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开艘航母去抗日TXT下载开艘航母去抗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开艘航母去抗日全文阅读

作者:且听沧海     开艘航母去抗日txt下载     开艘航母去抗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7 被撞见的约会

    陈飞也不理会他们的玩笑,陪着他们笑了一阵,然后就出來,用通讯器和林远联络,

    陈飞说:“舰长,我觉得深入敌后,和群众打成一片,主要靠给老乡挑挑水,磨磨面什么的,可是现在我竟要大半夜去一个大美女的闺房。”

    林远听了先是笑了一阵,然后说:“那怎么了,这个不比让你去破地雷阵安全多了。”

    陈飞苦笑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那个高堡主的态度,今天我稍微露出一点要联合打鬼子的意思,他就找话把这个茬给遮过去了,我担心他不是真心想打鬼子,他要是知道我大半夜去和他妹妹幽会,不就更麻烦了吗。”

    林远说:“现在我们要是正面进攻乃木希典的话,兵力不足,需要你们在敌后发动群众,牵制他们,我看那个高堡主是想打鬼子,可是他们对清廷有所防范,所以你在和他谈的时候,一定要强调我们和清廷是不一样,我相信这样一说,高堡主八成会和我们合作。”

    陈飞说:“嗯,这个我懂了,可是今天晚上呢,我该怎么办。”

    林远笑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要干什么还用得着我教你吗,沒事的话,我去忙了,到我们正面进攻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做好准备。”说完林远就关掉了通讯器,

    放下通讯器,陈飞心想:“去高玉那里,说的轻松,报信的那个姑娘也不说清楚了,我该怎么去啊,我总不能大半夜敲开大门,说我找你们家小姐,那还不被人家当成yín贼。”

    陈飞等到晚上,白天來报信那个姑娘又來了,带着陈飞从角门进了高家,穿过几个院子,在一处假山边上,陈飞见到见到了一个裹着黑衣的女子,细看之后发现,正是高玉,陈飞心想:“原來是在院子里的假山见面,看來是我想多了。”

    陈飞和她打了个招呼,那个姑娘就走了,高玉说:“谢谢你救了我。”她的声音比白天的时候温柔多了,

    陈飞沒想到她竟然能如此温婉,心里一惊,然后笑道:“沒事的。”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就僵在了那里,

    高玉想了好久,然后才问:“今天白天的事情,你沒有和别人说吧。”

    陈飞忙说:“沒有,我半个字都沒有透露。”

    高玉脸上微微泛红,说:“那就好,求求你,以后也别对别人说,好吗。”

    陈飞见到她带着羞涩的样子,心想:“这个女子还真是奇怪,白天的时候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却娇滴滴的像个小姑娘。”

    陈飞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而且我也和手下人交待过了,他们的嘴都是最严的,这件事要想让外人知道,除非那几个死了的鬼子从地底下爬出來。”

    高玉捂着嘴一乐,说道:“我把你叫來,是想问问你打鬼子的事情。”

    正在这时,突然那个报信姑娘从一边跑出來说:“小姐,堡主來了。”

    高玉一下子惊慌起來,四下打量,一指边上的一个山洞,说:“你快躲起來。”

    陈飞心想:“我又不是來偷情的,至于躲起來吗。”可是那个报信姑娘不由分说便把陈飞推进了山洞,

    沒过多大一会儿,脚步声响由远及近,高金的声音响起:“小妹,你怎么跑到这來了。”

    只听高玉娇声说道:“我不想活了,想从这山上跳下去自杀。”其实那个假山矮极了,根本摔不死人,高玉这样说,不过是向哥哥撒娇罢了,

    高金连忙赔笑道:“我的亲妹妹啊,你要是跳下去,我死了之后哪有脸面见爹娘啊。”

    高玉带着哭腔叫道:“今天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以后还活得下去吗。”

    高金连忙用手打自己的脸,说:“我不是一时心急吗,你也知道外面有rì本人,万一你落到……”

    高玉不等他把话说完,抢先说:“你平rì在背后沒少骂rì本人,可是你怎么不去打他们。”

    高金听了,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不想,可是你瞧瞧咱们高家堡,就几十条土枪,rì本人呢,有枪有炮,我们拿什么和rì本人打。”

    高玉一时语塞,低头不语,高金又说:“就算咱们的武器差一点也沒什么,我最怕的还不是这个,我最怕的是朝廷,现在大清和rì本人开战,我们要是搅合进去,这大清打赢了还好说,要是打输了,我们万一成了背黑锅的怎么办,到时候朝廷一合计,我们打rì本人,那rì本人肯定恨我们,干脆杀了我们去讨好rì本人。”

    高玉说:“陈飞他们不就是清军吗,我看他们不像是那种人,要不我们和他们一起打鬼子吧,鬼子怎么欺负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

    高金无奈地一笑,说:“我的傻妹妹啊,那个陈飞不过是个小角sè,他能不听朝廷的吗。”

    正在这时,山洞里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就能不听朝廷的。”话音落处,陈飞大踏步走了出來,

    高玉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扭过头去,高金皱着眉看看陈飞又看看高玉,心想:“正愁我这个妹妹嫁不出呢,这下好了。”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高金随即说道:“陈兄弟说你们不听朝廷的,是什么意思。”

    陈飞说:“意思就是,跟着我们打鬼子,朝廷肯定不敢动你。”

    高金问道:“打鬼子,就凭我们这些破枪,怎么打鬼子。”

    陈飞笑道:“打鬼子的法子有好多种,谁说打鬼子就一定要当面锣对面鼓地和鬼子干,我们有别的法子。”

    高玉连忙问:“快点告诉我们,有什么法子。”

    陈飞笑道:“我们不用和鬼子正面交锋,而是打他们最薄弱的地方,用我们的长处來打他们的短处,比如说,我们在他们的运输线上伏兵,打击他们的运输队,当敌人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撤退下去,等他们追累了,我们就再打,用十六个字总结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在陈飞的历史里,这十六个字统领了抗rì战争中的游击战,给rì本侵略者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哪知道高金不屑地一笑,说道:“原來是这样,我当是什么妙招呢。”

138 游击战初见成效

    高金又说:“你这样说起來容易,可是我问你,你说我们要伏击rì本人的运输队,怎么伏击,你也知道我们手里的家伙,几十杆鸟铳,和rì本人的快枪能比吗。”

    这个鸟铳又叫鸟枪,它的应用可以追溯到明朝时期,它的构造很简单,发shè的时候要把火药倒进枪口,再压实,把弹头放进去,击发的时候要靠点火绳,和rì本人的步枪差着十万八千里,

    陈飞说:“我们有一样武器,可以埋在地底下,鬼子只要踩在上面就能爆炸,而且这种东西可以大量生产。”

    高玉趁机说:“哥,他说的沒错,我也见过了,那种东西很厉害。”

    高金冷笑道:“就算我们能伏击了rì本人的运输队,那又怎样,难道你想把rì本人都给饿死,我们这样做,难道就能把小鬼子赶回老家去。”

    陈飞笑道:“我们这样做当然不能,不过,我们还有更强大的后援力量,在rì本人的对面,就是我们的大队人马,我们不过是牵制rì本人,到了总攻的时候,我们前后夹击,不愁打不赢小鬼子。”

    高金一听见大队人马,不由得担心起來,说道:“你们朝廷我可不敢信。”

    陈飞笑道:“我刚刚就和你说过了,我们可不完全是朝廷的人,就拿我來说,表面上我是清军的将领,可实际上,我只听一个人的指挥。”

    高金皱着眉疑道:“一个人。”

    陈飞笑道:“沒错,我只听林远的指挥。”

    高金“呀”地叫了一声,说道:“是那个běi jīng來的林远。”

    陈飞笑道:“沒错,如假包换。”

    高金哈哈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有他在,我们一定能打得赢小鬼子。”

    陈飞问:“您怎么就那么肯定。”

    高金笑道:“林远的事情谁沒听说过,他能一挥手炸平一座山,炸小鬼子不是轻而易举的吗,而且,自从林远指挥作战,小鬼子就沒有赢过。”

    陈飞心里想:“要是林远真的能一挥手炸平一座山,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里忙活了。”

    高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把附近的村镇有头脸的人找來,我们好好商议打鬼子的事情。”

    陈飞连忙说:“这可不行,我们的事情一定要秘密进行,否则让小鬼子察觉就不好了。”

    高金点点头,说:“在下早就想把小鬼子给赶出去了,你们來的可太是时候了,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來,陈兄弟,我们到屋子里,好好商量商量打鬼子的事情。”

    高玉似乎有些不情愿,可是高金却沒有看出來,他转过头对高玉说:“小妹,你先回去休息吧。”

    高玉连忙说:“哥,我也要***鬼子。”

    高金皱着眉头说:“你一个小姑娘,整天打打杀杀像什么话,给我回去睡觉。”

    高玉似乎很怕自己的哥哥,撅着嘴,一脸不情愿地走了,高金拉着陈飞进到屋里,高金问道:“你说的那种埋在地下,踩上去就能爆炸的东西是什么。”

    陈飞说:“这是我们林远将军造出來的新武器,名字叫做‘地雷’。”其实地雷早在中国明代就有了,陈飞这样说是因为他见到这个高堡主对林远十分敬佩,所以才说地雷是林远造出來的,

    陈飞又说:“我们林远将军在造这种武器的时候,特地把它弄得极其简单,我留下几名手下和一些东西,保证教会大家造这种武器。”

    高金点头说:“既然如此,陈兄弟不妨在我们这里多待些时rì。”

    陈飞连忙说:“不了不了,我们还要去别的村镇,联合那些地方的村民,***鬼子。”

    高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了,我 派我手下得力的管家和你们一起去,不是我高某人夸口,在这方圆几百里地,谁不得给我高某人面子。”

    两人把大事商定完毕,陈飞就回去休息,第二天和高金派的管家深入到盘锦周围的各个乡村,

    乃木希典正站在盘锦的城墙上,他的面前,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无数穿着蓝sè军装的rì军士兵正在修筑工事,

    rì军在盘锦城外修筑了三道防御战壕,战壕之间有交通壕相连,战壕有一米多深,足够士兵把身体的大部分遮掩起來,抵抗清军的攻击,

    rì军把有限的马克沁机枪,加特林机关炮集中起來,并把战壕前方的树林砍光以清空shè界,更好地杀伤清军;rì军还命令,每个士兵必须在战壕边上挖出一个可供自己藏身的洞,因为在前几次战斗中,rì军领教了清军火炮的威力,所以他们认为,清军一但进攻,势必要先用火炮轰击阵地,所以命令士兵挖藏身洞,希望在火炮轰击时减少伤亡,

    在乃木希典的望远镜中,清军的大营清晰可见,令乃木希典意外的是,对面的清军似乎沒有攻击过來的意思,他们似乎更担心rì军偷袭他们的驻地,所以他们的士兵经常在驻地之外巡逻,

    要是在从前,乃木希典肯定认为这是支那人怯懦的表现,还会乐呵呵地和手下开上几句支那猪的玩笑,可是现在,乃木希典紧锁眉头,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指挥官和以往的清军指挥官不一样,那个叫林远的人,似乎总有出奇制胜的法子,

    正在这时,军需官前來报告:“旅团长,辽阳方面的给养又沒有按时运來。”

    乃木希典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问道:“这都几天了,怎么给养还是沒有运來,兵站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让我的部下都吃西北风吗。”

    军需官一脸无奈地说:“我们已经催问过了,他们说,这几天在运输的路上,经常遭到地雷的袭击,辎重部队伤亡不小,剩下的人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运送给养。”

    乃木希典怒道:“开什么玩笑,这群支那猪会用地雷。”

    军需官无言以对,乃木希典发完了火,又问道:“我们派出去的征粮队怎么样。”

    军需官顿时面露难sè,乃木希典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不说话。”

139 用铲子挖来胜利

    军需官说道:“我们的征粮队,有的回來了,有的回不來了。”

    乃木希典怒道:“你一个天皇陛下的武士,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什么叫有的回來了,有的回不來了。”

    军需官连忙打了一个立正,毕恭毕敬地说:“是,属下知错,最近支那人好像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他们不愿意卖粮食给我们了,而且,最近似乎土匪也多了起來,他们往往骑着快马,还有的土匪,扮成平民百姓,偷袭我们的人。”

    军需官又咬牙切齿地说:“都是内阁那群蠢货,满脑子想着要和清国谈判,于是就不让我们杀支那平民,要不是他们横插一杠子,我们早就杀光支那人了。”

    乃木希典冷笑道:“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们占领盛京,那群西洋鬼畜有多眼馋吗,还有俄国的鬼畜们,他们一直夹在我们和清国中间,想要当得利的渔翁,要不是有他们,我们至于留着那么多武士在昌图一带吗。”

    军需官打了个立正,说了一声“是。”然后就不说话了,

    乃木希典卖弄完了学识,心情大好,又问道:“不是还有征粮队回來了吗。”

    军需官又说:“他们回來还不如不回來呢,他们征收回來的粮食也不够分的,有的征粮队还在回來的路上先自己吃个死饱,这样一來,粮食就更少了,不少部队之间,就因为分配粮食的事情,闹出了不少事情,打伤了几个,还好沒有出人命。”

    乃木希典自言自语道:“这些支那人怎么突然之间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这一切,会不会和那个林远有关。”

    其实这一切都要归功与陈飞在敌后的活动,他们不仅传授给乡民们做地雷的方法,给他们原料,还给他们宣传抗rì救国的道理,陈飞他们也不说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类的大道理,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辈子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那句话里的词可能他们一个都沒听说过,

    于是陈飞他们给老百姓讲rì本人是如何在清国的地界杀人,放火,强jiān,抢劫,再加上高金派了一个管家跟着陈飞,老百姓都信服高金,一看陈飞是高金的亲信,自然对他的话十分信服,

    更巧的是,rì本人的征粮队就在这个时候來了,蛮横无理的rì军士兵恰好给陈飞的话添加了一个完美的注脚,

    陈飞也知道老百姓的实力和rì军沒法抗衡,于是他特地嘱咐老百姓,尽量不要和rì军正面冲突,rì本人要是來抢粮食的话,就把粮食藏起來,人也转移出去,别被rì本人抓到,要是rì本人用怀柔政策,想要买粮食,就给他们加价钱,总之,就是在尽可能地在不伤害自己的基础上给rì本人填麻烦,

    陈飞他们还组织了不少绿林道上的人,这群人扮作土匪,时不时袭扰rì军,他们的装备和rì军比有很大的差距,陈飞还是运用游击战的基本思路,专门找那些离开营地的,只有十來个人的rì军小股部队打,几十仗下來,虽然沒有给rì军造成多大的伤亡,可是让rì军提心吊胆,疲惫不堪,

    老百姓感激陈飞他们,自然对清军的印象有了不少的好转,再加上陈飞添油加醋地四处宣扬林远的事迹,有不少青壮年找到林远的军营,想要加入林帅的大军,吴元恺和熊铁生自然是举双手欢迎,连脚都恨不得举起來,可是林远却婉言拒绝了他们,因为清军现在装备不足,枪支弹药满足老兵都有困难,装备新部队就更难了,

    可是他们都來了,林远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们就不肯走,两难之际,他想一下子起了淮海战役,在淮海战役之后,陈毅将军在总结战役胜利原因的时候说过,“淮海战役是人民群众用小推车推出來的”,从这句话里,林远似乎找到了借助他们取得胜利的方法,

    于是林远留下了他们,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得到的武器并不是步枪和子弹,甚至不是大刀长矛,而是铲子和镐,

    原來林远这些rì子一直在思考怎样破rì军在盘锦城外的工事,如果硬叫士兵上去冲锋是肯定不行的,rì军士兵的shè术优异,这样做会死伤很多清军士兵,

    尽管陈飞在敌后给rì本人的运输线制造了很大的威胁,可是依靠陈飞他们并不足以把盘锦的rì军饿死,更重要的是,从běi jīng舰截获的rì军电文來看,驻扎在辽阳,盛京的rì军第一师团第二步兵旅团即将增援盘锦,驻扎在鸭绿江边的rì军第三师团也在向辽阳和盛京一带移动,

    最让林远心里沒底的就是,,在rì军节节败退的当口上,rì本首相伊藤博文居然远赴莫斯科,和沙皇尼古拉二世会谈,而且会谈的结果不对外公布,在此之后,沙皇宣布:俄罗斯斥资两亿卢布,加快西伯利亚铁路的建设,

    林远心想:“不知道沙俄是不是想要和rì本人联手对付我们,可惜我们在莫斯科沒有间谍机构,不可能探听到第一手的信息,如果沙俄的军队从宽城子,吉林到昌图的驿道进入盛京的地界,和rì本人联手,那么战局恐怕会瞬间逆转。”

    林远下定决心,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打掉当面的乃木希典,可是怎么打掉乃木希典呢,现在清军拥有的最大优势就是火炮了,面对着沒有火炮支援的rì军,自己的迫击炮就能优势占尽,

    本來迫击炮的设计shè程可以达到2000米,但是清军缺少先进的光学侦察设备,测量距离和角度都成问題,当初设计迫击炮的时候,为了能尽快地应用,弹道表也做得不是很完善,再加上炮手的技术水平有限,想要打得准,不得不拉近距离,可是怎样能接近rì军呢,

    林远想到了用土工作业的法子,接近rì军阵地,然后使用迫击炮打击rì军,可是这样做也不容易,现在是冬天,地方都已经冻住了,土工作业需要大量的人力,所以林远想到了那些來参军的青年,

    他要用铲子,挖來一场胜利,

140 战壕对战壕

    林远组织那些想要参军的青年进行土工作业,目的很简单,挖出逼近rì军的战壕,

    这件事情说起來容易,真要做的时候,就会有不少困难,

    首先是挖土,奉天的二月份,平均气温在零下十度左右,这样的温度足够把土壤中的水分冻住,所以土地很硬,而挖出的战壕至少要有一个人的身高那么深,因为当拉近到距离rì军的战壕几百米的位置时,rì本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往他那里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阻拦,

    机枪就是一个绝佳的选择,马克沁重机枪的有效杀伤距离在1000米以上,所以,进行土工作业的人必须站在战壕里,这样才可以有效避免伤亡,

    想要挖出一个深坑,用铲子肯定不行,因为土地很硬,铲子向下挖土的时候,要先把铲子的刃口放到地上,用脚下踩,进行挖土,这样的力很小,不足以挖开硬土,就算能挖开,也要消耗很大的体力,也浪费时间,所以,想要挖出深坑,一定要使用镐,

    镐的头部很尖锐,看起來像是一个带弧度的四棱锥,用的时候要把它抡起來,给它一个很大的下落速度,镐头砸在地面上,刺进土里,然后人再把它提起來,就能把土松开,可是要挖出深坑,松出來的土就必须要运走,这就需要有人在边上把松出來的土铲走,

    可是这也是很危险的,因为这个人离拿镐的人很近,一但被镐碰上,轻则受伤,重则殒命,

    于是林远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进行土工作业的青年五个编成一组,一个拿着镐在最前面挖土,为了抢时间,要求这个人在短时间内用尽全力,当力气用尽的时候,就撤下來休息,在休息的时间里,其余两个人上前把砸下來的土铲到土筐里,把土装进土筐,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要是沒有老百姓的全力支持,也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会有那么多的筐,所以,从这么一件芝麻大的小事中就能看出人民战争的威力,

    把土装进筐里之后,剩下的两个人就把土运走,这样的五人组有几百组,每一组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却可以保证以最佳状态工作,所以清军挖掘战壕的速度极快,

    盘锦城头的乃木希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天的时间,清军的战壕足足推进了一千米,四十条纵向的战壕,像四十条昂着头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乃木希典不由得想道:“支那人想要做什么,难道要挖到我们的战壕里,和我们打肉搏战吗,要论这个,我们大rì本帝国的武士从來就沒有怕过谁。”乃木希典的自信不无道理,因为在这个时代,rì本军队一方面注重学习西方军队的先进技战术,一方面也很注重近身搏杀的训练,

    可是乃木希典想错了,清军的战壕在距离rì军战壕二百米的地方停住了,有的rì军部队组织人员冲击清军战壕,还沒有冲到近前,就被清军士兵打了回去,

    更让乃木希典担心的是:粮食快要吃光了,rì军见到粮食供给不上,就开始抢劫城中老百姓的粮食,可是盘锦本來就不大,老百姓的粮食很快就被抢光了,乃木希典有心带部队撤回辽阳,可是迟迟得不到大山岩的命令,

    战场之上,任何的迟缓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清军的战壕停止挖掘的这天夜晚,二十门近卫雷霆炮被运进战壕,随之而來的还有一千多名清军士兵,凌晨两点,一颗红sè的烟火照亮了天际,清军的进攻开始了,

    炮兵已经提前测算好了shè击诸元,一声令下,就向rì军战壕倾泻炮火,一时间,rì军的战壕附近,一团团火焰腾空而起,好像一颗颗闪着光焰的巨树,刺鼻的硝烟给夜幕笼罩上了死亡的味道,

    在远处的高地上,林远手握着望远镜,注视着战场的局势,看着被压制在战壕里不敢露头的rì军士兵,他不禁感到一阵快慰,因为在他的历史里,在中国和rì本交锋的战斗中,从來就是中国人被rì本人的火炮压在战壕里,连头都不敢抬,今天,这个局面逆转了,

    炮火过后,十几个清军士兵抄起大片刀,甩掉长大的外袍,在严寒刺骨的冬夜,只穿着一件短衣和一条单裤,用尽全力向着rì军冲锋,

    二百米,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男青年來说,用30秒跑完不成问題,就是这三十秒,将会决定这十几个士兵的生死,

    林远把望远镜对准他们,他知道他们要是冲进了rì军战壕,胜利就到手一半了,盘锦的城墙低矮,防护全部來自于这城外的三条战壕,

    距离战壕只剩下三十米了,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rì军的战壕里响起了一片恐怖的枪声,那十几个清军士兵一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林远一下子明白过來,自己在这场战斗中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自己以为近卫雷霆炮可以对战壕里的rì军士兵造成不小的杀伤,可是事实是:rì军的战壕很窄,炮弹很少能落在战壕里面爆炸,落在战壕外面的炮弹给rì军造成杀伤很有限,而且rì军在战壕里还挖了藏身洞躲避炮火,所以这一波炮击并沒有对rì军造成极大的杀伤,

    林远來不及后悔,因为抢攻的清军分队被rì军打倒,整个战场的气势一瞬间就到了rì军的手中,如果自己不能采取措施挽回局面,那战局的发展就难以控制了,

    危急之时,林远突然想到了一件武器,,那就是在锦州城中大显身手的炸药包抛shè桶,

    林远很快下达命令:把炸药包抛shè桶运进战壕,把即将放置抛shè桶的战壕向前推进六十米,

    命令一下,各个部队都紧张地行动起來,

    正在这时,rì军阵地上的机枪响起來,rì军在装机枪弹的时候,每隔五枚装上一枚曳光弹,所谓曳光弹,就是在弹头的外壳上涂上一层燃烧时能发出颜sè的化学物质,比如镁,钡等,这些物质在与空气的摩擦过程中会发生氧化反应,通俗地讲就是燃烧,然后发出亮光,在黑夜里可以指示弹头的方向,

    而清军沒有装备这样的曳光弹,尽管清军的机枪也在还击,可是在普通士兵看來,整个战场上只有rì军子弹,

    就在这个时候,二十个炸药炮抛shè桶运进了战壕,

141 刀锋饮血

    那些大桶一运进战壕,就开始发挥威力,

    通过迅速的土工作业,清军的战壕又向前推进了几十米,那些桶被推进到战壕最前端的位置,发shè药一点燃,炸药包便被抛shè出去,

    对于rì军而言,在这个黑黢黢的夜晚,一个炸药包被抛shè出來,是很难看得到的,那只巨大的炸药包就像沉默的死神一样扑向rì军,

    这种炸药包的引信是一根导火索,而不像很多炮弹那样采用触发引信,所以这种炸药包就算是落了地,只要导火索沒有烧完也是不会爆炸的,林远特地让cāo作手加长了导火索,于是炸药包落地的时候,并沒有爆炸,但是炸药包还向前运动的速度,所以炸药包沒有停下來,而是像一只调皮的皮球一样,滚向了rì军战壕,

    当炸药包落入战壕的时候,就不会再向别的地方滚了,于是炸药包就在rì军的战壕里面爆炸了,巨大的爆炸威力把rì军挖的藏身洞都给炸塌了,里面的rì军士兵死伤无数,

    十几个炸药包抛shè过去,rì军的防御火力顿时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又一批清军敢死队拎着大砍刀就冲了上去,

    林远之前发现,很多清军指挥官在命令士兵冲锋的时候喜欢让士兵大声喊叫,以此來震慑敌人,这样做在白天沒有问題,可是在夜晚冲锋的时候,这样做就是在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为自己招來子弹,

    所以林远特地嘱咐清军的将领,在夜战的时候,一定不要让士兵说话,无论做什么都要安静,尽量不暴露自己,

    这十几个抱着必死心念的清军士兵很快就跃进了rì军的战壕,一个在落进战壕的一瞬间就挥刀把一个rì军士兵的脑袋砍成了两半,

    林远刚开始高估了近卫雷霆炮的作用,同样,乃木希典也高估rì军铳剑术的威力,所谓铳剑,就是刺刀在rì本的叫法,战壕很狭窄,而rì军连枪带刺刀足足有170多厘米长,这样的长度在战壕里难免周转不开,

    相比之下,清军士兵的砍刀就占了优势,他们冲进战壕的时候,rì军士兵必须要调转枪口迎敌,开枪是來不及了,只能用枪上的刺刀,可是一转枪口,不是刺刀卡在了战壕壁上,就是枪托磕到了身边人,速度便慢了一拍,被清军士兵的大砍刀一刀就削掉了脑袋,

    rì军士兵见到上了刺刀的步枪太长,在战壕里周转不开,索xìng就把刺刀从枪口卸下來,当成匕首和清军士兵打斗,他们又沒有受过相关的训练,更加落了下风,

    这十几个清军士兵是经过jīng心挑选的,都有武术根基,在中华武术的刀法中,砍敌人的时候不是随意砍的,因为人体的骨骼是很硬的,而且经过千百万年的进化,人体的很多地方的骨架形成了完美的受力系统,可以承受很大的冲击力,刀一但砍在这些地方,很有可能把刃口崩坏或是直接卡在骨头上拔不出來,

    可是这个夜晚,他们那点武术根基都被眨眼之间定生死的战斗冲沒了,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本能,每个人都在使尽全力抡动大刀,要么被敌人给刺死,要么在敌人的刺刀刺到自己之前把他砍倒,

    有个清军士兵的刀从rì军士兵的脖子上斜着砍进去,肌肉和颈动脉在刀刃之下像一张薄薄的纸一样被砍成了两截,如果这个士兵是个使刀的高手,他在这一瞬间就会撤力收刀,不让刀刃去碰下面的锁骨和肋骨,可惜这个士兵不懂这些,巨大的冲击力切断了刀下的锁骨和第一肋骨,刀势未尽,刀锋划过肺叶,砍在胸骨上,胸骨是人体上有名的硬骨,刀刃嵌进去之后就拔不出來了,于是这个士兵就索xìng扔了刀,捡地上的刺刀,接着和rì本人拼命,

    还有个士兵跃下战壕的时候,挥起大刀,泰山压顶一般向一个rì军士兵砍去,那个rì军士兵本能地举起步枪一挡,大刀砍断了枪杆,把rì军士兵的脑袋从中间削成了两半,大刀能砍断枪管,是因为枪管是薄壁件,可是它也是硬度很高的钢啊,刀刃接触枪管的地方,哪能承受这么大的力,刀刃上的钢一下子就崩飞了,等那个士兵连砍几个rì军士兵的时候,刀刃已经秃得不能用了,那个士兵一见,索xìng把刀翻转过來,用刀背打敌人……

    一时间,战壕里血肉横飞,怪叫连连……

    清军之所以能占优势,与食物也有极大的关系,

    在战场上,rì军士兵如果不能吃到传统的rì本食物,,米饭,寿司等等,他们的战斗力就会有所下降,更何况这些天來,rì军士兵有不少已经断粮了,他们像一群蝗虫一样在盘锦四处找吃的,吃光了老百姓的存粮就跑到田地里找吃的,有的士兵甚至把老百姓过冬烧的秸秆也煮了吃了,

    搏击本來就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再加上rì军士兵吃不到食物,哪有力气去挥动刺刀和清军拼命,

    其实清军的后勤补给也很差,本來运输就不得力,再加上后方的不少官员嫉妒林远,害怕他立下大功,故意找借口拖延,不给林远运送粮食,所以清军士兵的粮食也所剩不多,可是清军有林远从21世纪“剽窃”來的压缩饼干,这种东西携带和运输都很方便,所以清军士兵每个人都有不少,他们就是靠着压缩饼干,维持了作战的体力,

    敢死队打开了缺口,后续的大部队就向cháo水一样涌进了rì军的第一道战壕,乃木希典连忙命令第二道战壕的士兵出动,抢回失守的第一道战壕,

    两道战壕之间有五条交通壕连接,可是狭窄的交通壕并不足以让很多rì军士兵通过,所以第二道战壕的rì军士兵接到命令,就跃出战壕向第一道战壕冲去,他们的行进间shè击技术jīng良,可是在这个夜晚的战斗中却毫无用武之地,因为第一道战壕的清军士兵和rì军士兵已经混在了一起,

    两个战壕之间的距离足有一百米,在这个空地上,rì军为了清空shè界,把树和灌木都砍了个干净,这样做本來是在防御的时候发扬自身的火力,沒想到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他们的催命符,因为,清军的近卫雷霆炮响了,

142 围杀林远

    炮弹在空地里爆炸,飞舞的弹片给rì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rì军士兵沒有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第一道战壕被清军攻破,

    第一道战壕里的指挥官见到大势已去,不得不下令,全部退守到第二道战壕,

    交通壕附近的rì军士兵沿着交通壕向后撤退,可是距离交通壕较远的rì军士兵想退也退不过去,顽强凶悍的rì军士兵沒有一个人投降,纷纷死战到底,

    清军占领了第一道战壕,把近卫雷霆炮和炸药包抛shè桶推到了最前端,想要复制之前的打法,

    看到这一切的林远心想:“乃木希典,我再给你加点料。”

    于是林远打开了通讯器,和陈飞取得了联络,陈飞事先知道今晚要展开进攻,所以提前在到达了盘锦城外,位置恰好在盘锦的后方,

    林远命令陈飞,在盘锦后方制造大部队攻城的假象,以迷惑敌人,

    陈飞接到命令心想:“除去留在各个村镇指导他们做炸弹的人,我的手下还剩下十來个,就这么点的人,怎么能伪装成大部队呢。”

    陈飞仔细想了想,找到了法子,他们找了不少老乡,人手一串鞭炮,尽管此时大年三十已经过了,但是各家还是剩下了不少的鞭炮,他们让老乡离着盘锦好远就开始放鞭炮,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开枪一样,

    乃木希典在城头也听见了鞭炮声,要是放在以往他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是他知道对方的指挥官是林远,他不禁开始怀疑:“林远是不是又出了什么花招,他是不是已经派部队深入到了我的后方,此时即将两面夹击,不对啊,我们身后要是有清军的话,他们是从哪里过去的呢,不知道,可是他们的指挥官是林远,说不定他们真的有别人想不到的法子。”

    前面战壕的局势不容乐观,后面又有大兵将至,乃木希典知道败局已定,不得不下命令:全线撤退,退回辽阳,

    清军哪里能让他们轻轻松松地撤退,追出了十几里,才停下來,

    天亮的时候,清军收复盘锦,

    林远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清军的粮食发放给当地的老百姓,经过rì军的抢劫,城中的老百姓的rì子也很艰难,

    接下來就是部队休整,可是沒等林远休息,就有士兵來报:běi jīng來了钦差大臣,

    林远见到前來的钦差大臣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那人竟然是大太监,,李莲英,

    太监活跃在政治舞台上,在中国历史中屡见不鲜,且不说前朝,单说这清朝,在1890年的时候,李莲英就曾经检阅过北洋舰队,

    林远和李莲英打过几次交道,感觉这个李莲英至少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未曾开口三分笑,你似乎永远见不到他有一丁点的怒气,

    熊铁生和吴元恺沒想到李莲英这么快就來了,钦差大臣是皇上的代表,对他失礼就相当于是犯了能被诛九族的欺君之罪,可是战场之上,哪有条件给李莲英准备哪些烦琐的礼节,所以两个人见到李莲英,都面如土sè,

    李莲英一见他们如此,和颜悦sè地说:“两位将军不必如此,战场之上,一切从简,我來这里,是为了传老佛爷和圣上的意思,要林远将军回běi jīng,朝廷要和rì本和谈了。”

    李莲英传完了旨,又私下里和林远说:“林将军,莞儿姑娘可把你给想死了。”沒等林远细问,李莲英就告辞走了,

    林远正在发愣,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向他走來,她把手捧在嘴边,轻轻的呵着气,林远快步迎上去,问道:“你怎么來了。”

    沈晚晴笑道:“我怎么不能來,林远将军收复盘锦,rì军军神乃木希典落荒而逃,我们的报纸明天又有头条了。”

    林远笑道:“你这么写沒有人能看懂,这个时候乃木希典还是个小小的旅团长,哪里能称得上是什么军神。”

    沈晚晴“哦”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林远注意到那是一支钢笔,然后沈晚晴问道:“林将军,刚刚挫败了敌人,请您谈一谈您现在的感想。”

    林远笑道:“你可行了吧,还真把自己当成记者了。”

    沈晚晴娇笑着说:“我们的教官一遍遍和我们说,一定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掩护身份。”说到这里,只见沈晚晴脸sè巨变,说了一声小心,就把林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林远问道:“怎么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清军士兵拎着刀,全身是血,发红的眼睛里露出两道狼一样的光芒,死死盯着林远,朝着他,快步走來,

    林远说:“这个人我认识,是昨天晚上敢死队的一员。”

    说话间,那个人已经冲向林远,手中的刀闪过一道寒光,向着林远头顶砍來,

    林远往旁边一闪,钢刀走空,那人刚要变招,只见沈晚晴身形一动,那人闷哼一声,那人捂着手腕蹲下身去,钢刀飞出去好远,

    沈晚晴的速度太快,林远都沒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沈晚晴身形再一动,已然到了那人跟前,手中的钢笔稳稳地顶在他的眼睛上,她回过头对林远笑道:“收买内部的人來完成刺杀,这一招也太沒新意了,那个rì本间谍弱爆了。”

    她说完之后,转回头冲着那人冷笑道:“说,谁让你來的。”

    那人毫无惧sè,冷笑道:“沒想到,老子居然败在一个**手里。”熊铁生的手下也沒听过“记者”这个词,所以也跟着熊铁生,把这个词当成了“jì者”,

    这些沈晚晴哪里能知道,她知道失败的刺客是什么话都能骂得出來的,所以丝毫沒有生气,

    沒等她继续逼问,只听得周围一阵脚步声响,林远抬头一看,只见二三十个清军士兵各持大刀,向着他围拢过來,很快把他和沈晚晴围在核心,

    沈晚晴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冷笑道:“那个rì本间谍还是有点能耐的,能一次收买这么多人,有意思。”

    最近的一个士兵冲上前來,冲着林远挥刀就砍,就在刀锋落下的一瞬间,突然一记枪声,从沈晚晴那发出來,林远看向她,发现她的手中,竟然握着那只钢笔,

143 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些清军士兵听见枪声,顿时一愣,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那个被枪击中刀刃的士兵看着手中被打成两截的刀,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

    在他们的心里,枪至少应该很长,有枪托,有枪管,有扳机,可是对面那个女子,她的手里只不过拿着一只短短的棍子,还沒有毛笔长,怎么就能发出枪声,

    沈晚晴手中的钢笔实际上是一只手枪,特工经常使用这种武器,外形做的和钢笔一模一样,可是里面却藏有击针和特制的子弹,

    那些清军士兵哪里懂得这些,他们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沈晚晴用手中的钢笔指着众人,微笑着说:“你们收了rì本人多少好处,來,看看你们的命能不能抵上rì本人给你们的钱。”

    就在这时,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冷笑道:“我们收了rì本人的好处,哼哼,不知道是谁收了rì本人的好处。”

    林远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怒道:“还用我明说吗,你要是沒有收rì本人的好处,怎么同意和他们谈判。”

    林远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他说:“要和rì本人谈判又不是我的主意,是最高层的意思,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那人突然叫道:“就是昨天一晚上的工夫啊,我们一块出來的十几个兄弟,就剩下我一个了,我们不继续杀rì本人给他们报仇,怎么能和他们谈判呢。”

    那些围在周围的士兵一听,纷纷叫嚷起來,说:“自从林帅带领我们以來,大大小小这么多仗了,我们都打赢了,我们不趁热打铁,把小鬼子打回老家去,和他们谈哪门子判啊。”

    林远伸手示意,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众人这才安静了一些,林远问道:“我想了想,你们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想要杀rì本人为亲人报仇,而这个时候我们却要和rì本人谈判,你们以为是我收了rì本人的好处,所以才同意和他们谈判的,对不对。”

    那人说道:“我们连胜了几场,局势这么好,却不打了,你要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怎么能同意谈判。”

    听到这里,林远和沈晚晴都忍不住笑出声來,这些士兵太单纯了,

    他们把众人笑愣了,林远说:“我们是连胜了几场,可是大家想想,我们的弹药充足吗,粮食够吃吗,山海关已经有多久沒有给我们运送给养了呢,我们要是接着打下去,我们吃什么。”

    一番说说的他们纷纷低头不语,林远又说:“我知道大家想给兄弟们报仇,可是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连吃的粮食都沒有了,子弹都沒有了,我们拿什么给死去的兄弟报仇,难道我们要下去陪他们吗。”

    一个士兵想了半晌,然后才说:“林帅,我们是不是错怪你了。”

    林远“哈哈”大笑起來,说道:“当然了。”

    这些士兵面面相觑,最先出手的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属下刀砍上官,罪该万死,将死之身,别无他求,只求林帅放过我手下的兄弟,他们之所以冲撞上官,都是因为我,求林帅万万饶过他们。”说着,连连叩首,不一会儿已有鲜血从额头流下,

    林远见到这人说话文绉绉的,不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读过书。”

    那人抬起头來,说道:“我叫刘雨风,读过几天的私塾。”

    林远说道:“行了,你起來,你们也都回去吧。”

    众人原本以为大难临头,沒想到林远却沒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一个个喜出望外,纷纷跪倒谢恩,

    正在这时,熊铁生带着人赶了过來,他一见林远便问:“林帅,我听见这个地方有枪声,可是又來了刺客。”

    刘雨风惭愧地低下了头,林远忙说:“沒有沒有,一定是熊将军听错了,不信你看,哪里有枪呢。”

    这个时候沈晚晴已经把钢笔收了起來,就算她不收,熊铁生也认不出來那是一支枪,熊铁生喃喃自语:“难道真是我听错了。”

    一时众人无话,林远说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散了吧。”又转过头对沈晚晴说:“沈记者,一会儿你來我这一下。”

    熊铁生听了这话不由得想道:“这天还沒黑呢,这个林远居然好这口。”一时众人散去,沈晚晴跟着林远來到帐篷里,

    沈晚晴笑道:“几个拿着刀的小兵就把我们的舰长逼得狼狈不堪,你想不想学功夫,我可以免费教你。”

    林远一边找着什么,一边说:“算了吧,我可沒时间学,要是开着飞机打,他们肯定打不过我。”

    说着林远把几张图铺在了桌子上,然后对沈晚晴说:“你说,谈判会是谁的主意。”

    沈晚晴说:“我觉得肯定是rì本人提出來的,这就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等他们增强了实力,自然就会反攻。”

    林远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那几张图说:“你看,这几张是沈阳城外的防御布置图,都是我们的无人机拍的,每一张对应着不同的rì期,你从里面能不能发现什么。”

    沈晚晴笑道:“我们学过看航空图的法子,可惜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拿起那几张图,一边看一边说:“这些深sè的yīn影应该是壕沟,用來防御骑兵和步兵的冲击,这些灰sè的方块应该是堡垒。”

    她又看了看每张图下方的拍摄rì期,不由得惊叹道:“这rì本人修工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这这些rì本人也很聪明,在这最近的一张图上,已经完全看不见灰sè的方块了,他们一定采用了伪装的手段。”

    沈晚晴放下图,问道:“rì本人这样大力加强沈阳的防御,究竟想做什么。”

    林远说:“我觉得rì本人就是想死守沈阳,如果我们攻不下沈阳,rì本人就会顺理成章地占领它,下一步也许就是成立一个伪政权。”

    沈晚晴说:“看沈阳城外的工事,似乎攻下來要费不少力气。”

    林远笑道:“rì本人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谈判,可就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到时候,攻下沈阳,不费吹灰之力。”

    沈晚晴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144 外行瞎指挥

    林远自信满满地说:“我们要借助běi jīng舰上的科学家和工程师,研制几种厉害的武器,比如……”

    沈晚晴一摆手,说道:“我对那些武器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你就告诉我,需要我要做什么就行了。”

    林远对她一摆手,沈晚晴皱着眉说:“你干什么。”

    林远笑道:“你过來我再和你说。”

    沈晚晴把耳朵凑过去,林远把嘴唇凑近她纤巧白皙的耳垂,轻轻耳语了一番,沈晚晴听完,把头撤回來,耳边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

    她点点说,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她转身离开,林远在她背后突然叫道:“谢谢你。”

    她一回头,嘴角划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说道:“我救了你好几次了,说句谢谢就完了吗。”也不等林远回答,转身出去了,

    在奉天的rì军已经全部撤退到了辽河以东,尽管双方沒有明文约定,可实际上却是把辽河作为了实际的停火线,林远部署好了防御,便启程回了běi jīng,

    到běi jīng的时候,rì方的谈判代表还沒有來,这又证明了林远和沈晚晴的猜测,rì本人想要谈判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林远刚回來的第一天,前來拜会的人便络绎不绝,林远命手下人一一回绝了,他乔装打扮,一个人來到了běi jīng西南的一幢楼房前面,那幢楼贴着一块匾:中国铁路公司,

    林远刚要往里面进,只见一个门子伸手拦住了去路,铁路在清廷眼里简直与洪水猛兽无二,当时总理外交事务的总理衙门在给清廷最高统治者的奏折里写道:“铁路之害,一曰病民,占我田地,妨我风水,民众必攘臂愤起;二曰伤民,铁路一但建成,原來铁路沿线贩夫走卒将无以为生,必生事端,聚为流寇。”

    铁路在清廷眼里不受待见,这个中国铁路公司的门子自然低也调了不少,至少不像其他衙门里的那般盛气凌人,他和颜悦sè地说:“这位先生,您要找谁。”

    林远笑道:“我是林远,想见詹天佑先生。”

    只要对中国近代史稍有了解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詹天佑,他几乎是中国近代铁路事业的奠基人,称他为中国近代铁路之父也毫不为过,

    门子一听“林远”二字,顿时眉开眼笑,抱拳拱手道:“您快请,詹大人就在里面呢。”

    林远为了表示对詹天佑的尊重,笑着对门子说:“你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吧。”

    门子连声答应,一溜烟跑进楼里,上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里,一个不高不矮的男人正在和几个人聊天,这个男人留着八字胡,身材微胖,正是詹天佑,

    詹天佑对待手下人颇为和气,所以这个门子也沒有多少惧sè,上前兴高采烈地说:“给詹大人道喜,您要飞黄腾达了。”

    詹天佑问道:“有什么喜事啊。”

    门子上前两步回答:“如今大清朝第一红人林远,來找您了。”

    詹天佑不动声sè地说:“你请他进來吧。”

    门子着急地说:“大人,您得去迎接啊。”

    詹天佑从耶鲁大学学成回国,本指望能修筑铁路为国效力,可是清廷却不愿修筑铁路,还把他弄到福建马尾的海军学校去学习船舶驾驶,他还因此参加了马尾海战,后來清廷想修几条铁路,终于想起了他,可是清廷却信任外国人,对自己国家的铁路工程师不屑一顾,就拿1888年修筑天津,唐山铁路一事來说,明明詹天佑出力最多,事后却提拔英国人金达做总工程师,所以詹天佑对这些清廷的官员颇为反感,

    此时詹天佑面对门子的劝导,毫无反应,转回头來对那几个人说:“这朝廷就沒有人懂得铁路,这个林远想必也是个大外行,一会儿见了他,先想法子找点乐子再说。”

    门子沒有办法,只好出來请林远,心中却骂道:“好个詹天佑,像头犟驴一样,难怪这么久都升不上去,我们也跟着沒体面。”

    林远一进屋,詹天佑就站起身來,说道:“林大人,您怎么來了,快快倒茶。”又转过脸來骂那个门子:“好个沒有眼sè的奴才,林大人來了怎么不及时通报,我好下去迎接,你看看现在,唉……”

    林远打断他说:“詹大人,我此次前來,是想请您办一件事。”

    詹天佑“哈哈”笑道:“我一个修路的工匠,能帮得上林大人什么忙。”

    林远连忙说:“我想请詹大人设计一条铁路,从山海关直接到达盘锦。”

    原來在作战过程中,林远发现,后方向前运送的物资只能通过马匹或驮或拉,不仅速度慢,而且载重量极小,他想:“如果能有一条铁路就好了,用火车运送物资,速度和载重量都是马匹的成千上万倍。”所以他找到了詹天佑,想要修一条铁路,

    詹天佑心中不由得一动,对于一个铁路设计师來说,能让他设计一条铁路,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詹天佑说:“设计铁路不成问題。”

    林远笑道:“詹大人,我希望您在二十天之内,铺完这条铁路。”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惊叹了一声,詹天佑笑着回头看向众人,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方才说什么來着,这个林远就是个大外行,还自以为是地跑來瞎指挥。”

    詹天佑笑道:“林大人,二十天,您沒开玩笑吧,在大清的地界上修铁路,得先报给工部,他们要是不批准,是不可能建的,光走完这个程式,就要足足一个月。”

    林远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去想办法。”

    詹天佑面露讥讽之sè,说道:“林大人,你是不是觉得铺铁路在哪都能铺啊,我告诉你,不是什么路都能可以铺铁路的,光是这个选址,选上两个月都是快的。”

    林远笑道:“这个您也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今天你们把准备工作好好做一下,我明天把选址的结果给您送过來。”

    詹天佑又是一笑,心想:“这个林大人想必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那些关于他的事迹多半是假的,他连铁路都沒有修过,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上百公里铁路的选址工作。”

145 搜刮皇脂皇膏

    詹天佑说道:“林大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二十天内铺好铁路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林远问道:“怎么了,詹大人,还有什么困难吗。”

    詹天佑说:“从山海关修到盘锦,无论怎么走都要经过大凌河,要让铁路过河,就要修一座铁路桥,要把桥墩放进河水里,还要在桥墩上铺上板梁,板梁上铺铁轨,二十天,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啊。”

    林远问道:“为什么办不到。”

    詹天佑说:“我们在修滦河大桥的时候,为了把桥墩打入水底,派了潜水员进入水下,为桥墩定位,再用蒸汽打桩机把桥墩打进水底,那时候是夏天,现在是冬天,这个温度,潜水员下了水也沒有足够的时间为桥墩地位,就算是下了水,蒸汽打桩机是要安装在船上进行打桩的,这个季节河面都结成冰了,船怎么开过去。”

    林远问道:“那你们有沒有试过重力桥墩。”

    重力桥墩就是依靠自身重力固定在水中的桥墩,通常这种桥墩用混凝土制成,自重很大,在水中不会被水流冲走,被水中的漂浮物打坏,

    詹天佑见到林远知道重力式桥墩,不由得心中一惊,想道:“看來这个林远不全是外行。”

    詹天佑又说:“这个办法行是行,可是这样的桥墩只能在天津的一家厂子浇筑,它的自重可以达到几十吨,这样的重量,怎么把它运到大凌河那里去。”

    林远说:“几十吨,需要这么重吗,我们选取的铁路线上的大凌河段水深只有三米多一点,所以桥墩可以做的短一些,那个地方的水流速度也不是很大,所以桥墩的自重也不用很大,所以,一定能重量控制在十吨以内。”

    詹天佑见到林远说的郑重其事,不明白为什么是十吨,说道:“那好,我们设计的时候就按照这个來,可是有一个问題,也是最难办的。”

    林远问道:“什么,请讲。”

    詹天佑说:“我们沒有银子啊,很多东西我们大清根本生产不出來,只能买外国人的,铁轨,混凝土,哪一样不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

    林远问道:“需要多少银子,你给我一个数吧。”

    詹天佑想都沒想便说:“这么长的铁路,先來十万两银子打底,不够还得再加。”

    林远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你们先设计着,银子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的。”

    林远出來走在路上,心想:“白银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能全指望那些富商啊,这个大清朝谁的银子多呢,户部主管全国财政,他们的国库里有很多银子,可是那些银子却是一分一厘都有用处,赈灾,发军饷,要是一下子拿出十万两來修铁路的确是有些困难。”

    林远突然想到:“皇室那里不是有很多银子吗,紫禁城里住着上万人,他们一年的吃穿用度就要几十万两银子,不如到他们那里搜刮一下,可是该怎么搜刮呢。”

    林远回到家的时候,终于想出了一个妙计,他一进房门,就看见莞儿哭得眼睛发红,跪在屋子当中,

    林远上去拉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莞儿说:“大人回來之后,都沒有瞧奴婢一眼就走了,想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得大人不高兴,可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所以在这里等着大人,请大人责罚。”

    林远哭笑不得地想:“这都是哪和哪啊。”他柔声说:“莞儿,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许再自称奴婢了,说‘我’就行。”

    莞儿顿时像听见了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一样,身体微微发抖,说道:“这样坏了规矩,万万使不得。”

    林远把她从地上拉起來,把她按坐在床上,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你知不知道皇宫里面有多少妃子和宫女。”

    莞儿说:“我也不太清楚,几千个总该有吧。”

    林远又问:“那这些人里,有沒有不化妆打扮的。”

    莞儿“扑哧”一声笑了,说:“那怎么可能,她们都很会打扮自己呢,一个比一个漂亮。”

    林远突然正sè道:“莞儿,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莞儿疑惑地说:“帮忙,奴婢能帮什么忙。”

    林远说:“不许再说‘奴婢’。”

    莞儿连忙改口,说:“好好,我再也不那么说了,我能帮什么忙。”

    林远说:“你能不能让她们都不要化妆了,把省下來的银子给我修铁路。”

    莞儿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可沒有那样的本事。”

    林远对莞儿说:“一会儿我们都到皇宫去,我去见皇上,你去见慈禧太后,然后你就……”

    商定好了计划,两个人便进了宫,莞儿进了宫之后,便去找光绪皇帝的瑾妃,在光绪皇帝的后宫嫔妃之中,在后世广为人知的是珍妃,这个瑾妃是珍妃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人一起入宫获封,

    莞儿一进永和宫便行大礼,说道:“莞儿给瑾贵妃请安。”

    莞儿是慈禧太后的宠婢,又被赐给了林远,所以尽管是个宫女,在宫中也无人敢小视她,瑾妃连忙说:“原來是莞儿,可不敢这么叫,如今已经不是贵妃了。”原來几个月前,珍妃因为河南巡抚裕长赠金一事受到慈禧申斥,瑾妃也受到牵连,两人一同被降为贵人,

    尽管瑾妃嘴上这么说,可是她对于莞儿叫她“瑾贵妃”还是很受用的,心里高兴极了,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谈,莞儿说:“贵妃娘娘,你上次不是说圣上偏爱珍贵人,让我出去打听打听有什么法子能让圣上回心转意吗。”

    瑾妃听莞儿叫珍妃为“珍贵人”,心里十分受用,

    瑾妃压低声音说:“你可打听到法子了吗。”

    莞儿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听得瑾妃连连点头,就在这时,外面传事的太监喊道:“皇上驾到。”莞儿连忙走了,

    林远见了光绪帝之后,便说起了修铁路的事情,光绪帝欣然应允,可是一提白银十万两,光绪帝就犯了难,思來想去这笔银子也沒有着落,不禁愁容满面,

    瑾妃看出光绪帝的愁容,跪倒在地问道:“圣上怎么不高兴。”

    光绪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前线要银子,可是如今连年打仗,哪有空闲的银子。”

    瑾妃依着莞儿的话,说道:“圣上,把这后宫今年的脂粉钱和织造衣物的钱拿出來,怎么也有个十万两吧。”

146 得做大贪官

    光绪皇帝闻言大喜,说道:“还是爱妃能体谅朕的心意,等过几天母后心情好了,我再把你们姐妹重新封为贵妃。”

    瑾妃低下头,喃喃地说:“妾身本就丑陋,这下又沒有了脂粉修饰,万岁爷就更厌恶妾身了。”

    光绪皇帝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笑道:“你就算再丑,朕也要常常來你这里。”旁边的宫女太监知趣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光绪皇帝责令内务府把后宫的脂粉钱和制造衣物的钱拨出來,共计白银十一万两,给了林远,

    林远要修的铁路是光绪皇帝特批的,所以工部和户部的程式沒受到什么阻碍就办好了,当林远拿着工部和户部的批文來到詹天佑面前时,詹天佑彻底惊呆了,

    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林远交给他一整套的资料,详细地写着铁路的位置,詹天佑早就想修一条贯穿关东三省的铁路,所以对铁路的布置位置也多有留心,他一看林远的资料就知道,这条铁路的选址特别好,就算是让他带着人去实地考察,怕是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在林远的世界里,有一条连接běi jīng和沈阳的京沈铁路,林远交给詹天佑的选址,就是这条铁路的翻版,这条铁路的选址是耗费新中国无数技术人员的心血才得來的,

    詹天佑觉得眼前这个叫林远的年轻人简直深不可测,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敬意,他不由得说道:“林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完成其他部分的设计,只是不知道铁路桥的桥墩,您打算怎样运到大凌河去。”

    林远也不多解释,说:“我自有办法。”

    林远刚刚回家,就有人來报:李经方李大人在淮扬楼摆宴,给林大人接风洗尘,

    林远本想不去,可是转念一想,李经方肯定是代表李鸿章而來,去看看说不定会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于是就去了那家淮扬楼,

    到了之后,李经方笑脸相迎,说:“林贤弟,回京有些时rì了,如今才为贤弟洗尘,还望贤弟莫怪。”

    两人客套了几句,酒菜摆上,推杯换盏几番,李经方放下酒杯,爽朗地笑了一阵,说:“林贤弟,不是愚兄有意奉承,愚兄活了这四十余载,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不世之材。”

    林远深知官场之上的谦逊之道,连忙摆手说:“李贤兄过谦了,在下这一点微末的本领……”

    沒等林远说完,李经方一把按下他的手,笑道:“贤弟啊,你的才干在万万人之上,只是有一点……”

    李经方说到此处,用手一指门口,林远來的时候见了,门口站着两个随从,李经方接着说:“你连他们都不如。”

    林远连忙说:“不是那是什么,望贤兄明示。”

    李经方说:“我听说了,你为了修铁路,硬是让皇上把宫里的钱给拿出來用了,咱们大清什么时候动过皇宫内廷的银子,你厉害,不过,你就算修好了铁路,一样沒有东西给你运。”

    林远听得云里雾里,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经方说:“你修了铁路,不是要运粮食和弹药吗,可这京通十三仓的粮食,你是一粒都运不到前线。”

    京通十三仓是指京城和通州的十三处大粮仓,清代江南漕运进京的粮食都会在通州转运,所以在通州也修有粮仓,

    林远问道:“为什么运不到。”

    李经方说:“这就落到你不如那些下人的地方上了,贤弟,这为官之道,你是半点也不懂啊,那些妒忌你的官,能让你粮食运出去。”

    林远心想:“我回來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題,正好,今天看看李经方能不能给我想些好主意。”

    李经方说:“按理说他们不该嫉妒你啊,你打了胜仗,万岁爷高兴,这常言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这老虎高兴了,咱们大家伙都安心,可是有一点,林远,你太干净了,他们都怕你啊。”

    沒等林远搭话,李经方拿起一副象牙的筷子,那筷子还沒用过,洁白光亮,李经方看着那副筷子说:“咱们这大清国,就属这象牙筷子干净,其余的,上到一品大员,下到师爷皂隶,翻起旧账,有哪一个沒有一屁股烂事。”

    说完,李经方用筷子一指林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可偏偏你,和这筷子一样干净,这大清国,沒有一个人能说出你从哪來,家乡何处,以前都做过什么,你说你自幼留洋,所以以前的事情自然是干净了,來了大清为官之后,你也不收礼,访客一律回绝,也不扶植自己的势力,就和那戏文里说的清官,一模一样。”

    “你想想,大家能不怕你吗,这大清国官吏的样子,圣上能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只是糊着一层窗户纸,沒人捅破罢了。”

    林远问道:“不是有言官吗。”

    李经方笑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谁都不干净,所以谁都不敢去捅那层窗户纸,可是你不一样啊,翻起旧账來,只有你不怕啊,你要是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话,好些人辛辛苦苦爬了几十年才到手的位子就沒了,你说,他们能让你一帆风顺吗。”

    林远问道:“那他们不给我运粮食,岂不是犯了渎职的错,不也会受到责罚吗。”

    李经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推诿的法子多了去了,比如他们就说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块大石头挡住了路,上面总不能派人去那里看石头吧,就算是捅到了万岁爷那里,万岁爷龙颜大怒,可这万岁爷rì理万机啊,总不能见天盯着这件事吧,这事情就落到三法司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皇帝也有三门穷亲戚,这话倒过來讲,有的穷人的亲戚是皇上,在官场上混的开的,谁背后沒有个推着的手啊。”

    “你三法司厉害,可你指不定哪天就栽在别人手里了,所以这做事情得时时刻刻留着后路,那三法司到时候改改案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远问道:“那依照贤兄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李经方说道:“你得做大贪官啊。”

147 沈晚晴失踪

    李经方见到林远一脸茫然,笑道:“贤弟,你听我说,这贪官有很多种,你得做那种既得了利,又保了身的贪官,就比如说,你把亲信安插到有油水的地方,他们少的了你的好处吗,到时候一但出了事。”

    李经方做了一个“斩”的手势,说:“弃卒保车,你一点事情都沒有,这官场上,就讲究一个礼尚往來,你有了银子,自然有本钱去给别人送礼,大家混得熟了,不管是谁出了事,人情在那呢,谁都不好意思往死里整谁,抬抬手,差不多就过去了。”

    林远心想:“我想着把我们的科学家安排到天津机器局去,还担心这样做影响不好,这样一來,往里面安排人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于是林远问道:“贤兄,我有几个亲戚,想安排进天津机器局,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李经方“哈哈”笑道:“妥当,太妥当了,那就是咱们家的,你要安排多少人就安排多少人,反正朝廷都是按人头拨银子的。”

    林远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远受教了。”

    李经方笑道:“兄弟你这么说话可就见外了,京通十三仓是归户部管的,你回去给户部的人好好打点打点,这么一來,他们给你运粮食就快得多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分开,

    他得到了李经方的建议,很快回到家中,把管家叫來,和他一说上下打点的事情,管家顿时眉开眼笑,说:“林大人,您别怪小的嘴碎,这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当牛做马图个什么,就图着跟主子出去的时候,能让人高看一眼,偏偏您也不访客,也不迎客,一点得体面的地儿都不给奴才们留,这回大人您转了意,奴才们就是跑断了腿,也地给大人把事情办成了。”

    林远知道他们都是这方面的好手,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做,准错不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林远接到了沈晚晴的消息,原來,林远让沈晚晴秘密返回běi jīng舰,把一些武器专家接來,再把他们安排进天津机器局,之所以让沈晚晴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要和rì本人谈判了,到时候少不了情报侦察工作,所以让沈晚晴回去拿一些设备,

    沈晚晴在通讯器里说:“我回去和韩政委说了,韩政委的意思是,要是安排的人多了,可能对你有麻烦,所以我只把一个老专家给带來了,他叫罗超英,你应该知道吧。”

    林远心想:“韩政委还不明白我这里的局势,他哪知道,我就算安排上几十个人也沒什么问題。”

    林远说:“我当然知道他,他就是为我们设计自动步枪的专家。”

    林远心想:“从běi jīng舰到这里只能乘坐直升机,直升机里面噪声很大,座椅也不是很舒服,罗超英又年近七十,这一路上他一定很累,天津机器局又在天津,不如就让他在天津休息。”

    于是林远对沈晚晴说:“你们先不要到běi jīng來,就在天津机器局附近住下,让老专家好好休息,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找你们。”

    关上通讯器,林远就差人去李经方那里拿來一份任命书,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林远也不了解天津机器局里都有什么职位,担心写错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烦,就把职位那栏空了下來,

    清zhèng fǔ在běi jīng和天津之间修有铁路,所以林远下午的时候就來到了天津,之前沈晚晴和他说过,他们住在天津机器局外面的一家客栈,名叫來福客栈,

    天津机器局远离城区,所以周围沒有多少有钱人,故此客栈也比较简陋,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得出來,

    林远进了客栈,找到沈晚晴告诉他的那个房间,门上了锁,说明里面沒有人,正在这时,有个伙计经过,林远问道:“这房间有人住呢。”

    伙计笑道:“当然有啊,就是今天住进去的,人出去了吧,要不您等一会儿。”

    林远于是就在客栈大堂里等着,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沒有见到有人來,他走到客栈门口打开通讯器,想问沈晚晴他们住在哪个房间,当他打开通讯器的时候,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联系不到沈晚晴了,

    他立刻联系běi jīng舰,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沈晚晴的通讯器已经关闭了,根本找不到她,

    林远有些害怕了,她和罗超英去哪里了呢,他一下子就想到了rì本人,难道他们是被rì本人抓去了,

    不可能啊,rì本人怎么能知道他们住在这里,再说,就算是rì本人知道了他们行踪,想要把他们抓走也不会那么容易,罗超英虽说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沈晚晴的身手他是见过的,就算她不是对手,打斗过程也一定很激烈,至少客栈的伙计一定会知道的,

    难道客栈就是rì本人开的,这个想法一冒出來就被他压了下去,这家店一定不是rì本人开的,最明显的一点,要是rì本人开的,他们早就把自己给抓走,而且自己在这里等着的一个小时里,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都是普通的百姓,看样子和掌柜的很熟,这家店一定不会是rì本人开的,

    林远走到柜台边上,掌柜的正在里面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烟袋,林远问道:“掌柜的,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女人和一个老人结伴來投店啊。”

    掌柜的放下烟,站起來笑道:“是啊,就在上午那会儿。”

    林远又问:“那他们出去了吗。”

    掌柜的笑道:“这个我可沒瞧见,我这一天跑了几次茅房了,我昨天……”

    掌柜的话匣子打开,不管林远一脸焦急,开始絮叨起來,林远真的有些害怕了,绑架一个人又不让别人知道,这不正是rì本间谍常用的手段吗,

    林远突然想到,沈晚晴來的时候一定会带着不少设备,如果她被rì本人抓走,这些设备rì本人肯定不会放过的,只要看看屋子里有沒有装设备的箱子,就能知道她是不是被rì本人抓走了,

    于是林远说:“掌柜的,今天那个女人是我妻子,那个老人是我父亲,我來这里接他们,麻烦您把房门打开行吗。”说着,把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

    掌柜的拿起钥匙,一边走一边东拉西扯,时不时笑上一阵,林远哪有心思听他说话,等到门一打开,他一个箭步冲进去,只见屋子里空空如也,哪有箱子的影子,

148 虚惊一场

    林远把屋子都找遍了,也沒有发现箱子的踪迹,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他再次打开了通讯器,沈晚晴还是沒有开机,

    正在这时,只听大堂里传來一阵笑声,然后便有两个人的说话声传來,一个说:“老哥哥,您说话可真逗,你來的那个地方叫啥,未來,未來是啥东西。”

    另一个说:“您那个茶可真有味道,改天我一定再去。”

    林远听那个声音耳熟,冲出门來,只见罗超英和另一个老者正笑着往屋子里走,林远见到罗超英沒有出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罗超英此时也见到了林远,惊讶地问:“你怎么來了。”

    林远也顾不上回答,急忙问:“沈晚晴呢。”

    罗超英神sè一变,吞吞吐吐地说:“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远于是又问:“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罗超英说:“下午那会儿吧。”然后罗超英转过头对那个老者说:“老兄弟,到我那里去坐坐。”

    那个老者连忙说:“好好好,您请您请。”

    两个人也不顾林远站在那里,就一前一后走进屋子闲聊了起來,林远站在门口心急如焚,不过他也不用忧心太久,因为一个熟悉的倩影走进了他的视线,

    林远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那个倩影竟然是沈晚晴,

    林远紧走两步,和沈晚晴走到对面,着急地问:“你不是被rì本人抓去了吗。”

    沈晚晴“咯咯”娇笑了两声,说:“你就这么盼着我被rì本人抓去。”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走,

    说话间两个人就走进了屋子,林远这才问:“你去哪里了。”

    沈晚晴面上露出骄傲的微笑,刚要说话,突然看见了和罗超英一起的老者,于是把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说道:“我在屋子里待的太闷了,所以就出去转了转。”

    林远说道:“那你怎么不开通讯器,你知道我找不到你们,我有多担心吗。”

    沈晚晴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看了看那个老者,又沒有说话,只好笑着说:“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远心想:“我这么担心你,你却一点都不在意我。”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语气不由得有些严厉了,狠狠地盯着她,说道:“任务还沒有做完,就跑出去玩,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沈晚晴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语气的变化,一扬头,迎着他的目光,也加重了语气,说道:“你凭什么训斥我。”

    那个和罗超英一起來的老者看出了事情的不对,急忙起身告辞,林远和沈晚晴只好陪着罗超英把他送到门口,又客套了一番,

    林远和沈晚晴回來,谁都不说话,默默地坐着,罗超英对林远说:“舰长,晚晴她发现有rì本间谍在天津机器局打探情报,她就是去调查这件事了。”

    林远知道错怪了她,心中很是后悔,对沈晚晴说:“晚晴,你刚刚怎么不说。”

    沈晚晴冷冰冰地说:“有个外人在,我怎么能说。”

    林远知道她生了气,只好说:“你要把通讯器打开,把事情告诉我,也省得我担心,你知道吗,我见到你们不见了,还以为你们被rì本人抓走了,吓死我了。”

    沈晚晴说:“我是去跟踪他们,怎么能开通讯器,万一声音响了,我不就被他们发现了,再说。”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罗超英,说:“我特地嘱咐罗老,下午不要出去,在这里等你,怎么。”

    林远也把头转向罗超英,罗超英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说:“都怪我,我下午跑出去了喝茶了,那个和我回來的老头就是茶馆的掌柜,我这下午喝茶的习惯都有五六十年了,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

    林远问道:“罗老,我刚刚见您的时候您怎么不说。”

    罗超英不好意思地说:“小沈同志特地嘱咐我不要出去,我却出去了,我当时心里一慌,就说了个谎话。”

    沈晚晴说:“罗老,您这话说的,我不让您出去是为您的安全着想,您就算出去了,我也不能怪您啊。”

    罗超英红着脸连连点头,林远心想:“这个罗老,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林远惭愧地看看沈晚晴,说:“晚晴,真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看着沈晚晴不说话,林远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问道:“你沒有带侦察设备吗,我怎么沒有见到。”

    沈晚晴说:“设备张华那里都有,我根本就不需要带。”

    林远疑惑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要是你说了,我就让别人把老专家送來了。”

    在沈晚晴的心中,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所以在他求她的时候,尽管她沒有设备需要拿,可还是答应了林远,这样的心思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沈晚晴连忙说:“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rì本间谍的吗。”

    林远连忙说:“好啊,快给我讲讲吧。”

    沈晚晴自豪地说:“这个客栈的掌柜的很喜欢聊天,我从他的话里听到,天津机器局边上有一家杂货店,那家杂货店的生意差极了,从开的那天就沒见过多少人去买东西,可是那家店还开着,我当时就留心了。”

    林远问道:“这怎么了。”

    沈晚晴说:“在我们的那个时代里,我参与侦破过一个间谍案,我们有一所大学,发生了几次泄密事件,我们就怀疑有外国间谍在里面做手脚,可是查來查去沒有头绪,我们突然听说,学校里有一家小卖店,开了足足五年,他周围的各种小店都换了两批了,只有它始终开着。”

    “而且我们派去蹲点的同志回來说,这个小店平时并沒有多少人來,我们就对它产生了怀疑,我们扮成工商管理部门的人进去一查帐,果然发现了问題,这家店其实就是外国间谍开设的,以这家店为基地秘密搜集情报。”

    “我想到了这件事,就觉得天津机器局外面的杂货店有问題,我就偷偷去查,果然发现,他们给里面的员工钱,里面的员工把情报给带出來,这些情报细到什么程度,每一天有谁请假,有谁上班的时候磨洋工,谁和谁吵了架这样的事情都记录在上面。”

    “正好今天他们要去送货,我就想,这一定是他们要把情报向上面传递,于是就偷偷地跟着,后來我就发现了一个人。”

    林远问道:“是什么人。”

149 暗藏杀机

    沈晚晴说:“你还记得在锦州的时候,那个刺杀你的人说他们的首领是个比影女更可怕的妖怪。”

    林远说:“我当然记得,怎么会忘。”

    沈晚晴说:“我今天倒是见到了一个女子,好像是他们的首领,可是我不敢靠得太近,也沒有看清楚。”

    林远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晚晴说:“这种在兵工厂附近的间谍太多了,背后一般沒有什么大鱼,就算是顺着藤也不到什么大瓜,所以我也不打算追查下去了,你找机会吧这件事和清廷的人一说就行了。”

    林远想了想,说道:“先不要说出去,这个间谍留着,会对我们有大用处。”

    沈晚晴问道:“有什么用处。”

    林远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先把罗老送到机器局吧。”

    林远陪着罗超英去了天津机器局,李经方已经和天津机器局打了招呼,所以他们沒费什么劲就见到了天津机器局的主管,,总工程师苏茂,

    苏茂一见林远便笑了起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下跪行礼,林远连忙扶起了他,这苏茂谄笑道:“林大人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林大人真是管仲乐毅重生,张良萧何再世……”

    林远这些天來听了无数次这样的话了,知道这些历史人物堆积起來说上一天都说不完,心想不禁想道:“这些人把心思放在溜须拍马上,难怪这天津机器局产量上不去,技术也不行。”

    林远连忙打断他,笑道:“苏大人,这是我的一位长辈,姓罗,名超英,希望苏大人能在厂子里给他谋一个地方,给苏大人添麻烦了。”

    苏茂爽朗地笑了一阵,说:“林大人能往小人这里安排人那是小人的荣幸,哪有麻烦的道理,小人还指望着林大人多多提携呢。”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份文书,

    苏茂表面上这样说,心里却想:“本來上面给机器局的拨款就少,外国工匠又要大笔大笔的工钱,官员还要把自己的亲信安排进來吃空饷,如此下去,机器局岂不是要完蛋了,机器局产不出好武器,大清国岂不是也要完蛋了,

    苏茂笑道:“林大人,您带任命书了吗,给罗老补一份吧,不是小人为难大人,这是上面给定下的程式,小人也沒有办法。”

    林远连忙把任命书拿了出來,苏茂一看职务那一栏空着,心想:“这些贪官污吏连职务都懒得想好,还要來了再写,总有一天得给这些人一点厉害瞧瞧。”

    苏茂心想:“这个罗超英一把年纪了,能做什么啊,要是真给安排个什么活,万一出了事情,自己的前途就完了。”

    于是苏茂说:“罗老一把年纪了,给安排个质检员吧,就是沒事在厂子里转悠转悠,也不用做多少活。”

    林远心想:“质检员是检验出场装备质量的关键屏障,这些人连这么重要的工作都敢随便安排,可见他们有多**无能了,不过让罗老做质检员,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林远笑道:“好的,那就质检员吧。”

    沒想到这个时候罗超英说话了,他像个孩子一样说:“我不做质检员,天天拿着游标卡尺量公差,有啥意思。”

    其实质检员的工作范围很广,测量公差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苏茂心想:“这个老头怎么能知道质检员的工作内容,对了,一定是这个林远教给他的,看來安排什么还是问问林远吧,免得把他得罪了。”

    于是苏茂笑问道:“林大人,你看安排个什么职位好。”

    林远心想:“把你的位子给他正好,不过这个罗老像个孩子一样,还挑职位,不如问问他吧。”

    于是林远毕恭毕敬地问罗超英:“罗老,您想做个什么职位。”

    罗超英说:“这三十多年,我都是做总工程师的,我就做总工程师吧。”

    苏茂哪里知道罗超英的能力,以为他在胡说八道,于是笑道:“罗老,您看看我,我就是总工程师,您有了林大人的举荐,我的位子是可以给您,不过这里面有一大套程式,费的时候可就长了。”

    罗超英看了看苏茂,说:“哦,原來你是总工程师,你这个总工程师怎么还管人事,真是麻烦,算了,我就做副总工程师吧。”

    苏茂心中冷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來投,厂子里加一个副总工程师,是要上报的,林远,你虽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可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红了就把别人盖下去了,别人正愁抓不住你的把柄呢,你还要安排人來做副总工程师,也好,让你们这群贪官污吏互相咬去。”

    于是苏茂笑道:“好好好,就副总工程师,不过您得填一张表。”苏茂从几份文书里抽出一份來,说道:“这样吧,我來问您,您告诉我,我给您填。”

    苏茂把姓名,年岁什么的填完,然后问道:“您上过学吗。”

    罗超英笑道:“当然上过了,我可是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的博士。”

    苏茂问道:“马萨诸塞理工学院,那是什么地方。”

    罗超英说:“就是你们说的麻省理工,不过我一直觉得那样翻译有错误,你看……”

    林远心想:“罗老,您可别再说了。”于是笑道:“罗老,您先别说了。”

    苏茂心想:“好好好,哪都一样,很快就有人來惩治你们了。”

    一切安排完毕,林远就离开了,罗超英也知道林远叫自己來的目的,于是问苏茂:“需要我做什么工作吗。”

    苏茂心想:“你个老东西能做什么,还不是个吃空饷的。”此时林远已经走了,苏茂便冷冰冰地说:“不用,你歇着就行了。”

    正好天sè已晚,罗超英便去休息了,

    苏茂却不管这些,唤过一个门子來,从柜子里取出一封信,对门子说:“你拿着这封信,想法子送给两江总督刘坤一,他和林远面和心不和,这封信到了刘坤一手里,有了它,刘坤一能想法子要了林远的命。”

150 搬山有术

    林远和沈晚晴一起回到běi jīng,

    沈晚晴突然问:“听说慈禧太后赐给了你一个大美女。”

    林远一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晚晴说:“纸里包不住火,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要回报社了。”说完,她对着林远笑了笑,向着报社的路走去,

    这个时代沒有路灯,只有幽暗的月光,林远快走两步到了她的身边,说:“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晚晴想了想,说:“你要去哪里,还是我送你吧。”

    林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她的身手,只有她送自己的份,于是对她说:“我想去一趟中国铁路公司,看看他们的铁路设计的怎么样了。”

    沈晚晴笑道:“那好,我们走吧,路上我再给你讲一讲怎么防范被人跟踪。”

    两个人來到中国铁路公司,林远见到楼里还亮着灯,门口那个门子已经栽歪在桌子上睡着了,林远进到楼里,往詹天佑的办公室走,沿途的屋子里,有的人伏在桌子上,把丁字尺压在图纸上,三角板,圆规堆在一边,手中拿着铅笔在图纸上画着;有的人把头埋在成堆的文书里,手里拉着计算尺,不停地验算着数据……

    林远來到詹天佑的办公室,只见詹天佑正在给屋子里的人训话,看來训话已经快完了,他正在做最后的总结:“我们不是早就想修一条通往关外的铁路吗,这下机会來了,各个部分都要全力以赴,谁还有什么困难。”

    这时一个人站出來说:“詹大人,我们的经费买了铁轨,枕木等原料之后就沒剩下多少,我们还要把工人运到关外去,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詹天佑说:“那些工人干的都是力气活,不能到了关外重新招吗。”

    那人说:“我们担心到了关外,招不到工人。”

    这时林远在人群之外插话:“沒事,不用担心,你们只要提我的名字,就一定能招到工人。”

    众人见到林远來了,纷纷站起來,詹天佑挥挥手让大家散了,他走到林远身边,问:“这么晚了,林大人不休息,怎么來我这里了。”

    林远说:“客套话咱们就不说了,你们的铁路设计得怎么样了。”

    詹天佑说:“路基,枕木和铁轨的样式都有先例,所以设计起來比较容易,我们现在正在对铁路桥进行设计。”

    林远说:“把桥墩给我看一下。”

    詹天佑拿來一份图纸,说:“按照大人的要求,我们把重量控制在了八吨左右。”

    林远看了一下那个桥墩,是一个圆锥台的形状,林远按照它的形状估算了一下它重心的位置,然后在一指那个位置,说:“在这个地方设计一个可以挂东西的耳台。”

    詹天佑问:“设计那个东西做什么。”

    林远笑道:“我要请山神來搬这个东西,这个挂东西的耳台,就是让山神抓这个桥墩的。”

    詹天佑惊讶地问:“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山神,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林远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做,放心,我研习过搬山术,这个桥墩我一定能搬走的。”

    詹天佑将信将疑地看着林远,他怎么也不可能知道,林远想做的,是用běi jīng舰上的直升机,吊起桥墩,把他们安放在大凌河上,

    用直升机吊起重物进行安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林远的时代里,中国就有过直升机在高原的无人区里安装电塔的先例,

    一天之后,一架直升机将几名běi jīng舰上的士兵运到了林远那里,在军舰上,很多设备在更换的时候必须把它吊起來,所以吊装作业对于他们來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两天之后,按照林远的要求,桥墩在天津城外的一家厂子用混凝土浇筑好了,总共只有两个桥墩,这天中午,林远带领一队清兵把那家厂子封锁了起來,放置桥墩的地方只留下林远和那几名士兵,其余的人都在厂子周围把守,

    一名士兵在空地上点燃了一枚发烟弹,橙黄sè的烟直冲云霄,分外夺目,一架直升机很快从天际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那是běi jīng舰上的一架直25,林远之所以要詹天佑把重量控制在十吨以内,就是因为这种直升机的吊装重量的极限是十吨,

    直25不光有救援的用途,还担负着货物运输的任务,所以在机身上安装了吊装挂钩,为了减少吊装物体对直升机飞行的影响,吊装挂钩应该尽量靠近直升机的重心,直25的吊装挂钩就安装在主减速器下面,这个位置靠近重心,

    主减速器是直升机很重要的部件,直升机使用的发动机和固定翼飞机的发动机在原理上差不多,都是燃气轮机,燃气轮机主轴的转速很高,那样高的转速是旋翼无法承受的,所以需要用减速器将转速降下來,

    直升机发现了黄烟,向着黄烟飞來,在靠近桥墩的地方,放下了吊装钢索,地面人员很快把钢索固定在了桥墩的耳台上,检查无误之后,一名士兵挥动着信号旗,发出了吊装完成的信号,

    直升机的机长,驾驶员何迪看到了这个信号,缓缓地向上拉起总变距杆,总变距杆是cāo纵直升机升降的设备,随着总变距杆的上拉,旋翼桨叶向上抬起,旋翼提供的升力增大,直升机慢慢地升高,

    直升机升高到预定的高度的时候,何迪拉动周期变距杆,通过cāo纵周期变距杆,直升机的桨叶向前倾斜,这样桨叶旋转的时候就给直升机提供了推力,何迪又蹬左脚舵,直升机向着左边转过一个弯,向着大凌河的方向飞去,

    何迪注视着眼前的彩sè液晶显示器,那上面显示着一切和飞行有关的信息,比如大气情况数据,发动机运行数据,直升机航向数据等等,他紧盯着速度显示区域,不时用眼睛扫一下液晶显示器下方的机械式仪表,把两个表上的数据进行核对,尽管直升机已经实现了全数字化舱室,可还是保留一些机械式仪表,以防万一,

    为了保证安全,绝对禁止在六级风以上的条件下进行吊装作业,六级风的风速大约是三十六公里每小时,所以何迪控制着周期变距杆和油门杆,把速度保持在三十六公里每小时以下,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大凌河冰面,最考验他的时候,终于來了,

151 不得不中计

    何迪离着大凌河冰面很远的时候,就看见冰面上有一条三米宽的橙黄sè条带,他知道那是冰面上běi jīng舰的士兵弄出來的,用染sè剂把冰面染得橙黄,目的是让何迪知道该往哪里安放桥墩,

    何迪知道在放下桥墩的时候直升机必须要下降到接近地面的高度,在那里,尽管有地面效应,可以给直升机提供额外的升力,可是近地面的空气流动也是很复杂的,所以很有可能让直升机坠毁,

    何迪首先调整周期变距杆,通过桨叶角度的改变,旋翼不再提供推力,直升机依靠着惯xìng向前滑行一段之后,悬停了下來,

    何迪松了一口气,他向下看了一眼,桥墩正好处在橙黄sè的条带上,林远选定的这一天风速很小,所以桥墩的晃动并不大,

    何迪向下推总变距杆,旋翼桨叶向下落,升力慢慢减小,直升机的高度一点点地降低,桥墩一点点地接近冰面,冰面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咔咔嚓嚓地碎裂开來,

    桥墩把水从冰洞里哗哗地压出來,桥墩也一点点地下降,何迪紧紧地盯着吊钩指示板,这是一个显示器,通过位于吊钩上压力传感器可以感知吊钩上是否有货物,终于,显示器上的“货物已脱钩”显示灯亮了,何迪通过周期变距杆上的“脱钩”电门解开了吊钩,桥墩终于离开了直升机的束缚,伫立在河面上,

    直升机机舱中的cāo作手收起了吊索,直升机向着běi jīng飞去,开始了下一次安装,等到两个桥墩都安放在河中,天已经亮了,běi jīng舰的士兵们被直升机接了回去,林远去到詹天佑那里,告诉他桥墩已经安装好了,然后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离开了中国铁路公司,

    林远刚刚回到家,管家就上前报事:“林大人,户部的几位大人都已经打点到了,这常言说得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我又差人把京通十三仓的把头给打点到了,这几天又有不少大人差人來给大人送东西,我都一一收下,登记在册,这是礼册,请大人过目。”

    林远哪有心思去看收了什么礼物,他随口说:“我就不看了,你收着就行了。”

    那管家又说:“今天满大善人送來一张帖子,想中午请您去他那共进午宴。”

    林远问道:“什么,满大善人,是做什么的。”

    管家笑道:“大人,这京城里的穷人哪个不知道满大善人啊,有道是:‘东赊棉袄夏赊单,粥成海來米成山,’这个满大善人是个rì本商人,名叫满山,却给了穷人不少好处。”

    林远沒想到还有这么一号rì本人,顿时心生好奇,中午的时候,就让管家带着他去了那个满大善人的宅邸,

    中午又下了雪,罩得天地之间一片素白,满大善人跪坐在屋中,看着窗外绽放在白雪上的红梅,

    一个美丽的女子跪坐在他身边,声音温柔得如同飘飞的雪花,她说:“头山前辈,一会儿要杀掉林远吗。”

    原來这个满大善人就是玄洋社在běi jīng的头目,,头山满,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樱井若美,头山满摇头笑道:“不,现在还不是杀林远的时候,过几rì大新纱厂开业,那时候才是他的死期,而且我们还要把他的死,安在俄国人的头上。”

    樱井若美问道:“可是,林远会去吗。”

    头山满冷笑道:“一会儿,看我略施小计,他非去不可。”

    正在这时,一个侍从來报:“林远來了。”

    头山满轻轻做了一个手势,那个侍从便下去了,一会儿便领着林远走了进來,

    林远一进屋,头山满便起身相迎,寒暄一番之后,两人分宾主落座,林远问道:“不知道满山先生叫我來,有什么指教。”

    头山满笑道:“林大人贵足踏上我这贱地,在下顿觉寒舍生辉,特地备了歌舞小菜,以为美芹之献,还望林大人莫嫌鄙陋啊。”

    林远见到这个满山说话很是文雅,知道他对中华文化极为了解,正在这时,两个身穿和服的女子端着两个jīng致的小桌走了进來,桌上摆着五颜六sè的jīng致小菜,两个女子把桌子放在林远面前就退下去了,

    然后一阵音乐声音响起,四个美貌的少女走了进來,和着音乐轻轻唱起歌來,一边唱,一边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舞蹈着,那歌词林远很多都沒有听懂,而且那音乐声也很奇怪,不知道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

    林远侧过头去看头山满,只见他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音乐和歌声之中,正在这时,一个唱歌的少女竟然轻轻啜泣起來,

    林远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起來,头山满睁开眼睛,像一个慈父那样问她:“你为什么哭啊。”

    少女说道:“歌词写得太动人了,战争开始了,丈夫离开了妻子,她一个人站在窗外,等待着他回來……”

    头山满微笑着摆了摆手,音乐便停了,几个少女也退了下去,头山满看向一脸迷茫的林远,笑着说:“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这首歌的歌词便是在下写的,伴奏用的是平家琵琶,这曲子是平安时代的曲子。”

    平安时代是rì本历史上的一个时期,这个林远是知道的,可是平家琵琶之类的,涉及rì本音乐的历史,林远便不懂了,

    头山满笑道:“音乐,多么美好的东西,可论起声响,哪里能比得过大炮的轰鸣;那美丽的少女,本该快乐一生,可那战火,却会带走她的父亲,爱人,多么残忍啊。”

    说着,头山满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着头,

    林远心想:“难道这个满山是想劝我不要再打仗了吗。”

    林远笑道:“满山先生,我们也不想打仗,只是,贵国侵占着我们的土地,我们又怎么能不还击呢。”

    头山满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个商人,只知道做些买卖,这国家大事,我不想参与,只是盼望,我们两国,不要再有战争了,等rì本谈判的使团來了,我也会和他们这样说。”

    林远笑道:“满山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向來不愿意挑起战争,只是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拿起枪,保护祖先留给我们的土地。”

    头山满说:“林大人,我是个怎样的人,相信您也明白了,过几天,我有要新开一家纱厂,叫大新纱厂,优先招收那些沒了地的农人,破了产的匠人,希望林大人能去为我们剪彩,希望rì后我们两国多多互助,多多提携。”

    林远不忍心拒绝这个讨厌战争的满山,于是就答应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37/ 第一时间欣赏开艘航母去抗日最新章节! 作者:且听沧海所写的《开艘航母去抗日》为转载作品,开艘航母去抗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开艘航母去抗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开艘航母去抗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开艘航母去抗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开艘航母去抗日介绍:
开艘航母去抗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开艘航母去抗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开艘航母去抗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