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真相大白
“河东汪书记直接把材料送往国家高层,国家高层看了材料,认为两个省条件不相上下,于是做出维持原定过境线路决定!”黄常务副局长据实相告,道出国家高层为何做出维持专家组原决定的原因。
徐建川明白了,既然两个省上报的材料不相上下,于情于理都应该维持专家组论证决定,高层决定没有错,之所以出现两个省竞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完全是河西省生出来的事,别说国家高层要这么认为,徐建川意识到如果自己处在国家高层位子,一样要这样认为。
国家高层这样认为,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河东省过境已经终审裁决,一锤定音,不可更改。
徐建川绝望了,自己仅小科级,在国家高层面前尘埃也不是,之所以能够给国家电力局黄常务副局长说上话,完全是救过黄小彬一命的原因,除此之外,国家高层他根本就够不着,差距十万八千里,没有办法申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河东省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
徐建川心有不甘,但有什么办法呢,国家高层本着科学发展观决定,慎之又慎,根本就不可以推翻,相似于字铸铜鼎,不可更改,下面必须无条件执行。
徐建川感觉车到山前没有路了,无奈与绝望充满内心,此刻,他想看看河东省究竟搞的什么材料,能博得国家高层信任。于是问:“伯父,你这儿有河东省的材料吗?”
“有!”黄常务副局长没有隐瞒。
“我能看看吗?”徐建川心有不甘,自己做出这么大的努力。功败垂成,没有办法挽回,河东省上报材料好生了得,给河西省致命一击,取得决定性胜利。
黄常务副局长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材料给徐建川。
徐建川接过材料,开始时也只是想着看看。他不能不佩服大树县,能够编制出一份材料博取国家高层信任,使自己原本进行得十分顺利的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发生逆转。
徐建川接过材料。这是一份复印件材料,也就是说,河东省没有把材料送国家电力总局,黄常务副局长的材料应该是国家高层将材料复印转送给黄常务副局长的。
这并不奇怪。徐建川知道。大树县编制的材料不可以随便示人,何况是报送国家高层的材料,属于机密文件,黄常务副局长得到这份材料也只能是复印件。
徐建川明白,自己能够看到这份材料,完全是黄小彬的关系,没有这层关系,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份材料。
徐建川认真翻阅材料。还别说,材料图文并茂。重点突出,依据详实,编写水平之高令人叹服,吸引人的视觉,由此关注内容实质。
看着看着,徐建川抬起头来,看着黄常务副局长:“伯父,材料里面的图片百分之九十是福祉县万峰山风景,怎么变成了大树县望夫山、温泉山、红叶山、瑶池山风景了呢?”
黄常务副局长面现吃惊表情,看着徐建川,问:“你怎么就知道图片是万峰山风景的呢?”
“伯父,万峰山我太熟悉了,可以这样讲,提起万峰山,万峰山上的一草一木就呈现在我的眼前,何况是景区的景点!”徐建川看眼黄小彬,示意关键时刻要黄小彬在一旁帮腔,他说,“不错,材料所述四个山丘是在大树县境内,然而它们原本就不是山,也没有山名,就光秃秃的红色页岩小山丘,形状像馒头,当地人称馒头山!他们搞的是偷梁换柱,移花接木,把万峰山上的景点移植到大树县的馒头山上,编造假材料,瞒天过海,骗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
黄常务副局长怔怔的看着徐建川,不说话,他只看材料,不了解实际情况,听徐建川说明真相,怎么不发怔。
说来也是,作为国家高层、国家电力总局常务副局长,不只看材料还能看什么呢?他们日理万机,忙了国内忙国外,哪有时间去荒芜一片、寸草不长的大树县馒头山考察,一切只能凭材料说话,只要谁的材料编制有水平,就同意谁的方案。
徐建川不仅发现材料里的假图片,还发现,整个材料编排顺序完全按照福祉县材料编排,对福祉县材料每一个章节都有针对性,这么一比较,大树县的材料与福祉县的材料对比,还真有胜出一筹的意味,难怪国家高层指示维持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专家组原过境决定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大树县是既知己、又知彼,怎么不击败福祉县啊!
楚云飞,间谍无师自通,还不是一般的水平,称得上大师。
黄小彬拿过材料看,看着看着,非常气愤神情走到老爸身旁,指着一幅图片道:“爸,这个地点是建疗养院那个地方,他们怎么就移到大树县去了呢!”
黄常务副局长面色难看,真没有想到,大树县竟然弄虚作假,欺骗国家高层。
不过黄常务副局长同时又起疑心,下面的事情难说,竞争只为胜出,虚虚假假并不奇怪,即便眼前的徐建川,谁又能保证他的材料没有虚假呢?
“真的呀,我派人核实下!”黄常务副局长伸手要材料,国家高层已经做出明确决定,大树县做假也只能憋在心里,得维护国家高层权威,不可以节外生枝,他说派人核实是哄骗徐建川的,要徐建川归还材料。
黄常务副局长后悔了,自己不应该把材料给徐建川看,弄出麻烦事情不好收拾,他要收回材料,事情到此为止。
徐建川何等聪明的人,此时已经打定主意,大树县弄虚作假证据在手,不能归还黄小彬老爸,得捏在自己手里兴风作浪,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才能从福祉县过境。
“伯父,图片我只看了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没看呢!”徐建川把材料拿在手里,拒绝归还,对黄常务副局长认真说道,“我还要阅读文字材料,看看大树县究竟剽窃了福祉县材料多少文字!”
黄常务副县长感觉遇上麻烦了,就算大树县材料剽窃福祉县材料,现在河东省汪书记把材料送到国家高层手里,国家高层已作出决定,自己若是对国家高层道出材料虚假真相,间接指出国家高层受到蒙蔽、还得罪河东省委汪书记。
要知道,国家高层可不是那么好受蒙蔽的,汪书记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国家电力总局老大退休在即,自己很有可能上位。如果这事弄得国家高层不舒服,自己休想上位,况且汪书记政绩卓著,下届进入国家高层呼声极高,自己一样得罪不起。这事扯出来无疑是没事找事,还是少找麻烦为好,让虚假成真才能皆大欢喜。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曾经有人胡弄国家高层,事情被扯出来后国家高层名义受损,下面许多人丢官职,相似于遭受一次八级大地震,至今谈论起来许多人还心有余悸。
黄常务副局长决定,捂住这事,让这事过去。
徐建川则不然,他在经过短暂愤怒后,发现大树县做假其实给自己留下成功的机会。
要说呢,大树县完全不必造假,按照他们实际情况整理成材料报上去,有省委汪书记往国家高层送材料,国家高层接到材料发指示,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照样从大树县过境。
原因很简单,现在哪儿弄几个人造景观不搞旅游啊,万峰山的自然景观被埋没,仔细想来有好大个事情?要说呢,现实社会人才埋没还少吗,埋没自然景观根本就不算事,说不定处女地埋没起来得不到开发,还造福后人呢!
聪明反被聪明误,徐建川内心嘲笑楚云飞,这间谍给做得,让大树县失去一次千载不逢的难得发展机遇,还让一干人终结政治生命,他决定,从大树县造假入手说事。
黄常务副局长见徐建川不归还材料,知道这事有麻烦,装着没事表情道:“这事国家高层已经决定,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徐建川说:“伯父,领导在不知道大树县作假的情况下做出了决定,如果领导一旦知情,会做出什么样的的反应?”
黄常务副局长愣了愣,正色道:“你说大树县资料造假,谁人可以证明,谁人又亲自到实地查证?子虚乌有的事情,还是不要深究为好,毕竟这事涉及到河东省汪书记、国家高层,有些事情眨眨眼睛就过去了,何必认真!”
“其实这不是我认真,伯父,是现代科技认真!”徐建川转脸看黄小彬。
黄小彬当然懂起了徐川的意思,可以这样讲,在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这件事情上,他于公、于私都坚决站在徐建川一边。
黄小彬跑去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递给徐建川,徐建川打开笔记本电脑,万峰山录像、图片便显现出来。
曝光,这可不是威胁,舆论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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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峰回路转
徐建川轻松语气道:“伯父,这是我保存的图片、录像,已经注册,不少人浏览,有细心人对照图片、录像,很容易发现大树县材料做假的事情,到时网络传得沸沸扬扬,国家高层怪罪,有人要承担责任!”
威胁,**裸威胁,但这又不是威胁,很正常的事情,对于舆论,谁不敬畏?
看着电脑里的图片、录像,黄常务副局长内心惊骇,他心忖,别看现实中人人都在做假,大家视而不见,没有人把做假当回事,那是因为没有把假做成典型,做假做成典型,不出名都不成。做假做到国家高层,且蒙蔽了国家高层,这就是典型,一旦曝光,全国沸腾,没有人承担得起责任,这事看来还得重视。
黄常务副局长深知网络的厉害,大树县做假事件一旦在网络上传播,肯定牵扯到国家高层,自己是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实际负责人,国家高层决策使用虚假材料传出去,首先要追究自己没有当好参谋的责任,到时自己没法解释,既要接受上级处理、又要接受舆论冲击,即便自己比窦娥还冤,也没有地方申冤,这事还得慎重对待。
黄常务副局长说:“这事国家高层已经拍板,怎好重新处理?”
“领导不了解情况,伯父可作一些提示!”徐建川指指电脑里的图片、录像。
黄常务副局长心忖,娃娃不简单。知道用什么方式告诉国家高层造假的事情。他也在考虑这事,还得给国家高层秘书商量下,在不动声色中把事情做好。要想改变高层决定,真的比行走蜀道还要难。
“你能不能叫人明天上午把大树县的望夫山、温泉山、红叶山、瑶池山真实情况拍成图片传过来!”黄常务副局长想到了要使领导收回决定,恐怕要看到四座山的真实情况才行。
“好啊,我安排人拍照!”徐建川马上应承。
“我的意思大树县做假一事不要嚷出去,这样反到把事情弄复杂了!”黄常务副局长道。
“放心,我绝不外传!”徐建川说。
黄常务副局长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性,决定帮助徐建川。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峰回路转,徐建川又看到了光明前景。
徐建川、黄小彬从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出来,天已经黑下来。徐建川拨通白县长电话,问吃晚饭没有,白县长回答,国家电力总局派人安排。吃得很满意。
徐建川放心了。对白县长说:“我在外面吃了饭回来!”
黄小彬自幼在首都长大,身居部级官员家庭。哪儿都熟悉,自己驾车,也不说去什么地方,徐建川注意到了,是去湖海公园。
湖海公园从前是御花园,有宽大的湖泊,不算低矮的人造山丘。沿湖走廊古香古色,青松翠柏奇花异草比比皆是。文化底蕴深厚,世界闻名,在湖海公园内,只要稍加注意,就会看到整个民族大家庭的缩影。
深秋,夜晚公园灯光暗淡,树影婆娑,秋风萧瑟,湖面水波鳞鳞,没有游人,显得格外冷清,小车径直行驶到一幢四合院大门前。
黄小彬、徐建川下车,门僮走过来,接了黄小彬车钥匙,把车停进不远处停车场,黄小彬领着徐建川走进四合院门。
四合院为红墙琉璃瓦,金碧辉煌,即便在夜晚,电灯光映衬下闪闪发光,皇帝的宫殿,即便国破人亡物是人非,永远都是那么的辉煌。
四合院掩映在青松翠柏里,夜晚从外面看不怎么起眼,深幽冷清,走进四合院内才知道,里面装修之豪华,灯火之辉煌,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彬哥,等你好久了!”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青人迎着黄小彬。
“他们来了吗?”黄小彬问。
“等彬哥呢!”年青人回答,看眼徐建川,黄小彬没有介绍,青年延手做出请的手式。
那人领路,三人向里面走去。
四合院内又是一重天地,宫廷建筑,特色徐了红墙琉璃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绕凤盘龙外,走廊、庭院也是一大特色。
大院、小院,走廊把一个又一个大小院落串联起来,一片看似散漫的建筑便连成整体。院落内翠柏、青松掩映,奇花异草芬芳,在夜晚的灯光里,有如天上瑶池,胜若广寒仙境。
三人顺着走廊,走过三个院落,来到一处房门前,门僮开了门,走过一道屏风,哦哟,灯火辉煌,帷幔飘飘,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圆桌围坐着七八个男女。
“彬哥,才来呀!”一个女孩子埋怨口气,走过来,打量徐建川,“这就是你讲的飞票选上乡长的川哥?”
女孩子二十来岁样子,长发飘飘,杏眼妩媚,琼鼻尖尖,樱桃小嘴红艳,约一米七的个子,曲线优美,明眸流波,打量徐建川时并不做作,仿佛春风掠过,自然而然。
黄小彬第一个把姑娘介绍给徐建川:“首都大学新闻系大三学生,温馨!”
温馨,好名,再看姑娘,心中难免不产生涟漪。
“川哥,欢迎你!”温馨大方,玉手伸向徐建川。
徐建川慌忙接住温馨玉手:“你好你好,徐建川,给小彬铁哥们!”
温馨咯咯一笑:“知道,彬哥讲你很多,说你运气奇好,给你打交道都跟着沾光!”
“是吗?”徐建川看向黄小彬。
“怎么不是,”黄小彬没想到温馨把背地里讲的话当着徐建川讲出来,尴尬过后应承道,“你飞票做乡长照理说给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哪想到你要争取南北大通道过境福祉县,我就一个科员,跟着你瞎折腾居然到手副处级,中途虽然有变,但凭着我的直觉,这副处级掉不了,还是我的!”
徐建川笑了:“这是你的造化,给我没关系!”
“彬哥整天无所事事,有什么造化啊,我到觉得,这事给川哥有关系!”温馨一付自来熟的样子,刚认识徐建川,就站在徐建川一边。
这话明显贬损黄小彬,黄小彬不好回击,嘿嘿笑笑,说:“我们一个院子长大,你小时候我帮着你打过不少人呢,刚才的话听起来怎么不是滋味!”
“我现在决定!”温馨不理睬黄小彬,郑重其事宣布道,“毕业实习去河西省,也沾一点川哥的运气!”
“那可不是河西省,是福祉县,一个山区县,隔着河西省远着呢!”黄小彬忙说。
“怎么,福祉县不是河西省?”温馨问。
黄小彬无可奈何样子看着温馨:“哥担心你吃不得苦,哭鼻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温馨转脸看着徐建川,“欢不欢迎,川哥!”
“欢迎欢迎!”徐建川高兴道,“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就需要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帮着宣传呢!”
温馨瞪眼黄小彬,不满表情道:“你给川哥比,这就是差距!”
“什么,我帮你打那么多人,见到川哥,就一笔勾销了啊!”黄小彬愤愤不平。
有人说话了:“彬哥,你们只顾打官司,还没给我们介绍川哥呢!”
黄小彬这才结束与温馨的嘴巴战,给一干朋友介绍。
许哥,老爸国家旅游局副局长。
钟哥,老爸组织部省干局局长。
张哥,老爸交通部公路司司长。
方哥,老爸国家电力总局水电司司长。
陈妹,老爸国家发改部能源司司长。
荣妹,老妈国家财政部计划司司长。
徐建川一一见过各位,全太子、公主啊,徐建川这才知道,到首都公厕撒尿,随便拉出个人来,不是部长、司长,都是他们的儿女。
徐建川后来才知道,温馨的老爸中宣部副部长,万峰山要搞个宣传什么的,那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有了这些人脉,万峰山不想出名都不成。
徐建川把这些人牢记在心里,这些人就是自己取不尽用之不竭的人脉关系,有了这些人,还愁什么事情办不成。
一桌人围坐圆桌,黄小彬举杯:“各位兄弟姐妹,干杯!”
一桌兄弟姐妹干杯,都是年轻人,闹闹嚷嚷,甚是热烈。
大团结过后,出于礼貌,大家分别敬徐建川,徐建川一一应酬,七八杯酒,没有问题。
敬了徐建川后,大家互敬,徐建川轻松下来,他估计张小芷应该回家了,于是悄然离桌,走出厅间,来到走廊,掏出手机,拨了张小芷手机号码。
张小芷手机一轮音乐唱过没有接起,他拨二轮,仍然没接,他想想,拨了张书记家座机。
“嘟,嘟,嘟!”第三声响过起时,电话通了。
“喂,哪位?”张书记声音。
“我,建川!”徐建川赶紧回答,“你好,张书记,张主任在吗?”
张主任,谁个张主任?张书记愣怔下,回过神来,自己宝贝女儿在财政局担任旅游大开发办公室主任,他听人叫张主任还回不过神。
徐建川找自己宝贝女儿,拨打手机呀,怎么拨打座机,张书记这才意识到宝贝女儿从财政局加班回来,应该在卫生间漱洗。
这么晚了找自己女儿接电话,张书记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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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隔墙有耳
“你不是去首都了吗,找小芷什么事?”张书记语气冷硬,话落音才觉得,这话问得糗,有点吃女儿醋的意味,想掩饰已经来不及。
徐建川也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时候找张书记女儿,兴许张书记有误会,他忙说:“张书记,我在首都,找张主任有点小事!”
“抠她手机啊!”张书记话完意识到,宝贝女儿在洗澡,徐建川有可能抠过宝贝女儿的手机,没人接才抠座机,他说,“有事给我讲吧,我转告小芷!”
徐建川不想把这事讲出去,担心知道的人多了楚云飞听到风声,不知还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他说:“张书记,就一点小事,还是我给张主任讲吧!”
“嗯,咳!”张书记心里不舒服,也说不出所以然,就这么嗯,咳两声。
徐建川听何尝不知道,张小芷给自己走得近,张书记、何阿姨不放心,有戒备,可怜天下父母心,担心宝贝女儿吃亏,事已至此,不汇报都不成,他说,“张书记,我和白县长、杨县长来到首都,情况有变!”
原本钉钉板板的事情,怎么会有变,张书记吃惊道:“不是叫两个县分别陈述过境理由、由专家组决定吗,怎么会有变?”
“国家高层决定,电站南北大通道维持原过境线路不变!”徐建川接着说,“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白县长、杨县长还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一同去的白县长、杨副县长不知道,张书记听出了话意,难道这给上次有人讲福祉县内部出了间谍有关系,他说:“把情况给我讲讲吧!”
“是,张书记!”徐建川调整下思路。“到达首都后,我接到电站陈总指挥电话,讲国家高层已经做出维护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大树县的决定。我急了,问陈总指挥怎么回事,陈总指挥说你找国家高层问去!我怎么可能找到国家高层问呢,好在黄小彬在我身边。打电话问他老爸,黄小彬老爸讲了原因。我去了黄小彬老爸办公室,这才知道大树县不仅针对我们编制的材料编制材料,材料中图片全部窃取万峰山景观,并且把大树县四个寸草不生的页岩馒头山取上好听的名字,附上万峰山景观上报国家高层。国家高层看了两份材料后,认为河东、河西省条件不相上下,于是做出了维护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的决定!”
张书记是县委书记,大树县针对福祉县编制的材料上报材料。福祉县内部必然有问题,他怒问:“这么讲来,福祉县内部真的有间谍?”
徐建川说:“两份材料如此吻合,我们内部应该出了问题!”
张书记怒道:“我把这人查出来,坚决把他双开!”
徐建川忙说:“张书记,这事还没有到绝望地步,千万不要声张!”
事情还没有到绝望地步?张书记神色怔怔,手拿电话摇摇头。他深知,国家高层做出的决定。要想改变谈何容易,这是权威的问题,也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国家高层站在国家高度,决定既出,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徐建川说还没有到绝望地步。一厢情愿而已。
徐建川已经尽心尽力,张书记最清楚,为了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改道从福祉县过境,徐建川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劳力劳神,把一个小小山区县的事情竟然捅到国家高层,这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功败垂成,但成功失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崛起了徐建川,人才难得,福祉县富民强县希望还在,发展经济,“东方不亮西方亮”,机会总会眷顾思想有准备的人。
张书记动情道:“建川,你已经尽力,同志们记住了你的功劳苦绩,回来吧,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旅游大开发我们一样不会放弃!”
“我还不能回来,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争取!”徐建川知道张书记是在安慰自己,他深深知道,福祉县不会放弃旅游大开发,但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旅游大开发只能小打小闹,这可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他说,“我找张主任做件事,只有她去做我才放心,我抠张主任手机,没人接,才抠打张书记家的座机,打扰张书记了,对不起!”
张书记现在更加喜欢徐建川,一度产生幻觉,徐建川就是自己的乘龙快婿,他刚要说话,见张小芷走来客厅,忙扬手招呼张小芷,对徐建川说:“小芷来了,你对她讲吧!”
张小芷接过老爸手里电话,她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但还是猜出了七八分:“喂!”
“小芷,我!”
“建川,有事吗?”
张小芷称呼建川,语调亲热,爸就在旁边,她感觉不妥,偷眼爸,没想到爸正瞧她,俏脸唰的红了。
“注意听,他有要事!”张书记镇着老爸样子,内心不由叹道,女儿心里果真有徐建川,这是女儿的幸福、还是痛苦呢,他莫名愁怅。
电话那边,徐建川简明扼要讲了情况,也讲了采取的措施。张小芷听明白了徐建川的意思,也有没听得十分清楚的地方,张小芷仔细询问,徐建川复述一遍,张小芷说明白了。
“对,就是这样,小芷,辛苦你了!”
“明天早上八点前我去那里,随后把照片传过来,你注意接收!”
张小芷电话收了线,徐建川相信自己,叫自己做如此重要的事情,她感觉幸福暖流涌遍全身。为了共同的事业,男人、女人往往会毫无理由的捆绑在一起,没有解释,只有尽力。
徐建川站在走廊转角处与张小芷通完电话,手机收线,眼角余光无意间瞟到个女人背影。熟悉的身影,距离他不远,在明明暗暗的走廊灯光里,走向一个厅间门,推开厅间门,走进门,关上厅间门。
不会是杨副县长吧?若是杨副县长,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徐建川面现警惕神情,内心寻思。
徐建川打电话地方在走廊边上,这里是四合院,走廊正好处在转角处,几米距离也看不见人,自己通话时尽管声音很小,不过几米距离应该听得清楚他说话的声音,难道有这么巧的事情,杨副县长听到了秘密?
徐建川吃惊不小,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这不是写小说、也不是拍电影,不会这么凑巧,凑巧得没有人相信。首都这么大,常住人口一千多万,城区纵横也是几百公里,起眼一看,势若茫茫人海,两人如同人海里的两颗水滴,怎么可能同时滴到一起?
要知道,两人相距几米,杨副县长能听到自己打电话的全部内容,如此机密,杨副县长听到了,还有什么机密可言,徐建川大惊。
徐建川怀疑那个女人是杨副县长,决定证实下杨副县有没有来到湖海公园的可能,他打电话给白县长,说有工作给杨县长汇报,杨县长手机出服务区,请白县长查下杨县长房间电话。
白县长说:“杨县长会朋友去了,没有在房间。”
徐建川呆住了,杨副县长出门会朋友,也就是说,杨副县长有可能来到湖海公园。
如果那个女人是杨副县长,那她就有可以听到了自己与张书记、张小芷通电话的全部内容,有人听到这自己通话内容,那么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徐建川通话时竟然没注意四周情况,他感到好不懊悔。
如果是杨副县长,她见到自己怎么不招呼自己呢?就算自己在通电话,也应该招呼自己呀?为什么不招呼自己,什么原因?要知道,杨副县长平常间对自己示好,对自己也很信任,对他所做的工作相当肯定,为什么就不招呼自己呢?难道另有隐情?或者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杨副县长,徐建川满脑子的疑问。
徐建川边思忖边走过去,来到那个女人进的那扇门前,厅门紧闭,他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当然,他也不可以敲门,进去看个明白。
徐建川记着了那扇门,回到包厅。
徐建川心里搁着事,是大事,他要张小芷做的事情必须绝对保密,他担心事情一旦泄露,不但前功尽弃,张小芷还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他必须搞清楚那个包厅女人是不是杨副县长,不搞清楚他不放心。
徐建川不是担心杨副县长泄露秘密,他担心的是,楚云飞接近杨副县长,杨副县长不小心把事情泄露给楚云飞,楚云飞是非常危险的人物,要坏事,他必须得弄清楚那个女是不是杨副县长才能放心。
要证实那个包厅是不是杨副县长,这事得找黄小彬,徐建川给黄小彬递个眼色。
黄小彬、徐建川是铁哥们,见徐建川递眼色,黄小彬便知道徐建川有事,还不是一般的事。他太了解徐建川了,徐建川走到哪里,不弄出点事儿来好像就不是徐建川。
黄小彬站起身,跟着徐建川来到厅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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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事出意外
黄小彬跟着徐建川来到包厅外,徐建川讲了自己打电话时偶然见到个女人背影,很像杨副县长,没法证实,但必须要证实,问黄小彬有没有办法证实。
“出入这里的人都有些身份”黄小彬呵呵道,他不相信杨副县长会出现在这里,“杨副县长只不过下派副处干部,不可能到这里来,你认错人了!”
“我也希望是认错人,”徐建川看着黄小彬,一脸认真,“但没有弄清楚那人是不是杨县长前,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认真,好吧,谁叫我遇上你这个铁哥们呢!”黄小彬面现不高兴,他瞟眼徐建川,“要想知道她是不是杨县长,这还不容易!”
徐建川心忖,你老爸是副部级,你是太子,难道可以敲开那扇门走进去看个明白?
黄小彬抬眼望去,见到个服务小姐,招下手,服务小姐乖模乖样的走到黄小彬身边。
黄小彬不说话,很随便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塞进服务小姐手里,耳语几句,服务小姐很老实,听话表情点点头,郑重其事样子离开黄小彬。
黄小彬居然塞一叠钱在小姐手里,徐建川目测,那叠钱少说也有十来张吧,一张一百元,至少一千元,证实个人需要这么多钱,黄小彬也够大方的了。
徐建川看眼黄小彬,不满表情,有这么给钱的吗?简直就是在撒钱,你是太子,你大方,没有把钱当着钱,即便黄小彬在给自己办事。徐建川也不感谢,黄小彬太耍派了,没有这个必要,他不高兴。
黄小彬不看徐建川面色,对徐建川说:“走,喝酒去!”
“这就搞定了啊!”徐建川表示怀疑。
黄小彬也不管徐建川怀疑神色。拉着徐建川回到包厅,坐上席桌,与大家猜拳行令喝酒,好不高兴。
也就二十来分钟时间,黄小彬向徐建川使个眼神,徐建川跟着黄小彬离席,来到包厅外。
黄小彬洋洋得意样子拿出手机,不看则已,一看大惊。仿佛头脑遭遇闷棒重击,傻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徐建川拿过黄小彬手机看,还真是杨副县长,他庆幸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要不是叫黄小彬搞清楚这事,马虎眼打过去,说不定要坏事。
不过徐建川也有些过意不去。杨副县长分明陷入了不雅摄像门。
杨副县长与一个五十几岁男人吃饭,就两人。桌上菜品丰盛,杨副县长也是的,坐在男人大腿上,一只手挽着男人的脖颈,一只手抚摸男人的脸庞,男人则用筷子搛菜给杨副县长吃。杨副县长撒着娇吃,两人做得很肉麻,徐建川看后,浑身隆起了鸡皮疙瘩。
徐建川这下算是长见识了,网络盛传饭桌上那么多不雅视频、不雅照。原以为这是同桌吃饭的人所为,没想到这事还真冤枉同桌吃饭人,闹半天是那些看上去憨厚老实、地位卑贱、相貌不扬的服务小姐、服务生所为。
没有人想到啊,那些精英、大人物们的**,之所以被曝光天化日,竟然是这些不起眼的卑贱之人所为!
也没有人知道服务小姐是怎样拍到这段不雅视频的,服务小姐收了黄小彬的钱,不到二十分钟,就给黄小彬手机传了这段视频。
看着杨副县长不雅录像,徐建川不由惊讶自己女朋友林铃的眼力,林铃第一眼看到杨副县长就告诉徐建川,杨副县长不是好女人。看视频,杨副县长坐在那个男人身体上撒娇劲,那种嗲声嗲气的做派,完全是个超级狐狸精。
“真是杨县长啊”徐建川故作不太注意杨副县长的不雅视频,而是弄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杨副县长,他回头看黄小彬,见黄小彬傻愣在那里,像被什么厉鬼给吓着了的样子,问道,“小彬,你怎么了?”
黄小彬见问,这才缓过神来:“哥们,你要害死人啊!”
“我害死人?”徐建川觉得奇怪,“我害你什么了!”
黄小彬苦着脸:“你要我做什么事不好呢,怎么偏偏就要我证明是不是杨县长呢!”
“没事没事!”徐建川忙安慰,“杨县长又不首都人,没有认识她,她在福祉县也只有三个月就回省城了,我们不讲这事,没有人知道!”
“你以为那个杨县长害得了我啊?”黄小彬眼睛瞪着徐建川,“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徐建川看黄小彬神情,知道这个男人应该不比一般的了得,不过他头脑里搜索一遍,没有这人的印象,他疑惑神情问:“他是谁?”
黄小彬说了那人的名字,说了那人的职务,徐建川惊得目瞪口呆,还真撞上了大老虎,难怪黄小彬吓得散魂失魄,他内心感叹道,首都这个大个地方,这么多人,撞上谁不好啊,怎么偏偏就撞上这人了呢!
难怪河西省领导对杨常务副部长不无忌惮,有这么个厉害人物做后盾,谁人也得礼让三分,什么资深常务副部长,原来身后有这么尊菩萨,谁敢不烧香,谁敢轻易得罪?
徐建川这才意识到,刚才黄小彬给服务小姐一叠钱,每张一百元,不过十来张,再怎么数也数不到两千元上去,实在是太少太少,少得可怜。
要知道,就因为这个视频,拍摄的服务小姐有可能丢命;就因为这个视频,传上网络,什么样的精英、什么样的英雄都会折腰,终止事业、乃至政治生命。
区区千元,干出件震动国人的大新闻,让若干精英、英雄折腰,成本之低廉,没有人不目瞪口呆。
两个年轻人站在包厅外,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拍到个一般人物到也无事,拍到这么个大人物,弄不好要毁了自己、祸及家人,永世不得翻身。
“赶快删掉!”黄小彬说,就要删除。
徐建川想想,说:“祸都惹上了,不如保存起来吧!”
黄小彬想想,也是,现在怕也无事,不如把视频保存起来,即便服务小姐把视频流传出去,如危及到自己,横下心,有视频可保自家无事。
两人回到包厅,心里有事,懒洋洋的,没有了喝酒的兴致。
徐建川现在确信,杨副县长已经知道自己通话的全部内容,杨副县长知道也没有多大关系,她人在首都,消息暂时传不回去,即便传回去,也兴不起幺蛾子。
不过徐建川还是不放心,楚云飞与杨副县长走得近,楚云飞非常关心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哪个县过境,如果通电话过程中杨副县长提及这事,楚云飞不就知道了吗?
楚云飞知道这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徐建川紧张的思索,突然,他叫声不好,赶紧起身走出包厅。
小心为好,事不迟疑,徐建川抠了张书记手机:“你好张书记!”
“什么事?”徐建川声音急促,张书记心里跟着紧张。
“小芷明天可能有危险,张书记一定要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暗中保护,一定,一定!”徐建川话完自己也觉得,一定,一定,这话说得多余,县委书记掌上明珠,只消稍一提醒,他能让女儿涉险不闻不问?
“我知道了!”张书记回答郑重其事,语气给接受任务似的。
电话收线后,徐建川再仔细检查一遍这事,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心喝酒,眼前这帮子人以后都有用处,黄小彬叫他们过来,也有帮助自己建立人脉关系的意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有人贬损说“酒肉朋友”吗?你还另别小看“酒肉”了,如果一干人酒肉都不一起吃,那还是朋友吗?可以肯定的说回答,一干人之间的关系什么也不是!因此,“酒肉朋友”这话可见并没有问题,只有经常在一起吃“酒肉”的人,才能成为朋友,不能说没有道理。
徐建川端着酒杯,离座一个个敬桌上的人。
还得讲一讲杨副县长,杨琼。
杨琼之所以要到首都来,初衷是要帮助徐建川争取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也想见见干爹。杨琼好久没有见到干爹了,想干爹,干爹关心自己成长,自己还得感谢干爹。
杨琼来首都前与干爹通了话,说想干爹了,干爹回答说,他也想干女儿了。
杨琼到首都后,入驻电力宾馆,征得干爹同意,她把徐建川带去,与干爹见个面,意思要徐建川给干爹汇报下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的事情,有干爹出面讲句话,电站南北公路过境福祉县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此外,杨琼还有另一层意思,她在与徐建川的接触过程中,发现徐建川桀骜不驯,把他带去见干爹,企图借干爹之势压压徐建川的锐气,你徐建川不是要在体制内发展吗?她要徐建川知道,自己干爹可以让他青云直上,也可以叫他坠入深渊。
杨琼认为,对于徐建川这样的人,必须要他对自己有所敬畏,才会成为自己的驯服工具。
杨琼叫徐建川给她一同去,没想到徐建川说有事,自己给干爹约好了的,只好一个人去见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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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偷听
徐建川称有事,没有跟着自己去,杨琼只身去湖海公园,走进指定包厅,干爹还没有到,她一个人在包厅等干爹,想到徐建川不听话,心里就来气。
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杨琼要找干爹说话。干爹不是一般的人,只要肯发话,事情距离成功至少来了八成。然而让杨琼生气的是,徐建川对自己并不像楚云飞那样唯命是从,往往独立特行,干爹可不是谁人都能见到的,她认为徐建川失去了一次攀附高层的很好机遇。
杨琼看出了徐建川很有女人缘,女朋友河西省首富千金,张小芷对他情有独钟,自己也喜欢他的智慧、才干、相貌、具有男人魅力的独特阳刚之气。
杨琼同时看到徐建川桀骜不驯,不可驯服,傲然独立,竹秀于林,直指蓝天,不曲其身,她喜欢。
杨琼还把自己比着斗牛士,徐建川是公牛,凶猛强悍,能够与凶猛强悍的公牛较量,对于斗牛士来讲,应该是件爽快和挑战性的事情。
杨琼也意识到,徐建川并不是她想像的公牛,强健而驯服、勇猛而温情,这头公牛鲁莽乱撞、傲角尖利,稍不注意就乱剌一气,才不管她有什么芳心,更不会按照她的意愿轻易臣服在她石榴裙下面。相比之下,楚云飞到是唯命是从,处处陪着她小心,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一头她希望的公牛所做的事情。
即便如此,杨琼还是更喜欢徐建川,徐建川这头公牛更富有挑战性,给人以剌激,好比击箭,在击中对方胸膛时。对方轰然倒塌声震撼心魄,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狂欢。
楚云飞就不行了,楚云飞太乖巧,属于宠物之类,听话,亲昵。附身于她,百依百顺,让她开心,给她愉悦,杨琼明白,自己也需要宠物,有种回到港湾的感觉,恬静而温馨。
然而杨琼更明白自己,她更需要剌激。太温柔没有味,然而,今天的事情杨琼感觉到,徐建川的桀骜不驯对她自尊心形成一种不可饶恕的撞击,她对他,得有一次让他感到震撼的出击,让他知道,违背她的意愿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杨琼认为。她呼不动徐建川,是徐建川的桀骜不驯性格作怪。这头公牛太自信,以自己为中心,高傲自负,目中无人,他拒绝她,打击她的自尊心。她必须惩罚他,让这头公牛知道拒绝她的厉害。
杨琼来首都,是要助徐建川一臂之力,她要徐建川看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从福祉县过境;她要让徐建川知道。她的背景可以让他前途无量;她要让徐建川明白,勇猛强悍的公牛之所以中剑,是没有按照人的意志走下去。
徐建川不听自己指挥,自行其事,杨琼决定,暂不请求干爹过问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的事情。她一旁冷眼徐建川折腾,首都不是河西省,她要让他碰得头破血流,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搬出干爹扭转乾坤,只有这样,他才能臣服自己。
轻轻敲门声,干爹来了,杨琼太熟悉干爹,谦恭礼让,儒雅斯文,说话字斟句酌,走路大学者风度,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神形中,透出种让人窒息的威压,使人不得不臣服于斯。
“干爹!”杨琼开开门,娇躯偎进干爹怀里。
“我干女儿乖!”干爹笑眯眯欣赏杨琼,“让我看看!”
杨琼娇羞妩媚,嗲在干爹怀里。
“半年不见,更漂亮了!”干爹赞扬道。
“干女儿在下面锻炼,皮肤都晒黑了!”杨琼矫情,吃苦了,干爹也不爱怜的意味。
“健康色,好啊!”干爹呵呵道,“千金难卖建康,我干女儿下派锻炼最大会收获是健康,干爹祝贺我干女儿了!”
“干女儿怎么觉得头晕目眩,身体软弱无力呢!”杨琼娇态婀娜,摇曳生姿,魅力无限。
“呵呵,”干爹搂着杨琼,“我干女儿娇无力,病态美,给健康没有关系!”
杨琼娇气道:“到是干爹,脸上皮肤比起上次,更加润滑富有弹性!”
“哈哈哈哈!”干爹看着杨琼,“是吗,干爹返老还童了,是不是?”
“干女儿感觉到,干爹的手臂,有国家级健将的雄姿!”杨琼玉手抚摸干爹手臂,欣赏干爹手臂上鼓突肌肉,很是喜欢的样子。
干爹呵呵道:“干爹担心干女儿笑话干爹肌肉松弛,平时不敢懈怠,每天跑步机上跑一个小时,扛杠铃,拉弹簧,做俯卧撑,一天下来锻炼时间不下三个小时,才有干爹现在的样子!”
杨琼娇柔道:“干爹壮硕身躯,栋梁本质,当世英雄,干女儿仰望不及!”
“哈哈哈……”干爹开怀大笑,“我干女儿与众不同,总是能够让干爹高兴!”
杨琼手机突然响起来,都怪自己,竟然忘记了关手机,她媚眼看向干爹:“对不起,干爹!”
“没事没事!”干爹大度表情,“干女儿已经是领导同志,有人找是正常的事情!”
杨琼拿出手机看,楚云飞电话,她站起手,媚眼干爹,干爹做个手式,请便。
杨琼手拿电话走出包厅,她没有接通电话,往前走,准备在走廊尽头再接通电话,与楚云飞讲话。
合该有事,杨琼走到走廊尽头,听到熟悉的河西省语音,声音虽小,但听得清晰。
首都芸芸众生,全是纯正的普通话语音,首都是普通话语音大环境,五湖四海方言汇聚到首都,瞬间就被首都的普通话大环境语音淹没,让人以为国家从来就只有一个语音。
能够在首都听到河西省方言,自然引起杨琼注意,毕竟是自己天天讲河西省方言,异乡听家音,有种亲切感,她举目望去。
借着走廊不太明亮的灯光,杨琼看过去,竟然是徐建川。
正是晚餐时间,包厅间菜上得差不多了,走廊很少有客人走动,杨琼背部紧贴拐角一边墙壁,徐建川看不见自己,尽管徐建川声音压得很低,然而三、四米距离,徐建川讲话杨琼听得清楚明白。
杨琼背部紧贴墙壁,全神贯注,听了一会儿,理出了徐建川讲话的头绪。
听徐建川讲,国家高层已经指示,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维持过境河东省线路不变,也就是说,福祉县忙活这么久,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成为泡影。
杨琼十分惊讶,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清楚国家高层决策的事情没有改变的可能,也就是说,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已成定局。
现在的问题出在,福祉县要想开发旅游,只能从大树县南北公路大通道修建一条公路拐进万峰山,这样一来,福祉县仍地处偏僻,旅游大开发变得不伦不类,沦为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吃力不讨好,投资受到影响,硬件、软件跟不上,风景区成了当地人的公园,慢说推向世界,就是推向全国也是痴心妄想。
杨琼感到种说不出的惋惜,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福祉县要想一跃成为河西省旅游经济强县,根本没有那个可能,福祉县想要建成高科技园区,只能等待无望的机遇。
同时,杨琼内心又生出种莫名快意,徐建川不是逞能吗?电站南北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这应该是对他步入仕途的第一次迎头痛击,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应该遭此一击,如此一来,或许他能够体悟出些什么,人变得听话一些。
杨琼还感到十分庆幸,鬼使神差,楚云飞打电话让自己走出包厅,听到对于自己至关重要的消息。真是庆幸啊,自己没有冒冒失失找干爹出面讲话,如若干爹打招呼,给国家高层决策撞车,事情不成,干爹说不定要怪罪自己。
杨琼清楚,干爹是杨家的后盾,自己找干爹帮忙打招呼的事情没有给老爸讲过,若是因为这事干爹疏远杨家,对杨家的损失就太大了,这不仅是一时的损失,甚至是一代人、甚至几代的的损失,因为平台不同,所处的高度不同,发展千差万别。
杨琼为自己的行为捏了一把汗,还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纯粹的干爹、干女儿约会。
杨琼继续听徐建川电话,听着听着,她听出了徐建川意思,徐建川还没有死心,他还要做最后一搏,力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
杨琼佩服徐建川,锲而不舍,男人本色,但她知道厉害关系,国家高层已决策,不可能再有什么挽回,只能按照国家高层决策办事。
杨琼没有接楚云飞电话,见徐建川通完话,悄然返回包厅。
干爹当然知道干女儿上首都不只是为了看自己,肯定有事。
杨琼回到包厅,干爹见杨琼不说事,主动问及:“干女儿来首都,不是只是来看干爹吧?”“有事便讲,干爹力所能及!”干爹笑眯眯道。
杨琼身体偎进干爹怀里,后来的不雅照出现在黄小彬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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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0章 有话可讲
杨琼回到电力宾馆已经十一点过,手机振铃,楚云飞再次抠手机。
杨琼倒在床铺上,身体软绵绵的,不想接电话,然而她想起在湖海公园听到徐建川的通话内容,同时想到风传楚云飞做间谍向大树县透露福祉县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的事情,杨琼接起电话,喂了声。
实事求是讲,杨琼对楚云飞并不太上心,楚云飞白白胖胖,个子不高,与她欣赏的英武之气相去甚远,不是她心中男人形象,不过楚云飞也不乏才干,加上楚云飞巴结自己,自己对楚云飞瞧不上眼也不能太把他当着萝卜小菜了。
“打扰杨县长休息,对不起!”楚去飞先告罪,然后说,“上次杨县长要的万峰山旅游资源材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杨县长从首都回来便可作参考!”
“辛苦你了,楚乡长!”杨琼淡淡道,上次她在楚云飞面前说自己对万峰山旅游资源还不十分了解,楚云便一口应承下来,给她整理出一份详细材料送过去,这才第四天,材料就出来了,可见楚云飞做事速度之快、之认真。
“为领导服务、给领导当好参谋,是下级应尽的职责!”即便在电话里,楚云飞一样语气恭谨,字斟句酌,下级姿态拿捏得很准。
想到国家高层明确拍板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徐建川却还不死心作最后争取;想到徐建川在电话里提到大树县境内的几个页岩小山丘,杨副县长便感到好奇,问:“大树县是不是有望夫山、温泉山、红叶山、瑶池山?”
楚云飞吃惊不小,大树县沿公路线的确有四个页岩小山丘,光秃秃草木不生,酷似馒头。人们戏称馒头山,哪有什么山名,山名是自己给江副主任取的,望夫山、温泉山、红叶山、瑶池山,听起来很有些风景旅游资源的味道。四座馒头山改名换姓,再配上万峰山上的景观。大树县的旅游资源一下子就生动起来,还丰富无比。
仿佛一只猎犬,嗅觉无比灵敏,楚云飞从杨琼话中一下子嗅到什么味儿,难道上面对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已经有决定?
楚云飞小心翼翼,带有探寻语味道:“有这四座山,听人讲景色十分优美!”
杨琼说:“我怎么听人讲四座山是四个页岩小山丘,当地人称馒头山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四座山是应该有的!”楚云飞不敢讲自己亲眼所见。只说听人讲,听人讲口口相传,可以不负责任,他问道,“杨县长怎么问起大树县的四座山?”
“由于大树县有望夫山、温泉山、红叶山、瑶池山,旅游资源也很有特色,上面决定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我随便问问!”
“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了啊?”楚云飞失望语气问。内心却狂喜无比,徐建川。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你不是有把握吗?结果怎么样呢,水中花、镜中月,看你怎么向四套班子及全县人民交待。
楚云飞故作大惊失色语气:“张书记、白县长及四套班子做了这么大的努力、光明乡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这不是全白废了吗?”
杨琼说:“福祉县的材料和大树县的材料同时送上去,两个县的材料不相上下,国家高层决定维持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原定过境线路。应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徐乡长还不知道吧?”楚云飞关切语气,“要是知道,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
杨琼愣了愣,这事她还真不能讲徐建川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徐建川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福祉县人都知道自己手眼通天,结果消息还没有徐建川灵通,别人还不笑话自己,她说:“国家高层决定还没有宣布,或许还不知道吧!”
杨琼之所以这样讲,是他听徐建川通电话时讲了四个小山丘的情况,况且她也知道,下面为了糊弄上面,做假的情况比比皆是,四个小山坡吹成泰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楚云飞听杨琼讲国家高层决定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境,他就算定徐建川已经知道这事,想想就知道了,徐建川与黄小彬铁哥们,国家电力总局是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主要负责单位,国家高层拍板不可能不告诉国家电力总局,国家电力总局黄常务副局长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黄常务副局长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不透露给儿子黄小彬,黄小彬不可能不和盘托出告诉徐建川。
黄小彬既然要告诉徐建川,那么一定要告诉徐建川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失败的原因。原因之一材料雷同,国家高层难辨真假,只能依靠报上来的材料做决定,只能维持专家组第一次决定意见;原因之二大树县也有旅游资源,还配有照片,千真万确,国家高层维持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原过境线路理所当然。
然而这两条理由恰恰是自己针对福祉县上报国家高层材料制定,国家高层,高高在上,国际国内,日理万机,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到偏僻山区县核实,怎么可能别辨真伪?《西游记》里的真假猴王站在一起,一干神仙都不能辨真假,福祉县、大树县距离首都千山万水,国家高层怎么可能辨真假?
自己的计谋竟然轻面易举得逞,楚云飞内心狂喜,不过楚云飞也是一个清醒人,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到处都是千里眼、顺风耳,有人要把大树县的四个页岩馒头山丘报到国家高层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真那样的话,自己的计谋就可能功亏一篑。
楚云飞太了解徐建川了,尽管国家高层已经决策,徐建川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罢手认输,他还要作最后挣扎,妄图转败为胜。
楚云飞沉重语气道:“杨县长,这次上报的材料一定是方方面面没有考虑周到、工作没有做到位,才出现如此惨重的失败,极大的打击了福祉县广大干群发展旅游经济的积极性,我作为光明乡分管旅游工作的领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杨县长处分!”
杨琼说:“电站南北公路大道从大树县过境,是国家高层站在全国高度决定,谈不上要处分谁,但我们还是应该总结经验教训,为什么条件差不多的两个县,我们的竞争失利,是什么原因,这到是值得四套班子思考的问题!”
“杨县长讲得极对,不愧是省委组织部下派锻炼的领导干部,一语中的,一针见血,我们这次失败,给平时工作作风飘浮,不深入实际,没有抓住工作重点有关,是应该好好思考下为什么失败!”楚云飞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敢给杨琼讲,他明白杨琼身后有父亲这座大山,又是下派锻炼领导同志,工作失败没有责任,也不会承担责任,到是张书记、白县长,福祉县这么好的条件,竟然失败在什么资源都没有的大树县,必须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张书记不再是自己的背景,楚云飞希望福祉县变色,谁做县委书记他都有机会,唯独张书记做县委书记他没有机会,他发现,张书记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挤走张书记,他才有希望在福祉县重新冒出水面。
杨琼当然不知道楚云飞的心机,以为楚云飞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勇于承担责任的品质,明知追责任也追不到楚云飞名下,不过她也不戳穿,她说:“你也不必太自责,毕竟争取南北大通道失败有多种原因,天不早了,休息吧!”
“哦哟,我看我这人,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耽误了杨县长休息,实在对不起!”楚云飞惊惶不安语气,“杨县长从首都回来,我给杨县长接风!”
“好吧,工作上的事情,回来面谈!”杨琼电话收了线。
楚云飞电话收了线,国务院领导拍了板,大树县应该知道这一消息,可江副主任没有给他透露风声。
要说大树县能够保住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完全是自己一己之力,让大树县材料抢先一步报到国家高层手里,让国家高层第一印象是大树县。更为关键的是,报上去的材料与福祉县材料雷同,而且材料里面多处提及有关领导和专家组决定,南北大通道才从大树县过境。
这样一来,国家高层对大树县印象不深都不成,有关领导、专家组早已经决定的事情,上报材料扎实,有人竟然要重新决定过境线路,什么原因?这只有一个结论,有人在里面搞鬼!
要知道,国家高层内心有疑问,这对福祉县来讲那简直就是致命的一击,既然对后来者福祉县有疑问了,只要有利于前者大树县的材料出现,国家高层自然要维护专家组第一次决定。
楚云飞感觉很得意,打了一个漂亮战,做了一件徐建川想也想不到、防不胜防的事情,即便有黄小彬父子帮衬,也注定大败面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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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一章 都是鬼
楚云飞好不得意,自己与徐建川好比进行的是一场大战役,大大小小进行过若干次战斗,互有胜败,决战结束,自己完胜,徐建川即便有黄小彬父子帮衬,也注定覆灭,大败而归。
福祉县竞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牵动上下,轰轰动动,大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势,结果饮恨,楚云飞仿佛看到了徐建川气得吐狗血。
旅游大开发少不得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的基础条件,现在过境竞争失败,旅游大开发大打折扣,这对于福祉县干群旅游大开发的积极性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谁之过?谁的责任?难道只有徐建川一人?
楚云飞清楚,之前福祉县没有人意识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的重要性,结果丧失了最佳竞时间;之后竞争功败垂成,而获胜的大树县基本条件完全不能与福祉县相比,竞争不在一个平台、不属于一个层次。好比一百五十公斤重量级拳击手与六十公斤重量级的拳击手比赛,一百五十公斤重量级拳手竟然失败,失败得很惨,被六十公斤重量级拳击手击倒在拳坛上,爬不起来。这样的失败无法承受,上上下下想不关注都不成。
福祉县的失败不能不引起上下关注,因为失败,引发社会大讨论,寻找失败原因,大声质问执政者,福祉县拥有这么好的条件,当初为什么没有人意识到抢先一步竞争,后来为什么竞争失败,问题出在哪里?出现这样的情形,楚云飞仿佛看到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张书记、白县长、徐建川被弄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已。
楚云飞敏锐的意识到。张书记位子不稳定,自己已经失去张书记信任,张书记位子不稳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楚云飞决定,用自己的想法影响杨琼,杨琼下派福祉县,对县上出现的情况不可能没有观点。杨琼的观点必然影响父亲,可想而之,省委组织部资深常务副部长一旦接受女儿观点,张书记还能在福祉县稳坐钓鱼台?
当然,楚云飞也不会放过当前利益,大树县有今天,得益于自己出谋划策,比较典型的四个页岩小山丘,寸草不生。当地人称馒头山,是他给四个寸草不生的页岩馒头山取了四个具有旅游特色的山名,配之以万峰山景观,成为旅游胜地,领导见到材料、图片不决策都不成。
楚云飞拨通江副主任电话:“江哥,你好,电话里好热闹,怎么。在办大喜事啊!”
江副主任在首都,准确说他现在在河东省驻首都办事处。下午接到通知,国家高层已拍板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维持原定路线,从大树县过境,河东省一干人欣喜若狂,举行庆祝宴会。
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大树县原本是钉钉板板的事情,谁知跳出福祉县竞争。大树县深感无法招架福祉县攻伐,最终江副主任“一假定乾坤”,现在有国家高层决策,区区福祉县还翻得起浪花不成,于是得到消息那一刻。大树县就决定举行庆祝宴会。
河东省委汪书记原定参加庆祝宴会,后因有事赶回河东省,庆祝宴会虽然缺少汪书记意义大打折扣,但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毕竟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竞争太过激烈,胜负难分,最终省委汪书记出面才一举获胜。可别小看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说穿了就是一条公路,然而从大树县过境,对于河东省经济发展来讲,立下丰功伟绩,不庆祝都说不过去。
庆功会还邀请了国家有关部委领导同志,有省、市、县领导同志,江副主任级别太低,在庆祝宴会上连配角也不是,宴会上没有他什么事,他只是个站在边边角角陪笑脸的角色,没有人注意到他,上不到参加宴会人的眼睛。
没有人想到的是,就这样一个在庆祝宴会中默默无闻的人,一下子成为全国新闻旋涡中心的焦点人物,人的角色转变怎么就这样快呢,不可思议,但事情就如此。
正因为江副主任在一众人中地位卑微,默默无闻,无所事事,手机振铃,他才有时间接听。
见是楚云飞电话,江副主任走到背静处接起,考虑到国家高层虽然拍板,但还没有下发正式文件,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还处在保密阶段,江副主任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楚云飞,听楚云飞说电话里好热闹,他说:“同学会,大家兴奋!”
自己再怎么说也算是助大树县一臂之力吧,江副主任居然瞒着自己,楚云飞不高兴道:“这话让我怎么讲呢,印象中江哥不应该是忘恩负义的人吧!”
江副主任一听这话不对,可这事快下班时才得到国家高层拍板的消息,楚云飞在福祉县,怎么会知道,他呵呵道:“你我铁哥们,怎么讲这话呢?”
“国家高层有决策,难道还想着瞒我不成?”楚云飞把事情点明。
“哎哟,楚哥讲的是这事呀!”江副主任暗自吃惊,国家高层刚刚决定的事情,楚云飞就知道,消息传得好快,他不好再遮掩,装糊涂道,“你说这事我也是刚才听人讲,不过还没有下发文件,不算决定!”
“江哥的话我就不明白了,国家高层都拍板决策,那什么才算决定呢?”楚云飞回道,接着说,“都庆祝了,只不过我提醒一句,还是小心为妙,徐建川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那是那是,”江副主任原本就是鬼,听出了楚云飞弦外之音,忙问,“哥们,你难道听到了什么?”
楚云飞电话已经收了线,江副主任看着电话摇摇头,心忖,商书记曾答应事成楚云飞去大树县任副县长,楚云飞听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的消息,是不是提醒自己,记住商书记曾答应过的事情。
可江副主任认真品味楚云飞话的意思,觉得话中有话,他意识到这事得向商书记汇报,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弄出事来负不起责任。
江副主任若无其事样子走到商书记面前,耳语,说有重要情况汇报。
商书记内心叮咚下,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大树县还没有下发文件,他们之所以召开庆祝会,实质是省上以这种名义请来有部委、有关领导夯实这事。
这事看起来已经是钉钉板板的事情,但商书记心里也不踏实,毕竟造假得来的,文件在没有下发前如果有人做手脚戳穿这事,那可不是好玩的。
文件一旦下发,商书记就没有必要担心了,把什么事情都往上面推,上面也不会承任自己有什么失误,想想就知道了,领导承认自己失误、尤其是高级领导同志承认自己失误,那就等于自己宣布自己没有政治敏锐性,不能洞悉国际国内复杂多变的形势,很容易受到欺骗蒙蔽,轻易就受到欺骗蒙蔽,还做什么高级领导同志,空了吹!
高级领导同志尤其珍惜自己羽毛,爱护自己的政治生命,因此,高级领导同志决策往往慎之又慎,因为一个错误决策,站在高层位置,因此而造成的经济和政治损失是不可以理赔的,唯一能够理赔的,只有自己本人的政治生命。
商书记想透彻了这一点,跟着江副主任走出庆祝宴会厅,来到阳台,声音低沉:“什么事?”
“刚才楚云飞来电话,讲了他知道国家高层决策的事情!”江副主任汇报语气。
“他怎么知道?”商书瞟眼江副主任。
江副主任忙说:“我也不知道,听他话的意思他知道这事!”
“他在哪里?”商书记问。
“福祉县!”江副主任回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是好事一样传千里!”商书记恼火表情,有怪罪江副主任嘴巴不牢的意思,“他打电话还讲了什么?”
商书记曾经当面许诺过楚云飞,事成之后作为人才引进大树县任副县长,楚云飞会不会知道这个情况后,乘这个当儿夯实这事。楚云飞,电话来得是时候啊,此人有才干,也不简单,知道怎样掌握时间。
明显看得出来商书记怪罪自己嘴巴不稳的表情,江副主任撇清自己道:“楚云飞没有提到大树县任职的事情,到是说了一句话,还是小心为妙,徐建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商书记想想,对江副主任说:“你去电话对他讲,说我承诺的事情绝不失言,他有什么事情也必须坦诚相告!”
“是,商书记!”江副主任立即当着商书记的面拨打楚云飞电话,事到如今,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该讲的话要讲尽,该问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才好应对。
还好,电话拨出去楚云飞就接起来,江副主任忙说:“楚乡长,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商书记讲了,你的功劳第一,商书记盼着你尽快来到大树县工作,共同把大树县建成河东省经济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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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二章 讲不清楚的事情
“呵呵,”楚云飞先打呵呵,然后说,“请江哥替我转告商书记,感谢他对我的厚爱,只是我总觉得,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一事还没有完,哪个环节可能要出问题,请商书记一定高度重视!”
江副主任看着商书记,请示表情,商书记示意,问他哪个环节可能出问题。
“楚乡长,你到大树县就是大树县四套班子领导同志,与大树县荣辱与共,现在大树县面临什么问题尽管讲,作为下级,我听从你的指挥!”江副主任到也客气,语气透着卑微,可心里不服气,骂楚云飞,你他麻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间谍,小人!
“江哥言重了!”楚云飞道,“楚氏宗族土生土长福祉县,过不过大树县还得征求家族意见,我之所以帮助大树县,是为了维护专家组科学决策,也是维护公平正义,至于大树县引进人才,到时我按照县委引进人才要求应试,这事绝不让人诟病!”
江副主任、商书记对下眼神,楚云飞话讲得明白,大树县若公开引进人才,他公开应聘,绝不让人说他吃软饭走后门去大树县。
江副主任、商书记明白,楚云飞要应聘,不管笔试、面试,真要考过他的人不好找,他有那个本事不从阴沟里爬去大树县,要体体面面到大树县。
商书记向江副主任递下眼神,江副主任说:“楚哥放心,我向商书记汇报,就让楚哥意思公开对社会引进人才,什么人都可以应聘,楚哥从众多人才中脱颖而出,也不失大树县一段佳话!”
“好吧。那就替我感谢商书记!”楚云飞呵呵道。
“好的,我替楚哥感谢商书记!”江副主任随即转了话题,“电站南北大通道从大树县过境,问题出在哪里楚哥还没有讲呢!”
楚云飞问:“报上去的材料没有问题吧?”
“正是这个材料,才压住福祉县。”江副主任回答。
“材料要是没有问题,材料里反映的地点会有问题吗?”楚云飞问。
江副主任愣了下。说:“国家高层不可能到大树县去核实那几个小山丘吧,应该没有问题!”
楚云飞阴恻恻语气:“通讯这样发达,如若有人把四个小山丘摄影传过去,你没法解释,说不定要坏大事!”
楚云飞电话收了线。
千密一疏,只想着给四个小山丘取好听的名字、只想着给四个小山丘配上好看的景观,可没想过四个小山丘也是隐患,若有人把它们拍照传到首都,真相暴露无遗。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这事还得高度重视。
江副主任向商书记汇报了楚云飞的提醒,商书记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但又没有办法把四个小山丘藏匿起来,要知道,四个小山丘、加上那个地方算起来有十多平方公里,不是几块遮羞布就能掩盖住的。
“这事你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好,绝不能让人捣乱!”商书记交待江副主任。宴会厅还有若干重要人物要他得作陪,他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这是礼貌问题。
商书记就这么吩咐一句,严格说来,商书记没把这事当作好重要的事情,据他了解到的情况,国家高层已经签字,并送去制作文件。只要拿到文件,一切就有定论,即便有人捣乱,高层也有人知道怎样捂盖子。
商书记丢下一句话走了,江副主任也不知道这事应该怎么办。他想了想,拨通公安局长未局长电话,已经半夜十一点,他说话语气客气。
江副主任明白,公安局长是副县长兼任,自己仅是副科级,公安局长是副处级,整整相差一级,即便自己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商书记红人,说话也不能做指示,得商量着办事。
江副主任觉得这事还真不好讲清楚,材料作假,高度机密,体制内捣乱、告密、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太多,不能把情况敞出去,未局长不知道上报材料作假的事情。
江副主任与未局长寒暄几句,想了想,说:“未局长,县城往西三十公里荣家乡,荣家乡往东五公里地方有四个页岩小山丘,明天安排人去四个小山丘,不许人靠近!”
江副主任的话不明不白,未局长感到摸头不知脑,他知道那一带地形,问:“那一带的山丘草木不生,当地人称着馒头山,明天不许人靠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别问了,反正不许人靠近!”江副主任不能讲有什么事,只能讲不许人靠近,他的话有些生硬。
未局长心忖,那个地方全是页岩,草木不生,像是大地裸露的肌肉,血红血红的一大片,印象中到是有几个小山丘,难道部队要那里搞演习?可部队搞演习要提前通知,况况那个地方也不具备演习的条件。未局突然间警惕起来,那个地方偏僻,是不是恐怖分子在那里搞训练、贩毒分子在那里搞交易。
未局长说:“江主任,能不能把话讲清楚一点,公安局也好采取相应措施!”
听未局长说采取相应措施,采取措施可是高调行事,江副主任知道未局长没有理解到自己话的意思,他以为那里要发生大案要案,把那里当着案发现场来对等待。然而,做假的事情绝不能闹得太张扬,只能内紧外松,低调行事。
江主任要向未局长解说自己的意思,这才发现,他真的还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说来也是,主要事情他不能讲,怎么又讲得清楚自己的意思呢?
江副主任说:“也不是什么好大的事情,公安局不必采取什么措施,你安排人守住不许靠近四个山丘就行了!”
公安局不必采取措施,又要公安局不安排人守在那里,不许人靠近四个山丘,未局长真的不懂江副主任的意思,他说:“江主任,你的意思好个地方戒严啊?”
江副主任说:“谁叫戒严啊,我讲了,没有什么事,安排人守在那里,不让人靠近就行了!”
“有人靠近抓不抓?”未局长问,愣愣语气。
江副主任叹声气,怎么就不明白呢,他说:“人家又没做什么事,抓他做甚?”
这就奇怪了,未局长实在是想不通其中道理,江副主任夜半三更安排工作,不许公安局采取措施,不许公安局抓人,就叫公安局守在那里,玩公安局啊?他还要问江副主任话,江副主任电话已经收线。
江主任电话收线后,意识到这事没法给未局长交待清楚,问题出在不能把做假的事情摊出来讲,这样一来公安局去现场,只要人家没有触犯法律法规,也不好制止别人不向馒头山靠近,如果有人靠近页岩小山丘,拍了照传给徐建川,要坏大事。
想到要坏大事,江副主任心里就发紧,商书记把任务交给自己,自己得想办法完成。
江副主任想了想,拨通个电话号码,恨恨道:“明天你带人去荣家乡馒头山,见有人靠近馒头山,乱棒驱散!有人拍照,把摄像机给砸了!有人想聚众闹事,公安局知道过来抓人!”
江副主任电话收了线,心情十分痛快,快人快语,直接下达命令。不像给公安局未局长安排工作,回避这顾忌那,说半天词不达意,费神又费劲。给那些人讲话明了多了,叫他们干什么真接了当讲,他们就照你的话做去。
江副主任打完电话,回到宴会大厅。
电话收线后,未局长见江副主任把事情讲得含含糊糊,也不再问,江副主任神神道道,既然他不把情况讲清楚,他也就把这事作一般性处理。
未局长想了想,一个电话打到荣家乡派出所,李所长接到电话。
未局长问:“你那里往东五公里是不是有几个页岩小山丘?”
李所长想想,说:“那一片三个村都有页岩,好几个页岩小山丘,光秃秃的,草木不生,大家叫馒头山!”
未局长说:“明天你带人守在那里,不许有人靠近!”
李所长怔怔的,不许人靠近馒头山,未必页岩小山丘真的变成馒头,怕有人吃了啊,他说:“那里有好几个馒头山,所里只有三个人,能守住那么宽的地方不让人靠近?”
“叫你守你就守,问什么问?”未局长心里有火气,啪的拍了电话。
拍了电话未局长心里舒爽多了,给自己下属说话就这么痛快,直来直去,给江副主任说,他麻转弯抹角,讲半天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意思。
“未局长能不能告诉什么事,我们行动也好有所目的!”李所长小翼翼语气问,这才发现,未局长已经拍了电话。
李所长愣怔着,心忖,未局长怎么这样大的火气,他觉得这事奇怪,未局长叫带人去守住页岩小山丘不许人靠近,不讲案由,这怎么回事?
小山丘难道发现了什么宝贝,或者古迹?不可能啊,小山丘那个地方全是页岩,风化石,寸草不生,哪来什么宝贝、古迹,未局长怎么叫自己去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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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三章 大意不得
李所长觉得这事奇怪,小山丘难道发现了什么宝贝、或者古迹?不可能啊,那个地方全是页岩、风化石,寸草不生,仿佛大地撕裂的伤口,肌肉裸露,血红得怕人,哪来什么宝贝、古迹!未局长叫自己去守卫,一定另有原因。
李所长仔细琢磨这事,未局长下令守卫那里,不许人靠近,不讲案由,这怎么回事?要知道,警察必须发现案情才能出警,现在没有发现案情守卫那里,不让人家靠近,限制公民自由活动,这不是知法犯法了吗?
所里只有三个人,一个人留守派出所值班,两个人过去,那个地方十几平方公里,两个人守得住这里守不住那里,守什么呀守,尽其责任就行了。听未局长的意思也不是要发生什么大案要案,好像是让他们守守,应付上级,李所长心忖。
李所长现在正忙呢,派出得到报警,抓到三个流窜抢劫强奸犯罪嫌疑人,正在审讯,条件够格的话,明天移交公安局刑警大队。
农村这些年壮劳力大多打工去了,家里留守老人、妇女、儿童,犯罪分子有机可乘,窜到哪里,只要作案条件成熟便下手抢劫,如若遇到女人,兴趣来了也安逸一回。
三个犯罪嫌疑人窜到一农妇家作案,强迫女人交出钱款、值钱的财物,见女人有些姿色,轮了女人。
三个犯罪嫌疑人作案过后人累了,肚子也饿了,叫女人煮饭给他们吃。
也怪三个犯罪嫌疑人太不把犯罪当回事了,以为天下太平,他们抢劫、轮女人天经地义,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累了原地休息、饿了叫受害人煮饭吃,心安理得,放放心心。
没想到的是,女人独守孤灯,晚上睡不着瞌睡,买了一些安眠药放在家里。犯罪分子叫她煮饭吃,安眠药刚好派上用场,她乘三个犯罪分子不注意把安眠药放进饭菜,三个犯罪分子吃了饭菜发困,打着哈欠、腆着肚子,走进房间倒在床上恹恹入睡。
女人从容跑到派出所报案,三个犯罪分子成了瓮中之鳖。
李所长抓到三个犯罪嫌疑人,审讯时,接到未局长电话。要他守馒头山。守馒头山是明天的事情,现在的事情他要抓紧时间审讯三个犯罪嫌疑人。
事情得一件件做,李所长是派出所一号首长,官不大,但工作上分得清楚程轻重缓急。
再说徐建川与张小芷通话后,躺下床休息,想到南北公路大通道原本不会有多少周折,没想到还是卡在假材料上。
“假”字好生了得。一泡尿憋不死人、一个“假”字不但可以憋死人,还可以断送一个区域的前程。
要说责怪做假的人。徐建川明白也怪不着谁,之所以做假,总有他们做假的原因。
大树县做假目的还不是为了改善县域环境,发展经济,富民强县;楚云飞做间谍是为了打击自己,陷自己于被动。让全县上下对自己竞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质疑,从而从根本上动摇领导对自己的信任,企图因此断送自己的前程。
想来也是,自己抢了大树县的发展机遇、抢了楚云飞的乡长位子,严格说来。大树县、楚云飞采取任何反制措施情有可原,徐建川替他们着想到也设身处地。
然而,个人要实现人生价值,也不可能见着机遇不抓、有施展才干的平台不上。人生既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哲学,最终结果,名誉、地位永远属于胜利者,失败者注定遭人唾弃。
徐建川发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福祉县、大树县竞争已经进入白炽化,福祉县必须赢,不能输,这里面有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士气问题,也有自己的人生价值体现。
试想,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是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必要条件,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不成,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将相似于滑铁卢战役改变拿破仑的命运。就算福祉县硬撑着宣称搞旅游大开发,那也是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欺骗自己,即便硬着头皮发展旅游业,不过小打小闹而已,“作坊经济”,根本谈不上富民强县。
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投资受到极大制约,宏泰集团要不要投资开发万峰山也是一个问题,资本投下去收不回来,商人绝不会傻到做亏本生意。
徐建川深刻认识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是自己提出来的,自己尽管把过境条件讲得头头是道,但最终南北公路大通道没有从福祉县过境,也就是说,在别人眼里,此举是失败的竞争。也就是说,他在竞争过程中,不是竞争条件、就是竞争策略出了问题,没有人会说大树县作假竞争胜出,只赞扬大树县是竞争胜利者,胜利者得到的是荣誉花环,失败者得到的是讥笑唾弃。
没有人对失败者安慰,没有人给失败者重振旗鼓的机会,现代社会有的是能人,竞争说穿了是直裸裸的取而代之。
所有人对失败者看得十分透彻,之所以失败,那就是竞争不过对手,技不如人,才会失败。这给卫星发射差不多一个道理,卫星到达不了预定轨道,不管找什么原因,只有四字“发射失败”!
徐建川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明天张小芷要去拍摄“馒头山”,这是他反败为胜的最后机会,不容许有丝毫闪失,他的教训深刻,明知楚云飞是间谍,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最终造成大树县针对福祉县做假材料,国家高层做出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大树县的决定。
事关重大,千密一疏,徐建川不敢大意,这是最后的机会,如若失误,遗憾终生。
突然,徐建川意识到,杨副县长知道了自己给张小芷通话内容,楚云飞与杨副县长走得近,杨副县长若是把情况透露给了楚云飞,楚云飞千方百计阻止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县,他必然告密大树县,张小芷前去拍摄馒头山无功而返,身陷险境,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彻底失败。
徐建川惊得一屁股坐起来,房间弄出好大动静。
另一张床上睡着黄小彬,徐建川来首都后,黄小彬给徐建川形影不离。现在的黄小彬对徐建川已经不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了,还是合作者,现在两人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只要徐建川胜出,他就是正经八百的副处级,如果竞争失败,他就退回原地,做他的“首长”科员。
黄小彬一样担心,他内心清楚,国家高层拍了板,根本就不可能改变,想想就知道了,今天拍板、明天改变,政敌会怎么评价呢?最起码也要攻击“草率从事”,如果评价缺乏调查研究拍板,想想看,国家高层缺乏调查研究,将会给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造成什么样的损失,这可是不敢往下探索的事情。
更有甚者,攻击他朝令夕改,为什么要朝令夕改,揣测下就知道了,个人私利作怪,这可涉及到**问题,是要人的命的。国家高层献身政治,早把身外之物置之度外,给**沾边,一世英名化为狗屎,为人不齿。
黄小彬绝望了,对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不抱希望,不过他看得出来,徐建川还没有绝望,他还要做最后一搏,不到黄河心不死。
有人在办一件办不成功的事情时,往往会鼓励自己说,“死马当着活马医”,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的事情,在黄小彬看来,连“死马当着活马医”也不是恰当的比喻。
黄小彬听到徐建川床铺的大动静,问:“怎么,睡不着啊?”
“嗯!”徐建川见黄小彬也睡不着,干脆亮了房间灯,坐在床铺里。
黄小彬也坐起身体:“别忙活这事了,我给爸讲调回首都,你也调过来,哥俩少操福祉县的心!”
徐建川看着黄小彬,自说自话道:“我怎么觉得,明天小芷会遇到麻烦呢!”
黄小彬道:“我说你呀,爱林铃不够,是不是还爱张小芷?”
“谁给你谈这些!”徐建川不理会黄小彬,认真道,“不行,我得给张书记去电话,提醒他保护小芷!”
“凌晨三点了,谁接你的电话呀!”黄小彬白眼徐建川。
徐建川顾不得那么多了,抠张书记手机。
嘟,嘟两声,手机通了,难道张书记也没有睡?
“张书记,我是建川,打扰了!”徐建川破例没有说对不起。
“有话讲,我听着呢!”张书记话语清晰,应该没有睡,福祉处在关键时刻,张书记睡不着,担心。
“张书记,我觉得小芷明天有危险,你必须安排人秘密保护,不要掉以轻心!”徐建川一字一句道。
“嗯,我知道了!”张书记答应过后,问,“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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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四章 甘愿冒险
“嗯,知道了!”张书记声音平淡,答应过后问,“还有事吗?”
“没有了,张书记!”徐建川回答。
“休息吧!”张书记声音虽小,语气铿锵,态度坚毅,语句充满感情,“休息得好,才有精力与对手竞争!”
“谢谢张书记!”徐建川心里感到踏实许多,毕竟县委书记是自己的后盾。
张书记电话收了线,想到明早女儿独自去大树县的确是冒险,好在徐建川提醒,现在的人内心特别阴暗,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明天女儿过去拍照果真有事怎么了得。
张书记想了想,拨了一个号码:“明天小芷要去大树县,你亲自带几个人跟在后面,不要惊动小芷!”
电话收线后,张书记暗自叹息,早知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竞争如此激烈,还不如不参与进来。徐建川是人才不假,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也应该从福祉县过境,可这么一折腾,生出这么多的事情,何时才能了结啊!
张书记睡下身体,他怎么也睡不着,宝贝女儿明天要去大树县的馒头山拍照,虽然做好了防范准备,但还是担心,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女儿如此娇贵,却去干如此危险的事情,看得出女儿愿意干,自己完全可以不让女儿去冒险,他可以另找人干,却没有想到要找人,由着女去。
五点半时,房屋外响起小车引擎声,车灯雪亮,张书记听到女儿房间开门声,接着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张书记起床走到窗前,从窗帘后面看出去,一辆越野车停在房前。张小芷上了副驾座,小车启动离去。
张书记叹声气,宝贝女儿给徐建川做事,可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心说道,宝贝女儿。你好痴情,徐建川有女朋友,你堂堂县委书记女儿,何苦呢!
越野车驶出县城,驾车人才问:“去哪里?”
“哥,”张小芷叫那人哥,叫得很亲情,“大树县有个荣家乡,知道吗?”
“知道!”那人回答。
“去那里。哥!”张小芷说,声音坚毅。
“好的!”那人没问事由,清晨公路空旷,脚踏油门全速前进。
那人给张小芷一个办公室,姓张,张全友,为人诚实、做事踏实,三十几岁。张小芷对他很尊重,结为兄妹。张小芷叫哥,哥也很爱护县委书记千金妹妹。
徐建川叫她拍摄大树县馒头山的事情,张小芷不可以随便找人一同去,担心走漏风声,她信得过一个办公室的哥,于是找哥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小车驶出县城,迎着朝阳升起方向驶去。
河东省在东方,河西省在西方,两省以仓江为界,形成了河东、河西省。
东方一抹晨曦展开。满天繁星隐去,晨雾仓江升腾,漫延大地,张全友关了越野车前大灯,向着太阳方向疾驰而去。
“哥不问问我们去干什么事吗?”张小芷转脸看着张全友。
“小妹不愿意讲,总有小妹的道理!”张全友憨厚笑笑。
“这次去可能有危险!”张小芷说。
“他们得从我身体上踩过去,小妹才有危险!”张全友的语气平淡,听上去却让人放心。
张小芷不说话,看着前方,越野车轮与沥青路面摩擦出的飒飒声,车内空气中弥漫着重任在身的紧迫和严肃。
“哥,这事很重要,关系到福祉县能不能够富民强县!”张小芷打破沉默。
“哥原以为小妹只不过县委书记千金,给小妹在一个办公室后才知道,小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是干大事的穆桂英!”张全友神态憨厚,说话中恳。
“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事,后来给徐建川接触后,才知道什么是大事!”张小芷美目向着前方,一眨不眨,俏脸在朝霞映照下,神采无与伦比。
“徐乡长有女朋友,是不是,小妹!”张全友开自己的车,不看张小芷,听得出来是在提醒张小芷,也有明知故问的意思。自己妹妹,担心吃亏。
“哥什么意思!”张小芷俏脸忽的转向张全友,绯红,却正色语气,“我和徐建川工作往来关系,难道不应该吗?这次拍照,关系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你以为我是为了徐建川才冒着危险去拍照?我是为了实现富民强县的大事,才替徐建川做事,给个人私情没有关系!”
“我知道!”张全友慢条斯理道,“小妹在办公室一天好多次提到徐乡长,看到小妹提到徐乡长的神情,我就知道小妹喜欢徐乡长,我的意思徐乡长信得过小妹,这么重要的工作交得小妹做,可见徐乡长对小妹的看重,小妹既然喜欢徐建川,为什么不告诉徐乡长,让徐乡长断了女朋友的关系,堂堂正正做徐乡长的女朋友呢!”
“你……”张小芷没想到平常间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张全友说出这番话来,她一时无语,“我给他是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完全可以进一层呀!”张全友来一句。
张小芷目光盯着张全友,凶巴巴道:“人家有女朋友,我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喜欢他、她喜欢你就成!”张全友目光全神贯注盯着前方,“就像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原来决定从大树县过境,可后来电站、专家觉得应该从福祉县过境,于是就改线路从福祉县过境,小妹给徐乡长的事情,给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哪个县过境一个道理!”
“怎么可以这样比喻?”张小芷很是生气,杏眼圆睁,樱桃小嘴撅起。
“道理一样,为什么不可以比喻?”张全友不慢不紧语气。
张小芷被张全友的话顶得说不出话来,平常间张全友拙嘴笨舌,今天把自己呛得还不起嘴,这是张小芷没有想到的。
“哪天我把徐建川叫来,把这事给他点明,或许小妹的事情就成了呢!”张全友开车认真,说话神情也认真。
“不行,徐建川有女朋友,别去干丢人现眼的事情!”张小芷气愤道。
“什么叫丢人现眼,看着人家把自己喜欢的人抢去了,自己不去竞争,缺乏自信,这才丢人现眼!”张全友的话一翻一个道理,无隙可击。
张小芷无言以对,不说话,气咻咻样子。
张全友该讲的话讲完了,闭上嘴巴,全神贯注开车。
车内气氛沉闷,只听到引擎轻微的轰鸣声、车轮与地面摩擦时的飒飒声,张小芷身体靠在座椅背上,张全友肺腑之言让她心绪难以平静。
徐建川智慧能干,从竞争上位光明乡乡长到在福祉县掀起旅游大开发热潮,足以看出徐建川不凡的眼光、才干,且貌比潘安,是张小芷心目中理想的男朋友,她内心何尝不想与徐建川建立起更为亲密的关系。
然而自己与徐建川的交集迟了一步,尽管她看得出来徐建川对她好感,但她明显感觉到,好感不是爱情,徐建川的心没有在她那里,两人只能是纯粹的朋友交往关系。
张小芷聪颖过人,知道从古到今男女间从未建立起过纯粹的朋友感情,然而面对徐建川有女朋友的事实,她还是想与徐建川建立起一种真正的朋友感情,而不是男女感情,更不是生生死死的爱情。
明知自己在欺骗自己,张小芷仍然违心的否定自己对自己的欺骗,使得她对徐建川更加迷恋,以至把徐建川当着了自己的存在。在这样的心理支配下,徐建川的工作成了她的工作,徐建川的事业成了她的事业,徐建川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为了徐建川,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张小芷也明白自己为了徐建川已经走火入魔,但她不能控制自己感情,她觉得自己好比一页孤舟飘泊大海,前方有徐建川的影子,她也不顾风疾浪大,向着徐建川影子方向拼命划去,一页孤舟即便被风浪吞噬,也在不惜。
公路宽阔,加上是早晨,几乎没有车行驶,越野车毫无拘束的向前冲去,不到七点,小车驶过大树县荣家乡乡政府驻地,往前行驶约四、五公里,一片红色页岩呈现在眼前。
好一片页岩,赤红大地,草木不生,方圆十多平方公里,有数个山丘,远远望去,有如一片赤红色海洋波涛涌动,给人种澎湃的感觉。
不能不说,这里是奇景,死海没有生物、植物,世界闻名,从这个意义上讲,这里赤焰一片,也可以开发成一个景点。
页岩形成的景色,规模如此之大,色彩之独特,大自然造化,叹为观止。
然而,大树县没有把这片页岩真正发掘它的价值,而是用来做假,明明是宝贝,却当着垃圾遗弃,他们的目光也不过如此,鼠目寸光,他们注定走不到竞争时代前列。
旅游发展到今天,大自然景观靠什么打动游客,靠的是新、奇、特,这一片页岩,与万峰山的绿色形成鲜明对比,在万峰山绿色世界衬托下,新、奇、特尤为突出,壮美无比。
张小芷已经在车内看到了一片页岩,成片的页岩,裸露在地面,赤红一片,堪称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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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五章 遭遇袭击
“停车,徐建川讲的应该是这里!”张小芷没有看到过如此壮美奇观,兴奋莫名。
张小芷透过越野车前挡风玻璃看着这片奇景,内心要讲的只有一句话,用它做假,简直是辱没大自然珍贵!
大树县做假做到如此境界,张小芷感到十分无语。
张全友停下车,说:“我们还在这片页岩边缘,车要不要往前去?”
张小芷推开车门,身体斜站在车上望出去,问张全友:“哥,怎么没见着徐建川说的四个馒头形小山丘呢?”
张全友说:“我们在下方,走进去就能看到!”
“下车,走进去!”张小芷跳下车,走下公路,向那片红若燃炭的页岩区域走去。
张全友停泊好车,追上张小芷。
张全友并不清楚张小芷到这里来做什么,张小芷讲得含糊其辞,张全友也不细问,他觉得奇怪,大树县地盘给自己县究竟扯上什么关系、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明白,妹妹行为隐秘怪异,身处他人地盘,作为兄长得保护好妹妹安全。
张小芷、张全友走进那片页岩没两分钟,一辆小车悄然停在越野车后面,从车上跳下福祉县公安局余副局长五人。
余副局长看看地形地,望向制高点,他留下两人尾随张小芷、张友全而去,自己带着两人开车去前方制高点,以便观察情况,如遇不测可以迅速出击。
余副局长是张书记在公安局安的心腹,许多重要案件张书记交给余副局长侦破,余副局长接到张书记任务,总是不折不扣完成。这次张书记有交待,秘密行动。不许声张,只要张小芷没有危险,悄然行事,不让张小芷知情。
余副局长的任务是保护张小芷,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他也不问。忠于职守,尽到自己保护张小芷的责任。
余副局长来到制高点,一片赤红页岩之地呈现在眼前,草木不生,无数小山丘给大海一样波浪起伏,一望无际,蔚为大观。在众多光秃秃页岩小山丘丛中,四个仿佛刚蒸熟的馒头从波涛汹涌的一众小山丘中隆起来,远远望去。在早上阳光中的四个页岩小山丘腾起晨雾,形似神似刚刚蒸熟的馒头,难怪当地人称四个页岩小山丘为馒头山。
余副局长站在制高点,数不清的大大小小馒头山尽收眼底,有如大海波浪般起伏,颜色血红,雄奇壮观,他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四座页岩小山丘呈圆形。一看就是诱人食欲的大馒头,要说页岩全国各地多的是。有的地方更是比比皆是,但是,却没有任何地方像这里,颜色鲜艳,寸草不生,连成一片。雄壮神奇,极尽风采。
大自然就这样,某种不起眼的物体只要成片形成,它的壮美就得到充分体现,让人从内心对大自然的神奇发出赞叹。
余副局长看见了张小芷、张全友。两人围着一个馒头山走一圈,拍照,然后爬上馒头山,在馒头山上拍照,然后走下馒头山,向另一个馒头山走去。
张小芷走进这片页岩,这地方太奇特,寸草不生,走进里面举目血红,大地仿佛撕裂了皮肤,露出血红的肌肉,给人种血淋淋的恐怖感觉。
张小芷觉得,大树县用什么地方做假不好呢,用这地方做假,用绿水青山假托寸草不生地方,对比太强烈,领导同志若是知道,不怒发冲冠都不行。
张小芷拍完一组馒头山,准备用手机给徐建把照片发过去,这才发现,页岩区内居然没有通讯信号,这可是张小芷没有想到的。
时间还没有到七点半,发不出去也没关系,两人赶紧向下一个馒头山走去,只要拍到两个以上做假馒头山就足够说明问题,按照徐建川的说法,主要是争取时间,必须在八点半前把做假照片发过去,迟了怕影响争取南北公路在大通道过境福祉县。
余副局长站在制高点,望见山下三辆小车疾驰而来,停在张小芷越野车后面,从车上跳下十几个壮汉,他们看了越野车牌照,见车上没有人,一人一挥手,十几个人从车上拿出棍棒、砍刀之类的凶器,向页岩区冲去。
果真有人袭击张小芷,余副局长大惊,让他不解的是,张小芷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拍照,这些人为什么要袭击张小芷,张书记为什么知道有人袭击女儿,却不阻止女儿前来拍照,这些于公安局余副局长都是迷,但他现在没时间去揭迷底,保护张小芷安全要紧。
“快,保护小芷!”余副局长手一挥,三人由上而下冲向页岩深处的张小芷、张全友,猛虎下山般扑去。
余副局长意识到,幸好他留下两人跟踪张小芷、张全友,自己距离太远及时保护不了张小芷,那些人如果把张小芷劫为人质,张小芷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张书记。
张小芷、张全友正在另一个馒头山拍照,突然见冲出十多个手拿棍棒、砍刀的壮汉冲过来,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张全友一把拉住张小芷,回头就跑,然而他发现,十多个人距离太近,张小芷是姑娘家,怎么跑得这些壮汉,不如居高临下,抵挡一阵,再寻脱逃机会。
张全友把张小芷挡在自己身后,鹰隼般目光盯着转眼冲上小山丘的十几个人,双拳紧握,寻找夺取那些人手里棍棒、砍刀的机会。
“哥,快带我跑,我要给徐建川发照片!”张小芷着急,遭遇这么多人袭击,哥一个人肯定抵挡不住,到时被他们抢走了手机,要误大事。
“不行,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跑要吃亏!”张全友护住张小芷,眼睛盯着十几个人手里的棍棒、砍刀,只要夺下一件器械,他就可以护着张小芷且战且退。
张全友在部队曾是特种兵,一般情况下应付三、五个人没有太大的问题,且战且退应付十来个人也不是应付不过去。
“麻痹的,你们是哪来的,这地方是你们来的吗?”
“谁叫你们乱拍照的,这里是你们拍照的地方吗!”
“交出手机,放你们走人,不交出手机,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那个女的一直在拍照,不要走她,缴她手机,搜她身!”
十几个人哄叫着冲上小山丘,全然没有把手无寸铁的两人放在眼里,人多势众,手里有凶器,肆无忌惮,他们以为眼前的一男一女只是菜板上的死鱼。
有两人叫喊着冲到张全友面前,见张全友全然不惧,两人仗着自己手上有棍棒,地势比张传友低了好大一截,挥棒给张全友打去。
张全友正盼着那人用棍棒击打自己,他得徒手夺武器,武装自己,只要手里有武器,十几个人有忌惮,不敢放肆,这样才有脱逃的机会。
一根棍棒带着“呼”的破空声击打向张全友身体,说是迟那是快,张传友大手闪电般伸出去,一把抓住那人打来的棍棒,牢牢捏在手上,“嗨”的一声吼叫,用力往上一提,没想到那人双手把棍棒抓得牢实,张全友竟然把他人一起提了起来。
另一人见状,“嗨”的大喝一声,挥棒向张全友身体击打而去。
张全友抓住棍棒不能松手,松手再想夺武器就困难了,他没法躲避,只听得击打他的棍棒“呼”的破空声犀利,他身体硬撑一棍棒,“啪”的一声,棍棒击打在张全友身体上,张全友身体晃了晃,张小芷见状,“啊”的惊叫起来。
张全友稳住身体,好在他体魄强壮,一棍棒击打在身体上没有大碍,张小芷就在自己身后,不容许他有闪失,自己挨了一棍棒,绝不能再挨第二下,若挨第二下,自己受伤就被动了。
张全友用力把棍棒、那人提起来,那人被提起来后,面部正好处在张全友的腿脚处,这到留给了张全友一脚解决问题的极好机会,张全友“嗨”的怒喝,提腿贯足力气向那人面部踢去。
“啊!”叫声惨烈,那人飞起身体向山丘下摔去,身体砸着了跟后面往山丘上冲的两人,三人给冬瓜滚下山丘一样惨叫着滚下不高的山丘,被张全友踢着面部的那人再也没有爬起来。
张全友脚上穿是皮鞋,他被一棍棒打在身上的巨痛全攥在腿脚上,一声怒喝,猛然向那人脸面猛踢过去,那人面部被踢成什么样的惨状可想而知。
十几个人一下子伤了三人,十来个人被张全友的强悍吓懵了,仰脸望着山丘高处的张全友,情知此人出手稳准凶狠,只此一招,搛了他们的胆子,一个个手里虽然有砍刀、棍棒,不敢贸然向前。
张全友手握缴获来的棍棒,人站高处,居高临下,虎视眈眈,震慑住了一众人。
张小芷见张全友与那伙人僵持着,她已经拍摄完毕,现在急需把照片发给徐建川,着急道:“哥,快走,给他们纠缠要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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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六章 戏剧性结果
张全友回过神来,他不是来与这伙人血拼高低的,是来保护张小芷拍照传给徐建川的,不能只图自己出手痛快,得保护张小芷赶快去越野车离开是非之地。
张全友看下四周地形,正面冲出去肯定有困难,他们十来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战斗力,自己要保护张小芷,有羁绊,只能往后退却,绕过去。
张全友回头给身后的张小芷递下眼神,张小芷心领神会,转身就往山丘下跑,她看到了张全友的战斗力,毫无顾及,不担心有什么危险,一心想着尽快把照片传给徐建川。
十来个人见张小芷跑了,愣怔片刻,赶紧追去,张全友掩护着张小芷后退,知道两人要脱逃。
“别让女的跑了,她拍了照!”为首那人大喊大叫。
十来个人丢下张全友全力追击张小芷,一是他们忌惮张全友,此人太凶狠,正面争锋弄不好要吃亏。二是他们过来的目的是不许人靠近页岩区域拍照,他们看到了张小芷拍照,必须把手机夺过来毁掉。
十来个人分散开来,目标张小芷,张传友被十多个人扔到一边,没有人针对。
张全友赶紧追上张小芷,他可不能让张小芷落入十来个人手里,一旦张小芷被那些人抓住,做为人质,他有忌惮,施展不开拳脚,情况就复杂了。
张小芷已经跑下山丘,张全友追上张小芷,张小芷虽然竭尽全力,但跑不过十来个人,两人没跑多远,十来个人把两人团团围住,情况万分危急。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放下砍刀、棍棒!”一声大喝,有两人出现在十来个人身后。
听是警察,十来个人没当回事,还显得非常得意,来页岩区前有人告诉他们。叫他们放手干,出了问题有警察善后处理。
十来个人见警察来了,肆无忌惮,举起棍棒、砍刀,冲向张小芷,要抢张小芷手机。
张全友上前护住张小芷,与十来个人打起来,两个声称警察的人冲上前,从后面袭向十来个人。
十来个人没想到警察竟然袭击他们。一个个回头,见是便衣,且并不认识。
“你们他麻不是警察!”一人大惊,喝问。
两个人不说话,徒手袭上向十来个人。
十来个人前后受敌,别看他们还占着人多的优势,毕竟是乌合之众,已乱阵脚。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余副局长带着两个人已经赶来。大声喝道:“放下凶器!”
十来个人见势不妙,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与五人对峙,根本没有办法追赶张小芷。
“放下凶器!”余局长见十来个人手持砍刀、棍棒,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十多个人中一人大着胆子问。
余副局长大怒。拔出手枪对着七、八个人:“我们是警察,放下凶器!”
十多个人吓得身体哆嗦,事情讲好的,自己尽管做事,有警察保驾护航。怎么冒出伙警察叫放下凶器。
“不是说好我们走前面,你们走后面吗?”为首那人很不满意,大有被耍了的样子,“不讲信誉!”
“你们这些社会渣杂,给你们讲什么信誉!”余副局长从这个人的话中听出了些味道,事情并不简单,说不定是警匪勾结,他豹眼圆睁,“放下凶器,再不放下凶器我就开枪了!”
张全友见余副局长带着人赶来救驾,知道已经没有危险,他来不及与余副局长打招呼,带着张小芷就跑,时间宝贵,张小芷要把手机拍摄影像发给远在首都的徐建川。
两人跑得快,转眼间,已跑出去三十米距离。
十来个人中为首那人想去追,但见余副局长的手枪对着他们,不敢动弹,他感到十分恼火,说好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子?
“拍照的人跑了,你们负得起责任!”为首那人感到憋气,怒喝道,“县委的人叫我们过来制止乱拍照,你们怎么把枪口对准我们,叫你们过来善后,你们就是这样善后的!”
为首那人以为打出县委旗号可以震慑公安局的人,他边喝边举起手臂一挥,十多个人听从为首那人指挥,丢下五人向张小芷两人追去。
“啪啪!”枪声划破早晨长空,声音清脆,慑人,正在天空飞翔的鸟儿显然听到子弹破空声,惊惶躲避,蛰伏丛林,不敢歌唱,不敢现身。
十来个人听到枪响大惊失色,魂飞魄散,身体站立原地呆若木鸡。
“放下凶器!”余副局长大声喝道,“再不放下凶器,枪子对你们可就不客气!”
“咣当!”为首那人砍刀落地。
十来个人赶紧把手上凶器扔在地上,警察他麻不讲信誉,翻脸不认人,刚开始十来个人还说警匪一家亲,现在骂球他麻才一家亲,一个个心里骂警察,表情却非常老实,看得出来,这些人经常给警察打交道,知道在警察面前怎样伪装才不至于吃更大的亏。
“刚才谁开枪!”荣家乡派出所李所长带着一人挥着手枪冲过来。
李所长老远就见到差不多二十多个在这里械斗,纠集这么多人械斗,难怪昨晚未局长叫自己过来守馒头山,果真是上面得到情报,叫派出所过来破案。
不得不佩服李所长胆大,二十来个人械斗,还有枪,他带着一个警员也敢冲过来,要是没有高贵的职业道德品质、无畏的自我牺牲精神,如此险境谁也不会冲过来,肯定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再捉拿犯罪嫌疑人。
李所长挥枪冲过来,十来个人中为首那人认识李所长,见到李所长很不满意,喝道:“李所长,你怎么才来,他们是谁派来的。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
为首那人经常出入公安局,与警察打交道,大树县公安局警员他认识不少,就算不认识也混了个脸熟,可自称警察的五个人他不认识、也不脸熟,说好配合自己做事。没想过来捣乱,他心里憋着气。
“你问我怎么才来?”李所长挥着手枪十来个人一人盯一眼,再看看地上扔下的凶器,最后抬头看着为首那人,“上次你犯的事还没有了结,这次又犯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首那人着急了,冤枉表情道:“李所长,讲好你们过来善后处理。怎么翻脸不认!”
“谁给你们讲好的?”李所长摸头不知脑表情,怒目那人道,“说,谁给你们讲好了,你们这种人,公安局只知道怎么抓你们!”
“什么,你们是设局抓我们啊!”为首那人醍醐灌顶般大悟表情,十分懊丧。很是不甘,“冤枉啊!我们早已改过自新。好长时间没有做过案子,你们是不是大案要案任务完不成,设局抓我们!”
“设局抓你们玩,公安局一天忙到晚,才没有那个兴致!”李所长戏谑语气说完为首那人,转脸余副局长。礼貌道:“余局长,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上次有个案件我过来取证,感谢余局长大力以支持!”
原来李所长胆敢单枪匹马冲过来。敢情是老远就认出了福祉县的余副局长。
余副局长也想起来了,两县地处两省邻界,频发贩毒案件,因此两地派出所多有接触,既然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身份,他不动声色道:“我们执行任务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呼救,过来看,见一伙人正在对一男一女实施抢劫,我们上前制止,由于是便装,他们气焰十分嚣张,竟然对我们一并进行抢劫,我们亮了身份他们仍然继续作案,我才鸣枪警告!”
李所长认真道:“他们都是有前科的人,感谢余局长帮助我们将他们捉拿归案!”
“不用谢,犯罪分子哪里作案,作为警察,都有责任制止!”余副局长听到小车引擎声,接着几声喇叭响,知道张小芷已经上车走了,他担心张小芷路上有闪失,说,“李所长,人、凶器一并交给你了,我们另有任务,改天到荣家乡派出所学习!”
“余局长!”李所长叫住余副局长,不好意思表情,“我只带来一个人,两付手铐,他们都是几进几出的前科犯罪嫌疑人,能不能借几付手铐用用!”
“可以!”余副局长一挥手,“把他们铐起来”
余副局带来的几个人把十来个人掀翻在地,反过手臂铐起来,这才离开现场,连余副局长都没想到,事情结果是这样子。
张全友保护着张小芷离开页岩区,走不远手机有信号了,她赶紧拨通徐建川电话:“建川,你准备接收,我把照片发过来!”
徐建川忙问:“没遇到危险吧,小芷!”
张小芷愣怔下,联想到余副局长在关键时候出现,原来徐建川早有准备,她眼眶一红,说:“没有,我很安全,建川!”
听张小芷说话声音,徐建川知道张小芷果真遇到危险,只不过已经化解。
上午八时半前,徐建川接到了张小芷传过来的照片,馒头山光秃秃的,寸草不生,馒头山圆圆圆的,绕着晨雾,就像刚刚蒸好开笼的馒头,就是这样的地方,移植上万峰山照片,竟然成了风景区,不过既然是做假,就像领导同志在电脑里搞悬浮,有实物对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大树县此举真是应了那句话,乡懵县、县懵市、市懵省、全国齐懵国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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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七章 需要围观
大树县做假用的是一招制胜,求胜心切,一旦戳穿,根本就没有回旋余地。
黄小彬接到照片,立即给老爸去电话,讲了事实真相,并把照片传到老爸秘书电脑里面。
黄常务局长看了照片暗自吃惊,还真敢有这样做假的,他对比照片再看大树县的电脑合成照片,这假做得也太离奇,不赶快把事实真相反映上去都不行,于是联系国家高层秘书,把照片发过去。
国家高层秘书与黄常务副局长商量好了的,上午九点前如果拿不出有效证据证明大树县做假,他安排制作南北公路大通从河东省过境文件,到时所有情况反映一律不予理睬,为了保证科学决策的严肃性,任何人不得有杂音。
说白了,到那时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即便不应该从河东省过境、也要从河东省过境,毕竟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是经过专家组科学论证、按照组织程序得出的决策,不是任何人用任何借口可以改变的、也不是任何人使用任何方式阻止得了的。如果有人采取极端方式、比如用动用媒体舆论反对国家高层决策,将会以影响“和谐稳定”受到法律制裁。
国家高层秘书接收到黄常务副局长传过来的照片,看后一样吃惊,这哄骗国家高层也太离奇,寸草不生的馒头山,居然长出了参天大树,何况有万峰山拍摄的照片对比。他觉得,这事还是报告领导为好,不然下面人真还一级一级哄骗到国家高层,以为哄骗可以畅通无阻,国家高层就那么好哄骗。
秘书停止安排制作文件,把真实照片、合成照片做了文字说明。送国家高层办公室。
不到二十分钟,秘书被招进办公室,国家高层没有雷霆震怒,只淡淡吩咐:“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问题,请专家组再作科学论证!”
秘书应声是,退出国家高层办公室。
秘书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通知国家电力局、交通部,重新论证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强调必须实事求是,符合科学发展观要求,促进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区域经济发展。
通知看得出来,国家高层对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线路十分郑重,不草率行事,依靠专家组科学论证,真正起到建设一条干线公路、发展一方区域经济的重要作用。
做假。严重干扰国家高层科学决策,这是何等严重的事态,即便国家高层不发话,事情摆在那里,一干做假人不管他们做假时如何的猖獗,只要戳穿,便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国家高层通知下发,河东省一干人呆若木鸡。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他们内心都明白怎么回事。做假事件被戳穿。
事件发生突然,河东省这事没有设置应急响应,一众人面对突然变故束手无策,大眼瞪小眼,平常间混迹官场游刃有余,如今一个个头脑空空。变成毫无良策的白痴。
国家电力宾馆徐建川房间,温馨来了。
温馨老爸中宣部新闻司司长,徐建川请温馨过来自然有事。
温馨给黄小彬青梅竹马,对徐建川的印象不错,听说有事找。匆匆赶来。
温馨高挑身裁,秀发如瀑,五官精致,衣袂飘飘,面部常常浮现一丝对凡间的不屑神情,看上去更加超凡脱俗,有如翩翩谪仙。
温馨走进房间还没有坐下,黄小彬便说事,迫不及待,没法沉得住气。
黄小彬对温馨说:“大树县把假材料报到国家高层,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有可能不从福祉县过境,万峰山旅游大开发没有大动脉公路过境必然受到影响,请你过来,商量下怎么反击!”
温馨看着黄小彬,眉角挑挑,嘴角翘翘,冷声一笑,说:“你这个纨绔子弟,怎么也关心福祉县的事情!”
“电站不是建在福祉县境内吗?”黄小彬振振有词,“电站依靠当地政府支持,我得为当地政府说话呀!”
“算了吧,据我所知,电站并没有占福祉县多少地盘,占大树县地盘比占福祉县地盘多好几倍呢!”温馨杏眼瞪着黄小彬,伶牙俐齿,聪明机灵,才骗不了她呢,“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是损害了你自己的利益吧?”
“嘿嘿,”黄小彬不好意思表情,“我一个下去锻炼的小科员,能损害什么利益呀,这不是为了公平公正吗?”
“我怎么听说,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你就做不成副处了呢?”温馨偏着头,笑靥如花,很是知道内情的样子。
“这事你也知道了啊?”黄小彬看着温馨瞪大眼睛,吃惊表情。
“这个也不知道,本姑娘还不被你哄骗得血本无归!”温馨很是不屑样子。
“哎哟姑奶奶,从小到大,我黄小彬哪哄骗过你!”黄小彬喊冤叫屈起来。
“你呀,从小就没见干过正事,只知道哄骗女孩子!”温馨对黄小彬做了评判,不看黄小彬,专揭黄小彬老底。
“这次我干的可是正事,陈总指挥都信任,几亿元工程交给我,叫我独挡一面!”黄小彬看着温馨,是要证明自己是人才。
温馨俏脸转向一边,抬起玉手轻轻一挥,少在我面前吹的表情。
黄小彬这下可急了,手指徐建川:“不信你问建川,有没有这回事!”
温馨看向徐建川,徐建川算是看出来了,温馨故意折腾黄小彬。
徐建川当然要护着黄小彬说话,也不是护着,事实原本就如此,他说:“小彬讲的没错,陈总指挥任信任小彬,要小彬在万峰山建一条旅游道,主持电站疗养院建设,但是,由于有人做假,小彬独挡一面的抱负不能实现!”
“他真可以独挡一面?”温馨问徐建川。
“其实不管是谁,都需要机遇!”徐建川认真道,“小彬以前大家不信任,包括伯父也不信任,都把他看着是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又怎么放心小彬独挡一面呢?小彬下派到电站锻炼,陈总指挥看到了小彬的才干,安排小彬独挡一面,然而,有人做假,小彬眼看就要失去独挡有一面的机遇,我知道你和小彬是铁哥们,不会袖手旁观!”
“我就知道,叫我过来没有好事!”温馨不满表情看眼黄小彬,回头问徐建川,“是不是要我做些舆论工作?”
到底是新闻司司长的女儿,一下子就触及到问题的实质。
“这是做假的全部证据!”徐建川拿出一叠材料递给温馨,“由于他们做假,干扰了国家高层决策,直接影响地方经济建设,对这种公然作假,如果不暴露给全社会,受到伤害的不仅是失掉机遇一展抱负的小彬,更多的是老百姓,因此,我想请你帮忙把这个材料发到网络上去,让人们关注这事!”
“我怎么相信你们的材料真实、他们的材料做假呢?”温馨神色认真。
问题问得好啊,现实社会中假的东西太多,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假中还有假呢!
真假难辨,不是真真假假的问题,而是假假假假的问题。
事情摆在人们面前,没有人说得清楚真假问题,只能跟着感觉走,凭着自己对事物的判断,你判断是真有可能是真、你判断是假有可能是假,没有办法分得清楚事物的本质。
徐建川看眼黄小彬,转脸对温馨说:“我看得出你信任黄小彬,也相信黄小彬能够独挡一面,就凭你对黄小彬的信任,再看材料,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温馨不说话,埋头翻着材料看,两份材料,对比着看,不明白的地方问下徐建川。
材料清楚明白,特别是电脑合成照片,对于温馨这样的电脑高手,一眼就看出端倪,不难判断,很快搞清楚了问题的实质。
“他们做假也太明显了!”温馨抬起头,看着徐建川、黄小彬,“你们说要我怎么做吧?”
徐建川请温馨过来,自然早有准备,说:“我们原来准备自己把做假材料发在网络上,考虑到不容易引起网民注意,所以想请你出面,如果有几个大v愿意曝料,能够引起网民关注,这样就会引起高层注意!”
温馨考虑下,点点头:“好吧,这事交给我办!”
“哥们,太感谢你了!”黄小彬激动万分,一把抓住温馨的双手,“我的抱负要是能够实现,一定把你迎到万峰山,让你欣赏我的杰作,我要向你证明自己,我绝对不是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温馨被黄小彬抓住双手,当着徐建川的面,很不好意思,又不好提醒,她眼睛瞪着黄小彬,看着神情激动的黄小彬,无语。
徐建川一旁视而不见,人家青梅竹马,你拉我扯惯了的,有自己什么事。
温馨是什么人啊,中宣部新闻司司长的宝贝女儿,网络大v巴结还来不及呢,她找到他们,有可能不应承?
徐建川认识到,大树县做假一事,需要全社会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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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八章 逆转
网络世界,需要全社会围观,就需要大v!
大v是些什么人啊,有大量网络粉丝,只要大v把大树县做假材料曝料出去,粉丝争相传递,只须半天功夫便可以让全国沸腾,大树县想要撇清都没有那个可能。
这下等着看闹热吧,全国这么多的人,万分之一围观,都会像海潮一样的汹涌澎湃,淹死一帮帮做假的人。
事不迟疑,温馨拿着资料走了。
黄小彬看向徐建川:“事情真的还有希望啊?”
徐建川心里一样没有底,毕竟国家高层已经决策,自己只是把事实真相报上去了,国家高层如何处理那是另外一回事,事情能否成功,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他点点头:“应该有希望吧!”
手机振铃,徐建川迅速拿起看,陈常务副总指挥来电,徐建川内心一紧,报上去的材料难道引起国家高层重视?难道真的有希望了,他忙接起:“陈总指挥,我是建川!”
“娃娃乡长,有希望了,我们有希望了!”陈常力务副总指挥一扫沮丧语气,欣喜若狂,“国家高层叫停制作文件,通知国家电力总局、交通部专家组重新论证!”
“真的啊!”徐建川叫喊起来。
“娃娃乡长,我们还得把锅锅谣办下去!”陈常务副总指挥高兴得发狂,他叫徐建川娃娃乡长,自己变成了娃娃常务副总指挥还不觉得呢,“我去黄局长办公室,你哪儿也别去,等我电话!”
“我哪儿也不去,你快去,等你好消息!”徐建川电话收了线才意识到。自己怎么指挥起陈常务副总指挥来了。
黄小彬看着徐建川瞪大眼睛,原以为完全没有希望了,老爸已经放弃争取,他也灰心丧气,没想到徐建川坚持没有到最后绝不放弃,才有现在扭转乾坤这一刻。
成功总是献给锲而不舍的人。这又是一起典型例子。
“我的副处还没有搞掉啊?”黄小彬抓住徐建川,兴奋不已。
“没有,副处还放在那儿,你的,万峰山疗养院还等着你去建设呢!”徐建川兴奋无比。
“我打电话问问老爸!”黄小彬突然想到老爸。
“别干扰你爸,许多事情他要处理!”徐建川连忙制止。
电话响起来,白县长的,徐建川接起:“白县长!”
“小徐,来下我房间!”白县长声音沉重。有气无力,听得出没有一点精神。
白县长此次来首都,开始满怀希望,结果失败而归,心情怎么不沉重,人怎么提得起精神。
白县长来到首都住进电力宾馆,吃饭去餐厅,与大树县商书记、薛县长相遇。两个县是挨邻县,虽然隔着省。由于挨邻县要不要生出些事情,两个县的书记、县长互有接触,认识。
两人见到白县长,丝毫没有对福祉县凭空跳出来争夺大树县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不满表情,反到显得宽容大度,给白县长又是握手、又是庄烟。嘘寒问暖,得胜者总是虚怀若谷,不记前嫌。
白县长的脸上反到挂不住了,给盗贼偷了人家东西被人发现,东西没偷成反到把自己弄得不自在的样子。
真的没想到会陷入如此窘境。早知如此,白县长就不会到首都来了。
白县长虽然没有讲叫徐建川去他房间有什么事情,但徐建川心里有数,一定是杨副县长把国家高层已拍板、今天制作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文件的事情告诉了白县长,白县长叫自己去他房间,一是安抚自己、二是谈打道回府的事情。
想来也是,争取南北公路大通道已经宣告失败,还赖在首都不走,没有人瞧得起。
徐建川心里感到好笑,昨晚杨副县长偷听到的事情,今天上午彻底改变,她是想也想不到,国家高层昨天决策、今天改变,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国家高层决策不是儿戏,不可能朝令夕改,然而这事的确扭转乾坤,国家高层做出了相反的决定。
徐建川应声过后电话收了线,对黄小彬说:“走,去白县长房间!”
徐建川、黄小彬去白县长房间,白县长面色沮丧,沉重,人蔫蔫的,没有一点精神。
白县长来首都,吃了几顿饭,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也无事可做,得到的消息却是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国家高层决定从河东省过境。消息准确无误,没有半点虚假,也就是说,国家高层已经决策,竞争落幕,各自回到各自辖区干好自己的工作,不要再折腾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的事情。
白县长身体凉了半截,他清楚,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完全按照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设计,投资商也是看准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才蜂拥而至,旅游业能不能够发展起来,说穿着了全靠交通,特别是新建旅游区,如果交通不处在大动脉上,即便投入大量的宣传资金,也很难热起来。
景区不能热起来,景区基础设施建设就不能大规模投资,旅游设施不完善,影响旅游区声誉,恶性循环一旦形成,原本想利用景区发展经济,到后来反到背上沉重的经济包袱,这样的例子全国比比皆是,白县长身为一县之长,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白县长现在考虑的是,回去后如何消化这个矛盾,如何给福祉县经济发展重新定位。
徐建川、黄小彬走进白县长房间,果然杨副县长也在。
杨副县长看到黄小彬,心里不是滋味,心骂,小不懂事,就像徐建川尾巴一样跟得紧,自己家在首都不回,给徐建川挤住标间,弄得自己想找徐建川都不成。
“白县长、杨县长,找我有事吗?”徐建川、黄小彬站在两个县长面前,小孩子一样的中规中矩。
“小徐、小黄,坐!”白县长没有想到黄小彬也跟来了,黄小彬背景他知道,不好叫黄小彬离开。
黄小彬到也不客气,比徐建川还先坐下身体,自己才是正份似的。
见两人坐下了,白县长叹声气:“小徐、小黄,这段时间你俩辛苦了,付出大量心血,福祉县全体党员、各级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白县长还真会安慰人,把失败者说得给英雄似的,然而别说失败者,就是胜利者,也有许多人不把胜利者的功劳苦绩看在眼里,甚至还巴不得福祉县旅游大开发搞不起来、电站南北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
徐建川说:“白县长,这是我的工作职责,应该的。”
“你还年轻,经受挫折也是人生宝贵财富,一定要经受得住失败的考验!”白县长看着徐建川,爱惜有加神情。
不得不说,白县长非常喜欢徐建川,认为徐建川是人才,有发展前途,是抓经济工作的好手,他做乡长以来,立足光明乡旅游资源搞开发、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重新确定福祉县经济发展方向,不得不说,徐建川对福祉县经济发展有拨云见日之贡献。
“我一定牢记白县长教诲,牢固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成绩面前不骄傲、失败面前不气馁,干好本职工作,对光明乡经济建做出应有的贡献!”徐建川看着白县长,诚恳认真,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神情。
“这样我就放心了!”白县长点点头,松了口气表情,与杨副县长对下眼神,看着徐建川认真道,“刚才我与杨县长商量,既然国家高层已经做出决定,我们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午饭过后离开首都,你准备下吧!”
“首长,请你转告黄局长!”徐建川正要说话,白县长转脸黄小彬,笑眯眯样子,首长叫得响亮,出自白县长之口,话语显得恢谐,“我和杨县长准备拜访黄局长,考虑到黄局长工作忙,县上许多工作也需要调整,这次就不打扰黄局长了,黄局长有机会到福祉县,我和杨县长对黄局长无私支持福祉县表示感谢!”
“白县长要走了啊!”黄小彬惊讶神情。
手机响起来,徐建川看是陈常务副总指挥手机号码,内心激动起来,陈常务副总指挥被黄常务副局长叫去办公室,现在打电话找自己,必然是好事。
徐建川抑制住内心激动,平静道:“你好,陈总指挥,我是建川!”
“呵呵!”陈常务副总指挥开口就笑,他不知道徐建川在白县长房间,随即数落道,“你这个娃娃乡长,装什么少年老成,又顺你心愿了,黄局长叫你和白县长立即去他办公室!”
“我立即给白县长汇报,陈总指挥!”徐建川电话收了线。
白县长、杨县长愣愣的看着徐建川,虽然看不出徐建川有什么特殊表情,但从短短话语,可以预料事情已经逆转。
“白县长,”徐建川看着白县长,“刚才我接到陈总指挥电话,黄局长请白县长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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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九章 扬眉吐气
“白县长,”徐建川看着白县长,神色极为慎重认真,“刚才我接到陈总指挥电话,黄局长请白县长去办公室!”
“什么?”白县长忽的站起身体,神情激动,这个时候叫去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肯定是好事,他发现自己失态,忙控制住情绪问,“陈总指挥讲什么事了吗?”
“没有!”徐建川说,“叫我陪你去!”
白县长突然用手拍打下自己大腿,内心激动无比,他是个相当稳重的人,兴奋成这个样子,可见其国家高层重心决策在他心中引起的震撼。
想想就知道了,一条干线公路,足以把福祉县推向经济发展前台、足以把福祉县变成经济强县、足以成就有志者个人的事业,福祉县政治舞台能够让自己的仕途上走得更远,白县长怎么不激动兴奋!
杨副县长目光盯着徐建川,昨晚她他亲耳听了徐建川通电话,也听清楚了徐建川没有放弃,要作最后一搏,难道一夜之间徐建川真的改变了国家高层决策,这么怎么可能,但现实就如此,简直不可思议,杨副县长惊愕在那里。
尽管激动兴奋不已,白县长仍然没有忘记细节,一个人的成败在于细节,这在白县长身上充分体现出来。
白县长是相当注重平衡关系到人,激动兴奋归激动兴奋,他没有忘记旁边坐着的杨副县长,要是一般的副县长他可以不理睬,可杨副县长有背景,老爸是河西省说得起话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不可以自己激动兴奋冷落了这个人。
“杨县长,走。我们去黄局长办公室!”白县长看似激动兴奋,却在不动声色中把杨副县长拉了进来,然后转脸徐建川,“徐乡长,带路!”
这就是白县长,不佩服都不行。陈常务副总指挥没有请杨副县长,请了徐建川,无意中冷落了杨副县长,要是没有请徐建川说得过去,请他一人去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白县长可以不把杨副县长拉去,然而陈常务副总指挥邀请了徐建川,白县长就不得不把杨副县长拉进去,这样做是为了平衡可能出现的矛盾。也是为自己,杨副县长他得罪不起。
杨副县长回过神,应允与白县长一道去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她要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黄小彬是黄常务副局长儿子,领路是他的责任。
四人走出房间,进电梯、出电梯,来到迎宾大厅。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怎么就这样巧呢?三人刚走出电梯。旁边的电梯门开了,竟然走出大树县的商书记、薛县长、江副主任。
三人拖着行李箱。形神沮丧,黑着脸,一付吃憋痛苦难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作假的事情败露,三人惊惶逃蹿。
想到自己曾被商书记、薛县长奚落时的情形。白县长昂首挺胸走过去,招呼道:“商书记、薛县长,去旅游啊?工作辛苦,应该出去散散心,轻松轻松了!”
“哪是哪是。再见!”薛县长搪塞,三人拖着行李箱不敢逗留,给后有追兵似的逃跑而去。
白县长对三人一挥手,一声再见,看着夺路而逃的三个人笑了,胜利者总是这样,来至心底的扬眉吐气。
四人来到停车场,黄小彬驾车,径直去国家电力总局,门岗看车不看人,敬礼,放行。
四人进电梯,走出电梯,秘书等在办公室门前,见多出个女的,愕然。
副部级领导同志在办公室接待有关人员有严格的登记制度,秘书登记时没有女人,现在跟来个女人,秘书要过问,然而黄小彬领路,不好过问,只得放行。
陈常务副总指挥走到办公室门前迎接,满脸笑容,一扫前一天沮丧神情。
“白县长,欢迎欢迎!”陈常务副总指挥双手伸向白县长,高兴得给个小娃娃似的,可见陈常务副总指挥心情。
“多有打扰,陈总指挥,对不起!”白县长神形谦虚谨慎,小心翼翼,在人家地盘上,级别比人家低一大截,自然把身架放得很低。
两人四只手握在一起,四目相对,手握得紧紧的,很有点同生死共命运的战友之情,旁人看了跟着激动不已。
陈常务副总指挥转脸看到杨副县长,惊喜道:“杨县长也来了啊,欢迎欢迎!”
“打扰了,陈总指挥!”杨副县长向陈常务副总指挥微微一鞠躬,白晰柔嫩玉手伸过去。
陈常务副总指挥赶紧结束与白县长握手,大手伸过去迎住杨副县长玉手,杨副县长的玉手被包裹在陈常务副总指挥的大手里,给人种惨遭蹂躏的感觉。
男人阳刚之气,女人阴柔之美,男人形象高大伟岸,女人美得动魄惊心,两极分化在不知不觉间塑造男人、女人,给人以美的强烈对比。
陈常务副总指挥乐呵呵样子,握住杨副县长白晰柔嫩玉手很享受表情,或许他竟然忘了握手是礼仪,握住杨副县长的手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美,能让人忘情;女人,一样能让男人忘情。
杨副县长的玉手乖巧,柔嫩,温润,握在手里,陈副总指挥内心暖融融的,爱不释手,他忘记了握手礼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陶醉。
“嗯!”徐建川发出声音,脸转一边,不看陈常务副总指挥。
陈常务副总指挥醒悟过来,自己失态,娃娃乡长精怪,一旁提醒,他心骂道,老子抓住杨副县长小嫩手你吃什么醋,娃娃乡长而已,打惊打张,懂个屁!
陈常务副总指挥转脸目光剌下徐建川,松开杨副县长小玉手,心有不舍,讪讪表情,一闪而过,不动声色,随即热情有加表情对白县长、杨副县长、徐建川道:“黄局长在办公定等各位呢,请!”
陈常务副总指挥延手走前面,白县长、杨副县长、徐建川依次走进黄常务副局长办公室。
黄常务副局长见陈常务副总指挥领着几个人进来,忙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桌,迎着几个人。陈常务副总指挥首先介绍白县长。
白县长谦卑表情:“黄局长,打扰了!”
白县长把身体压得很低,手伸过去,握住黄常务副局长的手,作为县长,想要握上副部级领导同志的手,还是十分不容易。
“请坐,白县长!”黄常务副县长延手待客区。
白县长走向待客区,黄常务副县长看着杨副县长有些吃惊,叫的是白县长、徐建川两人,怎么多出个女人。
陈常务副总指挥连忙向黄常务副局长介绍:“福祉县杨县长,分管旅游工作,与白县长一起上首都!”
“欢迎欢迎!”黄常务副局长大手给杨副县长伸过去,“欢迎杨县长到国家电力总局指导工作!”
杨副县长丝毫看不到平常惯有的傲气,谦虚谨慎,彬彬有礼,气质足足的,说话声音十分好听:“我们是来向黄局长汇的工作的,打扰黄局长了,对不起!”
“哪里哪里!”黄副局长绅士样子彬彬有礼,延手待客区,“电站建在贵县,感谢贵县大力支持,杨县长,请!”
两人松开手,杨副县长入坐待客区。
黄常务副局长对徐建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意示下,徐建川挨着杨县长坐下。
黄小彬原本是电站的人,应该坐白县长他们对面,可他却挨着徐建川坐下,显然有悖自己的身份。
黄常务副局长坐下,目光扫下儿子。
陈常务副总指挥挨着黄常务副局长坐下,见黄小彬竟然挨着徐建川坐,他向黄小彬递下眼神,黄小彬视而不见,理也不理,陈常务副总指挥无语。
好在这并不是国与国之间的会谈,也不会出现丧权辱国的事件,且黄小彬是黄常务副局长的儿子,老爸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发话,陈常务副总指挥只好由着他去。
待客区旁的秘书席,两个秘书已经做好记录准备。
黄常务副局长见大家坐好了,看着白县长:“今天请白县长过来,是要告诉白县长,国家电力总局今天接到国家高层通知,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线路由国家电力总局、交通部专家组重新审定。为了更好落实国家高层‘建一条路,富一方民’的建路宗旨,请白县长过来,是想听听福祉县如何建好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发展沿路区域经济的措施和意见,供国家高层决策提供科学依据。请福祉县的同志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忌!”
黄常务副局长的话讲得清楚明白,请福祉县同志谈措施意见。
不能不说,国家高层虚怀若谷,发现遭遇蒙骗并没有固执己见,而是迅速作出重新审定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线路的决定。从这个意义上讲,大树县做假一事并没有损害国家高层威严,反到衬托出国家高层实事求事、有误必纠的可贵精神,更加让人敬佩。
白县长十分感激表情道:“首先,我对国家电力总局对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线路科学的态度、求实的精神、严格的审核表示钦佩,作为福祉县,一定要按照国家高层建路精神,大力发展区域经济,力争在三、五年时间内,把福祉县打造成河西省、乃至全国的旅游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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