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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八章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恭喜前辈,一朝明悟,"道"就在眼前,这"道"并非武道,而是生生不息的有根之道,仙道!"陆随风实话实说,这张仙师曾在武当得道,却在福泉山成仙,有史可查,这"无根树"词,至今还刻在福泉山张仙祠内的大殿中。

    "这个"幽"字就像是门上的一把锁,一旦解开了,碑上后面的文字有若拨云见日般的敞亮无遗,这"道"一途,可谓玄奥无比,全靠个人灵根悟性,深者见深,浅者窥浅,往往一说就错。所以,我今日之言,实属个人的一点感悟而已,如对前辈有所启示,也不枉与前辈有缘相识一埸。恕在下只能言尽于此了。"陆随风点到即止的拱拱手,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小兄弟太过谦了,老夫今日有幸能得小兄弟一番点悟,已属弥足珍贵,如在有所强人所难,岂非又掉进了那个"贪"字的深渊。"中年男子神情洒然的出声,双目的神色中,少了几分烁烁迫人的精光,多了几许清明平和的安详意韵,这是一种心境升华的表现。

    通常到了乾坤境这个层面,想要有所寸进,实比登天还难,因为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令人沉重得举步维艰,却不知唯有舍,才能得!

    "前辈"觉"而能"行",并非单纯的明白那么简单,此乃真悟,离"道"已不远了。"陆随风由衷地言道,忽然回身望向空阔苍茫的云烟河面:"船只即将靠岸,有缘自会再相逢,就此告辞了。

    "老夫怎没看见有船驶来?"中年男子望向烟波浩渺的河面,极目远眺,,除了波涛汹涌滚荡,却是空无一物,连一只船的影儿都看不见;"小兄弟眼花了,老夫在此呆了十八年,经常会出现这种幻觉。"

    "在下并未看见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乘风破浪的声音,估计不出半刻时间,这艘船只便会靠岸。"陆随风十分自信的言道:"以耳代目,有时候用心去听去看,远胜一双肉眼数倍,前辈日后不妨可以试着用心去观世界万物,或许会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收获。"

    换着常人,说出这种听上近乎荒唐的话来,必会遭人嘎之以鼻,但从陆随风的口中说出,却给人一种字字玑珠的感觉,至少眼前的这位自称老夫的中年男子,就是这样感觉的,虽然对方分明像是在暗中指点自己,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一种被小视的耻辱之感,反而生出一种莫明的庆幸和欣喜。

    以他乾坤境中阶的不凡修为,就算在高手强者云集的云烟城中,也有不俗的地位和相当的话语权,平时也只有他指点别人的份,还真没几人敢狂妄的对他加以指点。

    然而,眼前的这个青衫年轻人,仅仅只有短短数个时辰交流沟通,却令他心中忍不住地生出一种仰视高山峰顶的感觉,出言吐语,字字如珠似玉,更若暮鼓晨钟般的震耳发聩,一个个郁结于心的困惑豁然开朗,更在他的眼前展现出一个未知的,全新的天地世界。

    虽然他此刻也照着陆随风的暗示和提点,尝试着用心去观去听,尽管他的精神力足够的强大,也只能勉强听到水波荡漾时发出的颇有节律的声响,但,这已经足够了,至少可以证明这传说中的"天视地听"之术,的确真实无虚存在。

    果然,半刻之后,烟波浩渺的河面上出现了一个极小的黑点,随着这小黑点极速的移动,逐渐可隐约的看清一艘船只的轮廓影像。

    相反,中年男子此刻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一絲惊讶之色流露出来,望着陆随风缓步走下岩石的身影,突然出声道:"老夫性耿,名秋云,小兄弟如在云烟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到城北园通街的耿府来……"

    "多谢前辈的厚赠!在下姓陆,名随风,浪迹天涯,来去随风!只不过,今日之言,前辈可以一字不落的呈报上去,但,在下的存在,不希望有第二人知道。"

    "小兄弟放心!老夫并不愚钝,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相逢是缘,再逢便是缘的延续,但愿后会有期!"陆随风伸手向后摆了摆手,径自朝着河岸边的众人行去。

    "陆随风,随风而去……人如其名,虚怀若谷的高人!"中年男子的喃喃自语,眼中带着一絲遗憾,些许失落,却不知是否还缘相见?

    许多意外的相逢相见,有若石火电光,却弥足珍贵,甚至可能因此而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格局,陆随风意外地获得了一块可遇而不可求的碧色龙形玉佩,龙飞戴上之后,身上燥动的无名戾气顿时被明显的压制住,而陆随风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境格外的宁静清明。

    或许有些本该发生的事,结果并没有生发,所以常常会被人忽视,如果陆随风没有获得这块龙形玉佩,在未来的日子中,因为心中的这份无名的燥动,或许会因为一句话,一件事,一次燥动下产生的判断,而产生不该发生的事。反之,这块玉佩出现,也让一些本该发生的事,结果并没有发生。

    ……巨大的木船,通体呈黑红色,仿佛一只岁月悠久巨兽,乘风破浪地弛骋在空阔无边的云烟河上,云烟浩渺的雪浪在巨木船的冲击下左右排开,形成数米高的浪花汹涌澎湃,冲击百米外方才化为层层波纹涟漪扩散开去。

    这艘巨大的黑色船只,足有百十米长,二十米高,在黑红色的船舷上,刻有一幅云烟飞掦的图案,证明了这艘巨型船的来历专供运送前往云烟城的来往之人。但乘船的价格却是不菲,大约也就五六时辰的水路,却要缴纳一万金币的船资。

    而且,在这非常时期,还必须拥有玄丹境之上的实力修为,一律要经过测试器的严格检验,方有资格登船入城。纵使你腰缠亿万,却只是一介普通武者,同样会被拒之门外。

    所以,河岸上虽然人头涌动,聚集着数以万计的人,但,真正有资格登船的人,也只有区区五六百人而已。每个人都步履轻灵稳健,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强大的气埸,看上去绝对没有一人是绣花枕头,省油的灯。

    反倒是陆随风等一行人,在其间显得格外的醒目突出,因为他们这群人看上去真的是太普通了,普通得令人感到尤为的惊诧。非旦人人衣着简朴无华得令人直皱眉头,似乎就连平常的看家护院,看上去都比他们气派多多。更令人??异的是每个人体内竟然空空荡荡,没有一点玄力波动的迹象。

    但,就是这样一群十分另类组合,却与这些高手强者同乘一船,前往云烟城,这就不得不令人惊诧生疑了,纷纷的猜测议论着这群人的身份,来历,背景。

    船上的人皆是口语音调各异,穿着虽然都十分华贵,装束却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分明都是来自八荒四海,显然都是冲着这次的"大陆争霸赛"而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涟漪波浪,更不泛有人兴风作浪。五六个时辰的水路航行,虽不算长,却也不算短,这许多互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自然会有不甘寂寞的人,喜欢无故惹事生非的人,甚至发生一些不可思意的事。

    巨船刚才离岸一会,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船上的另一端,冲天而起,散发出一种充满了怨气的惊人威压。

    这道惊人的气息,是从一个衣着淡蓝色朴素裙衫的女子身上释放出来,三千青絲如瀑,淡蓝色的裙衫下,一具曼妙的身躯凸显出来,散发岀一种成熟的气息和魅人的风韵。

    这位女子的身旁,左右各站着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气宇不凡,神情冷傲,同样身着淡蓝色的长袍,质地看上去也十分华贵。

    两位老者的目光有些紧张的望着这女子,时不时地朝四周扫视一下,眼眸中始终保持着一 你絲警惕。

    "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味道,真的好亲切……"女子轻皱眉梢,一阵低喃,语音很轻,很柔,似乎唯有她自己能听见。

    殊不知,身在四五十米外的陆随风,却突然感觉到一股莫明的气息,大脑精神识海中的那颗青色园球同时发一阵轻微的颤动,随即不受控制般的自行旋转起来,释放出一缕缕木系的青色灵力,心神顿觉有些恍惚。

    "蓝星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位老者惊诧地出声道,脸上带着困惑之色。

    女子没有回应老者的问话,突然地转过身去,朝着陆随风所在的方向,一双清明的眼眸瞬间变得一片迷蒙,似有晶莹的泪光闪动,突然从她角汩汩地流下,整个曼妙的身躯像是不受控地朝前走去。

    "蓝星小姐,船上风大,你这是要去了那里?"另一位老者踏前一步,似欲阻止,却又有些犹豫,那女子已似若未觉地朝前行去,两位老者像是有些无奈地轻叹一气,随即紧跟了上去。

第五百五十九章 我究竟是谁?

    一股淡淡的草木幽香从她的身上散逸出来,陆随风微觉心神一清,这一刻,他的面前佇立着一个女子,眼眸中含着浓浓的哀伤,仿佛像是一个历尽苍桑的幽谷女子。

    这种如诉如泣的哀伤,是如此的深切,浓郁,令陆随风的心不由为之一颤,生出一絲碎心的隐痛。

    这是一双怎样凄楚的眼眸,那么无助,那么迷茫,仿佛望向前方,却看不见希望,有的只是无尽悲伤和绝望。她为什么会站在自己的面前,用这种孤寂,哀伤的眼神忘着自己?

    眼睛是心灵的一扇窗,要有如何迷惘的一颗心,才会投射这样一双眼光?看不见希望……

    "这船上怎会散发草木独特的幽香气息,浓郁得连如此强劲的风都吹不散?"青凤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困惑地出声道。

    "我也闻到!这幽香像是还充满着一种十分哀伤的味道,仿佛在低声的哀鸣。"紫燕黛眉轻皱,似乎已被这种气息感染,语调中也带着一絲淡淡的忧伤。

    "这个……姑娘……"陆随风也觉一股浓重的忧伤在心头萦绕,他还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莫名的境况,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充满了哀伤的姑娘,一定与自己有着絲絲不为人知的联系。

    "你是谁?怎会认识我家小姐?"两位蓝袍老突然挺身挡在那位女子的面前,像是唯恐她受到一点伤害,说话的语调听上去十分强势,带着冷厉的斥问,气势霸道慑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无缘无故地找上我们少爷,意欲何为?"云无涯和欧阳无忌也同时挺身而出,毫不势弱地与两个蓝袍老者对峙着。

    双方的身上同时透出凛冽的气息,船上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冰冷的战意弥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动赢便如此强势,还不退下!"那女子突然冷厉地出声道,语调中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意味。

    "蓝星小姐,你的安危是我们职责,容不得一点疏忽大意,这些人身份来路不明……"

    女子微皱了皱眉,脸上的神情如同结了霜一般的冰冷,两位老者见状,暗暗轻叹一声,不再言语地退了回去。

    "我有话要问这位公子,你们别跟过来,不会有事!"女子冷漠地吩咐道,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发絲,径自向陆随风缓步进去。

    相距一米,女子的身躯不由轻颤了一下,眼眸中又蒙上了一层泪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让我感到如此熟悉?怎么到现在才出现?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淡淡幽怨的语音,吐气如兰的冲击着陆随风的神经,女子的双目中充满希冀和哀求的眼神;"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陆随风喃喃地跟着低语,脑中一片迷离困惑;"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身,从未相见过,怎会知道姑娘是谁?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女子摇摇头,眸中带着坚定的神色;"绝不会有错!你身上的那股草木气息,与我同源,这种感觉,我等待了十三年,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来自何处?"

    "姑娘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陆随风皱着眉道。

    "不可能!你体内怎会拥有那颗青色园球?"女子踏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随风,一张吹弹得破的面孔,几乎贴住陆随风的脸。

    "什么?"陆随风心神一震,朝后小退了一步,脸上的惊色升腾;她怎会知道?

    "我体内也有这样一颗青色园球,你一定也能感觉得!"女子语出惊人,在陆随风的心中掀起惊涛狂浪。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陆随风竭力地保持着脸色的平静,同样目光灼灼去盯着这女子。这青色园球的秘密埋藏得极深,在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紫燕在内都没告诉。无论彼此相爱到如何程度,都会拥有一份隐秘的空间,正如紫燕在金系密室中所经历的事,同样没有告诉过陆随风一样。

    当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从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口中说出,怎不令人感到震撼惊颤?

    "姑娘难道曾经也去过那"死亡灵池秘境",到过那神秘诡异的"灵通殿"?"陆随风此刻的脑子一片混乱,脱口猜测地地出声问道,随即又当埸否定;"不对呀!姑娘十三年前最多不过只有四五岁,怎可能出现在那凶险致极的地方。可是……"

    陆随风的脑子彻底的乱了,云里雾里的寻不到絲毫可以将之联系起来的头绪,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空洞,迷茫。

    "公子所说地方,是不是大西北的那处禁地"云雾山脉"?"女子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仿佛在追思一件发生了很久很久的事,眼角突然有两行清泪滑落出来。

    女子淡淡的,充满遥远追思的语音,落在陆随风的耳畔,宛如惊风如林,唤起一片惊颤;"你知道云雾山脉的存在?"

    女子收回投向天际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陆随风,像是要将他看穿似的,而后幽幽地轻叹了一声;"如果我们所说的是同一个地方,我这才从那里刚才回来,只可惜不久前已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原以为从此再难以寻到自己的根,殊不知,竟在这里遭遇了一个身上拥有与我相同气息的人。公子可否告之,这颗青色的园球,怎会出现在你的体内?"

    陆随风闻言,微不可觉的轻皱了一下眉,眼底闪过一絲警惕之色,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这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又岂能轻易泄露出去。

    "我知道,这种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女子露出一絲苦涩的笑意;"公子可以先听听我的故事,再作决定也不迟。"

    陆随风点点头,虚手一挥,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音壁障,他知道接下来的一番话,绝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出去。

    "十三年的时间过得真快,有若惊鸿一瞥。"女子幽叹出声;"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古蓝星,名誉上是"云烟塔"主的女儿。"

    "云烟塔?我初来乍到,连城都还没进,那是一处怎样的地方?听上去充满着一种十分神秘的意味。"陆随风颇感好奇地言道。

    "这个暂时不重要,你日后自会知道。"女子讳莫如深地回应道:"我只记得自己在十五前,在西北大地的一处名叫云雾山脉的神秘地苏醒过来,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否有名字,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更不知道自己是谁,父母何在,来自于何处?只记得那是一个神秘的宫殿,名叫做"灵通殿"……"

    "什么?"灵通殿",我知道这个地方……"陆随风禁不住惊呼出声,随即立刻收口。

    "是的!"那位叫古蓝星的姑娘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并没有想象中的追问下去;""灵通殿"的外围有一座玄奥无比的阵法,叫做"五行聚灵阵",外来之人若无人指点,终其一生也难走出来,唯有被困死在其中。"

    随着古蓝星的娓娓叙述,陆随风的脸上渐渐充满了无比的惊愕,神色间变得尤为复杂,目中不断露出深沉的思索状态。

    在她的讲述中,十五年前苏醒时便出现在那座"灵通殿"中,过去的一切完全的没有任何记忆。当时的她只有三岁,而后便被一个满头金发的老头教导了两年,五岁那年,便被那位金发老头带离了"灵通殿",走出了云雾山脉。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却已拥有了不为人知的超凡实力,只是她自己懵懂不知而已。一路行来,整个世界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而佰生,最终来到这座云烟城,而后被那金发老头带进了一座直耸入云的高塔中,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处"云烟台"。

    并告知于她,此处便是以后的家,这里的塔主便是她父亲,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真的。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位塔主父亲对她却是视如己出,处处呵护有加,犹似亲生一般,并且在武道修为上不潜余力地对其尽心指点**。

    尽管如此,她的心中仍有一个声音在不时呼唤她,寻根!寻找那完全被遗忘了的一切。十三年来,她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云烟城,甚至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但,她曾与这位塔主父亲有过约定,当她年满十八岁时,一定要出趟远门,权当作云游历练,总之是什么理由都可以,她必须去寻根。

    殊不知,千幸万苦的回到儿时的旧地,已然是一片废墟,所有的一切痕迹都不复存在。就在她最哀伤绝望的时候,竟在这艘回程的船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充满了亲切感的气息,而这股气息竟来陆随风的身上。

    她的心因过度的激动而颤抖,语音中带一种欣喜的泣声,为了解除对方的警惕防范之心,她率先叙述了自己的故事,眼中含着期冀的神光,楚楚怜人,让人不让生出拒绝之心。

第五百六十章 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她的心因过度的激动而颤抖,语音中带一种欣喜的泣声,为了解除对方的警惕防范之心,她率先叙述了自己的故事,眼中含着期冀的神光,楚楚怜人,让人不让生出拒绝之心。

    陆随风没有想到,这位名叫古蓝星的姑娘竟有这样一段不同寻常的离奇身世,她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她来自何处?而那位金发老头更是神秘而诡异,难道会是那"灵通殿"的真正主人?如真是这样,那这位古蓝星的姑娘的身世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陆随风的心中,一时之间根本难以理出头绪来,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该不该说出"灵通殿"中发生的事?

    "蓝星姑娘的身世的确十分离奇,只不过,对你的身世来历,我真的是一无所知……"陆随风挣扎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将"灵通殿"中发生的事,详细地叙说了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这回轮到这位古蓝星姑娘惊叹连连,神情间仍堆满了将信将疑的神色,因为她的体内同样拥有两颗一金一青的园球,不同是她从苏醒过来的那刻起,便发现这两颗园球就存在于她的体内。

    陆随风所描述的"灵通殿"情形,以及光门中的那间石室内的布局摆设,与她所在时看到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令人难以质疑他曾经到过那里。

    为了鉴证自己的所言不虚,陆随风微微一催动精神识海中的那颗金色园球,顿时发岀一声;"嗡!"的鸣响。

    一道金色的光束辐散开来,炫目的金光瞬间将立于身前的古蓝星,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这是……金灵珠的气息光华!"古蓝星的神情没一点惶恐之色,只是无比惊诧地以手捂着嘴;"你的体内真的拥有……难怪我会在你身感觉到那股熟悉而亲近的气息。"

    望着古蓝星沉浸在金色的光华中,露出一副十分陶醉享受的神态,陆随风却微微地一楞;"这金色园球的名字,原来叫做"金灵珠",它还有什么功能?"陆随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当初我一靠近它的时候,它便主动的一下窜进了我的身体内,形了一道金色的灵环,像一个独立的金系空间领域。"

    "真的……有这种事?"古蓝星反倒是惊讶地张了张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也只知道它名字叫"金灵珠",另一颗青色的叫做"青灵珠",自我苏醒后,它们的名字就映在我的脑海里,至于拥有什么功能,我从来没敢去触碰过,所以并不清楚。只是在印象中知道这两颗灵珠拥金,木两种属性,像是俱有十分恐怖的威能。而且,它,根本不可能被普通的人类吸收,怎可能自动进入你的体内?"

    这话是那位金发老头说过的,没有理由说这种假话骗人,古蓝星一脸迷惑地摇摇头,心中一直对这话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古蓝星流露出来神情,令陆随风感到一絲失望,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陆随风心神为之一震,当初如非那真龙元神凝聚的那股君临天的力量,最后镇压并彻底融合了那两灵珠,自己这具身体只怕不被炸成碎骨肉屑,至少也会变成一个彻底的发痴。

    这灵珠的确不是普通人类可以吸收的,而那真龙的元神力力量一定与这两颗灵珠,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那真龙元神本就来自另一个空间层面,难不成这两颗灵珠也同样来自一个地方?

    还有这古蓝星身上的两颗灵珠,像是本来就存在于她的体内,却能相融相合,相安无事,难道她就不是普通的人类么?

    陆随风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她所述说的这段离奇的身世,骇然对她的身世得出一个令人无比惊颤的答案,也就是包括"灵通殿"中的那个金发老头,以及眼前的这个叫做古蓝星的姑娘,都非普通的人类,严格意义上来讲,就连自己在片世界上,也非完全算是普通人类,而是来自另一个不同空间层面的"人类"。

    但,这也是只不过是一种大胆的判断猜测和假设而已,这事不管是否真的存在,都绝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泄露出去。更不能因一时的怜悯和同情,而将这种假设告知这位古蓝星姑娘。却不知这世界还有多少这样的存在,还有多少未知的隐世秘闻?

    这一个个的问号,在陆随风的脑海中千回百转的回荡,让他有一种想要拨开迷雾,掀开这隐秘真象的冲动。但,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只能在暗中小心的去求证。

    微微地晃了晃头,陆随风将这些疑惑从脑海中清空,而另一个问题又浮现了岀来,也就是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拥有灵珠的姑娘……

    "能遇到你,真好!"古蓝星的眉梢轻掦了掦,透出一抹喜悦的神色;"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们的体内都拥有相同属性的灵珠,一定有着絲絲缕缕不为人知的联系。而且,与你在一起,我的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安宁,我的灵魂像是也充满了欣喜,显得那么的欢快,活跃。直觉告诉我,只要跟着你,总有一天能找回我的过去,寻到自己的根。"

    她的双眸中充满了一种坚定的神色,似乎在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本姑娘以后都跟定你了。

    陆随风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尽管他已料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恰好陆随风也想通过她离奇的身世,去揭开一些不为人知的迷团。

    "嗯!就这么定了!"这位古蓝星姑娘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那种如诉如泣的哀伤,瞬间荡然无存,整个气质变得清冷而孤傲,眼眸中闪过一絲狡黠的光芒;"我先回去一趟,告诉我那位塔主父亲一声,顺便收拾一些东西。"

    "这个……姑娘似乎还没问过我的意见?"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的出声道。

    古蓝星扫了一眼陆随风身后的紫燕众人,戏谑地抿嘴一笑;"你身边有这许多美女,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不是么?更何况,一个能拥有灵珠的人,又岂会是寻常之辈,所以,我确定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与一群互不相识的人浪迹天涯,你那塔主父亲会同意吗?"陆随风并不排斥她留在身边,却不知那所谓的"云烟塔"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那灵通殿的主人又怎会将古蓝星托负给这位塔主?这两人之间又存在着什么关系?又是一连串的问号。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我自会小心处理。"古蓝星微不可觉地轻皱了皱眉,随即颇为自信地展颜笑了笑;"别指望能摆脱本姑娘,凭你身上的这股气息,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你。哦,船就要靠岸,暂且就此别过,相信不久便会再见!"

    古蓝星似乎已从那哀伤中彻底的走了出,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清冷,自信,孤傲的意韵,令人不敢轻易逼视。挥挥手,便径自转身离去,果然很有些与众不同。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陆随风又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不知日后又会多出多少麻烦来。这时,两位蓝袍老者突然走了过来,陆随风顿觉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威压迎面来,瞬间便将他牢牢的锁定,似乎稍有异动,倾刻便会被这股恐怖的气息碾压成碎骨肉泥。

    "你小子是什么人?我家小姐适才和你说了什么?"一位老者目光如刀地逼视着陆随风,杀气冷例的出声道。

    "两位前辈这是做什么?即然有求于人,就别摆出这副气势迫人的姿态来,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陆随风在这股气势威压下,没一点惶恐惊惧,仍是一脸云淡风清的神态,像是絲毫没将两人放在心上。

    "咦!在如此威压下,这小子居然还能这般淡然自然。"另一位老者微感诧然地出声道。

    "两位很利害吗?我怎不觉得,只知道活了大把岁数,连做人的基本礼数都没学会,看在蓝星姑娘的份上,难得与你们计较。"陆随风面带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便欲离去。

    从两位老者身上释放出的气势威压,已令船上的许多人感到一阵颤栗窒息,再见陆随风傻逼样的去挑战对方的怒火,不由得纷纷为他暗暗地祈祷默哀。

    "找死!"

    果然,当陆随风刚一转身的刹那,一位老者眉头跳动,目中喷射出无穷怒火,双臂一上一下伸出,如环抱一颗烈焰火球,轰然朝着陆随风的背影奔射而去。

    "住手!"古蓝星听见老者的怒喝之声,心中一凛,回转身来看到这一幕,出声阻止时已然不及,尽管这老者是她的贴身护卫,一张清冷孤傲的脸上仍然布满了怒气杀机,但,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这老者的实力修为,旁人不知,她却是知根底,一个乾坤境中阶的尊者突然出手偷袭,天下间只怕没几人能侥幸躲过。

第五百六十一章青凤之怒

    但,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这老者的实力修为,旁人不知,她却是知根底,一个乾坤境中阶的尊者突然出手偷袭,天下间只怕没几人能侥幸躲过。

    古蓝星惊怒地咬着唇,双眸中已泛起了无比痛心的泪光。

    噗嗤!

    一道青光仿佛从云层间落下,一闪即逝,那团烈焰火球奔至中途,却突然地从中分裂开,随即无力的坠落两旁,空气中泛起一阵的焦灼味。

    "死老头,竟然巳霸道到了在背后伤人的地步,无耻的程度当真令人无语了。"语音落地,一道娇小的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嗯!那位出手偷袭的老者,凌厉的目光落在这道娇小的人影的身上,切开这团烈焰火球的人是青凤,看见这无良的老者竟然乘陆随风转身之时,从他的身后放出一团烈焰火球偷袭,念动间便发出一道青色风刃。

    青凤厌恶地皱了皱眉,星辰般闪亮的秀目中透出点点青辉,迎向老者投来的视线,一下切入对方那有若实质的锐利目光。

    波!点点青辉骤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泛起一片波纹涟漪溃散开来。

    双方一次简单的视线交锋碰撞,便点燃了彼此间心中炽烈的杀机战意。

    "呵呵!在老夫百年的字典中,只有对手,没有年龄性别的区分。所以,你虽为女子,即然敢岀头,也别奢望老夫会怜香惜玉的姑息留手,照杀无误!"老者闪动双目,似有炽焰火光喷射而出,语意滚荡环绕,仿佛点燃了的空气,令四周的温差一下上升了数度,四围的一众观者皆觉热风扑面而至。

    "无良的老头,心境修为差得离谱,真正的实力又会高到那里去?"青凤无尽鄙视地冷声道:"动赢便欲杀人,视人命如草介蝼蚁,足见你心性之残忍冷酷。难道你修武目的只是为了以杀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和强大?枉活了大把岁月,只学会了怎样做妖兽,越发的不像人了。"

    "好一个口舌歹毒的妖女,老夫倒要称称你有多少底气,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激怒老夫,不将你焚为红颜枯骨,老夫的项上头任你取走。"老者张扬霸道出声道,何曾有人敢当面如此羞辱狂嘲于他,怒极之下大失常性,竟拿自己的头颅来说事,足见其未战,心智巳被对手所乱,如不即时调整过来,此战必败无疑。

    "蓝星姑娘!这无良老头是你贴身护卫吧?之前竟在身后偷袭于我,此刻又一派胡言乱语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说事,可作得了数?如没你这女主人的点头首肯,我的人还真有些下不了手。"陆随风語带戏谑地冲古蓝星言道

    "彼此并无任何仇怨,没必要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是一埸普通的切磋吧!公子认为呢?"古蓝星并不在乎这老者的死活,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想亲自处置这老傢伙,但,这两名老者护卫毕竟是"云烟塔"的人,若真出现了什么意外,势必会和"云烟塔"撕破脸。

    在云烟城,知道"云烟塔"存在的人并不多,它的神秘,强大和恐怖,除了云烟城的高层的数人之外,更是几乎无人知晓。

    古蓝星此举,完全是在为陆随风着想,她虽然知道陆随风绝非什么寻常之辈,但,面对"云烟塔"这尊恐怖的庞然大物,也唯有被彻底碾压的份。

    "蓝星小姐,虽说变成一埸普通切磋,但一朝动武搏杀,死伤之事就无法避免了,所以……属下认为,一旦发生了什么闪失,唯有各自怨自身学武未精,绝不会迁怒其它不相关的任何人。"另一位闲着的老者实话实说的出声道,听上去合情合理,还真是无可厚非。

    "公子认为如何?如果你对你的人没有信心,我会立即阻止这埸切磋进行下去。"古蓝星很聪明的将选择权交给了陆随风,留足了回旋的余地。

    "不用了!大不了本凤儿到时候手下留情就是了。"青凤面露不屑地瞥了那老者一眼;"你若自认有这份实力能耐,尽可放胆施为,看看能不能一把火将本凤儿焚成一堆红颜枯骨,否则,虽不至要了你的颈上头颅,但,流点血还是可能的。"

    "果然够狂!不知你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少狂妄的资本?"老者心头的震怒似乎巳突破了忍耐的底线,膀臂一掦,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刀,看上去尤为古朴厚重,一抹暗红色的流光缠绕闪烁。

    老者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锋芒便会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刀意冲天,凌厉无尽。

    呛!

    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老者手中的长刀终于呛然出鞘,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升高了数度,围观者皆觉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纷纷朝退缩不巳,唯恐徒遭池鱼之秧。

    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女子根本就不是一只可以任人随意宰割的小白兔,加之那老者怒极之下,更是一出手便祭出了自己兵刃。

    青凤自然也不会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搏杀,就在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她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一把剑,那是紫燕的"断金"之剑,右手轻触了一下剑柄,瞬间拔剑,岀剑,收剑,三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揉为一体,一抹耀眼的金色光华横空划出,有若惊鸿一瞥,乍闪即逝。

    铿锵!

    老者的赤焰火刀蓄满了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了虚空的气流,却迎面遭遇一道金色的半月形剑光阻击,铿锵一声撞击,烈焰红光斜飞四溅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拔剑术有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以身拔剑,娴熟快捷。第二个境界是以气御剑,巳达到得心应手,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第三个境界是以意控剑,意即是剑,剑就是意,意起剑动,意剑合一,称之为随心所欲也绝不为过。

    青凤刹那间的拔剑出剑,在埸的观者几乎皆是行家强者,没人质疑这小女子的拔剑术巳达到第三重的至高境界,甚至更恐怖。因为她的剑仍在鞘中,像是从就未出过鞘一般。

    "以意控剑!"老者身体突然呈弓形,双脚搓揉着地面,在般上的地面滑出去数米,一脸满是惊愕之色,旋即皱了皱眉,一片凝重。

    老者一步步地走回原地,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当他踏出最后一步时,肩臂突然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突然凌空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似欲真的要将对方焚为红颜枯骨,其用心果然歹毒之极。

    青凤见状黛眉微掀,手中"断金"再次仓然出鞘,一道金光划空击出,金芒流光弥天绽射。

    铿锵!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纷呈绽射,漫空烈焰刀芒尽散,而破碎分崩的金色剑光却骇然地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

    青凤挥出的这一剑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老者虽然狂傲,却是人老成精,见识非浅,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

    老者心中一声冷哼,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道炽焰火刀竟然逆向反冲的朝着青凤反卷倒流而去。

    一众观者见状,纷纷惊嘘不巳,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这老者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

    青凤的一双凤目中,瞳孔微微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知道天下属性的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火刀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刀乘风旋飞,似若燃烧的陨石直向青凤迎面碾压过去。

    青凤此刻唯有退,一退,再退! 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用剑本就不是她的强项,所以一旦陷入困局,一时之间竟想不岀任何破解的剑招,疾退的同时,索性收起"断金",不再用剑。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第五百六十二章枪如火凤,刀似烈虎,

    青凤的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燃烧的火凤虚影从枪端喷射而出,倾刻间,迎向反卷奔袭而来的火焰刀芒,令其为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一刀一枪,分庭抗礼。

    当当当!

    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炽焰火光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刀光如血,烈焰纵横旋舞,火凤枪影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却已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

    围观之人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如火凤,刀似烈虎,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老者却是越战心越惊,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螺旋火焰所创。

    闪念间,忽见火凤枪影骤消,与此同时,却瞥见一片血色流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却是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没料想这小女子的战斗意识会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竟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

    老者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手中的刀势一收,再次隔空劈出时,但见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着急速飘飞而至的血色流云飞斩而去。

    扑哧!

    一道碧色刀光切入血色流云,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血色流云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红云碧涛的壮观景象。

    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可谓是别具一格,令一众观叹为观止。虽不见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轰轰轰!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红云碧涛骤然爆烈开来,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令巨大的船身震颤不巳。直令船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似乎难分轩至,势钧力敌。

    "你的实力,值得老夫尊重。不过,适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来老夫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老者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是么?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如你我这般花拳绣之辈举目比比皆是,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武道之路崎岖而漫漫无尽头,如不放下那些可卑可笑傲慢和无知的狂妄,总是一味负重的艰辛而行,真不知还能走多远?"青凤的火焰飞凤枪斜指对方,淡淡出声,听上去不带一点烟火气。

    落在对方老者的耳中,仿佛骤闻暮鼓晨钟,震耳发聩,心中顿然掀起狂澜惊波,细细地揣摩中竟然生出絲絲呼之欲出的明悟感;大繁至简,唯有不断的放下所得,才能轻装简易地跃上一个更高的平台。

    武道之途越往上行越艰幸难攀,甚而苦修数十年仍在原地踏步,尤其越往上走越感觉寸步难行,毫无寸进。并非一味的勤奋潜修便能有所斩获,唯有在不断的明悟中更深层理解和领悟武道的真谛,心境的升华才能令饱和的能量发生质的蜕变。

    老者身上的暴怒戻气逐渐消散,神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往昔那些如梗在喉,呼之欲出的疑惑瞬间喷薄而出,心境斗然一片空明,饱和的修为一下水到渠成,没想到对手十分随意的一席话,竟让他在险象环生的战斗明悟中升华了。

    是偶然,也是必然。量的集累在某一点某一刻的碰撞激发,导致了质的蜕变,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只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虽不致要分出生死,却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来。

    老者的真实修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青凤的实力更是令人惊颤,乍舌不巳。

    接下来,老者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逐渐模糊淡化起来,下一刻,却骇然地出现在青凤的身后。

    江海倒流!

    老者一刀飞掦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青凤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夜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当青凤身上的最后一道青辉被狂暴的流星雨消散幻灭时,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这小女子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所有人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的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老者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这小女子本是风属性的拥有者……

    不好!老者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女子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光影幻灭!老者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长袍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

    老者方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却骇然发现这对方竟然离自己不足二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意外地,青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连陆随风和紫燕见状都大惑不解。

    "嗯?你完全有机会趁势反袭老夫?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老者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老头!你的这招"江海倒流",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所以,在本凤儿眼里却只是一堆乏善可陈泡沫而已。"青凤?地点评道,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凤儿绝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个乾坤境尊者,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

    "呵呵!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机,老夫当真是再次低估你了。"老者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青凤撇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

    老者此番像是很沉得气。看样子并没有被这只凤给激怒,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老者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海天一色!

    一刀劈空斩出,上百道波浪形的碧色刀芒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呼啸破空之声,每道刀芒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生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的感觉。

    "风幕遮天!"青凤一声冷斥,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嗖嗖嗖!

    上百道犀利的刀气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刀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一束刺目的蓝光从老者的刀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

    这才是"海天一色"的真正杀机所在,之前的上百道刀气,只不过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击的障碍法而已。

    青凤的双眼眯成一线,凤目开合间,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

第五百六十三章势均力敌的平局?

    一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长刀插回到鞘中,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刀柄上,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老头!你这模样,不会是准备玩自爆吧?本凤儿可不想与你玩这种危险的游戏。"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者此刻的气势已积蓄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的会瞬间爆炸开来。最后的刹那,老者的刀终于再次出鞘了。

    蛟龙呑天!

    锵!一道碧蓝的刀光闪耀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汪洋,波光粼粼碧涛中,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是一头刀气凝聚而成的巨形蛟龙。

    蛟龙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狰狞的巨口一张,直向青凤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龙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至令四周观战的一众强者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朝后暴退不止。

    青凤目中青光灼灼,面对黑漆一片的蛟龙巨口,没一点惶恐惊惧之色,仍旧纹风未动,手中的火焰飞凤枪端上滚动着一道血红如火的流光,不断地汇聚于枪锋之上,瞬间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火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米大小……

    青凤一抖枪身,血红的螺旋火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蛟龙口中,顺着粗壮咽喉飞速地钻入了蛟龙的体内。

    噗噗噗嗤!

    一连串闷声传出,蛟龙的去势微顿稍滞了下来,整个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来,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

    蛟龙的身躯似乎澎涨到了极限,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红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朵红蓝相间的气流蘑菇云冲天而起,仿佛将天际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青凤和老者的身体也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已无差别的被抛飞出船体外,在烟波浩渺的河面上变得越来越小……

    片刻之后,两道身影又重新回到了船上。

    老者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对方却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

    作为"云烟塔"走出来的强者,这个结果当真令人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吼!

    老者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天空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领域!老者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领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否则,回到"云烟塔"中,必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住手!"古蓝星见状,口中吐出一声娇喝;"说好了只是一埸普通的切磋而已,怎能祭出领域之威来血拼,还不尽快收手,真丢人!"

    "呵呵!此战可谓惊艳无比,所幸双方都能点到即止,并未弄出流血的埸面来,彼此的修为应该在伯仲之间,算得上是一埸势均力敌的平局。"陆随风此时也淡淡出声地园埸道;"凤儿,退回来,此事就此作罢!"

    "哦!"青凤闻言,收起火焰飞凤枪,像是个乖乖女般的回到陆随风身边。

    事实上,青凤此战是在处处留手,一直都是在见招撤招,根本就未曾发起过一次凌厉的攻击,而那老者却杀招绝学频频出手,到最后竟连压厢底的领域都险些用了出来,强弱胜负,明眼人自然心知肚晓,陆随风如此说,只是给对方一个漂亮的台阶下。

    不管这老者之前做了什么,好歹也是古蓝星的护卫,更何况还是"云烟塔"的人,而陆随风等人也是初来乍到,对云烟城的情势可谓两眼一抹黑,但,直觉告诉他,这"云烟塔"绝对不简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去触碰。

    "小子,别怪老夫没给你打过招呼,离我家小姐远点,否则,到时候只怕天下虽大,却无你的容身之地。"老者还刀回鞘,压低嗓音,冲着陆随风警告地出声道。

    "我有吗?貌似我从见过你家小姐,之前是她认错了人,纯属一埸误会而已。"陆随风客气的解释道,听上去倒也有些合情合理。

    "但愿如此!"老者冷哼一声,像是并不完全相信,不管是真是假,此事都必须呈报上去。

    轰隆隆!

    巨船发出隆隆的靠岸声,古蓝星远远地朝着陆随风轻摆了摆手,双眸中露出一抹狡黠淡笑,像是在说;我很快便会来找你!

    陆随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这位姑娘的突然出现,真不知是福还是祸,总之,日后应该是甩不掉的了。

    云烟城不愧为中央大陆的霸主,连一个河岸港口看上去都令人感到心神震撼,不单气势宏大,无处不充满着霸气,更是一应设施齐全,且都十分豪华气派,可用奢侈来形容也不为过。

    堤岸的阶梯都是用墨玉坚岩构建砌成,可谓是寸石寸金,踏在上面似若踩在金币上行走一般,令人生出心惊肉跳的感觉,难怪没有腰缠万贯,没有足够实力的人,轻易不敢轻易涉足这片土地。

    仅仅是一个港口就奢侈霸气得令一众初来乍到的人,心颤颤,直觉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云烟城内将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众人随着人流踏过百十级墨玉石阶走上堤岸,眼前呈现出一片碧绿苍翠,仿佛置身于一片原始的茂密丛林中一般。整个云烟城的外围被烟波浩渺的云烟河环绕,内围却是被连绵起伏的苍茫高山,丛林环抱,若从高空俯视这座城池,犹似两条碧绿的玉带轻柔地环抱着,令人疑坠梦境。

    不知旁人的感受如何,陆随风一众人等修习的都是沟通天万物灵气的法门,扑面而来的浓郁灵气冲击,仿佛沉浸在灵气的瀑布中,令人如痴如醉,感觉整个身心被奔涌滚荡的灵气浪潮涤荡得通体剔透。

    浓密的丛林间,曲径小道纵横,不过,只须沿着任何一条小径前行,便都不会迷失方向,大都能顺利的走出这片密林树丛。

    "姐夫,那死老头竟敢在后面偷袭于你,怎不让凤儿宰了他。"一路上,青凤终于憋闷不住,出声问道:"不会是因为那小妞的原故吧?

    "是啊!那姑娘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怎会无缘无故找上了少爷?"欧阳明月也忍不住跟着问道。

    "那模样凄凄楚楚,眼眸中含着浓浓的哀伤,仿佛像是一个历尽了苍桑的幽谷女子。只不过,如此年纪,何来这般坎坷的经厉?"紫燕轻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絲疑惑,她知道陆随风以隔音屏障封锁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内容,足以说明所谈的内容一定十分重要。陆随风不说,善解人意的她,自然也不会去问。

    "此事太过扑朔迷离,说出来定会惊世骇俗,所以,未经证实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陆随风??常凝重地言道:"这位姑娘名叫古蓝星,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便会再次出现,或许日后会与大家变成兄弟姐妹。"

    陆随风的话听上去讳莫如深,众人心中虽然疑惑重重,除了各自胡猜乱想之外,没人会去傻傻的追问个究竟。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沿着林间小径走出了丛林,远远便看见一座巍峨耸立的城池,百米高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一望无际,分处壮观。

    日正中天,烈阳悬空,如同火炉般的炽烤着大地,空气潮湿而闷热,街道两旁的大树枝叶都茸拉着叶片,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曳着。

    尽管如此,远远望去,整座城池仍被淡淡的轻烟薄雾笼罩着,这云烟城,果然名符其实,四围的城墙看上去古朴而苍老,表面黝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第五百六十四章云烟城

    日正中天,烈阳悬空,如同火炉般的炽烤着大地,空气潮湿而闷热,街道两旁的大树枝叶都茸拉着叶片,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曳着。

    尽管如此,远远望去,整座城池仍被淡淡的轻烟薄雾笼罩着,这云烟城,果然名符其实,四围的城墙看上去古朴而苍老,表面黝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恢弘的城门楼高达五十米,气势磅礴,极为壮阔,远远望去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浓重的肃杀气息。守城的门卫,一色的黑色甲胃披身,每个看上去人都拥有玄丹境以上的修为,个个腰背挺立,目光犀利如刃,霸气威凌,望之令人不禁咂舌。

    这座城池巳存在了多久,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沧桑洗礼,似乎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去追根溯源。

    云烟城,作为"云烟联盟"的核心存在,各方大小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牵一发而可动全身。其间更不乏高人隐士,奇人,隐于市井街头巷尾,可谓对面相见不相识。曾经有人看见一个其貌不揚的摆地摊老头,一怒之下挥挥手,便将整条街的建筑物移为了平地。

    玄虚境的高手在其它城池,或许屈指可数,受人尊崇仰望。但在这座城池中,或许上个茅房,不经意间也能撞上一个。绝对是一座藏龙卧虎,高手入云的城市。所以,身入其中,能低调时莫张掦,否则,死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姐,姑爷!"

    "少爷!"

    远远地,众人便看申伯,以及龙一,凤一,虎一,易飞虹几人,站在城门外的一处醒目处,朝着他们频频挥着手,状极兴奋。

    彼此龙渊城一别,时隔两年再次相逢重聚,少不了一番感慨激奋,各自简略地讲述了一下别后的状况,兄弟姐妹间一阵笑语欢声。

    申伯率领龙狮卫与东大陆的另外四支参赛的战队,也是在前两日才抵达云烟城,这才刚刚安排好住宿营地,便接到了陆随风的玉简传信,天光未明,便带着龙一几人出城来等待。

    "啧啧!这才两年未见,一个个实力修为狂飙,就连飞虹也进入了破虚境,看来少爷没在你们身边,还真没懈怠偷懒。"云无影嘘嘘不已地惊叹道。

    "那是!就连龙狮卫的每一个将士,最弱的都有玄丹境的实力。"易飞虹颇感自豪地出声道。

    "师姐这是夸我们,还是在损我们,貌似我一眼望去,乍就连你们之中一个人的修为都看不透?"龙一郁闷地撇了撇嘴。

    "大家都知道,惊鸿之前的修为差我们不止一星半点,可现在居然连他的实力也变得深不可测了。"凤一面带惊诧地出声道;"惊鸿,别藏着掖着,说说看,如今已飙升到何种境界?"

    "这个……或许是我的天赋资质弱了些,无论怎么拼命苦修,到头来始终还是最弱的一个。"罗惊鸿苦笑的哀叹一声;"前些日才勉强一脚踏进乾坤境……"

    嘶!龙一几人闻言,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也一直卡在这个坎上,却始终一直突破不了这层壁障。不过,这回好了,回到了少爷身边,突破乾坤境只日可待。

    入城费人均十金币,整整比其它城池高出十倍,尤其是对非原住民的外来者,居然强行收取五十金币一人的入城费,太霸道了!简直有点活抢人的味道。

    当然,对于外来者来说,心中虽然忿忿不平,大多不会因为入城太过昂贵而放弃入城,陆随风等人更是十分爽快地交纳入城费。

    东大陆的参赛战队都被安排在北门,他们这一众人却是由南门而入,也就是说,几乎要穿城而过。云烟烟的人口据说有六千万,难以想象这座城市有多大。

    整座城市的建筑很严谨,规范,各类建筑虽造型各异,却是高低参差错落有致。每条街道都是统一的宽度,两旁绿树成荫,百米一林园,千米必见一桥,桥下河水潺潺,波光鳞鳞,称其为一座园林之城,实不为过。

    街道纵横交错,且都相差无几,外来者走着走着大多都难便辨南北西东,幸得有申伯几人在前领路,众人只管闷着头跟在后面走,串过几条街,过了几座桥,还真没人会关心这事,权当作旅游观光了。

    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往返,异常的热闹,但,绝大多数都是武者,腰悬兵刃,或背负武器,穿盔带甲,个个眼神犀利逼人,气息强悍,眼眸踫撞对视间,都是煞气冲天,看上去没有一个是安分吃素的主。似乎都是些一言不和,血溅五步的霸道之辈,但是,在这座城市里还真没人敢公然的寻衅滋事。

    各方自有各方的法令规矩,一旦触犯了规矩,无论你是谁,势必会遭到重惩。能在这里长期生存下去的势力,在规矩方面,都极为爱惜自己的声誉,犹如鸟儿珍惜自己的羽毛一般。

    无论背景再有多强横,就算彼此冲突到了非动用武力的程度,也绝不在公众埸合动手,或换个时间和地点,总之有数十种办法手段去干掉想干掉的人。这些人似乎都很有耐性,不会再意一时半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云烟城竟将各大陆所有的参赛战队都安排在城北的近郊,如此安排的目的,或许是容易统一管理吧?

    龙狮卫的临时住地被安排在一个废弃的荘园中,东大陆其它四个战队的住地的条件也不是很好。这本就是个实力至上,强者为尊的世界,谁让你东大陆这么弱,上千年来都是垫底的货,摆明了就是欺你辱你,弱者本就是拿来被人用脚踩的。

    尊严,骨气算个屁,有胆直起腰来吼一声,保管下一刻喷血倒下,绝不会发生第二种可能,不信试试就知道了。

    距离东大陆战队住扎区域,最靠近的是北大陆的参赛战队,说远不远,最多也就相隔十来里地,常人或许要走个把时辰,但对于武者来说,只须一时半刻就到。

    北大陆的参赛战队,出了名的霸道彪悍,除中央大陆之外,几乎可以横扫其它各个大陆的参赛战队,其中一支来自天云国的青狼战队,还曾在上一个百年的大陆争霸赛中,一举击败了中央大陆的三个战队,最终夺得第三名的惊艳成绩,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创举,足见其实力绝对的强横不凡。

    黑底金字的龙狮旗耸立在荘园大门之上,劲风鼓荡,猎猎作响,威势不凡。

    龙狮卫的大营内,一声号角吹响。刹那间,千百人影闪动,奔走,穿梭交错。几个呼吸之间,五个千人方阵肃然地排列在简易演武场上。举目一扫,金色的甲盔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射出一片金辉,耀眼夺目。

    演武埸的高台之上,陆随风和龙狮卫的一众高层,端坐台中央,两旁分列着龙凤虎亲卫。

    申伯手持龙狮令旗,迎风一展,五千金甲将士风雷刀齐出,杀气盈天,虚空一斩,雷动天地,风云色变。

    申伯手中令旗一转,左右一挥,风雷刀顿收。梨花枪出,漫天梨花点点灿若星辰。银枪上下翻飞,恍如千条银蛇狂舞,气势吞天。

    令旗再展,天地间斗然暴出一声震吼,每个将士的身前同时出现一头狮首龙身的妖兽,高有三丈,全身上下隐有雷光电芒滚动。五千金甲动作划一,齐齐翻身跃上兽背。

    吼!人兽同吼,地动山摇,杀气盈天。

    一路随行而来的丹王聂青山和白凝霜,都是见过大埸面的人,却也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得惊叹连连,直觉再看下去,心脏不知是承受得住,尤其是那种充满了血腥味的弥天杀气,更是压迫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简直不敢相信这支战队,竟然来自弱小不堪的东大陆,严然就是一群杀神。"丹王聂青山唏嘘不已的出声道;"龙狮卫这个名字更是霸气纵横,绝对会是一匹天马行空的超级黑马。"

    "那是!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陆小子**出来的战队,又岂会是让人拿来垫底的,此番定会给天下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惊喜。呵呵!"端木殿主开心畅怀地大笑道。

    "天啦!这五千金甲,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玄丹境高手,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玄婴境和破虚境的强者,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白凝霜喃喃地惊叹出声,她在数日前已成功地跨入了乾坤境的行列,按理说玄丹境高手在她眼已有如蝼蚁般的存在,但,由五千玄丹境高手组成的战队,却不敢让人轻易忽视。

    据她所知,大陆争霸赛的参赛战队,都有年龄的限制,四十岁以下的人方有资格上埸参赛。而这玄丹境,在武道一途中,有若一道天坠鸿沟,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而在四十以内能成就玄丹境的武者,却是不多。纵算在中央大陆的战队中,就连云烟联盟的"飞云战队"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白凝霜才会感到如此震撼。

第五百六十五章弱者须有被踩的觉悟

    此时,申伯像是接到什么指令,令旗往下一挥,五千金甲枪收,兽隐。

    "兄弟们幸苦了!你们今日的成就,已超出了我的预期。今日的龙狮卫已然脱胎换骨,已非昔比,龙狮卫这个名字,将会令天下人侧目,令整个大陆颤抖。"陆随风豪气冲天的朗声道。

    吼,吼,吼!

    五千金甲热血滚荡,气势奔涌,汇聚成一股惊天杀气,天地为之色变。

    "汇报操演完毕,全体解散回营!"申伯令旗一收,沉喝出声。

    没有欢呼雀跃,爭先恐后四下奔走的埸面,五千金甲一片肃然寂静,瞬间化作无数队列,严谨有序地退出了演武埸。

    ……东大陆的五支前来参赛的战队,在同一时间,分别收到了一张请柬,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纸通谍;某日某时,地点,城北"聚星楼",过时不候,后果自负。后面的落款竟然是北大陆五支战队的名称。

    另外,请柬中还咐带着一张财物清单,这清单上所列出的各种珍稀物品,粗略地核算了一下,其价值竟在五百亿金币以上。

    这是啥意思?根本不用猜,傻子都知道这是狮子大张口,典型的恃强凌弱,肆无忌惮的强行勒索。事实上,何怨之有,弱者就须拥被踩的觉悟,谁让你东大陆上千年来都是垫底的货,用这种方式勒索你,只是破点财,算是给足了面子,千万别不识抬举。

    "这北大陆的战队,简直欺人太盛,他要战,那便战,今晚就杀他个血流成河。"欧阳无忌愤不可竭地怒喝出声。

    "死胖子,别在这里演戏了,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埸合?你不会是想将龙狮卫一下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敌吧?"云无涯撇撇嘴,鄙夷地冷声道。

    "你这块冰,不说话会死呀?我不过是在泄愤而已,否则会憋出病来的。"欧阳无忌捶了捶胸;"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姐夫,怎么也得有点尊重不是!"

    "切!别忘了,我貌似也是你未来的姐夫呢!"云无涯拍了拍胖子的肩;"舅子,拜托你以后动一下脑子,这种没水份话,还是少说为妙,我姐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

    "姐夫,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遭遇,即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送礼,咱如不识抬举,未免也显得太小家子了。大不了凤儿幸苦一趟,陪你走一遭。"青凤自告奋勇的出声道,严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天星湖畔,聚星楼,是这北城中最豪华奢侈的的所在。楼高七层,隐于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间。月上树梢,灯火初亮,映照林木,片片绿叶晶莹碧翠。美轮美奂,迷离,朦胧。

    顶层的一个布局精致,典雅的包间内,相当宽敞,足可容下二三十人同时用餐而一点不嫌拥挤。

    窗外,三两颗寒星天边,七八点渔火山前。湖面上,轻风掠过,千顷湖水清波荡漾,揉碎了多少诗情画意.......

    然而,典雅包间内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里面共有九人,俱皆各坐一方,每人面前都虽都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杯碧色的天星酒,却无一人举杯动筷。

    陆随风是最后一个到来,选了个临水倚窗的位置落坐,抹了一把汗;"呵呵!没误时吧?不好意思,让各位久候了。"

    "你他妈的是谁?滚出去!"声如雷动,整座包间为之簌簌颤抖不已。

    "这位大哥不会是在叫我吧?"陆随风一点不客气地端起桌上的那杯碧色的天星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没人告诉他,这酒是用来品的,而不是用来海饮狂喝的,这一口便吞下了两千金币,简直就是在暴敛天物。

    在座的九人看上去都是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应该都是各支战队的大统领身份,唯有陆随风离二十岁都还差三个月时间,实在是太年轻了,彼此又互不相识,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走错了房间。

    "你小子聋了不成?再不快滚,本统领就将你从这窗外扔出去。"一个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汉,怒声冷喝道。

    陆随风朝窗外瞥了一眼,禁不住打了一个颤;"啧啧!不会吧!这里到湖面至少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这一掉下去,那里还会有命在?这个……"陆随风掏出一张请柬小心地放在桌上;"这位大哥都发话了,我若再不滚出去,就太不识相了!"说完,还就真的起身径自朝外走去。

    "等等!"另一位身着黑色甲盔的统领一抬手,便将桌上的那张请柬吸了过去,这一手隔空摄物的手段,其中有四位统领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不用质疑,应该就是东大陆的那四位统领了。

    "你竟会是龙狮卫的统领,如此年轻,当真看走眼了。"黑色甲盔统领带一絲戏谑的眼神打谅着陆随风,微不可觉的微皱了皱眉;这小子的身上怎会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一个不谙武道的普通常人,这可能吗?尽管东大陆积弱不堪,但,也还至让一个不谙武道的常人来做一支战队的统领吧?这未免也太荒唐可笑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眼前这个不起眼小子,实力修为已凌驾于自己之上,但,可能吗?跳涯都不会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只不过,越是如此,越令人感到困惑不解。

    正当这位黑申统领在胡思乱想之时,东大陆的四位统领已选择了耻辱的妥协,为了避免在大赛开启之前,便先遭到无谓的打击,因而丧失了参赛的完整战斗力,纷纷按照对方清单上的要求,有多无少地付了大量的金币和贵重的资源,直看得陆随风频频皱眉不已。

    此时,在埸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投射在陆随风身上,这小子居然浑然不觉,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碧色的天星酒,虽然价格不菲,不过,即然有人付款,免费的洒岂有不喝之理。

    "小子,尽管开怀暢饮,只是离开时别忘了将这间包房的帐全给结了。"刀疤统领阴冷地出声道,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北大陆的另四位统领也哈哈一笑,纷纷端杯畅饮。

    "几位大哥海量,来,我敬几位大哥一杯!"陆随风指东大陆的四位统领出声道;"杯洒释千愁,有人作东,如此美酒,不喝白不喝!"

    每瓶天星酒价值一万金币,不过片刻功夫,每人面前的瓶巳见底,也就是说,在埸之人已喝下了十万金币,天晓得,最后该会是由谁来付账。

    "你们没觉得这位陆统领的举止有些怪异么?"四位已完全妥协了的软蛋统领,此时已同命相连地围坐在一起,悄声地议论着。

    "等会结帐付金币的可是他呀!怎还鼓励众人暢怀痛饮,难不成想将对方灌醉,然后借机开溜?这可能吗?"

    "我想他还不至于这般脑残,就算躲过今日,反而会更激发对方怒火,如此一来,只怕龙狮卫不被彻底打残,也无力再参赛了。"

    "看来我等选择是十分明智的,至少这里的帐不用我们来付。"

    "咦!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四位软蛋统领看着陆随风略带醉意地径自朝着门外走去,俱是露出了一脸惊色。

    "站住!你小子这要是去那里?"刀疤统领出声喝阻道。

    "酒也喝足了,怎么,还有事?我可是去结帐啊!"陆随风转过身,一脸迷惑他言道。

    "咳咳!没看岀你小子还挺能装傻,只要你不怕被扔出窗外,继续装!"刀疤统领杀气凛然地冷哼道。

    "别,别吓人,我胆小!"陆随风颤颤地小退了几步,尽可能的离窗远一些,唯恐真的被人一下扔出去,而后才慢悠悠地拿出那张清单来。

    "几位不会是说的这张废纸吧?"陆随风鄙夷不屑地撇了撇嘴,接着一下一下地将那张清单撕成碎屑,随即脸色一冷;"凭什么?就凭你北大陆曾在百年前的大赛中夺取过第三名,很牛吗?只不过,那都巳是陈年的旧帐,过往的虚名,百年的沧桑岁月足以改变许多事与物。更何况王国财富来之不易,岂可轻易拱手相送。"

    "哼!你等蝼蚁般的存在,竟敢口出狂言,当真正是给脸不要脸。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刀疤统领全身杀气凛然地怒喝道。

    "你等若执意想讨要,不妨带齐精兵强将,以及和清单上相等财富前来我龙狮卫住地,一切都须用强大的实力来说话。往昔的虚名在我面前,一文不值!简单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陆随风像是一点不在乎对方的威势怒气,仍是不屑地冷声道。

    "完了!"东大陆的四位软蛋统领见状,禁不住为这不识时务的傢伙暗暗默哀。

    果然,但闻那刀疤统领一声暴喝;"小子找死!"话落,整个人便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

第五百六十六章潮夕千重浪

    "完了!"东大陆的四位软蛋统领见状,禁不住为这不识时务的傢伙暗暗默哀。

    果然,但闻那刀疤统领一声暴喝;"小子找死!"话落,整个人便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

    只不过,那位刀疤统领的身躯刚才冲了出来,便觉自己的后衣领突然一紧,整个身体斗然一轻,在空中忽地打了个转,接着便"嗖"的一声,径自朝窗外飞掠出去。

    啊!……

    窗外的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余音回蕩,闻之令人毛骨耸然。没人看清那一瞬发生了什么事?都觉眼前人影一幌,那刀疤统领便自己朝着窗外飞奔而去。

    一个玄婴境中阶的统领,眨眼间,便被像抛一片树叶般的扔了出去。甚至连什么人岀的手都没看见,当真是活见鬼了!

    陆随风走到窗边,探身朝着窗外的湖面望了望,悠悠地道:"这位大哥修为着实了得,这都没事,居然还活着。"

    众人闻言,都朝着窗外的湖面望去,月色星光下水波荡漾,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一旦坠落下去,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 更何况,在埸的这些统领,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玄婴境的层次,一个个肉眼凡胎,又如何看得清楚?

    "不用疑神疑鬼了!我说人是被我扔出去的,你们自然相信?"陆随风脸上带着一絲戏谑的神色,状极轻松地淡笑道。

    "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本统领的眼中有如蝼蚁垃圾般的存在,只须挥挥手,便可在瞬间令你灰飞烟灭,倾刻从这世上抹去。"北大陆的那位黑甲统领脸色一沉,眼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你说这话我信!不过,你等让我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勒索财富,在没得手之前,还至不会如此做吧!"陆随风话带嘲讽地言道:"更何况,你听说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统领一国之精英战队么?还有,你等不会真认为那位刀疤统领真是自己飞出去的吧?"

    嘶!那黑甲统领闻言,眼皮不由抽搐了一下,还真被陆随风的这番话给唬住了,不由得凝神聚目,再次细细地探查一番,对方体内的确一片空空蕩蕩,有若一汪清水一般,并无点滴玄力波动的迹象,可以断言绝对是个不谙武道的莱鸟。险些被这小子的只言片语给镇住了,传掦出去,这脸可就丢大去了。

    "胆儿够肥!区区一个文人酸儒,竟敢在这里虚张声势的忽悠本统领。"黑甲统领鄙夷不屑冷笑道:"你有修为么?"

    "啧啧!以你玄婴境高阶的眼力都看不出来,当真是高看你等了!"陆随风撇了撇嘴;"再给你等一次机会,如果仍看不出来,那就恕本统领不再奉陪了。"

    "一个不谙武道的人怎能脱口叫出木统领的实力修为来?只怕我们这次真的看走了眼。"

    "我不信!这小子只不过是在瞎猜而已!运气好,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一定是在故弄玄虚,千万别在小河沟里翻了大船。我确定这小子绝不是一个武者了!"

    另外几位北大陆的统领有些拿揑不定的议论出声,黑甲统领的脸上始终充满了十分自信的神情,一个堂堂玄婴境高阶的强者,如连对方是不是武者都分辨不出来,当真应该去跳涯了。

    "何必如此麻烦!只要你能胜过我一招半式,财物加倍奉还。"黑甲统领腰背一挺,摆出了一副随时开打的姿态模样;"你我同是战队统领,只须在此一战,即刻就能见分晓!可谓是公平公正,天经地义。"

    "这样呀!"陆随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是不是也太过欺负人了?"

    "事到如今,你认为还有其它选择吗?这本就是个强者为尊的世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打败我,走人!否则,照清单上的物品奉上。"黑甲统领一脸强横霸气,咄咄逼人的出声道。

    "听上去倒像是一个赌局,只不过,却不知你等赌注又是什么?"陆随风掷地有声地斥问道;"这世上那有单方下注的赌局?"

    "哼!下不下注,有区别吗?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会击败我吧?"黑甲统领鄙视地冷哼道。

    "你又不是天下武道第一人,凭什么就认真自己就赢定了?即然是个赌局,好歹也该象征性的下个注不是。所谓武者也该有武者的风骨,又岂能像街头地痞流氓般的无耻?"陆随风的话听上去非常刺耳,却硬是让对方怒在心中却发不出来,直憋得面色潮红。

    "这……"黑甲统领顿感一时语塞,对方所说句句皆是实言,意识到单纯的口舌之争,的确非其对手。但仍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你待如何?"

    "简单!"为了证明你等的有眼如盲,你大可尽展绝学对我发起倾力一击,尚若我无力承受,死而无怨。但,我如果安然无恙,你等必须将勒索来的所有财物全数退回。如何,可有胆一赌?"陆随风语出惊人地言道,那份豪气还真能摄人心弦。

    震撼!

    黑甲统领还真被对方的豪气之语给震撼了,让他满满的自信一下动摇了起来。对方如不是虚张势,玩心理游戏,那就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强者。这两者之间一时还真难界定?

    自己好歹也是个玄婴境高阶的强者,岂能被一句虚言唬得失去了方寸。就算对方真是一个武修者,毕竟太过年轻,修为定然也高不到那里去。更何况自已的倾力一击,足可开山裂石,横江断流,就算是同级修为之人,也不敢妄言硬接,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狂!简直狂得离谱!

    "你自信能接住本统领的一击之威?这个可不儿戏之言!"黑甲统领再次确定地道。

    "试过不就知道了!"陆随风古井无波的淡笑道,没一点蓄势以待的紧张情绪流露出来。

    "果然有些胆魄!你若在本统领的一击之下还能活着喘气,本统领立刻退回索来之物!如有什么三长两断,后果自负,与人无忧。"黑甲统领想了想,即然对方存心找死,自己若在犹豫不决,倒显得有些心虚示弱了。

    "尽管放手施为,无须有所保留。否则,定会觉得自己输得很冤。"陆随风坦然地朝前踏出一步,距对方不足三米。

    黑甲统领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中精光凝聚,一眼扫向对方,目光有如实质般的锐利,恰似一柄出鞘之剑划身而过,换作常人,这一眼的锋芒巳可令其身遭重创。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而安详,似若未觉。对方那一眼的威势暗含着凌冽的杀机,足可使寻常之人的心神当埸崩碎,轻则至残,重则倾刻丧身。

    黑甲统领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絲惊色。适才的那一眼虽暗藏杀机,也不过意在投石问路,对方如连这一眼都承受不起,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也没必要继续了。

    答案似乎巳呼之欲出,对方竟能在浑然未觉间,不动声色的便将凶险杀机轻易的化解于无形。看来并非单纯的虚张声势,足以证明对方不但修为精湛,而且深不可则,戓许巳超越了自已实力境界。顿生出一种一脚踢在铁板上的感觉,只是如今巳势同骑虎,有些欲罢不能。

    黑甲统领两手紧握成拳,目中精芒越来越凌厉,似欲将对方洞穿,一股属于玄婴境高阶强者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强悍的气势喷薄而出,汹涌澎湃,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整个空间被这气势挤压得一阵扭曲。

    拳裂山河!强悍的气势仍在持续地攀升,似以达到极致顶峰,黑甲统领斗然发出一声震天狂吼。一股山崩地裂般的狂涛气劲,从骤然击出一拳中奔湧而出,磅礴浩翰的强劲气浪有若滚滚洪流,夹着阵阵虎啸之声,直朝陆随风狂野的奔涌碾压过去。

    一拳三重劲,层层叠叠,一重更胜一重,连绵不绝的攻击波,有如骇浪拍空,倾刻之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形席卷呑噬。

    黑甲统领的这一拳可谓倾力而发,毫无保留,而且还是自身引以为傲的绝学;潮夕千重浪!自出道以来,还未有人能在这一拳之下全身而退,通常皆是非死即伤。

    黑甲统领刚浮出嘴角笑意,倏地消失了,双眉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色。

    陆随风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虚浮起来……整个身影时而有若高山巨岩,任由惊涛拍岸,我自屹立,不动如山。时而恰似一片闲云,悠悠飘荡,时聚时散。前一刻才被汹涌的气流肆虐地撕碎,转眼间又聚合如初。云舒云卷,似实还虚。

    一袭青衫飘飘,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有惊无险,安之若素,一派洒然从容,踏波踩浪,面对这潮汐般汹涌的一拳,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第五百六十七章冲天霸气

    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有惊无险,安之若素,一派洒然从容,踏波踩浪,面对这潮汐般汹涌的一拳,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黑甲统领见状禁不住骇然惊叹,自己的绝学杀技;潮夕千重浪,竟然巳隐隐现出分崩离析之状。

    这最后一重朝夕之劲变更是厚重狂暴,汹涌的气流以惊涛拍空之威势,行终极一击,势欲将对方碾压撕裂成血肉碎沫。

    面对最后一波汹涌而来的气劲狂涛,陆随风不再选择廻避闪让。只是静静地立着,任由狂暴的气浪咆哮而至,呼息间巳距头顶不足三尺。。

    在一众统领的惊呼声中,那狂涛却是突兀地嘎然所止。呼啸的气浪悬浮于虚空之中,发出阵阵嗡鸣颤响,始终再难向下寸近分毫

    黑甲统领紧握的拳头在剧烈地颤抖,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向拳头,黑色甲盔下的脸上涨得通红,五官因过度运劲而不停地抽搐扭曲,显得异样的狰狞可怖。

    彼此相持了几息,陆随风见对方巳然倾尽全力,不想再与之周旋下去,念动间,一股飓风凭空骤然而起,带着尖锐的呼啸,咆哮着卷向头顶之上的惊涛狂浪,飓风飞速的旋转着,卷裹着气浪直朝窗外的虚空奔腾而去……

    黑甲统领倾力击出的气劲突然脱体失控,脚下不由一个踉跄,禁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面色一片苍白。

    尤其是北大陆的几位统领见状,尽皆骇然。没想到这位龙狮卫的统领,看似文弱不堪,却是在扮猪吃虎,其实力修为强悍得令人乍舌惊心。这才意识到勒索弱小可欺的东大陆战队,绝对是过错误,实在错得有些离谱。

    "还要继续吗?貌似你还有所保留,尚未倾尽全力!"陆随风戏谑地出声道。

    "你的确很强!本统领小视你了!"黑甲统领抹去嘴角的血渍,心有不甘地道:"不过,这并代表你的整支战队很强,大赛之上,我会让你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是么?俗话说。兵强一个,将熊一窝。连这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当真是鱼木难化,不可教也!"陆随风一脸悲怜地叹道:"你我此时说了都不算,同样在赛场上试过才知道。"

    "哼!但愿你们别早早的就出了局,到时候连对阵的机会都没有。"黑甲统领还真不相信天下的咸鱼还会翻身,满脸皆是不屑之色。

    "你北大陆的青狼战队以往有多强,我不知道,也沒见过。但这一届,一定走不了多远,便会灰头土脸,溃不成军的打道回府。"陆随风这话听上去有点像似在诅咒对方意思,立即招来了另几位北大陆统领怨毒的目光,如果视线能杀人,他巳死了千百回。

    这几位统领同样有着玄婴境的实力修,怒极之下,大有一涌而上之势,面对一个小子的嘲弄威胁,虽然杀气汹涌,却硬是不敢轻易出手。

    几位统领不是不想动手,而是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牢牢地锁定,直让人感到胸闷气憋,连呼吸都觉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似被一团浓烈的的杀机笼罩着,似乎稍有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扼杀。

    可怕的杀机来得快,退得更快,让人直疑之前的感受只是一种刹那的幻觉,尽管如此,看着陆随风一副云淡风清的神态中,溢岀絲絲不屑之色,几位统领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忌惮,彼此面面相观,虽然都脸现怒容,却已没了之前的那股汹涌杀气。

    "哼!我青狼战队的杀阵有多强,绝不是你等末流战队所能想象的。你只须祈祷别在赛埸之上碰上我们,否则,你那些可怜的将士势必将会变成异乡的孤魂野鬼。"黑甲统领杀机森然的冷笑道:"我们走!"

    "等等!赌账未付清,岂可轻易走人?"陆随风一道冷喝出声。

    几位统领正欲举步离去,听在耳中有如惊雷炸顶,顿觉两耳心生痛,嗡嗡鸣响。不由骇然地回身望向对方;这小子到底是何等修为,轻喝一声都能令人心神剧震,两耳欲聋,似乎连全身气机都被震得一片紊乱。

    直到此刻,几位北大陆统领这才意识到,今日这一脚算是真正踢到铁板上了,眼前这小子的强大,绝不是一涌而上便能战胜的,此时绝不是逞强血拼的时候。

    尤其是那位黑甲统领,顿觉此刻处境大为不妙,压根没料到今日会在小河沟中翻了大船,勒索不成,反被对方强势镇压。虽满心郁闷,恼怒不堪,怎奈眼前形势不由人,唯有暂且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错过今日,日后定有机会一雪今日之耻。

    黑甲统领愤然地咬紧牙根,挖心割肉般地掏出一枚蓄物戒,一扬手就朝着陆随风的面门劲射而去,这一掷之力足可以洞穿坚石,可谓是阴毒致极。

    陆随风虚手一招,云淡风清的将飞来的蓄物戒轻柔地稳稳接住,略展神念朝戒内探了探,里面的财物与清单上数目大致相差不大,甚而还多出不少,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人了。

    "几位别忘了将此间的帐结了,否则,我也不介意亲自上门索帐。"

    什么叫冲天的霸气?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直听得走出门外的几位北大陆统领,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个个目露凶光,俱透出一副孰不可忍的神色,只不过,却没人敢反身冲杀进去,脚下的步子反倒是迈得更快几分。

    这一幕,直看东大陆的四位软蛋统领,一个个目瞪口呆,额头间虚汗直冒。事实上,这几位统领的示弱和耻辱的妥协,也算能伸能曲之举,实在是无可厚非。几位的实力修为不过只是区区的玄丹境初阶而已,面对强大的玄婴境高手唯有受虐找死的份。所以,之前都备好了大量的财物,一旦遭遇强势的威胁勒索,除了双手奉上,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

    如今,这位龙狮卫的统领硬是从对方手中强势夺了回来,面对失而复得的财物,人人皆觉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各位统领无须这般沮丧,所谓知耻者勇。"陆随风宽慰地出声道:"东大陆的积弱已存在了上千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此次的大赛,众在参与,各位只须在大赛中尽可能的减低伤亡,多带些将士重新回故土,这就足够了。"

    "陆统领所言极是!我等当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我们如今已彻底激怒了北大陆的战队,一旦遭遇上,对方绝不会稍有留情,势必会血腥的斩尽杀绝。"

    "是啊!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每个战队早晚都得对上,躲是躲不了的了。只希望陆统领的龙狮卫,到时能为我们血耻报仇,为我东大陆痛快地出口恶气。"

    几位统领双目发红,或许是想到了那些将士将无可避免的被彻底斩杀,人人的眼中都隐有苍凉悲愤的泪光闪动。

    百年一届的大陆争霸赛,每支前来参赛的战队,几乎都抱着一去不回,视死如归的悲壮气慨,因为大赛的规则是不论生死,只问结果。在惨烈,血腥,残酷的赛场上,没人会关心溅血倒下的英雄,欢呼声只会献给仍挺立着的胜利者。

    冷酷,无情,血腥的规则,刺激,震撼,令人血脉喷张。你有写遗书,留下遗言吗?你有视死如归,面对死亡的觉悟吗?

    每支被选拔出来的战队,都毫无例外的会接受诸如此类的询问。回答的结果不尽相同,为了武者的尊严,荣誉,为了家族,王国的未来,不惜一战,不惜一死。

    只不过,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不等于实力,只有经过惨烈的搏杀之后,仍还坚挺的立着,才能被天下人认可。

    ……云烟城为了筹备这届大陆争霸赛,不惜耗巨资,用了整整七年时间,在城东"飞云湖"的一座湖心岛上,建起了一座足可容纳十五万人的巨型豪华演武埸。其规模之宏大,史所罕见。

    经过了百年的沧桑岁月,风云变幻,各个大陆,王国皆痛定思痛,呕心沥血的励经图治,巳然今非昔比,须当刮目相看。往昔的荣耀和辉煌巳如流水逝去,谁若小视未来的对手,结局定然十分悲惨。

    距大陆争霸赛开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各个战队纷纷厉兵抹马,磨刀擦剑,战意凛然。新一届的对抗赛将比以往的任何一届更血腥,更残酷,龙争虎斗的场面更惊心动魄。

    而这一届争霸赛的入埸卷,绝不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便可轻易买到的,一个新出台的购票规则,令无数人望而止步。

    规则其实很简单,不分身份的高低贵贱,但必须拥有玄丹境以上的实力修为,方有购票的资格。究其原因,未加以说明。令这次对抗赛凭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尽管如此,不论购票的规则有多么苛刻,但,此届争霸赛所有的门票,仍在短短数日内被疯抢一空,纵算百万金也难求一票。一时间,整个云烟城顿时掀起了一股求票的狂潮风暴。

第五百六十八章云烟阁内的盘口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灿烂的日子,碧云天,霞漫空。

    飞云湖,碧波万倾,雾茫茫空阔无边,轻舟则伴,白帆点点,水天一色的湖光帆影……

    湖心岛似若一片闲云静静地悬浮在清波激荡的湖面,此届的大陆争霸赛便将在这湖心岛上进行。

    当当当……四十九声苍劲雄浑的钟声在云烟城的上空震响,回荡,预示着万众瞩目期盼的一刻终于来临。

    湖岸边,可谓人流如潮,层层叠叠,人头钻动。

    湖面上,更是人影纵横,一个个踏波踩浪,此起彼跃,更有凌空飞掠,虚空踏步,成千上万的人,以各种姿态形状,纷纷跨越千米湖面到达湖心岛上。直到此刻,人们才知道为何只有玄丹境以上的武者才有资格入埸观赛。

    不准动用任何运输工具,横渡千米湖面,又岂是普通武者可以做到。努力吧!天下的弱者们!

    巨型豪华的演武埸内,每支参赛战队都划有一个特定的专属区域。赛事的第一阶段,共分为五个组,每一组都由每片大陆的五支战队中,抽出一支战队来组合而成。

    无论抽中那个小组,遭遇那一支战队,对龙狮卫来说都没多大区别,就算第一埸面对的是云烟城这个东道主,龙狮卫也绝不会惊惶怯战。

    以龙狮卫当下的综合战力,根本不需要去谋划算计,也不会像以往一样藏着掖着,一味地左右顾忌,平衡局势,接下来的每一战都会高调上埸,横空出世,遇神杀神,见佛**,绝不姑息留手。

    揭幕战通常的惯例,都是由东道所在的第一组抽签决定,那支战队很不幸地抽中了东道主,便成为争霸赛的首埸揭幕战。而云烟城这个东道主,却是千年来,历届的霸主。

    按赛事的安排,每日都会有五埸赛事进行,每个小组均有一埸战事。

    龙狮卫和参赛各个战队一样,在天光未明之前便已全数进入了演武埸的特定专属内,而在第一阶段的赛亊完成之前,都必须留在这座湖心岛上。

    这规模宏大的演武埸构建在这座湖心岛上,的确是心思奇妙,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

    演武埸的整体设计呈园形状,无论坐在任何位置都不会出现所谓的死角。演武埸的正中央,设有一座巨形的赛台,同样呈园型状,高二十米,大小和一足球埸的面积相差无几,两千人在其间纵横搏杀应该卓卓有余。

    整个宏大的演武場足可容纳十五万人而一点不嫌拥塞,此时距大赛开启的时间尚差一个时辰,演武场内巳经是坐无虚席,一眼望去满埸人头钻动,一片槽杂喧闹的声浪不绝于耳。

    豪华奢侈的贵宾席上,坐满了云烟城的高层人物,陆随风在贵宾席看见了一位熟人;云烟城的少城主,云飞掦。

    陆随风曾在丹师城中与这位少城主有过一段恩怨,彼此最后虽然已化解了仇怨,彼此间仍是存在着些许隔阂,如今到了人家地界,一旦遭遇,只怕对方这次未必会轻易放过自已。

    这百年一逢的盛大赛事,自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开赌的盘口。而在这座湖心岛上,却是禁止一切盘口的出现。

    闲暇之余,陆随风和紫燕手挽着手,流连在这小岛的湖光山色之中,岛上林木茂盛,苍翠欲滴,奇石林立,曲径纵横,却是条条通幽处。两人随心所欲的信步流连,但见许多人神色匆匆地走进了一栋掩隐在茂密林木间的楼阁中。

    云烟阁,名字看上去倒也颇为雅致,殊不知,这竟是一处开赌盘口,也是这岛上独一无二的一处开赌盘口,不用猜都知道,除了东道主云烟城,还有谁能拥有这个权限。

    上不封顶设限,十万金币为起点。即然是云烟城开设的盘口,自然没人敢质疑它的信誉度,无论多大的赌注,照单全收。

    此届的大陆争霸赛,夺冠呼声最高的仍数中央大陆和北大陆的战队,尤其是东道主的云烟战队,以及北大陆的青狼战队,开出的盘口竟然是一比一百的惊人数字。

    下注的规则分得极为细致,包括每一埸的胜负,是否能晋级到下一轮,等等……

    阁楼一层的大殿中,陆随风望着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着的下注信息,发现东大陆所有的战队,无论任何一埸赛事,开出的都是一比一百的盘,晋级下一轮,则是一比二百,夺冠则是高达一比五百的惊人数字。

    尽管如此,仍可以确定,几乎没有人会在东大陆的战队身上投注,那摆明了是在往大海里扔金币,这种有去无回的事,连傻子都不会去做。

    按照赛事的安排,揭幕战之后的第二埸战事,是由北大陆的飓风战队对阵东大陆的龙狮卫战队。再看这一埸下注的情况,在飓风战队身上下的人数高达三万八千人,而在龙狮卫战队身上下注的人几乎等于零。

    "这种天上撒金币的事,路人居然视而不见,无人问津,实在有眼无珠。"陆随风望着屏幕上的信息数字,撇了撇嘴;"燕儿,咱是不是该给龙狮卫的脸上贴点金?"

    "当然!我早已想好了,让云烟城出点血,在咱龙狮卫的身上投下一万个亿的豪注。"紫燕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温润如玉的脸透出一絲忿然的愠怒;"谁让它云烟城这般狗眼看人低!"

    "不妥!这种让人流血肉痛的亊,会将我们一下推到风口浪尖上,引起云烟城高层人物的关注,一旦被那云飞掦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必会无端生出许多风波来。"陆随风轻皱了一下眉;"点到即止地下过一百亿金币的注,让人流几滴泪就足够了。"

    "说得也是!看来我的心境修为还是没跟上。"紫燕轻叹了一声。

    "这很正常!无论心境修到何种程度,男女之间都会有所差别,,女人常会被情绪所左右,除非她修的是无情道。不过,真是这样,也就再不能称其为女人了。"陆随风拍了拍她的肩;"走了,下注的地方应该在二层楼上。"

    阁楼的第二层大殿,果然是专供下注的区域,四个上下楼的通楼匀是人流匆匆来去,楼上更是人满为患,拥塞不堪。好在龙狮卫战队的挂牌处,空空荡荡,无人问津。

    "这位公子,希望你再看看清楚,这可是东大陆的龙狮卫战队,对阵的是北大陆上一届排名第八位的飓风战队。你确定自己没弄错。"旁边有人好心的提示道;"我这也是准备去排队投飓风战队的注。"

    "呵呵!多谢提醒,我看得很清楚,而且正是冲着这支不起眼的战队来的,是不是觉得挺意外?"陆随风面带玩味地回应道。

    "的确如此!这分明是睁大着眼跳崖嘛,难道你获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消息,否则怎会去做这有输无赢的蠢事?"

    "那倒没有!我就冲这个来的,你看,一比二百,性价比多高呀!”陆随风一脸兴奋地道,搬起手指算着账。

    哗!四周落下一地眼球,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因为这个?”有人出声问道。

    “所谓高风险高回报,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百年的风雨岁月,苍海可以变桑田,往昔的弱者为什么就不能变成未来的强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更何况,投注那些呼声高的战队,没一点悬念,更没有潜质,性价比又这么低。即不刺激,也不好玩!”陆随风张口便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直听得周边的人一楞一楞的。

    "这位公的话听上去很疯,但细细琢磨,似乎有几分道理。"

    这声音听上去怎么会这般耳熟,陆随风转过身来向后望去,看见一张方方正正,挺拔伟岸的身躯站在人堆里,似若鹤立鸡群;"纳兰飞月!"

    "陆……"纳兰飞月大张着嘴,看向陆随风眼神更是显得惊讶无比。

    陆随风的视线迅速地被人群中的另一道人影所吸,同样大张着嘴,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讶,更是尤胜几分。

    "巾帼天娇,凌凤舞!"陆随风喃喃出声,虽然脱下甲盔,素装淡抹,仍掩饰不住身上隐隐透出的勃勃英姿,尤其是眸中不时闪射出的智慧光华,望上一眼,让人永远难以忘记。

    这片这世界这么大,彼此相距数十万里,怎会如此之巧的在一佰生的地方,同时遇上几位也许一辈子都难再见到的老熟人,不被惊到才怪。

    "真巧呀!我是被那番奇谈怪论吸引过来的,普天之下能这般舌绽莲花的人并不多,所以十分好奇的过来看。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你,真是有缘啊!"凌凤舞语带戏谑的出声道,却带着几分赞赏的意味,不过,她仍对陆随风在一支垃圾战队上下注的作为十分不解,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位天之骄子,绝不会无的放矢。

    "呵呵!好兄弟,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纳兰飞月挤开人群,一脸兴奋地给陆随风来了个激情四射的拥抱。

第五百六十九章几乎不等于绝对

    "呵呵!好兄弟,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纳兰飞月挤开人群,一脸兴奋地给陆随风来了个激情四射的拥抱。

    "这不是傲云战队的纳兰统领么?你们认识?"凌凤舞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颇感诧意地盯着纳兰飞月,没一点女儿家的羞涩扭捏之态,直看得这个将近两米的大汉,气短心弱,面色潮红。

    "这个……我们见过?"纳兰飞月一向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但,眼前的这个女子像是曾在那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别想了,我们在抽签仪式上见过面,当时我还在暗自庆幸,在第一阶段的赛事中没抽到中央大陆的傲云战队,否则,只怕就得提前打道回府了。"凌凤舞毫不隐讳地坦言道。

    "你是……"纳兰飞月一拍脑门,恍然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来自南方大陆的飞凤战队。呵呵!你这一脱下盔甲,一时还真没认出来,怎么也想不到战队中竟会有一位巾帼统领。报歉,当真是看走眼了!"纳兰飞月豪爽地出声道:"怎么,你竟然也认识我兄弟?福缘不浅啊!"

    陆随风它乡遇故知,心中自然会湧起一片暖心热流的感觉,却没想到这二人竟也是战队统领,彼此岂不是要在大赛中相遇,这几乎是件难以避免的事。

    龙狮卫的抽签仪式都是由易飞虹负责,陆随风却从未出过面,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统领的身份。在未来的比赛中,这三支战队早晚会遭遇拼杀,这也超出了故知友人的范畴,上升到各个大陆国度的尊严和荣誉,势必都会全力以赴的拼搏,没有人会顾及情面而轻易妥协放弃。

    "龙狮卫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挺拉风的,只可惜是一支来自东大陆的战队,而且对阵的还是上一届排名第八位的飓风战队,如无特殊的意外发生,想要获胜的概率,几乎为零。却不知陆公子为何偏偏对其情有独钟?"凌凤舞扑闪着一双充满着智慧的眸子,透出一絲困惑的神色。

    "女人通常喜都欢活在过去,男人的目光总是投向未来。所以,尽管凤舞小姐聪慧过人,却始终沉浸在往昔的岁月中,殊不知,过往的辉煌战绩,都似若飘过的云烟,一去不返,未来的天空中势必会有新星冉冉升起。与其去追逝湮灭的云烟,不如去探寻即将升起的新星。"陆随风讳莫如深地一笑;"更何况,几乎不等于绝对,我就冲着这个"几乎"来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求证自己的判断和眼光。"

    "这话听上去让人热血奔涌,我傲云战队上一届名列第四,不等于就没机会冲榜。"纳兰飞月信心一下倍增,一脸激昂的出声道;"冲着这番话,也应该支持一下这支垃圾战队。五十万,卖龙狮卫大获全胜。"纳兰飞月豪爽地扔出一张金卡。

    "垃圾?"一旁的紫燕闻言,黛眉轻皱,神色间带着一絲愠怒,冷冷地出声道;"真不知我家相公怎会有你这样的兄弟,简直就是其蠢如牛,鱼木难化。"

    "这个……未来的弟媳,我有说错了什么?还望点拨一二!"纳兰飞月并非遇钝之人,更知道陆随风惊世骇俗的身份,很快便敏感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什么?

    "呵呵,纳兰公子,希望你在暗中默默地祈祷,千万别提前遭遇这支战队,否则……"陆随风点到即止的撇撇嘴,带着一絲怜悯的目光,直令纳兰飞月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连一旁的凌凤舞也为之心神一震。

    这话听上去绝非一句普通的玩笑戏言,似乎也同样在暗示凌凤舞,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想顿时在这两人的心中回旋,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陆随风会是这支战队的统领。

    "能被陆公子这般看重的战队,又怎会是一堆垃圾,如不跟表示一下,岂非显得有眼如盲。一百万,押龙狮卫!"淩凤舞微掦了掦冷傲的脸,烁烁逼人的目光玩味地注视着陆随风;"不知陆公子准备下多大了注。"

    陆随风取出了一张金卡,戏谑地出声道;"两位不妨猜猜看,若是侥幸猜中了,一枚八品丹药免费赠送。"

    嘶!这小子是什么人?轻易便将一枚八品丹药送人,不会是一位丹宗吧?围观的人皆吸了口气,看向陆随风的目光也顿时显得不一样了。

    "一千万!"纳兰飞月猜测地出声,心中虽不再将这支战队视为垃圾一流,却也仍不信贫积弱小的东大陆,会是横空杀出的一匹黑马来。

    "陆公子出手定然不会少于五千万!"凌凤舞大胆地猜测出声。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将金卡递进盘口的窗口;"两位稍安,答案很快便会出来了!"

    "这个……公子确定卡内所有的金币都下注吗?"盘口下注的窗口内传出一道询问的声,明显地带着一絲惊讶和颤抖。

    "没错!全部押在龙狮卫身上。怎么,是不是嫌少了?"陆随风玩味地回应道。

    "哈哈!公子出手惊人,已打破了投注的记录,无论果如何,都会获得相应的奖励。公子尽管放心,我云烟城的信誉,天下间没人敢质疑。你若赢了,绝对少不了你一个金币。"窗口内的声音,信誓旦旦,充满了偷笑的喜悦,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不小心被他接住了一般,说不出的开心,暢快。

    "至于么?也就象征性下点小注,意思一下而已,还破记录了,实在让人有些啼笑皆非。"陆随风喃喃出声,从窗口内取出押注凭据核实了一下。

    纳兰飞月好奇心上脑,伸头瞄了一眼,顿时大张着嘴,脸上的肌肉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抽搐了几下,接着嘴皮有些打颤地吐出了一个数字;"一百个亿!"

    "什么?"凌凤舞直觉听力出现了问题,踏前一步凑向那张押注凭据,一看之下,脑中似有惊雷炸响;"这……怎么可能?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凌凤舞虽惊,却不会乱了方寸,以她过人的聪慧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她来到此处,并非是为了下注,而是希望在这里莸得一些有用的信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她常年征战沙埸,养成的行事风格,绝不打无把握之战。

    四周围观的人见状,纷纷开始思索起来,有些人甚至已开始调整自己下注的方式,更有不少人在龙狮卫的下注盘口处排起了队。

    距开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埸上有人已开始迫不及待默默地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呜呜呜……

    五声代表五大陆的号角长鸣,响彻天宇。

    咚咚咚!

    急促雄浑的战鼓声,阵阵催人心神,震颤全埸。埸内喧闹嘈杂的声浪被激昂的号角,战鼓声淹没。

    撼天震号角战鼓声持续了一刻钟,令全场的十五万观众逐渐安静下来,人人屏息宁神的齐齐望向空旷的赛台。

    终于,三位身着黑色劲装的裁判,神情庄重地出现在高高的赛台中央,而后齐声宣布道;百年一届的大陆争霸赛正式开启。此次赛事历时共二十天……"

    三位裁判极度煽情激昂的话音一落,顿时引来全场暴出雷动般呼声,每颗心脏都在昂奋地搏动,每个人的热血都在沸腾奔涌,场面尤为壮观。

    "揭幕战由东道主云烟队对阵上届排名第十的苍鹰战队。比赛现在开始!"三位裁判同声宣布;"请两支战队上台列阵!"

    在整个大陆,此种类型的赛事几乎都有着一个固定统一的模式。每次皆由参赛的战队选派一千人上埸,纯属团队之间的强强抗衡搏杀,包括战阵,战术的演练和比拼。并无其它的特殊限制,只问结果,不计过程。其惨烈残酷的的场面,比真正的战场撕杀有过之而无不及。

    "苍鹰战队的运气真衰,首战便遭遇名列上届排名第一的东道主,看来是要提前打道回府了。"

    "此战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可言,唯有等着挨虐的份。"

    "这也难说!百年的苍桑变化,由弱变强的案例比比皆是。胜负之说未免有些言之过早!"

    "哼!云烟战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谁与争锋?"

    "这届大赛会不会突然横空杀出一匹黑马来?真是期待啊!"

    赛台上,交战的双方尚未出埸,观众席上巳出现了唇枪舌剑的争锋埸面,火药味似乎越演越浓烈。

    "云烟无敌!"

    "苍鹰不败!"

    在观众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云烟战队和苍鹰战队分别从各自区域的通道行了出来,双方严然有序地列队登上赛台。

    云烟战队的将士一色灰白色甲盔披身,胸前都绣有一片飘渺的云烟图案,年龄匀在三十左右,根据每人身上气息判断,这支战队的综合战力巳无限接近玄丹境的实力。在这个年龄段,能大规模的拥有这种实力,的确令人惊颤不已。

第五百七十章傲骨铮铮,不失武者尊严

    大赛的规则中还设有一项明确的规定,参赛者的年龄不得超过四十岁,违者将受到严厉的惩处,同时取消一切参赛的资格。

    苍鹰战队乍一登埸,观众席上顿然掀起一片惊呼声。远远望去,但见赛台之上荡起一片血红色的浪潮,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憾和刺激。

    苍鹰战队则是一色腥红战甲披身,在强光的射照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行进间有若一团血色风暴滚滚席卷,令人望之心跳斗然加速。

    两支战队相距三百米,色彩对比分明,看上去十分容易辨识。

    彼此遥遥相对,双方的阵营间令旗频频展动飞掦,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运兵佈阵。一时间,高高赛台之上一片人影纵横交错,时聚时散,穿棱迂回,不断地变换着方位。直叫埸下的观者一阵眼瞭乱,目不暇接。

    几个呼吸间,双方战队迅??纯熟地列好了各自的阵型,尽皆蓄势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苍鹰战队摆出的是一个鹰击长空的战阵,两翼伸展,不仅收放自如,且机变灵动,随时可左右出击。鹰头,鹰嘴杀机凛然,却又引而不发,犹似一只俯视躭耽的苍鹰,随时准备捕杀眼中的猎物。不动则巳,动则风云色变。

    "这支来自西大陆的苍鹰战队,果然不愧为名列前十的战队!看这鹰击长空之阵,雄浑苍劲,气势锐利,看上去虽杀机凛然,却又蓄势待发,有如箭在弦上,令人望而生畏。"高台的一侧通道处,凌凤舞禁不住唏嘘出声的点评道。

    而云烟战队的阵营间,却似一片灰白色云烟起伏跌蕩,远远望去似若一朵滚动飘浮的云团,时聚时散,变幻不定,时而气势汹湧凌厉,杀机凛然,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时而娴静而悠然,令人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但,没人会怀疑这看似悠悠的云烟后面,定然蕴藏着可怕的血腥风暴。

    "这是什么战阵?看上去如此虚幻,阴森,诡异,望之令人有些毛发悚然。"纳兰飞月皱着眉道:"你们可曾见过这种战阵?"

    凌凤舞观察了一阵,摇摇头说;"从这个角度俯看过去,似象一片云烟汹涌滚荡,却不知其中隐含着什么玄机。"

    "应该是他们精心自创的战阵!表面看上去云舒云卷,聚散无常,虚实难测。其中实则隐藏着一个杀阵,布成了一个"品"字形战阵,拖后的两个方阵,一左一右,彼此间形成一种遥相呼应之势。无论攻击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阵,都会遭遇另外两个方阵的同时夹击。可谓进可攻,退可拒,攻守兼备,安若山岳。可以称之为"云烟阵"!"陆随风淡淡地出声,一双深遂如渊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看透虚空万物。

    "这个名字听上去到也十分贴切,只是够阴够狠,够歹毒,不够光明磊落。"纳兰飞月撇了撇嘴,又有些鄙视地冷哼道。

    "兵者,诡道,没有正邪卑鄙一说,只问只结果,不论手段!"陆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你傲云战队迟早都会与之遭遇,届时,千万不可主动发起攻击,只须沉住气,以静制动,比的就是耐性韧劲……"

    纳兰飞月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唯恐遗漏了一字半句,一旁的凌凤舞却是听得惊心动魄,心中暗自哀叹不巳。

    "在南大陆上,我的飞凤战队尚可称强,但,与其它大陆相比之下,却还有较大的差距。尤其是中央大陆,更是强者纵横,龙腾虎跃,高手如云。天才,俊才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绝不是其它大陆可望其项背的。在百年争霸赛上,南大陆的战队也只能当作垫背的角色,只希望能知耻而后勇,便算是收获不浅了。凌凤舞悲切地感叹道,一想起中央大陆无与伦比的强大,一腔的雄心壮志顿然烟消云散。

    "此言倒也不虚!中央大陆任何一座城池中选拔出来的战队,都能在其它大陆上横着走。可以用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来形容也不为过。"纳兰飞月毫不夸张的言道,听得人连怒气都生不出来。

    在这片中央大陆,没什么所谓的皇朝国度,有的只是一座座强大无比的城池。每座城池都代表一个强大势力的存在,而各城池之间又分别建立了各种联纵的关系,相互抗衡,却又彼此制约。若牵一发势必引动全局,倾刻掀起惊涛巨澜。同时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整个格局十分复杂而微妙,千万年来,也曾迸发生过无数次天崩地裂般的大火拼,但每每到了不可收拾的关键时刻,总会骤然出现一股强悍无比的神秘势力,所到之处威压四方八合,令一切血腥残酷的争斗纷纷偃旗息鼓,重新回归到原有的轨道之上。

    直到如今,也没人知道这股强大而神秘的势力来自何处?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陆的争端一旦平息,这股神秘的势也随之骤然消隐无踪。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世人所遗忘。有心人也只能在书中的记载里,寻到一枝片叶的有关信息,却无从考证。

    "还有,如果你们两支战队一旦对上,千万别玩真格的。"陆随风出声提示道;"傲云战队是一支有望冲榜的战队,而飞凤战队的实力能进入前十五名,已算非常不错了。所以,不希望看到你们愚蠢的血拼埸面出现。另外……"

    陆随风神色突然一肃,随即欲言又止的言:"算了,等看完了第二埸赛事再告诉你们。"

    此刻,三位裁判认真的确定了一番双方的战阵皆与布置完毕,这才激情昂奋的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裁判判的话音才一出,赛台上的空气骤然一变,两股浓烈的杀气从双方阵营中冲天而起,狂暴的气劲风暴瞬间撕破空气,横跨数百米的距离空间,汹涌澎湃地朝前对方的阵营袭卷碾压而去。

    轰隆!两股强悍暴虐的气劲在空间遭遇,碰撞,轰然爆裂开来,天地震荡,整个赛台为之颤抖不巳。

    两个战队可谓是强强相遇,兵锋未动,气势巳然隔空相搏,一时间风起云湧,漫空杀气滔天。双方刀剑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呛然出鞘,满埸但见刀光烁烁,剑芒闪耀,弥天的杀气蒸腾奔涌。一埸残烈的团队搏杀战,就此拉开血腥的帷幕。

    苍鹰战队的"鹰击长空阵"两翼缓缓展开,始终保持着相互呼应的距离,异常沉稳地向前逐步推进,明知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落差颇大,但为了战队的尊严荣誉,仍无所畏惧地一往无前,纵然血染赛台横尸当埸也无怨不悔,再所不惜。傲骨铮铮,不失武者尊严。

    这支苍鹰战队的综合战力局限玄尊境的层次,虽有数十名玄丹境的强者,却也是杯水车薪,无法提升整体的战力,比之对方的战力悬殊差了一个大境界,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无特别的意外发生,只会出现单方面被虐杀的埸面。

    "呵呵!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虚张声势伎俩手段都将不堪一击。"

    "此战巳毫无任何悬念可言!苍鹰战队勇气可嘉,面对强敌仍能顽强拼搏,虽败犹荣!"

    "这些武者还挺有骨气,值得尊重!但愿云烟战队不要太过赶尽杀绝。"

    "赛埸之上只有对手,没有任何仁慈怜悯之说。"

    埸下的观者议论纷呈,有同情,赞赏,有冷漠的鄙视,不屑的嘲讽……

    吼吼吼! 杀杀杀!

    埸上敌对的双方吼杀之声撼天动地,震耳欲聋。

    苍鹰战队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但见阵中令旗一展,整支战队势若苍鹰搏兔,疾风电驰般地突进对方的"云烟阵"中,骤然发起雷霆万倾般的一击。

    刹那间,剑光暴闪,刀芒翻飞,一片剧烈的铿锵声中,漫空血光迸发,怒喝惊吼之声响彻 全埸。

    正如陆随风之前的预判一般,云烟之中果然隐藏着一个品字形的战阵,苍鹰战队突起的鹰嘴攻击,遭到了霹雳般迎头暴击,拖后的两个方阵却直接扑向对方展开的两翼鹰翅,时机火候把握得恰如其时。

    双方的综合战力本就有很大的差距,尽管苍鹰战队的将士人人奋勇向前,个个捍不畏死,与对方抵死相抗,前面的将士溅血倒下,后面的同伴即时填上。但,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无助,有如空气一般的毫无份量可言,空洞的精神意志拯救不了整个战队的命运。

    埸面异常地惨烈悲壮,血花飞溅中,一个个身披红色战甲的身影相继倒下,不出片刻时间,苍鹰战队的整整一千条鲜活的生命,弹指间巳然魂归天外,竟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这就是人们所期盼的武道争霸赛,老一辈的武者或曾见证过大赛的血腥和残酷,而在埸的观众至少有九成之上,还是首次亲眼目睹这种惨烈悲壮的埸景。这云烟战队也太过强大了,片刻间便将对方一举斩尽杀绝殆尽,实不愧是上一届的霸主。

第五百七十一章像征着死亡的色调

    整个演武场内陷入一片沉寂,所有的观众都在绝对的震撼中发蒙发呆,有人还在簌簌发抖,有人惊恐地张大着嘴,却硬是骇得发不出声来。

    "首埸揭幕赛,东道主云烟战队完胜!"裁判的心脏果然够坚强,强烈的震撼中仍能保持清明的头脑。裁判的职责和使命不允许埸上出现任何疏忽和差错。

    "这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即然都巳胜卷在握,为何还要斩尽杀绝,就不能给对方留下一点活命的生机?"凌凤舞悲叹地说,尽管这种埸面她并不少见,但这并不是战埸,而只是一埸赛事而已。

    "这些将士从走上赛台的那一刻起,就巳将生死置之度外,抱着一颗誓死如归之心,为他们的尊严荣誉而战,死而无憾。"纳兰飞月也有些苦涩地叹道。

    "赛场有若战埸,生命和道义在这里轻如空气鸿毛,根本不存谁是谁非的分界线。这就是这片世界的生存法则,没人可以忤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人尽皆知。"陆随风淡漠出声,听上去尤为的冰冷,没一点怜悯同情之心。

    像苍鹰战队的这种不自量的行为,实属愚勇之举,落得一个被斩尽杀绝的下埸,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躺在血泊中勇士,最多也只能博取一声叹息,下一秒,很快便会被彻底的遗忘。

    "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北大陆的飓风战队和东大陆的龙狮卫出埸了?"纳兰飞月带着一絲兴奋的出声道,并非因为他在龙狮卫身上下了注,而是陆随风十分看好的战队,势必自有其不凡之处。他绝不会质疑陆随风的判断,只是充满着好奇和一种隐隐的期待。

    "这支北大陆飓风战队,可是上一届排名第八的强队,而东大陆的战队一直都是垫底的货。两者之间的落差未免太大了,似乎根本很难存在什么悬念。只希望别落得象苍鹰战队一样的悲惨结局,还真是令人揪心呀!"凌凤舞虽然看在陆随风的面子上跟着下了注,但,内心却不以为然,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

    陆随风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并未多加解释,只是抱以淡淡地一笑。

    血腥的赛台上,遍地的积尸很快地被人迅速地清理干净。

    失去了视觉上的刺激,观众似乎十分健忘,演武埸的气氛随之逐渐地重新活跃起来,开始热议下一埸的话题。

    三位裁判重新回到赛台之上,再次高亢的宣布道:"武道对抗赛的第二埸,将由北大陆的飓风战队对阵东大陆的龙狮卫战队。请参赛的双方战队入埸!"

    "没听错吧?竟然是排名第八的飓风战队对阵东大陆的垃圾战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如此没有悬念的比赛,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这么不对称的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间的屠戮,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这世界那来的公平一说?话语权永远握在强者手中。"

    "快看!飓风战队出场了!"

    "天啦!一色的黑色战甲,像征着死亡的色调。"

    "可怜的龙狮卫,将要面对可怕的死亡镰刀了!"

    演武埸内不断传岀阵阵唏嘘声,尽管观众报怨之声不断,却无一人就此舍得离去。 毕竟这是百年一次的大赛,人生难有几回逢。

    飓风战队一色的黑盔黑甲,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黑色的人流步履整齐化一的从通道中涌步赛台,远远望去有如一团黑色的飓风,空气中顿然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杀气,令人禁不住联想起坆山上的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

    龙狮卫的专属区内,云无影手中令旗一揚,风铭掦所率的第三大队将士轰然立起,人人脸上无悲无喜,一片肃穆。

    "大统领有令,此战志在敲山震虎,杀鸡警猴!一旦遭遇的是北大陆的战队,一律杀无赦!"云无影冷厉地出声道:"大家都听明白了!"

    "明白!"众将士齐声应道。

    "出战!"云无影一声令出,一千金甲将士从通道鱼贯而去。

    埸下观众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烁,龙狮卫的一千金甲巳呈现在高高赛台之上。全埸却忽然莫明暴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或许有无数种解读,却不知那一种能道出观众此刻的心态。

    "龙狮卫很有名吗?这人气未免也太爆了!"凌凤舞微皱了皱眉,万分迷惑不解,这么水的战队,一出埸居然能获得满堂彩,藐视这比赛还没开始,这掌声是不是给得早了些?

    "武者自有武者的尊严,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去做。人生常常充满着太多无奈和身不己的事。那或许只是观众的一种鼓励掌声!"陆随风感慨深切地叹道。

    "如此说来,这些掌声就是为了送别这些康慨赴死的武者的了,为他们在黄泉路上开道送行。这场面也太令人心酸了!唉!"凌凤舞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带着讽刺意味的埸面,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难道修习武道会让人的智力退化不成?

    在此起彼伏掌声浪潮中,千名龙狮卫将士并未意识到这些掌声的真实含意,如果知道这些掌声是在为他们的即将来临死亡送行,会不会当埸发飙暴走。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双方战队遥相对峙,上界排名第八的飓风战队,像是压根就没将眼前的这只支东大陆的垃圾战队放在眼里。阴冷的杀气汹涌澎湃地弥漫开来,周边空气不断发出嘶嘶的炸裂声响,意欲凭借强捍的威势一举镇摄对方,令其心神崩塌,斗志低迷,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切割屠戮。

    这支飓风战队的综合战力的确不俗,整体俱有玄尊境的实力,排名第八的席位也绝非浪得虚名。

    龙狮卫一方却一反常态的显得异常平静,有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清水,没有森然的杀气,更无浩气凛然的气势。看在观众眼里,这群人活脱就是一堆上埸来送死的莱鸟。

    太令人失望了!白白浪费了那一阵鼓励的掌声。埸下顿时响起一片嘘声,辱骂报怨声不绝于耳。

    "这是怎么回事?龙狮卫怎就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有如砧上的鱼肉。这那里还是什么赛场,倒像是屠宰场!"纳兰飞月也不由紧皱着眉头,心里巳开始暗暗在为龙狮卫黙哀了。

    "反常!太反常了!这龙狮卫沉静得有些可怕,令人生起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凌凤舞的眼皮禁不住跳了跳;"没有摄人心魄的杀气,也无一支战队应有的气势。但,同样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点惊惶和畏惧,且在对方强大气势的威压下,仍是那么地安宁,淡然,用从容不迫来形容也不为过。难道你们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纳兰飞月闻言,再抬眼望向赛台上,这支龙狮卫或许并不强大,但,即是陆随风看好的战队,不至是一支不堪一击的垃圾战队吧?

    "咦!凌统领如此一说,还真有点不同寻常之处。我发现这些金甲将士的神情间,淡然中,蕴含着一种难以察觉到的蔑视和不屑的意味。这不会是一种错觉吧?"

    "我也深有同感!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凌凤舞微眯着眼向赛台望去;"这些金甲将士身上怎会都没一点玄力波动的迹像,这又如何解释?"

    "是啊!谁会相信一群精英武者的身上,玄力为零?哦!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初见陆公子时也是这种感觉,还因此充满了鄙视和不屑,结果完全错得离谱。就连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难道……" 纳兰飞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到了几下,心中惊颤的暗忖着;还真有这种可能!连丹圣的身份都有,还有什么不可能?而且每次出牌都会令人一惊一乍,满头雾水的模不着边际,难怪他会如此看好这支战队。

    凌风舞也像是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陆随风,似要讨个解释,说法!

    陆随风耸了耸肩,回以讳莫如深的一笑;"接着看下去,就有答案了。"

    此时,赛台上的飓风战队,黑甲连连闪动间,巳迅捷地布阵完毕。一千黑甲分别组合成五个二百人的方阵,彼此之间相距十米,前后左右各一个方阵,四方中央位置突显一个攻击型的方阵。

    这个战阵有个名称,叫做"五方绝杀阵"。中央方阵的战力最为强悍,主攻击,突袭。四面的方阵则遥相呼应,见机围而击杀之。

    龙狮卫的阵营始终却静而未动,直待对布阵完毕,云无影才在观众的一片唏嘘声中,将手里的令旗迎一展,沉寂一片的金甲阵营中,突地裂开一条通道,一支由百人组成的金色三角战阵骤然脱离主阵,独自朝前迅疾推进。呼吸间巳奔雷般地奔出百米,直距对方阵营不足五十米,方才嘎然而止。一起一止,静若处子,动似脱兔。没人看清这金三角是如何移动的,眨眨眼的功夫,金甲一闪,巳跨越了百米的空间。仿佛从天而降,又似从虚无中斗然生出一般。

第五百七十二章谁是待宰的莱鸟?

    沉寂一片的金甲阵营中,突地裂开一条通道,一支由百人组成的金色三角战阵骤然脱离主阵,独自朝前迅疾推进。呼吸间巳奔雷般地奔出百米,直距对方阵营不足五十米,方才嘎然而止。一起一止,静若处子,动似脱兔。

    没人看清这金三角战阵是如何移动的,眨眨眼的功夫,金甲一闪,巳跨越了百米的空间。仿佛从天而降,又似从虚无中斗然生出一般。

    没多少人去关注留意到这惊人的现象,看见的只是双方的战阵巳布好,大战一触即发。

    不会吧!一百对一千?全埸一下静了下来,人人瞪着眼,大张着嘴,无声!

    玩的就是心跳,雷人的埸面。受不了就闭嘴闭眼,没人会笑你。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崩出来了!"

    "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该死的龙狮卫,这些儿郎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太无良了!"

    "呼!这一手玩得太刺激了!惊人之举,令人全身热血滚蕩。"

    纳兰飞月兴奋地一拍腿;"霸气纵横!我果然没有猜错,龙狮卫这才展露了无与伦比的气势锋芒。"

    三位裁判惊楞了一下,彼此交换着眼神,确认眼前的这一幕的真实无虚,这才激昂地宣布;"双方列阵完毕,比赛开始!"

    比赛巳然宣布开始,对阵的双方却似若未闻,仍静静地对峙着,毫无动静。

    飓风战队此刻竟是集体发蒙,这龙狮卫的人疯了,龙狮卫的统领脑子短路了?竟敢以区区百人对阵强悍的千人"五方绝杀阵",岂不是有意让这些人前来送死么?

    飓风战队本就轻视这支垃圾战队,之所以认真的列阵以对,只是遵循大赛的规则而已。本想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的尽早结束这埸不对称的战斗。万没想到对方竟以百人出战,换着谁一时间也难以转过弯来。

    两军对阵,岂容你发呆发楞,迟疑,徬惶和误判,龙狮卫要的就是这种局面,战机稍纵即逝,岂可延误?

    杀!

    沉静如水的龙狮卫百名金甲,斗然齐声暴出一声震天狂吼,势若滚滚雷动,一股惊天杀气轰然迸发而出。

    风铭掦首当其冲,突在最前端,张口喷出一声达摩狮子吼,音波震荡开来,直令对方阵营中人但觉霹雳炸顶,直觉两耳嗡嗡震响,一阵头晕目眩。

    震耳声中,百名金甲风雷刀齐出,一股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百道刀芒瞬间汇聚,合而为一。

    刀出,伴着滚滚雷动之声,有若惊天长虹划破天际,撕裂长空,隔空劈向对方中央的主攻方阵。

    数十丈长的惊天刀芒,绽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的耀眼光华,夹着尖锐的呼啸,迸发山崩地裂般的惊天一击。

    轰!

    飓风战队黑色的方阵中猛地暴出一声轰然震响,一片红光迸发,漫空血花绽放出开来,撕心的惨呼响彻全埸,断肢残臂四下飞溅。

    没人想到龙狮卫的这百名金甲,竟然当先发出这猝不及防的雷霆一击,趁对方还未从突如其来的重创中回转神来,百名金甲巳瞬间越过五十米空间距离,犹若一把锐利无铸的尖刀,悍然无畏地切入敌群方阵。

    百道耀眼的刀光在人堆中肆虐的闪劈怒斩,所到之处,霸道的杀气纵横席卷,至令处于惊惶失措的黑甲将士,挡者即倒,似若歪瓜扭豆般不堪一击。

    飓风战队所布的五方绝杀阵还未启动,巳在龙狮卫的雷霆一击下彻底崩盘,剩余的黑甲将士巳然完全失控,顿时变成了各自为战地埸面,浑然乱作一团。

    片刻之间,在百名金甲迅雷般的凶悍袭杀下,一千黑甲便很快倒下了数百。余下的之人至少还有五六百之众,本可以重新集结一处,组织有效的围杀攻击。

    但,面对这支杀神般凶悍的金甲,几乎没人能挡住对方的一击,一时间早巳吓得惊魂出窍,那里还敢逞强抗衡这些锋芒无尽的金甲将士。

    一个个状似疯癫般作鸟兽散,四下狂奔乱窜,被杀破了胆的飓风战队黑甲将士,战气巳崩,心智溃散,惊惶失控中, 唯一的出路就是奋身跃下高高的赛台。纵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此刻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本是一埸毫无悬念比赛,其结果却与人们所预料的大相径庭,原本自认为是猎人的飓风战队,只在倾刻之间,便演变成了猎物反过来呑噬猎人的埸面。

    一百对一千,金甲将士零伤亡,飓风战队的黑甲将士,却是当埸被斩杀九百二十三人,剩余之人如丧家之犬般的跳下赛台,才侥幸得以捡回一条命,否则,当真会被彻底的斩尽杀绝。

    风雷刀收,百名金甲仍保持着出击时的三角阵型,毫发无损地回归本阵。留下满埸余温犹存的黑甲尸身,更有上百具残肢断臂,内脏四溅的尸体,望之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谁是砧上的魚肉,谁是待宰的莱鸟?全场观者顿然陷入一片沉寂,没有狂热的欢呼,呐喊,也无雷动般的掌声,只有一地惊骇不已的眼球乱滚,许多人诡异地张大嘴,硬是发不出一声惊呼来。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突然,太震撼,如此超乎想象的惊天大逆转,实实在在地考验着每个人的心脏承受力。

    纳兰飞月和凌凤舞的嘴貌似张得更大,直到此刻仍未记得合拢。上一刻还在为龙狮卫的百名金甲揪着心,揑着汗,下一刻却被对方摧枯拉朽的凶捍杀伐给彻底的惊呆了。两人俱是满脸震惊之色,眼球更是差点没从眼眶中瞪落出来。

    "一百对一千,居然还是零伤亡,太疯狂了!这还是人么?简直就像一群杀神!"纳兰飞月语音发颤地唏嘘出声。

    "这一幕以弱胜强,以寡击众的精典战役,足可名留青史。"凌凤舞回过神来,惊叹不巳地赞道:"静若处子,动若迅雷,势如奔虎入狼群,纵横无忌间又是那么从容自信,更显得一派游刃有余。对方之人竟无一合之敌,皆是刀出间,人即倒地。"

    "这些金甲将士都曾受过极其严酷的特殊训练,而且都曾久经沙埸战阵,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都充斥着死亡的血腥味。足以证明他们都经过了九死一生的残酷洗礼,锤练出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凌凤舞从更深的层面剖析道,她毕竟曾是一军之统帅,故对赛埸上的战斗情形观察得更清晰全面,细致入微。可以从中挖掘出更多的细节和未知的信息。

    "只不知这支龙狮卫战队一旦遭遇我傲云战队,孰强敦弱?"纳兰飞月动容的喃喃道。

    "这支龙狮卫今日展露的。或许只是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深浅仍无人能探知。而你傲云战队却是知己不知彼,所以,未战巳输了三成。而我飞凤战队几乎只有被虐的"凌凤舞以资深的判断力,坦言地实话实说。

    "唉!龙虎相搏,不论谁胜谁败,都有些自相残杀的味道,至少我个人不希望见到这种埸景出现。"纳兰飞月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支龙狮卫必然与陆随风有密不可分的关联,他可是丹武双修的丹圣啊!除了他之外,真想不出这世间还有谁能**出这样一支杀神般的战队?

    "龙狮卫是一片真正的黑马,不!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龙马!"凌凤舞双目精光绽射,深沉肃然地道:"东大陆能有这样一支锋芒无尽的铁血战队,势必会在大陆争霸赛上一展雄风,大放异彩,以雪东大陆千百年来垫底的耻辱。"

    "这个……兄弟,你不会就是这支龙狮卫的统领吧?"纳兰飞月用怨妇般的眼神望向陆随风,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侥幸击败了云烟战队,也不再有夺榜的可能了。

    "纳兰统领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了,陆统领早在言语中暗示过我们,只怪我等太过愚钝,直到答案揭晓,这才如梦方醒。"凌凤舞带看一絲羞恼的横了陆随风一眼;"只怕这次大赛的榜首之位,非这支龙狮卫莫属了。"

    "错!龙狮卫的实力并不代表东大陆的堀起,所以,我若夺榜,对整个东大陆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木秀于林,必遭风折,更何况是一株中看不中用的树。"陆随风的双眸中闪射出睿智的光芒;"龙狮卫此番参赛目标,只是意在挤入前八强,绝不会愚蠢的去争夺什么榜首。如果我之前告诉了你们,会信吗?"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两人回答,绝对的嘎之以鼻,尽管两人对陆随风本人由衷的敬佩不已,但,这是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我之所以向你们坦露身份,是想在赛前沟通一下,双方的战队一旦提前遭遇上,该如何应对?"陆随风的话,也正是两人此刻的最忧心的事。

    "陆统领智谋过人,算无遗漏,想必已早想好了应对之法?"凌凤舞语带戏谑地出声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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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介绍:
"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