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2章 思想
留香听了这话后也有些云里雾里，“那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啊？你说他们内部有争议，可再争议也有个人多人少啊，到底支持那边的多啊？”
剑荡没有回到，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呢？单纯是兴趣吗？”
留香愣了一会儿，“这……这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难保有不方便嘛，你看……盛……盛世不是说让我们帮会来组织吗？到时候难免要跟那些棋手打交道，万一什么话说错了惹出人家不高兴了，到时候岂不是要生乱子？”
“你放心，”剑荡回道，“这种有争议、没有明文定论的问题，人家不会摆到我们面前来，你平时根本接触不到。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有些事情，大家不知道它究竟对不对，从法律的角度来讲，疑罪从无，你不可能宁杀错不放过吧？你这是挑拨人民群众内部矛盾，扩大了阶级革命对象，典型的左倾主义思想错误。
这种帽子，人家孙老一把年纪了，难道愿意戴？
到时候棋院和盛世那边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其他的事，你不要想、不要问，该你知道的、人家棋院和盛世会原原本本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了也当作不知道，就可以了。”
留香觉得有些委屈，“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成了牵线的木偶？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
“思想？”剑荡大为不解，“人为什么要有思想呢？
做个牵线木偶有什么不好呢？
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听到领导人一句玩笑话之后就去切人家脑袋验证里面是不是浆糊的那些人，难道就没有思想吗？
他们是太有思想了，他们觉得自己对领导人那句话的理解方式没有出现偏差，并且他们也把这种理解转化成了行动力。
人要有思想，有一个先决前提，就是必须要有自己一套不会被他人言行所影响的完备人生观和价值观。
有些人，特别现在网络社会啊，听风就是雨！
今天来个什么谣言，大家一看，一股脑批判人家当事人，过两天、事情反转了大家瞬间调转枪头开始去同情人家，不光同情当事人、他们还骂那些之前批判人家的那帮人，选择性得遗忘了自己当初也是在批判的那波儿人之列；
然后又过了两天，事情再一次反转，好，前几天说的话全都是放屁，又回去批判起来了。
这样的人的思想，你觉得，对社会和人类文明有什么正面作用吗？
太容易被煽动……其实都不用煽动，有心之人直接花个几千块找两个连三流狗仔队都比不上的野鸡记者随便写两篇文出来你就屁颠屁颠去信了。
特别现在还有还有些人在鼓吹什么自媒体时代，野鸡记者那真满大街都是。
那些人写出来的东西，呵呵，我说不过脑子那都是抬举了！
前几天就看见过一篇上来两个字就是‘震惊’的文章，里面说什么重水有毒，然后灌了一通鸡汤号召人们反对核电……
对，重水是有毒，喝多了是死人，这句话理论上来说没错。
是药三分毒，天底下就没有东西不带毒的！
恋恋红尘你们是学医的，应该懂，抛开剂量谈毒性，那都是耍流氓！
重水的确对人体有害，可得喝多少才会死呢？
假设你有那门路能搞到啊，买那么多重水得花多少钱？少说200万。
到时候你不是先被毒死，而是被水撑炸了胃撑死的！
就这么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还真有不少人信？
你跟我说，信这种话的人，有思想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人是少数哈，如果是少数，那些动不动就‘震惊’、‘不转不是**人’、‘这东西每个人家里都有’、‘今天才知道’的文章哪里会有那么大市场？
没有形成自己价值观人生观之前，不要谈什么思想，这东西只会害了你自己。”
听剑荡如此之所，留香自然一脸不忿。
这种不忿剑荡当然也看在眼里，他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话放了地图炮，惹了你不高兴？
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验证一下，额……
网络上前几年是不是传的非常凶说什么电子商务要取代实体经济？
有没有这回事？
你觉得，这事情说的，有没有道理？”
留香满不在乎得答道，“那肯定对啊，你看现在都网络时代了……”
留香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理论，剑荡也没细听，只是待她说完之后方才转而问到了陆明，“青青，同样一个问题摆到你面前，你会怎么想？”
陆明本来是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现在都已经被问到了，躲也躲不过，只好回道，“如果是我吧……我会先去国家统计局查一查过去几年的统计年鉴，看一下电子商务占国家gdp比重，如果说确实这几年涨幅都比较大、看情况大概10年左右可以突破到30%以上，那这个事情说不定确实还有那么提一提的必要。”
剑荡一听，指着陆明对留香笑道，“看见没有，这才是思想。
当然你可能会说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不可信啊，这不是关键，取证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那种自己花功夫去论证的打算。
那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电子商务究竟会不会取代实体经济呢？
我问你，国内最大……实际上可能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电商网站，每年对外宣称的销售额是多少，你知道吗？
三万多亿。
实际上这是这几年网上疯传那种言论之后的标称营业额，之前喊的没有没有那么高，充其量就是一万亿上下。
好，你说你卖了3万亿的货我就给你算3万亿；
国家年gdp多少？
75万亿。
占比多少？
这不需要我算给你听吧？
这东西摆在面前，你跟我说电子商务要取代实体经济？
当然，实际上我这话有些原则性的错误啊，不是‘电子商务’，而该说‘网络零售业’。
这两个概念区别大了，什么叫电子商务？
炒股严格来说算不算电子商务？买银行理财产品算不算电子商务？
网上交水电费、交电话费，算不算电子商务？
国际期货市场上交易大宗商品，比如说买石油、黄金、大豆、钢铁、煤炭，算不算电子商务？
都算。
相对而言，网络零售业仅仅是电子商务中一个相当不起眼的边角罢了，那些东西才是大头。
把这些林林总总都算上，电子商务占国家gdp的比重才能到15%到18%左右。
左右啊，不敢说精确了，但肯定没到过20%以上的。
并且这不是这一年两年的情况，实际上从1990年开始刚有电子商务那种概念的时候这玩意儿gdp占比就在10%以上。
我是真的搞不懂那些鼓吹电子商务要替代传统零售业的人究竟有什么底气在那里振振有词。
实际上这一开始就是一个伪命题，我们现在也拿到了辣滋源的代理哈，我是没有接触多少，但留香你接触的多，你应该差不多也知道了一些，做这个东西……最大的成本是哪一块？
物流、仓储。
有时候你会发现这两项东西成本比你这些货的生产成本都要高。
这两项东西，你说，能转化成一串又一串的数据来做？
最起码以现阶段的科技水平这事情不现实，对吧？你要说真能像科幻电影里面那样实体扫描、激光传送，那不至少得再过个几百上千年？
这两项问题不解决，网络零售永远不可能超越实体经济，因为在你成本的大头里有必须靠实体经济才能解决的问题。
并且再讲个笑话，没有人家实体工厂开动生产线做东西出来，你电商拿什么来卖？空气吗？
你说某个地方空气质量非常糟糕，有些地方蓝天白云绿水青山空气非常香甜、香甜到大学教授要带着钢盔全副武装才敢去上课，然后前一个地方的人就愿意花钱去买后一个地方的空气？
那你至少也得花钱请人把那个地方的空气拿东西装起来啊？
不请人，让机器人来？
机器人那也是人家实体工厂造出来的！
就是这样一个从任何角度来看都站不住脚的伪命题，当时……包括现在也依然受到了多少人的追捧？
你觉得，这叫思想？
你觉得自己思想对，然后毅然决然投身到了电子商务的热潮当中……这其实倒也好，吃一堑长一智、没摔过跟头不知道疼，对年轻人来说，有的时候挫折的确是好事，因为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让他懂事了。
怕就怕你自己不投身进去、却在鼓动你身边的人做。
这就好比圣母和圣母婊的区别。
所谓圣母，我爱护动物、所以我个人不吃狗肉；
所谓圣母婊，我爱护动物、所以我不允许别人吃狗肉。
换到电商问题上来，前者、赔钱是赔你自己的，后者、那搞不好就是你耽误了人家一生。
当然，你说人家全部身家压进去可能最后翻本赚了十倍八倍瞬间走上人生巅峰，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可还是那句话、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全部身家压进去最后成功了的概率能有多大？全国那么多家网店，有多少是赚的？你有花时间去统计过吗？这个比例超过了5%吗？
人生不容假设，尤其是别人的人生，你更没有资格帮别人去假设。
特别这种假设其失败的概率要远超成功概率！
这种时候，你的思想，无异于谋杀。”
留香默然不语，也不知道对剑荡的话究竟是什么态度。
剑荡接着道，“有句话叫萧规曹随，有些人可能听都没听过啊，很正常，现在我们讲要改革嘛，不提倡那种因循守旧的理念了；
有些人听过，但也仅限于听过而已；
有多少人真的把这四个字理解透了？
有多少人真的明白道家讲的无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国家有多少人口？世界有多少人口？
其实社会这个整体就是一台复杂的大机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里极其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的零件，可能是齿轮，也可能是螺丝。
不起眼，但也不能说无关紧要。
齿轮卡住了，力到了你这里传不过去，整个机器搞不好都会卡住；
螺丝松了，稍有震动搞不好机器就会垮；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自己一个螺丝或者说齿轮该尽到的义务，那就可以了。
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你跑过去帮忙，那谁来顶替你呢？
好了这里坏了那里，这个机器不一样还是动不了了吗？
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多想、不要多问，可以了，其他的事，与我何干？
棋院和盛世让我们来做这个工作，那我们照着他们吩咐去完成就可以了，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呢？
要管也管不了，不相信咱们现在跑去找那些年轻棋手来一嗓子说你们这些人都要好好学习古代大师的棋艺精髓……
你看看到时候谁会搭理我们。
想想刚才那些人对我们人的态度你也知道答案了。
如果说到时候棋院和盛世把这件事情交代完之后其他什么都不提让我们放开手脚自己来做，这个问题倒还有一定的价值，因为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借题发挥讨好一下某一边……不要太过明显啊，意思意思就算了；
那现在没有这种必要啊，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
留香依然默然不语，但恋恋却回道，“其实剑荡啊，额……我觉得呢……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有道理啊，可……有些事情呢，知道了可能总比不知道要好吧？
油多不坏菜嘛，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别人说起来的时候再装作不知道咯，有什么影响的？
当然这个问题我只是稍微提一提啊，没有别的意思，咱们也不要太上心，随便聊聊就算了……
还是说棋院的事情吧，经剑荡你这么一说呢，我倒是觉得刚才刘老发火应该不是针对不服或者说我们帮会啊……
他不是，但那些年轻棋手会不会因此对我们产生芥蒂啊？”
剑荡愣了下，稍稍想了一会儿后，带着些不太自信得回道，“应该……不至于吧？你看那些年轻棋手刚才对我们的态度，好像确实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意思，估计也就当作一个提供比赛场地的工具人罢了，被前辈骂了一通不高兴肯定不高兴，可应该也不会说就因为这一点儿而对我们这些工具人就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吧？”
姑奶奶似乎是被剑荡这句“工具人”给伤到了，“我觉得我们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吧？要是他们棋院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事情又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帮呢？直接让盛世来做不是更好吗？”
剑荡看着一本正经的姑奶奶，和陆明对视了一下，两个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刚才王天麟的话复述了一遍。
讲到一半，刚才一直沉默的留香就抬起杠来了。
“体育跟军事能混上什么关系？这明显他胡说八道嘛，这个不长脑子的死奸商信也就算了，剑荡你怎么也信？”
剑荡无奈回道，“你知道我们国家第一届体育部长是哪位吗？”
大家纷纷摇头。
剑荡自问自答，“哦对了，严格来说我们国家没有‘体育部’这种说法，应该说第一位国家体委主任……
贺龙元帅。”
第1413章 演讲
留香毕竟也是年纪小，对这一段历史倒是不怎么知情。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真的假的？”
“怎么会有假？人家贺帅当年可还说过‘三大球搞不上去、我死不瞑目’这句话呢。”
留香扑哧一笑，“那照你这么说，国足岂不成了让元帅死不瞑目的罪人？”
“额……”剑荡愣了下，“这个问题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那么狭隘，尽量还是往好的方面想，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嘛，想当年我们女足同志们可是拿过世界杯亚军的，并且那年决赛人家还是主场，当时中国女足论实力绝对排的上世界第一！
我相信人家贺帅肯定也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当年铿锵玫瑰们的表现应该已经足以告慰他了，我们男足小伙子们呢……也没有必要背那么大思想负担，该怎么踢怎么踢，踢出风貌、踢出水平，有机会把*国黑出世界杯当然尽量争取一下，祖国人民不会骂你们的，反正以前大过年的时候输球给全国人民添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输一两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留香笑得更欢了，“那照你这么说，体育跟军事，确实有关系了？”
“那必须的，人家第二任体委主任王猛将军也是大军区副政委嘛，只不过再往后呢……要搞乒乓球外交嘛，这个事情就不好太那个了，所以体育和军事才渐渐开始割裂开来。”
留香听过后，有些泄气，“那照那个姓王的说法，这个事情给谁做都一样，专门选到我们帮，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咯？”
姑奶奶却酸道，“我看啊，会选我们，单纯是因为至尊狂狼那些大公会对这个都不感兴趣，他们盛世没办法了，只好从矮子里面挑高个儿，捡到了我们。”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恋恋还算比较自信，“事出必有因，我倒是觉得，之所以找我们，可能是看中了我们手上这些生活玩家资源，战斗玩家一门心思都在打打杀杀上，对体育这种事情的兴趣，估计也就仅限于拳击了，倒是生活玩家平时云淡风轻得，可能喜欢下棋这种调调。”
这话说的，一个比一个泄气。
“额不管怎么说吧，反正这也确实是个挺好的展示自我的机会，”剑荡忙道，“我们呢，也不用那么早就下什么定论说这事儿没好处，最起码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脸了，关注度上去了，对以后的发展肯定是有助力的。”
“助力？”留香满不在乎道，“我刚才认认真真听了那姓孙的在台上说了半天，提到我们帮会就那么一句‘希望以后也有更多的像***一样热衷于围棋事业的民族企业站出来大力支持……’，哈，严格说起来都不能算一句吧？
要是说我们帮会以后可以用‘中国棋院’或者‘围甲联赛’的名字来做宣传，那到是还好，现在这个样子……呵呵，让我说就是打白工。
盛世那么小气抠门，几银几铜的手续费也要给你扣，哪里会那么大方？那姓王的说有好处你们就信啊？”
“，”剑荡苦口婆心道，“这是初期阶段嘛，我们也不要老是关注那么些蝇头小利，眼光放长远些，这种事情……”
“长远？”留香更不满了，“我听那姓孙的老头儿说了半天，哪里说了什么实际的话？说是开会讲什么联赛，哈哈，说了十多分钟，我们国内的围棋没讲多少，反倒在那里唠叨什么*本围棋去了，搞的好像有谁关心*本围棋职业棋手收入多少一样，那姓孙的也是，这么想赚钱，号召棋手移民过去啊，说这说那的，真是，一把年纪了不知羞。”
这话说的剑荡和陆明面面相觑。
尴尬了一会儿后，剑荡回道，“这个问题吧，咱们理智点儿来看啊，*本围棋水平可能确实比我们这边稍稍低那么一些，但人家围棋商业化做的确实好，三大四小七个头衔划得跟清楚、奖金也的确高，你看看我们国家的头衔……什么天元、棋圣、名人，这些倒还正常，可其他还有好几个都是直接用人家赞助商的名字来写什么什么杯，这就……
棋界内部懂行的当然明白这东西份量，可换到一般不关注围棋的平头老百姓，看到什么什么杯的时候，他心里就会觉得这玩意儿逼格儿就要比别的低了一个档次；
并且你看人家*本的头衔战啊，基本上都是电视台或者报社来办，其延续性是有保证的，你想人家电视台和报社实力再弱能弱到什么地方去？一年那么几千万奖金他们能拿不出来？多接几个广告分分钟就赚回来了。
并且这种新闻媒体面对的受众群体太广泛，老是在老百姓面前露脸，之前连着办了十多届突然今年不办了，这一下子社会影响就太大了，那种压力逼着之下你不敢不接着办下去。
并且全国上亿双眼睛盯着，他也不敢闹出什么欠薪的绯闻，再看看我们……当然头衔战我确实没听说过有谁敢欠薪的啊，可联赛这种关注度稍稍低一些的比赛里这种事隔三差五就会闹一次。
不止是围棋，国内任何一项体育项目、联赛里都曾经有过并且有些现在依然还有欠薪的闹剧。
按照盛世的说法，现在我们这边上面是要做市场化嘛，之前没有经验，那去借鉴一下人家成功的例子确实挺有必要的啊，人家多讲了一些，有何不可？
人家那是希望我们这些实际操作者能够多学习到一些先进的经验、避免走弯路，对我们来说那是好事啊。”
留香被批了一通，没好气得回道，“对对对，好事！”
看她这样子，剑荡也有些尴尬，轻轻摸了下鼻子，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还是恋恋出声打破了这种尴尬，“不过话说回来，那孙院长讲话确实蛮空的，张口政策闭口道理，在意义的事情上讲了一大堆，却又不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太空洞了不说，演讲水平也不怎么样，一直低着头看稿子照着念，一点感**彩都没有、并且也缺少跟其他人的眼神交流，我们这边倒是还好，真为难了台下那帮年轻棋手，听这么无聊的东西却还得装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剑荡这会儿不敢开口了。
换到陆明回道，“那是，以前咱们常说体育界不能外行领导内行，现在逐渐放开了准备让内行人顶上了，你却发现内行人却不敢领导了，有些项目吃身体、内行人退休得早，精力还挺旺盛倒还行，围棋这东西，等真的成了德高望重的内行人、基本上也两鬓斑白了，精力算不上年富力强不说、还非常瞻前顾后、生怕办坏了事情晚节不保；
你看今年***联赛总决赛之后颁奖典礼上，**颁完了奖之后就一个人闷声不响得缩到了队伍最后面，生怕记者照相的时候把他拍进去。”
这种事，不关注体育的妹子们自然是不明白的，恋恋又道，“我看那孙院长手上的稿子差不多都已经拉到底了，希望待会儿换盛世李总的时候能讲点有用的东西吧。”
让拉车帮众人失望的是，当孙焕然讲完一大通围棋层面的东西之后，李牧接过话头之时，却依然是假大空。
满口的“新媒体时代”、“宣传方式多样化、年轻化、平面化”、“为围棋的发展和传播事业添砖加瓦”、“提高青少年智力教育水平、丰富人民群众文化生活质量”、“深入贯彻落实中央关于体育市场化改革的指导意见”，完全没有提出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
不过他演讲水平倒还不错，全程脱稿、讲话抑扬顿挫、肢体语言丰富，看上去活灵活现，听上去也不是那么无聊。
但依然把大家弄尴尬了，陆明绞尽脑汁也只能用“咱们也得体谅人家盛世的文案，人家央视记者在呢、决定权又不在盛世手上，你不能什么都写，口号喊出来了，到时候做不到岂不是打了他们自己的脸？”来做为借口帮李牧开脱。
听这些假大空连着听了一个多小时，拉车帮等人无聊了一个多小时，正盼着说待会儿能来点儿实际的，没成想，刘牧讲完之后，孙焕然再度上阵……
“事情就是这些，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对局，大家就先回去吧。”
他这话一出，拉车帮等人心都凉了。
但那帮年轻棋手们却如临大赦，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总坛里霎那间一片又一片白光拔地而起。
莫名其妙，就这么散会了。
不过呢，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年轻棋手是走了，但几位老资格碍于“体统”，还是留了下来找拉车帮等人沟通了一番。
“哎呀，现在年轻人喜欢围棋的确实已经不多了，诸位能站出来支持我们这个事业实在是不容易，我在此代全国上下喜欢围棋的朋友们向诸位先道过谢了。”
当时陆明等人的心态是……
道谢有什么用？
咱来点儿实际的好嘛？
不说像留香想的那么美说到时候帮会可以用“中国棋院”或者“围甲联赛”的名头对外做宣传，您几位好歹写副字留下来给帮会做个纪念，到时候装裱起来往墙上一挂、旁边备注一行说某某某棋圣某日莅临我帮会参观考察，那档次也不低啊。
不说写什么“上善若水”、“大道至简”之类有逼格的，哪怕通俗一点儿来一句“拉车帮是个好帮会”也行啊。
没有，实际的全没有。
奉承话说了一大堆，场面上确实很客气、一点儿看不出棋圣的架子，可说句实在话，陆明心里是巴不得这位孙院长气势汹汹得拿着臭钱往拉车帮众人脸上狠狠砸过来“羞辱”一番他们的人格。
搞得现在这样弄成君子之交淡如水一般高雅……
那跟你们这帮德高望重的棋界泰斗当个忘年交有什么好处吗？
你要真是忘年交倒也行，最起码在围棋界里还算有点儿面子、讲出来话可能有那么些份量……
可哪个下棋的会那么没脑子把这么两句客套话当真了？
客套一番后，这几位老棋圣倒是又对游戏产生了兴趣，本来剑荡这边还有些犹豫看是不是伸手拉一下“暗示”个两句，但李牧却捧着一副恬不知耻的老脸凑上来吹着牛皮说他们游戏做得怎么怎么真实、游戏体验怎么怎么牛逼，还说安排导游让几位棋圣好好“休闲休闲”。
剑荡忍住了嘴，看李牧这架势，貌似是想要清场跟拉车帮单独说会儿话的意思。
果不其然，几位棋圣飘然离去之后，李牧开始跟拉车帮“交流”起来了。
“哎呀，事出突然，这事情也确实是我们公司考虑不周，临时才通知的贵帮，是我们工作失误，给您带来了不便……”
剑荡开门见山，“多的不用说，李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邮件里不是说下礼拜二要准备十六局棋吗？具体怎么做啊？”
“这个……”李牧脸色微微一变，“就没有硬性要求了，贵帮想怎么做都可以。”
剑荡愣住了。
不光是他，帮会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李总，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鄙公司的想法……包括其实棋院那边的意思也是一样的，这个事情啊，组织起来呢，没有什么局限性，突出就是一个新意，突出就是一个市场化，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考虑别的什么场外因素和压力，只要不反动、其他一切都可以！甚至包括说到时候开赛之前您准备杀猪宰羊搞个祭天大典，都不需要有顾虑、放开手脚去杀！动物保护组织那边我们搞定！”
这话说的是够狠，但……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剑荡冷笑了一句，“哦，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您这句话理解为……贵公司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这么大、这么麻烦的事情甩给我们帮会，然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就好像说有些地方往外面嫁女儿的时候连个嫁妆都不带赔的？”
“您这话那真是说的太严重了！”李牧拍着胸脯道，“我向诸位保证，这件事情，无论最后弄成什么样，贵帮都是大大得帮了鄙公司一个忙，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您向上面争取最好的政策，到时候其他帮会能拿到的、贵帮只要想要就肯定能拿到，我李牧可以用项上人头向您担保，绝无二话！”
陆明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tm现在就想把你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这话不早说？
早知是这样，刚才人家几位棋圣跑过来客套的时候还能回一句“这事情还在沟通，我们也很想促成这桩事业，但有些客观条件还需要满足。”
现在倒好，水都已经泼出去沉地下了，还能怎么搞？
第1414章 画饼
剑荡对李牧这番话也是深表不悦，“李总，做人要厚道啊，说两句漂亮话谁不会呢？
政策？
就这么两个字您觉得能说服谁呢？
好政策？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不需要有思想压力？
我也不知道我们国内围棋爱好者具体有多少啊，但想来怎么着一两百万应该有吧？
到时候这事情走偏了，我们帮会好处没捞着，白赚一两百万骂名？
这什么概念？
有些心理素质不过硬的年轻小伙子小姑娘你别说一两百万骂名了，可能班里十多个人数落他有件事情做得不对说不定就想不开寻短见了，这种新闻我觉得不少吧？”
李牧也没什么底气，“这个……万事开头难，但总得去开，我觉得贵帮也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信心……”
“信心？”剑荡回道，“李总，你这个档次的人物怎么也学那些三流企业家一样搞那套画饼理论？
就好像……你是做游戏的嘛，然后这游戏里有些npc可能会到处晃荡，突然哪一天有只凤凰好死不死莫名其妙跑到了一个新手村门口去堵门，玩家出来见光就死，难道你到时候也跑出来跟玩家说信心？
这东西那也得看实际条件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新手村的玩家哪怕各个自信心爆炸觉得自己秒天秒地、该被凤凰一口秒的那就是一口秒，拿什么来支撑他们的信心？”
李牧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好言语了，只能道，“现在具体能拿到什么政策我也不敢跟大家打包票，这个最快也得二季度国家经济数据出来之后上面可能才会透个说法，其实我们也很急啊，有些事情没拿到定论我们这边也做不开；
但这个事情不可能光看我们盛世一家公司的效益，上面要做决定肯定得宏观考虑我们游戏行业能拉动多少的衍生消费，其实我们现在做围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这种衍生消费的一种、并且还是那种一块钱能当两块钱使的，毕竟这个有文化加分嘛，加分幅度可能比那种文化旅游协作项目加的还高，
不光是围棋啊，其实我们现在还在做想象棋，然后跟青歌赛组委会那边也在公关，甚至包括时下一些比较火的综艺节目我们也在谈vr实景直播……”
“停停停！”剑荡叫住了李牧，“先不说你这依然是在画饼，我们就事论事得来讲……这些东西应该是贵公司的事情吧，与我们何干？
恕我记性不太好，当初进游戏的时候，贵公司展示出来的游戏协议里面应该没有说明玩家与贵公司是‘从属关系’吧？
你们能拿到什么政策，跟我们普通玩家能有什么关系？
这就像打仗一样，不管怎么动员、怎么扯荣誉感，在那之前最起码军饷要保证吧？
或者说社会生产条件可能确实有些紧张，我们再降一个档次，不说饷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好歹一碗饭得有吧？”
听剑荡说得如此明白，李牧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剑荡继续道，“其他的功利的事情我就先不说了，隔墙有耳，这种文化人的事，万一传出去了棋院那边肯定也不高兴。
我现在就问一句实际的，贵公司把这件事情甩手丢给了我们帮会，究竟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或者说在你们看来我们帮会要往什么方向去努力？”
李牧盯着剑荡思量了片刻，“其实这个事情吧，也谈不上什么成功失败之分，差不多像那么回儿事儿，就可以了。
您参考现实联赛，办得能算红火吗？
您知道现实中联赛赞助商是哪家吗？人家公司做了宣传吗？人家在联赛危急关头拿几百万出来拯救这个事业是出于利益考量吗？
单单这个联赛本身，其意义，不能说小，但也大不到什么地方去，培养、磨练些中层棋手棋力可能确实可以做到，但有哪一位超一流棋手是在联赛里才开始崭露头角的？
我们公司就觉得……当然这只是我们公司的建议啊，贵帮到时候呢，没有必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联赛本身上，你可以稍稍多关注一些场外的因素。
这只是一阵东风，借由这风吹起年轻人深埋于灵魂深处里的一种记忆，让他们想起来原来我们国家历史上还有种游戏叫围棋；
做这部分市场。
比如说……额……您到时候可以开个围棋教室啦、请些职业棋手来做些讲解啦、组织个民间业余比赛啦、做个比赛直播互动啦……”
“等等，”剑荡突然打断道，“关于比赛直播的事情啊，我有个问题现在必须要问，到时候是不是只有我们一家能做？
当然央媒那边要那是肯定的没有人敢说不，可其他的民间视频网站呢？这个权益能保证吗？”
“额……”李牧饶着头，拖了半天的音。
剑荡冷笑一声，“呵呵，我懂了，你继续。”
李牧有些抱歉得看了下拉车帮众人，“关于这个事情，也确实是鄙公司之前沟通还不够到位，在此我必须向诸位赔礼，但我可以保证，您到时候绝对是第一手的信息来源！
绝对的包票！数据都是从服务器出去的，服务器现在是我们在用，我们想让谁第一，谁就是第一！”
剑荡再度冷笑，“呵呵。”
“不是，这个事情您要听我解释，”李牧也有些慌乱，“光从技术层面来讲，限制截图录像这种事情是最简单不过的了，就是一行代码的事情，说难听点儿我们技术部的同事随便动动手指2秒钟就可以搞定！
但棋谱版权不是在我们公司手上，而是在棋院那边。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按照版权法的界定，这东西本应该是属于棋手们的，棋院有的只是使用权。
但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现实情况是，棋手们对这种事情普遍不上心、或者说宁愿不去上心，公众比赛嘛，打开门跟人家下、哪里有藏着掖着的道理、搞的好像自己输不起一样。
这东西非常复杂，网上甚至一度有人造谣说棋谱没有版权，实际上有，但界定起来很难。
这种东西棋院那边的态度也很明确，棋谱这东西……特别是高水平棋手的棋谱，应该拿出来给一些水平一般的围棋爱好者分享，在某种意义上这已经成了一种推广围棋的手段，之前一直是公开的，现在当然也应该公开。”
剑荡回道，“我从来不以一个文化人自居，说句实在话我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粗人，文化的东西我听不懂、也不想去懂，棋谱公开不公开、文化传承不传承，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棋谱、包括转播的事情，我们这边都没有话语权，从这个层面来讲，我们帮会到时候要做的事情，和‘打杂’有什么区别？那您之前讲的‘放开手脚去做’，从何谈起？
到时候一不小心触犯了哪条潜规则，犯了事情，责任谁来背？谁又背得起？”
李牧眯了下眼，身形往后一提，嘴角却也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这个好说，额……那您看，到时候我门公司这边委派两个律师来帮您参考一下？”
“律师有什么用？”剑荡大为不悦，“这种东西，光是法律上的问题吗？
就算是，那也不能说随便找人啊，你做律师那肯定也有方向，术业有专攻，有些律师打刑事诉讼很有水平、远近驰名，但去调解人家离婚官司却会深陷泥潭搞得身心俱疲，另外又有些律师专只专在经济一方面，一扯上刑事问题他就抓瞎；
到时候你们费尽心力找了两个专门给人参谋怎么签高利贷合同的律师过来，对围棋一窍不通，搞不好可能还要我们去解释一些情况，那还搞什么？”
李牧不解道，“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这种专业的事情，就得专业人士才能去做，找半桶水的人来帮忙，那只会越帮越忙。”
“那何谓专业人士呢？”
“那当然就是棋手嘛，并且还得是有一定水平的职业棋手，人家对这个那才叫一个懂，可能有的地方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为什么要那么做、可人家就是会下意识得用那种思路去想，如果说能请得到这样一位专业素质极高的人士来参谋，想也知道肯定可以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问题，李总你觉得呢？”
李牧有些犯难，“这……”
剑荡见状又道，“当然，我也知道，水平非常高的呢，估计也看不上我们帮这块小庙，就刚才那些年轻棋手对我们的态度……我相信李总你肯定也看在眼里，说句实在话大家都看在眼里，有谁会当回事儿呢？很正常的事情嘛，他们对我们非常尊敬那反倒是有古怪。
我们肯定也不会想那么美说真到了八段九段这样阶层的一流棋手会愿意屈尊降贵来我们帮会帮忙，但也不要太那什么了嘛。”
李牧想了一会儿，回道，“这个……回去之后我帮着问问，争取尽快给贵帮……”
“这不是争取不争取的问题哦！”剑荡瞬间暴怒，“你之前发给我们帮主的邮件里怎么说的？下礼拜二就要实际开打，现在还有几天？到时候礼拜五才开始着手去做，黄花菜都凉了！你们公司是丑闺女嫁出去就以为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你就那么肯定到时候看热闹的人只会笑话婆家不长眼、不会笑话娘家基因不好吗？”
看到剑荡这一怒，李牧登时拍板，“今天！今天之内我一定给您说法！”
剑荡这才稍稍满意，又道，“还有一个问题……”
“您请讲，什么都可以讲，千万不要有顾虑，能解决的我们公司当场就可以帮您解决，不能解决的、创造条件也要帮您解决！”
剑荡又冷笑了一下，“现在呢，好歹说柴火烧出大烟的可能性降低了那么一些，可要做好一桌饭菜，光有柴不行，你得有米有菜，并且光有这些食材也没用，米得淘、菜得切，是不是？
不同的食材，有不同的处理方法，直接扔一把刀一条鱼给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艺新手让她做水煮鱼，别说片儿了，她连剔骨……甚至说可能连该怎么杀这条鱼都不知道，杀都不知道该怎么杀，你指望她往下做？”
李牧有些听不懂，“您这话？”
“嘿嘿，十六局棋，三十二位棋手，性格肯定是迥然各异，可能有些棋手性格比较恬淡、喜欢安静的场合，有些棋手可能就比较活跃，更习惯于在热闹的场合下棋……
当然，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组织比赛，那第一要求肯定是不能干扰棋手们的发挥；
但如果说在这一原则的基础上，能兼顾到一些灵活性原则……”
李牧懂了，却也犯了难。
“这个事情……不是说做不到啊，但是……可能不太好放在台面上来做，毕竟现代人普遍自我保护意识比较浓烈，有些棋手可能对这种事情不太关注，可还有另外一些……到时候要是他们觉得我们这边侵犯了他们**……”
剑荡直接一甩手，“这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反正我们帮会家小业小，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哈？”
李牧被这最后一个“哈？”给震到了。
犯了半天难，他终于也只能点头，“这个问题，我尽量创造条件帮贵帮解决。”
“这就对了嘛，”剑荡很是满意得回道，随后……
“柴火解决了，菜都用正确的刀工拾掇好了，但做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吃，终归还得看师傅的手艺，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师傅有没有那么好手艺、二是人家有没有那种意愿花那么大力气……”
李牧当然知道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也只能耐下性子回道，“愿闻一二？”
剑荡微笑着回道，“政策这种东西，李总您刚才说要等二季度国家经济数据下来之后才好定论……可那是大规模数据啊，有些小的、散的，不至于说真的要等到那个时候把？想当国家级纳税大户那当然少说得上百个亿，可不至于说省一级纳税大户也得那么高标准吧？我就不相信省级纳税大户没有好的政策！”
听剑荡这么一说，李牧当场气得眉毛都吹起来了！
可吹了又能怎么样呢？
要是换到别人李牧倒还可以随口胡诌几句，可面前这人，是剑荡啊……
一品堂什么大风雨没见过？
剑荡这边又额外吹了一把火，“其实啊，这个东西您也不用看得那么重，这么说吧，每年限额才那么几个亿的东西，人家至尊那种几百亿体量的大公会估计也不会放在眼里，你给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与其放在那里等发霉，还不如好好利用起来呢，物尽其用嘛，我们现在不是在讲什么要搞建设节约型社会、发展循环经济的那一套吗？”
李牧吹胡子瞪眼瞪了半天，最后整张脸都快扭曲得变形了，才强行压着怒火恶狠狠得对拉车帮众人道……
“诸位请放心，十年！至少十年！贵帮、包括上礼拜以贵帮名义注册的那家公司，都没有必要采购茶叶准备招待工商税务同志上门的！
如果有，您到时候直接拿着棍子打出去！
要是谁敢有意见，让他直接来找我李某人！”
第14145章 高雅
重要的事情讲完后，其他一些小细节就可以慢慢扯皮了，这个倒无妨。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李牧见拉车帮这边也没有再开口多要什么的意思，便也提议道一起出去陪人家几位棋圣到处转转，运气好的话呢，今天晚上体育新闻里说不定可以混上那么一两个镜头。
这种好事情，几位男同志心里自然也是巴不得，但碍于年纪又不好跟恋恋和留香她们几个小丫头片子抢，自然只能留下来了
待到众人离去，咬我啊方才开始唏嘘不已道，“哎呀，果然应了那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开始的时候盛世那边是什么都不给，直接甩开膀子把这个事情当做一个任务压下来，要没有剑荡你这么几句，他李牧哪里会这么老实？”
剑荡倒是也没说什么，咬我啊知道也没有多纠结于此，而是问道，“诶对了，刚才李牧说十年之内……真的是全额免税吗？”
“不至于，”剑荡想了下，“他们那个东西，我之前一听说过一点点，有限额，在一定范围以内是可以免的，其实你不要看李牧刚才装出来那样肉痛的样子，那东西实际意义其实没有那么大，你看我们上礼拜去工商注册的时候人家税务局的同志本来就说了免税的事情嘛，现在李牧嘴里说的那个和之前那个想必提升幅度其实不会有非常大；
免税到还是小事，本来我一开始的意思是想要那个文化体育专项发展基金；
这东西不是盛世定，但他们肯定还是有那么一点发言权的，上面不可能说往游戏里常驻那么多人时时刻刻盯咯，谁做得好、谁做的不好，除了问盛世还能找谁？”
咬我啊一听就来了兴趣，“专项发展基金？钱多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多，”剑荡回道，“总数确实很大，但分得非常细，推广足球推得好要给、推篮球做的好也要给，类目那么多、摊一下之后当然每一项都不怎么样了；
并且这里面每一项它也不会说专程给到少数的某一家或者说某几家，一样会分得非常非常细，到时候真的是几个亿的钱上百家公司来分，每家能分到多少呢？
这东西可不比那些打着‘动漫城’名号开街机店骗补贴那么简单，你想上面那些人都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他们成长的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动漫这种概念，你跑过去跟人家讲什么二次元、讲什么同人cos，人家年过半百了哪里听得懂？他们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
你想随着时代更替等现在这批年轻人成长到四五十岁的时候这种骗法还可能成功吗？
人家可能比你还懂！到时候下来考察的人随便指着你店头招牌问一句上面那个脑袋上刻着x10a的机器人是强袭还是自由你瞬间就傻眼了，找遍店里所有人都没一个答得上来的，人家不进门去看都知道这个钱不能给你。
也是这个道理，这种传统文化和体育项目的补贴，谁能骗得到？人家哪一个领导人当年不是经史子集滚瓜乱熟背下来的？中央里面有的是那种隐形的围棋大佬，你我不知道而已。”
咬我啊忙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有那种意思，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嘛。”
剑荡倒也没有多想，“当然，话也说回来，我也觉得这个钱如果能拿到确实好，毕竟几百万也不能算少了。”
咬我啊揶揄道，“不过呢，这个事情倒也跟神皇往下面发城战礼包一样，发多发少他神皇说了算，城战里包最起码是盛世公开告诉了所有人有这个东西、他神皇不好私吞，可你说的这基金……到时候要是盛世自己给揽下了……”
“你放心，不会。”剑荡笑了笑，“一是影响太大盛世不敢，二是总数确实不多盛世没必要，三来……
这东西给谁上面都不会愿意给盛世。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那姓王的跟我和青青说的时候那话也有些道理，现在上面要扶持呢，主要还是优先扶持一些地方性的中小企业，没有像某些国家那样以举国之力支持单一巨头厂商拼国际市场的意思，那样去做，一是收益和投入很难成正比、二是风险性也非常大，万一那家企业不争气怎么扶都起不来怎么办？万一那家企业动了邪心想要用资本控制国家怎么办？
并且就算没有这些万一，一个两个垄断性质的单一企业对整个行业的促进作用也确实是非常有限的，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姓王的就相当嚣张得跟我们说如果盛世自己做、就算成功了世人也会归功于他们集团的才干、不会认为是围棋市场本身的活力；
狂是狂了一些，但确实是这个道理，国人普遍不自信，商人们只有看到比自己实力明显更弱的人赚到了钱才会心甘情愿花力气去做这个行业，大企业的成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咬我啊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毫无兴趣，“要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补贴能落到我们头上，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剑荡笑了笑，“这个事情还没做的，想那么远能怎么样？先老老实实把下个礼拜的事情搞定了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拿不到也没什么的嘛。”
咬我啊又道，“盛世那边现在是有些诚意了啊，可棋院那边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要是……”
剑荡看了他一眼，“真别想太多了，盛世那边是因为上面的压力有求于我们，可棋院不需要求任何人，怎么可能对我们假以辞色？
实际上他李牧刚才愿意开那样的条件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不要指望想太多，我是很清楚他盛世的根底的、敢那样跟李牧说话，可这不代表所有人都敢啊，有些人可是沾沾自喜得觉得自己知道盛世几十年前的老黄历就是知识水平多高的表现了，到时候真把李牧逼急了，他随便找一个下家、装一下资格编一两句历史，分分钟的事。”
咬我啊叹道，“哎，这种事情，真是麻烦，还好有剑荡你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要换了像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别说跟游戏公司谈条件了，人家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吓瘫了，看到刚才那些年轻棋手趾高气昂的样子，那真是半句话都不敢讲的，非但话不敢讲，脸上都不敢露出半点儿不高兴的表情，也没办法，没用的人、那只能忍着委屈往肚里咽。”
剑荡半开玩笑性质得语重心长了一句，“不要妄自菲薄，以后你就不怕了，谁不是年轻时候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最近事情本来就多，盛世还莫名其妙压下来这么一件没来由的事，总得靠我们一件一件去解决，哎，安安心心做吧，这么严肃的事情，只要不出问题就是成功。”
他这话一出，陆明和咬我啊还未开口应答，旁边却传来了一身不屑。
“我说你这家伙也是，没胆子，跟青青一样，怂！
还严肃呢，围棋有什么严肃的？
你以为跟电视里拍的那样两个人坐得四平八稳全程一言不发会场安静地跟什么一样？
那是那些导演故意要装逼！
你看看人家天桥下面那些跟人下棋的老大爷，谁摆出来不是周围一圈儿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人家不一样下得高兴？
再看人家老一辈棋手，跟人比赛的时候，烟不离手也就算了，还有不少人想棋的时候会脱了鞋子抠脚丫子的，谁神经病跟你搞那么严肃？
我跟你说，有些年轻臭美的棋手喜欢装逼装高雅，不代表所有棋手都喜欢装逼，你随便去市里哪个业余围棋比赛会场里转转，哪一个不是闹腾得跟菜市场一样？
这种事情，我话放在这里，你一开始就说要做严肃，那就根本不可能做的好，突出就要一个闹字！越闹腾这事情越好搞定！”
抛出这些话的，那当然是守着兰亭序不敢动弹半步的不服了。
剑荡对他的这番言论甚是不满，“你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这不是儿戏，国家层面的比赛，你胡搞乱搞，到时候上面扣一顶帽子下来，你戴吗？”
“我戴？没问题啊！
本来我就是名义上那什么执行董事嘛，执照上面法人的名字写的不是我是谁？
其实刚才我就有意见，这种事情，按理来说，难道我不应该上主席台吗？
到时候让全国人民都能有幸看到我这英姿勃发的身姿，这是十多亿国人的福气，你懂吗？
现在搞得倒好，让tm李牧一个丑逼坐在上面乌七八糟讲一通，到时候电视台一播，全国观众还以为我们帮会没拿得出手的帅哥了呢，这像什么话？”
剑荡摇摇头，“你？别了吧，刚才差点跟人家棋圣吵起来的家伙，要真上了主席台，下面人估计都得把你撕了！”
“他们敢！”不服回道，“也不想想这里谁的地头儿，不说外面好几万人了，单说我后宫佳丽三千万，里面就没有多少好惹的葱！”
“少吹牛逼！”剑荡不高兴了，“就知道胡说八道，这种文化的事情，你不在行，不要插嘴。”
“我不在行？开玩笑！哦你以为你一个概率论博士就了不起了？就能说我一个哲学硕士没文化了？我跟你说你这种论调那是挑拨文理矛盾，用你刚才在留香妹妹面前装逼的那番话来套一样是成立的，人为放大阶级革命对象、典型左倾主义思想错误”
剑荡深表无奈，“我说你这人真是……那好，你说围棋不高雅，所以我们要粗俗、越粗俗越好！然后人家棋院的领导就高兴了，总局的领导就高兴了，盛世就高兴了，全国上下几百万围棋爱好者就高兴了？”
不服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得答道，“其他人高不高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明确得告诉你，最后面一条，全国几百万围棋爱好者，里面最少一半儿人会高兴！
你别跟我说我胡说，还记得不知道多久之前，央视直播过一场围棋比赛……好像是表演赛啊，两个棋手是在长城上面下还是说华山论剑的，然后下面摆个大棋盘请人来讲，当时那风大，人家那女解说一直拿手捂着裙子；
那节目，收视率真巨高巨高、我当时一不懂围棋的小屁孩儿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秒了其他围棋节目八条街不说，跟其他热门项目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你说，那把表演赛打得多高雅？
扯淡吧你就！
风沙那么大，周围环境那么吵，两个棋手心有旁骛，下出来的水平能高到什么鬼地方去？
可收视率他就是要比那些在演播室里穿着西装闷着头讲要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归根结底，你得研究看电视的那帮人心态啊，真正说内行围棋人会去看围棋节目吗？
搞笑吗你是？我一个外行人我都知道，他们围棋比赛的时候是这边在下、那边另一个房间里就有其他人在复盘，局里精髓的地方人家早就摸了个清清楚楚，人家有那闲工夫再在电视上看一遍？
人家职业棋手，会乐意听你那儿解释这一步为什么这么下？
在人家眼里，你这就等于是在扳着手指头教他3+5=8的小学数学题，他只会觉得你烦、只会觉得你在侮辱他的智商！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话什么意思，懂吗？
外行看热闹！看热闹！
你刚才跟李牧在那儿扯半天皮要这要那，你自己是觉得稳了，嘿嘿，让我来说，蠢！
该要的没要到，不该要的要了一大堆，有什么用啊？
还要什么专业棋手过来帮忙？
愚不可及！蠢得真是不可救药！
我跟你说，这种事情，你宁愿找李牧要两个有业余段位的相声演员过来，到时候甭管人家下得怎么样，让他们在那儿吹半天牛逼，内行人看了确实会摇头，可外行人绝对给你看得津津有味，信不信，信不信？
别跟我扯别的有的没得，我就问你，围棋这东西，国内是内行人多还是外行人多？
是内行人市场大还是外行人市场大？
想赚钱，好歹也得先想明白这最基本的供需理论吧？”
第1416章 顽固
对不服这番论调，剑荡自然觉得大为不妥，“这不是市场的问题那么简单，全国性的比赛，上上下下多少眼睛看着，你难道就以收视率这一个点为基准来评判吗？
你以为那些电视台都那么短视、看不起年轻用户市场、不想搞新颖的节目？
到时候随便哪个热心群众一封举报信写到上面去说你这个东西伤风败俗影响社会风气，你这个节目瞬间完蛋！”
不服也非常不客气得回道，“我哪里讲过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了？哦你刚才听我说风大吹得女主播捂裙子，你就以为我是想找几个绿茶婊过来露胸露腿了？
tm谁看啊！
这年头电视节目上露胸露腿的多了，有几个真的露到收视率了？
你真以为国人没见过美女啊？
还是说以为中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告诉你，就算前两条都成立，也没用！
看电视的，女人居多！
再怎么露都没用，越露还越会激起那些女用户的嫉妒心！效果还更差！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那帮男明星一个比一个娘炮？
男人打开电视，不是足球篮球就是武侠军事，那些一门心思想着做综艺捞钱的电视台捧明星的时候谁会在乎你的喜好，千辛万苦把你伺候高兴了你又不来捧我的场！
真是蠢货一头，都什么年头了，还用三十年前的思想来做事情，老顽固！
说的就是你剑荡天下这个冥顽不化的老顽固！”
剑荡有些无奈，“你这……是在说我刚才不应该说留香？”
“没有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不服承认得倒是快，“她才多少岁？才读几年书？你跟她谈思想？
她那个年纪，本来就不可能有思想的好嘛！
你跟她叽里呱啦说那么多，她哪里会懂？
女孩子没在酒桌上被人吃过豆腐揩过油、男孩子没有被逼着吹一整瓶白的吹进医院趟四五天，都不可能有思想！
刚才那是有外人在，我不好大张旗鼓跑过来跟你争，现在他们都走了，我就要来跟你辩！
年轻人要不要有思想？
当然要有！
哪怕说1万个里面9999个人都是假思想、只有一个是真思想，也应该要有，因为那9999个人对社会造成的危害过不了十年就会自然消弭，但最后那一个人的行为，却有可能直接推动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纵观整个文明史，哪一个划时代的理论不是在愚昧的环境下萌发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出在创造它们的先贤伟人尚在年轻之时？
那些自以为自己有思想的蠢货能一把火烧死哥白尼、烧得灭他的理论吗？烧掉了伽利略接过前人旗帜继续研究的决心吗？烧掉了后代那么多数不胜数的伟大天文学家吗？
年轻人自以为是、容易被煽动，容易做出一些危害社会的事，这些事，在你看来，是愚蠢的代表，但在我看来，他们的那些愚蠢行为，长远来看，是好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恰恰就是因为愚昧的人太多，才迫使哥白尼和他后世其他真正有思想的伟大先贤穷尽毕生之力来研究、来充实、来打磨自己的理论，让这个理论一步又一步得完善，完善到其他只有假思想的愚昧之人无话可说！
真正能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思想，经得起一切考验！
并且也必须要在这种连续不断的考验和冲击中才能得到不断的提高！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人类医学启蒙……或者可以说的再严重一点，人类整个文明史的进步，就源自于欧洲中世纪那场黑死病！
你随便用点伪科学造谣煽动那么几十万愚昧的人出来抵制核电站、对社会的影响力和危害力能跟那种害死了上亿人的天灾相提并论？
我们不能指望1万个愚昧的人里就能出一个哥白尼，但如果抱着你那套齿轮螺丝的理论，1亿、10亿乃至100亿也出不了！
我们常说年轻是资本，那这个资本是用来干什么的？
就是用来犯错误的！
就是用来给那些划时代的理论当作堆肥的！
不趁着年轻的时候来多想多错，等到年纪大了，脑细胞死得差不多、思维僵化成你这种老顽固了的时候，再来谈思想，于他个人是好事，于整个社会呢？”
剑荡无心与不服在这个问题上争辩，“可以，刚才那番话，我确实不应该跟留香说，这是我考虑不周，我承认了，等待会儿她回来之后我立刻向她赔礼道歉！
现在我不是在跟你讲思想的问题，我是在讲联赛，你说要办的平易近人、你说要请相声演员过来让大家热闹一下，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你说内行人不会在乎，可万一到时候棋院那边真的有话要说了，你怎么办？”
不服发泄过一通，火气倒是也消了些，“留香的事我也不想多提，你到时候也不要去找她道歉，这种事说出来，你尴尬、她其实也尴尬，并且搞不好让她知道了是我提的意见到时候我还更尴尬！
你就当自己是一条鱼，只有7秒钟记忆、7秒一过什么都忘了，就可以了！
我现在回来跟你讲围棋，人家棋院二十年前就可以那么开放、让棋手在成千上万起哄的观众面前下表演棋，到了二十年后，你反倒觉得他们变顽固了？
严肃？你以为有棋手是严肃的？是呆板的？是不苟言笑不喜欢热闹的？
外行人不懂，喜欢装，自以为是得说下棋是恬静的一种表现……
你这是多蠢才会得出这种论调？
但凡你小学的时候和别人下过任何一盘棋你都应该知道，棋盘如战场，这种游戏，本质上说成纸上谈兵也不为过，我把你围住了、你这个子这个将就死了，这种生生死死的事情，哪里恬静？
我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越是水平高超的棋手，他骨子里就越好斗，争强好胜、目空一切！
把事情做大了、闹腾起来了，他们只会更高兴！
平时表现的恬静、对局的时候不敢开口说话，是因为他怕到时候被人戳脊梁骨说自己故意干扰对手、他怕到时候赢了也被人说赢得不光彩、万一输了还输得更丢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至于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是被那句‘观棋不语真君子’骗到了，其实这句话，是针对高手说的，当局者迷、有些地方人家对弈者忽视了没有想到，你是旁观者清的专业人士，你看到了想到了，你不能开口，因为你这一句可能影响整盘棋的胜负。
两个人的厮杀，你参了一脚进去，最后下成什么样子，都没有意义。
可那些不懂围棋的普通人说上一句两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他们哪里看得到那么深远的东西？
可以这么说，我现在去随便找一份头衔战最后一局棋谱过来给你复盘，每一招每一式我都可以给你讲至少半个小时说为什么要这么下，你根本连听都听不懂！
你语不语，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怕棋院到时候有意见？
人家为什么要有意见？
你以为人家棋坛泰斗个个不问世事、成天缩在家里安享天年？每一个都是跟你一样冥顽不灵的老顽固？
那人家今天干嘛要专程跑来这里待半天？
人家什么身份？跟老一辈领导人谈笑风生、称兄道弟，自己不愿意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请？
就说联赛，你如果真对着参赛名单一个俱乐部一个俱乐部找过去，你会发现大量上了年纪的老一辈超一流高手依然在发挥余热；
这种情况，你光看甲级联赛还不太能说明问题，去看乙级联赛的历年对决表，你能看到不少让你震掉下巴的名字。
即使是在乙级联赛，这些老一辈超一流棋手下出来的成绩，依然普遍不怎么样。
是实力下降？
是人家精力不行。
年纪那么大了、一身都是病，平时跟老朋友随便下下休闲一下没有问题，真去那种正规比赛，不要说全程在脑海里推演各种变化了，就光是什么都不做仅仅坐在那里坐两个小时人家血压就上来了，有些人不吸氧搞不好可能当场就躺那里了！
顶着这样的身体条件，就算自己不能坚持下完一盘正式比赛棋，人家依然愿意忍受飞机火车长途颠簸奔袭全国各地、依然在坚持待在围棋圈里。
这是什么？
是狂热。
你会发现，棋界……围象都是啊，越是上了年纪的老棋手，对棋本身的爱好就越发狂热。
发自内心的狂热、源自骨子的追求。
要不是这种狂热，人家怎么可能说在当初联赛找不到那么多棋手能上场的时候自己往上顶？
哪怕他心知肚明自己上场成绩一定会很差、哪怕这种成绩可能会毁掉他的一生英名！
即是如此，人家依然要站出来支持这个事业。
你跟我说，到时候棋院那帮泰斗会站出来批评我们做的不应该？
你错了，人家眼里只有围棋，其他一切都看不到。
只要你不是在那里瞎改规则做什么玷污围棋本身的事情，场外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管！
只会因为看到有那么多年轻人被这个东西吸引到而感到高兴。
你怕什么？
至于其他方面的压力，你更不用管，那么多体育项目，总局那边能听风就是雨什么都去问吗？棋院没有意见，总局肯定也不会有意见。
这两家都不说话，他盛世就算想开口也不敢开。”
剑荡似乎是有些被这话说动了，犹豫了一番之后却依然道，“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光看表面现象就凭空去臆测其后的根源，你觉得那些老一辈棋手心态是那样，那只是揣测，我们现在手上可以借鉴的东西不多，理论上来说，负责任的态度难道不是说参照现实联赛组织者的做法吗？你难道说想用帮会十多万兄弟姐妹的名誉来做试验田验证你那番揣测吗？”
不服侧目而视看了下剑荡，“说你顽固就是顽固，说不通！
表面现象，确实不能信，但有分量的人拍着胸脯跟你保证的事情你也当作不存在吗？
刚才李牧怎么跟你说的？
放开手脚去做、什么顾虑都不要有。
他李牧什么样的城府，会由着自己的喜好凭空放一句卫星？
上面不点头，他盛世公司敢透这种话出来？
借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
我现在就用小人之心来跟你讲这个事情，如果以后真的在这个问题上闹出了什么问题，我们直接把李牧那句话抛出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李牧、是盛世授意的。
哪怕是死，有他们垫背，也不亏！”
剑荡咧了咧嘴，显然是对不服这最后一句深表不满。
不服直接无视了剑荡这种显而易见的态度，而是接着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句话我们现在虽然说是提倡要用批判的眼光来看，但如果仅仅是打个比方、没有说真的违背自然规律，那它就是成立的！
或者说不敢一步到位，那我们就循序渐进，不要上来就用那种没有底线的套路，先做一些正常的、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小事情，先看看市场反响、先探一探上面的口风。
你不敢做类似于开放棋手赛前准备空间让观众互动这种事情，之前几天让玩家提前进去参观一下长长见识总没有问题把？
不敢上来就请相声演员，我找两个声音嗲嗲的、还在读书的业余2段萌妹过来当解说总可以吧？
不敢玩华山论剑的噱头让棋手在冰天雪地环境里对弈，我弄两张贴图装一下那种意境总不会有人说闲话吧？
不敢在比赛的时候拉上十多二十万人锣鼓喧天得旁边指点江山，我远在千里之外摆一副模拟棋局总不会说影响到人家棋手发挥吧？
如果上面没有话说，那就加码，接着做娱乐，接着按照综艺节目的套路走。
慢慢往前推，这样等到上面真的有不高兴的苗头了你也容易去揣度究竟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往回改的时候也不需要动什么大刀、观众们的意见自然而然也不会很大。
底线这种东西，你以为是舔着脸直接上门去问出来的吗？
是探出来的。
你不去探，那就永远只能靠猜，做任何事情都只会束手束脚。”
第1417章 监工
剑荡沉默了片刻，道，“联赛这个东西，事关重大，我的意思还是，尽量谨慎一些，但是话说回来，你刚才说的那些……好像的确也没有触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如果说我们操作的时候不走偏……”
不服嘿嘿一笑，“蠢比，这么多事情你自己跑去做？你做的过来吗？你以为你自己三头六臂哪吒三太子？”
剑荡对不服的态度是没有什么不满之处，但对于这个问题本身他还是有不同的看法，“当然不可能说所有事情我们都亲力亲为，但有些地方还是要抓的，要真一股脑全交给帮里那些小伙子们做了，到时候上面不满意，你让人家担责任吗？这种事情搞不好都直接会写进你档案的，到时候人家毕业了想考公务员笔试面试全第一、就因为游戏里面犯错政审被刷掉了，人家会怎么想？”
“嗨呦？看不出来你这个蠢货竟然还挺关心下属？既然这样，那你去当监工、到时候专门担责任好了，反正你几十亿大老板也不惜的去当公务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不服笑话了剑荡一通后，又道，“这种纯面子工程，赚得到几个钱？并且这面子到时候还是tm盛世的鬼面子，你做得再好他李牧会给你封红包？
替他人做嫁衣！
如果这件事情盛世愿意报个价过来说做到什么程度给我们多少真金白银的奖金，那还好，现在没有给，你操什么鬼心？
有那闲工夫，老老实实去其他帮会打广告拉生意卖辣条瓜子咸鸭蛋赚辣滋源提成钱更靠谱！
现在她们几个人是都不在啊，等她们回来我依然还是这么几句话，我敢打包票说到时候绝对是按我说的走，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剑荡万分无奈，“对，你舌头厉害，我说不过，并且你说得还都是她们喜欢听的，到时候随便三言两语讲出来就可以把她们骗的团团转了，我人微言轻、能怎么办呢？”
不服大为得意，“你当然不能怎么办，这是民意所向、是时代的潮流，你这种冥顽不化老顽固，注定就要被新时代的青春浪潮淹没在沙滩之上！
反正啊，我觉得，这种事情，随便去一个人当监工稍微盯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放多少心在上面；
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辛苦一下当这个监工好了，省的有些人成天说我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我虽然不如你几十亿大老板有钱，但也懒得去考什么劳什子公务员混那么一个月几千块死工资，档案再难看我也不怕。”
剑荡忙摇着头，“那不行，就你的性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时候下面的人说什么你听都懒得听就点头了，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找过来跳钢管舞！
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她们决定要照你那一套来做，没有办法之下……还是我来执行吧，到时候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来扛就好了，都是一帮学生，没有必要沾这样的污点。”
不服又开始挖苦上了，“哎呦哎呦，说得还真壮烈！你来？
不行！
就你这么一个老顽固的性子，到时候下面不管谁提了点子你肯定都一口毙掉！个老八股，就知道搞一言堂、成天散播负面气息，人家的积极性全给你压住了，做出来的东西死气沉沉，本来说不定能赚个几千块的生意到了你手上搞不好连老本都回不来！
反正我坚决不同意你啊！”
剑荡也笑了，“说的好像我不同意你的态度不坚决一样？”
不服这回倒是牛气起来了，“听你这话，是不是想用股东的身份来压我？
我跟你说别来这套！
昨天就是你、还有青青两个人找上门让我掏两百万的啊，现在虽然钱没出，但理论算起来我也是股东了，200万说多不多，可也不是小股东了，你有什么资格压我？”
看着两个人小孩子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得没完没了，陆明是真得看不下去了，“哎呀，这种小事情，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不如谈花生瓜子八宝粥呢，那最起码实打实的利润。
要不然这样吧，你们都不愿意对方去负责……那我去？”
剑荡立刻表示了赞同，“可以！青青的能力，我信得过，绝对不会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不服却连连摇头，“青青？算了吧，你比剑荡那个老顽固还顽固！
他的顽固最最起码够决绝、够独裁，下面的人提了意见之后当着人面就板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的老脸说不行，影响不好是不好啊，可人家听了之后当时就断了念想、最起码按着八股文来做事人家还是会做的很认真的；
换了你，哦，左思右想瞻前顾后考虑老久隔了几个小时之后才软绵绵得告诉人家说那样搞这不好、那不好，话里有的是余地，不打击人家积极性是不打击啊，可到时候人家一听还以为这件事情还有希望，成天瞎想、一直在改良自己的做法，事情都懒得做了，工作效率还不一定比得上让剑荡老顽固这种典型法西斯管呢！”
陆明瞬间哑口无言。
这话说的……咱别那么直接行吗？
说着说着，之前出去陪棋圣逛街的几位倒是回来了。
没带着客人回。
陆明大为不解，张口就问道，“其他人呢？”
“下线了啊，”留香满不在乎得答道，“人家年纪大了，说吹不得空调，怕在游戏舱里呆久了对身体不好，人家盛世李总敢拦吗？我们敢开口留吗？”
陆明叹惋道，“那你们好歹帮里提一句啊，我们几个起码赶过去送一下，现在弄成这样……人家客人走了都不知道，像什么话呦？”
留香不屑得笑道，“就你这个死奸商还过去送？你是不是还想就地拔几跟辣椒刨几跟萝卜硬往人家兜里塞说是土特产啊？然后人家地主偷偷摸过来找你要钱，你在那儿当着几位老棋圣的面跟人讨价还价吵半天，人家就要20金你硬是只愿意给19金半……
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陆明有些委屈，摸着鼻子道“我……我有那么小气嘛，才50银的东西……”
“50银？”留香不满了，跟吃了枪子儿一样振振有词骂道，“50铜我都没见你大方过！就你那德行谁不知道啊？昨天跟姑奶奶一起刷怪的时候小怪掉得那几银几铜的除了你还有谁乐意去捡？捡钱也就算了，老远看见地上有根树枝、卖商店就能卖到1铜的东西你都屁颠屁颠跑过去了，我当时都不惜的说你！”
陆明别提多委屈了，心想道留香这死丫头被剑荡骂了一顿心里有火气不去对剑荡发、竟然跑过来欺负自己这么一个老实人。
还1铜的树枝呢？
你以为树枝只能卖商店赚1铜？
这东西能当柴火，卖给那些医生玩家炼丹，少说29银！
系统商店柴火30银嘛！只要比系统便宜，往摊子上一摆，人家看见瞬间就秒了！
想是这么想，但真说出来陆明自然是万万不敢滴。
剑荡倒是不咸不淡得开口道，“现在他们也都走了，我们人也齐了，那就一起商量商量下礼拜二的事情吧，盛世那边说帮我们找的人和东西都还没来，细节的问题可能不太好沟通，但大方向的问题还是可以好好探讨一番的嘛。”
“探讨”了一轮过后，大家普遍被不服说服了。
“就是就是！”留香忿忿不平得道，“刚才那个姓孙的老头儿在上面讲话的时候老是提什么创新、活力，那我们办这个事情的时候确实就没有理由照着现实那一套来弄嘛，像电视上那样找间安静的房间关上门，两个人正襟危坐开始下、旁边坐三个同样动也不动的傻子给人读秒记棋谱，棋盘上面吊一个摄像头往外面直播，这哪里创新了？哪里有活力了？哪里能做到那个孙老头说的什么吸引年轻群众关注围棋了？”
陆明一听，留香这家伙，还确实就是吃了枪子儿了，这状态，那绝对逮谁骂谁，谁惹谁傻逼！
旁边的剑荡肯定也明白留香的火气源自何处，但刚才不服又跟他说让他装成一条鱼，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不沉默其实也一样，这种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开口大家就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
留香那是肯定会支持不服的看法的，留香支持了，嘟嘟能不支持吗？
恋恋玩心比较大，想的出弄厨艺大赛的她，能拒绝不服的闹腾吗？
恋恋意见是那样，红尘会唱反调吗？
其他女同志都那意见，姑奶奶干嘛为了一件她不感兴趣的事情那么认真？
大方向自然是没有悬念的，大家也相继同意了不服所说的“随便找个监工意思意思就算了”的意见。
到这儿剑荡就不可能沉默了，他的意见跟刚才一样，不服不适合做这种工作。
同理，不服也秉承着自己的观念，说了一大通剑荡和陆明不适合这玩意儿的理由，讲的头头是道，瞬间把所有人唬住了。
本来呢，留香对这个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先别管她兴趣源自何处啊。
本来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包括剑荡都犹豫了半天最后没开口，可不服却把她拦下了，“香香妹妹你，不好不好。”
留香一脸不解，“为什么啊？”
“额……”不服不敢说真正的理由“你担不起责任”，一个“额”字在那里憋了半天之后方才想到了一个借口，“围棋这东西啊，主要针对的受众呢，还是男同志居多，女孩子喜欢围棋的有几个啊？
当然我不是说一个都没有啊，只不过呢没有那么多，你看那些有段位的棋手里面女棋手占的比例才多少？
我们要做市场、要赚钱嘛，那当然得站在用户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啦，香香妹妹你这就不合适了啊，你看你这么香、我们男人这么臭，本质上就有区别，男同胞喜欢什么你不懂；
就算说你实际上是个男人婆、想问题的思路非常男性化，基因区别摆在哪里，有些市场的痛点你就是抓不到，对不对？
并且香香妹妹你还不是男人婆呢，是吗？”
留香被不服这左一句右一句“男人婆”说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带着些刁蛮得回道，“我当然不可能是男人婆了！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拔了你舌头？”
刁蛮完，她也道，“不过呢，话说回来，这个事情，可能我去做确实不会有那么高效率哈？”
“就是就是！”不服见自己这番根本站不住脚的鬼话竟然真能骗到留香，瞬间乐开了花，“这种事情啊，我看，还是得一个才华出众、思维活跃、包容万千、能力卓绝、管理经验丰富的男同志才能解决，额……其实说回来我是非常不愿意担这么大责任的，但情势所迫，我不上谁能上？”
留香白了不服一眼，“就你，算了吧？
你说我来负责抓不住男同胞痛点，但我最起码不会南辕北辙把这件事情带得偏到非常非常远的地方去吧？
就你这么个人，没轻没重的，做事毛毛躁躁的，老不正经就知道瞎吹牛，让人根本没有办法信得过，到时候天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
这话甫一出，那边恋恋却不知为何“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后又笑嘻嘻看着留香，“，香香妹妹，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能力强不说、思维也确实非常活跃，然后做事既有分寸、也有条理、相当正经、从不说假话，达到了你刚才说的所有标准哦，非常值得你信任？”
恋恋这话一出口，姑奶奶和嘟嘟竟然都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唯独留香一个人，一脸不高兴得嘟囔着嘴道，“少来了，哪里有这样的人！”
“，香香妹妹你这就不对了啊，我说的是事实啊，你怎么能否认呢？人家能力哪里差了？人家态度哪里不端正了？
这都是事实嘛，人家确实很值得你信任啊，只不过……”
恋恋和姑奶奶竟然异口同声得边笑边说了起来，“信任是一码事、喜欢是另外一码事了哦？”
留香听完，猛得一跺脚，“谁管你们啊！神经病！”
剁完，下线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也不慌乱，还是在那里捂着嘴不停得笑。
看得几位男同志一头雾水。
陆明还以为留香刚才说“自己做好歹不会南辕北辙”是又想尝试一下、刚才恋恋想到了一个好的人选之后，留香生小孩子脾气觉得大家轻视了她才会怒而下线，也没有多想。
毕竟小孩子脾气嘛，来得快去得也快。
剑荡问道，“恋恋你刚才说的是哪一位？照你的描述，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人选。”
他问这句是非常严肃的，但却把本是开玩笑的恋恋弄尴尬了。
“这……这……”
“直接说嘛，有什么好顾虑的呢？这事情也挺要紧的，人选我觉得还是尽快确定下来比较好。”
“额……”
恋恋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姑奶奶看不下去了，“她说的是那个‘绿水微甜’啦。”
这id陆明是从来没听过的，“谁啊？”
瞬间姑奶奶、恋恋和嘟嘟三个人都直勾勾得盯上了陆明，三双眼睛里面写满了诡异。
“干、干什么？我……我做了什……什么错事……吗？”
姑奶奶一脸不可思议得表情，“不是吧，青青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很奇怪吗？帮里十多万人，我不可能各个人都认识吧？”
姑奶奶更不可思议了，“他不是你徒弟吗？前几天的时候人家没四转，系统强制了人家要顶‘青青子衿的徒弟’这几个字的称号的。”
“我徒弟？”这回换到陆明不可思议了，“我什么时候有过徒弟了？”
第1418章 绿水微甜
陆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你说，他挂过我徒弟的称号？”
姑奶奶回道，“对啊，那个称号可是写在帮会名字上面的，人家不可能作假吧？帮里好多人都看见了，你怎么赖都赖不掉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陆明很是无语，“我哪里有赖了？真是……说起这个，那应该是上礼拜城战之后我抽到的那本复刻技能书了，用那玩意儿教技能等同于收徒，没出师之前系统是会挂强制称号。”
剑荡愣了一下，“青青你抽到过技能复刻秘籍？我怎么不知道？”
陆明也愣了，“不是吧，当时上了电视的，你没看见吗？”
剑荡很是尴尬，倒是姑奶奶满不在乎得回道，“当时那么多电视，谁记得那么清楚啊？你那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更不会有人记得了啊，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一片点头。
陆明都快哭出来了，“不是吧，我好不容易上一次电视露一回脸，你们这些家伙竟然都没看见……那电视上得还有什么用呦……”
恋恋倒是不厚道得笑了，“谁让你自己不说的，能怪得了谁？这游戏可不比那种只有一两百个人的游戏，上一个电视半个区的人都记着，好几百万人呢，一句蚂蚁大的字闪一下就过了，你要是特殊字体的倒还有些人看，普通的小电视谁在乎啊？又没谁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净盯着脑袋上那块地方等……”
陆明打定注意，以后要万一再碰上上电视的时候，绝对会大声秀出来把逼装完。
正想着，姑奶奶却埋怨起了陆明，“你说你这人也是，收了人家当徒弟又不管不顾的，都没见过你带过人家下下副本练练级什么的，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陆明觉得很冤，“不是，当时是柠檬上得我的号，我那会儿跟剑荡、不服还有指尖打牌呢……哦就上礼拜在酒店里咱们一起看那……那什么综艺节目时候的事儿。”
姑奶奶倒是一愣，“那个时候收的徒弟啊？也难怪，当时体弱多病的你中暑了刚被柠檬从医院抬回来，确实不能上游戏。”
陆明本来好不容易挤回去的眼泪现在又快下来了，“谁……谁说我体弱多病了?只……只不过当时身体管理上刚刚好遇到了一点小问题而已，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就说我弱不禁风了，这……这谁没有没注意防寒保暖感冒的时候，你你、你难道能因为路上踩到了一块香蕉皮摔倒了就说那块香蕉皮战斗力比你强吗？这这、这逻辑明显不通……”
姑奶奶都快被逗乐了，“是是是，我说错了，你不是体弱多病，你只是当时正好撞上了煞星，中了邪风才会中暑、才会当着那么多人晕倒、才会黑着眼像根木头一样直勾勾躺下去被柠檬背着上了救护车、躺了几个小时打了半天吊瓶之后再被人家用轮椅推回来的，我懂的，这都是人之常情，长那么大，谁没进过医院啊？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陆明当场崩溃，心想完了完了，这个污点以后是怎么样都洗不掉了。
他也是放弃了，“算了算了，该怎么着怎么着了。”
姑奶奶噗嗤一笑，“那你现在是不准备赖了？承认人家是你徒弟了？”
“这……”陆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严格说起来算吗？
“其实都是生意嘛，当时他花了……额，一点点钱买了我一个技能，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很简单的交易关系，怎么能算收徒？诶等等！”他猛然一惊，“那家伙没打着我名号招摇撞骗吧？”
姑奶奶一脸鄙视得看着陆明，“真不赖人家留香一直说你不是，你这家伙，赚了人家的钱还跑过来说人家不是，不要说老早就跟人家那么熟了，就算你跟他真的是第一次见，你也不好这样揣测人家人品吧？”
陆明又奇怪了起来，“你说我之前就跟他很熟？哪里有？这id我都第一次听啊。”
”你说你这人，身子骨差也就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记性也这么差？“姑奶奶解释了起来，“那我提醒你一下咯，‘绿水微甜’那是人家现在的id，以前他叫‘凌虚一指’，这你总不可能说第一次听吧？说起来不知道笑掉谁的大牙。”
陆明一惊，“李凌峰？”
姑奶奶振振有词，“哈，你连人家真名都知道，还敢说不熟？被戳穿了吧？看你还嘴硬。”
“不是，这……这小子怎么改名了……”
恋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哪里仅仅是改名？人家删号了重练了一个游侠好嘛？要不然你怎么能收人家当徒弟？”
陆明一想也是，“删号重练？这真是奇了怪了，他那样的人……对游戏又没什么兴趣，干嘛要重练？”
恋恋又嘻嘻得哂笑了起来，“为了人家香香啊，人家以前是侠岚号，就算练上去了，打架的时候也是要冲到前面去的，哪里能跟香香站到一起了？组队的时候队伍两个远程输出都是法系碰上魔免怪你怎么打？为了方便，他就跑去练了游侠啊。”
姑奶奶也犯起了花痴，“你说那家伙也真是可爱，为了对上人家香香的id格式跑去弄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还’绿水‘呢，当时看的我都笑死了，真是傻得可爱，哎，想想都浪漫，我怎么就碰不到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家伙呢。”
恋恋道，“那不能怪人家，谁让香香取那种奇葩名字的？还’青风‘呢，她当初怎么不写蓝风紫风红风啊？”
不服笑了起来，“那赖老风咯？他们帮人一下子把所有跟’清风‘挂上关系的id全抢了，搞得其他人只能用谐音了……不过话说回来呢，恋恋你说的……很对啊，棋院这档子事情，我觉得，交给凌虚来做……我觉得确实靠谱。”
恋恋被不服这句话吓到了，“不是吧？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的好嘛，怎么你还当真了？”
“为什么不能当真？你是不相信那家伙的人品还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恋恋说不出话了。
不服接着问剑荡，“你这蠢货说呢？让李凌峰来，你还有意见吗？”
“这……”剑荡犹豫了一番，“我们在这里说的有什么用？关键是人家愿不愿意啊。”
这话说的实在，人家可是天涯的公子，眼里会在乎钱？会在乎工作？硬塞一个工作过去，人家会搭理？
不过这话也说明，剑荡在这方面是没有反对意见的。
其实陆明也很赞同，有些人常说成功与否与家室出身无关……
是，这句话在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身上当然是成立的，可问题在于，社会上绝大多数富二代，往往比一般人还要努力。
人们之所以会产生那种富家子弟多纨绔的印象，是因为这种事情见诸报端的情况多，什么地方出了一个全网都会疯传，正好社会大众又愿意去相信这种情况，久而久之，这种印象就根深蒂固下来了。
至于那些早早就被确定了接班先辈事业的富二代，其事迹根本不会在社会上流传开来，因为人家不在乎那种虚名。
同样的，还有所谓的娱乐圈“潜规则”，这东西普遍吗？
对那些必须靠走穴才能维生的过气明星而言，这东西确实很普遍，但再往上走，越上层、名气越大、地位越高的明星，就越不屑于玩这套。
人家随便接一部戏就几千万入账的人，谁愿意为了几十万就跑去给人陪酒吃豆腐？万一被人捅出来害的自己风评受损，到时候片酬损失远比那几十万多不知道多少倍。
李凌峰是纨绔子弟吗？
当然不是，他只不过有些天真，有些理想化，办起事情来直来直去得不讲情面，不够圆滑毕竟天涯的公子，平时谁敢给他脸色看？
就说上次得罪工作室玩家那档子事，严格说起来，他的行为本来没有错，只不过时机不太恰当罢了。
若是帮会实力真的强到了可以震慑住云梦所有工作室的地步，他那样做反而是最恰当的。
抛开这个麻烦，再看他之前做过的其他事情……秒了帮里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多少条街。
当初再工坊刚开始运转、什么底子都没有、其他玩家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赚提成的时候，他就能以一己之力拉到几十万金的生意，说他一个人顶了一千个人根本不夸张。
能力太铁了！
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李凌峰这个人……同样不畏惧担责任。
像组织联赛这种体育方面的事情，做得哪怕再砸锅，充其量也就是面子问题，哪里损害了国家利益？
真要说什么责任也是扯，搞得再不像话，也一样是教育为主、批评为辅，就那么点儿屁事儿，能算的了什么？
其实剑荡之前说的很对，最最严重的，估计也就是在个人档案里留一个“工作能力不足”的污点了。
当然，有能力是有能力，人家愿不愿意那又是另外一码事情了。
找过李凌峰，这家伙倒是好，进了总坛之后第一个就找着了陆明抱着拳弯着腰来了一句，“师傅您老人家安好。”
逗得恋恋和姑奶奶止不住得笑，姑奶奶还在一旁吵着，“就记得师傅，我这个师叔呢？来来来大侄子，快过来请安了。”
估计以前这几个家伙没少拿这事情笑话人家。
凌虚倒也挺娱乐，真的满屋子找人“给诸位师叔师姑请安了。”
弄得陆明好不尴尬，不禁埋怨起了姑奶奶，“你们这些人也是，这样为难人家。”
姑奶奶倒是一本正经得回道，“哎呀你这个做师傅的对人家一直不闻不问的，我免费帮你带徒弟，都没收你钱，你还好意思说起我了？药费、代练费、误工费，都不少呢，你现在赶紧给我，哦对了还有精神损失费，你污蔑我的人品，赔钱！”
陆明只觉得自己头疼，也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发表意看法了。
剑荡也笑了下，“凌虚兄……额，绿水兄弟啊，今天找你来呢，是这样……”
解释一番之后，李凌峰有些犹豫，“围棋的事情？这个……我不太记得了，让我来做的话，未必能处理得非常好……”
“不记得？”陆明很是奇怪，“怎么你之前接触过？”
姑奶奶又在一旁起哄，“诶大侄子，你师傅问你话呢。”
李凌峰也很尴尬，不得已回道，“这个……我们市之前有个围棋俱乐部打进甲级了嘛，当时市里领导说不想搞得跟其他俱乐部一样为了省钱直接把主场定在首都棋院那里，到过我们家来拉赞助，我父亲对这个是没什么兴趣，但我姐姐当时挺喜欢的，就拉着他带着我们两个去看了下，也知道一些他们组织这种比赛的情况，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些细节……真的记不清了。”
陆明倒是高兴了，“诶，这么说你倒是有经验了？”
李凌峰连忙摆手，“这个可算不上，当时我才小学……几年级来着？很多东西我都根本不懂，做不得数，并且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姐姐当时对这个确实非常感兴趣，偏偏她又不喜欢去跟外面人下，然后就找上了我……每次我都被折磨得非常惨，姐姐她跟外面人下棋的时候还会给人家留点面子，欺负起我来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恨不得把我所有的子全吃干净了才好，然后边看我哭她边在一边洋洋得意得笑……直到现在我、我谈起围棋这个事情都直打哆嗦……”
陆明有些好奇，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问，私聊了下不服，”他姐姐……我记得好像天涯说过是中科院院士？没想到物理学家也会对围棋感兴趣啊？“
”你听天涯在那儿吹牛逼？“不服回道，”扯淡吧他就，他那女儿年纪才多大？又不是项目领头人、就一打杂的凭什么当院士？候补而已，他那女婿才是正式的，并且两院都是。“
回过陆明，不服却是迎上前去对着李凌峰道，”不记得也好，我们这次活动啊，就是要跳出现实联赛的枷锁，要玩出新意、玩出花样，你要是记得那反倒还不好了呢。“
第1419章 好徒弟
听不服这么一提，剑荡瞬间如临大敌，他忙对李凌峰道，“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额……小李啊，这个事情呢……当然原则上来说肯定不能说搞的太死板，一切还是要以市场导向为主，但在这个基本前提之下，最好，还是要注意一下社会影响……”
不服在旁边又笑开了，“你们看你们看，我刚才怎么说来着？又开始八股了吧？”
说完剑荡，不服又对李凌峰道，“绿水，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放心大胆去做，或者说你让下面的人放心大胆得去做，毕竟这东西说句实在话也没人真指望能赚到多少钱，不赚钱的东西、考虑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帮会还没有有钱到可以浪费在面子工程上的地步吧？
工作重心呢，还是要放在其他有利可图的方面，至于联赛这个东西啊……你随便去外面喊几嗓子雇几个稍微懂那么点儿的人就行了，也不需要说对围棋非常专业，一知半解看着像那么回事儿能唬的住小学生就行了，比如说玩家们普遍喜欢听萌妹解说，那你就去找那种非常呆的、呆到连一加一等于二都得掰着手指头想半天的那种，找得到当然最好，要是找不到……唱歌的有假唱、主持咱也可以弄假播嘛，画面里是萌妹、背地里安排几个抠脚大汉开好变声器……”
“说什么呢！”剑荡猛然打断不服这越跑越偏的谬论，“这种弄虚造假的事情绝对不能做！到时候万一给外面人知道了，说我们帮会心术不正不说，搞不好还会让棋院那边也蒙羞，到时候这影响可不是随便说两句话道几个歉就可以解决的！
其他的问题……差不多就那样吧，反正只要不是触犯原则的问题，小李你到时候都可以自己做定夺，我们不会管那么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服在一边插着嘴解释道，“他这意思啊，让我们管我们也没时间。”
剑荡极其不满得瞪了不服一眼，效果自然是一点都没有的，他也很无奈，索性便也不管了，而是继续对着李凌峰说道，“这个事情呢，其实没有不服那个蠢货说的那么严重，你呢，也不需要有什么心里压力，外部环境是很宽松的，哪怕说做得不是非常完美，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对，砸了锅盛世会第一个跳出来补，万一手艺不行补了之后接着砸、必须花钱买新的那也是花帮会的钱，犯不着你什么事儿。”
剑荡对不服这种插话已经是懒得开口去搭理了，而是对李凌峰慈眉善目得道，“情况呢，差不多就是这样，那，你个人有什么想法呢？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直接提！我们都是很开明的，你不愿意参与这样没有什么利益可谈的项目也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也不会强求，对不对？如果说你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尽管开口，我们是肯定会尊重你个人意见的。”
李凌峰看了下剑荡、又看了下不服和其他人，“啧”了一下后开口问道，“额，坛主……剑荡师叔啊，听你刚才的话呢，好像说过如果这件事情我经手的话，只要是跟原则性无关、不涉及底线的问题我都有权自己做决定、帮会不会多管，是吗？”
剑荡点了下头。
李凌峰又道，“那这个底线究竟到哪个程度呢？
您刚才说了这东西要跟着市场走嘛，可偏偏市场又是最没有原则、最没有底线的，本质上就有对立，大家不是常说赚大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吗？”
听他这话，倒没有拒绝的意思。
剑荡还没有开口，不服却又抢着说道，“原则只有一条，不给那些棋手任何甩锅给我们帮会说是我们害了他输了的机会。”
这话说的，忒难听了。
剑荡的表情都揪了起来，但那李凌峰倒是挺识趣，自己主动翻译了一下，“哦，指挥……不服师叔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做任何可能会影响到棋手发挥的行为？”
不服立刻点头，“！聪明，真是孺子可教也，师侄你真是太聪明了，你那榆木脑袋的八股师傅跟你真是没得比！哎呀青青，真不是我说你，人家姑奶奶千辛万苦、尽心尽力帮你教出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你确实应该有些表示。”
陆明尴尬得要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以前他也不是没接触过那种有师徒关系的游戏，像这类系统……反正陆明的感受就是太幼稚，和结婚系统差不多，纯粹满足那些大叔大妈想体验一把童趣、装一回年轻的诉求。
其实呢，这种时候，配合一下、跟着来一句“乖徒儿果然没有辱没了为师当初选你的慧眼”其实也行，可……
他确实是拉不下那张老脸。
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在那儿……哎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不过呢，师徒系统总比婚姻系统好那么一点，前者最起码不会真触发什么社会问题，后者……反正陆明是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人家老公专程注册一个号上来刷世界骂街的。
光骂两句还好人家现实里打不打先不管啊，可有些人真的是幼稚到了一定地步，真的把网恋玩出了真感情……没成家的倒好，毕竟现实里欺骗人家小姑娘感情的人也不少、始乱终弃从来不是什么新闻，可有些成了家、孩子都已经大学毕业走上社会的也来这套……
只能说，玩网游的，确实，空虚寂寞冷的居多。
什么人最容易空虚寂寞冷啊？
老公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剩自己在家里独守深闺的大龄怨妇，此其一；
刚读大学，不适应环境，无所适从的学生，此其二；
被有钱老板包养、但最起码还知道讲点儿礼义廉耻窝在家里不敢出去见光的小三，此其三；
现实里沉默寡言，为人极度内向、没什么朋友的宅男宅女，此其四；
清水衙门里面能力不出众、混个闲职打个杂、升职无望又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者，此其五。
实际上就是这些人，是网游公司最主要的路人消费人群。
这个路人的含义是除开那些规模比较大的网游公会带进来的玩家。
在没有网游公会支持的情况下，纯指望富二代进服争风吃醋玩军备竞赛、不迎合好上面那些人，任何游戏、哪怕系统和画面做得再好，过不了几个月都得黄。
陆明这边顶着尴尬一本正经得对李凌峰道，“你的理解基本上没有错，市场化市场化，指的是场外的事情，运动本身是严肃的，毕竟大家同台竞技互争高下，公平公正公开那是最起码的要求，不能太娱乐化，否则体育就失去了它最原本的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除了这一点以外呢，剑荡刚才说的不能弄虚造假也是一方面……额，推广开来呢，就是不要做那些可能会触犯到相关法律法规的事。”
李凌峰略一颔首，“相关法律法规？法律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非常得熟……”
剑荡回道，“没有问题，盛世李总刚才跟我们说过他待会儿会找专业人士过来帮忙，到时候我们直接把人交给你，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他沟通……或者说沟通了之后你觉得他专业水平不怎么样也可以跟我们提，到时候再看是不是多去请几个律师，也行啊。”
“这样啊，哦，我知道了。”李凌峰脸上不知为什么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也没有多讲别的什么，只是表态把这件事情应了下来，“承蒙帮会这么相信我、愿意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来做，在下的确荣幸之至，我一定尽我所能，交出一份最完美的答卷来回报组织对我的信任。”
话是很得体，但之前那意思笑，陆明却总觉得有些别的意思。
本来不去管也没什么，但他还是私聊问了下不服，得到的答案是……
“他那是笑话我们帮会穷、不正规，连请专职律师给人家开顾问费的钱都拿不出来，碰到了事情还得临时去外面找。”
“有这意思吗？”
不服随口回道，“那不是这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陆明瞥了眼李凌峰，倒是也没说什么。
不服那边却上了心，“看你这左思右想的架势，是不是被气到了，想着赶紧去找一个律师来装一下门面？”
“我哪里有这种意思？我们帮会现在这情况，有必要吗？”
不服那边传来了声笑，“没那意思是好事，我跟你说不光现在别有，以后帮会做再大都别浪费那冤枉钱，你请个专职顾问律师一年给人开个几万几十万的，哪里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地方？又不是放高利贷开黑社会，正经打开门做生意，哪里需要成天跟人打官司？
就算真有事情要找人咨询了，那种论年来收你钱的律师也不会比临时去外面找好到什么地方去，先说价钱、能要的他一毛都不会跟你客气；再说本事，人家外面不知道给多少家公司挂了名，每天不知道要去多少地方跑，哪里有空成天来关心你运营情况，出了事情他肯定也得跟外面人一样临时问，有什么优势？
你说大公司要摆谱儿显阔儿那请几个这样的顾问好歹还能装一下面子，就那么二三十个人的小公司也请？有钱没地方花是吧？
还不如花点儿钱装修装修房子，这样以后公司经营出问题了想卖大楼度过难关的时候还能多卖上点儿价。
或者说你是贩毒卖军火的，三天两头就得人家律师出面捞人？一开始就知道我花这方面的钱肯定很多，索性来个团购一股脑按年来买，指望到时候你给我打个折扣？”
陆明没好气得回了句，“你这话说的真是，没来由。”
李凌峰应下了这桩任务，对帮会而言其实也是件好事，毕竟已经到工作日了，辣滋源的生意也确实要开始着手来做了，确实不好在这种时候抽调太多精力来帮盛世搞面子工程。
其实之前几天的时候那成千上万种名目的零食就已经陆陆续续就已经在盛世的网购平台上架了，这种事，没有着手之前大家对这个事情难度的概念还仅仅停留在当初那需要用小推车推出来的目录上。
真的动手去做了才真的体会到了那种不易。
39大项153小项累计7389种商品这还不算不同包装的容量区别，然后又可以按品牌来分出73种，口味也是酸甜苦辣样样都有，不要说别的，光是理出这些头绪就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然后每一件都得自主定价……
辣滋源那边只给了下限、没有说上限到多少为止，可以回旋的余地是极大的。
理论上来说，为求省心，所有的都按照下限敲上去就好了。
但那位刘钦差却说“最好不要那样”，因为直接挂抵价等于就是把所有的牌直接露给了消费者和其他友商，到时候其他理商绝对会找到总公司要说法。
那每件统一溢价10%咯？
也不行。
不同区域会因为消费者口味习惯和偏好而产生不同的“优势产品”，有些地方是这几百种零食卖得火其他6000多种都没人吃、有些地方是那几百种零食卖得火，在销售上就得要做出侧重取舍，容易卖的定高些、不容易卖的折扣给狠些。
这是辣滋源对所有代理商都有的一个要求，就是要配合他们做产品宣发新老产品都要做，我不要求这个地方我7000多种商品都能卖得非常火，但你要推、你得争取让足够多的消费者多尝些鲜，有人数基数了之后产品口碑形成出来的大数据才是有参考意义的，靠这个来随时掌握市场走势和消费者总体偏好，保证自己不被时代淘汰。
当然，就算没有这条、就算统一10%溢价，这玩意儿光是按起计算器来也足够累断至少100条胳膊的。
定价是一方面，美工和客服又是另外一个方面。
李沁和张养昊的那些摆拍照片是出来了，毕竟免费的事情，不可能真要求人家拍上万张出来。
不说形态动作合不合这商品特征了，最起码一个……我这个链接卖的明明是绿豆糕，人家点进来一看李沁手上拿着个冰淇淋，像话？好歹p一下吧？
这么多图p起来……
之前帮会在某几个招聘网站上一下子请了至少130多个伙计，两天不到，走了41个。
一句招呼都不打直接消失那种，连工钱人家都懒得跟帮会要！
当时姑奶奶还说赚了好几千块，嘿嘿……
人家是没要钱，可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没做啊。
你老板赚到了工资钱，那老板自己把活儿干了呗。
第1420章 公关
这事情确实非常麻烦，前两天大家又忙于应付城战无暇他顾，现在有闲暇了真认认真真翻看一下盛世后台给的销售报表……
严格来说不能算很打击人，两天总销量是472万，不是游戏币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个数字，换到其他生意，那绝对是大赚特赚。
可这远远达不到辣滋源“省级代理商”应该有的水准。
按照那刘钦差所说，在有至少5000万游戏玩家消费基数、靠着辣滋源这个铁杆招牌的支撑的情况下，即使是在“试营业阶段”，周末平均日销量最起码也应该上到千万级别。
人家年销售额累计1700多亿嘛。
两天500万不到，只能说差强人意，好歹赚回了成本，但也仅限于赚回成本。
当然，那刘钦差也是之前被剑荡怼过，现在也不太敢老是揣着架子，只是说“还存在比较大的上升空间”。
这个空间，来自何处呢？
当然就是渠道。
有些牌子出新产品，花大价钱请一线大咖代言、冠名n个收视率名列前茅的王牌综艺、90分钟节目里面至少插10分钟广告还在各种电影电视剧里做植入，家喻户晓确实家喻户晓，这营销算成功吗？
这都是浮云，关键还要看渠道覆盖。
人家消费者看见了来了兴趣想去买一瓶尝尝鲜，去楼下超市想买一瓶尝尝鲜，找不着！
一问，人家说市中心总店才有，离这儿二十多里地。
这你还想卖得好？
现在拉车帮推销这玩意儿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渠道覆盖面太窄，广告牌位置仅限于千灵县和帮会驻地。
两个地方人流量都算是比较大的，并且广告位置也比较醒目，前者是在药店铁匠铺这么两个玩家们喊组队常站的位置，后者则是在驿站门口和天涯那块地基旁边。
宣传效果是相当不错，400多万的销售额有70%都是从这两个地方总共13块广告牌内置链接转化出来的。
其他地方呢？
没有。
不要说其他服务器了，就光是在云梦城里这东西都还没有正式开始铺。
有些地方，是铺不起。
最典型的，云梦主城中心广场旁边广告位……帮会也去找盛世客服咨询了一下，和其他广告占同一位置大家循环往复的那种、每天覆盖平均8小时的，按面积大小报价1700-3800万，一年。
独一块不用别人抢、一直占在那儿24小时不间断给玩家洗脑的，1亿5000万起步，最大的那块少说500平、现在被国内某知名手机厂商霸着的广告位，听玩家们传言貌似是2亿8000万。
不接受3个月以上商业汇票，不接受分期，一年起签不分拆。
可以用游戏币给，按签约当天钱庄中值汇率、免盛世自己的交易手续费，提现手续费和个税现扣。
当时姑奶奶就感叹了一番，说难怪中心广场那里动不动就有超一线明星过来表演，人家盛世在那地方光是广告费一年就得收好几十个亿，一天几百万的出场费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么贵的地方，把拉车帮卖了也要不起啊……
并且这东西就算有钱也不是说上就一定能上的，绝大多数广告位都已经卖出去了，想要新开坑的话得等盛世下一次更新时候顺便“装修”一下主城布局。
广场广告位贵，那主城里面有没有便宜的广告位呢？
没有。
最起码没有现代化产品的商业广告位。
这是古风游戏，冷兵器时代的浪漫传说，玩家走两步一抬头就能看见一洗衣机广告，这味儿就不对了。
盛世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理智，维持了一个比较雅观的吃相，商业化没有做的那么泛滥、无底线。
离开中心广场那一块，玩家们能看到的只有文化旅游和传统手工艺品的广告，比如什么剪纸苏绣古法造纸之类的，当然还有什么提倡尊老爱幼保护环境的公益广告。
这种广告位，那就不是光有钱就能上的了。
说是说拉车帮买零食盛世会有抽成、严格来说算是合作伙伴，但在游戏里，卖任何一件现实产品盛世都会抽成，他们那边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开后门之说。
这是因为贵而铺不起的例子……
还有些地方，是你根本就没办法打听到需要花多少钱的。
其他帮会县丞和驻地。
这就是拉车帮今天……或者说到下礼拜三跟辣滋源第一次结货款之前的努力方向。
说起来呢，这其实也是生活帮天生的一个劣势打不了外交牌。
平时很少参与统战，不经常出去打架，不挑事儿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没有盟友。
某一天两个小帮会的玩家都在同一张地图被狂狼欺负了，我知道我胳膊细一家打不过，那两家联合起来咯……
或者说都不需要狂狼那么高等级的对手，随便来一个人数也不少的魔教帮会，架打起来之后都不需要管理说玩家们自然而然就混着组到一起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多打几回、多组几回，两个帮会的人那不就熟络了吗？
反正帮会界面里“友好帮会”那一栏空荡荡的，随手填个至尊还不如填你呢，随手填个至尊人家至尊到时候不鸟我、传出去岂不成了我这个当帮主的趋炎附势狐假虎威了？这多难听。、
既然都是友好帮会了，那有些事情，商量起来就会非常容易。
这就跟设友谊贴吧一个道理，好比如说哪天突然冒出来一个萌战，我想为我支持的角色拉票、光在自己吧里拉了半天不见起色，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去友情贴吧喊一嗓子，“兄弟们，你们今天为我这个角色投了票，明天我来帮你们投！”
人家吧主一看，就算他个人再不喜欢那个角色，不也得装个样子复制一下拉票真爱贴链接置个两天顶？
可拉车帮没有真正的“友好帮会”，帮会界面里那一栏确实是嘟嘟随手填的，并且填的还都是生活帮，唯一一个小战斗帮还是人家那帮主愿意花钱替他们帮会玩家买千灵县驿站门票，当时帮里大家听了之后觉得人家帮会就那么百八十号人、充其量一天一千金的小钱不赚也罢、到时候传出去了指不定闹什么坏名声索性给人一口气设了友好，倒是把人家那帮主感动得不轻。
平时不走动，现在上门去跟人家说我想在你地头插几块牌子推销点儿东西……
不意思意思，人家乐意？
当然，这个“意思”，是可以商量的。
特别是同为正道的那些公会，尽管还没真上门，但陆明他们很清楚，应该不需要意思太多。
人家也要脸面，同一个阵营的，怎么好狮子大开口？
魔教那边的公会……那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少要。
但这个东西你又不能说只往正道驻地摆、不在魔教地头儿放，到时候人家魔教玩家一见……你这摆明了不想做我生意嘛。
网游玩家普遍喜欢记仇，说不定人家本来其实还想买点儿凤爪鸭腿偶尔通宵的时候啃一两个提提神压压肚子，看你这么“正邪不两立”，不买了都是好的、搞不好有人干脆直接去买你推销那品牌竞争厂商出的货。
这么一弄，把占全城一半儿人口的魔教玩家都得罪了，生意还做什么？
所以，即使明知肯定会被狠狠敲一笔，拉车帮还是得硬着头皮去那些比较大的魔教工会走一遭。
这么多公会，不可能真的说同一时间走完所有的。
肯定得有先有后。
别说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根本不知道人家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到时候真坦荡荡了随便来排，人家裸到后面的不高兴了，上来就跟你铁着脸来一句“说的好像老子穷的看得起你那么几毛钱一样”，你怎么搞？
论资排辈，第一个要走的，当然是稳坐城主交椅的云梦扛把子至尊。
众人合计了一番，觉得，要上城里这三尊大佬的门，最好还是全家老小都去，其他稍低一档次的普通县丞帮，去个一半儿左右的人就行了。
除了帮会8个正式管理以外当然留香得嘟嘟去线下喊，他们还强行拉上了随时准备牙疼的不服，也唤过了刚刚上线的指尖、幸福和芳草萋萋。
其他人倒还好，唯独芳草萋萋可能因为员工股占比的事情刚进门看见其他人的时候有些局促但过一会儿也回复正常了，可幸福那边……
搞的有些太正式了，过来的时候直接穿着一身崭新崭新、流光溢彩的时装，行头帅气不说，貌似还花钱买了装逼丹蹭了一下光效、做了一下发型，还别说，那光效和发型和他那身衣服真是非常搭，看上去真是帅的掉渣。
这弄的其他人都不好意思了……
剑荡看到幸福这样子，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着姑奶奶那边犹犹豫豫得说道，“那个……要不然，你、你也换一身时装咯？”
“为什么呢？”
“这……额……”剑荡支吾了半天，没憋出下文。
不服看不过去了，猛地道，“你那身衣服，跟神皇那枪是一套的，到时候那家伙看了眼红。”
剑荡忙道，“神皇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小气？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到时候传出去成了什么样子？”说是这么说，但他随后也对姑奶奶说，“神皇应该是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可其他的至尊玩家就未必也那么看得开了，你穿着这件过去……可能确实有些不太合礼数。”
不服那边又乐了，直接出言讥讽道，“嘿，你不是满口道家无为吗？怎么又扯上这种儒家东西了？”
剑荡大为不满，“谁跟你说过儒道两家是对立的了？你不要在这里听风就是雨净添乱好嘛？”
不服抖了抖眉毛，也没开口。
姑奶奶见势不对，忙道，“哎呀好了好了，剑荡你说的有道理，我是不应该就这么过去，幸福兄弟啊，你这些……是怎么弄的啊？感觉蛮漂亮的。”
幸福此刻倒是一脸春风得意，看着心情不错，讲了一大堆做他那身行头裁缝的好话。
听他说完，恋恋倒是也有了兴趣，毕竟女孩子嘛，爱美，“我觉得吧，这个事情，要穿就大家一起穿，看着更正式嘛、也更有诚意，要不然找那裁缝问问看有没有风格比较相近的，这样上门给人家的印象才会比较好。”
问过之后，货人家确实是有，但价钱确实不低，要做到幸福那样帅的掉渣……一个人得至少两万金。
这么贵，陆明是非常肉痛的，当时就脱口而出了“能租吗？”，引来周围一阵鄙视。
但那裁缝也没生气，而是异常流利得解释起了情况，看样子他这边也是常做租赁生意。
一路谈下来，除开留香和姑奶奶是直接买了，其他人租金加起来一天1万2。
打点妥当，陆明倒是还打开好友列表看了下，“正好，神皇在线，咱们现在去不至于走了空门，到时候争取一天走完那三家，拖到明天又是一个1万2。”
不服倒是又笑话开了，“瞧你说的，就这么点儿插广告牌子的事儿，能用多久？你要那种跟咱一样抠的小帮会可能还多扯点儿皮，就神皇那德性，你给他钱他到时候都得装模作样给你推个七八回；
走空门？
让我说啊，咱还不如专程捡一个神皇不在线的时候上门，到时候往人总坛门口一站，说为表诚意愿意等到天荒地老，他神皇一听，绝对想着这种逼不能让你装，噔噔噔就上线了，到时候说什么事情都方便。”
“瞧你这话说的，”陆明就不相信了，“神皇有你说得那么好面子吗？”
“嘿嘿，咱骑驴看唱本，要不赌点儿什么？”
陆明自然是不会赌的。
事实证明，他要真赌了那就绝对输了。
当时帮里众人甚至离至尊驻地大门还有少说30多米呢，神皇就带带着人皇和几个普通玩家跑过来了，“哎呀呀，诸位贵客大驾光临，我神皇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失礼……”
那客气的，让外人见了还真搞不懂究竟谁才是城主。
进了至尊总坛，还没开口，人皇就一脸紧张得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不知道几位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指教啊？该不是昨天贡献礼包的事诸位觉得有偏颇……”
陆明一听，忙回道，“不是不是，您真是多心了，贵帮做事那么公道，我们怎么可能有意见呢，就算有，那也是您给太多了，我们帮会战绩摆在那里，怎么好意思分那么高比例呢。”
当时看的留香气得牙痒痒，直接就发了私聊过来骂，“个蠢猪！到时候下礼拜他们至尊真不给了怎么办？”
第1421章 顺水人情
陆明心知留香此时正在气头上，绝对的炸药包一点就着，也不敢回口，而是收住了话头直接向人皇表露了他们一行人的来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说完之后，人皇脸上却露出了难色。
不服一看就大大咧咧说道，“，这典型想要钱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可吓得陆明大惊失色，他忙一把拉住不服，对人皇解释道，“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他这人就这样，缺少管教，平时在帮里嘴巴臭惯了，满嘴胡言乱语有什么来什么，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人皇也很是友好得笑了下，“无妨无妨，月下这个人，我懂，看着疯疯癫癫，其实心里那是相当明镜，哈哈，他说得其实很对，这件事情，我们帮会确实很为难。”
他说这话，可没有先问过神皇和其他人，但神皇也没有发表不同意见的意思。
人皇言语如此坦荡，倒是也让拉车帮众人有些惊讶。
但人皇又道，“这个事情，我们这边为难的，其实不是钱的问题，说句难听的，就立几个木牌子而已，我们再不经事也不可能喊出几百上千万的价钱吧？
并且话说回来，就算贵帮真愿意开那么几百上千万出来，又能如何？我们至尊还不至于穷到那地步。
就这么点儿小钱，说句实在话，我个人觉得，收了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免费给了贵帮做个顺水人情呢，情义这可是无价的啊。”
到这里，剑荡也适时站了出来讲了一套“贵我两帮友谊长存”的陈词滥调，听得人皇和神皇倒是也挺开心。
开心过、客套过，人皇接着道，“但是呢，我们愿意讲情义，不代表其他帮会的人也愿意，我相信诸位也都是明白人，那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贵帮做这个生意，想来万万不可能独独指望我们至尊一个帮会的销量，您到时候肯定还会接着去其他地方走动，不光是咱正道兄弟要走，拜月那边，您肯定也会走。
咱不用尴尬，这事情其实很正常，生意嘛，无关zz，谁跟钱过不去啊？我们帮会平时也跟不少拜月公会有生意往来，包括妖狼跟风老大，当然，我说这话绝对不是在这儿故意给诸位彰显我们帮怎么怎么大度，只是单纯就事论事，这边儿打要打、那边钱也得赚，赚不到钱、打赢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又不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孩子非为了两块糖抢破头皮。
这个事情啊，难做就难做在其他帮会头上，妖狼跟风老大那边怎么样我不管，但最起码于我帮会而言，现在我大笔一挥给您免了非，您到时候去其他帮会在走动的时候，他们好意思收您钱吗？
他们到时候肯定要埋怨我们至尊开了个坏头害的他们不好意思说话，那我们这边岂不是就难做了？
各自都有各自的难处，还请诸位万万体谅体谅我们这群糟老头子，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能跟诸位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诸位说是不是？”
大家忙开口应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人皇略一笑过，“反正这事情呢，大方向来说就是这样，希望几位可以理解，具体的呢……说句实在话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该怎么合计，毕竟不是专业的人，待会儿开的不公道了诸位不高兴、外面人听了也会笑话我们至尊不讲道理，不知道，我找个懂行的过来商讨一下可否啊？”
这自然没有人反对，剑荡直接便回道，“您请。”
人皇稍稍等了四五秒，见嘟嘟没有回绝，便随口叫了个站在一旁的玩家，“你去请姜汤过来一下。”
不多时，人便到了总坛，是个30左右的大姐，盘头素衣，看上去异常精明干练，但为人却相当和气。
看上去，一点气场都没有。
但莫名其妙得就是能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人皇介绍道，“这是我们帮会专门负责财务工作的姜汤，诸位若是觉得可以，那便由她来和贵帮的代表谈咯？”
本来陆明觉得，谈价钱的事情，自己是绝对的好手，但听到人皇口中“代表”二字之时，又觉得有些不妥。
人皇刚才说自己不懂行，那听也知道绝对是自谦。
他想束之高阁，拉车帮这边直接出动一个正式坛主过去……不合礼数。
就好像两国外交，别人一个市委书记级别的官员过来、你让国务委员级别的人去见，在外人看来，那的确是矮了不止一头。
那……
陆明看了下一旁的芳草萋萋，觉得……
貌似斗不过。
虽然他一向认为芳草萋萋能力很强，但在这姜汤面前……感觉太嫩。
毕竟当初在布丁那档子事的时候他也曾在豆丁和提拉米苏等人嘴里都听过“姜汤”这个名字，每天过手上亿资金流动的人物……哪里是芳草萋萋这种资历能比的？
他还在犹豫，那边剑荡却拍了板，“既然这样，那小方啊，就由你来跟这位姜汤大姐谈好了。”
说过，他也对人皇那边介绍道，“这位呢，是我们帮会的财务经理！平时帮会跟账目有关的事情，都是她全权处理的。”
“经理”两个字，加了重音。
但实际上拉车帮这边的人都懂，剑荡是对上次心黑上来就喊“方总监”的事耿耿于怀。
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芳草萋萋对这个重音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的，但相对而言，还是喜悦的成分更多。
毕竟指尖和幸福也都在场，没有点他们、单单点了她，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嘛。
不明就里的人皇一听，还以为那是表示重视、说明我们这边派的不是喽。
“好好，这样的事情，让她们专业的人说就可以了，诸位这次远道而来，我们至尊驻地虽然不如贵帮热闹，但也有些地方有那么一点可玩之处，便由我来做个导游、尽尽地主之谊，大家出去走动走动罢。”
见拉车帮这边有人脸上露出了些犹豫，人皇又道，“人家要谈工作，我们这些当老板的待在这里，人家也谈不开嘛，诸位好不容易来一次，一直待在总坛里，到时候传出去外面玩家说不定还说我们至尊不会做人、没有招待好大家，这怎么好？
还是说诸位觉得我们姜汤同志为人太过泼辣，怕她到时候出于女性的嫉妒心欺负了这位年轻漂亮的方经理？”
“哪里哪里，您说笑了，”剑荡忙道，“小方啊，你也是，到时候要多向这位大姐取取经，人家年纪轻轻就能执掌这么大公会如此重要的职务，绝对是业中翘楚。
这位姜汤姑娘啊，我们这位小方呢，平时比较恃才傲物，到时候还希望大妹子你多多体谅一下，有冲撞之处，我剑荡天下先跟你陪你不是，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姜汤也客套道，“哪里哪里，肖总您客气了。”
剑荡自称id，那姜汤却喊的人家现实姓氏，这功课做得，确实厉害。
对比之下，平时一贯咄咄逼人的芳草萋萋现在却没有什么表示，这倒真是……无形之中帮会就被压了一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也不管那么多，大家一行人随**代了几句后便由神皇人皇领着在至尊驻地转悠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至尊驻地的商业建筑，都是为战斗玩家服务的，给生活玩家和娱乐玩家休息的空间不大……
但也秒了拉车帮不知道多少条街。
人家那宠物商店，卖得宝宝蛋种类比系统商店还多，不光云梦城的宠物、人家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望京城雪球兽都有，浑身上下圆滚滚的、手脚都是球、眼珠子一闪一闪，看着真是萌死人。
还有那些做珠宝、木雕、书画、时装等等东西的店面，也开得琳琅满足，让人目不暇接。
并且人也确实多，非但至尊玩家多，其他帮会的玩家也比比皆是。
而且走在驻地里，各种现实厂商的广告牌也随处可见，不光是静态的，人家还有动态视频广告，有些……比如说电脑手机微波炉这些被盛世限定了不允许出现实物商品贴图的广告也都借用了些游戏用语隐晦得描述了产品卖点，比如说有个手机广告就写得“任务卡壳过不了，当然xx来帮忙！”，后面视频里演的就是玩家用手机实景立体视屏功能来翻攻略的状况，手机是隐掉了，但实景视屏下面人家p了一层光圈上去表示这是照出来的。
商业化做的确实非常成功。
体现就在……就算是一个根本不会去花心思琢磨其中究竟能带来多少流水、多少利润的纯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中的繁华。
当然，再成功，这也仅仅是至尊9块驻地当中的一块虽然说是最大的但依然是冰山一角，对于之前在尚月城见识过红颜驻地盛况的陆明而言，这光景也算不得非常令人震惊。
最起码他没看见有那个影帝影后出来喊组队下副本的。
但把那几个姑娘看得真是一愣一愣的，恋恋还不失时机得借此在神皇面前吹捧了一番说至尊果然不愧是云梦最强。
当时说得神皇一阵眉开眼笑，“，哪里能跟你们帮会比啊，我刚才还听说今天上午你们那边有好几位棋圣级别的人物过来参观了呢，好像说里面还有央视的记者？”
剑荡笑了下，“都是盛世的脸面工程，我们帮会只不过运气好沾了些光而已。”
神皇道，“，剑荡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这种光，我们这些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公会想沾盛世那边都看不上眼呢，哎呀这可是央视记者啊，光想想就知道厉害了啊……贵帮本来做的就那么红火，现在有这阵风保着，那肯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嘿嘿，你说天涯那家伙傻缺是傻缺，但眼光是真毒，咱不认不行，老早儿就看出贵帮潜力了，我们这边儿还在看热闹呢，他那边都已经开始盖楼了……”
这话可不敢一笑置之，陆明听后忙言，“这个事情其实只是生意上，天涯和风月帮主想开餐馆那仅仅是生意上的问题，其实我们当初……”
“，”神皇又道，“我这话没别的意思，青青兄弟你不需要多心，其实这种事情，就算敞开了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要说你们了，我们至尊跟天涯也有生意往来啊，上个礼拜我们还卖了7000多万的矿石给天涯呢，场面上打得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都是给玩家们找乐子的，咱们都明白人，不需要扯这扯那跟过家家一样，那没得什么意思。”
这话……先不说是真是假吧，但确实证明了至尊对拉车帮吸引敌对城市赞助的做法没什么意见。
不过也是，要真有意见，当初厨艺大赛那会儿神皇肯定就甩脸色过来了。
逛了将近一个小时，姑娘们还意犹未尽，但总坛那边却传过来了话，说“讨论”出了结果，可以回去拍板了。
两种方案，一种是一次性给完，至尊9块驻地、一个县丞10个地方总共出171个广告位，月租……165万金。
第二种，这些广告位直接转化的内链销售提成，千3.15。
按照当前汇率来考虑，两个方案的平衡点，在年销售额6亿8000万软妹币左右。
至尊手上这些玩家资源，能不能转化出将近7亿的销售流水呢？
理论上来说应该可以。
前两天广告仅限于拉车帮驻地和千灵县的时候，日销售额就可以到200多万当然这个数据在刘钦差看来很挫。
这两个地方的人流密度当然不能只按拉车帮11万多人的玩家总数来算，光是驻地人流每天都得30好几万了，千灵县这个全云梦唯一对外开放的县丞练级点每天也至少能覆盖十到二十万的玩家人群。
算60万人转化200多万销量，至尊这边9驻地1县……光是他们至尊自己就有80多万人，更不用提跑到他们驻地玩的别帮玩家了。
两种方案其实都相当公道，算起来跟“顺水人情”其实差不了多远。
那按月给165万金？
这就太不会做人了。
说是说拉车帮手握开城主弹劾公投的权利，但揣着原子弹做资本不是生意之道。
其实，拉车帮在外面转悠的时候，内部也有合计。
大家都很清楚，人皇之所以要拉着他们出来看，纯粹就是为了秀肌肉摆实力。
第1422章 闭门
其实严格说来，两种方案并没有本质区别，了不起一年两百万的差额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听着是多，但得看基数啊，前一种方案按照当前汇率折算下来一年也就那么200万出头。
已经出了一个200万了，再出一个……
最起码级数没有变，不至于说后面多个0。
并且呢，在人家地方安东西，还得考虑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后期维护。
不是说怕雨打风吹污损了牌面这种简答的事情，而是说横向对比……
打个比方，这个地方现在安了个广告是卖辣条的，等过两天人家一个卖国外高档咖啡的公司也相中了这个位置，到时候两快牌子摆在一起，这边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说“回味童年记忆”，那边一个国际名模舞动着妩媚至极的身姿来一句“滴滴醇香、皇家享受”……
这档次一下就拉开了，玩家路过一看，low逼。
那谁还买辣条？
不要抬杠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吃辣条不喜欢喝咖啡，这样的消费者，其选择偏好是固定的，广告对于这类人群消费**的促进作用微乎其微，有没有都一样。
固定位租，至尊能收拉车帮的钱，当然也能收别家的，到时候真有友商故意这么弄想恶心人，人家至尊没有任何义务不让。
按提成来算就不会有那样的问题，当然也存在说友商开的提成比例更高的可能，但人家至尊那边提前开口提醒一句的主动性肯定要更高一些。
现在顺水推舟给了至尊一个好处，人情做到了，码头拜过了，以后很多事情都会很方便。
这是陆明出于商业和人情因素所做出的考量。
其他人呢……
留香言道，“我觉得这些东西放这里，一年应该卖不到7亿那么多吧？光立几个破牌子而已啊，又不是专程雇人24小时不间断在那些地方发传单，怎么想都是按提成来给我们这边更赚啊。”
她的言论瞬间收到了极为广泛的支持，姑奶奶就说，“是啊，万一没卖到那么多钱，我们岂不是白白亏了几十万，这种时候，谨慎一点不会错的。”
“嘿嘿……”当时陆明都笑了，“我都没谨慎，你们谨慎个什么劲儿？”
留香旋即白了他一眼，“你那叫谨慎？你那是怂！”
陆明不解，“这有什么区别？”
留香说不出话，只能蛮横得道，“闭嘴！说你怂你就是怂！”
“是是是，我怂我怂，你们谨慎、你们谨慎……”
出发点不尽相同，但大家不约而同得还是同意了后一种方案。
人皇那边听过后是大为高兴，“哎呀呀，这事儿neng得那真是……姜汤她平时确实太为我们帮会利益考虑了，我也经常教育她，有些事儿咱不能光从理性层面出发，钱都是小意思，做人那情面才是最要紧的啊！
哎呀，这都是她们几个年轻人不懂事儿闹出来的东西，咱可做不得数，到时候传出去了人家岂不是要说我们至尊仗势欺人让兄弟几个吃了亏，这怎么行！”
“，”剑荡上前一步，拉住人皇的手回道，“这种事情，人家专业人士商量好了我们照着做就是了，反正又没差个几毛钱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真按老哥你说的不作数了，到时候传出去了外面人还说咱主持帮会事物都朝令夕改的、让手下不好做呢，这才真是要不得啊！”
还别说，这种表面客套推来让去的传统美德，还是得剑荡上，其他人社会阅历没那丰富。
推让了少说七八分钟，人皇这才“勉为其难”得同意了，“哎呀这事情做的真是……那这次就只能老哥儿我占了几位便宜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儿，兄弟姐妹们几个一句话！我人皇要是能摆平，上刀山下油锅也绝对给你拾掇好！”
客套完，拉车帮众人告过辞，神皇率着人皇姜汤等人一路相送又给送到了驻地门口，送完了之后神皇是准备回去了，但人皇却说有些私事要去云梦城里处理一下，正好顺路就多送了一段。
所谓的“私事”，是指布丁。
走了五十多米，确认神皇已经回去了之后，人皇才一脸焦虑得向拉车帮众人打听着，“那个，三丫头最近没给诸位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没有，哪里会麻烦呢？人家布丁姑娘……哦不是，现在叫草莓冰淇淋了，她能力强的很的，我们帮会前两天安好的所有广告可都是她负责的，七八十块呢，定点、订料、请师傅、安装……从头到脚的工作人家都参与了，打点得妥妥当当，帮了我们帮会大忙、帮着赚了那么多钱，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说麻烦呢？”
人皇也知道剑荡这话有一定客气的成分，但他也回道，“哎，这事儿啊，还真是麻烦诸位了，老黄家里其他几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就这小丫头还没着落、不懂事儿，本想着让她干点儿活儿锻炼锻炼，没成想闹出了上次的乱子，偏巧那丫头别的好的地方没传着、净传着老黄那倔驴脾气的种儿了，她娘、包括她姨娘是怎么劝那丫头都不愿意低头，这段时间真是，我就没见过老黄笑过、喝酒的时候都懒得开口、闷着头儿就往下灌，你说年岁都已经那么大、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除了孩子还有什么好指望的啊？哎……”
人皇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言语中微微带着些颤抖，长叹一口气后道，“算了不讲了不讲了，给几位看笑话了……三丫头的事儿啊，还麻烦贵帮多体谅一段时间，她要有做的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几位尽管教育，不在小时候多教育，等以后翅膀硬了，那说什么也没用了啊……”
剑荡忙道，“老哥儿你放心，草莓的事情交给我们，不会有问题。”
人皇点点头，“这事儿还真多谢了大家伙了，几位这些个广告的东西啊，有我们这几个糟老头子帮盯着，您放心，绝不给几位出差错。”
有这话，拉车帮众人心瞬间就宽了不少。
随**代几句之后，人皇便也直接迈步离开了，看样子，是想在野外随便什么地方转悠一会儿再回去，以免神皇生疑。
他走后，姑奶奶叹着气道，“听他话说的，我都有些想给布丁加工资了……”
不服讪讪然回了句，“要加也别现在加，等这边100多个广告牌搞定差不多了再加，到时候你先把钱给了，他们一看活儿不给你干了，上哪儿哭啊？”
“你说你这家伙也是……”姑奶奶甚是无语，“人家刚才那个样子都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说这说那的，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这种东西，不服当然是没有的，“那布丁她自己犯错，没理由我们这些外人应该承受啊？自己种下了因、就要承担后面的果，这是天理循环，公道得很，没什么同情不同情的。”
说完之后，他还一脸轻松得大步向前迈进，边走边大咧咧说道，“，白左思想要不得的类，到时候害了自己不说，遗祸子孙哦。”
“嘿你这人！”姑奶奶有些气不过，在原地直跳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她可能连不服说的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开了这么一个不好的头儿，接下来也没谁再讨论布丁的事情了，众人一路晃晃悠悠又开始往下一个目标狂狼驻地走去。
大家边走还边商量着待会儿到了地方之后是不是直接按至尊的标准跟人家谈……
传了几张图，没走多久就约莫到了地方，这回可不像至尊那样还没进门人家帮主就迎出来了，毕竟阵营对立，就算关系铁得跟一家人一样人家也不可能那么热情。
但让拉车帮等人疑惑的是，这路上狂狼玩家们……貌似有些奇怪。
普遍打不起什么精神，一个个耷拉着头一言不发闷着往前走，甚至还有好几次拉车帮等人险些被人不小心撞上。
当然这也正常，毕竟这礼拜划界战狂狼名义上虽然没输、但打成那个样子，也的确没有多少昂首挺胸的资本。
但是，有一点让他们比较奇怪的是……
貌似有部分狂狼玩家见了拉车帮一行人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自嘲？
说这两个字可能确实有些怪异，但情况的确是那样，并且还不仅仅是针对拉车帮的人，他们看见任何一个非狂狼玩家都会冷笑一声然后摇着头面露悲戚。
当然，这是少数人的表现。
另外还有些玩家，看了外人进狂狼驻地之后表露出来的就是相当明显的敌意了，横眉冷眼、一路斜视，给人一种自己是在进黑道准备砸人家场子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少数。
上面两种态度，加起来，可能最多就是10%的比例。
更多的人表示出来的态度是无视，这是很正常的，毕竟以狂狼的规模和地位，在他们的玩家看来整个云梦城里除了至尊和清风以外其他任何帮会的人都是喽。
然后那两家帮会玩家平时吃饱了没事儿也不会往狂狼驻地跑。
总得说来，反正友好的眼神陆明他们是一丁半点都没有享受到的。
这里的商业开发程度跟至尊那边自然也是不逞多让，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吃了一场败仗的原因，看上去貌似没有至尊那样繁华与热闹，总体气氛……当然不可能说哀乐满地，但绝对称不上锣鼓喧天，有些闷、让人看了提不起什么消费的**。
也不知道是平时就这样还是说单纯就这几天。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总坛赶的路上，陆明还碰上了“熟人”。
水月。
当时陆明还想拉着众人赶紧躲呢，咬我啊这家伙倒是直接跑过去打招呼了，“哎呀美女，真巧啊！”
当时陆明心里就埋怨上了，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搞不好会吵起来……
可能也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多，水月这回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回都闹的仇人见面一般。
当然，也没有客气到什么地方去。
“哎呦，真是无利不起早啊，来这么多人？”
话语中透着明显的讽刺。
这说的陆明都莫名其妙了。
什么意思啊？搞的好像一帮人过来是搞传销的一样？
陆明也懒得细问，水月也懒得多说，照过面之后，她一言不发、连回咬我啊的招呼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却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落魄？或者说伤心？
陆明也没多想，吃了瘪的咬我啊却道，“青青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人家装备那么好、拉怪技术也高，长得还那么漂亮，为人又那么温柔，多活络活络感情、不说到时候挖到我们帮会了，下副本刷怪的时候要是剑荡红尘姑奶奶几个不在线喊人家过来帮个忙总好吧？你倒好，见了人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温柔？”陆明真笑出了声，“你哪里看出来的？你知道她实际上是什么样子的吗？”
留香大为不解，“你个死奸商怎么能这么诋毁人家？前天一起刷怪的时候我看人家挺好的啊？你不要老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好嘛！你对人家好、人家当然会对你和气了，你成天在人家面前趾高气昂的，谁会给你好脸色？”
陆明果断闭上了嘴。
你们乐意被骗就接着被骗去吧，关我什么事？到时候解释了你们也不听，还反过来说我这不对那不对。
继续往总坛走，到了之后却发现这边大门紧闭。
很明显，开了权限。
打开好友列表看了下，都亮着。
密过去，“当前id不存在或已下线”。
这让大家犯了难。
人家开了权限还屏蔽了对外通讯，你砸门也没用啊。
正站在门口一筹莫展之时，旁边却跳出了一个大汉和尚，id“我自逍遥”，问也不问直接指着拉车帮众人破口大骂，“m的正道狗！老子生是狂狼人、死是狂狼鬼！谁tm敢bb老子直接抡圆了手上棍子一把敲碎了他狗头！”
这骂得大家真是莫名其妙。
嗓门还挺大，一下子周围就围过来了一圈儿狂狼玩家，个个义愤填膺直勾勾瞪着拉车帮众人。
拉车帮这边一来这是人家地头、二来是有求于狂狼，又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狠话，正尴尬之际，人群中却挤进来了一个刺客，“干什么呢？都散了都散了，堂堂狂狼，这点儿体面都没有，传出去不是正好给了外人口实？”
那我自逍遥见了来人id，也是相当不客气，“呵，至尊来的狗，要不是老大相信你，老子早干翻你了！你丫的要是敢在背后联合外人搞三搞四，老子绝对跟你拼命！”
不错，这个刺客，正是血煞。
第1423章 凌天令
那逍遥嘴上说是这么说，但碍于血煞身份，也不敢真怎么样，恶狠狠朝拉车帮众人所站之地吐了口唾沫之后当然实际上这种行为系统是禁止的、吐不出来只是做个样子便也泱泱然离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血煞劝退我自逍遥后，也扬手对围观众人道，“你们也都散了吧，挤在总坛门口干什么？嫌不够乱吗？”
周围人听后脸色多有不满，但也一个接一个得转身离开了。
待到旁观之人散去，剑荡这才上前道过谢，“这次还真是多谢血煞兄弟了，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万一不小心让贵帮几位兄弟觉得受了冲撞，到时候我们可过意不去。”
血煞对这谢意倒是没什么表示，反而面露疑惑，“说来也是在下腐朽，眼光看不长远，我们驻地这么大、人多的地方比比皆是，诸位选什么去处不好，竟然偏偏要来帮会总坛门口拉人？想来上位之人的心思确实我这般凡人无法匹及，该是有什么隐含的深意在其中，不知前辈能否提点一二？”
血煞这话，颇有种讽刺的意味，说的大家不知道第多少阵莫名其妙了。
剑荡直接回道，“血煞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血煞挑了下眉毛，“我什么意思，难道前辈你听不懂吗？”
“我确实听不明白，还希望血煞兄弟明示，”剑荡回过话头，但血煞似乎没有回话的意思，剑荡见状，又道，“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事情与妖狼老大相商，但看样子现在贵帮应该是有要务要商谈，想来妖狼老大该是走不开，我等也不便叨扰，不知道能不能劳烦血煞兄弟你引见一下贵帮主管广告业务的领导，与他谈，也是一样的。”
“广告？”这回倒是换到血煞不明白了，“你们不是为……等等……额……贵帮诸位贵客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前辈你让我找人，若是我不明就里，那也无从找起啊。”
剑荡表明来意后，血煞方才恍然大悟，“竟然是这种事情？”
言语中，颇有轻视之意。
轻视之余，他也没有太过高傲，“额……如果贵帮来仅仅是为了这个的话，我觉得……您还是回去吧，没什么必要谈的。”
剑荡嘴角蠕动了几下。
其他人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了，姑奶奶就直接走了过去对着血煞说，“不知道这位朋友在狂狼身居什么要职、主管哪方面工作啊？需不需要谈，怕不是这位朋友一个人说了就能定的吧？”
那血煞一听，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略有尴尬，旋即又轻描淡写得解释了起来，“哦，您不要误会，我刚才那话没那意思，我说的没必要谈，不是说贵帮的生意我们不想做，而是……”
血煞欲言又止，左右看了下后，突然又问道，“难道贵帮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剑荡回道，“我们帮会势小，平时也不太爱问世事，消息确实不甚灵通，的确不知道血煞兄弟你口中那风是何方向。”
血煞捏着鼻子挠着头，犹豫了片刻后，道，“算了，这事儿早说晚说都得说，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一样，诸位不知道……那我先爱在就给诸位讲了罢……
贵帮想在我们帮会地方上安置广告牌，若在平时那我们帮会当然是欢迎至极……但说不定过四五天之后这些地方就不属于我们狂狼了，现在就算谈得再好，到时候也成了废纸，有什么意义呢？”
众人一听，大为震惊，姑奶奶直接叫了起来，“什么！？”
还是剑荡比较淡定，“想来贵帮在商业布局上有新的规划，不过也对，现在玩家等级基本上都60了……”
讲得在场所有拉车帮的人都尴尬了，这里除了你65，哪里还有6转的？
不过这话放在狂狼是很正确的，一路走过来碰到的狂狼玩家普遍59、60，高的61的也有不少了，低的不要说57了，58的都微乎其微。
剑荡的话还在继续，“……贵帮这几块驻地开得早，选区域也是按照那个时候玩家等级来走的，渐渐的是已经不太适应行事了，因时制宜搬搬家谋取更广阔的发展也是应该的。”
“哈哈，”血煞听这话听笑了，“前辈果然是前辈，思路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能帮我们想到这么好的漂亮话，果然实力铸就非凡、王者绝非偶然，前辈你能有今天的成就，确实是要比我等凡人高了不知多少档次。
但您这话确实没有说到点子上，没错，是要搬家，但不是般驻地，而是……整个帮会一起搬出云梦城。”
这回其他人包括不服和陆明，嘴巴都直接张成了一个o形。
剑荡也愣住了。
“转、转服？”
“嗯”血煞歪着头思量了片刻，“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转服吧？不过呢，不是转到现有服务器，而是新开……说起来呢，这个事情，贵帮其实出力不少。”
剑荡觉得这种功劳能推就得推，赶紧问道，“这……从何谈起啊？”
“就是上次那个刘知府的集体任务嘛，不是贵帮开的吗？我记得……当时最后四件奖励，贵帮应该是占了一件吧？”
“那这又如何呢？”
“您还记得，当初我们帮会相顾兄弟拿到的奖励是什么吗？”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当时全场人都在瞎猜，唯独陆明一个人明白那玩意儿是什么。
此时他直接回道，“天下令？但我记得那时四级帮升级令牌啊？”
血煞大表钦佩，“哎呀呀，前辈果然不愧是前辈，当时我也在场，却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何物件，前辈你光凭外形就能断定是四级帮升级信物，确实是见多识广。
好吧，可能，本来确实是叫什么天下令的东西，但相顾兄弟拿到手之后，那东西却变了样子，本来是黄铜令牌，鉴定了之后却变成了黑铁，名字……叫凌天令。
哈哈，几位前辈见识广博，不知是否周知这凌天令又是何物？”
陆明和剑荡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倒是不服也一脸死相得来了句，“那应该是五级帮升级令牌咯？”
说得大家都不知该笑不笑、只觉得自己可笑了。
要这么简单，血煞能拿出来显摆？
场面瞬间就冷了下来，只能说，不服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那血煞也有些尴尬，只好悻悻然回道，“实际上这个……额……系统说是……建国令……”
剑荡脸上露出了疑色，“建国？”
血煞回道，“啊，这个系统当初封测的时候没开嘛，大家不清楚也很正常，当时我也奇怪了半天。
简单来说呢，应该就是类似于新开一组服务器让令牌持有者出面来管咯。”
这种事情，剑荡当然不会问“能详细一点吗”这种问题。
牵涉的利益太大。
新开一组服务器，玩家消费税归谁？
盛世？
还是说“建国”的那个人？
还是说两家按比例分？
服务器内boss分布位置国主有没有话语权？
玩家要新建帮会，审核权在谁手上？
更不用谈土地与人口红利这些东西了。
“所、所以……”剑荡指了指身后紧闭的狂狼帮会总坛大门，“贵帮现在是在磋商建国之事？”
血煞这回倒是老实，“也不好说一定是建国吧，莫说现在国战还没有开，就算以后真开了，这东西也不是说说就行的。
要是像当初封测那样国服一马当先，等级、装备、人数全方面碾压其他服务器，‘建国’可能还没什么人多，可万一到时候其他国家服务器蹿出来几个强势一点的势力，跟我们打个五五开，再谈‘建国’，那真的是万人唾骂了。
应该算是‘建城’吧，具体的事情呢，我这样的边缘人物插不上话，也是不太清楚的……”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戏谑，“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大事，其实所有人都差不多，帮主平时虽然……额比较喜欢广纳贤才，但真到关键时刻，唯一一个说话能在他心里产生份量的，估计也就只有苍月了，严格来说，是帮主和苍月在里面磋商，其他人真说能参谋出什么样子，我看也未必。”
能说出这样的话，果然年轻气盛。
剑荡寻思了片刻，直接在管理语音里开口道，“要不然，我们现在先回去？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谈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其他人早便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此刻当然也只能按照剑荡说的做。
但陆明却有不同意见，“谈云梦城里的事情确实没有意义，但人家到时候划新服务器分出去了，难道会没有人吗？
不管是云梦的玩家还是鸿海的玩家，乃至于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个服务器的玩家，都是人，都是消费者，广告插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剑荡回道，“但现在我们连他们新服务器规模多大、什么架构、玩家转过去等级装备是清0还是保留都不清楚，更不说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过去了，以什么为根据来谈呢？”
“这……”陆明觉得到也是。
可能人家狂狼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谈起。
“但先打个招呼总好吧？先把均价定下来……
这个事情我觉得……搞不好狂狼他们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你看他们的玩家，就刚才那个跑过来骂我们的……之前不明就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看，可能是觉得我们是来挖人的。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新开服务器，那是搬家不代表散伙，玩家为什么搞得像誓死保卫家园一样了呢？
狂狼他们肯定还没有跟玩家们细说，只不过有些中层管理走漏了风声，传出去搞得大家以讹传讹。
谣言在飞，狂狼却没有去制止，这是有底气的人能做出来的？
单纯从商业运作角度出发、不考虑什么zz问题，如果我是妖狼，现在看到有人上门谈生意送钱，肯定会很高兴，心想先稳一笔收入再说，封测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事，谁知道到时候开销究竟会有多大？”
剑荡问道，“没有任何人知道……李牧也不知道？”
“这……”
剑荡又追问道，“你就那么肯定妖狼撬不开盛世的嘴？”
陆明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这种事情，我们不知情，并且也不知道妖狼那边知不知情，如果他们也不懂，那我们两方坐下来谈相对而言确实会是公正的，可要是他们知情呢？到时候等新服务器开了之后一看才明白吃了暗亏，多花了几百万可能还是小事，你去其他城市服务器开展业务的时候人家有样学样一个个狮子大开口，那这直接没有办法做了。”
“那我们直接跟至尊一样按提成点给咯？尽量往千3.15上面靠，到时候就算两家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有非常大的意见。”
“但你这样……到时候过场都不走就直接连给了两家提成，其他帮会知道了会怎么样？每一家都要按那种份额来要，我们每一家都给？
一下子把事情就限死了，这个利润空间就压下来了，没有空间，后续的营销运作肯定会被压得非常死……”
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商量半天，其他人是半句话都插不上，不服是看不下去了。
“说这说那有什么意思呢？
归根结底，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只能靠猜，到时候跟曹老板一样实则为虚、虚则为实，一笑出子龙、二笑出张飞、三笑出云长？
要猜那就没谱儿了，就不能先打听打听？”
“找谁打听？”
“老风啊！这么蠢！别家消息不灵通，他清风就是靠卖情报赚钱的，这么点儿破事儿能不知道？”
剑荡很是无语，“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是破事儿？”
“天大地大，没有娘舅大！你别说网上那些舅舅党不可信啊，他们那舅舅都编出来的，清风手上那可都是实打实的亲舅舅，套出来的话能假？我跟你说你是没去查，要真去验身份证咱来看，我保证各行各行、所有部门上位人士都有清风玩家的亲戚，你也不想想他们收人那规矩，就收刺客其他职业不要，刺客在任何一个网游都算不上什么强力职业吧？人员流动那么大、换了一拨儿又一拨儿，这关系网得铺的多开？”
“你少来了，还验身份证呢，那照你这么说，清风情报网遍及全国，人家国安的同志岂不是要找风清扬喝茶？”
不服又开始吹上了，“，我听说还真喝过两回！”
第1424章 资深舅舅党
来到清风，见到风清扬和傲雪，讲的第一件事，那当然是广告牌的问题。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上来就说听说狂狼怎么怎么样专程过来打听一番，其他生意还谈什么？人家不一扫帚扫出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种事情风清扬一听就失去了兴趣，上来就打算甩给傲雪自己和不服出门去“切磋”，被后者一个眼神死死地摁在了座位上、动也不敢动，只能一脸绝望得坐在那里硬生生把陆明的话听完了。
完了之后他还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青青你讲完了啊？哦……啊，好说好说！这事情哪里需要那么多帅哥美女一起上门，随便发个私聊就好了嘛，我们那谁跟谁啊？那……傲雪你、你负责一下咯？我这边还、还……”
说着说着就站起来了，边说边伸着腿就往外面挪，还直对不服挤眉弄眼。
傲雪大为不悦，直摇头，“人家都已经来了，你个帮主不开口表示一下像什么话？要说你说！”
风清扬光速被傲雪吓到了，忙又坐了回去，“啊……那……那这个事儿……至尊那边怎么说就怎么说咯，我是没什么意见啊……额，神皇那边说多少啊？”
不服有些笑话得回道，“你不知道？”
“这才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又不是神皇肚子里蛔虫，我从神仙那儿知道啊？”风清扬笑话了不服一阵，“真是个十足的傻逼。”
“，你天天被傻逼虐，你聪明。”
“虐个**，咱们摸着良心来说，究竟谁虐谁，来来来，光说不练假把式，有能耐咱现在……”
“哎呀行了行了！”傲雪看不下去了，语重心长教育起来，“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啊，其他的以后再说！”
“就是就是，还成天说人家傲雪这不好那不好，”不服在一旁道，“人家为了保全你的面子，拦着我不让我虐你，这么好的管家婆，去哪儿找？”
风清扬当时就想上前理论，但看了眼傲雪，却没憋出那胆子。
“额……这个事情吧，我是真不怎么在……啊不是，我在行！我那是相当在行，额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按照市场规律，那什么波动……什么供需……反正该多少它就是多少，对吧？”
这听得拉车帮众人都无语了，他们觉得，自己这一大群人跑过来根本就是个错误，这种事情直接简单粗暴让不服拎着西瓜刀上门踢馆打一架就结了嘛。
陆明无奈回道，“至尊那边呢，我们谈的是有两种方案，其中第一种呢是按照定价月租，每块广告一个月……1000块钱左右，另一种方案呢，是按照销售提升，大概千分之三左右……”
“千分之三？就这么点儿？不是我好像听说做销售提成点不都说百分之十几几十吗？青青你们给人家公司卖东西就提那么点儿啊？”
“这东西跟别的不一样啊……”陆明回道，“又不比名贵烟酒和那些珠宝首饰，利润率本来就低，然后买的人也多，再加上人家牌子也大，根本不需要什么推销就能卖得出去，换你你也不可能给人家开多高提成啊，这种东西那只有没人要卖不动的给销售提成才高呢。”
“，有道理，”风清扬恍然大悟般回道，“好比如说你卖那香水，我听说给下面人提成点儿就挺高的……”
“说什么呢？”傲雪又不满了，斥责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风清扬这回是笑了，“啊没事儿，我跟青青谁跟谁啊，青青你说是不？”
陆明那是相当的原，5%提成那叫高吗？
要是高，怎么可能说怎么招都招不到人、做了那么久一共就那么四五十个小姑娘在做，还成天吵着闹着说要加工资。
风清扬那边又开了口，“那行，傲雪常说做生意要互利共赢，谁也不能吃了亏，千分之三……就那么点儿也没什么好要的，再高了你们那边也赚不着多少，那我就不提了，咱直接按月租吧，额……青青你刚才说神皇喊1000是吧？
我没那大叔那么抠，也没他至尊地多，那价钱拿了也受之不武，咱这么熟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当初我们这云梦第一号帮的排位还是青青你给的铁血令呢，要不……咱凑个吉利数儿咯？一个牌子一个月……收你888？
傲雪你觉得怎么样？”
“那你都已经说了，我还会觉得怎么样？”傲雪无奈摇头道，随后又对陆明说，“我们清风这边商业化做的确实和至尊那边有一定差距，再加上驻地也小，总得人流量未必会有至尊那么密集，到时候宣传效果可能不会非常得好，这个价钱，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商量……”
“可以可以！”陆明忙开口回道，“这已经是我们占了大便宜了，怎么还好说三道四的呢？”
“那行！”风清扬顿时乐了，“事情解决了，没别的了吧？好，月下赶紧的！别bb，是骡子是马咱现在就出去溜！”
不服却不慌不忙回道，“别急，还有事儿，我能理解你急于瞻仰膜拜我神级操作的心情，但正事我还是要处理完成滴。”
不服扫了拉车帮众人一眼，对不服道，“怎么？妹子这么多，你怕输了丢脸啊？拉倒吧，就你那脸皮，对了，你不是成天外面x**吹说你后宫佳丽三千万吗？那也没见你之前这么装过啊？”
“谁跟你装了？”不服忙回道，“是真有正事儿，妖狼他们那边说要搬家的事儿，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总坛瞬间安静了下来。
傲雪忙回头示意总坛里其他几个清风小伙子先出去，风清扬也第一时间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开启了门禁。
这架势，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
不服笑了，“看你这样子，那是肯定知道咯？”
风清扬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等“闲杂人等”出门之后方才正色说道，“其实这个事儿啊……不是这一天两天闹出来的，妖狼他那边呢，好像说拿到那不知道什么鬼东西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挪窝……额，反正最起码城主战前一个礼拜就有那意思，其实当初如果他是要真打、愿意给我们清风开够价钱，未必打不过神皇。”
“吹，得劲儿吹，看上我们帮会哪个妹子了？这么想表现？回头我就跟大师姐告你状！”
风清扬笑话道，“谁tm跟你吹了？当初城主战的时候，我们帮会去的都什么人？清一色刺客，没错吧？我们帮会那真是只有刺客吗？
我清风要跟至尊狂狼这种职业分布均衡的帮会掰手腕，估计确实掰不过，但我打个其他杂牌帮总没压力吧？
不信你随便去外面找张地图看看，那些个充其量七八万人的金名帮，哪个敢在我清风玩家头上动土？
我这么说青青剑荡你们俩儿别生气啊，那都事实，神皇当初请的那些个外援，我清风如果是玩认真的，一股脑儿我都能给挑了。
当初我跟妖狼说得那是相当清楚，这事儿，给15个亿，从我风清扬开始，我们帮全帮给你玩命儿！
别人可能不知道啊，月下你肯定很清楚，花15亿买个城主的位子，那肯定是值的啊，换你，你愿意不？”
不服笑了，“我？哈哈，我有能耐一毛钱不花就拿到，我干嘛给你送那么多钱？你以为我家印钞票的？”
风清扬也笑了，“你少来我面前吹，封测的时候临江城主战最后谁赢下来的？拳头小的人没资格说话，闭嘴！
反正当时我意思讲的都已经清楚到跟菜市场买菜一样明码标价了，他妖狼不给！
不给就算了，还敢给我甩脸色？
15亿不给就罢了，他tm连5000万出场费差点儿都不愿给！直接让我替他打白工！
当时我就怒了！这不是钱的事儿，我清风打正面战场实力是有不济，这点我认，但再不济也没有到需要向你妖狼俯首称臣的地步吧？你说一句我就屁颠屁颠喊人过来给你打白工？
要不是傲雪拉着，当时我出了妖狼的门儿就绝对会去跟拜月大大小小所有帮会都挑明了，城主战哪个不长眼睛的小瘪三敢站出去帮妖狼出力我风清扬绝对怼得他三天之内散伙！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苍月tm识相，看到我那脸色回头跟妖狼商量好了，第二天送了1个亿过来赔礼道歉，要不然这事儿真没完！”
“那听你这说的……”不服回道，“妖狼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寻思建国了？”
“建国？”风清扬开始嘲讽了，“借妖狼1万个胆他都没那能耐！你别说长安洛阳那级别的一级主城了，就咱云梦这样的二级主城任务想拿下来都得至少200个亿！”
不服眯起了眼，“还有任务？”
“你以为系统那么好心给你白送？”风清扬回道，“申请个驻地不也得扛怪物攻城扛个一晚上的？
那驻地才几级行政区啊？
长安洛阳跟其他大国服务器首都都是一级嘛……当然也有些是准一级啊，然后小服务器首都跟咱们国服十城都是二级，再往下三级咱国服现在没有，县丞标准是四级、但商业开发到一定地步之后可以申请进阶三级嘛，驻地50万亩以上算五级、10万亩算六级，国内好像就红颜她们帮驻地有望升到这个水平，然后2万亩以上算七级，这个国内倒是挺多的、好多都是，我们清风那是玩家喜欢去外面杀人没必要，再往下八级标准是5000，5000亩以下驻地都是九级；
就这级别，当初打驻地战的时候有多麻烦？你们也不是没打过，要花多少钱，需要我说？
咱们打驻地还仅仅是坐着不动等那些怪冲过来我们守住就是了，五级以上行政区，任务内容不光光是说你得抗住，还得出去把辐射范围以内的所有散怪全给清了，就给3天时间，72小时；
这得多少人？
我不说杀，就光是去找你都得找半天。
然后咱攻城的时候是有boss的吧？按当地怪物等级来……
人家那直接会来凤凰！
还不是一只两只！
真到那场面，搞不好没到150级你真不好意思自称boss！
150级啊，不是15级！放眼五湖四海，几个人破得了防？
青青你能破防吗？”
陆明当然是摇头。
“那结了啊，青青秒不掉，月下你这蠢货有神陨也白瞎，到时候就得靠上百万人一点一点儿给磨过去，那你把那么多人都摁在家里磨boss了，谁去外面清散怪啊？
就光是这方面，投入就肯定低不了。
这都还是小钱！
当初我们打驻地的时候，系统要求是你随便拿点儿东西围一圈原始人级别的木头桩子就行了，妖狼那个可不行，按行政级别走，每一级城墙该多高多厚、城门上至少得有多少颗门钉、最次得什么品质以上的材料，这些个标准系统都给你订的清清楚楚，任何一项不达标都白瞎！”
不服倒是听出了趣味，“你这说的，搞的好像盛世里面亲口跟你讲的一样？”
“李牧怎么可能跟我说？他不要饭碗了？”风清扬回道，“这是妖狼当初开那玩意儿时候系统直接讲明白了，外面人不知道，狂狼里面那些个管事儿的能不知道？那么多张嘴，传着传着不就传出来了？其他帮会消息不灵通大听不到，我难道能打听不到？”
不服又问道，“那妖狼是准备申请几级的城啊？”
“这我现在还真不清楚……”
“嗨呦，还看不出来啊，你老风竟然还有谦虚的时候？”
“那没办法啊？你以为我乐意谦虚？”风清扬悻悻然回道，“反正按照咱云梦那些县丞的规模和辐射面积情况来看……四级城他妖狼想打应该不会压力很大，三级……应该也不是不能拼一下；
但苍月估计不会那么犯险，毕竟牌子只有一块，失败了就没下一次了，保守一点总不会错。
但这也不好说，因为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妖狼，那家伙你也不是不知道，阴得死谁都信不过，自己什么想法根本不会跟下面人说清楚。
反正呢，老早开始妖狼就在偷偷扫市场上的木石资源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扫到多少谁都不好说，毕竟人家是好几千人分头收，今天这个人收1万、那个人收8000，过一天这个人收1万5、那个人收7000，没个定数、分得又散、人家又不往外说，你就是去猜都不好猜；
如果说能知道这东西，究竟三级还是四级那我肯定能给你打包票。
诶对了……”
讲到这里风清扬突然想到一件事，“说起来，这个事情，你们帮说不定能捞妖狼一笔呢。”
第1425章 资深舅舅党（2）
不服笑道，“你刚才不都吹出150级凤凰了嘛？我跟青青都破不了防秒不了，怎么捞？”
风清扬一听，果断对着帮会众妹子开口道，“诸位姐姐妹妹们看好啊，我刚就这么一提，这家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自己！狭隘、太狭隘，这种男人，那是绝对信不过滴！各位姐姐妹妹睁大双眼千万别给他骗了啊！”
揶揄完不服，尚未等他找理由开脱，风清扬就抢着继续道，“我没说你个人，我说你帮会赚钱，你想啊，他妖狼之前收东西是偷偷摸摸来收的，没上台面大张旗鼓要；
就指着他们帮会雇的那些工作室，能扫到多少？我算他一个人一天收10万金，两个多礼拜下来，额……一个人200万，300人，6个亿，单位还是金……
拉倒吧！打个面积稍微大点儿的驻地这么点资源都未必能够，光造城墙、不起箭塔啊？
木石这东西可不比皮铁棉，打不了装备，在一般玩家眼里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石头还好，挖多了之后搞不好真能撞上宝石，木头那能有什么用啊？就玩家现在这等级，哪怕人品爆炸真撞上了梧桐木心，80多级的凤凰能看得上眼？
不走俏，玩家主动去弄的少，市场上根本没多少存货，可在这么多公会……反正最起码在我眼里，这是宝贝中的宝贝、花钱都买不着那种，没木头、拿什么敲箭塔？拿什么造弩车？没这些玩意儿，我每天晚上花钱请人守夜防敌城偷袭？
没石头，拿什么盖宠物店、起养马场？花那么多钱起这么大一块驻地，我荒着什么都不弄？
哪怕妖狼愿意花再多钱，也没几个帮会愿意把自己手上的木石贡献出来的，那他除了去市场上收，还能怎么样？总不可能一个电话打给李牧让他直接刷出来吧？李牧会鸟他？
就妖狼手上攒的那么点儿木石，想也知道肯定满足不了嘛，是不是？”
不服回道，“那说的我们帮会就能满足了一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是，你们自己是满足不了……可你们认识那些能满足这东西的人啊。”
“谁？”
“玩家啊、散工作室啊！你们帮至少一两万生活大师，手上没点儿存货，说出来不知道笑掉谁大牙，
还有工作室，你们现在不是在、在……往外租工坊是不？我听说好像是在做这生意啊，干了这么长时间，你不可能说没跟人家打好关系吧？这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这些人，可能说单独拎出来每一个人、每一家工作室手上不见得会有多少的量，但总数加起来那就真是天文数字了。
并且，你们帮会是咱云梦生活帮里扛把子嘛，你们要是站出来振臂一呼，其他生活玩家想待价而沽趁势涨价的、不也得掂量掂量？
我不敢说你们能轻松攥住城里各项生活资源定价权，但最起码，你们是城里大大小小所有帮会里话语权最高的。
别的不说，食材就是前车之鉴，现在全城所有厨子买东西都得去你们帮嘛。
要能拿到你们支持，他妖狼以后收起东西来肯定事半功倍了啊。”
不服这回也是难得谦虚了一次，“这话说的，搞的好像我们帮会在暗地里操控云梦食材市场一样，我跟你说这帽子我们不背啊，城里少说二十万厨子呢，到时候经你一煽动、二十万人联合起来闹着要打倒我们这资本主义反动派，我绝对跟你没完。”
“少来了，”风清扬不屑得回道，“你说你们没操控我就信啊？我跟你说别跟我装，你们帮会可是直接抽人家卖家税的，这要操控起来还不容易？一句话放出去说现在开始我多收一个点、你们想待得老老实实交、不愿意的立刻从我帮会滚出去，那些人难道不会把这一个点涨上来啊？”
不服回道，“那你见我们帮调过税吗？”
“现在是没有，谁知道以后啊？”
“你少拿以后的事儿来说啊，那我还说搞不好你明天就嗝屁了呢。”
风清扬也不生气，“那是，现在经济这么发达，路上车子那么多，谁知道出门时候会不会点儿背撞了豆腐啊？
那行，我也不跟你说这了，反正这桩事情呢，我就顺口提一提，你们帮会怎么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要不要拿这个当资本跟妖狼去谈条件，跟我反正一点儿关系没有。”
不服又笑了，“你说你这人，真是不老实，成天正经事儿不干净tm扯淡！
你会这样言之凿凿跑过来撺掇我们给妖狼搞木头石头，还不是因为怕妖狼到时候找上你的门？
至尊手上有多少货我不好说，你们帮木头跟石头能少？打了两个礼拜我就没见你们起过箭塔，攒了那么久了，你说你手上没10个亿的货谁信啊？”
“哈哈哈……”风清扬也笑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承认，我确实不太想给，不过万一他妖狼真实在找不到便宜的了，那也只能我出面来捞这一笔了，毕竟他狂狼要搬家，对我们清风而言也是好事嘛。
不光对我啊，其实对整个云梦城都是好事。
就一个城，现实辐射就那么大一块地方、潜在消费者顶天两三亿，会来玩儿的人家早就进来了，不会来玩儿的盛世吹破牛皮人家都不会注册。
就那么些玩家，有至尊、狂狼再加上我们清风三家压着，再算上你们和别的几个县丞，其他帮会还有几个能活的滋润的？
大家为了收人抢得头破血流，到最后肯定只能两败俱伤。
反正我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妖狼搬家，神皇肯定更赞同，他甚至巴不得我也跟着一起滚蛋，这样他至尊就好独享云梦好几百万人的生意了。
嘴上说两句赞同一下那当然简单，可真要拿出真金白银来支持又是另外的一码事，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妖狼来敲我的门，因为到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是我拿资源要挟他还是说他拿搬家要挟我，搞不好便宜没捞到、结果反倒成了他敲我一笔了，那多亏啊？”
听到这里，不服很是猥琐得笑了一番，“听你说的，该是很早之前就听说这档子事情了吧？那你肯定早就布好局等着挖人咯？”
风清扬直接摆起了手，“你见过我们帮大张旗鼓得收过非刺客玩家？你见过狂狼有几个刺客？
我是懒得去挖，但神皇是真有动作，他上礼拜就联合了你家风月和西来去打白帝城嘛，你不可能说不知道吧？”
不服摇起了头，“我还真不知道，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动作，充其量一两个亿的小本买卖，别说风月傻吊了，锦城流星几个就够定了，还需要劳动我这个太上皇来拿主意？”
风清扬乐了，一脸鄙视道，“也真亏你有脸说，还太上皇呢？我看你了不起就一阉党九千岁！”
脸皮一向比砖厚的不服此刻竟恬不知耻得回道，“你别看不起阉党，想想吧，是谁写出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司马迁，是太监！是阉党！是谁……”
“行了行了行了，说你一句还蹬鼻子上脸了，少拿网上段子来跟我扯啊，”风清扬斥道，“我也懒得管你究竟知不知道了，反正确实是那么回事儿，说起来呢，其实妖狼之前也知道这一出儿，但他没辙，只能吃个哑巴亏，眼睁睁看着神皇明面上跳大神这支持、那支持在他们狂狼玩家面前刷好感度……
不对，搞不好这事儿是哑巴赚。
你想啊，要是上礼拜狂狼那边打得风风火火把风月怼回去了，他妖狼反倒还不好提搬家的事儿了。
到时候接着在云梦跟神皇耗着，大家一起耗出内伤来，对谁都不好；
还不如来个痛快、索性打一场惨败出来之后好跟玩家们来一句红军不怕远征难说战略性转移，换了新服务器他妖狼一家独大钱赚的不比现在跟神皇和我们清风分蛋糕多多了？”
不服可不服气了，“你这是在黑风月傻独自带队的能力还是在吹我的重要性啊？说的好像他妖狼提前开始布局就能扛得下一样？”
风清扬微微一笑，“嘿嘿，我这也是打个比方而已嘛，正经打、妖狼未必能赢，可也不至于输那么难看需要求神皇帮忙吧？
认真打，咱不吹不黑，双方五五开；毕竟妖狼是据城而守，打守城战能有什么难度啊？
我上来直接交了枪不跟你玩真的，输了之后我还能拿到那么点儿好处，换到谁也不会拼命啊。
只是可笑了狂狼的那些玩家，明明是被自己老大卖掉得，却一股脑把枪头对准了风月的脑袋。
也是他们没什么机会接触妖狼本人，不知道他什么风格，你说这做人吧……太好面子是不好啊，可像妖狼这样真一点脸面都不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干的……我感觉也不好。
这事情要换在我头上，哪怕天大的好处我也会先打了再说，打不过再来搞这种自我安慰嘛，是不是？
没有理由让玩家们背责任啊？
兄弟们想打，那就好好打就是了，干嘛要搞那一套阳奉阴违的？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妖狼，难怪网上那些键盘专家会把狂狼评得跟红颜、天涯和我们清风一个档次呢，就妖狼那尿性，永远冲不破三流的线。”
不服笑了，“，你这话可是把自己也归进三流了啊。”
风清扬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三流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国内这么多加工会，让我说，就板砖跟神皇算得上一档，然后包括西来、风月、血浆，都是二流，再往下我们这几家那就已经属于三流水平了……哦对了还有广陵散，他那边应该算介于二流和三流之间，有些游戏里面弓箭手这职业强、那他们就是二流，这游戏重甲天下，那他们就成了三流；
再往下，那开始就四流了。
实力摆在这里，我可不会给自己戴高帽儿强行吹水，实事求……嘿嘿，足球是宝嘛。”
不服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笑开了，“你这评的，真是胡说八道，让我来分，青梅大妖女他们搞不好连五流都混不进，只不过别家一帮大老爷们不屑于跟女孩子动手而已，你让天涯他们帮男人都看戏、就那群泼妇去打，看得把红颜小姑娘们教育成什么样子。”
“那就是说，你同意我刚才说的风雅阁也属于二流咯？”
不服回道，“你刚才说的，足球是宝嘛，我同样没有给自己戴高帽的意思。”
说完之后，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得笑了起来，笑得跟傻子一样，又憨又蠢，看得其他人莫名其妙得，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只能说，神经病*2，难怪能玩到一起去。
好不容易等这两神经病总算笑完，却听风清扬又开口道，“总之这事儿啊，他神皇跟妖狼都不是什么好鸟，就我老风是纯种好人。
反正呢，这一段时间，云梦肯定不会消停，狂狼搬家这事儿太大了，以他们的家底和历史，不离不弃的玩家肯定不在少数，但不愿意走的那必须也有，一下子冒出那么七八万乃至十多万等级很高、装备也相当不错的玩家找帮会，那些小势力还不得抢破头皮？
他们抢也就算了，到时候人家自己上门来毛遂自荐想来我清风、我说句实在话也不好做，
不收嘛……到时候大人家脸，白白多那么好几万仇家；
收吧……职业不合倒是小事，关键这帮子人以前在狂狼狂惯了，到时候心高气傲跟我们帮会老玩家吵起来……闹心。
并且到时候肯定会有帮会收到人之后信心膨胀满世界挑事儿立威的，也肯定会有人合帮的，那真就一个字……乱。
我说这个呢，也是给你们帮提个醒，额……用句课本上的屁话来说吧，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处理不好……以你们的底子，大压力应该没有，但想摆平可能确实也得花点儿功夫；
但要是处理好了，你们到时候搞不好还能接过狂狼云梦三把手的交椅呢。”
“诶诶诶，”不服回话了，“刚还说足球是宝呢，怎么现在又吹上了？云梦三把手不是你老风吗？你哪天压过妖狼了？”
风清扬可不服，“开玩笑！我以前那都是不跟他们狂狼一般见识，真要撸起袖子干开来，你以为他妖狼斗得过我老风？”
“吹，得劲儿吹！反正吹牛不上税！”
“，全天下就你最没资格这么说我！”
说完，两个人又像小孩子一样闹将起来了，其他人也只能以关爱神经病患的眼神看着这两个家伙打闹。
第1426章 真真假假
离开清风，陆明正欲和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是继续回狂狼看下情况还是先去其他县丞帮会驻地走之时，姑奶奶却率先开了口，“我还真是佩服你们几个，明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起来却一点波动都没有，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有说有笑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陆明大为不解，“这事情很大吗？”
姑奶奶一听他这理所当然得语气，当下更是惊讶，眼睛直勾勾盯着陆明，嘴里班上说不出话。
不服也在一旁道，“就是，人家狂狼又不是散伙、仅仅搬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说了，就算是散伙，也没什么好提的嘛，你那是游戏玩的少，没见过多少罢了，管你什么游戏游戏、管你多大帮会，要真出了问题，哪怕你全区全服工人第一、世界排行榜一半儿都在你帮里，还不一样说散伙就散伙？”
“可……可人家明明那么强……”
“这跟强弱没有关系，网游里很多那种今天统战刚打了大胜堵了别人复活点、第二天毫无征兆瞬间解散的，”剑荡回道，“一个公会维持不下去，从来都不可能会是被别人打散的，基本上，要么是被其他敌对势力疯狂挖人挖散、要不然就是出了内讧自己分崩离析。”
不服倒是也顺着剑荡的话说道，“就是，当初我刚玩游戏的时候呢，就曾经加过一个那服务器里最nb的一个帮会，那帮会nb在那儿啊？牛在有一个好指挥，超厉害超厉害那种，当然那时候见识少、换到现在看得多了呢……那指挥其实勉强云海苍月三分之一水平，但已经足够了，那游戏本来玩的人也不多，一个服务器可能充其量四五千活人吧，别说云海苍月三分之一了，三十分之一那也足够横着走了；
当时进去之后第一天晚上活动……碰上了一个也是巨nb的帮会，人家那帮，牛在他们人有钱，特有钱，当时还算前期，我们帮会人基本上都什么强4强5的，武器+8的就俩儿，还有十来个干脆全身白板，对面那扫过去……至少+9套，还有10来个12套的，甚至有两个孙子tm武器加到15了！当时游戏才开几天啊？一下子花好几万，等过几天升级了要换装备那强的还得掉下来钱得重新花；
就这实力对比，我们帮会，连赢了他们3天，赢得他们一点儿脾气没有！
当然我在这儿说你可能没什么概念啊，毕竟我们现在这游戏里没有强化那一套……额，就那么说吧，就好比我一帮30级不到的新手跟人家60+甚至80+大号撕正面非但撕赢了、还是给人摁地上打那种；
当时我们帮真是，说我们是区里第二没谁敢充第一；
那感觉很是，你走在外面人家见了都眼巴巴围上来求着加好友的；
本来好好的，过两天，说散就散了，当时我一上线都觉得我眼睛出问题了，怎么前一天还五六十号人的帮过一晚上只剩十几个了？
当时一打听，嘿嘿，之前被我们摁在地上打的那帮孙子知道自己打不过，直接花钱买人了；
只要是我们帮的、愿意跳槽到他们那边的，统统、免费帮你强12，全套！
两三千块钱呢！
那游戏也不算火，好多都是学生在玩，两三千块钱那真是大数目了啊，当时就那么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帮里一下子全走了。”
留香此时有些不怀好意得问了起来，“，那像你这么没有道德的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后悔那个时候自己不在线？”
不服正色道，“我为什么好后悔呢？”
“少赚了两三千块钱啊？”
“哼！”不服正气凛然回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想来挖我？”
下一刻，立刻变脸。
“其实人家根本没密我、根本没要挖的意思……”
留香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搞得好像自己多好人一样，原来是太垃圾了，人家不要。”
“哈哈哈，”不服也不介意，“那很正常啊，当时我才加帮几天啊？三天而已嘛，加上玩个刺客打架也没用，基本上属于卡位送死的那种炮灰角色，人家是有钱没地方花才会跑过来挖我啊？
这种事情，挖走几个常抛头露面的核心人物就行了嘛，哪里需要那么复杂？”
留香又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这个……当时呢，其实我也想走，毕竟就呆了三天嘛，还一直都是当炮灰的，搁谁也不愿意留啊，可是你猜怎么着？
当时我们帮那指挥没走。
对面那帮孙子连着刷了三十多个世界喊我们指挥，说只要他愿意去、这游戏里所有能搞的东西都给他搞到最好最好，然后还一个月给5万块钱零花，当时那条件听得我一外人心都动了，那些个东西……，不算工钱，其他的没一两百万真拿不下来。
可我们指挥依然岿然不动，还隔空给人骂上了，那骂得够狠，多脏的字都蹿出来了。
当时我们好多人都问他为什么要留下来，他说……”
不服清了下嗓子，直接扮起了一副中年嗓子，还带着半生不熟的某地方言，“这帮会是我兄弟建的，他最近有事儿走不开，我得留着替他守这基业。”
说完，不服又激动起来了，“当时那给我激动的呦！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儿都哭出来了！”
也许是不服口技不过关、没有模仿出那种意境导致众人未曾入戏吧，留香此刻也仅仅是当听笑话一样问道，“哦，这……好像是挺让人感动的哈？”
不服随后又道，“然后，我就也留了下来，我当时想着，跟着这指挥，哪怕给人杀成孙子，我都认了！”
留香可没有随他的意开始夸他，而是依然呆呆得应了声，“哦。”
不服也没管留香，而是自顾自得接着道，“这事儿还有后续，那帮孙子呢，可能确实是之前被教育得太狠了，现在不光挖人，挖了之后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只要是挂我们帮的id，和平地图不管，但凡敢进pvp地图，那群王八蛋都直接单招队召一下二三十号人开好状态围在你身边、擦亮了眼睛等着往你aoe上面撞，名字一变色直接铺天盖地的大招不要钱得往上砸、杀了之后直接守在复活点竖中指嘲讽，那帮孙子也tm都是群有钱没地方花的傻逼、一个个闲得蛋疼，你要是挂机他们竟然直接赖那儿不走刷怪，硬生生就是要守你！有一回我、我tm直接给人从下午4点一路守到晚上11点！当时挂那么就我pvp早消了几百年了上线一看这帮孙子竟然还在，真tm一群神经病！
就这样子，你觉得，我们帮会可能收的到人吗？
人是一天比一天少，过不到一个礼拜……我们那指挥删号了。”
留香此刻倒是有些忿忿不平，“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那些人也是，不就是打架打输了，至于这样报复？我看你们指挥也是可怜。”
不服闷笑了起来，“话别说那么早，嘿嘿，后续还有……
当时我一看指挥都删号了，我也觉得确实没什么意思再在这儿耗下去了……并且其实就算要坚持也没用，人实在太少活跃度红名了下礼拜系统直接给你强制解散；
然后呢，我就换了个帮会，当时呢，我水平可能没有今天这样出神入化、巧夺天工吧，但没办法，天才就是天才，再差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香香妹妹你说是不是？”
“就知道吹牛皮！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嘿嘿，”不服乐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吧，当时我装备可能不怎么样，但等级绝对是一等一的，不过呢，当时那些个非常大的帮会人基本上都已经收满了，我呢，从之前的事儿里也看明白了有钱人那尿性，也不太喜欢进那种地方，就找了个不上不下、实力还凑合的中游帮派。
玩得还算凑合，最起码有点儿乐子，平时隔三差五也会跟那孙子帮打个小架……当然不是帮战那一级别的啊，就普通小摩擦嘛。
也没在意，能偶尔报个小仇也行，我不可能因为我个人恩怨就拉我们整个帮会几十号人下水吧？
本来要就这么着也就算了，可是……
后来有一天，合区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合区这种事儿啊，经历过就明白，合区的时候呢，非常有实力的大帮会不会在意、一点儿实力都没有纯打酱油的帮会也不会在意，就是商人跟不上不下的中游帮会最急；
商人害怕合区了之后物价变得太凶自己手上囤那么多货全砸了，帮会觉得合区了之后多了那么多厉害的势力自己打不过；
商人甩货、帮派合帮。
当时我们帮也说要跟对面区一个水平跟我们可能差不太多的帮会合，然后呢，我们两个帮阵营不是同一个，就好比如说我是正道、他们是邪教，我们两家现在想着合帮；
因为我们区整体实力不如人家嘛……想想也是，有那群傻逼孙子成天没事儿找事儿在外面瞎闹腾，区里活人早被闹得删号走人了。
pvp游戏普遍这样，前期闹得越欢的服务器死区死得越快，就好比这游戏钱塘城……当初开服的时候怎么说来着？第一天晚上统战直接打到凌晨4点还是5点？你看看他们区现在什么实力？我就不说这礼拜一剑西来那傻叉带人去打了，就上礼拜，老风他们一群刺客在那儿瞎玩儿都能把他们虐得跟什么似得。
所以呢，当时就说得是，我们帮合过去，要转阵营。
其实这也没什么，很正常一件事情，对不对？
合完了之后，也确实没出什么乱子……直到！
那个礼拜五晚上，合区之后第一次统战。
你还别说，之前说那帮孙子人坏归坏，但也确实有钱，合了帮他们依然是全区第一大帮，统战的时候，那当然是他们的指挥上麦。
当时我一听……
就是我们之前那个指挥，开了变声器但说话的那习惯和那口音我听得出来，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换了个跟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id。
还tm建的是人妖号！”
不服开始义愤填膺，留香也开始目瞪口呆，“这……还、还能这样？”
不服也说，“你、你们知道当时我心里什么感受吗？
你们知道心碎的那种声音跟玻璃碎的声音有什么区别吗？
我知道。
当时真的……算了算了我都不惜的说。
这狗曰的大骗子！直接践踏了我一颗纯洁的少男心……啊不对，少女心！
想想我都觉得自己之前蠢！蠢到真没药救竟然会相信这世界上tm的有好人！
当时委屈得我都快哭出来了，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是个大老爷们！
不过呢，当时我看那王八蛋身上装备不怎么样，还觉得有点儿心理安慰的意思，觉得你这家伙去了人家那边没兑现诺言嘛，后来挨个找第一时间就跳槽去那边、现在还留在那儿的那几个人问了一下，，竟然还有两个人会搭理我，不容易，听他们说……那王八蛋说装备都不要，直接折现……人家给开了30万一个月。
我艹！
反正我看习惯了，游戏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是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真的……很多时候，你亲眼见到的、亲身经历的，可能一样也是假的。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永远都不要当真。”
留香一张小脸也揪了起来，看得出来，她对不服的遭遇，肯定也是感到很可怜的。
但是……
不服那家伙又好死不死得补上了一句，“我说的你最好也别信，兴许刚才那段儿都是我临时编的呢？”
“哈！”留香生气了，猛一跺脚，“你个家伙骗人！”
“，我没骗啊，我只是说可能，说不说那是我的事，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脑子在你头里面，我决定不了，这种旁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你愿意去信就信、不愿意信就别信，真相究竟怎么样……其实也是一样，你愿意去探究就去探究、不愿意就算了，反正绝大多数所谓的真相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就当是听个乐子就好了，管那么多呢？
或者说就算你不信，等以后哪天你碰上有人想挖我们的人，你可以用我刚才说的例子加工一下讲出来啊，额……就说除了指挥以外其他被挖的人后来都过得相当相当惨淡，以此来规劝那个被挖的人，告诉他那个帮会今天挖你是为了打击我们帮、不是看上了你的能力，等以后日子长了他们不会管你、我们才是你的家，这听上去，多有理有据？”
留香也有些发愣，偷偷瞥了剑荡一眼剑荡自然装作全然不知。
留香也没多大表示，只是嘟着嘴对不服不满得道，“说半天，还不是骗人？游戏里哪里有你说得那么阳奉阴违的人？”
“嘿嘿嘿……”不服笑了，“你觉得，我刚才说的，真的是编的吗？”
“这……”看着不服那认真得眼神，留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