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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蟋与蝉     阴阳食谱txt下载     阴阳食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规矩与规则

    听完我的话,葛令瑶沉默了。

    须臾后,他才开口道:“五脏庙的规矩?我看……霍老板不像是讲规矩的人呐!”

    “或许……”我摇头道:“但如果因为我不讲规矩,得罪一大片人,就不太好了吧!”

    没错这就是我的处境。

    现在我已经把瑞木钧和徽嗣都圈进来了,如果半途而废,那就等于背叛,到时候我得罪的,可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虎。

    或许欠他们钱,我还的上,但我现在袖手旁观,欠下的就是人情了。

    而自小知道我爷爷和霍海龙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明白,人情债,最是难还。

    听完我的话,葛令瑶点了点头,旋儿转身准备离去。

    暗夜里,我看葛令瑶那略有些单薄的身体异常落寞,也不知怎么着还就有点心中不忍了。

    故此,我发好心道:“葛大老板,这么晚你一个在街上走,让行内人撞见影响不好,我把您送回去呗!”

    葛令瑶闻言停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下半身。

    抬头,他吹着红毛笑言道:“您是不是怕我再掉沟里一回?”

    “反正你没车!”我拍了拍车座子道:“您爱上来不上来!”

    说完,我发动汽车转身做欲走状。

    但就在这时,令人费解的一幕发生了!

    当我发动起车子,再次抬头看葛令瑶的反应时候,没想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这位爷又一次“蒸发”了!悄无声息。

    “葛老板?”我愕然道:“又掉下水道里了?不能够吧!”

    刚喊完话,可没曾想,我却突然听见葛令瑶愤怒的声音道:“掉个屁!老子在你后座呢?!什么眼神?”

    葛令瑶一惊一乍的表现,再次惊了我一个哆嗦,随后我诧异的回身看着这只灰虎,思考着丫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熘进我车里的,但却看的葛大老板不太乐意了。

    这葛大老板拍了拍我的肩头道:“我说!你到底走不走?把我叫上来又不开车,还等谁?”

    “行!我说不过您,先送您吧!怎么走。”我问道。

    “咱们市英雄山英雄街,我那百鸣院。”葛令瑶指示道。

    我点头,随后开车,径直把他拉回了他的地界。

    在市区,英雄山是个埋死人的烈士公墓,但他附近的英雄街却都是古董铺子,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一条街的古董铺子中间还夹杂着一个颇为壮丽的饭馆百鸣院,真真的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葛令瑶毕竟是餐饮界的大佬,因此我刚一进入英雄街,便能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看见他开的百鸣院,而那家颇为有名气的饭馆……怎么说呢,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气派讲究。

    而开车取近之后,我又由衷的惊叹于这百鸣院的……个性风格。

    灯火辉煌下,百鸣院外还开着门,我诧异的看见,这座三层楼高的中式灰瓦建筑竟然挂满了鸟笼子,从门口,到窗前,从瓦当到飞檐,无一不是。

    那些笼子大小各异,有的如同蝈蝈笼子,有的则一人多高估计是装鸵鸟或者勐禽的,它们错落有致的点缀在一起,勐的一看,竟然感觉颇为震撼。

    “葛大老板还真是品味非凡!”我盯着那些大小不一的鸟笼子道:“饭店装修,光这鸟笼子就不少钱吧?”

    “没多少……”葛令瑶轻描淡写的对我道:“这些笼子里,以前都是些珍禽异兽,我把他们吃了,留个笼子当个念想……”

    “……”听了葛令瑶的话,我是真真的无语。好半天,我才接茬道:“葛老板……真喜欢鸟哈!”

    听了我的恭维,葛令瑶突然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声冲我道:“我不是喜欢,我是恨!恨这些鸟和我爹!恨他做过的一切!”

    旋儿,他又指着那些鸟笼子道:“所以,我发过誓言,既然我爹养活了一辈子鸟,那我就要吃一辈子鸟!我要让那个老不死的明白,他做的事儿,是多么荒谬!”

    看着葛令瑶歇斯底里的态度,我有些诧异。

    很显然,他和他父亲因为“鸟儿”而产生了隔阂,也因为这种隔阂,现在的葛令瑶偏激的厉害。

    与其说他是在开店,真不如说他是在报复。

    当然,人家父子两个的矛盾,我不能,也不敢过问。

    于是,我又对着百鸣院,补充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恭维话,便将葛老板送下了车。

    下车之后,葛令瑶又转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道:“霍老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展交赛您一定要去对么?”

    我点头无奈道:“一定!因为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债,更不想破了五脏庙的规矩。”

    见我最后的应答,葛令瑶失望的摆了摆头,旋即口中发声道:“你们五脏庙的家伙还真是拗,都大难临头了还讲究这些东西……”

    “这不是讲究!是现实!”我口气强硬道:“这是人心。我这人其实胆小怕事,但事儿到了,我就得上,大的我不懂,也做不到,但小的,我能做的,就得顶着头皮去做。”

    说完这提气的话,老子也不管葛令瑶的反应如何,立刻拉上车窗,驱车走人了。

    在开车的路上,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口气和思想似乎……变了那么一点儿。

    或许是经常和赵海鹏接触的原因吧,随着我入庙时间的延续,我开始像那些老人一样讲规矩了。

    而且,我渐渐发现五脏庙之所以能做到这个地步,和那些必须遵守的原则,诚信分不开。

    当然,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要就算是讲规矩,也得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驱车回归,就在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鲁味居,即将结束这一天马拉松式的“拉练”时,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那电话号码,是葛令瑶的。

    短信的内容很长,前半段是对我把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抱怨,后半段则话锋一转!

    他说“看着霍海龙的面子,以及今天我救他于下水道的患难上”,他改主意了,会参加展交赛当评委,而且还会帮我们对付胡老二和神秘台商宽天渡。

    而帮完忙之后,“霍家和老葛家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人情债,谁也不欠谁的!”

    看着这意外的短信,我如获大释的笑了笑,同时暗自记下,以后有时间,一定好好问问他有关于我“爹”霍海龙的往事,看看他和葛令瑶到底有什么样的交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战术

    第二天,我莫名其妙成了大家心里的“人物”。

    大早晨起来,我把葛令瑶答应出山的事情告诉了上门的徽嗣,而意料之内的,她眼睛珠子几乎都惊掉在了地上。

    “一天!就一天!”徽嗣仿佛做惊梦般,嘴都颤抖着,连连不信道:“一天!你就把瑞木钧和葛令瑶都搞定了!你还是人么?!”

    “不是我搞他们啊!是某些人主动的。”我纠正,同时心中不满道:瑞木钧和陈八妙是想搞我,葛令瑶则是我“爹”霍海龙间接帮我搞定的,而且“搞”的稀里煳涂,到现在我还怀疑那家伙是只鸡精,要不然总那么奋抗干嘛。

    不过,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也乐的浑身自在,且享受赞誉。

    于是乎,我又趁热打铁,径直冲徽嗣伸手道:“事儿不大,我也都给你办妥当了,你答应我的东西,的给我!”

    “放心霍大老板!你帮了我们徽家大忙!我亏待不了你!梅子的病和这次展交赛,你都看我的!”徽嗣笑道。

    “看你的?我还是劝你小心点儿吧!”说着话,我把昨晚,葛令瑶冲我的种种提醒一股脑儿都和他说了,临了还点名了那个台商宽天渡的可怕。

    听完我的话,徽嗣沉默片刻,随后冲我点点头,表示她会有准备的,让我放心。

    随后,我们开了一个小会议,期间徽嗣把这次展交赛事的日程安排以及比赛规则,都通知了我和我的店员。

    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后,徽嗣说,这次展交赛已经确定于下个月五号开始,预期进行六天,而从第五天开始,进行大赛的正式比赛部分,第六天上午决赛,旋即在下午颁奖落幕。

    这样一来,我们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至于展交赛比赛部分的具体流程,则显得更为“江湖”一些,是按照五脏庙中一种叫“壁虎甩尾”的古老方式进行“斗阵”。

    何为壁虎甩尾呢?其实特别简单,就是末尾淘汰制度,从一开始的预赛开始由评委试吃,然后层层选拔投票,不管预赛参加比拼的人有多少,第一天一定会选出五个五强名额来,然后是残酷的末尾淘汰制度,每天淘汰成绩最差的一组选手,一直到大赛的第六天。

    因为每次淘汰掉的都是最末一位,故而有点像动物界里的壁虎甩尾巴自保,而那个被甩掉的尾巴,自然就是最后一名。

    这种比赛模式,观赏性强,而且委员可以互相照顾,每次选出来的第一名很可能都不一样,自然避免了一家独大,或者因厨艺差距过大而产生的“连冠”效应。

    这种壁虎甩尾,其实就是闹着玩儿的,他最大的好处是热闹和图个欣赏性强,比赛的竞技意义,反倒被降低了许多。

    听完徽嗣的解释,赵海鹏也跟着点头道:“壁虎甩尾好玩是好玩,但是因为裁判权只在几个评委手里,所以水分大。”

    徽嗣同意道:“所以说,评委真的很重要,这次比赛原本有十二位委员名额,我们徽家有四位铁杆,胡老二那饭店联合协会的老厨子有六位,在加上瑞木钧和葛令瑶,正好旗鼓相当。”

    “而且!”心思活络的赵水荷也跟着分析道:“瑞木钧和葛令瑶话语权大,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色或者口气,就能让联合会的老厨子倒戈几个。”

    赵水荷的分析很对,因为毕竟人是活的,懂得看眼色和看势力……

    分析完了这些,我又问徽嗣他们这边的准备情况如何,徽家会派什么人出阵,而我们鲁味居这边,又该如何安排参赛。

    对此,徽嗣说,他们徽家会派两组人马出阵,一边是徽嗣控制的五凤楼厨师团,另一支则是徽三少爷徽嗣檀的团队。

    除了这两支,我自然是跟着蔡秋葵蔡记者当特邀嘉宾评菜,那么剩下的,便只能让赵海鹏领队,赵水荷和阿四辅助,参加初赛和淘汰赛的事项了。

    对这一番安排,我很满意,而且我跟着记者团,露脸的机会自然很多而且解说权很大一部分在我呢!

    如此以来,反而比拿个什么名次还有好处。

    通过徽嗣的介绍,我又进一步明白,这一次展交赛,真的是机会与风险并存,把握住,我一战成名,吴妖老彻底拿下,把握不住,我可能全军覆没,还搭上瑞木钧的期望。

    总之,没退路,一点儿都没得。

    深吸一口气,我立刻吩咐我们的赵大方丈全力备战,根据赛事安排和特点搞一些拿的出手的菜品来,并搞好赵水荷的分工。

    而我,则提早联系蔡秋葵,两个人对对思路,看怎么能露脸而又不失精彩的解说一切。

    随后,我利用那一天剩下的时间,去看了一下梅子。

    小梅子现在只有六年级的智商,这本身让我十分的放心不下,而且我接下来半个月要忙展交赛的事情,那么花费在她身上的时间肯定要少。

    而且,我害怕,我害怕梅子的病情会恶化,害怕某一天我再去见到她时,她彻底的忘记自己是谁。

    因此,我至少要每天见她一回。

    中午休息点儿,我驱车来到医院,正看见梅子正和帮衬着陪床的蔡秋葵坐着聊天,梅子一见到我,当时便笑的和花朵一样灿烂。

    她跑过来,拉住我的手道:“未婚夫大哥哥,我想起一件事儿来!你听了肯定高兴!”

    “什么?!”我饶有兴致道。

    “我想起我班主任来了!她不叫马育红,叫吴育森,马育红是我一年级的主任,现在的班主任是她老公吴老师!”

    “这样啊?!那恭喜你!”说话间,我心头划过一丝苦累。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就只能娶一个小学生当媳妇了,虽然法律上没啥问题,但……我怎么感觉心里那么邪恶呢?

    但不管怎么说,梅子的记忆总算有了那么一点儿起色,这多少都让我感觉欣慰。

    随后,我拉着梅子的手,走到蔡秋葵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蔡记者道:“听说这一段时间,您一直帮衬着照顾我女友,辛苦了。”

    “没什么!”蔡秋葵耸肩,旋即冲我道:“不过说起来挺奇怪的,小梅子今天和我再一起的时候总说她做噩梦,一闭眼能看见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

    “什么?!”我诧异问。(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噩梦

    蔡记者说小梅子做噩梦,我自然感觉到关切与奇怪。

    好奇中,我问蔡秋葵道:“怎么个情况?”

    蔡记者看了眼小梅子略显紧张的眼神,冲我说了一句“借下说话。”

    我会意,先安慰了梅子的情绪,便跟着蔡走出了病房。

    “现在可以说了么?”我奇道。

    蔡记者点头,随后告诉我道:“阴女梅早晨起来的时候告诉我,说她梦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影右手放光,似乎在监视她。”

    “人影?”我立刻回想起在琉璃心冥水泉处的一些回忆。

    在那里,似乎梅子也提到过,她曾在梦中看见过那么一个人影。

    “是……巧合么?”我诧异。

    “我不知道,但是我上次来的时候她就这么说过。而且……”蔡秋葵摇头,带着极大的不解道:“我过半个钟头再问这个问题,她又说自己想不起来……”

    “忘了?”我愕然。

    “对!”蔡秋葵奇怪道:“那个梦她只能记住半个钟头,再之后,梦里的记忆也就会消失。你回头问问医生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点头,愕然长叹一声,旋即透过病房窗户看了看里边的梅子。

    “喂!有件事我特好奇。”蔡秋葵看着我揪心的样子道:“你到底喜欢这女孩什么呢?都五六年了,你怎么想的?”

    听着蔡记者的话,我略微自嘲的笑了笑道:“可能是我犯花痴吧,反正我觉得梅子不错,善良,人也好。”

    “这不叫理由。”蔡秋葵如审犯人一般盯着我道:“你总的有个节点吧?她真正走到你心里的节点!说出来,咱们听听……”

    “这个……”面对蔡秋葵的八卦,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回答她道:“你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四年前那件事情吧……”

    说话间,我被蔡秋葵引入了回忆,一个人生中的涟漪,不过我现在想想,似乎也是因为那个小事,慢慢改变了我和梅子的交集。

    ……四年前我的饭店刚刚稳定。为了方便行动和进货,我咬牙花三万买了一辆小车。

    那会儿,因为竞争需要的缘故,我把饭店外开了个夜市,白天卖烤鱼煮鱼,晚上则弄些烧烤,因为梅子的爷爷阴五甲年龄大,所以烧烤的事情我没让他掺和。

    有一天晚上,阴五甲走了,但梅子却找了过来,她一见到我,便问我见没见到她“阿公”,还说打电话也没人接。

    那个时候,我看见梅子心里已经开始痒痒了,不过再心动我也不敢碰。

    因为阴五甲这个老家伙看孙女看的比金定子还狠,有几回我饭店的伙计冲梅子开了几个浑笑话,第二天就被阴五甲拿通条追的从二楼窗户往下跳。

    鉴于我主厨的强悍,梅子就像一朵自带倒刺光环的玫瑰一般美丽而不可方物。

    梦中美人求助,正是我施展男性魅力的时刻,于是我当仁不让,开着咱崭新的,三万块钱的豪车,带着梅子去找阴五甲了。

    在之后,我拉着梅子满世界转悠,去阴五甲经常去的酒店,杂货铺,泡脚屋,甚至厕所寻找。

    不过遗憾的是没什么收获。

    凌晨一点多,找不到阴五甲,当真也让我急促的紧,下意识的我感觉这老爷子绝不是心血来潮玩失踪,恐怕是遇见身事儿了。

    焦急中,我问梅子这阴五甲会不会去什么特殊的地点,我想不到的地方。

    经过我一提醒,梅子当时混乱急促的脑子恍然了。

    旋即,她轻轻张嘴,眼神略带慌忙的说道:“有个地方!公,公墓!黄杨山公墓!我父母埋在那里!”

    “啊?人头山!”我愕然。

    黄杨山公墓,这可不是个好地方,因为他在我们市非常有名气,那是个自建国前就埋死人的地方,到现在不知道多少年了。

    私下里,我们这些市民则更爱管那里叫人头山。

    那座山头不大,原本在市郊老远,但随着近十几年城市的扩张,它也渐渐被高楼和公路包围了起来。

    那地方,因为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代死人的原因,故而其周边每次刨土动工,翻新修路都能挖出三五个人头躯骨来,久而久之,黄杨山就被人叫成了“人头山”。

    白日里,从走路都自感阴气重,更何况晚上,我真不知道这阴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大晚上去那种地方,打电话还没人接,真是脑子进虫了么?

    虽然心中抱怨,但我看着梅子那真挚的眼神,我还是打起精神,开车去了人头山。

    开车的路上,梅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并不高兴,我见她那个样子,便很自然的问她是不是在想自己的父母。

    对此,梅子点了点头,同时伸出右手臂膀,挽起袖子,递给我看。

    车里的灯光下,我看着那手旋即一愣。

    原来,梅子的右手臂弯下有一条淡淡的红线,那红线不明显,但在灯光下也能看出是一条齐刷刷的伤疤。

    “我十岁的时候,出的车祸……当时父母都没了,手也断了。虽然后来接上了,但留下了这个伤疤。”梅子略微忧伤的说。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梅子收起肢体,又告诉我说因为那件事,他爷爷阴五甲以后非常受刺激,而阴五甲也为了梅子的断手,倾家荡产才给治好。

    “总之……我阿公为我做的太多,他也只剩下我了。”梅子说最后的话时,带着哭腔。

    听完这些,我才理解了阴五甲对梅子的那份感情。同时也由衷的心痛这个命运不幸的女孩。

    也从那个时候起,我明白阴五甲有多在乎他这孙女,明白他可以为梅子付出什么。

    再之后,我们驱车到了人头山,找了一个偏僻的小路,绕过墓地保安,直接潜入。

    大晚上的,我认不请路,但好在女梅认得。

    跟着她,我俩如做贼一般走着,希望能在阴女梅父母的坟地上,看见梅子的爷爷。

    虽然有梅子陪着,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我怎么走怎么感觉心里别扭,尤其当梅子勐然停下脚步时,我更是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停了?”我诧异。

    梅子没有用言语回答我,而是出身的望着前方,伸出一只白皙冰凉的手,指着前方,示意我看。(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异数

    顺着梅子手指的方向,我探头去看,随后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一对墓碑前蹲着烧纸。

    那人正是阴五甲,目光呆滞甚至迷离的阴五甲。

    找到阴五甲,我们俩都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转而我又挺恨那老小子的。

    一个人大晚上不老实在家待着,跑坟地烧纸?这要是让墓地巡山的看见,在安插个纵火罪,少说也得三个月劳教,自己进去不说,我那饭店不也撂挑子了么?

    对此,我决定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

    于是我揪住略微有些激动的梅子道:“你先等等,我过去叫他吧,万一护陵的过来抓人,你一个女孩帮我望望风?”

    听着我的话,梅子咬着嘴唇略微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我快点,别吓到她爷爷。

    我应承,转身而去,同时心里嘀咕,我吓的就是这个老小子,这次‘坟地夜游’再不让他长点记性,下次保不齐就敢去黄河里撒尿呢!

    撒尿无所谓,可让螃蟹夹住某个部位怎么办?出工伤么?

    带着“助人为乐”的快感,我猫腰前进,很快借着黄杨树和夜幕的掩护,来到了墓碑下。

    这个时候,我看清阴五甲这个老小子脸红的不要不要的,附近还有那么四五个酒瓶,隔着三五米远,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枣庄大曲的高粱味,更能听见这家伙哼哼唧唧的哭泣。

    一大老爷子在墓碑前边哭,想来也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故而我听见的都是一些“幺儿……爱儿……你走的早……”“……我老头儿……怎么过……”之类的伤心话。

    人家在对死去的儿女诉说心肠,我转念一想,又感觉这勐不丁出去吓人有点太不人道,于是在阴五甲哭哭啼啼的声音中思前想后了一番,便决定先躲在墓碑后边听听动静。

    等他情绪稳定点,我在跳出去也不迟。

    一拿定主意,我便脚步更轻,最后弯腰躲在他儿子,儿媳的墓碑后偷听,可听着听着,这阴五甲的言语,却突然变了。

    断断续续的,阴五甲的声音由伤心变成了自责,似乎是在说:“梅儿当初那个样子……我心痛,总不能看着她一点点烂掉撒,现在她又复发,我无法子撒……她现在安逸,我安心,可以后我买锅,她咋子过……哎!”

    阴五甲说的话是很重的川话,当晚丫喝的又多,因此我听不完全,甚至我到现在都分不清他说的是“梅儿”还是“妹儿”“幺儿”。

    但不管是哪个,我都知道,他阴五甲活了多半辈子,只剩下一个女孩,那就是女梅,而梅子,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也基本就是是他口中说的,曾经一点点烂掉的那个人。

    因此,我听愣了。

    因为我不知道梅子到底怎么了,似乎在阴五甲的口里她得了很严重的病,会一点点烂掉。

    而针对那个病,阴五甲又采取了非常不寻常的措施来挽救她的生命,而这个措施的后果……他没办法控制甚至预期。

    这些自责话语的惊人内容,听的我都有些懵了,他甚至让我忘了要跳出去的冲动,只想收集有关梅子的更重要信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让我想不跳也不成。

    就在阴五甲哭,我听的时间里,一道手电光突然从黄杨树间照射了下来,直插我的双眼。

    随后,一个严肃的声音道:“嘿!那俩男的!干什么呢!”

    明晃晃的光亮下,我愕然看见一个红袖箍,太阳帽还拿着警棍的巡逻员从林地间快速跑来。

    眼看着灾神到来,我头脑嗡的一声大了,随后愤然起身,揪住一脸懵逼的阴老爷子,如背口袋一般,往梅子的方向跑着。

    在我背后,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阴五甲居然还在伸手喊着:“酒!我的酒呀!”

    突然出现的巡逻员,让我们几个成了无头的苍蝇。要不是梅子够细心,在暗夜中看见了我新车的反光,恐怕我们就得在黄杨山的黄杨树林里让人家“围剿”了。

    但即便如此,我在逃难中也不好过,在翻越最后的铁栅栏时,因为阴五甲的胡闹,我的脚跳卡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很崴了一下。

    崴脚这个东西,当时痛的并不明显,再加上大敌当前,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把阴五甲拽上车后,就赶紧逃命去了。

    开着新车,一路闯荡,也不知道晃悠了多久之后,我把梅子和醉鬼阴五甲送回了住处。

    不过此时此刻,我却发现自己……下不了车了。

    因为,我的伤脚,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痛。

    梅子把阴五甲从车上弄下去后,问我怎么样,而我为了在梅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便强撑着笑了笑,表示没事。

    ……说至此,我不无怀念的对蔡秋葵道:“可是……梅子多聪敏呀!我说的话,她当时就听出不对了。”

    ……梅子诧异,旋即伸手,擦了擦我额头的汗珠。

    她略微凝眉,随后开口道:“没事儿?没事下来走几圈!让我看看呗!”

    这个要求……难度很大呀!

    我没法儿动,再加上一脸的窘迫,很快让自己的谎言不攻自破了。

    见状,梅子笑了笑,也没有再问,而是打开车门,直接要把我扛出来。

    “不用,我真的不用!”我急促道。

    听着我的倔强,梅子拍了下我的脑袋道:“瓜娃子,我现在不管你你脚会烂,看你吓不吓的慌。”

    说完这些,梅子直接扛起我的手,又低头把我的伤脚出拽了车。

    我没了拒绝的理由。

    ……完成一系列后,我到了梅子家的出租屋内,之后梅子又蹲下去,连问也没问,便直接给我脱鞋脱袜,说要洗脚上药。

    当时,我老不好意思了。

    这事儿,大老爷们都明白,绝大部分男人,特别是单身且独自步入社会的男人,都没有主动洗脚的习惯。

    因此除了个别时候,往往我们洗脚的时间也就无限等同于洗澡的时间。

    而因为档期的安排,我上一次洗澡,是在半个月前。

    虽然我不是出汗体质,不过半个月不洗澡,那味道也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我为了维护自己在梅子心里的形象,急忙伸手,想阻止他的好意。

    可……梅子没有听我的。

    “你不爱洗脚吧?”梅子看着我的动作,敏锐质问我道。

    红着脸,我支吾了几声。

    “没关系!”梅子的回答出乎意料。而且她甚至还主动替我开脱道:“在我们老家,给男人洗脚敷伤的活,都是女人来的,小时候是妈,长大了是老婆。”

    说着话,梅子抬头,调皮的冲我道:“今天,你就把我当成你妈!便不那么别扭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看家宝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由衷的感叹,这小梅子真是好姑娘呀!以后生了孩子,当娘当媳妇肯定都不错。

    在后来,梅子帮我冷敷了脚,还上了红花油,每天她下了班,还背着阴五甲给我重新活络一次,直到半个月后我基本消肿,人家才作罢。

    ……说至此,我一边望着那门里边玩弄玩具的小梅子,一边由衷感叹道:“其实那会儿,我就感觉自己是和梅子心意相投的,如果不是阴五甲他保护过度,估计现在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阴五甲不是保护过度!”蔡秋葵听了我的事情后,缜密分析道:“你以前说过,梅子出过车祸,又有病毒性心肌炎,把她那样交给你,不是等于害了你么?”

    听了蔡秋葵的话,我惊讶中沉默了,她的话还真的有些道理。

    的确,那样的梅子和我结合非常不妥,又或者阴五甲真的有那么一层考量,才对我冲梅子的好视而不见的。

    当然,斯人已去,我也只能略微揣测而已。

    两声唏嘘,一片怀旧,就在我冲着蔡秋葵回忆那一段难忘的经时,蔡记得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随后她盯着手机上的号码略微皱眉,快速接通。

    提起电话,蔡秋葵问候了一声“王策划……”,便又听那边说了一些不知道什么。

    大概五分钟之后,蔡秋葵放下了电话,略微带着兴奋道:“老霍,机会来了!明天上午有个新闻发布会,你和我去一趟呗。”

    “展交赛的新闻发布会?”我追问。

    闻言,蔡秋葵点了点头,冲我说明了详情。

    原来,这次新闻发布会是胡老二特意安排的,为的是提高展交赛的名气,同时正式向媒体公布与会的日程安排。

    在大会上,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台商宽天渡与大明星金巧雅都要出席。

    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这是最重要,最大的一次吹风会,而在这次会上,也是我们了解敌人的最重要时刻。

    ……“到时候你跟着我去呗?”蔡秋葵晃悠了一下记者证道:“咱们提前踩踩风。”

    “嗯!求之不得。”我点头,随后表示随行的意思。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且这是难得的了解对手的大好机会,不去白不去。

    就这样,我与蔡秋葵定下了明日的行程。大概在明日十点左右,他们先来我饭店里汇合,然后我会和市电视台的节目组一起,先期踩踩风。

    ……阴阳交替,我在医院陪着梅子,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很早,我开着车和早以来到鲁味居的蔡秋葵,摄像周寿机汇合了。

    因为天气很早,大家又休息了一下,吃了一些早点,又交流了一下有关这次通风会的细节原则,我才坐着记者的采风车,往这次通风会的主会场而去。

    路途上,通过蔡秋葵的介绍,我很快知道,这次通风会的主办地,在胡老二的大本营,一个叫做“三精大饭店”的三星级酒店。

    虽然只有三星级,但这是胡老二饭店联合会长下最拿的出手的饭店了,而且也是他发家的原点。

    我很早就听说,这家饭三精大店的主人以前是一个东北的老板,但自从被胡家三兄弟看重之后,天天往人家饭菜里放老鼠苍蝇讹人,后来又绑架了人家闺女勒索,软磨硬泡了一年多,才“收购”了这家门店。

    再后来,借着这家地段很好的店面,胡老二这只疯狗一步步漂白自己,变成了今天饭店联合协会的主席。

    而这位主席,除了这家饭店之外,还掌握着我们市区众多星罗棋布的中小饭店,早点摊子和杂货铺,甚至许多景点卖凉水冰棍的老太太,也得给他交会费。

    可以说,在坐头四虎中,胡老二的产业是最杂的,摊子是最大的,人也是最阴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五年前废掉过他的两个兄弟,只是当初他碍于阴五甲的威望和能力,不敢对我如何。

    不过我明白,这种人绝不是有仇不报的主,他能隐忍五年,只因为怕阴五甲的食咒以及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顾不上我这小虾米。

    而现在,一旦让他利用展交赛得势了,我恐怕凶多吉少,而且这家伙心眼歹毒,不管定又会祸害多少像我这样的中小店面。

    这一次,我想的很清楚,于公于私,我与徽家的利益都是很一致的,弄不死胡老二,一群的人都得因他而玩完,就是如此残酷的现实。

    联想着这些复杂而交错的事情,我坐着晃晃悠悠的汽车,来到了记者云集的三精大饭店。

    和瑞木钧,葛令瑶的特色饭店比起来,这三精大饭店显得中规中矩的多,白楼红窗三层店,再加上几个红灯笼便是门面,可能为了迎接台商和明星金巧雅,还特意摆设了几个花篮。

    虽然装修中规中矩,可是这饭店里的保安还是很牛的。光拿着警棍维持秩序的就里外三层,更还不用提那些穿着西服,带着墨镜的便衣人员。

    我明白,光靠胡老二自己,是绝对整不出这样的阵势的,估计这多半也出自台商宽天渡的手笔。

    预计着一切,我和蔡秋葵周摄像一起下了车,拎着采访的东西就往里走,期间蔡秋葵往我手中塞进了一张卡片。

    我看了一眼,是这次展交赛的特别通行证。

    “大赛的大部分赛事都在这三精大饭店。”蔡秋葵解释道:“拿着这个,出入场地方便的多。”

    “呵呵!”我嘲讽一笑道:“这台弯人还真有一套哈,一个六天的交流赛,整的和奥运会一样。”

    和我的肤浅认知不同,蔡秋葵看到这些后,却摇头便说“这很正规”,还是国际通用的高规格安保模式。

    “或许吧!”我点点头,带着好奇向保安出示了证件,步入会场。

    咱到要看看,这所谓高规格的发布会,规格有多高。

    满心忐忑和期待中,我终于步入了三精大饭店的主厅,而这主厅的装修风格,也果然令我眼前一亮!(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故人

    三精大饭店内部的装修,完全让人亮瞎狗眼。

    刚进店门,我便能看见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旋在头顶,那崭新的吊灯玲珑剔透,看久了都让人眼晕。

    而以吊灯为辐射点,各种镀金,镀银,镶嵌,勾边的精致前台,雕塑,照明,错落有致的巧妙排列着,灯壁辉煌中,框外让人感觉高档的紧。

    三精大饭店的整体装修,给人一种含蓄怀旧的西洋风感觉,不过那种感觉我却感觉在台弯电视剧中经常看见,就是那种略微土洋结合的……怪异台弯风。

    看着这些一尘不染的灯具,以及墙壁上甚至还略微有些湿气的壁纸,我恍然明白,这装修是胡老二着急赶工赶出来的,为的估计是在他那台弯合伙人面前露脸,提气。

    为了一次展交赛费心费力至如此,也就不难让人想象,他胡老二在这一赌上下了多大的血本,不难想象他为了跻身高等级餐饮业付出了多少精力。

    不过可惜,心术不正呢……

    我们刚一进餐厅,便有两个比我还高的漂亮服务员走了过来,他们问明我的身份来,随后微笑着进行了登记,又带着我们仨一路从前台到二楼会议室,期间又过了一次安检。

    看着这堪比机场的保安措施,我忍不住皱眉道:“胡老二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不就是个记者通风会么?整的和接见国家领导人一样,太假了吧。”

    对此,蔡秋葵倒是很有不同的见解。

    她看了看四周各大媒体的记者后,悄声告诉我道:“胡老二这是在努力的向高端方向看齐呢,我刚才看了那些保安搜身的手段,都是专业的!”

    “而且……”又瘦又高的周摄像也开口道:“刚才那些女接待员也是专业的,其中有一个我给她拍过外景,是台弯的职业模特!”

    “哦?!”闻言,我不得不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明白了胡老二的用意。

    看来,胡这个家伙为了一举成名,已经铁了心了,而且从这些台弯模特,专业保安来说,又能从侧面证明他的那个合伙人宽天渡的筹备能力。

    据此,我现在反而非常期待能看一看胡老二和他的那个合伙人,看看今天他们又能在记者会上耍出什么样的新花样,博得眼球来。

    满心期待中,我跟着记者进入了第二层的招待厅,此刻招待会还没开始,但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和刚才饭店大厅的富丽堂皇相比,这个记者会现场的布置就简单许多了,不过规格也很好,还特意搭建了一个红地毯的t形台。

    在台子的两侧,是记者的临时座位,而台子的正前,则是主办方的桌椅板凳。

    此外,可能是为了迎合主办方形象代言人金巧雅的宣传,在主办方台位的后墙上,还挂着金巧雅这个女人的大幅立式全身海报。

    海报里,以美艳着称的金巧雅穿着白色的紧身衣服,头戴厨师帽,手中还提着一只厨师勺子。

    那宣传画拍摄的角度非常个性,正好能漏出她巧丽的面容以及如面条下锅一般的身材。

    最后,策划方可能还觉得这样的设计不够夺人眼球,居然还让金巧雅在宣传海报里露了香肩……

    那衣服从香肩的地方开了一条口,露肉处一直走到后背,半遮半掩的,直把这女人的诱惑衬托的异常火辣迷人。

    金巧雅虽然名气大,不过火的时间太短暂。再加上我不怎么看电影,故而还真没仔细观察过这女人的样子。

    不过这一回,借着大幅海报的便利,我还真是看的清清楚楚,不光看清了,还发现金巧雅这个女人……长的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恍然间,我突然发现,金巧雅两只眼睛的颜色……竟然不同?

    在如此大的海报下,我看的非常清楚,金巧雅这女人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两只眼睛瞳孔的颜色全然不一样,一只呈现金黄色,另一只则带着天蓝。

    在东方人的面孔中,蓝眼睛的女孩真的很少见,更何况两只眼睛的颜色还全然不同的,怎么看怎么感觉她……有点像波斯猫啊。

    这样的感觉让我诧异连连,不过蔡秋葵却显得镇静博学许多了。

    她甚至还冲少见多怪的我解释道:“没见过了吧?这叫‘虹膜异色’症,是种先天性遗传病。我在做法制节目的时候,见过几次。”

    听了蔡秋葵的话,周摄像无奈接茬道:“病是病,不过人家会炒作呀!这金巧雅就是靠这双眼睛上位演的狐狸精,还声称自己四国混血,现在不是大红大紫么?”

    “嗯!很有道理。”我同意,旋即开口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要跑鲁北来接活,好好的明星不做,却偏偏来鲁北当餐饮形象大使。”

    我说完话,却没等到周寿机和蔡秋葵应承,忽然听见背后突然有一大碴子嗓音突然开口,接了我的话茬。

    那声音道:“这还不简单?有钱挣,有大款傍不就完了,谁还管那么多事儿?”

    听着那浑厚突然的声音,我浑身一个哆嗦,随后立刻回头,望向身后那搭话的人。

    那人……居然是我隔壁古董店的佟掌柜!

    “佟……佟掌柜?”我愕然道:“您怎么来了?”

    佟掌柜看见我,也是一脸的兴奋加恍然,随后他拍打着我的肩膀道:“霍老板!果然是你呀!自打你一进会场我就盯着你了,不过你跟着记者长枪短炮的我就没敢认,没曾想刚才去厕所……”

    “行行行!”我打住佟掌柜那股子兴奋的东拉西扯,径直道:“咱别说我了,先说说您吧?这是美食展交赛的会场吧?您一古董商人来干嘛?”

    闻了我的话,佟掌柜伸手拽了拽自己胸口的出入证道:“我们是跟着古董研究联合会的人进来的!我是资深会员呀!”

    “可是……”我诧异道:“这开饭店的展交赛,有你们捣腾古董的什么事呢?”

    听了我的话,佟掌柜反而以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上下一番道:“这事儿您不知道呀!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佟掌柜没来由的话,听的我一头雾水,更让我忍不住问道:“我知道什么?您说这话我听不懂。”

    “哎呦!霍老板,耳朵短了吧!”佟掌柜说着话,回头指着展交赛的主席台道:“这次展交赛上,那台商除了美食之外,还带来了一件宝贝!一件能轰动鲁北的古董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记者会

    在餐饮联合会的记者发布会上,勐不丁碰见玩古董的佟掌柜,也是让我有够奇怪。

    不过,佟掌柜很快给我解释了他来的目的,原来是这位办赛事的台商除了带来资金和一位模特明星之外,还带来了一只能轰动鲁北的……古董。

    台商宽天渡还真能出幺蛾子,他带来的古董能让古玩世家出身的佟掌柜感兴趣,想来也是极好的,但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大老远带一个古董来参赛,而那个古董又是干什么用的。

    眼看着佟掌柜知道一些内情,我立刻张嘴正欲细问,但还没等我把话讲圆了,忽然听见主办方展台上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唿喊。

    那人拿着话筒道:“诸位记者和特邀嘉宾,鄙人是宽天渡先生的助理林少松,现在记者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大家都安静一下。”

    随着那个叫林少松男人的开腔,我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过去,望向主席台。

    场面安静了下来,佟掌柜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他拍打了几下我的肩膀,吩咐了一句“马上你就明白了!”随后离开了我,与他那个什么古董研究联合会的人坐到一起去了。

    正菜开始,我自然也就收起了心思,一门准的听着台上那个叫林少松的男司仪讲话。

    台弯人搞新闻发布会,我看也和大陆差不多,上来先整一堆虚头巴脑没用的,尽量往大了撇胡。

    本来就是一展交赛,可在那位林少松嘴里一念叨,什么餐饮互助,两岸交流,文化交融,世界和平,宇宙大同的事情全能联系到一起,整到最后又说这是一次团结的盛会,胜利的盛会,合作双赢的大会,是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大会……

    总之,仿佛不开这会,地球便不能运转一般。

    再后来,林少松又话锋一转,拿出一张小纸片,开始念任何例会都有的“感谢市领导&*¥,感谢区领导¥¥¥,感谢两岸互助交流会的#,感谢市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主任,感谢市餐饮……”

    沉长的名字和机构念了一个又一个,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更让我怀疑这位念台的小伙子到底是台湾人么?怎么感觉像北朝鲜,或者京城那边来的一般,动不动就领袖领导的走形式主义。

    这形势主义害死人呢!

    听完他嘴里念叨的那些劳什子,这位林大助理终于结束了演讲,随后他挥手一指后台,终于步入正题道:“下面,有请本届展交赛主委,胡老二上场!”

    哎!可能是胡老二这名字实在不上台面吧,林少松念完之后,台下的记者普遍都笑了笑,我倒是没笑,不过我更乐意听见他的另一个外号……胡疯狗。

    助理念完胡老二的名号之后,一个穿着中式马褂,光头干瘦老鼠眼的男人佝偻着走了出来。

    那人正是胡老二,饭店联合协会的主席,胡一霸的二弟,胡三可的二哥。

    在女模特的引领下,胡老二走到主席台演讲的位置,冲台下的记者笑着。

    我远远的看着,胡老二比我五年前入会时干瘦了许多,而且人也变得更伪善了,他甚至一直在笑,那种笑容显得诚恳而和蔼。

    我知道,这只“黑虎”努力想把自己弄白,也努力想占山为王,把其他的几只虎全部吃掉。

    胡老二这只疯狗,已经从黑虎变成笑面虎了。

    满脸堆笑间,胡老二冲台下的记者鞠躬,璇儿堆着皱纹,冲话筒开口道:“各位,这次展交赛事,是由我们协会和台弯方面一起举办的,我主要负责具体流程安排,宽天渡先生负责大赛宣传和奖品准备,现在,我就把六天展交赛的赛程安排告诉大家……”

    说完这些,胡老二没在像林少松那般洒官腔,而是立刻开口,把他安排的行程逐一复述给我们听。

    根据胡老二的设想,小半个月后的展交赛会进行六天,第一天是开幕式,第二天是正式比赛,期间每个参赛的饭店都会获得两平方米的展位,展示他们参赛的菜品。

    因为第一天参赛的菜品比较多,故而会以群众投票的方法决出五强,在之后的赛事,则按照评委的试吃结果决定胜负,末位者淘汰。

    最后,因为参展和宣传的需要,每一天参赛的菜品大种类都不同,第一天以汤菜为主,第二是甜品,第三为素菜,第四为肉菜,第五日则为压轴的宴席菜肴。

    这其中,因为展交赛面对所有大饭店和工薪阶层,所以特别规定,展交赛事所选用的食材不允许出现野生珍惜动植物,不允许出现山八珍,海八珍,水八珍和鬼八珍等高档食材,为的就是尽量公平。

    另外,所有的比赛地点都在市区人民广场,但是最后一日的比赛,要在这三精大饭店顶楼的会客大厅比拼。全程还要有网络直播。

    说完这些,胡老二例行念了十二名参赛评委的名字,其中徽嗣,徽嗣檀和徽嗣柱三兄妹赫然在列,还有几位是我在饭店联合协会时认识的老人物。

    看来,在最后的脸皮撕破之前,大家表面上还是装作要和气一团的,至少在明面上,徽家对这次展交塞的事情安排还算积极,更没有把家族的裂隙公然暴漏给外人。

    可实际上,大家已经因为这次大赛,摩拳擦掌,磨刀霍霍了。

    说完这一切,胡老二这条精明的老狗笑了下,随后挂着假装的谦卑,冲身后的入场口指了指道:“下面是记者同志们提问的时间了,有请本次大赛的台放代表,宽天渡先生!他会回答您们接下来的问题!”

    随着胡老二的话,与会的百十个记者和团体代表终于忍不住人头攒动,交头接耳,等待着本届会议上最大,最神秘的金主宽天渡的来临。

    此时,屋子里的灯光被稍微调暗了一些,随后红色主席台后的背景音乐渐渐响起,在略显激昂的乐曲声中,一个又胖又矮,极度臃肿,叼着雪茄,穿着黑白道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不亏是宽天渡,果然够“宽”,非常够“宽”,宽到我估计他进门都得斜着身子。

    那男人长相宽肥,一脸的自信得意,虽然在用笑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但是那眼睛里的凶光,却留露着慎人的寒意。

    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幕后之“主”,台商宽天渡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宽天渡

    “大家好!”来人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道:“偶系宽天渡哈!见面客气,见面客气!”

    说着话,男人冲台下的记者们鞠躬挥手,表现的奋抗而热情洋溢!

    “现在!”宽天渡的助手林少松再次快速的小跑上台来,冲台下跃跃欲试的记者说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宽先生了。”

    迫不及待中,一个坐在前排的男记者立刻举手问宽天渡道:“宽先生!听说金巧雅金小姐已经是您的女朋友了么?她为什么不一起出来呢?”

    记者就是记者,不管是美食节目,娱乐频道还是法治节目,永远都盯着看似有轰动效应的实则却没什么用的花边新闻。

    金巧雅和这位宽胖子的关系,其实与展交赛一毛钱关系没有,不过我知道在那些记者看来,这玩意显然比赛事本事更有嚼头。

    而宽天渡被这一问,也咧嘴得意一笑道:“不希偶那女朋友,希未婚妻啦!未婚妻!”

    宽天渡别的话我没听太清楚,不过未婚妻三个字,他还是咬的很死的。

    而随着那三个字的出口,台下记者又是一番骚动,随后那个助理林少松又急忙上台解释圆场道:“这个……金巧雅女士因为档期的安排,晚上才会来大陆,不过放心,展交赛全程都有她的助兴和宣传,到时候金小姐还有特殊神秘礼物奉送给大家。”

    林少松这个助理的一番解释,只起到了隔靴搔痒的功效,随后更多的记者举手提问,可大部分问题都是围绕金巧雅那只“波斯猫”和她这位宽胖男友的,问题也都是些“金小姐的眼睛是美瞳么?”“金小姐的脚气怎么样了?”“金小姐得金扫帚奖的获奖感言是什么?”“金小姐和宽先生什么时候办婚礼?”

    乌漆杂八的问题问过一堆后,我终于看见宽天渡点了蔡秋葵的手,随后蔡记者站起身子来,也终于说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您好!我是本市电视台的记者。”蔡秋葵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旋即开口道:“我刚刚听说,宽先生为了这次展交赛而准备了一件特殊的古董,不知道这件古董是什么?和本次展交赛有什么关系?”

    听了蔡秋葵的问题,我略微愣了一下,旋即和佟掌柜那么一堆人一起瞪大了眼睛珠子,听着宽天渡的解释。

    而宽天渡,也似乎早以等待这个问题许久了。

    蔡记者说完,宽大老板拍着自己宽大的肚肠“哈,哈,哈”的笑了两声,旋即冲旁边的林少松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那个助理会心的笑着,随后代替宽天渡,转而冲蔡记者道:“我们老板普通话不太好,这件事有我代为说明吧!老板从台弯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件从咱们鲁北出土的绝世珍宝,想让它返回家乡人民的怀抱!”

    说着这话,林少松拍了拍手,随后从展交塞的舞台下拿上了一副移动的,被红色幕布盖住的巨型展板。还有一个服务员,手中端着一个同样被红布罩住的矩形容器。

    待展板和服务员手中的矩形容器全部到位之后,宽天渡的助理林少松这才把红色的幕布从那盒子上解开,让所有人看。

    那是一个玻璃盒子,在这盒子的正中,用一种白色的泡沫填充物固定着……一只碗。

    看着那只碗,我忽然听见佟掌柜所做的那一片玩古董的家伙处响起了抑制不住的惊叹。

    与此同时与会记者在惊讶中,所有有设备的人不约而同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对着那只碗一阵勐拍!

    现场的气氛前所未有的**,闪光灯的明亮以至于让我睁不开眼睛,好半天我都希望看清那只碗到底有什么玄机,不过坚持了几十秒后,我放弃了。

    最后,我抓住同样疯狂的摄像周寿机道:“那是只什么碗?为啥你们都拍?”

    “不知道呀!人家都拍就赶紧拍摄咯,回头万一漏掉点内容,可不好弥补。”周寿机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惊愕。

    敢情,这些记者都是这么当的?啥也是先拍下来再搞清,甚至不搞清都成,反正的先拍摄。

    总算明白,为啥那些名人讨厌狗仔队了。

    不过,搞不清似乎也没关系,因为林少松接下来的行为,为我们解释了这只碗的来。

    在记者们拍足了碗之后,这位助理又把移动展板的红布揭开下来,漏出了一个液晶电视。

    “我知道大家想了解这只碗的来。”林少松打开电视道:“现在,就请大家尽情欣赏吧!”

    很快,在最初的待机之后,有关于这只碗的信息,很快呈现在了巨大的电视频幕上。

    在高清液晶电视的作用下,我首先看清了那只碗的大号特写,那是一只类似于酒盏或者汤池的碗只,整体呈现黄褐色,上边布满了堪称诡绝的白黑色圆点。

    那些圆点随着拍摄角度的不同而逐渐散射,有时为白,有时为褐,有时为黑。

    深邃而变换的圆点密密麻麻,仿佛一只只不断扭曲,看日的眼睛,又像是一个个深邃的洞穴,让人看多了难免头晕目眩。

    而在电视外边,林少松获得宽天渡的许可之后,立刻拿起话筒,指着这只碗便解释道:“此碗是北宋年间建窑烧制的宫廷贡品,学名叫‘八十一天目鹧鸪斑饮食碗’,是目前世界发现的,天目数量最多的一只建窑瓷器……”

    林少松接下来介绍说,建窑瓷器,以变换诡绝而着称于世,最上品当属曜变天目黑瓷瓷器,其次为鹧鸪斑点彩釉,头一种曜变天目瓷器在国内只有半只残品,后一种鹧鸪斑瓷器真品也只有五只不到。

    仅从数量上,就可以想象这只食碗的精贵和诱惑力。

    既然这种瓷器被取名鹧鸪斑,自然是来源于褐色瓷纹上那不断变化,形态各异的圆形斑点,而斑点的多寡,则直接影响到鹧鸪斑点彩釉的价值。

    1988年时,国家在建窑遗址清理时,偶然发现了一件黑釉黄兔毫盏残器,釉面上密布了66个白色椭圆形斑点,就已经是一级文物,决不允许出国展览的那种了。而这只品相端正,布置81点褐黑色圆斑的食碗,则更是价值无法估量!

    听完这些,我愕然了,不惊讶那是假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鹧鸪斑

    当从宽天渡助理林少松处知道了这只碗的价值时,我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也难怪佟掌柜那一帮人,挤破了头也想参加这次展交会,这只“鹧鸪斑”,光从名头上来说,就知道来不凡。

    如此的极品,对那些嗜宝如痴的老家伙来说,更是难得的存在。

    不过,我还是不太理解,丫一展交赛,拿这么个文物来干嘛,而且他刚才说“想让它返回家乡人民的怀抱。”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把这只碗捐给国家吧?

    宽大老板要是有那样的胆气,那我可是佩服也嫉妒的紧。

    什么叫有钱人,这就叫有钱人。

    就在我心生感叹的这个时候,助理林少松再次发话,把这只碗的来由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只碗是宋代福|建建阳的出产,66年的时候济宁地区疏通运河,它和一批瓷器被走泥财的人挖掘了出来,当时因为人们古文化知识的匮乏,其价值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再后来,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这只“鹧鸪斑”被当成出口商品卖到了国外创汇,在美国,英国辗转流传了很一段时间,最后到了一位香港商人的手里。

    那位香港商人也是略懂古董的先生,他一眼便看重了这只碗的价值,后来不惜重金买下来,每日欣赏把玩。

    可不幸的是,这位买古董的先生又因为产业经营不善而破产,最后穷困潦倒之下,不得不再次卖掉了这只碗。

    不过,那位先生可是个很爱国的人,据说他卖碗的时候,还特意和拍卖行强调过,不能卖给外国人,如果以后有机会,还要把这只碗送回出土它的鲁北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有机会见到我国的优良传统文物……

    介绍完这些,久不言语的宽天渡连连点头,竟然挤出一滴泪来,哭泣道:“细的!细的!那位富翁,就是我的祖父,后来偶发达了,立誓要完成他的嘱托……”

    “于是乎……”林少松抓紧机会,非常煽情的开口道:“宽先生这次从海外回来,就是来实现他祖父的愿望的!他要把这只重金购买的‘鹧鸪斑神碗’当做本次大赛的终极奖品,赠送给优胜的队伍!”

    林少松说完这些话,主席台下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这是国家一级文物级别的古董呀!它的轰动和价值,那是远甩明星富豪几条街的,如果非要我找个形象的比喻来形容这件事的话,那就是宽天渡送鹧鸪斑,和把他女朋友金巧雅送人没有任何区别。

    可他现在真这么说了,真要这么做!

    所以,大家也都看的出来,宽天渡和胡老二一样,已经为了这次展交塞下血本了,送人价值无可估量的鹧鸪斑食碗,又让自己的女朋友当代言人,而这一切,只为了让胡老二的展交赛更有名头呀!

    我立刻感觉,这人也是和胡老二一样的疯狗性格,难怪葛令瑶会说他才是幕后的黑手。

    为了刷名头,拿出如此重器来,当然又是惊的台下那些记者一阵骚动,随后大家长枪短炮齐上阵,直摁的这不大的会场一阵曝光,亮的我眼仁都跟着痛。

    ……展交赛发布会结束之后,我对胡老二,尤其是他的队友宽天渡,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这俩人,指定是臭味相投的投机犯,一个笑面虎,一个勐投钱,他俩联合起来,我估计目标绝不是徽家那么简单,保不齐整个鲁北乃至华东,人家都想要。

    看来这次展交赛,可是要热闹许多许多了。

    带着如此复杂的期翼,我跟着蔡秋葵,周寿机一伙儿人快速步出了会场,准备回去把这些新情况都和赵海鹏,徽嗣讨论讨论。

    但没曾想就在我即将上记者的采访车时,那车的一侧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

    如一道幽灵般,那人挡住车门,拦住我的同时,也续而开口道:“您是鲁味居的霍老板吧?!我们家董事长想见您!”

    “董事长?”我愕然,旋即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这人,是刚才在台上巧言令色的宽天渡助理林少松。

    靠近了看着这个小伙子,这才发现他个子略矮但五官端正,笔挺的黑色西服下,他脖子上的筋纹与胸口上的肌肉轮廓隐约可见,如果放在工地上,绝对是个搬砖的好手。

    小伙子身体不错,刚才突然杀出来的速度也惊了我一跳,不过再稳定情绪之后,我还是能够沉着应对的。

    见面搭腔,我问那小伙子道:“您家董事长?见我干嘛?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老板,何德何能啊?”

    “您还是去一趟吧!”林少松这个家伙眼泛神秘的冲我说话道:“去一趟,兴许对您日后的前程,有很大好处呢?”

    说着话,林少松递给了我两张名片,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一张是胡老二的,令一张则是宽天渡的。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二位是在拉拢我,不过为什么拉拢我,我猜不透。

    面对着邀请,我思考了片刻随后决定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而且我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又有“公家身份”,他胡老二再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我做掉吧?!

    鉴于以上的那些判断,我很自然的点了头,旋即决定跟着林少松去,倒要看看他胡老二怎么腐蚀我,看看他又有什么进一步的计划。

    最重要的是,我曾经干掉过他的两个亲兄弟,这梁子是已经结下的,我现在有利,不去找他,回头等我不在公众视线之外了他再来找我,恐怕来的就不是文质彬彬的助理了。

    好歹,我的先把他稳住。

    “你等我!我和电视台的记者说一声!”我说话道。

    那个叫林少松的男人闻言点头,随后让开车门。

    我走过去,看着有些担心忐忑的蔡秋葵道:“好好和老赵,徽二丫头说,要是过了今晚没见到我,我就是在胡老二主席的饭店里吃茶过夜呢。”

    蔡秋葵会意间,立刻点了点头。

    随后,我转过身去,跟着林少松离开了记者渐渐散去的广场,又一次回到了胡老二的大本营,三精大饭店。(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见宿敌

    五年前,胡老二的兄弟胡一霸与胡三可先后被我废过,所以他对我的恨我是明白的,不过我并不怕他。

    不怕他,是因为我有恃无恐,不怕他是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是市电视台的公众人物,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瑞木钧的未婚夫,而且还和徽家二小姐串通一气。如此多的因素综合下来,我估计他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我。

    故而,我需要只一门心思的干好自己的事情便可,而借着这个机会和这位早晚要碰头的冤主见见面,也是不错的选择。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跟着宽天渡的助理林少松回到了三精大饭店,坐着新安装的电梯一路上去。

    过程中,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期间我借着与林少松很近的机会,再次观察了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发现他自脖子以下的肌肉紧绷而有力,应该是练家子出身。

    过去多年的混子生涯让我懂得,对这种深藏不露的家伙要多加提防,虽然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可等到他是我的对手时,我再提防就有些晚了。

    略微观察的时间中,电梯的门打开了,林少松引领我出来,走过一道玻璃地砖的走廊后,将我带到了一扇门前。

    那门是自动锁的,上边安装有密码钥匙,估计里边是什么秘密的会客地点。

    林少松按动密码,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您进去稍等!”这个家伙冲我开口道:“我们老板和协会主席马上就来!”

    我点头,随后跨步走了进去。

    门里,远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看见,那是一间百十余平米的会客室,正北正南,中间是考究的台湾风皮质沙发,左侧有一个红酒酒柜,右边是一个放古董的展示架子,此外两侧还有两个身高腿长的女服务员,艳媚的笑着。

    “您稍等!”林少松说完话,关闭了大门,我到乐的自在,先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后又站起身子,满世界乱转悠了半天。

    我虽然是开饭店的,但对酒可是真的不懂,尤其那些写满英文法文的红酒,更是完全不感冒。

    转悠了一圈后,我来到了古董架子旁边。

    说实话,古董咱也是一窍不通,不过古董架子旁边的那个高挑妹子长的可真是不错,鉴于左边的妹子比右边更对我的胃口,所以我决定在右边的古董旁多装装逼,也是极好,极好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换了地方,欣赏了一会儿妹子的腿,又看了看那钢化玻璃里的古董。

    虽然说主要目的是看妹子,不过古董咱也顺带长点见识,而且这一路看来,我发现这宽天渡的好玩意还真不少,那些瓶瓶罐罐的,看着都非常精致装点,即使看在我们这些外行人眼里,也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古老物件。

    但就在我有心无心,一排排扫过那些或金银,或瓷或铜的古董物件时,我突然被其中一个白瓷的瓶子吸引了,不光吸引,而且……这东西我似曾相识!

    那个玻璃窗户里的东西是一只白色的瓷瓶子,瓷瓶子本身上细肚宽,有两个巴掌大小,是典型的“梅瓶”。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瓶体有裂口,而且还很深,是被古时候的瓷匠人用铁箍扎起来的。

    那瓶子除了温润的白瓷之外,最让我触目惊心的便是上策的纹路,在白色的胎体之间,我看见暗红色的纹路沿着瓷器的表面缓缓延伸着,组成一幅我似乎见过,但又略微陌生的图形。

    看着这只瓶子,我百分之百肯定,它和当初王策划家装油狼儿的瓶子一摸一样!都是黑头密教,用来造杀,装邪物的“容器!”

    胡老二或者宽天渡……要这个东西干嘛?!

    佟掌柜说过,这样的东西是古董店三忌口之一,寻常人家懂些门道的不会收,因为毕竟是魔教的阴邪玩意,保不定会给自己找来什么样的灾祸,甚至可能像王策划一家那般引火烧身。

    可宽天渡为啥会把这样一个东西放在会客室里呢?他不懂么?还是说他和那些魔教有某些联系。

    看着那瓷器,我心头一个哆嗦,随后那里还顾得上拿眼睛瞟美女,只蹲下去,又细心的观察起这会客厅中剩余的瓷器来。

    观看少时,我忽然又察觉出了一些不同。

    一排排看过去,我并没有在发现这些瓷器有任何不一样或者明显诡异的地方,但当我接近到最下一排的一个黑陶罐子时,我头脑中的刀灵竹诗轻轻的响动了起来。

    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是在急速的提醒我,“那东西危险,不要接近……”

    黑色的陶罐毫不起眼,甚至看不出有任何高端的艺术价值,但是我发现在这一堆金银铜铁的古董中,只有这个罐子是用一块红布密封住口的,而且旁边还滴放了油蜡。

    这应该是某种密封的处理。

    陶罐里有什么,我正想仔细研究,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自己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道:“那是元代的北窑陶器,霍老板要是喜欢,便拿走吧?!”

    拿?!我怕我有命拿,没命玩。

    闻言,我立刻站直了身子,一边转身,一边冲身后的人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玩意,我可消受不起!”

    说完话,我也在同时看清,那人,正是饭店联合协会的主席,胡老二。

    胡老二这位仁兄,自打和宽天渡合作以来,整个人似乎换了一身皮一般,见任何人也是一脸厚厚的微笑,仿佛和谁都沾亲带故。

    见到我,人家走过来,立时伸出大手,还来不及我说什么,居然首先开口道:“霍老板,五年前我兄弟不懂事,得罪了霍老板的店面,还希望霍老板您不要心怀芥蒂!”

    光头胡疯狗的话,听了我一个愣神,原本我还想他会以什么方式提起五年前胡一霸那档子事情时,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主动认错。

    这……真不像一个黑道大哥的作风。

    不过,胡老二越是这样,便越是让我不能放心,因为我心中清楚的很,往往笑面虎是最难惹的。

    因为,你完全不清楚,他那张画皮笑脸下,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试探

    胡老二把我单独叫来后的热情洋溢,显然出乎了我的意料。

    经过一番攀谈之后,我这才明白,他这次,也的确是来拉拢我的。

    因为先前的机缘巧合,我在一天之内把瑞木钧和葛令瑶都拉进了这次展交赛评委的队伍中,而这二位也在前一天给胡老二打了同意参评的电话。

    几乎同时,两个人都提到了我的名字,也都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出山捧场的。

    也因为这点,我的异军突起在胡老二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震撼,随后他很可能利用关系彻底调查过我,不过越调查……我估计他越猜不透。

    没法子猜呀!因为老子根本没有任何背景可言。

    故而,我俩一落坐之后,胡老二这只笑面虎便不断试探,先问我师出何门,又问我是祖宗八辈,然后问我和阴五甲的关系如何,接着又问我和瑞葛二人的交集。

    最后,我被胡光头的一堆废话搞得不厌其烦,索性开口直言道:“我说胡大主席,您别和我绕圈子了成么?找我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东拉西扯您查户口呢?!”

    面对我的强硬,胡老二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转笑道:“哎呀!这个……是这样!等展交赛结束,我想让你重新回到饭店联合协会来。少说给你个副会长!你看如何?”

    “别!”我挖苦他道:“会费我可交不起!”

    “不用交会费!”胡老二惊人的回答我道:“副会长有抽头,会员总会费的百分之二,您不够可以再加?”

    胡老二的话,我没有立即回答,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想拉拢我。

    或许在他眼里,已经看出我并不是徽家的坚定支持者,而仅仅是一个左右摇摆的关节棋子。

    在展交赛即将开始的时候,他如果能争取到我这样一颗关键棋子,无疑胜利的天平会更多的倾斜向他的那一方。

    想通了这些,我抬头,望着胡老二那双精明的眼睛。

    在他的眼睛里,我除了看见期盼,还看见了那么一丝……隐忍。

    而也因为他的那一丝隐忍,让我明白,他的橄榄枝,我不能随便乱接。

    很早我就打听过,被我和阴五甲废掉的胡家大哥胡一霸嘴完了,连喝汤都漏水,曾经的搏击冠军胡三可则常年拄着拐杖,不复当年。

    胡家三兄弟,自占领这座三精大饭店开始,便一直是抱团经营的,五年前如果不是胡老二知道阴五甲的可怖,他早就报复我了。

    而五年之后,他就没有报复的心思么?

    现在拉拢我,是因为我有用,以后等我没用了,他和那个台商宽天渡分分钟会弄死我!

    毕竟,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是清楚的,虽然我可以借着瑞木钧和葛令瑶的关系冲胡老二大放烟雾弹,但这个烟雾弹毕竟只是假象,早晚会被识破。

    而我一旦被识破,则必定死无全尸。

    立刻我意识到,为了避免这样的现象发生,我只能和徽家站在一条绳子线上,一次性弄死胡疯狗,绝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无耻的……点了头!

    “可以!这个饭店联合会副主席的名头,我要了!”我的回答,似乎令胡老二非常意外。

    “你答应了?!这么痛快?”胡老二愕然道。

    “好事儿为什么我不答应?”我微笑,随后拍了拍胡老二的肩膀道:“我不管跟着谁,有肉吃就行,而且我的饭店这次比赛也会参赛,到时候希望胡大哥您……”

    “放心!”胡老二一竖大拇指道:“除了第一名,你的饭店队伍想要第几要第几,我和委员们说,不过徽家和另外两只虎……”

    我也急忙接茬道:“先略微给点面子,然后全部踢掉!”

    “好!”胡老二见我同意如此之快,当即也是一拍大腿道:“和霍老板合作,痛快呀!来人……”

    随着胡老二的呵斥,一个旗袍女服务员,端着两个高脚杯走了过来,那高脚杯里早已住满了深红色的葡萄酒,泛着异样美丽的光晕。

    胡老二看着那酒,首先端起一杯来,冲我道:“来,咱们干了这杯酒,相逢一笑泯恩仇哈!”

    说着话,我也跟着胡老二的动作,伸手去端那杯酒。

    伸手,碰杯,但就在我的手指甲刚刚接触到那杯酒的时候,我脑子小竹诗的声音再次嗡鸣了起来。

    旋即,我停止了继续的动作。

    这酒有问题,保不齐,被人下了食咒!

    胡老二这个混蛋,拉拢完了还不放心,还像一只猴的老板那般要用食咒进一步控制我么?

    看着眼前的酒,在加上先前葛令瑶的提醒,我恶从胆边生。随即冷笑,收回了手。

    看着我怪异的举动,本已将酒放在嘴边的胡老二诧异了一下,随后问我道:“怎么了?霍老板?”

    “我这个人有强迫症!”我指了指那杯子道:“酒杯薄厚不均,我看着不顺眼!咱们俩换换杯子如何?我喝你那杯?”

    我把话说到这个份子上,按理说胡老二应该也明白了,可没曾想他皱了皱眉头,居然如无事人一般冲我点头道:“好啊!这杯给你!”

    说话间,胡与我交换了杯盏,拿起那杯有问题的酒,待我与他碰杯,准备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流利而毫无停滞的动作,立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似乎……胡老二也不知道这杯红酒被人动过手脚!而这也就意味着,真正对红酒下药的另有人在!

    是……宽天渡么?!

    虽然问题复杂而不明朗,但是我没时间思考那些。

    在伸出手,端起原胡老二的酒盏后,我再次得到了竹诗的响应。

    两杯酒,都有问题。

    如此一来,我又放掉了那一杯,以近乎直白的口气冲胡老二道:“胡爷!您如果真有诚意,咱们别喝这些爱出问题的差酒!”

    说着话,我伸手指了指他后边的高档红酒柜道:“来一杯那个吧!让咱们开开洋荤!”

    我不知道胡老二收藏的是什么酒,不过当他回身看了一眼后,明显在皱眉头。

    不过一瞬间,胡老二却笑着点头道:“好!霍老板喜欢,那咱们就喝!您亲自选一瓶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签名

    有了新酒之后,我们也重新换了杯子,再次端起酒杯,我终于没有听见竹诗在我头脑里的告警。

    事情到此为止,我和胡老二碰杯把盏,一饮而尽后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便起身准备告辞。

    临走时候,我转身,特意指着他那一柜子古董瓷器道:“胡大爷,那些瓷器,都是您收藏的么?”

    “这个……不是呀!”胡老二微微摇头道:“大部分都是宽天渡老板的,不过他嘱咐过,宝赠有缘人,您要是喜欢,经管拿去!”

    “哦!”我恍然间,心知肚明,又赶紧打马虎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宽老板的东西,我不能碰!”

    说完这话,我离开了三精大饭店,急忙打了个车,回了我的鲁味居。

    刚一进门,我便看见徽嗣和赵海鹏,蔡秋葵一众全在。

    见我进门,大家都有些担心的看着我,眼神中透着焦急。

    “胡老二没把你怎么样吧?”徽嗣一脸担忧道。

    “没有……”我心有余悸,但又强颜欢笑道:“想弄我?他也不问问自己有没有那功能。一只虾爬而已……”

    不过随后,我又对大家道:“只是……胡老二比以前精明多了,这次他找我,是为了分化瓦解咱们的。”

    言语间,我立即把与他见面的种种事情都告诉了大家,同时我还告诉赵海鹏与徽嗣,我应感觉胡老二,他再阴也就是条狗,而他背后真正的主子,一定是那个台商宽天渡。

    通过那些瓷器,甚至我感觉,宽天渡很可能是那个什么黑头密教的余孽。

    “此人不简单……”徽嗣略微点着头,同时赞同我道:“你今天应承了胡老二当副会长的事情,心里有什么打算?”

    “不应承我怕我出不来……”我略微沉思随后又言语道:“先麻痹麻痹,等有机会,或许我这个副会长的身份能起到大作用的,而且……”

    没等我说完话,我们饭店的门突然开了,随后一个带着墨镜,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穿着珍珠白色的连衣裙,带着墨色蛤蟆镜,脚蹬红色的高跟鞋,一动一静间,风尘味道很重。

    这是一个新客,我从没见过得的新客,但不知道为啥,这女人我看的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就在我诧异不已时,女人摘掉了墨镜随后径直冲赵海鹏笑了笑道:“姓赵的,你这里还真难找。还记得我么?”

    当女人摘掉眼镜的时候,我特别诧异,随后是震惊!

    因为这个女人我果真见过的,她不是别人,而是本次展交赛的形象大使……台弯名模金巧雅!

    先前在记者发布会上,金巧雅的大幅海报被当成背景展板点缀着。

    那海报大而清晰,是个人便印象深刻,而且她一双眼睛如波斯猫般一红一蓝,这个特别的地方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明星新秀独自出场,我费解而诧异,不过我弟弟阿四和赵水荷这样的年轻人却把持不住,非要冲过去要签名。

    张阿四看见金巧雅,如只见了骨头的癞皮狗一般得意忘形,蹦跳着跑过去和人家要墨宝,头低的都快给她跪下了。

    “您就是演狐狸精的金小姐吧?我老崇拜您了,给个签名呗!签名……”

    与此同时,赵水荷这丫头片子也赶过去,递给人家一个笔记本,虽然她表现的不如阿四这个混蛋热情,但也是一脸期待加羡慕的恨。

    金巧雅这女人非常会来事儿,虽然上门的只是饭店的服务员,不过人家还是趁着笑脸给赏了名字。

    尤其是阿四,金巧雅在给阿四签字时发现他没有纸笔,竟然拿出自己的口红,把名字写在了这家伙的套袖上。

    “诺!”金巧雅欢笑着冲阿四道:“以后这位小师傅做菜的时候,就能看见我了!”

    “谢谢,谢谢!”阿四这个不成器的混蛋,居然对着一个三流明星连说谢谢,到最后还撅着屁股和人家握手。

    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写完留念,这个台商宽天渡的女人并没有点菜或者和我套近乎,而是扭着屁股……走向了赵海鹏?!

    我也早就从一进门开始……赵海鹏看金巧雅的眼神就不太对。

    起初,他看金巧雅这只狐狸精时,便带着一副惊愕震颤的样子。

    后来随着金摘掉自己的墨镜,尤其是对着他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赵海鹏简直惊愕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我从来没见过老赵那样的表情……震惊的表情。

    相对于赵海鹏的震惊,金巧雅却悠然自得的很,她的红色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老赵,随后坐下来,点了根烟。

    吞云吐雾中,金巧雅冲赵海鹏咧嘴道:“当兵回来,混的不怎么样呢!听说你这次要参赛?”

    赵海鹏被这个女人的出现搞晕了,他见人问甚至都没有回答,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很好!我怕你不来呢!”说话间,金巧雅轻轻捂住赵海鹏那略微颤抖的手,随后把香唇伏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细微的话语夹杂在那口气息中,吹进了赵海鹏的耳朵里。

    而那一句话,竟然让我这位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主厨浑身冷颤,眼神中的胆寒之意让我从未见过。

    女人说完那句悄悄话后,径直站起身子,随后根本不管我们的反应如何,便微笑着离开了我的饭店,在外边的人反应过她是新出道的那位台弯明星之前,钻进一辆黑色的轿车中,扬长远去。

    饭店中,先是一片安静,随后有些吃醋的蔡秋葵首先开口,质问赵海鹏道:“金巧雅来找你干嘛?她是不是就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那个女人?”

    “对呀!赵哥!”张阿四也留着哈喇子探问道:“这大明星和你说啥了?和兄弟们说说呗?!”

    听着大家的质问,赵海鹏沉默中带着诧异和恐惧的颤抖。

    许久,他都始终盯着我们饭店的外门,盯着那熙熙攘攘的街道。

    “金巧雅,就是金巧巧……”赵海鹏似是而非的回答我道:“可十多年前,她就应该死了呀?!”(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金巧雅

    今天,可真是把人都见齐整了。

    但不管是笑面虎胡老二,还是幕后黑手宽天渡,或者他那个深藏不露的助理林少松,谁也没有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小姐,对我们的震撼大。

    尤其是赵海鹏,我甚至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对这个女人有很深的映像,而那种映像绝对不好,甚至堪称恐怖。

    待老赵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后,我松开一直按住的精神奋抗的蔡秋葵,旋即问赵海鹏道:“老赵,你认识那个明星金巧雅么?她以前叫金巧巧?你和她什么关系?”

    面对我的质问,赵海鹏曲臂抱头微微摇头,不予回答。

    老赵不说话,但我知道,在现在这个状态下,老赵很难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因为别人不说,一直对他穷追勐打的蔡秋葵蔡记者,首先就不干。

    况且,老赵以前可一直说过,在他和蔡秋葵之间,一直有一个人他放心不下,难不成这个人,便是台湾的嫩模金巧雅?

    其实,这个结论我觉得非常扯淡,因为金巧雅看上去也就二十啷当岁,又是嫩模出身,完全和年近三十的赵海鹏对不上号呀!况且人家是台湾人,又是“四国混血”的“波斯猫”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一分钱交集呢?

    因此,我非常不信,不过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事实,赵海鹏至少也得对蔡秋葵有个交代。

    为了缓和现场紧张的气氛,我开口,急忙问老赵道:“老赵!有关于这女人的事情,你不说点什么?就这样让兄弟们猜?!”

    听了我的话,赵海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蔡记者,又看了一眼横在她与他之间的我,随后终于道:“这个金巧雅,我……认识,她以前两只眼睛并不是这种颜色的,但有关于她的过去,我……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毁了她,毁了五脏庙。”

    说话间,赵海鹏站起身子来,凝眉冲我道:“不过,她刚才告诉我的话,我可以转述给你们听,而她刚才与我说的是……我回来,是报复的!”

    “报复?”我诧异,问老赵道:“她报复谁?你么?”

    “都算是吧!”老赵点头,却又把脸扭向徽嗣道:“又或者,是鲁北整个五脏庙!”

    赵海鹏的话,令我们所有人浑身一颤,而徽嗣更是惊讶中连连后退。

    她看着赵海鹏那异常复杂的脸,随后恍然大悟中质问道:“金巧雅,姓金?她是金家的后人?对么……”

    赵海鹏点了点头。

    旋即,徽嗣也沉默了,她与赵海鹏一样,不愿意再多提起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一句话。

    仿佛,他们两个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在之后的时间里,金巧雅似乎成了我们饭店的一个禁忌,赵海鹏不提,更没人再去提起这个女人。

    期间,我只问过一次徽嗣,问她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让老赵和她都三咸其口,可遗憾的是……徽嗣没有直接回答我。

    或者她不敢回答我。

    略微沉思了一瞬间后,徽嗣也只是对我说,有关于这个金家女人和金家的一切,徽绝对不会也不敢开口,因为她背后所涉及的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这个女人回来,也一定是来报复的。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金巧雅,我们所能做的一切,真的也只有尽全力在展交赛上赢,或者戳穿宽天渡,金巧雅的诡计。

    “金巧雅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要盯住!”徽嗣一遍遍冲我重复道:“她恐怕是……是目前最危险的人物,为了报复,她真的会不惜一切的……”

    可……不惜一切什么呢?报复什么呢?我不清楚,我想问,但徽嗣没和我细说,她只告诉我这女人的家族乃是五脏庙的叛徒,出现的非常不合时宜,而且目的并不单纯。

    虽然不甘心,但就这样,大家彻底没人再提起这个昙花一现般的女人了,不过我们心中都明白,在下下个星期,展交赛开始的时候,金巧雅会和胡老二,宽天渡一起,变成我们最直接的敌人……

    而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努力备战,仅此一项。

    时光飞逝,转眼间,小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期间我除了照顾梅子,准备赛事之外,还在网络和媒体中拼命搜集有关于金巧雅的信息,不停脑补。

    既然赵海鹏不说,徽嗣也不想提,那么我便想利用自己手头的东西,试着查一查这位明星的来。不过遗憾的是事情不怎么顺利。

    网络这种东西,虽然方便不过缺陷也很多,比如花边新闻往往要多过正常消息,相对于金巧雅的身世,大家显然更关心金小姐,在某晚宴上穿的什么内裤,或者金小姐在某次与人拍拖时,吃的是炸酱面还是担担面。

    不过,完事总有渠道和痕迹,在查找了三五天之后,我还是把这位女士的一些发家路线,搞清楚了。

    在网上的公开资料中,金巧雅是香||港人,她跟着自己的母亲来到台弯打拼,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当嫩模甚至裸模,连个签约公司都没有。

    金巧雅发迹的时间大概是在四年以前,那时候就有传闻说她和台商宽天渡出双入对,两个人过从甚密,不过这个传闻,直到现在才被彻底证实。

    而这也就意味着,金巧雅是宽天渡一手捧红的女人,绝对的手段非凡。

    毕竟,天底下嫩模无数,可能被大老板看重的,真没有几个。

    除此之外,在这半个月中,赵海鹏的精神始终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备战备料,赵海鹏还根据赛事日程的安排,最终制定了他所要参赛的五道菜品,其中前四道菜品分别是比较大众化的鲁菜,最后一种,则决定选择相对高端的孔府菜应对。

    再之后,赵海鹏经过细心计算,分配调料,又根据水荷的能力,和我族弟阿四的身手,分别让他俩帮忙看火和搭手。

    这样以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两边的人马整备聚齐,只等着明日的号角,展开厮杀。

    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战争。

    【阴阳食谱,第六卷,展交塞(食战,上),完结】(未完待续。。)

第一章:头日

    我叫霍三思,思是买铁思金的思。

    结交葛令瑶与瑞木钧半个多月之后,被胡老二与宽天渡精心准备策划的“鲁北餐饮文化展交塞”,终于开赛了。

    开赛那一天,在我们市区最大的人民广场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在退休职工锣鼓队和本市最大的广场舞大妈们的助威下,整个人民广场作为与会主会场,沸腾着,震撼着,喧闹着,市、区电视台甚至进行飞机航拍,在网络和电视上并机直播。

    主席台上,市委市领导,区委区领导,居委会居领导,计划生育委员会计领导……等!欢聚一堂,人人喜笑颜开,很是给胡老二和宽天渡面子。

    而作为本次大赛的协办方,我也有幸与赵海鹏,徽嗣,徽嗣檀,陈八妙,以及半睡半醒公鸡头的葛令瑶等人,坐在主席台最角落的地方,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切。

    当市委市领导,区委区领导……一一致祝贺发言后,我把眼光从领导们那里移回来,看了看身边的徽嗣与赵海鹏。

    不得不说,徽嗣这个女人和她弟弟的心理素质真是够硬,这次展交赛摆明了就是胡老二在打这二位的脸,可人家兄妹俩依旧坐在台上谈笑风生。

    领导致辞结束后,他们俩还不忘了恭维几句好话,看上去真是一团和气,举家和睦的很。

    但行里人却都明白,这二位为了争夺家产,都已经磨刀霍霍,卒子过河了,现在的笑,那真是比演戏还假。

    不过,即便如此,这俩互相捅刀子却还笑的出的本领,我也是由衷佩服的紧。

    官面上的事情看着无聊,我便将头又扭摆向赵海鹏的位置,想与他找一些共同的话题闲聊扯淡。

    可是,当咱把眼神望向老赵的时候,却发现这位仁兄……也根本就顾不上我呢。

    自始至终,这老赵的眼神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则自然是本次展交塞的当家花旦脸,形象大使,来自台弯的着名模特明星,波斯猫眼睛的金巧雅。

    金巧雅这时候什么表情,老子坐后排看不见,但我看的很分明,除了宽天渡上台演讲的时间之外,这位形象大使一直用手紧紧握着那胖子的臂,两个人还黏黏煳煳的粘在一起,时不时说点悄悄话。

    这样的行为,非常让我义愤填膺。

    如此不要脸且有伤风化的出格动作,放过去那就是不道德,旧社会是要浸猪笼的,况且在开幕式这样严肃的场合,他们却乱搞,领导们怎么想?我们家老赵怎么想?

    尤其是老赵,他看着那一对狗男女的眼睛,简直是在冒火,不光冒火,老赵还在他们每次交头接耳的时候用手深深的扣着座椅扶手,直给我一种“爪在挠心,心在滴血”的感觉。

    看着赵海鹏那副样子,我是彻底确认了,这老赵和金巧雅间绝对有一段非比寻常的故事,要是没有,我霍字倒过来写。

    而随着宽天渡和金巧雅的不断“互动”,赵海鹏的这种不安情绪逐渐积攒着,当金巧雅站起来致辞时,赵的情绪逐渐积累到了巅峰!

    ……这个时候,台上的司仪在说完那些废话后,挥手一指道:“……最后,有请我们本次展交赛的形象大使,金巧雅女士致辞!”

    “自辞!自辞!”趁着热乎劲,金巧雅的姘头,台商宽天渡拍着巴掌大声欢唿道:“金小姐还有神秘奖品系给大家,希望给偶参赛的朋友欢喜哈!多哄场,多哄场……”

    宽天渡的话,难听懂而粗俗,不过金巧雅还确实是漂亮。

    在大家的期待中,这个穿着齐屁小短裙的放浪女人一边卖弄风骚,一边走上前台,接过司仪的话筒,便开始念叨。

    “首先……”金巧雅用典型的嗲腔台弯话说话道:“有这次参与大赛的机会,我很激动,这都得感谢市委市领导+=!,区委区领导!!!,居委会居领导#¥,计划生育……”

    哎!陈长的名字念过一遍又一遍后,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要不是离不开,我真想买俩油旋把耳朵罩住。

    说完那些话后,金巧雅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姘头宽天渡,又不忘添油加醋道:“……最后,还要感谢我的未婚夫宽天渡先生,没有他,就没有我,用大陆的谚语来说,我的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我靠!”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接茬了一句道:“这他喵的是谚语么?欺负我读书少?”

    金巧雅胡乱说话,当时便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和嬉笑,不过赵海鹏看着那女人出洋相,他非但没笑,反而还阴沉着脸摇头道:“简直是自毁形象。”

    说完话,赵海鹏闻声而起,也不管旁边人错愕的脸色,径直往会场外走去。

    “你干嘛去呀!”我急忙问道。

    “撒尿!”赵海鹏鼻孔朝天的回答我道:“领导讲完话了,我该去找清净地方撒尿了。”

    说完这句相当粗鄙的话,赵海鹏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座位,有些鹤立鸡群般,大踏步往广场上的公共厕所走去了。

    我知道,赵海鹏如果不是气氛到极点,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样失态的举动。

    怕老赵想不开,同时也怕他出意外,我在他走出几米后,便匆匆忙与徽嗣打了个招唿,随后跟着老赵的步伐跑了出去。

    同时,我下定决心,赵海鹏与那女人金巧雅之间的故事,我一定得问出来,并且帮他解开。

    否则的话,这个神秘的女人会变成一块压在老赵心底的石头,堵住他的同时,更影响他在展交赛上的发挥。

    尾随着老赵,我一路前进,走过观场的人群,随后跟着赵海鹏来到了一个格外僻静的角落。

    老赵点起一根烟,无奈的抽着,他头也不抬,便径直问我道:“是不是想问金巧雅的事情?”

    我点头道:“没错,能不能和我详细说下,我保证不乱传播。”

    赵海鹏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先抬头,望了一眼远处依旧在滔滔不绝的金巧雅,随后才吐出烟嘴,微微摇头道:“金巧雅的名字以前叫金巧巧,他不是四国混血的香港人,是地地道道的鲁北人,她看上去二十一二,其实只比我小一岁,今年快三十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过往的巧巧

    赵海鹏说,他认识金巧雅的时候,那个女人十四五岁,是一起给白龙殿阴五甲打工的刷盘子的小妹,她大名叫金巧巧,人们习惯叫她“巧巧”。

    金巧雅从小就长的很好看,但当时眼睛并不是两种颜色,而且她那个时候非常沉默,除了刷盘子扫地,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问,平常没事儿时甚至连话都少说。

    可即便如此,这女孩子在阴五甲的饭店里也还是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就是当年十五岁的赵海鹏。

    十五岁的时候,老赵可比现在“意气风发”多了,因为年龄相近,又经常和小太保混事儿,挺讲义气,于是一来二去,俩人就熟了,老赵没事儿干就带着金巧雅满世界玩儿,两个人意气相投,甚至还有点早恋的意思。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老赵真就能和她结婚,走到最后,幸福安康也说不定。

    但随着接触的深入,老赵却发现,金巧巧这个女人,远不是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赵海鹏发现,巧巧虽然与她一样只是个打工的,但是对烹饪却异常上心,平常饭店里做饭的时候,她总是站在墙角里,呆呆的盯着大师傅们的火勺看,偶尔还会问赵海鹏一些做菜的专业问题。

    赵海鹏当年虽然厨艺也不怎的,不过毕竟是正统五脏庙出身,因此他教导巧巧做菜还是游刃有余的。

    再后来,巧巧便把老赵当成哥看了,甚至有一回巧巧甚至还救过老赵一命。

    记得那是一年夏天,赵海鹏当小太保和别人打架,肩头上被人砍了一刀。当时他碍于兄弟义气,同时也害怕被自己的亲哥骂,便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只包扎了些纱布了事。

    而这种隐瞒的行为,导致的最终后果非常严重……是伤口的感染。

    那会儿,老赵家已彻底败落,赵海鹏赵海兄弟俩在阴五甲的饭店打工,租住的是靠着厕所的出租房,房间卫生条件很差,兄弟俩又早出晚归,天天超负荷运转。

    汗渍加高温的环境,很快让细菌滋生,赵海鹏更是发现自己的伤口总在夜里刺痒,甚至有一回冲凉时,还从伤口处挤出了半固体的脓血。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挤出那样的东西,赵海鹏慌了。但他依旧没敢和自己的大哥说,而是先偷偷的去了医院。

    在那里,负责门诊的医生告诉老赵,他这个病的赶紧输液消炎,要不然变成白血病或者破伤风,那就彻底玩完了。

    “……医生说,少说也得五百块钱的住院押金。”赵海鹏回忆着,无奈冲我道。

    那个时候的老赵,谁都不怕,但最怕自己的哥哥。

    赵海鹏知道哥哥撑起这样一个家有多难,更知道五百块钱有多难挣,因此他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踌躇了半天,却就是张不开这个嘴。

    不过,老赵的情绪变化,却让与他一起的巧巧,看了个分明。

    那一天晚上,金巧巧趁着赵海鹏刷盘子的机会把他拉到了单独的僻静地方,随后伸出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道:“发低烧是么?浑身还骨头痛?”

    赵海鹏特别奇怪,进而问巧巧道:“你怎么知道!”

    “我爹就是得发低烧的病死的,我当然知道!”说完这话,巧巧又接连问赵海鹏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尽早治疗,是不是缺钱,缺钱就冲她开口,别把她这个“并肩子”当“外拐子”云云……

    后来,老赵无奈,便把衣服退下来,把伤口漏给巧巧看。

    金巧巧看着那流脓的伤势,当时也是脸色微白,随后她问道:“都这样了你还不去看,等死啊?”

    “我家里没钱。”赵海鹏摇头道:“我哥供我上学,供我吃喝就不错了,没有治病的钱,而且我要是把这伤和我哥说了……”

    “你怕挨骂?”金巧巧质问道。

    赵海鹏无奈点了点头。

    “嘿嘿!早说呀!”金巧巧摇头道:“没钱治病我帮你呗。”

    “你借我钱?”赵海鹏摇头道:“我更不用!”

    “我也没钱借你!”巧巧无奈冲赵海鹏道:“不过我们家有个治刀伤感染的方子,我给你用用。”

    说完话,巧巧也不管赵海鹏是否同意,便扭头去了,临走时他约定好,第二天还是最晚的点,两个人在原地碰头见面。

    “到时候,我把药给你!”巧巧神秘的笑道。

    说实话,偏方什么的老赵本来不信,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不信也不成。为了不让大哥着急,更为了不影响学业和工作,赵海鹏只能决定硬着头皮,试验一番。

    第二天很晚,他故意绕开了自己的哥哥和阴五甲,以学校加课的名义留到很晚。

    在之后,他见到了巧巧,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相约地点时,金巧巧也果然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那里边有微黄色的膏状物。

    “拿着!一半外用,一半和酒内服,用完了就好!”巧巧说道。

    赵海鹏不知道那是什么,打开盖子闻了闻,只感觉一阵清香,他当场试验了一下,也发现自己伤口因为感染而造成的刺痛顿时消减了不少,仿佛,真的有些功效。

    就这样,年轻的老赵带着对巧巧的感激收下了这份膏药,当天涂抹,第二日便好了许多。

    可就在第二天,他的哥哥很晚才从饭店回来。而且回来之后,一脸的愁容。

    当时,赵家兄弟都在阴五甲手下打工,赵海鹏因为学业的关系只能算半个编制,因此饭店的许多事情都不是特别清楚。

    老赵见自己的哥哥不高兴,便只能想当然的去猜,总感觉是阴五甲这个“猢狲老太太”招惹了自己的哥哥。

    故而,他立刻拍案而起,直问自己的大哥赵海鲲是不是又被爱喝酒的阴五甲打了,还扬言要带人问阴五甲讨说法去。

    对此,赵海鹏的大哥却挥了挥手道:“饭店的事儿你就别添乱了,这次老爷子发火,是因为咱们店里出了家贼!”

    “家贼?”赵海鹏愕然,旋即道:“丢什么东西了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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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介绍:
(本文为《食咒》系列第二部作品。)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行当是什么?盗墓?法医?算命先生?还是劫匪?或许吧…… 但在我看来,世间最恐怖的行当,却摸过于开饭店。 其实,大家只要打开电视便能看见,每年有多少人是死于盗墓,死于犯罪,死于抢劫的?似乎有,但绝对不多。 可大家在回想一下,每年又有多少人是死于饭店,死于食物,死于“吃”这个字的呢?我不说,您也猜得到。 我就是这样一个开饭店的倒霉鬼。 在开饭店的日子里,我亲眼见证过要人命的怪鱼,死人才吃的“阴宴”,小鬼附着的菜刀。也见识过被“怨”附身的食客,阴险莫测的厨子,以食为奴的厨娘,甚至黑灯瞎火的“鬼店”。 本文,将带你进入饭店的灵异世界,而你,准备好开饭了吗?阴阳食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食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食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