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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翻滚的土肥圆     大明1368txt下载     大明1368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八章:为民除害而杀人

    袁三还以为自己的这一拳真的可以打到自称为秋剑山的中年男子的胸膛,从而将其一击致命了,从而疏于了的防范还是让他没有任何意外地吃了大亏。

    在达到了“最佳落点”的时候,袁三的确是感受到被攻击的中年男子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但自己出拳的右手却再也无法更进一步地打碎对方的任何关节或者会骨头了!

    袁三先是感受到自己的双脚软弱无力,而就因为自己的右手力度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身体很快的失去了平衡,从而使得这一拳在“最佳落点”的时候,失去了最强的力量即冲击力,变得慢且柔软,则很容易地就被秋剑山给抓得死死的!

    秋剑山控制住袁三出拳的右手后,可没有跟他客气,虽然自己是躺着的,但是双手双脚都没有受到束缚,所以随时能组织有效的反击!

    袁三的手被抓住了之后,他那没有软弱的双腿却结结实实地被他所全力攻击的秋剑山给“扫”了一腿,则狼狈地被撂倒了!

    被老奸巨猾的对手抓到了自己的弱点,则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撂倒,随后便全身压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动弹不得,就算全身使动着蛮力,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对方已经将人体的几个重要的关节都封锁住了。

    人体的穴位是很奇妙的,只要有对方力量,能将自己的肌肉狠狠地按下去,从而成功地压住了袁三的血脉流动,则就算他有着天神一样的力量,只要他是人类的躯体,流淌着的是人类的血脉,他都要被控制住!

    不过,让袁三感到十分奇怪并不是自己被对方抓住了弱点而被控制,只是对方既然控制住了自己,却没有进一步下狠手,这才是真正让其感受到难过的地方。

    作为一个有所造诣的习武者,被对手打败不是一件让人感到耻辱或者是羞辱的事情,但是当对方打赢了自己,却没有立即将自己杀死,非要折磨一番或者是羞辱一番的话,那不光是对于血气方刚的袁三是一个绝对的挑衅和羞辱,这对于所有的习武者来说,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为何到死了,都要还被羞辱一番,呵呵,这或许就是成弱者在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在这个人世间最后的留念吧,它怎么会是美好的呢?怎么会是充满浪漫或者是刺激的呢?哪个可是强者的全力了,

    是强者的权利啊,真可惜,自己并不能成为一个强者……

    当时,袁三越是想到自己就像是一个弱者被别人欺辱着,他身体动作便越大,反抗也就越激烈,而袁三越是这样反抗,他就越难以挣脱秋剑山的摆布,反而还减轻了后者的心理压力,因为被其控制的人只知道一味地想要用蛮力去挣脱,没有任何的小伎俩,这当然是得势方最想要看到的结局。

    袁三意识到自己无论怎么摆脱,都不能改变自己被死死地束缚事实,他的心情变得焦躁不安,便开始有了对自己做个了断的念头。

    自从有了这一个念头后,袁三的反抗便变得真正地有气无力了,秋剑山即使再也没有脑子,他也知道被控制的人若是从全力以赴变成有气无力的话,第一种可能性便是他不打算再接着反抗了,乖乖接受投降的事实,但这种可能明显不是这么一位年少有为且还轻狂的少年所为。

    而还有一种情况便是他想到了其他的办法,想要走迂回的战术,硬的不来就先来弱的,但这也不符合这名少年的性格,不然他为何要急于进攻。

    就现在的局面,就连作为对手的秋剑山都知道,明明是对面的少年身法在相比之下,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才,若是稳扎稳打,他定然不会被自己所牵制住,则他一定是愤怒了,自然能以在短时间选择迂回的战术。

    不过秋剑山的疑问还没有持续多久,他便发现被控制住的少年一时间居然没有了反应,一句话也不吭,身体也不再过多的晃动了,年到中年的他便知道,被控制住的少年是想要做自行了断!

    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要利用自己肌肉的力量来自断自己的血脉,或者是经脉,秋剑山立即松开了控制住袁三的手脚,一个翻身一跃便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被松开后的袁三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想要留住自己的性命从而来羞辱自己,他可不会买这笔账,因为他可是一名年纪轻轻就有些作为的剑客,至少“人剑合一”在他所在的汉人商人的商队中,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袁三的的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甚怒地瞪着,道:“你为何不杀了我!你难道真的认为,我杀不了你吗?”

    “哈哈哈,年轻人,你到底知道,杀人是为了什么吗?”

    “你在说什么没有脑子的话语,杀人当然是为了生存!”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答案,袁三也感觉到有点唐突了,后又补充道:“为民除害而杀人,也未必不是人生的快事!”

    “啊,哈哈哈,寡人说你是涉世未深的黄毛、小子,还真的是一点没有错,你只是看到我等马匪杀人越货,那你可知道,你们商队中的人,那个不是从这条路子上走来的!不然他们有这等本事!”

    “你……”

    袁三想要做出反驳,但是他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虽然他所在的商队的成员里边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抢夺达官贵人的货物这一块,乃至是将那些人灭门的,但是如果没有这一支商队中的人在暗中做支持,那些“做事”的人那里敢这般嚣张。

    “哈哈,怎么,这一点你是没有办法否认了吧。”见袁三脱口语出的话却没有出口,秋剑山便玩味地说道。

    袁三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的社会阅历的确是不能与对方比较,既然秋剑山没有想要杀死自己的念想,看局势也不是想要刻意羞辱自己,那对方应该是没有恶意,便紧蹙着眉头,说道:“那依你高见,杀人为了何物?”

    “也就是两个字,‘爽快’!”

    秋剑山没有因为袁三惊异地表情和愈加红通的脸,接着说道:“人生在世,何来不为一个‘逍遥快活’二字,而杀人也就是为了使得自己的心得到慰藉或者是快感,且事后还有银两、黄金可得,这在精神上或者是物质上,都能得到满足的事情,谁人不追求干呢?谁人又会拒绝呢?”

    袁三虽然对其中有所感悟,但自己还不想与其观点苟同,便说道:“哼,歪理!我虽然年少,但看你个老贼子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绝对谈不上俊美;想来还每日在这个沙漠当中用头纱挡住自己的面目,本来就让人觉得甚是奇怪了,现在又在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语,你可真是一个怪人!”

    “哈哈哈,到底是我怪,还是这个世道怪!”秋剑山大笑着背着手,踱步走在沙漠中,道:“现在这个世道,真的是人能够活着的世道吗?你每日以真面目示人,又得到了什么好处吗!又或者,就因为你一直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就能被别人高看几眼?”

    袁三的脸再度被秋剑山的厚颜无耻的话语“嘲讽”得再一次红通了脸部,面红耳赤地骂道:“你所说的话语还真的是一派胡言!什么叫以真面目示人就是被别人高看几眼?难道以真面目示人不应该是做人的本分吗?除非你个小人,惹上了仇家,怕是不敢吧!”

    袁三的分析不是没有根据的,想来能在沙漠中当上马匪的,定然都是一些心狠手辣、没有任何文化素养或者是道德约束他们的,所以遇到事情一冲动,又或者犯了贪念或者是痴念,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取到,这便使得他们极其容易惹祸上身。

    不过从秋剑山听到这话后仍是面带微笑,显得很是从容的表情上来了,袁三就意识到自己又猜错了,三番五次再让自己不爽且还曾是以命相杀的敌人面前丢脸,这的确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秋剑山并没有对袁三的话语进行反驳,他只是先停止了走动,在原来的地方低头看着脚下的沙子,然后悄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世道上可不像你个孩童想象中的这般简单,你不犯人,别人可不会不犯你啊!”

    随后,秋剑山并说出自己曾经也是在大都经商得一名普通的商人之子。

    他们家的生意并不算太大,但是因为做的菜好吃,价格也公道,所以酒楼开得也算是有些声色,不会因为食材、客流以及小二、掌柜等人的工钱而烦恼。

    则至少解决了温饱上边的问再加上年少的秋剑山喜欢的是舞刀弄棒的,生意都是其哥哥跟父亲学的,所以他自己在生活的和经商的压力自然是小的,所以他生活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第二百二十九章:不乐意就一个死字

    后来,秋剑山看上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两人同为色目人,且在年幼的时候就已经相识了,只是两人那时候还只是小孩童,断然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没想十多年不见面了,那位姑娘竟然长得如仙女下凡、雨花石篮般的夺目动人,甚是好看!

    有了心目中的人后的秋剑山,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上已经有了造诣,且家事也不算太差,再加上自己的容貌再怎么差也说不算丑陋——至少比王府家的宋大麻子要好看得多,所以,认为他有了天然的条件之后,他便毅然决然地对心中心仪的姑娘展开了追求。

    在对于自己的容貌和才华、家事等方面判断得还算是客观的秋剑山,果然能够得到人家大姑娘的喜爱,不过其中更重要的是两人曾经两小无猜的岁月让那姑娘认定了,追求她的这名男子,便是她一生的伴侣。

    只是,当双方都达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秋剑山的聘礼都下到了人家姑娘家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秋剑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挂上了泪水,他哽咽着,却没有接着之前的华语,说道:“在那之后,我的家业和家门基本上都会毁掉了,我心爱的女人也是在被践踏了尊严之后,死在自己的刀下,可这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造成的!”

    “你们家族,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话可否能够说完?”见对方一个中年男子说话居然只是说出一半,他袁三可就不认了,他再怎么说也都是一个大男人,道:“哼,没想你一个男人,说话竟然像一个娘们似的,装模作势!”

    本想就此忽悠过袁三,同时让自己心情通畅一些秋剑山可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就因自己的表示不清晰继而对自己一阵冷嘲热讽的。

    秋剑山的眉头紧蹙成一条细缝。

    就他自己来说,心中所有的苦闷,表露在脸上的时间已经隔得太久、太久,以致于他麻痹了自己,尽量不让自己感受到痛苦、苦闷的心情,秋剑山真的在做着掩饰,而且很完善,就连自己原来的姓氏和家人的脸都忘记了,若非还有着人类的记忆,他还真的愿意抛弃之前的一切。

    专心的做一个劫道杀人的马匪,可比一个坐在或者是躺在街边要饭、等死的讨饭者要好得多;其最大的区别便在于,一个还能享受到杀人所能得到快感和爽快,而讨饭者除了受尽世人的奚落、冷漠之外,他自己还要沉溺在痛苦之中,无法从中自拔。

    既然自己得不到快活,那便要从别人的身上掠取到自己渴望的那些事情、快活。

    所以,杀人并取得物质上的奖励,每天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跟任何人交流,反正没有一个人敢与他为敌,马匪中也没有一个组织或者是头领,愿意要一个沉默寡语且武功在任何之上的“怪人”与其在马匪中称王称霸。

    马匪中的匪徒敬重、害怕他,头目们欣赏、需要他,秋剑山便在几乎可谓是“与世隔绝”沙漠的马匪中,生活过得多姿多彩的。

    如果,“与世隔绝”所隔绝的是江南的胭脂水粉、美景佳肴的话,秋剑山的隔绝可是很彻底的,二十多年来,没有再踏入黄河以南的任何一个地方、一个脚步。

    如果,生活只是为了杀戮,乐趣只是在于掠夺,所谓的成就感和荣誉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感乃至是伤亡的程度,迫使别人妻离子散、家道沦亡的情况话,秋剑山的生活绝对是多姿多彩的。

    已经活在不属于“人”的世界中的秋剑山,自欺欺人的他,承受得太多,放下得也是太多,他麻痹了自己,欺骗了自己去“生活”,然后他得到了快乐,体会到了快感,就算没有爱情,他也能有一群孩童。

    虽然自己的孩子在沙漠活不久,但秋剑山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感受到沙漠痛苦,他这个当父亲所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的孩子们夭折了之后还能将其尸首保存完整,不被自己人煮了吃,然后就丢到一个地方喂老鹰,或者是埋在一棵树下。

    反正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动秋剑山的心的,无论是女子还是老者,又或者是夭折了的几个孩子,都没有让自我麻痹了的秋剑山有过任何的动摇。

    他妻子就曾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婴儿因为自己的奶的水不充裕,而因为营养不良而体弱多病,十分虚弱地死在了自己的怀中,那名初次做母亲的女孩子便对秋剑山盛赞道:“你个恶人!你的心可被狼狗吃了,被老鹰叼走了,你的冷漠,可要比你的剑术要好得多。”

    说着,他的妻子便是一阵痛哭。

    当,她把自己的眼睛哭红、哭瞎了的时候,秋剑山便对其失去了兴趣,不想再再跟她在床上欢愉了,所以就算对方是如何的如花似玉,年纪轻轻,身材高挑,他都是没有任何的忧虑地将手中的长剑在眯了眼睛的人家姑娘脖子上一抹…….

    将一个鲜活却又在承受着无限的痛苦与留恋中的生命灭掉了之后,秋剑山并没有因为对方曾经给过自己欢愉的情感而有过一丝的不舍得或者是后悔。

    只是在那之后,秋剑山并不接着跟劫道而掠夺到手的女子在床上欢愉了几天几夜后,就会在将近一年后产下婴儿。

    众人还以为秋剑山变了,因为之前被其杀掉了那名女子而改变了。

    但秋剑山并不承认自己有过任何的改变,在一次与马匪的众人吃工作餐的时候,秋剑山还就此话题说道:“哈哈,如果没有一个孩子出现,我能每日都与你们的嫂子爽快!哈哈哈!”

    有人就一脸银笑地闻道了:“那一坨东西,该如何解决!”

    “嘿嘿,我可是发现了,让她们从嘴巴里吃下去,就可以了!”

    “啊,那她们也愿意吗?”

    “老子爽快就行,谁顾得上了她们愿不愿意!不乐意就一个死字!”

    “哟,大哥真是豪迈,小弟子敬大哥一杯,来来来!”

    ……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迟迟不肯开口

    当听到哪些污言秽语且还没有任何人性可言的话语,从秋剑山的嘴巴中说出来的时候,袁三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沉迷于武学研究的他还没有尝试过爱情的味道,自然是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爱意”、“欢愉”、“床上欢愉”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知道,失去了孩子,是怎么样的痛苦。

    “到底事故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你这等的麻木不仁!”袁三还是将自己心中想到的话语说了出来,虽然他对此一窍不通,但对方的话语,还真的引起了他心中的兴趣,道:“你还真的不是一个人,你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不!说你是禽兽还真的抬高了你!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秋剑山还是等到了对方的痛骂,对此也觉得好笑,便道:“哈哈,方才饶了你一命,一句话都没有讨好不算,还被你骂作是禽兽,你可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适得好人心’!唉,你可别着急着反对或抵抗,寡人所说的话,可句句属实,你可莫再争辩。”

    袁三眼睛尽管还是在瞪着对方,但眼中的愤怒与不悦,则少了许多,便道:“哼,就算我也称不上是一个人,就算我也猪狗不如,可我也不像你个装腔作势的人那么啰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说不说。”

    秋剑山还是没有正面地回答袁三的问题,使得后者除了相当反感之外,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的,他不是一个热衷于询问别人过往事件的人,但是当一个人的过往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他的时候,他也顾不得分辨得出这些故事是不是对方胡编乱造的,还是真正的亲生经历过的。

    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看来,只要是能吸引住自己的故事,都是一件好的故事,都是充满着痛苦、血腥甚至是灾难、杀戮的故事,则就是一件内容丰满、情节精彩的好故事!

    说故事的人想要掩藏其中的重点,而听故事的人却顽固地想着听到掩藏住的重点,且还在不断的使用着“激将法”,想着从对方的口中掏出一些话了。

    这要是放在后世中的网络文学当前的话,这可是一本很好的小说,先不论其是否真实,反正能有一定的读者或者是能砸金钱的“书迷”。

    只是现在在沙漠当中,所有好甚至是经典的故事,定然不会像是太平的天国一样,有那么的值钱的,温饱和生存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谁还会在乎这种精神层面上的享受呢!

    但是经历过就是经历过,不需要过多的赘述或者是情感上的表达,它就在那里,它就是在深深的脑海当中。

    曾几何时,秋剑山也想从那些苦难中,拾取到些什么东西,但是没有办法了,已经过得太久了,如果真正刻意将其在脑海中拾取出来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秋剑山做不到,他只能让回忆以记忆的方式存在,而在荒无人烟的沙漠当中,也没有一个人作为倾听者,将这个价值连城的故事告知于他,让他能从之中去体会,去感悟到,他本人都没有办法或者说是勇气,去索取的事情。

    要在痛苦中,索取到某些东西,例如通往成功的大门,又或者是人生的一些启迪, 只是秋剑山想要做到,他的情绪却跟他做着挣扎,就算现在是有一个愿意听其说话的倾听着了,他就迟迟不肯开口了。

    良久,双方矗立在原地不知道有过多长的一段时间,双方的口渴了,心却都没有烦躁,因为他们都还在等待,一人在等待着一个生命的倾吐、救赎的机会,另外一个人则是想听到,影响了一个人的成长与心理,到底是存在着多大的黑暗。

    “那名姑娘,也被其他人看上了。”秋剑山还是开口了,他的理性再一次战胜了感性,只是与之前选择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张口便要女人的自我麻痹情况不同的是:

    秋剑山这一次倒是选择将其说出口来,道:“他是大都里边王府的大公子,都是当朝的驸马了,都没有放过一个被人爱上了的女子。”

    “你追求到了那名女子了?”袁三尽管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插嘴,但是听到那名女子,即涉及到自己未知的领域的时候,他还是想着要竭尽可能地知道更多的事情,道:“她是如何被你骗到手的。”

    秋剑山冷冷一笑,道:“让一个女孩子爱上自己还不简单,只要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优势便行,不过要将自己的优势以合适的方式在合适的地点和时间让她所看见,也是一个功夫。”

    随后,秋剑山便说出自己是在一个比武大会中,将自己的剑术和华丽丽的身法展现在台下的一名美貌女子的面前时候,他再来一个微笑和炙热的眼神,便能成功地俘获对方的芳心,就是那么地简单,就是一个套路当中,不需要再多的语言表达,两个人就相恋了。

    习武者,讲究的乃是快、准、狠,其他的身法、战术、阵法等等都是在快、准、狠的基础上演变过去的。

    秋剑山作为一个常年在武艺的世界中专研的人,自然而然地将在武艺上的感悟,弄到生活上,搬到爱情当中,霸王硬上弓不是不可以的。

    只要是弓够强硬,耐摩擦,而且还有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将“箭”放在了弓上,那么女子就算被多少的道理伦理束缚着,也没有办法阻止“霸王”的热情!

    两个人,年轻的两个人,一个是美貌如花的女子,一个是虎背熊腰、力大无穷的壮汉,在夏日的激情中,在天气的燥热中,干柴在最原始的冲动之下被烧成了烈火,熊熊燃烧在大都的夏日的夜空之下。

    他们是洁白的,在月光之下;他们是纯洁的,在爱情的面前,他们是没有过错的。

    但是在别人看来,在别有用心的人看来,他们可是世道上最为荒唐的组合,就算是那个人本来就是在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在将众多曾素未谋面糟蹋一遍之后,玩性大起的他,又将魔抓伸向了自己人即远房的表妹的身上。

    那位王府的公子哥,既然能做上了驸马了,就能踏上别人的马,则就算是别人有了深爱着的人,且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了,他也没有放弃过。

    即是王府的公子哥又是公主的驸马爷的他,在被看上的女子肚子一天天打起来的时候,他心中的不爽和不悦就与日俱增,到了后边,那名婴儿刚刚从母亲的怀中产下来的时候,他便利用自己的权势,带着一大群号称为京都即大都最忠实且又最忠臣的守护者怯薛大军,就为了一个人的利益或者是私欲,将秋剑山所在的家族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打入到了天牢当中,没有给任何一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没有给其中的任何人一个反抗的机会,只要是被抓到的,只要是没有反抗成功的,只要是逃跑不败的,都死了。

    那名美貌的姑娘,在秋剑山的家道沦丧的时候,也失去了她的亲生儿子,秋剑山则是带着家丁,逃到了黄河以南的江浙行省,并在那里度过了他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光,然后得到了“释怀”后,他便加入到了马匪的队伍中。

    十年之后,当那名曾经相爱的女子,生下了那名横刀夺爱且又杀了他全家人的王府公子哥及驸马的第二个孩子后,秋剑山回来了。

    与其一同回来的是一整只马匪,两千多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大都之内,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没有除了王府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们存在于大都的大街小巷当中,然后慢慢地缩回到王府的附近。

    他们是没有任何生息的停留在王府的附近,他们的心情跟快要当第二个孩子的父亲的王府公子一样激动,不过与其正在跟一个丫鬟玩着吹类似于箫一样的短物品不同的是,在秋剑山带领下的马匪可没有那闲情逸致去以猥琐、放纵的方式,焦急地等待。

    他们一个个人的手上,可都是拿着坚韧无比的大刀、长剑的。

    婴儿的哭啼声响起了,这是秋剑山第二次听到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哭声。

    第一次,他是在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听到的,却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个美妙的声音,却带给他无限的痛苦和悲伤,并且在家人全被杀死的情况之下,背井离乡,投奔豪,又被迫门后加入到其掌管的马匪队伍当中。

    第二次,他是听到了自己的仇家的孩子出生后的哭泣之声,这时候的他心中已经释然了,他就是来索取所有人的命的,不因为仇恨也不是为了金钱,就是为了爽快。

    一阵狂杀之后,秋剑山的心便不再压抑,在安放在别人的婴儿的床头,他看到了她,她哭了,他没有说话,在长剑放在她和她孩子的脖子上,轻轻地一抹,两个弱小的性命便终结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秋剑山

    令人发指的血腥灭门结束了,秋剑山爽快了,他没有包袱了,他按照之前与江浙行省某位豪门世家的约定,彻底地进入到马匪的队伍当中,从此再也没有踏入到中原半步。

    等到故事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到秋剑山身旁的袁三,问道:“那你,现在开心吗?呵呵,你应该是非常开心的吧,在所有得最、让你不爽的人都死了之后,你没有理由不开心,也没有理由不去享受这样的快感吧。”

    “恩,的确,在这些事亲都做完了之后,我和所执行任务的人没有受到任何的报复或者是惩罚,就算司空见惯的追杀都没有,想必定然是王府的人得最了朝廷中的权贵,我们只是杀人的爪牙。”秋剑山叹了口气道:“没有本事的人,也就只有做人家的爪牙啊。”

    “看到曾经深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你解脱了吧。”袁三说道:“抓住你的痛处并且狠狠地踩下去,这也是让我十分的爽快啊!”

    秋剑山看了一眼满脸欢喜的袁三,自己也笑道:“实话,大实话,你们不属于同一门派,也不属于同一个组织当做,相互看不起,乃至是伤害、杀害都是正常的。刚刚杀完人的时候,的确是挺爽快的,但是后面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在寡人看来,都是正常!”

    “你还真的是一个狂妄自大之徒!事到如今了,还将自己称为寡人!”袁三听完了故事后,就不想对此人抱以任何的兴趣和好感,而因他的话语,对自己的之后的路感到有些迷茫了,他甚怒地瞪了秋剑山一眼,接着道:“如果走出了,你还打算做马匪?”

    “这并不是由寡人决定,就算我自恃清高,但是在那些豪门的人看来,都不算什么事情!”秋剑山道:“秋剑山,是没有选择的,只是多年前,那位姓蓝的年轻人,是有机会选择的!”

    ……

    “后来你们从沙漠中走了出来,他后来加入到了项氏家族,你就来到了聚义堂的暗杀组吗?”当袁三将自己的十多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切身经历说完了后,一直在其旁边听着的人便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还是朋友吗?”

    袁三苦笑道:“想必你已经知道,那名接纳了我的汉人商人正是现在鬼兵队最大统领的父亲,苏行栋,而对方的是项氏家族的,我们的选择不同,则走的道路都不同了,理念自然是不同,我等怎会是朋友呢。”

    话语间,袁三手上的长剑,便开始在抖动着了……

    “你个小子还真的是一点没有改变呢,我等算是忘年之交了,老夫当年对你所言也并不算事少啊,怎么,这多年不见面了,今日在战场上难得有机会打个照面,你还真的要立即刀剑相向吗?”

    秋剑山手中的长剑也开始颤抖着了,他的心中也相当地兴奋,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兴奋,他又笑道:“你个小兔崽子,多年不见面了, 你却仍是这般鲁莽,且穿得很跟当时一样的破烂,只是身体强壮了些,但也未曾看出你的功夫有所长进啊!”

    袁三抿着嘴,冷冷一笑道:“你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地多啊!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了,你的命,过不了今晚。”

    “口气还真大!”秋剑山下了马,将紧握在手中的长剑又在左右手之间来回地掂量了一下,道:“当初,老夫的确是输在了剑法上,只是如今,老夫可也是修炼成‘人剑合一’的程度,想要杀老夫,就看看事情到了今日这份上,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秋剑山的话语还没有落下,袁三等鬼兵队的三人便开始行动了!

    袁三可不想再一次单独面对秋剑山这名心中变态、心里不平衡且生活还是很诡异的人接着打上交道了,他今日能出现在蒙古的部队中,应该是投入了项氏家族的门下,而在江湖即社会上,弑杀盟的成员可不是以仁义道德、名门正派而闻名啊。

    相反,作为项氏家族直属下的部队,弑杀盟在江湖即社会中的名声可谓是一年不如一年,特别是当弑杀盟的管理层再也不是由项氏家族的长老以及掌门人即族长共同管理,而转变为只是项氏家族的族长单独地管理之后,整个弑杀盟便沦为真正的杀人工具。

    跟鬼兵队及暗杀组一样,作为杀人工具的弑杀盟怎么会有好的名声了,不折手段地完成任务,才是作为一个杀手的组织,存在并且发展的至关重要的条件和本质啊。

    既然都是杀手,袁三当然是知道对方如果没有强大的能力,对方是不会在此之前让自己识破出他的身份,且还与之交战过后还能放出这等豪言话语的,除非对方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则遇见了自己即功夫要比其强上数倍的人,不忙着躲避也就算了,对方居然还公然的挑衅!

    袁三可不会相信童话与奇迹了,在没有特定的条件之下,对面的秋剑山在十多年前就死在当时走商路人的护卫队即当时的暗杀组成员的手下了,就是因为那一场沙尘暴,救了他一命。

    且当初若不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双方都可以顺利地走出沙漠的话,他袁三的命也早就丢在对方的阴招之下。

    战场上的兵不厌诈还是唯一的道义和战胜对方所需要思想、筹划的准则!

    所以在这个大的局面之下,三个武功相当的人将敌方一个团团为主并且还在同一个时间发起进攻,势必要将对手杀死在地上,用血来让对方为自己犯的错误负全部的责任,才是他们所需要做的,即在战场上所需要的歼灭敌人有生的力量!

    十多年了,或许、应该是有十五年了吧,在路程遥远、交通不便的古代日子中,有谁会得到自己想见到的人呢?又谁会在乎到,曾经有过一段奇缘却选择了不同的两条路的两个人,会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一次面呢。

第二百三十二章:精忠报国的情感

    秋剑山,在这个将近或者是大概有十五年之中,从一个中年的壮汉,变老了,头发都花白了,再也带不起紫砂色的帽子了,但是他还是用其他的方式遮住自己的面容,只是那黑色的面纱的档次,要与紫色想必,差距还是太大了。

    曾经的社会当中,并没有涌现出相当杰出的剑客或者是刀客等,但是现在的时代不同啦,元朝的末年到来了,他们的**和对汉人和南人的人民百姓的压制,在另一种方面还真的就汉人或者是南人们激起了岳飞一般的精忠报国的情感。

    换言之,当初很少人能够完美的诠释出何为“人剑合一”,则就算是袁三本人也难以将一整个

    个‘人剑合一’给释放出来,真正地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而现在,起义军和各路的反抗武装组织的建立的大背景下,能够有着‘人剑合一’这一程度的人,还是有的,跟在袁三身旁的几人便是其中之一,只是要做到‘天人合一’的,也就只有袁三这一号狠角色了。

    秋剑山之所以能有自信矗立在原地,对以袁三为首的三名鬼兵队队员叫嚣着、大喊大叫的,其主要的原因还是再见到天才般存在的少年而心中起的兴奋,再者便是她也想试试,多年过去了,他的剑法是否真的有了长进!

    双方也有着这样的想法,都想要早日为曾经的那段恩恩怨怨做出一个痛快的了断。

    因为,十五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得令人可怕!

    在战场上的袁三,有了自己的任务后,为了保守起见,他并不敢直接与敌人一对一,这样实在不保险,且他也很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两名鬼兵队队员的实力,三人在训练中也是有过集体训练过相互配合的!

    三名鬼兵队的“绝顶高手”同时对一个人发动攻击,这已经是自从暗杀组成立的二、三十年来,鲜有发生的事情,但是在今日,就是在距离高邮城南门不远处的郊外中,为了击杀一名心理因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存在着缺陷的敌人,他们三人联合在一起。

    能将剑术练就到“人剑合一”的地步,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对手是一名修练多了的老者了,想要一联手就有效果,其中还是存在着较大的难度。

    所以,即使是有三个高手联合在一起,分别站位于对手的东偏北、西偏南、东偏南的位置,也不见得能在第一、第二个回合中占据上风,只是到了第三个回合,都熟悉何谓“人剑合一”这一境界的袁三等鬼兵队三人开始在进攻夺回了一些主动权,因为开始封锁住对方的脚步。

    在对战当中,无论是两人之间的对决,还是数个人进攻一人或是群攻,能封锁住对方的脚步,将对方的进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便是成功地将对方击倒的第一步。

    对于鬼兵队的队员们,特别是历练了十几年的老队员来说,需要他们先封锁住敌人的脚步,并以此来限制对手的进攻范围、效率、频率等的战争已经不多了,他们在实战当中,更多的时候是将对手一击命中,即一刀下去,所面对的人性命就结束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才算是战斗。

    而今日所碰到的秋剑山及其“人剑合一”,他们算是遇到了挑战了,但其难度如果是一对一的话自然是高的,但是鬼兵队现在有三个人,情况就不一样了。

    相比于十五岁的袁三,年及耳顺的秋剑山所使出的“人剑合一”还真可谓是老道十足,其在第一个回合当中,便来了一个敲山震虎、先声夺人,手中的剑挥舞得不可谓不精致,其身法也不可谓不灵活、轻巧,作为对手,也必须承认‘敌人非常强大’的这一个事实。

    只是三个有能力、有功夫的人,联合在一起了总是会有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故事的,即使是在战场上,面对同一个又或者是是同一群敌人的时候,也总是有着灵光闪现、轻松克敌的时候。

    有了一定的基础或者是人脉了之后,很多事情就变得很好处理了。

    双方交战的第三个回合中,进入到“人剑合一”的秋剑山是很渴望快些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是他平时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危急的情况,江湖中所谓的高手,虽然不能都说是酒囊饭袋之辈,但的确,大部分是空有其名却没能力的、虚伪的人。

    平时碰不上高手,现在碰上了高手了但数量太多了,仍是达不到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基本要求,想到这儿,秋剑山算是认命了,想来今日若是能落个死在袁三这号人的手下,他这做了一辈子的剑客、丧心病狂的杀手、麻木不仁的马匪等“罪恶”的一生,也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放开了生与死的挂念之后,秋剑山整个人的进攻和防守便在原有的基础上,变得更加的犀利,更加地难缠,且在很大的程度上,的确是打乱三名对手的按部就班地作战方式。

    只是鬼兵队的三人也是在改变的,他们不需要进入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即只要是三人所站在的位置没有被迫地发生移动或人为偏移,就凭借他们自身的正常发挥,其威力和成效也大致与“天人合一”相似的。

    双方交战进入到了第五个回合,有了前面四次的交战过后,双方都对各自的敌人身法、手段以及武功的深浅程度等方面,有了比较客观的了解。

    在袁三等三名鬼兵队的队员们看来,秋剑山的能力,的确是进入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之后,才能发挥出来的。

    其中最直观的体现便是在于进攻,尽管他现在是被三人所包夹住,且还慢慢地丧失对决中的位置时,他仍能够在有限的空间中做出积极、有效的进攻,这的确是一般的剑客或者高手,难以做到的。

    更何况,还是在鬼兵队的三人面前,则敢说当今的世道(元末)上,能做到这一步的,定然是屈指可数的

    而在秋剑山看来,前四个回合中,自己心中的考虑便是通过快节奏的进攻转换的方式,在对方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就让其一个到两个人打死或者是打伤,这样自己必然会在此后的战斗中,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且至少是在心理上的些许安慰,也是一种优势。

    但双方交手到第三个回合的时候,秋剑山便隐约地感觉到,对方实在是太难以攻克了,三个回合,几十个招数的交锋下来,自己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不说,就连最初的合适进攻“点”都被其打得强行地撤了出来。

    秋剑山心里清楚这意味什么:在真正高手对决的时候,其所站的位置与在战场上的两军对垒十分的相似,即点连成一条线,线又组成一个面,这便是军队组成的最基本的阵容,而在单兵作战的时候,一定的意义上,也是讲究点、线、面的结合。

    在前三个回合,在秋剑山强大攻击面前,对方即三名鬼兵队的队员不光没有撤退或者是有伤亡的出现,反而还将他步步紧逼了,这便是一个信号——对方可强,自己可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才有了必死的悲观心态。

    所以便在双方交战的第五个回合中,袁三还是亲自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恩怨。

    帮助袁三解决秋剑山的人两名鬼兵队的队员,身体上仍没有出现任何显眼的伤痕,但他们为了创造出好的机会让袁三没有任何需要顾及的,将致命的一剑刺下去,他们二人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强行将对手的进攻给牢牢地“封锁”在一定的区内。

    他们具体的做法便是,用极快的速度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对敌人的固定位置进行攻击,以求得吸引住对方的“火力”而为同伴制造出机会。

    他们二人是努力的,其中的效果也是喜人的,袁三并没有让二人失望,在一定的物理原理的基础之上,由于要阻挡周围二人的强大进攻而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秋剑山,其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被刺穿了喉咙!

    看着秋剑山的尸体躺在自己的面前,袁三还是有一些触动了,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他也是让别人可怜的人,他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他也是让别人经历苦难的人。

    袁三认为,眼前躺在地上,脖子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但是眼睛却紧紧地闭上了的秋剑山,的确是死有余辜,但他可称不上不是罪恶滔天。

    事到如今,还是袁三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但是在他仍是没有多大的兴奋,死在自己手上的秋剑山,可不算是罪大恶极,因为这个社会曾经有罪于他,他只是没有一个很好的平台进行合理的宣泄罢了。

    如果,他当初受到了苦难后,加入的不是马匪,而是聚义堂的暗杀组,那么他的才华定然能够得到很好的施展,就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热爱自由,不想被任何人拘束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是自己很好的朋友,乃至是同甘共苦的兄弟……

第二百三十三章:你是匪我是商

    只是现实中没有如果,曾经,秋剑山是马匪,袁三是商人;现在,袁三是聚义堂的鬼兵队队员,秋剑山是弑杀盟混入到蒙古部队的一员,所以无论是今时还是往日,两个人都没有可能有着相互交集的一个点。

    察觉到袁三看着秋剑山的死在地上不能再死的样子而面露一些伤感后,其旁边鬼兵队二人,便想着为其开解,毕竟现在的仗还没有打完,他们还有一出戏没有看完,其中还要有一些人没有解决的。

    “这个人还真的是会装模作样啊,到死了,都不肯摘下自己的面纱,若不是因为袁大哥您聪明过人,见多识广,我等还真的不知道对手为何许人也,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将其击杀在地上!”

    “对对对,袁哥,这厮现在是死在这里了,我等也算是能够拿到了功劳了,这其中还是袁哥的功劳最大!事情完后,咱们就去喝酒,大块吃肉,如何啊!”

    袁三点点头,脸色却并未因二人的劝说有所缓解。

    见其无果后,鬼兵队的二人并没有打算放弃,让其分散注意力的方式是不成功了,则打算在死透了的秋剑山身上,找出一些话语出来。

    其中一人便问道:“这人在沙漠带着帽子和面纱,俺能够理解,但是为何,他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风沙了,也不是极其寒冷的时候,还将面部遮得这般严实、保守的,还真是奇怪!”

    “对对对,俺也觉得这一点很是奇怪啊,咱们现在隔着这一层纱来看,他的脸也就是多了几条年长的人都会长在脸上的皱纹,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见不得人的麻子或者是缺漏啥的,则长得还算是中规中矩的啊。”

    对于这二人的疑问,袁三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先淡淡地一笑,蹲下了身子,看着秋剑山紧闭着的双眼,及其眼角上的皱纹。

    袁三便道:“关于这一点,我起初见到的时候也是奇怪,但是想到他曾说过的话语,又想到,他能闭上眼睛,一脸安详、从容的死去,这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鬼兵队的两名队员们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内,发出疑问道:“哦?是什么话语?”

    见袁三没有回答,便认为其在故弄玄虚,然后在二人再一次紧张地催促之下,袁三便轻轻吐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他曾说过,这世道实在是太冷漠了,平淡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注意你,除非你突然死了,但他们也只是多看你几眼,可不会有人去可怜你。”

    “就因为这个?想要别人的目光多看他几眼?”其中一名跟在袁三的身旁,听其讲解其中缘由的鬼兵队士兵仍是疑惑,且还带着些鄙夷地说道:“那此人还真的是耐不住寂寞,非要求得别人的关注啊!”

    “呵呵,或许他是觉得太过于孤独呢。毕竟,他也是衣食无忧过,后边便因为女子而惹祸上身,这样一想,这的确是太冷了。”袁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里尚且还是冷的,十几年、几十年了,还是没有改变啊,走吧,去找找有没有暖和的地方。”

    “对啊,这里实在太冷了,面纱也遮不住吧。”鬼兵队的一人随声附和道:“咱们离开吧,正确的选择啊!”

    ……

    秋剑山死了,蒙古撤退部队中的前锋部队和掩护将军、长官们撤退的贴身侍卫们,则也全部被歼灭了。

    那名徐姓的年轻刺客也在鬼兵队的队员们帮助之下,成功地脱险了。

    只是,能够幸运的成功脱险的人,可不只是徐姓的年轻刺客或是“叛徒”,那些被蒙古部队中的贴身侍卫们左边拥护、右边守卫的蒙古部队的将领们,大多也都逃了出去。

    但是郑德峰却不用因此而着急,因为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中来看,前面已经有足够的兵力,能够抵挡住蒙古上万人的兵力,更别提小小的一股蒙古部队了。

    做为吴世成的忠实追随者,王一扒的赤胆忠心还是感动了“上天”,他还是在他的主子,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生命的时候,赶到了高邮城的南城门之下。

    如果,王一扒能够知错能改,见到大势已去的时候,能够选择弃暗投明,到苏择东的面前磕头认错的话,那他的性命还是能够保住的。

    毕竟,在旁人的眼中,谁会在乎一个,已经没有了权势,同时也没有地位的人生存或者是死亡呢。

    只是,王一扒不知道是受到了吴世成的什么恩惠或者是知遇之恩,他愣是在苏择东与其鬼兵队的队员们的面前,将吴世成的尸首紧紧地抱在怀中,痛哭流涕的。

    不过,王一扒的表现不仅不能获得在场任何人的感动或者是同情、怜悯,反而还大大地增加了以苏择东、张德兴等人为首的鬼兵队及民兵的杀心。

    王一扒也没有打算继续活着了,从他那绝望地眼神中,苏择东看不到任何想要活下去的愿望,要不然,对方应该踩一下吴世成即他原来的主子两脚,然后再吐几口唾沫在他的尸首上,最后便跑过来,向自己坦白、跪地求饶,这才是一个失败者想要活命的最佳方式。

    尽管作为魂穿者的苏择东是不会相信这样的套路的,他的命运还是逃不脱死亡。

    王一扒也想着跟他的主子吴世成一样,拿着手中的长剑割断自己的脖子,以死明志的,然而当他拿起手中的长剑,想要做一些与自刎相关的举措的时候,他才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自杀的胆子,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怂了,下不去手了!

    一个士兵在落败的时候,没有办法做到自杀,但也不愿意投降,其最好的做法便是找到一个敌人,与之相杀,然后“光荣”的死去,这便是这一大队的蒙古部队的士兵们最常用的“自杀”方法,若是放在后世,还真的有像恐怖的啊主义的组织的做人、做事的方法。

第二百三十四章:仁至义尽的时候

    对于这一方面,鬼兵队的队员们还是仁至义尽的,敌人既然想要死,他们就会尽一切所能的成全,只不过对于吴世成这样的“乱臣贼子”还能有一个能为其前来送死的人,鬼兵队与其所带领的民兵当中,还真的没有一个是愿意他能“好死”的。

    还没等到苏择东或者是张德兴身边的手下动手,在王一扒后边,紧紧地追寻而来的鬼兵队的队员便抢先动手了。

    王一石跟王一扒在名字上有这一字之差,但是在实力上以及工作的作风、为人处世等方面,与其还是天壤之别的。

    骑行中的王一石,见到了王一扒正抱着吴世成的头痛哭的时候,他后背背着的弓箭便出现在他的双手上,骑行在鬼兵队与民兵共同夺回了的高邮城城南的门口,他可以没有任何阻挡地拉弓搭箭、瞄准、射击。

    没有等到想要自杀却没有胆子的王一扒,将手中的长剑放下脖子,然后想要冲上去与鬼兵队的队员们厮杀的时候,一枚铁制的箭,便刺入了他的眉心之处。

    敌人的朋友,有很大的几率是自己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可能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苏择东心中可清楚,王一扒的好友即兄弟、上司是吴世成,吴世成是自己的敌人,而与吴世成也是“伙伴”的项锋,不一定是只是他的朋友,从现状来看,他们已经成为了敌人,然而就算他们是敌人了,自己与项锋仍是敌人。

    项锋,苏择东就这个人来说,他是不会在乎的,但是他身后的那些人,深厚的背景,项泽宇这样的人以及其父亲、弑杀盟等,这些都是苏择东并没有遇见过,且他又想要得到这样的权势的,所以他才会将其放在一定的高度之上,且还不敢弄死他,因为他是项氏家族的人。

    苏择东不敢动他,不敢与项氏家族的人翻脸,但张士诚可不是这样的人!

    被欺骗的事情暂且还可以先不说,就他们现在还拿着他张士诚的女儿这回事,他这个诚王就忍受不了!

    就连作为合作伙伴的苏择东都不知道,张士诚这一次到底带了多少的兵马,到底是想打个什么样的战争,只是他觉得,追击只是到这里还远远不够,前方尽管还设置了郑德峰这一道坎,但郑德峰的性格比较中规中矩,不会吴起凌那么凶残、热血、彻底。

    所以苏择东对郑德峰在前线设立的防线,是又放心,但又担心。

    放心是因为,郑德峰一定能让项锋一行人吃尽苦头,但担心的是,若他做得都过于规矩了,没有将项氏家族的人以及这一支蒙古部队的骨干们的皮,都给剥两层了,那这件事情可就不太好向张士诚交代了!

    因为现在可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了,守卫住高邮城,排除军中的叛乱份子,这已经是牵扯到张士诚的个人切身利益了,则将高邮城保住了,成功击杀了其军中的叛乱份子,难道还愁整个张士诚的部队中还没有犒赏吗 ?

    只是,苏择东如果是知道了张士诚心中所想的事情,他的一切顾虑都会是烟消云散的。

    黑夜还没有结束,只是雨已经开始从天空之上,滴落到了人间,润了土的颜色,消了火的气焰,可是,怎么都没有能给死去了亲人的人,一点慰藉。

    “什么!他们真的敢欺骗老子!”当听到偷袭了吕珍部队后勤营中的东振府邸专用的帐篷那一伙人,果然是从与之相反的道路上逃跑了,吴起凌便很是愤怒,对着那群俘获的叛逃士兵和家属们,怒视道:“看看你们所谓的长官和主子,所做的一切吧,睁大你们的狗眼!”

    说完,吴起凌便将已经死在地上的一名叛逃的士兵尸体,用一把镰刀,从后背刺穿到了肚腩,然后将其举起来,然后往被捆绑着一圈圈的叛逃士兵的家属和俘虏空中一抛,瞬间引起了一阵骚乱之声。

    这些人群中,除了干瘦如柴或者是虎背熊腰的士兵们,更多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和女人,这些干瘦如柴的士兵们,大多是在军营中没有地位的,而虎背熊腰的士兵大多是跟着一群军中的蛀虫,吃香的喝辣的,没有一个遏制所致。

    既然他们都栽在了吴起凌的手下了,他们便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难得机会平起平坐,就算是死也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令吴起凌身边的鬼兵队的队员们担心的可不是这一群军营中的叛逃分子,而是那些小孩子和女人们,他们在家中大多是没有地位的,所以他们的男人或者是父亲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大多也都不知道,若是要将其联系在一块,需要一起处置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吴起凌现在可是在气头上,天上下的雨不止没有给失去了家人、自己的性命也堪忧的被俘虏的妇女、儿童们一丝丝慰藉,它也没有让吴起凌被欺骗而产生的愤怒消停一些。

    吴起凌是愤怒的,他那犀利、冷峻的眼神就是在盯着他们看着,在他们的脸上、身体上巡视着,光是被他这样扫视着,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更别说要与其对视了!

    吴起凌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从天上落下地雨不仅没有给他一丝的安慰,反而让他更加的愤怒与反感,下雨天,对于他来说,可是杀人的最好时候,若是将眼前的人都杀光,那才是真正的下雨天。

    只是,吴起凌手下带着的这一帮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大多没有接受“斩草除根”这一个说法的,在他们的脑海中,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只有蒙古人或者是其他的游牧民族的人,才会去做,而鬼兵队身为一只杀手组织,自然是有其相应的制度和规章在其中的。

    如果一个时代中,就连杀手都不讲究规矩了,那这个社会才是真正的萎靡不振,难以维持下去了。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愿意听到的消息,还是由四通八达的鬼兵队情报组的队员们传达到与高邮城的南门还相距了一百多里路的吴起凌及鬼兵队的新队员们的耳朵里边——高邮城的南门因为叛徒出卖,而被攻破。

    在苏择东的亲自监督、抓进,再配合刘振明的科学养马的技术,程泽亨、张德兴等东振公司管理层的人又是在努力地在高邮城四周编织“情报网”,所以高邮城的南门被攻破的消息很灵通,很快就传到了吴起凌的耳朵里边,且那个时候,苏择东等人还没有赶到战场上。

    苏氏两兄弟和陈氏两兄弟以及赵佑钱等人,他们也都还在高邮城的北门、西门、东门的位置,所以自己算是第一时间接收到这样的消息的。

    “那苏堂主可否安排了被俘虏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家属,该如何处置吗?”吴起凌面容不改,仍是冷峻,贴在传送情报的鬼兵队新队员的耳边,再次轻声地问道:“如果可以,我想将其全部都除掉。”

    也不知道派送消息的人哪里被吕珍部队的士兵们或者是心理有何创伤,反正他就是在听到了吴起凌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意了之后,不仅没有将其想法阻止,反而还助纣为虐地低声回复道:“这事情还是由吴师兄自作便是,苏堂主方面,只要是为守卫这座城池做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追究。”

    得到了对方这样的话以后,本来就不打算听取任何一个人意见的吴起凌可就兴奋了,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道上还不只有他吴起凌一个人,想将叛敌通国的人及其家人、九族全都杀得一干二净才算是痛快!

    吴起凌笑着点了点头,他很高兴有一个人跟他一样的想法,原来只是想着跟那名送信的人客套一下,却没想到,做法竟然得到了认可。

    既然这样,倒不如杀之而后快。

    将情报送达,又解决了吴起凌的后顾之忧后,那名鬼兵队情报组的情报员便立即返回到自己的岗位当中去,他或许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那几句话语,将近一百条人命便因此而丧失……

    吴起凌是一个狂徒,但他的脾性和性格,要将其跟杀人恶魔或者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元朝廷官员们比起来,他还是比较有“人性”化的,至少他对屠城噗之以鼻,对坑害百姓的狗官也是恶之入骨。

    只是,吴起凌见过了太多,文化素质不高的他思想较为偏激,所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徒,若是生活在后世,肯定是要被关进牢笼子里,当成动物看待的,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和平台,被苏择东看上,当上统领上百人的小头目,其俸禄还不少呢!

    时局造英雄,与吴起凌生活在同一个时期或者是时代的人,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们,生对了年代,如果都丢在七百多年后,他们狂妄的行为举止,要么是被游街示众,要么就是被坦克给压死、飞机砸死,反正都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第二百三十五章:“恶魔”的呼唤

    苏择东要吴起凌来,是做事情的,是上到战场杀敌人的,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自己选中的人,竟然做出了违背天理的事情,当然这是在苏择东个人看来。

    当吴起凌的弑杀命令下达了之后,最先遭殃的,还是吕珍部队中的逃兵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而引起的,若没有他们的助纣为虐,吴世成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搞造反。

    蒙古大军就算是有着十万的精锐骑兵或者是重甲兵,他们也绝对不能这般轻易地掠过东振公司联合张士诚的部队、吕珍精锐骑兵所搭建而成的防御工事,直接攻占了高邮城的南门。

    想要叛逃的吕珍部队士兵们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们不死,还真的难以平民愤。

    所以,在将吕珍部队的叛逃士兵们的头颅一个一个地砍下来的时候,看着他们的尸首倒在地上,脖子还是井喷似的涌出血来,充当了刽子手身份的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心中想的可不是怜悯与害怕,他们更不会感受到害怕或者是反胃,反而是相当的兴奋。

    那些叛徒军队的所携带的家属们,看到这一幕后没有一个人再敢吭声,就连之前小孩子或者是年轻的妇人们的惨叫之声,在这个时候都全部停止。

    斩杀人的现场,竟然是一片沉静的。

    当然,这还要除了当鬼兵队的新队员们手中的长刀、长剑等兵器,挥舞着想被俘虏了的吕珍部队的逃兵们颈脖砍下去的时候发出的怒吼外,渐渐开始下雨的高邮城郊中,也就只有“恶魔”的大叫贯彻山林之间。

    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敢与恶魔的叫声相抵抗。

    被大人们即母亲或者是奶奶用她们长满了老茧的手堵住了嘴巴和蒙住了双眼的孩子们,心中仍是充满着恐惧的,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在第一个吕珍部队中的叛逃士兵被斩下了头颅之后,他的双眼才被蒙上的,紧接着,他们的嘴巴也被堵上了。

    被俘虏的孩子们很是没有害怕,心中很是慌张,但他们没有办法哭泣,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生意,特别是当他们还没有被家长们堵住的耳朵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大叫声,和利器与人类的肌肤、肉啊体的接触的声音时,他们便都大气不敢出,全都在默默地哭泣着。

    堵住了自己孩子的嘴巴和眼睛,她们便没有空出来的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和眼睛,她们内心中,可比孩子们害怕多了。

    她们大多是弱女子,就算是一个部队中底层军官的家属,她们也是要像众多的普通妇女一样,每日在家中忙七忙八的,打理家务已经让她们的身心疲惫了,有时候还要受到其夫君二房、三房甚至是外来女子的气。

    则要不是她们自个儿还算是争气,为了他们这些没有本事,整日只会吃喝拉撒的“臭兵痞”生出了大胖小子,其结果都逃不开会被休,然后又回到老家的。

    那些在军营当中当底层军官的,能不忘初心,恩爱如初,记得自己曾经发下海誓山盟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因为生活的所迫而跟吴世成同流合污,并且在林一牧、项锋等人的鼓舞之下,选择当叛徒的!

    只有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愉快、愤怒和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动物因其最初的本性和向往,才会想方设法地将看起来还算可以、条件也还算适合的姑娘“骗”回家门,“哄”到床上,“弄”大肚子,然后见生下男的,就留下,生下了女的,等他们“发达”了之后,就赶出家门。

    在那些在军营中当上了底层军官的人看来,只有这样做,他们在外人看起来才像是一个“官”,脸上才有面子,即将女人当做生儿育女的工具,然后便是想玩就玩玩,不想玩了就玩其他的,让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在家中自生自灭,或者直接是赶出家门,才算是真男人!

    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哪一个是不愿意再四处奔波、流浪的呢?就算是男人不爱她了,对她没有了感觉了,都找了七、八个比自己更加漂亮、身材更加好的“外边女人”带回到家中,上到了自己的床上,玩起来了……

    她们大多都还是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而选择忍气吞声,所以,在独自在家里带着孩子,每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做着同样的苦差事的年老的妻子、妈妈们,还要每日受到别的女人的气,则一天天地生活在劳累与愤怒当中,很快就衰老了下来。

    她们就算只有三十多岁,脸上都满是皱纹,很多人的头发都变白了,面容憔悴很。

    在现实的生活中,女人们可没有后世中的历史小说中的到了三十岁还能有着那么多的旺盛精力,去勾搭年轻气盛、义薄云天的男主角的。

    事实便是,嫁错了渣人的女人们,经历总是那么残酷的,艰苦的生活和的残酷的阅历,就像是一把后世中的手术刀一样,精细地刻在她们的脸上,不由得她们发现,她们就一天天地老下去,甚至是得到重病,走向死亡。

    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只是生错了年代,生错了地方,才会看错了人,嫁给了最不应该嫁的人。。。

    所以,当她们看见,那些曾经对自己海誓山盟后又背弃了自己的男人们,死在别人的刀剑之下,以最为丑陋的方式从马上衰落下来后便再也没有从寒冷的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她们的内心其实是激动的,乃至是兴奋的。

    她们终于是解脱了,不用再看那一张,恶心了她们一辈子的脸了!!

    如果,鬼兵队的队员们就此收手,不再为难被俘虏的人,他们或许还是会以“女性的解放者“或者是“人世间的救世主”的身份存在于这片土地上,镌刻在人们的心中。

    但是,当高邮城的南门被攻破之后,看着敌人为首的将领即吴起凌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紫的样子,被麻绳捆绑住,端在地上的俘虏们,心中可都没有想到谁还可以活下来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很不幸,预感成真

    很不幸,他们的预感,都成真了。

    将那些吕珍部队中的逃兵们都杀死,对于夫人们的影响并不算太大,因为其中都没有她们的男人,不然她们一定会大笑出声的!

    被斩杀的吕珍部队中的叛逃者们,就连同为俘虏的妇孺老人家都认为,他们是可耻的,该死的,是没有任何道理,再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将其杀了,就等于替天行道了,杀人的是“恶魔”,将罪恶带走的恶魔。

    她们哭泣,只是因为他们杀人的方式太过于血腥、残暴,再者便是,她们心中都很清楚,当那些被俘虏的吕珍部队的逃兵们一个个的都被砍下头颅了之后,充当了刽子手的敌人们,手中的刀剑可都要指向她们自己的胸膛或者脑门了……

    张大强的母亲,是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家,她有三个孩子,一个孩子,是死在了与蒙古部队中的战斗中。

    不过,张大强的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即张大强的哥哥,不是以一名战士,或者是起义军的士兵的身份死在蒙古部队的脚下的。

    他的生命所活跃的那个时代,耕田种农为生的农民,还没有遇到那么大的灾难,元的朝廷上的那位也还算是顾着政事的,而他只是偷了管人家的一个烧鸡,就被对方的侍卫当成是狗来踩踏,以致于到后来的几十个人将他的肺和胃都踩出血了,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的。

    因为有了他的哥哥,老实巴交的张大强才会在长大了之后,放弃了农耕的生活,跟着张士诚、吕珍、潘元明等人闹革命,势必要推翻蒙古帝国的罪恶统治的。

    只是在张大强之前,他的哥哥也尝试过,与其弟弟选择一样的道路,他选择了投入到当时名震一时的红巾军之中,只是没有等到帖木儿的出现,他就因为跟的部队将领一点都没有指挥的能力,也没有一点的应变能力,被包围了不懂的立即跑掉外,还要自不量力地带着手下的一帮人,硬是要冲上去,摆明着害死人不偿命。

    那名没有脑子,只靠着自己的爽快的红巾军将领,自己没有妻儿也没有家人也就算了,也是连累了有自己妻子和儿子,还有兄弟姐妹的张大强二哥。

    大哥,是因为得最了蒙古部队的大头目而丢了自己的宝贵的性命,当然,在蒙古部队的那名大头目的心目中,汉人以及南人,甚至是色目人,除了他自己家族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人的性命跟自己都没有关系,所以都不重要。

    但是,草菅人命的时代,人情比寒冰更加冷漠的时代,人类之所以没有沦落到为了复仇,为了杀戮而一步步走向黑暗,走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绝对暴力的时代,而选择了文明,选择了用知识的力量改变这个世道,教育他们的后代,则每个人还是需要有良知的。

    而亲情和友情、爱情等都是维系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正是引导人类或者是生物,乃至是人世间的生灵,走向自取灭亡的结果的最后一层防护线。

    很明显,人在与利益权衡了之后,在绝对的权利和力量的面前,还是对善良的人让步了,所以才会出现对抗压迫的势力,所以才会有光明闪烁在黑暗当中。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了的话,苏择东、刘振明等人也没有任何的必要,混穿到元末明初的事后,来跟朱元璋叫板,且也没有理由,人类能在二十一世纪之前还没有灭绝!

    人类作为灵长的动物,可精明着呢,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得到了利益后,没有时间去享受,没有别人去嫉妒他们呢?活在别人的妒忌的眼光中,在很多人看来,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

    张大强却没有办法让他们的哥哥们,看着自己比他们混得都好,他的两个哥哥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的父亲,是个根深蒂固、老实巴交的农民,敢反抗等于大义不道、自取灭亡的思想在他的心中是扎了根的,怎么说都没有用。

    所以,当张大强的父亲在自己的两个孩子被蒙古部队的大官、小兵杀了之后,不仅没有伤心,还大骂他们是背道而驰、逆天而行,则死得当然,死得其所,就应该死去!

    在张大强的父亲生命的最后一刻,就在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一年努力地收成被蒙古部队的长官们强行地全部收取了的时候,他的心居然没有一点触动,也没有一点反抗,就老老实实地听着蒙古人的命令,跪在地上!

    当时,张大强的父亲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对对方三十多岁的蒙古部队底层的长官,跪着磕着头,并不以此为耻辱,反而是莫大光荣!

    在张大强的父亲的观念中,只要是穿着蒙古部队的士兵制服的人,抢一点、拿一点他这个没有任何用处的穷苦老百姓一些养家的粮草或者是衣服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还因为被抢了、被夺了,张大强的父亲而觉得自己比别人因为比自己更加的贫穷而没有蒙古士兵、官兵看上的人,更有面子,更有脸活在这个世道上!

    跟张大强的父亲有着同样的思想的,并不在少数,他们以贫穷而乐,以能被蒙古的士兵或者是底层的军官欺负而荣,就自己的大儿子因为得罪了蒙古部队的大官而被对方的几十个小喽喽,活活地踩死的这一件事情,他就能跟乡里乡亲的吹嘘上一辈子!

    不过,张大强的父亲就算再给自己怎么“长脸”,再怎么地要面子,再怎么地捧他“吃人命、不吐骨头”的主子,其结果也没有比那些没有被蒙古部队的士兵或者是将领因比其更加贫困,而没有看上的农家百姓们活得更久,他便死在了自己的“主子”政策之下。

    他是被活活饿死的,死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在他看来,能被当“主子”的人索取,并且还奉献出自己的性命,他是光荣,是幸福的,是值得后世人称赞的。

    尽管他的妻子不理解自己,他的孩子们都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反而认为他的窝囊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夫,是一个没有人性、没有骨气的农民,但是,他仍是认为自己做的没有任何的错误,毕竟,他们三个孩子们没有过这跟他一样的生活。

    在父亲的生命最后的时候,张大强还是在他身边的,所谓的父子情深,就算当爹爹的,再怎么地贫穷、窝囊,被人唾弃,就连当儿子的都觉得有这样一个爹,很窝囊,但是人性还是在哪里的,亲情的羁绊是不会因为世俗的这些看法,而斩断的。

    就算当时张大强没有想过去陪同一生碌碌无为,甚至说麻木不仁的父亲走过人生中最后的路程。

    但是,他可知道,自己是绝对会后悔的,因为他因为父亲的软弱而还活着,健康的活着,则年长了之后,张大强也有想过,自己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自己的小孩和其他的家人,而选择跟他的父亲一样的道路,以及为人处世……

    当看到父亲的眼睛安详的闭上之前,脸上还对自己露出了微笑的父亲,张大强哭了,哭得很彻底,哭得很撕心裂肺。

    活着的时候,张大强因为不懂事,不明白当父亲的苦心,他并没有跟父亲说太多的话,他可看不起自己的父亲了。

    但是,在张大强父亲的遗留之际,他却一反常态地痛骂蒙古步对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骂元朝廷上的官员都是狗拉出的屎啊,坐在龙椅位置上的人,是一个没有脑子、没有道德、没有修养、没有信仰的龟孙子!

    张大强父亲的软弱,是做个他的后代人看的,做给他的儿子看的,他就是想要这样的方式,告诫自己的孩子们,要不被欺负,就要反抗,就是要做真正的男人,要做到顶天立地,不然结果就像他一样。

    只可惜,张大强到其父亲最后一刻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而他却没有再在其父亲还活着的时候,说一句谢谢,他便与世长辞了。

    张大强的大哥,是没有那悟性去领悟到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所以到死了都还以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窝囊废,所以他就有理由选择去堕落,选择了放弃自己,而迷失了自己曾经想要当上统领一方兵马的大将军的愿望,而选择了去当一个市井无赖,选择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死亡这个结果,对于张大强的大哥本人以及他自己、以及其家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解脱,至少不必再过着整天小偷小摸、被人冷眼、嘲讽、侮辱的生活了,他的家人也再也不用为他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在外面是否挨冻挨饿,特别是他的母亲,尽管家里边有三个孩子,但是她还是放不下,陪伴她最长久、最大的哪一个。

第二百三十七章:绝对的悖论

    张大强的二哥也清楚其父亲的良苦用心,所以他并没有活得像他的大哥那一样窝囊,尽管他也跟着一群没事就游手好闲的人厮混在一块。

    但张大强的二哥跟其大哥却不一样,在本质上,张大强的二哥“厮混”的那一帮人,他们也有着自己理想,也想像是秦末时代的陈胜吴广一样的起义军,坚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绝对的悖论而想着自己闯荡出一番天地来。

    所以他们都参加了北方的起义军,背井离乡、艰难跋涉,日行百里都不怕地投奔到当时最为火热的红巾军的账下。

    张大强的二哥是有悟性体会到其父亲的良苦用心了,而且还在用实际的行动告诉着张大强及其父母,他不是一个孬种,他也要为了生存而造反!

    只是,张大强的二哥的确是赶上了造反的最好的年代,但却是最坏的一人,拉帮结派的最坏结果就是没了自己的主见而学会随波逐流,所以他跟错了人,那人不是打仗的,更不是造反的,就是来玩的,就是来送命的。

    结果,张大强的二哥就被玩着的送了性命,张家也就仅剩下张大强这颗独苗了。

    张大强也算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了,当然,这是相对于他的大哥和二哥来说,在吕珍的部队中混得还算是不错,跟整个部队中,“油水”即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工钱外,赚得最多的吴世成的部队当中,并且在其中还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能跟林一牧相提并论了。

    只是他的劣根性还是摆在那里的,他玩弄了女子的感情,他欺压了百姓,他为虎作伥了,其结果自然是难逃“不得好死”!

    张大强的死,是自然的,是命中注定的,是他自己找到。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了变化,张大强所结交的伙伴做得实在太过火了,将与其敌对的部队首领成功地惹恼了,恰巧恼火的人又是敌人部队即鬼兵队的老一辈人当中,脾气最暴躁、最顽劣的一个,这其中的后果就不自然了。

    虽然这还是在冥冥当中,命中注定的,但还是让人觉得这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当,鬼兵队的新队员们手中的长剑、长刀、匕首等兵器,指向妇孺、老人的时候,他们的心是相当拒绝的,但是他们现在身处于战场上,一切都要听从当长官的人的命令,他是一就是一,他说二就不能说三,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一切事物都不能阻挡的、强制的、必须执行的命令!

    吴起凌说啥,没有一个人敢不杀,但也没有一个人敢立即下手,敢于第一个下手,但却也没有一个人敢为这些老妇人们求情或者是说一句“对不起”。

    鬼兵队的队员们都不是军人,但是身为杀手的他们,在战场上或者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规矩可不比当、官或者是当、兵的人少得了多少,逮到手上的猎物,是杀还是留,只有其长官说得算,只有他说的话才是绝对的真理。

    看到做自己手下的人忧虑了,愤怒的吴起凌立即就发飙了,愤然地吼道:“怎么,老子的话语,你们都不听吗?你们是想造反吗?还是一个个都不想活命了!”

    癫狂状态的吴起凌,容易得罪人,当然,在这个时候得罪他的人,也绝对不会在少数,而且他解决矛盾的方式十分的简单,除了杀之外,也还就是杀;特别是对待蒙古部队的任何一个或者与其有相关的任何一个人或者是组织,他姓吴的还真的没有手软过一次。

    愤怒、癫狂状态总的吴起凌,是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了的,特别是作为他的手下、队友或者说是师弟的时候,他们可见识过,身为鬼兵队的老一辈是如何战斗的,是如何在万军之中,随意游走的,他们实在太过于强大、太可怕了!

    伴随着“唰!”的一声,一名年纪轻轻,长得还算是漂亮的女子便倒在血泊当中,从她脖子不断涌动出来的血染上她那粉嫩、细滑的脸蛋时,她的双眼还是睁开着的,她是在恐惧中,是在惊慌中,是在对生命还有期待的时候,被斩断了一切的——她死了,一个令她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

    第一个被杀死的女子,是张大强的小妾,是什么时候进入到张大强的家中,以及她是什么时候钻进了张大强的被窝中为其热情似火地服务的,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但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够知道的事情便是——她的死,是为了她因贪念而选错了道路、嫁错了男人而付出的代价。

    就在花一样的年纪死去的少年的妇人,并不只是她一个,有人第一个下手之后,再动手杀掉与自己并没有任何的瓜葛,更谈不上血海深仇的妇女的鬼兵队的队员们,心中就少了太多的负担了。

    张大壮等吕珍部队后勤营中的小官员们所带来的二十多位女性家属,很快就被刽子手杀完了,他们动手很快、很干净,没有给“受刑者”除了挨了那一刀或者是一剑之外,过多的疼痛之感。

    只是,失去了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小妈的孩童们,就要承受着没有了妈妈即能保护他们的最后一个人了。

    三十多个小孩子,在鬼兵队的队员们杀完了他们的母亲即最后能将其搂在怀中保护的人后,他们便是放声的大哭,或许,他们知道,自己没有了母亲之后,父亲那个没有中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前来搭救自己的,所以除了哭外,年幼的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感了。

    他们只是害怕,他们还没有恐惧,他们的年纪还没有到达恐惧的时候,如果到了,他们就应该被分配到其他的军营中深造,而不是当一个叛贼。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他作为一个父亲,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过着被人辱骂成窝囊、废物的生活,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做逃兵。

第二百三十八章:伸向小孩子的魔抓

    天真浪漫的小孩子们,在哭声和叫喊声中,闭上了双眼,躺在地上……

    孩子们。。。。

    居然被屠杀了!

    充当了刽子手的鬼兵队的心队员们,其魔爪居然伸向了小孩子的头上!

    还活着的老年人们看到了这一幕,张大壮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就看不下去了,她的老伴及其所有的儿子们死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她还苟活在这个世间的时候,居然还要看到自己的两个孙子,被敌人砍死而倒在地上。

    张大壮的母亲发了疯地似的叫喊着,大骂着鬼兵队的队员们跟蒙古人一样,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是一些没有本事上到战场上与敌人拼杀,只是能杀死一些手无寸铁之力的平民。

    鬼兵队的队员们可不会因为一个老妇人的叫喊及十几个老人的大骂、哭喊而停下他们屠杀的脚步,血、腥的场面还是在上演着,悲剧,仍是没有结束,他们是受人指使即这一支鬼兵队的头目,吴起凌还在哪里看着呢!

    这些孩子们各个长得都很可爱,也很健康,他们也没有做错过任何的事情,其手上也没有认命,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他们是最无辜的,他们手上的污渍很少,可是比以守卫高邮城著称的鬼兵队的新队员们要干净得多!

    这一幕,如果是要苏择东或者是刘振明看到了,他们也一定会像是那群看着自己的后代即孙子、孙女的老人一样疯狂的!

    这些孩子可真的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啊,他们可正处于纯洁天真的时候,应当是战争的绝缘体,本来应该是在自家门前玩泥土的年纪,却遭到了战争的迫害而丢了性命,这是稍微有一点常识或者是人性的人,都不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愤怒中的吴起凌做了,他还因为自己的这个命令而在那里沾沾自喜着、憨笑着,因为他心中,仍然以为自己是正确的,自己是在为鬼兵队斩草除根,即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其他人都不会知道这一些小孩子是自己杀的。

    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要将这三十多名小孩子和二十多名妇人、十多名老人都杀死后,将一切的罪过都转嫁到吕珍部队的逃兵们身上,说他们因为鬼兵队的英勇队员们地努力追赶而慌不择路地逃跑,最终行驶到了末路之后,便失去了生的希望。

    同时,吕珍部队的逃兵们肯定是因为不希望看到他们的孩子、妻子以及父母成为敌人即鬼兵队的俘虏或者是午餐,所以索性将其都杀死了,再出来受死。

    反正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向来都是胜者为王的,就当时的医疗水平来说,也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或者是个人,能够从尸体上看出他们准确的死亡时间,则只要在时候稍微“整理一下”战场,跳粱换柱的把戏便能够演给全天下的人看,并且还写在史书上,任后世人感恩戴德地歌颂!

    啊,这是多么伟大呵,呵呵!

    披着绝对正义的外衣的吴起凌,会代表着鬼兵队的势力,将杀了妇孺、老人的罪大恶极的人全部都剿灭了,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故事的,光想想,就能让人热血澎湃的。

    但是这都是在表面的功夫做得好的基础之上,才会让人感到充满了斗志和正义感,而实际上,很多的事情在得利者的手UU小说操作的时候,却是充满了血腥的,没有任何人性可言的。

    吴起凌正在做的,便是这样的事情。

    当将小孩子们都送到他们心目中的“童话世界”或者是“乌托邦”的时候,他们便再也没有痛苦了,再也不用担心,其父亲犯下的所有过错,会牵连到他们,让他们来承担,因为那一天,已经提早了很多年、很早就到来了。

    孩子们是失去了所有的痛苦、忧伤,以及快乐、羡慕与玩闹,只是再也看不见他们天真的笑容、调皮的打闹、没有道理就哭泣的老人们,却陷入了他们有生以来,最为悲痛的时候。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了;但是,就是敌人的头领即鬼兵队的小队长吴起凌的指示之下,让他们白发人送完了黑发人之后,又要再次送别黄发的人,他们可都还是孩子啊。

    十二名老年人当中,有三个人看到自己的孙子或者是孙女,死在追兵的刀下,死在自己的眼前时候,当场就一个气没有喘过来,就休克在地上,待鬼兵队的新队员们走到他们的身旁,将没有持兵器的手,放在他们的鼻子上的时候,便发现,他们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并不是偶然,当看到心中最喜爱的东西被无情地摧毁的时候,任何人都有那么一种感觉——心在那一刹那,像是碎了一样,没有办法呼吸,没有办法接受,认为自己仍处于梦境当中。便不愿意再去面对事实,一时难以接受,他便会去选择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那一面,即自己也沉睡过去,年老的人,心脏不好的人,沉睡过去了之后,便难以再起来了。

    还没有动手,就死在三名老人家,这一下,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心就动摇了,有人就低声地说道:“吴师兄,要不然……就这样算了吧,那一群都是老年人,他们自己都没有几年奔头了,现在我等将其杀之,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见吴起凌听到逆反他的声音出现后,没有立即的言语,脸上冷峻的表情虽然还没有改变,但是心神中的杀气却少了很多,这就是一个好的兆头啊。

    “是啊,吴师兄,我们现在将他们都杀了,也没有办法挽救高邮城南门被攻破的事实啊!”领一名鬼兵队的新队员,也凑过来,对着吴起凌,道:“我等还是快些赶去高邮城南门协助为妙啊,这几个老人,就留得他们性命,让其自生自灭就好了!”

    “哦,你们是觉得我做得太过火,则非要留下这几个老头、老奶的性命,想要从中讨得一些心心理的安慰?”吴起凌还是开口了,但结果却是在场任何人都不想要的,他冷冷地道:“杀,就要杀个干净,我们是杀手,你们是属下,我说的话,你们胆敢不从!”

    吴起凌的一阵训斥令十余名鬼兵队的新队员们都低下了头来,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但也没有一个人再去对手无寸铁,且还年老的老年人们动手了。

    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当中的很多人,可能还没有自己的深爱妻子,没有体会过爱情;或许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感受不到一个身为父亲的快乐。

    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老母亲和老父亲,他们的心也都是肉长了,所谓的爱屋及乌,他们在动手杀死老人之前,自然也会联想到自己家的老人,会不会也因为被敌人俘虏了,而被这样的残杀。

    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接受的范围,即只要是人,就算没有受到过高等的教化,也绝对不会作出这样的行为,鬼兵队的新队员们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罪恶,则就算是吴起凌呵斥了,他们仍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将其眼前的老人落入西天的极乐世界的!

    吴起凌现在是完全没有了人最基本的道德修养了,至少蒙古部队是在马蹄之上,借助着之前于年轻力壮的敌人拼杀的狠劲或者是斗志,“乘胜追击”来将 敌人的有生力量及尚且还在萌芽中的以及潜在的实力全部都抹杀掉!

    但是鬼兵队现在局面可不是这样,他们在一定意义上,已经完全地控制了局势,至少这里还是在高邮城的防范区域之内,其所下令要杀害的人可是没有任何对抗能力的老人、妇女和小孩子,而他们迫于压力,杀死了妇女和小孩子了,又到要杀害老人,他们可真的难以下去手了。

    人的心,可都是肉长的啊!

    吴起凌发了疯似地吼叫道:“既然你们对待敌人这般柔弱,一点都不顾及、不可怜一下因为他们而逝去的那些弟兄们,现如今,高邮城的南门已经被蒙古部队的士兵们占领了,虽然我不相信苏堂主以及程师兄等人会视而不见,但是他们要赶到那个地方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啊!”

    说到这里,吴起凌便从马上一跃而下,这匹马已经是他在这场战争中换下的第三匹马了,前面两匹马,不是被他亲自踩踏而死,便是在他的鞭打之下,忍不住剧痛而气绝身亡!

    吴起凌真的着急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师弟们即手下,在这个时候集体不听令于他,他自己可不认为他们的良心大发了,想要挽回一些不应该逝去的生命了,相反,吴起凌真心觉得自己在鬼兵队中没有魄力了,说的话都是屁话了!

    自从张德兴、赵佑钱、苏氏兄弟、陈氏兄弟等二十号人通过了文比试和武比试,进入到了东振公司的管理层之后,吴起凌尽管不怎么在乎其职位,自己也不想做事情.......

第二百三十九章:人世间所有美好

    但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份担忧和紧迫感的,特别是当刘振明和程泽亨等人安排要找到四百名成员加入到鬼兵队的队伍中的时候,吴起凌心中的不安和不甘心便达到了极点。

    不过他和其他人一样,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了,但心中都知道,谁对其安排有什么意见了,谁带其能力有了质疑了,自己又应该得到什么职位了,只是碍于苏择东的高强武艺以及与其的交情还有他的明教教主的候选人,聚义堂的堂主的身份摆在那里,镇压着他们,以及鬼兵队中,随着人数的增多而逐渐形成了情报组,其工作一部分是对外的,而另一部分,即使是傻子都知道,其收集的情报工作,一定是会针对他们这些老一辈的鬼兵队队员,却没有进入到东振公司管理层的。

    不过,苏择东除了给予鬼兵队的老队员们更加多的俸禄之外,房子、食物、衣服等事情也是一干包揽了,且就算是在乱世当中,他们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也还能得到东振公司出品的礼物,例如刀、剑、火炮、火铳啥的,大部分也还会配上几本写有关于武功的书籍。

    而且更难能可贵的便是苏择东这个做堂主、主持大局的人明面上不好意思去做的,都让刘振明这个做副堂主和程泽亨这名在鬼兵队中很有分量的人去做了……

    满春楼、醉仙楼、怡红楼他们是被刘振明带过去不少回了,上百名姑娘也差不多玩了一个遍了。

    只是近日,高邮城的风声比较紧了,醉仙楼和满春楼的女子又被迫贩卖到蒙古的部队当中,所以吴起凌等一干老油条自然少了玩乐的机会。

    鬼兵队的老队员虽然都是老油条了,但大多都是三十出头的小伙子,正值壮年,为了杀手这个事业没有了妻子或者是成群的小妾作为床上的固定伴侣也就算了,只是就连与其一夜之中欢乐的姑娘都没有了,鬼兵队的那些老队员们自然有一些不情愿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收到总部及东振公司管理层的那一帮人的命令,说是又有新任务安排下来了,则这一批老队员,每个人身上至少有了两份东振公司的相关的事物,想要去玩乐的时间自然少了许多。

    正因如此,鬼兵队老队员们上到战场中,大多都是窝着一群火,没有地方发泄的!

    吴起凌正是其中的一人,他的脾气火爆是一方面,他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不得不说但又很含羞的事情狂热地追求,又是另一方面,他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人世间所有美好却又与其不相干的事物,撕成碎片!

    当,吴起凌的剑,顶在张大壮的年迈的母亲,满是皱纹以及青筋的脖子上时,那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几个媳妇都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老人家,这时候却表现得异常地冷静,像是什么事情都灭有发生过似的,又或者是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但是又都过去了似的。

    吴起凌的冷冰冰眼神与张大壮的母亲满目泪水却又柔情的眼神相互对视的时候,吴起凌的内心是有过涟漪的,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与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对视一眼之后,居然有了后悔的想法,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张大壮的母亲不再叫骂着杀了对敌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的鬼兵队等人了,她的脸上也不再有愤怒和悲伤,就连那慈祥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平淡,少了血丝,少了仇恨,却也多了几分忧愁,多了几分伤感——这可能是绝望吧,吴起凌内心想到。

    “恩,老人家,你可不要恨我,要怪,也就只能怪罪你的儿子不争取,站错了队伍,选错了方向。”吴起凌架在张大壮的母亲脖子上的剑还是没有砍下去,他接着道:“对于你的死亡,我只能说对不起!”

    张大壮的母亲在吴起凌的话说完之后,眼神立即变作坚定,柔情当中也带着些许怒气和硬气,却还没有仇视地看着他,说道:“你不必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已经是一个恶魔了,自从你下令,要杀死这些无辜的人开始,你就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饶恕!”

    “呵呵呵,我可没有想过要得到宽恕,我只不过是想说出来,让你个老人家,好些上路罢了。”吴起凌手中的剑,依然是紧紧地贴着张大壮母亲的脖子了,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什么想做的,现在便有个交代。”

    张大壮的母亲听完吴起凌的话语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了很是安详地笑容,道:“恩,就算是恶魔,也有着自己的一份良心啊,就这一点,我倒是要谢谢你了…….我能否,再看一眼犬子,我虽然老了,但我也清楚,他做了错误的事情,才会遭到这样的灾难的。”

    吴起凌

    吴起凌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复,他认为, 如果自己这一次答应下来了,其他人接下来的工作就更加地难做了,毕竟,将十二名老人家送到西方的极乐世界,这也是相当考验刽子手的心理素质的啊!

    但是,当吴起凌四周巡视了一圈的时候,看到了每一个鬼兵队的队员们眼神中都带着期待和期盼,想来他们是刚刚接触到冷酷无情的战场,接触到这一项没有人性可言的杀人工作,自己若是再固执己见,一意孤行的话,自己的威望还真可能会因此丧失殆尽。

    将张大壮的年迈老母亲“送”到了尸首分离的张大壮的身旁,吴起凌便没有再一直站在旁边看守着,而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道:“我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想说什么,就尽快说吧!”

    话毕后,吴起凌以及几名鬼兵队的队员们便行径到一个张大壮的母亲看不到的地方,躲藏在黑夜之间,掩藏在雨下。

第二百四十章:是一个榜样……

    一刻钟,即十五分钟的时间,一个母亲,在这短短的十一刻钟时间,就在她人生最后的一刻钟的时间里,她先是一屁股坐在了满是湿了水的泥土,丝毫顾及不上自己的衣服被弄脏,头发被风雨打湿了,她就坐在自己孩儿的身边,与其说起他的原配妻子,生前的事情。

    现实生活中所发生过的事情,其实质远远要比事实发生的过程要精彩、玄妙得多。

    当张大壮做出了与其之前的行为不再相符的事情后,他的原配妻子最开始是失望的,慢慢地,随着他的愈演愈烈,开始将陌生的美艳女子往家中带的时候,与其青梅竹马的原配妻子,是绝望的。

    只是,就算是到了他违背了曾经的终生只爱她一人的誓言,她仍是选择了沉默和忍受的,她默许了他的选择,默许了他的公然背叛,且还教育他们的孩子,说他的爸爸是个好男人,是一个大英雄,是一个榜样……

    张大壮的原配妻子这样的选择,被他认为是理所当然,被认为是一个正常人家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则他也很高兴,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妻子当家,所以他就放开了所有的芥蒂,敞开了胸怀和裤头地奔向更多的风尘的美艳女子,且玩得越来越疯狂,娶的妾也越来越多!

    但是,张大壮的原配妻子却一直选择了忍耐,不过她的观念可与张大壮的想法不一样,她不认为这是她义务去做的,而是她愿意去做的,她还爱着他,深深地爱着他,就算是绝望了,她的这一生也都还是属于他的。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孩子很强壮也很听话,他可是以他那位在军营中当父亲,但实则大多数时间都是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的父亲为骄傲的呢!

    因为爱,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她把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欺骗,转变为对他们孩子们的善意的谎言,就算是到了他们的孩子都参加到军营中,发现他的父亲是多么的无能、**没有用,欠了他的母亲那么多了,而他的母亲,仍是在为他的父亲说话,开脱!

    就是因为一种感情被人称为爱,所以她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导致了她的身体撑不住,患上了重病……

    当张大壮的那几个小妾,不怀好意地将放着砒,霜的茶水端到她的面前时,她是察觉到的,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子们啊,她们都只是会勾引男。

    每日都是沉迷于各种时代有限的化妆品以及受到局限性的衣服当中的她们,可都不知道,砒,霜进到了茶后,是不会轻易融化掉的,其中的剧毒即后世中元素周期表的氯还是会漂浮在茶水当中,使得茶水比一般的时候会更加的白。

    就算看不出茶水里边有毒,但张大壮的原配在接过几个小妾双手递过来的茶水时,她们紧张的神情就已经暴露了她们真实的目的,其原配的妻子也绝对不会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的谎话,平时冷眼相待的,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献上殷勤呢?

    这必然是谋财害命啊。

    但,张大壮的妻子知道,自己的为时不久了,她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体态虚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那样实在太臭了,虽然她平时不会刻意地打扮自己,但是她还是希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每天都能展现在他的面前,就像两人还是贫穷,爱情刚刚起步的时候。

    只是,时过境迁,岁月带走的可不只是张大壮妻子的容颜以及其对两人之间爱情的热度,更为重要的便是生活给她带来了太多不美好,使得她在日益衰老的同时,还染上了重病,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还能拉住想要与其丈夫“理论”的儿子,让其冷静下来,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当她喝下那碗有毒的茶后,她是在痛苦中笑着离开人世的,她得到了解脱,她认为,她丈夫宠爱的这些小妾们“杀死”了自己。

    现在的张大壮应该是不会怪罪的吧,他应该还会很高兴,作为他的结发妻子,作为他的青梅竹马,作为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的爱意、第一次有了做男人的感觉的自己,终于再也不用看见了——他自由了。

    张大壮长大了的大儿子和大女儿,得知了自己的母亲与世长辞了之后,虽然都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人含糊其词的想要避免着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这定然是不会跟他那罪恶滔天的父亲脱离关系的!

    他们与其父亲脱离了关系,这反而让父亲的张大壮更加猖狂地跟其他的女人上到床上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且还生下了十六个孩子,只是十个天生夭折了,还有六个,也在今夜的这一战中,全部被杀死了,他们的岁数可都没有超过六岁的,他们可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一刻钟的话语结束后,张大壮的母亲也没有说出谁对或者是谁错,她就只是陈述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一切,虽然很是平淡,但也给吴起凌等人不少的触动,倾听故事的人,或许还欠着人家一个谢谢。

    只是时辰到了,老人家也不说话了,吴起凌的手中的长剑,变成了一根针,悄然无声地在雨夜当中,刺向了双眼紧紧闭着的老人家。

    与其一同行使向西方极乐世界的还有其余的十一名老年人,他们得到了同张大壮一样的待遇,在与他们逝去的孩子们交流了一刻钟之后,大多都安详地离世了……

    鬼兵队的新队员们都不可能会预料到,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居然会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杀死老人家,使得这些进入到聚义堂的鬼兵队五个多月以来,第一次了解到这个组织是有多么的没有人性,是多么的可怕,乃至是当有必要的时候,还可能连自己的亲人都不会放过。

    吴起凌可管不上着这些,他要做的便是立功,然后拿得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尽管他不计较功名,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利禄,有钱就能使得鬼推磨,特别是在他所生存的这个世道上,只要依附于有权的人后,钱便会“生”出来。

    所以,吴起凌不需要再去夺得更高的权力,只需要坐着收钱就行了,对于他来说,能进入到鬼兵队的老一辈队员,一般的杀人任务或者是对外的战争,跟玩一样,没有过多的难度或者意思,即就算是要他出手了,其所要做的还是坐着、钱就来的工作。

    苏择东可不知道吴起凌这点小九九,让他担当高邮城守卫的小队长,一来是他的资辈摆在那里,不用他实在说不过去,二来他的表现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人踏死几匹马就可以将敌方数十个人头砍下来,就姿势和身法来说,这样实在是太华丽了,看得郑德峰不得不向苏择东推荐他。

    可推荐吴起凌给苏择东的郑德峰也没有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竟然是这般顽劣,但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平时很少交流。

    若是在杀手当中,除了日常的训练以及吃喝玩乐外还有更多的交流的话,会让程泽亨、苏择东等人看不爽的——拉帮结派,在任何一个组织中,都不会有其统治者、领导者愿意看到的。

    ……

    对于高邮城另一头中,吴起凌正在一手主导的恶劣行为,苏择东尚且还是不知道的,在解决完高邮城南门的蒙古部队的全部骑兵和士兵后,他便留下了张德兴带着一千名民兵驻守在原地,以防止在他们的宣传话语中,卑鄙、低劣、无耻、萎缩的蒙古部队的士兵们反击回来。

    苏择东和刘证明则是带着其余的六百名民兵,向项泽宇、项锋等人逃亡的方向跑去。

    虽然,东振公司及民兵们都知道,前方有他们都无法轻易触碰的人即张士诚所亲自率领的上万人部队,但是他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项氏家族的弑杀盟以及两位公子哥,以防其中会发生出人意料的事情,所以为了保守起见,苏择东还是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冲了过去。

    至于那名在蒙古部队中,充当了项泽宇、项锋的贴身侍卫后又转为“叛徒”或作是“杀手”的徐姓年轻人,苏择东对其是没有印象的,但是赵佑钱却识得此人的武功不简单。

    当赵佑钱从蒙古部队的前方带着人杀进来的时候,那名徐姓的年轻少年还在跟十几名项泽宇的贴身侍卫缠斗着,这便让赵佑钱就有机会看到对方那飘逸的剑法以及成熟的身法。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的确是有不错的功底,而且,他还在冥冥之中,感觉这人似曾相似,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当鬼兵队的队员们从蒙古撤退部队的前方和后方都包夹住的时候,那名徐姓的少年便乘机成功地最贴近自己的向泽峰的贴身侍候斩杀了之后便成功地逃离了由十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所形成的攻守兼备的包围圈。

第二百四十一章:成功的突破

    那名徐姓少年的成功突破,像是一个风向杆,标志着高邮城外的整个战局,已经完完全全被鬼兵队的队员们以及民兵掌握住了。

    若是再加上张士诚所携带的上万号名各个部队的战士的话,只要战略和不知的方面得当了,这一批由骑兵、步兵乃至是重甲兵组成的各民族大融合的蒙古部队,定然是一步步地走向灭亡的道路的。

    苏择东所携带的鬼兵队队员和民兵算是个这次剿灭行动上了一道“保险栓”,两支在高邮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型组织这一次联合行动,这是绝无仅有的盛况,且只有当外敌入侵即蒙古部队进攻了的时候,才有可能会出现的。

    好不容易从十几名敌人即鬼兵队的队员们所形成的包围圈中逃出来的项泽宇、项锋等人,都不由地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十分坦荡地轻吐了出来。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在家族中当公子哥的,在弑杀盟中也是当绝对领导者、在蒙古的部队中也是一呼百应的项氏家族的两位大公子哥,这一次算是双双栽在了同一个人的手中——苏择东,一个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当然,苏择东这个名字,是项泽宇和项锋永远都不敢忘记的了,而将是弑杀盟的精英们且还包括一个副盟主的性命宛如砧板上的肉一样随意宰割的聚义堂鬼兵队,这对于项氏家族、弑杀盟以及这个时代的所有组织来说,都是很陌生的。

    只是,鬼兵队地前身却是在江湖上,在元朝廷的内部可是如雷贯耳的——明教聚义堂的暗杀组,神秘而又恐怖,黑白两道都必须要给予其面子的名号,项泽宇和项锋就算是再怎么的年轻或者是无知,在知晓这个前身了之后,再想要动手之前,也是要多思考几分的!

    这一支蒙古部队的中层的长官以及将军、统领算是在这一次人为的大灾难中逃脱出来了,但是项泽宇却对此耿耿于怀,心中对其中仍是保留着芥蒂的。

    项泽宇项锋的本质差距不再与外在的武功或者是身法、财务等,而是在与内心,在与脑子。

    项锋之所以被其父亲嫌弃的同时还能得到运用,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强硬、残忍的手段,且拥有了项氏家族的弑杀盟鼎力相助下,其父亲交代他所要办的事情,还真的没有办不到、办不好或者是办得不够干净的。

    弑杀盟的杀手跟其他的杀手或者江湖中的各门派、组织一样,是拿钱做事情的主,但是事情要是做得不好了,他们的那比其他组织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俸禄,可就没有了,而且还会在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再有接受到其他任务的资格。

    所以,弑杀盟的杀手们除了要努力地完成主子交予他们的任务之外,更重要的还要将做主子的人没有想到的问题想到了,就按着他的计划和思路,弑杀盟的成员们内部还要展开多次会谈和讨论,尽力避免行动前、行动中以及行动后会出现的所有问题,力争做到完美。

    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杀手组织,项锋动脑子想问题的机会就少得太多太多了,所以便在无形当中,与他在蒙古部队中当军官的二哥和大哥的差距就越来越大。

    特别是二哥项泽宇,他可是要与项锋争夺未来的项氏家族族长位置的人啊,所以他可不能在自己的行动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时候,就掉了链子,他可不相信,将整个局面布置得如此之大,人员也牵扯到了一定规模的聚义堂堂主苏择东会这般轻易地让他们逃脱出来。

    如果哪位姓徐的年轻杀手真的是传说中的聚义堂鬼兵队所安置在他身边,势必要了他或者是项氏家族其他人的性命的话,那项泽宇还真的有理由相信,前方的路未必是通往自由、胜利的天堂,像极了西方传来的故事中,有关于恶魔与地狱的一切。

    项锋往日骄横跋扈惯了,同时也是在弑杀盟的杀手帮助中,取得的“胜利”成果太多了,所以顺利逃出来后,他压根就没有想去想过有关于聚义堂、鬼兵队的一切,反倒是将苏择东这个人在心里边又狠狠地骂了一遍。

    到了这个时候,项锋已经不敢再将辱骂苏择东以及其东振公司的话语骂出口了,因为吃了三、四次大亏的他,再经过了这一次的死里逃生,一项娇惯的他还真的是怕了。

    再者,现在围绕在他伟大的、聪敏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项锋大少爷的侍卫可真是太少了,寥寥十几号人看都不够看呢,怎么提得上保护呢,想到这里,项锋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反倒是数落其他那位在蒙古部队中已经坐上了大将军位置的项泽宇。

    项锋等人在马上骑行着,也都奔袭在未知的黑暗领域当中,也不知道项锋是紧张过度了没有地方发泄了,又或者是他认为同行的众人能够安全地逃出来,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了,反正他就轻哼了一句,大声地公然说道:“二哥,难道你所谓的蒙古部队也就只是这几号人了吗!”

    “你自己不都看到了吗?就是有那么多?”项泽宇没好气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其后边大声吼叫的项锋,他此时已经是心乱如麻了,可不想再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少在这里废话那么多,我等现在人数太少了,还是尽快撤出去吧!”

    “哼!我是没有想到,别人口中的江郎才俊、文武双全的二哥,居然连带兵都不会了,两万多名士兵,骑兵和步兵,在火器、兵器的情况下,居然还输给了区区几千人的对手!”项锋可不想在对其二哥顺从了,言语中带着更多的不屑和怒气:“哼,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项锋在这个时候的挑衅并没有激起项泽宇的任何不爽或者是更多的反击,相反,项泽宇还真的被其冷言冷语说动了,因为事实在摆在那里,可不由得他去改变或者做过多的说辞。

第两百四十二章:那纤细的小腰

    也就在自己肩膀上靠着的张欣姑娘被项泽宇一把抓住后,强行抢到他身旁的时候,翠儿姑娘是多么热切地希望,自己也有那么一次,或者也就那么一次,能够得到项泽宇的恩泽,让她也给可以被其抓住手臂,然后一把拉过去,然后静静地躺在他的胸怀当中……

    怀中搂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是谁都不会没有一点触动的,就算是对女人的容貌、身材要求很高的项泽宇,在这么近地距离看到张欣那婴儿般圆嫩、粉白的精致脸蛋,还抱着她那纤细的小蛮腰的时候,他的下腹也是感受到一阵剧热的。。。

    自己的身体居然会起了反应?

    这是让项泽宇感到很是奇怪的,在他的影响当中,还真的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让自己有那么大的触动。

    即使是被自己搂在怀中或者是按压在床上的时候,若非是自己的生的理上有这方面的需求过甚,不然自己是绝对不会像是一个饥渴的街边要饭人,看到了白馍馍一样,扑上去。

    换言之,对于那种见到女子特别是有点姿色的女子就不知廉耻、义无反顾地不顾一切扑上去,一定要在别人姑娘家的身手游走一番的人来说,项泽宇是噗之以鼻、恨之入骨的。

    只是他现在竟然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和身子,眼前的这名叫张欣姑娘对其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这般动心的项泽宇这时候算是明白了,曾经自己会对其噗之以鼻的那些看到女子就是街边要饭的人,内心中最真切的心情了。

    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黑压压的人群可没有因为自己的心动而有所移动,他们仍是站在黑夜当中,一动也没有动,且也没有撤退或者是进攻的迹象,而他项泽宇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心动不已,这或许还真的是所谓的命运在作祟吧。。。

    项泽宇开始质疑着自己做过的一切,想着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非要让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令其心动不已的女孩子的时候,还要面对眼前的这般景象;只是,现在无论他怎么抱怨、怎么无奈,心再怎么跳动,也都于事无补了。

    他们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一样,摆在项泽宇等人的面前,阻挡住了他们前行的所有道路,撤退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后边的鬼兵队,可不会比眼前的这一群群“山脉”好看得多,关于这一点,项泽宇和项锋在与鬼兵队交战几次后,可都是深有体会的。

    既然现在有了谈判的资本,虽然这样太过于卑鄙,不是一个君子所为,更何况还是一个长得如此漂亮、令人心动不已的女子,但是战场上向来是兵不厌诈,所谓的君子完全是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中,左右有美女相伴的时候才会说出的风凉话语。

    见项泽宇不再说话了,项锋也没有了再对其攻击的兴趣,又看看与其同行的几个色目族人的将领,各个都是面如死灰,眼中都没有神态的样子,项锋便联想到自己现在处境,并对此也感到些许的无奈了。

    不过,项锋作为项氏家族的少爷,平日中没少与弑杀盟的人接触,则深受其中的戾气和不屑的影响,他自己也变得霸气十足的,所以他还是有所不甘的。

    只是,霸气在有本事的人身上,是相得益彰,不会有人也不由得外人挖苦、怀疑的,只是项锋在武术上没有任何的造化,在学问上表现也一般般,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项氏家族的身份的人,所谓的霸气也就只能是王八之气了!

    得不到将敌人踩在脚下的快感的项锋,现在自然是十分火大的,但是现实的生活并不是因为他一个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他的心情好坏而发生任何变动的。

    特别是在一个人还身处于困境或者是处于下风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言行举止都不会被任何不相关的人在乎,因为他们没有义务也没有心情去在乎,因为正在像跳梁小丑般活跃或者是像泼妇骂街一样叫喊的人,一点本事的没有。

    当然,这只是局限在与其毫不相关的人。

    而现在,他们一行人当中,除了蒙古部队的长官、将军之外,还有一个天使般的女子被一名弑杀盟的女队员守护着,而作为那名女子的父亲,张士诚就不得不对项锋等人的言行举止以及一举一动进行干扰了。

    没有任何的华丽出场方式,一片黑乎乎的影子便出现在行径中的项泽宇等一行人的面前,也不需要过多话语介绍,也不用任何的江湖上、道上强硬的或者是官员之间虚伪的招呼方式,双方彼此之间可都是知根知底的主了。

    雨中的张士诚显得比往日更加地憔悴,二女儿张欣被劫走,是他还在其书房忧虑着是否按照之前与苏择东、刘振明等人制定的计划,在高邮城外驻守重兵的时候得知的。

    既然项氏家族和吕珍部队的叛军都站在他本人的头上拉屎了,张世成自然是没有理由不发火的了!

    不再顾及任何军队利益与声誉的张士诚立即调动手头上能够调动的所有部队,势必要将丢失的颜面,一点不漏的找回来。

    张士诚选择自己亲自带队,让吕珍、潘元明等人作为自己的副将,气势相当磅礴地带着三万多人按照鬼兵队的情报组所掌握的最新情报,将三万名官兵中的大部分的步兵和骑兵分配在高邮城的南门一百里之外,其余的便放在北门五十里外。

    这是之前就跟苏择东等人商量好了的,之所以选择舍近求远,其目的是为了做到滴水不露地将叛逃的人以及接应的人全部都杀光。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蒙古部队这一次居然派了两万人前来接应、攻城,只是他们的溃败是在情理之中,则没有坏了苏择东和张士诚之前的计划。

    不能说自己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只能说敌人是在太弱了,这是自从鬼兵队第一次出击就将弑杀盟吊着打,并且全部歼灭了之后,苏择东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语。

    任何一场战斗或者是任务都不可能是单一的一种方式去解决问题的,苏行栋时代的暗杀组不会这样做,苏择东时代的归并更加不会这样做。

    就算是苏择东作为一个从几百年前的后世魂穿过来的人,不懂的规矩,不知道如何布置战场,而鬼兵队上百位历经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战斗以及任务的士兵们,他们可深谙其中的规矩和门道。

    所以,当苏择东在众人商讨的会议上,说出是否鬼兵队的队员们实在太少了,或许敌人的人员来得太多了,没有办法应付,即使是知道对方极有可能从高邮城的南门攻入,但是怕的就是对方来接应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应付不来。

    之所以会担心蒙古的部队会乘机蜂拥而至,其最为主要的原因的还是,因为那里距离吕珍、潘元明等人的军营比较远,距离郊外的居民区比较近,而且那个地方的地势崎岖,易守难攻等因素,如果让苏择东等人来逃跑的话, 他们也一定会选择哪个地方作为“着陆点”的。

    不过没有等另一方面军的头领即张士诚说话,鬼兵队内部的另外一个大佬,程泽亨就发话了。

    根据程泽亨的以往经验以及实际中的检验方面,他分析道:这一次,蒙古方面军会派遣重兵大举进攻高邮城一脚的几率的确是非常的,但这并不代表鬼兵队的队员们会因此没有办法成功地挡住其进攻了。

    按照苏择东的定义方式看来,程泽亨就认为,鬼兵队的队员们战斗能力在与蒙古部队的作战中,是占据绝对优势的,而只是由于张士诚、潘元明、吕珍等人在场,所以程泽亨还不敢说鬼兵队队员们的实力早就甩张士诚、吕珍等人所谓精锐部队几条街的,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作为这一支鬼兵队的队长兼总教头,他坚信,就目前这一支鬼兵队的实力来看,能抵挡住兵力占据绝对优势蒙古部队,一点问题没有、

    为了使得苏择东这个做聚义堂堂主、高邮城内的三司使更加的有面子,同时也让吕珍、张士诚对他所说的话语更加有信心,程泽亨便以自己身份保证,如果此次蒙古部队的接应人数在一万五千人之内,鬼兵队的队员们一定会将其全部拿下来。

    当然,前提是要在三千名民兵中挑选出来的两千名民兵的参与基础下,才有可能取得胜利,且不需要废掉吕珍部队或者是张士诚部队的一兵一卒!

    实际的情况并有出乎所有人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复杂,当然,也没有那么简单,首先,蒙古方面部队的人数并没有超过苏择东的最高上限五万人,却也超过了程泽亨试验中一万五千名就能全歼的程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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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368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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