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抓人
楚云飞内心明白,官场信任危机绝不是一个人、一个地方的事情,用天下乌鸦一般黑来形容比较恰如其分,商书记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当然,他也明白这是一个机会,是机会就不能放弃,得攥紧机会。
问题的实质还在于,电站南北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成就徐建川政绩楚云飞不甘心,既然商书记讲到这里,他内心很快做出决定,把有些事情摊开讲一讲,让大树县、乃至河东省与徐建川斗去。
楚云飞考虑好前进与退路,谦虚表情道:“感谢商书记、薛县长对云飞的厚爱,大树县求贤若渴,天下有识之士自当蜂拥而至,少一个云飞也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既然商书记、薛县长需要云飞效力,云飞理当应招而至!”
“楚乡长!”江副主任插进话来,没有叫哥们,叫官衔,“你过来就是我的直接领导,我一定在你的领导下认真工作,共建大树县美好明天!”
“嘿嘿,云飞过来的事情暂且不急,”楚云飞向江副主任笑笑,回脸看商书记、薛县长,“当务之急我到觉得,电站大坝合拢后,大树县有最广阔的水面旅游资源,有大量的地热资源,也有许多溶洞资源,还有众多贫困人口,也有几座山可以给福祉县的万峰山比媲美,完全有必要动用人力、物力把这些情况反映出来、整合旅游资源,证明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是唯一的选择!据我所知,交通部、国家电力总局领导同志只看资料,你们可以在资料方面更好的发挥,或许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不再改线!”
“楚乡长讲的是道理!”薛县长点头道,回脸对江副主任说,“我们这方面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今晚你立即通知有关部门明天上午开会,大树县所有工作都可以暂停,必须做好这件事情!”
楚云飞接过话:“做好了县上工作还不够,还必须做交通部、国家电力总局工作,河东省领导若能上面走走,有党和国家领导人出面,我估计事情就做得差不多了,这样一来,可以确保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
“事在人为,这话一点不假,”商书记点点头,感叹表情道:“楚乡长,刚才你提出的建议,要是由你组织实施,事情就成功一大半了!”
“不行不行,我也只能动嘴皮子!”楚云谦虚道,他现在也只能是吃曹操饭干刘备事,如果蹲在大树县组织实施,对福祉县来说那就成了真正的叛徒、奸臣。
就在大树县商书记、薛县长宴请楚云飞的同时,冯局长接到楚晋升电话。
袭击大地乡乡长一案虽然受害者仅是乡团委副书记韦小明,但因凶手扬言打的是徐建川,冯局长不能不高度重视。
徐建川以一匹黑马形式竞选成功乡长,上任就掀起旅游大开发热潮,很受县长、书记重视,这个案子破不了,对上面不好交待。
冯局长亲自督阵,案件案破还算顺利。
公安局接到光明乡派出所报案后,很快查扣面包车,面包车车主人交待,是几个瘾君子租用他的车去光明乡,但他不知道几个瘾君了去袭击光明乡的徐乡长。
几个瘾君子很快归案,坦白交待,张三疯子一人给五百元叫他们去光明乡去打一个叫徐建川的人,吩咐不打那人其他地方,只打脸。
冯局长立即派人抓张三疯子,张三疯子已无踪影,打他手机,手机提示,关机或出服务区,
案件到此停止不前。
不过冯局长已经预感到,案件与楚家有关。
张三疯子是地痞,不是谁的人,利用张三疯子作案就那些人,像这种打脸的案件不过一般的案件,张三疯子没有必要逃逸,也就是说,对于张三疯子来讲,抓住了也不过是拘留半个月的事情。张三疯子这样的人,看守所早住习惯,他在外面玩腻了,有时还故意弄出点事情去看守所玩几天呢!
因此,抓不到张三疯子,冯局长联想到楚云飞在光明乡栽了大跟斗,组织空降下去竞选乡长原本钉钉板板的事情,没想到被徐建川眼睁睁抢了去,且再也要不回来,连过段时间提拔书记的路子都被堵死,因此,楚家有犯案嫌疑。
但楚家人应该不会犯这个案子,冯局长推翻了一般逻辑推理,原因很简单,楚晋升虽说是具有黑社会性质老板,搞拆迁什么名堂干不出来,但是,楚晋升是聪明人,他如果作案,无疑是断送自己侄儿的前程,要知道,他对侄儿胜过自己的亲儿子。
楚云飞也不可能做这个案子,他是体制内人,深知体制内规矩、也有在体制内干掉别人的办法和人脉动关系,不会用这种下三烂手法。
不过冯局长还是皱起了眉头,楚晋升的两个儿子就难说了。
楚家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九岁,楚晋升三十岁后得子,宠着惯着,比宝贝还宝贝,从小不读书,长大不务正业,加上后来家里有了钱,在社会上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好在楚晋升以钱铺路,儿子犯了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了案子也就拘留几天,没想到发展到现在的无法无天状态,因此,楚晋升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宝贝儿子完全有可能做出这个案子。
冯局长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是谁做的案子,只追着刑警队抓张三疯子。
公安局刑警大队、治安大队都有楚晋升的人,冯局长盯着刑警队的人抓张三疯子,下面的人不敢不抓,下面的人要动真格抓张三疯子,楚晋升就急,因为张三疯子还没有跑远,猫有猫路、耗子有耗子路,警察掌握得住张三疯子这类人的情况,要抓人,坛子里面捉乌龟的事情。
果然,楚晋升急了,担心刑警队动作快了抓住张三疯子,于是赶紧给刑警小费,也不说什么事,你懂的,就这么回事,对张三疯子网开一面。
刑警队的人这次可不敢买楚晋升的账,说不行啊楚老板,这个案子上面定性为恐怖袭击案件,限期破案,张三疯子失踪不到三个小时,抓不到人要负政治责任。
恐怖分子猖狂,全球都比较紧张,国家也不例外,对恐怖分子袭击案件高度警惕,只要哪里发生恐怖分子袭击,可以开枪击毙。
楚晋升一听,觉得有机会,既然恐怖袭击警察抓捕时可以开枪击毙,为什么不可以把张三疯子开枪击毙,他说:“哥们,张三疯子原来是恐怖分子啊,抓他做甚,现场击毙,为民除害,我每个人发十万元奖金!”
一刑警说:“楚老板,恐怖分子也要在疯狂作案、残杀人民群众过程中,我们才可以开枪击毙,不是想开枪击毙就可以开枪击毙的!”
楚晋升见刑警不买账,知道事情复杂了,事关楚云飞前程,他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对刑警说各位稍等,我找下冯局长,匆匆离去。
刑警们都是鬼,知道楚老板抓狂了,事关侄儿前程,想用钱买人命,打的好主意。不过刑警还是没有要立即动手抓住张三疯子的意思,这事冯局长没有开口,不能擅自行动,事关楚家的事情,刑警队做不了主,一般情况最终移交治安大队执行。
治安大队都是知道的,最多也就拘留了事。
楚晋升去了缤纷大酒店,拨了冯局长电话,第一轮振铃结束冯局长竟然没有接,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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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动脑筋
楚晋升拨打冯局长手机,冯局长此时在办公室,手机振铃,见是楚晋升手机号码,冯局长苦着脸笑笑,案子果然是楚晋升两个儿子所为。
手机第二次振铃时,冯局长接起:“楚老板,有何吩咐,我正忙着呢!”
楚晋升心骂道,以为老子不知道,还不是忙着抓老子的儿子,他说:“冯局长,聚会下吧,缤纷大酒店,就我俩,高兴高兴!”
“不行啊楚老板!”冯局长忙推辞,“光明乡发生恐怖袭击乡长事件,犯罪嫌疑人逃逸,我正组织警力抓捕呢!”
“是吗,我邀请得不是时候啊!”楚晋升呵呵道,“不就抓犯罪嫌疑人吗,这些具体事情交给下面人干,你事必躬亲,下面还有什么可干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啊楚老板!”冯局长以局外人不知局内人苦衷语气道,“犯罪嫌疑人指名道姓袭击光明乡徐乡长,气焰十分嚣张,上面震怒,定性为恐怖袭击事件,责令由我负责限期侦破,我不得不坚守岗位,亲自组织指挥!”
“算了吧,不就打架斗殴事件吗,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也值得冯局长亲自过问?过来吃饭吧!”楚晋升眨着眼睛,心忖你不过来,我有办法叫你过来。
“不行啊楚老板,反腐倡廉,纪委盯得紧,我重任在身,被他们发现,恐怕事情就复杂了!”冯局长当然不会轻易就范。
“我叫叫纪委盛书记陪你,怎么样?”楚晋升张嘴就来。
盛书记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冯局长可承受不起,他连忙道:“盛书记这些天忙着呢,他过来见是我,迁怒我占据他的时间,够我喝两壶的了,楚老板还是别请盛书记!”
“呵呵!”楚晋升心里明白,冯局长是老狐狸,早知道案子他儿子所为,既然不过来领情,不如把事情挑明,现在的事情马踩着车,让怕谁呀,他冷冷一笑,“那我就实话告诉冯局长吧,我不会干那种蠢事、云飞更不会干那种蠢事,这事是你侄儿背着我干的!不就打个人吗,小事一桩,没想到嚷着打徐建川就惹出弥天大祸,他麻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了不给冯局长找麻烦,我已经叫你侄儿跑出去了,也叫张三疯子跑出去了!这事冯局长还得网开一面,只要不急着抓张三疯子,你侄儿就没事,我的意思让这事先冷下来,我私下摆平!”
楚晋升把自己儿子说成是他侄儿,冯局长当然明白楚晋升的意思,他忙说:“不行啊楚老板,上面有命令……”
“冯局长是要把自己侄儿抓去请功啊?”楚晋升打断冯局长的话,阴森森语气道,“冯局长抓到张三疯子,张三疯子供出你两个侄儿,冯局长抓了你两个侄儿,案件便可以坐实你两个侄儿!我气不过的是,云飞的乡长被徐建川活生生抢去,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这事过去了也就让它过去了,现在云飞又来了提拔的机会,徐建川使计让冯局长抓你侄儿,对云飞提拔肯定不利,冯局长是聪明人,这事我会轻易答应?”
冯局长当然知道这些,但他还是故作不明白道:“楚老板,经你这么一讲把我都搞糊涂了,不就一件恐怖袭击事件吗,怎么就牵扯到楚乡长了呢?”
“冯局长,谁人屁股上没有长条尾巴啊!”楚晋升语气阴森得吓人,“我话说在前面,谁人做出事来让云飞提拔不利,我就把谁人的尾巴扯出来,让世人看看,这人是人还是畜生!你侄儿不就指使张三疯了打人吗?轻伤,顶多判一年半载,有的人尾巴扯出来就难说了,没有十年八年,别想从里面出来!”
楚晋升话完电话收了线,他才不怕公安局长呢,要横来,大家横来,都是下水人,谁怕谁!
冯局长手拿电话愣怔着,楚晋升一席话,他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
楚晋升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放过这样的狠话,可见其对楚云飞的重视,他得慎重对待这事,如若把案件办下去,楚晋升来个鱼死网破,冯局长明白吃亏的是自己。
就这个案件而言,楚晋升的两个儿子也判不了两年,楚晋升、楚云飞更是沾不上边,真的把案子办下去,接下来纪委可能就要办自己的案子。冯局长身体不由打个寒噤,心骂道,别人犯案自己受惊,还真不是滋味。
冯局长拿起电话,拨通刑警大队电话:“袭击光明乡政府乡长办公室的案件办得怎么样了?”
刑警大队曾大队长汇报道:“遵照冯局长指示,正组织警力缉捕张三疯子!”
冯局长严肃道:“发生在光明乡袭击乡政府案件很典型,犯罪嫌疑人十分嚣张,上面对这个案件十分重视,你们把犯罪嫌疑人袭击乡政府的案情重新调查一遍,写个详细书面材料,明天下午送到我的办公室,我要向上面汇报,上面要针对这个案件认真调查研究,杜绝类似案件再度发生!”
冯局长没有讲要抓人,而是讲写案件发生的情况,麻痹的,这是让犯罪嫌疑人远走高飞啊!不过刑警队也没有觉得好奇怪,往次就这样,缓抓犯罪嫌疑人,冯局长通知研究案情。
冯局长卖人情,刑警大队曾大队长一样卖得来人情,电话收线后,他拨通楚晋升电话:“你好,楚老板,张三疯子都快落网了,没想到竟然像泥鳅一样给溜掉了!”
“呵呵,是吗?”楚晋升脸上出现微微笑意,冯局长是经不得吓啊,他说,“曾大队辛苦了,正好我在缤纷这边,曾大队把兄弟们请过来,警察保一方平安,我犒劳犒劳各位!”
“又让楚老板破费”曾大队呵呵道。
“哪里哪里,警民一家亲嘛!”楚晋升电话收了线
自从楚云飞空降光明乡竞选乡长意外失利,楚晋升感觉到,他的人脉关系变得难以把握起来,往日对他热情、喜欢拍他马屁的人,现在绕着他走,有的甚至看着他面现冷漠表情。
官商、官商,官离开商一肚子清水、商离开官狗屁都有是!
楚晋升意识到,如果楚云飞继续上不沾天下不落地,自己两个儿子早晚要出事,自己所做的事情自己清楚,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拉了不少官员下水、也得罪了不少人,官场上真没有了楚云飞,早晚有麻烦,事情一旦爆发,后果很难预料。
楚晋升心里一直记着一件事,事到如今,他暗自决定,楚云飞必须得把张小芷娶进家门,自己成了县委书记亲家,即便楚家有事,在福祉县也可以确保毫发无损。
楚云飞与张小芷的事情楚晋升知道一些,他曾问过楚云飞,楚云飞含糊其词,说自己的事情知道怎么处理。
楚晋升觉得侄儿太单纯,给县委书记女儿还讲什么爱情,大学生,容貌福祉县无双,直接拿下才是硬道理,他说:“云飞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迟疑不得,讲不得人情!”
楚云飞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他也想早日出手,生米熟成熟饭,然而张小芷对他有抵触,不过张书记、何阿姨对他有那个意思,既然张书记、何阿姨心里有他,何愁张小芷早晚不是自己人,慢慢图之。
楚云飞说:“二叔放心,小芷早晚是楚家的人,不宜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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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提亲
娶张小芷进楚家门看来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的是,楚云飞空降光明乡晋选乡长不成反到惹出徐建川;更没有想到的是,张小芷居然看上徐建川;还有更想不到的是,张小芷明知徐建川有女朋友,也没有要回到楚云飞身边的意思。
也就是说,楚云飞这次竞选乡长意外失利,不仅仕途受阻,连与张书记一家的关系也要失去,事情危急,楚晋升不得不动脑筋打张小芷的主意。
失去张书记一家关系,事关楚家兴旺发达,怎么可以,得采取紧急措施,楚晋升决定,用厚礼去张家提亲,只有楚云飞娶了张小芷,才能确保楚云飞仕途,才能确保楚家兴旺发达、平安无事。
悠悠万事,惟此惟大,楚晋升摆平冯局长后,立即做出娶张书记女儿进楚家门的决定。
楚晋升在缤纷安排一桌酒席,恭迎刑警队一行到来,并给一行人发红包,说是警民一家人、钱财一家亲,刑警为保一方平安辛苦,意思意思。
刑警大队一干人吃惯了楚晋升,也没怎么客气,说来也是,楚晋升一家一年要惹出多少事啊,楚晋升看似出血,其实占了大便宜,大家呵呵笑纳,给真一家亲似的随便。
筵席开始,楚晋升手机响起来,说了几句话,面色大变,手机收了线,对一干刑警道:“家里来电话,有点小事,必须回去,你们慢慢请,娱乐部那边我安排好了,饭吃了过去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我就失陪了,对不起!”
一干刑警也不强留楚晋升,说这样已经很麻烦楚老板了,楚老板请便!
楚晋升从缤纷大酒店出来直奔红叶茶楼,楚晋升电话联系何阿姨,说有重要事要禀报何大姐。
何阿姨,张书记夫人,接到楚晋升电话说,我在红叶茶楼,你六点半后过来吧!
何阿姨喜欢在红叶茶楼搓麻将,所以叫楚晋升六点半去红叶茶楼。
楚晋南六点半准时到达红叶茶楼,何阿姨刚好散麻将,去了楚晋升约好的包厅。
由于楚云飞与张书记一家这层关系,楚晋升才得以在福祉县傲视众人,也因为楚云飞的这层关系,楚晋升才得以接近张书记一家人。
楚晋升到达约好包厅不到五分钟,何阿姨来了。
何阿姨四十挂零,人胖胖的,一米六多一点个子,丰满性感,红头花色,很是富态,步子摇曳生姿,很有点贵夫人气质。
“哦哟大姐,失迎失迎!”楚晋升在包厅门前接住何阿姨,看他样子,就差学着清朝时候那些人“喳”的一声,一只手臂往前伸,行个单膝跪拜礼。
“楚老板,有什么事尽管讲,不要这么客气!”何阿姨走进包厅,步子莲花,盈盈笑靥。
楚老板看下服务小姐,示意上菜,服务小姐转身跑出包厅。
楚晋升侍候着何阿姨坐下,奉上香茶,嘘寒问暖,很是亲热熨帖,给个何阿姨使唤的小奴才似的。
楚老板这么客气,何阿姨是聪明人,自然猜出几分,只不过装着懂不起而已。
“有件事放在我心上好久了,今天把大姐请出来,是要把心里话讲给大姐听!”楚晋升笑容可掬,眼眶内眸子滴溜溜转,观察何阿姨表情。
楚晋升要代侄儿提亲,何阿姨知道,楚家人着急了。
何阿姨心里不是滋味,她内心埋怨,你楚家也是的,那么多年不提亲,见徐建川出现才提亲,什么意思?
说到提亲何阿姨就想起徐建川,心里更是不快,她并不是对徐建川不快,严格说来他们一家人对徐建川都十分好感。
徐建川人不但长得帅,还很有才干,老公把徐建川视为能干大事的爱将,女儿更是一见倾心,自己对徐建川也是满心喜欢,把这样的女婿招进门,那可是打着灯笼火把也不好找的人。
然而何阿姨又十分气恼徐建川,女儿这么些年就看上一个徐建川,谁也没有想到,徐建川竟然有女朋友,还是河西省首富千金。
要是遇上一般人家的千金,何阿姨不惜上门把人家姑娘喝退,可那个叫林铃的姑娘家庭好生了得,河西省首富,人脉不可小觑,小小县委书记夫人不敢放肆。
这事要迁怒徐建川吧,徐建川在学校就与林家千金就往来,何阿姨吃憋,没法出声。她以为娇生惯养女儿要在家里摔东西丢家什发脾气,哪知道女儿给没事一样,她觉出,这次女儿还真沉得住气。
想到徐建川无望,何阿姨明知女儿一点也不喜欢楚云飞,楚晋升提亲,何阿姨为难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在婚姻问题上有绝对的自主权,不是父母能够左右的,她觉得楚晋升提亲不免多此一举。
菜上来了,接二连三端上桌子,都是精品菜,就两个人,看着一桌子菜都吓人。
楚晋升问何阿姨:“大姐,喝什么酒!”
“红酒吧!”法国拉菲,有地位的女人都喝那玩意儿,何阿姨也不例外。
楚晋升立即要了法国拉菲,给何阿姨斟上,举杯道:“大姐,晋升不诚敬意,请!”
“楚老板太客气了,请!”何阿姨端杯迎上去。
楚晋升敬了何阿姨酒后,给何阿姨搛夹菜,礼仪走到,算着正式开席。
楚晋升屏退服务小姐,包厅就两个人,气氛轻松,别看楚晋升,很会营造说话的气氛。
楚晋升说话了,他说:“大姐呀,有一件事搁在我心里好久了,想对大姐讲呢,又担心自己地位卑下,高攀不起,不对大姐说呢,孩子们有那个心意,就是不挑明,大人在一旁看见着急,于是我就替孩子们讲了!”
“哦,”何阿姨放下筷子,看楚晋升,“既然如此,还请楚老板讲出来!”
楚晋升面色变得郑重其事:“我家云飞大姐了解,为人忠厚,孝顺为先,有学识有才干,双亲早逝,由我养育成人,如今在福祉县也算得是栋梁之材,这些大姐知情!”
“我知道,云飞大学毕业留校任助教,为了家乡建设回到福祉县,报孝家乡之心可嘉!”何阿姨赞赏道。
楚晋升道:“云飞是我侄儿,名义上没有过继给我,可他是楚家血脉,一样是我儿子,我已经立了遗嘱,他享有我儿子同样的继承权!”
“哦,你这样待他,难得一片苦心!”何阿姨虽说是福祉县顶天的夫人,其实也是妇人。
“唉!”楚晋升叹道,“云飞今年三十岁,为党为民勤奋工作,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作为二叔,我心急呀!”
何阿姨知道楚晋升就要提到实质**情了,她说:“社会不同了,有些事情大人一旁干着急,他们到好像没有一点事!”
“因此,”楚晋升把话挑明,“晋升陡胆向大姐提亲,云飞看上了大姐家小芷,请夫人成全云飞、小芷!”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楚晋升提出来何阿姨还是有些发怔,楚云飞追求小芷她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小芷心里根本没有楚云飞,现在不是包办婚姻,男女一方爱不起来根本就别想成事,看来这事也只有说说而已,关键还得看他们两人。
见何阿姨怔在那里不说话,楚晋升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绸包裹的东西,捧送到何阿姨面前:“大姐,这是一对玉镯、一把金锁,楚家传家之宝,每一代只有长子、长孙媳妇才能继承,云飞这一代既是长子、又是长孙,我就把楚家传家宝交给大姐,请大姐转交给小芷!”
“别,别……”何阿姨慌忙摆手,不接楚晋升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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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埋下伏笔
“别,别……”何阿姨慌忙摆手,不接楚晋升聘礼。
楚晋升把红绸包的传家宝放在何阿姨的桌面前,道:“云飞、小芷般配,早有此意,大人出面只不过走走形式,大姐就不要推辞了!”
何阿姨意识自己没法替女儿作主,接了聘礼就表示同意这门亲事,得郑重对待,她说:“这事还需小芷、云飞他们决定,聘礼不能收,我回去告诉小芷,如果她同意,与云飞往来,用不着大人操心!”
“那怎么行!”楚晋升笑道,“儿女终身大事父母怎么可以不操心,即便时代不同了,也没有人免得了这个俗气!”
何阿姨道:“小芷爸的情况不同,还请楚老板谅解!”
“正因为如此,楚家才尊重大姐意见,免去一切形式,低调行事!”楚晋升从衣兜里掏出两个信封,放到何阿姨桌前,“这是两个卡,一个卡请大姐置办一些小芷的必须品,有劳大姐了;一个卡交给小芷,由她置办一些自己喜爱的东西。云飞迎娶小芷的事情我绝不过问,由他们自行办理!”
何阿姨连忙推辞:“不行不行,他们的事情由……”
“大姐想过没有,事到如今,有人居心叵测,出了事情悔之晚矣!”楚云飞打断何阿姨的话,冷不防冒出句话来,“还得快刀斩乱麻,杜绝不利张书记、大姐声誉的事件发生!”
何阿姨神色怔忡,这的确是她真正担心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说是恋爱,其实要不两天就步入夫妻角色,且许多女孩子为了爱,根本不考虑对方有无女朋友、甚至有妻之夫也不顾忌,严然献身殉情,其实是在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儿戏。
自己女儿何阿姨怎么看不出来,明知徐建川有女朋友,可心里舍不下徐建川。在何阿姨看来,女儿的行为有如灯蛾扑火,做母亲的怎么放得下心?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做母亲的怎么又不该过问?
何况自己家庭地位特殊,要是真出了什事,损失的不仅是女儿,还有整个家庭,何阿姨不说话,内心矛盾。
楚晋升知道,这话打中了大姐的心事,不由得她不考虑女儿的事情。要知道,县委书记女儿若是弄出绯闻,那可是福祉县顶天的重大新闻,到时小报记者云集福祉县,慌神的是张书记,看笑话的是福祉县人。
事情点中了要害,何阿姨不就范都不成,楚晋升暗喜。
怦怦怦,有人敲门,楚晋升赶紧把玉镯、金锁、两个装在信封里的银行卡从桌上捡起来,顺手塞进何阿姨随身坤包,神色给做贼似的,可又表现得自然而然,说来也是,不就提亲下聘礼吗,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何阿姨要阻止,奈何有人敲门。纪委盯得紧,领导同志包括家属不仅不允许收受别人的钱物,连做寿、嫁娶、死人也不许收情。她与楚晋升都为儿女的事情,看是钱物实为聘礼,但别人看见塞来推去怎么说得清楚,她只好由着楚晋升去。
楚晋升把一包东西塞进何阿姨坤包后,忙去开门,门开开,一个人站在门前,恭敬有加道:“楚总,拆迁那边遇到点事情,请你过去处理!”
楚晋升阴着脸,小声、但恨恨道:“这个时候叫,没见我陪大姐吃饭吗?”
声音虽然小,何阿姨还是听到了,忙说:“楚老板有事你去忙吧,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大姐,哪成呢,我还在陪大姐说话呢!”楚晋升连忙返回桌旁,陪着笑脸,很不自在的样子。
何阿姨站起身,把坤包挂在肩膀上,匆匆离去。
走出包厅,何阿姨感到种说不出的苦涩,为女儿终身大事,怎么变得给做贼似的。
楚晋升送走何阿姨自己没有走,他返回包厅,看着一桌子的珍肴美味,叹口气,感觉到自己行为有种孤注一掷的悲哀。
不是吗,原本顺风顺水的楚云飞,提拔乡长竟然成了人生噩梦,且噩梦似乎还醒不过来,就像一个人身处正在发生雪崩的雪山顶峰,身体随雪崩一个劲往下滑,眼睁睁看着滑进无底深渊。
噩梦来自徐建川,是徐建川制造了这一切,没有徐建川,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徐建川,老子给你势不两立,老子早晚要把你碎尸万段!楚晋升恨啊,恨得胸膛都要爆炸,恨得直想与徐建川同归于尽。
楚晋升明白,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没有一点把握,因为他明白,现在的年青人什么都可以听父母的,唯独婚姻不会听父母的,他明知会这样,还是这样做了,不但这样做了,还搞了录像。
楚晋升收拾好秘密摄像头,检查遍器材,查看效果,图象清晰,令人满意。
楚晋升也知道这样不道德,但社会道德过吗?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粉身碎骨的往往是没有准备好的人,那些准备好了的人,谁吃了亏?
就拿自己说吧,要是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冯局长今天还肯网开一面?他才巴不得把自己两个儿子抓进去,还想把自己也抓进去,把自己的全部财产充公,成为他升官的政绩!
正因为自己抓住冯局长把柄,冯局长害怕曝光他那些糗事,害怕自己给所有犯罪分子一样的蹲监狱,冯局长才肯网开一面,让张三疯子得以从容逃逸。
楚晋升了解这个社会、看透了这个社会,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所准备、且留下后手不无得意。楚晋升是聪明人,知道要想在这个社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必须对这个社会实行有效控制,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实现有效控制。
楚晋升必须要做到,楚云飞要娶张小芷,不是张小芷愿不愿意的问题,也不是张发奎、何大姐愿不愿意的问题,是他们必须得把女儿嫁给楚云飞,做楚家的媳妇,与楚家共荣。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张小芷高高兴兴走进楚家门做媳妇,塞进何阿姨坤包里东西就是聘礼,如若不然,塞进何阿姨坤包里东西就是贿赂。受贿,张发奎、何大姐是要坐牢的。到时张小芷不嫁到楚家,她老子、老娘唯一的去处牢房,张小芷聪明过人,无须劝说,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走进楚家门。
录像在回放,楚晋升面色阴森得吓人,目光有如利刃,恨恨道:“不付出代价,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东西!我是商人,商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赚取利润!县委书记也如此,我现在给你的,到时必须要从你那里索取十倍、百倍的利润!张小芷就是我的利润,没有张小芷的利润,你们的代价将惨痛无比!”
楚晋升算计何阿姨,以为大功告成,回家静听佳音,张小芷若有反抗,他便出击,不愁张小芷不束手就擒。
张书记在关注光明乡袭击乡长办公室案件,他等冯局长电话汇报案情,但是,直到张书记从央视新闻看到福祉新闻结束,也没有冯局长电话,张书记决定过问这事。
拨了冯局长电话,电话里嘟嘟两声。
“你好你好张书记,请指示!”冯局长声音,给平常间接到张书记电话声音并无两样,可见其公安局长的心理素质。
张书记呵呵道:“这两天工作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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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0章 心病
张书记电话里呵呵道:“这两天工作忙啊?”
不是精鬼当不上公安局长,这话一点不假,冯局长一下子就知道张书记话什么意思,张书记不问事,问这两天忙啊,分明是要过问楚家指使人袭击徐建川案件。
冯局长忙说:“张书记,我手头有个案件侦破刚告一个段落,正要向张书记汇报呢!”
张书记当然知道冯局长要汇报什么案件,他说:“个案就不必汇报了,我不想影响公安局办案!”
“张书记,这不是一般的个案!”冯局长很认真语气。
“那我就听听!”张书记语气很随意。
冯局长清清嗓子,认真语气道:“今天上午,光明乡政府发生了一起不明身份人袭击乡长徐建川办公室案件,光明乡团委副书记韦小明当时在徐乡长办公室,遭遇袭击脸面。从侦破情况看,这伙人是误把韦小明当着徐乡长。案件发生后,公安局第一时间出警,扣押了运输这伙人面包车,从面包车车主兼驾驶员那里了解到,这伙人是瘾君子。公安局立即组织警力搜捕这伙人,现已全部捉拿归案。据这伙人交待,指使他们袭击徐乡长的是一个叫张三疯子的人,公安局立即抓捕张三疯子,张三疯子目前逃逸!”
“他们为什么袭击徐建川?”张书记问,话语平静。
“几个瘾君子每人得到五百元!”冯局长回答。
冯局长在装傻,张书记问:“我是问指使人动机!”
冯局长回答:“现在没有抓到指使人张三疯子,也就不知道指使人袭击徐乡长的动机!”
张书记怒问:“为什么还不去抓张三疯子!”
“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明天张三疯子有望归案!”冯局长道。
张书记无言,指使人没有抓到,案件侦破工作暂停,现在自然谈不上袭击徐建川的动机,他突然问:“对案情有分析吗?”
冯局长没想到张书记如是问,愣怔着,头脑疾速运转,很快有了,他回答:“运输人是黑车主、袭击人是瘾君子、在逃的张三疯子是地痞,他们与徐建川从未有过交集,要讲袭击动机,还真不好分析!”
“身为公安局长,在福祉县工作多年,对案件没有分析,无法确定侦破方向,就算我相信,别人相信?冯局长不能破案没有关系,把案件暂且封存,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破案的人!”张书记话语冷若寒冰,话完电话收了线。
张书记的话有如最后通谍,再不破案,就要换人,说来也是,破不了案何为公安局长?
冯局长抓狂了,袭击徐建川案件并不复杂,只要稍有常识的人就能分析出些道道来,且**不离十,这样的案件破不了,自然爱受人诟病。况且案件直指张三疯子,张三疯子就一个上不得级数的地痞,居然抓不到,除了网开一面,没有其他解释。
冯局长知道这次怎么也撑不过去,他拨通楚晋升的电话:“楚老板,案子太明显,张书记逼得紧,明天我必须捉拿张三疯子归案!”
“这么点小事都不会办!”楚晋升自然知道冯局长为难,要是继续逼冯局长,狗逼急了要跳墙,怕是于自己不利,他电话收了线。
楚晋升电话收线后,目光幽冷森寒,自己两个不争气儿子,指名道姓打徐建川,还嚷着只打脸,这么明显的目标,他知道案件不好糊弄,得有两手准备,万不得已……他做出决定。
楚晋升拨通张三疯子电话:“到哪里了?”
“一万元,我还能跑到哪儿去?”张三疯子反到有些生气,典型的地痞流氓德性,“永宁市!”
麻痹的,跑了大半天才跑到永宁市,永宁市距离福祉县城就五十来公里路程,公安局要抓人还不容易,这畜生该死!
楚晋升道:“明天公安局就要过来抓你,你他麻还不快跑!”
“跑什么呀跑,我不就受人之托叫人打了那人的脸吗,好大个事,抓我回去,关我几天照样放人,还别说,里面生活还比外面还安稳呢!”张三疯子张嘴就来,不跑了,愿意进去。
“我叫人给你送钱过来,得到钱你给我跑远点!”楚晋升恨恨道。
张三疯子讲了自己的住地,说道:“楚老板,我就在这里等你的钱,送钱的人来迟了公安局抓我去,就怪不得我了!”
这个张三疯子,真还以为自己把楚晋升给吃定了呢!
楚晋升电话收了线,拨通一个电话,冷冷道:“让他欢天喜地上西天!”
说话时,楚晋升目光一闪,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
再说何阿姨回到家,见张书记在看电视新闻,走过去:“老张,我想给你商量件事!”
张书记刚骂了冯局长,正生气,拧着脸,目光一动不动盯着电视荧屏,不理睬何阿姨,也不出声。
“听到没有,我要给你商量事情!”何阿姨再说一遍,见张书记仍然不理,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
“你!”领导干部必看新闻,新闻传递出许多信息,甚至领导同志的爱好也可能在新闻里露出蛛丝马迹,见老婆关掉电视,张书记怒目而视。
“女儿转眼就成大龄青年,”老婆话打个顿,加重语气,“剩女!知道吗,你女儿快成剩女了!”张书记拧着脸,不理睬何阿姨,可内心一样在焦急,女儿的终身大事很麻烦。
“女儿都成剩女了,不闻不问,看什么电视!”何阿姨突然来一句,“剩女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独生主义者多的是,怕就怕……”
张书记愣怔着,老婆分明点出了女儿与徐建川不明不白的关系。
宝贝女儿,掌上明珠,终身大事不可能不闻不问,可是怎么有闻有问,这才是张书记最感到无奈的事情。
女儿漂亮,聪明,干练,家庭有背景,追求的男生不少,可女儿瞧不上眼。楚云飞到是人才,追求女儿,女儿与楚云飞若即若离,张书记原以为两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然而,徐建川出现,女儿把楚云飞彻底放弃。
女儿看上徐建川,张书记看得出来。张书记也觉得徐建川人才难得,做自己的女婿到是一桩美事。没想到的是,徐建川有女朋友,女朋友还是河西省首富千金,福布斯榜上有名,想出面替女儿竞争都不可能。
福祉县就这么大一点,有几个才俊张书记还不清楚,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张书记内心比谁都急,可急有什么用呢,还得女儿有行动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我说你小声音一点好不好,就凭小芷才貌,怎么可能成为剩女?”张书记神色恼火,眼睛瞪着老婆,一肚皮气的样子。
“她眼里没有看得上的男生,不成剩女才怪!”何阿姨着急道。
张书记见老婆一口一个剩女,一脸再烦恼不过的神情:“小芷都不怕自己成剩女,有你什么事,这事就让她自己处理,我们不要过问!”
“你到说得轻巧,我们不过问!”何阿姨脸上表情更加着急,“小芷要是有什么闪失,我看你怎么面对那么多下级!”
张书记内心不由巨震,老婆的话有所指,现在的年青人,最大的问题是任性,尤其女儿,随心所欲,只要感情到位,才不顾什么道德标准!他隐隐觉察到,再继续给徐建川接触下去,就算女儿没有办法嫁给徐建川,不管不顾委身徐建川做小三也说不定!真这样的话,怎么了得,这才是张书记最担心的。
“女儿从小被你娇生惯养,你说怎么办吧!”张书记没辙了,把皮球踢出去。
“女儿是你掌上明珠,小棉袄,她听你的!”何阿姨把皮球给老公踢回来。
两人对望着,家庭诸事顺心,只有女儿终身大事成了不好解决的心病。
见老公平静下来,何阿姨说:“晚饭时,楚老板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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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家庭矛盾
听老婆说楚晋升找过她,看老婆神情,张书记心里明白了几分,他问:“找你做什么?”
“云飞和小芷的事情!”何阿姨坐在沙发上,把坤包放在大腿上,手伸进坤包。
这个时候谈小芷和楚云飞的事情,难道袭击徐建川案件果真楚家所为,真这样的话,这门亲事不能考虑,张书记暗自决定。
“我觉得,这事应该尊重小芷意见!”张书记商量语气。
“都快成剩女了,还尊重她的意见,你难道就不能拿出点父亲的威严来!”说话间,何阿姨从坤包里拿出红绸缎包裹的玉镯、两个卡,放在茶几上,“这是楚老板给的聘礼,玉镯是楚家传家宝,传给楚家长子、长孙媳妇的,卡里有钱,一个卡交给小芷,让小芷添置她喜欢的随身用品,一个卡给我的,要我对小芷的终身大事做些准备!”
“你怎么可以接他的东西!”张书记看着老婆,神色恼怒,气不打一处来。
“谈小芷的事情,怎么是我接他的东西了!”何阿姨委屈涌上心头,“你是县委书记,了不得,女儿嫁人,置办嫁妆也是受贿……”
“你给我住嘴!”张书记怒喝道。
何阿姨愣愣的看着老公,感觉委屈极了,民间嫁女该怎么要聘礼就怎么要聘礼,县委书记嫁女儿亲家送聘礼错在哪里?百姓嫁娶大张旗鼓,又是车队又是摄影,鼓乐升天鞭炮齐鸣,县委书记嫁女儿与亲家低调行事,难道也犯讳?
嫁女接受聘礼正大明光,怎么到县委书记这里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何阿姨感到非常屈憋,眼眶一红,哇的哭出声。
张书记沉着脸,瞪着眼睛,不理睬何阿姨。
何阿姨见老公不理睬,哭声汹涌澎湃,泪水哗哗流得牵成线,看她样子,比窦娥还冤。
两人在客厅一人落泪、一人瞪眼睛,家庭哪还有和谐气氛。
门开了,张小芷走来,看着怒气冲天老爸、泪水长流老妈,神色惊讶:“爸,妈,你们怎么了!”
“你们怎么了!”老爸瞪眼睛、老妈流泪,女儿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
张书记脸转一边,不说话,不理张小芷。
女儿面前哭泣不是回事,何阿姨止住哭泣,用纸巾擦眼泪,不停抽泣,很伤心的样子。
“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家里闹小孩子脾气,害不害臊啊!”张小芷看着爸妈,给大人教育小孩子一样教育起爸妈来。
张书记怔怔的、何阿姨也停止抽泣,为了女儿的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女儿到好,反教训起爸妈来,你说,天下还有没有公理?
“你们闹吧,我累了,先去休息,明天事情还多着呢!”张小芷也不管爸妈,自个去房间。
“给我站住!”老妈一嗓子喊出来。
张小芷回脸看着老妈,奇怪眼神:“你们吵架有我什么事,我这几天事情多着呢,加班加点,白天得不休息,晚上不睡好觉怎么恢复得过来体力,谁像你们没事,在家闹意气!”
看张小芷样子,俨然成了家里的大人,父母反到成了不懂事、无所事事的儿女。
张小芷这两天的确忙得很,县委、县政府确立以旅游大开发为经济发展重点和中心,全县上下工作重心作出重大调整,各项各业都在为旅游大开发尽职尽力,财政局为了做好旅游大开发输血、保障工作,计划、预算股首当其中,成了最忙的股室。
财政局杨局长注意到,计划股的张小芷工作劲头高涨,把旅游大开发当着自己的事情,仅一个工作员,却对财政计划、预算进行诸多干涉,股长们很有意见,鉴于张小芷是县委张书记掌上明珠,不敢公开顶回去,私下里向杨局长反映,说是照此下去,股室就没有办法开展工作了。
杨局长也不好公开批评张小芷,且不讲张小芷是张书记的宝贝女儿,就听她讲旅游大开发的观点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计划、预算股按步就班惯了,工作上没有一点旅游大开发的新意,张小芷才对此很有意见。
张小芷坚称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已经到来,得特事特办,打破固有的框框套套,更好的发挥财政旅游大开发保障、输血功能,加快旅游大开发步伐,促进旅游经济上到新台阶。
杨局长意识到这事还得摆平张小芷才行,不然事情没有干好反到制造出许多矛盾。摆平张小芷到也容易,提拔她担任股长,由她主持计划、预算工作矛盾迎刃而解,但原来的股长怎么办,能坐上财政局股长位子,没有这样关系就有那样关系,动个股长位子说不定财政局就会来次大地震,弄不好局长位子都不稳定。
很快,杨局长想到个好主意,县委不是以旅游大开发为工作重点和中心吗,财政局不是也以旅游大开发为工作的重点和中心吗,既然如此,财政局就成立一个旅游大开发办公室,张小芷任办公室主任,安排给她两个工作员,旅游大开发这块工作交给张小芷折腾,局机关自然就减少了许多矛盾。
为了成立财政局旅游大开发办公室,财政局党组召开专题会议研究,杨局长向张书记作了专题汇报,张书记猜中了杨局长的用意,宝贝女儿多次在自己面前说财政局不重视旅游大开发工作,根本就没有以旅游大开发为重点和中心,要求老爸在推动工作时加大力度,现在杨局长汇报成立财政局旅游大开发办公室,他理解杨局长苦衷,同意杨局长建议。
得到张书记首肯,杨局长这才向白县长汇报,听说张书记指示财政局成立旅游大开发办公室,白县长当然只能同意,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当天编委发文,随即办公室立成,财政局内部文件当即下发,张小芷任财政局旅游大开发办公室主任。
张小芷上任办公室主任带领两个工作员开展工作,为了尽快理顺关系,使工作步入正轨,办公室三个人加班加点工作,这不,张小芷加班工作到现在才回家,正好遇上老爸、老妈闹矛盾。
张小芷停住脚步,转身奇怪眼神看着老妈,你们吵架有我什么事,兴许还不许我睡觉,陪着你们呕气,她说:“妈妈,我累了,你们爱吵自个吵去,我要休息!”
“你知道我们为谁吵吗?”何阿姨怒道。
“为谁吵?”张小芷问,神色吃惊。
“为你吵!”何阿姨一嗓子喊出来。
“为我吵!”这可是张小芷没想到的,自己在单位工作兢兢业业,老爸、老妈在家为自己吵架,她问,“为了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何阿姨眼泪重新流出来,自己为女儿的事情急得快生病,女儿全然不知,还问为了什么事,女儿怎么这样不懂大人的心思,何阿姨委屈得想不诉说都不行,“我连你们父女的丫头都不是,一天到晚在家侍候你们,什么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操心,我也撒手不管了,看这个家要变成什么样子!”
“妈,你怎么了,我和爸都在工作啊!”张小芷看着老妈流泪,拿着纸巾要帮助老妈擦眼泪。
何阿姨伸手挡开张小芷替她擦眼泪的手,哭诉道:“今晚你父女俩必须拿句话出来讲,不然我就不管你们了!”
张小芷见老妈把自己和老爸放在一起说事,转脸看向老爸,问道:“爸,你什么事情惹着妈妈了,把我也牵扯进去!”
我什么事情惹着你妈妈了?不懂事的宝贝女儿啊,什么时候才懂得做父母的苦心,张书记说:“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惹着你妈,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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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张书记好为难
“全是我?”张小芷奇怪了,我没有惹妈妈生气呀,怎么全是我呢,她回头看着妈妈,“妈妈,女儿这些天没有陪过你,等忙过这机天,女儿陪你出去旅游,行不行?”
“我不要你陪我去旅游!”何阿姨突然就不流眼泪了,眼睛瞪着女儿,“说吧,你个人问题怎么解决!”
“个人问题?”张小芷一下子回过神来,原来爸妈真还为了自己的事情,“我的个人问题,有妈妈什么事?”
何阿姨转脸冲着张书记,一阵好嚷:“你看你宝贝女儿,还说有我什么事,你也不管一管,就知道溺爱,都快二十五岁的人了,转眼大龄青年、晃眼就成剩女,身为书记,看下面人背地怎么笑话你!”
张书记面对老婆指责,没辙了,他看着女儿,能说什么呢?女儿的事情他还真的不好管,于是转脸老婆:“别闹了,你就把今天的事情讲讲吧,听听女儿意见!”
“你的意思还由着你宝贝女儿不成!”何阿姨横起来。
“就算不由着女儿,你也得先把事情讲了吧,不讲女儿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张书记苦着脸,清官难断家务事,女儿的个人问题,还真不是张书记拍得了板的事情。
何阿姨愣了愣,是啊,闹半天还没向女儿讲什么事呢,她看着女儿:“那我就当着你爸讲了,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只要你答应了这事,其他事情我一概不过问!”
张小芷觉得奇怪,爸妈今天在家怎么了,对我这么大的火气。
何阿姨这才指着茶几上的一对红绸缎包裹的玉镯,两个红封里面的银行卡,对女儿讲了晚饭时楚晋升提亲的事情。
张小芷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瞪着老妈,仿佛不认识,许久才问:“妈,你就这样为女儿作主了啊!”
何阿姨讲完事情经过见女儿神色,情知这事不好办,便哭诉道:“你自己的事情不做主,是逼着妈妈替你做主的!”
张小芷这时的表情到还平静,问道:“妈妈就不问问,女儿喜不喜欢楚云飞!”
何阿姨感觉到自己受到女儿质询,很不是滋味,也不示弱:“你不喜欢楚云飞妈妈也没有逼你,可你应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呀,可是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就找个喜欢的人吗,我早晚给你找个喜欢的人回来!”张小芷情绪激动起来。
妈妈回应道:“这话我听了好多遍,现在不听,我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把我卖了啊,妈妈!”张小芷圆睁惊讶眼睛,愤怒神情。
“养你这么大,卖你我也有这个权利!”何阿姨发起横来。
张小芷看向老爸:“爸,妈妈怎么了?”
张书记也没有办法,还想着和稀泥:“小芷啊,听我说……”
“我不听!”张小芷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发横道,“你们不要我了,要卖我,也休想把我卖进火坑!”
张书记愣怔着,他在主席台上不管什么话题他都可以侃侃而谈几个小时,可对宝贝女儿的婚姻大事,竟然语塞。
“你说我把你卖进火坑就卖进火坑?”何阿姨气得浑身颤抖,女儿如此不知好歹,她越想越气愤,“人家把你当着楚家长媳对待,继承巨额财产,天下哪有这样的火坑,即便是火坑,你也得给我跳下去!”
张小芷从小到大哪受过父母强迫的气,她看着眼前的母亲,这哪还像母亲,简直就是封建地主婆,黄世仁他妈,她犟脾气上来了:“慢说是继承财产、长媳地位,就是嫁过去做皇帝娘娘,我也不去!”
“你是不是想给徐建川做小三!”何阿姨一嗓子喊出来。
客厅突然好安静,这话可出在福祉县官居顶天的张书记家中,“小三”,现代名词,严格说来在封建社会应该是妾,妻妾,妾还有名位,“小三”在现代社会连名位也没有,只能搞地下活动,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见不得人,没想到被何阿姨一嗓子喊出来。
母女俩对望着,眼睛瞪眼睛,怒气碰怒气,都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乱套了,全乱套了!“小三”,现代名词,贬义,流传民间,怎么会在县委书记家提及,太意外,不可思议,让人吃惊,回不过神来!
母女相视几秒钟时间,目光同时转向张书记,很明显,母女俩都在寻求张书记支持。
张书记慌了神,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宝贝女儿。老婆偏激,但是为女儿终身大事情有可原;女儿不懂事,但奉行爱情高于一切的原则,没有爱情绝不嫁人,爱情必须是嫁人的前提,女儿忠于爱情精神可嘉,无可厚非。
清官难断家务事,张书记知道,站在老婆一边女儿不依,站在女儿一边老婆要骂人,想要和稀泥又不行,他头脑在疾速运转,仍无良策,真是逼死人。
实在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张书记突然想到缓兵之计,他目光看向女儿:“女儿啊,你已经不小了,应该理解妈妈的苦心,是不是?”
这话两边都没伤及,表面上还站在老婆一边,老婆无语,且话讲得动情,女儿也无怨气,母女俩不出声,犟头脸,目光移到一边去。
“我的意思呢!”张书记察颜观色,担心谁来情绪,他的话就谁也不听,谁也不听的结果,三口之家乱成一锅粥,到时真还让人看笑话了。
见两人都有要听他话的意思,张书记这才继续说:“财政局刚成立一个办公定,叫小芷担任办公室主任,下面有几个工作员,小芷再怎么说也是个领导干部了,不是小孩子!”
这话张小芷爱听、说女儿有出息何阿姨也爱听,客厅战争平息,张书记内心松了一口气。
张书记目光看着老婆,说话字斟句酌,格外小心:“万事开头难,小芷与办公室工作人员加班加点工作,尽快理顺关系,想要闯出一片天地,做父母的应该加奖,是不是!”
何阿姨看着女儿,说到女儿加班加点工作,她也看在眼里,气消了不少,可到后来说父母应该嘉奖,自己却骂女儿,但骂女儿是有由来的,她正要说话,张书记转脸看着女儿。
“你也不小了,工作有积极性应该嘉奖,但也要抽时间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张书记镇着父亲样子,“这样子,你把这几天工作忙过后,一家人坐下来,谈谈你的个人问题。个人问题事关家庭长治久安和谐稳定,不能不引起高度重视,家庭闹矛盾,和谐稳定出问题,往往是从个人问题开始,我说的对吧!”
张书记的话虽然是对女儿讲的,但母女俩都意识到还真那么回事,两人心里明白,今天晚上解决不了问题,不如缓一缓,冷静过后才能妥善解决,这毕竟是终身大事,不是靠吵吵闹闹就能解决的,必须要精神层面认可才成。
何阿姨不说话,脸拧一边。
张小芷无话可说,毕竟爸妈疼自己,为自己的事情急,爸既然这样讲了,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张书记看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该休息了,说:“小芷,还不去休息,明天起得早呢!”
张小芷看着妈妈,妈妈拧着脸不理,张书记向张小芷使个眼色,张小芷走过去,用纸巾给妈妈擦眼泪:“妈妈,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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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出主意
何阿姨脸向一边不理睬女儿,撅着嘴巴对女儿道:“这么晚了,明天起得早,还不去休息!”
母亲吵是吵,且说不管你了,其实爱犊、护犊之心一点也没有变,吵过后反到显得更亲情。
“爸,妈,我去休息去,你们也早点休息!”张小芷好似依恋妈妈的小牝鹿,走过去挨擦下妈妈,百倍亲情。
妈妈拧下身体,自个擦眼泪。
张书记见了向张小芷挥挥手,面露疼爱神情道:“去吧,我给你妈妈知道!”
女儿一声爸妈晚安,去了自己房间。
俩老口互相望望,无语,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张小芷回到房间,想到楚家竟然背着自己下聘礼,非常生气,自己是什么了,可以买卖的物品?亏得楚晋升想得出来,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娶进楚家门,异想天开。
张小芷怎么也睡不着,开始生气,后来觉得有蹊跷,这么多年楚云飞追自己,楚晋升没有下聘礼,楚云飞竞选乡长不成,官场失意下聘礼,难道过中有什么原因?
张小芷在财政局自己办公室忙工作,还不知道光明乡发生了袭击徐建川事件,如果她知道这事,以她的聪颖,很快就能想联系到这件事上去。
楚晋升在福祉县名声并不好,与黑社会有往来,福祉县就那么大一点,稍有动静别人就看在眼里,何况他两儿子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张小芷不爱楚云飞,一点不爱,抛开楚云飞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不讲,就讲楚云飞,张小芷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即便爸妈认为楚云飞是人才,但张小芷对楚云飞内心生不出一点涟漪,感情就这么奇怪,骗不了自己。
张小芷内心清楚,徐建川的出现,她内心那潭秋水何尚是激起涟漪,简直就是掀起巨浪,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女孩子的心也随了徐建川去。
一见钟情,徐建川于张小芷就是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只不过重逢而已,自己对徐建川似乎有千言万语,爱在呼唤,感应强烈,情感仿佛野马般的奔腾,无法控制。
何阿姨也欢喜徐建川,认为徐建川配自己女儿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然而,当楚云飞在家一嗓子道出徐建川有女朋友时,何阿姨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种无法抛弃的恐惧,因为她从女儿眼神里发现,尽管女儿知道徐建川有女朋友,但她爱徐建川的心没有变。这怎么可以,这该怎么办?因为她懂得,女人为了爱,不顾一切,生死相许,她感到惶恐不安。
张小芷发现了妈妈的惶恐不安,这种惶恐不安是因为爱犊、护犊之心,发自内心、来自骨子里。
“小三”,现代名词,有“妾”的意思,但没有“妾”的名位,县委书记家独生女儿因为爱有可能成为“小三”,这可是不可承受之重,母亲恐惧之源。
然而,要让自己嫁给楚云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张小芷心里没有楚云飞,她从来都把他无视,她甚至感觉到,要她嫁给他,她宁可去死!
然而张小芷知道自己不能死,自己有爸、有妈,家庭温馨生活幸福,她怎么会去死呢?况且只要自己不嫁楚云飞,也没有人把她嫁得过去,即便爸妈,也不能强迫她嫁过去。
但这事一定要处理好才行,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爸妈生气,用什么方法才能处理好这事呢,张小芷思来想去,无计可施。
这事应该怎么办,妈妈已经接了楚家的聘礼,自己尽管坚决不从,但楚家要来纠缠,如若自己闹起来,首先受到损害的是爸的名誉,试想,一个连自己女儿嫁人都处理不好的县委书记,人民群众怎么看待、上级组织怎么看待?张小芷处在为难之际,想到了徐建川,她相信,以徐建川的智慧,一定能想出个好办法。
想到徐建川,张小芷内心产生出说不出的安全感,随着安全感的产生,幸福感油然而生,幸福感之强烈,让她感觉到热血贲张的眩晕,当这种眩晕发生时,她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种境界,这种境界让她无比温馨。
事情紧急,张小芷顾不得享受想起徐建川时的温馨,他拨通徐建川的电话,她知道,徐建川在万峰山。
“小芷,这么晚了还没睡!”电话接通,传来徐建川声音。
“事情紧急,你叫我怎么睡!”张小芷埋怨语气,好像这事是徐建川弄出来似的。
徐建川听出张小芷是真有急事,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耍小脾气,不过他觉得,张小芷能有什么急事,有急事找她爸解决啊,她爸是县委书记,在福祉县无所不能,他说:“小芷,请讲,我到不相信,什么急事能难住小芷!”
“有事难着我了,你一旁看到很开心,是不是?”张小芷很不高兴。
“没有没有,小芷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难住小芷,我怎么会开心?”徐建川连忙解释。
张小芷突然觉得,这事弄得挺没意思,把自己的事情交给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想办法解决,真的很无趣,她说:“算了,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小芷啊,既然找我,就相信我能够想出办法解决,突然不讲了,这不是让我放不下心吗?”徐建川语气真诚。
张小芷想想,还是觉得这事不讲为好,她说:“我的事情,不应该找你!”
“正因为是你的事情,才应该找我,让我们共同解决!”徐建川话语恳切。
张小芷内心其实明白,这事除了徐建川,还真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她内心怨怼徐建川,你为什么有女朋友,要是没有女朋友多好啊!
自己的事情摆在那里,老爸到是了解自己,但束手无策,老妈疼爱自己,出发点是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没有考虑自己情感。这事找什么人都无法解决,只能找徐建川。一个女孩子,找毫无瓜葛的男孩子想办法解决难题,总觉得不是滋味。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心里有他呢,自己心里有他,不找他想办法找谁去?
女人天生遇事找男人解决,县委书记女儿也免不了这个俗气。
张小芷想来想去,只有找徐建川想办法了,她说:“昨天,楚晋升给我妈下聘礼提亲,要我嫁给楚云飞!”
徐建川听了张小芷话首先愣怔,接着吃惊,迅速思索,很快得出两个结论,几个人冲进自己办公室扬言袭击他,是楚家指使所为,不然楚晋升不会在这个时候提亲。第二个结论,楚家人感觉到了危机,这个时候慌着与张书记家联姻是为了化解危机。
慢说张小芷原本就不爱楚云飞,就算爱楚云飞,这个时候也不能让楚家阴谋诡计得逞。想想就知道了,楚家一旦与张家联姻,楚家依势肆无忌惮,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徐建川头脑在疾速思考对策。
“怎么不说话,人家在等你想办法呢!”见徐建川不说话,张小催促,内心着急。
徐建川问:“小芷,我不知道何阿姨怎样看上了楚云飞!”
张小芷愣怔着,心说,还不是楚云飞会巴结我妈呗!还有就是你,谁叫你有女朋友,我妈担心你打我主意!她说:“你别管我妈怎么看上楚云飞,你就给我想办法,叫我妈不逼我嫁楚云飞就行了!”
“有了小芷!”徐建川内心已经有了主意,向张小芷讲了自己的对应之策,然后洋洋得意语道,“办法怎么样?”
“没想到你还真有一肚子坏水!”张小芷咯咯笑道。
“什么,我一肚子坏水!”徐建川故作惊讶,“我是在给你想办法啊小芷,怎么说是我一肚子坏水!”
张小芷笑声更加清脆:“宁可说合十、不可说散一,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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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线索断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感谢你!”张小芷乐呵呵道,完全不是刚才愁眉不展的语气,女孩子就这样,事情解决就开心。
“怎么谢我?”徐建川当然不会放过讨谢的机会。
“你从万峰山回来,我招待你吃饭!”张小芷乐呵呵道。
“记住啊,这话可是你说的!”徐建川这才注意道,张小芷电话收了线。
张小芷放心了,安安稳稳睡个觉,第二天早早起床,哼着歌儿去餐厅,吃了早餐,哼着歌儿、迈着轻盈步子上班去。
张书记、何阿姨对望着,宝贝女儿怎么了,难道回心转意,同意嫁楚云飞?真这样的话就不会出现意外事情,这到是一桩好事。
不过张书记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女儿要想高高兴兴嫁楚云飞,根本不可能,女儿又为什么高兴呢,那只有一种解释,她已经化解了老婆强加给女儿的婚姻。
女儿怎么化解老婆强加给女儿婚姻,张书记看到了女儿身后一个人影,徐建川。
张书记感觉情况不妙,有点“前门拒狼、后门迎虎”的味道,他看眼老婆,老婆喜笑颜开,还以为女儿回心转意了。他心忖,老婆啊,你这样做,是逼着女儿做“小三”!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居然要做“小三”,张书记自然要全力制止,但又感觉到狗咬剌猥没法下嘴,他决定,适当时候提醒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建川。
张小芷去上班,高高兴兴,上午十点时,走出办公室,拨通楚云飞电话。
楚云飞刚从大树县回到光明乡办公室,昨晚酒喝多了,加上两个小姐折腾,人感觉十分疲惫,什么事情也不想做,就想闭目养神,恢复下透支了的身体。
昨天二叔打电话过来,讲了提亲的事情,说何阿姨收了聘礼,就等着把张小芷娶过来做楚家的媳妇儿。
楚云飞了解张小芷,知道二叔这样做是瞎折腾,但他又不好对二叔讲,毕竟二叔是为了自己,那晚他在张书记家的遭遇,他对张小芷彻底绝望了,毕竟张小芷是现代女性,又有父亲背景,不是那么好娶过来的。
电话振铃,楚云飞没有看是谁的电话,按了接收键,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我是云飞,哪位!”
“哪位?”张小芷没有想到楚云飞居然无视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不高兴道,“还有哪位,小芷!”
楚云飞惊得大腿一蹬,扑嗵,他的身体与坐椅同时仰倒在地。
楚云飞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小芷会给自己打电话,小芷这个时候打电话,她应该知道了二叔下聘的事情,不过听小芷话语又不像是骂人,难道这事有戏,楚云飞内心禁不住狂喜。
“小芷,是你呀,我正在忙,没注意号码,对不起!”楚云飞来不及爬起身体,也不顾身体摔痛了,率性躺在地上说起话来。
“你在哪里?”张小芷问。
“光明乡!”楚云飞回答。
“中午吃个饭吧!”张小芷说,她才不管楚云飞在哪里呢。
“好,我这就回来!”楚云飞简直就是欣喜若狂,整个的人有种一飞冲天的感觉,他一纵跳起矮胖的身体,差点儿就振臂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小芷电话收了线,楚飞笼罩在狂喜中,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努力回忆张小芷说的话、说话时的语气,寻找拒绝他的蛛丝马迹,不过他还是觉得,张小芷的话没有问题,不存在拒绝的意思。
难道张小芷真的回心转移?楚云飞还是拿不稳张小芷叫他吃饭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坦然了,那天他揭穿了徐建川有女朋友的事情,与张小芷的矛盾看上去一下子激化,但慢慢冷静下来后,张小芷要面对现实,这个现实就是,她不可能嫁给徐建川,因此,张小芷最终得面对现实,选择嫁自己。
徐建川,你等着瞧吧!楚云飞清楚,张书记之所以器重徐建川,那是因为张书记有想法了,现在自己成了张书记的乘龙快婿,徐建川,你就等着这一阵过去后日落西山吧!
楚云飞草草收拾下办公室,也不去三楼叶主任那里说自己去哪里,径直去了县城。
我要飞!楚云飞蛰伏多日,突然间有了可以伸展拳脚的感觉,他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
张书记去办公室,徐建川刚才从万峰山来电话,陈常务副总指挥考察异常满意,今天上午考察大溶洞,下午返程,要在县城吃晚饭,陈总指挥意思,有关考察情况给张书记、白县长交换意见。
张书记喜出望外,立即回应,我和白县长在县城等着陈总指挥。
电话收了线,张书记眼前出现徐建川影子,这小子,有本事,有他,不折腾点事出来都不成,只可惜……
张书记感到十分遗憾,女儿看上徐建川做父亲心里怎么不知道,然而徐建川有女朋友,还是河西省首富的千金。女儿与首富千金竞争一下的想法都不现实,对方太强大了,县委书记给河西省首富不是一个级别,不好竞争。这么好个青年才俊,就这样看着成为别人的女婿,张书记好不甘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一旁悄悄叹气。
叹气还好一些,女儿爱徐建川要是不管不顾,后果不堪设想,这才是张书记现在最担心的。女儿接受过良好教育,家庭背景不比一般,知识性姑娘,重爱情,重追求,少有封建思想,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来,做父亲的还真没有办法把宝贝女儿怎么样。
今天早上女儿的反常表现张书记看在眼里,他可以断定,楚家送聘礼娶女儿的事情已经被女儿化解,但张书记清楚,就凭女儿一个人的智慧化解不了这件事情,女儿背后有人,这人一定是徐建川。
想到女儿背后的人是徐建川,张书记就感到莫名恐惧,但他又明知没有办法化解。
张书记不由暗自道,明媒正娶被人化解,国家法律不允许的事情却不能化解,这哪是哪啊!
秘书小王走进办公室:“张书记,冯局长讲有重要工作汇报!”
“嗯!”张书记点下头,嗯了声。
小王退出办公室,公安局冯局长匆匆走进来:“张书记,张三疯子意外死亡!”
张书记愣了下,张三疯子是指使袭击徐建川的犯罪嫌疑人,意外死亡,很不正常,他看向冯局长,目光犀利。
“是这样的张书记,凌晨市局接到报警,市郊一个小旅店客房发现一具尸体,经确认是福祉县张三疯子!”冯局长看着张书记,见张书记示意他坐下,坐下继续说,“发现尸体下体有精斑、女人分泌物,调查店老板,店老板供出失足女曾来过旅店。公安局很快抓住失足女,失足女交待,张三疯子住店**,死在失足女身体上,经尸检,张三疯子服用了兴奋药物,**导致兴奋过度心血管破裂身亡!”
“哦,张三疯子死了?”张书记若有所思。
“是,张三疯子死了!”冯局长回答。
“没有发现被害线索?”张书记问。
“没有!”冯局长说,“失足女长期在那一带从事失足活动,两人并不认识,不存在杀害张三疯子的动机,兴奋药物那一带小店都有,随时可以买到……”
“你的意思这个案件到此为止?”张书记问。
“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冯局长停住话,看着张书记。
“好吧!”张书记拿起小王给他准备的文件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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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推开窗子
张书记看文件,送客的意思,冯局长陪着小心:“张书记,我走了!”
张书记看也不看冯局长,留下话道:“发现什么新线索,立即向我报告!”
“是,张书记!”冯局长退出张书记办公室,额头冒出汗水。
案子楚晋升做得漂亮,连市公安局也认为张三疯子死于兴奋药物过量,瞒天过海,没有丝毫破绽。
有市公安局尸检结论,科学依据,没有人可以推翻,尽管如此,冯局长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楚晋升出手太阴毒,自己须得更加小心。
楚晋升出手制胜,不无得意,他闭门不出,只等着张小芷嫁到楚家来。
楚云飞从光明乡风风火火赶回县城,时间十一点半,给张小芷去电话:“小芷,我回来了!”
张小芷说:“我还没下班呢!”
楚云飞沉浸在做新郎的幸福里,他现在才真正认识到,二叔老辣、独道,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举斩获张小芷,如若凭借自己本事,恐怕很难如愿以偿,他说:“我去准备,缤纷大酒店,怎么样?”
“好吧!”张小芷电话收了线。
楚云飞来到缤纷大酒店,订了包厅,电话告知张小芷,自己在包厅等。
二叔来电话,楚云飞接起:“二叔,我回县城了,中午不回家吃饭,与……”
“云飞啊,袭击乡政府案子破了,有二叔,什么事情也不必担心!”楚云飞要告诉二叔自己与张小芷吃饭,二叔打断楚云飞的话,讲案子破了。
“案子破了,这么快啊,谁做的案子,给徐建川有什么过节!”楚云飞急着问,他担心案子是两个鲁莽兄弟所为。
楚晋升不以为然道:“张三疯子所为,事情已经过去,张三疯子给徐建川有什么过节与我们并无关系,张三疯子已经成了死鬼!”
张三疯子是地痞,怎么会给徐建川有过节?袭击徐建川后怎么就成了死鬼,怎么回事?楚云飞问:“徐建川怎么会沾惹上张三疯子?”
“云飞啊,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至于徐建川怎么沾惹上张三疯子,那是他的事情,没你什么事!”楚晋升不忘嘱咐,“聘礼我送过去了,到现在没有回音,小芷那边你多给她去电话,烈女怕缠夫,我说了,小芷早晚是你的人,别人休想抢去!”
楚云飞正要说他和小芷在缤纷吃饭的事情,二叔电话收了线。
二叔是大忙人,一个建司、一个撤迁公司,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楚云飞摇摇头,见时间快到了,准备去缤纷大酒店大门前迎接张小芷。
敲门声响起来,莫非是张小芷就来了,楚云飞忙跑去开开门,果然是张小芷。
“小芷!”楚云飞十分惊喜。
“让你久等了。”张小芷没有特别表情,走进包厅。
楚云飞叫服务小姐上菜。
准备好了的,楚云飞、张小芷都是缤纷大酒店的常客,一个招呼,经理、大厨、服务小姐都尽心尽职,不敢半点懈怠。
菜很快上来了,菜肴精致,酒喝法国拉菲。
服务小姐开了酒瓶,楚云飞要过酒瓶,示意服务小姐离开,服务小姐知趣,退出包厅。
楚云飞给张小芷桌面前的高脚杯斟半杯红酒,给自己桌面前的高脚杯斟半杯红酒,端起杯:“小芷,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张小芷端起杯,与楚云飞的酒杯轻碰下,微笑道:“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注,谢谢!”
两人碰杯,轻噙红酒,放下杯。
楚云飞看着张小芷,往昔与张小芷的事情一一呈现在眼前,面对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张小芷,含情脉脉。
楚云飞内心清楚,他对张小芷的追求明显带有功利目的,但也不乏真情,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爱情和功利纠缠在一起,没有人可以把它们完全分开。
追求张小芷这么些年来,个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原本已经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可是在二叔的帮助下,与张小芷走进死胡同的爱情竟然峰回路转,如愿以尝,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猝不及防,楚云飞不由百感交集。
楚云飞看着张小芷,面现欣赏表情,沉浸在茫无涯际的爱情里。
“楚老板下聘礼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张小芷问,面无表情。
有如惊雷,在头顶炸响,楚云飞瞬间被惊雷炸懵了,他呆呆的看着张小芷。
楚云飞何等的聪明绝顶,张小芷此话一出,他明白了,张小芷并不像他希望的那样要嫁给自己,更别奢侈她爱自己,她之所以叫他出来,是要给他彻底了结,让他的希望泯灭。
“知道,小芷。”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楚去飞低下头,目光不敢直视张小芷。
“这么些年,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没有你!”张小芷目光直视楚云飞。
“知道。”楚云飞低声下气。
“那为什么不去寻找你的幸福,苦苦追求一个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的姑娘呢?”张小芷话打个顿,“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并不爱我,只把我当着仕途价梯!”
“不,我爱你,小芷!”楚云飞抬起头,看着张小芷。
“可是你看得出来,我不爱你!”张小芷面色绝决,目光移开楚云飞,“你博学多才,应该明白现代社会男女青年没有爱情基础根本不可能凑合在一起,可你苦苦追求,这只能说明,你的追求抱有其他目的!掺杂了其他目的的爱情,必然悲剧结局,你需要悲剧爱情吗,楚云飞!”
见张小芷目光扫过来,楚云飞低下头,无语。
“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你居然让你二叔下聘礼,你以为,县委书记的女儿会卖给你楚家吗?”张小芷激动起来。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楚云飞忙说。
“还有什么意思?”张小芷怒道,“你以为,你二叔就可以包办我的婚姻?”
“小芷……”楚云飞要给张小芷解释。
“你不必给我解释!”张小芷看着楚云飞,“你也算是现代青年,懂得现代青年的爱情观,没有爱情基础,不可能成为夫妻,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吧!”
楚云飞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耍赖。二叔下的聘礼,何阿姨都接聘礼了,还想赖掉婚姻不成?楚云飞暴露了楚家的无赖本性。
殊不知徐建川早看到这一点,已经给了张小芷主意。
张小芷暗笑,可惜耍无赖只是无谓的挣扎和可笑的表演,她俏脸严肃,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谈聘礼的事情,这些东西没有经过我同意,请转告你二叔,叫他个人把聘礼收回去,如若不然,我找妇联、纪委把聘礼送给你二叔,这样做对你不利,但你二叔有强迫我之嫌,我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
“别,”楚云飞慌了,二叔下聘礼,说穿了就是要造成既成事实,现在张小芷要找妇联、纪委送回聘礼,楚家的丑丢大了,“别,小芷,那不算什么聘礼!”
张小芷严肃道:“我与你根本就没有恋爱关系,这你知道,更别说谈婚论嫁了,你二叔送来的聘礼,说穿了,我同意嫁给你,就是聘礼,不同意嫁给你,就是贿赂,让我爸犯罪,你二叔的计谋周密啊,可本姑娘不会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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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 生存
张小芷面色严肃、愤怒道:“我与你根本就没有恋爱关系,这你知道,更别说谈婚论嫁了!你二叔送来的聘礼,说穿了,我同意嫁给你,就是聘礼,不同意嫁给你,就是贿赂!让我爸犯罪,你二叔的计谋周密啊,可本姑娘不会上当受骗!”
“不是这样的,小芷!”楚云飞绝望了,话语凄惨。
“我们的对话已经录音,如果你的二叔不自己把所谓聘礼拿回去,我叫妇联、纪委把聘礼送还你二叔时,把我和你对话录音交给纪委!”张小芷站起身,走向包厅门,开了门,走出餐厅门后回过头来,“单我买了,你不必破费!”
楚云飞站在餐桌旁,呆若木鸡。
包厅门前没有了张小芷身影,楚云飞意识到,与张小芷结束了!
楚云飞不能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他心里清楚,张小芷这一离去,他与张书记多年建立起来的关系也为之结束,自己突然回到起跑线,甚至连蹲在起跑线上的资格也没有了,他仿佛成了无人帮助的孤儿,感到恐惧无比。
“他麻的徐建川,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楚云飞面目狰狞,突然奋力掀翻餐桌,稀里哗啦,缤纷大酒店弄出好大的动静。
苦追张小芷这么些年,金石也应该感动了,但没有感动张小芷,张小芷离开包厅绝决眼神让楚云飞刻骨铭心,他付出太多,收获却这样的残酷,他的心在流血。
楚云飞离开缤纷大酒店,头脑懵懵懂懂,身体跌跌撞撞走进家门。
“云飞,你怎么了?”楚晋升看到楚云飞样子,大惊,慌忙上面扶住楚云飞。
“二叔,我怎么这样没用啊!”楚云飞扑进楚晋升怀里,竟然小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楚晋升明白了,下聘礼一事失败,不过他有准备,只要张家撕破脸皮,他也不惜撕破脸皮,让张家县委书记位子坐不成,让他坐牢去。他早有思想准备,凡是不为己用的人,都得他麻滚蛋,让为己所用的人坐上台去。
楚晋升眼放凶光:“云飞,张发奎的女儿不嫁给你,陈发奎、李发奎、王发奎女儿要嫁给你,把身子挺起来,二叔发誓,楚家非县委书记女儿不娶!”
“二叔,你去把聘礼拿回来吧,我们不攀这门亲!”楚云飞悲惨道。
“那点东西不如我家九牛一毛,放在那里,哼!”楚晋升狠狠道。
“不行啊二叔,你不去要回来,他们就叫妇联、纪委送到家里来,到时这事敞出去,恐怕对楚家不利!”楚云飞无可奈何道。
“什么?”楚晋升愕然,也就是说,张家有防范,他的计谋不会得逞,自己不去把东西拿回来,那些人把东西送来,招摇过市,自己还有何脸目示人。
这些年的楚晋升,非常看重自己的脸面。
“一定是徐建川的主意!”楚云飞了解徐建川,徐建川于他简直就是噩梦,永不苏醒的噩梦,他被压制在噩梦的深渊。
“徐建川,老子给你势不两立,不把你粉身碎骨,老子誓不为人!”楚晋升牙齿咬得咯咯响。
楚晋升电话响起来,看是儿子的,恨恨道,不知好歹的畜生,接起电话。
“爸,这么快就叫我们回来啊,我们还没有玩高兴呢!”楚云鹏不高兴语气。
“叫你回来你就给我立即滚回来!”楚晋升喝道。
“钱没了,你把钱打来!”楚云鹏见老爸火气大,直接就说钱。
“我一个子也没有,爱不爱回来由你们!”楚晋升电话收了线。
“二叔,事情过去了啊!”楚云飞听出意思,问。
楚晋升目光阴森,道:“没事了,二叔做事,从不留下蛛丝马迹!”
楚晋升去张书记家拿回了聘礼,何阿姨也没讲什么话,她知道,女儿下了决心,自己做不了女儿的主,只得依从女儿。
福祉县城因服春药**死了一个人渣,知道的人议论几句,认为死得好,少了一个祸害。遵纪守法的人对黑社会切齿痛恨,这些人渣在政府眼皮子底下过得有滋有味,即便死,也是极乐时候死,议论的人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些羡慕之情。
楚家娶不了县委书记女儿,张三疯子**致死,这些事儿一阵风吹过去,福祉县城生活给原来完全是一个样子,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老百姓只关心油盐柴米。
徐建川带着陈常务副总指挥考察万峰山,在山上考察了原始森林、竹海、温泉,来到大溶洞。
在秦小富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绝壁处,绝壁是一块巨大的石灰岩石,高不下于两百米,宽至少有一千米,给断崖一样横亘在万峰山上,有种万夫莫开的气势。
绝壁笔直,经年雨水冲刷,岩石光滑,黑得锃亮,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绝壁上看不到缝隙,也没有泥土,但上面仍可见一些荆本植物扎根在石壁上,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年岁,一代代老人对下一代讲,他们见到那些植物时就是那个样子。
石壁插入山体地方出现一个溶洞,溶洞至少有两个兰球场大小,洞内平整,洞顶呈帐蓬形,凭肉眼看,洞顶由一块整石形成,不存在垮蹋等安全问题。
走进大洞,凉风悠悠,给人种极其舒爽的感觉。
凉风从哪里来,洞内、还是洞外,不得而知,但大洞冬暖夏凉,大自然鬼斧神工,总是留下许多迷团让人遐想。
一行人走进大洞,脸上无不露出惊奇神情。
“这么大的溶洞,我走了那么多国家,进过那么多的溶洞,这是我看到最大的溶洞!”陈常务副总指挥看着巨大的溶洞,不无感慨。
“真没见过比这个溶洞更大的溶洞了!”一专家感叹。
“这么大的溶洞形成,要经过什么样的地形地貌变迁啊,值得研究!”一专家说道。
“万峰山山体隆起时,产生过怎样的造山运动,才在这块巨大的岩石上凿出个洞,可以想像,那是产生何等的能量才能产生如此的奇观啊!”一专家说。
秦小富听不懂专家学术议论,悄悄告诉徐建川:“我老婆怀秦四男时,在这里躲了几个月!”
“这里躲了几个月?”徐建川四下寻望。
随着秦小富手指方向,徐建川看到了,在大溶洞右方的角落,还有烟熏的痕迹。
徐建川走过去,秦小富也跟着走过去。
在距离洞口至少八十米处地方,阳光暗淡,洞顶较低,从石壁延伸出来的岩石正好形成一间三面合拢、约七、八平米宽的“屋子”,人在这间“屋子”里,能清楚看到外的情况,外面因为阳光强烈的原因,看不到这里。
往里十来米的地方,有一个高约两米左右、宽约三米的溶洞,如果发现有人从洞前进来,可以跑进溶洞,来人就很难抓到人。
都十多年过去,这里的石壁上还可以看到柴火烟熏,几块石头垒起的炉灶,“小屋子”里铺着的干草,也就是说,洞内留下人生活过的痕迹。
徐建川不由心酸,秦小富就因为想要个儿子,从现代人一下子退回到原始人生活状态,他要防备的不是野兽袭击,而是比野兽更加残酷的同类。
徐建川问:“四男不是在庙里出身的吗?”
“老婆上身后,四胎了,我知道不好躲,就跑到这里来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跟踪追来。我带着老婆往洞里跑,他们追进洞来,我们就往里钻。他们追了好久,没追上,退回去了!”秦小富停住话,笑笑,继续说,“他们退走后,洞里寂静无声,我和老婆害怕了,原路退回。电筒没电了,伸手不见五指,洞里有岔洞,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走,根本就走不出洞。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老婆又累又饿,着急了,在洞里喊救命,没有人回应,追我们的人早已经钻出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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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杨副县长
见徐建川凝神静听,秦小富继续道:“洞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拉着老婆无头苍蝇一样在洞里乱窜,又急又饿,后来没有力气了,倒在地上,为了求生往前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懵懵懂懂看到一丝光亮,现在回想起来以为是幻觉,我拼命叫喊救命,然而自己也知道,叫喊声微弱得连自己也听不见,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建川内心难以平静,秦小富不就想生个男孩子吗?他遵循传统文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错在哪里,非要弄到差点儿出人命!秦小富这段经历虽然早已过去,现在回想起来一样动魄惊心。
秦小富讲到这里摇摇头,苦笑道:“说起来还是秦四男命大,在肚里拽她妈妈,我老婆清醒过来拼命叫喊救命,正好庙里师傅采药听到了,把我们救了出去!”
陈常务副总指挥走过来,问秦小富:“这个大洞有好几个小洞,里面都有些什么?”
秦小富说:“从大洞分着几个洞进去,里面有许多岔洞。据我看到的,有暗河、石钟乳、形状各异的奇石,洞内有的地方道路狭窄、有的地方道路宽阔,有瀑布、大洞穴、大水潭,岩老鼠在飞、娃娃鱼在叫。洞内迷宫一样,不敢往里面走,迷路后根本就走不出来。我到是走过一次,从这边走进去,能从另一边走出来!”
“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看看!”一专家说。
“为了确保专家、领导安全,这次不能带大家进去!”徐建川认真道,“溶洞是万峰山重点开发旅游景点之一,在设计洞内游览线路时,还要请各位专家光临,到那时,再请大家进去!”
安全第一,在不能确保专家安全的情况下,陈常务副总指挥也不会让专家冒险进洞,要知道,国家级顶尖专家可是国宝,肩负着社会发展进步的重任,绝不允许在考察中有任何闪失。
一行人离开溶洞,去了石林。
石林散布石壁四周,石灰岩在漫长岁月经过烈日霜雪肆虐,风吹雨打,裸露在地表面,有的像猴子、有的像老虎、有的像大象、有的像老牛、有的像乳育的母子、有的像望夫归来的妇人、有的酷似人体的某一处器官、有的像汽车、有的像战舰……
有的像故事《西游记》,唐僧师徒四人,孙悟空手拿金箍棒打前锋,猪八戒牵着白龙马,唐僧骑在马上,沙僧挑担跟在后面,不看不象,越看越像一出戏。
《西厢记》,书生爬墙,红娘接应,小姐绣楼观望,情真意切,诩诩如生。
《水浒》李逵手执板斧当道,此山为我守,此路为我开,留下卖路钱,方才过得去!
《狼牙山五壮士》聚集山顶就要跳岩的一瞬间,黄继光扑向敌人机枪眼,董存瑞手托炸药包炸敌堡,欧阳海把战马推出铁轨……
徐建川面对石林介绍得有声有色,陈常务副总指挥笑道,这里可以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了,众人皆笑。
石林,就这么壮观、这么神奇,不过裸露在地面的石灰岩石而已,集中在不到十平方公里的山上,演绎形形色色,让人遐想,叹为观止。
“天下石林莫过于此!”陈常务副总指挥赞叹。
“天下石林莫过于此!”所有专家赞叹。
考察结束,原路返回。
下得山来,陈常务副总指挥、各位专家与秦小富及三十多位壮汉依依不舍,相约万峰山正式开发时再见。
两天时间,陈常务副总指挥、各位专家已与山里壮汉建立了深厚感情,试想,要不是三十多个山里壮汉,一行人根本就上不得山,更别说考察到了如今地球上为数不多的处女地。
感谢山里汉子,你们给万峰山一样的质朴无瑕,你们很快就会与全世界融会在一起。
陈常务副总指挥、专家上车,与万峰山依依惜别,径直去福祉县城。
缤纷大酒店大门前,张书记、白县长、人大辛主任、政协游主席、县委曲副书记、尹常务副县长、组织部潘部长、宣传部吴部长、县委办邱主任、还有分管旅游工作的省委组织部下派锻炼的杨副县长,领导们给迎候英雄凯旋归来一样迎候在那里。
杨副县长省委组织部下派锻炼干部,女同志,实际年龄三十五岁,身高一米六五,五官精致曲线优美,哪儿一站一坐就是一尊完美的女神,瓜子脸单凤眼,大波齐肩秀发,皮肤白净,嫩得吹弹欲破,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神色庄重矜持,给人种冷艳美,属于那种男人见了只能悄悄吞口水的少妇美女。
杨副县长不是常委,也不是人大、政协一把手,按照福祉县党政领导干部名位排序,她站在迎接陈常务副总指挥、各位专家领导行列最后一位。
然而,杨副县长哪儿一站不仅是一尊女神,还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所有人目光自觉不自觉的向杨副县长望去。
一辆小车、一辆中巴车缓缓停在缤纷迎宾大门前,陈常务副总指挥、专家们下车,张书记率众迎上前,表示最诚挚的欢迎。
时间已过七点,参加接待的领导同志与陈常务副总指挥及专家们一一握手,直接把一行人迎进餐厅。
双方不到二十人,安排坐一张大圆桌,张书记主陪陈常务副总指挥,白县长主陪专家组组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其他常委分别陪着专家就座,座次排位分明。
“杨县长,这边坐,陈总指挥辛苦了,好好陪陈总指挥喝几杯!”张书记坐陈常务副总指挥左边,他手指陈常务副总指挥右边的座位,叫杨副县长就座。
照理说杨副县长只是副县长,没有县委常委头衔,想要陪着陈常务副总指挥坐还隔着若干个位子,然而,杨副县长是县领导中唯一的女同志,这样就有了轻而易举挤下别人挨着陈常务副总指挥坐的要件。
当然,杨副县长明艳漂亮才是可以陪坐陈常务副总指挥的要件,花瓶之所以摆在一间屋子显眼的地方,最能说明道理。
“是,张书记!”杨副县长微启朱唇,笑盈盈越过众人走到陈常务副总指挥旁边的座位。
张书记向陈常务副总指挥介绍道:“杨县长,分管旅游工作,陈总指挥有什么工作吩咐杨县长,杨县长会不折不扣完成!”
“张书记言重了,”陈常务副总指挥客气道,“福祉县旅游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我是来福祉学习的,今后还望张书记、杨县长大力支持!”
杨副县长温柔玉手已经伸到陈常务副总指挥面前,声音甜润:“陈总指挥不要客气,福祉县要是没有陈总指挥,旅游工作还在黑暗中摸索呢!”
“杨县长客气了!”陈常务副总指挥延手道,“请坐,杨县长!”
杨副县长回礼道:“请坐,陈总指挥!”
陈常务副总指挥坐下,杨副县长坐下,张书记才指挥一众人坐下,筵席开始。
张书记端杯致词,说些对陈常务副总指挥、专家们为帮助福祉县旅游事业发展不畏艰辛,精神可贵、表示最诚挚感谢之类的话语,然后请陈总指挥、专家、在座各位干杯!
一众人站起身,纷纷举杯,互致,干杯。
接下来筵席进入常态,边喝酒、边吃菜、边交换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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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张小芷电话
宴会开始,斛筹光错,畅所欲言,融融一气,甚是和谐。
白县长适时离座,走到陈常务副总指挥面前,诚敬陈常务副总指挥一杯,对陈常务副总指挥关心、支持福祉县旅游大开发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陈常务副总指挥呵呵道,福祉旅游大开发,发展经济,保持社会稳定,也是对电站建设工作的大力支持,我在这里敬父母官一杯!
白县长、陈常务副总指挥呵呵一笑,碰杯干杯。
白县长随后挨着敬每位专家敬一杯,称专家不远万里来到福祉县,对专家为发展福祉县旅游经济,富民强县的无私奉献精神表示万分敬佩!
其他领导同志紧随白县长后,依次离座,走到陈常务副总指挥面前,敬陈常务副总指挥酒、然后敬专家酒。宴会气氛融洽,有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一桌人徐建川、黄小彬级别最低,严格说来两人没有资格给这么多领导同志和专家坐一张桌子进餐,毕竟这不是进餐,是宴会,宴会讲究资格。
徐建川小科级、黄小彬至今还是白丁,坐在这里身份不配。
但两人是开发万峰山旅游资源的主角,陪同陈常务副总指挥考察,这才有幸与众多领导、专家坐在一起。
不过徐建川、黄小彬知趣,坐最下手方,不声不响,仿佛是一出戏中多一个少一个也无关紧要的配角。
徐建川还是注意到了,杨副县长目光好几次触及到自己,有点剌人的意味,只有他才知道,其他人没有发现秘密。
自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把陈常务副总指挥、一干国家级顶尖专家弄到福祉县来了,两个省私下里还在较劲,分管旅游的杨副县长打量自己、研究自己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徐建川没有把杨副县长的眼神当回事。
宴会在进行中,陈常务副总指挥要在宴会上搞定自己的事情,有些话不能不讲,讲出来后双方才好行事。
陈常务副总指挥敬张书记一杯酒,呵呵道:“真没想到啊,万峰山风景如此之美,保存得如此之好,一旦面世,天下人还不蜂拥而至!”
“如果没有陈总指挥慧眼识珠,万峰山的旅游资源还在沉睡!”张书记呵呵道,“陈总指挥才是开发万峰山旅游资源的第一人!”
“张书记过奖了,我只不过听了徐乡长介绍好奇,才决定去现场看看,不想果真如此!”陈常务副总指挥呵呵道,“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看来应该从福祉县过境,随后我回趟国家总局,向领导汇报,争取领导同意我和专家组的建议!”
张书记当然听得出陈常务副总指挥话的弦外之音,说道:“听小徐讲,陈总指挥要投资万峰山建疗养院?”
陈常务副总指挥点下头,说:“国家电力总局建了许多国家特大型水电站,疗养院一般都建水库边,万峰山距电站不远,风景极佳,这次国家总局有意把疗养院建在山上风景区,这事我和徐乡长谈了下打算,徐乡长说张书记、白县长大力支持!”
“小徐向我讲过这事,听小徐讲也向白县长汇报过这事!”张书记看向白县长,“白县长,是不是?”
“是,小徐向我汇报过这事!”白县长认真道,“我还向小徐讲,给陈总指挥找块地皮,必须陈总指挥满意!”
张书记目光看向曲副书记、人大辛主任、政协袁主席,及潘部长、吴部长、邱主任等县委常委,说道:“电站无私支持福祉县旅游大开发,福祉县无以回报,万峰山有的是土地,陈总指挥看上哪个地方,福祉县有关部门立即办手续!”
“好,感谢福祉县支持!”陈常务副总指挥目光看向黄小彬,“小黄,这边的土地手续由你办理!”
“是,陈总指挥!”黄小彬何等聪明,忙站起身应声,接着双手抱拳对桌上各位道,“我叫黄小彬,各位领导就叫我小黄,办理手续时还望各位领导多多支持!”
一众人自然声言支持,想来也是,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国家投入资金,改变的是福祉县交通状况,这可不是一般的馅饼,而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使福祉县一下子从偏僻之地走到世人面前。
福祉县地处交通大动脉,一举成为旅游强县,现在无偿给电站一块地皮是千值得万值得的事情,说穿了,要是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万峰山上的土地送人还没有人要呢!
“我代表国家电力总局多谢了!”陈常务副总指挥端杯站起身,“我酒量有限,借花献佛,敬张书记、白县长、辛主任、袁主席、曲书记、尹县长、潘产长、吴部长、杨县长一杯!”
陈常务副总指挥一脸通红,像喝醉了的样子,竟然全记着了县上各位领导的姓氏职位,连排序也精准,让大家着实钦佩陈常务副总指挥的记性。
凡点着姓的人都端杯站起身,举杯迎上陈常务副总指挥,一众人举杯干杯,文雅欢快,很有点儿高级领导干部喝酒的气氛。
一顿饭吃到九点过,十分尽兴,住宿安排在缤纷,散席时,陈常务副总指挥高兴,竟然率众把张书记、白县长一行送到缤纷大门前,才依依不舍再见。
杨副县长离开时告诉徐建川,明天上午去她办公室。
分管旅游工作的副县长叫,徐建川忙说是。
回头徐建川把陈常务副总指挥、专家、黄小彬一一送进房间,大家辛苦了几天,都累了,进房间就漱洗,酒也喝得大半醉,正好休息。
徐建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这几天他比谁都累,既要陪好一众人,又担心安全、吃喝拉撒休息,还要想着如何才能把景点最漂亮一面展现在一众人面前,心累身体也累,回头他就想着立即躺上床铺,睡他个三天也不起来。
电话振铃,徐建川愣了下,意识到应该是张小芷。张小芷知道自己忙,见老爸回家,才打电话过来。
徐建川拿出电话看,果然是张小芷,他接起:“小芷,还没休息啊!”
“难道你这么早就休息?”张小芷声音奇怪,“夜生活还没有开始,你也给他们七老八十了啊!”
是啊,现代年轻人,夜里不到十二点不算夜生活,自己现在给四、五十岁的人混在一起,该上班就上班、该休息就休息,哪还有一点年青人朝气蓬勃的气象?
“见他们休息了,自己没事,也准备休息!”徐建川笑道。
“这么早就想睡,我还要给你说事!”张小芷的话听起来凶巴巴声音,其实话语中含着温情。
姑娘家,给小伙子没有特殊关系,凭什么给你说事,是信任你才给你说事,信任也是一种温情。
“嗯,好!”徐建川答应到也快,昨晚张小芷电话找自己出主意怎么把聘礼退还楚晋升,还不知道楚晋升把聘礼拿回去没有呢,“我马上去你家!”
“我在缤纷大门前!”张小芷优雅声音。
“哦哟,我马上就出来!”徐建川赶紧穿上外衣,一溜烟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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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妒火中烧
徐建川跑出缤纷大酒店大门,见街对面站着张小芷。
阳历九月山区天气已微凉,张小芷上身体恤衫,下身小碎花长裙,半高跟凉鞋,长发飘飘,身材曲线绝美,在夜晚路灯下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女。县城就这么大一点,别讲其他条件,就张小芷这身材,真还不好找一个能够与她匹配的男俊。
十点刚过,大街上还有不少行人,年青人居多,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花枝招展,把夜色点缀得多彩多姿。
徐建川跑到对面街边,高兴道:“小芷!”
张小芷白眼徐建川,做乡长了,与那些人混在一起,装着成熟老练,就忘记自己是年轻人。
“嘿嘿,”徐建川看到张小芷表情,不好意思道,“他们都休息了,我也不好瞎逛街,只好休息!”
“找借口!”张小芷小嘴巴一抿,横不讲理表情道,“招待我吃烧烤!”
“好呢!”徐建川高兴道,“去河边,怎么样?”
“客听主安排!”张小芷自称是客人,要说呢,徐建川来到县城才是客人,张小芷应该是主人。
“小芷请!”徐建川延手,做出请的姿势。
为了营造戏剧性效果,徐建川原准备说“小姐请”的,但考虑到“小姐”这个高贵名词意思已经演变,自己想着做书生,小芷若是误会反到弄得不愉快。
“还小芷请呢,要不是我叫你,你会请?”张小芷撅着好看的樱桃嘴,跟了徐建川去。
斜对面的街巷灯光暗淡,靠着墙壁站着一个人,由于那人身体紧贴墙壁,加上灯光暗淡,街上看不见那人。
那人见徐建川、张小芷往河边方向走去,从街巷走出来,行走街边墙角,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尾随徐建川、张小芷而去。仔细看,那人竟是楚云飞。
中午,张小芷找吃饭,楚云飞经历了希望彻底破灭的打击,仿佛世界就要毁灭,地球不复存在,他在痛苦中熬煎、绝望中挣扎,情绪沮丧。
徐建川,原本一个不起眼的小科员,与自己不是一个竞争平台,根本就进入不了自己的法眼,不是一个级数,何谈给自己比拼。可徐建川的出现,颠覆了这一切,不仅抢走了自己的乡长、还抢走张小芷,成为自己人生噩梦,且噩梦还在继续,什么时候了结不知而知,楚云飞感到恐惧无比。
楚云飞听说徐建川从万峰山回来,估计张小芷要与徐建川见面,于是监视张小芷。
果然,张小芷下班回家,不一会儿从家里走出来,径直来到缤纷大酒店大门前对面街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儿看见徐建川走出缤纷大酒店,两人在街上汇合,一起向河边夜宵街走去。
看到眼前的情形,楚云飞的心脏有如被烧得绯红的铁板在烙烤,疼痛无比,呼吸窒息,他很想冲出去把徐建川狠揍一顿,然而不幸的是,这样做他不得不考虑后果,因为他既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本事,只能眼睁睁面对眼前事实,毫无能力去改变事态发展。
楚云飞也不想尾随两人去,当他看到张小芷、徐建川并排走在一起时,他的内心流血,呼吸窒息,妒火中烧,恨意如剑,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愿望,生吞活吃徐建川。
楚云飞控制不住自己要尾随两人去的情绪,他心存幻想,徐建川有女朋友,女朋友是河东省首富千金,徐建川是体制内人,法律一夫一妻制,他不能娶两个老婆,最终徐建川得舍弃一人。
张小芷聪明人,今晚找徐建川或许是要给徐建川摊牌,要徐建川在首富千金和她之间做出最后决择。
楚云飞认为,徐建川最终要选择河西省首富千金,道理很简单,河西省首富千金可是站在河西省制高点,一个高于福祉县张书记平台的更高平台,按照楚云飞的推理,徐建川连张书记这个平台都不放弃,怎么会放弃河西省首富这个平台呢?
想到徐建川最终要舍弃张小芷,自己最终得到的只不过是徐建川的遗弃品,楚云飞心如刀绞,到那时自己再娶张小芷,耻辱终生,因此,他要跟踪徐建川、张小芷,去阻止不堪一目事件的发生。
徐建川、张小芷来到河边,月明星稀,天空深邃,凉风微微,啤酒芬芳,空气中飘散着烧烤香味,夜晚已经陶醉。
烧烤大棚中,大部分食客是青年男女,这里给迪厅、网巴一样,是年青人的世界。
徐建川选择靠河边的位子。
服务大嫂及时走过来,徐建川要了烤鱼、烤羊肉串、烤猪鼻梁、烤小菜什么的。
啤酒妹走过来,徐建川看向张小芷,毕竟两人第一次吃宵夜,也不知道张小芷喝不喝啤酒,得尊重张小芷的意见。
“看什么看,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喝啤酒啊!”张小芷白眼徐建川。
徐建川转脸看向啤酒妹:“纯生!”
“一件啊?”啤酒妹张嘴就来,销售量与报酬成正比,以啤酒妹的经验,恋人喝酒千杯不醉。
徐建川看向张小芷,一件十二瓶,两个人,怎么也喝不下去。
“来一件!”张小芷一点不像县委书记千金,到像是民间喜欢亮肌肉的豪侠女。
“你还真行啊?”徐建川吃惊神色看着张小芷。
菜上来了,啤酒妹欢天喜地抱来件纯生,张小芷不要啤酒妹开瓶,自己从箱里提出两瓶啤酒,开了瓶,递一瓶给徐建川,留一瓶给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看着徐建川。
张小芷到是爽快人,徐建川也自己给自己斟满一杯,正要端杯。
“第一杯我敬你!”张小芷说话了,端起杯,美目注视徐建川,挺自然神情,“感谢你给我出的主意,只一会儿功夫,楚老板就自己过来把聘礼要了回去!”
徐建川笑道:“别人说合,我这是在拆散你们啊!”
张小芷美目一瞪:“我与他从来就没有关系!”
徐建川相信,但还是说:“怎么社会上传说……”
“那是他一厢情愿!”张小芷端杯一饮而尽。
徐建川愣了愣,端杯把啤酒喝干,向张小芷亮亮杯,表示跟上了。
“你为什么不留在省城?”张小芷边给自己杯里斟酒边问。
“我觉得自己适合体制内工作!”徐建川边给自己杯里斟酒边回答。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就是体制!”张小芷做出老体制样子。
张小芷有资格在徐建川面前摆老体制资格,老爸是县委书记,一个县体制内林林种种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集中在老爸那里,耳濡目染,日积月累,比那些亲身经历体制内的人更熟悉体制。
“体制内比起其他行业,可以干更多、更大的事情!”徐建川就这么认为,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张小芷愣怔下,看眼徐建川,徐建川说的是,体制内只要干正事,的确可以干更多、更大的事情,给社会做出极大的贡献。事实也如此,徐建川上任乡长以来,对福祉县的贡献可以誉为得益当前、造福千秋,然而即便如此,徐建川一样躲不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悲剧。
张小芷看着徐建川,问:“你不给楚云飞斗,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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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0章 提心吊胆
张小芷看着徐建川,问:“你不给楚云飞斗,不行吗?”
“嘿嘿,”徐建川笑笑,着着张小芷,“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比如你,拒绝楚云飞不就得了吗,可楚云飞旁边还有楚晋升,不由得你不动脑筋。因此,在体制内,既要干事情,又不可能回避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斗争。”
“你的意思还得给他斗下去?”张小芷看着徐建川。
“斗争中求发展、求生存!”徐建川语气轻松,仿佛这也是工作,自己责任范围内的事情。
张小芷何尝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为了自己的事情,家里弄得比较乱。老爸对自己的个人问题不怎么说话,可从他忧心忡忡的面部表情看得出对自己事情的担心。老妈直露许多,也不顾自己感受,凭着她对楚云飞及楚家人的评判,要自己嫁楚云飞。家里总共才三个人,被楚家一搅和,弄得意见不一,自己如果不与楚家斗,肯定束手就擒。
张小芷请楚云飞吃饭后没回家,她知道,如不出意外,楚晋升要去家拿走聘礼,因为她知道,楚晋升知道自己任性,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同时,楚晋升也确信自己呼得动县委、县政府的人,到时不去把聘礼拿回来,一行人滔滔动动把聘礼送到他家里,县城惊动,楚晋升那张老脸就丢大了。关键问题还在于,楚家与张家没有特殊关系的风声敞出去,今后还有人理会楚晋升、楚云飞?楚家地位一落千丈,还怎么在福祉县混?楚家现在是要把影响降到最低点,让人们不知道张、楚两家关系已经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下午就要上班时,妈妈来电话。
“中午怎么不回家?”妈妈问,没有责骂,声音无味。
“事情多,加班!”自己刚担任办公室主任,忙,妈妈知道,张小芷理由充分。
“回来吧,楚老板把聘礼拿走了!”妈妈无奈语气。
楚老板去张小芷家把聘礼拿走了,徐建川计算精准,完全拿捏住了楚老板,张小芷说:“妈妈,谢谢你!”
“谢什么啊,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妈妈显然在生气。
“妈妈……”张小芷正要在电话里嗲,妈妈电话收了线。
张小芷内心突然感觉到空落,仿佛五脏六腑都没有了似的,之前还有人追求自己,现在连追求自己的人都没有了,形单影只,孤苦伶仃,虽然有爸妈疼爱,仍然像一页浮萍漂泊在水面,没有办法着根。
姑娘到了应该谈恋爱时没有恋爱可谈、应该嫁人时没有人可嫁,即便置身繁华世界,也是孤独一人。
这个时候的张小芷,特别想念徐建川,然而她觉得好悲哀,徐建川有女朋友,压根就不属于自己,想他不过一厢情愿而已。
晚上回家,老爸没回家吃饭,徐建川领着陈常务副总指挥上万峰山考察交换意见,打回来电话不回家吃饭,家里就两人吃饭。
餐厅静得出奇,妈妈破例没有唠叨。
不仅没有唠叨,还没有提及楚晋升上家来拿走聘礼的事情。
张小芷也没有提及楚晋升拿走聘礼的事情,仿佛这事原本就与自己无关,但从妈妈的眼神里,张小芷看得出来,妈妈认定之所以楚晋升过来拿走聘礼、聘金,给徐建川有关系。
爸爸九点半到的家,明显看得出来,爸爸酒喝多了一点,神色兴奋,说福祉县这次终于可以迎来经济大发展、跃上新台阶的机遇。
爸爸没有夸奖徐建川,敏感时期,谈起徐建川怕老婆发脾气。
现在一家三口人严格说来只有何阿姨一人清醒,徐建川再有本事,也是组织的人、别人的女婿,与自己家庭毫无关系,不夸还好,夸他就心烦,家里还是保持稳定为好,不要谈起心烦事影响安定团结和谐稳定。
见爸爸回家,张小芷知道徐建川也应该空闲下来了,对爸妈说:“爸、妈,单位还有点事情急需处理,我出去一下!”
爸妈愣怔下,妈妈瞪眼爸,没说话。
爸看着女儿,吩咐:“早点回来!”
“知道!”张小芷转身走出家门。
张小芷走出家门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这样迫切的想见到徐建川,难道只是为了急着告诉他聘礼楚晋升拿回去了吗?
显然不是,聘礼已经不是什么事情,成为不值一提的过去,张小芷是想要见徐建川,也没有什么事要告诉徐建川,就只是想见他的心情急迫,不需要理由,就想见他一面。
张书记明知女儿出去见徐建川,但又不能阻止,女儿的心思他理解,只能让她去,他也着急,但有什么办法呢?
随着社会进步,传统道德注入时代新内容,失去了应有的约束力,女儿要去见徐建川,爸妈也不能把女儿怎么样,对女儿的行为只能无奈面对。
见女儿就这样走了,何阿姨问张书记:“就这样让她去了啊?”
“不让她去,把她关在绣楼里?”张书记一肚子气,可他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女儿、老婆、徐建川,可认真追究起来,生谁的气也没有道理。
何阿姨不说话,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向着电视,可电视故事情节一点也没有看进去。
张书记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往次他看电视要么是新闻、要么是东方时空、要么是时事评论、要么看国际频道,可这晚他给老婆一起看韩剧,没有拿过遥控器调频,眼睛向着电视荧屏,神情发呆。
谁能相信,在福祉县顶天官员家里,父母竟然拿着自己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目光只能面对电视,心里暗自祈祷不敢想像的事件不要发生。
两人就这么看电视,虽然一点儿也看不进去,可坐得一动不动,看得全神贯注的样子。
“十一点过了!”何阿姨看下墙上的电子钟,提醒张书记。
张书记目光离开电视荧屏,瞟眼电子钟,老婆没有说担心,其实道出了担心,晚上十一点过,女儿给一个有女朋友的男青年在一起,万一出什么事,女儿名声受到影响,不就毁了吗?
张书记看眼电子钟,回脸继续看电视,面无表情,内心焦急,又没有办法。
“你不问问她在哪里,叫她回来?”何阿姨实在忍不住了,“还是你掌上明珠呢!”
张书记头皮皱了下,这个时候打电话叫女儿,明知女儿与徐建川在一起,打电话还真有些失面子,不过女儿不回家,自己担心,老婆在一旁盯得紧,想想,掏出手机,内心莫名紧张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认识几天,谈得来上床的情况多的是,张书记还真担心电话打过去女儿不接,不接电话是什么意思,张书记是过来人,自然清楚怎么回事。
张书记努力在老婆面前表现平静,内心却给打鼓似的,他发现,小芷要是男孩子,他才不关心呢,看来儿子、女儿还是有区别的。
拨了号,张书记把电话贴在耳朵上,嘟,嘟声响起,张书记内心有如重锤在撞击,他看向老婆,老婆身体已倾斜过来,耳朵贴近手机,面色紧张,张书记发现,老婆给他一样,也紧张无比。
“嘟,嘟,嘟……”张书记的心仿佛拧起来了,何阿姨的心也拧起来了,接电话小芷啊,你要吓死爸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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