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0章 没有好下场
钱大明脱险而去,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楚晋升那里,楚晋升惊得目瞪口呆。
楚晋升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钱大明有准备,既然有准备,乡政府那边征地、拆迁要拿下委托就费周折了。
“周家村来的两个人怎么样?”楚晋升问。
身边人回答:“公章没有带来!”
楚晋升怒道:“不是讲叫他们带上公章来县城签合同吗?”
身边人正要解释,楚晋升手机响起来,楚云飞手机号码,他走到一边接起,电话传来楚云飞声音:“二叔,我是云飞!”
“有什么事吗,云飞!”楚晋升征地、拆迁的事情没有给楚云飞商量,他觉得楚云飞心肠还是软了点,给他商量他不会同意。
“二叔,听说你接受委托征地、拆迁!”楚云飞问,语气平稳,不躁不急。
“嗯,有这事!”楚晋升回答。
“听人讲,二叔既接受村上委托,也接受乡政府委托?”楚云飞问。
“云飞啊,这是公司运作,他们讲行,他们去办,二叔没有怎么过问!”楚晋升把事情推给下面的人。
楚云飞说:“二叔,从公司运作角度二叔合法性无可厚非,何况是两个独立公司运作,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云飞都知道的事情,业内应该早知道这些事情,既然业内已经知道,张书记、白县长就应该知情,我的意思二叔接受一方委托就行了!”
楚晋升说:“二叔到是觉得,有曲书记、尹县长出面,我到要看看张书记、白县长怎么处理这事!”
楚云飞说:“曲书记、尹县长并不是心甘情愿,兔子逼急了要咬人!”
楚晋升当然知道曲副书记、尹常务副县长不是心甘情愿,两人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他恨恨道:“我到想叫这两只兔崽子咬我下试试!”
楚云飞说:“钱大明既然走脱了,就让他过去,没有必要非压他就范!”
“云飞啊,我知道你不同意二叔这么干,这次因为欠债事件,钱太好拿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楚晋升已经被楚云飞说服了,但还是舍不得撒手。
“以后赚钱的地方多的是,不在乎这一点!”楚云飞见楚晋升听他话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次便宜他俩了!”楚晋升恨恨道,他俩指的是曲副书记、尹常务副县长。
楚云飞说:“只要他们还在那个位置,要用他们,有的是机会!”
楚晋升呵呵一笑,电话收了线,楚晋升挺欣赏自己侄子。可以这样讲,他对楚云飞比对自己两个儿子更疼爱,且言听计从,楚家兴旺发达,他看好楚云飞。
楚晋升电话讲完走过来,对身边人说:“告诉吴律师、陈经理,不要放过周家村两人!”
夜深人静,瑶池山庄笼罩在黑夜里。参天大树墨黑一片,建筑物只见到些许轮廓。不时听到猫头鹰叫声,天气寒冷,夜色骇人。
一辆出租车疾驰到瑶池山庄大门前,泊在那里,熄火关灯。
从瑶池大门走出来小芳,径直来到小车副驾座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座,没招呼的士司机。
小芳经常打车,多数时间打这辆车,不管天晴下雨、白天夜晚。她一个电话,的士总是准时而至,即便这辆的士不能准时到达,的士司机也要呼其他的士接人。
久而久之,小芳认定找这辆车的司机。
钱大明被人劫走后,瑶池山庄乱着一团,瑶池山庄保镖打不过人家、截留不下人,只得眼睁睁看着钱大明离去。
贺总没法责怪小芳,只得电话报告楚晋升。
楚晋升在电话里大骂贺总,别无他计,骂到气极时拍了机。
贺总找不着人骂,想到自己的屁股被钱大明白白拧揉,怒从心生,丢下小芳自个驾车跑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遭遇的屈辱和无比的愤恨。
小芳联系上自己经常接自己的的士司机,讲了自己的位置,手机收了线。
不到十分钟时间,的士车到,小芳接到电话,走出瑶池山庄乘的士车。
的士车启动原路返回县城,瑶池山庄距离县城不远,一轰油门就到了,小芳的住地的士司机知道,小芳心里有事,闭上眼睛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的士车停下来,小芳睁开眼睛,见车前挡着一个人,自己这边副驾座车门已经被人拉开。
“你叫小芳吧,下车,我们找你有事!”一个男人鹰隼般目光看着小芳。
“你们是什么人!”小芳面色惊骇恐惧,一个女孩子,夜半三更天被人截住要她下车,自然吓得半死,她转脸看的士司机,希望他施以援手,可的士司机一样惊骇恐惧。
见小芳身体颤抖不下车,那人的手臂伸进车门,像拧小鸡一样把小芳拧出的士车。
小芳吓得要叫,但怎么也叫不出声,她被那人拧着,直接拧到一辆面包车上,扔进车里,小芳头脑虽然清醒,但在漆黑的夜晚她一样辨不出东南西北,也不知道那些人要把她弄去哪里。
小芳此时心里非常清楚,留不留得住自己这条命,完全靠自己的运气。
宾馆里,李书记、周村长去到各自房间,晚上多喝了酒,合同没有签成,两人懊恼得很,谁也不理睬谁,各自在自己房间生闷气。
李书记对周村长更是有气,签合同这么大的事,他走前还问过公章带走没有,周村长回答带在身上了,可闹半天公章忘在家里没带来,真的气死人!
这么大的事情出差错,李书记不理睬周村长,心里有火气。
周村长想找李书记解释下这事,李书记不给开门,他回到自己房间,事情办砸了,人也累了,侄子跳出来这么一搅和,他感觉很不是滋味,倒下床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周村长感觉到床上被子被揭开,钻进个人来。
借着窗户映进房间内的光亮,周村长看清楚了,竟然是女人,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女人。
光光的身子,鲜鲜的嫩肉、香香的味道,周村长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头脑懵了,身体僵住了!
太突然了,竟然来个嫩得出水、光着身子的女孩子,女孩子钻进被窝藕臂就箍住周村长身体。周村长僵着身体大气不敢出,毕竟宾馆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太过突然,回不过神来。他僵着身体,四肢不敢动弹,竟管女孩子抱着自己,老二比老大机敏,已经有强烈反映,可周村长僵着身体还是无所作为。
“娱乐部接到呼叫,安排我过来陪你睡,看不上重新给你叫个来!”女孩子到也大方,说话时光溜溜身体骑上了周村长身体。
“别别别……”周村长嘴上哆嗦,可心里想着天上竟然掉下林妹妹,男人就这样,做什么事都坚强如钢,只要老二发威啥事都忘到了爪圭国去。
女孩子见周村长并没有叫重新叫一个来,于是手脚并用,扒拉下周村长衣服裤子,不说话,一个骑马式坐上周村长身体!
后来的事情周村长就欲生欲死,飘飘成仙了!麻痹的,到底是县城宾馆,女人硬是比周家村女人安逸。
房间灯光突然雪白,周村长却瞬间眼前漆黑,等他瞬间再看到房间的情况时,几个警察站在床边,举着照相机、录像机拍照、录像。
女孩子也许是吓坏了,她光溜溜身体扑在周村长光光身子上,就像战场上一颗炸弹爆炸,一个战友身体扑在另一个战友身体上做掩护的情形。
警察伸手抓住女孩子,一把拉开女孩子,照相机、录像机对准周村长身体,一阵好拍、好录,周村长光光的身体暴露无遗,老二这么些年来这次才算真正的露脸一回。
警察拍完照叫周村长爬起身体,周村长被吓得瑟瑟发抖,身体比刚才更僵硬,警察用电警棍杵下周村长身体,周村长身体忽的弹起来摔到床下,他的身体总算活络了。
警察喝道:“起来,照张排排照!”
周村长身子活动了,他是害怕那根电警棍啊,什么叫肉跳心惊,电警棒杵在身体上立即就肉跳心惊。
听到警察吆喝,女孩子熟门熟路背靠墙壁站立,周村长赶紧向女孩子跑去挨着女孩子站立。
周村长什么也顾不得了,不过他还是知道羞耻,双手不自觉的捂着那里,背靠墙壁,佝偻着身体的,头发蓬松,胡子巴叉,看上去像极只吓坏了的老猴子。
警察讲话了,警察说:“全国都在扫黄,你们还敢做黄色勾当,这是顶风作案啊,带回公安局处理!”
警察拿出手铐,咔嚓,咔嚓,把两人铐起来,押解出房间。
走出房间周村长看见,李书记手戴手铐正好被押出房间。
李书记头发蓬松、胡子巴叉,周家村是偏僻之地,即便是书记、村长也是农民样子,他身体腰际围着浴巾,不伦不类,看上去可笑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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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章 吃大亏
两人直接送去看守所,周村长被带进一间小屋子审讯,警察问啥周村长说啥,态度极好。就那么点破事,过程也不复杂,女人自己爬上床铺,接下来就发生……很容易讲清楚事情。
周村长是村长,经常给村民讲话,在给警察讲事件经过时知道如何突出重点,他一再说明,是女人自己爬上床铺的,不是他叫她来的,他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要说错,也是女人先错起。
审讯完毕,周村长在审讯记录上签字摁手印时,警察突然问:“知道失足女多大吗?”
事已至此,周村长表情极为老实,对警察极为恭敬,认真道:“不知道!”
“老牛吃嫩草也得有个限度吧?”警察看着周村长,就像看着怪物似的眼神,“失足女交待没有满十四岁,我们对她的实际年龄正在核实!”
这么小啊,周村长也感到吃惊,他只知道女孩子应该不大,没有想到不满十四岁。自己被警察抓了现行,不满十四岁就不满十四岁呗,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是她自己爬上床铺来的,周村长认为错也是失足女错在前面,谁叫她自己爬上他的床铺呢?
送上门的食,即便不应该吃,吃了也错不到哪儿去。周家村也有送食吃的,本不应该吃,吃了也没有人说有什么对与不对。
周村长对女人的年龄没当回事,他认定一个理,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我叫她来的,她错在先,自己就算错也错不到哪儿去。周村长在处理村民纠纷时,划分责任谁对谁不对、谁过错大谁过错小时。谁先有过错作为最重要的依据。
审讯完毕周村长以为没事了,过错在失足女,她不爬进我的床铺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他以为警察教育他一阵,把他放了,没想到警察把他带进监区。
周村长头脑中从来没有过看守所。对看守所完全陌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带进了监区,他还以为警察弄清楚了错在失足女要放他出去。
铁门咣啷打开,警察喝道,进去!
周村长走进铁门看到里面的情形,猛然回过神,警察不是放他走,而是要把他关进监室。
“不!”周村长看见二、三十双幽深恐怖,狼眼睛一样凶光射向自己。他骇得大叫一声往后退,身体正好撞上刚刚关上的铁门,咣啷一声,他差点自己把自己撞晕了过去。
二、三十双幽幽目光逼向周村长,在监室幽暗灯光下,周村长看到二、三十个形体模糊的人,一个个头发竖直,面目狰狞。眼放绿光,形似阎罗殿里的鬼魂。
周村长没有坐过牢房。但牢房里的故事还是听人讲过一些,他知道今晚不能保全自己,身体颤抖,人吓得半死。
一个黑大汉挤过人众来到周村长面前,一把抓住周村长前衣襟,喝道:“麻痹的。这么晚进来,耽搁老子瞌睡!”
“怦怦怦!”黑大汉冲拳击在周村长的小腹上,周村长哎哟惨叫佝偻着身体。
“叫,老子叫你他麻叫!”黑大汉一拳击在周村长嘴巴上,周村长呜的一声。再也不敢叫出声。
“讲,他麻做什么抓进来的!”黑大汉喝问。
周村长不说话,他怎么讲说啊,说嫖、娼被抓吗?没法讲出口啊!说自己冤枉吗?警察抓了现行,拍照、录像,没有办法说自己冤枉,他不说话!
“怦怦怦!”黑大汉不说话,几冲拳击在周村长身体上。
“怦怦怦!”旁边几个人挤过来,几冲拳击在周村长身体上。
周村长被打得回不过气,回不过气也得说啊,他说:“我说我说!”
“麻痹的,不打不说,一打就晓得说,贱皮子!”黑大汉呵呵笑道,突然喝道,“还不快说!”
周村长身体一抖,双手不自觉的抱着头,慌忙道:“我说我说,他们说我嫖、娼!”
怦怦怦!一阵冲拳,有人喝问:“他们说你嫖、娼还是自己嫖、娼!”
“自己嫖、娼!”周村长双手抱头连忙说。
“哪里嫖、娼!”有人喝问。
听说嫖、娼,一监室的人激情澎湃,麻痹的,这可是人生天大的快事啊!一日、二吃、三打人,人生快意尽在三件事,一个个不激情澎湃都不成。麻痹的,关在里面,老大受苦、老二受罪,有嫖、娼的事情,听听都过瘾。
见众人目光盯着自己,周村长双手抱头,身体瑟瑟战抖,那些人的拳头打在身上疼痛无比、没有打在身上肉跳心惊。
周村长从来没有嫖过娼,第一次嫖、娼就遭遇抓现行,悔恨啊,可现有什么办法呢,他不好说啊,窝囊透顶,被抓进来了,他开不了口啊!
“怦怦怦怦!”没人说话,拳打脚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他麻不是不说在哪里嫖娼吗,不说没关系,老子打便宜。人生三大快事,一日、二吃、三打人,你他麻不说,老子打人也是人生三大快事之一。
“我说我说!”周村长像皮球一样被打得快泄气,有气无力哀求道。
一个个停住拳脚,幽深恐怖目光盯住周村长,涎着只有看女人才有的色相脸面,等着周村长说嫖、娼。
周村长痛烂了、焦烂了一张脸,说:“在宾馆!”
“宾馆?”黑大汉满脸不相信,伸手抓住周村长前衣襟把周村长从地上提起来,“你他麻头发蓬松,胡子巴叉,满脸皱纹,五十几岁人,穿件四个兜兜衣服也敢说宾馆嫖、娼,不老实!”
“怦怦怦怦!”又一阵拳打脚踢。
“妈呀娘啊,真是在宾馆嫖、娼啊!”周村长被打得说话都提不起气。
“你真他麻宾馆嫖、娼?”有人问,看着周村长的眼神还是不相信。
周村长看着问他那人,使劲点头,神情惊惶恐惧,害怕得要死,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嫖几个?”黑大汉喝问。
“刚嫖一个就遭抓了,还嫖几个啊!”周村长哭声哭气道。
有人说:“宾馆都是嫩鸡,一点钱拿不下来,你嫖一个多少钱?”
周村长哭丧着脸,说:“她自己爬到床铺里来的,没说钱,我也没问!”
有人感到奇怪:“没说钱就爬上你的床铺,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吧?”
“真的,我不敢撒谎!”周村长挨打挨怕了,不敢撒谎,现在只要问话,他只要知道的,都要抖包包的讲。
有人看出端倪:“有人办你招待?”
周村长赶紧点头:“嗯!”
有人问:“你是哪里人?”
“光明乡周家村?”周村长赶紧回答。
有人问:“你们那里是不是要修大公路!”
“是!”周村长赶紧回答。
有人已经觉察出端倪:“你们那里正在搞征地、拆迁,兴许你是村长,有人办你招待?”
周村长愣了下,回想起来还真应该是那么回事,不然怎么会有女人爬上床铺呢,他赶紧点头说:“是!”
“怦怦怦怦!”拳打脚踢铺天盖地袭向周村长,周村长喊爹叫娘,那些人绝不手软。
“麻痹的,你日安逸了,村民少分钱,**分子!”有人怒喝。
“怦怦怦怦!”拳头、脚尖雨点一样的袭向周村长。
周村长蜷曲在地上,身体已经快成死肉,叫唤不出声。
“说,你在村上日过好多女人!”有人问。
周村长已经被打懵了,没有出声,“怦怦怦怦”,一阵拳打脚踢。
“二十五个!”周村长也不知道自己讲得对不对,以为讲了自己少受罪。
“怦怦怦怦!”没有一个人手软,他麻村长就是土皇帝,平常间日得安逸、吃得安逸、打人也打得安逸,今天弄到里面来算总账,不打月不打。
一众人不说话,只顾拳打脚踢。
打了半天,有人想到个问题,既然有人办招待,应该拿通了警察,怎么抓进来了呢?
即便警察抓住最多也就罚款,办招待的人交了罚款平安无事,不应该把他丢进监室呀,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既然被抓到看守所来,大多人对刑法还是知道一些,有人发现了问题,问:“你他麻嫖的女人有多大?”
“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警察说好像没有满十四岁!”周村长有气无力道。
“你他麻没满十四岁的女人都敢嫖啊!”众人吃惊,“难怪警察把你丢进来,你他麻**幼女,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看样子你也是六、七十岁的老不死,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周长村长吓得魂飞魄散,眼前一黑,人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村长清醒过来,他感到冤啊,大公路从周家村通过,原本盼着发笔财,以后靠着万峰山做旅游生意,儿子不在外面打工,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幸福美满的日子,哪想到自己竟然遭遇牢狱之灾,早知如此,球才去管他麻什么欠债不欠债。
铁门咣啷打开,警察叫喊周村长名字,周村长赶紧走出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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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章 绑架
周村长被带到一间办公室模样的地方,见李书记也在那里。李书记鼻青脸肿,上嘴唇下陷,看得出来牙齿掉了一颗,面色焦黄,神情无比憔悴。
周村长感到幸运,自己虽然一样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在爹妈给的物件还在,没短斤少两。
屋子里还有两人周村长认识,一个是吴律师、一个是陈经理,还有一个人不识认,一身警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抓两人的警察之一。
周村长走过去挨着李书记坐下,两人一样的鼻青脸肿,一样的面色焦黄,一要的神情憔悴,一样的抬不起头来,一样的佝偻着身体,一样的目光不敢看人,一样的嘴巴不出声。
陈经理说话了,陈经理说:“你们呀,叫我怎么说你呢,看上去老老实实,不是什么坏人,可背着我们怎么就去嫖、娼呢!”
我们没有嫖、娼啊,是她们自己钻进房间的,我们没有叫她们,冤枉啊!
两人心里就这么喊冤叫屈,可嘴里不敢说,警察抓了现场,照相、录像,还提取了分泌物什么的,铁证如山,不容狡辩。
“你们都五十几岁的人了,上县城正事没有办成,居然搞嫖、娼!”陈经理鄙夷眼神看着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嫖娼也不是好怪的事情,可也得找个年岁稍大一点的呀,听说失足女不满十四岁,知道嫖十四岁怎么回事吗?吴律师告诉你们!”
听陈经理如是说,两人的脖子有如安装了弹簧般脑袋突然弹起来,惊恐目光看向陈经理,显然,两人都意识到这次嫖娼踢到了铁板,还不是一般的铁板。是烧红的铁板。
十四岁以下属于幼女,未成年人,成年男人只要对十四岁以下幼女做那回事就是**,被抓住要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两人恐惧啊,坐牢几个小时已经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要是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除了死在牢房还是死。
两人没有对眼神,或许是亲戚、或许同住一个村同吃一口井水的水,同气连枝,事前也没有商量,扑嗵!两人同时跪地上,面向陈经理、吴律师磕头如捣蒜,看上去可怜得不能再可怜。
“救命啊吴律师、陈经理!”李书记悲惨叫道。
“救命啊陈经理、吴律师!”周村长悲惨叫道。
“你们啊,让我怎么说呢!”吴律师一脸埋怨,“出来办正事。就应该一心一意办正事,村民等着你们带好消息回去,结果呢,违法犯罪,等着判刑!村民欠债没有解决,征地、拆迁补偿费要抵扣欠债,身为书记、村长,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村民!”
“吴律师。你要救我们啊!”李书记、周经理就差狗一产样爬过去抱着吴律师大腿了。
吴律师说:“我是律师,如果法院要判你俩的刑。请我辩护,我一定给你俩做辩护人!”
李书记、周村长绝不是要请吴律师做辩护人的意思,是要吴律师救两人出去,听吴律师如是说,傻了眼,祸事惹大了。哭天无路,两人泪水哗哗流啊,天塌地陷,以为没有回头路了。
吴律师悄声对两人说:“看着你们可怜,给你们指条路吧。陈经理与公安局的人熟悉,你们求求陈经理,或许陈经理能够帮上忙呢!”
两人听后双双跪向陈经理,像找到大救星似的:“陈经理啊,救救我们吧,我们出去,今生来世都是陈经理给的,给陈经理做牛做马,听陈经理调遣!”
陈经理连忙摆手:“你们的事情犯大了,十四岁以下是幼女,强、奸罪,重刑,我救不到你们!”
吴律师说:“请陈经理出面讲讲情吧,通融通融,说失足女已经满十四岁,撤案不就行了吗!”
陈经理说:“吴律师不是不知道,人都抓进来了,取证、审讯结束,证据链形成,要想撤案谈何容易,我还是不淌这趟浑水的好!”
吴律师说:“陈经理,看在我介绍周家村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份上,虽然事情没有谈成,你还是帮他们一次吧!”
陈经理摇摇头,说:“不是事情没有谈成,是他们没有诚意,当时讲好的把公章带来,两方觉得条件成熟就签合同,他们连公章都不肯带来,哪还有诚意,没有诚信的人,还是不帮忙为好!”
李书记、周村长慌忙跪挪到陈经理脚旁,先磕头后抱小腿,哭喊陈经理,眼泪连着鼻涕,都五十几岁的人了,做出的样子比痛失爹娘的小孩子还可怜。
吴律师说:“救救他们吧,周家村的人朴实,知道报恩!”
“我们朴实,知道报恩,陈经理救救我们吧,如果陈经理愿意动龙步,我们出去就带着陈经理去签合同!”两人抱着陈经理小腿,眼巴巴望着陈经理,两人害怕啊,害怕陈经理不答应,身陷牢狱之灾。
陈经理与吴律师对下眼神,认为应该是时候了,陈经理说:“周村长,你不是讲公章放在家里忘了带来吗?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写张条子回去,叫家人把公章带来!只要你有诚意,我竭尽全力救你们!”
吴律师接过话:“诚信是双方的,陈经理已表明态度,周村长,就看你的了!”
李书记不知道周村长公章在侄子手里,忙说:“周村长,快写吧,我在里面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了!”
周村长叫苦不迭,公章在侄子手里,侄子之所以要偷偷把公章拿走,是为了阻止他给拓展公司签合同,现在要侄子把公章送过来签合同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里,周村长哭烂了鼻青脸肿的一张脸。
陈经理、吴律师看出了端倪,或许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两人对下眼神。
陈经理说:“吴律师,我相信你,可是周村长值得我相信吗?我们走。他们强、奸幼女有我们什么事,把牢底坐穿是他们事!”
陈经理话完就走,吴律师也跟了去。
李书记、周村长慌了,从地上爬起身体慌忙拉住陈经理、吴律师。
李书记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声吼周村长道:“你还不快写,再不写老子给你急!”
周村长被逼进死角。没有办法了,大声道:“我写,我写,我这就写!”
周村长条子不好写啊,但还得写,他给老婆写,叫老婆找到侄子,把公章火速送上来。
条子写好后,李书记、周村长被送回监室。
陈经理派人把周村长写的条子送给老婆。老婆看了条子不明不白,找到侄子。
小周看了叔叔的亲笔条子,叔叔明知公章在自己手里,昨晚通电话没叫送上去,今天却换着写条子,事情蹊跷,他拨打叔叔手机,叔叔手机关机。他拨打李书记关机,李书记手机一样关机。
小周问送信人。送信人说他只管送信,与送公章的人去县城,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小周见送信两人并不是说谎,他想想,决定与郑队长联系,然后再做决定。
郑碧容接到小周电话也觉昨蹊跷。周村长写条子叫送公章到县城,电话却联系不上周村长、李书记,她认真分析,拓展公司即便胡作非为,也不可能搞绑架强行要周家村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得搞清楚这事。
郑碧容说:“小周,你把公章带上,跟送信人去,我随后去县城!”
小周拿出公章,与送信人一道去了县城。
郑碧容到了县城,立即与张小芷联系,两人会合,郑碧容讲了周家村李书记、周村长失踪的情况,并讲小周带着周家村的公章马上就到县城。
郑碧容手机响起来,小周电话,她接起。
“郑队长,我到县城了!”小周说。
郑碧容问:“他们叫你去哪里?”
“去公安局看守所!”小周回答。
郑碧容头脑飞速运转,怎么叫小周去看守所,难道自己叫小周截留下周家村公章,周村长报案,公安局要抓小周?可抓小周也不可能直接叫去看守所啊!
郑碧容突然就有种预感,是不是李书记、周村长被人弄进看守所了,他们用这种方式逼迫两人与拓展公司签合同,周家村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
郑碧容大惊,这不是绑架吗?只不过是合法绑架而已!
想到这一层,郑碧容对小周说:“小周,你找个借口暂时不要去看守所,听我电话通知!”
郑碧容电话收了线,把情况给张小芷讲了,说:“我怀疑周家村的李书记、周村长被抓去了看守所!”
“抓去看守所?”张小芷看着郑碧容,“必须要违法犯罪才会被抓去看守所,书记、村长犯了什么罪?”
郑碧容笑道:“现在的社会每一个地方都存在犯罪的条件,两个农村老头进城,有人要他们犯罪还不容易!”
张小芷愣了愣:“你的意思有人陷害他们?”
郑碧容说:“我是怀疑!”
张小芷问了郑碧容李书记、周村长姓名、家庭住址,拨通吴局长电话,问吴局长看守所是不是关押着这个人。
吴局长自然不知道看守所有什么李书记、周村长,不过是张小芷打来的电话,吴局长不敢大意,说:“小芷稍等,我马上问问。”
“谢谢吴叔叔!”张小芷电话收了线。
不到两分钟,张小芷手机响起来,吴局长的,张小忙接起:“吴叔叔!”
“小芷啊,有这么两个人,昨晚收进去的,也没有多大的事!”吴局长没说犯什么事,张小芷是女孩子,不便讲。
张小芷愣怔了,李书记、周村长还真进了看守所,她看向郑碧容。
郑碧容已经从张小芷的脸上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她忙悄声道:“给吴局讲你要见这两人!”张小芷说:“吴叔叔,我要见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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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 徐建川回来了
“小芷直接去看守所吧,我这就过去!”张书记掌上明珠要去看守所见人,吴局长不觉心惊,自己的事情他心里明白,下面人作乱怕引起连锁反应,大意不得,得亲自去。
“谢谢吴叔叔!”张小芷电话收了线。
郑碧容拨通小周电话,叫小周去看守所,并告诉小周,自己马上去看守所。
张小芷、郑碧容来到看守所,吴局长先到一步,他对李书记、周村长嫖、娼已经大致了解,昨晚治安大队得到举报,有人在宾馆嫖、娼,治安大队出警抓了现场,由于失足女怀疑不满十四周岁需要核实,对两人采取了强制措施。
弄清楚是光明乡周家村的书记、村长后,吴局长心里马上有回数了。周家村征地、拆迁突然冒出村民欠债,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村长、书记八成是被拓展公司弄到县上,合同没签成设计抓进看守所。麻痹的楚晋升,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利用国家专政机关变相绑架书记、村长,逼其就范以达到周家村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的目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事情居然在自己控制的公安局发生,吴局长恨不能把楚晋升抓起来扔进监狱,但他知道,楚晋升可不是那么好抓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也合该书记、村长倒霉,谁叫他麻意志不坚强呢?女人爬你床铺你就爬女人,爬不爬得也不加分析,连这点警觉性也没有,不被抓进看守所才怪呢!
吴局长看见郑碧容跟在张小芷身后完全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果真被抓的两人给光明乡征地、拆迁有关。
吴局长见到张小芷、郑碧容非常客气,他先招呼张小芷。然后才招呼郑碧容。
“是郑主任呀!”吴局长不敢怠慢郑碧容,郑碧容虽然地位与自己太悬殊,可以不理睬,然而她是张小芷救命恩人之一、徐建川团队核心人物、张书记看重的人,早晚要起势,吴局长看得清楚形势。
“麻烦吴局长了!”郑碧容虽然不说事。但一句麻烦吴局长了已经说明来意。
“没有没有,”吴局长很客气,没有一点副县长兼公安局长的架子,“郑主任有什么要求仅管讲,我照办就是!”
“谢谢吴局长!”郑碧容也不客气,她认定这事应该是拓展公司和公安局内部有人合伙所为,虽然想要弄个水落实出不太可能,但对吴局长太客气他们还以为光明乡好欺,郑碧容说。“我要见李书记、周村长!”
吴局长目光射向身边的公安局治安大队长,他目光犀利,给透视了治安大队长内心似的。
治安大队长心里有鬼,见吴局长态度不敢申说,一时竟然无语。
吴局长是要把张上芷、郑碧容带去看守所办公室,吴律师、陈经理匆匆忙忙走进大厅。
“吴局长检查工作啊!”陈经理见到吴局长便贴上去。
吴局长回脸见是陈经理,目光凛冽,不应声。
吴律师看出端倪。难道事情有变?他没有上前,脸转一边回避。
陈经理、吴律师几乎同时看见吴局长旁边的张小芷。脸面一下子变颜色。
张小芷现在给楚云飞没有一点关系,张书记家与楚家已经断绝往来,两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黄了,得赶快离开才是。
“吴局长忙!我的事情办完了,先走一步!”陈经理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就走。
去周家村送信的两个人与小周走进看守所大厅。看到陈经理、吴律师,高兴道:“陈经理、吴律师,公章带来了!”
吴律师、陈经理哪还顾得上送信两人,向两人瞪眼示意快滚,黑道上行走的人当然看得清楚形势。两人不顾小周手里有公章,跟着吴律师、陈经理逃逸。
治安大队长见吴律师几个人走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吴局长见陈经理几人慌慌张张走了,皱皱眉头,心忖楚晋升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得借此机会教训教训楚晋升,然而他转头想到自己有把柄捏在楚晋升手里,楚晋升心狠手辣,出手打蛇如果打不中七寸自己有危险,还是另寻机会吧!
吴局长只能隐忍,他不能把陈经理、吴律师怎么样,只要他把陈经理、吴律师留下来,楚晋升的电话立即就跟踪而至,最终还得释放两人。
吴局长领着张小芷、郑碧容走进看守所所长办公室,他对张小芷、郑碧容笑容可掬,对陪在他身边的治安大队长却是满脸阴沉。
“昨晚抓的两人怎么回事?”吴局长寒声道。
治安大队长表面镇定,内心惊骇无比,此事若是戳穿,认定他与黑道联合搞绑架,可不是挨几句批评就能了事,他恭恭敬敬回答:“昨晚接到举报,宾馆有人嫖、娼,治安大队赶过去,抓住两个嫖、娼人员。据两个失足女交待,她们还没有满十四岁,这样一来嫖、娼两人便涉嫌犯罪,治安大队对两人采取强制措施,核实清楚失足女实际年龄再做下一步处理!”
吴局长瞪眼治安大队长,治安大队长赶紧退到一旁去。
楚晋升既要周家村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又要把周家村书记、村长送进监狱,其歹毒之心可见一斑,吴局长不觉肉跳心惊。他意识到楚晋升已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肆无忌惮,吴局长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迫近,之前他考虑如何摆脱楚晋升,现在他必须得考虑如何干掉楚晋升,自己才有可能从噩梦中走出来。
李书记、周村长被带到派出所所长办公室,两人见到郑碧容就像见到亲娘一样磕膝一软跪地上,凄惨叫道:“郑队长,救命啊!”
两人现在景况惨啊,警察把两人作为强、奸幼女的犯罪赚疑人,监室里一众犯罪嫌疑人把两人当着村上无恶不作的土皇帝。警察那边两人听说强、奸幼女要判重刑吓得丢了魂,监室里一众犯罪嫌疑人把两人打得跑了魂,两人遭遇精神、**折磨,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痛不欲生。
两人突然发现自己前后左右都是死路一条,危急之时突然见到郑碧容,胜似见到最亲最亲的亲人。
李书记被打得面目全非,哭喊道:“郑队长,救命啊,我错了!”
周村长被打得面目全非,哭喊道:“郑队长,我错了,救命啊!”
吴局长看着两人悲惨遭遇,他又如何不清楚,关进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也是敢乱打人的,现在两人被打成这个样子,分明有人指使,他怒目治安大队长。
治安大队长知道吴局长真要追查这事,自己吃罪不起,他也顾不得楚晋升发脾气了,连忙说:“我这就撤案放人!”
李书记、周村长嫖、娼一事不了了之,说穿了,李书记、周村长嫖、娼是小事,征地拆迁、村民欠债才是大事,谁也不会去干舍本求末的事情。
徐建川考察学习结束终于回来了!
徐建川一走就这么多天,光明乡征地、拆迁出这么多事情,再不回来一众人有意见,还不是一般的意见。
你徐建川不回来,是不是征地、拆迁太棘手,遇上天下第一难工作就躲猫猫了?
可躲猫猫也躲不掉啊,征收地拆迁、村民欠债的事情摆在那里,不摆平这些事情,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旅游大开发工作推进有困难,经济发展原本是好事情,现在弄成烂摊子,看你徐建川回来怎么收拾。
其实最急着徐建川回来的是书友,书友急着看徐建川,徐建川就是不现身,书友也有书友的办法,徐建川再不现身就转身走人。
所以说,徐建川得赶快回来,《仕途天娇》故事才进行得下去。
徐建川从省城下飞机,林铃把他接到林家欣办公室。
“爸!”徐建川见到林家欣,虽然风尘扑扑却掩饰不住蓬勃朝气。
“回来啦!”林家欣看着徐建川,面现欣赏表情,手指身边的人对徐建川说,“江律师,在房地产、债权债务方面研究颇深,由他负责你讲的事情!”
“谢谢江律师!”徐建川把手伸向江律师。
“林铃女朋友徐建川!”林家欣向江律师介绍。
“徐乡长啊!”江律师握住徐建川手,欣喜表情道,“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全省瞩目,徐乡长果然英雄出少年!”
“江律师谬夸了,光明乡征地、拆迁遇到麻烦,还请江律师去排难解困呢!”徐建川客气道。
江律师说:“林董已经做了安排,徐乡长考察学习回来我就过去!”
徐建川转脸林铃,面现对不起表情,然后回脸江律师,认真道:“江律师,下午我要赶回福祉县,向张书记、白县长汇报江律师去福祉县的事情,再迎接江律师!”
江律师微笑道:“我听从徐乡长安排!”
走了一个多月,刚回来就急着走,林铃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白眼徐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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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 妙计
徐建川和林铃离开老爸办公室,径直去莲花山。
徐建川在国外买了玉如意为丈母娘润手,丈母娘很高兴,与徐建川说了会儿话,找个借口离开客厅,林铃带着徐建川去了房间。
进房间林铃一改温柔淑女样子,伸手揪住徐建川耳朵嗔道:“也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决定下午回福祉县!”
林铃下手并不重,徐建川还是做出受不了表情:“姑奶奶,轻一点行不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走了一个多月回来,就这样对待老公啊!”
“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好!”林铃不但不松手,反到加重力气,恨道,“你还是我老公吗?”
徐建川一只手臂挽住林铃杨柳腰,另一只手悄然伸去林铃腰际,不轻不重捏一把,痒痒从那渗入林铃体内,迅速散遍全身,林铃娇躯扭动,哎呀嗲笑出声。
徐建川顺势抱住林铃,嘴巴向林铃嘴巴压迫过去,林铃一声闷哼,甜舌伸进徐建川嘴里。
两具身体紧紧缠在一起,一个多月不曾相见,欲火焚身,恩怨情仇此刻已经不再重要,重点在于解决生理问题。
“咿!”林铃目光迷离,身体紧紧缠住徐建川,娇躯有如树藤般缠绵。
徐建川气壮如牛,凶猛彪悍,动作大开大阖,势若雄狮仰头长啸,气吞河山。
一个多小时下来,两具身体汗湿淋漓,好一场搏杀,方显出好儿女英雄本色。
徐建川健壮身体更加雄健蓬勃,林铃更加娇媚缠绵,两人不想分离啊!然而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心中奋斗目标在头脑萦绕。不分离都不行!
林铃割爱忍痛送走徐建川,在送别徐建川那一刻,她感觉到长亭送别般不舍。
徐建川回到福祉县已经是下午五点,他径直去张书记办公室,刚才给白县长联系,白县长已经去了张书记办公室。
徐建川匆匆走进张书记办公室。见张书记、白县长已座在待客区。
“张书记、白县长,久等了,对不起!”徐建川朝气蓬勃,英俊不凡。
“回来啦!”张书记递给徐建川瓶矿泉水。
徐建川不客气,接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一气。
张书记看着徐建川心忖,这小子是块好料子,可惜是别人女婿。苦了小芷。
张书记有时想起徐建川是别人的女婿心里就来气,他好想扇徐建川耳光解气!他好想问徐建川,难道你不知道小芷的苦心?他有时恨恨道,徐建川啊徐建川,要是小芷有什么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
都是心里发火,面子上,张书记对徐建川给对待别人一个样子。该严肃时严肃,该给笑脸时给笑脸。不过徐建川到家里来情况就不同了。张书记总是笑眯眯慈父般笑容,谁叫女儿钟情徐建川呢?女儿可是家里的最高、核心利益,得服从、服务于最高、核心利益。
“坐吧!”白县长看着徐建川,心忖还是年轻好啊,能吃能喝,工作有闯劲。福祉县有今天,真的还少不得徐建川。
“是,白县长!”徐建川喝光一瓶矿泉水,挨着白县长坐下,张书记秘书小王给徐建川端来杯茶。放在徐建川面前的茶几上。
张书记看着徐建川:“你把想法讲讲吧!”
电话上徐建川已经把自己的想法给张书记、白县长讲了,张书记、白县长没有表态,既不赞成、也没有反对,两人意思很明显,要当面听听徐建川意见。
徐建川的建议直接触犯各部门利益,强行推进一定会在县里掀起轩然大波,上级部门必然过问、县里分管领导有意见,张书记、白县长子也意识到,县里部门如果抵制,上级部门支持部门意见,县委、县政府班子成员思想不统一,弄不好还有可能引起混乱。
村民欠债有如一盘让人恶心的馊菜,已经端上桌面,书记、县长不得不面对,是对自己人开刀撤去馊菜,还是不理睬村民诉求继续让村民欠债,张书记、白县长交换过意见,左右为难。
徐建川何尝不知道张书记、白县长心理的压力、左右为难,他也明白各部门为了各自的利益顶着不办,加上分管领导作祟、上级部门支持,已经暴露的矛盾得不到解决,农民多有怨怼,对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境、旅游大开发极其不利,上访、**难免不发生,社会稳定不保,最终是张书记、白县长的责任。
徐建川一看就知道张书记、白县长没有最后下决心,他想想,说:“张书记、白县长,农民欠债问题如果县委、县政府发文要求各部门解决,我的意见这事不如偃旗息鼓,任由事态发展,等待出现不稳定情况再做处理!”
“这是什么话!”张书记首先不同意,“作为领导干部,对事件必须有预见性、敏锐性,所有不利因素都应该防患于未然,所谓任由事态发展,就是对已经露出苗头的矛盾不闻不问,任其滋生发展,矛盾发展到不可调和失控时,重大事件发生,这样会给党和人民事业造成巨大损失!”
“我同意张书记意见!”白县长态度鲜明,“农民欠债问题有如山火已经冒出头来,我们却在一旁观望,山火燃烧的可是一片成材森林,我们只有把冒出林子的山火给扑灭了,才能保住已经成材的森林!欠债给森林冒出火苗一个道理,必须给解决了,才能顺利推进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建设、才能顺利推进旅游大开发,否则,我们的工作就有可能陷入混乱局面!”
“张书记、白县长考虑过没有,一纸文件能够解决农民欠债问题?”徐建川质疑目光看着两人,进一步问,“张书记、白县长两人有能力解决欠债问题?”
张书记、白县长对下眼神,两人心里明白,解决欠债问题两人只能组织指挥、发文件、做指示,具体解决欠债问题是县委、县政府分管领导和各债权部门。
债权人出面解决农民欠债问题,这个道理不难想穿,如果我是债权人,你欠我债,我会轻松愉快对你说,你的欠债我给你免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怕你书记、县长在主席台、办公室声音吼得大,县委、县政府分管领导耷眼皮,部门拖着不办事,欠债问题最终不了了之,不稳定隐患仍然存在。
张书记何尝看不到问题的实质,他看着徐建川,说:“讲吧,你有什么办法?”
张书记、白县长何等聪明,已经看出光明乡征地、拆迁受阻,徐建川要借此解决农民欠债问题,征地拆迁、村民欠债一并解决,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徐建川看着张书记、白县长,认真道:“欠债涉及到县上若干部门,这可是若干部门的利益,不可否认县委、县政府能管住若干部门,但市及以上为了自身条条的利益,必然维护县上的条条利益,县上分管领导又且能不维护分管部门的利益,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张书记、白县要想打破如此巨大的利益集团谈何容易!”
张书记、白县长静静的听,徐建川分析得对,书记、县长在这场欠债事件中,注定成为下不拥护、上不支持的孤家寡人,即便发文、开会,工作又怎么进行得下去,最终无所作为。
徐建川说:“我建议县委、县政府对欠债不发文,召开一次债权单位会议,张书记、白县长在会上打招呼,说省上律师团接了村民诉求,要为村民欠债打官司,叫各部门清理好村民欠债,迎接打官司。没有欠债的单位省律师团不起诉,凡有村民欠债的单位省律师团一律起诉。迎接打官司的部门必须打赢官司,对又输官司又输钱的部门,县委要追究部门一把手的责任。在欠债问题上有违纪的,送纪委调查处理,涉嫌犯罪的,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徐建川讲得认真仔细,张书记、白县长听得一愣一愣的,高招啊,自己一点不费力就达到目的,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妙计!
张书记、白县长心里明白,村民大多欠的是阎王债,说不清楚,只要上面认定欠债村民就欠债,如若用法律比硬,许多欠债都不是欠债。打官司债权单位必输无疑,债权单位输官司就输钱,张书记、白县长追输官司单位一把手的责任,这样的责任谁敢承担?况且部门领导完全清楚欠债是怎么回事,谁人不丢掉村民欠债保自己头上的官帽子平安,除非谁人是傻子。
张书记、白县长对对眼神:“好吧,就按照你的意办!”
徐建川说:“律师团到县里后,请张书记、白县长接待,律师团江律师还请张书记、白县长领着他与有关债权单位一把手见个面,以后张书记、白县长就不要过问了,到时村民欠没有欠债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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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真实内心
“好吧!”欠债的事情说定,征地、拆迁张书记仍不放心,毕竟全县征地、拆迁规模过大,一个地方受到阻力,全县受其影响不稳定,他忧心忡忡道,“征地、拆迁全县看着光明乡,现在工作停止不前,讲讲怎么办吧!”
“张书记、白县长把欠债问题解决了,征地、拆迁还有什么话讲呢!”徐建川不把征地、拆迁当回事,轻松表情道,“保证按照县委、县政府要求完成!”
张书记、白县长点点头,没再讲什么,两人相信徐建川已经有办法了。
徐建川走出张书记办公室,手机响起来,张小芷的,他忙接起:“小芷,我回来了!”
“知道你回来了!”张小芷的话没有多少感**彩,问道,“没想着去家里呀?”
“刚从你爸办公室出来,正走在去的路上呢!”徐建川回答,他还要说话,张小芷电话收了线。
张小芷对人大方热情,对徐建川要不要表现出凶巴巴样子,两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更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三方面关系都又好像有一些,这样一来她和徐建川便突现出与众不同的特殊关系。
听电话张小芷应该在家里,徐建川电话收了线,径直向张书记家走去。一个多月没见面,虽说平时电话不断,马上就要见到张小芷徐建川内心还是比较兴奋。
按了门铃,徐建川以为是笑逐颜开的张小芷开门,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何阿姨。
“小张回来了啊!”何阿姨看到徐建川很高兴。
“何阿姨好!”徐建川招呼道。
“好好,快进来!”何阿姨笑脸灿烂,县委书记夫人如此对接待造访者,徐建川是个例。
徐建川去张书记家大多是张小芷开门。一般情况下张小芷在家徐建建川才登门造访,现在是何阿姨开门,难道张小芷没在家?徐建川心里这样想着走进门,换了拖鞋,跟着何阿姨来到客厅。
徐建川从随身包里掏出个玉佛送给何阿姨:“何阿姨,太国菩提寺买的。据介绍开过光,也不知道灵不灵念!”
菩提寺是曼谷最古老的庙宇,也是太国最大的庙宇,又叫卧佛寺,世界闻名,到太国旅游的游客都要去那里,以宗教为主题的旅游商品大行其道,徐建川买玉佛送何阿姨再合适不过了。
何阿姨也不推辞,接过玉佛呵呵笑道:“灵念灵念。有玉佛保佑,你张叔叔怕是要升官了!”
徐建川愣怔下,何阿姨从不讲升官发财的事情,她是口说无心,说不定就说中了呢,他说:“张书记果真提拔,我都跟着要沾光了!”
“他呀!”何阿姨笑道,“也不去上面走动走动。想升官,不降级就好了!”
何阿姨在徐建川面前说话很随意。这些话能说的吗?可她就在徐建川面前说了,一点不犯忌,给与一家人说话似的,不忌讳、不回避。
“张书记刚刚把福祉县带入经济发展的快车道,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升官可以。降级想着轻闲可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徐建川边说话目光边四下看,寻找张小芷,张小芷应该在家啊,怎么不见人?
难道张小芷故意躲在闺房不出来,徐建川去过张小芷闺房。都是张小芷带着去的,有一次张小芷因为楚云飞发脾气,何阿姨对他说,你去吧,小芷在自己房间生气!
徐建川心里明白,自己有女朋友,何阿姨不开口对他讲,“小芷在房间,你去吧!”他是断断不可以自作主张去张小芷房间的。
“小芷在厨房做菜,你去吧!”何阿姨何尝看不出徐建川在找张小芷,她笑道。
“小芷会做菜啊?”徐建川感到惊讶,他的惊讶绝不是伪装的,家里有保姆,张小芷何曾做过菜。
“学做鱼,味道还可以!”何阿姨呵呵道,“正在厨房忙着呢,你去帮帮她吧!”
“我去了,何阿姨!”徐建川向厨房走去。
家里有保姆,张小芷学做菜,徐建川自然想到了张小芷是在给自己做菜吃,他内心感动之情不觉油然而生。
小妮子聪慧伶俐,别看平常间大大咧咧,目光睥睨一切,要不要对自己凶巴巴样子,其实玉洁冰清,温情如水,是万里也不能挑一的女孩子。
徐建川走进厨房,见张小芷系着围裙,面对厨板,杨柳腰盈盈一握,前胸挺直、臀部娇翘,长腿笔直,曲线绝美,飘飘秀美长发用丝巾扎在后背,高桃身子婷婷玉立。从侧面看去,张小芷不像是要在厨房做菜,到像是电视台在拍摄厨艺节目,张小芷站在厨板前,操刀切泡姜、泡椒、泡酸菜等烧鱼的配料。
张小芷面色白里透红十分娇嫩,额前几缕发丝飘飘更显妩媚,大眼睛亮如琥珀,尖尖琼鼻几粒小汗珠剔透晶莹,她做得极为认真,心无旁骛,由于平常间疏于操练,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的情形。
徐建川到达省城与张小芷通过电话,讲了回来的大概时间,张小芷烧鱼犒劳自己,徐建川心忖,小芷有心,建川还真不敢无义啊!
张小芷转脸看见徐建川,水汪汪大眼睛妩媚一笑:“回来了啊!”
“你也会做菜了啊!”徐建川笑道。
“不会学啊,做菜就哪么难吗?”张小芷笑道。
地上放着老姜、大蒜、青葱、芹菜什么的,徐建川走过去,蹲在地上,动手择菜。
张小芷嘻嘻笑道:“来打工啊,也没问我招不招聘!”
徐建川说:“我到愿意来打工,怕没人要,先表现表现,如果瞧得顺眼,再说要不要招聘的事情!”
“有人要你!”张小芷突然来一句,不看徐建川,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徐建川愣怔着,可以肯定,张小芷的话不应该指林铃,林铃是自己的女朋友,张小芷说话一般采取回避,从不拿林铃说事,那么小芷在拿谁说事呢?
自己在福祉县除了给郑碧容有事,没给任何女人有事,难道张小芷拿郑碧容说事?
自己与郑碧容的事情应该没有人怀疑,如果张小芷有怀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溶洞救援张小芷,郑碧容找到自己时,他背上背着张小芷忘情与郑碧容亲吻张小芷看见了。
然而徐建川当时的感觉张小芷昏睡过去,不应该看见他与郑碧亲吻,难道他与郑碧容亲吻时张小芷刚好清醒?
徐建川蹲在地上,转头仰面看着张小芷,一脸疑惑表情。
“看什么看,既然想在我这儿打工,好好挣表现!”张小芷看眼徐建川,回脸看着自己操刀切菜。
张小芷刀法并不熟悉,一刀刀切得仔细小心。
徐建川说:“我不知道你话的意思!”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小芷不看徐建川。
与郑碧容的关系徐建川在林铃面前并没觉得自己有好大的过错,他甚至认为作为男人有个红颜知己并不是背叛妻子,相反还可以促进与妻子的和谐。然而,他在张小芷面前想到与郑碧容的关系总觉得对不起张小芷,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顾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
“小芷,我做什么了?”徐建川问,很认真神情。
“还不快把菜洗好,我要烧鱼了!”张小芷抿嘴一笑,岔开话题,看得出来她对这事并没有恶意。
徐建川一声是,赶紧走到清洗池旁洗菜。
“小徐来了啊!”张书记出现在厨房门前,正好徐建川站在张小芷旁边洗菜。
“张书记,嘿嘿,我也不会做,打下手也不及格!”徐建川故作谦虚,一张不好意思的笑脸向着张书记。
张书记对女儿呵呵笑道:“小徐好不容易来一次,来就拉夫,今后怕是不敢来了!”
张小芷不动声色道:“爸,我哪敢拉夫啊,是他自己要来帮忙的!”
徐建川看着张书记嘿嘿笑,不说话。
张书记没说话,转身离开厨房门,去客厅。
“我爸过来叫你,还不快去陪我爸说话!”张小芷接过徐建川洗好的菜,催促徐建川离开厨房。
徐建川离开厨房去了客厅,张书记用遥控器调新闻,见徐建川来了,说:“过来坐!”
徐建川走过去,挨着张书记坐下,不说话。
张书记问:“考察学习收获一定不小吧!”
“收获肯定有,但我总觉得杨县长心术不正!”徐建川在张书记面什么话都讲,有些话在白县长面前还不一定讲。
张书记沉默了,目光注视电视屏幕,约五分钟时间,说:“我原本想阻止杨琼留下来,通过这段时间思考,特别是欠债事件爆发后意识到,我和白县长也应该离开一个人,这样有利于福祉县旅游大开发,也有利于新班子解决一些遗留问题,更有利于人才磨砺和成长!”
徐建川看着张书记,真是想不到啊,自己走一个多月,张书记思想竟然产生如此大的变化,他内心荡漾着对张书记无法言说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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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六章 回头看惊险
徐建川看着张书记,真是想不到啊,自己走一个多月时间,张书记思想竟然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他内心荡漾着对张书记无法言说的亲近感,不是对书记的亲近,而是对前辈、父亲的亲近,他对张书记的感情更进一层。
张书记身为一方呼风唤雨的县委书记,即便事出无奈,但如此淡定,高风亮节,许多人做不到他这样,这是美德,人格魅力,不由你不对他崇拜。
身浸官场的人权欲膨胀,把权力看得高于一切,无时无刻不把权力牢牢控制在手里,打压人才、忌贤妒能、扼杀人才、压制创新,还美名其曰教育培养干部,这类事件太多太多,正因为如此,官场才溜须拍马、馋颜媚骨、追腥逐臭、不正之风盛行。
张书记在这个时候生出激流通退之心,实在难得。
“张书记,福祉县离不开你!”话完徐建川发现,自己在拍张书记的马屁,但他内心没有一丝一毫拍马屁的意思。
张书记嘿嘿笑笑,看着徐建川:“我在福祉县工作这么多年,离开时那些人少不得给我歌功送德,说我在福址县建立了丰功伟绩!其实我没有建立什么丰功伟绩,即便有一点功劳苦绩,那也是人人做县委书记都可以干出来的事情!然而可悲的是,我在福祉县做的可称得上功绩的事情没有人看见,只有一件!”
徐建川愣愣的看着张书记,心忖,张书记做的称得上功绩的事情只有一件,是什么功绩?
见徐建川看着自己,张书记坦然表情道:“你成功竞选乡长后,我认可你是合法乡长!”
徐建川睁大眼睛看着张书记。以他后来对情况的了解,他竞选上乡长后张书记要是对自己绝杀,完全有这个能力,绝杀自己后又会怎么样呢?
自己绝对在政治舞台消失,自己面对天大地大的政治舞台,自身太渺小。相比之下连蝼蚁也不是,张书记只消大手一挥,就会把自己磨灭为粉齑,想都不要想什么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旅游大开发,福祉县富民强县政治主张根本就没有自己什么事。
组织绝对支持张书记绝杀自己,政体就如此,政权必须掌握在组织手里,一切采取非组织手段谋取的地位和权力,即便符合法定程序。但却违背了组织意志,都得绝杀。组织对违背组织意志事件发生不会视而不见,任何人都不可以抛开组织谋取任何权力和地位。
徐建川十分清楚当时的情形,他是抛开组织意志,谋取到乡长地位和权力。
然而就是眼前的张书记,他明知自己采取非组织手段谋取了乡长的地位和权力,但还是让自己成功上位,正因为如此。福祉县政治舞台才有他一席之地,福祉县才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旅游大开发重大事件发生。
如若张书记当初采取措施调查事件。郑碧容等人非组织活动就会暴露无遗,自己肯定被组织打入另类,永远也上不了政治舞台,自己就会空有抱负庸碌一生。
“张书记,建川感谢你!”徐建川十分动情。
“应该感谢组织,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在组织原则内行事!”张书记不看徐建川。然而他的目光迷茫,眼前一片混沌,工作这么些年,他有时觉得组织无所不在,可有时他又觉得。自己的许多决定与组织并无多少关系,应该是在组织的名义下自己一个念头支配、一句话的事情。
“吃饭了!”何阿姨来到客厅。
“走吧,尝尝小芷的手艺!”张书记站起身,说到小芷,言语中充满自豪意味。
徐建川跟着在张书记身后来到餐厅,佳肴飘香,酒香扑鼻,桌上摆放着七个菜,红烧鱼、宫爆鸡丁、芹菜牛肉丝、炝白菜、白水茄子、一碟咸菜、弯豆尖汤。
“全是小芷手艺!”张书记对徐建川说,带着推销、炫耀的语气。
“爸别夸了,我也是刚学的!”张小芷到是难道谦虚一回。
四个人坐上桌,张小芷给徐建川搛夹鱼放进碗里:“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张书记、何阿姨对下眼神,女生外相,这丫头也太放肆了点,爸、妈没管你的事,敢不成蹬鼻子上脸,当着爸、妈的面痛起什么也不是的徐建川来。
徐建川是不敢抬头啊,张小芷居然当着张书记、何阿姨的面给自己搛鱼吃,这只有男朋友才可以享受的待遇,自己有女朋友,不管怎么讲张小芷给自己搛鱼关系有点不明不白。他操起筷子夹碗里的鱼吃,不敢说谢谢,眼睛也不敢看张书记、何阿姨、张不芷。
“味道怎么样?”张小芷问,挺淑女声音,给平常间凶巴巴样子判若两人。
徐建川不抬头,也不看张小芷,埋头嘴巴里包着鱼,嗯、嗯回答,不停点头,挺好吃的意思。
张书记、何阿姨看着女儿,实在是委屈了女儿啊,女儿明明知道徐建川有女朋友,可就是舍不下徐建川,非要与徐建川……
张书记、何阿姨也曾阻止过女儿,可回头又想,不许女儿给徐建川交往,女儿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竞争就这么残酷,在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情况下,该竞争的还得竞争,堂堂县委书记的女儿,也逃不脱要给河西省首富女儿挑战竞争,做出决以死战的架式。
徐建川碗里的一块鱼还没有吃完,张小芷再给徐建川碗里搛一块鱼,徐建川埋头边吃边点头嗯嗯嗯,模样给窘得身体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女儿啦,你也应该孝敬下老爸、老妈啊,改善下桌上的气氛吧!女儿难道真的目中无人,让这样的气氛难堪下去?张书记、何阿姨内心就是这样怨怼女儿,但只限于心里,根本就不可以讲出来,甚至还不敢丝毫表露在脸上。
“感谢你救了我生命!”张小芷看着徐建川,笑盈盈道,“你救我出溶洞,我还没感谢过你呢,这块鱼就算着我感谢的吧!”
有了说辞,徐建川也好抬起头来,他先看张小芷,再看张书记、何阿姨,腼腆笑笑,说:“光明乡工作没做好,才出现那样的事情,我还等着组织处分呢!”
“爸,要处理徐建川吗?”张小芷转脸问老爸。
张书记被问得一愣怔,笑笑,说:“如果的确是工作上的责任,应该处理组织还得照章处理!”
“听到了吧,组织要处理你!”张小芷看着徐建川,认真表情道,“什么破组织,机械,没有一点人情味,他们要处理你,我就站在你旁边给你接受处理通知书!”
徐建川见张小芷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笑着含糊道:“有这样的好事,感谢了!”
张书记听女儿如是说,端起酒杯,尴尬着笑脸,说:“小徐,小芷脱险后你还没到家吃过饭,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救了小芷!”
“还有我呢!”何阿姨也端起杯,“小徐,听他们讲,那么复杂的溶洞,你没走错一步找到小芷,何阿姨感谢你!”
何阿姨说话有意思了,“没走错一步找到小芷”,这话值得体味。
张书记、何阿姨同时敬酒,礼仪大了,徐建川赶紧站起身体:“张书记、何阿姨,使不得,这是小徐应该做的!”
张书记没有站起身,说:“喝吧,你不喝这杯酒,小芷有意见呢!”
“是,张书记、何阿姨!”徐建川仰脸一杯酒一饮而尽。
徐建川喝过敬酒后,桌上气氛和谐起来,四人喝酒吃菜,不忘赞扬张小芷菜做得好吃。
张小芷十分高兴,她不再给徐建川搛菜了,只给爸、妈搛。妈妈几次给张小芷递眼色,叫她给徐建川搛菜,张小芷就是不搛,妈妈拿着张小芷也没有办法。
徐建川手机响起来,在张书记家吃饭可不能接,徐建川不理。
手机第二轮响起来,张书记说:“出去这么久回来,应该有事,还是接吧!”
徐建川这才拿出手机,钱大明的,他忙离座走到一旁,接电话:“你好,钱书记!”
“听说徐乡长回来了啊?”钱大明上来就问。
“回来了钱书记!”徐建川呵呵道,“我在外面游山玩水,你们在家忙,辛苦了!”
“也没什么好忙的,你走后家里出了些麻烦事情,”钱大明也不回避,他知道乡里的情况郑碧容已经给徐建川讲得够清楚的了,自己解决不了,遮遮掩掩反到不好,既然矛盾存在,不如讲出来,“村民突然冒出欠债,与征地、拆迁纠缠在一起,上面没有明确态度,下面拿着不好办啊!”
徐建川想了想,征地、拆迁工作不能再拖了,他说:“钱书记,我明天准备去趟周家村……”
“明天?不行啊!”钱大明着急道,“县政府通知书记、乡镇长开会,听说徐乡长回来了,我打电话联系下,明天我们一起开会,乡上的情况也好交换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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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章 坦诚心声
徐建川明白了,张书记、白县长已经通知明天召开会议,作手解决村民欠债问题,书记、县长动作好快,光明乡也不能拉下,得紧跟上县上步子。
徐建川心里有了主意,说:“钱书记,明天你到县上开会,我和李书记去周家村,时不待人,得抓紧时间把征地、拆迁工作完成,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修建、旅游大开发工作才能进入正轨!”
钱大明着急道:“徐乡长还不知道啊,乡上征地、拆迁工作完全停止,村民欠债上面也没有人理睬,楚晋升的拓展公司在下面捣乱,现在去周家村估计没有多大的意义!”
徐建川转脸看眼张书记,说:“钱书记,征地拆迁、村民欠债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据我所知彻底解决村民欠债布暑已经安排完毕,接下来实施解决办法。光明乡是南北公路大通道、旅游大开发的主战场,全县看着光明乡,只有光明乡解决了村民欠债、征地拆迁问题,全县的工作才能跟上来!”
徐建川讲得言之凿凿,钱大明何其聪明还听不明白,他知道徐建川回来后村民欠债已经迎刃而解,不由心忖,这小子硬是有办法,村民欠债明明是着死棋,他怎么就走活了呢?
县上的会议非常重要,得把县上会议情况直接传达到村民,两人商量,用县上会议配合周家村征地、拆迁会议,让村民彻底丢掉疑虑,支持政府征地、拆迁。
两人商量妥当,电话收线,徐建川回到餐桌吃饭。
徐建川敬张书记酒,两人干杯过后。张书记说:“旅游大开发就要来临,县里没有相应的职能部门,工作推动起来显得茫无头绪。”
县领导推动工作依靠职能部门,旅游大开发没有相应的职能部门,县领导工作起来显然不习惯。
徐建川说:“可以考虑建立风景区旅游管理局,统筹旅游大开发建设和景区旅游管理工作。使旅游大开发工作有序推进!”
张书记说:“风景区旅游管理局是县政府职能部门,旅游大开发初期,职能难以确定,许多职能依靠乡政府职能才能完成,我的想法应该由乡党委、乡政府主要领导担任局长!”
徐建川在工作中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别看现在万峰山旅游大开发是以光明乡为主体实施,旅游业真正开展起来后,县政府必须要有一个部门统领旅游工作,这样对外、对内、对上、对下工作才能理顺。因此,筹建旅游管理局是提出来的时候了。
“张书记讲得极是,不是光明乡要揽权,旅游大开发过程中乡政府重要作用不可忽视!”徐建川讲了自己的观点。
张小芷插话道:“县政府成立风景区旅游管理局,财政局的旅游大开办公室可以撤销,人员调入风景区旅游管理局!”
“这样最好!”何阿姨插话进来,今天的情况她算是看清楚了,徐建川走这一个多月。女儿下班回家就看菜谱,在厨房学着做菜。徐建川回来便做几个菜请吃饭,现在女儿提出要调风景区旅游管理局,女儿在千方百计靠近徐建川,她说,“她爸,县里成立风景区旅游管理局。小芷喜欢让她去!”
张书记瞪眼何阿姨,意思很明显,我们在商量工作上的事情,你插什么嘴!
何阿姨当然不怕张书记,她眼睛瞪着张书记。意思更明显,涉及到女儿的事情,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插嘴?
何阿姨是县委书记夫人,对张书记工作耳濡目染,几个人议论成立风景区旅游管理局职能、局长人选时,她觉得徐建川担任局长最合适,女儿去风景区旅游管理局工作,与徐建川经常在一起,两人的事情还不水到渠成。
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啊,平常间何阿姨尽量不参政议政,即便参政议政也不当着外人参政议政,最多晚上吹吹枕头风,现在事涉女儿终身大事,何阿姨顾不得了,她要理直气壮参政议政。
何阿姨对徐建川说:“小徐,小芷最喜欢旅游工作了,县委刚提出旅游大开发,小芷就在她爸面前嚷着要在财政局成立旅游大开发办公室,后来去万峰山旅游考察差点出事,小芷去风景区旅游管理局……”
张书记眼睛瞪着何阿姨,她那点心思张书记再也明白不过了,想徐建川做女婿比女儿还着急,他实在忍不住了,当着徐建川的面制止何阿姨道:“县委还没研究决定的事情,你少插嘴!”
“你凭什么叫我少插嘴?”何阿姨面向张书记,瞪着眼睛,不服气道,“我还是人民群众吧?是人民群众就有话语权,你凭什么剥夺我的话语权?县委决定的工作哪次不是来至人民群众的呼声,没有人民群众的呼声,就算是正确决定也是来至空中楼阁!”
“妈妈,听他们说话,别插嘴!”张小芷制止。
何阿姨愣怔着,噤声,她看着女儿,女儿看着她爸、徐建川说话,神情如痴如醉。何阿姨心中不由叹息,女儿命苦嗳,什么人也看不上,偏偏就看上有女朋友的徐建川,妈妈替她着急,她到好,自己的事情一点不着急,跟着她爸、徐建川去急工作上的事情。
傻子女儿嗳!何阿姨内心着急,但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暗自叹息。
徐建川从张书记家出来已经十点过,张小芷送徐建川走出家门。
两人并排走着,张小芷问:“这么晚了还回去吗?”
公路大改观,距县城最远的光明乡小车也就四十多分钟的路程,黑的多的是,十分方便,徐建川说:“嗯!”
张小芷不说话,徐建川内心虚飘飘的,“有人要你!”张小芷在厨房讲的这句话在徐建川头脑中回响,难道小妮子看出了自己与郑碧容的关系。
徐建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与郑碧容相爱了,爱得坦然,爱得自然,润物无声,怡然自得,给缠绵悱恻,藤缠树,连理枝式的轰轰烈烈、生生死死爱情故事两回事。
徐建川还感觉到,与郑碧容的爱就是两个人的爱,与任何人没有关系,郑碧容仍然爱着她的丈夫、自己仍然爱着林铃,并没有因为两人相爱家庭发生情变。
冬天的夜晚虽然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仍然寒气迫人,晚上十点并不晚,县城的街道行人还是十分稀少,除夜店外,街道店铺大多关了门,路灯昏暗,风景树上的枝叶墨黑,天空没有月亮,星星争辉,妩媚璀璨,街道冷寂,几片枯叶掉在街道上给人种无助的感觉。
张小芷走着走着,转脸徐建川:“你给郑姐亲吻了?”
问得突然,张小芷问完话,目光没有离开徐建川眼睛。
张小芷终于提到这件事情,说明张小芷当时看到了两人亲吻的事实,徐建川被张小芷问得无可躲藏,不敢扯谎,说:“嗯!”
一声嗯,暴露了内心全部秘密,然而徐建川不能暴露全部必秘密,说:“我背着你,在漆黑的溶洞毫无希望的行走,寻找脱险的希望,但是,我知道希望是多么的渺茫。我背着你,体内的体能就像沙斗里的漏沙,在匀速的减少,我在与体能赛跑,不知道在体能耗尽前能否脱离危险!”
“建川!”张小芷停住脚步,转身面向徐建川,美目注视徐建川,在宁静空旷的街道上,她的眼睛明净如水,与满天星斗融会在一起,无比璀璨晶莹,无比美丽动人。
“那时我什么也不想,就想着不能跌倒,永远不能跌倒,不跌倒就是希望,一旦跌倒,我们将随暗河水而去!知道吗小芷,当时我内心很不甘心,你九死一生,我找到你,如果救不你出去,死在我救援中,我死不眠目做鬼也不甘心!”徐建川的话来至内心深处,很动情,没有一点虚假成分。
“真的出不去,我也不甘心,我还没有抱过你!”张小芷伸出双臂横腰抱住徐建川,轻声抽泣。
徐建川身体一动不动,任由张小芷抱住自己:“突然,我看到了光亮,有如闪电,我的头脑感觉一片空白,以为是幻觉!因为我感觉到,没有人找得到这里,洞厅太多、洞道太复杂,没有人能够寻着唯一的道路找到暗河水流下山去的溶洞,要找到出口逃生,完全靠自己!”
张小芷侧脸一只耳朵紧紧贴在徐建川左胸上,听着徐建川轰隆、轰隆的心跳声,内心默默道:“建川,我在听你的心声!”
徐建川沉浸在自述中:“后来秦大叔顺着暗河水流过的地方探下去,就在距离我们得救地方不到五百米,那里是断崖洞穴,暗河水从断崖处垂直飞泻千余米高度,冲入一个大水潭,大水潭完全封闭,在大水潭水深百余米底部,大水潭有个洞穴底连通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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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小狐狸
徐建川沉浸在自述中:“后来秦大叔顺着暗河水流过的地方探下去,就在距离我们得救地方不到五百米,那里是断崖洞穴,暗河水从断崖处垂直飞泻千余米高度,冲入一个大水潭,大水潭完全封闭,在大水潭水深百余米底部,大水潭有个洞穴底连通沧江……”
张小芷美目注视徐建川眼睛,泪光闪闪,微张小嘴,俏脸全是惊悸神情。
徐建川停住话,目光看着张小芷眼睛,说:“也就是说,如果我背着你继续走下去,走到断崖处,我的脚步迈出去,我们就会随暗河水从千余米高度垂直摔进水潭,真那样的话,即便我们摔不死,也没有能力潜下百米深的洞穴,从沧江浮出水面逃生!”
“建川!”张小芷仰脸秀目注视徐建川轮廓分明、刚毅英俊的脸面,一声哽咽。
“现在回想起来,溶洞内的黑暗有如毒蛇般紧紧缠住我的身体,郑姐的探照灯光亮闪过时胜比晴天霹雳,我短暂失聪,以为是幻觉!”徐建川俯脸看着迎面抱着自己仰面看着自己的张小芷,“当我第二次看到光亮时,我知道得救了,那一刻,我多么想狂叫狂跳啊!可是,我的身体僵硬,根本就动弹不得!我仰脸看着高处的光亮,那一刻,我的灵魂和血液都凝固了!”
“建川!”张小芷仰面看着徐建川,美目在星光下有如宝石般闪闪发光,那样温馨,那样柔情,那样激情,仿佛明珠要从徐建川眼睛没入徐建川的内心。
“当郑姐、小袁走到我的面前时,激动心情不能自己。我们三人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我吻了郑姐!”徐建川目光闪烁,面现回忆神情,“忘情一吻……”
“吻了就不会忘情!”张小芷打断徐建川的话,仰面徐建川,美目合闭。长睫毛忽闪,她内心好想好想徐建川给她吻下来。
徐建川看着张小芷,张小芷纯情圣洁的脸面娇嫩妩媚,鼻息兰香,神情醉人,翻卷的长睫毛撩人心魄,软玉温香般身体沁人心脾,他好想给张小芷吻下去,不顾一切吻下去。爱是男人权利,真诚的爱是男人神圣表现。
徐建川忍了又忍,没有吻下去,他有林铃,吻下去就算张小芷并不计较,他也要负责任。
张小芷在等待,从徐建川急促的呼吸中她感觉到了他的激情、他的爱意、他的真诚,但他的脸面并没有覆盖自己的脸面。她一点不责怪徐建川。也不生徐建川的气,她了解他。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是那种恨不得天下美女与自己行片刻之欢的男人,他只要亲吻自己,就要对自己负责任。
张小芷喜欢徐建川,竟管徐建川没有吻自己,但她知道徐建川不是因为不爱自己。而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对自己负责任,才放弃对自己激情无比一吻。
张小芷睁开眼睛,徐建川目光烁烁,四目相对,目光纠缠在一起。两人瞬息忘情。
雪亮的汽车大灯光照射在两人身体上,张小芷用手轻轻推开徐建川身体:“明天你还有工作,回去了吧!”
小车吱的停在两人面前,司机从驾驶座窗户伸出头来:“要车吗?”
“要!”张小芷应声,她不愿意再缠绵下去,影响徐建川工作,好女人应该在事业上支持男人,她摆得正位子。
徐建川面现不舍,不愿离去。
“我们有的是时间!”张小芷转身就走,眼眶泪水汹涌而出,不能阻止,是不是因为徐建川没有吻自己,她不得而知。
徐建川赶紧给司机打招呼,我马上回来,追逐张小芷而去。
张小芷知道徐建川跟在自己身后,她加快了步子,她害怕徐建川追上自己,抱住自己,她要强迫徐建川吻自己,她明显感觉到,她不能控制自己。
徐建川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不能追上去,他一旦追上去,就会抱住张小芷,两人就会发生两人现在都刻意回避的事情。
徐建川跟在张小芷身后,一直送张小芷进入宿舍楼门,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手机响了下,短信,徐建川拿出看,张小芷发来的,但没有字,空白荧屏。
张小芷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在询问徐建川,我的爱情应该怎么书写,你能教给我吗,建川!徐建川无言已对,他望着张小芷家窗户一会儿,转身离去。
徐建川转身走出宿舍大院,黑的在宿舍大门前等待,徐建川上车:“绕城!”
黑的司机不解,“绕城”,县城有多大,绕什么城,但见客人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启动小车绕城疾驰而去。
已经是夜晚十一点过,寒冷的夜晚见不到人,也很少有车辆行驶,黑车奔驰,徐建川用这种方式排解自己与张小芷的伤情!
黑车绕城两圈,来到宾馆前,徐建川叫停车,郑碧容在等待自己。
夜深人静,宾馆大门前虽说灯火辉煌,一样冷清无比,徐建川走进宾馆,径直来到郑碧容订的房间。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徐建川还是心跳怦怦,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担心什么,是抑制不住渴望见面的激情和生理反应。
轻轻敲门,徐建川知道郑碧容已经在猫眼里看到自己。
果然,第二下还没敲下去,门开了。
“进来!”郑碧容身穿睡衣、容颜妩媚、温情声音迎接徐建川进房间。
“郑姐!”徐建川张开双臂。
“建川!”郑碧容偎进徐建川怀里。
两人在房间门前自然而然拥抱在一起,郑碧容低唤轻吟,徐建川垂怜有加,两人身体纠缠在一起,迈不开步子。
“好想你!”徐建川亲吻郑碧容脸颊,满脸痛爱神情。
“我也是!”郑碧容半眯着美目,娇红俏脸荡漾迷离神情。
还等待什么呢?等待就是对郑姐大不敬,男人、女人,一样得干实事,用实际行动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浓蜜意。
徐建川抱起郑碧容,郑碧容双臂挽住徐建川的脖颈,两人去到床边,倒在床上,宽大床铺有如宁静海面突然间掀起滔天巨浪,波涛连天,汹涌澎湃,其势仿佛刮起十二级台风,把海面搅得一发不可收拾。
冬季夜晚野外空气湿润严霜逼人,彻骨寒冷;房间空调热风呼呼,宽大床铺吱咕作响,一派热火潮天情景。
经历一个多小时,房间平静下来,床铺上仰躺着徐建川、郑碧容。
徐建川手机向起来,公安局余副局长号码,他忙接起:“你好余局长,情况怎么样?”
“人抓到了徐乡长!”余副局长说,“初步审讯,她交待受贺吉祥指使,企图拍摄钱书记不雅视频!”
余副局长是张书记的人,自然与徐建川关系密切。
徐建川说:“他们陷害钱书记不成,没有构成事实犯罪,不过可以推测,他们能够做到从容陷害钱书记,之前说不定已经把有些人拉下水,余局长可以深挖下去,说不定还能挖出个大案要案呢!”
余副局长说:“吴局长不知怎么知道我抓了万小芳,认定证据不足、事实不清,叫放人!”
徐建川哦了声,说:“余局长,案子事关重大,不要撒手不管!”
余副局长说:“我知道,徐乡长!”
徐建川电话收了线,说:“钱书记这次没有被陷害,全凭他警觉性高,不然已经身败名裂!”
郑碧容说:“李书记、周村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真没想到楚晋升这样狠毒,连村干部也不放过。”
“有些人看似被别人陷害,可是认真审查事件发生的过程,这些被陷害的人何尝没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徐建川认真分析神情,“就拿这次事件说吧,钱书记安全脱险,李书记、周村长却是自投罗网,很能说明问题……”
“钱大明是老狐狸!”郑碧容来一句。
徐建川笑道:“该做老狐狸时还得做老狐狸,钱书记不做老狐狸,自己掉进陷阱,被迫签订合同,乡政府合法委托立新公司合法征地、拆迁,县里有曲书记、尹县长支持,你若去阻止,一个县都要闹翻天,即便是张书记、白县长也没有办法收拾!”
“怪不得啊,钱大明和你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我摆脱了老狐狸,最终还得落到小狐狸手里!”郑碧容抬起手臂,指尖戳下徐建川额头,瞪着眼睛。
徐建川看看郑碧容笑了,他听过郑碧容讲钱大明打她主意的故事,最终钱大明败北。现在郑碧容用老狐狸、小狐狸比喻钱大明和自己,既形象、比喻也贴切,徐建川不笑都不成。
“他算得上狐狸吗?在我看来还不够格!”徐建川伸出手臂挽过郑碧容身体,在郑碧容俏丽的脸颊上亲吻下,他的身体突然翻上郑碧容身体,得意无比神情看着自己身体下面的郑碧容,“我才是真正的狐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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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章 好事
郑碧容看着徐建川笑道:“小狐狸,乖乖听话,姐姐好好待你!”
“谢谢姐姐!”徐建川看着郑碧容面色贪婪,手脚行动起来。
郑碧容有事对徐建川讲,不许徐建川乱说乱动,道:“周家村书记、村长的事情已经传开,再让他们做村长、书记不合适!”
“李书记、周村长已经跟不上经济发展形势,两人的事情正好一并处理!”见郑碧容谈正事,徐建川也正经来,“我问过李书记,周家村这些年支部没有发展过党员,最年轻的党员也五十多岁了,这些人大多窝在家里没出过门,要靠他们带领村民依靠旅游发家致富根本不可能!我的意见把乡团委小韦派下去负责一段时间周家村工作,然后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年轻人中选拔村长、支部书记,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年轻人管理周家村,周家村不变都不行,只要周家村向好的方面变化,村民就会拥护年轻人!”郑碧容同意徐建川观点,她看着徐建川,面现担心神情,“省上的律师团下来,真的可以解决村民欠债问题?”
“一般人认为,法院公开审判犯罪嫌疑人,有律师辩护就叫依法治县了,其实依法治县应该体现在各个领域,包括村民欠债!”徐建川看着郑碧容,“村民欠债依法了吗?可以肯定的回答,村民没有依法欠债,是无法欠债,说白了是文件欠债!上面一个文件下来,要村民欠债村民不得不欠债!我这次来个依法清理欠债,说穿了就是给文件欠债叫板,从根本上解决村民欠债问题!”
“建川。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想着彻底改变福祉县呢!”郑碧容看着徐建川,身体紧贴徐建川身体,面现佩服神情。
徐建川认真道:“我也不是想着要改变福祉县什么,既然上面要求依法治县,依法治县在福祉县就应该落实到位!”
郑碧容看着徐建川:“你一个小乡长,也能够把依法治县落实到位?”
徐建川说:“如果张书记、白县长重视依法治县。依法治县就有可能落实到位!”
郑碧容道:“建川,我怎么觉得你尽干些别人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呢?”
徐建川说:“天下其实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就看你要不要去做!”
两人身体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徐建川的思想总是让郑碧容振奋不已,郑碧容倾慕好奇的神情调动着徐建川表达的激情,两人思想合拍气氛和谐,双双躺在床上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空气中散发着郑碧容的体香,郑碧容柔软温润身体紧贴着徐建川身体。花儿一样鲜艳俏脸向着徐建川。女人博得男人的爱情,其实并不完全依靠相貌、年龄、施展手段,与男人思想合拍同样可以得到男人爱恋。
徐建川看着郑碧容,体会和感受着郑碧容,红颜知己有如人生美酒,时刻不在为自己事业壮行,他向着郑碧容的俊朗脸面表情丰富起来,身体不由向郑碧容压迫过去。
“……我还想听你说话……”郑碧容看出了徐建川图谋不轨。企图阻止,却是欲拒还迎。
徐建川进攻态势一旦形成。才不管郑碧容还想听他说话呢,他行动粗野,一改温情脉脉,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
“啊……咿……”
生命激情在呼喊,生命之歌在礼赞,生命长河在奔腾。生命之花在怒放,生命勇士在搏击……生命在这一刻不属于个人,注定是男人、女人神圣的集合体。
“建川……”
“碧容……”
县城寒冷的冬季夜空,啪!啪!啪……一串串礼花飞向天空,轰隆隆……轰隆隆……天空礼花绽放。璀璨无比!
或是那户人家迎娶、出嫁,或是店铺开业,或是工程奠基,或是寿高百岁,或是添丁养女……县城喜事多的是,燃放礼花庆祝成了惯例。
徐建川早上七点半前赶到乡政府,李副书记已经在乡政府院坝大门前翘首以待,徐建川下车,李副书记迎上前去。
“徐乡长!”李副书记脸上略显不安与愧疚表情。
“李书记辛苦了!”徐建川客气道。
“没有没有,工作没有做好,给征地、拆迁带来麻烦,请徐乡长批评指正!”李副书记表情绝不是虚与委蛇,而是实实在在欠疚。
徐建川说:“外面冷,去办公室。”
徐建川与李书记快步走过院坝,走进办公大楼,去了徐建川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开,徐建川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花瓶,一束鲜花开放得甚是烂漫,给人以喜事临门的兴奋,满脸愁云惨雾的李副书记内心不由一振。
办公室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徐建川走了一个多月,室内没有霉味,更别说有蜘蛛网了。徐建川知道小韦尽心尽责,每天都进办公室收拾一遍,才有现在的样子。
“坐,李书记!”徐建川招呼道。
李副书记在徐建川办公桌前座椅上坐下,他感到自己竟然有些拘束,下级在上级面前的拘束,李副书记在钱大明面前没有这样的感觉,之前在徐建川面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李副书记清楚自己的内心,这是一种敬畏,下级对上级的敬畏,也是面对能人内心生出的由衷敬畏。
敬畏徐建川,李副书记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但这种敬畏在自己内心真真实实的产生。
徐建川打开电热水器烧水,去放茶杯处拿出茶杯,茶杯洁净,他拿着茶杯去放茶叶处取茶叶。
“徐乡长回来啦!”小韦一步走进来。
“小韦这么早啊!”徐建川客气道。
小韦招呼过徐建川,接过徐建川手中的茶杯,取了茶叶,去电热水器旁续水泡茶,分别把茶杯送给徐建川、李副书记。
领导要商量工作,小韦不声不响退出去。
“小韦你坐吧,一会儿李书记和我有事给你交待!”徐建川叫住小韦。
小韦内心打个转转,意识到徐乡长要安排他做事。
乡政府这几天气氛不太对,大家神经紧绷绷的,涉及到农民欠债,征地、拆迁受阻,没有解决的办法,上面也没有明确态度,李副书记偃旗息鼓,钱大明不声不响,楚云飞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好像这地不征了、房屋也不拆迁了似的。
看似没有动静,其实乡政府部门领导内心都在打鼓,若是以往,村民欠债往上一推了之,可现在乡长是徐建川,往上一推了之过不去。各部门领导清楚农民欠债与自己多少都有些关系,徐乡长若是一追到底,自己在乡政府脱不了干系、与上级部门也脱不了干系,问题还出在,有些欠债已经涉嫌违法犯罪,违反犯罪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
不可否认,农民欠债问题掩盖着许多事实,村民拿征地、拆迁说事,上面可以采取法律手段强制征地、拆迁,不过许多人不是担心徐建川为着农民说话,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不过部门领导也不是很担心,农民欠债有上面顶着不办,下面来个拖着不办,全是糊涂账,谁也弄不清楚,弄不清楚的事情只好搁置,欠债搁置个人就平安了,欠债的事情绕来绕去回到原来的起点,这才是部门领导最需要的。
欠债是永远也搞不清楚的事情,徐建川一个人用什么办法搞得清楚?部门领导还真没有给徐建川想出能够搞清楚的办法来。
小韦见徐建川把自己留下来,意识到给欠债有关系。
让小韦想不通的是,自己是乡团委书记,农民欠债,徐乡长有什么事要给自己交待,若是安排查账,自己是外行,工作完不成,且不辜负了徐乡长的信任。
小韦坐下,不说话,乡长、副书记谈工作,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徐乡长,征地、拆迁受阻,工作没有做好,我做检讨!”李副书记开场白就做检讨,还当着小韦做检讨,这不是李副书记以前的风格。
“李书记!”徐建川看着满脸愁容的李副书记笑笑,说,“有户穷人家,收拾屋子时摔破一个装杂物的罐子,主人正懊恼摔破罐子时,见到杂物里有块金子,李书记说,这个家的主人应该是什么心情?”
李副书记愣怔下,徐乡长举这个例好像给征地、拆迁并无关系,给村民欠债也没有直接关系,他笑笑说:“摔破罐子捡到金子,家里不再穷了,高兴呗!”
“李书记讲得对!”徐建川接过话,认真道,“这次征地、拆迁工作,李书记就好比在家收拾屋子,收拾出一摊子欠债,如果李书记不把欠债收拾出来,村民背在身上,不知要背到猴年马月,用什么钱去还呢!”
李副书记何等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徐建川的意思,这些欠债有办法帮助村民扔掉,他没有问怎么为村民扔掉欠债,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徐建川:“徐乡长意思我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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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0章 重去周家村
徐建川看着李副书记,神色认真道:“李书记不但为周家村村民做了一件好事,还为光明乡、乃至福祉县村民做了一件好事,福祉县几十万农民都要感谢你呢!”
“哎哟,我不要村民感谢,只要他们愿意征地、拆迁,还是我感谢他们吧!”李书记虽然看到了希望,不过还是想不出来徐建川用什么办法解决村民欠债的问题,他说,“徐乡长,听你这么比喻我心里到是轻松了不少,可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底!”
“李书记、周村长的事情李书记知道了吧?”徐建川岔开话题,问李副书记。
“嫖、娼被抓那点破事啊,知道了!”李副书记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神情,一闪即逝,“没想到他们内心深处如此龌龊,一有机会就搞那些破事,看来我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还是做得不够啊,我向徐乡长诚恳检讨!”
李副书记都说了好几次检讨了,徐建川看着李副书记,心忖,又不是你嫖、娼,检讨什么,真要是你遇上这事,轻车熟路,行动起来恐怕比周家村书记、村长狡猾敏捷得多呢!
徐建川正色道:“两人身为党员,领导干部,严重反组织纪律,我想听听李书记处理意见!”
徐建川要听自己对两人的处理意见,李副书记心里畅快无比,想到自己去周家村试点征地、拆迁,两人拿欠债说事,自己好不好是两人前辈、领导,事前不通气,弄得自己在村民面前下不了台,颜面尽失,现在徐乡长征求处理意见。李副书记当然不会网开一面,一句话,按照组织处分条例处理。
提到对周家村书记、村长的处理,李副书记领悟到徐建川把小韦留下来的意思了,周家村书记、村长嫖、娼,影响恶劣。组织作出处理前必须要离职,周家村现在找不到适当人选做书记、村长,由小韦代理。
李副书记心里有回数了,说:“周家村书记、村长嫖、娼被公机关抓获现场,严重违背组织纪律,影响极其恶劣,不适合担任支部书记、村长职务,应该停职处理!两人在停职期间,村上的工作不能受到影响。建议由小韦暂时代理周家村支部、村民委员会工作!”
小韦这才回过神,自己敢情受命于危难之际啊,村支部书记、村长官虽小,压根就不算官,可是小韦明白,那是自己走入仕途的起点,最关键的是,徐乡长信任自己。自己去周家村任职,完成征地、拆迁任务。回来做科级领导就有了基石。
小韦屏息敛气,两位领导在谈工作,他不敢出声。
徐建川转脸小韦:“小韦,李书记建议你负责周家村支部、村民委员会工作,征地、拆迁工作是啃硬骨头,有没有信心?”
小韦掩饰内心兴奋:“小韦感谢领导信任。小韦请徐乡长、李书记加强领导,按照乡党委、乡政府工作步暑,在李书记的具体领导下确保征地、拆迁工作保质保量完成!”
李副书记呵呵道:“韦书记,周家村的工作就看你的了!”
小韦忙说:“我一定做好李书记的马前卒,为李书记征地、拆迁扫清障碍!”
小韦嘴巴不简单啊。休制内混就这样,只实干不行,所谓宣传领先,说穿了就是要嘴巴始终要走在工作的前面。
徐建川问:“李书记曾在周家村征地、拆迁试点?”
“是,徐乡长!”李副书记不好意思笑笑,说,“试点搞不下去了,只得停止!”
“李书记搞的试点不是停止,是为了旅游大开发对土地利用重新规划!”徐建川纠正语气,认真道,“电站南北公路从光明乡经过、光明乡旅游大开发,土地价值陡然提升,重新规划尤为重要,因此,周家村征地、拆迁试点就不仅限于修建公路了!”
“徐乡长啊,你的一席话有如拨云见日,我内心豁然开朗,我一定按照徐乡长意见搞好试点!”李副书记内心佩服至极表情,他现在总算明白了,徐建川为什么能够做上乡长,钱大明为什么要给他结盟,想到自己以前给徐建川斗,真是自不量力!
徐建川说:“旅游大开发全面开展后,我的工作精力要放在旅游大开发上,土地这块工作就要交给李书记分管了,请李书记在这次试点中,把土地利用作为一盘棋考虑,旅游大开发少不了要用土地,土地利用好了,就是对旅游大开发最大的支持!”
李副书记万万没有想到徐建川要把土地这一块交给他分管,他此时真的有种被伯乐认识了的感觉,他做副职这么些年,还没有人对他的能力这样肯定,都说他奸狡、圆猾,不务实,不承担责任,只知道搞权谋,其实他哪是这样啊,他之所以这样,也是逼不得已!
李副书记激动道:“徐乡长,土地工作一直都是政府一把手主管,还是你负责土地工作吧,你如果信任我,我给你打下手了,做些具体工作……”
“李书记难道没有能力做政府一把手?”徐建川问,接着再来一句,“就是做书记,也是称职书记,土地由李书记分管,我放心!”
“谢谢徐乡长信任!”李副书记激动得泪水汩汩的流啊,老泪纵横,老狐狸能够感动成这个样子,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啊!
徐建川说:“试点是个好办法,以点带面,全面推动工作进程,周家村的试点必须搞下去!”
李副书记高兴啊,不能自己:“小韦,立即通知,就说徐乡长讲的……”
“就说是李书记讲的!”徐建川打断李书记的话,看得出来,他是力挺李副书记。
“好,就说是我讲的,光明乡征地、拆迁工作在周家村召开试点工作大会,各村支部书记、村长,乡政府各部门领导参加!”李副书记大声道。
小韦一声是,跑出去电话通知。
手机普及,村级水泥公路修通,光明乡范围内到最远地方也就在一个小时之内路程,村民欠债、征地拆迁是热点事情,只要通知发出去,不过一个小时全乡的人就会云集周家村。
徐建川、李副书记到达周家村学校院坝时,周家村的村民已经集中院坝了,见徐建川、李副书记和乡政府的人来了,一个个围上来,招呼李书记的人比招呼徐建川的人多许多,村民对李副书记很热情,把李副书记当着亲戚。
院坝里不见村支部李书记、村民委员会周村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不讲而已。
李副书记感觉到了,现在还没讲欠债的事情,大家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化了,徐乡长真是了不得,一定有天人相助,不然怎么只要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做得成呢!
“李书记!”一个年轻人走到李副书记面前,“我爸看不清形势,刁难李书记,现在后悔了,不好意思见李书记,请李书记谅解!”
“没事没事,你爸也是被坏人挑拨离间,现在认识到就好了!”李副书记回过头对徐建川介绍道,“徐乡长,他是李书记的儿子,李正楷,在外面打工,听说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村里经过、搞旅游大开发,回来了!”
听说眼前的人是徐乡长,李正楷惊喜道:“这就是徐乡长啊,我虽然长期在外面打工,爸在电话里常提及徐乡长,说大公路从村里经过,万峰山、库区已经启动旅游大开发,我不准备在外面打工了,回来搞旅游发家致富!”
“好啊!”徐建川高兴道,“福祉县的旅游大开发起动后,整个光明乡给外面经济发达地区一样、成了经济最活跃地区,旅游大开发启动起来,需要人才和投资,光明乡要吸引大量的人才和投资,光明乡的人才和投资回来,乡党委、乡政府巴不得呢!”
李正楷说:“徐乡长,这些年我在外面跑了一些地方,知道外面经济是怎样发展起来的,现在徐乡长改变了光明乡的环境,万峰山迎来了旅游大开发,我决定回来,就是为了抓住发展机遇,成为光明乡第一批依靠旅游业发家致富的人!”
许多人围过来听徐建川给李正楷说话,李正楷的情况大家知道,在很远的城市打工,听说是个小老板,手下有一批人,在外面结了婚,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在城市有房子、有事业,听说家乡搞旅游大开发,要带着一家人回来投资旅游业带领村民发家致富,村民虽然还不知道旅游业是什么,为什么能赚钱,但是见到在外面发达了的李正楷都要回来,大部分村民都觉得搞旅游应该要赚钱。
周家村许多人在外面打工,欠债事件发生后,家里人给外面打工的儿子、女儿去电话,要他们回家找政府说欠债的事情,结果他们回家听说大公路从村上通过,县里要搞旅游大开发,一个个高兴得很,都说要回来发家致富,反到不怎么关心欠债的事情,在家的村民无不感到迷茫。
村民欠债的事情,坏事变好事,外出打工的人眼光比窝在家里的人看得准,因此情况得到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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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一章 戏耍
家里突然欠债,且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还说天上只掉馅饼,没想到天上还会掉阎王债,根本就还不起,家家户户不着急才怪。
家里人着急,忙给外面打工的儿女去电话,讲了家里欠债情况,要他们赶快回家想办法摆脱欠债。
周家村在外打工的不少人回来了,都是家里人叫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人多力量大,乘着征地、拆迁把欠债拿出来说事。
邻村李家村在外打工的也回来了不少人,李家村伍书记、陆村长的儿女回到家了解欠债情况,听说电站南北公路大通从周家村经过、县里在搞旅游大开发,联系到从村里流过的溪河,他们看到了发家致富的机遇。
伍书记、陆村长的儿女比窝居在家里的父辈有见识,怂恿伍书记、陆村长去找钱大明,争取公路从李家村经过,这才出现李家村争取公路从村里经过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有正反两个方面,这就是辩证法,欠债也不例外。
拓展公司扯出欠债以为捏住了政府的七寸,政府就会乖乖的听从摆布,拓展公司便可以同时接受政府、村民委员会委托征地、拆迁,从中牟取暴利。
没想到冒出李家村争取公路从村里经过,这个情况事先拓展公司没有想到,打乱了拓展公司布暑安排,使征地、拆迁不利政府的情况悄然发生变化,赢得了徐建川回来化解危机的时间。
村民都集中在学校院坝,李书记、周村长没有现身,两人嫖、娼被公安局抓现行的事情消然传开,怎么还好意思抛头露面。
李副书记给徐建川递下眼神,他去找李书记、周村长说事。这边徐建川给打工回来的年轻人对话,这样有利于征地、拆迁试点工作顺利推进。
徐建川是年轻人,年轻人与年轻人思想观点相同或接近,谈得拢来,徐建川的观点需要在开会前通过与村民交流的方式传递给村民,让村民接他的观点。从而把征地、拆迁统一到一个步调上来。
干部政治思想教育工作这一块由李副书记分管,周家村李书记、周村长嫖、娼被抓现行,李副书记正好说事。他叫上小韦去李书记家,对其进行政治思想教育是一个方面、宣布组织处理也是一个方面,双管其下,看两人还敢不敢闹事。
两人走出学校,李副书记计上心来,叫小韦去周村长家,通知周村长去李书记家。还说能够把周村长的侄子叫来最好,小韦应声去年周村长家。
李副书记一个人来到李书记家,李书记家大门紧闭,他推下才发现,紧闭的大门并没有上门闩。
村支部李书记听说乡政府通知召开征地、拆迁试点会,他知道李副书记要来,由其听说徐乡长要来,他决定不出面。事情再也简单不过了,自己嫖、娼被抓现行的事情摆在那里。还有什么脸面出面?
李书记在家有绝对的权威,儿子从外面回来没讲这事、老婆也没提这事,可他还是觉得太丢人,后听儿子讲不再出去打工、要回村发家致富的决定后,李书记就有想法了,于是叫儿子去村委会迎接徐建川、李副书记。
李书记是很有心计的人。知道自己这次跟斗摔大了,再也爬不起来,自己家要在村上保持地位,他寻思着必须把儿子推上位。
征地拆迁、村民欠债对于村民来说是天大的事情,村民听说乡上要来开会男女老幼都去了学校院坝。村子里没有人,空空荡荡,狗不咬鸡不鸣,显得十分冷清。
李副书记见李书记家大门掩着,没有上门闩,他不推门进门、也不敲门,站在门前高声喊道:“李书记,李书记,在不在!”
李书记听李副书记在门外高声叫喊,顿时感到肉跳心惊,内心悲情道,我的叔嗳,我这脸都被你给叫没了!
李副书记比李书记高一辈,李书记叫李副书记叔是依着李家的辈份。
李书记在屋内忙应声:“在,叔,侄子在!”
“大白天的,关着门干什么?”李副书记在门外,他既是领导、又是老辈,有资格说话大句小句。
“叔!我的叔也,侄子这就开门!”门开了,李书记伸出头来往左右睃睃,做贼似,“叔,快进来!”
李副书记走进屋子,李书记正要关门,李副书记不高兴道:“大白天关什么门呀,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嘿嘿,叔!”李书记向着李副书记,笑比哭还难看,“没想到叔这个时候还看顾侄子,侄子谢了!”
李副书记走进门目光愣愣的盯着李书记的脸,面现惊愕神情:“门牙怎么掉了,鼻青脸肿,还成了熊猫眼,怎么回事?”
“叔,你老笑话侄子了!”李书记说话不怎么关风,陪着难看死了的笑脸,“侄子这次算倒霉透顶了!”
“倒霉透顶了?”李副书记拉过一把竹椅坐下,呵呵一笑,嘲弄语气道,“我看不是,是开洋荤了吧!”
“叔就别戏弄侄子了,侄子脸都丢尽了!”李书记苦不堪言表情。
李副书记目光盯着李书记的脸:“被打得不轻啊,难怪学校院坝见不着人,你这么一出去,保不准大家吓得四下逃窜,叫喊老妖怪来了呢!”
李副书记一改上次开会窘迫神情,大大咧咧,气势嚣张,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才不怕李书记在征地、拆迁上做鬼呢!
李书记哭的心情都有了,可还得顺着李副书记:“叔,快别说了……”
“听上面讲,你嫖、娼的可是未满十四周岁幼女!”李副书记眼睛瞪着李书记,教育口吻,“知道吗,未满十四周岁不管什么情况下发生性关系,都是强、奸幼女,强、奸幼女可是严重的刑事犯罪,可以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李书记哭丧着脸:“叔嗳,她……”
“好在郑主任在上面有关系,”李副书记打断李书记的话,失足女未满十四周岁原本是楚晋升叫警察吓李书记、周村长的,这事只能提提,说深了就没意思了,他说,“要不然你进去十年后出来,差不多七十岁的人了,唉,都怪我领导干部思想教育工作没有做好啊!”
见李副书记自责的样子,李书记明知李副书记在逗着自己演戏,也只能配合着李副书记演戏,他忙说:“不怪叔,是侄子自己不争气!”
“现在知道自己不争气了啊!”李副书记吹胡子瞪眼睛样子道,“我不给你承担教育责任,纪委怎么从重从快处理还不知道呢!”
“是是是!”李书记现在就好比一条蛇,上次征地、拆迁试点会上把李副书记狠狠咬一口,咬得李副书记痛不欲生,现在蛇的七寸被李副书记捏着,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你儿子不错嘛!”李副书记突兀来一句。
“那可是叔的孙啊,孙的事情全仰仗叔了!”李书记是聪明人,自己在周家村算是没戏唱了,要想继续在周家村光耀门楣,得把儿子推出去才是根本。
“正楷给徐乡长谈得很投机,徐乡长很欣赏他带领村民发家致富的观点!”李副书记正着相子,话说得不动声色。
李书记忙说:“叔呢,正楷愿意为村民服务,正楷今后就靠李书记栽培护持了!”
“算你还有自知之鸣!”李副书记话题一转,犀利目光盯着李书记,“你的事情明摆在那里,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组织还得严肃处理,身为党员、先锋队战士,居然嫖、娼,不处理没法给人民群众交待!”
儿子的事情李副书记已经答应栽培扶持了,要李书记忙说:“侄儿诚恳接受组织处理,侄儿诚恳接受组织处理!”
小韦、周村长、还有周村长的侄子小周过来了,周村长耷拉着脑袋,给小韦、小周押解的俘虏似的。
周村长见到李副书记含混不清声音叫表叔,垂着头,目光躲闪,态度端正得很。
周村长两个眼膛一圈乌青,眼眶给血玉一样的颜色,一张脸青红紫绿、浮肿得吓人,嘴唇向外翻努,稍不注意就流出口水,现在他的样子,如果不说他是周村长,根本就没有人认得出谁是谁。
李书记看着周村长,冷冷道:“现在知道什么叫上当受骗了吧?”
“知道知道!”周村长耷拉着脑袋,目光躲闪,口齿不清,嘴巴忽的流出清口水。
李副书记关心道:“去医院看医生了吧?”
李副书记也是,典型的那壶不开提那壶角色,周村长都被打成这个样子,还问看没有看医生,周村长这个样子好去看医生吗?八抬大轿抬他、他也不肯去!
“买了药吃,买了药吃!”周村长含含糊糊说,一说话嘴巴流出清口水,想吸进去奈何嘴巴不听使唤,李副书记问话还得回,他也顾得嘴巴流出的涎水牵成丝,让人看见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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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二章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买了药吃,买了药吃!”周村长含含糊糊说,一说话嘴巴流出清口水,想吸进去奈何嘴巴不听使唤,可李副书记问话还得回,也顾得嘴巴流出的涎水牵成丝,让人看见恶心。
“现在吸取教训了吧?”李副书记板着脸问。
周村长嘴巴哩哩罗罗,像是说吸取教训了的意思,他的话没有人听得清。
李副书记说话了,对两人说的,是上级领导同志对下级领导同志说话的语气:“你俩强、奸幼女触犯刑法,好在郑队长找人出面摆平,可以不坐牢了,但是严重违反组织纪律的事情却摆在那里,乡纪委林书记很快就要过来处理,希望你们认真吸取教训,从思想深处检查自己造成错误行为的原因,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配合组织调查,接受组织处理!”
“是是是!”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并排站在李书记面前,样子不仅中规中矩,简直就是囚犯听从狱卒教育的样子。
“今天徐乡长和我到村上召开征地、拆迁试点工作会议,村民拥护得很,大家一致支持乡党委、乡政府决定,尽快把征地、拆迁工作完成,修通公路,把旅游搞起来,家家户户盼着早日致富过上幸福美好的日子!”李副书记眼睛瞪着两人,一脸恨铁不成钢表情,“可你们自己看你们自己的样子,还有脸带领村民征地、拆迁?”
“是是是,我们没有脸带领村民征地、拆迁!”李书记、周村长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只求李副书记早一点儿接束对他们的教育,两人真的受不了了。
“你们不能带领村民征地、拆迁,周家村征地、拆迁工作一样要进行。还要加快进行!”李副书记很有底气语气道,“鉴于周家村工作的特殊性,徐乡长和我研究决定,乡团委小韦书记暂行周家村支部、村民委员会工作,李正楷同志协助小韦书记工作!”
李书记听说自己儿子李正楷协助小韦工作,忙说:“我衷心拥护乡党委、乡政府决定。坚决支韦书记工作!”
周村长态度就没有李书记来得爽快了,自己儿子还在赶回家的路上,村上这么大的变故,自己儿子回来要是捞不到一官半职,周家一姓人还不把自己骂死才怪,周村长闷着不说话。
李副书记才不怕周村长不答应乡党委、乡政府决定,你是民选村长又怎么样,嫖、娼被公安局抓现行,脸被打成这个样子。只要你有胆子去见村民,我就有胆子陪你去,他说:“怎么,周村长还不愿意接受组织处理,要给我一起面对村民搞征地、拆迁?”
“不是不是!”周村长说话含糊不清,嘴巴里流出的涎水都牵到地上,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哀求道。“我儿子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他也不再出去打工了。这些年在外面赚了一些钱,准备全投在旅游大开发上来!”
“我看你们的儿子都比老子强!”李副书记做出教训人的样子,怒道,“我培养教育你们这些年,你们的政治思想觉悟哪里去了?你们发展经济的思路哪里去了?征地、拆迁居然听信谣言,站在群众的身后。不相信乡党委、乡政府能够解决好欠债问题,公然给乡党委、乡政府对着干,结果怎么样呢?自己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今天全乡在周家村召开征地、拆迁试点工作会议,全乡书记、村长、乡党委、乡政府的人都过来了,你俩呢。鼻青脸肿、牙齿都被人打掉,还有脸出去见人!”
李书记、周村长苦着脸,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错了错了,我们错了还不行吗,李书记!
“认识到错误没有,问你们话呢!”李副书记一点也不顾两人面子,他上次被两人弄得颜面扫地,现在才不会管两人五十几岁人了,就当他们是小孩子一样教训。
“认识到了认识到了!”李书记、周村长并排站在李副书记面前,态度诚恳,县里嫖、娼遭遇抓现行想起来还胆战心惊,虽然逃脱牢狱之灾,组织怎么处理还不知道,两人在李副书记面前不但要装侄子、还必须得装孙子。
李副书记在两人身上出够气后,说:“你们停职期间,安心养伤,认真反省,从思想深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村支部、村委会的工作移交给韦书记!”
“是是是!”两人想着尽快送走李副书记,李副书记说啥都答应。
李副书记说:“韦书记是乡团委书记,组织重点培养对象,不久组织将提拔他到更重要的岗位,周家村别指望着韦书记干多少年,他到周家村是为了把你俩造成的损失弥补起来,在政治思想上、经济发展上给周家村打下坚实的基础,负责培养出合格的书记、村长,把周家村交给周家村人管理!”
“是是是!”两人只管点头称是。
李副书记做了这么些年党务副书记,知道应该怎么稳住李书记、周村长,他心有明镜,别看李书记、周村长现在是孙子,真要捣乱小韦有麻烦,况且李书记、周村长的儿子也不简单,不给他们留有想头,难免不与小韦对着干,一句话,征地、拆迁期间不能有事。
该讲的话李副书记讲完了,他对李书记、周村长说:“我要开会去了,周家村有什么工作,你们就向韦书记汇报!”
“是是是……”李副书记都已经走了,两人还一个劲说是。
两人心里有底,周家村已经不是两人的天下了,为了征地、拆迁两人先后得罪李副书记、钱书记,虽然没有得罪徐乡长,他们曾拥护徐乡长做乡长,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徐乡长的地位坚如磐石,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旅游大开发是徐乡长发动起来的,阻止旅游大开发实际上也就得罪了徐乡长,现在能够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做书记、村长才是最佳的选择。
两人对下眼神,对方的心思怎么不了解,好在两人儿子争气,有那个能力在周家村主事,不然两人这次的跟斗摔下去就连家庭也跟着爬不起来了!
“老子有儿子,在周家村没有完!”李书记道。
“老子也有儿子,在周家村没有完!”周村长道。
两人握了握手,尽管村民都集中在学校院坝了,周村长还是低着头离开李书记家,快速跑回自己家,只因为自己那张脸现在不适合给别人看。
学校的大喇叭响起来了,播放《社会主义好》歌曲,乐曲欢快跳跃,透着热烈激情,给人种大干快上的振奋,歌曲一经放出,周家村就有了大家团结一致合伙干大事的气氛。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
全国人民大团结!
掀起社会主义建设**!
建设**!
……
共、产、党好!
共、产、党好!
共、产、党是人民好领导!
说得到!
做得到!
全心全意为了人民立功劳!
坚决跟着共、产、党!
要把伟祖国建设好!
建设好!
……
共、产、党好!
共、产、党好!
共、产、党领导中国富裕了!
人民江山坐得牢!
……
乐曲声映去远山近野,山谷回音,令人心潮澎湃,还没有开始征地、拆迁,大干快上的激情在每个人的心中涌动,大公路、旅游大开发就给已经成功了似的。
李副书记在回来的路上听到《社会主义好》的歌曲,这首歌他太熟悉了,但也很久没有听到了,当他听到歌曲时,内心激情澎湃,给当年听到歌曲时一样的豪迈、一样的振奋。
李副书记意识到自己的雄心壮志还在,没有丝毫消退,比起年轻时代感觉还更加强烈,多了一种建设**以最快的速度来临的渴望,毕竟过去时代他是年轻人,被人领导,今天他是领导者,建设者得听他指挥,那又是一种不同的心态。
李副书记昂首阔步走进学校院坝,参加征地、试点工作会议的人到齐了,征地、拆迁是大事,村民欠债也是大事,两件大事凑在一起,成了村民天大地大的事情。
见人到齐了,李副书记走到徐建川旁边,小声道:“徐乡长,可以开会了吗?”
徐建川看看手机时间,给钱大明去电话:“钱书记,会议开始了吗?”
钱大明说:“马上开始,做好准备吧!”
徐建川手机收了线,目光看向主席台前的乡党委宣传员。
宣传员在院坝临时主席台的扩音设备拨弄一阵:“徐乡长,接通了!”
“大家不要讲话了!”徐建川挥挥手,院坝安静下来,他说,“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最关心的不是征地、拆迁,大家最关心的是欠债!”
“什么叫欠债,简而言之,我借了你的钱,就欠了你的债!我借了你的物,就欠了你的债!或者你给我干活,我没给你工钱,于是我欠了债!”
“然而,我们许多村民欠债不是这样的,不明不白就欠了债,还欠债不少,家家户户欠债,村民不知道怎么会欠债,欠债搞得天怒人怨!”
院坝静悄悄的,听徐乡长讲欠债,徐乡长真是会讲话啊,把欠债都讲到村民的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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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三章 解决欠债
正如徐乡长所讲,提起欠债村民心里就是气,村民没给上面借钱、借物、也没雇请上面干活,怎么就欠债了呢?
莫名其妙!
这样欠债、那样欠债,名目繁多,欠债加在一起,一户家欠债几万、十几万,有的甚至几十万,欠上面这么多的债,也应该给村民有个说法呀!
大家说是不是?
如果确属村民欠债,欠债还钱,村民也懂这个道理,可是村民也有权知道自己哪年哪月哪日、什么原因欠的债呀,是不是?
不是说公民有知情权吗?为什么村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欠债了呢?
箍在自己头上的欠债应不应该算自己的欠债,徐乡长已经讲明白了,村民关心,牵扯自己切身利益,怎么能不关心?
“欠债问题不是周家村一个村的问题,李家村也有,李家村有个村民欠债五十多万!”徐建川讲到这里,高声喊道,“伍书记、陆村长,是不是有这回事?”
李家村的伍书记、陆村长手臂高高举起:“徐乡长,有这回事,听说徐乡长要解决欠债,李尚全也跟着过来开会了!”
李尚全见自己村的书记、村长高举起手臂,也高举起自己的手臂,他还面对一院坝的村民咧嘴憨笑,给欠债五十多万元好光荣的样子。
李家村竞争公路从自己村通过的事情大家知道了,一个村的人意见一致,不要征地、拆迁补偿费,只要求公路从村里经过,李家村居然有欠债五十多万的村民,他们不闹欠债。只要求上面把公路从村里经过,与周家村拿修建公路征地、拆迁说事,两个村的思想觉悟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院坝略有些骚动,主要是周家村人,自己脸挂不住、对李家村人有怨气,李家村人是扬起巴掌打周家村的脸啊!
周家村一老者大声道:“以前周家村受到坏人挑拨。李书记、周村长没有识破坏人的奸计,才出现用欠债抵制征地、拆迁的事情,现在大家想通了道理,周家村给李家村一样,不要征地、拆迁补偿费一样让政府征地、拆迁!”
“征地、拆迁补偿费是村民应得钱,上面一分钱也不能截留!公路从哪里经过,征地、拆迁补偿费就应该给哪个村的村民!”徐建川大声道,语气毋庸置疑,接着说。“这次有人打征地、拆迁补偿费的主意,到乡上找到钱书记,想通过钱书记委托他们负责征地、拆迁,从中收取征地、拆迁总额的百分之二十作为征地、拆迁委托费,钱书记坚持原则,对这些人严词拒绝!有人还找到周家村的李书记、周村长,以规避欠债为由,要求周家村用征地拆迁总额的百分之三十作为委托费。这件事情遭到李书记严词抵制!这两笔钱大家可以算算,如果一户家有十万元征地、拆迁补偿费。他们的计谋要是得逞,这户家就只能领到五万元的补偿费!”
“啊,原来这么回事啊!”院坝议论纷纷,那些人的心肠真黑啊,打着委托征地、拆迁的名义,鲸吞豪饮村民的征地、拆迁补偿费。
李书记、周村长在去县上签合同前召开村民大会。李书记、周村长讲了吴律师建议委托拓展公司征地、拆迁的事情,大家想到可以躲避欠债一致同意。差点被骗去这么多的钱,一个个目瞪口呆,惊讶无比。
“要不是钱书记、李书记坚持原则,村民就会遭受重大经济损失。征地、拆迁工作就会进一步陷入混乱,那么,今天我们能不能召开这个会还难说呢!”徐建川适时停住话,目光扫遍村民,最后落在李副书记身上,大声道,“周家村村民没有受到一分钱损失,全靠李书记坚持原则,尽管李书记当时受了大家的委屈,但李书记为了周家村村民的利益,坚持原则的决心坚定不移!”
“感谢李书记!”有人高声喊起来。
“感谢李书记!”所有人跟着喊起来。
“李书记是我们的好领导!”有人高声喊道。
“李书记是我们的好领导!”所有人跟着喊起来。
紧接着,院坝里“啪啪啪啪……”掌声如暴风疾雨般,整个院坝沸腾,虽然是冬季,却是火热的情景。
李副书记看着面眼前的情景,泪水哗哗哗哗的往下流啊,做副职这么些年,遇到的都是矛盾、勾心斗角,功劳人家的、责任自己的,跟着徐建川干,出了事情扭成一股绳,更没有想到的是,徐建川把功劳全给自己,自己在全乡干群面前大大的长了一回脸。
李副书记往前挺挺身体,深深一鞠躬,没有说话,激动万分的神情。
徐建川手一挥,院坝安静下来,说:“征地、拆迁扯出村民欠债,村民欠债很复杂,周家村来了个吴律师,公布了大家欠债情况,大家看到自己欠债傻了眼,要问自己为什么欠债,可去哪儿问,欠几十个部门的债,怎么问去?有人问我怎么解决,我说没法解决,不过既然是问题,总应该有解决的地方吧!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今天县委张书记、县政府白县长召开欠债会,债权人都到会场了,现在我们就听上面怎么开会!”
一院坝人都愣愣的看着徐建川,徐建川拨通钱大明电话:“钱书记,会议开始了吗?”
“马上开始!”钱大明声音从扩音器里播放出来,非常清晰。
徐建川说:“钱书记,你的手机不要关,大家非常关心欠债,想听张书记、白县长、省上律师团怎么讲!”
“好的!”钱大明随后说,“会议开始了!”
现代科技真是好啊,手机声音通过扩音器扩音,一个院坝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屏气凝神,听扩音器传出来的声音。
“同志们,我们开会了!”县政府白县长声音,“今天县政府召开村民欠债会,一百多个部门的债权人全通知到会。欠债人一个也没有通知来开会,没法通知来呀,人太多了,福祉县几十万农民都欠债,没有什么会场可以容纳几十万人,只好不通知欠债人开会!大家不禁要问,只有债权人、没有欠债人,这个会怎么开?会议结束后怎么落实会议精神,这应该是大家关心的问题!说实在话,我也回答不了大家这个问题,债权人都是县政府的各部门,说穿了,全县农民都欠着我这个县长的债,我还能说不要债权了吗?事实也如此,只要我说一声不要债权了,在座各位人人都会告我滥用职权,我这个县长只好垮台!”
白县长停住话,扩音机里传过来会场有人的笑声。
白县长讲的是道理,自己是县政府的县长,各部门是县政府的组成部门,县长是最大的债权人,他要是宣布把村民欠债免了,那么他的县长也就做到头了!
白县长说:“下面请张书记讲话!”
张书记清清嗓子,说:“白县长讲得再也清楚不过了,他是福祉县最大的债权人,他没有权利说农民欠债太多,把农民的欠债给免了,真那样的话,白县长不是被免职的问题,是犯罪,犯滥用职权罪!犯罪的事情领导干部可不能做,作为领导干部,也不能为了减轻农民欠债问题去犯罪,那样的话代价太高了,白县长还要为福祉县富民强县做贡献呢!”
张书记停住话,会场没有声音,院坝里人也没有声音,黄桷树上的小鸟儿歌唱婉转,发出与会场气氛极不协调的声音。
村民内心沉重起来,难不成书记、县长都没有办法,这欠债还要我们背在身上不成?
李副书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张书记、白县长的话讲得太过明显,这欠债一是说不清楚、二是弄不明白、三是没有办法减免,说一千道一万,如果欠债还是毒蛇一样的缠在村民身上,早晚都会造成社会不稳定。
“可是欠债人在喊冤啊!”扩音机里传来张书记突兀的声音,声音很大,就像是张书记自己喊冤,不是替农民喊冤,可声音一下子就转为无可奈何语气,“在座的全是债权人,谁去听农民喊冤?连我都不去听农民喊冤,因为我去听农民喊冤在座的人要骂我,说我枉为执政党书记,不为党和人民守住债权!在座人骂得有理呀,我给白县长一样不敢触动农民欠债问题,谁触动谁就滥用职权身败名裂!”
张书记的话顿下,继续说:“然而不可否认,福祉县农民欠债已经成灾,有多么严重呢,光明乡的李书记去周家村征地、拆迁,因为农民欠债工作根本没有办法开展!大家注意到没有,农民欠债已经成为阻碍福祉县经济发展的负面力量,使福祉县经济发展停滞不前!”
“更为严重的是!”张书记突然提高声音,“福祉县农民欠债臭名远扬,省律师团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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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四章 决定
张书记声音停止,扩音机沉默,学校院坝清风雅静,家丑不可外扬,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福祉县还要吸引外资搞旅游大开发,欠债事件影响不小啊!
“律师团不仅知道了,还认为农民欠债十分荒唐,提出免费为福祉县农民欠债打官司!”张书记语气冷峻,“省律师团打谁的官司呀,说穿了打我和白县长的官司,因为我们两人是福祉县最大的债权人!”
“说句心里话,我不想打官司,尤其给福祉县农民打官司,那可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官司啊,可是不应官司行吗?你们给我和白县长争取那么多的债权,农民认为欠债背得冤枉,省律师团要替农民打官司,福祉县一家子人也就只好打一场官司!”
“不过我和白县长有话在先,我和白县长只应诉合法欠债官司,凡是不合法欠债输了官司,我和白县长一律要处理人!”
“各债权人听好了,你们的债权最好作一次彻底清理,能够认定是村民欠债的才应诉官司,凡输了官司的债权人,纪委立即进入输官司的债权单位,调查违法违纪收费问题,一经查实,不论乱收费多少,债权单位一把手立即就地免职!”
会场嘈杂起来,扩音器播放出县里会场的声音,学校院坝静俏俏的,县委张书记、白县长在为村民欠债说话,不怕你债权人是黄世仁,有王大春带领解放军杀过来,什么阎王债都烟消云散。
“下面请省律师团团长,江律师讲话!”白县长声音。
扩音器清风雅静,没有一点声音,省律师团对福祉县是什么概念啊。那是绝对的吓人,不过没有张书记、白县长省律师团也不吓人,关键是张书记、白县长要拿省律师团说事,因此省律师团才吓人。凡事都如此,下面人做事上面人不兜着,下面人就知道应该怎么行事。
“我姓江。省律师团律师,因欠债一事受福祉县村民委托,起诉债权人,在座各位如是债权人,今天见面后,我们就要在法庭上见!”
江律师说话有点风趣,但更多的是杀气,真的要到法庭上见,债权人就有可能遭遇官位不保的噩运。
“有委托人告诉我。在福祉县起诉他们不放心,债权人有政府文件,怕官司打不赢!我告诉委托人,按照法律规定可以异地起诉,律师团就在省城同级法院起诉债权人,这样就可以不担心法院是否公平公正了!”
江律师停住话,扩音器清风雅静,县上的人把江律师的话听进去了;学校院坝一样清风雅静。所有人也把江律师的话听进去了,江律师异地起诉债人。债权人没有保护伞,债权人关心、欠债人一样关心,只是关心的角度不同,但关心的程度却是一样的。
“省律师团申明一点,这次受福祉县村民委托起诉,只起诉债权人。不是债权人与律师团不存在法律关系!现在我们掌握的材料,有一百二十三个债权人与省律师团有法律关系,请一百二十三个债权人再清理一次债权,如果不属于债权人债权,请主动与欠债人取得联系。取消债权、债务关系,省律师团就不与没有债权、债务关系的原有债权人进入法律程序!”
江律师的话讲得很明显,只要债权人主动放弃债权关系,省律师团就不起诉你,说穿了就不打你的官司。
扩音器发出声音,稍后安静,听得出来一百二十三个债权人在盘算打不打官司的事情,事关重大,官帽子顶在头上,你想要保住部门的债权,丢掉的是自己的官帽子,不值得,每一个人此时在几秒钟时间内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何况债权人谁不是聪明人,张书记、白县长都出面了,虽说没有叫你扔掉债权,其实这一手比明确叫你扔掉债权还厉害。有朝一日,有人背地告黑状,说你扔掉了合法债权,张书记、白县长一样要处理人。
“徐乡长,听清楚没有?”钱大明声音。
“听清楚了钱书记!”徐建川回答。
钱大明说:“张书记、白县长只给大家三天时间清理村民欠债,各部门领导都坐不住了,表示对着欠债名单清理欠债,然后尽快把欠债撤销通知发到村民手里!真没想到啊,根本就没有想可以解决的欠债,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徐乡长……”
“钱书记!”徐建川忙打断钱大明的话,他不想钱大明把话说下去,县上那些人如果知道这一切是自己所为,还不恨透自己,他说,“现在是市场经济,政府靠文件让村民欠债的事情应该一去不复反!”
徐建川示意宣传员,宣传员关了扩音器。
“感谢县委、县政府正确决定!”李正楷举起手臂高呼。
“感谢县委、县政府正确决定!”一院坝人眼着呼喊起来。
刚才扩音器里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张书记、白县长对村民欠债高度重视,省律师团为村民打官司,钱书记说各部门三天内经过核对,要把撤销债权关系的通知送到村民手里,大家舒心畅意,怎么不激动啊!
欠债就这么解决了啊,大多数人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徐乡长每次讲的话都兑现,不能不相信,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要问。
“徐乡长,我们的欠债真的没有了啊?”有人问,毕竟这事来得太突然。
徐建川正要回答,小周说话了,小周说:“上次大家不听李书记的话,上当受骗,你们知道要受多大损失吗?如果你家里征地、拆迁应该得到十万元,到头来只能得到五万元!是徐乡长、李书记挽回了大家的经济损失,事情明摆在这里,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李正楷说话了,李正楷说:“上次发生的事情我很难过,因为我爸周家村才差点遭受重大损失,公路差点不从周家村通过,我代父向徐乡长、李书记请罪!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乡党委、乡政府有什么决定,请徐乡长、李书记宣布吧,周家村无条件执行!”
李正楷的话讲得好,代表了周家村村民的心声,尽管周家村不有人认为仅凭扩音器里张书记、白县长几句话,江律师替村民打官司就能解决债务问题,但毕竟李家村为修公路的事情在一旁虎视耽耽,不好说事。
大多数人拥护,这可是群众基础,徐建川与李副书记对对眼神,李副书记出场了。
李副书记身体往前一挺,气宇轩昂,给上次狼狈不堪完全是两个样子。
李副书记说:“从现在开始,周家村正式开始征地、拆迁试点工作!”
李副书记目光扫视院坝,完全是一副我主沉浮的神情,上次他在这里吃了碰,落荒而逃,现在人重新站在院坝,有种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尽管胡汉三是反动派,但被人打跑又打回来的感觉,不管是反动派还是革命派都应该是一样的。
院坝静悄悄的,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李副书记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庄严感,人们的心中奔涌着难以抑制的激情,都什么年代了,周家村再偏僻、再闭塞,在外面打工的人纷纷表示要回来投资旅游大开发,就已经足够震动窝居在周家村的留守人员。
李副书记说:“我宣布一个决定,鉴于村支部李书记、村民委员会周主任身体不适,两人要求休息,光明乡党委、政府考虑到周家村近期征地拆迁、村民欠债、修建公路、旅游大开发工作繁重,经研究同意李书记、周村长休息请求,并决定,乡团委书记韦小明同志暂时代理周家村党支部、村民委员会工作,李正楷同志协助韦小明同志工作!”
李书记、周村长在县城嫖、娼被公安局抓现行在周家村早已传开,两人回家不敢露面,有人看到李书记被打掉了一颗牙,周村长被打得面目全非,今天两人没有参加会议就能说是问题。
周家村已经传开了,吴律师是骗子、文章也是骗子,县国土局的文主任根本就没有请吴律师替周家村维权,文章之所以带着吴律师来,也是为了骗村民的征地、补偿费。
有人大声说道:“我们拥护乡党委、乡政府决定,韦书记担任周家村领导!”
有大声说:“李正楷协助韦书记工作我们支持!”
有人挑头说话了,村民纷纷发表意见,拥护乡党委、乡政府决定,重振周家村声誉。
“还有一个决定!”李副书记声音奇高,所有人都竖直了耳朵听,“李家村要求把公路从村上经过,不要征地、拆迁补偿费,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村支部书记、村委会村长看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子!在光明乡做村支部书记、村长,就要像李家村书记、村长的样子,他们看到了发家致富的机遇,努力去争取发家致富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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