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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遥远之矢     明末之虎txt下载     明末之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五十三章 内城将破 唐军终至

    得到统帅这道命令,全体叛军顿时陷入极度的疯狂与嗜血状态,他们愈发加快速度,向内城豁口,急冲而去。

    很快,在冲过了这十来步的距离后,那些冲上来的叛军,立刻与凭着简陋工事据守的守军,绞杀战成一团。

    “兄弟们,叛军攻上来了,让咱们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一定要守住内城啊!”

    南边城墙上,图鲁拜琥脸孔扭曲,他拔出腰刀,直指上空,用最大的嗓音厉声大吼。

    一声喊毕,这位身上创伤未愈的顾始汗,带着手下军兵,与冲上来的叛军,立即战成了一团。

    在南北城墙的豁口处,这样临时搭建的工事,根本无法阻挡叛军的进攻,一柄柄长枪与大刀,透过工事,直刺后面的守军弓箭手,杀得守军弓箭手惨叫连连,不停倒下。

    一时间,刀剑相砍的叮当声,刀枪刺入人体的噗噗声,砍中盔甲的沉闷夺夺声,攻守两方军兵濒死的惨叫声,混叠夹杂在一块,闻之令人心惊不已。

    可怜这些守军弓箭手,原本皆为远程兵力,现在却不得不仅凭一柄腰刀,与全面武装甲胄俱全的叛军拼死血战,惨况可想而知。

    饶是如此,守军却依然没有后退。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守住可活,后退一步,则必死无疑。

    后面更多的叛军,踩踏着遍地残碎的尸骸,依然疯狂地吼叫着,向前面豁口不停地冲来,仿佛他们的性命毫不值钱微不足道一样。每个叛军的脸上,都满是狂热而嗜血的神色,又仿佛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把这豁口守卫的守军全部干掉,把这拉萨内城全部占领。而为了这个目标,付出再大的死伤,都不在话下。

    这是一场极其残酷的消耗战,唐清双方拼死血战,两军士兵忘我搏杀,刀剑相砍的叮当声,长枪入肉的噗噗声,斩断骨头的卟卟声,濒死士兵的惨死声,响成一片又让人心悸。此时,战局又开始呈现出了犬牙交错之状,只不过,叛军毕竟势大,在总体上,还是越来越占上风。

    那岂不是说,现在守军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只能让这些远程兵马,与叛军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了么?

    叛军本就有巨大的兵力优势,若自已又只能用这些远程兵力与叛军近战搏斗的话,可以说,守军基本是败局已定了。

    若是这般战斗下去,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守军就会全军覆没了吧。

    莫非,这拉萨内城,就是自已的葬身之地么……

    一股巨大的凉意,从图鲁拜琥后背上蔓延上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站在城头的图鲁拜琥,望着密密麻麻的叛军,以铺天盖地之势,旗帜如林,刀枪耀目,吼声如雷,地再度向这海参崴内城,汹涌猖狂地进攻过,他的面目,几乎比钢铁还要冰冷坚毅。

    图鲁拜琥知道,决定这拉萨堡最张终命运的一场战斗,终于要开始了。

    这一瞬间,他的心头,忽然没有那种临战前血脉贲张想要热血搏杀的感觉,反而有种看淡一切接受宿命的莫名感受。

    一时间,他的心头,有如老僧入定,无喜无悲。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该来的,总会来吧。

    既然这是宿命中的战斗,既然一定要在这里决定自已的最终命运,那么,就让一切都来吧,汝要战,吾便战!

    “全军注意,按事先计划,全力防守内城,全军将士,要与这内城共存亡!“

    “得令!“

    而在城中守军全力防备两处缺口之时,叛军已是兵分两部,一部全力攻打豁口,另一部则是重新攀爬攻城梯,直取内城城墙。

    由于守军全力防备缺口,再无兵力来阻止或迟滞叛军进攻城头,故他们再一路无阻地顺利来到了城墙下,然后,一阵啪啪地响声,起码有三十多架攻城梯,被分别靠在了闪着银光的东西两面冰封城墙上,立即,开始有无数有如蚂蚁上树一般的叛军,缘梯上爬。

    见到这些有如蚂蚁一般攀爬而上的叛军士兵,图鲁拜琥心下,揪紧到了极点,也心痛到了极点。

    他当然知道,如果让叛军顺利爬上城头的话,这战斗将会变得空前惨烈了。只不过,自已手中再无多余兵力,除了坐视他们攀爬,复能如何呢?

    被动挨打的滋味,总是最难受,也最铭心刻骨的。

    图鲁拜琥万般无奈,正准备下令,让城头残余的弓箭手冒险探头对正攀爬而上的敌军进行密集射击之时,却不料,那些虎视眈眈的叛军弓手,已然提前采取了行动,开始对着整个城墙,大量抛射箭矢。

    近2万名叛军的集体抛射,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发出清脆的尖啸声,有如死神放出的一群飞鸟,向城头守卫的守军弓箭手,猛扑而来。

    一时间,在这如雨一般密集袭来的叛军箭矢下,图鲁拜琥手下的军兵连抬头都困难,根本就别想着如何对攻城的叛军进行反击了。

    见到自已的手下重新被压制,图鲁拜琥怒气填胸,牙齿咬得格格响。

    残酷的城墙争夺战,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叛军很快就顺着攻城梯,攀到了城头上。

    这拉萨内城的四面城墙,终于彻底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无数叛军的尸首与死去的守军尸体,互相夹杂,横七竖八地乱躺了一地,这些生前拼死搏杀的敌我双方,死后的血,却终于流在了一起。让这尚未建成的,原本还算干燥的城墙夯土表层,因为鲜血的重叠漫流,变得粘稠之极,踩上却又湿又滑,几难站稳。

    每一个人都看出来,随着上城的叛军越来越多,叛军开始占据了明显可见的优势,而原本就兵力不足的守军,其处境却是越发的艰难。

    “弟兄们,坚持住,这内城绝不能丢!”

    图鲁拜琥冲着正在厮杀的守军士兵们厉声大吼,声音凄厉而悲凉。他一说完,带着亲随的护卫,也一道跃入叛军阵中,身先士卒,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一时间,刀剑相砍的叮当声,刀枪刺入人体的噗噗声,军兵濒死的惨叫声,交相叠起,闻之令人心悸。

    就在这时,一柄锋利的长枪,狞笑着刺来,扑哧一声轻响,瞬间扎穿了图鲁拜琥的脖颈。

    他象一只被扎中的马蜂一般,抽搐着倒下。一手按住脖颈,嘴里嗬嗬连声,另一只手,却在下意识地前抓,似乎想要抓住那抽冷刺杀他的那名叛军士兵一般。

    在周遭护卫的连声悲呼里,图鲁拜琥能感觉到生命正在迅速流失。

    处于濒死状态的他,下意识地朝远方望去,只不过,天气昏蒙,野雾茫茫,他什么都不见。

    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就在叛军拼死向内城进攻之际,由刘文秀亲自统领的近十万援兵,此时此刻,终于悄悄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在这最关紧要极度艰难的时刻,守军的援军兵马,终于赶到了!

    此时,刘文秀已从千里镜中,远远地看到,守军与叛军在内城中疯狂厮杀,又见守军越来越处于下风,来援的唐军统帅刘文秀,脸上不觉浮起淡淡微笑。

    好啊,还好自已来得及时,总算在这内城最危急的时候,及时赶到了。

    两虎相争,猎人得利,现在叛军与守军皆是到了损失最为惨重,力量最是薄弱之时,自已的到来,倒是真的恰到好处。

    这样的便宜,简直捡大发了!

    现在,该是让这些骄狂不已的藏南叛军兵马,好好尝尝唐军的铁拳之威了!

    “传我之令,全体两万骑兵,立分成两部,立刻强力突击拉萨外的叛军本部,一定要将他们一举击溃!”

    “得令!”

    朔风怒吼,重雾茫茫,铁马金戈,嗜杀勇悍的两万名唐蕃联军骑兵,分成左右两部,象两把黑色锋利的尖刀,朝正一心朝拉萨城外的叛军本部,猛冲而去!

    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旷茫的沙地上,分列两边的两部骑兵,分别在左右两边排成楔形尖阵,有如两把巨大而锋利的黑色尖刃,随着刘文秀一声令下,一齐朝着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备的叛军本部冲去。

    马蹄隆隆,有如无数巨大的鼓棰,狠狠敲响冰冷坚硬的大地,铁甲森森,有如无数面闪亮的镜片,辉映着昏蒙清寒的冷光。枪指刀横,人马一体,朝着毫无防备正全力攻城的叛军猛冲而去。

    多达两万名的唐军骑兵,利用这茫茫重雾作为掩护,冲击人数数万的本部叛军,军势端的惊人,有如一股从平地卷起的狂飙,那无可阻挡的凌厉凶猛气势,足以把挡在前面的任何生物,都立即踏为齑粉。

    所有的唐军骑兵,都对这场冲击作战,心下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唐军铁骑自成立以来,屡屡获胜,还从未吃过败仗,每一名骑兵心中,都充满了莫名的荣耀与尊严。

    当然,在这其中,最为可怕的,便是人马合重达530公斤的玄虎重甲骑兵。

    在已尽力加速的情况下,这摆出楔形战阵集群冲锋的重甲玄虎骑,其冲击力达到了近乎恐怖的状态,哪怕对付已然结阵严立的叛军,也只会是象刀切黄油一般轻松写意。

    而装备稍弱的飞鹞子轻骑兵以及叛军、蒙古、朝鲜、日本骑兵,其冲击力虽与玄虎重骑相比,虽然要差许多,但这样密集加速到冲锋状态的楔形战阵,其冲击力同样不可小觑,对于那些零散状态尚无准备的后备叛军,不要太容易。

    起步,加速,冲刺,铺天盖地的马蹄声连绵四起,唐军离那正在惊慌结的叛军本部,越来越近,每名骑兵都是下意识地猛磕马肚,手中的冰寒锋利的骑枪愈发紧握,跟着越来越快的整个玄虎重骑楔形军阵,一道往远处叛军的阵伍猛冲过去。

    “大王,不好了!你看,北边有大批唐军骑兵,分从左右两处,朝我军大肆冲杀而来!”

    “啊?!”

    在两部唐军骑兵,朝着拉萨城的叛军本部,有如风驰电掣一般猛冲而去时,正指挥着叛军不停攀爬攻城梯,朝四面城墙猛攻的藏南叛军头人嘎木,听到手下军兵,禀报北边有唐军骑兵来袭的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不是吧?

    在这胜利在望,自家兵马就要取得彻底胜利之际,竟会有救援的唐军骑兵杀来,这未免太巧了些。

    很快,有军兵急急前来禀报“禀大王,唐军有大股援兵自北面前来,正向拉萨城直冲而来!”

    嘎木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

    他腾地跳下马背,对着报信的军兵厉声大吼道“怎么可能?!唐军的兵马,怎么会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赶到!”

    “禀大王,此是实情,确实多达两万余人的唐军的先头骑兵,已全力向我军本部部突击而来!”

    嘎木听完这话,只感觉自已的脑袋轰的一声,仿佛一下子要炸开。

    随及,他的脸孔,扭曲成愤怒的一团。

    不过,当他扭头回望,看到那远处影影绰绰,正朝已部兵马汹涌冲来的大批兵马时,他的心情,顿是从半空中直落谷底。

    他知道,信使说得没错了,守军的援兵,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这里了。

    真他娘的时运不济啊!

    唐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自已即将获胜的关键时刻到来,这简直是噩梦一般!

    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颤的嘎木,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自已的脊背上窜起,迅速地弥漫了全身。

    怎么办?

    守军骑兵这般突如其来,自已还能再继续战斗下去么?

    不行了。

    唐军若内外夹攻,自已必会惨遭失败。眼下之计,只能先好生应对攻来的唐军,尚是妥当之策。

    嘎木深吸了一口气,急急下达命令。

    “传本王之令,现立刻令全军退回,返回本阵,立刻就地结成阵型,对抗唐军骑兵突击,万万不得有误!”

    “遵令!”

第九百五十四章 顾始汗死,嘎木逃亡

    几乎与此同时,就在嘎木紧急下令,要城头正与唐军厮杀对战的叛军,紧急开始结阵对抗唐军骑兵的时候,城头正在苦苦抵抗几近于完全覆灭的一众守军,忽地看到从茫茫远雾中,看到那些正影影绰绰大批冲来的唐军骑兵,顿时城头响起了连绵如潮的欢呼声。

    “大汗!你看,我军的援兵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图鲁拜琥顺着禀报的军兵那手指方向望去,他的脸上,艰难地地浮起了笑容。

    他娘的,他们来得到还真是时候。

    只不过,他们的对来,对于手下军兵尚有意义,但对于濒死的自已来说,都无所谓了。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就这般离开人世,倒还真有点不心甘呀……

    “大汗!大汗!你看呀,你看……”

    这名激动的护卫突然不再说话,象一只被突然捏着了脖子鸭子,再也发不出声来。

    因为他看到,他手中扶着的顾始汗图鲁拜琥,已然双眼上翻,没了呼吸。

    他死了。

    也许,这对于这位一直雄心勃勃不愿甘居人下的顾始汗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护卫大声哀泣,却被周围守军的欢呼声所掩盖。

    毕竟对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来说,能坚持到现在,何其不易,守军无论是兵力还体力,都已近崩溃。这来援的唐军,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一时间,城下城下的守军,都爆发了极大的战斗力,人人勇气倍增,凭添力气,他们吼叫着与冲杀上来的叛军战成了一团。

    在守军士气如虹,有如打了鸡血一般时,原来士气高涨到疯狂状态的全体攻城叛军,却有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

    怎么在这些拼死反抗的守军即将覆灭,自已在付出了巨大牺牲代价后,即将占领这拉萨城内城时,就有唐军援兵紧急到来?

    这也实在是太巧了。

    甚至可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噩梦!

    鸣金大作,已然攻入城头的叛军,互相拥挤着撤退着,而守城的军兵,在惊魂甫定之余,当然绝对不会放过这追杀叛军的好机会,在他们的奋力追砍之下,后撤的叛军,纷纷惨叫着倒地。

    一时间整个拉萨城内城局势全面倒转,残余的守军,士气高涨到了极点,纷纷追杀溃散而逃的叛军,这些留在城头进退唯艰的叛军,在城头被守军肆意砍杀,好不容易退下城去的他们,又被从城门冲出,早已等候在下面的守军兵卒,象砍瓜切菜一般,就地杀了个干净。

    城头的叛军惊惶万丈,开始大批地顺着攻城梯往下撤走,很多惊恐万丈又来不及撤走的叛军,有很多人再也无法承受,甚至还有人就地跪下,向城头的守军哀求饶命。

    而在城下,那些仓皇而撤的叛军军兵,再无战心,他们一跑狂奔逃跑,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此时的疯狂逃命。

    而即便如此,城墙上那重新冒头的守军弓箭手,立即开始对他们追射狙杀,把他们杀得一路上丢盔弃甲,狼狈至极。

    最终,那些攻上城头的叛军,在付出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后,得以从守军的砍杀下射击下逃脱,他们象一群受惊的兔子一般,窜回了城外的叛军大阵。

    而这在这最为混乱的时刻,唐军的骑兵,终于吼叫着杀来了。

    见到这些有如地狱骑士般冲来的唐军骑兵,叛军头领嘎木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苍白。

    完了,自已一世英名与威望,看来要尽折于此处了。

    嘎木的预感十分正确。

    他终于亲眼目睹了,唐军骑兵可怕的冲击速度,也亲眼见证了这只无论是人马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堪称东亚最强悍无匹的精锐骑兵,那势不可挡的冲击力量。

    马蹄隆隆,铁骑强突,刀指枪横,狂飙突进的唐军骑兵,有如两把黑色的巨刃,从匆忙临时结阵的叛军本部左右两翼,狠狠插入其中。

    从天上看去,突入叛军阵中的唐军骑兵,有如两把炽热而锋利的尖刀,有如刀切黄油一般,将整个叛军大阵,迅速地切得支离破碎。

    将叛军匆忙结成的半圆形战阵,从左右两翼处,分别撕成两半,几乎是同时,迅疾冲开了两条宽阔的血路,透阵而出!

    楔尖所向,便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是无法抵挡的强横与迅疾而至的死亡,所有挡在黑色楔尖前面的叛军,象被一场突如其来又势不可挡的狂风吹起一般,有如纷扬的纸片,被抛向空中。

    然后,这些象纸片一样被撞向空中的叛军士兵,大声惨叫着,划过长长短短的抛物线,不停向后面跌落而去,然后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饼。

    被一众护卫保护着,躲在了阵后的嘎木,见到唐军的冲锋攻击,竟是这般凶猛无情劲爆凌厉,他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他亲眼看到,离得极近的一名叛军兵座的胸部,被一杆呼啸而至的骑枪,象扎薄薄纸片一般,瞬间冲破了坚实的铠甲,鲜血从胸口狂喷而出,冲力极大余劲未歇的骑枪枪尖,复从他的背部钻出,顶得后面的钢甲有如龟壳一般高高隆起。

    随即这名唐军重骑兵弃了骑枪,又抽出骑刀,朝左右两边的叛军士卒大砍大杀,而中了此枪的叛军兵卒,象是被长针刺穿的大是一样,软软地倒地,然后手脚挣扎着在地上低声哀嚎。

    不过,他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又一名唐军骑兵纵马过来,疾冲的马蹄将他的脑袋象踩西瓜一样,啵的一声彻底踩爆,粉红的脑浆与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

    这般恐怖的一幕,饶是嘎木久历战阵,亦是骇得心下为之一缩。

    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又看到,另一名叛军兵卒虽然手持盾牌抵挡,只不过,在巨大强横的冲力作用下,这厚木盾牌亦象纸糊的一般,被骑枪噗哧一声,轻易刺穿。

    盾牌被刺穿后,骑枪之势犹然不减,又凌厉地冲穿了他的左臂,这名兵卒惨叫着,随即象被一只巨大的野牛给正面撞击一般,腾空窜起,飞退到方法十余步外,最后被纷乱的马蹄,活活踩踏成一张薄饼。

    如此厉酷惨烈的杀人方式,嘎木虽久经战阵,亦是平生仅见。

    两处的唐军骑阵,那楔形战阵的楔尖,是如此强悍而凶猛地突入,但凡挡在这条夺命血路之上的叛军步兵,几乎皆是瞬间被杀,纵然万幸不死,也是重伤难活。

    一时间叛军大乱,哀声连连,紧急结成的军阵,几乎在瞬间陷入崩溃。

    残存的叛军,在惊恐中四处乱窜,却又因此将地下正翻滚哀嚎的伤兵,活活踩死,同时整个残阵冲得更乱。

    叛军军阵被唐军骑兵瞬间冲垮,整个唐军骑阵顿是士气如虹,他们拔出骑刀,对混乱不堪的叛军军阵大砍大杀。

    嘎木又惊恐地看到,那名离得颇近的玄虎重骑,战到此时,已经接连又砍杀了三名叛军,却依然杀气腾腾,满是冲劲。他手中刀花一抖,那把手血淋淋的骑刀,又狠狠地戳进一名叛军的眼眶中,听到这名叛军不似人声的惨叫时,一脸血污的他,有如魔鬼一般放肆地狰狞大笑。

    哈哈,杀敌掠阵,用敌人的性命与鲜血,换取自已晋升的阶梯,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混乱一片的军阵中,还有不知道多少数量和他一样的唐军骑兵,他们有如一只只来自地狱的嗜血而残忍的魔鬼,对着这些仓惶失惜的叛军士卒,毫不怜悯地痛下杀手,刀光所到之处,惨叫哀嚎一片。

    而在阵后,见到刚刚才紧急结阵的叛军,就这样在自已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地崩溃,嘎木那苍白的脸上,肌肉在不停地颤抖。

    真没想到,唐军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刻,嘎木确信,那怕同样俱是骑兵,自已这一方,无论是从装备还是从战意上来讲,几乎根本无法与唐军铁骑相匹敌,更不用说这区区步兵了。想用这些临时结阵的步兵,来对抗唐军的铁骑,简直是异想天开的可笑之举!

    一时间,嘎木的脑中,竟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已到底要如何应对。

    倒是他旁边的护卫大声地提醒他道“大王,现在全军已溃,唐军即将合围,我们要速速撤退啊,不然,若被唐军包了饺子,到时想逃可就逃不掉啦!”

    嘎木听到这话,便是知道,现在已是最后的机会了,若不撤退,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唉,千里攻城,功亏一篑!

    这也算是天意如此吧。

    于是,他长叹一声,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

    “全军听令,放弃与唐军交战,即刻撤退,全军西撤,退往藏南!”嘎木厉声大吼完毕,率先带着一众护卫逃之夭夭。

    他在下这道命令时,心下莫名悲凉。

    因为他也知道,战到现在,自已率领的叛军,城下部分皆是四下溃散,城上正与守城唐军鏖战的军兵,就算尚未投降,也听不到这句命令,故这道命令下得实是毫无意义,纯为应付之举。

    现在见到叛军溃围而去,拉萨城头,已反攻到外城的守军,几乎同时发出震耳的欢呼声,继续挥舞着血淋淋的腰刀,向残余于城头的叛军,猛砍而去。

    爽啊!

    原本以为必败的结局,由于唐军援兵的到来而彻底改变,现在这样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战局,这对于苦苦守城命悬一线的一众守军来说,简直是最美妙不过的结果了。

    虽然,他们的头领图鲁拜琥早已战死,但相比自已得以活命,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的叛军,士气一泄千里,根本就没有半点心情再对尾追而来的唐军作出有效的反击,他们象一群顾头不顾腚的蠢猪,一路追随着嘎木,匆匆离开拉萨,向南边逶迤退去。

    见到叛军有如退潮般逃走,唐军统帅刘文秀双眼灼灼放光。

    机会来了!

    趁你乱,要你命!

    “传我军令,全体骑兵立即全力追击敌军溃兵,全体枪兵尾随攻击,尽力扩大战果!”

    “得令!”

    得到命令后,那本就一直冲杀不止的唐军骑兵,终于又有如狰狞死神一般呼啸而出,有如一支激射而出的离弦之箭,从旷野隆隆奔过,直扑四散而逃的叛军溃兵。

    而在骑兵之后,大批的枪兵更有有如滚滚而出的黑色热浪,他们手持着锋利闪亮的4米精钢长枪,大声喊叫追逐着骑兵的尾尘,向前冲杀而去。

    这样一边倒地追杀残敌的战斗,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作为唐军突击箭头的两部骑兵,马蹄隆隆一路不停,却又十分娴熟地兵分两支,有如两根精大锋利的黑色箭头,径自直追那大批溃兵,向他们包夹而去。

    迫近敌兵之后,这些唐军骑兵有如嗜血的野兽一般,发出尖利的啸叫,有如猛虎出山,又似宝剑出匣,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潮水般汹涌地朝溃逃的叛军军兵,扑杀而去。

    时值正午,雾气已散,空中艳阳高照,这数万名甲胄森森杀气凛冽的唐军骑兵,有如死神出动,马蹄隆隆,枪指刀横,对奔逃不及的叛军溃兵大砍大杀,刀光过处,头颅纷飞,血肉横溅,惨叫连连。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与此同时,大批甲胄齐全手持锋利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急走疾行,尾随着朝着溃逃而去的叛军军兵,尾随追杀而去。

    一俟追近,那一杆杆4米长的精钢长枪,那锋利可怕的三棱血槽枪头,便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朝着亡命奔逃的叛军士卒捅刺而去。

    被那刻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刺到,便有如中了毒蛇之吻,可谓触之即死,沾之即亡。在唐军枪兵的凶狠捅刺下,叛军溃兵惨叫连连,不断挣扎倒下而亡。

    放眼望去,整个拉萨城四周之地,已成了唐军演习杀戮的修罗场,无数敌兵或被长枪捅杀,或被马刀砍死,整个战场上血肉模糊,惨叫连连。简直有如一个人类屠宰场,地上遍布了叛军兵卒的尸骸,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在残雪未化的地面上,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那血河蜿蜒长流,令人心悸胆寒,足见这场杀戮,有多么地残酷。

第九百五十五章 嘎木战死 余部归降

    与溃兵一起纵马奔逃的藏南头人嘎木,自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眼睁睁地看到,那汹涌而来的唐军的枪兵与骑兵,有如追命死神一般,依然对这些可怜的逃兵追杀不止,他的心下,有如刀割。

    可恨啊,近十万精锐,一朝荡尽,这简直是自已当头人以来,不,是带兵以来,最大的耻辱与败仗!

    更让他感觉悲哀与耻辱的,便是除了紧紧跟随自已的亲随军兵,尚是阵伍齐整外,那些正在战场上四下溃逃的敌军军兵,早就秩序全无,个个夺命狂奔,每个人的脸上,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纷纷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撒开脚丫尽力向后奔逃,以期能跟上主帅逃亡的脚步。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该死的唐军枪兵与骑兵,依然如影随形,追杀不止。

    嘎木目睹这般情形,心下的惨痛与绝望,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这般局面,真真愧杀先人也!

    然后,他很快就想到了更可怕的一点。

    那就是,唐军这般如影随形般追来,若不舍车保帅,只怕自已亦难逃脱。

    嘎木一咬牙,又下了一道命令“除护卫骑兵外,全体骑兵听令,返回断后,为全军争取西撤时间!”

    “得令!”

    三千多名骑兵奉命,匆匆拔转马头,前去断后截杀。

    嘎木最后匆匆望了一眼,那大批骑兵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总有种难以言说的不良预感,却又不便多说什么。

    他再不多言,长喝了一声驾,便猛磕马肚,与一百余名精骑护卫,一道加速从战场上疾撤逃走。

    而在他身后,大批溃兵如影随形,狼狈跟随离去,逃去的叛军军兵,卷起一路烟尘,匆匆往南而去。

    那些返身复战的叛军骑兵,迅速地与迎面而来的唐军,激战在一起。

    那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呈半圆状,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返身复战的叛军骑兵之中。

    这些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就仓促应战,士气低沮的叛军骑兵,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极多的叛军骑兵,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脑袋被锐利的骑刀生生砍掉,残肢碎骸漫空飞舞,鲜血迸洒一地,死状十分骇人。

    阵形严整又有具冲击力的唐军骑兵,立即给阵伍散乱又十气低沮的叛军骑兵,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凶猛重击。

    唐军这次冲击,至少让数百名叛军骑兵非死即伤,彻底失去战斗力。

    一记重击之后,唐军骑兵与依然咬牙冲来的叛军骑兵,立即绞杀在一起。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叛军骑兵的抵抗,却是越来越勉强,仅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这场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阵型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叛军阵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两军战阵,已呈犬牙交错状,彼此互相吞入。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叛军骑兵惨叫着倒下,而偶尔亦可见到唐军骑兵中枪下马,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唐军骑兵士气与作战技巧,皆远在对面的叛军骑兵之上,战场优势依然不断地向唐军倾斜,而随着后面的唐军枪兵快步赶来,整个战局瞬间明朗化。

    一名名手持4米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一路奔路到此,已是人人气喘吁吁,却犹是精神百倍,士气如虹。他们呐喊着快步冲来,把叛军骑兵的后路彻底截断,把他们从前到后完全包抄,让这一众敌军,陷入了被彻底包围的绝境。

    一柄柄锋利的精钢长枪,有如飞翔的毒龙,呼啸着狠狠地捅刺过来,无数的叛军兵,纷纷被长枪捅中要害,一名又一名士卒惨叫着倒地而亡,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

    这些腹背受敌的叛军骑兵,又极其艰难地抵抗了一阵后,终于彻底崩溃了。

    大批的叛军骑兵,开始不惜代价地奋力突围。

    只不过,战到此时,还有心力突围的人,毕竟是少数,更有极多的叛军骑兵大声地嚎哭着,就地扔了武器,高举双手乞求饶命,模样十分可怜。

    只不过,在这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因为遍地的敌军已然近乎无法收拾,唐军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时间来收拢俘虏,故那些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与枪兵,依然有如野兽一般吼叫着,毫不留情地要将剩余的叛军骑兵全部杀光。

    最终,仅有不足二百骑的叛军骑兵,拼却一死杀出重围,极其侥幸地保全性命,逃出生天。

    而其余的数千名叛军骑兵,则全部在这有如修罗屠宰场般的战场上,眼看着就要被唐军干脆利落地杀掉。

    就在这关键时节,唐军统帅李啸同意了他们的投降,两边的传令兵高挥大旗打出旗语,那一众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才终于停止了这一边倒的杀戮。

    仅有一千余名叛军骑兵,终于顺利保得性命,他们纷纷滚鞍下马,哀哭受降。

    唐军骑兵干掉了阻路的这数各骑兵,继续马不停蹄,一路追杀那已南窜远去的藏南头人嘎木。

    见到这些唐军骑兵一路啸叫着,有如野兽一般直冲过来,嘎木内心忧如火焚,只得连声催促手下加快速度,尽快逃出唐军的魔掌。

    只不过,他们的速度,毕竟还是稍慢了一步。

    有一千多名飞鹞子轻骑,有如疾风一般,呼啸着兜转到了撤逃的嘎木等人前面,然后迅速散开,彻底地堵住了他们逃路之路。

    然后,这些前面堵路的飞鹞子轻骑,与后面尾追的唐军重骑,一道策马狂奔,吼叫着向困在中间的嘎木等人包夹而来。

    从前后两处,一路高速冲来的两部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各呈半圆状,有如两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向包夹在其中的叛军护卫骑兵,凶狠地合击而来。

    其中,因为后部唐军骑兵离得更近,那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更是迅疾而至。

    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散乱一片,才仓促转身应战的三百敌骑,冲得愈发散乱不堪。

    特别是与唐军骑兵正面相接的大批敌骑,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他们或是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还有许多被唐军骑枪或骑刀,连人带马捅成对穿,死状十分骇人。

    几乎在转瞬间之间,前部的唐军轻骑亦快速杀到,立即又给了包围于其中的护卫骑兵,近乎同样凶猛的重击。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打起精神,拼死也要顶住唐军!”

    战到此时,嘎木这位藏南叛军的头人,亦得亲自下场厮杀,战得一脸血沫的他,对一众已然慌了神的骑兵,厉声大吼着给他们鼓气。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他们的率部抵抗,近乎徒劳。

    这场骑兵之间的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阵型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嘎木及其部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他们的军阵竟被前后两部唐军骑阵,呈圆弧状渐渐吞入其中。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这场唐军优势明显的骑兵交战,由于双方兵力对比悬殊,整个战局迅速明朗化。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这三百护骑兵将在短时间内被全部消灭,已是不成问题。

    “兄弟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军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头人嘎木近乎绝望地叫喊。

    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有如一条飞刺而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他的咽喉,尖锐锋利的枪头,从后颈直透而出。

    嘎木的呐喊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嗬嗬连声,下意识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枪柄,似乎想把它从喉咙抽出。

    而对面那名夺走他性命的唐军骑兵,一声冷笑,右手一抖,迅疾地将骑枪抽出,嘎木的喉咙处,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窟窿,鲜血狂喷而出。

    这位藏南的头人,象一截木桩一样,从马上无声地滚落,砸起大片粘稠的血泥,再无动弹。

    一根马蹄踏过来,将嘎木的脑袋象西瓜一样踩爆,粉红色的脑浆遍洒一地。

    见到这位藏南的头人,竟在阵前被唐军骑兵一举捅杀还踩爆了脑袋,旁边的敌骑一片悲呼,整个阵形愈发散乱,几乎已是不可收拾。

    残余的骑兵再无任何斗志,他们立即纷纷弃了武器,跪地求降,以求保命。

    敌军骑兵一降,战局已定,那在整个战阵中,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有如一窝蜂般乱窜的剩余的五万多名敌军步兵,到了这时,也明白大势已去,又无可脱逃,唯有投降保命一途了。

    他们再无任何心气,纷纷弃了武器盔甲,大声哭喊着跪地求饶。

    刘文秀自然也同意了他们的请降。

    随即,他们一个个被大批纷涌而上的唐军辅兵,顺利地好绑好,有如捆蚂蚱一样,给捆成一长串又一长串。

    战至此时,敌军头人已亡,唐军已然大获全胜,为免节外生枝,他们只是又继续追击了一阵,便纷纷停下脚步,没再继续追击,而后就此后撤退回,开始打扫战场。

    日头渐西时,全体降兵收押完毕,那如雷般的欢呼声,响彻原野,有如滚滚春雷,漫卷大地。

    最终统计发现,包括先前守城战在内,总共消灭敌军近四万人,共有六万余叛军兵马投降,战场缴获更是不计其数。

    而守在内城的一千余名残余守军,自亦是纷纷出城,向唐军满怀感激地跪地乞降。

    就在这时,那被唐军俘虏的五世,亦被带到了唐军统帅刘文秀面前。

    一名唐军士兵,在五世的膝弯处,狠狠踢了一脚,五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伏跪于地的五世,一脸羞赧,不敢正眼相看那高坐马上的刘文秀,他紧紧地咬着牙,压抑着内心羞恼的情感,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便又纳头跪拜:“罪臣归降来迟,多谢唐军不杀之恩!罪臣愚昧,请将军治罪!”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刘文秀一脸得意之色,在马上俯望打量了一番地下跪拜的五世,便道:“俺乃是唐王手下将领,第十二镇镇长刘文秀是也,今日能与五世得见于此,倒亦是难得缘分呢。”

    五世心下惭愧,不敢抬头,只是拱手禀道:“刘将军,什么也别多说了。在下愚蠢,有眼不识泰山,竟与那死鬼嘎木一起,强要与贵军相争,今日之处境,可谓自取其辱,悔之何及矣!此番战败来降,亦再无半点颜面可言,刘将军要如何裁处我等,但凭处置便是,在下断无二话。”

    “好了,你皆且起身说话吧,我军既已容你等归降,这先前之冲突,种种不快,自是可就此揭过了。”刘文秀心下莫名快意,他冷冷一笑,轻轻地抬了抬马鞭,示意其起身说话。

    五世脸皮涨得通红,讪讪起身后,又强自挤出笑容,对刘文秀说道:“在下惭愧,再次谢过刘将军厚德隆恩,贵军愿接纳在下,不究既往,这般宽大为怀,那我等岂能不推心置腹,誓死效忠乎?从今后,我等愿在贵军帐下,投效驱驰,尽效死力。”

    他略顿了下,又急急言道:“在下初投帐下,却亦有一份大大的好处,要立即送给刘镇长哩。”

第九百五十六章 天下一统 继创传奇

    听了此人的话语,刘文秀亦是眼前一亮。

    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五世,却有何等话语,要对自己说呢?

    仿佛看出了刘文秀的惊疑,五世急急说道:“刘镇长,你可知道,那叛匪头人嘎木,为了攻下拉萨城,已将藏南的全部兵马尽皆带上,却没想他们拼尽全力攻打,在拉萨即净全部陷落之时,却有贵军突然到来,那嘎木负隅顽抗,身死名灭,其下部众,亦大部为贵军所俘,故而现在的藏南……”

    “故而现在藏南空虚,群龙无首,所以你要本镇立即发兵,立即去攻打藏南么?”刘文秀立即看出了此人想说的本意。

    五世闻言一怔,便立即回道:“刘镇长果是英明,一下就知道在下本意。在下在想,现在嘎木既死,余部亦溃,若不趁此良机,全力攻打藏南,未免太过可惜。”

    他略顿了一下,复急急说道:“刘镇长,在下对藏区各地情况尚是熟悉,你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为大军领路,前往藏南,算是投效贵军的一点微功。”

    听他这般急切表态,又如此一脸期盼之色,刘文秀心下满是得意,便道:“五世这般急于为我军效力,本镇心下甚慰,就如你之愿,全军在拉萨休整一日后,于明天天亮,立即向藏南进发,彻底剿除当地余孽。你能为我军引路前行,当可记上一功。”

    五世闻言,顿是喜不自尽,立即回道:“多谢刘大人抬爱,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贵军效力,”

    唐军安排既定,次日一早,在五世的引领下,十万大军继续南征,直指藏南。

    果然,此时的藏南无兵无将,已是乱成一团,唐军到来后,几乎没费多大气力,便将这块据众反叛了数十年之久的土地完全收服。

    而随着拉萨与藏南的收复,整个乌思藏的局面已是大为改观,接下来,唐军开始分兵出击,一个又一个城池与据点被拿下,再又经过了整整两年后,这块堪称唐军成立以为最为坚硬的骨头,终于被生生地硬啃了下来。

    而唐军为了拿下这世界高原,也付出了多达六万余人的伤亡,消耗的后勤辎重与粮草军械,更是无可估量。

    但是,大唐皇帝李啸却依然认为,这样做,是值得的。

    毕竟,得到了这块世界层脊,整个南亚次大陆已然尽收眼底。只要唐军愿意,他们随时可以继续向南发动进攻,从而彻底拿下这块暂由英国人盘踞的肥沃土地。

    当然,李啸现在并不不打算这么做,因为,在他的规划里,战到现在,唐军所有的战略目标,基本已是达成。大唐帝国是如此的广袤无垠,从最北面的西伯利亚,到再南边的澳洲都是大唐帝国的领土,拥了这般前所未有的广阔土地,再去消耗宝贵的人力与资源开疆拓土,意义已是不大。

    所以,李啸在对乌思藏地区如西域一般,进行汉化与分流管理,当地的顽抗分子不是被处死,就是被流放,最终这项工作在一年后顺利完成,乌思藏地区,自此彻底恢复了平静与安宁。

    接下来,唐军开始裁军。

    原本的十四个军镇,缩编成九个军镇,其编制规模改为每镇四营,每营人数亦大为减少,从而一举减少了二十余万军队,为大唐帝国节省了大量的军械与粮草资源,大大减轻了国家负担。

    而这八个军镇,其驻扎情况分别为:第一镇的四营兵马,分别驻守京师所在的北直隶、山东省、宣府镇、辽东省。

    第二镇兵马,则是驻守江西省、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据李啸要求,南直隶分成江苏与安徽两省,以缩小规模,有利于行政管理。)

    第三镇兵马,驻守河南省、山西省、陕西省、甘肃省。

    第四镇兵马,驻守福建省、广东省、广西省、台湾省。

    第五镇兵马,驻守四川省、贵州省、湖北省、湖南省。(亦据李啸要求,将湖广拆成湖南与湖北,同时将鄂西的郧阳地区,并入湖北之中。)

    第六镇兵马,驻守云南省、越南省、缅甸省,其中缅甸因为与英国人占据的印度相接壤,故留两营兵马驻守。

    第七镇兵马,驻守菲律宾、新几内亚、澳洲、以及东南亚诸地。

    第八镇兵马,驻守外东北、北海道、库页岛、西伯利亚。

    第九镇兵马,驻守乌思藏、西域省、准噶尔省,以及蒙古诸部。其中两营兵马放于乌思藏,以防这块大唐帝国最后费尽心力才收复的地区,因为与英国人的印度相接壤,而怕有不稳定的情况存在。

    各地的兵马驻扎既定,李啸开始制定制度,各地的军镇头领,每三年轮换一次,以防军将在当地收拢人心,形成藩镇。并且,他又设立了在轮换三次后,各军镇的主要将领,皆由武入文,在朝廷正式担任文职,再不负责地方具体的军事安排。

    他这样的制度,加上所有的监抚司文官制度,与安全司密探制度,实现了中央对军队的牢牢掌握,可以说,没有李啸的命令,各地的军镇头目,连一总兵马都无权随意调动。再加上各地的军队不能从当地征税征粮,只能仰赖中央拔划,亦不得插手当地的行政事务,从而彻底防止了各地的军镇将领如唐代一般,成为了当地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完成军队整编与驻防工作后,接下来,在整整二十年的时间里,李啸全力经营国内经济与对外贸易,大唐帝国在他的经营下,终于成了当时世界上最为繁荣、最为发达、也最为强大的国度。

    而大唐帝国的首都北京,则成了世界人民所向往的“新罗马城”,无数的外国人,希望在这个伟大的城市定居与生活,更是乐意被大唐帝国归化成为汉人的一员,从而在中国得以永久定居。

    在大唐帝国经过了这二十年的扎实经营后,其国力已是令世界各国难以望其项背,李啸知道,帝国的下一步扩张机会,终于又到来了。

    接下来的两年里,大唐帝国开始与布哈拉和希瓦争夺哈萨克草原。

    唐军调派了三镇兵马,先夺取了整个哈萨克草原的控制权,此后,唐军又攻入河中地区,希瓦和布哈拉为避免亡国,开始向奥斯曼与萨菲求援。

    大唐帝国与这些绿教联盟国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在花费了整整五年时间后,经过了前后十余次大小战争,终于灭亡了希瓦和布哈拉,让自已的西部疆界,向北抵达了南高加索地区。

    至此,大唐在西边的征伐,终于结束了。

    李啸设了第十镇与第十一镇两镇兵马,分别驻守两国疆域,彻底巩固了新占的地方,然后,亦如先前对西域一般,对当地进行汉化与移民。

    接下来,李啸又从内地调派四个军镇,分从西域、乌思藏、以及缅甸三处,向那盘踞的印度的英国人发起全面进攻,将英国人打得连连败退,一直向直溃逃。

    本来,李啸雄心勃勃,想要一举吞下南亚次大陆,但令他想不到是,就在这里,在印度北部爆发了一场前所未见极其凶猛的瘟疫,大批唐军士兵生病,战斗力迅速下降到了难以维续的地步。

    而退守印南的英国人见状,终于抓住机会进行反攻,唐军兵卒染病士气不振,被英国人打得大败,不得不向后退缩,原本的锐气顿是丧失殆尽。

    随后,双方据守恒河两岸,进行了多次拉锯作战,终于到最后,英国人疲惫不堪,而饱受瘟疫与后勤之苦的唐军也无力再战,双方终于决定,以恒河为界,将印度北部划入中国,而印度南部归英国所有,就此息兵罢战,两国进入和平共处状态。

    李啸知道,在唐军遭受瘟疫袭击以及后勤不力的情况下,还能有这般战果,已是颇为不易,所以,现在对英国的暂时容忍,并不妨碍将来的重新发力进击。

    与英国在印度的战事平息后,李啸因自已年纪渐大,遂立长子李成为太子,并令太子亲随身边,教习政务,以求让其渐渐熟悉国务。

    李啸知道,这太子李成仁懦善良,却也聪明清醒,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很好的开拓者,却必定是很不错的守成者。而现在的大唐帝国,在自已手中已臻巅峰,后代想要超越自已,怕是极难,能很好地守成下去,让自已所开拓的疆土,成为中华子孙可以永久继承的基业,便是很知足了。

    至于,将来的大唐帝国,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是成为君主立宪,还是有一天会走向共和,这样的结果,只怕自已也实难预测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在这个李啸穿越过来的时代里,李啸这位一代枭雄,还将继续创造属于他,也属于整个华夏民族的辉煌与传奇。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没有人知道……

    (全文完,谢谢各位长期支持与鼓励。本来还想再写远征欧洲的,实在兴致索然,还是就此打住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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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六年夏,后金吞并明朝辽南金州后,现代大学生李啸,魂穿成金州一名普通乡下猎户。 一文不名,不带系统,不带空间,没有任何特殊金手指的草民李啸,该怎样在这明末乱世,走出自已的生存与发展之路。 战辽西,征宣府,据山东,筑高城,拓海疆。。。。。。 在这明末的黑暗时刻,且看穿越而来的李啸,如何为神州社稷,为华夏百姓,立下这昭昭功业,打拼出朗朗乾坤! 男儿只手将天补,刀马所至皆汉土!明末之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之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之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