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灵魂
“……这当然不是单纯的促销，而是一个舞台、一个展示您才艺、一个与同行交流切磋的好机会，说得不好听一点儿，这游戏里干什么不能赚钱呢？无数行当您当初为什么就会选择了厨子呢？难道不是因为兴趣使然、不是因为您真诚的热爱厨艺吗……”
恋恋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段话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她不知道剑荡和咬我啊是怎么劝人的，反正她就是不断尝试着“唤起大家对厨艺的热爱”。
这是因为她自己也有类似的心态转变。
她是裁缝，一开始做这个当然是为了赚钱买装备、买药水，但随着帮会有了收入之后，她手头没有之前那么紧了，
压力小了，心态变了，缝衣服的时候就没有之前那么赶时间，并且随着材料等级和生活技能等级的提高，也不需要紧张兮兮得盯着跳得跟火箭一样快的区域频道唯恐错过别人收货的消息，毕竟，50级装备，不要说紫装，就是蓝装现在也一样是硬通货，只要能做出来，就不怕卖不出去。
手头慢了，她倒是也体会到了别样的乐趣，看着棉絮从那些长得就跟毛毛虫一样的棉籽上一根根被抽下来，颜色逐渐从令人生厌的黑色转为泛黄、再转为雪白，样子从剪不断理还乱的杂乱无序转变成如棉花糖般蓬松柔软让人看着就欢喜，就连气味，也从之前潮湿泥土的腥味和恶臭变得清香四溢、变得让人闻一闻脑海里就立刻不由自主得生出蓝天与白云的美好光彩。
棉絮的变化已属神奇，但这只是自然界赋予的美，真正让恋恋爱上针织女红的，是那一根根稀松寻常的棉线在“自己”手指翻飞间如魔术一般得变成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纹路和图案，是那一行行分开看只是全无意义的颜色交织、拼接之后拼出来的确是无限的瑰丽与美好。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布，都是普通的布，线，也和其他人手上的线没有任何区别，但经过裁缝的手和手上的针，这些本来全无关联的死物竟然能变得如此的生动、如此的美好、如此的暖人心脾。
这竟然让她生出了一种没来由甚至可以说有些神经病的成就感，裁缝，这样简单无比的两个字，代表的并不仅仅是系统预先定制好的一个技能、不仅仅是赚钱的工具，而是赋予那些冰冷无情的布与线生命、让死物拥有生命、拥有灵魂的一种崇高的使命。
有成就感，却也有失落，因为她知道，面前发生的转变是系统控制她的手做出来的，不是她自己的本事。
有失落才会有动力，裁缝这样的事，不光是在游戏里“看”，在现实中，她也一样买好了针线当然用料自然不可能像游戏里那样奢侈、买好了针织基础教材开始学了起来。
第一次尝试去打得东西，是一条围巾。
失败了。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把这样一条三岁小孩子都不屑于拿着玩都不是拿着“穿”的东西送给红尘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其实……说是“条”可能都有些过了，恋恋努力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办法把那该死的线头理平，她不明白，明明是照着书本上写的同一种针法来编的，为什么有的地方就会散到看上去风一吹就会散架、有些地方却又像是用502粘起来了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平。
失败并没有毁掉恋恋的决心，当然更不可能让她对这个失去兴趣，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成功，到时候却不知道自己手上诞生出来的衣服里会附有什么样的灵魂。
而这种兴趣与决心，便是游戏所带给她的、除了物质以外的另一种享受。
所以，她认为，那些厨师肯定也跟她一样！在日复一日的操作中，也会领悟到厨艺的美好，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断冲击着她的这种信念。
每一个商户主厨面对她的游说摆出来的都是同样一张面孔，她知道，在那热情无比笑脸下，包含的是疲惫、是多疑、是防备、是审慎，是无数种不友善的感情。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友善呢？
之前咬我啊之前跟她说过，但她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去相信。
理由，可以不信、可以不承认，但，结果能忽视吗？
耳中所听到的，便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那个，到时候再看吧，我说帮主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现在确实事情实在太忙了，走不开，真走不开，您说我们要是有两个师傅……”
非常友好的，人家称唿她的时候还自动省略掉了副，但这并不能让恋恋的情绪生出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如同那干涩的劝解她说了无数遍一样，这千篇一律的借口她也一样听了无数遍。
强迫着自己挤出了一丝笑容，恋恋回道，“哦没事，你有困难我们肯定也是会理解的嘛，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自愿的，来与不来，你都是跟我们、跟帮会一起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兄弟嘛……”
听到恋恋这么说，这位摊主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您、您别这么说，那个……额，如、如果有时间，我肯定会去捧场的，只不过现在不太敢确定，那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恋恋自然知道，这句话只是为了安慰她，或者说得再难听一些，是担心她以后会出手打击报复。
这种想法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不管是怀疑冠军内定、还是现在怕以后打击保护，这都是对她这个始作俑者和亲身执行者的一种误解。
很多人都不喜欢被误解，如果是往坏的方向去误解，那这个前置的形容词就会从“很多”变成“绝大多数”甚至直接说“所有”了，因为真的可以作为反例、真的能无视外人眼光、真的能放下红尘的人，要么是大彻大悟的圣贤、要么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疯子。
恋恋自然不敢说自己是圣贤，她的智商也自然没有问题。
带着无边的失落，恋恋正欲离开，却又想起……
万一他到时候真来了呢？不说认真摆摊、参赛，哪怕是过来做做样子……
恋恋也隐隐知道这是自己一厢情愿、是不愿意承认现实的自欺欺人，但她还是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哦对了，有个事情得跟您说一下，就是这个活动我们也是找了赞助商的，到时候可能会摆上人家的商品、然后筷子筒也会印上人家的商标。”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摊主赶忙应承了起来，外面坐着等的客人太多，他巴不得赶紧把恋恋送走，能说好的事，他自然不会说“容我考虑一下”。
恋恋一看他这样子，也懂了，但她还是保持了涵养、保持了体面，因为就这么耷拉着个头走出去的话，其他家看了肯定一眼就知道这事儿人家没答应，人都是从众的，一个人拒绝会带着身边一群人也拒绝。
所以，她还是机械得报上了那两家赞助商的名字。
没想到……
那摊主对那家卖腐乳的公司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但听到卤蛋品牌之后，虽然反应不是很明显，但也确是有些惊讶得问道，“什、什么？乡巴佬卤蛋？你说乡巴佬公司要赞助这活动？真的假的？”(未完待续。。)
第1034章 标准
陆明看着一长串的物品清单，露出了稍显宽慰的笑容。
所有东西采购下来，57万7800金，当然，实际上比这更多，但这世上做生意，哪儿有对大客户不抹零头的啊？
不过呢，精（斤）益（斤）求（计）精（较）的陆明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满意，因为……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姑奶奶刚才给卢果送了至少8万金的订单，有些项目，陆明还真不好意思跟她坚持。
不过也还可以了，现在还需要“招标”的东西只剩下增添气氛的气球和彩纸了，那些东西便宜，彩纸不用说了，气球……古代没有橡胶没有塑料，只能用用麻布扎在一起或者用纸做成孔明灯那样，不管是哪个效果都非常烂，飘不高不说还容易坏、莫名其妙就漏气了，用户体验烂的要死，再物以稀为贵价钱也不可能高啊。
能达到这个水平，陆明觉得已经可以了，因为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定的60万嘛。
反正还有钱剩下，陆明便点开了嘟嘟和青风留香，想跟她们说置办礼物的时候可以稍微大方一些当然实质上的礼物依然还是心之彼岸送的那些，但包装盒跟奖杯奖牌之类虚幻的东西就肯定得花钱了嘛。
听到这个好消息，青风留香高兴得要死，“真的假的？哎呦不愧是死奸商呦，真抠门，不过这次抠得好，我们这边正好愁没钱呢，那听你说的，可以去买天蚕丝跟水晶了。”
陆明一听，水晶？
他有些担心，“你这，标准是不是太低了啊？”
水晶这东西，听着是还凑合，但游戏里那真的是便宜得要死，关键在于，这玩意儿只能拿来做时装跟工艺品，而这个东西，工艺品就不用说了，游戏里相当多现实中及其稀有的宝石那都是烂大街的货，当然贵还是贵啊，但做出来之后系统会非常贴心得在属性说明里写上一句“所用材质xx”的。
做成假钻之后，不管是买的人还是看得人都是一眼看穿，水晶的价值瞬间掉了不止一个档次。
除了跟至尊那样拿来做玻璃，那还有谁用水晶啊？
哦对了，陆明突然想起来，卢果他们之前倒腾的那个胸针也是用水晶的，不过销量不太好，陆明之前就跟她们说过系统写明了是水晶做的人家客人看了肯定觉得太low，结果她们还不信！
不过不信也好，要真用什么红宝蓝宝钻石来做，到时候万一卖不出去亏得还更惨。
陆明这么一说，青风留香瞬间来劲，“标准低？那没事儿啊，我们到时候用些好的……”
陆明慌了，“你、你、你也别、别太奢侈了，本来实物奖品我们也、也就那么几十万金，你到时候弄得买椟还珠岂不是给人家笑话……”
他还没说完，早已看穿一切的青风留香就不满得嘟囔道，“抠门就抠门，说那么多！”
陆明尴尬得要死。
“要、要不然，你看看……10万金，10万金能弄下来吧？”
青风留香估摸了一下，回道，“才10万啊？个死奸商真抠门，好好好，我跟嘟嘟再找找。”
“哎呦喂姑奶奶哦，这真不是我抠，到时候真要超标了啊……”
本来还想再时候两句提醒提醒青风留香呢，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懒得回了。
陆明便也不说什么了，嘟嘟不好说，但青风留香做事他还是勉强能信得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啊。
招标确实做完了，但翠蝶谷这边的任务还远远没有解决，首先监工这活儿不能交给别人，然后还得指挥好交通、还得事先规划好位置，待到那些工作室或欢天喜地或一脸沮丧得离去后，陆明和姑奶奶也对着刚刚请人画好的简易地图研究了起来。
麻烦、非常麻烦，因为地图现在属于战略物资，画得详细到一定程度之后系统就不让下笔了，除非去官府申请密卷，那东西贵不说，点开来的时候还会屏蔽掉语音和截图、打字都会卡关键词，根本没法儿交流。
并且那些工作室效率也参次不齐，往往是说着说着就有人跑过来交货了，交货其实没事儿，但人家交了东西得验收、得给钱啊，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那自然不可能那么顺利。
到了两点差一刻的时候，好不容易勉强画好了雏形，陆明刚舒下半口气，耳边却突然之间响起了相当急促的“滴滴滴”提示音。
“剑荡天下邀请您加入队伍。”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下一刻又一道提示，“玩家‘敢惹姑奶奶你死定了’离开了队伍。”
看样子剑荡这是两个人都邀请了，姑奶奶反应倒是快。
不过这也省了他的事儿，直接点下了确定，刚一进去，就听见咬我啊在那儿扯开了嗓子喊，“青青呢，青青呢？让他赶紧进……哦来了来了！”
语气非常急促，陆明连忙问道，“有状况？”
“是！”剑荡的话也同样急促，“你们刚才联系得哪些工作室？先报出来我们一个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也在同一个队伍里、平时非常温柔的恋恋此刻却异常粗暴得打断了他，“哎呀不行啊，我们几个人不够，先赶紧喊人……”
“但现在没人可以喊了啊！”咬我啊急得要死得回着，“幸福跟指尖那边还有新帮的事要管，其他几个影子管理现在都已经来了……”
剑荡也抢着说道，“找柠檬！青青你手下不是雇了那么多销售吗，先拉几个过来应急……”
恋恋道，“她们不清楚业务，到时候……”
剑荡立刻回道，“管不得那么多了！现在甭管本事怎么样，只要是活人就行！”
“那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来啊，到时候岂不是白找？我看要不然先把指尖跟幸福拉回……”
听着他们在那儿七嘴八舌得抢着话、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陆明就知道肯定不是简单的事儿，忙高声喊道，“你们别急、你们别急，越急越乱，先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儿！”
剑荡跟恋恋压根没搭理陆明，而是依然在合计着是去外面雇人还是先内部匀一下，还是咬我啊回答得他跟同样一脸茫然的姑奶奶，“爆仓了！”
“什、什么爆仓了？”
“是那些报名的人！他、他们……”咬我啊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着，“他们会错了意，以为乡巴佬是个牌子！是个整的公司！”(未完待续。。)
第1035章 会错了意
听到咬我啊这么解释，陆明瞬间就明白了，现在人太多了，忙不过来……
诶不对！
“你、你刚才说会错了意什么意思，难道乡巴佬不是牌子吗？”
咬我啊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靠！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怎么青青你也不知道，这……哎呀这么跟你说吧，香辣蟹知道吧？我家里楼下一家叫东哥香辣蟹，然后我现在学校对门又有一家叫小李香辣蟹，两家都叫香辣蟹，那你说他们是同一家公司吗？”
陆明依然是一脸懵逼，“那、那这个跟乡巴佬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大了！”咬我啊回道，“乡巴佬是口味！只要是卤的出来的东西，甭管是鸡蛋还是鸡爪、鸡腿，甭管是张三李四王五朱六做出来的，只要你乐意那都tm能叫乡巴佬！这不跟香辣蟹里的‘香辣’是一个意思吗？”
陆明有些语塞，“这……真的假的？”
咬我啊回道，“我去，原来你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天天做生意，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了解……”
“你这说的真是，我倒卖东西都是在游戏里倒卖，现实里那些东西我哪儿知道啊？本来那些东西我买都不会买，只不过超市里这些个卤蛋、凤爪、火腿肠什么的都跟方便面摆一起，一看过去全都写着乡巴佬，上午的时候我见了还以为是他们子公司或者说是什么地方的山寨呢……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倒是也缓过神来了，要真是山寨的，盛世怎么可能会介绍过来啊。”
咬我啊又说道，“是啊，本来这个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不过后来转念一想……不对啊，平时看看那些个卤的东西，好像全都是乡巴佬……你说这么大的公司、铺的这么开的实力，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种帮会？”
陆明一听，这自黑，满分！
咬我啊接着说道，“后来我去网上一查、又找了几个外地的同学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这东西充其量就那么几块钱，加上正宗乡巴佬口味是出自温州苍南，那地方的人进游戏都是默认被分到钱塘城那边，云梦的玩家不知道倒是也正常……你说那个赞助商也是，明明公司注册地是在云梦这边，竟然好意思叫乡巴佬，商标上面竟然还写正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明回道，“那全国各地到处都有沙县小吃，有几个老板是真沙县人？甚至再说大点儿，有几个老板是真福建人？反正闽南话自成一系、又有那么多电视剧能学，到时候有客人上门随便拽两句，那人家还能不信啊？又不像我们这边，说起话来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调，有的时候两个村抢山头、两边都明明知道对面是在骂但就是听不懂究竟是在骂什么，这真是，好几万种口音，想学都不知道该学哪个；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你看去外面做生意那些人，谁不学个十门八门方言的，到时候有客人上门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张嘴就是老乡老乡得套近乎，到时候宰的就是你这老乡！像我们这边，你要喊老乡？一张嘴立马露馅！”
这么一说着，陆明心里却又担心了起来，“不好！照你说的，现在大家伙都跑过来报名，是因为咱们找了个nb赞助商？”
咬我啊回道，“倒是也没多nb，这东西以前多，现在这几年少了，最多只能说正规，是个耳熟的名字，这就行了；就好比咱们这赞助商，要是现在有人上门说要赞助，咱们说不定还不会信、还得先到处打听、说不得都得让人家拿营业执照扫描过来，但如果是盛世找来的呢？咱们信不过那赞助商，难道还能信不过盛世嘛？
同样的，那些玩家肯定觉得，我信不过你刚开一个半月的小公会，我还能信不过一个卖了几十年的老店吗？”
道理是这种道理，但陆明还是有些担心，“你说他们到时候知道了这事儿会怎么想啊？要是有人故意造谣说我们骗玩家……”
“这……”，咬我啊瞬间没话了，“这么一说倒也是，不过现在能有什么辙呢？难道现在要那么高风亮节得跑过去跟玩家说他们理解错了？让他们不要报名？”
陆明一听，叹了口气，“那、那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没跟他们说实情，但也没故意骗他们，到时候只能咬死不认说不知道了，希望那些商户到时候不会发很大火气吧。”
陆明和咬我啊在这边一人一句得说着，那边剑荡和恋恋一样也忙得手忙脚乱，
“……行行行，先这样，恋恋你千万别喊红尘，翠蝶谷没他不行，紫装电话我给你，另外那个死死更健康我来联系，咬我啊你去找些信得过的玩家问问有没谁或者说谁的同学想做个兼职的，就给人家登个记穿个单，到时候从仓库里拉一些卷轴过来送人家当工钱，或者要别的到时候再说；青青，你跟姑奶奶去找之前那些工作室，标准……7000！先按7000户来，到时候要再多……”
“别，别这么弄，”陆明回道，“就跟那些餐馆卖啤酒一样，我直接跟他们说有多少就先拿多少，用不完再退，要有谁不乐意我直接去找别家，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
“也好也好！”剑荡回道，“还是青青你想的周到，行行行，那咱们现在赶紧……”
“对了，”陆明又道，“你们待会儿谁抽个几分钟空去商店里面喊一嗓子，现在商户这么多，那些卖食材的肯定不会跟上午那样装模作样了……”
“行行行，我马上去，到时候他们货到了你们盯着点儿，别让他们乱摆。”
“好好好，哦对了，你让他们现在能来的都先过来，尽量先安置好一些，要不然到时候临时堵车了更麻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交代工作、互相查缺补漏，没多时便把事情合计了个七七八八，倒是也没出什么分歧。
合计完，陆明和姑奶奶立刻开始了工作。
陆明此刻心中最担心的一件事，是……
这活动，1000%要超标了。(未完待续。。)
第1036章 强行大方
让陆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才什么都想买的姑奶奶现在竟然也开始抠门了起来。
“我、我觉那个喷泉啊，拉过来可能也确实没多大用处，要不然咱们跟那个老板说说，退货？或者我们赔人家一些订金什么的……”
陆明一听，这……
如果是平时，那这主意倒也不坏。
但现在这个关口不行，因为所有的东西现在都是“货到付款”，只要出现了违约哪怕只有一起，大家也一样会陷入集体恐慌，到时候大家都跑过来要求他们先给钱、或者说要涨价……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商户们之所以会踊跃报名，根源在于他们误以为拉车帮找到了一个很靠谱的赞助商，他们看见了“乡巴佬”的“牌子”之后才开始以为这活动是“正规”的。
退货这种事情，有两种可能，一是人家卖得东西是假冒伪劣，二……没钱。
喷泉都还没拉过来，怎么知道它不行呢？那必然是后者。
这就会让玩家们生疑了，不是有一个很nb的赞助商吗？怎么会没钱呢？
只要产生了这种疑惑，那势必会有一部分好奇的人去打听情况，然后人家一查……
原来乡巴佬不是品牌，拉车帮找的赞助商实力根本就不行。
那完蛋。
姑奶奶是由大方转变为谨慎，而此刻的陆明，却是正好相反。
木已成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澄清、也不讹传，就把这个当成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活动做好，尽量让过来摆摊的玩家多赚些钱，最起码也得让他们觉得过来摆摊开拓到了新的客户。
所以，现在已经不能再考虑成本的问题了！
乡巴佬的事情，之前咬我啊不知道、陆明不知道、那么多的商户也不知道，但拉车帮10万人，可能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吗？云梦300万人可能会都不知道吗？
现在的情况还好，那说明人家还懒得开口。
现在不开口，但如果出了问题，瞬间就会有一堆人站出来说明真相。
这世道是这样，一俊遮百丑，大家看到你风风光光的，没谁会吃饱了没事儿捅你之前的丑事，因为他怕得罪你；
但如果一个人落魄了，所有人都会跳出来落井下石，抢着跟你划清界限。
“还是不要了吧，买都应买了，虽然可能会贵一些，但最起码咱们花的钱产生了价值，你现在退货……不说人家会不会闹啊，就算他真的那么好说话、赔点儿钱就了了，那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却什么都没拿到，损失那太大了啊；
买下来，可能只是损失了一部分差价并且实际上也不多，我在游戏里做了这么久生意，什么东西该值什么价钱是最清楚不过的，溢价太高的话我刚才就不可能同意的啊；
不买，那不管赔多赔少，都是100%的损失啊，划不来、太划不来。”
姑奶奶一听，脸都快揪成麻花了，“哎呀，早知道我刚才确实该听你的，可要可不要的东西就应该不要，尽量多省点儿钱，要不然哪儿会像现在这样……”
陆明一听，坏了，现在正是要“铺张浪费”、正是要强行像玩家展示“赞助商”实力的时候，姑奶奶竟然又开始瞻前顾后起来了。
“嗯？不是，我说姑奶奶啊，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现在什么情况啊？”
姑奶奶还以为陆明是怕她自责而故意宽慰，言道，“超标了啊……”
“超标？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我刚才算过了啊，之前咱们买的东西一共加起来……嗯我看看啊……不是才41万6875金多一点儿嘛，赞助费80万呢，怎么就超标了啊？哎呦坏了，该不是我算错了吧……”
“哈？40多万？”姑奶奶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不、不可能啊，我之前……”
陆明故作惶恐，“奇了，我刚才算了七八遍了啊……哎呦不行，这个事情马虎不得，要不然，咱对对账？”
看见陆明紧张的样子，姑奶奶瞬间没有自信了。
女人就是这样，真要放开手脚花起钱来，价签什么的都是眨眨眼就扔到脑后了，买着买着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究竟花了多少钱，只有最后结账的时候才会异常震惊得说要剁手。
看到她这个样子，陆明就知道这事儿不用担心了，他赶紧添了一把柴，“是是是，咱赶紧对账、赶紧对账，刚才我跟剑荡说食材供应商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带着一大堆东西过来，到时候肯定没时间，带时候又要张罗场地、又要跟人讲价、并且说不好小号帮的事情也得咱们出面、青风留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让我们付钱买奖品、然后还得应付盛世派过来的……”
陆明故意讲了一大堆，果不其然，姑奶奶直接吓坏了，“这……我看，要、要不然还是不……”
陆明笑了，“要的要的，现在时间还早，并且我们跟工作室谈只是谈加量嘛，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不需要再管的了，像喷泉，管他2000户还是7000户，哪怕是2万户，那也一样不需要买第二个了啊，就那么些锅碗瓢盆、台布路标宣传单什么的，能花多少钱？我看啊，能有之前的五分之一就已经顶了天了，简单的紧，咱们现在还有时间，正好……”
“哎呀不用了不用了！”姑奶奶立刻抢到，“哪儿用的着那么麻烦啊，青青你说你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怎么对算账都那么没自信啊？要是你都会算错，那还得了？加量不加价，说是简单啊，但谁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故意敲诈……”
看着姑奶奶在那儿振振有词得说着，陆明心里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组织这样的活动，太累、确实太累了。
马不停蹄得开始找供应商谈判，这回，陆明一改之前抠门之风，对任何一个工作室，他都是强行“兄弟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姑奶奶刚才说怕人会敲诈，事实证明……他们没有“敲诈”，而是不约而同得表达着自己的困难。
每一家被约谈的工作室，开口说出来的几乎都是一样，基本上，可以概括成“青老板！您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了，您肯定知道这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啊，我知道贵帮实力雄厚，但我们工作室可没有贵帮这么大的本事啊！您也知道的，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踏实了！要拉他们过来加班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动不动就喊累，动不动就说辞工辞工……”
敲诈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寻求“适当的理解”。
每搞定一样东西，陆明的心都像是被刀削掉了一角一样的疼，太贵，确实太贵。
跟工作室扯了半天淡，陆明摆在屏幕一边用来记账的小记事本上最末尾的数字，已经由之前的57万多，一路跳到了75万。
这个数字，不包含青风留香那边的奖品包装。
并且，还有一个前提所有的商户，都自备厨具和桌椅。(未完待续。。)
第1037章 失泪天使
陆明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今天，确实是最tm让他想死的一天！
以前，忙也不是没有忙过，但那个时候可以心里滴着血跟人家说“不好意思”、可以把生意介绍给其他同行做人情。
但是今天下午，不行！
之前他用一连串的事情来诓骗姑奶奶的时候，心里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的等到黑压压的人流从四面八方往翠蝶谷来的时候，陆明还是险些失控了。
人多，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完全没有办法与之交流的。
商户的平均素质倒是还可以毕竟他们基本上都顶着拉车帮的id怎么好意思跟两个坛主顶嘴？
但其他人就……只能让陆明呵呵了。
最烦的地方在于会场还没有布置完，大大小小的地毯、板砖、花篮、告示牌和隔离带左一块右一块得堆在地上，堵塞了交通。
其实……这种情况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因为之前谈的价钱都普遍偏高，那些工作室老板怕砸了招牌，雇的人明显更多。
虽然说运货的人并没有非常勤快，但游戏里什么工作都可以托管给系统，根本谈不上累，只要人手足，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当会场布置到一半的时候，盛世请过来说给拉车帮暖场的“特约嘉宾”过来探班了。
是一个怎么看都绝对没有超过15岁的小姑娘，长得倒是蛮可爱、声音也很甜，id是陆明根本看不懂的“失泪天使”。
她一来，会场里瞬间炸开了锅，相当多的人都一脸狂热、要多疯狂有多疯狂得围了过去，不要说喊了，好几个工作室老板都已经直接开骂、连“不想干就卷铺盖滚蛋”都说出来了，结果竟然还是没吼住。
其他人不淡定也就算了，连姑奶奶都疯了一样得一脸兴奋得往那边跑了十多米，跑到一半，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任务在身还是说看见前面已经堵了个水泄不通不要说地上的路了，就连天路都被七八排飞行坐骑彻底封住了。
看着姑奶奶一脸不好意思或者说是没能第一时间冲进去的沮丧表情，陆明问道，“这、这小姑娘是谁啊？很有名吗？”
姑奶奶惊讶得尖叫道，“不会吧，青青，你连可儿都不知道吗！？你可不要跟我说你连泪眼成歌都不知道！？”
陆明一听，这个名字，他好像……登论坛的时候在浏览器首页上见过，貌似是个电视剧。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看着陆明这样子，姑奶奶一脸不可思议得说道，“哦我的天啊，青青你真的跟时代脱节了……”
陆明泱泱得回道，“你说跟社会脱节了我倒还新，怎么都扯到‘时代’了，这小姑娘……我看充其量十二三岁，名气再大还能逆了天了？”
姑奶奶摇摇头，“你不知道，这电视剧剧情超感人的，她好乖巧、好孝顺、好坚强的……”
电视剧感不感人，陆明可没兴趣去管，他也不想去探究这小姑娘有多火，他关心的，是这交通堵塞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小姑娘是盛世找来的，系统自然会帮她开路，但，这只能保证这小姑娘的安全、保证她不被疯狂的粉丝围的走不动道，其他玩家的众星拱月盛世可没辙。
骚乱持续了非常久，陆明直接找了霸绝苍穹，“我说兄弟，你能不能先让那天使回去？让她过一两个小时再来？”
陆明本以为他可以搞定，但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签约艺人的事情，不是他管。
不过他也立刻找了管事的人去沟通，盛世的办事效率确实也高，过不到两分钟，他们集团“公关部”的一个高级副总裁就来拉车帮管理语音道歉了，并且说，“已经跟李小姐的经纪人沟通过了，她们立刻就会离开，待会儿5点的时候……”
一开始这么说的时候，除了陆明和剑荡这两个“脱离时代”的人，所有管理都对这个结果非常失望，姑奶奶甚至都直接再问能不能走个后门过去“留影”、能不能帮她要了签名之后寄到她家里……
此情此景，让陆明由衷得相信，这小姑娘人气确实非常高。
高到就算这个“立刻”立了37分钟、中途盛世的人打了51个电话去催、来拉车帮语音低声下气得道了19回歉，大家还是在说“人家这是不愿意看到粉丝们失望的表情……”。
听到他们这么说，一直都在带人疏散人群、好声好气劝大家回去的陆明还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不照顾大家情绪的坏人，是个强行用冷冰冰的围栏阻拦粉丝们热情、全无道德与感情、只认利益的“无良资本家”的感觉。
本来手头就已经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搞定的了，现在还越堆越多、场面越来越乱，却又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交给其他人解决，陆明的心情是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火大，当玩家大部队来到翠蝶谷的时候，当看到了有卖食材的商人随手把食盒堆在路边的时候，他终于直接对着他们吼了出来……
“谁tm让你们摆这儿了！那边那颗红叶子的树那儿一个那么大牌子没看见吗？你们tm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都给老子滚过去！”
声音实在太大、态度确实太差，一改往日见谁都恭维、见谁都堆笑的常态，这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在一边等着主席台搭好的卢果就直接说，“要平时也这么果断多好，非要在那儿假惺惺跟人称兄道弟，搞的好像他们真把你当兄弟看一样！”
供应商们会不会把陆明当成兄弟看，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肯定会把钱当兄弟。
“是是是是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被陆明吼的那个赞助商连着应了n多句，随后他也立刻对着自己伙计吼了起来，“你们都没长眼睛啊？那儿写那么大的‘食材供应点’，你们都瞎啊！赶紧把东西提过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看着他这样子，陆明心里生出了一个大大的“呵呵”，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直接伸手指着地上让那些师傅卸货好马上赶回驻地的，现在这么说，真以为他瞎啊？
而陆明此刻却并不知道，真正忙的时候，可还没有到呢。(未完待续。。)
第1038章 麻烦开场
中午的时候，陆明他们商量后决定的开幕时间是2点半或者3点。
但随着工作一点点展开、大家发现，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拖太晚也不行，因为客人已经上门了。
人数……不多，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参赛的商户们自己从驻地带过来的。
太正常了，拉车帮一共就请了20多个玩家去云梦城里发传单，那些战斗帮在公开层面上又不会帮他们宣传……
不光不宣传，他们打架打得还更凶了，争先恐后得上世界喊着哪哪哪战事吃紧、要云梦兄弟们赶快支援；
看上去就好像是害怕会有人说他们“纵容”帮会玩家奢靡享乐、正经战斗帮却做生活玩家的事一样；
不敢支持，但又不好意思公开反对……实际上也是“不敢”，因为作为城主的神皇没有表态最起码没有公开说如何如何，而眼巴巴盯着至尊一举一动、随时都准备抓小辫子作文章的狂狼也没有表态。
没有说话，那等于是默许，这两家都允了，其他公会，敢抵制？
不抵制、不支持，那自然只有想办法转移自己帮会玩家的视线，省的以后传出“商女不知亡国恨”的话来。
少是少，但客人毕竟也是来了，并且随着商户们依次到位，人数肯定也会渐渐多起来。
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请的裁判没有到位……
其实这个倒不是拉车帮办事不力，而是盛世那边卡到了，因为霸绝苍穹之前曾经提过，就算拿不到很好的成绩，也尽量让鸿海城那边的菜系拿到比较“中肯”的评价。
言下何意，他们能听不出来吗？
厨艺是一个主观性非常强的东西，对有些菜来说，辣就算不是第一位的精髓，也可能会是加分项，但一些不喜欢吃辣的评委就可能会忽视掉这个；有些料理，香菜可能是精髓，但对于一个闻到香菜味就想吐的人来说，这东西必须是0分！
这话说的太绝对了，一个合格的美食评论家也不会有那么多忌口，但真的完全把自己喜好彻底抛在脑后来评价菜品，这种事也太难了。
游戏中玩家们的出生地都是按照身份证上的户籍所在地分的，在云梦城出生的裁判，那自然会偏向云梦这边的口味，想找“中肯”的，难。
盛世可以帮忙找，但他们不会帮忙“提醒”，这种事又不好公开说，一个一个“沟通”……就算每人只沟通十来秒，那拉车帮也一样没那么多人手啊。
等得一时、等不了一世，并且随着商户逐渐落好位、市场秩序越来越好，人流增速肯定会越来越快。
人越来越多，本来是好事，但对现在的拉车帮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陆明他们急的团团转，甚至连恋恋都恨不得直接跟那些裁判说放水了，这时候，见他们迟迟没有动静的卢果走了过来问了下什么情况……
陆明随口说了两句，之后，半分钟不到，卢果带着一个人到了管理语音。
是芳草萋萋。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纠结那么久，我真是服了你们这群菜鸟！分段不行吗？非要搞定所有裁判啊？一开始就让玩家用脚来投票！”
就算是平时，芳草萋萋这口气也一样不会让人喜欢，更不用说每个人手上都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做、每个人都烦躁到了极点的现在了。
剑荡冷冷得回道，“商户来的有快有慢，要是光看销售额或者玩家评价，后来的岂不是要吃亏？再者说，靠脚投票，那下面的人难道不会去刷吗？”
“哼，”芳草萋萋异常高冷得笑了一句，“你的思想果然还是跟之前一样僵化，不知变通，遇到问题第一反应还是在为自己的愚蠢和懒惰找借口！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要分段吗？刷？呵呵，好评确实可以刷出来，但差评怎么能消没啊？我承认，玩家是蠢，分辨不出什么是真的好东西，但要分辨一个东西很烂可不需要多高的智商！
末位淘汰！一小时一记，按差评率走，一次淘汰掉20-30%，你们的能力确实不行，但数玩家评论区的星这么简单的事，不至于还需要我来教吧？以你们找评审的这种速度，等能找到足够多人，剩下的选手我看也不多了，这不还能省点裁判工钱吗？
末位淘汰，留下来的，不一定是好的，但绝对不会差到让人没有办法忍！差到做出来的菜比你做出来的那些药水还难喝！”
陆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你喝过啊？
嘈要吐，但陆明也承认，芳草萋萋这点子还行。
他觉得还行，剑荡却有顾虑，思量了一会之后，他再问道，“好评可以刷，差评难道就不能刷了吗？要是有谁故意请人去诋毁对手，到时候岂不是要闹出冤案？并且末位淘汰这种东西，注定会打消玩家积极性，到时候……”
他还没说完，芳草萋萋就又冷笑了起来，“淘汰是淘汰，但谁让你说出来了？你财大气粗，嫌公告板太便宜，巴不得多浪费几块是吧？
诋毁人？呵呵，你不公布排名，到时候谁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商家那么多，谁知道自己该去诋毁谁？
再者说，厨师这种职业，是服务于大众食客、而不是只服务于一两个人的口味，众口难调，想做一个真正的顶级大厨，必须要善于察言观色，要只靠一句两句简单的要求和一些不经意的肢体语言就能把握出客人的喜好，要能根据客人每天的点单分布来估量这个地方、这家店的客人更偏向于哪种口味；
那些人缘差到会被同行无差别攻击的厨师，你觉得他们会用心来服务自己的客人、你觉得他们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你觉得他们有资格成为这将近1万厨师中的冠军吗？
哦对了，这句话跟你说可能没用，因为你的人缘也很差，越是人缘差的人就越喜欢抱怨说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跟他们同病相怜，想来肯定不希望他们被淘汰了？是不是啊，顶着武榜眼称号的天下第一高手？”
这种时候竟然还说这种话来嘲讽，不愧是芳草萋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人缘差。
不过话说回来，剑荡虽然生气，但就事论事来说，他倒是确实被说服了。(未完待续。。)
第1039章 舞台
不得不承认，芳草萋萋人缘差归差，但本事确实有，说完了开幕时间的问题之后，她又开始认（颐）真（指）指（气）导（使）拉车帮一群菜鸟其他事物来。
“一开始是谁说的不跟商户和供应商收费？光靠这么两个赞助商那么点儿钱能干嘛？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们这群家伙想来现在也不敢反悔找他们要钱，待会儿人那么多，城里肯定会有商会过来摆摊卖装备的，找他们收门票！或者直接说是罚款，你们自己不要去，去请人来收！收进来多少让他们自己提10%走！
供应商的食材价格表呢？什么！？没有，呵呵，好足的自信啊，那么多东西，他们待会儿要涨价你们记得过来吗？帮会食材商店的远程寄售手续费先调到系统最低标准！然后翠蝶谷这边直接圈地！只允许他们在旁边摆不允许过来这边推销，抓到了罚款！
跟那些商户说现在算是海选，按销售量来！让他们自己打折！
会场布置得怎么样了？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听到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先把主席台旁边20米和外围地区的搞好，中间的待会儿再说！然后再告诉那些工作室，30分钟之内搞不定的1毛钱都别想拿到！
主持人那边什么情况？没准备好？吃x的吗！买题词版让他们照着念！要等特约嘉宾？别管！爱来不来！
奖品什么样子？呵呵，小妹妹你真是童心未泯啊，算了就这样了，现在做好了多少，先提一些过来，包装不要管，就直接拿着去商户那边转一圈！”
芳草萋萋一下子叽里哌啦念了一大堆，其中有些……可能不太合适，比如说，罚款和骗商户打折。
如果是平时，其他人不好说，但剑荡肯定会据理力争。
但现在时间这么赶、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别的好办法……那也只能照着她说的办。
那些事情本身会造成的影响倒倒是也没有非常可怕，现在先去做、以后再来说也可以，相对来说，陆明其实还更担心芳草萋萋。
现在这样任凭她在那里发号施令，以后再有什么麻烦，是不是也让她来处理呢？
到时候就算大家不明说，也肯定会有人心里觉得“上次我们xxx的时候不是也让芳草萋萋来打点的嘛，效果还不错，并且人家也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嘛，顶多就是态度不太好……”
芳草萋萋能力有，但野心也大，现在让她站上了这个舞台，以后再想让她下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形势比人强，现在确实没她不行。
陆明这样想着，一边也开始照着芳草萋萋之前的“指示”行动了起来，刚走两步，卢果就迎了过来，“你不要到处乱跑了，找商户要打折的事我来就好了，反正我平时也老是待在驻地，跟他们还算有点儿脸熟。”
如果是在平时，这种事情陆明绝对不会交给其他人，特别是卢果！
见他在犹豫，卢果又道，“做菜这种事，谁都说不好，想拿好成绩，手艺其实都是骗人的，关键是看运气，关键是看正好撞上的评委口味跟你合不合；打折引来更多人的话，其中口味正好能对上的肯定也更多，对不上的，人家说不定看看就走了，或者就算真吃得不舒服到时候也或多或少会觉得这师傅手艺其实还可以、就是盐放多了、我不喜欢但有人会喜欢，也不会说一下子多那么多差评……”
陆明会知道，卢果这是在找借口。
“那、那就先这样吧，人家愿意自然好，不愿意也不要强求，到时候我再跟他们说说能不能按销售额来削……”
陆明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卢果就直接迈开了步子跑了起来，只留下一句，“快点儿吧，待会儿赞助商要有意见了。”
看着卢果的人影瞬间消失在了人群中，陆明叹了口气，随后他也赶紧行动了起来。
按照芳草萋萋的指导，事情开始有条但也有紊得向前推进，为了抢时间，很多地方都不得不打折扣，就算是让一个丝毫不挑剔的人来说，这场活动最起码在开场的这几分钟内，都显得太简陋呢。
首先就是主席台上的横幅，一开始是预订了一个巨大的环形拱门气球，但现在，只能拿几百张纸拼在一起先写上“云梦、鸿海两城饮食文化交流博览会暨云梦特级厨师甄选大会”贴在木板上、下面同样用木头来支撑；
然后是主席台地板，地毯确实铺好了，但如果玩家们眼尖，也一样可以发现整体有些略微的高低不平，那是因为下面的支撑架还没有彻底打好，只能让人在下面先托住、同时不断拿锤子或者别的东西敲着提醒上面的人不要踩过来，为了让玩家不看到底下的施工，也只能从其他地方调地毯过来平铺在正面、垂下来当帘子拦住视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固定的好方法，被风一吹飘来飘去，甚是难看。
难看是难看，但最起码还有用，相对来说，主持人报幕就真的是一场灾难了，因为还没有准备好、而且他们又是刚刚从云梦城里跑过来的，气都还没顺足就需要马不停蹄得念那又臭又长的鸡汤文，错漏频出，甚至中途念赞助商广告的时候还卡了半天壳，当时陆明不在现场，也不知道在主席台上坐着的赞助商代表脸上是什么表情；
小麻烦一个接一个跳出来，但这些都可以一笑置之，不过有个事情，那是真的让陆明为难了半天。
主持人念到一般的时候，有人跑过来开红杀和平鸽了，并且还有那么一些不多，可能就是三四十个玩家过来举着标语高唿拉车帮是“云梦城奸”，指责他们纸醉金迷动摇军心，搞的翠蝶谷和周边地图前线乌烟瘴气，甚至还说他们作风腐朽，要“批斗”，要把剑荡和陆明拉出来绳之以法……
不过幸好，这些人没有组织、都是自发过来的毕竟大公会没有公开抵制，而且鸽子都算是宠物，血量还是可以的，并且拉车帮奶妈玩家多，没被杀掉。
这种事情不好处理，陆明本来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他们群情激奋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没办法，最后也只能动手轰人让嘟嘟设黑名单，把他们清出复活点附近5公里范围。
就是再这样麻烦不断的情况下，这次本应该非常好玩的厨艺大赛，终于在3点47分的时候开场了。(未完待续。。)
第1040章 阻力
虽然跌跌撞撞，但好歹这个场是开了，大家本以为事情可以顺顺利利往前推进，但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无边无际的麻烦。
首当其冲的就是来自玩家方面的抵制，虽然这个复活点是嘟嘟以帮会名义开的，可以隔离玩家，但这种操作需要手动输入玩家id，麻烦得紧，只要人家往食客中一躲，大家就很难发现了；
而且这5公里的范围是相对于复活点而言的，会场所在地整体位于安全区南面，越往南这个实际隔离距离就越近，而食材供应点所在地正好就是在南边。
这就很尴尬了，国人喜欢看热闹、但不喜欢自己成为这个“热闹”的主角，虽然卖食材的商人基本上都是反战的“和平主义者”，但信念再坚定的的人见到身边一群人举着标语指着自己的行为罔顾多少多少同胞利益的时候心里肯定也会有想法，并且商人这个群体，对除了钱以外的东西，信念哪儿有那么坚定？
彻底无视掉他们的抗议自然也不行，还是得拉些人过去跟他们“理论”，不指望争赢，只要他们能一直在那儿向路过的玩家传达“和平”、“友谊”的声音就可以了，这样玩家会觉得这事情还没有定论，自己过来消费“不一定”是错误的。
谎言重复一万遍，那就会成为真理，如果身边一直有人在说这样做不对，那渐渐的大家会真的以为这是错的，而不去想事情究竟如何。
找人，那自然得花钱，陆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把口水吐光了才勉强把时薪讲到了88金，一共30个人，从4点到晚上至少10点，1万5000多……
从口袋里掏出钱真的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特别是现在预算已经严重超标；
还没开场前，加上青风留香那边的总固定开支就已经超过了85万金，青风留香确实有本事，陆明跟她说的是10万金，结果竟然还真的搞出了一个99785；
但如果以为这85万是全部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还得花钱……去请水军。
网络上绝大多数人都是键盘侠，说那自然谁都说的，但会真的把自己的言行转化为行动的人不多，到现场来举牌抗议的只有三十多个，但在论坛上开喷的玩家规模就要远超这个数字数十倍了。
当然，也有替拉车帮叫好的，但这是一个pvp游戏，休闲玩家终归是少数，并且战斗玩家在喷人这件事情上那真的是身经百战，休闲玩家的脏话词汇量储备不足，拿什么跟人家比呢？
水军上面具体花了多少钱陆明不知道，因为是剑荡去请的，帮里除了他和不服以为，其他的管理就算能找到，也只会是一些业务水平堪忧的水军。
陆明不知道，但盛世空降下来的两个会计肯定知道，她们都是下午2点半的时候加进来的不是总部，而是在卢果那个小号帮。
两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上去貌似还刚毕业，这个年纪的人，大凡对自己的“事业”都有着一种憧憬，从盛世总部财务部借调到一个只有10万人的小生活帮，其间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并且过来之后第一秒就要面对一大堆相当杂乱的数据并且单笔金额都很低，任谁都不会高兴。
一开始的时候，那两个小姑娘嘴上都颇有微辞，这种事，不要说陆明他们没经验，就是剑荡和不服也一样没经验，毕竟他们之前管的都是正宗“玩家”，都是因为兴趣才在游戏里混的。
最后还是芳草萋萋去“约谈”的，也不知道她对这两个小姑娘说了什么，单就结果而言，十多分钟的私聊之后，她们虽然脸上还是有些不悦，但也老老实实得开始工作了。
做确实是在做，但态度如何就值得商榷了，至于能力……态度都不好能力再好又能如何呢？
但让陆明最担心的，还不是她们的态度问题，而是她们对芳草萋萋的称唿……“方经理”。
芳草萋萋都已经以经理自居了……
不过还好，她没让那两个姑娘喊“方总裁”，虽然说以她现在指挥起一票正牌管理来的样子，外人看到了还确实会以为她才是这帮会老大。
这位“方经理”的能力很强，之前他们也都知道，但具体强到什么地方大家还没有多少概念，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她这个人，花起钱来确实不含煳。
食客太多，交通拥堵……请人！过来给大家领路！
有商户摊子还没有搬过来……请人！帮大家搬！
食材放久了不保鲜……租食盒！免费借给那些商户用！
新客人拓展不利……印传单！大量请人去云梦城内各大商业街、各个帮会驻地、各个县丞所在和各个资源图入口驿站，见人就发！
反正不管什么问题，芳草萋萋第一反应都是用钱解决，不过……
貌似不花钱还确实搞不定。
超标，那是必须，不过呢，因为绝大多数都是人工费用，并且其中相当一部分玩家都是帮会自己人，一开始的时候跟人家谈好了到时候用帮贡、任务卷轴或者焱红石来抵账，实际支出的现金还是比较可控的刚才30个人那也才1万5嘛。
林林总总加起来呢，陆明估计也就是一百一二十万，扣掉赞助商80万金之后，净损失三四十万金……心疼是心疼，但帮会现在也不是出不起。
钱能解决的问题，永远都不是问题，但也有花钱也解决不了的，其中最严峻的，就是食材供应商的态度。
“坛主！我们之前是听你们说的那么好才过来的，你们现在这么搞，我们怎么活啊？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除了依然在前线战场勉励支撑的红尘以外的所有管理，现在都在应付这样的质问，根源那当然是芳草萋萋的限价政策。
实际上，供应商们的怒火，并非来自限价本身，而是在于芳草萋萋禁止他们去做推销。
“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该说好来嘛！搞的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的货本来都在现场、根本不需要等，就是因为刚刚下架了一次现在排名那么后，一般玩家根本看不见，你是让我们再把货运回去挂好然后再运过来吗？多此一举，真是乱弹琴！我们赔，那些做饭的难道不赔吗？本来在驻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出来了竟然搞出这种事来，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痛！”(未完待续。。)
第1041章
听着这样的指责，陆明他们心里其实也过意不去，但这个限价，必须要做！
供应商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囤积居奇、不会投机倒把，这种话，谁能信，谁敢信！
羊毛出在羊身上，供应商涨价，商家自然也不得不涨，这对于吸引客流自然是极度不利的。
走不开的陆明直接找到了卢果，“我现在把权限给你，你去侠影村一趟，带着那个‘管家’去云梦城寄售行，把食材都提出来带到这里……”
还没有说完，卢果就在私聊频道里情绪激动得喊到，“你是脑子又进水了是吗！这里至少5000个排档，就你那么点儿货你想干嘛？能干嘛？”
“我当然知道这点儿东西没用，别说我手上充其量20万金货了，就算是2000万，扔下去那肯定也是水漂儿都打不起一个；我的意思，是把这些东西来摆着，当一个参照物，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每种东西大概该卖多少钱，其他人要跟供应商谈只能去帮会商店一个个搜，浪费时间不说，说不定还会有谈重了的，到时候再扯起皮来没完没了，天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
卢果说道，“那既然如此，我直接过去截图下来不就行了，还弄那么麻烦。”
“你不懂，现在那些人心里都觉得我们坑了他们，觉得自己受了‘损失’，光摆几十张冷冰冰的截图出来他们心里肯定有怨气……”
卢果不满得回道，“所以，你就要浪费那么多的提货手续费、浪费那么多的生意、浪费掉一个排名很靠前的窗口，让他们看见有人承受了比他们更大的损失，并且你这东西是从其他玩家手上用更便宜的价格收进来的，一边摆可怜样、一边警告他们比他们价钱低得多的价钱城里有的是人愿意卖？”
“额……基本是这样。”
“****！”卢果冷冷得骂道，“那凭什么这个损失要你一个人担？一开始的时候你没说限价，那其他人难道就说了吗？”
陆明连忙高声喝道，“你可千万不要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卢果没有开口，陆明接着苦口婆心得解释道，“其实我之前就有些不想做食材生意了，这东西毕竟小众，并且现在城里的厨师玩家买东西确实都会优先跑到我们帮会驻地去，摆在寄售行谁看啊？那两个窗口流量都不高、资金流转率太低，趁这个机会索性都解放出来做别的……”
让陆明始料未及的是，卢果竟然直接“呵呵”了出来，“吹，你慢慢吹！”
陆明有些心虚都回道，“我、我说的是真的……”
卢果也没再开口，而是淡淡得说道，“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
说完，卢果便化作了一道白光，回城传侠隐村去了，走之前还问了陆明要他家里管家口令。
提货自然要很长时间，但截图很快，没多时，卢果便直接发了十多张图过来，不是私聊给陆明，而是直接丢到了管理语音。
只发了图，一句话都没说。
恋恋叹道，“哇，好详细哦，还是青青你想的周到，有这个我们就不用去帮会商店找半天了，商店里摆摊的人太多，价钱天差地别，都不知道该以谁为准……”
陆明尴尬得笑了笑，“这个……啊没错，我也是想节省一点时间嘛；那个……我这个价钱应该算是还可以的了，大家待会儿就按照这个……额，溢价10%来跟供应商谈吧，在这个限度以内，他们想要去那边推销也可以，超过了待会儿我们罚起款来也能有个说法。”
听到陆明这么说，大家也普遍如释重负得叹了一口气，这看的他非常欣慰。
但是……
供应商涨价可以罚款，商户呢？现在价格水平看上去还算是比较平稳，但他们搬东西过来肯定也有额外成本，要是待会儿客流量一直上不去，他们也吵着要涨价，该如何是好？
也罚款？
5000多户，罚得过来吗？
陆明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4点27分，离开幕已经过去40分钟，陆明他们终于勉强跟供应商谈妥了条件，绝大多数食材的溢价率都能控制在12%以内当然海鲜除外，云梦做这个生意的商人非常少，属于卖方市场，拉车帮自然没有能力去规制。
供应商的事情算是勉强解决，稍稍轻松了一些的嘟嘟也抽空去问了下霸绝苍穹现在的动员人数。
结果不容乐观。
商家6508家，有效餐位11058，有效食客16805人次。
平均翻台率，0.342。
这个数据，如果是放在正规餐饮店，那简直就可以用“奇迹”来形容，因为下午4点左右这个时间段，既是网游玩家上线率的低谷时段，也是餐饮业一天最闲的时候。
在这个时段都能拿到每小时平均2.28次的上座率，那一整天下来翻台率岂不是要超50甚至60？
这在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想象的，一般餐厅，中午一桌、晚上两桌、其他时候加起来一桌，翻台率3，这已经能算是“爆满”了。
但拉车帮现在的这个活动，基本上跟庙会一个性质，在这种环境下，一个摊位一天接待50、60、甚至上百个客人，那都只能说一般。
如果说用这种效率堆到6点半，那有效食客人数将会是……67220。
加上神皇应承的那3万人，10万都没有。
管理语音再度被一阵叹息所笼罩，青风留香无奈地说道，“这确实太难了，我看现在每一家店生意都非常跑火……最起码跟驻地的那些店比看上去不会更差。”
不会更差，但也不会更好。
剑荡也叹道，“没有办法，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城战上了，战斗玩家不集体过来抵制就已经很给面子了，难道还指望他们过来捧场吗？”
有剑荡开口的地方，就会出现芳草萋萋的奚落，
“现在就会来找借口，做这个活动之前你们怎么就想不到？云梦现在玩家数虽然涨了一些，但充其量也就是400万不到，排除死号和刚刚建号、需要练级、没办法过来这里的那些新手，活人算300万，其中战斗玩家至少220万，三大工会占180，其他公会加起来40；这扣那扣，生活玩家和休闲玩家一共就是80万人，6点半之前能上线的都不一定会有一半，动员一半人？呵呵。”
如果是平时，剑荡当然会据理力争，芳草萋萋的人数的分析也确实漏洞百出、根本站不住脚。
但现在，剑荡却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第1042章 人定胜天
能让剑荡闭嘴，芳草萋萋自然说不出得得意，“要是一直让你来抓总，这帮会迟早要完！”
她这么一说，姑奶奶就不高兴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之前确实没有想到会这么难，但大家都已经尽力了啊，之前那么多困难我们都已经扛了过来，并且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努力招揽着客人，人定胜天，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
芳草萋萋直接打断了她，“越是没有能力的人就越喜欢鼓吹自己是多么多么努力，因为这样的人除了努力以外其他一无所有！抓不住问题的本质，再努力你也一样解决不了问题！还人定胜天？哈哈，这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一个笑话！”
姑奶奶真是气得快捶胸顿足了，当即吼道，“说的那么好听，难道你就能抓住问题的本质了？”
芳草萋萋不语。
姑奶奶见状，接着说道，“哈，搞了半天，原来你什么办法都没有啊，没错，我承认，努力不一定能让情况变好，但不努力一定不能！不努力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嘲笑其他为了达成目标而拼了命付出的人！”
芳草萋萋说道，“谁说我没有办法的？我只是还在考虑可行性而已。”
姑奶奶直接打字回了一个呵呵。
芳草萋萋冷哼了一句，随后说道，“在我看来，想要提振客流，有两种方法是可以去尝试的；
第一，刚才不是有个拍电视剧的二线明星过来……”
“呵呵，”姑奶奶插话道，“说沁是二线，你真是有脸！”
芳草萋萋没有搭理姑奶奶，接着说道，“我看那个小丫头片子虽然就拍过一部电视剧，但也好歹吸到了不少脑残粉！并且她的经纪公司炒作有道，在现在看来好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人气的，让她过来转一圈，说不定能吸引到一些客流；”
“一边诋毁人家，一边指望人家过来帮忙，真不知道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芳草萋萋的脸皮厚不厚，陆明是不知道，但她现在脸色是全然没有变化，当然，这是游戏，表情是可以托管的。
“第二！”芳草萋萋重重得说道，“休闲玩家人数受限，在怎么拉我看都未必能有多好的效果，那索性从战斗玩家下手好了，现在全城在线的战斗玩家怎么都应该有将近100万，如果能把其中的10%从战场上吸过来，区区20万的人数要求，算得了什么？”
“说得简单，你倒是去拉啊！”
“我拉不了，老天爷不行吗！你们不是本事大得很、面子足的紧吗？有那么好的资源，那就不要占着茅坑不‘哔’‘哔’！归根结底，那些人嘴上说那么好听是什么‘为了荣誉而战’，其实还不是为了刷贡献开礼包？刷不动了谁愿意在那儿浪费时间浪费药水？”
之前一直没有开口的剑荡立刻厉声言道，“芳草萋萋！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通敌这种行为，不管什么帮会、不管什么时候，都……”
“谁说我要卖城求荣了？呵呵，难怪说心中是佛看万物皆是佛，有些人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结果听什么都以为别人也是这个意思，心里巴不得有人先做这种事、到时候他自己再叛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压力了，不管别人说什么都硬往这上面靠，生怕别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一样！”
陆明真的都有种立刻把芳草萋萋从帮里踢掉的想法了反正当初是他加进来的嘛，玄武坛的人，那自然是他这个坛主自己来“清理门户”。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踢了她肯定不服。
面对如此牙尖嘴利的芳草萋萋，大家一时半会儿还真治不了她，只听她接着说道，“再者说了，就算我要叛，那以我一己之力，能拖垮云梦吗？天下第一高手，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吧？小女子承受不起啊！”
剑荡的语气，非常低沉，似乎带着些微微的怒火问道，“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是做不到的，不要说我，就是你这位天下第一高手，那想必也是做不到的，云梦城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四个人！”
剑荡问道，“其中两个，是神皇和狂狼？那另外两个，你是说云海和苍月？”
“呵呵，算你脑子还有一点点用，不错，就是他们！但就我们现在的势力而言，请不动！那自然只能指望老天爷帮忙了。”
“老天爷？”
“设想，如果，现在突然之间，天上开始飘倾盆大雨，情况会是如何？”
陆明一听……
诶对啊，如果突然下雨，其他职业先不管，最起码火法是没办法刷了。
不……
陆明再一想，如果说雨下的真非常非常大，不光火法，游侠的射程也会受到影响，近战职业的移动速度会受到影响，只不过相对而言，没有火法直接削技能伤害和法穿那么严重。
要是下的是雷阵雨……那情况还更糟糕，重甲和轻甲身上怎么说都有金属装备，万一被雷噼到了……那就不要考虑说刷贡献了，先想办法凑医馆治伤的钱吧。
芳草萋萋的意思，其他人听不懂，剑荡自然很快就能明白，“你这……昨天晚上我看天气预报，今天……是晴天……最起码我家里这边是晴天。”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芳草萋萋不屑得说道，“所以说有些人就是白白在那里浪费资源，天气预报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准过？云梦城幅员辽阔，那么大的地方，其中一两张地图下雨，有什么奇怪的？很难做到吗？
这种事情，我自然做不到，但这个活动现在已经牵连到了近万开店的玩家，该怎么做，你堂堂天下第一高手，难道会不知道？”
剑荡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开了好友列表，找到了霸绝苍穹。
……
“这件事情断然没有可能！你赶紧死了……”话说到一半，霸绝苍穹犹豫了一下，语调还是稍稍缓和了一些，“不是兄弟我不帮忙啊，游戏里的天气都是按照四个小时之前的现实状况来自动模拟的，所有数据都在主服务器里，牵涉到底层架构，确实是动不得啊！”(未完待续。。)
第1044章 蝴蝶效应
听到霸绝苍穹这么说，大家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就好像刚刚燃起的希望火种又再度被扑灭一般，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剑荡，除外。
“您这是从何谈起呢？没有错，我是问了天气情况，但我可没有让您动什么啊，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平时我们看到的天气预报讲的什么降水概率、空气湿度讲的都非常非常含煳，模棱两可，没多少参考价值，不过也正常，就那么两三分钟的事、要讲那么多地方，能详细吗？
这样的东西，我们平时就算想查，那也会非常麻烦，就算打电话去气象局问，现在快下班了，我估计人家也不一定会搭理我们，这才向贵公司求助啊，只是问问，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霸绝苍穹又问道，“那我现在要是把数据给了你，你待会儿就会什么话都不说吗？”
“这个……”剑荡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好说，嘿嘿，我毕竟不是气象专业出身，很多东西，不一定能看懂……”
“哎”霸绝苍穹长长叹了口气，“这就是了嘛！您不是气象专业出身，那我当初也是学会计的啊，您看不懂，我难道就能看得懂了？”
“贵公司家大业大，能人那么多……”
“好好好！诸位，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情，看着确实简单，但您知道我们系统底层是怎么运作的吗？为了追求真实度，我们的软开当初都是按照教科书上的物理化学性质从原子到分子再到细胞这样一步一步建模建上来的的！不是其他游戏那样随随便便贴个图，我们这都是货真价实的即时运算！就好比一朵花，您看着是简简单单一个巴掌那么大，但根茎叶实各个部分它都是不一样的，同种细胞那又不可能真的只用同一个基底来简单复制，其中的工作量有多大、背后的关联性有多强，您知道吗？
当然我承认，我们当初确实取了一些巧，没有办法，因为有的东西现代科学根本讲不通，为了让这些东西不跟理论相违背，我们确实留了一些空子……
有空子，但不代表能钻！一个地方会不会下雨，不是我们程序员想下就能下，那是得根据大气湿度和气压来走的，天上没有那么多水，它怎么往下掉啊？
这就是蝴蝶效应，一只蝴蝶扇扇翅膀，这么小的动静都能引发千里之外的一场龙卷风，下雨这么大规模的变化，影响得多大？”
剑荡回道，“您说的那是极端情况，哪儿有那么复杂啊？再者说了，即时演算、即时演算，那总得去算啊，计算过程摆在那儿，看得见摸得着认得清，能产生多大影响？”
霸绝苍穹回道，“说确实可以这么说，但这个事情太大、责任也太大，说句老实话，我承担不起！”
剑荡既然会把霸绝苍穹拖进来，那自然已经考虑好了说辞。
“是是是，这个事情我也懂，哎呀……对了，像您这样每天各个帮会跑来跑去，应该很辛苦吧？”
霸绝苍穹迟疑了一下，略带紧张得回道，“为客户服务，应该的、应该的，当然！服务那也得是正常的服务范畴，超越了权限的事……”
“好好好，您也不用说那么多，我是真觉得您太辛苦，带着善意得单纯问候一句而已，您干嘛这么紧张呢？”
霸绝苍穹回道，“您言重了，实际上也没有您想得那么累，我当初在动物园卖过衣服，那日子，一年到头都别想睡几个安稳觉，不一样过来了？没办法，捧着这饭碗，多累都得过，说来也不怕您笑话，算命先生当初说过我责任，天生贫贱命，轻松不下来，我呢，虽说不迷信，但还确实没想过哪天莫名其妙就大富大贵了，要真天上砸馅饼躺着数钱，我还担心烫手呢！”
剑荡一听，你这不是白说的吗，现在拉车帮哪儿有馅饼往你脑袋上砸啊？
“哎呀是啊，在外讨生活，累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其实也很累啊，不光我累，我们帮上上下下现在都很累，并且还不止我们帮，全云梦、全国服、甚至推到全世界，所有玩家，他都会累！
也是现在经济发展了，大家日子比以前那是好过得多了，累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去休息，可以去娱乐；
但是呢，万事都得讲究一个度，休息也不能休息过了头，连着3天3夜不合眼玩命工作谁都受不了，但如果真的反过来，连着3天3夜躺床上一动不动，那一样受不了！心累，其实比身子累还更要命，您说是不是啊？”
剑荡这番话，霸绝苍穹没听太明白，“不是，您这究竟什么意思啊？”
“嘿嘿……”剑荡笑了笑，“我们现在玩游戏……额说是玩、说是休息啊，但玩太久了，那一样头晕眼花啊！我每天上线时间有多少，您随随便便就可以查到，就不现眼了，说真的，这日子，太辛苦！真的太辛苦，饶是我之前已经习惯了，也会经常找些其他的事情来调剂一下，您看我现在也在做药卖药，说句不好听的，我是为了赚那么点儿钱吗？那还不是为了能稍微调剂一下嘛？
休息，本质上是为了放松，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休息的过程太长，有的时候，那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比如、比如说啊，我们帮会的红尘，他从今天早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前线打架，中途最多最多停了半个小时不到，那您说，他这个‘玩’游戏，能算是真的休息吗？”
霸绝苍穹明白剑荡的意思了。
剑荡接着说道，“其实啊，工作和休息，这两件事情并不是对立的啊！
休息好了，养好精蓄好锐，有了足够多的精神和活力，做起事来才不会迷迷煳煳，工作效率那肯定会高的；
同样的，工作的时候全身心投入，不留任何问题，不出任何乱子，赚到足够多的钱，休息、娱乐的时候那才是真的全无保留、问心无愧，想怎么疯那就怎么疯！
关键，是在于要做好衔接、做好调剂，张弛有度、作息分明。
不说红尘了，也不说翠蝶谷，我就说全国服、全世界的所有玩家！连着打十多个小时的架，这一天确实过得也快啊，但明天呢？后天呢？
老是这样无边无际得‘休息’，其实他们心里肯定也会累啊！您说这需不需要调剂一下呢？相对来说，您觉得，是下午玩家上线率比较低的这个点儿调剂好，还是说晚上的黄金档调剂好啊？
您刚才也说了您之前是做服装行业的，那既然如此，肯定也做过促销、做过打折吧？那您能每天都挂着什么‘亏本大让利’的牌子吗？能说挂着‘最后一天’的牌子连挂一个月不带换的吗？您老是这样，那等真要大让利来清尾货了，顾客那也不会信啊！”(未完待续。。)
第1044章 买卖人
霸绝苍穹只犹豫了不到三秒就回了话过来，“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但以前我卖衣服的时候，‘最后一天’就算不挂一个月，也至少也要挂一个礼拜，这种牌子，实际上任何一个客人都知道是什么尿性，但他们会对这个不满吗？
不会的啊！因为这牌子上面写的字虽然是骗人，但只要我的衣服确实是30块钱一件，大家都会高高兴兴得过来挑、过来捡！只要这个核心竞争力还在，大家的热情就会一直高涨在那里！
说永远不知疲倦可能有点儿过，但最起码一个礼拜乃至半个月那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啊，现在什么时候呢？礼拜四，满打满算3天半，这么短的时间，不要说乏了，好多人的兴致那可都是刚刚开始呢！不要说30，我就是卖80一件那也有的是人买啊。
并且，可能说得不太好听您别往心里去啊，买衣服这个事啊，档次划分的很明显，有些人那是从来都只买七八十的，有些人可能从来都只买两三百的，还有些人呢，不上千的衬衫穿身上他就是会觉得不舒服，
穿两三百衬衫的人呢，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突然变得非常落魄，哪怕80一件的衬衫质量可能比300的还好，他都不会去买！
，这事儿您说是不是奇了怪了啊？
嘿嘿，还确实，说不清楚为什么，图档次、图面子？不对啊，衬衫又不比西装，是穿在里面露外面的地方少，又没有价签、又没有名牌，一般人谁知道值多少钱啊？
真要说，可能也就只能强行说成是‘习惯’了，有些人已经习惯了买两三百一件的衬衫，见这样的客人，我要是拿80块钱一件的出来告诉他这个质量其实比那个牌子货还要好，人家肯定都不会搭理我，甚至还会给我脸色，好心当了驴肝肺不说，生意还要吹了，这种事，我一个做买卖的人，怎么可能做？
我不可能做，我们公司和其他的同事肯定也不会做！”
听着霸绝苍穹在那儿说着，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但是！
陆明心里却欢喜得要死。
这事儿有戏！
“做买卖的人”。
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只谈利益！
只要能让他、让盛世集团看到利益，一切都可以谈！
这种话，陆明听得懂，剑荡自然也听得懂。
“没错，道理是这种道理，但您自己也说了，80块钱的衣服可能质量比300的还要好！这句话我非常赞同，这年头，好多东西，那真是假的做的比真的还好！说句实在话，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店家手上有那张薄薄的授权书、商品身上挂了一个三毛钱不到的牌子，这价钱就要翻两三倍！
没有办法，世人就是认准那么一个牌子，你没有那个三毛钱的东西，大家就本能得觉得买了丢面子，而根本不会去管你实际上里子是什么！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合理吗？
老百姓可以不去管这样的问题，但政府能不管、能不问吗？
我说的难听一些，那些不上千的衬衫不买的人，他们真的是消费水平达到了那个档次吗？真的说钱花出去一点儿不心疼吗？
买了这么一件一千多块钱的衬衫，我就不说紧衣缩食那么难听了，最起码在其他方面，平时出去买个零食看个电影什么的可能都会先掂量掂量预算，您说是不是呢？
兴趣爱好这种东西，不是天生、不是打娘胎就自带的，而是后天挖掘出来的，这需要过程，需要接触！
比如说，我因为刚买了那么一件1000块钱的衣服、手头正紧，没有那么多钱去看电影，好不容易因为无聊去看了那么两三回，又正好全是烂片……那我以后再也不会踏进电影院了！
但如果，这衬衫从1000换到了300，省下700块钱，我看十部、二十部电影呢？
有这么多数量堆积，运气再差也不可能说全都是根本看不下去的垃圾吧？其中可能就会有那么一两部真能打动这个人的心，让他体会到电影的美好，那他以后是不是经常会去看电影呢？
世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花花世界、如此精彩，只要接触得多了，爱好这种东西，那是一个接一个得都会跳出来；
爱好多了，花钱的地方自然也多了，到后面一算，那些杂七杂八加起来的花销，可能比那1000块钱的衣服要多得多，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这次，霸绝苍穹犹豫的时间又要更长一些，但也只有十秒不到，他便又开口说道，“对，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个事情，只怕到时候雷声大雨点儿小啊；
既然您说衬衫，那我就接着跟您说这个好了，同样两件款式差不多的衬衫摆在面前，不告诉您价钱啊，您能看出区别吗？
嘿嘿，您也别跟我吹，说老实话，我一个卖了七八年衣服的人都不敢说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1000块钱的衣服跟300块钱的衣服有多少差别的，一定得用手去摸才能分得清；
我都分辨不出好坏，那一般人行吗？
我用手摸能分辨出来，一般人那可能得实际去穿了一两个月才能勉强分个大概、才能勉强体会到哪个好、哪个坏，才能勉强判断好的那些地方究竟值不值多出来的那700块钱！
问题就在这儿，穿一两个月……这得花钱那！
甭管说钱花多花少，他总是花了啊，那万一买回来试的那件穿着怎么都不合意，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儿？
您刚才说的看电影，如果、如果说啊，电影院都是免费给大家看，那我敢说，这个兴趣爱好肯定都能培养出来！因为不花钱啊，但电影院肯这么干吗？
这是概率的问题啊，电影有好有坏，正好撞上好电影更多的人他可能更容易生出兴趣，相反，撞上坏电影更多的那些人呢？
但凡牵连到概率，这事儿就没谱，
我还是那句话，生意不是慈善，在没有确定能看到收益的情况下，那谁都不可能去担那么大风险的啊！”(未完待续。。)
第1045章 行百里者半九十
陆明一听霸绝苍穹这话，心下喜乐参半。
霸绝苍穹现在竟然在讲概率？
会拿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谈，那说明他已经被打动了至少90%；
但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但就是这区区十里路，扼杀了无数人见到成功曙光的希望。
正是因为概率这种事情太过虚无缥缈，想要跨越这道障碍，那真是难于登天。
休闲玩家市场大不大呢？
盛世自己肯定知道，但拉车帮不知道。
现代街那么多商铺，店租是多少、盛世能不能从交易额里提成、提成比例是多少？这些陆明都不知道。
如果说盛世是上市公司、有足够清楚的财报摆出来，告诉大家休闲玩家平均消费力有多少、总得消费人群有多少，那他们现在还可以信口胡诌一番说这个蛋糕做起来之后能有多么多么大。
但这些数据都是秘而不宣的啊。
放在天平一端的东西蒙上了黑布，外人看不清它份量究竟有多重，那拿什么来跟它比呢？
有些无奈的剑荡只得回应道，“您说概率这就没法儿谈了啊，我玩过这么多游戏，强化成功率98%连爆五手、成功率20%竟然四连上，这种事情那真的是见得太多了啊，考虑特定个体情况那是不负责任的，得推广到大数据，几千几万人那叫大数据吗？这肯定不能啊，得推广到更大的层面，有那么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基底摆在那里……”
霸绝苍穹回道，“诶不好意思，容在下打断一下啊……那个，没错，我也知道，任何事情，如果知道有好几百万人可以去争取，那哪怕概率再小也一样不容忽视，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几百万人中，您能吃到多少呢？
我也是个打工的，平时跟同事出去吃饭，大家聊起天来，无非就是谈谈国家大事、数落数落老板，这两件事，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就说得群情激奋了，特别是熟络老板如何如何忽悠，老是喜欢把公司以后做大了能怎么怎么样挂在嘴边，饼画的是一天比一天大，可工资他就是打死都不涨，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其实呢，画饼这种事情，还不光是老板用来应付工资条，以前我卖衣服的时候，那些上级总代老是喜欢推销这推销那，上来就说提成多少多少、利润多高多高，饼画的一个比一个大，但我敢吃吗？
说是利润率百分之六七十啊，可我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啊？现在房子那么贵，仓库钱那可真是能逼死人的啊，打折促销？
，是个办法，因为有些衣服哪怕打三折我卖一件也一样比其他衣服赚得多，但是……
我这个衣服打三折，其他衣服凭什么就打七折啊，同样都是衣服，为什么有这么大区别啊，这衣服打折打这么狠，是不是用了黑心棉啊？是不是积压的尾货、是不是仓库堆得快发霉了洗过之后重新拿出来卖的啊？久而久之，失了信誉，那还有哪个客人会来我店里买东西呢，我是不是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啊？
做生意的，对顾客不能偏颇，对自己的商品，那一样不能偏颇，一视同仁这句话，有的时候确实是空话，但更多的情况下，这是不得不去做的啊。
我心在给您打了三折，那那些买七折衣服的人，他们会不会有意见啊？”
说了半天，竟然又绕回了这个死胡同。
这最后的短短十里路，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一般，横亘在拉车帮面前，看似触手可及，却又如此得让人绝望。
正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恋恋却站了出来。
“不好意思孙总，不知道能否听我说两句？”
“客气了客气了，叫我小……额还是叫孙兄弟吧，不用那么客套，客户经理这些个字儿那都是印名片上看的，其实我就一跑腿的，算什么经理啊？”
霸绝苍穹倒是也够客气。
恋恋回道，“哦那好，孙大哥，有个问题我想请教请教，还请您听了不要见笑。”
“请讲。”
“尊驾觉得，我们帮会实力如何？”
……
“这……”霸绝苍穹有些语塞，恋恋这问题问得确实很直接。
越直接的问题，就越不好回答。
“贵公会的实力，有目共睹，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那我就真的是奇怪了！”恋恋吃惊得回道，“既然如此，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这……”霸绝苍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恋恋接着说道，“我想请问，我们帮会这10万的玩家人数，有没有水分？”
“没、没有……”
“千灵县地图的占有着，现在写的是哪个帮会的名字？”
“贵、贵帮……”
“再请问，整个国服，有多少帮会人数达到了10万？这些帮会当中，有多少是货真价实、完全不掺任何水分的10万？”
这样的数据，莫要说霸绝苍穹现在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也绝对不会明说。
“额，这话您就说得有点儿过了，我当然不排除说有些帮会确实会有一些正常的人员波动，迎来送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再正常不过了，水分二字从何提起啊？至于前一个问题，这是动态的，随时都在变动，我也不敢说那么肯定，放眼国服……额，不算分部的话，满10万人的帮派，连同贵帮在内，约莫有17到18个，这样的事情，您也不必要问我，论坛上随口一问就可以很清楚了，当然，有些人捕风捉影……”
“捕风捉影？捕哪里的风、捉谁的影呢？您是真觉得没有水分吗？”
“那是自然，我相信各个帮派肯定都是诚实的，就算有一部分人为了一时的利益虚报了那么少数的一两千人，那也绝对是少之又少的个例，没有讨论的必要。”
“，那我就更奇怪了，您这么相信那些帮会，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们呢？”
“我、我没有不相信贵帮啊，您、您、您这句话从、从何谈起啊？”
恋恋没有抓着这个不放，而是换了一个问题，“您觉得战斗玩家和生活玩家，区别在什么地方呢？”
“这、这个……”这问题就更尖锐了，霸绝苍穹更不好回答，只能一直支支吾吾。
恋恋自己回答了出来，“消费能力不一样，是吗？”
霸绝苍穹只觉得自己很尴尬，恋恋如此直接，他现在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行。
恋恋接着问道，“不好回答？那是当然的，因为根本就不是这样！我记得前天我跟阁下在安云寨见过一面，当时不止是您一个啊，那您是不是战斗玩家呢？您的朋友是不是战斗玩家呢？
您是因为公司有规定当然不能算啊，但您的朋友，平心而论啊，他们的消费力，真的比鄙帮会生活玩家高吗？
如果是这样，那前天晚上为什么会是我们一群生活玩家追着阁下一群战斗玩家杀呢？为什么会是我们堵了你们的复活堵了半个多小时呢？”(未完待续。。)
第1046章 制造尴尬的恋恋
恋恋这番话，把除了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说尴尬了。
堵复活这种事……在游戏里当然很正常，但何必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来呢？
恋恋这么一说，最尴尬的，当然就是被堵复活的霸绝苍穹了，他现在心里真是气得牙痒痒。
如果说被堵复活真是因为没钱砸装备也就算了，但在盛世干了七八年，怎么着七八百万家底还是有的，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规定，充个十几二十万的，算什么啊？
搞的现在低人一等又百口莫辩。
恋恋接着说道，“孙大哥，事实摆在这里，战斗玩家一样有一分钱不充的，生活玩家也一样有装备非常豪华的，我们帮，有个叫心黑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霸绝苍穹无奈得回道，“那当然认识，被他轮过那么多回，要还不认识那才奇了怪了呢。”
“这就是了嘛！不光有心黑，我们帮还有一个妹子玩家叫幽梦，人家花的钱，那也一样至少十来万啊，同样充了钱的也不止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多不胜数！
当然，我承认，我们帮玩家的整体消费水平跟至尊、狂狼没法比，但真要说起来，比起其他那些有县丞的战斗帮，难道真的就低人一等了？
您刚才也说过，要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难道说，在贵公司眼里，真的只有做到至尊、狂狼那种水平，才有资格被装进那个碗里面吗？”
“这……您这哪儿的话啊，怎、怎么可能呢……这个……”
“好好好，这个我也不说了，说回堵复活的事……”
霸绝苍穹真是冷汗直流，心里不住得埋怨道，“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刚才我说让你该杀就杀那是客气，没想到竟然还喘上了！”
想是这么想，但现在他却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满，因为怕被投诉。
“……孙大哥，你身上这装备如此寒酸，是因为贵公司有规定不能充钱，对不对？恕小妹冒昧得问一句，不知孙大哥家底殷不殷实，如果贵公司在这方面没有限制，您会不会充钱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霸绝苍穹难道好意思说“没钱”吗？
“这个……充肯定会充一点的嘛，最起码也得像个样子……”
“那您为什么会充钱呢？按理来说，这游戏只是您的工作，您只需要接触了这个游戏的系统、知道各个方面是怎么运作的，那不就可以了吗？您为什么要天天跑到外面去打打杀杀、为什么一定要被我们堵复活、被至尊堵驻地呢？为什么就不选择当个生活玩家呢？”
不断被恋恋揭着伤疤的霸绝苍穹此刻是真巴不得找人赶紧封了这死丫头的号！
但这也就想想，封号这事儿太大，得先说服总裁、再上定期董事会讨论、末了还得报监事会签字！真贸贸然然往上一报，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霸绝苍穹！
“这个……生……生活技能可、可能不太适合我吧，我、我这人，静、静不下心……”
恋恋果断抢到，“那也没有谁是天生就能静得下心来的啊！我现在身上有三门生活技能，采药、制药、裁缝，我男朋友，哦就是前天扛你们帮二十多个人的那个忘却红尘，现在他不在，刚才您肯定见过的嘛，并且前天他貌似还敲过您几棍子……”
霸绝苍穹的怒火，现在已经有些开始由盛转衰了，你个死丫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他学的呢，是采矿、打铁，然后还帮我采棉花；相对来说，他比我还更累，毕竟我就一门采集嘛，加工的事情下线的时候托管一下就可以了，好说的很；
但就是区区这么一门采集，我弄起来一样烦的要死！
说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现实中就是学中医制药的，按理来说，我在游戏里采药那也算是课后复习的一种，但就是这样一件以后肯定会跟我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一件事，我做起来一样会觉得非常非常烦躁！甚至、甚至我之前都有一段时间产生了怀疑，我学这个专业，真的适合吗？这么累的生活我以后真的能坚持得下去吗？我是不是应该退学回去重新读个高三重新高考换个专业呢？
生活技能这个事情，太枯燥、太乏味，一般人坚持不下来，真的坚持不下来……哦当然，我这么说也不是在自夸说我就怎么怎么有毅力了，说真的，现在我也不是所有材料都自己采了，很多时候我都是直接去青青店里买的，青青你说是不是啊？”
陆明也尴尬了。
开玩笑，寄售行一天几万条流水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只买一个两个凑整的，他神经病才会一条一条去翻啊！除了那些同行间“互相拆借”的几万十万大交易，其他散流水他怎么可能记得！
“啊对，没错，是这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恋恋当然不会去管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她接着说道，“说句实在话，玩到现在，很多生活玩家都已经非常非常累了，很多人都会开始渐渐转型，究竟是转型成商人还是转型成战斗系，这……这其实也是概率问题，但我觉得，转型成商人的可能也少，还是以战斗系居多，
当然，我也承认，就算转型成战斗系，那也不是纯战斗玩家，最多就是每天打那么一小会儿，绝大多数时候还是依然会去做生活、依然会去赚钱；
剑荡刚才说的没有错，游戏本质是娱乐，应该是一个能给自己产生快乐的过程，整天闷着头采棉花、采药、织布、缝衣服、煎药，这谁都受不了！
孙大哥，那我现在再问您一句，生活玩家花在装备上的钱，算不算消费呢？算不算贵公司的收入呢？”
这一个问题，霸绝苍穹并非第一次听，远在这游戏还处在立项阶段的时候，盛世集团内部就已经讨论过了。
严格来说，不算！
因为，盛世的主营业务收入，有且仅有玩家间游戏币买卖的交易手续费和现实品牌的广告和销售抽成。(未完待续。。)
第1047章 另类游托
在“天下”里，游戏内部的经济活动，比如说以游戏币结算的装备交易手续费、帮会建筑升级收费、衙门坐牢罚款、系统商店道具比如说刷喇叭对喷，这些玩家们以为都进了盛世腰包的“收入”，实际上绝大多数都会用各种方法重新吐出来还给玩家主要是吐给工作室和贫民玩家；
只有在达成了游戏币总量稳定的前提下，多余的那部分收入，才会以“点卡”的形式出售给玩家，才会以“其他业务收入”的形式出现在盛世集团财务报表上。
这年头，吃饭有饭托、看病有医托，同样的，有些网游公司一样会请托，每每看到有人上世界说“盛世找的托儿又出来打架骗钱了”的时候，霸绝苍穹心里都只能苦笑一番，实际上盛世根本没有像其他游戏那样花钱请这种托儿。
但是，严格来说，盛世有另外一种形式的游托儿。
工作室，和生活玩家。
他们所赚到的钱，绝大多数，都来源于枯燥的刷怪和采集。
而这些东西，实际上就是之前说的“用各种方法重新吐出来”还给玩家的，严格来说，其实都是“系统金”。
直接刷怪掉出来的钱自然好理解，至于新出的装备和新采集到的生活资源，稍稍复杂一些。
这些东西，源于工作室和生活玩家的劳动，有劳动凝结就会产生价值，当这些新的价值被创造出来，盛世就必须要“印出”对等的钱来交给玩家、让他们有钱去收购这些东西。
否则就会出现通货紧缩，并且是非常严重的通货紧缩。
比如说，游戏一开始的时候，整个体系里的货币一开始是1万金，玩家手上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价值是1万金，价格也是1万金；
但当新的装备和资源被创造出来之后，游戏类商品总价值涨到了1万1，如果说盛世不“印”游戏币、游戏内总货币量依然是1万金，这之间产生了1000金的差额，这1000金的商品，是卖不出去的，不是因为不值，而是因为人家没有钱找你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会有“滞销”、是不是就意味着会出现“产能过剩”呢？
剧烈通胀对经济体系当然是不利的，但同样，剧烈通缩对经济体系的影响也是毁灭性的，因为它会更快、更立竿见影得影响人们的生产积极性。
反正我装备弄出来也卖不出去、或者说卖不上多少价钱，我干嘛花那么多时间去刷怪、去采集呢？
而通胀一方，最起码在一开始、在通胀还没有那么明显的情况下，物价涨确实是涨、但还不是不能接受，并且正是因为物价涨了、钱不值钱了，大家才会更努力得工作。
真的说通胀胀到了不能接受、再努力都看不到活路的情况下，大家才会失去对生活的信心，经济才会真的开始崩溃。
为了匹配这些新产出的价值，盛世也必须想尽办法给“软妹币玩家”印钱，平时靠日常工资副本和偶尔顺路杀个怪掉的钱差不多也够了，但是，只要一出现“计划外”通缩，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当世界上开始有土豪疯狂刷天下喇叭对喷、一刷刷几十万软妹币的时候，霸绝苍穹心里也会咯噔一下，因为他知道，技术部的同事又得开始加班加点调小怪掉钱阈值、调任务卷轴爆率吐钱了不过在他看来，技术部的人貌似就没有哪天不加班的。
实际上，盛世吐这些钱出来的行为，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支付工作室和生活玩家这些“另类游托”的工资。
如果没有这些人、游戏里价值创生速度没有那么快，那那些土豪刷的那些天下喇叭，盛世直接就全盘笑纳了，霸绝苍穹的奖金肯定也可以更丰厚一些。
所以，严格来说，生活玩家的消费，并不能算盛世的收入，最起码绝大部分不能算，盛世其实非常乐于看见生活玩家把自己赚到的钱拿到钱庄去卖掉，因为那个手续费收入虽然看上去很低，但却是盛世最稳、赚的也最轻松的一笔收入。
但是，还有一点必须承认的是，生活玩家弄装备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减轻盛世的管理成本，因为弄了装备不可能说单纯就是为了刷怪，刷怪不需要多少装备、根本不需要；
只要他们花时间去打架，不管打多少时间，都意味着新价值不会出现得那么快了，盛世就不需要“印”那么多钞票投放到市场上去，游戏内的金融体系稳定起来也不会那么辛苦。
这样的事情，霸绝苍穹当然不会对恋恋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人家也不会信，国服十城每天的总交易流水三四百亿金，盛世的“账面手续费”至少10多亿，其中绝大至少7成都要转化为“财务成本”……
这种话，说出去谁信啊？不光对恋恋不会解释，任何一个人来了霸绝苍穹也懒得说啊，说了人家还以为他们公司做假账偷税漏税呢，到时候无聊的人跑到税务局去举报，万一税务局的人真上门喝茶呢？
当然，盛世其实也不怕有人上门喝茶，本来就没有问题难道还能创造出问题来查吗？
盛世不怕，霸绝苍穹当然更不怕，因为茶叶虽然早就买好了，但招待客人用的茶叶跟员工自己喝的茶叶那档次差太多，要真有人上门，到时候霸绝苍穹也能沾个光喝到一两一千多的好茶，他乐意得很啊。
不过话说回来，做为一个盛世员工，霸绝苍穹还是很为公司考虑的，一千块钱一两的茶偶尔喝喝也就算了，要真说天天喝……茶喝多了没事儿，酒喝多了那真是要命的啊！
“瞧您说的，我们公司可不是那种眼里只有利益的公司，我们用心制作游戏是为了给玩家创造快乐，不管有没有消费，那都是我们的顾客，都是我们的上帝，我们自然都会一视同仁！”
陆明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笑，反正他心里是笑了。
只听恋恋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容小妹再问一句，国服生活玩家，约莫一共有多少人呢？”
“嗯……”霸绝苍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这个定位太模煳，不好界定，按照鄙公司的推测，约莫在5到800万人。”
“哦，是吗？”恋恋回道，“但是我觉得，这个人数，至少要超过1000万，不过也不打紧，500万人就500万吧，那您觉得，500万人的消费市场，算是大还是小呢？”
霸绝苍穹疑惑得问了一句，“抱歉，我不是太明白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您觉得，想要撬动这500万人的市场，需要投入多少精力、付出多少汗水呢？如果现在有一个行业标杆站了出来，让生活玩家看得见希望，这件事情会不会变得容易一些呢？那您觉得，我们帮能不能成为这样的标杆呢？国服、不，放眼全世界各个国家服务器，还有没有其他的生活玩家群体比我们帮会更适合承担这个领袖任务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