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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全文阅读

作者:蟋与蝉     阴阳食谱txt下载     阴阳食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剥洋葱

    面对着美如画中人的瑞木钧陈八妙,我却淡然一笑,微微摇头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因为我找的是瑞木钧,而不是个充门面的冒牌货!”

    我的话,仿佛如一把利剑,狠狠扎进了这个冒牌女人的心里,说出口的同时,也让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嘴唇都跟着发紫!

    “你到底是谁?”那女人脸色间春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和猜忌。

    不过我知道,她的画皮,也就此被我戳穿了。

    她当然不是瑞木钧,因为这个女人从穿着到打扮都不像渔水人家,甚至不是五脏庙的,虽然她装的很像,但在怎么装……也永远不会是真的。

    看穿一切的我,面对她的质问丝毫不敢兴趣,我只是抬头继续质问她道:“弄个假的船主来糊弄我,这就是你们笑渔舸的待客之道么?你们这么做是为什么?是瑞木钧不屑于见我呢?还是说压根就没有这么个人?还是说所谓的江州厨娘……只不过是某个人想出来的,敛财的嚼头?!”

    一连五问,句句打在那漂亮女人的胸口上,让她花容失色之余,也让我挺享受。

    把一个美丽的,从头到脚伪装的天衣无缝的女人一点点如剥洋葱般拨开,真的是很快乐的过程,这个过程,比扒光她衣服还享受呢。

    被我说道这个地步,这个假瑞木钧已经退无可退了,不过人家心理素质够好,听完我的话后只是慌张了片刻,便沉稳了下来。

    这女人脱掉鞋,躺在木床上,伸出香酥手,抽起了那长木桌上的波斯水葫芦,吞云吐雾间又平添了几分魅惑。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瑞木钧……”女人轻巧而狡辩道:“我的人也只是叫我船主而已。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以为我是大姐的。怪不得我。”

    “大姐?明白了!”我恍然。

    何芝白给我的有关笑渔舸的资料中,明确说过,瑞木钧是个艺名,真正这间渔舸的拥有者叫陈八妙,她有两个姐妹,分别叫陈七巧与陈九儿。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况且开饭店呢?所以我明白,陈家三兄妹这是合伙开的店呀!三姐妹各有分工,这才有了这渔舸的红火。

    而瑞木钧,不是指眼前的陈八妙,而是幕后的大姐,陈七巧。

    何芝白何和所有到过这条船上的人都搞错了,或者成心被搞错了。

    闻言,我行了个抱拳道:“原来二小姐不是瑞木钧呀!那么瑞木钧陈七巧本人在那里呢?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

    “好说!”暗红旗袍的女人无奈中微微一笑,又对我补充道:“另外,我真名虽叫陈八妙,不过你叫我八妙儿就成。”

    “哦!原来是笑渔舸的二当家。”我点头,忍不住看着那斜躺着的女人,继续道:“八面玲珑,曼妙剔透,您真的人如其名,但既然不是瑞木钧,那麻烦您再给引荐一下呗。”

    我说完话,女人同时也放下了手里的波斯烟枪。

    她略微咳喘了一下,吐出一口水果混合蜂蜜的香味来,冲我莞尔道:“引荐好说!但你必须的告诉我一件事!”

    “您说!。”我点头。

    见我答应,这八妙儿略显急切的冲我开口道:“你一开始把我当成我姐了吧?但后来又怎么认出我不是来的?你见过我姐?还是……”

    “你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像笑渔舸的老大?”我反问。

    “没人认为我不像!”八妙儿有些嗔怪的对我道:“这么多年,你们这些臭男人哪一个不是见色就走不动道的!为什么只有你认出我不是鲁北第一厨娘瑞木钧呢?!”

    “呵呵!因为我不是食客!我是五脏庙的老太太!”我坦然告诉她道:“而五脏庙的本事,也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说话间,我索性把八妙儿的破绽都告诉了她。

    首先,她最大的破绽是头顶的金步摇和脚上的黑丝袜。

    自入了五脏庙我就清楚,但凡五脏庙里的厨娘,只要在出工,干活的时间里,头顶盘发都要用筷子的,不管是地位极高的徽嗣杺,人脉极广的何芝白还是手艺老道的赵水荷。但凡我接触的五脏庙女人,无不如此。可这个女人却带个金首饰钗头,非常怪异。

    瑞木钧是一舸之长,不会这么不讲规矩,尤其是见同门的时候。

    第二,瑞木钧的背景我很清楚,是南方的渔民出身,又开着食舟的买卖,想来是非常懂得水面上的规矩的,而水面上用船颜色最大的禁忌,便是“黑”。

    因为开了五年鱼菜馆子的原因,我对水面上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和舟山,蓬莱,甚至钱塘的渔民都打过交道,又跟着阴五甲去海货和江货市场都淘办过水产。

    故而,我虽然没有出过海,也算的半个“渔民”,对于渔民的禁忌都有些研究。

    而一般来说,渔民,最不爱,也不能穿的颜色,就是黑!

    为什么不让穿黑呢?原因非常复杂,总得来说,主要是两点,第一黑色的衣服在发生海难时不易辨认,不好救援,第二,黑色不管在东西海洋文化中,便一直是海盗的颜色,象征着掠夺和厄运。

    在西方,挂黑旗的是海盗和奴隶船,在东方,海盗们打家劫舍时普遍用黑布包头,以黑丝缠刀。

    如此一来,再回头审视这个女人的打扮,一切,就都不言而喻了。

    对此,我笑着道:“或许您是一个爱捯饬的女人,喜欢金首饰,但如果你是瑞木钧,就绝对不会穿黑丝袜,这种大忌讳,水上出身的人家不会犯,而您犯了,只能说明您没真正接触过水,没真正接触过五脏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后天补学的。”

    听完我的话,女人收起了略显轻佻的脸色,转而端正道:“您说的很对,我出生的时候,家已经在鲁北很多年了,水面上的规矩我不懂。我上大学时,学的也不是做菜,而是人事管理和社交礼仪。”

    恍然间,我明白了,这陈家三姐妹是各有分工的,船主八妙儿负责场面上的事,而瑞木钧陈七巧,则幕后坐镇把控一切。

    因为陈七巧不常出来,所以陈八妙,被人误认为了瑞木钧。

    “说了这么多!这次能让我见见真正的瑞木钧了么?”我再次道。

    听了我的话,八妙儿从床铺上站起来,随后走到我身边的极近处道:“这的看我姐姐的心情,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的想法全部转告给我姐姐的,请你稍等,神秘的先生。”

    “我等!”说话间,我知道自己拿下了一程。

    剩下的,就是等待瑞木钧现身了。

    而这个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又会以怎么样的手段对我呢?(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瑞木钧

    被我戳穿画皮的八妙儿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充满缭绕香草烟雾的休息室内休息。

    期间,我想了很多事情,尤其是在猜测这个瑞木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又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最重要的是,何芝白给我的所有资料配图中,代表笑渔舸出场的画面都是这个“八妙儿”,为何不是真正的瑞木钧陈七巧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了,何芝白给我的配图信息全是错误的?但……不可能是无心吧?!这种低级错误,我想何芝白不可能犯,徽家人不可能犯。

    如此想来,我感觉就只剩余一种假设了,那就是徽家也好,其余的三虎也罢,都认为陈八妙才是瑞木钧,而陈七巧瑞木钧这个幕后的大“坐头”,也是成心让别人如此认为的。

    可,为什么呢?!

    胡思乱想中,我感觉这艘笑渔舸越发扑朔迷离了,从布置摆设,到独特的渔舸经营方式,从四点水的渔舸牌匾,到妖媚的假船主陈八妙,这艘船在一次次刷新我认知的同时,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而原本在坐头三虎中资料最为清晰,身世最为明确的瑞木钧,反而成了最扑朔迷离的存在。

    饶了这么一大圈下来,我连其人的面,都没能见过呀!

    就在胡思乱想中,这间休息室的门开了,八面玲珑的八妙儿小姐再次走了进来,不过这次的表情颇为肃穆谨慎。

    “先生,我姐姐请你过去!”八妙儿上来便说道。

    “这次是真的了?!”我试探。

    “当然,您有这个资格!”八妙儿极为恭敬道:“自我掌握这艘舸以来,没有一个男人认出过我是假的瑞木钧,你认出了,便自然有这个资格。”

    我略微颔首,随后起身,再次跟着八妙儿走进了船舱的过道。

    曲径通幽中,我又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下了两层楼梯,来到了这正负三层渔舸中,最底下的一处存在。

    跟着八妙儿,我进入负三层之后,径直看见了一扇密封的铸铁大舱门,还陪着密码锁,八妙儿对着舱门轻轻按下了一组数据,随后那舱门“啪嗒”的一声轻轻打开。

    舱门厚重,但机械闭锁机构很好,打开之后,八妙儿只是轻轻一推,便将整个门都撩开。

    看着那舱门,我愣了一下,当时有点不解。

    这怎么个意思?瑞木钧把自己关在船的最后一层?还拿防盗门锁住?让人囚禁了么?还是说她得罪了什么人,怕被报复?

    正不解中,八妙儿伸手引荐道:“请跟我来。”

    我看着那不大或者很大的铁门,总感觉有那么一丝瓮中捉鳖的味道,不过走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能在退缩。

    瑞木钧这个女人在神秘,在厉害,也总不能是三头六臂的主吧?!

    毫无迟疑,我点了点头,一步跨进了这笑渔舸中,最神秘,最核心的所在。

    进入之后,我首先适应了一下这最末一层白色的明亮灯光,然后才睁开眼睛,看清了这里边的一切。

    这……是一间厨房。

    定睛下,我才恍然看清,笑渔舸最后一层,全部都被改装成了厨房,而且这可能是笑渔舸上最大的一处房间,纵然有小二十号人在忙忙碌碌,可我依旧感觉很宽敞。

    放眼而望,二十号人围绕着两个工作台忙忙碌碌的,分工明确之余,采用的则是目前大饭店最流行的流水线作业。这些人或七八个,或三五个一组,分别围绕着一个核心的大厨,冲他不断提供着原料炊具,而大厨又将自己处理好的成品或半成品菜肴,专递专门的刺身或传菜工。

    在之后,那些成品的私房菜肴则通过过道两边的电动升降机直接运送到食客所需的楼层,而需要的原料似乎也是通过专门的升降机在甲板和底层厨房间运作的。

    这间宽大的厨房,就是笑渔舸的命脉,而掌握命脉的人,便是那个千呼万唤的瑞木钧。

    小二十号人在我与陈八妙进来之后,都没有抬头,所有人依旧专心致志完成手头的工作,展现着良好的专业素质。

    真的很敬佩瑞木钧的团队。更让我明白在经营和做菜上,瑞木钧都是天才。

    迫切的,我转身问八妙儿道:“哪位是瑞木钧,您能给我引荐一下么?”

    见我问,这八面玲珑的陈八妙莞尔一笑,随后开口道:“这个阵势,先生不会不明白吧……”

    “阵势……”我看着这十几号埋头做菜的厨子,随后恍然!

    这是要玩“斗心谱”搞“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这个把戏,在当年我与赵海鹏去徽家借祖传菜刀的时候来过一回,当时徽嗣柱的题目是从三十五个厨子里找到一个苏菜厨子。赵海鹏独具慧眼,从菜刀上看出了学问,进而找出了那唯一一位的苏菜厨子。

    现在,瑞木钧也要跟我玩“明察秋毫”,自然是让我从这十几个人里找出她来。

    对此安排……我很不满意。

    这瑞木钧见一面比见皇上还难呢?先是整个假的,现在有和我摆设龙门阵,回头是不是还要斗茶呢?不想见便算了,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干嘛?!

    我不满意,于是冲陈八妙抱怨道:“不是说让我直接见么?现在又整这么一出干嘛?”

    八妙儿似乎早想到我会这么问,于是立刻回答我道:“这位先生,您不要生气,我和你讲讲这其中的门道,成么?!”

    “说!”我没耐心道。

    八妙儿点头,艳笑道:“我大姐知道您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她承诺,若果然您能在这十八号人里找出她来,那么我们笑渔舸,就一定会参加胡疯狗的展交赛,而且绝对会站在徽家那一边。”

    八妙儿的承诺,让我把先前的抱怨都收了回去。

    我感觉,这瑞木钧处于某种非常不可告人的原因,其实并不想和我见面,但可能是对我这个人很好奇,又或者她感觉被我撕扯进犯到这个地步,挺无奈的,于是想了这么一出,而且……还把见面与展交赛捆绑在了一起。

    阴狠卑鄙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斗心谱

    我要见瑞木钧,而瑞木钧却非要和我玩“明察秋毫”。

    这样一来,她省去了许多见客的礼仪,也让我无从选择。

    如果拒绝,那么让瑞木钧去展交赛的事情定然黄了,可如果应承……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能力。

    徽嗣檀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受到如此的待遇,但我明白,到了这地步……我很光火!

    听了八妙儿略显挑衅的话,我也是毒火上头,心想一个大男人让三小娘们玩的团团转,也是有够丢人的,况且我在怎么说也是五脏庙里的“老太太”,三番五次让人涮,是可忍孰不可忍。

    “非要这样么?有吃了吐的嫌疑呢。”

    “只能这样!”陈八妙微笑道:“反正你来也无非是让我们帮衬徽家入展交赛,我们这样做,也算是一个体面的答复了吧?很好的机会哦。”

    陈八妙的声音越好听,却越让我反感,听到后来,我一心的愤怒化成实际的行动,随后我大吼一声道:“好!那我应了!但咱这次说好!谁反悔谁孙子!”

    “请吧!”八妙儿似乎对激怒我感到很有成就感,她笑的近乎挑衅。

    看着这女人美丽却贱贱的表情,老子才没时间管她呢,于是乎我扭过头去,独自一人跑进厨子堆中,玩起了这桩“明察秋毫”。

    从十九个厨子里找到我并不认识的瑞木钧,非常艰难,因为这必须要综合判断,更要对水上人家和淮阳两祖殿知识的详细理解,综合判断。

    而这两点,我有优势,也有劣势。

    不过,和三个月前,初入庙门时相比,我在与赵海鹏,赵水荷的接触中所获颇丰,尤其是赵水荷,这个爱数落人的小丫头更是教了我许多五脏庙里的慧眼之术和规矩禁忌。

    有了这些,在配合我详细的观察后,我立刻细致的品位了十几分钟,终于……他(和谐)妈的还是看不出来呀!

    瑞木钧这个女人,太缺德了一点儿,我看了半天也不能从这十九个人中认出她来,除了八个厨子因为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被我第一时间排除之外,剩下的十一位各年龄段妇女,我就不敢妄下结论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真的有点抓瞎了,更发现自己毕竟咱才入庙三个多月,上来就破这么高难度的谜题,“图样图灭破”呀!

    如此这般,咱一连走了三圈下来,我没能在厨子堆里找到瑞木钧,反而急切的自己满头大汗。

    看着我无计可施,那小女人陈八妙却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报复的快感就写在这八妙儿的脸上,她甚至嘟囔着小嘴冷嘲热讽我道:“神秘的先生,您行不行?再不行,我们渔舸就要关门了哦。”

    “当然行!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持久战!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的很!”我没好气道。

    说完这话,我继续皱着眉头,思考起了破局的办法。

    我深知,嘴上的痛快,并不能化成实际的优势,而实际的优势,只能来源于脑子……我的脑子。

    既然想到脑子,我忽然感觉,虽然在五脏庙的常识上我差,可是社会经验和应变能力却还是我的长处,况且我又熟悉水上的门道和各种鱼生,如果我能这些知识与破绽来弥补在五脏庙认知上的不足……

    突然,我想通了!

    我最大的本事便是不案套路出牌,丫越是跟我玩大路子,我就越是要走羊肠小道,这样才对呢!

    何必针尖对麦芒?!况且……

    立时,我心生一计!

    回想着在这笑渔舸间的所见所闻,于是咱又在厨房中回绕了一圈,仔细观察了每个做菜厨娘的手段,相貌,用刀,年龄后,我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个女人个子不高,毫无粉黛,也不起眼,是一位看火台的师父,我看着她的时候,甚至看不见人家的正脸,而人家也一直专心致志的盯着一个蒸锅在看,丝毫顾不上我。

    那蒸锅的锅盖是玻璃的,所以我也能看见,里边蒸着的为一条鱼,鱼肉肉色淡粉,与众不同,乃是长江上有名的河鲜,胭脂鱼。

    看着那女人的认真劲,我很守规矩的静静待着,直到那女人把看表收火,倒掉汤汁,关火生闷的步骤全都完成,我才笑着开口。

    毫无做做的,我赞道:“胭脂鱼是天下名味,瑞木钧是鲁北名厨,看您的认真劲,便知您名不虚传呐!”

    听着我的话,这女人并不立刻回答,而是先示意旁边的灶台厨子接手菜品之后,才抬头与我对视。

    瑞木钧陈七巧开口道:“霍老板眼光独到,随机应变,在下佩服的紧,怪不得胡一霸,胡三可都陷入你手里,而徽二丫头,也对你另眼相看。”

    她说完这些,我颇为意外,意外于她的情报搜集能力。

    显然,瑞木钧已经在我入船之后的极短时间内查清了我的底细,甚至还知道五年前,我和胡氏兄弟的那档子过节。

    真的是……很可怕的女人。

    四目相对中,我发现这个瑞木钧生长的非常老相,她带着厨师帽,把头发收敛的极好,皮肤稍微动作便满是皱纹,举手投足透着一股老气,而且……眉毛还是白的。

    即使和一般二十七八岁的同龄女子比,这个瑞木钧长的都不敢恭维,更没办法与她妹妹,那个八面玲珑,外撑门店的陈八妙相提并论。

    说真心话,她长得很丑。

    被我看出真身,“小老太太”瑞木钧首先好奇问我道:“你怎么看出我是瑞木钧陈七巧的?”

    “简单!”我指了指她刚才看火的清蒸胭脂鱼道:“渔民出身的厨子最接水气,如果我没猜错,您祖上是富春江人,那么最会做的鱼菜,便应该就是富春江最著名的‘富春三鲜’……”

    ……富春江这个地方,在江浙中部,号称“二百里锦绣”,“东南小三峡”,是一片山水如画的地方。我国大画家黄公望所做的不朽名作《富春山居图》,便是以那片山水为原型创作的。

    那个地方人杰地灵,所产出的鱼鲜也非常之多,但要论最有名气的,便是“富春江三鲜”。

    那三鲜是三种富春江上最有名的水产,分别是鲥鱼、富春江刀鱼和河豚。这三种鱼都以肉质鲜美,做法独到,产量稀少而著称于世,乃是富春江赐给人类的异宝,此三鲜,更申出了三道富春江上的名菜。

    “……富春江三名菜,分别是清蒸鲥鱼、江刀过鲫和白烧河豚,我来前看过您家的菜谱,这三道菜,恰巧都是你们家的头菜,招牌菜!”我微笑。

    “可是……我做的是清蒸胭脂鱼,不是富春江三鲜呀!”瑞木钧点头微笑道。

    我颔首,璇儿又言道:“没错,可正因为您做的是胭脂鱼,我才看出您是瑞木钧来的……”(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富春江三鲜

    富春江三鲜为宝,但……那是过去。

    面对着富春江的馈赠,人类却显得异常无情。

    因为开鱼馆的原因,我很早就知道,富春江前些年因为建设水库和环境污染等综合原因,导致环境极端变化,富春江三鲜中的鲥鱼已经灭绝,最后一尾从富春江掉出来的鲥鱼,在1992年的时候做成了标本。

    另外,刀鱼情况也不太好,据说今年,一尾半斤以上的“大毛刀”鱼能卖一万块一斤,半斤以下的“小毛刀”,则也在四五千元左右,而且……常常是有价无市。

    这样以来,富春江三鲜中,就只剩下靠海回游的“海河豚”还算实至名归了。

    不过,富春江虽然本身环境污染较重,但相比于临近的长江水域却好很多,而且两地环境相似,饵料相同,入口同海,甚至还都有一个三峡。

    借着这些便利,在前些年的时候,中央水产局做了一个实验,他们把长江中许多濒临灭绝的水产鱼类放入富春江放养,算是建立了一个另类的“保护区”,让长江中的著名水产河鲜,不至于彻底绝灭。

    而其中最成功的,便是有名的长江三鲜之一,粉白胭脂鱼。

    前些年的时候,放养的那批胭脂鱼因为芙蓉江水质相对优秀,长势很好,已经出货,而且在收获之后,人们也很快发现,这芙蓉江“小三峡”的胭脂鱼,反而比处于严重污染中的长江胭脂鱼要美味鲜嫩的多。

    于是乎,芙蓉江胭脂鱼这几年便夺了长江胭脂鱼的名号,成为了富春江新三鲜之一。

    说至此,我盯着瑞木钧的那一尾胭脂鱼道:“胭脂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么亮高(火工语:名贵)的食材,您瑞木钧不亲自盯着可能么?而且……”

    我顿了顿,看了看她一尘不染的厨房,特意强调道:“您这样的‘闺女格子’(火工语:私房菜馆),最注重的就是名号和品质,这种头菜,只要有一次做不好,您家的招牌,便彻底毁了!”

    最后,我抛出结论道:“所以,我只看厨子中谁看管的鱼贵重,谁就一定是笑渔舸大佬瑞木钧!”

    “说的好!”瑞木钧这个老太太听我说完,满脸皱纹道:“你从鱼而不是五脏庙的规矩上找破绽,本身就够另辟蹊径。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胭脂鱼是富春江,而不是长江出产的呢?”

    “呵呵!我过去也是开水产店的。咱也研究过,用心过。”我再次强调道。

    原来,芙蓉江的胭脂鱼虽好,但有一点与长江的胭脂鱼不同,那就是上市时间。

    因为富春江比长江维度靠南的原因,在加上本身临海盐分略高,所以胭脂鱼多少有点水土不服,上市的时间普遍比长江里的胭脂鱼晚一个月左右,而且大小不太规整。

    我来前算过日子,也仔细研究过笑渔舸的菜单,发现这个渔舸最大的特点,便是只在特定月份,提供特定的饮食。

    如刀鱼,笑渔舸一定是只在五月提供,河豚,则只有四月清明前后才有,这胭脂鱼则只能在六月看见,以此类推……

    如此一来,笑渔舸便有了一个别处绝无仅有的现象,这便是她们每个月的菜谱都大不一样,想吃笑渔舸的头菜,您错过了月份……就得等一年。

    她们这样做,我起初以为只是“饥饿营销”的原理,可后来想了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我全然明白,这都是瑞木钧这个头脑强大的女人,根据河流中鱼类的生长周期,而进行的刻意安排和营销手段。

    她经营笑渔舸,最绝的诀窍之一就是只在鱼类最肥美鲜嫩的季节把它们做出来,端给客人享用,只把最好,最绝,最棒的东西给客人,让人口齿留香之余,却又念念不忘那种余味。

    “宁缺毋滥,把饥饿营销和鱼的周期结合起来,您真的很厉害。”我佩服之余。也解开谜底道:“所以说……您家安排的胭脂鱼是六月上市的,比长江里的晚一个半月,合的是富春江的周期,这就是我看出的所在。”

    当我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厨房里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了一声孤自的掌声。

    那是瑞木钧的喝彩。

    “很好!霍老板!”瑞木钧两眼放射邪光,击掌大笑着。

    瑞木钧的高兴看的我邪性,她的眼神也看的我发毛,不过能得到瑞木钧这样的大佬褒奖,我也是很自豪的。

    瑞木钧的掌声过后,我适时道:“既然我猜出来了,那么瑞大方丈……”

    “你放心,我们笑渔舸,一定参加那胡疯狗的展交赛,倾心帮衬!我说到做到。”瑞木钧言道。

    听完瑞木钧的话,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紧接着,一阵兴奋猛然而起。

    出师顺利,是成功的一半,再搞定那个所谓的“灰虎”葛令瑶,我便能安心数钱了。

    我心情激动,刚想称谢,但这个小老太太瑞木钧却又话锋一转,进而对我道:“我说霍老板,我答应了你的事情,那么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些事情呢?”

    我诧异,心想这玩意还带附加条件么?瑞木钧也太出尔反尔了一些。

    不过,再人家的地盘上,总不好当面反驳什么,于是我忍着开口道:“您的条件是什么?”

    见我问,瑞木钧撅着脸,留露着满脸的褶皱道:“借一步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瑞木钧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应,便立刻扭头往这厨房里的一处休息室走去,气场堪称霸道。

    这样古怪刁钻的“老太太”我真不想理她,不过当我回身,看着周遭齐刷刷望向我的十几个厨子时……我感觉去坐坐也无妨哈。

    况且,事情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九了,我又有徽家人照着,想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吧?!

    略微忐忑中,我跟着瑞木钧和陈八妙,一起往厨房侧门的一间休息室走去。瑞木钧领路,陈八妙垫后,当我走进去之后,那八妙儿还把门关的死死,还从里边反锁住。

    一种……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呀!

    看着这二位奇怪的动作,我心里的嘀咕尤甚,但没想到更绝的是这个小老太太瑞木钧越发出乎我的意料。

    她陈七巧居然反问我道:“霍老板懂得那么多,那么您知道我的艺名瑞木钧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过分的要求

    老子来笑渔舸是为了挣钱救人的,可瑞木钧这个女人却死缠着我不放,当真让我伤透了脑筋。

    她开口问我“瑞木钧”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我那里知道呢,于是只能摇头道:“这个……不清楚,您赐教吧。”

    见我说不清楚,瑞木钧便很自然的冲我解释道:“瑞木,是一种树,这种树的树皮晒干了可以做绳子,在古时候,人们都拿瑞木树的树皮做钓鱼用的绳子,而那种绳子,最多只能提‘一钧’,也即是三十斤的重量。”

    “只能提三十斤的钓鱼绳……”我点头道:“很有意思的比喻,一个人能拿多少,便拿多少,拿多了,容易断,这是个好寓意。”

    瑞木钧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这历代笑渔舸的当家人,都叫瑞木钧,为的就是提醒自己,别强行去拿拿不动的东西,省的拽断了自己心里的绳子!”

    说道这里,瑞木钧话锋一转,又适时提醒我道:“可霍老板这次来,就是在不经意间,拿了你拿不动的东西哦!不怕闪到自己的手么?”

    瑞木钧的话里,是藏着锥子般的威胁。

    我脸部抽搐了一下,随后龇牙试探道:“您瑞老板的意思,小人听不懂。”

    见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瑞木钧陈七巧到没有回答我,反而是陈八妙这个女人在背后冲我冷冷道:“还不明白么?就是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猜出我不是瑞木钧,还看见了我姐姐的真身!该死!”

    八妙儿的一句话,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那句话,我突然想通,为何真正的瑞木钧不出来主持生意上的事情,而把场面完全交给八妙儿代劳了。

    只因为……笑渔舸大姐陈七巧太丑。

    我说瑞木钧丑,并不是贬踩谁,而是瑞木钧本人的真实想法。

    我明白,在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看来,这艘笑渔舸上最大的嚼头便是鲁北第一厨娘瑞木钧这块金字招牌,而瑞木钧最大的败笔,便是自己的相貌。

    毕竟,鲁地乃中国的“食之源地”,比她瑞木钧做鱼菜做的好的大有人在,顾客完全没必要不远万里跑到她这儿等上一年,吃一口鲜。

    但是,如果瑞木钧是一个“色艺双绝”的可人儿,那真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或许鲁北厨艺高超的大师傅有的是,但才貌双绝,嘴巴又甜,又做的一手好鱼的娇俏厨娘,却只有瑞木钧一人。

    人,都讲究一个猎奇,而猎奇之后,难免会变成猎物。瑞木钧便是用她妹妹的“美人计”巧妙利用了男人们的猎奇心里。

    她利用自己妹妹的姿色,把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们招揽上笑渔舸,进而又用她的厨艺,俘虏顾客的味蕾。

    真是……天衣无缝的营销设计。

    也因为瑞木钧这个女人的营销设计,笑渔舸这才成了本市最高端的私房餐饮,但也因此,她瑞木钧的真颜,便成了这艘船上的终极秘密,绝计不可道破。

    试想,如果那些高端客人知道为他们做菜的人,不是陈八妙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而是陈七巧这位眉毛发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时,恐怕心里,便不会再有今日的享受了吧?!

    而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便是在不经意间……戳破了人家的窗户纸呀!

    这个时候,似乎瑞木钧看透我想通了这一点,她居然主动拿开了自己包裹头发的厨师帽。

    那帽子里……盘着一头白发。

    看着眉毛头发都白,个子矮小,皮肤褶皱的瑞木钧,我傻眼了。

    “我有白化病……”瑞木钧主动开口道:“不管我做的菜多么好吃,客人看见我,也会影响用餐体验的。”

    说完话,瑞木钧看着她的妹妹,略带羡慕道:“但八妙儿和小九儿不一样,她们俩一个漂亮,一个水灵,都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所以说……”陈八妙接过瑞木钧的话茬,以十分感激的口气冲我道:“我姐姐才是这条船真正有贡献的人,她送我去读管理,让我和九儿学形体,还出了‘时节供应’‘双胞胎服务’这样的特色计策,但每天却只能在这最底下的这一层默默做菜,没人认识她,甚至没人知道她。”

    八妙儿说完这话,我们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深深的知道,瑞木钧这个女人为了家族的事业奉献了一生,奉献了所有……

    “您不亏是鲁北第一厨娘!”我抬头,敬佩的冲瑞木钧鞠躬抱拳道:“您深明大义,为家族殚精竭虑,但又深藏功与名,在下佩服的很。”

    我说的,是掏心窝子的真话,而瑞木钧,却又无所谓的摇了摇手。

    随后这女人道:“我天生爱做菜,这些劳什子的事情我不想管理,让妙儿做,人尽其用,不过霍老板,您居然凭借一块匾额,一道鱼菜和一双丝袜便知道了我们这里最最核心的秘密,说漏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经营呢?!”

    我去!终于说到重点了!

    这瑞木钧找我单谈,当真是认为我知道的太多了,分分钟是要灭口的节奏呀!

    处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我一边往后退,一边说话道:“那个……您放心,我肯定不胡乱说出去!说出去,天打五雷轰!成么?”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瑞木钧歪头冷笑,眼漏寒光。

    “那……你,你想怎么样?”我捉急道。

    “很简单……”瑞木钧从休息的椅子里站起来,把覆盖头发的白帽子从新带回,璇儿道:“这个办法就是……永远让你闭嘴,让你对笑渔舸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不出口来。”

    永远说不出来,这不就是要我死么?!只有死人才永远不说话呢!这疯婆娘,真的要我死么?!

    面对着瑞木钧的疯狂,我最初的慌乱只是一瞬的,随后我沉稳了下心智,又观察了一下环境,决定准备鱼死网破。

    人家把话说道这份上,只能这样做了,况且她们就俩女人,我还是略微有些胜算的。

    再之后,我最后通牒般,阴沉着脸色,问瑞木钧道:“想让我闭嘴?!那您想怎么做到呢?”

    “通俗来说,只有两种办法……”瑞木钧简洁明了的回答我道:“第一,我杀了你,扔启明湖喂鱼,第二,你入赘笑渔舸,娶我妹妹八妙儿,变成我们的人,这样以来,我们的秘密,就成了咱们的秘密。”

    她居然让我娶……陈八妙?!还入赘?!这瑞木钧的脑子有虫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入赘(一)

    就在我准备鱼死网破,和陈家姐妹弄个底朝天的时候,这瑞木钧突然抛出了解决"办法"!

    瑞木钧这个疯婆娘,居然开口道:“通俗来说,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我杀了你,扔启明湖喂鱼,第二,你入赘笑渔舸,娶我妹妹八妙儿,变成我们的人,这样以来,我们的秘密,就成了咱们的秘密。”

    让我……娶陈八妙?!

    瑞木钧的话太惊人了一些,惊人到堪称惊悚,以至于我的大脑仿佛电线进水一般劈啪乱响着,嘴里有千万句话,但是就是无从挑头。

    说什么呀?!完全不理解她什么意思呀!

    眼看着我干站着不表态,瑞木钧却有点不乐意了。

    “怎么?”瑞木钧凝眉看我道:“不说话……您是看不上我这条小船呢?还是看不上我妹子八妙儿?”

    瑞木钧有些气哄哄的质问,迅速把我拉回了现实。

    “哪儿的话呀!”我磕磕巴巴,赶紧恭维瑞木钧道:“您这儿是庙小妖风……额,不对!池浅王八多……也不是!……”

    焦急中,我满头大汗,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好半天之后,我才一拍大腿,整理好语言道:“您这儿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怕我入赘之后,仙大庙小,驾驭不住,再给您弄垮了。”

    抹了一把汗,我总算把这话给顺留了。

    我这推说,是人便听的出什么意思,不过瑞木钧陈七巧却不屑一顾,她摆了摆手,言语间再次让我见识了这个女人的……疯癫!

    她居然开口道:“你放心,入赘之后,经营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理,我们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您安心的当姑爷,除了和八妙儿生孩子之外,什么事都不劳驾你亲自动手。”

    我去……这……这是亲姐能说出来的话么?!

    瑞木钧开出来的条件太优越了,优越到我真就想无耻的“从”了。

    不过就在下一刻,当我想起我那只有小学生智商,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小梅子时,我提醒自己做人不要那么混蛋。

    况且,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这瑞木钧如此高调的诱惑我,不管定还在打什么鬼算盘呢。

    处于自保的本能和危机意识的觉醒,我还是决定抵制住诱惑,先脱身再说。

    最不济,我也得弄清楚瑞木钧到底图谋我什么?总不能是那些小蝌蚪吧?!

    于是乎,我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个……瑞大方丈,您说的这好是好,可是……咱不征求一下您妹妹的意见么?现在是法治社会,自由恋爱,那套旧社会的东西,咱们不能乱讲究哈。”

    瑞木钧听了我的话,旋即转身,问站在门口的美娇娘八妙儿道:“老二,你什么意思?”

    瑞木钧强行包办,我以为八妙儿会坚决反对,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漂亮女人脸眼都没眨,直接应承道:“大姐让我嫁给谁,我就嫁了。”

    说完这话,陈八妙可能还嫌局面不够刺激混乱,丫居然走过来,伸酥手一把拦住我的臂,便坚定的开口道:“你不娶我,我就说你在这里强||奸我!到时候我们陈家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到局子里去,判你个十年二十年,你照样九死一生!”

    这是……逼良为娼的节奏呀!

    我知道,想我这样的小鱼小虾米,完全拿瑞木钧没辙,更何况这还是人家的主场,她说我是啥罪过,那还不是上下一碰嘴的事情?

    看着胸都贴到我手臂上的陈八妙,我知道这场美人劫是很难躲过去了,但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基本的尊严,还是让我试图挽回那么一点儿颜面。

    最起码……不入赘行不行?!

    大囧中,我试图推开八妙小姐的粘缠,但发现自己对这么个漂亮女人,真就无从下手。最后无奈间,我近乎绝望了。

    甚至我不由的想,估计现在除了我说我有艾滋病,没有任何方法能阻止这一对姐妹的疯狂……

    等等!艾滋病!

    恍然间,我立刻觉得,这“得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么?她瑞木钧再怎么疯狂,也不会给自己妹妹找一个有传染病的家伙当赘婿吧?!

    急中生智间,我满头大汗的冲八妙儿笑道:“那个,小姐,您先放开我成么?我肯定不跑,只不过有一句话,我……想说出来。”

    听了我的话,没曾想八妙儿非但不起开,反而还抱住我更紧道:“我捂着你嘴呢?有什么冲我耳朵说呀!老公……”

    听着八妙儿那近乎挑逗的话,我腿已经软了,连给她跪下的心都有。

    丝毫不敢担待,我急忙祭出杀手锏道:

    “我……我有病!传染病!赘婿到您这儿,我怕害了您!”

    听了我的话,这陈八妙果然松了手,随后以异样的眼光望着我下半身,同时连连后退着质问我道:“你……什么病?!”

    咱明白,正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八妙儿再不济,也不能找个有病的当男人吧,要不然一生该多痛苦。

    我的无奈之语,缓解了快憋死的我的场面,可我没曾想我已经够狠了,半道上却杀出一个比我还狠的人来。

    这位,自然还是笑渔舸大方丈,瑞木钧。

    瑞木钧听完我说的话,当即便一扬眉,冲自己的妹妹道:“老二,别慌,把咱们船上的苏医生叫来,现在就给霍老板做化验,看看是得的艾滋病呢?还是花柳病?甭管什么,治好了,接着用。”

    瑞木钧的话,彻底刷新……不!应该是颠覆了我的认知底线。

    说实话,现在我觉得,这瑞大方丈是我在鲁北餐饮界混了这么多年以来最佩服的“老方丈”,就连徽二丫头也绝不是这位方丈的对手。

    我佩服她,并不是因为她的手段高明(也的确高明),而是因为她……太狠!

    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为啥她非要让我倒插门给她家当女婿呢?我只是个连屁股都盖住不的小老太太呀!

    不过在眼下这个形势,我明白这具体的原因是最好别问的,要不然知道的越多便陷入的越深。

    况且,我有那乱想的时间,我还是赶紧给自己编窜一个治不好,查不出的绝症要紧!(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绝症

    哎!古来老话说的好呀,人急上房,狗急跳墙,但被两个女人逼到给自己想绝症的地步,估计古往今来,也就我蝎子拉屎独一份。

    瑞木钧说要找医生给我做检查,这美艳娇娘八妙儿也因此反应过来,知道我这言辞……很可能是推脱晃贬她的。

    于是,这个聪明的女人收敛了神色,璇儿问我道:“对哈!霍老板得的什么病呢?不妨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我们船上的医生给做个诊断,免费的哦。”

    听着八妙儿的话,我立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忽然感觉这可是个高难度的谎话。

    绝症,传染还让医生查不出来的病,这不扯淡呢么?可人家把我都逼到这个地步了,我也知道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真的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可说什么呢?老子根本就想不好。

    心里没谱,我便说不出来,而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瑞木钧已经猜出了十之七八。

    她冷哼一声,嘲讽我道:“我看霍老板的样子,不像是身上有病,是心里有鬼吧?”

    鬼?!我恍然。

    对呀!我是没病,但我有“鬼”呀!

    瑞木钧的一句嘲讽,反而到提醒了我,她的讽刺,也成了我救命的稻草。

    想通的我,急忙点头,冲瑞木钧道:“对!对!我没病,但我真的有鬼,还是成了精的妖怪……总之,我得了鬼病,我的过阴灾,阴灾!您懂吧?!”

    我的话,自然是指吴妖老索命的这些子破事。

    而说起阴灾,八妙儿这个比较外行的女人显然不太懂,但瑞木钧陈七巧却皱着眉头,嘴里嘀咕着。

    “阴灾,听说过……”瑞木钧半信半疑道:“奇了,这年月还有人招阴灾的么?你且说说,招惹的是哪路阴邪?!”

    听见她问我招惹的是谁,当时我便松了口气,随后我那里还敢抻着,直接把阴五甲弄集阴怨法敛财,我中邪背黑锅,吴妖老索命报复和赵海鹏出手挡阴灾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只是在三年赌命的问题上有所模糊。

    临了,我指着八妙儿道:“……所以说,我这个天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怎么能娶您家大凤凰呢?到时候,阴灾过不去,二小姐不就成寡妇了么?!”

    我这一次的推脱,终于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听完我的复述后,瑞木钧没有再继续逼我,而是咬着嘴唇思考了间隙后,缓缓抬头。

    “霍老板够惨,命也够奇,既然这样……”

    “您放了我?!”我释然。

    “我们等你三年……”瑞木钧咬牙道。

    我去,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就见了瑞木钧的真容一面么?非要逼良为娼?

    “为什么啊?!”我听的急了,当时便质问道:“您就不能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吗?非要逼我娶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你们陈家就这么缺男人么?”

    “霍老板!我提醒你,你没的选择……”瑞木钧异常坚决道:“要么三年之后你娶我妹妹,要么你今天把命留在这儿,你自己选!”

    瑞木钧的话,让我沉默,无尽的沉默。

    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呢?!

    思索了片刻后,我决定妥协。

    我想,如果三年之后我侥幸能躲过阴灾,也挣了三百多万了,到时候她瑞木钧再逼我,我带着梅子远走高飞便是了,别看她在我们市是个人物,但出了市区,她算个屁。

    最重要的是,好汉不吃眼亏呀!我之所以如此受制于人,纯粹因为我被人“软禁”在这船上了,没手没眼又没有证人,人家告我强(和谐)奸我就是强|奸,人家告我***我也只能认栽。

    可出了船,那真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大不了再让徽嗣杺出马一回,帮我摆平这对难缠的姐妹花完事。

    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何必在乎这一城一地的得失呢?况且许下一个诺言,我又不缺斤短两,就算是她让我写个娶她妹妹的合同……这也在法律上也是没效率的呀!

    想明了这些关节,我无奈点了点头道:“瑞老板人狠手高,霍某人甘拜下风呀!这事儿我应承了,三年之后,如果我霍三思还活着,自当亲自上门提亲,履行自己的承诺。”

    “好!”瑞木钧点头,随后和我想的一样,拿出一张纸来,命令陈八妙找了一根笔,非要让我写份保证书,还得按手印。

    随后,我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幸亏我现在有徽家照着,也幸亏梅子只有六年级的智商,要不然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眼下我明白,为了梅子的病和我饭店的发展,我真的是活一天算一天,这以后的事情,还不管定怎么样呢。

    “很好!霍老板!您可以走了!”瑞木钧这个白化病疯子把我的卖身契……不对!是保证书收了起来,指了指门,同时又强调道:“不过,我的真正容颜……”

    “您放心吧!”我避瘟神一般起手告饶道:“瑞大掌柜,别说了!您放心,有那张保证书在您手里,我这辈子都不敢给捅出去,妥妥关在自己肚里烂死。”

    听完我的话,这个妖女瑞木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八妙儿带我出去走人。

    ……从瑞木钧的老巢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我整个儿人已经浑身湿透。

    这笑渔舸那里是条食船呀!分明就是个魔窟,养着一群没见过男人的妖精,过路就像留下生娃么?

    老子又不是唐僧。

    这样的抱怨,一只憋在我心里,走到没人地方的时候,我一个没忍住,还是开口问八妙儿道:“陈八妙小姐,我多嘴问一句,您姐姐脑子没病吧?我还是想不通,为啥她非要让我娶你?!”

    听着我的话,陈八妙噗嗤一笑,旋即摇头道:“很正常呀!女人岁数大了,总得找人嫁出去的,我姐姐看中你了呗。”

    “可我屁也没有呀!”我愕然道:“欠一屁股债,惹了胡老二和徽嗣檀,还有好几百万的妖债要还。我何德何能啊?”

    闻言,陈八妙变得严肃了许多,她略叹口气,随后告诉我道:“霍先生,依照你的聪明,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出身吧!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我们这样的女人,是受过‘诅咒’的,想找陆上的人成家,便只能入赘。”

    陈八妙的话,让我猛然一抖!我突然想起了刚进笑渔舸时,看见的那块匾额。

    四点水的渔字。(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四点水的渔

    想起那古怪的渔字的特殊含义,让我浑身一抖,更让陈八妙无奈悲叹。

    对此,我回想着脑子里的判断,和那块沧桑的招牌,张口问陈八妙道:“看来……这是真的对么?你们陈家和笑渔舸,是富春江上‘九姓渔户’里的‘江舟舸妓’出身?!”

    陈八妙点头,难以启齿的难堪。

    至此,我证实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九姓渔户,这是我已知的,自古以来最凄惨的一种渔民,这些渔民共有“陈、钱、林、李、袁、孙、叶、何、许”九大姓氏,代代相传。

    这些人,地位极为卑贱特殊,他们泛舟在富春江上,自元明时代起,被朝廷敕为终身“贱民”,一生葬不得入土,生不得出舟,不能上岸盖房,不能入山置地,更不能和岸上的人民通婚。

    总之,他们没有任何在陆地生存,甚至乞讨的权利。

    九姓渔户为何被斥为如此卑贱的贱民,有许多种解释,普遍可信的有两种,一种认为这些人形成于宋末,是南宋亡国后,一些不忘故国的士大夫隐居富春江,终身漂泊效法伯夷、叔齐之典故,以此表示不践元土、誓不投降。

    另一种则是认为这些人形成于明代,为元末明初时陈友谅的旧部遗存,因为陈友谅对抗朱元璋兵败之后,忠于故主,故而终身不得上岸,以表示绝不屈服,不为明土之臣。

    但不管是哪一种解释,总之他们的一生,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舟上渡过,除了船,漂泊无依,甚至被形象的称作“水上流浪汉”。

    其实我心里清楚,在旧社会,拿他们和流浪汉比,那真的是抬举,因为流浪汉,乞丐尚且有在陆地上行走的权利,而九姓渔户人家……没有!

    被锁死在水上,又有朝廷社会的种种压迫,九姓渔户的生存状况也便可以想象了。仅仅靠富春江水的馈赠很难养活这九姓人家的子孙后代,于是在之后的岁月里,本已打鱼为生的九姓人家,渐渐变成了两派。

    一类依旧以打鱼为生,被称作“舸渔佬”,另一类则渐渐的依照船舟之利,做起了水上的风月生意,变成了鸡女人家,被称作“江舟舸妓”。

    而有需求的客人怎么区分做正经生意的舸渔佬与做风月生意的“江上舸妓”呢?据说这诀窍,就在船只的门匾上。

    古来,渔民的渔字有三点水,是因为渔船有三种用途,第一,住人,第二,打鱼,第三,载货。但是因为“江上舸妓”有第四种“招||嫖”的用处,所以被那些舸妓多加了一点儿水。

    这样以来,渔舸的渔字,便成了“四点水”。

    而这,也即是笑渔舸这块牌匾蕴藏的真正含义。

    因为那块牌匾,我看出陈家姐妹是富春江人,也因为那块牌匾,我猜出陈八妙是九姓渔户出身。

    现代社会,对九姓渔户的歧视早就消失全无了,但是我看的出,这陈家姐妹却还保存着那个时候的深深记忆。对我们这些“陆地上”的人类,有着本能的提防。

    这,可能就是他们招揽女婿,也非要入赘的原因吧。

    况且,我也曾听说过,古时候想要娶九姓渔户家的女子,除非入赘,放弃在陆地上的权利,否则是不可能的,你愿意,官府也不愿意。

    ……了解了这些,我也就对瑞木钧的行为,有了那么一点儿理解和……同情。

    于是,我点头道:“我明白了!九姓渔户,还只有三个女人当家,您们姐妹,真的很不容易。”

    听了我知心的话,陈八妙感激的点头道:“霍先生,您是好人,更是聪明人,所以你想必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有才能且肯入赘的男人,会有多少呢?”

    “所以……”我无奈道:“你家掌门就看上我了?”

    “我姐说,您是凤凰,但还没飞起来,而我们看上的就是……”陈八妙伸出纤手,指了指我的灵犀道:“您霍老板未来的前程和能力。”

    我……未来的前程?!

    “……”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回什么,随后决定施展“转移话题**”,让气氛转变一下。

    “对了!”我猛然道:“我记得你们陈家是三姐妹吧?怎么只见到你大姐和你,你们家的那个小九儿呢?!是不是刚才那位前台的接待?!”

    陈八妙一听我提起“小九儿”这个名字,身体猛的一抖,连脸色都变得白了。

    随后,她急忙摇了摇手道:“这个……我妹子死了,死了……两年了。”

    我咋了咋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在我的嘀咕沉默中,陈八妙反而大度的很,她挥了挥手说无所谓,自己并不像她大姐那么多忌讳和不想说,而且她看出我其实不愿意,不过她还是会按照约定等我三年,她还说三年之后……或许我会上赶着求她倒插门的。

    临了,这小女人顿了顿,最后开口道:“霍老板,其实我挺感激你的,我感谢为我保存了……瑞木钧的颜面。”

    瑞木钧这三个字,看来她们看的很重。

    陈家姐妹如此看重我,按理说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我想到的却是梅子,我那个命运多舛的女孩。

    混混沌沌的,我跟着陈八妙的步伐,一步一步回到了徽嗣杺与赵海鹏等待的坐室。

    进屋之后,我看见这二位正围坐在三盏十二宝的托盘边唠嗑吃茶。

    三盏十二宝是鲁地四四席中“四蜜饯,四果盘,四点心”的缩略形势,想来吃着也不会太差,但我看着徽嗣杺和赵海鹏,却发现他们的神情都带着一丝隐忍的紧张与忐忑。

    我明白,与其说他们在吃,不如说他们在等,等我的消息,而且等的很苦。

    见陈八妙带着我回来,两个人“腾”的一声站立了起来,随后异口同声,问我道:“怎么样?!”

    看着这二位,我有一种见到解放军的欢喜,满头的汗彻底发出来,更感觉浑身的释然。

    我点了点头,随后冲徽二丫头道:“陈船主已经同意了咱们的要求!”

    当然,其实我还想,说:我顺便也把自己给卖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新姑爷

    听了我的话,徽二丫头把求证的目光转向假瑞木钧,陈八妙。

    “没错!”陈八妙巧妙的回答她道:“我会代表笑渔舸参加这次展交会的,而且一定站在徽家这一边,二小姐放心。”

    得到八妙儿的回答,徽二丫头也留露出了不可多得的兴奋,随后这个丫头连说谢谢,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再后来,我们谢绝了假瑞木钧,也就是陈八妙的晚宴邀请,说是店里还有要紧的事情,等着大家回去处理。

    陈八妙见我不想就留,便也不在迫我,不过我这位三年后预定的“媳妇”还真粘人,寸步不离的把我送到船舱口,随后又和那前门的接待一起,把我们送上我的汽车。

    “霍老板的座驾不是很好呀!”陈八妙看了看微笑道:“我送你一辆吧?!九十万以下的随便挑,如何?!”

    “不用!”我急忙道:“真不用!因为我缺钱,而且养不起,您前脚送我车,后脚估计我就卖了,这份人情,我怕我还不起,说出去,您也掉面子。”

    我的话,说的很决绝,却让陈八妙赞赏的一笑。

    随后这女人一语双关道:“霍老板办事真有一套,不亏是瑞木钧看上的人,那再见了,以后联系!”

    说完话,陈八妙扭头便走。随后我那儿敢停留,一个油门直踩下去,绝尘而去。

    在我背后,那陈八妙的玲珑身躯,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感觉那是个妖精转世,堪比水仙草的存在。

    说实话,陈八妙真的不适合当媳妇,因为我自认驾驭不住,这样招摇的门面女人,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小老太太能消受的起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想娶陈八妙,就算没小梅子,我至少也得完成某种人人生的最小目标,比方说先挣他一个亿再说……

    汽车狂奔,徽嗣杺带着胜利的喜悦,我却带着卖身的痛苦,走到路口等红灯时,偏偏还给我来了一个恼人的电话。

    那电话号我不认识,又因为开车不方便接,我就把手机交给赵海鹏,让他给我代劳一下。

    老赵点头,随后把我的手机打开,张口便道:“喂,我这里是霍老三,您哪位?有事我帮你转告。”

    说完话,赵海鹏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告诉我道:“对方说要单独和你说。”

    闻言,我看了看前边即将转红的路灯与后边等待的车辆,不耐烦道:“我那儿有时间接电话呀!您给我开‘功放’吧!”

    赵海鹏点了点头,随后把我电话的扬声器开到最大。

    我盯着红灯,冲电话那边道:“有话说!听着呢!”

    没曾想,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笑,随后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道:“未来姑爷,我是那个看门的,我家船主让我告诉您一声,这是她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千万不要忘了!”

    说完话,人家也不管我的反应和回答,便又笑着挂掉了。

    因为这个电话,红灯灭了,又亮了,我也没有开车。

    直到后边的师父来找我,我这才扭头过去,冲两脸惊诧的徽嗣杺和赵海鹏陪了个笑。

    “霍三思!”徽嗣杺拍着我的肩膀道:“我小瞧你了呀!去了一趟笑渔舸,你就把瑞木钧给拿下了?都未来姑爷了呀!”

    “这个……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急忙道。

    “对对对!不是,不是!”老赵跟着我点头道:“你现在是大人,瑞木钧也是成年人,这一时冲动,难免做出一些成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可以理解!理解!就当你为国捐躯了,哈!”

    赵海鹏这些人有时候真的很过分。

    我在之后的时间里有过解释,甚至还把斗心谱之内的事情略微和他们说了,但绝口没敢提瑞木钧的真身。

    可……丫的就是不信呐。

    徽二丫头甚至还信誓旦旦的问我:“你说你斗心谱?斗一个多钟头?而且一身的烟草和香水味道怎么解释?”

    我闻了闻自己身体,颇为无奈道:“我要告诉你这是波斯烟水葫芦的味,你信么?”

    “不信!”徽嗣杺做了一个坚决的手势,补充道:“人家都叫你姑爷了,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呢?嘿嘿嘿……”

    哎,咋就有口难辨了呢……

    因为说不清,从笑渔舸回到我的鲁味居之后,我便懒得再说,之后赵海鹏开了火,给我们仨弄了一些蓬莱拉面,就着家里卖剩下的驴肉火烧吃。

    而大家吃着吃着,也很自然的谈论起了坐头三虎中的另一位,灰虎葛令瑶。这一次行动,只要再拿下他,我们就赢定了,但说道这个人,大家却又难免头痛一番。

    葛令瑶之所以被称为“灰虎”,就是因为其本人的身世背景如云似雾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从何芝白给我们找到的资料上看,大家只知道他是北边皇城根底下来的人,且肯定不是五脏庙的出身,其人是近两年才异军突起的本市餐饮新秀,主营连锁肉禽买卖,擅长卖德州扒鸡和……辣鸭脖。

    这位仁兄,手伸的很长,据说门店做到了一百三十六家,还把手伸进了上游产品的加工领域,搞肉禽养殖,摊子和煎饼一样,就连徽嗣杺饭店里所使用的鸡鸭甚至乳鸽,都是他家供应的。

    除了那些一体化的肉食连锁店和养殖场之外,这家伙还有一个比较高端的饭店叫“百鸣院”,也是专门经营肉禽类菜肴。

    何芝白利用关系,给我们搞到了一张葛令瑶的菜谱,而从她给我的菜谱来看,这位坐头经营的菜系很杂,但基本都和肉禽有关,而这,也是百鸣院最大的特色,在本市堪称蝎子拉屎。

    而且,我们还不得不注意到,这百鸣院最有名的“头菜”都非常惊悚,除了常吃的鸡鸭鹅鸽之外,居然还有正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八哥,鹦鹉,鹞子,孔雀……甚至百灵鸟。

    那菜谱我看着看着,甚至都不有自主的流出了一层冷汗,同时大家由衷的一致认为……葛令瑶很可能是个变态!

    为什么呢?因为在他百鸣院的菜谱上,琳琅满目的都是“炒鹦鹉”“炸黄鹂”,“清炖老鹰肉”,“干煸孔雀心”这类的变态另类食谱,能不能吃都是个问题,丫居然还明码标价的卖,而且还当头菜。

    听着都恶心。

    这样的吃食,我连想都不敢想,而且那些鸟类一大半都是价格极珍的鸣禽艳雀,真不知道这位葛大掌柜脑子是怎么生长的,居然也拿来入菜?

    “总之……”徽嗣杺把她手里的资料放下,摇了摇头道:“葛令瑶对鸟类异常感兴趣,如果说水产是瑞木钧的天下,那么天上的飞鸟便是他葛令瑶的领域。”

    “切!”不屑一顾中,我盯着资料上那个长得像鲶鱼,还染着鸡冠子红毛的圆墨镜男人道:“他不适合开饭馆,应该去搞鸡院,那么喜欢鸟……保不齐自己就是鸭呢……”

    “噗……”我的话,让原本在角落里酣睡的张阿四喷出一口笑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鸭子

    ……虽然我始终认为这个葛令瑶真实的身份是只鸭,不过我没有证据,也不想八卦,但找不到人,就让我有点急促了。

    葛令瑶与瑞木钧不同,瑞木钧的堂口只有一条船,我们因此很容易找到她,但葛令瑶的店却在市内星罗棋布,整的和下围棋一样,真就让人头痛了。

    瑞木钧可以预约,可这位葛老板,我就连预约,都不知道找谁预。

    如此这般,当晚大家便商量约定好了一切,我只能把联系会面时间的事情交给了徽嗣杺,等她通过门路联系上了,我们再行处置。

    在之后,我趁着夜色还早,便开车把徽嗣杺送回了她在我们市区的总部“五凤楼”。

    送回徽嗣杺之后,我带着大功告成之后的喜悦与卖身之后的成功,回到汽车中,孤自离开,想先去医院看看梅子,再回饭店打理财务。

    毕竟,这一阵太忙,连账目都没过过眼,累心。

    大晚上开车,街道里空空旷旷的,开的我有点发毛,再加上我今天太累,又有点疲劳驾驶,因此路况虽好,我却不敢开快。

    这样一来,我又多受了一份罪。

    可能现在是夏日的缘故,不开车窗我有点冷,但开着车窗我又吹的头痛,真真的感觉非常不好。

    而且最奇怪的是,不知道为啥,每当我想一心一意开车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盯着我,让我脊背发凉。

    猛然望过后视镜两眼后,我又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很自然的感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况且我头脑里不是还有个能告警的竹诗进驻呢么?有什么阴邪鬼魅,她也会提前通知我的。

    想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在路过一个长红灯时拉了手刹,借着这当间,仔细调整了一下车窗,好让风能带走车里的热气,又不至于刮脸。

    调整妥当之后,我松了一口气,本能的去拉手刹,但这一拉之下,突然间感觉……质感不对。

    手刹明明是硬硬的,为什么变成软软的,凉凉的了?那质感……好像是一只手吧?

    等等,手?!

    我孤自一人坐的车里,手刹的位置居然还有一只冷手?!

    第三只手?!

    想到这个结论的我猛然低头,带着最不好的预感,往……坐间手刹的地方看去。

    随后,我诧异看见,在我手臂摸索到的地方,并没有手,而是……一张脸!一张惨白**,双目禁闭,还……染着鲜血的脸。

    “嗷!”的一嗓子过后,我被刺激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但没想到脑袋砸碰到车顶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下误伤,撞的我脑仁都痛,可偏偏在这最为要紧的时刻,那只鬼脸的眼睛……突然睁开来!

    圆眼猛睁,咧嘴大笑,随后最恶心的一幕忽然发生了!

    那鬼人头的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噗!”的一声过后,那浑浊的液体自鬼脸的口腔蹿进我的眼睛和鼻息,顺时间传递来一股子腥臭的味道。

    腐尸般的臭味无可避免的钻进我的口鼻,几乎弄的我窒息,而就在这个令人惊颤至极的当间,那白色染血的鬼头,又如游蛇般延伸向我的身体,爬在我胸前,冷冷的与我对视。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那双眼睛,感觉意识在被某种东西快速的抽离身体,原本受到强烈刺激的五感也在渐渐麻木……模糊。

    最后,我只感觉轻飘飘的,全然停止了思考。

    ……混沌……深深的混沌……

    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汽车依旧发动着,车头大灯也依旧亮着。

    首先,我想到了刚才的那张鬼脸!于是下意识的,我立刻低头去看。

    手刹那里……空空如也。

    恍然如释,我看着似乎干净完好的手刹,心里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

    幻觉么?还是说我真的又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不能够呀!竹诗又没有报警……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我没事儿是最重要的,我摸了摸自己,发现没缺啥零件之后,便长出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想看看现在是几点了。

    手机,解锁,但就在我那衰弱的眼睛还没看清楚手机上的数学时,我突然听见车座子后边,一个悠悠然的声音……冲我喊话。

    “霍老板眼神可真是好啊!你座子后边有这么个大活人也看不见?”

    听着我座子上传来的古怪声音,我双手一个哆嗦,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之后,老子那里还顾得上手机,只立刻凝眉钻拳,往后坐晃去。

    在我汽车的后坐里,仰躺着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那家伙前顶门的头发渲染成怒放的红色,大晚上还带个墨镜。

    最领我气愤的是,这位仁兄,手里还拿着一副硅胶面具,硅胶面具上红白相间,不就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死人脸么?

    “你!”我愤恨握拳道:“你他(和谐)妈是谁?打劫的还是偷车的?”

    “哎呀!霍老板那么激动干嘛!”红毛男人摘掉眼睛,把他那张鲶鱼精一般的死鱼脸凑过来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特别熟悉?肯定从哪儿见过吧?”

    “熟悉?”我诧异,随后忍着恶心忐忑,观察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贱笑表情,紧接着恍然!

    这货我是知道的!他不是别人,却正是百鸣院的老板,坐头三虎中的

    “灰虎”葛令瑶!

    一瞬间,我感觉大脑短路了。

    葛令瑶这个家伙,妖精转世么?我们今天刚合计好预约,他后脚就出现在我的汽车里?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且,他刚才已经明说,“……我肯定从哪儿见过他……”,这就说明他知道我最近几天在研究他,至少也知道我是在打听他呀!

    头脑里“嗡”的一声,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很明显,眼前这个拿鬼头罩咋呼我的葛令瑶,如果不是其本人照片成精,或者我做梦的话,那指定是真的。

    但他是怎么跑到我车里来的?来了又是什么目的,我猜不透。

    我不过我明白,这个葛令瑶,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角色,而且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葛令瑶

    接触过徽家兄妹,瑞木钧,陈八妙和眼前的葛令瑶之后,我恍然有了一种感觉。

    这“坐头四虎”里的人物,个顶个的神经。

    徽家为了财产鱼死网破,胡疯狗就是个贪心不足的毒蛇,瑞家那两姐妹很可能姓饥渴,眼下这葛岭瑶又和鬼魅一般神出鬼没,还染个杀马特鸡冠子头。

    这几位,一个比一个能来事,一个比一个爱折腾,也一个比一个猜不透。到了以神经病著称的葛令瑶这里,索性根本就没法猜他要干嘛了。

    一个半夜钻别人车的疯子,让我怎么猜?!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随机应变也是我的长处,因此在最初的略微慌乱过后,我望着这不请自来的灰虎,心中无奈一笑。

    我不是正想找他么?既然来了,便省的我去找,纵然今天晚上说不动他,我们互相探探口风,交流交流,也是极好的。

    于是,我即刻收敛了刚才的匆忙慌张,转而正色道:“葛大老板夜闯私车,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您大晚上的找我……怎么个意思?”

    葛令瑶见我一问,拨撸了一下自己的红毛,当即咧嘴道:“我找你当然有事了,我听说霍老板最近接了一个活,说要替徽家那丫头片子当狗腿子把我给办了?有这么一回事吧?”

    葛令瑶的话,把我给说懵了。

    谁要办他了?况且就算是要办他,我们也只是一个计划呐!他怎么知道的,还行动这么快?

    我诧异,旋即给自己开脱道:“没说要办您呐……您这都听谁说的呀?都是污蔑!”

    “污蔑?”葛令瑶这个不要脸的变态白了我一眼道:“我污蔑你,你们店里的伙计也污蔑你么?”

    “我店里的伙计?谁呀?谁和你说的这谣言?咱对峙。”我诧异。

    虽然我这几个伙计,从水荷到阿四甚至竹诗,那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揍,可这样的瞎话我想他们是决计不会说的。

    我有这个自信。

    面对我的疑问,葛大老板嘿嘿一笑,回答我道:“你们饭店里有个‘鸡爷’吧?我知道的一切,都是它告诉我的!”

    葛令瑶揭开谜底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石化了。而且,我由衷的怀疑这位灰虎葛令瑶……脑子让驴踢过。

    这不扯淡呢么?鸡爷是我养活的十年秃冠子大公鸡,丫就算是能看见我们在店里所做的一切准备,也说不出口呀!而且就算是它能说出来,恐怕也只有鸡鸭才听得懂吧?

    等等!鸡?!

    诧异奇想中,我瞳仁猛收,仔细盯着头染红毛,脖子老长,精神亢奋的葛令瑶。

    越看,我越感觉他像只鸡!

    恍然间,我甚至觉得,他不会也像吴妖老一样……是个鸡精?!

    一定是的,要不然他那么热衷于开扒鸡店和养鸡场干嘛?他能听懂鸡爷说的“话”,他能知道我们这儿发生了什么?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我车里来?这除了鬼,也只有妖才办得到吧?

    “你……是人是鬼?”我凝眉紧张道。

    葛令瑶看我紧张,便跟着摆手道:“哎呀!你这人真不识逗,那么紧张干嘛!听我从头和说,到时候,你还敢不认!”

    “那您说,我听着呢。”我立即道。

    “好……”葛令瑶微微点头道:“其实啊,事儿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说话间,葛令瑶告诉我说,他知道我这个人的时候,是三天以前。

    那时候,胡老二与台商宽天渡搞展交赛,叫板徽氏集团的事情已经沸沸扬扬了,而鲁北餐饮界的大小老板们都盯着瑞木钧和葛令瑶表态。

    这样一来,葛令瑶便成了胡徽两边争取的对象,每天除了应付徽嗣檀,徽嗣杺,便是应付胡老二,简直让他不胜其烦。

    这小子居然冲我摆手道:“你们这些五脏庙的老小子,一天到晚抢钱抢粮抢地盘,比皇城根的痞子都不如,没情趣,庸俗,低级……”

    从葛令瑶的言语中我听出来,这个人比较另类,似乎他不想选边站,更不想掺和五脏庙的尔虞我诈,他只是享受开饭店的……过程。

    说到这里,葛令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不想掺和,因为他感觉无聊。

    不过三天前,他的态度,却因为我的出现和介入,而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葛岭瑶是本市三虎之一,论手段也有一些,他通过关系打听道徽嗣杺为了请他出山,找了一个“替身”,而这个人,就是我。

    先前,找葛岭瑶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动不动交情,情面,朋友,关系的,葛令瑶听着耳朵都起茧子,这次徽嗣杺猛不丁找一个小脸老太太出来趟事儿,他立刻感觉有点“小清新”呀!

    于是乎,葛岭瑶查了查我,而这一查之下,便也对我产生了兴趣。

    “胡一霸,胡三可都栽在你手里?!”葛令瑶挠头道:“而且你还带着人把徽唯本的老巢端了,从他家抢了一把祖传的菜刀?顺便还把一只猴砸了!你人才呀,一个快破产的小老板整出这么大动静,我很好奇。”

    于是,也因为这种好奇,昨天,傍晚,在捯饬了一下,去我们饭店吃了顿便饭。

    晚上饭点,吃饭的人多,再加上我一直忙于研究瑞木钧和他的资料,故而也没注意到这位低调的客人,可没曾想人家有心,当时便和鸡爷对上眼了。

    葛令瑶告诉我说,他家祖上是皇城根养鸟的,在潘家园,十里河,官花园都是相当当的名声,其父亲更是传奇,人送外号“鸟叔”,还懂得一门鸟语的学问。

    “鸟语?!”我愕然,忍不住质问道:“就是学鸟说话,和鸟沟通么?这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葛岭瑶白了我一眼道:“你只知道你们五脏庙的食咒阴险,却不知道养鸟儿贩禽的‘百雀门’也有独特的本事么?!低俗!肤浅!”

    百雀门……我从来没听说过在中下九流中,还有这么个门派,当真新鲜的紧。

    好奇中,我问道:“那这么说,您是百雀门的人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百雀门

    葛岭瑶说什么“百雀门”会鸟语,懂得和鸟交流,我当真听都没听过。

    于是,我很自然的问他道:“那这么说,您是百雀门的人喽?!”

    “呵呵,老子才不是呢,这不是重点!老子也没兴趣和你科普,别歪喽!”葛岭瑶不满道。

    “您说,您说!”我悻悻道。

    璇儿,他又接着说,他爹这门百雀门听鸟语的手艺,后来传到了葛令瑶的手里,因此他来到我饭店之后,看着本就对我不满意的“鸡爷”,便跟着叽里咕噜的和人家进行了一番交流。

    据他说,鸡爷虽然是只鸡(这不废话么?!),但生长了十年,是通人性的,再加上我常年关着人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话语。

    于是乎,这鸡爷经过啼哩吐噜一阵沟通,便把我的日常和计划都抖落了出来,他这才顺藤摸瓜,又趁我送徽嗣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我的车里。

    说至此,葛岭瑶自信得意加二百五的一笑道:“老子别的本事没有,这看禽相面可是一绝。而且会使用那么点秘药,也就顺水推舟,把您给请来了呗,省的你们去找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感觉再隐瞒自己也没有意义,于是我径直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问了哈,您愿意参加那个展交赛么?”

    “愿意!”葛岭瑶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又旋即道:“不过我去,你的满足我一个条件,给兄弟我一样东西!只有你有的东西!”

    葛令瑶的话过分而扯淡,想他一个坐头虎,论地盘能量,都比我大,居然还有我独有而他没有的东西,不敢想象。

    “那您先说说,是个什么呢?我听着。”

    “很好!”葛令瑶咧嘴冷哼,进而开口道:“我要的东西,是金翅大鹏雕陨落之后,所凝结成的纯青琉璃心!”

    琉璃心……葛令瑶要他干嘛?

    因为葛大老板说的太过惊人,故而我当时没有表态,而是盯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仔细判断审视着他的意图。

    为什么葛令瑶也要那个琉璃心?从传说中的番僧西吐禅师,到抗战时的日本特务阴十九,以及冤死鬼铃木龟太郎,他们似乎都对那个玩意趋之若鹜。

    可它有什么好的?除了能让人看见一些过往的幻像之外,便只能让半死不活的水仙草变成“鬼”。

    我不解,于是乎在盯了好半天葛令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听鸡爷那个叛徒‘说’的,我在山里找到了琉璃心。”

    “没错!”葛令瑶有些急切道:“但这不是重点!你把那琉璃心拿到没有?拿到了就赶紧给我!花钱买也成!”

    看着葛令瑶捉急的样子,我冷冷摇头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不是……”

    随后,我把纯青琉璃心,梅子和水仙草的事情向葛令瑶复述了一遍,而这个靠鸟来打听事儿的古怪家伙在了解完之后,当即沉默不语。

    好半天,葛令瑶微微摇头道:“琉璃心……是一个泉水?!不是实体的东西?”

    “或许以前是……”我无奈道:“但现在……没了。”

    “呵呵,呵呵呵……”葛令瑶自嘲般笑了笑,随后挥了挥手道:“既然这样,那咱俩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说着话,葛令瑶这个混蛋从兜里拿出一厚叠钱来,摔在我的车上道:“破了你的锁,这点钱够你换扇门的了,咱俩就此别过,你以后也不用预约我了哈!”

    “喂!”我愕然,不过还是问道:“那展交赛……”

    “不去!老子没兴趣,而且……”葛令瑶一边开门出车,一边冲我挥手道:“这次展交赛上腥风血雨的事儿少不了,我劝你也别去,省的给自己找麻烦,你呀!还是在自己那饭店里,安心的对付吴妖老吧!哈哈哈哈……”

    葛令瑶狂笑着,大踏步离开了我的车,而我,则在车里诧异不安。

    他知道吴妖老这只猫妖?还是鸡爷告诉他的么?又或者……他本人真是只鸡精!

    急切中,我钻出车,大声质问背手朝天;大步远去的灰虎葛令瑶道:“你他妈到底是谁?你认识吴妖老么?”

    葛令瑶依旧背对着我,哈哈大笑,旋即自负的仰天长啸道:“我当然认识吴妖老那只妖精!不光我!我爹那个王八蛋也认得,至于我是谁,哼哼……”

    葛令瑶冷哼道:“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呵呵呵,哈哈哈……”

    葛令瑶……一个神经到神秘的人或者鸡精。

    他的回答令我无语而汗颜,不过就在我诧异于这个混蛋的自负与狂傲时,一件更加令我无法揣测的事件,突然发生了!

    在越来越朦胧的黑暗中,葛令瑶……消失了!真正的消失。

    就在前一秒,葛令瑶还在我的眼前,而后一秒,他便从马路的正中间彻底没了,仿佛蒸发……

    这诡异的景象看的我彻底傻了,因为似乎这样的能力,人是绝对不具备的。

    类似这样的能力,我也只见吴妖老施展过。

    很可能,这葛令瑶真的是一只鸡精呀!

    想到这一点儿,我额头一阵冷汗渗出,那里还敢停留,便直接上车跑路,头也不回的驱车逃离现场。

    一个猫妖吴妖老已经让我吃不消了,我要是在惹下一个鸡精,那他还不得把我“鲜”死么!

    逃难中,我正想着如何冲徽嗣杺,赵海鹏解释今晚这令人诧异费解的一幕幕,却突然听见自己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那猛然的铃声猝不及防,直引的我急刹车之后,才恍然去找电话的所在。

    刚才因为葛令瑶的咋呼,电话被我不小心掉在了车座子下,因此为了接电话,我不得不换挡手刹,随后才带着忐忑,拿起那令人不安的手机……

    而手机上……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号码。

    略微皱着眉头,我心情极度诧异,完全不解为什么今晚怪事如此之多,而这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又意味着什么呢?

    气氛诡谲中,我咽了口涂抹,又经过了短暂的思想准备,接起了那个电话。

    “喂!哪位?”我不安道。

    “还是我,葛令瑶,!霍老板,您跑的够快呀!”(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内幕

    葛令瑶这个神经病加王八蛋,阴魂不散么?

    且不问他怎么搞到我电话的,只说他在电话那边阴森怪气,阳虚肾亏的声音,便听的我耳朵发麻,更让我心中不住冒火。

    这他‖妈吓一次人不够,还要来个二回么?真真是个不死不休的人渣。

    在他的一惊一乍中,我也来了火气,于是立刻开嘴,回敬他道:“姓葛的!你日狗的,有话说,有屁放!每次一惊一乍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展交赛么?你不去当评委便算!没你,地球照样转!”

    听完我的话,电话那边的葛令瑶沉默了间隙。

    随后,他异常沉稳的问我道:“霍老板可能误会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问一下你现在还能把车再开回来么?刚才你我谈话的路口?”

    “开回去?”我愕然,旋即道:“开回去干嘛?你不是瞬移了么?还想……”

    没待我说完,葛令瑶却突然大声抱怨了起来。

    他情绪激动的冲我喊话道:“瞬移个毛!也不知道哪个毛贼把马路上的井盖偷了!我是掉下水道了!你要是还能回来,就赶紧把我弄出来,拉兄弟一把……”

    ……

    当我开着车,晃晃悠悠来到刚才停车的地点时,我果然在马路正中间看见了一个没有盖子的下水道。

    探头往里望,我们葛大老板也果然在齐腰深的污水中……瑟瑟发抖。

    “葛大老板?!您走的还真不是寻常路哈,叫什么来着……不一样的烟火!”我尽量忍住自己的笑,望了望井内。

    “那是!”葛令瑶到了这个地步,还托大道:“谁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呢?!下水道梯子锈了,要不然我也不用您!”

    “哦!”我点点头,又看了看旁边那已经锈蚀殆尽的梯子,随后才继续道:“那您坚持住,我这就救您上来哈,稍等,稍等!”

    说完话,我也不管这葛令瑶的表情如何,回到车里,从后备箱拿出拖车的绳子,随后延伸下去,让他自己绑结实,再一点点揪上来。

    从臭水沟拽出来之后的葛大老板,浑身臭气熏天,但人都这样了,他还是那副欠揍的嘴脸。

    真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儿来的。

    葛令瑶摆了摆头上的鸡冠子红毛道:“头发没事就行,这可是‘富贵’的……”

    说完这莫名两可的话,他才扭头,看着我道:“还有你,我掉井里的事儿,你就当没看见便成,回头我送你一万块封口钱,在给你办个卡,以后你去我那儿买鸡禽,我给你打八五折……”

    葛令瑶这个人,我是真看他不顺眼,因此他勐不丁出这么一次丑,我心里其实十分满足。

    进一步的,我决定贬损贬损他。

    对着葛令瑶,我笑道:“您那一万块我哪儿敢要呢?留着那钱,还是给自己买衣服吧!我估计还的多买几身,要不然下次再掉阴沟,真没的穿呐!”

    说完这个,我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随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转身进车,准备离开。

    偏偏在这个时候,葛令瑶又发话了,他把那恶臭的身子靠近我的车道:“霍老板,请留步。”

    这混蛋随后不由分说,伸出泥手,从窗户拽住我的胳膊,让我想不留步都不成。

    被人强迫挽留下,我心里非常不爽,便也就斜着眼睛问他道:“葛老板怎么个意思?又要变个戏法,还是这次想上天呐?”

    “不是!”葛令瑶死死拉住我的手道:“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我是想告诉你,这次展交赛你最好别去掺和,要不然没了命,可别怪兄弟不提醒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葛令瑶表情难得的严肃,不像说笑,更像是警告。

    他的态度,也不由的让我严肃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我凝眉问道。

    “有件事儿,本来不想和你说……不过,看在你祖辈是霍海龙,你又救过我一命的面子上,我都告诉你吧!”

    “你等等!”我强行打断他,同时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爹叫霍海龙?你别告诉我这也是鸡爷和你说的啊!”

    “当然不是了!”葛令瑶瞟了我一眼,随后把一个本子递给我道:“刚才你被我弄晕的时候,我从你身上搜……不是,是‘看’见的,有意思的玩意……”

    旋即,我看着葛令瑶手里略有些褪色的证件,傻眼了。

    那是我‘爹’霍海龙的中统特务证。

    这特许证,乃是我“爹”霍海龙留给我爷爷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我爷爷又因为记着我爹的恩情,故而把它作为遗物,传给了我。

    这古旧的证件,承载着三代人的恩情仗义。

    虽然我爹和我爷爷和我亲爹的感情关系听着很绕口,但我明白这东西对我的重要性,尤其是当我后来得知,这玩意乃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五脏庙传承的物证后,我更是把它视为护身,天天揣在怀里。

    而现在,这东西居然在葛令瑶这个神经病的手里,还是他偷的。

    不由分说,我一把抢过证件,重新装好之后,又质问葛令瑶道:“姓葛的!你这是剽窃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你等着进局子吧!”

    “哎呀!看你说的这么难听,一大男人。谁会剽你!”葛令瑶阴阳怪气道:“我现在在救你的命,你还给我打官腔?要不是看在霍海龙对我祖上的恩德,我才懒得管你呢?知不知道!”

    “你……”我诧异,旋即道:“你到底和霍海龙是什么关系?对于五脏庙老辈子人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葛令瑶提到了霍海龙,我便本以为他会给我讲讲霍海龙的往事,但没曾想这个家伙只开了个头后便只字不提,还进一步反问我。

    他说道:“我是知道霍海龙,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展交赛上的猫腻。”

    说着话,葛令瑶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悠道:“时间有限,两件事,一个是你霍家过去的花边旧闻,一个是有可能要你命的阴毒计策,你听哪个?”

    “这……”我略微权衡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我听展交赛上的猫腻!”

    “好!”葛令瑶点头道:“那我就把我为啥死活不愿意参加展交赛的因由,都告诉你。”

    再之后,葛令瑶说出了关于展交赛与胡疯狗的;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飞鸟见绝

    葛令瑶首先对我说,这次展交会是胡老二卯着劲要上的,是他赌上了身家荣誉,和所有关系,才把那个台商宽天渡给援助过来,与徽家叫板。

    而那个台商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家又是富翁又是明星的,阵仗更是不小。

    如果胡老二暗地操作展交赛成功,那么他很可能一战成名,跻身被徽家和瑞木钧控制多年的高端餐饮业,再利用他的阴狠手段,称王称霸,但如果不成功,则未必保得住他饭店协会主席的位置。

    由此以来,胡老二的疯狂也就不难理解了。

    当然,胡老二赌的大,并不是因为他“疯”,恰恰想反,他很清醒,更是意识到如果自己想上位的话,只有眼下这一个机会。

    因为现在,徽家的族长徽唯本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二次中风”,几乎不问任何事由,而掌家的徽嗣、徽嗣檀又内斗严重,互相不对付。

    徽家家大业大,但已经出现了裂痕,而徽家的二代们虽然有些能力,但要说单打独斗,任何一个单拿出来,都不是胡老二的对手。

    这是一个“窗口期”,把握好,胡老二可以利用饭店联合协会的势力一刀宰了徽家,把握不住,等徽唯本身体康复,或者徽家大权落于一人之手后,人家就会对他秋后算账。

    “……所以说,这个胡老二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葛令瑶分析道。

    我点头,同时恍然道:“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是!胡疯狗和徽家斗,都会找你借声势,所以在我找你之前,他拉拢过你们,甚至威胁过你,所以你不想去?!”

    “威胁我?!呵呵!”葛岭瑶疯子一般猖狂道:“告诉你,如果我想让胡老二死,那他连尸首都找不到!只是这餐饮不是这么玩儿的,况且他又不是针对我……”

    说至此,葛令瑶忽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的确怕他那里的一样东西,一样在这次展交赛上,他定然会使的阴邪玩意……”

    话说至此,葛令瑶把时间线拉回了四天以前。

    那时候,徽家和胡疯狗先后来“百鸣院”找过一回葛大老板,而他上午送走代表徽家的丝兰与徽嗣檀后,下午,胡老二这条疯狗便接踵而至了。

    胡老二是本市第二大的龙头,人黑的很,按说就算是葛岭瑶拒绝投靠,也应该好生应付一下才是,但偏偏葛大老板当时心情不爽,故而只说了三句话,便想把胡老二打发完事。

    那三句呢?分别是:“你来了?!”“我要午睡!”“吃喝自理,概不奉陪。”

    说完这三句,我行我素的葛令瑶扭身就走,几乎不想给胡老二任何反驳的机会。

    但没曾想,胡老二非但不恼怒,反而还装孙子一般叫住了葛令瑶。

    他充满神秘的对葛令瑶说道:“我说葛老板,我这次来找您,并不是为了什么会赛的事儿,就是想送你一个小玩意,一个你肯定感兴趣的小玩意。”

    说着话,胡老二冲手下打了一个响指,随后那人提着一只黑木匣子走了过来,轻轻放在百鸣院的待客柜台上。

    葛令瑶这个人生性好奇,而且有点门道,他一看见那黑盒子便感觉不正常,而且他第一时间便确定,那盒子里有个东西,有个他比较熟悉的东西,可那东西正散发出深深的……恐惧。

    莫名而诡绝的黑箱子,让平日里大大咧咧,毫无所畏的葛令瑶都不得不正视了起来,他转过身,围着那箱子转过一圈儿后,才凝眉问胡老二,这里边是什么?!

    胡老二似乎知道葛令瑶要问,因此非常得意的命令手下把盒子拆开。

    九牛二虎之力后,那小电视机大的盒子被胡老二的手下拆开来,紧接着漏出了一个铁笼子,而笼子里的东西,令葛令瑶为之一惊!

    旋即,他脱口而出道:“这……这,凤尾绿咬鹃?”

    凤尾绿咬鹃,是一种奇特而不可多得的鸟类,鸟如其名,如传说中的凤凰一般艳丽明快,他有凤凰一般的尾翼,孔雀一般的翎毛,寓意富贵,威严,吉祥,是不可多得的“祥鸟”,世界珍禽之一。

    此物,葛岭瑶寻觅多年也没找到只死的,全因为这东西原产美洲,我国没有,而且当年联合国列珍惜禽类的时候,这玩意还是第一批濒危物种。

    最重要的一点儿,它国际禁运!

    “您这什么意思?!”葛岭瑶按耐住心中的激动,问胡老二道。

    “没什么意思,这是我合伙人宽天渡,送给葛老板的一点儿心意,大家交个朋友而已。”

    听至此,葛真的动心了。

    ……说至此,葛又告诉我说,他这个人有一个癖好,那就是喜欢吃别处吃不到的鸟儿肉,然后把那些骨头羽毛从新拼接起来,做成装裱标本。

    当然,葛必定是市区里数得着的富豪,他又不惜重金的收购鸟雀,因此现在能让他看上眼的鸟禽,已经不多了,而这个凤尾绿咬鹃,却正是那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听至此,我有点明白了。

    于是,我问他道:“你是不是没忍住,被胡老二的走私货收买了?!”

    “我是那种人么?!你也太小瞧我啦。”葛令瑶翻白眼道:“我没收那鸟儿,因为我从那鸟儿身上,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之后,葛令瑶告诉我,他看见那只鸟之后的惊讶,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东西的稀有。

    葛令瑶此人对鸟儿的情绪异常熟悉,他懂“鸟儿语”,而鸟儿语,据他说其实是一种利用情绪与鸟虫沟通的古老技巧,而借助这种技巧,葛令瑶发现胡老二送来的这只艳雀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似乎……它在胡老二那里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好奇而紧张的名禽,迅速让葛令瑶提起了兴趣,随后他冲胡老二笑了笑道:“您这鸟儿不错,让我端详端详,我考虑一下!”

    面对着葛令瑶的“好奇”,胡老二不知是计,于是把那鸟儿亲自交给葛令瑶道:“您先看着,要是感兴趣,您就留下,不过……”

    “您放心!就五分钟!”葛令瑶说着话,抱着鸟便往内屋里走,同时又让自己的人千万把胡老二一伙留下,好茶好水的伺候。

    再之后,葛不敢停留,拿着这鸟笼子,刚进内屋,便迫不及待的施展自己的本事,与那只凤尾绿咬鹃进行了“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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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幕后之毒

    离开胡老二之后,葛令瑶拿着那只凤尾绿咬鹃,到了偏僻绝密的地方。

    随后,他试着利用自己的本领与这只外国鸟开始了一番“沟通”。

    在这期间,那只凤尾绿咬鹃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焦躁,甚至葛令瑶在用最温柔的口气安抚过之后,那咬鹃依旧战栗不止。

    没办法,葛令瑶依照自己家里的传承,只能给咬鹃上了镇静的密药,才让那鸟儿平静了下来。

    再之后,葛令瑶嘴中轻启了几个音符,试探着和咬鹃进行沟通。

    然后,他了解了许多不一样的事情。

    随后葛告诉我道:“……那只鹃告诉我,他们被人从海外买来的时候,路上憋死了一半,后来又饿死一半,还让猫或者老鼠之类吃了几只……”

    “这些走私贩子,可恨……”我狠狠道。

    “是可恨,不过这不是重点!”葛令瑶告诉我道:“重点是,这个绿咬鹃告诉我,它身上有一种‘东西’,我如果碰它,必死无疑!”

    “东西?”我愕然,旋儿道:“什么东西?”

    “我还纳闷呢!”葛令瑶翻白眼道:“这好好的一只‘小咬’,就有了要命的东西,胡老二还把他送给我,这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呢!”

    有了这个要命的结论,葛令瑶丝毫不敢懈怠,他立刻施展手段,想搞清楚这胡老二到底在咬鹃身上藏了什么东西,怎么就会要人命了?

    不过结果,却挺让葛令瑶失望的。

    可能凤尾绿咬鹃是外国鸟的原因,又或者这玩意着实被吓的不轻,精神出了问题,通过百雀门的技艺葛大老板只了解道鸟身上有一些要命的玩意或者陷阱。

    而那些致命的玩意,是从某个更加端危险诡异的东西中……爬出来的。

    “到底什么东西?”我愕然好奇道。

    “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某种放毒物或者阴邪的容器吧!”葛令瑶说话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们五脏庙不是最会弄这些么?反过来问我?”

    数落了我一句之后,葛令瑶又继续回忆说,自己得到这些诡异的信息之后,其实很想看看那碧蓝鸟儿的艳丽羽毛下到底藏着什么危险。

    不过,这鸟儿毕竟不是他的,而且他也不可能留着,或者弄死,在加上时间实在有限,便作罢了如此的想法。

    如此一来,那只珍禽他里还敢再留着,立刻提着笼子便给胡老二送了回去。

    回到大堂,葛令瑶把那鸟儿交给胡老二道:“胡先生,您这鸟儿我养不起,拿走!不送!”

    说完这话,葛令瑶还明晃晃威胁胡老二道:“还有,以后别打雀禽的注意了,这惹了家雀还丢把米呢,更何况……飞天的老鹰。”

    面对葛的威胁,胡老二这个野心家脸色上也不好看,不过他却又有些莫名,于是陪着笑脸,离开了葛令瑶的百鸣院。

    ……说至此,葛令瑶无奈后怕道:“危险呐!只差一步我就陷进去了!我要是贪图小便宜,必死无疑!你说这么凶险的展交赛,我能去呢?”

    听完葛令瑶的话,我特鄙视他。

    刚才还吹的自己老牛呢,又是鸟语又是瞬移的,可现在却让一只小咬给咋唿住了,摆明了就是个缩头乌龟,连瑞木钧家的那些女子都不如。

    我呸!

    心生鄙视间,我上下打量着这位葛大老板,随后言语不屑道:“原来您是怕了那个胡老二啊!明白了,那您接着怕,我先走,咱可不想让你吓死!”

    “我不是怕胡老二!”葛令瑶被我奚落,当即愤怒道:“通过那天的观察,我早看出来了,胡老二不知道鸟身上的猫腻,所以想弄死我的人……是胡老二背后的金主,那个台商宽天渡!”

    “宽天渡?”我重复。

    “窥一斑而见全身!”葛令瑶提醒我道:“这个宽天渡不简单呢,能搞到国际都禁运的活鸟,还上来便要弄死我,能量不小呀!”

    “宽天渡……”我再次重复。

    这个人,越发神秘了起来。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胡老二用来撑腰的台商大佬,但现在来看,这家伙也是个心狠手黑的主。

    又或许,真正怂恿胡老二对鲁北餐饮业全面出招的……其实是他?!

    正在我思索间,葛令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也就看着你爹霍海龙帮过我祖宗面子上,我告诉你这些,听完了就回去老实待着吧,吴妖老那边有你应付的,何必趟浑水……”

    “谢谢你告诉我你这些……”我抬眼,看着葛令瑶这小子道:“但我还是的去,为了徽嗣,也为了我自己!”

    “你他(和谐)妈脑袋进水了吧!”葛令瑶愕然的看着我道:“徽嗣那小娘们吃人不吐骨头,你喜欢谁不行非喜欢她?”

    “我不是喜欢她!”挠头,我进而敞开了想法,把我有关于躲阴灾,救梅子,从而被迫和徽嗣狼狈为奸的事情都与他说了。

    千言万语,最后汇集成了一句话,那就是“于情于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

    听完我的话,葛令瑶这个令人猜不透的神经病也沉默了一会儿。

    不过旋即,他又开口冲我道:“算了,就当我送佛送到西,看在你家霍海龙的面子上,我拉你一把!”

    “你要去展交赛?”我欣喜。

    “去个屁!”葛令瑶冲我许诺道:“你和我一起,都不参加展交赛,你女人的病我出钱治疗。吴妖老的事儿我也合计着帮你渡过,权当我还人情了,成吧?!”

    我不知道葛令瑶家和我“爹”霍海龙有怎么样的人情,但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外冷内热,知恩图报的家伙,虽然他疯,不过很讲情意。

    可遗憾的是,我不能答应,因为我不想再牵扯外人了。而且……

    我摇了摇头,旋儿告诉他道:“不行,这样干,我对不起徽嗣,对不起瑞木钧。”

    “你又没卖给姓徽的!”葛令瑶以鄙视的眼光打量我道:“还说对她没兴趣?你丫是鬼迷心窍了吧!”

    听着葛令瑶的小人之揣,我也发怒道:“你懂个屁!我帮她是因为我有承诺!我和她拉过钩!”

    “拉钩算个屁!”葛令瑶不满。

    “对你们这些人当然就是个屁……”说话,我一字一顿的强调道:“但在五脏庙里,那这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契约,我霍三思要是违了约,便不是五岭殿的后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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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介绍:
(本文为《食咒》系列第二部作品。)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行当是什么?盗墓?法医?算命先生?还是劫匪?或许吧…… 但在我看来,世间最恐怖的行当,却摸过于开饭店。 其实,大家只要打开电视便能看见,每年有多少人是死于盗墓,死于犯罪,死于抢劫的?似乎有,但绝对不多。 可大家在回想一下,每年又有多少人是死于饭店,死于食物,死于“吃”这个字的呢?我不说,您也猜得到。 我就是这样一个开饭店的倒霉鬼。 在开饭店的日子里,我亲眼见证过要人命的怪鱼,死人才吃的“阴宴”,小鬼附着的菜刀。也见识过被“怨”附身的食客,阴险莫测的厨子,以食为奴的厨娘,甚至黑灯瞎火的“鬼店”。 本文,将带你进入饭店的灵异世界,而你,准备好开饭了吗?阴阳食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食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食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