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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摸金校尉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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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摸金校尉全文阅读

第一章古怪的铜镜

    我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有些蒙蒙的,眼前一片黑暗,这是什么时候啊?相当的黑,伸手都不见五指,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黑的夜晚。

    这样的黑暗给我一种恐惧,这仿佛不是人间。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只记得我在跟着李教授看那块古墓里像铜镜一样的东西,那上面蒙了很多的灰尘,李教授很好奇,这种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就拿起了相机拍了一张照片,让我用毛刷把上面的灰尘清扫干净,准备在拍几张更清晰的。

    噢我忘记了介绍我自己,我是一名历史系的大学生,李教授是我的导师,有一天李教授接到一个邀请,国家要开发一座古墓,李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平生就是喜欢探秘历史,自然的当仁不让。

    而我,论文老是觉得没有新意,想去探秘一些新奇的东西,写进去也好博得一个好的分数,就请导师李教授吃了一顿麻辣烫,于是就成了小跟班。

    李教授带我到古墓现场的时候外围已经挖开,墓室的石门也已经打开,但是还没有人进去,因为根据规定者不是随便一般人可以进去的,不懂的或者略知皮毛的人进去,很可能就会破坏了历史的遗迹,改变了历史的真相。

    李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而刚好又来了几个别的学校的这方面的专家,于是我就跟着李教授进了墓室。

    手电筒的光柱一射进这座石头砌的小屋子,立刻就有一种历史尘封的感觉,整座墓室里是寂静的,那种不见风和空气的寂静很可怕,一般人是不会体会到这种寂静,还好人挺多,如果一个人在这里,就会产生恐慌,这是一种原始的与生俱来的感觉,就像鱼儿离开了水。

    可能是地震或别的什么原因,墓室的一角已经坍塌,一堆土已经流到墓室当中棺椁的旁边,还好土堆很低,没有淹没了棺椁,若是再过若干年,上面的压力增加,土必定就填满了墓室。

    墓室的四周摆了四口铁皮的箱子,按我的估计应该是金银财宝,中国自古以来的风俗就喜欢厚葬,活了一辈子不容易,死后也要带走一些东西,有的是儿孙有意的孝敬,有的是舍不得生前的这些东西,准备带到那边用,——但是带到那边能不能用,就谁也不知道了。

    李教授对古尸方面很有研究,就径直走到了棺椁的旁边,其余的几位专家也许对器皿方面特别感兴趣,去研究那几口箱子了。

    棺椁并没有封的很死,一推盖子便开了,这是因为生的人有个一厢情愿的希冀,万一棺椁里的人还能复活呢,这样不封死盖子,里面的人会很容易的走出来。

    李教授今年已经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很瘦,细胳膊细腿,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之所以能很容易的推开棺椁的盖子还有一个原因,棺椁的木料盖子已经彻底腐朽了,木料上满是陷下去的坑,原有的纹理中间已经断层,据我这个新入行的人估计,在这样封闭的地下,腐朽到这个程度最起码也得有一千年吧。

    光柱照进棺椁里,里面是一副枯骨,时光已带走了这个人的容颜,不知他去世时是年轻还是老年,但无论他死去时是年轻还是年老,一千年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是个人都会是这样的宿命,谁也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到这幅骨架我突然心里闪过一丝悲凉,人生无论多么的风光权势,结局还是这样、。

    死者的衣服也已经腐烂,丝丝缕缕落在骨缝里和骨架旁,死者的双手抱在腹前,手里握了一面铜镜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是十六边形,有棱有角,棱角上好像是云朵的图案,云朵上点点的不知是什么东西,这件东西很奇怪,好像林正英拍的僵尸电影里的用的中间的阴阳四周是八卦图案的那种东西,但这绝不是林正英角色的祖师爷用的东西,因为这什么没有八卦,也没有阴阳鱼,还比电影里的那东西多了很几条边。

    古时候的铜镜我在博物馆里见过,大都是椭圆的,毫发可鉴,但这东西似乎很暗,似乎倒影不出人的面貌,但这绝对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能被死者攥在手里的一定是这座墓室里最贵重的东西。

    李教授的眼光立刻被这东西吸引了,让了扫净上面的灰尘,再仔细看看。

    这些工作自然是我这个小跟班的义不容辞的,然后我就一手抓着毛刷,一手打着手电筒清扫起了那个块铜镜,随着灰尘逐渐被我清扫干净,我忽然在那块铜镜里看到了一双眼睛,然后那些就是我最后的记忆。

    这里究竟是哪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冥界吗?按唯物主义辩证法应该是没有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如果不是难道他们都走了把我一人丢在墓室里了吗?这似乎也不可能,都是国家正规的考古队,不会忘记还有一个人在墓室里就关门走了。

    这些让我想的有些头疼,还是先打开光源看看四周的坏境再说,我的手就在四周寻摸,强光军用手电筒应该就在我身边,我记得我失去知觉时抓在手里,我的手轻轻一摸,嘿,就摸到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就是我的携带的手电筒,这种手电筒光很是强劲,能照射到五十米以外,高仿军用的,我知道古墓里光线会不好,就自己备了这么一个东西,只有自己的眼睛看到,才能真切的体会,所以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眼睛。

    手电筒打开,我的眼睛立刻像复活了一样,看到了一片光柱尽头石头墙壁,一暼身边,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棺椁,这不就是我失去知觉前的古墓吗?他们真的把我丢在墓室了?

    我的手电光源照射到墓门的地方,随即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门看似没有开过的样子,因为后面巨型的石头顶门柱依然死死的顶住了墓门,按说考古队是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的啊,一般开发的古墓就成了旅游景点,真想不通!看来我确实被丢在古墓了,这一点不用质疑。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不同,就是棺椁旁边的那堆土没有了,我进墓室时明显看到了那堆坍塌下来的土,已经堆到了棺椁旁,现在难道已经被清理了?

    不!······那里怎么有过洞?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幕墙上,我当然清楚这是盗洞,盗墓贼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古墓室,将墓里的宝贝取走。

    这个洞口是什么时候有的?进来的时候可并没有发现啊?我的头更疼了,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他们把我丢在墓室,然后又给我准备了一个可以出去的盗洞?

    随即我发现了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我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宽裤管的黑裤子,腰里系了一条——什么,布条拧成的腰带,上衣居然是一件褂子,就跟陈佩斯小品《主角与配角》里的当叛徒的褂子,这是解放前的衣服,——难道我穿越了?

第二章

    不得不承认,我确实穿越了,我还是我,但身体已不是我的了,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已不是同一个时空,这不是一个梦,真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别人一穿越就到了很久的古代,我怎么只穿越了几十年,辛亥革命也才一百年,说不准我在这个时代还能见到我爷爷小时候。

    别想太多了,头还有点疼,一模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个大包,我这是畸形还是怎么了?我的形貌究竟什么样子啊?寄居在一个帅哥身上还行,要这身皮囊是个歪瓜裂枣的人,那就太埋汰了,也没个镜子照照,噢,我忽然想起了那块奇怪的铜镜,我是看了他里面的一双眼睛才穿越到这里的,是不是我再看一眼就能穿回去。

    还好棺椁就在旁边,记得那棺材盖子不是很结实,我用手用力一推,便离开一个大缝,我打手电筒往里面一照,果然还是那副熟悉的骷髅,但它双手握在腹前的铜镜却不见了,后世明明还在这里,怎么现在却消失了?

    回去是唯一希望就这样不见了,不见几不见了吧,就是有铜镜在手也不见得能穿越回去,穿越这事那有那么容易。

    我自我安慰了一阵,才想起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从这里出去,这地方没吃没喝,也不适合人住是吧,我又不是清秀绝俗的小龙女,也没有什么杨过来找我,我还是去外面的世界过群居的生活吧。

    想到出去,我的注意力又看到了那个盗洞上,这好像是一个简洁的通道,感谢盗墓贼,你们做了一件还事。

    盗洞成三十度角向上,顺着这个应该就能到达地面,我毫不犹豫的钻进了盗洞,这是唯一的通道。

    盗洞的四壁很光滑,这是专业的工兵铲子挖的,这果然是一伙专业的家伙,看来这个“我”很可能就是挖这条通道的盗墓贼,我也是倒霉催的,穿越了也没有穿到一个好一点的人身上,穿到一个盗墓贼的衰仔身上,郁闷啊。

    咦,盗洞怎么到了尽头?前面不远处黄土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洞口。

    遇到鬼了?

    才怪!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这可能是被盗墓的同伙暗害在墓室了,少了一个人就能多分一点财报,所以古来的盗墓贼都是父子或亲兄弟,两个伙计干这事往往不牢靠,人心隔肚皮,你好心不见得同伙也是好心,所以,两伙计盗墓的往往只出来一个。

    “我”很可能是被那个伙计暗害了,头上的包就是见证,他以外将“我“打死了,逃出去后将洞口填死了。

    这怎么办?我学习土拨鼠用手刨吗?这个衰仔连把铲子也没有。

    忽然我在自己的腰间摸到一件硬东西,仔细一看是把匕首,抽出来寒光闪烁,锋利的很,看来这家伙和别人合伙盗墓也没按好心,只不过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用这家伙挖土比手刨强,这往上刨比往下挖容易的多,匕首挖下的土用手一拨就掉到下面去了,若是还不下去,我就用脚踹,不一会就被我挖了一米多远,累的我腰酸背痛,满身是汗,这缺德玩意填的还真死,累死老子了。

    休息了一小会,我继续干活,按说我这跟身体也算是年轻,刨这么点距离应该不会累成这样,我想应该是地下的空气不多了,得赶急出去,不然会窒息在下面,这样一来我就真的完了。

    又刨了将近一米,我忽然感觉一股凉凉的风吹到我的脸上,匕首在上面挖出一小块洞,我关掉手电筒,向外看有些微光,估计天还没有亮,临近地面我忽然紧张了起来,上面是什么情况?我很陌生,合伙盗墓的那个人有没有走远?

    听听外面有隐隐的虫鸣,没有人类或别的动物活动的脚步声,那个同伙一定认为我死了,放心的填上盗洞走了,这样也好,老子不用正面和他冲突了。

    我用匕首狠挖几下,一个能容人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簌簌的凉风吹了进来,将我身上的汗吹了过干爽,我双手扶住地面一跃,便跳到了地上。

    清冽的风吹过我的面颊犹如温柔的抚摸,带着青草味的空气是那么香甜,干净的夜空有些发白,似乎要黎明了,群星大都隐藏了光芒,只有几十颗又大又亮的星星还闪着狡黠的眼睛,地面上感觉真好。

    不过随即又一个问题摆在我的眼前,我往那里去?

    我身处的位置东面是一座挺大的城市,城外圈了一道城墙,二十一世纪的城墙都是旅游景点,节假日人都接踵摩肩,这个年代的城墙随处可见,我似乎应该到那个城里去,能帮我穿越回二十一世纪的那块铜镜一定是被那个同伙盗走了,而他很可能会到那个城市的古玩市场出手,不会砸在自己手里真当镜子照。

    我养了一会神,天已基本大亮,我大步朝山坡下走去。

    “呜呜·····”一阵野狼的叫声,敢情这个年代的狼还挺多,我这么大一个人来一只狼也不怕,就怕狼群,狼群是一只无敌军团,什么野兽都会害怕,这里不是草原估计狼的规模不是很大,也就是一两只,我手里有一把匕首,就是两两只狼我也不怕。

第三章

    我所处的位置是一座矮土山,这和二十一世纪后的地貌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不过以后这里的山下多了几幢高楼,而现在的山坡离城里还比较远,得走好久的路。

    山坡上蒿草众多,都有腰来高,倘若真有什么野兽袭击我,还真得防着点,我走了一段路,看到斜刺里有一条潺潺的流水,我才想到刚从土里爬出来,浑身邋遢的很,须得借水整理一下,况且我早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这幅尊荣究竟是什么样,是美是丑,马上立刻就见分晓,一想不免有些忐忑。

    疾走几步便到了溪水边,溪水两米来宽,无比的清澈,水底下的鹅软石清晰得沙粒立见,我掬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就借水照自己的面容,脸型削尖,像女性的瓜子脸,整张脸看起来有点秀气,眼睛大而清澈,鼻子高挺,嘴唇挺薄,还不错,比二十一世纪后的自己帅气的多,就是又脸颊有一条一寸长的刀疤,不免有些美中不足,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留下的。

    洗完了脸喝了两口水,抬头看到了一只无比的大家伙,隐在草丛中,露出半个身子,金灿灿的毛皮,洗脸盆一般的大头,口中的四颗犬牙粗壮闪光,额头上三条黑道隐约凑成一个王字,****!这就是动物园里见过的老虎啊,武二哥在哪里,这里有虎,快来打虎啊。

    我他妈怎么不穿越到武松身上,这个衰仔在墓室里被暗害,好不容易出来了马上要喂老虎了,就这身板大约就是一百二三十斤,够老虎吃两顿的。

    我手里就有一把匕首,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它并没有立即扑过来,微张着嘴,瞪着眼睛观察我这只动物,似乎在研究吃我的方法。

    我立即想起曾读过的知识,遇到野生猛兽不要慌张,尽量手舞足蹈,大声咆哮,像跳大神似的虚张声势,这样猛兽就摸不到你的底细,就不敢贸然扑过来吃你。

    我立即直起身子,嗷的叫了一声,一手挥舞着匕首,一手胡乱的抡着,没有一丝章法,又跳进溪水里,拍打着水花四溅,更曾了威猛之势。

    这也就是吓吓老虎,若是在街上这样,早就被请进医院看精神科了。

    这个方法果然有点奏效,老虎看我的眼神有些无奈了,或许心里已经犯了犹豫,这究竟是一只什么玩意?呜吖吖乱叫,两只腿站立,貌似很凶猛的样子,别闹不好就是传说中专门打虎的武松,还是不吃眼前亏的为好,反正山里还有很多别的动物,犯不着跟这只呜吖吖叫星人较劲。

    老虎一缩身子躲进了草丛,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踩压草的声音,我知道它终于放过了我,我不敢久作逗留,沿着溪水往山下跑。

    山下早已有农人在田地劳作了,看他们的发型都是刚刚饺了辫子,现在应该是辛亥革命刚刚不久,不知道是******北伐还是袁世凯胡搞,不管什么时代吧,都是乱世,我这个未来的先知应该在这个时代怎么生存下去呢?

    城墙不算太高,大约有十来米,这能挡住飞机导弹吗?也就是这个时代挡挡人类前进的脚步,作战时有点居高临下这么一点优势,城门洞也小的可怜,也就是一辆轿车的宽窄,如果有一辆轿车抛锚在这里,那真是一车挡关,万车莫开。

    城门洞有两个守门的士兵,一高一矮,一人背了一把“老套筒”汉阳造,看到这古董一般的步枪,我的心产生一种历史的厚重的感,这枪还是张之洞创建的兵工厂制造的,仿制与德国的毛瑟步枪,就是中国制造的容易炸膛,填充弹困难,后来的八路军也用,博物馆里多的是,所以我认这玩意一眼一个准,这两人都穿蓝灰色军装,圆盘型军帽,缀着一颗红黄蓝白黑五角军徽,****,这是北洋军的军装啊,历史书上说的明白,这红黄蓝白黑代表汉、满、蒙、回、藏五个民族,这是袁世凯鼓捣的,现在应该是袁世凯称帝之前的时代。

    “呀,小七子,干什么去了,一大早从外面回来?”其中一个矮个子的士兵轻蔑说。

    呀,这里有人认识我,我望了一眼,矮个子士兵干黄枯瘦的脸,一双小眼睛闪着贼光,上下两排蜡黄的牙可能常吸食大烟,“玩去了呗。”我也学着他的神态,轻蔑简短的说,说多了容易露出马脚。

    “玩?到乡村里找相好的了?县长交代你的事别不上心啊,弄不来好东西小心县长老爷治你的罪,把你跟马匪关在一起,让你知道什么叫肉垫。”高个子士兵黑魆魆的脸,大头,显得军帽有点小了,看就知道是个挺横的人,果然说话很冲。

    看来这跟“我”在这座城里地位十分卑下,两个看城门的士兵都敢对我大呼小叫,不过也是,有枪的就是横,枪杆子里出政权,不服不行。

    这个”我“好像叫什么小七子,这他妈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排行老七的那个七,还是红旗的旗,抑或是别的一个字?我他妈姓什么还不知道。

第四章

    不过他们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我对于这座城的县长是有用的,他需要我给他弄什么东西:“哪有那么多好东西,这不折腾了一夜也没有弄到。”我含糊其辞以对。

    “呀,头上这是怎么了,起这么一个包,调戏那个良家妇女,被老爷们揍的吧。”矮瘦子士兵转到了我侧面,看到了我后脑上那个大包。

    “去,夜里路滑,跌了个四脚朝天,头碰在石头上了。”我编了个理由,“撞的我晕晕乎乎的,脑子里跟搅乱了浆糊似的。”这也正好应付了我许多事情记不起来的理由。

    “哈哈·····”高个子士兵大笑,“怎么没撞死你啊。”

    撞死了你来哭爹啊,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上边不收,说还没有给县长办完事,让我过个几十年再去。”

    “上边不收吴爷收,昨天吴爷路过这里还打听你来,说你小子有几天没露面了,是不是上哪倒腾好东西了,什么时候也带咱兄弟玩玩。”矮个子士兵说,那两排黄牙很是恶心。

    “有什么好玩的,损阳寿的勾当,对了,见到我的那个伙计了吗?”我问,尽量多套出一点消息,看来我是个盗墓贼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了,连守城的两个士兵都知道。

    “刁三啊,也好几天没有见了······”矮个子说。

    原来暗害我的那家伙叫作刁三,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冤家路窄在哪遇上,正说这话,城里边踱出一个黑色长衫、微胖的中年人,这个人的头发早早的就剃了,刚长的板寸发型,圆头,脸大显得肉墩墩的,很有油水的样子,挺着一个**的肚子,大早上的手里还拿了一把折扇。

    “周管家早。”高矮两个士兵谄笑的向中年胖男人说道,挤出的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这个周管家并没有理会两个士兵的谄笑,反而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小七子,这几天躲哪里去了,不知道县长正找你吗?”

    这家伙说着朝我头上敲了一折扇,很是轻蔑的样子,我发誓他要是再敲我一下,我就让他好看。

    “这不正为县长的事来回跑吗?”我笑说。

    “有好东西了吗?”周管家说着又敲了我一折扇,好吧,如果我帮他修理一下眉毛,他看起来会更好看。

    “暂时还没有呢,我一定尽快努力去找·····”我说。

    “先别急着那个了,跟我走,县长要见你。”周管家说,神态还是那么轻蔑,好像我是一件东西说拎走就拎走。

    也不问我有没有安排,一个官僚主义军阀头子特别要见我多半没有好事,但这事不能明着拒绝,说:“周管家,我那兄弟刁三还没有着落,有件好东西落在他手里了,这东西好像是唐代以前的,时间很久了,绝对是件上好的古董,肯定能入县长大人的法眼······”

    “废话那么多,我说你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县长也派人找他去了,不定上午在府上就见到他了,有什么东西到时候跟县长说吧。”周胖子说完转身示意我跟着他走。

    “****,县长找你还不乐意了,呵呵,你是不多长了一个脑袋,噢对,后脑勺上面又长了一个小脑袋······”高个子士兵取笑我。

    我也猜度不出这是这些粗俗人之间熟悉的玩笑,还是恶毒的嬉笑,怒瞪了高个子一眼,高个子笑的更大声了。

    我紧走两步和周管家肩并肩,忽然这家伙停下了脚步,扭头瞪着怒意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我又没说话,那里不对了?是不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这身份也是能和肩并肩走路的?”周胖子语调沉重的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

    我僭越了吗?****,我身份这么低下,肩并肩走路对你都是一种侮辱?这个令人愤怒的时代,这个令人愤怒的人,——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我怕前面有谁挡着周管家,方便驱散他们闪开。”我违心的说,心里着实诋毁周胖子几百遍,更恶心刚才谄媚的话,感觉自己有点像大清朝的太监,我的天,我这是什么人啊。

    我终于退后了半步,他才在前面耀武扬威的走着,我的眼神中若能长出鞭子,周胖子的后背上早已遍布鳞伤。

    这个时代的建筑和电视上基本相似,毕竟时间跨度不是很远,有很多这样的民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都保存的完好,就是电视上显得房子都很新,就像新修的房子,我眼里看到的现实更显得许多蔽旧之气,每一块斑驳,每一条裂痕都凸显历史的凝重,能走进这段真实的历史,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给我莫大的震撼,冲击着我眼球里每一个细胞,如果我眼里能有一种魔法该多好,我一定将这一切装在眼球里带走,而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这个城的统治者,我更是有一种兴奋,不知道和历史统治者交锋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是否能改变历史。

第五章

    走了大约五百米,转了两个弯,看到一桩挺规模的建筑,我想那就应该的县衙了吧,县太爷办公的地方,里面是什么样现在还看不到,标志性的是两只石狮子,威威武武端坐大门两旁,究竟门是什么样的门现在也看不到,因为门凹进去了一些,留出了门前大约一间房子大小的空地,青石条铺地,这样方便老百姓参观县太爷审案子,不至于影响交通,设计很有思想,很人性化。

    周胖子却并没有直接走县衙的大门,而是转身走进了一条胡同,弄的直直向前的我差点撞到了他,我马上明白我们不是告状的,所以不走衙门,衙门一般不进出县政府的人员。

    胡同里有一扇像样的朱漆大门,大门敞开,门口站了两个背“汉阳造”的穿灰蓝军装的士兵,这里一定是县政府的大门了,他们的军装可比城门口的那两个鲜亮的多,这里毕竟是县太爷的了脸面。

    走近大门,两个士兵给周胖子敬了个军礼,周胖子点点头就带我走了进去,迎门有一道很大的照壁,上面画了一只怪模怪样的四脚兽,张着血盆大口,相貌狰狞丑恶,我知道这“哥斯拉”的名字,叫作“贪”,这是一种根本不存在这种生物的“印象派”画作,警戒县太爷别贪,贪污了“贪”就会从照壁上下来吃了你,但是这糊小孩的玩意能吓住几个人,有能耐你让他真下来,咬死几个人。

    周胖子绕过照壁左侧,进入一个坐北朝南的大堂,大堂的布置和我想的一样,正中是一张条桌,正上方挂了一副山水渔翁垂钓水墨画,以喻这里的主人有归隐之志,但是现在天下还不太平,不得不在世俗中羁绊,条桌两边是两把太师椅,这是主人和十分重要的客人的座位,中国人历来讲究尊卑,这座位一般人坐不得,下面是两排座椅,一边三把,这好像和什么阳宅的理论的有关,我不记得了。

    我站在当地,周胖子并没有要我座的意思,他先招呼了一个下人,轻声说了两句话,下人就进去内堂了,然后就这么一直站着,这一路从山上跑下来,奔波劳苦的,坐一下也不能,什么世道,二十一世纪了主席见客也不能这样干站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从内堂转出一个穿崭新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气度威严,发型梳的油光可鉴,白皙干净的脸面,留了一条精致的胡子,很薄的润红的双唇轻轻张开,说:“田七来了。”声音柔和。

    “县长,田七来了,不过刁三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那家伙上哪死去了,问遍他的街坊邻居都说不知道。”周管家说。

    原来我是姓田,叫了一个蛤蟆的名字:“县长,早上好。”我简短的说了五个字,算是打过招呼了。

    “坐吧。”县长作了个手势。

    周管家坐在右边的第一把椅子上了,我则坐在了第二把上。

    “田七,你的老伙计刁三去哪里了?”县长平和的口气问。

    “刁三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昨晚我们倒了一桩斗,这家伙乘我不注意,在我背后给我后脑上来了一下子,你看这个包还在,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还好我命大,要不然周管家也找不见我了。”我说。

    “好吧,找不到他就算了,田七啊,你看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了你也受累了,你想不想休息一下?”县长娓娓道来。

    什么意思?休息?从影视剧中看到的休息这跟字眼的时候,就是意味着死亡:“不累不累,我别的什么事也做不好,只有为县长效点小劳,况且县长也待我这么好,说的粗俗点就像是亲生父母,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打算干了,就为县长做这点小事了。”我得赶快站好队伍,表明忠心,做个有用的棋子才不会被丢弃。

    “好好,你能这么想最好,你这么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再干两桩任务,我给你在城里买一个院子,娶一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吧,你看这样行吗?”县长说的很动听,语音也很中肯。

    原来真的是让我休息,不是要我命什么的,看来是有大任务啊,不知道要干什么,说:“只要县长吩咐,我一定尽力去办。”

    “不是尽力,一定要办成,还要安全的回来,我想来想去就是你最适合了,可惜你的老伙计刁三不在,你一个人会困难的多,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帮助你,尽量来减轻你肩头的担子。”县长说。

    “你看县长对你多好,记住了小七子,还给你买院子娶老婆,这在你以前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周胖子在一边煽动。

    这个小七子娶不娶老婆关我什么事,我还有回我的二十一世纪去,难道丢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守寡?心里这样想,话不能这么说:“是啊,县长对我真是太好了,简直比亲生父母还好,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也给我买不起院子,娶不起老婆,我这条命都是县长的,火里咱就火里去,水里咱就水里去,就听县长吩咐了。”

    “小七子你来看。”县长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来,书纸泛黄,古旧的很,破损的还很厉害。

    我站起来,凑过去脑袋,上面都是古代繁体字,有很多根本就不认识,内容一时半会也辨认不清,只有听这个县长给我解释。

第六章

    “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个故事,就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清军在多尔衮的带领下进了山海关,整个中原地区立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在本地有一个大户人家早期在明朝的朝廷里做高官,姓陈,曾一度入阁做个大学士,告老还乡后一直住在本城,明朝末期的政府非常的**,官员贪污敛财成性,所以这个陈大学士也贪了很多财宝,回来这个城里就带了回来,但是一听说清军要打过来了,一时气急就病倒了,没过几天就死了。”县长说。

    “这个老头这么怕清军,还没到跟前就被吓死了,再看咱们的北洋军,打清军简直就是如汤泼雪。”周胖子说。

    就会拍马屁,早期的清军在努尔哈赤带领下简直就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就现在北洋军这素质,简直只有提鞋的份儿。

    “不要这么说,清军初期的时候还是很厉害的,要不他们也不能得了天下,所以那时候的汉人很怕清军,把他们形容的跟饿狼一样,陈大学士也不是被吓死的,而是担心自己贪污的这些财宝,清军一旦过来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连惊带怕就死了,不过他死前留了一个遗嘱,就是让他的儿子把他埋在深山里,并且把他所有的宝藏陪葬,这样一来就能保护了这些宝藏,后人也可以在太平的时候掘出来使用······”

    果然和我当初想的一点不错,我确实是个盗墓贼,这个县长这么郑重的找我来原来是想让我帮他盗一座大墓,既然那里有那么多宝藏,我何必要拿回来给他。

    “那他的后人把财宝掘出来了没有?”周胖子问。

    “那时战乱,人民群众逃的逃散的散,或许陈家的后人死在战乱中了,也有可能知情的那一两个人在逃亡时死了,别的人便不知道这陈家的秘密,我们就要赌一把,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宝藏还在墓室里。”县长的神情十分坚定。

    “那这写书的人是怎么知道陈家把宝藏埋在了山里的墓室里?”我感觉这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陈老太爷做事既然那么机密,外人是怎么知道的,外人既然知道了,他怎么不去掘那笔宝藏,既然都写在书上了,读书的人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打那笔宝藏的主意?

    “是啊,写书的人莫非是个傻子,他不贪图财宝?”周胖子说。

    “嘿。”县长笑了一声,说:“写书的人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秘密的,他只是记述了一些散碎的轶事,是我从中推测的,你只要听我的话,替我跑一趟,找到大墓就可以了。”

    “山里找大墓?山那么多,那么大,我知道他埋在哪了?”我感觉这是个难题,这不大海捞针吗。

    “呵呵,小七子不要哄我啊,你常叨念的那些风水学说难道不是为了寻找大墓的,这件事除了你恐怕没有人办得了。”县长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这还是摸金校尉一般的人物,风水学说?我那学过?我拒绝的后果是什么?说;“我那里敢哄县长,我能有几条小命?就我这脑子还能懂得了那些东西,那些都是我平时随口说说吹牛皮的。”

    “刚才还说对我忠心不二,火里来水里去的,才几分钟的功夫就转变的这么快,小七子啊,我知道你有顾虑,怕走进山里出不来,这你放心,我和你一起去,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县长用坚毅的眼神瞪着我说。

    看来他真的以外我懂风水挺多的,还真要和我一起去大山里做野人,这样一来我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我还是露出很为难的神情来。

    “你还不放心家里吗?”县长问。

    我低头算作默认,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家,家在那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既然县长说了,应该想有家的吧。

    “周管家,去账房支二十银元,给小七子安顿一下家里,你放心跟我去,你家里我派人会去照看,我们此行也不会很久,最多两个月,二十银元足够你父母这两个月用的了。”县长说。

    “那用得了这么多,一个小家庭一年都用不完,十元就够够的了。”周胖子说。

    我呀你个周胖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去寻深山古墓这都是玩命,就不该丢二十块钱给家里?你这还一嘴咬去一半来,吃人的政府啊可算领教了。

    “嗯——银元一块都不能少,他的父母也都上了年纪了,需应过的宽裕一点,小七子,你若不帮我,你就一辈子过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若是掘出了宝藏,你就过了富家翁的日子,不但可以娶了媳妇,甚至还能买一两个使唤丫头,以后在这城里可以体体面面的了,没有人再会笑话你,这个险是值得冒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县长的语气永远是那么平静平和,语重心长,像一个长者,貌似说的很有道理。

    我在二十一世纪学的就是这方面的专业,解密历史是我的兴趣爱好,但我首先考虑的是我的安全,这县长究竟是狼是虎?是不是也像刁三似的,得手了财宝就在伙伴后面来一闷棍?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第七章

    我感觉我好像不能拒绝,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若是拒绝了他,恐怕根本就走不出这个房间:“我其实就是考虑我的家里,既然县长已经安排妥帖,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天,今天那也别去了,就住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一大早咱们坐车去。”县长说。

    呵呵,这就软禁起来我了,就怕我泄露了这个消息,家也回不去了,这也正好,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了,回家就露了马脚。

    “你福气啊小七子,县长亲自和你去,去了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干啊,捣蛋小心我回来收拾你。”周胖子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拍县长马屁。

    我能说什么,自然一味点头称是。

    住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有人拍房门喊我,昨天从山上遇上老虎狂奔下来着实累坏了,实在不想起床,但一想到县长那平和的不怒自威的脸,我激灵一下爬起了床,那是一张会杀人的脸,我的命就掌握在他手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找机会逃脱,我这皮囊家里似乎还有爹娘,我还得为他们养老送终,噢头疼······

    天上还有稀疏的朗星,天空很蓝,有几朵洁白的云,是个很好的出行的天气,我被人带到一个小院子里,这里已经站了四个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女孩岁数不大,有十**二十岁吧,正青春,梳了一个马尾辫在后面,面如白玉,唇红齿白的闪着青春的光泽,怎么盗墓这家伙还带美女?四个男的清一色劲装打扮,围着那个美女正在说话,我过来了似乎就像是一阵风,谁都没有在意,依然围着那个美女说的正欢,不时说一句什么笑话,四人一齐呵呵大笑。

    感觉他们这不是去盗墓,简直就是旅游嘛。

    从这三个男人的站姿我猜度,他们大约都是当兵的出身,也许都曾跟着县长打过仗,是生死兄弟,不然也不会跟着这趟秘密的寻宝行动,盗墓这活不是绝对信任决计是不能一起干的,无数墓中单只的枯骨说明了这一点。

    这三个男人一个身高挺拔,光秃秃的发型,不知以前是不是做过和尚,肩宽臂粗,双目爆射精光,看就知道是战场上杀人的主儿,另一个身材没有这个光头高,却异常庞壮,圆头园肚子,隐约能感觉出你胸前发达的肌肉,看来也是个狠角色,最后这个身材不高,削瘦了许多,乌黑的头发中分,却分外精神,,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来到的时候就数他跟那美女说的来劲,薄薄的双唇就像在放机关枪,怎么就没有一个臭弹卡壳?

    这美女却不知是什么来历,自古还没有听说美女去盗墓的,就鬼吹灯上有一个,这个美女也上过战场?不过怎么看都不像,不管怎么样,这一行有美女看看,总比看这些臭男人好的多,但看情形,我最多也就是看几眼,看的多了估计他们三个都不行,不定那个为了表现他的强壮,会把我当成道具。

    稍等了片刻,县长和周胖子出来了,县长也是和他们一样穿一身劲装,和昨天中山装的形象迥然不同了,昨天就像一个书生,今天则更像一个将军,冲锋陷阵的大将。

    周胖子好像不参加这一趟盗墓旅游,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但今天早上的神情更是炯炯,也好像要上阵杀敌一样,这样紧跟领导脚步的下属最受领导欢迎,周胖子真是深谙此道。

    县长一出现,他们三个立刻不说了,县长用不怒自威的眼神扫了一圈,露出微微的满意的神情,说:“大家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他们三个一齐说,把我的声音落在了最后。

    那个美女更是神情激动,眼神里爆闪激动的光,随后县长的眼光落在这美女的身上,说:“小玲,你非跟着凑热闹,你还不知道山里的苦,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

    原来这美女的名字叫作小玲,听起名字来不错,伶俐、聪明、乖巧,可从这身劲装看来,她更像一个女战士,女杀手,跟黑寡妇似的,听县长话里的意思好像这女孩还没有经历什么行动,初出茅庐的样子。

    “爹,我也是在国外研读历史好几年了,不容易有个考古的机会怎么能不让我去,爬山有什么可怕?我们假期经常和同学攀岩登山,外国的那些山我都不用同学的帮忙,肚子一个人就爬上去了,什么蛇了蜥蜴了什么都不怕,到时候恐怕还得我往山上拉您。”小绵语音清脆,如珠走玉盘。

    敢情这美女和我学的是一个专业,有共同语言了,看来此行甚是值得期待。

    “这不是你在外国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县长说。

    “再苦我也不后悔,这就是我第一次实习,以后我要干的就是这样的工作,早晚要面对这样的事,您也不用担心我,我有心理准备。”小绵说。

    这女孩看来没有被资产阶级惯坏,也没有被官僚主义宠坏,能在这个年纪自强,实在是难得的事。

    “旅长放心,有我们在绝不让小姐吃一点苦。”瘦小个子也不忘这个时候表现一把。

第八章

    其余两个男人也都纷纷表态,决计会保护好小绵,对于这种倍献殷勤的行动我就不参与了,我的脸皮也没有那么厚,我的肌肉也没有那么发达,太积极反而是笑话。

    县长满意的笑了,最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小七子,这次全看你的了。”

    县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卡车,这个时代卡车是个很稀罕的东西,看着这个古董是比驴车强,发动机咚咚咚的叫的异常响,这车门,这车帮,上车吧,不上人家就要开走了。

    县长和他闺女自然是挤在前头,我和三个猛男坐在后边车厢里,三猛男身手矫健的蹭蹭蹭上了车,我才从欣赏古董的神思中回过神来,把着车帮踩着轮胎上了车,他们刚才一定以为是我没有见过世面,对卡车少见多怪,对于我这个土鳖,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我孤独冰冷的坐在一边,他们三围在一块有说有笑,这样可不行,这种野外作业需要互相合作,他们三个互相合作了,就剩看我一人笑话了,我特别需要融入他们这个圈子,要不显得我特别的不合群。

    火红的朝阳升起,伴着灿烂的云霞,我的开场白是:“今天的天气不错。”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傻,这句开场白是多么苍白,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软柿子,经不起轻轻的一捏。

    他们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继续说他们的了。

    这是多么的失败,多么的打击我的自信心,但年轻没有失败,我换了一个切入方式:“你们三位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英雄气概外露,都上过战场的吧?”

    三人这才用正眼神仔细看了我,仿佛这以前我是空气,大个光头的眼神里好像说:“你不是上过战场的?怎么跟着来了?”微胖庞壮的男人的眼神是这个意思:“是的,我是个英雄,一般人县长绝不会带着出来完成这趟神秘任务。”削瘦男人的眼神就没有那么好意思:“你是哪根葱,怎么没有见过你?”

    根据卡耐基先生的与人沟通的原则:永远不要动怒,冷静的赞美对方自以为傲的优点。虽然初次和他们见面,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自以为傲的优点,但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打过仗:“我这人没有打过仗,但是我好羡慕战场上的那些英雄,驰骋沙场,在千军万马中驰骋纵横,犹如飞将军在世,那英姿真是让人神往,我恨我没有那样的机缘,哎,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跟着三位英雄上阵杀敌,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上战场根本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汉,太羡慕三位大哥了。”

    光头和微胖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削瘦男则轻启他的薄嘴唇:“白刃厮杀算不得真正的英雄,指挥整个战斗运筹帷幄才是真英雄。”

    这家伙敢情是军校出身的,根正苗红的科班啊,另外两个野路子的同伙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干咽了两口唾沫,说不出什么来。

    **他老人家说的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矛盾的,只要你善于寻找,刚才还如**的三个人,一说起战场英雄了立刻产生了分歧,这简直就是给我展现了一条通往他们内心的通道,我要不是顺着这条高速公路跑,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辛苦的教导:“对对·····就像诸葛亮、刘伯温、张良这些不出门就能决定战争胜负的人,更是英雄中的英雄,刘邦是什么人,就是沛县一流氓,张良一帮他,他就能当皇帝,这说明刘邦是英雄了?这说明张良才是正正的大英雄,张良骑马打仗了?谁也没听说过,再说诸葛亮,祁山大战,打的曹操这边找不到北,诸葛亮一死,蜀国这边立刻完蛋了,这说明什么?还是这些运筹帷幄的是英雄,大英雄!”

    我这样一说,削瘦男脸上洋溢出了出自心底的笑容,给了我一个知音的眼神,我自然也是眉来眼去的回以友谊的笑容,好了,这算站到一队了。

    光头男和肌肉男没有言辞,歪在一边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假寐。

    “你叫什么名字?”削瘦男问。

    “田光辉。”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不能总以蛤蟆的名字称呼自己。

    “我叫袁伟朝。”削瘦男说。

    “好好名字,伟大的朝阳,喷薄欲出,将来一定如日中天。”拍马屁我也会,适当的用一下,拍怕更健康。

    事实证明,拍马屁是拉近关系的第一粘合剂,袁伟朝笑的那个简直合不拢嘴,说:“就一普通名字。”

    “袁大哥念过军校?”我问。

    “你怎么知道?简直神了,我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呆过。”袁伟朝说。

    这所学校创办于清朝末期,校长是大名鼎鼎的冯国璋,后来是段祺瑞继任,都是北洋系的头脑人物,端的是一个干部培训基地。

    “哇,保定军校。”我做出十分夸张的表情,“这不是一般人能上得了的,不是精英人才那决计是考不上的。”

第九章

    不到中午的时候,卡车停了下来,山前没有路了,接下来就是爬山。这个时期的卡车制造技术很低,避震造的还不是很科学,这几个小时的颠簸下来快连腰颠散架了,县长和他闺女座在前面到是挺舒服,下来的时候精神奕奕。

    我和袁伟朝下车时已经有点腰酸背痛了,光头男和肌肉男倒是没有感觉怎么样,毕竟人家是在这方面摸爬滚打的,体力比我们好的多,后来我也跟他们两个交谈了,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光头男叫张顺,肌肉男叫郑峰,以前都是县长手下的兵,跟着县长出生入死,所以这次出来才带了这两个贴身保镖,袁伟朝的父亲和县长以前是好兄弟,后来在打仗的时候死了,临死前把孩子托付给县长,袁伟朝等于县长的半个儿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县长当然希望他来参加,直系亲属办这事最安全,没有理由不让他来。

    县长从车里拿出一壶水,喝了两口,然后传给袁伟朝,袁伟朝喝了喝了,随手递给了我,呵呵,这小子终于把我纳入他的同伙里了,这种传递喝水法实在不卫生,虽然明知道他们都没有什么传染病,但二十一世纪的我的心理也很难接受,假如是美女传给我还可以勉强,两个大男人喝过,呕~!我表示不渴,递给了张顺,这家伙无所顾忌,咚咚喝了小半壶。

    “小七子,以你的摸金校尉的路子是不是我们登到山顶看看?”县长对我说。

    看来县长对这葬经寻龙学说还是略知一二,我点点头,说:“需要等到晚上再观察星象,然后才能大约判断出陈家大墓的位置。”

    县长会意id点点头,然后就从车上卸下四个大包,六个大包,其中四个大的由我们四人背了,两个小的是县长和他闺女背着,县长又从前车厢里拿出六把枪来,四把正宗德国毛瑟步枪,擦的锃光瓦亮,黑黝黝的,跟新上了皮鞋油似的,分给我们四个,而县长和他闺女则使用毛瑟c96手枪,这手枪又叫驳壳枪,便携高贵,威力强大,射程可达五十米直一百米,最重要的这玩意是连发,不像步枪打一下拉一下栓,当时在中国十分罕有,这家伙一下就弄出两把,实在是羡煞旁人。

    对于毛瑟步枪这玩意,我只在博物馆见过,新中国枪械管制很严格,我还从来没有上过手,这一把老古董真枪抓在手里,立刻感觉有点像梦里,这光滑如女性肌肤的枪托,黝黑笔直的枪管,还有那精致的准星,这就是力量,有了这玩意在山里就不怕什么猛兽了,我端起了枪向远方瞄准,自我陶醉的模仿枪响的声音,叫了一声“啪”。

    袁、张、郑三个家伙立刻对我鄙视的笑了,笑我这种没有摸过枪的样子,而这种东西在他们手里不知玩烂了几条。

    我们四个每人一个子弹夹,我掂了轻重,大约有五十来发子弹,我们四个人就是二百来发,山里的猛兽能有多少,这二百来发子弹足够用的了,万一不够了,还有县长和他闺女的两只驳壳枪。

    我问袁伟朝这枪怎么用,小袁手把手教我了一番,嗯,这孩子真好。

    接下来就是登山,车就让那个司机开回去了,这趟远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县长早已把县里的事做了安排,给上峰请了病假,回老家静养了,大约需要一个月。

    登山不是直线奔向山顶,而是曲折迂回攀向山顶,虽然路途远,但这样省力气的多,这山植被挺茂盛,又值盛夏,各种草木都疯长,这样便于野兽的活动和隐藏,所以格外的危险,还不如光秃秃的,容易辨认方向,也没有什么危险。

    张顺个子最高,目标最大,在前开路,他在一颗枯树上折了一根木棍,用木棍拍打着草往前走,我明白这种伎俩,叫作打草惊蛇,怕草丛里隐藏的毒蛇,这样一有动静,蛇就怕了,乖乖的就溜了。

    郑峰走在第二名,这两个都是开路先锋的人物,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县长和他闺女走在中间,后面是袁伟朝,最后是我,这美女一路上也不说话,我看袁伟朝的背影情形几次想开口,但又没有说,这家伙一定怕县长骂他。

    张顺在前面嘴倒是闲不住,唱着我根本听不懂的歌,那嗓子用一个字形容那是:衰,用多个字形容那是要多难听就多难听,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我心里阿弥陀佛的念着,可别把狼招来。

    我在最后面鱼贯的走着,实在看不到前面几个人的表情,不过估计也都是在忍受,后来郑峰实在受不了了,说话了:“你破锣声音唱的是什么啊,跟鬼哭狼嚎似的,这可不是在咱家里,这可是山里,鬼魅魍魉多的是,一会再被你招惹来了。”

    “你懂什么,我唱的是驱鬼的歌,这是我很多年前跟一个道士学的,我在前面开路请山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让开,你也知道山里鬼魅魍魉多,不让这些东西让开怎么行。”张顺用大粗嗓子反唇相讥。

第十章

    “道士念的都是咒语,还没有见过那个道士是唱歌的,你这傻小子肯定是让哪个假道士把你蒙了,还驱鬼的歌,我看简直是招鬼的歌。”郑峰的声音高亢洪亮,针锋相对。

    郑峰这话很有道理,我们几个确实没有听说道士唱驱鬼的歌的,道士都是急急如律令的念咒,这道士唱歌实在是奇怪,而且唱的这么难听实在是更奇怪,一听郑峰这话我们都笑了。

    张顺仍十分有自信的唱着,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县长不时的掏出指南针,修订方向,指示着张顺,县长还有一个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走一段路就会弯下腰看看地下的土,然后抓起来再闻闻,这究竟是什么习惯?县长的上辈子是警犬?忽然脑海里闪出一个故事来,从什么书上看到的忘记了,故事的内容也忘记了,就记得上面记述了一个盗墓的人,就是辩土色、闻气味寻找古墓,这种技术是盗墓南派的绝技,我以为这种东西不可信,是一种传说,但现在看来真有这种人才,县长就是这样的高手。

    有这样的绝技何必再叫我来?是了,陈家大墓肯定埋的十分隐秘,而且这个墓是在北方的山里,南方的绝技顾名思义适合南方的风俗和地质坏境,他怕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找不到,所以拉上我来,原来县长以前是个盗墓贼,呵呵,有这样案底的人现在都做了县长,袁世凯吸收人才真是不拘一格啊。

    山并不是很高,黄昏的时候我们登上了山顶,夕阳斜照,峰顶的六人昂然挺立,山风烈烈的吹着,远山绵延苍翠,俗世已离我们很远,所有的羁绊都不在是羁绊,似乎随着山顶空气的稀薄,头脑也空灵了,这种放松的感觉真好,要是有可能在山上盖一座房子多好,每天倚窗吹吹山风、读读书、写写字、喝喝茶,那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怪不得许多读书人梦想的境界是隐士,这种美妙的感觉确实令人陶醉。

    “如此美景真是一个埋葬墓穴的好地方,我死了一定要埋在这山里。”县长说。

    “爹,好好的说什么死啊,多不吉利。”美女努着小嘴说道。

    “人有死有生,生而复死,死而复生,生或死不过是转换了一种状态,死有什么可怕,做了几十年这样的人,难道不想换一种活法试试。”县长认真的说。

    虽然我的唯物主义观点明确的知道人死不可能复生,更不可能有什么下辈子,但县长这种看待生死从容的态度还是令我大是敬佩,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慷慨赴死?能做到这一点的无疑就是英雄!

    根据定律:领导观点抛出,马屁就随时跟上。

    袁伟朝紧接着说:“龙叔真有高僧的境界,生死这两个字一般谁看得透,我听说白马寺的主持和尚死前还怕的要命,紧紧抓住徒弟的手,要求哪个徒弟能坐化来换回他一点生命,简直可笑的很嘛,主持那境界到龙叔跟前简直就一文不值,龙叔主抓这一个县的政务真是可惜了,该去做宗教委员会主席,好好跟那帮和尚老道讲讲课。”

    ——兄弟,佩服。

    龙县长自然能闻到这是马屁之风,但自古以来就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用得意的眼神看了袁伟朝一眼,说:“山上没有外人可以说说,回家千万别这么说,什么人在什么职位袁大总统自有安排,官场上的事切忌急躁,温火煮好茶,年轻人做什么事要学会慢。”

    龙县长果然有一套官场哲学,南派盗墓高手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切在中医上意思的号脉,在南派盗墓上意思是山川地理走势,根据山川地理走势判断出哪里有大墓,切用在官场上自然是能准确判断出上司的意图,龙县长将这一绝技融会贯通的运用到了官场,真是天下真理同途异路。

    “龙县长的学问值得咱们一辈子去学习,就是偶尔溢出一丁半点的也够咱们今生受用不尽。”我也得赶忙拍两巴掌,不能专美于人。

    “小七子,依你看陈家大墓应该埋在那里啊?”龙县长转变话题,忽然问我。

    “龙县长这样问就是故意考验我了,县长这样的倒斗高手不知道要比我高明多少,咱们倒斗这一行更重要的是经验,我才二十来岁,虽说也倒出过几件名器,但比起县长望闻问切的南派绝技,真的就是像星星望太阳的光辉,我想县长其实也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何必再问我。”我想他既然敢在我们面前显露他倒斗的绝技,应该不会介意我揭他的底,我话里虽然更多拍马的成分,心里惴惴的不知道是否会拍在马蹄子上。

    龙县长呵呵一笑,说:“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这个年纪能知道我这个也算不简单了,南方风水先生一般都学的是理气派,和北方有一些不同,所以我学的这个在这里未必全对应得的,还得请你来一旁协助,才能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务。”

    南派北派这些其实我都是在图书馆看课外书知道的,学的又不是倒斗专业,所以只一览而过,没有细细研究,现在一旦碰上这样的高手,顿时觉得知识不够用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在脑海深处搜寻那些读过的书里的一些线索,再对应眼前的山川形势,来粗略判定好的墓穴位置。

第十一章

    关于山川墓葬的方法我倒是想到一些,是《葬经》上的句子,当时我是看着文辞华丽才记了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排上用场,我念道:“上地之山,若伏若连,若原自天。若水之波,若马之驰,其来若奔,其止若尸。若怀万宝而燕息,若具万膳而洁斋。若橐之鼓,若器之贮,若龙若鸾,或腾或盘,禽伏兽蹲,若万乘之尊也。”

    龙县长听着笑而不答,句子肯定不错,我能清楚的记得这些内容在书的什么地方,可是会不会点明陈家大墓的位置,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这些我也看过,关键这形势的判断,究竟怎么样才是龙形?”看来龙县长这些经书也涉猎了不少,靠纯粹的蒙是过不了关的。

    “龙形的解释有两种,一种自然说是山形走势,像巨龙腾飞,一种的意思是山脉的起点,支之所起,气随而始,支之所终,气随以钟,咱们所处这条山脉不是起点,是太行山的支脉,按照情形说咱们身处的这个地方是支脉的尽头,也是气终的地方,所以陈家大墓绝不会埋在咱们这个山头,山中的树木苍翠,郁郁葱葱,遮挡了许多视线,很多吉穴都隐藏在树木之中,利用登高望远很难寻得到,必须借助晚上观星,才能明了具体位置。”我先侃他一大段。

    “我也听说过观星寻穴之法,但这里的机要实在是难窥其境,所以还得有劳你了,小七子,放心,许给你的东西绝不变卦,只能更多,不会变少。”龙县长拍拍我的肩膀很亲切的说。

    不管他的亲切是真是假,这借星寻墓的学问我只是听教授说过,具体是怎么个做法也没有实习过,好像是和金木水火土五星有关,别说好像是就是真是,在这茫茫大山星星能告诉你那个地方有大墓?这未免也太神奇了,星星升起了我该怎么圆自己吹出去的大话?

    奔波了一天都是累了,累了就得吃饭,龙县长准备了许多干粮、罐头、和牛肉干,但不知道在山里还得呆多久,再多也得省着点吃,张顺和郑峰打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再少陪一点干粮够晚餐了。

    袁伟朝没有参与打猎行动,所以很识趣的找了些干柴,生起了火,打猎我不在行,就是让我去,我也打不住,我就赶紧帮忙拾柴,帮忙拾柴火焰高,吃着烧烤心不虚。

    红彤彤的太阳隐匿在山后了,夜就像打翻了染坊的缸,将天空涂抹成深蓝,山风吹来透出了凉意,如秋天的水沁过肌肤,谁都知道山顶的夜会越来越冷,火就成了最亲切的伙伴,我们六个人围火而坐,空出了一个一米长的口子,那是逆风口,火焰和烟冲向那个方向,不能坐人,这样一来座位就比较紧凑了。

    龙县长是领导,自然是正中间,龙玲珑(美女的名字是我跟郑峰处打听来的,她已经出现好几章了,不能老是这样美女美女称呼,搞的我好像居心不良似的)自然挨着他她父亲,本来原始自然的位置是张顺挨着龙玲珑的,袁伟朝笑嘻嘻的举着一块小石头,硬挤了进去,嘴里说道:“玲珑,你看这块小石头多奇怪。”石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山顶上多的是,不过假借石头的托辞挨着美女坐下罢了,袁伟朝的这些小聪明还挺不少。

    袁伟朝虽然柴瘦,但也挤了身材高大的张顺一个趔趄,张顺白了他一眼,后者嬉皮笑脸的冲张顺一笑,然后凑过去给龙玲珑看石头。

    小姑娘倒是天真烂漫,不懂得这些小道道,仔细端详起了石头,说:“这也没有什么特别啊。”

    但凡骗子都有一套解释谎言的谎言:“你看着纹路,像不像流水里游着一条鱼,这一块有点发黄,还是条金鱼。”

    要不是肚子里已经消化完了食物,现在我早已经吐了,用恬不知耻形容他,实在已经侮辱了这四个字。

    不一会的功夫烤肉的香气便弥漫在火堆四周,野味身上的油脂滴进火里,发出滋滋的响声,那种金黄美食的诱惑我却视若无睹,我心里一直在想怎么样能找到陈家大墓,虽然盗墓这种活动从小了说是对文化的破坏,大了说是触犯法律,但这个时代政府都支持盗墓,资料上记载1926年以后,国民党才对盗墓活动进行了管制,但也大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现在应该是1910年前后,刚刚改朝换代,各方面势力互相牵制,根本无暇关注民间盗挖活动,更没有人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考虑这种破坏的严重性,更甚的是官府也参与其中,像龙县长这种官盗一身的人,破坏能力更巨大。

    要是我不帮他找寻陈家大墓后果是什么?我没有这个能力对于他我自然是没有用了,我又不能跟他冲锋陷阵,对于没有用而又浪费粮食的累赘,以他精明的思维很果断的就能想到怎么处理,那么陈家的财宝我只有对不起了,但愿这笔财宝文物别流落到海外。

第十二章

    野兔和野鸡被烤得金黄的皮紧缩在骨肉上,已不再有油脂滴出,说明已经烤熟了,郑峰举着烤熟的野味撒上盐巴,撕下一只兔子大腿,递给龙县长,说:“旅长,你先吃。”

    我知道在这伙人里,只有我关系最远,你们先吃吧,剩下的鸡肋给我,于是我双眼瞪着火苗继续想我的心事。

    忽然一只兔腿递到我的眼前,我抬眼一看,是龙县长,他隔着郑峰递了一只兔腿给我,说:“你也吃点啊小七子。”

    对我这么好,糖衣炮弹,现在最需要我的时候,自然给我好脸色,要是我找不到陈家大墓你依然这样我才服你,我摆摆手说:“你吃吧县长,我喜欢鸡翅。”我没有接他手中的兔腿,因为我扫见其余四人敌意的目光:凭什么对你这乡巴佬这么好。我若接了吃了,肯定会引起他们的醋意,在后面的日子里我肯定不会顺利,这就像单单赏赐一个大臣的道理一样,这一个大臣独受恩宠,其他的大臣捞不到好处,肯定会眼红,眼红了心就不红了。

    其实我心里也刷了给小聪明,野鸡最好吃的地方应该不在鸡腿,因为野鸡更多的是用翅膀飞翔,腿部的肌肉反而没有翅膀的肌肉劲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取所需吧。

    龙县长一笑,缩回了手,自己吃了起来,也许他肯定知道我是不会接他的兔腿的,这种官场的思维是我这个还没有接触社会的大学生根本想象不到的。

    不过根据我的定律,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袁伟朝撕下一只鸡腿笑着递给龙玲珑,我就是昧着良心也得承认他笑起来真的很贱,贱过曾小贤,如果有可能,我实在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这个龙玲珑细看起来也不是很漂亮,就是皮肤很白,一白遮三丑,白已经占了相貌的七成,二十年以后,当白变成了黄,就没有什么看头了,但就这样勾死了袁伟朝的心,小袁啊,你实在是没有见过美女,你若是能到了我那个年代,看看电影节红地毯上的美女明星,估计你的鼻血就得跟洗车机似的。

    龙玲珑估计对这种太殷勤的伺候也受不了,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四周,看没有人注意,就无奈的接了。

    我、龙县长和龙玲珑的食量都不是很大,只吃了一些便觉得饱了,剩下的他们三个全给消灭光了,特别是郑峰,块大需要的能量多,将所有的骨头啃的干干净净,最后估计还是没有吃饱。

    吃完了烤肉,夜色已经浓了,星辰布满夜空,需要我观星定穴了,我起身眺望山脉绵延远去的方向,这星辰到底能不能帮我找出大墓?

    天上最主要的星无非是水金火木土,要有关系也是这五颗星,这五颗星最好找了,小时候经常看,他们在夜空里也最亮,我惊异的发现金星正下方对应一个方位,是一个凸起的山峰,金星和这山峰遥相呼应,也仿佛是一队亲密的伴侣,这莫非就是大墓的方位?

    “小七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龙县长在我观察了一会,坐在篝火旁说。

    “有点眉目,需要到那里具体勘探,才能确定。”我说。

    “你这一手果然厉害,摸金校尉不简单啊,听说你们还有在墓室中点一根蜡烛的习惯,灯灭不摸金,是不是?”龙县长问。

    这个我倒是在鬼吹灯小说里看过,或许这个传说是真的吧,用蜡烛可以探视墓室的空气,蜡烛灭了证明墓室没有氧气了,摸金校尉自然得赶忙出去,不出去肯定会死在里面,古时候的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后来的人见了还以为是鬼或僵尸杀死了盗墓者呢,也就衍生了这个传说。

    “是的,这个习惯是三国时曹操手下的摸金校尉兴起的,一直保留至今。”我照小说上的话对他说。

    “这样看来摸金校尉还是很客气的,用这个方式和墓主沟通一下,我要取你的明器了,反正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让我弄出去糊口,假如墓主人脾气不好,还得乖乖的放下到手的明器,很符合名门正派的道义啊,呵呵。”龙县长说。

    这是夸我吗?怎么听上去倒是有一点讽刺,官场老油条说话就是滑头,盗墓的难道都是坏人?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破坏历史文化,但也有一部分人陷入这个社会潮流,为了生存,不得已去做摸金校尉,这些人只取明器,从不破坏墓葬,这应该也算盗亦有道吧,、。

    “有些人是为了生存去盗墓,有些人本来已经生活的很好,还是觊觎古墓里的财宝,这大概就是倒斗里的名门正派和歪门邪道的区别吧。”我也针锋相对。

    “从来还不知道你这么能说的,会拐弯抹角的骂人了。”龙县长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说。

第十三章

    哇,凑到我身边,说的不爱听了,想揍我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活的很滋润吗?这只是你眼里的我,我的难处你一点也看不到,当然,这些说了你也未必能懂,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天生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谁不愿意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着,但是这个世界偏不让你平平安安,等你上了些年纪就会慢慢体会得道。”龙县长这句话倒是说的有些语重心长,肺腑之言。

    但依我现在所知,也实在想象不到他已经掌握一县大权了,这也算是万人之上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非要冒险进深山盗墓,我初始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贪得无厌、守财奴一般的人,现在看来其中好像另有故事。

    他说完就去帮着他女儿龙玲珑支帐篷了,但龙玲珑的帐篷根本就用不着他帮忙,袁伟朝早已在那忙前忙后的热火朝天的快支好了。我又望了一会星空,实在找不出比那个更好的地方了,也就帮着袁伟朝支帐篷,帐篷只带了四顶,龙县长和龙玲珑一人一顶,张顺和郑峰是战场兄弟,共用一顶,剩下的就是我和袁伟朝挤了,这家伙只顾着泡妞,体力活还得我帮着他,我一上手,这家伙就懈怠了,嘴上巴巴的说着,手下就不怎么动了。

    鄙视!严重的鄙视你!

    支好了帐篷,龙县长安排我们四个值班守夜,每人两个小时,袁伟朝很积极的举起了手,要求站第一班岗,这家伙心眼就是来的快,第一班岗时间大约是九点半到十二点半,这时候人基本不困,下岗了还能睡个好觉,十二点以后是人身体最疲惫的时候,睡意正浓,实在是难熬。

    我正想着,张顺和郑峰举手说话了,他俩分别占了第三班和第四班,看来对于抢夺岗哨时间的阵地,我还是经验不足,午夜十二点半到两点半,在我记忆里还不知道这个时间段的夜空是什么样,好梦留人睡,我自夜风吹,那就赶快睡一会,明天跋山涉水还是个重体力活。

    既然已经安排搞定,我谁也不管,钻进帐篷里就睡,先养好精神再说,这一天真累了。

    感觉睡了没有多大一会,就听袁伟朝喊我,这家伙你不好好守着你的小公主,这么早就来喊我,给你机会都不知道珍惜,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兄弟,来,让我守会你的小公主。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穿好衣服,这时小袁挺可爱的说了一句:“多穿点,外面开始冷了。”我明知道他是随意说的,没有任何真关心我的成分,但听起来还是感觉挺温暖,还是那句话,马屁啥时候都不穿,好话啥时候都是甜。我一骨碌爬出了帐篷,说:“你好好睡吧。”然后抖擞精神,背好毛瑟枪,开始站我的岗。

    山顶的夜是静谧的夜,闪亮绚烂的星光,好像大商场里的高清电视,在雾霾泛滥的二十一世纪还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感觉这片夜空是那么崭新,崭新的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梦,崭新的让人很陌生。

    山顶的夜又是喧闹的夜,各种虫子的嘶鸣,有的好像愉快的歌唱,有的好像互相激烈的问答,偶尔有野兽雄浑的低吼,在群山之间回荡,然后就有群鸟惊飞声,(绕树三匝,无枝可栖,我脑子里忽然想到祖师爷这首悲凉的诗。)一道道黑影飞掠过夜空,最后消失在夜幕深处。

    也没有表看看现在是几点,以袁伟朝这个贱人的这点小聪明,他绝对不会多站一分钟岗的,肯定把我喊早了,现在估计最多是十二点。

    现在是一个逃跑的多么好的机会啊,我一逃了之,管他什么陈家大墓、陈家小墓的,你自己找去吧,老子才不要做盗墓贼,老子是正宗科班出身的考古者,这个逃跑的念头一旦在脑子里显现,我望了龙县长的帐篷一眼,立即计算逃跑的成本。

    他这么放心让我守夜,难道就不怕我逃跑?他既然带我出来,县里周管家肯定已经控制了我的这个身体的家人,而且我一旦逃跑他也肯定会寻到我的踪迹,然后在背后一枪放倒我,因为他有警犬一样的鼻子,我还是先老实一点吧,等寻到了机会,再想办法逃吧。

    我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柴,尽量让火旺一些,山里没有什么鬼魅魍魉,就有野兽,野兽最畏惧的是火,看到火光它们就不敢走近,我就省了力气,。

    我闲了没事就研究手中的步枪,这玩意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到时候别使用不灵光,拉开填弹仓,看看里面已经装好了子弹,拉拉保险栓瞄准······咦,有情况,我听到帐篷那边有动静,莫不是有野兽从那边摸过来了?我举着枪走了过去,就是老虎你也受不了这个。

    噢,原来是龙玲珑钻出了帐篷,她披散着头发,脸在星光下越外的白。

第十四章

    她抬眼望着我,吓了一跳说:“你要干嘛?”

    我赶忙收起了枪,说:“我听到有动静,以为是有野兽来偷袭,谁知道你半夜不睡觉起来。”

    “你不是来耍流氓?”她直勾勾的瞪着我,就像一条提高警惕的美女蛇,好像我要是再靠近她一点,她就会袭击我。

    “这里都是你的人,我有这个胆子吗?”我说,我还不想现在就丢了小命。

    “你最好规矩一点,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一拳能打破两块木板,你要是觉得你身体比木板厉害,你就试试。”龙玲珑恶狠狠的说。

    不得不承认,美女装起恶毒来就是另一种可爱,她这样凶恶的表情连三岁小孩都不怕,还打破两块木板,哎呦,好怕怕。

    我冷哼了一声,做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身走开,不想和她做过多的理论,大半夜的在这吵吵,别人醒来还以为真耍流氓呢。

    龙玲珑则走向我相反的方向,顿到一处黑影里了,美女要小便,我以为是野兽,尴尬,怪不得人家误会,我尽量走的远一点,声音都不想听到,还以为自己多漂亮,我去。

    “啊——”

    这是龙玲珑的叫声,充满了惊恐,充满了惊怖,她一定遇上什么危险了,不然大半夜的她绝不会在小便时发出这样的叫声,我第一个念头是救人,虽然我对他们这一伙人没有什么好感,但见死不救的事我是做不到的,我端着枪飞跑过去。

    然后我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龙玲珑瞪着极大的眼睛,本来她的眼睛就不小,现在瞪得就像一只灯泡,虽然朦胧中我看不到她是什么样的眼神,但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应该是多么的惊恐,她左手捂着张大的嘴,右手食指指着身前的下方,可怜的是她小便完还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刚提上内衣,外套还没有来得及穿好,就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我赶到她身边问,不自觉的向下看了一眼,——各位看官别误会,是她指的地方下面,不是·····

    就在她还没有搭话的时候,袁伟朝、龙县长和张顺郑峰听到叫声,已经从我后面冲了来,这时龙玲珑才忽然觉得自己衣冠不整,急忙提起了裤子,于是后面上来的人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我端着枪冲着龙玲珑,龙玲珑双手急忙提裤子,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然后我的脑袋上就挨了一枪托,头里一阵眩晕,跌倒在地上,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袁贱人干的,小子下手真狠,幸亏他手里是毛瑟步枪,要是歪把子,恐怕我身上早已多了无数的透明窟窿,还好龙县长也在他后面,他也不好当着领导的面杀人,我算是捡了一条命。

    然后这家伙骑在我身上,用枪托捣我的后背,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叫你小子耍流氓,叫你小子耍流氓,怎么就没看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东西,一点都不是东西·····”

    我马马虎虎的能听到他说话,却无意识还口解释,这误会闹大了。

    有人在身边以后,龙玲珑恢复了一些正常,已经能意识到袁贱人再打下去,我可能就没命了,大叫道:“别打了!”

    袁贱人居然敢违抗懿旨,手下还是不停,说:“这小子对你无礼,我要杀了他,再扣出他的眼珠。”

    “对,杀了他,胆敢对大小姐无礼,扭断他的脖子。”张顺和郑峰也在后面起哄。

    龙大小姐赶快帮我说两句话啊,我刚才可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啊,一颗红心天地鉴,难道一点不可怜,再打下去我可就受不了了。

    “不要打了,不是他。”小妞还算有良心。

    “伟朝别打了,先住手。”龙县长总算说话了。

    龙县长发了话,袁贱人才住立了手,从我身上下来,临起身还捣了我一枪托,。

    “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县长问他闺女。

    “我刚才看到地上冒出一个人头来,就在我跟前,长长的头发,还是个男人,瞪着一双极大的眼睛,脸上没有一点人色。”龙玲珑说,心里还是很惊恐,话有点结巴。

    怎么样、怎么样,我是清白的吧,袁贱人你有能耐抓鬼去。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妈的,这玩意儿下手真狠,简直就是往死里打我,吃一堑、长一智,和这伙人在一块不能这么直来直去了,得多长一个心眼,可不能再吃这亏了。

    袁贱人似乎感觉有愧于我,急忙搀着我把我扶起来,嘴里笑着说:“对不起了兄弟,刚才都怨我,没问明情况就动手,打疼了没有?等咱们回去,我摆一桌向你赔罪啊。”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拍打身上的土。

    “没事没事,你也是为了龙小姐的安全,只要龙小姐没事我受点疼没什么。”我嘴里说没事,身上可疼的要命,幸亏龙玲珑没事,要是她出点意外,我还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下面一定埋着不干净的东西,大家尽量离这里远一些,守夜换成两个人一班,若是再有什么事,咱们就连夜离开这里。”龙县长说,他说完拉着龙玲珑走了。

    我们四个也赶忙离开,到了篝火旁,就商量守夜的安排,袁伟朝说:“刚才光辉兄弟受了点惊吓,顺哥和峰哥你们先坚守一段时间,过一个时辰,我和光辉兄弟来替你们,这样可好?”

第十五章

    张顺和郑峰都没有意见,袁伟朝就拉着我钻进帐篷休息,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也许是袁伟朝刚才误会打了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对我格外殷勤,算了,谁叫你遇到好人了呢,我这人豁达的很,不记恨,睡吧。

    袁伟朝一躺下,蒙头就呼呼大睡了,没心没肺的睡眠质量都高,我躺下一时睡不着,在想龙玲珑到底看到了什么,地上能长出一颗人头?这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这跟世上哪有鬼,可能是龙玲珑产生的幻觉,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起来,产生幻觉很正常,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过了一段时间,听到外面有人喊,知道该换班了,我穿衣服起来,袁伟朝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有没有搞错,这么快。”

    废话这么多,你不去换班可以的话你随便埋怨,没有那地位嘟囔一句多余,袁贱人穿了好大一会衣服才钻出帐篷,依然是睡眼惺忪的样子,昏昏欲睡,这个样子怎么行,等于所有的责任都压在我一人身上了,不行,我得给他提点精神:“那个人头又出来了!”我冷不丁的大声说,声音极是恐惧。

    袁贱人曾的一下转身就逃,跑出几步,发现不对劲,怎么我没有跑,他马上明白了我是逗他玩,转身奸笑着说:“你小子,学奸了,会蒙人了。”

    我一笑说:“怕你睡不醒,给你提神。”

    袁伟朝嘿嘿笑着走过来,狞笑着说:“给我提神,我现在给你提提神。”

    我知道这家伙要居心不良,跑开两步说:“别闹啊,吵醒县长了都得训我们俩。”

    袁伟朝才收住了脚步,停止了坏笑,说:“先饶过你这一次。”

    “就一个莫须有的人头看吓得你,你在保定军校就这胆气。”我轻蔑的笑他。

    “活人我自然谁也不怕,可死人该怎么对付?鬼魂怎么和它较量?有气的就怕没气的,没气的专管吸有气的气,吸去了咱活人的气,咱就没气了。”他说的像绕口令。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鬼是幻想出来的,心虚生暗鬼。”我唯物主义哲学观,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能懂的,这个时代的科学,很多东西解释不出来。

    “你也是吹大话,你没有见过鬼,并不能说鬼不存在,没有鬼你说刚才玲珑看到的是什么?”他背后一贯叫龙玲珑叫的这样亲切。

    “那是她产生的幻觉,幻觉,也可能是梦魇,梦,你懂的,做梦,梦见什么就是什么。”我说。

    “切,你醒着做一个梦试试,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痴人说梦,痴人说梦说的就是你。”袁伟朝说。

    我还真没法给他解释幻觉这回事,我所学的知识和这没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道:“龙县长刚才不是说那下面一定有东西吗?”

    “是啊,我龙叔见多识广,懂得不比你多,他说有就一定有。”袁伟朝笃定的说。

    “好,那我现在就刨给你看,我敢打赌下面什么都没有。”我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我们随身带的就有工兵铲,还是日本造的,钢口很好,挖一个坑那还不是利索带快。

    “你不要命了?”袁伟朝那表情意思是你不作死就不会死。

    “就挖一个坑,有什么要命不要命的。”我说。

    “鬼本来埋的好好的,你把鬼挖出来,它一出来连我们几个的气都吸取了,你说你按的什么心。”袁伟朝迷信迷的挺狠。

    “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我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就想和他争辩。

    “你拿这话去哄鬼吧。”袁伟朝说。

    “我还就挖给你看,我这犟脾气,对了,我背那包里我见有两道符,肯定是镇鬼的,你取一个护住你自己,你还怕什么,”我打开包取东西时看到了,见电影上林正英用过,龙县长这两道不知干什么用,可能应该也是降鬼镇尸用的,我骗袁伟朝拿一个,以安心神。

    “你说的是镇尸符。”袁伟朝听到镇尸符,眼里放出自信的光,好像这玩意是挺厉害的,“要是有东西了你输我点什么?”

    这家伙一脑门子财思想:“你看我这有什么,你就拿什么。”

    “你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这样吧,等发掘了大墓你把龙叔给你的那份给我一半。”袁贱人瞪着那双贼精的眼说。

    ****,据龙县长说那大墓里值钱的东西可多的是,我那一份给你一半?你十成把握我会输,讹我一半财产啊,天下没有这么好买卖:“要是没有什么呢?你把你那一份的一半给我?”

    这样的赌注使袁伟朝犯踌躇了,他眼珠向下微凝,想了一会说:“好吧,咱就每人的一半当赌注,你可不许反悔啊。”

    这家伙刚才一思想间肯定已找到了赌输后搪塞我的理由,他鬼精的一个人会这么容易把他的一半酬劳所得给我?鬼都不信他的话,反正我是赢定了,即使他不兑现他的承诺,也会给我一个挤兑他的理由,这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我怎么能不干。

    “谁反悔谁是小狗,小吃屎狗,怎么样?”我怕你什么。

    “信你,走咱刨去。”袁伟朝先不顾着拿工兵铲,倒是先从我背的包里翻找镇尸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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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摸金校尉介绍:
我就是睁着眼做梦也不会想到我能穿越到民国时代,居然跟着军阀经历各种盗墓探险,僵尸、妖术、诅咒,神秘文世界········这些都是小菜,更令我狂晕的是居然有穿越的墓室,我去了能不能回来··········穿越的摸金校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的摸金校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的摸金校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