极防御与协同,在通信难以协调的情况下,前线与纵深之间彻底混乱,各部队各自为战,甚至还有不少部队不战而撤的情况发生,步兵与炮兵之间起码的协同也都难以保证。在夜间目视条件不佳的情况下,彻底失去了应用的抵抗力!”

    “第三个原因便是我军夜战能力太差。从敌发起进攻开始,虽然有不间断的照明弹提供战场照明。但意义并不大,各种速shè兵器尤其是反装甲武器都未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在敌优势装甲冲击与空地协同进攻之下,我军基本呈现了一触即溃的尴尬战局。”

    费尔贝尔还在继续将除却第十三步兵军之外,其他同属于zhōng yāng集团军群下的步兵集团军部队皆有的弊病问题,比如说夜战能力差、协调作战难以一致等问题,这些都是以往任何人都不敢提及的,有问题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哪儿能在集团军群司令面前说这说那,可现在不同,费尔贝尔俨然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些平时不敢说的问题,都因为一场不该有的失利而都客观的暴露出来,所以会议上大胆的说出来,倒也无可厚非。

    除了各方面的主观原因,接下来费尔贝尔还自然找了一些客观方面的原因,其一便归结于了航空兵的不作为是导致了这场失利的客观原因之首,在进攻中,共和国空军始终都有或多或少的轰炸机(实则为G04L攻击机)伴随行动,不断的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在反装甲、反地面火力点、反工事等方面,这些轰炸机表现相当优秀。

    所以,费尔贝尔便当场质问,当着同样隶属于zhōng yāng集团军群的空军第二航空队司令阿尔贝特?凯塞林元帅的面,大声的质问道,哪怕从昨夜20点算起至今rì凌晨4点,整整八个小时,没有看到一架德国空军的战机出现在战场上空为地面部队提供帮助,更别说是掩护和驱离共和国空军轰炸机部队了,所以费尔贝尔倒是很猖狂的双眼死死盯着脸sè铁青的凯塞林,诘问第二航空队一宿是不是都睡着了,以至于睡得太死,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如果不是博克元帅及时的怒视费尔贝尔一眼,早就因为损失上万兵力几乎算得上是一次重大失利的费尔贝尔,就差跳上会议桌,凌空一脚踹在凯塞林脑袋上了,整整一晚,他没有得到一架飞机的掩护与帮助,能听到的报告、看到的消息,都是关于共和国空军各种各样的夜间表演,难道中国陆军能夜视如白昼,他们空军也能如白昼一样zì yóu飞行不成?还是因为中国人天生胆大,而德国空军就怕死的要命,生怕大半夜的飞上天去就飞不回来了。

    愤怒的费尔贝尔当然有理由在高出自己军阶的凯塞林元帅面前撒野,因为凯塞林虽然是空军元帅,可在愤怒的陆军上将面前,他顶多算个鸟,费尔贝尔不当场给他几耳光就已经算是给面子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安排一架飞机去支援一下苦逼的地面部队,他也着实挨骂也没话说,因为他的苦衷是说不出来的。

    有一个数据大概可以说明一下凯塞林的无奈之处,也就是他的苦衷。自从“2.23黑sè空难事件”在里海上空彻底引发中德两国空中力量的角逐之后,德国空军就一直没有占据过上风。而且到今天为止,也就是5月20rì下午13点整,凯塞林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在场的所有zhōng yāng集团军群陆军将领们。堂堂德意志第三帝国空军还没有取得击落一架敌机的战绩,而与之相对的是,德国空军已经在多次空战和被空袭中,损失了近200架先进的喷气式战机。如果加上其他传统活塞式螺旋桨战机的损失,那可就更多了,相关人员的损失更为惨痛。

    试问面对一个至今都还没有办法挠下一根毛的优势敌空军力量,作为德国空军元帅的戈林,会眼睁睁的让凯塞林派出大批的飞行员驾驶着远比活塞式螺旋桨战机更难制造的喷气式战机在黑夜里升空迎敌吗?先不说会不会让。即便是同意了,那么这些亚音速的Me310单座喷气式战斗机升空之后,能靠飞行员们的肉眼发现敌机吗?有夜里利用航炮击落敌机的可能吗?再说了,哪怕升空一无所获,夜里返回降落机场也是个大问题,如果为了便于降落而让机场灯火通明,暴露了机场位置引来共和国空军大规模轰炸怎么办?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考虑到共和国空军太多的不透明xìng,尤其是他们的战机xìng能、武器构成、作战特点等等方面。德国空军方面都还没有摸透。甚至连皮毛都还不甚了解,只能根据一些武器专家和技术人员的推测,结合各种渠道得来的一些资料,推算共和国空军已经是以跨音速战机为主力构成,配置各种可空中发shè的导弹为主要武器,并且战机具备很强的对地攻击xìng、对空远距离探测xìng以及协同作战xìng。

    多次的空中对决失利。让德国空军方面也在不断的反思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们并不知道共和国空军有探测距离吓死人的预jǐng机在后方坐镇指挥调度。御敌于千里之外,但他们通过许多架次战机被凌空击落之前。飞行员们在无线电里的各种各样大喊大叫声,依稀可以知道击落他们的不是共和国空军的有人驾驶战机,更像是一种小型化的高速空对空导弹,毕竟这个东西德国人自己也有研究,V型导弹虽然还暂时只有地对地型号和不太可靠的地对空型号,但他们有了这样的技术基础,显然可以大胆的猜想出,在航空发动机、飞行控制、导航、雷达探测、无线电指令通信等等方面都要技术高出他们一筹甚至更多的共和国,有理由已经装备“智能化”的空shè型导弹,以达到在视距之外就发shè导弹击落敌人的目的。

    同样,通过多次的地面雷达站与电子设备集中地点遭到超jīng确轰炸,不笨的德国人还分析出共和国空军所发shè的打击武器,应该是就是寻觅到了这些电子设备所使用的电磁信号而实现的准确寻的和攻击,而在地面部队装甲车辆惨遭一次次大屠杀的分析中,他们也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红外特征已经成为共和国先进武器弹药jīng确制导攻击的一个重要利好条件,毕竟被大量凌空击落的Me310高亚音速喷气式格斗战斗机也因为发动机尾喷口未作任何的技术处理,而有很强的红外辐shè特征,德军军工企业内部就曾有研究人员提出可以利用喷气式战机发动机红外特征明显而研发一种专门追踪这种特征以实现jīng确攻击的武器设计构想,不过受制于电子工业水平太差,导弹的惯xìng导航都做不好,自主导航显然更没辙。

    如此这般种种,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德国空军明显知道自身装备是严重落后于敌人的了,凯塞林赶来参加此次会议之前,其实就原本有打算飞回柏林参加空军内部的高级别讨论会议的,由空军司令戈林元帅亲自主持的会议讨论重点其实就是分析中德空军之间的技术装备差距以及如何弥补这种差距,当然至少也要找出一些可行xìng的办法来扬长避短,而在此之前,戈林严厉下令禁止苏联战场上的德国空军擅自出动兵力参与空中作战以及对地支援行动,置身事外忍受骂名也必须恪守,因为就连远在柏林的戈林都知道,空军每次强出头,都等同于让一批批优秀的德意志青年慷慨赴死,长此以往,德国空军的军心还要不要了,哪个飞行员还敢驾机出战?

    所以,对于费尔贝尔的痛骂,作为元帅的凯塞林竟然保持了缄默,他原本可以以侮辱上司为由,当场下令暂停费尔贝尔职务并且将其拘捕的,可他没有这么做,这大概就是因为实力不济,腰板的确硬不起来的缘故,反正,凯塞林知道,经此一役,德国陆军反正上上下下都会对空军大失所望,眼睁睁看着他们损失惨重却无动于衷,不被痛恨才怪。(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巅峰对决(一)

    5月19rì夜至20rì晨的交锋,对于交战双方而言,似乎都不过是一场热身赛。赛后,德军方面做了很深刻的总结,zhōng yāng集团军群司令冯?博克元帅甚至亲自主持检讨会议,而共和国方面呢?作为陆军部队首战,中亚战区司令部也不约而同举行了一次会议。

    得益于发达的通信技术,中亚战区的总结会议并未要求所有与会人员必须赶到战区司令部某个会议室参加会议,而是通过信息网络在战区司令部作战参谋处的统一安排下,无需舟车劳顿长途奔波,需要参加会议的所有将领也都呆在各自的部队便可参加到此次视频会议中来。

    参加视频会议的人员并不多,主持会议的是第二集团军作战参谋长姚斌少将,做报告总结的是该集团军第八机步师机步三团团长黎勇武上校,“出席”会议的人员自然有中亚战区司令薛殿川中将、参谋长胡广少将等高级将领,外加空军各部将领,另外还有第二集团军团级以上军事干部,以及第六、十、十一和十三等四个集团军的代表,他们也都自然是抱着学习态度来“旁听”的。

    此次作战,准备时间并不长、持续时间也不算太短,整个过程其实在中亚战区中高级指挥将领及军官内部,其实都早已经是“人人皆知”,所以黎勇武并不需要赘述作战的准备过程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冗余内容,他的报告很简单,就是总结此次突击作战的得与失。

    突击作战是否成功?答案显然很明确,是一次极为成功的突击作战,在空军的有力配合下,以第八机步师机步三团为主力的突击部队顺利的完成了快速突击作战,最大突击纵深达到了54公里,连同空军所获战果在内,至少消灭德军第十三集团军共计一万余人,几乎消灭掉了其整整一个步兵师的兵力。而击毁的敌重装车辆、火炮等都难以计数。

    同丰硕的战果相比,借助绝对夜战技术装备优势和有效空中支援的突击部队,从突击作战开始到回到苏联西南方面军第四军的防区为止。只损失了4辆主战坦克、7辆步兵战车,有2辆自行火炮因机械故障且无法完成战地修复而最终被自毁,当然,人员的损失还是比较痛心的。有126名士兵壮烈牺牲,461人不同程度受伤,无一人失踪。

    装备的损失对于经济实力雄厚的共和国而言并不算什么,突击部队刚一回到苏联防区,战区司令薛殿川中将就接到了陆军司令唐仁辉上将的电话。得益于突击部队的优异表现,陆军后勤司令部将向中亚战区增拨一批装备以备不时之需,而这些动辄数十万上百万的装备“意外增加”数量,乃是突击部队此战损失掉的好几倍。

    装备没了可以再生产,强大的工业实力可以源源不断的为军队提供充沛的物资补给和装备补充,但人员的损失却是无法挽回的,生命的逝去不仅仅意味着物质的消亡,还同时代表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离去。上百个家庭为此蒙上失去亲人的yīn影。即便突击部队重新补充了人员,恢复了满员编制,但,已经走了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即便是开战之前就有所准备,但上至战区司令薛殿川中将。下至指挥整个战斗的机步三团团长黎勇武上校,都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数字。126名英勇的士兵成为了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场上的第一批中**人,他们的名字不应该仅仅是被铭记、他们的家人不仅仅是应该得到善待。他们的离去,必须有更多方面的意义。

    当然,从伤亡比来看,461的伤患与126的牺牲相比较,受伤的人员数量更多,而直接战死牺牲的则相对少一些,而结合从实战中的种种事迹,单兵的人员防护与救治技术装备、措施与机制等等,也都对士兵生命的挽救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否则,重伤的可能就不会幸存下来,而牺牲的人数则会更多。

    然而,不管怎么样,拥有绝对装备技术优势、空中火力支援优势等等的突击部队,依然在此次为期不超过十个小时的快速突击作战中,出现了超过一个营的伤亡,近六百人的伤亡看似比德军一万甚至有可能是两万的歼灭战果相比,显得非常非常的漂亮,然而数据是冰冷的,但生命却是鲜活的。

    作为五大数字化重装集团军之一,第二集团军当之无愧能够算得上是一支作风顽强的甲级野战部队,相比于所交手的德军第十三步兵军,无论是从装备上,还是其他方面,都应该有更为出sè的发挥,虽然此战仅仅是第二集团军下辖部队中的小小一支。

    所以,在会议上,默哀之后的黎勇武首先便开始数落整个作战过程中的各种不该有的失误,这些由各作战班、各营连排等单位一级一级总结出来的报告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失误,则率先被黎勇武在会议上提出来,因为正是因为这些失误和不该有的错误,才导致了如此巨大的伤亡数据,按照理论计算,伤亡人数是应该不足百人的,在比较理想的条件下,应该可以避免太大伤亡的,但怎会这样?显然,即便这堪称是一场以少战多、以寡赢众的战斗,但也必须找出相应的原因来。

    德军虽然准备不足、防御思想准备不充分、相应的反装甲和防空火力太弱等等,但同样也给突击部队带来了将近六百人的伤亡,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就算没有人强制黎勇武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他也有这个必要剖析整个战斗过程,找出那些原因,因为就是这些原因作用在了部队作战的不足之处上,因而带来了血淋淋的伤亡。

    首先,实战终究是实战,是任何高技术模拟装备和器材都无法真实模拟出来的,哪怕用最昂贵最逼真的模拟训练设备,什么激光对抗、什么模拟环境训练等等,实战就是实战,它所赋予参战要素的一切都只有一次,没有彩排、没有预演、更加没有暂停和重播,所以在平时训练中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到了实战战场上,死亡与受伤便成为了忽略的代价。

    各参战要素配合不够默契、士兵临战心理紧张、战场空间不够大以至于优势装备没有充分发挥等等,各种各样从自身身上挖掘出来的不足和缺陷。都让黎勇武很坦诚的说了出来,他不怕丢脸、更不怕丢职,此战对于整个第二集团军而言虽然算得上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可对于他而言。六百人的伤亡,对于整个机步三团而言,基本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

    总结完作战过程中的种种不足与失误,黎勇武很快就把矛头对准了作战计划的失败,他很坦诚的承认作战计划的拟定出现了严重的评估不足。即夸大了自身的战斗力而过分贬低了对手,事实证明,德军并不是豆腐一块,一击就垮,相反,从一开始的非常顺利到最终脱离之前的难缠难分,黎勇武就很清楚的知道,每向德军纵深进攻一公里。距离拉得越长就越是困难。德军的反抗力度也就越大,他很难去想象,如果突击距离超过了六十公里、七十公里、乃至上百公里,整个突击部队还能不能安全回来。

    显而易见的,黎勇武从个人角度,当然也是代表了第八机械化步兵师机步三团的团部。将此次行动定义为了一次失败的突击作战,同时他们经过计算机的辅助分析发现。如果加强给机步三团的兵力中,再增加一部分空中突击力量、强化重装力量。那么伤亡就不会这么大,所以有了这次实战的各种数据作为参照,计算机智能分析的结果显示,小规模的突击作战纵深并不应该扩大至50公里以上,保持15至30公里左右就已经足矣,而如果面对的是敌装甲部队,且拥有一定空中力量的,还要相对缩短。

    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在黎勇武做完报告之后,第八机步师参谋长裴扬也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报告,之后便是将此战之后的各种分析报表、报告等在视频会议**享开来,没有参与到此次行动中的其他部队人员也都开始从个人的角度来分析,如果是自己的部队来承担此次突击作战任务,会完成得如何,当然,他们也并没有忘记分析一下有哪些问题是黎勇武和裴扬的报告中所忽略掉的。

    一次战役,收获的战果很大,不仅仅取得了毙敌上万、毁敌装备无数的战役战绩,还从战略上扼杀住了德军zhōng yāng集团军群急急调入其第二装甲集群在奔萨至巴拉绍夫一线实施强力进攻的势头,至于不足万人的部队主动进攻一支兵力数万且取得了骄人战绩的战斗,会不会取得对德jīng神打击层面上的效果,也就不得而知了,而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根据第八机步师师长左平的陈述,他已经下令突击部队各加强部回归原有编制,机步三团暂时也都回撤到了巴拉绍夫休整。

    一次突击作战就导致一个机步团基本要“修养”超过一周乃至两周时间,这从军事经济学角度来讲,相较于所取得的战果,显然是在合乎情理且满足实际情况的范畴之内,但对第八机步师而言,显然机步三团的重大损失直接就是意味着整个第八机步师的损失,而且随着第二集团军将作战重心放在巴拉绍夫,担当战役中坚力量重任的第八机步师显然希望每一支部队都能保持最强大的阵容与状态。

    视频会议的一大好处就是众人可以敞开的聊天,也可以在小范围之内建立聊天,战区司令薛殿川就找到了黎勇武和左平,三人在一个单独的聊天室里畅聊了很久,因部队损失太大而明显背负了很大jīng神压力的黎勇武自然是被薛殿川一番说教,作为其上司的左平,不管是不是有战区司令帮忙说话,从整个战役角度来讲,他都只有嘉奖称赞黎勇武的份儿,没有任何道理批评与指责,用他亲口在视频聊天中所说的话来讲,黎勇武已经做到了很好。

    在会议结束之前,第二集团军参谋长姚斌还提出了一个本属于第二军内部的问题,那就是是否还有必要组织新的进攻,因为从第八机步师的角度来讲,此战并未消耗他们太多的兵力和物资,第八机步师至少还能组织两个乃至三个和刚刚解散的突击部队一样规模的全新突击部队。继续“sāo扰”德军,让其不能从容组织大规模进攻,可是否有这个必要。姚斌却把他在会议中提了出来。

    当然,如今再次组织突击部队对德进行突击作战的难度就显然会更大了,先不说德军会有所准备,光是因为他们有了一支强援。号称德军战神的古德里安所统帅的第二装甲集群已经赶到,再次以同样的方式进攻,那也就太小看了德国人的战斗力,姚斌之所以要在此次会议上提出来,那显然也是有一定“私心”的。

    傻子也都能看得出来。第八机步师所组织的这一次突击作战是一次漂亮的战役行动,虽然参战部队自身因为损失超过预期而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可对于整个集团军、整个战区而言,尤其是běi jīng方面的高度关注,就足以让第二集团军亮一回了,多少年了,号称五大王牌之一的第二集团军如今还是堪堪第一仗,而如何将这一场小胜利。演变成一场为第二集团军真正正名的大胜利。显然,姚斌必须要为第二集团军的整体利益而“私心”一把。

    试问,当前形势之下,哪一支部队离热点战场最近?显然,是第二集团军,第八机步师不仅仅已经在把守关键要点巴拉绍夫。还主动进攻了一次,并且战果还很不错。更何况第二集团军其他部队也都相继展开,从奔萨到巴拉绍夫这条德军预计会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战线上。第二集团军已经是针尖对麦芒般的存在,抗衡名声在外的德军第二装甲集群,舍我其谁?

    再问,在第十三军还未能进入奔萨地区并向北,往萨兰斯克和下诺夫哥罗德靠近,以有力支援朱可夫的苏联红军战略预备军之前,在哈萨克斯坦阿特劳地区的第六集团军也不能轻易主动向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发动进攻,中德之间的作战应该以谁为主?

    更加明显的第二个答案依然是第二集团军,除却问题本身已经讲述了处境尴尬的第六和第十三集团军之外,第十一集团军是把快速反应的快刀不错,可战区司令部动用这把快刀显然还不是时候,战机并未成熟之下,他们只能在磨刀霍霍,而偌大一个中亚战区显然不能在德军已经陈兵数百万的情况下,依然明哲保身的选择最为呆滞的防御为上策略,必须以更为积极主动的方式向德军作战,通过不断的有效作战来持续缓解掉双方存在的巨大兵力数量差距。

    而最后一个问题,共和国陆军中十三个集团军,除却已经被南亚战区要定了的第三军和已经来到中亚战区的第十一军两支快速反应部队之外,第一、二、四、五、六等这五大数字化重装集团军中,第一军必须要扼守共和国中原要冲和京津地区,第四军要常驻东南沿海与台湾地区,第五军需要雄踞东北,随时戒备东亚地区,因而算得上是被东亚战区给“内定”了,其他的六支集团军中,中亚战区光是有已经参与到了战争中的第二军和对峙德军南方集团军群无法脱身的第六集团军之外,光是有第十和第十三两支常规集团军是不够的,如何才能与数百万兵力的德军三大集团军群玩下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简单,中亚战区司令部早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向陆军司令部申调了第九和第十二两个集团军赶来参战,至于剩下的第七、第八,这两个集团军已经被南亚和东亚战区绝对瓜分了,也不允许中亚战区再伸手要兵了,拥有第二和第六两支重装集团军,以及第九、十、十二、十三等四支常规集团军,外加第十一这么一支快速反应集团军的中亚战区,已经成为了共和国三大战区中陆军兵力最盛的战区,再多要,东亚战区和南亚战区显然会空前不满了。

    扩增兵力对于目前的共和国而言是基本不可能的,共和国在开战之前军方就已经和zhèng fǔ之间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为了避免给共和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军队是不会大规模扩编的,换而言之,zhèng fǔ可以为军队的作战买单,并且承担各种各样的巨额军费开支,也满足军队因战损而需要补充的兵力,但万万不会同意再扩编的,所以陆海空三军以及第二炮兵、特种部队等,都必须要以现有的规模来打赢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甚至还有小道消息传出由于军队编制过大,战后军队可能遭到裁编。

    但不管如何,至少在当前的条件下,中亚战区会很快云集共和国陆军的绝大部分兵力,就如同纳粹德国那样,绝大部分的陆军部队都已经陈列在了苏联战场上,共和国也将不例外,中德之间或许更应该说是陆军之间的巅峰对决就将上演,作为重要一份子的第二集团军,又为何不可先拔头筹呢?

    这样一来,其实就不难解释为何第二集团军如此积极了,在这场巅峰对决中,他们想要更多更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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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 巅峰对决(二)

    关闭远程视频聊天窗口、挪走摄像头,闭目思索几秒,掏出香烟盒和打火机,啪的一声打响,窜起的火苗烧灼了香烟,冒出丝丝烟雾……

    “一个人抽?”

    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薛殿川淡然一笑,将还燃着的香烟放回了烟灰缸里,转过转椅过来,双手抱在胸前,倚靠在很贴合背部的老板椅上,打量着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他不是别人,而是薛殿川国防大学时候的同寝室好友、现在的军情局欧洲情报司司长王秉诚少将。

    很特别,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薛殿川微笑着注视着不同编制但依然需要向自己敬礼的王秉诚,岁月并未给这位随时都保持jīng力充沛的老同学带来太大的改变,当然,时间让他成熟了,也显得非常的稳重,一脸的和气,如果不是身着一身少将常服,薛殿川一定以为是面前的是一位年轻的教授。

    “不用那么拘束,这里又不是你们军情局,‘铁娘子’又不在,你怕什么?”薛殿川指着一旁的椅子笑道。

    挪过椅子,王秉诚让跟来的副手避嫌,房门带上后,他拿过桌上烟灰缸里冉冉冒烟额香烟,小抿一口,美美的品尝了一口后这才坐下来,随即笑道:“真怀念那会儿藏在被窝里分享香烟的同窗rì子,不过可惜的是,再美好的青chūn,也都成为了过去!”

    “你还记得?”

    薛殿川并不打算旧事重提,想当初两人为了偷偷抽烟,不得不藏在被窝里偷着吸,而且还一人一口的来,一支香烟简直成了最美的夜宵,不过可惜,自打王秉诚一次不小心把烟头烫在了被子上烧出了一个洞,那有烟抽的rì子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王秉诚把剩下的烟头熄灭在了烟灰缸里,笑着道:“其实这次来,你是知道原因的!”

    “非得要这个时候不可吗?”薛殿川直言问道:“你也知道。中亚战区不容易,我也很不容易,第八机步师付出了近六百名官兵的伤亡代价。才赢得了第一次胜利,而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知道吗?很好的开始!!”

    薛殿川的强调声自然而然没有漏过,王秉诚听得很清楚。所以他沉默了,他不想和薛殿川争执些什么,因为刚刚薛殿川应该是和军情局局长马丽华中将视频聊过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当然,有些事情,我一个人是完全不能保证的,我也无法笃定,不过我很有信心,这一点,毋庸置疑!”薛殿川说着,站起身来徘徊于王秉诚面前。头微微的昂着。目光不断的巡视在天花板上,他在思索、在考虑。

    “老同学,我不是来拆你后台的,我也很清楚,甚至说是非常非常明白,这个时期。是你,也是整个中亚战区好好表现的关键时候。可我……唉!!”王秉诚叹息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单手手肘撑着桌面,用手托着下巴,也陷入了深思当中。

    良久之后,薛殿川停止转圈的脚步,拍了拍王秉诚的肩膀坐了下来,而见此的王秉诚立马说道:“这里说什么也都距离běi jīng太远了,太远了,有些事情你就是想知道,也没法去左右,我也不能!”

    薛殿川没有回应,只是略略点着头,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期对于谁而言都是相当的关键,一个不小心,什么都前功尽弃了,可越是这样,薛殿川就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被禁锢了魔咒一样,怎么也都放不开手脚,连灵魂,仿佛也都被禁闭了一样。

    王秉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吟片刻,细细的小声说了一句:“老首长真的快不行了!”

    “真的?”薛殿川紧咬着嘴唇,有些愕然也有一些失措的看着王秉诚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欺骗,显然这是一个正确的消息。

    “二号首长身体状况也已经恶化,能撑到chūn节与否都不清楚,或许是明年来!”王秉诚眼神有些闪烁、眼眶更加有些湿润,沉声道:“不管如何,他们都是要退了,新的接班人即将上台,这是你我都无法改变的一个大势所趋。”

    “那她什么时候来?”薛殿川暗暗点头,并直截了当的问道。

    “最迟六月一号!”王秉诚看着手表回应道:“蔡主席背景深厚、关系通达,而且能力卓越,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所以能否搭上她这条线,坐趟顺风车,全靠你的表现如何了!”

    王秉诚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当即坐正姿势恢复常态之后,薛殿川便叫了一声进来,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中亚战区作战参谋长胡广少将,他冲王秉诚笑了笑后,便直接将门带上,笑呵呵的说道:“听说王司长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指导工作,我就特地过来招呼一声,夜宵咱们一定要好好搓一顿,让你尝尝正宗的xīn jiāng美食!”

    胡广的客套话说着说着就没有说下去了,他很知趣的看到薛殿川的脸sè不太对,而王秉诚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所以寻来一张椅子坐下后,打进门来就憋着话的薛殿川,终于开口道:“老胡,这里没有外人,老王刚刚已经给我透露,一二号首长都快不行了,新首长这些天就回来视察我们战区的工作,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和薛殿川一样,胡广当即也错愕了,被晴空霹雳击中也不过如此,他鼓鼓的双眼无疑说明他内心深处的难以置信,但好在早就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这突然到来的消息,也并未起到太久的作用效果,很快,胡广就恢复了镇静。

    或许,是早些年的艰苦奋斗,从美国打拼到广西立业,从西部崛起到一统中华,从世界范围内的金融大萧条中独占鳌头到朝鲜半岛战争打响对rì作战第一枪……共和国的一路走来,其实就是张宇二人的奋斗史,没有光鲜亮丽的包装,仅仅是如此坎坷泥泞的拼搏,不断的坚持与隐忍、不断的积累与爆发、不断的付出与牺牲,终于,世界开始正视中国。而光yīn匆匆,也终究要带走两个为了中华民族付出了太多太多的老人。

    谈不上个人崇拜、说不上是jīng神统治、更不及什么封建落后,从1911年开始到如今的1947年。三十多年的风雨路程,时间过得真的很匆忙,不过在这每一分每一秒里,胡广、薛殿川以及王秉诚。以及更多更多像他们一样的人,都过得很踏实很努力,他们都愿意紧紧围绕在张宇二人周围,不断的为了改写中华民族的命运而矢志不渝的艰苦拼搏,哪怕献出青chūn、付出生命。也都在所不惜。

    当熟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的回忆,任何的过往都将变得刻骨铭心般的弥足珍贵,所以,在来之前,王秉诚其实是一直在劝说自己,不要说不要说,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毕竟这些瞒得住一时。藏不住一世,在共和国即将失去最宝贵的两位英雄之前,显然,显然应该而且是必须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

    年初,时任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工业与信息化部部长的王助,便开始频繁出现在公众面前。比以往任何的频率都要高,而国务院总理张雨生。却迄今为止只在香港隆重举行的世界反法西斯多国首脑会议上公开亮相……

    同样的是,在担任商务部部长期间表现优异。而升任为政治候补委员并调任上海市市委工作,同时兼任商务部部长一职的蔡英其后政治曝光率频频攀升,1946年9月开始,蔡英先后以商务部部长身份访问了泰国、阿富汗、巴基斯坦等等国家和地区,而到如今的1947年5月份,她的身影随时都能活跃在共和国各大媒体的新闻节目中,政治、经济、民生等等各方面的领域里,似乎都有她忙碌的身影。

    不懂,纯粹不懂,薛殿川等这一干军人显然确实无法理解政治上的那些东西,原本呼声很高的人有两三个,可谁能想到,最终会被定下的人竟然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在中华民族泱泱五千年的历史中,难道又要出现一个“女皇帝”不成?当然,现在的共和国政治体制并不拒绝女xìng成为国家的领导人,但说实话,薛殿川一直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rì会寄希望于她的帮助,或者说至少也不能得罪她,这样才能平步青云,或者保住现有的一切。

    军人是什么,显然,薛殿川自从第一天进入军校穿上学员装开始,就知道那是为人民利益而服务的,军队是不应以服务少部分人利益而存在的,它是为国家、为民族而强大般屹立存在的崇高武装力量,作为其中的一份子,薛殿川当然希望尽一切努力完成好自己的职责与使命,当然也想收获更多的荣誉,以及其他。

    然而,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是颠补不破的,虽然谈不上是真理,但已经是一个公认的事实,抛开那些大话套话等,从现实角度出发,薛殿川已经站在了一个岔路口面前,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条路,他唯一的抉择,就是是否迈出脚步向前进,反之,则是停留在原位,直到终老。

    更进一步是谁都想要的,薛殿川也不例外,他并不希望自己有朝一rì能否成为军委一份子,是否能有资格左右国家大事,但他依然跳动的心脏在不断的告诉他,军人,就应该更加具有侵略xìng,否则,对不起这身皮囊。

    “真的是真的?”

    胡广的话惊醒了薛殿川的思绪,他冷眼看了胡广一眼,胡广不好意思的吧唧了一下嘴巴,但王秉诚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再一次证实这个消息不假,并随即说道:“老薛往总参谋长职位奋斗是很有可行xìng的,陆军司令也不是不可以,但谁都知道,现在南亚战区秦铭中将、东亚战区董钜中将,甚至还有海军和空军的一些人也盯着这些职位,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笑话!”

    “这我早就和薛司令谈过了,我们也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奋斗,不仅仅是为了这么多的部队,也为了我们自己,整个战区都在很努力的表现!”胡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显得格外的积极。

    王秉诚伸手虚空压了压,示意胡广的话可以打住。“咱们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你们应该也很清楚现在běi jīng方面的难处。唐司令其实是很支持老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答应你们中亚战区再次申请增兵的请求,而且还一次xìng调来两个集团军。你们知道唐司令签署调派第九和第十二集团军赴中亚战区参战之后,空军司令蒋阳英上将做了什么事情吗?”

    薛殿川和胡广互看一眼,都径直摇头,这里可是阿拉木图。虽然现在通信技术发达,可毕竟是山高皇帝远、各种非正式渠道可获得的消息自然是闭塞得很,哪儿知道现如今běi jīng城里的满城风雨是如此的厉害。

    王秉诚掏出烟来散给薛殿川两人一人一支之后,自己又给亲自点上,闷抽一口后才将这一消息说出来:“蒋司令直接到了唐仁辉上将的办公室。两人具体谈了什么没人清楚,不过据说蒋阳英上将离开国防部的时候脸sè很不好看,紧跟着不久,东亚战区司令董钜中将就到了沈阳,当天晚上和陆军第五集团军司令梁国伟中将见了面,谈了什么也不清楚,不过第五集团军的分量你们二人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五大数字化重装集团军之一、朝鲜半岛战争一战成名的部队。够牛吧!”

    王秉诚如同一个喝醉酒的人。宛如胡言乱语一样将薛殿川二人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比如南亚战区秦铭中将远赴印度洋迪戈加西亚海军基地看望和慰问官兵,实则是去和海军第三舰队司令宋成豪中将联络,之后又以同样的理由去了琉球那霸,见了许建强中将。

    所以当王秉诚把他那些话说完的时候,薛殿川立刻就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前不久南亚战区司令秦铭中将亲自打电话给薛殿川,说是要把“做客”中亚战区的海军航空兵第三舰载机飞行联队指挥权给调回去。薛殿川当时就同意了,而且如今第三舰队的两个战斗机中队已经快要返回伊朗。如此看来,这调兵的背后,情况显然并不那么单纯、简单。

    胡广也显然有些懵了,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竟然来得如此的隐晦,政治上的权力斗争一直以来都是中华民族数千年历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由于时代的变迁,现如今的共和国貌似已经不再具备掌握军权就可以统揽国家大权的条件,但强大的军队如果能够真正掌握在手里、紧紧的攥紧在手心之中,那显然是一个新上台的国家一号人物所rì思夜想的。

    “那这么说,他们都和蔡副主席接触过了?”

    薛殿川终于有些急了,如果不是王秉诚大老远的飞来这么顺嘴一说,他还一直把自己蒙在了鼓里,认为只要好好打仗,用一场场漂亮的胜利还证明自己的实力,那么晋升要职就不是空谈,可现在看来,秦铭和董钜两人已经忙活开来了,对外要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交战敌人拼杀,对内,还要和强劲的竞争对手博弈,薛殿川终于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很大,压得有些踹不过气来了。

    抖落烟灰,王秉诚终于露出了最真实的笑意,他站起身来,拍拍薛殿川的肩膀说道:“老同学,在这个时候,我就用这个称谓来叫你,别指望着你是中将、老子是少将就得听你的而且还得给你敬礼!”

    “那是,你叫什么都随意!”薛殿川随后便应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不过再急也不能忘记了正事,和德国人的巅峰对决乃是你的第一大事,耽误了这个,说什么都没得救,所以你不能误了正事,也只有办好了正事才有机会!”王秉诚笑着看了看胡广一眼,道:“得亏你们在关键的时候打了一仗,而且还是一场漂亮的胜仗,虽然有六百名官兵的伤亡,但相比于对手近两万人的损失简直就是一场大胜利,所以这才有机会迎来蔡副主席的亲临,所以,你就别把她的这次来访视察,看得随随便便那么简单!”

    “为了个人利益而作秀,甚至是那官兵们的切身利益来做条件,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薛殿川当即插进话来表明态度,他参与内部竞争的一大前提就是不能违背基本的原则,而原则之一就是必须履行好作为中亚战区司令的责任和使命,原则之二就是坚决抵制有违良心和道德的不正当竞争,原则之三便是时刻要以下级部队利益为重,不能以权谋私把战争当成儿戏、当成为自己晋升铺路作秀的歌舞台。

    “我就知道你很有原则,其他两个人也是很有原则的,毕竟咱们都是军人,不屑于干那些偷鸡摸狗、委曲求全的事情,但我们完全可以在满足集体利益需要的同时,照顾好自身的发展需求!”王秉诚说着,便将自己带来的一个公文包打开,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薛殿川,解释道:“为了帮助你这位老同学,同时也能让我冲刺军情局局长一职有些筹码,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能让我们赢得这场巅峰对决的?”一旁的胡广戏谑般的说道,不过眼神儿已经瞄到了红头文件上,原来王秉诚这趟来中亚战区,可并没有单纯的私事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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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巅峰对决(三)

    放下文件,薛殿川默不作声的坐了下来,右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下巴,闭目思索起来,大脑迅速思索着文件上所提提及之事,陷入了深思当中。

    一旁的胡广还有些没看清楚,当即拿起桌上的文件细细品读起来,没过一会儿,眉头就越发的紧皱起来…,不得不说,这个任务完成难度很高,因而在行动风险并不大的情况下,极高的失败率完全可以让此项任务定义为超高难度,或许,还不止。

    胡广扭头看了看沉思中的薛殿川,从面部表情中,看不出他是否已经对这个任务动心与否,但转过头,胡广恰恰看到了王秉诚眼中那份炙热,看得出来,王秉诚倒是很想要这个任务的圆满完成结果,以为其欧洲情报司,同时也为他自己,打出一个漂亮之仗。

    “难度很大!”过了半响才开口说话的薛殿川,不像是开玩笑的盯着王秉诚,问道:“军情局若是无七成以上把握,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七成?”胡广惊讶了一把,这老薛今儿还真是吃错药了?军情局假设只有七成的把握,而事实却恰恰是那三成,那怎么办?“老薛,七成也太武断了吧?”

    薛殿川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胡广的质疑,依然盯着王秉诚,一直盯着,直到端起桌上水杯作势要饮却又戛然放下的王秉诚,他似乎在很快速的计算,到底有没有薛殿川所要的七成把握。

    rì光灯照shè出来的光线柔和而又白亮,宽敞的中亚战区司令办公室里一直都清凉宜人,不过谈话的三人明显太热了一些,等待答案的薛殿川、心怀不解的胡广以及皱眉深算的王秉诚,额头上都不禁浮现出了一层光泽,那是细细的汗水在rì光灯光芒的照shè下所焕发出来的光亮sè泽。

    “七成没有,不过六成,我敢以赌咒发誓来笃定!”王秉诚的答案最终还是没有七成那么高。

    “赌咒发誓有个鸟用!”薛殿川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苦等期末考试成绩分数以便能在chūn节期间以优异成绩获得足够多压岁钱的小孩子一样。当得知结果远不如预期,那种小小的失望心情,简直一模一样。

    六成的可能xìng已经是王秉诚最大的限度。在这样的大问题上,他容不得半点的虚妄和撒谎,当然,他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不过就事实而言,难度的确是不小。为何如此?那就要看看王秉诚所带来的任务是个什么样的任务……

    事情需要追溯到3月7rì,经过军情局的不懈努力,纳粹德国的核物理研究最新进展终于引发了军委的震动,所以在当天召开的会议上。军情局局长也就是常称之为“铁娘子”的马丽华中将,亲自在军委会议上做了有关于纳粹德国核武器研究最新进展的重大报告,而当时,军情局已知的纳粹德国所拥有的成型原子弹数量总共也就4件。

    这4件核武器在其本土保存1件备用之外,其中2件都秘密运抵苏联前线部队手中,几经周转之后,德国陆军zhōng yāng集团军群和南方集团军群分别掌握了1件,而另一件的行踪则比较清楚。那就是到了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核试验场。是纳粹德国准备用来进行第一次地下核试验所用的。

    后来的事情,自然胡广和薛殿川都很清楚不过了,共和国空军与军情局默契配合,组织了一支奇兵,同时还为整个行动搭台唱戏演足了迷惑戏,这才能让“破盒行动”一举成功。空军的奇袭轰炸机群的超远距离长途奔袭也一度成为了各大战区高级将领们内部交相称赞的佳话,所以在北非的那一枚试爆的原子弹。事实上德国人是成功了的。

    纳粹德国成型原子弹的可实战xìng在后来得到了证实,4月18rì。纳粹德国终于对久攻不下的苏联首都莫斯科投下来来自其本土留存的那一枚原子弹,本来这枚原子弹是要被其战略轰炸机运到非洲去再次进行补充实验以证明可实战实用的,不过胆子忒大的希特勒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莫斯科当成了试验场,结果是他豪赌成功了,而似乎作为报应,他也遭到了来自于德军内部的政变刺杀,差点命丧当场。

    如此一来,德国人手里的成型原子弹也就只剩下了两枚,虽然其本土的核武器制造相关工厂还都健在,可他们的科研机构已经形同虚设,因为在共和国空军对其在北非阿尔及利亚沙漠深处进行首次核试验的活动进行了最佳干预,一次xìng不仅报销了他们的试验核弹及耗资无数修建的试验场,还顺带秒杀了集结于那里观摩原子弹试爆,并准备进行相关试验的德国科学jīng英们。

    所以,如今的纳粹德国虽然具备制造核武器的能力,但武器的小型化、大威力化甚至包括使用远程火箭进行发shè等等方面,都已经变得极为的费力和困难,在没有足够多的优秀科研人员作为支柱的前提下,基本可以定义为不可能,因而纳粹德国的核武器哪怕继续造,也就只能造出武器当量以及各方面参数也都和在莫斯科爆炸的那一枚原子弹相当的小核武器,当量不大、杀伤范围也不广,而且体积还不小、重量也十分惊人。

    然而,不管如何,核武器的存在以及其制造能力的拥有,对于共和国而言,乃至对于全世界而言,这都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尤其是对于中亚战区而言,首当其冲需要考虑到的,就是藏匿在其两大集团军群手里的两枚原子弹,鬼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像攻打莫斯科那样,感觉久攻不下便动用原子弹来一了百了。

    言而总之,王秉诚所带来的这个很有完成难度级别的任务,便是有关于这惊人威力的核武器的,中亚战区一直没有懈怠这一问题,军情局尤其是其下属的欧洲情报司,则始终把这个核问题当做是头等大事来对待,甚至一度远远高出希特勒相关情报的侦查力度,可以说欧洲情报司自打莫斯科挨上了一枚原子弹之后,便从未松懈过对纳粹德国核武相关的情报搜集工作,并且还一度有不断增强的势头。

    高投入意味着高回报。为了进一步加强情报侦察能力,仅仅是四月份的一个月之内,军情局就获得了前后两次的zhōng yāngzhèng fǔ财政预算的大力支持。纳粹德国拥有核武器及制造能力的事情不算小,所以zhèng fǔ也高度支持军方的行动,尤其是军情局对这方面的情报工作,他们直接第一次仅仅只拨付了3亿元的资金给军情局。后来随着这笔资金的投入,尤其是军情局获得zhèng fǔ力挺而立马有了资本发shè一箭双星,增加两个间谍卫星以加强对德情报侦察,而且效果好不错。

    于是乎,第二次拨款就显得格外大方了。zhōng yāng财政直接拨付了10亿元的秘密资金给军情局所用,所以有了这笔款项,军情局立马豪气十足的增加了相当多的高jīng尖技术设备,以往因为采购价格太高而不该贸然大规模装备,只能少部分订购使用的,则很快狂下订单,比如中航工业专门为军情局强化设计的高空高速侦察机,欧洲情报司也都顺便弄上了两架作为专用。这在以往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奢侈。而至于其他专业技术设备的增加也就数不胜数了。

    在巨额资金的狂砸之下,军情局欧洲情报司自然是不负众望的有了更多的收获,通过针对纳粹德国核武问题的专项大规模深入调查和仔细研究,还顺带着策应了其他方面的情报工作突飞猛进,因而在将主要任务拿给薛殿川和胡广两人看的同时,其实王秉诚的文件包里还有一个次要的任务。完成难度并不大,回报价值也不太高。所以也就被他按下,稍后再说。

    经过谨慎思索的胡广二人也似乎并不满意六成这个回答。他们自然想要得更多,至少,薛殿川已经表态他要至少七成,王秉诚必须实打实的告诉他军情局有七成的成功把握他才愿意冒险一试,而胡广呢?他显然更多,能百分之一百就最好不过了。

    “六成的把握到底是你胡诌出来的,还是粗略计算的,该不会只有五成余,你也给老子四舍五入算成六成吧?”说着,薛殿川再一次拿起了文件阅读起来。

    “怎么可能,要真是能四舍五入,那老子还不干脆直接百分之一百得了!”王秉诚笑着回答道,看到胡广有些失神的样子,干咳了两声提醒道:“胡老弟,你怎么看起来无jīng打采的,难道真不觉得这真不能成功?”

    胡广耸了耸肩膀,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你就给这么一点儿资料,我连做个评估都不够,你说六成就六成?那万一一成的可能xìng都没有,甚至还酿成大祸,那这责任谁来担当得起?”

    王秉诚略显尴尬的笑吟吟点头称是,这个道理他并不是不懂,来之前他就考虑过,不过考虑到许多资料还并不翔实,尤其是军情局内部也都还并不太确定一些情报的真实xìng,因而哪怕薛殿川和胡广二人作为中亚战区要员,有足够的阅读权限,他也没法拿出来见人,万一都是假的,岂不丢人丢到家了?

    “哑巴了吧,我就说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好碰到的,虽然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离谱,不过就当前这状况,想要摸清德国人的老底儿还不是那么容易滴!”胡广立马大蛇随棍上,大有给王秉诚洗洗脑的架势。

    执拗不过胡广的桀骜劲儿,王秉诚当即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转移话题说道:“那咱们就先不谈这个事情,我来说说我此行真正的主要任务!”

    说话间,王秉诚就又一次打开了文件包,取出了一份铅封好的文件袋递给正要逞口舌之利的胡广,也算是堵住了胡广的嘴,而瞥了一眼文件袋正面上简简单单的三颗红星,以及右上角的一个用红sè边框框起来的“三级机密”字样,笑着摇了摇头,便破掉了铅封,打开了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又是一个被文件袋装着的东西,不过还多出了一张纸,胡广先拿起打印纸看了看,是一张阅读表格,打开了这份文件的人需要在表格内填写开封的rì期、阅读者姓名、职务、职位编号等等信息,而表格的上方。则赫然是一段以鲜红sè硕大“jǐng告”二字开头的一段jǐng示话语,无非就是什么无阅读权限请勿拆阅以及拆阅之后的种种恶果等,总之怎么吓人。就怎么写的,对于胡广而言,连恐吓都算不上。

    取出钢笔,三两下就将表格填好。当王秉诚在旁观人一栏中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胡广已经将最后一层保护袋给拆开了,取出了袋子里的文件,免不了依然是红头文件,而且页眉上也是三颗红星打头。所幸还是三颗星,要真是四颗乃至五颗,那么胡广就算是想看,也没有那个权限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往往对于很好奇的东西,越是藏匿得严实的、遮蔽得隐晦的,就越发想要知道。八卦的心情简直比火山喷发的凶猛劲头都还要十足得多。胡广就是这样,当他看到王秉诚取出的是三颗星的保密文件的时候,他内心涌动的好奇心就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火辣辣的烧灼得生疼,迫不及待的拿到文件正本一看之后,顿时就像是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南极冰窟里。冷得整个人都如同一尊速冻**雕塑一样,连眼珠子都忘记了转动。

    看到胡广的这么一个反应。王秉诚终于在内心深处大笑了起来,不过脸上依然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而且见胡广如此反应,脸sè也越发的严肃起来,过了好几秒,胡广略显尴尬的动了动唇角,一种想要说话却又找不到什么说辞的苦恼神sè别提多恼火,足足憋了十几秒,这才措辞完毕,叫骂道:“我擦,你给我这个做啥?”

    突然而来的一声大吼,顿时把坐在一旁真认真研究超有难度任务文件的薛殿川着实吓了一跳,顿时就吼道:“卧槽,吓得老子一跳,你看到鬼了啊?”

    胡广闻言,倒是立马点头,薛殿川还真有些不信,目光暂时从自己手中的文件挪开,伸手夺过胡广手里的三颗星红头文件,好奇心很强大的看了一下标题,也像是之前胡广的那样表情,石化了,彻底震惊得无语。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王秉诚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使劲儿捏在手里,并且左手已经青筋暴露的薛殿川,被王秉诚这么一笑还真给吓坏了,当即像是闯鬼了似的,将文件一把就放在了桌上,再也不想碰一下,而胡广也赶紧把头扭向一边,看都不想看一眼。

    而这份被两名将军无情遗弃在了桌上的文件,对于二人而言其实都仅仅是只是看了标题罢了,但什么样的标题会让他们俩如此反应猛烈,并且都略显有些做作了,可实际上,他们并不做作,只是一种心理洁癖在遭遇到病菌来袭时候的合理反应罢了,因为这份文件讲的就是,与作为对国家和民族始终忠诚不一的他们二人,恰恰相反的一批人,一批活跃在纳粹德国的新时期共和国汉jiān们,因而标题不再赘述,显然很吓人,也很伤人。

    莫名感到空气中掠过死死凉意的胡广有些愤怒的盯了王秉诚一眼,语气不好的斥责道:“老王,你这简直就是恶心咱,在这大好的时候,你非得要端出一盘屎来,难道就不怕熏死自己吗?”

    “就是,咱们这里可是中亚战区,是专门为打仗而存在的地方,和纳粹德军较量已经很辛苦了,你这清扫民族败类的任务,就不应该拿到这里来恶心咱们!”薛殿川将文件看到不看,便推到了王秉诚面前,并且补充一句说道:“而且,我觉得咱中亚战区目前所能军事打击到的范围之内,也并没有什么狗屁汉jiān!”

    “我也是这样觉得!”胡广也不饶人的解释道:“老王,你也不想想,如果就为了这些败类,咱们还费尽心思的策划一场浩大的军事行动,那显然也太不值得了,除非他们存在的威力,比狗rì的希特勒原子弹还要厉害,那咱们就干,而且还非得干一票大的,一举把文件里的那些垃圾败类全都送进地狱,不过,这可能吗?”

    胡广的话倒是直接像是要把王秉诚往死胡同里推,开玩笑,再牛的汉jiān也哪儿能有原子弹那么厉害和凶猛般的存在,光是破坏力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但这是从胡广的考虑角度来看,他毕竟是个军人,没用火力方程式科学计算一下汉jiān这种族群的战场战斗力,量化考虑他们的破坏xìng已经是足够的了,要他站在其他考虑来考虑汉jiān的威力,想都别想。

    “我也支持老胡的意见,锄jiān行动咱们战区不是不可以做,可关键是得要有价值才行,我不可能为了一些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而浪费宝贵的兵力的,哪怕一滴航空煤油、一颗子弹,老子都舍不得浪费在它们身上!!”薛殿川说完,又继续看他手中的那份文件了,相比起来,铲除汉jiān和破坏核武这两样事情,薛殿川更加愿意做后者,即便难度更大,可感觉至少干净,不至于那么恶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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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一章 巅峰对决(四)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残骸’!”王秉诚冷哼着扫过薛殿川和胡广两人那茫然的表情,微微点着头说道:“所以,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件事情,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这个。。。。”薛殿川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深呼吸了两口气后,揉了揉面颊,这才拿起刚刚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三颗星保密文件资料,慢慢的读了起来,而尽管一脸不愿意,可谁让王秉诚都这么说了,胡广也自然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也凑到薛殿川一旁,瞄起了这份略显恶感的文件。

    汉jiān,在源远流长的中华民族历史上,并非是一个陌生的词眼,在浩瀚的民族历史中,中华民族基本算得上是全世界遭遇外族入侵次数及频率最高之一,或许还没有“之一”所以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勾结其他势力的汉jiān从古至今也都数不胜数,即便没有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威胁存在,也有一大批的汉jiān相当隐晦的存在,所以广大百姓还为它们取了许多的修辞绰号,比如“败类”、“走狗”、“鹰爪”等等之类的,加以更为形象贴近的修饰。

    所以,不管怎样,被冠以“汉jiān”这一类词的人群,往往都已经有了“背叛”、“欺骗”、“狡猾”、“歹毒”等等之类的伴生形容特xìng,它们以特殊的方式在特殊的场合,为了个人或者小部分集体的利益,将整个国家和民族置于不顾,而在王秉诚所带来的这份资料所描述下,繁荣强大的共和国也有一些此类种群存在,难道是基因突变的结果不成?

    怪事年年有,并非今年特别多。王秉诚所提供的资料非常简单明了,直接将被军情局和国家安全局双重定义为民族败类的人物进行了一个评级和简述,因而薛殿川二人所能看到的第一个目标介绍,除了姓名、履历等等之外的。还有一个“几颗星”的评价,程度最为厉害凶猛的,当然是五颗星的。而能成为这一级别的,倒也并不多。

    直接被列为资料第一顺位介绍的便赫然是一位评级为五颗黑sè星的牛人,这有些扎眼的五颗黑sè星俨然让观者不用看其他部分的介绍,就已经能够充分认识到这厮的厉害之处。这就如同到了一家酒店,门口外赫然缀上的五颗金星,就一下子能让人知道这酒店是五星级的,各方面的肯定都很不错一样,而这位赫然屹立第一位的牛人。便是汪兆铭,在由国家安全局提供的资料描述中,主要介绍了以下一些情况——

    汪兆铭,男,1883年5月4rì生于广东佛山三水一客商之家,有9个兄弟姐妹,13岁丧母、14岁丧父。年少时期聪慧过人,曾获得省状元并荣获官费留学〖rì〗本资格。在〖rì〗本留学就读于法政大学。留学期间加入了孙中山领导下的同盟会,并担任会章起草和评议部负责人,工作能力突出赢得〖革〗命党人诸多赞誉。

    1910年,同盟会〖革〗命斗争并未成熟之际,汪兆铭极端的选择密谋策划刺杀满清摄政王载沣以表〖革〗命斗志之心,但行动并未密谋阶段即宣告失败被捕。被判处终身监禁之时,写诗一首——“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佳话。之后人便常以其笔名来称其为“jīng卫”。

    武昌起义后,袁世凯将其释放出狱,并担任南方民军议和总代表伍廷芳的参赞,之后与南洋富商之女陈璧君结婚,婚后不久便携妻共赴法国留学直至孙中山发起的第二次〖革〗命失败,才被急招回国,不久便升任至广东〖革〗命zhèng fǔ高等顾问、教育会会长,之后更是快速进阶任国民党本部参议,参加国民党改组工作。。。。。。。

    看到这里,薛殿川和胡广二人大概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他们都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中〗国作为参战国之一需要派遣代表赴法国参加巴黎和会,而当时的国内三大势力即以张宇为代表的西南自治区zhèng fǔ一系、以孙中山为代表的广东〖革〗命zhèng fǔ一系,以及北洋军阀一系,三大势力在此问题上相互妥协,派出了一个代表团赴巴黎参会。

    然而,原本希望能够在巴黎和会上得到正视和解决的〖中〗国正当利益诉求却被西方各国列强置之不理,〖中〗国国内掀起了滔天骇浪的民族觉醒〖运〗动,而三大势力之间的政治斗争更为厉害,逐渐升级成为了内战。。。。所以,这赫然是排名榜上第一位的汪jīng卫,其实在一开始,仅仅是作为一个和如今人民党政见不一的政治家和〖革〗命家而已。

    而继续往下看,两人就不约而同感觉到有些不快了,因为顺着统一的大cháo滚滚席卷神州大地,在绝对的综合实力尤其是军事和经济实力面前,崛起于西部的自治区zhèng fǔ很快就不断的扩张开来,渐渐的完成着国家的主权统一,而被〖rì〗本盘踞的台湾也自然而然没有在统一的大cháo中,作为优先解决而存在,大陆的统一要来得快得多。

    作为政治竞争对手,在薛殿川二人理解看来,以孙中山、蒋光头等为代表的人物其实生死存亡都不过是民族历史中的一小片段罢了,或正或反,他们作为推翻旧秩序和旧思想的人物代表,也都为历史的前进做出了一些正面的积极贡献,而汪jīng卫原本也在其中,不过他似乎是在1910年被捕入满清监狱的岁月里,对监狱患上了天生的恐惧症,说到底,他就是怕死,同时还有不亡的政治雄心。

    大陆的统一势头凶猛已经成了无法阻止之势,而汪jīng卫也显然意识到久居大陆不是好事,所以他第一时间携家带口、卷走大量资财逃到了台湾,并集结了一大批国民党死忠企图在〖rì〗本的帮助下,依托台湾生存并壮大起来,并且期待有朝一rì能够反攻回大陆,豪夺〖革〗命果实。

    然而,命运的转轮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共和国刚一建国,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敢打敢拼的人民军忍得经济倒退十年乃至二十年的危险。在其实大部分国家地区都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勇敢的发起了解放台湾的战争,被国际舆论称之为中rì台湾军事冲突的战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开始。又以出人预料的结果结束,惨烈的是战争的本身,而愤然的,是又一次逃亡的汪jīng卫。

    共和国完成国家主权统一之后不久之rì。汪jīng卫就在〖rì〗本,在〖rì〗本军国主义激进分子的鼓吹下,得到了〖rì〗本军方的大力支持,而以汪jīng卫为首的新同盟会也就在〖rì〗本堂而皇之的宣告成立了。

    或许是因为曾留学〖rì〗本,也或许是因为孙中山先生的同盟会就曾在〖rì〗本得到过很好的发展。汪jīng卫一直认为〖rì〗本就是他的福地所在,而这种略显偏执的〖革〗命思想,在之后他所策划的一次次颠覆行动中都可以看得出,他越发的疯狂起来,从一开始的尽力联络失散在了国内各省各地的〖革〗命人士以及其他党派,企图获得政治同情和支持,到后来不断组织武装力量在国内从事刺杀、绑架等等极端政治主义行动,他。一个曾今因为一句“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名句而名声飞扬的懵憧少年汪兆铭,变成了敢用一切手段来实现个人极端政治目的的刽子手。

    除了策划并安排一系列的颠覆行动之外,最让共和国国家安全局将其列为头等重视人物之列的一大原因还在于汪jīng卫曾做过一件很牛逼的事情,而这件并未公开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在共和国正式建国成立之后不久,一方面在国内策划各种破坏行动却屡屡失败。一方面联络各方力量都不顺畅,尤其是汪jīng卫想不到西方列强竟然都站在共和国的一条线上。不仅不对重新统一的〖中〗国进行武装干涉,甚至还加强各方面的合作与交往。难道真的是因为共和国在电气化工业领域里表现出来的强势发展和领导作用?

    汪jīng卫不相信自己会失败,所以恰逢一战结束之后在西方列强扶持与帮助下复辟成功的罗曼诺夫王朝再一次遭遇苏维埃红sè社会主义的逆袭,红sè苏联的重新崛起开始让西方又迫不及待的进行各种围堵,可苏联人却在逆境中越发的成长起来,汪jīng卫看到有打不死小强jīng神的苏维埃立刻就萌生合作之意,于是乎,他辗转前往了苏联莫斯科。

    在苏联,曾今还多多少少算得上是〖中〗国国内〖革〗命分子中属于有代表xìng的汪jīng卫,虽然已经流亡海外并且还一直矢志不渝的想要推翻共和国zhèng fǔ,但根基也并不太稳的斯大林也很正式的接见了他,因为当时苏联为了打破西方的围追堵截,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来自于国际社会的一些理解与帮助,反正能够打破这种被封锁状态也就足矣,至于和谁、方法如何,斯大林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斯大林接见汪jīng卫并非是看重汪jīng卫的个人魅力以及那杂七杂八的垃圾实力,他所看重的,是通过汪jīng卫可能会与〖rì〗本方面形成一个沟通渠道,也就是借助汪jīng卫这一合作契机,说不定能够让〖rì〗本在国际社会上为苏联伸出橄榄枝,以便让苏联不至于四面楚歌。

    与虎谋皮之意对于斯大林和汪jīng卫而言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既然有了共同的目的,两人的初次见面也就显得格外的愉快,而汪jīng卫也曾一度认为斯大林会帮助他,可他万万没想到,苏联在与他及他能代表的〖rì〗本进行利益接触的同时,苏联还有后招,那就是与与之接壤的共和国接触。

    汪jīng卫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他不仅向斯大林亲口许诺,如果斯大林支持他推翻共和国zhèng fǔ,那么他不仅仅可以答应将xīn jiāng和东三省割让给苏联以作为回报,同时还会允许**立,而种种“丧权辱国”的条款之下,无一不是希望斯大林能够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可谁料到,斯大林也正求助来着,积贫积弱的苏联,为了振兴国内的经济发展、为了打破西方的贸易壁垒、为了增强国防军事实力等等,斯大林还四处找关系、找突破,他哪里能支持汪jīng卫呢?

    原本以为能够各取所求,却没想到汪jīng卫要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弱小,斯大林很快就对汪jīng卫下了逐客令,因为汪jīng卫并不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哪怕是来自于〖rì〗本的任何可能,不过他却很高兴的在另一个方向上取得了突破,通过边境协商。苏联在有意无意的退让下,让共和国的大陆疆界恢复到了历史合力水平,而这一慷慨的让步,也得到了当时发展速度可以用火箭速度来形容的共和国青睐。于是乎,中苏两国zhèng fǔ间的互信合作拉开了隆重的大幕,而吃了闭门羹的汪jīng卫却不得不辗转回到了〖rì〗本。

    的确,虽然作为资本主义列强,〖rì〗本却并非算得上是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科技和工业发达并且军事实力强大的真正列强。〖rì〗本能够带给汪jīng卫及其组织的,也不过是一个栖居地罢了,甚至连其在〖rì〗本华侨内部的扩张成绩之差,都让〖rì〗本一度认为汪jīng卫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绝对成不了什么气候。

    回到〖rì〗本的汪jīng卫总结了在苏联前后所遭遇到了惊人差别,他终于认识到了实力才是一切的保证,他终于开始务实起来,一边利用其既有的〖革〗命残余势力与关系。jīng心在中rì之间构筑情报网。一边开始发展实业,来自于〖rì〗本zhèng fǔ的资助实在太少,他为了实现个人极端政治目的,必须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才行。

    汪jīng卫开始创办了一系列的公司企业,这些头衔不错的幌子为他的组织提供了很好的遮掩,他在其妻子的帮助下。在东亚和东南亚之间开始交织成了一条看似很正规很繁忙的贸易网络,但实际上却是一边干着正规的贸易生意。一边做着组织扩张与势力渗透的把戏,不过这样的发展却出人意料的顺利。快速增长的经济实力和膨胀的组织一度让他误以为可以开始让〖rì〗本帮助其组织反攻大陆的武装组织。

    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汪jīng卫并不是不懂,不过〖rì〗本对于汪jīng卫的武装部队构建想法却支持声大、行动乏乏,直到经过不断发展壮大,综合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的共和国为了朝鲜问题而再一次与〖rì〗本大打出手,掀起了震惊世界的中rì朝鲜半岛战争,汪jīng卫这才猛然意识到,他哪怕在〖rì〗本的帮助下,发展出了几百上千的武装部队,先不说如何弄回〖中〗国,光是打起仗来,还不够对方一个火力急袭。

    而战争的发展更加出人意料的迅猛,共和国在朝鲜半岛的节节胜利不断以rì军的动辄数万“玉碎”而挑逗脆弱的神经,而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朝鲜半岛的战争才堪堪落幕,在海上击败了有着亚洲第一、世界第三头衔〖rì〗本海军的共和国,又开始在琉球群岛下手了,共和国的实力发展已经到了海外的地步,这样的势头着实让汪jīng卫震惊不已。

    琉球群岛很快dú lì了,〖rì〗本国内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军事失利外加深重的金融危机大萧条影响,如果不进行大规模的改革显然就距离动乱不远了,关键时候昭和天皇毫不留情的选择了出卖汪jīng卫这些始终被认定为阻碍中rì关系发展的人物,以谋取来自共和国的感谢与信任,好在提前得到了消息,汪jīng卫等一干重要人物悉数安全逃离了〖rì〗本,辗转到了一度因为南洋问题和共和国很不友好的英国。

    〖rì〗本很快就进行了天翻地覆的政治和军事双重大改革,曾今就无数次作为中华学徒的〖rì〗本大和民族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形容的族群,它们“有nǎi便是娘、有钱便是哥”的jīng神让汪jīng卫彻底无语,基本投入了共和国怀抱的〖rì〗本也还真是通过中rì合作得到了迅速的实力提升,这一转变的代价就是rì方将汪jīng卫在〖rì〗本经营多年关系网及相关未能逃脱之辈交给了共和国处置,而这些人最终的下场据说是失踪于一艘从〖rì〗本横滨开往上海的客轮乘船事故。

    jīng心构筑多年的组织和关系网被〖rì〗本毫不留情的出卖,倍受打击的汪jīng卫免不了在英国病了,而且还一病不起,在医院里躺了足足几个月才恢复了一些人样,不过岁月匆匆、身体衰竭,再有jīng神上的沉重打击,他已经苍苍已老。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英国人也开始按耐不住要与共和国合作之前,他与其残部势力所逃遁到的德国,却没有出人意料的将他们交给共和国处理,或将死亡于某次意外事件之中,曾今和共和国关系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亲密的纳粹德国,竟然出乎意料的友善接待了汪jīng卫一行人等,并且汪jīng卫还见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人,他自称是希特勒的绝对代表、纳粹德国最高统帅部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人称“纳粹谍王”的一名元帅。

    卡纳里斯一直在执行希特勒的命令,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搜集共和国的各方面情报资料以有利于其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准确判读共和国的各种国际举措以利于采取相应动作,当然也有为rì后中德直接开战做一些应有的了解对手的准备,而一直就或多或少知道汪jīng卫的卡纳里斯,便终于在柏林与之见面了,一场双方都相见恨晚的晚宴,也就自然拉开了汪jīng卫等人彻底倒向纳粹德国怀抱的序幕……

第三零二章 巅峰对决(五)

    “其实你们今天所看到资料上的人物都是三黑星级以上的,加上汪jīng卫共计10人,而三黑星以下还有不少!”见薛殿川和胡广看得越发认真起来,王秉诚点着一支香烟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除了这十个,还有很多?”胡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秉诚,他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原以为顶多几个了事儿,咋可能这么多呢?现在的共和国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全民义务制教育之下,zhèng fǔ年年财政赤字也都要确保每一个孩子能够上学,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接受平等的教育,这样才能让他们的人生道路不至于输在起跑线上,这样做,有错吗?

    国民医疗保障年年谈、年年难,对于共和国各级zhèng fǔ而言,除了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教育投入之外,对国民医疗保障的投入便是另一个财政赤字的“祸源”,因为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常态规律所在,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会在一生中出现这样那样的病痛,所以除了教育要公平,医疗待遇上要做到无差别,不能让一场大病导致一个家庭的倾家荡产、不能让简简单单的一个小病的治愈都成本高昂、不能让疾患成为一个社会化的尖锐问题,难道,这也有错吗?

    除了教育与医疗,共和国公民无论是否是大学毕业、研究生亦或者是博士生毕业,第一次登记创业都将享受到至少为期两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免税、贷款利息补贴、法律与政策指导等各种帮助,第一次买房,只要在共和国全国范围联网的国土资源部住房管理中心查询核实为首套住房,那么就不会有户籍限制、限购限制等等条款,还可申请公民住房保障基金的无偿补助以及由zhèng fǔ贴息的各大银行降息住房贷款。

    第一次结婚,zhèng fǔ将无偿提供婚姻健康检查、生育检查等;第一次生小孩,夫妻任何一方户籍所在地的公有制医院都将提供无偿的体检、生育以及产后护理,并且可以申请国民医疗保障生育金扶助。。。。。。

    除却这些,共和国公民无论是创业经商还是从事科研亦或者是考取公务员参政,在法律法规的框架范围之内。都基本能够做到人人公平,哪怕是吃上了官司,公民都有权利申请公职律师提供无偿辩护。即便已经构成了事实犯罪,但法院却还没有最终判定之前,公职律师都将在法律范围之内提供辩护。

    总而言之,胡广想不通。在两位思想意识绝对超前的英明领袖带领下,共和国如今是国力强盛、人民幸福,虽然八亿多人口的社会里,依然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社会矛盾和问题,但总体而言。现在的共和国比历史上任何的中国都要好,而且相比于当前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加具有竞争力和凝聚力,八亿多的同胞都在努力的创造更好的社会生活,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败类逍遥他国海外呢?

    “除了这十个,能够统计到的,到底有多少?”胡广倒是正式的问起来了,压根儿就忘记了一开始他对于这个文件这件事。压根儿就不想看一眼也不想过问来着。

    “这个。。。。。”王秉诚沉吟了一下。没有回避胡广求知yù很强的眼神,想了一下大概是快速计算了一番,回答道:“其实咱们中华的民族凝聚力是非常强大的,就目前的共和国国内而言,详细的统计数据在国家安全局手里我并不太清楚,不过也不太多。毕竟贪官污吏、走私商贾之类的顶多是损害集体利益还没有构成叛国行为,不能计算在内。”

    “那国外的呢?你知道的。到底有几百还是几千,亦或者是上万?”

    “几千?几万?这怎么可能?”王秉诚将烟头杵灭在烟灰缸里。指头敲击着烟灰缸缸沿道:“据最新的统计数据,已经构成事实叛国行为的海外流窜汉jiān数量在150人左右,其中还得除掉几个至今仍然还没有被公安部重大经济犯罪科引渡回国审判的卷款外逃官员和富商,所以算下来,应该有一百四十来个!”

    “这么多?”这次发出疑问声的却是薛殿川了,他似乎觉得这个数字应该更少一些。

    “主要是我国建国时间还太短,这才不到二十年的时间,还有不少心存侥幸之辈有逆袭之心,说起来你们都还不信,这一百四十多号人当中,还有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一类人!”王秉诚面带笑意的卖了个关子。

    “复辟?”胡广下意识的猜测道:“他们该不会还恢复封建王朝统治吧?也该不会有这么离谱的人,我认为他们想要搞国民党那套多党执政条件下的资本主义政治,还比较有可能,代表xìng人物就是汪jīng卫一干人等,流亡海外多年还都不死心,非得要自己上位才心安理得!”

    王秉诚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的确还有些脑子估计是有问题的人还一天到晚想着恢复封建统治的,中华民族封建王朝绵延了两千年,各名各姓的大大小小王朝无数,而最近的也莫过于满清王朝了,辛亥革命成功之后,其实就有不少的满清后裔避难逃到了海外,他们当中也自然就有不少人,成天琢磨着重新当阿哥,满脑子的封建思想。

    “所以,最主要的人群还都是集中在汪jīng卫的衣裙之下?”

    薛殿川向王秉诚求证问道,得到的当然也是一个肯定且坚定的点头回应,汪jīng卫的确兜住了其中的绝大部分人,毕竟共和国才建国不足二十年,有些奇怪政见想法的特殊人显然大有人在,被汪jīng卫那么一教唆聚成一团流窜到了德国甘愿充当希特勒的马前卒,也自然而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另外,还有极个别的一些技术人才因为各种原因有了叛国行为,据不完全统计,在西欧尤其是当前的纳粹德国境内,就有十来名曾在共和国国内大型企业科研中心亦或者是zhèng fǔ所有的研究单位,甚至是军队保密单位工作过,最牛的一个,还曾参与过我国首枚运载火箭的设计工作。所幸不是重要岗位!”

    王秉诚这补充的一番话倒是让胡广和薛殿川二人面面相觑,共和国每年有上百万的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等高学历人才涌入社会,除了zhèng fǔ单位、科研院所等之外。最大的接纳体便是各行各业的企业单位,当然也有高学历低就业的,也有干脆不就业直接啃老的,总归而言。那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打从广西柳州开始义务制基础教育算起,至今也有三十多年,算算各种高技术人才也都可以以亿来计算衡量,涌出这么十来个“奇才”。倒也并不意外,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甘愿在纳粹德国效力,胡广和薛殿川交汇的眼神当中,都清楚的看到对方不想深究之意,至少,应该深究之人不是他们两个。

    当然,王秉诚这么一说,其实也并非是意思要让这中亚战区的两位堂堂高级将领来关心一下。为啥会有十来个高级技术人才不愿意在国内发展非得要去帮助敌人。重要的,还是文件上的人物资料,比如说排在汪jīng卫之后的第二号人物,也就是传说中的汪jīng卫年老体衰之后的继任者——陈公博。

    陈公博的详细资料并不需要赘述,因为他这个人很特别也很善变,少年也都跟汪jīng卫一样意气风发的参加各种反清活动。青年时代便跟随陈度秀在工产党里发展,后来又“跳槽”到了国民党。一度还跟蒋介式混得是风生水起,俨然是其座上宾。可当他意识到孙中山可能会把“衣钵”传给汪兆铭也就是汪jīng卫之后,他又毫不留情的把蒋介式给出卖了。

    不过陈公博如此善变,却始终没有跟对人,他在紧紧追随汪jīng卫辗转rì本期间,一度连连造访rì本皇宫求见昭和天皇,直到汪jīng卫终于被rì本军界内的激进派所承认之后,他才得以见到了当时还只能算是军国主义分子们名义上的“天皇”昭和,之后,他便一边小心伺候汪jīng卫这个主子,一边竭力讨好昭和天皇,直到中rì朝鲜半岛战争爆发,rì军的节节失利以及昭和天皇有意无意的干涉军政,他才猛然意识到,昭和天皇要dú cái了,开刀的一个对象就是不把天皇放在眼里的某些军国主义分子。

    陈公博万万没有料想到,比他还要更善变的rì本人在中rì琉球群岛之战后便态度斗转,以前总是要支那支那的称呼中国,尔后立马又变得服服帖帖,巴不得充当共和国跟前的宠物狗,所以陈公博在那时候才开始真心实意的跟着汪jīng卫混,可混得也不太好,昭和天皇这小子说变脸就变脸,浩大的新军事变革和zhèng fǔ改革cháo流袭来之前,他就不得不跟随汪jīng卫远离了亚洲仓惶逃到了英国,这才像是流浪狗突然找到了一个栖居鸡窝一样,暂时xìng的安顿了下来。

    在英国期间,陈公博认识了和自己境遇差不多的,担任汪jīng卫秘书长的周佛海,周佛海其实也不是个善茬,一开始也跟陈公博差不多一样,也都是工产党的一员,哪知道还不如在街上卖油条的有前途,所以干脆一个声明便直接退出,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当时风头正劲的汪jīng卫怀抱里,结果也落得和汪jīng卫一起“败走英伦”,因而在排行榜上,陈公博因为更为狡诈和虚妄,所以才排名稍稍领先于周佛海位列第二,而后者虽然位居第三,但总归也都是这份军情局机密资料中的十大败类。

    而排行在第四位的人物可就很有才干了,他便是梁鸿志,他可不像陈公博和周佛海那样八面玲珑、善变非凡,他其实是比较专一的,一直都在国民党内努力奋斗,跟随汪jīng卫一路披荆斩棘可谓是任劳任怨,因而即便是汪jīng卫在rì本还并未得到rì方的认可与支持之前,那段艰难的岁月里,他也都像是妻子一样对汪jīng卫不离不弃,如果不是他有妻有女,军情局的特工一度会认定这厮是不是个玻璃来着,当然这并不能够否定他作为汪jīng卫幕僚中“头号管家”的神一般存在。

    汪jīng卫的组织的rì常运作其实也就跟经营一个企业一样,不管目的、动机等等如何,运转起来显然需要无数的钱粮耗费,在rì本期间。小rì本本来就没几个钱,经过中rì台湾冲突之后,又迟迟蹦跳不出金融大萧条的怪圈。已经是最穷的列强,压根儿就给不了汪jīng卫等什么大力支持,所以一切还得靠汪jīng卫这么一特殊组织来“自力更生”,也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汪jīng卫才在梁鸿志的提醒下,开办一些企业,一来可以在rì本的有力掩护下做各种各样的牟利买卖,二来有了财源收入和关系拓展也有利于组织的扩大。

    于是乎,在梁鸿志的苦心经营下。汪jīng卫的特殊组织在rì本栖居的短短几年时间里,便拥有了七家贸易公司、两家运输公司和一家投资公司,这些公司都因为得到了rì本政军两界有意无意的帮助,而在东亚和东南亚地区发展得风生水起,顶着其他地方注册公司头衔之下,胆子忒大的梁鸿志还一度让其各大企业往来共和国做生意,并通过生意渠道,试图用糖衣炮弹掳获一批在共和国国内有权有钱有势之人。但得逞乏乏。

    可总归而言。通过各种各样的生意,他替汪jīng卫赚到了不少的钱财,这才能够让他们在rì本发展得还算不错,并且即便是逃离了rì本到了英国,也不至于伸手向英国人要钱,在德国被希特勒代表邀约之前。他们都还吃穿不愁,过着上等人的生活。可见梁鸿志在商贸、理财等方面的能力之强,不过却用错了地方。如果老老实实的在共和国做一个商人,这厮保不齐还真能在某个行业里发达开来,挤入富豪三百强之列也是有可能的,可这是“如果”。

    梁鸿志的成功其实还得益于他有一个很好的帮手,那就是工人出身后搞投机取巧富裕的傅筱庵,天生就喜欢和rì本人打交道的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其实就是依靠投机取巧得来的,他当过北洋军zhèng fǔ的高级顾问,又因为共和国统一大cháo滚滚袭来的确挡不住,劣迹斑斑的他自然知道建国以后也都难逃一死,所以干脆卷巨款逃到了rì本。

    在梁鸿志试图为汪jīng卫解决经济问题之际,他有幸结识了梁鸿志,两人一拍即合便开始同流合污起来,汪jīng卫的组织毕竟有关系有渠道而且有rì本军政两界的支持,而傅筱庵有财力也有投机头脑,所以成为了梁鸿志副手之后,其实更多是在做利用大笔资金投机取巧之事,梁鸿志所经营的那个投资公司,其实真正的负责人也就是他,毕竟投机生财这条道,梁鸿志没有傅筱庵熟,所以在排行榜上,傅筱庵能位居第五,盖因为他乃是汪jīng卫这一组织的“财神爷”罢了。

    除此之外,排名第六的殷汝耕也是一牛人,早年留学rì本期间就已经搞定了一个rì本女人,并且还通过这个rì本女人成功与rì本军政两界搞好了关系,回国之后这厮便在rì本的背景之下,于各个军阀体系之间从事投机买卖的活动,主要经营业务其实就是提供混战的军费贷款以及销售军火,当然也就是两样东西,要么rì元贷款要么rì本军火,着实发了大财的他也免不了要在大陆形势不对的情况下赶紧逃回他的主子家——rì本,尔后与汪jīng卫等人的结识也就无需多言了,也基本算得上是他的牵线搭桥,汪jīng卫这才能够得到rì本军政两界的认可。功不可没之下,位居第六还是很能够说明问题的。

    排名第七的李士群和排名第八的汪jīng卫之妻陈璧君当中,李士群排名之所以高靠前一位,是因为他乃是汪jīng卫组织当中唯一一个曾作为国民党党务调查科情报员,之后又在rì本接受过特高科高级培训的情报人才,他是专门负责为汪jīng卫剔除组织内可疑人物,并且组织及安排各种间谍活动的人物,其作用力之强,自然要高于汪jīng卫之妻陈璧君一位。

    陈璧君虽然位居第八,但其实也不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崇拜汪jīng卫的个人魅力,这长得很有猪哥相貌的女人竟然可以为了爱情而远赴rì本,又可以始终不渝的支持汪jīng卫干任何勾当,其心之坚韧,难道真是因为伟大的爱情?

    第九位的丁默邨其实也一度和李士群一样,是个特工人才,只不过是因为实在在内斗激烈的国民党内混不下去才找到汪jīng卫这杆大旗逍遥,同样的还有第十位的小人王克敏,这厮原本是北洋zhèng fǔ的财政总长,贪污受贿之类的简直稀松平常,为避免在国家统一之后遭到清算处置,溜到rì本才几经辗转成为汪jīng卫旗下重要人物之一,论起使用糖衣炮弹轰翻他国政要,梁鸿志都得佩服不已,汪jīng卫组织能有幸逃离rì本后辗转到英国暂避,也是因为王克敏的确有几把刷子,英国佬在他的金钱攻势下,哪儿还能拒绝呢?

    所以,看完这十大人物的资料,薛殿川唯一的感触就是,这些个人物,除了汪jīng卫及其妻子陈璧君之外,其他人也都算得上是各有所长,可当他们聚拢成一起的时候,也就成了超级一祸害,在这场浩大的战争中,它们也注定要成为不起眼的陪葬品,甭管曾今和现在的他们,有多么的牛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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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章 军人与政客

    5月21rì的阿拉木图天空并不作美,从早上起就飘起了绵绵细雨,

    这如丝如线的雨水潸潸而下,把整个绿意盎然的“边塞江南”浸润得更加水润、丰腴,然而在绿意格调单一的阿拉木图鼻大的空军基地里,绿sè,往往只有飞行跑道两侧的草地上能见到,其他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杀气森严和格调庄重。

    细细的雨水滴答在雨伞上,已经等候好一阵的薛殿川再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距离原计划…的抵达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蔡副〖主〗席的专机到底还来不来,抬头四望,烟雨淅沥,虽不至于影响视野,但这场细雨,着实让这座曾今作为第三战斗机师师部所在的航空兵基地,显得格外的肃静。

    “司令,来了!”站在身后的副官小声的提醒道,事实上薛殿川已经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

    从běi jīng直飞至阿拉木图的专机飞行机组或许还是第一次在这座航空兵基地起降,以至于并不熟悉机场,专机不得不绕着机场盘旋了一圈之后,在四台涡轮风扇发动机作祟下整个机场都显得闹哄哄的庞大专机,终于对准了一号跑道,在忽闪忽闪的灯光指引下,笨重的和跑道亲吻在了一起,机轮摩擦上了湿漉漉的跑道水泥硬质表面擦出了一阵青烟,两侧机翼下的气流吹出了奇特的水集圈。

    伴随着刺耳的引擎尖啸声,气势恢宏的大型喷气式专机终于缓缓在塔台的指引下,经辅道来到了指定的停机位,这个停机位以前曾停放过共和国国家〖主〗席张宇的专机,那次张宇到阿拉木图来视察中亚战区司令部筹建工作进展,而这一回同样的机型不同的编号,等候在舷梯车前的薛殿川,却有着同样的心情…略显紧张。

    舱门打开了,等候已久的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视野里,薛殿川虽然未见过蔡英,但对于这么一位比军情局局长“铁娘子”

    马丽华中将还要出名的女人,薛殿川更多的记忆,其实是关于她担任共和国商务部部长的种种事迹,尤其是曾代表共和国直接与美国商务部之间形成中美战略经济对话为了国家利益可谓是鞠躬尽瘁,无数的共和国商人顶礼膜拜的女部长,也难怪走出机舱向迎接人群的挥手笑容,都是那么的亲和力十足,就像永远不会生气的商人一样对谁都是那么的客客气气。

    事实上前来迎机的人并不多,除了阿拉木图市委、xīn jiāng省国〖民〗jǐng备司令部、阿拉木图军供站等等各种与此次战争息息相关的部门派来了最高人物作为代表之外,更多的是中亚战区司令部的,包括薛殿川在内。

    舷梯车的阶梯并不多,但蔡英每一步都走的很平稳,身后紧跟的人中,紧跟在后的是一名来二毛二的中校,身着一身常服但眼神有力步伐沉稳薛殿川一看就知道这名中校显然是来自首都内卫部队的,保不齐是林学文中将那支特种部队出身的高手,作为〖中〗央高层领导的保膘紧跟在蔡英身后,并为之撑起一把伞,也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其他一些人也就没有身着什么军装了人数也不多,也就七八个,个个都约莫中年,见到前来迎接的多是军人,也都一个个像蔡英那样面露微笑,也不挥手致意紧跟着带头的蔡英,一干人等慢慢的来到地面上。

    “蔡副〖主〗席一路辛苦了!”尽管事先有很多的准备,薛殿川还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而且没有行军礼,因为蔡英现在还并未进入军委担任任何职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现在只是一个zhèng fǔ高级官员,而薛殿川也是军队的高级将领,双方本应该是平等的,薛殿川问候一句辛苦了也就足矣,不用做作的立正敬礼,当然,其他军官将领们见薛殿川这样,也都没有行军礼,而是主动的和徐徐走来的蔡英先后握手,并一再重复薛殿川已经说了的那句话。

    蔡英还在和每一个前来迎接她的人握手,而已经转过身跟进在队伍中的薛殿川,刚准备挪步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是薛司令吗?”“是我!”薛殿z:一个回头,正好就看到了一身便装而且满头银发的一个人,很熟悉很熟悉,当即就失声叫道:“欧阳老师,你怎么也来了?”欧阳华晨见薛殿川这一惊一乍的表情,当即一笑,招了招手让他到队伍后面来,三两步就走到欧阳华晨跟前的薛殿川,还是像以前见面那样,给欧阳华晨来了个熊抱这才完事。

    “欧阳老师,你怎么。。。。。”薛殿川努了努嘴,示意前面正和各级军官握手并说些客套问候语的蔡英,显然是想问欧阳华晨怎么跟着蔡英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怎么?难道我想你小子了,就顺路过来看看,不行吗?”欧阳华晨乐呵呵的回应道。

    “这个理由我喜欢!”薛殿川还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调皮回答道。

    号称共和国国务院部级干部中最有文静气质的欧阳华晨,和蔼的笑拍薛殿川的手臂,昔rì的大男孩如今已经是两颗金星的中将,时光还真是匆匆如斯,一转眼自己就要退了,不禁问道:“你要真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那你立刻上飞机看看就知道了!”

    薛殿川被这一提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虽然欧阳华晨已经定下不再担任卫生部部长一职,但至少任期还没过,现在他依然是卫生部部长,到哪儿也都顶着“卫生”二字,所以薛殿川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师体谅自己,给自己带人过来了,这么大的一家专机,是和目前世界上飞行航程最远、运载力最强的中航008-2型基本一致的大型喷气式专机,就算内部改装多多,可人还是能装下不少所以薛殿川知道,欧阳老师一定是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的医学专家,说不定还有一些仪器什么的。

    表情一沉,薛殿川握着欧阳华晨已经老迈的手,亲切而又深沉的说道:“不瞒老师,我中亚战区目前的确很缺乏拥有丰富经验的外科医生,第八机步师对德军发起出其不意的进攻作战,效果虽好、战果也大,可也付出了不小比价!、,听薛殿川这么一说欧阳华晨也收起了笑容,表情凝重的略略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对于他这么一个年岁的人而言,尤其是已经要退休的他看不到什么驿人的战绩他只知道,这才陆军第一场仗,第一仗就战损近六百人,一百多名官兵为国捐躯,还有四百多名不同程度受伤,战地医学、野战救护,这些提了多年也努力了多年的方方面面,看来还是问题多多。

    “能多救活治愈一人就绝不姑息代价!”欧阳华晨坚定的拍了拍薛殿川的手,提醒道:“其实这次跟着蔡副〖主〗席过来,也不是来恭喜你们的,蔡副〖主〗席在飞机上就特别强调,这一次是过来帮助军队解决切实困难的尤其是医疗问题,必须要实事求是、贴近实战需求的保障好!”薛殿川没有说话,但头脑里已经开始飞速的思考起来,蔡英真要是在飞机上就这么说?难道她这一趟过来,不是政治作秀,也不是捞取军心的?薛殿川现在还没法笃定真相如何只能接连点头,先让老师放心才是。

    周围的其他随行人员也当然很好奇的看了薛殿川和欧阳华晨俩人一眼,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薛殿川其实曾是欧阳华晨的学生来着在建国之前,欧阳华晨便已经是chóng qìng军事医学院副院长、教授级别而薛殿川那会儿还不过是一愣头青,因为看上了军事医学院的一女学员,那爆发的青chūn荷尔蒙简直难以用驯服,薛殿川曾差点因为年少轻狂的爱情而直接选择转校,离开当时的昆明陆军指挥学院改到军事医学院来学医,那股犟牛劲儿愣谁都劝不住。

    后来,又要担任战伤临床医学课程教授,又要主管学院思政工作的欧阳华晨便找到了这被爱情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的薛殿川两人,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不用什么教规军规来压二人,很直接很干脆的告诉两人,想要走到一起并不难,二人合格毕业之后以正常的军人婚嫁方式走到一起谁也干涉不了,而青年男女爱疯了也就总喜欢枯糊到一起的思想显然是错误的,万一真要是在同一个学校天天枯糊在一起,影响不好先不论,一旦出问题,那可就糗大了。

    所以,欧阳华晨让薛殿川短暂的到宥事医学院就读了一段时间,果然不出所料,薛殿川果然受不了那动辄比新华字典还厚实的医书以及很显呆板乏味的课程,吃不了之下只能灰溜溜的回到指挥学院继续学习,选择了与其小女友书信来往,渐渐也就习惯了下来,毕业后不久两人顺利结婚,欧阳华晨还是证婚人。。。

    。。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就不难解释薛殿川为何叫欧阳华晨为老师了,虽然他只做了不到半个月的学生,可一rì为师即终身为师,改不了。了,而这一特殊的关系,欧阳华晨并未向其他人张扬,同样,知道薛殿川中将还有一个卫生部部长这么一老师的人也不多,皆因为二人并不喜欢张扬多嘴。

    向老师告罪一声,快步走到没几个人可握手的蔡英身后,当蔡英和最后一名军官握手问候完之后,薛殿川便出声提醒道:“蔡副〖主〗席这边请!”蔡英闻声转过头来,很友好的冲薛殿川点了点头,微微笑意的说道:“薛司令不用那么拘礼,我这次过来一是代表张〖主〗席看望和慰问一下战区官兵们,二来是希望看看战区卫勤保障工作是否有什么难处!”直接、果然直接,在来之前王秉诚就告诫过薛殿川,蔡英以前可是做商务部部长的,说穿了,也就是共和国数以万计的商人jīng神所在,她的一言一行也都是商人作风,追求实际不求虚无、注重实利反感虚伪而且就如同商人们经商办事一样,说话做事也都雷厉风行、没有半丝半毫的虚假和做作,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薛殿川一时语塞没有回答,只是接连点了点头,这才陪同蔡英坐上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坐过的轿车上,话说这由阿拉木图市zhèng fǔ准备的接待轿车也太够档次了吧,共和国省部级官员配车也都基本是中级以上轿车,什么亚美至尊、奔驰一级之类的而这轿车,虽然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坐过轿车尽坐悍马的薛殿川,光是看内饰,也就知道这车不太值钱了,全景天窗都没有,显然中级都算不上,可蔡英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橡,当前排副驾驶座位的秘书也上车后,驾驶员平稳的启动了轿车。

    “未来的一号首长坐经济型轿红”当轿车已经开始驶离航空兵基地的时候,薛殿川还一度没有反应过来,这论起节俭,时任国家〖主〗席的张宇已经算是节俭的了,其他国家的领袖哪一个到外地和国外,不是动辄数架大型专机陪同,因为需要有太多的人陪同以及陪运各种物资,尤其是高级防弹型专用轿车,以及保镖们的特种车辆,所以排场很大,但张宇每次出行也都一切从简,可坐经济型家用轿车,张宇显然不会。

    有人说,当今世界上有十辆汽车,那么其中有八辆来自于“〖中〗国制造”而且而另外两辆中,一辆为其他国家仿照品牌,一辆为引进共和国技术和技术专利授权生产的变种车辆,但终归而言,共和国作为世界汽车大国,高级zhèng fǔ官员的配车一向都是汽车厂家免费赠送最好的,其广告效应也就足以为企业赚回更多。

    所以,蔡英是可以坐很高级的专车,但却能容忍得下一辆伸腿都显得空间狭窄的经济型家用轿车,而且还很享受的样子,薛殿川见此只有两个想法,其一是蔡英很做作,其二就是她根本就不看重这些,两相比较之下,薛殿川更相信后者,因为他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蔡英的衣服和戴上手上的结婚戒指,啧啧,都不是什么名牌货,更像是路边摊上买来的。

    “薛司令以前没坐过这种轿车?”蔡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很直接的就问了出来,倒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含糊。

    “嗯,这种款式的还是第一次,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军车,悍马其实很不错的,非常适合地形复杂的地区,城区使用就是油耗高了点儿!”薛殿川倒也开始发挥本xìng了,他着实感觉做自己才是最舒服的,既然蔡英都这么平易近人,自己还何必装腔作势呢?

    蔡英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军队有军队的特殊需求,共和国民间可见使用的民用版悍马并不多,常见于那些很有个xìng追术的年轻人或者是户外爱好者,有理xìng的家庭用户都不会选用悍马这种高油耗的车型,商用越野车已经可以满足需求。

    “现在我国各大城市的汽车拥有量都实在太多,地面交通拥堵和空气污染问题都越发严峻起来,所以我就觉得能坐油耗低的经济型,就没有必要坐大排量的豪华车!”蔡英看了看车窗外掠过的风景,果然像临行前张宇介绍的那样,阿拉木图很美很美。

    人与人交往,最难受的时候莫过于找不到话题来打破尴尬了,此时此刻薛殿川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提速了,大概是因为找不到什么话题来聊天,以至于才显得如此的尴尬和突兀,浑身都渐渐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怎么以前和张宇坐在一起都没有如此紧张呢?薛殿川只能把这归结于不适应,他很熟悉张宇,而张宇也很熟悉薛殿川,两人说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都不会显得尴尬,而如今接触的是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未来领袖,紧张显然是在所难免的。

    “薛将军,我们这是去司令部吗?”主动打破沉闷的却是蔡英,她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薛殿川,头都快顶到车顶了,显得很紧张。

    而这么一个问题倒还真很突兀,让薛殿川顿时就显得有些茫然,这行程安排不是早就制定好了的吗?难道蔡英的专职秘书也都没有得到行程安排表,或者说蔡英根本没有得到秘书安排提醒?

    关键时候,薛殿川突然想起了有关于蔡英担任商务部部长时期的一个介绍,当然也是从王秉诚友情提供的资料中所看到的,那是蔡英前往一个省情况不太好的经济开发区考察,当地zhèng fǔ官员似乎为了有意避免某些问题被蔡英看到,所以jīng心制定了考察安排表,各种考察都是好的一面,可后来这些官员就傻眼了,因为蔡英直接点名剔除掉那些被列入了考察安排表的地点,而尽是要去看那些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地方看看,而且还要实地走走、问问,并且不能搞排场,只要些许几个官员陪同便是,如同普通投资商实地考察项目情况一样,自然结果就不一样了。

    而这件事情,也最终导致了某些官员的下马,因为蔡英最终考察发现,那个本应该茁壮发展的高新技术经济开发区之所以困难重重,就是某些人贪污受贿,导致土地拆迁款与当地居民期望值相差甚远,居民抵制拆迁,进而影响到了开发区相应的土建进度,久而久之,开发区里变赫然出现了一些“孤岛建筑”直接影响到了开发区的招商引资,许多企业都不愿前来进驻发展。

    “难道蔡副〖主〗席也想看看中亚战区的另一面?”薛殿川飞快的思索着,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蔡英能够看了很满意,而这么一想顿时头疼,顿感军人和政客的交锋,还真不是一般的头疼伤神。(未完待续。

第三零四章 特殊的数据库

    一路无多言,当车队抵达中亚战区司令部之时,薛殿川终于想到应该拿些什么给蔡英考察了,原本的考察行程安排其实本身也就没有进行多大的jīng心修缮,中亚战区又不同于需要各种光彩政绩的地方zhèng fǔ需要遮遮掩掩什么,行程安排的宗旨其实更多的是考虑到安全问题。

    现在好了,蔡英既然不愿意按照既定的行程安排来考察,而且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都不愿意休息半分,那正和薛殿川之意,他还巴不得能够向蔡英多展示展示一下中亚战区的困难之处,说不定还能让这位未来的最高领袖提前就做些什么,所以下车后,他第一次爽朗的邀请道:“蔡副〖主〗席,考虑到您身体劳顿,那么今天上午的考察也就不去太远的地方了,就在战区司令部看看!”已经下车的蔡英正看着jǐng卫不多,但显得格外别致的中亚战区司令部,这偌大一个司令部怎么如此之小呢?宛如一幢独栋别墅矗立,周遭分布了小huā园、绿地和停车场,更像是一价位不太高的私人别墅或者小

    型避暑庄园什么的,如若不是周围荷枪实弹jǐng戒的士兵,蔡英万万不会相信,这里,就是可以主宰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战场的中方指挥大本营所在。

    略略点了点头,蔡英便转过身与专职秘书交代了两句,大概意思是让她去问问那些随机前来的陪同官员们是不是需要休息调整一下,毕竟从běi jīng飞到阿拉木图可是有好几个小时的航程,像年事已高的欧阳华晨等人,身体疲惫自然是应该的。

    不多时,一些也不太对一个指挥作战司令部感兴趣的陪同人员便乘坐小型商务客车离去了,而留下来的人自然跟着蔡英一道,在中亚战区司令薛殿川中将的亲自陪同下鱼贯而入的走进了这幢不起眼的庄园小

    别墅。

    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但走进大厅以后,众人也就当即顿悟了,偌大一个大厅里并未像真正意义上的别墅有着极致奢华的装修以及各种名贵的家俱物件陈列,众人更像是走进了一个高级酒店的电梯间一样,因为他们所能看到的,除了厅内靠近门口处的一张办公桌,更多看见的是左侧、前方和右侧分布两台共计六台的高速电梯。

    大厅里唯一的办公桌后已经站起了一名上尉,他挺身敬礼自然也就比办公桌高出了一大截,众人也都看得很清楚,如果他要是不站起来,估计个子矮的人还看不见他,因为不大的办公桌上愣是摆着三个超大屏幕的液晶显示屏,而且桌的左侧边沿,还放着一台很特殊的设备,从外观来看,大概是一个可插入特殊卡片的识别机器,正面还有一个泛发着绿sè光线的“玻璃片”

    “这是进出司令部的监控前台,地下建筑内的任何人出入都需要在这里进行身份识别卡的扫描,如果没有随身带卡也没关系,那台身份识别器可以读取指纹和虹膜进行判读,当然,也可以直接人工手动输入识别卡的信息以进行判读,所有的一切,也就是为了确保无闲杂人等进入司令部核心区域!”

    蔡英说话办事直接,薛殿川也就不含糊了,他的讲解可谓是通俗易懂,当然其他人也都听得相当清楚,好在今天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在薛殿川中将的带领下,众人没有经过各种先进的身份识别手续便直接进入了电梯等候区域,六台均可承载4000公斤重量的超大超高军用级电梯并不需要等候多久,一扇扇电梯门便叮铃一声打开。

    宽敝而又充满金属质感的电梯间没有铺设红地毯之类的,周围也更加没有挂什么装饰物,唯有正对出口的正面,挂着一个比较大的液晶平板显示器,上面正滚动播出一些战区即时讯息,倒有些像是安装在商场或者是高级住宅小区电梯间的电视广告平台,当然,二者最本质上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有六台电梯可供乘坐,再加上刻意的谦让,和蔡英、薛殿川同乘一台电梯的人自然就不多了,除了紧跟蔡英左右的中校保镖及其专职秘书,也就随行官员中级别和资历都很高的官员同乘一台电梯。

    “战区司令部所有职能部门都在地下深处办公,整个地下建筑都以抗核打击为标准构建,各种设施设备齐全……”电梯开始匀速下降,薛殿川当然也同时开始了自己的“导游”身份,蔡英一边听着,也一边观察着四周,虽然是在电梯间,可军用级别的电梯就是和以前坐过的电梯有着很大的不同,刚硬的金属充满着硬朗的气息,头顶上方挂着的全息球形监控摄像头个头都要比民用级别的大出不少,估计通过放大,甚至能够看清人的毛孔吧。

    伴随着,丁铃的一声轻响,薛殿川便带领着蔡英来到了之前行程安排中,绝对没有列入考察之项的一个部门,这个部门非常之小,作为战区司令部后勤处的一个二级部门,它俨然是整个战区司令部中最小的一个职能部门,它便是医疗救护中心。

    虽然顶着一个“医疗救护中心”的头衔,走出电梯间来到视野开阔的平台上举目四望,整个这一部门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手术室、准备间、消毒室、重症监护室等等,甚至连病床、病人乃至医生都看不到,先后抵达的一行人更多所看到的,便是服务器和各种电脑,以及身着迷彩服的各级军人,貌似没有一丝一毫与医疗救护有关的东西。

    显而易见,光是见这么一个特殊的景象,众人就知道这医疗救护中心并不与他们所想象中的相同,前来的参观考察的人当中包括蔡英在内,其原始的想象显然会是一个有许许多多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并且布置了大量手术、监护等特殊区域,甚至还有许许多多先进医疗设备器材的,那才叫医疗救护中心,而且既然号称“中心”那多多少少总能见到几个病人吧,但这里,除了军人和机器设备,啥也看不到。

    “薛司令,这里,真的是医疗救护中心?…,蔡英轻摇着头,真的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这里就是我战区司令部的医疗救护中心,不过并不承担您所想象中的“行医救人,之类的工作,他们担负更多的任务是管理战伤数据库及提供远程医疗协助!”薛殿川很是满意的回答道,他就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给蔡英考察,绝对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随后,薛殿川一边领着众人在隔离黄线内慢慢向所谓的医疗救护中心走去,一边慢慢解释道,其实正如他刚刚所回答的那样,战区司令部作为一个统筹协调和指挥的核心所在,它首先的职责是要指挥好各参战部队和要素完成好各种战略战役任务,其次才是统筹兼顾好各种支援保障与协调工作,至于作战部队如何完成战役战术行动他们不管,但提供情报支持、安排后勤补给、协调体系作战等,便是他们的职责范畴之列。

    所以,战区司令部本身意义上是不会单独成立一个医疗救护中心来为所有参战部队提供医疗救护的,因为小至最基础和最简单的作战班医务兵,大至集团军医务营,极为健全的医疗保障体系已经基本能够完成各种战场医疗救护和救治工作,如果还不行,那么直属于战区司令部但并不在司令部同处一个地方的战区综合医院,一个旅级的医疗单位将承担作战部队解决不了的医学问题,而如果还不能,那么强大的医疗空运力量可以将伤员运回国内条件更好的更大的军队医院,如分布在běi jīng、兰州、chóng qìng、上海、武汉等这五个地方的军队医院救治。

    如此一来,分落在战区司令部本部的医疗救护中心,俨然就是一个“纽带”它本身无需承担实际的医疗行为,更多的是提供支持,也就是如薛殿川所讲的那个战伤数据库。该数据库的建立其实并非始于军队,而是来自于zhèng fǔ医疗机构。

    已经过去很多年的海原大地震始终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个伤痛存在,那场带走了许多人无辜xìng命的自然灾害在形成了巨大的破坏力之后,同时也给当时的自治区zhèng fǔ卫生部门提出了一个严峻的医疗问题,那就是如何有效的防范并救治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所引发的疾患,光是有一套完善的应急反应机制和救助体系显然是不行的,而当时已经开始进行计算机研究的“泰山”秘密研究计划便增加了这么一个属于医学范畴的研究内容。

    计算机的高速运算能力和数据存储能力为科研人员打开了一扇大门,他们结合大量医务工作者的经验,开始联合对各种常见的自然灾害所引发的疾病进行研究,探索这些疾病的发生环境、发生规律和救治机理,通过不断的临床试验加以佐证,逐渐的丰富出了一个涵盖面极广的自然灾害疾病救治系统,但凡有任何灾害发生,各种各样常见的疾病如何救治、使用那些药物、需要那些器材、应有何种程序等,都可以迅速查到,即便是隔着万水千山,只要能够和该数据库取得通信,那么一个并不太擅长于治疗某种疾病的医护人员,也能借助健全的相关资料讯息完成救治工作,大大提高了疾病治愈率。

    而随着共和国的信息技术不断发展,再加上建国统一战争及中rì台湾军事冲突中的战场伤患问题层出不穷,军队在想尽一切办法避免出现伤亡的同时,也在努力保障战场上的官兵xìng命,什么战术防弹衣、

    战场救护车等等能想到的都大力投入,可总归效果并不太好,引入在卫生部的远程卫生共享信息系统,也就是当年的自然灾害疾病救治系统的扩大升级版之后,军队便开始着手打造基本只能适用于军队的战伤数据库,毕竟军队的疾患病症基本不会有什么肝病、胃病之类的,真正的大基数疾患病症均是来自于战争创伤,如爆炸伤、贯穿伤、烧伤、腐蚀伤等。

    “该套系统构架基本类似于一个大学图书馆的电子书馆藏系统一样,军队各用户单位,只需利用一台基本配置的电脑(军用级),采用中文视窗界面cāo作系统,安装该套系统的安装软件并合理接入国防军事专用网便能够做到随时读取主要存储于běi jīng的数据库内库存信息!”“当然,为了避免出现国防军事专用网出现拥堵之时,战区下属部队无法及时查询到相关战伤信息,该医疗救护中心也就出现了,他们配置了超大存储量的多台服务器组和存储设备,可以存储海量的伤患疾病信息,涵盖所有的已经能够治愈或者有效应对的疾病,当然也就包括了战伤数据库在内!”薛殿川一边讲解着,一边带着蔡英来到了一个控制员身后,正好没什么事的控制员当即起身让开,薛殿川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很娴熟的便打开了战伤数据库的管理界面,cāo作着很简单明了的cāo作界面,讲解道:“系统是有权限划…分的,使用单位只能进行信息的检索、阅读、

    下载以及意见反馈,并不具备删改权利,而系统的管理员才具备对数据库的管理功能,不过最高权限并不在战昼司令部,而在běi jīng!”说着,薛殿川就很麻利的在检索窗口使用键盘输入了一个“爆炸”二字,超高速的计算机迅速就呈现出了所有涵盖该关键词的疾病信息,甚至连国内各医疗机构、科研单位等出现过的类似案例及相关论文,也都一并检索了出来,信息量很大,而且薛殿川随便点开其中一条,信息量都极其之多,不仅有高清图片提供视觉支持,还有各种数据图表比对属于哪一类型和何种程度的爆炸伤,不同的类型、不同的部位和受伤程度,都可以点击进入,进行更下一级的信息查询,而没经过怎么折腾,站在一旁认真看着屏幕的蔡英就发现这战伤数据库还不是一般化的强悍,连如何救治的视频都有,至于什么配药清单处方、术后护理规范等等都安有尽有。

    看着蔡英的反应,薛殿川就知道这趟没有白来,当即冲医疗救护中心负责人招了招手,上尉立马就走了过来,立正敬礼后,不用薛殿川多使眼sè,他便开始为众人开始讲解道:“战伤数据库最大的信息载体是伤票和野战病历,当然二者也是战时医疗救治机构记录和传递伤病情况、救治过程及救治结果的重要信息依据所在,战后也将有利于总结卫勤保障经验和军事医学研究。”“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该伤病信息其实还有很多内容!”上尉不卑不亢的说着,便接替薛殿川娄下来,熟练的在键盘上高速敲击了几下之后,不用鼠标都调出了更相信的一些信息,众人当即看到,这条信息其实最完善的版本是源自于中rì朝鲜半岛战争中的一场战后救治,是当时的第六集团军的一个师部医院所开展的下肢触雷爆炸伤救治案例,信息不仅把这名受伤的士兵最基本身份信息、伤前健康档案、以及伤情信息、救治方案、手术过程、术后监护等,甚至连这名士兵伤愈退役之后的体检报告信息也都罗列进来,至于各个阶段的视频、图像和图表信息也都应有尽有。

    可以想象,参考到该案例,就算没应对处理过这种特殊部位爆炸伤的医疗人员,也能在如此丰富的信息支持下,完成最科学的救治工作,更何况这条案例信息自打首次上传以来,已经经过多次的丰富,成为了众多爆炸伤中的一条,其他相类似的爆炸伤信息也都还有许多。

    “同时,系统可以支持远程教学、资料打印、统计分析等等功能!”上尉说着,便cāo作鼠标在系统界面上点击了一下打印图标,在跳出来的提示框中输入了起始和终止页码之后,刚刚所看到的那个案例的信息中可打印输出的一部分图文资料,便很快就在不远处的激光打印机完成了打印,一名士兵很快就把还带着热乎乎温度的打印纸送了过来。

    上尉当即分发开来,蔡英也拿到了一张,刚好是一张图片,图片大概是那名士兵受伤的部位的记录照,拍摄的很清晰,斑斑血迹和露出的森森白骨也都看得很清楚,而另一张图片便是退役之时这名士兵的同样部位照片,照片中的大腿部位已经完成了截肢,并且已经愈合得很好。

    看到蔡英复杂的眼神,…旁的薛殿川只能压低声音的解释道:“战伤数据库最大的意义就是避免出现不必要的误诊、失诊和救治延误,现在的功能还涵盖了远程医疗协助,一线部队医护人员无法完成的疑难手术,甚至可以远程邀请国内顶尖手术专家提供实时视频指导,甚至是直接由他们结合手术机器人完成微手术,但是,从根本上,再好的信息系统和设备,也都不能改变伤病对身体带来的破坏效力,这名士兵没有在爆炸中因为失血过多而从休克到死亡,而是接受到了及时的救治并康复,虽然失去了一条腿,但总比壮烈牺牲好得多吧!”蔡英没有回应什么,只是接连翻了翻其他纸上的资料,很快她就看到了这名士兵在朝鲜半岛战争冲突受伤之前的基本信息,其中还有他一张全身照片,阳光帅气的十九岁大男孩,而看看退伍之时的,心里顿时就感觉空落落的。(未完待续。

第三零五章 伤

    “蔡副〖主〗席!”

    见蔡英几乎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照片,蔡英的专职秘书当即小声的提醒了一声,蔡英这才回过神来,再一次凝望了一眼手中的两张照片,从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到无腿可依的终身伤残人士,改变他的,仅仅是一场战争而已。

    薛殿川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很满意蔡英对照片的反应,所以他打算继续让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因而他叫过上尉,在其耳旁耳语了一句之后,上尉略显讶然的愣了一下,不过实在执拗不过,也没法执拗,一个上尉、一个中将,说什么也得服从,所以当即开始按照薛殿川的命令,调出了更加刺激众人眼球的资料。

    上尉的cāo作行云如水,薛殿川也紧跟着介绍道:“蔡副〖主〗席,相信您也应该非常清楚,随着工业文明的不断向前发展,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武器装备的高速化就呈现了一个不可逆的趋势,交战双方大规模使用速shè化高能武器的程度越来越高,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伊始,单兵装备也开始呈现速shè化和高能化,因而比较传统的爆炸伤,也在新的战争技术条件下,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蔡英颔首点头,这爆炸伤可不仅仅只是军队作战才会有的一种意外伤害种类,事实上在社会生产生活中,爆炸伤就比较常见,比如说吃火锅偶遇液化煤气炉爆炸、化工工厂意外爆炸等等,总而言之。在社会生活中,爆炸伤也并不罕见,相反,在没有严格执行安全生产的许多领域里。爆炸伤反倒是最频繁出现的,而每每出现,其影响和伤害程度都几乎寻常的恐怖。

    所以,对于爆炸伤概念并不模糊的蔡英自然而然也能一定程度的想象到,在残酷的战争中所遭遇到的人为制造的爆炸所产生的伤害,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惨状,可她尽管有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承受得住血淋淋的现实倾轧。

    因为爆炸是一种在短时间之内甚至是瞬间完成的巨大能量释放现象。所以一旦作用于脆弱的人体身上,一般情况下所造成的损伤都会属于四个类型之列,第一种损伤来自于冲击波形成的超压和负压作用,对耳、肺、肠管等空腔脏器造成迅速的伤害。第二种损伤为来自于因爆炸而产生飞溅四shè等〖运〗动物质所产生的贯穿(穿透xìng)损伤,第三种损失则是来自于爆炸产生的各种破片所给人体造成挤压伤、钝挫伤、骨折、创伤xìng截肢、颅脑损伤等,而最后一种则是因为爆炸所产生超高温度以及所迅速消耗掉的氧气,所导致的烧伤、窒息以及有毒气体损伤呼吸道和肺的损伤。

    在薛殿川的有意指示下,上尉调出了很多爆炸伤的图片出来。各个类型的都有而且还都涵盖了各种伤及部位,当然不管怎么看,其实军队作战所产生的爆炸伤存在一个统计数据,那就是六成余的爆炸伤都为多部位损伤。所以但凡所见的战伤伤例图片,基本都可以看得出爆炸所造成的软组织缺损基本相当严重。爆炸所引起的压力波在不同密度介质中传播,产生散裂、爆聚、加速减速和压力差等多种效应。造chéng rén体组织的撕裂、爆震,因而往往表皮层和肌肉层等都会被“刮掉”而更深层组织则会裸露出来,比如说肉眼可见的森森白骨、还泛着热气吐露鲜血的血管以及其他组织结构等。

    第三机步师组织的突击部队对德军展开主动进攻之战中,也自然免不了有不少的爆炸伤患者,上尉挑选了几张具有代表xìng的图片出来,顿时就看得周围的官员们一个个脸sè都白了,涌动的胃部宛如掀起了滔天骇浪,估计好几顿饭也都不用再吃了,当然,距离最近、看得最清晰的蔡英,也一度两腮鼓鼓,不过紧咬牙关之后,好在没有当场吐出来。

    这些取自于〖真〗实战争之中所受伤伤员,在被实施紧急战场抢救之后,用野战救护车等工具转送到后方实施急救,当然也就会把战术防弹衣、防弹钢板等全部卸掉,有了防护的身体部位并不伤害严重,但缺乏防护的部位,如腋下,爆炸能直接穿过腋下对胸部和手臂形成的〖肢〗体损伤往往具有非常强大的侵彻xìng,软组织、骨、血管、肌肉等都将会被损伤严重,可谓是血痕斑斑,混着着各种泥沙、碎片等,不懂医学的人光是看一眼,也都知道如果不及时处理,光是细菌感染,就可以让这名士兵壮烈殉国了。

    可更加厉害的却还是伤害部位在下半身的,由于目前的共和国陆军士兵都装备了防护xìng能不错的单兵战术防弹衣,并且视情况会加装防护钢板,所以上半身往往会被“照顾”得很好,可下本身,除了战术防弹衣衍伸向下的一小部分可护裆,两侧大腿以下,除了主要用于跪姿shè击之时保护膝盖的护膝,其他下半身部位基本都“裸露”毕竟裤子岂会有爆炸防护效果?

    所以,上尉将伤害部位在下半身的图片全屏让众人一看,距离最近的蔡英当即看到了两条已经没有下膝盖以下部位的士兵,而且被炸断的部位软组织及骨质严重缺损,伤区周围血管神经、关节、骨质、肌腱等基本外露,士兵大概是在战场上受伤之后就被医务兵进行了快速的伤口处理,所以在进行大规模手术治疗之前所拍摄下的这张照片中,一些组织部位也都能看得出有过包扎和处理痕迹,估计医务兵还为其注shè了抗生素、镇痛剂等。

    当然,再怎么也曾到军事医学院客串过几天学生的薛殿川,尽管还是比较外行,可他还是能看懂一些,比如这伤害部位在下半身的爆炸伤对于医务兵而言。从感情上讲,那基本上相当于是一个rì夜同伴的兄弟半条命都快没了,死亡随时都可能带走伤员的xìng命,而从医疗科学的角度上来讲。其实医务兵更多的需要做的是,止血和输血。

    如何在战场环境下止住不断狂飙流失的鲜血,薛殿川并不太懂,不过他可知道,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伤员之所以会最终死于战伤,往往最致命的原因却并非是什么后期治疗不当、医疗器材匮乏等等,真正的祸首往往是人们习惯xìng忽略的一个地方——血液。

    在战场与医院之间,将卫勤体系做得很好的军队可以缩短二者之间衔接的时间。可再怎么缩短也不可能短到转瞬之间,因为战地医院不可能设在前线,即绝大多数情况下,战伤的出现地域往往距离战地医院很远。距离后方医疗设施设备更加先进齐全的大型医疗机构就更加远了,所以战伤出现之后,除了必要的包扎和止血处理之外,医务兵往往还会为重大伤患,就比如说当前众人所看到的这例下半身严重爆炸伤进行输血。

    薛殿川并不太熟知的止血其实也并非复杂深奥。农耕文明时代的刀枪棍棒交战,就有使用布条(绷带)等止血,而有统计的是,人类在战争中第一次使用止血带却是在1674年。或许与之前所用的非专用xìng绷带、布条等不同,这真正意义上的止血带却自出现开始。便始终成为了士兵随身必备的急救用品之一,主要用于快速有效的止住四肢的大出血。可正如凡事皆有两面xìng一样,止血带的使用也有弊端,那就是容易给〖肢〗体带来严重缺血和神经损害。

    止血带的使用当然也并不像常人所想的那样,紧紧的束缚住〖肢〗体受伤部位以上即可止住鲜血流失,科学的使用除了使用部位的挑剔之外,其实就连使用的时间也是有一定限制的,也就是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否则止血带的紧绷就会造成受伤部位的严重缺血和神经功能损害,哪怕最终的确是止住了鲜血保住了生命,可却往往会给受伤部位带来截肢的恶果。

    如果照片提前一些拍摄,即拍摄到这名伤患并未被摘除掉止血带之时,那么众人也就可以看到,这名士兵大腿上的两条止血带紧绷部位都会很有讲究,并且值得注意的是,在其正面上还有两个小小的计时器,计时器是医务兵在战场上给这名伤患用上止血带之后开始倒计时的。

    两个小时的极限时间往往不会被冒犯,因而倒计时的时间被严格的定义在了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半小时之内这名伤患依然没有被人工手动解除止血带,进入更为科学规范的下一阶段治疗,那么止血带也将自动解除紧绷状态,让一部分鲜血流入受伤部位,并且利用这一放松,刺激受伤部位的神经不至于“休眠”成无**能复原的死亡。

    所幸的是,这张照片拍摄就在士兵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主治医师已经命令助手将止血带去掉,所以在手术前最终拍摄定格以作为资料所用的这张照片并不能看到有止血带的踪迹,可如果眼神足够犀利,其实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奇特的地方,比如说看似血迹斑斑的伤口就很有究竟。

    面对失去两个小腿的如此之大的创伤口,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医务兵往往是没有足够安全的条件来从容进行战地救护的,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最基本的战地救护工作,对创口喷溅般流失的鲜血,除了主用止血带之外,为了起到更好的止血效果,往往还需要给伤口涂抹一种敷料。

    名叫壳聚糖的敷料柔软而且几乎可以当食品食,是多用于贯穿伤形成的巨大弹道孔填充以阻止鲜血流失,而主要成分为氧化铝、镁、钠等成分的沸石止血敷料则主要通过快速吸收掉伤口血液中的水分,使血小板和红细胞浓缩而起到止血的作用,可使用过程中容易产生热量,不过大面积伤口的止血处理可以使用这种敷料,毕竟创口面积大也就意味着敷料的敷用面积也大,散热也就更好,不会给伤口带来二次的热烧伤。

    而前两种敷料使用之前,其实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使用富含甘露糖醛酸和钙离子的海藻酸钙敷料,这种敷料可以通过钙钠离子的完全xìng置换形成湿润凝胶帮助毛细血管末端快速形成血凝块进而完成止血,而固态纤维蛋白敷料由于本身成分就是纤维蛋白原、凝血酶、凝血因子及钙等有益成分,因而使用更为便利。直接贴在伤口上不到两分钟就可以形成纤维蛋白凝块阻止血液流失,只可惜的是,固态纤维蛋白敷料价格实在太过于昂贵,以至于财大气粗的共和国空军才有财力给飞行员配置,陆军显然不具备那么雄厚的财力以使其成为单兵必备止血敷料。

    所以,眼神好的人,并且有足够的战伤抢救经验,就可以一眼看出。这经过战地止血处理的伤口是没有贴附昂贵如金的固态纤维蛋白敷料的,在极为危险的战场环境下,对这名伤患实施救护的医务兵,先是用壳聚糖敷料进行了一些填充之后。便用海藻钙酸敷料对创口进行了大面积的敷贴,所以在敷料形成了凝块之后,加上快速凝固的血液,并有止血带提供主力止血作用,整个伤口看上去就像是突然进行了热烘烤处理一样。本应该不断流淌甚至飚出来的血液竟突然被止住,并且快速凝固成块,给人看上去的感觉就是血迹斑斑。

    而完成了止血的伤兵还为了便于送到后方进行更进一步的救护,医务兵对其进行了体液的复苏。如果是在没有完成止血的情况下进行这一处理,那么复苏就会导致血管舒张、凝血因子稀释进而导致血液流失加速的恶果。不过这名伤兵既然已经被完成了止血处理,那么进行体液复苏则是有利的。

    因为爆炸造成的大面积伤口流失了太多的血液。失血xìng休克症状已经出现之下,战场上的医务兵可以视伤员有无神智昏迷不清、大动脉搏动减弱等情况,直接判读出伤员是否已经有失血xìng休克的症状,判读清楚之后,医务兵便给伤员注shè了500毫升的复苏液。

    复苏液实则是一种含有一定羟乙基淀粉、可平衡电解质和rǔ酸盐缓冲液以及葡萄糖的溶胶液体,在战场上被医务兵注shè进入伤兵的静脉之后,还需要医务兵注shè高渗盐溶液针剂来与之配合使用,这样一来才可以完成体液的复苏工作,在伤兵被送到后方进行救护之前,这样的工作显然是很有必要的。

    蔡英等人显然不具备那样的“医学慧眼”薛殿川事实上也并不清楚医务兵到底给这名伤兵做了些什么,反正图片中虽然伤口触目惊心,可由于战时救护处置得当,这名士兵最终避免了因大出血而造成休克进而脑死亡的悲剧,并且还因为及时被送到了后方进行手术治疗,虽然失去左右小腿,可最终却保住了生命。

    “这名士兵现在情况如何?”

    从一开始的反胃到心情平复下来,蔡英仅仅用了几秒钟,而她平复下来之后,第一个问题便是关心这名伤兵现在的状况,着实让一旁的薛殿川倍感欣慰。

    上尉当即指尖如飞的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很快又出现了一张图片,这张图片是手术完成之后的照片,这下谁看见都不觉得反胃了,因为这名士兵膝盖以下伤口部位已经进行了很规范的包扎处理,看样子是手术完成了,随后上尉调出了该士兵资料显示,他目前已经从重症监护状态转为了普通看护,即说明他已经过了危险期,就等苏醒之后再进行心理方面的治疗以及接下来的身体功能康复,不过等待他的,自然最终还是光荣退伍。

    “他退伍之后会如何安排呢?”蔡英又问道了一个问题,照片中的这名士兵现年才21岁,正直青chūn年华之际,却因为战争失去了行走能力,接下来的人生还应该怎么走下去,蔡英很想知道。

    薛殿川明显一愣,缓过神来娓娓道来:“这还要看他的身体康复情况和心理状况,如果二者都很不错,并且受伤报告符合立功授勋条件,那么他将光荣的带着勋章退伍,原则上,他会安排回到其参军入伍之时的户籍所在地,由当地jǐng备司令部负责安排接待,当然军人复员金、军人公积金、军人意外伤害金、军人福利保障款等也都将转为地方及其个人持有,具体情况可以详见陆军伤员退伍安置条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回到故乡之后,哪怕再不参加任何劳动,也能衣食不愁,就是。。。。”

    “就是失去行走能力之后,讨媳妇会比较麻烦!”

    薛殿川不好意思说出的话,由蔡英说了出来,而目前所能看到的资料上,还不能正确判断出这名伤兵是否还具有那方面的能力,不过可以确信的是,如果失去了,他得到的物质弥补会更多,可其个人jīng神和**上的损失,显然是再多金钱与荣誉也都弥补不会来的,但这的的确确是军人的归宿,战争的法则所在。(未完待续。。)

第三零六章 转变

    当薛殿川中将还带着蔡英一行人等在医疗救护中心参观的时候,忙完手中要事得空的战区作战参谋长胡广少将,这才急忙赶到医疗救护中心,而且并未第一时间跑去和蔡英打招呼,他可没那个献媚的习惯,而是站在一个角落里,暗自观察了很久。

    趁蔡英等人终于在上尉的带领下前去参观一些设备,薛殿川落单了,他这才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拽住薛殿川的手,似拖似拉的将薛殿川拉到一排设备柜后面,避开众人的视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那么多好地方不让参观,你把人带到这里来看什么?”

    “我还以为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拽老子!”薛殿川呵呵一笑,拍了拍胡广的肩膀,说道:“是我带她来的,她不是喜欢看那些没有做好迎接参观准备的地方吗,喜欢看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吗,那我就给她看个够,你是没看见,刚刚她瞧见那些照片,整个人都愣了,还有就是。。。。。。”

    胡广放开了手,退了两步双手撑腰,径直摇头起来,薛殿川见此状况,也没法说下去了,停住了喋喋不休,看着表情怪异的胡广,问道:“你怎么了?干嘛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胡广淡然一笑,还是摇头,过了几秒后,他才咬了咬嘴唇说道:“老薛啊老薛,不是我说你!”

    胡广说着,又是一阵摇头,过了好一阵。总算稳住了心神,这才正sè道:“你这么做,有意义么?”

    有意义?薛殿川被胡广这么一问,顿时就愣住了。他迟疑之下,开始回想带这么一行人,一帮子动辄都是国务院部级zhèng fǔ官员亦或者享受国家津贴待遇的专家泰斗们,到这么一个部门来转悠,到底是错了呢还是对了呢?胡广所问及的问题关键,看来是出在整件事情的本质上。

    越想越不对,薛殿川终于算是明白了,而见到表情斗转的胡广。这才细声细语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个大错,你让蔡副主席这帮人到这里来看什么,战伤数据库还是我们的远程医疗支援系统,亦或者是各种各样惨状异常的伤员资料。你还真好意思说,那些触目惊心、伤痕累累的士兵照片,你给她看,难道就是为了唤起这些个政客的同情心?”

    “如果zhèng fǔ的关注与关怀,真的需要靠我们士兵们的悲惨境况来唤起。那这样的怜悯老子不稀罕!”

    胡广这话说得就有些大声了,好在其他人并不太注意这边,可薛殿川算是被吓了一跳,自打升任将军以来。还没人敢这么恐吓自己,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自打接机到现在,始终心里都是极为不踏实。总感觉这么做不符合自己的习惯,很别扭,也很做作。

    “再说了,她看了那些图片那些资料又有什么用,狗屁用处都没有,她现在还不过是个‘副’,将来真要是去掉这个‘副’字儿,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此时此刻,我们更多的是需要来自于军队内部的团结共进和zhèng fǔ的大力支持,谁同情谁都没用,战争,自打爆发的那一天起,就他娘的没存在!”

    胡广的当头棒喝还在继续,一个少将胆敢冲着一个中将大呼小叫,这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但今时今rì的中亚战区司令部地下基地内的一个小小角落里,还的的确确、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且薛殿川还很服气的没有半句怨言,胡广的提醒终于让他醒悟了过来,这才突然意识到,刚刚所做的一切,竟然显得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做作和不要脸。

    “你说,这医疗救护中心是干什么的,我们的卫生保障体系又是为何而存在的,我们今天又是干啥玩意儿如此不眠不休的折腾这场该死的战争的?”

    胡广像是压抑太久的火山一样,突然迸发了一般数落道:“当初我们制定参观计划的时候就曾考虑过蔡副主席的特点,王少将不也同意了我们的做法,为什么今天你就犯毛病了,什么不给看,却偏偏拿最伤痛最脆弱的东西给她看,你这是打算干什么?你打算让她同情心泛滥,还是其他?”

    “不坚强,懦弱给谁看?不自强,胜利属于谁?”胡广说着,走近薛殿川面前,照着薛殿川胸口就擂了一拳,刚毅之气十足的说道:“既然我们选择了战争,既然我们作为军人,就没有必要死乞白赖的求和平、就没有必要忘乎所以的求怜悯!!”

    “军队的确需要发展与进步、我们也需要不断向上,可军人要有军人的骨气,军队要有军队的硬朗,我们的一切,都将是以强大的战斗力和一次次的胜利来换取,失败与伤亡,换来的顶多是同情和眼泪,对于这场战争,对于军队的未来,有个鸟用!”

    胡广的一声声、一句句,如同电闪雷鸣一样轰击在薛殿川的心间,他的确是不太懂政治、不太懂人情世故,或许,是真的因为某些个人目标一度蒙蔽住了自己的双眼,所以才会如此的歇斯底里,才会如此的出人意料,当然,也正如胡广所言那样,丢了骨子却依然嬉皮笑脸,简直就是对军人最大的侮辱,尤其是那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用来唤起某些人同情心的战伤官兵们,他们如果知道战区司令薛殿川中将竟如此,那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现在怎么办?”薛殿川顿时就如同一个做错的小学生那样,腆着脸,就差低着头折腾手指头了。

    胡广说了说够了,骂也骂够了,见薛殿川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厉害,也就不再多言了,能做到战区司令,就证明薛殿川根本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比很多人都聪明,甚至比胡广自己也还要聪慧,只不过他是一时迷糊而已。至于怎么办,他还怎么想好。

    “这事儿不发生也发生了,而且看样子,她还挺投入的!”胡广沉吟片刻,计上心头道:“那既然这样,你就接着让她看,看完医疗救护中心,就带她去战区医院实地看看我们的军队医疗工作者。结着一些野战卫生医疗设备,让她对整个战区的军队卫生医疗体系有个认识,之后咱们再考虑让她看看其他的。”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薛殿川说着,回敬了胡广胸口一拳。笑道:“谢谢你的提醒,否则,老子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胡广略略点了点头,这才像是训完学生的老师一样,一句我还有事儿交代之后。这便潇洒离去,直到身影已经随着电梯门关上而消失之后,薛殿川这才意识到,竟然被自己的下属训了一顿。丢脸还真是丢大发了。

    纠正思绪、端正态度,薛殿川走回到参观的队伍当中。并终于一言不发,直到并不擅长于言辞的上尉给蔡英等人介绍完了医疗救护中心的一些工作流程、使命职责以及设施设备等。薛殿川这才得空上前给蔡英提了建议,建议她去战区医院看看,而蔡英当即就答应下来,刚刚看了那么多也听了不少,她已经对军队医疗尤其是战争环境下的医疗救治很感兴趣,去前线是不太可能,但看看作为总后方的战区军医院是如何拯救官兵生命的,显然很有必要。

    一行人很快便离开了医疗救助中心,薛殿川离开之前,还向上尉做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正带领全部轮值人员敬礼的上尉及其他官兵见此,顿时一个个胸脯挺得高高的,显然倍受鼓舞,高昂的士气俨然溢于言表,本来战区司令亲临这个小部门走走看看就足够让人惊讶,还没想到战区司令竟然带来了这么多的高官要员,而且临走前还夸赞一番,所有官兵都乐开了花,当参观人员刚走,上尉收礼便迫不及待的下达命令——拿出十二万分jīng神干好工作!

    直接隶属于战区司令部的中亚战区军医院,是在战区司令部构建不久便开始筹建的一个编制为旅级的直属单位,沿用了阿拉木图jǐng备司令部的一所医院建筑,进行了建筑、供电、供水等方面的重新修缮之后,人员、设备等全都如战区司令部一样,是从国内各大军队单位抽调而来,作为整个战区最高级别的医疗单位,可接纳相当数量的重伤患者同时接受治疗,因而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国内绝大多数甲级公立医院“自愧不如”,而医疗器械、药品备材等方面的完善,也绝不是面向社会的公营和私营医院可比拟的。

    当然,作为需要快速接纳、救治因各种突发情况而受伤的军人,该医院比起公营和私营医院还有一个很大区别的地方,那就是该军医院拥有一个面积不小的直升机机场,可以满足同时起降6架“黑骑兵”医疗救援运输直升机或3架大型医疗运输直升机,也可满足一架“大笨鸟”偏转翼运输机起降,所以有了这么一个直升机机场,伤员的快速转移和安置就显得非常的方便迅速,薛殿川等一行人所乘坐的车队赶到医院外,也正好看到2架机身喷涂了红十字标志的医疗救护直升机正降落下来,早已等候的医疗人员很快就将直升机上送出的伤员担架转移,迅速经快速通道直接送到手术室,一看就知道是前线医院转移回来的重伤员。

    这次到战区军医院来,人比较多,而且距离战区司令部本来就比较近,所以除了象征xìng的两辆武装悍马提供前后jǐng戒护卫之外,包括薛殿川在内也都和众人一道分乘两辆中巴车,车队照样是经过了严格的检查之后,这才由荷枪实弹士兵放行,重兵把守的军医院大门黑洞洞的重机枪和多管枪榴弹武装阵地一侧,还停着两辆轮式步兵战车,战车上的多管速shè机关枪随时都可以喷shè出瓢泼大雨一般的子弹将无重装防护的一切物质撕碎。

    检查没有问题,车队这才得以进入战区军医院内,透过车窗,蔡英等人已经可以看到那直升机机场里所发生的一切。而车队停下来之后,众人这才能趁着慢慢有序离车的时候,打量一下周围的一切,停车场距离医疗大楼并不远。但周围随处可见持枪jǐng戒的士兵,并且在一些似乎经过进行布置的位置上,还停放着装有对空侦查雷达的雷达车、无线电侦测车,以及没有加盖任何伪装,随时保持待发状态的防空导弹车,至于自行式多管自动速shè高shè炮,也一直尽忠职守,随时准备将闯入禁航空域的不明身份飞行物凌空撕碎。

    战区军医院的武装戒备程度比战区司令部还要高。这倒是让一些官员赶到有些诧异了,当然对于并不太懂军事,俨然就是过来当帮手或者做指导的一些专家们而言,他们也就是看看。如此jǐng备充分,倒也着实证明战区对于医疗工作者和伤患的重视程度何其之高,至于医疗水平如何,他们还得再看看才能发表意见。

    没有提前通知,也就自然没有人来夹道欢迎。更何况在战区军医院里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众人在薛殿川中将的带领下,避开不能被打扰的医疗部门,来到了最应该“被打扰”第一个地方——心理科。

    战区军医院并不仅仅是承担针对身体的“救死扶伤”工作。事实上,在如今高强度、高烈度的现代战争环境下。战争往往比以前更加具有突发xìng、残酷xìng和不可预料xìng,也就是战争比以前更加惨烈了、更加难以捉摸了、更加难以适应了。复杂多变的战争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和内容来拷打军人的心理,成千上万的军人心理承受能力也显然因人而异,有的的确刚强坚韧、有的承受能力有限,也自然就有承受能力差的,但不管如何,战争始终必须要面对,出现心理问题的军人,也就是在战争的心理承受能力方面,需要加强训练了。

    经历过多次战争的共和国各大军种都已经建立健全了军人心理健康治疗体系,而不管军种如何,其常见的军人心理疾病也就只有那么几种,第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便是急xìng紧张综合症,这种症状多见于平时并未多次承担过作战任务,也就是哪怕经历过再多的军事演习、和平环境下的救灾救险任务等,但毕竟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真实残酷战争。

    这类部队中的军人往往习惯于和平,而还没有真正做好应对激烈、残酷且随时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突发意外的战争,因而往往实战真的打响,个别军人就会突然出现情绪过于紧张,以至于不仅身体难以正常协调以发挥平时技战术素养,甚至连听力、智力、感官知觉等等也都出现功能xìng下降,并且伴随思绪混乱、反应迟钝等表现。

    第二种病症是战斗应激症,这类症状往往非常常见,哪怕是号称绝对jīng锐的王牌部队,真的到了战争环境中,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爆炸、shè击、死亡、受伤、烟雾、闪光等等,军人出现紧张情绪劲儿出现持续xìng的应激状态,而且直接导致出现神经反应xìngjīng神病的概率非常之高,这种症状百分之十左右的军人都很容易有,而且如果不及时干预缓解紧张应激状态,那么就很有可能恶化成为神经反应xìngjīng神病,其结果就是出现胡言乱语、难分敌我、肆意shè杀等行为,酿成严重恶果。

    第三种病症为jīng神疲劳症,这种情况在共和国各大军种中其实还并不多见,因为这种症状的出现其前提条件就是有长期的、高强度的战争压力,比如敌我双方长时间的对峙、高强度的频繁机动、持续xìng的高度戒备等条件下,导致军人身心俱疲,身体休息不足、体能下降严重、jīng神萎靡等之后,渐渐出现jīng神不振、意识无法集中、脾气急躁、无组织无纪律等,最终演变成jīng神崩溃。

    而共和国自建国以来的历次战争,作战的主力也就是常规的陆海空三军,都非常强调作战的节奏xìng,即绝不超过军人的身体和jīng神疲劳极限,比如说空军的一架战机会至少配有两个飞行组以实现轮换出战、轮换休息,比如说海军的舰队有轮班制并且舰队出海一定时期就会进行各种各样的放松集体娱乐活动,亦或者是返航轮休,而陆军也有自己的方式方法,比如进攻时间缩短、进攻部队轮换等等。

    再者说,军人的心理压力其实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其一是战争的本身,如果本身的实力的确弱于对手,那么作为弱的本方一员,军人心理出现怯敌怕战怕死等情绪也实属正常,这就相当于体育比赛弱旅打劲旅一样,弱旅队员没有点儿心理压力那才是怪事。

    其二其实是来自于军人的个人因素,长时间的军旅集体生活对个人生活态度、人生观等方面的改变程度如何,都将关系到在战争中的心理转换,如果本质上就是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之徒,那估计枪声还尚远,也已经被吓得尿裤子心理崩溃了。

    当然,不管说所有的军人都个个心智刚强、意志坚定,但就军队本身的战斗力和军人的素质而言,中**人本身就具备世界一流的素质,而且目前中亚战区中,陆军只有第二集团军的第八机步师与德军交战过,而第六集团军还不算是长期与德国陆军南方集团军群对峙,空军的第三战斗机师虽然久战德国空军可人员轮休勤快,并且战绩不错士气很高,空军其他部队也都还求之不得的想要参战,所以,在薛殿川众人来到心理科的时候,没看到有接受心理治疗的军人,而这一除了医生护士就没病人的心理科,多多少少还是让薛殿川感到难以形容的骄傲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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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人模狗样

    因为一帮zhèng fǔ高官前来而倍显热闹的中亚战区司令部,终于在薛殿川中将领去参观战区军医院之后安宁了下来,而作为战区作战参谋长的胡广,却没那个心思继续去纠结份外之事,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要做。

    刚一回到指挥大厅,胡广就问道通信参谋有无最新的消息,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也毫不在意,交代一番便去找王秉诚,作为军情局欧洲情报司司长的王秉诚如中亚战区一员一般,正在战区情报参谋处忙碌开来。

    “你们是怎么搞的,都这会儿了,还没个准信儿!”刚一走到正认真看着电脑显示屏的王秉诚身旁,胡广就直接问道。

    王秉诚摇头一笑,摘下眼镜扭过头来,瞥了胡广一眼,道:“你以为这情报就像捕鱼吗?撒了网就别想着一定会有收获,再等等看,一定会有消息的!”

    胡广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拿出烟盒出来抽出一支递给王秉诚,王秉诚却摆手不要,胡广只得自个儿点着吸上,吧唧几口之后,也看不太懂王秉诚那电脑显示屏上的东西是个啥,便说道:“反正我不管,你要的部队已经给准备完毕了,就等你这边的消息即可开始行动!”

    王秉诚闻言也只能点头作罢,他还能说什么呢,中亚战区司令部本身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一个部门,只要是战区管辖范围之内的作战任务,他们显然是积极主动得很。更何况是běi jīng方面交代下来的高级别任务,那显然就分外的热情了。

    目前中亚战区其实也并没有特别紧急重大的战役任务在身,虽然巴拉绍夫地区,第二集团军正酝酿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战役。可也得需要来自第十三集团军的支持才行,目前第十三军才堪堪机动到奔萨一带还未完成战役展开,因而第二集团军目前只能继续养jīng蓄锐,同时也让因主动突击作战而略有损失的第八机步师稍作休整和补充。

    而在南线地区也就是哈萨克斯坦阿特劳边境地区,德国陆军南方集团军群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也就意味着并不具备主动进攻条件的第六集团军还只能保持现有的状态,在战区司令部新增调来的第九和第十二两个集团军赶到之前,他们也只能按兵不动。倒是第十集团军已经受命向卡梅申至萨拉托夫一线靠近,已经具备成为第二军和第六军“后盾”的基础,但很明显现在还不是动用该部队的时候。

    当然,因为前一段时间大规模的高强度出击作战。中亚战区下辖的空军作战部队也到了“低cháo期”弹药物资等虽然足够多,可装备需要维护、人员需要休整,而且新赶来的第五战斗机师还并未真正进入状态,因而中亚战区的空军部队也处于“懒得动”的状态之中。

    共和国中亚战区各作战部队没有太大的动静。而为整个战区制造出宁静气氛的,自然还有战争的参与者德国的一份功劳,除了他们原本就像是活化石一样岿然不动的南方集团军群之外,他们真正的主力也就是〖中〗央集团军群。也明显因共和国陆军第八机步师小小一支突击部队所产生的猛烈效果而震住了,虽然其强大如斯、盛名在外的第二装甲集群业已赶到。可冯?博克元帅依然没有胆量铤而走险,他似乎还需要掂量掂量刚一交手就基本打残了他一个步兵军的对手。

    敌我双方有意无意的克制与冷静。都让战场一度变得沉寂下来,可谁都知道,片刻的宁静往往是在酝酿超强的风暴,在狂风暴雨即将扑啸开来之前,双方都需要准备充分,而中亚战区司令部则在酝酿的同时,还需要为军情局“临时打工”完成一项锄jiān任务。

    “此次任务最大的难度和当初的‘破盒行动’一样,最主要的难度,其实就在于情报是否准确、及时、充分!”王秉诚拨动着鼠标一边说道:“当然,优秀的行动部队和战术计划也极为关键,充分的支援保障和有效的指挥协同也是必不可少的!”

    胡广听着王秉诚废言废语,压根儿就没有发表半点意见的心思,此时此刻,他就好比一个费尽心思磨好了刀的屠夫,眼看着自己的屠宰刀已经寒光毕现、杀气森森,可这屠宰的目标却还没有出现,这可急死个人!

    等了大约三分钟,王秉诚依然如坐泰山般安稳不动,胡广却是急得火烧眉毛,他当即问道:“我很冒昧的问一下,情报会是来自于德军内部,还是靠咱们的特工人员冒险刺探所得?”

    “怎么突然这么问?”王秉诚一脸质疑的看了胡广一眼,怎么看都觉得胡广不像是一个吝啬的人,咋这会儿如此斤斤计较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你的这个任务,我可是按照一次大规模空袭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其动用部队之多,丝毫不亚于上次对德军梁赞后勤枢纽的轰炸行动,你这么让我干等着,我该如何给下面的部队交代才是?”

    胡广摇了摇头,将烟头摁熄在了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拍拍王秉诚的肩膀,说道:“本来好些部队都是要为接下来第二集团军发起大规模攻势作战而准备的,他们需要充分的休整一段时间才能更好的配合第二集团军展开行动,为了你这么一个任务,我却让他们不能好好休息,到时候第二集团军那边如何交代,你自己看着办吧!”

    胡广说完便扬长而去了,王秉诚倒是口中念念有词的不断重复“看着办吧”这么一句,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胡广,这事儿的确有些急躁,中亚战区为了配合好军情局,看来付出很大。这么一个人情压在肩膀上,王秉诚觉得担子越发有些沉重了。

    而让王秉诚感到压力沉重的根源,自然是那帮需要被铲除的汉jiān,王秉诚此次急急忙忙的赶到中亚战区并且寻求到了帮助。其实也就是为了借助一次机会铲除大部分的汉jiān,而这机会很难得,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也就再也难寻了。

    此次机会的觅得,一方面自然是要归功于军情局的一名高级特工多年来的jīng心潜伏,付出了难以名状的隐忍和坚持这才换得了如今的一个“里应外合”的空前良机,而另一方面,其实还归结于共和国陆军第八机步师所组建的突击部队以少打多、以少胜众的突击战。对于德国陆军〖中〗央集团军群及其最高统帅部的震惊所致。

    发生在5月19rì至20rì晨的战斗短促而又惨烈,德军一个整编建制的步兵军竟然在一个规模还不及旅建制的临时所组建的突击部队主动进攻之下,损失逾万人且各种装备战损无数,轻敌代价何其之大、损失何其之恐怖。以至于上至希特勒下至冯?博克,都感到异常的丢脸和愤怒,失败的原因一方面必须要从内部查找,而另一方面,则显然要充分分析对手的进攻特点、作战装备等。可无奈的是,德军实在太不了解共和国陆军,为了进一步做到“知己知彼”冯?博克要求最高统帅部谍报局必须要拿出一个说法。

    卡纳里斯作为纳粹的“谍王”。是一直以来与卡尔藤布隆分工合作的,他所主管的谍报局最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对德国的潜在敌对国进行各方面的情报侦察与渗透工作。除了不断强化职能之外,卡纳里斯还很注意与其他方面的势力进行合作实现共赢。而针对共和国方面的情报工作欠缺,他最大的收获便是结识了一个人,他便是汪jīng卫。

    汪jīng卫的组织已经算不上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政党,在卡纳里斯看来,自共和国建国以后,汪jīng卫在〖rì〗本拼凑组建的所谓的政党其实经过这么些年的不断发展与变迁,其根本本质上已经不再符合一个政党的特质,倒是有些类似于恐怖组织,为了达到极端化的政治目标,他们可以选择一切手段来妄图实现,暗杀、绑架等等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与这样的组织合作,虽然有一丝与虎谋皮的味道,可卡纳里斯所代表的是强大的德意志第三帝国,而汪jīng卫,不过是一个流浪狗的狗头头罢了,谈不上与虎谋皮,倒有些像是各取所需罢了,尤其是对于大势已去的汪jīng卫而言,高攀到能与德国的合作,乃是他们的荣幸之至。

    事实也终究是极为简单苍白的,卡纳里斯派人从英国接来的汪jīng卫一行人等,不过是中华民族亿万之众多余出来的残渣罢了,他们所存在的意义,对于卡纳里斯而言,也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用价值罢了,直到这场发生在5月19rì晚的战争震惊得希特勒都气喘吁吁、骂声震天,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些狗屁不是的汉jiān,原来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作用。

    所以,为了满足冯?博克的要求,从本质上根本没有取得多少对共和国各方面情报工作重大进展的卡纳里斯,为了避免被诘问失职之罪,他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将汪jīng卫等这一干人等全数送到了战争前线,让冯?博克,亲自“请教”一下这帮特殊的〖中〗国人,让他自己去了解了解,为啥共和国陆军那么能打,一个旅都算不上的突击部队,就敢冲他百万大军主动进攻,而且还轻轻松松把一个步兵军的防区搅杀得天翻地覆,之后还能扬长而去,不留下一具尸体、一辆被毁车辆和装备,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冯?博克虽然猜不透、读不懂〖中〗国古人的深奥思想,但他还是同意在利佩茨克城区接见辗转从柏林赶来的汪jīng卫一行人等,他们先是乘坐由多架战斗机护送的喷气式客机飞抵基辅,然后又秘密乘坐运输普通弹药物资的军列来到利佩茨克,因而在足够结实的一座暂时空置没有存放物资的地下仓库里,冯?博克元帅,终于是看到了传说中的汉jiān。而且还是近百人。

    近一百多名汉人站在偌大的空旷地下仓库里,周围还站着一些持枪jǐng戒的德国国防军士兵,空空如也的仓库原本是准备用来囤积备用医药器材的,利佩茨克如今再怎么说也是〖中〗央集团军群的重要物资中转所在。来自国内的大量物资经铁路运抵之后,都将在这里进行分发转运,或铁路或公路或空运,将层层下发至各个作战单位,而作为最核心的枢纽所在,自然而然需要囤积足够多的应急储备物资,而今所处的这个仓库,便是其中之一。干燥、坚固、耐炸,算得上是存放医药物品的好地方,可接见重要贵宾,还是显得寒酸了些。

    冯?博克多少还是懂得一些东方人的礼仪。在走近队伍之前,他也四下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的确不太好,这些可都是尊贵的客人,怎么安排在这个yīn森空荡的地方见面,所以冯?博克还距离队伍尚远。便主动挤出了笑容,向略显慵懒的队伍致意。

    人群中,最好辨认的一个人便是汪jīng卫了,他早些时候因为在英国居住。湿润多雨的伦敦总是显得很cháo湿,这对于一个身体羸弱的老人而言可是很糟糕的。所以在英国的那些rì子里,他基本就是一个药不离口的药罐子。到了德国之后这才好了一些,可时运不济的是,超强风暴袭击西欧之后所爆发的瘟疫又找上了他,得亏huā费重金搞到了药物进行治疗,这才得以挣脱死亡,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

    而且,在众人看来,世界反法西斯多国首脑会议成功闭幕之后,共和国为了更进一步发挥其世界唯一一个超级大国的无敌魅力,以绝对的高姿态将可彻底治愈瘟疫疾病的治疗药物大举推广上市,让一度对美国发起了病菌战的〖rì〗本无法得逞,让瘟疫不至于把美国本土给绞杀得哀鸿遍野,可同样也让西欧得到了好处,汪jīng卫也是受益人之一,他的被感染的病也终于好了,可虚弱的身体,依然像是抽风的牲口一般不时哆嗦,时不时还干咳几声,着实像是一个随时都要死翘翘的衰人,因而冯?博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汪jīng卫,传说中队伍中身体最弱的一个便是他,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汪jīng卫果然像是一个要挂掉的人,面黄肌瘦毫无生气。

    而同样,既然〖中〗国古人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汪jīng卫周围的一干人等也没有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一个个不是尖嘴猴腮便是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多为好逸恶劳贪婪之辈,且不说还有不少人站着都弯腰驼背身姿不齐,更有酒sè过度肾虚体弱之态,冯?博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这群“奇葩”被骂为“民族垃圾”冯?博克还真认为用“败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虽然很讨厌吃里扒外、违背〖道〗德、背叛民族与国家之辈,可冯?博克如今是有求于人,他不得不做出热忱欢迎的姿态,慢步走到汪jīng卫的面前,强忍着鄙夷之心,伸出手主动和汪jīng卫握了握,及时握手时间不长,可冯?博克依然感觉到汪jīng卫这老鬼的手已经没了多少的力气,更像是朽木一般,如若稍稍使劲儿,便要崩烂脱落一般。

    一一握手、逐个表示欢迎,冯?博克用很积极热情的姿态,欢迎了这群生于〖中〗国却随波逐流于他国境内的特殊汉人,而在简短的欢迎之后,他也顾不上什么客气和面子,用西方人一贯的直接和简洁,向在场所有人讲明邀请本意所在,他需要汪jīng卫一行人的帮助,以便让〖中〗央集团军群更加了解战争对手,毕竟,谁让眼前的这帮子败类,一个个都是〖中〗国人来着。

    从地下仓库初次见面之后,汪jīng卫、陈公博、周佛海、梁鸿志等重要人物很自然的让冯?博克亲自接走了,而留下来的非重要之人,则暂时被安排到了一个腾空的兵营里休息,而在距离那座地下仓库并不太远的利佩茨克城防司令部三层小楼的最大一间屋子里,早就被布置成了东方风格会客室模样的这一会客室,便自然成了冯?博克与汪jīng卫等重要人物的交流场所。

    香茶、水果一一送上之后,会客室里除了冯?博克的两名副官之外,也就只剩下了一名同声翻译、一名速记员和一名一开始就没有丝毫表情的上校军官,上校显然是负责冯?博克安全保卫工作的,到哪儿都是紧随不离。

    是尴尬还是客套,反正冯?博克不知道众人落座之后这一刻的宁静到底是何种原因,他不开口说话,周围坐在沙发上的“贵客”们也都沉默不言,可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尤其是汪jīng卫,地下仓库里还在轮椅上一脸蜡黄,到了这有空调冷气、有柔软沙发的会客室里之后,可就稍稍有了一些活着的样子,一副老huā眼镜架在鼻梁上,尖尖的下颚和挺翘的鼻梁构成了一幅说不出的汉jiān模样,最让冯?博克觉得恶心的是,这厮还一直对着他笑嘻嘻的,宛如看上了自己一样,着实让冯?博克心里赶到恶寒不已。

    而分坐在汪jīng卫左右的陈公博和周佛海,一个是肚子大得如怀胎数月孕妇一般的肥硕大胖子,一个却是瘦小得如山间野猴子模样的老鬼样,冯?博克越看越觉得这些个人如此模样,还真对得起那“汉jiān”的骂名身份,一瞧就知道都不是好东西。(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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