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0章 化解
杨协警一来就要检查身份证,执法,就算你没犯法,检查身份证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五十多个人一时无语,走廊口前鸦雀无声。
“愣着干什么,把身份证拿出来!”杨协警见一个个愣在那里不动手,瞪着牛眼睛喝道。
一个协警就镇压住几十个人,小袁长松一口气,还是警察牛b啊,别说眼前这些人清清醒醒,即便哪个人喝醉了酒撒酒疯,胆敢袭警一样毙了你!
身份证得随身带,可秦小富这天正好没有带,五十多个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没有带,大家见秦小富没有动手掏身份证,都站在那里。
“怎么,还不把身份证拿出来,告诉你们,这么多人来历不明,我要向上级报告,请救派特警队支援!”见不把身份证拿出来,杨协警发出最后通谍。
特警队到来,团团围困护山队,高喊,不准动,举起手来!谁敢不举起手啊,没有人不害怕吃枪子。到那时护山队就不是救不出张主任的问题了,是一群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的俘虏,那样的话才真正把护山队的脸丢到底。
秦小富支撑不住了,自己虽然人多,但在人家地盘上,况且县委、县政府有指示,为了有利于舍己救人英雄休息治疗,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自己输理,接下来自己又拿不出身份证,看来还得多费口舌才行,他说:“警官同志,我们是光明乡政府万峰山护山队……”
“我叫你拿出身份证!”杨协警一点也不讲情面,凶巴巴样子,昂首挺胸,大声武气。
“是这样的,”秦小富点头哈腰。面向杨协警讨好表情,躲计划生育时的委琐模样重现,“我走得急,忘了带身份证……”
“那就跟我到公安局说清楚去!”刘协警毫不让步,并示意秦小富站在一边去。
秦小富没有按照杨协警的示意站去一边,他听说要到公安局说清楚。忙手指小袁,说:“小袁是我们护山队的队员,他说得清楚,不信你问他!”
“他是公安局保护的舍己救人英难,不需要他说清楚什么,现在我要你说清楚问题!”杨协警来了劲,刚才小袁给他打的电话,知道眼前这几十个人给小袁有关系,才不怕他们胆敢给自己过不去。他目光扫示众人,大声喝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外面闹闹嚷嚷,竟管声音不大,病房也比较隔音,还是惊动病房内的徐建川、郑碧容。
这么晚了,徐建川、郑碧容根本就没有想到全体护山队员晚上下山到医院看他们,秦小富强行往走廊里闯时。徐建川、郑碧容正纠缠在一起出大力。
两个都是年轻人,**。碰撞在一起熊熊燃烧,激情把两人推向颠峰,跌进谷底,两人谁也没有觉察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忘情了哦,忘情的人往往以为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袁在走廊口力战秦小富一众人,徐建川、郑碧容没有受到一点惊扰。两人战争打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一轮战争结束两人相拥而卧,两人储备力量以利再战,由于没有炮火硝烟,房间静寂。隐约听到走廊口传来的声音。
这么晚了,什么声音?两人光着身子相拥,竖起耳发朵倾听,竟然是秦小富、小袁对话声。秦小富要进病房探视徐乡长、郑队长,小袁生死不准。小袁一个人在走廊口打阻击战,让几十个人止步不前。
两人着实大惊,今晚要不是小袁,两人战争暴露在全体护山队面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要知道,两人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老公,别人才看不到两人情投意合精神层面的高尚,只看到你光着身子咻嘿咻嘿发生不正当关系。
郑碧容叫声不好,松开箍住徐建川的玉臂,着急道:“你还不回自己病房!”
徐建川一跃坐起身体,跳下床,边穿裤衩边往门外走,好在没听到外面人往里走的脚步声,他的行动变得从容不迫,轻轻拉开门,伸出头往走廊口方向望望,走廊电灯都关了的,黑漆漆没人看得见,他溜出郑碧容病房,潜回自己病房,有惊无险。
徐建川此时好感谢小袁,秦小富他们过来看望自己和郑碧容,两人正在激情,白浪滔天,忘乎其形,要不是小袁心细,把秦小富一众人堵在走廊口,把走廊内的电灯全关掉,今晚他给郑碧容的丑就丢大了。
真的还叫徐建川后怕,即便护山队是自己嫡系,可称着江东子弟,这事暴露一样没法过去,想想就知道了,长期形成的道德观念已经渗透进人们的血液骨髓,不符合国家颁证标准睡在一起,就是不正当男女关系,没有人去探索睡在一起男人、女人精神层面的高尚,他们把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国家标准作为检验作风败不败坏的唯一标准。
徐建川回到房间,他清楚,既然秦小富他们来了,自己得出去,只有自己出去才能给小袁解围,他赶紧穿好衣服,正准备走出去,听到杨协警声音。
杨协警来了,杨协警是自己叫他回去的,不消说,是小袁急中生智把杨协警叫回来的。
今晚的事情差点就搞大了,都怪自己大意,差点儿出大事,得赶快出去。
徐建川开了病房电灯,穿戴整齐,走出病房,打开走廊电灯。
黑漆漆走廊一下子亮堂起来,走廊口的人目光全看向走廊里,只见徐建川穿戴整齐大步走过来,意气风发的样子。
随后,郑碧容的病房电灯也亮了,郑碧容从房间走出来,穿戴整齐,俏脸带着微笑,春风杨柳般走出来,天女下凡般漂亮神洁。
“徐乡长、郑队长!”看见徐建川、郑碧容走出来,秦小富、一众护山队员高兴万分,他们同时又感到非常委屈,想看望自己的领导,小袁、刘协警不让见,很不理解,十分憋气。
“大家来了啊,好啊,里面请!”徐建川延手往里请客。
郑碧容也笑盈盈延手道:“秦大叔、各位,请!”
杨协警看眼小袁,刘袁电话叫他叫得急,现在往里请,怎么回事,他制止道:“徐乡长、郑队长,把你们吵醒了,对不起,他们不能进去!”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让他们进来吧!”徐建川对杨协警说。
“县委、县政府有指示,公安局有命令,为了确保舍己救人英雄正常休息,什么人都不许探视,何况这么晚了,我不能让他们进去!”杨协警以为徐乡长不好说事,由自己做罪人。
徐建川拍拍杨协警肩膀,目光示意杨协警,请到一边说话。
徐乡长钻进溶洞舍己救出张书记女儿,事迹广为流传,大多数人不太关心英雄事迹本生,就这一事件对徐建川的前程做出肯定评判,徐建川肯定是张书记重点培养对象,要不几年,徐乡长就不是徐乡长,是徐县长、徐书记。
同时大家还关注另一个问题,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英雄救美,英雄救美的故事多的是,但无一例外美人最终都以身相许,可以说绝大部分人不知道徐建川有女朋友,但都知道徐建川是童子军,这样一来英雄救美的故事就有后续,因此,参与议论的人一致认为,徐建川一定成为张书记女婿。
张书记培养的年轻干部、张书记的女婿,这样一来,徐建川是否德才兼备、有无政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建川从此昆鹏展翅前程万里,现在老百姓眼里,徐建川已经注定是青云直上的年轻人。
因此,徐建川拍拍杨协警肩膀,示意到一边说话,杨协警也乐意去,给徐乡长打交道,咬耳朵,别人眼热,自己占大便宜。
“不能让他们扫兴而归。”徐建川对杨协警说,意思明显,让他们去病房。
杨协警不明白徐建川真意,为难表情道:“县委要公安局给徐乡长站好岗,保证徐乡长休息好!”
“嘿嘿,”徐建川笑笑,“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吗?”
“徐乡长虽然这样讲,可公安局安排我执勤,我就有职责!”协警张嘴闭嘴公安局,好像自己就是公安局。
徐建川就有些不高兴了,不看杨协警道:“你好像没有转正吧,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指标?”
杨协警一听关乎自己命运,神经自然高度集中,可他又一想,没听说协警可以转正呀,他嘿嘿一笑:“徐乡长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徐建川正经道,“要想进入国家机关渠道多的事,协警转不正,能够转正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多少是!”
杨协警是聪明人,徐乡长真心要他们进去,看来是小袁在里面做鬼,今晚的事情必须得睁只眼闭只眼,今后遇上什么事情也好找徐乡长帮忙,他说:“徐乡长,不是我不准他们进病房,是小袁电话叫我来的,今天的事情多多抱涵,以后我有什么事情求徐乡长,还请徐乡长多多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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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大闹医院
果真是小袁关键时刻急中生智搬兵救援,徐建川呵呵道:“好说,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原则范围内没有问题!”
杨协警是知趣人,这里没他事了,不如回家睡觉去,他对徐建川说:“徐乡长,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明天见,杨警官!”徐建川送走杨协警,走向护山队员。
郑碧容正给护山队员说话,嘻嘻哈哈,亲热得很,经历了一场大事件,感慨颇多,喜悦兴奋。
有人内疚道:“郑队长,这次要不是徐乡长、郑队长救出张主任,护山队员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是徐乡长亲自点的将,真要说丢脸,事情没做好丢的是徐乡长的脸!”郑碧容说话到也不客气。
“我们过来看望徐乡长、郑队长,想当面给徐乡长、郑队长做检讨,小袁不让看望,我们还以为徐乡长、郑队长在生气,不原谅我们呢!”有人检查,深表不安,神色诚挚。
“大家已经尽心尽力了,徐乡长怎么会生气呢!”郑碧容面色春光,目光柔美,面对大家动情道,“张主任出事,全体护山队员不顾洞内环境复杂恶劣,向溶洞深处寻找张主任,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一个人休息片刻,舍己救人高贵品质感天动地!”
“郑队长表杨我们,我们的内心更觉有愧!”有人认真找原因道,“护山队有两个地方值得检讨,一是保护张主任不力,看着张主任在自己眼前出事,不可饶恕!二是张主任出事后,全体护山队员慌了神,不知道怎么施救。所有人都懵了,给无头苍蝇似的!”
“但是大家也不要忘记了,通过这次事件,所有护山队员经历了一场物殊检验,大家都是合格的护山队员!”郑碧容面色娇红,情绪激动。提高声音道,“大家注意到没有,由于有小袁设计的溶洞指路标志,护山队员散开在洞内救援张主任时,畅行无阻,无所顾忌!我们可以骄傲的宣布,溶洞在护山队面前已经不再是迷宫,它困不住护山队员,这是护山队取得的重大成绩!”
大家回头一想还真那么回事。五十来个人在溶洞内钻来钻去,如入无险之境,全得益于小袁精心设计的标志,要是没有小袁设计的标志,护山队员在洞内寸步难行,如若谁贸然施救,下一步就是别人来救你。
大家转脸看小袁,目光全集中在小袁身上。刚才小袁阻止大家看望徐乡长、郑队长的怨怼没有了,全是赞扬神情。
小袁脸红了。神情腼腆,看着大家想说话,内心激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赶紧低下头,完全是小男孩受到表扬就害羞的样子。
郑碧容目光转向小袁。今晚的事情要不是小袁,真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虽说护山队都是自己人,但个人**公诸于众情何以堪,何况文明古国五千年历史,男人、女人真爱假爱没有人去分辨。只分辨男人、女人国家标准是不是可以睡在一起。国家标准男人、女人不应该睡在一起,两人睡在一起叫乱搞男女关系,定性为道德作风、思想品质有问题,若徐建川和自己的事情暴露在护山队员眼前,徐建川和自己在护山队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郑碧容心里明白,小袁不许大家探视徐乡长和自己激起众怒,这事还得有个说辞,她大声说道:“徐乡长为救援张主任,钻了许多洞道、走过许多洞厅,寻找到张主任后,把张主任背在背上,一直背出溶洞,体力消耗很大,需要好好休息,我吩咐小袁,谁也不许探视徐乡长!”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小袁当英雄就装大了呢!”有人呵呵道。
有人立即不记前嫌:“小袁,我们错怪你了,对不起!”
小袁这下有话讲了,小袁说:“我在洞里把徐乡长丢了,郑队长批评我,我悔得都想跳岩!这次郑队长交待不许人打扰徐乡长休息,我横下一条心,谁也不许打扰徐乡长!”
秦小富对小袁最不满意,这样一讲他对小袁的不满烟消云散,走过去拉起小袁的手,动情道:“小袁,刚才我的话讲得不好听,对不起啊,请原谅!”
“哎呀秦队长,是我做得不对,我对不起秦队长!”小袁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神色腼腆得很。
“郑队长也是,我身体这么好,根本就没事,大家来了高兴,今晚要不听到吵起来,我还不知道呢!”徐建川把话接过去,先批评郑碧容,然后转脸小袁,“小袁,工作上什么话都听郑队长的,把大家拒之门外的话可不许听,弄不好要引起大家误会!”
小袁看着徐建川连连点头,嗯、嗯两声,他不说话,心说,徐乡长好会说话呀,我可没想着拒大家门外,是徐乡长、郑队长那会儿的工作必须保密!
徐建川见大家都站在走廊外,大声说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进去,都进去!”
大家不进去,有人说:“徐乡长,我们看到你和郑队长了,见你们都好,我们回去了!”
“那怎么行,不行,都不许走!”徐建川转脸郑碧容,“郑队长,你在县城熟悉,看哪儿还弄得到吃的,生死关头,大家齐心协力共进共退,没有一个孬种,我要敬大家一杯!”
郑碧容心忖,徐建川讲得对,同心协力共渡难关,现在护山队到齐了,还不欢庆更待何时!
“是,徐乡长!”郑碧容回答徐建川过后转脸小袁,“小袁,我们给大伙弄吃的去!”
小袁一声是,跟着郑碧容身后跑去。
“各位往里请!”徐建川延手相邀。
所有人愣愣的站着不动,尤其秦小富,面色吃惊,这可是医院啊!
见大家站着不动,徐建川笑了:“怎么,害怕了?”
秦小富的确有些害怕,自己带来这么多人,要在这里喝酒,肯定对徐乡长影响不好,他说:“徐乡长,这里是县城,喝酒怕是影响不好!”
徐建川手一扬,形色粗犷豪情:“我徐建川在光明乡靠大家起势,如果有朝一日在福祉县靠大家起势,大家还担心影响不好吗?”
“徐乡长讲得好,不担心!”好几个护山队员吼起来。
“小声点,这是医院!”秦小富回头喝几个人。
“请!”徐建川面对大家,再次延手。
没有人再客气,也没有人再担心,有徐乡长做靠山,安全放心,胆量倍增,一众人在徐建川带领下涌入走廊,走进徐建川病房。
五十来个人把徐建川的病房挤得满满的,大家就看看,接着徐建川把一众人带去看看郑碧容、小袁病房,然后把一众人带去护士站。
护士站宽阔,貌似大厅堂,徐建川指挥着众人把护士站的柜台挪开,腾出好大个厅堂,五十个人算什么,容纳两三百人也没有问题。
不一会儿,郑碧容、小袁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大筐小袋,搬来锅、炉、碗、碟,给办大喜事似的热闹欢喜。
郑碧容想到大家从万峰山过来,许多人没吃晚饭,就算吃了晚饭,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都是年轻人,消化快,也应该饿了,于是叫了五个砂锅,许多肉食、小菜、啤酒、白酒、一甑子饭,一句话,是要大家酒醉、饭饱、肉吃安逸!
五个炉子蜂窝煤熊熊燃烧,顶着五个砂锅,在护士站摆开战场,十个人围一个砂锅,把病房里的椅子都搬过来围坐一起。
汤汁在砂锅里跳跃,蒸气袅绕,香味弥漫,徐建川一声请,大家也不客气,大块吃肉、大杯喝酒,一个个豪情奔放,笑语欢声,不亚于绿林好汉。
闹到四点时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当场醉倒好几个人,没有醉到的,也东倒西歪,徐建川也不行了,站立不稳。
好在郑碧容暗地吩咐过小袁,要小袁找一个人尽量少喝一些酒,好照顾徐乡长。
果真小袁做事踏实,找了一个人,两人不怎么喝酒,不动声色,盛宴结束,见徐建川走路也不是脚手,忙一左一右两人扶住徐建川。
秦小富也喝得不行了,他吆喝大家把狼藉一片收拾干净,然后撤退。
徐建川醉了,大醉,大手一挥,豪情成万丈样子喝道:“收拾什么,撤退什么,把病房统统打开,睡瞌睡!”
此话一出,大家怎么听得,救援张小芷大家没有休息,救出张小芷后原本大家松了一口气,但每个人心里都憋着气。张小芷不是护山队的人救出来的,是徐乡长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来的,关建时刻护山队没有发挥作用,一个个感觉抬不起头来,哪还想着休息。
秦小富也没安排大家休息,他骂自己,再骂护山队员,骂大家是一窝窝饭桶,护山队弄出的事情护山队摆不平,最终还得靠徐乡长帮着护山队摆平,他骂护山全是没用的东西,吆喝大家,统统给老子上班去!
想想就知道了,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的人,还喝了酒,听得有人叫睡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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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没法收拾
当然,秦小富骂护山队时是把郑碧容排除开了的,说到郑碧容时,他满脸崇敬:“郑队长了不起,溶洞内那么复杂凶险,硬是准确无误找到徐乡长,女中豪杰!护山队一群带枪畜生他麻还抵不上一个女人,今后再不好好干,还有脸见人!”
护山队一群男子汉低下头,汗颜啊!不怪秦队长嘴巴爆粗,他骂的是事实,一众男人挺着枪杆子放哑弹,今后不做出成绩,真还就没有脸见人。
大家酒喝醉了,肉吃安逸了,肚子吃饱了,人也困了,到该走的时候了,徐乡长叫打开病房睡觉。
听徐乡长叫睡觉,所有人哈欠上来了,大张嘴巴,长流泪水,身体给软得迈不动腿,不睡觉真的不行了,困得很。
秦小富还比较清醒,想到几十个人这么一折腾,整个楼层病区还不乱成一锅粥,到时候影响徐乡长、郑队长,怎么可以,他吆喝着大家离去。
郑碧容当然不许大家走,大侠豪气样子道:“徐乡长叫睡就睡,这层楼县委、县政府包了的,都空着,不睡白不睡!”
徐乡长、郑队长都发话了,没有人听秦小富的,人太困了,必须睡瞌睡,既然病房是县委、县政府包了的,不睡白不睡,一众人打开病房,见床就倒下去。
秦小富想阻拦,哪阻拦得住啊,见大家都睡了,鼾声四起、屁声四起,秦小富再也熬不住了,找间病房睡觉去。
护士站满地吃了肉吐出的骨头、水渍、油腻、饭粒、菜碴,杯盘碗碟狼藉,酒气熏天,所有病房门大开。五十个酒醉鬼,腆着肚子,鼾声如惊雷,屁似吹喇叭,威虎山百鸡宴结束威虎厅也没有这个样子。
郑碧容查看一遍众人,都睡下了。进入梦乡,蹬腿举臂翘屁股,呲牙咧嘴,吹胡子瞪眼睛,睡姿各异,男人就这个样子,喝醉酒连睡姿都张扬得很。
郑碧容走到徐建川病房门前,停下身体,想到徐建川对自己饿狼一样的凶狠情形。她抿嘴笑了,妩媚无比。今晚的结局如此完美,得道多助,她感觉事业、生活亦如此。
郑碧容离开徐建川病门回到自己病房,身体刚倒下床铺,手机振铃,徐建川电话。
郑碧容接起,笑盈盈不说话。俏脸生出红晕,吹弹欲破娇媚嫩无比。
再漂亮的女人。没有男人滋润,皮肤难以娇嫩,这晚的郑碧容,简直成了美娇娘,全世界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与她比。
“怎么样,婚礼还热闹吧?”徐建川话语醉意。但绝不是酒醉,是心醉。
郑碧容抿嘴一笑,妩媚无比,她没说话,电话收了线。事业有成。生活性福,普天之下少有的事情。
早上七点过,护士上班,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好端端的病区怎么一夜间变成这个样子。
护士站木柜搬到一边,地板上摆放的五个蜂窝煤炉子顶着砂锅,骨头、水渍、菜饭碴一地,酒气熏天令人作呕,这哪像是护士站啊,简直就是没有收拾的餐厅、食堂,护士傻了眼。
再看病房,病房全睡着人,睡姿百态千姿,睡得鼾是鼾屁是屁,空气混浊,汗味、酒肉的酸腐味,还有呕吐物奇臭无比。
臭味太浓,戴一般的口罩都不能阻止臭味冲进鼻子。
护士当场作呕,捂住嘴巴、鼻子冲出住院病区,立即打通护士长、科室主任电话。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住院病区,护士连话也讲不清楚了,叫道:“快,快,不得了,住院部出大事了!”
护士长、科室主任赶紧跑过来,一看,全傻眼,怎么会这样子,一个病区病床上睡着人,鼾声震天、响屁连绵,酒味、臭味熏人,这还是病区吗,现在的样子比厕所还肮脏恶心。
一会儿领导要过来拍新闻,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两个小时根本恢复不过来,味儿还没有办法除尽,这不是要人死吗,睡在病床上的人他麻都是谁?护士长是女人,温柔贤良,见到如此情形都爆粗了。
病床上睡的全是人,每间病房都酒气熏天臭味冲人,有人喊道:“还不赶快报警!”
护士长拿出手机就要拨打110,不对呀?她转脸看向科室主任。
科室主任也意识到问题,病区弄成这个样子,昨晚没有人报告,十有**给住在里面的舍己救人英雄有关系。
护士长没有报警,谁弄的难道还不明白,舍己救人英雄徐乡长住在这里,不是他弄的还有谁?
科室主任、护士长为难了,徐乡长大名鼎鼎,硬是从溶洞救出县委张书记千金,风头正盛,可是不敢惹的角色,得向吕院长请示怎么处理。
吕院长得到电话第一时间赶来,见一层楼一片狼藉,不仅仅是护士站、走廊狼藉,每一间病房都狼藉无比。
酒气熏天、呕吐物遍地,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正常人进到里面,要么被自己憋气憋死、要么被空气中弥漫的奇臭味熏死。
还有一个多小时县委、县政府领导要过来慰问舍己救人英雄,当然主要是拍新闻,宣传部杨部、卫生局凡局长昨天过来专门安排这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就算把地面打扫干净,也没有办法去除这么大的臭味。
吕院长想到了去找徐建川,回头一想,这事还真不能找,昨晚应该有执班的医生、护士,弄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执班医生、护士擅离职守,才造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场面,真那样的话,不管自己怎么给杨部长解释,自己失职之罪成立。
吕院长想了想,还是不声不响把睡在病床上的人叫走,赶快收拾打扫干净病区,迎接领导慰问才是当务之急。
吕院长亲自上阵,忍着随时呕吐的危险走进病房,**铺上睡的人离开医院。
哪想到,睡在床铺上的人根本就叫不醒,就算叫醒了也起不得床,又睡过去。
想来也是,自从张小芷出事,护山队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心情沉重,昨晚本应该睡觉的,到县城看望徐乡长、郑队长,见徐乡长、郑队长并没有责怪大家,反到叫来好菜好酒,大家高兴,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谁没有吃得酩酊大醉。
原本酒醉就好睡觉,一众人闹到清晨五点钟才睡觉,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的人,加上酒醉,怎么把人叫得醒、叫得起来?就算把人叫醒,叫醒的人坐起身体立即又倒下身体睡过去。
太困了,生理必须休息,不是可以随便叫得醒的。
吕院长忙活一阵见叫不走人,被逼无奈走进徐建川病房。
徐建川被叫醒,坐起身体懵懵懂懂神情看着吕院长,像是在问,吕院长,把我叫醒什么事?吕院长哭笑不得,哭丧着脸说:“徐乡长,还记得拍新闻的事吧?”
徐建川想想,有这么回事,他说:“记得,一会儿我就在床上躺着,他们爱怎么拍就怎么拍!”
“不是啊徐乡长,昨晚不知从哪里来这么多人,把医院弄得一片狼藉,我们叫了半天,一个也叫不起来!”吕院长像自己做错了事那样,弯着腰,小心翼翼样子陪着不是,“我想请徐乡长出个面,把他们叫起来赶快走人,我们也好把房间打扫干净,迎接领导同志慰问舍己救人英雄!”
“这事啊!”徐建川大大打个哈欠,身体倒床上,有些不耐烦表情道:“他们都是万峰山护山队员,为救援张主任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借吕院长医院休息会儿,吕院长该不会撵他们吧!”
“不会不会!”吕院长连忙说,可再看徐建川,已经响起微微鼾声。
吕院长知道徐建川不会帮助他撵人,自己也不能撵人,那些人之所以胆敢在医院毫无顾忌见病床就睡,完全是因为有徐建川这个后台,有后台的人惹不起,这是我们国家最大的特色,得自己想办法遮掩过去才是。
吕院长从徐建川病走出来,着急道:“快,把看得见的地方打扫干净”
科室主任不识时务,说:“不把他们撵走,怎么打扫得干净!”
吕院长眼睛瞪向科室主任:“你的执班医生不到位才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拍新闻出了问题,我先处理你!”
科室主任不敢作声,与护士长对下眼神,两人赶紧招呼人打扫卫生。
八时正,宣传部杨部长来了,后面跟着卫生局吕凡局长,后面跟着几个工作人员,吕院长陪同,神色小心翼翼。
杨部长先过来检查一片,张书记指示,舍己救人,宏扬正气,一定要把新闻拍好,送省台、央视,争取省台、央视新闻播出,配合福祉旅游大开发,把福祉县英雄、福祉县大名打出去!
原来拍新闻目的是为了英雄扬名、福祉县扬名啊,张书记不愧为张书记,抓住一切能够让福祉县扬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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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要命疫情
万峰山救援英雄事迹感天动地,正能量鼓舞福祉县干群踊跃参与旅游大开发,救援事件、旅游大开发有着必然的内在联系,张书记决定,宣传救援英雄事迹、宣传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同时并举,要求县委宣传部当着严肃的政治任务完成。
杨部长接受任务,亲临第一线组织指挥,对宣传英雄事迹、宣传万峰山旅游大开发做了周密策划,并宣布哪个环节出问题影响拍摄新闻,必须严肃处理。
杨部长一行走出顶层电梯,径直走向走廊,走进走廊,他嗅到股异味。
往次走进住院部嗅到的是药味、亦或消毒液味,今天走进住院部嗅到的怎么不是药味、消毒液味,取而代之的是难闻的异味,杨部长鼻孔抽抽空气,嗅觉高度敏感,迅速辨别是什么异味。
异味剌鼻,太强烈,杨部长一下子没忍住打个喷嚏。
杨部长打喷嚏时没有把握住自己庄重严肃的形象,嘴巴大张身体前仰后合,喷嚏声炸雷似的,唾沫子有如从喷雾器中喷出的农药一样浓郁,行为十分夸张。
异味剌激引起的喷嚏造成身体失衡有失体面,杨部长恼羞成怒,心里憋着气,要发身边人的脾气,但一时间又没法把脾气发出来,毕竟打喷嚏是生理反应,与身边人并无关系。
味儿剌鼻,可以肯定不是药味,也不应该是消毒液味,其实杨部长应当分别得出来是酒味,毕竟自己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对酒味、酒醉呕吐出的秽物酸腐味有着亲密接触,可是杨部长根本就想不到昨晚居然有几十个人在这里喝酒,喝趴下一众人。这在医院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想到酒味和呕吐酸腐味上去呢!
杨部长一行人走进科室主任办公室。
“清洁卫生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异味?”杨部长极不满意,眼镜里的目光充满怨毒,毕竟医际里异味让他打个大喷嚏,在众人面前有失体面。
凡局长一样嗅到了异味。顶层住的可是舍己救人英雄,弄出这么大的异味,吕院长怎么搞的,让杨部长打个大喷嚏。领导谁不注重形象,你让领导有失形象,领导就摘你的官帽子,他狠狠瞪眼吕院长,示意吕院长做出解释。
“嗯,咳……”吕院长头脑疾速运转。马上要拍新闻,这事还得胡弄过去,他急中生智,说,“昨天医院收治到一个病人,疑是mers疫情,为了保险起起鉴,我们用特殊消毒液进行消毒处理。所以留下些异味!”
麻痹的,疑是mers疫情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吕院长好歹也是知识分子,有这样的急中生智吗,简直他麻的猪脑子。
“mers”可是世界卫生组织列入的凶险疫情,韩国遭遇袭击,举国紧张,福祉县来了mers疫情。杨部长大惊,脸随即变了颜色。
世界真还变得不安宁,几种传染病扰乱世界安宁,世卫组织如临大敌,福祉县发现mers疫情。必须立即报告上级有关部门,采取最严厉的隔离措施,这样一来势必严重影响正在推动的搞旅游大开发,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杨部长心一急,居然没有嗅到剌鼻的异味了。
杨部长知道mers疫情是重大事件,也知道mers疫情凶险,果真mers疫情出现,宣传舍己救人英雄、宣传福祉县旅游大开发都得暂停,福祉县立即就要成为全国、乃至世界舆论中心。
“你们采取措施了吗?”没想到关键时刻出现mers疫情,打乱了杨部长拍摄新闻的计划,他阴着脸问。
“采取措施了,病人已经隔离,正在观察!”吕院长回答,他只想着如何掩盖异味的事情,然后过会儿告诉杨部长,经诊断收治的病人不是mers疫情。
“上报了吗?”杨部长懂的,例为世界卫生组织重点疫情,必须第一时间上报。
“上报了!”吕院长回答,然后说,“上面指示,隔离观察!”
“你们啊……”杨部长黑着脸,“徐乡长他们住在里面没事吧?”
“没事没事!”吕院长赶紧回答,“疑似病人,没有确诊,不必担心!”
虽说是疑似病人,杨部长内心一样胆怯,毕竟是世界叫得上板的凶症,国内没有这种病症,遭遇传染身体缺乏抵抗力,生命不保那才是大事。
现在不是说尊重生命吗,死刑都要废除,自己不知道这事是一回事,知道了这事得回避,不能与死神呆在一起,杨部长心里哪还想着组织指挥拍摄新闻的事情,现在想着的是自己怎么脱身。
杨部长表面还是平常间那个样子,戴付眼镜,儒雅斯文,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大文人样子,其实此刻他内心已经乱了方寸,医院都动用这种难闻的消毒液消毒,可见疫情不比一般。
杨部长再嗅医院这种难闻气味就不再难闻,毕竟生命才是第一位的,以前讲“生命重于泰山”都是讲别人,轮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生命重于泰山”才感到还有另一层意义。
杨部长手伸向吕院长,面皮青黑,很是难看。
吕院长不知杨部长其意,神色发懵。
凡局长明白杨部长意思,也不知何吕院长为何胡言乱语,弄出疑是mers疫情,让杨部长受惊,他说:“口罩!”
吕局长回过神来,回头对护士长喝道:“口罩!”
护士长愣了下,任何领导同志视察医院都没见戴口罩,即便是党和国家领导人视察艾滋病医院也没有见戴口罩,带口罩还是领导吗?不是领导,是医生!是护士!
心里这么想,护士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送来口罩,不仅送来口罩,还送来白大褂罩衣,护士长推论,杨部长要全副武装视察医院。
杨部长见送来白大褂、口罩,随即穿上,他感觉今天到霉透顶了,原本这些事可以叫个副部长完成的,自己主动打前站,没想到遇上疑是mers疫情,这种疫情可了不得,医生传染上一样死,像自己这种毫无免疫力的中年人,传染上必死无疑。
今天慰问舍己救人英雄自己是陪衬,主要是张书记、白县长慰问,自己之所以重视,张书记有指视,新闻要宏扬正气,上次万峰山火灾发生,众志成城,那么好的新闻,送到省上、央视竟然没有播出,只在永宁市新闻播出,张书记批评了这事。
想想就知道了,福祉县一个山区县,能有多少好新闻,党建没有产生轰动效应的新闻,经济建设没有值得在县以上报刊杂志、电台电视台报道的新闻,好人好事更是别想够得上榜样级别让人民群众学习的新闻。新闻到是有,留守儿童遭遇性侵、女朋友悔婚女婿怒杀岳父家数口人、儿孙满堂八十岁老人饿死三月成干尸、公安局在宾馆抓获十多个正在**的同性恋者……这样的新闻要是曝光,福祉县还有脸面人?
这次张书记明确指示宣传部,福祉县出了这么好的新闻,舍己救人英雄、旅游大开发,必须在省及以上报刊杂志见文章、省及以上电台电视台有声有影,如果做不到,组织对有关责任人必须严格处理。
张书记有指示,杨部长高度重视,哪想到医院竟然收治疑似mers疫情病人,疫情事关重大,他不好批评,只好硬着头皮去疫区。与死神拥抱,杨部长不觉胆战心惊。
杨部长走出科主任室,来到走廊,他带着大口罩,虽然嗅不到多少异味,可听到如雷鼾声,好似大合唱,在病区产生共振,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这怎么回事?杨部长恐惧目光看向凡局长、吕院长。
吕院长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讲出真情,目光回避,遮遮掩掩,惊惶失措,他也是没有办法啊,几十个酒醉鬼躺在病上,唯一办法是拖一时算一时,或许能把这事拖过去。
走廊两边是病房门,门关着的,里面的情况虽然看不见,可病房门并没有关闭住雷鸣般的鼾声,县委不是有指示吗,顶层用来舍己救人英雄治疗休息,不得接收病人,医院难道接收病人,杨部长推开一扇门,见床铺上真的睡着人。
联系到mers疫情,杨部长惊骇无比,难道医院收治的疑似患者?他连着推开两扇门,病床上都睡着人,看样子病得不轻,已经八点过了,根本就没有要醒的样子。
这么多疑似mers疫情病人,杨部长惊恐万状,mers疫情他还是知道的,一旦爆发遭遇传染的人很难医治,电视新闻可以看到,隔离措施非常严格,只要有人接触过,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国家不惜动用警察、军队也要把你抓回来。
杨部长越想问题越严重,越想自己越害怕,今天怎么这样倒霉,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他突然意识到,得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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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事情没完
现在自己处在疑似mers疫情病人的包围之中,严格说来已经与疑似mers疫情病人亲密接触,新闻拍完说不定就隔离自己,杨部长越想越害怕,事不迟疑,得赶快离开恐怖之地。
杨部长毫不犹豫转过身体,镜片后面的目光不看任何人,不说话,他害怕说话张开嘴巴细菌钻进嘴巴里。
杨部长头脑一片空白,别说拍摄新闻、即便要免去职务他也不会停留,保命要紧。他身穿白大褂、脸罩大口罩,跑步冲出走廊,冲向电梯。
只有凡局长、吕院长心里明白怎么回事,所有人看着杨部长异常行为无比吃惊,好端端的来,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突然抑郁症?这几年领导干部抑郁症发病率可在大幅提升。
电梯门开了,杨部长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指示灯显示下行。
也就一两秒时间,旁边的电梯门开了,张书记、白县长、人大辛主任、政协游主席、曲副书记、尹常务副县长、杨副县长走出电梯。
凡局长、吕院长正六神无主,见张书记及一干领导到来,心里大叫完了完了!杨部长被活生生吓跑,事情弄成这个地步,两人跳楼的心都有了。
凡局长不愧为局长,多少稳得住些心神,悄声道:“张书记要是问起病房的事情如实讲,大不了免了我们的职,再他麻说什么疑似mers疫情,造谣生事,那可就不是开除的事情了!”
吕院长此刻已经吓得大汗淋漓,**早已湿透,好在自己头戴帽子、眼睛前有眼镜、嘴巴鼻子罩着大口罩,不然狼狈相一眼就看出来。他连忙悄声说是,两人向一众领导迎去。
“舍己救人英雄身体情况怎么样?”见到凡局长、吕院长迎上来,张书记笑眯眯问。
“恢复较好,张书记!”吕院长小心翼翼回答,回答完毕眼睛偷瞧凡局长。
“你们辛苦了!”张书记表扬,很是开怀的样子。宝贝女儿脱险,仿佛雨过天晴,张书记面色呈现出少有的喜兴。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的职责!”吕院长低着头回答,小心翼翼。
张书记边说话边往前走,几个摄影记者长枪短炮前后左右对准张书记等一众领导拍个不停,旁人见了赶紧闪开,凡局长、吕院长小心翼翼,更加突出了张书记的轩昂气质。
自从接到徐建川电话。女儿得救,医生检查女儿身体诊断结果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可痊愈,张书记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笑呵呵的,和蔼可亲,遇上人行先打招呼,十分礼贤下士。
“吕院长讲得好。救死护伤,职责神圣!我听同志们讲。万峰山溶洞发生被困事件后,医院立即出动救护车和医护人员,确保第一时间救护伤病员。上次万峰山火灾医院也是先进单位,这一次我看也是!凡局长,医院参与救援事迹,卫生局要派专人整理材料。直接报到我这里来!”看得出来,张书记心情大好,说话很随便,对医院的救援事迹高度重视。
领导心情大好,即便医院做砸了事情也不会严肃处理。凡局长心中稍感稳定,忙说:“是,张书记,卫生局一定落实好张书记指示!”
“老杨,杨部长!”张书记回过头,在他印象中,杨部长应该早到一步,他是拍摄新闻的总导演,怎么没见着人,他看向自己秘书小王。
小王当然懂得张书记意思,立即走到一边去给杨部长打电话,杨部长手机关机。
没有人想到,吕院长为了隐瞒病区出现的异味撒谎,杨部长吓得半死,mers疫情,如临大敌,他跑出医院也没多想,关掉手机,径直去省城检查身体。
天大地大,生命为大,生命是革命的本钱,本钱要紧,至于拍摄新闻的事情,杨部长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宝贵生命。
张书记见杨部长不在,对凡局长说:“人民医院救援事迹你多给杨部长汇报,他是宣传工作的总指挥!”
“是是是,我一定给杨部长汇报好,把人民医院的事迹充分体现出来!”凡局长忙讨好道,他心里虚啊,张书记快要走进走廊了,酒味、呕吐酸腐味马上就要嗅到,还不知道张书记怎么翻脸,真要人的命。
张书记心情极好,徐建川救了女儿他还没见过徐建川,这小子也没去瞧女儿,他越发喜欢徐建川了,虽然不能做自己女婿,但做自己嫡系还是不错的。何况女儿也不傻,张书记算是看得出来,女儿暗地在与省城的林家首富千金竞争。
张书记、何阿姨听楚云飞讲徐建川女朋友是林家千金后,张书记、何阿姨不许女儿给徐建川往来,可女儿偏要给徐建川往来,张书记虽然没怎么制止,但对女儿也做了不少脸色,何阿姨更是骂声不绝,闹得母女俩都要断绝关系。
现在想起来,如果不让女儿与徐建川往来,女儿怎么去给省城林家千金竞争?女儿有心计,知道只有竞争徐建川才可能属于自己,女儿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听女儿讲,徐建川救到女儿后,抱着女儿说话,在探照灯丢了的情况下,背着女儿走出险境,一背就是几个小时,别人要替他背也不行。
张书记听女儿讲,徐建川背着女儿时,女儿一点不害怕,心里无比踏实,好舒服的感觉!
张书记听到这里实在是无语,心里骂女儿,养了一只白眼狼不是,小时候老爸背了你不少吧?难道心里感觉不踏实?感觉不舒服吗?徐建川不就背你几个小时吗?就记在心里,一辈子忘记不了的样子!
徐建川不把女儿交给别人背,自己一个人背,张书记心忖,说不定这一背,就把自己女儿背成他老婆了呢,想到这里,张书记心里甜丝丝的。
什么味儿?张书记皱皱鼻子,不是说心情大好就嗅不到异味吗?毕竟味儿太大、太剌鼻,张书记走进走廊就嗅到异味,他用手掌在鼻子前扇扇,没说话,大好心情神色明显有变化。
吕院长原本就胆战心惊,见张书记脸色变化身体不觉战战兢兢。
凡局长目光横向吕院长,心骂,你干的好事,看你怎么向张书记交待。
已经这个时候了,吕院长也没有良策,他来个装不明白,只要张书记不问,他就不讲为什么有异味。
吕院长领着张书记一众人往徐建川房间走,走廊里,所有的病房门都关着,然而,雷鸣般的鼾声却关不住,声音气势磅礴,张书记感到惊愕。
不是讲了吗,为了让舍己救人英雄休息好,医院顶层不收留住院病人,张书记目光看向邱主任。
邱主任也大惊,为了让救人英雄休息好,邱主任亲自叫凡局长到医院,指示住院部顶楼不接收病人,现在病房里睡着人,鼾声如雷,异味剌鼻,怎么回事?
一众领导走进走廊不仅嗅到了异味,非常剌鼻的异味;还听到声音,震耳欲聋的鼾声。医院居然不执行县委决定,把舍己救人英雄治疗养病环境搞得乌烟障气,一个个面现怒色。
邱主任目光横向凡局长、吕院长,有张书记在一旁,虽然没有厉声喝问,目光却清楚得很,有令不行,该当何罪!
要知道,邱主任可是县委常委,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县委办公室主任,他有话语权,有权建议摘局长、院长的帽子!
凡局长可不愿意背黑锅了,看向吕院长:“给邱主任汇报怎么回事吧!”
吕院长一张脸都哭烂了,看他样子,比苦人儿还要苦,他说:“邱主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引起高度重视,谁想到徐乡长……”
吕院长话戛然而止,他是聪明人,拉扯出徐建川,再看张书记、邱主任脸色,再讲下一句话,这样才万无一失。
“嗯!”张书记发声了。
张书记发声其他人自然噤声,舍己救人英雄住院地方弄成这个样子,得有个说法,张书记发声,得按照张书记意思行事,编造疫情之类事件得慎重,若是引起民众慌乱造成社会不稳定,那可要负法律责任。
知子莫如父,虽说徐建川不是自己女婿,但张书记已经嗅出走廊、护士站全是酒味、呕吐秽物酸腐味,还听到病房内传出惊天动地的鼾声,鼾声绝不是病人所为,应该是健康人、或是醉酒人所为,如果没有猜错,张书记以为住满病房的人应该是护山队员。
很简单的推理,徐建川、郑碧容、小袁住院,护山队员过来探视,顶层楼只住着徐建川三人,大家高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弄成现在的样子。
张书记知道徐建川有点儿农民起义军首领的味道,那次在光明乡乡政府,固沙、绿化民工示威而来,想想就知道了,如果徐建川不对他们好,他们肯为徐建川铤而走险?
张书记皱皱鼻子,这味道实在不好闻,医院重地,如此肆无忌惮,实在有些过余,然而谁叫他是徐建川呢?睁只眼闭只眼吧,事情都弄成这个样子,追究也无益。
张书记转身看杨琼,他突然想到看看杨琼现在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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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揭穿谎言
张书记皱皱鼻子,味道不好闻,医院重地居然被他弄成这个样子,肆无忌惮得有些儿戏,实在过份,可是谁叫他是徐建川呢?遇上他谁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追究无益。
张书记突然想起一个人,转头目光望过去,他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看看杨琼现在是什么表情。
杨琼出身高贵身处上层,不染尘埃,避开污秽,打交道的都是上层人物,即便喝醉酒吐出的秽物也散发香味,人醉糊涂睡过去鼾声也斯斯文文。哪像最底层的人,喝醉酒吐出的秽物奇臭无比,睡觉撅着屁股张着嘴巴鼾屁不分。杨琼来到如此肮脏污秽之地,会是什么样子?张书记有些好奇,杨琼在徐建川恶作剧面前苦不堪言,他内心的畅快感油然而生。
杨琼走进走廊就嗅到剌鼻、难闻的气味,娇贵之人怎么嗅得如此气味,她胃气猛然往上翻腾,差点哇的呕吐,生理做出强烈反应。
杨琼立即控制住自己,自己可是县领导,与一众领导过来慰问舍己救人英雄,不可以失态,必须保持平常间样子。她强忍奇臭无比气味带来的阵阵恶心,站在一众领导同志队列,好似一尊圣洁无比的女神,高贵典雅气质不凡,尘埃不染百秽不沾。
这就是杨琼,性格刚毅坚韧,虽说身处上层,自觉可以适应各种各样环境,应对复杂多变形势,永远保持镇定自若心态,用始终如一的形象示人。
杨琼的确有这方面超凡素质,然而,杨琼哪经历过这样的环境,她在其他领导同志嗅到难闻气味时脸变颜色,她还鄙视众人。控制住自己失态,然而也就坚持了一两分钟时间,奇臭无比的酒味、酸腐味有如洪水猛兽般攻击杨琼,她以为自己无比坚固的阵地瞬间摧毁,人败下阵来。
杨琼慌忙掏出丝帕捂住鼻子,俏脸憋得血红。眼睛被酒味、酸腐味熏出泪水,她那个样子啊,就给当年女地下党员坐老虎凳、钉竹签一样的痛苦无比神情。
张书记目光在杨琼身上一扫而过,看到了杨琼的窘态,他把杨琼没有办法,能够看到杨琼吃憋实在难得,他内心生出些许无可奈何的快意。
张书记同时觉得,徐建川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不管是神圣高尚、还是胡搞乱来,总要干出些别人干不出来的事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有出息。
吕院长是聪明人,看出了张书记不会追究舍己救人英雄住院地方弄成这个样子的责任,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张书记看着白县长:“我们先去看看徐建川吧!”
“嗯。”白县长点点头,跟着张书记进病房。
徐建川昨天白天睡一天,晚上折腾一夜,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吐,但也够呛了。现在还睡得死。
张书记一行走进病房,报社记者拿着照相机、电台记者拿着录音筒、电视台记者肩扛摄像机,一个个全副武装,徐建川却还在鼾睡。
张书记心说,这小子,把病区弄得污秽不堪。自己到睡得天昏地暗,他看眼吕院长。
吕院长赶紧走到床沿,俯下身体,小声道:“徐乡长,徐乡长。张书记看你来了!”
徐建川没一点反应,大口呼气、大口吸气,大腿压着被子,双臂张开,睡姿张扬,才没想着照相机、录音话筒、摄像机镜头对准他要拍新闻。
酒喝醉了的人,五点过才睡,也不过睡三个小时,不采取点措施根本叫不醒,可吕院长又不敢把他叫醒,这事还真为难吕院长了。
白县长心忖,徐建川也太不像话了,昨天通知今天上午拍新闻,晚上居然喝醉酒沉睡不醒,他上前一步:“徐建川,还不给我醉来!”
白县长才不管徐建川沉睡,也不管徐建川是张书记女儿救命恩人,直接出手抓住徐建川摇起来。白县长心里清楚,总不能让一屋子的领导同志看着徐建川觉睡得如此放肆,那样的话不知不觉间已经树敌。
体制内就这样,树敌并不是政见不同,政见上面统一了的,大家不可以有什么不同政见,政敌只是因为一些繁琐小事引起,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就已经树敌。
徐建川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房间这么多人头脑空空,神色懵懂,可瞬间他清醒了,已是上午,张书记、白县长过来慰问,拍摄新闻。
徐建川忽的坐起身体:“对不起对不起,昨晚睡迟了!”
“何止睡迟!”白县长詈言厉色。
徐建川抬手挠挠头,想起来了,昨晚五十多个人,喝了二、三十瓶白酒,二十多箱啤酒,醉倒一摊子人,这些人还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呢?
徐建川看着一众人,嘿嘿傻笑过后说:“张书记、白县长、辛主任、游主席、曲书记、尹县长、邱主任、杨县长……”
“没事了吧?”张书记打断徐建川一个个领导点卯,问。
“没事没事,张书记!”徐建川掀开被了,双腿伸出床外就要下床。
在医院慰问舍己救人英雄可以下床吗,这个徐建川,真是喝多了。
张书记忙按住徐建川身体,把被子重新盖在徐建川身体上,笑眯眯问:“身体好些了吧?”
“没事了,只有点头晕!”张书记问得自然,徐建川回答也自然。
回答过后徐建川过才想起,自己昨晚酒喝多了,头怎么不晕,也能拿头晕说事,这可是在拍摄新闻,不是一般人提点水果、营养品之类的东西来病房探视。
“你呀,住院怎么可以喝酒呢!”徐建川没说喝酒,也没人说起徐建川喝酒,张书记反到说起喝酒的事情来,明显带着上辈人对下辈人训斥语气,很像拉家常,根本就不是在拍新闻。
“嘿嘿!”徐建川看着张书记,笑笑,不好意思表情,根本就没有半点表示他做错了事情,好像喝醉酒理所应该。
“咳!”白县长一旁打岔,记者在拍新闻,怎么可以讲喝酒的事情。
稍稍一提醒,张书记意识到了自己走了岔,他的思维迅速回归书记位置,稍稍在头脑中组织下材料,说:“旅游大开发是福祉县经济发展全新工程,这个工程要求我们的一切工作从头开始,光明乡在县委、县政府坚强领导下,把旅游大开发工程作为重中之重来抓,开局顺利,取得了阶段性巨大成绩!”
“这都是县委思路正确,县政府领导加强力度,光明乡才取得一点成绩!”见张书记停住话,徐建川忙应和,拍新闻,不能冷场。
这小子,到是说相声的料子!张书记看着徐建川,他内心不仅对徐建川喜欢,还涌动着一种亲情,父子之情的亲情,他看着徐建川,面色十分慈祥。
“这次发生在万峰山舍己救人事件,看似偶然,其实一点也不偶然,它是福祉县旅游大开发的必然体现!”张书记始终保持慈祥表情,见镜头对着自己,他这才想起应该握住徐建川的手,他伸出手拉起徐建川的手,“为什么这样讲呢,历史发展到今天,电站建设、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国家建设极大的改善了福祉县的经济发展环境,万峰山的旅游资源突现在世界面前,福祉县历史发展的重大历史任务自然而然摆在县委、县政府面前,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张书记的话强调历史条件,强调福祉县人承担起历史重任,这些话明显讲给杨琼听,杨琼的那篇文章把福祉县的经济之所发展归功于个人思路,也就是说,这篇文章不是建立在必要的历史条件上的,而是突出个人,张书记要在新闻中纠正杨琼文章中的胡言乱语。
“而就在这历史关头,”张书记松开徐建川的手,转身面对镜头,“福祉县涌现出了像徐建川、郑碧容、张小芷这样的好同志,他们以自己的能力和智慧,紧紧扼住福祉县经济发展命脉,在县委、县政府的坚强领导下,掀起了旅游大开发热潮,使福祉县经济发展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张书记目光回到徐建川身上,再转向白县长:“以徐建川同志为代表的一批同志看到了福祉县经济发展的光明前景,并成为福祉县经济发展的主力军,上次万峰山火灾涌现出的群体英雄、这次万峰山溶洞考察涌现出的英雄集体,看似偶然,其实有它的历史必然,试想,如果没有福祉县经济的必然发展,怎么会有群体英雄的产生?”
张书记目光扫过众人,停留在杨琼身上:“他们的崛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更不是什么个人睿智的原因,我重申,是历史必然!任何个人的力量都很渺小,想要把什么说成是自己思路的东西成为一个地方发展的旗帜,自欺欺人,害人害己!”
张书记豁出去了,省委组织部下来考察张书记就意识到,杨琼留下已成定局,他之所以如此重视这次新闻报道级别,就是要从某种角度戳穿杨琼的谎言。
杨琼窃贪天之功为己有,张书记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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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不是黑你
杨琼发表在内参、县处才有资格看的文章县上许多人看过了,文章在论述福祉县经济发展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描绘成福祉县的第一个拓荒者。是她发现了福祉县经济发展源头,是她制定了福祉县经济发展方向,她理直气壮成为福祉县经济发展的拓荒者。
张书记之所以要讲这番话,杨琼明目张胆窃贪天之功为己有,他气愤不过,豁出去了。
张书记也想写一篇文章澄清事实,但他没有办法上到同一个平台与杨琼搏击,他的文章无法在内参上发表。
张书记写出的文章水平是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体制内不提倡争论,大家都得向前看,不争论问题,多干实事,这是体制内一贯主张。实践证明,争论往往乱了体制,体制必须保持稳定,这是大是大非问题。
杨琼有背景,且不是一般的背景,作为县处官员,在杨琼背景面前只能算蝼蚁,任人处置,毫无还手之力,但张书记最终还是选择反抗,脑袋都被砍掉了,生命体征在消失过程中肌体抽搐不算什么事情。
张书记的目光当众剌向杨琼,等于向杨琼宣战,你想顺利接班,没有那么容易。
杨琼在河西省害怕过谁呀,这一刻她多少有些胆怯,眼前是福祉县说一不二的一把手,发威了,自己的文章来历的确不干净,她手拿丝帕捂住鼻子的手慢慢放下来,目光移开张书记,傲气依然,场气却收敛了些许。
张书记等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同志去医院慰问的新闻当天在福祉县播报,接着在永宁市播报,随后省电话台播报。徐建川通过温馨,新闻上了央视十九点新闻联播。
遗憾的是,张书记只在上面露出自己的身影,不曾有自己的声音,全是正能量播报,那番影射杨琼的话更是没有一丝丝痕迹。
杨琼没有理睬张书记发难。在她看来,已经过气的英雄不值得与之对阵,由着他去,自己得朝着一个方向坚定不移的前进,对于那些无法阻挡自己前进的人,置之不理。
领导慰问徐建川、郑碧容、小袁结束,张书记的话第一次当着县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同志讲,杨琼发表在内参上的文章大家看过了,都知道张书记矛头直接对准杨琼。一众人既不能得罪张书记、更不能得罪杨琼,气氛沉闷,大家盼着赶快离开病区,味儿难闻是一回事,张书记与杨琼的争斗才是主要原因。
一众人离开病区时,徐建川叫住邱主任,先不说话,嘿嘿笑一阵。说:“邱主任,护山队员救援张主任。在溶洞奋战四十八小时,身体受到严重伤害,邱主任是不是给医院打声招呼,护山队员住院观察,彻底检查一次身体!”
邱主任听到病房传出的如雷鼾声,打屁给吹喇叭似的嘹亮。这样的国防身体奋战四十八小时会受到什么伤害,谁相信!不过徐建川提到这个问题他到乐意解决,这样大家都好下台,皆大欢喜。
邱主任向吕院长招招手,吕院长赶紧跑过去。他明白,今天的事情要不是张书记心情好,自己已经玩完了。
吕院长心里害怕呀,他不知道邱主任如何处理病区乱成一团的事情,小碎步跑到邱主任面前,神色诚惶诚恐,身体战战兢兢:“邱主任,请指示,我立即照办!”
“你干的好事!”邱主任眉毛一竖、眼睛一瞪。
“是是是,邱主任!”吕院长像是只被吓坏了的小耗子,不敢抬起头来。
邱主任这才说:“病床上睡的那些人留院观察,好好给他们体检一次身体!”
吕院长这才抬起头来,自己事情难道就这样过了啊?他看着邱主任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邱主任,留院观察,体检一次身体!”
邱主任转身走了,吕院长身体一下子软得差点儿瘫坐在地。
医院新闻拍摄完毕,杨琼拿着楚云飞替她写的材料去省城。
还有一个月锻炼期满,组织已经下来考察过了,杨琼回到省城去趟省委组织部,分管下派锻炼工作的组织部熊副部长接待杨琼。
“小杨,下派锻炼有何感想?”熊部长对杨琼很客气,满面笑容,表情有如慈祥父辈。
“熊叔叔,怎么讲呢,简直就是感慨万千!”杨琼笑盈盈道,拿出材料,双手奉送在熊部长面前,“这是我锻炼总结,熊叔叔!”
熊副部长接过杨琼的总结材料,翻开看,情不自禁表情念标题道:“《福祉县经济战略发展思考及做法》,小杨啊,都要离开福祉县了,还不忘记助一臂之力啊!”
杨琼笑盈盈道:“山区县,缺乏的不是资源、不是人才、不是资金、更不是政策,是思路和战略眼光,锻炼结束离开前给他们留下点什么呢?我再三思考,决定写这篇总结!”
熊副部长何等敏锐之人,杨琼既然想到留下什么,还有比留下人更好的吗?难怪杨常务副部长亲口对他讲,我那丫头想拜访熊部长,聆听熊部长教诲。
杨琼的话引起熊副部长注意,下派干部归青干处管理,下派结束有关材料送青干处,根本就不必送分管副部长,杨琼把材料送到他手里,原来有深意。
杨常务副部长的千金,熊副部长不得不重视,他认真看起材料来。
像熊副部长这个级别的领导同志经常与各种材料打交道,材料好歹几行字过后就能分辨出来,还没看到半页,他暗自吃惊,这个总结可算得上乘之作,开门见山,言之有物、言之有据、言之有理,很容易吸引人看下去。
看着看着,连熊部长都相信,照这个思路和做法干下去,福祉县不一跃成为河西省经济强县都不成。
看完总结,熊部长抬头看着杨琼:“这么好的思路、做法,临别前,你给福祉县送了一个大礼!”
杨琼莞尔一笑:“世上不可能人人都有熊部长的胸怀和水平!”
“莫非……”熊部长看着杨琼,询问表情。
“到目前为此,”杨琼表情露出丝不易察觉的愤然,“县委对福祉县经济大开发还停留在嘴上,根本没有形成思路,更别说有纲领性文件!”
“他们是怎么搞的!”熊副部长来一句。
“这不能怪他们,多年形成的工作定式,一时间很难改变!”杨琼看着熊副部长,“熊叔叔,河床已经形成,水流容易改变吗?”
熊副部长面现惊讶表情,杨常务副部长丫头不简单啊,这样比喻,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都会得出相同的结论,他说:“是啊,要想改变一种生活习惯、一种工作定式,难于上青天!”
“因此,按照福祉县目前的政治生态环境,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旅游大开发就能搞起来的结论尚待观察!”杨琼补上一句。
“小杨先天下之忧而忧,值得敬佩!”熊副部长赞杨道。
“可又有什么用呢!”杨琼把又一叠材料双手捧送到熊部长手里,“有些事情,不在现场,绝对感受不到已经形成的河床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熊部长接过材料,有文字,有照片,熊部长看着看着,面色严肃起来,福祉县是山区县,山高皇帝远,县委书记还真做成了皇帝,他放下材料,抬头看着杨琼:“县委书记女儿出事真有这么多人施救?”
“万峰山溶洞前有几张照片,熊部长可数一数,每张照片不下于五百人,其中至少有四百人是副科级以上领导干部,他们上万峰山救援去了,四套班子办公大楼唱空城计!还有这一片救灾帐蓬也可以说明问题,据调查,县里储备的民政救灾物资全部抢运干净!”杨琼面现气愤表情,“他们上万峰山真正是救援张书记女儿也就罢了,问题出在,他们没有一个人有施救能力,没有一个人钻进溶洞救援张小芷,他们之所以上万峰山救援张上芷,完全是为了在张书记面前有个态度!”
熊部长沉着脸不说话,心忖,远山皇帝,到也做得有滋有味!
杨琼玉手伸去材料,随便拣出三张照片,看看,对熊部长说:“这三张照片是医院大门前拍摄的,张书记去医院探视张小芷,照片中的人从万峰山救援张小芷回来,从照片上的人看得出来,所有人争先恐后往前凑身体,他们为什么要往前凑身体,还不是要张书记看到自己那张脸,要张书记知道,他们曾上万峰山救援张小芷!”
熊副部长拿起三张照片反复看,还真那么回事,张书记好像名星,众人好像是星迷,名星在哪里出现,星迷众星拱月般围在名星周围,张发奎,竟然把自己经营成这个样子。
熊部长的面色越发阴沉:“这种现象,是应该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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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束手无策
熊副部长把三张照片摆放在办公桌上反反复复观看,张书记好似名星,一众人拥簇在张书记周围好似星迷,众星拱月、葵花向太阳般,小小个县委书记竟然把自己经营成这个样子,还在哪里去找土皇帝典型。
熊部长的面色越发阴沉,心说,这种现象不改变都不行了!
杨琼坐在熊副部长办公桌对面,见熊副部长表情,抬手掠掠自己额前秀发,把话题回到自己文章上来:“熊叔叔,政研室那边发表了《福祉县经济战略发展思考及做法》,编者按:解放思想,大胆创新,因地制宜,按照科学发展观把经济搞上去,山区县要闯出经济发展路子,福祉县的思路和做法值得借鉴!这样的按语我感到诚惶诚恐,是不是拔高了点!”
“你的文章理论联系实践,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对山区县因地制宜发展经济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我认为编者按恰到好处,画龙点睛!”熊副部长看着杨琼讲了自己的看法,既表扬又鼓励,还伯乐似的来一句,“这也是省委组织部坚持干部下派锻炼取得的成果之一,小杨,祝贺你下派锻炼取得优异成绩!”
“谢谢熊叔叔表扬!”杨琼俏脸露出欣慰笑意,随后敛去,露出忧虑,“文章在内参上发表后,有人说我好高骛远,不切合实际,还讲按照我的思路在实践中注定要失败!”
熊副部长坐直身体,看着杨琼目光露出欣赏神情:“小杨既然洞悉问题所在,形成了发展思路,指出了具体做法,实践出真知,不妨就做给大家看看!”
杨琼睁大眼睛。吃惊表情道:“熊叔叔,我行吗?”
“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出人才,熊叔叔任何时候都支持你!”熊副部长心说,父女俩都谈好了的事情,文章的确写得好,当地县委书记也太不像样了。他乐得顺水人情,支持杨琼留在福祉县。
杨琼在省上能够自己出面的,杨常务副部长尽量让女儿自己出面,他看了杨琼的文章,写很不错,能够引起领导注意这就足够了。女儿见机行事的能力也不比一般,上得台面,自己在关键环节把把关就行了,不该自己讲话的自己尽量不讲。直接把女儿推到前台,这样对女儿的发展有利。
福祉县已经形成了经济大开发基本条件,只要女儿用好能人,按照既定思路走下去,河西省县域经济发展福祉县抓头彩应该不是问题。
杨琼在省城住了三天,应该向领导汇报工作的汇报了、应该向领导报送材料的报送了,她回到福祉县,跟她来到福祉县的还有三位职大教师。
福祉县委党校举办旅游大开发培训班。所有科级、副科级领导干部短期培训,时间七天。分三批次培训完毕,培训结束考试,发培训结业证。
这项工作由杨琼亲自抓,杨琼事前宣布,学习考试不合格者,今后一律不得提拔任用!
大家不怎么相信杨琼的话。一个马上就要离开福祉县的下派锻炼干部讲话大家不会听,不过大家知道杨琼背景,对培训还是比较认真,三批次培训结束,只有尹常务副县长儿子尹得红不合格。
培训工作结束。杨琼带队考察学习启程,一行十人,其中有徐建川。
自从争取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从福祉县过境后,福祉县工作可以用忙得脚趾翻形容,旅游大开发全面启动、高科枝园区实施建设、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征地拆迁,领导们没有空余时间,杨琼要留在福祉县的事情张书记、白县长也没有时间商量对策,加上徐建川出去旅游考察学习,这事只好搁置下来。
不过两人也没有完全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杨琼的去留是两人猜测,组织上没有任何动静,两人也不好向组织打听,况且自己的去留组织自有安排,身为组织人,一切交给组织安排。
两人真正感到情况危机,是省委当月内参发下来,张书记、白县长看到杨琼署名文章《福祉县经济战略发展思考和做法》,两人确认,杨琼留下来无疑。
省委内参发至县团级,副处以上领导干部才能阅读,杨琼的文章骇然在上面,其他人不注意,不能不引起张书记、白县长注意。
白县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张书记:“张书记,看到了吧?”
“正看呢!”张书记回答,他说,“这个人不简单啊,好事都往自己头上栽,厚颜无耻!”“我过来下!”白县长说。
“好吧!”张书记回答。
白县长去张书记办公室,张书记已经在待客区等待。
“县长坐!”张书记坐在待客区欠欠身子。
白县长径直走到待客区,隔着茶几在张书记对面坐下来。
两人搭档这些年,真正一条心还是同时发现杨琼要留在福祉县开始,两人各自发现,自己有可能被杨琼挤兑出福祉县。两人同时又发现,与谁搭档都可以,唯独不能杨琼搭档,因为与杨琼搭档不管做县长还是书记,都是配角。
想想就知道了,遇上杨琼这样的角色,政绩永远是她的,如果硬要讲一下与杨琼做搭档的关系,只能这样比喻,杨琼是红花,自己是绿叶,且还得做到杨琼认为是绿叶,才有担当绿叶的资格。官都做到正处级别了,谁愿意给别人做绿叶?
“文章里的观点,其实全是我们的观点!”见白县长坐下后,张书记说。
“剽窃!”白县长说。
“问题是,我们没有著作权!”张书记说。
“无耻!”白县长骂道。
“说什么也晚了,她手眼通天,我们呢,没有地方讲,也没有人听我们讲!”张书记十分无奈。
白县长自嘲道:“都怪徐建川,谁叫他争取电站南北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搞什么旅游大开发,引狼入室!”
白县长一时之气,竟然怪罪起徐建川来,当然他不是怪罪徐建川,是借徐建川发泄心里的不满。
张书记笑笑,也自嘲道:“这小子,把你我的位子弄得坐不稳,他到好,屁股一拍,国际、国内考察学习去了!”
两人对望,从对方眼神可判断,束手无策,只能任人宰割。
两人不觉悲哀,身为县委书记、县长,竟然落到任人宰割地步,没有反抗能力,连挣扎也不行,只有俯首帖耳听命于人,如果不识好歹,连现在的地位也不保,真是想不到啊,福祉县找到了发展经济的路子,书记、县长竟然走头无路,躲在办公唉声叹气。
“我的意见这事还得给徐建川讲讲!”好半天,白县长憋出一句。
张书记想想,没有把握语气道:“也许他也没有办法!”
“能不能让他给林董传句话……”白县长耷拉着脑袋,沉默许久憋出半句话来。
张书记沉默不语,他未曾没有想过走这条路子,宏泰集团林董事长是徐建川未来岳父大人,听说很喜欢这个未来女婿,林董事长河西省首富、通天人物,如果他肯出面给书记、省长说句话,目前状况有可能改变。
但是,叫徐建川怎么说去,张书记十分为难,组织没有动静,仅凭自己猜测,如果猜测有误,且不闹大笑话,状且组织要安排杨琼到福祉县任职,林董考虑到自身利益,给书记、省长讲了也不管用,毕竟县处级别太低,进不了书记、省长的法眼。
何况徐建川正在旅游考察学习,杨琼带队,出去了半个月,根据日程安排,至少还有半个月才回来。现在把这事通报给徐建川,也只能在电话里讲,有些事情电话里讲不清楚,即便讲清楚了,徐建川身在外地也鞭长莫及。
况且张书记内心还有他才知道的秘密,他不愿意徐建川找林董事长讲话,不管是不是事实,自己女儿与徐建川打得火热,让徐建川去找女儿情敌的父亲,无疑是助女儿情敌一臂之力。做有可能毁掉女儿爱情的事情,张书记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然而,杨琼距离下派锻炼时间剩下一个月,事情迫在眉睫,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张书记感觉到,车到山前没有路了。
张书记最后还是决定,给徐建川打个电话,讲讲这事,看他能否通过宏泰集团林董事长,阻止事件发生。
白县长手机响起来,张书记的手触着手机,手收了回去。
“嗯,我在张书记办公室,你们过来吧!”白县长手机收了线,“罗局长、小芷汇报万峰山景区租赁方案!”
万峰山景区租赁方案,关系到福祉县旅游大开发能否顺利实施,这可是一件大事情,万峰山景区租赁广告打出去后,国外没有企业参与竞争,国内有五家有意参与竞争,河西省没有企业参与竞争。
张书记、白县长内心焦急,说穿了,县里没有那么多钱,旅游大开发成功与否还得靠外来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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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考察学习
河西省没有企业参与福祉县万峰山景区租赁竞争,其实宏泰集团早已紧锣密鼓准备,只是不到最后不声张而已。
宏泰集团林董事长考虑到与徐建川的特殊关系,对竞争租赁万峰山景区高度保密,诺大集团,到了后期要不要参与竞争只有林董事长、汪总经理、范志成副总经理、林铃副总监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道理很简单,都知道林董事长是徐建川未来岳父大人,尽管徐建川把租赁工作全权交给张小芷,但都知道徐建川在景区租赁是举足轻重人物,宏泰集团如果一开始就参与竞争,即便价格出得最高也授人以柄,不如让其他竞争者与福祉县谈判,宏泰集团关键时刻斜旁杀出,以高于其他竞争者的价格取胜,旁人也就无话可讲了。
宏泰集团竞争租赁万峰山景区,志在必得,说穿了,宏泰集团有那个实力。
不到五分钟时间,罗局长、张小芷来了。
罗局长进张书记办公室神情拘谨,站在待客区前恭恭敬敬招呼道:“张书记,白县长!”
张书记手随随便便一指,对罗局长说:“坐吧!”
罗局长这才坐下沙发,样子中规中矩。
张小芷就显得随便多了,她先招呼白叔叔,然后招呼爸,自己挨着罗局长坐下来。
小王秘书过来泡茶,退出办公室。
办公室经过短暂沉默,罗局长谨慎语气道:“张书记、白县长,财政局旅游大开发办公室在县委、县政府坚强领导下,张主任任带领全体工作人员夜以继日奋战,初步测算搞出来了,由于这是针对竞标者的预算。因此还处在高度保密阶段,征求张主任意见,目前只向张书记、白县长汇报,如果张书记、白县长同意预算,财政局旅游大开发办公室才与竞争者接触座谈,下面请张主任向张书记、白县长汇报测算情况!”
张书记看着自己女儿。自从万峰山遇险脱困后,再看女儿,女儿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她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加班加点,让人见了心疼不已。
张小芷翻开一叠资料,看看,抬起头,看着张书记、白县长。说:“先说明两点,一是万峰山各旅游景点只是测算,与经营过程中的情况肯定存在差距,这种情况不可避免,因此,只要能提出有力依据,某些数据也可以更改。二是我们的测算针对竞争者制定,因此必须保密。泄密就意味着给福祉县造成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因此。请张书记、白县长听汇报后按照《保密条例》要求自己,谁泄密由谁负相应的责任!”
罗局长一旁心忖,福祉县也只有一个股级干部才敢如此说话,其他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要书记、县长负责任。
张书记问:“测算征求过徐乡长意见吗?”
“我与徐乡长就万峰山景区进行过多次分析评估,各景点也进行过分析评估,鉴于保密原因。我没有与徐乡长研究过具体数字测算!”张小芷认真回答。
张书记转脸看着白县长,白县长与张书记对下眼神,对张小芷说:“你先把情况讲讲吧,如有不同意见,我们再商量着办!”
张小芷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资料,说:“万峰山景区面积二百二十五平方公里,规划三十九个景点,开放一个溶洞……”
张小芷景区建设预算、租赁测算完成,张书记、白县长听完汇报同意,县里就要与有关竞争企业接触,这样一来,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就进入实质性阶段,张书记、白县长看着认真汇报的张小芷,面色严肃,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想想就知道了,这是历史时刻,决定福祉县经济发展命运,福祉县经济发展从这里启航,张书记、白县长面色怎么不严肃、内心怎么不紧张啊!
此时,杨琼亲自组织的福祉县旅游大开发考察学习团组成并启程。
考察学习团加上杨琼一行共十一人,启程前召开了考察学习会,会议由杨琼主持主并主讲。
杨琼俏脸严肃,有些兴奋,抬手掠掠额前秀发,说:“大家不要忘记了,你们是第一批旅游大开发考察学习团队员,是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先驱,是福祉县旅游业发展的骨干,这次考察学习既是游山玩水,又不是游山玩水,希望大家对考察学习高度重视,应该做好笔记的要做好笔记,应该记在心里的要记在心里!做好这两点还不够,还要从思想上解决旅游观念问题,只有解决旅游观念,才能从旅游硬件、软件上高标准严要求,把福祉县的旅游事业搞上去!”
接着,杨琼讲了考察学习纪律,诸如集体行动,集中食宿,不许擅自行动什么的。
最后,杨琼宣布考察队机构,杨琼任团长,徐建川任副团长,旅游局方局长负责联络工作,财政局下设国资局陈局长负责生活,其他人也相应负责这样那样工作,比如资料收集、风景拍摄等。
第一批考察学习队员由杨琼亲自点名,虽然杨琼是副县长,没有人事方面的权力,但因其背景,大家受到杨琼重视还是感到十分荣幸,莫名兴奋。
杨琼讲了这次考察学习绝对不是旅游,且每个人都安排了考察学习重点,天天要有考察学习记录,到时上交考察学习心得体会,辛苦是肯定的,不过大家还是非常兴奋,还说不是旅游,国际、国内,走的都是世界著名景区,哪去找这样的好事。
徐建川在一行十一个人中年龄最小,唯一的童子军,虽然杨琼委以副团长重任,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考察学习团可不是光明乡,光明乡的乡长没有资格担任考察团的副团长,虽说有杨县长信任,还是少说话为好。
会上杨琼点着徐建川,说请徐团长讲话,徐建川忙说,旅游考察学习自己也是第一次,心里没有底,没有话可讲,一切行动听杨县长指挥!
杨琼也没再讲什么,看着徐建川笑笑,宣布散会。
国内考察团第一个景区走七寨沟。
七寨沟属于高原风景区,景区辽阔,景点众多,地处偏僻,它之所以成为国家最著名的风景区之一,得益于它独特优美的风景、合理规划设计、科学开发所致。
七寨沟地处偏僻高寒地区,景区上万平方公里,景点分散,不精心设计建设,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著名景区。曾经有人讲,风景区是风景区规划师包装打造出来的,这话一点不假,充分体现了景区规划、设计、建设有重要性。
徐建川对七寨沟的考察学习,重点放在景区规划、设计、建设上,万峰山景区虽然只有两百多平方公里,但七寨沟的成功之处很值得借鉴。
福祉县政府旅游考察学习团级别太低,在国内走的都是国家五a大景区,这些景区至少是县处级别,福祉县旅游考察学习团级别够不着,出示的介绍信不管用,景区没有人出面接待,只把考察学习团当着一般的民间旅游团队对待。
如果不对景区内部考察学习,怎么考察学习得到重要内容,杨琼找到老爸,杨常务副部长以河西省委组织部名义出面联系,涉及到景区的所在省省委组织部招呼直接打到景区,考察队在国家顶尖五a景区考察顺利,在景区规划建设、管理经营、后勤保障、可持续开发上考察学习到不少东西。
虽说考察学习劳累,但一个个考察学习兴致高涨,始终保持昂扬向上的精神。
国内学习结束,考察队出国考察学习。
第一站太国,考察宗教旅游、人文旅游。
国外景区河西省委组织部联系够不着,没有单位出面接待,考察队一下子变成民间旅游团,官方光环消失,考察学习变了味,有纯旅游的意思。
杨琼及时调整考察学习方式,既安排集体考察学习,也安排分散考察学习。
杨琼是考察学习团团长,住宿安排她一人一个房间,其他人住标间,杨琼需要与相关人员研究工作时,叫到自己房间。需要开会时,杨琼的房间作为会议室。
杨琼的房间根据情况安排,有时标间、有时安排套间,即便是标间,就算是十一个人开会,挤挤也能应付过去。
出国后,杨琼的房间依然这样安排。
太国考察第三天,按照安排各自选择考察学习项目分散考察,分散自选考察学习项目,要求有考察学习笔记、有对考察学习项目的分析、还要有自己对考察学习项目的评语。这样一来,自主选择考察学习项目也不轻松,考察学习回来还要整理资料,考察学习队员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任务。
不过大家都乐意,原因很简单,杨县长信任自己,亲自挑选自己考察学习,这可是仕途的一次重要机遇,不能因为辛苦而轻易放弃。
由于体制内特珠环境,政治敏锐性不只张书记、白县长才有,杨琼给其他下派锻炼领导干部迥然不同的做派已经引起许多人注意,且有了疑问,杨县长是不是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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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得管住人
大家已经有疑问,杨副县长下派锻炼结束是不是要留在福祉县任职?
如果杨副县长留在福祉县任职,被杨副县长亲自选拔考察学习,那就意味着杨副县长信任自己,信任自己就意味着仕途畅达前程光明,这可是人生中千载难逢的机遇。
参加考察学习的人谁没有政治敏锐性,谁不会察颜观色,因此,一个个在杨副县长面前表现得勤奋好学任劳任怨,特别服从杨副县长指挥。
太国考察学习是出国考察学习第一站,由于第一次自由选择项目考察学习,一个个兴奋莫名,早早离开下榻宾馆,奔赴前两天就看好了的考察学习项目,按照杨县长要求获取第一手资料。
徐建川没有出去考察学习,他接到杨琼通知,研究下一步考察学习工作,去了杨琼房间。
在国内考察学习时,每到一个景区,杨琼都要把景区资料提前交给徐建川,吩咐徐建川仔细阅读资料,然后把徐建川通知到她的房间,征求徐建川意见,要徐建川谈该景区考察学习重点。
杨琼给徐建川的资料是该景区综合性资料,从这些资料中,很容易把握住考察学习的重点,徐建川提出建议后,杨琼一般都采纳,有时也做些补充,让徐建川的建议更完善。
杨琼在每一个景区考察结束后都要做个小结,小结会全体考察学习队员参加,小结会上,杨琼并不居功,归纳总结工作时不忘讲,大家考察学习之所以取得收获,完全是徐乡长对景区有全面了解。并根据万峰山实际提出的考察学习重点得来的!
得到杨副县长表扬,徐建川心里乐意,对杨县长务实的工作作风由衷钦佩。
不知不觉间,徐建川通知去杨琼房间研究工作成为一种定式,很自然,没有男女独处一室授受不清的想法。况且都什么年代了,像杨琼、徐建川这类人物绝对不会有封建思想。
太国考察学习第一站,队员自主选择考察项目离开住地,徐建川去了杨琼房间。
来到杨琼房间前,房间门紧闭,给国内一样,杨县长不管在不在房间,房间门都紧闭,要进房间得敲门。征得杨琼同意才能入内。
这已经形成定式,考察团的队员都知道,进杨县长的房间门得懂规矩。
想想也就知道了,杨副县长女同志,漂亮女人,随便让人进房间,暂且不说个别人会不会心生邪念,若是遇到杨副县长换衣服、小解、处理女人特有的麻烦事情且不尴尬?
杨副县长房间门紧闭。给闺房似的,如果不开会对谁也不开放。考察学习没几天大家就知道这个规矩,没有人胆敢随意去敲杨副县长的房间门。
领导要建立规矩总是在不声不响中进行,下属适应和维护领导建立的规矩也在不声不响中进行,杨副县长在考察学习期间,短短时间建立起进出自己房间门的规矩,不得不说是上下配合默契的结果。
徐建川敲门:“杨县长。我是建川!”
“进来,建川!”杨县长声音银铃般,清脆,喜兴。
徐建川推门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
这是一个卧室、客厅、卫生间三套间房间。面积比国内相似套间小,设计却显得更紧凑一些。
客厅没见着杨琼,香味扑面而来,应该是法国香奈尔香水,林铃喜欢用这种香水,徐建川熟悉这种香味。
嗅到这种香味很容易想起林铃,想起林铃徐建川生理、心理难免有反应。
徐建川人年轻,生命蓬勃,思想敏锐,**旺盛,所处环境稍有变化,生理、心理活动就会随之活跃起来。
这不,徐建川因香奈尔香水味想起林铃,随即引起心理、生理迅速反应,下面异样发生。
嗨,那里太警醒,稍有风吹草动就以为有好事,就以为可以展露它丰姿、表现豪气。
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一天到晚一门心思想着显示自己的强悍,图一时之欢,不替主人考虑,更不计后果,只盼着自己安逸。
认错人了,没长眼的东西!徐建川暗笑自己那里,心说,忍着点吧,别胡思乱想,你安逸了让我顶罪,我才不会将究你做那种傻事!
尽管徐建川态度鲜明,可那里还是不让徐建川省心,它嗅惯了香奈尔香水味,偏执的认为是林铃,那里在躁动,要钻出来看老熟人,拼命挣扎,想要干属于它专业的事情。
那里在里面闹动静,虽说徐建川百般防范,可稍加注意还是能看出些异样,都是林铃惯出的坏脾气,徐建川实在是恼火,这可在杨副县长房间啊,不懂事的东西,知不知道啊,你不恭杨县长可要说我思想品德有问题。
然而,香奈尔香水味有如看不见的电波,无孔不入,剌激着那里,那里才不管徐建川尴尬,动静越闹越大,矛盾上升到与徐建川不可调和的地步,大有不让那里得逞、那里就要跳出来举标语游行示威。
徐建川忙坐在客厅长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把那里压迫在里面,也不管那里服不服气,不听话唯一的办法铁血镇压,那里才懂得应该怎样遵守既定秩序。
徐建川进入杨琼房间客厅至少五分钟了,杨琼在卧室没有出来,徐建川当然不会催促,女人,梳妆打扮很费时的,男人在这方面对女人往往表现出很绅士的忍耐性。
太国别看国家不大,宗教、红艺人却闻名于世。
所谓红艺人,其实就是人妖,男人服用雌性剌激素,使身体、声音、性格、乃至生理、心理都女人化,最终在形体上变成纯粹的女人。
太国旅游两大支柱,人妖、庙宇,世界旅游,不管西方、东方,只要没有去过太国,就不能成为旅行家。世界上东西方思想观念差距之大,不可融合,但这一点上却是高度一致,可见太国旅游文化积淀之深厚。
徐建川坐在沙发上,这是一个长沙发,红木镶边,古色古香,典雅的宫殿家具样式,匹配的茶几也是红木,土漆光可鉴人,让人误以为是皇家用品。
房间的墙壁上彩绘庙宇,红艺人三三俩俩游玩,色彩斑斓,房间呈六角形,给国内房间一律白颜色形成鲜名对比。
宾馆内飘散着敬神灵的淡淡香烛味,踏上这片国土无时无刻不透着旅游文化信息,也无时无刻不提醒游客,这在太国,世界旅游圣地。
“来啦!”随着银铃般清丽声音,杨琼从卧室走出来。
“来了,杨……”徐建川转脸目光望过去,停住话,面色惊讶,张口结舌。
杨县长竟然这身打扮来到客厅,徐建川想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子。
平常间杨琼不管是西装、套装、搭配装,还是藏青色、果红色、绿色,或者是红花、绿叶艳丽服饰,服饰显得庄重,合身,衬托出不凡贵气和超尘素质,让人折服杨琼的美丽、气质、不凡,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拒人千里之姿。
客厅有客人,还是男性客人,杨琼怎么会穿着这身走出来,与平常间示人服饰反差太大,使人惊愕,回不过神,给人种时空错乱了的不安,怎么会这样子!
徐建川愕然,忐忑不安,杨琼却很自然,走到茶几旁,拿起茶几上遥控器,对着门,“啪”的一声,门上锁声。
香奈尔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沁人心脾,香味实实在在,徐建川一条腿压住那里,然而那里显然嗅到了香味,那里才不服压迫,妄图强行挣扎起身体,去寻找自己快乐自由世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挣扎、反抗,颠扑不破的真理,徐建川那里就只差闹出面来,他强硬镇压那里,一条加大力度,逼其就范,绝不让它暴露痕迹,自己“人”都管不住,那还叫什么男人。
可徐建川心里还是埋怨杨琼,你也是,怎么用香奈尔香水、怎么就这样走出来,不是招惹是非吗?难怪许多施暴犯罪嫌疑人在法庭上喊冤枉,说不是自己施暴,是对方诱惑犯罪!
徐建川现在深有体会,杨琼现在这个样子,他如果真的管不住自己“人”,出了什么事情,严格说来应该是诱惑犯罪。
然而,事情一旦犯下,当事人说违背她的意愿,违背女人意愿就是施暴犯罪,像现在自己这种情况意志稍稍薄弱一点怎么不犯罪,都这个样子了,不犯罪这人一定是傻子。
事实存在了,女人要说是违背意愿,拿什么证据说是违背女人的意愿?不是听女人一句话,女人说违背意愿就是违背意愿,接下来的证据就看男人留没有留下东西,男人若是留下东西,证人、证言、证据、时间、地点犯罪链条连接,罪名成立,剩下就是法庭判处有期徒刑多年的事情,才不管你喊冤不喊冤呢!
徐建川意识到自己陷入说不清楚的境地,得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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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0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徐建川想到赶快离开此地,他正要站起身走人,突然想起杨琼刚才用遥控器把房间门上了锁,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避免尴尬、不动声色走人也不成。
徐建川不由慌乱,内心埋怨道,杨县长啊,你怎么可以这身打扮研究工作呢?你是在考验我吗?我党性原则不强,意志薄弱,好在是熟读《刑法》,知道违背妇女意愿施暴是犯罪行为,不然我纵容它行凶作恶,闯下弥天大罪还不知道呢!
徐建川在心里向杨琼求情道,杨县长就不要考验我了,我从内心尊重杨县长,把杨县长当着好领导,誓做杨县长的马前卒,只要杨县长一声令下,我冲锋陷阵把旅游大开发搞上去!杨县长,工作再忙,换一套衣服的时间总该有的吧,你就进卧室换一套衣服出来研究工作吧!
杨琼笑盈盈看着徐建川,美眸顾盼,风姿超然,没有要回卧室换衣服的意思。
杨琼究竟是什么样子、怎样打扮,能让徐建川叫苦不迭。
杨琼是刚起床的样子,秀发蓬松飘散,俏脸白若凝脂,媚眼秋波荡漾,樱唇酸甜,鹅脖颈衬托起花儿一样的容颜,一点优雅、一点慵懒、一点笑意,百媚千娇倾国倾城。
杨琼身穿雪白睡衣,睡衣上的红艺人尽展风姿,呈现异国风情,睡衣齐膝,**美不胜收,一双小足有如雪白乖巧的小兔子钻在拖鞋里。睡衣开衫领口从玉肩往下敞露,刚好掩住峰峦蓓蕾,沟壑毕现,睡衣排襟一路向下来到肚脐,系带松散一系,私处隐隐可见。
天啦天。这身打扮,试问如此景况抗拒犯罪天下能有几人?
徐建川感觉自己头脑大了,血涌头顶浑身酥麻,人变得亢奋疯狂,下面更是显示出做“人”的英雄倔气概,一切都在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那一刻。徐建川真的要疯掉了,不顾一切,冲上前,扒光杨琼,管他麻犯不犯罪,也不管他麻是不是违背妇女意愿,诱惑当前,没有反应还是正常男人吗?只有反应,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徐建川坐在沙发上。头脑嗡嗡用响,内心电闪雷鸣,目光看着杨琼人呆若木鸡。
杨琼却在不动声色观察徐川,她神态显得随意,给居家并没有多大区别,该遮掩的地方遮掩着,该浅露的地方浅露,这样的打扮明显收到效果。
杨琼原以为拿下徐建川要费些周折。没想到见到自己穿睡衣徐建川竟然呆傻在那里,看来男人就那么回事。没有坐怀不乱的君子,都是些见到美色就乱了方寸的畜生!早知如此,就不费那么多心神,直接拿下他就是,杨琼俏脸露出胜利者的笑意。
事实上,杨琼在国内就想动徐建川。之所以没有动徐建川,是因为她从徐建川眼睛、神情里没有寻找到他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邪意。
两人关起门谈工作,徐建川还真的只谈工作,根本就不谈生活上的事情,当然更不会谈到儿女私情。工作谈完起身告辞,以致杨琼想要谈的话题也不知从何说起。
杨琼也知道男性与女性不同,男性对女性有着强烈的进攻性,一旦形成进攻之势,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就不可收拾。
男人对女人没有邪意,就不会有激情,对于徐建川这样的男人,杨琼也担心贸然出手会出问题,毕竟徐建川与众不同,尽干些别人意料不到的事情,想想就知道了,竞选乡长、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福祉县、旅游大开发、救出张小芷,哪一件对人们来说,都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可是徐建川做成了,每一件事情都有精彩结局,让人赞叹不已,这样的男人,没有人胆敢小觑,就连底气实足的杨琼,要拿下徐建川也显得小心谨慎。
杨琼是个很有能力魄力、很有心计的女人,她才不会做让自己尴尬的事情,她必须一次成功,因此,在国内对徐建川作为过渡阶段,两人在屋子里关门研究工作,引诱徐建川谈论一些生活上的话题,让徐建川融合自己。
当然,香水是要用的,穿着打扮也是必须的,两人一间房间谈工作,淡妆是必要的,声音嗲一点,可以激起雄性的激情。
然而,国内没见着徐建川身上雄性激情的发生,杨琼一度也想到过穿睡衣试试,但她放弃了,如果国内采取行动,徐建川要是不从,拍把屁股跑回福祉县,那样的话自己颜面尽失不说,还没有回旋余地。
杨琼是事业心极强的人,她给许多男人一样,才不会因为采摘野花而不顾前程,因此,杨琼决定拿下许徐建川的事情定在国外。
国外与国内考察学习完全不同,没有政府接待,杨琼适时安排自主选择考察学习项目,这样巧妙避开众人,给了她采取行动的足够时间和空间。
杨琼精通男人,男人一旦成为自己俘虏,便可随叫随到,甚至不喊不叫,他还来缠着你呢,因此,能不能俘虏徐建川便成了事情成不成功的关键。
让杨琼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出手,徐建川就成这个样子。
杨琼不由暗叹,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一个柳下惠坐怀不乱,即便徐建川这样的人,仅穿件睡衣就变成这个样子,当然,这主要是归功于自己倾城倾国的容貌、超凡出尘的气质,美人无敌,事实证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还等什么呢,杨琼挨着徐建川坐下沙发,身体给徐建川靠过去。
香奈尔香水沁人心脾,柔软玉体勾魂摄魄,徐建川头脑晕眩,杨琼竟然偎进自己身体,软玉温香,君子好逑,能够得到杨琼这样女人青睐,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男人异想天开,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的男人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感到求之不得。
徐建川突然意识到怎么回事,他身体下意识往自己一边挪了挪,意思要与杨琼身体拉开些距离。
杨琼挨着徐建川坐下那一刻思想就放开了,既然出手,已经没有回头路,必须把徐建川俘虏,她见徐建川往相反方向挪动身体,身体顺势挪向徐建川身体。
徐建川还在发愣,杨琼笑盈盈道:“怎么,吓着你了吗?”
徐建川已经回过神,完全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人”才不管徐建川猝不及防,也不管事情发生太过突然,要不是徐建川用那条腿死死把“人”压住,早就一柱擎天,显示自己的淫威!
事情太过突然,况且发生在杨副县长身上,杨副县长平常间可是超凡脱俗、一尘不染的仙子,高干千金,不食人间烟火,跌落凡尘,竟然要喝忘情水,反差太大,也太过骇人,徐建川即便回过神,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愣在那里。
杨琼的睡衣完全敞开,玉峰秀美玛瑙胭红,凝脂如霜雪,白花花动人心魄,她伸出玉手拍把徐建川压着自己“人”的大腿,百媚千娇:“我们的宗旨是解放人民大众,你还想着压迫人,是不是不符合时代发展潮流!”
麻痹的,自己“人”那点德行竟然被杨琼看到了,徐建川仿佛被人剥光了身体,这一刻他完全清醒,忽的跳起身体,拿过遥控器开了门,向房间门跑去,消失在杨琼房间门前。
杨琼愣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当她回过神来时,自己问自己,他怎么就跑了?怎么可以跑了呢?
杨琼很想不通道理,他不应该跑啊,她明明看到了他强烈的生理反应,他站起身应该扑向自己,可是,他转身跑了,跑得无踪无影。
杨琼要骂徐建川,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骂,类似的情况这是她遇到的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俘虏的人跑了,束手无策,发脾气骂人,可骂的对象已经跑人。
怎么回事,杨琼当然也要检查自己,她回顾细节,得出结论,徐建川明明有强烈生理反应,人爬起来跑了,应该是吓着了。
自己身份高贵,威慑摆在那里,一般人心理压力承受不起,徐建川也不例外,杨琼傲然笑笑,俏脸出现自负和得意。
事情已经发生,回过头杨琼也检查自己,她意识到这事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渡期、没有循序渐进,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一举拿下。徐建川毕竟是童子军,身份贫民,自己是他直接领导,所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了,让徐建川去想想,把事情消化消化,回过头他自己找上门来应该是最佳结局,真那样的话,她到要好好戏耍下这个调皮男孩子。
杨琼没把事情看得多么严重,只以为徐建川被自己高贵、美貌所震慑,神情紧张所致,等到他情绪稳定后自然回归俘虏营。
杨琼清楚自己,美貌、能干、优秀,有别人千方百计巴结她的背景,她才不担心徐建川一走了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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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各怀心事
徐建川在杨琼眼里就是个不听话的小男孩,小男孩吓跑了,她才没当回事。
杨琼独自留在住地,拨通老爸电话,讲自己在国外考察学习情况,最后说:“爸,考察队员兴致高涨,恨不能一口吞下考察学习的旅游知识,有这样一批干部挑起发展大梁,福祉县一举成为河西省经济强县近在指日!”
“安心考察吧丫头,把国外先进旅游开发、管理经验带回来,建设全国一流旅游景区!”杨常务副部长心情大好,“许书记、周省长对你的文章很感兴趣,高度评价,分别做了批示,并指示组织部,下派锻炼干部的收获不要只反映在文章上,还要注重运用到实践中去,促进山区县域经济发展!”
杨琼意识到自己留在福祉县的意愿已成现实,高兴道:“爸,我留在福祉县的事情成了啊?”
“丫头啊,任重道远,我还是那句话,启用能人,形成自己的智囊团,在福祉县完成政治原始积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向高层!”杨常务副部长语重心长,给女儿仕途指点方向,从他话语中,充满慈父舔犊之情。
“女儿谨遵爸教诲!”杨琼电话正要收线,想到自己做书记还是县长,问道,“爸,什么职务?”
杨常务副部长原本是不准备讲的,但想想还是讲了:“福祉县是山区县,经济以农业、林业为主,考虑到你没有农业、林业工作经验,在全县经济一盘棋决策上难免不出现失误,组织决定你担任副书记、县长!”
严格说来,国家政治体制应该是常委制政治体制,书记才是真正的一把手。有决策权,政府执行常委会议决策,只有执行权,杨琼认为,要真正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得担任书记。她说:“爸……”
知女莫如父,杨常副部长知道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说:“政府工作怎么干,轻重缓急,哪些工作加劲干,哪些工作缓缓干,哪些工作看看干,哪些工作不能干,这里面大有学问。你可以根椐工作情况,从中总结经验教训,为今后决策积累经验!”
“张书记在福祉县做了多年书记,自傲自负,县上一批人盲目追随,女儿发展经济的举措难已实施,要想把福祉县建设成为河西省第一经济强县的目标难以实现!”自己做县长,杨琼想到张书记在福祉县经营多年。有他的班底,他仍做书记。铁桶般人事关系不容易打破,加上有徐建川这样一些人的追随,楚云飞也不便公开站在自己一边,自己做县长始终处在被动局面,她说,“张小芷被困溶洞。群众举报材料爸看到了吧!”
“他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随,女儿真正分析过原因吗?”杨常务副部长提醒语气,“我到是觉得,女儿应该分析下原因,或许是大家真正拥护他。或许只是慑于他的权威,或许是提拔之恩,或许是攀附站队之意,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制造这种场面,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天县上的县、科两级领导干部几乎全去了万峰山,连你也去了,不能不讲,张书记在福祉县执政这么些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杨琼听了老爸的话有些傻眼,自己之所以叫楚云飞写材料、配上照片送上去,就是为了上面了解张书记执政的现状。张小芷被困,处、科领导干部放弃工作去万峰山救援,关键是没有一个处、科级领导干部去万峰山救援有所作为。这样的情况出现,本身就反映了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可是经老爸一分析,张书记在福祉县还真是值得敬重的好书记。
既然是好书记,张书记就不能调动,可是张书记不调动,自己在福祉县做县长就有可能成为摆设。自己成为摆设,抱负怎么能够实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杨琼意识到,爸不可能让自己留在福祉县只做摆设,那么唯一的办法是提拔张书记。
“爸,你的意思张书记要提拔?”杨琼问,惊讶语气。
“丫头啊!”杨常务副部长站在高度看问题语气道,“张书记争取到了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启动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取得了辉煌政绩,受到人民群众爱戴和拥护,这样的好领导组织怎么可以不提拔?白县长作为县长,福祉县取得的政绩与他密不可分,加上他在福祉县工作多年,情况熟悉,做县委书记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想想看,女儿仅一篇文章做县长,不把张书记、白县长安排好,说得过去?”
老爸一番分析,杨琼顿悟,事情还真是这样子,自己要留在福祉县的事情已经传出风声,张书记、白县长大有结盟之势,虽说自己无所忌惮,但上任便树敌有害无益,爸这一手,既调开了张书记、又安抚了白县长,两人结盟自然解体。做县长后,有老爸背景,白县长做县委书记也不会把自己当着政敌,说不定还大力支持自己、两人携手共进呢!
“还是爸想得周全!”杨琼由衷佩服道。
“丫头啊,工作中你要记住一点,保持稳定!你注意看那些落马的人,正因为他们没有保持稳定,结果无一例外身败名裂!”杨常务副部长电话收了线。
杨琼手拿电话,爸讲了两个要害问题,一是启用能人、二是保持稳定。
启用能人,福祉县两大能人为自己所用,何况以自己名义亲自挑选四十个班底人物,这四十个人在福祉县属于精英级别,逐步把他们输送到重要岗位,自己一呼百应局面形成,还不成就政绩?有了两大能人,有了四十个人班底,自己在福祉县还不能保持稳定?
杨琼认为,自己在福祉县的阵容已经形成,只等她坐上县长位子,大刀阔斧推动经济建设,为实现政治原始积累收获最大的政绩。
徐建川冲出杨琼房间来到大街,停住身体,仰脸天空,太阳明亮,他眯起眼睛。事情发生太过突然,杨琼居然对自己有企图,这是徐建川没有想到的。
杨琼看似清丽高洁,实则肮脏丑陋鲜廉寡耻,变态女人,打着考察的幌子,居然想占老子的便宜!老子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看错了人!徐建川内心愤怒,口吐恶气。
杨琼比自己大差不多十岁,她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恋童癖!
想到自己怎么跟着一个恋童癖变态女人考察学习,徐建川内心连连喊倒霉!
士可杀不可侮,杨琼妄图把自己作为玩物,徐建川内心愤怒无比。
徐建川走在异国大街上,回想杨琼的行径,丑恶、无耻,玷污自己,他恨不得一耳光给她扇过去。
徐建川决定,不再跟随杨琼考察学习,回福祉县。
一旦做出决定,徐建川转身回住地,走了两步,意识到这儿可是太国首都,不是国内,拍屁股走人没有那么容易。护照在杨琼那里,没有护照寸步难行,况且自己就这么走了,不明不白,别人怎么看自己。
事情虽说发生,但杨琼的可耻目的并没有得逞,冲动是魔鬼,徐建川意识到得冷静下来考虑如何应对。
徐建川头脑闪过杨琼平常间对自己的一幕幕,发现杨琼觊觎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杨琼早有预谋,并不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顿生邪念做出荒唐可耻的事情。
既然如此,徐建川意识到,依照杨琼的性格,一次失手绝不会善罢干休,自己严正拒绝等于剥了杨琼的脸皮,她必然会做出强烈反应,也就是说,杨琼既然把自己当着猎物,她对自己的围猎才刚刚开始,自己得做出对应之策。
事情发生后,徐建川经过在杨琼房间的愕然、来到大街的愤怒,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杨琼美貌,气质,职业女性,聪明能干,身处官宦之家,权欲熏心不难理解,但没想到是个“采花贼”,徐建川想起林铃对杨琼的评价,当时他没有介意,没想到果真如此。
杨琼天生丽质,出身高贵,傲然于世,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泉而不妖,冷艳绝美,拒一切污泥浊水,没想到“败絮其中”,竟然是“**”贼。遭遇这样女人袭击,徐建川感觉仿佛佳肴美味里发现一只绿苍蝇,让自己作呕,恶心。
徐建川冷静下来,他认识到,杨琼的丑陋行径对自己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仅使自己作呕、恶心而已。她空有肮脏之心、无耻之举,奈何不了自己,任何时候只要自己拒绝她非分之念,她“**”阴谋休想得逞。
杨琼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徐建川想到另一个问题,杨琼要留在福祉县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她对自己下手,难道她不再留在福祉县?
徐建川想到这一层吃惊不小,照理讲杨琼不会放过留下的机会,谁都知道摘桃子是件美差事,难道杨琼吃不得苦放弃了美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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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章 较劲
按照通常逻辑推理,杨琼如果要留在福祉县,才不会对下属如此出手,有失体面,影响形象,作为公众人物,她应该有所顾忌。
杨琼如果不留在福祉县,考察学习结束回到县里,下派锻炼时间已到,她就要走人。自己以后给她没有多少交集,这事各自留在心里,当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徐建川顺着思路这么一想,心情好了许多。
徐建川知道,这类事情说大也大,如果闹出去,两人是公众人物,只要有点风声,立即就会成为重大新闻,舆论炒得沸沸扬扬,一片谴责之声,到时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楚,两人一样的道德败坏,蛇鼠一窝,为人不耻的**分子。
作风问题是道德问题,道德问题必然牵扯**问题,男官员睡下属落马后,下属被揭露出来曾被落马官员睡过,这个下属也就身败名裂了。想想就知道了,给**官员纠缠在一张床上,还能是好下属、好公仆、好女人?众人谴责,祸国殃民,女人抬不起头做人,不搞臭都不成。
徐建川意识到现在自己就面临这样的问题,杨琼“**”,当然不可能得逞,自己如果愤然回国、或与杨琼闹翻,一行人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杨琼锻炼结束回省城,自己还要在福祉县奋斗,这事一旦被别人利用,原本不存在的事情传得风风雨雨,说自己作风有问题,给女人搞**,就算自己前程不毁,也要名声扫地。
徐建川决定,这事冷处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自己的态度杨琼已经清楚了,她不会有那么厚的脸皮纠缠自己。
徐建川主意已定,事情就这样过去,不过他清楚,现在不能回住地,得让杨琼冷静下来。检讨这事,她是聪明人,自己的态度看得出来,适可而止,及时刹车。
徐建川主意已定,丢开这事,去了大皇宫。
到太国不去大皇宫,等于没有到太国。
大皇宫是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二十八个建筑群组成。总面积差不二十二万平方米。四周有高大的白色宫墙,间有保垒、宫门、宫殿,气势辉宏,金碧辉煌,佛塔式的尖顶剑指蓝天,鱼鳞状的玻璃瓦在阳照射下金光耀眼,草坪巨大,周围栽植菩提树和热带树木。具有鲜明的暹罗建筑风格,人物雕刻诩诩如生。艺术长廊留恋忘返,神像神态各异,庙宇、佛塔尖角高耸,玲珑剔透金玉璀璨,走进大皇宫你会感觉走进了世界建筑艺术群。
徐建川无心考察学习,以千千万万游人中一个游客身份。随着人流慢慢欣赏观看,没有目的,没有记忆,过目即忘。
徐建川有自己的观点,这里给万峰山两回事。这里是人的杰作、万峰山是大自然的杰作,两者不可比拟。要比拟的话,一个早已世界闻名、一个仍然沉睡偏僻山区,闺中待嫁,没有沾上人间烟火气息。
徐建川发现自己之所以到这里来,并不是考察学习,只是到此一游,也是让自己冷静下来,让已经发生的事件随着时间推移消逝。
晚饭前,徐建川回到住地,考察学习的队员陆续回来了,他们考察学习热情高涨,回来后互相交流考察学习心得体会,还向杨琼汇报自己考察学习的收获。
看着队员们一张张葵花朵朵向太阳般的笑脸,徐建川内心不由猜测,他们会不会是杨琼“**”中的一员?杨琼有这方面喜好,难免不对他们做出龌龊的事情。
徐建川看着他们面对杨琼卑微谄媚丑态、卑躬屈膝做派,他深信,杨琼只要把手伸向他们,他们一个个无不惊喜万分,庆幸自己束手就擒。
违背意愿的事情应该定罪,可体制内违背意愿的事情往往皆大欢喜,你别想不通道理,存在就是合理。
晚饭时间到,一行十一人去餐厅,杨琼看到徐建川,径直走向徐建川,笑盈盈道:“徐团长,考察学习收获不小吧?”
徐建川看着杨琼,不得不说,杨琼会装,气质高贵,冷艳傲然,谁也想不到她居然“**”,徐建川被杨琼任命为考察学习团副团长后,一直称呼徐团长。
徐建川回答:“很有收获,杨县长!”
杨琼看着徐建川满意表情笑笑,俏脸转向大家,朗声道:“今天是自选考察学习项目第一天,大家回来讲有收获,晚饭过后开个短会,交流下各自心得体心!”
一众人非常高兴的样子应声,杨县长叫开会,即便再疲劳,也没有人提出休息,意见高度统一,能及时交流考察学习心得体会,在最短时间获得最大的收获,回去后把学习到的国外经验运用到旅游大开发中去。
徐建川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了主意,他要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杨琼,不要打自己主意。
晚饭要开会,没有人喝酒,杨琼是考察学习团团长,最高权威,何况有人已经嗅出气味,杨副县长锻炼期满要留下来,她的话是圣旨,一句顶一句,甚至一句顶一万句。
晚饭过后,考察学习团队员回到房间,简单漱洗,拿着笔让本去杨琼房间。
徐建川故意最后一个进杨琼房间,进房间时,他谁也不瞧,目光寻找座位。
其实杨琼身旁的座位空着的,徐建川视而不见,他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杨琼,我们坐不在一起。
见徐建川目光寻找什么,杨琼心里当然明白徐建川的意思,她心骂道,这小子,还给我拗起!
杨琼微笑着说:“人都到齐了,坐,徐团长。”
徐建川走过去,坐在杨琼身边,看看大家,神态漠然。
除了徐建川,大家都是县级机关副科以上领导干部,对乡镇领导干部多少有些瞧不上眼,认为给农民打交道,原本就是山区县,再往深山走,环境使然,要不两年才不管你是乡长还是书记,都变成了土包子。
因此县级机关流行一句话,说乡镇书记、乡镇长调进县级机关,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工作环境。
不过考察队没有人这样讲徐建川,都觉得徐建川是例外,因为他干出的事情太过耀眼,竞选乡长、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从福祉县过境、旅游大开发、从溶洞里救出张小芷,在大家眼里都是无法做到的事情,可是徐建川做到了,看似困难重重凶险万分,结局都十分圆满,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可事情就是如此。
这样的人不能不让人敬畏,在他们眼里,徐建川下一步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还不知道呢!
徐建川坐下了,房间清风雅静,从徐建川脸上,众人看出了些什么,但又不猜测不出来,总觉得有点异样,不像平常的徐建川,说说笑笑,玩笑打趣,即便开会,也有欢乐气氛。
杨琼心里当然知道什么原因,心忖,这小孩子还给姑奶奶闹起别扭,小马驹,不听话,现在才不管你这么多,到时你尝到甜头,吵着闹着要我还不给呢!
杨琼出手事实上给徐建川挑明,我喜欢你。
然而小马驹不听话,有野性,这样很好,比那些百依百顺的人有味儿,杨琼喜欢这样的性格。
徐建川桀骜不驯,杨琼才没有放在眼里,她明白自己的底牌,漂亮、背景,小小个乡长,别看他是打人牛,只要想有草吃,最终还得给乖乖拉犁。
在杨琼看来,徐建川当时的激烈反应是猝不及防的原因。徐建川是聪明人,无需别人点醒,冷静下来懂得自己应该怎么做,想想就知道了,仕途、美人,男人奋斗的重点和中心。
按照往常的习惯,杨琼要与徐建川对下眼神再宣布开会,可发现徐建川不像往常那样要给自己对眼神,于是放弃与徐建川对眼神,宣布:“现在开会!”
所有人翻开笔记,做好汇报准备、同时也做好会议记录笔记。
杨琼与徐建川关系的微妙变化没有人看出来,因为谁也想不到杨琼在“捕猎”徐建川,杨琼高傲、高贵、漂亮、冷艳,只可远观不可近玩,没有人想到她心存邪念,更想不到她竟然出手“捕猎”。
实话实说了吧,除开徐建川,如果杨琼围猎在座人,简直就不用吹灰之力,他们如果成为杨琼的俘虏,还要激动得痛哭涕零,恨不能把自己化着浓血扑向杨琼身体。
杨琼面色清丽,冷艳中透着威严,她抬手掠掠秀发,说:“国内考察学习,大家收获不小,对万峰山景区赶超国内一流五a景区信心百倍,我昨晚和今天看了大家国内考察学习总结,很高兴,大家对旅游开发有了全新认识,对福祉县旅游开发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和意见,请大家注意了,大家在考察学习国外旅游业时,进一步酝酿提高在国内考察学习时的建议和意见,形成更高层次的旅游大开发建议和意见,考察学习结束后,我安排时间大家直接向张书记、白县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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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 人危思长辈
听说考察学习结束回去后要安排大家直接向张书记、白县长汇报考察学习收获,埋头笔记的众人抬起头来,目光集中在杨琼身上,目光焯焯,神情惊喜,兴奋写在脸上,给打了鸡血针似的情绪瞬间高涨。
杨琼了解众人内心活动,面现鼓励表情:“旅游业的兴起,促使福祉县经济发展方式产生本质的变化,同志们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你们正站在新的经济发展方式最前沿,成为福祉县经济建设排头兵,几年后福祉县能不能一举成为河西省经济最强县,希望就在你们身上!”
除徐建川外,大家灼热目光看着杨琼,情绪激动,心浪滔天,杨琼用排头兵作比喻,这可不仅仅是一般的煽情,太过激动人心。什么叫排头兵,县委、县政府领导就是福祉县两个文明建设的排头兵。杨县长讲话不只是鼓励,还有所指。想想就知道了,能够站在新的经济发展最前沿,几年奋头下来,必然站在福祉县领导集体方队最前列。
杨县长可不是一般下派锻炼结束就回原单位的杨县长,她的讲话不会随风飘散,大家已经听到风声,杨县长要留在福祉县任职,现在杨县长直接把一众人放在经济建设排头兵的位置,前程似锦,大家内心怎么不激动万分。
杨琼说:“汇报开始吧!”
大家都是考察学习团的队员,座次不分先后排序,因此发言也没有先后之分,大家争先恐后,发言异常积极。
徐建川何等聪明绝顶,当然听出杨琼话的弦外之音,杨琼在激励大家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告诫自己,她要留在福祉县,他的命运掌握在她的手里,何去何从,不要自误,错失良机。
徐建川内心巨震。没有想到啊,自己有如幼鹿陷入绝境,猎手虎视耽耽,已经无力摆脱被猎杀的命运。
不可否认,杨琼有抱负、有志向,渴望一展身手,在国家经济建设大潮中干出一番事业来。杨琼有能力、有魄力、有眼光,以其特殊的政治敏锐性看到了福祉县发展未来,她决定留下来。
杨琼清楚的看到。福祉县三、五年内经济建设可圈可点,她认识到福祉县是自己的福祉,自己遇上了千载不逢的机遇,她要抓住不二机遇,给自己今后发展打下坚实基础,实现原始政治积累,向更高层次迈进。
徐建川算是看透了杨琼,张书记、白县长创下的基业她伸手拿去。好比一个科学家辛辛苦苦攻关多年的科研项目,资料积累完善。杨琼却光面堂皇伸手把资料拿去,写成自己的论文,把别人的成果占为己有,她的行径不厚道,政治品行有问题。
杨琼公然剽窃张书记、白县长政治成果,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悲的是。占有别人的政治成果从来都不是剽窃,没有法律保障,剽窃得正大光明。这是官场非常奇特的现象,谁个政治家不是见到利益就争,可对政治剽窃却不闻不问。哪怕是剽窃自己的政治成果也无动于衷视而不见,更别说要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利。
徐建川瞟眼杨琼,心忖,她想轻易得手,必要时得出手阻止。
杨琼企图围猎自己,徐建川意识到,他不出手,形同束手待毙。
会议在进行,一众人看到仕途曙光,争着发言,长篇大论,把旅游考察学习心得体会上升到理论高度,嘴巴张合间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振奋人心。
会议一时半会儿开不完,徐建川坐不住了,起身走出杨琼房间。
杨琼看着徐建川走出房间,她心里踏实,徐建川反应不会大到那儿去,有能力的男人,谁也不甘心受虏,尤其是徐建川这样的男人,有一个适应过程。
杨琼对徐建川做过考察,根据种种考察结果表明,徐建川考选调生是为了进入仕途,竞选乡长是为了迫不及待登上政治平台,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搞旅游大开发是为了捞取政绩,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自己拼打一片天地!
杨琼坚持认为,自己可以给他一片天地,徐建川是聪明人,只要冷静下来想通道理,就能归顺自己。
杨琼嘴角翘起一丝傲气,她抬手掠掠前额秀发,看着向房间门走去的徐建川,面现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杨琼心忖,姑奶奶给你大好前程,给你美人,你到好,在姑奶奶面前冲上冲下,姑奶奶就不相信,你尝到姑奶奶甜头后,还不乖得好似小猫咪!
杨琼内心笑了,虽然在开会,思想却走了神,她清楚自己,她需要的是男人阳刚之气,才不需要小白脸、太乖的小猫咪。小白脸、小猫咪没有味儿,内心涌动不起澎湃激情。杨琼也知道,徐建川无论如何也变不成小猫咪,性格注定。
杨琼身处会场,俨然是会议的灵魂,可这会儿她内心早已远离会场,她思考着怎样给徐建川一个下台阶的机会,让徐建川既保留自己特有的原始野性、又无可奈何的归顺自己。就像猫咪,在进化过程中完整的保留了自身的野性,但对人却又无比的温柔。
徐建川走出住地,天已经黑下来,异国他乡霓虹灯闪烁,菩提树、热带雨林风景树排列街边,城市中高楼大厦不多见,在国内可以称得上重点文物保护的建筑比比皆是。
在一棵菩提树下,徐建川身体靠着树干,拨通张书记电话。
“张书记,我是建川!”电话接通,徐建川感觉到种亲切感,他清楚,这种亲切感源于张小芷。
张小芷被困救出后,徐建川明显感觉与张书记、何阿姨关系比以前更加密切,有一种亲情感,以前徐建川对张书记、何阿姨还有所顾忌,自己与张小芷关系不比一般,虽然内心没有邪念,但男女关系从古至今授与不清,担心张书记、何阿姨怀疑自己对张小芷心怀不轨,因此在与张小芷接触过程中对张书记、何阿姨采取回避方式。
徐建川救出张小芷太过离奇,秦小富沿着徐建川救出张小芷路线走过几次,让他无法想通的是,徐建川经过那么的洞道、走过那么多的洞厅,为什么在每一个洞厅里面徐建川都选对了钻进去的洞道口,并准确无误的救出被困的张小芷,这实在是让秦小富无法想通的事情。
要知道,徐建川只要钻错一个洞道口,那就走去了另一个方向,永远救不出张小芷。
徐建川在洞厅钻洞道口的情形,有点像在赌博机上赌钱,投币一百次,连续赢上一百次,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赌博机没有这样的概率存在。
秦小富把徐建川救出张小芷不可思议的情况讲给女儿秦四男听,秦四男又把这个情况讲给张小芷听,张小芷听后也感到惊奇不已,怎么会这样子,难道徐建川有特异功能?
张小芷也毫无保留的把徐建川成功救出自己的情况讲给妈妈听,何阿姨又讲给张书记听,张书记都感觉目瞪口呆,也就是说,徐建川在那样的情况下要找到张小芷被困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唯一可能的是,有什么超自然现象出现。
然而,张书记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没有发现有什么超自然现象的发生。
更让秦小富不解的是,徐建川救出张小芷后,立即给自己打电话,指示护山队搜寻洞内尸骨,运出洞外按照当地风俗下葬掩埋,还要秦小富请庙里和尚给不知什么原因死在洞内的灵魂超度。
徐建川的指示秦小富不敢怠慢,按照徐建川要求,他组织护山队员在洞内搜寻了三天,搜寻到十三具白骨遗骸,经徐建川详细询问,证实秦小富他们找到了与自己相遇的骸骨,才默不作声。
秦小富找了个背静地方安置遗骸,安置遗骸那天,他从庙里请来大师超度亡灵,以求安息。
秦小富看着香烛袅袅升起的烟雾在空中飘散,记忆中那年他和老婆困在洞中的情形浮现在脑海,现在想起来,那年要是不偶然爬出洞外,今天徐乡长祭奠的亡灵应该有自己。
徐建川拨通张书记电话:“张书记,我是建川!”
“你应该在国外啊,”张书记听出了徐建川声音不对,他问,“怎么了?”
“张书记,有人强迫怎么办?”徐建川想想,直接问。
“屈中求存!”张书记没有怎么想,回答,官场中行走,忍为上策,也就是屈中求存的意思,为的是来日雪恨。
徐建川想了想:“如果不能屈中求存呢?”
“任何事情都有办化解的方法,我相信你的智慧!”张书记说,话落音张书记意识到,徐建川是自己的下属,自己说话怎么不像是给下属说话,到像是给自己儿子说话呢?
徐建川说:“如果不是智慧可以化解的呢!”
张书记沉默了,他意识到,杨琼是个狐狸精,徐建川虽然没有把话讲明,但已经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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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杨县长下不了台
张书记了解徐建川,徐建川虽然身在国外,什么事情都可以强迫他、但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强迫他,现在他居然遭遇强迫,给自己打电话,事件应该比较严峻。
能够强迫徐建川的只有杨琼,杨琼要强迫徐建川什么呢?张书记恍然悟出,女人无耻起来比什么都无耻,他愤然无比。
“顶天立地男人,岂容他人强迫!”张书记话斩钉截铁。
“谢谢你,张书记!”徐建川电话收了线,他觉得,与张书记通话怎么有些父子味道呢!
徐建川在近处走了走,大约一个小时,回到杨琼房间。
杨琼看眼徐建川,示意坐下,有些嗔怪神情,不过别人看不出来。
徐建川坐下,目光扫视众人,他内心感觉到种前所未有的悲哀,自己辛辛苦苦搞起来的旅游大开发,竟然被杨琼掠夺去。
看着一个个正经八百的样子,徐建川确信,没有人把自己当着福祉县开天辟地旅游大开发第一人,杨琼才是福祉县开天辟地旅游大开发第一人。
人就这么势利,厚颜无耻,他们不会对创造机会的人心存任何感谢,而只对说要给他们机会的人俯首帖耳,摇尾乞怜。
徐建川目光扫过一众人,面现鄙夷之色。
会议在进行,大家很认真,讲自己考察心得体会,巨大的利益在支配他们的精神,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前程,福祉县有他们的事业,杨县长要把旅游大开发重任交给他们,他们考察的目的是要把国外旅游先进本事学到手,回到国内大显身手。完成杨县长交给他们的重任。
最后一个讲完考察心得体会,杨琼目光看向徐建川:“徐团长,应该你讲了!”
徐建川本不想讲的,看着眼前人的丑态他就恶心,让这些人担当福祉县旅游大开发重任,简直是把福祉县经济发展当儿戏。徐建川决定自己要讲。让杨琼知道自己对她的立场,也要大家明白自己对福祉县旅游大开发的立场,在重大原则问题上,不能让杨琼胡作非为。
不是吗,对自己,杨琼妄想胡作非为!在旅游大开发上,杨琼自以为是,也要胡作非为!徐建川觉得,是表明自己态度的时候了。
“听了大家讲心得体会。感觉大家考察学习认真,融会贯通了许多东西,回去就能应用到福祉县旅游大开发上去!”徐建川面色深沉、声音低而冷静,“我到想问问,各位真正掌握了福祉县旅游大开发精髓?国外旅游业就这么适合福祉县旅游业?”
徐建川停住话,看看在座各位。
一众人看着徐建川,神色愣怔,徐建川的话不对呀。怎么如此发问?
徐建川的话虽然没有否定考察学习,可接连两问已经说明。徐建川对国外考察学习有不同看法,提出质疑,要大家思考,要大家问自己,对杨琼考察学习方式阿谀奉承无条件服从,究竟能够学习到多少本事?
如果学习不到多少本事。那答案只有一个,一众人听命于杨琼只是为了个人目的,徐建川当众一棒子不仅打了杨琼,还打了众人,这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事情。
这可是杨琼亲自选拔、组织、带队的考察学习,杨琼要留在福祉县任职,在座各位不是没有听到风声,她带队考察学习的目的再也清楚不过了,是在组建自己的班底。徐建川居然胆敢持反对意见,言词如此激烈,差不多达到犯上作乱的极别,如此叫劲怎不叫人寒从心生!
不错,徐建川身后有张书记、白县长,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张书记、白县长都自顾不暇,徐建川此时把矛头对准杨琼,不自量力,非明智之举。
何况杨县长信任徐建川有目共睹,一个乡长而已,考察期间委以副团长重任,不但不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竟然与杨县长唱反调,一众人想不通是何道理,无不面现惊讶神情。
房间鸦雀无声,气氛陡然紧张,大家惊讶目光瞪着徐建川,回过神来后再转脸看杨琼。
都以为,杨琼此刻必然高悬正义之剑,立斩徐建川,因为没有什么可讲的,杨琼要留在福祉县必须要建立自己的权威,像这样的情况出现,没有对错之分,只能看着是杨琼留在福祉县推进工作的阻力。出现这种情况唯一处理方法,遇神杀神、遇鬼斩鬼,杨琼有杀神斩鬼的能力。
没有料到的是,杨琼仍然笑盈盈表情,没有把徐建川的话当成什么事,海纳百川,包容天地,视不同意见为良医,众人无不惊叹,杨县长宰相风度,一个个可敬可佩目光看向杨琼。
徐建川不理睬众人,也不看杨琼,沉着脸,说:“我们在这里看到什么了?看到了人妖!还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庙宇!人类社会进步好比一棵参天大树,人妖是这棵参天大树的旁枝末节,即便是这样也算不得,只能算着是旁枝末节上的畸形枝叶!我们在这儿考察学习,是想让万峰山也长出几个人妖来吗?不错,这里的庙宇的确是人类文化宝贵遗产,让我们面对文化宝贵遗产追溯历史、追溯文明,看到人类祖先对了解世界、创造文明所做出的努力!但是,文明是积淀,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继承下来的,要讲文明,我们是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家,太国庙宇积淀的文化还差得远呢!”
所有人目光看着徐建川,心中大骇,他哪是在谈个人观点啊,是在**裸对杨县长带队的旅游考察学习否定,不是一般的否定,是全盘否定!否定得直接,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也就是说,杨县长的旅游考宗察学习没有一点意义,别看刚才大家争先恐后发言,讲那么多考察学习心得体会,都他麻毫无意义,空了来吹!
徐建川全盘否定杨县长带队的旅游考察学习,随即大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徐建川难道就不考虑下自己前程?杨县长背景大有来头,你徐建川竞争乡长冒着风险也不放弃,跟着杨县长可以得到想你要的东西,怎么可以当众给杨县长撕破脸?
徐建川胆敢当众给杨县长撕破脸,这只有一个可能,徐建川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杨县长下派锻炼期满要回原单位,只有这样,徐建川才敢于直抒胸臆,讲出自己的观点,不然从任何角度都无法解释徐建川过激行为的出发点、也就是动机。
没有人理解徐建川,一个热衷官场竞争,全力追求政绩,已经建立起牢固政治基础的年轻人,就算他的观点正确无比,他针对杨县长讲的这些话也足够毁掉自己前程,立志在官场发展的人出现这种反常行为,没有人理解、不可理喻!
“福祉县旅游开发主攻方向在哪里?走向世界主打项目是什么?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主攻方向是打造自然景观!走向世界的主打项目也是自然景观!”徐建川自问自答,他的话语气铿锵,神情坚定,话出口没有商量余地,“福祉县旅游大开发不靠社会发展过程中遗留下来的畸形取胜,也不靠民族文化积淀取胜,靠的是森林、温泉、溶洞取胜!靠的是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取胜!靠的是具有国家特色的管理制度取胜!今天我们到这里考察学习,严格讲来,一点不沾边,别看大家夸夸其谈,扪心自问,又考察学习到多少心得体会?”
徐建川简直是疯了,直接铐问考察学习队员,还用“扪心自问”词语,也就是说,徐建川当众揭露一众人的谎言,在太国没有人考察学习到什么心得体会,他们讲的心得体会只不过讨好杨琼高兴而已。
谎言揭穿往往鲜血淋淋,杨琼俏脸禁不住抽搐下,很快恢复平静,没有人看见杨琼表情,她仍然笑盈盈样子,处变不惊,开明、包容、海纳百川领导素质气度非凡。
“杨县长!”徐建川目光看向杨琼,直接向杨琼发动攻击,“这里的旅游业对福祉县旅游大开发没有多少参考价值,两者之间属于不同类型的旅游体系,走马观花看看可以,考察学习大可不必!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刚刚拉开序幕,要学习的东西的确太多太多,但是,我们也不可妄自菲薄,去考察学习毫不相干的东西,更不可以打着考察学习的幌子做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
“徐团长,你的话讲过头了!”旅游局雍局长眼睛瞪着徐川,圆型脸上的松散肥肉拧成几个可怕的肉弹丸,义愤填膺、怒不可竭表情,“这次杨县长亲自带队考察学习,我的收获颇丰,你怎么可以说考察学习毫不相干的东西呢?身为副团长,居然说打着考察学习的幌子做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这话太不像话了嘛!”
雍局长突然参与进来,徐建川面临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目前的情况杨琼无需担心考察团分裂,结论只有一个,徐建川更加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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