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八章 甜蜜往事
难道……丁梅惊讶不已,难道自己也陷入“一见钟情”?
这怎么可能?丁梅立即否认。
丁梅认识自己,自己喜欢户外活动,热爱大自然,渴望融入大自然,心无旁骛,毫无杂念,自己是知识型人才,一心扑在学习上,理智,定力,情感方面注定不会浪漫,才不会“一见钟情”呢!
丁梅转身离开两人,向自己宿舍走去,头也不回,直接无视两人。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往宿舍方向走着走着,徐建川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国字脸,浓眉大眼,额头宽阔,下巴方圆,身材魁梧,笑眯眯样子既像腼腆羞涩的小男生,又是坚毅智慧的男子汉。
她问自己,给这样的男生融入大自然,会是什么滋味?
丁梅面颊发烧,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面现红晕,羞不自胜。
徐建川有如一丝温暖,一不小心,走进了丁梅凉凉的内心。
见丁梅头也不回走了,徐建川、黄小彬对下眼神。
“当着女孩子的面,有你这样讲话的吗?”徐建川面色不高兴。
“重色轻友!”黄小彬嘴巴崩四个字,对徐建川的表现很不满意。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要去跟她去,有我什么事?生我什么气?我人们是朋友嗳,值得因为她生朋友的气吗?
“我明天必须跟她去!”徐建川面色越发不高兴,对黄小彬下命令,“明天你必须跟我去!”
“你……你说什么!”看着头也不回往前走的徐建川,黄小彬面色难看,徐建川原来是这样的人,为了个才见第一面的女人。居然不顾生死之交朋友感受,强迫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在徐建川身后怒道,“我不去!”
然而,黄小彬的话说得很勉强。徐建川要他去,他不能不去,谁让徐建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徐建川冒着生命救了自己,现在需要自己去陪他去泡妞,怎么可以两个字“不去”了结。
第二天凌晨,徐建川、黄小彬准时出现在大黄桷兰树下时,丁梅也同时出现在大黄桷树兰树下,三人结伴去了福祉县万峰山。
三人到达万峰山石屏风前,无不被万峰山巨石屏风震撼。三人意识到,万峰山巨石屏风,绝对世界奇观,无二绝景。
国庆长假七天,徐建川、黄小彬、丁梅三天时间行路,四天时间在万峰山上。
万峰山没有公路,全靠走路,三人身背旅行背包。带足必备生活用品,手持探路棍。在万峰山整整转悠了四天,从此,徐建川与万峰山结下不解之缘。
后来徐建川与丁梅上万峰山就不只是驴友那么简单,两人在万峰山拍了大量照片,并查找大量世界自然风景区做比较,得出结论。万峰山是具有世界级潜质的自然风景区。
两人最后一次上万峰山是五年前暑假,夜晚,万峰山主峰,天空清朗深遂,明月高空孤悬。银光水样铺洒,露珠晶莹,山风掠过,秋季万峰山已经有了寒意。
远山朦胧,近野静谧,茫茫林海随峰起伏,如波浪滔天大海般延伸到天际,好一派原始壮美世界。
两顶帐蓬,紧紧依偎,仿佛姑娘、少年背靠背坐在月光下,享受甜蜜,憧憬未来,沉默不语。
“以后我不能和你来万峰山了!”一顶帐蓬飘出丁梅话语,很有些失落感。
徐建川睡在另一尖帐蓬内,他知道,丁梅考上哈佛大学研究生,不日启程赴学,两人再上万峰山怕是不容易,他说:“就这么走了,你舍得下万峰山!”
“你钟情万峰山,让给你!我有我的学业,不可以荒废!”叶梅属于事业型人才,有自己目标,才不轻易感情用事,不过她内心知道,她之所以决心留学,另有原因。
“我们共同发现万峰山,怎好一个人占有?”徐建川道,语气不舍。
“万峰山是全人类的,你也不可能占有!”叶梅呵呵道。
徐建川沉默良久,说:“万峰山既有阳刚之气,又有阴柔之美,与国外著名风景区比较,融雄奇壮观柔美妩媚为一体,景点集中,近三百平方公里风景区,多处景点堪称绝景,且步步是景!只可惜,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省、市、县没有引起重视,真是委屈万峰山了!”
叶梅说:“你仅是个大学生,担忧万峰山前途,应该是重感情的人!”
徐建川另有心事,他知道自己了解万峰、丁梅也了解万峰山,丁梅这一走,就只剩下自己了解万峰山了。
徐建川清楚自己的内心、也清楚丁梅的内心,经过与万峰山接触,两人已经从了解万峰山转移到如何开发万峰山。
现在丁梅华丽转身,留学世界顶尖大学,留下下自己一个人,怎么去开发万峰山?
继续让万峰山紧锁深闺,徐建川不甘心。
山风掠过,月光如水,四野朦胧,山峰似剑,周遭静谧,两人隔着帐蓬,仿佛也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许久,叶梅问:“怎么不说话?”
徐建川说:“我想开发万峰山!”
叶梅笑了,银铃般声音回荡野外,清脆动听,她收住笑:“就凭一个大学生热情!”
“办法总会有的!”徐建川回答到也比较中性,他也知道,要想开发万峰山,得有方方面面的实力,凭激情、热情办不了事情。
丁梅沉默会儿:“我会支持你!”
丁梅说要支持徐建川开发万峰山,绝不是口头一句话,而是要付诸行动,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建立支持徐建川开发万峰山的力量支点。
徐建川心忖,你马上就出国留学了,道义上支持而已,不过这样也是支持,精神支持也算是支持,不是说精神的力量可以胜过原子弹吗?
徐建川暗自笑笑,说:“谢谢!”
“还没支持先谢谢,敷衍!”叶梅嗔道。
“是你把我带入万峰山的,就凭这一点,你留学前我也应该说声谢谢!”徐建川真诚道。
叶梅沉默了,她与答徐建川接触时间不长,两人不在一个系,平常间各自忙各自的学习,因为驴友,走到一起来了。
第一次上万峰山,叶梅发现,徐建川性格稳重坚韧,不屈不挠,具有一往无前精神,且开朗率真直爽,有些好玩的小男生脾气。
第二次是徐建川主动邀约她上万峰山,她便大胆接受他邀约上万峰山,就一男一女,授受不清,可她对他格外放心,就像兄妹般自如,并没有觉得两人独处一起有什么不便。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两人并不存在男女界线。
以至两人在爬山涉水时,肢体接触自然而然,并没有难堪,晚间两人野外宿营,两顶小帐蓬依偎在一起,她并没有感到紧张。
更有甚者,晚上起夜方便,她不敢钻出帐蓬,叫醒他,她要他为她“站岗放哨”,她也没觉得她发出的声音、散发出的气味有什么难堪。
一切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男女同处一室授受不清,不适合注解两人的男女关系。
以至她不得不发生疑问,自己与他的相处怎么会如此自然而然,亲密无间,难道他们上世曾经是夫妻?
天底下,只有夫妻间的接触才无所不至,父母也不可以无所不至,更遑论亲戚朋友了。
男女间有如此自如的生活接触,必然有思想上的赞同感,叶梅不可否认,自己对徐建川有想法了。
女孩子心思缜密,既然对徐建川有想法,就要对徐建川调查一番。
丁梅不缺乏信息资源,要调查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调查不知道,调查结果让丁梅吓一跳。
徐建川不仅有女朋友,女朋友还大有来头,河西省首富、宏泰集团董事长女儿林铃。
丁梅认识林铃,还给林铃是朋友,但不是无话不谈的闺密,彼此有一些往来,她明白,自己不能够挖林铃的墙脚。
况且徐建川在她面前君子之风足以说明,他爱林铃,没有人能够让他放弃林铃。
丁梅不动声色,仍与徐建川保持驴友关系,两人出游的目标仍是万峰山。
但是,丁梅把已经放弃的出国读研重新启动,果断离开徐建川。
丁梅出国后,与徐建川一直保持联系,纯粹的朋友关系,两人在越洋电话里谈论万峰山,徐建川总是津津有味,沉浸在万峰山一处处景点,以至叶梅有时认为,徐建川是不是事业上的智者、感情上的愚人。
“你回国了啊?”徐建川突然想起来,丁梅的手机区间是省城莲花市。
“怎么,就不许我回国啊?”丁梅嗔道。
“欢迎还来不及呢!”徐建川高兴得要跳起来,“我好想你回来,再游万峰山!”
丁梅听徐建川说“我好想你回来”,小心肝怦然跳动,鼻子一酸,眼眶差点儿滚出泪水,然而徐建川接着说“再游万峰山”,她内心唉的叹息,自己与她就是驴友命。
“我还想露宿!”丁梅向往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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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九章 趣事
听丁梅讲还想露宿,徐建川笑道:“现在条件好多了,可以不露宿!”
“做了风景区旅游管理局局长,手中有点权利,当然不会再让我露宿了!”叶梅笑笑,声音甜蜜道,“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万峰山露宿更有意思!”
想起露宿野外那点事情,徐建川差点没笑出声,两人在万峰山上虽说相处没觉得什么不方便,终归男女有别,拉撒、洗澡还得避讳,现场不能看,可弄出的响声……呵呵,头脑中某些场景自然浮现。
人有逻辑思维,当听到某些敏感声音,根据生活经验便在头脑中转换成一幕幕现实图景,这可不是自己没有道德低下,是人的逻辑思维在作怪。
见徐建川不说话,叶梅当然猜得到徐建川心思,她问:“你在偷着笑,是不是?”
“没有,没有!”徐建川连忙否认,可一下没有忍住,笑出声,甚至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头脑怎么这样龌龊啊,还记着那些事!”丁梅生气语气,可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发嗲道,“都是你,就会记住那些事,不嘛,不许你记住那些事!”
“那些事,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徐建川故作不知,呵呵问。
“不嘛不嘛,你什么事也记不得,就记住了那些事!”丁梅越发嗲起来。
徐建川才不担心丁梅生气,呵呵呵呵笑起来。
上万峰山,可不是想象的那样轻松浪漫,别看丁梅是极品美女,平常间娇体出的是香汗,可在万峰山运动几个小时。爬山涉水,香汗湿透**,要不多久就沤成馊汗。
即便是极品美女的香汗,沤成了馊汗一样不好闻,这给美食佳肴馊酸了不好吃一回事,遇上这样的情况。必须得洗澡除去身体上的馊酸味。
想想就知道了,极品美女野外沐浴,身体毫无保留亮相大自然,虽说徐建川堪称全国道德模范,不会去偷看,但他头脑有逻辑思维,丁梅在大自然沐浴时,谁也阻止不了他头脑创作丁梅光着美若天仙般身子沐浴时的形象。
《沐浴的女人》不是世界名画吗?丁梅在野外沐浴,那可是真实的画面。比名画更具有现实意义,徐建川难道不会在头脑里欣赏丁梅沐浴的画面?
与丁梅在万峰山的日子,丁梅的娇躯在特定时候,毫无阻挡的出现在徐建川脑海。
丁梅虽说美若天仙,终归是人,攀爬万峰山需要体力,体力哪里来,摄取食物中的水份、养份。转化为人体能量,人才有攀爬的体力。
丁梅一样要喝水、吃食物。水和食物在丁梅肚子里旅行,一部分被身体所需摄取了去,还有一部分得通过人体特定器官排泄出去。
丁梅是美女,不是仙女,也要喝水、吃食物,还必须得排泄。
男人、女人需要排泄时。习惯上卫生间,不管是男人、女人上卫生间,都不会引起其他人脑海涟漪,然而在万峰山上,四野茫茫。绿色世界,哪去找卫生间,排泄这类事情就变得有些暧昧。
白天,丁梅把旅行包往地上一顿,就近钻进草丛,徐建川会意,不声不响站在那里,可头脑中无可阻挡的出现了丁梅光着雪白如凝脂般的屁屁蹲在地上的情形。
这不怪徐建川头脑龌龊,是他头脑有逻辑思维,脑海里出现这样的情形无可阻挡,若不出现这样的情形,他要么是痴呆,要么就不是人。
晚上情况就不同了,徐建川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经历。
夜晚,两顶帐蓬给两个情人一样依偎在一起,仰望星空,彻夜长谈,情意缠绵,不知疲倦。
一顶帐蓬睡袋里睡着徐建川、一顶帐蓬睡袋里睡着丁梅,帐蓬是各自的领地,两人坚持国际法准则,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各自在帐蓬内处理自己的事情。
“徐建川,你睡着了吗?”一晚,夜半三更,丁梅小心翼翼声音道。
“睡着了!”徐建川睁开眼睛,回答。
“嘻嘻,睡着了还回话!”丁梅嘲笑语气。
“你叫我,我不就醒了吗?”徐建川讲的是事实,在野外露宿,他十分警醒,丁梅开口说话,声音虽然极轻,带有羞涩味,他头脑立即清醒,自己是男人,时刻准备着,保护女孩子。
丁梅想开口,觉得不好意思,夜半三更,叫醒男人,可是她害怕,不得不叫醒徐建川。
自己肚子给憋得,快支撑不住了,如果是小解,在帐蓬边也可行事,可这是大解,帐蓬边行事明早起来……哎哟哟,那秽物、那臭味,窘死人、羞死人了,得跑去远一点。
跑远一点丁梅害怕啊,夜半三更,四野黑压压一片,虽说丁梅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有鬼,可以强撑胆子,可万峰山有动物啊,蛇、猫豹、穿山甲、猴子等,最可恶的是野猪,成群结队,大白天公然袭击人,她一个人跑离帐蓬去大解,大解可不是一两分钟就完事的问题,她真的没有那个胆子。
她必须得叫醒徐建川,说白了,她害怕,要叫徐建川站岗放哨,给自己大解壮胆子。
徐建川虽然警醒,但白天爬山涉水累得不行,晚上需要休息补充体力,醒后见丁梅并没有说事,很快又朦胧过去,他迷糊道:“怎么不说话?”
“我要……”丁梅帐蓬飘出幽幽一句。
“我要!”徐建川大惊,突然醒来,一点不懵懂,头脑完全清醒。
丁梅说“我要”,夜半三更,女人说“我要”,男人当然懂得这个意思。
徐建川惊得目瞪口呆,他迅速回忆两人路上的情形,丁梅不象有那个思啊,怎么夜半三更突然就“我要”了呢?
难道生理就这么厉害,不顾羞耻,不顾道德准则,需要了可以公然索要?
我们是人嗳,不是动物,公开索要不可以,有违法乱纪,道德败坏之嫌。
徐建川头脑一下子转不过弯子来。
“不行了,我要……”丁梅声音急促,接着传来拉睡袋拉链、拉帐蓬拉链的声音。
听丁梅“我要”得急,不仅穿出睡袋,马上就要穿出帐蓬,人家天仙般姑娘“我要”,就算自己不给,也得有个态度啊!
徐建川赶紧爬出睡袋,钻出帐蓬,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过他思想有基础,她真的要,他只能给,给美女不会吃亏。
徐建川钻出帐蓬,丁梅刚钻出帐蓬站在帐蓬边。
徐建川眼前给晃得,丁梅修长身体只穿着小衣、小裤,在野外朦胧的星光下,白得动魄惊心。
徐建川暗叫不好,在美妙夜晚遇上天仙美女,自己就算不给,老二也不会答应,给就给,给了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看丁梅的样子,眼下必须救急,徐建川向丁梅冲去。
丁梅见徐建川钻出帐蓬,急忙往丛林跑。
女跑男追,符合恋爱一般规律和原则,徐建川此时也不多想,向丁梅白得动魄惊心的影子追去。
跑进丛林约二十米,丁梅突然站住身体,怒道:“你追什么追!”
徐建川紧急刹车,差点就撞上丁梅,他已经伸出手臂要挽抱丁梅,丁梅突然蹲下身体,徐建川双臂挽住了空气。
“扑!”丁梅蹲地上响声大作,时间暂停。
什么都明白了,徐建川哎哟一声赶紧往回跑,跑出去几米远地方停住身体,自己的职责他明白,不能一跑了之。
徐建川站在不远处,听到丁梅弄出的动静,真还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自己要做丁梅“我要”的战士,没想到是做丁梅大解“站岗放哨”的战士,这事给弄得。
不过徐建川马上就释然,自我解嘲,反正都是“战士”,岗位不同而已。
有徐建川站岗放哨,丁梅放放心心完事,站起身,傲然走到徐建川身旁,没说声谢谢,白眼徐建川,径直走向自己帐蓬,钻进帐蓬,一阵习习索索,归于无声无息。
徐建川无语,钻进帐蓬、钻进睡袋,老二一夜没有停止过抗议。
嘿嘿,万峰山上,徐建川与丁梅有故事。
给丁梅在万峰山的日子,徐建川不能忘怀,他说:“来吧,我陪你玩高兴!”
丁梅说:“你是大忙人,旅游大开发搞得有声有色,我才不来打扰你!”
“不打扰,一点不打扰!”徐建川急切道,“万峰山有今天,也有你一份功劳啊!”
叶梅愣了下,难道他知道……她说:“我可什么事也没做啊,完全是你一个折腾出来的!”
“要不是你带我去万峰山,我人生注定没有这场经历,不能说没有你的事!”徐建川语气极为诚恳认真。
叶梅听出来了,徐建川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她说:“我回来没有多少时间,或许去不了你哪里!”
徐建川深情道:“来吧丁梅,秦大叔还念谈你呢,还有黄小彬,他佩服你得很!”
“秦大叔还好吧?”叶梅问。
“好好好!”徐建川连说三个好,“他手下统率五十个人,威风得很呢!”
“秦大叔手下统率五十个人?”秦大叔是超生专业户,被计生政策严厉惩处,他怎么可能统率五十个人,还威风得很?
“你不相信?”徐建川呵呵道。
“说说看,秦大叔怎么威风得很!”叶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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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九章 嘿嘿
“秦大叔手下统率五十个人?”秦大叔是超生专业户,被计生政策严厉惩处,他怎么可能统率五十个人,还威风得很,丁梅根本就不相信。
“你不相信?”徐建川呵呵道。
“说说看,秦大叔怎么威风得很!”丁梅好奇语气。
“你过来就知道了!”徐建川故意不讲秦小富的情况,是要吸引丁梅的过来的兴致。
丁梅说:“先别给秦大叔讲我过来!”
“你说个地点,我马上过来接你!”话出口徐建川才意识到,房屋装修布置完成,林铃讲了今天晚上过来,明天一起去小袁家,祝贺小袁接新娘子,自己真要开车去省城接丁梅,林铃那边怎么解释。
“好啊,我马上过来,你来接我吧!”丁梅搭口就来。
徐建川愣了下,这么晚了,丁梅还真要过来,徐建川有些傻眼。
没有丁梅就没有万峰山,丁梅要过来,自己担着林铃教训的风险都得去接丁梅,他也没怎么迟疑,大声道:“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算了,”丁梅呵呵笑笑,欢快语气道,“太晚了,就别过来接我,初二吧,正好我没事!”
徐建川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明天他要和林铃去小袁家,大年初一要参加小袁的婚礼,丁梅真的要过来,全盘计划打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给林铃、小袁解释。
徐建川还要说话,丁梅电话已经收了线。
白书记、杨琼陪着杨常务事副部长走过囤船跳板,走上岸,徐建川收了手机,赶紧打开后排车门,杨常务副部长、杨琼坐后排。白书记坐副驾座,充当秘书角色。
小车驶达县政府招待所,白书记、徐建川、杨琼送杨常务副部长去房间,杨琼要陪爸说话,自然不会离开,白书记向徐建川眨眨眼睛。两人退出杨常务副部长房间。
两人走出招待所,徐建川要用小车送白书记去县委宿舍。
白书记看着徐建川,神色疲惫,表情十分满意:“你比谁都辛苦,就别送了,休息吧!”
徐建川心说,休息,林铃来了我怎么休息?今晚还得苦战呢!他说:“不辛苦白书记,还是我送白书记回家吧!”
“不远一点。我个人回去!”白书记转身就走,灯光下白书记身体笔直,大步向前,看上去很有些豪气。
徐建川这才赶紧掏出手机,拨了号,刚接通就问:“林铃,过来没有啊!”
“早过来了,在家呢。正准备寻找夜半三更天不归家的野猴子!”林铃声音不善,在生气。
“我回来了!林铃。你等着,我马上就出现在你面前!”徐建川电话收了线,什么也顾不得了,向帝豪小区撒开脚丫子跑去。
帝豪小区是福祉县城最豪华的小区之一,内有别墅、电梯楼房,林铃要买别墅。徐建川不同意,两人住不了那么宽的房子,况且林铃一个月就来那么两三天,自己一个人住太空旷,给人很不好的感觉。
自己住别墅有人忌妒。体制内害红眼病的人多的是。
林铃尊重徐建川意见,卖了电梯顶层,十九楼,这已是福祉县的最高层建筑了。
腊月二十九晚上,大街上的风景村挂上了彩灯,五颜六色,晶光耀眼,街道霓虹灯妆束一新,忽闪忽闪,光彩夺目,大街变成了幻化世界。
天空云开雾散,星光璀璨,仿佛给春节点亮了天灯,春节更加喜庆。
孔明灯从县城四处升起来,飘飘摇摇,迎向天空星星,交相辉映,平日呆板的夜空给人一种动漫的感觉。
不时有卫星、飞机、气象卫星、无人机飞掠过天空,天空给乡场赶集天一样热闹非凡。
春节,华夏文明大展示,不管你承不承认,春节期间,没有月亮的天空比外国的天空更干净,天空有月亮时,月亮一定比外国的月亮更大、更亮、更圆。
徐建川才不看大街景致、天上热闹,就想看一个多月没见过的林铃,他一阵好跑,跑过街道,跑进小区,跑进楼门,跑进电梯,摁了十九层,冲出电梯,跑到门前,钥匙插进锁孔,门却开了。
门掩着的,林铃知道徐建川等不及时,留了门,比开锁推门跑进屋子至少要快两秒时间。
林铃站在客厅,长发飘飘,天鹅脖颈高傲、优雅,支撑起绝美容颜,一袭淡红色紧声衣,勾勒出突陷有致魔鬼躲材,女人香味儿弥漫空气,一种无法抵抗的魅惑无形中缠绕过来,给人以摄魂蚀魄吸引。
徐建川看着林铃稍一愣神,刹那间什么也顾不得了,冲进屋子,直扑站在客厅迎接他的林铃。
“你要干什么徐建川,你要干什么!”林铃惊慌语气。
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徐建川懒得答话,扑上前横腰抱起林铃跑向寝室门,“不说话,只干事”,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体现出它的实在意义。
“关门!徐建川,没有关门!”林铃娇喝道。
徐建川站住身体,回头看,果然没有关门。
他放下林铃,转身要去关门,突然又转过身体,抱住林铃,担心林铃跑掉了似的,一下子把林铃扛在肩上,快步走过去,伸手摔上门,转身向寝室跑去。
这一刻徐建川发现,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自己占有林铃,如果需要他做组织的叛徒才能得到林铃,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做叛徒,才不管他麻做叛徒要被处死什么的鸟事。
某个特定的时候人的需要为首要,现在徐建川需要林铃,其他退而其次。
林铃大呼小叫:“徐建川,你这个大坏蛋,不是好人,再不放下我,我要报警了!”
徐建川才不管林铃要报警,他不说话,肩扛林铃,大步走向床铺,目的明确得很,新床铺得用林铃垫底。
林铃身体被徐建川肩上,骂无济于事,挣扎抗拒无济于事,只好挥动两只小粉拳,擂打徐建川背心。
看林铃表情似乎身临绝境,其实她幸福得要死,男人这样收拾自己,说明把自己爱进了心。
作为女人,还有什么事情比男人如此激情、如此张扬、如此需要自己更幸福,这是再也简单不过的思维。
女人,天生就渴望男人动粗,男人动粗说明女人完全俘虏了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不顾一切、甚至不惜牺牲生命。
女人渴望的是真情,只要男人付出的是真情,女人就会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身体。
房震持断一夜,直到上午十点徐建川再一声劲道嘶吼,林铃激情**,两人分开身体,仰躺床铺摆放开身体,两人才得到休息。
年轻人,身体倍儿棒,激情可以高于一切。
“太凶残了,比头狼还厉害!”林铃抚摸徐建川身体,嗔怪中不无疼爱。
“谁叫你让我丢了魂!”徐建川嘿嘿笑道,他到有理了的样子。
“没定力的东西,老实交待,还把魂丢在哪儿了!”林铃翻转身体,手扯着徐建川耳朵问。
徐建川当然不能讲魂丢在郑碧容那儿去了,他说:“见到一个人就丢魂,那不成了行尸走肉吗!”
“行尸走肉你到不是,随处留情也未可知!”林铃贝齿咬着朱唇,扯着徐建川的玉指稍稍加大点力气。
“哎哟!”徐建川赶紧把手护住耳朵,故作疼痛不忍状,“我这么下苦力,你也忍心下辣手啊!”
“谁叫你走到哪儿就把魂丢在哪里了,不给你点厉害,魂搞丢了找不回来!”林铃再加重点力气。
徐建川捂住自己耳朵,痛苦万状,声嘶力竭样子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一点君子之风也没有啊!”
“雷锋同志讲过,对坏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这还是手下留情呢!”林铃看着徐建川嬉笑道。
“哎哟哟,麻麻也!”徐建川痛得忍无可忍表情,“雷锋同志是这样讲的吗?雷锋同志讲,对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是敌人吗?我是你老公嗳!这么对待老公,老公想不通嗳!”
林铃看着徐建川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立即收住笑,正色道:“敌人在战场上可以缴械投降做同志,坏人就没有缴械投降的机会了,所以雷锋同志才改正说,对待坏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雷锋同志日记明明说的是敌人,林铃偏要说雷锋同志日记说的是坏人,徐建川不服表情道:“你篡改雷锋同志日记……”
“我篡改雷锋同志日记了吗?”林铃打断徐建川的话,扯住耳朵的手再加一些力气。
“没有没有!”疼痛啊,徐建川赶紧否认,心说,组织的叛徒就是这样诞生的,他愣愣神色看着林铃,喊冤叫屈表情,“冤枉啊,我在你眼里竟然是没有机会改正的坏人啊!”
“你昨晚对我的所作所为还不够格坏人吗?铁证如山,还喊冤枉!”林铃抓住了徐建川把柄样子,洋洋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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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0一章 无语
“既然已经没有机会变成好人,到不妨再做一回坏人!”徐建川看着林铃,面现狞笑,翻转身体,手脚并用,也不管林铃玉手拧住自己的耳朵,向林铃逼去。
“徐建川,你要干什么,都是坏人了,不思悔改,还想坏到底!”林铃松开拧住徐建川耳朵的玉手,嘴巴在骂,口是心非,身体欲拒还迎。
徐建川才不管林铃骂自己是坏人,坏人怎么着,心甘情愿,谁也别想在林铃面前做坏人,普天这下就自己一人,荣耀得很呢!
他强健身体……
房震无可避免发生。
十九层楼房层内充满林铃欢吟声。
男人、女人,最本能、最原始的愉悦才是最纯正的愉悦,没有社会污染、没有好恶取向、没有性格使然,只有愉悦本生,与生俱来,终老一生,没有什么主义、邪恶给人们洗脑就可以抹杀的。
上午十一点,徐建川还缠着林铃不死不体,一付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样子。
“十一点了,小袁还等着我们过去吃午饭呢!”林铃到也理性。
“迟会儿过去,没事!”徐建川快活得要死,缠着林铃,才不管小袁那边等着吃中午饭。
“还是局长呢,不讲信誉!”林铃嗔道,她伸出玉手拧徐建川耳朵,贝齿咬着朱唇,妙目瞪着徐建川,爱恨交加神情。
徐建川赶紧完事,翻身跳下床,跑去漱洗,屋子狼藉一片,留给林铃收拾。
林铃跳下床,赶紧收拾房间。她身手利索,徐建川漱洗完毕走出卫生间时,屋子收拾干净。
两人漱洗穿戴整齐,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徐建川看着林铃停泊在地下停车场的车,真还有林铃的,他转脸看向林铃。一时无语。
一辆悍马车静静的泊在车位,与其他小车比,悍马仿佛一只老虎蹲在一群猫咪中间,强大无比、霸气无匹。
“你……怎么不开法拉利?”开悍马车,抢亲啊,徐建川很是无语。
“你不是说小袁在乡下吗?路不好走,我订了这辆车!”林铃白眼徐建川,俏脸倔强,以为买辆悍马参加乡下婚礼最正确的选择。
徐建川有什么话好讲的呢?无语可讲!
归根结底还是有钱好啊。真的很好,觉得应该买辆什么样的车参加婚礼,就买辆什么样的车。这给某个人要去登山,得买双登山鞋一样,林铃要去乡下参加婚礼,出手就买辆悍马车,事情就这么简单。
殊不知,一双一般的登山鞋也就千把块的事情。一辆悍马可要几百万啊!
几百万算什么,只不过数字而已。转下账,看不见钱,林铃眼睛都不会眨一眨。
想来也是,用数字换来辆悍马车,这么值得的交换还眨什么眼睛。
悍马车,以巨无霸的形象、以战斗族的强悍、以喷气式飞机引擎轰鸣声的劲道冲出帝豪小区。冲上大街,满大街小车给小耗子突然看见闯来只猫咪无不惊慌恐惧,避之不及,大街顿时乱成一团。
轰隆隆!悍马车横冲直闯,霸道无匹。睥睨县城,扔下县城,轰鸣而去。
腊月三十,太阳明媚,远山近野披上喜庆,山区冬季难得的好天气。
悍马车在山间穿行,惊起飞鸟,吓着了平常间追逐着小车狂吠的狗们,乡下人看着悍马目露恐惧,联系到电视新闻,还以为哪个国家发生政变轰隆隆碾压过来的坦克车。
悍马车,以战斗族的傲然、劲道、霸气、无可匹敌,在山区公路上奔跑出无可阻挡的碾压之势。
悍马车,以不可一世之姿,携风挟雷,震撼慑魄,冲进小袁家院坝,狂飙扑出,大树弯腰、小草伏地、甚嚣尘上,气势无比。
一群鸡狗、一众小孩子哪见过如此庞然大物,给电影里见到鬼子坦克冲进村子一样,鸡飞狗跳,一众小孩子跑得老远,眼睛望着悍马车神情发愣。
林铃停住车,转脸看向徐建川。
徐建川看着林铃,双手摊摊,眼睛说,现在知道什么是凶恶敌人了吧?
林铃双手离开方向盘,耸耸肩,摊摊手,笑笑,无语。
小袁首先冲出房屋大门,一眼望见院坝里泊着的悍马车,太过庞大、大过威武、太过骇人,凶兽一般,他愣在那里。
徐建川推开副驾座车门,跳下车。
小袁回过神,徐局长参加自己婚礼竟然这么张扬,他激动得一嗓子叫喊起来:“徐局长!”
小袁家人涌出门,不仅是小袁家人,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堂兄、表弟、姐姐、妹妹什么的,徐局长来家祝贺小袁婚礼,那可是一家人天大的喜事,徐局长到来的重要性,不亚于小袁接回来新娘子。
一众人看着悍马车,目瞪口呆,难怪一群狗跑那么远,一群鸡飞得那么高,一众小孩子不敢吭声,原来院坝里停着辆坦克车。
小袁叫着徐局长,跑向徐建川,他突然僵住了身体,眼睛发直,神情惊愕,悍马驾驶座车门推开,居然跳下个美得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仙女。
他虽然不认识徐局长的女朋友,但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河西省首富千金竟然纡尊降贵参加自己婚礼,这……这……他不敢相信。
林铃一身登山装束,长发如瀑,姿势优雅,容颜绝美,一米七五身材突陷有致,婷婷玉立,宛若天仙飘然降临。
林铃站在悍马旁,巨兽与仙女、庞大与秀气、孔武与美丽,阳刚与阴柔,形成鲜明对比。
所有涌出大门的人僵住身体,看着林铃发愣,灵魂出窍,头脑一片空白。
山野齐黯,万籁俱寂,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
连小嘴巴叼着母亲**的婴儿也停止吮吸,丢开母亲**,转过小脸蛋望着林铃。
太美了,乡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仙女。
要知道,美在净化人的灵魂时,可以把人变成傻呆。
乡下人此刻变成了痴呆。
还是老人经得住冲击,小袁父亲叫喊道:“还不请快徐局长他们进屋子,外面冷!”
小袁父亲一嗓子惊醒所有人,小袁一个激灵,忙说:“徐局长,嫂子,屋里请!”
徐建川转脸看着婷婷玉立、仙女临凡般林铃:“我给你讲过的小袁,是他和郑姐救了我和小小芷的生命!”
“小袁,祝贺你!”林铃全球五百强企业高管,招呼应酬绝对自如大气,她从手包里掏出个红包递过去,“祝你们新婚快乐,万事如意,早生贵子!”
小袁见林铃声递来红包,忙后退一步背过手去:“嫂子,小袁怎敢受嫂子的礼!”
“小袁,你是建川的救命恩人,理当如此!”林铃笑盈盈道,她说话时目光左右看,怎么没瞧见新娘子?
徐建川忙说:“新娘还是娘家,明天一早去迎娶!”
“我还给新娘准备了礼物呢!”林铃笑盈盈道。
徐建川说:“明天迎娶新娘时,给新娘子不就得了吗?”
小袁家大院热闹起来,不再愣怔,大人、小孩子都围上来,看仙女般的林铃,特别是小姑娘、大妹子、小媳妇,更是把林铃当着偶像,看林铃时的目光景仰得很、羡慕得很。
猫儿、狗儿见院坝热闹起来,也不再害怕悍马车,混杂在众人中,去亲热林铃。
乡下土狗,形象猥琐,头小嘴尖,鬼鬼祟祟,林铃看惯了贵妇人般的狗狗,对土狗不顺眼,更关键的是,土狗鬼头鬼脑的样子,好似奸诈狡猾的阴毒小人,咬不咬人还不知道呢!
哪像城市贵妇人、绅士般的狗狗们,高雅乐趣,见到人就欢天喜地,给人是嫡系亲属似的。
林铃对土狗忌惮,见土狗靠近自己,身体忙往徐建川身体上蹭。
“没事没事,它不咬人,你是贵客,欢喜你得很呢!”小袁母笑眯眯上前,看着林铃,就像看自家媳妇一样,眼睛都笑成了弯豆角。
林铃眼睛瞄着狗狗,温厚语气道:“嗯,嗯,伯母,建川和我过来打搅你们了!”
“没有没有!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袁母亲喜笑颜开,感恩不尽表情,“要不是徐局长……”
“别说了伯母,都是小袁能干,有本事,许老师才瞧得上!”徐建川笑眯眯看着小袁母亲。
小袁、小许小学、初中、高中同学,私定终生,高中毕业小袁没考上大学,出去打工,小许考上师范院校,毕业考取教师职业。
小许地位变了,小许父母便不待见徐建川,要悔婚。
小许心到是没有变,不过也明确告诉小袁,若是继续打工,父母不同意婚事,想娶自己怕是比蜀道难还难。
小袁不敢继续在外出打工,担心小许生变,小许家突然插进来个女婿,自己从外面赶回来,恐怕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
小许父母看出了小袁不去外面打工心思,小袁守在女儿身边,有出息的后生谁还要娶女儿?
小许父母为了女儿终生大事,打得破情面,对小袁最后通谍,两年内小袁若找不到正式工作,就别怪许家无情。
小袁终生大事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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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二章 爱情观
许家父母讲得有道理,父母把女儿抚育成教师不容易,女儿有了经济地位、社会地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还嫁给农民,走回头路,吃二茬苦、受二茬累,许家坚决不同意。
没有匹配的社会地位、稳定的经济收入,要女儿嫁个农民,不仅许家坚决不同意,谁家遇上这样的事情谁家一样不同意。
爱情高于一切只能出现在男女激情时,激情过后,生活终将睥睨爱情、高于爱情。
小袁见许家明确了时间表,自己是男人,有自尊心,小许是教师,地位不般配,就算自己与小许结婚,小许父母对自己不待见,婚后对小许和自己都要蒙上阴影,还是不强求为好。
小袁处在痛苦之中,舍难舍,不舍又没有办法挽回。
水库招固沙、绿化民工,小袁去做民工,他干活肯卖力气,做事情认真踏实,不声不响,深得郑碧容信任。
适逢徐建川谋取乡长职位,郑琼容夜间找乡人民代表沟通,小袁便不声不响承担保镖角色。
徐建川担任乡长后,正式实施旅游大开发,小袁招进护山队。
听说小徐进了乡政府护山队,成为乡政府干部,还听说徐乡长信任小袁,小袁前途有望,与女儿般配,小许父母答应了两人婚事。
“徐乡长,你是我们家儿子大恩人,没有徐乡长就没有我们家儿子今天,我们一家人忘不了徐乡长恩情!”小袁母亲说得泪眼巴巴的,十分掏心窝子。
小袁父亲见老婆子只管说话,竟然忘记了把徐建川往家里请,忙说:“罗嗦什么,还不把徐乡长往家请!”
“对对对。快往家请,肚子都饿了!”小袁母亲拉过林铃,就像拉住自己儿媳妇一样亲热,走进家门。
小袁、小袁父母给徐建川说话时,小媳妇、大妹子、小姑娘围着林铃说起话来,亲热得很。看上去给好姐妹似的。
一众人走进屋子,小媳妇、大妹子、小姑娘拥着林铃走进屋子,这是徐建川没有想到的。
林铃有如仙女下凡,超风脱尘,一众人都不得近身,没想到她到是给一众姐妹亲热得很,都迎进家门吃饭了,小媳妇、大妹子、小姑娘就是不离开,简直成了林铃的粉丝。
这一群小媳妇、大妹子、小姑娘有的是小袁家亲戚。有的是一个村的邻里,过来看热闹的,见到林铃就舍不得走开。
小袁母亲赶紧特别给林铃摆一桌席,一众小姐妹也不客气,陪着林铃坐一张桌子。
林铃给小姐妹们打得火热,才不去管徐建川。
小袁父亲拉着徐建川坐旁边一张桌子,小袁招呼堂兄、表弟几个陪徐建川。
小袁挨着徐建川坐下后,附耳徐建川。眼睛瞄着邻桌的林铃,悄声道:“徐局长。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嫂子来了,还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饭吃了就去!”徐建川态度坚决,看他样子。不吃饭了马上就去他都毫不犹豫,狩猎,激动人心的事情。
小袁想出的事情。
他邀请徐局长参加自己的婚礼,想到徐局长到自己家也没什么好玩的,无意中想到猎杀野猪。他给徐局长讲了这事,徐局长立即同意,还期待得很呢!
狩猎有一定的危险性,见嫂子跟来了,小袁担心嫂子不放徐局长去,事前问问。
见徐局长搭口就去,还急着要去的意思,小袁瞟眼领桌的林铃,说:“嫂子不同意怎么办?”
徐建川也瞟眼邻桌的林铃,说:“那么多人簇拥着她,她玩得还忙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我们的事情!”
小袁说:“好,吃完饭我们就去!”
徐建川想想,说:“别对你嫂子说我们去猎野猪!”
小袁点点头,认真道:“知道了,徐局长!”
徐建川、小袁说话,说得小声,鬼头鬼脑给防贼似的样了,不过并没有引起林铃注意。
林铃被一众小媳妇、大妹子、小姑娘簇拥着,她明白自己的相貌让大妹子、小媳妇、小姑娘们着迷,心中不无得意,看向邻桌的徐建川,眼神说,怎么样,我的人气还行吧!
徐建川翘走起大拇指,眼神说,我媳妇儿貌比天仙,走到哪儿都众星捧月,胜过明星!
林铃妙目一眨、樱嘴一抿,美了你!
徐建川嘿嘿笑笑,面现得意、受用表情。
两人隔着桌子眉来眼去,感觉另有一番缠绵。
小袁父亲敬酒,笑得一张老脸上皱纹有如菊花一样绽放:“徐乡长,你是我家贵人,要是没有你,就没有我家今天,我敬你一杯!”
“哎哟伯父,使不得,我给小袁是兄弟,应该我敬伯父才是!”徐建川赶紧站起身,双手捧酒杯,恭恭敬敬把酒反敬过去。
“使不得使不得,徐乡长坐,徐乡长快请坐!”小袁父亲见徐建川站起来反敬自己酒,给舞台上的小老儿样子,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林铃这边,大妹子、小媳妇没有敬林铃的酒,话讲开了。
“姐姐,你好漂亮啊!”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姐姐,你开的是什么车,好威风嗳!”
“悍马,军用车,当然威风了!”
“姐姐会开军用车,也会打打仗吧?”
“会打,电脑上排兵布阵!”
“姐姐,你去过许多地方吧?”
“嗯,全世界国家我都差不多去过!”
“哇,好酷啊!要是我像姐姐就好了!”
“姐姐走许多地方,因为工作啊!”
“姐姐也工作啊?”一众姐妹十分惊讶,望着林铃,无比羡慕神情。
“是啊,只要工作,就能去很多地方!”
“我要是能像姐姐那样在外面工作就好了,去很远地方!”有人叹息。
“可以呀,只要不怕艰苦,有专业技术,不仅可以在国内工作,还可以派到国外去工作,不就去很远地方了吗?”
“姐姐能够帮助我们在外面找工作吗?”有人向往神情看着林铃问。
“只要大家愿意走出大山,我可以帮助大家找到工作,没有技能,我可以送大家去培训!”“姐姐,我要去!”
“姐姐,我要去!”
“我要去!”
“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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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都可以,不过要回去给爸爸、妈妈商量,到时候我派人过来接你们!”林铃满口答应。
徐建川没有想到林铃张嘴就答应帮助一众从不认识的小姐妹找工作,山里小姐妹,很少有人走出大山,最多去过县城,县城对她们已经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世界了,林铃要真把她们带出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徐建川懂得林铃,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在报恩,小袁救过自己的命,林铃把小姐妹们带出去,谁不感谢小袁,是小袁请来了徐乡长,是徐乡长把山里的小姐妹们带出去,走出山里的小姐妹,注定改变自己的人生。
小袁一家人在村里的地位彻底改变,林铃之所以这样做,她是在用实际行动替自己感恩。
徐建川看着林铃,爱意在心中升腾,同时愧疚也随之上来。
不是嘛,他爱林铃,凭着内心,爱得真挚纯洁,没有一丝杂质,可同时他又给郑碧容相爱,留恋张小芷,丁梅在他心里还时不时激起涟漪。
连徐建川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放心不下四个女人,难道自己道德品质有问题?
他扪心自问,他没有欺骗她们,也没有欺骗自己,她内心爱她们,爱得真诚、爱得坦荡、爱得纯洁、爱得一丝不苟、甚至还爱出了生生死死,但他又明白自己对不起她们,他怎么可以一个人爱四个人,自己让她们四个人爱自己。
爱是矛盾、爱是选择、爱是从一而终,然而,自己没有解决矛盾、没有从中选择、没有从一而终,自己在爱河中游泳,击起爱的浪花不只一朵,给道德观背离。
看着林铃,徐建川心中自责。
林铃成了小袁家包括小袁村最受爱戴、最受欢迎的人。
中午吃完饭,小姐妹舍不得散去,林铃显然不仅仅是她的魅力吸引小姐妹,她答应小姐妹们的未来,山区小姐妹更是离不开林铃。
林铃也不去管徐建川,跟着小姐妹出门,一身登山妆的林铃,想爬哪座山,小姐妹就陪着她爬去。
林铃一米七五个子,长发飘飘,身材绝美,超凡出尘,在一众绝对没有人超过一米六0的山里姑娘中,绝对的凤立鸡群。
小袁还在担心徐局长狩猎怎么给嫂子讲,嫂子若是要跟着去他讲什么话让嫂子不去,没想到嫂子到也潇洒,丢下徐局长与村里的小姐妹爬山去了。
这样一来少了许多口舌,小袁赶紧叫起几个堂兄、表弟,陪着徐建川狩猎去。
野猪是保护动物,得到保护后繁殖很快,为祸庄稼,成群结队攻集农舍,到了非治理不可的时候了。
经公安部门核准,村里基干民兵经森林公安部门批准,可以猎杀极少数野猪。
小袁是村上核准认定可以猎杀野猪的少数基干民兵之一,徐局长要参加自己婚礼,他找了熟人帮忙,拿到可以猎杀一头野猪的指标,陪着徐局长狩猎。
中午饭吃过,几个人陪着徐建川向深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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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三章 银样蜡松头
枪支、刀具管控非常严格,连玩具仿真枪都属于管控范围,猎枪更是管控重点,村民根本就没有可以猎杀野猪的枪械。
森林公安批准猎杀一头野猪,怎么猎杀不管,他们只管收取野生动物保护费,发放可以猎杀野猪的指标,至于猎杀野猪有没有危险,没有他们的事。
怎么猎杀野猪,山里人也有办法,自制弓弩。
弓弩由钢板、钢丝、弹簧做成,箭弩用钢条做成,威力奇大,只要射中野猪重要部位,五十米距离可以一箭毙命。
弓弩属于杀伤性武器,公安部门管控严格,小袁有办法,平常间将弓弩拆散,成为钢板、钢丝、弹簧、钢条等零部件,要用时临时组装,用过后立即拆散。
徐建川没有使用过弓弩,不过没关系,就在院坝里设立箭靶,小袁告诉徐建川射击要领,徐建川按照小袁所讲要领,对着靶的射几箭,最后的一箭弩居然射了十环。
小袁做事极为认真仔细,出发前给徐建川头上戴上迷彩帽,身体换上迷彩服,脚上穿上黑色长筒靴皮鞋,徐建川身体原本就高大魁梧,换上这身服装,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形象英武的特工队员。
佛靠金妆,人靠衣妆,真还不无道理。
徐建川一人拿弓弩,小袁及堂兄、表弟手拿砍刀,一行人就这样装备。
照理说,几个人都用弓弩,遇上野猪可以远距离攻击,狩猎相对更安全,但这样做有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嫌疑,触犯有关条款规定是要坐牢的,坐牢的事情不好玩。小袁不会去冒险。
所以,除了徐建川,大家都手持砍刀作为狩猎的武器。
狩猎具有危险性,狩猎野猪更加危险,野猪习性群居,招惹它们很可遭遇野猪群起攻之。
但不可否定。狩猎让人的神经系统可以受到空前剌激,瞬间变得无比亢奋,是男子汉就爱狩猎运动,认真探索起来,这种心理应该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逐渐远离猎食时代的潜在心理。
钓鱼,应该是狩猎的一种特殊形式吧,鱼儿上钓瞬间那种激奋心理、或钓到大鱼时拉线过程内心激发出来的振奋,不是其他形式能够把人的心理过程调动起来的。
小袁之所以费尽周折,不惜求人、花钱、动脑筋。千方百计搞到头猎杀野猪指标,为的就是让徐局长享受狩猎剌激。
小袁平常间不声不响,可懂得人的心理,才会想到给徐建川玩狩猎。
徐建川头戴迷彩帽,身穿迷彩衣,脚蹬黑色长筒皮靴,手持弓弩,身背弩箭袋。林铃看到后忍俊不禁,嗔笑道:“像个灭杀生灵的屠夫样子!”
徐建川眼睛瞪着林铃。差点没气死样子:“什么,你说什么!”
林铃看着徐建川,扑哧一笑:“像个战神样子,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徐建川转嗔为笑,这一刻他在林铃面前,实足是个好哄好骗的小孩子。
猎杀野猪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林铃没有去,如果林铃要去,一众姐妹也要去,那还叫什么狩猎,不如说是去给野猪相亲。
林铃也想去。她寻思狩猎活动小袁早给徐建川安排好了的,自己跟去反到搅局,况且男人有男人的玩法,自己跟去成了男人的累赘,男人不待见。
有小姐妹陪着玩,也不寂寞,林铃才不像有的女人那样,男人单独要做点什么泼生泼死跟着去,结果弄得不愉快,久而久之,导致感情破裂,婚姻只好拜拜。
徐建川穿戴收拾完毕,手持弓弩走到林铃面前,学着欧洲中世纪武士神气活现模样:“怎么样,像不像合格的猎人?”
林铃看着徐建川样子,抿抿嘴巴,俏脸浮出轻蔑笑意:“银样蜡枪头,还合格猎人呢!”
徐建川愣了愣,银样蜡枪头专指男人那里不行,显然林铃并没有懂起此话真正的含意,旁边有人,他又不好给林铃说明,于是嘿嘿笑笑,豪言壮语道:“只要我遇上野猪,一箭射出去,百步穿杨,把野猪扛回来烤了给你吃!”
林铃嘲笑语气道:“你会使用弩箭吗?就你这个样子,还百步穿杨呢!不被野猪一嘴拱到山那边去,算你走运!”
徐建川呵呵道:“你就这么不看好我的本事!”
林铃也呵呵道:“得了吧,出门就被小袁特级保护起来,还说自己有本事!”
徐建川转脸小袁,大声道:“小袁,你们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去,扛头野猪回来给你们看看!”
林铃转脸看着小袁,笑道:“小袁,就让他一个人去!”
小袁看着林铃笑了,笑得很是过意不去样子:“嫂子,徐局长一个人去也没问题,我们去就陪着他说说话,一个人在山里走着闷!”
林铃笑道:“他闷什么呀,边走边玩手机,玩得有味道得很!”
小袁忍不住笑了,年轻人都笑了,现在的小伙子、小姑娘,谁不是拿着手机玩得有滋有味,身边即便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见。
小袁赶紧说:“嫂子放心,我们确保徐局长安全,不会有事!”
林铃笑道:“有事也没事,我就想看他受苦受痛的样子!”
小袁诅咒发誓神情道:“不会的嫂子,我们重点保护徐局长,绝对不会受苦受痛!”
林铃转脸看着徐建川,俏脸揶揄,眸子晶亮,咯咯一笑:“都重点保护了,还是猎人吗?”
“小袁,我们走,今天我就要大家看到,一个伟大的猎人诞生!”徐建川手臂一挥,头也不回向山里走去。
“啧啧啧啧!”林铃揶揄道,“别叫小袁抬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小袁及几个堂兄表弟跟着徐建川,向大山走去。
野猪离人居住的地方远,它们骚扰人。其实更怕人骚扰,总是远远的躲着人,即便有时骚扰人,也有其原因,要么是没有食物了、要么是有人捉走了野猪崽、要么野猪畜群打架惨败一方慌不择路跑到村子里来。
村里防备森严,只要野猪接近。迎接它们的是猎狗狂吠,人们追击,弓弩射击,砍刀砍杀,人不会对野猪留情。
野猪不会说话,误撞进村子被人杀得伤的伤死的死,有嘴伸不出冤,也无处伸冤。
到是人,向森林公安报案。野猪群袭击村子,人的生命财产受到伤害,国家要保护野生动物,我们受到野生动物伤害,还不敢自卫,要求法律公平公正。
人对国家保护动物强烈控诉,于是国家部门规定,野生动物伤害到村民生命财产安全。有自卫的权利。
然而,野猪在村子遭遇灭顶之灾。人们是不是正当防卫,或防卫过当,法律不与追究,野猪进入村庄人们灭杀它们的理由足够,一句话,野猪对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够成威胁。
以至野猪误入也好、攻击也罢。只要来到村子,人们兴高采烈,群起攻之,野猪肉给他们带来一笔合法横财,一个个欣喜若狂。
于是。引诱野猪撞入村子的事件发生。
按照法律规定,非法猎杀一头野猪就可以处以有期徒刑,现在不管有多少野猪进入村子,一律剿杀,人们不但不判刑,还发一笔不小的横财,野猪掉入村子陷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野猪给人斗,怪就怪进化过程慢了一点。
徐建川几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大山麓,一处红色岩壁下,一个野猪族群聚居在岩穴。
岩穴不高,也不深,沿着岩石缝约百多米,几十多头野猪穴居在这里。
小袁多次冒险侦探,对这里的地形、野猪活动情况了如指掌。
冬季天寒地冻,野猪外出活动大大减少,小袁选择野猪出行路径,没有见到野猪,也就是说,不能袭击外出寻找食物的零散野猪,要猎杀野猪,只能去野猪巢穴。
不入猪穴,焉得猪崽。
野外见不到野猪,有人玩笑道:“腊月三十,野猪也要过年,看春节联欢晚会啊!”
小袁看看天空,铅灰色的天空黑压压一片,才下午四点多钟,天就像要黑下来了的样子,他说:“徐局长,今天运气不好,怕是猎不到野猪了!”
“你不是讲红色岩壁下是野猪的窝巢吗?”徐建川看着远处红色岩壁问。
小袁说:“去抄野猪的窝巢,它们要给你拼命,不敢去惹!”
徐建川说:“野猪只有害怕的条件反射,它们懂得什么拼命!”
小袁说:“大过年的,还是不要去招惹它们,怕有危险!”
小袁表弟说:“我们不是带来许多弹子吗,野猪害怕这东西!”
小袁为了徐局长狩猎可谓费尽心思,方方面面情况他都考虑到了,比如,如果狩猎遇上野猪群,他就用弹子驱散野猪群,然后向落单的野猪发攻击。
弹子有指头那么大,圆形,里面包裹着火药,可以用手扔,也可以用弹弓弹射。
弹子触地就炸,挺吓人的,尤其是野猪之类动物,听到弹子炸响就逃得没了命。
为了加强对野猪的攻击性,小袁给每个人发了弹弓,这样就可以把弹子射在野猪身体上炸,可以起到震慑野猪的作用。
表弟不懂事,这样讲不是让徐局长找到冒险的借口吗,小袁瞪眼表弟:“那是防备出现危险准备的,怕是惹火了野猪,弹子也不管用!”
表弟见小袁不同意接近野猪窝巢,目光看向徐建川,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徐建川雄心勃勃来猎杀野猪,且非常想享受猎杀成功的剌激,结果野猪连影子都没见着就回去,别说自己丧气,还不知道林铃怎么笑话自己呢!
听小袁表弟说有弹子,徐建川眸子转转,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不过野猪窝巢而已,不行,得走看看去!”
小袁苦着脸,看着徐建川:“不行啊徐局长,老虎再怎么厉害也只有一只,几十只头野猪冲过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袁,是你叫我狩猎,结果野猪没看到就回家,你到说说,我还是猎人吗?”徐建川也看着小袁。
“那也不能让你冒险啊!”小袁还是不肯答应。
“我手中有弓弩,还有你们几个人,谁说有危险了!”徐建川故做生气样子,自个向岩壁方向走去。
小袁越发变成苦人儿了,他现在才发觉,自己找什么事情给徐局长玩不好呢,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着徐局长狩猎野猪。
徐局长是什么人啊,血气方刚,胆识过人,在他眼里、心中,普天之下根本就没有危险,你说有危险,越是有危险越激发起他冒险的激情。
我他麻简直就是傻了,怎么给徐局长玩冒险,小袁后悔莫及,当又没有办法。
小袁哭丧着脸:“不行啊徐局长,野猪成群结队冲过来,根本就不可阻挡……”
“你不是还准备了应急的弹子、吓唬野猪的油筒吗?”徐建川怒道,“一点都没有危险,还叫狩猎吗?”
小袁见徐局长发怒,没辙了,徐局长狩猎心切,不能再阻拦,只有加强戒备,百般小心,他对几个人吩咐:“一定要保护好徐局长!”
小袁堂兄、表弟土生土长山里人,也猎杀过野猪,不过从来没有去招惹野猪窝巢,心里没有底,见徐局长脾气大,大家也不好吱声,只得听小袁吩咐,护着徐建川向野猪窝巢悄悄接近,无不提心吊胆。
距离岩穴不到百米地方,听到了野猪哼哧声,拱土声,小野猪奔跑声。
只听到声音,没见到野猪,一个个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徐建川到还好,神色镇定,脸上看不到一点害怕表情。
小袁心忖,初生之犊不怕虎,徐局长是没见过野猪凶残,不知道怕惧,他现在好后悔,后悔不该给徐建川出狩猎的馊主意,出了事他用什么负责。
几个人慢慢向野猪窝巢靠近,野猪没有发现,也许是野猪窝巢从来就没有人骚扰,便放松了警惕,照理说,动物的警觉性比人类灵敏得多,可这个族群的野猪反应却如此迟钝。
危险迫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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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四章 强者心态
几个人悄然逼近野猪窝巢,野猪全然不知。野猪是国家保护动物,从来没有人抄过野猪的老窝巢,久而久之,野猪竟然丧失了被抄窝巢的条件反射。
几十头野猪长年生活在岩壁狭长浅露的洞穴,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腥味、臊味、腐烂味、屎尿味,剌鼻,难闻,令人作呕,腹腔翻腾。
尽气味难闻,但没有人敢吭声,毕竟都知道接近野猪窝巢的性质是玩命,比起玩命,臭味算得什么,该忍则忍。
没有看见野猪,徐建川身体匍匐前行,仿佛特种兵靠近敌人指挥部那样的坚毅、警惕神情。
小袁心跳怦怦,他并不是害怕野猪,是害怕徐局长出危险。
小袁现在后悔到了极点,什么玩不好呢,偏偏玩狩猎,遇到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爷,野猪窝巢近在咫尺,还往前爬,惊动了野猪,野猪冲出来几个人根本就没法抵挡,也没有办法逃跑,出了事怎么了得。
小袁拉住徐建川,示意不能再往前。
徐建川才不管这些,他仗着手中有弓弩,况且身边还有好几个人,野猪再凶猛,不过是一群没有逻辑思维的野生动物而已,他才没有把野生动物放在眼里。
更主要的是,徐建川整个人已经被狩猎剌激起来猎杀激情,仿佛动物嗅到了血腥就没有什么外力可以平息它们的残酷野性一样,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外力能够按捺得住徐建川已经喷发出来的猎杀激情,他变得勇往直前,才不怕什么是危险。
小袁阻止不了徐建川前进步子,若继续正面突进等于是找死,他观察野猪巢穴地形。发现野猪狭长巢穴左边有一个小山坡,高出野猪巢穴十来米,可以居高临下观察野猪在巢穴内的动静。
小袁决定,爬上小山坡,居高临下观察野猪巢穴,徐局长若是坚决要射杀野猪。即便惹恼了野猪群,野猪倾巢出动,几个人应该来得及撤离。
小袁拉住徐建川,眼睛向徐建川递递左边小山坡,意思应该占领那个有利地形。
小袁不敢吭声,距离野猪巢穴太近,怕说话声波传播到野猪巢穴,野猪听力敏锐,稍有异动就有可能剌激到它们的警惕条件反射本能。
徐建川也不只是血气方刚的鲁莽人。他也知道正面突进野猪巢穴相当危险,一旦被野猪发现,猎杀野猪不成反到很难脱身,是得找个既能猎杀野猪、又能全身而退的地形。
他向小袁点点头,表示同意小袁的建议。
小袁稍稍松了一口气,向几个神色紧张无比,身体在瑟瑟发抖的堂兄、表弟递递眼神,几个人身体匍匐后退。
几个人正面退离野猪巢穴。小袁松了一口气、堂兄、表弟也松了一口气。
小袁意识到野猪聚集在巢穴,即便是在野猪巢穴左边的小山坡上。若要猎杀野猪一样危险,他悄声道:“徐局长……”
徐建川做个噤声手式,面色坚毅,今天这野猪我猎杀定了,劝阻无益!他看也不看小袁,向野猪巢穴左边小山坡猫着腰走去。
徐局长都去了。小袁无奈,只得跟了去。
走了十来米距离,感觉到堂兄、表弟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看,几个人果真还在原地。
小袁阴冷着脸。挥挥手,目光像刀子,都给我跟上!
堂兄、表弟哆嗦身体,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徐局长是个不要命的主、小袁是惟命是从的跟班,两人都不要命,他们可要命,不愿意跟着两人去冒险。
堂兄、表弟不愿意去,但见小袁目光凛冽,几个人虽然身体哆嗦,还是战战兢兢跟了去。
要是平常间,这么危险,几个人才不会听从小袁指挥,现在几个人不得不听从小袁指挥,风景区旅游管理局要招聘综合执法队,几个人还盼着小袁给徐局长讲话招进去端铁饭碗呢,现在不在徐局长、小袁面前挣表现,想进风景区旅游管理局综合执法队,恐怕就没得戏。
堂兄、表弟都知道,徐局长信任小袁,把当小袁是亲兄弟,只要小袁肯向徐局长张嘴,几个人进风景区旅游管理局不是问题。
尽管知道惹怒野猪弄不好要人死,几个人权衡利弊,为了前程,还得硬着头皮跟着去。
在小袁指挥下,几个人猫着腰走在徐建川左右,呈护卫队形,手持砍刀,轻脚轻手向山坡上走去。
徐建川端着弓弩,猫着腰,神情警惕,看他一身戎装打扮,给影视里袭击敌人指挥部的特工队员极其相似,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此刻,徐建川发现,自己俨然已是特种部队士兵,正在执行特种任务,渴望最激烈的搏杀到来,浴血饮恨,残酷无情,泯灭生命,燃烧激情,在搏击中把对手直接毙命。
他在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激情,致死命于对手,毫不留情,让自己的激情在那一刻发挥到疯狂极至。
难怪狩猎对人们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那是因为狩猎可以张扬人性最凶恶残忍一面,内心才如此躁动、如此激情、如此疯狂、如此残忍、如此不放弃,必绝杀对手而后快。
为什么皇家有专用狩猎场,徐建川此时明白了,血腥可以培养皇族血统的铁血性格。
越接近小山坡顶,地面荆棘稀越是稀少下来,来到山坡顶上,山坡顶相对平整,地面没有荆棘,全是野猪拉撒的屎尿,泥土被野猪脚蹄踩踏成泥浆,胺气冲眼,恶臭冲天,有的地方泥浆没入人的小腿肚、其余地方至少要没入脚背。
所有泥浆呈新鲜状,可见这几十头野猪把这里当着拉撒场地。
几个人的脑袋小心翼翼冒出小山坡顶,一群小野猪崽在小山坡顶折腾。
约十多头小野猪,重约二、三十斤重样子,尖嘴筒,长黑毛。不顾寒冷天气,在小山坡的平地水凼泥浆里撒欢,打滚,你拱我,我拱你,互相追逐。欢乐无比,把恶臭熏天的烂泥地当着了极乐世界。
看小野猪样子,它们把野猪屎尿踩踏成的泥浆当着了儿童乐园,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与这个地方再快活,再尽情。
山风吹过,嗷嗷声传来,几个人望过去,一头大野猪站在小山坡边沿平地,昂着头。两颗獠牙露在嘴外,尖锐向上,向着徐建川几个人方向嗅着鼻子。
大野猪神情警惕,头昂得很高,抬着嘴筒,两个鼻孔不停吸气,显然,它嗅到了什么异味。在辨别气息,并向小野猪发出警示信号。
小野猪听到嗷嗷叫声。集体愣怔,也就一秒钟时间,集体转身向着大野猪哼哼嘶叫,从泥泞里跑出来,向大野猪飞跑而去。
大野猪是小野猪的母亲。
野猪并不笨,特别是小野猪。给豹子一样,身体敏捷得很。
小野猪集体跑到母野猪身边,站在小野猪身旁,身体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它们还不具备分辨异味的能力,一切行动听母亲指挥。
母野猪见小野猪飞快跑到自己身旁,并没有领着小野猪离去的意思,它往前走两步,头昂得更高,尖尖的嘴筒抬起来,张开嘴筒,亮出尖牙利齿,嘴筒前的鼻孔不停翕合,发出哼哼声,努力辨析异味。
徐建川几个人伏在小山坡顶边沿,眼睛盯着一群野猪,身子动也不敢动,害怕被野母猪发现。
带儿的野母猪强悍凶残,即便是顶尖级猎手,端着冲锋枪也唯恐避之不及。
野母猪出于保护儿女本能,一旦儿女受到威胁,它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击威胁者,以它的强悍凶残,把威胁它儿女的敌手致于死地。
严格说来,野母猪对人没有危险,母野猪也不会主动攻击人,它明白自己职责,保护儿女,有人攻出它儿女,它才发动攻击,攻击时也不会离开儿女太远。
况且,小野猪不会攻击敌手,它们遇到危险,要么逃跑到妈妈身边,要么逃跑去族群。
野母猪没有发现徐建川几个人,虽然嗅到些异味,但不能确定身边危险存在,母野猪不再昂着头、抬着鼻子嗅空气,转而低头用尖尖嘴筒拱泥土,神色不再警惕。
小野猪立即领会母野猪意思,集体哼叫着离开母野猪身旁,散向它们的儿童乐园欢腾。
小袁看看天空,已经下午四点多钟,冬季的深山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以他的经验,如若不在这里猎杀头小野猪,恐怕再没有猎杀野猪的机会。
天太冷,野猪不出窝巢,哪儿猎野猪去。
况且,只要把握住机会,悄然猎杀一头小野猪,就算惊动母野猪,母野猪为了保护小野猪安全,一般都要选择带领小野猪逃跑。
野母猪不识数,一只小野猪没跟着它逃跑,全然不知,因此不会回头追杀猎杀它儿女的仇敌,他们几个可以冲出去拉着被猎杀的小野猪,安全撤离。
小袁也知道,野猪巢穴这么近,这样做实属铤而走险,但不得不铤而走险,他算是看出来了,徐局长猎杀野猪的意志坚定,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衡取其轻,小袁决定,冒险猎杀一头小野猪,乘野母猪带领儿女逃跑时,拖上猎得的小野猪逃离。
小袁目光朝向一群小野猪,给徐建川递眼神,意思就在这儿,用弓弩射杀一只小野猪。
徐建川眼睛盯着一群野猪,目露精芒,内心澎湃着猎杀的激情,他才不像小袁想的那样只猎杀一头小野猪。
猎杀小野猪有什么意思,不够味,不过瘾,见到一头看上去有三百来斤重的野母猪,要想再让他去猎杀小野猪,根本就调动不起他猎杀的激情。
徐建川的心胸可是猎杀小野猪的?他的心胸强大无比,现在若是见到只雄狮,他立即就会对猎杀野猪失去兴趣,而是全身心转移到猎杀雄狮上去。
母野猪三百来斤重,就在眼前,徐建川心跳怦怦,血涌头顶,猎杀的**无限升腾,无可阻止。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猎杀生命与创造生命时,一样的激情澎湃、一样的精神振奋、一样的大刀阔斧、一样的旗帜鲜明,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小袁递眼神的意思徐建川明白,是叫他瞄准一头小野猎,射杀完事走人。
可小袁错了,彻底错了,他绝对不是射杀小野猪的人,他胸腔跳动的是强者的心,从来都是挑战强者,对弱者视而不见。
狩猎,强者心态同样暴露无遗,一般人心态没有办法揣测。
徐建川弩箭搭弓,平抬起来,弩箭直指母野猪。
目测,那应该是头三百斤重的大野猪,一身长毛漆黑、粗壮,身体圆浑结实,既有狼虎的残忍,又有力量的野性,更有拼着命保护儿女的母性条件反射,挑衅这样的母野猪,虽然可以享受到不同寻常的剌激,但风险太大,弄不好要伤筋动骨,甚至丢掉生命。
野母猪可不同于人类女人,它体型上没有一点女性的阴柔之美,性格上也一点不彬彬温情,发起威来,比公野猪还强悍十倍。
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女性最大的特点在于力量被削弱,柔弱被强化为美丽,因此,就有“十个红花女,抵不住一个男子汉”之说,女性的力量蜕化,软弱无力,沦为男性的保护对象,关键是女性普遍接受男性保护,那些不愿意接受男性保护的女性,便成为了不是女性的“女汉子”。
事实证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女性不愿意做女汉子。
动物就不同了,特别是雌性动物,它们为了保护儿女,比“男汉子”更“男汉子”,它们狩猎,也要比雄性动物凶猛强横。
更有甚者,比如狮子,雄狮从来不狩猎,母狮拼命弄来的猎物,首先享用的却是雄狮。
徐建川趴在地上弩箭瞄准野母猪,地面坑坑凼凼,埋伏地方地势低,不好瞄准,且距离野母猪至少在五十米,连他都知道,这么远的距离,弩箭射出去也是空射,伤不到野猪毫毛,慢说一箭致母野猪于死地。
徐建川慢慢直起身体,一条腿跪在地上,瞄准母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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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五章 靠近野母猪
徐建川慢慢直起身体,单腿跪地,睁只眼闭只眼,全神贯注,瞄准母野猪头部,就要猎杀。
弓弩由钢质材料做成,重量不轻,端在手上沉甸甸的,徐建川没有进行过射击训练,瞄准时手不停颤抖,怎么也瞄不准目标。
徐建川要的是一箭毙命野母猪,可端在手上的弓弩不停摇晃,尽管他全神贯注,屏息敛气,竭力控制,弩箭仍然摇摆不停。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现在连弩箭能不能射中野母猪身体也是问题,根本就不可能射中野母猪头部,一弩箭毙命。
徐建川渴望一箭毙命野母猪,然后举弩跳起身体,让自己瞬间爆发山洪汹涌澎湃般的激情,若是不能一箭毙命野母猪,野猪带箭弩逃窜,想想就知道那是多么的败兴的事情。
得靠近母野猪,一箭毙命,徐建川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他把瞄准野母猪的弓弩移开,放弃射杀,试着站起身体。
小袁见徐建川弩箭瞄准的是母野猪,吓得魂飞魄散,小爷嗳,那可是头足有三百斤重的野母猪啊,皮坚肉厚,步枪没有三、五枪也很难毙命,弓弩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及它的身体!射杀小野猪也危险无比,射杀野母猪,简直就是在不要命!
小袁僵着身体,头脑给掉了魂似的空空如一,想要阻止徐建川射杀野母猪已经来不及,况且野母猪近在咫尺,一旦因为阻止徐局长惊动野母猪,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好在徐建川瞄准一阵收起弓弩,小袁紧张得快要崩溃的神经才得到稍稍松驰。
谁也没想到,徐建川竟然慢慢站起身体,要向野母猪靠近。小袁心中叫苦,小爷嗳,你这不是玩命,是送命嗳!
小袁的堂兄、表弟见徐建川举动,个个吓得脸变颜色,看几个人样子。若这时母野猪一声嗷吼,几个人怕是要吓丢命。
徐建川往野母猪方向慢慢走去,他也不是照直向野母猪走去,而是猫着腰,借着山坡上大树树干做掩护,左闪右闪,曲线向母野猪靠近。
小袁不能够让徐局长一个人去冒险,野母猪就在眼前,他不敢出声。拉住徐建川,徐建川转脸眼睛瞪着小袁。
小爷射杀野母猪铁了心,小袁只得松手,跟在徐建川身后,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听任小爷折腾,听天由命。
小袁清楚厉害关系,带儿野母猪比平常间要凶恶许多倍。母性决定,条件反射。有经验的猎人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可偏偏小爷不信邪,仅凭弓弩就认定猎杀野母猪,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会带小爷玩剌激。
现在玩大了,小袁后悔得直想用头去撞树子。
小袁跟在徐建川身后。手持砍刀,在村干的掩护下,随着徐建川向野母猪靠近。
堂兄、表弟早吓得脸变土色,几个人根本就不敢跟着去,身体伏在原地瑟瑟发抖。要不是想着要进风景区旅管理局综合执法队端铁饭碗,一个个早他麻逃之夭夭,才不在这里吓得尿裤子。
徐建川到若无其事,看他样子,没有半点怕惧,只想着如何向野母猪靠近,将野母猪一箭毙命。
小袁紧张啊,更为严重的事情还在后面,若是猎杀野母猪不成,惊动了野猪巢穴里的野猪,野猪倾巢而出,那可不是几个人猎杀野猪的事情,弄不好一群野猪要猎杀人。
小袁后悔啊,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想到带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爷狩猎,错误犯大了,根本就没法改正。
出了事怎么办?小袁问自己。他心里清楚,徐局长根本就不能够出事,徐局长出了事,自己这辈子不仅完了,还要自责一辈子。他现在是,一颗心在胸腔里吊着甩。
徐建川此刻的头脑很简单,复杂的事情统统靠边去,包括旅游大开发,在他头脑也没有一点痕迹。他的头脑只有一件事情,一箭毙命野母猪。
他手持弓弩,弓弩上搭着弩箭,身体闪在这棵树后面、再闪到那棵树后面,他在一棵棵树干的掩护下,向野母猪靠近。
徐建川在树干掩护下目测野母猪,四十米距离,他端起弩箭瞄瞄,没有把握,见前面还有大树可以作掩护向野母猪靠近的屏障,便闪身前面那棵大树。
他只有一个想法,近距离命中野母猪头部,一箭毙命。
一箭毙命野母猪的念头支撑着徐自建川向野母猪靠近,再靠近,他内心没有一点怕惧,只有一个念头,只有靠近猎物才能将猎物一箭毙命。
靠近,靠近,再靠近,徐建川距离野母猪大约二十米。
小野猪在泥泞里翻爬打滚,发出嗷嗷哼声,舒心畅意得很。
泥泞是小野猪们的游乐园,它们在这里欢快,游戏,无忧无虑,它们的心中世界只有泥泞乐园,没有陷阱、没有危险,世界有它们一席之地,它们就在一席之地上尽情欢快。
有只小野猪在泥泞里昂起头,看见了徐建川、小袁,它的眼睛定定望着两人,身体一动不动,看得很专注的神情。
小袁脑子嗡的一声,完了完了,他紧张得差点就叫喊起来:“徐局长,快跑!”
出乎意料的是,小野猪竟然没有受到惊吓,或许它认为,它看到的怪物给它一样,是在游乐园玩泥泞的异族伙伴。
小野猪看了两人不到三秒钟时间,重新玩它的泥泞,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不知道危险迫近,它头脑里没有危险二字,只有母亲发出的警示信号它才做出相应的条件反射。
徐建川、小袁见小野猪重新于泥泞,对下眼神,徐建川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小袁的心却揪紧了。
好在危险过去,小袁松了一口气,小爷玩心跳,做保镖角色的小袁却玩得肉跳心惊。
前面已经没有大树,没有可以掩护身体的屏障,不能再往前。
目测,野母猪距离两人约二十来米,它领着儿女们到游乐园玩,它是监护人,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儿女安全。
野母猪在一旁做保卫,有可能是闲着没事,便用强有力的尖嘴筒拱开地面,寻找埋藏在地里的虫蛹、植物根茎,尖牙利齿嚼着吃。
野母猪拱地拱得专心致志,连头也不抬一抬,或许它认为,大年三十,阖家团圆,还有谁人袭击它们,于是就一门心思拱它的泥土找东西吃。
徐建川眼睛盯着母野猪,精芒大放,他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接近野母猪,小野猪发现居然没声张,野母猪压根就没发现。
他心里甚至认为,打猎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危险,野母猪箭到命毙,顺理成章的事情。
野猪也是猪,猪生来就笨,人距离它不过二十来米,它不但没有发现,还专心致志的找东西吃,动物就是动物,天生被人宰割的命。
既然不能再向前靠近,那么就抓紧时间就此猎杀。
徐建川身体躲在大树背面,端着弓弩,箭弩指向母野猪拱在地上的头部,手臂瑟瑟颤抖,他瞄了又瞄,瞄了又瞄,总是瞄不准部位。
小袁在一旁心都揪紧了,不敢说话,不敢指挥,他好想抢过徐局长手中的弓弩射杀野母猪,赶快结束这场让他肉跳心惊的游戏,可是抢夺弓弩必然有动情,惊动了野母猪,距离野母猪这么紧近,稍有差池,徐局长就危险了。
小袁什么也不担心,只担心徐局长有危险,徐局长出了什么事,不是他承担责任的问题,是要后悔痛苦一辈子。
不知自己当初怎么就决定怂恿徐局长狩猎,鬼使神差,小袁后悔莫及后,但事到如今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听天由命。
徐建川端起弓弩,目光盯着母野猪,眼眶血红,神情紧张,心脏跳得轰轰响,他的指拇马上就要抠动弓弩板机,千钧一发,猎杀结果毕现。
他也知道野猪的厉害,“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排第一位,老虎才排第三,何况这是头带儿的母野猪,按照动物本能和条件反射规律,这期间母野猪一旦惹着了,比平常间不知凶狠残忍多少倍。
徐建川到是不怕危险,他相信“人定胜天”理论,既然“人定胜天”,那么,人胜一头野猪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应该有什么危险。
他之所以迟迟不扣动弓弩板机,是想着要稳住自己颤抖的手臂,一箭毙命野母猪,尽情享受原始激情刹那间爆发的畅快。
不能再瞄了,弓弩重量不轻,他感觉到手臂酸痛,再这么端着手臂力量不支,怕是要失去一箭猎杀野猪的机会。
野母猪在专心致志拱泥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得果断必须果断,射杀,徐建川命令自己。
突然,徐建川身体闪开掩护的树干,站在毫无遮挡的空地上,弓弩对着野猪头部,猛扣板机。
“啪!”板机击发,“吱——”弩箭破空声响起,闪电般射向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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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六章 惹着了野猪群
“啪!”板机击发,“吱——”弩箭破空而去,闪电般射向野母猪。
徐建川闪出树干的速度太快,出人意料,没有人回过神,连小袁也没有回过神,野母猪嘴筒在专心致志拱东西吃,一样没有反应。
徐建川站在空旷地方,眼睛盯着野猪,那一刻,他真还有点像猎手的样子。
他个子高大,身体挺拔,形象孔武,目光犀利,射出弓弩上的箭弩后,立即给弓弩装上一支箭弩,瞄准野猪,严阵以待,很有古代战场上得胜的大将军风彩。
看他样子,是很有经验、很是老道的老猎手,野母猪好似纸糊泥做,猎手就这么一弩箭,野母猪轰然倒地,猎手冲上前,伸手提起地上的野母猪,往肩头上一扛,凯旋而归。
那一刻,徐建川就差唱起激昂欢快的歌声,“日落西山红霞飞,猎手打猎把家归把家归,胸前挂彩迎晚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35635,65312,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这可是激情啊,飞出心窝窝的歌,猎物的死亡,撞击猎人心灵,激情四射,高歌引亢。
徐建川的样子,弩指野猪,巍巍青松般矗立,英勇不凡得很。
射中了,真的给射中了,徐建川一箭命中野母猪。
一箭命中,徐建川第一次狩猎,如此猎绩,他都觉得自己有狩猎天赋,只要继续狩猎,不断精进,必然拿到甲等特级猎手资格。
“吱……”箭弩闪电般射击,破空声犀利,“嘭”的闷响,箭弩插在野猪背上发颤。
母野猪身体震动。尖嘴筒停止拱泥土,昂起头,抬着尖嘴筒向前,鼻孔吸着空气,不像是中箭,到像是发现了什么敌情。在寻找敌情方位。
徐建川站在空旷地方,给座铁塔似的顶天立地,威武雄壮。
野母猪第一眼就看见徐建川,它被刚才一箭射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愣怔。
也许是箭弩射穿皮肉疼痛、也许是回过神来,野母猪愣怔不到两秒钟时间,突然嗷吼,愤怒无比。才不管徐建川像青松、铁塔,顶天立地,威武雄壮,黑色野母猪有如黑色闪电般冲向徐建川。
这可是它的领地,有人向它反动攻击,它本能条件反射,自己受到攻击、儿女受到威胁,它愤怒无比。必须自卫反击。
徐建川一箭并没有射中野母猪头部,而是射击中野母猪的背部。背部皮厚肉韧,弩箭以它的速度和尖锐,射穿了野母猪的皮肤,野母猪身体一震,看到徐建川突然发威。
嗷吼!野母猪大吼,卷起一阵风。向徐建川冲撞过去。
此时的野母猪不像是头野猪,它黑漆漆形体到像是在海底发射出去的鱼雷,向前冲撞而去,撞着什么、什么瞬间灰飞烟灭。
野母猪巨大动静惊吓着了小野猪,小野母也不管危险在哪里。是什么危险,集体呼啦啦冲出泥泞,嘴巴发出尖厉叫声,向野猪巢穴狂奔而去。
野母猪距离徐建川不超过二十米,野母猪儿女受到威胁、自己中箭都将激怒野母猪,野母猪见到徐建川,以闪电速度冲撞过来,野性突然间暴涨到极至。
箭弩射中野母猪,野母猪身体一动不动,徐建川以为野母猪已经丧失攻击能力,僵站原地,还没来得及狂欢出声,见野母猪闪电般向自己冲撞而来,人一下子懵了。
他手端弓弩,眼睛瞪着野母猪,手指拇竟然忘记扣动板机,身体也不知道躲闪,就这么僵站着,给魂魄不顾身体率先逃跑了似的。
以野母猪的速度,二十米距离不会超过两秒时间,两秒时间“嘀嗒”即逝,徐建川若不在“嘀嗒”声中躲闪开野母猪,野母猪的尖嘴筒撞向胸口,徐建川立即毙命。
不超过两秒时间,徐建川生死两重天,危在瞬息。
可是,徐建川身体迎着黑色闪电般冲撞向他的野母猪,身体仿佛是木偶,一动也不动,头脑毫无躲闪意识、身体毫无躲闪反应。
徐建川看着野母猪冲撞过来,魂魄逃跑了,人傻掉了,彻底傻掉了。
彻底傻掉了的人头脑还没有野母猪聪明,他不知道绝杀野母猪拯救自己,也不知道躲避,就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野母猪,成为野母猪攻击的靶子。
黑色闪电瞬间冲撞到徐建川面前,徐建川神色惊惧,可头脑就是不指挥身体采取相应反应,死伤无可避免。
“徐局长!”一声嘶喊,小袁像头失性的豹子,从斜旁有如利箭般冲撞向徐建川。
徐建川头脑根本就没有反应,被小袁冲撞倒地,小袁也同时倒地。
“嗷吼!”野母猪的头脑一样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它冲撞的目标仅一、两米距离时,突然消失,野母猪根本就停不住身体,它黑漆漆身体闪电般横空而过,向前冲去。
野母猪冲撞了个空,一下子冲撞出去二十多米才刹住身体,因为陡然刹住身体,激起大片泥泞向前扑去。
野母猪更加愤怒,嗷嗷大吼,回转身体,寻找冲撞目标。
野母猪转过身体,正好瞧见小袁从泥泞地上拉起徐建川,向大树后躲去。
野母猪发现目标,猛然发力,嗷嗷吼叫,向徐建川、小袁冲撞而去。
见野母猪冲撞过来,小袁知道,即便自己手里有砍刀,就算正面一刀砍在野母猪身上,也根本无法抵挡野母猪的正面冲击,那可是三百多斤重的大家伙,野性实足,它贯足力量冲撞力不下于千斤,正面遭遇撞着了不死即伤,若是倒在地上躲避不及,再被野母猪噬咬,不死都说不过去。
小袁有足够的狩猎经验,野猪愚鲁,只知道蛮力冲撞,只要绕着大树转圈子,野母猪冲撞不到目标,盛怒之下就要撞大树,若是撞断脖子、或撞得没气,正好跑人。
小袁沉得住气,拉住徐建川,给野母猪捉迷藏,故意恼怒野母猪,激起母猪发怒,撞断脖颈、撞得没气,两人正好跑路。
两人刚才摔在泥泞里,一身一脸的泥泞,如果是雨水泥泞到还好,偏偏是野猪屎尿形成的泥泞,那个的臭啊,忍无可忍。
好在这时臭味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得保命,野母猪在疯狂追击,别说臭,就是嘴里含着泡猪屎也来不及吐出来,跑路要紧。
小袁拉着徐建川绕着大树兜圈子,这个办法好,野母猪拿着两人没有办法,它反到累得不行。
野母猪追了两人十来个圈子,累得喘粗气,嘴吐白泡子,它停住身体昂着头,嗷嗷叫,看它样子,不仅恼怒人,还恼怒阻挡它冲撞的大树,它眼睛瞪着大树像是瞪着仇敌。
小袁反到不慌乱了,再绕几个圈子,野母猪的头就要照直向大树撞去,这样最好,两人正好跑人。
野母猪眼睛里只有徐建川、小袁两人,其他几个人它竟然视而不见,这到给小袁堂兄、表弟行动的机会。
几个人手握砍刀,猫着腰,战战兢兢向前靠近,他们躲藏在树干背面,只等野母猪气得撞树干、或累得趴在地上,几个人冲出来挥舞砍刀砍向野母猪,可以解决问题。
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小袁心里松了一口气。
突然,嗷嗷声地动山摇,马蹄般杂乱脚步声有如冰雹碎地,拥挤摩擦声如狂飙平地卷来,大树动摇,风刮迎面,声浪骇人。
“不好,野猪群来了!”小袁吼叫,大惊失色。
惹着了野猪群,几个人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单就力量而言,一头野猪绝对胜过一个人,若几十、上百头成年野猪同时冲撞过来,小袁他们几个人根本相似于纸糊的墙,不堪一下撞击。
几十、上百头成年野猪冲撞过来,几个人无一不被第一时间冲撞倒地,身体无一不被猪踏如泥,或身体被野猪群撕扯成碎片,吃进肚子里。
野猪可是杂食动物,撞着啥吃啥,人肉绝对是美味佳肴,它们才不会放弃享一次人肉口福的机会。
听到野猪群呼啸而来的声音,刚刚走上来增援的几个人转身没命一样往山下跑,他们知道野猪群的厉害,一个个还想活命,不想在这里等死。
“不要跑,不许跑!”小袁大喊大叫,想是几个人掩护着徐局长跑。
没有人听小袁叫喊,几个人已经跑得没影。
小袁傻了,真的傻了,野猪群集体冲撞而来,其势摧枯拉朽,惊天骇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也难怪堂兄、表弟跑得没有影,都想活命,不想这么年么年轻就送命。
“人定胜天”可以,人要胜野猪群根本就不可能。
小袁顾不得了,拉起徐建川:“快跑,徐局长!”
徐建川此时也顾不得威武雄壮稳重矜持,他也不敢站在原地给青松、铁塔似的,赶紧跟着小袁跑人。
两人刚跑出掩护身体的大树,野母猪一下子发现两人,嗷吼!野母猪像炮弹出膛一样向两人冲撞过去。
月票、收藏、推荐、评议、打赏、点个赞什么的,不要忘了啊,感谢了!(未完待续。)
第五四七章 困人犹斗
两人刚跑出掩护身体的大树,野母猪发现两人,目露凶光,前脚刨地,獠牙尖锐向上,一声嗷吼,给炮弹出膛一样向两人冲撞而来。
野母猪速度太快,闪电般,两人如果逃跑,根本跑不过野母猪。
两人距离野母猪不超过十米,若是顺着野母猪追逐方向逃跑,只须几秒钟时间野母猪就能追上两人,野母猪已经发狂,两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后果不堪设想。
小袁惊骇无比,好在他此刻到还算镇定,神志清醒,拉着徐建种川闪身躲进大树后面。
野母猪冲撞两人扑了空,冲出十多米地方才刹住身体,回头嗷嗷吼叫着向大树冲撞过来。
野猪群冲上来了,嗷吼声轰隆隆、脚步声哗啦啦,似狂飙席卷、如电闪雷鸣,草木伏地,大地战栗,声势夺魂摄魄。
成年野猪蜂拥般冲上小山坡,黑压压一片,无可阻挡,它们发现徐建川、小袁,向两人席卷而去。
小山坡原本是野猪乐园,山坡发现入侵敌人,野猪群同仇敌忾,集体冲撞过去。
两人望着冲撞过来的野猪群,眼睛瞳孔猛然收缩,人呆若木鸡,傻了眼,根本就提不起大腿逃命。
也没法逃命,遍地的野猪,有如杀红眼了的鬼子兵,徐建川、小袁能逃到哪儿去?除非人长出翅膀飞起来,地下出现条地缝跳进去。
野猪群太过骇人,冲撞过来别说撕咬两人,就凭着摧枯拉朽般气势就能轻而易举撞倒两人,两人立即就被猪踏如泥。
两人危在旦夕,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就没有逃命的可能。
一头野猪追击两人。还可以绕大树兜圈子,瞅准机会逃之夭夭。
一大群野猪追逐两人,根本就没有逃命机会,只有被野猪撕碎身体、脚踏如泥的命运。
看着一大群冲撞而来的成年野猪,徐建川没有了一点猎人的风采,更看不到丝毫英雄气概。他面对冲撞过来的野猪群,惊惶失措,面色惊恐,彻底失语,还差点儿尿裤子。
“快,上树!”小袁大叫。
一语提醒惊恐人,狗急跳墙、人急爬树,野猪群距离自己不过十米,徐建川来不及多想。纵身往树上一跳,双手抓住一根树枝,身体有如荡秋迁般甩来甩去。
徐建川脚上穿着半高靴大头皮鞋,他的手虽说抓住了树枝,脚蹬在树干上,身体怎么也不上去。
小袁到也利索,抱住徐建川的小腿肚拼命往树上送身体,徐建川顺势爬上了树杈。
小袁随后蹭、蹭、蹭几下子爬上树杈。野猪群刹那间有如黑浪般涌到树下,树下挤满嗷嗷吼叫的野猪。
看着地上的野猪。徐建川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小袁看着地上野猪群,见徐建川没有伤着,松了一口气。
徐建川狼狈啊,一身猪屎、猪尿、泥泞,臭气熏天。弓弩也被野猪追掉了,哪还有猎人的样子,连漏网之鱼也不及。
看着小袁,徐建川蔫蔫一笑,问道:“我们怎么办?”
小袁现在是不能不冷静啊。自己迎媳妇,请徐局长,徐局长到来也不能让他干坐着玩啊,得找剌激的事情做,想来想去,决定玩猎野猪。
他通过同学找到森林公安局领导,特批了一头野猪的猎杀指标,自制弓弩,准备好弹弓、弹子、油筒,找堂兄、表弟协助,想来应该一切顺利,哪想到把徐局长困在野猪阵内。
见招惹上了野猪群,堂兄、表弟撒开脚丫子跑人,当然,他们不跑也不行,没有办法抵挡住野猪群,然而他们身上有弹弓、弹子、油筒呀,可是他们吓破了胆,只顾自己逃命。
他们就这样跑了,跑得没有影,把徐局长丢在这里,困在野猪阵里。
“徐局长,对不起!”小袁看着徐建川,悔恨死了的神情。
“是我惹怒的野猪,没有你的事!”徐建川爬上树后,暂时没有危险,稳住了心神。
听了徐建川的话,小袁眼泪汪汪的,泪水差点儿就流出来了,徐局长丝毫不责怪自己,可自己心里想的是一百个对不起徐局长。
干什么不好玩呢,偏偏玩狩猎,鬼使神差,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惹出的事情。
徐局长是自己出的馊主意才被困在野猪阵,责任全在自己,得尽快想办法解困。
小袁看着一地的野猪,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野猪冲到大树下,见攻击目标爬上大树,便拥挤在大树下,有的抬起昂头望着树上的目标、有的嗷嗷吼叫、有的抬着鼻子吸空气、有的张开大嘴亮出尖牙利齿咬大树、有的用尖嘴筒拱树根、有的因为拥挤发怒互相攻击……一地的野猪,黑压压一片,好似茅坑里的蛆虫在翻涌,森然骇人动魄惊心。
“它们在咬树干,拱大树!”徐建川也知道害怕了,声音颤栗。
“不怕,这么大的树,它们咬不断、拱不翻!”小袁安慰徐建川,心里有主意了,他目光顺着一棵棵大树看出去。
小袁知道,堂兄、表弟跑出去要叫人救援,他们不可能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两人,只要救援的人到来,驱散野猪群,两人就可以脱困。
两人在树上待援也就两、三个小时的事情,然而小袁不愿意那样。
如若救援人来了才解困的话,徐局长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被野猪追赶爬树,一身猪屎、猪尿、泥泞,狼狈不堪,大冷冬天,一身在泥泞里湿透了,困在树上两、三个小时,被冻得脸青面黑,身体瑟瑟发抖,别人要说徐局长是被野猪吓着的,也没办法去解释。
小袁有心计,徐局长若是为党和人民的利益困在树上到也无事,他还巴不得别人看着徐局长困在树上呢!
然而现在徐局长是狞猎被困在树上,且狩猎的是国家保护动物,尽管要猎杀的野猪有批准的指标,但小袁也懂得舆论杀人,若有人要造谣徐局长非法猎杀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自己和徐局长也不可能一个个去解释,让徐局长受影响,小袁不愿意。
小袁是明白人,县上坏人多的是,想要把徐局长搞下去,他不能给坏人留下说三道四、攻击徐局长、妄图把徐局长搞下台的机会。
得自己解困,不能把这事搞得轰轰动动,到头来局面没法控制,徐局长要吃亏。
小袁目光看出去,心里有办法了,他说:“徐局长,你在树上蹲会儿,我去把他们追回来,把野猪驱散,不能让野猪把我们困在树上!”
徐建川看着小袁,吃惊不小,地上那么多的野猪,小袁根本就下不去地面,他有什么办法去追赶跑了的几个人。
小袁也不解释,抱着树干攀爬而上。
福祉县的山上多大树,有地方成片的大树成长了几百上千年,树干巨大,枝干壮硕,散开去仿佛一把巨伞,且一棵大树挨着一棵大树,从山上连到山下,一直连出去好几里、十几里、甚至几十里地。
徐建川明白了,小袁要从空中飞离困境,追回跑出去的几个,他忙说:“这样不行,危险!”
“没事,徐局长,小时候我们经常在树上飞来飞去,从来没出事!”小袁故作轻松,他已经从发杈的枝干上爬出去。
“小袁”徐建川惊呼,急忙阻止“不许这样,等待救援!”
要知道,从一棵树飞身到另一棵树,稍不注意,手没抓牢树枝,就可能从树下掉下来,这么高的大树,只有一种结论,摔死人,这个小袁,简直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当着儿戏。
小袁这次才不惟命是从,他蹭、蹭、蹭爬到树枝杈端点,他向徐建川摆摆手,双手按住枝杈,一下一下用力往下按、往上提,整根枝杈上下弹动起来,随着贯性,以至整棵大树都摇动起来。
林间响彻呼呼声,惊动了野猪群,一众野猪昂起头,尖嘴筒上的鼻孔翕合,嗅着气味。
俄尔,野猪群重新啃树干,尖嘴筒拱地,集体发出“嗷嗷”的愤怒声,对小袁的行动视而不见。
突然,小袁随着树枝杈弹力飞身空中,飞得很高,身手矫健,手臂像鸟儿一样展翅、身体猴子一样敏捷,为人之所不能为,简直就是在耍杂技,太过紧张骇人。
徐建川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大声叫喊:“小袁,危险!”
哗啦啦!徐建川呼喊声还没有落音,小袁身体已经扑进另一棵大树。
噼哩啪啦!大树枝条被小袁身体压断的声音。
“小袁!”徐建川大声叫喊,他好担心小袁出事。
“没事,徐局长,你千万别下树,我马上就回来!”小袁大声回答。
大树枝叶茂密,徐建川望过去,看不到小袁,但是他看见了,那棵大树摇动起来。
紧接着,小袁被大树贯性弹上空中,重新看到上袁矫健身影向着另一棵大树飞腾而去,随着哗啦啦、噼哩啪啦声音,那棵大树摇曳起来。
几腾几飞,再也见不到了小袁矫健的身影,小袁用特殊方式冲出野猪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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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八章 猎杀
几腾几飞,再也见不到了小袁矫健的身影,小袁用特殊方式冲出野猪重围。
野猪们才不管有没有人逃离大树,仍然聚集在大树下,互相拥挤,用尖牙利齿啃大树干、用尖嘴筒拱大树根。
然而,野猪再凶猛,在成长了千百年的大树面前,不过蚍蜉而已,蚍蜉撼树谈何容易。
动物就是动物,没有逻辑思维,只有条件反射,树上的人都跑了,浑然不知,它们还聚集在树干周围妄图困死树上的人,它们的行为看上去有点儿刻舟求剑的意思。
徐建川看着一地的野猪,心忖,野猪就是野猪,别看样子凶狠,人无需给它们战斗,直接就在它们眼前遁形,它们还以为自己取得了好大的胜利。
不过徐建川还是感到丧气,自己没有本事,还不能脱困,静等小袁救援。
徐建川蹲在树杈上,看着一地的野猪,他好后悔,要不是情急之中丢掉了弓弩,现在距离野猪这么近,居高临下,想要射杀哪头野猪就射杀哪头野猪,想射杀野猪哪个部位就射杀野猪哪个部位。
飕!飕!飕!弩箭飞射,野猪倒地,那才叫剌激。
徐建川历来认为自己心思缜密,行动谨慎,可还在野猪面前跑丢了弓弩,慌了神。
他检查自己,认为被野猪逼上大树下不来,应该是轻敌所致。
看来只要是敌人,哪怕是没有逻辑思维的野猪,要给他们开战,就不能有丝毫轻敌思想。
徐建川蹲在树杈上,看着地面粪坑里蛆虫一样涌动的野猪,面现智者神情。
看着看着。徐建川瞪大眼睛,怎么回事,野猪群集体发生异变,野猪不再拱泥泞,啃树干,而是把尖嘴筒抬得老高。鼻孔翕动,集体狂躁起来,它们在寻找什么,嗷嗷大吼,迫不及待。
很快,徐建川发现端倪,野猪集体嗅到了血腥味,血腥味剌激了野猪残忍本性,它们集体寻找血腥味。噬食血腥。
野猪杂食动物,植物根茎、花、叶、果实它们吃,动物血肉更是它们的美餐,野猪嗅到血腥味,竟然集体忘记了被它们围困的敌人,为血腥美餐集体行动起来。
很快,野猪集体捕捉到了血腥味目标,锁定目标。受伤的野母猪突然成为野猪群的美餐,所有的尖嘴筒指向野母猪。野母猪成了众矢之的。
野母猪脊背还插着一支弩箭,由于弓弩发射力量大,弩箭飞行速度快,虽然没有射击中野母猪身体要害部位,但射在脊背上,箭弩射得比较深。
开始时箭弩插在野母猪脊背上并没有流血。野猪群冲上来后,拥挤在一起,摩擦到野母猪身体上的弩箭。
几经摩擦,野母猪背上鲜血淋淋,血腥味飘散空气中。激发出野猪们残酷的野性。
血腥味,野猪集体红眼,循血腥味而去,所有野猪盯上了野母猪,并毫不犹豫,即刻发动攻击。
这可不是野猪群体为训练小野猪猎杀技能性质的攻击,而是致命攻击,是要撕碎野母猪的身体,噬食它身体血肉的攻击。
“嗷嗷!”残忍的吼叫声,尖嘴咬向野母猪,撕扯,毫不留情,一口撕扯一块鲜血淋淋皮肉下来,血流遍地,血腥味更加浓烈。
野母猪受到攻击强烈反击,以它育儿期间比平常对其他动物凶残许多的本能,对靠近它、向它发动攻击的野猪绝不口下留情。
“嗷吼!”野猪群冲向野母猪。
“嗷吼!”野母猪绝地反击。
“轰!”一头几百斤重、亮出的獠牙至少三寸长的公野猪和几头野猪几乎同时出击,撞向野母猪,凶焰滔天,试图一下子致野母猪于死地。
野母猪绝地反击,迎着獠牙三寸多长的公野猪,张开巨口,一下子咬住公野猪前腿,不死不休,身体随着几百斤重的公野猪甩动身体而甩动身体,紧紧咬住,仿佛此刻生命就在它嘴里。
公野猪“嗷嗷”大叫,摆动几百斤重的身躯,尖嘴筒大张,亮出的森森白牙磕碰得“酷酷”作响,它的尖长嘴筒抵在野母猪的背脊上,咬不住野母猪,狂暴的嗷嗷狂叫。
野母猪在死死咬住公野猪的同时,自己身体也受到牵制,二、三十头野猪从各个不同位置同时向野母猪发动攻击,它的两只竖立的尖耳朵被两只野猪咬住,拼命撕扯,生生撕裂,大半只耳朵被扯裂下来。
两只野猪咬着战利品,担心其他野猪抢夺,立即撤出战场,毫不犹豫,叼着大半只耳朵,拼命往野猪群外冲撞,突围。
可是,两只野猪冲撞,突围,引来的却是更多野猪阻击,原本小山坡顶上只有一个战场,现在变成了三个战场,战斗场面壮观,动物世界同一种类、且有嫡系血缘关系的种群居然如此残忍,动魄惊心。
主战场仍然在野母猪那里,野母猪浑身是血,野公猪已经摆脱了野母猪的撕咬,野母猪的鲜血吸引着野猪们。
因为血腥的缘故,野猪们的嗅觉已经辨别不出亲情气味,它们只知道血肉美味,可以裹腹,冬季食物稀少,几乎每一头野猪都在饿肚子,有了裹腹食物出现,它们不会放弃,变得非常残忍。
小野猪也参加了战斗,这正好是训练它们猎杀猎物的实战机会,小野猪“嗷嗷”叫着冲在前面,血腥味发掘出了它们本性的残忍。
让小野猪们绝对想不到的是,它们进攻的食物,是刚才还保护它们的母亲。
母亲浑身鲜血淋淋,全是血腥味,小野猪已经嗅不到母亲气息,它们嗅到的全是食物气息。
小野猪饥肠辘辘,大冷天母亲还带着它们寻找食物,现在有了血腥食物,它们的条件反射只有噬食。
不超过十分钟时间,带箭伤的野母猪失去了反抗能力,躺倒在泥泞里,嘴巴里发出痛苦的嘶嚎声,任由族群野猪、包括自己儿女撕扯自己身体上的血肉,等待着野猪群撕裂四肢百骸,血流干净丧失生命。
徐建川蹲在上面的树杈上,目睹树下残忍场面,头皮发麻,惊骇失神。
其实它们就是一家亲,完全是直系亲属关系,残食这头野母猪的应该是它的丈夫、情人、父亲、母亲、公公、婆婆、兄弟姐妹、姑子舅爷,还有它的儿女。
它们曾和睦相处,共同狩猎,寻找食物,夫妻恩爱,尊重父母,养育儿女,没想到的是,血腥蒙蔽亲情,如此残忍。
唉,动物就是动物,谁叫它们是禽/兽呢!
可是仔细想来,又没有谁有足够的理由责怪它们,它们刚才还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之所以突然变得残酷无情,是因为血腥味让它们失去辨别亲人的能力,也就是说,是每一头野猪的味道维系着自身在族群的存在,一旦自身失去亲情的味道,一个族群的野猪、包括自己的儿女都要向这头野猪发动最残忍的攻击。
徐建川闭上眼睛,猪群如此,人类如何又不是如此,只不过维系人类秩序的不是气味,是一系列法律条款和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些条款和规矩一旦失去作用,人类对人类的残忍,应该比野猪族群之间的残忍更残忍。
那些团结奋进的官员们,一旦谁东窗事发,谁又不落井下石。
恐怖分子又何尝把人的生命当着生命,在他们眼里,人是魔鬼,魔鬼就该消灭。
两国交战,只有猎杀同类才能胜利,谁又去珍惜同类的生命。
“啪啪啪啪!”弹子爆炸声,在野猪群左边爆炸,在树干上、某几头野猪身体上爆开,在夜幕快要来临的昏暗光线中爆炸,爆炸产生的闪光特别剌眼,声音突兀,惊天动地。
正在疯狂向已经躺在地上毫无反抗力的野猪集体昂起头,迅速向弹子爆炸声的左边望去,同时尖筒嘴上的鼻孔不停翕合,在分辨空气中的异味。
硝烟味,这对动物来说是恐惧无比的气味,野猪身体集体一震,僵住身体。
“啪啪啪啪!”弹子爆炸,爆炸在野猪群右边发生,同样在树干上、某几头野猪身体上爆炸,硝烟弥漫,野猪们头迅速转向右边,硝烟向野猪扑来,野猪们集体恐惧。
“啪啪啪啪啪啪!”更为猛烈的弹子爆炸声在野猪群后面爆炸,野猪们突然间变成愣头青,被炸懵了,惊骇莫名,不知所措的样子。
野猪,原本就是没有头脑生畜,三方响起爆炸声,硝烟弥漫,惊愣在那里,集体发愣,给木偶似的。
嗖嗖嗖!三支火把从左边、右边、后边飞射野猪们身后,火光焰焰,紧接着,啪啪啪啪,野猪左边、右边、后边弹子爆炸,野猪们再也不愣怔,几乎是集体同一时间,向窝巢方向冲撞而去。
野猪们,找不到进攻方向,看不到进攻目标,嗅不进攻气味,头脑中本能的唯一反射条件就是逃跑。
逃跑的野猪不看路,它们逃跑的路线早已经刻印在条件反射里,没有思考、没有担心有没有袭击,按照逃跑条件反射逃跑就行了。
地上几十头野猪,刹那间逃跑得一干二净,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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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九章 英雄凯旋
逃跑野猪不看路,呼啦啦向巢穴跑去,争先恐后,也不完全像吓着了逃跑,条件反射而已。
这就有点像逃离战乱的难民,逃难路线非常固定,并不是满山遍野散跑,跑得没法收拾。
最多两、三秒时间,小山坡平地上的野猪跑得一干二净,小山坡上寂静无声。
“徐局长!”随着呼叫声,小袁从硝烟、火光中冲过来。
“小袁!”徐建川回答,就这么轻易脱困,他在蹲在树杈上感到有些恍惚,意犹未尽。
“快下来,徐局长!”小袁闪冲到大树下面,目光四顾,身手敏捷,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的样子,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神情。
唰的一声,徐建川从大树下滑下来,逃命总是这样,动作比平常间快好多倍。
小袁一把拉住徐建川,他后怕啊,怕得要死,想着狩猎让徐局长享受剌激,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事情,他急忙道:“徐局长,快跑,一会儿野猪上来了!”
小袁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徐局长安全要紧,天马上就要黑下来,野猪要是再跑上来,就不容易摆脱困境了,他也不管徐局长愿不愿意,拉起徐局长就跑。
跑了几步,徐建川用力甩开小袁拉着他的手,大声道:“我射杀的野猪还得拖回去,晚上大家还等着吃烤野猪肉呢!”
小袁感到好无语,野猪群逃进巢穴,近在咫尺,随时都有冲上来的可能,小爷到好,还惦记着射杀的野猪。根本就没把命当成回事。
可小袁同时也意识到,若是没有拖回去野猪,徐局长和他一身的泥泞、一身的野猪屎尿味,几个人也是跑的跑掉鞋、撕的撕扯破衣服、伤的弄伤了身体,狼狈不堪,分明是逃命回去的样子。若真这样回去,不被一众人笑话才怪呢!
自己被人笑话没多大的事,徐局长是局长,要是被人笑话,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野母猪倒在地上,弩箭还插在背脊上,满身的撕咬伤,污血淋淋,还在喘气。不过已是淹淹一息,快要毙命。
小袁大着胆子走过去,提腿狠狠踢脚野母猪,野母猪没有丝毫反应,他放心了,野母猪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
得赶快离开此地,小袁躬下身体抓住野母猪一条后腿,猛一拖。根本就拖不动,野母猪像在地上生了根。
徐建川跑过去。抓住野母猪另一条后腿,与小袁一起用力拖,野母猪仅稍稍移动一点位置。
野母猪足有三百斤重,躺在地上给头上牛似的,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两人只想着把它拖走。可根本就拖不走,要是野母猪还有战斗力,可想而知,两人根本就不是野母猪的对手。
小袁大声叫喊堂兄、表弟:“快,把野猪拖走!”
堂兄、表弟跑过来。抓住四根猪蹄,才拖走几步,就拖不走了的样子。
不是几个男子汉没有力气,是刚才被野猪群吓得没有了力气,这么大头野猪,是要力气才能拖走的啊!
小袁见到这样的情形没辙了,堂兄、表弟都拖不走野母猪,这头野母猪怕是只能扔在这里,任由野猪群冲上来吃掉了。
小袁看着野母猪摇摇头,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喝道:“拖回去,每人发四百块奖金,明年大吉大利一帆风顺!”
堂兄、表弟听小袁叫喊“发四百块奖金,大吉大利一帆风顺”,几个人身上突然来了力气。
堂兄、表弟心里揣着事,四百块奖金是小事,明年进风景区旅游管理局综合执法队,那才是大吉大利一帆风顺,现在不在徐局长面前挣表现更待何时。
几个人重新抓住野母猪的蹄腿,嗨哟伙起一声吆喝,拖着野母猪风一阵跑去。
希望的力量是巨大的,几个人心中有希望,小袁与徐局长关系铁,“一龙带九蛟”也好,“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也罢,几个人希望全在得势的小袁那里,该卖命时还得卖命。
难怪改革开发开始就发奖金,奖金是生产力啊!
希望也是生产力,还是原动力,道理就这么简单。
几个人拖着还没完全断气的野母猪跑前面,徐建川空手居中,小袁、一个表弟手持弹弓断后,往家里方向撤离。
天完全黑下来,小袁有准备,拿出手电筒,野猪也没有追来,一路无事。
快到家时,小袁父亲撑着火把带着人找来,见几个人无事,还猎得一头大野母猪,吃惊不小,愣愣道:“育儿野母猪也敢猎杀,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不管小袁父亲怎么吃惊,猎杀到了一头野母猪就是硬道理,没有人注重事件的过程,只看着事件的结果,小袁很有底气样子道:“猎杀了怎么样,没见着什么事!”
见儿子、徐局长一身泥泞、一身的臭味,几个人的确拖着头大野猪,小袁老爸一脸疑窦,无语。
小袁的堂兄、表弟见小袁父亲带人接应,一个个早没力气,扔了野母猪,顺势坐地歇气。
一众人亮着手电、撑着火把、拖着大野猪轰轰动动来到小袁家院坝时,看热闹的人拥过来。
“快来看哟,好大一头野母猪啊!”
“哦药,这是今年猎杀的最大一头野猪!”
“后生可畏,居然敢猎杀野母猪,了不得,了不得!”
深山里老者,谁没有捕猎的经历,都知道这么大头野母猪,靠弓弩、火铳很难猎杀,可就这么奇怪,几个毛头小子居然猎杀到了这么大头野母猪,这怎么可能?然而事实就如此,野母猪摆在院坝,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事实就如此。
“看啊,野猪背脊上还有箭!”一小姑娘一嗓子喊出来。
一群姑娘围上来,啧啧啧声响起:“谁人射的箭啊,简直就是神箭手!”
姑娘们看小袁的堂兄、表弟时,目光里又多了一种意味,美女爱英雄,山里姑娘爱真正的猎手,就这么回事。
小袁的堂兄、表弟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扬,英雄凯旋一般,一扫狼狈不堪的样子,给真正的英雄一样,不凡得很。
林铃在一众姑娘的簇拥下围上来,野母猪扔在院坝里,黑漆漆身体,三百来斤,个头不小,给头小水牛似的,好多的伤口,污血淋淋,已经断了气,完全是一具尸体。
“谁射中的?”林铃看着野猪背上插着的弩箭,十分吃惊,也十分好奇,几个人出发时只有徐建川手里拿着弓弩,如果真是他射杀的,真还是瞎猫撞着死耗子。
“嫂子,徐局长射杀的!”小袁回答,说话时气宇轩昂,一付替徐局长骄傲的神情。
林铃目光看向徐建川,火把灯光照耀下,徐建川一脸一身的泥泞,要不是熟悉他身材,林铃怕都不认识徐建川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猎人都是这个样子!”徐建川做出大模大样的姿势。
“你射杀的?”林铃手指着野猪问,不相信表情。
徐建川正要回答,小袁接过话,将已经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嫂子,徐局长射杀的!”
“一箭能射死?”林铃可是河西省首富千金,也没少在合法经营的狩猎场狩猎,就这么一支弩箭射在野猪背脊上,致野猪于死地诓谁去。
小袁看到林铃眼神,愣了愣,知道林铃是内行,可没敢说是一箭射死的,他说:“野猪迎面跑来,徐局长端起弓弩一箭中野猪身体,野猪翻身倒地,徐局长冲上去,没想到野猪突然跳起身体,一嘴筒给徐局长杵过来,徐局长躲避不及,倒在地上,野猪的嘴筒拱过去,徐局长连着翻滚身体,跳起来,刚好野猪冲到徐局长面前,徐局长忽的跳上野猪背……”
徐建川眼睛瞪着小袁,小袁平时不声不响,他都没想到小袁有这么好的口材。
“学武松!”林铃打断小袁的话,讲评书一样语气道,“说是迟,那是快,徐局长跳上野猪背,骑在野猪背上,举起盆钵般铁拳,怦怦三拳,然后左边一脚、右边一脚,就这样,三拳两脚就把野猪给打死了!”
小袁见林铃不是那么好懵的,望着林铃嘿嘿嘿嘿笑,一脸讨好表情,还过眼前这么多人,还得硬撑下去,他说:“嗯,给嫂子讲的差不多吧,徐局长就这么把野猪给结果了!”
不过小袁撒谎心里也不怎么虚,死野猪就摆在院坝里,事实胜于雄辩,就算猎杀野猪过程胡编乱造、天花乱坠,结论也是实事求是。
林铃看着小袁,笑盈盈道:“没想到小袁是雄辩家啊!”
“嫂子也懂狩猎,内行啊!早知道嫂子这么有本事,一同去还不多猎几头野猪回来!”小袁撇开话题,恭维起林铃来。
林铃回脸看着徐建川:“一身的猪屎猪尿味,冒充什么英雄,还不给我去洗干净!”
“徐局长,快跟我去洗!”小袁赶紧招呼徐建川。
小袁也不想让徐局长站在院坝里,尽管猎杀了一头大野猪,众人称赞,但也有不少质疑目光,况且徐局长堂堂局长,这身泥泞、这身味儿,着实有碍观瞻,他领着徐建川就走向屋子走去。
林铃看着两人笑笑,去悍马车上拿了换的衣服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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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0章 情知
小袁家在山区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独立一户人家,房前一个大院坝,一幢一底三层的楼房,热水用太阳能,天锅天线接收电视信号,在山区很有些现代化味道。
小袁把徐建川领到三楼顶层,打开一扇门,林铃随后跟进门。
小袁把徐建川领进卫生间,对徐建川说:“徐局长给嫂子住这里,没人打扰,一会儿烤熟野猪我上来叫!”
徐建川嘿嘿笑笑,没吱声,都知道他还没结婚,已经享受婚配待遇,只要林铃愿意,也没什么推辞的。
小袁回过头,见林铃拿着徐建川换的衣服进房间,忙点头哈腰道:“嫂子,徐局长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叫小袁,小袁马就来!”
“谢谢你,小袁!”林铃十分客气,她第一眼看到小袁时,就感觉很好,是个忠厚诚实的小伙子。
可林铃是万万想不到啊,小袁应该是对徐建川、郑碧容忠诚,尽管他对林铃一样尊敬,且是掏心窝子尊敬,但小袁却对林铃隐瞒了徐建川、郑碧容的关系,从这一点上讲,小袁于林铃并不是忠厚诚实。
小袁走了,林铃收拾好徐建川的小衣小裤走进卫生间,徐建川已经脱光身子,正在莲花喷头下淋浴,看到林铃正进来,嘿嘿笑笑,涎着脸,神色不善。
林铃如何看不出徐建川表情,俏脸一沉:“是不是又想着打坏主意,告诉你,这可是你下级家里,注意形象,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徐建川嘿嘿笑笑,说:“我怎么觉得。我有用不完的劲呢!”
“你……”林铃彻底无语。
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啊,昨晚忙活一夜,今天上午忙活一上午,下午去狩猎,刚回来就想着那些事,这还是肉身吗?简直就是钢铁铸成的身体!
遇上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无语,林铃瞪眼徐建川,把小衣、小裤挂在卫生间墙壁上,转身走人。
徐建川洗完澡,连小衣、小裤也懒得穿,小袁讲了,房间归他和林铃,没人来打扰,他就这么直接跑出卫生间。跑去寝室。
林铃见徐建川光着身子跑出卫生间,啊的惊叫:“该死的,这在别人家嗳,怎么这样无耻!” 徐建川不说话,涎笑着跑向林铃,极不怀好意的样子。
林铃慌忙往房门跑,意思明显,你欲行不轨。我不跑出门。
徐建川见状,转身跑去寝室。跳上床铺,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睡起大觉来。
林铃也只能苦笑,她对徐建川爱恨交加,一点办少法也没有,谁叫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呢!
林铃去卫生间。拿过徐建川的小衣、小裤,送去房间。
房间簇新,被子、床单、家具全是新的,若是贴是双喜,就是新房了。
小袁结婚请了徐建川。徐建川答应小袁结婚要来祝贺,小袁便准备这套屋子,他没有想到林铃会来,只想到郑碧容来,两人也好有个幽会的地方。
这些情况林铃一概不知,不过她也不觉得奇怪,徐建川来祝贺小袁结婚,领导亲自前来,这这对小袁来说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小袁感激不尽,收拾这套房子给徐建川住,情理之中的事情,她没有想到其他事情上去。
徐建川睡在床上,蒙头盖被,被窝里传出均匀的鼾声,被子也随着鼾声均匀起伏,林铃都有些不相信,才好一会儿啊,也就一两分钟时间,已经酣睡,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徐建川已经酣睡,林铃看着已经酣睡的徐建川叹声气,手拿小衣、小裤站在床前,一付拿着徐建川无可奈何的表情。
林铃知道徐建川近段时间辛苦,开发万峰山,没日没夜守在福祉县,年终迎来田书记,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昨天晚上才松懈下来。
本该好好休息,恢复下劳累的身体,可是他回家根本就没有得到休息,反到是出大力、流大汗,在自己身体上整整忙活一夜,上午还……林铃此时都感觉自己身体生痛,都是徐建川给折腾的,那种凶猛、那种激情,一刻也不得消停。
林铃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棒的身体,就给铁打铜铸似的。
来到小袁家,以为他要好好休息,轻松轻松,谁知又去狩猎。
林铃绝对不相信,猎杀野猪过程就小袁说的那么容易,看他身上的猪屎猪尿和泥泞,就知道在猎杀野猪过程中,还不知道遇上什么惊险故事呢!
不过林铃也放心,他爱冒险,也善于冒险,不管过程看上去有多么的惊险,结局都是平安触地,天时、地利、人和总是偏爱他,与他站在一边。
林铃手拿小衣、小裤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徐建川的鼾声从被窝里传出来,丝丝缕缕,仿佛催眠曲,林铃打个哈欠,困意上来了。
昨晚徐建川出大力、流大汗,她也没有得到休息。
她不可能休息,得激情回应,徐建川都那么激情,她想不激情都不可能。
两人在一起,那是什么情形啊,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波涛汹涌,腾云驾雾,一会儿峰巅,一会儿谷底,忘掉了世界,迷失了自己,那是人生心身极至享受,一旦进入极至享受,如掉入旋涡,没有人能够挣脱,也绝对不会放弃。
人的本能极至享受如果拒绝、放弃,对不起造物主,也对不起自己。
林铃内心无比感谢徐建川,他强壮的身体,在她体内刮起的极至激情风暴,即便让她在那一刻化为灰烬,她也幸福面对。
激情往往如此,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切由心理、身理本能决定。
林铃坐在床沿上,看着床铺里蒙头盖被的徐建川,心说:坏人,我好感谢你!
林铃感谢徐建川,可她也是女人,给所有女人一样,她关心徐建川身边的女人。
杨琼,林铃第一眼就认出,她在打徐建川的主意,因为她从杨琼的眼神里,看出了占有的欲/望、进逼的强悍,不过她并不担心,杨琼根本就没有降服他的能力,她对他的一切努力,终成笑柄。
郑碧容她就不那么放心了,小女人年龄比徐建川大一些,模样也不是什么极品,但小女人有智慧、有能力、豪爽、敢大包天,给徐建川的性格很配对,两人很容易在精神层面引起共鸣。
况且,徐建川抢夺乡长郑碧容功劳第一,还救过徐建川的命,旅游大开发更是徐建川的左膀右臂,两人长期处在一起,睡上一张床还不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当然,林铃一开始更注意张小芷,张小芷父亲曾对徐建川抢夺楚云飞乡长睁只眼闭只眼,徐建川才得以有施展拳脚的用武之地,后来张小芷父亲全力支持徐建川,张小芷随后也全支持徐建川,才有万峰山旅游规划,才有风景区租赁保证金、测算底线的确立。
其间,徐建川救过张小芷的生命,张小芷父亲为徐建川丢官,林铃心中清楚,徐建川与张小芷是工作、私情关系纠缠在一起,
丁梅怎么说呢,是徐建川身后真正默默无闻、没有人知道的女人。
是丁梅把徐建川带到万峰山,使徐建川与万峰山结下不解之缘,丁梅更是以自己特殊身份,暗中支持福祉县旅游大开发,使福祉县旅游大开发蓬蓬勃勃发展起来。
丁梅的背景,徐建川却毫不知情。
林铃坐在床沿上,手里捏着徐建川的小衣、小裤,看着用被子蒙头盖脚的徐建川,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酸味。
本姑娘河西省首富千金,宏秦集团高管,相貌、眼界、学识堪称极品,哪儿不随便挑个品貌兼优的俊颜,谁敢不对自己一心一意。
可是,徐建川在爱自己的同时,给其他女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吃醋了,然而,她选择了容忍。
她没有告诉他,本姑娘不是马大哈,不是不知道他那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是在冷眼观察他将如何处理。
她相信他,他最终只爱自己。
“唉!”林铃叹声气。
想到在别人家里,徐建川就这么光着身子睡在床上,小袁要是进来还不羞死人。
林铃揭开被盖,把小衣、小裤扔进被窝里。
就在林铃正要把被子给徐建川盖上时,看似睡着了的徐建川突然坐起身体,老鹰抓小鸡似的一臂揽过林铃,往被窝里拖。
“徐建川,这儿是小袁家,你好大的胆子!”林铃没想到徐建川装睡,吃惊不小,又不胆大声喝斥,压抑着恨恨责骂。
徐建川笑道:“担心别人不知道,你就大声喊叫呀!”
林铃当然不敢大喊大叫,她试图挣脱徐建川手臂,无能为力,小声喝道:“徐建川,我不许你……”
徐建川才不管林铃挣扎抗议,猛虎扑食般,把林铃当着羔羊般拧入被窝,林铃想要突出虎穴,谈何容易。
若激流冲击,如狂飙肆虐,当泄洪般舒爽占据林铃全部身心时,林铃一声“建川”,变得如沐春风,柔情似水。
男人对女人,只有强力占有,女人才能俯首称臣。
没有人打扰徐建川、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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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一章 竟是这样迎亲
小袁院坝燃起几堆火,歌舞队表演两个小时,接着放电影,当烤野猪肉香味弥漫院坝时,一众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醉倒在火堆旁的不下数十人。
院坝里热闹场面一直持续到凌晨六点,迎亲队伍出发迎亲。
徐建川、林铃没有融入热闹场景,比起看歌舞表演、看电影、吃烤野猪肉、大碗喝酒,两人更喜欢纵情二人世界。
腊月三十,徐建川、林铃就这样送旧迎新,且第一次在电视屏幕前缺席央视春节联欢晚会。
凌晨六点正,徐建川、林铃跳下床,去到院坝,加入小袁的迎亲队伍。
小袁说了,这一带迎接新娘比较特别,但没有讲具体怎么特别,徐建川、林铃好奇,随着小袁迎亲队伍去。
一匹高大威武的枣红大马站在院坝,头扎一朵大红花,威风凛凛十分喜兴。
小袁头戴扎着小红花的大礼帽,身穿大儒衫,肩膀上斜过大红飘带,胸前戴着大红花,站在枣红大马旁洋洋得意。
徐建川、林铃身份特殊,小袁也不好安排,见两人来到院坝,知道两人要随着接亲队伍去,说:“徐局长、嫂子,你们休息啊,怎么起来了!”
徐建川笑道:“去给你接亲啊!”
小袁嘿嘿笑笑,神情腼腆:“徐局长、嫂子要去,你们的车就委屈跟在我马儿后面!”
“行!”徐建川应声,与林铃跑去钻进悍马车,驶去排在乡村公路上,等着迎亲队伍启程。
林铃开车,小姐妹们围过来,没有人提出要上悍马车。悍马车太强悍,她们知道自己上不起,在车下看着林铃,一脸羡慕表情。
悍马车后面泊着一串差不多二十辆小车,还有两辆中巴车,中巴车后面是两辆大卡车。迎亲队伍还是蛮排场的。
冬季六点天还没有亮,空气潮湿,夜风扑面,寒气逼人。
夜空星光璀璨,晨雾薄纱般山麓缭绕,远山近岭有如浓墨重彩画卷,给人有种身临画卷中的感觉。
在小袁主婚司仪朗朗声中,迎亲队伍出发了。
小袁骑在枣红大马上,马前一个马僮牵着马。再看小袁一身打扮,小袁便不像是新郎倌了,到有些像古代财主家的儿子。
迎亲队伍出发,林铃启动悍马车跟上,行驶一阵才发现,枣红大马并不是昂起马头,扬起马尾巴,甩开四蹄。“的的的的”在山区乡村公路上飞奔而去,而是牵马的马僮走多快。枣红大马才能走多快。
这个速度,似若乌龟爬行,怎么会是这样子,悍马在枣红大马后面给憋得,直想蹿到前面去,吼叫一声乱跑一气。申诉自己的屈憋。
可人家是迎亲,有规矩,悍马了不起又能怎么样呢,不能超过枣红大马,新郎倌骑在枣红大马上。给一个区域的书记那样,官职顶天,高于一切,不可以逾越。
悍马何等的强悍,耀武扬威,可以跑出风卷残云、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可现在屈居第二,作蜗牛状,引擎轰鸣声委屈得像是在哭鼻子。
林铃转头看徐建川,不满表情:“这就是你要我看的婚礼场面?”
徐建川也觉得这种场面太那个了,然而小袁迎亲,他也不好评论,说:“小袁讲了,小许家要按照当地习俗迎亲,应该有看点,还得有耐着性子!”
林铃一脸苦不堪言样子:“我这可是悍马嗳,难受死了!”
徐建川嘿嘿笑笑:“悍马又能怎么样呢,人家风俗习惯,我也没有办法!”
“你开!”林铃小脾气上来了,把手柄推上空挡,拉起手刹,推开车门,下车。
徐建川笑笑,怎么说呢,开悍马车与人同行,肯定比受罪还受罪,但有什么办法呢!
徐建川推开车门跳下车。
小袁回头见两人下车换位,望着两人笑笑,很不好意思表情。
一行迎亲队伍就这么磨蹭着走,走到星稀天明,一走就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来到小许家门前。
悍马,学蜗牛爬行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像百米赛世界冠军,要他蹲下双腿比赛,那种辛苦、那种劳累、那种屈憋,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徐建川驾驶悍马车有如蜗牛爬行,昨晚一夜耕耘,老是瞌睡,哈欠不停,眼睛几度流出泪水。
乡村公路狭窄,悍马车似若蜗牛爬行,反到是几次历险,一次竟然掉进公路排水沟里。
好在悍马车马力强劲,性能优越,掉进排水沟怎么着,它正在屈憋,正好显示下自己解气。
悍马一声怒吼,冲上公路,屈憋了这么一路,终于爆发脾气,多少也显示了下耀武扬威气质。
徐建川、林铃跳下车检查,悍马毫发无损。
迎亲队伍行走差不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三百五十公里的高速列车,跑了六百多公里,可以横穿三、四个省;大型飞机更是由东到西,穿越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长江、黄河、长城、草原、沙漠、世界屋脊看个遍。
林铃坐在副驾座,比受罪还受罪。
徐建川一夜折腾,林铃一样得不到休息,悍马蜗牛般爬行,林铃在车上打瞌睡。
悍马几次历险徐建川紧急刹车,林铃惊醒,望着徐建川瞪眼眼。可瞪眼睛也是白瞪,这样慢的速度,不出车祸才怪!况且还是疲劳驾驶,若是自己驾车,还不知道悍马跑出公路多远呢!
悍马给人一样憋着气,蜗行差不多两个小时,来到小许家。
小袁骑在枣红大马上站在小许家院门前,悍马车停在枣红马后面,差不多二十辆小车、两辆中巴车、两辆大卡车依次摆在公路上,摆了足足一里地,看上去好大的气派。
天空清朗,晨雾丝丝缕缕,仿佛白绸缠绕山间,青山绿水,洁净明丽。
太阳还没有从东岭升起,雄鸡还在唱鸣,此起彼伏,炊烟袅袅,迎空而去,消散在清新的早晨。
狗们远远近近吠叫声成一片,像是在对一众车队闯进领地抗议,更像是在向许家报警,仔细听来,狗们“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仿佛在呼喊“鬼子进村,坚壁清野!”
说来也是,冲进村一个车队的鬼子,要抢花姑娘、要抢东西!
小许家不开门,拒迎亲队伍于门外,实施坚壁清野。
小袁骑着枣红大马站在门前,不下马,不出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仿佛迎接新娘子与他没有关系。
小袁的主婚司仪走上前,拿过一挂炮仗,挂在小许家院门前,点燃,噼哩啪啦起响起来。
声音清脆响亮,传得很远,回荡远山近岭,经久不息。
炮仗响过后,小袁主婚司仪朗声道:“许家人听着,袁家人瞧上了许家姑娘,今天好日子,袁家人过来迎亲,同不同意,请开门讲一句!”
林铃愣了下,转脸徐建川:“事前两家没有讲好啊?”
“我也不知道!”徐建川笑笑,示意林铃,别问,自己看去。
小许家房门开了,走出个四十来岁妇人,用手抚摸下梳得溜光的头发,模样喜兴,可很快就板着脸,高声道:“这么早,谁在许家门前闹嚷嚷!”
小袁家主婚司仪道:“袁家迎亲,请开院门!”
妇人走出房门,边向院坝门走边说道:“许家姑娘是那么好迎的吗?说迎就迎,许家还有话问呢?”
小袁家主婚司仪道:“有话请问,袁家必答!”
院门开了,妇人从门内伸出头看眼外面,大声道:“来这么多车,来这么多人,看你们架势,今天未必要抢人!”
小袁家主婚人道:“许家姑娘长得美丽,性情温驯,做事勤快,品行贤惠,袁家来这么多人,是要把许家姑娘迎回去!”
妇人一眼就看到了悍马车,眼神有点愣怔,故作不高兴样子道:“阵仗不小呢,还开来辆坦克车!”
小袁主婚司仪说:“知道就好,袁家迎许家姑娘,志在必得!”
妇人白眼一翻,大声道:“那也不一定,许家姑娘也不是你袁家想迎就能迎走的!”
小袁主婚司仪说:“许家有问请问,袁家有问必答!”
妇人问:“许家姑娘去袁家,什么地位?”
小袁主婚人说:“袁家新郎是长子,许家姑娘是长媳!”
妇人问:“长媳有哪些权利?”
小袁主婚司仪道:“协助婆婆,处理家政,管教弟妹,迎宾待客,勤俭持家,相夫教子,发扬光大袁家祖宗传下的美德!”
妇人说:“我不问这些,我要问,许家姑娘过去后,袁家由谁当家?”
小袁主婚司仪说:“袁家男主外、女主内,由婆婆当家,许家姑娘过去后,先熟悉家政,有了当家的德行,婆婆交出当家权利!”
林铃听了两人对话,转脸问徐建川:“你不是说小许是教师吗,怎么要回家做当家媳妇了?”
徐建川说:“这一带迎亲就这么你问我答,相似于结婚仪式,至于要不要做当家媳妇,是另外一回事!”
林铃感到十分奇怪,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迎娶也是你情我愿,他们到还好,迎亲还有讲条件,若是条件讲不好,是不是可以不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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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二章 抢人
妇人问:“许家姑娘进袁家,上不上桌子吃饭?”
小袁主婚司仪说:“党和政府的政策男女平等,许姑娘迎进袁家就是袁家的人,一家人同桌吃饭!”
妇人问:“吃粗粮还是吃细粮?”
小袁主婚人司仪说:“袁家吃粗粮,许家姑娘也吃粗粮;袁家吃细粮,许家姑娘也吃细粮!”
妇人说:“不行,现在生活好了,许家姑娘身子娇贵,不吃粗粮,只吃细粮!”
小袁主婚司仪说:“这事依许家,保证许家姑娘吃细粮!”
国家那些年贫困,老百姓很不容易吃上细粮,菜疙瘩、烂红薯实在是实在是难咽,娘家担心女和进婆家吃亏,便提出吃细粮、粗粮的事情。
接下来妇人问些生活琐事,小袁主婚司仪一一回答,山里人听起来津津有味,林铃却感觉莫名其妙。
林铃转脸看着徐建川:“你不是讲小袁、小许读小学就有那个意思吗,怎么生活琐事也要斤斤计较?”
徐建川就有些不耐烦样子道:“不是给你讲了吗,他们这一带迎娶出嫁就这个风俗习惯,相当于结婚仪式,不必当真!”
林铃白眼徐川,道:“我到是觉得这样好,事先讲定条件,今后也好过日子!”
徐建川转脸看林铃,笑问:“你要什么条件?”
林铃愣了下,张开小嘴巴,竟然找不到要讲的条件,她俏脸一沉:“我就吃亏在没有条件,你想怎么着就怎着,我拿着你也没有办法!”
徐建川嘿嘿笑笑:“既然没有条件,你就听我安排吧。我也不会亏待你!”
“不行,我也要想个条件难住你!”林铃不服气,妙目瞪着徐建川。
仅一秒时间,林铃俏脸花儿一样绽放开来,显然有条件了,且是硬条件。看她俏脸表情,绝对有把握制住徐建川。
徐建川看着林铃俏脸表情,马上就知道林铃是什么条件了,他故着不知情,问:“是不是想出了什么条件?”
“嗯!”林铃无不得意表情,“绝杀条件!”
“什么条件这么厉害?”徐建川呵呵笑道,表情却并不重视,“讲来听听!”
“当然要讲给你听!”林铃更加得意。
“不过也要看符不符合我的条件!”徐建川笑道。
“符合你的条件还算什么条件,就是要限制你的条件才是条件!”林铃咯咯道。
“什么叫条件。双方接受才算条件,一方不答应就不算条件!”徐建川道。
“不行!”林铃霸道语气,“我的条件就是限制你!”
“那是霸王条款!”徐建川道。
“我就是要制定霸王条款!”林铃寸步不让。
徐建川做出没辙了的表情,说:“计划生育有一个惩罚条款,谁违反计划生育,就开除谁的工作!开除人家工作说穿了就是端人家饭碗,不准人家吃饭!我觉得,你想出的条件给计划生育这个条款一样。应该是恶政!”
“我就是要给你制定恶政,不然你猖狂得很!”林铃笑了。小嘴巴抿抿,像是已经制定出恶政制服住了徐建川那样的开心。
“我猖狂得很?怎么猖狂了!”徐建川故作不明白问。
“徐建川,你这是在逼我颁政!”林铃挺起美丽无比的胸膛,傲然道。
“嘿嘿,”徐建川笑笑,看着林铃色迷迷样子。道,“政好颁,要修改就难了!”
“看到你的样子,我马上就要颁政!”林铃娇嗔,面现威胁表情。
“要颁政。首先要看自己能不能遵守自己制定的政策,其次才是别人理不理睬你制定的政策!”徐建川笑眯眯样子望着林铃,越发色迷,还垂涎欲滴样子,“如果我们都不能遵照执行,这样的条件还是不颁发为好!”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三天才可以来一次!”林铃不仅口头宣布,还把手伸到徐建川屁股上,用力拧了把。
嗬,林铃还真宣布条件了,把原来徐建川一晚来几次,改着三天来一次,这个条件不是苛刻,简直就是残忍!
计划生育恶政是你只要无计划生育,就端碗你的饭碗,林铃宣布的条件你要行人伦,不许你行人伦,比计划生育恶政还恶政!
徐建川看着林铃,也不管屁股拧得痛不痛,故作惊愕表情问:“真要执行这个条件?”
林铃板着面孔:“当然要执行!”
徐建川道:“你以为,单方面霸王条款也管用?”
林铃不看徐建川,专心专意听妇人问话,小袁家主婚司仪回话,一付不再给徐自建川纠缠的表情。
妇人问:“许家姑娘去你家生几个孩子?”
小袁主婚司仪回答:“五男三女!”
林铃惊讶,瞪大眼睛:“怎么生这么多,把女人当着母猪呀!小许是教师,还要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生孩子!况且计划生育有政策,谁超生就开除谁工作,小许那么傻呀,要生五男三女!”
徐建川嘿嘿笑道:“条件尽管提,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或者就算答应了,过门后生不生效又是另外一回事!”
“哪有这样提条件的!”林铃嗔道。
“别激动,好戏还在后面呢,听他们条件能不能达成一致!”徐建川笑道。
妇人大声道:“什么,生五男三女,现在是新社会,把许家姑娘当成什么了呀,生儿的母猪、下蛋的母鸡啊,许家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小袁主婚司仪大声道:“迎媳妇谁家不想多子多福传宗接代,五男三女是硬件,不答应也得答应!”
妇人道:“计划生育是国策,许家姑娘去袁家只生一个孩子!”
小袁主婚司仪大声道:“不行,五男三女一个也不能少!”
妇人说:“条件谈不拢,哪怕你们开着坦克车迎亲,许家姑娘也不嫁人!你们回去吧,几时同意我们的条件,几时再来迎亲!”
林铃愣愣的看着徐建川:“闹半天小袁结不成婚啊,这怎以可以!”
徐建川说:“你等着看吧,马上就有好戏了!”
妇人丢下话,转身走进院门,关上门,走过院坝,向走房屋门,关上了房屋门,也不管一众迎亲人,姑爷身披红飘带、胸戴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也视而不见。
林铃见到眼前情形,目瞪口呆,转眼看着徐建川:“这……”
徐建川嘿嘿笑笑:“继续看!”
小袁主婚司仪走到小袁高头大马前,大声道:“新郎倌,许家不让迎亲!”
“我已经看上许家姑娘了,认定许家姑娘,他们不让迎亲,抢!”小袁骑在马上,给大将军一样发号司令,看上去十分霸气。
小袁主婚司仪大声道:“迎亲队伍听着,许家不让迎新娘,新郎发了话,抢!各位有没有胆子,给我一起把新娘抢回去!”
迎新队伍呼啦啦跑上前八个小伙子、四个大媳妇,大声道:“许家不让迎,我们抢,谁怕谁呀!”
小袁主婚司仪对房屋里人大声喊话道:“屋里人听着,我们新郎倌等不得了,叫抢新娘子,你们把新娘子交出来!我数一、二、三,不交人我就叫抢新娘子了!”
房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音,这一刻连鸡也不叫、狗也不咬,仿佛时间停止。
“一!二!三!”小袁主婚司仪喊过三声,大声下命令道,“抢!”
“抢”,喊得好霸气,四个大媳妇、八个小伙子冲过去。
林铃转脸徐建川,一脸惊讶:“还真抢人啊?”
徐建川说:“不但抢人,还要抢东西呢!”
这种迎亲方式真还没听说过,林铃一脸不可理喻表情。
八个小伙子、四个大媳妇嚷嚷着,抢人了!抢人了!冲到院坝门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小袁主婚司仪推了下门,门没闩,轻轻一推就开,八个小伙子、四个大媳妇冲进院坝,一路嚷嚷,抢人了!抢人了!
房屋里冲出一众人,嚷嚷道:“青天白日,我们到要看让敢抢人!”
冲出来的人有点杂,男女老少,老的**十岁、小的两三岁,至少有二、三十个人,堵在门前,不让八个小伙子、四个大媳妇闯进屋子抢人。
男女老少穿着簇新,一个个喜笑颜开,不像是要打架的样子。
小袁的主婚司仪上前道:“各位亲家,袁家迎亲,还请各位亲家行方便!”
有人说:“行方便可以,看你们如何表示!”
小袁的主婚司仪赶紧叫人拿来红得闪光的红包,一人发一个。
林铃问徐建川:“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徐建川回答:“七大姑八大姨、老爷奶奶姥爷姥姥、嫡堂表亲什么的!”
几十个红包发完了,几十个人仍然不离开,不过也没关系,几十个人并不影响八个小伙子、四个大媳妇抢新娘子。
八个小伙子、四个大媳妇直接闯进房门,不一会儿,四个大媳妇簇拥着新娘子走出家门,八个小伙子就像保镖一样警惕着许家的人,担心他们把小许抢回去的样子。
小许被人拥着走出许家院门,见到徐建川、林铃,忙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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