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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还有时间心情聊天

    包厢内端坐一位面罩纱巾女子,一袭裙衫赛雪,三千青絲飞掦,透过罩面的轻纱,矇胧中隐约可见一张琼鼻凤目,精致得令窒息的面部轮廓,令人禁住不想一窥那轻纱面罩下的绝世芳颜。丰盈娥娜的体态,举手投足止间透出一种高贵优雅的风韵,又蕴含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令人心生敬畏。

    没人知道这位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女子,芳龄几许,只听说过器师城的副城主是位绝世倾城的女子,名叫上官燕,被人称之为;飞燕器帝。除此之外,没人见过其真实的容颜,同时再也寻到关于这女器帝的更多信息。

    廉内的女子语音低廻宛转,蕴含着一种特有磁性,言语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果然与众不同,竟能在器王的威压面前这般淡定从容,如今这样的人巳经不多了。只不知小小年纪,能走多远?"包厢中开口回应的人,是位男子的音调,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地向后束起,同样的轻纱罩面,令人难辨年龄相貌,在其身上感觉不到一絲一毫的气势威压,令人生出一种朴实无华,却又蕴含着一种飘逸清雅,超然物外的洒然气韵。

    不用猜都想得到,此人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器师城主;器帝,风月夜。

    龙椅凤位上,两位充满着迷幻色彩的男女器帝,悠然地品着壶中的香茗。两人的视线目光扫视着沉寂无声的全埸,所有人顿觉全身一紧,似被一股淡淡的无形威压笼罩,人人额头见汗。

    "师兄,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女器帝上官燕兴至所致,含着玩味口吻,吐气如兰地幽幽道。

    "哦?师妹每赌必输,只怕这次也不会有所例外。说吧!不知此番看好谁?"器帝风月夜饶有兴致地言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小子绝不像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一个器宗敢越级叫板一位高阶器王,如不是脑残,那就绝对是个虚怀若谷的顶级炼器奇才。"飞燕器帝闪动着星辰明亮的双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理智告诉我,选择这小子似乎违背了器之一道的等级规则,但,直觉仍让人忍不住看好这个弱者,这也算是一次大胆的挑战吧!赌注是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呵呵!师妹都选好了,师兄我还有得选择吗?"器帝风月夜淡淡地笑道,他这位师妹聪慧刁钻,常常智计百出,令人防不胜,一不留意便会掉入坑中。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对方设的局中,这次似乎连退路都没有了。算了,此番就让她赢一次,争点面子回去。

    事实上,器帝风月夜也很选择这个小小的器宗,到了他的这种层面和境界,又岂会单凭事物的表相去以貌取人,看人视物的角度自然异于常人,得出的认知和判断也大有分别。

    这两位神秘莫测的大人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在打赌,一旦传掦出去,不管这小子是谁,就算身份低微得如同垃圾,也会一下飞上枝头,不想出名都难。只不过,这种事几乎没有传出去的可能,会是一个永远的秘。

    都说世上没绝对的秘密,更沒有不透风的墙。包厢内的一番对话,一字一句的飘入陆随风的耳中;"咋又有人在拿我打赌?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即然如此,就给你师兄妹二人来个更大的惊喜。"不知该高兴,还是愤怒?

    原本是一埸器王之间的生死挑战赛,殊不知,转眼间便戏剧性演变成了一埸器宗叫板器王的大戏,而且还因此引来上千亿金币的赌法,直令人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埸上开盘的赌局巳下注完毕,一脸倨傲的主持气势冷冽地走到大殿中央,宣布此次"生死挑战赛"正式开始,所谓的"生死"一说,是指风,楚两家与彭家之间的未来命运,按照事前的规则,输局的一方将会无条件的永远退出器师城,其在城中的所有资产将归获胜的一方拥有。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埸上的一个计时的沙漏也顿时开始流逝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座高上的那位一缕长须及胸的器王,一挥手,空中划出一道色彩,紧接着便响起一声串重物坠地的震响,一尊形状古朴的炉鼎顿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哗!埸上顿时传出了一片倒吸气的惊嘘声,这尊闪着异彩的炉鼎,绝对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天品炉鼎,直看得人人喉头滚动,狂吞口水。

    那位主持之前已宣传过这埸炼器比拼的规则,只有五个时辰的时限,而炼制一件王级器刃,这点时间的确太过紧张,可以说分分秒秒都如金似玉,这对每位器王而言都倍加珍贵,炼器过程中容不得半大意和失误。所以,这位长须及胸的器王在第一时间,就争分夺秒的祭出炼器所须的各种模俱,而后再将早巳备好的炼器材料纷纷取出,种类之多,大约在百种之上。

    九品器刃的炼制,对每种晶矿,材料的提纯,过滤,凝液,要求特别的高,稍有不纯就会直接影响器刃的品级质地,严重的话还会引起炸炉的可能。所以,这前期的过程,最花费时间,也更重要,最忌心浮气燥。须静气佇神,全身心的投入。

    大殿内的人几乎都是炼器界的顶级精英高手,所以埸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似乎连沙漏流逝的声音也隐约可闻。

    那位长须及胸的器王第一个抓起的材料,赫然就是来自荒古矿脉坑洞中的顶级玄晶!手指轻微弹动,将玄晶小心放入炉鼎之中。顿时??迸发出一道强烈的能量,一双白皙的手掌扶住炉鼎的边缘,缓缓的催动着体内经过压缩的玄气,一缕金红色的流火注入其中,鼎炉之中猛然之间暴涨起一蓬炽焰。

    器之一道,到了器宗这个等级,仍处于锻造这个层面,以力锻造,以掌代锤,不断地对打造的器刃进行反复地锤炼,使之完全融混成一体。

    然而,到了器王这个境界,则是以心神御火锻造,用强大的念力控制着本命器火,不断地提淬,过滤,融炼成液体状,而后再操控着炉鼎中的火势,将各种材料融合成一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长须老者不愧为器王级的人物,控火能力已经到达了细致入微的程度,一股炽烈的火焰开始融化玄晶……鼎炉之中的金红色火焰疯狂的暴涨起来。

    锻造一件王级器刃用五个时辰,对一位器王而言,时间上的确紧迫了些,但只要不现意外的失误,通常都能在时限内完成。

    时间在沙漏飞快的流逝中悄然地溜走,似乎只在眨眨眼的功夫,已过去了近两个时辰,长须器王老者已将取出来的一百一十三种晶矿材料全部投入了炉鼎中,一脸潮红地摧动着体内的本命器火,一蓬金红色焰火包裹住整个炉鼎,光彩夺目,形成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大殿在沉寂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紧张的气息,随着时间在分秒过去,埸上开始出现了议论声,虽都在尽量的低音调,仍荡起一片轻微的声浪,似乎者都在猜测着这位器长须器王者要锻造的是什么器刃?毕竟未知的结局才充满了悬念,才令人无比的期待。

    "咦!什么状况?另一座高台上的那小子在干啥?面前仍是一片空空荡荡,即没见有炉鼎,甚至连一样炼器材料的影儿都不见。人倒是有模有样的盘膝而坐,却啥都没干。"

    "啧啧!居然还有时间心情在聊天!"

    "难不成这小子自知必输无疑,临埸泄了气,准备放弃比赛?"

    "这可不是生死挑战赛,关系着两大家族未来的命运,岂同儿戏,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是不是脑残了?"

    所有人皆觉不可思议,郁闷无比,甚至有极少的人报着侥幸的心思,还在这小子身上下了重注,此刻见状,尽不住暗暗揑把汗,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坑爹的小子,当真害人不浅啊!"

    "前辈的目前的修为应该是乾坤境中阶初级吧?"陆随风一直云淡风清般的席地而坐,抬眼望向身旁五米处,负手而立的一位白衣老者。尽管对方是一位乾坤境尊者,身份也也相当神秘,但在陆随风眼里也只能算是一位颇有实力的长者而巳,仰视之类的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找个话头,寻人聊聊天,借以打发这漫长的比赛时间。

    白衣老者也似对这年轻人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二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突然出声,当真那位始终冷冰冰的白衣老者给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器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第五百四十四章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

    白衣老者也似对这年轻人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二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突然出声,当真那位始终冷冰冰的白衣老者给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器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陆随风接下来的话更令人惊悚;"前辈身俱土,火,金,三种领域,而在中阶初级这个坎上,至少巳卡了二十年之久。我之所言可对?"

    "这也能猜得到?"白衣老者见鬼似的瞪着眼,直疑对方是不是人?

    "猜?就算是吧!"陆随风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不妨做一笔交易。"陆随风手一掦,掌中托着一个玉盒:"这里面有一枚丹药,是什么品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便能让前辈倾刻突破二十年的壁障。"

    "此话当真?"白衣老者再次震惊地死盯着陆随风手中的玉盒,目中充满了兴奋不巳的神光,随即有些泄气地言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不知想要如何交易。老夫身上之物未必能入你小子法眼,除了有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之外……"

    "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嚣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淡然轻松,像是根本没将这些老傢伙放在眼里。难道他真自信到可以忽视器王的程度?"高处的包厢内,器帝风月夜微微有些动容地言道。

    "不凡之人行事,常常不会默守陈规地按张出牌,这小子低调做人,高调登场,不鸣则巳,一鸣动天地。胸中若无成竹,这副云淡风清的姿态,又岂是装得出来的?"女器帝上官燕法眼如炬,总能发现常人捕捉不到的东西。

    "此话倒也不虚!五个时辰的炼器时限对这小子来说,是不是太富裕了,所以才借此打发这漫长的时间?。"器帝风月夜望着下面那位正在忙碌着的长须老者器王,感慨地幽叹了一气。

    "这小子非旦聪慧过人,且心思犹为细密,他的此举还含着另一层深意。"女器帝上官燕若有所思地道:"表面看上去似有故弄玄虚之嫌,实则是在为这些老傢伙留足颜面。否则……"

    ""呵呵!这小子竟然在赛台上与人做交易,而且交易的对象还是这些难缠致极的老傢伙。"器帝风月夜透出一脸无语致极的表情。

    "这老傢伙居然用顶级的珍稀药材与他做交易……嗯?这小子居然照单全收了,难道他对丹道一途也有所涉猎,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女器帝上官燕惊嘘不巳地道。

    "在这小子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定还真是什么丹宗,丹王,也未可知?"器帝风月夜像是巳经麻木了,现在期待的是他什么时候动手炼器,会炼出什么令人震撼的器刃来?"这小子倒还真能顾全大局,善解人意。尚若比赛才开始一个时辰,便巳早早的炼制完毕,当真有些令人无地自容,情何以堪。"器帝风月夜像是很快明白了陆随风此举的真实用意,不得不重新换个角度来审视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子。

    时间巳过去了三个时辰,陆随风仍在与人聊天,甚至还在与人讨价还价的做起交易来,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比赛,埸上巳有人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几欲要不顾一切的开声狂吼,提醒这小子尽快开炉炼器。

    "各位禁声,千万别坏了赛埸的规矩。"主持人提示地出声阻止道,让众人静下心来,拭目以待。

    在埸之人个个都是人精,且阅人无数,几乎很少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就这小子那副文皱皱的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炼器的料,对其在埸上的表现更是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而风,楚两位家主却是不以为然,至少神色间仍表现得相当淡定,根据二人对陆随风的认知和了解,以他的聪明和睿智,又怎会弄不清眼前的状况,此举势必另有深意。两人始终坚定的相信,接下来必会有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举出现。

    片刻之后,这位长须老者器王像都完成了前期的炼器程序,所有投入炉鼎中的材料,都被提炼成了液体状。这才深深地吐了口浊,挺直腰背,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姿态,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他接下来会炼制出一件什么样的器刃,有些人甚至在私下里打赌下注,看谁能猜出最后的结果。

    大殿中有上百道目光在关注的他每一个动作,长须老者器王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此刻的全部精神,都贯注在了眼前的鼎炉之中。手掌微动,庞大的金红色火焰不断的灌输进去。直接将炼器的锻造和火炼融为一体,慢慢的将炉鼎中的液体状不断地融化,最后浓缩成巴掌大小的一团。

    他的眉宇之间略为地轻皱了一下,像是陷入了一丝沉思,他所要炼制的器刃,或许除了他自己之外,就算在埸的所有人,每人猜上一种,也未必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他要炼制的是器圣笔记之中记载的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能够自由的黑夜和白天之中转换颜色。出箭悄无声息!如同死神之手一般,悄悄带着任何需要的生命!

    而其有两种主要的炼器材料,一种是极寒的龙鳞,另一种则是属于极热的磐凤之血,??两种属性能量聚合在一起,想要将其融合炼化,并使之能相互兼容的共存为一体,无疑是难上加难,火侯若是控制不好,稍有一絲偏差。都可能前功尽弃,甚至发生炸炉的可能。

    他本已是一位高阶的至尊器王,只须随意地炼制一件王阶器刃,一般的器王就是拍马也难追上,?并不需要太出风头的冒险去炼制一件毫无把握的东西。

    长须器王老者双眸猛然之间闭上,心中似在天人交锋;"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属于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一旦炼制成功,有望一举突破高阶器王的壁障,成就令人仰视的至尊器帝。"

    挑战不可能,令人沉寂的热血奔湧滚荡,心中的那丝最后谨慎被一点点的撕裂。紧闭的双眸猛然之间睁开,目光当中,猛然射出一道令人胆怯的光芒,如同困龙出山那一声吼叫,白虎归林般愉悦一样。

    不再有絲毫的犹豫,取出一片龙鳞,磐凤的鲜血,毅然决然地投入炉鼎之中……

    炼器一途和武道之路一样,一步一登天。却更是步步为艰,但是却步步都不能够后退!越是强大的挑战,越能激发勇气和沉寂的潜能。

    ? 在一瞬间,长须器王老者前面的鼎炉之中,金红色的烈焰火势大做。爆发出强烈的炽热温度,随着龙鳞和磐凤之鲜血放入其中,鼎炉之中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

    一股个令人颤栗的气息从鼎炉奔涌而出,正在与那位白衣老者做交易的陆随风突然皱了皱眉,唏嘘不已地道:"龙鳞,磐凤鲜血……那是炼制帝级器刃的材料。而这位器王堪堪达到高阶中级的实力,急功近利啊!"

    "什么?你在怀疑他有越级炼制之嫌?"白衣老者骇然动容地道:"此言是不是太过草率,只凭两种材料,便下此结论,未免有些大武断了吧?"

    "呵呵!我只说出一个看到的事实,并未加以定论,何来武断一说?"陆随风绝非无中生有的妄言,以他对器道和材料的深刻认知,心里几乎可以确定,高台的那位器王正在越级炼制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只不过,此时说出这种事来也未必有人会相信,包刮两位器帝或许都会嘎之以鼻。否则,早该出面阻止这不自量力的行为了。

    白衣老者到此的使命就是负责炼器的安全,陆随风这随口一说,这位白衣老者虽心存质疑,却也引起了一定的警觉,为了防患于未然,宁可信其有。念动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另一座高台上,随在另一位白衣老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重返了回来。

    吼!在喉咙之中低吼一声,??伴随着长须器王老者的动作,如同野兽一般,发疯般的控制鼎炉之中的火焰。庞大的金红色火焰不断地进入其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掀起一道奇异的弧度。隐约之间,带有一种极度自信的色彩。目光望着鼎炉,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噗嗤,噗嗤!鼎炉之中不时地发出阵阵的爆鸣声,好像一个不小心,鼎炉就要爆炸一般!两股完全不同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相斥的能量让长须器王老者几乎有些控制不住。

    ?? 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任何阻拦我前进的人,皆我脚下垫脚石。长须器王老者的眼神异常坚定,鼎炉之中的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必然会成功,不出则已,一出必将如虹贯日,艳阳夺目!

    ??

第五百四十五章其中是不是有诈?

    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任何阻拦我前进的人,皆我脚下垫脚石。长须器王老者的眼神异常坚定,鼎炉之中的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必然会成功,不出则已,一出必将如虹贯日,艳阳夺目!

    ?? 高台上鼎炉发出强烈的爆鸣声。引起在埸所有人的阵阵惶恐嘘声,鼎炉之中如果这种发出爆鸣之声,通堂便是要炸炉的前兆。炸炉,对于注重名誉的炼器师来说,简直比死了都还要可怕。

    然而,这位长须器王老王老者却一脸沉静如水,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炼器一途,最基本的就是修心。炼器的过程之中,更是要心无杂念,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手掌之中的鼎炉之中,历经百炼,只求一器!

    在他的体内经过不断压缩的金红色火焰疯狂的灌输到鼎炉之中,刹那之间,炽烈的温度骤然之间提高??,一团团的青烟从鼎炉当中升起,两股完全不同属性的能量,开始相互融合起来!

    ??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带着一脸紧张的目光看向炽焰青烟滚滚的鼎炉,炉鼎炉那一刹那爆发出来的威势,让人感到一种极度的惶恐和不安,甚至嗅到了异常危险的味道。

    长须器王老者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手掌微动,一股庞大的玄力注入其中,狠狠拍在了炉鼎盖之上,在一刹那之间,一股强劲的力量将鼎炉稳定下来。嘴角轻喝:“起!”??刹那之间,炉鼎盖骤然之间打开,猛然迸发一道刹那之间的光华!一道属于帝级的器刃的光芒从炉子之中迸发出来。

    一声器刃成形的器鸣声猛然之间传出,令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两种完全相异的能量融合,令面前的鼎炉接近于爆 鼎炉颤抖变得更为猛然和激烈,此刻已经别想压住那股冲击到四处的力量;"??以他现在的能力,却无法控制住鼎炉发出的这种颤抖,就算是我,也要费点功夫。怕是这个要炸炉了!”陆随风的喃喃自语的话音刚落,

    尽管长须器王老者拼命压制鼎炉之中的能量,但是这种能量的融合,发出的威势实在的太过庞大了,在一瞬间,一道绚丽夺目的光芒从鼎炉之中发出。

    轰!大殿内突然爆出一阵轰然震响, 炸响声来自长须器王老者的那座高台之上, 紧接着便见一团炽烈的红光冲天而起,四溢的能量顿时让周围的空气一荡,发出阵阵的黑烟。

    炸炉了!在坐的几乎都是炼器的行家老手,第一时间已判断出发生了什么状况,纷纷迅速的蹲身卧地,以免遭遇爆炸冲击波的秧及自身。

    炸炉的可怕和恐怖,人人皆知。更何况是器王的炉鼎爆炸,其威力更是成倍增长,十米之内绝不会存在完整的物体。几乎可以肯定高台上的两人巳经遭遇了不测,只能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一些碎骨肉泥。想想都令人惊悚颤栗。

    但,意外的是这种可怕的状况并未发生,红光冲起的刹那,虚空中骤然呈出一道碧蓝的光罩,其间似有水波荡漾,瞬间便将冲天而起的炽烈红光包裹在其中。碧蓝光罩复盖住整个高台,没有一絲一缕的红光外泄奔射。

    片刻之后,红光消隐,碧蓝光罩也随之消失。令人震撼骇然的一幕出现了,整个长须器王老者所在高台竟然在这一声爆炸中彻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碎石尘土。

    那高台上的器王和那白衣老者那里去了,难不成也像这座高台一般,被炸成了碎骨肉泥?

    "果然被你这小子不幸言中了,否则,后果当真不敢设想。"陆随风高台上的白衣老者不甚唏嘘地惊叹道,睁开一直垂闭着的双目,抬头望向大殿的穹顶,数十米高的空中竟然悬浮着两道人影,正在缓缓地向下降落。

    哗!全埸响起一片惊嘘声,奇迹发生了!高台上的两人竟然还活着,看上去像是安然无羔,而且毫发未损。在如此恐怖的大爆炸中,还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升天,简直不可思议。

    远远望去,但见高空中的白衣老者舒臂悬空抓着一人的后衣领,被??之人不猜都知道,定是那位高台炸炉的器王了。

    若非陆随风事前的警示,若非那一位白衣老者有着高度的警觉,快速敏捷的临埸应变,只怕此刻不仅仅是摊塌一座高台那么简单了。

    ??一股巨大的烟尘升起,将整个大殿弥漫。在场外发出阵阵的嘘声,有的是发现出冷笑,有的是充满了惋惜。

    炸炉意味着什么?绝对的炼器失败,那些下了大注人更是纷纷发出愤怒的诅咒之声,有人甚至连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掀出来肆意的溅踏"

    被白衣老者带落地面的那位器王,此时巳是面无人色,整个身体仍在禁不住地簌簌发颤,与死神擦肩而过,望着被炸成一堆碎石粉屑的高台,再坚韧的神经也会被绷断几根。急功近利的趋使下,明知不可为而强行为之,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甚至造成大面积的伤亡流血惨案。此时的余悸和后怕令其全身发软,双腿禁不住的发抖。

    陆随风看到鼎炉不断的颤动,以他丰富的炼器经验,自然知道鼎炉之中的两种强悍的力量,已造成鼎炉升起如此巨大的反应,而以这位长须器王老者当下的实力,虽然经过不断的控制,但难度异常的大,根本无力把控这种暴动的局面。

    ……大殿内所有人的面容一僵,旋即震惊的看向烟尘之中。随着驱散的黑烟,缓缓的露出了那位器王的身形,多亏他身着的是一身黑袍,否则全身都将会被染成黑色。

    ??在他脸上,已经五颜六色一般,尤其是鼻尖,还带着黑色。目光看向场中的众人,咧嘴一笑,露出的一排有些发黄的牙齿,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成!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

    ? 说着,冲众人摊开手掌,一只银白色的利箭出现在他的掌中。带着一股炫目的光芒!看到晶莹炫目的光芒的出现,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刹那之间凝固。

    炼器都已经炸炉,竟然还能够成功?无论是场上的人,还是包厢内的两位至高无尚的器帝,这一刻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仿佛在这时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 场上的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下了大赌注的人,之前还在将人家祖宗八代都掀出来肆意的溅踏。刹那之间,发出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声音之中虽然充满了质疑,但是也参杂着一些兴奋。??竟然在炸炉之后,还能够炼制成功,就堪称奇迹了!接着便是一阵如雷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的响起。

    "怎么可能,已经炸炉了,怎么还可能炼制成功?其中是不是有诈?”风泰岳的脸上堆满了不信之色,身为一家之主的他虽不谙器道,但这点最基本的普通常识还是知道的。

    彭家主听到这话,脸色变的无比的狰狞,怒目的瞥向风泰岳,恶狠狠的说道:“风老儿,闭上你的臭嘴,在这器师塔中,有谁敢偷奸耍诈,届时自有两位器帝亲自鉴别,少在这里胡言生事。”身上的衣袍无风鼓荡,双拳狠狠的握紧。

    一埸势所难免的炸炉灾难,算是有惊无险的被平息了下来,至于炸炉后仍能炼制成功,的确是有史以来绝无仅的事,尽管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位长须器王,手掌中千真万确出现了一只银白色的利箭,此刻还闪射着晶莹眩目的光芒。

    但,每个人的脸上仍带着质疑的神色,是否真如风泰岳所说的那般,其中可能有诈?不排除预先早已有所准备。只不过也只是一种猜测和质疑而已,这种事,自然休想瞒过两位器帝的法眼。

    在一阵充满了质疑的声音中,那位主持人拿着那只银白色的利箭,去而复返,再次神色端重地出现在大殿中央,一脸肃穆地朗声宣传道:"之前的炸炉,是由龙鳞,磐凤鲜血两种主要材料融合时,炉鼎不负重压而导致,此物尚且余温犹存,是器圣笔记之中记载的??主持人举起手中那只通体泛着银白色光华的利箭,屈指在箭身上轻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响,箭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又杀气内敛……!

    "此器能够自由的在黑夜和白天之中转换颜色。箭出悄无声息!如同死神之手一般,悄悄带着任何需要的生命。经两位器帝的无上权威鉴定,属于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主持慎重地宣布道,权威性的鉴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炸炉之后,还能够炼制出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简直堪称奇迹了!无数道的目光震撼地集中在那"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上,无数人发出阵阵的惊嘘声。

    那位长须器王脸上出现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而彭家主此时更是得意的一笑,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风泰岳和楚家主,嘴角冷冷的一笑,眼神之中,说不出的狂妄融入其中。

    ??

第五百四十六章 终于动了

    那位长须器王脸上出现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而彭家主此时更是得意的一笑,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风泰岳和楚家主,嘴角冷冷的一笑,眼神之中,说不出的狂妄融入其中。

    ??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丹宗,还能够炼制出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么?简单就是痴心妄想!我看你还能够装到多久。"彭家主鄙夷不屑地冷哼出声。

    "哼!你是不是高兴得意得太早了一些,不到尘埃落地的最后一刻,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拭目以待。"楚家主此刻的心中虽然在暗暗忐忑,有些发杵,却仍对陆随风充满着一点信心。只不过,要想超越对方的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难度之大,有如平步上青云一般。

    "呵呵!这小子若能逆天的炼制出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让老夫去做什么都行。"彭家主仰面咧嘴大笑,笑得全身颤抖不已。

    "吃屎,你去吗?"风泰岳嘘声道。

    此时,众人的目光几乎都一下关注在另一座高台上,但见那位一直盘坐着白衣老者立起来,脸上透出一种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满意的笑容。半个时辰光景,练化了陆随风让他服下的那枚丹药,果然突破了困惑自己二十年的关卡壁障,而且竟是在众目睽睽的赛埸之上,实在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前辈!交易还满意吧!"陆随风淡淡地笑道,直到此时才终于睁开了眼,一道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随之长身而起。

    "多谢公子成全,这个情,老夫记下来了!"白衣老者由衷地感激道:"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时辰,公子若再不动手开始炼器,只怕真的有些来不及了。"白衣老者有些耽心的提示道。

    陆随风看了一眼远处的沙漏,的确巳剩时不多,这才理了理衣衫,走到高台中央。

    "快看!那小子像是要动手了。"埸上有人惊呼道,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状况。

    "终于动了!只是这时间是不是也太少了些?"

    "这小子看上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埸上的众人纷纷猜测议论着,充满了惊偔和困惑,甚至还生出一种莫明的期待,似乎还真希望他能炼制出什么惊人的器刃来。

    高处包厢中的两位器帝,视线至始至终就没离开过高台上的陆随风,直觉告诉二人,眼前的小子绝对不简单,没人知道他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只要他出手,势必会有惊人之举,只不知能令人震撼到什么程度,真的很期待。

    果然不出两位器帝的所料,埸内突然暴发出一片惊呼,大殿中央高台的上空,骤然呈现出一片天女散花般的壮观景象,漫空悬浮着叠叠层层,五颜六色,各种大小不一的炼器材料。举目望去一片密密麻麻,根本难以分辨出有多少材。

    "天啦!竟然有二百三十八件炼器材料,这小子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女器帝上官燕很快便看清了那些材料的数目,就算炼制十品帝器,也只需这其中一半的材料就已足够了。

    "这其中至少有十数种材料,可谓是世所仅有罕见。你看那闪着五色光晕的圣晶,器典中曾有所记载过,叫做"五色灵晶道果",还有那"霞光圣晶",还有……"器帝风月夜惊叹连连的出声,语调显得异常的兴奋而急促,在他眼中看来,这些都是珍奇无比的圣级炼器材料;"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器宗所能拥有的?"

    "一下祭出这许多圣级的炼器材料,这小子不会是想炼制一件帝级器刃吧?"女器帝上官燕一脸震惊地伸手捂住樱唇小口,两位器帝骇然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

    在埸的所有人刚从适才的震撼中走出来,接下来,大殿中央的高台上,骤然呈现出一片天女散花般的壮观景象, 远远望去,虚空中突兀地生出一团若隐若现紫雾轻气,迅速地将弥漫悬浮在空中无数的晶矿和各种材料尽数包裹着,而后缓缓地向内挤压……

    这小子终于动了,离规定的时限只剩下了一个时辰,还来得急么?"楚家主的心中没有一絲松气的感觉,神色间掩饰不住地露出一片担忧的表情。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要炼制出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来,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就算是上面的两位器帝亲自出手,只怕也不易做到。"一旁风泰岳颇有同感地叹道:"只不过,这小子总爱玩令人绷断神经的心跳游游戏,没准这次又会弄出惊爆眼球的奇迹来。"

    "两位家主没看见这漫空悬浮着叠叠层层,五颜六色,各种大小不一的炼器材料,现在剩下了一个时辰,只怕就连提纯,过滤,凝液的时间都不够,在这种情况下,几乎连器帝都难以做到,他还能做什么?基本上是挽回不了大局了。"坐在一旁的家族器王悲观的叹气出声。

    "这小子一个小小器宗,这种埸合也敢不知高地厚的上去,看他如何收埸?"另一位家族器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而就在所有人的各种猜测疑惑中,陆随风却是双手虚空结印,动作优雅而娴熟,令人眼花瞭乱,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紧接着,双手掌心透出一片炽热紫金的烈焰,在他身前的虚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炉鼎的虚形,并非众人想象中的真正炉鼎。

    没炉鼎如何炼丹?而且,这许多惊人的材料数量,普通的炉鼎绝对无法承受,如没有天品宝鼎炼制,炸炉的机率是百分百。

    吼!大殿中突然传一声惊天龙吟,接着,众人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十丈长的紫金光华,酷似一条金龙的虚影,在数十米高大殿中翻腾盘旋,围着观众席飞快地环绕了一圈,最后萎缩变化成一个紫金色的球体,似若一轮初升的朝阳,缓缓地朝着高台沉落。

    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神色沉静如水,双掌斗然一转一翻,迎着紫金色的球体打出一道手印,一蓬金光顿然爆闪。紫金色的球体竟然随着陆随风不断变幻的手势而逐渐呈现一尊炉鼎的影像,给人一种无比疑实的感觉。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缠绕着整个鼎身,散放出一**涟漪般的金色辉光,充满着高贵,**,霸气。

    竟然是本命器火虚拟而成的一尊炉鼎,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每个人的心灵,埸下许多人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视觉巳分辨不出虚实,真得不能真了。可是,这能炼器吗?

    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中的,无数叠叠层层的材料直接被一团紫金色的本命器火包裹住,完全忽略了提纯,过滤……等一系列过程,唯见一团团,一缕缕五色六色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相互缠绕,逐渐融合一体,蜕变成一片紫金色的晶莹液体。远远望去,似若一潭紫金碧水。这一幕实在太惊艳,太耀眼了!

    众人皆感觉自己心脏的承受力巳到达了极限,悬浮在空中的紫金色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那用本命器火凝聚而成的炉鼎上端,然后,缓缓地倾泄沉入炉鼎之中。竟然有人在无比惊悚震撼中,彻底的晕了过去。

    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炼器一道的认知,前所未见触目惊心,没人晕倒才怪。

    "本命器火虚空成炉,这是失传了数千年的上古炼器秘法……"埸上众人中,有器王级的人物骇然惊呼出声。

    "器典中曾有过记载,只疑是一个逆天的传说,没想到竟然有人真的可以用本命器火凝聚成炉鼎,而这一幕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另一位器王脸上堆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

    "难怪一个小小的丹宗敢有恃无恐的叫板一位高阶器王,而且到了最后一个时辰才开始动手炼制。"

    "器火成炉又怎样,很牛吗?能炼制出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来?"彭家主仍是面带不屑的出声道:"这小子竟将自己当成了器帝,简直不自量力。"

    这种无知的言论,遭来了无数鄙视的目光,只不过,所有人的人的目光视线此时全都集中在陆随风身上,他的每一个步骤和动作,都牵引着所有人的心。就连那长须高阶器王也禁不住耸然动容,被这种只在器典中出现过的逆天炼器秘法所震惊。

    陆随风的这一手虚空熔炼材料,器火成炉,可谓是前无古人,冠绝古今。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缓舒柔,充满了自然的美感,无比的舒畅,让人在惊叹中陶醉,透出微笑。

    ?高处包厢内的两位器帝被这一幕惊得险些惊呼出口,传说的器火成炉之术,竟骇然地出现在这小子身上,只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了。

    噗嗤!一片火焰熔金的交织声,但见陆随风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印和法诀,一团炽烈的液体缓缓湧出炉鼎,悬浮于虚空,一道道手印法诀不断地挤压,拉伸着这团液体,再一次一次的挤压提纯,液体逐渐变得如血般的通体透红透亮。

第五百四十七章 真的……炼成了!

    噗嗤!一片火焰熔金的交织声,但见陆随风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印和法诀,一团炽烈的液体缓缓湧出炉鼎,悬浮于虚空,一道道手印法诀不断地挤压,拉伸着这团液体,再一次一次的挤压提纯,液体逐渐变得如血般的通体透红透亮。

    接下来,按常规须将凝炼的液体铸入预先准备的剑器模俱中,而陆随风只是在用一道道不同的手印法诀,不断地变幻着液体的形状,逐渐形成了一件剑器的形状,随即在剑身上同时刻印上两个防御和攻击的图案,再打出手印法诀加以定型。

    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还是从指尖逼出了一滴盈红的鲜血,屈指弹射入剑体之中,一蓬精光骤然迸发开来,剑体发出剧烈的颤鸣之声,整座高塔大殿仿佛也随之出现一阵轻微的抖动。

    剑体精光一发即收,像是俱有灵性般地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灵地投入炉鼎内。按常理须文武二火交替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出炉。但陆随风的本命紫火却是非同寻常,属于三昧真火,只须半个时辰便可出炉。

    炼器的境界越高,复杂的程序越少。可谓大繁致简,举重若轻。噗嗤!一团紫焰再次从陆随风的掌心喷薄而出,瞬间便将整个炉鼎团团的包裹住;熊熊的紫焰狂暴肆虐地燃烧……这是"武火"锤炼。"文火"烹熬,令其韧性变得更强。

    接下来,只听陆随风口中吐出一声轻喝,一团紫焰红光从掌心喷薄而出,似若一轮朝阳升空,绽射出一缕缕紫金烈焰,璀璨的光华瞬间将整个炉鼎笼罩包裹着,熊熊紫光烈焰越来越强烈,远远望去有若一轮紫金烈阳,肆意地散发出灼热的高温,仿佛欲将一切彻底融化。

    时间在沙漏的快速流淌中点流逝,陆随风的手势开始不断地放缓,紫光烈焰逐渐地下沉,光芒渐渐内敛,给人一种夕阳西下的感觉。又仿佛一个温情的少女在轻柔抚慰。这是"文火"烹炼,但见絲絲的紫雾从金龙盘缠的鼎身中不断地喷出,袅袅上升,随之四下飘散开去……

    絲絲的紫雾从盘缠的鼎身中袅袅飘升,随着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紫雾弥漫缭绕,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朵莲花状。紫莲绽放开来,悠悠地盘旋着,缓缓地沉入紫金炉鼎中,鼎身开始巨烈的震颤,开始接连不断的传出器刃即将出炉的声音,发出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这股带有灵性的器刃轻吟声响彻全场。

    沙漏中的沙在飞快的流失,巳然接近漏底。高台之上仍是一片紫雾轻烟弥漫,缭绕,炉鼎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

    弥漫的紫雾轻烟不断地扭曲,变幻着各种不同曲线形状,肉眼可见的逐渐形成了一龙一凤的虚影,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消失了,唯剩下龙腾凤翔,盘旋翻飞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下一刻,龙形凤影骤然朝着金色炉鼎俯冲而去,一下没入其中。鼎身暮地出现巨烈的震颤,发出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凤鸣……

    时间在秒秒飞逝,距比赛的时限巳不足一分钟,在这分秒如金的时间内,器刃要出得了么?全埸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心思各异。就连高处包厢内的两位至高无上的器帝,也情难自禁为其揪着心,揑着汗。

    本命器火凝聚的炉鼎仍在剧烈的震颤着,频率越来越高,似乎还在不断澎涨,呼吸间像是一下扩大了一倍有余。整座高台因炉鼎的剧烈震颤而不停地簌簌抖动,看上去似有随时崩塌之夷。

    陆随风仍是青衫飘飘,一脸沉静如水,双手不断变幻繁杂的手势,一道道没人能看懂的金色符印从掌心中绽射而出,没入不断澎涨扩展的炉鼎之中。

    陆随风比那长须高器王开炉的时间整整晚了四个时辰,也就说他必须在剩下的一个时辰内完成整个炼器的程序,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限内出丹,将被视为自动淘汰出局。

    此时,整座高台巳被不断澎涨的金光完全包裹笼罩着,肉眼巳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关注着,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强烈的期待似乎令人完全忘记了,这种期待同样可能会是惊天动地的大灾难。

    三十秒,二十秒……无限接近最后的时刻,金光笼罩中的陆随风在这最后的关头,神情间充满了神圣而庄重的辉光,左右两手的中指尖同时逼出一滴盈红的血珠,屈指弹射而出,两来血光飞速闪入金色炉鼎。

    轰隆隆!

    一道惊天的紫金色光柱从炉鼎中喷薄而出,直接将数十米高的大殿穹顶掀开一个大窟窿,冲霄而起,霎时,头顶的天空骤然色变,瞬间风起云涌,电光纵横闪射,惊雷隆隆炸响……

    "天地异象!"两位器帝几乎同时脱口惊呼,心头狂跳;是什么样的器刃能够引发天地异象?圣器!天啦!这怎么可能?巳有数千年没有圣器问世了。如果真是这样,按下来势必会有器劫降临。

    刹那间,头顶的天空倾刻被一层层乌云笼罩,一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尽,纷纷朝着九号高台处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发出嘶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将整个高台牢牢的包裹住。

    陆随风一袭青衫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网中,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俯首膜拜的神圣气息,全埸所有人几乎都情难自禁的俯下身来,包括阁楼上的两位器帝也没例外。

    轰隆!

    一道震天惊震雷轰然霹落,狂暴地砸在陆随风的身上,脚下的高台爆出一声炸响,倾刻化为一堆废墟,荡然无存。可见这霹雳的威势恐怖到了极致,而陆随风在狂雷暴击下,只是全身震颤了一下,竟然安然无恙。

    轰隆隆!

    整整四十九道惊雷霹雳闪电般的肆虐砸下,陆随风的一袭青衫巳是百孔千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只不过,陆随风曾经过丹劫的降临,所以,他此刻根本无视于这种毁天灭地般的阵仗。

    电收,雷隐,乌云散尽。头顶的天空又呈现出碧空万里,白云悠悠的景象。

    震撼天地的雷劫之后,连高台之上的那团金光也同时蕩然无存,甚至连那尊本命器火凝聚而成的炉鼎,也不知何时从人们的视线中彻底的消失无踪。

    紫光散尽,光华收敛,唯剩下一金一紫两柄剑器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长三尽,宽二指,颤悠悠,薄如蝉翼,散放出耀眼璀璨的光华。

    陆随风的双手合什,不停地变化着一个个诡异的动作,将数个道家的小阵法打入两柄剑器之中,剑身一阵微颤,发出嗡嗡的震响,有若龙吟,凤鸣……

    剑体颤动间骤然跃上空中,势如出海的蚊龙,离林的飞凤一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仿佛俱有灵性般地在大殿中缓缓地绕行一周,最后人性化地降落在陆随风的面前,轻微地抖动着。

    沙漏中的沙粒刚好在此时漏尽,当!一声清脆悦耳的钟声也同时敲响,意味着比赛的时限巳到。规则就是规则,只要置身其中,不会有例外。

    “真的……炼成了!"场上的无数人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阵阵的惊嘘声,无数道的目光同时震撼地集中在悬浮于空中的两柄剑器上。

    在埸之人巳完全被适才的那幕炼器情景给彻底的震撼了,颠覆了以往对器之一道的认知。且不说整个精妙绝伦的炼制过程,强如他们这般的高品器王,甚至连其中的任何一道工序都无法完成。这小子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巳完美炼制出来。虽然还尚未鉴定,凭埸上这些人在器道上的造旨和经验,几乎可以断定,此剑器定然非同几响。

    噗噗!

    一件引动天地异象,遭来雷劫的器刃出世,没有人再能淡定自若,无动于衷,两道人影从高处的包厢中飞掠而岀,一男一女,轻纱罩面,长衫,衣裙飘飘地降落地面。两位器帝突然的降尊现身,至令全埸所有的人集体惊惶地轰然躬身拜下。

    唯有陆随风一人面对两位至高无上器王的突然降临,却只是礼节性地微欠了身,并未像众人一般的躬身拜下。

    陆随风这淡然自若,不卑不亢的态度,两位器帝似乎并未因此感觉到极度不敬和忤逆,纱巾罩面下看不清两人神情,有若实质性的目光透过纱巾,移向静静悬浮在半空中的两柄剑器。

    殊不知,两位器帝这一看之下,心神顿觉一阵晃忽,眼前突然出一幅龙出苍海,凤翔飞天的景象……如不即时地从剑体中退出来,整个心神都会彻底的陷入其中,难以自拔,甚至还可能被这一龙一凤呑噬。

    ??

第五百四十八章 剑魂

    殊不知,两位器帝这一看之下,心神顿觉一阵晃忽,眼前突然出一幅龙出苍海,凤翔飞天的景象……如不即时地从剑体中退出来,整个心神都会彻底的陷入其中,难以自拔,甚至还可能被这一龙一凤呑噬。

    "剑魂!"两位器帝几乎同时轻呼出,音调中带着一絲惊颤,剑体就像人体一样,人若无"魂 ",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剑若无"魂",就形同一柄冰冷无情的器刃。

    两位器帝不敢再继续深探下去,心神骇然地从剑体中即时的退了出来,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惊颤,两人几乎同时伸手去轻抚剑体,殊不知剑器像是俱有灵性般的忽然向后退缩,一阵抖动,并发出轻微颤鸣;似在告诉对方不可触碰剑体。直惊得两位器帝骇然缩回手来,震惊地将目光投向陆随风。

    "此剑器巳俱备完整剑魂,拥有了的灵性,剑体有若人的身体一般,如非此剑的主人同意,旁人轻易不允触碰剑体。两位器帝只须握住剑柄即可。"陆随淡笑地解说道。

    世间竟会有如此剑器,当真闻所未闻,这也未免太过神奇了!两位器帝闻言,耸然动容,剑魂一说,只在器典上略为提到过,并没有进一步的注释,关于拥有"灵性"的说法,却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两位器帝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伸手触碰剑柄,剑体此番却是很乖巧地没有拒绝。殊不知,一握之下,整个原本挺直剑体突然像条玉带般地软塌了下来;"这……"

    "两位器帝不妨注入一絲玄力试试!"陆随风出声提示道。

    两位器帝闻言不加思索地透出一股玄力贯注剑体,掌心一震,塌软的剑体豁然挺得笔直,剑锋还有絲絲剑芒呑吐闪射,稳约中透出一龙一凤的虚影。

    两位器帝不断地向剑体注入玄力,唯恐其再塌软下来。两位器帝这次像是学乖了,不敢再以心神去探测一柄拥了"剑魂"的剑器。

    器帝风无夜从鬓发处拔下一根发絲,高高地抛向空中,发絲像轻烟般的扭曲着,飘飘蕩蕩地悠悠坠落而下,刚一触及薄如蝉翼般的锋刃,倾刻无声无息地分作了两断,吹毛断发,唯有十品之上的帝级剑器方能做到。

    无须质疑,也就是说这柄剑器至少已属于帝级,已远远地超过了那位长须器王炼制的"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了。

    只不过,直到此时还不能真正的鉴定出这一双剑器的品级。两位器帝对视了一眼,那位女器帝上官燕直接取出了一块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这种玄金之铁十分罕见,且坚韧无比,就算在十品帝级剑器倾力的斩劈之下,也只能在上面划下一道半分的裂痕。却不知这薄如蝉翼的剑器斩劈之下会出现怎样的情形?

    女器帝上官燕贯足玄力于剑体之中,剑锋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响,似若凤鸣,举轻若重的一剑倾力劈下,但听一声"噗嚓"声响,并未见火花飞溅的景象。

    女器帝上官燕并未关注玄金之铁之上是否被斩出裂痕,而是凝目望向手中的那柄薄如蝉翼般的剑器,一看之下,剑器通体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细齿痕裂口都没发现。

    "这……"

    一旁的器帝风月夜惊颤地突然暴出一声轻呼,骇然地用手指着那块被劈斩过玄金之铁,但见那块坚??无比的玄金之铁,正从一道刚被斩劈的痕纹下缓缓地向两旁分裂开,切面光滑如镜……

    震撼!史无前例的一幕,直疑自己的视觉是否出了问题,一剑如斩瓜切豆般将玄金之铁劈成两瓣,就连十品的帝级剑器也做不到。那这一双薄如蝉翼般的剑器到底会是什么品阶;圣品!可能吗?这片大陆上至少有五千年没有圣品器刃问世了。

    望着两位器帝充满了惊诧和有些迷茫的神光,陆随风似乎一点也不感觉到诧然,一早巳超出了人们的认知程度,不知这片世界曾经是否有过灵器的存在?以对方器帝的境界,自然不易识别出来,这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不知两位器帝是否巳鉴别出这一双剑器的品级?"陆随风带一抹讳如深的笑意,略带玩味地出声询问道。

    "一件引动天地异象,遭遇雷刧降临的器刃,已经超出了器帝的鉴定范畴,所以,根本无法对其进行准确的定位。"器帝风月夜胸怀坦蕩地回应道,没一点备受忤逆的愠色。?

    "公子虚怀若谷,不知可否告知这双剑器的真正品级?"女器帝上官燕柔语轻声地出声道,同样没带一点顶级上位者的冷傲之态;"是否已越出了帝级的范畴,甚至已达了圣器的境界?"

    陆随风出人意料摇了摇头,接着说了一句十分雷人的话;"无品!"

    "无品是什么意思?"陆随风的回答让令两位器帝听得如坠云雾,神情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公子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这"无品"之说,可谓是闻所未闻!"再度将目投向一双所谓的"无品"剑器,仍觉心神间同样地出现一阵晃忽,骇然地即刻移开视线。

    尊如器帝般的至高存在,连对这剑器看上一眼,都险些迷失心智,换作旁人岂非会变为白痴?这并不是耸人听闻,两位器帝有些惊颤地如此想着。

    陆随风手臂微掦,一双剑器像是受到了招唤一般,剑体微颤,发出一声欢快地轻鸣,随即挣脱出两位器王的手心,化着两道流光,直向陆随风飞驰而去。

    "这一双剑器已非冰冷之物,不但拥有了剑魂,还俱有了一定的灵性。"陆随风轻抚着一双剑器,像是在安抚着剑魂兴奋的情绪一般;"一旦滴血认主之后,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种特殊的共鸣和沟通,当危机来临时还会提前发出预警。所以,它的品级并不在器道划分的等级中,更因为这双剑器称之为"灵器",而且器典中也找不到这个名称的存在。故且称其为"无品"。"

    不在器道划分的等级中?直到此刻,两位器帝豁然明白"无品"的真正涵义是什么,那是超越帝级,甚至圣级的存在。再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一袭青衫的年轻人时,禁不住生起一种仰视绝顶峰巅的情怀,双双竟然有些身不由己朝着陆随风躬身拜下。

    陆随风微惊之下,随即透出一股柔劲将两人拜下的身体托住;"两位器此举落俗了!器之一道浩若渊海,我等微未之技实难登大雅之殿。"

    "公子太过谦了!枉我等沉浸器之一道巳上百年,直到此时方知圣级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当真有若井??之蛙,难窥天下之大。"两位器帝不甚唏嘘地感叹道。

    此刻,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垂首躬身,而陆随风与两位器帝间的对话,声音并不大,几乎没人能听真切,否则,这一幕。不知又会惊倒多少人。

    "两位器帝请起!"陆随风放开气息将两人托起,神色一片淡然地道:""天地万物,众生平等。纵是人外人,天外天,高高低低,一切皆在天地间。不必这般刻意的去分别!"陆随风的语音荡起,犹如暮鼓晨钟令人心神为之一震,两位丹帝闻之似有絲絲明悟生发。

    "多谢公子点悟!"两位丹帝由衷地称谢道。

    "我等今日都得以亲眼见证,无品灵器的问世,意味着我器师界将重振数千年前成就的辉煌。"器帝风月夜说话间,神情庄重地从蓄物戒中取出一块翡翠般晶莹透亮的令牌,上面刻着"圣尊"两个字,另一面则是个"令"字,整个令牌上透一股神圣而**的气息,令人生出一种俯首膜拜的情怀。

    "这"圣尊令牌"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了数千年,直到今日方才有幸得以重新回归圣尊之手,凭此"圣尊令牌",尽可号令整个器师界。"器帝风月夜捧着翡翠令牌,双手朝着陆随风恭敬肃然地呈送上去。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思量着,这一幕与在丹师总殿发生的那一幕何其的相似,一旦接下了这"圣尊令牌",便意味着肩上又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于是淡淡地笑道:"我乃闲云野鹤,不会长年留在器师城,所以……"

    "圣尊不必为此烦忧!器师界的事物仍旧按照原来轨迹运行。圣尊大可天马行空的逍遥天下,除非圣尊有新的指令。"女器帝上官解人意地解说道。

    "圣尊放心!器师界不到天塌地陷的境地,绝不会有人惊挠圣驾。"器帝风月夜补充地进言道。

    "这样啊!那器师界还有劳两位器帝多费心劳神了。"陆随风思忖着,能做两个庞大组织的甩手大老板,应该是件相当不错的事,关键时刻,这股力量足可令任何不利的局势瞬间倾斜。于是便不再犹豫地接下了这块至高无上"圣尊令牌"。

    接着陆随风虚手一掦,将手中的一双"龙凤紫金剑"装入两个精致的玉盒中,而后分别将"龙剑"赠与器帝风月夜,"凤"赠给女器帝上官燕,并慎重地叮嘱道:"这一双"龙凤紫金剑"从即刻起将永远视为器师总殿的镇殿灵器。"

第五百四十九章天外更有碧空万里

    接着陆随风虚手一掦,将手中的一双"龙凤紫金剑"装入两个精致的玉盒中,而后分别将"龙剑"赠与器帝风月夜,"凤"赠给女器帝上官燕,并慎重地叮嘱道:"这一双"龙凤紫金剑"从即刻起将永远视为器师总殿的镇殿灵器。"

    以两位器帝的心境修为也禁不住心底狂跳,胸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和敬仰。灵器啊!随手便轻易地赠与了二人,足见圣尊的胸襟何其博大。

    "接下来不知该如何宣布此次生死挑战赛的结果?还请圣尊明示!"器帝风月夜征询地问道。

    "不知两位器帝如何给这一双剑器定位??"陆随风也没料到自己临时起意炼制的剑器竟会引发天地异象,并还招来了雷劫,故而才有此一问。

    "这双"龙凤紫金剑"器,出炉时竟引发了天地异象,乃至惊天雷劫的洗礼。两剑一金一紫,剑体中已拥有龙息凤气的剑魂。"器帝风月夜凝目思索地出声道:"至于这品级的划定……"

    "这无品,灵器之说,已超出了人们对器之一道的认知,甚至在器典中也没有任何记载,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宣布这个结果?"女器帝上官燕微皱了皱眉,面罩透出一抹有些为难的神情。

    "我对整个器师界的情形不甚了解,一切由两位器帝自行决定即可。"陆随风想了想,淡然地言道,随取出两块玉简交给两位器帝;"这是我特制的传迅玉简,只须输入信息,彼此双方即可在第一时间接收到。"我不太喜欢这种氛围,日后有事,玉简联络。"话落,只见陆随风的身形微闪了闪,便从高台中央彻底的失去了影踪。

    事实上,以两位器帝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所说的每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无可质疑的权威性,就算是刻意的指鹿为马,那又如何?同样的会令天下人深信不疑,更何况,一旦说出这惊人的真象,众人除了极度的震惊之外,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所谓。

    ? "诸位!现在宣布此次器王生死挑战赛的结果。"当主持人高亢的语音再度响起时,两位器帝已重新回到了高处的包厢内,在埸的众人这才立起恭身拜下的姿态,而陆随风也不知何时重新回到风,楚两位家主的身边。

    "公子……"两位家主惊觉陆随风的突然出现,之前所发生的天地异象和那肆虐狂暴的雷劫已令人震撼得目瞪口呆,此时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陆随风,见其一袭青衫百孔千疮,浑身上下却是安然无恙,仍是一派云淡风清的安然模样。

    "器火成炉,虚空炼化……公子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只不知……"

    "嘘!"陆随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阻止了二人迫不及待的追问,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神情;"两位家主稍安勿急,耐心听主持人宣布结果,也许还不至令人失望。"

    場下一片轻微的骚动之后,很快便沉寂了下来,人人的脸上此时都堆满了紧张,兴奋和患得患失的期待神情,尤其是那些下了大赌注的人们,就如同在等待着对自己的最后审判一般,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诸位!经两位至高无上的器帝,权威性的鉴定,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属于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此器能够自由的在黑夜和白天之中转换颜色。箭出无声无息,可悄然带着任何锁定的生命。堪称器刃中的死神之手,也实不为过。"主持人略为的提高声调慎重地宣布道,这是绝对权威性的鉴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埸下一片如雷般的掌声,这些充满着无比兴奋的热烈掌声,自然是岀自那些在长须高阶器王身上下了重注的人,能得到两位器帝如此高的评价,可谓器师界中绝无仅有的事,所有人几乎可乎可以都断定,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巳是毫无悬念的必然胜出了。?

    虽然主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这个小小的器宗弄出的阵势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但最终的一切还是要靠真正的实力说话,等级间的差距摆在那里,又岂是轻易可以跨越过去的鸿沟,除非他炼制出的这一双剑器已达到帝级,只是这可能吗?

    ?? 就算有极少数支持陆随风,并同在他身上下了注的人,也不会的相信这种事会发生,那挂在嘴边的所谓"奇迹"一说,也只不过是痴人说梦般的聊以**罢了。

    尤其是那两位开盘口的器王,此刻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上千亿金币的赌注,对两位器王来说虽不是什么十分巨大的数目,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但,一下全部赔付出去,却也让人揪心肉痛。

    只不过,主持人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使那些眼中充满绝望之色的人,神光斗然一亮,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窥见了一絲星光,谁说这世间不会有"奇迹"发生??

    "虽说这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已臻于完美,但离真正的完美却还有着不小的距离。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顶尖,器之一道更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我等有若井??之蛙,难窥天下之大,怎知人外有人,天外更有碧空万里……"主持人激情昂奋地侃了一堆,直听得埸下的众人云里雾里,直皱眉头,却听不懂这些话中到底要表达说明的是什么意思。

    而那两位开盘口的器王却像在其中捕捉到了一絲异样的信息,面临绝望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微不可觉的欣喜之色,情难自禁地挺直腰背,十分有耐性地静待着主持人言犹未尽的下文。

    主持人口沫横飞的话头突然顿了顿,脸上激情昂奋的神色一沉,一下变得庄重而肃穆,接着一字一句,仿佛掷地有声般地言道:"所以,本主持人奉了两位器帝的旨意,今日与各位一起,在此亲眼见证一下我器师总殿未来的镇殿"灵器",龙凤紫金剑!"

    说话间,双臀微揚,一左一右的两手中各握住一柄三尺长,宽不过二指,颤悠悠,薄如蝉翼般剑器,但见主持人握剑的双手微微一抖,一双原本挺立笔直的剑体,突然像玉带一般的折转弯曲起来,没人会怀疑如此充满柔韧性的剑体,完全可以当作腰带一般的扣在腰间。

    "这怎么可能?一柄金精玄晶炼制的剑器能柔软到这种程度,简不可思议!"??

    "这如绸缎玉带般的东西,还能称为一柄剑么?"

    眼前的一幕似乎完全颠覆了人们对剑器的认知,顿时引来了埸下的一片质疑和非议之声。

    ??主持人的嘴角掦起了一絲讳莫如深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同事在暗中透出一股玄力贯注于折转弯曲的剑体之中,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两柄柔若绸缎玉带般的剑体,略为的一颤间,隐约可闻一声龙吟凤鸣的轻啸,柔软如带的剑体豁然挺得笔直,剑锋处同时绽射絲絲紫光金芒。

    紧接着,主持人随即从鬓发处拔下两根发絲,高高地抛向空中,两根发絲像轻烟般的在空中扭曲着,飘飘蕩蕩地悠悠坠落而下,刚一触及薄如蝉翼般的锋刃,倾刻无声无息地分作了两断。

    "天啦!这世上真有吹毛断发的剑器存在,就帝级剑器也不可能做到,难道会是"圣器"问世了。"

    埸下所有人的脸上此刻都充满了震撼无比的神情,直疑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是否真实?在众人的一片惊嘘质疑声中,主持人又取出那块玄坚韧无比,十分罕见的玄金之铁。

    一位器王自告奋的走上埸来,取出一把王级剑器交给高台之上的一位白衣老者试器。这是一把只有一尺左右长的短剑,剑身通体泛着耀眼的的红光,空气中瞬间散发一股炽热的气息,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升高了数度。"

    "好剑!"白衣老者接过短剑,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响,剑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是杀气内敛……

    白衣老者赞叹不已的同时,体内的气息化着一道道乳白色气旋流光,莹绕周身,吹得身上的白衣鼓荡飞掦,整个剑体溢出一片血红如火的光华。 握剑的手看上去非常的稳定,脚下不丁不八,稳若山岳巨岩。

    "吼!"一声虎吼有如雷动,手中的短剑顿时透出一道炫目的血红光芒,仿佛一条燃烧的火蛇缠绕剑身,脚下一顿,坚硬的地面隐隐龟裂开来,剑光如火血红地斩向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

    铿锵!空气中爆出一声刺耳清脆震响,火花迸射中,白衣老者的身形略为地晃了晃,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令其禁不住小退一步。

    这一剑之威,足可轻易地劈开一块坚岩,按理说,一在这雷霆般的一斩之下,倾刻间便会被劈裂开来。

    出人意料的是,这块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看上去似乎仍然完整无损的样子,只幽光闪烁了一下,甚至在上面看不见一絲被斩劈过的裂痕。

第五百五十章连连喷血的高阶器王

    这一剑之威,足可轻易地劈开一块坚岩,按理说,一在这雷霆般的一斩之下,倾刻间便会被劈裂开来。

    出人意料的是,这块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看上去似乎仍然完整无损的样子,只幽光闪烁了一下,甚至在上面看不见一絲被斩劈过的裂痕。

    哐啷!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传岀了一声有物坠地的"哐啷"脆响之声,埸上所有的目光随声望去,俱皆双眼外突,大张着嘴,透出一片惊愕之色。

    而这一声碎心的"哐啷"之声,却是清晰地传自白衣老者所站立的位置,更让人惊颤的他手中握着的短剑,竟然只剩下一段剑柄,整个短剑的剑体已脱离剑柄,坠落在坚硬的地面,轻跳了几下,弹闪着血红色的幽光。

    有目共睹,这绝对是白衣老者倾力的雷霆一斩,没有一星半点水份,立在一旁的那位器王更是面带惊色,这把王级短剑器算得上是他的一件得意的杰作,就算是同等品级的器刃抗衡,也不至会被在一击之下彻底的折损断裂,没想到竟会如此轻易的毁在这块不起眼的,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上。一时间,揪心肉痛之情溢于言表。

    "王级剑器居然毁了,这是一块怎样的试器,竟会如此坚韧,难以撼动分毫?"

    "只怕就是十品帝级剑器倾力的斩劈,也不会留下多深的痕迹?"

    这个结果,似乎早已在这位主特人的意料之中,他的神态看上去尤其的平静,找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表现,只是对那主动上埸的器王做了一个表示遗憾的手势,毕竟毁了一把价值不菲的王级剑器,换作谁不可能无动于衷不是。那位器王阴沉着脸,沮丧万分走下埸,一路嘴里都在不断地嘀咕着什么,像个怨妇似的。

    主持人对着他的背影,深表同情地耸了耸肩,而后将目光种那白须高阶器王,十分认真严肃地言道:"两位器帝对这的评价很高,你老不妨也出手试一试,看这无限接近帝级的阴阳双股器刃,是否能这块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之上,留下一星半点痕迹?不过,得事先知会你老一声,一旦决定试器,便很可能还会出现器刃折损毁坏的情况。"!

    "多谢提醒!老夫对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有足够的信心,虽不敢说能洞穿这块试器石,但,如在上面留下一道划痕,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呵呵!"长须高阶器王抚须呵呵一笑,神态间充满了说不尽的自信。

    "你老不必刻意勉强为之,此刻若是选择放弃,毕竟刚才的一幕,在座的都是有目共睹,没人会表示不满和在暗中指指点点。"主持人的这番话,不知是心存善意的奉劝,还是有意在暗中煽风点火,似有推波助澜之嫌;"你老执意想要试器?"

    "呵呵!多说无益,老夫一旦确定了的事,就算是天塌地陷也不会有所改变。"长须高阶器王孤傲地昂首抚须一笑,不待这位主持人继续唠叨下去,已将手中的那只"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递给了另一位白衣老者。

    这只"阴阳双股剑"唯有八寸长短,手指粗般大小,可以隐于人手的掌心之中而不易被人所觉,箭身通体泛着银白色光华,看上去晶莹如雪,一旦将体内玄力注入其中,倾刻便会变得一片空体透明,如不留意,很难发现它的真实存在。

    "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其锋利可以穿透金精玄铁,几乎已达到无坚不摧的程度,就算乾坤境尊者的存在,一旦被其射中,也会被轻易地撕开护体的玄力气罩,必遭重创。

    更可怕的是此箭器能够在黑夜和白天之中自由的转换颜色,且箭出悄无声息,如同死神之手一般。若在白天发射此箭器,整个箭体会变通体透明,仿佛已和日光融为一体,难分彼此,令人根本难以觉觉。如在暗夜发射此箭器,便会瞬间转换成漆黑如墨的颜色,让人防不胜防。

    如没听见那位白衣老者口中发出的一声低沉的轻喝,任谁都不会发现"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已经悄无声息从他手掌心中绽射而出,几乎已完全和大殿中的光线融成了一体,只怕在埸中的所有人中,除了陆随风之外,根本没人能发现这只箭器的存在,包括炼制此器的长须高阶器王,以及发射此器的白衣老者,同样看不见这只箭器的运行轨迹。

    噗!沉寂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这是箭器撞击玄金之铁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惊心,因为没人看见撞击的过程,一蓬精光像烟花般炫目的绽射开来,充满了每个人的目光视线。

    "这怎么可能……"那位长须高阶器王第一时间冲向那块玄金之铁,但见那幽黑如墨的试器石闪射着淡淡的幽光,通体上下仍然光滑如旧,没有一絲一毫被破损的迹象,甚至连一点的划痕都找不出来。

    更令人骇人惊叹的是,现场竟然完全失去了那只"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的踪迹,像是在突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唯只见块玄金之铁的四周散落着无数颗粒碎屑状的晶莹物体。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件无限接近帝的箭器在一击之下竟然炸裂成颗粒碎屑状,而这块幽黑如墨的试器石,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居然在如此犀利的撞击下仍旧毫发不损。

    噗!一口鲜血从长须高阶器王的嘴中喷射而出,及胸的长须瞬间被染红,高大的身形一阵摇晃,一旁的白衣老者见状,伸手扶了他一把,这种情形下,换着谁都会惊怒攻心,喷血仰天倒下。

    且不说这件"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本身的价值,几乎可列为有价无市范畴,主要是它的存在象征着炼制者在器师界中的位置,能令其顶上器王第一人的璀璨光环,至尊的荣誉,更高的权限将会集于一身,令人无限仰视。

    而这无尽美好的一切,只在一声轻微沉闷的炸裂声中,瞬间化为颗粒碎屑,一切的辉煌都在得而复失中灰飞烟灭,无情的现实残酷到足以令人喷血倒下。

    这一幕,引来埸下的一片惊嘘之声,有叹息感慨,有幸灾乐祸的冷嘲热讽,每个人的心思各异,所表现的情绪自然不尽相同。?

    世事如棋,瞬息万变,上一刻还端坐云层之上,下一秒已坠入泥潭,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落差,很少有人能泰然自若,无动于衷。

    "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虽然不同凡响,但毕竟还是未经受住这试器石的检验,不过今日虽毁了,来日可以再炼制,但精血喷多了,却是十年八年都补不回来。所以,你老此时须尽可能节哀才是!"主持人的这话不知劝告宽慰,还是在刻意进一步刺激那位身心已饱受摧残的长须高阶器王。

    这些一向高高在上的存在,往昔都沉浸在一片敬仰赞掦声中,何曾遭遇过这种比死爹娘还要惨痛的的境地,顿觉心肌一阵绞痛,一股滚烫的液体禁不住从胸腔湧向喉头。

    噗!一蓬腥红的鲜血,再度难以抑制地从长须高阶器王的口中喷射而出,血雨飞洒中,两眼朝上一翻,轰然仰面向后直挺挺地倒下。

    "切!一位器王级的至尊存在,承受力居然如此差劲,简直就名不符实,实为一众器王的耻辱。"埸中的许多人皆嘎之以鼻,纷纷不屑地鄙视出声。

    此时,很快有人将那位惊怒攻心而两度喷血倒的长须高阶器王抬了下去。这戏剧性的埸面,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剧成份。总之,两次王级器刃试器的结果,皆以失败而告终。

    而这一切都在向众人证明一件无不争辦的事,那就是这块玄金之铁的坚韧和不凡。至少王级的器刃难对其撼到分毫,至于帝级的器刃是否会在上面留下划痕,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主持人在刻意进行的铺垫而已,其最终的目的,醉翁之意在于对两位器帝认定的镇殿"灵器",也就这一双"龙凤紫金剑",下一刻,将当众进行验证。

    同样是这块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曾在之前的弹指间,便轻易地毁损了两件王级器刃,而其本身却没有一絲一毫的损坏,甚至连一点浅表的划痕都没在上面留下。

    此刻,埸上的两位白衣老者的手中已各持一剑,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同时收声,屏息敛气,再难出现死一般的沉寂氛围,无数目光视线凝聚在这一双仅有三尺长,又窄又薄,似若蝉翼般的器刃上。

    这块试器石的坚韧和不凡,在埸的所有人皆有目共睹,却不知在这一双薄如蝉翼的剑器斩劈之下会出现怎样的情形?虽不敢对两位器帝认定的镇殿"灵器"心存质疑,但,有些事必须经过真实不虚的验证之后,方能令天下人俯首信服莫拜。

第五百五十一章争锋相对

    在埸之人俱是器师界中的顶尖存在,没有一个是可以任人轻易忽悠的对象,一旦被这些人无可争议的认证,这一双镇殿"灵器"才会真正释放出圣洁的光环。

    两位器帝之前的突然现身,令在埸的所有人都是惶恐万分的躬身俯拜,所以,没人着见陆随风和两位器帝之间发生了什么状况?

    此刻的两位白衣老者,手中握着的剑器有若绸缎玉带般的柔软无力,脸上带着一片迷惑之色,一时间根本不知应该如何使用,尽管二老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柔若玉带般的剑器。

    彼此相互凝重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将目光双双投向那位一脸带着戏谑之色的主持人,似在向他询问其中的玄机。

    "这一双"龙凤紫金剑",已非凡品,之所以被之为镇殿"灵器",皆因为这一双剑体之中已拥了"剑魂",剑体就像人体一样,人若无"魂 ",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剑若无"魂",就形同一柄冰冷无情的器刃。"主持人解说时,音调中也抑制不止地带着一絲惊颤,尽管他在听到两位器帝交待时,已震惊得险些当埸绷断了几根神经,此时言及也不免再次感觉心跳加速。

    "此剑器非旦拥有剑魂,而且还俱有一定的灵智。二老只须在心底暗中默念一声"灵器"二字,而后再将体内的玄力贯注于剑体之中……"

    冰冷的剑器竟然会拥有剑魂,且还俱有一定的灵智?听上去实在是有些耸人听闻,匪夷所思,这未免也太过神奇了!实在令难以置信。

    两位白衣老者的心境修为似乎不错,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惊嘘骇然之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按照主持人所说的方法,将体内的玄力小心異異地缓缓贯注于剑体之中。

    原本似若绸缎玉带般软塌低垂着剑体,果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响,似若低沉的龙吟,婉转的凤鸣,柔软低垂的剑体豁然挺得笔立挺直,剑身之上有紫金色的光华流转莹绕,絲絲剑芒从锋尖吞吐绽射。

    两位白衣老者的脸上掠过一抹惊色,彼此神情凝重地对视了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轻若重般的朝着那块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铁,一剑倾力劈下,在埸所有人的心,此刻似乎都为之提到了嗓子眼边,努力的睁大着眼,唯恐在一眨一闭的刹那,错失了这见证奇迹发生的瞬间。

    "噗嚓!"

    沉寂的空气中骤然传出一声"噗嚓!"的沉闷声响,意外地,并未见火花飞溅的景象。

    这一刻,上百双目光视线,几乎同时凝聚在两位白衣老者手中的那两柄薄如蝉翼的剑器之上,由于距离过远,根本无法看清那块玄金之铁上是否被斩出了划痕,只能关注两柄剑器是否有事,会不会像之前的两次一样,被彻底的折损或断毁?

    全埸上下,此刻静得是落针可闻,良久,所有人眼中看到的剑器,竟然仍是通体完整无损,两位白衣老者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剑器,贴近眼前,仔细地观察着剑刃,骇然发现剑刃之上就连一点齿痕裂口都没有……

    啊!

    一声惊呼突然从那位主持人的口中爆发而出,只见其一脸骇然地用手惊颤地指着那块坚韧不凡的玄金之铁,肉眼清晰可见,之前被两柄剑器斩劈之处,渐渐地现出两条细如发絲的线痕。

    这情形,埸下之人自然无法看到,但所有的目光都随着这声如雷般的惊呼,集体移向了那块曾毁坏了两件王级器刃的试器石。

    激动人心的一幕,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发生了,试器石上现出两条细如发絲的线痕,正在缓缓从中间分裂开来……切面竟然光滑如镜。

    震撼!绝对是史无前例的震撼!许多人都在不断地揉着眼,唯恐自己的视觉发生了问题,出现了幻象。一剑,如斩瓜切豆般地将这块坚韧不凡的试器石轻易的劈斩开来,那可是弹指间毁了两件王级器刃的奇石啊!

    直到此刻,在埸的所有人才豁然明白"镇殿灵器"的真正涵意是什么,那是绝对已超越帝级,甚至可能在圣级之上的存在。

    虽然没人听说过"灵器"这一说,更不知道在器之一道中属于何种至高的品级?这已经显得不怎么重要,一点不影响众人心中引起的无与伦比震撼,

    所有人的目光视线再投向那两柄"龙凤紫金剑"时,每个人的心神间,都禁不住地涌动着一种仰望莫拜的情怀,大殿中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身难由己地朝着至高无上的"镇殿灵器",集体俯身拜伏于地。

    主持人从两位白衣老者的手中,敬重有加地收回那双"镇殿灵器",殊不知,这双"龙凤紫金剑"在主持人的掌心中突然发出一阵轻颤,随即脱离出来,仿佛俱有灵性般地在大殿的上空缓缓地绕行了一周。

    在埸所有的人都微微昂起头,目光视线中映出一金一紫,两只龙形凤体的虚影,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地威压,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难以抗衡的臣服之心。

    嗷!吼!

    寂静一片的大殿中竟然响起一声清丽高亢的龙吟凤鸣之声,这那里还是一双冰冷无情剑器,分明就像是拥有灵智的生命。

    一龙一凤的虚影十分人性化地围着大殿绕行一圈,而后缓缓地投入高处的那座精致的包厢内。或许这幕埸景,将永远不会再重复出现第二次,能有幸亲眼见证到这无比震撼的一幕,令人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磨灭。

    "诸位!这"镇殿灵器"的震撼问世,预示着器师界未来的掘起,更意味着我器师界将重振数千年前成就的辉煌。"主持人激情四射地高调出声道,令人心底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

    接下来,主持人的神色一肃,话锋突兀地一转,声调凝重地沉声言道:"之前,诸位有目共睹,彭家选手所炼制出的那件"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已在试器之时很不幸地遭到了焚毁,成了一堆颗粒碎屑,准确地说已彻底的不复存在。不知诸位可认同这种说法?"

    "的确如此,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尽管是一件值惋惜的王级箭器。"有人实话实说地出声道,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甚至有些人还在那位长须高阶器王身上下了重注,此刻只是下意识地发出一种公正的声音,却并未意识到一旦否定了这件王级箭器存在,那……

    这位主持人似乎在刻意导引着埸下的这些人,朝着一个事先设定好的方向运行,有人已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异常的信号。

    "主持人这话听上去,似乎有失公允,只怕难以服众。"提出强烈质疑的人,是那位脸色变得铁青的彭家主,他本就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很快便从主持人的话中捕捉到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自然明白"不存在"这三字后面,接下来将会意味什么?

    "在埸的诸位,也曾亲自见证那件"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完美的出炉,并且还被两位器帝当埸鉴定为无限接近帝级的箭器。"彭家主忿忿不平地出声道:"这也绝对是不争的事实,怎能因其在试器的过程中不幸被毁,而否定它的曾经存在过?"

    "这话不无道理,不能因为箭器被损毁,而忽视了它完美的出炉。"

    "不错!即然已经过器帝的鉴定,更不应该否认它的存在,这种论调似乎有些荒唐可笑。"

    彭家主的一番说辞,让那些被绕进去的人很快反应了过来,尤其是那些下了重赌注的人惊悚地意识到,一旦认可了这个"不存在"的理论,无形中也就认同了那位长须高阶器王的失败,准确地说,他们这些下了重注的就彻底的成了输家,上千亿的金币在倾刻便打了水漂。

    "是啊!这是一件绝对有失公允的事,此事一旦宣掦出去,定然会有损我器师总殿的声誉。"

    "嗯!那小器宗弄出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埸面,他炼制的那一双剑器怎么到现在都没鉴定出来,却不知是何品级,是否已超越了那件"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

    "哼!不管鉴定出来的是什么品级,按理也该一视同仁地进行试器才是。"

    埸下顿时出现了一片群情忿然不平情形,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尖锐锋利,而且目的十分明确,充满了较强的针对性,皆是振振有辞,听上去倒也有理有证,公平合理,无可挑剔。

    这气氛让风,楚两位家感到极度的不安,双双有些沉不住地将目光投向端坐一旁的陆随风,见其仍是一脸古井无波的神态,嘴角始终浮起一抹讳莫如深的淡淡笑意。

    "这个……陆公子,我们两家即然决定选择了你,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坦然地接受这个后果。只不过,是不是能稍稍透个底,让我等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提前作好一些应对的措施。"风泰岳深叹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对陆随风出声言道。

第五百五十二章善意的当头棒喝

    "陆公子无须有所顾忌,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所谓谋事在人,如天意真要想让我风,楚两家从此退出器师城,自有其道理,虽然数千年的根基令人有些不舍,但,天意难违,我等自当无怨无悔,顺其自然的演变。"楚家主呼出一口憋在心中的浊气,胸襟顿觉坦然了许多。

    "呵呵!两位家主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识人辨物的能力自然非常人所能比肩,怎么,此刻却确是怀疑起自已的眼光和决断来了?这可不是两位家主的行事风格。"陆随风淡淡地一笑,语带戏谑地出声回应道。

    "能得公子这般谬赞,实是受之汗颜,与公子这般山崩于前仍云淡风清,泰然故我的气韵相比,可谓是无地自容。"风泰岳的脸上挤出一絲苦笑,这并非刻意的恭维之词,完全是由衷的实话实说。

    一旁的楚家主更是感触良深,他曾与陆随风经历了无数的危境困局,深切地感受到那份虚怀若谷的大度和包容,面对凶险及死亡时的那种冷静和睿智,似乎天地间就没有让他脱出不了的险境,解不开来的危机。否则,以这两位家主见识和才智,又岂会将家族未来的命运托付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无论他表现得如何优秀?

    "冲着两位家主对我的看重和这份信任,我当会交出一份满意的答案。希望两位能一如即往的信任下去,静下心来拭目以待,最后的结果很快就会浮出水面来。"陆随风的话中虽然没有直接回应对方的问题,事实上已在暗中向二人传递出了一个信号。

    听话听音,两位家主自非等闲之辈,又岂会捕捉不到其中所隐含着的一絲真意。这已足够了!从两人脸一扫而无光的阴影,就知道此刻比吃下一颗定丸,更让人能够定心。

    紧接着,骚乱喧嚷的大殿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如雷的震吼;"都住嘴!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等在此大呼小叫,再不收声,休怪老夫出手无情!"一位白衣老者霸道无比的怒吼出声,镇压全埸,瞬间一片变得沉静。

    "绕什么绕,直接宣布此次的比试结果就是了,弄得埸面一团污烟障气,当心上面包厢内的两位问责下来。"另一位白衣老者出声向那位主持人抱怨地提醒道。

    主持人闻言全身微颤了颤,他的原意想营造一下气氛,然后再充满戏剧性的宣布结果,殊不知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险些令埸面失控。随即神色一整,肃穆庄重地沉声宣布道;"现在宣布此次器王"生死挑战赛"的最终结果……"

    埸下这一刻变得落针可闻,仿佛连有些人的心脏拨动声都能听见,尤其是那位彭家主神色显得尤为紧张,双手的拳头握得"咔咔"出声,充满怨毒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风,楚两位家主,心中不由暗暗一凛;"这个两老傢伙怎可能这般平静自若,看上去没有一絲惊惶不安的情绪,脸上似乎还隐透一种胜卷在握的笑意。"

    这种感觉非常不妙,生性本就多疑彭家顿觉一种从未过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那是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但,他仍不相信自己会变成一个彻底的输家,一个小小的器宗怎有可能战胜一位高阶器王,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然而,主持人宣布的结果却是极度的残酷,直听得坐席上的彭家主,脸上的肌肉一阵阵剧烈的抽动,根根发絲倒竖而起,看上去狰狞无比,一双怒睁的双目中布满了血絲,浑身上下因极度的愤怒而抑制不住的簌簌抖动,如非此时的大脑中尚还保持着一絲清明,只怕已不计后果地冲上埸去,将那位宣布结果的主持暴揍一顿,甚而碎尸万段都有可能。

    "这怎么可能?阴谋,这绝对是个瞒天过海的大阴谋!"彭家主脸色一片潮红,咆哮如雷地质疑出声;"有谁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器宗能炼制出"镇殿灵器"?说出去只怕连三岁的小儿也不会相信。"

    "这"龙凤紫金剑"的神奇威力,的确是有目共睹,如此逆天的"镇殿灵器"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炼制出来的。"埸下有人认同彭家主提出的质疑,这种有违常理,颠覆认知的事,的确令人难以释怀。

    "是啊!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弄错了,或是其中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有人冷笑连连的出声,引来了一片胡猜乱想的议论声。

    "放肆!你等竟敢质疑器师总殿的公正严明,甚至连两位器帝权威性的鉴定都敢渎毒,其严重的后果,不用说,各位自然都知道。"一位白衣老者冷冽出声,瞬间镇压全埸,集体屏息收声,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根本没人能承负得起,一旦被认定,非旦这一生算是走到了尽头,甚至还可能会连累一家老小。

    果然,那位白衣的老者的话音刚落,之前那位口出不逊之言的傢伙,巳很快被两名身着金甲的彪悍护卫从坐席上押解下去。

    这一幕,直看得众人背脊嗖嗖发寒,这才清醒地意识自己此时身在何处,这神秘诡异的器师塔,还有那高处包厢中端着的,可是两位至高无上的器帝呀!

    "按照此次器王"生死挑战赛"的规定,输局的一方必须在三日内,无条件的永远退出器师城,其名下所有的产业,将从此归胜局的一方所拥有。此宣布视为最终的判决,不得上诉。"主持人气势霸道磅礴地代表器师总殿,残酷地宣布了最终的判决结果。

    这份判决分明带着两位器帝的无上权威,与不容忤逆的霸道意志,除了服从之外,没人敢生出絲毫异议之心。

    "阴谋,骗局!简直就是一埸漏洞百出的闹剧,如此荒唐的判决,我彭家岂会轻易按受,也绝不愚蠢的接受!"彭家主暴跳如雷地坐席轰然起身,双目赤红的抗议,拒绝出声。

    狂妄!在埸所有人都为之目瞪口呆起来,这老傢伙脑子进水了,竟敢出言抵毁器师总殿的至高声誉,甚至是在公然挑战整个器师城的生存法则。

    一时间,上百双充满了怜悯的目光纷纷投射在这厮身上,似乎都在为其暗暗地表示默哀。只不过,此时的彭家主已沉浸在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中,没一点这方面的觉悟。

    "你彭家确定拒绝这权威性的终极判决?"主持人冰冷的声音,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寒冽,听上去令人顿时感觉全身毛骨耸然,头皮发麻。

    "废话!我彭家在器师城纵横数千年仍坚??地耸立不倒,又岂会屈从这荒唐的判决,想要我彭家无条件的退出器师城,门都没有,纯属痴人说梦。"这彭家主在器师城中一向狂妄霸道惯了,加之此刻又被一腔的怒火冲昏了头,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这座器师城的真正掌控者。

    彭家主恨然出声,眼神之中说不出的狂妄融入其中,令无数人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直疑这廝是不是属"猪"的,否则,怎会这般脑残的一再踩踏器师总殿的红线。

    "彭家老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风泰岳突然发出一声惊天棒喝;"所谓愿赌服输,这是器师城生存的不二法则。你若再这般执迷不悟,继续愚蠢的狂妄下去,只怕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彭家已经再也找不出一个活口来。"

    器师总殿的强大,要比表面上看上去的可怕得太多,几乎可以在同一时间集体荡平所谓不可一世的三大家族,之所以数千年来容忍其的存在,只不过是希望这些势力在激烈的竞争中,促进整个器师城的繁荣和发展。只要不踩踏预定的红线,器师总殿都能大度的宽容。

    然而,这位彭家主在极怒攻心的狂妄行为,无疑已彻底的触碰到了器师总殿逆鳞,雷霆之怒一动,后果可怕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倘若此次宣布的是风,楚两败北输局,也不会孤注一掷地去触碰这尊庞然大物,虽然万分的屈辱不甘,却不致沦落到万劫难复的境地。

    风泰岳的话并非耸人听闻,绝对是带着一絲善意的当头棒喝,有如惊雷炸顶般的令这位狂怒中的彭家主身心轰然一震,第一个浮现在眼前念头,便是两个血淋淋的大字;灭族!

    "很好!你彭家即然已作出了抗拒执行判决的决定,自然也已作好承受后果的觉悟。"主持人意味深长的耸了耸肩,而后逐字逐句的言道:"出于输局的一方,情绪一时失控,可以理解包容,所以,同样出于人道的考虑,你拥有一次重新作出选择的机会。说实话,那种血流成河的景象,相信没有人愿意看到。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好自为之!"

    "不用了!"彭家主不加思索地一口回应道:"我收回刚才所说的一切,并向器师总殿表示诚恳的道歉。同时,愿意无条件接受器师总殿公正严明的判决。"

    彭家主颤声说出以上的一番话,脸色已变得一片苍白无色,如豆般大的汗滴不断地从额头间滑落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的顺着坐席跌坐下去,背部的衣被已被惊吓出来的冷汗完全浸透;好险!如非风老儿的那一声当头棒喝,只怕……他没敢再继续想下,那绝对是成千上万的族人躺在血泊中的景象。

第五百五十三章不吐不快

    三日的时间让近百万人撤离器师城,的确显得有些伧促,但,器师总殿的法令如山,没人敢以身试法。所以,彭家的许多贵重的财物根本来不及运走,算是白白送给了风,楚两家。

    这埸风起云涌的三大世家争锋,以彭家的连连败北输局,最终被迫放弃数千数的基业,屈辱的永远退出器师城,而悄然地落下了血腥的帷幕。

    同时也意味着陆随风等人的器师城一行,就此告了一个段落。经历了器师塔中的一幕,陆随风的身上又披上另一重耀眼的光环;器圣!

    当然,这份光环的后面也同时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可谓是福祸相依了。至于即将开幕的器师大赛,身为"器圣"存在的陆随风自然没脸再去报名参赛了。

    这器师城之行,本就是为了曾经的一个承诺而来,这是陆随风的作人原则,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所以,他不断地暗自告诫自己,在未来的岁月中一定要慎言,万不可轻易再有所承诺。

    城中城,楚家府邸内,池塘的小亭中,一壶清茶,几碟瓜果,茶点,数人围坐,其中有风泰岳和风华云父子二人,另外便是楚家主和楚南山父子。简单朴素的饯行方式,氛围显得尤其的放松,大家都是男人,所以,没一点临别前凄凄楚楚的伤感愁绪和哀怨的情怀。

    "陆公子,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耿耿于怀,临别在际,实在不吐不快,不知当不当说?"风泰岳一脸认真,神情肃然地出声道。

    一旁的楚家主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说的似乎都是同一句话,同一件事。

    "都说是临别在际了,两位家主心中如有什么疑惑,但说无妨,只不过,今日之说,无论听见什么话,都只限于这亭中之人知道,万不可稍有只言半句透露出去。"陆随风仍是淡淡地笑道,听在几人的耳中,却是份量不轻,俱皆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着一种庄重的承诺。

    "据崔老丹宗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判断,陆公子应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至尊丹王?"风泰岳小心異異出声问道,他一直心存质疑,并非出于好奇而寻根底,真心希望自己的这个猜测是对的,更希望能获得一枚举世罕见的王级丹药,方能突破卡了数十年,仍近步难进的武道壁障。

    "是!但,也不是!不知风家主想听那一个答案?"陆随风细品了一口茶,讳莫如深的笑道。几人听得一头雾水,微微沉吟的思索着,该选择那一个问题的答案?

    "公子!你所说的两个问题,似乎只有一个答案,我说得可对?"楚南山试探地问道,只是心头灵光一闪,觉得应该是这样,至于为什么,一时间还找不出头绪。

    "切!这是什么话,一点份量都没有,说了等于没说,纯粹是废话一句。"风华云撇撇嘴,露出一脸嘲讽的意味。

    楚南山正欲不甘示弱的出言反击,但见陆随风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光四溢的勋章,注目看去,这枚勋章是由一尊碧色的炉鼎,以及九瓣泛着金色光华的药草组合而成,充满着一种至高的尊崇气息,望之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景仰之意。

    "这……这是九品丹王的勋章,绝不会错!"风泰岳兴奋的激动出声;"崔老的勋章是八辨碧绿青翠的药草,这一枚勋章却是九瓣……陆公子果然是一位至尊丹王!"

    "错!"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口否定的出声道;"这的确是如假包换的九品丹王勋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一位丹王,因为,这样的勋章,我的身上不仅只有一枚。"说话的同时,手中又出现了一枚同样金光四溢的勋章。

    "这……"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极度的惊愕中,直觉大脑一片迷糊,没人质疑这勋章会是山寨货,天下间还真没人敢仿制,冒充丹师勋章,更何况还是至尊级的九品丹王勋章,整个器师城数千年来,还从未曾有一位至尊丹王出现过,就算在整个中央大陆,丹王的存在也有如凤毛鳞角般的珍稀。

    尽管两位家主也算得上是见识广博,也被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风华云则是凑近两枚勋章,傻傻的仔细对比分辨,一个人怎可能同时拥有两枚丹王勋章,甚至三枚,四枚……这种不可思的荒唐故事,就算是在天方夜谭中也不会出现。

    "呵呵!几位不必再天马行空的瞎猜了。有时候看上去很复杂玄奥的问题,答案通常都十分简单。"陆随风平静而淡然地出声道:"我虽不是一位丹王,却是一位有资格颁发丹王勋章的人,这个答案是不是让人很意外?"

    陆随风的语意很轻,很柔,很平淡,就像夏夜的晚风拂过池塘的水面,泛起一起轻柔的涟漪。但,落在亭中几人的耳中,却有如惊雷霹雳般炸响……

    "陆公子不会是在说笑吧?所幸在坐之人不会传出去,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楚家主面带惊悚地颤声道。

    "据我所知,这至尊丹王勋章,天下间唯有两人有资格颁发,也就是丹师城的两位至高无上的丹帝,风闻普天之下,还从未有人见过这两位丹帝的真容,难道公子你便是其中……"风泰岳胡乱地猜测着,而后不断地摇着头,这话说出来,似乎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眼前的这位陆公子,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岁,而两位丹帝的存在至少巳有百年之上,两者之间根本就无法联系在一起。但,除此之外,几人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同时也不会相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以这种玩笑来忽悠人。

    陆随风闻言,露出了一个颇为玩味的淡笑,接着说出了一句更加莫测高深的话;"却不知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有资格给至高无上的丹帝颁发勋章?"

    这个问题似乎已超出了在坐几人的认知,甚至连这种想法压根都没生出来过,更别说去揣测思索了,乍闻这不着边际的一说,脸上都堆满了一片迷茫之色。

    紧接着,池塘的小亭中突然被一股磅礴的气势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身心颤栗的威压,同时看到陆随风从蓄物戒中取出一物,闪射出翡翠般晶莹透亮的辉光,这是一块的令牌,令牌的上面清晰地刻着"圣尊"两个字,另一面则是个"令"字,整个令牌上透一股神圣而**的气息,望之令人顿然生出一种俯首膜拜的情怀。

    "这是……"小亭中的几人但觉心神一阵晃忽,但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令牌中所释放的雷霆威压,禁不住要躬身跪俯拜。

    "你们看到了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这是"圣尊令牌",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了数千年,直到今日方才有幸得以重新回归圣尊之手,凭此"圣尊令牌",尽可号令整个丹师界。"陆随风的语音在小亭中回荡环绕,显得虚无而飘渺,仿佛来自云层深际的天外之音。

    天啦!圣尊令!

    几人震撼得几乎同时翻白眼,下一瞬,集体轰然跪下,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砰然有声,一个个热泪满面,额头一片红肿,仍在不停地叩头磕拜。

    陆随风平生最见不得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埸面,他常对自己的一众兄弟姐妹们言道;"凡人膝上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同样掷地有声的铿锵之言,落在有血性的耳中,都似若暮鼓晨钟般震耳多聩,顿令磕头虫般的几人心神猛震,嘎然而止。一个个缓缓立起身形,腰背坚挺,一股顶天立地的浩然之气瞬间透体冲霄,直令这池塘中的小亭簌簌颤抖不已。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明悟和升华,实是可遇而求。陆随风见状,脸上透出一抹淡淡的赞赏之色,接着虚手轻抬微掦,一片光华从掌心中倾洒而出。

    几人注目望去,但见四个精致的玉盒,在小亭的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轻缓地悬浮在每个人的面前,闪射着淡淡的清亮的辉光。

    这一手虚空控物的精妙手法,再次令人动容,难不成这位陆公子,不仅是"圣尊",还是一位武道精湛的巅峰高手?

    古往今来,丹武双修者可谓凤毛鳞角,一个人精力,时间,天赋资质有限,纵算修有小成,终就难成大器。

    "临别在际,伧促间,一点薄礼相赠,希望各位能笑而纳之。"陆随风朗声笑道。

    无论这精致的盒中之物是否贵重,单是这份真诚以待之心,巳足让几人心中滚荡起一股由衷的感动。更何况,一份出自一位至高无上的"圣尊"之手,这礼物又岂会是一份区区的薄礼。

    望着玉盒中静静悬浮在面前,亭中的四人出小心異異地打开玉盒,当看到一枚晶莹如雪般的丹丸呈现在眼前时,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第五百五十四章龙腾凤翔

    几人注目望去,但见四个精致的玉盒,在小亭的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轻缓地悬浮在每个人的面前,闪射着淡淡的清亮的辉光。

    这一手虚空控物的精妙手法,再次令人动容,难不成这位陆公子,不仅是"圣尊",还是一位武道精湛的巅峰高手?

    古往今来,丹武双修者可谓凤毛鳞角,一个人精力,时间,天赋资质有限,纵算修有小成,终就难成大器。

    "临别在际,伧促间,一点薄礼相赠,希望各位能笑而纳之。"陆随风朗声笑道。

    无论这精致的盒中之物是否贵重,单是这份真诚以待之心,巳足让几人心中滚荡起一股由衷的感动。更何况,一份出自一位至高无上的"圣尊"之手,这礼物又岂会是一份区区的薄礼。

    望着玉盒中静静悬浮在面前,亭中的四人出小心異異地打开玉盒,当看到一枚晶莹如雪般的丹丸呈现在眼前时,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九品中阶的"凝雪丹",两位家主服下之后,应该可以突破卡了数十年的武道壁障,一举进入乾坤境高阶。"陆随风淡淡地出声解说道:"南山和华云两位公子,修为倘浅,此时服下此丹药,无疑是在暴敛天物。须小心珍藏,时机火候到了再行服用。

    " 如此厚礼堪比山重,纵算抱着一座金山,满天下奔走也求不到。"风,楚两位家主禁不住颤抖出声,感动得又欲躬身拜谢。

    陆随风一向不喜欢这种繁文辱节的俗世之举,放出气息将众人拜下的身体托住,肃然地道:两位家族又落俗了,有些人相识数十年仍形同陌路,我们之间相处的时日虽短,却是同舟共济,彼可以性命相托,无论如何珍稀之物,又岂能重过这份真诚和情谊?"

    "呵呵!陆公子所言有理,我等实是老迈愚腐,大恩不言谢!只希望日后有机会能还报一二。"风泰岳由衷的言道。

    "是啊!陆公子他日如有需要,无论身在千里万里之外,我风,楚两家都会倾力赶去相助,这一点请陆公子千万不要有絲毫的质疑。"两位家主神情庄重地承诺道。

    人在江湖行,潮起潮落,风云变幻莫测,关键危急的时刻,多一份友情的支持,自然会多一分助力,这种有益无害的事,没有人会拒之门外,陆随风也不会有所例外。

    总而言之,人类世界总是奸人少,好人多,你对人付出了多少真诚,无须刻意地去索求,自然会同样获得真诚无偿的回报。或许就这是人们常说的因果循环了。

    陆随风算不上是个什么心怀侠义的豪客,做人做事却始终坚守着自身本性所设置的底线,包容时可以海纳百川,一旦踩踏??线,触碰逆鳞,可以十步杀一人,血染千万里,虽远必诛。

    "这是我特制的传讯玉简,已输入特定的信息,无论身在何处,彼此之间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接收到对方的传递的信息。"陆随风取出四块如雪般晶的玉简,分别交到四人手中。

    "公子一旦有所招唤,小弟我会亲自带领族中精英,在第一时间赶到。"楚南山豪气冲霄的朗声道,神色间充满了一片赤诚。"

    "我也是!绝不会稍稍落于你之后,届时,看谁先出现在公子身边?"风华云不干势弱的出声道,脸上同样堆满了气吞山河的豪迈之气。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所以,在这里先行谢过了。"陆随风当真对两人拱拱手,抱拳以礼,殊不知,这看似玩笑的举措,不久的将来真的演变成了真实的埸景。

    "日后,若在器师城中真碰到什么无法摆平的事,两位家主可以直接去器师总殿中,向两位器帝救助,只要报上我的名讳,相信绝不会被拒之门外。"临别时,陆随风已走出池塘中的小亭,突然讳莫如深的叮嘱了一句。

    嗯!亭内的几人闻言,俱是微楞了一下,随即,像是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皆露出一脸惊愕之色;见器帝,救助,这可能吗?凭什么?

    虽说此时的风,楚两家在器师城中已拥有举足轻重的份量,但,还真没资格见到器帝,更别说是救助了。这位陆公子尽管十分不凡,毕竟只是一只外来的闲云野鹤,报上他的名讳,至高无上的器帝会给脸,卖帐?这种事说出去根本没人会相信,除非其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更何况这位陆公子行事总是讳莫如深,临别之际留下的话又岂会无的放矢,欲要问过明白时,陆随风的身影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那"龙凤紫金剑"不是他亲手炼制的吗?"风泰岳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被忽视了的事,声音中略带着一絲颤抖。

    "这还用说,器师塔中众目共睹,这还有假?"楚家主随口应道,随即脸色一变,也像是一下意识到了什么;"镇殿灵器!天啦,那绝对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否则,又怎可能被定为整个器师总殿的"镇殿灵器",这意味着什么?"

    "器圣!超越器帝的存在。老天!这陆公子竟然会是器圣?"风泰岳骇然惊呼出声,此言一岀,亭中的几人禁不住浑身一震,透出一片惊颤之色。

    "这就说得通了!一旦报上器圣的名讳,两位高高在上的器帝脸上会岀现什么表情?这埸面还真让人些期待。呵呵!"楚家主玩味地呵呵大笑出声,心情大为舒畅。

    "这是什么话,你这不是在诅咒自己吗?如果真到了你我两家上门求助的时候,只怕事态已严重到及及可危的程度了。真心希望这一天不会出现,老傢伙,你说呢?"风泰岳撇了撇嘴,一脸肃然地冷哼道。

    "说得也是!这器帝不见最好。"这个道理,楚家主怎会不知,那不过是陆公子给他们预留的一步暗棋,同时也在暗示风,楚两家,在未来的岁月中,须与器师总殿相互扶持,和平相处。

    ……百年一届的"大陆争霸赛",已逐渐日趋临近,四海八荒,数以亿计的人流纷至涌向举办地,中央大陆的云烟城。

    云烟城,位于中央大陆的东南方,山灵水秀,江河连绵纵横,地广物博,各种资源丰厚,且气候宜人,是整个中央大陆是适合人类生存居住的地方,其繁荣富裕的程度堪称全大陆之首。而"云烟联盟"之名,更是上千年来仍旧如日中天,威名日盛,堪称整个中央大陆的霸主,也实不为过。

    云烟联盟的一声叹息,一个喷嚏都瞬间引发一系列惊人的蝴蝶效应,足见其在中央大陆举足轻重超然地位。无论什么势联盟发生争执或火拼,只要云烟联的一句话,就算惊天动地的战火硝烟,也会倾刻淹灭,化为无形。

    但,云烟联盟的强势和霸道同时也令各个势力联盟忿忿不满,然而,除了一味的不断隐忍之外,却也只是敢怒而不言。

    按理说,以云烟联盟强大得令人颤栗的威势实力,如要一统中央大陆应该不是一件难事,甚至在挥手之间便能轻易呑并或毁灭一个势力。但,意外的是,诸如此类的可怕事件却从未发生过一件。当然,以势压人,强取豪夺的事几乎每日都有发生,不过都是在对方可容忍的底线内。所以,受压迫的一方通常都抱着忍一忍,息事宁人的态度。

    至于云烟联盟为何千年来始终未一统整个中央大陆,一直是个常被人挂在嘴边的一个话题,似乎是一个令人永远解不开的稳秘。

    西北大地上的器师城中,同样是引人瞩目的"器师大赛"已轰轰烈烈的拉开帷幕。但,与此同时,陆随人等一行人,也结束了一切善后的事宜,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流如潮的器师城。

    连绵纵横的云雾山脉中,突然传出一声高亢尖厉的龙吟凤鸣之声,紧接着,一只全身泛起青色光华,足有百米的庞然大物,骤然冲霄而起,呼吸之间已直入云端……不用猜都知道,无疑就是那只凤了。

    吼!

    随着又听见一声龙吟惊天,一道金色的流光腾空绽射冲天,同样拥有百米长的身躯,竟然会是一条全身鳞甲闪耀的金龙,其奔行飞掠的速度绝不压于那只青凤。

    眨眨眼的功夫,一龙一凤已并行飞驰在千米之上的云层间,在浩瀚无边的云际中,两俱百米长的物体,几乎渺若微尘颗粒,如不留心观察,根本感觉不到两俱物体的存在。

    凤翅轻展便已瞬息掠出千米之外,龙尾微搖刹那出现在这只凤的身躯旁,龙凤之间始终齐头并进,难分前后轩至。

    "嘻嘻!龙飞大哥,才数日不见,这么快就成了"化龙**",竟然还真能化身成真龙,还真是小看你龙狮一族了。"飞行中的青凤瞥了一眼相距不足十米,全身闪着金光的那条龙,惊嘘不已地出声道。

第五百五十五章前往云烟城

    "呵呵!小凤儿的确是小视了我龙狮一族,我等体内拥有着大量的真龙基因血脉,绝不输于你凤之一族。"化身金龙的龙飞自豪而冷傲的出声道:"就算是修炼千年的"蛟",想要蜕变成真龙都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考验,而且还未必能如愿以偿。"

    "这话说得也是!只不过,凤儿在恭喜你的同时,也在为你未来的日子暗暗默哀……"青凤语带戏谑的轻笑道。

    "哦,此话怎讲?凤儿你不会是在存心诅咒你龙大哥吧?"龙飞不悦地冷哼道。

    "这怎么可能!龙飞大哥可真是冤枉凤儿了。你我如今都已进化成神兽的存在,从某种角度而言,算得上是同命相怜相惜了。"青凤幽幽地叹了一气,接着压低嗓音道:"难道龙飞大哥你很喜欢这种变身载人飞行的苦差事?日后这种活,只怕会越来多,你受得了不?"

    "那又如何?"龙飞不屑地冷哼道:"你凤之一族虽然聪颖精明,正因为如此,才会凡事太过算计,斤斤计较,受不得一点委屈,吃不了一点亏,如此小鸡肚腸,简直有辱神兽之名。"

    "有这么严重?凤儿只是觉得你我堂堂神兽的存在,动赢便被当作长途的运输工具,是不是太过折损了神兽的尊严?"青凤禁不住哀叹了一声。

    "理是这个理,同是神兽,颇有同感。之前也觉是极大的折辱,心中甚为愤怒。但,转个念,换过角度去看,气便顺了,甚至生出一种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感觉……嗯!不对,你这小凤儿像是在套话……"龙飞突然意识到这只刁钻的凤是在戏耍自己,越看越觉得她这副哀声叹气的沮丧像,完全是装出来的,这只凤当真是太可恶了。

    "嘻嘻!龙飞大哥别气,这只是心路过程,凤儿也是这般走过来的,说出来一点不丢脸。"青凤嘻嘻地回应道:"这不是旅途寂寞,神兽之间聊聊天,交换一下心得。"

    "聊你个头!"龙飞像是生气了,张口发出一声龙吟,龙尾一摆,顿时化作一束金色的流光,呼吸间只能隐约看见一点金色的影像。

    "切,不就开个玩,干嘛这么认真,真小气!"青凤嘀咕一声,随即发出一声凤鸣。

    千米云端之上,碧空如洗,一青一金两束流光飞逝,在层层叠叠的云海间拖出两道长长的流光弧线,令人叹为观止。

    从大西北的器师城到东南面的云烟城,空中的直线距离也有数万里之遥,如在地面行走,涉山跋水,最快的速度也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方能达到。

    这一龙一凤巳蜕变成神兽级的层次,飞行的速度堪比奔电迅雷,数万里的空间距离,一日之间已跨越了三分之二的行程,照此速度,不出两日便可抵达云烟城。

    这种长途奔行的"活",对于青凤来说已不是一次两次,算得上是驾轻就熟,经验老到了。所以,直到此刻仍然是神清气满,姿态轻松自若,没一点疲惫之状。

    然而,龙飞不过才刚刚化身成龙,还没有真正的融合掌握好飞行技巧,便接受了这长途奔行的"活",一路行来,全凭体内强盛的能量支撑着,时间一长,已气喘嘘嘘,吐气如云,显得疲惫不堪,飞行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龙飞大哥,挺住了!深吸气,全身尽量放松,保持体能。"青凤出声提示道:"现在离目标已经不远,跟着凤儿向下滑行。"

    青凤说话间辨识了一下方向,而后逐渐的降低飞行的高度,云层下的山川河流已隐隐可见,龙飞的飞行状态也恢复了平稳。

    从千米的高空俯看下去,这片区域山川峰岳起伏连绵,江海河流纵横交错,碧山秀水相映成趣,如诗如画,望之令人心旷神怡。

    按地图的标识来看,这片天空,这片灵山秀水,应该已属于云烟城所管辖的区域,难怪连空气中充斥着的那种特殊气息,都会令人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这种气息被陆随风称之为灵气,至少比其区域的浓郁度强上一倍有余。这股灵气可谓是汹涌澎湃,仿佛波涛滚荡无穷无尽。修武者一旦打开全身沟通天地灵气的通道,其修行的速度可以用飞跃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可惜,这片世界千万年来修的都是玄力玄气,对灵气的认知仍处于一片空白,正所谓守着金山银海,却仍感觉一贫如洗。

    只在短短数个时辰高空旅途中,众人的修为境在陆随风的细心提点下,具皆迈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连修为最弱的白凝霜,也一不小心的突破了玄婴境的壁障,一举跨入了破虚境初阶的门坎。

    难怪云烟城的强者多入过江之鲫,比比皆是。置身于如此优越的环境之中,有意无意中或多少都能受到灵气的滋养,就算如猪一般无脑之人,都轻易修练至玄丹境的层次,稍俱一点资质的人都成为玄婴境之上的强者。

    但,对其它区域的人来说,不知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和心血,都未必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所以,云烟城能成为中央大陆的霸主,自然也是情理中的事了。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一说,人时常去攀比会气吐血的。

    这片区域的天空似乎更加湛蓝,辽阔,深遂,那些悠然飘动的白云也显得更加巨大密集,变幻莫测。处身于这种浓郁的天地灵气中,从心底舒泰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无时无刻不沉浸在灵气的滋养中,不想升华都难。

    青凤和龙飞的庞大的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落,按照地图上的方位标识,云烟城应该位于这片区域的东方,处于四围环山抱水的一个区域间,由于空气中的灵气太过浓郁,至使悠然飘浮的云层更加凝厚重,层层叠叠,仿佛终年不散,远远望去,这片山水像是被包裹在一片浓郁无比的云烟雾罩中。云烟城,或许正是因此而得名。

    经过了一日两夜的高空飞行,旭日破空,霞漫天际,五颜六色的光照映射叠叠层层的云烟雾罩,美伦美奂,如梦如幻。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青凤和龙飞选择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间落下龙体凤躯,估计此外距离云烟城大约有百里之遥。这点路程对众人而言的算不得"遥",脚下稍快些也就最多两个时辰而巳。

    众人脚踏实地,皆觉全身虚浮浮的,似若踩踏在绵花上一般,只不过这种感觉众人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人人一阵挥臂伸腿,而后深深吸了几口草木的芬芳清新之气,这才觉得又重新找回了自己。

    "大家就地调息半个时辰。"陆随风朗声言道,随对着青凤和龙飞俩静静地把了一下脉;"如此远距离的长途跋涉,尤为耗损体能,尤其是龙飞才化身成龙,没有飞行的经验,难免会造成气机絮乱的现象。"

    陆随风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取出枚九品王级的"雪凝丹",不容分说地塞进了两位的嘴中,而后转身寻了一个地方,同样盘膝调理起来。

    一龙一凤的眼眶有些许微红,心中涌起了一份难喻的感动,这就是胜似亲情的关爱和呵护,自己付出多少都值得,再有下一次,同样会无怨无悔的载着这些兄弟姐妹们飞。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都几乎从失重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谈笑间,百里的路途很快便被抛在了身后。行出一道峡口,眼前豁然一片开阔,遥遥望去却是一片碧水清波荡漾,远处的尽头更是一片云烟迷蒙,隐约间可见一座城池的虚影,应该就是云烟城了。

    只是这一水之阔,彼岸相望,偌大的云烟城在迷蒙云烟的笼罩下,唯只见一点模糊的虚影,足可见这一水堪比江海汪洋般广阔。

    这似若大江大海般辽阔水域,名叫做"云烟河",这河水的源头来自何处,最终的尽头归于何方,从未有人地关心过,似乎显得并不重要。

    一艘巨大的木船仿佛岁月悠久巨兽,这艘巨木船通体呈黑红色,足有百十米长,二十米高,乘风破浪地弛骋在宽阔的云烟河上,雪浪在巨木船的冲击下左右排开,形成数米高的浪花汹涌澎湃,冲击百米外方才化为层层波纹涟漪扩散开去。似若一条巨鲸飞速地横渡着云烟河。

    通体在黑红色的船舷上,刻有一幅云烟飘浮的图案,证明了这艘巨型船只的来历,专供运送前往云烟的来往之人。

    但乘船的价格却是不菲,甚至高得令人瞪目乍舌。大约也就五六时辰的水路,却要缴纳十万金币的船资,方才有资格登船。说句不中听话,你这么穷,去云烟城干吗?那里同样是一个到处烧金币的地方。

    这还只是正常情形下的规则,时逢百年一届的"大陆争霸赛"临近,八荒四海的人流不断地蜂湧而至,云烟城就是再大,也难以承受数以亿计的人流疯狂的涌入。

五百五十六章参悟碑文

    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云烟城又立下了一条临时的新规则,凡是前往云烟城的除了交纳昂贵的船资外,还必须拥有玄丹境之上的实力修为,一律要经过测试器的严格检验,方有资格登般入城。纵使你腰缠亿万,只是一介普通武者,同样会被拒之门外。

    没见一批又一批的人流,一个个看上去哀声叹气地离开河岸,面带沮丧无奈的朝着来时方向返回。

    "这云烟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去得的,劝你等还是尽快原路返回,别过去自取其辱了。"有人冲着陆随风一行人高声的出言劝说道,不知是出于善意,还是在讥讽嘲弄。

    陆随风这一行看上去全都如此年轻,且都文皱皱的,没一点强者的威势和气息,一路之上,不断的听到诸如此类的腔调,甚至还有更难听的鄙夷之言,实在令人有些啼笑皆非。只不过也间接地从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中,弄清了个中的原委和状况。

    当然,面对这些返回的人流,除了报以应有的同情和怜悯之外,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垃圾般存在,所发出的声音,更无须向这些人去证明他们错得离谱。

    十分意外的是,这群看上去一点不着调的年轻男女,竟在一片唏嘘声中,居然一个个轻易地通过了测试器的严格检验,顿时引得一地眼珠子乱滚。

    十万金币一人的船资,听上去的确有些活抢人的意思,但,这点数目对陆随风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此刻想到的是自己的那支"龙狮卫",此刻是否已安全的抵达云烟城中,两年未见,不知这些人的实力修为提升了多少?

    "小兄弟,老夫见你神气内敛,目光深遂如渊,且充满了灵动而睿智的光华,绝非普通之人。"

    陆随风等人此刻正立于河岸边,似在静静等待着那艘巨型船只靠岸,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淡淡的语音,闻言微微回眸一看,数十米外,耸立着一座五米高的巨岩,岩石上立着一块通体白玉般晶莹的石碑,碑旁立着一位身着黑色金边长衫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模样,却开口自称老夫,难免会令人心生诧意。

    陆随风自然不会以貌取人,此人看上去虽然神清气朗,一脸云淡风清的模样,身上却有冲霄的气韵席卷风云,令人不得不则目相看。只不知他适才之言,是针对谁而发出?

    "前辈之言莫不是对在下而发?"陆随风回以淡淡地一笑,出声询问道。

    "小兄弟果然机敏过人,老夫平生识人无数,从未曾看走过眼,似这般风神飘逸,虚怀若谷的年轻人,当今之下,已是稀若凤毛鳞角了。"那位自称老夫的中年男赞誉有加的出声道:"那艘"云烟"号的船只,至少还有两个时辰才会靠岸,小兄弟不妨上来陪老夫聊聊,如何?"

    "可以!反正闲着无事,能陪前辈聊聊天,也是一桩趣事。"陆随风坦然洒脱地回应道,能一眼将自己看透三分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陆随风同样在一眼之间将对方看了过通透,这个看上去的中年男子一身修为不俗,至少已有拥乾坤境中阶的实力,且心境内函的修养更是不凡。这云烟城果然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一方面出于好奇,也想借此对云烟城作个大致的了解。

    只不过,当陆随风踏上这座巨型的岩石之上时,首先被耸立在眼前的这块如雪般晶莹的石碑给完全的震撼了。

    这石碑约有三米之高,一米宽,是由一块完整的雪玉晶石雕削而成,通体上下隐透出淡淡的晶莹光华,充满着无比浓郁的灵力气息。最令人感到惊颤的是这石碑之上镌刻的这幅雕像,头顶发结高束,一身长袍之上绣有一个标准的八卦图案,看上去严然一派超然物外道家风韵,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一时之间又记不起曾在何处见过。

    尤其是这雕像所蕴含的气势中,隐隐透出絲絲天地的法则,一双剑眉冷眼中,充满了看透苍桑万物的伤感,更有一种俯视众生万物,我欲逆天的傲人气慨,令人惊悚之余,禁不住生出一种仰视折服的情怀。

    多望一眼都会令人心神震颤,一下陷入那无与伦比的超然气势之中,心中充满了压抑感,仿佛在这幅雕像面前,所有人都似若蝼蚁草介的存在,渺小得唯有仰视,自惭行秽。

    "小兄弟果然没令老夫失望,竟然能在一眼便感悟到这石碑释放出来特殊气息。"那位中年男子的眼中带着一絲惊色,略为动容地出声道:"类似的石碑,在诺大的云烟城**有二十四处,除了上面的雕像相同之外,每块石碑上所镌刻的文字都不相同。而这些石碑有史可查的时间,己存在了六百八十五年。更有八万三千人参悟过这碑上的文字,却只有寥寥十二人的解读被载入史册。小兄弟有兴趣参悟一番吗?倘若有更精彩的诠释,非旦能获丰厚的奖励,还会被尊聘为云烟城的上品宾客。"

    中年男子言谈间,伸手在石碑上的雕像旁轻抚了一下,顿时呈现几行淡金色的小字,或许这些淡金色的小字太过珍贵,又经历了数百年苍桑岁,唯恐其有所损毁,才以一种特殊的秘法加以保护,除非护碑者认可来者有资格参悟碑上的文字。

    陆随风动容了,神情间充满了无比震撼的惊颤之色,并非是因为那些未知的丰厚奖励,更对那所谓的尊贵客身份,毫无兴趣。

    石碑上的文字像是充满了灵性般闪动着,浮出碑面,释放出淡金色的光华。陆随风惊颤的神态,看在那位中年男子的眼中,误认为是被这神奇的一幕给震撼了。

    "这……这不是"无根树"词么?全文共有二十四节……"陆随风喃喃地自语道,这是张三丰仙师飞升时留下的一部修仙练道的玄奥秘法,在上一世的"丹器门"中,掌门人曾赠与此书,让自己认真参悟。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飘来不自由。

    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中年男子垂眉闭目,一字一句的黙念出口,语音低廻环绕,闻之令人若有所思,却又顿觉雾里看花,似是而非,一片迷茫混沌。

    聊聊数句,他已记不清自己曾经已这般黙念过多少次,时至今日,他已守护在这石碑之前十八年了,同时也潜心参悟了十八年,到头却仍沉浸在雾里看花的状态中,不得不悲哀的承认自己的灵根悟性有限,或许这其中所谓玄奥之说,本身就是一个可笑的大忽悠,白白在此虚耗了十八年的大好光阴。他发誓,若在这一年之内,如再无人能参透其中的玄奥,绝不再傻傻的继续在此滞留下去。

    "前辈像是这石碑的守护人,同时也被这石碑中的文字困惑了许多年,甚而已深陷其中,到了难以自拔的境地。不知我说得可对?"陆随风望着对方一脸迷惘的神情,像是身在一处泥潭中艰难的挣扎。

    "嗯!这你也能猜出来?"中年男子大感诧意的睁开眼,惊讶地出声道。

    "呵呵!前辈的脸上己将这种情绪写得明明白白,又何须用心思去猜?"陆随风戏谑地淡笑道:"事实上,前辈已被这石碑中的文字给彻底囚禁住了,越是挣扎,陷得越深,长此下去,终其一生都是在雾里看花,永远悟不出其中的真缔。"

    "哦!听你之言,像是已窥探出了这其中的玄奥,可能吗?"中年男子轻叹了一声;"老夫自信自己的灵根悟性属于上乘之选,却在这里对着石碑参悟了十八年,仍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而诸如老夫这般遭遇之人,数百年来,可谓是数不甚数。"

    "真有这么难吗?我怎没这种感觉,是不是各位前辈所思太过复杂,所以……"陆随风摇摇头,叹道:"这不过是"无根树"中的第一节,你老竟参了十八年都没弄明白,当真令人实在有些无语了,真不知后面的二十三节,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领悟出来。"

    "狂妄!竟敢如此侮辱老夫的智慧,今日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咳咳!只怕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块岩石了。"中年男子声色俱厉的怒斥道,乾坤境尊者的气势顿时勃然而发,一股浩然磅礴的威压倾刻奔涌而出,将陆随风牢牢地锁定住,那阵仗像是稍一说错话,便会被瞬间碾压成肉泥碎沫似的。

    "前辈息怒!不就解读一节文字么,在下虽然愚钝,却也能说出一点粗浅的道道,似这般以武力要胁,只恐在下一紧张,便将那一点可怜灵感给吓跑了。"陆随风知道对方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气势虽然汹涌磅礴,但强大的威压中却感觉不到一点怒意杀机。

第五百五十七章好一个"幽"字了得

    中年男子闻言,心中一凛,迅速收回释放的气势,他的确有几分识人之术,也曾数次以这种方手段迫人参悟解读这石碑上的文字,也只过想撞撞运气而已,并没报多少奢望,其每次得到结果也和自己料想的一样,令人感到无比的沮丧。

    "呵呵!没想到小兄弟你还真是不同凡响,竟然能生出了一点灵感来,实在是难能可贵。怎么样,没被老夫给吓没了吧?"中年男子有些紧张的出声道:"你领悟了些什么?快说来听听,或许能给老夫带来些奇妙的启发,也未可知。"

    陆随风上一世本就是一个潜心求道修真之人,灵根灵性又岂是世俗间武者可比,更何况,他曾对这"无根树"词参悟过数年,颇有收获,在日后的修行中可谓是受益非浅,严格的说,这位张仙师还真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师尊。

    只不过,他此刻的心中在揣摩着,该解读到什么深度,这可是修仙的根本秘法,说多了会不会有泄露天机之嫌。

    中年男子的耐性似乎很好,静静地等着,并没有想象中迫不及待的出言摧促。而陆随风也因此沉吟了片刻,这才不紧不慢,悠悠地出声道:"事实上,石碑上的这段文字,是在向纭纭众生揭示出一个可以让人摆脱生老病死逆天秘法。老前辈可知这"无根树"三字的真实含义?"

    "这个……似乎如梗在喉,大有呼之欲出之感,正要岀口之时,却又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实是令人憋闷到极致。总之,就差那么一点点……"中年男子捶了捶胸,一脸心有不甘的神情。

    "无根树,其实意指凡树有根,方能衰而生发。树若无根,衰而必亡。而人生一世,忽生忽亡,生老病死,百年岁月匆匆,似若石火电光,就如同这无根之树一般,一旦衰败,再也不能反青生发,何其悲哀也!"陆随风垂眉闭目,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像是真的明白了一些。"中年男子目中精光一闪,透出无比欣喜的惊叹之声;"人生之气,本从先天带来,而气生于虚无之境,耗一点则少一分,不会再生,所以,称之于"无根",生老病死也是必然。若是超前透支,便被称之为短命。而人类往往受七情六欲所累,几乎没有人能避免透支,所以很少有人能寿终正寝。"

    "前辈之灵根悟性果然不凡,一点即通,且还能举一反三的融汇贯通,当真是孺子可教也!"陆随风一边击掌,由衷的赞配不已。"

    "嗯,你在说什么?"中年男子皱着眉,面带愠色地冷斥道。

    "哦,啊!不好意思,口误,纯属口误,前辈大度海涵!"陆随风赶紧拱手致歉道。

    "算了!相信小兄弟也不是存心有意,更何况,得你一番点悟,有若暮鼓晨般令人心窍豁然顿开,谢还尤恐未及,何来怪罪之理。哈哈!"中年男子朗声一笑,笑得舒畅开怀,像是将郁积了十八年的憋闷和沮丧,一下从这笑声中喷发了出来。

    "前辈是不是开心得稍稍早了些,这只不过是在向众生揭示一个生老病死的真象而已,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而不能逆转改变这种必然的结果,岂非更令人感到无尽的悲哀和绝望。"陆随风的话令这笑声嘎然而止。

    "是啊!仅是"无根树"三个字,就蕴含着生命的真缔,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文字更是玄奥无比,小兄弟可否为老夫继续解读一二,老夫另有厚礼相赠!"中年男子一脸期待地望向陆随风,见对方似有离去的意思,心中一急,暗暗一咬牙,随即取出一块碧绿色的龙形玉佩,炽热的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股清凉的气息,令人顿觉心宁气静。

    "这是老夫在一处上古秘境中所得,虽不知此物的真正价值,但,放在身上能驱散心中的无名燥动和戾气,想来应该是一件不凡之物……"

    以陆随风的见识眼力,以及这块龙形玉佩中释放的清凉气息,很快便认出这是一块可遇不可求的"碧玉龙穴晶",而这种晶石通常出现在极阴极寒之地,能够形成龙形之状,至少已在一处龙穴之下存在了上万年之久,其中所蓄含极阴之气,已蜕变成纯阴灵气。

    想到龙飞刚化身成龙,身上的龙息戻气颇重,时常燥动不已,他与龙飞是契约关系,生命信息相通,龙飞体内的戾气燥动难免会影响他的情绪,这种感觉十分不妙,因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一众兄弟姐妹的安危,这些日来,他正在为此事发愁,寻找解决的方法。没想到……

    陆随风压制着心中的这份窃喜,十分淡然而平静从对方手中接过这块龙形玉佩,看都没多看一眼,便毫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小兄弟洒脱不拘,这种行事风格,老夫喜欢!"中年男子豪爽地一笑;"时间不多了,渡船不久就会到达,闲言碎语就免了,希望小兄弟能解读很深刻一些,老夫会一字不漏的呈报上去,相信定会引起高层震动,届时……"

    "等等!前辈所说的这些,并非我所愿,没一点兴趣,我只是欣赏前辈的心性为人,至于那些奖励什么的,作为赠我厚礼的回报,就一并反赠给前辈了。"陆随风自然不会因此事将自己一下暴露在云烟城高层的眼中,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能低调时莫张掦。

    "这样啊!"中男子闻言楞了楞,而后释然一笑:"小兄弟虚怀若谷,深谙木秀于林,必遭风折之理,老夫知道该如何做了。"

    "如此甚好!那就接着往下解读继续下去了。"陆随风微微地昂首向天,根本不用对着石碑上的文字逐一解说,这二十四节"无根树"词,早已能倒背如流,想忘都忘不掉。

    "这"花正幽"三字,正是这一节文字的精华真谛所在。"陆随风若有所思地悠然出声道:"花者,象征着树之精神的发焕,一切都因为树有根,才能生发而开花,花开花落,周而复始,岁岁年年循环不止,千年万载,何其长也。"

    "的确如此!那人呢?"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一脸困惑地问道。

    陆随风甚感遗憾地耸了耸肩;"只可惜人生而无根,全凭一口先天带来的真气运动,生命才能活跃,存在,一旦流失耗尽,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如此说来,人,岂非连树都不如,想想真是够悲哀的了。"

    "是个人都会深有同感!树虽有根,可以衰而重新反青生发,但,却无一点真灵之性。然而,人虽无根,却在先天之气中蕴藏着一点真灵种子,生于先天,藏于后天,其大无外,其小无内。"陆随风娓娓道来,字字如玑似玉,直听得那中年男子惊叹连连,直呼自己有若底井之蛙,今日方知天地之大,自己似如颗粒微尘。

    "这真灵种子,在道,则称之米粒玄珠,金丹!在儒,则称为阴阳,太极!在释,则为舍利,正法藏眼,涅槃妙心……"

    "小兄弟之言可谓精妙绝伦,但,如何才能让这真灵种子凝聚成形?后面可有提及?"中年男子脸色微带潮红,有些迫不急待地出声问道。

    "当然!这接下来的关键,就在领悟这个"幽"字……"陆随风当初也在这"幽"字上沉浸了三日三夜,方才有所领悟。

    "幽者,深,静,界于虚,实之间,只有当找到,并进入这状态之中,才能感之那一点先天真灵的存在,而后再以运动中的后天之气,不断地对其进行融合滋养。正所谓以气养心,心盛而生气机,心,气相依相恋,日久,真灵种子势必凝聚成形,再而后自然会植于土中,土为中宫,也可称之为黄庭。"

    "听上去似乎十分复杂玄奥,关键是怎样才能进入那个"幽"的状态?"中年男子眉头深皱,像是陷入了一种沉思状态,久久未见出声。

    "怎奈人生而便俱有七情六欲,有欲必生"贪",今日想一千,得之,明日势必想索一万,耗尽心神欲夺天。内损其神,外损其气,以至令体内的一点真灵枯绝,到头来免不了神形俱毁,所有"贪"来的一切,最终都将化为虚无。"陆随风无尽感慨地幽幽出声,尽可能通俗地解说道,有多少悟性,能明白几分,这就不是他所能左右掌控的了。

    一拍脑门,一声轻呼,中年男子双眉一挑,目中精芒闪动;"苦熬十八年,老夫终于明白了!"突然对着陆随风躬身拜下一礼,眼中隐有泪光滚荡;"小兄弟的一个"贪"字,道尽了人生之苦海之源,揭开了生死之秘。尤其是这"幽"字的境界,唯有"放下"一分,便能靠近一步,直到真正懂得什么是取舍之道,才能进入幽,深,静的状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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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介绍:
"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