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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全文阅读

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txt下载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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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越,公孙瓒之弟,白马义从统领。公孙越施了一礼,说道:“见过车骑将军!”(袁绍讨伐董卓时自号车骑将军)袁绍说道:“伯珪有何事啊?”公孙越道:“韩冀州不仁,愿取而代之,还望车骑将军出兵,俩家瓜分冀州!”袁绍沉吟道:“文节纵然有失,可份属同盟!”公孙越道:“非也!既然为同盟,借粮草时,韩冀州可想着同盟情谊?况冀州百姓苦韩冀州久矣!”袁绍看了看左右,说道:“我与左右商量一二,明天给你答复!”公孙越欣喜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袁绍道:“公孙瓒还是忍不住了!”逢纪笑着说道:“刘幽州开了胡市(即边市,和胡人做买卖),用粮食换了不少牛羊,宁给胡人也不给公孙瓒,难怪他急了!”许攸嬉笑一声,说道:“更不用说公孙冀州(冀州刺史公孙度)占了辽东,生性好强的他自然是不想被旁支所压!”郭图点了点头,说道:“子远所言甚是!尽管已经分了家百年,但嫡流要是被分家所压那才是公孙家的耻辱!”袁绍举了一杯茶,说道:“公则,接待公孙越就交给你了!子远准备准备,等到时机合适,再走一趟冀州!元图!出兵的章程就交给你了……”三人低头,齐声道:“喏!”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会心的笑声在这个屋子里响了起来……

    汉初平元年十月,一场关东的大地震再一次将大汉的人民镇住了!就连始作俑者李儒及刘启也没料到,小小的铜钱竟然引发了关东诸侯大火拼。袁绍甚至比正史中提前半年入主冀州,当然,可怜的公孙越还是逃不掉那一箭。不过真正令人欢喜的是,公孙越一死,公孙瓒彻底爆发,自领幽冀青三州刺史,和袁绍火拼……

    与此同时,长安也变得不太平,甚至连城头上也贴了不少公告。几名士卒守护着秩序,一名大嗓门的敲着几下锣,吼着:“你们听好了!朝廷铸钱司针对目前从河北传来的小钱特地发了一篇公文!”

    事关居民生死攸关的大事,那名士卒看着周围猛地变得很安静,心中有些得意,又吼道:“河北所传来的钱,含铜量低,是假钱!那些人不怀好意想坑咱们,大伙儿都得提高警惕!”

    尽管这句话刚说完,底下居民又开始了嚷嚷,不过等到那名士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居民又恢复了平静。士卒道:“钟官令说了,这些钱一是轻,大伙儿可以掂量掂量,第二就是黑一些,第三就是脆!大伙儿都知道,五铢钱放十年百年只要不生锈,钱就没事儿,而且硬得很,不过这些小钱很脆,力气大的甚至能掰成两半!”

    士卒又吼道:“目前来说,有不法的商家企图把小钱来祸乱长安,败坏我们的家业,大伙儿说,能不能答应!”“不能!不能……”惊天的吼声似乎连呆在宫里的陛下都惊动了,抬起头看着远方在想着什么……

    士卒敲了一下锣,又说道:“如今有了小钱,就得要求大伙儿长些眼神,尤其是大笔交易,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五铢钱去请族老族长裁决,一旦出了问题,赶紧到左冯翊府举报,官府会尽量帮助大家!再者,若是小笔生意,大伙儿可以选择以物易物!对于举报并落实的案情,官府会给与举报人一笔奖励,我们发放的是粮食,多少视案情大小所定……”

    再往后,没有往后了,粮食所激发的热情使得那几名士卒暂时性失聪,一**声浪仿佛镇住了长安这小片土地,刘启和李儒没有料到,出台的针对小钱办法,竟然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拥护董老大这种“不自然”的现象,当然谁也不会提起,正是这个朝廷,才会铸了这么多小钱……

    长安的“反假钞”行动激发了居民对河北的对抗情绪,一时间,如河北甄氏这样的商家在长安的交易量猛然大跌,那些人可不管所拿的五铢钱是五铢还是小钱,甚至一些思维跳脱的,开始了欺诈勒索……

    十月的天不算是冷,这一日在他的居房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刘启懒洋洋的喊了声:“进!”随后,刘启就傻眼了!因为他住的偏僻,来找他的只有李丙,至于李儒和李傕一般都是在武库见面,至于王辩这几天来的少了。可进来的那名男子一身官袍,很是眼熟,刘启眨了眨眼,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貂蝉说道:“义父!”

    太囧了!刘启没料到他偶尔**了一次,就被女方的家长抓了一次现行!王允看向他的目光明显带着一丝失望,不过眼角下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一丝意味。刘启猛地一抬头,离开了貂蝉柔软的大腿,没想到因为动作太猛,反而撞到了御姐胸前的那一处柔软。貂蝉也不着恼,把手中的葡萄放入了小碗中,随后看到刘启的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嘴角轻轻一提……

    王允说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刘启你太令我失望了……”刘启红着脸接受了王允的教训,足足长达半个时辰,谁说骂街仅仅是没文化的大婶的专利,刘启头一次知道,有文化更可怕!从夏朝的太康到商朝的纣王再到西周的幽王,甚至连前朝享尽娥皇女英之福的成帝都脱不了王允的毒舌……

    刘启没有想到,因为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反而打消了王允对他的疑虑,毕竟,小钱做得这么逼真,有流言说,钱范只能是朝廷所出……

    刘启感到很晦气,貂蝉也是好笑地看着他,因为他隐晦的提了一句“醉枕美人膝”,貂蝉点着头,顺便来了个“终极服务”。刘启头枕在人家大腿根上,美女还喂他葡萄,可惜,这一切都被某位不良老头子给破坏了……

    王允不是个多嘴的人,刘启自然不担心会传出他好色的流言,其实就算传出,他已经有些不在乎了,毕竟他本身的名声就不好听,外加上汉朝已经有位大臣给他做了榜样,闺房之乐,甚于画眉……

    随着冬天的来临,当袁绍暂时击退了公孙瓒,董卓军队在洛阳地区先败后胜击退孙坚的消息传来后,整个长安的气氛变得更诡异了!雒阳随着孙坚的撤退,已经成了一座空城,至于袁公孙交战,以及刘岱杀了乔瑁(乔亦作“桥”),则是标志着讨董已经成了浮云……

    李儒从河北、中原运回了大量物资,本来长安的居民正在考虑如何度过冬天时,董老大又发出了福音,号召建设郿坞,以至于又将原来的设计推翻,整座城池又足足翻了一番,原本的城墙成了内城……

    王允拜见了陛下刘协,所商讨的就是新年的操办……只不过王允没料到的是,陛下所看的书竟然不是四书五经!王允道:“陛下所看的竟然是《道德经》?”少年天子点了点头,说道:“高祖以黄老之术而安定天下,如今天下大乱,朕……我,我觉得还是……”(汉代皇帝通常也称呼自己为“吾”,只有在确立权威和重大场合才称“朕”。比如刘邦惹急了,会说自己为你老子我,武帝刘彻也通常说“吾”……)

    王允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黄老之术虽好,但这个前提是天下太平,无兵灾之祸!可如今,逆臣贼子祸乱天下,想要‘无为’,只是空想罢了!”刘协道:“我也知道,可想起祖宗,总觉得心头上很沉重……”王允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芈平(屈平,即屈原)有此警示,陛下不可忘却,更何况陛下的年龄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允道:“陛下等到来年就是十岁,十而谓之优,就到了读书的年纪!陛下!正应该多读读四书五经……”刘协点了点头,不过王允没注意的是,聪慧的天子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和先前不太一样了!因为刘协受到董卓的熏陶,读了不少《淮南子》等帝王术,小皇帝可是清楚得很,任何人都可以读四书五经,但皇帝不能读,因为一读,就成了傻子,成了士大夫的玩物!孔夫子就算再超脱,毕竟他只是个臣,在君君父父的世界中,君和臣的定位是绝对不同的!

    刘协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反而问道:“皇甫义真又辞去了官职,司徒可知为何?”王允的脸皮又抽了一下,他可不能明说是皇甫嵩想要谋刺董卓,结果风声露了。按《汉律》以下谋上,行刺官员可是大罪,皇甫家就算有再大的功绩可不一定能保住他,更不用说俩人之间本来就有龌龊……

    说和的是蔡邕,出面的相邀的自然是皇甫坚寿,董卓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勉强接受了,只不过,“保护”皇甫家的士卒马上提高了数倍……

    刘启披着鹤髦,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尽管他的身子骨壮,不过有一个女人在身边服侍就是不错,还是换上了冬装!冬天的风很冷,仿佛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割人脸,尤其是当雪花被风一吹,人很难张开眼的时候,感到这个冬天更难熬了!

    不仅仅是刘启,就连貂蝉也披了大衣,一身好身材隐于其中,就连早饭也变得偏向于肉食。今天早上吃的是猪耳朵,尽管猪也得先买,不过刘启既然发了话,那帮厨子没条件也得变成有条件……阴寒的冬天吃着饼卷大葱,伴着猪头肉是准没错的,浑身的血液热乎乎的,刘启脱了外袍,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精神奕奕。

    不理会那些厨子如何在背后碎嘴(猪肉在汉代不登大雅之堂),不过貂蝉这半年竟然一点都没发胖,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好吧,这背后隐藏的故事,自然是刘启的某个记名弟子开了个玩笑,一次早饭上送了一碗鹿血,让某个不良师傅差点化身成狼……

    当然,作为大汉公务员,在这个不佳的条件下,自然不用“身先士卒”、“为众人楷模”,这个年代没有先进工作者,只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围着个小火锅吃饭多爽,不过此时可不叫火锅,而是铜鼎。只不过悲催的是,刘启、貂蝉、以及王辩似乎在烹饪上没有天赋,自助餐上的大件几乎是没有“熟”,刘启和貂蝉身子好倒没什么,至于王辩则是狠狠的拉了一天,悲催至极,要不然也不会狠狠地“报复”师傅……

    不过,在这个雪天,李儒进了门,则是出乎刘启的意料之外了。李儒脱了外袍,交给了貂蝉,说道:“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我不该来?”刘启指了指外面,说道:“雪很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府里办公么?”李儒接过貂蝉呈上来的杯子,抿了一口姜茶,说道:“有些事该办的就不能拖!这一晃眼,你来未央宫就半年了!”

    刘启道:“可不是?四月来的,如今都快十二月了!”李儒道:“在这过得怎么样?”刘启奇道:“叔父可是十天半个月来我这儿一趟,如今怎么问起这个问题!”貂蝉说道:“郎中令意有所指,启,或许离开宫殿的日子不远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发现李儒竟然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貂蝉,只是眼神却不怎么好看,说道:“叔父?叔父!”李儒说道:“看来你在宫中过的不错,想来是不想回家了!”刘启说道:“哪能啊!这宫中除了有好吃的以外,再也没啥了,说起来,半年没见到父亲母亲了!”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这个时间还得更长,关东还乱,刘氏仍然在黎阳!”刘启说道:“我也知道,不过义父每隔几天来看我,我也很知足!”李儒苦笑一声,贾诩那个伙计有些出工不出力,空闲的时间比他可是多多了……

    李儒说道:“到了年根,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过今天,把这里收收尾,你就回家!”李儒说出这话,如释重负,搞得刘启疑心疑鬼,他不知道,某个萝莉这半年最大的爱好就是没事儿揪揪某毒士的胡须……

    刘启刚一高兴,猛地想起当初李儒的嘱咐,说道:“真的要这么干么?”李儒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行了,这事儿我自己安排人做!你和……婉儿的陪嫁把包裹打理好,随时出去!”

    刘启有些兴奋,说真的,他在宫里已经是憋坏了,不能骑马,不能纵意妄为,时不时的“有人监视”(事实上是卫兵来回巡逻)……就算和貂蝉嬉闹,但他总有一种束缚感,仿佛和笼里的鸟儿一般!

    刘启刚送出李儒,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说道:“秀儿!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貂蝉抬头看着他说道:“启?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启道:“你不是宫中的貂蝉么?”貂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从包裹里取出了那卷圣旨,然后说道:“我寂然被陛下赐给了你,自然有人接替我的位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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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说道:“你是回王府还是跟我?”貂蝉一愣,随后说道:“跟你便是!我……我不想回那里……”貂蝉的眼睛有着一股忧伤,刘启一把抱住了她(这是那天差点成狼的福利),说道:“想什么呢?”

    貂蝉说道:“我说是司徒的义女,事实上也仅是个舞女!启,你知道么?在洛阳的时候,义父的府中举办宴会,我上前舞了一曲,那些人竟然说义父有好艳福……”刘启心中一沉,刚要开口安慰着什么,貂蝉又道:“那时候我算是‘认命’了,至少做一房妾总比欢笑侍客的舞女强得多(还记得前文所说的,一般府中会安排人陪客人睡觉……)!没想到到了长安,反而被义父收为义女,进了宫!直到,遇上了你!”

    刘启大受感动,这不是传说中的少女告白么!哇,两世人终于有人告白了,刘启的心头热乎乎的,随后看到貂蝉的眼神似乎不对?

    嗯,不是说少女在诉说愁肠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可眼前怀中的少女那里是这个样子,反而一脸的讥笑,甚至眉毛往上一挑,淡淡的眉痕让刘启发狂,丫的,明天给你画眉时定要涂花……

    果然貂蝉一把推了刘启,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说道:“哈哈!启实在是太有趣了!逗逗你真有意思!”刘启有些发狂,一把拉住她,说道:“亏我还被你的故事给感动了!可你也太……”貂蝉甚至更靠近了一步,说道:“那又怎么样?要不要姎来好好服侍服侍你……”

    貂蝉的手摸着刘启左脸上的花纹,甚至有些迷离的看着他,说道:“故事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启你太有意思了!”刘启有些负气的看着她,说道:“我怎么了?秀儿!你说明白些!”

    貂蝉一笑,明亮的眼睛有些令人失神,说道:“启!若是一般女子自然是认命了!可是我呢?”貂蝉秀了秀她的小拳头,刘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猛然想起小妮子恐怖的战斗力……就算没有那一身杀气,就凭她的媚术,足能令大汉不沾一点便宜而精尽人亡……

    这年头,女人惹不起啊!刘启有些苦笑,还有些庆幸,至少貂蝉还没把这些手段用在他身上,因为那一天,若不是他把持住,说不定就真的把某妖女“收服”了……

    貂蝉说道:“放开我,我得收拾收拾东西!明后天回家,你就别给我画眉了!要不然,脸上一花,不好看怎么办……”貂蝉猛一个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四岁的少女拿起了案几上的铜镜猛照,仿佛想要在那个完美无瑕的脸上找缺点(不要吐槽,古代,十三岁的少女就可以嫁人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有些发狂的貂蝉,心中有些得意,他一把躺在了床上,甚至感到穿越果然是好处多多,至少他那个后世的孪生弟弟可没他这么好的艳福,一个小的正在长成,一个大些的却是四大美人之一……

    “走水啦!走水啦……”正做着好梦的刘启被这响亮的声音惊了起来,貂蝉松开了抱着刘启胳膊的双手,说道:“启?怎么了?”刘启说道:“不知哪里失火了!天冷,你在炕上别动!我下去看看!”貂蝉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倦色又躺了下去。刘启有些好笑,这妮子这一天被李儒弄得很不正常,硬是拉着刘启聊了大半夜方才睡着……

    刘启披了外衣,一推门,看着外面的火势,心中一动,因为那个方向正是李儒给那些工匠安排的住所,也是在铸钱司的私房附近,这一把火,恐怕烧的干干净净,一点儿也留不下来……

    刘启吸了口凉气,尽管他知道那些人肯定活不下来,但还是和貂蝉说了一声,往那个方向走去!说他优柔寡断也好,说他妇人之仁也罢,相处了大半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虚的,他的血还没冷到冰冻的程度……

    果然,等他到了现场的时候,大火已经将房子全部“淹没”了,朱雀的遗泽在刘启眼里却只有悲伤的心痕,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这些人全都……

    刘启没有试图闯入,或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思维观开始像古人同化了很多,有了阶级感,至少他不认为那些人值得他舍命相救!

    迎着寒风,装成鳄鱼一样流下“慈悲的眼泪”,刘启到了如今也成了时代的小丑,旧社会的一员,尽管事实上每个时代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嘀咕”一声,刘启一愣,随后听得有人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刘启走了两步,发觉,在宫墙的阴影处,有一名男子在向他招手……

    不得不说一句,好的身体真的很重要,在这个非常纷杂的环境中,若不是刘启敏锐的听力,他可发现不了那名男子,准确的说,是李儒没有处理干净的“祸根”——黄奉!刘启眨了眨眼,随后还是走了过去,望着这位脸色惨白到了极点的男子。

    夜晚凄冷的寒风,使得黄奉看起来连走路都不稳,刘启拍了他的肩膀,看似无意的说道:“只是走水了而已!罢了!你先和我回去吧!先将就一夜!”黄奉结巴着说道:“不……好吧!”刘启摇了摇头,安慰道:“尽管那些人都不在了,但你既然活了下去,这也是老天的意思!好好珍惜着一切,为了家人、为了朋友……”刘启低声的说着,但随后听到他的身后竟然出现了呜咽的声音,回头一看,有些讶然,一个大汉子,竟然哭泣了……

    刘启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但黄奉调整的也快,抱歉的看着他,说道:“失礼了!”刘启摇了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伤心处,见怪不怪!我只是……”黄奉苦笑一声,看了刘启一眼,尤其是那一对纯洁的眼神给了他一记暖意,想了想,方才开口说道:“钟官!其实……今夜……不是偶然!”

    刘启眨了眨眼,又听得黄奉道:“我出来如厕,肚子疼得难受!但没有想到,反而逃出了生天!一群黑衣人逢人便杀,奇怪的是,今晚这里连巡逻的士卒都没有……”刘启感到嗓子眼有些堵,想要说什么,但心里有些难受,毕竟仔细说起来,他也是“主谋”……

    黄奉凄凉的笑着,看着刘启道:“我开始还以为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过后来想到了那些钱!这大半年本以为是个能补贴家用的好时间,却没想到竟然是阎王的索命符!”

    刘启看到黄奉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刚想说几句,又听得黄奉道:“钟官!您!知道么?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怀疑那个人就是你!”刘启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凝重了几分,良心上的不安,仿佛无时无刻的刺痛自己。

    黄奉道:“出面相邀的是你!安排场地的也是你!主持铸钱的依然是你!和武库交好的还是你!若不是今夜遇上了你,死后少不得向阎王告一笔账……”刘启一愣,突然醒悟到,自己的一时好奇,反而掩盖了他的“罪行”……

    黄奉道:“如今的我生无所趣……”刘启道:“别啊!想想自己的娘子孩子!你且先忍几天,我争取把你送出宫……”

    黄奉的眼睛有了一丝光彩,跟着刘启进了屋,只是当他一推门的时候,就听得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么久啊!终于回来了!”刘启眨了眨眼,黄奉眨了眨眼,随后就听得了一个高了十六阶的女高音,“啊……”

    貂蝉将本来盖得很严实的被子盖得更紧了,刘启感到很无奈,如果说你方才走光了也就罢了,可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刘启可是看得很清楚,被子上只露了个脖子……天毕竟冷,炉子里的煤此时燃烧的差不多,被窝里不暖和也很正常……什么?你说为啥不把黄奉安排到李丙的房间中,好吧,如果是那样,第二日刘启定然会给黄奉收尸的……

    刘启拿出几件大衣,将案几前的几个坐垫在靠着炉子的地方一排,至于大衣就算是被子了。黄奉没说什么,他的身子骨壮,凑合一夜也不算什么……

    “梆梆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李丙喊道:“少主?”刘启吼道:“没事儿!刚才只是做恶梦了!”李丙“&*……%¥#”

    听着门外的声音远去,刘启翻身上了炕,黄奉熄了灯。刘启正打算睡觉时,一只手从另一个被窝里钻了进来,随后狠狠地抓了他一把,听着“哼”的一声,刘启不由得苦笑起来。

    刘启的脸上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热气,闻着少女身上的幽香,这一夜很快就睡着了,他甚至梦见,二十年之后,自己的孩子多得快要组成蹴鞠队了,身边的娘子也是一个个的美如天仙,人世间的美景莫过于此……

    同样是深夜,未央宫外的郎中令府的书房,依旧有灯光从窗缝里透了出来。李儒喝着姜茶,尽管已经是四更天,但生性谨慎的他依旧在等着消息。大事儿要谨慎,小事儿更是如此,他可不想,因为一点的疏忽,而致满盘皆输……

    李甲敲了一下门,随后就进入了房间,看着仍然精神奕奕的李儒,开口说道:“宫里传回消息了!”

    李儒眯着眼,依旧喝着姜茶,随后听得李甲道,“工匠走脱了一人,其余被杀,房子烧为灰烬!”

    李儒的眼睛冒出一道精光,但看到李甲仍然面不改色,问道:“那一个呢!”不得不赞李儒好气度,李甲低头说道:“等到我们发现时,那一位已经在少主旁边了!不过宫卫总不能明摆着杀人,少主也不是个没脾气的!”李儒道:“跟踪好!等他一走,杀掉便是!”李甲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李儒安下心,人只要在刘启那儿,估计就没什么问题,只是死得早晚而已,启儿的滥好人他已经不是见识的一次两次了。书房熄了灯,随后李儒躺在了炕上,今夜自然是不能找李董氏快活,天色太晚了……

    一夜美梦,刘启睡得很爽,醒来的时候更爽,因为小妮子竟然钻入了他的怀中,和他一个被窝了!可惜的是,做是做不了了!刘启有些无奈,随后就看到某位少女明亮的眼睛!刘启忍不住想要吻她,可惜嘴中有一股臭味,被少女有些嫌恶的推开,不得不说一句,昨夜晚饭羊肉“铜鼎”的“后遗症”终于来了……

    趁着黄奉还在“熟睡”,貂蝉在被窝里穿好了外衣,随后他俩下炕的走动还是惊动了黄奉。刘启拿着牙刷,本想打个招呼,但看到黄奉那个眼球已经变成“红色”,还是不能说些什么。

    刘启刷完牙,看着正在对着铜镜画眉的貂蝉,心中一动,看似她“胆大”,还是个正常人,知道闺房之乐不能在外人面前做,不过说起来,女人的打扮果然是有天赋,尽管某妮子有一个多月没画眉了,但看起来还是比自己所画的好看得多……

    刘启正想着,猛然想起,如果说黄奉想要光明正大的出宫,这幅面目自然是不能用了!他想了想,随后在貂蝉的耳旁嘀咕了两句,随后在少女很不情愿的表情下,把黄奉送到了“梳妆台”旁……

    梳妆台自然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案几上摆着貂蝉的化妆品。某女天生丽质难自弃,刘启因为深知“化妆品其害”,因此鼓励她多素颜,不过一点也不化妆,实在是难说的过去……

    黄奉手足无措,望着绝美的小娘子认真的把方氏的燕支(汉代对胭脂的称呼)涂在黄奉的脸上,并不是仅涂在两颊,而是将整个脸都大“返工”,所有的胡子用小刀刮得一干二净,本来黝黑的汉子成了一个重枣色的无须人……

    刘启很满意,尽管他的外债又多了不少,长安方氏燕支数盒,当然,涂燕支的小刷子也得买,这个涂在了“臭男人”的脸上,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黄奉看了看自己的样貌,百感交集,刚要说话,就听得刘启道:“过一会就是飨时,我的仆人会来送饭,不过你见不得光,我这就把你送出宫城!拿着我的令牌,应该是不会有事吧!至于你的家人,等过了这一段风声,再作打算!毕竟,他们也是一直蒙在鼓里……”

    黄奉说道:“钟官……我……”刘启道:“罢了!闲话不要多说!和我走吧!”刘启拿出腰牌递给了他,随后见黄奉竟然扭捏了几下,很是犹豫!刘启奇道:“怎么?”黄奉咬了咬牙,随后右手在胸口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块非铁非玉,似乎是一个石片,只不过这个形状貌似有些眼熟……

    刘启道:“你这是作何?”黄奉道:“钟官之恩,无以为报!我们黄家传家之宝就是这一片石片!”刘启摆摆手,说道:“既然是传家之宝……”黄奉打断道:“在我手上也没用,倒不如算是谢礼吧!更何况,这片石头还是有些来历!”刘启一愣,随后听得黄奉道:“钟官可知,我祖上本为新始祖高皇帝亲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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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一愣,新始祖高皇帝,说的就是王莽,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很有缘,在武库的时候,首级也看过了,没想到到了今天,又扯上了关系!黄奉道:“钟官不要小看此石,先祖遗言,王莽秘宝,此石就是钥匙!”

    黄奉轻叹,随后说道:“说是石头,不过却坚硬胜铁!当年有一代先祖怒火冲心的时候,想把它劈成两半,可惜的是,失败了,甚至那把斧子也有了崩口……”

    刘启眨了眨眼,心中翻涌无比,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貂蝉问道:“既然是钥匙,那你留下不说岂不更好?财帛动人心,万一……””黄奉道:“钟官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如此!更何况,找不到位置,这个仅是个石片!我留下也仅是徒留一个梦给后代,倒不如了了恩怨!仅为一个石片,我黄家入宫当了二百年的工匠,可惜的是,一直却没有线索……”

    貂蝉捂着小嘴,说道:“不会吧!难道你的那位先祖?”黄奉苦笑一声,说道:“得了重病,临走前,话仅说了一半!”刘启说道:“听闻王莽临死前说了‘阴山’,这为何物?”黄奉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先祖只来得及交代了这片石头,就去了……”

    刘启唏嘘了两声,不过还是催着黄奉上了路。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北阙,只不过刘启大半年之后却是要出宫了,士卒盘问了几句,验证了腰牌,黄奉就顺利“脱逃”。看似很松,但问题是,这两个人是从宫里出来的,又有腰牌,若是从宫外要想入内,仅凭着腰牌,怕也不够格……

    刘启摇了摇头,等他回到屋子的时候,貂蝉已经将大小的包裹收拾的差不多了,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刘启道:“怎么?”貂蝉道:“又得换地方了呢!姎有些期待呢!”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人情,不过你可别想如宫中一般吃得这么好!”

    貂蝉的小鼻子一皱,随后说道:“宫里吃的很好么?我可不觉得!”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天天都是牲畜之精华,难道还不好?”貂蝉一笑,明艳的面光更是动人,开口说道:“若不是跟了启,我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启,难道你以为,所有在宫里居住的人吃的东西都这么好?”刘启一愣,猛然醒悟到,若都是如此,那可定是笔天文数字!

    刘启苦笑一声,又听得貂蝉幽幽地道:“启你有贵人相助,自然是吃的好!”刘启拍了拍貂蝉,说道:“好啦!你跟着我,自然是不会吃亏!”貂蝉做了个鬼脸,说道:“你可真会慷他人之慨!”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能慷他人之慨也是个本事!再说,等咱也行冠礼,好说也得把你养得白白的!”貂蝉“哼”了一声,拿起铜镜照了又照,开口道:“我难道还不白么……”

    李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身后跟着的是李乙、李丁,外加上跟班李丙,三个大汉正好组成了“搬家队伍”,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浩浩荡荡的出了宫,很惹人注目……

    刘启说道:“想不到叔父竟然亲自来接我!”李儒说道:“这么多东西,你自己能扛动?”刘启道:“不过把他们三人叫来也太……”李儒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总不能让宫卫来干吧!公器私用,大忌啊!”刘启翻了个白眼,说是这么说,能真正做到的有几个?刘启刚要出门,看到貂蝉,说道:“你总不能这么出门吧!带块面纱吧!”貂蝉一愣,随后看到那三人稍有些异样,还是顺从的拿了一块纱……

    不过说起来,刘启一出了宫,感到有些眼花缭乱,尤其是未央宫北面,原本的乱石残殿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房屋,不过刘启总有些错觉,这里真的是长安么?

    李儒很满意刘启的表情,这说明大汉长安城建工作很成功么!不过真正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就在原来的两宫之间的大过道处,改成了集市。至于两边,自然是两个居民区。走了一路,谈了一路,叹了一路!长安啊长安,仅仅是过了半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么!

    过了大半个时辰,刘启终于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貂蝉还没怎么,至于那三个人却是早早的回了府,他们一出宫就换了马,李儒更是和刘启聊了几句就上了马车!大人物总是事儿比较多,仿佛有着处理不完的事情。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中的小雪还没融化,在马厩旁甚至推起了个雪人。听着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嘶鸣声,刘启推开了马厩的门,一股凝重的呼吸声迎面而来。黑色的身影猛地闯入到门前,在貂蝉眼中,那恐怖的的马蹄子高高举起,但为什么刘启却如发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不动……

    尽管这个迎接礼有些恐怖,但绝影蹄子抬起来的时候,鼻子猛吸两口,眼中似乎闪出一丝疑惑,嘶鸣一声,猛的踏在地上。绝影嗅了嗅刘启,随后兴奋地嘶鸣着,伸出舌头舔着刘启的脸。

    刘启还是如以前那般,抚着绝影的脖子,貂蝉刚要进去一看,绝影再一次响起了有些粗的呼吸声。刘启有些苦笑,没想到仅是过了半年,绝影变得如此凶性了,至少以前的时候,只要远观,绝影还是能忽视人的……刘启向身后一推手,貂蝉示意退了几步,看到屋里的门开了,一位大汉走了出来。

    貂蝉刚要说话,猛地听得刘启欣喜的叫道,“原来是有小马驹了!”果然在屋子的内侧,小白的后面,一匹袖珍小马正站在小白的身后,它已经睁开了眼睛,望着刘启,发出仍是稚嫩的嘶鸣声……

    “好萌!”这是刘启的看法,但随后听得一声暴喝,“谁在马厩里鬼鬼祟祟!出来!”刘启说道:“公明?”徐晃一愣,随后叫道:“主公!你可真回来了!”刘启出了门,笑了一声,说道:“入宫大半年,该回来了!”

    刘启往马厩探了一眼,说道:“可遂你的意了!光看外表,又是匹绝影啊!”徐晃哈哈大笑,那匹小马驹一身黑色,没有杂毛,可不就是袖珍版绝影!

    徐晃哈哈一笑,随后听得“启……”一连串的长音,脸色一变,一闪身位,随后一个少女猛然扑到了刘启的怀里,泪花子将刘启胸口的衣服淋湿了……

    尽管大半年没见,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是萝莉李婉,不过说起来,李婉可是又长个子了,似乎比半年前又高了不少!刘启道:“婉儿乖!越哭脸就更花了,不好看了!”李婉的小脸闪着泪光,说道:“臭启!一去这么久!都没人陪我玩!”刘启摸着少女那柔顺的燕尾,说道:“好啦!这不就回来了!不过说起来,婉儿又长高了呢!”

    李婉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地说着:“爹爹说,要是再不长高,你就不和婉儿玩了!听说你身边又多了个大姐姐,正因为有她,这大半年你才不回来!婉没法入宫,只好猛吃,快些长高……”刘启猛然感到李儒实在是太混蛋了,为了找借口推脱,竟然把他推到了火口……

    李婉看着刘启,说道:“不要丢下婉儿!白姐姐三四个月没见婉儿了,婉儿真的很无聊啊!启……”

    刘启看着那娇软的萝莉,说道:“不和别人玩也得和婉儿玩啊!不过说真的!婉儿还要多吃些!这个个子还是不够高啊!”李婉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刘启身后的貂蝉,走了过去!不过令刘启讶然的是,李婉挺起脚尖,伸着小胳膊比了比貂蝉的高度,看着在空中的胳膊,说道:“我会长高的!”

    貂蝉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以后肯定会长得比我高!”李婉笑了起来,貂蝉拉住她的手,说道:“我姓王,单名一个秀!和我一起玩怎么样?”李婉看着貂蝉,说道:“启会变戏法,你会么?”

    貂蝉拧着眉毛,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然后右手猛然浮起一团火光,在纸面一斩,纸烧成了灰灰。李婉拍着小手,有些期待和兴奋地看着她,徐晃凝重得对刘启道:“您这位媵可不简单!”刘启说道:“公明不是苦于无人对练么!秀虽然不擅长长兵器,不过剑法上还是有一套!你可以跟她练练!”

    徐晃看着貂蝉,心中盘算着一二,又听得刘启道:“虽然这方面我不在行,不过我感觉你和她对战若不出全力,肯定会很凄惨的……”徐晃一愣,又听得刘启道:“她的老师是王越,又是步将,你好自为之……”刘启道:“当然,你要想放水而被她打得鼻青面肿,我可不会偏向你这一方哦!说到底,她还是我的媵!”徐晃咽了口唾液,看着坏笑的刘启,嘀咕着:“真的这么难么?”

    徐晃摇了摇头,再看向这位面带纱巾的女子,却感到越来越奇怪,果然,等到她摘下了面巾和李婉说悄悄话时,徐晃心头一晃,随后苦笑着对刘启说道:“她似乎有些古怪!”刘启道:“修了媚术!不过公明看来你修心修得还不够!这样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和秀儿练完武,我给你做几个幻阵历练历练……”

    剩下的话,徐晃一个字都没听清,他感到他悲惨的日子要来临了,无论是比武还是洗心,哪个是轻松活……

    “公明……公明!”刘启皱着眉毛,看着跳脱的徐晃很是不解,难道自己这个“走神”的症状也会感染么,要是真把这个沉稳的大将给“奥多姆”(想来看过nba的都知道吧--)化,那可不好……

    李婉牵着貂蝉的手,说道:“启?怎么了?”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进去吧!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义母呢!”李婉点了点头,说道:“伯母啊!好像是生病了!正在卧床呢!”刘启大吃一惊,却没看到已经回过神的徐晃一脸古怪的目光……

    好吧!贾氏确实是“病”了,只不过是喜病,当她看到狂奔过来的刘启时,露出了笑容,说道:“启?这么急干什么!终于回来了!”刘启一愣,看到腹部鼓起的贾氏,脸上一笑,说道:“恭喜娘了!婉儿也真是的!都没说清楚!”

    贾氏道:“婉儿这么小的孩子知道这些做什么!至少也得等十二三再说吧!女儿家啊……”刘启一脸黑线,就算是十二三,貌似也是花骨朵……

    李婉气喘吁吁的跟了进来,在她身后的就是貂蝉。李婉说道:“伯母!”贾氏慈爱的看着她,然后目光看向她的身后。貂蝉行了一礼,说道:“小女子王秀,见过舅母……太夫人!”(在汉代,舅是媳妇对公公的称呼)贾氏看了看她,没说话,只是手中却拉着婉儿不放。

    刘启咳了一声,贾氏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刘启打了个哈哈,干笑着对着贾氏,随后就听得贾氏说道:“可不能忘了婉儿!娶妻当取贤,纳妾当纳色!罢了!哼哼……”貂蝉面不改色,倒了一杯茶,放到床头边。贾氏点了点头,张口便喝了下去,看向貂蝉的目光也好了不少。

    刘启说道:“田氏呢!”贾氏说道:“在后院喂猪!刚下的小猪,喂得便勤了些!启!长高了不少呢!”刘启哈哈大笑,说道:“天天吃好的,想不高也难!”贾氏伸手摸了摸刘启的胳膊,感觉更结实了,欣喜地点了点头!

    李婉突然惊呼一声,说道:“光顾着看启了!我都忘了一件事儿!”李婉从自己的小胸口里翻了翻,随后拿出一面腰牌,说道:“刚才父亲回来时,把这个交给我,说让我给你呢!启真粗心!当了官!腰牌官印这些东西能乱放么!”

    刘启脸色一变,看着这尚有余温的腰牌默然不语,腰牌很熟悉,正是早上他递出的那一枚,没成想,他回了家,腰牌也跟着回了家……

    李婉眨了眨眼睛,说道:“启,你怎么了?”刘启勉强一笑,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娘子,说道:“没什么!对了!等过一会儿,我给你讲讲咱大汉的宫城,婉儿就算没去过,听听我讲的,也算是去了!”李婉笑着点了点头,她和刘启投缘,一就是戏法,第二就是故事。李婉很羡慕刘启,因为他知道的故事,似乎比《山海经》记载的还多……

    刘启有些艰难地把腰牌递给了貂蝉,貂蝉点了点头,收了起来,这也是半年养成的习惯,官印和腰牌等一些相对还不是最机密的东西,通常都是由貂蝉收管的……(未完待续。)

178

    果然和李儒所说的那样,刚刚到了午时,贾大官人又春风得意的进了家门,提着个小盒子,将它交给了田氏。有了夫人,连刚进门的义子都丢到脑后,只是傻笑着看着贾氏,让贾氏很是脸红,毕竟,刘启、徐晃等人就守在边上!

    贾诩笑眯眯的看着她,嘴中却说道:“启儿我几天就见他一回!可是一不见夫人,如三秋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贾氏啐了一口,脸色有些红,说道:“都在边下呢!文和,有些话你就不能私下说!”

    贾诩看了看刘启等人,又说道:“这有外人么!”贾诩一把拉过了刘启,随后说道:“尽管启是我的义子,但在这方面可不逊于我!”刘启猛然感到后背一寒,果然听到贾诩说道:“看到那位女子了!画眉之乐啊!”

    贾氏有些呆了,她自然是知道刘启在这方面是不会乱来的,但小小的年纪,就这么……

    李婉一呆,随后看向貂蝉,问道:“你的眉是启画的么?”貂蝉一愣,随后还是点了点头。李婉嘴一歪,随后拉着刘启的袖子,说道:“启!你也给我画!”刘启看着李婉这个执着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一把搂住了她,说道:“婉儿乖!你还不到那个年纪!快快长大吧!以后,我天天给你画眉!”李婉打量一下貂蝉,果然身高差很多呢!李婉心中打了气,以后吃饭要更多……

    刘启咳了两声,说道:“义父!这个,咱就别说这个话题了吧!”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好好!”田氏进来说道:“主公,鸡汤已经好了,你们也要喝么?”

    贾诩道:“都宰了一只鸡,不喝些汤也太浪费了!我买回的那些东西温好了就端上来!”刘启眨了眨眼,说道:“咱现在一天吃三顿?”贾诩摸了摸小胡子,有些得意的说道:“你娘怀了身子,就算一天吃上五顿,我也不嫌少!”

    刘启有些抱怨,说道:“那义父你还不和我说这件事!”贾诩说道:“和你说了,你又得闹出宫,郎中那里可不好说话!”刘启一脸黑线,果然他的性子被那些人给摸透了,吃得死死的……

    啊……这是穿越以来,终于恢复了三餐制,甚至每天都有鸡鸭这么高成本的饭菜,刘启觉得很满意!尤其是贾诩喝着米酒,在贾氏面前胡侃,似乎眼中忘了一切。

    刘启猛然醒悟到,李儒为什么和他抱怨了贾诩不管事!这也难怪!过上几年就要知天命了,终于有个孩子,贾诩想不癫狂也难!翘班回家伺候夫人,看贾氏那鼓起的肚子,这大概就是汉初平元年贾诩最大的乐趣吧!

    傍晚,李儒进了贾府,看到其乐无穷的贾诩,还是忍不住叹道:“文和!虽然有后值得高兴!但如今到了年关!你是不是应该……”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嗯!到年关了啊!时间过得真快!确实该做做事了!”李儒一乐,随后又听得贾诩说道:“如今家里又多了口人,这口粮压力大啊!对了!俸禄什么时候发啊!”

    李儒一脸黑线,你丫的不做事还想要俸禄,又想得那两位歌女如今已经被贾诩以“无余钱养不起”的借口送到了自家门上,又是哭笑不得。李儒咳了一声,发现贾诩心不在焉,目光老盯着内宅,只好摆了摆手,告辞而去……

    不过,到了贾宅,刘启的艳福生涯就算是结束了,就算他想乱来,贾诩和贾氏也是不能同意的,家,终究还是要法度!不过貂蝉就住在刘启的邻屋,虽然贾氏有些不同意,但刘启一说貂蝉算是“道友”,贾诩就点了点头……

    刘启看着美女给他端来了洗脚水,心中很高兴,把竹简放在了炕上,随后说道:“哇!谢谢啦!”貂蝉白了他一眼,说道:“用不用在暖暖炕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在家里还是不要乱来了!”貂蝉白了他一眼,说道:“没胆鬼!这是看什么呢!”

    刘启膛目结舌看着貂蝉一把夺过了“黄书”,然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任何东西在专业人士看来,果然是不同的!房中术这个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就是“黄书”,但在方士手中,可是极术!真只追求皮囊快活,那才是落了下乘,思维上的交融,刹那之间的呼吸,那才是追求天地本源的大良机。只要超脱了灵魂,方才更能感悟天地……

    貂蝉翻了几页,随后问道:“不是吧!这书似乎……”刘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除非是特殊情况,任何秘籍都是写一半说一半!”貂蝉有些不甘心,说道:“搞什么?藏藏捂捂得!直接写明白多有意思!”

    刘启打了个哈欠,说道:“剩下的那部分自然是在我脑子里,我会不就等于你会!”貂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哼!还在等几年!”刘启苦笑一声,若是前世遇上这个情况,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能在梦中而不可求!可到了今世,看似荒诞的事儿,刘启想了想,却感到十分有道理!无它,修行这玩意,比毒品还上瘾,但却无危害,当然前提是你不碰左大官人的金丹大道,服用些外丹……

    貂蝉不怀好意的扫了他几眼,随后喃喃道:“哼!这次就放过你了!”刘启看着貂蝉,还是笑出了声,说到底,这也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尽管平时的睿智把这一点深深地藏了起来……谁说的来着,少女要哄,刘启刚要说话,又听得貂蝉欣喜地叫了一声,随后又拿起了一卷书。刘启挪了挪屁股,倚着那股幽香的人儿,一瞧,上书五个大字《白虎七变经》……

    若是徐晃看了,定会大感不平,他自问来到刘启部下一年多了,兢兢业业如老黄牛一般,一个月前,左慈终于来了长安一趟,这才算是“解了禁”(左慈的记名弟子)!可这妮子呢!想看就看,想练就练,没啥禁的,难道就因为是个女人……再一次吐槽,不得不说古代的陋习,传媳不传女,若是貂蝉是刘启的姐妹,自然是没份看了……

    清晨,刘启的右手习惯性的摸索两下,结果空空如也,方才醒悟到,以前那抱着个“洋娃娃”的幸福日子已经彻底没了。话说回来,人啊,一有了惰性,再改也难了。衣服自己穿,就连头发也得自己梳,令刘启有些小纠结的是,几个月不梳头发,手似乎已是生了,看起来乱糟糟的,很不成样子。

    “梆梆”敲了几下门,刘启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谁啊?”刘启摇了摇头,如今天还没亮,想不到回到了家还有人这么勤快……

    一双明亮的眸子在盯着他,随后玉人露出了笑容,说道:“就知道你做不好!”刘启脸一红,嘴中却说道:“还不是你惯得!”貂蝉把小盒子放在案几上,刘启偷偷一瞅,貌似是貂蝉的梳妆盒,心中一动,却当成个没事人……

    好吧,小两口的故事我们暂且略过,等到徐晃洗漱完毕的时候,准备晨练的时候,竟然发现刘启的房屋竟然是亮的!但更令徐晃郁闷的是,为啥那个妮子起得也这么早!看她已经打扮完毕,拿出一把宝剑,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时,徐晃感到有些“鸭梨山大”……

    刘启道:“公明!怎么了?你和秀儿对练就是!习武之人啊,一日不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徐晃咽了口唾液,说道:“我是怕伤了……”刘启头也没回,说道:“放心!秀儿手中有数,不会伤了你!虽然男子输给女子很丢脸,不过你是骑将,也能勉强接受……”徐晃道“#¥%……&”

    貂蝉道:“公明!启在给你制幻阵,公明,不要手下留情啊!”徐晃脸色一抽,说是对练,万一真伤了这娘子,刘启难保不会……徐晃的大斧竟然有些哆嗦,口中却道:“看招!”

    貂蝉是个聪慧人,外加上修行媚术本身就得回猜度别人的心理,长剑一扬斜斜的指向徐晃的肩头,说道:“小心了!”徐晃叹了口气,大斧一啄,一扫貂蝉的上三路。尽管刘启已经警告过徐晃,不过徐晃内心中还是很犹豫……

    “当”的一声,徐晃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大斧被剑一格,手臂竟然隐隐发麻,貌似他的主公并没说错?貂蝉隐隐一笑,手腕一转,三分攻七分守,正是王越所传的墨剑术!徐晃眨眨眼睛,看着这个古怪的少女,听着貂蝉舞剑时所吟的话,有些迷茫了,大斧只能如泼雨一般,嗡嗡的破空声很是难听……

    “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貂蝉的墨剑仿佛再涂抹一幅山水画一般,看似率意妄为,实则胸中自有沟壑,剑锋回转,竟然将所露出的几个破绽堪堪封住,甚至隐隐间有着反攻的迹象,若是让王越见了,定会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初传她剑法的时候,算得上是七窍通了六窍,无他,剑意不明,剑招再妙也是失了精髓,就如同叶公UU小说的龙一般,没有了眼睛那一笔,龙只能是死龙,飞不了天上!

    貂蝉一声暴喝,剑锋似乎化成了幻影,三个剑尖笼罩了胸前罩门,嗡嗡的声音仿佛蜂群一般迫人心魂。徐晃很茫然,看似是虚,又似是实,大斧终究是长柄兵器运转不便,但觉前襟“啪啪”两声裂了个口子,口头艰难的蠕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女,有话却是说不出来……

    不要说是徐晃,就算是王越、吕布来了,一见此招也得先吃上一惊!“一剑化三清”说高明倒也未必,但其精巧却是闻所未闻,说白了,就是第一次就夺人心魄罢了……

    刘启打开了房门,看着有些脸红的徐晃,和有些得意的貂蝉很是无语,老实人果然吃亏了啊!果然,徐晃说道:“这剑法,确实厉害!”貂蝉放下了剑,随后跑到刘启身旁,说道:“成功了哦!你所说的终于成功了哦!”

    刘启满头黑线,搞不清貂蝉所说的是什么,但徐晃说的话又令刘启很是无语,“主母的剑能化成三个?!”刘启瞪大了眼,好吧,随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貂蝉!

    貂蝉的小脸通红,甚至羞涩的低了低头,说道:“这么看我干什么!秀……秀……”刘启苦笑说道:“我哪里知道,小说家杜撰的剑招你竟然能使得出来?”好吧,刘启在宫中闲来无事时所讲的神雕发威了,不过更奇葩的是,某妮子竟然华丽丽的将它琢磨了出来……

    “哼!”貂蝉很不淑女的看着刘启,说道:“既然小说家能把它写出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用出来!不用说别的,你所讲的八卦步可不怎么地……”果然,每个少女也有一个大侠梦,不过刘启最熟的武侠故事就是金老爷子的书了,不过金老爷子的书是越靠近现代武功越差,以至于貂蝉听书剑、鹿鼎、碧血剑那一段很是鄙夷!确实,八卦步在如今已经是上好的步法,可惜的是,在这个时代,有九宫步,不逊于凌波微步多少,关键是修炼至深还能隐形,这可是个大杀器……

    不过刘启却没想到,如果他讲的是古黄等人的武侠,貂蝉无论如何是“模仿”不出来的,因为金大侠所写的书中的武功,算是很贴近“现实”了,最关键的有一点,貂蝉本身就是道门中人,剑法也精,若换是降龙十八掌之类的,定然依旧是一头雾水……

    貂蝉很开心,徐晃自然也逃了一劫,当然,这所谓的逃是逃过了刘启的幻阵!这东西,一打岔,刘启就忘了这件事,在一旁分享少女的欢乐,尽管是冬天里,少女穿着单衣,但依旧在院子中不停的舞着剑,仿佛一点疲倦之色都没有……

    飨时有羊奶,这也是托了贾氏的福,贾诩一狠心买了五只羊养在后院,一公四母,尽管公的很幸福很种羊,不过本着一人受惠全家享福的原则,母羊的羊奶是必须的,可惜的是,自打有了貂蝉,今天徐晃的那一碗是没了……

    贾诩的任务很“重”,在年根到来之际,他要干的事儿“很多”,到官邸点个卯,在午时回来之前,顺便买只母羊,随后在家看媳妇,这就是他一天的功课了,至于国家大事儿和教刘启兵法之类的,以后再说吧……

    这倒不是徐晃和刘启不能替他买,实在是没有贾诩那么“毒”的眼光,贾诩不仅仅看人“毒”,看羊看牛也很“毒”,在西凉,若是不懂这些,会被笑话的……

    刘启现在最忙的事儿就是查资料,准确的说是王莽的遗宝,尽管他有些看淡了钱财,不过宝藏这种东西还是最吸引人了,哪怕一点都找不到,其中解密的乐趣足能让人忘了不少不愉快的事儿!这个年代没有电脑,要查只能手工查,也就是翻书!不过,就算是翻书,也不是那么好翻得,因为书籍多孤本、手抄本,甚至还不一定有!最坑爹的莫过于好不容易找到了孤本,求书主半天,废了无数口舌,终于得到了同意,随后书主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自己翻开一看,某个地方貌似被虫蛀了,字迹模糊……(未完待续。)

179

    关于记载王莽的书并不多,不过最出名的莫过于《汉书》。《汉书》也就是《前汉书》,上至高祖,下至王莽,当然在班固班昭眼中,王莽是个乱臣贼子,自然是不会在纪中,出于警惕,王莽传写的篇幅很长。

    不过这也难怪,班固对于王莽实在是太熟了,一来他就生活在那个年代不远,甚至他的祖父都被王莽排挤,只能做个小官……不过竹简就这点不好,扒拉扒拉好几摞,刘启找的有些不耐烦,看着没有标点的书就来气,若是平常他还能读得进去,可惜此时的他有些急了!

    “找到了”貂蝉明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婉抬起头有些羡慕的看着貂蝉,尽管事到如今她仍被瞒在鼓中,但刘启想要看王莽传,李婉自然也要帮忙的!王莽传在《汉书》几乎是在最后了,刘启尽管读过《汉书》,不过仅仅读了纪,表、志、传,他都没读过……

    刘启打起了精神,开始观摩这位“伟人”的“光荣”事迹,说是什么“汉代的第一位社会主义分子(胡适说)”,不过在刘启眼里这纯属是扯淡,不分田还禁止卖奴隶,这简直就是开历史的倒车尤其是试图恢复周礼,可怜孔夫子活了一辈子都没找到乐土,他的儒子徒孙中竟然有一个疯子要复辟,灭亡也是自取得……

    刘启看着王莽传,感到这厮颇有喜感,为啥这么说呢,班大大的《汉书》记载,王莽见到国库缺钱,边情紧急,于是就下诏,说是凡是通过贪污受贿发达的军吏,一旦查实,就没收所有家产的五分之四充公……再有,王莽因梦见刘邦,就下令武士到高祖祭庙乱砍一通,再用桃木水乱泼(认为如此可以僻邪……)……

    不得不说,在班固眼中,王莽就是一个小丑,刘启读得有趣,就连李婉来了他也没觉察到。李婉瘪了小脸,刚想说什么,就见得貂蝉的食指放在嘴边,小丫头有些恼火和委屈的看着刘启很是不解,难道这竹简真的这么好看么……

    《汉书》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不过当个故事瞧也很有趣,说实在的,王莽的常安竟然乱到“一旦发现了盗贼,就要敲鼓呐喊追击,结果仍是层出不穷”的地步,这个皇帝真的这么有意思么!常安可是都城,更不用说地方了,真不晓得,现代人把他看做是个“改革家”是个什么心理!都说是下面人败坏了王莽,可他自己呢,好奸诈狡辩,甚至为了可笑的故事而改变年号。不过令人咂舌的是,“科学家”这个名号可以冠在王莽头上,因为他提出了“地动说”!由于地震,大臣想要趁机退休,王莽不允,反而说起“夫地有动有震,震者有害,动者不害。《春秋》记地震,《易?系》坤动;动静辟翕,万物生焉”(注:当时天人感应说占了主流,什么灾害之类的,就是皇帝大臣失德造成的……)

    刘启没有料到,他这么看王莽传,从李婉传到李儒耳中后,反而使李儒产生了误会,还以为刘启是读史书来观察小钱的危害(王莽所铸新钱,实质上和小钱并无区别,都是没有购买力的货币……)。李儒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更高看了刘启一分,尽管他是毒士,但只要是“士”,就得会治天下,这是职责,只不过“士”治天下的路不同,这才有了士族对认识上的偏差……

    这一日,刘启算是窝在了家中,王莽传篇幅不是太长,但真要读起来,还是很吃力的,关键就在于其中的一些官职等等常识,当然,刘启很无奈的表示,这种史书,句读永远是最头痛的……

    第二天,刘启竟然不自觉的赖床了,等他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当然,最无奈的是,貂蝉替他打好了水,正在观摩他的睡姿……被美女注视是个幸福的事,不过这也太糗了,刘启有些汗颜的穿起了衣服,等到一开门,外面白花花的世界还是让他镇住了!

    昨夜好大的雪!厚厚的雪层几乎漫过了长靴,除了屋檐下和院中的小亭子,其余都铺上了白色的地毯!天公做美啊!看起来,来年是个好年,应该有个好收成!

    貂蝉道:“还在愣着干什么!赶紧洗刷洗刷!”刘启点了点头,拿着牙刷洗漱,只不过令他汗颜的是,尽管是这么早,但贾府已经有了两位访客!

    第一,自然是李婉,小丫头看着这么厚的雪可乐花了脸,推个雪人貌似是很不错!第二,就是刘启的便宜弟子王辩,说实话,刘启很是奇怪,难道这厮自由度这么高么,身为伴读,就没人管管他……

    王辩来此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五禽戏》中,猿戏已经结束了,刘启准备传他熊戏的口诀。动作王辩都会,但呼吸的要诀却是其中的精华,正好熊戏能健脾胃,胃肠不好的王辩顺便沾沾光……

    入了冬,董卓的腿脚开始有些不利索了,他除了朝会,几乎就是深居浅出,当然这也与刺客太多了有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占了相国的位子,自然有大把的人看他不顺眼……马超依旧居住在相国府,不过令董卓倍感欣喜的是,马超的心境似乎大有长进,甚至隐隐间能与陪练的张辽过上百合,尽管张辽也放了些水,不过马超十四,过年十五,而张辽却比他大了七岁……

    李儒拿着一份奏章走到了董卓跟前,开口笑道:“主公!荆州有了好消息!”董卓说道:“儒!怎么了!”李儒跪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道:“孙坚过荆州,和刘表大打出手,军队损失大半!”董卓道:“没想到刘景升这么有能耐?倒是小觑了他!”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荆襄人杰地灵,有此结果乃意料之中,不过我所没想到的是,五溪蛮竟然差点攻下了长沙!若不是孙坚回的及时,连基业都没了……”

    董卓皱了皱眉毛,说道:“蛮兵悍勇,按理说长沙应该坚持不到那个时间才对!”李儒苦笑一声,说道:“虎父安有犬子!孙坚悍勇,他的长子孙策也是一员虎将!”董卓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一声,说道:“就是那个我们想结亲被文台拒绝的那个人?”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谁也料不得,孙坚的家小都在富春,可他长子竟然留在长沙,难怪敢留下看似空荡的城池……”董卓叹了口气,说道:“文台有子,可惜了!”李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蛮王沙曼派兵围住了城池,结果孙策在城中足足忍了半个月,在一夜间,带着人奔袭蛮王大营,沙曼重伤!孙策的一千人马斩了三千首级,伤百人,死数十人……蛮王沙曼本想报仇,可孙坚却恰好回来了……”

    董卓点了点头,心中更是郁闷,不过这个战果他倒没怀疑太多,就算有水分也不会掺太多,因为蛮族都是军纪很差的军人,一旦首领出了问题,溃败就是时间问题。说起来,这些蛮族的军队都是欺软怕硬的,谁更狠,谁就占了上风……

    孙策一战,威风了大江南北,想来孙坚更是笑开了花,毕竟孙策的年纪和马超仿佛,仅仅是大了马超一岁!董卓感到有些疲累,都说乱世出妖孽,难道真的是乱世来了么,这几年所遇上了的天才少年郎仿佛雨后新笋一般,层出不穷……

    不过,李儒和董卓看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就不一样,在李儒眼中,长沙既然被五溪蛮好好地蹂躏一番,自然这几年说不上景气了,没了钱粮,老虎就算爪子再利,也得乖乖的收起来,武将就算是到了“万人敌”的境界,也不见得真能一挑万,甚至一挑千百都有压力,光累也累死了……

    孙坚的南北都是敌人,李儒的假想敌等于又去了一个,可惜的是,北海的黄巾拒绝了他的要求,而陶谦也是一个无胆鬼,守门之犬,不敢出门,要不然董卓的军队也不会缩在关中……

    贾府,堆好了雪人的四个小鬼正喘着粗气,雪人不是个力气活,但打雪仗是个力气活!刘启正在给满是雪花的李婉打扑时,贾诩正送着一位男子出门。李婉吃了一惊,说道:“李疾医?”那位“李疾医”看了看李婉,笑了一笑,朝着刘启努了努嘴,就跟贾诩出去了。

    刘启奇道:“什么李疾医?”李婉脸色有些红,随后说道:“是李疾医啦!就是看病的!他叫李铜,算是我的族兄,医术很精,尤其擅长治疗疾病,就住在我家!”刘启一脸黑线,医生就医生呗,还什么“疾医”!不过刘启却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民间的医生都是这么称呼的,看病的就是“疾医”,看伤的就是“金创医”,算是啥专业的就是“啥医”。至于“医生”的称呼,则是到了唐朝年间,在《唐本草》出世时有的,至于大夫(daifu)则是宋朝徽宗时设的医官,然后这称呼才传了下来……他之前混在军队,可都是“军医”,不能说错,也不能说对……

    贾诩满面春风,尽管他的医术也算高明,不过在妇科上就差了许多,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李家的医生自然是三天两头的跑来看一看贾氏,一旦有了啥动静也好赶紧处理。至于接生的人更不用愁,隔壁的李府就有专业人士,可惜了李儒是个“哑弹”,白费了董卓的好意,这些年除了生李婉,几乎就没上场过,要知道,董太师还有个女儿比李婉还小一岁呢……

    贾诩看了看雪人,点头道:“启?这个雪人很不错嘛!咦?你是谁?躲在后面干什么!”贾诩很是郁闷为啥府上来个了客人他还不知道……躲在刘启背后的自然是王辩,被貂蝉一拉,苦着小脸被推了出来,说道:“拜见贾校尉!”贾诩的脸抽了抽,沉吟道:“你不在宫中,来此作何?陛下没了伴读,想来也是形单影只……”王辩苦笑一声,说道:“我……请了假!来这里学拳!”

    贾诩看了刘启一眼,王辩这个人他确实很熟,和刘启学拳的事儿他也知晓,不过可惜的是,王辩出现的地方不对……

    贾诩说道:“还是快些回宫吧!至于学拳,以后启儿隔上几天入宫便是……”王辩欣喜的应了一声,方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

    靠近了年根,贾府越发的忙了起来,这时候,仆人不多的的老大难问题就浮上了表面,不过隔壁的李府正好人多,急调几个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这时候,贾诩就看出贾氏在的好处了,往年的时候,贾氏一个人就能把大事小事处理的漂漂亮亮,如今一显怀,田氏外加上李府的两个老媪反而显得有些乱如麻,若不是貂蝉居中指挥,这个家就能乱成一窝蜂!

    贾诩有些郁闷,虽然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话不虚,不过在这处理家务的事儿上,几个男子汉大豆腐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更不用说,这个时代礼仪还是有讲究的……

    贾诩的母亲来了,如今西凉苦寒,贾诩盘算着长安还算是安定,赶忙打发族弟把母亲接了回来,至于贾诩的家翁,则是已经去世了……很难想象到,贾诩的母亲如今六十多岁仍然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老太太慈爱得很,就连他这个假子也是很宠溺……刘启并不知晓,本来身子骨不是很爽利的贾老夫人,一听说媳妇又有了孩子,精神也好了,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代,甚至比贾诩的信使来西凉之前就先上了路……要知道,贾老夫人在正史中,也就只能再活两三年了,不得不说,后代对于老人来说,就是生生的希望……

    贾母来了,贾氏高兴,贾诩更高兴,身为人子,结果一事无成,只能把母亲放在族中照料就是最大的不孝,不过族人也都体谅他,毕竟小小的郎官养活两口人都有些困难,贾氏宗族又不是大族,没啥外快,若不是这样,贾诩也不会到了如今还没后代……不得不说,任何时候,没钱,就是想生娃,也是养不起……如今贾诩算是发达,贾氏宗族也沾了点光,在西凉做了些小生意,不过这一转就不得不提刘启的小牙刷……

    太夫人把贾诩赶到了书房,简直比那些保姆还要热情,贾氏受宠若惊,嘴中有些哽咽说不出话,贾太夫人只是说道:“静下心养胎便是……”刘启没有进屋打扰那一家三口,不应该算上那未出世的孩子,是一家四口,当然,屋中某个角落,肯定有一个傻笑的中年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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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令人智商下降,有了后代,贾诩的各种智商情商都无限趋近于负数,令李儒哭笑不得的是,贾诩除了知道回绝他人的邀请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了……李儒有些难看的出了门,看着蹦跶着玩耍的李婉和给雪人打扮的刘启,以及微笑着看着他俩的貂蝉,还是咳了几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李婉吐了吐舌头,李家虽然管得比中原士族要松,不过刚才她实在是太不淑女了,蹦蹦跳跳的一点都不稳重,想了想要罚抄那厚厚的《列女传》,李婉感到心中一寒……

    刘启没有理会到李婉的小心思,只是说道:“叔父?今日可算清闲!”李儒摇了摇头,说道:“等过了后日,才算是真正的清闲!”刘启一盘算,今天是腊月二十,到了后日就是二十二,也是啊,二十三差不多就算是过年了……

    李儒坏笑着对刘启说道:“启,等到后日,你也得有事儿!”刘启眨了眨眼,吃惊的说道:“我有啥事儿?您可别再给我找些劳累事儿了!”李儒摇了摇头,说道:“事儿不累,你去宫里一趟!”刘启皱着眉毛,说道:“我明儿就得去宫里给王辩授课,后天还去干什么!”李儒的脸有些古怪,说道:“王辩?啊……是他啊!嗯!你明天就不用去了,后天再说吧!记住了!穿朝服!”

    刘启的脸有些古怪,朝服其实就是个曲裾,文玄武绯,真正差的是头上的冠,也就是看冠来区分官职大小。刘启是个文官,朝服自然是黑色的,不过李儒这话说的有些令人郁闷,入宫还用的穿朝服么……除了朝服,刘启更有些无奈,有朝服自然也有铜冠,可是除了铜冠,刘启没料得的是还有“簪白笔”(文官),即不沾墨水的笔插在耳边发际,尽管只是个装饰,刘启越发觉得插上笔后与不良少年的形象越发重合了……

    刘启一努嘴,貂蝉就进屋给他扒拉东西,说实在的,他这个钟官令很不称职,自打火灾发生后,他就如同前任一般,再也没进铸钱司了,不过跑腿的侍卫说道那边的工匠也没太多怨言,主要是刘启发的话都做到了,甚至那些在火灾中葬生的工匠家除了发应有工资之外,还额外给了一笔补贴……

    刘启有些头疼,不过吃饭的时候,某深沉傻笑男解答了刘启的疑惑,“哦?后日?不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么!”刘启又一次汗颜,所谓的大朝会,就是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儿凑在一起议事,通常来说就是走个过场的或者是有太大的事情要宣布等等,这个年代可没啥民主,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大朝会不是后世中所说的“早朝”,早朝严格说只是个小朝会,因为有限定官员的官职品级,不过大朝会就连七八品的“芝麻官”都能露露脸……

    二十二日清晨,打扮好了的刘启带着有些滑稽的铜冠,在贾诩有些嘲笑的眼神中一起出了门,说是滑稽,实则是刘启的年龄远远没到行冠礼的时候,倒不是刘启的扮相滑稽。贾诩骑着徐晃的驽马,刘启则是骑着绝影,跟着李儒的马车一同来到了北阙。

    进了宫门,就不能再骑马了,不过刘启有些小担心绝影的坏脾气,就连李家的家仆看着马儿心里都有些发寒,少主的马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要是发了癫,怎生是好……

    李儒没料到那五个奴仆竟然会这么想,和贾诩点了点头,就和刘启等入了北阙。乌黑黑的官袍仿佛就是一道洪流,时不时的有人过来寒暄,不过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贾诩不介绍也就罢了,一介绍,全都是寒门子弟,名门中人,除了蔡邕王允,几乎就没有别人了……

    不过就是蔡邕和王允,也都是刘启的熟人,一个是媒人,另一个是便宜老丈人,而且蔡大家经常在刘启教王辩时有意无意的出现几次,不过时间一长,蔡邕对刘启也是好感多多,甚至把他几本读书注解传给了刘启。刘启不晓得这其中的含义,蔡大家的苦心他知晓,这个年代,名门世族没文化最可怕,想吹牛,不弄个四书五经不扯上三皇五帝,简直就是斯文败类,士族耻辱……

    刘启头一次进宣室殿,硕大的房间还是令他感到一丝震撼,这里终究不是现代而是两千年前的汉朝,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了对工匠的敬意,劳动人民果然是伟大的……

    进了门,好几排排列整齐的案几前摆着坐垫,刘启没上过朝会,自然是不知道其中规矩。贾诩一面和同僚点头示意,一面低声对刘启说道:“进了屋不用紧张,和平时一样没大错!陛下进来时,在垫子随着同僚拜服行上一礼也就是了!”

    贾诩又道:“你的官职小,靠的地方也偏,看见没有,一个案几前几个垫子,你就得和他们挤挤了,共用一个!不过如今到了年根,说是大朝会,其实也是个……用你的话说就是个座谈会,有好酒好菜,你可得注意形象!和别人多聊聊,准没错!酒少喝,别出了笑话!”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那您和叔父在哪?”李儒回了头,指了指靠前的位子,说道:“文和还得稍靠边些,我的位子就在相国身后不远!”刘启点了点头,就听得李儒半是鼓励半是玩笑的说道:“你的官还太小!努力吧!等你到了三公这个品阶,可是和陛下一样,一人一席啊!”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远方正中的那一方案几,说道:“三公也是一人一案几?那陛下岂不是……”李儒有些诧异的说道:“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怎么了……”刘启摇了摇头,他却不知,在朝会上,大臣由坐改成站是在北宋发生的故事,真正来说,汉代其实还算是比较宽松的……

    刘启施了一礼,说道:“义父,叔父,启先走了!”李儒点了点头,唤过一名黄门,指了指刘启道:“他是钟官令刘启,你引着他去!”黄门一笑,说道:“喏!”刘启一抬头,随后也笑了起来,这个黄门说起来他也很熟,每一次去武库教王辩的时候有时也能看着他。不过刘启没有这年代对宦官的仇视,黄门虽是不说,心中却是很感激。

    刘启道:“刘方,怎么没见到王辩!”刘方说道:“看钟官您说的,王辩又不是官,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此!”刘启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今天王辩有空么?这几天可偷懒了?”刘方偷笑一声,旁边的官员见了刘启和一黄门聊得正high,心中更是鄙夷……

    刘方脸色一变,装的很正经,说道:“他……他这几天还算是努力!”刘启的脸抽了几下,说道:“还算是努力就是不努力!看来得好好收拾他!”刘方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尤其是听到了最后一句声音很低的“怨言”,想笑却不敢笑出声,只是说道:“钟官!您的座位在这儿!我先走了!”

    刘启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看着周围有些空荡的案几,倍感无趣,今儿终究还是来早了啊……

    说是来早,实则不然,刘启刚刚跪坐下来,有不少官员一个个的从他身边经过。刘启有些欲言而止,想打个招呼,只是话却说不出来。

    案几是两人席,真不知道和他共席的那一位是谁,不过看着周围在聊天打屁的那帮子官员,刘启有些诧异,这难道真的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王朝么……如果那些官员听了,会点头,并正经的说,“这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的天下!”咳咳,君王不是重点,关键是后面的角色……

    刘启有些失神,随后就听得一人朝着他说道:“敢问你是?恕我眼拙!在下姓李单名让,字叔平是中藏府丞!”刘启一愣,猛然醒悟到,这中藏府丞事实上是三百石的官儿,不过管的是内库的金银等。刘启笑道:“在下钟官令刘启!”

    李让看向刘启的目光很是稀奇,张着大口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坐到了刘启的临席,随后歉意的说道:“真是失礼了!不过刘钟官确实是不得不令我吃惊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的年纪还小……”李让摆了摆手,说道:“古有甘罗为上卿,刘钟官的年纪不是问题,只不过令我诧异的是你的那个官职!”

    刘启眨了眨眼,原先李儒只是草草的和他说起,他一直没注意,随后听得李让说道:“钟官令乃前朝官职,自光武帝后,刘钟官可是第一人!”刘启干笑两声,又听得李让说道:“这也是市中传闻,小钱为朝廷所铸的来源!尽管我辈中人不信,不过刘钟官你可得警醒些!”

    刘启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提醒!没想到这其中也有些……误会!”李让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与华都督是好友,有些话却也不妨当面说……”刘启又行了一礼,李让点了点头,随后和他人聊了起来……刘启心中警醒了不少,没想到,看似这一点纰漏,竟然也闹出风声,古人果然都是油滑鬼,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

    刘启瞅了瞅案几,今儿还算是好的,有个小茶壶,两只杯子,正感到口干,倒了杯茶润了润口,就听得有人叫他,“可是刘钟官?”

    刘启一回头,看着两位年轻人笑眯眯的瞅着他,站起身子说道:“不才刘启,敢问两位是?”一名男子说道:“某姓刘名范,字伯规(无资料,自撰,不过刘启为季玉显然兄弟是以伯仲叔季这样排行下来的),鲁王之后,任左中郎将!他是我的弟弟,刘诞字仲休,为治书御史!”

    刘启一听,说道:“说真的,启此时竟然心中有些小惶恐,没料得两位竟然是皇室之后!”刘范摇了摇头,说道:“身为刘姓又如何,若不是如今天下大乱,我等也是早归故里了!”刘诞也是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哀伤,随后说道:“不过听我那个侄儿曾说起你,你真的不错!我们这些人看好你啊!”

    尽管两人说的刘启感到一头雾水,但还是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还乾坤清平,重整江山的时候,何谈归隐?”刘范仔细地盯着他,发现刘启并非作伪,有些惨淡的笑了一声,说道:“先翁半年前方去,陛下夺了情!”

    刘启脸色大变,脸上发红,说道:“对……对不起!”刘诞苦涩的说道:“没事儿!不过四弟承了家业,总算是没让父亲的一番心血东流,这就是万幸了!”刘启看着他俩,问道:“您的四弟是?”刘诞苦笑一声,说道:“真是的!看你以往所做的事儿,就忘了你真实的年纪!我的四弟姓刘单名启,字季玉,现为益州牧!”刘启一呆,刘范刘诞他确实不知道是谁,不过刘启这人确实有名,三国西川的“败家子”……

    刘范拍了拍刘启的肩膀,说道:“我们俩过来就是看看你,以后聊!”刘启行了一礼,目送两者走过了前面的案几,只是他没有看到李让那羡慕的眼神,朝中有人好做官,刘启算是权三代,不过做官若是那么没脸皮往上凑,说不得惹人烦厌……其实,这也是刘启半年多都一直呆在宫里。要是提前出来了,少不得李让会各种“巧遇”,毕竟华雄说了,刘启这个人够“朋友”,是个可以结交的……

    “哼哼”两声,刘启一回头,猛然见得一名男子身着红衣,不过和自己不同的是,他头上带的是虎贲冠,配着一把侍剑,腰带上雕着似乎是一头大野猪,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男子正朝着他笑,说道:“启!我这一身怎么样!”刘启一头黑线,说道:“稚然,你这个打扮让我无话可说!”

    李傕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刘启身旁,只不过暴发户的气质配上那不雅的坐姿很是令其他人鄙夷……李傕瞅了瞅刘启,穿的是黑衣,只不过刘启头上戴的是进贤冠,腰带头雕的是一匹马,活灵活现的,配上脸上的花纹,怎么看都比铜镜中的自己要出彩多了!李傕脸上有些不好看,他却不知道,在早上貂蝉给刘启梳妆完毕后竟然有些痴迷的盯了他一阵,不为别的,单单就是那个气度。情人眼里出范蠡,小娘子的心怀你别猜……

    刘启说道:“不是吧!稚然!你竟然和我坐在一起?”李傕说道:“和你在一起又怎么样?咱好歹身上也有个‘武库令’这个职位!话说回来,郭阿多那个混蛋我看了就有些心烦!张济那个混蛋自从有了美人,说话就有些娘们,甚至这几天都有些走神!直接没共同语言!”刘启眨了眨眼,随后想起,其他的西凉武将若不是去了边关,就是从洛阳前线返回的路途上,真要论起交情,还未必没有刘启这个“麻将友”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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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李傕这个话痨子来了之后,这片天地立马就肃静了,一来是整个文官席面来了个武官有些不伦不类的——万黑之中一点红,二来就是,李傕这个人跟着董老大,名声却臭了,谁叫西凉铁骑不干好事……不过刘启却没想想,尽管他也跟着董老大,貌似名声却不算太臭,至少宗室、蔡大家等人对他还算不错……

    这是刘启第一次参加大朝会,也是第一次参加大汉朝的年终“报告会”,说是这样,事实上和过新年没啥区别了,再说,就算出了大事儿,天塌下来,还有董胖子撑着,只要按时发了俸禄,这些小官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傕是老油条,自然晓得这年终报告会有多无聊,不过也是发福利的好时候,不仅仅是送东西,在案几上,也会呈些好菜……只不过,人家三公是一人一席,别的人却是几个人拼一“席”便是……

    声音终于还是低了下去,刘启正有些错愕,就听得李傕低声说道:“噤声!时间快到了!陛下就要来了!”刘启有些郁闷的看着李傕,不由的想到:你丫的提醒一下也就是了,为啥脸上似笑非笑的挤出这么个怪表情,让人看了怪郁闷的……

    刘启摇了摇头,猛然听得一道声音嘹亮响起,“陛下驾到!”“吾皇万岁……”声音浩大如同波浪一般填满了宣室殿,只不过,在正中的过道间,只有一名小皇帝刘协!刘协头戴玉制十二旒,黑色的冕冠两侧有孔插笄,两条系带垂下,并在耳道外处附着玉珠(名允耳),以示“允耳不闻”,系在下颌下,一身印绶赤黄缥绀,五百首,尽管年幼,但已有天子气象!

    刘协走的速度可真慢!刘启低着头,不敢喘着大气,但心中还是这么想着,他是个后世人,没什么君权至上的观念,随大流也就勉强接受,但心中的抱怨还是少不了的!

    “平身!”少年天子终于发了话,不过刘启却感到一丝诧异,这声音能听到不奇怪,因为这宫中本身就布着扩音阵,但怪的是,这声音真熟!“谢陛下……”大臣的回语大乱了刘启的思绪,刘启抬了抬头,尽管离着有些远,不过为啥米那个少年这么像王辩……

    刘启揉了揉眼睛,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一转头,就看的李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刘启恶狠狠地低声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李傕忍着笑,点了点头,脸上就差没写上四个大字了——“你是傻叉!”刘启咬着牙,看着刘协,这厮欺师灭祖,当初拜师的时候竟然不把根底托出!刘启心中一阵激昂,但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显然想起拜师的情景,刘协这小子还是跪了下来!难怪当时貂蝉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哼!想到这儿,刘启一阵暗爽的同时,又把貂蝉暗恨上了,这妮子竟然也“不怀好意”,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其实,若是刘启身体“不佳”,准确说和普通人一个水准自然是看不见刘协面目的,可惜,修道之人本身就不是正常人……李傕很是诧异,为啥刘启先是恼怒随后又高兴了起来,他怎么猜也不会想到某人的“阿q精神胜利法”已经想起了昔日那不堪的画面,在某个阳光大好的日子里,某位少年磕头拜师的情景……

    这一想通,啥都好解释了,为啥这厮身为伴读还能溜出宫,为啥这厮初见时刘启动作一大,侍卫就不怀好意,为啥貂蝉一直跟着他,为啥贾诩一见到他,脸色就不好看,原来在未央宫时,可不是这样……

    有的时候,真相其实已经要揭开全部的面纱,可惜人是有盲点的,只缘身在此山中。刘启苦笑了一声,随后听得黄门刘方扯着嗓子喊道:“大汉初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汉皇帝诏曰:……”

    刘启初时听了几句还算是有些精神,不过仔细琢磨了两句发现就是这一年的回顾,只不过说的十分之臭屁,通俗的话就是用的是文言文!他不是儒家出身,用的典故以及一些苦涩难懂的句子得想半天,还得靠猜,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不到一刻,刘启的心越发浮躁起来,没想到这圣旨也跟后世的大报告一样,太长了,不过显然文化素养要高一些,毕竟典故用的多,至少刘启旁边那几位“夫子”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着头,看这态势,仿佛看一名绝世美女,引人心中热血激昂……

    当然,既然在文官万黑丛中一点红,某位李大武库自然是奇葩的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和他一席的那位男子低着头,如一位老僧坐定一般,成为了宣室殿的一块石头!难道董卓帐下,除了那不务正业的李大谋士李肃,要弃戎从笔,今日又要多了一名了么!不过,令刘启失望的是,李傕确实是低着头,可惜眼睛也闭着,如果没有意外,大概是睡着了……

    如果刘启此时把李傕叫醒,他一定会和刘启诉说去年“年根报告会”的悲惨史,可怜一大帮子大老粗,由原来的精神激昂到昏昏欲睡,“之乎者也”四字大(河蟹)法何其了得……

    严格说起来,这一篇年终报告圣旨其实写的是花团紧凑,甚至是王允亲自操刀,严格说来,算得上是范文了,这也难怪那些人痴迷的很,当然,再如刘启这类不学无术的,当然领悟不了其中的奥妙,昏昏欲睡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刘方读的圣旨,口速还算快,圣旨一结束,满堂山呼万岁,不过此时令刘启汗颜的是,由于低着头,李傕也没显得太过格,尽管仍和周公聊天,但硬是没人发现他,不过刘启总有一种错觉,为啥米对侧的那帮子武官仿佛声音更激昂了呢……

    如果说,这封圣旨是对这一年的总结,那接下来的的事儿,就是百官的歌功颂德了!一排排的侍者送上了赐酒和美食,几位官员轮番上奏今年的祥瑞!但最令刘启受不了的是,御史台一名张姓官员的上奏。

    “启禀陛下,本年初,虎牢关出现青龙……”别人不知道,一手炮制祥瑞的刘启还能不知道么,飞龙在天,顺便来了个临走前的小规模降雨,仅仅是为了配合李儒的计策,刘启感到压力山大,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李傕不止何时醒了,拿起筷子挑了一块羊肉,说道:“吃啊!”刘启看了看他,说道:“稚然,你不是……”李傕低着声,说道:“你不知道朝会中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一段么!听听故事……嗯!虎牢的那一段就很不错……”

    刘启还是没练到厚脸皮的境界,两颊犹如红霞一般,嗓子有些干,端起了小杯子,一口而尽!刘启的脸有些古怪,喝下去的时候,才感觉到这是酒!准确的说是低度酒!刘启前世虽然也尝了一点,不过辛辣的味道可是记忆犹新!只是这酒也太没味了吧……

    说是没味,实则是与前世的那股辛辣相比,这酒准确的说是有股甜甜的味道,刘启感到有些汗颜,这应该归于饮料类吧,估计酒精含量能比啤酒高一点……刘启喝了一杯感到一点都不上头,甚至嘴里的一股甜味让他回忆起后世的饮料,尽管当道士是尽量戒酒的,不过有些好奇的刘启还是又满了一杯!

    李傕看着这有些化身为小酒虫的刘启,不由的笑了起来,甚至说更欣赏刘启了,西凉男子若是不喝酒都会被认为是无能的表现,男儿么,豪爽一些才更令人欣喜……李傕可没想到,刘启喝着白酒,脑子里却转到葡萄酒了!贾诩家自然是没有,不过李婉家倒是有不少,刘启想着是不是改天去李婉家去敲诈一桶,自己的未婚妻的和老丈人的,有区别么?(西汉时,葡萄就已经在中原普及了,至于葡萄酒则是奢侈品,只能由贵族享用)

    朝会已经又向座谈会发展的趋势了,不过声音还是控制的很低,至于朝堂的中央部分是扩音主要部分,自然能压住嗡嗡声。不过下一个人的奏事引起了刘启的兴趣,人是刘和,他所要上奏的事儿不重要,不过令他惊奇的是,刘虞真的没野心么!他的儿子还真来了长安!刘和,刘虞之子,年初的时候正赶上袁绍再闹新帝,没想到年尾的时候,新帝“继承人”就来了长安,不停地和他这个本家侄子说起今年幽州发生的大事!

    说起来,幽州今年真的算是大治,重来了胡市,交易了不少牛羊不说,由于今年北方格外的冷,甚至在刘和启程前,已近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部落向刘虞卖好或是表示归顺,或是表示借地过冬,但这两者,已经表明了“我是蛮族我归顺”的态度。刘虞不是个傻瓜,不会犯那些来了就分土地直接种庄稼的错误,路是一步步要走的,改变的太快,对谁也不好!由于中原战乱,不少流民去了幽州,正好当年张纯造反恢复的元气还不足,有了多余的土地,没有人口等于白搭。刘和表示,尽管初春的压力会很大,但只要来年不战乱,幽州的前景还是光明的……

    刘和说了一大通,事实上感兴趣的,除了在御座案几前的天子和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的都是在忙着干别的,不得不说,尸位素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朝廷的效率其实远远低于它所能达到的正常值……

    刘启感到很无奈,听听报告,吃着鲜美的羊肉,这个朝会就这么结束了,有什么意义呢!刘启很不解,为啥那些官员都是红光满面,甚至看向董老大的的目光都有了不少善意……李让打扑打扑身子,朝会结束后也准备离开了,看着有些疑惑的刘启,说道:“怎么,刘钟官!要不要去喝一杯!”

    好吧,难道仅仅十二岁就要应酬吗?刘启说道:“改天吧!”李让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不过你这幅表情是咋回事?来的时候可没如此啊!”刘启声音有些低,指了指别的文官,说道:“他们干什么这么高兴?”李让,眨了眨眼睛,随后想了想刘启的处境,然后叹了一声,说道:“像刘钟官自然是没有生活之虞!可我们就不这样了!一来过了这大朝会,很快就放年假了!二来,则是今年相国发的过年福利还不错!至少家里能下锅!”

    发俸禄了么!刘启心中一片温暖,随后某个不良中年人立马出现在他的心中,阴沉着笑声仿佛在他心里回荡……刘启赶紧摇了摇头,尽管他对金钱不是太有需求,不过看一看劳动成果还是很不错的!

    刘启道:“发了什么!”李让沉吟道:“自然是不会一视同仁,不过听说有上好的丝绸,精美的织品,最关键的是,发了粮食!”李让的声音有些激动,刘启想了想他刚来时的处境随后也表示理解了。天哪,灵帝在位时啥情况,给贾诩发茶叶,那可是俸禄,年终奖自然是连想都不要想了……

    刘启不是个只知道吃的士族子弟,点了点头,说道:“那可真是不错!”李让笑眯眯地说:“别的我可不知道,至少本朝这方面好很多……”刘启一脸黑线,说本朝,事实上就是董老大在位执政期间,不过他真的没想到,看似人见人憎的董老大貌似也不是那么没人缘啊……

    董卓当然不是没人缘,只不过史官都是士族中人,和支持董卓的寒门子弟自然是不一样的,汗青纸上一支笔,自然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史官越是凄惨就越有风骨!看似人是倒霉了,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但事实上真的不能忽视古代的宗族制度!尽管弊端多多,但不能忽视的是,它确实能把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抚养长大,至少还没沦落到为了金钱,六亲不认的地步……

    李让刚要说话,见得黄门刘方走来,说道:“刘钟官,陛下有请!”刘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李府丞,我先行一步!”李让点了点头,只是眼中的羡慕不自觉的涌了起来,为心中的所做的决定顿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英明……看看刘启,纵然是董卓的外孙女婿又怎样,董璜还是老董家唯一的根呢!这一年可没听说董璜干了什么,甚至连今次朝会董璜都没来,更不用说陛下对董璜的赏识……

    刘方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陛下可等着急了!”刘启“哼”了一声,说道:“再急也得等!”刘方笑了笑,看似大逆,但一想到刘启曾经真的好好教训了刘协好几次,就当做啥也没听到。

    贾诩朝着刘启点了个头,说道:“你那一份我替你领了!”潇洒哥回头就走,自然是飘飘然不知其所踪,消失在绯玄交织的洪流中,仅留下一个未成年男子有些伤心的泪……欺负人,真的有意思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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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和董卓走的也算慢,看着刘启笑了笑,李儒道:“启!用些心!”董卓点了点头,说道:“嗯!看陛下这一段时间吃饭比以前多了,身子骨也壮了,就知道你用了心!”刘启呵呵一笑,说道:“哪里!道家别的不敢说么,这方面绝对的……”董卓看着有些张扬的刘启,和那个伸出的大拇指,笑了笑,说道:“不错!少年郎就该是这样!”

    董卓低下了声,说道:“我从儒那里听说了你的一些趣事,想必文和又……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份大礼的!不要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出的!是陛下出的!启!好好干!”

    刘启笑了起来,说真的,他确实感到很期待,不是为了财务,而是为了打开大礼的惊喜……

    刘启跟着刘方顺着侧门进了偏殿,一抬头就看着百无聊赖的刘协小手正靠在铜鼎旁,燥热的气息夹杂着一股羊臊气迎面袭来。刘协一回头,看着刘启说道:“师傅!快来吧!才下鼎的羊肉,吃起来肯定够味!”

    刘方瞅了瞅铜鼎,说道:“陛下,我去拿些调料……”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快点啊!晚了,这肉就可惜了!”刘方仿佛一道黑影一般,悄悄的离开了偏殿,无声的来,无声的去……

    刘协咳了两声,说道:“师傅啊!难道您……”刘协看到刘启阴了脸,下面的话就足足的咽了下去,毕竟刘启教徒的时候可是真下手,要不然刘协的肠胃也不至于和如今一般不禁牛羊……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哼!骗人就这么有趣?”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我……”刘启又冷笑一声,说道:“哼!好一个侍读,穿上了冕衣,我是不是该说你逾越呢!”“啪”的一声,刘协有些委屈的揉着额头,看着刘启。刘启冷笑一声,又说道:“当初拜师的时候怎么说的,首戒欺师灭祖……”

    刘协说道:“我这个名字又怎么了,王氏是母姓,辩是兄长的名字……”刘启一呆,想不到刘协编了个假名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随后心中对古风再一次感到无语……刘协仿佛是胆子大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说道:“再说!天地君亲师,朕这个君还排在师的前头呐!”

    “啪”的一声,毫无悬念又是一个爆栗,刘启完全无视了“君威”,说道:“既然知道天地君亲师,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道不!当初某人可是拜师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楚,该打的打,该骂的骂……”

    不过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刘协似乎有着虐待倾向,这一番教训反而使得他小脸乐开了花,说道:“还以为师傅知道我是个皇帝,就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呢!协真是多想了……”刘启并不晓得,若是此间的故事再延后三两年,某人定会被拖出去分尸,只不过此时的刘协父兄才走了一年,某人“趁虚而入”,一幅严师面目,恰好取代了两人在刘协心中的地位……不得不说,某人好命,更不用说虽令人感到可恨的是,往往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可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

    刘协乐呵着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刘启在耳旁口述的呼吸要诀,当然这种秘诀自然是不能留落在笔面上。不过令刘启一直想不通的是,左慈等人尽管口口声声的说不要招惹皇族子弟,但刘启收王辩做记名弟子的时候,左慈回了信甚至隐晦的说如果能见到陛下指点一二更好……

    大人物的想法,刘启是想不透的,至于其中原因也懒得想,估计是推广丹鼎派,不过他不是掌门,自然懒得搭理。道门中人就这点不好,能推的事儿全都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似很无情,实则正含了“清净无为”的道理……

    刘方自然是没有“口福”一同享用羊肉铜鼎的,要知道当初貂蝉也能分几碗,也是看在刘启的面子上,至于什么“虚拟”的族姐身份,那可是上不得台面的。刘启的养生功夫说白了其实也就刚入了门,只懂得“动养”,不懂得“静养”,说白了也就是个半吊子出家。所谓的“动养”,就是打打拳,练练武,至于“静养”则是类似于静功方面,不过刘启不通的是“食疗”,也就是汉末食医等方面,他终究还是太小了,远远达不到全能的标准……

    刘协的脸有些红,准确的说是吃了蘸着茱萸的羊肉而致,说道:“师傅,这次的肉可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刘启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好吃,不过也得想想民间疾苦!别人的锅可能都下不了饭,甚至一锅饭仅有几粒米熬成的粥,你这个陛下,说真的,还真是任重道远呢!”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傅?你说的锅,难道就是那种大锅?”

    看似刘协问的可笑,但想想看却一点都不可笑,皇帝啥米身份,怎么能“庖厨”呢,不过说起来也可笑,原本孟子希望君子少杀生,结果仅仅过了几百年就成了君子不进厨房……若不是刘启带着刘协长长“见识”,恐怕大锅啥模样,在某人心中仍然不知,毕竟锅不是铜鼎……

    刘协的小脸变得很苦涩,尽管他私下玩“火锅”让几位老儒很不满,万一和先帝那样搞个西市就是天大的笑话,皇室的耻辱,但刘协万万没料到,看似还不错的江山依旧是那么残破……

    刘协手不自觉的伸的慢了,往往刘启动了三筷子,刘协才动了一次。刘启看到刘协有些走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想什么呢!你这时候就算再苦着脸,外面的人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刘协看着刘启,说道:“但协……朕终究是个皇帝!朕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刘启看着一脸倔强的刘协,不由得好笑了一声,或许是责任或许是野心,少年天子终究还是迈出了第一步,尽管声音越来越低,不过身为老师最高兴的莫过于看着自己的学生成长了(旁外话:王允:“你这厮别误人子弟了……”)。

    刘启说道:“快点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协!不好好长大,董相国怎么可能会放权给你!”刘协“哼”了一声,说道:“哼!就算长不大,我想要那就是我的!朕终究是皇帝!”刘启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这小子每逢加重语气就自称朕,真是受不了(其实俺也受不了,不过俺书中的人物有些话为了加重语气确实是自称不太一样……)。

    刘协看了看刘启,说道:“权力是朕给的……”刘协看着刘启无奈的点着头,随后有些“撒娇”地说着:“怎么?协说的不对么?”刘启看着这个过了年才十岁的小孩子,不由得说道:“说得对!“

    刘协笑的很舒服,随后脸色又变了,因为刘启说道:“理论是这样,实际就不是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收回就收回的!”刘协嗓子眼仿佛冒了一团火焰,就听得刘启说道:“先不提董相国如何,陛下真收回了权力,有信心治好这个国家么!出了事儿,你懂得处理么?关东的叛逆,天下的流民,时不时的洪灾旱灾,边疆蠢蠢欲动的异族,陛下,你真做好准备了么……”

    刘协没说话,正在低头想着什么,随后又听得刘启道:“换了董相国,陛下你又能托付谁来指挥这个朝堂呢……”刘协苦涩的一笑,尽管他在帝王术上算是入了门径,但一想到这些扎手的问题,大脑还是陷入了空白,更不用说想起在雒阳时偶尔出现的几个大臣的那些恶心人的嘴脸,更不舒服了……

    两大盘羊肉吃个干净,刘启感觉算是差不多了,正好刘方端来了饼子,火锅这个东西吃着爽但不垫饿,算是很不实惠的……

    脑袋乱成一团麻的少年天子,正两眼有些无神,听着刘启说道:“我传你那篇文记住了么……”刘协点着点头,说道:“气沉……”“啪”的一声,刘启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一个爆栗彻底得让刘协清醒了。

    刘协猛的醒悟到他的错误,有些傻笑看着刘启,说道:“协……”刘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如果真忘了熊戏呼吸要诀,自己可别瞎练!岔了气调养可难受!”刘协感到背部一寒,猛然想起学猿戏的时候,刘启手把手教他穴道,经脉通行,当时一时岔了气足足休养了十天才能下炕。当然,若不是刘启一早把基础功夫都传了刘协,外加上这五禽戏本就是一脉相传,他可不会这么马虎……

    刘启想了想,说道:“我过了年之后再回来!哼!你可别偷懒!”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过年的大朝会,师傅你不来了么?”刘启想了想今天的事儿,脸色抽了抽,打着含糊的说道:“大概那一天会生病吧……啊哈哈……”

    刘协有些鄙夷的看着他,说道:“师傅你哪怕说是照顾太夫人,都比这个理由强!”刘启赶紧点了点头,拍拍刘协的背,说道:“还是协想得周到,嗯!娘如今怀了身子,做儿子的正应该尽尽孝道……”某个孝子的“丑恶嘴脸”被他的徒弟深深鄙视了,还有比这个更令人鄙视的么,翘班还是顶头上司给的借口,身为师傅的一点都不给徒弟做榜样,难道就不怕教坏小孩子……

    刘启很满意,不过刘协不满意,在嘀咕着什么。刘启装作没听见,心中一动,说道:“协?你让相国给我的是什么!”刘协眨了眨眼睛,随后才想起了这件小事儿,说道:“没啥,一点小东西!师傅你一定会喜欢!我那位‘族姐’也会喜欢!”

    看着卖关子的徒弟,刘启感到有些无奈,不过今天呆在宣室殿的时间确实太长了,不说朝会的时间,就光刘协背诵要诀好的时间就不短。冬天本来就是个日子短的,刘启看了看已经斜着身子的夕阳,说道:“协!别偷懒啊!过年我检查!”刘协喃喃道:“我没偷懒啊……”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是啊!尽力啊……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花招……哼哼!我走了!”刘协目送刘启离去,心中却是不停地默诵熊戏要诀,说真的,这玩意有些拗口啊……

    贾诩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臭启貌似还没回来,貂蝉有些无聊在刘启的房间里翻着《白虎七变经》,只是这卷竹简却失去了昔日的魔力,变成了“又臭又硬的臭石头”……

    “嗒嗒嗒”的敲门声,唤回了貂蝉的思绪,刚应了一声,门猛地推开了,随后徐晃提着一只大盒子,笑着说道:“陛下赐了新东西!”貂蝉一愣,随后看到跟着徐晃身后的那名小黄门,笑了笑。

    小黄门也笑了,他对貂蝉并不陌生,因为他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将手里的盒子也放在案几上,说道:“刘钟官大概还得晚一些回来。”黄门又说道:“他提着的是陛下赐给你的,我这个盒子,是陛下赐给刘启的!”

    貂蝉的脸仿佛有了奇异的流彩,说道:“陛下还好么?”黄门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好了,我也该回了!秀儿姐,告辞了!”貂蝉点了点头,徐晃送黄门出去。

    貂蝉望着这两个盒子,看着那个略大的盒子,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貂蝉眨了眨眼睛,好一方铜镜!圆圆的铜镜雕镂精细规矩,在镜背铸造着四神,也就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甚至还有一句“左龙右虎掌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

    唯一可惜的,这镜子不是臭启送我的呢!小娘子心中有些懊恼,随后贾太夫人走进了屋子,对她说道:“秀!陛下赐了什么好东西!”

    老人的脸很是慈祥,看着貂蝉手中的铜镜,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这似乎是规矩镜?”貂蝉望着贾太夫人,有些好奇的说道:“太夫人,秀……”贾太夫人摸了摸铜镜,说道:“你要是叫我大母,我会更高兴的……”

    貂蝉的脸顿时红了,大母,这个称呼可是孙辈对祖母的称呼……贾太夫人又说道:“我不是那块顽石,话说回来,这面镜子真的不错……”貂蝉点了点头,前半句自然是当了耳旁风,那块顽石她知道指的是贾太夫人那位“不争气”的儿子,毕竟快知天命了才算是有了后,职业场就算再出色,也掩盖不了无后这个大大的污点……

    刘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令他惊奇的是,貂蝉今天似乎有些异样,红红的脸蛋让人看了更有想捏捏的冲动。尽管中午下午吃的是羊肉“火锅”,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羊奶一碗,一碗红烧肉,即使刘启肚子仍有些鼓,不过他这位大母还是劝他多吃些,小郎君么,多吃多长个……她没有注意到贾诩的脸有些异样,十二岁的少年已经七尺七寸了(一米七七),难道母亲希望他长到一丈……(未完待续。)

183

    吃完饭,刘启拉着貂蝉进了自己的小屋,准确说是看那个未打开的盒子。不过,刘协似乎有些不大方啊,送的东西也莫名其妙得很!如果说送一面镜子是“女为悦己者容”的话,那这个盒子是咋回事?

    数枚古钱大小不一,就连形状也不太一样,有些看样子像是五铢钱,但这个也太奇葩了吧!除了圆形钱,还有“刀币”形状的,甚至还有钥匙状的,真是无奇不有,至于旁边的半面虎符,被刘启华丽丽的忽略了!

    貂蝉拿起那半面虎符,说道:“启?难道陛下要你去打仗?”刘启没好气的说:“打什么仗?”貂蝉眨了眨眼,说道:“这不是虎符么?我曾经看过一次……”刘启一愣,随后盯着这块错银铜虎符,只是感到似乎与先前他来长安时手中的虎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比较是没法比较的,毕竟那一块已经还回去的,不过家里有个百科全书,不拉过来科普,简直对不起自己……

    贾诩不耐烦的被拖走了,毕竟陛下赐的小玩意他实在是懒得理会,最主要的是,贾诩心中有一丝恼火,不是冲着刘启和貂蝉,而是陛下赏赐的小玩意,因为他不精于此道,万一走眼了,会闹笑话的,有伤父亲的“权威”……

    果然,进了刘启的小屋,那面铜镜就说不清楚,他毕竟不是女儿家,钱币倒是能认清,那是“伪币”!贾诩叹了一声,说道:“这些钱都是伪币!你看看,货泉两字,正是王莽时的出品!”刘启眨了眨眼,好吧,王莽又左业了,不过这与他有何关系,难道东窗事发了,刘启心中顿时波涛翻涌……

    自从有了孩子警惕心大降的贾诩没有注意到刘启的变化,又说道:“不知道陛下把这些东西赐给你是干什么!不过这六枚钱就是‘货泉六品’!”貂蝉眨着大眼睛,问道:“六品?”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大泉五十、壮泉四十、中泉三十、幼泉二十、幺泉一十、小泉直一,从大到小就这六种!不过事实上,却是二十八品!”

    回过神的刘启诧异的说道:“这么多?”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回头你翻翻汉书,食货志上写着,五物、六名、二十八品,物和名都是指的是材料和币名,和我说的货泉六品不一样,自己查!”

    贾诩随后拿起虎符,看了良久,又放了下来,说道:“这虎符,我也说不清!”刘启奇道:“这有什么说不清?”贾诩说道:“一来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二来,这虎符似乎不是本朝所有……”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吧!我看着和我来长安是带的那一块很像啊!”

    贾诩仿佛被打败的样子,说道:“笨蛋!不是本朝,却与本朝相近,自然是王莽那时候的……”貂蝉的脸都白了,说道:“那陛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指谋逆……”不仅仅是刘启慌了,将手堵住貂蝉的嘴,就连贾诩也被气得哭笑不得,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谋逆?亏你想得出!他手里无兵无权,若是这方符给了相国,说不得让人疑心疑鬼,给他又算什么!”

    貂蝉想了又想,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连点,贾诩说道:“祸从口出!哼!”貂蝉有些委屈,说道:“我只是担心……”贾诩摆了摆手,说道:“自家人虽然无妨,但有外人可得注意……”

    刘启和貂蝉都点了点头,随后贾诩道:“你明天去……隔壁……问问,说不得,他知晓些……”贾诩咳了两声,只是怎么看,都感觉脸仿佛有些黑,活像是丢了不少面子。刘启笑了笑,看来无论是贾诩平时多深沉,到了儿女跟前也有放不开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孩子出了世,贾诩还不知道会变成啥模样……

    天刚刚亮,刘启提着小盒子就去了后院,尽管今天要请灶,不过料来李儒定然醒的很早,像这些高官是没有节假日的……后院的门更多就是个摆设,没有上锁,刘启轻轻一推,随后就堂而皇之的进了李府。仆人虽然有些呆滞,还是有人引着刘启,另有人快跑去了书房……

    到了新年果然不一样,至少春天他来的时候,同样是早晨,不过可寂静得很……他却不知,正因为春天时,一些仆人的“不作为”,使得李董氏好好地进行了“整家风暴”,倒不是不放心刘启,而是院中这些人实在是太懒散,一点大族的气度都没有……

    李儒果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准确的说是昨夜未处理完的文件。如果说,在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某位大人物戴着一副老花镜就更感人了,不过可惜,李儒视力正常,这个年代连琉璃都是奢侈品,更不用说凸透镜在大汉了是不存在的……

    李儒自然不晓得刘协送给刘启什么东西,董卓知道一二,不过他懒得操心,反正这是它们师徒间的事儿,大人物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不过这个盒子刚打开,李儒就微笑不语。刘启眨了眨眼睛,对比昨夜的深沉男,这位才是专业人士啊!

    刘启说道:“叔父?启来求教的!”李儒说道:“文和呢?”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义父对于这虎符也是有些疑惑?”李儒点了点头,拿起了虎符摸了摸,看了看错银字,摸了摸胡须。刘启说道:“义父说这是王莽叛逆时的虎符,不过也拿不准!”

    李儒咳了两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既然你知道了,还来问干什么!”刘启有些委屈的说道:“义父拿不准么!”李儒叹了口气,说道:“看好了,这虎符和本朝的制式不太一样,大了数寸,甚至连底都是金子的!这是王莽不务正业,有些复古!弄出的乱七八糟拼凑的东西!”

    刘启疑道:“复古?”李儒点了点头,说道:“虎符,本朝的你见过,秦代的时候虎符和本朝的差不多,不过你看看这边!”刘启凑过头一看,李儒指着错银的那一部分,说道:“本朝字是银字,秦代是金字!再往前的虎符却不是这样!有玉的等等!不过王莽仿得却是铜鎏金虎符!”

    李儒看着刘启有些混乱的样子,叹道:“算了,我就简单的说吧!王莽这个人,啥都得按照古代的来!不过仿得可笑,不伦不类的,这算是什么,糅合了本朝和古代所有的特点……”

    刘启的脸有些古怪,不过想想历史中那个王莽,似乎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不过,刘启还是拜托李儒今天去问问陛下,送给他这么多王莽“古物”,到底是为什么……

    尽管是寒冷的冬天,刚习完猿戏的刘协还是出了一身汗,如今接近年根,就不能和在刘启学拳那段日子里那么随便了,找个木桶沐浴更衣,浑身撒了些香料,以至于成了个小香人。刘协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因为陛下的尊严,想到昨天刘启和他说的一些话,感到头顶这个冕冠仿佛更沉重了……

    作为皇帝,看似是这个国家里权力最大的一人,不过可惜的是,有了权利自然要有义务,如今是年假日,可怜的刘协却要戴着有些沉重的铜冠,因为礼仪所致……

    刘协想到即将到来的祭灶,感到脑袋又沉了不少,尽管聪慧是一回事儿,但那个繁琐的礼节又是另一回事了。皇室的礼节自然是和民间的礼节有些大同小异,大同同的是时间,都是在黄昏,但既然为皇室自然要有“低调的奢华”,房间外的黄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飞,间杂着一些人的喝骂。难怪那些长官暴躁,他们倒是希望赶紧结束在宫里的事儿,家中的老小可是在等着他们的呢……

    刘协有些诧异,他没有料到李儒今天会这么早来,要是往常还得晚半个时辰的。李儒面不改色,行了一礼,说道:“参见陛下!”刘协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今天倒是来得早!”一名宫卫将盒子放到了案几上,又跪下行了一礼,随后告退。

    刘协皱着眉毛,打开了盒子,果然,一份份的纸张以及两本小书呆在里面。如今算是没有“大事儿”,接近了过年又不是在本国里有大战役,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诸侯举行较大的战争。刘协在胸口里摸索了一阵,拿出六方小玺。尽管传国玉玺和氏璧已经没了,不过这最多只是在传位下一任皇帝时有些“障碍”,平时的时候,用的都是这六方玺。

    刘协没有多看,蘸着印泥,“啪啪啪”的狂按,如果此刻叫那些反董人士看了,定然无话可说,因为六玺依旧在皇帝手上,要知道即使是先帝在位时,六玺可是在何后手中……

    李儒说道:“陛下不仔细看看么!”刘协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有急事儿,你就说了!”李儒皱着眉毛,说道:“国之大事,不可轻莽!若是臣子利用陛下轻慢之心,将所谋私利的奏章放在第五六份上……”

    话虽然没说完,刘协的背部顿时起了冷汗,说道:“协受教了!”李儒很满意的点着头,随后拿起两本小书,说道:“陛下,仔细看看这个!”刘协打起了精神,唤过一名黄门,说道:“上茶!,郎中要添什么?”李儒说道:“姜!”刘协道:“两碗姜茶!冬天里喝着姜茶,最能暖身子了!”李儒点点头,说道:“是啊!”

    刘协翻了翻两本书,一本是今年的收支情况粗略介绍,至于另一本就有些一头雾水了,啥叫“来年开支预算”?刘协尽管聪慧,但还没妖孽到这种程度,问道:“这是何物?”李儒苦笑一声,说道:“还不是启儿提了几句,儒感到有些意思,花了近一个月才算是初有成果!这书说的是关于来年咱这个朝廷花钱的账簿!”

    刘协有了些兴趣,说道:“师傅弄得?”刘协翻了几页,看到关于过年的开销等等,顿时有所悟,说道:“预算,预先的盘算!不过这真的有用么!”李儒苦笑一声,说道:“启儿说,至少遇上事儿,心中也有个谱,更何况如今财政艰难,这所谓的预算更主要的是防硕鼠以及一些不必要的支出……”

    刘协点了点头,所谓的硕鼠自然是出于《诗经》,不过刘协相信如今的大汉朝肯定不会和魏国那般龌龊(出自《诗经?国风?魏风》),不过刘启也算是点到根子上了。刘协继承的遗产少了一大半,董相国私下也跟刘协说过,尽管某胖子也有贪污的可能,不过刘协想了想感到可能性不大,毕竟董卓是负责国库的,真要拿,他刘协小胳膊小腿也拦不住……

    李儒说道:“军费没算在里面,不过日常的开销就像座大山压在心头!”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朕也要做表率,宫中的开支也要削减一些为好!”李儒苦笑一声,说道:“这已经够少了!再削减,让我们如何面对先帝!”刘协愣了愣,说道:“少么?”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可知,这所谓的宫中支出花钱花在哪里?”刘协摇了摇头,李儒说道:“一是采办,也就是平日宫中所用的器具食品等,不过如今由我们的商队去处理,价格还能低些……”

    刘协眨了眨眼睛,他实在没料到自己啥时也有个商队,随后又听得李儒道:“其二,就是宫中的妃子以及宫女黄门。这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俸禄还算小的,怕的就是为了妃子而建造宫殿等等……其三,就是陛下自己花钱了……”刘协苦笑一声,说道:“我?”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比如赏赐某位幸臣,但尚书台不同意驳回了陛下的旨意,陛下要赏赐只能从内库出……”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哦!”李儒苦笑道:“陛下您如今年幼自然是没妃子,先帝的那些女人如今有身份活下来的是少数,而且没有宠爱自然就花不了多少,至于宫女和黄门自然是更少了,说真的,您已经够省了……”

    刘协眨了眨眼睛,随后又听得李儒说道:“陛下在今晚上的礼仪之前,若是有时间就看看这本书吧,至少所花的钱的项目都是一年中所需要处理的事儿!陛下提前接触,不至于到时行冠礼时手忙脚乱,一无所知……”

    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郎中令,你是说……”李儒叹了一声,说道:“相国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能再做几年?更何况,我们的出身……”刘协一愣,随后想起了,这位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细数起来,在大汉朝非大将军非士族的群臣之首,几乎就能用一个巴掌数的过来……(未完待续。)

184

    李儒的暗示,刘协表示很满意,不过这种欣喜还是没有露在脸上,随后又听得李儒说道:“陛下昨天赐给了启儿一些东西?”刘协拿起黄门端来的茶,说道:“嗯!不就是小钱、半片虎符和一面镜子!怎么,师傅不满意么?不会吧!我感觉那镜子确实华美!”

    李儒苦笑一声,说道:“那您的用意?”刘协愣了愣,说道:“你不是说师傅这几天在研究王莽传么,有了实物,不就更好了!不过可惜,虎符只有一半,另一半自打光武帝入长安就没找到过……”李儒一脸黑线,果然,一旦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这个事儿就变得复杂了,人们总是忘记了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刘协是个小孩子,自然考虑的问题不会复杂……刘协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道:“这还是师傅教我的,不能死读书,读史书的时候,看看实物理解得更透彻……”

    李儒华丽丽的败退了,他没有料到刘协的用意竟然是这个,小皇帝也很无奈,因为李儒问的模糊,随后当成个透明人,含糊的说了两句就走了……

    黑暗的密室中,一名中年人有些沉迷的摸着半片虎符。中年人身前的高位处有一枚无字灵位,幽幽的香使得这个密室更沉寂了。虎符不是很小,乍一看犹如本朝虎符,但却大了些,铜色的身躯刻着银字,底盘甚至镶着金子……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有人喊道:“主公?宫里传来了消息……”中年人的脸色一变,有些恼怒有些惶恐,握着虎符的手抖了一下,轻轻地将它放在了暗格之中,随后关了起来。中年人的步伐不快,一推一个挂在墙上的装饰,“隆隆”的声音微响,一座门猛然开了。

    中年人出了门,随后关上了密室的大门,说道:“急什么!”中年人挥了挥衣袖,打开了门,庄严而肃穆的看着他的管家,说道:“什么事儿?”

    管家进了门,随后说道:“主公!宫中的间回报说,今天李儒见了陛下!”中年人冷笑一声,尽管这是例行公事,不过宫中的大小事情他都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管家轻轻的诉说着间谍传回的情报,中年人的神情变得十分精彩,尤其是听说了陛下赐给了刘启一个半片虎符……中年人挥了挥手,管家退了下去,并没有感到有些异常,因为往昔的日子也是如此……

    中年人的心仿佛火山上的熔浆一般,不爆发就难受,就连呼吸都有些粗急。强按着心中的搔痒,中年人冷冷的笑了一声,虎符,刘启?好得很……

    中年人依旧进了密室,他实在想不到,老天竟然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没料到今天竟然有了意外之喜。中年人的眼睛变的狂热,粗重的声音在这个密室中回荡着:“先祖,找到了……哈哈,找到了……”

    刘启没有料到刘协的答案竟然是这个,不过貂蝉还是把这些东西存放在箱子里,当然,那面镜子自然不会放起来,尽管铜镜其实镜面所映的影子并不清晰,但图的就是那个祥瑞……

    未时一过,刘启领着貂蝉就出了门,绝影载着两个人仍然轻松写意,太阳虽然偏了,快要落山,不过既然是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刘启和貂蝉去的是刘防家,有了大伯自然要在大伯家随礼,当然迎了灶后,刘启还是的回去的。

    刘防的气色还算不错,看着刘启点了点头,引着他走向了内室。刘氏有些怜爱的看着六郎进,只是小鬼头正是调皮的时候,对着本家兄长做着鬼脸,跑了几步,脚上一滑,跌在地上。刘进小脸一红,委屈的想要哭,刘氏刚要过去扶他,刘防喝了一声:“干什么!自己爬起来!”

    刘启心里打了激灵,果然是刘防,难怪就连刘懿在他跟前也不敢喘大气,刘进还不到两岁,就已经这么严格了么,刘八达果然不是吹的……

    刘进再委屈还是自己爬了起来,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璧正是刘启所赠的那一块,刘启一时走了神,不自觉的想起了一年前的往事,那个时候他还在虎牢,再往前推些,正在温暖的洛阳……

    刘进尽管爬起之后仍然“豆如雨下”,不过刘防的神色倒是多云转晴,没有理会在刘氏怀中撒娇的刘进,反而转头说道:“启!你跟我来!”刘启点了点头,貂蝉随后跟上。

    进了书房,刘防首先拿出了一个信囊,说道:“七郎给你的信,昨天刚到!”刘启心中一个激动,这时候可真真是“家书抵万金”,交通实在是太不便利了,尤其是中途的路上要漫过“停火区”,来往的人确实少了不少……

    刘防看着刘启激动地神色,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接过貂蝉递上的姜茶,眯上了眼睛。尽管是在他的家中,但和在刘启家里没有区别,这个时候,族中的关系其实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想象,甚至在这个年代,“父”这个称呼除了指自己的父亲,也可以称呼自己的叔伯……

    刘启差点要跳起来,不为别的,刘氏又怀孕了,当然这个刘氏是自己的母亲,想到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刘启的脸仿佛喝醉了一般,红红的颜色仿佛让这个有些寒冷的房屋带了一丝春意……

    当然,也有不好的事儿,所谓的不好,是指刘启终于还是赶不上兄长的冠礼了,刘平的生日太靠前,紧跟着过年,就是想拖也没什么借口,当然主要是刘平一冠礼马上就可以娶媳妇了……刘平的媳妇订的是河北审氏,虽然也是个嫡女,但听说家境倒是一般……

    迎灶迎的是灶王爷,由于刘启还得赶着回贾府,刘防也就相对提前了一些时间。刘家出席的人有,家主刘防,小一辈的刘启、刘进以及若干下人,至于女流则是进了屋子。所谓祭灶在这个时候实际上是有避讳女人的意思。

    孔夫子有云:“与其媚舆奥,宁媚与灶。”灶神作为五祀之一,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刘家的管家早早的摆上了贡品,一是“糖馍”,也就是饴糖伴着面食做成的“馒头”,第二就是豆料,豆料自然是不是给绝影的,而是给灶王爷的坐骑,让它早早上天……

    对着灶神的画像,刘防沉稳的带着小辈们开始了礼仪,磕头,注文,房内那肃穆的氛围,就连刚哭过的刘进都想憋住了气一般,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两只小眼不停地眨着,盯着前方的画像。刘进不知晓刘防后来听仆人的禀告后很高兴,因为六郎虽然小,但也知道何时应该“挑梁子”,不误大事……

    粗粗的吃了一点,刘启就赶忙告退了,刘防嘱咐了他两句就放了他。貂蝉在绝影上说道:“今晚的馍馍不错啊!”刘启两腿猛夹了绝影一下,说道:“当然,那可是伯母亲手做的!”貂蝉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要努力!等明年的时候,我自己做,好不好嘛!启……”

    刘启身子一酥,尽管在未央宫时已经证明了貂蝉没有烹饪的天赋,但还是不自觉的应了一声。貂蝉美滋滋的想着什么,仿佛想到了全家都吃到她做的馍馍赞不绝口的样子。刘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话扫她的性子,毕竟自己的女人要做饭那可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别忘了他们家是士族,又不是没钱,做饭自然是仆人去做的……

    如果让刘亮知道他的儿子会这么想,会好好的恨左慈的,太败家子了,不过心中有的更是欣慰,至少他的次子这辈子至少吃穿是不用愁了……看起来可笑,事实上就是那么一股事儿,长子平在刘一族继承事业,相当于有个铁饭碗,次子在做生意,就如后世的下海一般……

    贾诩一家果然在等着他,三个大男人又开始了祭灶,尽管重复了一遍会令人感到枯燥,不过令刘启有些兴趣的是,贾诩在祭灶的时候竟然低声祷告希望这胎是个男的……

    刘启和徐晃身体很好自然是装作没听见,贾诩这个厚脸皮自然是等于个没事儿人一般,做完了章程,就笑呵呵的陪夫人了……

    贾府的馍馍做的也不错,田氏果然是个“全能家仆”,不仅仅饕餮刘启、貂蝉满意,就连贾太夫人都很满意!什么,你说小年要吃饺子,可惜,张机此时还没到长沙去做太守,自然饺子就没出世,更不用说刘启其实是不喜欢吃饺子的……

    过年确实很忙碌,第二日全家大扫除,二十五日请了一个屠夫,徐晃及学徒抓了一只大猪,屠夫狠狠地宰了一刀……贾氏自然是听不到,因为这猪也不是在贾府杀的,而是在隔壁的李府。尽管贾诩也不信浮屠,但事到临头,各路神仙的大腿贾诩都要抱,自然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李儒没当回事儿,因为两府除了杀猪还要宰羊,在那里都一样。刘启猛地用手捂住萌萝莉的双眼,尽管李婉有些生气为什么大她几岁的秀儿姐就没这个禁忌……

    过年是喜庆的,因为有了新衣服,听爆竹(烧竹子听“啪啪”声,不是现代意义上的鞭炮),吃年糖,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小萝莉李婉又大了一岁,再过上两三年,就能出嫁了……一想到臭启就能天天陪她玩,李婉心中仿佛服了比她手中万里饴糖还甜的蜂蜜……

    但刘启过年却不轻松,准确的说,这一次过年是他最忙碌的时候!除了要拜访大伯家、看看徒儿刘协,有不少朋友还得去登门呢!讽刺的是,当初他在刘庄恢复神智的时候,刘家的客人只有发小刘懿一个,就连刘平的发小刘朗都没登门……

    说真的,细数起来,刘启也吓了一跳,没有料到他算是结识了这么多人,不少还是大人物!司徒王允、温侯吕布、前都督华雄、侍中蔡邕,当然去蔡大家的时候,刘启还看见了“师姐”蔡琰,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赠书的含义……

    蔡琰蒙着面纱,福了一礼就算是见过了,刘启没有和她多聊,主要是蔡美女这一年其实也不好过,卫仲道死了不久,就和卫氏就起了龌龊,一怒之下就回到了长安,跟着父亲一起过。相对于蔡美女的不幸,蔡美女的妹妹倒是婚姻美满,她嫁给了羊衜,就是三国后期大名鼎鼎的魏国都督羊祜的父亲。不过看看历史就知道蔡邕的美德是多么高尚,就连他的女儿也教育的如此出色,蔡氏的儿子和羊衜前妻儿子(前妻孔氏,孔融之女,早逝))同时得了重病,但羊蔡氏却照顾前期的儿子羊发,最终导致自己的儿子死亡,这让那些“继母”为争家产而害死长子的的那些人情何以堪……

    蔡琰的家事刘启不能管也没法管,就连那好奇心都收了不少,不过想想看起龌龊是必然的,卫仲道的婚事算是冲喜,可惜,“冲喜”自然对重疾是无用的,可惜蔡美女摊上个“克夫”的名声,尽管如今长安求取蔡美女的人仍然可以从城西排到城东,但受伤的女人是不会再轻易许诺的……

    不过令刘启最后悔的就是去了李傕家,说是后悔那是因为一去就走不了了,尤其是李大武库拿出了几瓶美酒,等到气氛有些**的时候,瓶子换成了坛子,就连张济、胡轸、樊稠等人都对刘启这个李家未来女婿都服了气,好吧,当喝多了的时候,就会喊着“自己没醉”,尤其是这酒确实度数不高,倒也难倒得很……

    小小的年纪如此酒量自然能令人刮目相看,更不用说刘启这个“文人”在一帮子武夫面前丝毫没有抖架子,装样子,尽管很狼狈,但实实在在惹人喜欢。武夫都是实在人,就连和刘启不对路的郭汜郭阿多都足足的和他干了几大碗,可想而知其中的热闹……

    新年初一,尽管是个大晴天,长安其实还是有些冷的。穿着粉衣的带着面纱的绝美女子皱着眉毛,因为在她身前的是一位醉醺醺的男子。大黑马虽然载了两个人,但仍然悠闲地打着响鼻,街道上的人们看着有些羡慕,无它,光那匹马就足足身高八尺……

    绝美女子自然是貂蝉,至于“男子”就是刚刚十三岁的刘启。刘启一醉,李傕自然是令下人把他送回去,可惜的是,那匹大黑马实在是太凶了,喝多了的李傕甚至差点吃了亏,一身酒也醒了,赶紧派人去了贾府……

    貂蝉正想出门,就一个人走了出去,绝美的小娘子来到李府自然是引起了轰动。尽管看不到面纱后面的脸,但一身幽香吸引了众多****。郭汜眨了眨眼睛,口中发出一声怪叫,伸手就摸了过去……(未完待续。)

185

    李傕虽然酒醉,但方才被马“惊”了一下,头脑清醒多了,说道:“阿多!那是刘钟官的妾!”郭汜头脑中已经被某虫占满了,哪里肯理会李傕,说道:“谁今天拦我,我就跟谁急……”

    郭汜迈着王八步,晃晃悠悠的伸出罪恶之手,眼看就要一亲芳泽,猛然感到右手的手腕被抓住了。郭汜眨了眨眼,有些迷糊的大脑显然不明白为啥米眼前的小娘子竟然能抓住他的手,最关键的是,郭汜使足了全身力气,但却抽不回来!

    不仅仅是郭汜呆住了,就连场中装醉的张济叔侄也呆了!李傕一把拉过管家,让他把房内休息的刘启拉来,一旁还得算计今天怎么收场……郭汜又眨了眨眼睛,发觉拉住他手腕的手猛然升起异样的红色,刚要说什么,猛然感到身子一轻……

    张济轻声道:“绣!那女子……”张绣苦笑一声,说道:“南明朱雀,想不到刘钟官的妾都这么厉害!单手就能提了郭汜……”张济问道:“比你怎么样……”张绣说道:“不比比是不清楚的,不过看她的样子,貌似力气比较大,想起来步战也有些困难,毕竟女子向来都是轻巧灵活……”张济点了点头,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仿佛席间的事儿没有发生……

    张济问的自然是步战,尽管貂蝉武艺很高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还不是太过惊悚,毕竟从古到今就有不少巾帛,比如商丁(即武丁,不过先秦多以出生国名为氏,姓不是像现代所定,举例说,秦始皇说是嬴政,事实上应为“赵政”,再比如姬昌姬发应为“周昌周发”,或“文王昌武王发”,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史记等书对人物的称呼))的老婆妇好,就连吴越时不也有越女剑传了下来……

    让李傕难堪的事儿终于还是没有发生,貂蝉“很大度”的把他放了下来,但周围的人都是以怪物的眼神望着她,甚至对刘启都有些小同情,或许这小两口会有家庭暴力,女方要占山头树大旗,另起半边天……

    貂蝉催着绝影,在众人“送瘟神”的目光中出了李府,右手揽着缰绳,左手抱着仍在熟睡的刘启,显得非常不和谐……貂蝉冷哼一声,臭启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醺了,回去就得该洗洗……没人注意到这位“彪悍”的小娘子面纱下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尽管在宫中给他搓背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在贾府这可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初平二年的春天几乎是催着年而赶来的,小皇帝在农田耕了两下就算是“立春”了,尽管是形象工程,但传了出去,还是有不少人为他叫好的,不管怎么说,十岁的孩子还算是有“圣君气度”。《太初历》尽管是武帝年间所订的历法,但已经有了二十四节气,并且还有了闰月,算是很接近现代历法了……

    大汉有些混乱的江山,在这个新的年度仿佛恢复了平静。正月间,皇帝下了圣旨,大赦天下。刘启曾问过:“这么乱的江山还赦天下干什么?”刘协有些无聊的回答:“乱了又怎样,就算不赦,真正的大盗还是逍遥啊,协只是让那些贫苦百姓能好过些……”这一句典型的圣天子“语录”,做老师的刘启刚有些欣慰,随后又被刘协的话弄得目瞪口呆,“再说,就算到了后世,史书一定会这么说,‘汉初平二年正月辛丑,大赦天下’,多这么几次,史书一定会把协写成个圣君……”

    有些自恋的刘协把刘启华丽丽的击退了,不过为了让刘启进宫更方便些,顺便调了官职,只不过官服从黑色变成了红色。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北宫卫士令印”很是无语,虽然顶头上司暗示不用干活,直属上司卫尉杨真也暗示了这一点,不过白赚这六百石俸禄还是感到不真实……

    不过手里有了权力不用那才是白痴,上头有人罩着,刘启自然要以权谋私,在这个背景下,徐晃离开了贾府,进了未央宫,成了未央宫北宫卫士令丞,正好去练练禁军,增加经验……(北宫卫士令,真六百石,卫尉属官,在东汉时和南宫卫士令一起捍卫宫廷,前身就是《汉武大帝》里面的南军北军。北宫卫士令丞,比三百石,东汉时由三个令丞变成一个)不得不说,徐晃的升迁速度也赶上火箭了,要知道一年几个月以前,他还是个叛逆,是个乱党……

    安插自己的心腹,终于走上了“正道”的刘启,在李儒心中算是“沉稳”了一些,若是李儒知道他这个女婿其实仅是想“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会不会气的吐血呢……其实说起来,徐晃入宫真正兴奋的是那位天子刘协,武帝的榜样在那儿摆着呢,他也想练出一支精兵。尽管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这位年幼的天子经常出些“馊主意”,不过看起来还算是蛮上进的……

    展开了半年的“荆蜀之战”终于结束了,准确说是因为到了开春的时间,兵无战心,一窝蜂的撤退,两位刘姓州牧仿佛就是上演了一场闹剧。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但事实上,刘启这个参与者,其实觉得是有些无聊了……

    就在过年的时候,刘启收到一个帖子,带着貂蝉就去赴了宴,尽管带着美女这件事儿在长安就是一个笑柄,但令刘启感到稀奇的是,王允竟然笑呵呵的没有斥骂他,仿佛过了年,对所谓的规矩纪律都放松了……

    说是宴会事实上是刘范家的私宴,两人一进门,就有仆人引着他进屋。刘启一看这些人就有些傻了,刘范刘诞刘和这些小字辈也就算了,在席间的正中,刘启竟然看到一位中年人笑呵呵看着他,说道:“启来了!快坐下!”

    刘启吃了一惊,赶紧施礼道:“启见过宗正!”中年人,宗正刘艾是也,刘启自然和他很熟,在未央宫的时候,刘艾时不时的找陛下聊天,之所以对刘启态度很好,一是他是陛下的“师傅”,第二刘启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光看看日益健壮的刘协,刘艾就笑开花了……

    刘艾看着貂蝉,说道:“少年风流啊!你们就在一席吧,靠着我近些……”刘启眨了眨眼睛刚要说些什么,刘范道:“这里没外人,从协儿那里论,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谦虚……”刘启吃了一惊,这个席面上人可不少,难道都是刘姓……

    刘诞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说道:“叔父,你自然是认识!我们兄弟俩也不用多说!和,你在朝堂上也见过!这人你肯定陌生!”刘启看着那位书生,先施了一礼,说道:“虽然不认识,不过既然是帝胄,我先拜一拜总没错!”

    一名书生笑道:“听闻叔父说,刘卫士令风趣,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某姓宗正,单名清。”刘启傻眼了,难道宗正这个姓也有么,还是说道:“启孤陋寡闻,您这个姓……”刘艾哈哈大笑,说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本来就只在我们刘姓中,家族的私事岂能乱传……”

    刘启看了看宗正清,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先祖楚元王交,因为我们这一支多为宗正,就改了姓了。(宗正,后世演化为“宗政”)”刘艾看到刘启还有些疑惑,又说道:“那是高祖之弟,读了不少书……”

    声音虽然低,不过刘启没有任何嘲笑,别看刘邦是个混混,但人家出身就低,读不上书是很正常的事儿,不用说四百年前,就说现在,没法读书的人依旧一抓一大把……

    宗正清说道:“清现为宗正丞,算是承了祖业……”刘启在心中喊道:哇,出身好就是好,看他年纪也不大,就是个比千石的官……

    宗正清似乎没注意到刘启脸上的异样,继续说道:“如今开了春,事情想必越来越多,趁着大家还有些时间,一起吃顿饭,交流交流倒也不错……”

    刘诞喃喃道:“除了卫士令,都是汉家一脉,先干了这一钟!”刘范皱了皱眉毛,随后看到弟弟十分欢愉的喝着杯中的葡萄酒,方才想起自家弟弟就贪这一口,偏偏这一坛自己当做宝贝疙瘩,谁也不让动,今天他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刘诞又说道:“都说君子不党,但如今江山蒙难,咱们也得尽尽力,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刘范刚要说什么,就听得自家弟弟说道:“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咱们这个新党,干第二钟!”

    刘启目瞪口呆,没料到这个私宴竟然成了誓师大会,但看到其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顿时舒服多了……刘范说道:“诞,你在说什么胡话!”刘诞说道:“兄,我可没说胡话!咱们这个党就是保皇党!凡是推翻大汉江山的,凡是威胁皇帝王座的,一律都是我们的对手!”

    刘艾眨了眨眼睛,猛地笑了起来,说道:“都说启说话风趣,没想到诞你也不遑多让!君郎留下的好儿子啊!真好……”中年人的眼睛顿时闪出了泪花,想起了昔年两人的友谊……

    刘范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胞弟,但见得刘诞喝酒的时候,眼睛却瞄着刘和,心中一动,随后就咽下自己想说的话。确实,交浅言深实为大忌,但刘范没有料到,看似说的是刘启,实则是刘和,自家的弟弟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了……

    说实在的,刘范刘诞兄弟和刘和实在是太熟了,尽管刘焉天南地北的做着州牧,但俩兄弟一直在朝中做官,而刘和呢,一直跟着他的父亲——刘虞,而刘虞在中平五年之前都干着宗正(中平五年即188年)。

    刘和仿佛没听到,仍然说着:“仲休的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结党的话叫父亲听了,我可惨了!”刘范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刘虞教子可是真狠,拿着木棍可是往死里砸,就连公孙瓒也说过,“若是刘幽州有一半(劲头)冲着异族,我又何苦和他作对,说到底,只是政见不合罢了”。

    刘启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看着二十多岁的刘和心有余辜的看着刘诞,不禁觉得有趣。刘启看了看貂蝉,发现这名小娘子已经变成了“胸大无脑”的典型代表,只知道吃,席间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貂蝉用丝巾擦了擦嘴,说道:“启,你也吃些……”刘启点了点头,这年头是没有给别人夹饭的,因为分餐制的缘故,夹饭算是不礼貌的表现。事实上,带着家眷见客也是很不礼貌的,若不是刘启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早就有人开骂了。尽管在汉代,女子有权利甚至能自己择婿,但在交际场合,还是隐居幕后的,除非是自家人或是较亲的朋友……

    刘启夹着驴肉,一点头,心中猛然一动,望着貂蝉看似呆滞的脸和那双会说话的眸子,不由得在心中赞赏起来,不愧是汉末出名的女间谍,若不是和自己亲密的话,估计那双眸子也会木木的吧……

    刘和放下筷子,说道:“我今回来,除了贺贺新年,还有替父亲求才!”刘范说道:“求才?”刘和道:“是啊!父亲手下没几个能人,如今不光是异族,就连流民也多了起来,人一多问题也就多了!”

    刘范一愣,猛然醒悟到他父亲刘焉在幽州的时候,公孙氏和他可没反目,自然是不会出现人才荒,如今幽州这个巴掌大的地儿出现了两个山头,人才能不缺么!尽管名义上公孙瓒占的地盘小,但人家也是高呼自己为三州州刺史的猛人,尽管输给了袁绍,但事实上,是输给了袁韩联军……

    刘和叹了一声,说道:“尽管有个魏攸,但我感到是个夸夸其谈的人物,有些靠不住!”刘启眯了眯眼,魏攸,似乎没啥印象,尽管他玩三国游戏也玩了不少,但这个名字确实不熟,估计智力撑死了就是75封顶,算是龙套党……

    尽管刘小郎君心底里是如何yy对方极其不给力,但若是真的对了面,他是一点都不会小看对方的,不用说别的,他那个看似不着调的损友李傕,游戏里智商不超过20的货,实际上也是精明的很……

    刘范优雅的放下了象箸(筷子),说道:“我有一人,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雅量了!”刘和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快说快说,咱兄弟还有啥见外的!”刘范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有些忍着笑的说道:“我有一友,姓张,名松,字子乔(演义中为永年,此处参《华阳国志》),今来长安游历……”

    刘启心中一动,张松,貌似是献图的那位,难道如今就这么大了么,有了表字,年纪一般至少二十岁了(二十行冠礼,长辈赐字)。刘和有些急道:“在哪里……”刘诞说道:“看你那急样!不过如今可是私宴,等宴会之后,你随我来!”刘和“嗯”了一声,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诞,刘诞道:“他如今在我家,是一个妙人!”刘和心头有些瘙痒,还是忍住了疑问,只是他却没注意到刘范兄弟俩的眼中的笑意。(未完待续。)

186

    刘诞道:“刘卫士令,在你看来,这天下何时才能恢复平静?”刘启眨了眨眼,看着周围的人都这么看着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刘诞的思维是这么跳脱!不过实话总不能说出来,一乱百年多,最后连汉族血脉都杂了不少,许多胡人衣冠一变就成为了汉人,如隋杨,如李唐。看似隋杨李唐时胡搞成风,但想想他们本为异族,这一切都好理解,说实在的,唐高宗看似荒唐,实则是异族的风俗在此,父亲死了除了生母其他的都是新单于的小老婆,武则天上位自然有着十分有利的先天“因素”……

    刘启喃喃说道:“这可不好说,或许数年,或许十年,或许……”刘艾起了兴趣,说道:“这又有何说法?”刘启一愣,本以为是推脱的说辞,反而引得众人好奇心更多,猛然醒悟到,这个年代所谓的文人聚会,若在盛世自然是咏诗戏美,若是乱世,这更不用说,自然是愤青发牢骚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着貂蝉也有些欣喜的看着他,心头一急,胡乱说道:“若是朝堂平稳,众人众志成城,凭着高祖当年所占的基业,东联陶徐州,北面有刘幽州,南面有刘荆州,未免不能还一清平盛世!”刘启说的很俗,实际上也是当时士人的看法,尽管董卓的名声再差,尽管很多大族都抛弃了他,但只要朝堂不出乱子,统一天下最高几率的就首选董卓……

    刘范道:“十年呢?”刘启眯上了眼睛,指了指南面,说道:“宫乱,等到陛下行了冠礼的时候,袁家会是大汉的栋梁!”话虽然说的很少,但这些人没有蠢人,自然能听得懂。宗正清叹了一声,说道:“也是!有相国,自然是没袁氏!”刘启叹道:“尽管如此,可陛下成了东周天子……”

    刘艾道:“那又何妨!一世二世过不了三世!袁家虽然名声到了顶峰,但如今的世道变了,这套规则却不适用于现在!“刘启一愣,随后想起,东汉皇帝确实在小的时候成傀儡,然后夺过权力,等到三十留下后代接着嗝屁,仿佛是一条规律一般不容打破,真要论起来,袁绍的年纪确实比刘协要大很多,难怪刘艾不是太担心……

    刘诞有些严肃的说:“最后那个呢……”刘启眨了眨眼睛,摆了摆手,随后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但刘诞更急了,因为刘启的筷子夹得是一块鹿肉……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刘迁的《史记?淮阴侯列传》这席上的人都读过,自然知晓这其中的意思。刘艾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想到万一出现了这其中的场景,就感到后背湿漉漉的,甚至想到死后如何面对先祖……

    貂蝉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说道:“启!这个不能吃!容易上火!”小妮子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可怕的席面上,显得非常“嘹亮”。刘启笑嘻嘻的把那块鹿肉放了回去,确实,那玩意儿壮阳效果太好,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失去了修行的根基。

    刘艾等人没有责怪貂蝉突然说的话,甚至心里还有些小感激,毕竟这“冷场”又重新热了起来,甚至刘诞还笑眯眯的说:“吃吧!家有温柔乡!”好吧,无论何时何代,带色的笑话总能引起男人的共鸣,尽管他们嘲笑的对象是一位十三岁的孩子……

    刘范沉吟了两句,说道:“我有件事儿,想托刘卫士令!”刘启说道:“不敢!若是分内之事,自当力不容辞!”刘诞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孩子,先前的分析算是惊人,难怪李儒董卓会挑他……如今大哥托他,听他的话,就知道是一个滑头,口号嘹亮,啥米叫“分内之事”……

    刘范沉吟道:“我四弟和刘荆州打了半年,如今该停战了!”刘启眨了眨眼睛,这件事儿,他算是知道内幕,在董卓李儒的有意纵容下,刘启得到了开火权自然是恨不能多抢地盘,不过严格说起来,这两家目前都算是董卓的同盟……

    刘启故作“迟疑”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道:“启尽力而为,不过这可不能保证结果……”刘范道:“只要你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就是了!”刘启一愣,随后想起,刘范就是看中他和李儒是翁婿才这么说的吧,反正有事儿也挑不到刘范的头上……

    尽管被人“利用”有些不爽,不过刘启还是点了点头,反正只是传句话,毕竟他丝毫不清楚在历史上究竟有没有这个事,他只知道,等到刘表死了,荆州依旧没刘启的份儿……

    刘启吃得很饱,牵着貂蝉的小手就回了家,至于刘和自然是被笑的有些阴森的刘范兄弟请到了刘诞家,不经意间,某位相貌清奇的矮子悄然登上了历史舞台……

    刘和随着两人进了刘府,他却不知道自己被那俩兄弟当成了“小白兔”。刘和皱着眉毛,说道:“仲休,你府上仆人太少了吧!就算是要节俭,这么大的府邸,几个人能忙过来么!”刘诞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空荡的院子,脸上露出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说道:“如今国家艰难,我辈自然是要节省……”

    刘范看着自己的弟弟不停地“胡扯”,若是他不知道内情,恐怕也得被骗了。刘范刘诞兄弟虽然官不高,不过他们既为宗室,又算是“人质”,董老大自然表面功夫做得漂漂亮亮的,不仅提供房子,就连佣人侍女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刘和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自然是被感动了。刘诞神情一肃,敲了两下门,说道:“子乔在么?”刘和赶紧打起精神,随后两眼仿佛冒火一般盯着这关得紧紧的房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位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开了门,“哼”了一声,说道:“是仲休啊!”刘和感到天雷滚滚,世上还有人能比他还“丑”么,矮矮的个子,大概也就六尺出头,古铜色的皮肤自然评分又降了不少(汉朝酷爱小白脸),脸长得也有些奇葩,鼻长颏短,两只眼很狭窄,但有些大的脑门令头部显得很不和谐(正常完美的脸是三等分的,以眉间、鼻根所在的两条水平线为分界线)。

    张松看到刘和那个样子,脸上出现了一阵红色,“哼”了一声,转过头进了屋。刘诞咳了一声,刘和尽管很不满意,但还是说道:“某姓刘单名和,字子德(杜撰),见过先生!”张松点了点头,跪坐在案几旁,一股益州腔袭来:“张松,字子乔!”

    刘和皱了皱眉毛,显然是没听懂,这就要说起口音了,刘和呆在洛阳的时间长,自然说的偏向官腔,士人要是有出仕之心的,最起码雒阳口音就算不会说也得能听懂。刘范咳了一声,又给他“翻译”了一句。场子很冷,只能听得到木柴在火炉里燃烧的声音。张松有些不耐烦了,站起了身子,随手拿过一卷竹简,有些冰冷的眸子盯着刘和一眼。

    仅仅不到一刻钟,刘和就忍不住了,说道:“敢问先生来长安是?”张松皱着眉毛,说道:“游历!”尽管这一次的雒阳话说的很别扭,但刘和终于算是“能沟通”了,心中算是好受些。刘和道:“不知先生……”

    张松声音有些冷,说道:“叫我子乔便是!”刘和道:“子……子乔精通何经?”张松将手中的竹简放下,看着刘和道:“要辩经么?”刘和望着那有些生气的眼睛,猛然觉得心中有些慌乱,忙开口道:“不是……”

    不得不说,刘和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就连刘范都看不过去,哪有身为面试官反而被人压住气场的样子……刘范说道:“子乔,子德的父亲是刘幽州,此来特为拜贤!”

    张松的眼睛扫着刘范兄弟两人,本有些滑稽的鼻子动了一下,声音也有了暖意,说道:“幽州么?”刘和点了点头,说道:“如今难民异族众多,官员有些不足,和也想为父分忧,这不,今次来长安,顺便寻些人才!不知子乔擅长何物?”

    张松晃了晃脑袋,说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刘范看了刘诞一眼,显然知道张松如此回答,不禁露了一丝笑意。说到底,在这两兄弟眼里,张松,一狂生耳!

    这就不得不说,所谓的相人术了,尽管在汉代很流行,但真正能学到家的没几个。相人术除了相面,更是相心!对于一般俗人就不多说,对于有些奇类的人来说,相士要把握住“二尤”才不会走眼。所谓的“二尤”,就是“尤妙、尤虚””,前者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内在美”的人,或许长的丑,但是有真才实学的,在汉末就有两人,一为张松,一为庞统;至于后者,就更容易理解,就是个大草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代表。

    可惜这三人都是半调子,看着张松的面儿,就先否定了一半,狂言一出,剩下的信心也没了。刘和狠狠地瞪了刘诞一眼,然后小心的掩饰了起来,可惜,被心思敏感的张松看在心里……

    张松长得不好,说是自负,实则有些自卑,这种人看似“天上地下唯吾独尊”,其实最在意的反而是他人的看法,也就是说,这种人其实是最好“拉”的,你只要把他哄高兴,家族也不反对,手里头也有资本,这个人一般就跟你走了……

    刘和没有看出张松有些不愉,事实上,他那张脸本来就有些“不愉”样……刘和想了想今日刘启的“三言论”,就说道:“你对大汉江山怎么看?”张松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七国故事,天子能保住皇位便是大幸!”

    这一席话说的众人都很不高兴,张松却仿佛没看到,伸出手指数了几下,说道:“关中董卓、益州刘启、荆州刘表、汝南袁术、徐州陶谦、冀州袁绍、幽州公孙瓒,不是七国又是什么!”刘和“哼”了一声,说道:“关东的联军也有十五路,更不用说还有我父亲……”

    张松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说道:“乔瑁等人皆袁氏故吏,非袁绍即袁术,至于刘幽州,守门……早晚必为公孙瓒所灭!哼!内圣外王,圣在何处,王在何方!有恩无威,幽州所谓的兴盛,仅会引起他人的贪婪!”

    张松仿佛没注意到刘和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清冷的声音响起:“董卓徒居朝堂,看似最强实则最弱,轻易宽恕了皇甫嵩就知道他必死于宵小之手!刘益州、陶徐州,守成之人,不足为虑!公孙瓒一介武夫,只能在幽燕称雄!得天下者,必为袁氏兄弟或刘荆州!”

    张松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哼了一声,出了门,他觉得和这三个蠢人聊了这么长时间简直就是耻辱,若不是刘范兄弟是未来顶头上司刘启的兄弟,他才不会留下……(注:刘表单骑平荆州在当时被认为是有英雄之气,有明主气象,所以像荀攸得知无法去巴蜀后,就留在荆州)

    人的第一印象不得不说是个奇妙的东西,张松长得丑仅仅是先天因素,尽管他的言论十分惊艳,但仍旧改不了那个有些猥琐的矮子在人心中的印象。同样为丑鬼的刘启,脸上的花纹难看得很,但他让刘协身体变得更好,这就足足令不少没见过他的人对他心起好感……

    刘诞望着案几上的书信,鬼鬼祟祟的笑了一声,果然,刘和来之后,张松终于还是走了,心傲之人忍不了“俗人”的蔑视。刘诞自嘲的一笑,只要能把这位打发走,就是成为“俗人”,他也认了……

    李儒又一次把刘启叫道了李府,当然并不是因为这日上午,刘启向陛下提了两句,引得小皇帝下了一道调停的圣旨。李儒看着刘启,笑眯眯的说道:“长安闷不闷,想不想出去走走?”刘启有些稀奇的看着他,说道:“叔父,您这话怎么说?”李儒喝了一口茶,说道:“冀州袁绍上表自领州牧,陛下赐了一道圣旨!”

    刘启摇了摇头,说道:“袁本初算是叛逆!”李儒一脸怪笑,说道:“你真这么认为?”刘启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倚了倚,尽管身后是空气,说道:“难道不是么!”李儒叹了口气,说道:“不管这是不是你心中的话,我都当做没听过!你是你,我是我!”刘启有些愣,随后听得李儒笑道:“我跟你说这些算什么!你这个竖子,要敢对婉儿不好,我先劈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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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有些汗颜么,这阵子带着貂蝉到处赴宴的恶花终于现结了一个小小的果实。不过话说回来,令刘启有些感兴趣的是,吕布也见过貂蝉,仅仅是迷住了一小会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并不停地打趣刘启,真不晓得历史的真相是什么,难道一个女子真这么有魅力?

    李儒咳了一声,说道:“准确的说是两份圣旨,一份给袁绍,一份给公孙瓒!”刘启并不笨,反问道:“两虎相争之计?”李儒笑眯眯地道:“今两虎诤人而斗,小者必死,大者必伤!”刘启看着李儒摇头晃脑有些沉醉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李儒所吟的是《战国策?秦策》的句子,不过刘启没料到,这个冀州牧的名号难道就这么动人心!李儒笑道:“启你愿意不愿意走一趟!当然了,你的身份自然要保密,至于去不去幽州你自己说的算!”刘启盘算两下,点了点头,看着李儒心中一动,又伏下身子,说道:“叔父!这可是……”

    李儒说道:“身为人弟,兄长的冠礼缺席也就罢了,婚礼缺席可就不像话了!”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启晓得!”李儒皱着眉毛,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安全问题么……”刘启一笑,说道:“秀儿乃是王越之徒,又会道术……”李儒的脸有些阴,说道:“嗯!等婉儿入了门,你也得传她……”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秀儿的道术另有师门,这可不是启偏心……”李儒的脸好看了不少,说道:“不过我在给你寻上几个人吧,徐晃自然是不能随你去,宫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刘启点了点头,弘农王遇害仍是未解之谜,这方面李儒没啥必要瞒着他,毕竟在其他诸侯眼里,他已经就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忠董头号分子……

    刘启想了想父母,心中有些激动,一时走了神,令李儒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说实在的,李儒放刘启出关东,“风险”很大……风险确实大,李儒一想到他的宝贝女儿又要猛拽那已经稀少了很多的胡子就有些头痛,如果不是仅有这一根苗,他也不会溺爱至斯!

    刘启急匆匆的回了府,闻风而来的小娘子自然是脸色不好看,因为小郎君已经不见踪影了。李儒看着宝贝女儿作势欲哭,就知道,今天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

    刘启回了府,贾诩等人虽然有些不舍得,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人的婚礼一般一生就只有一次(小妾入门不算),若是不去,真的会终生遗憾……

    这一两天,贾府中最忙的就是貂蝉了,要准备衣服等必需品,很难想象,仅仅十五岁的少女在这方面做得滴水不漏,果然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至于刘启,给徐晃留下了“功课”之后,剩余的时间,就是在房里画符。

    符箓是个大杀器,尽管刘启如今已经能瞬发,但类似手雷的这种大杀器还是多多益善,更何况,貂蝉在道术方面还没到他这个水平。所以刘启在画符方面很勤奋,貂蝉也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事实上她也清楚,这也是刘启大发夫纲的时刻,证明自己也是有能力比得上天才少女的……

    长安东门灞桥,贾诩看着渐渐远去的刘启一行叹了一口气,他尽管在心中还是不赞成刘启出关的,不用说别的,这一行虽然只有两个外人知道刘启的真实身份,但万一露了嘴呢……刘家的大帽子可是唬不了别人,说不得就翻脸了……

    刘启和貂蝉坐在一个小马车上,拉车的自然就只有绝影一匹,当然整座长安城,能和绝影“同车”的马儿也少的可怜,除了小白,再也没别的了……什么,你说赤兔,好吧,马王和马王之间,不互相攻击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绝影二世,等它成长起来,还得一两年呢!

    领头的两人都是黄门,正使名张正,副使名赵松,和刘启都不熟,大概都不是挂在宣室殿下的人。这两人其实和董卓很熟,算是董卓的“秘书”,当然也就是倒水跑腿的货,自打十常侍之乱,就算有心人想要提拔,别人自然也是不允许的。

    “少主!坐稳了,前面的路有些不平!”有些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刘启一拉门布,望着车驾前坐着的两位大汉,笑道:“没事儿!”大汉颇为雄壮,一手拉着缰绳,至于马鞭这个东西自然是不会有的,绝影如此神骏,抽它更令人心痛,更不用说绝影聪明至极。

    貂蝉蒙着面纱,递过水袋,说道:“若是渴了的话,喝些水!”另一位汉子笑呵呵的说道:“谢过主母!”同样都是肌肉男,只不过一头黄毛很是引人注目,有着厚厚茧子的手递过水袋,喝了几口,随后放到车板上,在水袋的旁边放着两支短戟。

    刘启看着两位西凉大汉,心中对李儒的安排颇为满意,武力值极有保障,尽管比不了徐晃,都是能叫得上号的,果然权二代在这方面有特权啊……

    黄毛汉自然不是追求“现代化”,更不用说在大汉朝“一头黄毛”绝对会引人歧视,这终究是汉人的世界,黄皮肤黑头发才是正统!不过令黄毛汉感到很满意的是,尽管换了个新东家,不过新东家对他还算不错,不仅不歧视还送了一套新内甲!

    黄毛汉姓胡,单名车儿,当然,所谓的姓胡仅仅是因为他是个胡人,进入汉人的世界自然要有个姓,至于车儿,是他的名字的音译……不过令刘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他问道“车儿”在古匈奴语的意思时,胡车儿总是憋红了脸,仿佛便秘一般,尽量扯到别的话题,同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另一位汉子,同时也是他的同行……

    另一位汉子姓韩,单名德,这是损友李傕推荐给刘启的护卫,尽管刘启不晓得正史中究竟有没有“使开山大斧的韩德”,就冲他在演义中龙套出场,就足能令刘启笑开花了。不得不说,这两位都是属于武艺高超,统军较差的护卫型武将,不过应付眼前的差事绰绰有余,反正自个还算是有钱,自然要发“新装备”笼络笼络人心……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胡车儿除了精通刀术之外,对双短戟也有研究,以至于刘协又被刘启诈了全套装备,从武库里领的上好百锻戟,雪亮的戟光让胡车儿第一眼就爱上了它……

    胡车儿道:“主公!听车驾的人说,咱得提提速!争取今夜就进弘农城!”刘启点了点头,说道:“没事!颠点就颠点吧,进城的时候可不能亏待了绝影!”韩德憨笑了一声,说道:“亏了主公的宝马,要不然载我们四个人,一匹马可不行!”胡车儿点了点头,深表同意,确实,尽管小娘子貂蝉身轻,但是别忘了还有两短戟,当然一些行李是放在别的马车上,张正赵松自然是欣喜能够为刘启“分忧”……

    刘启高喝了一声,随后把门布放了下去,果然绝影的速度开始提了上去,又令别的车队开始羡慕了,马儿不仅仅是神骏,看这耐力也是悠长……当然在众人眼里,刘启就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在这个路上,把马速提高,万一折了腿岂不可惜!

    刘启不会管那些人的羡慕嫉妒恨,反正绝影的马蹄上有马蹄铁,自然不会和那些马一样“娇生惯养”,这种秘密如是没必要还是烂在自家肚里吧,刘启没有做人类福音传导员的觉悟……

    刚刚过了午时,车队在一个村中停了下来,两位宦官有些饿,买些东西垫垫肚子,顺便休息休息马匹。由于村子就靠在官道旁,令人感到有些满意的是,竟然有一个饭馆。刘启拉着貂蝉的小手,跳下了车,有美女相伴的他顿时又惹不少人羡慕……

    貂蝉蒙了面纱,但露出的白皙皮肤又令车队的人时不时的往这个方向瞅,这些当兵的苦哈哈自然在这方面比较禁忌,更何况军队中的军妓要钱很狠……胡车儿“哼”了一声,和韩德化成两大“门神”顿时镇住了不少人,胡车儿这么卖力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因为刚入门的那天,刘启也稍微展示了自己的“实力”。

    徐晃武艺高超,镇住了两人,这是可以接受的,但为什么那个娇嫩嫩的小娘子貌似力气比自己的还大,最恐怖的是,胡车儿一时好奇徐晃的功课,入了幻阵体验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任何时候,有恩有威,才是收拢人心的最佳方式……

    胡车儿笑眯眯的对刘启道:“主公!这边!”四人入了座,说是座,事实上就是看起来很脏的草垫子,不过将就一阵倒是没问题。刘启点了几个馍馍,那个伙计很是失望的退了下去,可不是么,看似谱儿极大地一众人,结果仅是点了点干粮,几杯茶水……

    张正等人晃着脖子,喝着茶水,对刘启点的饭菜没什么异议,毕竟这个年代双餐制才是主流,反正天黑之前能到弘农城,到时候吃个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刘启眉毛皱了皱,不仅仅是他,同席的貂蝉等人也是如此,胡车儿刚站起身,顿时一位伙计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刚来了一位客人,因为实在是没拴马的地方,就只有安排他的马匹和您的拴在一起,结果……”

    刘启摆了摆手,他不用听结果也知道估计绝影又干了什么好事儿,赶紧站了起来随着那位伙计走了出去。伙计说道:“那位客人强拽着马匹,结果被您的马儿一腿将他的马儿踹死了……”

    果然,就知道绝影不会这么安分,唉马王怎么可能会跟除了它的爱妃及子孙以外的马儿同槽呢……刘启默叹了一声,心中已经做好了拿钱消灾的准备……

    “龟儿子的……”刘启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不过看着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总感到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伙计喊道:“客人!那位马主已经来了!”矮子回了头,结束了离着绝影二十步的“骂街行为”,一脸的狠戾,说道:“哼!你的马踹死了我的马……”

    剩下的话,刘启没有听进去,反而盯着男子看,难道这是汉末的******,不过******貌似也没这么丑吧。男子的脸色很难看,说道:“盯着我干什么!”刘启没听懂接下来的嘀咕,估计是地方的方言,但马儿犯了事儿,自然是做了个笑脸,行了一礼,说道:“先生勿怪!启第一次见如此……启的马儿犯的事儿,启自然是会赔罪!”刘启见到男子的脸色猛地更阴,赶紧转了口吻,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儿,又说道:“启虽然会陪马,但车队的马儿自然是不能给先生!这些都是军马,股间有印,若是先生有时间,不如随启去弘农如何,明日定然会赔先生一匹骏马!”

    男子的脸好看了不少,“哼”了一声,说道:“如此,便罢了!”刘启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先生大名!”男子看了刘启一眼,反问道:“你信浮屠?”刘启一愣,随后说道:“不信!不过有些话自然还是有些道理!”男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些,说道:“成都张松!”

    刘启心中一动,想不到是那位,不过刘诞不是说他住在他府上么,怎么又来到这个地方……刘启说道:“某西凉贾启!”张松皱了皱眉毛,说道:“贾启!”刘启点了点头,说道:“讨虏校尉贾诩之侄,这次随着天使车驾,顺便送些东西!”

    张松瞅了瞅刘启,冷喝一声,说道:“哼!你怎么不说你叫‘假名’!”刘启眨了眨眼,随后看到张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左脸,苦笑一声,说道:“事非得已,还请子乔兄见谅!”不得不说,张松的脾气虽然有些臭,但刘启一直对他露着笑脸,想发作也发作不得。

    张松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司……贾启你出了长安,难道就不怕么!”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更不用说仅是个无名之辈!”张松一愣,随后说道:“那一夜长安城头好大的火,你的名声自然也传开了……”刘启的脸抽了抽,感到张修这厮果然可恨,临死前也不忘恶心他一把……

    刘启说道:“兄长成亲,启自然要去……”张松的脸变得好看很多,说道:“你既然出了长安,松有一言,你爱听不听!”刘启赶忙说道:“子乔兄,请说!”张松道:“你那个脸终究还是个符号,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一个麻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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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是着一张脸啊!刘启摸着自己的左脸颊,笑了笑,对着貂蝉说道:“看来得用用你的粉底了!”貂蝉点了点头,一波秋水灵动至极,显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很是期待……

    张松见不得这股酸气,“哼”了一声,刘启赶忙说道:“子乔兄!启可是失礼了!”张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强挤了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哦!启多虑了!对了!子乔兄!你若是无目的的游历,不如随我走一趟吧!兄长的婚礼人多也热闹!”

    张松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刘启一愣,随后笑道:“子乔兄勿怪!前一阵去了刘伯规家,正好宴中谈起了你!”张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刘伯规,罢了!”刘启叹道:“俗人自然不知玉之美,就连那传国玉玺,没割开之前,不也一样是块顽石么!再说,幽州苦寒,不是个出仕的好地方啊!”

    刘启的话说到了张松的心坎里,张松笑了笑,说道:“启之言甚好!松也无事,不如同去!但愿不要嫌多了松这一张嘴!”果然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刘启见张松笑开了花,随后说道:“荣幸还来不及!”刘启很是欣喜,尽管张松有些搓,不过所谓的投机莫过于此了,人脉么,不就是乱世立足的最大根本……

    刘启拉着张松上了他的马车,尽管一个车厢三人有些挤,当然,主要是里面放了一支大斧有些碍地方,不过张松也没抱怨什么,毕竟这世间不是盛世,尽管车驾中有着天子锦旗,但还是会有不开眼的毛贼……

    刘启的所订的路线其实是绕开洛阳的,在过函谷关之前先渡了黄河,随后经河内朝歌一线去冀州。说实在函谷关之前主要是,如今雒阳变成三不管地带,毛贼极多,很多渡口都已经荒废了,想要找大船确实不是很容易……

    不过说起来,过了五六天之后,刘启和张松相处,感到压力有些大,因为他感到张松的思维有些“异于常人”,准确的说是介于“疯子”和“先知”之间。刘启曾问道:“子乔,启真的这么有名么!”张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关注五斗米教,或许会很有名,但你的名声,更多是市井中……”

    张松笑了一声,难看的脸变得更难看了,说道:“想到那些愚夫无知的传扬,松就想笑!”刘启眨了眨眼,说道:“纵然有些夸张!不过这道术嘛……”张松点了点头,说道:“松自然知道道术奇诡,不能以常理而度之!更何况,在松眼中,五斗米教的张道陵,确实有远见!”

    刘启皱了皱眉毛,说道:“远见?”张松道:“你没发现,五斗米教这个教规很有意思么!交了五斗米,发粮食暂且不说,犯了法也有教中祭酒处置!”

    张松有些迷醉,说道:“确实有远见,但也是最愚蠢的!如果没什么机缘,恐怕最多就是窝在汉中了!”刘启一愣,说道:“这话怎么说!”张松叹了一声,说道:“宗族的制度没有了,士族更是被抛弃了!五斗米教之祸,比陈胜吴广那些人还厉害!泥腿子纵然登上了皇位,对士大夫来言,只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规则是不变的……”

    刘启有些汗颜,没想到张松竟然如此敏锐,发现了********的国家和封建国家之间的差异。但张松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刘启汗颜,“若是松为常人,自然是支持五斗米教,可惜了!”刘启摇了摇头,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尽管有人说那是“汉代社会主义的雏形”,可没有足够的生产力,一旦“五斗米教模式”推广天下,在大汉朝就是一个悲剧,说不定“五胡”还没乱华,自己就先乱了……(汉中历史上能养这么多人,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张鲁“锁边”,再加上周围天然地利,使得没有很多人涌入汉中,粮食也就能自给自足,毕竟除了偶尔的向西川发动攻击,汉中几乎就没有太大的战事了……)

    刘启看了貂蝉一眼,发现小娘子似乎对他们的交谈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拿出一卷书,津津有味的读着。张松结束了感慨,看着貂蝉点了点头,一把拉过刘启的手,说道:“她不错!珍惜眼前人!”刘启笑了一声,就听得张松叹道:“唉!”刘启试探的问了句:“子乔?”张松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悲叹自己而已!启?你说说,难道所谓的容貌,影响真的这么大?”

    刘启自嘲的摸了摸左脸,说道:“美又如何,丑又如何,父母精血,岂可轻厌!”张松一愣,似乎在想着什么,貂蝉摸了摸刘启的左脸,说道:“你俊又如何,丑又如何,秀儿终究会跟着你!”

    张松仿佛被这句话敲醒了一般,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亏我自负清高,没料得心性修养的还是不够!天下淑女多得是,是我自己蠢了!”刘启没有细问,估计又是个肥皂剧故事,只是刘启不晓得的是,张松尽管没见着对方,但令他气恼的是对方竟然主动“休”了他,回绝了这门亲事,说到底,张松出来游历,也仅仅是面子上过不去……

    过了黄河,一行人的速度就提了上来,此处虽然为“三不管”地区,不过平坦的地势倒是比较好走。张松有些玩味的盯着刘启,说道:“这就是你的家?”不仅仅是张松感到好奇,貂蝉早就掀起了车布,说是“家”,其实也不是,河内温县的刘庄如今几乎就是一个空庄,仅有一点少数留守的族人。

    时隔数年,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刘庄,如今出现在眼中,刘启感到更陌生了。尽管是特意绕了路,不过刘启还是想去看一看。都说“近乡人更怯”,但如今已为六百石高官的刘启却感到有些木,更不用说有什么“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的感概,说到底,还是心中的根儿不在这里啊!刘启叹了一声,说道:“罢了!人不在此,只是空看一眼!”貂蝉放下了窗布,这妮子见刘启没了兴致,自然不会对刘庄有太大的热情,说到底还是有些“爱屋及乌”的意思。

    “喂!你们是什么人!”一位老翁从庄门走了出来,也难怪刘启有些不敢认,如今的庄园外面封了几道墙,几乎就是个小城池。韩德拉开门布,胡车儿喊了声,道:“主公,要不要进去休息一夜?”刘启还在犹豫,老翁起了疑心,说道:“你们是谁?”

    张松笑眯眯的看着刘启,总觉得这一幕太有意思了,家中的老仆怀疑府上的小郎君“不怀好意”,看来跟着刘启参加婚礼是来对了,这确实很有意思!刘启说道:“罢了,你就说是十三郎便是!”

    胡车儿在马上点了点头,车上如今张松挤了进去,他就寻了一匹马代步,一抽马鞭,“咴咴”一声,马儿刚巧在老翁身前三步处停下。在车队的人眼里,会赞道“好骑术”!可惜,在老翁眼中,意味着恐怖,无论是刚才的“生死威胁”,还是眼前的“黄毛”,都是令人畏惧的。顺便提一句,尽管河内处在中原,不过有时发了癫的匈奴会来此地“劫掠”……

    胡车儿露出一口白牙,自认为笑容很迷人很友善,说道:“我乃刘庄十三郎部下!老翁不要惊慌!”老翁感到一阵眩晕,那个类似“雷公脸”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好在他还没到听力失聪的年纪,磕磕绊绊的说道:“你说……谁?十三郎?”

    胡车儿一愣,说道:“就是刘十三郎刘启啊!”老翁又愣住了,“刘启”这个名字确实陌生,喃喃的说道:“难道是庄主的兄弟?不过主公的十三弟是叫这个名字么!老了老了……”胡车儿有些想笑,但想到这是自己主公的“家”,就没有太放肆。正巧,一位年轻汉子探头走了出来,说道:“父亲,干啥呢!”

    老翁道:“铁!咱府上有个叫刘启的么?对了排行十三!”刘铁一愣,脸色竟然有些惨白,说道:“刘启?莫非是那个妖人?”老翁一听,猛地一屁股跌在地上,眼神很是畏惧的看着这个车队,腿蹬了两下,想起了庄民内部的“传说”,喊道:“妖怪啊……”

    刘启尽管那些话没有听清楚,但老翁这句“妖怪”听得很清楚,脸色一红,就听得一阵狂笑,却是张松再也忍不住了!张松指了指刘启,手捂着肚子,所谓的士族气度都丢到了脑后,说道:“太有趣了!”刘启低声道:“韩德!吩咐下去,我们走!”韩德点了点头,手中的缰绳一拉,绝影就迈开了蹄子。

    “干什么呢!”又一位中年人出了门,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先黑了,听着刘铁解释了两句,低声喝道:“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天的事儿以后再算!刘家的脸被你们丢尽了!”中年人乃是刘防之弟刘中,也是留下的管事之一,吼道:“十三郎!莫非,过门而不入乎?”

    刘启尽管有些脸红,但还是飞速下了马车,说道:“启见过叔父!”刘中感到很满意,不管怎么说,刘启还算是够机灵的,至少在外人面前没出太大丑相,若是刚才一犹豫,恐怕又出笑话了——这就是刘一族,连叔叔和侄子都不认识……

    刘中暗恨那些碎嘴的,到了像他们这种阶层,自然知道所谓的是是非非,更不用说,刘启如今的官职也算是高了,细数起来,在族里也没几个和他媲美的。

    刘中笑道:“启是来参加六郎的婚礼的(刘平族内排行第六)?”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启的身份,还望叔父保密!当然,我们这一行都是启的自己人!”刘中哈哈一笑,说道:“到了家,要是不能替族中遮风挡雨,那宗族还有什么用?至于那些家生子,看来是该敲打敲打了,听风便是雨!”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启也理解族里的难处,还望叔父不要太过苛刻!”刘中一愣,望着刘启看着那对父子的眼光,笑了笑,说道:“不愧是七兄之子!好胸怀!来来来!进去休息休息!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吧!再说六郎的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不急!”

    刘启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这里还好吧!”刘中一愣,问道:“十三郎此言何意?”刘启说道:“启见那对父子很是警惕,莫非此地也不安生?”刘中眼神中露出一丝赞赏,低声回道:“些许蛾贼而已……”

    刘启自嘲的笑了笑,到了自己家却不能住,无疑是最大的讽刺。貂蝉看着刘启盯着那锁着门的房子发呆,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启?”刘启苦涩的笑了一声,说道:“秀!这是我的家!”貂蝉先是一呆,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不住在这里那又怎么样,再说了,区区一道墙,真的能挡得了你我么?不过,启!你要好好想一想……”

    貂蝉蒙在面纱下的脸悄然升起了两朵红云,就连声音也有些低,说道:“舅搬家已经一年多了,启如果进去,光清扫可得费工夫……”刘启笑了笑,看着羞涩的小娘子,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貂蝉扑打了他两下,喊道:“臭启!又在作弄我……”

    刘中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仿若无事一般,说道:“启!随我来,你的客房在这边……”刘中自然不会将貂蝉和刘启安排在一起,尽管貂蝉方才呼“刘亮”为“舅”,因为刘启排行十三,年纪自然也就能推出来,这种事儿自然是不能含糊的。

    胡车儿放下了行李,便出了房门,尽管刘庄有奴仆,不过想想刘铁父子的表现就知道刘启在他们心中是多么妖孽,貂蝉赶走了那些“假意”的家生子,麻利的干着家务,准确的说是放下被子等等事。刘中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貂蝉,再看看刘启,心中不自觉的闪出了一丝羡慕,倒不是美色,而是他在刘启这个年纪,生活可没有这么多姿多彩……

    尽管刘中是刘启的叔叔,但他并没有对刘启关于美色这件事儿多谈,少年人戒色是因为怕耽误学业,但如今刘启算是高官了,这点事儿也算不了什么。刘中喝了一杯茶,说道:“刚才没跟你细说,是因为有外人!不过这些毛贼这一阵来的确实勤了些,大概冬天也不好过吧!”刘启心中不自觉的把刘中的评价又高了一等,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在明面上还是个心中有“民”的士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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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中说道:“那些人说起来与你那位义父有些关联!”刘启一愣,说道:“不会吧?”刘中道:“一年多前,你那位义父随着牛辅,将白波打得落花流水,当时还有不少人暗恨,老董家又出了一名将才呢!”刘启心中一笑,果然,贾诩又低调了,刘中知道这事儿,定然是读了邸报,贾诩是副官,这件事可没法藏住……

    邸报,这个东东,已经出现了几乎四百年,当然,如今仍然是手抄本,刘家作为一郡之郡望,能看得到并不奇怪,毕竟这个年代,“政协”的威力很大,太守不得不参考这些豪族的意见施政……

    刘中很快就出了房间,刘启觉得没什么事情,和貂蝉聊了几句,哄了哄小娘子,早早安稳休息……

    “咣咣”声起,刘启打了个机灵,听故事同样睡着了的貂蝉睁开了迷糊的眼睛,说道:“启?怎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猛然听到“梆梆”的敲门声,有人吼道:“主公!有人偷庄!”

    尽管刘启对这个庄园没什么感情,但一听韩德的声音,心中猛然起了无明业火,吼道:“我马上就好,你让胡车儿先去压压阵脚!”刘启和貂蝉没有了睡意,匆匆穿好了衣服,貂蝉从包裹中取出一个皮夹子,长尺余,露出的剑柄是高贵的古铜色,仿佛和杀人一点都扯不上关系……

    刘启出了房门,看着韩德牵着一匹马,绝影站在院门前,看着刘启就欢呼的打着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河蟹)他。刘启拉过缰绳,说道:“什么情况?”韩德提着大斧,说道:“听人说,是白波!”刘启点了点头,领着貂蝉就出了门,果然,走到庄门不远处,就看着刘中有些慌乱的呼喊着,旁边的张松有些冷笑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刘启说道:“叔父?”刘中点了点头,随后斥道:“你把她带出来干什么!刀剑无眼!”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叔父,秀是王越的徒弟,精通剑术!”刘中一愣,随后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到时候可别后悔!”刘启点了点头,指着离着不远的城墙上的那名壮汉,说道:“秀和车儿单挑过,车儿没占什么便宜……”刘中吃了一惊,看着那一丈多高的墙上几乎无敌的胡车儿,再看看娇滴滴的小娘子,很是想不通……

    “就这么点本事么?”大发神威的胡车儿持着双戟,说是戟事实上是短戟,不过在这个城头作战上,很有用,几乎是一戟一个,血色染遍了全身,仿佛是阎王索命一般。冷风一吹,整个人显得更恐怖了,对手仅是看了一眼,胆先去了几分,一身功夫能使出五六成就算不错了。

    刘启摇了摇头,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偷城”,估计今夜也就这么个结果了,有着胡车儿一人足矣,就和混混打架一般,一方尽管人少,但一旦有一个“无敌”的人物,估计也是一面倒吧……刘启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今夜是有惊无险!”刘中苦笑一声,说道:“话虽如此,但如果你那位护卫今日不在这里呢?刘庄可没这么多骁勇之士!”

    刘启没把这句话当成真话,毕竟方才刘中的神情看在眼里,尽管有些急,但人却不慌,估计是有什么后手。刘启可不相信没经过军队的洗礼,人能到这个水准!谢安虽然不惊,可他当时也不在现场,这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什么,你说诸葛,拜托,诸葛的初阵,所谓的博望坡上的一把火,是刘大耳自己的主意,在正史中,与卧龙先生没什么关系……

    “啪啪”声起,刘启一愣,随后看着小娘子有些发呆,说道:“秀?怎么了?”貂蝉说道:“启!你身后!”刘启一愣,回头一看,不仅仅是他愣了,就连刘中也愣了!火!起火了!借着风势,仿佛有着展翅欲飞的迹象,刘启苦笑一声,山贼看来也有能人,朱雀啊朱雀,真不是时候……

    刘中变了脸,说道:“怎么会有一把火?该死,看那个方向,似乎就是祖堂!”张松冷笑一声,说道:“如果火矢射不到的话,那就是有内应了!”刘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说道:“怎么可能,都是自己的族人!”

    刘启道:“没收留过难民?”刘中一愣,说道:“或许那些官军……”一老翁猛然跑了过来,说道:“不好了,我们……”老翁看着他们几个,“撤”那个字终究还是没吐出来。张松看着老翁的嘴型,冷笑一声,转过了头,似乎那片火景有说不出的魅力!

    刘启说道:“事态紧急,我带着秀儿去那里!叔父在此居中调度!”刘中苦笑一声,说道:“我心已乱,依你便是!”刘启点了点头,刚要上马,看着张松那悠闲的样子,心中一动,道:“子乔兄!”张松一愣,看着刘启毫不慌乱的神色,心中暗暗赞赏一句,并不是所有人在自己家遭了兵灾都依旧有如此风度!当然,张松并不晓得刘启对这个族的“感情”,至于不慌乱,当然不慌乱了,家里的人都远在黎阳,他急什么……

    刘启道:“叔父未经军阵,不如子乔兄帮衬一二,我留韩德在此!”张松指着他笑道:“罢了罢了!你速去便是,这里出不了乱子!”刘启欣喜地点着头,张松对刘中说道:“我就安排了?”刘中点点头,勉强吐了一句,:“好!”

    刘中尽管面子难堪,但这一句话一说就心中舒坦的多,仿佛肩上的重压尽皆去了。张松道:“第一,速去通知县城!第二,不要慌乱,将人手分成三队,一队上城墙,一队去堵门,另一队去扑火、安定秩序!第三……”

    刘中奇道:“怎么?”张松阴狠说道:“私自退者杀!意图不轨者杀!不听号令者杀……”刘启满意的点了点头,骑着韩德的马儿,说道:“听了子乔的话,我就放心多了!”“咴咴”一声,刘启驾着马儿,至于貂蝉和绝影早已去了火场……

    刘中咬着牙点了点头,老翁也知道其中利害,分派下去。不得不说,刘家尽管核心出走大半,但“千年世家”的底蕴此时就显了出来,有了号令,人心就稳了。张松皱着眉毛,低声问道:“援军什么时候能来?”刘中低声道:“县令是自己人!”张松点了点头,安慰道:“这火光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温县有人已经能看见了!”刘中脸上勉强一笑,口中呼喝着那些家生子,尽管他们已经够勤快了,但如今火烧眉毛,在刘中眼中,自然处处都是他们的不是……

    刘启的马儿终究还是远逊绝影,等到他赶到时,发现小娘子舞着长剑,剑光点处,红云四散,说起来也可笑,前来助阵的官军此时已经分成两拨自相残杀……

    刘启皱着眉毛,心中对温县那位县太爷更感到不满了,这县令当得,连山贼玩无间道都不知晓!刘启不晓得,正因为天下大乱,户籍散失,再加上大汉朝本就是个“封闭社会”(前文中所提的,汉朝相对禁止人口往来,若要出行,得去官府办理证件路引),城里的还好,在村中的,几乎除了乡亲,谁也不认识谁……再加上,此时白波肆虐,温县公开招兵买马,混进去山贼不足为奇……

    三尺长锋在貂蝉手中,犹如死神的镰刀,刘启心中顿时放了心,一抽马鞭,转了方向。“嗒嗒嗒”的马蹄声,引得火场旁救火的族人有些慌乱,有不少人疑心疑鬼的看着他。刘启一个漂亮的翻身,跳了下来,按着五行的位置,在坎位轻点,插上一块符石。刘启身子一跳,站在坤位,眯上了眼睛,感受着天地元气地走行,身子仿佛铺上了金色的光衣。

    “早就知道这个人是妖孽了!果然是这样……”无知的家生子看着“妖孽”的景象,手中的动作先慢了三分,随后看到刘启的右手划过一个半圆,金色的光芒喷了出去,更是被吓得不敢妄动。光芒落在坎位上,与符石形成了辉映,金色的光芒指向了天空,形成了诡异的黑云。

    “哗啦哗啦”……在方圆不到三十米的地方下起了雨,刘启的面色有些惨白,尽管借着金生水的地势阵型,但气脉中所养得气仿佛泄了大半,一股疲惫的感觉不自觉的涌了起来……到底,还是在安乐乡中呆了一年,去年在军营里所留的锐气几乎消失大半!刘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警醒起来,但这不是最令他恼怒的!

    “你们!还呆着干什么!快灭火!”刘启的声音有些虚弱,不过这片范围恰好罩住了祖屋,别的倒也罢了,若是供奉的灵牌有些闪失,刘启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父母会多么的失望悲伤,甚至大兄的婚礼恐怕也得延后……

    “妖怪啊!”一位老翁似乎发了疯一般,扯起了嗓子,手中的陶盆的水猛地一泼,只是这壶水,离着火场有些远,刚好泼在了少年郎的身上……刘启没有多玩电脑游戏,不过有句话他如果听了,会倍感赞同——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刘启心中有些恼恨,平日里所读的《道德经》印上了心头,一个个大字压住了脑海中的那只猛兽,在军队虽然激起了血性,但人心中最黑暗最崇尚暴力的根源,也悄然隐伏了身影……

    刘启“哼”了一声,夺过了老翁的陶壶,一把砸在地上,喝道:“老糊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祖屋!”众人如梦初醒,只是手脚有些麻木,身子一抖一抖,仿佛被恶鬼缠了身……

    刘启背过身子,有些气苦,他却不知,这些人的心态更多是心虚,因为这些家生子平时多碎嘴,偏巧比较死板的刘家就出了刘启一个怪胎,只是说着说着,就走了样!偏巧刘防在京师为官,在治家上,刘朗尚且稚嫩,就算是想要立威,资本尚且不足,要不然,就是全庄去黎阳,而不会有少数人留下了……

    一丈五的城墙其实并不太高,这时是汉尺,一丈也就才两米三,几乎就是两人身高般左右。胡车儿纵然英勇,可惜随着蛾贼人数的增多,不免显出一些颓势。“当当当”的声音响起,张松不免变了神色,喝道:“堵住门!”

    城墙都是新建的,但门却是木制,无它,不能逾越的太厉害,毕竟私自造城已经是“有造反苗头了”,若是城门都换成铁的,官府也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山贼自然不可能带着冲车,要知道就连一些边军都分不到攻城器械,不过有些东西没有不代表不可以找到替代品,一块大木头,数十毛贼扛着,呼着口号组成了简易版的冲车,当然也就是木门,若换了铁门,当然是无用功了。其实不用张松吩咐,那些人也有些慌了手脚,他们离着更近,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更是心惊胆战!

    胡车儿高喝一声,手中的铁戟划过一道玄妙的弧度,但心中却有些慌了,不是他撑不住,而是他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些毛贼竟然跳了下去!跳下去的方向自然是庄内,而且这点高度,只要平时里有锻炼身体,自然不容易受伤,山贼大多都是苦哈哈出身,平日里“锄禾日当午”,早就练出一身肌肉,如今下了城墙,自然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仇富的心理,和现实中家人的苦难,暴虐的心理使得蛾贼的眼睛都发了红,恨不得将眼中所见一切东西都抢回去……

    张松道:“韩德!”韩德点着头,翻身上了马,提着大斧,领着两什人冲了上去,尽管人不多,但刘庄总共才有多少人,这二十个人一去,张松刘中周围的青壮,也就仅仅剩下十八人……

    韩德终于还是去晚了,马儿尚未至,“轰隆”一声犹如雷鸣,一阵欢呼声响起,蛾贼的声势大振,因为看似牢固的城防,因为有木门的短板,变成了处处是孔……刘中心中起了一丝悔意,喃喃道:“完了!完了……”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刘启赶了回来,他自信那地方有小妮子坐镇,一般不会有问题,再说,就算起火了,只要祖堂没事儿,一切都好说……

    刘启道:“怎么?”张松的脸有些苦涩,说道:“木门被冲破了!”刘启皱着眉毛,猛然听得一老翁道:“如今事不济,不如先从密道……”旁人望着刘中的目光充满了炽热,仿佛老翁的话就是真理。刘中有些犹疑,毕竟一旦真撤了,对刘家的名声无疑损伤很大,毕竟在有人留守的情况下,被山贼击破,那可是不能磨灭的耻辱。刘中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他和一些族老跟刘朗对着干,以至于祖宗灵位只能留在庄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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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越三国,都是英雄人物候着,美女婢女追着,敌人哭着喊着。可刘启为啥一来就碰到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没弄清咋回事儿,就跟张角结仇了?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