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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聆听日出     大宋说书人txt下载     大宋说书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9章 打错了

    “哈哈哈哈!想让老汉跟你回去,莫不是刚刚没睡醒,做的是白日梦?”

    蔡老汉边跑边张狂地大叫,然后大笑着便要策马离去。

    吕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大笑着策马的蔡老汉,至于曹正,压根就没去看他。

    他们都跟过陈进才一段时间,都知道先生有一门本事,就是控制心灵,不管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其实就是催眠术,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神秘莫测了。

    他们都知道,先生仁厚,但并不代表先生是傻子,他既然能够放心地让他们骑上马,就表示不会害怕这三人能在半路跑掉。

    果然,无论蔡老汉怎么策马,怎么拉缰绳,都阻止不了跨下的战马一步步地回到陈进才他们三人的身后。

    陈进才没有回头,只是随着白牛一步步地往回走,身后的三匹马也是亦步亦趋。

    蔡老汉面若死灰,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策马离开的那一刻,他心里还在嘲笑这两个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进才屁股后马的吕平与曹正。

    有逃生机会也不懂得用,到底是没上过战场的废物,哪如自己一般,从来不放过一丝机会。

    却不料,到最后,原来废物是自己,居然没有学会看清形势。

    一牛三马慢慢走远,只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宋军士兵,这是他们养出来的马,可他们自己都做不到让马匹这么听话。

    东京城。

    城西,这里比起城里的其他各个地方都差,正如每盏灯都会有最黑暗的阴影一样,东京城也有一个贫民区。

    虽然是个贫民区,但就如现代的所有农民工想迁进城一样,城外的想迁进这个贫民区都很难。

    这里出去的人,会去给城里所有要用人的家府,商铺,工坊打工,别人可没有这个资格,要的就是贫民区那里上了册的军户。

    这些人知根知底,每个人什么底细都清楚得很,所以用的放心。

    军户,也算得上是幸运,也算得上是不幸的一群人。

    一入军户,便一生是军户,没得改变,子弟不能科举,不能做文官,当然武官可以凭本事与运气。

    军户是幸运的,他们在灾年也会有一点微薄的禄米度日,但那点禄米在经过层层克扣之后大多都不够养活家人,而且还因为军户的原因,他们不能轻易地离开居所。

    禄米不够养活家人,又不能离开居所在地去谋生,而且又没有田地,所以这些人不幸的。

    平时还要时不进地被集合起来作一些挖河道,搭戏台子,搬运东西,盖房子之类的活计,若不是如此,他们早就饿死不知道多少了。

    虽然干这些活所得之酬劳大头都是当官的拿走了,可到手的也勉强可以把日子过下去。

    只是做为军户,想要积攒些家业却是个天方夜潭。

    而没有攒下家业的后果就是,如果这些军户在厢军任事的当家人走了,如果留下的孤儿寡母里那孩子大点还好,如果孩子年少,那就惨了!

    家里就断了禄米来源,那禄米虽少,但却是命根,少不得啊!

    栓柱家的现在就是,本来栓柱还在时,因为他本身力大,干的活是别的人两个,挣的钱也多了,日子还能过得不错,当然只是比别的军户。

    可是自从栓柱出了事,家里最大的只有个八岁的孩子,按规定要到十岁才能顶他爹的名进厢军的名册,才有禄米可拿。

    可是现在才八岁!

    而且底下还有个更小一点的,四岁的女娃等吃的。

    栓柱的浑家发愁地看着四面漏风的屋子,再看着爬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小女儿,明天得去城东牙行处看看还能不能再接一份浆洗的活计,这孩子越来越大了,吃的是越来越多,自己帮大户人家浆洗衣物得的那点铜钱都不够平时吃用,屋子也该请人检修检修了。

    哪里都要用钱啊!

    突然门口处传来自家孩子大叫声:“母亲,母亲,孩儿挣到铜钱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岁模样的熊孩子窜到自己跟前,手里捧着一把铜钱,因为走得急,还有一枚掉到地上,孩子赶紧蹲下捡起,小心地走到她面前献宝。

    她的眼眶一红,没有马上去接孩子手里的铜钱,而是转身拿起了门边的木棍,却被怀里的小丫头抱住手臂哀求:“母亲莫要打哥哥,莫要打哥哥,丫头再也不叫肚子饿了,只求母亲莫要打哥哥!”

    熊孩子没有跑,只是眼眶发红,一副受了委屈模样:“母亲,孩儿没做坏事,这些铜钱都是孩子给人家做工赚回来的,不曾做过有辱门风的事!”

    她本想信,因为自己的孩子就没有骗过家人,可是看到他手中那一捧铜钱,怕有三十几枚,忍不住拉开小丫头又举起手中木棍抽了下去。

    “做工?你一个八岁孩子给谁做工?给谁做工一天能给你三十几钱?

    三十几钱啊!便是为娘给人浆洗一天,也不过六七钱,有时还是四五钱,你现在拿回来三十几钱告诉为娘这是你挣的,我打死你,让你不学好!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给为娘跪下!”她一边没命地抽打一边没命地心疼,可是心疼也要打,虽然打的都是屁股和脊背这些肉多的地方,但那一条条血痕还是让她心疼的直掉眼泪。

    “母亲,你打便是,但孩儿没做错事,孩儿不能跪,母亲说过,这跪下是伏罪,孩儿无罪,岂能伏罪?”八岁的熊孩子往怀里死死地抱着那捧铜钱,生怕母亲在抽打自己时打中手里的钱,但小脸上满是委屈。

    看到自己孩儿身上那重重血痕,她再也下不去手,“哇”地一声抱着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儿啊!莫怪娘打你,老刘家只剩下你这么个男丁了,娘可不能让你走错了路,毁了老刘家的骨血啊!”

    这时外面抢进一个汉子,进来就看到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母子三人,再看到熊孩子身上那重重血痕,才猛地跺了跺脚道:

    “我就知道,以栓柱嫂子治家的性子,看到小熊一下拿回来这般多的铜钱,一定会以为小熊作了甚坏事,必定会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

    小熊往日可能是皮了些,可今天这钱,真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今天这顿打,打错了啊!”(未完待续。)

第30章 谁是大善人

    “打错了?”她愕然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是自己丈夫生时最好的朋友,却也是信得过,叫李九。

    李九见她动问,赶紧点头道:“是打错了,今天小熊拿回家的铜钱都是他挣来的,没做甚坏事!”

    妇人赶紧问道:“怎么可能是他挣的,他去做了甚?那可是三十多钱,我去浆洗一天都挣不来这么多钱,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能拿回来,你叫我怎能相信这是他挣回来的?”

    “嫂子,小熊他真的没做甚坏事,他去卖报纸了,这是他预……预什么来着?”李九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说了。

    “预支!那报社管事说这叫预支!”熊孩子抬头说道,说着把手里捧着的铜钱递过来:“母亲,孩儿没去做坏事,没去做偷儿,孩儿去做工了。

    东京城外那家报社要招十个报童,是李九叔叫孩儿去的,工钱有一天十钱,好高的工钱呢!李九叔说他跟着厢军营的虞候去做工都拿不到这般高的工钱!”

    “当真?”妇人认真地看向李九问道。

    李九赶紧点头应道:“嫂子,这确是真的,那报社可是说了,在东京城里找十家快过不下日子人家,也就是像你们家这样的遭了难的,他们要招十个报童,要选的确是东京城里快过不下去的人家,于是李九赶紧去给你们报上。”

    “原本便是随意地报一个名,那告示上可是说了一天有十钱,当时也是心说这等好事当然不可能真的落在你们手里,但试一下总没坏处,要坏又还能坏到哪里去,便去报了!”

    “结果,第二天报社的人便来到你们家附近打探过你们家的情况,确是贫困得过不下去了,家里还没了男人。

    于是便找了虞候与我作保,担保小熊之孩子确是栓柱的孩子,然后便收了小熊。

    今天是他上工的第一天,管事见小熊为了省钱,一天都舍不得吃东西,便给他预支了三天工钱。”

    说到这里李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我看到小熊拿着铜钱回来,就想到他回来必定会被你教训,本想追将上来,帮着他解释,却不料在路上听到有人在念读报纸,一时便忘了回来!”

    “那王家堡的抚恤真高啊!我们不小心死了,一百三十钱抚恤,刚好可以买只羊的价钱,若是有时羊贵,还买不了一只羊,这军户的命就是不值钱,有时都比不过一只羊!”

    李九说到这里有点哽咽,刘栓柱就是,死了只拿到了一百三十钱的抚恤,这一百三十钱够干个啥!

    妇人一下愣住了,双手愣愣地支在那里接过自孩儿手里的铜钱,眼泪流的都看不得了。

    突然手一抖,两掌中的铜钱掉了一地,然后也不管那满地乱滚的铜钱,一把抱住熊孩子,哭嚎道:“为娘错了,为娘错怪自己的孩儿了……”

    熊孩子被抱住了不敢挣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掉入尘埃,只能嚅嚅地说道:“母亲,那……那铜钱呆会不见了!”

    妇人现在才不去管那些铜钱,她心疼地摸着孩子背上的血痕,痛恨着自己刚刚的不分青红皂白,更痛恨自己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这可是自己的孩子啊!

    而且还是这般懂事的孩子!

    抚摸着孩子身上那些血痕哽咽地问:“疼吗?为娘下手太狠,苦了我的孩儿了!”

    熊孩子有点着急:“母亲,孩儿不疼,过两天就好了,可是那铜钱,一会儿要不见了!”

    李九早就悄悄地离开了,妇人放开熊孩子,准备去捡自己孩子第一次挣回来的铜钱,却看到自己的小女儿用胖乎乎的小手正一枚枚地捡起地上的铜钱放在自己的衣襟处,已经捡到最后一枚了,她还特意扫视了一圈发现没了才满足地走到妇人面前。

    “母亲,囡囡已经把铜钱给捡起来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哥哥饿肚子省吃的给囡囡吃了?”

    妇人看着自己的这么一对懂事的儿女,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自己前辈子是积了什么德,怎么就能在这辈子生出这么懂事的一对儿女呢!

    晚上,她为了犒劳自己那个已经会挣钱的孩儿以及开始懂事的囡囡,特意去切了片薄瘦肉,肥肉太贵不敢买,但瘦内轻轻煸一下也是有点油的。

    吃饭时她才想起来问那个招了自己孩儿做报童的报社是个什么地方。

    “孩儿也不晓得那是个甚地方,只知道是个大善人开的一个商铺吧!

    都是李九叔告诉孩儿的,他说如果当初爹爹是在那个叫做白牛先生的手下当兵,那就会衣食无忧。

    虽然孩儿不知道什么叫衣食无忧,但是我听说在那个叫白牛先生的手下当兵就算是死了也有百贯的铜钱抚恤!

    母亲,那百贯的铜钱有买多少米面?多少肥肉了?”

    妇人震惊:“你莫不是哄为娘?百贯钱可够我们贫苦人家生活个几十年了,死一个人就有那么值钱?

    要知道你父亲死后可只是领到一百三十余钱!那年大旱,羊羔涨价,你父亲的抚恤金连只羊都买不到!”

    小囡囡抓着哥哥的手对自己的母亲说:“哥哥是乖孩子,不会哄母亲的,哥哥说的一定是真的!囡囡最相信哥哥了!”

    妇人抱起小丫头,拎爱地捏了捏她鼻子说道:“为娘自然知道哥哥不会哄为娘,可为娘不是担心哥哥听错嘛!”

    熊孩子说道:“母亲,孩儿没有说错,也没有听错。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连雄鹰飞的最快的时候也要三个时辰,那里有个城堡,城堡里有个大善人,叫做白牛先生!”

    “他可是个大好人,听说东京城外的那个报社,就是白牛先生开的,报社里招十个报童也是白牛先生下令的!”

    “今天孩儿卖完报纸之后,就坐在那里听别人念。”

    “原来他那里有三个犯人逃跑了,跑的时候还杀掉了看守,白牛先生就为了两个看守的死而大发雷霆,为此,还有两个当官的丢了官。”

    妇人喃喃地:“确实个好人呐!只是为了两个区区的看守就撤掉了别人的官,当初你爹死的时候,可也没人出来说半句话。”

    “他当然是好人!”说到这里,熊孩子一脸的激动:“你不知道,那两个当官的被撤掉之后还挨了军棍。”

    “然后每家死掉的看守家里都会得到一大笔钱,然后他们还帮养小孩和老人,小孩养到成年,老人养到死去!”

    天呐!那位白牛先生简直就是,神仙!

    只有仙人会有如此高尚的品德!

    (有人说作者一定要有个群,于是我就建了一个,我猜没人加)(未完待续。)

第31章 李九

    名声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比如那报童,明明只要是把报纸用马车送进城去就好,报社偏偏要雇那些贫苦人家孩子来卖。

    庄园里的那几十只巨鹰,要侍候的也是贫苦家的汉子,李九就是其中之一。

    想要来这里做工也是要经过考察的,究竟是不是贫苦人家里的汉子,家里有几口人,几个人干活,等等。

    李九现在就是一个光棍,娶不起媳妇儿,因为他平时做工的钱都花销在接到家里的那几个死去同袍家里的孩子。

    当报社的人在暗地里去他家附近查访过之后,得出他应该不会为了得到工作而找人来做戏,得到工作之后抛弃这些孩子的结论后,便给了他这份侍候鹰的工作。

    这工作也简单,拿刀子分猪肉,切成一条条的喂那些鹰就是,就是哪批鹰要飞前喂一顿牛肉就好,只要飞到了目的地,那里有大把的牛羊肉。

    这里也是有十个汉子干活,一个汉子负责三只鹰,只要你的那三只鹰没问题,就好。

    侍候三只鹰很简单,所以在闲瑕之余聊两句很正常。

    “李九,拿了这份活计,怕是不久就要娶个媳妇回家了,不过这里的所有人里面,兄弟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李九。

    七个!七个孩子,全是袍泽兄弟家留下来的孤儿,若没得了你的照顾,这些孩子怕不是要饿死,也幸好有你啊!

    不过这里有日钱二十,比现在去相爷家里做工挣得都多,刨去你家中吃用,这一天也能省下不少,攒几个月,能娶个媳妇了!”

    一个熟悉李九的汉子说道,他边说边把自己手中那一大块肉递到自己身前那巨鹰眼前,自己的眼睛却在看着李九说话。

    浑没发现自己手里的肉太大块,更没有发现自己拿着肉已经糊在巨鹰眼睛上两次了。

    李九在一旁看到,便叫道:“你莫要像以前一般懒散,好不容易得了个好勾当,莫不是你想失去这份工作?”

    正说着,突然那人眼前巨鹰猛地一翅膀扇到他的脑袋上,把那人一下就给扇蒙。

    不过那巨鹰还好,只是轻轻扇一下,没有上嘴和上爪,所以被它教训了的人不过是让它扇了个跟头。

    多位喂鹰人赶紧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人从巨鹰翅膀下拉出来,也幸好巨鹰没有下死手,要不然别人还想拉?

    巨鹰没有再动,经过陈进才的灵魂教育,它们现在的智力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跟它们讲道理,它还真的能听懂,鹰的智力虽然不及乌鸦,但也差不是很多。

    所以巨鹰在对那个把肉喂到它眼上的那人一翅膀之后就没再理他,这也是喂鹰人们能把人从它跟前救开的原因。

    “哎呦!哎哟!巨鹰要杀人了!巨鹰要杀人了!”那人也是个奇葩,摸着脑袋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李九冷哼一声道:“莫要冤枉那巨鹰了,是你自己拿肉擦了两回它的眼珠子了,第一回我都看到它扭头,结果第二次擦了之后它也没啄你,只是拿翅膀抽你一下而已。”

    众人回头一看还真是,那巨鹰从头到尾都没下它的专用架子。

    这时管事的过来,问众人道:“所谓何事?”

    那被鹰打之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对管事说道:“管事,小的被鹰打了!”

    被鹰打了?什么情况?

    如果说他被鹰打了,那太不可能了。

    要知道鹰的打架大多都是抓,啄……

    可打人,那就有点意思了。

    不过看到一堆人围在这里看上去也不是作假,便急问:“那伤到哪里没有?若有,赶紧送医救治,怎能围在此处?”

    李九忙上前去:“管事,他看上去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事,那鹰想来应是玩笑一下,你且忙去,若有事再请教于你,如何?”

    管事过来上下细看了那人一眼道:“若真无事,那我便去了,这些鹰力大,莫再与它们开玩笑了!伤着自家不好!”

    李九连忙应是,管事这才转身走开去了。

    待那管事刚走,那人这才叫道:“李九,你让他们掐着我不让老子说话,说不准刚刚老子就搂了大把铜钱进兜子了!”

    原来刚刚就在这人要向管事以此事为由要点补偿,却没想到让李九一个眼色,身边的人借扶他之势,伸手从他那散落披散的头发后伸出,轻按在他颈侧处,竟让他不能发声。

    这是军中法门,而且还得是军中斥候才会的法门,而李九所在之捧日军,明着是禁军,但实则是厢军。

    (此法实属虚构,请勿模仿,就是模仿也模仿不出来)

    但无论是禁军还是厢军,他们都有自己的斥候,很巧,这里十个喂鹰人中,就有两个是斥候出身的。

    一个是李九,一个是现在扶着那人的王七。

    李九冷哼一声后道:“我是为你好!也是为大家好!

    若你真以此为由让管事给你补偿亦不是不可,但你可有想过与你一同来的同区军户可有三人。

    你一个游荡子不想干活,便在街上厮混,一天一顿也饿不死你。

    可与你同区的三家军户可有家小,若因你而让他们三人被辞去这份工作,你难道能出日钱二十的工钱让他们养家不成?

    祸害自己,我李九不想管你,但你若想祸害同袍,我李九这关你便过不去!”

    人在做天在看,李九一向都认同这一点,而且对上的还是以精明能敛财的东京城报社,更是不得了。

    人家那么精明的人,而且在这龙盘虎踞说不上,但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如海一般的东京城里,能安然地把买卖做到现在这般大,会能被你糊弄了钱货去?

    就算糊弄去了,过个几天弄了清楚,还不把他们那一区一起的军户给辞了。

    甚至有可能会把这一批人都给辞了,自己家里有七个孩子,可冒不起这个险。

    突然天空中扑愣愣地响起扑翅声,李九一听赶紧抬头看,果然,今天的报纸来了,想来是那位先生一人对上五百马贼的结果出来了吧!

    (今天忙得,回来坐在电脑前码到一千多字的时候竟累得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为此一睡,日出损失了全勤,一觉六百块,睡得我心疼!)(未完待续。)

第32章 以剑换人

    此时,在报社最高的楼台之上,有两人在对饮,皆是文士。

    不过这两文士与别人看上去有些不同,细一看怕是因为他们腰间那剑。

    佩剑之文士在盛唐还比较盛行,大宋以斯文为美,是以宋之文士,十指不沾阳春水,路遇劫匪还吟诗,待得一刀临头去,始悔男儿莫为雌。

    这二人,一边饮酒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底下的那场闹剧,从边上一个小铜管处传出李九的应对声音,好像还是传说中的土电话。

    “明台兄不是去接那些堡中兄弟家眷,怎会如此有空来东京城找小弟饮酒?”一个白衣文士饮罢说道。

    “看你说的,东京第一大粮商朱家子,莫非不欢迎李某人来叨扰你家水酒?”另一个文士笑道。

    他便是李明台,本来是带人去把那些山贼转良民的家眷迁去王家堡,现在做到一半后,时迁送鹰时也送来陈进才的信,接到信他就来到这里。

    此刻他边说着边举起手中杯,对着底下的李九说道:“此人,手段不错是个人才,李某看上了,想与朱兄商量一下,这等人才让于我如何?”

    “明台兄,这般不好吧!话说这王家堡猛将如云,麾下大多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从良,不缺这么一个能人,何必要跟小弟抢人才呢!”朱家子名顺,字伯然,此刻苦笑地说。

    李明台摇头:“人才还是太少了,什么都要先生亲自出马,你看他这次的一上对上五百马贼先锋,若是手底下再多些能人,何至于如此!”

    朱顺听他说起那五百马贼先锋之事,但接话道:“你觉得,这五百马贼先锋,对上先生,结果如何?”

    李明台奇怪地看着朱顺,有些意外地说道:“你好奇怪!怎么会问此等问题,先生对上五百马贼,这还用说吗?”

    他说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在他心里从来不认为自家先生对上五百马贼会有什么难度。

    五百马贼而已,便是一千,若先生真的放开手脚,怕是都挡不住先生一刻。

    此刻朱顺在他眼里变了,与所有没有见过先生战力的人一般,他们都是夏天的虫子,一个劲地问你冰雪是何模样,可若是你没见过,再与你说,又怎能说得清?

    你又如何信了?

    不过他看向朱顺腰间长剑时,心中暗笑,佩剑书生,不是有剑就行的。

    于是伸手道:“明台以为,现如今这天下间只有我堡中书生才会配刀剑在身,却不知原来朱兄也爱配剑,可否借剑一观。”

    朱顺笑道:“便是知道堡中书生养英武之气,便学那东施,让明台兄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怕是刚刚李明台的话骚到他的痒处了。

    解下腰间长剑双手递过。

    李明台微躬身双手接过,先观赏下剑的外形,甚是华美,以唐剑式。

    剑这东西,从汉后就失去了地位,多是仪器。

    唐以来,皆以刀为利器,刀利于劈砍,以势慑人。

    所以导致用剑者寥寥,高深剑术竟也没有多少流传,但还是有剑术于儒家子中流传,比如那李白,有人称之为酒仙,有人称之为剑仙,有人称之为酒剑仙。

    便是一代用剑大家,但他一身武艺,如他的诗一般,自去夜郎国一途中,再也不见。

    不过唐剑还是用样式留下,当然也有击剑术!

    现在朱顺解下之剑便是唐剑模样,刃长三尺,柄长两掌,可单手持,亦可双手持,可刺可劈,确是好剑,更好的是这把剑的样式。

    很花!李明台轻轻拔出剑的第一感觉。

    确实很花,好好的一把唐剑,整得太多装饰就失去其君子如玉之感。

    李明台只看了一眼便再没有看下去的感觉,把剑入鞘双手递还朱顺,笑道:“现如今大宋士子饮酒无歌便饮不下去,饮酒无诗也饮不下去,便是再不堪,没有两段曲子词,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而你我二人,无歌无诗亦无美人唱曲子,这酒却是喝得无味,不如我等击剑饮酒如何?”

    朱顺大笑:“如此可是小弟占便宜了,小弟家中有一教师,擅唐剑术,传于小弟后,小弟时时习之,自觉得虽不能说难逢敌手,但明台兄若想败我,却是难了些!”

    “未战先以言语击其信心,现在明台可以确定朱兄修习的是唐剑术了,此乃剑一式,攻心?”李明台笑道。

    朱顺轻轻拔出手中剑,两竖掌长的剑柄适合两手合握,直指李明台道:“唐剑术,剑一,攻心术要决,有虚实两法,但虚者下,实者上,明台兄觉得,朱某人用的是虚,还是实?”

    李明台解下腰间剑,举于胸前缓缓拔出,道:“明台手中为汉之八面剑,略为宽大,长三尺,宽一掌,柄一竖掌半,重三斤八两,可刺,可劈砍,乃先生抬爱于青州府为明台铸之,可削金断玉而没有丝毫崩口,朱兄小心!”

    可削金断玉而没有丝毫崩口,这话一出,瞬间便把朱顺的气势给化解,这话也是攻心,呆会打的时候朱顺必束手束脚,生怕自己的剑会被砍断。

    果然,李明台说完,便上步递剑,剑尖点向朱顺胸前,却是却是又急又快。

    剑者,兵之王者,其实与枪是一般无二,只不过是短了些,并且刃长了些的短枪罢了,用法也差不多,都是刺!

    当然还有别的用法,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还是刺!现在的李明台用的便是这一刺。

    李明台习武才半年有余,还是武松所授,不过剑术并不是,而是他听完先生所说的一个名叫英雄的故事之后,里面说的那位叫做无名的的卖国贼就是练的一剑,十步一杀!

    十年练一剑,自己再请教过先生之后,得到剑道唯一刺之后,便半年以来每天刺五千剑。

    他相信自己这一刺,无人可挡!

    朱顺的攻心术是实的,他的剑也很快,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但剑却不是一把好剑!

    李明台虽然每天都刺上五千剑,但对朱顺这个从小就由教师教导的富商子来说,还差了点。

    但他胜在出手快,先下手为强,朱顺若不想被刺,在退的同时必然要用剑去挡。

    然后就感觉到手中一轻,朱顺的剑居然被刺断了,如切豆腐一般。

    李明台的剑在朱顺胸前一搭之后便缩了回去,还剑入鞘!

    朱顺看着手中断剑愣了下道:“原来还真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确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想要?”李明台一脸的戏谑。

    朱顺看了下他那贼兮兮的表情,再看了下下面正跟那个被鹰打的人争论什么的李九,哪里还不知道李明台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用这么一个人换这么一把宝剑,怎么看都是挣的。

    “换了!”朱顺一把抢过李明台手中宝剑,朴实无华的外表,谁会知道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一把宝剑换一个人,你失策了!”朱顺大笑,不过随即假装不经意:

    “对了,回去帮我问一下先生,我们的分成是不是少了些?”

    李明台却也笑道:“有他,就有一大批军户!分成之事,应该是变不了的,我且回去再帮你问问!”

    朱顺还想说什么,天空却黑了下来,抬头看,竟是那铺天盖地几十只大鹰。

    这是报纸来了!

    (昨天的第三章补上,今天的三章只有下午给大家送上了,今天特意休了一天假,就为了更新,大家有票投一下月票,虽然攒月票了)(未完待续。)

第33章 白牛先生死定了

    曾经在看小说时,经常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便是樊楼,传说中的樊楼。

    因为这个名字,陈进才来东京时还一度猜测把这座樊楼的内里布设写得如此清楚的作者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只不过自己是从现代穿到了古代,而那些作者君都是从古代穿越到了现代并写出了那些作品。

    樊楼确实令人难忘!

    以前,一般樊楼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是华灯初上之时,可自从有了报纸之后,并且报纸有大多会在中午时分到东京城的这个规律之后。

    作为报纸发卖点之一的樊楼,只要是一到正午就会变得人声鼎沸,就为了看那报纸的后续消息。

    “楮兄,你也来了?”

    “当然,柳兄你不也来了么?”

    “你与俞兄都来看那结果,小弟岂能不来?”

    “今天报纸来时,待看那白牛如何面对五百马贼,可是转头灰溜溜逃窜,还是故作样子不成后被五百马贼愤而杀之!”

    “为何不猜那白牛单骑匹马大败五百马贼?要知道,在一小县码头处,他也曾与麾下几人大败五百山贼精锐,那还有十二具八牛弩!”

    “那岂能一样?山贼与马贼虽然同背贼名,但山贼不过是刚扔下锄头作恶之农民,而马贼,多是来去如风,恶贯满盈之悍匪!两者岂能相同?”

    说这几句话的是几个书生,他们都是国子监生,今天课了才出来到樊楼处等今天的报纸。

    书生们今天因为有课来得晚了些,没有找到什么好位子,并且楼上雅间大多已经让人长订了,最后只能坐在这大厅里开了个角落。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喝了两杯显得有点肆意的话语也传遍了大厅。

    在另一角,是一堆商贾桌子,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员外对另一个干瘦老者问道:“严老,您老曾经营草原大漠,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可曾见识过马贼?”

    干瘦老老点头,凝重道:“老朽当年经营大漠多年,确实见过不少马贼,少则十几人,或者几十人一伙,最多二三百人一伙的马贼呼啸于草原大漠。

    他们不止劫掠商队牧民,马贼之间也常有战斗,多是黑吃黑之事!

    这般说罢,假如那前些时候与白牛先生几人战于小县码头之山贼精锐是厢军,那马贼便是西夏之铁鹞子!”

    嘶!老者周围坐着的那些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西夏铁鹞子啊!在场所有人哪个不是如雷贯耳!

    不能说在场所有人,而是所有大宋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西夏铁鹞子之威名。

    大宋常年与西夏人打打和和,不停地割地,当然对西夏人的军队相当熟悉。

    西夏人除去拱卫皇宫之禁卫,在外之作战军队最强者,便是那铁鹞子,往下才是擒生军,再次是各大军司,最次者便是各部族私军。

    以前段时间的山贼精锐比之厢军,再以塞外马贼比之铁鹞子,可见两者差距之大。

    “这般说来,纵然那白牛先生能轻易击败那那五百山贼精锐,也不敢说同样能击败那五百马贼!”另一个头戴方帽的富商说道。

    “不能吧!要知道,当初在码头边上击败那五百山贼精锐时,还有那几个猛人相助,现如今只有白牛先生一人,这仗打不得!”又一人说道。

    “我若是那先生,好汉不吃那眼前亏,必定会回转去,回到王家堡处集结兵力,再回来寻这些马贼之晦气!”这是一个圆滑的。

    “咳!”这时干瘦老者猛咳了下道:“以后,王家堡那边的生意可以断了!”

    老者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就算是那白牛先生不敌那五百马贼,回转王家堡召集手下再战就是。

    要知道此前帮着白牛先生统领王家堡的杨志可是一员猛将,还有那瘦小时迁,据说也是位了不得的高手,还有那手持方天画戟的高起,更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有古之项羽、吕布之风。

    还有当初跟在那白牛先生陈进才身边在小县码头击败五百贼兵的几位猛人,怕也跟了那位陈先生回到大西北。

    到时只要召集齐了猛将,还怕这五百马贼不成?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那些马贼把三个重犯救走,让那位先生刚说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之话后,就马上被马贼打脸。

    虽如此,可是这白牛先生被打脸,与自己同王家堡做生意有什么影响?

    其中一人小心地问道:“严老,你是不是说错了?”

    严老一脸的凝重:“哼!从上张报纸听到那五百马贼的消息之后朽就已经开始撤回在王家堡的产业,不过现在派去的人还在路上,都是急脚快马,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最先开口的那个肥胖员外惊道:“严老究竟看出甚么?与我等后辈说说,也莫让我等受那些个大损失!”

    周围众人齐声应是,就连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书生们也静了下来,等着那严老的回答。

    要知道这位严老可是个传奇人物,当初被家族给踢出来之后白手起家,硬是在几十年间挣下了诺大产业,在东京城甚至有半城之称,眼光自是独到。

    所以哪怕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也不会在此人面前拿大,因为这位严老有让人对他起敬之才能本事。

    不认识这位严老的人很少,哪怕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太学生,他们在国子监可以指点江山,但在这位严老面前,却没有什么高谈阔论的资格,哪怕这位严老只是个商人。

    严老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便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后组织了下词语,发现到最后只剩下几句话:“你们谁见过马贼还有先锋?这大草原大漠上哪里可以养活五千马贼?西夏人哪次抢掠需要扮马贼的?”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后对众人说道:“所以我说白牛先生陈进才,算是完了!只是可惜了这驯鹰的手艺!”

    严老的话没有说穿,但众人都不是笨蛋,刚刚严老说马贼最大的群不过是二三百,可是现在白牛先生所遇到的居然是五千马贼的先锋。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这不是马贼,那不是马贼是什么?

    能一下拉出五千骑兵的,怕是只有军队了,而刚刚严老也说了,西夏人劫掠从来不用扮马贼,那么一说,就只有朝廷的西军了!

    西军啊!

    (今天的第一章,晚是晚了点,但今天是要三更,哪怕写到三点)(未完待续。)

第34章 他死定了?

    楼上雅间不多,但可以坐在雅间的都是大人物。

    其中一家姓曹,累世将门,雅间里的只有一个年轻人,二十郎当岁,一个歌伎用嘴巴含酒度于他口中。

    他哈哈大笑,两手不停,游移于歌伎胸前之雪白滑腻,但眼中却清明异常。

    楼下那位严姓老者他认识,不过对于别人称那位严老为严半城之时,他不屑地轻笑一声,一介商贾,猪狗一样的东西,什么时候就让人宰来吃喝了,还敢自以为富倾半城?

    不过虽然如此,他对这位严姓老者的见解还是有些佩服的,能看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就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老爹秘密传他家传领兵心得,怕也是不通这些吧!

    没法子啊!

    满朝大臣看不得一个将门存在,哪怕是前朝皇后的娘家,也不行!

    这些年一直在装花花公子,再装下去可真的会变成那些废物一般的纨绔了。

    那位白牛先生曾经在家里与一个叫王伦的下人说过一句话:“扮猪吃老虎,可扮猪的时间长了就真的变成猪了!”

    这话不知道怎么流入了皇宫,然后再从皇宫传到东京城里,那些没落或者就将没落的将门子弟认为这句话说到自己身上是非常贴切的。

    其实如果说将门任由自己的子弟没落那是不可能的,哪家不会把自己最核心的知识传给一个子弟之后就让他消失掉。

    这是一个家族的暗系,家族的生存之道,就是他曹家,不也是在宋辽边境处扶起了股不小的山贼势力么?

    对于那位白牛先生在河北山东两地剿的大大小小的山寨,有多少是那些将门子弟私下里支持的。

    也正因为如此,又有多少人对那位白牛先生恨之入骨。

    不过,这跟老曹家没什么关系,自己还是花花大少,就如那高俅的衙内一样,做个纨绔就好!

    这一点高衙内做得很好,所以文人们对高俅那个太尉才这般放心。

    不过,装归装,该明白的还是要明白,底下那位严老说的便是对的,大漠上没有可能会有五百人以上之马贼,更不可能会有五千人的马贼团伙。

    如果有,那便是一个原因,就是大宋的西军正在装成马贼要对一个地方进行劫掠,劫掠过后再穿上军衣冲杀过去,把那些不存在的马贼给赶走,然后便可得到军功和财货。

    这一点是所有将门有清楚之事。

    就冲下面那个严老头说出这一点,便成了所有将门的敌人,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说,一说,就完了!

    所以这严老头完了,还想把产业给撤回来?这半城之名,到最后能有半间屋子就算他命大了!

    “老种家,看来看上了那白牛陈进才从河北山东搜刮的山贼财货啊!嘿嘿!只是不知道你这五千骑又有多少能回来了!那可是根硬骨头啊!”

    年轻人嘿嘿笑道,他笑的是老种家下那么大的本钱,不知道有多少收益,这五千兵马,到最后能回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白牛陈进才可不是什么善人,那是吃肉的猛虎,看河北山东那些血流成河的山寨就知道了。

    不过虽然对陈进才有些佩服,他却从来没想过那位陈进才能活着回来。

    要知道,这次老种家就去了五千人,这么多百战之士一上,哪怕那位白牛陈进才真的是项羽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拿过一把金瓜子,放到歌伎手中让她退下,便一手拎过桌子上的酒壶,斟酒于地:“世间又少了一个有趣人物,却是可惜了!”

    在曹家雅间对面,是蔡府中人,也是一个年轻人,小蔡相之子,蔡允。

    他想起自己来时,父亲一脸严厉之语气:“那白牛陈进才追杀之人里有一个人,是你祖父家老人,你去看看结果,那蔡福是否能逃脱!”

    他还记得自己好奇地问父亲:“父亲与祖父不和已久,为何对祖父家中老门客如此关心?”

    “若你父亲与祖父一心,朝中上下可会有我蔡家立锥之地?”小蔡相与自己的儿子说起这个一脸的严肃。

    “虽然不知道那蔡福在王家堡为何成了逃犯,杀了人,不过他既然已经逃到那队马贼处,想来已经是安全的,不过你还是去看看今天报纸上是否有结果!”

    蔡允一脸的好奇:“父亲,为何说蔡福跑到马贼队里便会安全?”

    “马贼是种家的人,他敢让我蔡家人受半点委屈?”话虽轻描淡写,但作为一个文人高官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让蔡允来了,就为了让他们第一时间知道蔡福的下落,当然最重要是知道那个胡宝儿的下落。

    前往王家堡了解情况的人已经出发,但想要最快消息,还是报纸,毕竟那巨鹰只要三个时辰就可以从王家堡飞到东京。

    而要三天都到不了!

    所以蔡允来了,听到下面严姓老者所说的话之后,他叹了声,看来民间也不尽然都是些目光短浅之徒。

    不过你又何必要说出来呢?

    他也拿过酒壶,往地上倒了些,不是敬别人,而是提前敬底下的严老,他日子不长了!

    在樊楼的最高处,只有一个雅间,今天这个雅间里早早地就来了人,两个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的人守在门口,无人敢近!

    屋里就三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不男不女的。

    赵佶看着那个老太监在自己的饭食上一样夹上一口吃掉,然后过了一会没反应之后他才动筷子。

    就连筷子都是银的。

    没法子了,最近刺杀有点多,自从自己占了那个金矿之后,那刺杀就多了起来。

    刺杀不成下毒的,淮西王庆啊!

    不过,真的是他吗?

    赵佶没有多想,在老太监试过都没有毒之后,他举起怀子对跟前的李师师道:“好久没出来散心,想见师师一面而不可得,甚是相思!”

    李师师红色罗衫薄,双手盈盈举杯,遥敬赵佶:“官家身体要紧,便是这次出宫师师都觉得官家是在冒险,何必呢?”

    赵佶笑笑道:“你莫看眼前只有门口处两个护卫,与屋中这个大伴,但其实如若有甚风吹草动,突然出现在你我面前的高手会不下百人,他们还以为朕不知道!”

    “官家觉得这白牛先生这次真的会如下面老者所说,完了吗?”

    (哈哈哈哈!没有一个人加我群,只好把它撤了)(未完待续。)

第35章 报纸来了

    李师师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不知为何,她总会想起那个少年,那只白狐,那个女婴与那几个孩子。

    作为沦落风尘久,只道人间尽孤苦的青楼女子,每天里强颜欢笑间,又有多少是真的开心!

    可是看到那少年,看到那只白狐,看到那个小娃娃与那几个孩子,她羡慕。

    所以她发现自己很关心那个曾经的少年,现在怕也已经不是少年了吧!

    特别是在从他的说书中学到那几步凌波微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欠了那少年的。

    听到往日少年居然碰上了如此困境,不知如何才能帮得上忙。

    赵佶没有直接回答李师师的话,扭头问那老太监:“大伴觉得如何?”

    老太监双手拢于袖间,说道:“官家,老奴掌密印以来,最大一事便是去挖那白牛陈进才之来历,而后发现,此人真于世间无半点痕迹!”

    “再看其种种行事手段,都显示出确实可以前知。”

    “还有最近之事,他可弑神,杀仙,神兵黄巾力士没于他手,仙人罗真人分身没于他手!这是世间少有之高手!”

    赵佶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种家这次出动五千轻骑,还是奈何不得他是么?”

    老太监摇头:“其实皇家惧怕道佛二门,不过是那些神仙之辈都能飞天遁地,让人防不胜防罢了,若其不能飞天遁地,只要手握大军,谁会惧他!”

    “据老奴所知,那白牛陈进才虽自称是神仙子弟,但却不会飞,虽武力惊人堪比上古项羽,但还是血肉之躯,五百人杀其不得,一千!一千人杀其不得,五千!”

    “官家手握禁军百万,杀他易如反掌,便是那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手下三十万兵马,若想围杀于他,简单至极!”

    李师师听得脸色隐隐发白,暗暗为那少年担心。

    赵佶烦躁地摆摆手:“他去那三国交界之地自立,虽说也占了大宋一点地方,但大多是在西夏与吐蕃那边,反正这大宋土地被那些贤臣们割的也够多了,不差这么点!

    现在月儿跟他跟得死心塌地,我又如何才能下手对付他,便是种师道,也不能轻易去动他!”

    老太监低头道:“官家,不怕他重来一遍李元昊故事?”

    这一点一下捅穿了赵佶心中如纸一般薄弱的不忍,他的骨子里毕竟是个皇帝,沉吟了一会后:“随种师道去折腾,只是莫要弄了个灰头土脸才好啊!”

    老太监点头:“如此老奴便不下手,只看戏便好,看老种经略相公如何动作,他若成了,老奴便把月帝姬接回,他若不成而被那白牛陈进才败之,那老奴亦乐见其成!”

    “嗯!好了!这事儿今天定下,那便看看这结果了,如果那陈进才面对这五百骑也会退却,他那媲美上古项羽之武力便是虚的,这样的人,不值得月儿托付终身,你便去把人接回来,至于他便自生之灭吧!”赵佶道,他其实最不舍的便是月姬。

    如果,有人看翻到樊楼的楼顶,就会发现,有两个人坐在屋顶上吃酒,下面便是赵佶的雅间。

    “李助,吃饱喝足了便回你的华山里练你的剑仙之道,莫再出来寻龙,天地变了,不再是你等剑仙可以放肆之时了!”说这话的还是一个老太监,老的都快死了的那种。

    “李葵花,你净身入宫多年,可曾听说过当年陈抟祖师曾与本朝太祖说过,本朝不超过百七十年,便会丢掉半壁江山,我李助寻龙,只为求这半壁江山气运,你怎能阻我?”

    李助是一个中年人,手中一把无鞘金剑,轻放于膝上,一只酒壶在左手间轻轻晃动。

    老太监轻轻活动着双手,双手间时隐时现一丝银光。

    两人脸上再无笑意,俱是全神贯注,李助的右手始终轻轻放在离剑柄一寸所在。

    两个的气势做到足足,看来只要是一动就有一人会被立毙对方手下,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文士突然不知从何处跃出,轻轻落在两人附近,拱手道:“两位,莫要惊动了官家,不好!再说你二人都是一个血脉出来的,何苦自相残杀?”

    突然正在对峙的两人猛地把目光转向那文士,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黄博士,你查过我?”

    “华山隐仙门出来的剑仙,与隐仙门被逐的血脉?

    据说你先天不足才被隐仙门放出的,而且还怕你被世人歧视而送你入的宫,此事被录入秘册,而黄某是整理道藏以及宫中书籍,刚巧看到!并非有意去查你!”中年文士轻笑着说道。

    “而李助,你也是隐仙门出来的剑仙,一身剑术惊人,何不效忠朝廷,为何要去信那百多年前之所谓仙人预言!那仙人,今安在?”

    李助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下老太监与中年文士一眼后,跳下樊楼走了。

    中年文士见状笑笑,也想转身下楼,突然回转身来对老太监说道:“对了!可能我与你两人不久要去一趟那个叫王家堡的地方,你可以做好准备!”

    老太监心中一震,惊呼:“王家堡?有结果了?”

    中年文士摇摇头:“刚刚屋里的大伴传出消息,不管那白牛陈进才成败,都要去一趟见见月帝姬!”

    突然从街头那边传来欢呼,紧接着一辆急速奔来的马车,冲向樊楼。

    这时一坐在樊楼一层大厅的所有人都涌到大街上等着那马车的到来,因为那辆马车之上,有报纸,更有报童!

    报纸来了!

    各个雅间的都有人下楼去了,为的就是那么一份报纸,他们,或者他们的主子很关心现在的白牛陈进才如何面对这五百马贼,而且还是给五千马贼当先锋的悍匪。

    那位姓黄的中年文士没有下去,回头到老太监说道:“你觉得那个白牛陈进才会怎么应对这五百骑兵?”

    老太监摇摇头说道:“没见过那位白牛陈进才,不知如何下结论。”

    黄姓中年文士笑笑道:“我猜现在那先生已经成功抓住了三名逃犯,而且还击败了那五百骑兵!”

    老太监好奇道:“这又是为何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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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会是被杀了吧

    “你不会不知道九天彩凤是谁,若那先生败了,还会有报纸来吗?”

    说罢黄姓文士转身而去,白衣飘飘潇洒得很。

    老太监也笑了笑,走了,月姬的笔名,很好猜。

    马车上有几个报童,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篾条织就的书箱,里面就有一摞摞报纸,铜活字的出现让印刷出来的字体能小得多,几千字的报道也只占了一小张纸,一份报纸也轻便得不得了。

    所以每个报童背上的书箱里装上几百份的报纸根本就很轻松。

    马车是拉着这些报童去各个卖报点的,樊楼这个卖报点负责的是刘熊。

    就是那个拿钱回家被母亲痛揍一顿的熊孩子,现在已经收拾得利利落落地背着书箱,跳下马车欢快地就要走进樊楼。

    谁知道下了车抬头一看,哇!

    黑压压的都是人,所有人看到他背后的书箱里都是灼热与着急。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樊楼的能力了。

    一些平时樊楼用个三瓜俩枣请来帮趁的闲汉,一个个地走过来,他们可不敢对那些围过来的客人们无礼,但围在那背着报纸的小孩身边还是可以的。

    一个闲汉围成的圈把熊孩子裹在里面,樊楼的管事出来了,向周围作了个圈揖,唱了好大一个肥诺。

    “各位贵客……各位贵客,小的知道各位心里着急,不过现在这样也不是个法子,这报纸跑不了,不过在此地当然也无法发卖,不如行让报童进去,到了位置才好一一发卖,借过借过了!”

    熊孩子也是个心大的,看到这么些人围着他却没有半点慌乱,只是看着周围的人咧着嘴笑。

    到底还是些有素质的人,熊孩子很快进到樊楼里,这里有他的一个专座。

    如果后世有人来看到这大宋卖报纸的能这么牛皮,绝对目瞪(狗)呆。

    熊孩子已经卖了两天的报纸了,对于卖报纸的套路已经熟悉,他手中有一个印鉴本。

    印鉴本是干什么的?

    可以这么说,这是订报纸的那些人的印鉴,熊孩子不识字,所有报童都没人识字,可是这些报纸里有好多都是别人先掏钱订了的,可不能把它们给卖出去,出了问题,怕是很难交差。

    于是就有了这个印鉴本,那里收录有所有订购了报纸的人印鉴。

    熊孩子把自己书箱里的报纸都一一拿出来小心放到桌子上,然后才对守在一旁的管事说道:“谢谢管事爷爷,可以了!”

    那管事点点头,这发卖报纸的各个步骤都是那报社的社长与自家的主家商量好了的,一切按顺序来就行!

    一排帮闲守在前面,此时看到管事点头,便齐声说道:“报纸完备,现在请预定过的各家以印鉴领报纸!”

    总得来说,大宋的个人素质还是比较高的,特别是在东京城这块,你若出得半点丑,半要不了半个时辰便会传遍大街小巷。

    没人插队!

    能订购报纸的不是钱的问题,毕竟这些都是狼多肉少,**十万上百万人的大城,几千份报纸跟瓦片扔到湖里一般激不起半点波浪,如果说数量的话。

    能被报社认同下得了定的都是有一定实力人家,这一点是朱顺听陈进才传来的话后拍板的。

    所以当这些订了报纸的人家下人出来领报纸时,是没几个人敢出来捣乱的,除非是不想在东京城混了。

    最先一个上来领的是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上来他先拿出一个印鉴与图册上第一个比对了下之后拿起一份报纸便上了楼。

    然后剩下的也是一般,一个个都拿到了报纸之后马上出门飞奔。

    想来他们的主家在家里也是着急得如那热锅蚂蚁了吧!

    还有比他们更急的,想全城三千份报纸,分为十个点,每个点三百份,可每个点三百份报纸就有二百份是下了订的,只有一百余份是可以拿来发卖的。

    这让樊楼里面所有没有资格订阅的人心里着急,生怕自己一会儿抢不着一份。

    “楮兄,你说这些个人,拿了也不在此处看一下,我们就在此干看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一个书生急了,看着那报纸被一份份地拿走,到最后自己还能不能抢到都是一个问题。

    那位被他叫做楮兄的文士笑道:“莫急,这些能有资格下订的人家都不是你我可以得罪得起,不如放宽心,等他们全部拿走之后再去抢!”

    又一个书生笑道:“这里人山人海,柳兄那是怕抢不到,其实小弟也怕抢不到。

    现在还好,前几次发卖的报纸,最少三百份,最多才一千份,抢购者众,想抢到一份,很难!前几次小弟就是,哪怕努力再三,却还是抢不到那么一份报纸!”

    那位楮姓文士安慰道:“那也无妨,这樊楼里现在多出一个职业,便是说书博士,说的便是这报纸上的东西,而不管这报纸有多少份,樊楼是一定会有一份,到时我等便估上几壶美酒,一边听那说书博士读报,岂不快哉!”

    严姓老者能被称为半城,也算是有点地位,在那些个地位特殊的人都拿完之后,仆人也拿着他的印鉴领到了这份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报纸。

    “严老,怎么样了?那个白牛陈进才是否在那些马贼前折戟,还是转身全身而退了?”瞬间一大堆人拥在严老身后观看,一个富商挤不进去,着急地问道。

    严姓老者看得入神,并没有去回答他,也没有抬头,其他人也读报都读得认真,都没有理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当然是退去了,那白牛陈进才虽然可恶,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又不是傻子,你当他是那些不用脑子的武夫么?趋利避害是聪明人之作为!只是如此显得他有点像无胆匪类而已!”

    说这话的是那些书生中的一个,现在报纸还没发完下了订的,自然他们也没拿到报纸,只是看到那个严姓老者在看,有些着急,便引起话题想让那边拥在严老身边的那些正在看的人回一句嘴,好从中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居然没人理他,所有挤在严老身后的人都脸色凝重地细读报中的每一个字,竟无人理会这些平时都要以礼相待的太学生们。

    柳姓书生见到看报的众人神色凝重,不由得心中一动,然后大声道:“不会是那白牛陈进才不知死活,自己一人去冲击那五百马贼,然后被杀了吧?”

    (未完待续。)

第37章 项羽

    “他是读书人,当不会如此愚蠢才是!”柳书生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因为他发现刚刚那几个正在看报纸的人正诡异地看着自己。

    那个肥胖如肉山一般的员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细看严老手中的报纸。

    严老看了一遍,脸色有点难看了,有点不敢相信地又从头再看一遍。

    “失算了!真的失算了!以前总觉得,那位白牛先生就算是勇力惊人,也不过以一挡百,可现在看来,怕是真有上古项羽之能了!”

    一个商人站直了身子,从严老身后走出,让出位子让另一个商人进去蹭报纸,只是走出来的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苍天爷爷啊!怎么会有如此强横之人物,就算是前唐薛礼薛仁贵,百骑冲突厥万人,可那是挟大唐之威行事,对方不过是一支万人部族罢了,并非万人军兵。

    可这白牛先生面对的可是五百精骑啊!如今,一人便击败了五百精骑,五百啊!”

    这个商人的话音并不响亮,可是在这樊楼里,起码在这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不可能!他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就算是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五百人,难道那五百马贼都是废物吗?”柳书生一脸的不信,大声叫道。

    在他身后的所有书生都是一个表情,不信!满脸的不信。

    柳书生现在心里真的是不能接受,他们这些国子监生,最看不惯的便是那被人称之为白牛先生的陈进才。

    从去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被那毫不留情地设计了一次后,他们这些国子监生,就对那个被称为白牛先生的陈进才痛恨到了极点。

    能看到他倒霉,他就算是三个月不吃花酒都愿意,本来这次,他哦不!他和同在国子监里的同窗们,都在欢喜地等待那白牛陈进才在那五百马贼面前灰溜溜地丢一次脸。

    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那些马贼居然没有帮他们实现,这……这真是废物!

    对于柳书生的嫉妒恨,严老心里却不是这样的,刚刚想到两个问题。

    自己做错了两件事,从看到刚刚那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然后在看到报纸后就更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做错了事。

    听到马贼五千,他便想到针对那位白牛先生的是那大宋西北的主人,老种家。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白牛先生惹到了西北种家,就绝对讨不了好去,绝对会是一个人死产业消的下场。

    所以他二话不说便派了人直奔兰州王家堡,就为了在老种家真正对付王家堡之前撤出自己家的所有,免得损失太重。

    这是自己做的第一件错事,本来他在做完这件事后就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可一直都找不到原因,现在找到了,那就是在那位白牛先生看上去要有难时撤出那里的投资,恶了那位白牛先生陈进才,这是自己做的第一件错事。

    如果说这件错事造成的后果不过是自己的家业投资方向错了的话,最多不过少挣一些财货,对自己的家业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可第二件错事,那便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妄议将门**。

    从自己在这里说出那五千马贼不是马贼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站在大宋所有将门另一方向,那边,悬崖万丈!

    这一点,他也是从那个第一个上去拿报纸的白面无须老者的出现才想到。

    太监,只有宫里有的物种。

    他出现在此地,并且拿到了报纸之后不像别人那样出门狂奔而去,而是上到了顶楼。

    从看到那个太监上到顶楼的那个雅间之后,他便知道那里有谁了,然后再看到往下两层里所有雅间门口都站有几个彪悍护卫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家的末日来了。

    严老不愧是一个果断之人,二话不说便把手中报纸递给身边一人,不理旁人诧异眼神,带着仆人出门匆匆扬长而去。

    他要去做一件事,一件能救自己一家之事!

    旁人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样,要去干什么,但是报纸可在眼前。

    于是马上拿起那张报纸,再次看向那上面的报道,越看越兴奋,大声说道:“先生一牛一人一剑,直奔敌阵而去,……

    那白牛刀枪不入,众马贼虽刀枪齐上而不得伤,白牛力无穷,挡者无不立仆于地,有躲过白牛者,双被先生剑拍于马面,马中之无不额碎毙命,刹那间先生竟无人可挡……

    先生神勇,竟无一人再敢近身,立于贼首面前,问曰,可服?贼首竟不敢应!

    先生手指贼众,说,与我三匹马!

    贼众竟不敢不从,乖巧至极献出三匹上好战马。

    本以为三犯人已经知错,但有老贼蔡福者,欲欺先生大度,不以绳索缚之,但再起奔逃心思!

    先生领其三人方出贼阵,那老贼蔡福便策马狂奔,便欲逃之,却不料先生虽大度,却不是贼人可戏弄之人,那马奔逃片刻,竟又回到先生骥尾,那老贼方知先生是何等人也!

    先生走出几步,回头对马贼阵中轻声说,若心中再有不服,我陈进才在王家堡恭候大驾!

    说罢便扬长而去!”

    声音不大,却是让大厅之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所有人都让那白牛先生的强悍与霸气震惊得思绪都几乎停止了转动。

    原来这白牛先生并没有在那五百马贼面前退却,而是在对方决意与自己作对之时直接就冲了上去,一人一牛一剑,伏尽五百桀骜。

    直逼贼首问,服不服?

    只有三个字,道尽胸中霸气!

    服不服?

    服不服?

    服不服?

    这三个字不停地在大厅里所有人的脑子里翻滚,不停地翻滚,他们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当年的少年,手持一把大剑骑着巨大的白牛直闯敌阵。

    杀得敌阵丢盔卸甲后直逼贼首前,冷咧的面容不动,只是轻轻开口:“服不服?”

    然后在所有贼众瑟瑟发抖中,领着三个重犯施施然回转远方的城池!

    这是什么?

    那是一位豪杰,从这位先生身上,他们看到了那位纵使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被超越过的无敌战神,项羽!(未完待续。)

第38章 掌嘴

    “那小子确有几分霸气,只是不能为我所用,若能为我所用,又惧天下何人?

    可惜啊!不过如此人物,小月儿嫁得此人,当初在宫里时的朝思夜想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我心里却还是不舒服,不如这样,那小子若真能在种家接下来的攻势中站得住脚,你便让那李葵花与黄裳去的时候,如果他挡不住,那便把小月儿接回来。

    若他挡得住种家攻势,那便告诉他,给朕弄二十万贯聘礼来!若没有,小月儿还是得接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赵佶看了报纸上那一则报道那一场战斗的篇幅后,先感叹一番,然后再很不爽地说道。

    月姬是他让去的,当听到天书一词时,他就起了这个心思。

    谁知道天书没弄到,自己的闺女倒赔了一个。

    这就让他心里很不爽。

    从报纸上看到那几个重犯里的名字有吕平之名时,他就想起了那本天书,无所不知的天书啊!

    那小子何德何能敢据于手中,不怕天谴吗?

    这次派出手中最强武力,就是知道了那些马贼不过是种家派出的兵马之后想到的一个招。

    为的就是准备在种家有可能成功地围杀掉那个称号白牛的年轻书生后让这两人侍机拿到他手中的天书。

    小月儿只是个借口,在天书面前,在江山社稷面前,女儿真的不算什么。

    老太监低声应是,他知道官家的心思,说到底还是在那本天书上,谁知道这次种家的目的是不是也在月帝姬男人手里的那本天书上?

    至于让那陈进才来替官家卖命这个想法想想就好了,要是那书生傻呵呵地来给官家卖命,绝对会被官家与大宋文人一起挖个坑让他自己往里跳。

    大宋容不得武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谁都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没办法,容不得便是容不得。

    哪怕是这位摆着读书人样子却勇武冠绝天下的白牛先生陈进才,也不例外,不管是自己武力超强,还是带兵能力超强,那都是禁忌。

    特别是像陈进才这种来历不明而又武力超强,又不是那种甘于人下之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倒是李师师明白了点什么:“官家,你是说,您的女儿跟了那位白牛先生,那他不就是驸马了?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可为何师师还未听说过官家有嫁过哪位帝姬与他?”

    “这个驸马他可不愿意当,月儿曾经来过信说,她找到了自己的梦中人,只愿此生相守,就没再回来过,不过信中倒是说了,那陈进才不愿做朕的驸马,不过普通的翁婿关系而已,驸马是决计不做的。”

    说到这里赵佶脸抽了下说道:“那陈进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以后会救我一命,岂有此理,朕乃天子,麾下甲兵百万,还用他救?”

    老太监脸抽了抽,心说可不一定啊!这救命分好多种,危险也分好多种。

    刀兵之事还好说,万一是病痛之类的呢?据说那白牛先生还是个神医。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要是他真如此无脑,还能在宫中活到现在这样?

    柳书生现在满脸的不相信,一个人,一个他讨厌的人怎么能如此出彩,他不信。

    走过去一把夺过刚刚读出那篇报道的人手中报纸,细细看去,像是要找出文中那陈进才的哪怕一点点的不是。

    很快,他笑了!

    笑得很是畅快,笑得很是疯狂,好像心中所有郁气,在这一笑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这大厅之中,突然出现的肆无忌惮的大笑,哦不!狂笑很吸引人目光。

    大家都在猜他是否被刺激得太过狠了而导致可能是失心疯了。

    他的同窗,也就是那个姓楮的书生小心地走过来,轻轻拉了下他又怕再次刺激到,小心地问道:“柳兄,你没事罢?”

    柳书生止住大笑,看到楮书生,兴奋地拉着他说道:“来来,楮兄,原来我们都上了那白牛陈进才的恶当了,你来看!”

    上当了?

    上什么当了?

    看到柳书生不是失心疯,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人性本善啊!

    不过随即又被柳书生的话惊到了,上什么当了?

    柳书生一把拉过楮书生,指着报纸上的一角说道:“你来看看,这几个字是甚么?”

    楮书生好奇,是什么字让柳书生如获至宝一般兴奋,还说是因此可以分辨出是上了那陈进才的恶当了。

    于是低头看去:“九天彩凤,赵月。”

    这又如何?楮书生一脸迷糊:“这是那个记者之名,很熟悉啊!这有何问题?”

    “哈哈哈哈!小弟就知道楮兄没注意这一点,是很熟悉,熟悉是因为这人已经连续报道过好多次大事!”

    柳书生大笑说。

    他这一说楮书生就记起来了:“哦!你说的便是那渔村巫盅事,金矿事,码头激战事中,三者都是他所说所写!”

    “没错!”见楮书生说到正题上,柳书生一拍巴掌叫道:“正是这几件事,才可以看出来,此人正是与那白牛陈进才狼狈为奸之徒,也正是如此,他才给大家设了这么一个局,让大家上了这么一个恶当!”

    他这么一说,楮书生倒是有点懂了:“你是说,这报纸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报纸上所报道的一切都是白牛陈进才吹嘘自己所为?”

    “肯定如此,你想,渔村巫盅事与金矿事在何处,码头激战事又在何处,大漠战马贼又在何处,为何这几处此人都如同亲见一般,要知道这些地方可是相差万里,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果!”

    说到这里,柳书生得意地大笑:“也正是如此,才能让小弟找到他们的破绽,哈哈哈哈!”

    “这九天彩凤赵月,一听上去便知道是个女的,但名字这东西,谁又能说得准,我猜这九天彩凤赵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此人就是白牛陈进才本人,用几真几假之事用报纸作伐来玩弄人心。

    第二,就是这人与陈进才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报道出来所有事都是替那白牛陈进才吹嘘,以图名声谋不轨之事!

    本来以前看那报纸上他所报道还以为有如此文笔之人会是个谦谦君子,却没想到他竟然竟是如此小人!”

    柳书生得意大笑传到楼上雅间之中,二楼雅间里不管是姓曹的还是姓蔡的,都露出一丝幸灾乐祸,那姓柳的书生,完了!

    果然,顶楼雅间里,赵佶面若寒霜,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掌嘴!”

    (果然没有人加我读者群,再说一次吧!433082535)(未完待续。)

第39章 她是谁

    九天彩凤是何人,有点头面之人当然清楚,可是这柳书生他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给三个水缸做胆他也不敢这么说话啊!

    其实本来这质疑也没甚么,可你也别说那么大声,还生怕大厅里有人没听到,揭穿不了那陈进才的阴谋。

    就差吼着说了,结果惨了吧!直接就传到顶楼那九天彩凤她爹耳朵里了,这不是找揍么!

    只是轻轻一声掌嘴,就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彪悍人马从樊楼外进了,直奔那还在慷慨激昂的柳书生而去,二话没说按住了就直接大嘴巴子猛刮。

    书生,特别是国子监生在东京城都是横着走的,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当时直接就蒙圈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身上彪悍气息浓郁,额上金印生怕人一眼看到不知道他们是军中悍卒,一下一下刮得那叫一个开心。

    军中人对文人其实除了敬畏还有愤恨,平时那是不敢做些什么的,可一旦有犯了错的书生要执行什么无关于生命的刑罚,那他们可是会下狠手的。

    靠这个吃饭的人,当然要对自己手艺要练好才行,于是怎么打才是最疼最难受的他们就摸了个门儿清。

    这时候好不容易逮了个书生,那还不得往死了折腾,反正上面叫他们掌嘴,又没说掌嘴多少,打多久,打成什么样子,反正就是往死里打呗!

    于是在那柳书生的惨叫声中,正手扇,反手扇,反手扇完正手扇。

    打得个不亦乐呼!

    看得出来这些人是军汉,本来被吓得当了鹌鹑的国子监生又神气活现起来,一拥而上。

    别误会,他们当然不敢动手去拦住那些军汉,动手动脚的有失斯文身份,当然其实是怕动手在那些彪悍的军汉手里讨不得好去。

    但他们会动嘴啊!

    书生不是最厉害的是嘴嘛!而且,以他们国子监生可以在东京城横着走的身份,想来就算是把这些军汉骂死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那位与柳书生私交甚好的楮书生“英勇”地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地对正在动手的军汉喝道:“大胆!你可知道打的是甚么人?国子监生,那可是天子门生!”

    没人理他,也没人上来赶他,不过掌嘴的依然在掌嘴,不过已经换了个人了,因为哪怕是前一个军汉的巴掌也算得上皮糙肉厚,但也已经有些红肿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把打书生的瘾,却因为自己的手掌不够硬而打不够,这样的心思在军汉心里出现也是醉了的。

    至于军汉想着回去再找找那位白牛先生当年曾经发卖过一本叫铁砂掌的绝学,有时候一定要去查查被哪一家买去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本绝学给偷到。

    不为别的,就为了下回有这样给书生掌嘴的机会能多扇几巴掌。

    任谁能学有他心通,知道一个军汉不惜去做贼冒着生命危险去偷一本书,为的居然是下次有机会给书生们掌嘴时可以抽得更爽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强大?

    看到没有人理会自己的楮书生感觉到自己受了羞辱,一群军汉,一群下贱的军汉,一群卑贱到臭虫一般还要刺面防逃跑的贼配军,居然敢不给自己面子!

    “你们若不住手,信不信我带上国子监所有学生到宫门去静坐,弹劾你们欺压读书人,信不信天下所有的士子用口水把你们都淹死!”

    还真别说,他这个威胁很有威力,不过那是平时,平时确实很有威力,不过现在却不是个好时候。

    因为一个人出现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老人,他一出现,好多人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国子监生里父母多是高官,怎么会不识得官家身边的老太监?

    所以当这老太监出现后,所有慷慨激昂的书生们全部都……

    “好了!停了罢,这小子去其国子监生身份,至于他的功名,也一起去了罢!”老太监细声细气地说道,但却没有人敢打断他说话。

    不过在他说话之后,那楮书生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他记得报纸上有过一句话叫做,想出名,要趁早。

    有对抗官家的旨意还大的名声么?再说大宋没有以言死人的先例,所以怕什么。

    “不知道这位公公,我国子监生柳贤弟所犯何错,居然让官家罚得如此之重,我等士子不服,需要一个让我等信服的理由,若不然,明天宫门处必有我全体国子监生静坐身影!”

    说完这句话,楮书生突然感觉自己身影高大了许多,他相信,自己勇于对抗皇权的名声传出去,朝堂上的执宰们必有所耳闻,到时候……

    “本来没有什么过错,不过,不过在他辱骂完九天彩凤之后,他就有了过错!”老太监笑吟吟的说道。

    其实他早就看这些书生不顺眼,不过也知道这是一个国家的基石,所以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很过分,官家就不会出手对付他们。

    所以自己一直没有机会教训他们一顿,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让官家暴怒,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既然如此,要是抓不住这种机会,会遭天谴的!

    不过他的话,听到那个楮姓书生耳朵里,觉得非常刺耳!

    “那九天彩凤怎么了,说他又何妨?他是谁人,竟然如此尊贵!就连官家,都不曾禁止书生议论,更何况区区一记者乎!”

    楮书生感觉自己今天终于领悟了什么叫怒发冲冠,正义满腔!

    “说可以,但不可以辱骂污蔑,若如此,这人便是你们的榜样!

    你觉得,刚才这书生说说这言语,配的上他国子监生的身份吗?”

    老太监说出这样的话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叫做九天彩凤的记者看来很不简单!

    赵月,赵月。

    能让官家出动身边的老太监出来办一件事儿,而且这个人的名字还叫赵月。

    聪明点的位置够的消息灵通点的人都已经猜到,这赵月是谁?

    不过,楮书生居然猜不到,在场还有很多人跟他一样猜不到。

    于是心里就有了一个问号,或者说是一个问题,她是谁?(未完待续。)

第40章 逃命

    把月姬的身份给说出去,当然不是老太监自己的想法,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今天在这里的聪明人在知道那位老太监想要把事情给说出去之后,就知道赵佶想让别人知道在那白牛先生身边还有个女子叫赵月,是他赵佶的女儿,大宋的帝姬。

    这个时候说这个的原因很简单,赵佶不想自己的女儿在接下来的种家攻势中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

    不过他倒是没说月姬与陈进才已经是私订终身了,只是说明了月姬的身份。

    所以当他把月姬的身份表明了之后,相信很快就能传到种师道的耳中,到时老种家哪怕是把陈进才给拿下了,也会放月姬一马。

    要是不说,至于种家平了王家堡之后是否真的看到过月姬,是否把她顺手干掉了,谁知道?

    可是现在说了,还明言于天下,不惜丢了三分皇家面子,真的就是为了父女情深么?

    也许不是吧!

    也许还有一丝想法,要是老种家的军队在那陈进才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的,赵佶会因为这个而跟陈进才还有点香火情分,到时候不至于真的翻脸,毕竟可是个堪比项羽之人,自己可没有韩信。

    “她是谁?这位公公,是哪位人物居然让官家禁我等发声,大宋朝皇家与士大夫共天下,若不说出个理由,我们就算是嘴被抽烂,也会为我等读书人争个道理!”

    又一个书生硬挺着出来了。

    一句与士大夫共天下,听到顶楼雅间里的赵佶脸上抽,再抽抽,再抽抽。

    当初,老赵得了天下,由于是叛乱得的天下,于情不合,于礼不合,于理不合,得不到天下读书人的人心。

    没有读书人替他治理国家,净靠一群当兵的是不行的,万一军政一把抓了什么时候造反了怎么办?

    就下了招猛药,跟那些读书人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得!这个世界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背叛,哪怕是自己的道德信念,于是老赵家治国的人才有了,这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话也传了下来。

    可是到如今,这些士大夫越来越过份,有谁知道,自己要下的一道旨意,没经过那些士大夫的同意就出不了宫门?

    这不就是当年周天子的故事么?令不出宫门!

    而那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也变成了与士大夫共天下!

    每次听到这句话赵佶的脸就会抽抽,可再抽也没办法,士大夫势大,皇家已经落于下风。

    没法子啊!

    不过虽然士大夫势大,但对皇室还算保持着尊重,就算是表面的尊重。

    这也是后面南宋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权臣出现的缘故!

    那时候皇家已经彻底势弱,不再需要再维持表面的尊重了。

    不过现在,皇家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那九天彩凤赵月,便是当今官家之女,月帝姬!你们在此大放厥词,可有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老太监的话说得声色俱厉,大有这些书生再胡说八道就把他们一一抓住再抽上十几二十巴掌的架势。

    不过,眼前书生们都被这个消息给整蒙圈了,那个一直在报纸上写报道的那个人,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帝姬。

    老太监看他们没回神,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想再教训几个读书人的愿望落空了。

    言语间侮辱皇家,就算是士大夫再势大,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挡自己教训这些书生。

    身为一个读书人,面子上的东西是一定要学会的,哪怕是骨子里对这些忠孝节义不屑一顾,但面上还是要讲的。

    虽然到了亡国之时,降得最快的也就是这些读书人,但是平时,这些面上的东西还是要讲的。

    没有机会再教训这些书生的老太监带着人走了,官家应该也在别的门口出去回了宫,他还站在这里做甚么?

    在场所有人,在老太监离开之后,纷纷喧闹起来,他们心里特别想知道,那月帝姬,是什么时候去的那位白牛先生身边?

    是以什么身份去的?

    为何天下竟然没有半点风闻?

    还有很多人着急地钻出人群,向他们身后的主家处飞奔,相信明天,朝堂人衮衮诸公就开始担心了罢,这官家这是想反抗他们士大夫的控制吗?

    要不然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派出了自己的女儿接近这个来历不明却又强悍无比的白牛先生陈进才?

    这些事与严老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这个号称半城的人现在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家里所有仆人都往外院轰,然后把他的家人都叫到内宅里,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严老的大儿子本来是准备去青楼喝个酒与人商量个大生意,可是却被老爷子让人叫了回来。

    “父亲,儿子正准备跟粮行的李员外商量下南方二季粮,可还没开口,您就把儿子叫回来了,这是出了啥事?”

    他也知道,父亲把自己这么着急地叫回来,应该不是什么小事,而且看屋里所有人都齐了,全家人,没有一个落下的。

    不过虽然说是全家人,可是也没有几个,严老是个长情的,除了当年愿意随他一起被家族逐出来的丫环,后来成了他的夫人之外,就没有再要过别的女人。

    只有两个儿子,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也学了他父亲的样子,都只娶了一个女人。

    再算上兄弟俩的四个孩子,其实这一家子人都没几个人,现在全在这儿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要走,而且要快些走,若不然,就再也走不掉了!”

    严老看到人齐了,二话不说便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走?现在就走?”他大儿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了,这让自己父亲能着急成这个模样,还把全家人都给带上的,那可能就是祸及全家的大灾难,可是这个家的家业都不要了?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而是走到这间屋子的屋角处,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后,居然推开了一个小门,一个能让人刚刚可以钻进去的小门。

    这就是他们家在东京城的逃生之路,只有自己这个大儿子与父亲才知道的路,逃命用的。

    (今天发的晚了些,朋友们见谅哈)(未完待续。)

第41章 和平饭店

    “这是咱们家最后的逃生通道,可从此门进后一路走到东京城外,三十年前搬进东京城内时,父亲就开始准备,本来以为一直都派不上用场,却没想到今天却要走这一遭了!”

    严家老大回身对身后的弟弟与其他人说道。

    “说那多做甚,再慢两分,可能就走不脱了,几个小的先进,然后妇人,老二,老大你最后收拾残局,定要对方以为我等死个精光了才行!”严老一声令下,阻止了大儿子的长篇大论。

    要是换了个现代人,肯定吐槽道,大哥,现在逃命呢!你以为旅游?

    人不多,很快就进了地道,严老大还没进来,他作为大儿子肯定是要断后的。

    手里拿着油灯,将灯油倾倒在门窗之上,床柜被席,然后一把火点上,再钻进来地道,把入口复原后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知道,自己这么做也防止不了敌人能在大火熄灭之后找到地道口知道自己等人已经离开了东京城。

    可是自己等人要的就是一个大火燃烧的这一夜时间。

    在大火没有熄灭之前,没有人能够进到火场之内找到地道入口,更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等人不是死在大火中而是逃出了东京城。

    只是出了东京城又去哪里,这个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有了计较,毕竟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给家里挖了这条地道,以父亲那走一步想三步的性子,铁定已经给家里找好了去处!

    不过纵然是这么想,他还是快步在地道里追上了自己的父亲,有些问题不问个清楚心里总是不安。

    他走到时,他兄弟正问着这个问题:“父亲,不知道这次我们家惹上了谁家,竟逼得我们一家像老鼠一般的逃亡?又是为了何事惹上了他们?”

    严老虽然五十有余,不过身子骨也算得康健,虽说这地道难行,不过也没有拖大家后腿,听到小儿子问话,便回答道:“莫非你还想到时候回来找他们报仇不成?莫想了,这次的仇家太多,连为父我都起不了半点与之对抗之心思,你又怎能起这般心思。”

    “仇家太多?”

    严老二名春,但性子虽然在老父亲面前很好,对外面去是性如烈火:“仇家太多又何妨?父亲但说是谁人,且待我等逃出生天,儿子便一一寻他们找回这次逼得我全家逃亡之辱!”

    “老二莫要胡说,若是寻常仇家,以父亲之能,岂会突然间便弃家而逃,定是这些仇家实在是抗不过,才会如此罢!”

    严家老大名安,这些年一直帮着老父亲打理家业,眼界也变得大了些,对于这次老父亲一句话也不说便带着他们弃家而逃,心中便对那些未知的仇家充满了恐惧感。

    所以他现在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仇家到底是谁,于是也问道:“父亲,到底是哪里的仇家,为何儿子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严老叹了口气道:“都怪为父,为父一时嘴快,把将门中那不能说之秘密说了个底儿掉,所以便成了大宋所有将门共同的仇人,而且还是生死大仇!”

    “嘶!”严家两兄弟倒抽了一口凉气,严春一不小心还差点两条腿绊到一起,扶了一把地道墙壁后回头震惊地问老父亲:

    “父亲,您到底是说了啥?居然还惹到了整个大宋的将门?这可是会让我们家粉身碎骨的呀!”

    这下他再也不说回来报仇的话了,而是发愁自己这些人的生路在哪里了。

    不过看到底自己父亲说了什么,严不严重,值不值得对方费尽心思来追杀自己这一家子人了。

    严老苦笑着说:“为父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把每一家将门都有养贼自重之事给说出去,回过味来之后马上就回了家,把你们都叫回来,为的就是在那些将门死士没来灭门之前逃得一命!”

    严安震惊地张大了嘴,久久合拢不了:“完了,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现在不是在断人财路,而是在断人根啊!这可比断人财路要严重得多了!”

    严春这回终于挺不住了,腿软,一下子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父亲,你小儿子我虽然性似烈火,这些年来也惹了不少事,好多回都差点死了,哪怕是去年被黑云寨里强人绑去差点点了天灯,但儿子都没有怂过!

    可是这次,儿子觉得腿软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这一家子,大宋没我们立锥之地了,就算是去了辽国西夏,也活不下来啊!这世上哪还有那些将门死士去不了的地方?”

    “这可是家族生死大仇啊!

    养贼自重,可他们都养的不是贼,而是他们分出去的嫡系血脉,这是怕自己家的血脉在这东京城里养废了分出去的。

    你现在这么一说,这天下间的贼匪哪还有活路,他们没了活路,那便是将门没了活路,这都没了活路了,快死之前又怎么会不把我们这些让他们没了活路的人先弄死了再说!

    儿子倒是不怕死,您老人家的血脉倒没一个是怕死的,可儿子怕您的孙子死!

    大哥两个儿子,我也两个儿子,都没满十六,都还没娶亲,还没有留下血脉,就这么死了,可就是断了根了啊!”

    严春在地上哭的涕泪横流,他说的倒没半点虚假,因为他真的不是自己怕死,而是真的在关心四个后辈,关心他严家的血脉。

    在他心里,得罪了整个大宋将门,确实是天下之大也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便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反正去哪都是死,还跑啥跑?

    多此一举嘛!

    严安心里虽然也是这般想法,但他心性比严春要坚韧好多,心里也对自己父亲有很强的信心。

    要知道父亲进了东京城之后就开始营造逃生路线。

    他不信,经营了30年的逃生路线会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源自于他对自己父亲的崇拜已经到了一个极点。

    一个只用三十年时间就从白手起家把家业经营到在东京城被人家叫做半城,这样的人岂会没有想过,在走投无路之后的对策?

    远在西北王家堡,陈进才正在与月姬和小落落,拿着平板看电影。

    电影的名字叫做,《和平饭店》。(未完待续。)

第42章 愿以浮财百万换安身

    “夫君,那杀人王死了吗?”看完这片电影,两个女人哭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陈进才撇嘴,不就是看个电影嘛!至于哭成这样?

    “也许死了,也许没死,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能祝福他们,没死吧!”

    月姬黯然道:“其实杀人王这一辈子,活着太累,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发哥和童姐的演技,成功地折服了这个时空的两个新影迷,竟让两个女人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直淌,难怪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可是帝……”

    小落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进才给打断了。

    “说了多少回了,以后叫姐姐就行,宫里的那一套别往外带,在家里就有家里的样子,你们是陈家的女人,不是宫里的女人。”

    小落落点着小脑袋:“哦!”

    “你刚刚想说什么?”陈进才揉着她的小脑袋,小落落越来越乖巧可爱了。

    “小落落想说,要是杀人王死了,那老板娘真的就太可怜了!”小落落幽幽说道。

    “她心怀阴谋而来,却得到了一份情,纵然这份情来得快也去得快,但她得到过了,纵然杀人王再也醒不过来,她这辈子也因为这份情而活得精彩!足够了!”陈进才轻声说道。

    “果然外人都是信不过的,那些最后背弃了杀人王的那些本来托庇于他的饭店那些人,个个都该死!”

    月姬不愧是皇家里出来的女儿,看问题首先不是看那最感人的一面,而是在看到那最感人一面的同时又看到里面的人性。

    然后一语中的。

    是的,人性是丑恶的,一旦发现自己跟着的人无法带给自己好处,背弃是最正常的选择。

    陈进才轻轻搂过两个女人:“这只是人性,像那些人,他们一个个都是因为怕死,才去托庇于和平饭店。

    也正因为怕死,他们背弃了杀人王,这个世界,不怕死的人没有几个,所以我们对别人不要太强求。”

    月姬轻轻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小脑袋顶了下他的下巴说道:“答应月姬一个事情好不?”

    陈进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又蹭了蹭小落落一下才说道:“你说!”

    “以后不要轻易地把天书拿出去给人看到,以后这本天书就是咱家的宝物,传家宝,只能咱家的男丁看,女人都不能看,哪怕是我们两个,还有以后生下来的女儿,都不行!”

    月姬正色说道。

    陈进才愣了下,才说道:“你是看完这片电影之后有的想法还是以前就有了?”

    月姬轻轻地窝在他怀里,伸手在挤在她旁边抢了半个怀抱位置的小落落腋窝里挠了挠后说道:“本来以前就有点这个想法,现在看了这个什么……杀人王的下场之后,才真正觉得,人心这东西,很难捉摸。

    总之,小心无大错吧!天书是陈家的东西,可万一拿出去的次数多了,大家都觉得这东西就该拿出来一起分享,就不好了!”

    陈进才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好!听你的,以后只有我们家的子女才能看这里面的东西,这样可以了吧!”

    “女儿也不行!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万一把里面的东西都学了去,嫁到别人家那不就都成别人的了吗!不行!”这一点在月姬看来没得商量,传儿不传女这就该做成铁律。

    陈进才好笑地看着她,说道:“我说月姬啊!今年我看上去才十五六,而你呢?才十六,小落落也才十五,孩子毛都没见一根就说这个算不算是早了点?”

    “十五六?夫君你到底十几?”月姬一脸的好奇。

    陈进才一听月姬打探自己的岁数就有点无辜,怎么说才好呢?四十?十五?还是十六?

    最后只有苦笑一声道:“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十五还是十六,不过不管是十五还是十六,说孩子都好早吧!”

    他的心思还在现代的那种思维,十五六的年纪是初中生吧!

    想不到自己来到古代后居然收了两个初中生,何其邪恶也!

    “夫君!”小落落出声道:“十五六说孩子不早了,还晚了,正常人家十四五都有孩子了,再晚点的十六有孩子,可是现在夫君看上去都有十五六了,孩子却没影呢!却是慢了些!”

    “不过夫君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岁数呢?”

    问到这个问题时,月姬也一脸好奇地看向陈进才,在宫里时还听说了,去年的陈进才还只是个十四岁模样,现在看上去哪还有少年模样,分明是十六了的成年人模样了!

    结果还不知道自己岁数!

    陈进才一时无语,难道告诉你们说老子穿越前已经是大叔级别的么?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小萝莉都只是老子这头老牛嘴边的嫩草!

    不过穿越过来时变得脸嫩了,看上去才十四模样而已。

    当然只是想想,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一把抱起两个美人,走向床榻处,边走还边哈哈大笑:“既然说现在没有孩子算是晚了的,那现在我们就努力努力,造个孩子出来!”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的陈进才小心地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小美人八爪鱼一样的手脚,昨天晚上疯狂了好久才睡,还是再让她们睡一会吧!

    刚起来穿好衣服,出门就看到一个下人匆匆跑来,见到陈进才后行礼道:“先生,杨志统领与林冲统领在前厅等候,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有急事?什么急事?从自己把那三个重犯重新押回来打入大牢打算今天再次审理这三个人,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啊!

    难道是那些马贼等到了后续部队寻仇来了?不能啊!昨天自己还派了巨鹰去侦察,据巨鹰带回来的信息来看,那些人快马一天也到不了这里,至少要两天时间。

    既然不是马贼之事,那还有什么大事?

    陈进才快步走到前厅,看到所有人都在了,只有自己那个位置是空着的,便走过去坐好!

    众人看他落座,齐齐站起行礼道:“见过先生!”

    陈进才摆手,对王崎老人带着这些粗汉子整出来的规矩很不爽,不过也随他们去了:“都坐下吧!这么着急找我来,所为何事?”

    王崎老头手里拿着一张纸,卷着的纸,一看就知道这是鹰背上装着的,应该是东京城里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里面写什么。

    护卫从王崎老头手里把纸拿了交到陈进才手上,陈进才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还这么着急?”

    王崎老头笑道:“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陈进才展开纸卷,就被第一句给震了一下:“老朽严同,愿以浮财百万换安身!”

    (今天又发得晚了,抱歉)(未完待续。)

第43章 往哪走

    严同,就是东京城严半城严老。

    在地道里时,面对两个儿子的绝望,他缓缓说道:“都没事,起来继续走,我们还有活路!”

    “还有活路?”听到还有活路,严春二话没说就从地上“噌”地一下爬起:“父亲,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老实说,若不是一向对自己的父亲有信心,他今天还真就没了爬起来的勇气,他实在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儿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不过看到走在自己面前的惊慌的妻子,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怀着对自己父亲能力的信任,还有不想让妻子惊慌的想法,他还是爬了起来。

    相比起他来,他大哥严安就是对自己父亲的能力信任得一塌糊涂:“父亲你且安排着,既然还有活路,那咱们就继续走!”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前面的儿子侄儿走快一些,然后中间的女人,本来那些女人也被吓得走不动道了,可听到说还有活路,就一个二个走得飞快!

    严春一边走一边问道:“父亲,既然有活路,为何不带上对我们忠心耿耿的仆人?这几十年的情分,总不能说丢下就丢下了!”

    严老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带上他们那是害了他们,将门出死士有可能只会是想要我们的命,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那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

    而如果我们带着那些忠心的仆人,目标就大了,目标大了就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仆人当中哪些是忠心的哪些是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

    严安叹道:“是啊!自从父亲进了东京城,府里的下人们,又有几个是纯粹的,大多都是那些想吃到我们产业的人安插进来的钉子,三十年间我们严家挫败了多少想吞掉我严家家业之人,想想就知道除了从家里带来的那少数几个仆人,府里还真没几人可以信得过!”

    严老沉声说道:“为父当然没有忘记对我严家忠心耿耿之人,那些早就跟着我们的老人,刚刚把你们叫回来之前我已经做了安排,余者不足惜!”

    其实地道并不算远,如果往在地面上的话,但也不算近,因为这是在地底下。

    因为挖得够深,所以他们直接到了城外,地道的出口处是一个农庄。

    严家人还没到农庄门口,里面的家狗狂叫个不停,引得屋里的主人出来察看情况,一眼看到外面夜色里的人影。

    虽然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也依稀能看到人不老少,差不多得有十个左右,便大声喝道:“哪里来人,此处只是个小农庄,无得甚么财货,不值当来抢!”

    说话的是一个小老头,屋里抢出两个后生,手拿棍棒就往外冲:“哪里来的泼皮敢来爷爷庄上撒野!”

    抢到外头时却看到是老老小小还有女人,顿时愣住,没有哪个强人泼皮来抢掠还带着老人孩子加女人的。

    小老头也出来了,一眼看到正往这边走的严老,顿时脸色一变,说出来的声音都变了:“到底还是用上了,老汉还想着这辈子用不到老汉才好,却不料到头来还是用上了。”

    严老沉声说道:“本来老夫也想过最好一辈子不用来到这里,现在却来了,现在老夫需要两辆车!”

    小老头说道:“老汉有四辆车,带上老汉一家罢,生一起生,死一起死!若让老汉一家另走,怕是走不掉!”

    严老叹声道:“那就一起吧!一笔写不过两个严字!”

    小老头不说话,直接转身进了屋,留下两个后生傻傻地分不清楚状况。

    小老头远远抛下一句话:“傻愣在那里做甚,还不进来备车!”

    两个后生才醒悟过来:“哦!”

    严春上前一步问自己父亲:“父亲,这位……”

    “你该叫伯父,是为父的一个族兄,当年为父反出家族,还是他助为父站稳脚跟。

    不过在过后为父与决裂的家族争塞外的机会时下手重了些,他看不过去,干脆就离开了。

    来这里买了个农庄,顺便帮我严家占住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我们的逃生出口!”严老喃喃说道。

    严安上前接话:“哦!原来是他,儿子还小,只你说过几回这位伯父,往后就再没听您提起过,原来他住在此处。”

    “嗯!却是对不住他的,一直以来不敢与他来往过密,便是怕招起家里那些别有用心的眼线注意,对不住他了!”严老一脸的愧疚。

    马车很快出来,跟严老这边一样,一家九口人每人身上只带着些金银细软,然后就什么都没带了,轻装上阵!

    大家伙都上了马车,小老头与严老坐在最前面一辆车上,小老头赶车,后辈们都被他赶到车厢里。

    鞭子一扬,“啪”地一声响,马车前行,小老头轻叹了声道:“当年一起到大漠与马贼厮杀,亲自赶车运货,多年不掌鞭了,想不到现在又开始从头来过。”

    “狡兔三窟,我这三十余年也做了不少准备,所以哪怕再从头来过也不会像以前那般白手起家,只是七哥,你那熟铜锏,可还使得动?”严老笑道。

    “老汉这些年闲来无事,只好耍些兵器打发时间,虽然比你年长三岁,但手里本事定然不比你弱,怕是你这些年来锦衣玉食,手上那些大漠里闯荡的本事怕都已经忘光了吧!”

    小老头笑道,手不经意间摸了摸身边上比手臂长些的布袋子。

    “不敢忘啊!这年头,哪个商人敢忘了打熬身体本事,一般都活不长,虽然家业已经大多分给两个儿子打理,但手上本事还是在的,只是年老了,没有壮年时的力气了,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凭手里本事逃出生天了!”严老沉声道。

    小老头看了眼他的手,确实手上还是重重老茧,可见他确实每天都在打熬身体,便奇道:“你说的商人忘了打熬身体一般都活不长的那是路上的行商,而你现在可是人称半城之坐商,何需再为安全而吃苦。

    说到这,你现在一个护卫都不带,可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举家逃亡之时连护卫都信不过了?”

    严老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突然严肃地说道:“七哥,本来如果你不愿意跟来,我也得硬要把你带来,你知道我得罪了何人?”

    小老儿见状也郑重问道:“何人?”

    “天下将门!”

    “嘶!那天下处处是死路,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往哪走?”

    “东京城报社!”(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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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白牛拉着牛车,牛车里是一个少年,手拿平板,背着一把山寨版轩辕剑出现在山贼屠村的大宋时空。 如果让你在这说水浒、天龙八部,射雕英雄,神雕侠侣,倚天屠龙鹿鼎记怎么样?不如再来说说大国崛起? 妖言惑众罪名很大啊!再说你说的都是什么朝代?怎么你说的有夏商周,还有秦汉三国唐宋元明清? 唐宋我明白,可元明清是什么鬼?大宋说书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说书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说书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